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意外通信
魔女的学校上课习惯为，周一，周三，周五的三天课程学校，而周二会是魔女交际会，专门作为社团，结社互相认识，交际的日子。
相比之下，女巫学校更接近于陆地人的学校多一点，周一到周四的四天课程，周五到周日三休日。
而陈丽谷联系的学校，却是一家有北境制药投资，伟大魔女克拉肯担任名誉校长的魔女与女巫学院，它是南城最为优异的学院，拥有南城藏书最丰富的图书馆与最合理以及最资深的师资力量。学习时间以魔女为准，135三日课程。
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学校了，尤其是能让女巫近距离接触魔女，这也让她们日后的交际圈会比别的女巫更高一层。并且还有一点，这里距离魔女市集较近，也很方便在附近租房的魔女与女巫上学，也离江涵家不远。
名字叫做，‘南部城魔女联合学院’
……
……
一排排由树木组成的甬道略显典雅，琥珀色玻璃的温室略显神秘，恬静的以容纳10人标准的浮空公园散落在道路的两旁，江涵穿着那套露肩休闲长裙，赤足踩着绑带低跟鞋，与此处很搭配。
她刚刚从校园办公室出来，显得与校园也很搭配。
“1年35000元，女巫协会提供5000的助学金，女巫冒险协会提供15000的助学金，而我们魔女之家的优秀人才计划会为你提供剩下的生活费与学费，只要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b和a之间。”
陈丽谷和打扮乖巧的梁错玉讨论学费的问题。
陈小姐的办事能力一直让江涵机器的放心，她也在管理wings社团的资金上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通过几次谈话，几次人脉交流，以及将江涵拖出去陪酒了两次，也在今天，8月18号周一就解决了梁错玉的入学问题。
感觉她辞职的时候，秦舜英小姐都有点惋惜，也许秦舜英是考虑过让陈小姐当她的继任者的……两人都很擅长交际，不过论活泼的话，也许秦小姐更活泼一点……江涵轻轻一跳，跃到了绿化带的边缘，踩在凸起的木砖上，双手左右平举，保持着平衡的优雅的迈步。
陈丽谷注意到她，露出笑容，但依旧温和的对着梁错玉讲道：
“…我们的学校和陆地人的大学比较相似，这样说的话也许能让你比较容易的理解，我们的法术学习中，每个学派都是一门课最少选3门，如果你周二四补课的话可以选8门。之后还有‘一般魔药’与‘一般魔力应用’这2门必修课，以及‘金融’‘政治’‘法律’等等的选修课，你可以自己选，也可以和我商量下选，毕竟我也是有经验。”
学院的魅力就是如此，你可以精进自己，也可能荒废一辈子。
在安排完梁错玉小姐后，陈丽谷小姐看了过来：
“江涵，你也有点事情。”
江涵小心的走着平衡木，感觉难以控制平衡感时跳了下来，明媚的笑着问道：
“我有事情？该不会是让我重读，把炼金再读一遍。”
“这倒不是，你想要重读的话，我可不会出钱。”陈丽谷玩笑的说道，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突然严肃了起来：“这里学校的校长要见你一面。”
啊，为什么？江涵疑惑的思考了会，自己除了身在南城外，和这所好的学校应该没有任何的交集了，于是她摊了摊手，诚恳的问道：
“为什么要见我？”
陈丽谷轻微摇头后说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总之，她想要和你见一面，假如你同意的话我们现在过去。有可能是要委托你做一些工作也说不定，毕竟你最近还是有点名声的。”
说到这，陈丽谷脸上浮现出坏笑：
“现在魔女之家的初版海报可以卖27块，都是拜你所赐啊，江涵。”
我没有分红！我没有额外的好处！只有额外的休假……江涵看见梁错玉好奇的看过来，连忙别过脸去。
这个世界偶像业并不发达，或者说魔女很难会因为偶像效应而失去理性的付出金钱，毕竟大部分魔女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经济问题，或将要承受一定的经济问题。
所以也没有专门的偶像行业去支撑这种娱乐，大多数都是像是江涵这样的业余模特接工作拿钱。
这也产生了后世网红一样的消费力，以及效应。
江涵觉得来到这里没必要不见别人，于是点点头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我还有点好奇校长是什么类型的魔女。”
……
……
联合学院的建筑完全是建设在空岛上的，而江涵与陈丽谷把梁错玉送回家后，又来了一趟，这次她们走入了学院的身处，在一位女仆的带领下。
学院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两颗被誉为世界树的洛伦古树，一颗高430米，另一颗高460米，巨大的古树便是这所学院的中心点，但不仅仅是一所学院，以它为中心的空岛半圆上有超过40所学校，在学院群落的背面，另外一侧则是庞大的高尔夫球场，壁球场，以及温泉娱乐区。
这片空岛，毫无疑问充满了精灵族般的贵族气息。（但精灵在1780年时被宣布绝种，魔女下的手）
“好壮观！”
江涵惊呼，她每次飞跃云层顶部，都能见到这两颗洛伦古树的顶部，但始终没有走近见过这比摩天大楼还要高，占地面积还要大的古树。
“在500年前，她们还只是一对隔着数公里距离的小树苗。”女仆小姐在引路的时候微笑道。
“她们？”江涵好奇道。
女仆点点头，用随身的钥匙卡打开了两颗世界树中间的门，里面是一片用泥土做成的罗马竞技场一般的阶梯式环境，只不过种满了无数的花朵，树中的流水形成了小的瀑布与湖泊，如同3a级别的自然景区一般。
难以想象在繁华的南城，在无数城市空岛的中间，会有这么一处如此自然充满意境的场所。
在此处靠近右侧世界树的一侧倚着世界树建造了庞大的空中花园与别墅。
“她们有各自的名字，她们是一对树妖。”女仆小姐把故事讲来：“传说她们彼此坠入恋慕之河，但隔着数公里，于是她们不断的成长，直到她们的树叶树枝能够触碰，每年都有大量的外国魔女因这个故事过来洛伦古树的树下，许愿恋情得到保佑。”
她突然笑了下，抹了下眼睛说道：
“很不可思议吧，自诩理性，残酷，与冷漠的我们，却对如此感性，对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故事着迷。”
魔女的理性，仿佛是种诅咒……江涵沉默了下点点头。
陈丽谷同时感叹道：
“也许她们中有一棵树倒下，另外一颗会长得更高。”
女仆小姐微笑道：
“她们幽蓝的根须在空岛底下互相交缠，互相寄生。从感性来说，这是一种极端的浪漫，但博士小姐说过，‘她们不过是彼此争夺营养而已。’，要不是我打不过博士小姐，你们现在只能见到她的尸体了。”
……确实，确实挺欠揍的，说这种话的人……江涵带着美好愿望被打破的失落感，点点头，然后又好奇地问道：
“博士小姐是？”
“这里超过16所学校的名誉校长，拥有这两颗世界树的所有权，连这座空岛都是她的，也就是想要见到您的校长小姐。”女仆保持恬静微笑的回答道。
随着引导，她们走上了由泥土组成，长满漂亮花朵与草的浪漫小径，来到了世界树下的别墅中。
女仆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然后是陈丽谷，最后是江涵跟进去。
进到室内，是超乎意料的现代化的画面。
这里有着大量的木制书架，但其中摆放的不是书本，而是一本本的，屏幕向外的类似于前世的触屏平板的东西，上面闪烁着大量，令人一眼望去便毛骨悚然，引人发狂的神秘文字，仿佛海浪一样，犹如下雨一般的声音充斥着房间内。
整个房间就是由一层层圆环组成，每一层都放满了这样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让人惊恐的智慧的电子书。
正中央，有一颗结满果实的树。
它的果实如苹果，但确实晶蓝色与红色的透明果实，从外面能看到大量的电路软体在果实之内。
树下有着散发温暖感觉的篝火，与一张围着树的半圆环床。
在那舒适，一看就很适合宅一辈子的床卧上，一个头发银色发梢幽蓝色的魔女坐着，她那长的夸张的头发犹如有生命一样，在不断地舞动，控制着摆放在她面前的电脑与那令人发疯的电子书。
女仆小姐带她们到了这位魔女的面前，隔着桌子说道：
“您的客人带过来了。”
“唔，嗯，唔，哦，带来了啊。”
没有情感。
没有波动。
如每一句话都由简单的音节诵读出来般的怪异感，但却又有着极端复杂，矛盾的阳光活力感觉的声音，这就是江涵对这位魔女的第一印象。
银发的魔女抬起头，是一张极其漂亮，在江涵看来完全不亚于岑静的面容。
一对犹如碎冰般，支离破碎的冰色眼睛让江涵分外的亲切。
这位魔女既有阳光的活力，却又有寒冰的阴森。
她的皮肤白皙如江涵，她的身形娇小，但极具成熟魅力。
岑静是接近青涩的诱惑，而她则是那种罪恶的吸引力。
这位魔女嘴角弯起了点，明明是很细微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夸张，犹如太阳般炽烈的欢脱感：
“我要自我介绍下，你可以称呼我为……”
她笑容扩大点：
“克拉肯.冯.科尔克拉夫特。”
第12章：伟大者的委托
克拉肯！
伟大魔女之一的克拉肯！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历史人物，一个活生生的传奇者，一个有争议，且未来会一直有争议的伟大魔女。
她出生于凡尔赛，但她却是位德意志魔女，可她最终选择的是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国际友人，好姐妹，好同志。
她的母族母亲是位典型的**份子，她的父族母亲则是世界上最臭名彰著的盖世太保，她是战犯的女儿。
无论这位伟大的哪一样描述，都能引发无数魔女的争论：
“她为什么会背叛自己的血脉与天性”
“她为什么会对当时的魔法荒漠产生如此浓烈的兴趣”
“她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建设马恩主义国家奉献自我”
在以理性著称的魔女中，这种违背了常理，完全遵从了感性而行动，最终还获得成功的行为，就被称之为奇迹。对于江涵而言，目睹了奇迹要尤为的震撼，身边的陈丽谷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一副瞪大眼睛，显得惊骇的样子。虽然知道名誉校长是克拉肯，但这种情况却也几乎不可理喻。
克拉肯的身上散发着魔力的光华。
在雷达之中，可以清晰的见到对方那不屑于遮掩的强大。
停留在视网膜上的伟大魔女的身姿，甚至因为过于强大的魔力而产生一定的异化。
要比李莉丝具有更实质的，更伟大的力量。
要比蔺昭君拥有更为真实，更夸张的特质。
江涵不由将自己认识的两位最强大的魔女拿出来与对方比较，同时，这位银发魔女，卷着头发，慵懒而无情的笑着阐述道：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很小的忙。”
江涵的冰色眼睛对上对方的冰色眼睛，心中有点兴奋，她面对李莉丝，面对蔺昭君都没有现在这么的紧张。
帮忙？是要我杀掉一头超级巨龙，然后收我为徒？还是说是陪着你去什么诡异的地方完成探险？
记忆中，小说描写的那些超级强者会说的事情浮现出来。
银发魔女轻微点头，被发丝缠绕的赤足足尖触碰在地面，以近乎漂浮的姿态从床上走下。
她笑容无情与阳光，矛盾的笑着，并说道：
“我想请你为我的学术杂志，拍一套杂志照。”
啊……江涵从超现实的幻想中回过神来，迟疑地，别过头去看了眼陈丽谷。
陈丽谷也一副‘啊？’的表情，要知道平时很难看到陈丽谷脸上会出现这种表情。
伟大魔女克拉肯，靠近了一些，看着江涵。
过了两秒，她又重复道：
“我通过一点手段，拿到了你为《演绎》拍的杂志照初版，让我很惊叹，你似乎是个天生的服装架子，连那种防护服也能穿出可爱的感觉，我希望能通过你，让我的学术杂志《诡术》让更多南城的魔女认识到，虽然它很昂贵，但它物超所值！”
老实说，我并不想在模特这个行业上发展太久……我可是个炼金术师，连实用符文学都钻研过，连魔药素材通性学都有研读过的炼金师……江涵略显无奈，但这方面的活动确实给自己提供了不少资金。
她决定拒绝。
《演绎》的杂志拍摄流程，让她意识到魔女的拍摄可能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有可能会充斥着各种古怪的元素，上次那件防化服好是好，但太过热了，穿上一整天几乎把她热死了。
在说，学术杂志的话，能给的钱估计不多。
钱才是大问题……小姐。
“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演绎》出多少钱，我加3成。”克拉肯豪爽的说道。
“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拍摄？你只要把详细内容告诉她，陈丽谷小姐会为我拟定合同的。”江涵挂上明媚的笑容，乖巧的问道。
我没问题了！
不愧是伟大魔女，出手比财大气粗的警方还大气！不愧是国际友人，这样的好朋友我一定要多认识几个……江涵算了算自己的负债，按照拍摄《演绎》的酬劳计算，自己还清并不是难事了。
……唔，是不是要再多负债一点……不行！江涵啊江涵，你怎么可以学习魔女这种时刻把自己逼到绝路的经济收支关系，要冷静，要理性！不能学魔女在购物时的感性，要对自己经济承担力有个清晰的认知……江涵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陷入负债累累的状态。
克拉肯飘无实质的笑容真实了些，她看向陈丽谷，让后者稍显紧张：
“陈丽谷小姐，不介意将你事务所的通信地址写在这里吧？”
她话音刚落，陈丽谷手里就多出了一张白纸。
将魔力作为粘合剂，将空气中飘散的元素聚合，捏为不同的物件，创造简单原理的纸张……大魔女研习的‘重现魔力’抵达登峰造极时也可以做到这种轻描淡写的感觉……江涵的目光停留在纸张上，陈丽谷的表情也混合着佩服与惊讶，拿过笔开始在纸上写下通信地址。
注意到江涵的目光，克拉肯露出矜持的浅笑，笑不露齿的说道：
“一个简单的技巧，区别于形而上学式的空中阁楼，它的技巧与奥秘藏在了我誊写的《从小到大，从微末到强大的施法技巧》的《5卷：重现魔力的实际技巧》中，我不爱空谈，我更爱例子与实际操作。假如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实际演示给你这个技巧。”
这算是额外报酬……我就喜欢大方的人……江涵眼眸微转，坦然承认了自己对这个技巧的兴趣：
“我会努力做到你要的效果，而且我也很喜欢你作为主编时写的《炎爆术的压缩法实测》，它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那本书至今为止还保存在秦舜英的图书馆里，当然，江涵也只是听说过这本书，实际上她炎爆术的使用技巧完全是‘蔺式风格’，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
果然，克拉肯的目光柔和了些，面对读自己书学习的魔女她有着天生的好感。
于是，伟大魔女又说道：
“很好，我们也许在演示完后，还能交流下关于眼睛的经验。”
永结眼……那太好了，我听说现在拥有永结眼的魔女中，最厉害的就是克拉肯！江涵露出明媚的笑容。
旁边的陈丽谷也完整写好了通信地址，抬起头露出笑容道：
“写好了，你把要求和具体的时间地点全部写在信上发过来就好了。”
伟大魔女友好的对她一笑，很阳光，但笑容体现却很冰冷：
“我会的。”
她的头发接过纸张，她瞄了一眼，然后制作出了一张名片，拿给了陈丽谷：
“我的私人名片，如果有急事，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陈丽谷受宠若惊的接过了。
之后克拉肯对她们两人都鼓励了一番，并让女仆取来了两盒精致好看的书盒，里面放着限量版的《施法技巧，简单到奇迹的强效速射》这本书的三卷，算是很常用的施法技巧，但克拉肯的书不便宜，所以算是很不错的礼物了。
拿了礼物后，再寒暄两句，女仆就带着她们离开了房子。
……
……
在狮鹫车上。
“是个很好的长辈类的魔女啊。”陈丽谷又说了一遍，在此之前她重复了三遍了，看来直视伟大魔女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江涵随之又点了点头。
她突然想起了克拉肯的普通话，说的极其标准与熟练，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拆尼斯，不愧是洋装穿在身的代表人物……而且克拉肯的行事要比其他同为伟大魔女的李莉丝更具备东方含蓄感，且礼数做的很全，让人如沐春风。
虽然外表要极其的无情，但本性却极其的阳光，说话语气也不居高临下。
而且那对永结眼……
江涵从中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第13章：尺度
“拍摄地点是……威尔海姆制药的南城分公司总部，说是为了使用她们最新建设的拍摄室，以及为了取用她们干部养成所的材料。”
“有点奇怪，为什么威尔海姆制药会在南城建造一个法术精修实验室，不过完全符合《诡术》的拍摄需求。”
“服装她们会准备，对了，你接受的尺度还是到露背就为止了吧？”
从联合学院岛乘车回到贸易街的办公楼区域，陈丽谷在事务所中处理寄过来的信件，而现在在整理克拉肯发来的信件，里面写满了合同内容，并要求回信。
对于尺度，江涵还是坚持着：
“如果能让我穿的像《演绎》一样最好，但不能，最低尺度是露背，再露就不行了！”
“可即使是玛利亚艾格玛的最低尺度也比你的低。”陈丽谷说的是90年代的一位外国魔女，名气极大，被誉为纯洁与美的象征。
魔女的羞耻度非常的模糊，与难以划分。
纯洁的女神可以露背，露到腰窝下，臀线隐隐欲现，并且露大腿不算软瑟情，杂志的审核反而不允许做舔棒棒糖这类的动作，而外国魔女甚至更保守一点，她们的尺度在成年线上是穿戴蕾丝手袜，因为那有瑟情暗示，但露大腿露背却是纯洁的象征，完全的全年龄向。
江涵能接受的也就是全年龄向的拍摄。
魔女的分类为：
全年龄（下线露大腿，上限露背）
成年线（指可包含软瑟情）
瓷艺术（指露出所有肌肤）
以及瓷画艺术（露出全肌肤，再穿戴有暗示意味的配件或衣服）
和最后的法律特殊许可营业（东瀛艾薇，欧美视频网站皆在此类）。
全世界通用这样的规则，除去一些基于文化差异导致的软瑟情规定范围，大致是一样的。
而作为一个来自普通人世界的魔女，江涵连成年线都不愿意接受，再上级现在常有的瓷艺术线是连碰都不会去碰的。
陈丽谷小姐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
“露大腿都不行的话，收入会减少四分之一，文档里说你有个动作是要露大腿跳起来拍摄，尽可能的表现的纯真可爱的兔子蹦。”
四分之一的收入……江涵有点心痛，她又有点犹豫，抿了抿嘴，挤出来一句话：
“那个，如果是穿袜子的话，大腿可以露你觉得可以吗？”
陈丽谷在笔记上勾了勾，头也不抬的说道：
“应该可以，我一会就这一条，尺度问题对她们提出，如果她们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同意就行了，虽然生意很重要，但你个人意愿也很重要。”
假如秦舜英的话，会竭尽全力的说服自己吧……江涵对比了一下秦舜英和陈丽谷，欣喜地发现陈丽谷要更有人情味一点，也不是说秦店长不好，是秦舜英追求利益至上。
陈丽谷不知道江涵在心里把她拿来对比了一番，继续沉着的说道：
“关于你的肖像权问题，在签下合同后，你的a类肖像权就会生效，我们以c类收费来计算，就是按照总量收费。”
“a类肖像权包括你个人100%持有的魔女肖像权，意思是你作为魔女的官方宣传肖像权将完全属于你，别人需要通过a，b，c类来获得这部分的权利，比如说你签署了魔女之家的协议，秦舜英店长将免费享有你的肖像权，这就是a类，‘完全授权’，b类则是‘有限制授权’，c类是‘总量授权’。”
“这份文件的c类授权条件为，你签署后，克拉肯旗下的‘海浪俱乐部’将拥有印刷1500份，并将你照片刊登到1500份《诡术》杂志上的权利，拥有但仅限于在诡术杂志上刊登你为其杂志拍摄的照片的权利。”
1500份……可以接受，或者说即使是5000份我也能接受，毕竟这种杂志受众不多……江涵点了点头：
“我没有问题，如果杂志卖不出去的话，多余的授权……”
“全部作废。”陈丽谷解释道，“肖像授权是短期时效性，不具备长期时效性，比如说一家报纸可以拥有你5年的肖像权，但仅仅只能作用于签署合同的杂志或报纸上，而不允许转嫁肖像权。比方说她们的杂志叫做《a》，那a拥有肖像权，即使是同公司的另一个杂志《b》也必须和你本人签署授权书才可以使用你的形象。”
“除非打包你的形象给一家公司随意使用，不过那就是a类授权的高a类‘亲子肖像使用权’，一般来说都很昂贵，我记得李莉丝的妹妹，李莉安小姐就和罗马运动魔女品牌签了这个授权。”
怪不得有时候魔女的杂志封面常用模特会经常性的更换，假如没有长期授权的话，每次都需要重新付款确实是挺膈应人的……江涵作为受益者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签下了条约。
然后她看向陈丽谷，感叹了一声：
“你好厉害。”
“嗯？”陈丽谷忙着签名，拟条款，并誊写回信，她抬起头不解的问：“怎么好厉害？”
“工作，那么多的权益，法规，换我来我肯定不记得了。”江涵佩服对方的专业。
陈丽谷则微笑，敲了敲桌子：
“你的收入也有我的抽成，这只是正常的范畴，顶多我看在朋友的份上多帮你一些，但总体，都是正常的范畴。”
江涵点点头，掏出了克拉肯赠送的典藏版书籍翻开。
在这个世界上，杂志的价格不便宜，或者说即使网络盛行，它们也绝不便宜。因为魔女尊重知识，喜爱知识，发自内心的对书籍，对杂志，对任何一切文化的载体有着不可逆转也不可违背的信仰及热爱。
曾经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
一个**魔女杀掉了一名法国魔女，并把对方的身上洗劫一空，将尸体化成骨灰。
而在战后，这名法国魔女的亲属在**柏林的图书馆的封藏室，领取回了她身上的日记本和法术书，并且发现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她们问那名将要被审判的**魔女，“你怎么没有把日记本和法术书打开？”
**魔女耸耸肩：
“因为我没有为它付款，而且也不是赠送给我的礼物。”
……故事结束，陆地人和女巫都在笑，而魔女们则表情严肃或礼貌，因为她们不懂那有什么好笑的。
这就是魔女对待书本的态度，付款或被赠送的礼品才可以进行阅读，即使是在网上的不法地带，也必须要付款，卖家才会把书的内容传过来，这就是魔女对待书本的精神。
克拉肯的书一直不便宜，或者说她作为主编的杂志也一直不便宜。
因为这位伟大魔女只崇尚实践，与一些法术杂志中的空谈不同，克拉肯崇尚实际操作，她作为主编的风格就是，所有她审核通过的文章，以及旗下的笔者，编辑都以实际运用，以干货为主。她不排斥文章中开玩笑，或说些轻浮的话，但必须要用足够量的知识量。
这也造成了，克拉肯作为主编的书都非常的充实，非常的能顶。
在杂志界有个笑话：
一个魔女编辑忐忑不安的问克拉肯：
“您给了我们10000的经费，我们花了8900……”
这昂贵的经费花费比例，果不其然让克拉肯大为生气：
“什么！？你们还有1100没用？”
……这就是这位让杂志成本上升的伟大魔女主编的日常，也是笑话，魔女认为成本经费花费的比例最好在60%左右，而克拉肯时常要求最少90%。
江涵手中的典藏版杂志，封面使用的是一名魔女穿着雪白休闲长裙，在雨中撑伞，单手把玩着漂浮的冰球的图片，用的油画风格让图片细腻化，但又有典型的暖色调风格，矛盾但又和谐。
不过从这本书，江涵就知道了克拉肯会要见自己的原因了。
因为封面的魔女和自己是有着共同性，都很适合穿雪白休闲长裙，都很适合撑伞，甚至也都很适合这种恬静又热烈，安静又吵闹，冰冷而阳光的画面。
也有可能是她性癖如此……江涵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简短的前言：
“强效施法是高阶施法技巧的开始，它们拥有穿透，极端的破坏，急速的弹道速度等等。而本篇描述的，便是施法速度。”
“从这，我们也可以窥探到施法技巧的本质：”
“以最有效果，最有效率的方式去杀戮的技巧，这就是本质。”
江涵倒是很同意这句话，并且在这简短的前言后，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在书里收录的每一章文章中，都有着大量的实验数据，包括什么样的手势施法会快，怎么样运行魔力能让施法速度无限制的接近魔女心中最神圣的数字：
0.023秒
理论上魔女的极限施法速度，一秒发射约45发法术，这也是所有天赋异禀的魔女企图挑战的速度，目前可以知道的是，世界第一施法速度是美利坚的安珂盖比杰克逊，她的施法速度迫近0.026秒，这也让她在1990年的大师赛上爆冷击败了多萝西乔丹。
遗憾的是，魔女的战斗需要考验的是全方位的能力，年轻的安珂盖比杰克逊所遇到的最后一个对手，正是巅峰的克拉肯。
也正是这本书的作者，她给克拉肯留下的印象，也导致了这本书的诞生。
第14章：你的胆量吓到我了
8月20日，早上6点钟15分。
江涵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在洗浴间里清洗打理了自己一番。
当温热的水流洒在身上后，她打了个机灵，魔女倦怠的早眠基因被驱散，思维，思绪重回大脑。
就是她从一个傻吊变回了正常人。
她在温水下，大脑重新进入了活跃状态。从昨天晚上，直到强迫自己在2点钟就早早睡下，江涵起码把深奥难懂的《实用符文学：罗洛丽亚.哥伦布》给看了五遍。
让人恼怒的是，每次她快睡着的时候，罗洛丽亚那张与雪伦居里看奖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照片，总是能够把她笑醒。
罗洛丽亚作为实用符文学公认的大师，一生之中入围实用符文最高奖项<符文之语奖>79次，但从没拿到过。
更惨的是，她79次在台下看奖杯时，都没有哭过，与雪伦居里完全不同，被誉为真正的‘铁娘子’。
直到她因98岁高龄，离开入围条件后的2年，她被邀请作为符文之语奖的颁奖嘉宾。
将她一生求而不得的奖杯，颁发给了她年仅14岁的学徒，当今世上最优秀的实用符文制造师‘格温多琳.牛顿’，这位罗洛丽亚小姐眼眶含泪，凝视奖杯，手里捧着久久不愿放下来的照片，成为了传世经典。
虽然这么说有点缺德，但她与雪伦居里确实是堪称一时瑜亮，只不过雪伦还有机会，她今年才45岁，距离失去资格还有35年呢。
不好，我似乎又笑出来了……江涵对着有点雾气的镜子，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就很阳光的笑出来了。
今天是拍摄日，昨天带着梁错玉又跑了一趟魔女游乐园玩了一天，这可是岑静小姐都没有的待遇……她揉了揉脸，拿上毛巾给自己擦拭身体，在悠哉悠哉舒适的感觉中，缓慢思考着这两天。
倒不是说要和梁错玉发展某种超友谊关系，而是因为和保留着陆地人习性的梁错玉玩，能有效倒时差。
说起来这次的摄影项目，确实是处处透露着古怪。
早上8点的摄影时间，正好是魔女最恋床，最不愿意起床的时间，相当于陆地人晚上熬到3点钟进入睡眠，然后6点钟要起床上班是一个感受。
拍摄方准备团队，克拉肯提出了特殊的要求。
无论如何，江涵与陈丽谷都不允许对拍摄团队提出任何的抗议，但同时，拍摄团队会遵守最低底线的拍摄条件，不会对江涵造成任何性的不尊重与骚扰。
再然后，酬劳也确实是吓人。
陈丽谷和江涵都以为只是杂志《演绎》的酬劳的税后的130%，没想到是税前给了130%，并且还有着伟大魔女减税政策，让她们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也让江涵小姐紧张的收支居然罕见的松了点，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去脱衣舞俱乐部表演传统艺能了。
并且还有陪酒的要求，这方面也加了部分酬劳。
江涵一开始还以为伟大魔女想炮自己，后来想想，觉得对方想炮谁炮不到，于是和陈丽谷又就着陪酒的要求进行了询问。
结果是，克拉肯想让江涵出席非常正式的午餐会，并不是她想的那种陪酒。
维尔海姆药业公司是克拉肯原先祖国的产业，在拍摄结束后，正好是午餐会，维尔海姆诚恳的邀请了克拉肯出席，而克拉肯觉得这件事太过于麻烦，就干脆让江涵帮忙出席了，给出的借口也很简单：
“我有一双永结眼，江小姐也有一双永结眼，你替我出席，维尔海姆方会觉得我十足重视这个午餐会，派出了身边的人来……毕竟谁都知道‘伟大魔女克拉肯’的亲信是拥有永结眼的强大魔女。”
不过伟大魔女真的是任性，一个跨过超级大公司的邀请，想不去就不去……江涵一边有点感叹伟大魔女的地位，一边又已经想午餐会上会出现什么食品了。
片刻，她咬咬唇，小心翼翼的从浴室洗漱台下拿出体重秤，小心翼翼的将脚尖踮上去。
……
……
啊啊啊啊！胖了！胖了0.2斤！
江涵陷入了恐惧状态。
魔女不太容易肥，但并不是说明她们不会肥，而是说明她们即使肥了也是灵活的胖子。
她记得在东城区空岛上，经常有改装扫帚的暴走族，其中就有几个胖胖魔女，她们一边喊着‘天诛国贼’，一边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夜露死苦’。据说每天派出所都要抓一次，久而久之，成为了在东瀛都十分有名的拆尼斯暴走族！
东瀛暴走族：夜露死苦！我们几姐妹，东京的局子进了五次了
拆尼斯暴走族：夜露死苦！天天进，天天爽！
在以恶作剧与进派出所（东瀛叫看守所）为荣的暴走界，这可是极其厉害的行为。
于是乎，暴走族界就有了真正的传说。
每个东瀛暴走族魔女，都以到拆尼斯镀金为荣，她们行李包放着改装后六管喷射的扫帚，穿着乖巧的森女系服装，头戴着大沿帽，给海关魔女们非常好的印象申请进入南城区域，然后在当地名为‘友库鹿’的由移民暴走族与中国暴走族组成的车队帮助下，入住出租的民宅，与出租的公寓。
之后在当地打份零工，晚上骑着扫帚在各个浮岛区赛道熟悉路程，直到做好准备后，她们换上紧身的魔女战斗服，做好防护措施，骑着改装扫帚，夜晚高呼夜露死苦的冲入灰色地带，与世界各地来朝圣的魔女暴走族一决胜负！
顺便一提，江涵知道的魔女暴走族中就有杜凝妆，别看阿杜一副文学自闭少女的样子，但飙起扫帚来特别狂野。
即使是有时候外国的大人物魔女来到这里，也会想要在凌晨3点到6点的这个朝圣时段，观赏令人震撼的暴走族文化。
江涵又叹息一声，她实在不擅长骑扫帚，不然她也想晚上溜出去玩速度与激情的。
换好了休闲裙，她双手平举，在镜子前灵巧的转了一圈，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浴室。
在楼梯口的看报处，她见到了端着杯枸杞茶的梁错玉小姐，对方穿着写着<巨>的单字白字t恤作为睡衣，下身穿着小短裤，踩着双软绵绵的白兔拖鞋，在悠哉平静的读报。
见到江涵来之后，梁错玉挥着小手：
“早啊！”
看起来特别精神，非常的陆地人。
不，应该说陆地人也没有她这么早起精神的。
江涵和养生小女巫打了个招呼后，就急匆匆的下楼，穿好了低筒的弹力蕾丝袜，将圆头礼鞋套好，出门了。
由于她是个不认识路的，所以先骑着扫帚跑到了万象贸易街，与陈丽谷汇合后才前往维尔海姆南城总部。
维尔海姆的总部是与别的地不同的，较为的特殊，居然建设在火山中，是一个银灰色的高科技外表的圆盘形建筑物，在火山内，距离灼热的熔岩也就三十多米高，而入口则是一个扶手电梯，能容纳10个人并排进出，在一个小的会所中进入，而进入后的扶手电梯是有着抗热的玻璃罩，能够欣赏到火山内部灼灼的景色。
江涵与陈丽谷，与维尔海姆门口，黑眼圈大大，裹着厚厚毛衣的前台说出预约讯息后，她们就被带到了扶手梯，送到了总部内。
刚一上扶手梯，江涵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窟。
嘶……这tm是什么空调？江涵都不自觉的抖了下，她穿着的休闲裙宽大，是沙滩穿的，得亏她永结眼和魔力都很适合对抗灼热，像旁边穿的衬衫与西装裙，黑丝袜套着还踩着鱼嘴高跟的陈丽谷小姐，冻的直发抖。
幸好陈丽谷魔力也很厉害，并不是无法抵御寒冬。
进入总部内，入眼处便是宽大的等候室，在等候室的两旁有着约莫10间的会客厅，其中一间的宇宙舱一样的大门打开着，摄影团队就在那里。
江涵走了进去。
还遇见了一个熟人，艾米莉乔！
那个在梦花园做前台的魔女，江涵和正在带新人的对方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乔小姐。”
“你好……诶！江小姐，啊啊，好久不见！”艾米莉乔很热情的拍了拍身边扛着摄像机的小姐妹肩膀，然后对江涵说道：“我一直上的是晚班，实在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倒是李莉小姐经常在学校的图书馆待一整天查资料。”
江涵点点头，露出笑容，她记得艾米莉乔名字叫做乔柔，是个很甜美的魔女，特别是身高只有152，让江涵在她旁边都显得不是那么的矮。
然后，她问道：
“你在这里干嘛？”
“兼职！我在一家专业的影楼兼职做灯光师，今天我们被雇佣来这里给模特拍照……啊！我知道了，模特是你，你最近的照片我姐姐也一直在看！”乔柔十分的欢快，又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并说道：“江涵，这个新人是我罩着的哦，虽然我魔力不高，但在摄影界已经算是老前辈啦。”
“是的呢。”被拍肩膀的魔女回答，并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冷漠无情，却又透露着温度。
她的笑容如机器人，但又极其的阳光。
漂亮精致的容貌如瓷娃娃一般，白皙的肌肤不亚于江涵，黑色如墨的头发更让人喜爱。
江涵惊异的险些叫出来，而旁边陈丽谷也一样。
因为这个魔女，除去发色，瞳色之外，就是克拉肯的模样。
而在旁边工作的，临时工，江涵也都认识。
牧海者，大魔女分队的全员在此。
江涵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什么阴谋当中了。
而此时，墨色头发，眼睛深红的克拉肯，笑容温柔而无情，抿了下嘴，精巧的虎牙露出来，然后歪了歪头，很不适应魔女正常形态的动了动身体，笑道：
“初次见面，江小姐。叫我……白恩秋就好了。”
江涵掩饰住惊骇，笑道：
“您…你好，我是江涵。”
同时，她不留痕迹的瞄了眼乔柔小姐摁在克拉肯肩膀上的小爪子。
第15章：意料之外
“乔小姐，你们团队这次请了多少个临时工？”
江涵和目前看起来是这只小团队领队的艾米莉乔走在前方，她时不时猫一眼旁边的魔女，并且认出了一个熟人。
“大概9人吧，唔，都是那个伟大魔女要求塞进来的团队，说是她们有的想要熟悉工作，有的是模特的个人粉丝，唉，这下工作量又要大一点了。”
有着可爱婴儿肥脸蛋的乔柔小姐，拉着江涵，热情的低声讲道：
“我建议你别和这些临时工起冲突，我们影楼虽然不算是什么大的影楼，但在业界也小有名气，南城这地界都是我们罩着的！能随便安排人进来，她们的背景不小！”
是是，背景确实不小……江涵看下往旁边的，拿器材的临时工魔女，对方有着正经的气质，并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并朝着她点了点头。
徐文姬，牧海者小队一员。
江涵辨认出来这个偶尔会约自己海钓，并旁侧敲击问自己是否单身的大魔女，只不过对方此时的眼睛从紫罗兰色变成了深红色。
她把头转向另外一旁的伟大魔女，看见克拉肯的深红色眼睛，打了个哆嗦转回头。
妈的……你们还用同款美瞳……她腹诽着，听着乔柔介绍团队成员。
不出意外，牧海者小队全部用了假名，但居然都有身份证，这让江涵又放心了一点，因为她看见身份证上的国旗标记突然想起了克拉肯堪称忠诚的象征，估计整只牧海者队伍都是在为国家安全服务的。
根据魔女日报的1992年的年报讯息可以得知。
牧海者在海上的战斗力，辨别方向的能力，均高出别的魔女最少50%的水准，也就是说，每次出现大型海龙，能影响天象的天灾类巨龙，牧海者解决的速度是别的魔女两倍以上。
据不完全统计，牧海者一年能击杀300只以上的天灾类巨龙。
保护约35亿魔女金元的直接财产，折合rmb75亿元以上，保护约1850亿魔女金元的不动产，折合rmb4000亿元以上。
这么夸张的数字，也不怪国家每年都给牧海者们颁发奖章，也不怪南城的大魔女们天天往牧海者的基地扔简历。
试想一下，克拉肯这么一个战犯的孩子，外国的友人，不远千里来到拆那，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
而且假名还叫白恩秋，浑身上下充满了暗示……江涵暗暗吐槽道。
她的目光顺着有着可爱婴儿肥脸蛋的乔柔看过去，对方正在和克拉肯相谈甚欢，这大概就是普通魔女的人生巅峰了，能和伟大魔女吹那么久。
“啊！你是外国人吗？”乔柔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中文说的这么好，还带着南方口音……”
克拉肯依旧很矛盾的笑着，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相当的有气质。这位染了墨发带着美瞳的伟大魔女，坦然道：
“我的祖国是加麻大，我从哪里来，在战争年代受到了马恩主义的号召，带着我的几个姐妹来到这里，招募了几位魔女，成为了战争之人。”
可爱的乔柔小姐瞪大那对亮闪闪的眼睛，羡慕道：
“真了不起，那么你认识伟大魔女克拉肯吗！我听说她也是战争年代来中国的，而且她也是外国人！”
江涵别开脸。
正好看见徐文姬走过来，这位古板又可爱的魔女表情严肃的，拿着一叠纸张，用很格式化的语气说道：
“江小姐，你看你是否能够接受这种程度的服装与妆容。”
江涵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女仆裙，还是法兰西弱子魔改过的那种短裙型号。
怪不得叫人给打入巴黎了呢，费拉不堪！不堪大用，只懂得搞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她点点头，微笑道：
“能接受，我们什么时候开拍？”
“我们在她们的药剂实验室进行拍摄，主要是拍摄一系列的魔药配置，以及非常见昂贵器材的照片。”徐文姬有板有眼的说道，还真别说，这姑娘看上去倒挺像是一回事的，挺像个好助理的。
维尔海姆制药的南城总部建设完备，且极度的高科技。每一个过道都有隔离门，虽然说基本所有的药业基地都会有这种建设准备，但江涵总觉得这些隔离门是为了在发生状况时，将某些生物隔绝到里面……
制药公司的员工穿着统一的西装裙子制服，或是白色的大褂，又或是黄，红，黑配色的安保袍子制服。
这里戒备森严，想必如果不是伟大魔女的面子的话，估计进都进不来。
在长长的过道中，还偶尔有休息处，铺着红白伞状图的地毯，摆放着纯黑的家具与饮料贩卖机，以及咖啡桌，三三两两的穿白色研究服的魔女在休憩，有的还对她们露出好奇的目光。
一行算上江涵与陈丽谷两个，总共24人的拍摄队伍显得有点大，显得有点专业。
江涵注意到，牧海者没到一个隔离门，都会偷偷的分一个人在门口站个几秒钟，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最终，她们抵达了高级实验室十二号，也是药业公司挤出来时间给她们使用一会的拍摄场地。
设备豪华的让魔女们流口水。
众所周知，即使不是炼金术士的魔女也会使用坩埚，而无论炼制魔药，制作物品，还是将魔力变成液态转化为电力，一个好的炼金坩埚都是不可或缺的。
而在维尔海姆制药基地中，炼金坩埚拥有极其蒸汽朋克的造型。
黄铜，大量的齿轮铜线，以及紧密的气闭瓶，电瓦瓶，且装备着6个一组的伽马炎瓶。这可是让江涵看见了，高呼不可战胜的当今世上最优炼金产品！
要知道，作为一名炼金术士，你可以穷酸，你甚至可以是村姑级别的经济水平，但你一定要对世界上最昂贵的实验器材有一个基本认知。
而这种伽马炎瓶能够释放越30w度的无色火焰，进行纳米级精加工。
不要怀疑，这就是由大魔女手搓出来的精密加工装置。
每一个伽马炎瓶都代表一个大魔女的消失，没有买卖就没有……错词了！
每一个伽马炎瓶都代表一位大魔女用超过35天的时间进行精加工，并且最终要由高级炼金术士进行合成与绑定，才能制作出这种六个一组的伽马炎瓶。
魔女与人类科技水平的最大差异就是，魔女总是有办法手搓出种种神奇的一批的道具来进行合理性实验。
当然，这种在现代，用来加工魔女核心，来创造传说级法器的道具并不便宜，绝非是普通身价的大魔女能够承受的住的经费，故而江涵看见了，心中涌起了偷偷摸摸的拿一个回去的想法……
不过自然，维尔海姆把这么珍贵的实验室借给《诡术》杂志拍摄使用，自然会留下一位魔女看守。
是位金发碧眼的高挑魔女，是江涵妹妹的理想型……也是典型的德国佬。
“江小姐，我是艾丝忒.鲁道夫，我将负责为你的团队提供服务于帮助。”她的声音颇为僵硬，但稀奇的是，居然是讲中文的，这让本来做好说英语准备的江涵略显吃惊。
见她惊讶，艾丝忒.鲁道夫那给人冷艳感觉的五官，浮现一个僵硬的近乎冷笑的微笑：
“我们对这个国家持有强烈的善意，公司认为，南城会是未来50年内最大的药物市场。”
所以你们选了会说中文的德国魔女员工来……对吧？江涵对她微笑了一下，虽然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一丝欣赏，但却看不出来对方的失态，可以说是这个魔女非常的德国。
如同那种被油纸布包着的德国工程师，即使20年后还能够维修下水道。
并且，雷达显示，此人魔力，竟然在这个房间排名第十一！
……嗯，第十一。
虽然有点尴尬和有点尬，但这位充斥着精英感觉的魔女，在江涵的雷达中，就是这个房间中的第十一名，首先克拉肯这个好姐妹，好白恩秋排名第一很正常。而江涵的魔力，不要说了，莫名其妙的怪物。
说起来，江涵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去体检了，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一旦去体检，恐怕一张嘴说不清楚。
为什么我的魔力值每分钟都在涨？为什么我魔力的发育期还在疯狂延续，而我的身高发育期已经跳崖？这是为什么？
当然，江涵也能感觉到，克拉肯恐怕也有自己的问题，她们两个好姐妹的魔力每分钟都在慢慢成长，两骑绝尘很正常。
而接下来的牧海者，那也是标准的百里挑一的选手。
虽然这个世界有魔法，但魔女几乎是从不迷信的，或者说魔女的信仰都是有点东西在里面的。比如说伟大魔女之首，目前公认全世界的最终魔女安洁莉特，她就是一个经常收到信仰的魔女，并且建立了传说中的万族血脉返祖的魔女体系。
故而‘幸运’这种迷信，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江涵是没有见过魔女有办法接触到幸运的，反而是牧海者中的徐文姬小姐接触过幸运仪式，还是生效的幸运仪式。
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来牧海者的标准了，真的是史上最为精锐的海上魔女部队了。
除了人数少了点，几乎与当年的第三帝国的帝国卫队相比。
事实上，假如不是元首发了疯把帝国卫队用来和苏维埃的大魔女海对刚，可能战局会完全不一样。
一个转职特攻，特战，特化潜伏战的精锐队伍，被派到正面战场上。
顺带一提，大林同志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把苏维埃唯一的特战精锐莫斯科寒军给扔到了正面战场，也是一下子打残了这支部队，导致后面一系列的血崩。
所以牧海者的大魔女们水准也都是顶尖的，约莫有正常大魔女两倍左右的魔力量，在雷达中闪闪放光。
第16章：真心话大冒险
以在场的牧海者数目，假如打起来。
很可能艾丝忒这位德意志工程师就要被油纸布包起来，塞入下水道中，等20年后出来修实验室了。
江涵边吐槽，边使用了<咒法系/4级/百宝凛的更衣室>这个法术，创造了一个更衣室出来让自己换衣服。这法术是她从秦舜英店长哪里软磨硬泡出来的过程，只能说江涵确实挺磨人的，磨的经验老道的店长都快想潜了她。
再把那件充满了法国佬式小布尔乔亚的软弱特质的女仆套上。
这种女仆装并不像是许多动漫中那样，仅仅是一条普通的裙子。
首先，要穿上标准的丝绸制或雪纺制的包臀紧身内衣，再将胸衣套好，而法式的胸衣则与英式的不同，它们更强调**的美感，也就是传说中的‘露半球’。
其次，再把上身的衣服穿着好后，要将稳固在腰下，臀上，微妙的骨盆位置上的蕾丝吊袜带穿上，再之后把漂亮精致但不如现代裤袜与丝袜紧绷的蕾丝袜踩好，将袜带扣好。
将法式女仆的露趾高跟踩上。
最后，把小布尔乔亚最爱意淫的法式女仆装套好，这种服装极其鲜明，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法式风格。
黑色露肩礼服，长度控制在膝盖上方，甚至直到大腿一半的裙摆。白色的蕾丝边，一点也没有用的女仆发箍，除了让人性致高昂没卵用的黑蕾丝手套。
江涵对着全身镜坦然的欣赏了一下自己，法式女仆装其实一开始并非是作为女仆装使用，而是充当做一种情趣服装来使用，简单来说就是‘她工作在房里，也工作在床底’。
不过在国内，即使是法式女仆也变得稍微保守了一点，起码不穿网袜，而是吊带袜。
换好衣服，江涵轻轻敲了下门提示外面的人自己要出来了，然后推开门走出来。
她出门就看见三对深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哦，还有对碧色的眼睛。
三位不认识的牧海者，将实验室的副主管，也是负责监视她们的人给夹在了中间。由于牧海者大多有海妖之类的血脉，容貌都不差，集合在一起莺莺燕燕的，即使是古板的德油纸布人也无法抵御住这种威力，不由自主的就分心了。
艾丝忒轻轻鼓掌，露出僵硬绅士的笑容：
“很漂亮，我们公司以后也想找你做模特。”
“真好看，一定能拍出好照片来。”一位牧海者仿佛小女孩一样的柔媚喊道。
……老实说，我被这三对制式美瞳盯的有点出冷汗……江涵微笑点点头，目光扫到旁边，两个实验室穿白大褂的魔女，正在乔柔的描述下小心翼翼的把实验器材摆好，而更远处，有种模糊的感觉……
诶？模糊？
江涵强大的魔力冲破了模糊的感觉，她的永结眼中的冰片染上了些许幽红色，一瞬间便破去了幻觉。
墨发，红瞳的克拉肯正对着她们，头发如章鱼触须般的鼓动着，在她身后，身侧的文件柜中探索。
那些柜子有密码锁……江涵嘴角微动，刚想走过去提醒下，就见到克拉肯的头发突然分出一串，一阵鼓动变为了u盘读取器，哒的一声贴在了电子密码锁上，然后咔哒，密码锁便打开了。
伟大魔女朝她耸耸肩，一束长发将其中的文件拿出放在她面前，自动的翻动着。
咔哒的声音还是挺明显的，但无论是保安，还是艾丝忒，她们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陷入了催眠状态。
江涵转过头，发现其余的牧海者正在安放摄像头，还有的则在制造一种无色，但你知道它们存在的魔力雾。
不是艾丝忒不够谨慎，是因为她一个人要面对8个大魔女中的顶尖者，以及1位巅峰伟大魔女……感觉这个阵仗，即使是阿蔺也会直接中招，成为笨笨魔女。
这个法术明显效果很厉害，且经过了极其精巧的改造，使得她能够区分敌我……那些普通的魔女摄影团队也和安保人员一样，被引导性的忽略掉了牧海者与克拉肯的不正常，慢悠悠地安排拍摄工作，以及慢悠悠地进行设备假设。
乔柔热情地对江涵挥挥手：
“啊！江小姐，你看上去可色了！”
“谢……嗯？”江涵刚想回话，却感觉到对方说话不对劲。
旁边一个带着眼镜，外貌很乖巧的摄影团队魔女点点头，附和道：
“让我们赶紧开始吧，我怕看下去，我过一会就要去洗手间解决炮管过热问题。”
乖巧的魔女略显粗俗的开玩笑，旁边的安保成员也哈哈大笑。
研究员魔女抬头瞄了眼，来了句：
“斯拉姆珀，摩卡非得迪斯！莎木一佛。”（好婊，我要透她，好女孩）
德语，家乡话出来了呢？盖世太保桑，家乡的胡桃木要被苏联人拔了……江涵虽然不懂德语，但从对方说话的语气和显得色眯眯的眼神来看，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江涵抿着嘴，歪过头看向正一脸严肃，但又像是在假寐的陈丽谷小姐。
似乎因为陈丽谷的魔力值也很高，这位阳光女孩也没有太受影响，只是不断的叹息：
“唉，江涵小姐真的可怜，年纪小小的就出门打拼，又是脱衣服又是拍照的……真的缺钱跟我借嘛！真的想要稀有法术也跟我要嘛！我只求色不求财的。”
……好吧，还是受到了影响……还有你这姑娘，家里也藏着法术书？江涵僵硬的转头看向克拉肯。
牧海者们想笑，但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
克拉肯慢慢地走过来，同时把一叠文件用法术复制了一份，然后突然诶了一声：
“喔，焚火咒？”
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资料中炸出来，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克拉肯的眼中的冰片染上幽红，火焰在出现的瞬间就被冰冻住了。
“嘶，你们谁开了空调？那么大！”
“快把空调关了，我还有存点魔力回家撸电呢！”
魔女们纷纷抱怨道。
这些人显然不太正常……江涵把目光放到那团被冻起来的火焰上。
“一种保密用的法术。”克拉肯手指一勾，在空气中拉开了一个拉链，然后把火焰扔了进去。之后，她解释道：“它十足保密，如果没有准备的话很容易被它伤到，不过由于我的这双眼睛，这种法术在我面前是无效的。”
然后，这位伟大魔女嘴上浮现出不在意，却又意有所指的笑容：
“你的眼睛也能做到，如果经过训练的话。”
要做什么训练……江涵有几百个问题想问克拉肯，其中还包括了‘这次拍摄活动你们有什么阴谋’‘维尔海姆是不是犯事儿了？’‘它们的股票会不会血跌’等等，这些问题包括了一个魔女历经的三大思考。
好奇心，魔女会尽可能的满足她们自己的好奇心。
自利心，魔女也会尽可能的满足对她们有好处的好奇心。
最后则是财富密码，江涵是真挺想问问维尔海姆的股票会不会暴跌，能不能抄底的。
可惜，江涵与对方并不熟悉，并且江涵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反正我是不愿意和一个伟大魔女起冲突的，尤其是她各方面都很像我的情况下。江涵假装没听见，别过头，微笑地在乔柔的安排下，做出小心翼翼捧着实验装置的动作。
咔擦咔擦
拍照声响起。
克拉肯站在镜头外，对着牧海者们做了个手轻轻一挥的手势，然后握拳往下轻轻一挥，手翻转掌心朝下，往外侧划弧线。
牧海者便纷纷点头，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交流后，轻手轻脚的翻开了行李箱，装器材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纯黑色的魔女紧身战斗服，以及作战包。
此时，克拉肯大声说道：“江涵小姐，请问你可以用你那个更衣室法术吗？”
沉浸在说真话的本我世界中的魔女们看过来，齐刷刷的，用无神的眼睛盯着江涵，让她有种仿佛置身于1936年印斯茅斯镇的错觉。
怪异，诡异，江涵轻微的点点头，保持镇定的说道：
“好的，我能使用。”
克拉肯则继续大声的，却像是解释一样的说道：
“这样就好，我有些朋友刚才不小心被雨水淋湿了，需要换衣服。”
她在说谎。
江涵清晰的认知到了，但同时，一种强烈的，‘这个人没有说谎’的想法在脑海中蒸腾，翻滚。她甚至想要喊出来‘她在说谎！’，好缓解自己的思绪。
永结眼传输了一种冰凉的魔力，将她的思绪打断。
“我这就用。”江涵深呼一口气，在克拉肯平静又似乎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的眼神中，抽出随身法杖，轻轻地一划，将更衣室的门召唤出来。
牧海者们保持沉默，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军队一样的整齐，小步的抱着战斗装与作战背包走入了更衣室。
这时候，克拉肯也放低声音，拍摄也继续进行。
伟大魔女站在镜头外，介绍了一句：
“这个法术源自于童话系的8级法术，我们无法粗略的将她归纳到8大学派当中，也无法将其归纳于通用学派里，名称为‘童言无忌’，她会让作用效果内的人说话很直率，她的使用限制……”伟大魔女面色古怪的轻哼了声。
说起来可怕，这还是江涵第一次从克拉肯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感情的波动，其余时刻，无论克拉肯明媚也好，阳光也好，无情也好，给人的感觉都是‘空’与‘矛盾’，仿佛这个女人就是两者的结合体。
而现在，对方的这声轻哼夹杂着个人的情绪。
这无疑是罕见的。
让江涵不受控制的好奇起来。
“改天你会知道的。”克拉肯调整好了情绪，展现出来那副深不可测的样子说道：“假如你如牧海者们为我工作，无论什么我都不吝啬奖赏，即使是传奇法术我也不会吝啬，以及包括……”
克拉肯轻轻拍了下后脑勺，低下头，卸下了美瞳。
将那对如同无数冰片组成的永结眼暴露出来，支离破碎的冰片又有着一定的规律，如漩涡一般的组成了它的主题。
克拉肯语气空洞的说道：
“…包括如何熟练地使用这双眼睛，我也可以教你，当然，作为初次合作愉快的象征，我会将一份初级运用手册寄给你。”
第17章：特质女巫
“我会培育永结眼，伟大魔女李莉丝给过我书，里面写着她对永结眼的理解。”
“那她书里一定没提过，她与我一共战过37场，输了29场，而我使用永结眼的15场中她全败。”
“我必须现在答复？”
“你可以回去，慢慢思考，我不会让你做很危险的事情，充其量就是现在这种工作。”
……以上对话发生在8月20日早上10点15分。
江涵回家时，和梁错玉小姐一起敲面饼的时候，脑袋里还回想着克拉肯极有诱惑力的建议。
她微笑的用魔力将面粉从手上洗掉，将它们脱到砧板上，“魔力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选项，而是一种融入到生活中的本能。比如说一根铅笔不小心掉到地上了，陆地人会弯下腰捡起，而魔女则用魔力让它飞回来。要融入，融入生活。”
“唔，可是，我感觉不到我的魔力。”梁错玉略显窘迫，脸色微红道：“我是不是天赋不足？我从书上读到过，魔女和女巫是非常讲究天赋的，天赋不足的……”
江涵摇摇头。
这个世界并没有天赋不足就无法成为合格的魔女或女巫的说法，和奇幻世界中，巫师或法师的学徒分为1，2，3等乃至9等素质的作法不同，魔力并不是决定一个魔女和女巫是否能够拥有‘人权’的标准。
当然，学徒年纪会卡很久，倒是和法师和巫师一样。
不过原因还不是进阶，而是因为未满18岁无法取得a1考试资格，考不了证，自然也就成为不了正式的魔女和女巫。而在战争年代，才有12岁的a1证魔女出现。
“你对魔女的体系有着误解，战斗并非是一个魔女的全部，魔力仅仅说明魔女有可能拥有的战斗力而已。你是陆地人，你应该能够理解，魔女的魔力就相当于你们的个人修养与个体身体素质，它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与工作，除非你的工作需要你拥有魔力。”
“但往往，需要强大魔力的工作一般下限是大魔女，比如说手搓精密仪器的工作。”
江涵说完后，用魔力将工具整理好摆回去，这种行为对于她而言已经如呼吸一样的简单轻松了。
不过刚穿越过来时，她也是不习惯魔女的与魔力融合的生活，但习惯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变得方便了起来。
连做家务都不用自己动手。
“可是，我无法感应到魔力。”女巫弱弱的缩了下身子，“除了比较耐热耐冷外，我感觉不到自己变成女巫后有什么变化。”
特质女巫。
江涵心中闪过了这个名词，以及这个名词所在的《千万种女巫，无一相同》这本书，还有作者玩命的扩充了300万页在书里，同时还有一个中式的成语故事：
昨书明弃。
讲的就是《千万女巫》的魔女作者，写了43年把女巫的种类分类完，辛辛苦苦全部录在书中后，克拉肯发明了数据流电子书，只需要将数据输入就可以制作书本，而这也让作者吐血而亡，在魔女的冥界呆了15年才被她女友劝了回来回来后多了10个女儿。
在书本中，这位魔女在前言写道：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天生就有魔力资质的生物，一者是魔女，一者是女巫。因女巫诞生前的陆地人形态，我们并不将其称之为‘女巫’，无论何种拥有强大魔力的魔物，在出生1到12个月期间都是毫无魔力的，无法发育出魔力器官。”
由此可看出来，女巫能成为唯一一种不受魔女歧视的物种还是有点道理的（西方不算）。
在其中，作者将女巫分为‘弱质流类’‘特质流类’与‘变异流质类’。
而特质流类大概就是梁错玉的类型，一种‘拥有魔力’，但‘从未拥有过魔力’的类型，相当于某种断了尾巴的狗，最后接上了尾巴后，却无法控制住尾巴的感觉。
有6%的女巫在转化后都有这个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从西方魔女哪里获得的。
请看以下的解决方案：
“西方魔女艾莎的方案：将特质女巫从高空中抛下，往往会在落地前掌握魔力，保证只摔断腿<作者：艾莎没写如果没掌握魔力的话，女巫会怎么样。>”
“西方魔女海丽雅.格林斯的方案：特质女巫可以被油锅逼出魔力。<作者：老实说我讨厌和那些心理变态的魔女聊天>”
“西方魔女萝拉的方案：我们把她们绑在火刑柱上，只要烧完没死，她们就会变得有用起来。<作者：伟大魔女的蛋！这群心理变态！我发誓我再也不签证去欧洲了！>”
“……”
江涵对西方魔女，一直抱有一种畏惧心理，即使到了现代，那些魔女也显得野蛮与可怕。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西方魔女圈也有善魔女这种好鸟。
她们用女巫做人体试验后，找出了不那么激烈的方式让特质女巫控制魔力，虽然听上去也不是好鸟。但她们确实找到了温和的方法：极限训练。
让女巫始终处在极限疲劳的状态下，她们的魔力会自动修补她们的身体，提供营养，同时汲取空气中的魔力分子进行补充法力值，虽然非常微量，虽然一个女巫一年吸收不到0.1的魔力量，但只要流通起来，逐渐习惯流通，女巫就可以感应到魔力。
“我可以问问朋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感应到魔力。”江涵留有余地的说道，实在是因为《千万种女巫，无一相同》这本书的描述太口语化，而且作者甚至不是大魔女，且她还是个旅行家。
一个旅行家，非大魔女，用口语文笔，写的一本百科全书一样的，有300万页的书。
这几个条件组合起来，有多不靠谱都知道。
不过纵然江涵使用了狡猾的不确定语气，梁错玉依旧眼睛明亮，笑容媚人。
与普通的女人笑起来不太一样，梁错玉的笑容很男子气，即使是明媚的笑容也带着中男子气，配上那张五官迷人的脸，却显得尤为的娇媚。
“太好了，江涵，我实在太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还有陈丽谷小姐，你们是我见过最符合现代绅士精神的人……唔，魔女。”梁错玉直率地说道，随着几日的安定生活，她越发的有种精神的感觉。
让江涵有点怀疑，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渴求领养的小猫和眼前这个精神活跃的少女是否是同一个人了。
“这也许就是投缘吧，当时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我有着些许的缘分，而第二次也奇迹般的撞到了。当时我就在想，能够连续对上眼两次的陌生人恐怕不多，就开口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了。”江涵觉得自己保存着陆地人常有的善心，甚至因魔女化更加的显著。
“嗯，这就是缘分。”梁错玉低下头发出轻微的笑声，然后又好奇地问道：“对了，前天，前天你见到我们的校长了吗？她长什么样子？”
克拉肯……江涵脑海里浮现出对方长相的图片，她犹豫的说道：
“唔……很难说，不过挺漂亮的，她有银色的长发，还有一对和我眼睛一样的眼睛。”
梁错玉看过来，短暂露出迷恋的神情，又摇了摇头：
“你的眼睛好漂亮，就好像，好像炸裂开的冰花？但更加细致，精美……我们校长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你们是……亲戚关系？”
显然，梁错玉有点乱猜了。江涵否定的说道：
“并没有，只能说明我们的魔女隐性基因较为相似，我们都有海妖的血在身体里流淌。”
梁错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几分，自言自语道：
“魔女的基因具有隐性遗传的特质吗……还有海妖的基因，难道说魔女可以接纳任何的基因片段，作用于强化后代，制作更加厉害的后代……”
说完，梁错玉呆了下，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抱歉……我走神了，魔女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种族，我父亲以前也经常……唔，魔女的奥妙太多了，包括那种卵生出哺乳动物形态的特质。”
“是啊，很不可思议。”江涵微笑点点头。
情况在好转。
梁小姐已经开始有点卸下心防，愿意交流一点关于她成为女巫前的事情了……江涵觉得这是种好现象，只有在放下了执念后才会有这种现象，不过，她也没有兴致勃勃的追问对方的讯息，江涵更乐意对方自己讲出来。
第18章：工具人
下午，魔女最活跃的时间段，在万象贸易街北侧的浮岛群中，一栋优美的魔女式房子外。
穿着冰蓝色休闲裙的江涵低头看了下地址，然后点点头，坐在扫帚上晃悠着穿着沙滩凉鞋的小脚，晃悠两下后从上面跃下，被风吹起的裙子能看见里面蓝色的运动安全裤。
坐在她扫帚后的梁错玉也带着些害怕的从扫帚上跃下。
调整了下头上的大沿帽，江涵转过头，侧着脸，微笑道：
“我们到了，我朋友是训练大师当然，她更多时候是训练龙，但少有的时候也会训练女巫，因为女巫在照顾龙上面有着独特的优势，啊，我说多了，以后你有兴趣的话我再说吧。”
……因为对魔女的恐惧与憎恨被龙类刻入到基因当中，数百年来，魔女制造了太多的血仇。
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女巫梁错玉露出害羞的微笑，她那被红色运动高筒袜包裹的小腿曲线优美，有种独特的运动少女的美感。
她看着江涵摁响了门铃，好奇道：
“魔女的房子，都是全部建在空岛上的吗？而且空岛群，这个区域是住宅区吗？”
江涵侧过头道：
“是啊，浮岛群是非常适合建造住宅的，我们把空岛的类型分为4类，大型岛屿，地面生态岛屿，群岛屿，孤岛岛屿。其中，地面生态岛屿是指已经衍生出了独特的生态系统的岛屿，也会有龙类栖息，对于魔女而言，我们要保护弱势龙类不绝种，所以不会在生态岛屿上建房，而孤岛则很容易受到天气影响，也不会在上面建房。”
梁错玉点头后，惊奇道：
“我之前住在陆地时，我们都是住在城市之中，和魔女的城市范围差距很大，比如你们空中规定的南城，在地面上的分区却是六七个城市合并的结果，好多时候开车都要1个小时才能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陆地上也有魔物，开车也需要谨慎……江涵想起了市政厅在一个月前开启的招聘会，就是为了招聘一批魔女维护陆地人公路，防止公路上发生魔物筑巢，魔物袭击事件。
工资优渥，工作三班倒，每个魔女巡逻3+2+2+1小时，还附赠市政厅出品的法术手册，以及魔女协会积分。
江涵都心动过想要去打一份零工，但这个巡逻要求：
身高175以上。
说实话，当时她就想骂了。身高175，那两个伟大魔女，一个国内最能打的魔女都没办法应聘了啊！你们这群市政厅的，难道不知道我们4个身高175一下的魔女组队就能拯救法鸡了吗？
按响门铃后的五六秒后，厚实的藤蔓风格的大门就往内打开。
江涵迈了进去，入门后便是一处类似于运动场的花园，但跑道估计只有两百米，而在跑道旁则是一个小湖，旁有遮阳棚和钓鱼用的器械，在跑道另一侧则栽种着小的柿子树与苹果树林。
在跑道上，有四个魔女正在维修，或者说是改装一辆跑车？
江涵走过去，对着其中的有着耀眼金发的狐狸魔女李莉打招呼道：
“李莉，我把我朋友带过来了，一个特质女巫。”
狐狸小姐耳朵动了动，同时，其他三个魔女也分别顶着对狐狸耳朵也在动，她们四个魔女齐刷刷的回过头来，让江涵觉得自己不小心闯入了狐狸窝。
李莉眨了眨眼，说道：
“我在信里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了，一会我们做个测试，就可以开始极限训练了……这些是我的家人。”
她一一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母族母亲李玫。”
随着她的介绍，一位明显比她要像狐狸精一点，长的祸国殃民的狐狸魔女媚笑的用手指点了点嘴唇，然后活泼的跳起来，很可爱的伸出爪子，并且那对大一点的狐狸耳朵抖来抖去，她暧昧的说道：
“您好，我是李莉的母亲，之前我听她经常聊你的事情呢。”
这声音……太难顶了吧……江涵觉得骨头都有点酥软，露出甜美的笑容和对方握了下手，在握手时，她感觉到了李玫很暧昧的挠了下她的掌心。
并在松手后，很纯洁又很不纯洁的笑着露出虎牙，舌尖轻轻碰了碰牙尖，眼睛笑的有点眯着。
李莉，我m……啊，不对，你是我好姐妹，我不能这样做……江涵控制了下心跳速度，保持甜美笑容的看着李莉介绍下一个家人。
“我的父族母亲辛馨。”她边说话，边指向另外一位千娇百媚的狐狸魔女。
这位千娇百媚的狐狸魔女扭着腰走上来，眼睛眯着，笑容极其的狐狸精，配合上天生的泪痣，竟有种楚楚可怜，令人心底被挠的心动感。
她保持着这种撩人的笑容，伸长脖子，歪了下头，要比李玫要野性一点，也纯净一点，那对更大的狐狸耳朵突然绷直了下，她优雅却野性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抓住江涵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弯腰虚吻了一下，她呼出的温暖气息令人浑身发颤：
“我见过你的照片，我也很喜欢摄影，改天我帮你拍照？”
这声音清脆，又有点黏滞，是种让人一听就觉得柔软的声音，说话间，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尖在口腔缓慢划动。
太难顶……江涵转过头，看见了满脸通红的梁错玉小姐，心中大感宽慰果然，一般人也顶不住，实在不是姐妹我意志不坚，实在是难顶中的难顶。
李莉小姐抿了抿嘴，似乎对自己的两位母亲略显不满，她又指向了最后一位狐狸魔女说道：
“这个是我的祖母李倪。”
那是位身材不高不矮，但有着一对令人钦佩的好瓜的魔女。
她金发略短，狐耳略长，穿着的白色魔女袍被胸口的高耸撑得满满的这还是江涵第一次见到，真的有魔女能用瓜把魔女袍撑起来的。
而她的年纪看上去极为的年轻，甚至像是李莉的妹妹，或者说一家子里看起来最大的反而是李莉。
她的皮肤细腻，是那种雪腻感，仿佛抚摸便会融化的感觉，嘴唇略薄，张嘴后能看见舌头也极薄，气度高贵而又娇媚。她涂抹着简单的红色眼影，四肢纤细。
是个很适合周一遇见的女人……江涵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感受着对方的指尖很灵巧的划了划自己的食指和中指。
在两人手分开后，李倪嘴角勾出一个浅的，挑逗的，引人想要去征服的笑容。
都是妖精。
“我另外一个祖母要参加这一届的浮岛飙车，我们正在帮她改车……她出门去和当地的暴走族购买生物零件了，不然我还可以介绍她给你认识。”李莉说道。
飙车……你奶奶飙车？唔，恕我直言，啧啧……江涵的嘴角抽了下，只能感叹魔女世界，奶奶级别的魔女也很年轻，远远称不上老年组，或者说魔女世界中，老年组的魔女大多数是概念老旧，接受起新东西反而和年轻人一样快，这也和魔女们的理性思维分不开。
又聊了两句后，李莉就快速的跑回房中，取出来了一套简易的装备，并在江涵好奇的眼光中，对着梁错玉进行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测验。
比如说跑步后的心跳频率，体表温度测试，从发梢切下发沫放入烧瓶中，还喂了梁错玉两瓶咕噜咕噜冒泡的紫色魔药，最后又是抽血，还有用魔法从梁错玉体内磨了些骨粉出来测验。
一系列复杂的检测后，看上去完成了。江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朋友的情况如何？”
梁错玉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的抬着头，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李莉小姐。
李莉拿着一副江涵看不懂的表格，想了想道：
“你朋友真的是女巫，不是魔女？”
一系列测验中，包括了对魔力值的测量，李莉小姐大概是指这个魔力量不像是女巫。
江涵的雷达反而能够分析出梁错玉的魔力的属性，于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百分之一百是女巫，她的魔力不够活跃，虽然她魔力比一般女巫要活跃3倍，量也大，但她确实不是魔女。”
李莉嘴角微弱的抽了下，又思考了下，皱眉道：
“可能是因为她的魔力量需求太大了，魔女和女巫的通性就是，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需要魔力，而你朋友的情况可能是她的魔力汲取量没有被限制，一直处在满消耗的情况下，这样使得她体内的魔力在恢复的同时，又立马的充入，导致她无法从外界汲取魔力，我们要想办法破坏这种循环，让她能够感受到魔力的流动，之后就能逐渐的运用魔力，也能逐渐的使用法术了。”
专业的不愧是专业的。
江涵花了许久都没弄明白的东西，李莉一小会就分析得清清楚楚，并且迅速又跑了一趟，带回来了解决方案。
她拿着一个手提箱走过来，在江涵与梁错玉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了箱子。
里面放着大概十几二十对狐狸耳朵。
李莉挑出一对：
“这对是李玫耳朵做的，她12岁的时候第一次割掉了耳朵做的耳机，弱魔力传导级别的。”
那边听见了李莉讲话的李玫女士，对着这边送了个飞吻。
“……”梁错玉的表情不比当初第一次知道狐狸魔女们耳朵真相的江涵强多少，都有点呆滞。
她愣愣的接过耳机，戴在头上，只见到那对耳朵猛然一绷直，然后灵巧的抖动两下，梁错玉表情有点呆。
李莉说道：
“喂喂喂，听得见吗？听得见吗？”
梁错玉保持呆滞，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因为四声道的原因，她说话也控制不住音量的忽大忽小道：
“好轻，有点晕。”
听到后，李莉就把这对耳机卸了下来，又在塞满毛茸茸耳朵的箱中找了另外一对：
“你第一次就能听见了，说明我妈的耳朵和你还挺搭配的，试试这对，她14岁第二次长耳朵后割下来做的耳机，魔力传导极为灵敏。”
“……”梁错玉呆滞的，又接过耳机，戴在头上。
那对明显大了点的狐狸耳朵立马发疯一样的螺旋转动，梁错玉如触电般的身体微微发颤，然后，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耳朵砰的一下绷直了，梁错玉也挺直了腰，娇小的身体像是定格了一样。
她说话变得有点媚，眼睛眨了眨：
“声，声音好大。”
她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眼圈有点红，抿着嘴，发出了很细微，很细微的声音：
“声音好大。”
李莉点点头，帮她把耳机卸掉，摇摇头：
“这对也不行。”
然后把手伸向毛茸茸的箱内，在各色的狐耳中翻找。
第19章：龙血世家
狐耳耳机并非是一种看着好玩与摸起来柔软的单纯玩具。（虽然确实好玩也柔软）
锻炼平衡力，锻炼法术控制力，这都是它们的功能。
对于3到5岁的小魔女而言，也是非常好的感应魔力的工具，有点类似于星球大战中，训练绝地武士学徒用的物件，能够让小魔女更容易接触到魔力的世界，并感应到。
……
……
训练到了晚上的六七点钟。
江涵看着面色发白，死去活来的梁错玉小姐，心里幽幽的叹了声，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愉快感。
梁小姐下午的遭遇足以让任何的陆地人心惊肉跳，首先是开胃菜的半小时慢跑，然后深蹲，俯卧撑，再慢跑，再深蹲，再俯卧撑……一整套做完，梁错玉都快被练死了。
但可惜，在魔女的照顾下，很快她又恢复过来，然后带上狐耳耳机，再做一遍。
第一遍是为了放干她体内的魔力，第二遍则是逼迫她的身体不得不去吸取魔力，而通过狐耳朵的帮助，她也逐渐的能够感应到魔力。当然，两套做完，梁错玉小姐没有当场去世也只能说是魔女的伤药确实是给劲。
不过即使如此，梁错玉依旧一副连基本礼仪都无法执行的样子，让江涵不得不先把她送回家，给她订了份外卖后，再回来李莉家。
为了解决梁错玉感应不到魔力的问题，江涵把那本《千万种女巫》从梦花园的图书室租借了出来，为此她还找程雨导师开了张证明。
而这本厚厚的书正放在了李莉花园中遮阳棚下的木桌上，狐狸魔女正在耐心的阅读着，见到江涵回来她招了招手道：
“这本游记有点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狐说八道，狐言乱语……江涵看着李莉心中突然涌起了几个单词，她不在意的笑笑道：
“怎么了？这可是我们学校比较好的关于女巫的教材了，里面也列举了常见的女巫病……”
李莉严肃的打断道：
“但改变不了它的本质，它的本质就是一本没有经过考验，仅仅根据作者的游历与经验写出来的游记型书籍，无论如何里面的错误都太多了，你看这一条‘女巫的容纳魔力有限量，与魔女不同，超过5000魔力的女巫一般无法阻止死亡的结局。’。”
江涵走上前，看了眼，书上面确实写了这句话，在<第三卷，女巫的魔力量深入研究>，于是问道：
“这一条怎么了？”
狐狸魔女声音大了两分：
“她用的是西方女巫做例子！超过5000魔力的西方女巫，大部分都被魔女烧了，她们当然无法抵抗死亡的结局啦！”
“……”再次感受到西方魔女有多蛮横的江涵打了个颤。
“好啦，快把这本书送到我房间，我凌晨再读一读，说不定能找到些灵感。这书虽然野蛮无知，但确实是很宝贵的第一手材料，起码我们可以知道西方女巫过得有多么的水深火热……”李莉对她说。
她帮李莉做好了书签放进去，两人再把书本一起合上，用了大量的法术将这本书运到了李莉的房间当中。
这是因为这本书在制作的时候也不过关！
作者作为一个魔力仅仅只有3200的魔女，在使用法术上有着巨大的缺憾。
她仅仅把300万页稿子给塞了进去！
她甚至只用了扩展法术，以及咒法系的几个空间把戏，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创造一本多页书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魔女的高深法术书，有点类似于电子书，在进行抄写，与加工誊写后，把页数用法术藏起来，制作成轻便但又页数众多的书本。
而这本《千万种女巫》的作者小姐，此君是很纯粹的写了300万页后，将文稿粗暴的压缩进去，甚至没有考虑到重量问题。
也让后来她捐献这本书给图书馆时，魔女们不得不像是现在这样，扔上漂浮术，减重术，用于搬重物的<变化系/3级/洛拉斯担架>这些法术，才能够将这本书抬走。
搬运这本书，本已经不易，而要在房中搬运这本占地越有0.5立方米的书本也充满了痛苦，它长1米5，宽1米，厚约半米，再加上里面压缩的页数，更是吓人。
所幸，李莉家并不算狭小，充满了狐狸窝的感觉。
毛茸茸的地毯，毛茸茸的墙壁，还有玻璃隔着的自然土培舱。空间不大不小，却是十分方便运送物件，尤其也可看出李莉的家族确实以前阔过，就这栋房子的大小与内置，说不贵那肯定是骗人的。
而李莉的房间，充满了典型的英式贵族的感觉。
进门有会客室，然后是图书室，最后是主卧室，一看就知道又是‘祖上阔过’的证明。
在把重的要死的书放入到图书室后，她们离开了这间主题为木头的房间，走回了花园中。
江涵终于见到了李莉的另外一个祖母，是位从外表来看做不出来飙车这么疯狂事情的魔女。
她外表文静，但带着些许的妩媚，笑起来时会不自觉地微张小嘴让人身体燥热，而时不时的她也咬咬唇，舌尖探出来点触碰上唇，也是为妖冶的狐狸精。
江涵与对方寒暄了两句，将话题转向自己有兴趣的地方：
“你很喜欢赛车吗？”
名为耿芍药的狐狸魔女，容貌艳丽，眼神文静，一看就知道李莉遗传的是她的血，她很具备现代诗人潜质的答道：
“疾驰，突破重力的禁锢，在车中体验那种束缚下的失控感。与扫帚竞赛完全不同，有如失控的飞翔，我喜欢那种失控感，仅次于我喜欢飞翔的龙群。”
失控感……唔，难以想象骑着扫帚乱飞的魔女，会去追求什么失控感……江涵即使不解，也面露笑容的诚恳道：
“听上去很好玩。”
耿芍药的狐耳轻微颤动，她走到了江涵的背后，从后俯身，在江涵的耳边轻轻喘息，混沌不堪的描述着：
“你不相信，你如1848年的淑女，跟随着猎犬与绅士，心中毫无狩猎的快意却拍手称快，赞扬猎犬的迅猛与猎手的枪法，你不明白，对吧？”
江涵嗅到了一股浅而寡淡的香气，有点阳光下，毛茸茸的毯子散发的香味。她感受到了一种面红心跳的温度，感受到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情动，她的腰不自觉的，羞涩的挺直，往前迈了一步，然后装作看着狐狸一家改造的跑车，掩饰刚刚的失态。
不过，耿女士并没有轻易的放过她，而是跟住，持续的在她耳旁轻语道：
“你看它，就能想起大萧条时期的钢铁猛兽，它们运送了成千上百的魔女，前往矿山，前往折叠空间，它们轰隆隆的在前进，机械与齿轮咬合在一起，油，铁锈，融化的橡胶交织，这是机械的美感。”
江涵感受着身后一对车灯的大，脸有点红，强迫自己关注真正的跑车：
“听起来，你很喜欢机械？”
您听上去仿佛能够被机械神教给招募了……她暗暗吐槽道。
大狐狸魔女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冷冰冰的伸出手，从后握住江涵的手，轻轻掰开她不自觉握紧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放在跑车的外壳上，让她用指尖划动。
耿芍药这样说道：
“加速，抛离，轮胎与地面燃烧起火，速度飙升！失控来了，一种禁忌与邪恶的快乐从心底跃起！究竟我们爱的是失控感带来的快感，又或是爱的是快感里的……嘶，失控。”
咕噜，你可真是个带哲学家啊，狐狸女士……江涵的手被松开，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压在车上了，她赶紧转过身来。
而耿芍药也做出一副‘我对不起’的表情，笑容重归平和，笑着说道：
“追求刺激，是我们的血带来的。可能李莉并没有说过，我们家族的体内有着些许龙血，这让我们更加喜欢和龙打交道，你也知道，骑龙的刺激感是极高的，追求刺激，源自于血脉。”
这位狐狸女士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片刻，就又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们先不谈车了，我想问的是，你参加过魔女邀请赛的抽签仪式？”
她说话如同一股风，变换来，变换去……江涵晃了晃头，习惯了对方的说话节奏的回答道：
“参加过，作为女伴去的。”
“我还听说过，你拍的海报很漂亮？”狐狸女士蹦蹦跳跳的欢脱跑开，从正在野外烧烤的其他狐狸魔女那儿拿了汽水和烤肉回来，并给了江涵一份同时问道。
江涵接过食物和汽水，沉默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她说道：
“我拍过几张，最近的话是南城警视厅的杂志《演绎》与一本学术性杂志《诡术》。”
满足了好奇心的耿芍药，耳朵动来动去的，笑着又寒暄了句后就扭着腰，走到烤鱼的地方凝视着鱼滋滋冒油的鱼肉。
活像是只哈士奇……江涵低下头试了一口李莉做的烤肉，味道还可以，也非常的适合魔女食用。
没吃两口，她看见了李莉的母族母亲李玫朝自己走过来。
这位十足的美人耸了耸肩，让人注意到她露出来雪白的肩膀后，又娇笑的问道：
“食物如何，还满足你的胃口吗？”
江涵客气的说道：
“非常美味，我怕我吃完之后又要胖了，我昨天才发现我胖了点。”
李玫捂着嘴，眼眸微转，笑容暧昧的说道：
“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做柔软操，我们可以一起减肥哦。”
她的狐耳诱惑性的下垂了点，又抖动了下。
“……”江涵觉得留下来吃晚餐，也许是她做过最糟糕的决定。
第20章：棒与棒
在万象贸易街，比较出名的是美食街，与魔女市集偏爱于酒吧不太一样，万象贸易街中的餐馆，即使是未成年的魔女女巫也可以进入，享受美食，和有着酒水口感的果汁。
其中有种南城特色的魔女美食，叫做南城奶酪。
它与一般国人所不习惯的奶酪味道不同，它更像是某种芝士蛋糕，但有着浓郁的奶香味。它们常常用来制作饭前餐点，或饭后甜品，即使是吃惯了西方奶酪的欧洲魔女来到南城，她们也会欣赏和食用这种美味的奶酪。
不过介于奶酪的特殊性，它们的制作还是由英国魔女去做的。
“艾格尼丝，你们家族就叫做勒布朗家族吗？”
从狐狸窝逃出来，肚子却又饿了的江涵小姐，坐在万象贸易街中的公寓楼中，看着绝城队的主力艾格尼丝.勒布朗给自己弄南城奶酪吃。
看上去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眼神放空的艾格尼丝小姐摇摇头：
“不，我的家族叫乐芙兰，中文发音略不同。”
由于艾格尼丝小姐经常性的要补充甜品，所以江涵还有魔女之家的伙伴们充当过外卖员，给她送过许多次夜宵，一来二去她们也就熟络了不少，让江涵偶尔想吃奶酪了，就跑来艾格尼丝的房里要对方帮自己做。
江涵笑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叫艾格尼丝.乐芙兰？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啊。”
“因为我从不巅峰抱团好吧，事实上勒布朗是个姓名，而乐芙兰是个姓氏，当初我家族的祖先搞混了。”艾格尼丝开了个玩笑后，将储存在厨房的奶酪拿了出来，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便充斥在房间中。
无论是南城奶酪还是欧洲奶酪，它们都有着耐久的特点，即使过了很久也可以食用，或者说它们的发酵本来就需要非常久的时间。但对于魔女而言，加快时光流逝的能力并不罕见，与时间相关的法术最低是3级法术，但想要操纵时间的话，那就需要高级法术的底子了。
可不管怎么说，对于陆地人而言需要一年多制作的高级奶酪，对于魔女而言最快一天就能够制成。
艾格尼丝的家族便是以制作奶酪闻名的，也许这一个以厨师魔女为卖点的家族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她们的家族会诞生出一个巨星级别的魔女决斗家，但这就是不可逆的命运。
艾格尼丝非但是位决斗家，她体内的厨师之血并未褪去，她亲手制作的奶酪味道特别好！
“需要我帮忙吗？”江涵闻着浓郁的奶香味，发出了虚伪的声音。
这虚伪如此明显，以至于让艾格尼丝嘴角都微动了下，这位决斗家魔女抱着六七块直径1米左右的圆饼状奶酪，放置在一个木箱里，撒上了魔女特制的发酵生长液，然后再将坚果，蜜桃，苹果泡好的果茶一股脑的全部倒进去，之后她把木箱的木盖子盖上。
“不需要，你只需要坐在那里，等我把奶酪给你弄出来……对了，你还要不要奶油玉米？”
奶油玉米……高热量食品……江涵坦诚的举起手道：
“我要一份。”
在艾格尼丝裹上厨裙做菜时，江涵问道：
“你们绝城没有训练吗？”
“有训练，但时间不久，事实上我最近处在倦怠期，我感觉我已经打不过李莉安了。”艾格尼丝说道，“不过李莉安那是处在愤怒状态下的水平，她上个月刚被她姐打了个20比0，那是真的夸张。”
亲姐就是亲姐，下手狠的要死……江涵呆了下，看见艾格尼丝把奶酪端上来了，立马露出明媚的笑容，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将这奶香味十足的奶酪吃下。
……
……
享用完了甜品后，江涵看了下时间，还不需要回家：
“非常多谢你的甜品，同志。”
挥挥手用法术收拾了桌面的艾格尼丝看过来，碧蓝色的瞳孔深邃，这位清秀的英式女性测了测头道：
“不客气。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拜访我了？”
她说话也有着传统英式绅士或小姐的客气感，这话言下之意就是‘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我家蹭饭了’，不过更为的含蓄。
一听她问，江涵就哎了一声，幽幽的把朋友李莉家的环境给说了一遍。
当她说到李莉这个名字时，艾格尼丝开玩笑的说了句‘李莉安她们家的？’。
而当她说起李莉是狐狸魔女时，艾格尼丝面色逐渐严肃，碧蓝色瞳孔幽深，逐渐不语。
最后，她说到了李莉的家里人，妩媚妖娆的两位母亲狐狸魔女。
艾格尼丝面色大变，跳了起来，跑到了厨房，庄重的泡了两杯茶端了出来，放在桌上，坐下双手手肘撑着大腿，眼神期待：
“她们有多棒？这样棒？”
她指了指青苹果。
“还是那么棒？”
她指了指红色的大苹果。
“又或是这么棒？”
她指了指比苹果大一圈的橘子。
“……”江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努力回忆了一下李莉家的平均尺寸，她迟疑的，有点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胸口，犹豫道：
“差不多？”
这让艾格尼丝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胸口上，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也很棒。”
“……”江涵这次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敢用自己的薪水打包票，艾格尼丝这个人一定跟克拉肯一样，通过了9级语文考试！已经熟练掌握了同一个字在不同语境下的特殊用法，与特殊涵义，甚至偶尔配合着表情和动作能够示意新的涵义。
就当江涵以为这个女人又会说出什么话来的时候。
艾格尼丝转了个话题：
“你去你朋友家干嘛？还有，平时看不出来你如此的纯情，被逗两下就逃跑了。”
我忍耐了一会好吧，吃完烤肉才跑的……江涵叹了一声，将自己好心从街道上捡回来一只女巫，以及后来发生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而听完后，艾格尼丝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你那么好心的吗？”
“在魔女之中，我应该算是特别善良的了！”江涵对于这点还是比较的自信。
……
……
艾格尼丝的家不大，或者说出乎意料的小。
作为一个魔女界的巨星，她收入不低，每一周的薪水甚至要比一些魔女的年薪还要高，但她住的公寓也仅仅是两层，一层用来放置食品，酿酒的木桶与发酵奶酪的木箱，全部都用魔法处理过。而二层则是会客室，书房，棋牌室，卧室，并没有准备客房。
所以江涵借用了对方的书房读书，只不过用的书本是自带的。
因为魔女的书本一般来说都是非常昂贵的私人财产，她们不乐意分享给别人看，因此到了魔女家的书房时，不要因为书房里有很多书就误以为可以随意的阅读，这是不存在的。
她们要更加关注于这种**，携带书本去朋友家借书房看反而是可以的。
而通过借用获得的图书，也可以和朋友分享。
当然，如果关系特别好的话，也可以一起分享图书。
又或是和朋友关系不错，能和对方借书看。
“对于女巫的研究，你有没有相关书籍啊？”江涵翻看自己做的笔记，边看边问。
旁边正在清点自己的薄纱手套的艾格尼丝转过头，回忆道：
“有，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切斯特纳药业公司？”
江涵思考了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没，卖药材素材的店铺里只有北境制药，还有维尔海姆制药。切斯特纳制药我没听说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它的名字。”
艾格尼丝低下头，将一双蓝色的薄纱手套拿出，戴上，看了几秒又脱下，头也不抬的说道：
“一家来自我祖国的药业公司，也是跨国企业，她们对女巫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与发现，她们有过一本杂志，名叫做《勃艮第女巫之谜》，发行了31期，全部都是女巫的内容，最近几个月因为杂志的负责人出了意外，才停刊了，但它的内容确实不错。”
一个专门关于女巫的，魔女写的杂志……江涵觉得有点滑稽，于是问道：
“那我从哪里可以获得她呢？”
艾格尼丝合上手套箱，转过头，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朋友之间的笑容，指了指书房：
“在这里你可以借到它们，只要你保证10月前还给我。”
第21章：美少女…巫养成
带着一叠杂志回到了家里，江涵并没有立马就废寝忘食的阅读起来。
她拿着炼金教材，与1992年最新一版的实用符文学的入门书本，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感受着空岛常有的风压，安静的感受了一会后，就开始阅读。
住在空岛的特点就是风特别强，假如不做头发护理的话，很容易成为头发缭乱不体面的女士。
又或是像花园中，浑身毛发蓬松，犹如胖了200斤的冰熊一样。
也有可能是真胖了。
江涵嘴角微动，从她的视角来说，冰熊似乎真胖了不少。
她理了下扎头发的丝带，撩起自己的裙子确定自己的蓝色安全裤还穿在身上。
由于空岛建筑居多，魔女的裙装一般自带安全裤，而像江涵这种极其害羞的魔女会穿两层安全裤，自己买一条贴身的，然后再穿上带安全裤的休闲裙。
在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后，她打算下楼，检查下冰熊的体重。
刚走出门口，江涵看见穿着睡衣的梁错玉从浴室走出来，就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要睡了吗？”
这位年纪看上去还未成年，但一直宣称自己20岁的小女巫点点头，挥了挥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的，我今天特别的累。也许你看不出来，但我现在身体酸疼的要命。”
说完，她很自然的拉起了衣服，露出睡衣下白皙的肌肤，上面有着不少泛红的痕迹。
而做完这件事，梁错玉的白皙的脸蛋也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以闪电的速度拉下睡衣，捂着脸，发出微弱，近乎是呻吟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你的哥们了对吧？江涵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心中打了个‘74分’，不大，但也不平，略有起伏的感觉。
“没有关系的，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更接近医患关系，照料关系，这样的情况下，你这种举动不算是耍流氓。”江涵认真地说道，心底则在笑，这情况是她占了便宜，但从法理来说是对方占自己便宜。
魔女之中没有‘男性魔女’这么神奇的生物，故而在‘性’这个观念之中，无论是骚扰，还是侵犯的法律都极其困难。
对于魔女而言，正常女性与女性之间的互动并不算是侵犯或骚扰，比如说搂抱不算是性骚扰，比方说贴脸吻不算是性骚扰，甚至偶尔抚摸腰与后腰，以及大腿也不算性骚扰，算作是一种义理上的打闹行为，
只有当手放在别人敏感部位上，超过3秒，才算是骚扰。
只有实质上发生了任何别人不允许发生的性行为，才算是侵犯。
当然，这些都是法理上的行为，如果魔女处在义理上，基本上许多行为都算是过界的。
比方说，法律允许你去摸别人的大腿，你不经过同意真的去摸了，下场可能是被当做耍流氓的揍个半死，毕竟魔女民风彪悍，大魔女下乡建设魔女乡校时，也因为不小心看了村里魔女洗澡，而被追着揍了个半死。
故而要理解魔女的各种行为的话，需要分辨法理与义理的区别。
事实上，魔女一起换衣服也是常见的，故而这种行为虽然被定义为‘有骚扰嫌疑’，但无论法理还是义理，都没有对这种行为有惩罚性为。
“你感应到魔力了吗？”江涵见梁错玉有点尴尬，就岔开了话题。
而说到了魔力，梁错玉果然抛下了之前的害羞与尴尬，充满好奇和热情地说道：
“感应到了一点，它很温柔，也很狂暴，我能感觉到天候的预兆……但很微弱，很轻微。”
<魔力必然拥有预见性，象征着神秘学与世界的紧密联系>，江涵心中浮现出这条定律，实用符文一切都源自于这条定律，所有符文的制造都有关于这条定律，而它也可以视为女巫拥有魔力的特征。
这也可以说明梁错玉的天赋不错，一次训练就可以感应到了……她微笑开口道：
“非常好的现象，但还是不够，你要熟练运用你体内的魔力为止，对了，你的课表拿到了吗？”
梁错玉点头道：
“拿到了，9月1日开学日，然后再选课，陈丽谷小姐推荐我选塑能，咒法，防护三个学科作为主修，然后副修选草药与植物护理，因为我以前有过类似的学习经历。”
江涵边听边点头，陈丽谷给的意见对于女巫而言非常的中肯。
塑能是最简单入门的法术学派。
咒法是最标准入门的法术学派。
防护是最好混分的法术学派。
假如以毕业为目的，这三门学派都十分的不错，而且对于魔女和女巫而言，这三个学派也是最快最简单就能组建成战斗力的体系学派，再辅以通用学派法术，战斗力吓人。
事实上，很少有出名的魔女会完全舍弃掉塑能学派，不使用塑能学派的伟大魔女更是只有一人，也就是克拉肯。但那是因为克拉肯是个永结眼使用者，而大魔女中，多萝西.乔丹则是最出名的非塑能学派使用者，她有着令人畏惧的变化学派的造诣，以及在附魔学派的惊人天赋。
可这么多年，也就一个多萝西.乔丹可以在舍弃塑能学派伤害的情况下，成为震惊世界的魔女决斗家。
即使不选塑能学派，那以后也会补课的。
而陈丽谷推荐的草药与植物护理也是有前途的职业，魔女不太会生病，但不代表魔女不嗑药！战斗前喝一口超模特长药，已经成为了战场礼仪。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多萝西了，这位魔女开战前不爱喝药，而打完后再当着落败魔女的面喝光药水，这个举动已经成为了魔女决斗界的‘终极羞辱’。被称之为‘螺旋喝药’，当然，多萝西也因为不喝药被打翻过，但那也完全改变不了这个行为的跳脸级别。
关于副修，江涵没有什么好推荐的，但对于学派主修她也有一点意见：
“你的魔力其实很强，无论是在女巫中，还是在魔女当中。”
江涵通过雷达记录了对方的魔力成长速度，可以肯定的是梁错玉并没有抵达女巫的发育期，也就是说这3000魔力仅仅是打底而已，经过两个发育期后，梁错玉有可能拥有10000魔力以上，在女巫和魔女中都算是精锐的水准。
如此充沛的魔力量，江涵认为梁错玉并不需要专门去学习塑能与咒法，因为塑能与咒法在数年后必然会成为女巫的自学项目。
江涵侧过身体，抱着书，做了一副思考的样子后建议道：
“而魔力强的女巫，我觉得学变化学派会好一点。”
“变化学派？你是指那种变成牛，变成鹰，有点像是德鲁伊的学派吗？”梁错玉问道。
“……”江涵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沉默片刻后，她整理了下情绪。
然后，娇小的江涵小姐抬起头给娇小的梁错玉小姐讲课道：
“变化学派，是指研究变化‘受术对象’的‘物理形态’或者很精细的改变受术对象的特性的法术学派。”
“陆地人最了解的几个法术，<0级，法师之手>，<0级，抄写术>，<0级，修复术>，全部出自于变化学派，它的作用和原理众多，一个变化术大师甚至可以将物质的形态重新捏合，可以说它与陆地人崇拜的炼金术是最接近的法术学派。”
而且战斗力很强，江涵的导师程雨魔力也不高，但靠着一手变龙，即使是大魔女来了也能斗上一会，假如遇到了江涵这种空有魔力，高级法术和法术专长没补齐的大魔女，那也是有很高胜率的。
江涵自己就有学习变化学派，就是不精通而已。
作为一个真正的拥有魔力海的魔女，学塑能就完事儿了嗷，强效乱炸！
第22章：终将到来
8月24号，江涵刚玩了两天真实版的美少女梦工厂，与电脑pc版对比就是，梁错玉小姐作为‘女儿’角色，竟然要比充当‘父亲’的自己要高。
下午3点25分，魔女市集的宠物街，江涵抱着上午老师发的讲义，一边背诵一边试着去理解其中的含义。
魔女的基础文化，甚至是中等级的科教水平都非常之高，但一旦上升到了开课和演讲阶段，就变得极其的深奥难懂，因为她们几乎人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加密方式，这为魔女之间交流高级知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困难，也为老师讲课时增加了难度。
“李式强效施法……我记得，好像，好像李氏喜欢用黑猫代表字母c！好像是这样的吧？”
江涵手里拿着的讲义资料，上面画满了猫和意义不明的符号，有些是魔女特地写下的，有些则是魔女习惯性的瞎画瞎写。而讲义中的内容则是解密后的大概内容，因梦花园也没有完全解密完成，所以江涵还得自己来。
解密不成就只借鉴其中的一些思路。
她感觉到有点晒，轻轻拍了下自己身下的垫子
她坐在了冰熊的爪子里面，让对方带着自己在宠物街逛。并且江涵以怜悯的眼神看着几个正在被自己宠物拖着跑的魔女，心中产生了一种优越感：
你们家的宠物没法骑！
随着苏维埃的同志们来的越久，走私过来的东西越多，熊这种东西也就变得常见起来！
尤其是在宠物街，而受限于宠物的体型，它们很少会出现在别的街道上面，不过据说魔女市政厅已经决定了，要将空岛的街道扩张，对于行动力爆表的魔女而言，江涵并不担心好几年才能享受到扩张后的街道。
往往一天开会定下来的扩建计划，在一周之内就会完全实施。
因此，江涵也放心大胆的出来溜熊。
虽然冰熊要比一般的熊大些，但也不能算是最大的！
最大的一类宠物熊叫做西伯利亚土豆熊，是罕见的素食熊类，长相憨厚可爱，有着金黄色的毛发纹路与接近白色的长毛。它们体型大概比冰熊大半个，基本是1比1.5个冰熊的体型比例，需求的魔力在3000到6000之间，在号称耗蓝大户的熊类中，是非常容易养的了。
基本上，延续了6代的魔女家族，都有一两个出色的后辈能够负担这种熊的耗蓝。
当然，也有极为特殊的情况发生。
骑着需要20000魔力才能从容供应消耗的冰熊，江涵向上伸手，从下面抓着冰熊的脸左右晃了一下，让这头聪明的野兽往卖熊饲料的店铺走去。
周围熊的数目变多了，养得起熊的大多是中产阶层的魔女，而东方的魔女又和西方的魔女不一样。
东方魔女更爱好和邻居打招呼，路上遇到了会大声的问好。而西方魔女则居住在大的城堡中，绝大多数只和自己阶层的魔女打交道，几乎不太可能一起出门逛街，在路上遇到了也只是打个招呼就离开。
平时驾驶熊出来的都是妹妹江贞铃，江涵偶尔才来一趟，也有时候和妹妹一起来，故而和附近养熊的魔女都有几面之缘。
“两袋烧烤菌类，一袋牛肉，一袋猪肉，还有四袋鱼肉干。”江涵从口袋里拿出来定额的钱，递给了店员。
店员是位看上去大概二十**的魔女，成熟，虽然不说有多漂亮，但也有独特的风情。
她笑容满面：
“江妹儿，你地杂汁儿怪地可爱咯！”
江涵暗暗叹息一声，虽然她和妹妹出来过，而且也确实对着这店员，对着好多人说过‘我江涵才是姐姐！’，然后别人再见到还是理所当然的‘涵妹儿，江妹儿’的叫起来了。
得益于一张冷系女子的脸，江涵面无表情或轻轻微笑的时候并没有暴露出心中的真实情感，她重复了一遍：
“杂汁？”
店员一边忙活，一边从柜台下抽出了一本杂志放到桌上，笑嘻嘻的指着说道：
“真地怪可爱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种画面终将到来……江涵看了眼杂志的封面，不出意外的看见了自己穿着全套防护服的杂志照，别人的杂志封面是穿的少，而这个杂志封面恨不得让江涵把头盔也戴上事实上，那群警方人员还真想过让她戴头盔，后面为了封面效果才没让她戴头盔拍摄。
这在江涵并不算长的模特生涯中，是一件极其难以忘记的事情。
她趁着店员去整理口粮，便问道：
“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咯，可好玩的。”这位大概率出生河南的魔女店员说道。
江涵躺在冰熊爪子旁边，蹭了蹭，翻开杂志看了起来。
南城警务确实有钱，排版和种种图画与文字都透露着大气的感觉，而且这本名叫做《演绎》的杂志居然出乎意料的有趣。
这也或许跟现在的警务人员出自警校，不再是由许多年前那种招安地痞无赖做公安的行为有关，这些受过高等教育，且说话很直的魔女警察们，给书中出现的枪械评论极为辛辣。
譬如说她们对于重案7组的配枪，毛宁xiii重型手铳的评价就是：‘它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它所有的缺点则因为便宜’‘重的让我回想起来70年代，我们背着大砍刀前往执法现场的回忆了’‘但射起来很稳！’
而配图也很有意思。
江涵当时抱着枪械进行拍摄，总觉得有点枯燥，但后期配好了之后却十分的有趣，比如说其中关于枪械和法术的小辩论，以及魔女警务们给出的贴心建议等等。
综合来说，是一本确实很有趣，也确实很有含量的杂志。
毕竟对于魔女警员而言，虽然案件繁多，但重案组也不是每天都在工作的，她们更多的时间放在挑选枪械，进行合理对抗，偶尔作为精英小组与特警队一起出动，甚至还有的会飞往不同的城市担任顾问。
像是出现在第一线真的进行枪战或法术战的重案组成员反而不多，毕竟精锐不是那样用来糟蹋的。
所以魔女警务们反而对于各种枪械有着深刻的了解，并在漫长的顾问生涯中，积攒了足够让别的警员做梦都渴望的经验与理论知识。
更重要的是她们出身不凡，受过高等教育，说出来的话也是妙趣横生并不枯燥。
这使得江涵手中的《演绎》杂志在第一期出版后，便拥有了大量的忠实用户，随之而来的，就是江涵作为模特的照片被大量印刷。
南城警视厅因此也已经寄了信到陈丽谷事务所中，说是要获得更多的肖像授权，以及敲定一份短期合作合同。
这也会让江涵依旧窘迫的经济条件变好一些，只要陈丽谷谈下的条件足够诱人，那江涵说什么也得签下就是了！
放下杂志，她和店员用法师之手把口粮给装到冰熊背上的背包中，然后跳到了冰熊的爪子上。
正待出发，她突然看见了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熟悉的人正牵着只冰凤凰，漂浮地面上五六厘米的朝着这边走来。
这位熟人黑色墨发，肤色白皙，有着一对深红色的眼睛。
笑容机械但又给人阳光的矛盾感。
江涵看了，心中感慨：
你们牧海者还没换美瞳啊？
第23章：挑战伦理
克拉肯，你们牧海者的美瞳真该换了……
江涵心中又是一阵忧郁，因为她看见了克拉肯，而对方也同时发现了她。
和李莉丝这种伟大魔女扯上关系是好事，因为对方怎么说也是个有骑士精神的伟大魔女，而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用太担心个人问题。
但克拉肯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在思考了几天后，江涵还是决定放弃和克拉肯打交道的打算。
太过于危险！
克拉肯干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特务干的，不管她是出之于私心又或是出之于公事，那种有犯罪嫌疑，并且实际上就是犯罪的商业间谍，又或是政治间谍的行为，就是违反了法律的。
无论这位国际友人有怎么样的功绩，这个事情的根本是不会变的。
这也是江涵不想和这位伟大魔女扯上关系的原因。
但遗憾的是，江涵确实要和对方打交道了。
她看见克拉肯朝自己浅笑了下，内心有点郁闷，遇见了总不能不打招呼吧？于是她走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走近，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见在克拉肯身后传出来两个声音：
“好大的熊！”“大大的熊！”
江涵愣了下，看见了两个精致可爱，小小只的女孩出现。她们穿着合身的汉服，和克拉肯一样的漂浮在离地十厘米左右的半空中。有着令人惊奇的雪白长发，有着碎冰般的永结眼。
她们一个笑容冰冷，一个笑容阳光，但用着同样的语气惊叹着，眼睛散发出渴望的看着江涵的冰熊。
江涵稍稍迟疑了下，看向克拉肯，发现这位伟大魔女的眼神充满了平静的淡漠与…一丝丝的不耐？
注意到她的眼神，克拉肯毫无情感的指了一下较为冷漠的小女孩说道：
“她是洛娜，另外一个是蕾娜。”
江涵还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类型的，她与这两个小女孩握了下手，露出笑容：
“我是江涵，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个。”
冷漠一些的小女孩反而主动说话道：
“我和我的姐妹也很高兴认识你，请容我赞叹下你养的冰熊，它看上去要比一般的冰熊还要大。”
江涵笑道：
“谢谢。”
克拉肯在旁看完她们的互动，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江涵总觉得这种情况略显尴尬，于是就搭话道：
“那个，克，白小姐，她们是你的？”
“看过哈莉波特吗？”克拉肯颇为幽默，或者说她表现出来比较幽默的说道：“魂器。”
啊？魂，魂器……江涵僵硬地低下头，看向了那两个容貌精致的小不点，心中涌出了大概100个死灵学派法术，20个变形学派法术，与10个预言学派法术的名字。
顺带一提，哈莉波特在1890年就被写出来了，作者是位著名的护士魔女。
正当她脑海里已经开始了传统意义上的‘灵魂法术算不算一个学派’的大争辩的时候，才听见克拉肯轻笑了声，并补充道：
“只是个玩笑，这是我的女儿。”
哦……啊？你女儿？江涵稍一缓气，又猛吸一口气，惊吓值恐怕仅仅从99%下降到98%。
她震惊的望着克拉肯，这位伟大魔女看上去大概成年了，假如克拉肯和江涵一起换件初中校服，那估计也能混进去当个初三生吧……最高不过高中！但不管怎么说，这位魔女都不像是有妻子的样子。
见她的眼神，克拉肯松了松冰凤凰的皮带，让对方自己在宠物街里挑选想要去的店铺。
伟大魔女说道：
“她们没有父族，也没有母族，唯一的族群分布的集合体就是我。”
……更，更令人窒息了不是吗？江涵心底吐槽了句后，认真打量了克拉肯的两个女儿，这两个正在好奇的撸熊毛的小女孩，确实与克拉肯相似，且也有着永结眼，并且江涵的雷达中能够感到她们不弱的魔力，这个不弱是指4000到5000左右，异常高的数值。
但这个数值并非是她们的完全状态，江涵能够感应到她们的魔力被永结眼分流了一部分，她们的永结眼不像是江涵眼眶中的这对永结眼，无害且不断的增强。
或者说，江涵才是异常的那个。
而且这两个小不点的魔力并没有在持续增长，如同别的魔女一样，固定的上限没有再增长。而克拉肯的魔力值却依旧在成长，令人担忧这位伟大魔女再活个500年会不会直接成为魔女的神明当然，魔女的神明如果真的存在，那应该就是伟大魔女之首的安洁莉特，万族血脉返祖的缔造者，魔女拥有术士血脉的最大作俑者。
也是唯一一位，已知的，超级发电机……
江涵看向克拉肯，她抿了抿嘴。
伟大魔女们共同缔造了强韧的大气层，将星球保护起来，并且制作了简单的氧气通道使得地球魔女只要有恒心，就能骑着扫帚去月球……而这个大气层功能是需要供电的，发电机就是安洁莉特，伟大魔女之首本人。
只能说魔女科技进化到一定阶段，需要巨额电量的时候，普通的魔女蛋发电已经满足不了她们的需求，就开始大魔女发电。
不过，饶是知道了魔女的伦理界限低的吓人，江涵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克拉肯的这种行为。
“好软的熊！”“软软的熊！”
身后传来了声音，随后一声低沉的熊吼，江涵转过头，发现冰熊很无奈的让两个小魔女在自己的爪子，头上蹦，甚至它柔软的腹部也被小魔女跳了上去枕了两下。
似乎玩乐激起了她们小孩子的天性，原来的礼貌，还有魔女的理性从她们身上褪除，她们变得更像是小孩子，开始了疯玩。幸好冰熊算是熊类中比较老实的，也是比较聪明的，如果是别的熊类说不定会被小孩子激怒然后开始攻击。
江涵悄悄瞄了眼克拉肯，发现伟大魔女的表情淡漠，甚至带着丝疑惑与不满。
唉，她也许是个伟大魔女，但作为单亲母亲的经验估计是零，也从未想过要育儿……江涵的同情心又犯了，她抿抿嘴，对克拉肯邀请道：
“要不要，我们去喝杯咖啡？让你的，唔，女儿们和我家的熊玩一会？”
两个小女孩一瞬间就把头转向她们的母亲，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两对永结眼中蕴含的情感都是一样的。
这种情感被克拉肯感应到了，虽然说这位母亲与两位女儿的联系没有那么的深厚。
她皱了下眉，但看不出是不开心还是习惯的动作，这位偶尔让人觉得脱离了人类范畴的伟大魔女轻轻点了下头：
“好，我让萝娅照料她们，还有你家的熊。”
嗯嗯，我家的熊……江涵面露诚恳的笑容，感受到了面前克拉肯的魔力激荡，空气甚至略显的沉重，寒意上涌。
她在呼唤。
江涵意识到了，抬起头，看见了冰凤凰扇动着寒冬之翼落在了冰熊面前，而克拉肯则很温和的对凤凰说道：
“你照顾她们，想吃什么自己买，钱我放在她们身上了。”
而冰凤凰作为一种智力同样抵达能考a3的宠物，她听懂了克拉肯的话，发出了一声优美的长鸣，扇动着翅膀轻轻落在了冰熊的背上，合拢双翼，发出了诡异而短讯的声音，这两个宠物正在交流。
而后，蕾娜发出大声地欢呼，洛娜则小小声的哇了一声后跳到了冰熊的爪中，还小跳了一下。
第24章：额外委托
魔女市集的‘制霸南城’网咖，豪华卡座内。
江涵在卡座内，通过单面玻璃看见网咖的扫帚停靠室里，摆放着一大堆暴走族的扫帚，上面有的贴着‘京都第一’，有的贴着‘夜露死苦’，还有着贴着对联格式的暴走宣言。
这是家招待暴走族的网咖，也是魔女借阅，购买电子书的场所。
她回过头，豪华的卡座类似于套房，有着4台电脑，舒适的两张双人沙发，放着电子书目录的书柜，以及最好玩的点餐目录。
念出点餐目录上的菜品与编号，再把现金放在餐盘里，现金就会不见，过几分钟餐盘中自动出现点的餐品。
其次有意思的，或者说对于江涵而言很有意思的就是电脑了。
与同样年代的大头电脑显示屏不同，魔女的电脑是没有屏幕的！
她们的电脑由一个喷洒魔力雾的喷头组成，在开机后，魔力雾会形成电脑界面，然后这种魔力雾会注入在眼镜当中，接下来魔女就能通过眼镜，用特制的薄纱手套与界面互动。
可以说非常的ar。
而里面的游戏也大多数都是模拟驾驶，运营经营类的游戏。
“一杯黄西瓜汁！”江涵点了杯喝的，将现金放餐盘上。
之前在绿野沙洲中发现的果汁被宣传出来了，绿野沙洲也在后续的一个多月后开放了门票，以供魔女进去收集素材。而它们里的特色饮料果汁也被像这样的，流传了出来，成为许多魔女咖啡厅和网咖的饮料中的一种。
似乎为了避免尴尬，克拉肯主动提道：
“你们家养着的冰熊，似乎有点胖了？”
江涵抿了下嘴，叹了口气：
“她，她确实有点胖。我们一天喂她五顿，还经常只在花园里玩，而不出来。”
克拉肯的目光凝实，清清楚楚表达出来一个意思：‘你们家这是养熊，还是养猪？’
江涵尴尬的抓了抓脸，像是在辩解的说道：
“书上说的，那本《自然杂志：冰熊生态1900年阿卡姆版》说的，说冰熊只要温度够低，它们就可以不去运动，所以，我用我的永结眼……”
“你用你的永结眼？”克拉肯噙着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慨的说道：“……幸好冰熊皮厚，如果是同样只要‘温度够低’就能活下去的冰原狼，可能你可以送它去标本制作中心了。”
稍后，克拉肯眼眸轻转，侧过头拿着她点的咖啡啄了口，带着网咖特制薄纱手套的手在空气中点了两下，似乎在打游戏。她又说道：
“阿卡姆版的自然杂志吗，那是个re产品，也就是重新修订版本。我与它的主编相识，恕我直言，她们关于冰熊生态的研究充满了大量错漏，但由于冰熊是一种魔抗高，护甲也高，且还聪明的动物，这使得她们错误的研究也能拍得上用场虽然，用永结眼给冰熊降温这个事情，充满了20世纪的滑稽，但依旧是可行的。”
江涵点点头，她对于眼前这位魔女在学术界有多大影响力是知道的。
譬如，雪伦居里求之不得的辛德拉奖，克拉肯就拿过三个。
她的三个辛德拉奖分别是：
改良了女巫药剂的成分，让陆地人变身为女巫后，更加的适应魔力，减少弱属性女巫的出现。
发明了折叠空间固定桥梁，让魔女可以随时假设空间桥，并可以使用这种桥将折叠空间的时间轴拉扯与地球同步。
写明并证实了魔潮猜想，那是一个接近于数学的魔力公式问题，在她证实了这个公式没问题后，国内的炼金水准直接突飞猛进，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准，并在别的国家享有更高的学术地位。
故而能够接受克拉肯的教育，是极其幸运的一件事情。
但此时，江涵内心的隐隐约约的遗憾感，却让她不自禁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个，你…你那天为什么要亲自去做那件事呢？这使得你……”
江涵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是惋惜，还是可惜，又或是遗憾？
她学习实用符文学，学习炼金学，甚至包括自己所有的永结眼，一切都和克拉肯如此相似，让她在某一时间段中，将克拉肯视为了自己的偶像。
而对方的间谍行为，却破坏了这一点。
她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在学术界，在法术界，在魔女的世界中拥有那么高地位的魔女会亲自去窃取某些东西。
简直是荒谬！
就跟让爱因斯坦去一家药业公司，窃取配方一样。荒谬至极，简直是令人难以相信！
江涵发现，自己的内心中有着愤怒，这股愤怒与冲动，让她质问了克拉肯。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克拉肯居然真的回应了这个质问，语气听不出喜怒的答道：
“因为这是一件必要的事，而必要的事情，就必要一个人去做。”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的笑容，克拉肯在这瞬间，从一位伟大魔女，变成了一位普通的略显疲倦的魔女，她轻轻敲了敲桌子：
“江涵小姐，你知道交浅言深这个成语吧？”
江涵脸有点红，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我现在就是…”
“不，别误会。我不是在指责你，而是我很开心。”克拉肯的外表看不出来高兴，她食指轻轻点着桌子，长长的指甲敲击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想了想道：
“我非常高兴一位魔女，能够指出来我的错误，即使这个错误在我看来是必要的。就如同小时候，我指出了我母亲们‘你们这样是错的’一样。并且，我也能够以此得出结论。”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江涵说道，她的怒气在刚才一句话的时间内就消散了不少。
“我有一个委托。”克拉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经过了一段思考后说道。
江涵愣了下，别开头，笑道：
“那请您给陈丽谷小姐的事务所发送信件，然后……”
没有被推脱之语拦住，克拉肯很平静也很恶趣味的笑了笑，温和地说道：
“我没有学徒，也没有学生。”
……嘶。
江涵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这种诱惑力不可谓不大，她几乎坚持不了自己的‘不跟克拉肯扯上关系’的原则了。
克拉肯说道：
“我的委托是，委托你作为炼金术士，为我炼成一份特殊的材料。我希望能够全方位的了解一下你的天赋，还有你的能力。”
“但我还没有a2证，我学习炼金才几个月……”江涵迟疑的回答道，虽然很心动，但她不得不计算这些问题。
而克拉肯则又笑了下，这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都不重要。炼金就是一个讲究天赋的学科，只有真正拥有才情，拥有天赋，拥有自己灵感的魔女才可以算作炼金的人才。雪伦居里入门炼金术时已经25岁，刘冉入门炼金时已有52岁，另外一个克拉肯，克拉肯.威克斯.英格拉姆则10岁就是闻名世界的炼金师了，这说明炼金术最重才情，和花多少时间去学没有必然联系。”
第25章：双子
“我需要知道是什么委托。”江涵问道。
克拉肯伸出手，掌心漂浮着一团蓝色接近透明的凝胶，向江涵展示道：
“配方，还有材料要用的配方，因为是比较珍贵的物品所以我避免写下来，这个是我记忆的末梢，是我知识的片段，就着冰水调和后饮下，你就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
江涵皱了皱眉，看着蓝色凝胶，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伟大魔女的味道，一股寡淡的海水的香味。
令人惊奇，海水的味道总是腥臭的，但这股记忆凝胶却有着香气。
作为学习炼金术的魔女，这种程度的炼金术并不算困难，对于魔女而言，玩弄记忆是简单的事情，但仅限于在自己的身上，并且程度会非常的轻微，比如说将自己的记忆展示给别人看，或是隐藏起来。想克拉肯这样将清晰的配方从记忆中弄出来，是高深的法术了。
并且使用的方法也很……
江涵走出包间，快速拿了杯冰水回来，因为靓丽的外表还让服务员给了一整套的糖精，牛奶之类的佐料，旁边还有专门用于在冷水中泡茶的冷茶包。
对此，克拉肯淡漠的笑了一声，但却出奇的能让人感到她的善意：
“你有很不错的外表，即使在我这个地位看来，也相当的不错，小家碧玉型。”
小家碧玉……江涵嘴角抿了抿，如果按照克苏鲁跑团标准的话，她的容貌大概在85左右，但克拉肯这种伟大魔女不用说，美女一定是见多了，估计以对方的身份而言，app90到95的都很常见。
“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漂亮，狐狸精型。”江涵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手里用魔力包裹住对方的记忆，拿到了手中。
克拉肯礼貌的浅笑着：
“我很少得到这种评价，一般我得到的关于我女人一面的评价都是，‘你是个矛盾的女人，克拉肯’。”
将记忆凝胶放入冰水中，这种蓝色的凝胶一下子化作了大量的冰丝，在水中蔓延，像是一杯变化无穷的液体，散发着浅浅海的香气。
在等待途中，江涵打量了下记忆的主人，心底有点犹豫。克拉肯很漂亮如果忽略掉她的伟大魔女的身份的话，不会输给岑静，也不输给李莉家的几个狐狸精。她说道：
“我是发自真心的评价，你很漂亮，如果穿衣品味再好点就好了。”
克拉肯穿着黑色为主的裙子，没有过多装饰品，也没有体现出体型娇美的部分，更没有衬托出她那超凡的气质，可以说完全糟糕的服装打扮，即使是李莉丝那种略显古板但精致的穿衣风格都比克拉肯好……江涵还是发自真心地给出意见：
“你适合穿我这种裙子。”
她展示了一下身上的露肩休闲长裙，她和克拉肯都是长发，皮肤都很白，虽然从胸部来说克拉肯仅比钢板好一点，但这不妨碍穿衣打扮。
她又展示了下放桌上的大沿帽，然后比划了一下：
“看起来会很轻松，很放松，你有时候给人感觉……很严肃？”
与李莉丝那种古板，以及徐文姬那种假正经不同，克拉肯是真的有种天生自带的长辈光环。
“我回去会一试的。”克拉肯眼神瞄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眼神似乎有点疑惑。
记忆凝胶此时已经完全化开，带着浓郁的克拉肯魔力的香气，并且冰水也变得温度极低，散发着寒气。
魔女的魔力是无形的，但当它们足够浓郁后会逐渐凝实，成为了一种拥有着物理形态的东西。
甚至来说，会拥有一些一般物质无法拥有的极为特殊的物理性质。
譬如说这杯冰水，肯定要比冰块要冻，但它却依旧保持着液体形态而没有发生变化。这就是魔力的特殊之处，也是为何魔力能够成为一种万能燃料与万能能源的原因。
端着这杯克拉肯快乐记忆水，江涵沉默了起来。
“你可以加点糖，味道会好很多。”克拉肯提议道。
点点头，江涵拿出蜂蜜和糖精一口气的全部倒了进去，然后搅合了一下，她手中的这杯记忆水立马变得甜蜜起来，散发出大量的香气。
江涵仰起头，一口气将它饮下。
超乎寻常的记忆，繁杂的知识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一段克拉肯正在工作的记忆。
‘克拉肯’站在一个培养皿前，穿着白袍，手里拿着记录板。
她的脑中多出来一段配方。
她的记忆中多出来一段材料的配比。
‘克拉肯’冷漠的将培养皿中的培育液放干，经过无菌处理，将两枚连在一起的魔女蛋取出，她喃喃自语道：
“血肉，她们需要血肉……”
‘克拉肯’看向自己，露出个富有深意的笑容。
……
记忆被斩断，被破坏，后续发生的事情无法看清楚了。
但配方还残存在江涵的脑海中。
配方的材料为：
白木线、二氧化氯晶体、特尔瓦沙垂耳兔的兔耳、灵海特产的心灵菇、六种法术火瓶。
配方的名字叫做：
【双子溶液】
它的效果为：
将两名魔女的联系变得极为密切，将她们的魔力彼此分享一部分，视亲近度决定魔力是否会流失。这个溶液也可以使得魔女可以联合施法，可以更加亲密，可以让彼此的魔力交融。
它的特性繁多，特殊作用更多，它也是记载在魔女炼金学中，a2级别考试会出现的道具，极其的特殊。
双子溶液也可以用来制作更加高级的道具，可以说，它既是道具，也是素材，更是体现魔女不可思议的化学素质，与炼金素质的魔法物品。
江涵用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揉着太阳穴。
突然灌入的知识让她有点头疼，随后一个个疑问涌了上来，但出于她良好的家教，她没有询问克拉肯一些明显会更加尴尬的问题。
克拉肯的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这位伟大魔女冲她微笑了一下：
“这个物品你可以做吗？”
“我可以，而且能做到。”江涵脑海里回忆了下配方，还有制作的方案，心中也一下子有了底，有了好几个预案，于是底气十足的回答道。
克拉肯点头道：
“非常好，我希望一周之内，你能够将成品送到我哪里，怎么来你知道的。报酬，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给的已经弥足珍贵。”江涵也没有谈报酬的事情。
她确实很满意，双子溶液是a2级别的炼金品，这种东西的配方昂贵，更别提有伟大魔女的‘亲自’指点，记忆中，克拉肯还亲自配备了一次双子溶液，比教科书还要精准的手法，令人羡慕。以及对方的头发堪比最灵活的小触手，可以精准的把控度量。
“我会把三份素材发到你朋友的事务所里，也就是33%的成功率。”克拉肯说道。
江涵点点头，这个容错率比一般的5：1要低不少，但她有信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