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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六章 女装大佬?

    好不容易将一群小妖精糊弄过去,曾恪脱身出来,后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呼呼的喘着大气。

    “被美女包围的感觉,很爽吧?很有成就感吧?心里的小虚荣心是不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珍妮弗凑过来,笑盈盈的问道。

    曾恪却是明锐的把握住了女暴龙眼中的“杀气”,连忙摇头不止:“真是太过分了!我曾恪是什么人,坐怀不乱的君子啊,这些莺莺燕燕,我看着就……就很不爽,哼,想诱惑我曾哥,不可能!”

    珍妮弗依然是嘴角带笑,眼睛仿佛在说:装,你继续装!

    曾恪心里大喊冤枉,那个狗曰的毛哥真特么不是东西,你走就走呗,还让这些漂亮的女孩子来招呼我,我需要她们的招呼么?……显然不需要啊,虽然被群美环绕是有点小爽,但你眼睛瞎吗?我旁边就坐着一个大美人,有对比才有伤害啊,在娇媚可人的珍妮弗的映衬下,其她的都是……渣渣啊!

    见珍妮弗依然死死的盯着自己,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曾恪将主意打到了法尔夫的身上。

    “法尔夫先生!天哪,法尔夫先生你怎么了?”

    “哎呀,法尔夫先生,你喝醉了?来来来,我送你回酒店房间去!”

    “法尔夫先生,你有钱吧?……皮夹在身上吧,身份证也带了吧?等会儿我帮你开个房间!”

    法尔夫匍匐在桌前,“为爱消得人憔悴”的他,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然后就见到曾恪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一把扛起他,就要往外走。

    “不,我哪里都不去!我想得很清楚了,爱情是没有国界的,爱情,也是不分性别的,我……要勇敢的为爱去争取!去追求!”

    法尔夫忽然大吼一声,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真要“为爱舍菊花”,曾恪被吓了一跳,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珍妮弗,直接将法尔夫给扔地上了,讪笑着道,“哈,原来法尔夫先生没醉啊,还能说话……那就让他先在地上躺一趟,凉快!”

    “回去再跟你算账。”

    珍妮弗凑过来轻声说了一句,口中喷涂的热气似乎还带着芬芳,曾恪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真香。”

    “……”

    珍妮弗的脸霎时就红了,心中的那点“不忿”顿时消散一空,瞪了曾恪一眼,倒是在旁边安静了下来。

    曾恪也觉得有点尴尬,同样不说话,规规矩矩的在旁边坐好。

    这个时候,丁湘和毛哥回来了,看到两人的样子,丁湘诧异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小两口闹矛盾了?”

    曾恪抬起头:“……”

    珍妮弗同样抬起头:“……”

    然后纷纷面面相觑。

    我勒个擦,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俩是一对?今天都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了,难不成我们很有夫妻相?别逗了,一张黄种人面孔,一张白人面容,还夫妻相?你特么逗我?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曾哥你可是个大男人,跟女孩子置气就很没品了!……嫂子别在意,曾哥就是这样一个人,傲娇着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实在不行,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丁湘又开口了,一句“嫂子”,喊的珍妮弗是面红耳赤,心里却是有些小欣喜,乐呵呵的点点头,自顾自的端起了饮料,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们哥俩儿聊,我不掺合了。

    曾恪目瞪口呆,死死的盯住丁湘:“娘娘,你是想害死我吗?我跟她哪里是小两口……”

    丁湘愣了一下,随即道:“不是吗?可我看你们俩的样子,很亲密啊,没想到竟然不是……噢噢噢,那是误会了,抱歉抱歉。”

    “不是,我和珍妮弗真很像男女朋友?”

    地上晕乎乎的法尔夫先生惨呼一声,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被人都是成双成对,连曾那个家伙都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而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啊……还没开花就枯萎了……”

    曾恪:“……”

    丁湘:“……”

    曾恪无力的叹息一声,这个问题算是解释不清了,也就懒得解释了。

    丁湘犹豫了一下,在毛哥“拜托”的眼神中,还是开了口。

    “那个,曾哥,你知道的,现在我是一名职业模特,这一次来米兰时装周上展示国内的成衣品牌,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在这边寻求合作,最好是能够找到一个有影响力的代言人……那个,刚才毛哥和我聊了一下,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咱们‘llily’品牌在欧洲的代言大使。”

    曾恪愣了一下,还有这好事?就吃顿饭的功夫,就有生意自己送上门来?

    当下,曾恪毫不犹豫的拒绝:“没兴趣!不接!”

    倒是旁边的珍妮弗伸手轻轻拉了拉曾恪的衣服,曾恪一看就知道这妮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估计是职业病犯了,想看看情况,听听对方的报价和条件,再调查一下对方的品牌影响力,如果实在不错的话,接下这个代言也没问题,赚谁的钱不是赚,最重要的是,“lily”是中国的品牌,在很多欧洲人的眼中,中国可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市场,一个中国市场估计比全欧洲的份量还大,要是能够抢占中国市场,这是天大的好事!

    曾恪没好气的低声解释道:“接个毛啊!lily这个品牌我知道,咱们国内很出名的,不过……这特么是女装品牌啊!”

    曾恪一脸气呼呼的模样,md,我一个大男人,让我接女装品牌的代言?是不是还要穿女装去拍摄广告啊?md,你以为我是丁湘那个娘们儿啊!

    听完解释,珍妮弗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露出沉思的神色,最后开口道:“他们是想要你代言女装?这就有些过分了吧,你明明是男人啊……”

    曾恪正要点头,就见珍妮弗看向了丁湘,若有所思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条件待遇够丰厚……现在职业模特都能反串,化妆技术也足够发达,穿女装也不会有太大障碍的……我倒是对你穿女装的画面很是好奇呢……”

    曾恪:“……”

    mdzz!你是想要玩死我吗?

    “中国希望之星,原来是一位拥有着独特癖好的……女装大佬?”

    “霍芬海姆头号球星,据悉某些取向不明!”

    “中国曾原来是一位小受!”

    一想到自己“女装大佬”的照片曝光,报纸上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标题评论,那场面……太美好,曾恪顿时就有种干脆死了算了的感觉。

    曾恪眼神不善的盯着丁湘,不容置疑的说道:“滚,别打我主意!让我穿女装,除非我死!”

    丁湘耸耸肩,然后回头对毛哥摊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这尼玛鬼主意,他在听毛哥说完之后,也是觉得脑洞太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喜欢“当女人”的,曾恪的性子他很清楚,这就一钢铁直男,让他牺牲色相穿女装扮女人,那比他杀了他难度更大。

    毛哥也有些尴尬,见曾恪眼睛不善的看过来,连忙干咳两声。这尼玛的鬼主意价值馊得不能再馊了,但老板有这个意向,他作为下面的人,能说什么,只能抱着希望试一试了。

    果不其然,曾恪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公司方面,想要借助曾恪目前在国内的人气,以及在德国某些地方的影响力,开拓更大的市场,这个想法是没错的,但人家明明是一个男儿身,自家品牌又是主打女装,这特么的……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啊,这都向扯到一块儿,想象力真是要超出天际了。

    好在公司还有第二个配套的方案,毛哥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曾哥,别……你别走啊……你是误会了,是这样的,公司是想请你做代言人,这点没错,但却是‘双代言人’,是这样的,我们将为你安排一位女搭档,你们两一起进行代言,女装是你的搭档穿,你只需要摆造型,站旁边就行了……”

    这么说,曾恪就明白了:“说白了,就是想借用我的肖像权,对吧?让消费者一看,呀,原来这个品牌是有曾恪加盟的啊……是这么个意思?”

    毛哥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曾恪想了想,说道:“这倒是可以,不过……我得问问我的经纪人,我们刚刚和意大利的传统服饰品牌热内罗达成了合作协议,如果你们在推广领域有冲突的话,那么……”曾恪无奈的摊摊手,意思是,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见曾恪望来,珍妮弗向他摇了摇头,示意lily和热内罗的受众消费人群并不相冲突,也是,一个是专注做女装的,另外一个则是主打男士西服,自然没什么冲突。

    “好吧,我会让珍妮弗帮我做一个调查,如果她觉得不错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展开合作方面的谈判交流。”

    从内心里来说,曾恪是不想接这个“女装品牌”的,哪怕对方明确表示只是借用他的“肖像权”,他可以说是躺着啥事也不做就能赚钱。

    但碍于好兄弟丁湘的面子,曾恪想了想,也没直接拒绝。

    反正这些事情他不擅长,经济和商业的事情,就交给珍妮弗了,她觉得可以,那就接吧。

    珍妮弗点头,恢复了女强人的本色:“我会将之记录在工作簿中,并且仔细的研究和调查,然后很快就会给你们答复。”

    曾恪没能直接应承下来,毛哥显得有些失望,但话已至此,毛哥也只能点头:“lily很期待与曾哥的合作!”

    曾恪笑而不语,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丁湘:“娘娘,如果我接了你们的代言,那我的搭档是谁啊?志玲姐姐吗?能邀请她来吗,你知道的,国内女星我最喜欢她了。”

    丁湘娇俏的连连发笑。

    曾恪眼睛突兀的睁大:“不……不会是你吧?”

    “没错……正是本娘娘……曾……曾哥,你怎么了?”

    “md,别管我,让我吐一会儿!”

    “……”

    “……”

第两百八十七章 珍妮弗的“熟人”

    曾恪和珍妮弗在意大利米兰城停留了两天,也欣赏了两天时装发布会上各种新奇百艳的各色精品服饰,作为女人,珍妮弗自然是看得大呼过瘾,眼睛发亮的她,如果不是曾恪强拉硬拽,说不定女暴龙的信用卡早已刷爆。

    女人对漂亮的衣服,天生就没有太多的抵抗力,珍妮弗自然也是如此。

    曾恪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发布会上并不仅仅是女装,也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男装品牌,一个个身材健硕的美男模特穿着各式衣服,尽管很是养眼,但曾恪始终觉得男人的帅气更多的是靠脸蛋而不是衣着,呃,虽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是没错的,但为了自己本就不丰厚的钱包着想,那还是只过过眼瘾就得了。

    这一次的米兰之行,曾恪愣是一件新款衣饰都没有购买,这让珍妮弗对他的“吝啬”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并且抱以冷嘲热讽,但曾恪将这类攻击完全免疫,并且表示,以后他就只穿“热内罗”的衣服既是品牌,又不要钱,在达成了合作意向之后,法尔夫可是说了,每个季度都会派人送几套当季的新款服饰过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用白不用,还省了购置新衣的一笔钱,简直不要太爽,心里美滋滋。

    因为德国国内还有联赛,自然不可能在意大利多过盘横,周中的时候,意甲联赛是有一场补赛的,是ac米兰对阵佛罗伦萨,曾恪倒是很有兴趣去瞧瞧,不过由于比赛地点是在佛罗伦萨,曾恪也只好遗憾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自中国的模特团队也结束了他们在米兰城的行程,曾恪邀请丁湘去德国霍村做客,但因为行程是早就定好的,丁湘也不能抛下团队和“姐妹们”独自离开,最后约定了圣诞的时候会来德国,然后便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在ac米兰前往佛罗伦萨进行补赛的时候,丁湘和他的伙伴们也飞向了蓝空。曾恪是先送走自己好友的,看着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上逐渐的化成一个小黑点,曾恪心里其实是有些感慨的,感慨一对好兄弟竟然会在异国他乡重逢,也感慨202宿舍的“四大金刚”渐渐的走上了属于各自的不同人生。但想了想,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大家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曾恪心里是有些不舍的,不知道圣诞的时候,丁湘会不会真的来到德国。

    而比曾恪表现得更加不舍与难过的当然是法尔夫,在丁湘快要登机的时候,这位富贵人家的纨绔公子就依依不舍到快要哭出来的地步,当飞机起飞,法尔夫终于是没能忍住,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是在哀叹他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纯洁爱情,还是纯粹的心痛心痛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孩动心,结果,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堪称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曾恪对他另眼相看至少,法尔夫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吧!

    曾恪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他的钦佩,他不着痕迹的远离了法尔夫,顺带着把珍妮弗也拉到了一边,完全一副不认识这个“白痴”的模样机场的旅客来来往往,总有人会好奇的停下脚步,注视着哭得跟个傻子似的法尔夫,甚至有好心人,会在他的身边蹲下来,沉默的拍拍他的肩膀,叹着气留下一张纸币,鼓励他“生活还要继续”……

    哭泣的法尔夫成为了机场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个舞台,完全属于他。

    当然,曾恪没有观看大男人哭泣的特殊癖好,在法尔夫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他和珍妮弗悄然离开,登上了飞往德国法兰克福的短程班机……

    ……

    “终于回来了!”

    从机场里走出来,曾恪深吸一口气,表情显得很是愉悦。

    时装周期间的米兰确实很热闹,很有些国际大都会的喧哗热闹感,但在德国呆的久了,这里已经被他当做了除开祖国之外的第二故乡,总是自己的家最好,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和熟悉。

    曾恪惬意的舒了一个懒腰。

    珍妮弗扔给了他一个白眼,嘴里嘟哝了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毛病”,然后将手里的两个行李箱放在了曾恪的脚边,“你把行李看着,我去停车场取车。”

    去的时候,两人很潇洒,孑然一身,一人背了一个小背包,就算是全部的行囊。但回来的时候,小背包还在,但手里却多了两个大号的行李箱里面几乎都是珍妮弗在米兰城里“血拼”的成果,这让曾恪下意识的不忿可一句,“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

    珍妮弗没有听清,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曾恪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没问题,你去吧,行李箱就交给我了,箱在我在,箱亡……不是,我挂了箱子都还在!”

    珍妮弗满意的点点头:“那我过去了。”

    珍妮弗说着然后转身,转过头的一瞬间,脑袋却是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脯上。

    曾恪当下就怒了,事实上,曾恪之前就注意到后面这个人高马大的金发鸟窝青年了,从他们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这家伙就有意无意的跟着,这让曾恪暗自提高了警惕,别不遇到什么小偷惯犯之类的家伙了吧。果然,这家伙鬼鬼祟祟的,现在更是撞到了珍妮弗,这简直就不能忍啊!

    是时候展现我的男子气概了!

    曾恪这样想着,表情冷然了几分,正想大义凛然的说上几句指责的话,将珍妮弗给护在身后,结果,珍妮弗一把将他扯到了一边。

    “不好意思,我没发现身后有人,我……咦,你是蓬蓬头?”

    珍妮弗倒是清楚是自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转身太快了,所以才撞到了别人,下意识的张嘴就要道歉,这倒是看得曾恪直咧嘴,这就是差别对待啊,要是撞的是自己,珍妮弗最多丢下一句“活该”,可撞到了别人,那就是认错态度良好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

    然而,下一刻珍妮弗就惊喜的叫出了声,曾恪愣了一下,哈,敢情还是认识的熟人?话说,现在熟人遍地都是了吗?怎么走哪里都能遇旧识?

    曾恪沉默着旁观,就见戴着墨镜的金发鸟窝男,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很有风度很迷人的笑容,脸上也全是惊喜:“珍妮弗!果然是你!……刚才我在后面看到你的背影,就觉得很熟悉,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我可不会认错,所以……哈,再次见到你,真是太棒了!你还是如此的美丽!”

    曾恪眼珠子都瞪直了,等等,啥,你们一起生活了十三年?md,我怎么不知道呢?怎么没人跟我说起过这茬?

    不过,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和珍妮弗同居啊?哥现在就跟你口中的“美女”共住一个屋檐下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八年就过去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情景呢……”蓬蓬头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略微有些发怔的模样,更显得英俊。

    曾恪:“……”

    尼玛,你们不但同居了?还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

    曾恪的眼神变了,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戒备的望着对方,脚步往前挪了挪,让自己更靠近珍妮弗一点。

    珍妮弗注意到了曾恪的小动作,心里窃喜的同时,脸上却是有些尴尬,“蓬蓬头,你的记性这样好的吗?我们同在一张婴儿床的时候,才几个月大呢……”

    曾恪呼了一口气,md,吓死我了,原来是幼儿时期啊,卧槽,说话说清楚能死啊!

    蓬蓬头干笑了一声,打着哈哈道:“哈,那么小谁能记得住啊,这不是拉拉卡先生告诉我的么……小时候,咱们可是最好的玩伴呢,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

    嫁尼玛的头啊!

    曾恪鼓着腮帮子,怒视着对方。

    珍妮弗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摇头道:“好吧,蓬蓬头,你还是如此的幽默。那都是小时候的游戏之言,没想到你现在还急着……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拉拉卡先生让你回德国做什么事吗?他的身体还好吗?”

    “父亲的身体还不错,只是有时候会很想念在德国的老朋友,至于回德国……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老友重逢,你不应该给予一个热烈的拥抱吗?当然,吻面礼也是可以的。”

    蓬蓬头很热情的张开双臂,看样子是要吻上来,珍妮弗被“open”的蓬蓬头给搞懵了,曾恪倒是见机得快,脚步一抬,身子一晃,就隔在了两人之间。

    撅着嘴的蓬蓬头反应很快,立即就将身体缩了回去,他可不想和一个男人来点什么“亲密接触”,看着正瞪着自己的东方少年,讪讪的笑了笑。

    “珍妮弗,这是你的保镖吗?哈,可真是尽职!”

    蓬蓬头仿佛这才看见曾恪一般,摊手笑问道。

    曾恪:“……”

    md,你才是保镖,你全家都是保镖!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吗?狗曰的鸡窝头!

    珍妮弗捂着嘴笑了起来,调侃的眼神在曾恪身上流转一圈,这才说道:“他可不是我的保镖,相反,我更像是他的保镖……他是我的老板,曾!”

    曾恪昂首挺胸,听见没,小白脸,我可不是什么妖艳贱货,我可是珍妮弗的老板,是最亲近的人!你,靠边站!

    “噢,这样啊,失敬失敬!”蓬蓬头传达善意的伸手了曾恪握了一下,奇怪的说道,“小时候你说长大后要成为一名职业拳击手,现在你的梦想实现了吗?曾是你的老板,你们是合伙开了一家拳击馆吗?”

    曾恪:“……”

    卧槽,敢情这头女暴龙从小还有这样伟大的梦想啊?职业拳击手,难怪武力值如此爆表了,这样想来,往日里被“虐待”,不是我不够强壮,而是对手……太强大啊!

第两百八十八章 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黑色的小车在宽阔的高速路上快速的疾驰。

    珍妮弗端坐在驾驶席,双手把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只是时不时的用眼角偷瞄坐在副驾驶位的曾恪,在发现曾恪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珍妮弗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去。

    如此几番之后,珍妮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把心一横,说道:“别看了,一路上你就这样盯着我,我心里都快发毛了。

    曾恪嘿嘿冷笑:“发小啊!青梅竹马啊!从小一起长大啊,还曾睡同一张婴儿床啊!哈,感谢上帝,让我再次遇到你,珍妮弗,你还是如此的美丽迷人!我说,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珍妮弗脸上有些慌乱,却是猛然一怔,不对啊,我慌个鸡毛啊,你谁啊,老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别说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发小,就算老娘真找了一个男人,又关你毛事啊!

    左手继续把控着方向盘,右手却是腾了出来,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曾恪的脑袋,珍妮弗叫道:“就是青梅竹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关你什么事?”

    曾恪沉默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关自己的事儿啊,珍妮弗名义上只是自己的“经纪人”,两人是雇佣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的私生活自己就有权利去监管换句话来说,别说忽然之间蹦出个发小了,就算蹦出个男人说自己是珍妮弗的老公,也跟曾恪没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这心里怎么就不是滋味呢,感觉怪怪的……

    曾恪恍惚的时候,珍妮弗的声音却是再度响了起来。

    “拉拉卡……不是那个远在美国的拉拉卡先生,而是这个蓬蓬头,他和他的父亲都叫拉拉卡……他是我童年时的玩伴,也是我们的邻居,比我只大了一个月……小时候两家人住得很近,关系也处得很是融洽,拉拉卡就跟个大哥哥似的,很照顾我,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玩耍……后来他和他的父亲移民了,去了美国……就像你听见的那样,唔,我们都快八年没见了。”

    “那是你们的事,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什么人啊,与我又没有关系。”

    听见珍妮弗的解释,曾恪心里舒服了,脸上却还是傲娇,并且哼了一声,“他还说你长大以后想要嫁给他呢!”

    “……”珍妮弗尴尬的咳咳两声,没好气道,“童言无忌,你不懂吗?小时候的玩笑之语谁还记得啊!……我就不信,你小的时候就没有说过相同的童言!”

    曾恪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他想到了小院里那个有着马尾辫的清秀大姐姐,也想到了在幼儿园时,被自己抢了棒棒糖的小妹妹,还有上学之后,总是从他床边经过的身材发育早熟的高年级学姐……然后,曾恪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小时候多纯洁啊,什么揪女孩的辫子,给人家课桌偷偷塞情书,还有约小女孩逛街看电影……这种脑残的事情,根本就没做过,甚至我听都没听过!”

    珍妮弗:“……”

    好吧,有时候必须得承认,曾恪最大的优点不是长相过得去,也不是球场上有一股子拼劲,而是……不要脸!md,真的是,恬不知耻啊!这样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分明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啊!

    珍妮弗忽然觉得心好累,不想和曾恪说话了,却听见曾恪又忿忿不平的说道:“我可不是嫉妒那个骚包的碰碰头比我高比我帅啊,哼,他好像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但说到颜值,我分分钟碾压他……我的意思是,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的眼睛,贼溜溜的,还有那鼻子,一看就是去韩国做过的,别看很挺,其实一戳就破,还有那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不知道骗过多少无知的失足少女……哼,小白脸什么的,最可恨了!”

    珍妮弗似笑非笑的盯着曾恪,后者连忙澄清:“我可不是什么小白脸,虽然我比他更英俊更潇洒,但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这是阳刚之美,懂不懂,我浑身都散发着男子汉的味道……”

    曾恪说不下去了,珍妮弗直勾勾的望着他,忽然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你在吃醋?”

    “……”曾恪不屑的冷笑一声,“吃醋?我吃哪门子醋?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醋!我只是不想见到我的经纪人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给骗了,成了报纸上报道的所谓的失足少女……”

    珍妮弗同样笑了:“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

    吃醋?我吃个鬼的醋啊!

    我都说了,我这是拯救即将失足的少女,是为人类做贡献,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小白脸骗了!

    md,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都说了不是吃醋,你还看,你再看,我……我特么不说话了!这聊天,没法进行下去了!

    曾恪气鼓鼓的将身体靠在背椅上,冷哼着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珍妮弗嘿然一笑,也不再说话,继续专注的开车看向前方。

    ……

    回到了霍芬海姆,至少稍作休整了一番,第二天曾恪就回到球队报道,加入了球队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小白脸”的刺激,这天的训练中,曾恪看谁都觉得像是“小白脸”,所以在这天的训练中加练了射门这个项目,希尔德布兰和哈斯遭了秧,被当做靶子一般的折腾得不行。

    这让不少队友都暗自揣测,是不是希尔娜的亲戚来了,所以得不到满足的曾恪才会如此“暴躁”,无处发泄,跑到训练场上来找宣泄口了。

    兰尼克对曾恪在训练中的态度和表现倒是很满意,这也是他很欣赏也很信任曾恪的原因,别的时候不谈,只要是在训练和比赛中,就保持着全力以赴的冲劲!

    “年轻就是好啊!”

    兰尼克欣慰的感叹,晚上和女友折腾,白天在训练场上折腾,这身子骨,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

    在11月第二个周末来临的时候,霍芬海姆坐镇主场迎来了联赛第十二轮的对手,沃尔夫斯堡。

    同时迎来的,还有对过去一月来自德国足球公会的奖励在刚刚过去一月的各项评选中,霍芬海姆成为了当月德甲赛场上最大的赢家,兰尼克获选德甲十月最佳主教练,伊比舍维奇当选最佳前锋。曾恪虽然错失了最佳前锋,不过却连连收获两项荣誉,最佳中场和最佳球员。

    最佳中场其实很好理解,在进球数略微下降的同时,曾恪的助攻数却是直线飙升,如今在助攻榜上名列前茅,最重要的是,曾恪现在在场上的位置更像是一个介于前锋和中场之间的“影锋”角色,加上最佳前锋的两个名额已经被伊比舍维奇和沃尔夫斯堡的格拉菲特所占据,曾恪自然而然就被“顺位”到了中场。

    至于最佳球员,更是当之无愧,既能进球,又能助攻,时常还有令人拍案叫绝的突破表演,毫无疑问,曾恪是整个十月份德甲最出风头的球员。

    这两个奖项算是对曾恪十月份出色表现的嘉奖了。

    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曾恪和伊比舍维奇向到场的球迷们展示了他们的“奖杯”,对球队对球迷而言,这都算是一个“激励鼓舞”了,所以,比赛始终都处于极为热泪的氛围中。

    不过霍芬海姆的开局却很不顺,本赛季的沃尔夫斯堡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霍芬海姆的表现更为“惊悚”,说不定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马就是这支绰号“狼堡”的球队了。

    在如今的积分榜上,沃尔夫斯堡暂列第四位,距离首位的霍芬海姆分差并不大,仅仅五分而已,所以,沃尔夫斯堡如今也是在第一集团军的序列内,算是冠军奖杯的有力争夺者之一。

    而球员方面,巴西射手格拉菲特也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这位79年的老将此前大多数时候都在亚欧各个小俱乐部辗转,并没有多大名气,却是在本赛季跟开窍了一般,状态神勇,十一轮联赛过后,竟然打入了九个进球,仅仅排在伊比舍维奇和曾恪之后。

    也正是得益于格拉菲特的好状态,连带着沃尔夫斯堡整支球队的进攻火力都极具实力,目前他们在当赛季德甲总进球数上,排名第二位,同样只在霍芬海姆之下。

    两支球队都算得上是绝对的“黑马”,同样擅长进攻,同样进球数不少,所以,这场比赛在赛前也被媒体称之为“最强之矛”的争斗。

    而沃尔夫斯堡确实实力不俗,哪怕是客场作战,打得也并不保守,两支球队从一开场就摆开了对攻的架势,场面也是势均力敌,不过第二十一分钟,霍芬海姆后防线出现失误,康珀和雅伊斯勒之间配合出现了问题,康珀回传球力量稍小,雅伊斯勒没能追到球,反而被巴西射手格拉菲特断走,直捣黄龙,低射得手,比分变成了0:1,霍芬海姆暂时在主场落后。

第两百八十九章 带刀后卫康珀(上)

    霍芬海姆的后场防线,在主力中卫尼尔松受伤之后,确实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康珀毕竟是后起之秀,首发出场独挡一面的机会也不算多,难免经验不足,和搭档上配合上也存在疏漏。但这也实在是没奈何的事情,后卫这个位置,是有其的特殊性的,是需要长时间的经验累积而成的,成熟稳重的后卫,哪一个不是在被虐中成长,想要独挡一面,不先交学费怎么能成?

    康珀已经算是“少年老成”了,但毕竟是年轻人,毛躁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球队目前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后卫可用了,相比起从二队进行自觉挖潜,或者让其它位置上的球员过来“客串”,兰尼克也算是很有魄力了,他宁可交学费,也要为球队的后备力量进行补足。

    总而言之,康珀失误导致的这个丢球,对霍芬海姆的士气打击可是不轻。场面本是势均力敌,因为主场的缘故,甚至还略占上风,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憋着一口气要将俱乐部的连胜记录再往前推一推,结果,敌人还没打倒,反倒是自己这边率先出了一个“二五仔”,捅了自家人一刀……

    这么形容或许有些不大合适,但确实是挺叫人沮丧的,莫名其妙落后换做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康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初加盟霍芬海姆,一是被兰尼克的诚意以及对未来所规划的蓝图所感动(忽悠?),二来,当时的霍芬海姆确实也不是什么“骨骼清奇”的绝世天才,鬼特么才会知道霍芬海姆竟然会奇迹般的逆转杀入德甲,紧接着一到了顶级联赛便跟坐火箭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康珀想的是,小球会机会也多,以他的年纪和资历很难在大球会或者顶级联赛中占据主力位置,但换做霍芬海姆就不一样了,乙级联赛也算级别不低了,而他可以先在这里练练级,坐稳主力,然后表现出色,引起诸多德甲球队的注意力,从此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走上人生巅峰……

    但结果呢,在来到霍芬海姆之后,他特么还是替补,出场几乎寥寥无几,大部分时候只能跟随预备队去踢踢友谊赛热身赛之类的。

    事实上,兰尼克当初可不是“忽悠”康珀,是真想将康珀当做未来后防核心培养的,这在平日里其实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无论是在训练还是有比赛任务的时候,只要康珀自身身体没问题,兰尼克都会将他列入比赛大名单,虽然不一定有机会出场,但让他坐在板凳上学习,积累经验,也是对其的一种爱护。

    康珀也清楚这一点,他还很年轻,也等得起,也知道自己总会是有机会的,最重要的是,他也觉得自己运气不大好,没办法,雅伊斯勒和尼尔松这对后防主力搭档,实在是太稳了,别看球队进入顶级赛场之后,丢球不算少,但硬要说这对中卫组合出了多大问题,也不尽然,霍芬海姆崇尚快速简练的进攻流打法,中场和前场的侵略性十足,但后防着实漏洞不小,也幸好是有这俩中卫任劳任怨的在后面不断的擦屁股,否则,说不定霍芬海姆的丢球数更是会上一个台阶。

    两名中卫身体素质出色,个人能力也很突出,彼此之间的协同配合度又很高,兰尼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拆散这对稳健的组合?所以,康珀能怎么办,只能悲催的在板凳上“积累经验”,等待时机了。

    好不容易,机会终于来了,尼尔松的缺阵对整支球队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缺憾,但对康珀而言,则是急需要抓住的一条绳索有曾恪的珠玉在前,康珀说什么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好好好拼上一把。

    曾恪跟他差不多同时入队,如今已经成为了绝对大腿,俱乐部第一头面人物,自己无法跟曾恪这个妖孽相比,但要是有好的表现,给主教练更多可值得信任的印象,那么,不说主力,至少更多的出场时间应该能够保证吧?

    然而现实却令人极其无语,上一轮首发出场,康珀犯下低级失误,这一次同样首发出场,再次犯下低级失误康珀觉得自己是不是衰神附体了,这倒霉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得振作!不能就这样向命运低头!”

    “我得证明,我可以的,我是很出色的!我是有能力在竞争一个首发位置的!”

    “看看曾,曾都可以做到,那我一定……至少应该可能做到吧!”

    康珀握着拳头给自己连连打气,表情更是连连变幻,既有坚定,又有咬牙切齿,再配合上他的动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抽风了呢。

    曾恪站在不远处招手,他原本是想给好友鼓励打气一番的,不过看康珀“自我陶醉”的模样,也没了那个兴致,那家伙这会儿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哪里有意志消沉?反倒更像是小宇宙正在燃烧,似乎就要有爆发的迹象了!

    “继续比赛!一个球的差距罢了,我们追回来就是!”

    曾恪对周围的队友拍手喊道,对于丢球也不算很在意,落后的情况霍芬海姆又不是没遇见过,但本赛季他们还保持着不败金身,所以……我们进球,追回来就是了!

    曾恪的言语看似轻描淡写,内里却很是霸气,队友们很是信服的点点头,敛去失望的情绪,继续全情投入到比赛中。

    ……

    领先后的沃尔夫斯堡显得很是兴奋,这也是很正常的情绪表现,这里是霍芬海姆的主场,同时对手也是德甲赛场现在的最大一匹黑马,无论是黑马成色,积分榜的排名,乃至于进攻火力上,霍芬海姆都是压了沃尔夫斯堡一头,如今一球领先,将这“头上大山”踩了一脚,估计是个人都会精神振奋。

    狼堡球员想的就是,趁他病要他命,最好乘胜追击将霍芬海姆一棍子打死。

    沃尔夫斯堡的进攻越发的积极和凌厉,颇有点层出不穷,连绵不绝的架势。

    沃尔夫斯堡跟吃了药似的猛攻,确实给霍芬海姆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后防线也是压力大增,好在康珀被打了一“榔头”之后,非但没有消沉,相反像是开窍了,防守中尽职尽收,极为稳健,他和雅伊斯勒相互配合,牢牢将禁区地带守卫得密不透风,再加上两名边卫和后腰的协助,霍芬海姆的阵脚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无功而返的沃尔夫斯堡只得不甘的暂缓了进攻节奏,结果他们想退,霍芬海姆则是趁势来劲了,mlgbd,在我们的地盘上,你们球也进了,威风也耍了,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你以为我们是公共厕所啊?

    毕竟两支球队都是崇尚进攻流打法,本场比赛也打得很开放,所以注意会是一场精彩的对攻大战。

    你方唱罢我登场,沃尔夫斯堡玩累了,那么霍芬海姆的表演时间就到了。

    先是莫名其妙的丢了一个球,随即又被对手压着狠揍一通,主队球员心里可都憋着一口气呢,狼堡攻势减弱,霍芬海姆乘势而起,魏斯和古斯塔沃两个工兵型中场不断扫荡,以强硬之势将对手的组织给打乱,萨利霍维奇和曾恪接管了前场的进攻棒,登巴巴和伊比舍维奇这对双塔组合得到了来自中前场的极大支持,也开始活跃起来。

    上半场最后十分钟内,霍芬海姆掀起了一股进攻**,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沃尔夫斯堡的球门风雨飘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客队的球门随时都有丢球的危机。只是谁也想不到的是,霍芬海姆这边确实在随后的时间进球了,但进球的球员却怎么也想不到!

    第三十六分钟,霍芬海姆前场打出精妙的团队配合,曾恪突破之后果断分球,萨利霍维奇和伊比舍维奇在禁区前沿做了一个撞墙式配合,再度得球之后直接杀入禁区,拉出空间之后径直起脚射门,足球却被意大利后卫巴尔扎利提前预判铲了出去,足球飞出禁区,却未落远。

    曾恪下意识的就冲向禁区外的落点,结果发现,却是有一道身影比他更为迅猛的从后面冲了上来!

    蓝白色的高大身影如疾风一般的跑过,足球刚刚落地,高大身影主人的右脚便已经离开了地面,高高的抬起,狠狠的抽中了足球,足球顷刻间化作炮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冲右上角!

    这个时候,全场所有人才看清这位忽然杀出来的球员是谁马文.康珀!

    这位本该在后场的中后卫,竟然冲到了前场,并且完成了一次补射!

    观众们还来不及感慨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前面来的,便被现场广播里解说员传来的尖锐叫声给吸引了“g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gooooooooooooooooooal!gooooooooooal!一脚势大力沉的抽射!”

    “马文.康珀!这位年轻的德国后卫帮助霍芬海姆将比分扳平!”

    “马文弥补了自己此前犯下的错误不敢置信,这是他新赛季打入的第一粒顶级联赛进球,瞧瞧他的射门,完成得比大多数前锋还要漂亮!难不成,马文也是一个拥有隐藏前锋之心的带刀后卫?”

第两百九十章 带刀后卫康珀(下)

    康珀的突然前插,确实挺叫人意外的!

    更叫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一次前插,他还偏偏进球了!

    作为一名后卫球员,本职工作毋庸置疑就是守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显然,康珀有些“不务正业”了,毕竟此前他在防守中犯下过“大错”,正常情况来说,更是应该将心思放在思索如何提高自身业务水平这一点上,但谁知道,康珀这家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或者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扛,老子的失误导致了丢球,那算个鸡毛,我进一个就行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想法,估计兰尼克会在赛后好好找康珀谈谈心。当然,前提是康珀的“不务正业”并没有取得什么好的结果。

    但现在,康珀偏偏进球了,这结果又不一样了。

    失误导致丢球,那赛后肯定会得到球迷和媒体的一致批评。

    但进了球的话,啧啧,那肯定就是“知耻而后勇”“有担当”“戴罪立功”等等,总之,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意思。

    曾恪看得都有些傻眼了,刚才康珀前插射门的那一下,让他都怀疑,康珀是不是想要抢他的饭碗了,尼玛,跑得太快,射得太猛,比老子还凶残!

    仔细想想,康珀这家伙貌似还真有“带刀后卫”的属性,上轮联赛犯下低级失误,随后就助攻队友打入一球,这轮更进一步,失误之后干脆自己亲自来了,这尼玛……曾恪觉得,自己有系统,也不是说想进球就进球,结果康珀一发狠,要么就助攻,要么就是进攻,难不成,康珀又是一个“天选之子”?

    或者说,康珀其实是“一失误不进球就会死星人”?

    进球后的康珀宣泄般的大吼大叫,似乎想要将积郁的情绪释放出来,队友们冲上来,和他一起振臂高喊。

    看台上,主场球迷也是一片沸腾,欢呼掌声络绎不绝。

    场边,兰尼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鼓励似的拍了拍掌。其实,德国教授是有些发懵的,康珀是他极为看重的“潜力股”,他有什么本事兰尼克自然心知肚明。

    作为后卫,康珀暂时不算“合格”,毕竟还是年轻,时常会有不稳定的表现,这两轮多次犯下低级失误,就是明证。

    但话又说回来,这家伙战斗意志倒是挺出众的,还有点自带“自己挖坑自己填”的属性,这就很难能可贵了,因为从侧面来说,这其实是一种责任心的体现。

    兰尼克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位年轻的弟子了,从他本心来说,他是想康珀更加成熟,更加在防线上体现自己的价值,但成长需要时间,而康珀现在体现出来的东西,也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算了,先用着吧。交学费就交学费,哪个成功的后卫不是在被虐中成长起来的呢!”

    兰尼克这样想着,重新将精力投入到了对比赛的观察中。

    比分扳平之后,随后的时间,霍芬海姆在攻势上依然占据着上风,但却没能将比分扩大,上半场暂时以1:1,双方握手言和的局面结束。

    十五分钟后,两支球队重新回到绿茵场。

    兰尼克并没有对首发阵容做出任何调整,甚至战术打法上都没有丝毫改变,很显然,他对上半场的形势还算是满意,认为球队只要坚持上半场的打法,将进攻主动权握在手中,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像自己一方倾斜。

    兰尼克的预料没有出错,下半场霍芬海姆依旧是坚持快速进攻的打法,沃尔夫斯堡则不知道是被康珀那脚暴力的大力射门给打懵了,还是上半场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体力去进攻,下半场多少有点无以为继的感觉,尽管他们也组织了几次攻势,想要将阵线推出去,将对手反制,但结果却仍旧是被霍芬海姆占据着场上的主动权。

    疾风骤雨的攻势,几乎是压得对手喘不过气来。

    进球在第六十三分钟的时候再度顺理成章的到来。

    曾恪在中路创造了一个距离禁区二十五米左右的任意球,萨利霍维奇脚下兜出一道明显的弧线球,足球准确的落到后点,找到了伊比舍维奇这个高点,波黑大个子压着后卫奋力将球回点中路,曾恪灵猫一般的突然出现,正想要迎着足球落点抬起脚完成射门,康珀却猛然杀出,个头高大的他在足球落下的一瞬间就跳了起来,曾恪是想要等球落下用脚射门的,但康珀直接约起来几乎是俯冲的姿态,就用脑袋将球砸开。

    “……”

    曾恪眼睁睁的看着足球骤然改变运行路线,然后二次飞入了沃尔夫斯堡的大门!

    老子想抢二点,你就冲出来补射,老子要争顶,你就先出一头直接完成头槌破门!

    卧槽,马文你个黑叔叔,今天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

    曾恪都快斯巴达了,现场解说员的高呼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goooooooooooooooal!goooooooooooooooooooal!马文!马文……康珀!他打入了个人本场比赛的第二粒进球!梅开二度!”

    “后卫球员上演梅开二度的好戏,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将功折罪,戴罪立功,自我救赎,放飞自我……哇哦,我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马文本场比赛的表现!毫无疑问,他的表现是梦幻的,拉尔夫先生捡到宝了,这是一位潜力无限的带刀后卫!他的进球能力令人震惊!”

    球迷们持续沸腾,并且为之议论纷纷。

    “马文又进球了!咦,为什么我要说个又字?”

    “今天的马文表现太棒了,原谅我此前还骂过他,骂他是球队后防线上的天坑……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好球员,一个特别能进球的带刀后卫!”

    “马文?上帝啊,我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此前这些事情不都是曾在做的么?今天的马文,难道是曾附体了?两次射门两个进球,这把握机会的能力,跟曾都差不多了吧?”

    “马文真是太了不起了!”

    队友们再次围了上去,更有兴奋者直接抱住了康珀,大喊大叫。

    “马文,今天你是吃了药吗?”

    “我敢发誓,马文没有吃药!不过,他可能偷了曾的射门靴!”

    “马文,你得小心了,你抢了曾的两个进球,那家伙可是一个小心眼,他肯定会……没错,他肯定会在赛后狠狠的敲你一顿大餐的!”

    “哈哈哈!别说了,瞧,曾的脸色都绿了!”

    “为什么我会忽然感觉到很欢乐呢?哈哈哈!”

    听着队友们的调侃和打趣,莫名中枪的曾恪表示心好累。

    什么叫偷了我的射门靴?什么叫我是小心眼?什么叫……卧槽,你们才脸绿了,不但脸驴,脑袋都绿了!

    曾恪对着一群损友咬牙切齿,不过自个儿又乐了,赛后请大餐,唔,貌似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啊!

    当然,队内第一大腿的“威严”还是要的,曾恪板着脸,对康珀说道:“马文,你的进球很漂亮,但现在的我很生气,你这是砸我的饭碗啊,我……”

    “赛后请客,地点你定!”

    作为好友,康珀哪能不知道曾恪的那点小心思,当下拍着胸脯大笑道。

    曾恪立即就怒了,老子跟你说说足球场上的事,你跟我提免费大餐,阿西吧,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那就说定了,不过……一顿大餐可不够,我要两顿!还得允许我带亲属!”

    曾恪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这可不是为自己,我是为兄弟们谋福利呢!”

    迎接他的是队友们齐齐竖起的中指。

    今天风头出够了的康珀没有任何意见,拍手道:“成交!”

    ……

    玩笑归玩笑,往中圈走的时候,曾恪还没忘记在康珀身上用“人物数据化”瞅上一眼。

    一线队的队友,曾恪都曾用这个技能观察过,康珀自然也不例外,但以往康珀的潜在防守数据都很不错,但在进攻上却没有出奇的地方,今天这样的情况着实有点出乎预料。

    果然,康珀的各项数据变化不大,只是略微有增长,但在弹跳和头球这两项上,却是过了八十大关,已经变成了黄线。

    而在人物评价上,多了两个隐藏属性:战斗意志强烈和带刀后卫。

    曾恪敢发誓,这两个隐藏属性以前是绝对没有的。

    这也就代表着,球员的能力值和属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是有可能随着实战和成长而增长的!

    肯定了这个答案,曾恪显得有些欣喜,这意味着他也可以通过实战和努力,更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各项能力以及开发隐藏属性。

    当然,他也很是感叹,自家球队虽然是一支升班马,但能够在新赛季风生水起不是没有道理的,咱们霍村,妖孽就是多啊!

    ……

    康珀的两个进球算是为比赛定下了基调,从落后再到追平,再到反超,霍芬海姆的士气达到了一个顶点,剩余的时间他们再接再厉,没有给对手一丝机会,第七十九分钟,伊比舍维奇头球破门,比分变成了3:1,霍芬海姆奠定胜局!

    补时阶段,巴西老将若苏埃禁区外二十八米出轰入一脚精彩的世界波,但于大局无碍,这场“最强之矛”的争斗,以霍芬海姆拿下三分而落幕。

    在迎来俱乐部顶级联赛历史性的六连胜的同时,霍芬海姆继续稳固着积分榜首位的排名,笑傲群雄。

第两百九十二章 我们也会是好朋友

    曾恪牵着希尔娜的手,慢悠悠的踱步到街道边停靠着的大巴车旁边时,顿时引来了车上一众损友的鬼哭狼嚎。

    “曾来了!我说这家伙去哪儿了,敢情是去接媳妇去了!”

    “这家伙可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去蹭饭就得了,还得拉上一个家属!马文,要不咱们把曾扔在这里吧,别带他了?”

    “好主意,这点我同意。不过,希尔娜可以跟咱们一块儿去!希尔娜小姐,赶紧把曾踹了吧,这家伙面厚心黑,一看就不是良配啊!……你瞧瞧我,我才是咱们霍村妥妥的高富帅啊!要不,考虑我一下?”

    “喂喂喂,塞亚德,你在干嘛呢?……卧槽,我们都在调侃曾,你这不声不响的在给自己媳妇打电话?……看来你也是要拖家带口的想把马文吃穷啊!md,太坏了!等等,我也打电话叫上我新交的女友!”

    “mlgbd,你们这群家伙……单身狗也是狗,考虑一下我们这些没老婆没女友的感受好吧?不要太残忍了!”

    “哼,吃得粮中粮,方为狗中王!兄弟们,拿起狗粮,尽情的向我挥洒吧!”

    一群家伙嘻嘻哈哈的起哄,有人吹口哨,有人跟鄙视曾恪,有人则是拿起了电话,呼朋唤友。

    康珀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球队赢球的最大功臣就是他,作为奖赏,队友们一致决定给他一次请吃大餐的机会,所以在收拾一通之后,一众球员便都没有散去,而是一起出来了,让俱乐部的司机帮个忙,将他们这一帮子都给拉到饭店去。

    曾恪气急败坏的大骂这群不要脸的队友,和曾恪接触的时间越长,他的朋友和队友希尔娜也算是渐渐熟悉了,知道这些家伙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喜欢拿他俩打趣,希尔娜也不在意,只是笑着,很自然的倚在曾恪的肩膀,乐呵呵的看着大家伙打闹。

    “曾,你这家伙,竟然能够得到希尔娜小姐的青睐,md,虽然我很想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事实也是如此,但我必须得承认,你的运气真不错!希尔娜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打完电话的萨利霍维奇调侃的说着,曾恪得意的扬扬头:“那是,霍村第一美男子和霍村第一美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臭屁的曾恪自然又是引起了队友们的一阵嘘声,笑闹过后,曾恪摆摆手,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了电话。

    “我也打个电话。”

    珍妮弗现在回到了霍村,一般情况下,在有比赛的时候,她都会在家中准备夜宵,但今天有康珀这个大户请客,曾恪肯定是不会回家吃了,所以怎么的也要给珍妮弗知会一声。

    给希尔娜解释了一句,希尔娜笑着点点头,曾恪和珍妮弗住在一起,这点希尔娜是知道的,照常理来说,自己男友和另外一个女孩共住一个屋檐,怎么着心里也不会很舒服,但希尔娜很开明,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和曾恪没在一起的时候,珍妮弗和曾恪就住在一起了,如果要碰出什么火花,早就发生了,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事情。

    所以,希尔娜对曾恪是很信任的。毕竟说起来,自己才是“后来者”,而珍妮弗也是曾恪的经纪人,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也没必要太过去纠结。

    “今晚我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唔,马文请客,所以……”

    电话打通,曾恪直接道明来意,结果只说了一半,曾恪就惊讶的叫道,“……什么?你也要在外面吃饭?去哪里吃啊?……卧槽,和我一起,不是吧?你在哪里?”

    曾恪咋呼了两句,希尔娜也满是狐疑,曾恪给她解释道:“珍妮弗说她今晚也在现场看球,这会儿就在附近呢,所以……”

    话音未落,萨利霍维奇的手就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朝着车外努努嘴,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曾恪抬起头,看见珍妮弗正拿着个电话站在路边呢。

    曾恪将脑袋伸出车外:“今晚你来现场怎么没告诉我呢?”

    “你管得着吗?”珍妮弗淡淡的回应一句,眼睛向后瞟了瞟,希尔娜笑着跟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珍妮弗不悲不喜的点头回应,而后又将视线放回了曾恪的身上,“原本打算去吃点东西的,刚好你的电话就过来了,要不,一起?”

    曾恪原本是想要回答说“不好吧”,两女之间的点头招呼他可是看在眼里呢,别看不带丝毫烟火气,但他怎么都有点怪怪的感觉,想要拒绝,结果珍妮弗直接望向了另外一边的康珀,“马文,恭喜你,今天你的表现很令人惊讶。听说你要请客,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吧?”

    “不介意,不介意。珍妮弗你是曾的经纪人,咱们也都是熟人了,哪里会介意!一起一起,人多热闹!”

    康珀笑呵呵的回答,完全不在意曾恪在一旁猛打眼色开玩笑,我们熟归熟,兄弟归兄弟,但做兄弟也不能看着我去..死啊,珍妮弗可是跆拳道黑带啊,我要敢说个不字,你信不信分分钟我就躺地上了?

    “……”

    曾恪无奈的直瞪眼,事已至此,他能说什么?得,一起就一起把,希望两女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应该,不会吧?

    “等等……我去!我也要去!我也要一起!”

    这个时候,一道气喘吁吁的身影从后面跑了上来,看见熟悉的鸡窝头,曾恪眼睛都瞪直了,“卧槽,你这个家伙怎么也来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曾恪对这个名叫拉拉卡的蓬蓬头却是印象深刻:他可是珍妮弗的发小,敢于和女暴龙同睡一张床的强悍存在……

    “为了爱情!”

    拉拉卡扶着膝盖大喘气,然后高喊了一声,然后一脸贱笑兮兮却充满热爱的看着珍妮弗,“珍妮弗,刚才你怎么不等等我呢,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你……”

    车上的队友表情古怪,有人用眼瞅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蓬蓬头,又看看珍妮弗,下一秒又将视线放在了曾恪的身上……曾恪和珍妮弗住一起,原本以为曾恪和她才是一对,结果女友却是希尔娜,但看两人的关系,又很亲近,现在又冒出了个蓬蓬头高喊着“为了爱情”,很显然是珍妮弗的追求者,曾恪、希尔娜、珍妮弗、蓬蓬头……这关系好像有点乱啊!

    “尼玛,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请客!”曾恪被看得颇为不自在,没好气的叫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家伙是谁,我不认识!”

    “曾,你怎么能这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来着……吃饭的话,带上我吧?要不,我请客也行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拉拉卡连忙大叫,似乎生怕众人将他独自扔下,确切的说,是担心珍妮弗将他给扔下。

    珍妮弗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耐,今天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拉拉卡这家伙竟然从斯图加特跑了过来,自己逛街,他跟着,自己看球,他也跟着,自己现在想要去吃个饭,特么的,他还要跟着……几年不见,自己这发小似乎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原本是想让拉拉卡赶紧滚蛋,却是看到挽着曾恪的希尔娜,心里一阵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希尔娜手腕上的红色手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就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转过身,对这拉拉卡点点头,拉拉卡兴奋的欢呼雀跃,却是在不经意间,珍妮弗将袖子里手腕上的红绳给解了下来。

    “这个手环好像很好看啊,挺精致的啊!唔,我要买一个!”

    “你一个大男人买这个东西干嘛,很明显是女孩子佩戴的东西,你难不成是要变娘娘腔?”

    “你管我的!”

    “鬼才管你!……我要一个!啦啦啦,老板,这个我拿走了,让他给钱!”

    “……”

    回想在米兰街头的一幕,珍妮弗思绪复杂,原来,当时他看上了这个手环,是想要买下来送给希尔娜的啊!

    珍妮弗心中莫名酸楚,却是强自欢笑,上车之后,没有人看出她的异常。

    “珍妮弗,给。”

    刚刚坐下,希尔娜递过来一瓶饮料,“在街边站了一会儿,应该累了吧,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珍妮弗抬起头,希尔娜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女孩的真诚,说心里话,希尔娜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很恬淡的女孩子,很容易给人好感,珍妮弗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对这样的女孩,她似乎真没甩脸色的理由。

    “谢谢你,希尔娜。”

    希尔娜甜甜的笑了,“谢什么,你是曾的经纪人,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姐姐,那我们自然也是好朋友咯。我坐这里,可以吧?这车上都是男孩子,我虽然不在意,但也感觉怪怪的,好在你来了,咱们可以说说话。”

    “当然可以。”

    珍妮弗笑着挪了挪身子,见拉拉卡仍旧“恬不知耻”的坐在旁边不动,当下手一掀,将对方赶了开去,“希尔娜,你坐这里。”

    拉拉卡欲哭无泪:“……”

    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就想挨你近一点,这都有错吗?

    md,算了,我忍,为了爱情!

    后面很快有两个女孩窃窃私笑声响起,曾恪怪异的瞄了身后一眼,看着你好我好的场面,摇摇头,暗道女人的友谊,真是……莫名其妙啊!

第两百九十三章 爱情是自私的

    “好吧,小可爱们,现在可不是一个好的娱乐时间,你们的珍妮弗大姐已经快要瘫倒在地上了,所以……你们自己回窝里去吧,我得将她送进房间里。”

    霍芬海姆的小院子,曾恪推开院门,五只大花们一如往常的蹦跳摇着尾巴围了上来,嘴里还兴奋的欢叫,曾恪摇了摇头,吆喝了两声,小狗们很听话的返回了窝中,再看了一眼倚靠在旁边希尔娜身上醉眼迷蒙的珍妮弗,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晚的聚会很开心……唔,应该是很开心吧,至少珍妮弗的兴致很高,她和队友们谈天说地,酒也喝了不少,希尔娜和曾恪一直劝解着,但似乎没什么卵用,然后……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抽了哪门子疯,喝酒跟喝水一样,要不是曾恪拖着离开,估计这女暴龙不将一众霍村球员灌倒是绝不会离开的事实上也没差多少了,和珍妮弗较上了劲的萨利霍维奇以及康珀,早就趴到了桌子底下。

    还有一个不省人事的,那就是拉拉卡,尽管珍妮弗全程都没怎么搭理他,但这哥们简直就是个“交际花”啊,喝了一圈又一圈,到了最后,基本上和所有人都是勾肩搭背俨然认识多年的好兄弟,再然后……再然后直接就倒地不起了。

    对于这几个醉鬼的安排,倒是很简单,叫来酒店的服务员,让他们开了几间房,然后扔进去了事。

    但珍妮弗是女孩子,自然不能这样随意,和希尔娜商量过后,两个人就决决定一起送珍妮弗回家。

    “珍妮弗今晚喝太多了。她平常也是这样……唔,豪放吗?”

    希尔娜也跟着摇头,看着珍妮弗醉醺醺,在夜风中似乎有些颤抖的面庞,希尔娜有些心疼的问道。

    “不知道,平时我没见过她喝酒,我……”

    话音未落,珍妮弗却是猛然站直了身体,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嗝,张牙舞爪的大喊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然后,身子一歪,栽到了曾恪的怀中。

    曾恪:“……”

    希尔娜:“……”

    看着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绕在曾恪身上的珍妮弗,希尔娜捂嘴笑了笑:“看来珍妮弗很喜欢你的味道呢……好吧,曾,快点扶她进去吧,外面有些冷了,喝酒之后不要一直吹风,容易受凉。”

    曾恪无奈的叹气说道:“好。”

    搀扶着珍妮弗就走入了房中。

    “你是猪啊,这么沉!”

    上楼的时候,曾恪只能将对方抱起,气喘吁吁的将珍妮弗放在她的床上,曾恪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以前倒是没发现,珍妮弗看着身材挺好的,没想到会这么重,搞得曾恪都有些腰酸腿疼了。

    希尔娜嗔怪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曾,你去倒杯水吧,我先找毛巾帮珍妮弗擦擦身子。”

    曾恪苦着脸道:“这……还是你去倒水吧,我先陪着她一下。”

    希尔娜抬眼望去,醉醺醺的珍妮弗却是牢牢的抓着曾恪的右手臂,曾恪想甩都甩不掉。

    这样的珍妮弗是有些让人心疼的,这个外表强势的女孩其实内心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强大,小时候的孤独,让她在某些时候总是显得很柔弱,外在的坚强只是一层保护色,内里的柔软谁又知道呢?

    希尔娜笑了一下,点头道:“恩,我先去倒杯水,醉酒之后喝点白水,会舒服许多。”

    曾恪道:“热水在楼下的厨房里,如果没有的话,就在客厅角落,珍妮弗有乱放东西的习惯。”

    希尔娜笑道:“我知道的,难道你忘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每一个角落都不会陌生的。”

    曾恪诧异,也觉得自己是脑袋迷糊了,这座居所就是希尔娜的,哪怕东西乱丢放,房子就这么大,熟悉这里的希尔娜想找,也是轻松的事情。

    希尔娜嘱咐了两句,推门出去了,看着女友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曾恪这才低下头,又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女孩。

    往日明亮的美眸此时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想必是因为喝酒了缘故,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嘴唇一张一合,估计在梦中,都有些难受。

    “不能喝就别喝啊。让你跟过来蹭饭,又不是让你来喝酒的。”曾恪自语了一声,颇有些怜惜的伸出左手,捋了捋女孩额前凌乱的头发。

    或许是这个动作影响到了珍妮弗,女孩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手臂抓得更紧了,身子更是如同小猫一般,微微弓起,几乎是将身体都靠在了右手臂上,嘴里轻声呢喃:“不要走。”

    曾恪恍然,他的思绪忽然飘飞到了几个月前,当时的珍妮弗也是同样柔弱,躺在病床上,呢喃的说着胡话,也是同样的一句“不要走”。

    这个女孩的内心,是孤独的,她渴望着陪伴!

    曾恪轻声道:“不走,我就在这里。”

    “恩。”

    珍妮弗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

    卧槽,这是真的醉倒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曾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拉拉卡真讨厌,烦死人了都,不想理他,他还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竟然还自个儿都跑到了霍芬海姆……看他样子就讨厌,我想打死他!……”

    曾恪的嘴巴再一次的张大,这话说得流畅而又条理,md,你要说你不是装睡,打死我都不信!

    心里却是微微有些欣喜,原来今天并不是珍妮弗和拉拉卡“约会”啊,而是那个鸡窝头死皮赖脸的自己跑来的。

    “咦,我在想什么呢?”曾恪将这种自觉不该有的欣喜情绪摇头甩出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该想想……应该怎么惩罚这个装睡的小妮子!

    “啊哼,任何妖艳贱货都得现形在哥的火眼金睛之下,装醉?装睡?不存在的!”

    曾恪这样想着,恶趣味爆发,抬手狠狠的拍在了珍妮弗的翘臀上。

    “啊……恩!”

    珍妮弗惊叫了一声,但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难不成我搞错了?其实她没有装睡?”

    曾恪狐疑的摇摇头,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啊……恩!”

    珍妮弗紧闭双眼又是一声惊叫。

    “……”

    真睡着了?

    呃,好像是这样的?

    不过这反应……咋那么可爱呢?还有这手感,嘿,貌似还不错啊!

    曾恪这样想着,紧接着又是一掌拍下去。

    “啊……恩!”

    “再来!”

    “啊……恩!”

    “让你平常欺负我,现在我就找补点利息!还敢不敢欺负我了……啪!”

    “啊……恩!”

    “得让你知道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想打谁就打谁!啪!”

    “啊……恩!”

    “以后我是老大,清楚了吗?”

    “啊……恩!”

    屋子里,“啪啪~”的声音混杂着“啊恩”的声音响个不停,曾恪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一般,拍一下,啊恩一下,这特么真是……太有意思了!顿时玩得不亦乐乎!

    当曾恪抬起手再度想要拍下去的时候,希尔娜端着一杯水出现在房门前。

    “我在下面听到了一些古怪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曾?”

    希尔娜古怪的看向曾恪,眼中带着询问。

    “哈,珍妮弗在说梦话呢,闹得可起劲了,她还说要打死拉拉卡……”

    曾恪的左手悬在半空,在看到希尔娜的时候,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手在空中打了个旋转,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挠了挠,“珍妮弗就是这样,她似乎有暴力倾向……”

    “你不能这样用‘暴力’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个女孩子,曾,珍妮弗只是一个性格活泼洒脱的女孩罢了,我能感受到,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希尔娜责怪了一声,端着水杯在床沿边坐下来,在曾恪的帮助下,两人给珍妮弗喂了一点白水,再一阵之后,曾恪终于是将自己的右手从珍妮弗的手中抽了出来。

    “好了,你先出去吧,曾。”

    曾恪愣了一下:“啊?”

    “我要给珍妮弗擦洗身子,我想你留在这里不大合适。”

    希尔娜看着曾恪,曾恪懵了一下,其实他很想说,其实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对女孩的身体构造事实上是很好奇的,但看希尔娜盯着他的模样,嘿嘿笑了一声,点点头,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要为你留门吗,希尔娜?”

    既然无法留在房间中充当“研究者”,那么,研究希尔娜的身体也算是个不错的想法。曾恪在门外喊了一嗓子。

    “真抱歉,曾,我决定今晚和珍妮弗呆在一起,她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得看着她。所以,你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然后……关上门,就算是反锁上也没关系,因为没人会在半夜的时候去触碰它。”

    曾恪:“……”

    好吧,曾恪表示自己是想多了,郁闷的说了句“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希尔娜掩嘴轻笑,这才起身,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清水,拧干毛巾,轻缓而又仔细的帮珍妮弗擦洗起来。

    “其实我知道的,珍妮弗,你应该也是喜欢曾的吧?”

    “不过……真的很抱歉,爱情是自私的,我也离不开他,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会在以后遇见更好的男孩……希望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希尔娜的轻声呢喃,还有珍妮弗睡着的轻轻喘息声……

第两百九十四章 阴魂不散的拉拉卡!

    当金色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穿透进来的时候,曾恪已经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

    在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番,曾恪打开房门,踱步下了楼。

    楼下的厨房有轻微的响动,曾恪微微一笑,不用问,也知道是珍妮弗在里面忙碌呢。

    “这小妮子,昨晚喝了这么多酒,醉得跟头猪一样,没想到还真是很勤快啊,这么早就起来了。”

    曾恪这样想着,已经走下了楼,抬眼看了看客厅,顿时眼珠子就瞪大了。

    “卧槽,你怎么在这里?!”

    客厅的餐桌上,一个鸡窝头正俯在桌边,左手拿着三明治,右手抱着装满牛奶的杯子,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曾恪都快疯了,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前几天在机场外打了个照面,昨天又跑到了足球场,今天更是过分,竟然直接跑我的家里来了?卧槽,我跟你没这么熟吧?

    “曾,你起来了啊!昨天你可没怎么喝酒啊,怎么还睡这么久的懒觉啊?瞧,昨天我可是在酒店睡的,今儿个一大早就过来了。我跟你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啊!年轻人,可不能太惫懒。”

    拉拉卡说教似的笑呵呵扬了扬手中的三明治,“嘿,这三明治做得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早睡早起身体好?

    年轻人不能太惫懒?

    还有,尝尝三明治?

    我尝你个头啊!这是我的家,这三明治也是我的,你拿着我的东西问我要不要吃,你信不信我放狗咬你啊!

    曾恪忽然很认同昨夜里珍妮弗说的那句胡话,那家伙太烦了,我想要打死他!

    那就打死他好了!这家伙,跟个牛皮糖似的,哪里都有他,弄死他弄死他!

    “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曾恪神色不善的盯着他,拉拉卡打着哈哈道:“昨天不是留在霍村了吗,一早起来,我没地方去啊,所以我就来了!”

    “谁特么管你去哪里,但谁允许你私自进入别人家中的?擅闯死宅,信不信我报警?”曾恪磨了磨牙,叫了一声,“大花,二花……小花!”

    “汪汪汪~”

    五团黑影嗷嗷叫着冲了进来,威武雄壮的坐在了曾恪的身边,吐着舌头盯着餐桌旁的鸡窝头,再然后……拉拉卡就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曾恪也特么瞬间斯巴达了。

    五朵大花们果然不愧是“狗中逗比二哈”的盛名,装模作样了一番之后,便绷不住了,大花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舌头歪在一边,二花趴在了地上,用桌子拨弄着地上的小蚂蚁,三花和四花靠在一起,吐着舌头玩亲亲……最搞笑的是小花,咬着曾恪的裤腿,一个劲的往外拖!

    md,我叫你们过来是咬那个家伙的,不是让你们来搞笑的!

    “滚,一群披着狼皮的白眼哈士奇!”

    曾恪将五个白眼狼赶出了屋子,气咻咻的跑回来,对拉拉卡说道:“我可没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所以……”

    曾恪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不知道怎么搞的,说起来,拉拉卡是一个很开朗的青年,也很健谈,换做对谁而言,都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曾恪就是对他没什么好感或许这就是同性相斥吧,尤其是对方长相还很英俊,一切帅哥俊男,都是反动派,是要被打倒的对象!

    “喂喂喂,曾,你不能这样,你太不友好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来的!难道朋友不能够去朋友家里做客吗?”

    拉拉卡高声呼喊。

    曾恪呵呵冷笑:“抱歉,你想多了,我从不和男人做朋友!”

    拉拉卡不服的大叫:“可我是珍妮弗的朋友!你不能赶我走!”

    曾恪撇嘴,继续冷笑:“我这是在救你,昨晚珍妮弗可是说了,她想要打死你!”

    “……”

    拉拉卡想了一下,貌似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珍妮弗是谁啊,简直是街头女霸王啊,她想要揍谁,那是谁也拦不住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是金特尔叔叔的晚辈子侄!”拉拉卡又找了一个由头,“我跟金特尔叔叔联系过了,他说自己正好有空,今天就会来霍村见我的。”

    “……”

    曾恪算是看出来了,拉拉卡这家伙长了一张很容易给人好感的脸,但他的性格却截然相反,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啊,比牛皮糖还难缠。

    希尔娜端着两个餐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嗔怪的给了曾恪一个白眼:“曾,别闹了,拉拉卡是珍妮弗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

    曾恪放弃了对拉拉卡的“针对”,抬眼朝后面的厨房看了看,希尔娜笑着道,“别看了,厨房里没人了,珍妮弗还在呼呼大睡呢。”

    “噢。”

    还以为是珍妮弗早起做早餐呢,原来是希尔娜啊!

    不过也不错,自己还没吃过希尔娜亲手做的早餐呢。

    曾恪坐下来,看也不看拉拉卡,拿起面包就往自己塞,狠狠的咀嚼,就像是在吃拉拉卡的肉一样。

    拉拉卡也不在意,笑着道:“怎么样,曾?味道很不错吧?你这家伙,可真是幸运,有这样漂亮的女友,女友还有一手很棒的厨艺,我可真是羡慕你……不像我,唉,我还走在追逐爱情的半途中呢。”

    曾恪瞄了他一眼,问道:“爱情的途中?我怕你是走在通向坟墓的道路上!”

    拉拉卡的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追求珍妮弗,为了爱情?呵呵,就珍妮弗的暴脾气,怕是能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伙计,你可不能这样说,珍妮弗是一个漂亮勇敢善良的女孩,我相信我会感动她的,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还会有两个,不,三个小孩……我们会漫步在纽约的沙滩上,海浪轻轻的翻涌,孩子们和一只有着金色毛发的纯种金毛犬追逐嬉戏……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对未来场景的描绘确实挺美好的,但曾恪却是快听吐了,先别说珍妮弗是否会看上你,就算你们最后真走到一起了,那画面也不是阳光海滩,而是在拳击馆中,珍妮弗戴着拳头,英勇的哼哼哈兮,而脚下是一个抱头痛哭委屈不已的男人没错,那个男人就是你!拉拉卡!

    “如果你不幸英年早逝的话,我是一个很善良并且慷慨的人,我会出席你的葬礼的!”

    曾恪针锋相对的回应,毫不客气的粉碎了拉拉卡的幻想。希尔娜被逗得咯咯直笑,却是轻轻拍了拍曾恪的手臂,让他对待客人不要说话如此“刻薄”。

    “希尔娜,你们在说什么?怎么笑的这样开心?”

    二楼传来了“蹬蹬蹬~”的声音,珍妮弗已经快走下了楼梯,听见客厅中的笑声,珍妮弗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再然后,她做出了和曾恪此前一模一样快要疯了的懵比表情:“拉拉卡?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珍妮弗下楼来,拉拉卡顿时谄媚笑得跟个狗腿子似的,抱着三明治和牛奶就跑了过去:“珍妮弗,你醒了啊?肚子肯定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会舒服很多的!老实说,这面包和牛奶的味道是真的很不错!”

    曾恪在旁阴测测的说了句:“再美味,也是希尔娜做的,与你无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意!”

    拉拉卡厚颜无耻的说着,献宝似的再次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早上好,珍妮弗,昨晚睡得不错吧?”

    希尔娜笑着跟珍妮弗打招呼。

    “还行。谢谢你了,希尔娜,我知道昨晚是你陪着我的。”珍妮弗没有搭理拉拉卡,笑着走过去挽起了希尔娜的手臂,“起床就能看见你,可以预见,这原本应该是很心情舒畅的一天。”

    “原本?”希尔娜狐疑。

    “是的,本来是这样的,但现在我的心情有些低沉了,因为……看见某个讨厌的家伙,我想打人!”

    珍妮弗转过头,对着拉拉卡咬牙切齿。

    “对,弄死他!弄死他!!我也看他不顺眼!珍妮弗,我支持你,打死他!”曾恪在一旁煽风点火。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珍妮弗对着曾恪也是重重一哼。

    莫名躺枪的曾恪摸了摸鼻子,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先吃点东西吧,珍妮弗,我做了三明治和烤肠,还有牛奶,不知道合你的口味吗?尝尝吧,或许你会喜欢。”希尔娜笑着拉着珍妮弗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希尔娜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珍妮弗笑着回应,视在场的两位男生如同空气一般,边吃边道,“味道真好……希尔娜,上午我们去辛斯海姆逛街吧?”

    “好啊,珍妮弗,上次我在商场里看见了一条裙子,和你很般配呢!”

    “真的吗?说起来,我的美白霜似乎快用完了,也需要去买一点了,希尔娜,我跟你说,我用的那个美白霜……哈,你要尝试一下吗?”

    “当然要啊!这东西,可是咱们女人的必需品啊!”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开了,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别提有多火热了。

    “我也想去,可以吗?”

    拉拉卡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你就在这里等金特尔先生吧!”珍妮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今天你就和曾自己解决吧,我和希尔娜要在辛斯海姆shopping!”

    曾恪无所谓的耸肩点头,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拉拉卡,同样嫌弃道:“屋子里有泡面,你自己解决!我今天和塞亚德约好了,没时间管你!”

    开玩笑,你以为你是美女啊,让我和你一个大男人共度一天?

    呸,自己玩去吧!爷才不伺候呢!

    拉拉卡:“……”

第两百九十五章 他是来带走珍妮弗的!

    曾恪最终还是没有抛下拉拉卡而独自去找萨利霍维奇,这只是为了“摆脱”对方而寻的一个由头,结果无处可去的拉拉卡明确表示,曾恪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他去基地训练,他也会在看台上充当拉拉队员。

    真.牛皮糖!

    曾恪是彻底拿他没辙,所以干脆哪儿都没去,就留在了家中,给他当“老妈子”拉拉卡这家伙除了“死皮赖脸”的属性之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优点了,不会做饭,不会拖地,任何家务都不会,除了吃吃吃,就看不出他还有什么用。

    “真是个废物!”

    曾恪毫不客气的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拉拉卡则是振振有词:“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吗?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刚好,我就不擅长做家务。在美国的时候,我只需要坐在办公室中,每天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其它的,都有专业人士为我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我操心。”

    曾恪乐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连这样的成语都知道,哟呵,这家伙还是个“文化人”啊!

    好有道理的样子,曾恪竟无从反驳。

    “而且,我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不要紧啊,珍妮弗会就行了啊。我有爱我的妻子,她会每天为我做好餐食,我的任务就是坐在餐桌前,告诉她:宝贝,你的手艺太棒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妻子!”

    曾恪总算知道珍妮弗为什么特别想打死这家伙了,听了他这番“歪理邪说”,搞得自己都有打死他的冲动。

    “珍妮弗不会是你的妻子!”曾恪咬着牙冷笑。

    “谁知道呢,反正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和她共同生活了很多年,我了解她,也爱她,在美国的时候,我无时不刻在思念着她,所以……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告诉她,缺少了她的生命是不完整的,我要带着她去美国!”

    拉拉卡脸上有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想了想,又说道,“我们会在纽约浪漫的沙滩上,迎着夕阳,赤脚漫步,海浪轻轻的冲刷,孩子们在周围快乐的奔跑,小狗雀跃着嬉戏……”

    “……”

    曾恪张大了嘴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卧槽,这家伙该不会是个臆想症患者吧?

    跟这样的蛇精病压根没法交流,曾恪狠狠的瞪了他亮眼,扭头就嘴,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这才舒了一口气,md,眼不见心不烦啊!

    外面,拉拉卡的声音还在继续。

    “咦?曾,你怎么走了?你出来啊,我们再聊聊,一个人很无聊的啊!”

    “要不,我们也出去转转吧?霍芬海姆是一个很宁静的小村子,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

    “……好吧,如果你不想散步的话,那么,我们去院子里打羽毛球吧?哈,我在美国的时候可是经常玩的,我的私人教练告诉我,我的水平都够得上去打职业比赛了!”

    “……要不,我们玩会儿篮球吧?或者,你也可以教我踢足球啊!现在很多人也爱上了这项运动……我觉得珍妮弗一定会更喜欢会足球的我的……”

    玛德智仗!

    曾恪在心底无力的哀嚎一声,用被子蒙住脑袋,这才觉得世界清净了。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金特尔先生终于驱车来到了小院。

    拉拉卡热泪盈眶的迎接了这位叔叔,并且向他控诉曾恪惨无人道的“罪状”。

    “金特尔叔叔,你终于来了。看见你,就犹如看见了明灯,这是今天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是的,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儒雅和年轻。”

    “……我在美国很想念你,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认为我们应该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谈谈这些年我们各自都经历了什么!”

    “金特尔叔叔,这些年你们过得怎样?快,跟我仔细说说吧?”

    金特尔被拉拉卡的热情搞得有些发懵,多年不见,他对这个曾经住在隔壁的邻居同样很是想念,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来了霍村,可一到这里,还没叙旧呢,这家伙的热情就快让人招架不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拉拉卡是一个很开朗的大男孩,但是再开朗,也没有到如此话唠的地步啊?

    金特尔疑惑的看着曾恪,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没怎么。”曾恪淡淡的说道,“一整天我都没搭理他,找不到说话的人,这不,看见你来了,就憋不住了。”

    金特尔:“……”

    mb,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啊!

    你作的孽,让我来还债?

    卧槽,不带你这样的啊!

    金特尔幽怨的望着曾恪,任由拉拉卡把他拉到沙发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结果没多久,金特尔就跑了回来。

    曾恪问道:“他安静了?这么快?”

    “他跟我诉苦说中午没有吃饱,唔,我给他找了点吃的,这会儿将他的嘴暂时堵上了。”

    金特尔松口气般的说道。

    曾恪一看,顿时乐了,可不是嘛,拉拉卡正抱着一堆薯片“吭哧~吭哧~”的吃得起劲呢!

    死皮赖脸,话唠,现在曾恪又发现拉拉卡的另外一个属性,那就是能吃!

    中午他才给拉拉卡扔了一桶泡面呢,难道还不够吃吗?

    真是的,你以为自己是猪吗?啊哼!

    “他的父亲老拉拉卡是我的邻居,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感情很好,尽管后来他们一家子移民美国,但联系也没有断过,所以……”

    曾恪抬了抬眼,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金特尔先生?”

    “拉拉卡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你别‘欺负’他。”金特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曾恪的肩膀,轻叹道,“就算他这次回来想着的是把珍妮弗带走,你也不要心里不痛快!”

    曾恪瞪大了眼珠子,等等,我没听错吧?我欺负他?原因还是因为对方想带走珍妮弗?你这是什么逻辑?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难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唔,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这种表现,那也是因为珍妮弗是我的经纪人,有人打我经纪人的主意,这能行吗?显然不行啊,珍妮弗要是被“拐”走了,我再上哪去找一个如此贴心又可以完全信任的经纪人去?

    “不对啊……”曾恪回过了神,自己好像弄错了重点,顿时诧异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蓬蓬头这次来德国,是想要把珍妮弗带去美国?”

    金特尔耸肩说道:“没错,老拉拉卡和我通过电话了,他告诉我,拉拉卡这小子一直对珍妮弗念念不忘……他们小时候感情很好的,珍妮弗以前就说过长大了要嫁给拉拉卡……当然,那可能只是幼时的无心之言,不过爱情这东西,谁说得定呢……或许,珍妮弗心中也是有拉拉卡的影子吧。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曾恪顿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没好气地说道:“喂,那可是大洋彼岸,地球的另外一头!别人要把你的女儿拐去这么远的地方,你竟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你是不是珍妮弗的亲生父亲啊?”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拐走啊……”金特尔看了一眼正窝在沙发上吃得津津有味的拉拉卡,“你看,拉拉卡和珍妮弗是童年的玩伴,这就是感情的基础;拉拉卡也是一个,呃……很不错的小伙子,脾气好性格好,长得也不赖,家庭条件也算优渥……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珍妮弗,不然也不会在多年之后远隔重样的跑回来……如果珍妮弗愿意去美国的话,这可是一段很浪漫的爱情故事了。我的女儿能拥有一个爱他的男人,做父亲的,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从反驳!

    曾恪有些词穷,不知该怎么回答。从金特尔的角度来说,这似乎没什么问题,考虑得也很周到。但是自己,怎么感觉就是不对味呢!

    曾恪想到了一个理由,挣扎着说道:“可是珍妮弗的工作在这里!”

    金特尔轻飘飘的瞄了曾恪一眼,笑道:“你是指作为你的经纪人的这份工作么?事实上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珍妮弗离开的话,我可以住到霍村,你的事情我来为你处理。当然,你想要重新找一家经纪公司也没问题,我可以为你找到最专业最称职的职业经纪人!”

    “……”曾恪咬牙道,“不行就是不行!我习惯了珍妮弗在我身边,我……”

    曾恪有些说不下去了。以前不觉得,但如果珍妮弗真的离开的话,他该怎么办?

    曾恪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慌。

    金特尔深深的看了曾恪一眼,他是过来人,有些事情他比谁都看得清楚,或许曾恪和珍妮弗没有太清楚的认知,但他是察觉了一些苗头的。

    但是,曾恪已经有女朋友了,只能说这是“命运弄人”,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他是不想看到这两个孩子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继续“纠缠”下去的,所以,他心里是愿意珍妮弗去美国的。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顺其自然吧,曾!”

    金特尔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了。

    曾恪愣在原地,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拉拉卡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几个空空如也的薯片袋:“金特尔叔叔,还有吗?”

第两百九十六章 失手

    拉拉卡暂时在曾恪的小院中住了下来,刚回到德国的他没有住处,尽管从金特尔先生的口中得知,拉拉卡的家境很不错,在美国有很大的产业,无论是住酒店还是花费一笔钱或租或买上一个居所没什么问题,但拉拉卡这家伙果然是厚颜无耻,愣是软磨硬泡的留了下来。

    同样留下来的还有金特尔,虽然对拉拉卡的“话唠属性”有些适应不了,但毕竟是多年未见的侄子,加上最近他也很清闲,所以干脆也留了下来。

    希尔娜也留了下来,珍妮弗告诉她,家里面多了两个男人,她一个人会感觉有些孤单,所以,俨然好闺蜜的希尔娜在盛情邀请下也住了进来。

    曾恪很郁闷,家里面多了两个男人,看着就心烦。倒是有两个漂亮的大美女,这本来是挺饱眼福的一件事,不过也只是能看看而已在神出鬼没的珍妮弗的“监视”下,曾恪就算是想和希尔娜有点亲密的接触也找不到任何机会。

    除了上班时间,珍妮弗和希尔娜可谓是形影不离,吃饭在一起,逛街在一起,就连睡觉,也在同一张床上。

    曾恪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喂,希尔娜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你们俩这样好?难不成,你们才是真爱?

    小院里多了人,也多了人气,显得热闹了不少。不过在每日的嬉闹和欢声笑语之下,曾恪心底却是潜藏着一分忧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珍妮弗就会离开这里,跟着拉拉卡前往美国。

    不管是何种缘由,曾恪心里都是不愿意珍妮弗离开的,但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这份担忧也只能被他掩藏在心中,尤其是每当看见拉拉卡涎着笑脸缠在珍妮弗身边的时候,他的心绪都是颇为复杂。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月中,一周过去,霍芬海姆前往柏林,客场挑战柏林赫塔。

    柏林赫塔是前东德的传统劲旅,柏林墙被推倒之后,这支东德球队加入了德国锦标联赛,成绩还算不错,有起有伏,多年的顶级联赛经历,这支球队算是前东德为数不多的有竞争力的队伍,队中也曾涌现过诸如戴斯了、马塞里尼奥、阿里.戴伊等知名球星。

    在世纪之交的时候,柏林赫塔因为俱乐部自身发展的诸多因素,陷入到了动荡之中,成绩也是不尽如人意,基本上是在甲乙两级联赛来回升降,不过自03年之后,柏林赫塔重新在顶级联赛站稳了脚跟,直到如今,没有再悲惨的降入过乙级赛场。

    本赛季,柏林赫塔颇有些厚积薄发的意思,几个赛季的积累,让他们在今年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新赛季,他们的成绩很不错,目前排名联赛积分榜第七位。别看还没有进入欧冠区的前四,但事实上,他们的积分和前四的差距并不大,如果保持这种稳稳上升的势头,不说一定能够打入前四,但欧洲赛场的入场券还是很有希望拿下的。

    当然,这个成绩是无法与霍芬海姆相提并论的,现在在德国普通球迷乃至许多俱乐部专业人士的眼中,霍芬海姆就是一群“妖孽”组成的神奇之师从未打过顶级联赛,却以升班马的身份占据了积分榜头把交椅,诸多传统豪强都饮恨在这匹黑马的脚下……这还不够神奇的?

    柏林赫塔本赛季的成绩不错,但在赛前,却没有多少人看好他们,哪怕他们是坐镇主场。以霍芬海姆如今连战连捷的无敌之态,估计也只有拜仁慕尼黑和沙尔克04这样同样排名前列的强队才有可能阻拦。

    这场比赛,柏林赫塔的姿态也如人们预料中那般,放得很低,他们在场上的意图表现得很清晰,那就是稳固防守,伺机反击。不求争胜,但求能够拿分。

    这其实是很多球队的生存之道,毕竟联赛是一个周期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内,每支球队都会根据自身的定位,有自己的“既定计划”,比如说柏林赫塔这样的球队,他们是想要争取下赛季的欧战资格的,那么,有的球队是非要拿下不可的,有些球队是可以拼一拼的,有些球队,不是说不拼,而是战略性的放弃何为战略性放弃,那就是一百分的力气只用八十分甚至七十分,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软磨硬泡,争取平局拿分,实在做不到,那就算了,不浪费那个力气了。

    这样的做法说起来可能不好听,也有人会觉得不职业,但这确实很多专业足球人极为科学的“抢分手段”,原因很简单,每场比赛,不管什么对手,都全力以赴的去拼去搏,那就有些愣头青了,对手实力明明比你强很多,是,足球是圆的,没打过不知道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但问题是,就算全力以赴,那很大可能还是会输球,浪费了全队的体能储备,耗费心神,输了比赛,又累了自己,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单单这样也就罢了,体能耗费多度,下一轮比赛又该怎么办?原本下一轮对手自己是可以拿下的,就是因为上一轮拼得太凶,这一场无以为继,反倒是该拿的分没拿到,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两场比赛六个积分,至少能拿一半,结果把自己拼得一分都没有,这个亏吃得就有些大了。

    天下没有人是傻子,能搞职业足球的专业人士都会算这笔账,所以很多时候,足球场上也是有舍有得的。这也算是绿茵场的一个“潜规则”吧。

    很显然,如今的这支霍芬海姆,就是柏林赫塔不愿意去硬刚的对手。

    虽然说起来霍芬海姆只是一支升班马,还从未有过顶级联赛的经历,但目前他们的势头凶猛异常,这么多的强队都都被打翻在地,排名更是领跑整个德甲,柏林赫塔的实力不算差,但跟这样的对手去硬碰硬,赢了还好,输了,那就有些不划算了。

    所以柏林赫塔的应对方式简单至极,就是稳守为主,没必要去争那个面子,他们不是豪门,要面子也没用,实际上的好处,争取能够在自己的地盘上拿分才是正理。

    霍芬海姆这一边,已经六连胜的他们士气正旺,兰尼克是尽遣主力出场,力争拿下七连胜,将俱乐部的顶级赛场连胜记录继续往前刷新。

    但比赛的过程却是极为艰难。

    柏林赫塔的防守姿态很坚决,他们很有层次的构筑了三道防线,逼抢从前锋就开始做起,中场轴也是以扫荡为主,再加上轻易不会拉出来的后卫线,三条线井然有序,禁区被保护得密不透风,霍芬海姆在试探之后就发起了冲锋,但猛攻了二十多分钟,却是一无所获。

    整体打不开局面的时候,球星的个人能力就会变得很关键了。

    但这场比赛,无论是曾恪,还是伊比舍维奇,都遭受到了对方的严密紧盯,尤其是曾恪,身边随时有防守球员跟着不说,每当他一展露有威胁迹象的时候,保管就会有人上来犯规,动作不大,但隐蔽性十足,曾恪吃了好几次暗亏,甚至有几次都被直接掀翻在地。

    曾恪的比赛节奏不时的被打断,但除了让柏林赫塔增添了两张黄牌之外,对球门的威胁次数倒是寥寥无几。

    “曾今天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大好啊!”

    兰尼克在场边观察着比赛的局势,看着曾恪不断的被放倒,心里既有担忧,也有着疑惑。

    作为霍芬海姆最具威胁的球员,曾恪现在已经成为了各个俱乐部的“眼中钉肉中刺”,往日里也不是没有对手以这样的方法来对曾恪进行限制,但曾恪最终都能想到办法摆脱,并且完成致命一击。

    但今天却没从曾恪身上看到机敏的跑位,游鱼般的摆脱,甚至,他前插窜进禁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兰尼克心中有着疑惑,但长久以来对爱徒的信任,还是让他选择了相信对方,他认为,只要曾恪在场上,那就是无形的威慑,因为别看他碌碌无为,但搞不好下一秒曾恪就进球了。

    上半场临近尾声的时候,霍芬海姆获得了一次绝佳的进球机会,萨利霍维奇在两名球员的夹防中,愣是将足球传入了禁区,引起了极大的混乱,乱战中,伊比舍维奇凭借身高腿长的优势将球捅到了门前,曾恪恰到好处的跑到了空位,面对大半个空门,曾恪垫脚射门,却是一脚将球垫上了高空,直接放了高射炮!

    如此简单的一记射门,同时还是大半个空门,就算是业余球员,也很难打飞,更遑论曾恪这种擅于把握机会的典型“机会主义者”,但曾恪偏偏就是打飞了,这简直令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下傻子都能看出来,曾恪今天的状态很差劲了。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近在咫尺的射门,曾竟然放了高射炮!”

    “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但周围的叹息声却告诉我这就是事实曾与进球擦肩而过!”

    “不可思议,曾竟然将一个必进球踢上了看台,今天的曾,究竟是怎么了?”

    评论席上的解说员们不可思议的大呼小叫,而随队来到客场的球迷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但事已至此,除了失望的扼腕叹息,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实。

第两百九十七章 受伤

    “曾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啊?”

    看台上,金特尔皱着眉头,发出了这样的轻叹。

    虽然是客场比赛,但金特尔还是来了现场观战,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现场观看曾恪的比赛了,虽然现在媒体和通讯都很发达,他有时候也会通过电视直播收看霍芬海姆的比赛,而报纸上也经常看到媒体对曾恪的称赞声,知道曾恪发展得很不错,但现场观看总归是更直观一点,他也能有自己的一个评断和衡量,但这场比赛看到现在,金特尔却是看得眉头紧锁。

    作为“伯乐”,他算是很了解曾恪踢球风格的那类人,但以前的“碌碌无为”和现在的碌碌无为很明显是两种不同的节奏,曾恪是真的表现有些恍惚,像是心不在焉一般。

    “曾是不是这两天有些身体不适?感觉他身体状况有些跟不上比赛节奏啊?”

    金特尔又发出了如此疑问,他望向了珍妮弗,珍妮弗是曾恪的经纪人,算是平日里最亲近的人,曾恪有什么情况,珍妮弗理应是第一时间知晓的。

    这场客战,不仅是金特尔来了柏林,珍妮弗、希尔娜、拉拉卡,一大家子人都来了,希尔娜是只要时间允许,都会去到球场为曾恪观战助威的,珍妮弗则是兴致来了就会去现场,时去时不去的,不过金特尔要去,她自然也是要跟随的。至于拉拉卡,这个就别提了,动手能力几近于无的他,如果一个人留在霍村,估计能把自己给饿死。再一点,他就是一块粘性极强的狗皮膏药,珍妮弗去哪儿,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哪儿。

    珍妮弗摇了摇头:“没觉得这两天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能是最近比赛打得多了,有些累了吧,另外,今天柏林赫塔对他的盯防做得很是严密,表现不如人意也是正常的。”

    金特尔搞足球搞了一辈子,作为他的“继承人”,珍妮弗从小也是在足球场训练场混大的,眼光自然不会差,一阵见血的指出了她觉得有可能的几个理由,眼睛紧紧的看着球场,没当曾恪被放翻在地,她的拳头就忍不住的紧紧攥住。

    希尔娜则是将担忧完全浮于来脸上:“对手的防守动作太粗鲁了,曾连连被踢倒……主裁判应该回家找找眼镜,不能再继续放任柏林赫塔球员肆无忌惮的针对曾了!”

    希尔娜显然很气愤,言语中既有担忧,也有不忿,家教很好的她,都忍不住出言暗讽主裁判的“不作为”了。

    倒是拉拉卡没心没肺的一边啃着汉堡,一边喝着可乐,他对足球不是太懂,但nba和美式足球他看得多啊,在他想来,男人的运动,就是应该这样高对抗的热血啊,磕磕绊绊不是很正常的嘛!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曾这家伙的身体强壮着呢,别人撞他,他去撞回来就是了!来来来,我们一起为曾加油,干翻对手,对,踢他,踹他,再给他一拳,干死他们!”

    金特尔和希尔娜无语的看了一眼拉拉卡,珍妮弗眼里更是跟看白痴差不多,都懒得理会这个“足球小白”了。

    ……

    上半场的比赛以0:0,双方互交白卷而暂时终结。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之后,双方回到场上,交换过场地,比赛继续进行。

    曾恪的状态有些存疑,但兰尼克还是选择了继续相信他,并没有对首发阵容做出调整。

    第五十四分钟,曾恪再次收获了一次射门良机,伊比舍维奇为他拉走了一名防守球员,中路的空当顿时露了出来,禁区线上,曾恪抬脚就射,结果这记射门力道十足,但准头就差了一些,直接偏出了门框范围。

    “这样的射门,曾是很拿手的,有一次算一次,曾几乎都能制造处威胁,但像现在这样……今天的曾,似乎真的状态很一般啊!”

    “可能是累了吧,连番征战,这对球员的消耗可不小,尤其是曾这样的球员,每一场比赛,他都得拼尽全力的去跑位,去和防守球员斗智斗勇……”

    “柏林赫塔的严密防守也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很明白曾对球门的威胁,所以……当然,反过来说,曾虽然到现在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但他却反向牵制了不少主队的防守精力。没有人敢无视曾,因为他们小觑曾的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诚如解说员所评价的那样,兰尼克看出了曾恪的状态一般,但依旧是将曾恪留在了场上,如今的曾恪体现在场上的作用,不仅仅是能够为球队摧城拔寨,另外一方面,他是现如今德甲赛场上效率最高的前锋,金字招牌摆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往那里一站,就能给对手带来压力,这种压力对球队整体而言,是极为重要的,既能减少自己一方的防守压力,同样能压得对手不敢过于动弹。

    别看现在的场面呈现僵局,但整体上来说,霍芬海姆还是占据主动权的,柏林赫塔依然是稳守为主,这很大的一部分功劳也记在曾恪的头上,正是他在前场的牵制,压得对手的后腰和后卫们不敢太过压上。

    唯一让兰尼克有些忧虑的是,柏林赫塔的防守太过强势,曾恪时不时的遭受侵犯,虽然引得几名后卫被主裁判连连警告,但没什么卵用,该怎么盯,还是怎么盯,总之是不会让曾恪轻松自如的接球,拿球。

    兰尼克向第四官员抗议过几次,没什么效果之后,都已经在思忖是不是要将曾恪换下来了,柏林赫塔明显在“针对”霍芬海姆的“头号球星”,兰尼克想着,是不是应该避免出现意外,而选择让曾恪下场休息。

    但看到曾恪每一次被踢倒之后又很快站起来,重新积极的投入比赛中,兰尼克也就少了一分忧虑虽然状态看起来有些疑问,但曾恪的比赛态度没的说。

    兰尼克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确切的说,他心里对曾恪还是有着期待的,过往的比赛都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不管局面再艰难,曾恪总有办法成为破坚利器。

    兰尼克觉着,别看曾恪这场比赛没什么发挥,但谁又说的定,剩余的时间里,曾恪不能进球呢?

    直到比赛进行到第六十九分钟,兰尼克是彻底的慌神了,然后便是后悔的情绪毫不掩饰的浮现在脸上。

    曾恪再一次被对方后卫踢倒,这一次,曾恪没能再度站起来,而是卷缩在地上,脑袋埋首于胸前。

    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但这样的一幕,已经足够让兰尼克的心情入坠冰窟。

    “马里奇!马里奇!”

    “快快!快上去!!去看看曾,快一点!”

    “将曾给我抬回来!快点!”

    兰尼克几乎是怒吼着咆哮,要不是第四官员看他一副快要失去理智的模样,将他给拦住了的话,说不定兰尼克早就冲进了场内。

    饶是如此,被抱住的兰尼克双手还在挣扎,一边大叫示意马里奇快点带着队医进场,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该死!混蛋!”

    “你们针对了他一个小时!现在高兴了?曾被你们踢得无法站起来!该死的,你们就是一群侩子手,一群屠夫!肮脏至极!被逼至极!你们的行为是在玷污神圣的足球!”

    “f..u..c..k!!!”

    兰尼克是真的气急败坏了,他的心里还有着丝丝悔意,如果他能当机立断,选择将曾恪换下,现在哪能出这码子的事!

    一向儒雅谦逊的兰尼克急得直跳脚,不管不顾的连脏话都喷出了口!

    而此时的看台上,也是一片喧嚣,夹杂着数不清的谩骂和怒吼。

    “该死的,他们竟然将曾踢伤了?混蛋们,你们是想杀了曾吗?”

    “我知道你!我记住你了!冯贝尔根!就是你!希望比赛结束后你能跑得够快,否则我会找到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头!”

    “伙计们!他们竟然将我们的曾踢伤在地!祈祷吧,祈祷曾没有大碍!否则,你们怎么对待我们的曾,我们就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们!去死吧,一群婊砸!”

    客队球迷群情激奋,纷纷破口大骂,更有情绪激动者,一边骂,一边竖中指,还有人抓着铁栅栏奋力的摇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进球场!

    解说员们也震惊于这一幕,纷纷开口。

    “曾再次倒在了地上,这一次,他没能站起来!他卷缩成一团,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表情……此时的曾,想必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柏林赫塔今天的防守很成功,他们用最粗鲁最卑鄙的方式,遏制住了霍芬海姆最具威胁的球员!好吧,他们的目的似乎实现了,曾似乎无法继续接下来的比赛了!”

    “为曾祝福吧,这是一个勇敢的小伙子,如果他真的受伤,这将是对一个年轻球员最大的打击!这也将是德甲赛场上的一大损失!”

    “霍芬海姆的球迷情绪很激动……是的,换做是我,自己球队的英雄却被如此残忍的对待,我发誓,我会立即冲入球场,杀了那个家伙……抱歉,我的情绪过于激动了,我只是想说,柏林赫塔这场比赛,踢得可真够脏的!”

第两百九十八章 首败

    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此时已经是一片沸反盈天。

    客队球迷在愤怒的破口大骂,而主队球迷则是默然无声,球场就如战场,在这项男人的运动中,强硬是没什么可被苛责的,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战场,如果以伤人为代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确实很难令人接受。

    哪怕双方此刻在场上是敌对,但看到曾恪痛苦卷缩在地上的场景,主场球迷也倍感理亏,面对客队球迷的怒吼咆哮,只能无动于衷。

    这一幕,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卑鄙无耻!混蛋!”

    金特尔激动的大叫着站起身来,挥舞的双臂青筋都层层显露出来,可想而知他此刻的痛惜和愤怒。

    拉拉卡也惊骇的张大了嘴巴,拿在手中的汉堡却是怎么都咬不下去了:“这……这……曾受伤了?不会吧,那个家伙是如此的强势还有强壮……虽然曾总是爱找我麻烦,不过……我可是将他当成我真正的朋友的……真希望他没事!对,曾一定会没问题的!”

    希尔娜的眼眶已经泛红,她的两只手已经抬了起来,似乎想要用手捂住眼睛,不想看这令她心碎的一幕,但却是强自咬着嘴唇,定定的看着场上。

    忽然感觉到身边扑起了一阵劲风,希尔娜转头望去,只看见珍妮弗已经跑远了的背影。

    “珍……珍妮弗,你要去哪?”

    “我去下面,他们可能会带着曾去医院,我去外面等着!”

    珍妮弗头也不回,急促的声音却是由远至近。

    金特尔和拉拉卡面面相觑,也好似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起身跟了上去。

    希尔娜的眼中有着复杂之色,却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也赶紧的跑了开去。

    ……

    场上。

    霍芬海姆的球员已经焦急的跑了过来,有人咬着牙不敢看地上痛苦卷缩,却强硬着没有哀嚎的曾恪,有人则是蹲下来,关切的关注着一切,还有人,则是愤怒的找上了致使曾恪受伤的始作俑者,瑞士后卫冯贝尔根。

    伊比舍维奇就在事发地点不远处,所以他将刚才那一幕看得很清楚,曾恪接到了萨利霍维奇的分球,拉球转身抹过了冯贝尔根,但这个瑞士人显然头脑发昏,不管不顾的直接倒地一个扫腿,就将曾恪踢倒在地!他的鞋底都亮了出来,伊比舍维奇甚至能想象尖锐的鞋钉挂在曾恪的腿上是该多么的疼痛!

    这简直就是奔着断人职业生涯去的!这连职业道德都不要了!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刚才我看见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你是打算杀了曾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祷曾没事,不然,我会杀了你!不要怀疑我的话,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伊比舍维奇是真的快要暴走了,在曾恪没来球队之前,因为语言的问题,他的朋友并不多,曾恪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两个人无话不谈,曾恪曾神奇的华夏医术治好了他的伤势,也曾不断的鼓励他,帮他建立前锋的信心,更是用实际行动不断的给他做球,助攻。

    伊比舍维奇觉得,本赛季自己能够打进那么多球,这都是曾恪的功劳!

    现在,他的好朋友,他最好的兄弟,竟然被人恶意的踢倒在地,看不到往日的笑脸,看不到往日的意气风发,紧皱的眉头,鼻尖的汗珠,这都说明曾恪此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那个侩子手,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一边!

    伊比舍维奇眼睛都红了,怒吼连连的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冯贝尔根的球衣,一边愤怒大叫,一边用手狠狠推搡。

    冯贝尔根也是被自己犯下的“罪孽”给弄怔住了,老实说,他只是纯粹的想要阻拦住曾恪,但谁知道,自己在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直接就亮了鞋底,竟然……

    冯贝尔根此时也是一阵羞愧,猝不及防之下,被伊比舍维奇抓住了衣襟,在大力推搡下,更是重心不稳,径直摔倒在了地上。

    “拦住他!”

    “伊比,冷静一点,别做傻事!”

    萨利霍维奇惊慌的怒喝了一句,尽管他也恨不得将冯贝尔根给狠狠揍上一顿,但队长的职责还是让他忍住了这样的冲动,伊比舍维奇此时完全就是要打人的架势,萨利霍维奇连忙从后面抱住了他,古斯塔沃和魏斯也跑了上来,几个人合力才将伊比舍维奇给拖走。

    柏林赫塔这边的球员也过来了,有人将冯贝尔根拉起来,保护在身后。

    双方球员相互怒目而视,气氛紧张,似乎下一刻就会大打出手。

    “都特么别闹了!”

    “还嫌不够乱吗?”

    “散开!都给我散开!”

    双方对峙间,马里奇和队医已经为曾恪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略微处理了一下,马里奇起身招呼场边的担架进场。

    伊比舍维奇急忙问道:“怎么样了,马里奇先生?”

    “暂时还不清楚,无法准确做下结论。”马里奇表情也有些黯然,摇头道,“不过情况可能不会太理想,这场比赛,曾是注定无法继续了。好了,让开吧,现在我得将曾带下场,然后看看情况,是否要立即送往医院。”

    伊比舍维奇情绪又有失控的迹象,萨利霍维奇赶忙将他拉到了一边,轻声安抚。

    “伊比,我没事的!放心吧!”

    担架进场,曾恪被抬了上去。伊比舍维奇眼眶红红的看着这边,曾恪心里暖暖,这个傻大个啊!

    右脚脚踝传来的疼痛,使得曾恪额头都布满了汗珠,嘴唇都有些苍白,但他仍旧勉强的张口,朝着那边喊了一句,“别担心,伙计,你知道的,我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本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

    伊比舍维奇重重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的担忧消散了一些,不过看到曾恪冷汗密布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

    “曾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似乎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担架将他抬出了场外!”

    “这可真是一个不幸的噩耗!希望曾没有大碍!”

    解说员情绪低沉的扼腕叹息,客队球迷们仍旧在声嘶力竭的咆哮。

    “情况怎么样?”

    曾恪被担架抬出了场,兰尼克第一时间就匆匆跑了过来,一脸的紧张和关切。

    “换人吧,曾无法继续坚持比赛了。”马里奇回应道。

    “谁特么问你这个了!我是问曾,曾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兰尼克忍不住又爆了粗口。

    马里奇愕然,随即摇头:“不太乐观。具体情况需要去医院做一个细致的检查,我建议现在就去!”

    兰尼克大吼:“那还愣着干什么!马里奇,你也过去,跟着一起去!”

    马里奇点头。

    兰尼克看向了担架上的曾恪,心里一阵难受,像是被巨石堵住了一般。

    “抱歉,曾,我应该早些将你换下来的,我都看到了他们在针对你,可我……”

    看着爱徒冷汗涔涔的模样,兰尼克无比的揪心。

    “没事的,先生。”曾恪摇摇头,轻声道,“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如果我能把握住机会的,现在我们已经领先了……”

    “现在还说什么比赛啊,别想了,你的伤势最重要,我让马里奇陪你一起去医院!别耽搁了,去吧!好好养伤,快点回来,我们需要你。”

    曾恪点点头,马里奇挥挥手,有工作人员上前来,帮忙将担架运出球场。

    “早点回来,记住,曾,我们需要你,我们还要一起去争夺联赛冠军呢!没你可不行!”

    兰尼克在身后忽然又是一声大喊。

    曾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恩,会的,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兰尼克的心思哪还能停留在比赛场上,用登巴巴顶替了已经离场的曾恪,剩下的时间,他都坐在教练席上,神游天外。很显然是在牵挂着曾恪的情况。

    曾恪的受伤离场,影响不仅仅只是体现在主教练的身上,场上的球员也受到了影响,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更致命的是,霍芬海姆还面临着被罚下一员的局面伊比舍维奇的失态,为他招致了主教练的红牌驱逐。

    当然,柏林赫塔方面也没能讨得好去,恶意伤人的冯贝尔根同样吃到了一张红牌,两队各被罚下一人,在人数上倒还算是旗鼓相当。

    不过状态上,霍芬海姆受到的影响就更大了。

    曾恪就是这支青年军的脊梁,他的离场,霍村就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

    后面的比赛时间,柏林赫塔倒是越战越勇,反过来竟然将霍芬海姆给压制住了,并且在第八十七分钟,由克罗地亚中卫西穆尼奇在一次角球中完成了绝杀,他的头球破门,帮助主队取得了领先,并最终将一球优势保持到了终场。

    霍芬海姆遭遇了新赛季开始以来的第一场失利,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输球不算什么,毕竟没有哪支球队能够永胜不败,但曾恪的受伤,却是不可承受的巨大损失。

    比赛结束后,兰尼克很失礼的没有与主队教练法夫尔进行握手礼,甚至赛后的新闻发布会都没有参加。

    代表兰尼克出席发布会的是他的助手赫尔曼,赫尔曼的态度同样不爽,他用近乎指着鼻子叫骂的语气直言柏林赫塔是一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球队!

    “我们输掉了比赛,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会更加勇敢的面对任何挑战,但我想说的是,有些人的胜利,不会被人们惊叹和赞美!”

    “是的,我很伤心,拉尔夫先生也是如此,我的小伙子们也是如此。我们都在为曾祈祷祝福,我们希望他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也相信他会度过这个难关!”

    “抱歉,我不想再说什么,没有这样的心情,现在,我要和我的同事们去医院,我们的英雄正在遭受着痛苦,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第两百九十九章 不存在的!

    在兰尼克一众人心急火燎结束赛后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时间拉回五十分钟前。

    印有霍芬海姆蓝白颜色的大巴车已经驶出了体育场,马里奇已经和柏林当地的医院联系上了,而现在,他们就用俱乐部的大巴车将曾恪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马里奇对司机嘱咐了两声,准备低下头再看看曾恪的情况,结果“嘎吱~”一声,大巴车一个急刹,马里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扑倒在地。

    “多尔夫,你在干什么?你想摔死我们吗?”

    马里奇气咻咻的大吼,抬起头,就见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多尔夫一脸无奈且无辜的摊开手,嘴角朝前方努了努。

    马里奇顺着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张嘴就想再度呵斥,大巴车的车门已经开了,“蹬蹬蹬~”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如同麋鹿一般跳了上来。

    马里奇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再定睛看时,一张娇媚的脸蛋此刻却带着焦愁出现在他的眼前。

    “珍……珍妮弗?你怎么在这?”

    珍妮弗是曾恪的经纪人,和俱乐部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马里奇自然是认识的,只是让他惊异的是,珍妮弗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看她利落的身手,卧槽,说她是田径运动员自己都能信!

    珍妮弗压根没有理会马里奇的询问,不回头的冲着多尔夫喊了一句:“司机先生,继续开车。”

    多尔夫应了一声,踩下了油门。

    珍妮弗在担架旁蹲了下来,曾恪此刻似乎已经睡着,看上去有些安详,但紧锁的眉头和略带苍白的嘴唇,让珍妮弗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

    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总是跟自己嘻嘻哈哈,时不时惹自己生气的家伙,此时却躺在了担架上,珍妮弗强自咬着嘴唇,伸手摸了摸曾恪的脑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用太担心,很快就会到医院的,医生会第一时间给曾做一个最细致的全身检查……”

    马里奇张了张嘴,心里倒是大感惊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曾恪的女朋友是希尔娜吧,但是看珍妮弗现在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要说这两人仅仅是主顾关系,马里奇打死都不信。

    难不成,其实珍妮弗才是妥妥的女主角?

    或者,事实上是有两个女主角?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谁是正宫,谁是小二呢?……唔,或许还有小三……

    马里奇脑洞大开,珍妮弗却是依旧没有说话,干脆就在担架旁蹲下来,紧紧的将曾恪的双手握住,就好像曾经她躺在病床上,曾恪陪伴她时那样。

    马里奇懒得在旁边当“电灯泡”了,回身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只是在坐下的一瞬间,心里叹道:唉,冤孽啊!

    另外一头,金特尔已经将汽车开出了停车场,在路边停了下来。

    “珍妮弗呢?”

    金特尔冲站在路边的希尔娜和拉拉卡询问。

    “不知道,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不过刚才我看到了大巴车的影子,她可能……跟上去了吧?”

    拉拉卡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还等什么?上车,快上车!我们也去医院!”

    金特尔大喊,希尔娜和拉拉卡快速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金特尔风驰电掣的将车驶了出去,整个过程,希尔娜都是一言不发,始终紧咬着嘴唇,而金特尔也保持着沉默,只是不断的加速再加速。

    倒是拉拉卡,有些晕晕乎乎的暗自嘀咕:“怎么珍妮弗这么着急呢,似乎比希尔娜小姐还着急……”

    ……

    曾恪醒来的时候,依然能够感觉到从右脚脚踝传来的阵阵痛意。让他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大灵便他的双手像是失去了直觉一般。

    我特么该不会是残了吧?不然怎么会没有丝毫感觉?

    等等,咦?双手?

    md,我没记错的话,受伤的是脚,这关手什么事?

    曾恪奋力挣扎了一下,随即苦笑不得,原来自己的两只手被两边的人各自抓着,抓得紧紧的,都发麻了,难怪感觉不怎么明显。

    再定睛一看,曾恪顿时就尴尬了,左边是珍妮弗,右边是希尔娜,两个姑娘一人抓住一只手,正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瞅得来劲呢,跟较劲似的,就差一句东北神配音:你瞅啥?

    “咳咳~”

    曾恪假意的干咳了一声,其实这有点多余,他的动作早就被两女发现了,听到咳嗽声,他顿时感觉到左右手一松,两女几乎同时将他的手给放了下来。

    “曾,你醒了!”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

    珍妮弗和希尔娜几乎是同时惊喜叫出声来,又齐齐的起身准备上前查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俱都表情尴尬,最后还是珍妮弗撇了撇嘴,对希尔娜说道:“好了,你的男朋友醒了,你不用担心了。那个,我去叫医生,你陪陪他吧。”

    说着,珍妮弗径直出了病房,没有往曾恪身上多看一眼,仿佛一点儿不关注似的。

    刚刚还紧张得不得了,这会儿又不屑一顾,这演技真是差得没脸见人了!

    “作,你就继续作吧!”

    曾恪心里这样想着,希尔娜已经俯下身子,帮他把枕头垫在床头上,将他的身子给扶坐了起来。

    “感觉好点了吗?”

    希尔娜轻声询问,看见曾恪正望着病房门口出神,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珍妮弗很紧张你呢,马里奇先生说,珍妮弗是在大街上将他们拦下来的,然后一路跟着来了医院,然后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你……我……我来得要晚一点。”

    曾恪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别看希尔娜是一个很善良很大度的女孩,但再胸怀广阔,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着私心的,这点无可厚非,自己的男朋友,另外一个女孩不仅比自己更紧张,还鞍前马后忙忙碌碌,这怎么着也不是滋味,吃味是在所难免的。

    “想什么呢,希尔娜。珍妮弗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经纪人,我可是她的摇钱树,所以为了她的口袋着想,她紧张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这理由说得就连曾恪都觉得不怎么靠谱,但吃味的小女生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曾恪伸手握住了希尔娜的双手,语气很真诚。

    希尔娜“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可没想多。反正,你再怎么优秀,那也是我的男朋友,别人喜欢你,那只能更证明我的眼光好。”

    这话说的曾恪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感觉前后左右都是坑。想了想,干脆不回话了,干脆用手指在希尔娜的手背上挠了挠。

    “刚醒来就使坏。”

    希尔娜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任由曾恪玩点“小花招”,再度问道:“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曾恪老打老实的回应,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伤情究竟怎样,但右脚脚踝确实疼得厉害,估计情况不会太好。

    希尔娜脸上有着忧虑,没了和曾恪打闹的心思,沉默了一下,说道:“马里奇先生和去你的主治医生那里了,说是要和他具体探讨一下你的情况……我刚才问了医生,他说你的右脚可能骨折了……算不上大伤,但可能近两个月都无法做剧烈运动,如果想重返球场的话,时间可能还要更往后推延一些……”

    希尔娜的语气有些低沉。她很清楚这对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来说,缺阵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意味着什么。很多球员都是因为长时间的伤病,从而被消磨掉了意志,更有甚者,从此一蹶不振。

    曾恪不一定会一蹶不振,但现在他是如此的年轻,身体的创伤可能会带来心理上的创伤,就算恢复了,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回到球队之后还能不能有他的位置都不好说。

    就算主教练愿意继续信任他,愿意给他机会,但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而且,对球队来说,曾恪缺阵也将是极大的损失,目前霍芬海姆在联赛中的势头很强劲,曾恪在队内扮演的角色有多重要,全德国的球迷都清楚,要是这位核心不在,霍芬海姆会不会遭遇寒冬,还很难说,可能性会很高。等到曾恪伤愈回归,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希尔娜可是知道曾恪在媒体镜头前喊出过“联赛夺冠”的口号的,本就被不少媒体口诛笔伐,要是因为受伤无法继续带领球队前进,会面对怎样的汹涌舆论,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希尔娜是真的担心,曾恪会被各种各样的声音给打击得意志消沉。

    “两个月无法做剧烈的运动?复出时间可能还需要更久?”

    不出希尔娜的反应,曾恪在得知自己的伤情之后,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即皱着眉头,沉默下来。

    “曾……”

    希尔娜担忧的看着他,反手将曾恪的手牵起,“别担心,我们会在德国接受最好的康复治疗,你会很快重返球场,你的身体会像受伤之前一样,强壮得跟头牛犊一样!”

    希尔娜以为曾恪正在暗自神伤,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曾恪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完蛋,至少这几个月的时间要凉凉,但随即他想到了自己还握有堪称效果逆天的疗伤神器,顿时又充满了信心。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有系统,有老中医牌狗皮膏药,我怕个卵啊!

    你以为我真的受伤了?

    哈,没错,我就是受伤了!

    但你以为我会在病榻上跟条死狗呆上几个月?

    抱歉,不存在的!

    曾恪神采奕奕拍拍希尔娜的手,柔声说道:“放心吧,希尔娜,不碍事的,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重新站起来。

    希尔娜愣住了,唔,这剧本不对啊,不是你受伤了我该安慰你吗?看你这信心满满,毫不在意的模样,怎么倒像是你在安慰我?

    我说,你剧本拿错了吧?

第三百章 我说这不是我的,你信吗?

    曾恪看了一眼神情晕乎乎,颇有点莫名其妙的希尔娜,顿时乐了: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啊,你哪里知道,哥是一个拥有系统的bug啊!

    就跟打游戏一样,别人都是妖艳贱货,哥不一样,哥冲了钱的,是rmb玩家,是vip用户,还是最顶级的那种,一刀999,屠龙我在手!分分钟就能原地满状态复活!

    “真的,你放心,希尔娜,我感觉很好,我的身体我清楚,我的伤情哪里有医生说的那样严重?他们肯定是搞错了……我觉得过个一两天我就能重新站起来了,这只是硬伤!”

    曾恪信誓旦旦的说道,回应他的是希尔娜不敢置信的眼神,确切的说,是看傻子的眼神。

    也对,曾恪又不是医生,却自顾自的说身体没问题,医生的检查报告单都下来了,搞错?高科技也能出错?这几率也太小了一点吧?

    希尔娜都有些怀疑,曾恪不仅仅是右脚骨折了,甚至,脑袋都被撞伤了。

    曾恪:“……”

    曾恪有些抓狂,但没办法啊,有些事情压根就没法解释,他总不能跟希尔娜说,别急,哥有系统,分分钟就能把这所谓的骨折伤势给安排了。

    真要说了,先别说希尔娜信不信,估计直接给他送往精神病院都是轻的。

    心里轻叹一声,曾恪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寥感,想了想,曾恪眼睛在病房内搜寻起来。

    “你找什么,曾?你是要喝水吗?”

    希尔娜问了一声,迈开脚步,准备却给曾恪递水杯。

    “我不想喝水。”曾恪随意的回了一句,眼睛却是骤然一亮。

    希尔娜循着视线望过去,说道:“是在找你的运动包啊?马里奇先生倒是挺心细的,来的时候,把你的包也给带上了。你是要这个吗,我给你拿过来。”

    曾恪点了点头,希尔娜已经拿着运动包走到了近前。

    千万别小看这个包,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所致,曾恪的性子有些异于同龄人,说是孤僻不大恰当,但要说缺乏安全感,那肯定是有的。

    所以,有用的好东西,曾恪一般要么是藏着,要么就会随身携带。

    上次抽奖得到的三张老中医牌狗皮膏药,曾恪一般都是随身带着,反正东西不大,放在运动包里就成。

    这不,现在就有用上的时候了。

    这小小的狗皮膏药,就是曾恪的全部底气所在!

    “要拿什么东西出来吗?我帮你吧。”

    说着,希尔娜已经打开了拉链,右手已经伸了进去。

    “别……”

    曾恪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制止,系统算是曾恪心底深处潜藏的最大秘密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他也不打算将这个秘密公开。而且,有些事真是没办法解释啊,要是自己这会儿就使用狗皮膏药,这伤势要是立即就好,那他浑身都说不清了,搞不好,真得在精神病院过圣诞节了。

    但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希尔娜手中已经从包里钻出了一团东西,好奇的扫了一眼,随即脸色一阵绯红,望着曾恪狠狠的啐了一口。

    曾恪见到希尔娜抓出了一本杂志,心下刚松了一口气,再看到希尔娜怪异的眼神,顿时就懵了,这什么情况?

    “都受伤了,还想着这些东西,你真是……算了,你好好养伤吧,别想些有的没的,这对身体可不好!”

    希尔娜红着脸说道,将手中的杂志塞回了运动包,想了想,似乎怕曾恪又找机会掏出来,又拿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曾恪:“……”

    余光一瞟,曾恪总算是明白希尔娜为何是这样的神情和眼神了。杂志的封面上,几个波涛汹涌的性感女人,正做着搔首弄姿的动作这已经能充分的说明,这是一本极具教育意义的某种书籍了。

    虽然很好奇,但曾恪更惊讶的是,这东西哪来的?我特么从没买过这种杂志啊?我就算是再饥渴,我也是用电脑上网去找视频资料啊,这杂志看着多费劲啊,连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竟然陷害老子?md,总有刁民想害朕!”

    曾恪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脸上一阵讪笑:“希尔娜,我说这杂志不是我的,你信吗?”

    希尔娜笑吟吟的反问:“你觉得我信吗?”

    “……”

    曾恪很想骂人,不过……要是换了他,他也不信啊!这特么都人赃并获了!

    无奈的摇摇头,曾恪忽然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希尔娜见他不想说话了,将运动包放在靠近床头的地方,然后坐下来,就安静的陪着他。

    很快的,珍妮弗带来医生和护士来了,同行的还有马里奇。医生查看了一下曾恪的情况,叮嘱了几声,又走了。

    “拉尔夫先生和伊比他们,刚才就来过了,那个时候你正在熟睡,所以,呆了一会儿,拉尔夫就带着大家伙先回霍村了。”

    马里奇解释着说道,“我就先留在这边,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再看看情况,到时候咱们一起返回霍芬海姆。在别人的地方总归不得劲,休养的话,咱们就回霍村。”

    曾恪点点头,自己只是骨折,又不是瘫痪,就算要休养,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得到了医院的首肯,就可以转回霍芬海姆了。

    “曾,你先好好休息吧。金特尔先生他们出去买东西了,可能要在这边呆上两天呢,所以得准备点东西。”

    曾恪又点点头,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马里奇打一个预防针,免得自己突然就好了,对方会觉得不可思议。

    “医生是说我骨折,可能需要休养两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吗?”

    “是的,这真是一个令人痛心的坏消息!”

    曾恪摇摇头:“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感觉很好啊,似乎没那么严重啊,他们可能是搞错了?要不,咱们再做个检查?”

    果然,马里奇露出了和希尔娜此前一样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曾恪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曾恪:“……”

    有句妈卖批一定要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想太多了,曾,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和大家伙都等着你好起来呢!”

    曾恪重重点头:“放心吧,马里奇先生,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很快!”

    马里奇闻言欣慰的点头,原本他还有些担忧曾恪骤然受创,心理上会蒙上阴影,导致意志消沉,但现在看来,情况还是很乐观的,能不乐观吗?不乐观能和自己开玩笑吗?

    还自我感觉良好?很快就会好起来?

    呵呵……

    ……

    一辆蓝白色的大巴车缓缓的行驰在高速公路上,车内的氛围显然有些沉重,球员们都是兀自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沉默不语,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嬉闹的几个家伙,也都是闷不吭声。

    曾恪在队内的人缘很好,他的受伤,让每一位队友,包括工作人员都很是难受,尤其是想到曾恪对目前这支霍芬海姆的重要作用,缺了他会带来的后续影响,这难免就令人更是丧气。

    魏斯坐在愁眉苦脸的坐在靠后的位置,忽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md,真是倒霉透顶!先是曾受伤了,现在我还打了喷嚏……我这是要感冒了吗?”

    魏斯狠狠的低声咒骂一句,萨利霍维奇从旁边看过来,忽然问道:“对了,托比亚斯,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我见你往曾的包里塞东西,你塞什么了?”

    魏斯又是连连两个喷嚏,这才颇有些自得的回应道:“曾不是受伤了嘛?我怕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呆着无聊,所以就给他留了点好东西。曾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哦。这样啊,你有心了,相信曾一定会很感动的。”

    萨利霍维奇随口答道,魏斯则是想到曾恪一脸感动的样子,笑着自语道:“嗨,谁让曾是我的好兄弟呢!好东西,我肯定是第一个想到他的!”

    说完,魏斯又是连打了两个喷嚏。

    “看来真的是要感冒了……”

    魏斯完全不知道,此时的曾恪正在病床上大声咒骂那个“陷害”他的无耻王八蛋!

    ……

    “真尼玛像头猪!”

    看着靠在床尾处,睡得鼻涕口水直冒的拉拉卡,曾恪摇摇头,补充了一句,“md,不是像,根本就是猪!”

    医院是有专业的陪护人员的,但金特尔的意见还是自己人守着才放心,所以,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拉拉卡的头上。

    为什么是拉拉卡?因为曾恪舍不得希尔娜和珍妮弗熬夜,所以将两女都赶到了医院旁边的酒店,至于金特尔,这老东西说自己年纪大了,熬夜对身体不好,也脚底抹油溜了。

    拉拉卡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除了吃饭,就没别的技能了,现在又是跟着金特尔父女混饭吃,md,都让你免费蹭吃蹭喝蹭住了,难道你不应该付出点劳动吗?

    拉拉卡果然不愧是有“猪”的属性,让他守夜呢,结果曾恪还没睡着,这家伙吃了一大堆辣鸡食品之后,自个儿倒是睡得丧心病狂。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的行动,就不会被人发觉了!”

    曾恪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脚边的被子猛啃的拉拉卡,也不知道这头猪梦到了什么好事,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用手撑着身子横向移动了一点,再伸手将椅子上的运动包拿了过来。

    再然后,三张白色的膏药贴就出现在了曾恪的手中。

    “老子的希望就在你们的身上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来吧,为了新中国……呸,不是,为了曾哥的右脚,来吧,贡献出你们的力量吧!”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曾恪神神叨叨的嘀咕几声,拿起一张狗皮膏药,轻轻的贴在了自己的右脚脚踝上。

第三百零一章 这特么也太快了吧?

    “醒醒!醒醒!!”

    “拉拉卡,你醒醒!”

    拉拉卡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正以充满爱意的拥抱跑向了珍妮弗,就在快要将心仪的女孩抱住的时候,金特尔却突然出现了,抓住他的身体,猛烈的摇晃,一脸的凶狠。

    “别摇了!别摇了!!身子骨都快摇晃散架了!”

    拉拉卡迷迷糊糊的说着,却是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可不是嘛,金特尔那张可恶的脸颊正在他的眼前,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哈,敢情不是在做梦,金特尔叔叔是真的在摇晃我啊!”

    拉拉卡这么想着的时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金特尔叔叔!”

    金特尔却是没有理会这茬,抓着他的身体依旧是不住的摇晃,嘴里焦急的大吼道:“人呢?曾呢?曾去哪儿了?”

    “曾能去哪儿啊,他不就躺在床……床上……咦?人呢?”

    拉拉卡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回应,可看到身后的床位上空无一人的时候,顿时一个激灵,睡意顿时一散而空,卧槽,人呢?人哪里去了?

    怎么一大清早的,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不见了?哎哟喂,这特么什么情况?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咋就突然不见了?

    拉拉卡顿时慌了,他在美国的时候看过许多脑洞大开的电视剧,像什么杀人医院啊,或者恶魔屠宰场啊,这些电视说的就是医院里潜藏着不少杀人狂,他们最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摸着将病人带走,要么拿去做实验研究,要么就是大卸八块!

    这该不会是一家“黑店”,曾恪已经遭逢大难了吧?

    不然怎么解释曾恪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要知道,曾恪的右脚受伤,是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啊!

    当然,这只是拉拉卡的臆想,但如果找不到曾恪,他觉得自己距离被大卸八块也不远了等会儿珍妮弗过来,看见要是人不见了,那还不得砍死自己泄愤啊!

    “曾!你在哪儿啊?”

    “曾,别开玩笑了,你快出来啊!”

    “曾,你是在玩躲猫猫吗?别吓我了,你快点出来啊!”

    拉拉卡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没有。打开病房里放物品的小木柜,唔,也没有。那是在窗帘后面?还是没有!

    整个房间都找遍了,都没人!

    拉拉卡都快要疯了。

    而比他更焦急的是金特尔,他看着拉拉卡进行了一番拙劣的表演,一无所获之后,冷汗都快下来了。曾恪现在可是病人,可是一觉醒来之后,人却不见了,这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他一个伤患,能跑哪里去呢?

    “走走走,咱们快出去找找。”

    “拉拉卡,去找值班护士问问,看是不是他们把曾带去做检查了。”

    “快一点,否则珍妮弗她们就要来了。不想死的话,就快一点!”

    金特尔有种打死拉拉卡这个不靠谱家伙的冲动,不过这会儿可不是计较为什么一个大活人会突然之间不见了的这件事,当务之急,还是将曾恪给找回来、。

    拉拉卡慌忙点头不迭,想到珍妮弗暴走的恐怖模样,没错,现在不是考虑曾恪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的时候,而是,应该尽快把人找到!

    “走,快走,我们去……珍……珍妮弗?”

    拉拉卡拉着金特尔就要冲出病房,结果病房的门率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珍妮弗和希尔娜提着早餐袋子走了进来。

    拉拉卡顿时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的低了低头,勉强笑道:“珍……珍妮弗,希尔娜小姐,你们来了啊?早……早上好。”

    珍妮弗没理他,希尔娜倒是友好的对他抱以微笑:“早上好,拉拉卡。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我们带了早餐过来,你先吃一点吧……咦,曾呢?他昨晚睡得还好吧?”

    希尔娜看了一眼病床,空空如也,随即目光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曾在里面吗?”

    拉拉卡都快哭了。

    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没有……”

    珍妮弗正在将早餐放在柜子上,听见这话双手不自觉的顿了一下,希尔娜也很是疑惑的问道:“没在里面?那曾去了哪里?一大早的,是有医生和护士过来带他去做检查吗?”

    拉拉卡这次是真哭了,他发现自己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担心知道真相后的珍妮弗会直接一脚将他从楼上踹下去。

    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金特尔,金特尔回瞪了他一眼,语气急促的道:“拉拉卡醒来的时候,曾就不见了,我们……”

    希尔娜一愣,立即明白了什么,眼睛顿时就红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曾恪腿脚不方便,他能去哪里呢?

    自己昨天还奇怪呢,曾恪受伤会缺席绿茵场这么场的时间,换做谁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曾恪一点儿悲观的情绪都没有,现在想来,他只是强颜欢笑,其实他内心很难过,现在突然消失,他……他该不会是想不通做傻事去了吧?

    希尔娜完全想歪了,红着眼睛差一点就要昏厥过去。

    珍妮弗的表现就直接多了,立即就炸毛了,冷如寒霜的脸颊带着欲要杀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拉拉卡,更是撸起袖子走了过去,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拉拉卡大卸八块。

    在骇人目光的逼迫下,拉拉卡后怕的连连后退,身子都快靠近了窗户,如果不是身后就是高楼,跳下去很可能死得很难看,搞不好拉拉卡都想跳楼求生了。

    “别闹了!”

    金特尔扶住了希尔娜,呵斥道,“现在不是追究拉拉卡责任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曾!希尔娜,你去护士站问问,医院有没有将曾带走?珍妮弗,还有你,拉拉卡,我们分开去找!快点!”

    现在确实不是找拉拉卡麻烦的时候,希尔娜和珍妮弗点点头,就要急急忙忙的奔出病房,见到拉拉卡跟个柱子似的杵在原地,珍妮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白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出去找人!我告诉你,要是找不到曾,或者曾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别回美国了,就沉在莱茵河吧!”

    说着,就要上前去拉对方。

    拉拉卡却仍旧是呆在窗户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金特尔都有些无奈了,这个世侄,平时不靠谱也就罢了,现在也跟个呆头鹅似的,难不成真是个傻子?

    “拉拉卡,你……”

    金特尔正要说话,就见拉拉卡举起了手,指着窗户下面。

    “他,他……那个……曾……”

    听到曾恪的字眼,金特尔等人恍然过来,连忙冲到了窗边,往下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曾恪嘛,此时他正在下面的草地上蹦来蹦去呢。

    谢天谢地,曾恪没有出任何意外,也没有乱跑,他只是去外面呼吸空气,活动身子去了!

    几个人俱都将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放下,随即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面面相觑!俱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惊恐!

    等等,散步?蹦蹦跳跳?

    卧槽,这什么情况?没搞错吧?

    昨天曾恪不是在比赛场上受伤了吗?被送进医院确诊为右脚脚踝骨折?

    一个骨折的人,只是睡一觉之后,不但能自主的下床走动,还能蹦蹦跳跳的四处溜达?

    这特么不是幻觉吧?

    难怪金特尔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这特么换做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楼下,没错啊,那个跳过去跳过来,还做着保健操的家伙,可不就是曾恪嘛!

    卧槽,难道真是医院的检查出现了问题?实际上,曾恪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

    几个人顿时不淡定了,一窝蜂似的冲出了病房,想要到楼下去看个究竟!

    曾恪一大早起来,见拉拉卡睡得很香,也就没叫醒他,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脚,并未感觉有任何不适,终于放下心来,看来,狗皮膏药的效果果然是强大,只是一个晚上,右脚的伤势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曾恪显得很兴奋,跳下床活动了两下,确定无碍之后,乐颠颠的就跑下了楼,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只有受伤之后,才会发现,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啊!

    曾恪兴冲冲的在楼下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蹦跳两下,兴致来了,还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正当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金特尔一行人风风火火就冲了过来,金特尔和拉拉卡更是什么话都不说,架着他就往医疗大楼冲去。

    “喂喂喂,你们要干啥?大清早的,你们别乱来啊!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叫了啊!”

    曾恪不知这群人发了什么疯,惊慌的大叫。

    金特尔头也不回的道:“别叫,别闹,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再去做一个细致的全身检查!”

    曾恪:“……”

    ……

    马里奇和曾恪的主治医生正在办公室内谈论着曾恪的治疗和恢复计划,房门却忽然被敲响。

    马里奇主动站起来,打开了门,就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进入眼帘。

    “是你啊,曾,早上……”马里奇下意识的想要打招呼,下一秒就瞪大了眼睛,他看看曾恪站在地上的两只脚,又看看笑容满面的曾恪,骤然惊叫,“曾,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是站着的?你你你……你不是受伤骨折了吗?”

    曾恪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一片:“我不是说了吗,马里奇先生,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马里奇惊悚,愣愣着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好起来?

    卧槽,可这特么的也太快了吧?快到了让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事实就在眼前,曾恪好端端的站着,这怎么看,怎么令他觉得不可思议。马里奇觉着,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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