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最好的机会
他只在后面,定定的看着凌紫衣。
他最初看上凌紫衣,不是因为凌紫衣的脸,而是凌紫衣的屁股,当时凌紫衣也在街头作画,不过是背对着公路的,画板不够高,她双脚岔开,半蹲着身子。
那个姿势,会显得屁股特别的翘。
当时林公子一眼看到,立刻就来了一个急刹,他玩过的女人非常多,有很多女人的屁股也很漂亮,然而林公子一眼就认定,眼前看到的,是最完美的一个臀。
臀形是否完美,不仅仅限定在臀的本身,还需要整体的配合,尤其是腰和腿。
凌紫衣的个头并不是很高,大约也就是一米六六到六八之间,但她身材的整体比例非常好,用古典的语言来说就是,颈若拨,肩若削,腰若掐,而且她有一双纤细笔直的双腿。
这些一配,再来一个半蹲的姿势,那个臀一下就衬托了出来。
林公子当时停下车,足足欣赏了近半个小时,他没有下车,他也是老色鬼,有过很惨痛的经验,很多女孩子,后面看条子,非常漂亮,堪称完美,可到前面一看,不是麻,就是坑,要么就是胖,或者就是垮,让人倒尽了胃口。
当时林公子下了决心,就冲着这个臀,他也要包下来,至少玩上三个月。
不过还是想要等一等,希望转过来的那张脸,不至于太倒胃口。
半小时后,凌紫衣真的转过脸来,林公子刹时就呆掉了。
那简直就是一张天仙的脸庞啊,不仅仅是漂亮,还有一张几乎无法形容的气质。
他瞬间就给迷住了,当即下车跟凌紫衣套近乎,然而凌紫衣极为高冷,三个月来,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始终无法让凌紫衣以笑脸对他。
本来今天是最好的机会,高傲如仙子的凌紫衣为了一张画,居然真的就答应了让他包养,可无论如何想不到,横里杀出个阳顶天,生生从他手里抢了过去。
“这个屁股,我永远也摸不到了。”
他在心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叫。
阳顶天耳朵虽尖,却出听不到林公子心里的哀叫,听到了他也不当回事,到外面,他看向凌紫衣:“凌姐,现在去哪里?”
凌紫衣这会儿眼光有些不敢跟他对视了,稍一犹豫,道:“去我那里吧。”
唐甜一下叫起来:“啊呀,今天是第三天了,房东只怕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出来了呢。”
“快回去。”凌紫衣顿时也急了。
阳顶天好奇,道:“怎么了?”
凌紫衣脸微微一红:“我们欠了好几个月房租了,房东下了最后通谍,三天之内不缴清,就要把我们的东西扔出来。”
唐甜嘟嘴:“那房东好抠的。”
她那样子,让阳顶天差点笑出来,心下则暗暗叹气,凌紫衣这样的女子,但凡稍稍肯放下一点腰段,又何至如此。
不说别的男人,只说她本来的婚姻,段宏伟可是非常有钱的,离婚的话,婚内财产,夫妻对半,凌紫衣如果想要,不说多了,一两千万是绝对有的。
可她呢,什么也不要,一个皮箱,几身衣服,直接就奔了巴黎。
这样的女人啊,让人真是又敬又叹。
阳顶天拦了个车,唐甜说了地址,车了开了四五十分钟,东绕西拐,拐进一条简陋的小巷子,到一幢老旧的房子前面停下来,唐甜才一下车,就发出一声尖叫:“呀,真的把我们的东西扔出来了。”
她一叫,阳顶天也看到了,屋外面,果然扔着几个箱子,还有一些盆啊桶啊被子之类的东西,不小的一堆。
“混蛋,太过份了。”唐甜握着拳头尖叫,凌紫衣没有出声,只是沉着一张脸。
她转头对阳顶天道:“阳顶天,我欠房东一千二百欧,你帮我支付了吧。”
这语气,并不是艺术家的天真,而是另外的意思。
阳顶天暗暗摇头,过去拍门,一个法国老头半露出一张脸,这应该是个老酒鬼,有一个高高的酒槽鼻,眼珠子也是红的,看到阳顶天,他张口就叫:“滚远点,否则我报警了。”
跟这样的老酒鬼没话可说,阳顶天掏出一叠美元,他戒指里美元打堆,在美国时换的,欧元却没换,不过美元在欧洲也通用的。
阳顶天掏出来的美元厚厚一叠,大约有四五千,相当于三四千欧元。
阳顶天把美元在手里拍了几下,斜眼看着法国老头:“给两位小姐道歉,这些美元就是你的,否则,我只会付你一千欧。”
法国老头看到那厚厚的一叠美元,眼珠子更红了,看一下美元,又看一下阳顶天,似乎想要说一声呸,却终究没呸出来,而是看向凌紫衣两个,嘟着嘴说了一声:“对不起。”
“声音这么小,你们听清了吗?”阳顶天转头问凌紫衣两个。
凌紫衣没这个兴致,但唐甜有,大声道:“什么呀,我根本没听到。”
法国老头脸皮一红,但他先前即然屈服了,后面就再也硬不起来,恨恨的看了唐甜一眼,大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有征得你们的同意,就把你们的东西扔出来。”
“这还差不多。”
阳顶天把美元拍在法国老头手里,转身提起两个大箱子,道:“走吧。”
先前的出租车开走了,小巷里没车打,要到外面才有。
阳顶天提了两个大箱子,剩下只有两个小箱子和几个包啊桶子之类的东西,凌紫衣两个分了,提出来,到外面,阳顶天道:“凌姐,现在去哪里。”
凌紫衣没有看他,低声道:“我听你安排。”
这是彻底把自己放在包养的地位了。
阳顶天又是好笑,又是叹气,想了一下,道:“你最近有打算回去不?”
凌紫衣摇头:“我不打算回去,不过,如果你硬是要求……”
说到这里她没说了,但意思很明显,如果阳顶天硬要她回去,她会听从。
她是骄傲而固执的,但是,说过的话,她会守信。
“其实……”
阳顶天终于撑不住了,想要说明白,他只是帮凌紫衣一个忙,并没有包养凌紫衣的意思。
1037 带剌的玫瑰
然后话到嘴边,他突然又发现出不了口,凌紫衣是个骄傲的女人啊,她即然答应了,就不会退缩。
在她眼里,这是一桩交易,用自己来交换斗蟀图,她认命,可如果阳顶天说,这只是一个玩笑,那她会怎么想,会认为阳顶天是可怜她。
这样反而更伤她的自尊。
想到这里,阳顶天一时间就郁闷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种可敬可爱偏生又极其固执的女人,就象带剌的玫瑰,稍稍不好,就可能会扎手。
他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们先找个酒店住下,然后我给你买套房子。”
即然她把自己定位在包养,那索性就把她养起来再说,只想到她饿着肚子在街头卖艺,阳顶天心中就有些发酸。
这样的女人,就如最美的花,是应该好好的养在暖房里的,而不能是丢在大街上,任人践踏。
凌紫衣没有应声,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画,边上的唐甜则是好奇的看着阳顶天,与阳顶天眼光一对,忙又闪开了。
阳顶天拦了个车,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然后直接要了个总统套房。
他钱来得太容易,花起来也不心痛,但如果是他自己住,不会这么奢侈。
但凌紫衣这样的女人,应该住最好的房子,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丽的脸,而是因为她那几乎是纯净如冰雪的心。
阳顶天一直觉得,最象马晶晶的,就是凌紫衣,而现在,他觉得,马晶晶还是不象凌紫衣,凌紫衣要比马晶晶固执得多,马晶晶虽然同样清高,但身上更多的,是一种书卷气。
而凌紫衣身上,是一种纯粹的艺术家的气质,这种气质清冷高华,如果有好的条件,会特别的美丽,而如果没有适当的条件,却会显得极为疯狂。
就如凡高,最疯狂的时候,甚至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
而现在的凌紫衣,何尝不是如此,她可以饿着肚子在街头卖艺也绝不向世俗屈服,可为了一幅心爱的画,她却愿意接受包养。
阳顶天可以想象,把她抱上床,那也只会是一具冰冷的**,不会有半分热气,但是,她会信守承诺,不会拒绝。
这样的女人啊,阳顶天只能叹气,不过,即然遇到了,他也有能力,那就给她最好的。
不过阳顶天不会把一具冰冷的**抱上床。
唐甜应该是第一次住总统套房,进了房间,她忍不住惊叹:“哇。”
凌紫衣却似乎无动于衷。
这就对了,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住个总统套房就激动。
阳顶天心中暗暗点头,道:“凌姐,我给你发气,调理一下胃病吧。”
“嗯。”
凌紫衣在沙发上坐下来,阳顶天隔着两米左右,捏剑指发气,唐甜在边上看着,眼珠子都瞪圆了:“你这是什么啊,气功吗?”
“你知道气功啊。”阳顶天笑问。
“嗯。”唐甜点头:“我外公外婆天天练,还有一个气功团,好多老头老太太,不过后来练着练着人就越来越少。”
“为什么?”阳顶天问:“不练了吗?”
“没法练了啊。”唐甜摇头:“都死了。”
这还真是一个冷幽默啊,凌紫衣都咯一下笑了。
她从拍卖场出来,就一直有些压抑,这会儿终于露出个笑脸,不过与阳顶天眼光一对,又飞快的垂下眼眸。
“别开玩笑了。”阳顶天忙叫:“我在发气呢,万一笑岔了气,后果很严重的。”
唐甜吓一跳,不过明显有些半信半疑,道:“会有什么后果啊,我外公他们经常边练边说笑的。”
“后果很多的,例如,面瘫。”
阳顶天说着,突然做了个面瘫的表情。
他这个表情做得太象,唐甜忍不住一声尖叫。
凌紫衣也给他吓了一跳,到阳顶天恢复正常,她才吁了口气,眼光与阳顶天相对,好一会儿,她脸上一红,又垂下了眼光,不过随即又抬起眼光,再次与阳顶天眼光相对,她眸中已经带着了微微的笑意。
这就对了嘛,真要是弄得冷冰冰的,那就没意思了。
阳顶天给予鼓励:“保持着这种心态,心态好了,病自然就没有了,当然,你得吃早饭,也得吃中饭,还得吃晚饭,三餐就如三美女,你要是不好好待她们,她们就傲娇给你看。”
他这一串话说下来,就如打机关枪一样,凌紫衣忍不住又咯的一下笑了。
“别笑,别笑,小心面瘫啊。”
但他边说边笑,凌紫衣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反而笑得花枝乱颤。
这么一笑,是真的不适合发气了,阳顶天索性继续演,猛地啊的一声叫,捂着肚子,坐到沙发上。
他装得太象,凌紫衣倒是吓到了,关心的道:“怎么了阳顶天?”
阳顶天愁眉苦脸:“正常的情况下,你笑应该是你肚子痛,可为什么现在你笑,却是我肚子痛呢,啊呀,难道你不是凌姐,其实是一个老巫婆?”
他故意把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凌紫衣,凌紫衣当然能看出他在开玩笑,咯一下又笑起来,打他一下:“没错,我是巫婆,看我的巫术,破了你的气功。”
“噢。”阳顶天配合着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翻着眼珠子叫:“好厉害的巫术,我要升天了,主啊,赐给我七十二个处女吧。”
“你想得美。”凌紫衣笑。
“那就三十六个。”阳顶天讨价还价:“不能再少了。”
凌紫衣更是笑得咯咯的,唐甜也一样。
笑闹一阵,阳顶天正式给凌紫衣发了气,凌紫衣的胃有点毛病,不过不是很严重,稍稍调一下气,也就差不多了。
阳顶天叮嘱她:“以后记得要好好对待早中晚那三餐姐妹,否则她们傲娇起来,吃亏的可是你。”
“我记住了。”凌紫衣忍着笑,点头。
唐甜在一边嘟嘴:“有时候就是没得吃。”
她这话让阳顶天讶异:“不会吧,你们在法国这边,怎么混得这么差啊?”
“我们搞艺术的啊。”唐甜叹气:“要是去餐馆里刷盘子,反倒不会挨饿。”
1038 买一个酒庄
这下阳顶天明白了,想想还确实是这样,到餐馆里端盘子,不拘多少,每周总会有薪水,但搞艺术就不同了,画出的画没人买,那就一分钱没有,而房租水电还有画画的材料又不能省,若是连着一段时间没有收入,那还不就是要饿肚子了。
“好吧,向两位致以艺术的敬意。”阳顶天抱拳,又惹来凌紫衣两个的一堆笑声。
能笑起来就好。
阳顶天看着凌紫衣:“凌姐,你在这边,有中意的房子没有,平时有没有留意过。”
真正说到要买房子,凌紫衣又有些尴尬了,沉呤着没有说话,唐甜却道:“紫衣最大的梦想,是买一个酒庄,在葡萄成熟的季节,喝一杯冰镇的葡萄酒,然后在葡萄架下作画,不过。”
她说着叹气:“酒庄也太贵了,真的只能是做梦了。”
“哦。”阳顶天好奇的道:“这边有酒庄卖吗?要多少钱?”
“肯定有酒庄卖啊。”唐甜道:“法国上万家酒庄呢,这些年经济情况又不好,喝酒的人都少了,好多酒庄卖的,不过最便宜的,也得几千万吧,对了,我听小白猪说,她那边就有个酒庄要卖,开价是一亿欧,吓死人了。”
“哦?”阳顶天起了兴致:“那个酒庄在哪里?”
“你要买啊?”唐甜眼珠子一下瞪了起来,这姑娘不算太漂亮,但眼大,还有两个深酒窝,这么瞪眼的时候,酒窝却深陷进去,特别的可爱。
“看看嘛。”阳顶天不置可否:“你能联系上你那朋友不?”
“可以啊。”唐甜立刻点头:“她也算是资深房产中介,但这些年整个欧洲经济都不景气,卖房的多,买房的少,她也整天叫苦的。”
这姑娘话多,手脚也不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小白猪,你在公司没有,上次你说的那个酒庄卖掉没有……没有卖掉,那正好,我这边有个顾客对酒庄有兴趣……什么骗酒喝啊,爱信不信……”
扯了半天,收了电话,对阳顶天道:“她马上过来。”
随即咯咯笑:“不管你买不买,至少我们可以骗一顿酒喝。”
看来这姑娘爱酒,凌紫衣似乎也爱酒。
凌紫衣看一眼阳顶天,有些不好意思,阳顶天呵呵笑:“那我们就去骗一顿酒喝,今年的新酒还没上市吧。”
“那肯定没有。”唐甜果然熟悉:“新酒要等收了葡萄才有的,而且新酒不好喝,酒庄里都有陈酒的,一般当年酿的酒,最多拿一半出来卖,一半收藏,至少收三年以上,才能卖得起价,一个好的酒庄,最值钱的地方,就在于它收藏了多少年份酒,否则凭什么卖这么贵啊。”
她口齿便给,巴拉巴拉,给阳顶天谱及了一大堆葡萄酒的知识。
例如所谓的82年拉菲,就是指的拉菲古堡1982年的那一批酒,因为那一批酒特别好,所以深受市场追捧,而实际上,真正82年的拉菲非常少,市场上所谓的82年拉菲,基本上都是假的,尤其是国内市场,想喝一瓶真品,真的不容易。
顾青芷喝的82年拉菲,还有阳顶天用来装逼请赵小美喝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假货,有可能是拉菲古堡的,年份也有可能更久,但基本不可能是82年那一批。
“敢情以前都是装逼装成了傻逼。”
阳顶天有些懵。
说话间,唐甜那个朋友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瓜子脸,眼晴不是很大,但很亮,很有精神,长象跟唐甜差不多,勉强也要算个美女,只是唐甜是可爱系,这女孩子则一脸干练,透着职业的精明。
唐甜给阳顶天介绍:“这是我朋友白珠儿,我们都叫她小白猪,不过她其实精明得要死,专门扮猪吃老虎,你可别给她外号骗了。”
这介绍给力,阳顶天忍不住笑起来,白珠儿嗔了唐甜一眼,道:“才没有呢,我经常被你骗好不好。”
她跟阳顶天握手,看阳顶天的眼光非常亮。
阳顶天外表不出众,从来没有美女这么认真的看过他,白珠儿这么看他,应该是总统套房的加成。
“阳先生是国内来的?”坐下,白珠儿问。
唐甜插嘴:“少说废话了,你那个贵死人的酒庄卖掉没有,要是没卖掉,就带我们去看看。”
“阳先生的意思是?”白珠儿看向阳顶天。
“那就去看看吧。”阳顶天点头。
“好。”白珠儿也没有废话,当即起身。
凌紫衣唐甜当然要跟着去,那幅画则放在酒店里面,巴黎小偷多,但五星级的酒店,安保还是比较给力的,又是总统套房,失窃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
白珠儿开了车来,几个人就坐她的车,唐甜抢着开车,白珠儿坐副驾驶,阳顶天跟凌紫衣坐后座。
途中,白珠儿给阳顶天介绍了她要去看的酒庄,这家酒庄名叫红岩古堡,因为古堡建在一块红岩上而著名,酒庄有四百多年历史了,共有三千多亩葡萄园,庄主巴勒是个花花公子,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想把酒庄卖掉。
不过关于庄主巴勒的事,是唐甜插口说的,白珠儿自己没跟阳顶天说,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而唐甜则是站在阳顶天的立场,因为明摆着啊,阳顶天帮凌紫衣买下了斗蟀图,凌紫衣当时又是答应给林公子包养来换斗蟀图的,自然而然,也就是要给阳顶天包养了,她跟凌紫衣是好朋友,当然就要站阳顶天一边。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远远的看到一座古堡,建在一座崖壁上,那崖壁是红色的,远远的看去,非常的打眼。
“那就是红岩古堡了,好看吧。”唐甜指给阳顶天看。
“好看。”阳顶天点头:“建在悬崖上啊,跟电影里的差不多。”
白珠儿道:“那是古堡的后面,前面还是比较平坦的,葡萄园就在前面的山谷里。”
唐甜来过几次,路很熟,公路绕到前面,一个山谷,全是葡萄园,红岩古堡建在山坡上,远处看断崖非常陡,但近了从前面看,只是一个缓坡,并不觉得险。
1039 你喜不喜欢
红岩古堡是典型的法国式建筑,远看很有感觉,近看则显得有些老旧,白天还好,要是晚上,住这样的庄园里,还是要有点胆子的。
阳顶天上次带燕喃卢燕住过哈多的庄园,一样的建筑风格,燕喃两个就吓得发抖,一定要跟阳顶天一起睡,结果把阳顶天爽得不要不要的。
公路直接开到古堡里面,里面是个大院子,白珠儿先期联系了巴勒,车到,巴勒已经在等着了。
巴勒四十多岁年纪,有一个很大的啤酒肚,和一个典型的法国式高鼻子,眼泡很大,不过精神还算好。
白珠儿给巴勒介绍了阳顶天,巴勒的经济情况估计确实不好,有些急于脱手酒庄,显得相当热情,进了古堡,他直接就引着阳顶天几个进了酒庄的地下室。
巨大的地下室里,一排排的橡木酒桶,巴勒随手给阳顶天几个每人倒了一杯酒,阳顶天喝了一口。
实话实说,他不喜欢葡萄酒,总觉得还没有老妈做的杨梅酒好喝,更远不如戒指里的洞雪藏真。
但葡萄酒就是这个味,红岩古堡这个酒,并不比国内那些所谓的82年拉菲差,反正阳顶天喝着,没有太大区别。
巴勒是个直性子,他很直率的跟阳顶天介绍,红岩古堡最有价值的,就是酒窖里这一千多桶藏酒,还有外面的三千亩葡萄园,至于古堡本身的话,可以算是文物吧,但如果没有葡萄酒和葡萄园,类似的古堡,在法国和整个欧洲多得是,撑死几百万就能买下来,甚至几十万几万的都有,有的甚至不要钱,只要买家代交税款就行。
品尝了葡萄酒,又去看了外面的葡萄园,阳顶天没有这方面的眼光,说到居住,实话实说,他喜欢热闹,喜欢都市,不喜欢住这种郊区农庄。
他问凌紫衣:“凌姐,你觉得怎么样?”
凌紫衣沉呤着不答,唐甜在边上插口:“紫衣肯定喜欢的,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阳顶天呵呵一笑,看一眼凌紫衣,转头对巴勒道:“巴勒先生,你这个酒庄,我的朋友很喜欢,所以,如果你愿意卖的话,我想买下来。”
“当然,当然。”巴勒点着头,真要说卖,他好象又有些舍不得了,不过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果断的点头:“我可以把红岩古堡卖给你,但必须要一亿欧元,我不讲价。”
“我看中的东西,从不还价。”
阳顶天呵呵笑。
边上的唐甜和白珠儿全都眼光发亮,尤其是唐甜,悄悄扯一把凌紫衣:“哇,他好有气势的,这样的男人,你要是不要的话,分一半给我好了。”
凌紫衣轻笑:“全给你好了。”
看着阳顶天,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从来不把钱看在眼里,一亿也好,十亿也罢,在她眼里都只是个数字,如果阳顶天堆十亿在她面前想包养她,那是绝不可能的,可为了斗蟀图,她先前答应了林公子,现在也就不能拒绝阳顶天。
“也好吧,至少以后有酒喝了。”
她在心中轻叹。
婚姻不幸,事业不顺,她本来有喝酒的嗜好,来法国后,更甚,尤其是晚上,不喝一杯,几乎难以入睡,但囊中羞涩,很多时候,夜半难眠,多么的想要喝一杯啊,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给阳顶天包养,住在这酒庄里,至少喝酒是不愁了。
她只能用这一点安慰自己。
阳顶天注意到了她的眼光,却不好解释,索性先什么都不说吧,这样的女人,他不想看她受苦,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先养起来再说。
达成了购买意向,真正要买,就没那么简单了,阳顶天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这么大数额的交易,至少得先请个律师看看再说。
不过这些方面,白珠儿这个房产中介是非常主动的,一切都会帮阳顶天想好,帮着请律师,帮着办各种手续,所有琐碎的事情,都不必阳顶天操心,阳顶天只需要付点手续费就好。
这手续费是双向的,阳顶天要付,巴勒也要付,房产中介还是蛮赚钱的,撮合一桩这样的交易,白珠儿的提成相当可观,所以她非常的兴奋。
但真正兴奋的是唐甜,她先前只是说一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阳顶天居然真的会买,这可是一亿欧元啊,相当于七亿多人民币,这样的富翁,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想不到居然真的见到了。
她一路扯着凌紫衣,细细碎碎的,嘴巴就说个没停。
反倒是凌紫衣比较淡定,她先前还有些尴尬,到这会儿,似乎一切看开了,云淡风轻,容光如玉,阳顶天一眼看到,腹中竟就热了一下。
他心里并没有真的想要包养凌紫衣,只是不忍这样的女子受苦,索性养起来再说,然后拍拍屁股就走,然而在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冲动,把凌紫衣压在身下,蹂躏她,让她叫……
回到市区,阳顶天又去买了两台车,两台敝蓬宝马,一台给凌紫衣,另一台,则是给唐甜的,算是唐甜介绍红岩古堡的谢礼。
“哇,太好了,你真大方。”唐甜兴奋得尖叫起来。
凌紫衣则还是跟先前接画时一样,谢谢都没说一声,她好象是认命了。
买好车,天差不多黑了,阳顶天请了白珠儿和凌紫衣几个一起共进晚餐,吃了饭,跟白珠儿分手,这才回房。
回到房间,气氛顿时就暧昧起来,凌紫衣脸上明显带着一点红意,唐甜则是眼光亮亮的。
阳顶天心中其实冲动得厉害,但只能强自压制,他喜欢凌紫衣没错,想把凌紫衣抱上床也没错,但如果真的弄成一桩交易,那就太没意思了。
进屋,他对凌紫衣两个道:“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然后随便挑了一间卧室,进屋,关上门。
“他什么意思?”唐甜有些发愣,看着凌紫衣。
凌紫衣轻咬嘴唇:“我怎么知道。”
唐甜眼晴眨巴了两下:“他是不是想你主动到他房间里去?”
1040 分一半
“我怎么知道?”凌紫衣脸红了一下,还是那句话。
唐甜眼珠子一转:“那我不管了,反正我不跟你一起睡,免得殃及池鱼。”
她这话让凌紫衣笑了起来:“你先不是说要分一半的吗?”
“可他没想分我一半啊。”唐甜哼了一声:“又给你买画,又帮你买酒庄,一个多亿呢,才送了我一辆车,还是谢谢我的介绍,哼,太划不来了。”
她的话,让凌紫衣忍不住笑起来。
“不管了。”唐甜道:“你睡主卧,我睡这边的卧室好了。”
说着又皱眉:“啊呀,要不要跟他说清楚啊,万一晚上他摸到我房里来,那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吗?”凌紫衣笑。
“才不好。”唐甜鼻子一耸,哼了一声:“有了,我打上倒锁就行。”
她说着,拖着自己的箱子进了房,凌紫衣看了一眼阳顶天的房门,拖着自己的箱子进了旁边的卧室。
进房,凌紫衣想了一下,没有打倒锁,放下箱子,她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洗了个澡,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再把斗蟀图拿出来,放在桌上细细的欣赏。
不过并不能专心,她的耳朵,其实一直留意着房门的响动。
她心中不能说没有屈辱,凌紫衣到今天,居然要给人包养了,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换回想要的东西。
从小到大,她都是骄傲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但同时,又有一种为艺术献身的祟高感,无论如何,她不是为了口腹之欲,而是为了心爱的艺术。
不过有一点好,阳顶天并不让她讨厌,甚至可以说,她对他是颇有几分欣赏的,在国内就是这样,所以她才会一个人邀阳顶天陪她去东山看日出。
让他包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隐隐约约的,她甚至是有些期待了,而且,她有些羞人的发现,她竟然湿润了。
但阳顶天一直没有过来,这叫凌紫衣有些疑惑不定,一瓶酒慢慢喝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猛然惊醒时,天已经亮了。
“他真的没有过来。”
暗暗吁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而隐隐的,似乎还有一点点失望。
换了衣服出来,阳顶天在外面等着,唐甜也起来了,两个人在聊着什么,阳顶天似乎开了句玩笑,唐甜笑得咯咯的,这姑娘爱笑,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深。
这时阳顶天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四目一对,凌紫衣脸上红了一下,道:“你们聊什么呢?”
心中则生出一个念头:“难道他昨晚上进错了房间,到唐甜房间里去了?”
“啊呀,你怎么这时候才起来,饿死了都。”阳顶天没答,唐甜却跳起来,直接搂着了她胳膊:“快快快,吃饭去。”
“天天就知道吃,你也不怕胖。”
因为心中的那个念头,凌紫衣这语气里,莫名的竟有一种酸味儿。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本姑娘天生就吃不胖。”
唐甜得意的一挺胸膛。
这姑娘会长肉,身上瘦瘦的,偏偏屁股和胸却很大,尤其是胸,这么一挺,简直就是两座山峰,让凌紫衣更生出一种妒忌的感觉。
凌紫衣是典型的美人体格,全身上下都恰到好处,因此胸也不大不小,平时看着还行,但跟唐甜一比,可就有些自惭形秽了。
她以前并不在乎,今天早上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会有那么多古怪的念头。
一起到餐厅吃了早餐,白珠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约了律师,一起到红岩酒庄,验了资,签了字,阳顶天当场把钱打过去,红岩酒庄就是阳顶天的了。
“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它。”
巴勒跟阳顶天握手,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一位老父亲,把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孩交给一个男孩子,即带着祝福,却又有着深深的不舍。
“放心。”阳顶天不太能理解他这种感受,但还是用力点头。
巴勒随即把酒庄中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管家夫妇,还有一家农户。
巴勒重点介绍了管家辛格。
辛格四十左右,是印度裔法国人,他妻子娜佳,夫妇俩有一对儿女,大女儿十三岁,在读寄宿学校,儿子九岁,在读小学。
辛格过来给阳顶天行了礼,巴勒道:“阳先生,我希望你至少能把辛格一家留下来,我也不瞒你,我对打理酒庄毫无兴趣,这么多年来,酒庄几乎完全是辛格在管理,他管理得非常好,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如果你能留他下来,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
辛格和酒庄里的五户农户,都是巴勒雇佣的,酒庄易主,辛格等人也就失业了,而现在整个欧洲经济都不好,法国自然也不能例外,辛格等人再要找工作,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们又是世代在酒庄工作的,最擅长的,还就是打理葡萄园,但现在法国很多葡萄园都在向外卖,招工的不多,想找类似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无论是辛格夫妇,还是那五户农户,这会儿都有些紧张的看着阳顶天。
阳顶天先不置可否,他也不懂管理啊,而且这酒庄买下来,是要给凌紫衣住的,所以他先看向凌紫衣,道:“凌姐,你觉得呢。”
凌紫衣看他一眼,摇头:“这个要你自己决定。”
她这个回答,其实在阳顶天意料之中,凌紫衣这种艺术家的性子,根本是不太喜欢管这些俗事的。
阳顶天也就不问了,问起辛格等人的薪资。
巴勒这方面倒是有一手,他采用的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类似于业务员。
每个月给辛格和五户农户一定的底薪,不高,但可以保证基本生活。
然后就看葡萄园的收获,他把每年纯收入的百分之十五,算作辛格等人的奖励,百分之五给辛格,另外百分之十给五户农户。
这样一来,辛格等人为了自己的收益,就必须精心管理葡萄园。
1041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
因为葡萄园收益越高,他们的收入才能水涨船高,相反,如果三心二意磨洋工,葡萄园管理不好,收益低,相对的,他们的收入也低。
阳顶天一听,连声称赞:“你这个法子好。”
想了一下,下了决心,对辛格道:“辛格先生,还有诸位先生,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帮我管理葡萄园,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薪资还是照巴勒先生的方式,不过因为我是新接手,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底薪可以翻倍,但如果谁表现不好,那么我会立刻开除他,你们愿意吗?”
“当然。”辛格以手抚胸向他行礼:“愿意为您效劳。”
那五户农户也一样,甚至都有些雀跃,底薪翻番呢,荷包立刻鼓了一倍,怎么能不高兴。
“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巴勒称赞,再次与阳顶天握手:“请一定照顾好它。”
巴勒极少住这边,所以东西也不多,辛格等人帮忙,一辆皮卡就装走了。
看着巴勒的车子离开,唐甜雀跃道:“红岩酒庄,真的属于我们了,这不是做梦吧。”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凌紫衣笑。
“要。”唐甜仿佛真的还在梦中,懵懵懂懂的点头,凌紫衣真就掐了她一下。
“呀。”唐甜顿时就尖叫起来:“死紫衣,你下手怎么这么黑。”
“你叫我掐的啊。”凌紫衣笑。
“死紫衣臭紫衣。”唐甜在胳膊上揉着:“不行,酒庄里的酒,至少我要喝掉一半,否则赔不起这一掐。”
她说着看向阳顶天:“你不会舍不得吧,这可是你的紫衣欠我的。”
阳顶天呵呵笑,道:“唐小姐,你愿不愿意来酒庄工作?”
他的想法是,搞定酒庄,拍拍屁股就走,而凌紫衣的性格,明显不耐俗务,唐甜就相对要强得多,虽然也是搞艺术的,但性格活泼外向,更善于跟人打交道。
再说了,即便唐甜同样不懂管理,但至少可以给凌紫衣做伴啊,否则光留凌紫衣一个人在这样的古堡里,虽然还有辛格和五户农户,加起来二十多人呢,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唐甜立刻点头,大眼晴亮闪闪的盯着阳顶天:“我可以做紫衣的助理的,帮她打理一切,算是她的内管家好了,不过,你能给我开多少薪水呢?”
巴勒开给辛格他们的,是每月五百欧元的底薪,辛格高一点,八百,红岩酒庄每年的销售收入平均在一百多万欧元左右,纯利约五十万左右。
这样一算,辛格一年的底薪加提成,大约是三万欧元左右,这在法国,收入算还是可以的,法国平均的年收入,也就是两万多欧元而已。
阳顶天对这些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孟香是五千欧元一个月,哈多在中国那边,也差不多,不过他们可能还有一点另外的补助什么的。
阳顶天不管这些,他参照孟香再翻个番,道:“一个月一万欧元怎么样?”
“一个月一万欧?”唐甜几乎是喜叫出声:“成交,不许反悔的哦。”
“当然。”
她的反应,立刻让阳顶天知道,这个薪资出高了,不过无所谓,他钱来得太容易,根本不在乎这一点。
唐甜立刻表决心:“我今天就上任,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紫衣,决不让任何男人接近他,嗯,不仅仅是男人,一切公的都不行,哪怕是一条狗。”
“呀,你这个叛徒。”凌紫衣气得掐她,唐甜咯咯笑着躲闪,笑道:“拿谁的钱,就为谁服务,我这是职业道德。”
白珠儿也在一边咯咯笑,眼中净是羡慕,她的薪资同样是底薪加提成,但法国经济情况不好,买房子的少,去年一年的总收入,四万都不到,唐甜却是她的三倍,太让人眼红了。
说笑一阵,辛格拿了帐本过来,阳顶天看了一眼,有些头大,他从小数学就不行,这帐本,实话说,他看不懂。
但唐甜看得懂,普通人家的小孩能混到国外的,一般都很优秀,她身为凌紫衣的助理,立刻就接手这些东西,跟着辛格一起清点,还是蛮尽职的。
白珠儿先行离开,明天她会过来,还有些手续要办,当然都是中介去跑。
阳顶天这边清点了酒庄的所有资产,主要是三大块,一是窖藏的葡萄酒,二是葡萄园,三是古堡本身,剩下的,就一个酿酒作坊值点钱,其它鸡零狗碎的,就不怎么值钱了。
一句话,一个亿买下来,如果算经济帐,三到五十年之内,都是纯亏,硬要说合算的地方,无非是一种情怀,一种文化。
但阳顶天欣赏不了这种情怀,有些人拼死拼活把自己弄出国,结果到国外当个农民,却还得意洋洋的,对那些人,阳顶天从来都是呲之以鼻的。
阳顶天买红岩酒庄,就是因为凌紫衣说喜欢,其它的一切,他全都不考虑,哪怕是红岩酒庄里收藏的葡萄酒,实话说他都看不上眼,他从头到尾都认定,他妈泡的杨梅酒,比葡萄酒好喝。
但他愿意为喜欢的女人花钱,卢燕喜欢,他就为卢燕花钱,凌紫衣喜欢,他就为凌紫衣花钱。
她们高兴,他就高兴,其它的,不考虑。
凌紫衣确实很高兴,在这个艺术之都,拥有一个葡萄园,那些带着晨露的清晨,戴着头巾采摘葡萄,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葡萄架下,摆上画架,凝神作画,时不时的,还可以喝一口自酿的葡萄酒。
这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现在真的实现了,虽然是以自己被包养的一种方式,但她仍然很高兴。
当然,主要是在她心里,并不讨厌阳顶天。
所以,她非常开心的跟着唐甜一起清点酒庄的产业,她不是看重资产,而是要熟悉起来,或者说,她喜欢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愿意在作画之余,融进这样的生活里。
阳顶天先前怕她受不了,说起来是种葡萄,好象高大上,说白了其实还是跟土地打交道,农活很辛苦的,可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
1042 高兴就好
而且葡萄园孤悬郊区,开车要到十多公里之外,才会有一个小镇子,作为私人的葡萄园,平时是不可能有人来的。
所以阳顶天才急于把唐甜留下来给凌紫衣作伴。
结果一看凌紫衣的神情,很开心的样子,他倒是放心了,又有点想不通。
“不就是栽块葡萄吗?国内随手丢个几百万,同样可以弄一个,弄到法国感觉就格外不同了?逼格更高?莫名其妙。”
当然,不理解无所谓,凌紫衣高兴就好。
晚上,阳顶天凌紫衣和辛格等庄园里的农户一起吃了一顿饭,葡萄酒敝开喝,阳顶天流利的法语,几乎是无底的酒量,然后还有那挥手一个亿的壕气,赢得了辛格等人一致的崇敬,几户户主纷纷表示,一定好好的打理葡萄园。
这餐饭一直吃得近九点才散去,各自回房。
农户的住宅在古堡外面,坡下的山谷里,是一些平房,诺大的古堡里,只有阳顶天凌紫衣唐甜三个,还有辛格一家四口,以及两个农户家的女儿,充当佣人的。
白天看着很浪漫很雄伟,晚上安静下来,巨大而空旷的古堡,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后颈窝发毛的感觉。
阳顶天凌紫衣三个的房间都在东首的二楼,女佣住一楼,辛格一家则住在西首的一楼。
光东侧二楼就有十好几个房间,阳顶天三个只能住三个房间,也就意味着大部份房间都是空的。
“要是喃喃和燕子,一定会害怕,不知凌姐会不会怕。”阳顶天心中转着念头。
凌紫衣和唐甜的房间挨在一起,不过还是一人一间房,其实唐甜想跟凌紫衣一间房,但又想着阳顶天晚上会来凌紫衣的房里,所以只能分开。
凌紫衣进房,洗了个澡,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阳顶天以为她会害怕,其实刚好相反,她一点也不害怕,这夜有月亮,月夜古堡,幽静安详,让她幽思绻缱,她甚至想拿起画笔,把这个月夜景象画下来。
艺术家的眼光,跟普通人果然是不同的,普通人看这样的夜,首先想到的是鬼,艺术家想到的,却是取景。
不过凌紫衣没有拿笔,她心里有事,她在等待,昨夜阳顶天没有过来,那今夜呢?
等待最难熬,而且这种男女间的等待,往往会发生一些化学反应,等到后来,凌紫衣发现,她又有些湿润了。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了,房门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凌紫衣一直尖耳听着,如果阳顶天是去唐甜房里,首先要经过她的房门,她应该会听到,再说了,真要进了唐甜房间,也会有响动,唐甜房间就在她隔壁呢。
房门是关着的,但窗子是敝开的,两个房间的窗子相隔不到五米,如果阳顶天和唐甜亲热,凌紫衣一定会听到声响,做为已婚女人,她知道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响动,哪怕唐甜忍着不叫,那种啪啪啪的声音也一定会传过来的。
但隔壁的房间里一点响动也没有。
“他没有去唐甜房间,可为什么也不来我的房间,他到底什么意思?”
凌紫衣疑惑之间,甚至有些恼火了。
她一生不求人,最怕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即然是以包养的条件,让阳顶天给她买了画,那么,她就想把这个债还上,哪怕用来还债的,是自己的身子。
可阳顶天昨夜不找她,今夜又没有动静,可就让她有些烦躁了,她其实是个急性子,除了画画的时候坐得住,在生活中,往往不耐俗务,性子特别急,就如离婚那次,一拿到离婚证,立刻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又等了十来分钟,她再也无法忍耐了。
“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身走到门口,记起没戴胸罩,她洗了澡,换上了睡袍的,先想着阳顶天可能会过来,胸罩她藏在枕头下面,这会儿要过去,不戴胸罩好象不太好,她转身,迈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一咬牙,转头拉开门。
阳顶天房间在尽东头,隔着三间房,凌紫衣走到门口,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响动。
她抬手要敲门,又放下来,直接拧着门锁,推门进去。
阳顶天已经睡下了,不过没睡着,凌紫衣走过来的脚步虽轻,瞒不过他的耳朵,再听到门锁转响,他转头,看到了开门进来的凌紫衣。
凌紫衣会主动进他的房间,这让他即惊喜,又意外。
在他映象中,凌紫衣是那种极为清高的女子,在他想来,只要他不过去,凌紫衣应该是不可能主动来找他的。
他就没想过,正因为凌紫衣的清高,不愿欠别人的人情,所以他不去,她才会找过来,做个了断。
“凌姐。”
阳顶天起身开灯。
灯一亮,四目相对,凌紫衣脸一红,下意识垂下眼光,但随即又抬起来,直视着阳顶天。
她关上了房门,但却没有再走近,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阳顶天。
“那个,凌姐,你有事吗?”
这叫什么话,凌紫衣顿时就急了,看着阳顶天的眼光里,仿佛就有小刀子在飞舞。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走近两步,语气中几乎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了。
她胸部不够大,但也不算太小,以阳顶天的眼光,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她里面是中空的。
注意到阳顶天的眼光,凌紫衣没有躲闪,反而挺了挺胸,下巴微抬,看着阳顶天,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她艺术家的敏感,竟然就看破了阳顶天的一点心思。
阳顶天这下急了,忙道:“不是的凌姐,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我也敬重你,我愿意做你的朋友,而不想弄成一桩交易,可我又担心伤了你有自尊心,所以……那个,啊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说到后面,说不下去,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了。
凌紫衣定定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幅山水,她在解剖他。
她看懂了他,扑哧一声笑了,见阳顶天下了床,她又走近两步,道:“你结婚了没有?”
1043 什么都不要担心了
“打算十一结婚。”
“那就好。”凌紫衣又是一声笑,走近来,突然伸手,勾着了阳顶天的脖子,看着他眼晴,道:“我离过一次婚,你也知道的,我发誓,这一辈子,不会再嫁第二次了,即然你有结婚的对象,那就什么都不要担心了。”
她说着,身子凑拢来,在阳顶天唇上吻了一下,脸飞红霞,道:“抱我上床。”
她的唇辨湿润而柔软,带着一点淡淡的香气,阳顶天下意识的搂着了她腰,听到这话,却又急了,道:“凌姐,我是真心的,我敬重你的为人,愿意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助你,而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把这弄成一桩交易。”
凌紫衣幽幽的看着他,眼光犀利,似乎要把他看穿,然后她笑了,道:“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她身子贴着阳顶天身子的,阳顶天的反应,自然给她知道了。
阳顶天一时红了老脸,身子稍稍往后缩了一下,但凌紫衣勾着他脖子的手用力,他也无法退开,他比凌紫衣高一点点,可以清晰的感触到她小腹的柔软,这简直是软都软不下来啊。
“凌姐。”
他叫,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的狼狈,让凌紫衣笑得更厉害了,她又吻了他一下,然后蹲了下来,顺势脱下了阳顶天的裤子。
阳顶天一惊,叫:“凌姐。”
凌紫衣咯咯轻笑,脸如火烧,她抬起手,她有一双艺术家的手,纤长细白,极为漂亮,不过手微微有点凉,握上去,阳顶天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冷,而是那种剌激。
凌紫衣抬眼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也看到了你身体的诚实,前者让我开心,你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后者让我骄傲,做为一个女人,我还是有诱惑力的。”
这什么呀,阳顶天都有些听不懂了,他只能木木的站着,凌紫衣手轻轻动了一下,就让他大口的吸气。
凌紫衣又笑了一下:“所以,让我把这两者分开吧,今晚上,先让我抚慰你身体的诚实,这算是我还给你的,但是,你要想真正得到我的全部,进入我的心灵,那么,请继续努力,只要让我动心,我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给你。”
说完,她张开了红唇,而她瞟着阳顶天的眼眸里,只有一丝丝媚意,更多的,却是一种得意,就如一个顽皮的小女孩。
“嘶……”阳顶天吸了口凉气。
身体的快感,让他的心神放开,他明白了凌紫衣的意思。
凌紫衣听懂了他的话,但是,凌紫衣的骄傲,让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
所以,她用红唇来还他的人情,然后,阳顶天再去追她,让她动心,她就会把身子全部给阳顶天,那样就不算交易,而只是一种正常的男女情爱。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纠结,但这种纠结,让阳顶天开心,她这个法子,完美的解决了两人之间的问题。
阳顶天激动之下,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凌紫衣脸上做了一幅画。
“对不起。”阳顶天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事。”凌紫衣却不以为意,她站起来:“我回房洗一下就行了。”
她走到门口,却又回头:“你要加油哦,我很不好追的。”
说着,咯咯一笑,拉开门,却猛地一声尖叫。
“怎么了?”阳顶天吃了一惊,急步过去。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原因了,原来唐甜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到了门外,凌紫衣突然拉开门,她一时躲避不及,来了个脸对脸。
“啊。”唐甜同样尖叫一声,一指凌紫衣的脸:“你的脸……”
随即脸一红,转身就跑。
凌紫衣同样脸如火烧,看一眼阳顶天,羞道:“死甜甜,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羞叫声中,跑回了自己房间。
阳顶天呆了半天,忍不住无声大笑,只觉全身心畅爽。
虽然没有完全得到凌紫衣,但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他本以为,他和凌紫衣会有缘无份,明天只要把最后手续办完,付了中介费,他就要离开了。
他是无论如何不会以一种交易的态度去得到凌紫衣的。
再没想到,凌紫衣以她艺术家独特的想法,破解了这个难题。
“我一定会让你动心的,我一定要追到你,彻彻底底的得到你。”
对着凌紫衣房门,阳顶天暗暗发誓。
第二天早上起来,阳顶天下去的时候,凌紫衣和唐甜已经在餐厅里了,还好,没有阳顶天想的那种尴尬,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叽叽咯咯的,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这就好,阳顶天还生怕昨夜真的羞到了凌紫衣,然后唐甜会离开。
他倒不是对唐甜有什么想法,而是怕自己走了以后,凌紫衣一个人呆在这古堡里过于孤单。
“早上好。”阳顶天抢先打招呼。
凌紫衣两个闻声转头,四目一对,凌紫衣脸上一红,回应了一句:“早上好。”
唐甜也回了一句:“早上……”
话没说完,突然咯一下笑了。
“死甜甜,你还笑。”
凌紫衣羞急之下,抓着她一顿挠。
唐甜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好紫衣,饶了我,我没笑你,我是说,他可以跟你学画……呀,不要了,真的要死了……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阳顶天在边上看着,也忍不住大觉好笑。
吃完早餐,没多久,白珠儿就过来了,阳顶天把中介费的尾款付了,白珠儿道了谢,又给他道歉:“对不起阳先生,我们老板本来说想请你吃饭的,但他身体突然不舒服,晕倒了,所以他委托我,中午请你吃饭,以表谢意。”
“晕倒了?不要紧吧?”
“没事。”白珠儿摇头:“他是习惯性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就没精神,有时开着会,听别人说,他反倒睡着了,要是忙一点,精力跟不上,就突然会晕倒,我们都见过好几次了。”
“他这失眠很严重啊。”阳顶天皱眉。
1044 不屑于骗你
“可不是吗?”白珠儿也皱起眉头:“我们老板人蛮好的,就是这个失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比较憔悴。”
“没看医生吗?”阳顶天问。
“看了。”白珠儿摇头:“中医西医都看过,没用,先前安眠药管点用,后来安眠药都不管用了,一次也不敢太吃多了啊。”
“哎,气功能不能治啊。”边上的唐甜插嘴:“让阳顶天发气给治一下啊。”
“阳先生还会气功?”白珠儿有些好奇的看着阳顶天。
“练过几天。”阳顶天谦虚一句,脑中突然生出个念头,道:“白小姐,要不找个时间,跟你老板见一面,我看看。”
“那太好了。”白珠儿连连点头,立刻掏手机打电话。
气功骗子多,白珠儿本来是国内出来的,自然是知道的,之所以这么雀跃,还是因为阳顶天甩手掏一个亿的表现。
随手能掏一个亿还是欧元的人,不屑于骗你。
白珠儿打了电话,对阳顶天道:“老板醒过来了,说中午请阳先生吃个饭,随便请你看一看他的病,不知行不行?”
“好啊。”阳顶天点头:“那呆会过去。”
十一点半,白珠儿带路,唐甜开了她的新宝马,凌紫衣就没开,跟阳顶天一起坐她的车,凌紫衣要坐副驾驶位,唐甜拉着车门不让进,咯咯笑:“坐后座拉,我保证不看就好了。”
“死甜甜,你欠收拾是吧。”
凌紫衣俏脸飞霞,不过唐甜锁了门,她没办法,只好坐后座,唐甜又搞怪,她刚上去,还没坐下呢,唐甜突然发动了车子。
“呀。”凌紫衣一声惊叫,身子一扑,一下扑在了阳顶天怀里。
唐甜咯咯娇笑,凌紫衣大羞,爬起来就去掐她:“今天你死定了。”
“呀,姐夫救命啊。”唐甜尖叫。
阳顶天呵呵笑,伸手搂着了凌紫衣的腰。
凌紫衣今天还是一身紫,上身是紫色的半袖,下身是浅紫色的长裤,这么扑着去掐唐甜,身子崩紧,腰显得特别细,臀却又特别翘,极为诱人。
凌紫衣身子半扑在车靠背上掐唐甜的,阳顶天这么一搂,她往后一坐,就坐在了阳顶天腿上。
凌紫衣俏脸通红,轻轻挣了一下:“放开。”
她羞红的脸,象晨间的花,是如此的美丽,阳顶天觉得,这个样子的凌紫衣,有着浓烈的生活气息,而不是往日清冷难以接近的文艺女神。
他本来有些不敢亵渎她,但这会儿,心中猛地冲动,不但不放,双手一搂,低头就吻着了凌紫衣的唇。
“呜。”凌紫衣推了两下,不过用的力不大,也不坚决。
如果她坚决,阳顶天也就放开了,感觉到她的犹豫,阳顶天自然不肯放手,反而抵开她的唇辨,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凌紫衣身子很快就软了,任由他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蛮横的搅拌,后来更把自己的小舌头伸进了阳顶天嘴里,由着他品尝。
好一会儿,阳顶天才松开,凌紫衣星眸半睁,湿润的红唇微张着,似乎有些失神,这个样子的她,极为诱人,阳顶天忍不住又吻住了她。
凌紫衣再一次迷失。
不知不觉,车子就停下了,原来到了约好的酒楼。
阳顶天这才放开凌紫衣,凌紫衣清醒过来,慌忙整理衣服,前面的唐甜咯的一声笑。
“死甜甜。”凌紫衣娇嗔,回头看一眼阳顶天,霞飞双颊,美艳惊人。
这样的凌紫衣,就如谪落凡尘的仙子,说不出的可爱。
阳顶天忍不住叫道:“呆会吃了饭,去买几件衣服,别一身紫了。”
“嗯。”凌紫衣低低的应了一声,竟然是答应了。
白珠儿的老板也是个华人,名叫江礁,三十多岁,高高瘦瘦,架着副眼镜,给人一种很斯文有礼的感觉,但神情确实有些憔悴。
江礁先已经在等着了,很热情的握了手,坐下,江礁先表达了阳顶天关照他生意的谢意,一个亿的交易,中介费可是不低呢。
随后闲聊着,江礁主动问起来:“阳先生,白小姐说你会气功,我这失眠,你看看可以治吗?”
他的病,见面第一眼,阳顶天就看出来了,先前只是不好提,这时江礁主动提出来,他点点头,道:“江总你这病,毛病其实不大,就是压力过大,平时可能加班太晚,有些心肾不交而已。”
“对对对。”江礁连连点头:“这几年这边经济情况不太好,压力是比较大,我的生活习惯也不太好,经常加班到半夜,有时甚至直接熬夜,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夜晚才会有灵感,但久而久之,就睡不着了。”
他说着,一脸盼望的看着阳顶天:“阳先生,你可以用气功帮我治一下吗?”
“你相信气功吗?”阳顶天笑看着他。
“当然。”江礁点头:“我也是国内出来的,我妈妈也练气功,不过她们那功后来给禁了,我失眠后,自己也练过。”
“没什么效果是吧。”阳顶天笑。
“对。”江礁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可能我练得不好。”
阳顶天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大多数人其实是不信的,因为国内气功骗子实在是臭大街了,而象江礁这样跑到国外来混的生意人,更是不会轻易信人。
“不知阳先生你练的是什么功啊?”他似乎是很好奇的问阳顶天:“要不你教我练功好了,我可以交拜师费的。”
阳顶天微微笑了一下,生意人说话,往往比较假,如其说江礁相信他会气功,不如说江礁是看在他一掏一个亿的实力面上,在奉承他,至于什么拜师,同样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这时刚好上来一盆汤,阳顶天道:“我玩个小把戏吧。”
他说着,捏一个剑指,指着那盆汤。
夏天,汤气本来比较微弱,但阳顶天发气一指,热气腾一下升起来,形成一片浓雾,阳顶天手指轻动,那片浓雾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子,长袖飘飘,在汤盆上舞动起来。
1045 太神奇了
那情形,仿佛下面的不是一盆汤,而是一泓碧水,一个仙子,在水面上舞动,仙气飘飘,美丽动人。
“哇,太漂亮了。”唐甜不自禁的惊呼出声,白珠儿凌紫衣也差不多是一样的表情。
江礁因为近视,眼晴有点儿变形,这时眼晴极力瞪大,透过镜片看过去,甚至有一种往外凸的感觉。
大约一分钟左右,阳顶天收手,浓雾形成的女子慢慢消散,浓雾随即散开。
“好神奇哦。”唐甜抢先鼓掌。
“确实太神奇了。”江礁也连声惊叹。
他先前确实是不信的,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妈妈练功,他自己也练过气功,而且练过不止一种,那些气功说得神奇,可自己去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因为用意太浓,失眠加重不说,还头晕脑胀的。
但阳顶天这一手,彻底颠覆了他的固有认知,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叫道:“阳先生,你这是什么功夫,能教我不,我马上拜师,好不好?”
不仅是他,白珠儿唐甜同样瞪大了眼晴,倒是凌紫衣在一边微笑,没有太多的激动。
她早在国内就见识过阳顶天的气功了,当然知道是真的,只是她从来也不知道,阳顶天还如此有钱,而且会不顾一切的帮她。
她本来以为,阳顶天跟林公子一样,就是看上了她的身体,想要包养她而已,结果昨晚上阳顶天的话却让她知道,他竟然是无条件的帮她。
她因此而感动了,所以才为他张开红唇,说是一半,其实当女人肯用嘴含着男人那东西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完全打开了。
所以,今天阳顶天在车上吻她,她才会动情,任由他亲吻,甚至是主动的把自己的舌头送到他嘴里。
现在,看着阳顶天的表演,她不是激动,而是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她为他骄傲,因为她的心里,有了这个男人的位置。
阳顶天当然不会收什么徒弟,他先前答应来,就是因为有了一个另外的念头,他呵呵一笑,道:“气功的原理是没有错的,但真正去习练,练好的却没有几个人,因为人的意识太难控制了。”
“对对对。”江礁连连点头:“我就是静不下来,老是东想西想,然后努力去控制,用意太浓了,还头晕脑胀的,阳先生,这个要怎么办?”
“这个基本没有办法。”阳顶天笑:“所以孙猴子才要戴上紧箍咒,但他还是要翻天。”
“也是啊。”江礁笑着,有些失望:“那我这病。”
“你这病简单,也不用我发功。”向凌紫衣一指:“请凌小姐给你画一幅画,你挂在床头,离头顶不要超过一米,上床后闭上眼晴,很快就能睡着了。”
“真的?”江礁有些不信:“凌小姐给我画幅画就行?”
“是真是假,试一下就知道了。”阳顶天笑。
“凌小姐,那拜托你给我画幅画吧。”江礁转头看向凌紫衣。
凌紫衣有些懵,画幅画就能让人睡着,哪有这本事啊,不过她虽清高,却不蠢,而且阳顶天现在是她心里的人,她是无条件相信他的,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可以的,呆会回去我就给你画一幅。”
“太感谢了。”江礁兴奋的举标:“来,阳先生,凌小姐,我敬你们。”
阳顶天几个举杯,一时宾主尽欢。
吃了饭,江礁直接就说要跟阳顶天去酒庄,请凌紫衣画画,阳顶天也不好拒绝,这下街逛不成了,只好直接回来。
到酒庄,阳顶天请江礁坐下,让佣人上了咖啡,道:“江总,你坐一会儿,我帮凌小姐准备一点原料。”
江礁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些原料是带功的吗?”
阳顶天笑道:“你可以理解吗?”
“当然。”江礁用力点头:“这个其实很好理解的,气功说白了就是磁场,一根针,在头发上摩擦两下,也就有了磁场啊,广泛的说,这不就是带功了吗?”
不愧是生意人,还真是能说,这个比喻,阳顶天都没想到,只好翘起大拇指,江礁哈哈笑,一幅我是行家的表情。
阳顶天跟凌紫衣到她房间,不管不顾,搂着先亲个嘴再说。
凌紫衣给他亲得喘,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你弄什么鬼啊,我的画可不能治失眠。”
“我给你配一点独特的材料,就可以了。”
“真的?”凌紫衣喜道:“是什么样的材料。”
“昨夜那样的,其实是最好的。”阳顶天笑。
“你讨厌,还说。”凌紫衣在他胸前羞捶了一下。
仙子谪凡,再无高冷,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阳顶天心中火热,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凌紫衣抱上床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让凌紫衣摆好画架,趁凌紫衣离开,他闪进戒指里,到井边打了一杯水,然后摘了几十朵花,就用井中灵水和着花,压成花泥。
玄灵戒中的那口井,是玄灵戒的灵根,灵气极强,不过光有灵气还是不行的,还得用一点技巧,就好比人光有力气是不行的,得练两下散打,才能上擂台。
桃花眼有一个安神符,可以助人睡眠,如果阳顶天来画这个符,不必用戒中的井水,但凌紫衣来画,那就不行了,因为凌紫衣没有灵力,所以阳顶天才用井水和花泥作原料。
作画的原料有灵力,然后画安神符,就能产生安神助眠的效果。
凌紫衣准备好画板,阳顶天的材料也准备好了,凌紫衣闻到香味,叫道:“这是什么材料啊,怎么这么香?”
“是花泥,就是用花压出来的。”阳顶天解释,然后告诉凌紫衣画安神符。
如果是普通人,想要画好符,没那么容易的,但凌紫衣本身是画家,功底深厚,所以稍稍练习两次,就画得似模似样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材料好,玄灵戒中的井水,那灵力可是超强的。
画到第三次,凌紫衣画的安神符就显现出很强的灵力场,拿江礁的话来说,就是磁场,这个场大约直径有一米五左右,如果把画挂在床头一米,完全可以把人笼罩在场中,这就足够了。
1046 你真是天才
“可以了。”阳顶天点头:“凌姐,你真是天才。”
“叫我紫衣。”阳顶天夸,凌紫衣很开心,又有些好奇:“我就画这样一道安神符给那个江礁啊?”
“当然不是。”
阳顶天摇头:“你给他画一幅画,随便画什么都行,花花草草啊,人像啊,都可以,在画完后,把这道安神符画上,反正这花泥的颜色也比较淡,当然,以你的画技,肯定可以加得非常协调的。”
“原来不是我的画在起作用,还是你的安神符在起作用啊。”凌紫衣嘟嘴,但这样子,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撒娇。
“我们之间还要分彼此吗?”阳顶天搂着她亲了一下:“我要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凌紫衣脸如火烧,星眸如醉,说是让阳顶天来追,但其实昨夜她张开红唇,那火热的雄壮入嘴,她的心也就给破开了,这会儿面对阳顶天的霸道,她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会儿,她只是一个娇柔的女人,再不是那个清高的女画家。
凌紫衣索性就拿了一幅旧作,画的是月下的睡莲,刚好合适,然后她在画上加了一道安神符,她才气极高,加上这么一道符,对画的整体风格没有丝毫影响。
而这一次画符,她的水准又有提高,她感应不到灵力,但阳顶天可以感应到,安神符发出的磁场,更强了。
“这井水的灵力还真是强。”他不由得暗暗感慨,嘴上却道:“紫衣,你的画技真的好高明。”
“真的吗?”
凌紫衣不是个虚荣的人,但她是个女人,心爱的人夸她,她自然非常高兴。
“不过在某些方面,比我还差点儿。”阳顶天笑。
“哦。”凌紫衣先没反应过来:“哪些方面。”
话一出口,她突然就醒悟了,刹时脸如火烧,在阳顶天身上羞捶一下:“你讨厌,不许说。”
女人就是这样了,你可以做,但不许说。
她轻羞薄怒,娇艳无铸,阳顶天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深深一吻。
凌紫衣手环上来,热烈回应,身子在阳顶天身上摩动着,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挤进阳顶天身体里。
昨夜,阳顶天满足了,她可没有,而且她这个年纪,又空了这么久,是真的饥渴了。
如果这时候阳顶天把她抱上床,她绝对不会拒绝。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江礁等人还在下面等着呢。
亲热一阵,也就分开,凌紫衣脸红得太厉害,自己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洗了个冷水脸,随即拿着画一起下来。
“画好了呀。”江礁接过画看了一下,连声赞:“画得真好。”
阳顶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水平跟他一样,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阳顶天道:“江总,你晚上尽量吃得清淡一点,不要吃过于上火的东西,然后尽量赶在十一点之前睡,对了,你会背诗吗?”
“唐诗吗?”江礁点头:“会的。”
“那你选一首诗,睡着的时候,闭上眼晴,在心里默念,这样可以驱赶杂念,有助于睡眠。”
“这是以一念代万念之法,我以前学过的功法里也有。”江礁很兴奋,他这个兴奋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阳顶天随手一掏一个亿的实力,加上先前酒桌上的表演,彻底的折服了他。
“对了,这幅画多少钱?”他扬了扬手中的画,问。
凌紫衣转头看阳顶天,阳顶天道:“这幅画不收钱,你拿回去,先试一下,如果真的起了作用,感觉很满意的话,那你就帮着宣传一下吧。”
“行。”江礁是生意人,自然知道广告的价值,道:“我因为失眠,特地建了个朋友圈,有三百多个朋友,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失眠的毛病,我到时在圈里吼一嗓子,他们肯定会蜂涌而至。”
“失眠的这么多啊。”唐甜惊讶。
“确实很多的。”白珠儿点头:“有一段时间,我都有点失眠。”
阳顶天一听笑起来:“先让江总验证一下吧,要是确实管用,到时让紫衣也送你一幅。”
“好。”白珠儿抚掌雀跃:“那我先谢谢你,肯定管用的是不是?”
“我相信应该管用。”阳顶天点头:“要是不管用,江总明天你再来找我,我准备一块砖,到时施展本门终极**,一砖头拍晕你,还不信了就。”
他说着撸袖子,顿时就笑倒一片。
再又聊了一会儿,江礁还要去公司,拿了画,带着白珠儿一起走了。
唐甜道:“我去酿酒作坊看一下,至于你们。”
她说着,看一眼阳顶天两个:“继续作画吧。”
说到作画,她眼光在凌紫衣脸上一溜,突地捂嘴,咯一下笑出声来,飞快的跑出去了。
“死甜甜。”凌紫衣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大羞顿足,回头见阳顶天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更羞:“讨厌,都是你。”
她这样的浅嗔薄怒,女人味十足,阳顶天心中一片火热,再不能忍耐,走过去,猛地一蹲身,把凌紫衣扛在了肩上。
这个动作,凌紫衣都给他吓到了,惊呼:“呀。”
粉拳在他背上轻捶:“你做什么呀。”
阳顶天不理她,扛着她到二楼卧室,直接往床上一丢。
凌紫衣又是一声惊叫,不等她起身,阳顶天已经扑上来,三两把就把她剥得清光,自己随即也两把脱光了。
“呀,不可以,你怎么这样。”
他突然而来的粗鲁,让凌紫衣有些惊到了,转身要逃,却又一声尖叫,原来给阳顶天捉住了脚,一下拖了过来,随即就给压住了。
“不,你不能这样。”
凌紫衣双手撑着他胸,牙齿轻咬着嘴唇。
阳顶天捉着她手举到头顶,用一只手压住了,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抚着,道:“紫衣,我是不是很笨?”
“什么?”凌紫衣不明白他的意思。
“西游记里,菩提真人在孙猴子脑袋上打了三下,孙猴子就知道半夜三更去拜师,而你给我出的谜语,我却猜不透。”
“什么呀。”凌紫衣叫:“我没给你出谜语啊。”
1047 让你动心
“什么没出。”阳顶天道:“你昨夜不是说,要让你动心吗?”
“是啊。”凌紫衣点头,又轻轻嘟嘴:“我不许你这么粗鲁的。”
“那就是了。”阳顶天不管她的娇嗔,道:“你知道张爱玲的一句话吗?她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是阴(和)道,这不就是谜底吗?”
“什么呀。”凌紫衣咯一下笑出声来:“我才不是那个……唔……”
话没说完,早给阳顶天堵住了嘴巴……
太阳慢慢的西落,漫天红霞洒在窗边,也洒在凌紫衣白晰的裸背上,她手撑着窗子,秀发垂在一边,另一边脸刚好暴露在夕阳下,晕起一圈朦胧的金光,让她如同天使。
阳顶天伸嘴过来,凌紫衣回头,与他缠绵亲吻,唇分,阳顶天笑:“告诉我,通往你灵心深处最近的道路是哪一条。”
凌紫衣害羞不说。
阳顶天突地扬手,啪,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打得还不轻,声音清脆的传了出去。
“呀。”凌紫衣一声痛叫,回头咬牙看着阳顶天,似嗔似怒,更多的却是妩媚。
“说。”
阳顶天又打了一板。
“是阴(和)道。”
声音似泣似怨,却又带着粘粘的水意。
阳顶天得意狂笑:“那我就抄近路了。”
“不要了,饶了我……噢……”
天差不多全黑了,阳顶天才跟凌紫衣下来,到餐厅里,唐甜早在那里等着了,看见她就笑。
“死甜甜,你等着。”
凌紫衣娇嗔,却没有力气去掐打唐甜,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指尖都带着微微的酥麻,仿佛是给电打过了的鱼儿。
而她的心,则仿佛在半空中飘,想落都落不下来。
她的眼光总是不经意的去寻找阳顶天的眼光,四目相对,便仿佛有甜意在心中涌起。
一个下午,她彻彻底底的被征服了,以前,她身上似乎总裹着一层壳,虽然很薄,一般人却很难接近。
而这个下午,这层壳被彻底的敲碎了,至少在阳顶天面前,她再没有半丝抵抗的能力,完全彻底的投降了。
她的变化,阳顶天当然感觉得到,事实上,他也想不到,凌紫衣还有这样柔情似水或者说痴情的一面。
其实细想,马晶晶也有,一旦爱了,则无论阳顶天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同意。
这两个女人,确实有非常相似的一面。
同样的美丽,同样的清高不好接近,可一旦失陷,便如投火的飞蛾,哪怕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
相对来说,孟香的清高却是那种世俗的高傲,看着相似,细品则并不相同。
又是一夜缠绵,第二天,阳顶天还在美美的亨受凌紫衣的早安咬,手机却响了,接通,是江礁打过来的。
“阳先生,阳大师,太灵了,真是太灵了。”
江礁的声音中,透着一种狂喜的兴奋:“我昨夜不到九点睡下,然后背了一首诗,昨夜有月光嘛,我就背了春江花月夜,张若虚的名作,你知道吧。”
阳顶天知道个毛啊,只好嗯嗯点头,刚好凌紫衣红舌轻卷,他声音忍不住大了一点。
不过江礁没听出来,继续兴奋的道:“我才背了两句,也许是三句,随即就睡着了,真的,可能三句都没背完,然后一觉睡到现在,中间梦都没做一个,阳大师,太灵了,真是太灵了,神迹啊,我马上发朋友圈,把凌小姐的画推荐给所有失眠的朋友们,这是马太的福音啊。”
又说了两句,他挂断了电话,凌紫衣抬头看阳顶天:“谁打来的,是那个江礁吗?”
“是。”阳顶天笑着轻抚她的红唇,凌紫衣嘴一偏,把他的手指头含住了,吮吸了一下,道:“他的失眠好点了吗?”
“岂止是好一点。”阳顶天得意的笑:“九点上床,睡到刚刚才醒来,说是躺在床上,背什么春天的夜,背两句就睡着了。”
“真有这么灵?”凌紫衣都有些吃惊了。
阳顶天顿时就虎起脸:“怎么,不相信我吗?”
“相信。”凌紫衣咯咯笑,爬上来吻他:“你最厉害了。”
“叫我什么?”阳顶天继续虎脸。
凌紫衣笑得更厉害:“好哥哥,阳哥哥。”
她年纪比阳顶天要大得好几岁,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她被阳顶天彻底征服,而阳顶天有一个稍变态的嗜好,欢爱之际,总喜欢让年级比他大的女人叫他哥哥,凌紫衣本来有些害羞,但要死要活之际,不得不答应。
阳顶天却还是不肯放过她,道:“居然记不住,要受罚,自己到窗边去,把屁股翘起来。”
“好吧,坏哥哥。”
凌紫衣微嘟着嘴,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可眸子里,却净是媚意。
自己到窗边,手撑着窗子,屁股高高翘起来。
这是林公子最喜欢的,可是他看不到。
凌紫衣回头看着阳顶天:“紫衣不乖,阳哥哥,请你来罚我吧。”
“怎么罚?”
“请你打我的屁股,狠狠的打,不要留情。”
啪!
**到一半,手机又响了,却是江礁的朋友打来的,咨询买画的事情。
阳顶天这下就郁闷了,更郁闷的是,才应付了这一个,挂机,没到一秒,手机又响了,是另一个咨询了。
“这样不行,简直影响我的性福生活啊,绝对不行。”
阳顶天果断的给江礁打电话,让他把咨询电话给改了,改成唐甜的手机号码。
然而并没有用,没多会儿,凌紫衣手机响了,唐甜打来的:“你们的画画完了没有,有好多电话打过来,说要买画呢,有一位说是半个小时后到。”
这下彻底没戏了,阳顶天一脸郁闷,凌紫衣笑倒,搂着他抚慰:“好人,晚上我给你,随你玩,好不好?”
阳顶天搂着她,手到臀后:“真的随我玩?”
凌紫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一红,却毫不犹豫的点头:“嗯,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什么都给你。”
果然就跟马晶晶一样,一旦爱了,便完全没有半分保留,无论什么都会答应。
阳顶天这下才开心了。
1048 现场实验
洗了澡,阳顶天闪身进戒指里,配了一大瓶灵水花泥,还好,凌紫衣有不少旧作,只要添一道安神符就行了。
今天再画,她的符画得更好,灵力更强。
阳顶天先还担心,她偶尔会画不好呢,这下放心了,专业的画家,千万次的训练,果然是不会失手的。
才准备好画,第一个客人就上门了,是一个白人,名叫佛里斯,四十岁,有些胖,眼中带着血丝,一脸憔悴。
“我就是睡不着,无论怎么都睡不着,以前喝半瓶酒能睡着,现在喝一瓶都不行了,而如果喝得太多,醒来就没有精神,无法工作,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都要废掉了,我还有救吗?救救我。”
胖子几乎是在哀嚎,失眠者的痛苦,一般人真的是难以理解的。
阳顶天给了他果断的答复:“当然可以,不必等到晚上,我们现场实验,只要把画挂在你床头,五分钟就能让你睡着。”
“真的?”佛里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真的现在就能让我睡一觉,五分钟?”
“你试了就知道了。”阳顶天转头对辛格道:“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好的。”辛格当即给佛里斯安排了一个房间,阳顶天跟着去,帮着把画挂上,离床一米,让佛里斯和衣躺下,道:“闭上眼晴,你信教吗?”
“是的,我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佛里斯点头。
“你闭上眼晴,背一段圣经吧,在心里默背,不要出声。”
“好的。”
佛里斯依言闭上眼晴,说是默背,他的嘴巴却在微微的动,然而没过一分钟,嘴巴就不动了,竟然打起呼来。
“真的睡着了?”
唐甜凌紫衣几个自然都跟着来了,眼见如此神效,全都是一脸吃惊,唐甜甚至叫出声来。
“你比我画得好,所以效果特别佳。”阳顶天自然不会吝惜拍凌紫衣的马屁。
再清高的女人,也喜欢听好话的。
凌紫衣果然就笑靥如花。
旁边的辛格则是惊得目瞪口呆,看向阳顶天的目光里,仿佛是看神迹:“这个中国人,他会巫术。”
唐甜颇具生意头脑,当即联系了江礁,把佛里斯的事说了,江礁也非常兴奋,拉唐甜进了他的朋友群。
江礁现身说法,现在又有佛里斯这个活样本,群里顿时就炸了,无数潜水鱼炸出水面,纷纷表示立刻就要赶过来,失眠啊,一个晚上都不能等,甚至有远在国内的,也急不可耐的打电话求画,邮寄太慢,那人当即做出决定:“我马上去订机票,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
江礁的群里三百多人,全部表示要画,而群里的人随后急速增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啊,有失眠的,吼一嗓子,自然就连滚带爬的加群了。
唐甜随即建了一个自己的群,所有要画的,全都加进来,一天就达到五百多人,当然,她也跟江礁解释了,自己建群,免得打扰江礁。
江礁表示理解,不过他也加了唐甜的群。
如此火爆,凌紫衣可就有点慌了:“这么多人,怎么画得过来啊,一幅画至少也要几天才能画好的。”
艺术家的脑子,会闪烁灵感,但在生活中,可就不那么灵光了。
唐甜马上给出建议:“不是说只要在旧画上加一道符就行了吗?那还不容易。”
“可我也没有那么多旧画啊。”
“人家一孕傻三年,你还没怀孕呢,就傻得不能要了。”唐甜白她一眼:“画廊里画作多得是啊,两百欧一幅,要多少有多少,一百欧都可以扫一堆。”
“可是,那不是我的画。”凌紫衣还在纠结。
唐甜这下真的不能忍了,把她往阳顶天怀里一推:“她完全给你弄傻了,你要负责。”
“死甜甜,讨厌。”凌紫衣大羞。
阳顶天则是哈哈笑。
唐甜手脚飞快,当即就联系画廊,扫了一堆画来,便宜,平均甚至不到一百欧,仿佛菜市场扫荡大白菜。
至于凌紫衣加工后,有了安眠能力的画,唐甜给出的建议是:“一万欧一幅。”
凌紫衣吓一跳:“这太贵了吧。”
“有什么贵的?”唐甜一脸的理所当然:“千金难买一觉,失眠呢,他们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不过凌紫衣还是觉得贵了,最终阳顶天给她出了个价,两千欧一幅,这个价,凌紫衣勉强能接受了。
“十幅才两万。”唐甜一脸的牙痛表情,不过到晚上,她就乐傻了,这一天,共有两百多个人来买了画,净收入五十万欧。
“五十万欧,五十万欧,上帝,我们发财了。”
她几乎是在尖叫了。
凌紫衣也给惊到了,她从来不怎么在乎钱,但一天挣到这么多钱,还是震惊了她。
晚上,到床上,她紧紧的搂着阳顶天,喃喃的道:“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好厉害。”
阳顶天也有些得意,笑道:“我还有更厉害的,要吗?”
凌紫衣俏脸染晕,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稍稍有点怕,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要……阳哥哥,我爱你,我要全部都给你……”
爱的呢喃中,带着一点痛苦的**,在古堡中回荡。
阳顶天心中有一点怜惜,但不知如何,越是马晶晶凌紫衣这种清高傲娇的女子,他就越想蹂躏她们,听她们带着一点痛苦的叫,然后哀哀的求饶,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第二天同样来了两百多人,收入超过第一天,唐甜看阳顶天的眼光,就仿佛在看一个神:“原来挣钱这么容易的,难怪你这么有钱。”
阳顶天笑而不语,他的钱,还真不是这么挣来的。
第三天,来古堡的只有一百多人,但邮购的也有一百多,加起来将近三百人,收入反而超过了前两天。
阳顶天因此跟凌紫衣开玩笑:“以后你可以养我了。”
“不,我要你养我的。”凌紫衣象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三天的欢爱,她就象一只烈日下的冰淇淋,彻底的融化了,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小男人。
1049 最高值
至于钱,她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她不蠢,只是有点清高,不耐俗务,但不是不懂。
卖画这件事,她赚了大钱,也不会吝惜于分给别人一部份。
出力最多的是唐甜,所以,凌紫衣给了唐甜百分之十的提成。
然后是辛格和酒庄里的农户,因为来的人太多,酒庄里的农户都来搞接待了,凌紫衣也不会让他们白出力,算是雇佣他们,以一般酒店服务员的薪水计价,辛格则以经理级的薪水给付,花的钱并不多,换来的,却是包括辛格在内,所有酒庄人员的欢呼拥戴。
阳顶天看她安排,暗暗点头:“凌姐还是蛮聪明的,其实晶晶也一样,只是她们平时懒得花这种心思而已。”
第四天,来酒庄的,降到了百人以下,邮购的却超过了两百。
唐甜查过,全世界人口中,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患有睡眠障碍,当然,这里面有轻有重,真正严重到需要治疗的,估计也就是万分之几,但这数量也吓人了。
唐甜在初步统计后,果断的做出一个决定,与国内一些画廊联系,购买画作,国内画作便宜,一些不出名的画家作品,水平相当不错,价格却非常低,平均五百块钱一幅,已经是高价了,而相对于欧元,却是一百都不到,可以大幅度降低成本。
凌紫衣不在乎钱,但能降低成本的事,她当然也是乐意的,不过这些都是唐甜去操心,她每天只是画几个小时,在画作上画几百道安神符而已,剩下的时间,她几乎都缠着阳顶天。
她这样的女人,不爱则已,一旦爱了,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加上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本来就是比较饥渴,先前压抑了几年,这会儿释放出来,那种热情,换了一般人,还真有些受不了。
阳顶天当然是乐意的,这么美艳成熟气质高雅的女人,缠在身上,予取予求,要死要活,无论是身体的愉悦感,还是心理的成就感,都达到了最高值。
他也换着花样,在古堡里,葡萄架下,地下室里,野外的悬崖边,或者去市里来回的车子里,变着花样,在凌紫衣身上尽情的发泄。
凌紫衣这样的女人,玩起来,真的是特别爽,仿佛每一次都有新鲜感,无论怎么玩都不会厌。
这就是气质女人与一般女子的区别,一般的女人,无非是一块肉,例如赵小美,同样的身体,对阳顶天的诱惑就要差得多,赵小美如果不主动找阳顶天,阳顶天一世都不会找她,但凌紫衣哪怕轻轻勾一下头发,或者偏一下脑袋,哪怕是给他一个白眼,都能让他心动,然后就会变成冲动。
一个星期过去,来酒庄的人数,降到五十人左右,邮购的,则稳定在两百人以上。
可以说,凌紫衣的失眠画销售,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而庞大的顾客群,同时还带动了葡萄酒的销售,辛格因此提议,要把古堡改装成酒店。
辛格的提议,唐甜是同意的,但凌紫衣却有点儿抗拒,她是艺术家,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清高,她其实不太愿意跟人打交道,现场购画,让她有些烦躁了,把浪漫的酒庄改成喧嚣的酒店,她接受不了。
她把这个心思跟阳顶天一说,阳顶天果断站在她一边,让唐甜改变销售方式,尽量邮购,轻易不再接受现场购画的业务。
唐甜虽然觉得有些遗撼,还是听从了阳顶天的吩咐,这姑娘对阳顶天,现在是非常的佩服。
赚钱比抢银行还容易,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唐甜改变销售方式,来酒庄的人就少了许多,当然每天还是有人来,维持在一二十人左右,这在凌紫衣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阳顶天呆了半个月,接到牛大炮好几个电话,他沉醉美人乡,牛大炮却在那里心急上火啊。
阳顶天也把红星厂的事跟凌紫衣说了,凌紫衣当然也能理解,只是有些舍不得,这半个月,阳顶天不但彻彻底底的得到了她的身体,也牢牢的塞满了她的心房,别的不说,只说这半个月,她没有画一幅新作,就可见一斑。
不是没时间,安神符熟练后,她平均一分钟就能画一道,女佣一排排的画作摆好,她一排排画过去就行了,古堡三楼巨大的画室里,轮流画几圈,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多得是。
但剩下的时间,她全都跟阳顶天在一起,几乎就是吊在阳顶天身上的,阳顶天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阳顶天让她少穿紫色的衣服,她真的就少穿,而是换着花样打扮自己。
哪怕阳顶天让她不穿,她也同意,就那么裸着身子画符,虽然羞,却是柔顺如水,至于换穿什么情趣服,或者夹个什么铃铛啊什么的,她也完全不拒绝,无论阳顶天有什么花样,她都会答应。
阳顶天因此而感慨,也因此更加有点舍不得走。
不过不回去不行,到后来,他妈都给他打电话了,说他爸又躺床上了,蚊香厂停产,本厂也基本不开工,红星厂差不多是完全停摆了,全厂上下几千人,加上家属过万,一个个都象热锅上的蚂蚁呢。
当然,这也是牛大炮在撮火,他一回去,就把风放出去了,说阳顶天找到办法了,拿到了新技术,会给红星厂弄一个拳头产品出来,红星厂翻身在望,这一来,所有人都盯着阳顶天,就造成了目前这个局面。
阳顶天从肖媚嘴里知道了原委,哭笑不得,不过他还不好怪牛大炮,无论如何说,做为厂长,想把厂子搞好,总是没错的。
那就只好回去,说好第二天走,当天下午,却来个人。
这人叫皮勃,是个四十左右的白人,但却一脸憔悴,看上去几乎有五十出头了。
皮勃说他严重失眠,但阳顶天一看,却发现不对,皮勃这个失眠不是身体或者精神上的问题,皮勃身上,有一股邪气。
1050 怪梦
“等一下。”
看皮勃要付钱买画,阳顶天拦住他,道:“皮勃先生,你其实不是睡不着,而是睡着了,会做怪梦是不是?”
“是。”皮勃愣了一下,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梦里,是不是会看见很多奇怪的东西,例如古怪的人或者事,从来没见过的。”
“对的对的。”皮勃连连点头:“就是这样,我只要一躺到床上,眼晴一闭,就会做怪梦,各种各样古怪的人和事,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也没见过那样的人,有过那样的事,可偏偏梦里却是那样的清楚,就象放电影一样,看世界各国的电影,不对。”
他说到这里,又猛地摇头:“不是世界各地的电影,而是东方电影,我梦到的,全是东方人,就是你们中国人,而且好象是古人。”
“果然如此。”他的话,让阳顶天暗暗点头。
皮勃却一脸痛苦:“所以,我其实不是睡不着,我是不敢睡,看了好多医生,也虔诚的忏悔了,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些没用的。”阳顶天摇头:“因为你是撞了邪。”
“啊?”皮勃吓一大跳,就是边上凌紫衣眼珠子都一下子瞪了起来。
“我是撞了邪?”皮勃脸上一脸惊恐:“我撞了什么邪?”
“这个邪物在你家里,我要去现场看一下,才能知道。”
阳顶天凝晴看了一眼皮勃,皮勃身上一团邪气,普通人看不见,但却瞒不过桃花眼。
“还在我家里?”皮勃几乎要跳起来了,马上点头:“那请你过去看看,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现在就走。”阳顶天没有犹豫。
皮勃身上这股邪气非常强,他也很好奇。
邪气类同于磁场,一根针,在头发上摩几下,就有了磁场,不过针上的磁场不会延续很久,很快就会消磁,但如果磁场强,延续的时间就会很长,磁场也会很大,这中间的道理是一样的。
阳顶天在融合玄灵戒后,琢磨过术法和科学之间的区别,发现有一个根本点:能量。
无论是术法还是科学,无论是正气还是邪气,都必须要有能量。
单就皮勃身上的邪气来说,就是一股强能量,不能跟玄灵戒比,但好象不比桃花眼差,能量非常强,哪怕没有带在皮勃身上,都会给他形成一个强磁场。
阳顶天可以肯定,如果这会儿拿一个指北针过来,接近皮勃三米左右,指北针就会乱转。
当然,这会儿不是科普的时候,这会儿阳顶天就是特别的好奇:“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皮勃带了司机,阳顶天的车跟在后面,凌紫衣开车,她有点怕,但她还是要跟着阳顶天,阳顶天也没有拒绝。
皮勃家里的东西邪气很强,但不见得能超过桃花眼去,更何况,阳顶天还有玄灵戒,桃花眼在融合玄灵戒后,很多术法都可以用了,阳顶天还真不害怕,不过也暗暗的凝了神,提醒自己要小心一点。
皮勃家离得不远,也是一座古堡,同样有酒庄,不过皮勃家的古堡不是建在悬崖上,没有红岩古堡那么打眼,样式大小则差不多,同样是四层的石堡,两边有望楼,围成一个巨大的院子,这也就是典型的攻守兼备的战堡样式。
欧洲这样的战堡很多的,网上的中国黑,动不动就说中国人爱内斗,其实是放屁,看看欧洲,打生打死几千年,更是两次世界大战的发源地,那才叫好斗呢。
皮勃给阳顶天的话吓到了,车子从古堡大门进去,到院子里停下,他下了车,却不敢上楼了,而是站在车边不敢动,望着阳顶天:“阳先生,你确信那邪物还在这里吗?”
“在那里。”
阳顶天一下车,就感应到了强大的能量场,在桃花眼感应中,那邪物就象一个暗夜里的火把一样打眼。
他手指着三楼的一个窗子:“那是你的卧室是不是?”
“是是是。”皮勃连连点头。
阳顶天一下就指出他卧室所在,这让他更加信服也更加害怕了,哑着嗓子道:“它在里面吗?在我卧室里是不是?上帝啊。”
他这个样子,把凌紫衣也吓到了,抓着了阳顶天胳膊。
“不要怕。”
阳顶天轻拍她手,微一凝神,左手捏一个诀,忽地纵身而起,没有走楼道,而是直接踩着墙壁就上了三楼。
皮勃完全看傻了。
这墙壁虽然不是很光滑,但却是九十度的直角啊,这么踩着就走了上去,这是人还是壁虎啊。
凌紫衣则是妙目泛彩:“他真的好厉害。”
阳顶天没有去关注他们的感受,他凝神定意,捏一个雷法,上了三楼窗子,一眼就找到了那股邪力的源头,却是一块罗盘。
“罗盘?”这让阳顶天有些意外。
王老工人也有一块罗盘,碰到建新屋或者死了人要找墓穴,就必须要用罗盘,王老工人死后,那块罗盘给了阳顶天,可他从来没用过。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皮勃家里的这股邪气,居然来自一块罗盘。
他眼一眯,心法发动,立刻在罗盘上看到一股青气,这股青气极为浓郁,把罗盘笼罩在里面,青气中,居然有一只阴阳鱼眼,在不停的转动,感受到阳顶天的灵力,那只阴阳鱼眼转得更快了,同时青气陡然一涨,竟然向阳顶天笼罩过来。
这阴阳眼跟桃花眼一样,在罗盘上成了灵气,已经有了灵性,看见同样的灵气接近,就想着要吞噬了。
阳顶天心中冷笑,手一翻,一个雷法发出,怦的一声炸响,青气炸开,那只阴阳鱼眼立刻缩小,似乎想要逃跑。
但阳顶天早有准备,哪会让它跑掉,玄灵戒上射出白光,瞬间笼罩住罗盘。
玄灵戒灵光把罗盘上青气吸得干干净净,但却不把罗盘吸进戒指里,这是阳顶天防着一手,害怕阴阳鱼眼有另外的邪法。
不过显然他高估了阴阳鱼眼,青气就是阴阳鱼眼修成的灵气,也就是能量,青气给吸尽,阴阳鱼眼越转越慢,渐渐的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