第280章 多年的笔友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争一时风头。
像孟洪权等人采取的黑客攻击这类卑劣手段，更不能用，或许对方故意露出破绽，布置好了陷阱等着，麦小吉才不会上当。
被对方抓住把柄，对簿公堂之时，享友会以两亿用户的软件潜力来估计损失，卖掉整个求知公司都赔不起。
小不忍则乱大谋！
其他部门员工还好，技术部的安抚工作迫在眉睫，在会议室里，麦小吉召集技术员工和各部门经理们开了个会。
“长话短说，叫大家来，就是要谈谈享友公司新开发的享知软件。不错，对方的用户数量相对庞大，但大家心知肚明，其中不活跃的用户数量也不小，还有这种强盗式的绑架，也会令人不爽。”
员工们沉默不语，只是互相用不安的眼神交流。
“求知软件的注册用户都是主动下载，留存度要比享知强得多。数量不是问题，我今天要说的主题是，质量一定要硬！如何保证质量？那就在于内容精，审核部门要把好关，另外照顾好上面的专家用户。这次较量，是挑战，但也是机遇，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不要被眼前的局面所干扰。”麦小吉鼓励道。
有位员工试探性地举起手，麦小吉点头，他问道：“麦董，我对比过两款软件的提问问题，享知也很注重内容，一些加精问题也很走心。我想替大家问问，咱们求知的优势在哪里？”
“去伪存真！”麦小吉正色道：“你说的那些，我也都看到了，有些回答非常专业，但也缺乏乐趣，不具备普及性。我在求知问题上做过研究，比如，寻求那些史书中没有记载的问题答案，我想，这点是享知，永远也比不上的！”
大家纷纷点头，比如鱼玄机的真正死因，还有道德经各种版本，都是董事长一手策划，引发了广泛关注。
“那么，是否可以收费了？”毛咪也举手问，问完吐吐小舌头，“我就觉得，开发软件就是为了赚钱，先把成本赚回来，以后就不怕竞争了嘛。”
“章经理，你怎么看？”麦小吉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之前，我和大家也讨论过几次。我觉得，目前用户数量还是太少，有必要再积累。而且，还要注重挖掘精品问答，坚定用户信心。”章鹏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麦小吉笑了笑，“再说，咱们企业不差钱，不用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数年内，你们不会有人因运营不善失业。软件还要继续维护更新，等待最好的收费时机。”
“麦董，得等多久？另外，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方华忍不住问，“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其实这也是大家的疑惑。”
“我没法告诉大家某月某日某时，但我一直在努力，大家也是。当前我们要做的，是缩小与享知的用户差距，同时精编问答，厚积薄发，半年之内一定会让享知自惭形秽，看到星辰与明月的差距！”
麦小吉慷慨激昂的情绪感染到大家，激情澎湃地回到工作岗位。
“弟，你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方华还是有些担心，私底下来找麦小吉。
“赚钱！”麦小吉说道。
“养公司？”
“对，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员工工资奖金照常发，才能不被外界干扰。”
“要我说，你当初还不如拿着这笔钱享受呢，去哪个国家都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嘿嘿，方姐，你钱也不少，不也屈尊到我这个小公司来吗？”
方华哈哈一笑，都是不甘寂寞的人。
当家人要去赚钱，麦小吉觉得，还是之前的古玩字画生意来钱最快。
这天，云千寻发过来几张古董照片，像是些玉雕，让麦小吉帮忙看看。
“云大哥，这像素太低了吧，猛一看，就是七十年代的老照片。”麦小吉打过去电话说道。
“还真就是那个时代的照片，是我一个笔友邮过来的，家里挺困难，想卖掉……”
“等等，笔友？什么笔友？”麦小吉一下子没听明白。
“现在用网络交友，叫做网友。我们那时是用书信沟通，也就是笔友。”云千寻笑呵呵解释。
“现在还有联系？”
“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但这是一份时光磨蚀不去的纯情，是对青春的感怀。”
“从没见过面？”
“我们约定好，永不见面，给彼此一个美好的想象。但现在她家的日子过得很穷困，走投无路，这才找到我。”
再看看手机上那几张图片，本来照片就不清晰，现在更是看不出什么来。
“云大哥，你是想去笔友家里亲眼看看吧？”
“是的，从十几岁就开始联系，一眨眼，就快三十年了。”
“那让你的那位笔友过来一趟，报销路费。”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家乡小镇，到大城市来，非得迷路不可。”
一打听地址，不得了，原来住在大西北沙漠边缘的乌川市管辖下的一座小村庄。照片很模糊，却是名震中外的乌山玉，当前被公开认可的也就是千余块。
也正因为每一块都价值连城，所以造假者很多，玉石来源也多样化，有的说是砌茅房代替了砖头留下来的，还有的说是从一个黑漆漆的坑里挖出来的，也有的说种田翻出来的。
但事实上，最终被鉴定为真品的非常少，近些年来，都没有这方面的新闻。
“大哥，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想过去看看，不如你也一起吧？”麦小吉没忘邀请孔群。
“市面上的乌山玉，从来就没有断过货，出一件真品那就是国宝级的。他们那个地方，不知去过多少人淘宝，也没再听说有真品。”孔群思忖道。
“我也觉得捡漏的可能性不大，或许还能有其他发现。”麦小吉已经答应了云千寻。
“云千寻本就是鉴定专家，自己去就是了，怎么还带着你一起？别是想让你对他那位笔友进行资助吧！”
“有这种想法也不为奇，云大哥的收入大部分是工资，本来就不富裕。”
“那好，就去领略下大西北的风光吧。”
最终，孔群还是答应下来。
第281章 水禾苗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滨江机场汇合，乘坐飞机飞往乌川市。
之后乘坐机场大巴到达市区，正是当地的中午时间，找了一家特色餐厅，大盘鸡烤肉串拌面，吃得不亦乐乎。
午饭后休息片刻，三人打车赶到客运站，一看到旧公交改成的市到县通勤车，孔群就皱紧了眉头。
路况很一般，颠簸两个多小时后，三人被颠的七荤八素，终于到了县城车站。
不过，并没有直达目的地的车。
“千寻，别是个骗子吧，怎么连通勤车都没有？”孔群脸色苍白，出现了多年不遇的晕车。
“那个地方偏僻落后。”云千寻解释道。
“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该怎么才能到？”孔群又说。
“她，没有手机。”云千寻说完，自己都摇头，觉得这把年纪了，做这种事儿有些疯狂。
根据地址，又咨询车站工作人员，得知乘坐去往他县的车，可以中途停下。不过，今天已经没有车次了，得明天上午十一点。
日头高悬，竟然就没车了。
“三位，去哪里？”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溜过来问道。
“月牙村！”云千寻说道。
“那个地方可偏，不过，我可以把你们送到镇上，走两步就到了。”男人说道。
哦，是个拉私活的。询问价格，每人十元，倒也不贵，三个人急着赶路，便跟着那名男人走出车站。
没看到出租，只有一辆三轮车，还是不带篷子那种的。
“这也没有安全系数啊！”孔群直摆手。
“这时候什么车都没有了，住一晚也得多花不少钱。我开车又快又稳，从没出过事故。”男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张罗着。
三人商量下，还是决定乘坐这辆三轮车去月牙村。
哒哒哒，三轮车发出机关枪似的声响，冒着乌黑的浓烟出发了。
开出去一个多小时，三轮车终于停下来，说是到了，要十块钱真不贵。问题是，四周十分荒凉，这是一条进山的山路，哪有村落的影子？
“怎么把我们带到荒郊野岭了？”孔群谨慎问道。
“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月牙村。”男人解释道。
孔群迟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又要走不熟悉的山路，万一发生危险，救援都会不及时。
麦小吉递给三轮车男人一根烟，“大哥，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们从月牙村回来，你再来接。我们仨，五十。”
“没有名片，这是我手机，我也不记不住电话号码。”
男人美滋滋拿出一款老式手机，麦小吉翻出号码，记录下来。留着备用，同时也来测试这个男人，是否耍心眼儿把他们带到了错误的地方。
没有路标，也没有网络信号，盲目进山，就怕会迷路。
“千寻，你对这位笔友到底了解多少？”
踏上山路，昼夜温差大，身上穿的衣服不能御寒，孔群也没个笑模样。
“字如其人，品行没得说。而且，我这位笔友也没有要求我掏钱资助，只是想请我帮忙联系买家。毕竟，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人，哪有门路。”云千寻说道。
四周都是荒凉的丘陵地带，山路湿滑崎岖，三人都累得腿肚子抽筋，而天色也开始暗下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联系。千寻，你帮不了她大忙，买一部普通手机给她邮来，也好方便联系！”孔群抱怨道。
“让两位受累了，不过，这个地方，咱们的手机也都成摆设了，邮来也没用。”云千寻解释道。
“可我也没看到村落的影子，实在不行就回去，别冒险。等明天打听清楚了，再来。”孔群建议道。
“看，那里有只羊！”麦小吉指着不远处说道。
果然，有一只长有一双直立向后羊角的山羊在吃草，不一会儿，又有两头羊嘴巴贴着草皮来寻找同伴。
随着更多的羊被赶来，一位当地的中年妇女也映入眼帘。体态臃肿，头发用一块绿叶图案的红色头巾拢住，风吹日晒的脸蛋呈现黑红色，身穿花纹长裙，正拿着根小辫驱赶着羊群。
有只小羊掉了队，妇人甩了一记响鞭，全都变得老老实实。
“走，咱们过去问问情况。”麦小吉高兴起来，也许他们已经距离月牙村很近了。
“请问，这里距离月牙村还有多远？”云千寻连忙上前打听。
“这里就是！”妇人手臂一挥。
“那么，水禾苗也是住在这里了？”云千寻又问。
“你找她干什么？”妇人警觉，眼睛瞪得溜圆。
“我是她一位朋友，叫云千寻，不知道她是否在家……”
中年妇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寻寻，你是寻寻对不对？”
“你是？”
“我是苗苗啊！哈哈，怎么，看着不像？”
水禾苗转了个圈，一把将云千寻搂住，“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寻寻，苗苗！
这么亲昵的称呼用在单纯友谊里，实在说不过去，小暧昧还是有点儿的。
云千寻相当难为情，想要推开却发现力气不够，肯定是尴尬到了极点。
“寻寻，你过得比我还不好吗，怎么这么瘦？”水禾苗关切问。
“天生的体格，吃不胖。”
云千寻讪笑，拥抱结束，变成了拉手。水禾苗热情好客，啪啪甩了两记响鞭，所有的羊，都停止吃草，规规矩矩在她身边排队。
整合完毕，水禾苗鞭子向前一伸，羊群好像听懂了似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寻寻，我看出来了，你对我很失望！”
这么伤人的问题，在水禾苗嘴里就变成轻松的话题，云千寻还没回答，她先把自个逗乐了，“你觉得我过得日子苦，就该像你一样瘦对不对？现在时代好，哪家也没有饿死的，馕馍管够吃。我自己做的馍，又酥又香，平时就当零食，能不胖？”
月牙村，名字好听，但人口稀少，只有几十户人家。水禾苗的家在最东头，三间土房，这里也没人违建，倒是把院子收拾得很大。
“今天，做点好吃的，等着。”水禾苗兴冲冲进屋。
孔群忍不住笑道：“千寻，这就是心心念念二三十年的笔友？”
“其实苗苗，呃，水禾苗文采还是相当好的。尤其对一些名著，有着独到的见解，你们也看见了，她长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无论生活如何折磨她，都能报之以歌。”云千寻擦把汗，失望谈不上，但要说没有心理落差也是撒谎。
第282章 兵法真谛
屋内传来剧烈咳嗽声，云千寻知道，这是水禾苗的儿子。
水禾苗过世的丈夫，早些年也是体弱多病，把家给拖累穷了。现在儿子又病了，剩下的，只有三间破屋子，还有这群羊。
正说着，水禾苗拎着一把尖刀出来，把三人吓一跳。
云千寻连忙问：“苗苗，你想干什么？”
“说了给你们做好吃的啊，今天，全羊宴！”
水禾苗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粗壮胳膊，几个健步就迈进羊圈，随后揪住一只老羊的羊角，使劲给拖了出来。
“不用这么破费，随便吃点就行。”云千寻连忙摆手，家都穷成这样了，还要宰羊，感觉自己是来帮倒忙。
“就是啊，大姐，不用客气，我们……”
咚！噗！
麦小吉还没说完，老羊被水禾苗一把放倒，左腿膝盖压在羊身上，手起刀落，用盆接住血。
三个男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杀过羊，也没见过下手这么利索的。
“大姐，你还真是能文能武啊！”麦小吉夸赞道。
“哈哈，这是神的安排，让我身体健康能照顾他们父子二人。我男人瘫在床上三年，要没力气，怎么伺候他，对不对？”
水禾苗手法娴熟地给老羊剥皮剔骨，还喊儿子帮忙，将一些内脏还有部分肉，包了三份，给其他困难的村民送去。
水禾苗的儿子健康状况堪忧，二十出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妈妈怎么吩咐就怎么做。
“秋原啊，像他爸，体格从小就不好。小时候得过一次肺病，到现在还没治好，好像还变得严重了。人就是命吧，我把他交给神，神什么时候带走，我也不会埋怨。”
说到这里，水禾苗忙碌的动作滞缓了下，她所信仰的神，还是没能打消一个母亲想把儿子长长久久留在身边的念头。
篝火架起来，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肉，有淘气的孩子闻到香味儿寻过来，水禾苗也会大大方方给他切下一小片。
秋原胃口欠佳，吃了一点嫩肉，又回屋躺着去了。
“大姐，这里一共没多少人家，怎么不想着搬到镇里去住？”麦小吉问道。
未语先笑，水禾苗在围裙上擦擦手，笑道：“一听就是不缺钱的，这里的房子又老又破，根本没人买，镇上的房子多贵，听说一套就要十万块呢，真吓人。这里就几十户人家了，都是走不出去的，抱团取暖罢了。”
“苗苗，以后有什么打算？”云千寻问道。
“我哪有什么打算，活一天是一天呗！哈哈，这块又烤好了，瞧瞧，正在流油呢，小吉，来，给你。”
“大姐，你在这么封锁的村庄里，怎么结识的云千寻？”孔群打听道。
“那个时候，不是有报纸吗，有的角落里就有交友信息，我就试着写了封信，没想到寻寻还给我回了！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那个邮筒还在，不过写信的人却是越来越少。”
随着交流沟通，麦小吉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水禾苗的文学修养还真是不差，拥有廉价旧书一大箱子。
值得一提的是，正因为生活单一，水禾苗养成了阅读的好习惯，而且还是那种反反复复阅读的习惯。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水禾苗说，自己那箱子藏书，几乎都能背诵下来。因为，实在不知道读了多少遍。
直到现在，水禾苗每天放羊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本书，哪怕是早就倒背如流。而她，这些年，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接到云千寻的信，通过他优美的描述，看到外面精彩缤纷的世界。
“惭愧，我该多给你写些信的。”云千寻说道。
“咱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也很少给你写信。”水禾苗说道。
“苗苗，我收入也不高，这是两万块钱……”
“哈哈，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不收，绝对不收。以后遇到好书给我邮一本就好了。”水禾苗表现很倔强，坚决不收钱。
云千寻也推搡不过她，只好先收起来，水禾苗又说道：“你能来看我就很开心了，晚上光线不好，我明儿再把石头拿出来，要帮我卖点儿，我好好谢谢你。”
“大姐，你读的最多的一本书，是什么？”麦小吉问。
答案出乎所有人意料，是《孙子兵法》！水禾苗还即兴背诵几段，对其中释义侃侃而谈，很有实践性。
“月牙村埋没了一位才女。”云千寻唏嘘道。
“哈哈，在哪里不一样。”水禾苗不以为然。
“大姐，你为什么最喜欢读孙子兵法呢？”麦小吉不解问。
“因为，开始看不懂啊，那就一遍遍看，一遍遍琢磨。后来啊，我在一次放羊的时候遇到狼，就突然想明白了，这是在教人用兵打仗啊！”水禾苗正色道。
大家都笑了，在放羊时悟出兵法真谛，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们别笑啊，管人管羊不都得管吗？你放羊，那得摸清它们的脾气，否则都不听你的，那不是知己知彼吗？再比如遇到狼，如果是一匹狼，就可以尝试对战，巧了还能杀了它，如果是狼群，那就赶紧跑。兵法里写的明明白白的，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还有，羊群里总有个别极不听话的，那就给它制造点困难，让它体会下陷之死地然后生的感受，以后，就变乖了。”
“咱们嘴里吃的这只老羊，又该套用哪一条？”云千寻打趣指着烤羊问道。
“必死，可杀也！”水禾苗张口就来。
“你这理解得不对，书中的意思是硬拼不可取。”云千寻做纠正。
“这头羊已经老了，还用角顶我，早就想杀了吃肉了。”
“哈哈，还是因为馋了！”
和水禾苗聊天很愉快，她也喜欢听花花世界里的故事，好像自己也跟着经历了一般。
篝火已经黯淡，借助余光，水禾苗安排住宿，今晚她跟儿子一屋，三个男人，挤一晚。
伸手不见五指，这里的黑夜十分彻底，三个大老爷们挤一张床上，可以想象那幅场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孔群提出在地上睡，可惜水禾苗家中没有多余被褥，只能又闷闷回来挤。
第283章 祭祀用的玉石
这一晚，基本可以断定，除了水禾苗，其余人都没睡好。因为，只有水禾苗响亮的呼噜声穿过布帘，到达每个人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还有不间断的咳嗽声。
等麦小吉睁开眼睛，发现头部和腿都在有节奏地起伏，细细感受一下，直咧嘴。晚上睡迷糊了，头枕在孔群肚子上，而腿搭在云千寻身上，横了过来。
感受到云千寻的动静，麦小吉尴尬至极，连忙闭上眼睛，就装作不知道。
云千寻将麦小吉的腿抬到一边，也惊动了孔群，慢慢抽出身体。
“到底是年轻人，睡觉不老实。”云千寻讪讪道。
“是啊，跟个孩子似的。”孔群答复。
尬聊没几句，孔群和云千寻异口同声问对方：“咱们今天就走吧？”
太好了，麦小吉揉着眼睛也坐起来，没睡好，头脑发沉，恨不得现在就走。
水禾苗早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忙着煮早餐，是浓香的羊汤还有切好的馍，一人一大碗。昨天的烤羊肉还没消化下去，孔群喝了一大碗羊汤，便问道：“大姐，让我们看看你的收藏吧。”
“好，我给你们提去。”
水禾苗起身走到屋后，就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半敞开库房里，拎出来一个沉甸甸的直径超过半米的大筐子，里面装满了玉石。
颜色深浅不一，一般都只有巴掌大小，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公分。不用说，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乌山玉。
从一个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库房里拿出来，而且数量众多，让人不得不怀疑真伪。
麦小吉拿起一块绿色的，这是很多人最为喜爱的颜色，拿在手里，触感粗糙，上面坑洼不平，肉眼就能看到刮痕，且造型简单，只是个弯月形，上方钻了个孔。
“苗苗，这些玉石怎么来的？”云千寻问到了来历。
“放羊的时候捡来的，以前的时候可多了，现在没有了。”水禾苗说道。
“玉质比较粗糙啊，而且还有很多裂纹。”麦小吉说道。
“乌山玉是史前乌山文化留下来的产物，主要用作祭祀神灵。这种东西，不能用当代的装饰品标准来衡量。”
孔群说道，摆弄手里那块好半天，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造型古朴，看包浆和圆润度，都是非常像是古物。
尤其是每个上面的圆孔，留有古代打磨的痕迹，呈现喇叭状，且边缘粗糙，跟现代机械工艺不同。
云千寻是这方面的专家，蹲下来翻看了很久，也是一言不发。
麦小吉得空便拍了张照片，正打算问古人，孔群试探问道：“千寻，这些玉，你怎么看？”
“基本是真品。”云千寻说完，又强调，“我可没有夹杂个人情感，这些玉的史前特征十分明显，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孔群点点头，“我也这么看的，不过乌山玉这东西，要么一文不值，要么价值连城，都是在野地里捡来的，只能证明是块老玉，走不了拍卖行。”
唉，云千寻叹口气，说道：“是啊，乌山玉，玉质属于中等，这些造型也是最为普通的，没有人们喜闻乐见的图腾标志。直到现在，这种玉石的产量也是很大的，随着乌山玉器价格的水涨船高，导致市场上一出现乌山玉，便断定是假货的局面。”
“是啊，所以，便形成乌山玉的尴尬境地，得到证实的，能进博物馆。而这些野路子来的，能卖个高档玉器价就不错了。”孔群叹息道。
“苗苗，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些玉石的来历？特别是一些大坑或者墓葬之类的？”云千寻问道。
“没有，就是捡来的，觉得好歹是块玉。”水禾苗摇头，而且，她至今连手机都没有，更别说是照相留念了。
一旁的麦小吉听糊涂了，云千寻和孔群都能断定是史前的古玉，却又说无法著名出处，真的也会被当做是假的，且价格低廉。
“两位大哥，到底值不值钱啊？”麦小吉直接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将照片发给了李清照，让她帮着把把关。
“首先，从来源地，还有苗苗的品行，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做工和沁色，都是符合真品的特征的。但是，价格不好说，只能当做古玉卖。因为不是直接出土挖掘的，这类玉石又极其容易造假，价格就不会太高。”云千寻解释道。
“那云大哥估个价，这一筐子能值多少钱？”麦小吉问。
“往高了说，每块最高也就三千块钱吧，这一共是多少块？”云千寻问道。
“没数过，怎么也得三十多块，这么说，可以卖到十万块钱了？”水禾苗惊喜问道，这个价钱已经让她欣喜不已。
“遇到行家，还能更高，我会逐一拍照，尽量帮你去卖，能卖得高的，绝不亏待你。但是，能不能一下子全部卖出去，我也不能保证。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更可能是十万都卖不到，不是所有人都识货的。毕竟，抱着个无法证明的东西，什么意义都没有。”云千寻客观道。
“能卖多少是多少，有了钱，我就能带儿子去县里看病，他就不会像他爸爸那样短命。”水禾苗悲喜交加，终于支撑不住，转过身捂着嘴压抑地哭了。
云千寻看着心里难受，过去轻声安慰他，孔群则起身去了屋外，这趟等于是白来。
“此乃古老祭祀之物，并有一截龙骨！”
突然，麻衣道长传来消息，还将图片一处圈了起来。
咦，不是发给李清照了吗？麦小吉翻看记录才发现，刚才粗心，发给了麻衣道长，居然还找到了龙骨！
黄金圈新任务便是采集龙骨，麦小吉喜不自禁，只不过，龙骨在哪儿呢？反复对比图片，才终于发现，原来就卡在筐子的缝隙里，非常小，只有小拇指大小，呈现圆锥形，怎么看，都是一块小石头。
“道长，世上真有龙？”麦小吉问道。
“当今说法，恐龙化石。”麻衣道长回复。
天赐良机！
刚才每块石头都被云千寻和孔群翻过了，都没有在意缝隙里这个小东西，而水禾苗也不像心里有数的人，麦小吉心思动了，将手机对准，进行采集。
礼花爆闪，持续不断，采集成功了！
再看那个龙骨化石，已经碎了，用手轻轻一碰，变成泥土状，从缝隙里漏了下去。没人发现麦小吉的举动，他也顾不上查看系统奖励，连忙将黄金圈手机收起来，激动的小心肝狂跳，好久才平静下来。
第284章 励不励志
“妈，我死了，你就轻松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原扶着门从里屋走出来，脸色蜡黄，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这孩子，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水禾苗嗔道。
“我爸死之前，悄悄告诉我的。但是有人说，女人再嫁还会生孩子，我怕你不管我。”秋原低下头幽幽道。
水禾苗头一次听到亡夫的叮咛，但却不为之所动，“儿子，妈妈不会嫁人的，会全心全意守着你。”
“你自己过，也比现在好。瞧咱家，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胡说，咱们不是刚吃了羊肉吗？”
“嗯，我盼了好几年的羊肉，可是真等到大块肉端到跟前，我却消化不动了。”秋原自嘲，眼神空洞，里面毫无生机。
“妈马上就卖掉这些玉石，就能有钱给你看病了。专家都说了，这些是真的。”
水禾苗过去拉儿子，想让他也来看看这些救命钱，秋原扫了一眼，“我都听到了，最多卖十万。妈，我一点都不糊涂，上次去镇里，我问过，我这种病，得到市里治，最少也得花二十万。再加上吃喝住，哪有那么多钱，别折腾了，卖了给你养老。”
秋原又剧烈咳嗽起来，转身又慢吞吞回去了。小病拖成了大病，这个年轻人的童年和青春没有任何光彩，觉得活着才是真的累赘。
没有水禾苗，就不会成功采集到龙骨化石。不说系统奖励的黄金，就是增添的小程序，无不是用来救命的，价值无法衡量。
“小伙子，别这么泄气，老子欠了银行一个亿，坐在楼顶上就想明白了，什么都没活着好。”麦小吉双手插兜傲气道。
“欠了多少？”秋原一愣，停住脚步回头问。
“一亿，没听错。后来，我还清了，还开了家公司。怎样，励不励志？”
麦小吉没等到崇拜的目光，秋原眼中也没有任何光彩闪现，“你身体健康，还能去奋斗，我都快死了，还能做什么。一头羊还能卖毛卖皮卖肉卖羊角骨头验下货，我却连只老羊都比不上。”
“儿子，那头羊太老了。”水禾苗解释，为难地搓着围裙，麦小吉估计，这只老羊跟秋原是有感情基础的，看到老伙计死了，小伙子也失去了生存的斗志。
云千寻局促不安，他来这里就是想帮水禾苗的，带来两万，她却不要，但卖出去这些石头也不容易。
“那我先给你钱去治病，等身体好了，可别再找懈怠的理由。大姐，我还缺一些装饰品，这些东西正好，我全都买了！”麦小吉拍着胸脯说道。
孔群微微一笑，冲云千寻竖个大拇指，云千寻脸上一囧，连忙摆手。
在孔群看来，云千寻就是拉着麦小吉来扶贫的，毕竟高价买下钱币的事情，他也知道，麦小吉生了一副热心肠。
“小吉兄弟，谢谢你，一次包圆，那就便宜点儿，看着给吧。”水禾苗激动万分，秋原也投来感激之情，只要有钱，不动手术，也可以先去买药，还能活下去。
“这东西说值钱也可能卖个好价钱，大姐，你可别反悔。”麦小吉提醒道。
“当然不会，你要不买，我找谁卖去！”水禾苗连忙保证。
“一百万！”
“多少？”
所有人都惊呆了，秋原没站稳，连忙又扶住门框。
“先把秋原送医院看病，然后在镇里，或者县里买套舒服点儿的房子，做个小本生意，好好过日子。”麦小吉说道。
“小吉，我的好兄弟！”
云千寻上来给麦小吉一个大大的拥抱，勒的麦小吉喘不上来气儿。
随后就是水禾苗上前，把二人抱住，勒的麦小吉和云千寻都喘不上来气。
秋原惊呆了，想要过来拥抱麦小吉，又担心自己有病，不礼貌，收住脚步。麦小吉正好有机会推开这对笔友，抱了下秋原，“小兄弟，别放弃。”
“谢谢麦哥！”秋原感激道。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麦小吉的爱心表现，面对几双**辣的目光，麦小吉还有些不自在，不为别的，假如系统出现新任务，让他直接花钱买，也是愿意的，何况还能帮到别人。
留下联系地址，麦小吉让水禾苗将这些东西给他邮过去。水禾苗还说给他写信，被麦小吉婉拒，他可没有交笔友的习惯。
劝说水禾苗到了镇里就买部手机，直接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就行。
这个破地方，手机都没信号，转账都无法进行，麦小吉答应等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就操作，让她不要担心。
“你买的东西还都在我这里呢，我都觉得对不起你。”水禾苗温暖的手掌一直拉着麦小吉的手不放。
“麦哥，等我以后赚了钱，再还给你！”秋原突然说道。
“不要有那么大压力，我这是买玉石的钱。”麦小吉安慰道。
“苗苗这也是苦尽甘来。”云千寻唏嘘道。
“皆大欢喜啊！”
孔群酸溜溜说了一句，云千寻不好意思地笑了。此次大西北之旅，云千寻愿望达成，水禾苗母子摆脱贫困，麦小吉也买到了玉石，只有孔群白跟着来一趟，心里只有两个字在声嘶力竭地呼喊，
后悔！
麦小吉笑着从那堆石头里找出个圆柱形，塞到孔群手里，“大哥，这个够壮硕，每天膜拜图腾三次，可保金枪不倒。”
孔群哈哈大笑，将那个玉石接过来，“好，这个寓意好啊。”
麦小吉自作聪明，认为这是男人之间隐晦的说法，保守封闭的农村妇女也听不懂。不过，耳边炸雷般的笑声响起，随后身体一斜，被水禾苗一掌给推了出去，踉跄几下，总算是没有摔倒。
“哈哈，这小兄弟，说话真有意思！”
水禾苗笑得直不起腰，还捂着脸做害羞状，反倒让麦小吉很尴尬，跟着挠头嘿嘿笑。所以，不要轻易嘲笑他人的文学修养和理解能力。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走吧。”
孔群催促，全身上下已经不知被蚊子咬了多少个包，刚刚站在院子里一会儿，就打死五六只，手掌都是血，用水冲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插翅膀飞走。
第285章 笑脸换笑脸
“这样的地方不养人，带孩子看病，去县里买套好点的房子。”云千寻告别时，依依不舍叮嘱。
“县里房子也贵，就在镇里买吧。”水禾苗商量道。
“大西北人口稀少，去镇里做生意能有什么发展，还是县里人多。”
“那我听你的，就去县里买一套。”
两人依依惜别，孔群和麦小吉并肩先行离开。
“小吉，你觉得这些石头能卖出钱来？”孔群心有不甘地问道。
“慢慢来，就当做是投资了。”麦小吉随口道。
“那我也帮你打听着点儿，不过一百万，呵呵，回本有点难。”
“我本来也不打算回本的。”
正说着，后面传来云千寻的喊声，回头一看，孔群笑了，这老小子，总算干点儿好事。借来了邻居一辆牛车，水禾苗坐前面赶着，云千寻在坐在后面车帮上。
“寻寻，坐里面，路上颠。”水禾苗说道。
“没那么夸张，啊！”
话音未落，车轱辘碾压到一块山石，云千寻没坐稳，一下子从车里翻了出来。水禾苗见状，立刻跳下车，而云千寻一个鱼打挺站起来，淡然坐在牛车上，没摔着，不疼。
提前拨通了那位三轮车车主的电话，听说回到县车站，给五十，水禾苗直说贵，其实五块钱一个人就够了，心太黑！
牛车不大，三人坐在上面稍显拥挤，最令孔群接受不了的是，牛尾巴不停扫着屁股上的蚊蝇，几次差点要吐出来。
将三人送到路口，水禾苗红着眼圈将三人从牛车上扶下来，红着眼圈说道：“小吉兄弟，我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条手工的羊毛毯子，管保你在市面上买不到。”
“对啊，我记得苗苗年轻时候就手艺活很出众。”云千寻说道。
“大姐，那你慢慢织，我结婚不着急，对象都不知道在哪儿呢。”麦小吉嘿嘿笑。
“那是你挑剔，否则这么帅气还好心肠，哪个姑娘不乐意？”
“不说这些，大姐，你确保你给我的银行账号还有用？”
“我也不知道，好多年没用了，应该可以吧。呀，要是没收到打款，会不会丢了？”水禾苗紧张问。
“这倒不会，收到钱，给我个信儿。如果收不到，银行也不会贪了的，还会退回来。”麦小吉安慰。
“这就好。”
水禾苗最舍不得的是云千寻，这些年，乐观坚强支撑她走到现在，但远处的精神寄托也起到了关键作用。再次和云千寻拥抱，没有等到三轮车，水禾苗便驾着牛车回去了，直到看不见人影，还能听到响鞭。
“也是个奇女子！”云千寻眼眶潮湿了。
“早晚得有分别那一刻，人家水禾苗就看开了，扭头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你在这里泪眼婆娑地感慨什么？”孔群调侃道。
“惜别无语梦难碎！”
“得了，感情当不了饭吃。”
“孔群，你是不是总觉得跟我来一趟很亏？”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好，三轮车的费用我来承担！”
“哈哈，千寻啊千寻！”
又称作汩汩冒黑烟的三轮车，三人返回县车站，马上就有一趟到市区的大巴，孔群急匆匆买上票，即刻返回。
不出意外，孔群又晕车了，夜间的飞机，时间还早，便在机场酒店开了个房间休息。麦小吉则和云千寻在附近散步。
“小吉，出来一趟，让你花这么多钱，让我感觉很不自在。”云千寻说道。
“别这么说，大姐也帮助了我，给了我新的机会。”麦小吉说的，自然是系统大礼包。
“我不否认，像孔群所说，有私心，但这批乌山玉如我所料，都是真品，我想，假以时日，总能卖出钱来的，我绝对不是在坑朋友。要知道，只要有一件得到公认，都会价值百万以上。只不过，可能要等的时间长一点。”
“没关系，我手头还有些盈余，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麦小吉拍了拍云千寻的肩头。
当着云千寻的面，麦小吉把一百万打到水禾苗的账户上，当然没有回馈，等得哪天水禾苗去了镇里打卡才能看到。
第二天清晨，飞机降落在滨江机场，麦小吉没去上班，而是直接从机场开车回家，迫不及待地要看系统奖励。
一看魅力值，麦小吉就乐了。
个人魅力值+10！
魅力值暂时没发现有毛用，但前四次的累计值才18，这让他对后面的奖励充满期待。
黄金五百克！
看到这个数字，麦小吉气的想骂娘，因为第四次赠送就是五百克，这次一克都没涨。在黄金圈手机上花了那么多钱，结果系统奖励还是这么抠！
多少也能给自己省点钱，麦小吉自我安慰。
赠送好友五人！
这回真慷慨，占别人的好友名额，系统不心疼。查看好友列表，蔡琰、蒲松龄、李白、张衡、项羽！
搜索五人资料，一个才女，一个作家，一个诗人，一个圣贤，最后一个，职业军事家，用尽生命在打仗，直到最后一刻。
蔡琰就是蔡文姬，头像是片荒原，看上去十分凄凉。备注为苦命人。
麦小吉经常听鱼玄机说自己命苦，当然，她的命不算好，认为这一切归于贫困。但不是不缺吃喝就代表好命，蔡文姬承受动乱之苦，颠破流离又与骨肉分离，这是把一个活人的心给撕成几片，痛不可言。
“文姬，你辛苦了。”发完这行字，麦小吉又取消了，都过去那么多年，就别伤口撒盐了，还是说点高兴的。
“见到你，真高兴！”麦小吉紧接着又把这句话给删了，虚情假意，其实如果系统不添加他们，自己才高兴。
思索再三，改为发了一个笑脸，蔡文姬倒是立刻就回复了个笑脸，但可以感受得到，聊天兴趣不浓。
张衡和沈括一样，文理兼备，在天文学、数学、地理文学以及机械制造方面都有卓越成就。他所发明的地动仪，也被列入教科书中。
再举个例子，祢衡，臭嘴毒舌，却对张衡评价颇高，说他下笔绣辞，扬手文飞，不可多得的奇才。
一个笑脸换一个笑脸回复，张衡没有多说。
第286章 申请快递
“诗仙，幸会！”麦小吉发了个拱手表情符。
“沧海桑田，日月变迁，如今连买酒的钱都没有，何来诗仙！”李白附加一个叹气。
上来就哭穷！
不过，麦小吉对此早就司空见惯，还有了免疫力，岔开话题夸赞道：“诗仙，您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大气磅礴，老少皆会，那可是深入人心啊！”
“呜呼，得遇知己，三生有幸！”李白套近乎。
没关系，刘邦就常这么干。
但是，文人的酸气还是有的，就是不想让你太痛快，刚夸完，就非得提出点反面意见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那首。”
听着耳熟，原来是李白写的。
“为什么？”麦小吉问。
“否则，何来浪漫诗人一说？”
嘿嘿，对了，是浪漫主义的代表人物。不过，麦小吉却不认为，问道：“诗仙，那你认为，为何飞流直下三千尺，春风拂槛露华浓更流传广泛呢？”
“为何？”
“通俗！”
安静半分钟后，李白发来几个大笑表情，称赞麦小吉一语道破玄机。
两人嘘呼好一阵子，难免又提到酒钱问题，麦小吉直接打赏了十克红包，把李白高兴的发了个大嘴狂笑的怪异表情，占了多半个屏幕，连喉咙都看得到，吓人一跳。
“聊斋先生，我这人读书不多，但您的《聊斋志异》我可是从头读到尾。”麦小吉寒暄道。
“承蒙抬爱。”蒲松龄说话很客气。
“可是吓得不轻呢，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这才说明您写得好。”麦小吉称赞道。
“鬼怪之事确对幼童不宜，因此改写洪荒神话。”
“改题材，写玄幻了呗？”
“有相似之处！”
最后，和项羽发消息，并不是麦小吉怠慢，而是觉得带兵打仗之人，性格豁达，上来就会呼兄唤弟，会聊很长时间。
事实上，并没有，发了个笑脸，没有任何回复。
“霸王，近来安好啊？”麦小吉又主动贴乎。
“霸王，在吗？”
“有时间回复下下？”
发了好几条消息，项羽还没回复！
真傲气，比你强的人都谦虚低调，到现在还是这幅德行，难怪能让韩信逼死。麦小吉干脆不搭理他，但还没有古人傲慢到这种地步，让人特别生气。
李白已经发过红包，蔡琰、张衡和蒲松龄，麦小吉也大大方方发过去十克黄金红包，就是不给项羽，自己清高去吧！
系统没有升级，这让麦小吉大失所望，也就说，不会增添新的小程序。
不过，天信软件却提示了升级信息，看进度十分缓慢，需要半天时间。
午饭后，麦小吉赶去公司，等晚上回来，还剩余约百分之十左右，没有完成升级。好容易熬到升级完毕，竟然是v3.1。
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没看到什么新功能，就在这时，李清照发来消息，“哥，电影拍摄的怎样了？”
“基本已经拍完，要进入后期剪辑，不完美的地方还要精修，甚至重拍。”麦小吉说道。
“都已过去了大半年，怎就拍不出一部电影？”李清照有点着急。
“精品就是要耗时间的，导演是按着大作的要求来打造。”麦小吉说道。
“嗯，只是，我这般长相，能赢得观众的心吗？”
不能，不是还有江文倩修容嘛，麦小吉道：“放心吧，大家会重新认识一个不一样的李清照。”
和李清照聊着天，麦小吉终于发现了不同，聊天框上多了一个按钮，圆形的，仔细看能看到上面还有两个字，快递！
什么意思，还能申请发快递？
麦小吉试着按了一下，立刻弹出了消息框，每次只能快递一物，十克黄金，对方付款。
麦小吉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李清照又发来消息，“哥，你想要什么？”
有点懵了，麦小吉没搞懂能邮寄什么东西，又以何等方式邮寄，便回了三个字，“随便吧。”
“快递费便要十克黄金，先发红包，我可没钱邮寄。”李清照说道。
当然要弄清楚这个快递的作用是什么，麦小吉发了十克红包，眨眼功夫，面前突然多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
“小吉小吉，天下无敌！”
而署名，正是李清照，墨迹未干，散发着劣质墨水的臭味儿。
愣了好大一会儿，麦小吉才回过神来，“妹子，这张是你发来的？”
“正是！”
随后，李清照发来照片，跟面前这张纸的内容一模一样。
厉害，厉害。
也是啊，黄金圈能采集走当代的物品，那么同理，对方也可以邮寄东西过来。麦小吉心花怒放，这功能太牛叉了，不过十克黄金的快递费而已，就可以换取这些古人的一套衣服，一件首饰，或者一幅作品，全都是古董，不知道能换多少钱！
这个功能，等于给自己搬来一座金山，可以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麦小吉眼睛里全是小星星，美滋滋又问：“妹子，你有什么贴身之物，可以发过来啊。”
“需得二十克红包。”
“小意思。”
只要是古物，拿来就可以卖钱，麦小吉痛快发过去二十克红包，眼前突然出现一物，是女子的肚兜，半旧的。不对，古时候称作是亵衣。
“哥，这件随身之物可还满意？”李清照捂嘴笑。
“当然不满意，我说的是随身之物，并不是贴身之物。”麦小吉皱眉。
“如此，发二十克红包，再快递一件给你。”
发就发。
不过，当麦小吉翻看衣服时，却突然发现了熟悉的东西，登时恼羞不已。
是商标！
夜美！
夜美听着很熟悉，麦小吉搜索一下，果然是现代大众品牌内衣。根本就不是古董，拿当代半旧产品要求拍卖，一定会被人当做是疯子。
“妹子，你太不地道了，我要的是老物件。”麦小吉不悦道。
“哥，我知你心意。但想要快递古物发财，绝无可能。”李清照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还白骗了我三十克红包！”麦小吉恼道。
“嘻嘻，是二十克，第一件是试验品。”李清照狡辩。
“好吧，那你说，为什么不能邮寄古物，你们不就是古人吗？”麦小吉质问。
第287章 学习能力很强
原因很简单，李清照讲，他们能在当代存在，当然所使用的东西也都是当代所产，没有半点古董价值。
也就是说，麦小吉从别的古人那里快递来的，也是这些仿古制品。
发财梦破灭得太快，麦小吉还有些受不了，这么一来，从古人那里快递来的书画也成了高仿品，真的也变成了假的。
三十克红包只换来几个字和一件夜美牌内衣，虽然是李清照的东西，心情不好的麦小吉也不愿意留着，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何况，江文倩就快回来了，发现有女人送的字还有内衣，又得费不少口舌。
这次系统奖励，没有带来更多惊喜，除了出现在聊天框中的快递假货，确定再也没有其他发现。
李清照还确定，她那边无法让麦小吉邮寄东西，功能是单向的。
第二天，麦小吉扔了垃圾，无精打采地去上班。
第三天，结果，来到班上，却发现有一人比他还沮丧，脸上没有笑容，总是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午餐时，麦小吉将南宫月叫来，关切问：“怎么不开心啊？”
“心里烦。”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每月总有那么几天闹情绪。”麦小吉唉声叹气。
“滚！”南宫月跟麦小吉不外，竖起筷子做出要戳眼睛的架势。
麦小吉嘿嘿一笑，“想哪去了！”
唉，南宫月叹口气，用筷子扒拉着饭粒，却是一点胃口没有，提不起精神来。半晌才幽幽道：“小吉，我现在，有点后悔给你当秘书了。”
“工作太忙？”
“我能处理。”
“人际关系不好打理？”
“不都挺好的嘛！”
“那就是工资低，放心，等企业发展好了，少不了你的，现在发什么愁。”
“都不是。”南宫月怔怔道：“其实我答应给你做秘书，是有点自以为是，认为这样就可以跟着你四处游走，增长见识。可是现在，我成了留在家里管闲事儿的，哪儿也去不了。”
原来如此。
也是，这两次出门，麦小吉都没带着南宫月，也是事出有因。公司刚刚成立，一团乱象，需要细心人帮着打理清楚。
另外，这两次情况也太特殊，南宫月跟着，也不太方便。
“小吉，你每次都只带着孔群。孔群一表人才，又有品位，你们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关系吧？”南宫月试探问。
麦小吉嘿嘿一笑，这是用进攻的方式撒娇，逗她说，“是啊，我俩在海滩奔跑拥抱，还在星空下散步同床而眠！”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这回还带着云千寻呢，我们三个拱在一块儿睡。孔群搂着我的头，云千寻抱着我的脚……”
本来是恶心南宫月的，说着说着，麦小吉自己倒是吃不下去饭了，让南宫月赶紧取瓶冷饮给他压一压。
“哈哈，是不是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南宫月打开瓶盖递过去，饶有兴致问。
“小月，其实这两次，不带着你是有原因的。第一次是去推销药方，就是让男人强壮的那种药，你说你在场那得多尴尬？”麦小吉摆手道。
“呦，这种药很有市场的，你们已经这么能骗了？”南宫月问道。
“是真有配方，不瞒你说，我们以配方入股，将来可以分得红利。”麦小吉说道。
“嗯，比一次性全抛出去要长久。”南宫月点点头，商场已经有点入门了。
“那个胸围大啊，心胸大，体能强，大冷天把我跟孔群送到海边去游泳，小冷风吹在身上，从内到外，哇凉哇凉的。”
哈哈，南宫月终于笑了，后来的事情她知道，麦小吉还在海边救了一个孩子，成为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人物。
去水禾苗那里更不用说，山间小路上到处都是爬虫，女孩子会被吓到的。家中条件也很艰苦，头天吃羊肉，隔天喝羊汤的日子，南宫月肯定过不惯。
何况，只有两个房间能休息，病人必须要占用一个，南宫月去了也无处安置。南宫月笑得肚子疼，两次出发都够惨，幸亏自己没跟着。
“那以后，还会不会带着我？”南宫月问道。
“那当然了，小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你当秘书吗？”麦小吉故作神秘问。
“我颜值高能力强。”南宫月很自信。
“好吧，就当有这么回事儿。其实啊，我发现你还是我的女财神，带着你去出门总能发财。”
南宫月喜不自胜，看麦小吉表情也不像是说谎，扭捏说了声讨厌，收拾好餐盘，然后斗志昂扬去上班了。
麦小吉说的是真心话，南宫月是个有财运的女子，这点麻衣道长都认可的。
可是每次都会有分红，老宅子卖不出去，还是麦小吉出资买下，然后重新翻盖。南宫月，哪来的自信嘞？
下午，水禾苗终于给麦小吉打来电话，声音非常激动，说是因为儿子病情有些加重，今天早上才离开家门。去过银行，钱已经打过去了，那筐玉石也已经给麦小吉邮寄过来，很快就能到。
水禾苗还说起儿子的病情，还能治，因为年轻，康复也会比较快。就算不能完全恢复成健康人，但也不至于短命。
这点麦小吉心里有数，他给秋原看过相，额头虽然不好，但地阁方圆，这表示年轻时虽有坎坷，但寿命不低，有后福。
水禾苗还说，已经在县里看中一套百平楼房，也会很快买下来，因为现在房价长得太快，再不买以后会更贵。
钱给了对方，怎么支配是水禾苗的自由，不需要跟自己汇报。不过，半天时间，跑银行，带儿子诊治，买手机办手机卡，甚至还去了县城看房子，水禾苗效率可不低。
要知道，她是个连镇里都没出去过的放羊妇女，学习能力也太强了。
但也因不间断学习，从那些回收的报纸杂志书籍中，了解到了外面的世界，在她的梦里早就外出过很多次。
令麦小吉惊喜的是，水禾苗还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打算，靠手艺吃饭，卖凉皮！
她发现，街上卖的凉皮要四五块钱一份，但成本却连一半儿都不到，她认为自己的手艺会比他们更好。而且，饭点出摊，还不耽误照顾儿子。
云千寻眼光没错，这是一个非凡的女子，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麦小吉绝对有理由相信，她将来的生活一定会过得十分完美。
麦小吉打心眼儿里替水禾苗高兴，虞娟也给他带来好消息，打款307.7万。
其中，二百万是赵孟頫的，一百万是唐伯虎的，七千是鱼玄机的。
第288章 这山望着那山高
赵孟頫有虞娟父亲虞道成百万打赏，自然会是数额最大的，这可以理解。
然而，鱼玄机的收入也太少了。
“姐，大家对私酿坊真的不感兴趣？”
麦小吉有些不甘心，因为七千分给鱼玄机的也就是十克红包，他之前预付的都不止这些。
“别提了，我也不甘心啊。点击是真的不少，表面数据看，比鸥波散人和桃花庵居士的还要多，但就是不肯打赏。我还出钱为此专门做了下宣传，可效果就这样，说起来，我自己出的那部分就算亏了，这七千也没有我个人分成，全都给她吧。”
同情价！
怎么这么惨，麦小吉都不知该如何安慰鱼玄机。
正在走神，虞娟又说道，“小吉，姐对你怎样？”
“跟亲姐没区别！”
“光动嘴皮子。小吉，我爸身体不好，现在犯了相思病，整天茶饭不思的，我看着真的很着急。”
那还得了！
“姐，不是我说你，老爷子孤独这么多年，做儿女的就不该阻拦他追求幸福的权利。找个后妈，既能解闷，还能照顾他，多好！”
“什么跟什么啊！我爸是铁杆赵粉儿，这不，快过七十大寿了，怎么操办他都不满意。小吉，算姐求求你，求一幅鸥波散人的书法，这么大岁数的人，整天痴痴傻傻看着那张书法照片。我这心里啊，很不是滋味儿。”电话那头，虞娟哭了，哽咽道：“小吉，钱不是问题，十万二十万，鸥波散人尽管出价，就让他给老爷子写幅字吧。我爸一直身体不好，我就怕他这么下去，会早早离开我。”
要说以前，麦小吉爱莫能助，显得人情淡薄。但现在不同了，有了快递功能，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姐姐，我也在不懈努力，跟这些人沟通，嘴皮子都磨得薄了一层。其实啊，那副字，鸥波散人已经邮寄给我了，我今天就给虞老发过去！”麦小吉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不用装裱，原封的就行。对了小吉，多少钱？”
“不要钱！”
真不能要，虞老已经打赏了。
电话里听到虞娟开心笑了，还有蹦跳的声音，催着麦小吉特快专递给她邮来，明天就能到了。
赵孟頫分四成，折合成黄金两千七百克，麦小吉先给他发了过去。
“苍天有眼哪，子昂做梦也未曾想，一段视频可得如此多打赏！”赵孟頫一脸发了好多感谢表情，激动之情难以描述。
“这是你应得的，对了，上次给虞老写的字还在吗？”麦小吉问道。
“在！”
“那就给我快递过来吧。”
“十克红包！”
“不是吧，刚给你打了两千七百克！我以前还给过你预付款呢！”麦小吉不满反驳。
“惭愧，穷惯了，这就给你快递过去。”
还没看完文字信息，那幅书法作品就发了过来，真小气，就这么光秃秃一张纸，连个包装都没有，还得麦小吉自己整理好发快递。
曹操的短歌行，洋洋洒洒八平尺，好大一幅，书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麦小吉这个外行看着都觉得酣畅淋漓。
特别是，“请虞道成雅赏”这几个字，让虞老认为是赵孟頫给他写字了，沉醉在梦里不肯醒来。
唉，可惜纸张和用墨都是现代的，否则绝对能卖出大价钱。
欣赏片刻，麦小吉找来卷轴将作品卷起来，然后又小心翼翼装入塑料袋中密封，这才让唐琳琳通知快递上门取件，还掏了一百块钱的保价费。
随后，麦小吉给唐伯虎转账，分成折合黄金一千三百五十克，唐伯虎好半天才领了红包，说是刚才太过激动，发生心悸，晕了过去。
“唐兄，你可要保持大脑清醒啊，大家对你的绘画十分喜爱，甚至到了狂热地步。”麦小吉提醒道。
“我不屑从政，亦不屑巧言令色，全力作画，自然要比他人强些。”唐伯虎傲气道，点拨的是赵孟頫。
然而，晒了红包以后，唐伯虎才发现，赵孟頫的书法打赏居然是他的两倍！
“小吉，这不公平，向来画作价格高于书法，赵孟頫如何得那么多？”唐伯虎眨眼就忘了穷苦日子，这山望着那山高。
“那不一样，赵孟頫有大粉，一掷千金，又有老板的偏爱，在资源上确实比你多。”麦小吉解释道。
“赵体有何好，藏首畏尾，毫无气势！”
“那是以前，现在的赵体，气势磅礴，尤其那幅短歌行，真是配个一比啊。有抱怨的时间，还不如想想如何吸引网友呢。”麦小吉点拨道。
正是，正是！
有很多条未读信息，不用说，大部分都是鱼玄机发来的。同一批录制视频，别人都分了一两千克的黄金，鱼玄机手指头都快磨平了，一刻不停地给麦小吉发信息。
人可以心软，但手头不能松，麦小吉对鱼玄机一万个同情，但自己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想想在楼顶那会儿，哪个古人也没自己惨，起码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是饿死的。
“别催了，再催就让你倒付了。”麦小吉不堪其扰，回复道。
“公子，此言何意？”鱼玄机问。
“这不明知故问嘛，你的成绩不好，打赏只有七千块，宣传方还没好意思分成，而且之前预付你的，早就超过这个数字，不就是你得倒付吗？”
一个满屏飞泪的动态图，还配有二泉映月，麦小吉咬紧牙关，绝不能心软。
“幼薇不甘，子昂不苟言笑，伯虎放浪形骸，哪个堪称美男子？无非是写写画画，就可出名，我书画又哪里比他们差，还不是时运不济！罢了，幼薇认命！”鱼玄机悲愤交加。
“也别这么说，你要是生在现代，我可以帮助你开个酒馆，肯定生意爆火。”
“此时，也无法将幼薇传送过去啊。”
确实不能传送人过来，但可以传递，麦小吉到底还是不忍心，发了十克红包过去，鱼玄机问道：“为何打赏？”
“发杯酒过来，尝尝你的手艺。”
麦小吉坐等感激之语，但鱼玄机很气人，“十克为快递费，我尚无黄金购置器皿酒材。”
“给你的钱，不会都买酒去了吧？”麦小吉很生气。
“非也，我买酒不为买醉，而是为了录制更佳视频，不断尝试新品种。”鱼玄机辩解。
得了，好人做到底，又发了十克红包，发信息，“赶紧买材料去吧！”
嗖！
眨眼功夫，面前多了一杯酒，麦小吉气坏了，撒谎！明明手头就有酒！
第289章 近水楼台
就是个小小的竹筒，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酒香倒是飘了出来。
没洒在办公桌上，就是运气。这可是古人酿制的米酒，非常难得，麦小吉端起来品了一口，跟饮料的味道差不多，接着就一饮而尽。
“公子，味道如何？”
“还凑合吧！”
不能再跟鱼玄机纠缠，因为江文倩终于拍完了戏，正从新京返回，麦小吉还要去机场。
照例买了一大捧花，却看到瘦弱不堪的江文倩，像根柴火棒似的就这么飘忽忽走到跟前。
连忙接过行李箱，把鲜花捧过去，江文倩却用虚弱的胳膊挡开，“我抱不动了，小吉，有吃的吗，什么都行！”
“倩倩，这是怎么了？”麦小吉心疼问。
“还不是那个死鬼李清照，后期那么破落，导演嫌我胖，要我减肥，又变天感冒，把胃给饿坏了。今天刚觉得饿，还有点晕。”江文倩委屈道。
“你还胖？就跟排骨精似的了！”
“不是天生脸大吗，怎么穿都有点婴儿肥，后来还是用胶带崩住了脸颊。”
“走，马上去吃东西。”
“我要吃很多，很多！”
江文倩摇摇晃晃，现在可以扮演林黛玉了。麦小吉连忙扶住她，将鲜花随手送给旁边一位来接机的男孩子，背起江文倩大踏步就走。
说是吃什么都行，实际上海鲜没意思，特色菜等得时间久，快餐没滋味，最后还是来到了一家火锅店，荤素咸淡都可以自己控制。
麻辣锅，还又另外点了份儿辣酱，牛羊肉鱼泥虾丸一样不少，满满一大桌子。看着仰头狂喝冰饮的江文倩，眼睛却斜视沸腾的汤锅，麦小吉若有所思。
这是犯了胃病的人能吃的饭菜吗？
到底是演员，演技一流，刚才被她骗了，就是为博同情。不过，吃了苦是真的，比去上次去乡下拍戏更为艰苦。
也没点破江文倩的小伎俩，麦小吉动手倒下去半盘羊肉，变色后捞出全都盛在江文倩面前盘里。
“小吉，有没有场景重现的感觉？”江文倩笑嘻嘻问道。
“怎么了，火锅大同小异，咱们不是经常吃吗？”麦小吉没什么感觉，反而被江文倩这种眼神看着，瘆得慌。
“你忘了，咱们在风景区吃了一顿饭，就是火锅。”
“是吗？”
麦小吉回想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印象更深的是给她暖被窝，小冰人儿变成大火炭。
“想起来了吗？”江文倩含情脉脉问。
“想起来了，快吃吧，吃吧。”
江文倩说，这次饰演李清照，从年龄还有心理跨度很大，又是名导齐州南亲自指导，让她掌握了不少真正的演技。
对比之下，感觉自己以前确实是个不入流的演员，距离大牌明星还有不小的差距。
能认识到这点就很不错，名导培养下的演员就是不一样，端起酸梅汁，麦小吉鼓励道：“倩倩，再接再厉，我相信，等影片上映后，你一定又能上一个新的台阶。”
“嗯。”碰了杯，小口抿了下，江文倩嘟嘴道：“还不知道上映后的反馈情况，现在的票房大起大落，雷声大雨点小的层出不穷，但异军突起的也不少，没人能摸清观众的胃口。”
“已经尽力了，那就不要考虑那么多。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养足精神再接戏。”麦小吉商量道。
“嗯，听你的。”
“呵呵，变得这么乖了。”
“因为小吉对我好啊，从来没有变过。”江文倩又开始眼神放电，麦小吉才不上当，知道她接下来就会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你的姐姐们对我都很照顾，发张照片保平安吧。”江文倩擦擦嘴，做出比心眨眼的柯爱状。
“现在？”
“是啊！”江文倩没耐心，嗓门一下子就粗了，可以扩充整个饭店，随后又缩回低于正常的音贝，“拍吧，让你姐姐们放心。”
拍就拍，麦小吉随手拍了一张，发风月无边群里，江文倩立刻露出得意神色，却又故作姿态，“不会让你的南宫姐姐生气吧？”
“小月？她才不会，没有哪个女人比她心理强大。”麦小吉夹了一大筷子肉放嘴里嚼着，真香。
“别烫着。”江文倩蚊子哼哼似的叮嘱。
回到家，江文倩先去洗澡，然后又借搭讪继续放电。
也不怕眼睛眨坏，在外面得忍着，来到家可不惯着，麦小吉蛮横的抱起江文倩，走进她的卧室，用脚踢上门。
狂风暴雨过后，江文倩满意至极，但麦小吉却让她冲个澡好好休息，自己回房间去了。
江文倩抓耳挠腮，赌气装睡着了，却生了半天气，麦小吉跟自己关系模糊，若即若离，一个人猜测许多。
风月无边群里早就热闹起来，并不是因为江文倩，而是《风月无边》大电影的讨论。
影片上映定在一个月后，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连麦小吉这个影视公司的老板都不知道。当然，不提，他都忘了还有这个责任。
“大家记得看啊，第七十一分钟有我出演的酒馆老板娘！”金蕉叶发言。
“还没最后剪辑完成，你怎么知道是七十一分钟？”浣溪沙问。
“嘿嘿，齐导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的。”金蕉叶洋洋得意。
“切，肯定是厚着脸皮不断骚扰齐导，人家没办法才告诉你的。”蝶恋花跳出来鄙夷。
金蕉叶没辩解，却露出娇羞模样，那就是招了，引来大家一片声讨，不该去打扰齐导。
“嘻嘻，齐导说我身材保养太好，不太适合演贵妇，便宜了燕归来，给她演了个女儿！”醉扶归嚷嚷吃亏，其实还是想表达，差不多年纪，却要出演母女，谁嫩谁老，一目了然。
“是吗？导演却说我贵气，夫人就该我来演，有些身材单薄的，驾驭不了。”燕归来发消息反驳。
“是吗，齐导真这么跟你说？”醉扶归敏感了。
“反正就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燕归来故意气她。
“我爸爸还在里面出演李清照的祖父呢，我扮演了他的小丫鬟！”虞娟显摆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家俩出境的！”
“我演李清照好友！”
“我演县令媳妇！”
……
大家七嘴八舌，谈起拍戏经历，个个都很兴奋。群主念奴娇也很高兴，问到出境人数，还真不少，足有四十六个，超过了半数。
“咦，为什么没有我啊？”南宫月跳出来问。
“小月，你说说，你有什么优势让导演对你高看一眼啊？”夜色阑珊出来调侃。
“是啊，霸占了老板不说，还要出境，你倒是不亏。”
“对啊，以后西江月，是不是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
“我是开婚庆公司的，结婚找我！”
“拉倒吧，你家贼贵，十八万起，结个婚都结穷了！”
“高质量服务好不好？”
南宫月气焰被打下去，还是不甘心，私聊麦小吉，“怎么导演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第290章 专业写剧本
“我哪儿知道，这事儿得问导演。”麦小吉困得要命，还在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很烦。
“用了四十多个人，愣是没把我加进去，导演是不是对我有偏见？”南宫月不依不饶。
“不是说了吗，你长得很欧式，不适合拍这部戏。群里下红包雨呢，快去抢！”
“是不是江文倩背后捣鬼，不让我拍？”
南宫月发过去这条信息，看到麦小吉的留言，便又迅速撤销了。不过是电影里露脸而已，不带来经济价值，也起不到宣传作用，追究无益。
更何况，南宫月现在是女棋王，名气可不是小演员能比的。
这回群主的规定很公平，凡是在电影里有露脸机会的，都要发个大红包，而且只能没参与演出的群友抢，这叫有福一起享。
都出手很大方，抢的人数又少，热闹过后，麦小吉抢了一千多，南宫月肯定比他不少。
“我猜，大电影要火。小吉，抽空策划下一个剧本吧？”声声慢提议。
响应不少，很多人都说好。
“声声慢，还嫌小吉不够忙的，电影还没上映，就催着他写剧本。别忘了，他现在是你上司。”夜色阑珊心疼麦小吉，替他说话。
“哈哈，珊姐，来到这个群里，他就得喊我一声姐。说是老板，那还是群友们的老板呢，跟我们摆架子，那可不成！姐姐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声声慢起哄。
“就是，群里就该维持超凡脱俗的氛围，哪有什么上级下属啊。”蝶恋花跟声声慢关系好，替他说话。
“行不行的，得看小吉的态度。我们也不是催他，就是想看看下一个精彩的剧本。”西皮流水还是帮声声慢。
其实，声声慢的苦心，麦小吉很清楚，她是想借助群友的力量发展吉吉向上影视公司，说到底，这都是麦小吉的产业。
只要麦小吉有钱，别管从哪方面赚来的，求知软件就能办下去。
“没问题，说好的拍系列，我绝对不会食言。而且，专拍古代美女，比如，武则天啊、赵飞燕啊，杨玉环都行！”
“武则天、杨贵妃什么的都快拍烂了。我看到屏幕上这些标题，都不会点开看的！”满江红还发了个呕吐的表情。
“姐姐，你这是上年纪了，人家小年轻的还没看过呢。”玉水明沙偷笑。
“你年纪小，却是十九岁就生娃了，阅历比谁都复杂。”满江红嘲讽。
“我尊你一声姐姐，怎么，这话里还有嘲讽的意思啊？”
“我没这么说，非要这么理解。”
又开始吵了，都知道对方敏感，还都喜欢刺激别人，麦小吉只好打断她们，“古代有名气的美女，也能减少播放风险，可以带来较高收视率。有个性的，比如李清照，鱼玄机，或者蔡琰也行。”
“鱼玄机好啊，这个可以走三级市场！”
“别搞那么下流，还是拍蔡琰吧，荒芜大漠，红颜命薄！”
“干脆，小吉把这几个剧本都写了吧！”
“你给一个亿就写！”
看到这行字，声声慢有点恼了，反正不累自己手腕子，不知道心疼人。别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麦小吉是全公司最忙的人，连假期都要外出赚钱，就是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
“好了，说个正事儿就乱糟糟的。幸亏是打字幕，要是开会啊，那就是撞了马蜂窝了。”群主念奴娇发话，群里暂时安静下来。
“这些题材都不错，拍电影不是问题，大家凑点钱就行。但是，现在得冷静下，先看看《风月无边》上映后的效果。效果好，看观众喜好，咱们再讨论新的题材，那时候还怕没赞助没导演？要是效果不好，再拍一部，只是自己留着看有什么意思，到时候连女主角都找不到。”
群主宣布散了，都去睡觉。
“小吉，睡了吗？”方华发来信息。
“没有，怎么，方姐有事儿？”麦小吉敏感问。
“明天上班后，再说吧。不打扰你休息。”
麦小吉有些疑惑，但也没当回事儿，跟方华每天都见面，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麦小吉是被叫醒的，看到一个穿着暴露戴着厨帽和围裙的漂亮女仆，嘿嘿就笑了，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就是好心情。
在女仆殷勤的服侍下，更衣洗漱，还有做好的早餐，吃完早餐，还有人给擦嘴巴。
出门时，公文包放在手上，皮鞋都是擦好的，麦小吉很满意，出家门时，江文倩撇嘴问：“就不想说点什么？”
“对，让我想想。”麦小吉手指敲敲脑袋，想起来了，“做得很好，注意保持啊！”
“你！”
江文倩瞪起眼睛，麦小吉已经哈哈笑着出家门了，开车赶往公司。
早上好心情固然重要，但还是要面对一天的纷杂，生活中没有迷信可讲。
刚坐下，方华就脸色凝重地找来了，开门见山，说是欣赏桃花庵居士的作品，想向麦小吉求一幅，可以花钱买。
“方姐，你要喜欢早就跟我要了，怎么拖到现在才开口？”麦小吉狐疑，看得出方华言辞闪烁，明显在撒谎。
“不是说那些视频主角很清高吗，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不，看虞娟晒了一幅鸥波散人的书法，我就动了心。”方华看麦小吉低头不语，又强调说，“小吉，要不，今年我不开工资了，用作这幅画的报酬。”
“一幅仿品值不了这么多钱。”麦小吉当然不答应，一码归一码，“方姐，跟我就别掩饰了，直说吧。”
方华讲，昨晚，就是风月无边群聊天的时候，大业银行董事会主席梁守一的秘书给她来了个电话，要一幅桃花庵居士的作品！
方华很不高兴，以前在大业银行，出于某种尊重，有重要事情联系，都是梁守一亲自给她下达通知的。
如今让秘书打电话，而且还是快要睡觉的时刻，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也说明大业银行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
方华生了一晚上气，本来想不答应，可是早上，秘书又打电话催，直接就问，什么时候来取，他会在一小时之内赶到。
“小吉，姐也不想为难你，但在大业银行工作多年，我真怕有些纰漏被他们揪住！”方华说出真正的担忧。
第291章 春风酒盏图
方华这话里的内容很多，麦小吉不由担心起来。
“方姐，你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吧？”麦小吉问道。
“唉，我自认没什么把柄。但是，我已经离开了大业银行，还是被仓促间被开除的，档案一片混乱。我担心的是，如果梁守一造假栽赃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方华脸色发青，经由她手的资金数额巨大，任何一笔冤枉账都够她吃牢饭的。
“方姐，这事儿我来搞定，拿一幅给他就是！”麦小吉说道。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想方设法拖上一年半载的，总之，我离开大业银行越久越好，很多旧账就翻不到我身上。”方华提出建议。
迄今为止，只有德高望重的虞道成收到了赵孟頫的书法，梁守一算什么东西，妄想得唐伯虎一幅画，麦小吉本意当然不能答应。
但方华到了面临威胁的地步，是她离开大业银行后转身投靠了麦小吉，这让梁守一心生不爽，这件事如果不答应他，很有可能惹出事端。
还有一件事，非常棘手，麦小吉虽然已经离开了享友公司，但曾以他的名义跟银行签订了对赌协议。梁守一要是动了坏心思，让银行对享友违约事件提起追诉的话，麦小吉还是要被牵连其中。
梁守一和岳不凡是一伙的，麦小吉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跟他们对着来。
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麦小吉安慰方华不要有心理负担，他这就联系桃花庵居士，要一幅作品，让她安心工作。
“小吉，姐给你添麻烦了。”方华垂泪道。
“我也没少给你添堵。”麦小吉自嘲。
“唉，那不一样，你遇到麻烦，我恨不得堵你家门口，天天要债。”方华懊悔道。
“还提那些干什么，我享受了最低利率，少拿的钱以百万计。好了方姐，别哭了。”
“我又不化妆，不怕哭花脸。”
“不是，哭，没笑好看。”
“我打你！”
方华噗嗤笑了，昨晚一宿没睡好，想的都是这件事，麦小吉的答复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内心百感交集。
麦小吉联系了唐伯虎，要他一幅画，唐伯虎倒是没提快递费的事儿，秒传一幅作品过来，正是在视频中绘制的《春风酒盏图》。
没有落款印章，也没有赠送语，麦小吉毫不客气地对折对折再对折，折叠起来塞到信封里，当然也不会替梁守一装裱。
隔了一天，将作品交给方华，方华感激不尽，差点落泪，随后通知梁守一秘书不提。
这天，毛咪和唐琳琳吭吭哧哧从电梯里拖来一个很大的木箱，送到麦小吉办公室。麦小吉过去帮忙，居然一下也没拉动，很沉。
“这是什么东西啊，麦哥你看，我的指甲都断了。我的指甲呀，心疼死了！”毛咪跺着脚嚷嚷。
“麦哥，我手指这里还扎根刺呢！”唐琳琳也邀功。
咳咳，门口传来南宫月的声音，两个女孩儿吐吐舌头，一溜烟跑回去了。
“乌山发来的邮件，土特产吗？”南宫月帮着麦小吉把木箱塞到柜子下面，不解问道。
“是那些乌山玉。”麦小吉直起腰扭动两下，可真不轻快。
算起时间，距离离开月牙村已经过去了两周时间，邮件才送到，不用说，走的最为便宜的平邮。
真是会过日子，连快递费都不舍得出，万一路上颠散了怎么办？
麦小吉看也没看，打电话告诉水禾苗，已经收到了，让她放心。水禾苗很开心，说自己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都上火了，就怕玉石给弄丢了。
麦小吉才不在乎，丢了不心疼，反正他认为也不值钱。
刚洗干净手，石有志也背着一个重重的包来了，打开后，里面全是钱。
“兄弟，我终于把你的钱给凑够了，嘿嘿，只能先还本金。”石有志擦了把汗，钱也不轻快。
麦小吉登时拉下脸来，不悦问道：“石大哥，你房子都卖了，哪里来那么多钱？”
“民事赔偿已经到位，老婆孩子的医疗费都有了着落，当然要还你的钱。”石有志笑道。
“你急着还钱，把房子都卖了，以滨江现在的房价，现在手头的钱还够交套小平方首付的吗？”麦小吉问道。
“我不是还有工资嘛，再攒点钱，就把她们接来，到时候在滨江租个房子，其余的慢慢说。”
“要么钱留下，以后咱俩行同路人，谁也不认识谁。要么，把钱拿走，把嫂子跟孩子接回来，好好过日子。”麦小吉铁青着脸说道。
这，石有志有些为难，笑容也有几分尴尬。
麦小吉叹口气，说道：“石大哥，你非要跟我划清楚，那么，我欠你的该如何偿还？不仅没钱，还受人威胁，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
“小吉，要是你现在的条件，给我多少都敢接着。但想到那时候，你自己还负债一亿，我急着救老婆孩子，厚着脸皮拿走你的钱，现在想想也很自私。”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麦小吉坚决不收，石有志无偿帮助自己，从未得到过报酬，这笔钱本就属于他自己。
石有志推不过，也只好先收起来，“小吉，中午我请客下馆子，叫上崔雷，咱们热闹热闹。”
“哈哈，是不是有好消息？”麦小吉问。
“只要侠客行聚餐，通常都是好消息。”石有志一脸喜色。
叫来崔雷，听说石有志是来还钱的，崔雷也很不高兴，这么做什么意思？
都是兄弟，他帮忙每月要十万薪酬，还有免费房子住，现在还领着五万块钱的月薪。石有志却这么扭扭捏捏的，非要把账算得一清二楚，是想把他比下去吗？
石有志一直赔笑，借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还是自己做错了。
据石有志讲，袁猛被判处死刑，已经执行，警方依法对其尸身进行火化处理，但至今为止，没人来领骨灰盒。
也就是说，柳淑惠并没有从国外赶回来。
至于开车撞石有志妻女的那人，也被判处了无期徒刑。这人受袁猛胁迫，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积极进行赔偿，所以石有志才能有钱偿还麦小吉。
袁猛死了！肇事者也得到严惩，大快人心！
第292章 继续追查
值得庆贺，中午三人外出一起吃了顿饭。
“有志，你有家有业的，整天想着还钱可不对，贷款买套大点的房子吧。”饭间崔雷劝说道。
“不，我跟你住免费的。”石有志嘿嘿笑。
“哈哈，我当然欢迎，说实话，现在一天看不到你，还不自在！”崔雷大笑。
石有志抖抖胳膊，甩掉上面的鸡皮疙瘩，“不开玩笑了，小吉，我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通过我的暗访，我发现了一些那十亿现金的线索！”
哦？
麦小吉和崔雷不约而同放下酒杯，做出认真倾听状。
袁猛有个老乡，名叫杜家哲，开了一家维度科技公司，说是公司，但规模很小，就在写字楼租了间十几平的屋子，有几个登记员工，也都是临时的。
办公室长年累月处于关闭状态，石有志跟旁边租户打听，都对这家公司不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黄了。
但是，令人费解的是，石有志查到这个叫杜家哲的，名下不仅有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还住着一套五百多平米的大别墅。
关键是，维度科技公司，代理的就是不凡科技的产品，一款无线路由器！
“不凡科技，哼，跟岳不凡有关。”崔雷冷笑，指关节按得咔吧作响，“这回有活干了。”
“杜家哲跟袁猛走动近吗？”麦小吉问道。
“几乎没有任何走动，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有避险的可疑性。当年，他们可以一起来到滨江打拼的，曾经好到穿一条裤子，关系应该不错。而且，我几番打听，也从没听说，袁猛和杜家哲闹翻的消息。”石有志说道。
“你怀疑，这家公司有问题？”麦小吉问道。
“就算跟袁猛无关，但他这钱绝对不是正路上来的。”石有志笃定道。
哈！
崔雷兴奋无比，还站起身握着拳吼哈两嗓子，直说这些天闲的快长毛了，立即着手调查这家公司。
维度科技只代理不凡科技的无线路由器，这跟岳不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在岳不凡眼里，袁猛不过是个废物，这个杜家哲去不声不响地赚着黑心钱，做事低调沉稳，不好对付。
再者说，崔雷也被岳不凡关注了，麦小吉不由叮嘱道：“雷哥，千万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嘿嘿，岳不凡八大金刚都没拿我怎样，我至今都记得他的表情！”崔雷信心爆棚。
“崔雷，你现在这么厉害了，改天也教我几手防身术吧？”石有志饶有兴致问。
“交学费，一小时一千！”
“这么贵？”
两人调侃，麦小吉却隐隐有些不安，上次崔雷一对八，固然有习练《太极拳玄要》的作用，但也有定身器的功劳。
何况，岳不凡已经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崔雷，连会所的人都能一眼认出，只怕是照片早就在内部传播开了。
“哈哈，我借方华一间衣服，扮成女的去，他们就认不出来了，别担心。”崔雷看出麦小吉的心思，打趣道。
“为什么非得是方姐的？”麦小吉好像察觉到什么。
“我俩年纪相仿，跟小年轻的说话，还以为我这个大叔有什么心思呢！”
“不是吧？不可能，不可能。”
石有志先是瞪大眼睛，随后又摇摇头，认为自己的猜测不靠谱。崔雷眼界多高，挑花还得挑嫩的，方华见过，不能说不好，但好的地方不多。
麦小吉晚上回到家，几乎下不去脚，地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无一例外，款式都很夸张，要么露膀子，要么露肚脐，还有奇奇怪怪的亮片金色锁链等等。
总之，没有一件是能穿出去的。
在门口换掉鞋子，麦小吉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衣服，却发现沙发上也放了好几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倩倩，这是干什么？”麦小吉皱眉问。
“我今天出去采购的，怎么样，个性吧？其实都很便宜，有的才二十多块钱，就要这个款式，穿几次就扔的。”江文倩还在收拾。
“你愿意开你的车了？”麦小吉好笑问，因为出过事故，又有人受伤，江文倩有了心理阴影，看到就别扭。
“唉，那有什么办法，拍《风月无边》没给片酬呢，不能总吃老本。”江文倩拍拍手，想起一件事，“饿了吧，我已经做好了，温着呢，给你端来。”
走过麦小吉身边，江文倩抽动鼻子使劲几下，“你中午喝酒了？”
“狗鼻子，真灵！跟石大哥还有雷哥他们喝的，石大哥家人的案子破了，高兴，请我们吃饭。”麦小吉轻描淡写。
“那肇事司机赔钱了吗？”江文倩又问。
“当然赔了，反正医疗费还有营养费都有着落了。”
“不公平！”江文倩气得跺脚，“凭什么我的豪车被撞坏，小偷赔不起，只能我自掏腰包。石有志的老婆孩子坐出租出事儿，都能遇到有钱人去撞她们？苍天不公啊，专门仇富！”
江文倩也知道些情况，抱怨不停。
“快点开饭吧，饿了。”麦小吉笑着推了江文倩一把。
“你就不问问我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用？”
“开店！不过也太劣质了，卖高价会欺骗客户砸口碑，卖低了，还不够跑腿的呢。建议穿着玩，但也别在正式场合，你已经过了太妹年纪了。”麦小吉不客气打击。
“哼，谁说我要开店，等会告诉你。”
三菜一汤，一看就是饭店厨艺，买的现成的。
有吃的就行，饭间，江文倩才告诉麦小吉，她已经找到了新工作，而且工作时间自由，办公地点也可以选择在家里，或者户外任何一个喜欢的地方。
天底下还能有这么好的工作，麦小吉喝了口粥问道：“收入怎样啊，应该不是很高吧？”
“嘻嘻，从零到一千万，皆有可能！”
一千万？
麦小吉瞪大眼睛，问道：“多长时间一千万？”
“当然是一个月喽。”
“大姐，带我一起飞吧！”
麦小吉握住江文倩的手，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她哈哈大笑，麦小吉这才抽回手，皱眉道：“这么大的人了，别让人给你骗了，月入一千万，当家里是开矿的呢！”
“是真的！”
“就靠这些破衣裳？”
“昂！”
“到底什么工作？”
第293章 倩影无双
开直播！
说完这三个字，江文倩洋洋得意，似乎看到了直播网红界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
麦小吉没吭声，他当然是不赞同的。
开直播确实可以做到工作自由，工作地点随意的便利，但想到江文倩要搔首弄姿地对着镜头妩媚地笑，嗲声说话，就很不自在。
“一线网红，月入千万不是梦！”
“那得多难，而且，还不是一人之力，是一个团队努力的结果，说是一千万，你看到账户里趴着那么多钱？”麦小吉不屑道。
“不要轻视任何一个行业。一年赚一个多亿的也有不少，除了打赏，还可以推销商品，或者有自己的品牌。做大了，不就有钱了吗？”江文倩铁了心，就要做兼职直播。
“请问，你的优势是什么？人家都说娇滴滴的小女生，你表演狮子吼还是搏击拳？”
“你以为她们不是装的？咱们说真的，首先我，颜值担当，又有名气，去哪家直播网站，都会获得倾向性推荐，不会像新人那样苦熬，或者为博出位做些出格的直播。”江文倩分析道。
“你那些衣服，都很出格。”麦小吉提醒道。
“不会直接那么穿，会有个花环哪，或者一件薄纱之类的。”江文倩说道。
奋斗这么多年，为的是当个知名演员，开直播显然不够专业，如果前期成绩不错，也有不菲打赏，反而不是好事，会让江文倩沉迷眼前，忘了主要奋斗目标。
但江文倩很坚持，认为开直播可以解闷，闲着的时候，还能宣传影片，带动人气，总之没有什么坏处。
为了说服麦小吉，江文倩又打开手机上的星海直播，立刻闪出一大堆美女头像，名字千奇百怪。
也有些教英语或者插花美食类的主播，但更多是大眼尖脸的网红脸，傻傻分不清楚谁是谁。
“你看第一名，叫红提子，无论何时直播，她的粉丝都很狂热，最高的一人已经在她身上花了两千多万！”江文倩啧啧有声，羡慕得不得了。
四处都有这个网红的广告，这张脸很熟悉，有些人力证这张脸是整过容的，但粉丝群体大，粉丝的宽容度很高，觉得追求美没有过错。
“哇，这个礼物十万块呢！”江文倩拍着小心肝，有些事真不是能羡慕来的。
“她平时都干什么啊？”
“唱歌，你听她的嗓音，像是被天使吻过，特别甜美。其实有人说，她的话筒是全世界最贵的，当然音质也是最好的。”江文倩愤愤道。
第二名叫汐颜雪莉，长相漂亮，打扮也很时尚，正跟另外一位主播pk，搞得很热闹。
第三名，叫老污婆，也是在唱歌，小胳膊晃动着，很陶醉的样子，这一会儿的打赏，就是工薪阶层一年的工资。
“前五名都没有男生的吗？”麦小吉问道。
“第四名就是啊。”江文倩指给麦小吉看。
使劲瞅，才看出来，真是个男生，那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正在演示如何敷面膜才能使得皮肤充分补充水分，还能是皮肤得到提拉，不会松垮。
有时麦小吉是真想不通，一张薄薄的面膜贴在脸上而已，还能把脸拉到头顶上去？
“粉丝这么多，这能算男人吗？”麦小吉诧异问。
“好多网红都是他的粉丝呢，活得精致不是错，人家凭借自己皮肤脸蛋吃饭，不偷不抢，你别说话这么难听。”
翻到一个排名第十的男主播，四方大脸，身材魁梧，身后是健身器，这还像个男人。不过，却是讲荤段子的，使用了很多替代词，不过大家都能听懂。
唱歌一般般，跳舞一般般，讲荤段子也不是高手，麦小吉问：“倩倩，你要直播，会干什么啊？”
“聊天啊！网友问什么，挑好玩的聊。别拉着脸，我自己玩，不用你拉人气，能赚最好，没钱也无所谓，反正投资不多。”
一件衣服几十块，一堆衣服那就是上万块，还要购买直播设备，投资也不会少。但女房东的自由不能干涉，又不是花自己的钱，麦小吉默许了这件事。
江文倩又跟麦小吉商量网名，打算叫倩影无双，头像用李清照的剧照。
麦小吉觉得不妥，江文倩还没火到人人认识的地步，网友不会看到一张脸立刻就惊呼，呀，大明星！
麦小吉建议，最好还是使用本名，因为从现在看，本名的价值比新的网名要高。
江文倩没有反对，又说还要购买一批直播设备，这个麦小吉不在行，表示无所谓。另外，也点评了几件衣服，不要一味追风模仿，要有自己本色，何况《风月无边》大电影上映在即，女主角的形象很重要，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穿着暴露不可取。
在江文倩的纠缠下，麦小吉又给她点评了几件服装，这才上楼。
“公子，我又酿制了新酒，可愿一尝？”鱼玄机发来消息。
“改天吧。”
麦小吉搪塞，这酒很贵，一杯运费加材料费，二十克黄金，折合人民币近六千块钱，得多有钱才能没事儿一杯又一杯？
“公子，幼薇心中不快！”
“美女，你整天这么骚扰，我心里也很堵得慌。”麦小吉无奈道。
“公子，书法绘画千篇一律，后人皆可模仿。但我这酒品推陈出新，与时俱进，为何就无人赏识？”鱼玄机还是不甘心。
心情可以理解，怀才不遇。但麦小吉不是慈善家，还有公司的负担，总不能无限制去做好人。
还是老问题，如果鱼玄机能传送到现代，开个酒馆肯定能火。
“别难过妹子，等我在私人派对上遇到那些大佬，就推销你的酒，也能赚点钱的！”
“多谢公子，幼薇提前谢过。”
一个款款作揖表情，看得麦小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又不是职业卖酒的，一杯酒五六千，推销给朋友，也是好大人情。
不过，喝了上次的米酒，口感还不错，适合年轻人的口味，如果能批量生产，价格控制在十块钱一杯，也是有市场的。
晚上做梦，麦小吉身边一直有个女人哭，说自己就是鱼玄机，生前很可怜，要不重现一遍临死惨状？吓得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第294章 一品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鱼玄机天天哭惨，搞得麦小吉心情也有影响。
然而，时转运来！
上班后，虞娟给麦小吉打来电话，先是感谢，说是那幅书法送给老爸了，高兴的什么似的。
心情一好，胃口就好，也有精神，这次查体有些欠佳指标已经达标了，十分可喜。
“小吉，谢谢你，我结婚也没见我爸这么高兴。”虞娟笑道。
“姐姐这是夸我，还是埋怨我呢？”麦小吉问。
“当然是夸，现在公布一个好消息，哈哈，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虞娟也很开心，笑个不停，急的麦小吉催问道：“姐姐，别光笑啊，快说什么好事儿！”
“幼薇私酿坊，火了！”
虞娟说完，又给麦小吉传来一个网页链接。
难道有土豪打赏？太好了！麦小吉也特别开心，自己分钱还真是次要的，先让鱼玄机高兴高兴。
打开链接后，却不是幼薇私酿坊的视频，而是一位红光满面的老先生。
体态微胖，身穿红色唐装，正端着一杯酒品尝，满足而又陶醉。
“姐，这是什么意思？”麦小吉不解问。
“这位是著名的品酒大师晏松，嘻嘻，自己看！”虞娟卖了个关子。
这位品酒大师端着的酒，说是他自己酿制的，方法非常简单，可以个人制作，也可以批量生产。糖度低，不上头，而且色泽莹润，香气浓郁，喝完以后，全身通泰，口齿留香，睡眠质量很好，属于酒中上乘精品。
什么酒这么神奇？
看到最后，麦小吉恍然大悟，原来晏松老先生正是看了幼薇私酿坊的酿酒步骤后，觉得操作简单，配方合理，便自己试了试，没想到口感极佳，且不伤人。
这种酒，适合女士、年轻人还有文人雅士相聚之时，把酒言欢。
晏松给了此酒极高的评价，最后还说，希望能与视频中的幼薇见上一面，多多交流酿酒经验。与此同时，他还呼吁多多支持民间手艺人。
“有大师级人物推荐一下，总归是有点好处的。”麦小吉松口气。
“一点儿好处？是财源滚滚！晏松是谁，一向以臭嘴苛刻而闻名，有些酒尝了以后，能让他点点头，就是万幸。半数以上品酒会，他只是闻闻味道便是一脸嫌弃，常常搞得主办方下不来台。现在公然吹捧私酿酒，肯定会引发热议的。”虞娟开心道。
“打赏会很多？”麦小吉问道。
“视频发布到现在，目前打赏已经超过三万。但我估计，幼薇私酿坊将来赚的钱，打赏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广告收益会更多。”虞娟信心十足。
“姐姐多费心，争取捧红她！”
“趁热打铁，赶紧让她录制新视频，抓住好机会！”
麦小吉登陆视频网站，果然看到下方留言无数，有人说自己也试了，但没酿制成功，还浪费了材料。
也有人太麻烦，不就是酒嘛，什么好的怀的，反正自己喝二锅头还有茅台都一样开心。
还有人酿制成功，但味道不对，天气热，酿制的酒全是泡沫，怕被毒死不敢喝。
还有人爆料，其实拍视频的那个幼薇就是晏松的孙女，请大家仔细看鼻子眼睛嘴巴，是不是一样？
有争议才好，就怕没人气。
麦小吉连忙找到鱼玄机，二话不说，一百克红包开路。
收钱情绪高涨，秒收，但鱼玄机还是有点消沉，“公子有善心，必有善报。”
“傻妹子，就是你的打赏，这还是一小时内的收入，以后再给你按比例分成。”麦小吉安慰道。
“为何如今才有打赏？”鱼玄机很高兴，但也有些不解。
“其实网友很喜欢你，就是不肯花钱。但现在不一样，有位擅长品酒的晏松大师看中你的酿制，公开说了好多好话。现在，需要你的新视频，最好尽快。”
“我有好多秘方，拈手就来！”
“千万别凑合，虽然酒中有沉淀是正常的，但当代人更喜欢清澈见底的。哦，对了，最好加上点颜色，天然颜色，更加赏心悦目。”
“幼薇知晓，定不辜负公子。”
“定好了酒品和酒名，先发给我，我再给你包装下。”
中午，鱼玄机才发来回馈，要做樱桃酒，酒名就叫一品红，麦小吉认为可行，让她去录制。
随后，麦小吉又联系到了李白，“诗仙，帮帮忙，樱桃酒一品红，给做首诗呗？”
“未曾见此酒，不好作诗吧。”李白发了个笑脸，客客气气拒绝了。
二十克红包发过去，李白秒收，“恰好，我以前也喜爱果酒，做了些诗，且找来一篇交付与你。”
切，收钱变脸，这都一群什么人啊！
当代有晏松为幼薇私酿坊打气，这固然是好事，但鱼玄机体态风流，媚眼如丝，总给人轻佻的感觉。
所以，还要进行包装，从才情方面进行整容式修补，否则，谁愿意多花二十克红包。
鱼玄机表现很谨慎，上次第一个交作业，这回三天过去了，还没有动静，麦小吉也不催她。精益求精，用心做的酒味道也会更加甘美。
江文倩的直播也轰轰烈烈开始了，在个人社交账号还有朋友圈，每天插播三遍广告。比其他网红都勤奋，没事儿就直播。
麦小吉偶尔也关注，说实话，水平真的很一般。粉丝不多，一万多个，看起来数量是不少，但都是社交账号拉来的。
主体粉丝都在讨论大电影，新进来的人不明所以，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很快就离开。
打赏的更是寥寥无几，有个人打赏了一百块钱的礼物，把江文倩高兴坏了，连忙捏着嗓子说，“谢谢哥。”
可是打赏的人却留言，“来，给哥笑一个。”
江文倩果真笑了一个，还问，“哥，我笑得好看吗？”
麦小吉直吸凉气，心都快冰冻成一坨了，一百块钱就呲牙咧嘴，自己一掷千金，给再多钱就跟欠她似的。
不过，这种小暧昧确实吸引人气，很快就增加了二三百，但比起一线网红，差十万八千里。
“倩倩，结婚了吗？”有人留言。
“还没呢，人家这么年轻。”江文倩嘻嘻笑。
“有男朋友了吗？”
“你说呢？”
“倩倩，给我们唱个穿穿穿吧！”
江文倩嘴一抖，鼻子哼哼笑，“过去那么久，人家都忘了歌词啦。”
切，这表情麦小吉最熟悉，就是不耐烦，不知道直播会不会暴露她的本来面目。
等待之中，李白和鱼玄机都将诗和酿酒视频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