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6 男人的骄傲
“嗯。”舒夜舟发出一声腻腻的鼻音,闭上眼晴,很快就睡了过去。
能把自己的女人弄疲软了再安心的睡去,这是男人的骄傲。
从公海进入朝鲜,近海,收了法,立马就联系上了那个李主任,见又是五千吨,李主任那个热情啊,让阳顶天真心有些受不了。
驳了油,打了款,李主任又送了阳顶天两支高丽参,这一次说是百年的,阳顶天看了一下,品相确实不错,他也没拒绝,收了,可以留给舒夜舟慢慢的泡茶喝。
舒夜舟先前给他弄得狠了,睡得安心,虽然驳油吵吵嚷嚷,却一直酣睡,没有醒来,阳顶天也没有叫她。
随后离开朝鲜,回程再又作起法来,进入公海,收了法,又去看了一眼那艘老美的核潜,还给海带包在那里,动弹不得。
一般来说,潜艇如果给海带海草缠住,是可以派水鬼出来清理的,但这一次海带包裹得太严,水鬼根本出不来,这艘潜艇想要脱险,只能靠其它军舰或者潜艇来救了。
“叫你到处乱逛,给顶哥呆着吧。”
阳顶天哈哈一笑,也就不管了,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设定了自动导航,脱了衣服,到床上,把舒夜舟一搂,这女人全身软绵绵的,给他搂着,鼻中还发出一声腻音,然后四手八脚的缠上来。
舒服啊。
阳顶天满足的吁了口气,闭上眼晴,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鼻中却闻到炒菜的香味。
照理说,以他灵觉的敏锐,身边稍有一点动静,就会自动生出感应,可偏偏舒夜舟从他怀里起身,他居然不知道。
这没什么不合理,其实很正常,因为他的心里,对舒夜舟是很放心的,灵觉自动忽视了舒夜舟的一切动作。
这种情形,在他很多女人身上都有,例如越芊芊她们,经常就比他先起来。
别人是女人越多,阳气耗损越多,睡眠也就越浅。
桃花眼反过来,玩的女人越多,玩得越爽,阳气就越足,睡得越香甜。
“懒乌龟,起床了。”舒夜舟进来了,捏他鼻子。
阳顶天先前装睡,这时突然伸手,一下把舒夜舟搂在怀里。
“呀。”舒夜舟惊叫一声,随即就咯咯笑起来:“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阳顶天耍懒:“不起来。”
“起来嘛。”舒夜舟哄他:“我做了小炒牛肉,还有紫菜蛋花,还有拍黄瓜,还有带来的卤猪脚,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还要。”阳顶天嘟嘴。
他的样子让舒夜舟好笑,道:“还要什么?”
“还要吃奶。”
舒夜舟咯一下笑了:“没有。”
“我不信,明明这么大,就有。”伸手去掀舒夜舟衣服。
“别闹了,咯咯,真的别闹了。”
舒夜舟笑得岔气,最终却不得不满足他,而等真正下床,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菜都凉了。”舒夜舟无力的捶他:“都怪你,我也没力气了,你自己去热一下。”
“不要热,凉的味道更好。”
阳顶天心满意足,好说话得很。
抱着舒夜舟去洗了澡,吃了饭,船已经进入了巴比延,码头上,朴起行依旧如一尊望夫石一样站在那里,让阳顶天看了好笑。
随后的日子,又跑了几趟,赚了将近两亿了,这一天,舒夜舟突然对阳顶天说:“明天你自己去跑一趟好不好,我有点事要去办。”
“行,反正是自动导航,我一个人搞得定。”
阳顶天应得爽快,心中却有了阴影。
果然,回来的时候,还没靠近码头,就接到了舒夜舟发来的短信:“老宋,我去大马了,我老公在那边,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嫁给你。”
阳顶天心中叹气。
他先就有预感,出海的头一天,舒夜舟接到个电话,而且电话打得很长,还是到外面打的,舒夜舟好象在发脾气。
当时阳顶天就感觉到,那个电话应该是严三毛打来的,他只是猜,舒夜舟把严三毛骂了一顿,会不会彻底分开。
但舒夜舟说让他一个人出海,他就觉出不妙了,这会儿收到短信,彻底证实了这一点。
在舒夜舟心里,严三毛才是她惟一的男人,无论是阳顶天,还是老宋,即便把她抱上了床,把她的身体折腾得要死要活,却始终无法从她心里把严三毛赶走。
最终,她发了脾气,把严三毛骂了一顿,却还是跟着去了。
“如果有来生。”阳顶天苦笑:“来生那个贱人,我要怎么才能等得到她啊。”
而叫他更加叹息的是,舒夜舟还给他的帐户里打进了两亿比索。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挣到的钱,她全打给他了。
这个女人啊,真的让阳顶天又爱又恨。
不过阳顶天知道舒夜舟的帐户,又打了回去,然后发了个短信:这是来生的船票,希望能赶上你的座船。
舒夜舟没有再把钱打回来,而是发了她一张自拍照,她在风中,看着他,笑容灿烂。
“姐,愿你这一生,永远有这么样灿烂的笑容。”
阳顶天不信佛,这一刻,却合掌祈祷。
跟朴起行喝了一顿酒,大醉一场,半夜醒来,突然想:“对了,我要干嘛来着?”
想半天想起来了,他是来杀蛋沙的。
刹时间杀心窜起:“蛋沙。”
起床,洗了个澡,闪进戒指里,穿窗而出。
他这段时间,没有去找蛋沙,因为海爷是蛋沙的手下,而他要帮舒夜舟赚钱,要从海爷手里飞船。
如果杀了蛋沙,必然引发黑鲨帮的动乱,说不定就飞不到船了,所以,阳顶天有意无意的忘了蛋沙。
现在舒夜舟走了,一切都随风而去,蛋沙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而他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打听到了一些蛋沙的消息。
蛋沙并不住在巴比延,而是在巴比延东向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岛上,那里是黑鲨帮的老巢,老老少少一万多人,全是黑鲨帮帮众和他们的家属,等于就是蛋沙的私人领地。
1217 十万吨的巨轮
岛子名叫大鱼头,阳顶天过去,岛上黑乎乎的,也没有电,但一则的码头上却很热闹,一艘巨大的油轮,正靠上码头。
阳顶天过去一看,刚好就看到了蛋沙,蛋沙正从油轮上下来,满脸红光,意气飞扬。
阳顶天听了一下就知道了,蛋沙这次是弄了一艘油船回来,这是一艘十万吨的巨轮,装满了油,却只花了蛋沙两亿比索,为什么这么便宜,因为这些油,是油耗子偷来的,等于是贼脏。
现在国际上的油价,一桶要七十美元左右,一吨七桶,也就是差不多五百美元,十万吨原油,价值五千万美元,蛋沙却只用两亿比索买了下来,十分之一的价都不到,这是何等的暴利,也就难怪蛋沙那么意气飞扬了。
船靠海,蛋沙进了自己的庄园,他的庄园极大,也极为豪华,他一回家,庄园里的电灯就亮了起来,用的是发电机。
蛋沙和一帮子手下胡吃海塞一通,然后搂了两个艳女上床。
蛋沙先前喝的酒,应该是壮阳的,在床上极为威猛,不过事后就如死了一样,立马就睡了过去。
壮阳药一类的东西,都是虎狼之性,当时狂暴,事后对身体的损伤是相当大的,蛋沙这个情形,是必然的结果。
阳顶天看了一场好戏,等蛋沙睡过去,他进屋,把蛋沙收进戒指里。
本来是想杀了蛋沙完事,但那艘油轮让他起了个念头,前头帮着舒夜舟走私到国内,算是欠了齐备他们一个人情,那就用这艘油轮和油来还好了。
收了蛋沙,到油轮上,油轮上大约有十多个人,都喝醉了,东倒西歪的。
蛋沙收了油,会送去自己的私人炼油厂,炼油厂不在大鱼头岛,而是另外的岛上,狡兔三窟,蛋沙可以说是深得其中的精髓,这些油轮上的水手不是这边岛上的,天明就要开走的,所以没下船。
阳顶天把蛋沙扔出来,再把船长水手全弄醒过来,让他们开船。
蛋沙还在昏睡中,阳顶天并没有把他弄醒让他来威逼那些水手船长,而是直接拿了把步枪出来,枪口比蛋沙更管用。
那些船长水手眼见蛋沙都给抓来了,又面对枪口,哪里还敢反抗,立刻开船。
这种大型油轮,马力强劲,看着笨重,速度可不慢,可以达到二十到三十节,离了岛,阳顶天让船长开到三十节的最高速,天亮时分,就开到了几百公里之外。
开了一天,第二天,阳顶天给余冬语打了电话,余冬语听说他跑到菲律宾把蛋沙抓来了,失惊大叫:“你说什么,你把蛋沙抓来了,还劫了一艘油轮?你没睡醒吧?”
莫怪她不信,这也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个人,跑去蛋沙的匪巢,不但把蛋沙抓了来,还劫了蛋沙的一艘大油轮,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啊。
阳顶天也知道她不信,就拍了船上的情景,然后还把蛋沙弄醒来,拍了一段视频,给余冬语发过去。
余冬语这才信了,急叫道:“我马上汇报,请求支援。”
“支援个毛线啊。”阳顶天呵呵笑:“你们西湾派出所不是有一艘水上巡逻艇吗,你叫上那所长,带上几个人,到东江口来就行了,那功劳就全是你的,何必分给别人。”
“可是……”余冬语可是半天,终于可是不下去了。
她先前是惊到了,著名的国际走私贩头子加一艘巨轮,这实在太惊人了,这会儿给阳顶天一说,再一想,这确实是天大的功劳啊,即然阳顶天把人捉回来了,又何必再分给别人呢。
“你等着,我马上来。”余冬语也激动了。
近中午时分,余冬语的巡逻艇终于迎上了油轮,余冬语带了几个警察上船,看到真的只有阳顶天一个人,所有警察都惊得目瞪口呆。
余冬语素昔胆大,这一次也惊到了,悄悄掐一把阳顶天:“你要死了啊,冒这么大险?”
“这傻逼居然敢派人给你放**,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阳顶天表功。
余冬语果然一下就感动了,**辣的瞟他一眼,嗔道:“傻瓜。”
已经上了油轮,也就可以报告了,余冬语向上报告,他们是收到线报,知道有人走私才出的警,然后巧之又巧的抓获了国际著名走私贩蛋沙。
她之所以这么报,是阳顶天坚持的,上次舍利塔,阳顶天还想要个功劳,而现在,完全不需要了,所以,他把这个功劳完整的送给余冬语。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的功劳余冬语也不会要的,但阳顶天跟她的关系不同,阳顶天为了她,竟然干冒奇险,深入匪巢把蛋沙抓了来,她心中感动到极点,再一个,她现在知道阳顶天人脉极广,完全不需要这点子功劳了,也就没有客气。
把油轮开进港口,包括蛋沙在内,所有人贩全抓进局子里,余冬语也就跟车走了,这案子实在太大,别说东城公安局,就是公安部都立刻得到了汇报,可是有得忙呢,没时间陪阳顶天。
看着警车远去,阳顶天傻了半天,其实怪他自己,他要把所有功劳能余冬语,不愿搅合在里面,所以不好跟警车走这么大案子,他一个无关的人,跟着跑算怎么回事?
刚好这段时间卢燕她们去拍外景了,也不在东城,阳顶天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就打个车,往马晶晶这边来。
马晶晶这段时间一直在盯着装修,阳顶天打了电话,便往涉江苑这边来。
钟郁青也在,看到阳顶天,开玩笑道:“唷,咱们的大忙人终于现身了。”
阳顶天歉意的冲马晶晶笑笑,马晶晶倒是不在意,看着他脸,道:“你天天在外面跑啊,怎么晒这么黑了?”
钟郁青一看,也叫了起来:“唷,你不是改行当水手去了吧。”
不愧是设计师的眼光,还真是够尖的,阳顶天只好笑着解释:“嗯,这段时间差不多都在海上。”
1218 要求太高了
马晶晶知道阳顶天到处乱跑的,也没有细问,带着阳顶天看了一下装修,还早得很,要装修完,至少要半年以上,马晶晶要求太高了。
看了一圈,叫上钟郁青,一起出来吃了饭,钟郁青离开,马晶晶就带了阳顶天回公寓,有日子没见了,虽然每天晚上灵体都可以在戒指里见面,但灵与肉终究有区别。
马晶晶的性子,其实也还蛮喜欢这种灵体升华交流的感受,这一点上,她跟凌紫衣确实很象。
但她也喜欢真实的阳顶天抱着她的感觉,阳顶天问过两者之间的区别,马晶晶的回答是,灵体交融,确实舒服,但**欢合,那种**辣的感觉,她也喜欢。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俗也俗得,雅也雅得的女子,现实中的她,还确实就是这样子,一般懒得跟人争,而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情,她就会竭尽全力,然后也确实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哪怕在床上都一样,她平时清淡素雅,但真正跟阳顶天上了床,她也非常的放得开,无论阳顶天有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哪怕让她说一些极放荡的话,她也会照着说,每次都能让阳顶天极为满意。
这确实是一个极有个性极优秀的女子,阳顶天有时候都不自禁的感叹,能得到马晶晶,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跟马晶晶纠缠到三点,送了她去上班,阳顶天无事,卢燕她们又不在,他就往公司来,混到五点半,想去猴子他们店里看看,中途接到余冬语电话:“你晚上有空没有,一起吃个饭。”
阳顶天顿时念起了阿弥陀佛:“姐姐啊,我等你这个电话,可是等得苦啊,感觉比孙猴子在五指山下等取经人的时间都长。”
余冬语咯一下笑了:“哪有那么夸张,你来局里吧,不过别进来,在马路拐弯那地方等我,我出来捎上你。”
阳顶天又好气又好笑,道:“那要不要对口令啊,胖子胖子,我是萝卜,或者,西瓜西瓜,我是黄瓜。”
余冬语在那边咯咯笑:“你是猪八戒。”
“我爱猪八戒,可以背媳妇。”
余冬语轻啐了一声,道:“我很快出来了。”
这一声轻啐里,带着娇柔,也带着一点点荡意。
两个人有那意思很久了,只是余冬语一直忙,加上阳顶天也东跑西颠的,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而这一次,阳顶天为了余冬语,甘冒奇险,终于彻底感动了余冬语,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阳顶天打个车,到城西分局外面,就依余冬语的,等在外面拐弯处。
他大致能理解余冬语的心态,余冬语三十多了,又是离过婚的女人,而阳顶天呢,才二十多岁,两个人交往,很难淡婚论嫁的。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肯定就会往这方面想,但余冬语是个极要强极好面子的女人,又当着局长,真要跟阳顶天结婚,别人肯定笑她老牛吃嫩草,她可受不了这样的闲言碎语,所以一旦正经跟阳顶天约会,反而要躲躲藏藏了。
女人永远都是磨磨蹭蹭的,哪怕余冬语这样的女人也是一样,阳顶天在拐角处,足足抽了三支烟,余冬语的警车才过来。
阳顶天把剩下的半截烟摁熄丢垃圾桶里,拉开车门,却不上车,看着余冬语:“你是黄瓜?”
余冬语咯一下笑了:“你才是黄瓜。”
阳顶天嘿嘿笑着上车:“我这黄瓜可大。”
这话语含暧昧,要是旁人敢这么调戏余冬语,她眉一瞪,一脚就踹过去了,但阳顶天不是旁人,余冬语瞪他一眼,不理他,脸却悄悄的红了。
她这样子,极有女人味,阳顶天伸不住就把手伸到腿上。
余冬语穿着包裙,难得的是,今天居然穿了丝袜,肉色的冰丝,更添几分诱惑。
阳顶天手摸上去,余冬语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嗔道:“别动,开车呢。”
“别怕,没人敢查你,我给你担保。”
这什么呀,余冬语咯一下又笑了,嗔他一眼,脸更红了,阳顶天手趁机又往里去了一点。
眼前要碰到关健部位,这下余冬语真吓到了,急按着他手,语带恳求道:“别动,真的。”
阳顶天这才把手收回来。
开到余冬语家里附近,余冬语下车,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了点菜,提着一起上去,进门,余冬语道:“你坐一会儿,我先做饭。”
“那么后呢。”
阳顶天搂着了她腰。
余冬语脸一直红着,给他一搂,更红了,道:“没有后。”
“只要你愿意,马上就有。”
阳顶天嘿嘿笑着,脸就凑过去。
坑爹的是,余冬语比他高,偏还穿着高跟鞋,若是卢燕她们,现在习惯了,只要给他一搂,就会自己弯腰,可余冬语还没习惯,不会弯腰,给他搂着,因为紧张,身子甚至有点僵。
不过阳顶天有办法啊,可以踮脚是不是?
一踮脚,终于吻住了余冬语。
先前一打算好跟阳顶天约会,余冬语心中就一直热热的,加上一路过来,阳顶天时不时的调戏几句,更加重了这种热度,阳顶天一吻,她一下子软掉了,手一松,手中的菜落到地下,然后身子就给阳顶天抱了起来。
她还最后挣扎了一下:“我先做饭,呆会你饿了。”
“我饿了很久了。”阳顶天两眼中仿佛有火光喷出来:“不过我馋的是你。”
这句话,一下子把余冬语融化了,再也不能抵抗,软软的任由阳顶天抱到床上,再给他七手八脚的剥出来。
“姐,你的腿真长,真漂亮。”
阳顶天一面脱着衣服,一面欣赏赞叹。
余冬语羞到了,慌忙一个转身,趴在了床上。
她却不知道,这个姿势,更诱人。
阳顶天瞬间就兽化了……
一直到九点多钟,阳顶天才心满意足的起来,抱着余冬语去洗了澡,把菜放冰箱里,做饭菜是不要想了,余冬语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不过还好,她先前买了卤菜,阳顶天就烧了一锅开水,泡了面,端了一碗,到里屋,问余冬语:“吃点面条?”
1219 馋得太久了
余冬语给他清洗过后,也没穿衣服,就腰上搭了一点点被巾,斜卧在那里,整个人软软的,就如一朵枝头摘下的花儿,威震城西的美女局长,在这一刻,却是如此的软弱。
“我不吃了,让我睡一会儿。”余冬语眼皮搭拉着,虚弱得仿佛病了三个月的病人。
其实阳顶天事后给她发了五分钟气,但没办法,弄得太狠了,根本恢复不过来。
也不是他没见过女人,主要是,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到了手,一时间没忍住。
“你胃不好,空腹睡觉,呆会半夜里不舒服。”
阳顶天心下怜惜起来,把碗放床头柜上,把她抱起来,让她半歪在他怀里。
面条里放了香肠,他挑了香肠,慢慢的喂她。
余冬语舒服的躺着,亨受着他的服侍。
虽然给他弄得狠,但她当然不会怪他,她脑子里飘飘忽忽的,记忆中,好久没给人这么宠过了,而身上那种麻麻酥酥甚至是火辣辣的感觉,更仿佛是前生的记忆。
一直忙忙碌碌的工作中,她以为,自己天生就是为工作而活着的,到这一刻,她才突然觉得,这么软软的做一个女人,其实也不错。
吃了一根香肠,半碗面条,余冬语摇头说不要了,阳顶天给她抹了嘴,让她睡下,自己这才出来,把一锅子面,连同买的几样卤菜,一扫而光,顺便干掉半坛酒。
心里畅快,想喝酒,只要扭头看一眼床上的余冬语,他心里就非常的得意,就想喝酒,再说余冬语已经睡着了,也不怕她出来看见问酒哪来的,所以没关系。
吃喝完了,又勤快一把,把碗洗了,刷了一会儿手机,回了一堆女人的短信,这才上床。
余冬语给他惊醒,鼻中发出一声腻音,任由他搂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阳顶天却还没睡,他事多,入静,灵体进入戒指,然后他的女人们一个个进来,还好灵体可以变化,也尽自应付得了。
折腾到半夜才睡,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余冬语比他先醒来,却没有起床,而是半歪着身子,在悄悄的看他。
发现阳顶天醒了,余冬语慌忙收回眼光,道:“醒了啊,起床了。”
阳顶天先不动,任由她爬起来,眼看着要下床了,才突然伸手,搂着余冬语腰往后一带。
“呀。”余冬语惊叫一声,一下倒在他怀里。
“天亮了,起床了呢。”余冬语红了脸,轻轻推他,手却软软的没有力气。
“还没说早上好呢。”阳顶天细看着她的脸:“老师说,我们要做有礼貌的好孩子。”
余冬语扑哧一声笑,道:“早上好。”
“英语怎么说?”
余冬语轻咬着红唇,她隐约感觉到不对,但这种情形下,她往日的直觉不太管用,就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哥得摸你?”
阳顶天点头赞叹:“果然英国同志深得我心啊。”
一面赞叹,爪子就伸了出来。
余冬语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羞又笑,撑着他胸:“起床了,不要了,唔……”
这世上吧,总有一些刹风景的事情,阳顶天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终于哄得美女局长给他早安咬,余冬语的手机却响了。
余冬语忙要抬头,阳顶天急了,按着她脑袋,瞪眼:“没完事前,不许接。”
美女局长平日威风凛凛,但这会儿给他拿枪抵着,也没办法反抗,只好乖乖的听命。
坑爹的是,从第一声铃响,她的手机几乎就没停过了,中间最多停一两分钟,随后又会响起来,而余冬语对早安咬这门功课又不熟,技术非常差,这让阳顶天时不时的疵牙咧嘴。
但他偏偏就不肯放开余冬语,最后恼了,索性把她一压,把那双威震城西的飞毛腿往肩头一架,直接一枪把她钉在了床上。
等他终于心满意足,余冬语又差点死掉了,但那手机如催命的号角,她又是个责任心强的人,终于还是勉力撑着身子接了,这一接,就不得不爬起来。
阳顶天心中即恼又敬,没办法,只好再给她发了五分钟气,余冬语这才算是半活过来,起身洗了澡,道:“我先去上班了,你自己弄点东西吃,稍晚点我给你电话。”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阳顶天哭笑不得,又懒了一会儿,起床,洗了个澡,看余冬语衣服还堆在那里,索性就开了洗衣机,帮她把衣服给洗了。
晾好衣服,电话响了,余冬语打来的,告诉他,蛋沙的案子上面非常重视,国际刑警也参予进来了,她要进联合工作组,先还要去京城开会,这段时间可能都没空了。
得,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阳顶天只能无语问苍天。
余冬语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幽怨,咯咯一笑,柔声安抚他道:“好了,姐是你的人了,只要有时间,姐总会给你的,好不好?”
这话多少给了阳顶天一点安慰,只好叮嘱一句:“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尤其是三餐饭要按时吃,要是弄出了胃病,回来我就要狠狠的抽你。”
“嗯。”昨夜今晨,余冬语已经被他彻底征服,乖乖的答应了,不过她那边比较急,很快就挂了电话。
阳顶天无奈叹气,懒得自己搞东西吃,下楼吃了早点,刚想去公司打一转,肖媚打电话来了,阳顶天一想,干脆回去跑一趟,便买了高铁票,回了江城。
出站,一眼就看到了肖媚,这朵美人蕉给他雨露浇灌,再加上袋里有钱,心情愉悦,所有的美尽情展放,站在那儿,真是美得如仙如梦。
周围无数的眼光,可惜为她美艳所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肖媚也看到了阳顶天,欢呼着招手:“老公。”
一面招手,一面还在跳着,胸前便形成美妙的波浪。
无数的眼光随着她的叫声往阳顶天这边看过来,却无法聚焦,因为阳顶天实在过于普通了,没有几个人相信,这样一个扔在人堆里就没了踪影的普通人,居然能拥有肖媚这样的美人?
1220 心碎的声音
直到肖媚小跑过去,纵身扑到阳顶天怀里,所有的眼光才聚焦到阳顶天身上。
在这一刻,眼珠子掉落一地,更有无数心碎的声音,在无声的哀嚎。
阳顶天虽有桃花眼,却也听不到这些,听得到也不会理,只紧紧的把丰艳的美人蕉抱在怀里,噙着肖媚红唇,美美的亨受了美人的香吻,这才放开她,笑道:“还以为你在红星厂呢。”
“本来在厂里的。”肖媚语气娇媚:“不过接到你电话,我就过来了。”
然后又表功:“我还先买了菜,都准备好了才来接你的,我都算好了时间。”
“乖。”阳顶天又亲她一下,搂着她腰,上了她的宝马,身后落了一地的眼珠子,懒得踩。
进了别墅,肖媚就吊在他身上了,桃花眼中水汪汪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说起来也怪,阳顶天几乎夜夜在戒中召唤她们灵体的,应该并没有思念之苦,但只要真人抱着,她就特别的急不可耐。
这其实可以理解,肖媚其实是有心理压力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阳顶天外面有女人,而且相处得越久,就越知道阳顶天的本事,也就越担心,只要没有正式扯结婚证,她就害怕,生怕哪天一梦醒来,阳顶天说要娶别的女人了,那就完蛋了。
如果阳顶天没答应娶她,她还没这么大担心,就是因为阳顶天答应要娶她,她才有这个担心。
虽然灵体可要在戒指里相会,但灵体相会与真人回来,是完全不同的,在她的感受中,灵体相会,只如同做梦,做梦是要醒的,一梦醒来,除了身上粘粘乎乎的,其它都是空的。
而真人就不同了,真人抱着搂着,她就特别的安心,也就特别的激情。
她这种心思,不敢跟阳顶天说,阳顶天也不是个太细心的人,不过不必说什么,爱除了说,还可以做,把肖媚抱到床上,剥光了,狠狠的蹂躏一顿,给灌满了的美人蕉立刻就安心了。
然后身娇体软的美人蕉就趴在他身上,细细碎碎的跟他说着厂里的事,刀具厂的,红星厂的。
阳顶天半倚在床板上,搂着她纤细软滑的腰肢,手还时不时的上下滑动,感受着那如缎子般丝滑的肌体。
必须承认,肖媚真的很会长肉,腰特别的细,阳顶天所有女人里,只有她的腰最细,偏生她的胸和臀却又极为丰满,胸虽然不如卢燕,但臀部结实丰硕,就如秋天的柚子,只看一眼,就给人一种沉甸甸的丰收感。
后来肖媚妈妈打了电话来,肖媚就问阳顶天:“我妈问,我们今天回去不,她好煮饭呢?”
“随你啊。”阳顶天笑:“妻唱夫随。”
他女人多了,也越来越会哄女人,果然,肖媚一听就眉开眼笑,想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回去吧,我都懒得做了。”
说着就赖在阳顶天身上,吃吃笑:“老公你越来越厉害了,我腿都是软的。”
这话阳顶天也爱听,呵呵笑起来,道:“那行,我开车,回去吃。”
“那我们带两箱酒回去。”
肖媚刚还说腿软了,这会儿就欢跳起来了:“你爸一箱,我爸一箱,好不好?”
必须好啊,怎么可能不好?
洗了澡,出门,到一家烟酒专供店买了两箱酒,还有几条烟,这家店子卖的是五粮液,肖媚爸爸喝过,也查过,说是真品。
以前肖媚是不敢买这样的酒的,就敢买也没钱,一瓶五十年陈酿,要两万九呢,一箱六瓶,差不多十八万。
那老板见了肖媚,热情得不得了,肖媚这样的豪客,少见啊,五十年陈酿,一般顾客都是一瓶两瓶的买,肖媚是一箱一箱的买,而且一次必定买两箱,好几十万啊,这样的豪客,他怎么可能不热情。
然后肖媚介绍说阳顶天是她老公,那老板还愣了一下,阳顶天长得怎么样不说,这一身穿着,可实在是有些不搭啊,人家那些老板,都穿金戴玉的,脸上也装得跟个逼一样,可阳顶天t恤配牛仔裤,也没什么气质啊气势什么的,就象个搬运工,或者是送快餐的。
这样的人,是这甩手几十万买酒的豪姐的老公?
不过那老板生意做得久了,脸变得快,慌忙上来跟阳顶天握手,又发烟,奉承话说了一堆,阳顶天笑眯眯的,也不在意。
要说阳顶天没气势,这是不对的,他现在杀人多了,真要脸一沉眼一瞪,那种杀气,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可问题是,正常情况下,谁瞪着一对杀人眼啊,不是有病吗?
所以平时他身上是看不出什么气势的,至于气质,抱歉,他认得那两个字,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说实话,不懂。
要知道他本就是草根,只不过无意中得了桃花眼,开了挂,所以他的能力与他本身的气质上,就完全不搭边。
就如山西的煤老板,突然发了大财,穿得人模狗样了,却始终也脱不了那种暴发户的土气。
而肖媚就不同了,肖媚本来就长得漂亮,又特别骄傲,以前没钱的时候,也傲得跟公主一样,这会儿有钱了,举手投足间,更是仙气漫溢,如金似玉。
阳顶天跟她站在一起,自然就是各种不搭。
买了酒,上车,那店老板还盯着看,他老婆刚好从楼上下来,就哼了一声,不过随即发觉他眼光不对,不是在看肖媚,居然是在看阳顶天。
这下她奇怪了:“你怎么盯着那男的看啊,今儿个转性了?”
“女的不稀奇,不就是个屁股吗?”店老板摇头:“那男的才稀奇呢。”
“男的有什么稀奇的?”
她听到这话,忍不住看阳顶天,阳顶天这会儿刚好低头进车,给她看到侧脸,疑惑的道:“不怎么样啊?”
“稀奇就在这里啊。”店老板猛地一拍大腿:“那肖小姐你知道了,买过几次酒,每次都是买两箱,而且买的都是最贵的五十年份的。”
“我知道啊。”老板娘点头。
1221 精挑细选
多谢007老哥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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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是她老公。”
“啊。”老板娘这下也惊到了:“没看出来啊。”
“所以了。”店老板啧啧摇头。
“不会吧。”老板娘有些疑惑:“肖小姐那样的女子,挑老公肯定精挑细选的,再说了,就算娶到了,一般人,那也守不住吧。”
“那倒是不会。”店老板摇头:“刚才我注意了,肖小姐看他的眼神,跟个宝一样,她平时说话张扬的,这会儿却乖得不得了。”
“那还真是稀奇了,下次来,你叫我一声,倒要好好看看。”
阳顶天并不知道,有人要看他的稀奇,当然,知道也不在乎,开了车,不到一个小时,也就进了红星厂。
红星厂现在热闹了,红星厂自身,加上一个刀具厂,那拖货的,送原料的,车子排成行,有了钱,各种乱七八糟的人也象闻着臭鸡蛋味的苍蝇一样围了过来,阳顶天车开进去,居然有点堵车了。
“讨厌。”肖媚皱着俏丽的小鼻子。
阳顶天却笑起来:“我们红星厂都堵车了,这是好事啊。”
他也不急,索性停下来,手就在肖媚腿上滑来滑去的试着手感。
肖媚也笑起来:“现在确实热闹了好多,好象又回到我们小时候了。”
“喊广播没有?”阳顶天来了劲:“我们小时候,天刚亮,广播就叫起来,什么大干红五月,争取双过半,然后二车间向三车间下了战书什么的,哈哈哈,好有趣的。”
“就是呢。”
他的话也引发了肖媚的回忆,一脸兴奋的道:“那时我们班上也分边的,我爸当时是二车间的,叶子她爸是三车间的,都当车间主任,二车间和三车间竟争,我们两个也象敌人一样,在班里争锋相对,后来一车间超到前面,我两个又联起手来,打击关小胖,他爸是一车间的。”
“是啊。”阳顶天想着好笑:“那是国企最好的时代,真给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惜后来慢慢的就不行了。”肖媚摇头叹息。
“没办法的事情。”阳顶天也叹了口气:“国企负但太重,体制也太僵化了,肯定竟争不过私企。”
他说着笑了一下:“现在想来,我当时最遗撼的,是没有应着你妈妈的话,让你做我的小媳妇儿。”
肖媚咯一下笑了,脑袋歪到他身上:“我现在是你的啊,不是一样吗?”
“那不一样。”阳顶天摇头:“我馋你可馋了十好几年呢,白落了多少口水。”
肖媚更是笑得咯咯的,媚眼看着阳顶天,真是越看越爱,心中想:“真要是跟他青梅竹马的相恋着长大,那就好了,那我什么女人都不怕。”
这时车流动了,阳顶天开进厂,肖媚道:“先去你家。”
“行。”阳顶天就把车开到自己家,他妈刚好下班回来了,看到阳顶天跟着肖媚下车,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阳顶天皱眉:“这话说的,我是不是你亲儿子啊。”
“不是。”马翠花果断否认:“早就告诉你了,是我在厂里的垃圾堆里捡的。”
这是小时候的玩笑,马翠花总说阳顶天是他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曾经阳顶天还忧伤了半天,这会儿便做模作样的苦着脸:“我就知道。”
肖媚笑得小腰儿都快要折了。
搬了酒进屋,马翠花赞道:“媚媚就是乖,他爸现在嘴巴都喝刁了,说什么我烤的酒太淡,居然说喝不惯了,哼。”
她不满意的哼哼,肖媚就搂着胳膊讨好道:“阳叔也辛苦这么多年了,喝点儿好酒,也是应该的嘛。”
“你这小嘴儿啊。”马翠花对她的话非常满意。
准婆媳两个叽哩呱拉的说着,就没阳顶天什么事,阳顶天就嘟囔:“我果然是捡来的。”
“少跟老娘叽叽歪歪。”马翠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后面挂着的那只干兔子取下来,晚上炒了吃。”
阳顶天道:“媚媚她妈妈说过那边去吃饭。”
肖媚忙道:“干兔子?我喜欢,马姨手艺最好了。”对阳顶天道:“呆会过去跟我妈说一声,我们晚上在这边吃。”
马翠花立刻就眉花眼笑:“行,炒好了,给你爸端一碗过去,让他下酒。”
“我爸最喜欢了。”肖媚雀跃。
她纯心讨马翠花欢心,阳顶天则无所谓,道:“那把酒先给你爸送过去吧。”
“先把兔子取下来吧。”
肖媚跟着阳顶天到后面,把挂在后窗阳台上的干兔子取下来,马翠花拿热水先泡着,风干的兔子,不泡软了,斧头都砍不动。
随后阳顶天就搬了酒,只隔着几栋房子,并不远,不必开车。
肖媚妈妈梁芬在家,看到阳顶天来了,顿时就眉开眼笑的,阳顶天这个准女婿,她现在是一百二十个满意。
“又买酒。”她似是埋怨其实开心:“五粮液好贵的。”
“媚媚买的。”阳顶天笑。
梁芬道:“那还不是你的钱。”
阳顶天笑道:“梁姨,你可是答应把媚媚嫁给我了的,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梁芬笑。
“我还以为你反悔了呢。”阳顶天一脸害怕的表情:“不反悔就好,那我以后的钱都归她管,怎么花都是她的事。”
这嘴巴甜啊,把肖媚娘儿俩哄得眉花眼笑的,说了一会儿话,梁芬要张罗着煮饭,肖媚说:“马姨让我们去那边吃呢,晚上有兔子肉,马姨说呆会做好了,让我端一碗过来给爸下酒。”
“那行。”梁芬没意见:“我这边炖了牛筋,马上就好了,我拿个大碗,先端一碗过去。”
都知道阳顶天是吃货,那碗就大,差不多就是个小盆子了,这边端过来,等马翠花炒好兔子肉,阳顶天又端一碗过去,肖媚说:“我自己端过去就行了吧。”
阳顶天摇头:“那必须不行啊,这马屁我得拍。”
肖媚心里那个甜啊。
吃了饭,搬一张躺椅到门前大槐树下,阳顶天一屁股坐下来,往后一靠,摸着肚子:“舒服啊。”
1222 到我这里签字
肖媚搬了条竹椅,坐在他边上,小鸟依人的感觉,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裙子,头发自然的披在脑后,象一匹黑缎子。
阳顶天忍不住伸手摸她的头发,道:“媚媚,你这头发留几年了?”
“总有七八年了吧。”肖媚看着他:“是不是太长了。”
“不长,这样子最好了。”阳顶天道:“不许剪,要剪要国务院特别批准,到我这里签字。”
肖媚便咯咯的笑,脆声应道:“好。”
两个人说笑着,阳顶天突然有点感慨:“媚媚,你看那个坡。”
“那个坡怎么了?”肖媚好奇。
红星厂是三线厂,靠山建的,有一部份厂房,甚至直接就在山洞子里。
生活区则在半山腰,厂区与生活区之间,形成一个八字形的坡,厂区出来,到八字的头上,是出厂的公路,一拐呢,到八字的另一撇上,就可以回到生活区。
或者说,出厂的公路,把厂区和生活区串起来,就是一个大大的丫字。
但生活区是顺着山势一层层建上来的,一幢一幢的房子,就建在这一撇的两边,形成一个上千米长的缓坡。
阳顶天家的房子,大约就在缓坡的中段,肖媚家住干部楼,是后建的,在缓坡的上半段。
“那个坡啊。”阳顶天笑:“有故事呢。”
“有什么故事?”肖媚好奇。
阳顶天便笑。
“说嘛。”
肖媚撒娇。
“你先亲我一下。”阳顶天提条件。
红星厂这些房子,建得宽敞,三线厂,山沟沟里建嘛,地方随便占,所以每幢房的前面是一块坪,可以并排停四五辆大卡车,后面阳台带菜地。
家家户户吃了饭,搬了椅子在前面坪上闲扯,而且一条线过去,往往有两到三幢房子,所以这会儿屋前坪上,就有不少的人在闲坐。
如果换了其她女孩子,说不定就有点害羞,给人看见啊。
但肖媚完全不在乎这些,阳顶天要亲,那就亲罗,送上红唇,甜甜蜜蜜的跟阳顶天来了个法式湿吻。
马翠花刚好洗了碗,带了条竹椅子出来,看到他两个在接吻,笑了一下,也就不过来了,椅子放下,到隔壁扯闲谈去了。
“快告诉我嘛。”亲完了,肖媚撒娇。
“你看。”阳顶天手一指。
“什么呀。”
肖媚盯着长坡看半天,除了来来往往的人,没看出什么东西。
阳顶天笑:“我以前吃了晚饭,就搬个椅子坐这里。”
“嗯?”肖媚迷惑的看着他。
“然后呢。”阳顶天笑:“有一个姑娘,就从上面下来,慢慢悠悠的,从那边走过去,到八字顶,拐进厂区,我就知道,厂电视台要放新闻了,放完新闻,就该放录像了。”
“哦。”肖媚这下明白了,咯咯笑起来:“你是在看我啊?”
“是啊。”阳顶天满脸回忆的神色:“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要看着你过去了,才进屋看电视。”
他的语气有些悠长:“夏天的时候,天黑得晚,你从上面走下来,总是披散着头发,有时是白裙子,有时是碎花的裙子,有时是红裙子,走起路来,好象不是在走,是在水面上飘一样,我每次,都要看着你过了身,然后过了八字顶,在厂区那一段,又现身出来,再然后进了厂区,看不见了,我才会进屋。”
“原来你在看我啊?”肖媚娇笑:“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啊。”阳顶天叹气:“你从来没有看过我。”
肖媚这下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她自家知自家事,那会儿的她,红星厂的人,尤其是那些青工,她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要是技术科或者工会或者医院的,碰到了跟她打招呼,她还勉强有个笑脸,阳顶天这样的,那真的是主动跟她打招呼她都不会搭理。
至于青工们在背后看她,她当然知道,但想让她回头,那是绝不可能的。
她笑得开心,阳顶天则装模作样的捂脸:“曾经那黑暗的青春啊,满满的都是忧伤的寂寞。”
狗屁不通,更让肖媚笑得岔气。
肖媚笑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道:“你先坐会儿,别离开啊。”
“你去哪里?”看她起身,阳顶天好奇。
“先不告诉你。”肖媚给他一个娇媚的笑脸,蹬蹬蹬跑去了屋子的端头,一拐弯,不见了。
“媚媚怎么回去了?”马翠花过来搬椅子:“你惹她生气了?”
“没有啊?”阳顶天摇头。
“那她怎么突然走了。”马翠花有些怀疑:“我跟你说,媚媚蛮乖的,我跟你爸都喜欢她,你别以为有了两个钱就翘上天,当心我把你尾巴给折了。”
阳顶天父母都有一种劳动人民的质朴心理,绝不会因为有了钱就翘尾巴,对阳顶天也是这样的要求。
“什么呀。”阳顶天叫屈:“没有的事。”
正说话间,肖媚走出来了,阳顶天忙道:“你看,那不又回来了。”
“哦。”马翠花哦了一声,搬起椅子要走,又转过头来:“总之你给我小心一点。”
阳顶天无端给教训一顿,还没地方叫屈去,跟他妈,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小时候就这样,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把他抽一顿,抽完了,也搞明白了,她拍拍巴掌:“打了就打了,你要翻天啊。”
随手又给他一巴掌。
碰上这样的妈,你有什么办法?
阳顶天懒得跟他老娘计较,就看着肖媚,因为肖媚很奇怪,虽然现身出来,却没往他这里来,而是往坡下走,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指头上转着个钥匙串,不快不慢的走着,也不看人。
阳顶天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是的,有好多年,肖媚都是这么从他眼前走过的,美丽,高傲,旁若无人,给他一个美丽的只能仰望的背影,还有一个肥硕的屁股,让他在黑暗中yy。
“这丫头,玩什么呀?”阳顶天忍不住笑起来。
肖媚慢慢悠悠的往下走,走到下面一幢屋子后,身影就给拦住了。
红星厂的生活区建在山坡上,由下往上建,一排一排的,形如梯田的样式,所以肖媚走到下面一幢屋子前面,阳顶天就看不到了。
1223 千遍万遍
再要看到,要等肖媚走过八字顶,拐去厂区,那条路,可以看到一角,以前的阳顶天,每次都要盯着肖媚的身影从那一角一闪而过,才会把眼光收回来。
他以为这一次也一样,不想肖媚突然倒退两步,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看到了阳顶天,然后,眼光就定住了,再然后,她眼中甚至发出光来,就那么转身,走上来,再又转到阳顶天这幢屋子转角,走过来。
她一直看着阳顶天,眼中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似乎是惊喜,又似乎是探询。
“这丫头玩什么呀?”
她这样子,让阳顶天又觉得好奇,又觉得有趣,就看着她,也不吱声。
肖媚一直走到他面前,两眸深深的看着他,似乎要确认是他一般。
然后,她屁股一扭,坐在了阳顶天身上,双手伸出来,勾着了他脖子,眸子深深的看着他,轻声道:“我寻找了千遍万遍,原来,你在这里。”
说着,她的红唇就凑了过来,先轻轻柔柔的在阳顶天唇上吻了一下,随后就变得火热起来,把小舌头也伸进了他嘴里。
阳顶天先前一直迷惑,这会儿终于明白了。
心中感动,这是肖媚以舞台剧的表演,在对他示爱。
但更多的是激动。
那些青春的岁月里,他其实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肖媚会回过头来,对他笑一下,跟他打招呼,甚至主动走过来,到他旁边坐下,跟他聊天。
是的,他打架很勇敢,但说到追女孩子,他其实缺乏胆气,从来没想过主动去跟肖媚打招呼,而是幻想着肖媚会先跟他打招呼。
在得到桃花眼离开红星厂之前,幻想永远只是幻想,而在今天,在这一刻,幻想变成了现身,肖媚,这个骄傲的公主,这朵骄傲的美人蕉,真的如幻想中的一般,回头看了他,然后主动到了他身边,向他献上她的红唇。
这一刻,他心中的激动,无法形容,这是少年和青年时期的梦想啊,有什么,能比那种梦想更珍贵。
狠狠的吻着肖媚,尽情的品尝她的红唇与香舌。
唇分,他激情难抑,看着肖媚道:“媚媚,我爱你。”
这下就换到肖媚激动了。
肖媚玩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讨阳顶天欢心,但她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阳顶天在她身上折腾过无数次,换了不知多少花样,也答应娶她为妻,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而在这一刻,他居然说了。
肖媚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泪光伴随的,是她的笑脸。
“我也爱你。”她喃喃的叫着:“我爱死你了,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我都爱着你,只爱你一个。”
她说着,再次送上红唇。
因为又有邻居过来乘凉,马翠花过来搬椅子,现在每天都这样,只要吃了饭,来阳顶天家这里趁凉闲扯的人就特别多,马翠花每天都要烧两大壶凉茶,还一家伙买了十几把竹椅,但凡有人来闲聊,就把椅子搬出来,家长里短的,能扯到十一二点。
她先前把阳顶天训了一顿,这会儿看阳顶天跟肖媚又纠缠在一起,大庭广众之下不管不顾的激吻,她又好笑了,骂了一句:“两个二货,要打波也去屋里啊,给人看见。”
阳顶天都给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肖媚却是漫不在乎,悄悄的凑在阳顶天耳边道:“我亲我老公,谁也管不着。”
这就是那个肖媚啊,骄傲的肖媚,迷死人的肖媚。
“对,我亲我老婆,谁也管不着。”阳顶天搂着她纤腰,点头赞同,肖媚大喜,又甜甜蜜蜜的吻他,这样的吻,不激烈,却充满着无限的爱意,也让阳顶天的心,无限的膨胀。
他最初答应娶肖媚,其实是因为老妈拍了板,他自己心里也觉得还行,所以没反对。
但那会儿在他心里,真正想娶的,还是越芊芊,或者燕喃卢燕,再然后哪怕马晶晶刀衣姐都行,相比她们,肖媚的份量,其实是要轻一些的。
然而在这一刻,肖媚的份量陡然加重,怀中娇软的躯体,眼前火艳的红唇,带着少年的回忆,那满满的,都是一去不回的青春啊。
这一刻,他真心实意的想娶肖媚了,再无半丝遗撼。
肖媚的激动也不下于他,甚至比他更激动,肖媚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这个好理解,骄傲的人,一般都不是心机婊,她先前的行为,只是一个讨心上人喜欢的游戏,只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游戏会带来如此好的效果。
这就好比,王者游戏的开发者,做梦也没想到,玩家会有那么多,一个心理。
所以这一夜肖媚特激动,放声尖叫,阳顶天都给她吓到了,最后是把她的蕾丝小内裤给她塞嘴里,才把声音压下来。
他们晚上是睡肖媚家里,第二天早上,见了肖媚爸妈,阳顶天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把人家女儿太弄厉害了,但梁芳他们却是笑眯眯的,肖媚爸爸大清早的还跟他干了一杯。
吃了早饭,阳顶天跟着肖媚到刀具厂看了一圈。
刀具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产品供应红星厂,红星厂在外展会上搞了一个多亿美元的订单,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利润其实要送到刀具厂,所以阳顶天的刀具厂现在也是年产值过亿美元的大厂子了。
在江城这样的内地城市,产值上亿美元的厂子,那还是不多见的,现在在省里都成了明星企业,已经有了消息,厂子老板要增补为政协委员,这个名誉本来要戴到阳顶天头上,阳顶天没那个兴致,让肖媚去,因此最多到明年初,肖媚就是江城最年轻最美丽的政协委员了。
厂子现在有五百多工人,年底可能还要招一批工人,来刀具厂定购刀具的厂家,越来越多了。
阳顶天大致了解了一下,就放到了一边。
他以前当键盘侠的时候,自以为很了不起,但真正让他管理一个厂子,嘿嘿,他还真没这本事。
1224 错了都没错
不过他自有主意,对肖媚笑道:“我们家老婆当家,我一切听老婆的,跟党走,错了都没错。”
把肖媚喜得眉开眼笑。
杨兰在一边看着,也笑嘻嘻的,后来就跟肖媚说:“姐,阳顶天对你还真好呢。”
肖媚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他对我确实蛮好的。”
杨兰羡慕的道:“现在好多人都羡慕你,就是那个白水仙都羡慕得要死要活的,你不知道,外展会的时候,我注意了,她看阳顶天的眼光,带着钩子一样,你要提防她一点。”
肖媚却是漫不在乎,她现在感受到了阳顶天对她的真心,区区一个白水仙,她还真不放在眼里:“用不着,她就把阳顶天钩上床,也留不住,我才不在乎她。”
必须说女人的直觉,有时真是敏锐得吓人,现在的白水仙在阳顶天眼里,还真没多少份量,虽然同是少年时yy的对象,但现在阳顶天哪怕在灵体中,也极少召摄白水仙,灵体可以在戒指里无限叠加,只要不在同一个气场里,彼此是看不见的,就如虽然在同一幢楼,却在不同的屋子里一样。
所以,不是戒指不能多容纳一个白水仙,而是阳顶天根本想不到她。
就如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也容得下,但皇帝能记起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
阳顶天在红星厂呆了一个星期,本来还想多呆几天,因为卢燕她们去横店拍皇宫戏了,还要一段时间,他回东城也无聊,但这天上午,他却突然接到卢虎的电话。
卢虎在那边慌张的叫:“姐夫,我真的打死人了。”
“啊。”阳顶天吓一跳:“真的假的,你现在在警局还是哪里?”
“不是。”卢虎声音有些发抖:“在她家里,还没人知道。”
“你别声张,我马上过来。”
阳顶天放下电话,找个借口说有急事,立刻赶去东城。
这没办法,卢虎是卢燕的亲弟弟,卢虎真要出了事,卢燕非哭死不可。
阳顶天对卢燕,从身到心都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那丫头,看上去骠悍,内心其实极为脆弱,阳顶天自然要尽可能的护着她。
中饭也不吃了,立即买了高铁票,赶去东城,肖媚自也不会拦着他,而是亲自开宝马亲他去车站。
到东城,联系上卢虎,在一个小区里,三楼,阳顶天赶过去,上楼,敲门,门里面一个女声:“谁?”
卢虎先前在电话里隐约说了一下,他打死人,是因为一个女人,有夫之妇,男的来捉奸,结果失手打死了。
“应该就是那女的了。”阳顶天皱了一下眉头,没应声,拿出手机给卢虎发了个短信:我在门外。
门里短信音一响,卢虎就叫了起来,带着惊喜:“我姐夫来了,没事了,他好厉害的。”
阳顶天不禁苦笑:“这家伙。”
门马上就开了,卢虎站在门里,一脸狼狈,叫道:“姐夫。”
“嗯。”阳顶天应了一声,进去,卢虎立刻关上门。
屋中还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左右年纪,长得还不错,身材也很好,穿一条很时尚的裙子,只是脸色有些白,眼也有些红,显然是吓到了。
看到阳顶天,她勉强露一个笑意:“你好。”
“你好。”阳顶天点点头,问卢虎:“人在哪里?”
“在里面,我把他搬到床上了。”
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卢虎指的是最里间的门,但却没有主动带路,很显然,他怕死人,不敢进去了。
“姐夫,真不怪我。”卢虎说着,已经带着了哭音:“她老公突然回来,我想跳窗逃走,她老公就来抓我,她老公抓着我手不放,我一甩,当时不是有汗吗,手臂又滑,他一下子滑了出去,脑袋撞在床角上,就倒在那里不动了,姐夫,我……我怎么办啊?”
说到后来,他真的哭了。
“你别哭,我看看还有救没有。”
阳顶天这话出口,卢虎一下子不哭了,眼光也亮了起来:“那姐夫你快给看看,在这屋里。”
听说有可能有救,他也不害怕了,抢着在前面带路,那女的眼光也亮了起来。
阳顶天起进卧室,床上躺着个男子,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头跟阳顶天差不多,单瘦,鼻子里有血流出来,已经干涸了,其它并没见什么伤痕。
“他当时没捉住我,手一滑,就撞在床角上,就……就……”
卢虎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阳顶天:“姐夫,他还有救没有?”
阳顶天这时却没有在听他的话。
卧室的阳台上,摆着一盆很茂盛的万年青,主人照顾得很好,郁郁葱葱的一大盆,最高的一株,有差不多半个人高了。
而在枝叶之间,阳顶天的桃花眼看到了一个灵体。
虽然这段时间,阳顶天几乎每天都在用玄灵戒召唤卢燕越芊芊凌紫衣她们的灵体,但其他人的灵体,他却还是第一次见。
说实话,第一眼,他还吓了一跳。
不过随即就定下神来。
灵体对人是没有伤害能力的,正常人的眼晴,也看不到灵体。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灵体其实是一个磁场,但磁力较弱,如果与正常的人接触,反而会给正常人的磁场伤害,尤其是那种身体好精神强大的,灵体接近,更是如雪向火,即刻就会消融。
灵体磁场弱,一般只能依附于草木等同样磁场弱的生物磁场之上,就如吹起的肥皂泡,轻轻的沾在草叶上一般,但也没法长久存在,一般几天之内就会消散。
只除非有阳顶天这样的玄灵戒,象卢燕她们,万一突然死去,她们的灵体就会熟门熟路的进入阳顶天的玄灵戒,这是不受时空阻隔的,一闪即至。
就如粒子的相互作用,无论千里万里亿里,这边粒子一动,那边就会起反应这是科学证实了的。
当然,进入玄灵戒同样会很快散去,除非阳顶天另用术法保存。
总之一句话,灵也好肉也好,都是一个场,用科学都可以解释,并没有太玄奇的地方。
1225 请你一定救救他
“姐夫,姐夫。”
见阳顶天没应声,卢虎急了,连声叫,他还以为阳顶天给吓坏了呢。
“哦。”
阳顶天醒过神来,故意伸手摸了一下那人的脖子,道:“还有救。”
“真的。”
卢虎喜出望外。
那女的也一下子喜叫出声:“请你一定救救他。”
阳顶天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光还是比较真诚的。
阳顶天点点头,道:“你们到客厅里坐一下吧,我救人,要施法,外人不好打扰。”
“哎哎哎。”卢虎忙就答应,扯着那女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安慰她:“我说了,我姐夫最厉害了,上次那个,也死了,我姐夫一到,就给救回来了,你老公也可以的。”
他两个出去,还关上了门,阳顶天这才向那个灵体走过去。
普通人看不到灵体,阳顶天的桃花眼可以,而灵体当然是可以看到人的。
那个灵体看到阳顶天靠近,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磁场,就仿佛冰淇淋感受到火炉子靠过来一般,惊得全身颤抖,竟然拜了下去:“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他显然把阳顶天当神仙了,不过也是,除了神仙,普通人可是看不到灵体的,普通人身上也没有那么强大的磁场,灵体对磁场的感觉,是极其敏锐的。
如果用神话的词来说就是,阳顶天身上,是带着一圈巨大的神光的,就如壁画里那些神佛身上的光圈,普通的灵体当然会害怕。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阳顶天先安抚他一句,眨了眨眼晴,又回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尸体,摇头:“不过我也没法救你,你死去的时间太长了,血液都凝固坏掉了。”
那人顿时哭了起来,双手握拳:“活着其实也没太多意思,只是,我好恨。”
随后他又摇头:“我不是恨卢虎,我也不是想向他报复,我只是。”
他说着,咬了咬牙,一脸悲愤:“恨那些轻视我的人,我一直想,终有一天,我是要翻身的,我要让所有轻视我的人,全都羞愧无地,让他们觉得,他们是瞎了狗眼,但现在……”
说到这里,他又哭了起来,双手捶头。
他死了,就再没有机会了,他痛苦的就在这里。
而他的话,突然一下就触动了阳顶天。
很多年轻人,其实都应该有过这样的想法吧,阳顶天就曾经有过,在白水仙肖媚她们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他也曾无数次的想过:总有一天。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他在白水仙嘴里喷发,在肖媚身上折腾,会那么的激动。
“你先别激动。”阳顶天本来只想借一下这人的脸,露一下面,哄一下周围的人,然后玩一出失踪,把卢虎摘出去,那就完事了。
但现在,听了这人的话,看了这人痛苦的样子,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同情心,想了一下,道:“如果你只是想扬眉吐气,让轻视你的人后悔羞愧的话,我可以帮你。”
“真的?”
那人猛地抬头,但随即又摇头了:“可是,我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呢?”
阳顶天呵呵一笑:“我有几种方法可以让你活过来。”
“真的?”那人眼光霍地一亮。
“当然是真的。”
阳顶天笑。
他确实有几种方法,一种是九转还魂术。
这是一种道家的法术。
《封神演义》里面,哪吒打死龙王三太子,龙王打上门来,李靖要哪吒抵命,哪吒没法,削肉还母,剃骨还父,自杀而死。
哪吒死后,一粒灵珠子就往太乙金光洞去了,这就是熟门熟路,前面说卢燕她们万一死了,灵体会往阳顶天戒指里来,是一个道理,老马识途的意思,哪吒的灵珠子,就是灵体,只不过哪吒是神道,灵力强,或者说磁场磁力强,能凝而成珠。
太乙真人看到哪吒灵珠子,知道哪吒**已灭,就去莲花池中,摘了七段藕,布成人形,把哪吒灵珠子往藕中一推,吹一口仙气,哪吒便又活了过来。
这就是道家的九转还魂术。
这人九转还魂术,桃花眼也会,只是以前灵力低,无法施展,得了玄灵戒灵力后,阳顶天就可以施展了。
不过以莲藕变成身体,那太玄了一点,这个阳顶天还做不到,他只能用焦离孟身上的一滴血,裹着这人的灵体,一起放进戒指井中的莲花的里,灵莲闭合,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个人就可以重生。
其实道家这个九转还魂术,人类的科学上,也慢慢可以实现了。
人有两本,一个**,一个灵体。
灵体说白了,其实就是人的思维记忆,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记得你是你,就如你记得你家在哪里一样。
**现在可以克隆了,惟一麻烦的,是记忆。
但如果,记忆可以象软件一样复制,那么,只要把你的**克隆过来,再把记忆复制过去,你又重生了。
这跟九转还魂术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说,所有的科学,其实都是玄幻的外化,或者说,科学其实就是法术,法术也是科学。
它们共同的基础,都是对能量的运用,方法和途径不同而已。
但九转还魂术在这个人身上用不了,因为这人死得太久了,这人其实是昨天夜里死的,卢虎他们等了一晚上,到今天上午才给阳顶天打电话,再等阳顶天过来,这人的血全都坏掉了,已经无法生成**了。
不过阳顶天还有另外的方法,可以夺舍。
所谓夺舍,就是把另外的生物,人或者兽,弄死,等他们灵体离体以后,再把这人的灵体放进去,等于这人的灵体夺取了另外的身体,这在术法中也比较常见,不过一般佛道少用,魔道用得较多。
这种方法,通俗一点,就好比黑客用木马控制了别人的电脑一般,道理其实都差不多的。
但夺舍有一个要命的地方,先要找一个舍,动物禽类还好,要是想夺人舍,那就得先杀一个人。
阳顶天现在虽然并不在乎人命,可也并不会随意去杀人,至少为这个人,而去杀另外一个人,除非那人有取死之道,或者他是不会做的。
1226 我就是你
所以,阳顶天现在能用的,还是第三种方法。
他摘了一堆花,取了个盆,把花揉成泥,敷在那人尸体的脸上,然后摘了脸模子,再戴到自己脸上,灵力一转,他就变成了那人的样子。
“上……上仙。”
那人见阳顶天突然变成了他的样子,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阳顶天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要出气的,找过去,作死的踹,怎么样?”
那人反应过来,猛地叩下头去:“多谢上仙,要是出得心中怨气,焦离孟哪怕身坠十九层地狱,也是心甘情愿。”
阳顶天微微一笑,想了想,道:“你叫焦离孟啊,你这样呆在外面不行,但要让你出气,必须要让你亲眼看着才行,这样吧,你先当几天鹦鹉吧,至于还魂,以后再说,得找机会。”
还魂要夺舍,人舍可不那么好找,阳顶天不可能去大街上随便个人回来,把舍腾给他。
见焦离孟迷惑不解,阳顶天也不解释,从戒指里抓了一只红嘴鹦鹉出来,一下弄死了,看着那鹦鹉灵体离开,他施术对焦离孟灵体一抓,抓过来随手打入鹦鹉体内。
那鹦鹉本来脑袋垂了下去,眼晴也闭上了,焦离孟的灵体一进去,它立刻睁眼抬头,张了张嘴,道:“拜见上仙。”
阳顶天伸手托着他爪子,让他站在胳膊上,道:“你平时是这么说话的?”
“不太象。”
焦离孟啊啊啊几声,调了一下声音。
鹦鹉这个东西,声道是最象人的,所以训练得好的鹦鹉都可以说话,只是声音有些怪,那是因为鹦鹉的智力不够,没法子调整声音。
焦离孟本身是人,最初不习惯,调整得几下,也就跟平时说话差不多了。
“行了。”阳顶天道:“先把你老婆他们哄走,我们再慢慢聊。”
阳顶天说着,让焦离孟躲到床底下,然后自己走到门边,打开门,回头道:“焦哥,你还是跟他们说清楚吧。”
焦离孟化身的鹦鹉就怒吼:“让他们滚。”
卢虎和焦离孟老婆两个坐在客厅里,本来一脸忐忑,虽然卢虎信誓旦旦,但心中终究是不落底,等听到焦离孟这一声吼,卢虎一下子跳起来,那一脸狂喜,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能怪他激动,焦离孟真要是死了,他麻烦就大了,虽然说,不是他打死的,只是手滑,焦离孟抓他没抓稳,自己失手撞在了床脚上死的,可法律上不会讲这些,人家只会说,卢虎跟有夫之妇偷情,打死了人家老公,即便巨额赔偿,不判死刑,牢狱之灾是无论如何免不了的。
现在焦离孟没死,他就没事了,怎么能不开心。
焦离孟老婆也同样开心,啊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口,叫道:“离孟。”
“滚。”焦离孟回应她的,是一声怒吼:“你个死不要脸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焦离孟老婆好心碰上驴肝肺,热脸贴上冷屁股,本来激动的脸,一下子拉了下去,如果焦离孟死了,她害怕,内疚,但没死的话,她还真不放在心上,这时便冷哼一声:“走便走,你以为我稀罕看到你啊。”
说着娇哼一声,转身就走,自己到另外一个屋里,拖了个拉杆箱,挎了个包,开门就走,临出门,还对卢虎使了个眼色。
看到她这个样子,阳顶天终于可以理解了,焦离孟为什么那么愤恨他老婆真的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卢虎可没她那个气势,有些尴尬的看向阳顶天。
阳顶天摇摇头,道:“冬季征兵也只有两个月了吧,跟你姐说一声,你先回去吧,陪陪家人,然后去当兵吧。”
“哎。”
卢虎这会应得乖。
他这一次,是真的吓怕了,虽然人给阳顶天救回来了,他的胆气也没了,不敢再赖在东城了。
看他转身要走,阳顶天道:“你等一下。”
说着掏出手机,他以前给卢虎发过红包,有他的帐号,这时就给卢虎帐上打了一百万,道:“把你姐的车开回去,这边我再给她买,你随车给你爸妈还有堂表兄弟姐妹什么的,带点礼物回去,你爸爸听说爱喝酒,你带箱五粮液回去。”
“哎,哎。”
卢虎掏出手机一看,一百万啊,还可以开宝马回去,这下太有面子了,乐得一张脸跟新爆出来的爆米花一样,连声点头答应。
卢虎离开,阳顶天关上门,焦离孟飞出来,有些感慨的道:“你对你小舅子还真好。”
阳顶天笑了一下:“一个混小子。”
焦离孟看着他:“你老婆一定很漂亮。”
“确实漂亮。”
这一点,阳顶天倒是不否认,想到卢燕,他忍不住笑:“一个傻大姐儿。”
见过的人越多,他还越就喜欢卢燕这种性格。
“傻点儿好。”焦离孟连连点头:“我就碰不到,我碰到的,都世侩得要死,虚荣,轻浮,势利,好吃懒做。”
他说着叹了口气,仰头向天:“真要有一个傻傻的女人,肯无怨无悔的陪着我,我哪怕为她死也愿意。”
他这会儿是一只红嘴鹦鹉,这么仰头向天的感慨,很滑稽。
不过阳顶天没有笑,这样的女人,他也见过不少了,可以说,他现在还包养着两个呢,赵小美阮红雪都差不多,阮红雪初看有点装,其实比赵小美还虚荣。
他拿了烟出来,看了看焦离孟:“你抽烟的不?”
“抽?”焦离孟点头:“最多一天抽过五包。”
他说着,伸出爪子,鹦鹉的爪子很灵活,而经由人脑控制,似乎并不比人手差,两根长长的趾头夹住烟送到嘴边,阳顶天帮他点燃。
焦离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鹦鹉的肺,显然受不了那么强烈的烟的剌激,不过焦离孟并没有把烟丢掉,咳了一会儿,调整过来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开始说他的故事。
焦离孟以前的日子不错,虽然母亲死得早,他十多岁,母亲就出车祸死了,但后妈待他也还不错。
1227 急剧下滑
他爸爸是区车管所的所长,虽然级别只是科级,但有实权啊,有人捧有人送,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焦离孟读书出来,他爸爸资源互换,把他弄进了烟草局,这可是金饭碗啊,可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人生都是让很多人羡慕的。
直到三年前,他爸爸出事被抓,惊怕之下,脑溢血死了。
焦离孟的人生从此走向下坡道,而且是急剧下滑,工作没了,社会上也处处碰壁,到后来,甚至老婆都开始偷人了。
他老婆叫姜好,他爸爸没出事的时候,姜好还是一个蛮好的女人,漂亮时尚,温柔体贴,焦离孟上班,给她开了个酒楼,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但他爸爸一出事,姜好慢慢就变了,加之那段时间焦离孟自己心情不好,喝酒抽烟打牌,两个人经常吵,后来焦离孟突然就发现,姜好在外面有男人。
姜好不承认,只要求离婚,焦离孟也同意,但家产分割,姜好要求得太多,以前焦离孟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但现在不在乎不行了。
两个人就这么拖着,没离婚,就还是自己老婆,偷人,焦离孟当然不干,就捉奸,前后闹过几次,这一次姜好又勾上了卢虎,而且带到了家里来,焦离孟气急败坏去捉卢虎,没想到卢虎出了汗,手臂滑溜溜的,焦离孟没捉住,自己撞床脚上,就这么悲剧了。
“这两年多,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焦离孟一口气把烟吸到尽头,又拿过一支,点燃了,把烟屁股随手丢地下:“我最初是低沉过一段时间,所以刚开始知道姜好偷人,我也不怪她,但后来,我发誓振作了,可她却变本加厉,怎么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了,尤其是她那个表姐。”
他说到这里,狠狠的呸了一声:“特别的世侩,以前我爸在的时候,她那个热情啊,可我爸一走,她立刻就变脸,本来姜好已经怀了孩子了的,我爸出事,就是她撺啜着,让姜好去打掉了,我最恨的几个人里,她算是第一个,姜琪,我到死也不会原谅她。”
“也姓姜?”阳顶天问。
“是。”焦离孟道:“她们以前农村出来的,一个大村子,百分之九十以上姓姜。”
“哦。”阳顶天哦了一声,这样的村镇很多,不稀奇。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卢燕打来的。
“燕子,怎么了?”阳顶天接通电话。
“小虎又闯祸了是不是?”卢燕叫,声音很高亢。
阳顶天一听就想笑,这丫头瓷笨瓷笨的,只这一句话就透了风,很明显,卢虎只告诉了她要回去,没说是闯了祸。
阳顶天当然要帮卢虎瞒着,免得卢燕着急发飚,笑道:“没有啊,没闯什么祸吧,只是说当保安没意思,想回去了,所以我让他把你的车开回去了,你回来我再给你买,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想死了都。”
卢燕那边立刻就歪了楼,咯咯笑:“我和喃喃都不想你,哼。”
笑半天,又道:“还要段时间呢,拍着拍着,我和喃喃还有雪儿又想了新剧情,想要加进去,金导也说好呢。”
阳顶天一听就乐了。
那个金导是个人精,在搞清楚了阳顶天的实力,尤其是发现卢燕和阳顶天之间,不是简单的包养后,他在卢燕面前,几乎是彻底的放下了腰段,卢燕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这里面,高雪怜和王冰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阳顶天为高雪怜硬怼史达旺,金导是知道的,但真正让金导彻底丧失原则的,还是高雪怜有意无意放出的消息。
一个是双燕大酒店的股权。
原价十五个亿,现在生意特好,身价节节攀升的双燕大酒店,卢燕居然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卢燕本身就是富婆,而不是因为年轻漂亮会发嗲,给阳顶天这富翁哄着玩的一个玩具。
玩具是随时会给抛弃的,但给股权的玩具,本身就是金娃娃,没人会把金子丢掉的。
另一个消息,则是购买双燕大酒店时,给城商行打款,是燕喃和卢燕打的款,当时的情形,把高雪怜都吓到了,因为那意味着,燕喃卢燕掌握着阳顶天的帐户和密码,而且不是一般的帐户,是至少几十亿巨款的帐户。
虽然具体有多少,卢燕那大嘴巴却从来不说,可只从她们对十五亿无动于衷的情形就知道,阳顶天那帐户里剩下的,至少还有好几个十五亿。
而随后拍电影也可以看出来,卢燕花钱,简直就象花水一样,完全不计任何成本的,说加戏就加戏,说去哪里拍外景,就去哪里拍外景,无论演员也好道具也好,只要开了口,她统统都是大手一挥:行。
至于会增加多少成本,会不会最终亏死,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阳顶天也从来不问,只是笑嘻嘻的任由卢燕撒娇发嗲。
从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上,可以轻易的得出结论,由卢燕燕喃掌握的那个帐户里,有着海量的金钱,她们根本不缺钱,而她们拍电视,也根本不是冲着赚钱去的,拍这个电视剧,如其说是一个商业行为,不如说是阳顶天宠爱卢燕燕喃,满足她们的一个追星行为。
高雪怜把这些消息放出来,王冰和金导都是人精,然后加上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也彻底认同了高雪怜的看法。
于是,他们得出了统一的认知,卢燕不是一个玩物,她的那双美长腿,是真真正正的金大腿。
这样的金大腿要是不知道抱,王冰金导他们就白在这圈子里浮沉打滚十几年了。
所以,现在他们在卢燕面前都非常顺从,无论卢燕有什么古怪要求,王冰都是一百个答应,只要卢燕开口,她就会去做,比在史达旺公司里还卖力。
金导也一样,卢燕完全不懂拍戏,偏偏嘴巴还大,一下要这个剧情,一下又说那个剧情好,一天都能有好几个花样。
1228 自己的想法
金导全都点头,只要卢燕开口,无论她想要加什么剧情,他立刻就给加,绝无二话反正就是拍呗,听老板的就行,至于自己的想法,彻底不要了。
后果就是,本来投资一个亿的,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当王冰把报表给卢燕的时候,卢燕根本不看,放出豪言:“只管拍,一亿不够就两亿,两亿不够就三亿,总之我就要拍最好看的。”
而另一个后果则是,拍摄期无限拖长,现在据说还没有拍到三分之一,中间歪来歪去的,也不知歪去了哪里。
阳顶天无所谓啊,卢燕燕喃高兴就好
惟一有点烦躁的是,卢燕她们短时间内回不来,不过还好,反正灵体夜夜可以相见,再说了,实在想了,坐飞机坐高铁,半天也就见面了。
本来阳顶天跟肖媚呆个十天半月后,是要去横店跑一趟的,结果碰上卢虎这事,又拖住了。
卢燕叽叽喳喳的说着,说了半天才挂电话,而这时候,焦离孟的手机却在里屋响了起来。
焦离孟飞进去,爪子抓了手机,阳顶天注意了一下,他那对爪子使用起来还蛮灵活的。
焦离孟接通电话,没过一会儿,他就叫道:“不必说了,我答应了,你让她去民政局吧,我二十分钟后到,房子归她,酒楼归我,债也归我,就是这样。”
看焦离孟气虎虎的挂断电话,阳顶天道:“怎么了?”
“她那个表姐,姜琪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我要是个男人,就放手,哈哈。”焦离孟冷笑两声:“我答应了,放手,房子给她,酒楼归我,那酒楼不赚钱,反而背着债,也归我。”
他说着,飞去里面房里,随即叫道:“上仙,帮我一下。”
“怎么了?”阳顶天进去,原来焦离孟要开柜子门,他的爪子虽然灵活,力量却不够,打不开柜子门。
“结婚证在柜子里,帮我拿一下。”
“行。”阳顶天帮着拉开柜子门,把结婚证拿出来。
“只有结婚证了。”焦离孟冷笑:“银行卡房产证什么的,她早就收走了,可能藏回了娘家。”
阳顶天轻轻叹息一声,也不好说什么,把结婚证揣兜里,焦离孟却道:“上仙,麻烦你,我们去一趟民政局吧。”
“那个,我叫阳顶天,你叫我名字吧,要不叫我老顶也行,我好多朋友这么叫。”阳顶天听不惯上仙这个称呼:“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修真者。”
“真有修真者啊?”焦离孟的鹦鹉眼鼓起来:“我最爱看都市修真的小说了,可以随时打脸那些傻逼。”
阳顶天忍不住笑,其实他也一样,在红星厂的时候,他手机的流量大抵花在了看小说上,也最爱看那种修真啊异能啊之类的小说,因为那种小说打脸装逼很爽。
阳顶天关上柜子门,转身出屋,到门口,焦离孟却没有跟上来,阳顶天道:“你不去啊?”
焦离孟道:“我能去吗?”
“当然可以。”阳顶天点头:“你现在是鹦鹉,姜好她们看不出来的,哦,对了,你平时跟姜好怎么说话的,多跟我说几句,我学一下,免得露馅。”
“也对。”焦离孟点头,又道:“不过其实也无所谓。”
说是无所谓,还是大致说了一些,阳顶天主要学他的口音,这方面桃花眼有特长,无论什么话,只要听得一遍,立马就能学过来。
焦离孟说的普通话,带有一点东城口音,而现在阳顶天说的,其实差不多,这也就是焦离孟说无所谓的意思,因为反正差不太多,脸又是焦离孟的脸,姜好她们对他又不在乎,根本不会仔细分辨的。
听焦离孟说了几句话,阳顶天倒又想起件事:“对了,你那具身体,不能放这里,久了会坏。”
他说着看焦离孟:“你打算怎么处理。”
“随便吧。”焦离孟有点伤心,似乎又有点解脱的意思:“你看着处理好了。”
“那先收着吧。”
阳顶天把焦离孟尸体收进戒指里,施个术,以一朵荷叶包裹起来。
焦离孟立在他肩头,眼见着自己的尸体向阳顶天飞过来,而且瞬间变小,随即就消失不见,不由得大是惊叹:“哇,你好厉害,这简直就是仙家手段了。”
阳顶天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焦离孟有一个大众车,阳顶天开他的车过去,途中焦离孟絮絮叼叼的,说着他和姜好的一些事情。
阳顶天突然觉得,焦离孟神经可能有点问题,或者说,有点儿神经质。
“也许是他爸爸死后,前后落差太大吧。”阳顶天只能暗暗摇头。
到民政局,姜好已经到了,旁边还陪着个女子,那女子二十七八左右年纪,穿一件黄色的无袖衫,青色包裙,透明丝袜,长相身材都不错,就是嘴唇薄了一点,看阳顶天的眼光透着不屑,一脸的世侩。
焦离孟蹲在阳顶天肩头,鸟嘴等于就伸在阳顶天耳边,轻声告诉阳顶天:“那女人就是姜琪,最是势利眼不过。”
阳顶天点点头,走过去,姜琪斜眼看着他:“结婚证带来了?说好了啊,房子归好好,酒楼归你。”
债务他没提,而途中焦离孟跟阳顶天说了,他一共欠了两百多万的债,主要是酒楼装修欠下的。
焦离孟抓在阳顶天肩头的爪子用力,显然心中愤怒,阳顶天倒是没感觉,因为本身跟他无关啊,他也不说话,只把结婚证掏出来,在离婚声明和财产分割书上签了字。
他忘了一点,没有让焦离孟先写两个字他看,还好焦离孟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习惯楷书。”
楷书就好,四平八稳嘛,阳顶天就端端正正签了字,姜琪看了一眼,没看出毛病,姜好呆在一边,根本没往这边看,一切都是姜琪在操持。
拿了离婚证,姜琪就问阳顶天要钥匙,阳顶天把钥匙给她,她还嗦一句:“离婚了,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我家好好了啊?”
阳顶天本来懒得跟这种女人计较,可已经离婚了,这女人还要逼逼,可就不能忍了。
1229 你敢打人
多谢朋友们的打赏,嗯,我守在电脑前,祝朋友们玩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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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听到姜琪这话,焦离孟的爪子猛地抓紧,抓得阳顶天肩头一痛,可能入肉了,由此可见焦离孟对这女人的愤恨。
阳顶天即然答应帮焦离孟出气,那现在自然就不能看焦离孟受气,他想也不想,一个反手。
啪。
抽了姜琪一巴掌。
“你敢打人。”姜琪给抽得退了两步,似乎有些惊愕:“你居然敢打人。”然后她转头看姜好:“他居然敢打人?”
姜好也一脸惊讶的看着焦离孟。
这下阳顶天知道了,他途中的看法没错,焦离孟有点神经质,还有点娘气,嗦,软弱,性子执拗,但胆子不大,他说好几次抓到姜好偷人,但每次都能原谅姜好,也从来没把姜好怎么样,就可见他在家里雄风不振。
“居然敢打人,老娘跟你拼了。”姜琪可是个泼辣角色,咬牙切齿的扑上来,那神情,凶悍如母狼。
阳顶天感觉到,肩头的焦离孟抓着他肩的爪子又一下扣紧了,却好象在发抖。
这个不稀奇,很多人,一激动起来,手脚就不受控制的发抖的。
“他果然胆小,估计从来没打过架。”阳顶天暗叹一声,迎着姜琪来势,啪,又抽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抽得重了点,姜琪给抽得一个踉跄,撞到墙上。
她厉叫一声:“你有种打死我。”
双手戟张,以比先前更快更凶的势头扑过来。
啪。
阳顶天毫不客气,又一巴掌给她抽了回去。
连挨了三巴掌,姜琪终于确信,那个软弱的焦离孟确实敢打人了。
确认了这一点,她不敢再扑上来了,而是尖声嘶叫:“打人了,杀人了啊,好好,快报警。”
又对办离婚证的工作人员道:“他打人,还要杀我,你们给我做证。”
办公人员一男一女,那男的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眼光在她胸前转动,那女的却皱了一下眉头:“都离婚了,你还去刺激人家,不是找打吗?”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姜琪立刻转移对象。
那女的瞥她一眼,道:“我说昨晚上的韩剧里面有个神经病,怎么了,你也喜欢韩剧啊。”
“哈。”她对面那男的一下笑了起来。
姜琪气晕了,但隔着柜台,她明显拿那女的没办法,咬牙发狠:“我要投诉你,我一定要投诉你,我要告到你下岗。”
那女的撇撇嘴,明显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阳顶天懒得看这泼妇了,拿了离婚证,转身就走。
“你站住。”姜琪发现他要走,尖叫。
阳顶天霍地回头,眼光箭一般射向姜琪。
他杀人多了,这眼光有若实质,姜琪不过是一个市井泼妇,哪里受到了他这个眼光,四目一对,姜琪激灵灵打个寒颤,猛地眼一翻,身子一软,居然晕过去了。
旁边的姜好吓一跳,慌忙上来扶她:“表姐,表姐。”
阳顶天搞不清她真晕假晕,但无论真晕假晕,他都懒得搭理,转身走出去。
“太爽了,太开心了。”一到外面,焦离孟兴奋得飞了起来,在空中扑腾着翅膀,飞了好几圈。
“这人。”阳顶天看了暗暗叹气,不过现在娘娘腔的男人越来越多了,也不稀奇。
“谢谢你老顶。”
乱扑腾一阵,焦离孟飞下来,落到阳顶天肩头,连声道谢,过于兴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阳顶天笑了一下,上车,道:“现在去哪里?”
这话让焦离孟一下子沉默下去,好一会,他道:“去酒楼吧,我这段时间也就在那边。”
阳顶天照他的指点,开车到酒楼。
焦离孟的酒楼名为离孟酒楼,比较大,两层楼,每一层都有四五百个平方,装修也相当豪华,一楼为通坐,二楼设有包厢,每个包厢里都有洗手闻浴室按摩床什么的。
最初搞这个酒楼的时候,焦离孟爸爸还没出事,反正有客源,所以搞得相当豪华,谁知开业没多久,他爸爸就出事了,酒店的生意自然也就好不起来,这三年,勉强维持着不倒毙。
酒楼连同厨师服务员,有十八个人,平时由一个叫孙梅的大堂经理负责。
阳顶天下了车,门口站着两个穿红色旗袍的妹子,见了他,同时行礼:“老板。”
这两个妹子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整体素质不能跟双燕大酒店的迎宾小姐去比,但还能看得过眼就是了。
阳顶天点点头,进去,到二楼的经理室,没多会儿一个女子走进来,焦离孟在阳顶天耳边告诉他:“这就是孙梅。”
焦离孟途中跟阳顶天说过,姜好不懂管理,也有些懒,说是她开店,一般也就是有空来查查帐,其它什么的不管的,日常经营,主要就是靠这个孙梅。
而焦离孟前期有些消沉,后期又跟姜好吵架,姜好有姜琪帮着,把着酒楼的收入,不让焦离孟介入,所以焦离孟以前也没怎么管。
可以说,离孟楼能撑到今天,全是这个孙梅的功劳。
阳顶天抬眼看孙梅,二十五六岁年纪,瓜子脸,短发,长相中等,但配着淡青色的职业套装,显得极为精干。
“老板。”孙梅进来打招呼。
“嗯。”阳顶天点点头:“有事吗?”
孙梅看了一眼他肩头的红嘴鹦鹉,道:“这个月的工资,是明天发呢,还是到下月初发?”
“工资啊?”
这个问题焦离孟没跟阳顶天说过,他随口应了一声,耳朵偏一下,焦离孟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欠了两个月,帐上没钱了。”
这下阳顶天明白了,难怪孙梅会说什么明天发或者下月发,而不是说今天发。
阳顶天心下暗叹一声,道:“别等明天了,现在发吧,那个,冷经理,你把人都叫到大堂,我说两句。”
孙梅眼光一亮,有些惊讶的看了阳顶天一眼,不过她显然不是个多嘴的女子,没有多问,立刻应声道:“好的。”
她转身出去叫人,她一出门,焦离孟声音立刻大了:“老顶,我帐上没钱了。”
1230 我有钱啊
“我有钱啊。”阳顶天笑:“告诉我帐号,我打给你,不过你得把卡给我,呆会打钱给财务。”
焦离孟听到他这话,兴奋起来:“也是,你一个修真者,当然是有钱了。”
阳顶天没回他这话,心中其实苦笑,好长一段时间,他揣着桃花眼,也同样赚不到什么钱,别说修真者牛逼,歪门邪道有一些,说到正儿八经赚钱,还真未必赶得上一些脑子灵光的商人。
焦离孟的卡在尸体的钱包里,阳顶天把他钱包拿出来,焦离孟打开,里面卡倒是一叠,可惜都没钱。
焦离孟把一张卡拿给阳顶天,阳顶天照着卡号,打了一百万进去,这才起身,到一楼大堂。
孙梅说今天发工资,酒楼所有人都在大堂站好了,阳顶天大致数了一下,包刮孙梅在内,一共十八个人,全到场了。
看到阳顶天出来,所有人眼光都看着他,表情各异。
阳顶天估计,焦离孟的事,酒楼员工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才有各种各样的眼光。
阳顶天不管这些,道:“这些日子,各位辛苦了,我也没什么多说的,就一句话,今天补发欠的所有工资,另外,多发一个月工资,以感谢诸位的不离不弃。”
“太好了。”
“老板万岁。”
“老板我爱你。”
阳顶天话没落音,酒楼里已是一片欢呼。
阳顶天叫过财务,把钱打到酒楼帐户上,然后财务再打到员工的卡上。
“谢谢你了老顶,我实在是……”
焦离孟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事。”
阳顶天呵呵一笑,把酒楼上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便把风水鱼拿了出来。
“老顶,你这是……看风水吗?”焦离孟问。
“你这店生意一般,我改一下风水,生意应该会好一点。”
“太好了。”焦离孟喜叫:“原来修真者都是会风水的啊。”
修真者可不一定会风水,阳顶天这只风水鱼,是偶然得到的,但他也没必要跟焦离孟解释,拿着风水鱼,转了一圈,找到财位,这酒楼是水局,他也懒得去买鱼了,酒楼里有景观鱼缸,移一下就行。
他跟焦离孟来酒楼的时候,五点了,酒楼里一个人没有,焦离孟这酒楼,生意确实一般。
然而鱼缸才一移过来,立马就有人进来了。
这就好比,夜晚的路灯一亮起,周围的蛾子立刻飞了过来一般,真正是灵验如神。
而且随后的人越来越多,不到七点,酒楼上下两层几十张桌子,竟然坐满了,外面的停车坪上,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
看到这种盛况,焦离孟激动得里里外外乱飞,连声道:“老顶,你太牛了,太不可思议了。”
一直到九点多,顾客才慢慢少起来,最终关门,十点多将近十一点了,而在以前,最迟九点就关了门。
关店前结帐,五万多的流水,相当于平时十天左右的收入,孙梅把这个数字报告给阳顶天,同样是一脸的兴奋,但也明显的透着疑惑。
先前阳顶天拿着风水鱼找财位的时候,她出来看到了,当时只是有些好奇,自家这软软沓沓的老板,怎么突然玩起这个了。
然而晚上生意突然火爆,她就疑惑了,难道真是老板耍了什么花样?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她不是个八卦的女子,心中疑惑,嘴上却没有问,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清了帐,叮嘱关好门,又问了阳顶天,再没什么事了,这才离开。
看她背影消失,阳顶天道:“老焦,你请的这个大堂经理,确实不错,职业素质很高。”
“是啊。”焦离孟感慨:“我说了,这三年,基本上就是靠她撑着。”
随后又问:“老顶,明天生意会不会继续有这么好?”
“应该差不多吧。”阳顶天没有把话说满,他帮着猴子他们开过米线店就知道,生意这个东西,会受到各方面的影响,例如双休啊天气啊什么的,不过一般来说,改了风水后,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太好了。”焦离孟兴奋得在屋中乱飞:“一晚上五万多,中午就算少一点,四万总有,一天就差不多十万了,抵得以前半个月的流水啊。”
这么大酒楼,一个月流水才二十来万,纯利润估计也就是五六万左右,开了工资水电之类,再交了税,那确实是没什么剩下。
“对了。”阳顶天想起件事:“老焦,你那个身体,要处理一下才行了,你打算怎么搞?”
“我也不知道啊。”焦离孟摇头:“火化要证吧,我也不想烧,要不,丢海里去好不好?我以前有个水手梦的,想着要是死在海上,那就来一个海葬,特浪漫。”
原来喜欢海葬啊,阳顶天笑了起来:“那也行,那我们去海里跑一趟。”
他往戒指里一闪,出声道:“跟我来吧。”
焦离孟眼前突然失去了他的身影,只看到一个戒指悬在半空中,却能听到阳顶天的声音,这样的玄术,不免让他连连惊叹:“哇,隐身术啊,好哦。”
阳顶天笑了一下,道:“你方向感怎么样,往海边飞吧。”
“好咧。”焦离孟振翅飞出:“不是吹,我方向感还可以的。”
他从窗子飞出去,飞上半空,找了一下方向,往大海飞去。
阳顶天就御使戒指跟在后面。
到大海上,阳顶天道:“那我就丢下去了?”
焦离孟可能是觉得鹦鹉的身子蛮好玩,也可能是,以前的自己,充满了太多灰暗的记忆,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毫不在乎的道:“丢吧,可惜没音乐。”
“音乐?有啊?”阳顶天从戒指里拿出一只卫星电话,道:“配什么音乐,哀乐?”
“不不不。”焦离孟连连摇头:“我死了才不要放哀乐呢,放那个海绵宝宝,你能找到不,要不我来找。”
“海绵宝宝?”
阳顶天还真看过海绵宝宝,蛮有趣的,里面的片尾曲尤其喜欢,但焦离孟居然用海绵宝宝的主题曲给自己送葬,这也太另类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