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千奇百怪的礼品
魔女的职业变种数量，是整个多面宇宙的生命都觉得无法识别且无法归纳统计的庞大数字。
其中一些成体系的，譬如说邪术师、暗黑卫士、处刑人、机关学者、博学士……这些职业中有着无数变体，但都是归纳于同一个体系，可以说是有着明确发展道路的。
其中还有着不成体系的，注入渔娘、决斗剑士魔女、元素使……这些不含体系的职业几乎各个不同，可能两个渔娘职业的魔女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分别是辅助与伤害，这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基本上是不会被职业定性。
仙人魔女却是其中极其难以判断究竟属于【体系魔女】还是【非体系魔女】的类型。
“仙人魔女分别精修【丹学】【武义】【奇门遁甲】【五行仙法】【天命书】与【九九门仙术】这几个流派，从这种学习来看，很明显仙人魔女属于有传承有体系的魔女职业，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
奥维和江涵整理了下睡衣钻出了木桶沙发，准备拿点布丁吃。
奥维利亚毫不在意那个小仙猫施展了什么仙术，而是很细心的讲解了一下：
“天命书的内容属于仪式法术，有的仙人魔女能够通过天命书派系的仙术施展天崩地裂的威能，能够召唤数不清的让人看见面目就胆颤失去士气的怪物…哦，天兵天将，还有的仙人魔女的天命书完全是魅惑之音，跳着舞蹈引诱她人坠入深渊。”
江涵越听越头皮发麻。
这仙人魔女怕不是和某些邪异极为相似……
“什么职业都有好人坏人……”江涵说。
“正是。”
奥维说：“但没有好人会去选择做一个仙人魔女，这是大前提，我的小姐妹。”
没有好人会去做一个仙人魔女。
江涵想：老大猫是对的，大部分仙人魔女虽然都不错，但仅仅是‘不错’，没有值得深交的家伙。连黑真人这么纯质的仙人魔女都有着让一般魔女无法容忍的兴趣爱好，或许从根本上面，仙人魔女就是已经坏掉的芭比娃娃一类的东西。对魔女无害，但对于非魔女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可怕的诅咒。
思维翻滚了一圈，她想要问奥维有没有例外。
但这种疑问没有问出口，奥维不是东方事务的专家，艾琳也不是，只有安洁是。在艾琳的时代里面，艾琳并不对东方有着浓厚兴趣，她仅仅对着那丰富的银铜矿与各色宝石矿有点兴致，但那不足以让她开通一条稳定通往东方的航道。
还得说是安洁，安洁自从上任后积极推动全球一体化，魔女一体化，总言而之，她是有能力，也做出成绩的好魔女。
她闭上了嘴，安静欣赏着小仙猫的舞蹈。
那摇曳的身姿。
那诡厄却大气的舞蹈。
光从视觉效果来看，江涵便觉得这种应酬实在是太好了，简直不能叫做应酬，像是些半熟不熟的朋友举办的阅读会。
呜喔！
她喜欢阅读会。
不像是聚会那样有乱七八糟的人靠过来问你‘妹妹年岁多大了？可也读过书？可曾上过学？’，更不会有人操着一口地方口音故作好爽汪汪大叫，将粗鄙当爽快，将无礼当直爽。
阅读会就是安静。
若是看见了别人手上是自己爱的书，便觉得是友人，靠过去，仅仅站一下无需出声提醒，若是别人也把你当做友人，自然会放下书问‘你也喜欢这书么？’，这样便达成了交流。
亲密而疏远，疏远而集聚，是魔女所喜爱的状态，也是江涵所喜爱的状态。
在她享受着氛围的同时，所谓的名为‘预言’实则诅咒的仪式已经结束了，那个小仙猫大概两万三点多点的魔力一口气灌了下去，得出了一个令猫猫们幸灾乐祸的预言。
阿库卡塔娅宣布道：
“明年的五月份，一场盛大的诅咒彗星雨会出现在太阳系附近的耀光系位面中，那里算是个普遍低魔的世界，但强者上限为传奇。如果有猫想要一起去看的话，可以自行邀约，也可以来找我。”
她风度翩翩的举了下自己的烟斗：“我会安排观景空岛过去看热闹的。”
江涵盯着她看。
不得不再次承认，这家伙完全看不出来有着独特爱好的样子！
预言结束，就是交换礼物的时候。
准确来说是和设宴者交换礼物。
再次呈现给江涵的是她也挺喜欢看见的场景。
“这是猫家里平原生产的猫山鸡，用来煲汤和做叫花鸡都很好吃！”一个猫娘拎着一只比一般野猪大点的鸡当做了礼物。
阿库卡塔娅满脸笑容的收下之后，招了招手，让她的一位满脸迷糊感觉的幽灵魔女雇员带着一个箱子飘了过来。
幽灵魔女打开箱子。
哗啦！
江涵脑海里自动出现了音效。
因为这箱子里面放满了黄金！一条条的标准的魔女四百盎司黄金！
阿库卡塔娅摸出了一条，塞到了同样呆若木鸡，比之前送的鸡还呆的猫娘手里。
她说道：“我这人比较俗气，也不知道如何回报你的礼品，就只能回以薄礼，并祝你前程似锦，我的荣幸。”
五十万！
一只鸡换五十万。
江涵眨眨眼，嘴巴都有点颤不知道说什么。
奥维甩动尾巴：“猫当年给的是鸵鸟蛋大小的魔法宝石，比她给的贵多了，喵嗷，不用觉得害羞，你拿了她的礼物就说明以后她有事找你帮忙，你不能躲，得清清楚楚说明。”
猫魔女的团结便来自于这里。
江涵看见一个猫猫有点颤巍巍的把一大箱海鲜贝类拿过去，又颤巍巍的拿着一条金条回去。
阿库卡塔娅这猫品行如何，难说。
但这大方水准，恐怕这些猫永生难忘。
“今年猫灯法实施，我也回来了，阿库卡塔娅肯定是想要做些事情的，所以就先把场子热起来，在猫中把声望炒起来。而炒声望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砸钱。”
奥维侧过头，挂着那种成熟有韵味的笑容：“砸很多钱。”
…………
奥维利亚准备的礼物却不便宜，居然是一本法术书。
之前她自己说过送法术不是一个好的礼物选择，也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知识类的物件是最容易触雷的点，这是她本人说过的。
但有件东西显然会让这句话加上【本来是……】这个前缀，也就是说变成了：
“本来送法术不是一个好的礼物选择”。
因为她拿出来的法术书有着一本厚字典的厚度，用着精美的传奇龙龙皮封皮，再加上伟大巨猫自己的尾巴毛做的书签，以及那高贵到令猫无法直视的烫金字体：
【传奇法术：奥维利亚的窃日吞天变形术】
这份礼品拿出去，才能够被叫做‘伟大首席的气派’。
阿库卡塔娅也险些被砸懵，回礼了一条魔女金条后，就轮到了江涵。
江涵把卵生猛犸卵与装特色食品的货厢钥匙给了对方，也拿回了一条魔女金条。
在回到奥维身边后，她问了一句：“这么浓重？”
“喵嗷，跟大猫混得给好处，为了奖励这么多年她的忠诚。”
奥维侧过头，舔了下唇：“忠诚并不在魔女美德之中，但我们都喜欢这一点。”
第307章：幽灵列车
猫的晚宴安排了不少好玩的节目，最让江涵印象深刻的一个叫做【跳猫台】……
可好玩了！
从千百八米跳下来，用尾巴裹住自己，验证自己的猫科实力！
验证的项目叫做【猫是摔不死】的这一点。
十分快乐的游戏。
游玩后，睡一觉，第二天就迈上归家之旅。
江涵和奥维难得购票坐了一次超时空幽灵列车，品味了一下做幽灵列车旅游的感觉。
…………
江涵昂首挺胸的步伐轻快的在过道中走，与她同样神态姿势的奥维照做着，躲开了一个个魔女。
奥维说：“我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列车，平时我都是自己开个门跑回去的……不过总归是种享受，猫喜欢！”
江涵笑呵呵的点点头。
在她们的身后传出来了一个魔女的悲鸣声。
“行李，行李，两位，嗷，两位猫魔女，请稍等一会。”
那是一个头戴狗熊猫，穿着沙色棉质军大衣的魔女，脖颈上与肩膀上挂着的是标准射击冲锋枪，但手上却各提着一个沉重的空间箱。
“哎呀女士，你总得跟上来的嘛？我们不都说了我们住在‘幽灵之国列车’的豪华车厢0212号房么？你总归是能够赶得上来的嘛。”
江涵发出坏心眼的笑声，旁边有魔女也会心的笑了笑。
还有的好心人则嚷嚷道：“别招惹猫魔女，她们都是坏…喔喔喔！好大的坏！”
这好心魔女眼神扫过奥维那浮夸的巨猫山脉，与那保守风格黑裙下的优美摇曳的肉浪，便先瞪大眼睛，声音卡壳。再看见江涵那对比奥维虽然算是小巧玲珑的硕果，但沉甸甸的丰腴果实却长在了纤枝细杆上几乎压垮压折，更是下意识吞咽唾沫，红雾上升。
她发出了啊哈的声音。
那列车服务员终于是赶了过来，这位好小姐一米九的个头，不说多漂亮，但青春无敌，带着点雀斑的脸上红扑扑，颇为可爱。这好小姐气喘吁吁，胸脯一鼓一收，胸口的胸牌【涅沙斯佳娃.特阿列谢亚卡瓦.坡拉……】都显得颇为委屈。
当然，江涵还是觉得胸牌更委屈一点。
这胸牌的长度无法容忍的下这位魔女的全名。
魔女世界中经常会有一些自我放逐者，她们会跟志同道合的人在外星打开局面，进行着一种长时间工作，一个月回地球五天左右的星际生活。像是星际幽灵列车上面的服务人员肯定就是这种生活方式。
“好姐妹，你们灵活，我们笨拙；斯诺夏米亚！苏卡！”
她呸了两声说道：“可惜没法用这家伙开路。”
她拍了拍冲锋枪。
旁边还在看热闹的魔女们顿时花容失色，为这魔女的独特开路技巧而感到无比的担忧。
“听上去，你大概是东欧人？”
江涵打听道，顺便看了眼在前方带路，大摇大摆的边走边和认识的魔女们寒暄的奥维利亚。
这猫可真是交友广泛。
她想，颇为严肃地思索着：奥维利亚的朋友是否含括整个星际的猫科生物？那样也太可怕了，猫科可是许多位面都有的生物。并且以猫作为代表的猫系伪神与生物们，性格都比较的随缘，一般来说不会蒙遭大祸，并且猫灯在她们那边也可以享受座上宾的待遇。就是猫灯们会装傻装愣的保守魔女的秘密……
“我？”
涅沙斯佳娃拍了拍胸脯：“苏维埃人！”
她坚决的仿佛过去，眼中闪烁着火光，热情洋溢，但随后这丝火光熄灭。
“现在的话，该叫俄境魔女协会管理的俄境人了。”
豪华包厢是一个很典型的魔女式的包厢，一节车厢只有两个房间，中间是有着沙发、私密聊天的帷幕间以及长餐桌的休息区。
俄境魔女涅沙斯佳娃把行李为两位猫魔女带到了房间里面，并检查了一遍房间。
这也是魔女特色的一种验房制度。
基本来说，入住首天发现的任何问题都是店家问题，所以店家的魔女需要检查房间。
江涵和奥维就站在外面等。
“你有不少朋友在这里？”
江涵刚才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猫魔女上了车，其中有一只跟奥维打了招呼。
“朋友算不上。”
奥维拿出巨猫烟斗敲了敲手掌心，又摸出了猫烟丝：“倒算是见过的几面的猫，我和全世界的猫都有点关系，见到了寒暄一句那不是自然的事情么？”
“我惊讶的就是你居然还会做寒暄这种行为。”
“烦死了。”
奥维挥了挥烟斗，用法术点好了，嘬了口。
江涵则笑盈盈的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来最近在恶补的《法术改良：概论卷》读了起来。总归来说，学习是她现在无法逃脱的一环了，或者来说，学习已经成为了她魔女人生中的一环。
这副场景持续了两三分钟。
房间的门打开，涅沙斯佳娃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已经检查完了。
江涵给了这位朋友一瓶猫伏特加作为小费，让对方愉快的拍着肚子就承诺有事请找她即可了。
…………
幽灵列车的房间并不算大，两张对着的舒适软软单人床，华贵的床帏，都在靠窗的位置。
在它们中间是沙发与书桌。
房间里面有着打游戏用的开放式软沙发室，以及华丽的三平米泡浴按摩池，同样能够看见软沙发室的大屏幕。
“生活住宿条件还不错嘛。”
奥维并没有一般的贵族魔女的娇气，对于房间十分满意。
这倒是让江涵有点惊讶。
“我还以为……”
她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没有五十平米单人间就不入住的类型。”
“你把我想成了艾琳是吧？”
奥维跟江涵随意提起了一个往事：“当年的浮空艇很少会建造舒适用房，一般来说像是这种房间，已经是船长与指挥官阶层的魔女们一起住的宿舍的水平了。但艾琳不同，她的浮空艇开发出来了庞大的船舱以及坚固的外壳，就是为了运用空间科技制造大的房间，喵嗷嗷。”
这确实像是艾琳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江涵也只是笑着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书。
奥维也不缠人，放下行李后换好了睡袍就跑去打游戏机了。
江涵见状说了一句：“奥维你记得重新训练战斗能力哦，有很久没见到你动手了。”
“喵嗷嗷！”
老大猫不耐烦的叫了声，捧着游戏机手柄就开始了‘训练’。
第308章：化身们
江涵没有浪费这段旅游回家的时光，路上该玩玩，该吃吃，同时不忘记学习。
在她的带动下，奥维利亚也极为不情愿的鼓着脸，趴在那张沙发上面翻了会书，一双修长紧致被黑连体袜包裹的美腿晃来晃去。
天知道老大猫有多久没有正正经经的翻书学习了，以她的天赋，都是看一眼就会的东西。
…………
在路过一些车站的时候，幽灵列车也会停车进行一些贸易行为，其中江涵就买了不少特产带回去给自己的化身们，奥维也不情愿的买了，气鼓鼓的说着什么‘她们应该侍奉最大的猫的！’之类的话。
不过奥维，懂得都懂，对自己的化身小猫们嘴硬心软的典型，上次维拉说想要喝‘家乡の茶’，奥维就主动出差，‘顺道’的买了回来。
近些天来，鼠鼠涵，也就是徐方瀛也终于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对外，江涵宣称自己把不必要的【对家人的羞涩】与【对家人的依赖】划出去给了自己的化身。这也导致了鼠鼠涵成天被家里人搓来搓去的，虽然一副，啊，用江贞铃的话啊，来说啊，就是一副【古早版本江涵】的，啊，样子啊，但害羞和可爱多了。
就是不知道徐方瀛有没有考虑一拳头打上去。
不过从她的表现来说，江涵觉得她乐在其中，被江萱同志搂的时候，甚至有着一种‘母爱光环’，叶可淑也觉得徐方瀛更像是长辈一些……这或许是和她那么多年在外有关，回家的渴望早已经揉碎了一切，但真回到家中，却又感觉到自己的冷静。
这不是说不好。
而是有点点别扭而已，江涵相信她会很快克服这种困境。
……
象拔涵则简单多了，家中没有人不喜欢象拔涵，软乎乎厚厚毛茸茸的头发以及阳光的性格，还有爱玩的特性，让人很容易兴起好感。
就是杜灵璇每次过来的时候，由于尾巴的数目，容易让象拔涵起了注意，时不时的把她顶起来玩。
璇宝也只是受到惊吓而已，现在一听到猛犸的声音就拔腿就跑。
给她的礼物也简单些。
江涵送鼠鼠涵的礼物得细心挑选，可算是体会到妹妹以前说的一句话‘姐，你以前真的是个极其麻烦的女人，你知道吧？’，徐方瀛就是一个很麻烦的魔女，基本不要吃喝的物件，喜好收藏稀奇古怪的东西。江涵为此特地买了一款异星的触须模型给她，传说这是某个魔女从某个伪神处毛来的。
——魔女偶尔也和伪神做交易，只要伪神收起那副明明很弱却鼻子朝天的态度。
而给象拔涵的礼物嘛……
“呜啊！”
啪啦啪啦！
张鹿洱小姐一下子扑进了江涵带回来的一大批特产食品中，双手捧起一大块异星奶酪，嗅了嗅，开朗的晃动身体：“我喜欢这个！好香！”
“哎呀！龙肉干！这个我也喜欢！”
“诶嘿，这种葡萄明明是风干过的，但咬下去却出汁，甜美！我喜欢！”
似乎除了‘我喜欢’之前，这家伙说不出别的话来。
不过这样的性格，怪不得会讨人喜欢。
江涵想着，看着自己带回来的礼物被人喜欢，也是一种舒爽快乐的体验。
“是我最爱吃的香香肉！”
象拔涵举着肉，一蹦一跳的就往厨房冲去。她的胃口比江涵还要好！每天吃下去的食物都是海量，回报就是她回馈给江涵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强，并且积攒的地脉能量越来越多，再加上奇奇怪怪的生物学知识与研究力，不得不说弥补上了江涵比较薄弱的方面。
…………
感知着两个化身，徐方瀛与张鹿洱都在努力精通她们的能力后，江涵自己也放下心来，捧起书开始苦读。她要改良自己的法术池，要改进一些法术好让象拔涵与鼠鼠涵能够通用。
在看了约莫十分钟书后，身边忽然传来了奥维利亚那有点冷淡的嗓音：
“我注意到，你的化身的进展速度良好。”
江涵转过头，双眼被巨猫山脉蒙蔽。
再抬头到脖子要僵住的程度，方才看见奥维那张御姐气十足的脸。以及那明明是在笑却有点拒人于千里感觉的猫科笑容。
好一只冷峻的大猫。
江涵想：如果奥维愿意拍海报的话，适合做那种冷系风格的模特。又或是酒吧里那种高叉红旗袍裹着大裘围巾的民国西洋风酒吧歌女的形象，那紧致有肉的美腿踩着高跟鞋，一定非常好看。
在被震撼之际，她也不由得反问道：“什么进展良好？”
合上书：“你也知道我没有经验，好大猫。”
她仰起头展现出自己亮闪闪的永结眼，悄悄变出一个短暂的爱心眼，嘟着嘴，撒娇样的命令道：
“给我说说。”
“收起你这副模样，喵嗷，猫怕不顺眼就一爪子下去了。”
……
奥维说归说，端着杯茶就坐到了江涵旁边，舒舒服服伸着懒腰，同时嘴上不停。
“你对化身弥补本体的过程，以及化身如何进行培育的过程，了解多少？”
奥维和艾琳一样，教学前喜欢询问问题。
也不怪得被安洁讽刺为【学前老师】，但并不是说她们水平不行，而是指她们的教学方式注定了是精英化，培育出来的是少数但精锐的魔女。
虽然听上去很讽刺，但教学因材施教且循循善诱的这两人确实是培训出来大量的精锐的学徒，但你要说普及化的话，却是奥维与艾琳的政策与理念形成。
像是安洁这种快速教导，管你是死是活的导师才是标准的大学教师。
江涵之前也恶补过一些知识，倒是能够说出点东西来。
“化身通过学习，不断地弥补灵魂质量。主体的灵魂也会不断产生增殖物给化身进行‘喂食’，从而提升其质量与自己生产魔力与地脉力量的能力。”
“她们产生的新的能力会以基础比例慢慢回流给主体，达成化身越多，恢复越快……这一方面的例子就是安洁莉特，拥有着几乎万千能力，无数的化身，她的回复速度是惊人且可怕的……”
……
喵嗷！
江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奥维利亚点点头说道：“没错，我说你化身进展良好就是这一点，喵嗷嗷……”
她晃着大尾巴，有点好奇的说道：
“你的那个鼠辈化身，很完好，进展很快。而你的状态也没有太虚弱，且猛犸化身也进展飞速。喵嗷，可能是你天生比较擅长培育化身？以后可以考虑多多学习安洁莉特啊，喵嗷。”
第309章：法术书
喵嗷，象拔涵的进化速度能慢么？
江涵自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
“象拔涵的进化速度不亚于安洁创造出来的化身进化速度。”
安洁莉特再怎么强大，灵魂力量也就是一般的顶级魔女两倍以上。灵魂力量可不是什么【吞了别人的灵魂】就能够提升的东西，那是一种魔女最讨厌的【哲学】，你的思想，你的一切。
你对孤立主义如何看待？
你如何对极端法西主义进行批判？
尚若有一点点不是来自于自身灵魂的，那么乐子就大了，死亡仅仅是一种结果，长年累月的疯狂才是真正的恐惧。即使在魔女的观念中不存在永恒的疯狂，但哪怕只要有一天，并作出了社会性死亡的事情，那比死亡还要可怕！
正常的魔女不会像是江涵这样拥有充沛的灵魂能量。
江涵供给的灵魂力量足可以让三四个化身优秀发育了。
但这还不单如此，因为徐方瀛的灵魂和江涵是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哪怕瘦身之后也能供应得起两个化身。
这样计算的话，象拔涵一个化身就吃掉了起码六个化身的灵魂供给份额。
如此这样，象拔涵的成长速度就是六倍以上，单论战斗力，已经超过了鼠鼠涵。
不但如此，连战斗天赋也……
“真是厉害的猛犸。”
维拉的称赞声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江涵和奥维则静默观看着，观看着张鹿洱用江涵记忆中的变化系法术组合成了一整套连击，流畅至极的对长眠大猫中的培训师维拉进行攻击。
在她的身边，徐方瀛喘着粗气，但维持着咒法系的法术不断对维拉进行骚扰。
化身的战斗训练课是每天半个小时，然后一个小时冥想与大猫最喜欢的‘语言霸凌’环节。
今天奥维倒是开恩，没有对训练鱼缸中的情景进行批判。（训练鱼缸最早被用来训练江涵，后面则是一大批的五太湖派系魔女与巨猫训练的高级场所，也算是维拉的领地。）
“很不错的进步速度，但还不够快。”
她说：“我倒是发现了一点。”
“嗯？”
你发现了就说哇。
江涵在心中猜测：奥维利亚或许真的挺喜欢活泼的象拔涵的，难得的会用‘瞧你把孩子饿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她心里倒没有什么吃醋，倒是有种偷笑的感觉。
“我光猜是猜不到全世界最好的猫咪在想什么的。”
奥维的表情算是满意，嘟着嘴，又迅速放松下来，眨了下眼。
她说道：“我猜你忘记给你的化身们准备法杖了，或者说……”
这女人拖长了音，带着点油腔滑调的阴阳怪气道：“她们手上的破烂就是你给‘自己’准备的装备？那可太令人惊喜了。”
“收起你的阴阳怪气，姐妹。”
江涵说：“我会给她们两个弄合格的法杖，这点不用你担心。况且我还从阿库卡塔娅那里弄到了这么一笔巨资赞助，起码保证我的两个化身得到的第一根法杖要比我得到的第一根法杖好。”
“这么说来，你想要给她们准备两根仿制法杖？”奥维打听道。
她边说，迈着优雅步子靠近，那如秋收香果的气味与那令人难以抵挡的丰腴身材便靠近过来，贴在江涵的臂弯上。
这可是小猫不该承受的。
江涵拼命压制自己的本能，控制住脖颈与脑袋，还有眼睛，尽可能地不要往奥维身上瞄。
喵嗷。
她心底歇斯底里吼叫着：喵嗷嗷！妖精，真是妖精猫！你是瘦猫女王！
仅限于心里。
说出来她没有这个胆量。
“当然不会……”
她声音出口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有点沙哑，有点猫的喉音。
不过她立马调整过来。
并在奥维好奇之前，用调整好的状态应付，并抛出了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不，我是指我会给我的化身们准备两个原创法杖，或者说法器。准备连着我们两个的训练一起，这样也可以打个折。”
奥维听到这个哼了一声：“这倒是，大额消费后总是会拿到一些小额折扣。”
她没有否认要和江涵一起训练。
许多魔女对于顶级魔女的拉胯是有疑惑与疑问的，拿现在的奥维举例子的话就是，奥维虽然是顶级魔女中的顶级魔女，但是在itwf规则之中，她现在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有没有江涵的一半都很难说。
itwf规则对于顶级魔女最大的削弱就是砍掉了不死性。
否则以奥维的实力，死上个五六次，基本没人能赢她。
奥维利亚太久没有接触魔女决斗，上次她看规则书的时候，还是在找借口痛殴江涵的时候呢！还有翻书给洁宝找麻烦的时候！
虽然以魔女过目不忘的基本天赋，规则书可以牢牢记录在脑海之中，但记忆与实际总归是有差别的。
为了重新适应赛场，奥维利亚也不得不进行康复训练，同时还找了安洁办理了一个居民证，从黑户喵嗷变回了合法魔女奥维利亚。因为她要登记一大堆玩意儿，比如说装备什么的……
魔女虽然不介意神装魔女打贫困魔女，反正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绝对是介意装备有没有登记的，没登记的装备拿出来就是判负。
江涵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奥维身上，开始猜测对方的装备。
“你要用猫爪书？”
奥维最知名的传奇法器，也就是她的传奇法杖，异种法杖猫爪书。
自古以来用法术书作为法杖的魔女呈现两个趋势。
【强到没边】，因为法术书本来就代表着魔女掌握的法术，也代表着一种不限制使用次数但有使用条件的法术卷轴，更是许多魔女一辈子的智慧结晶。从象征意义，从材料（魔女拿到最好的材料一般都是给自己的法术书先装上），再从顺手程度来说，都是无限强大的。
知名的火龙之证克拉丽莎用的就是法术书【覆天书】作为异种法杖，火力强悍到能和艾琳对射，若不是其他七门法术此魔女不算顶级，恐怕也能碰到时代的边际线……传说中的【缺七门】就是对她的调侃，不过即使是不擅长其他学派法术，她也比绝大多数魔女要精通了。
【菜到巅峰】，法术书毕竟不是正统法杖，加成不够，且不能随时变成近战武器和阻挡武器。再加上技巧，能力，学到的法术数目等等……菜的魔女配合法术书异种法杖，那便是菜到发指。
“喵嗷，【猫爪书】和我的法袍【熔猫炉心】。”
奥维选择了自己的法杖与法袍，这两件传奇中的传奇装备，拿去登记的时候恐怕艾琳都会亲自到场想要看一眼吧！
第310章：巨猫火炉工场的大师猫
奥维利亚的法袍显然是极为庄重的类似于法衣一类的穿着，但却是露肩与配法冠与无数黑色缎带的类型。
在穿着在身上后，鼓动魔力，就会自动发动持续的法术效果。
【奥维利亚的千种法术：触敌恶意空间锁】，原理过于麻烦，效果过于麻烦，总结就是‘空间属性对其无效’。
【奥维利亚的千种法术：巨猫真知破邪眼眸】，确保了奥维的攻击命中几率，几乎是必中的因果武器。
【奥维利亚的百种传奇：宣言.正面对敌】，这个传奇法术的特效为只要被命中了就只能和奥维利亚保持火力对轰，无法规避其伤害，双方都要硬吃所有的法术。
【幽灵之面纱】，奥维利亚的幽灵力量塑造强大的抗性，在经过六次虚无力量的减免后，敌人的伤害才会打在她的身体上。
【龙族血统】，激活奥维的龙血，让其拥有凡俗人难以想象的太古龙的伤害抗性与意志豁免，此伤害抗性与意志豁免与【历战传说的长眠巨猫灯】叠加。
配合上猫爪书和各种配饰，奥维利亚的战斗风格绝对是狂野至极的对轰。
几乎所有能力都不加她的伤害豁免，几乎所有能力都是增加她的伤害抗性。
奥维的火力绝对比艾琳还要恐怖许多。
艾琳好歹还偶尔躲下法术什么的，偶尔还玩点花活。
而奥维利亚，根据过往描述就是直接八个猫尾巴一插地开始充电，然后奥维本体就开始进行‘你我对轰’的‘公平’互殴。
假如说安洁的战斗是两位优雅的剑士互相攻击的话，那艾琳的战斗则是拳击一般的狂风怒涛，但奥维的战斗却是零距离无防御只允许进攻的死斗。
可想而知奥维时代的决斗魔女有多么绝望。
奥维的诡术风格，奥维的变化术技巧，奥维的惑控法术，都只是为了贯彻一个‘双方进行不可回避的互殴’的思路进行下去。要知道，奥维的血脉之力中，无论是巨龙还是巨猫，以及幽灵，都是拥有相当可怕的减伤能力。
“喵嗷嗷，明明你的法袍看上去很单薄，但比全身甲的安洁和披着黑源质装束的艾琳还要能挨揍。”
江涵对着坐在旁边的奥维说道。
而奥维回了一句：“你也穿黑源质装备，但照样被蔺昭君打成小饼饼。”
她们正在坐猫空艇游览长毛猫爪痕岛，算是江涵自己的座驾，一艘飞天的四桅风帆战舰的船体与巨大的覆甲空气囊组成的大型空艇，上面是休息室与饮茶室，以及连同猫海大圣堂雾仙猫巢与雾仙办公室的任意门。
象拔涵正在兴奋的到处跑，穿着连体的泳衣，这是连小朋友都会吐槽老土的带裙边的泳衣。
虽然天气已经较冷，连猫团子都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打哈欠取暖。
但穿的这么少的象拔涵，只是套了底衣的白色防寒服，踩着凉拖，就活力四射的跑来跑去，那厚厚的头发就是天然的御寒用具。
“呜啊！这一定是新月猫山脉了，现在的巨猫领知名景点……合影合影！”
“这颗超大的猫树，世界少有啊，真好奇下面的猫植物生态，喵哈哈哈！拍照拍照！”
她这副模样，连不满意冬天出门的大橘巨猫与灰雾巨猫都笑呵呵的跟着走来走去。
而鼠鼠涵……
江涵转过头，才看见了自家的冷美人已经穿着毛绒袜，裹着厚厚的睡袍，裹着围巾，大腿上放着会发热的【暖水袋猫灯】，双手放在这毛团上面捧着书。
“喂喂，瀛宝，你也太怕冷了吧？”
“……”
徐方瀛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我又没有毛茸茸，虽然我的鼠辈品种是多毛系列的，但和你们这种猫团子……”
她盯着又‘呜哇哇哇’的双手举着一脸开心的莎尔跑过的张鹿洱，努了努嘴：“又或是这种猛犸团子。”
“抗寒能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面。”
江涵还是挺认同的，不过雾仙猫灯并不是十分抗寒的猫灯，她的抗寒能力主要来自于海妖之血，以及巨猫灯本身的加成。而象拔涵的话，可以穿着现在这身泳装加薄薄防寒衣在暴风雪里呼呼大睡而沉入地面，形成一个小雪湖……因为体温的缘故，在她身下的雪会慢慢融化，只有落在她的头发上面的雪花能够慢慢积累起来。
…………
巨猫火炉工场，由江涵委托阿加莎建设，拥有完美的工场大小以及扩张潜力。
在江涵的有意发展中，各类猫中大师聚集在此地租用了一些工坊来接魔女的单子。
本来徐方瀛想要看看这里的书店，而张鹿洱干脆想要和大橘巨猫去这里的狐狐酒吧喝一杯。
但江涵强硬的拽着她们一起走。
奥维也跟着。
要买装备的话，以她们的水准一定要定制的，而定制装备的话自然就是要找真正的专家了。
在巨猫火炉工场的顶层，一家叫做【猫爪痕传奇精品店】，正是她们要去的目标。
江涵推门走进去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舒适的温度，眼睛也一下子被琳琅满目的装备柜与魔药柜给吸引了目光。
在这些精致的架子当中，一只庞大的巨猫灯，大约有着四米高，正在用那厚厚的猫肉爪捏着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摇晃，嘴里喵嗷喵嗷的念着：
“要平缓，要平缓……喵嗷，这瓶长生不老药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喵嗷喵嗷，那魔女要给她可爱的小陆地人女仆的，喵嗷喵嗷……可恶，明明是四五十年后才要考虑的事情，却现在就要猫做……喵嗷喵嗷，可她给的太多了。”
这猫嘀嘀咕咕，咕咕嘀嘀的用那巨大的猫爪子摇晃瓶子，里面装着的金黄色发出光芒的药物就是陆地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
连徐方瀛都被这种光芒给吸引住，盯着看，若有所思。
在这只巨大的幽灵大师巨猫灯的猫耳朵上，猫尾巴上，甚至猫肚子上都停留着一些大师猫灯，这种在魔药与魔法装备制作上面有独特天赋的猫灯们正在作着自己的实验。
遇到不会的地方，她们就抓着大师巨猫的长毛喵嗷喵嗷求助，那毛发就会自动结出像是书本一样的‘毛茸茸卷’，翻开来就是这只幽灵大师巨猫灯所储存的学识。
这种奇妙的生态，就是大师巨猫灯与大师猫灯的生态。
第311章：巨猫购物！
这巨大的猫团子有着远超一般巨猫的力量。
江涵感知中，这只巨猫已经快要触及到历战级别的巨猫了，老实说历战级别的巨猫已经和普通的巨猫是两个次元的生物了。
普通的巨猫，李莉丝随手的‘原力推’就可以直接秒杀，但达到历战程度的巨猫却可以和她在空中战上几个回合不败。甚至猫多娅斯汀这种传说历战可以在大李不变身的情况下暴揍对方一番，打掉大李五六条命是不在话下。
这只幽灵大师巨猫灯的体型已经接近历战体型了。（巨猫活动的体型都是压缩到了极致）
还差一点。
江涵瞧见奥维上前打招呼。
“猫比盖尔，好久不见。”
还在摇瓶子的幽灵大师巨猫灯瞪大眼睛，猫耳朵一立，奇特的是那些小小只的大师猫灯却完全不受影响，这和她们这个品种的猫灯的一个叫做【猫级实验场所】有关，简单来说就是会保证她们在制造物品的时候拥有一个最大限度不被影响的场所。拥有这个能力，哪怕幽灵大师猫灯在拓海车上都可以安安心心摇瓶子。
猫比盖尔晃晃那肉乎乎的猫脑袋。
“喵嗷喵嗷……”
她爪子把长生不老药放了下来：“猫似乎听见了喵咿嗷的声音……”
“我就在这。”
奥维又打了声招呼。
这才让猫比盖尔看过来，这只幽灵大师巨猫灯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喵嗷嗷嗷！好久不见了，长眠女皇，你还在猫的店里欠了六瓶好酒和十九罐黄金树酥油，您看？”
“…………”
【猫爪痕传奇精品店】的二层，也就是猫比盖尔的私家猫窝。
巨大的空间拓展平台里是巨猫们难得很讲究的魔女式住所，而之前不识相的猫比盖尔已经化身为巨猫娘的形态，一个高一米七左右的，头发到脚腕的金发金瞳猫娘，似乎是因为她也有着幽灵血脉，所以肤色呈现的是白花花的幽灵美白色，配合上那分量今人的白浪，以及那低胸古典宫廷礼裙的装扮……
喵嗷嗷！
鼠鼠涵已经红着脸，抬着头，像是这个猫巢的天花板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一样。
江涵则是饱经考验的巨猫干部了，平时哇，什么人小凶徒希斯特利亚，什么童颜巨浪艾琳，什么惊人硕果奥维利亚……嘿！咱见得多了！
就是江涵又借机偷瞄了一下这古典宫廷礼裙胸前的精美花边，不得不感叹，淑女派，有德啊。
象拔涵则完全不在意这些，好奇的摸摸这，摸摸那，又啪嗒吧唧的吃着猫比盖尔端出来的零食。
顺带一提，巨猫不愧是实诚种族，拿出来招待客人的零食分别是【份量重和大的肉！】【超大杯的猫麦子啤酒】【仿佛只有肉饼没有面包的超大汉堡包】。
连最接近魔女事务官的淑女派巨猫灯都是这样待人，可想而知别的派系了。
江涵犹记得自己被看上去柔弱小布尔乔亚的猫内斯汀招待了三魔女份的烤肉，不由感叹巨猫就是实诚。
“长眠女皇，喵嗷，你来到猫的小店里面是又有什么荣耀之事要差使猫了吗？喵嗷，猫倍感感动。”
猫比盖尔不算是省油的灯，作为淑女派巨猫，天生就拥有着其他巨猫需要长久锻炼才能熟练掌握的语言系专长【阴阳怪气】，是个说阴语的好手。
奥维也不理会这猫阴阳怪气的话：“一个大订单，帮我检修我的猫爪书和熔猫炉心，我还要用群星巨猫的猫毛做防寒衣，再做手套和长筒靴，最后再给我做一层法袍里衬。”
她顿了顿：“再把你这么多年收集到的符文宝石给我做一条项链，给……”
奥维瞥了眼象拔涵，勉为其难的扫了眼鼠鼠涵，鼓了鼓脸：“再给这两个家伙各做一对吊坠，算是我送的礼物。”
江涵都有点怀疑奥维今天是不是生病了。
居然这么大方？
她想：不过这家伙果然很喜欢象拔涵，给瀛宝一份也就是因为她不太想显得太偏心。嘿。
江涵替自己的两个化身谢过。
……
猫比盖尔记好了清单后，喵嗷喵嗷道：“喵咿嗷，不是大猫吝啬，实在是按照你的这个要求，大猫如果仅仅只收费的话，恐怕是完全没有想要去做的意思了，喵嗷，猫没动力！”
确实。
到达猫比盖尔这种接近历战猫的水平的时候，财富对于她们的诱惑力就不是那么大了。真正能够吸引她们的还是各种各样的奇物、素材、珍宝以及奇遇这样的物品，当然，传奇道具也在其中。
总之就是偏向于一个以物易物的阶段。
有价无市。
奥维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显现出不讲道理的态度。
“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毕竟差不多一两周时间不能接别的单子，也没有办法精进你的道途。”
她话头一转：“但是，我有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江涵开始怀疑奥维会不会摸出猫爪书，把手放在上面，盯着猫比盖尔看。
奥维利亚下一个动作，却跟这个类似。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还颇为可爱的猫吊坠。
通体用一种黑色的宝石雕刻。
而猫比盖尔一见到这个玩意儿，就发出了一声将将要震破江涵耳膜的尖叫声：
“进，进化术宝石！喵嗷嗷嗷！”
“……”
江涵也惊讶的喵嗷嗷了起来，连象拔涵和徐方瀛也一下子蹦跶了起来，凑近了点。继承了江涵知识的她们，还是知道进化术这一隐秘的，这是老大猫喝酒的时候也说过两次的消息。
奥维看了眼旁边，喵嗷了一声：
“回去，回去！你这阴影的不老国度公主，喵嗷，这不是进化术，这是一种劣化版本的进化术。”
江涵这才惊异的发现，角落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和安洁长相一模一样，但更稚嫩的浑身被黑布缠绕的魔女化身。这个魔女化身听完奥维的话后，就微笑点点头，消失在阴影里。
“喵嗷嗷嗷，安洁真的是太在意进化术的玩意儿，喵嗷，居然对这东西设置了敏感词……喵嗷嗷，猫得想办法改一改了。”
奥维自言自语了一下。
江涵则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猫比盖尔也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反而是徐方瀛有着极其魔女的，哪怕过了如此多年都不变的好奇心。
她问道：“你说的劣化版本是指什么？”
“这个啊？”
奥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用于猫灯的进化术，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普通猫灯成为名字后缀带【腹中天地】的猫灯。地脉能量的源泉就是来自与土地，进化术可以让猫灯进化出【腹中天地】这种可以飞快生产地脉能量的器官……简单来说，就是我把历战巨猫灯的本能能力随机池子里面最好的一项单独拿出来作为【进化后】的能力，赋予给了这个小护身符宝石。”
“拥有这种能力的猫灯，只要不被殴打到失去猫灯能力，并且倒霉到失去这个能力的话，基本是可以靠时间慢慢成为历战巨猫灯的，没有瓶颈，只需要每天大吃大喝睡大觉，摸大鱼就可以了。”
奥维看向猫比盖尔：“这个报酬可以么？”
“喵嗷嗷嗷，令猫感动！”
猫比盖尔自然是说不出一个‘不好’，眼神含情脉脉到都快达到‘瑟老大猫’这一个级别了。
第312章：法杖概论
做了一笔大生意后的猫比盖尔要更加殷勤，这金发金眸的巨猫娘跑上跑下，把茶水都升级了一转。
在江涵提出了‘订制法杖’的订单后，甚至亲自抱着一本《传奇猫爪商目录：法杖篇》出来。
她跟江涵坐一块，轻声细语的讲解书目上的法杖。
江涵则喵嗷一声：“瀛宝还有鹿洱姐妹，你们过来看你们需要什么，即使是化身关系也彼此有不互通的地方。”
说句实话，一开始江涵是想要去找幽灵古堡，找堡主讨要多两根噬骨光剑，大家齐刷刷的嗡的一声亮红色光剑，多俊呐！
但仔细想想，噬骨光剑在幽灵魔女中仅仅普及到了迪妮莎、普莉西亚、罗克珊与伊芙这样的顶级魔女。像是希雅这种‘外来姑娘’得排队排到明后年才能混到一把制式的噬骨光剑。
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要。
第二天就要被希傅阴阳怪气，加【师徒身体接触五米远禁令】一两周，一两周没有办法摸摸法老巨猫的猫肚子，这可是要触发戒断反应的！
象拔涵事关自己的武器，也变得难得的靠谱起来，鼓着个脸，盯着商品目录中的图片与介绍。
“法杖材质…喵嗷喵嗷…法杖能源…喵嗷喵嗷……”
猫比盖尔一项项介绍，比江涵自己看到书中的介绍要详实详细许多。
也了解了许多。
譬如说魔女究竟为什么要设置长杖、短杖与中杖的原因。
原因肯定不是蔺昭君说的‘长杖抡人爽’，更不是安洁说的‘中杖就是比短杖牛逼’，而是基于理论与现实差距以及制作工艺中不得不妥协的一部分。一个合格的法杖拥有【法术充能】【被动触发法术效果】以及【强化自身能力】，最多再加个【增加专长与个人属性】的效果。
同时要保证拥有次数/时限/或无限的超魔能力，才能保证魔女这如机关炮一样的法术能力最大化。
短杖舍弃了增加专长与个人属性，以及强力法术充能效果。
中杖舍弃了被动法术触发效果以及强化自身施法能力的效果。
而长杖则全部都不用舍弃，因为它就是最完整的法杖，除去过长与很难灵活使用之外，长杖就是默认比其他一切法杖牛逼。
当然，这是制式的说法。
猫比盖尔所说的定制的说法就是：“谁花钱多谁牛皮，喵嗷嗷！猫把君权杖的贤者石和世界树花苞拿来做法杖，也！也大概能搓出一根只比君权杖弱一丁点的法杖，喵嗷嗷！”
“只要材料够好，所有的制作法杖的工匠都能做出很好的法杖么？”徐方瀛问道。
她掰着手指道：“你看，有不少大师都宣称自己有了某些材料后就能做出好玩意，也有的大师对别人的经典之作嗤之以鼻，说‘有那个条件谁都能做好’……这是一直以来我的疑惑。”
江涵也有类似的疑惑，不过直截了当的询问还是有点太过于……无礼？
她所纠结，从而导致不发问的便是这一点点的纠结。
徐方瀛倒是非常的魔女，一口气就问出来了。
而看猫比盖尔的表情也不像是被冒犯了，而是一种颇有兴趣的表情。
“喵嗷嗷，你说的确实如此，猫也见过不少这种情况，不过都是在小说里面……喵嗷！猫爱看话本，不过嘛，这种情况还是有一种说法的，也是有一种简单的回答的，那就是厨师理论……”
猫比盖尔伸出手用地脉能量捏出了一个简笔画，简笔画的内容是好几个带着厨师帽的猫灯在吵架的内容。
“这就是我所说的，喵嗷，一个大厨能不能把简单的材料化腐朽为神奇？是可以的，但这极限是什么？如果是把腐坏的食物变作神奇的话，她第二天就要被塞进洗猫机了喵嗷嗷！”
猫灯虽然和魔女一样可以食腐，但也和魔女一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去食腐。
“也就是说啊，喵嗷……”
猫比盖尔一爪子拍碎掉了这个简笔画，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虽然食物有增幅，技巧有增幅，都是有极限的。你给猫这样的素材，猫是敲打不出来君权杖这样的奇迹级别的法杖的，但同时，喵嗷嗷，别的工匠也很难敲打出来猫做出来的传奇法杖。水平、状态以及材料，都是影响最后出货的因素。”
“若是期望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的话，不如让安洁当家的做一个美梦成真机呢，喵哈哈哈！”
巨猫们对待安洁莉特的称呼一直奇奇怪怪的，猫耶塔甚至喊安洁叫做【顶配喵咿嗷】，从而被真的喵咿嗷暴走了一顿，‘说谁呢！喵嗷！’一边这样喊，一边用爪打！
了解完了法杖之后，江涵就问道：“你们挑选好了吗？”
她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象拔涵先挑选好了，她把猫比盖尔给的商品目录翻到奇门法杖一栏，指着其中的一柄锯肉刀，说道：“我就要这个了。”
“变化系法术强化特效，还有近战强化专长，虽然舍弃了超魔系的附魔，但……喵哈哈哈，我根本就不用超魔！喵哈哈哈！”
象拔涵的点子鬼多鬼多的，江涵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不过锯肉刀嘛……
江涵想：兴许是某种未来的自己的记忆，来自于徐方瀛脑海中的回忆带来的一种熟悉但亲切的代入感，这种代入感会让我看见圆锯会心一笑，会让我听见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但却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原来化身与本体之间的交互，是这种体验。
她问：“那瀛宝你呢？”
不知为何，她猜测瀛宝会选斧头或手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觉得，似乎是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徐方瀛沉默了一小会，才接过商品目录。
“我选这个了。”
她指着目录上面的一把短杖特制设计的扇子，那种维多利亚时期的毛边小扇，也是江涵与秦舜英都拥有的小物件。
她说道：“我看中其塑能与防护双系的增幅。”
两件接近传奇的法杖，一下子就把江涵积攒过来的资金又狠狠地刮去了一层，让她都有点担心自己够不够钱请幽灵魔女来给自己做特训了。
刷完卡后她就一直担忧这个问题，倒是奥维哼了一声，走过来说道：“如果你担心钱的话，幽灵魔女训练的费用我可以帮你多少补贴上。”
“大猫最好了。”
江涵故技重施拿出了爱心眼与娇滴滴的发嗲的声音。
就是做完之后，瞧见了徐方瀛那复杂、震惊、嗦不出话的表情。
……
喵嗷。
……
破罐子破摔了！
……
江涵也对徐方瀛抛了个媚眼。
鼠鼠涵脸红红的别开脸，十足十的学着老大猫哼了一声，就跑去给猫比盖尔测量最佳装备大小和形状了。
第313章：幽灵古堡豪华培训班
在花费了钱购买了武器之后，还需要量尺寸以及做好各种各样的打造准备。
譬如说现在的猫比盖尔就在为鼠鼠涵与象拔涵测量她们的魔力特质，拥有合格的魔力特质组成的法杖，这将会大大曾强她们的竞争力，更是会让其专长的训练更加有效，更加的有用！
江涵和奥维则先撇下了这两个化身。
幽灵大师巨猫灯拥有着其他猫所没有的完美强迫症，在她的折腾下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结束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至于店面？则由小一点的大师猫灯来看店，反正基本只卖成品货与魔药。
“那么我们喝杯咖啡？”
江涵指着门口的巨猫一条街，全部都是巨猫的产业，是让爱猫人士无比振奋的地区，在这里可以看到千奇百怪的巨猫团子。就在她指着街道的时候，一只飞毛腿巨猫灯如风一样的从旁边跑过，并且还不忘记把一份份有着巨猫猫爪火漆的信件扔到各个店铺门口。
奥维不回答。
她优雅的转过身，走到了旁边的邮差桶，从里面拿出来了刚刚由飞毛腿巨猫灯扔进去的信件。
“本信件来自长毛猫爪痕岛的猫海大圣堂办事处n-164号，此信件内容将有关于店面租金以及店面税务财务汇报报告……”
读完了封面，奥维把信扔了回去，看向江涵：“看上去你的支出大部分都可以通过这边收回来？”
“还好。”
江涵有点害羞，她舔了舔嘴唇：“一般来说，这笔钱都会用在长毛猫爪痕岛上面，大部分批给了噩梦猫都和蘑菇猫都…嗷！别这样看我，喵嗷，我这可不是偏心，而是这两个品种的猫灯都可以生产对长毛猫爪痕岛很有用的物资。”
不过就是偏心。
江涵想：我可不能承认这一点。不过承认了似乎也没什么？对自己眷族好一点又不是缺点，又不是坏处，尤其是这两个眷族这么有本事的情况下，自然是能多照顾就多照顾，不是吗？
她加强自己的语气：“想想看黄金树酥油，想想看百味菇罐头！这给了我们多大的税收，而这些税收里面又有数不清的数目进入到你的宝库里面去，这可是笔大数字，奥维！”
所以您可别推荐给我什么‘重爪猫灯’来做什么‘猫雕塑’艺术品拿去卖了，艺术品不值钱，只有在抄热锅底的情况下‘龙辉鱼才会跳’！（巨猫谚语，只有哄抬鱼价才能拿鱼换到猫金爪印）
江涵和奥维站的角度不一样，后者需要考虑猫灯的多样性保护，而江涵只需要考虑长毛猫爪痕岛的产出即可。
奥维犹豫了一下，喵嗷了一声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还是得给一些小猫额外的补贴，这部分的补贴……”
她嘴角微动，像是在颤胡须。
“猫来埋单。”
“喵嗷，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猫咪！”江涵再次故技重施。
奥维则不耐烦的抓过小猫的猫爪子，吻了一下猫猫涵的手腕，威胁性极强的哼了声：“你再做这幅表情试试？”
她眼睛中的幽邃，以及平和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恐怖感。
江涵觉得自己再作下去，说不定真要出事情，就乖巧的一副如同碰碎别人的花瓶的小猫模样。或许小猫也能够从那陶瓷玩意儿落地后发出的巨大声响中听出来，大猫回来了会给她一顿好揍。
…………
江涵请奥维在街边的咖啡店喝了一杯奶茶…没错，奶茶。
那是一种叫做咖啡果的果实，在巨猫强大的握力下面，会直接榨成奶茶。有着清香甜味的口感，但同时也有着咖啡的香甜，更重要的是，对身体完全一点害处都没有，普通人喝了都能延年益寿。在异世界也成为了非常著名的魔女产品……虽然生产者是巨猫们，但魔女做过的坏事难道缺这么两样吗？
江涵和奥维刚刚聊完了一些概论上的事情。
一个黑色的声影就走了过来，并伴随着一声不太好意思的清冷声音。
“抱歉，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是迪妮莎小姐，她那副精致的脸蛋上面写着疲惫，一直以来整整齐齐的宫廷式黑裙也有点凌乱，甚至还能看见她大腿上面绑着的卷轴带都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来。
她一过来，就坐下，拿起江涵为她点的咖啡果奶茶，一口吸干。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奥维问。
长眠巨猫好奇的看过去，这种表现让江涵仿佛看见了活生生的一只对街角老猫打老鼠感到好奇的黑色家猫。
迪妮莎缓了一口气，她并没有拒绝告知，而是从口袋里摸出来了烟斗，并点燃。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异界产生了暴乱。”
她的面容隐藏在呼呼呼喷出来的烟雾之中，只有眼中的明亮穿过了烟雾：“总的来说又是那一套，我们签订了一千二百年的开发条约，条件很苛刻，但一百年前的它们，也就是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跟我们签订。我们用了一百年让它们从野兽时代进入第一次工业革命中期。”
迪妮莎散掉烟雾，招呼巨猫店主再来一‘魔女量’咖啡果奶茶。
“然后，它们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文明社会了，开始对剩下的一千一百年的工作不太满意了起来，安洁在上，我都想要笑。我记得当初魔女们还推荐它们用50+50的仆从军套餐，它们非得要1200的仆从位面开发条约，现在又说‘这是上一代人签的……’，姐妹，母债女不还，除非母债用作于女儿生活享受与衣食住行成为其负担……”
迪妮莎露出一个笑容：“你看，连我们魔女都懂这条，但这些王八蛋却不懂！”
……别说什么‘魔女都懂’，搞得咱们很，很闸种一样。
江涵舔了舔嘴唇：“所以你是在处理这件事？”
“没错，我就是在处理这件事情，杀了个干净算了。正好这个位面还可以安置一下我们可爱的猫偶族小姐妹们……”
幽灵古堡跟魔女机关合作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幽灵魔女是很典型的能够制造【人走地留】事态的魔女品种。
江涵倒是对猫偶族能够拿到一个不大不小的位面挺开心，这样猫灯们又有一个好位面可以发展了。
猫丽娜的猫爪子将真正完成跨位面原材料补给通道。
虽然开心，她也不忘记正事：
“迪妮莎，我和奥维的训练……”
迪妮莎打断了她：
“没有任何问题，姐妹。”
她眼睛闪着光芒：“幽灵古堡将会倾尽全力帮助你们完成训练，这是只对你们两人开放的豪华培训班，并且有一个非常好的折扣，只要江涵姐妹你为我们做一个代言的话……”
第314章：好，姐，妹
幽灵古堡的代言大致是要江涵作为书本杂志的封面的程度的代言，并不算过分，根据聪明能干的陈丽谷小姐的了解，也并不违反她的个人尺度，以及违背到其他的肖像商业权利，可以说还算是非常不错的代言了。
江涵决定详谈，并率先观看奥维利亚的训练。
奥维利亚所定下来的是传奇魔女们久久不回到战场时会定制的itwf高级对练手感套餐。
据说艾琳回来的时候也定了类似的套餐，只不过没有订幽灵魔女们的套餐就是了。
这次幽灵魔女承接订单后，相当快的就定下来了训练场地。
就在长毛猫爪痕岛的幽灵魔女训练场。
在大量幽灵猫灯入住长毛猫爪痕岛之后，幽灵古堡就在这里开了个小分部，接纳培训营的高端客户。
…………
训练场旁边的休息室中。
“你怎么来了？”
奥维利亚指着不请自来的克拉肯喵嗷了一声，又指着抿着嘴巴笑的安洁莉特也喵嗷了一声：“还有你这个家伙，你怎么也来了？”
“唉，姐妹，你总是以恶意对待世界。”
克拉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的到来，自然是帮你回忆过去的峥嵘岁月，免得您的力量在漫长的时间流失之后导致技艺生疏。当然，我也不太应该对您这样的魔女进行指责。”
江涵大概是听懂了克拉肯阴阳怪气老大猫‘老年痴呆’。
谁知道老大猫一挺胸，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哈啊！我过往的传奇，连现在的小孩子都知道！”
这肯定是装出来的。
因为奥维利亚说道‘小孩子’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很不屑的扫了眼肯宝的绝望之壁，同时挺着自己的丰收山脉。
一句话就把克拉肯给干破防了，让其露出了一个‘姐妹，你死定了’的表情。
江涵不得不感叹肯宝在阴阳怪气这块儿确实差点功力，上一次就被希雅一句‘章鱼姐姐’给弄破防了，天天破防，冷面三无萝的印象已经逐渐被【嘴硬王朝当家】给替代。
别和阴阳猫阴阳怪气，肯宝，你玩不过她们的。
江涵想：奥维利亚是什么样的魔女？嘿，最早的‘猫女皇’，可以对应‘狗皇帝’的那种。她的手下可是埃莉诺大师，阴阳怪气宗的大宗主。并且从过往战例来看，奥维从来都没有被埃莉诺整到破防过，都是保持理智的把对方踢开，甚至还占了便宜后让埃莉诺白忙活，可以说是专家了！
她打圆场道：“姐妹，你们的培训流程是什么？”
“过程，是一种我们魔女最古老的掌握技巧的流程，也就是说……”
迪妮莎从旁边走出来，穿着戎装，手持世界树之木制作的滑膛枪，表情幽深：“…往死里打。”
又来？
江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奥维点点头。
长眠魔女说道：“的确如此，只要靠死亡数积累，我很快就可以掌握回当初的决斗力量……不过有些细节需要你们来教。”
“放心姐妹。”
安洁在旁边阴森森的说道：“我会把你毛线球都给你打出来，嘻嘻。”
“小女孩，如果你猜想的事情是真的话。”奥维抿唇礼貌笑了下，“你或许可以喊我一声母亲？或者…主人？”
安洁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是否是一个通过进化术生成出来的‘完美魔女’。
但显然，她还有缺陷。
显然，她还有怒气。
她笑容也一下子消失，抿着唇，满是威严的盯着奥维利亚。
江涵暗道一声‘厉害’，奥维在以嘴伤人这一点上，恐怕杜灵璇也就她的八成水平。毕竟老大猫知道的隐秘更多，通晓她人内心更多，是一个十足的坏猫。
“江涵姐妹，今天你的训练稍微搁置一下，我要好好揍这只猫一顿。”安洁摁了下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啦的声音。
硬了硬了。
拳头硬了.jpg
迪妮莎在旁边唉了一声：“何必呢？”
奥维则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盯着迪妮莎，过了一会，才又说道：“我们尊贵的时势伟大魔女有何指教？”
总所周知，时势造英雄这句话其实是……
迪妮莎面上的唉声叹气也消失了，换上的是一个有点变态的笑容：“姐妹，我懂你意思了，往死里打嘛，谁不会哇。”
…………
陈丽谷和江涵在训练中心最好风景的塔楼顶上签订合同。
普莉西亚与伊芙哈金斯则坐在她们的对面，抿着茶，笑盈盈的看过来。
不过包含安洁在内的五个魔女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合同上面，全部都在远远看着训练场中心正在被暴揍的奥维。
…………
克拉肯打了个响指，言灵术配合着仪式法阵一下子将奥维利亚困住。
可以看见的是：奥维利亚诵读了一小节咒文，但毫无效果，她瞪大了猫眼。
“好姐妹。”
克拉肯说道：“你忘了你想要使用的【时间回溯】派生法术，在整个itwf体系上面都算得上是禁招了。”
“喵嗷嗷！这也太傻了！”
“很遗憾，机关的魔女姐妹们与比赛部的魔女姐妹们都认为，两个魔力通天的魔女不断地玩时间回溯，‘你预判我’‘我预判了你的预判’与‘我预判了你在预判我的预判并想用我预判到的预判来预判一个法术’这样的过程，很没有观赏性。”
奥维鼓着脸，双手叉腰，感受着身边的水压，生气的说道：“可那有技术含量！”
“不够观赏性。”
克拉肯念出一个短促的仅用零点零一秒发出的咒文。
巨大的水压就把奥维榨成了一滩红黑色的液体。
击杀。
但克拉肯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滩液体释放出令人极致恐怖的预感。
一个全新的奥维利亚从中浮出，打了个哈欠：“姐妹，你输出有点不够，再凶狠点。”
“你要给我压力，姐妹。”
奥维利亚身上弥漫着令克拉肯都觉得窒息的恐怖魔力。
现任的伟大魔女次席，克拉肯召唤出了自己的法杖，同时一共六个传说级别的水元素从她身后滑出，并齐齐变成了她的模样漂浮在半空中。
“如你所愿，姐妹。”
“可算有点意思了。”
奥维的脸上闪过桀骜的笑容。
她嚷嚷道：“宣言，正面对……”
克拉肯没有给她施法的时间，直接一发升阶超魔技巧的石化凝视扔了过去。
奥维利亚面前突兀浮现出了一个变形盾，并逐渐结成镜盾的样子。
娇小的伟大魔女次席往身侧一闪，同时她的分身一连串的解除法术与根源术抛出。
两个用‘人间之神’形容的魔女再次展开了复杂的攻防。
虽然奥维不熟悉itwf规则，但以她的天资，打着打着就会了的这种事情是可以做到的。
也是让江涵十分羡慕的能力。
第315章：豁免三原则
江涵所经历的是意志训练，这要更加复杂，比奥维的训练还要麻烦的一件事情。
训练她的是普莉西亚，这位温婉的挂着笑容的危险幽灵魔女。
场所则在一个庞大的公园之中，就在这个训练场里，还听得见奥维与不知道那个顶级魔女交手的声音。
“她们很热情。”
普莉西亚说的话让江涵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对方身上。
她微笑着：“itwf规则对于奥维利亚这样的魔女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束缚，几乎将她双手绑起来再与其对战的一种行为。并且一条生命的规则也让她获胜的概率大大降低，因此，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殴打她一顿的话，我想没有那个魔女会拒绝。你看，连克拉肯和安洁这对宅女都从自己家出来，热情洋溢的说，她们要帮忙。”
老大猫遭魔女嫌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江涵目光聚焦在普莉西亚的长风衣上面。
今天的普莉西亚穿着着飒爽的长风衣与长裤，还佩着黑色的针织围巾，带着一顶舒适的长边软帽。像是那种在小说里的大公司中充当ceo或经理的精英女性，在双休日和别人出门的装束，在秋季，在小说中——现实里没有这么漂亮又有闲杂时间且担任要职并能和江涵这种美少女出来玩的精英职业女性。
江涵心中自夸了一句，又发出了很轻的咯咯的笑声。
“你是在看我的衣服？”她举起手，扫了一眼，笑呵呵道，“没有意义的行为，我们今天进行的是豁免训练，不需要战斗。”
她收敛笑意，不过还是非常放松的神态，以着教书育人的态度询问道：“那么，我们开始？”
“嗯。”
江涵轻轻回答了一声。
也意味着计时器开始，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每一秒钟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
“那么首先要问的是……”
普莉西亚不浪费时间，抽出了腰上枪带挂着的燧发枪造型法杖。
她举起枪对准江涵：“你对豁免系的专长了解多少？你大概懂得多少？现在告诉我吧。”
“我所了解的专长么？”
江涵脑海里迅速过了一个词汇，‘钢铁意志’，不过这个专长又太烂大街了。
她思索了一下，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我大概知道像是【魔女之怒】这样的专长，虽然说只提升士气，但其实也会提升意志力与豁免能力。”
“很偏门的一个专长，不过你特地了解过了，这很好。”
普莉西亚说：“那我就先跟你讲解进阶内容了，也即是我们所说的豁免三原则。”
三原则？
江涵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提到过这个词汇。不对，似乎艾琳提过类似的东西，在讲解一门死灵课程的时候。
许多顶级魔女的合法收入来源就来自于讲座。也有许多魔女不缺钱但喜欢教书育人的感觉，譬如说艾琳就很喜欢，经常开一些讲座，不过她讲座的票确实是挺昂贵的，江涵倒是时不时的以【教课道具】的身份和别的猫灯一块儿混进去，哦，还有别的猫魔女。
艾琳只用猫魔女作为示范。
有点基础，江涵听普莉西亚的课也更为轻松。
“三原则之一，意志豁免并不代表免疫。这世间千万亿种法术中，就有即使被豁免了还会持续生效的法术，最常见的就是【卡农的朦胧幻觉】，五级法术，可以让一个魔女错失方位与施法范围的把握，即使通过检定也会生效，虽然效果会削弱到原先的三分之一左右，但也足以致命。”
“三原则之二，物理与现实层面的幻觉无法通过意志豁免去除。譬如说在温泉的大雾里面，即使大艾琳在哪里，你通过了意志豁免也无法透过云雾肉眼看见那庞大的黄金山脉……呵呵，如果你用永结眼的话例外。”
普莉西亚是谁的玩笑都敢开。
“三原则之三，专长仅仅代表被动生效一部分，不代表完全生效。拥有钢铁意志的生物也会惨叫和投降，拥有死不战败属性的生物也会逃跑和投降……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哦，杜灵璇被象拔涵天天扔来扔去这件事倒是绝对的，哈啊，那是她的天命克星！”
最近杜灵璇可谓是闻猛犸色变，听见象拔涵那活泼的噔噔噔的跑步声就吓的尾巴竖直，几乎要飘到吊灯上面去。
普莉西亚来家里做客，并给鼠鼠涵与象拔涵做身体体检的时候，就看见过象拔涵和杜灵璇闹着玩的场景，并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江涵低下头，消化掉了对方说的知识点。
“那么具体的训练步骤是？”
“需要用到相当精妙的生物来辅助。”普莉西亚把之前江涵很在意的公文包拿了过来，并打开。
从中钻出来一只比较小型的青白色猫灯，相当可爱。
“这种猫灯被叫做共感猫灯，简单来说就是会把一种共情能力提供给指定生物，只要指定生物不反抗的话。”
普莉西亚说出锻炼计划：“我会让这只猫灯把猫灯们士气崩溃的情感共享给你，而你所要做的，就是不断抗拒逃跑的本能。就是如此简单明了的一件事情，你听明白了吗？”
“比什么都明白。”江涵回答了一句。
普莉西亚露出有点愉快的笑容：“那么开始吧，猫灯面对普通巨魔时候产生的士气崩溃恐惧。”
…………
江涵首次感受到如此可怖的情感冲击。
那是一种强烈到让人像是眼睁睁看着用来油炸自己的大锅被烧的通红，那仿佛弥漫着肉香的油香不断飘来的情感。
恐惧，清晰明了的出现在了江涵心中。
她挪动了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沉重的感情冲刷，让她连控制自己的行为都无法做到。她崩溃了，双手捂着头，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
休息室中，刚刚泡完温泉的江涵裹着厚厚的浴巾，脸蛋通红的缩在沙发里面。
普莉西亚坐在旁边。
“别担心，每个第一次训练的魔女都像你这样……”
江涵满脑子的‘姐妹我社死了’。
她抬起头，有点呆愣的问道：“听说蔺昭君在你们这里也训练过？”
“嗯？”
“她有没有像我一样，如同猫灯一样的大叫，并如同猫灯一样的狂奔，最后还得奥维利亚之类的魔女亲自出手把我从猫界里抓回来？”
“恐怕没有，但据我所知迪妮莎被恐惧的蔺昭君打了个半死。”
“诶？”
“蔺昭君一但觉察到恐惧，就会以自己想象不到的速度去杀死带来恐惧的生物，久而久之，她的意志力就很强了。”
第316章：续约问题
泡浴直到皮肤开始泛红，江涵才大喘着气，披着浴巾再次往外走。
这是在一个长毛猫爪痕岛的猫海休息会所，在猫海大圣堂内部。目前已经投入实用了，在江涵的强烈要求下面，她和幽灵魔女们成为了这里第一批的使用者。
地上的地毯是大概到脚腕高，有个五六厘米的柔软绒毛。
随处可见胖乎乎的幽灵猫灯正在优哉游哉的进行清理。
江涵用手指贴了一下自己的肌肤，感觉到了暖意。
“泡澡真的是人间极乐，猫间极乐。”
说来诡异，猫灯虽然大部分都不爱水，但却还是会洗澡和泡浴，大概是因为她们是一种拥有着‘文明’的种族。
江涵在出口区拿了一罐咖啡，不加糖的那种。
顺着毛茸茸的毯子走，感受着脚腕被柔软毛绒触碰的触觉。
这个休息会所不晓，在二层的位置恰恰好有着不少美味。
江涵刚走过去，便听见了幽灵魔女们的辩论声。
先是一个柔柔弱弱，温温和和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来自于我们的幽灵黛玉妹妹，或者说黛玉姐姐？伊芙.哈金斯小姐，不过老实说这位小姐的身材不算差，可以算是肉感阿黛，甚至来说，某种意义来说是‘大车黛玉’，总觉得有点过分带感了。
“如果军团从星界出发，要去征服灰色星系的话，我们必须要通过这里，在土星建设的传送星门。”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冷漠，且清美：“恐怕我们从这里出去的话，很快全世界就会建设起反魔女同盟，老实说，我们是很强，但还没有强到挑战全世界霸权的程度。”
这是迪妮莎。
她们似乎在聊着战争、政治与星界。
江涵都不记得有过魔女讨论过类似的问题的场景，但从目前来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安洁莉特对星界产生了过往的首席魔女所没有的热情与好奇，而这种好奇与热情也会带动魔女社会一起。
连艾琳都服从着安洁莉特的命令，去星界兜风呢！
还带回来了一些宝贝，这就更加刺激到了魔女们的士气了。
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
江涵走进去，先是看见了幽灵魔女们正在一张桌子前玩着德州扑克牌，而旁边则有着长眠猫猫们在围观。维拉抱着剑，裹着浴巾，却像是个赌猫一样的盯着牌桌，眼睛闪闪发亮。莎尔正在和象拔涵玩着魔女牌，艾雯喀加入了她们，鼠鼠涵手上端着茶，皱着眉头盯着象拔涵的出牌。
在她们后面，奥维利亚正伸展着她那拥有傲人身材的身体，打着哈欠，大尾巴裹着自身。
一副和谐安宁的样子。
克拉肯和安洁也在看着德州扑克，而安洁在自夸：“姐妹，我打牌真没输过谁，包括艾琳……”
被叫做海怪的魔女掩着嘴巴，难得被逗乐了。
甚至自黑了一句：
“姐妹有考虑和我一起组建嘴硬联盟么？”
在她们旁边，赶过来陪练的一个魔女则吐槽道：“连克拉肯都说你嘴硬，那你大概是真的嘴硬了，姐妹。”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江涵凑近过去：“姐妹们，要吃点什么吗？”
“我倒不用，先不用。”
克拉肯看过来，露出一个没有太多实质情感的微笑，但江涵作为很了解克拉肯的魔女知道，这已经是对方非常放松的状态了。
克拉肯说：“对了姐妹，你的续约问题，我们需要再签订一个合同，关于《诡术》杂志的封面……”
她话音刚落，安洁就在旁边呵呵笑：
“唷，后悔啦？”
她摊了摊手：“当初不舍得花五十万把猫涵签下来做长期封面，现在她的代言费，最少也这个数字。”
《诡术》杂志已经一跃成为了非常主流的高水平法术理论刊物，唯一的问题就是，克拉肯并没有和江涵签订长期契约，也就是长期代言合同并没有签。这导致了她最近被李.兰开斯特女士旗下的刊物杂志《秘密》给挤压出了不少的市场份额。
没办法，在南城这块地，猫猫涵的代言效果就是这么出众。
魔女世界的地域之间虽然少了很多‘攻击性’，但是也更加明显。最明显的就是欧陆，几乎每个小镇区域空岛都有着自己的受众与文化，全世界都通用的代言魔女只有安洁莉特本人。
连艾琳的代言都在很多地区不管用。
南城这块地的代言，几乎就被蔺昭君、江涵以及季海君三个魔女包圆了。可以说她们在南城这块地就是t0级别的广告代言人，尤其是蔺昭君，难以想象南城魔女对她有多么疯狂。
已经……
已经达到了魔怔的地步。
当然，汤雯小姐这样的效果也不错。
梅樱也不错。
但是啊，诶嘿，上述这些南城特攻魔女，克拉肯一个都没签！
肯宝特地找了约瑟芬，花了大价钱，但是啊……
“你看看你。”
安洁持续数落着克拉肯：“约瑟芬姐妹漂亮是漂亮，但除了特殊受众，谁会喜欢少妇嘛！”
猫喜欢。
江涵抿着唇，装作严肃的表情。
克拉肯则双手摊开，摆出了‘小熊摊手’的架势：“阿加莎叫我帮衬她生意，约瑟芬也想要在卸任前多捞点，我怎么办嘛？”
典中典之肯宝摊手。
江涵憋着笑：“那么这次你想要签个什么合同？”
“长期合作，不限刊印量，一个月两次活动，一周两次直播频道推广，还有我旗下牌子的耳坠代言。以及你要每两个月帮我开拓猫灯市场……”
克拉肯没说完，那边奥维就抱怨道：
“喵嗷嗷！你找猫界代言，怎么不找我？”
“你太tm贵了。”
“喵嗷！”
“贵猫还摸鱼，猫涵不但比你便宜多了，还敬业！”
江涵虽然算是懒猫，但和奥维比起来嘛……
诶嘿。
长眠猫灯一动不动，你以为她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其实她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克拉肯瞥了老大猫一眼，又慢悠悠的说着合同的事情。
江涵听完了之后，发现自己果然听不懂，就说道：
“…我会把合同给陈丽谷小姐看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只要和陈丽谷小姐交接就好了。”
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表情有点担忧的鼠鼠涵听见江涵说这话，也就放心了下来。
第317章：巨猫之家
江涵目前的工作日程并不算多，如果以后让自己的化身们分担工作的话就会显得更少了。
目前的这家猫海疗养会所的名字，被暂定为【巨猫之家】，因为大部分钱都是秦舜英店长的私房钱。店长小姐不愧是魔女，在拥有了别人羡慕的稳定高收入的工作之后，居然还有着相当程度的雄心壮志，想要在新的领域开创新的事业。
当然，创新也没有走太远。
而是选择了自己所熟悉的领域来创新投资，她的第一步就是投资了江涵在猫海大圣堂二层建设的疗养会所。
用每只巨猫一份中产的高昂价格雇佣了二十只不同功能的巨猫灯在这个疗养会所中工作。
同时，又走她自己的去到，找来了六十个猫魔女轮流执勤，并额外雇佣了一百个猫偶族以及不计其数的猫灯、发条猫来进行服务。
这也导致了在这个疗养会所里面，随处可以见到不同的巨型毛茸茸。
……
克拉肯对一个头顶着三个猫偶族，尾巴上停着五只猫灯的巨猫灯招了招手。
“开一瓶巨爪杯，再开两瓶皮特杯。”
她看了下菜牌：“再帮我宰只红叶龙吧，要魔女份的红烧。”
巨猫服务员眨眨眼睛，喵嗷喵嗷的颤了颤胡须。
还是她头顶的猫偶族拿出服务员通讯器把要求记录了下来，并发送到厨房。
“请问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吗？”
“这边这边。”
安洁在旁边添乱：“再开十五桶重银猫麦子啤酒，全部记在肯公主的账上，她来埋单。”
猫偶族的小脸蛋转过去又转回来，盯着克拉肯看。
克拉肯抿了下唇，吐了口气：“嗯，记我账上。”
这时，巨猫灯才像是异地登录了一样，重新连接了回来，用一种带着呼噜声感觉的嗓音嚷嚷道：“喵嗷嗷，没喝完的部分会全部留在这里，下次来的时候就会为你端上来，喵嗷！猫想要小费！”
“……”
望着克拉肯不情不愿给了小费，江涵双手捂住脸，可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秦舜英店长来这边就来了一次，就被气到吐血。
太丢人了啊。
她想：巨猫们的服务态度还得狐狐们帮衬着点，也不是没有不热情的巨猫，只不过那种巨猫太贵了……比如说月泉巨猫、寒泉巨猫、辉月泉巨猫又或是灵仙巨猫……喵嗷嗷，仙字辈和泉字辈的巨猫灯，都是比较有服务态度的，但这些巨猫都不需要来打工赚取猫金爪印。
噗！
巨猫灯的爪子还算麻利，很快就把酒水端上来，并且一爪子敲开了瓶口，把巨大瓶子的酒水装满魔女们的猫猫杯。
随着一瓶瓶酒打开，畅快的痛饮，疗养所里面的气氛就越发的轻松写意起来。江涵就瞧见了可爱的迪妮莎脸红红的和普莉西亚跳哥萨克踢腿舞，瞧不出来她有这样的能力。
安洁莉特则和奥维一同把头枕在象拔涵那厚厚的毛皮发上面，两人估计是在谈一些隐秘的事情。
兴许象拔涵能够打听一点……江涵看见象拔涵正在愉快地双手搓着游戏机，就叹息一声，别过头去。
还是别想着让猛犸去替代猫灯的活了，况且如果有要说出来的事情的话，老大猫是会说出来的。
江涵大口咀嚼着克拉肯点的红烧红叶龙，这种龙的龙肉与脂肪上面还有一层独特的类皮厚脂肪层，在炭烤加工后制作成红烧龙肉时，整个表层脂肪层都是脆的如同新鲜虾片一样，但下面的脂肪又几乎直接煮化掉，肉质鲜嫩入口即化。
龙肉是没有膻味的肉。
同时，红叶龙龙肉也是最容易入味的肉。
江涵吃了两块，嘴上就多了一圈热乎乎的龙肉油。
她偏过头，瞧见了克拉肯嘴巴旁一圈也跟自己类似，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克拉肯不明所以的看过来，那张三无脸蛋配上这一圈‘红胡子’，着实有点滑稽可爱。
“你昨天看了猫界猫尔夫决赛么？”克拉肯询问道，这位海怪型海妖魔女优雅的用餐巾抹了抹嘴（然而她下一秒又吃了块红烧龙肉，就又沾上了点龙肉油）。
“你喜欢猫尔夫？”
江涵眨眨眼：“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又不是什么休闲活动都会往外说，恨不得一天到晚发一百条个人动态的魔女。”
克拉肯举了举手，召唤了巨猫服务员：“再给我们上点烤八爪鱼，还有巨猫山葵也给我们来一颗……”
在象拔涵那边，又传来了安洁的声音：
“再来点小牛炭烤，我要吃东瀛牛肉。”
安洁莉特唯有在点菜的时候耳朵特别灵巧。她是听不见克拉肯骂的一句‘苏卡不列’的，也听不见长眠猫中的大姐姐卡拉打趣的一句：“别人埋单时我点餐，你做的好哇，洁宝。”
克拉肯对态度好了不少的巨猫灯咧了下嘴：“就按照她们说的上菜。”
顺带一提，巨猫在拿到了小费之后，可以说是非常温顺的一种大型生物了。也很听话，这次不用猫偶族，她自己就记录下来，并快速跑向厨房。
小费的力量。
“哈。”
克拉肯半是讽刺，半是肯定的说道：“拿了小费能把事情办好，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我还是挺欣赏这样的生物的。”
江涵含笑看着这一幕。
这倒是。
她想：魔女世界的小费属于额外收入，是真正的额外收入，而不是‘拿不到小费就会给脸色看’的类型。刚才不给这猫小费的话，这猫也就积极性差点，基本服务还是会到位的，毕竟有点分成嘛，喵嗷。
“猫尔夫的总决赛我看了。”江涵回答。
“猫耶塔被爆冷有点没有让人想到就是了。”
江涵有点感叹，巨猫中也有很多以弱胜强的案例，只要不打架，巨猫们就是足够顽强和足够有底力的。
不过她现在也不会去苛责猫灯的士气拉胯。
毕竟她自己亲自试了一下，以猫灯的能力体验了一下士气崩溃是怎么样的……
玛格鸡的，猫连面对安洁都敢亮爪子的脾气，被猫灯的士气连锁崩溃带一下，就直接意志豁免不通过了……简直是因果律级别的士气崩溃与意志属性。
第318章：幽灵科技，震撼猫咪
在短暂的休息，用餐之后，奥维利亚的训练继续开展，而江涵的训练则由伊芙哈金斯来接手。
因为接下来她的训练需要用到幽灵魔女的高深科技了。
期间希斯特利亚还问要不要留下来帮忙，结果被伊芙.哈金斯的死亡之瞪给瞪出去了。
就是因为这家伙，伊芙哈金斯才没有办法获得水龙之证。
把科研混子踢出去，已经是伊芙和嘉拉迪雅，这两个科研型幽灵魔女的愿望与行为了，或者说是‘已经实现了的愿望’。
……
研究室外，伊芙和嘉拉迪雅正在穿着幽灵魔女的防护服，一种黑色的裙装，有点像是女仆服，但很明显的长裙与防菌面纱说明，这是一种类似于护士服与医生制服的服装。
希斯特利亚则给江涵喂下了万能灵药，这种灵药的价格极其昂贵，整个世界也只有少数的魔药师能够制作。在异世界，这种万能灵药则被叫做‘不死转生药’，连这种霸道的让人复活的能力也只是这种药物最不起眼的效果而已。
万能灵药最大的特性就是梳理身体，将全身的经脉纯净化与虚化，创造出一种接近于‘能量体’的经络。
最为简单的介绍其功能，那便是‘让死魔法地带出生的毫无魔力的生物，也能拥有魔力’这样霸道的功能。
对于魔女来说，也是纯化自己潜力的最好助手。
江涵的魔力对于她这个级别的魔女来说已经是过于庞大到不太好精准使用的程度，得益于她天生的感知型魔女的能力才得以能够比较精细的控制，但根据艾琳所说，‘你这个天赋的魔女应该能够单纯用魔力在叶子上面把《魔女概论》抄一遍而不用一分钟的’，距离有点远。
魔力的纯化也关乎于意志豁免，因此这种昂贵到一瓶小几万的药品，也让江涵喝下去了。
“哭唧。”
希雅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我可爱的笨徒弟的科研训练，居然不是师傅我来指导，哭唧。”
“喵嗷。”
江涵一爪子拍在了自己希傅的肚子上，把这法老巨猫打的差点把毛线球吐出来了。
…………
进入到会所下方的腾出的客用实验室之中。
满脸病容的伊芙哈金斯开始召唤魔力，创造与拿出一些实验道具。
束缚台、切割机、止血器以及种种古古怪怪的仪器。
而嘉拉迪雅则面容冷峻的从随身的小手提包里面摸出来了一整套，包括不限于丝线轴、缝合器、魔力刻刀、生物质培养基等等物品。
“我看上去像是要被动手术了。”
江涵扫了眼嘉拉迪雅的桃子，那薄薄的黑裙勾勒出来令人满意而不满意的曲线与肉感。
她说：“你们取出来的道具……不会真的要给我动手术吧？”
“请放心，小姐妹。”
伊芙依旧是满脸病容，但那十分给六分的颜值衬托下，有种超凡脱俗的漂亮。（魔女颜值给分比较紧，4分算漂亮，5分是超级漂亮）
她宽慰道：“我们不会动你的脊髓，不过会对你的大脑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让它变成一个适配心智与意志豁免的大脑。”
“同时还要帮你扩容一下，一个魔女如果有了化身，那么最好改造一下大脑。”
嘉拉迪雅扭腰回头，将幽灵魔女那夸张的曲线展露出来。
她摇晃了一下手中的一个瓶子，面上思考着，但思维线却极快的运作。
顿了顿说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魔女拥有化身的话，那么她的意志豁免将不可避免的有一部分分流过去，因为这涉及到灵魂的领域。而我们对大脑进行改造，就是为了选择一个优秀进化的方向，譬如说‘精神控制型’，比如说‘运转速度’型，当然，大部分魔女不愿意让人碰大脑就是了。”
江涵抿了下唇，又伸出舌尖，像是猫一样的舔了舔下唇。
不让人碰大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她回忆自己从书上阅读的讯息：即使大脑对于一部分魔女来说不是必备品，只是‘可选选项’，也没有多少魔女会放弃掉大脑的存储与备份功能。这样说吧，大脑就是一个容量达到数百万t的自带高速液态（固态？）硬盘，这么方便的玩意儿，即使是魔女也很少会抛弃掉。
“幽灵魔女的科技，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么？”她问。
“你是说大脑改造？”
嘉拉迪雅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把自己都改造过几次，用人偶帮助改造的，我的大脑现在维持在一个25%运转的状态，也就是说，我起床后只要脊髓不起恶性反应，我就可以迅速清醒去工作。”
伊芙哈金斯指着她自己的眼睛，补充道：“我把视觉神经和大脑之间额外添加了两条处理线。也就是现在克拉肯那家伙推崇的‘ar’，现实加强系统的更高级版本。我现在看一眼你，大脑的运算速度与资料库就会自动提取你的资料，你看，五太湖的江涵，身高多少，体重大概多少……”
“不要再说了！”江涵比了个x的手势，“我知道你们很神奇了。”
平静了半秒，她又感慨道：“这样的ar…我是说这样的大脑改造后，堡主姐妹你的眼睛，已经达到了魔眼程度了吧？”
“是…”伊芙哈金斯拖长调，“…也不是。”
“这终究不是我想要的魔眼，这终究不是我所认为的魔眼。”
她说：“像是你们这种永结眼的力量，我也曾经渴求过，不少海妖魔女的尸体在交由我们复活的时候，我们进行过一点研究，发现不单单是物理性质与器官变异性质的，更是一种神秘学上的宏观联系，以及片面联系。”
“让我眼睛释放出急冻光线？没问题，我们幽灵魔女的科技能做到。”
“催眠能力？也可以。”
“常识改写？不是不行。”
“但这些都不是我认为合理的‘魔眼’，威力与能力最多让陆地人和弱魔法与弱魔法抵抗双重加持的生物被控制与伤害。”
伊芙哈金斯所说的东西实在令猫毛骨悚然。
江涵再次舔了舔下嘴唇。
喵嗷嗷的！这些能力听着不太像话啊？
她想：兴许许多常识改写的小说里面的能力来源，指不定就是魔女随便做了个失败品扔出去被人捡到了。
第319章：记忆宫殿（物理）
“那么大脑手术，如何对意志豁免起效果呢？”
江涵询问，虽然已经是个魔女，但她对于这种要在脑袋上面进行手术的行为有着一丝丝本能上的担忧感。
担忧转化为了犹豫。
犹豫促使她多嘴问了一句：“我们的情感中枢来自于脊髓，和大脑没有太多关联。”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伊芙哈金斯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们之所以要对大脑做手术，是因为在脊椎上面进行手术有点危险，并且也不方便。准确来说我们要做的是加强你这个……”
江涵感觉到自己的猫耳朵被摸了一下。
“…的信号接受能力。”
伊芙摊手道：“有兽耳的魔女是最方便进行这样改造的，只要把兽耳做成信号接收塔，也就是一面意志和精神上的【嘲讽墙】，那么所有的精神伤害都会先打到这面墙上面，并慢慢地滑入到里面，被接受掉。这就是第一层防护……第二层防护就是你大脑的改造，我们要建设一个足够威力的缓冲区来缓冲这一点。”
幽灵魔女的方法出乎意料的具备‘物理特质’。
江涵所熟知的各种‘防止类型’的科技走到一个民用领域或高尖领域时，原理都是不可思议的简单。
幽灵魔女们的方法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方式。
多层隔离。
比如说保温，最好的方式就是外面一层隔热，中间一层空气，里面再用一层隔热材料。
同样的，隔音也是外面一层隔音布，中间一层有空气缝隙的海绵板，里面也是一层海绵一样的隔板与隔音布，这样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幽灵魔女所谓的‘意志豁免手术’也是大致的内容。
江涵放下心来。
随后有点心疼道：“那万能灵药？”
“基础，姐妹，基础。”
嘉拉迪雅走过来，把江涵的爪子固定好，拿出了激光开颅器。
她做了个手势，魔法力量就把江涵的知觉夺去，同时又部下了一层手术保护膜，防止未麻痹的神经与身体产生本能性的行为。
这样完整的方式也让人放心。
她说：“万能灵药是我们手术的前提。”
顿了顿后，才道：“就像是一家很简单的公司，它要进入办公模式的话，电网啊什么的都得布置好。没有奥法核心的浮空城如何起飞？没有魔力的魔女怎么算是魔女？对，就是如此。”
呲。
江涵听见了血肉被光剑划开的声音。
这声音她并不陌生。
相反，作为经常在赛场上面战斗的魔女，这种声音她是听惯了也见惯了。
江涵下意识的屏息了五六秒。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光剑这样切割动手术……
她没有感觉到痛楚。
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来，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但却有一种灵敏的感觉。就好像人被另外一个生物注视的时候，会本能的察觉到‘目光’这种玄之又玄却又真实存在的‘能量’感觉。
没有疼痛。
没有触觉。
甚至伊芙哈金斯还在面前和自己聊着天。
但江涵就是能够察觉到这种触觉。
感知强大的魔女能感觉到体内每一丝魔力的流动，尤其是在使用了万能灵药之后。
江涵问道：“那么具体，你们是要给我的大脑做什么改良。”
伊芙哈金斯回答：“那得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改良了，目前来说的话，我很推荐一种叫做记忆宫殿的改良给你。”
“记忆宫殿…”江涵再次沉默了一两秒，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是一种记忆手段么？”
“当然不是，谁跟你说的？”
伊芙感到奇怪的问道：“这是种专长，姐妹，有点像是触发术，可以设定十五个意外场景中，自己会被动触发什么样的法术。只要提前准备好，只要投入的魔力足够，那么就不用担心意外发生了……”
“当然，我们幽灵魔女的技术不足以完美复制这个传奇专长，所以是弱化版的，而且做这个手术的话，你要做好以后学习不了‘记忆宫殿专长’的准备。传奇专长的学习本来就花时间和精力，同时也耗费大量资金才行，一切看你。”
伊芙又说道：“并且一些小方面我们也可以定制，比如说你想要个绿色的大脑，我们也可以……”
“喵嗷！不用了！原来的颜色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喵嗷嗷！”
江涵连忙拒绝，同时好奇的问道：“学习‘记忆宫殿’专长需要什么前置条件啊？”
“全部的超魔专长，以及八门学派的精通、强化精通、专家、强化专家、大师级的全系列专长，同时还要有‘阅读经典’与‘通晓万物’这两个近传奇专长。魔药一瓶价格大概在三百二十五万左右，成功率只有25%……嘿，感谢倒霉蛋杜灵璇姐妹哦，如果不是杜灵璇姐妹太倒霉了，我们还测不出下限呢，嘿。”
璇宝，我滴璇宝，呜呜呜……猫装的！回去就让象拔涵顶璇宝玩！
江涵哈了口气，被这么高昂的学习代价给吓得不轻：“那除了魔药？”
“还要有一整个大师级图书馆与博物馆给你练习这个专长，非常麻烦……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环性任务，你得一环一环的做下去，中间有什么纰漏直接重来。”
江涵觉得自己还是学习‘记忆宫殿（物理）’好了，传奇专长虽然美，但是代价太tm高昂了。
下了决心。
她又顿了一小会。
才以着魔女标准的‘都想要’思维，小心翼翼问道：“那以后，假设我以后可以学习这个专长了，是不是可以再做个手术把大脑给……”
“是可以，不过手术费也不便宜哦。当然，付得起传奇专长训练的魔女，也不缺这么点钱……杜灵璇除外。”
璇宝最近的缺钱甚至传到幽灵魔女这块儿来的。
江涵一时间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幽灵魔女是极少数和自己的伴生生物，幽灵猫灯关系好的魔女，这意味着幽灵魔女大部分时候能够听懂幽灵猫灯在喵嗷些什么，而猫灯嘛，不八卦还是猫灯么？无眠巨猫灯的小情报被泄露的到处都是！
杜灵璇甚至就这件事情寻找过猫卡罗要猫卡罗帮忙解决。
而猫卡罗则发起了一次‘泄密猫灯调查’，结果是猫们都懂，魔女事务官们都懂的‘不了了之’。
如果泄密者是巨猫灯，那大猫们是不能负责的，所以不能说。
如果泄密者是小猫灯，那大猫们手底下的小猫也是不能负责的，所以不能乱说。
喵嗷嗷嗷！
江涵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了嘉拉迪雅有点惊讶的叫声：
“哈啊？这猫猫涵的大脑，也会发光？”
……
喵嗷嗷！
“猫魔女的老毛病了，不用在意。”
第320章：火鸡的做法
手术很成功，这一点不出预料，毕竟是‘魔女’，还是顶尖魔女中都以技术为名的人偶术专家魔女嘉拉迪雅，她的技术不容置疑。
如果不是没有拿到足够重的资格证的话，恐怕也能成为顶级魔女了。
江涵从个人感觉来看，以及自己没有一丝一毫伤疤的头盖骨，与那被顺便剃了剃毛更加精神的猫耳朵来看，嘉拉迪雅有这个水平。
她不由说道：“姐妹，你这手艺，地了道了。”
“我是从国外回来学习的。”
嘉拉迪雅检查了一遍缝合状态，也被江涵那自愈能力惊了一下，才又摸出了烟斗。
“走，外面聊。”
她们三人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用巨猫之手拾取自己猫毛的捡猫毛。
总言而之，各自施展了本事，就勾肩搭背不太淑女的走出了实验室。
江涵在门口安排了五只打扫猫灯把里面整理干净了。
她们上到去二层的休息区，通过异次元玻璃窗观看着奥维的训练。
不得不说长眠大猫是有底蕴的，从完全不能还手到已经熟练的利用各种规则来进行反击，不得不说其进步空间真的是巨大。
江涵羡慕这种天赋。
每次看见了，都有点叹息‘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但想想看自己的魔力量已经是许多魔女所羡慕的了，也就放下心来，没心没肺的吃吃喝喝，享受自己惬意的魔女人生。
“奥维利亚。”
嘉拉迪雅点了烟斗，慢慢嘬着。
她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感。
手指轻轻摩挲着烟斗的外壁，一副感受着温度的样子。
她问道：“她现在是没有证的状态吗？”
“嗯。”伊芙点了点头，“艾琳要拿个尖峰证，起码作为一个顶级魔女才行。”
“……”
嘉拉迪雅咬着烟斗，一副不太爽的表情：“真是的，这些魔女凭什么要拿证就拿证的……”
“你说说，你说说奥维利亚会拿什么证件？”
伊芙叹了口气：“大概拿个水龙吧？她是有不少专利放在世界博物馆里面的，空岛之间的空河现象就是她的发明，是她的发明把一个个魔女社区变成‘社区’，连接成一片，这个功劳拿回来后，给个水龙证是很合理的，而且……”
她看了眼嘉拉迪雅：“…你也知道水龙证最近有缺，有个水龙证要退下来，回家做快乐魔女，准备组建一支玛丽特赛车队玩。”
魔女总是来来回回，有的魔女一下子就愿意放弃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就是为了玩耍。
这大概和她们的真本事有关。
越是没有本事的，嘻嘻，就越喜欢呆在上面。
——此处说的就是安洁这个闸种！喵嗷嗷的！一个人占了这么多位置！
江涵看了眼嘉拉迪雅，反应比较快：“姐妹，你该不会要……”
“嗯。”
嘉拉迪雅又咬了咬烟斗，气冲冲的说道：“我本来想要靠‘现代人偶术奠基人’的身份拿一张水龙证的，不过审核官与其他评委对于幽灵魔女的证件发放一直是比较警惕的状态。再加上奥维利亚宣布自己回归……”
“警惕？”江涵问。
旁边便传来了捏烟斗的声音。
只见旁边的伊芙.黛玉.哈金斯捏碎了一根烟斗，并默不作声的拍了拍手：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哇。”
她是把所有幽灵魔女当做自己的晚辈和亲人的，家门不幸这四个字，属于是幽灵魔女的常用感叹词。
伊芙哈金斯感叹道：“唉，都怪希斯特利亚，这坏孩子带了个坏头，导致了每一届水龙证评选的时候都会对我们幽灵魔女有特殊的偏见，甚至来说，有特殊的敌意，导致我们想要通过‘拿到大奖’再去获得‘水龙证明’实在是太难了。”
希雅作为科研混子，属实是挺过分的一个了。
连猫都看不过眼！
三人又聊了一会问题。
江涵明显感觉到幽灵魔女们是有点怨气的，怨气来自于顶级魔女的位置不够。
同时，路过这个俱乐部的预备顶级魔女之一，安洁的朋友，听到这个话题也说了两句，大概意思也是：
‘为什么次次都不给老娘证？难道老娘我就比其他魔女差么？’
……
虽然问出这种问题来，可能是真的心中没有那十三颗树，但也可以反映出来，魔女们的顶级魔女位置是真的不够，并且有一种‘患不均’的感觉。譬如说像是安洁这样的全证魔女，一个人占据那么多个顶级魔女位置，这可遭人恨！
魔女们的矛盾，大致都是跟这个证件有关。
…………
在聊完天后，伊芙和嘉拉迪雅又为江涵灌了一瓶幽灵魔女秘药，同时拿出了一大堆无用的杂书。
“你知道火鸡是怎么做的吗？”
嘉拉迪雅手势比了一下江涵的大脑：“那就差不多是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
江涵看了眼书，翻出爱心眼，脸红红的说道：“可这塞不下鸭。”
“……姐妹，你不要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开这种玩笑。”伊芙哈金斯如果不捂着肚子笑的话，可能还有点说服力。
嘉拉迪雅定力倒是够，白了她一眼：“填鸭。”
她说：“各种恐惧在经过你猫耳朵传导的时候，都会被聚集在大脑处，也就是说，你大脑里面储存的杂学越多，这种恐惧的情感就会被分割的越多。并且杂学越多，一些乱七八糟的意志豁免专长就越容易学习。”
“这种填鸭行为。”伊芙缓过气，“就是最好的抵御恐惧的方法。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懂得越多的巨猫灯，士气就会微妙的上涨。历战巨猫灯的士气有个很明显的涨幅，起码不会被打两下就跑。”
这倒是。
江涵点点头：“所以，这就是知识杂学填充大脑的好处？”
“不是好处，是必要性为。”嘉拉迪雅纠正道，“是为了让你的知识库能够抵御恐惧，分担恐惧。用理性去战胜恐惧，去替代恐惧，当最后你能达到一种‘虽然恐惧但我更愤怒’的状态的时候，你就可以是蔺昭君这样的魔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