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 日子要怎么过
谢谢朋友们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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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错。”阳顶天点头。
旁边的杨细细突然问:“要是小丽怀孕了怎么办?会生吗?”
“当然会啊。”猴子看一眼赵小丽,肯定的点头。
“到哪里生?”杨细细问:“回红星厂吗?”
这话突然就把猴子问住了。
杨细细见猴子不吱声,道:“小丽跟着你,她姐不高兴,她爸妈肯定也不同意的,如果她过得好,那最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你们这个样子,她要是怀孕了,你一个人打工,每个月就能剩个一千多块钱,你们日子要怎么过?”
“我……我没关系的。”
见猴子给杨细细问得胀红了脸,赵小丽表态。
“傻妹子。”杨细细叹了口气:“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真正结了婚,尤其是有了孩子后,你才知道生活的艰难,那一千把块钱,真的管不了什么用的,小孩子随便生个病,几百千把块就出去了,然后还要吃的穿的用的。”
她摇摇头:“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就上次,我家那个也是因为孩子病了,老人身体也不好,没钱,公司又不发工资,他去找老板闹,还给派出所抓了起来,那时候得到消息,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好象天都塌了啊。”
王红军在一边有些尴尬,对阳顶天道:“老顶,那次的事,还没谢你呢。”
“哪里话。”阳顶天摇摇头。
杨细细对猴子道:“猴子,小丽这么喜欢你,你就要为她着想,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猴子本来极为兴奋,赵小丽居然愿意跟他私奔,多有面子啊,可给杨细细这么一说,他脑袋就搭拉了下去,手也松开了赵小丽的手。
屋中气氛一时有些沉闷,阳顶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小丽倒是个有勇气的姑娘,她胀红着脸,道:“我们先不会……那个的,另外,我想跟孙成一起开个店子,我会做牛肉米线,以前我舅舅开店,我跟她学过,我舅舅生意还蛮好的。”
“这可以啊。”阳顶天眼光一下亮了起来:“东城这边,我注意了一下,也有牛肉米粉店什么的,生意好象确实都还可以。”
“那要的本钱太大了。”猴子头抬起来:“我其实想过的,但东城开店,至少得三十万以上的本钱,要是回临水那样的小地方,又赚不到什么钱。”
“本钱你别管。”阳顶天手一摆:“这样好了,超市还没关门吧,我去买点牛肉和米线,小丽你来露一手,要是过得我这吃货的嘴,我支持你们开。”
“对啊。”彪子在边上叫:“老顶一餐饭干掉二十万,哪会缺你这点本钱,关健小丽的手艺靠不靠谱。”
“我现在就去。”阳顶天站起来。
“我去吧。”猴子拉着赵小丽站起来。
即然他们自己愿意去,阳顶天也就不争了,他来时吃过了饭,本来没买啤酒,即然赵小丽要做夜宵,他索性也就出去,又买了一件啤酒和几份卤菜回来。
“家里还有菜的。”
杨细细看他买这么多菜,道:“阳顶天就是大方。”
“老顶发财啊。”彪子看着阳顶天:“我上次回去,看了一下你家的祖坟,好象葬着狗屎呢。”
“靠。”阳顶天冲他竖个中指。
王红军六子等人都笑。
说笑间,猴子和赵小丽买了牛肉和米线还有其它配料回来了,就借王红军家的高压锅,先把牛肉炖了一个小时,米线也泡上,牛肉好了,米线也泡得差不多了,然后洗了小碗,做出米线来,猴子在灶台上先吃了一碗,大声叫:“好吃,小丽,你的手艺太好了。”
“你妹。”彪子骂起来:“老顶,我觉得啊,你这钱不应该借给猴子。”
“靠。”猴子同样冲他竖个中指,另端了一碗米线出来给阳顶天:“顶哥,你尝尝,真的好吃呢。”
“我尝尝。”
阳顶天拿筷子夹了一筷到嘴里,入口香滑,又有嚼头,他忍不住连连点头:“香,滑,辣,嚼劲也好,确实不错,你这个店,可以开,反正我要是顾客,吃了第一次,绝对会来吃第二次。”
赵小丽也跟着出来了,眼巴巴的看着,她也知道,这所有人里,最关健的就是阳顶天,阳顶天那天豪饮二十万红酒的举动,真心震到了她。
听阳顶天这么一说,赵小丽眼光大亮,喜叫道:“真的吗?”
“真的真的。”阳顶天连连点头:“十足真金,你这店,只要开起来,生意绝对不会差。”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猴子顿时又浪了起来,对阳顶天一指:“顶哥你出钱。”又对赵小丽一指:“小丽你出手艺。”
彪子在一边道:“那你出什么?你出基巴吗?”
六子几个轰一下笑了,杨细细笑骂道:“要死了你,屋里还有两个妹子呢。”
彪子笑:“嫂子你和小丽都是少妇了,至于黄毛丫头,凶得要死,我一直当她是汉子的。”
“没错。”黄毛丫头哼了一声:“姑娘我就是女汉子,没钱的臭男人,我可看不上。”
彪子抱拳作揖,表示服气。
阳顶天等人哈哈笑。
赵小丽米线做得多,每人都有两碗,王红军等人吃了都说好,六子道:“虽然我当厨师,不过真没这手艺。”
杨细细道:“这料下得足啊。”
彪子道:“开店不能这么搞吧。”
阳顶天忙插嘴:“要做就做好,成本虽然高一点,但有了口碑,能做得长久。”
赵小丽在一边点头:“嗯,我舅舅的店开了十几年,一直开着呢,虽然在小县城里,他也给他我表弟买了房还买了个车子。”
赵小丽有手艺,店子能开,剩下的就是选址了,江边靠码头一带可以,人流量也多,好象也没有专门的米线店,不过还要看过才知道。
商量到十一点左右,阳顶天先回去,不过猴子又把车借去了,赵小丽姐夫的爷爷八十大寿,赵小丽姐姐跟着回去了,所以赵小丽找到了机会,明天猴子要拉着她去选址。
932 跳进去
阳顶天自己打个车回来,燕喃卢燕还在泡澡,这边热,吹空调其实也不舒服,泡大水池子里,蛮舒服的,加之阳顶天这个浴缸大,差不多就是个水池子,又有冲浪按摩的设计,卢燕特别喜欢泡。
阳顶天进来,脱了衣服跳进去,爽啊。
凉水泡着很爽,凉水中有两个玉一样的美人,就更爽。
第二天,猴子跟阳顶天报告,他跟赵小丽去西湾那边码头看了,有一家米粉店,生意还可以,也有店子转租,不过码头那边特别贵,二十个平方的店子,一个月要三万,而且是转租,一年半,光这个租金就要五十多万。
猴子本来想租,但赵小丽有些怕,她扯着猴子去了科技港,那边高科技企业多,人流量虽然没有码头这边大,但打工族多,人流相对稳定,那边也有店子,也是二十多个平方,只要两万五,而且是直接跟老板租,预交一年也只要三十万,赵小丽就想租这个店子。
当然,除了这边,赵小丽又还扯着猴子看了其它地方,最理想的是科技港这边。
晚间又在王红军家里聚会,六子等人也帮着出了主意,都顷向于科技港这家店子,阳顶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大致算了一下,租金加装修什么的,至少四十万。
估出这个数字,赵小丽看着阳顶天,六子杨细细几个也看着阳顶天,阳顶天很直快的点头:“行,就四十万。”
一屋人眼光都闪了一下。
一年前的阳顶天,跟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别说四十万,四万块都能要了他的命,四千块不找他妈都拿不出来。
而现在,四十万,眼都不眨一下,再想想过年时三十六万的花炮,前天二十万的酒,然后还有肖媚的宝马,还隐隐有传说,肖媚在江城买了房,也是阳顶天掏的钱。
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猴子没想那么多,把帐号给了阳顶天,阳顶天当场打了四十万过去,赵小丽道:“谢谢顶哥,我们给你打借条。”
“借条?”阳顶天一听乐了:“不过这借条要你写,猴子那鬼字,鸡爪子挠出来的一样,我可不要。”
赵小丽道:“那我来写,孙成签名。”
“行了,打什么借条。”猴子拉着她手,根本不当回事,倒是打了电话回去,跟他妈说了,有了女朋友,还要开店子,兴头啊,当然要吹一下。
但他这电话一打,他姐姐转眼打电话过来了,而且是直接打的阳顶天手机,跟阳顶天道:“阳顶天,你把钱收回去,不要借给猴子。”
猴子姐姐叫孙艳红,长得不错,是红星厂所谓三花七叶中的七叶之一,可惜三花七叶红星厂一个都留不住,孙艳红也嫁到了临水,跟老公在外面开店子。
“怎么了红姐?”阳顶天问。
他跟猴子关系好,因此跟孙艳红也比较熟。
“你觉得猴子是个能开店子的人吗?”孙艳红问:“要是几万块的本,亏了也就亏,一起手就是四十万,要是亏了怎么办?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他赔不起你赔啊。”阳顶天打着哈哈:“把你赔给我就行。”
“你现在发财了啊,我这样的你哪里还看得上。”孙艳红也开着玩笑,不过说来说去,一定要阳顶天把钱收回去。
她这边电话挂断,猴子爸爸孙老工人又打过来了,也是要阳顶天把钱收回去,阳顶天要是不收回去,他就要去找阳顶天爸爸。
猴子姐姐,阳顶天可以嘻嘻哈哈哄过去,但孙老工人就不行了,人家是长辈,这一开了口,他只好答应,在电话里保证,一定收回去。
然后猴子手机响了,也是他爸打来的,一句话,没人保证能赚,亏了孙家赔不起,要做生意可以,回临水,家里给凑个几万块,也可以开家小店,亏了也只那么多。
屋中气氛一下子沉凝下来,彪子勉强开了句玩笑:“孙猴子到底是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猴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急了,叫道:“行,这钱我不借了,老婆我也不讨了。”
掏出手机就要把钱还给阳顶天。
赵小丽在边上扯着他衣角,眼眶都红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等一下。”
见猴子掏手机要还钱,阳顶天道:“我们换个方式,这钱不借,合股好了。”
“合股?”猴子赵小丽都看着他。
“对。”阳顶天道:“我出钱,你们出技术出人工,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赚了对半分,亏了算我的,不过我不再出工资,这样可以不?”
“这主意好。”彪子首先赞成,杨细细几个也点头。
猴子一挥手:“就这样了,我给我姐打电话,要她去说服我爸,再要是不同意,我他妈去少林寺,老子不给他生孙子了。”
“有种。”彪子竖起大拇指,一屋暴笑。
猴子给他姐打了电话,随后阳顶天也打了过去,说赵小丽手艺确实好,孙艳红问:“万一亏了怎么办?”
“我过年放了三十六万花炮,你应该听说了吧,这四十万要亏了,我就当提前放了花炮了,行不行?”
这份儿壕气,孙艳红彻底服气了,她转头给她爸打了电话,这事终于定了下来。
阳顶天却转手又给猴子打了十万,道:“即然我当老板,那要求就高点儿,装修要搞好,咱们要就不搞,要搞就搞豪华的,弄成品牌,做成连锁。”
彪子竖大拇指:“我就服气老顶。”
猴子也兴奋起来:“瞧好吧,我办事。”
他话没说完,黄毛丫头接腔:“你娘都不放心。”
猴子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把杨细细肚子都笑痛了。
阳顶天也笑。
不过想想,也莫怪,要是一年前的他,说借四十万开店子,他娘能急得从红星厂直接跳到东城来。
他们这些人,真的是不靠谱啊。
这晚讨论得热闹,装修啊什么的,一直到快十二点了才散伙,车子还是给猴子用,阳顶天打个车回来。
到家,上楼,燕喃两个已经洗了澡睡下了,不过没睡着,见阳顶天进来,燕喃随手就开了灯。
933 老虎蹦
两个都穿的短睡裙,燕喃是白色的,卢燕是红色的,灯光下,雪肤**,晃得阳顶天眼晴都眯了两下。
“你们睡吧。”阳顶天道:“我洗个澡。”
进浴室,飞快的冲了个澡,到床边,猛地一个老虎蹦,压在了两姑娘身上。
“呀。”卢燕尖叫,捶他:“讨厌。”
燕喃也笑,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阳顶天吻她,脸,脖子,到胸脯上。
破身后,燕喃又有了二次发育,胸竟然又大了至少一个码子,她所有的内衣几乎都换掉了,虽然还是不能跟卢燕比,但阳顶天非常喜欢。
品尝了一会儿,再又回上来,细细的吻她的唇,道:“家里有两个宝贝,我当然要回来的。”
听到这个话,燕喃很开心,回吻他。
阳顶天又去吻卢燕。
卢燕娇嗔:“好大的酒气。”
嗔是嗔,却主动搂着了阳顶天脖子,舌头还伸过来,法式湿吻。
唇分,卢燕道:“你又跟你那些朋友喝酒了啊,对了,你那个叫猴子的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有戏。”阳顶天笑,翻身躺好,把双燕一左一右搂在怀里:“剧情大逆转啊。”
“剧情大逆转?”
卢燕八卦心起,索性就趴在阳顶天胸膛上,抬起脑袋看着他:“快说快说。”
燕喃也同样的一脸好奇。
“他女朋友真的喜欢他,趁着姐夫爷爷生日姐姐跟着回去了,要跟猴子私奔。”
阳顶天把猴子和赵小丽要私奔的事说了,听得燕喃两个眼光都亮晶晶的,女孩子,就爱听这样的戏码啊。
“后来呢后来呢。”卢燕催:“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坐上高铁了?”
“没有。”阳顶天摇头:“给劝住了。”
阳顶天把杨细细的话说了。
燕喃点头:“是啊,浪漫过不了日子,真要是怀孕了,要结婚了,房子,孩子,人情,一堆的事涌过来,钱又少,浪漫可就没有了。”
卢燕没象她想那么深,又催:“那后面呢,他们不谈了?”
阳顶天这会儿倒是不说了,问燕喃两个:“你们说,他们这样子,能谈下去吗?”
“谈呗。”卢燕道:“谈得几年,能结婚就结婚,不能结,就算了呗。”
阳顶天看燕喃,燕喃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那边,好多男的三十多岁讨不到老婆,不是什么男多女少,女的其实比男的多的,因为结婚的话,女的一般比男的小,小三岁五岁十岁都正常,同年龄段的讨不到,十年的时间段还不够啊,主要还是男的没本事,小时候不读书,长大了没本事,没技术,家里也没什么有力的亲戚帮忙,打个工也挣不到几个钱,女孩子不愿意嫁而已。”
她的这个话,阳顶天其实也想到了,只是没想得那么透,这会儿听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
“本就是这样。”卢燕道:“有钱有本事,就多占一点,一个两个三个五个都不止,没本事,那就光着罗。”
她又问:“那他们分了?”
“那倒没有。”
阳顶天又把猴子他们准备开店的事说了。
燕喃道:“开店也好,不过要经营得好,好多店子都不赚钱的。”
“他们家里也担心。”
阳顶天把猴子姐姐他们担心的事说了,燕喃听了摇头:“是啊,现在赚钱不容易,可不是开个店子就赚钱的。”
卢燕却只想听故事,道:“那后来呢,没借了?”
“没借了。”阳顶天摇头:“换了个方式,我跟他们合股,他出钱,猴子和他女朋友出技术出人工,各占百分之五十,亏了算我的,不过不赚钱不发工资。”
“这样好。”卢燕叫起来:“他们要是不好好做,就工资都赚不到。”
燕喃却道:“他们有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好运气呢。”
“都是红星厂出来的啊。”阳顶天却没什么得意的,反而叹了口气:“我手里好几十个亿,但我不能拿钱给他们啊。”
“是这样的。”燕喃点头:“升米恩斗米仇,做好事做得泪流满面的,太多了。”
“对啊对啊。”卢燕叫:“阳阳你看新闻没有,有一个亿万富翁,发了财,捐两个亿给村里建别墅,结果却分不下去,因为有的说分了家要两幢,有的看个病,躺医院里叫他出钱,让他哭笑不得。”
“人心不足啊。”阳顶天摇头。
“那些家伙,就该穷死。”卢燕哼了一声,又道:“那店子开在哪里,开起来,你带我们去吃好不好?”
“你们可以去吃,不过我不带你们去。”阳顶天笑。
“为什么呀。”卢燕撒娇:“嗯,带我们去嘛。”
“不是不带你们。”阳顶天叹气:“你们太打眼了,我要是带你们去,他们会眼红的。”
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其实也无所谓,关健是,猴子他们都是红星厂的,阳顶天真要带着燕喃两个去,眨眼就会传回去,那就坑爹了,阳顶天绝不敢干这样的事。
“也是哦。”卢燕点头:“人家一个女朋友都追得泪流满面,你还带两个去,多吃多占的。”
这话说得阳顶天哈哈笑,双臂一合,把两女搂到一起,同时吻向两女的红唇:“我就要多吃多占。”
双燕娇笑声中,莺啼燕语,春光醉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跟着燕喃两个去煅炼了回来,吃了早餐,猴子就打电话来了,要阳顶天去看店子,签合约。
阳顶天答应了,燕喃想到一件事,道:“那个赵小丽的姐姐肯定恨了你的,要是她姐姐回来了,不允许赵小丽跟你朋友开店子怎么办?”
“对啊对啊。”卢燕也想到了:“她要是拦着怎么办?”
“有可能。”阳顶天点头:“不过没关系,猴子说过,赵小丽她姐夫好象是一家公司的什么主管,她姐姐真要敢拦着,我自然有办法收拾她。”
他说着,暗暗咬了咬牙。
他是真心想帮猴子一把,如果赵小丽姐姐真要敢耍横,他不介意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横。
934 这小子还行
吃了早餐,阳顶天就开了燕喃的白色宝马过去,他本来不想在猴子面前炫耀,但没有车真的不方便。
猴子先就在等着了,赵小丽也在,阳顶天一看赵小丽眉眼就知道,猴子已经上了马,赵小丽已经给他睡了,昨晚上肯定在一起。
“这小子还行。”阳顶天暗赞。
其实猴子一直比他机灵比他滑头的,之所以叫他猴子,就是说他脑瓜子灵光嘛。
不过一点好,猴子还是算比较讲义气的,所以阳顶天跟他玩得来,也愿意帮他。
看了店子,确实还不错,猴子道:“我跟小丽六点多就起来了,一直盯在这里,七点半到八点半,人流量特别大,都是上班族,经过这家店子的,我估计至少得有几百,不经过但在这周围的,得有几千。”
“你起这么早?”阳顶天倒是好奇了。
“小丽拉我起来的。”猴子有些得意,赵小丽则一下红了脸,暗暗的掐了他一下。
阳顶天哈哈一笑,道:“直接经过的有几百人,那就不得了了,等店子开起来,要是味道好,自然一传二二传三,吃的人就多了,不错,这地方可以开。”
武痴他们开夜宵店,他也跟着学了点经验,这种小吃店,最重要的就是人流量,然后是卫生和口味。
“那就是它了。”猴子痛快,当即打了店老板电话。
店老板来,猴子讲价,他嘴巴子灵活,阳顶天嘴巴也油,但不耐烦给人讲价。
不过那店老板也是个顽固,咬死两万五.不松口,最后给猴子说得烦了,答应饶几天租金,从下月算起,月底这几天,就算是送的。
谈好,打印了合同,猴子道:“你签还是我签。”
阳顶天摇头:“你那鬼字,还是我来吧。”
猴子不服气:“你的字好?”
他跟阳顶天一起长大的,从幼儿园到高中,全都是一个班,他的字是猴儿挠的,阳顶天的字,也是鸡爪子扒出来的。
结果阳顶天一签字,猴子傻了,一脸奇怪的来揪阳顶天的脑瓜皮:“你老实交代,是哪路妖精冒名顶替的,突然发了财不说,字都写好了,妖孽啊。”
“滚蛋。”阳顶天打开他手,也知道猴子奇怪,解释一句:“我当经理的人啊,当然要把字练好。”
这也算是个理由吧,猴子也就不追根究底了。
打好店子,当天就找装修队,阳顶天给朱玉玉打电话,问了给她们装修的那个施工队的电话,那工头刚好有空,马上就过来了。
那工头看到是阳顶天,特别热情,直接说九折,商量了一下,又问了工头这方面的经验,阳顶天不怕花钱,装修要求高,估了一下,装修大约要十几万。
工头答应第二天就可以进场,半个月可以完本,签了合同,阳顶天付了定金。
剩下的,就不需要阳顶天管了,倒是赵小丽姐姐有可能为难的事,阳顶天提了一嘴,赵小丽道:“顶哥你不要担心,我会打电话给我妈,孙成能开店子,我妈会同意的,我让她跟我姐说。”
有她这个话,阳顶天也就不管了。
其实赵小丽并没有打电话给她妈,当天下午,她姐姐就回来了,赵小丽把开店子的事跟她姐姐说了,赵小美并没有暴怒,看了合同还有收款收据,问道:“真的所有的钱都是那个阳顶天掏的,孙成不出本钱。”
“不出的。”赵小丽摇头:“他家里倒是答应拿几万块钱出来,他姐姐也答应借一点,但他都一口回绝了,说有阳顶天就行了。”
“阳顶天真答应五五分成。”赵小美还是有些不信:“你们签合同没有。”
“没有。”赵小丽摇头:“他们关系特别好,孙成说,阳顶天那个人,特别讲义气,对了,他先借给孙成四十万,借条都不要打的,还有,过年的时候,孙成说,他为了给女朋友撑面子,放了三十六万的花炮。”
“暴发户。”赵小美嘴角撇了一下,三十六万的花炮她没见到,但是她信,因为阳顶天当着她面,可是喝了二十万的酒。
“那就试试。”赵小美想了一下,答应下来。
说起来,阳顶天那天真的给了她极大的羞辱,但人这种生物,骨子里是有些贱的,如果是一般的羞辱,会气得要死,不依不饶甚至有可能拼命。
但如果是碾压式的羞辱,却往往有可能接受,到后来甚至还甘之如饴。
而阳顶天那一饮二十万的壕,给赵小美的心理羞辱,就是碾压式的,她事后不但起不了报复愤怒之心,在潜意识里,反而暗暗的生出羡慕之意。
人在权势豪富面前,低头弯腰是常态。
所以,当阳顶天拿出五十万,已经给他壕饮二十万红酒震晕了的赵小美几乎完全没有抵抗之心,直接就跪了。
装修交给猴子,阳顶天只偶尔问一下,都没有去看,月底了,他打算去香港,帮马晶晶把那副围棋子买回来。
自给他得手,马晶晶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任何东西,越是这样,阳顶天就越爱她。
但没等他动身,孟有义先找上他。
孟有义约他在一家会所见面,阳顶天没有推托,直接去了。
从金三角到曼丽再到东城,孟有义神出鬼没的,但阳顶天并不奇怪,因为从华矿那件事上,阳顶天百分百肯定,孟有义是政府部门的人,只是不能确定是总参,国安,还是缉毒警。
孟有义先到,阳顶天进去的时候,孟有义已经坐在里面了,看见阳顶天,孟有义一脸笑的站起来跟他握手:“阳经理,你跑得也太快了嘛,我本来还想在刀衣寨能碰到你呢,结果你一下跑回东城了。”
他先前叫阳顶天阳司令,后来叫阳老弟,这会儿改口叫阳经理。
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他果然是政府部门的人,而且把阳顶天的底摸透了。
俗话说得好,听话听音,阳顶天先就留了神,所以也听得出孟有义这称呼中的含义。
935 太多的秘密
他哈哈一笑,道:“刀衣寨那边只是个意外,正经工作在这边,不回来也不行啊。”
他也先打个底,刀衣寨只是意外,你们不要把我硬往刀衣寨扯。
因为卓欣给他分析过,政府部门如果对他感兴趣,不会因为他这个人,而是他对刀衣寨的影响力。
如果在一年前,能为这种特殊机构服务,阳顶天能高兴得蹦起来,但现在不行了,他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牵挂的人,很多东西,他再也放不下了。
听了他的话,孟有义哈哈一笑,请他坐下,倒了酒,孟有义举杯道:“别的不说,谢谢你救了我。”
“孟哥客气了,凑巧而已。”
阳顶天客气着跟他碰了一杯。
“得亏你凑巧,否则我这会儿还在那儿坐井观天呢。”孟有义开了一句玩笑,倒上酒,问道:“阳经理,你在东城这边当着经理,怎么又跑刀衣寨去了啊?”
卓欣把阳顶天叫去的事,看来他们没查出来,因为卓欣给阳顶天打电话,换的那边的手机。
这个事,阳顶天没必要瞒,卓欣是红樱花的事,阳顶天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即便他们知道,阳顶天也可以推说自己不知道,所以他跟卓欣交往,无所谓的。
“说来也是巧。”阳顶天直接说:“我一个朋友,在曼丽开了家美容院,得罪了当地人,因为我会点功夫,就请我过去帮着打架,然后我又凑巧的认识了曼丽的市长琴雾,再然后,因为印古矿区的事,斑头雁的人绑架了达班的女儿俪姬,女儿被绑架,达班就不能支持琴雾,我就给琴雾市长帮忙,去单宁救俪姬,再又凑巧认识了刀衣姐,前后就这么回事。”
他这一路凑巧说下来,把孟有义说得目瞪口呆:“你这还真是巧之又巧了。”
“我也觉得就是各种巧。”阳顶天呵呵笑。
“为你的凑巧干一杯。”孟有义举杯,阳顶天笑着跟他碰了一杯。
吃了两口菜,孟有义道:“阳经理,你在刀衣寨,好象很有影响力啊?”
这是正戏来了,孟有义身后的部门之所以看上阳顶天,无非就是刀衣寨这股力量了。
“不是。”阳顶天断然摇头:“我对刀衣寨没影响,只是。”
他说着,对孟有义笑了一下,眨了一下眼晴:“我跟刀衣姐有点儿关系。”
他这眼神,透着男人都懂的那种暧昧的味道,孟有义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阳老弟你还真牛啊,你跟琴雾市长,也是这个关系。”
“都是。”阳顶天点头,故意装出很得意的样子,孟有义更是哈哈笑。
而他这个都是,意思是说,卓欣也是,我先说清楚了,卓欣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帮她忙,其它的,我不知道,你们也别找我。
孟有义果然就听懂了,道:“那个卓主任很厉害啊,帮着刀衣寨谋划,刀衣姐几乎是言听计从。”
“卓姐确实厉害,我也佩服的。”阳顶天把钉子敲死:“以前在东城就这样,召来唤去,我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不过我还是佩服你。”孟有义哈哈笑着举杯。
又喝了一杯,孟有义道:“阳老弟,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上次在金三角,因为纪律原因,我没说实话,实际上,我确实不是商人,我是国安的人。”
“哇。”阳顶天肃然起敬:“孤胆英雄啊,了不起,孟哥,我敬你。”他举杯。
孟有义跟他碰了一杯,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为国家服务,我这样的人很多的。”
“了不起,是真的了不起。”阳顶天道:“我最佩服你们这样的人了。”
孟有义看他说得真诚,道:“孟老弟,你想不想进国安啊。”
这话你早一年说啊,早一年说,阳顶天能跳到桌子上答应。
但这会儿却不行了,他一堆的秘密,几个秘密帐户好几十亿的财产,光东城就好几个女人,真进了体制内,那还怎么玩?
“我进国安能做什么啊?”阳顶天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好奇的问。
“你在金三角呆过,应该知道,那边情势复杂,西方势力一直在中国边境搞事。”孟有义眼神炯炯的看着他:“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也要组织力量反击,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象刀衣寨这样的势力,如果能顷向我国,你说对我们是不是一股助力。”
“那当然是。”阳顶天点头。
“而你对刀衣姐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如果你加入国安,对刀衣姐施加影响,那就是为国家出力了。”
“果然如此。”阳顶天暗暗点头:“卓姐料事还真准,他们果然就找上我,想通过我来控制刀衣姐。”
如果是他自己,他还想不到那么多,但卓欣混杂于官商之间,看透利害人心,在刀衣寨的时候,床头枕边,跟阳顶天分析过厉害,而现在孟有义果然问上门来,他自然也就知道应付。
其实他心中有点冲动,加入国安这样的部门,很的啊,为国出力,也很热血,但是没办法,尤其是获得斑头雁几个银行帐户后,他的心态变了很多,痛快花钱的感觉,太爽了啊。
“为国出力,我当然是愿意的。”阳顶天点头:“象印古矿区那边,孟哥你一声招呼,我做得到,自然会尽力去做。”
“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国家是知道的。”孟有义表态:“所有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国家都不会忘记。”
“身为中国人,这是应该的嘛。”
阳顶天举杯,喝了口酒,想了一下,道:“但刀衣姐那边,你们可能误会了,我的影响力其实没那么大。”
见孟有义要置疑,他举手:“孟哥你先听我说,刀衣寨顷向中国的事,我其实跟刀衣姐说过的,但刀衣姐说,刀衣寨离中国太远,如果顷向性过于明显,会成为英美势力的眼中钉,刀衣寨只是一帮女子,虽然最近有所发展,但力量还是有限,真要是给英美势力钉上,刀衣寨撑不住的,所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道:“所以,我走之前,刀衣姐跟卓欣有个总体规划,成立一个单黑特区,向联合国申报,以求得联合国的保护。”
936 尽量成全她们
“我后来去了一趟刀衣寨,成立单黑特区的事,我也听说了。”孟有义点头。
“那还请孟哥向上面汇报一下,跟联合国那边打声招呼,尽量成全她们。”
阳顶天一脸诚恳的拜托:“她们一帮女子,在金三角那个地方撑下来,很不容易的,说真的,我只是这边放不下,而且我这人吧,俗,就喜欢灯红酒绿的都市,黑丝包裙的美女,可实在受不了金三角那样的穷山沟,否则真的愿意帮刀衣姐一把。”
他这话说到这里,意思就非常清楚了。
他愿意为国出力,但他俗人一个,即不是党员也不是公务员,要他牺牲这边灯红酒绿的都市跑去刀衣寨那山沟沟里奉献,他受不了。
他这话,孟有义当然也听得明白,脸色就有些沉凝。
阳顶天也不怕他。
上头能拿捏他的,无非是钱的问题,但阳顶天有借口啊,他已经说了,琴雾是他的女人,刀衣姐也是他的女人,他可以说,他的钱是她们给他的,琴雾她们乐意给他钱用,一个亿也好,十个亿也罢,关你屁事啊。
国安再厉害,想查瑞银的秘密帐户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跟孟有义说明了,反而更好,以后可以随便用,无论他花多少钱,也无论给谁花,借口都可以打到琴雾和刀衣姐身上,天衣无缝,有关部门总不能找琴雾或者刀衣姐去调查吧,人家可不是中国人,不会尿你那一壶。
孟有义想了一会儿,点头:“你放心,你的意思,我会向上面报告的。”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还是希望阳顶天能尽量对刀衣姐施加影响,让刀衣寨更顷向于国内。
阳顶天拍胸脯保证:“我也是中国人,能给国家出到力,我是一百二十个愿意的,孟哥你放心,刀衣姐那边,我也不会放手的,隔三岔五的,我就会去跑一趟。”
说着,给了孟有义一个男人的眼神。
孟有义给他逗笑了,点着他道:“你这家伙。”
阳顶天哈哈笑,举杯:“来,干一杯。”
这顿酒喝到九点左右就散了,不过阳顶天觉得喝得很痛快,他早猜到孟有义是有关部门的人,但孟有义没来找他,就如一只高悬的靴子,总给他压力。
现在靴子落下,而且把话说开了,后面就轻松了,且为秘密帐户打下了底,那他去香港花钱,也不会引起怀疑了。
到家,燕喃和卢燕在客厅看电视,好象在追剧,见阳顶天回来得早,燕喃道:“回来了,还要吃点东西不?”
“要。”阳顶天点头。
燕喃立刻起身,阳顶天中途拦住,搂着她就亲:“想要吃你。”
燕喃娇笑,她个高,不过只要给阳顶天抱着,她就会把头低下来。
阳顶天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坐到沙发上,然后搂过卢燕也亲了一下。
卢燕娇嗔:“好大酒味儿。”
阳顶天道:“那我去漱个口。”
“不要了。”卢燕咯咯笑,鼻子在他身上闻了两下,道:“酒味没关系,没有女人味就行。”
“女人味吗,我闻闻。”
阳顶天把头埋到她胸前,去那沟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一脸迷醉道:“哇,真香。”
卢燕便咯咯的笑得脆快。
第二天,阳顶天便去了香港,他预先报了名交了保证金的,拿了号牌,找位置坐下。
阳顶天看了一下,人不多,大约二三十个人的样子,男男女.女都有,女的打扮都不错,其中左前方一个女子,吸引了他的眼光。
那女子穿一条粉色的连衣裙,一头秀发用一个红色的发卡卡在脑后,阳顶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脸,但就是这侧脸的坐姿,就特别吸引人。
阳顶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红发卡女子似乎感应到阳顶天的目光,转头看过他。
一张很漂亮的瓜子脸,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最打眼的,是她一双眼晴,特别有神。
“哇,还真是个美人,长得漂亮,而且一身的贵族范儿,不在琴雾之下哦。”
阳顶天暗赞一声,目光对上,微微点头示意。
红发卡女子看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视而不见啊。
这是阳顶天的悲剧,这一年多,他拥有的美女着实不少了,但真的从来没有哪个美女看到他第一眼就眼光发亮的。
阳顶天也不以为意,不过倒也不好老是盯着人家看,收回目光,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大公司,资料做得好,跟一本杂志一样,而且是铜板纸的,非常精美。
阳顶天一页页翻过去,找到了那副围棋,果然是定窑出产的,起拍价就是六百五十万港币。
阳顶天不知道港币的汇率,拿出手机换算了一下,大约也就是八十万美元的样子。
阳顶天志在必得,别说八十万,就是八百万,他也会拍下来。
继续往下翻,他的目标就是围棋,其它的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是无聊,随意翻着。
中间一套酒具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套样式很别致的酒具,一把酒壶,三个杯子,酒壶是银制的,细腰长嘴,与把手配在一起,构造出一个美人甩袖的形状。
那杯子则是玛瑙的,玛瑙色的酒杯与银白色的壶身相映,颇具意趣。
但这并不是吸引阳顶天目光的原因,之所以让他留意,是他脑中生出的一个奇怪的感觉,他似乎看到过这套酒具,而且非常熟悉,好象经常用这把壶温酒喝酒一般。
这不可能啊,阳顶天是喝酒的,但一般是吹啤酒,要不就是喝二锅头之类的白酒,都是喝冷酒,从来不用酒壶的。
但脑子里偏偏就有这种感觉,特别熟,非常熟,真仿佛是长年累月用过一样。
阳顶天皱眉想了一下,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象,却很不清楚。
但有一点他想明白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来自他自己,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这把酒壶。
这些影象,应该来自桃花眼。
“难道桃花眼以前见过?”
阳顶天心下嘀咕。
937 拍卖会
他现在对桃花眼非常熟悉了,知道桃花眼会自己冒东西出来,也就不放在心上。
这时拍卖会开始了。
第一项拍卖品,是一个天青色的长颈梅瓶,介绍说是明朝景德镇的产品。
阳顶天对古董可以说是完全不懂,也没有什么兴趣,就看着。
有两三个人竟价,最后以七十五万港币成交。
“就这么个瓶子,七十五万港币。”
阳顶天暗暗摇头。
对古玩这种东西,说实话,阳顶天是非常不理解的,象这么一个瓶子,不就是泥巴烧出来的吗?说它能吃吧,嚼不烂,说它能用吧,装不了两斤水,凭什么就值这么多钱啊?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该掏钱还是会掏钱,例如那副围棋,他是一定要拍到手的。
一件件拍卖品上来,也有流拍的,到第六件,阳顶天左手上的戒指,突然热了起来。
“咦?”阳顶天心下一奇:“怎么回事?”
抬手一看,戒指依旧是黑沉沉的,戒面上的花纹渊深如海,看不出任何东西,但戒指确实在发热。
上次戒指发热,是海底捡到的那个鼋骨杯,这次难道又是什么熟悉的东西。
这时第六件拍卖品上来了,竟然就是那套酒具,高腰美人壶,暗红玛瑙杯,用一个盘子托着。
“原来不是桃花眼,是戒指。”阳顶天心中生出明悟:“戒指对这壶熟,估计是哪一代戒指主人常年用这壶喝酒。”
拍卖师开始介绍:“这是一把白银酒壶,经专家考证,应该是制造于十四世纪左右,器型精美,造型成熟,有着典型的阿拉伯风格……”
拍卖师介绍了一通,拍卖价三十万港币,却没人出价。
阳顶天稍稍等了一下。
他对手上这个莫名得来的戒指的风格,也有一点猜测,这戒指好象就是对熟悉的东西会产生反应,但这件东西不一定值钱。
象这把酒壶,专家考证过了,就是银子打制的,银子在古代值钱,现在可不值什么钱,所以拍卖价才只有三十万港币,还不如最先的那只梅瓶呢。
阳顶天如果拍下来,估计不可能象那只鼋骨杯一样,捡个大漏。
不过戒指一直在发热,这就是小孩子跟着大人去了集市,抱着大腿要买糖一样。
阳顶天心下好笑,摸了一下戒面,低声道:“行了,别闹,我给你拍下来好吧。”
说来有趣,他这一开口,戒指立刻就不热了。
还真是灵异呢,不过这一年多,阳顶天见惯了桃花眼的灵异,倒也不以为奇,右手举了一下牌子。
拍卖师本来以为要流拍了,结果突然看到阳顶天举牌,眼光猛地一亮,兴奋的道:“这位先生愿意出三十万港币,还有人竟价吗?”
听到有人出价,有几个人向阳顶天这边看了一眼,阳顶天注意到,那个红发卡女子也转了一下头,阳顶天与她眼光一对,微微一笑。
红发卡女子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
拍卖师见无人竟价,喊了两次:“三十万港币第一次……三十万港币第二次……三十万港币”
正在他要喊第三次之际,红发卡女子突然举牌:“三十五万港币。”
声音清脆,微带着一点磁性,非常好听。
但这个举动就恼火了。
她明显是不想拍的啊,突然举牌,这是纯心跟阳顶天捣乱吗?难道就是因为阳顶天对她笑了两下。
话说你就是算是一朵花,人家对你笑两下,那也没关系嘛,至于就拿花剌扎人不?
阳顶天恼了,这时拍卖师才喊出来:“这位小姐……“
不等他说完,阳顶天直接举牌:“一百万港币。“
一口价拉到一百万,拍卖师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买家啊,那个拍卖师刹时就如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港币,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港币,还有出价的没有?”
阳顶天看着红发卡女子,红发卡女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动。
拍卖师喊了两遍,喊到第三遍,刚要举捶,红发卡女子又突然举牌:“一百零五万。”
这女人,阳顶天简直给她气乐了,不等拍卖师开口,他立刻举牌:“两百万。”
这又是一针鸡血啊,拍卖师更兴奋了,满脸放光:“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港币,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港币,还有加价的没有?”
他喊了两遍,跟先前一样,没人应声,红发卡女子也一动不动,但喊到第三遍,即将落捶之际,红发卡女子又举牌了:“两百零五万……”
拍卖师都有些熟悉她的风格了,其实是在期待着呢,她这一举牌,拍卖师那个兴奋啊,口中喊着:“这位小姐出价两百零五万港币……”
眼光则刷一下向阳顶天扫过来。
不但是拍卖师,大厅中其他买家也都有点兴奋,拍卖最好看的,就是这种互相斗气似的竟价,有很多藏品,就是这么炒起来的。
阳顶天真的气笑了,毫不犹豫举牌:“三百万港币。”
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这位小姐若是再多加五港币的话,就是她的了。”
一口价最低五万港币,阳顶天之所以说五港币,意思就是,你加价就是你的,无论加多少。
他确信,红发卡女子根本不是想拍这把酒壶,而就是跟他斗气,而且这气来得莫名其妙,好象就是因为阳顶天看了她两眼,笑了两下,所以她要报复阳顶天。
阳顶天心中即好气又好笑,女人这种生物,真是无法理喻,不过他不缺钱,即然说不清理,那就用钱压到她跪,就如赵小丽的姐姐一样。
他说了这句话,红发卡女子果然就不再举牌,拍卖师落捶,红发卡女子回头又看了阳顶天一眼。
先前阳顶天对她笑,她冷若冰山,这会儿阳顶天不对她笑了,她却反而笑了,她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很美,很俏皮。
但也很气人。
就如恶作剧成功的少女。
阳顶天真的给她气乐了。
又过了三轮,阳顶天没举牌,红发卡女子也没再举牌,阳顶天觉得,这丫头根本没想买什么东西,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再下一轮,那副围棋出来了。
938 一直在等待
喜欢这副围棋的人不少,好几个举牌的,价格一下子抬到了八百万。
出八百万的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剃着个平头,脑袋很大,坐在那里,很有气势的样子。
八百万港币,相当于差不多一百万美元了,这么多钱买副围棋,价格很高了,所以虽然有几个想买的,看这平头男子出到这个价,就没有再举牌。
阳顶天对这副围棋志在必得,但刚才汲取了经验,不着急,先看着,他尤其留意了一下红发卡女子,他有一种感觉,红发卡女子想要这副围棋。
虽然红发卡女子即没有举牌,也没有出声,甚至一直是侧脸对着阳顶天,但阳顶天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
不出他所料,拍卖师喊到第三遍,刚要举锤,红发卡女子的牌子猛然举了起来:“八百零五万。”
又是加五万,又是将喊第三遍时才举牌,与对付阳顶天时一模一样。
“这女人。”阳顶天气乐了:“看着颇有贵族范儿,怎么这么会气人,节奏刚刚卡在点上。”
不过这一次不着急,且先看戏。
平头男子看一眼红发卡女子,不等拍卖师喊,直接举牌:“九百万。”
红发卡女子又不动了,直到拍卖师喊到第三遍,她才又举牌喊价:“九百零五万。”
这一下,连拍卖师都有些无奈了,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想翻白眼。
大厅中有人笑了起来,红发卡女子也在笑,她左腿架在右腿上,腰姿挺得毕直,可以说,风仪非常好,应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但这种气人的本事,可就一点不贵族范了。
果然,只是两个回合,平头男子就明显的上了火,他举牌:“一千万。”
不等拍卖师开口,他转头看向红发卡女子:“超过这个价,就是你的了。”
这是学的阳顶天的故计,大厅中有笑声,也有人向阳顶天这边看。
红发卡女子向平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拍卖师开始喊价:“一千万第一遍……一千万第二遍……”
大厅中所有人都看着红发卡女子,有人议论:“这女人就是来捣乱的,她不会再报价了。”
“这人谁啊?”
“不会是拍卖公司请来的托吧?”
“那倒是不会,苏富比这么大名声,真要请个托,败了名气,以后就不好混了。”
阳顶天静静的听着这些议论,他也认为,这红发卡女子不是拍卖公司请来的,倒不是说迷信拍卖公司的信誉,而是他的感觉,桃花眼对女人有着独特的感觉。
现在这女子,给他一种非常强烈的**感,仿佛在无声的叫喊:我要。
拍卖师喊到第三遍,红发卡女子果然举牌了:“一千零五万。”
平头男子本来以为红发卡女子是故意跟他打擂台的,他放了那句威胁的话,红发卡女子应该给吓住了,不会再竟价,没想到红发卡女子真的加了五万。
他一下子僵住了,胸膛高高的起伏了两次,似乎想举牌,最终还是放弃了。
“一千零五万第一次……一次零五万第二次……一千零五万……”
“两千万。”阳顶天轻轻的举牌。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不会有人竟价了,平头男子都放弃了啊,谁还会竟价?没想到突然又冒出来个竟价的,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看清是阳顶天,大厅中顿时就有了笑声,有人低声叫:“这下热闹了。”
红发卡女子也有些意外,她扭头看向阳顶天,阳顶天却不看她,反而仰头看着屋顶,而且把眼珠子翻起来。
不止是你会气人,我也会气人的。
红发卡女子女子看到他的样子,愣了一下,这次不等拍卖师喊第二遍,她就举牌了:“两千零五万。”
“三千万。”阳顶天立刻接口。
“三千万,这位先生出三千万。”拍卖师也激动了,声音中透着激情。
“三千零五万。”红发卡女子继续追。
阳顶天直接跟:“四千万。”
“四千零五万。”
“五千万。”
阳顶天这种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气势,让大厅中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拍卖师更是激动得脖子都红了。
而最搞笑的是他的姿势,半躺坐在椅子上,头向上仰着,眼晴还往上翻着。
这不是瞧不起人,这眼晴根本就没瞧人啊。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中的笑声越来越多。
拍卖竟价很正常,但红发卡女子的报价也好,拿捏的节奏也好,偏生就能把人的火逗起来。
必须承认,这是一种本事,能成功的激怒别人,让竟争对手失去理智,其实是一种高明的谈判手法。
不过红发卡女子激起的,不仅仅是阳顶天和平头男子的怒火,大厅中很多买家,都对她这种竟价方式有点儿恼火。
现在阳顶天摆出这个样子,不但没让人恼怒嘲笑,反而换来了善意的哄笑。
红发卡女子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了,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拍卖师喊出第三遍,她才猛地举牌:“五千零五万。”
阳顶天虽然翻眼向天,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红发卡女子心乱了,她想要,但又害怕给阳顶天僵住,这个价格,太高了,如果阳顶天只是一种恶意竟价,根本不想买,只是恶意的把价格托高,那怎么办?
她这种心态,在刚才的迟疑中,已经表露无遗。
阳顶天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坐正,这时那红发卡女子也在回头看他。
阳顶天微微一笑,在红发卡女子要杀人的眼光中,举牌,报价:“一亿港币。”
“哇。”
大厅中轰的一下炸了窝,很多人都不自禁的惊叫出声。
“一亿港币,一亿港币。”拍卖师大声叫着,脖子都红了,那情形,就仿佛一个刚吸了过量毒品的瘾君子。
红发卡女子女子眼光猛地一凝。
她死死的看着阳顶天。
她的眼光似乎会说话,她似乎在恨恨的叫:“你故意的是吧,你故意抬价让我买不到是吧。”
939 再不敢应战
看到她这个眼神,阳顶天心中非常的快意,他眼光下垂,落到红发卡女子红唇上,他发现,红发卡女子嘴唇非常性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嘴巴啪了一下,似乎是隔空吻了红发卡女子一下。
大厅中不少人看着阳顶天呢,他这个动作,自然也给许多人看在眼里,然后又引起一片哄笑声。
红发卡女子当然也看到了,她恨恨的瞪了阳顶天一眼,转过头,不再看他。
“一亿港币第一次,一亿港币第二次,一亿港币第三次。”
拍卖师喊到第三次,又还稍稍等了一下,眼光扫过红发卡女子。
其实大厅中所有眼光都在看着红发卡女子,包括阳顶天。
可惜,红发卡女子再不敢应战。
虽然阳顶天并没有说一定会再加价,但红发卡女子怕了。
万一她再加五万,阳顶天不再竟价了呢?那她不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怦!
拍卖师猛地砸下锤子。
这副围棋归阳顶天了。
一亿港币,等于八千万人民币,将近一千三百万美元。
而这副围棋上次的价格,是八十万美元,翻了差不多十六倍,这真的是天价了。
如果没有红发卡女子,不可能有这个价。
但阳顶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红发卡女子就是奔着这副围棋来的。
因此,可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他,红发卡女子应该会以一千零五万的价格,拍下这副围棋,也就是一百多万美元的样子,溢价不高。
所以,到底是他抬了价,还是红发卡女子抬了价,这还真是不一件不好说的事情。
不过阳顶天无所谓,他的钱来得太容易,所以花起来也完全不心痛。
能赢了红发卡女子女子,他觉得非常爽。
就如当初的孟香,后来的南月衫,当她们终于跪在他身前,张开红唇时,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越是这种气质型的女子,征服她们时,快感就越强烈。
围棋的竟价,算是这次拍卖会的一个大**,后面就有些平淡了,一直到最后,阳顶天没有再竟拍,红发卡女子也没有。
拍卖结束,阳顶天到后面付了款,酒壶和围棋给阳顶天看过后,当场装盒,阳顶天一手提一个盒子,回到酒店。
到房间里,阳顶天把盒子打开,拿出围棋看了一下,摸到围棋子,他突然发现,他会下围棋。
他本来是不会下围棋的,但一摸到棋子,突然就会了。
这不稀奇,这是桃花眼的灵异之处,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冒东西出来。
不过他本身对围棋不感兴趣,只是摸了一下,感觉手感非常好,然而无论如何说,只是泥巴烧出来的,现在却价值一亿港币,就他本心来说,是想不通的,但他也并没有后悔,因为这是要送给马晶晶的。
只要想到马晶晶得到围棋时,惊喜开心的样子,那再多一个亿,他也会觉得值。
把围棋装回盒子,再又打开装酒具的盒子,看了一下那把酒壶,造型很精美,壶把是跳舞女孩的一只手臂,壶嘴是另一只手臂,壶腰便是女子的细腰,壶底则是女子的裙摆。
很精妙的构思,很精致的手工,然后又是银子打制的,这把壶,阳顶天觉得,还真心有点值。
然后杯子也不错,暗红色的杯身,杯壁非常薄,透光性非常好,要是酒倒进去,就会变成琥珀色。
这让他想起一句诗:葡萄美酒夜光杯。
“回去可以拿了跟燕子她们一起喝喝酒。”
阳顶天暗想。
这个念头一起,怪事突生,手指上的戒指一热,倏的一下,酒壶和杯子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阳顶天大吃一惊,不过脑中马上生出信息,酒壶和杯子都进了戒指,是给戒指吸进去了。
脑中的信息同时告诉他,这戒指是一枚灵戒,戒指里面,应该有一个空间。
脑中涌出来的信息,自然是桃花眼给出的,阳顶天一时间又惊又疑又喜,立刻到床上盘膝坐下,先凝神静息,然后把所有精神凝聚到戒指上。
他试过几次了,都没能试探出戒指的任何信息,而这一次,他精神一凝聚到戒指上,先是微微一紧,随即猛地一松,眼前一阔,他竟然看到了戒指里面。
原以为,戒指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其实不然,里面竟是别有天地,极为广阔。
入眼一座高山,峰峦叠翠。
半山腰上,一道瀑布流泄而出,飞溅千尺。
山脚下,因为瀑布而形成一个小湖,小湖四周翠竹丛生,湖水清冽,白沙历历,环境极美。
湖水从东面缺口泄出,成一条小河,小河蜿蜒,河中可见鱼虾,竟然还有一群鸭子。
小河不知流向何处,但见远山隐隐,这戒中空间,怕不有百里。
小河拐一个弯,岸边出现一座庄子。
那庄子极为精美,绿瓦红墙,周遭柳树环绕。
庄子里高高矮矮,有十好几幢屋宇,有杂屋厢房,也有独立的小院,亭台楼阁,水榭回廊,精美如画,间中更夹杂着假山水池,奇花异草。
后园中有几只仙鹤,还有一群鹿,一小片松林中,又有几只松鼠。
阳顶天看得大是惊讶:“这不是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吧。”
然后他看到了那套酒具,摆在一处水榭的亭子上,亭子不大,但雕梁画栋,极见功夫,下面小湖中荷花开得正艳,一群金鲤在荷叶中游动,恰如调戏春姑娘的浪荡少年。
一些信息涌进脑中,曾经有一个人,在戒指里生活过,这套酒具,就是他平时用来喝酒的,一直用了几十年,所以才特别熟悉。
但这个戒指的主人,后来却不见了,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这一点,阳顶天是可以理解的。
例如,他现在就是戒指的主人,但他并不是不死的神,万一出个意外,例如天灾**,或者说突然挨上一枪,死了,那么自然就不见了,而戒指则会留下来,落到另外的人手里。
以前这个戒指的主人,十有**就是这样。
940 真是个好东西
而且他也明白了这个戒指空间形成的原因,那座高峰脚下,有一条灵脉,以前的修行者,把这条灵脉收进戒指里,灵气在戒指里没有散发,慢慢的充满了戒指里的空间。
也就是说,戒指里的空间是可以生长的,只要慢慢的积累,灵气越来越多,空间就会越来越大。
“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大致弄明白了戒指里面的秘密,阳顶天一时间大是高兴。
不过随后他就不开心了。
因为他试了一下,自己并不能进入戒指,而给自动吸进戒指的酒壶,他也拿不出来。
“不对啊。”阳顶天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戒指留存的信息中,以前的戒指主人,是可以进入戒指的,甚至在戒指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至少几十年。
可为什么他不能进去呢?
仔细一琢磨,明白了,戒面的那些花纹,其实是一个禁制,就好象一把锁,以前的屋主人锁上了,阳顶天现在没钥匙,所以进不去。
而酒壶之所以能进去,是因为戒指有灵,认得这酒壶,以为是原来主人的东西,所以直接吸进去了,而且放到了主人常用来喝酒小憩的水阁中。
“我靠。”
明白了这一点,阳顶天忍不住又气又笑:“现在换主人了好不好,你个笨戒指。”
可惜戒指根本不理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又疑惑:“不对啊,上次的鼋骨杯,戒指也熟啊,为什么不吸进去,而且我以前也看不到戒指里面啊?”
再一想,明白了,这个戒指有过不少主人,鼋骨杯的主人,和用美人壶的主人,不是一个人,鼋骨杯的主人跟阳顶天一样,没有进入过戒指,所以戒指虽然认出了鼋骨杯,却没有吸进去。
“那为什么有的人能进去,有的人就不能进去呢?”
这个问题,阳顶天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功力的原因。
戒指花纹形成的禁制,需要一定的功力才能冲破,鼋骨杯主人的功力不够,阳顶天的功力也不够。
阳顶天的功力,以前甚至看不到戒指里面,而现在之所以能看进去了,是最近功力增加了。
“我没练功啊,为什么增加了?难道是女人越来越多的原因?”
一想,还真有可能,他的功力完全来自桃花眼,而桃花眼爱女人,他自己有明显的感觉,每多一个女人,精力好象就越强一分。
就好比春天开的花,花越多,春越浓。
“看来我还要多几个女人,才进得了戒指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阳顶天可真就乐了。
“嗯,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然后带了她们到里面喝酒。”
这么想着,忍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正乐着,突然听到敲门声。
阳顶天还以为是服务员呢,开门,很意外,竟然是红发卡女子。
红发卡女子不似先前的高冷,看到阳顶天,她盈盈一笑:“你好。”
“你好。”阳顶天点头回应,看着红发卡女子,心下不解,这女人找他干嘛?
红发卡女子看着他,道:“我可以进来吗?”
“哦,可以的。”
阳顶天搞不清红发卡女子的来意,侧身让开门。
红发卡女子进屋,阳顶天道:“请坐。”
“谢谢。”
红发卡女子很有礼貌,坐下的姿势也非常优雅,就外表的风仪来说,她跟琴雾真的有得一拼,但阳顶天其实知道,这女人骨子里跟琴雾大不相同,极为难缠。
琴雾优雅是真优雅,当然,贵族小姐嘛,有钱有权有势,自然能优雅得起来。
而这红发卡女子,外表的仪态学到了,底气其实不足,所以行事有些走偏门,不够大气。
不过这与阳顶天无关,他看着红发卡女子,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事。”红发卡女子这会儿表现得非常礼貌,很有风度:“请先容我自己介绍,我姓曾,曾明月,明月礼品有限公司的经理。”
她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阳顶天。
阳顶天接过来,看了一下,名片设计得很精致,带着一点淡淡的香气。
“能请问先生贵姓吗?”
曾明月见阳顶天没有交换名片的意思,主动问他。
“我叫阳顶天,大陆人,东兴公司的广告经理。”
阳顶天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曾明月。
“原来是阳经理。”曾明月拿过名片,看了一下,收起来,随口恭维他:“阳经理年轻有为啊,真的让人羡慕。”
“给人打工而已,有什么羡慕的。”
阳顶天摸不清曾明月的来意,随口客气一句。
曾明月道:“我想问一下,阳经理先前拍下的围棋,是公司行为,还是私人收藏。”
阳顶天猜到她可能是为围棋而来,这一听,果然,这女人的性格,还真是不达目地不罢休啊。
“是私人收藏。”他也不瞒。
“阳经理,我有一个不陈之请。”曾明月看着阳顶天,一脸诚恳:“家父特别喜欢这副围棋,不知阳经理能不能割爱,当然,我会补足阳经理购棋的花费,我没有那么多现金,但有一处物业,价值大约也值一个亿左右,可以抵给阳经理,不知行不行?”
她说得情真意切,本身又长得极美,极有气质,桃花眼又是爱女人的,阳顶天差一点就给她说动了。
不过这副围棋,阳顶天是买来送给马晶晶的,所以他想了一下,摇头:“抱歉,我这副围棋,是奉女朋友之命,买了要上门讨好她父亲的。”
说着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要是让给了你,我女朋友就要发飚了,尤其是,她明明知道我买了,结果居然让给了人,而且是一个美女,那我一定完蛋。”
他说得有趣,曾明月掩嘴一笑:“阳经理很风趣。”
“抱歉。”
阳顶天再次抱歉。
先前在拍卖会上,他觉得曾明月风格有些可恼,但这会儿听说她是为了父亲买这副围棋,他倒是真心觉得有些歉意了。
“没有关系。”
曾明月虽然眼中难掩遗撼,还是很有风度的笑了一下:“那就不打扰阳经理了,有缘再见。”
941 她手上有针
她说着站起来,走了一步,却突地脚下一歪,身子往前一栽。
她穿的高跟鞋,没踩稳,摔倒了,这不稀奇,阳顶天手快,慌忙伸手相扶。
但曾明月这一跤摔得狠,重重的撞到他怀里,虽然说是重重的,不过阳顶天的感觉中,却是温香入怀,绵软一片,尤其是手太伸急了,扶的地方不对,右手直接托着了一只大肉包子,更是软绵绵的一大团。
但同时间,感受到大腿后面给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扎得很轻,就好象给蚂蚁咬了一口似的。
他本来没在意,其实感觉都在前面,这么又香又软的一个美人儿摔到怀里来,哪还会在乎别的东西啊,别说蚂蚁咬一口,就算针扎一下,那又怎么样?
不过他马上就觉出不对了,因为给扎过的地方,突然开始发麻,有药力循脉而入,飞快的往心脉去。
“这是麻药,她手上有针。”
阳顶天刹时间又惊又怒。
而曾明月这时已经站直了,脸上带着羞红,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一下没站稳,多亏阳经理了,谢谢你啊。”
这女人,前面笑嘻嘻,后面扎毒针,还真是一只狐狸精啊。
阳顶天一感受到药力,立刻就用气裹住了,本来怒气勃发,反手就要制住曾明月,把她手上的针亮出来,来个抓贼抓脏。
但心念一动,突然就改了主意。
因为,一般的女子,哪怕性格再难缠,手上也不会有毒针。
曾明月这手段,已经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具备的了,可以说是江湖女子。
“这女人不简单,我且看她还会玩什么。”
这么一想,阳顶天就换了一道心思,脸上笑着:“没什么的。”
大约估算了一下药行的效力,那药效极快,几十秒之内就可以让人昏迷,他说话间,身子就故意跄了一下,然后以手抚头,眼晴也闭上了。
“阳经理,你怎么了?”
曾明月明知故问,手也扶着了阳顶天,还一脸担心的道:“是不是头晕,快,我扶你躺一下。”
阳顶天顺水推舟,就让她扶着躺下。
“阳经理,阳经理。”曾明月叫了两声,见阳顶天不答,她直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从阳顶天袋子里拿过房卡,转身走了出去。
阳顶天有些意外:“奇怪,她迷晕我,应该是打围棋的主意啊,怎么没拿围棋,拿走房卡做什么?”
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曾明月拿走房卡,应该是还要回来。
“江湖人物啊,没想到香港碰到这样的江湖人物。”
阳顶天觉得非常有趣:“倒看她要做什么?”
酒店外面有树,树上有蜜蜂,不过曾明月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门,阳顶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能再控制蜜蜂跟踪,但他确信曾明月还会回来,所以先控制了几只蜜蜂。
香港的江湖人物,他以前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这会儿碰上个曾明月,这么贵族范的美女,竟然是江湖中人,让他非常的好奇,想多了解一下。
不出他所料,十分钟左右,曾明月又回来了,拿他的房卡开的门,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子。
阳顶天微开一线眼皮,看着曾明月,曾明月进来,瞟了一眼阳顶天,就不理他了,她显然对自己的**非常自信。
曾明月把塑料袋子放在床上,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分为两格,装着两盒围棋。
她把围棋拿出来,然后打开阳顶天拍下来的那盒围棋,打开,把里面的两小盒围棋拿出来,放到她带来的盒子里,重新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把她带来的围棋装进阳顶天的围棋盒里。
阳顶天这下明白了,又气又乐:“好女贼,好一个狸猫换太子。”
如果阳顶天只是普通人,等药性过了醒来,只以为自己是睡了一觉,就算有所怀疑,拍来的围棋还在,钱包什么的也没动,自然就不会多想。
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高价拍来的围棋,已经给换掉了,落入了这女贼手里。
曾明月换好围棋,再又看了一眼阳顶天,咯咯一笑:“阳经理,再见了,祝你好梦啊。”
她说着,把房卡重又放回阳顶天衬衣袋子里,转身出门。
阳顶天要是想抓她,那就是人脏俱获,但他心念动了一下,忍住了,而是立刻召了几只蜜蜂,跟上了曾明月。
曾明月这种气质的美女,居然是个女贼,太让他意外了,也让他非常的好奇,倒是想要摸摸她的底。
曾明月出了酒店,在外面叫了个车,阳顶天随后跟上,更召唤了一百多只蜜蜂,从曾明月身上头顶到半空中以及阳顶天这里,形成一条蜂链。
虽然车有阻隔,阳顶天叫的车偶尔会追丢,但有蜜蜂在天空中形成蜂链,曾明月无论如何脱不得阳顶天的视线。
曾明月中途换了两辆车,还坐了一次公交,阳顶天对香港不熟,也不下车,总之就是在后面跟着。
他有一个感觉,曾明月这么换车是故意的,哪怕她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也习惯这么做。
“还真是个老贼啊。”阳顶天暗暗感慨。
最后,曾明月下车,竟然又步行了一段距离,绕了两个弯,才进了一幢高层公寓。
阳顶天要是个生手,说不定还真跟不上她,跟上去也可能会给发觉,这女贼极为谨慎。
但阳顶天开了挂,一只小蜜蜂就停在曾明月后衣领上,然后头顶往上,十米左右散开着四五只蜜蜂,再往上百米数十只蜜蜂,一直到阳顶天这边,形成了稳固的蜂链,这样的跟踪,曾明月怎么防得了,又怎么逃得掉?
曾明月进了公寓,到二十二层,进屋。
阳顶天这时也下了车,天已经黑了,他就在街边找了条椅子坐下来,点了支烟,借了蜂眼看着曾明月进屋。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屋中有一个女孩子,短发,坐在窗前组装一枝枪。
这女孩子是半裸的,只系了一条低腰的黑色蕾丝小内裤,上半身光着。
942 野性十足
曾明月进屋,她扭头看了一眼,说了声:“现在才回来,搞定了没有?”
“我出手,哪有搞不定的。”曾明月很得意,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一个亿哦,师父肯定高兴。”
“那老色鬼。”
短发女子嘟囔了一声,把枪装好,双手举着向窗外瞄了一下,这才回身站起来。
她这一回身,阳顶天不由得暗喝一声彩。
这女孩子比曾明月要高一点,大约和阳顶天一般高,一米七不到的样子。
胸有点小,型还不错,细腰长腿,非常养眼。
她的脸小小的,五官极为精致,仅就五官来说,她比曾明月好象还要漂亮一点,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她眼晴很大,眼光中野性十足。
如果说曾明月是一条漂亮而狡猾的九尾狐,这短发女孩就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黑猫。
“想不到女贼还不只一个,还都这么漂亮,奇了怪了。”阳顶天又惊又喜,但一听到她们提到师父,也就可以理解了,香港东南亚这一带,还有着浓重的华人江湖遗风,不少江湖门派在解放后,都逃去了东南亚,所以这边从香港到台湾到东南亚,门派不少。
这种传统门派,收弟子往往精挑细选,看到有长得漂亮的,看上去机灵的小孩子,往往就悄悄的掳走,然后收为徒弟,教以本事,所以有些门派中的弟子,往往都非常出色,一个个跟金童玉女似的。
曾明月和这短发女孩,十有**就出自这样的门派。
“别这么说。”曾明月换了鞋子,走过来:“他到底是我们师父。”
“哼。”短发女孩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搂着曾明月的腰,恶狠狠的盯着曾明月眼晴:“你是我的,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一定不会客气。”
“哇。”她这个话,让阳顶天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这竟然是一对百合,太有意思了。
“好了好了。”曾明月笑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做饭。”
曾明月说着,进了厨房,她手脚飞快,不过十多分钟,就炒了两个菜出来,还有一个汤。
两个吃了饭,曾明月在沙发上懒了一会儿,拿出围棋,打开,看了一下,啧啧赞道:“真漂亮,师父一定会喜欢的。”
短发女孩哼了一声:“给那老鬼,糟蹋了。”
曾明月也不应声,又欣赏了一会儿,收了棋子,随后起身,到厨房里洗了碗,短发女孩则一直坐在沙发上,又拿出一把枪在拆卸。
“这小野猫应该是个暴力狂。”阳顶天暗想,同时欣赏短发女孩的身材,虽然是坐着,小腹上也见不到赘肉,但又不显瘦,还真是好身材。
短发女孩把枪拆开又装起,曾明月也洗了碗出来了,短发女孩道:“嘉林珠宝展明天是第四天了,可以动手了吧。”
“嗯。”曾明月想了一下,点头:“那就明天动手吧,做了这一次,我们回去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有什么好避的。”短发女孩嘟了一下嘴:“我不想回去。”
“好了好了。”曾明月安慰了她一下:“我去洗澡。”
“一起。”短发女孩道:“帮我拿条裤子。”
曾明月拿了衣服裤子,两个一起进了浴室。
这是好机会,阳顶天当然不会错过,他控制的蜜蜂反而先一步进了浴室。
曾明月到浴室里,把衣服脱了,里面是一套红色的三点式,相当火辣。
三点式脱下,阳顶天不由得暗喝一声彩。
短发女孩身材好,但年纪最多二十出头,可能还不到,身子还没长开,而曾明月却完全长开了,无论是胸还是臀,都有着成熟女人曼妙的曲线。
“真是一只妖精。”
看着曾明月洗澡,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阳顶天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反而短发女孩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她的身子和五官一样,说到精致程度,还要超过曾明月,但做为女性的诱惑力,却没有那么强。
两人洗了澡,曾明月也只穿了条小内裤,就半裸着把两人的衣服都洗了,短发女孩直接出来,到沙发上又玩起了她的枪,拆了装,装了拆,时不时的瞄一下。
她洗了澡也不穿衣服,只是换了一条红色的低腰小内裤。
曾明月洗了衣服出来,穿上了一条粉色吊带短睡裙,到阳台上把衣服晾好了,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又拿过一包零食,抱着抱枕,边吃零食边看电视。
这会儿的她,就跟一般的家居女人差不多,身姿也散漫慵懒,不再象白天一样,时时显出贵族范儿。
到九点多,曾明月就关了电视,两个人进了卧室,到里间,短发女孩突然把曾明月往床上一推。
曾明月不防,呀的一声叫,倒在了床上。
她回头来,看着短发女孩:“干嘛呀?”
短发女孩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红绳子,虎着脸道:“你为了那老鬼花这么多心思,我不高兴。”
她说着,按着曾明月,两把就把曾明月脱光,随即反过她手,把手反绑起来,然后把脚也绑了起来。
“不要,珍珍,我不要。”曾明月娇叫着,却不敢反抗,身子在床上扭动,其实反而带着一点诱惑。
阳顶天看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碰到两个漂亮女贼就算了,这两个女贼居然还玩这一手。
阳顶天跟宋玉琼其实也玩过,不过他不大会玩,但这短发女孩却非常会玩,绑得也极有水平,看得阳顶天几乎要流鼻血,然后她虐玩曾明月的花样,更让阳顶天有一种兽血沸腾的感觉。
短发女孩一直虐玩了一个多小时,曾明月几乎给她玩坏了,短发女孩才把她放开,然后两人又去洗了个澡,才关灯睡觉。
她们睡下,阳顶天才收回神意,觉得脑袋都晕晕胀胀的,借眼颇为耗神,曾明月两个玩得又精彩,他一直紧紧的盯着看,都有些发晕了。
闭上眼晴,气运一周天,这才恢复过来,随又想起先前看到的情景,暗暗兴奋:“这一趟香港,还真是没白来。”
943 卿本佳人
再借眼看一眼屋里,曾明月两个都睡着了,显然先前玩累了,那盒围棋,则一直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阳顶天想了想,到附近叫了个车,开到一处森林公园,灵力感应了一下,找到一只猫头鹰,控制着猫头鹰跟着他的车,回到酒店,把曾明月换给他的那副围棋拿出来,找了张纸条,写了一句话: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把纸条放在其中的一盒围棋里,又回到曾明月住的公寓,下车,转到旁边无人的巷子里,控制猫头鹰进了曾明月的屋子,把那盒围棋抓了下来。
那盒围棋装在袋子里的,很方便猫头鹰抓提。
猫头鹰把围棋抓下来给阳顶天,阳顶天把围棋换了,再把纸条放在其中一盒围棋上面,装盒,让猫头鹰再又把围棋送回去。
拿回了围棋,他打车回来,到酒店,洗了个澡,眼前不由得又回想起曾明月被短发女孩虐玩的情景,一时间腹中发火,只好狠狠的冲了半天凉水。
睡一觉,本是早上的飞机,但阳顶天改了主意,这两个女贼太有趣了,而且昨天听曾明月和那个短发女孩对话,说今天要对什么嘉林珠宝展下手。
“她们今天难道会去偷珠宝?倒要看看,她们会不会得手。”
于是打电话给前台,让酒店给取消了机票,吃早餐时,顺便问了一下,还真有一个嘉林珠宝展,就在嘉林大厦。
阳顶天打个车,到嘉林大厦,这次珠宝展声势极大,一共分了三个展厅,黄金首饰,珠宝古玩,还有古董文物,参观的人不少。
很奇怪,桃花眼知道的东西不少,但对古董文玩却好象完全不感兴趣,阳顶天一路看过去,脑子里很少会有信息涌出来。
至于他自己,那就更不用说了,要是什么枪械展军品展,他能说得头头是道,古玩就算了,完全不懂,而且他的心态不对,他始终认为,一块破石头一张破纸,随便雕两下抹两笔,就要价值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完全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倒是黄金首饰什么的,他买了几件,打算回去送给双燕任晚莲她们。
不过他真正的目地,是要看曾明月她们会不会真的来偷珠宝。
两个女贼没有让他失望,十点左右,展会人潮最多的时候,阳顶天看到了曾明月。
曾明月穿一条红色中v领的修身裙,腰间还系了一根绿色的亮扣细腰带,一副太阳镜,架在额头,相比于昨天的贵族范儿,这会儿却是一副都市潮女的打扮。
“这女贼还真是善变。”阳顶天暗想,不由自主的,却想到了曾明月昨天给短发女孩以红绳绑着手脚,在短发女孩的虐玩下哀叫扭动的情形,一时间就腹中发火。
而曾明月这时也看见了他,四目相对,阳顶天还以为她会心虚躲开呢。
然而曾明月即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更没有躲开,反而对着他展颜一笑,竟主动过来打招呼:“阳经理,你也来参观,真巧,是不是想给女朋友买礼物,要不要我帮你参谋一下啊。”
她笑语盈盈,亲切友善,真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阳顶天若是普通人,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真面目,还真有可能因为再次的巧遇而开心呢。
“这妖精。”阳顶天心下暗暗感慨,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是啊,想给女朋友买件珠宝,就是不会选。”
“那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曾明月说着,俏皮的一笑:“不过是收费的哦,完了你要请我吃饭。”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阳顶天表示感谢。
曾明月对珠宝首饰颇有心得,带着阳顶天转了两圈,还真帮他出了不少主意,阳顶天也真心觉得她的眼光不错,还真就选了几件。
而他同时注意到,曾明月一面给他介绍,一面以极隐蔽的手法,在几处展柜上贴上了塑胶**。
“这女贼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居然是用**炸开,这是准备硬抢啊,这种霸王硬上弓的风格,让阳顶天不得不佩服。
曾明月在三个展厅都放了**,然后她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接通,说了两句,有些歉意的对阳顶天道:“阳经理,抱歉,我突然有点事,先告辞了。”
“好的。”
阳顶天知道她是安放好了**,准备要下手了,点头道谢:“谢谢你了曾小姐。”
“不客气。”曾明月嫣然一笑:“记得欠我一顿饭哦。”
“当然记得。”阳顶天点头:“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感谢曾小姐的盛情。”
他这话中有话,不过曾明月好象没听出来,对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开,眉眼间春风得意,扭动的腰臀风情万种。
阳顶天能理解她的得意:“这女贼,狡猾狡猾的,所谓帮我参谋,其实是借我打掩护,安放**吧。”
随又想:“应该是她安放**,然后那个短发女孩下手硬抢,却不知短发女孩子在哪里。”
搜了一下没搜到,一想:“我守株待兔好了。”
他早知曾明月会来,先就控制了一群蜂,曾明月出去,有几只蜂已经跟了出去,这时阳顶天借蜂眼看到,曾明月到外面,过了街口,到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上了一台车,绕了一个弯后,又开了回来,停在嘉林大厦的对面拐角处。
不过还是没有看到短发女孩。
阳顶天一想就明白了,短发女孩应该早已进了嘉林大厦,曾明月把车开回来,是等**爆炸,短发女孩下手后,她在外面接应。
正在思索间,突然间轰的一下炸响,不远处一个展柜上的**爆炸了,展柜玻璃一下给炸裂。
其实阳顶天能感觉到,爆炸的不止这一处厅横,而是三个展厅五六处柜台一齐爆炸,只是炸响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好象只听到一声炸响。
说实话,虽有准备,但猛然听到爆炸,也还是稍稍吓了一跳。
至于参观的顾客,在猝然一惊之后,便爆发了巨大的混乱。
944 已经得手了
各种尖叫哭喊,乱奔乱跑,刹那间,三个展厅就成了鸭市,乱作一团。
阳顶天来不及去看其它展厅的柜台,就盯着这个展厅的柜台,但他失望了,那个短发女孩一直没有出现。
而他再借蜂眼看外面的曾明月时,曾明月却已经启动了车子,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阳顶天一愣:“难道不玩了?还是短发女孩子已经得手了。”
几乎不用想,他就可以肯定,是第二个原因,短发女孩子已经得手了。
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不是安装了**的柜台都会下手,下手的可能只一处或两处,之所以三个展厅柜台都安装了**,只是为了分散守卫的注意力而已。”
想明白了这一点,忍不住暗骂一声:“靠,狡猾狡猾的,连我都上当了。”
曾明月先前等待是为了接应,现在开走,显然是短发女孩子得手后已经出了嘉林大厦。
即然如此,阳顶天也就没必要再呆下去了,也随后离开,不过他没有回酒店,而是打车去曾明月的公寓。
到公寓附近,他找了一家茶楼装做喝茶的样子,控制蜜蜂往公寓里看,曾明月已经先回来了,但那个短发女孩子还没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子进屋。
阳顶天目光一凝:“她们还有同伙,是谁?”
不过那男子一进屋,就把外面衣服脱了,然后双手抓着腰间的皮子,一掀,象脱衣服一样,竟然把整个上半身的皮子脱了下来。
皮子脱落,露出短发女孩子的短发俏脸,还有光着的上半身。
“原来这是一件假体皮衣,靠,做得还真是逼真呢,我都没看出来。”
阳顶天又是惊讶又是赞叹。
短发女孩子全身都包裹了仿真假体,上半身假体脱完,又脱了下半身。
短发女孩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红色蕾丝低腰小裤。
“我去洗澡,热死了。”
短发女孩子进浴室洗澡,曾明月则打开了短发女孩子带回来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粉红色钻石。
“原来她们的目标是这颗钻石啊。”阳顶天恍然大悟。
这颗钻石名为天使之泪,标价是两千五百万美元,阳顶天先前也看了一下,只是他不大感兴趣,却没想到,这就是两个女飞贼的目标,而且真的给她们得手了。
短发女孩洗了澡出来了,还是只穿一条小内裤,这女贼看来有点儿暴露僻。
曾明月把天使之泪戴到手指上,对短发女孩子道:“好看吗?”
短发女孩子瞟了一眼:“你比钻石好看。”
曾明月便咯咯的笑。
“这女贼还蛮会说话嘛。”阳顶天暗想,不过随即明白,不是短发女孩子会说话,而是短发女孩子好象真的并不在乎那颗钻石,她根本就没来看自己的收获,而是坐到沙发上,又玩起了枪。
短发女孩子对枪的兴趣,明显比钻石要大,不过曾明月却显然给那颗粉钻吸引了,一直玩了好半天。
中午时,曾明月终于收起粉钻,下厨弄了饭菜,短发女孩子即对钻石没兴趣,也不下厨房,就一直在那儿玩枪,后来又玩起了匕首。
她们吃了饭,开始午休,曾明月打开了电视,这时珠宝展遭劫的报道已经遍布屏幕,两个女飞贼看得津津有味。
下午她们没出去,一直在家里看电视,而警察也明显没能找到什么线索,至少没有找到这边公寓来。
阳顶天喝了半天茶,又换了家餐馆吃了饭,后来又去喝茶。
他想知道,两个女飞贼到底会什么时候离开,是不是还有另外的窝。
从两个女飞贼的对话中,阳顶天听出,她们不但有师父,还有师兄师姐,不过大师兄好象死了,而且短发女孩子对师父颇有怨气。
傍晚时分,曾明月出门,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阳顶天就在对街的茶楼上看着她。
曾明月似乎有所感觉,轻轻扭头看过来,她头一动,阳顶天立刻低头,曾明月没有看到他。
“这女贼六识敏锐,应该是经过特别的训练。”
对曾明月的敏锐,阳顶天暗暗赞叹。
曾明月买了东西回房,下厨做了晚饭,电视一直开着,两个边吃饭边盯着电视评论,时不时咯咯娇笑,显然,电视里不靠谱的各种猜测,让她们非常开心。
阳顶天则是暗暗摇头:“这两个女贼,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他也换了家酒楼,吃了点东西,再回来,突然发觉不对,公寓附近,多了几个可疑的人,好象隐隐在盯着公寓出口一样。
“难道警方找过来了?不会吧。”阳顶天又惊又奇:“警察怎么找到线索的,香港警察真的这么神通广大?”
他没学过刑侦,但他给退伍回红星厂的特种兵训练过,其中就有侦察和反侦察,两个女飞贼的手法,极为专业,行动隐蔽,下手又快,又是分头离开,阳顶天实在想不出,警察从什么地方找到的线索,而且一直找到了公寓这里来。
香港警察这么牛,他都真心要佩服了。
不过他控制蜜蜂盯着那两个可疑的人,后来一听对话,知道误会了,这些人不是警察,而是另一股江湖势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阳顶天恍然大悟:“这两女飞贼早就给江湖同道盯上了,她们一下手,江湖同道知道她们盗得了天使之泪,起了贪心,想要黑吃黑了。”
黑吃黑,阳顶天本来不想管,但这两个女飞贼很漂亮,这让桃花眼另眼相看,自然也就影响了他。
这时曾明月两个吃完了饭,曾明月洗了碗,洗了一盆葡萄来,会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电视。
短发女孩子始终枪不离手,看着电视,偶尔举枪,瞄着电视里的人物。
阳顶天几乎可以肯定,到九点十点上床,她们说不定又会重演昨晚那一幕。
一想到昨夜那些让人喷鼻血的场景,阳顶天立刻决定,帮她们一把。
945 太健忘了吧
因为黑吃黑往往很残酷,短发女孩子枪不离手,那边要黑吃黑,肯定也要动枪,一个不好,两个女飞贼就有可能失手,不论是被杀还是被擒,都不是阳顶天乐意看到的。
主意拿定,阳顶天翻出曾明月给他的名片,照名片上的电话一拨,靠,居然是空号。
“我靠,这妖精。”
阳顶天忍不住骂了一声。
想想也是,曾明月怎么可能真的给他联系方式。
阳顶天一时就想要放弃了,想:“就让你们给黑吃黑好了,你不是喜欢被虐吗?等落到江湖同道手里,几十条大汉轮.大米,肯定让你更爽。”
说是这么说,但真的想到曾明月落到其它黑帮手里给轮.大米,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但打不通电话,也没办法啊,难道去敲门?
曾明月还好一点,那短发女孩子绝对是只小野猫,枪不离手的,好便好,不好时,暴起开枪就麻烦了。
虽然阳顶天不怕手枪,但枪响总之麻烦。
想着主意,曾明月却关了电视,进了浴室,随后短发女孩子也进去了,两个洗了澡出来,上了床。
今晚上没有玩虐待的游戏,不过两个又搂到了一起。
这两女贼漂亮,身材好,又特别会玩,阳顶天瞪大了眼珠子看,一面看,一面赞:“这短发女贼要是上了床,给好好的弄一弄,那股子小野猫的味道,一定别具一格。”
这么一想,更不愿看见曾明月两个落到其它黑帮手里。
这时他注意到,曾明月跟短发女孩子回房,手机放在外面的沙发上,一下有了主意,控制一只夜鸟,从窗子飞进去,把手机抓出来。
曾明月手机有屏保,不过阳顶天先前见曾明月打过电话,看到了屏保的密码,打开曾明月手机,用曾明月手机拨打他的手机,曾明月手机号码就显示在他手机上了。
然后他翻看了一下曾明月手机,里面非常干净,每次打完电话,她都把信息删除了。
“这女贼,还真是谨慎呢。”
没什么看的,阳顶天让夜鸟把手机送回沙发上,然后拨打曾明月手机。
里面曾明月正跟短发女孩子在玩,手机响,曾明月媚眼睁开,道:“我手机响了。”
短发女孩子不耐烦:“不要接。”
曾明月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去接一下吧,可能是师姐她们打过来的。”
短发女孩子从她身上翻下来,向天喘着气。
曾明月下床,也不穿衣服,就那么光着到外面,拿过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她有些不想接,不过看手机一直在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但不出声。
阳顶天用蜂眼看着她呢,只怕她不接,当然实在不接也有办法,可以发短信。
曾明月接了,他高兴了,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有江湖同道盯上你们了,现在楼下已经有人在盯着,可能过不久就会动手,不想给人轮.大米,就赶快走。”
曾明月一愣:“你是谁?”
阳顶天呵呵笑:“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声音了,太健忘了吧曾小姐。”
曾明月这下听出来了,一惊:“你是……”
“没错。”阳顶天笑道:“我是被你偷换了围棋的那个好心人。”
曾明月脸色再变。
她听出了阳顶天的声音,可阳顶天这话,让她惊疑不定。
她偷换走阳顶天的围棋,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当时用**针迷翻阳顶天,她不认为阳顶天会怀疑,因为以前她多次用过,每一次的对象在醒来后,都只以为是自己睡着了,从来没有疑心过她,她不相信阳顶天会例外。
至于换过的围棋,她也是精心挑选的,外表看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找专家仔细鉴别,是很难发现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珠宝展上一点也不心虚的原因,她根本不怕阳顶天起疑心。
可现在阳顶天一口叫破,她就慌神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这女贼在床上是受,但现实中,却是即狡猾又果断,十分了得。
阳顶天心下暗赞,也不再拨打她电话,借蜂眼看着她反应。
这时短发女孩子在里面问:“快来啊,谁打来的。”
曾明月道:“情况好象不对。”
这时她已经把围棋收起来了,放在一个包里,她拿出来,打开盒子,阳顶天放在围棋盒子外面的纸片露出来。
“呀。”
她吃惊之下,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了?”
短发女孩子飞窜出来,同样一丝不挂,却右手拿枪,左手还倒持了一把匕首。
“还真是一只小野猫啊。”阳顶天啧啧摇头。
短发女孩子出屋没看到异常情况,却看到了曾明月手中的纸条,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曾明月眼晴微微眯着,她眼晴很漂亮,尤其是这么微眯着的时候,真的象极了一只迷茫的小狐狸。
很显然,阳顶天的神出鬼没,让她迷惑了。
“照道理不可能啊。”
她把换棋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他一针就给我迷晕了,然后我拿了他房卡下来,拿了围棋,回去换上,随后就下来了,这中间,他一直是昏迷的,然后我也没停留,直接回来了。”
“你到家里不还看了吗?”短发女孩子叫,眼中陡然射出犀利的光芒,手中枪举起来,看向门和窗口。
曾明月同样惊呼一声:“是到家里来给换回去的,然后还留了纸条嘲笑我。”
她同样四面乱看,随即摇头:“他不可能在屋里,应该是今早趁我们不在,他来换上的。”
说到这里却又摇头:“也不对啊,我在珠宝展上见到他了啊。”
“他应该有同伙。”短发女孩子做出判断:“刚是他打的电话,说什么了?”
“他说下面有人在堵我们,要打我们的主意。”
曾明月漂亮的眼眸子里,净是迷惘。
“就是他的人?”短发女孩子叫。
“不应该啊。”曾明月摇头:“要是他的人,不可能打电话提醒我,再一个,即然进屋里换了围棋,那么直接在家里埋伏,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