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节制乃长寿之本
“感觉身体被掏空……”夏恒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儿虚，这阵子工作实在太劳累了，果然“九九六”什么的是要不得的，容易早衰，“要不要找个老中医给瞧瞧！”
“大人，您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帕尔身着一件透明度高达四个九的薄纱，在一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但也仅此而已，化身贤者的夏恒很有几分大彻大悟的范儿。他觉得只要再来一个点儿，自己的故事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帕尔，我心里有一个疑惑……”贤者状态的脑袋似乎格外的清醒。
“什么？”
“怎样才能避免女人之间的争执？”问题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可能失心疯了，问自个儿女人怎么开后宫，这可真是……缺心眼儿！
“很简单啊，有我在就好！”帕尔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夏恒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崔妮蒂可是个很护食儿的女人，在我面前不也乖乖的！”帕尔抿着嘴笑道，“我的主人，您难道忘了我本来的工作……”
“矩阵世界中，用以维护感情系统的程序！”一个念头出现在夏恒脑海中，这技能可真叫亮了，这就是给正宫娘娘的量身定制的能力啊。
“想起来了……所以，只要有我在，什么问题也不会发生！”帕尔起身，将玲珑的身段完全展露出来，“您只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就好了，哈哈……”
身为一个穿越者，竟然这样被嘲笑了，偏偏还反抗不得，这简直就是把所有穿越爷们儿们的脸都给丢尽了。
“男儿当自强！”夏恒默默为自己打气道，随即又低声一叹，“节制乃长寿之本，唉！”
无论提前进入中年危及的夏恒再怎么长吁短叹，但日子还要一天天过下去。原本安装在游戏厅中的镭射设备被拆除打包运往世界各地，一个个万人队就如货物一般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数以亿计的电子士兵，拥有绝对纪律的电子士兵，就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流，等待着巨浪滔天的那一刻……
于此同时，葵拉那里却传回了不太好的消息萨姆弗林失踪了，本应活跃在英超公司发布会上的男主角失踪了，消失的那样彻底，就如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个人。
“小心困兽犹斗……”提亚玛特的话再次响起，夏恒心里渐渐升起一种紧迫感。
“不能再等下去了……立即发动战争！”夏恒眉头紧皱，由于距离的原因，兵员投放还未达到理想状态。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尽善尽美的计划，更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占领这个世界。
是日，隆隆的炮火声响彻全球，密密麻麻的电子军团从各自的藏兵洞中走了出来。按照预先设计的攻击指令，占据电厂、水厂，突袭军营、哨所，尤其是几个大国首都，都被黑红色涂装的兵海给团团包围。当一切战略目标被摧毁后，电子军团开始对所有视线中的人类进行无差别的屠杀。
岛国首府东京都，这座容纳几近四千万人口的都市圈，此刻已经被流淌的血浆所浸染，遍布大街小巷的残肢断骸似乎正在无声的控诉。这场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征兆的灭绝计划，让习惯于政治谈判的人类社会感到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亦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群只懂得杀戮的战争机器。
“大人，东西已经全部运达关岛，现在开始投放么？”崔妮蒂站在夏恒身后，神情有些凝重。骨子里善良的女孩儿，还看不惯这种灭世的景象。
“投放！”夏恒轻声吐出两个字。
“……”崔妮蒂将指令传出去后，却没有挪步。
“怎么了？”
“我有些不理解，我们这样做是不是……”
“太邪恶了！”夏恒为她补充道，随即反问，“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损害他人变强的么？”
“这个……”崔妮蒂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但仔细一想却又找不出答案。
“一花、一草想要成长，尚需要从大地中汲取营养，从阳光中获得能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从来就是万古不变的铁律。”夏恒指着下面的末日景象，心情也有几分沉重，“东方有位哲人说，人生来有不忍人之心，所以仁爱是人道的本源。而西方也有一位哲人说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你觉得谁说的对？”
“好像……都有几分道理！”崔妮蒂有些困惑。
“道理是永远讲不清楚的，不过事实却胜于雄辩。恪守东方仁爱之道的文明，千年之后差点儿被灭族。而遵从西方马太效应的文明，则通过烧杀抢掠聚敛起无尽的财富，并把自己包装成了良善人家！”夏恒缓缓起身，“所以，想要变强就要学会掠夺。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以及我们未来将要做的，都只是变强的手段。任何对错、善恶、是非的概念都无法加诸其上，否则你就会在这一过程中疯掉！”
“非要变强不可么？”崔妮蒂有些激动的问。
“我们变强不是因为想变强，而是因为……”夏恒指着下面如同垃圾山一般的尸体堆，“当有人这样对我们的时候，我们能够反抗！”
“……”崔妮蒂安静了下来，出生于《黑客》世界中的她，比谁都清楚懦弱无奈时的绝望与悲哀，“大人，您也感受过那种绝望么？”
“当然，很深很深……”夏恒长长嘘出一口气，“我看着最亲爱的人被推入手术室，手中紧攥着医院的费用清单。我知道世上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她不用承受如此多的痛苦，但却没钱、没地位……那天，现实好好给我上了一课，将我一辈子所有的信仰都给踩到了泥潭里！”
“人只要活着，就要去抢去争去夺，否则，灾难来的时候，你就只能绝望的哀嚎……就像他们一样！”夏恒的视线从楼下的修罗场上收了回来，随即缓缓转身，“听了这么久，不觉得烦么？”
一个削瘦的身影从夏恒身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正是已经消失数天之久的男主角萨姆弗林！
047 对着地核撸一发
“我一直在寻找邪恶的源头，直到今天才找到你！”萨姆的声音厚重的就如加装了低音炮一般。原本阳光帅气的少年郎，此刻阴翳的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只有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中，还保留着一分属于人类的清明，“神告诉我，只有杀掉你才能将一切终结！”
“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夏恒好整以暇的问。
“本来，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做如此疯狂的事！”
“现在呢？”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外来的掠夺者！”萨姆发出一声咆哮，眼神中的最后一抹清明也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被世界本源意识所占据。正如提亚玛特所说的那样，未觉醒的本源意识没有太多智慧，但却拥有野兽一般的本能。
夏恒激活了双眼上的小法术，此时的萨姆整个被浓郁的气运之力包裹起来，背后隐隐形成一条电子巨龙的虚影。不过在凯文、克鲁、葵拉、杰姆的命运相继发生错位之后，他身上的气运之力已经极不稳定。
“吼……”萨姆四肢着地，朝着夏恒猛扑过去。不稳定不代表不危险，就比如说现在。
“嘭！”硬生生的抗了一记，夏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东风卡车给正面怼了一般，浑身骨头都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蠢才，只有本源之力可以抗衡本源之力！”提亚玛特被战斗惊醒，很是肉疼的指点道。
“你怎么不早说！”夏恒狼狈不堪的躲闪着来自萨姆的袭击，这是一方世界本源意志的最后搏杀，空气中都激荡着躁动不安的气息。
“燃烧本源之力很费钱的……”
“我去，老子都快挂了，你还跟我算钱！”夏恒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差点儿被提亚玛特给气死。
“轰！”又一次的对撞，夏恒面前出现一面由气运之力凝聚而成的盾牌，将这一击原封不动的挡了下来。
“六个单位没有了……”提亚玛特小声嘀咕道。
“闭嘴！”夏恒气喘吁吁的盯着萨姆，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本以为伤到了他的根基，没想到依旧这么难缠。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杰姆站在电子世界的办公室里，在她面前坐着的，则是见风使舵的贾克斯与老谋深算的宙斯。
“你召集我们前来所谓何事？”没有夏恒在场，贾克斯对眼前这个女人全无一丝尊敬。而宙斯，作为杰姆以前的老上司，更是一点儿好脸色都不给，“各地攻势如潮，前线还急需我们坐镇指挥……”
“没什么……大人令我向你们讨一样东西！”杰姆展颜一笑，看起来特别的诚恳。
“什么东西？”贾克斯还想再问，宙斯却已经警觉的拔腿就跑。
“晚了！”杰姆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她面前，贾克斯与宙斯已经化作一地碎晶块。
“一点儿挑战都没有！”葵拉很轻松惬意的摸了摸鼻子。她和宙斯之间还有那么一丝渊源，但当得知宙斯的二五仔身份后，就一直想给他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行了，别抱怨了，快点走，大人还等我们去汇合呢！”杰姆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催促道。
与此同时，扶桑东部海域关岛军港。一艘巨大的货轮已经离港，朝着近在咫尺的目的地而去。船上装载的，是从美基地中收敛来的核弹头，林兹勒站在舰桥上，脸色一如既往的冷酷。
“船长，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电子士兵汇报道。
“投放！”林兹勒命令道。
无数已经设定了起爆装置的核弹头就如下饺子一般被货轮直接倾泻到大海之中，货船的正下方，乃是整个世界最接近地核的马里亚纳海沟。
利用核弹头直接冲击地核，才是夏恒一开始就想到的杀手锏。电子军队的屠杀，不过一道开胃菜而已……
夏恒燃烧着身上的气运之力，不仅提亚玛特肉疼，他也心疼到肝颤儿。
“失算了……绝对是失算了！”夏恒有些自责，他小瞧了世界本源意识，再没有将之削弱到极致的时候就暴露出来，由此才造成了眼下的尴尬局面。
被本源意识控制的萨姆似乎意识到什么，发出恐惧的低吼声。
“嗡……”一种无法描述的压抑声从大地深处传来，似有一头巨兽在地核中被惊醒。土地就像海水一样涌动起来，地面上的建筑纷纷崩溃垮塌，一如孩子们零散搭建的积木模型……
毁灭……死亡……不详……无尽的绝望情绪笼罩在星球所有的生物头顶，这个世界……就要崩溃了。
原本在夏恒面前耀武扬威的萨姆身上出现无数条裂痕，血肉之躯化为齑粉，而他身后笼罩的那团龙形气运，则在须臾间溃散。
“快……快……回本儿的时候来了！”提亚玛特从夏恒身体中飞出，凌空显出百首巨蛇的本体，将那些溃散的本源之力尽数吸入腹中。片刻功夫，一枚弹珠状的结晶再次落入夏恒手中。弹珠核心是一条黑红相间的小龙，带有浓郁的电子世界风格。
“不得了的东西……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世界，但却蕴含着生命法则的碎片，小子你算是赚到了！”提亚玛特兴奋的说。
“别管这个了，快开门，我们要跑路了！”行星毁灭固然壮观，但身处其中可一点儿也不让人感觉愉悦。
本就待在大楼附近的崔妮蒂与帕尔汇合随后赶来的杰姆与葵拉，一行五人踏入提亚玛特开辟的传送门中，重新回归卡斯塔城的斗场之中。
传送门缓缓关闭，夏恒这才吐出一口浊气。下次可不能再玩儿这么疯了，心脏受不了，腰更受不了。
“大人，这就是斗场么？”葵拉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四周，因为灵魂链接的缘故，夏恒可以直接将一部分记忆分享给自己的奴隶。所以，葵拉和杰姆对目前的处境很了解。
“没错，这就是斗场，条件简陋了一些。等我们赢上几场角斗，就可以搬出去换个宽敞些的地方了！”夏恒出言安慰道。
事实上，斗场为每个奴隶主提供的房间都很宽敞，但却是供奴隶主私人使用的。至于奴隶，他们一般被锁在地下的牢笼里。不过夏恒的情况特殊，他的奴隶一个比一个金贵，可都要好生供着才行。
“确实有点简陋，不过只要船够大就可以了！”杰姆抿着嘴唇，不无诱惑的说。
顿时，四道直勾勾的目光便落在了夏恒身上，这让他感觉自己有些腿软。
“那个，这里房间很多的，足够大家使用哈……哈哈！”夏恒哭丧着脸说。
“哈哈……”传来的是响铃般的嘲笑声，四位各具风情的小奴隶转身扬长而去。
“呼……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好样的！”夏恒自我安慰道。
048 这么快……要不要趁热再来一发？
好不容易把四台榨汁机给送出门去，提亚马特聒噪的声音又在夏恒耳边响起。
“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对方的反扑，你瞧瞧……”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睡觉！”夏恒精神疲惫的很，不耐烦的说。
“啧啧，小伙子精神头儿不行啊，可要好生补补！”提亚马特摇头晃脑的说，“我就是想告诉你，因为某些人的不智之举，这次收入缩水了一半儿还多。加上前期存款，你目前还有四十单位的本源之力可用！”
“怎么缩水了这么多？”夏恒一头雾水，上个世界可是破百的，虽然后来花销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夸张。
“忘记告诉你，通过传送门时，你额外夹带的奴隶也是收费的！”
“你怎么不早说？”
“先上车，后补票！”提亚马特冷哼一声，“还有，本神有时候也是要打打牙祭的……”
“那你以前躲在项坠里的时候怎么办？”
“那时候不是没条件讲究么！”
“呵，我这创业初期，一分钱都掰成两半儿花，你竟然还吃回扣！”夏恒闻言当下便被气醒了。
“看你精神头儿还不错，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提亚马特见夏恒清醒过来，忽然又变成了卖萌的语气。
“什么事儿？”
“你看，毁灭一个小世界如此容易，你要不要趁热再来一发！”提亚马特很希望自己的员工可以不用休息。
“不好意思，睡了！”夏恒闻言索性往床上一蜷，直接睡去。
二日一早，夏恒一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毛茸茸的脸。
“什……什么东西？”夏恒打了一个寒颤，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大人，是我！”莫克也被夏恒的反应吓了一跳，菊花状的鼻子瞬间充血，煞是红艳。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孤好梦中杀人么？”夏恒缓了缓神儿，连续在不同世界穿梭，让他精神稍有些混乱。
“您杀不杀人小的不知道，但您这开门裸睡的习惯可不好！”莫克翻了个白眼儿，无奈的叹息一声。
“……”夏恒低头看了看依旧没什么精神的小兄弟，暗忖是不是该找个女祭司给好好诊治一番。
“其他人呢？”
“她们到斗场顶层看日出了，据崔妮蒂女士所说，她们似乎还没见到过日出的景象！”莫克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日出……”夏恒这才意识到，情况还真和莫克所说的一致。无论是《黑客帝国》中的矩阵世界还是《创：战记》当中的电子世界，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日出。能够沐浴在阳光下，有时真就是一种幸福。
“大人，有一个坏消息要通知您！”莫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仪器，在夏恒面前投射出一个光幕，“斗场主祭安格利亚刚刚发布令谕，要在五日后举办一场盛况空前的角斗仪式，所有卡斯塔城的斗场奴隶主都不得拒绝！”
“凭什么？”夏恒一听那个名字就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犯相”。
“五天后是安格利亚的就职典礼，据我打探到的一些小道消息说……安格利亚主祭似乎想要凭此机会向卡斯塔城主大人施压，以此彰显神殿的存在感！”莫克压低了嗓音说。
奥林帝国拥有政议院与神殿两套统治班子，但在边疆地区，却存在一些由军方接管的城市。这本是一种战时的权宜之计，但在战争结束之后，军方往往依旧将这些城镇攥在手中。
奥林这些年四面扩张，军方势力强势崛起，依托庞大的军勋爵，逐渐成长为一股可以左右政局的力量。卡斯塔城就是这样一个军管城镇，虽然战火已经消失数十年，但整个城市依旧牢牢掌握在军方手中，实行城主一言制，帝国政议院在这里名存实亡，只能处理一些边角工作，而神殿的诏令……似乎也只在斗场之中还有几分效力。
“他们争权夺利，我们殃及池鱼……”夏恒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前脚还和崔妮蒂大言不惭的说，变强是为了不受欺负。但如今被欺负了，似乎也只能忍着……
“真他妈的憋屈！”夏恒一拳擂在卧室墙壁上，隐隐的刺痛感让他清醒了一些。
“大人，诏令还说，青铜级奴隶主至少要派出五名角斗士参与这场盛宴！”
“诏令还说什么了？”
“诏令还说，因为庆典的缘故，不允许死灵参与……”莫克小心翼翼的说。
好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为自己挖的坑，不过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为增加观赏性，角斗士只允许携带冷兵器入场。”
啧，这下连崔妮蒂的双枪也被禁了。
“战斗模式将采取擂台制，每胜一场可以取得一点积分，积分总数前三者可以获得神殿赏赐。”
“如果我想要中途退出呢？”
“十点积分可以选择脱离比赛！”莫克翻了翻律令条文，随即小声提醒道，“其实，我觉得大人您最该关心的应该是参战人数，人手才是我们的第一道难关！”
“人手……”夏恒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杰姆的特长是公关，完全不用考虑。崔妮蒂与葵拉的能力有些类似特工，虽然全面却并不适合擂台格斗，只有帕尔这个近战法师还能拿来顶一顶。
“我需要四到五个专门擅长擂台赛的人手……”夏恒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本想休息几天歇歇自己的老腰，现在看来又要出发了。
挥手让莫克退下，夏恒无奈的倚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提亚马特，开启传送们，检索条件强身健体、擂台格斗！”
“没问题！”提亚马特兴奋的就像一头偷了鸡的狐狸，夏恒话音未落，一道旋转的门扉就出现在他面前。
“不带秘书？”
“带不起！”夏恒冷哼一声，一步踏入传送门中，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气，他需要一个人浪一下。
山风清拂，鸟语轻吟，好一派自然景致。夏恒忽然有些懵圈，自己这是被传送到什么地方来了。
“夏恒，四处学艺中的粤东武师……”夏恒在一处溪水前看到自己此次的模样，依旧是本体穿越，连衣服都没有变化，而身份信息更是简洁的可怜。
“喂，你真是越来越不走心了啊！”夏恒有些埋怨的对提亚马特说。
“这说明，这次的世界更加简单！”提亚马特哼唧道。
夏恒抬头看了看陡峭的高山，心里有些疑惑，“这卖相可一点儿也不像什么小世界！”
“但它确实是，世界意识仍旧处在萌芽状态，只要行事别那么张扬，收获应该还是很可观的！”提亚马特再次告诫道，“还有，我必须要提醒你，毁掉一个小世界只要打破它的发展轨迹就可以了，没必要每次都把地球给撸爆了！”
“……”夏恒愣了一下，看来他以前绝对是把问题给复杂化了。按照提亚马特所说，自己只要扰乱故事主剧情就好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你杀性这么大，动不动就放蘑菇弹，你以为自己是谁……采蘑菇的小姑娘？”
“我……”夏恒无言以对。
049 我知道努力会变强，但……我懒啊！
越简单的世界，其人物、环境也就越简单。所以，自己既然出现在这处高山之下，就说明这座一看就不太一般的高山是剧情当中的一部分。
“上去看看……”统共几百层阶梯，因为过于陡峭的缘故，夏恒爬到上面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入目所见是一片不知是何年月兴建的破旧佛塔，佛塔前的断壁残垣上，端坐着一个正在打坐的老人。老人的年龄实在无从判断，须发皆白，竟颇有几分仙家气度。
“白眉……”夏恒心里瞬间便闪过一个形象，随即脑海中与之相关一连串信息纷至沓来。
白眉，好莱坞电影《杀死比尔》中的一代宗师。按照剧情中的介绍，白莲教主白眉成名于公元1003年，也就是北宋时代，最得意的战绩是因为一场小冲突而灭了少林寺的满门。或许在西方人眼中，天下功夫出少林，若是谁能把少林给灭了，那功夫才一定是极好的。就像在漫威中，不把纽约蹂躏几次就不算合格的反派一样。
不过虽然对白眉神话的有些夸张，但这老头儿绝对算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他是一个十足的愤青，他讨厌白种人，尤其是美国人，但更讨厌的却是东瀛人。他认为汉语才是语言，其它的都是狗吠。他最强大的武技名为五雷穿心掌，在剧中被传的神乎其技。但经历过万家武术灌输的夏恒却明白，那实际上是功夫中的暗劲，一种极为高明的发力技巧。
夏恒按照剧中的情节，缓缓走到白眉面前，很认真的双膝跪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天地君亲师”比黄金要重。想学人家本事，态度就要先做足了。更何况，白眉老头儿的很多理念……真是帅呆了。
“师傅，我想跟随您学艺！”夏恒诚心说道，按照剧情中的设定，此时的白眉极其害怕孤独，特别希望有人可以来给他解闷儿。
“你的粤语说的不地道，听起来很刺耳！”白眉老头眼睛一瞥，不屑地斥责道。
夏恒的粤语乃是从系统里直接录入的，鬼知道官方粤语和民间俗语会有多大的差别。
“对不起，师傅，我是鲁省人，粤语是后学的！”夏恒实言以告。
“我没让你说话，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白眉不悦的斥哼了一声，“这么说，你的北方话讲的好喽！”
“是！”这不是个可以开玩笑的人，所以还是少说为妙。
白眉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师傅是谁？”
“我的武术都是自学的……”夏恒小心翼翼的说，“从视频上学的！”
“荒唐！”白眉气的胡子一抽，“这天下就没有单用双眼能学来的武术！”
华夏正统武术分为打法与练法，打法俗称击技，就是我们平时所戏称的花架子。练法才是武术核心中的核心，它总体囊括从呼吸到站桩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只懂打法不懂练法，花再多时间也只是好看罢了。夏恒现在的情况也正是这样，系统给他大脑中平白录入天下武术技巧，但没有经过训练，就只能拿来唬人。
“你都学过些什么？”
“呃……所有已知的武术技巧我都学习过，但没有特别擅长的！”夏恒战战兢兢的说，很多武术家最避讳的就是学杂，学的越杂，基础就越难打。
“开什么玩笑！”老头儿直接气的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来来来，你既然这么厉害，和老道比比如何？”
“比不过您老！”
“不比怎么知道？”老道吹了一下胡子，很明显是想找个理由揍人过过手瘾。
“我没学过任何武术精髓，连马步都扎不稳，腰上没有力气，学什么武术都白搭！”夏恒低头很谦卑的说。
腰是所有武术的根，无分国界无分流派，没有哪种武术不是靠腰间使力的。
“倒还有点儿见识！”白眉冷哼一声，随即扶着胡子说，“身为一名武者，打不过就不打了么？”
“明知打不过还不跑……那是莽夫！”夏恒直言道。
“那若是不能跑呢？”
“那就咬下他一块肉来！”
“有意思……”白眉朗声大笑起来，“这脾性倒是挺适合练武，来来来，向我进攻，看看你能不能咬我一块肉下来！”
“我……”夏恒总算知道，这人越老越小孩儿，完全是没法讲理。
“你什么你，才走几步台阶就大喘气，身体虚成这样，还敢说自己是练武的！”老道袖子一挥，“去武器架那里，随便挑武器，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夏恒无奈，只好到武器架面前，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冷兵器，最后无奈的选择一杆长棍。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这谚语可不是说说而已，说难练的那几样，那是真难练，一点儿也做不得虚。
“出招，让我瞧瞧你这什么都会的有多厉害，赢了我朝你磕头叫师傅！”老头儿倔脾气上来，今天那是非要揍人不可。
夏恒叹息一声，知道无法善了，今天这顿揍算是挨定了。只好双手持棍，朝着老道下阴处点去。
“呵，是个练家子！”老道对此并无不喜，传统武术本就荤素不忌，只看杀伤效果。
棍来人往，夏恒好歹接受过系统灌输，棍法虽然杀伤力不足，但使起来也有模有样。白眉老道却也不为难他，有心想看看他的斤两，所以也没用劲力压制，而只是单纯的喂招。这一试之下反倒让老头儿吃惊了，怎么这弱鸡一样的气力，使出的招式都还挺恰到好处的……
“怪胎……真是个怪胎……”老道嘟囔道，见夏恒手中的棍术源源不绝，不仅有中原武技，还有许多闻之未闻的精妙招式，明显带有域外的色彩。这才明白，其号称学遍百家武学并非虚言。
“嘭！”老道士虚指一弹，夏恒手中的长棍顿时便落到了地上。
“真想学武？”
“请师傅成全！”夏恒毫不含糊。
“从明天开始，每日从山下挑满一缸水，劈足三担柴，磨出五斤精米……再谈学武！”
“是！”夏恒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打基础，对此并无不满。中华上层武学，无不是先将**练到如钢似铁，没有这水磨石的功夫，什么流派都是白给。
于是，他充实而又踏实的苦日子开始了。挑了三天水，浑身累的酥软。夏恒可是受不得累的主儿，这会儿功夫已经想打退堂鼓了。
“我说，你每天上上下下的在忙活些啥呢？”提亚玛特忽然好奇的问。
“锻炼身体！”夏恒没好气儿的说。
“啥……”提亚玛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一个项坠儿里有神的人，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来锻炼身体？”
“不然呢？”夏恒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求我啊，只要消耗一点儿本源之力，我就可以将你的身体提升到青铜级巅峰。再强就没办法了，你的灵魂质量还跟不上！”
“……”夏恒忽然有一种将这个不靠谱的神直接弄死的冲动。
050 我觉得自己可以打十个！
“你……你怎么不早说？”
“你以为强化身体不花钱的啊！”
“现在怎么又说了？”
“我看你天天在这儿无所事事的挑水劈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咱可是一起做大事的人，分分钟上下几百万，哪儿有功夫蜷缩在这里磨洋工！”
“神都这么实际？”
“这其实是一种好品质！”提亚马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而你已经具备了。”
“谢谢，不过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夏恒眉头微蹙，“咱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说本源之力也可以用来直接强化灵魂么？”
“给你一个忠告，灵魂强化绝不能走捷径。利用本源之力虽然可以直接强化灵魂，但却拥有很多的后遗症。本源之力内部构成驳杂，大量汲取会让你的灵魂质地变得污浊不堪。而被提纯后的神眷之力却附加有神的烙印，吸收的下场你作为奴隶主应该很清楚！”
“就没有什么好方法？”
“通过契约高质量奴隶，利用她们的灵魂来温养自身，从而提升自己的灵魂质量。就像神发展狂信徒一般，这是一条最为稳健的道路。”提亚马特很严肃的告诫道。
“我明白了！”夏恒认真的点了点头。
转化过程异常之简单，胸口的大蛇纹身发出一道蔚蓝色的光华，夏恒全身就像被冲了气一般，骨骼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肌肉之下似有蜈蚣在挣扎游动。原本略有些瘦弱的身体，瞬间便长出一身猎豹般的流线型肌肉。外形没有变得多魁梧，但却充满着一种潜在的爆发力。
“我觉得我可以打十个！”夏恒兴奋的喃喃自语。
“就你那些小奴隶，一个就能把你榨干净！”提亚马特不屑的哼唧一声。
“……”
在山下小溪狠狠的梳洗一番，又偷偷捞了几条鱼补充体力，夏恒这才鬼鬼祟祟的重新溜回山上。
“提亚马特，老头儿那关怕是不太好过！”夏恒小心翼翼的问。
“啥，你还想回去打长工？”
“你不懂，那老头有真本事！”
“呵！”
“武道练到极致，是可以破碎虚空成神的！”夏恒神秘兮兮的说。
“你用这玩意儿来忽悠一个创世神？”
“……”夏恒愣了一下，“不能么？”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东西，也应该是掌握了力之法则的缘故。不过就山上那老头儿，离这境界还远着呢！”
“可教我绰绰有余啊！”
“那倒是！”提亚马特点点头，“话说你不是很会骗人么？”
“……”
事实证明，夏恒真的很会骗人。于是，当老道发现他身体异常的时候，天下第一实在人夏恒很是惊慌的说：“师傅，方才饿了，忍不住吃了山下溪水里几条游鱼，醒来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吃鱼吃成了横练高手？”老头儿胡子一吹，但又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理由。身为白莲教主，高举封建迷信的大旗，对自身专业还是很自信的，“莫非是什么天财地宝不成！”
此事一过，夏恒再也不用往山上挑水了。因为老头儿直接把家安在了溪水旁边，一日三餐只是白水煮鱼，师徒两人满身一股子土腥味，香飘十里清爽宜人……以至于夏恒每次看到碗里的鱼肉，都有一种想抽自己两个嘴巴的冲动。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说谎总要付出代价的……
揭过这段小插曲不提，夏恒的武术学习终于步入正轨。呼吸、站桩的法门被老道传了下来，原本平平无奇的招式顿时便有了灵性。
“嘭……嘭……”拳头与木板一次次亲密接触，发出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别有韵律的呼吸，夏恒骨关节不断发出爆豆般的细微声响。炼劲，九州武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出拳只在三寸之间，却要打出崩山的气势，全靠高强的使力技巧。
不同于原剧情中女主学艺时的凄惨，被提亚玛特强化后的身体让夏恒免受许多苦楚，随着时间不断推移，他身上也逐渐培养出一股如渊似岳的气势。
这日，山下忽然传来隆隆的发动机声，夏恒心里终于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原剧情中，毒蛇暗杀组织的首领比尔，总共送过两人来白眉这里学艺。其一是女主角碧翠丝，其二则是更为阴狠的女杀手艾尔。
碧翠丝在白眉这里收益颇丰，甚至接触到了暗劲的边缘，习得了白眉的绝技五雷穿心掌。但艾尔因为心术不专，被白眉惩戒摘了一颗眼睛，怀恨之下在白眉晚饭中下毒，毒死了老道士。
所以，夏恒见到白眉的时候，至少可以确定，艾尔还没有出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探之后，夏恒才最终确定。碧翠丝已经艺成下山，并且闯出了诺大的名号，被认为是世上最可怕的女杀手。而自己出现的时间段，则处于这两个女杀手之间。
“肯定是比尔那个白皮畜生，你去把他们赶走！”白眉蹲坐在溪水前专心钓鱼，听到噪音声不由气愤的说。
“如您所愿！”夏恒微微躬身，他也想试试这世界第一反派的斤两。
刚到山腰，夏恒便看到一个大长脸的白发中年人领着一名身材高挑的金发美人儿向山上走来。杀手的敏锐感知让两人很快便注意到夏恒的存在，但手持长箫的比尔却并未在意，而是一直走到夏恒面前才停下。
“你是……白眉的新徒弟？”比尔一副老前辈的姿态，那模样像极了一位人生导师，而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夏恒，学艺月余！”
“白眉道长可在山上？”
“他说他不在！”夏恒是个很诚实的人。
“我若非要见呢？”
“请……”夏恒往旁边儿一侧身，露出半尺方圆的间隙来。
“聪明，我最喜欢聪明人！”比尔见状不忧不喜，示意那金发女人留在原处，自己一个人朝山上走去。在路过夏恒身边时，两人几乎同时朝对方双眼挖去，出招很辣，毫不留情。
“嘭……”人影互换，双方一触即分。比尔额间一缕白发悄然飘落，夏恒右脸颊则出现一道血痕，几滴血珠出现在创口上，流连不去。
051 撬动世界的支点
比尔，原剧情中的第一反派。师从东瀛忍道大师服部半藏，精通刺杀之术，但更精于人心算计。但就这样一个人，却因误会而在自己女友脑门儿上来了一枪，引出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故事。事实上，连续两部《杀死比尔》便共同讲述了这样一个两口子吵架动粗，结果坑死了一群看热闹龙套的故事。
“也算能交差了，且随我来！”夏恒微微颔首，丝毫不以为意的在前面领路。收敛三分力，结果略逊一筹，尚不知比尔用了几分力。不过以东瀛武术的特点，对方使全力的可能性很大。
“好手段，小兄弟不知何时出山？”
“就在近日……就在近日！”夏恒打量了一下随之而来的金发女郎，笑着应道。
“我那里正缺人手……”
“某对杀人不感兴趣！”
“哦……那可真是可惜！”比尔似乎也不强求。
金发女人艾尔跟在两人身后，有心说话却被比尔给制止了。
将两人引到溪边，夏恒便很识趣儿的退了出去。果然，不过片刻功夫，边听到两个老头儿之间爆发冲突，比尔被老道用鱼竿儿抽了一脸血印子。但两人之间似乎早有什么约定，那女人最终还是留在了山上。
“我讨厌白人，讨厌美国人，讨厌女人……”夏恒煮鱼的时候，老道士很不满的哼唧道，“所以你给那个新来的在外面搭个棚子，让她住的远点儿！”
“下午我会搭好！”夏恒苦笑着摇摇头。
“不用太麻烦，和狗窝儿一般大就行！”老道顿了顿，又嘱咐了一声。
“好！”
于是，艾尔的命运便被决定了。住的是半山腰的芦蓬，食物只有白米饭和白水鱼，至于武艺……则由夏恒来指导。
“你有什么本事，敢来教我！”艾尔一脸不屑地对夏恒说，也正是这种态度，原剧情中激怒了白眉，被老道摘去一颗眼珠。
“也没什么本事……你要不要试试？”夏恒打量了女人几眼，感觉其模样还算可以，于是随口戏弄道。
“呵……”
女人自然不信，或者说，她这样的性格本就瞧不上任何人。于是，不过片刻功夫。某人便被四马攒蹄的绑起来，屁股被狠狠抽了十几巴掌。
“手感还不错，就决定是你了，妙蛙种子！”夏恒站在女人面前，很自信的说。
“你……你想干什么？”艾尔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很容易让人升起同**望。不过夏恒知道，原剧中这女人就是这样骗过白眉，然后一包老鼠药毒死了老头儿。
“别装了，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清楚的很！”夏恒蹲在艾尔面前，一脸看戏的模样。
“嗖……”一根钢针从女人口中吐出，被夏恒偏头躲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哧哧……”的腐蚀声中，树干表面顿时变的一片乌黑。
“这玩意儿你怎么藏在嘴里的？”夏恒吃了一惊，如此猛烈的剧毒也敢往嘴里藏，她就不怕自己有溃疡！
“滚，否则我就杀了你！”艾尔恶狠狠的瞪着他。
“噗！”夏恒从旁边拔了一颗野草，就着草根子上的泥土，塞到了女人嘴里。小样儿，你再吐一个看看！
“……”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择人而噬的怒火，从小到大，死在她手下的不知有多少冤魂，直到被比尔赏识加入毒蛇暗杀组织，她还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夏恒却懒得管她，直接把她倒吊起来，将其半个身子都泡到了冰凉的溪水里。
“呸呸……”女人挣扎着甩出嘴里的烂草根，但情况却没有丝毫改善。为了防止自己呛水，她需要不断利用腰腹力量让自己的头部露出水面。这就如同倒吊着做仰卧起坐一般。就算是当世有数的杀手，几次三番之后也变得疲惫不堪。
“还差点儿火候……”夏恒看着依旧在苦苦挣扎的女杀手，索性褪下裤子，往溪水里添了点儿颜色。
这一出把艾尔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折成“l”型，一点儿也不敢接触身下的流水。就算那滩污迹全流光了也不敢以身试法，竟然整整坚持了近十分钟。但这也彻底透支了女杀手最后的体能，整个人力竭没入水中，再也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夏恒将之拖上岸，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露出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作为一名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夏恒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脚踢在女人胃部，便看到她应激性的往外连吐好几口浊水。
“应该差不多了吧……”夏恒伸出右手，奴役法阵缓缓浮现，带着一股子正义凛然的声光效果，印入女人的脑海之中。
“啊……”女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嘴巴张的老大，活像一条缺水的鲶鱼。实际情况是，人家并不缺水，而是水太多了。
契约进行的异常困难，难点不在于艾尔的反抗，而在于其体表之外的那层气运之环。
“你需要燃烧十单位以上的本源之力才能瓦解这层光环！”提亚玛特被惊醒了。
“那就燃烧好了！”
“就为这么一个女人？”
“当然不，是为了找到一个突破口！”夏恒很清楚眼前这女人的分量和用处。
“好吧，到时候别后悔！”
在提亚玛特的帮助下，艾尔体表那层金色光环悄然碎裂，已经陷入假死状态中的女杀手正式成为夏恒的新奴隶。但这种契约方式，等于是在用夏恒收集的本源之力消磨人物气运，一来一去，不仅投入的那些消耗殆尽。就连艾尔身上本来的那些也消失一空，绝对的赔本儿买卖。
“呼……”夏恒一屁股坐在地上，总算松下一口气。倒不是他太急功近利，而是《杀死比尔》的剧情实在太过简单紧凑，所有矛盾冲突就发生在毒蛇暗杀组织的几个成员之间。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就根本不可能撬动它的主剧情。
夜色高悬，艾尔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山间星空，宛如腐草流萤，涤荡人心。
“大……大人！”艾尔小心翼翼的说，利用灵魂契约，一系列讯息已经录入她的脑域。
“好生修行，等候来自山下的命令！”夏恒随口吩咐了一声，随即消失在夜色当中。他不是阿基米德，但却要用一个支点，撬动整个世界。所以，还需要再做些什么……比如，美美的睡上一觉一个人！
053 大师的日常！
夏恒表示，自己不是制服控，从来不是……就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儿的情不自禁。
送走了腿软的艾尔，夏恒对自己这段时间的锻炼效果很满意，稍稍休息了一下，他起身换上一套护工服，又将碧翠丝放在轮椅上，大摇大摆的推出了医院。凌晨的医院安静到令人发指，索性这里不是某恐怖片的片场，没有出现白衣飘飘的桥段。
“喂，提亚马特，这里有个植物人，你能滋醒她么？”
“滚，就瞧不上你们这些捡尸的，一点儿格调儿都没有！”
“我不是捡尸，我是在做投资……”
“投资什么，小蝌蚪？”
“……”夏恒感觉某些人完全无法理喻，自己这么纯粹一人儿，愣是给说的如此不堪。
“我可警告你，这女人身上的气运浓郁到如同实质，搞不好就是这方世界的气运之主。一不小心玩儿脱了，咱可就血本无归了！”提亚马特很严肃的告诫道，却是她一早就在关注夏恒手中这具“尸体”。
“你说，我能不能用一些小方法来修正她的潜意识？”夏恒将碧翠斯安置在车辆后排，他知道这女人只是陷入深度昏迷而已。从剧情中的情况来看，她对昏迷期间的遭遇是有印象的。比如说，某个一直在她身上刻苦耕耘的护工。女主苏醒后，很贴心的将这头老牛的脖子放在门缝里夹扁了……扁了！
“你是说……神棍们传道用的那种忽悠技巧？”
不管是什么信仰，所谓传道，除去偶尔展示一些所谓的“神迹”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重复录入的方式，让信徒“洗脑”般的相信一些东西。
这一技巧，在现代心理学中有了长足的发展。而对夏恒而言，这种技巧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你可以试试，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提亚马特若有所思的说。
合众国德克萨斯州，西部牛仔的发源地，在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废旧农场。在艾尔的资金支持下，他包下乡间的一处老农场，把女主碧翠斯安置在了这里。“请”了附近一个手脚还算勤快的大妈当护工，日子过得安逸而舒适。
“记住这个声音……记住这个声音……”
“……”
“我是你最亲近的唯一……我是你最信赖的唯一……我是你最爱慕的唯一……我是你最迷恋的唯一……我是你的一切……我是夏恒！”
“……”
古老的留声机里不断重复播放着这段缓慢而枯燥的录音，录音是夏恒按照一定的韵律录下的，每一句都平铺直叙，不包含任何的感**彩。而碧翠斯，除去某些时段之外，在其昏迷过程中，几乎一直在听这段录音。录音中的思想毫无逻辑，但就是通过这种蛮不讲理的录入，它将直接篡改听者的潜意识，成为她心中最为明确的人生信条……
这就是洗脑……一种颇具“艺术气息”的思想改造工作。其运行原理很简单“再荒谬的东西，连续念诵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理！”，事实一向如此。
夏恒将碧翠斯安置好以后，并未在德克萨斯做过多停留，而是在艾尔帮助下直接飞抵东瀛冲绳，寻找该世界的另一名武术大师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与自己的师弟隐居在冲绳岛上，经营着一家效益不太好的寿司店。两人一个切鱼一个端酒，过了近三十年与世无争的日子。排除老头儿的国籍身份，这是一个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好喝酒，懂情理的老好人，很难让人有丝毫的厌恶感。
“醉生梦死”店面正门四个大字写的是眉飞色舞，真真透着一股子醉生梦死的味道。
“唔，欢迎，远来的客人！”服部半藏双手撑在柜台上，声音如雷，格外的热情。他这家店，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位客人，老头儿可是无聊的紧。
“你好！”夏恒微笑颔首。
“你是明国人！”因为日本长期将大明永乐通宝当做货币，所以，很多对九州报以好感的东瀛老人，依旧习惯性的将九州人称作明人。
“老板好眼光！”夏恒大大咧咧的坐在吧台正中座位上。
“你会说日文？”
“入乡随俗！”夏恒刻意使用了一些关西腔，这一点让店老板听着尤其开心。
“有客人上门，快点儿出来奉茶！”老板朝店内大喊道。
“等等，我最爱看的肥皂剧还没有演完！”
“追什么肥皂剧，懒鬼，别让客人等急了！”老板一边儿训斥自己的师弟，一边向夏恒表示歉意。
“早上沏的茶还没凉，你自己动手吧！”
“我还要切鱼，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这就是师兄弟的日常，若不是心知肚明，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伊贺一代宗师竟是这样一番形象。
“服部大师真是风趣！”夏恒嘴角微微一抿，笑着调侃道。
“……”正在切鱼的店老板愣住了，随即缓缓抬头，“客人刚才在说什么？”
“我来并无恶意……”夏恒微微颔首，“只想寻找一个答案！”
“客人想要找什么答案？”
夏恒随手拿起一根竹筷，立在吧台上，食指稍稍用力，竹筷便被在一股柔力的作用下裂为数根竹丝。
“加藤鹰之指？”老头儿脱口而出。
“咳咳咳……”夏恒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噎死，“大师，这只是暗劲而已！”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暗劲……”服部半藏手中的切鱼刀一闪而逝，竹丝齐齐断裂，夏恒手指的劲道也在这一刀之下化为无形，“凝而不散，不过莽劲罢了！”
“那要如何化去这股莽劲？”
“尝尝，看我这鱼切的如何？”服部并不答话，而是将自己折腾半天的寿司扔到夏恒面前。
所谓寿司，就是米饭上面放生鱼肉。这种吃法，源自大唐鱼脍，实打实的九州美食。
“鱼肉切的挺薄儿……不过……”夏恒嚼了片刻，又苦着脸吐了出来，“您老这鱼是不是放的太久了？”
“那个……平时没有客人来！”服部有些不好意思。
“您的米饭也没揉过……鱼肉部位选的也不对……摆盘也不讲究……还没有相应的酱汁……”
“啪！”一条活鱼被老板扔到了夏恒面前。
“你自己做着吃吧！”服部半藏吹着胡子说。
054 论颜值的重要性！
于是，夏恒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厨子，就在服部半藏的店里。店主比较抠儿，工资分文没有，但夏恒却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势要凝……劲要散！”服部半藏现身说法，将手中大鱼一刀斩为两截。
“劲散了不就没了？”
“嘭……”服部用刀身侧面拍在了夏恒的手腕上，一股诡异的力道传来，他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道带着转了一圈儿。
“我的刀劲从何而来？”老板不屑地问。
“……”夏恒没有感受到力来的方向，那股力道就像凭空生成，细细体会又感觉像是无处不在。
“自个儿慢慢悟去吧！”服部半藏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便朝后厨走去。
夏恒则站在原地想了许久……
“喂，小子！”一个光头忽然出现在夏恒面前，这是服部半藏的师弟，两人一起隐居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地方，“想不明白就拍黄瓜吧……多拍几根儿就明白了！”
于是……原本只有寿司和烧酒的小店里有了新菜拍黄瓜……不加蒜的那种！
且不论夏恒如何消磨时间，整个世界的脚步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下半分。就在夏恒终于可以将黄瓜拍的内里尽碎而外皮不变的时候，金发女人艾尔找上了门来。
“要不要尝尝我拍的黄瓜？”夏恒很自豪地问。
“黄瓜我只要整根儿的！”艾尔直愣愣的望着他，眼神里水波荡漾，就像在看一条大个儿的黄瓜。
“……”夏恒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握着黄瓜的手竟不觉有几分颤抖。
“维妮塔退出组织了……”艾尔好笑的看着他。
“原因呢？”
“碧翠丝的事情对她刺激很大，这个蠢女人以为退出就可以高枕无忧！”艾尔不屑地冷哼一声，杀手这个职业，一脚踩进去，就别再想再拔出来了。
“比尔同意了？”
“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傻子在明处……挺好的！”艾尔直言不讳。
“确实是个蠢女人，带我去会会她！”夏恒闻言，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女人你也要？”艾尔赌气道。
“不想要，只想试试自己进步了没有……”夏恒露出一脸阳光的笑容。
三天后，美利坚南加州别墅区，夏恒坐在艾尔的车上，透过狭窄的车窗打量着一幢两层小洋房。南加州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别墅的院子里，让这一切美丽的如同仙境一般。
“这小日子过的挺可以啊！”夏恒喟然长叹，犹记前世，某些从东莞归来的姑娘，洗去一身铅华，就会在故乡找这样一幢房子，摇身一变成为不染风尘的窈窕淑女。
“我们的收入很高的……而且，这个蠢女人找的男人是牙医！”艾尔不屑的哼了一声，她始终认为夏恒此来是别有目的，“你要想见她，现在是好时候，再过会儿她男朋友可就回来了！”
“工作做得不错么！”夏恒拍了拍艾尔的脑袋以示夸奖。
“呵，男人！”
夏恒懒得搭理她，真是肤浅的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种马不成！
转身下车，施施然来到洋房门前。前世他最想要的就是一间这样的房子，有院子，有阳光，宽敞明亮，足慰平生……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起，门内传来很是热情的脚步声。
“亲爱的，你今天回来的好早！”维妮塔满脸幸福的打开房门，门外是夏恒的嬉皮笑脸。
“你是谁？”维妮塔一手扶门，一手背在后腰上。
“你好女士，走路遇上点儿麻烦，想要和您借点儿东西！”夏恒微笑着说。
“借东西？”维妮塔有些疑惑，她已经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面对这些日常情况愈发有些不知所措。原剧情中，女主碧翠斯出现在她面前已是四年之后，那时候的她已经完全蜕变为一个家庭妇女。而现在，刚刚金盆洗手的维妮塔还处于杀手状态中……
“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么？”夏恒双手摊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维妮塔犹豫了一下，似是在评估夏恒的危险度。最终，想要融入正常生活的强烈想法战胜了杀手的提防心，她向后倒退数步，“也许你说的对，你需要什么？”
“一副手套，要质地柔软些的那种！”
“你是要修理什么东西么？”维妮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暗笑自己有些太紧张了，转身返回开放式的厨房，从碗柜中取出一打一次性手套。
“不，不是修理东西，而是……”夏恒顿了一下，随着维妮塔转身，他这才发现对方竟然一直将一把剔骨刀藏在背后，“我杀人的时候不喜欢脏了手……”
话音未落，维妮塔手中的尖刀便甩了过来。不愧是一流杀手，反应够快也够利落……
夏恒微微侧身，以维妮塔完全无法想象的角度出现在她的面前。维妮塔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鬼鬼祟祟的手掌以很不雅的姿势抓在了她的胸口。
“恶心！”维妮塔利落的一记耳光，但却打在了空处。夏恒是谁，史上第一厚脸皮，岂不知女人的反应，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华盖、玉堂、中庭、巨阙……”夏恒甩了甩手，在洗菜盆里慢条斯理的清洗一下。随着他话音渐落，每吐出一个穴位名，维妮塔便吐出一口鲜血……
“你……做了什么？”维妮塔双手很狼狈的撑在厨桌上，一脸血腥，凄惨至极。
“一次性只能埋下四道劲力，还不够完美！”夏恒擦看手上的水渍，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的视野中，维妮塔身上的气运之力剧烈翻滚着，依旧在维持着维妮塔的一线生机。
“气运又如何，因果流转……无心之辈也能活？”夏恒冷哼一声，缓缓走到维妮塔面前，在女人充满求生欲的眼神中，一刀钉入她的胸口。
值得一提的是，杀手往往有一些共通的爱好。比如说爱干净……比如说喜欢收藏刀具……这些爱好与他们的职业习惯息息相关。维妮塔就收藏了一套漂亮的餐刀，如今却被夏恒一柄柄的刺入胸口……
“吼……”维妮塔身上的气运化作一条狰狞的黑蛇，朝着夏恒撕咬而来，却被夏恒胸口的提亚马特纹身直接吞噬。
气运溃散，维妮塔的尸体缓缓滑落到地上，汩汩鲜血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就像在画一幅泼墨山水。维妮塔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在逼问夏恒，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对不起，怨就怨你长得丑！”夏恒很无奈的说。
056 这模样……是我的菜!（加更，感谢云养猫的猫奴的打赏）
通常，人们喜欢用一些很夸张的情绪来掩饰自己的真情实感！就比如现在，石井御莲带着自己的保镖坐在主位上。而眼前其它社团的大佬们，此刻都以很夸张的笑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石井御莲的“拥护”，但现场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大家与其说是拥护石井御莲，倒不如说是拥护她背后那把武士刀。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一句话道尽王朝变迁的奥妙。
“砰……”就在一片和谐声中，田中老大突兀的将面前的盘子给掀了。
“……”瞬间的寂静随即炸锅，一群大佬一边表面上厉声斥责，一边私下里为田中的不智之举点赞。
“田中，你想干什么，我们正在庆祝……”
“庆祝什么……审议会的自甘堕落？”田中没好气的怒吼道。
“混蛋，你这家伙疯了么，我绝不允许有人对大姐不敬……道歉，马上道歉！”大佬们表现得一个比一个义愤填膺，他们的演技，就算奥斯卡影帝见了也会无地自容。
石井御莲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在所有人都表态发言后，她才缓缓开口：“田中先生，你所谓的‘自甘堕落’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父亲和在座诸位的父亲们共同创造了审议会，但现在……你们一个个卖祖求荣的嘴脸，笑的就像一头头蠢驴……若是先祖们泉下有知，他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田中用洁白的手巾擦了擦手，随即很不屑的仍在桌上。
“闭嘴！”当场又有几个大佬跳了出来，“田中，你实在太过分了，你这是在侮辱整个审议会！”
“猪头！”
“傻叉！”
“你敢不不敢再说一次！”
“猪头！”
“傻叉！”
“够了！”石井御莲终于受不了这群白痴的表演了，她冷冷的开口道：“田中先生明显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大家可以给他畅所欲言的机会！”
“我爱审议会胜过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它受到侵害的时候，我是愤怒的！”田中缓缓起身，怒视石井御莲，“不过今天在这里，还由不得我来提出反对意见！”
“……”石井御莲冷冷的盯着他，手中的野太刀已经放在了最适合拔刀的位置。
“贱货……你的麻烦来了！”田中很不屑的起身离座，就在这时，石井御莲飞身上桌，一道寒芒朝着田中的脖颈划来。
“铛！”利刃交击的声音一闪而逝，田中眼中只余那一抹刀光，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被吓尿了。
“诸位影帝……我们有些私事要谈，大家能不能行个方便？”艾尔环顾四周的一个个大佬们，很不屑的冷哼一声。
“……”原本还挺“欢乐”的大佬们见状，齐齐变成了缩脖儿的鹌鹑，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技能。不过片刻功夫，便都消失在会场当中。
“艾尔德莱弗，你疯了么？”石井御莲没有开口，反倒是她身边的副手苏菲怒斥道。苏菲即是石井御莲的好友兼副手，同时也是比尔杀手组织的财务总管，她到东瀛辅助石井御莲，正是奉了比尔的指派。
“嗨，两位，好久不见！”艾尔与石井御莲对拼一记后，双方同时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石井御莲眼中，更是闪过了重重疑惑，不明白艾尔这是在闹哪出。
“你想做什么？”石井御莲率先开口。
“没什么，有人想要和你比试一下刀术！”艾尔斜拎着一把长刀，大大咧咧的朝旁边一指。夏恒的身形，这才从角落的阴翳中缓缓踱步而出。
“阁下是？”石井御莲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
“在我们九州……女人爬到桌子上又蹦又跳，是一种很不文明的行为！”夏恒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当然，**的时候除外……那么，石井女士，你是在和我**么？”
“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石井御莲不屑地冷哼一声，虽然不清楚艾尔为什么为之张目，但对方明显来者不善，“gogo，杀了他！”
gogo，石井御莲麾下最得力的两大属下之一，长相是一个静谧甜美的高中生，颇有几分艺术老师的风情。这女孩儿身手不但极好，心性也极为疯狂。擅长使用流星锤，原剧情中比女主的实力要强上一筹，但却惨死在主角光环之下。
高中生打扮的gogo闻言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随手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兵器，一种被东瀛人称作肋差的短刀，朝着夏恒便扑了上去。
侧身、滑步、弹指、伸腿……
只一个照面的间隙，gogo手中的短刀便被夏恒一指弹飞，而gogo本人则有些狼狈的被绊倒在地。
“你的流星锤呢，拿这种小孩子的玩具出来吓唬谁？”夏恒一脸揶揄的笑道。
“你……找死！”gogo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忿忿的跑去抓起自己的书包，从中抖出一套锃明瓦亮的流星锤来。
“为什么不直接剁了她？”艾尔在一旁不解的问。
“这模样……是我的菜！”
“呵呵！”
颜值高有用么，在夏恒这里就非常有用。没办法，这货就是这么的肤浅。至于石井御莲这边，气氛却不由变得凝重起来。gogo的本事，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说句不客气的，正面一对一的话，就算石井御莲也不一定能占着便宜……但gogo在夏恒手里只走了一招……
“强尼，你也上！”石井御莲对一旁带着加藤鹰面具的光头说道。面具加光头，妥妥的高手人设。这位，也就是石井御莲手下第一打手，疯狂八十八人组的首领强尼。
“……”高手一般都不喜欢多说话，所以这位光头兄直接抄出自己的双刀，朝夏恒走了过去。
“你别添乱！”gogo不满的瞪了强尼一眼，手中的流星锤被其在头顶抡起来，发出呜呜的风声。
“艾尔，这个光头交给你了，别太让我失望！”夏恒对男人没兴趣，对光头男人更没兴趣。
“哼！”艾尔不满的哼了一声，但还是扭动腰肢迎了上去。
“呜……”流星锤积蓄着满满的动能，迎头朝夏恒胸口撞来。不得不说，作为一种奇门兵器，这玩意儿出场的机会还是很少的，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中。
“华而不实……这玩意儿没有前期蓄势就是个废品，但蓄势却对时间乃至空间都有苛刻的要求，只能拿来糊弄一下新手罢了！”夏恒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侧身巧妙躲开流星锤的正面撞击，随手一掌印在了流星锤的钢链上。
一道诡异的劲力沿着钢链传导，原本笔直飞出的锤头，竟被硬生生的扭转过来，朝着gogo砸去。而原本紧握钢链的gogo，却发现自己手心一阵酥麻，钢链便再也无法握住。
软兵器难练难精易破，这东西在大多数人手里就是累赘。流星锤就是这样一种兵器，在冷兵器的战场上，其通常也只是作为一种冷门暗器存在着……
057 我最喜欢乖孩子了！
“亚麦蝶……”gogo双眼瞳孔猛的放大，被眼前变故吓了一跳。练习软兵器，总要先自残一场。所以，gogo平日里倒也不是无法应对那乱舞的锤头儿，但锁链脱离控制却是第一遭。慌乱之下，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钢锤迎头砸下。
“砰！”坚硬的链锤被夏恒一拳隔开，在gogo复杂的眼神中，一记手刀砍在女孩儿脖颈，出场不过三秒的女高手再次秒跪。
旋转的流星锤朝着光头大汉飞去，强尼不敢硬接，双刀交错与艾尔硬拼一记后狼狈的用了一记懒驴打滚儿，这才躲过了被开瓢的下场。不过在慌乱间依旧被艾尔的刀刃划过肋下，留下一道浅浅的创口。
“不好！”强尼刚要用力，突然痛呼一声，锃亮的光头上顿时出现一层浓密的冷汗，“贱人，你在刀上涂毒？”
“纯天然无污染的黑曼巴蛇毒，你有福了！”艾尔在原剧中就是一个玩儿毒的高手，尤其喜欢使用黑曼巴蛇毒，从接触到致命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而已。
光头强尼也算硬汉一条，即使中了蛇毒，依旧想要冲上来继续厮杀。但他强壮矫健的身体只向前迈了三步，随即便轰然栽倒在地，嘴巴中不断吐出乌黑色的血块，眼看就不活了。
石井御莲一方顿时炸了锅，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天怕是无法善了了。一群老狐狸刚才就被赶出会议室，若是他们有心帮忙，此刻这里早已被打手们重重包围。可现实情况却是，耽误如此久的时间，却没出现一个援兵。
“一群老狐狸……”石井御莲不屑的轻啐一口，转身环顾，却发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搭档苏菲竟也不知何时摸到了门边儿。
“美女，我建议你最好抱头蹲下，外面儿那群老狐狸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夏恒瞥了偷溜的苏菲一眼，很随意的提醒道。
“……”苏菲有些惊恐的环顾现场，她就一个会计师，擅长的是洗钱投资。本身可没有一点儿的武技，面对这种情形颇有些无所适从。
片刻之后，这位身材性感的女会计顺从的抱头趴在地上，为避免被误伤，还小心翼翼的将上身藏在了桌子底下，只把浑圆挺翘的屁股露在外面，活像一只性感的火鸡。
“你到底是谁？”石井御莲声音冷冽，手中的野太刀重新归鞘，摆出一副拔刀术的姿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要死！”夏恒摇了摇头，据说面前这位石井姑娘很符合欧美人的审美观，但他对这种货色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艾尔，你如此作为，比尔知道么？”见夏恒无法沟通，石井御莲又朝艾尔冷喝道。
“这就更不劳你费心了，丑女人，啧啧！”艾尔揶揄的瞥了夏恒一眼，知道眼前这位又因颜值问题被淘汰了。
“……”石井御莲感觉眼前这群人的逻辑实在无法理解，年近三十的她，早已没了与人生死搏杀的锐气。但眼前的情形，却又逼着她不得不拔刀。
“大姐……您还要在那儿杵多久？”夏恒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
“啊……”东瀛与高丽武技，喜欢在出招前大喝一声，据说可以威慑敌人……啧啧！
单脚挑起地上的流星锤，锤头直冲，钢链绷直，硬生生的出现在石井御莲的移动路线上。
“铛！”东瀛刀术讲究一鼓作气，作为其中翘楚，石井御莲比谁都知道气势的重要性。脚下步伐不变，双手封刀斜劈，将沉重的锤头一刀斩落。
“哗啦！”夏恒手中的钢链一抖，借着锤头坠落之势，精钢铁链化作游蛇，朝着石井御莲的腰间抽去。
世上武技众多，各国也都有自己特色的武器，但只有九州，尤其喜好软兵器……因为，软兵器的精髓就在“劲”的掌握上，而这也与中华武术的核心理念一脉相承。懂得炼劲，一杆三节棍就可以单挑四方英豪。不懂的炼劲，所有软兵器就尽是累赘……
夏恒，不仅懂得炼劲，还在白眉那里领悟暗劲精要，又在服部那里则习得练劲之势。此时的他，已然站在了这方世界的制高点上。
刀鞘横移，将钢链格开，刀锋直刺，隐指夏恒胸口。一套如影随形的二刀流绝技，被石井御莲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出来。
“好功夫……可惜！”夏恒手中钢链一抻，随即巧妙一抖。精钢锁链一圈圈的缠在了他的臂膀上。随即铁拳直冲，只一拳便将石井御莲刺来的刀锋隔开。手腕随着惯性向前一甩，一圈圈钢索便直愣愣的怼在了石井御莲的脸上。
“啊……”石井发出一声惊呼，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锁链遮住了视线。近身格斗，往往一招之下即分生死。就这刹那间隙，夏恒便将散落的钢索缠在了石井御莲的脖子上，随即双手一绞，重新拧紧的钢索骤成麻花，石井御莲的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哐当……”长刀坠地，石井御莲不甘的睁大双眼，茫然伸出的左臂僵硬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眼睛中的神采却已经悄然散去。
“相较于原剧情中被女主削去头盖骨，这种死法已经很体面了！”夏恒轻声一叹，“唉，这年头儿，像我这么好心的人可真不多了！”
石井御莲的尸体滑落在地上，在艾尔等人不可见的世界里，石井溃散的气运凝聚成一条红褐色的毒蛇，朝着夏恒手腕咬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提亚玛特一口吞下，后者随即发出了满意的吧唧声。
“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是不是也该醒醒了！”夏恒走到昏迷的gogo面前，伸脚在她脸上揉了揉。
女孩儿见状不妙，也不敢再继续装死。爬起身来便想朝外面跑，却发现艾尔的长刀就横在自己面前。
“你是个很听话的姑娘……对么？”夏恒将艾尔的长刀拨开，伸手揽住gogo 的肩膀，很是自来熟的说。
“我……我还是个学生！”gogo哆哆嗦嗦的说，外在表现越是疯狂的人，内心也便越是懦弱，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心理学现象。
“别害怕，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夏恒手指掠过gogo的长发，从某种意义上讲，这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黑长直妹子。
“我……我很乖的！”gogo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但夏恒却知道，只要自己走神儿，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转身就可以在自己脖子上割一刀。
“我最喜欢乖孩子了……所以，闭上双眼……放宽心……不要抵抗……”伴随夏恒催眠般的话语，金光熠熠的奴役法阵在gogo额头上一闪而逝。少女随即双手抱头，痛苦的挣扎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当她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向夏恒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疯狂的迷恋。
058 您的黑眼圈挺别致啊！
“啪……”夏恒在苏菲漏在桌外的屁股上狠抽一记，将这个一心装鸵鸟的女人拍回现实。
“别……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苏菲满脸惊恐的喊道。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夏恒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喂，我说……你不会想将她也留下来吧！”艾尔没好气儿的倚在夏恒旁边的桌子上，一脸的幽怨。
“为什么不呢？”夏恒用手指挑起苏菲的下巴，感受着女人发自内心的恐惧，“会做账的坏女人有很多……但长的漂亮又会做账的坏女人可不好找！”
“我……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苏菲从夏恒的审视中，感受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别这么着急下结论……”夏恒摇了摇头，“gogo，介意给苏菲女士上一课么？”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gogo软腻的少女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疯狂味道。
“不……不要……”苏菲闻言，整个人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和眼前这小女孩儿共事一年，哪儿还不清楚对方的残忍。
“啧……gogo你以前都做什么了？”夏恒反倒是好奇起来。
“没什么，就是把几个想上我的二世祖少爷活着做成了刺身拼盘而已！”gogo很谦虚的说。
“听起来好像有点儿恶心，以后别这么干了！”夏恒眉头一皱，这种做法，那岂不要被溅一身的血，多脏啊！
“是，主人！”gogo很乖巧的回答到，笑容格外的恬静。
“那么苏菲小姐，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么？”夏恒手指沿着女人的喉部一路向下滑动，直到胸口才停了下来。透过指尖丰腴的触感，他能感受到胸腔下那颗慌乱跳动的心脏。
“您……您说……”
“首先，你要帮我一个小忙，相信聪明如你一定不会拒绝！”夏恒右手直接按在苏菲的额头上，奴役印记直接发动，正如他说的那样，一个会做财务的漂亮女人可不常遇到。
如果可以拿来比较的话，夏恒感觉这应该是自己最轻松的一次契约。一来是因为苏菲身份低微的缘故，就算在原剧情中也不过一个边缘化角色而已。这一点，与刚刚契约的gogo如出一辙。但最重要的原因，应该与其非战斗人员的身份相关。这倒与杰姆有些类似，不过随着高品质奴隶人数的不断增长，夏恒的灵魂强度也在稳定的成长着。
“大人，毒蛇暗杀组织的所有流动资金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需要将这些转移出来么？”契约后的苏菲很快进入状态，谈及自己的专业领域，这女人立马便变得自信起来。
“这些钱都在哪儿？”
“主要投资在东瀛地下产业中，这也是石井御莲可以肆无忌惮杀人的真正原因！”苏菲小声解释道。
刀是好东西，但经常出鞘的刀却很容易折断。所以好刀必须要有好的刀鞘来承载，而财力就是最好的刀鞘。因为掌握了东瀛地下产业的经济命脉，所以石井御莲以及她的疯狂八十八人组即使再肆无忌惮一些，也无人敢去招惹。不是害怕她们的刀，而是害怕……饿肚子！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太过纠结！”夏恒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主要原因当然是这些钱都带不回去，“苏菲，包一班去德克萨斯的飞机，要最舒适的那种……要有大床！”
“……”苏菲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如您所愿！”
有些人喜欢在野外陶冶情操，天当被子地当床，原始的冲动与自然景色相得益彰，颇有一番野性回归的畅快。相较而言，空军比之陆军便更上一个档次。
轻微的失重感给人以别样的刺激，这种情况的直接后果是……更加的费地力。夏恒千锤百炼的身体只坚持到子时便丢盔弃甲，沉沉睡去……这，就是浪到天上去的后果。
“呦，这不是我家大人么，您那两个黑眼圈挺别致啊！”大清早，飞机停靠在德州双松镇机场，休息了一夜的夏恒是被苏菲和gogo两人给扶下来的。
“你就消停点儿吧！”夏恒没力气和艾尔拌嘴，“去弄辆车，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据说，男人在贤者状态下的第六感比女人还要准确，当夏恒一行四人开车返回德州那座废旧农场，眼前的一起让夏恒有些目瞪口呆。
用来安置碧翠斯的地下室里早已经空空如也，用来洗脑的音响设备被砸得稀烂。而夏恒“请”来照顾碧翠斯的大妈，则身首异处的趴倒在门口位置。粗狂的松木地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竭，看那暗红色粉末状的质地，这场杀戮明显已经过去了很久……
“尸体都臭了……我们确定要呆在这种地方么？”gogo用手捂着鼻子说。
“老鼠都已经逃了，还留着老鼠笼子做什么！”夏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一切没想象的那么顺利。碧翠斯好歹也是一方世界的绝对气运主角，原剧情中屡次三番从必死境遇中活下来的“小强”，又岂会那么容易的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杀死比尔》是一个以复仇为主体的动作电影，主线剧情极其简单直接。女主碧翠斯的复仇之旅，同时也是她的成长之旅。夏恒总以为，只要先主角一步将那些反派铲除，碧翠斯没有了成长空间，再加上洗脑的制约，自己便可以轻松惬意的玩转整个世界。
但实际情况还是出了偏差，事实上，在夏恒杀死维妮塔的时候，碧翠斯便在自身主角光环的刺激下缓缓醒来。当夏恒飞往冲绳岛学艺的时候，已经基本恢复神智的碧翠斯很轻松的就干掉了照顾自己多日的大妈，拖着依旧有些不听使唤的病体，驾驶一辆废旧皮卡扬长而去。
这一切，比之原剧情整整提前了四年……
“她会躲到哪里去？”gogo在夏恒的要求下弄来一桶汽油，将废弃的宅子点燃，一行人重新回到车上，漫无目的的沿着洲际大道缓缓前行。
“对碧翠斯来说……复仇才是第一目的。”夏恒枕在gogo的大腿上，微眯着双眼，“维妮塔和石井御莲都死在我们手里……她的仇家就只剩下比尔兄弟了！”
“说道仇家……以我对她的了解，只怕你的名字也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她的复仇名单上？”艾尔一边开车一边提醒道。
“不是有可能……而是必然！”夏恒很有自知之明，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病毒”，他与一方世界的主角们可是天生仇家。
“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守株待兔！”夏恒打了个呵欠，“巴尔藏身的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艾尔点了点头，“但那个家伙很小心，维妮塔和石井御莲死了之后，他很有可能会重新换地方躲起来！”
“先找找看，这天下最蠢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059 社区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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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是个聪明人么？从原剧情中看，这是个极度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在某些细节上，他甚至有些瞧不起自己哥哥剧中的第一反派比尔。那比尔是个聪明人么？比尔是个有人生智慧的人，他只是折在了爱情上面任何爱上董小姐，家里却没有草原的人都难免遭此厄运。这比爱上马小姐，家里却没有矿还要让人绝望……
车行半路，艾尔的老款摩托罗拉却疯狂的震动起来。
“巴尔？”艾尔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显，墨绿色的背光灯上一个熟悉的人名跃入眼帘。
“……”夏恒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瞥了夏恒一眼，见他点头，艾尔才小心的按下接听键。
“巴尔，是什么让我有幸接到你的电话？”
“贱人，我刚逮到一个机灵的女牛仔，猜猜她是谁？”巴尔在话筒中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喝了许多酒。
“碧翠丝？你杀了她？”
“还没有，不过我给她胸口狠狠来了一记岩盐弹。她现在乖的不得了，我只要拿一块石头就能敲死她！”巴尔有些吊儿郎当的说，“废话少说，你这瘦皮猴子明早儿拿一百万现金过来，我就把女牛仔交给你！”
“……”艾尔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夏恒。却见后者朝苏菲一努嘴，示意她有钱任性。
“没问题，看上去我们成交了！”艾尔刚说完便发现夏恒在朝她打手势，于是便将话筒用手捂了起来。
“告诉他，我们不需要活的，让他现在就把碧翠丝的人头剁下来！”夏恒压低了嗓音说道，他倒想知道，让巴尔直接对碧翠丝出手，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艾尔点了点头，随即将夏恒的意思传达过去。
“她的人头？”巴尔犹豫了一下，“这种天气，那玩意儿可不好存放……罢了，就照你说的办！”
“合作愉快！”艾尔挂断电话，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夏恒，“你就这么想杀了碧翠丝？”
“他要真能把人杀了，我就陪你三天三夜不下床！”夏恒冷哼一声，主角气运哪怕再衰败，也不是一个死跑龙套的能轻易解决的。
“呵，大人好大的兴致，带上我们姐妹如何？”苏菲挽了挽头发，忽然从后排露出头来。
“……”作为一块即将被耕坏的废地，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个电话之前半小时，德克萨斯州偏远旷野的一块谷底中，巴尔平日里居住的简陋车棚便坐落在这里。山谷本是一个废弃矿场，自从那段疯狂的淘金热过去之后，也便随之废弃下来。
脱离组织之后的巴尔生活并不太如意，因为和自己兄长闹矛盾而净身出户，堂堂世界级杀手却委身在一处小小的红灯酒吧中做保安，每日承受来自各种小人物的挖苦侮辱。所以，现在的他无比需要金钱，以此来解决自己的窘迫现状。
碧翠斯从夏恒那里逃离之后，并不清楚自己是被何人绑架，虽然那个叫做“夏恒”的名字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回旋，但她却无法确认对方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在婚礼彩排上被前男友给打了，年龄可以做父亲的前男友最后还给自己脑门上来了一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剩下的唯有铭心刻骨的仇恨。
于是，碧翠斯开始寻找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仇家，但她很快就发现，有人似乎总先自己一步。隐居在南加州的维妮塔死了，就那样凄凉的死在自己家中别墅里，鲜血流了一地。远在东瀛的大姐大石井御莲也死了，被人扭断脖子，一度甚嚣尘上的“疯狂八十八人组”烟消云散……
不过好歹也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女杀手，她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上隐居在德克萨斯附近的巴尔，一个看似淳朴憨厚但内心却一包坏水儿的小人。
当她找到巴尔车棚的时候，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到来全无所觉。喧闹的爵士音乐从棚屋中传来，这让猫在门外的碧翠斯心中大喜。
她悄悄起身，随即一脚踹开正门，平地一声大吼：“社区送温暖！”
“砰！”迎接她的是一杆双管猎枪的怒吼，碧翠斯的身体在岩盐枪弹的冲击下直接崩飞出去，跌落在门外的碎石地上生死不知。胸口被击中的地方一片嫣红，因为使用岩盐的缘故，外观上看只是瘀伤而已。
巴尔不屑的走出自己的房门，来到碧翠斯身前，用脚尖踢了踢，感觉对方还有一口气后，这才不屑的吐了一口痰，很随意的走到烧烤架前，给自己开了两瓶啤酒。
一瓶冰凉的酒水直接吹了下去，巴尔这才不紧不慢的打开手中的西门子翻盖手机，拉开长长的天线，拨出艾尔的电话……
手中电话刚撂下，巴尔便长长吁出一口浊气。他的消息通道还算灵通，这些天随着维妮塔与石井御莲的死亡，巴尔也开始变得紧张兮兮。
今天白天，因为迟到的缘故，被弱鸡老板一顿收拾，还要给几个酒吧舞女通马桶，更是积攒了一肚子怨气。刚刚回到住处，他便通过提前安置的机关发现了碧翠斯潜藏的身影，于是一举将之拿下，并以此从艾尔那里讹了一大笔钱财，可谓是志得意满。
“人头要防腐……上哪儿去弄福尔马林？算了，还是找点儿石灰腌起来吧！”巴尔把喝空的酒瓶随手一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他本想按照德克萨斯的惯例，直接将碧翠斯活埋，但顾客既然有别的要求，他也只好照做。
随手抄过一柄矿铲，瞄了瞄碧翠斯的脖子，便想将之铲下来。
“砰！”一声枪鸣，子弹打在巴尔身旁的碎石地上，溅起一层泥灰。
巴尔如狼一般警惕的转身，待看到来人之后，却不屑的哼了一口气。
“呵，我亲爱的哥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060 大兄弟与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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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很抱歉，你不能杀她！”比尔从夜色中踱步而出，虽然看似暮年老者，但却带着一股老牛仔特有的飘逸范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她脑门儿上开了一枪的，就是你吧！”巴尔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你的屁股我来擦，一直都这样，不是么？”
巴尔将矿铲在碧翠斯的脖子上比划了一番，似乎随时都可以铲下去。
“……”比尔闻言沉默了一下，“事实证明，那是一个误会!你知道的，人不怕犯错误，但犯了错就就应该改正！”
“任何错误？”巴尔脸色冷了下来。
“兄弟，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
“误会，你觉得那是误会！”巴尔不屑的冷笑一声，“你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错，却在这女人身上破例了……这还真让我这个亲弟弟伤心啊！”
话音未落，巴尔再不留手，手中的铲子紧接着就要落下。
“啪！”清脆的一声枪响，巴尔的帽子飞了出去。
巴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呵，你毁了我最喜欢的帽子！”
“我可以再给你买一顶……一模一样的！”比尔的手抢重新被插回枪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西部拔枪术，很有地方特色的武艺。
“一模一样的……”巴尔心下凄然，这帽子是他们兄弟俩第一次离开墨洲的时候买的，作为兄弟之情的见证被他一直郑重的带在身上。可惜听比尔的语气，他早已将之忘却，如今帽子已毁，很多事情终究也可以放下了。
铁铲落下，距离碧翠斯脖颈只有一寸多的时候，枪声响了。一枪击飞铁铲，一枪穿过巴尔的后心。“憨厚”的巴尔脸上带着释然的表情，朝比尔竖了一个中指后倒地。
比尔看着自己的亲弟弟逝去，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是不紧不慢的将手枪插回枪套。他先将被枪弹打飞的帽子检回来，然后给巴尔端端正正的戴到头上。
“兄弟，愿你安息！”比尔在胸ロ划了个十字，很虔诚的说。随即俯身抱起仍在昏述中的碧翠斯，扬长而去…
天将破晓的时候，夏恒一行人终于赶到巴尔所在的地方。没办法，这老小子选的地儿忒偏，在这个没导航的时代里找这样一个窝棚实在有些大海捞针。
“那是什么东西？”夏恒车灯前方闪过几个黑影。
“没看清楚，似乎是……土狼！”开车的艾尔有些不太确定。
“土狼？”夏恒以前还没见过这种动物。
“在西部很普遍的一种小可爱，有些人将它们称作西部的清洁工。早在西进运动的时候，人们动不动就抛尸荒野，全靠这些孩子们，大家才能尘归尘土归土！”艾尔努了努嘴，继续开了一段路，在远光灯的照射下，远处出现星星点点的绿光。
“巴尔和土狼是邻居？”夏恒觉出不对来。
“它们和秃鹫的习惯差不多，通常这代表……附近有尸体！”艾尔连按了几下喇叭，将这些食腐动物给驱散。当他们走下汽车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残缺不全的骸骨。
“果真是‘土归土’，再晚来一会儿，连骨头都不剩了！”gogo舔着嘴唇说。
“带马刺的皮鞋底，尸体是男人的！”夏恒瞥了一眼地上剩下的零碎，“看来，我们的一百万美元省下了！”
“会是谁杀了他？”艾尔眉头皱了皱，“这老小子可警惕的紧！”
“还能是谁……这世上，谁会救碧翠丝呢？”夏恒对此并不感觉意外，世界意识即使并未苏醒，但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它会像野兽一般做出本能的自我保护。也正是在这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下，女主角碧翠丝提前从昏迷中苏醒，又从巴尔手中逃之夭夭。
“真没想到，比尔那个老货竟然还是个情种！”艾尔不屑地点了根香烟，“连自己亲兄弟都杀，啧啧！”
“爱情让人盲目！”夏恒摇了摇头，在女人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搜一下巴尔的屋子，里面应该有件好东西……还有，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吸烟，闻着心烦！”
“好好好……一个穷鬼，能有什么好东西！”艾尔将有些不太情愿的将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灭，随即扭动腰肢，朝那简陋的篷车走去。
片刻功夫，车里发出一声兴奋的呼喊：“嘿，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艾尔举着一把做工精致的野太刀跑了出来，那长刀已经出鞘，在月色的掩映下散发着如水般寒光。
“服部半藏亲手铸造的太刀，据传拥有斩杀鬼神的锋锐。”夏恒随手接过艾尔手中的宝刀，认真审视了一番，对冷兵器多有了解的他，也不由发出赞叹之声。
“嗨，这可是我发现的！”
“没人抢你的！”夏恒一扬手，太刀精准的插到艾尔手里的刀鞘中，“走吧，去会会你们曾经的大老板！”
这话倒也没什么错误，艾尔与苏菲是比尔曾经的左膀右臂，而gogo则是比尔下属的下属。
“大人知道他在哪儿？”苏菲好奇的问，作为毒蛇杀手组织的总财务，她比谁都清楚比尔的狡猾脾性。
“我不知道，但有人一定知道！”夏恒摇了摇头，“埃斯邦特维黑欧，知道这个人么？”
“听说过，一个墨西哥的皮条客，做了一辈子鸡场的营生。比尔之前曾出钱接济过他，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交集！”苏菲揉了揉额头回忆道。
“比尔的母亲就是埃斯邦特的员工，这个老头儿也是比尔兄弟最早的引路人！”夏恒补充道，“对比尔而言，这是一个父亲般的角色！”
“还有这种关系？”
“能找到他么？”
“当然，一个好财务总会知道自己的钱去了哪儿！”苏菲很自信的说。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订机票吧！”
其实完全不用定机票，他们此时身处德克萨斯州的最南端，毗邻混乱不堪的墨西哥州，距离老头儿所在的阿库纳也不过半日的车程而已。四人轮流开车，傍晚时分，便赶到这家老字号的鸡场。
“老头儿手下势力不小，他的打手都是些妓女的私生子，出手狠辣，不好对付！”金钱开道，刚到阿库纳不久，苏菲便买到一份关于埃斯邦特的资料。
“不用那么麻烦……”夏恒不屑地笑了笑，“gogo，把那老头儿带过来！”
“给我半小时！”女孩儿甜甜的笑着说。
061 魔鬼，管管你的女人!
gogo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聪明的原因是她在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的同时，还同时拥有一个基本达标的脑子。所以，她办事夏恒是放心的，虽然每次办事总被溅一身血，但事儿只要办成不就好了……
所以，不过二十分钟，已经缺了条胳膊的埃斯邦特便被gogo像拎死狗一般拖到了夏恒面前。
“以后削个耳朵就行了，你看，弄的浑身脏兮兮的！”夏恒没好气的翻出一套制服，扔到gogo面前。
“哈哈，那个……一时没忍住！”gogo卖萌般的挠了挠头，将老头儿扔在夏恒面前，这才抱着衣服想要换装。
“我说，这里还有别的男人呢？”夏恒瞥了她一眼。
“没事儿，一会儿杀掉就好了！”
“依旧有种吃亏的感觉！”
“真是小气的主人！”gogo嘟了嘟嘴，抱着衣服跑到了里间。
“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是不是感觉很遗憾？”夏恒走到埃斯邦特面前，一脚踢在对方的眼睛上，那双萎缩的色眼，让他实在有些不舒服。
“啊……你这个疯子，疯子！”老头发出一声惨嚎。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心眼儿很小，就和针鼻儿那么大！”夏恒语气沉稳的说，“所以，我不太喜欢有人打量我的女人！”
“美女就是用来看的……”
“唉，你这把年纪，估计也就只能看看了！”夏恒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告诉我，比尔躲在哪儿？”
“告诉你我就能活命？”
“看心情！”
“那我凭什么要说？”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夏恒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扭头看向艾尔，“嗨，你会不会折磨人……很凄厉的那种？”
“三个晚上！”艾尔正在用手中的武士刀修指甲，闻言撇了撇嘴。
“想什么呢，最多一个！”夏恒感觉下面一阵阴风飘过。
“好吧，成交！”艾尔从一旁的柜台上找来一壶热水，随手拎着走到埃斯邦特面前。
“嗨，美人儿，腿不错！”埃斯邦特不愧是专业级别的老色鬼，都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不改本性，“放我店里，那是绝对的头牌！”
“这么说，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喽！”艾尔不屑的轻哼一声，将手中的热水尽数浇在了埃斯邦特的腿上。
“啊……你个挨千刀的婊子！”埃斯邦特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炖肉的土腥味儿，让夏恒有些作呕。
“你们怎么总玩儿这么辣眼的！”夏恒捂着鼻子，不无抱怨的说。
“管用就行！”艾尔踢了埃斯邦特一脚，“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贱人……做梦！”
“硬气！”艾尔转身走到水龙头前，慢条斯理的朝水壶中加凉水，“没关系，你们这里水价挺便宜的……”
“魔鬼，管管你的女人！”埃斯邦特怒视夏恒。
“不好意思，我是个开明的人，不太干涉另一半的业余爱好！”夏恒耸了耸肩。
“四季别墅！”老头儿竭斯底里的吼道。
“啥？”
“四季别墅……比尔在四季别墅，去萨伦纳的路上……”水壶中的水发出咕嘟声，这让埃斯邦特的声音中充满惶恐。
“早这样多好！”夏恒双手一拍，转而对刚换完衣服的gogo吩咐道：“找个小黑屋把这位可敬的老先生关起来，要是他敢说谎，咱们就回来把他给剐了！”
“你们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那你就走运了，可以在减肥中寿终正寝！”夏恒微微欠身，对埃斯邦特施了一礼。
“你不能……你……”老头儿还想继续抗争一番，却被gogo用破布给塞住了嘴，随即拖到一处废弃的铁皮屋里，从门外上了锁。
与此同时，弗罗里达州的四季别墅里，碧翠丝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入目是充满巴洛克风格的奢华天花板，充满着文艺复兴的味道。身下是一张硕大的橡木软床，无数细节都透露着低调中的奢华。
猛的一个翻身，女杀手很利落的从床上滚了下来，落地时如猫般蜷缩起身子，做出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稍候片刻，四下里万籁俱寂，只从隔壁房间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从一侧条案上抄起一只细长花瓶，蹑手蹑脚的拉开了一侧的门缝。
“……”眼前的一切让碧翠丝愣在了那里。
比尔安静的坐在一张传统布艺沙发上，他面前是一架精致的摇篮，摇篮里睡着一个金发恬静的小姑娘。只是看过一眼，碧翠丝母亲的本能就让她确定，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和比尔的骨血……
“既然醒了，就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小家伙长的像你，大了一定会是个美人儿！”比尔没有回头，自然而然的招呼道，就像老夫老妻般的顺理成章。
“……”碧翠丝用力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吵醒熟睡的孩子，稍稍平复一下心情，这才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此时她的脑海中并无复仇，她的世界中只剩下那一个小小的摇篮。
“你可以陪她一会儿，我们的问题……回头再解决！”比尔微微躬身，随即转身轻轻地合上房门。
碧翠丝坐在摇篮前，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心中百味杂陈。她有一种冲动，希望自己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就这样和比尔安静的生活下去。但教堂屠杀的“哒哒”声如打字机般在她耳边催促作响，比尔朝她额头开的那一枪，如幽灵般一直缠绕在她的梦境之中。
停顿片刻，碧翠丝心中终于拿定主意。她从脖颈上摘下自己的项链儿，随即小心翼翼的给婴儿戴上，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儿童房。
“我以为你会呆很久！”比尔坐在楼下的客厅中，好整以暇的说。
“有些问题还没有解决！”碧翠丝移步下楼，她观察到比尔手中并无武器，而客厅靠近自己的一侧，却摆放着比尔的武士刀。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你道歉。但我们都清楚，有些错误一旦铸成，就再也无法改变！”比尔仰头面无表情的说。
“你从不向任何人道歉，也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碧翠丝却不吃这一套。
“我并非在向你证明什么，只是在表达一种感触！”比尔换了个姿势，而碧翠丝则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沙发与茶几，在碧翠丝的右手边，只差两个身位的距离，便摆着比尔的武士刀……
062 唠叨的老男人！
碧翠丝的双眼直往那把武士刀上瞅，比尔早有所觉，却只当不见。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吧台前，就像一个得道高僧。
“你想与我决斗是吧？”比尔严肃的问。
碧翠丝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正巧这个庄园有片私人沙滩，沙滩沐浴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的美丽！”比尔给自己倒上一杯，很随意的说道：“今天碰巧又是满月，如果你愿意，咱们就去海滩上决斗！”
稍微顿了顿，比尔才又重新开口：“当然，如果你想要使用更传统的方式……你知道的，我是个十分看重传统的人。那我们就等到天亮之后，再像两个正统的武士那样进行对决！”
碧翠丝闻言笑的极为灿烂，似乎对比尔所说的内容非常认同。但随即便一个闪身，朝身旁刀架扑了过去。
“砰！”突如其来的一枪，打爆了刀架旁的一盏台灯，也让碧翠丝的身形戛然而止。
“现在，如果你不冷静一下，我就在你的膝盖上来一枪。”比尔吹了吹枪口的轻烟，淡淡的说。
“砰！”话音未落，枪声再响。碧翠丝面前的水果篮被枪弹打的粉碎，飞溅的果浆糊了她一脸。
“哈哈哈……别太当真，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比尔朗声大笑起来，重新把枪插回自己的枪套。
碧翠丝可深知比尔本性，知道这个老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于是再也不敢乱动。
“现在……关于你，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比尔一副心情舒畅的模样，“在你的复仇计划达到**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而你则要老实的回答我。”
“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鉴于我们两个现在的立场，一谈到我，你不能也不会说实话。在面对我的时候，你甚至连自己都欺骗！”比尔无奈的叹了口气，“而我，也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所以，我想到一个极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
就在说话的间隙，比尔走到吧台后方的酒架附近，似乎从上面取下什么东西。
“啪！”很清脆的一声枪响，与方才的大威力弹药不同，这次枪筒中射出的是一发注射器模样的飞镖。
“啊哈，打中了！”比尔欢快的说。
“该死，你这个疯子用什么东西射的我！”碧翠丝抱着自己受伤的右腿，看着那支模样古怪的飞镖，破口大骂。
“这是我最伟大的发明……起码是我个人最喜欢的。”比尔一脸调侃的说，随即用枪指着碧翠丝，“别碰它，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脸上再来一发！”
碧翠丝闻言双手平摊，做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势。
“飞镖中有一种物质，它正慢慢融入到你的血液中去。这是一种非常强而有效的麻醉剂，最大的作用是让人说真话。”比尔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称它为绝对真实！它比官方使用的吐真剂效果还要强两倍左右，除了会让你有些快感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副作用！说到快感……你现在感受到了么？”
“快感？呵呵，没有！”碧翠丝表情狰狞，颇有些择人而噬的意味。
“那可真是糟糕！”比尔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这人喜欢看漫画，尤其是那些关于超级英雄的漫画，我对他们神话式的冒险故事非常痴迷。就拿我最喜欢的超人来说吧，虽然画面不太好，情节也有些简单粗暴，但从神话意义上讲，它却是独一无二的。”
“你这狗屁药物还有多久才能发挥作用？”碧翠丝懒得搭理比尔的瞎扯，咬牙切齿的问。
“大约两分钟吧，正好够我讲完重点！”比尔拎着酒瓶子坐到碧翠丝面前，“英雄式漫画的主角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在身为英雄的同时还是一个凡人。蝙蝠侠原来是布鲁斯韦恩，蜘蛛侠原本是彼得帕克……从这一点上看，超人是特殊的，他不是后来变成超人的，而是生来就是！”
碧翠丝继续表情狰狞的瞪着比尔……
“没错，他是有一个叫克拉克肯特的凡人身份，但那是为了帮他融入凡人世界，那个身份是假的，就如同演员的戏服。”比尔神采奕奕的继续着自己的演讲，就像男人讨厌女人的唠叨一样，女人也同样讨厌男人们的大道理。你必须要用点儿手段，才能让另一方安静的倾听，“克拉克肯特这个人物，懦弱、自卑、没有责任感……而这，也正是超人眼中我们人类应有的样子！”
“听着是不是感觉很耳熟，这像不像碧翠丝基多和汤米普林顿夫人之间的关系？”
碧翠丝基多是女主的名姓，而汤米普林顿夫人则是碧翠丝当年在找到接盘侠后，为自己伪造的新身份。
“原来如此，兜兜转转这么多废话，你总算是说出了重点。”碧翠丝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男人絮叨起来，真是比老女人还可怕！”
“你可以给自己买一张叫做普林顿的身份证，但你骨子里就是碧翠丝，你是一个天生的杀手，这一点毋庸置疑！”比尔对女人的讽刺毫不在意，这是一个睿智的男人，知道一旦和女人较真，那下场绝对必输无疑，“哦，对了，你可以把飞镖拔掉了！”
“我不会一直做杀手！”碧翠丝恼怒的将飞镖一把拔掉，继续怒视比尔。
“不，你一直都是，你生来就是，以后也永远都是！搬去德克萨斯隐居，在二手唱片店里打零工，和那个叫汤姆的小白脸儿一起去看电影，关注菜市场的折价菜……这一切都不过是演戏而已，你不过想伪装成工蜂，躲在蜂群中不被发现罢了。但你从来就不是工蜂，你是一只杀人蜂。所以，不管你在德克萨斯喝多少啤酒，吃多少烤肉，或者屁股变得有多肥……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杀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第一个问题！”比尔看了看手表，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在德克萨斯过普通人的生活么？”
“不……不能！”碧翠丝很抗拒这个答案，但药物的力量却让她不得不说实话。她的表情比刚才更加痛苦，由此可见，让一个成年人说实话，比给他一枪还要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