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爹爹的担忧
孙大海听说吴大夫要回去,但女儿要给王爷和太子妃治病,根本就不能回去。如此一来,他就在京城陪着女儿,也不能回家了。
“吴大夫,我要在京城陪着盈盈,你们回去的时候,转告我家人一声,让他们别担心。另外,锦屏县那边还请吴大夫照看,免得我家有人看我不在,欺负我们家。”孙大海拜托说道,离开家,就想家,但又不能回去。
吴大夫连忙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放心吧。对了,盈盈,你看是不是抽空去吴家医馆看看?另外你师娘也在那边,她也很挂念你。”
听到师傅的话,孙盈盈也觉得有必要过去,于是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我想师娘了,明天我准备厚礼去拜见师娘。”
吴大夫听了之后,就知道小徒弟没有和他生分,于是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那行,明日我和你师娘都在家里,正好带你去拜见吴家医馆的主事人。”
既然师傅这样说了,孙盈盈也不能拒绝。她的医术必须找个传承,不然说不清。虽然跟吴家医馆那边牵扯上,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但现在她需要。
另外,孙盈盈很幸运,因为她找到了白宜修。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够一起面对。
更何况现在白宜修是王爷,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将来她也有足够的能力震慑吴家医馆。
“那就辛苦师傅了。”孙盈盈笑着说道,然后准备了家里的下人刚刚做好的点心,带一些给师娘。
等到师傅走后,孙盈盈和孙大海终于可以说一些家里的私房话了。
“盈盈,那吴香莲把你绑架过来,还想囚禁你,占有你的医术上的成就。虽然她死了,但吴家医馆那边,你还能做到坦然面对吗?”孙大海虽然只是一个农家汉子,但他不傻,在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他就有了这些担忧。
孙盈盈点了点头,“对京城的吴家医馆的确做不到坦然面对,另外,那吴香莲能够觊觎我的医术,这京城吴家医馆其他人或许也会。”
“那怎么办啊?”孙大海担心害怕,“在京城咱们人生地不熟,一个吴香莲就敢这样做,那要是吴家医馆其他有权势的人对你有坏心思,那咱们就麻烦了。”
孙盈盈轻笑,不以为意,指了指采荷那几个宫女,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侍卫,轻笑说道:“以前我们的确没有还手之力,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是能够治好安王和太子妃的大夫,有了他们的庇护,就算京城的吴家医馆再厉害,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如果吴家医馆的主事人聪明,自然会巴结我;如果不开眼的,还想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想让我就范,想从我这边得到好处,那就难喽!”
听到这话,孙大海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是哦,我女儿厉害,可不是以前的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可是盈盈啊,你有没有把握治好安王爷和太子妃啊?”
第1675章 计划
“有!”孙盈盈点了点头,“对了,爹爹,咱们赶紧重新写信,告诉娘和哥哥嫂子姐姐们,这样她们就能更加安心了。”孙盈盈笑着说,迫不及待想告诉家人的计划,“等到二哥考中了秀才,我就找王爷帮忙,在京城找个好的书院读书。这边的书院和夫子更好,这样二哥以后考中举人的几率就更大一点,改变门庭指日可待。”
孙大海听了之后,更加高兴了,“对,对,到时候让你二哥过来。”
突然孙盈盈有个大胆的想法,她和白宜修不可能分开的,既然如此,他们家就不能一直住在偏僻的锦屏县,早晚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一起出来呢?最起码一家人还能在一起!
“爹,要不咱们把娘,哥哥,嫂子姐姐一起接过来?这个院子是三进的,很大,足够我们一家住的了。”孙盈盈说道,眼露精光,“等我治好安王和太子妃,即使我没有参加女医考试,那也是名动一时的大夫了。到时候就有足够的钱,养活家人。另外,大哥也可以在京城开烤鸭店啊,大嫂和姐姐仍旧可以开买胭脂水粉护肤品的店。只要能养活家里,一家人又能在一起,这样岂不是更好呢?”
“啊?”孙大海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真的可以让你娘还有哥哥姐姐嫂子们过来吗?”孙大海激动说道。
到了他这个年龄所求的无非就是一家团圆,和和睦睦。
如今他和女儿在京城,他很想家。
孙盈盈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以前总想着回去,但是忘掉了现在她已经和白宜修相认了,只等年龄一到就会结婚。
因为安王的身份,皇帝,皇后不可能让白宜修跟着她到锦屏县定居的。
既然如此,孙盈盈就只能来到京城这边定居,而且来京城这边的好处有很多,不仅仅可以给二哥找好的书院读书,让二哥读书,仕途的路上走得更远一些。
另外大哥大嫂还有姐姐们也能够开铺子赚更多的钱,反正背后靠着安王府,也没人欺负。
孙大海仔细想了想,“盈盈啊,咱们不要操之过急先写信回家让你娘和哥哥们放心,然后呢,你就安心地在京城这边给安王爷和太子妃治疗,我就在这边陪着你,需要去什么地方我都跟着,这样将来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等咱们稳定下来了,然后再把你哥哥嫂子还有你娘,你姐姐接过来。”
这样是最稳妥的办法。
孙盈盈听了孙大海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赞同说道:“爹,你说得对。我先治好了安王爷和太子妃,那咱们在京城里面就有靠山,可以横着走了,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到时候再让家人一起过来,才能够和和乐乐的生活。”
父女二人商量好之后,纷纷又去写信。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盈盈带着事先准备好的礼品,跟着父亲一起去吴家医馆。
第1676章 怠慢
只有通过正门才能够进入吴家医馆,给师傅师娘安排的住所。
吴大夫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就上报给吴家医馆的本家,只是吴家医馆的主事人对孙盈盈并不看重,只当是一个比较聪慧的小大夫,并没有当回事儿。
吴大夫垂头丧气地回来,默默不语。
吴师娘看了之后小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总觉得吴家医馆变了,并不像以前那样重视人才,不重视对小辈的培养了。”吴大夫苦着脸说道,他离开京城太久了,对这边的了解并不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很多东西都变了。
吴师娘听了之后,摇头失笑,“难道你刚发现吗?反正我是从几年以前就有深刻的体会了。当时我跟你说,你还不相信,还说我想多了。现在想想,还是我们太单纯了。吴家医馆的主事人太过急功近利,虽然现在他还延续着吴家医馆以前的惯例,但是很多细节已经改变了。另外,盈盈来到京城的过程,咱们又不能给吴家医馆的主事人说,所以他们对盈盈并不重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此话怎讲?”吴大夫颇为好奇的问道,他知道妻子比他细心很多,观察力也很强。
“现在盈盈给安王爷太子妃调养身体的消息连我都听说了,吴家医馆这边想必也有人知道,但是他们明明知道盈盈的身份,仍旧没有表现出对盈盈的重视,可见看不上盈盈。或者说是看不上我们两人,不可能教导出来那么好的徒弟。”吴师娘回答说道,这个事实她从很多地方都已经感受到了。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吴大夫十分无奈,很怀念二十年前的吴吴家医馆,那时候大家之间的竞争,都是良性的。你追我赶,不停地努力,互相交流,“他们小看盈盈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是啊!”吴师娘也面露惆怅,离开太久了,以至于物是人非了,“在他们心里盈盈只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其实有几分小聪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即使我们极力的跟上面说盈盈非常厉害,让他们好好把握,那些人也不会相信的。”
“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眼睛已经长在头顶上面,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人了。”吴大夫沉声说道,心里十分惆怅,“另外盈盈出事之后回到京城也给吴家医馆这边送信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派人去看望盈盈。即使盈盈已经通过她高超的医术让安王身体好转,也没有让吴家医馆这边另眼相看。盈盈是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当然能够感受到吴家医馆这边的怠慢。今天我在提起吴家医馆的时候,我看到盈盈脸上的表情并不热切,她明天过来拜访纯粹是因为我和你在这边。”
看到丈夫愁眉不展,吴师娘十分心疼,太纯善了,就越容易受到伤害,“你也不要担心,咱们明天看看吧。如果主事人亲自接见盈盈,证明他们还想弥补这份关系。如果主事人明天不见盈盈,那么咱们也不必强求了。”
第1677章 亲近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吴大夫叹息一声说道,眼露忧愁,不过也有了几分释然,“强扭的瓜不甜,咱们也没必要上杆子巴结这边。”
“毕竟现在盈盈的年纪还小,并不引人注目,等到真得治好安王爷之后,吴家医馆就会大肆宣扬,说这些都是吴家医馆的功劳。”吴师娘担忧的时候,现在她内心很矛盾,既想盈盈能够得到吴家医馆的认可,又不想孙盈盈牵扯到吴家医馆的内部争斗之上。
夫妻二人都有心事,内心焦躁。
第二天一早,孙盈盈跟着父亲带着礼物上门拜访的时候,给吴家医馆的主事人已经提前送上拜帖了,但那边说主事人有事,今日不能会客。
听到这样的回复,孙盈盈并不意外,也不难受。
还是那句话,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让你高攀不起。
于是在小厮的带领之下,孙盈盈跟着父亲一起来到吴大夫和吴师娘的住所。
这个小院子不大,好在清幽干净。
“师傅,师娘,我来了。”孙盈盈欢快地说道,刚进门,就欢快地跑进来。
甜甜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住在隔壁的吴相宜和吴淑芳等人听到了之后,纷纷过来见识吴师兄的这个聪明伶俐好学的徒弟。
吴师娘听到孙盈盈的声音,心里暖暖的,这孩子没跟她见外,也赶紧跑出来,看到孙盈盈,就一把搂在怀里,“盈盈啊,你没事就好。”
“师娘,我没事呢,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孙盈盈笑着说道,看到吴师娘有些憔悴,而且还有黑眼圈,可见最近太过劳累,太辛苦了。
“见到你,我就不担心了,昨天你师傅回来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这孩子就是有福气的,福大命大,以后有大造化。”吴师娘轻声说,然后把孙盈盈领到屋里,今天她一早起来,就去做了红豆糕,这是她最擅长的糕点,也是孙盈盈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走,进屋,一边吃糕点,一边说。”
孙盈盈点了点头,像是小馋猫一样,咽了咽口水,“早就想着师娘的糕点了,现在终于能吃到了。”
孙大海跟在后面,看到女儿跟吴师娘还像以前那样亲昵,也放心了,就怕女儿内心因为吴香莲那样的恶人跟吴大夫,吴师娘生分了,十分不妥。
吴大夫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了孙大海,听到了屋里孙盈盈的声音,脸上很高兴,内心却十分失望。
京城吴家医馆的主事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就在吴大夫准备跟孙盈盈实话实说的时候,两个远房的师妹,吴相宜和吴淑芳过来了,只好另找时间跟徒弟说。
孙盈盈虽然早上已经吃了饭,但此时嘴巴里都是香甜的红豆糕,“好吃,好吃,师娘,你也吃。”
“上了年纪,不能吃哦!”吴师娘苦笑说道,有些羡慕孙盈盈的好胃口,“往年啊,我也喜欢吃这些,一天不吃点甜的东西,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那时候我和你师傅还没成亲呢,他每次出去都给我带各种好吃的······”
第1678章 见面礼
吴师娘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事情,记忆很美好!
岁月如刀,再也回不去了。
孙盈盈能够感受到吴师娘在提到师傅的时候,总是带着幸福的微笑,于是可以猜出来,师傅和师娘年轻的时候一定有美好的回忆。
就像她现在也一样,想到前世的美好记忆,总是会偷笑。
正说话呢,吴相宜和吴淑芳就进来了。
“哎呀,嫂子真幸福呀。我们小时候,就喜欢跟在师姐身边,因为师兄会给师姐买好吃的,我们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也能混到好吃的。”吴相宜笑眯眯地说道,她比师姐的年龄小了十几岁,所以在师兄和师姐长大之后互相爱慕,她们才几岁的年纪,正是好吃多动的时候。
哪里有好处的,就跟在谁的身边。
“是的呢,因为我和相宜吃了师姐的东西,以至于师姐没有吃到,后来师兄每次买的时候就买两份。”吴淑芳笑呵呵地说道,“现在想想小时候虽然过得清贫,但是很开心。”
吴家医馆家大业大,对于那些父母是大夫的小孩来说,日子过得的确很好。
她们这些孤儿就过得有些寒碜了,只能说吃饱穿暖,但却做不到吃好穿好。
吴师兄的年纪比较大,而且做事勤奋,很早就跟着师傅一起行医,手里面有些钱,大部分都花在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师妹师弟身上了。
“你们一个个儿泼猴,这么大了,整天还一直想着吃。”吴师娘嗔道,看到这两个小师妹,就想起了吴香莲。
吴香莲的父亲,也就是丈夫的师傅,是吴家医馆的大夫,所以吴香莲从小过得比这些收养的孤儿好很多,特别喜欢欺负别人。
从小到大,吴香莲都喜欢踩着别人上位,所以在吴家医馆的人缘并不好。
即使她现在英年早逝,众人也只不过觉得有些突然,并没有人伤心。或许真正难过的,可能就是她的丈夫了。
毕竟丈夫是个纯善之人,又受到师傅的临终所托。现在吴香莲死了,他内心难过。
尤其吴香莲的死,还是他徒弟下手的。
好在丈夫是非分明,能够想明白,否则他们还会失去这么好的徒弟。
“师姐,您好长时间没来了,这次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间,也让我们好好款待你。”吴相宜说道,自从师姐和师兄去了锦屏县那么远的地方,她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是啊,师姐,我们也非常想念你做的糕点啊!”吴淑芳笑着说道,然后看向孙盈盈,掏出来准备的见面礼,“师姐,知道你小徒弟过来,我呢,这边准备了见面礼,还请收下。”
吴相宜也赶紧拿出来盒子,笑眯眯的,“还有我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胜在颜色新鲜。”
孙盈盈看向吴师娘,不知道该不该收。
吴师娘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既然你相宜,淑芳师姐给你准备的,那你就收下吧。”
孙盈盈上前,接过来盒子,笑着感谢说道:“谢谢两位漂亮美丽的师姑,盈盈,有礼了。”
第1679章 不同以往
吴相宜,吴淑芳看到孙盈盈这么懂礼数,而且长相上佳,衣着精致,颇为好奇,尤其是对孙盈盈的医术,那么小,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创举,着实不简单,以后前途无量。
只是这次为何这小徒弟跟师姐,师兄并不是一起来的,是不是有隐情呢?
“呵呵,免礼。”吴相宜笑着说道,上下打量孙盈盈,“有这样的好徒弟,吴师兄,师姐,以后可以笑傲无数人了,正是羡煞我等。”
“你啊,说话还是那么掐尖,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说了!”吴师娘笑着说道,然后看到外面没人,“盈盈还小,你们在外面说这话,是给她树敌,对她并没有好处。再说了,我和你师兄,这么多年一直在偏远的地方,在京城也没有体面,可不想连累小徒儿。”
吴相宜听到吴师娘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叹息一声说道:“师姐,京城这边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总之,踏实做事的人得不到重用,反倒是那种溜须拍马,浮夸的人得到重用,被分配到富裕的城池,也不看看那些人医术能不能当大用。”
“是啊,我听说在苏城的那个人是主事人宠妾的哥哥,治死了人,人家告状,主事人还花钱找人平了下来。”吴淑芳沉声说,心里不齿。
“啊?”吴师娘一愣,大为吃惊,“淑芳,这事情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是从哪里听到的?”
“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乱说啊,是我丈夫在扬城那边做事,过年期间回来之后,跟我说的。”吴淑芳说道,“这事情,在江南那边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是瞒着咱们京城这边。”
吴相宜一愣,“淑芳,既然还没传到京城,那就是主事人刻意隐瞒,所以你在外面也不要说。若是传出去了,查到你身上,以后你们夫妻在京城的日子也不好过。”
吴淑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我不说的,我就在师姐和你面前说说,让你们心里有数。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
“淑芳,多谢你。”吴师娘感激说道,“我在京城这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淑芳还好些,还有丈夫和公婆帮衬,相宜啊,你一个人,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如果不是你喜欢京城的繁华,跟我去锦屏县也好,最起码在那边很安定。”
吴相宜抱着吴师娘的胳膊,然后笑着说:“师姐,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在京城这边,还没人敢欺负我。再说了,我学习医术,治病救人,凭本事吃饭,能养活自己。这些年,我也攒了一些银子,在外面买房置地了。将来若是一个人不好住在外面,我就一直住在吴家医馆这边,谁也不会赶我走。等上了年纪,不能出诊了,那我就给医馆里的女孩子上课,怎么都能养活自己,不一定要靠男人!”
孙盈盈在边上听着师娘和两位师姑聊天,非常吃惊。原来。这个叫吴相宜的师姑,居然还是个女权主义者啊!
第1680章 失望
吴师娘听了之后,知道吴相宜的个性,劝不动,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也好,只要你开心,那就够了。只是呢,一个人在外行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丫鬟婆子和护卫,保证自己的安全。命没了,那就什么也没了。”
吴相宜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是的,师姐,这些我都懂。”
三个人也没有避讳孙盈盈,讨论更多吴家医馆内部的事情。
最后听到了孙盈盈过来,主事人居然没有见,吴相宜和吴淑芳也十分恼火。
“主事人怎么可以这样?”吴相宜皱眉,十分气愤,“别的不说了,就盈盈研究出来的那一套妇安针法,已经在大周各地推广了,给医馆带来极大的声誉和金钱。现在盈盈来了,主事人居然不见,真是······真是太不爱惜人才了。”
“是啊,我们在京城,只要稍微有些银子的人家,都会请我们去给接生,几乎都是母女母子平安,没有难产的。就冲这一点,主事人就应该亲自见盈盈,不仅仅要鼓励,还要给予奖励了。”吴淑芳说道,可现在主事人避而不见,这是为何?
吴师娘听了,叹息一声说道:“以前医馆不是这样的······”
“呵呵,是啊,以前医馆是一个主事人,后面有六个副主事人,一同决策,但现在六个主事人里面,死的死,病的病,只有三个身体康健的,但都是主事人提拔上来的。如此一想,吴家医馆已经成为主事人一手遮天的地方了。咱们······咱们······”吴淑芳无语凝噎,十分难过。
她的公公就是那个病弱的副主事人,更加了解高层的一些事情。
她的公公空有一个名分,但已经没有实权了。主事人美其名曰让公公在家里好好休养,不管开什么样的会议,都不让去了,可见已经剥夺了公公的权利。
“对了,既然你公公已经生病了,那为何不辞退呢?到时候可以推荐人上去,不管是你男人,还是一些师兄,都是可以的。”吴相宜不解,既然生病了,不能工作,那就让位,这也是吴家医馆的规矩。
吴淑芳听到这话,摇头苦笑,“我公公何尝不想辞去副主事人的工作啊?总觉得自己不做事,还占着地方,心里愧疚。可每次我公公提起这件事情,主事人都说,我公公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即使生病了,也应该留下来,受人尊敬。我公公不愿意,怕被人说,但后来又提了几次,都被主事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了,以至于现在拖着,我公公身体越来越弱,还要承受着名誉受损的折磨。”
听到这话,吴相宜愤愤不平,“主事人怎么能这样做?他一定是故意的,主事人里面已经有三个人是他的人,你公爹虽然占着位置,但却没有权力,这些权力最后都到了主事人的手里,真是好手段!”
吴师娘听到两个师妹的对话,对吴家医馆更加失望了。
第1681章 分寸
孙盈盈低着头,一边吃点心,一边一字不落地记住了师姑们的谈话。
这吴家医馆不厚道,而且问题百出。
以后她有必要跟吴家医馆保持距离,不能走得太近。
坐了一会儿,吴相宜和吴淑芳就告辞了,屋里只剩下吴师娘和孙盈盈。
“盈盈,你也听到了,你这两个师姑刚才跟我聊天的时候,已经把京城的形势跟你说了一遍,由此可见,吴家医馆内部矛盾重重,以后你在京城的时候,要倍加小心。”吴师娘沉声说道,眉头微皱,“本来我和你师傅等出了正月再走,但现在我想收拾东西,快点走了。因为留在这边,我和你师傅可能还会连累你。”
“啊?”孙盈盈一愣,十分不解,想不明白,“师娘,你和师娘怎么会连累我呢?难道你们也得罪了京城吴家医馆的主事人了吗?”
吴师娘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稍微犹豫片刻,又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得罪,但在以前曾经得罪过,你师傅为了帮助失了身子的吴香莲嫁给主事人的三儿子,用尽了办法,让主事人没了体面,故而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被安排在偏远的锦屏县。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吴香莲也没了,按理说这个过节也该过去了,但主事人那个人的心眼小,或许还记着呢,我和你师傅也不确定。现在主事人的权力越来越大,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一旦这边治好安王之后,总主事人必然会想方设法地拉拢你,但是他那个人的做事风格你一定不会喜欢。到时候矛盾就会出现,他会忌惮你身后的安王的力量,不敢对你来硬的,但是却可以利用吴家医馆的规矩,要求我和你师傅对你传达一些命运和要求。”
听到这话,孙盈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刚才我居然没有想明白。可是如果主持人硬是要你们给我提过分的要求。即使你们回到了锦屏县,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但是山高皇帝远,那时候我们可以不听啊。”吴师娘笑了笑,颇为自信,“在锦屏县那样的地方。我和你师傅经营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有我娘家哥哥做药材生意。在那边,就算主持人的命令,我们也可以不听。”
听到师娘的解释,孙盈盈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担心师傅和师娘啦。至于我在京城,只要我治疗好安王,那么我就能够彻底的在这边站稳脚跟了。即使吴家医馆想要对我提出过分的要求,我也会直接拒绝的。可是如果他提出来的要求是我能够达到的,而且还是合理的,我还是愿意做的。毕竟,我是跟师傅和师娘一起学习的医术,曾经借阅了吴家医馆那边的很多书籍。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吴家医馆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我对吴家医馆的所有要求置若罔闻的话,会被别人说成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第1682章 左右为难
小徒弟能够想到这么通透,吴师娘也能放心了,“呵呵,之前我和你师傅还一直担心呢,但是你这么聪慧,能够想明白,我们也能彻底放心了。”
孙盈盈知道师傅和师娘在吴家医馆的地位非常尴尬,与其留在京城这边被主持人提防,打压,还不如回去,最起码过的自在一点。
她能理解师傅和师娘的苦衷,也记住了她们的提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吴师娘竭尽所能给孙盈盈做了锦屏县那边的特色菜,味道非常不错,所以孙盈盈吃了很多,就连孙大海也吃得红光满面,跟吴大夫喝了一些酒,说了一些体己的话。
尤其是酸萝卜,孙盈盈特别跟吴师娘要了一些,带回去。
等到孙盈盈和孙大海离开之后,吴师娘和吴大夫面面相觑。
“该给盈盈说的话,你都说了,是吧?”吴大夫问道,表情沉闷,“还有没有遗漏的?”
吴师娘听到丈夫的问话,幽幽叹息一声表情惆怅,“该说的,我的能说的,我已经跟盈盈说了,而且今天相宜和淑芳两个人过来,她们也没有避讳盈盈,直接跟我说了。京城吴家医馆这边的情况。现在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主事人的权力越来越大,做事也越来越武断。相信有了这些提醒,盈盈对吴家医馆这边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了。即使遇到跟吴家医馆有关联的事情,她也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了。”
“这就好,咱们两个不能过为了躲避主持人的排斥一走了之,让盈盈替我们在这边承受主事人的压力。”吴大夫感慨说道,对于这个小徒弟,他现在也左右为难。
“哎!现在也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吴师娘再次叹息,心里十分惆怅,“其实有时候我甚至想让你跟盈盈脱离师徒关系,这样吴家医馆的事情永远跟盈盈没有关系。”
“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何尝没有想过?一旦我和盈盈脱离师徒关系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对盈盈的影响就很大了,甚至给盈盈带来非常不好的名声。如果有人推波助澜,那么盈盈的名声坏了,就算医术再高,将来也会成为她的污点之一。”吴大夫急忙说道,“所以有些事情只能想但不能做。再说了,主事人那个人外强中干,欺软怕硬。昨天我看到安王的态度,就知道盈盈在安王的心里非常不一般,会护着莹莹的,而且我还听说盈盈正在给太子妃调理身体,以盈盈的聪明。如果不能调理好太子妃,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以后不仅仅有安王给盈盈做和靠山,还有太子妃。”
“是的,盈盈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孩子,她知道轻重的。我们早点离开,离得越远,对盈盈越好一点。白天我也是这样跟盈盈说的,希望她能够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吴师娘沉声说道,抬眼看看四处,“这次回去,不知道下一次再来的时候是何时了?”
第1683章 原因
京城这里是曾经他们生活,学医的地方,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也有身后的感情。内心里,他们希望吴家医馆能够一直长存。
可实际上,他们隐隐感觉到很多隐患,总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能不来还是不来吧,京城这边我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年纪大啦,只想着安度晚年啦!”吴大夫说道,“他们的子女也慢慢的大了,独当一面,不用我们操心了。”
吴师娘也点了点头,“当年儿子要学医,你不同意,而是让他跟着我弟弟一起弄药材。当时我还不了解你的想法,现在我有些明白了。”
“我们两个的资源根本就不能够达到京城本家这边的要求,也不可能得到京城本家这边的大力培养。即使像我这样勤奋好学,但是也因为没有好的药方和教导,所以进步不大,蹉跎了半辈子也就成为一个中等的大夫。”吴大夫苦笑说道,“我的情况比儿子还好一点,最起码从小是在京城这边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能够得到不得少的讯息。可即便是这样,我的成就也不大,这跟我的资质有关,也跟外界的条件有关系。与其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还不如做药材生意,当个富家翁呢!”
现在想想当初的决定,真的非常正确。
夫妻二人说了很长时间,安排好一切这才休息,几日后,就准备离开。
孙盈盈跟着父亲坐在马车上,眉头微皱。
孙大海不知道女儿为何愁眉不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盈盈啊,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你师父和师娘跟你说什么了吗?”
孙盈盈点了点头,“师傅没有说,但是师娘跟我说了很多事情,让我知道了京城吴家医馆内部矛盾不断,让我提高警惕,远离吴家医馆,尤其是在他们离开京城之后。”
“啊?”孙大海一愣,“京城的吴家医馆到底怎么啦?”
“不仅仅是京城的吴家医馆有问题,而是大周上下那么多的吴家医馆,现在分成了好几个派系。实干派的被那些溜须马屁的排挤,日子不好过。”孙盈盈回答,“另外内部争权夺利,拉帮结派,或者另有其他的目的,反正很复杂,以后能远着就远着。”
孙大海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这吴家医馆在大洲各大城池,县城基本上都有分馆,整整数百家。其中涉及到的利益非常庞大。所以出现内部争斗,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的情况,也很正常。既然你师傅和师娘提醒你了,咱们以后跟吴家医馆那边远着点。今天这吴家医馆的主事人,也没有见你,证明对你也不是很重视,所以咱们也没必要巴结这些人,”
听到父亲的话,孙盈盈冷笑,“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见我,因为他们并不看好我能够治好安王和调理好太子妃的身体。如此一来,即使将来我获罪了,跟他们没有关系。可是等安王和太子妃身体好了,这吴家医馆的人就会上门了。”
第1684章 小宠物
“呵呵,他们倒是想得到美,觉得我们可能会连累他们,就远远地保持距离;等以后我们发达了,这些人又想靠上来,哪有这样的好事?”孙大海冷笑,“对于吴家医馆那边,咱们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没必要觉得欠吴家医馆的。我们当初得到了是你师傅和师娘的恩惠,并不是京城的吴家医馆。就算将来回报,也是回报你师傅和师娘。另外你是从吴家医馆这边学到了医术,但是你也通过你的聪明才智回报了吴家医馆,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不亏欠了。”
“是的,爹爹你说得对。”孙盈盈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经过父亲的劝解,孙盈盈已经能够想明白,不再愁眉苦脸。
等到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白宜修居然已经在客厅等了好久了。
“王爷,你怎么过来啦?”孙盈盈看到白宜修的时候,今天遇到的事情,听到的话,所带来的烦恼一扫而空。
如果是以前无依无靠,她或许还会担心,但是她现在她有白宜修啊!
既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孙盈盈可以确定不管什么时候,白宜修都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她。
白宜修微微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等到孙盈盈过来了,这才指着边上架子上站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小鹦鹉,“本王得到一个好玩的小东西,觉得你一定很喜欢,所以就给你送过来啦。来来来,说恭喜发财!”
这个小鹦鹉天赋异禀,很会学人话,在白宜修说完之后立即就说道:“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啊?”看到这么可爱的小鹦鹉,孙盈盈非常喜欢面露惊喜,然后微微弯着腰,“除了恭喜发财,你还会说什么呀?”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小鹦鹉这一次不仅仅说。而且还扑扇着两个翅膀,拱在胸前。
虽然小鹦鹉会说的词并不多,但是她的表现已经俘获了孙盈盈的心,“从现在开始。它是我的小宠物啦!”
白宜修知道孙盈盈喜欢小动物,尤其是像小鹦鹉这样可爱的,“既然你喜欢,下次遇到更加可爱的,送给你。”
“好啊!谢谢王爷!”孙盈盈感谢说道,继续开始逗着鹦鹉。
白宜修看到孙盈盈的眼神一直落在小鹦鹉的身上,在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唉,有了这样的小四五,盈盈看他的目光更少了。
不过,只要盈盈开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明天一早吃过早饭,我就亲自来接你进宫。”白宜修说道,明天是给太子妃把脉换药的日期,不能忘记。
孙盈盈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会迟到的。”
“那好,我现在回去啦。你今日出去拜访,估计也很累啦,早些休息!”白宜修说道,未来岳父还在这边,他也不敢摸摸孙莹莹的头,捏捏她的脸。
“那王爷我们明天见。”这一次,孙盈盈的眼神从小鹦鹉的身上转换到了白宜修的身上,“外面天冷,王爷要多穿保暖的衣服,另外及时吃药,对了,不要嫌麻烦就不进行药浴啊!”
第1685章 礼数,分寸
白宜修的脚步一顿,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敢置信,“难道昨天晚上我没有药浴你也猜到啦?”
“王爷,你现在刚刚恢复一些,不能够不听话。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大夫,您有没有按照医生的话去做,我能够看出来的,所以不要尝试欺骗我。”孙盈盈大声地说道,对于白宜修偷懒的行为十分愤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白宜修。
“哈哈哈,我就是觉得黑乎乎的药有些难闻,所以才没药浴。”白宜修讪讪笑了笑,连忙解释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到女儿对安王爷大呼小叫的,孙大海在一边都快吓傻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走到女儿的身边,轻轻拍了女儿的后背,“盈盈,怎么跟王爷说话呢?不能这样大呼小叫,没有礼数。快点赶紧给王爷赔礼道歉,不能够因为会点医术,就盲目自大。”
孙大海并不知道孙盈盈跟白宜修之间的真正关系,所以他担心孙盈盈的态度惹怒了白宜修。
“孙大叔,没事的。”白宜修连忙说道,“我是病患,没有听大夫的话的确应该训斥,盈盈说的很对,你没必要训斥盈盈。”
听到这话,孙大海并没有放松,再次拱手躬身行礼。“王爷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是王爷贤德,我等草民不能不知礼数。”
白宜修见到孙大海行礼,表情有几分无奈,然后看向孙盈盈耸了耸肩,“过奖了。”
孙盈盈不希望父亲一直这样小心翼翼,于是收敛态度,“多谢王爷宽宏大量,小女子以后谨记在心,再也不敢如此张狂了。”
“呃呃······”白宜修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孙大海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而且他和孙盈盈也不打算说,只能够从善如流,“本王一定谨记盈盈的一片医者仁心,再也不会说谎或者偷懒啦!”
孙大海听到女儿和王爷的话,这才微微松口气,放了心。
白宜修不便停留,又说了几句话,寒暄便告辞离开。
等到白宜修走后,孙大海再三叮嘱,“盈盈啊,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得大人之间的人情世故,尤其是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他们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就会礼贤下士,态度非常好;但他们达到了目的,不再有求于我们的时候,就你会翻脸不认人,翻旧账,到时候咱们只是斗升小民,那就危险啦,倒霉了。”
孙盈盈当然明白父亲的话,但有些话又不能跟父亲解释,于是顺从父亲的要求连忙点头,“爹爹你说得对,的确应该这样。其实守规矩,以后没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
“对,就是这样,我们小门小户的平时就要小心谨慎。”孙大海见女儿听进去了,彻底放心了,“知道轻重才不会犯错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把握分寸。”
“嗯,我能够把握的,爹爹,你放心吧。”孙盈盈连连点头,表情非常认真严肃,很有可信度。
第1686章 未来的生计
他们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孙大海也就心安理得的在京城这边住下了,陪在女儿的身边,家里的事情有妻子和儿子操持,他能放心。
第二天一早,孙盈盈在采荷的帮助之下穿戴整齐,白宜修的马车也到了门口。
本来是孙盈盈想要自己背药箱的,但是采荷看到了之后,连忙抢过去背在身上,这样的粗活怎么能够让孙姑娘做呢?
别人或许不知道王爷对孙盈盈有多么看重,但采荷作为孙盈盈的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比谁都了解。
说不定孙姑娘将来就成为安王妃了,所以现在恭恭敬敬做事尽心尽力,将来才能够得到生姑娘的看重和重用。
那个药箱很重,既然有人帮她背着,孙盈盈乐见其成。
孙大海看到女儿上了安王爷的马车,欲言又止。这事情还是私下里跟女儿说吧,不能当着安王爷的面说。
女儿有自己的事情做,孙大海也闲不住,于是让府里的侍卫带着他在京城四处看看逛逛。这样在写信的时候才有话可说,如果遇到一些好玩的好用的东西,也可以买下来,让人一起捎回锦屏县的家里。
另外,孙大海想看看这边有没有好的铺面。
如果盈盈一直留在京城的话,那么家人也会陆陆续续地在京城安家。家里的烤鸭店和女儿,儿媳妇经营的护肤品,都能够在京城这边销售。
这可是一家子的生计,所以他要好好地认真对待。
马车里,白宜修倚在座位上,看到孙盈盈上来,亲手扶着,“一大早的,让你跟我一起进宫,辛苦啦!”
“呵呵,跟我你还客气吗?”孙盈盈笑道,“再说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现在是我在京城打开局面的关键第一步,所以要比往常更加努力,更加用心才可以。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想要有配得上你的身份,那就只能是利用我的医术,做名动大周的女医。不努力是不行的,趁着我现在还年轻,当然要更加努力一些。”
白宜修拍了拍边上的座位,“来来,坐在我身边!”
孙盈盈没有拒绝,知道白宜修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胡来,所以孙盈盈心安理得的坐在白宜修的身边。
“宫里的那些事情,太子妃已经解决了吗?”孙盈盈并不是手眼通天的人,不知道宫里的情况。
可是白宜修就不一样了,毕竟是王爷,自然有渠道了解宫里的情况。
“皇后,太子和皇帝,以及太子妃纷纷都出手了。有了事先提醒,所以他们能够找到始作俑者。对皇室血脉下手,罪孽深重,所以相关人等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白宜修沉声说道,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就好,我就怕他们连宫里的那些黑手都搞不定,我就算有三头六臂。帮太子妃调养好身体,也做不到帮她清除宫里的一切障碍让她顺利的生下孩子。”孙盈盈松口气,只要宫里的人警惕起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1687章 “小巫婆”
白宜修轻笑,不敢大意,皇宫里自来都是最为复杂的地方,“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但现在后宫一切处于母后和太子妃的掌控之下。现在咱们做的不仅仅要调理太子妃的身体,还要祈祷太子妃能够早日怀孕,生下嫡长孙,到时候你的境遇就好多了。”
“古代就是这样,没儿子的妇人,地位不稳。”孙盈盈无奈说道,不过这是现在的社会现实,她一个女医,就算医术再高也改变不了这个社会的规则。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医术,救治更多的人,帮助更多的人。
“放心吧!不管我们有没有小孩,有没有儿子,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是非常稳的。”白宜修适时地表白,只是对象现在有一个成人的心灵,小孩子的身体,十分突兀,总觉得像是欺负小孩都得一样二。
对于白宜修的心意,孙盈盈当然明白,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那就好,只是呢,我还小,以后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了。”
“那是自然,这是我们的秘密,我又不是傻子,有些话当然不能在外面乱说了。”白宜修理直气壮说道,现在他们能够互相信任依靠的就是彼此。
人世间,能够有这样的伴侣,足矣。
到了皇宫,白宜修先下马车,然后扶着孙盈盈下来。
看到安王带着一个小姑娘进宫,守门的人非常恭敬,不敢有半点轻视。
到了宫里,白宜修直接带着孙盈盈去凤栖宫,只是在一个抄手回廊的地方,被一个小孩子拦住了。
白宜修赶紧拉住往前走的孙盈盈,“盈盈,小心。”
那个小孩的手里居然还拿着砖头,直接对着孙盈盈砸了过来,“你这个小巫婆,都是你妖言惑众,说我娘亲害人,都是你······”
孙盈盈灵巧地躲闪,躲过去这个小男孩扔过来的砖头。
“这是谁啊?”孙盈盈眉头紧皱,在宫里的,而且还能够行动自如的,应该就是皇家子弟了。
“是我大哥的长子,就是他的母亲徐侧妃给太子妃下毒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这样说?”白宜修眯着眼睛,看向小男孩,冷声呵斥,“小小年纪,口出恶言,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身体伺候的人呢?”
听到这话,孙盈盈仔细看向这个小男孩儿大约六岁左右。
她是给太子妃检查出来中毒了,但查出来是徐侧妃下毒的人并不是她呀,为什么这个小皇孙会把矛头对向她?
“大公子,公子······”这时候后面伺候的人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白宜修眯着眼睛,看向白元德后面的那些奴仆,冷声说道:“拉下去审问,到底是谁在大公子的面前胡言乱语?”
“你······你这个病秧子不能这样欺负我,我爹是太子,我祖父是皇帝。”大公子白元德疾声厉色,面露凶恶。
小小年纪,居然露出这样的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的确让人非常吃惊。
第1688章 拼爹,教训
“在本王面前还没有你显摆的地方,你父亲的确是太子,你祖父的确是皇帝。可是本王也不差呀!本王的哥哥是太子,本王的亲爹是皇帝,本王的亲祖父也是皇帝。”白宜修此时来劲了,不管对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直接反驳呵斥说。
看到白宜修居然跟个孩子拼爹,也真是够了。
孙盈盈偷笑,“王爷,我们还要去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呢,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审问毕竟。”
“的确如此,徐侧妃给太子妃下毒证据确凿,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当时太子已经第一时间把大公子带到了前书房,就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元德,可是没想到有人在他面前乱说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这样下去这孩子算是真的废了。”
那些伺候白元德的人听到安王的话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安王饶命啊,安王饶命啊,不是我们说的。”
这里是后宫不容喧哗,那些宫女太监侍卫上前直接堵住了这些人的嘴巴。
大公子白元德此时已经成为一个废子,如果没有天大的机遇,这辈子别想翻身了,能做个闲散的王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尤其现在是安王下令,这些在宫里面见风使舵,跟红顶白的人,当然不会违抗安王的命令,于是动作十分迅速麻利的把这些人押送下去审问。
至于白元德也被安王白宜修拧着耳朵直接拎到了凤栖宫。
今天白宜修发作了白元德身边的宫人,而且他也意识到白元德教育问题迫在眉睫,直接弄到凤栖宫在这边,父皇母后太子太子妃都在。
一起想办法,妥善处理。
白元德原本气势汹汹的,但是现在看到安王爷一声令下,就把他身边的人全部待下去了,顿时又急又怒。最后气得眼睛红了,哇哇大哭。
对付这样的熊孩子,白宜修没有耐心,走上去直接拧了白元德的耳朵,“现在知道哭了,知道害怕了,早哪去了?”
“救命啊!爹爹救命啊,祖母!”白元德大喊,声音很凄惨。
很多宫女太监纷纷看过来,但是又赶紧低下头。
白宜修特别不耐烦,然后拿出帕子直接塞住了白元德的嘴。
白元德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病秧子皇叔居然这样对他。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外面,对待长辈都要尊敬,另外有的话能说,有的话永远都不能说,今天就让你接受这个教训,让你牢牢记住,怎么做人做事。”白宜修一边拧着白元德的耳朵一边走。
孙盈盈看到这样的画面,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这白宜修对付熊孩子的手段真是太粗暴,太残忍了。
不过一想到白宜修是为了她才对付白元德,顿时心花怒放。
这样的熊孩子,就应该好好的教训。
另外孙盈盈内心也提高警惕,她的存在可能已经让很多人看不顺眼了。
那些人不敢直接对付安王白宜修,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