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嫉妒死你们这些唱衰的
一如顾洲所希望的，他一块钱帮丁零写了首歌的事，在新一期蒙面歌手录制结束后的两天里，发酵开来。
丁零在录制结束的当天深夜，就激动地发了条微博：“今天再遇偶像，终于忍不住向他求签名。
我心里本来很忐忑，却没想到他非常平易近人，一口就答应了。
而且，他还帮我写了首歌，却只收了我一块钱！
我现在激动得完全睡不着觉！”
一天多时间过去，回复已经有近万条。
由于丁零话只说了一半，怀疑事件真实性，和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的人甚众。
“你的偶像是顾洲吧？他能一块钱卖你一首歌？你可别骗我！”
“一块钱卖你一首歌？你怕不是跟顾洲有jian情！”
“以我聪慧的头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非顾洲看上你了，否则这事肯定不是真的。”
为此，甚至有不少人，专门跑到陆清薇的微博下去举报。
“薇薇薇薇，你家男人居然一块钱卖了丁零一首歌，这必须严刑拷打，让他招供是不是有内情啊。”
“薇宝，是时候亮出你的真功夫了。男人这玩意，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陆清薇把这些微博给顾洲看了后，顾洲是哭笑不得。
这帮子网友，真是替他和清薇操碎了心。
还有一些人，关注点不一样。
估计是蒙面歌手节目组放出去的消息，网上关于他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给丁零写了首歌的事，也传扬了开来。
这事吧，顾洲自个根本没放在心上，也没想到还可以往这方面做文章。
他当时那么快就把《可能否》写出来交给丁零，单纯就是不想过于招人耳目，引来闲言碎语。
却没想到，竟然成了热门话题！
丁零微博下，有不少针对这方面的回复。
“五分钟不到就能写首歌？我洲牛逼！求赶紧制作出来，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了。”
“我洲威武，五分钟一首歌，不愧是用两周七首歌炸翻乐坛的男人！”
“五分钟？我洲真短。（狗头）”
有人夸，也有人对这首五分钟就写出来的歌的质量，深表质疑。
“五分钟就能写出一首歌？我严重怀疑顾洲是在敷衍你。”
“肯定是你死命缠着人家求歌，人家被你折腾烦了，就随便写了首歌打发你，可怜你还沾沾自喜。”
“什么时候能制作出来？都说顾洲出品，必属精品。我倒要听听五分钟不到就写出来的歌，还是不是精品。”
在种种唱衰质疑声中，这首五分钟不到就写出来的《可能否》，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制作完成现世了。
其实，顾洲并不急于让丁零把这歌做出来，可丁零急啊！
顾洲写的歌诶！
她一拿到手后，可是连节目都不想录制了。
不就是一个蒙面歌手嘛，虽然对她这样的主播歌手而言，能登上蒙面歌手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可再难得，有顾洲的歌难得吗？
有顾洲的歌，香吗？
完全没有！
蒙面歌手无非能增加她的一时曝光，可顾洲的歌……
对于一名歌手而言，丁零很清楚，作品的传唱度，远比个人的曝光度，更重要！
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上再多的综艺，蹭再多的热度，又有什么用？
人家会承认你是一位歌手嘛？
会认可你的实力和地位嘛？
赚的钱，有比那些有广泛流传作品的歌手多吗？
不是她说，一个作品出不了圈的不合格歌手，就算曝光再高，也不如她一个主播一年到头赚的多！
试问，如今的歌坛，有几个能像她一样一年收入上千万，各种商演走穴，动辄数十万起步，还邀约不断的？
根本找不出几个！
她其实比现在的绝大多数歌手，都更像歌手。
而且，她现在特别想摘下自己身上的网红标签，那顾洲的歌，对她而言的价值，就更不是一个蒙面歌手能比的了。
于是，录制全程，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心只想赶紧录制完成，好把顾洲写给她的这首《可能否》赶紧制作出来。
要不是节目结束得实在太晚，她都想当天就飞回渝市，立即投入到制作中。
隔天回到渝市后，她是立即快马加鞭地找上了渝市当地最好的音乐工作室“魔音”，迅速开始《可能否》的制作和录制。
为了赶工，这两天，她更是连直播都没开，就一门心思地泡在录音室里，一边挥舞着“小皮鞭”，督促“魔音”的乐手们，加班加点地专心工作，一边潜心思考，该怎样才能把这首歌演绎好。
紧赶慢赶，可算是如愿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制作出了成曲。
当丁零将《可能否》，往易云音乐上一放，所有的质疑声……
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叫好声。
小清新的曲风，走心的歌词，正是最受当下小青年们喜欢的音乐风格，《可能否》上线不久后，就飞速窜上了易云音乐的当日热搜关键词前十！
截止当日深夜12点，评论数就突破了两万！
而这时，距离《可能否》发布，仅仅才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或许，这样一个成绩，对一些顶流歌手而言，完全不足为道。
比如顾洲发布《当你老了》时，只用了四分零三秒，就破了十万评论。
但对丁零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成绩！
要知道她当年的出圈曲《彩虹街》，可是上传了近半个月后，才在网上慢慢走红起来。
这还是靠的她的几位土豪粉丝，帮她花了大几万的钱打榜，冲上了新歌榜前十，进入广大听众的视野后，才逐渐为人所知的。
她后续出的几首歌，虽然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跟上传即表现出火爆势头的《可能否》比起来，差了很远。
不仅比不过《可能否》，她后面的歌，就没有一首成绩比《彩虹街》更好的。
可《可能否》，一上来就展现出了火爆的趋势。
四小时就有两万评论，这说明这首歌完全有在一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内就突破十万评论的潜质！
而哪怕是当年火爆一时的《彩虹街》，也是在上传三个月后，才突破的十万评论。
后续她成绩最好的《穿花裙的女孩》，突破十万评论，也花了近两个月。
这还是在她做了铺天盖地的宣传，极力在各种渠道做推广的前提下。
可这首《可能否》，由于时间仓促，她根本没来得及做宣传，只是在微博做了下公告，连直播都还没开！
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成绩却已如此之好，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期。
网上，有一个专门用来衡量明星和网红在推销方面真实实力的词，叫做“带货能力。”
《可能否》开局就火热的成绩，再一次证实了，顾洲的带货能力，就是当今歌坛最顶尖的！
关键，他写歌还快！
一想到当时顾洲花了不到五分钟，给她写了这首《可能否》，就飘然而去的超然身影。
丁零的小心脏，就像哧哧燃烧着的火药一般，要扑通扑通地炸开！
不到五分钟就写的歌，怎么了？
瞧见了吧，只要是出自顾洲之手，它一样能红！
嫉妒死你们这些唱衰的！
第167章 不争先，就要落后
宁市，徐昭昭关闭了直播。
她跟丁零一样，都是鱼乐的唱歌主播。
由于在鱼乐，她跟丁零的人气一度不相上下，又都是高热度的出圈主播，她跟丁零被并称为“鱼乐双璧”。
不过，别看丁零现在在鱼乐的人气比她高那么一丢丢，实际上，她比丁零出圈更早。
在丁零还没靠《彩虹街》走红时，她就在鱼乐已经拥有了上百万关注。
不仅直播人气高，因为人美歌甜气质好，在其它媒体平台上，她也有着极高的曝光度，是当时名副其实的“鱼乐一姐”。
她还是全鱼乐第一个被音乐公司看上，签约成为正式艺人的。
迄今，她已出过多首单曲和一张完整专辑。
本来，她在鱼乐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人气高到连鱼乐的老总，都得看她三分脸色。
直到，丁零凭借一首《彩虹街》异军突起，又签约了个非常靠谱的公司“心动娱乐”，在心动娱乐地极力打造力捧下，丁零的人气逐渐跟她平分秋色，乃至后来居上，形势才稍稍有所改变。
“丁零这首《可能否》，好像真要红了。”徐昭昭的闺蜜孙沛，见她关闭了直播，轻叹了口气，道。
丁零和徐昭昭表面相处得还是蛮和谐的，直播时也常有互动。
可孙沛很清楚，其实私下里两人一直在较劲，至少徐昭昭是这样，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丁零的一举一动。
之前，听说丁零上了蒙面歌手，徐昭昭就跟经纪人发了一顿脾气。
孙沛了解些内情，知道这季的蒙面歌手，本来先找的是徐昭昭。
可因为徐昭昭的经纪人开价太高，蒙面歌手便邀请了丁零。
没想到的是，丁零不仅上了蒙面歌手，还跟顾洲搭上了线，从顾洲那买到了首歌。
这一来二去，徐昭昭可就损失大了。
蒙面歌手且不谈，徐昭昭在综艺方面的机会并不少，她最近就刚上过开心大本营，还上了几个网络综艺，丢掉一个蒙面歌手，影响不算太大。
可顾洲……
徐昭昭所在的燃红娱乐，都不知道被顾洲拒之门外多少次了。
徐昭昭有次还亲自找上门过，却连顾洲的面都没见着。
当下，丁零竟然靠着蒙面歌手，蹭上了顾洲，从顾洲手里拿到了首歌，想必一直想向顾洲邀歌，又将丁零视作最大竞争对手的徐昭昭，一定非常郁闷。
“红就红呗。”徐昭昭表面上很淡然，实则内心极度烦闷。
她之前听说，顾洲一块钱卖了丁零一首歌时，完全不相信。
顾洲的歌有多难求，别人可能不知道，她却是切身体会过的。
此前，她去尚海，专程拜访了清洲娱乐，倒是收到了热情的接待。
但那都是清洲娱乐的工作人员的，顾洲她就没见着。
顾洲的助理，说是会将她来过的事转告顾洲，有消息了一定会给她回馈。
然而，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顾洲根本没给她任何音信。
显然，人家根本看不上她一个小主播。
因此，她全然不信顾洲会一块钱，就卖丁零一首歌。
她一直认为丁零发的那条微博，就是在炒作。
毕竟，丁零可没指名道姓是谁写的，单纯暗示是偶像。
这偶像是不是顾洲，完全是存疑的事。
她严重怀疑丁零这是看顾洲人气高，两人又恰好都参加了蒙面歌手，就想碰瓷下顾洲。
却没想到，丁零新歌一发布，她名曰捧场，实则想探个究竟地去看了下，顿时面如土色。
《可能否》，
词顾洲！
曲顾洲！
竟然，还真是出自顾洲手笔！
随即，她心里又有些侥幸。
网上有传言说，这歌是顾洲花了不到五分钟写的。
那应该……
说不定会翻车。
然而，让她失望了。
她试听了下《可能否》后，发现这歌居然意外的不错！
旋律是很简单，确实像是五分钟就作出来的，却也因为简单而非常朗朗上口。
以至于她听了后，连直播的心思都没了。
她同样是听众，在她听来，这首《可能否》，完全有能红的潜质。
而丁零红，她却沉寂着，无疑于此消彼长，她的心情很不好。
“嗯。”看得出徐昭昭心情不佳，孙沛没敢再说些什么。
隔天一早，孙沛是被摔东西都声音惊醒的。
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她就知道徐昭昭在发脾气。
不一会后，还传来了徐昭昭打电话发火的声音。
孙沛本来不想听的，但徐昭昭的声音实在太大。
她听了会后，明白徐昭昭是在跟经纪人发脾气。
也是，要换做她，她也一定会发脾气。
错失蒙面歌手也就算了，可错失了跟顾洲合作的机会，试问哪个混音乐圈的，会不恼火！
要她，连砍了经纪人的心都有。
默默地不敢作声，孙沛拿起手机打开易云音乐看了看。
果然，《可能否》已经跻身上新歌榜和飙升榜。
暂时位列新歌榜第五，飙升榜第一。
压在《可能否》上的，分别是第一的《小情歌》，第二的《泡沫》，外加最近大火的《魂牵梦绕的你》以及《参透》。
这两首歌上周是第一第二。
但被《小情歌》和《泡沫》挤了下来。
新歌榜第六，也是丁零的歌。
她上周在蒙面歌手上唱的《流年》。
外加挂在第九的傅晓的《以父之名》。
新歌榜前十，居然有五首是出自顾洲之手！
微博上，知名乐评人梁晓，前天发了条微博，说是这期的蒙面歌手现场特别炸，让大家一定要准点守在电视机前观看。
这条微博昨天上了热门，有不少自称参加了本期蒙面歌手的大v和路人都点赞转发了，还有剧透说，本期顾洲又有两首新歌面世。
那很可能，下周搞不好就不只是五首了，而是七首！
看到如此壮观的场面，孙沛撇了撇嘴，对徐昭昭深感同情。
如果是她，一定要把经纪人给开了！
毕竟，如果这次是徐昭昭参加蒙面歌手的话，现在风风光光，跟着顾洲一起扫荡易云音乐榜单的，就该是徐昭昭，而不是丁零。
可现在嘛……
机会彻底擦肩而过。
本来，徐昭昭也就是在鱼乐人气上，被丁零甩一头。
她签约音乐公司成了艺人后，就减少了直播时间，人气下降在所难免。
可现在，经历这么一出，说不定在徐昭昭引以为傲的歌手事业上，也要被丁零迎头赶超。
想来徐昭昭肯定气炸了！
这就是人生的分水岭啊，有的人抓住了机会，一跃鲤鱼过龙门。
而有的人错失了机会，被原来并肩同行的人，越甩越远。
正这么想着，“砰”，隔壁传来用力的关门声。
孙沛急忙放下手机，拿过一旁的抱枕坐正。
不出她预料，没一会，徐昭昭果然推门而入。
“我把孙姐炒了！”
徐昭昭的脸色很差，那黑眼圈大的，一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指不定，刷了一晚上易云音乐，就想看看《可能否》能不能上榜。
估计，她现在心情很失望，也很生气。
“炒得好！”孙沛拍手称快。
徐昭昭的经纪人孙莉，以前其实还是挺靠谱的，但随着徐昭昭事业上升得越来越高，就有些短视，过于看重一时的利益。
要不是徐昭昭念旧情，在她看来，孙莉早该卷铺盖走人了。
“我想去尚海一趟。”徐昭昭披头散发身心疲惫地在孙沛床边坐下。
“是想去找顾洲吧？”孙沛想不到徐昭昭这时候去尚海的其它理由。
“嗯。我跟燃火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我去试试看清洲娱乐愿不愿意要我。”
要是其它娱乐公司，徐昭昭自信以她现在的人气跟实力，要知道她合同马上就到期，一定会纷纷主动跟她伸橄榄枝。
可清洲娱乐……
以顾洲的能力，不知道有多少歌手争着抢着想跟他合作，又有各方各面都完爆她的陆清薇坐镇，她还真不一定想加入就能加入。
“……”，孙沛暗一无语。
打不过就加入，你找顾洲写歌，我就直接投靠顾洲。
这想法好啊！
就是……
“可以去试试，但是你这样肯定不行，你还是先睡一觉吧。”孙沛揉了揉徐昭昭的面庞。
可怜的徐昭昭哟，眼睛里全是血丝。
唉，人活着，不争先，就要落后，真是累。
第168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
随着《可能否》攀上易云音乐榜，顾洲一块钱给丁零写了这首歌的事，也在微博上登上了热搜。
各式各样的猜疑越来越多。
看热度已到，顾洲发了条微博：“上个月公司突然收到一笔三百万的不明转账，一问才得知是来自丁零的版权使用费。
她在直播上唱我的歌，并为此而付费，很高兴她能有这样的版权意识。
所以，我就给她写了《可能否》这首歌，象征性地收了一块钱。
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大家不用多做无谓的猜测。”
这条微博一发，很快引发了广泛议论。
毕竟，这事涉及向来争议很大的主播群体。
还是他发的微博。
丁零又是主播圈中的佼佼者。
在各方因素的催化下，关于主播在直播时演唱各个歌手的歌曲，该不该付版权费的讨论，迅速在全网都成了热门话题。
由于时间短暂，顾洲别的反馈没怎么收到，倒是怒气值突然增长了不少。
显然，他的这条微博，触动了太多主播的蛋糕。
这也正是顾洲所希望的。
交不交版权费是主播们的事，他也就是站在歌手的立场上提一嘴，具体该怎么操作，到时候自会有国家政策。
但怒气值，你们必须都给我交出来！
对他个人而言，钱他甚至可以不要，可怒气值，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向各位主播再借五百年！
我要活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晚上九点十分，新一期的蒙面歌手正式播出。
这一次，顾洲是跟清薇一起看的。
刚开看没多久，赵兆就打来了个电话：“顾洲，这期我们蒙面歌手的收视率，非常不错，搞不好还可能会创新高。”
出于很看重本期收视，赵兆这会正在苏省电视台总部。
按照苏省台自己布置的收视侦测系统看，本期蒙面歌手在开播之初，就拿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收视率。
4.8%！
当然，这个数据只是苏省台自己的数据。
由于苏省台布置的收视检测仪，主要分布在苏省各大城市，这些地方本就是苏省台的收视核心区，真实的收视数据，往往要打个四五折，甚至更多。
但哪怕打底限三折，1.44%的收视率，也足以让赵兆松一口气。
不！
要真有这个收视率，还能保持住，那可不仅是能松一口气，赵兆完全能仰天大笑出门去。
要知道，蒙面歌手可是放在周日播出的综艺，时间还在较迟的九点十分。
这个时间段本就不是黄金收视档期，收视率能上1%，就已经是不错的成绩。
他们蒙面歌手，上一季的平均收视在0.92%，这个成绩，要搁其它综艺，倒也不能算很差。
可对于蒙面歌手这么个投资巨大的节目而言，0.92%是完全拿不出手的。
而1.44%，又不仅仅是拿得出手那么简单了，完全是太拿得出手了！
毕竟，他们苏省台在上星地方卫视中，收视表现本就位于一线偏下，在综艺方面表现也一直不太强势，当家综艺《今日有约》和他们蒙面歌手，近两年又都处于疲软期，已经很久没有综艺节目，平均收视率能破1%了！
上季，他们蒙面歌手的峰值收视率是1.12%，这还是在最高峰昙花一现的情况下。
可现在，蒙面歌手才刚刚开始，1.44%断然不会是收视最高点！
赵兆很激动。
他清楚地记得，蒙面歌手的收视最高纪录是第二季的1.67%，平均收视最高纪录是同期的1.42%。
当时，这个纪录一出，全台都在奔走相告！
就目前来看，本期蒙面歌手完全有向这个纪录发起挑战的可能！
如果能够梦想成真……
赵兆很希望能成真，却又不太敢想。
1.42%的平均收视，实在是太高了！
高到已经足足三年没人能够动摇！
而且，甩开了第二近0.1%的收视率！
本期蒙面歌手能突破这个纪录嘛？
赵兆的心情，就像是狂风巨浪中摇摆得一叶小舟，非常的患得患失。
“恭喜，恭喜。”顾洲淡定道喜。
他对本期蒙面歌手有高收视一点都不意外。
为了这期的收视，蒙面歌手节目组说难听点，完全是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样的炒作手段都用上了。
他就像油锅里的菜，被节目组翻来覆去地炒。
这两天，他是上热门，上到腿软。
一会因为节目组剧透他用前所未有的方式揭面上热门。
一会又因为节目组剧透这期现场很炸而上热门。
一会又因为全场合唱《当你老了》而上热门。
再有什么五分钟不到就写出了《可能否》，还一块钱卖给丁零来凑凑热闹。
一打开微博热门微博，他就像一颗除都除不掉的毒瘤一般，一再**人的眼球。
当然了，既然收了出场费，节目组炒作的内容也都是正面的，他就没太放在心上。
“主要还是得感谢你，虽然现在准确的收视还没有出来，但我相信收视一定会不错。
你可帮了我们节目组大忙，我必须替节目组全员对你说声感谢！”
可惜顾洲不在宁市，要不然赵兆很想拉顾洲出来喝杯酒。
大救星啊！
来参加节目也就算了，还专门为他们节目写了多首新歌，并创造了许许多多的话题，给他们节目带来了极大的人气和关注！
挽救了他们危在旦夕的节目组于水火之中！
说顾洲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都不为过。
如果没有顾洲，他们蒙面歌手这季会有什么样的收视，上期的收视率足以说明。
0.91%！
比堪称惨淡的上季第一期，还要差0.02%！
要按上期的收视势头下去，他们蒙面歌手铁定会被砍！
“这就见外了，赵导，我也是拿钱办事，一切都是应该的。”顾洲谦善道。
“该谢的，下期录制结束后，你可千万别急着走啊，我要好好宴请你一顿。”赵兆是由衷地感谢顾洲。
要没顾洲，他这会能笑得出来？
多半得在被窝里偷偷地抹眼泪！
就像上期，苏省台自己的收视率一出，他就愁得想撞墙，心里头各种求助满天神佛，一定要保佑网播成绩得好。
“行的，赵导，我们下期见。”
挂断手机，顾洲正准备跟躺在他怀里的清薇，汇报下电话内容。
陆清薇幽幽的话语，飘了过来：“老公。”
“嗯？”
“在台上没发现，现在一听，你唱得真烂。”
“……”，顾洲无言。
怎么滴，现在是轮到你有怒气值系统，要搜刮我的怒气值了嘛！
第169章 好歌好歌手好声音
宁城，徐昭昭准点守在电视机前，打开了苏省卫视。
蒙面歌手这节目，她本来已经很久没有关注。
也就是上期《泡沫》大火，她去慕名听了下。
听完，她就一个感觉。
嗯……
她还是别做歌手了，回家卖红薯吧！
当然，也就是这么想想。
每个行业都有做得好的跟做得差的，要比不过别人就不混了，那世界上估计99%都是无业流民，她至少不是唱功最烂的一批。
要唱功烂，她直播间里的上百万粉丝是怎么来的？
全靠她长得美么？
或许是……
也说不定。
这期，网上各种传言说现场很炸，她又准备明天去投奔清洲娱乐，她就特别关注，想看一看。
九点十分，蒙面歌手准点开播。
开场，几位猜评团嘉宾回顾了下上期，随后又展望了下这期。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嗦完，第一组合唱嘉宾终于上台。
“这两人就是顾洲和陆清薇吧，《传奇》，我记得这歌不怎么好听啊。”孙沛是陪着徐昭昭一起看的。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传奇》歌名，下意识地拿过手机，想要查一查。
她对这歌名有印象，记得是首广场舞神曲。
“应该不是同一首歌。”电视上，“传奇”的前奏响起，徐昭昭一听就知道，此传奇非彼传奇。
前奏过后，外号白素贞，疑似陆清薇的歌手，率先开唱。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歌声一出，徐昭昭和孙沛立即面面相觑。
“央音的，就是央音的哈，咱们不跟她比。”
徐昭昭扁着嘴，眉宇间蹙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豆丁，看出她是被打击到了，孙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昭昭其实也是音乐学院出来的。
但她的学校，跟央音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就不是一档次的。
孙沛清楚，徐昭昭心里面一定在拿自己跟陆清薇比较。
可恕她直言，真的没法比。
不比还好，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大家各有特色。
可一比，判若云泥，完全是给自己添堵。
一只小麻雀，怎么跟人家白天鹅比啊！
“嗯。”仅是听了一句，徐昭昭就已经对自己彻底丧失了信心。
陆清薇的声音堪称天籁，无论是唱功，还是技巧，以及音色声线，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那明天的清洲娱乐之行……
徐昭昭摇摇头，挥去脑海中的念头，不敢多想。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
……
几乎同一时间，燕京。
陈韵菲、苏蕙和杨蔓，也正在沙发上坐着看蒙面歌手。
她们是好友至交，在歌坛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陈韵菲和苏蕙是名副其实的流行乐坛天后。
杨蔓嘛，毕业于央音，不混流行歌坛，是jun委歌舞团的独唱，名气比起陈韵菲和苏蕙虽有不如，但身为学院派中的佼佼者，她在整个音乐圈中的地位，要比陈韵菲二人高不少。
档次也完全不一样。
陈韵菲和苏蕙只能叫歌手，可她叫歌唱家。
迄今，她每年都还要随团出国表演献唱，这会就刚出国表演回来，难得跟陈韵菲和苏蕙聚上。
“陆清薇好像是你小师妹吧，唱功了得啊！”
一曲《传奇》听完，苏蕙举起酒杯，和陈韵菲、杨蔓碰了一杯。
这杯，她早在《传奇》开始之际，就举起来过。
但一听到陆清薇的歌声，她立即又把酒杯放了下去。
她其实之前没关注过陆清薇。
这年头的歌坛，死水一潭，丑闻一堆堆，出色的作品和歌手却没几个，她早就不怎么关注了。
在蒙面歌手开始前，她本来对陆清薇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出来的一批批歌手，炒作功力一个比一个厉害，个个都吹得天花乱坠的，这个叫天籁，那个叫歌王，可等她真去听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几乎没几个有真材实料的，全是注水货。
像她这种从歌坛鼎盛时期过来的，看现在的这帮子年轻歌手，心里面就一个感觉：
一代不如一代！
以前她混歌坛的时候，那是百家争鸣！
可现在，完全是菜鸡互啄。
心态高高在上，久而久之，她对现在的年轻歌手，根本看不上眼，也就很少关注。
要不是陈韵菲极力给她推荐，什么蒙面歌手，她看都不会看。
这次是她第一次听陆清薇唱歌。
陈韵菲之前说陆清薇很不错，硬拉着她要一起看这期的蒙面歌手。
她本以为也就是矮个子中拔高个子，可陆清薇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陆清薇。
很空灵婉转的声线，唱功在线，气息也很稳，她一听就知道，这个陆清薇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歌手！
而且是非常难得的，跟陈韵菲一样天赋超群的歌手！
以至于，后续全程，她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在仔细地聆听陆清薇和顾洲的演唱。
听完后，内心倍觉享受舒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喝一杯。
好歌！
好歌手！
好声音！
当浮一大白！
陈韵菲和杨蔓都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苏蕙则是畅快地一饮而尽。
她为人素来大方直接，看不起就是看不起，欣赏就是欣赏。
看不起，她会竖中指，欣赏，她也不吝给个大拇指。
“美声高音班出来的，当然唱功了得啊。这班不是天赋异禀的，进不去的。”杨蔓放下酒杯，道。
蒙面歌手才开始没多久，但她们三人很早就碰上头开始喝了，这会，她已经有些微醺。
“你当年是哪个班的？我记得不是美声班的吧？”
“我是民族班的，天赋比不上她。”
“哦~不过，天赋只是起点，论真正的实力，她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苏蕙非常给面子，道。
“这可不好说。她的名字，我可是听说过的，在学校里的时候，就非常出名了。
学校里的导师，都很喜欢看重她。各种艺术团，也早就去学校里挖过她。
但是吧，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
我们那时候，对父母的安排，多言听计从。
可她们这代人，有自己的理想追求，哪怕有天赋也随意挥霍。
我知道些她的事，听说她只想当演员，不想当歌手。
本来学校已经给她保研了，她都没上，闹离家出走，当演员去了。”
“还有这回事？现在的小孩是任性啊，那她怎么又回来做歌手了呢，当演员碰壁了？”苏蕙好奇问。
她现在对陆清薇非常地感兴趣。
“因为她遇到了顾洲。”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韵菲，插话。
她很关注，也很喜欢陆清薇。
陆清薇的《红豆》ep，是她这两年唯一一张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的专辑。
上期的《泡沫》一出，她更是对陆清薇赞赏有加。
但她对陆清薇的关注，源于另一个人。
那就是……
顾洲。
第170章 又动了凡心
“顾洲，我知道，就她老公对吧，就这个魅影骑士。”杨蔓手指了下电视屏幕。
她不太关注流行音乐圈，但顾洲的“大名”，她也是听说过的。
她在央音的老师之一，通俗方向的闫磊老师，最近靠着《滚滚长江东逝水》和《向天再借五百年》再度走红。
听说，就是陆清薇在中间做的介绍。
而这两首歌，都出自顾洲之手。
她听过这两首歌，无论词曲还是编曲，都很大气壮阔，是最近非常难得的通俗流行歌中的绝佳作品。
“嗯。我们这位姐么，可是顾洲的铁粉。”苏蕙笑着拍了拍陈韵菲的肩膀。
“是吗？那可太可惜了，人年纪实在太小了，还早早结婚了。”杨蔓跟苏蕙相视一笑。
陈韵菲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结过三次婚，离过三次婚，每一任都是当时大名鼎鼎的唱作才子。
她的每段姻缘，也都从她喜欢上人家的作品开始。
一听说，陈韵菲居然是顾洲的粉丝，她就不禁想到了陈韵菲的那些风流韵事。
要陈韵菲再年轻点，顾洲如果也没结婚，杨蔓相信，恢复单身挺久的陈韵菲，指不定会跟他发生些故事。
毕竟，陈韵菲啊，就好这口。
不过吧，也正是因为好这口，陈韵菲迄今没有个安稳的伴。
才子嘛，身边环绕着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受的you惑多了，难免心思不定，动不动就养鱼劈腿。
过分的，长了三条腿还不够，还要长四五六七条腿，就一章鱼怪。
为此，她和苏蕙常笑话陈韵菲就是个死不悔改的渣男收割机。
“年纪小怎么了，老牛肠胃不好，就得吃嫩草。结婚了也不是大事，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苏蕙开玩笑地揽过陈韵菲的肩膀。
“你们可少他妈扯淡了！要挖，你们自个去挖！”
陈韵菲人前是仙气飘飘的天后，人后其实就是个抽烟喝酒烫头样样来的大俗人。
她听着苏蕙和杨蔓的话，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尤其，二人言辞之间，有说她年纪大的意思。
这让原本心情好好的她，突然间如坠谷底，心情积郁。
她其实是个非常洒脱随性的人。
可是，对于自己正在衰老的事实，她完全洒脱随性不起来。
人一老啊，就再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大胆奔放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最近每天都在顾影自怜，看着眼角的鱼尾纹愁眉不展。
“行了，行了，我们都是开玩笑的。”听出陈韵菲生气了，苏蕙连忙拍了拍陈韵菲的肩膀。
“嗯，我们跟你开玩笑呢。话说回来，能被我们的天后粉，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韵菲在音乐上的眼光，完全没的说，能被她粉的人，一定会大红大紫。”杨蔓见陈韵菲面露不悦，也是急忙转移话题。
“人现在已经很红了。”陈韵菲纤眉微微压低，看向电视屏幕。
电视上，顾洲正在吹奏《故乡的原风景》。
这首曲子，非常的悠扬悦耳，但有点萧瑟悲凉，她听着心情越发消沉。
一看陈韵菲流露出的专注又忧愁的姿态，苏蕙和杨蔓瞧明白了。
她们这位天后，嘴上说着少他妈扯淡，要挖，她们自个去挖，可实则……
怕是又动了凡心了。
这剧本可太熟悉了，她们以前就曾见过。
难怪陈韵菲要拉着她们来看这期的蒙面歌手，说是冲着陆清薇来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正的目的……
应该是顾洲吧。
苏蕙和杨蔓，都放眼看向电视屏幕。
顾洲带着面具，看不出他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但看他挺拔的站姿，认真的神态，长相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他正吹奏的曲子，有那么些忧郁。
他此刻流露出来的气质，也有那么些忧郁。
以她们对陈韵菲的了解，顾洲当下展现出的各方各面，都正中陈韵菲的审美靶心。
但是，
顾洲……
怕是真不行啊。
人可是有妇之夫。
她们再度相视一眼，眼神中各自闪过一抹忧色。
陈韵菲干出来的轰轰烈烈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没挖过已经结婚的人的墙角，可抢人家男朋友的事，她是干过的！
还不止一次。
说她是渣男收割机，实则很大一部分原因，得怪她自己。
她们都很担心，万一她们这位天后，一时想不开走火入魔旧病复发了，那……
她们眉头微蹙，实在不愿意去想象这样的事发生。
……
燕京。
祁文府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他刚听到开门的动静，猜测应该是女儿回来了，就想出门看看，顺带上个洗手间。
“你怎么在看电视？作业做完了？”
来到客厅，祁文府看见刚回家的女儿祁悦悦，居然没在学习，而是把书包扔在了一旁，在抱着枕头，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他是个蛮开明的家长，平时只要女儿完成学习任务，他并不介意女儿看会电视。
但现在祁悦悦刚下晚自习回来，照理说，应该在埋头做作业才对。
“我就看一会。”祁悦悦侧身探头，着急摆手，示意挡在电视机前的老豆，赶紧起开！
这会可是顾洲表演，就算是老豆，也不能挡着她看自己的偶像！
为了看顾洲，她可是一下晚自习，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回来的！
这会，她气都还没顺呢。
“嗯。”祁文府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侧头看了电视一眼。
“蒙面歌手啊。”这一看，他的目光立即被吸引。
不是被电视上的人所吸引，而是被电视上传来的音乐吸引。
非常悠扬动听的纯音乐，大晚上的听了，有些萧索，瞬间感染得他心里起了些别样的情绪。
“嗯。”
“他这是什么乐器？”祁文府专心地听了一会后问。
“好像，叫，叫，忘记了。”祁悦悦摸了摸脑门。
她之前见过顾洲现在正在吹奏的乐器，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忘记了？还有叫这名的乐器。”祁文府支笑打趣。
“我说我忘记了，你赶紧去上你的厕所，不要打搅我！”祁悦悦愤愤然地挥了挥手里的枕头。
麻烦这位老豆，不要在听这么好听的音乐的时候，跟她说话！
一点音乐素养都没有。
“干嘛，这是你偶像啊，你看你这认真的，学习都没这么用功。”祁文府怒了努嘴。
自个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
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自我约束力还是很强的。
他琢磨，台上带着面具，正在吹奏的这位，一定是自个女儿的偶像，要不然女儿肯定不会那么火急火燎地回家就看电视。
“我会学习的！”祁悦悦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跟自个老豆说话。
能不能不要打扰她看顾洲！
能不能！
瞧这脾气大的，也不知道像谁，祁文府笑着摇了摇头：“就会发脾气。好好学习，不然不学无术的，连个乐器名都不知道是什么，亏他还是你偶像。
人那么多才多艺，你怎么就不学着点。
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也没见你学了什么回来。”
“……”，不愧是万事都能扯上学习的老豆啊。
祁悦悦抱着枕头，往沙发上一躺，生无可恋。
她决定了，明天，她就去学顾洲现在正在吹奏的乐器！
老豆！
拿钱！
第171章 是人不是仙
“这个顾洲，长挺帅啊。”
顾洲吹奏完《故乡的原风景》后，就被揭了面，杨蔓看了眼顾洲的长相，心中更道糟糕。
这个顾洲，不仅是唱作俱佳这点，很合陈韵菲的口味，连长相也完全是陈韵菲的菜啊。
就那种白白净净，又有棱角线条的类型，看上去阳光灿烂的。
难怪，陈韵菲会看上眼。
其实，这样的男生，本就很受女生喜欢，陈韵菲只是不能免俗罢了。
话说回来，陈韵菲以前要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有女朋友，也从不会因为她们一两句戏言就发脾气。
这次，脾气那么暴躁，显然是另有原因。
是因为顾洲已婚，她心情烦躁？
还是因为年纪大了，她自知和顾洲不般配？
应该都有一点。
“是挺帅的，不过韵菲，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跟他不合适。
以前，你要做什么，我从不劝你。
可这次，我觉得你可别做傻事。
人是有家室的人，又小咱们那么多，哪怕你再义无反顾，结局，我觉得一定是一地鸡毛。”
苏蕙以前一向很支持陈韵菲。
但这次，她觉得自己必须得阻止陈韵菲。
当然，她知道要陈韵菲真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绝不是她的言语能够动摇的。
“我知道。
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态了。
你们放心，我是蛮喜欢顾洲的。
但就像你们说的，我已经一把年纪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清楚的。”
陈韵菲幽幽回神。
她这会已经从情绪的撕裂边缘，恢复过来。
她是从顾洲的第一首歌《想把我唱给你听》，就接触到顾洲的。
当时，虞同峰给顾洲的这首歌点了个赞，她试听了下，发现确实不错。
随即，她便开始关注顾洲。
这一关注，她就渐渐喜欢上了顾洲。
这种喜欢，一开始并非男女之间那种，单纯就是欣赏。
但她这人，有个弱点。
就是，比较清高，不太把人放眼里。
可一旦有人进了她的眼，她就会格外关注。
不仅关注这人的作品，还关注这人的为人，会去了解这人各方各面的一些事。
说穿了，就是好奇心旺盛，有偷窥欲。
在这种偷窥欲驱使下，如果她发现的，是这人这样那样的瑕疵和缺点，她就会慢慢疏远。
可发现的，如果都是闪光点，她就很容易迷失自我，沦陷进去。
然后，她就会遏制不住地想接近这人，试图去了解这人的更多事。
再然后……
她的历任，都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和她走到了一起。
陈韵菲承认，她是对顾洲有过非分之想，一度魂牵梦绕。
但是，她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
就是，人要理智是件很痛苦的事，必须得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个过程十分煎熬，她最近有几次都快到了崩溃边缘。
所以，刚才苏蕙和杨蔓一开她的玩笑，她就不禁有些窝火。
人生最难事，莫过于想为，却不可为。
她本以为此生自己历经风风雨雨，早活得通透豁达无拘无束了。
却没想到，她还是想多了。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事，是想做却不能做的。
她终究是人，不是仙。
“别多想了，来，干了这杯酒，把所有烦恼都忘了！”
苏蕙为自己和陈韵菲倒满酒。
她看的出来，陈韵菲这会心里很纠结很痛苦。
那就喝！
一醉解千愁，她今天就陪陈韵菲一醉方休。
“叮！”
陈韵菲举起酒杯，跟苏蕙碰了碰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她今天本来没打算喝多少酒。
就想跟苏蕙和杨蔓一起喝点小酒，看看蒙面歌手，叙叙旧。
可是，她现在的心情，着实有些糟糕。
“要不，我们再找个人搓起来？”
杨蔓觉得喝酒不是个事，借酒消愁那纯粹是自残行为。
倒是有件人间快活事，保管陈韵菲能忘掉现在的所有烦恼。
那就是……
搓麻将！
“行啊，你再叫个人。”一听要搓麻将，陈韵菲立即来了兴致。
她吧，对打麻将有瘾。
属于一上麻将桌，不到脑袋发昏双腿发软，就绝不下桌的类型。
“行。”杨蔓取出手机，查看起联系人列表。
这时，电视上再度传来了陆清薇的歌声：“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杨蔓翻找联系人的速度，不禁慢了下来。
逐渐的，更是直接停了住。
陆清薇唱到了歌曲副歌部分。
两句三个起伏的高音“啊”一出，她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了住。
之前那首《传奇》，杨蔓自认虽然没陆清薇那么好的音色，可要还原下陆清薇糅合了各种技巧的气声唱法，还是蛮简单的。
属于没多大难度的演绎。
但这首《左手指月》，陆清薇开始挑战起了高难度。
两句连跳两个大四度的跨越，她听得出，功力之深厚，完全不在她之下。
不愧是美声高音班出来的，果然非同凡响！
“这个陆清薇厉害啊！”
既然陈韵菲喜欢顾洲，苏蕙自觉本不该说陆清薇的好。
可听到这段，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赞扬陆清薇一句。
“她就是很厉害。”陈韵菲心情微酸。
事实上，她这次之所以能保持理智，不仅是因为年纪大了后，心智成熟了。
也是因为陆清薇这个顾洲的正宫，让她望而却步。
陆清薇实在太优秀了！
她跟陆清薇比起来，即便贵为天后，在很多人眼中是传说一般的人，又如何。
她是比陆清薇年轻吗？
还是比陆清薇漂亮？
亦或比陆清薇更多才多艺？
没有！
都没有！
就连她引以为傲的歌喉，都不是陆清薇的对手。
陆清薇不仅有着和她一样得天独厚的优美音色，还有着比她更好的唱功技巧。
让陈韵菲诧异的是，她对陆清薇似乎了解得还不够。
她以前一直没领教过陆清薇真正的唱功实力，可现在她见识到了。
那是她绝对无法企及的一个高度！
如果说她是流行乐坛的巅峰。
那陆清薇就是整个音乐圈的世界屋脊！
是可以跻身整个音乐圈最顶尖层次的存在！
在陆清薇面前，她不过是匍匐在巍峨雪峰下的一座小山岭。
见识过雪峰之美的人，会在意她一座小山岭么？
“没事，姐么，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优秀的。”苏蕙搂过陈韵菲的肩膀。
她发现了，陈韵菲面对陆清薇，竟然有那么些自卑！
居然让一位万众仰慕的天后产生自卑情绪！
都说陈韵菲是老天爷赏饭吃。
那陆清薇这种算什么？
老天爷赏满汉全席？
电视里，陆清薇仍在继续演唱。
很快，第二段**来临。
“她这有多高？！！”
没想到这次，陆清薇的音高比之前第一段副歌时，还要更上一层楼！
苏蕙被彻底震住了！
再顾不上安慰陈韵菲。
“b5。”杨蔓眉头微凝。
不知不觉间，她已完全将要摇人来搓麻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能唱的上吗？”
“能，但是说实话很难有她这么稳。她这个，应该还能更高。”
“还能更高？”
“嗯，她应该……还没到极限。”
“那她不是该有四个八度的音？”
“是的，她很可能能垮四个八度，这种人我们一般称为神仙。”
“牛逼！”苏蕙惊叹。
杨蔓在很多人眼中就是神仙。
没想到现在神仙还碰上了神仙！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陆清薇她记着了。
宁市。
徐昭昭在沙发上蜷成了一团。
“我明天还有必要去尚海吗？”
陆清薇的《左手指月》一出，她彻底陷入了绝望。
人生是该有梦想没错。
但如果梦想完全不切实际呢？
就陆清薇这音色唱功，清洲娱乐会需要她么？
她果然还是该回家卖红薯。
第172章 明星效应
“我靠，这什么情况！”
贾励一早起来，习惯性地打开销售后台，惊呆了！
他是做乐器销售的，每天的出单量不多，少的时候零，多的时候可能有一二十单的。
但今天，一觉睡醒，他发现后台居然显示有1463个未接订单！
这在往常，可是他好几个月的订单量。
“不会有人搞我吧？”贾励心情忐忑地打开订单详情。
无缘无故的突然来近一千五百个订单，这可太不正常了。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心慌慌。
“怎么全是陶笛？有人在搞批发？不对啊，账户名称都不一样，收获地址也不一样。”
“那是刷错单了？”
贾励连忙打开了掌柜用的汪汪软件。
他寻思如果是正常顾客购买的，那这么多订单，肯定会有在汪汪上给他留言的。
刚一打开汪汪，手机陡然一卡。
“滴滴滴滴！”
片刻后，突然间，汪汪来信信息狂响！
各种留言了的用户头像，也是狂闪。
贾励吓了一跳。
未添加好友联系人999+！
未读留言999+！
这么多新联系人和新留言？！
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贾励连忙随意点开几条留言看了下，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去，我说呢，原来是顾洲在蒙面歌手上用了陶笛。就说这冷门玩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下单。”贾励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谁搞他。
敢情只是明星效应。
顾洲，他知道啊。
最近最火的歌星嘛！
他的店里，买吉他送教程，里面就有顾洲写的《情非得已》的吉他谱。
不仅是他，现在网上但凡卖吉他的，基本教程里，肯定都有《情非得已》这歌。
甚至很多人，就是因为听了《情非得已》，想学着弹唱泡妞，才开始接触吉他的。
托顾洲的福，在《情非得已》最火的时候，他的吉他销量一片大好。
没想到，现在顾洲居然又带动了陶笛的销售。
“《故乡的原风景》嘛……”
循着留言指引，贾励登录上优豆网。
搜索蒙面歌手，进入蒙面歌手专栏，他一眼就看到了居于“本期看点”最前的，本期顾洲特辑。
标题很显目，“顾洲深情吹奏《故乡的原风景》，世间竟有如此动人的音乐！”
这段特辑热度很高，他一点进去，就看到一条弹幕飘过：“有47667条弹幕列队来袭~做好准备吧！”
ho，昨晚上刚播出的节目，到现在一早，竟然就有四万多条弹幕了。
不愧是一晚上就能让他的店铺订单，暴涨一千多件的男人！
贾励试听了下，恍然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么多人想买陶笛了。
这首《故乡的原风景》，唯美苍凉，意蕴悠长，让人一听倾心，不带动陶笛的销量就怪了。
他听完后，立即打开了一个企鹅群。
这个群里全是音乐爱好者，里面有不少音乐方面的大能，他留了条言：“昨晚上的蒙面歌手有谁看了？顾洲吹的《故乡的原风景》太好听了，求各位大手子扒谱！”
卖吉他送教程，卖陶笛，他也一样送教程！
谁特么买陶笛！
送《故乡》的谱啊！
他再仔细看了下顾洲用来的吹奏的陶笛。
呵！
他的店里，好像就有同款！
贾励回到自己店铺，搜索了下所有的上架陶笛一看。
果然有！
他立即用自己捉急的ps技术，p了个很粗糙，却也很清楚明白的红底黑字广告图。
“顾洲同款陶笛，一夜暴售两千单！你值得拥有！”
虽说陶笛这玩意，很薄利。
但薄利多销一样能赚不少钱啊，还能刷店铺销量！
换上新的广告图，贾励想了想，又咬咬牙选择将这款“顾洲同款陶笛”降价平本销售！
风口在的时候，不冲销量，还什么时候冲！
他要抓住这次机会，将自己的店铺刷到乐器类店铺最前页！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贾励是饭都顾不上吃，火急火燎地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
等要一切忙完，贾励长吐出一口气，由衷地给自己点了个赞：“我真特么机智！”
他可太会抓机会了！
见风就使舵！
像他这么机智的人，就该发大财！
贾励擦掉头上的汗，兴高采烈地正准备去吃个早饭压压惊，蓦地起了个念头。
他在搜索栏里，兴冲冲地输入“顾洲同款陶笛”六字，搜索了下。
他本意只是想看看会不会跳出自己的店铺。
然后……
吐血三升！
他的店铺是跳出来了！
但一起跳出来的，并不只他一家。
一大清早的，居然已经有五家卖乐器的店铺，跟他一样打出了顾洲同款的广告！
其中三家，比他的价格还低！
有家更是狠得直接九块九包邮！
这分明是赔本赚吆喝啊！
“我m！”
贾励瞬间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
……
宁市。
“赵导，恭喜，恭喜！”
赵兆被蜂拥而来的是同仁们，高高抛到了空中。
昨晚的蒙面歌手，
最高收视1.94%！
平均收视1.72%！
位列全时间段，所有电视台收视第一!
这是时隔27个月，苏省卫视再一次斩获这个荣誉。
而在此之前，他们苏省卫视在这个时间段的收视，常年在四五名徘徊！
不仅如此，这个惊人的收视率，也是苏省卫视近三年以来，除了去年的跨年晚会之外，最高的一个收视率！
赵兆乐得快癫狂了！
突破最高收视，尚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这期的节目质量很高，各种话题在播出前就炒得火热，他相信在顾洲和陆清薇登场的阶段，一定有希望向最高收视的纪录发起冲刺。
但连平均收视，都突破了！
而且是以0.28%的超高额突破！
他早早联系视信那边的熟人，拿到初步数据后，整个人都陷入了狂喜，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中的激动喜悦，以至于只能坐在座位上长久捂面无言的呆滞状态。
直到，大家都收到消息，纷纷过来向他报喜，他内心中压抑着的惊喜，才如火山一般喷发！
太不可思议了！
1.72%这样一个平均收视率，或许对上星卫视中的领头羊芒果台和浙省台而言，不算什么。
在历年的刷收视纪录大战中，这两台，同时间段，连上2的收视纪录都创造过。
同样是顾洲和陆清薇参与的那期《理想的生活》，就爆出了2.07%的吓人收视。
可对他们苏省台而言，1.72%就已经是一个高不可攀到足以让所有人欢呼雀跃的收视！
这个收视，甚至齐平前年的跨年晚会！
也只比去年耗资上亿，连天王天后都登场了四个的跨年晚会低0.9%!
在空中，眼看到台长徐仲达，也在鼓掌庆贺的人群之列。
赵兆心里，就一个念头。
他要赶紧去趟尚海，跟顾洲签订新的合约！
他们蒙面歌手的年度盛典，顾洲决不能缺席！
第173章 歌坛中的仙
“你学得还挺快的嘛。”
清洲娱乐，顾洲正在办公室里教陆清薇学陶笛。
他本以为清薇不像他有系统，要学一会。
却没想到，经过他简单的指导，清薇明白了每个音该怎么吹后，居然自己摸索了几遍，就能照着谱吹了！
牛逼格拉斯啊！
果然有天赋，不比他个有系统的差。
“这乐器太简单了，有没有难度高一点的。”
照着谱子，把一曲《故乡的原风景》吹成了《故…乡…的…原…风…景》。
吹完，陆清薇摆出一副“我这么聪明，当然是一学就会”的小得意姿态。
诚然，她刚才吹得断断续续的，但那是因为她第一次接触陶笛，不熟悉嘛。
等她熟悉了，她自信这个小乐器，她能吹出花来。
其实，从小学声乐，她会的乐器可不比顾洲少。
钢琴、口琴、手风琴。
琵琶、古筝、马头琴。
甚至笛子、小提琴等等。
她都会一些，就是大部分不够精通。
因为太容易，她都没什么兴趣去深入学习……
“那就吹喇叭吧。”顾洲一脸坏笑。
“流氓。”陆清薇笑着抬腿轻踢了顾洲一脚。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顾洲接起电话，徐可的声音传来：“顾总，徐昭昭来了，你要见一面吗？”
“哪个徐昭昭？鱼乐主播那个？”
作为顶流主播，徐昭昭常上各种娱乐新闻，顾洲知道有这么一人。
“对，她之前来过公司，当时你在津城拍戏，我跟你提起过的。”
“哦，让她在会客室等我吧。”
顾洲已经对徐昭昭来过公司这事，完全没印象了。
来过他公司的人可太多了，很多时候，徐可就是跟他提了一下，他转瞬就忘了。
“应该是来上门交钱吧。”
徐昭昭可和他完全没交集，她突然过来，顾洲猜测应该是他的微博起效了，来交版权费的。
要么，就是来邀歌的。
《可能否》现在在易云上蛮火爆的，在趣音，也已经成了热门的背景音乐。
在这个物欲横流感情廉价的年代，多愁善感情场失意的小年轻特别多。
“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
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
《可能否》的副歌部分，唱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也就深受他们喜欢。
连歌词都成了不少人的微博文案。
同样是主播，徐昭昭想来多少有点眼红。
来到会客厅后，顾洲方才得知，徐昭昭确实是来交版权费的。
但还有别的来意。
“你想进我的公司？”
没想到徐昭昭一个顶级主播，众多公司哄抢的热馍馍，居然主动找上门，要进他公司，顾洲发现自个的名气，现在确实是大了。
以前吧，倒是常有人找他合作。
但想进他公司的，有是有，可不多。
尤其是像徐昭昭这种已经在自己的领域里，有显赫成绩，又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从没有过任何交集的。
他还从没碰上过。
“嗯。”徐昭昭内心非常忐忑。
其实，昨晚上听了陆清薇的《左手指月》后，她今天已经完全没勇气过来了。
但孙沛一直鼓励她过来试试，她就抱着“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的心思，过来了。
而顾洲当下露出的意外表情，在她看来，可不是意外，而是……
在深思熟虑。
在衡量她的价值。
她的双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揉搓着，紧张地等待着顾洲的“审判”。
“你现在应该有合约在身吧？”顾洲考虑了下问。
主播，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职业，有很多人都打心底里看不起，觉得是不务正业的一个职业。
但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以偏概全的行为。
主播，也是分不同类型的。
靠卖肉卖香yan走红的，就不提了。
但像徐昭昭这种纯靠自身硬实力，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跻身业内顶尖，还红出了圈的，他还是蛮认可的。
不会因为她是主播，就带着歧视的偏见眼光去看。
时代一直在改变。
就拿歌手来说，从一开始的磁带唱片时代，到网络歌手时代，然后是选秀时代，再到现在的网红时代。
孕育歌手这个职业的土壤，在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变化。
曾经，网络歌手一直被人看不起。
可是，那代网络歌手，如今有不少已经成了歌坛的中流砥柱。
选秀歌手也是，迄今非议不断。
但并不影响，他们中会走出一批引领歌坛的佼佼者。
而在当下的网红时代。
顾洲也相信，一定会走出几个真材实料的歌手。
上升的渠道在改变，不能一直用旧的眼光去看问题。
为此，他不介意给徐昭昭这种已经展现出能力的主播歌手一个机会。
“对，不过马上到期了，就下个月底。”
“你现在的公司是哪个？”
“燃红娱乐，你听说过么？”徐昭昭弱弱问。
燃红娱乐，在网红歌手圈，是个名气很大的公司。
但跟清洲娱乐比起来，就显得有那么点……
其实，燃红娱乐的总部，比只有一栋三层半楼的清洲娱乐，要来得豪华阔气的多。
可一如古话所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清洲娱乐，单凭顾洲一个人，就远远不是燃红娱乐能比的。
“有点印象。”
“哦。”徐昭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顾洲有没有听说过燃红娱乐。
大概是想寻求认同感。
“那跟他们的合同，你带了么？”
艺人的合同，很多都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约束人身自由的奇葩条款，并不是到期，就真能拍拍屁股走人的。
顾洲想看看，燃红的合同里有没有坑。
“带了。”
徐昭昭将合同从包里取出，递给顾洲。
顾洲自个粗略了看了眼，随后把公司的法务主管柯遥叫了进来。
“没有问题，就是很可能你之前在燃红的歌，以后不能再唱了。你以前的那些歌，版权应该都不在你手上吧？”
柯遥仔细地看完合同后，向徐昭昭问。
“不在。”一听柯遥这话，徐昭昭蓦地有些忧虑。
柯遥的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如果她离开燃红，转投清洲，就必须得跟过去做切割。
而她过去，在音乐方面的成绩还不错，比较出圈流行的歌，也有两三首。
要放弃那些歌，差不多等于让她在歌手这条路上从零开始。
徐昭昭不禁想起了个人知名女歌手吴馨韵。
她本来很出名，是小天后，可因为跟上家公司闹矛盾，离开后，被判不能再唱以前的作品，导致人气大降一蹶不振。
连小天后都能阴沟里翻船，更何况她一个小主播。
从零开始，是一件充满了风险和挑战的事。
徐昭昭咬了咬唇。
“抉择在你。”顾洲看出了徐昭昭心中的纠结。
他也能体谅。
这年头，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把很多东西都抓得很牢。
徐昭昭要离开燃红，跟净身出户几乎没什么区别。
试问，又有几个人愿意，又敢于净身出户呢。
“我还是想加入你的公司。”徐昭昭的忧虑只是一瞬。
她听出来了，顾洲愿意接收她。
加入清洲娱乐的珍贵机会，现在就放在她的面前！
这还犹豫什么！
从零开始就从零开始呗。
她相信，以顾洲的能力，顾洲一定能带着她，从零再攀向比以前更高的高峰！
“你确定？
我得跟你说清楚，你要以后离开了我的公司，应该也是什么都带不走的。
所以，以你现在的基础，继续留在燃红娱乐，不见得就比加入我的公司发展差。
你现在在燃红，应该是一姐吧。
可加入我的公司，说真的，肯定是享受不到以前的待遇的。
我老婆，你肯定知道吧。她唱歌是什么样的一个水平，估计你也应该了解。
至少，你肯定不会在她之前。”顾洲笑道。
“我确定。”徐昭昭想也没多想地回。
不用考虑了，她就加入清洲娱乐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顾洲现在可是歌坛的仙。
跟着仙，她相信一定不会有错的。
之于陆清薇嘛，孙沛说得对，根本没法比，那就不要比。
她只要比公司里的其她歌手出色就行了！
清洲娱乐，据她了解，好像没有几个女歌手。
甚至，她可能是除了陆清薇外的唯一一个。
一姐做不了，那就做二姐嘛！
“行的。反正离你合同到期还有段时间，你慢慢再考虑吧。真要打算加入我的公司，等合同到了以后，再过来吧。”
顾洲将合同还给徐昭昭。
“好的。”徐昭昭恭敬收回。
内心里，是跑马般的喜悦。
人生，果然应该要有梦想一点！
不试试，怎知结局呢。
第174章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徐昭昭她交保护费了么？”陆清薇向顾洲笑问。
顾洲刚才去会客室的时候说了，他是去收保护费的。
她觉得这词很贴切，顾洲现在在歌坛呼风唤雨，完全是歌坛一霸！
“交了，而且，她不仅要交钱，还要交人。”
“交人？干嘛，她要对你投怀送抱啊？”陆清薇的眉头，顿时蹙起。
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跑到她的地盘来撒野！
怕不是活腻歪了。
快把她的四十米大砍刀取来！
“开玩笑的，她就是想进我们公司。”
“她要进我们公司？那可以啊，我记得她人气很高吧。”
清洲娱乐现在人员并不多。
而顾洲创作灵感旺盛，光现在写的歌就数以百计。
照这样的创作速度下去，陆清薇觉得她和顾洲一辈子都唱不完。
她早就跟顾洲提起过可以签约几个歌手。
不过，顾洲说现在歌坛萎靡青黄不接，老人多有自己的公司，新人又少，也暂时没时间挖掘，只能随缘。
“是挺高的，不过她合同没到期，我让她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呢也得先了解了解她。”
顾洲其实还没有下决定招徐昭昭进公司。
他对主播这行涉及得不多，对徐昭昭了解得也不多。
他得再看看情况。
“嗯。那她交了多少保护费？”
“和丁零一样，三百万。”
“好有钱啊！主播这么有钱吗？”陆清薇惊叹。
“不是主播有钱，是像她这样的主播有钱。
她算是顶级主播了。
就跟我们做歌手演员的一样。
站在最顶峰的，当然赚钱了。
其实大多数应该就混个温饱吧。”
“你这话让我突然想起了个新闻。”陆清薇拿起手机，一顿翻找。
“什么新闻？”
“就前阵子金孔雀奖，朱云澜带了一堆女明星向导演编剧求剧本求电影的新闻。
我记得上面说现在的电视电影圈很不景气，好多明星都接不到戏拍。
形势真有那么严峻吗？”
之前看到这个新闻，陆清薇总感觉自己跟她们混的不是一个圈子。
她知道，现在的电影电视市场是不好做，她自个之前就曾扑得头破血流。
但接不到戏拍，这好像不存在的吧。
难不成，才两年，她就和正常的圈子脱轨了？
连人间疾苦都感受不到了？
还是……
背靠着顾洲，她其实根本没真正深入了解到这个行业的真实现状？
“没那么严重。电影票房每年都在增加，电视剧售价也在逐年增长。
要不是限薪令，个别明星的片酬能奔上亿去。
整体市场，还是在朝好的趋势发展的。
你真以为她们接不到戏拍啊，其实不是，应该说是接不到好的戏拍。
对她们那种层级的明星而言，缺的不是电影和剧本，缺的只是能让她们拿奖和拿高票房的电影。
现在的电影电视圈怎么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你看近几年票房最高的，收视最高的，基本都是些老面孔在刷来刷去。
他们分走了90%的市场蛋糕，剩下的10%大家抢，形势当然就严峻了。
还有一个原因吧，可能是现在进圈的人太多了，光是科班生每年就有至少上千。
蛋糕的增长速度，跟不上人员规模的扩大，有些人被淘汰了，抢不到饭吃，不是很正常嘛。”
“哦～”听顾洲一顿分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陆清薇抱住顾洲的胳膊，“幸好我有你，不然我估计就是那些被淘汰的。”
她深感庆幸。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
单纯就是有顾洲在替她遮风挡雨。
真要让她自个闯荡，她估计得唱顾洲以前开玩笑时，唱给她听过的“手里面握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点油……”
想想就哭出声。
“无所谓，你就算被淘汰了，大不了回家继承上亿家产。”顾洲取笑。
“那也是。”陆清薇支嘴。
她以前对继承家产什么的，特别的嗤之以鼻，总觉得靠自己一样能出人头地。
不过现在嘛。
她已经领教到了现实的险恶。
嗯……
家里大腿是粗。
但还是顾洲的大腿更粗。
抱紧。
言谈间，又有客来了。
这位是直奔办公室来的。
“稀客啊！”
一见来人，顾洲笑了。
岳柳智，岳大导演来了！
嚯，这家伙真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的生活质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兄弟……”
“别说了，我又瘦了。”岳柳智在自己愈发肥硕的肚子上拍了一掌，很识趣地接茬。
“哈哈，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顾洲有阵子没见着岳柳智了。
电话倒是通过。
但也是挺久前了。
“我就不能随便过来坐坐？”
“行吧。你那电影拍完了？”
“早拍完了，都送交二审了，现在就等排片上映了。
我就是来给你送试映票的。
你眼光好，帮我看看，预测预测会有多少票房。”
“行。”顾洲从岳柳智手里接过电影票，随即惊讶，“怎么这么多？”
岳柳智给了他一把票，他数了数，整整二十张！
可试映票不该很少嘛。
岳柳智这是有票送不出去？
还是财大气粗办了好多场次的试映？
“你跟清薇那么大两个大明星，我当然得多给你们两张票了。
你要自个看不了，可以给员工啊。
送你员工福利还不好。”
岳柳智才不会告诉顾洲，他就是送不出去。
作为“新锐导演”，他在圈子里就没什么人脉。
一听投资方想搞试映，让他请人捧场，他能想到的就是顾洲夫妻俩，然后是f4、潘奕。
全是《流星雨》的人马。
说起来，顾洲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
他拿到试映票后，就马不停蹄地奔顾洲这了。
“那可谢了您嘞。”
“你可千万别谢我，我这电影要扑了，还得靠你再拉我一把。”岳柳智真心实意，道。
不像《流星雨》，他拍了就感觉要爆火。
他拍的这部名为《再次触电》的爱情电影，他拍完后，就感觉要扑。
现在是特别的没底。
“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岳导。你不应该很自信么？
我以前可是被你的自信给折服的。”
“我以前自信，是因为你剧本写得好，我看得舒服，拍得也舒服。
但这电影吧，我跟你说实话，我拍得不是很舒服。”
“剧本写得烂？”
“不能说烂，就是感觉没什么市场，都市爱情片你知道吗？
爱来爱去，爱到死去活来那种。
这种片子太多了，不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拿不到高票房。”
“巧了，我最近刚好有部都市爱情片刚杀青不久，正在做后期。”
“失恋33天嘛，我知道。”
“嗯，不过我现在还在张罗部都市爱情片。”
“野蛮女友吧。”
“你还真关注我。你平时一声不响的，实际上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必须的，你那么大个明星，现在放个屁都能上新闻，我天天看见，能不知道吗？”
“哈哈，行吧，电影我会去看的。”
“也还得麻烦你和清薇给我宣传宣传。”
“没问题，我们可是革命友谊。”顾洲搂过岳柳智的肩膀。
岳柳智的电影，必须捧场啊。
就是他看这个电影名字，确实有要扑的感觉。
再次触电？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第175章 撑死过个三招
“恭喜，恭喜，又掉了三名。”
林伦达拍了拍郑真的肩膀，心里头很是同情。
郑真是易云常驻歌手，近年来推的几首歌，都在易云很红，在易云有着庞大的粉丝群体。
他出《魂牵梦绕的你》的时候，放下豪言这次要在新歌榜和热歌榜前三待足一个月。
谁来都不好使！
他这个独立歌手，就要骑在流行歌手头上拉屎，为独立歌手们正名！
然而……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高速列车，连神都没还回过来呢，就呼啦一下撞了上来！
还不止一次！
来来回回之下，郑真是鲜血飞溅！
尸骨无存！
《魂牵梦绕的你》这歌在双榜前三，呆了仅仅一周多，就被顾洲的歌一再赶超。
上周勉强还能保个第三。
这周就被彻底玩坏了。
先是《可能否》一脚把他踹了下来。
再是《传奇》、《左手指月》，最后连《故乡的原风景》一首纯音乐，都能骑到郑真头上作威作福了。
林伦达在易云混迹几年了，还从没见过一首纯音乐，居然能跻身新歌和热歌前十的。
哦，倒是有几首国外的纯电音和游戏音乐，一度很火爆。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网游最流行，以及电音最流行的时候的事了。
国内流行音乐的市场环境就是，某段时间偶尔会兴起些冷门的音乐门类，比如之前的电音，还有现在顾洲带起来的嘻哈。
但这些门类，最终都会被大浪淘沙地淘汰，唯有抒情、民谣之类的一些大众门类，能够绿树长青。
所谓返璞归真，人民大众的特质就是朴实无华，喜欢的东西，往往也是朴实无华的。
花里胡哨的东西，哪怕一时再流行，过了风头，最后都会流于小众。
这也是郑真之前放大话的信心本源。
连续好几首民谣红到烂大街，还上过“华夏好歌曲”，他在当今的民谣圈，可是排的上号的歌手。
易云音乐又可以说是他的大本营，占据主场之利，还有不俗的人气和实力，他说要骑在流行歌手头上拉屎，本来吧，倒也不算大话。
毕竟，放眼现在的流行歌手圈，无论是人气，还是作品，能跟郑真掰手腕的，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
可很不幸的是……
郑真这次倒了血霉，还真就碰上了个屈指可数的歌手。
这个歌手最近可能肠胃不太好，一直在蹿稀，每周都要出两三首歌，糊了郑真的脸一次又一次。
他看郑真是被这位歌手，弄得完全木有半点脾气。
“哈哈，鬼知道会撞上顾洲啊。”郑真的心态很好。
碰上顾洲能有什么办法！
这位可能是当下流行歌坛真正谁来都不好使的主。
他这纯属出门没看黄历撞见了鬼。
面对无法撼动的人，他根本不会去计较什么得失。
有句老话说的好，如果被强bao了，又反抗不了，那就干脆好好享受。
他最近也在听顾洲的歌。
倒是意外，别的流行歌手的歌，他现在是完全听不下去。
可顾洲的歌，他能循环反复地听。
越听他越觉得，顾洲能一再碾压他不是没有道理。
顾洲最近出的几首歌，不乏民谣风格的。
不同的是，顾洲的民谣，要比他的民谣，多那么点艺术加工，在词曲和编曲上更具质感和美感。
比如《传奇》这歌。
他听着就是首民谣，但被顾洲一加工，层次就上去了。
他的那些被很多人喷矫情无病呻吟的歌，跟顾洲的民谣一比，完全不是一档次的。
差距差不多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听完后，颇有所得的他，感觉自己之前是有点膨胀，曾经在榜单上镇压过几位还算有名气的流行歌手，就找不到北了。
结果碰上顾洲，瞬间原形毕露。
这次算是接受了个教训。
“看来你是躺平了，任由他蹂.躏了。”林伦达笑着揶揄。
“谁来谁不躺平！你找郑河、林孜彦他们过来试试，一样不好使！”
郑河和林孜颜，都是当下民谣圈的领军人物。
他们的好几首歌，发行许久，迄今仍在易云热歌榜top100上。
可就算是这样的民谣圈大哥大来，郑真估计，撑死能在顾洲手下过个三招，混个第四。
别的歌先不提，就问《泡沫》、《小情歌》、《传奇》这三首，谁能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接下！
要能接下，还混什么民谣圈啊。
整个歌坛都在等着他们开疆拓土呢。
“那倒也是，节哀。”林伦达安慰地拍了拍郑真的肩膀。
“我节你个头的哀！”郑真笑着背身一脚揣在林伦达的屁股上。
林伦达同样是民谣歌手，但不是他看不起林伦达，他觉得林伦达要碰上顾洲，连节哀的资格都没有。
被顾洲虐怎么了！
以现在顾洲展出的实力来看，估计他们整个民谣圈群殴顾洲！
可能都不是顾洲的对手！
他能跟顾洲过两招，要搁电影小说里，好歹算的上是个有名有姓的配角。
可林伦达这种嘛，只能是不配有姓名的路人甲乙丙丁。
顾洲一掌真气拍出，就倒飞出去，死一地的那种。
……
在林伦达和郑真互相拆台开涮之际。
知否。
有一个话题，登上了今日热门。
“昨晚上陆清薇在蒙面歌手上演唱的《传奇》和《左手指月》，什么水平？”
这个问题是昨天发的。
到现在已经有数百个回答。
位居第一的，点赞量高达5k+，而且有着比全部回答数量更多的回复。
这些回复，跟答主的答案保持着一致的队形：
一辈子唱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喊666的水平！
在人均学历博士后，月薪上百万，十项全能选手比比皆是的知否，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来知否也有那么多只会喊666的咸鱼。
这还是张口指点江山，闭口鼎定天下的知否吗？
确定不是串门到了隔壁微博？
当然，知否这地，从不缺少奇人异士，倔强的人还是有的。
“b5很了不起么，我能唱到c6！”
c6比b5还要高一个音。
这位兄台一度被围观到了热门答案第二，点赞有4k+。
回复也不少。
“来了，来了，他，端着键盘走来了！出租沙发贵宾vip位！”
“不愧是我否，天才辈出之地，知否第一男高音非你莫属！”
“妈妈，快来看神仙！哦，错了，是神经病！”
“但凡有颗花生米，你都不至于喝成这样。”
“c6？是吹牛很6的意思吗？”
这位兄台一开始还没匿名。
然后……
他的昵称，毫无意外地遵循了知否定律，“光荣”地在被扒皮后，变成了已注销。
答案也被折叠进了无价值的垃圾回复中。
在一些论坛上，这位兄台，甚至比陆清薇的热度更高。
知否式笑话，大家都爱看。
第176章 怀疑也是一种肯定
“来，房管，帮我把刷《左手指月》的封一哈。我要能唱《左手指月》，我还会在这里当主播吗。
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来捣乱的。”徐雅然受不了了。
连续两天了，她的一些观众水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接连起哄要她唱《左手指月》。
可《左手指月》是人唱的嘛！
那是陆清薇那种仙唱的！
她已经在直播间里提过好几次，不要再刷《左手指月》了！
唱不了，唱不了！
听不懂嘛！
可就是有听不懂的，在那里一直刷一直刷，她实在忍不住了。
不仅是徐雅然头疼。
全网很多主播，这两天，一看到《左手指月》这歌名，就郁闷。
这歌吧，自打前晚蒙面歌手播出后，就在网上爆红。
演唱的歌手陆清薇，现在可以说是被全网吹爆。
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不专业的，都在猛夸她。
可以说是好评如潮。
要搁正常的歌，火起来，还广受好评，那观众们有要求，他们做主播的，肯定都会满足。
但《左手指月》……
还是算了吧。
他们听了后，纷纷感觉头皮发麻，听着是好听，可根本不是给人唱的！
也不乏有做了尝试的。
但除非降几个key，否则结局无一不是一到副歌就卡壳。
脑门子唱得气血上涌嗡嗡的，也唱不上去。
不仅没唱出陆清薇的那种美感，反而唱得变形又扭曲，愣是把《左手指月》，唱成了《左手骨折》。
权当搞笑，搏观众一乐了。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丁零同样受到了困扰。
不过吧，她比较聪明，直接把“左手指月”这词给屏蔽了。
眼不见为净。
就算有执着的水友，通过微信和企鹅等方式联系她，还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比如十艘飞船，忽悠她唱《左手指月》，她也权当没看到。
十艘飞船，也就值一万块钱。
可《左手指月》要命！
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不仅仅是主播们，看到《左手指月》就头大。
噗哩噗哩。
音乐区的众多up主，在看到粉丝们的众多私信请求，希望他们唱《左手指月》后，纷纷就这歌做出表态。
“我今天捡到了一盏神灯，里面跑出来一个灯神，说能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我非常高兴，向灯神许愿：请赐予我一个又高又帅又专情的男朋友。
灯神摇了摇头：这个愿望太难了，换一个。
那我说：那就让我拥有跟陆清薇一样的歌喉吧。
现在，我拥有了一个又高又帅又专情的男朋友。
笑~”
“不提《左手指月》我们还是好朋友，港真，我要能唱这歌，我现在应该站在国家大会堂里。”
“求大家别再发私信让我唱《左手指月》了，我真唱不了，这个时候，就需要那些‘我上我也行'的杠精们上了。”
“嗓子已裂，现在人在医院，你们要还有点良心，就别再要我唱《左手指月》了。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一看up主居然一个个都这么怂，连个《左手指月》都不敢挑战，up主的粉丝们，纷纷表示应该继续加大力度。
一定是他们的诚意还不够，所以up主们不愿意满足他们的愿望！
……
在主播和up主们受《左手指月》困扰之际，顾洲倒是给好几位歌手授权了这歌的翻唱权。
多是些高音歌唱家。
也有少数几位在高音上颇有些造诣的流行歌手。
有几位还是陆清薇的同门师姐和前辈。
《左手指月》的难度，引起了她们的兴趣，她们都想要挑战挑战。
陆清薇还因为《传奇》和《左手指月》，获得了一个新外号：陆仙er！
她在这两首歌的表现上，实在是太过于仙气飘飘和惊世震俗。
所有人看了听了后，脑海里除了超凡脱俗的“仙”这一字，实在找不到其它词来形容和称赞她。
陆清薇转发的本期蒙面歌手她个人的特辑微博下，前几层热门回复，清一色只有两个字，外加一个标点和一个表情符号天仙！●
（给跪了）
率先发出这个评论的回复，点赞量在短短两天之内，就破了十万！
以至于发评论的用户，吓得赶紧表态：你们慢点点赞，我手机要炸了！
也正是这两首歌，让很多以前不认识，或者只知道陆清薇是演员的人，重新认识了陆清薇。
还有一些人，在听了《传奇》和《左手指月》后，对陆清薇是白素贞这事深表怀疑。
“这是那个楚雨荨？不可能吧！”
“你跟我说这是陆清薇？我不信！”
“这要是陆清薇，我王中王把名字倒过来写！”
怀疑，无疑也是一种肯定。
意味着陆清薇的表现太过惊艳，以至于他们都不敢相信。
而对已经确认白素贞就是陆清薇的人来说，《传奇》和《左手指月》彻底改观了，陆清薇在《流星雨》里，给他们留下的诸如“花瓶”之类的印象。
一些，以前常把陆清薇跟杨芸对标的人，纷纷转变了念头，对陆清薇认可起来。
陆清薇通过曲线救国的方式，拯救了自己在很多人心目中的不佳形象。
陆清薇的粉丝，眼见着自己的偶像，越来越被人认可，自然是非常的欢欣雀跃。
不少粉丝都建议她应该改下微博名。
从今以后，不再是“人间至美是清薇”了，而是“仙界至美是清薇”！
“仙er，你现在都成仙了，你高兴不？”
对于“陆仙er”这个外号，顾洲也很是喜欢。
“仙er”，可比什么“仙女”、“女神”的接地气多了。
这说明，清薇正在走近越来越多人的心里，而不是光靠颜值好看被人欣赏。
“哪有，我离仙还差着远呢。”
“哎~，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居然没有翘辫子？咋地，跟岳柳智一样转性了？”
“什么翘辫子，翘辫子那是死了，是翘尾巴，笨蛋。”陆清薇在顾洲的鼻子上轻轻地揪了一把。
她严重怀疑顾洲是故意的。
“哈哈，对对，是翘尾巴。所以，你为什么没翘尾巴？”
“我本来就没尾巴，怎么翘啊。”陆清薇撇嘴，笑回。
其实，她这次没翘尾巴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对唱歌这事太在行了！
而越在行，她就越清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要搁别的方面，夸她成仙了，她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但唱歌嘛，就算了。
夸她成仙了，还不如夸她唱歌好听呢。
她是人美歌甜的人间小可爱~
第177章 时过境迁
万众影城。
《再次触电》剧组为了能顺利进行试映，包下了午间全场。
不过，真正的试映厅只有两个。
图吉利，选了6号厅和8号厅。
6号厅是为嘉宾们准备的。
8号厅，则是为由专门的电影营销策划公司筛选的观众们准备的。
预定试映时间是两点整，顾洲一点出头，就带着清薇一起来到了影院。
随行的，还有赵筝、郑萌和李柏岩。
岳柳智早就已经到场。
他本来在2号厅里，跟投资方正阳影视的副总裁李有庆在聊天。
一听说顾洲来了，他急忙出门迎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他以为顾洲和陆清薇会掐着点到呢。
毕竟，二人现在可都是大咖，照理说应该压轴出场。
谁想，居然早早就过来了。
这可真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你的场，我肯定要早点来捧啊。”顾洲给了岳柳智一个热情的拥抱。
他看得出来，岳柳智这会有些紧张，整个人都是滚烫的。
万事开头难。
跨界电影圈的第一部作品，即将迎来观众们的检验，想必岳柳智此刻应该非常忐忑。
“够意思！”岳柳智重重地拍了拍顾洲的后背。
现在的顾洲，可不是以前的顾洲了。
最近，蒙面歌手这个本来已经凉了的节目，可是又大火了起来。
靠的是谁？
就是顾洲！
顾洲当下可不仅是明星，更是业内顶流，出席个活动，没七位数下不来的那种。
可他并没给顾洲任何钱，顾洲还能这么早就过来，着实给足了他面子。
“恭喜啊，岳导，祝你旗开得胜，票房大爆！”
见二人松开，陆清薇笑容嫣然地将手里捧着的鲜花，递给岳柳智。
看着当下西装革履笑容可掬的岳柳智，她心里颇有些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慨。
想当年，她跟岳柳智一起合作《流星雨》的时候，岳柳智可不像现在这样春风满面。
当时，他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蹉跎，有一股难掩的饱经沧桑的气质。
由于拍摄时间段是在秋冬天，天气很冷。
她清晰地记得，那时的岳柳智，常年就在外面套一件黄色毛线小背心。
那小背心，她估计岳柳智应该穿了至少十几年了，袖口下摆线头都散了，还全是毛球。
左彦明他们就曾开过玩笑说，这一定是岳柳智他妈，给他织的背心。
祖传的。
打底的衬衫就更不说了，皱皱巴巴的，从来不熨。
外套也是，各种线头和毛球，口袋一翻出来，里面烂得跟狗啃过似的。
偶尔拍摄日程紧张的时候，岳柳智更是邋里邋遢的没一点形象可言。
黑眼圈、大油头、整个人佝偻着，毫无精气神。
要不是他跟大多数导演一样，喜欢头上带个贝雷帽，她真看不出来岳柳智到底哪里像导演。
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岳柳智不带贝雷帽，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导演。
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导演！
气质嘛，不仅丝毫看不出当年的蹉跎，还摇身一变，成了喜气洋洋大腹便便的富家翁。
这种转变，真是令人唏嘘。
“承你个小仙女吉言。”
岳柳智接过鲜花，也跟陆清薇抱了抱。
不过是虚晃的，堪堪挨着陆清薇的衣服，几乎就是只做了个拥抱的架势。
顾洲在旁边，他可不敢造次。
随后，他放眼看向随同顾洲一起来的赵筝三人：“这三位，都是你公司的艺人吧？”
其实，赵筝三人他都认识。
都是顾洲一手捧起来的人，他一向很关注顾洲，怎么会不认识！
严格说起来，他们跟他算是自己人。
大家都是靠着顾洲飞黄腾达的，自然是一家人幸会幸会！
就目前而言，这三人都不算特别大红大紫的角，但岳柳智瞅着，俨然都有成为未来影视圈大腕的气象。
倒不是三人生了龙凤之姿。
纯粹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是顾洲的人，而他很看好顾洲。
“嗯。”
顾洲正准备将赵筝三人，跟岳柳智互相介绍认识了下，李有庆走了过来。
“你是顾洲吧，久仰大名。”
李有庆微微躬身，向顾洲伸手行礼。
他本来今天是没打算过来的。
试映而已，主要目的是收集下观众反馈，为进一步的营销造势提供数据支持和方向，不是公开活动，还用不着他个副总裁出场。
起先，他们正阳影视，只打算让市场营销部的总监过来。
但一听说顾洲会出席，他就亲自过来了。
“你好。”顾洲伸手回应。
“那你一定就是陆清薇了，闻名不如见面啊，你比电视上更漂亮！难怪大家都夸你是女神。”跟顾洲握手后，李有庆放眼看向陆清薇。
他其实从2号厅走出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顾洲，而是陆清薇。
漂亮得着实有些耀眼！
哪怕他个见多了娱乐圈各式各样女星的，第一眼都对陆清薇深感惊艳。
他本来想跟陆清薇握个手的。
可陆清薇见着他，就把手背到了身后，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跟他握手。
他也就没有伸手。
“你好。”陆清薇盈盈点头回应。
跟岳柳智一样，和顾洲、陆清薇打过招呼后，李有庆的目光，落在了赵筝三人身上。
赵筝看见李有庆的目光向她看来，脸上，咧开了灿烂又舒心的笑容。
她曾经跟李有庆有过交集。
那是四年前，她碰巧在一次派对里结识了李有庆。
在听人介绍说李有庆是正阳的副总裁，而正阳在娱乐圈可是能排进前十的大公司，她就想给李有庆递张名片认识认识。
当时，李有庆拿了她的名片后，对她表现得非常积极热情。
但积极热情的目的，在娱乐圈，显然只有一种。
派对没结束，李有庆就邀请他去他的酒店房间坐坐。
她当时内心挣扎了好久，最后选择了放弃。
后续，李有庆有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接过一两次，后来就全部拒绝了。
她思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勇气，脱下内心中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她已经为演戏放弃了太多的自尊，想给自己保留点最后的颜面。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她在遇见顾洲前，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机会。
毕竟，以李有庆在娱乐圈的地位，就算她只能做个李有庆的玩具，终归也是能拿到些机会的。
也正因此，后来有阵子在事业上接连受挫后，她还后悔过当初拒绝了李有庆。
不过现在嘛，她为自己的坚守感到庆幸。
到底是还保留着最后一点自尊，能够让她再面对李有庆时，可以抬头挺胸地笑对。
而不用像个玩物一般，低三下四地任由他摆弄。
对此，她很感激顾洲。
诚然，她自己的坚守很重要，可如果没有《太子妃》。
想必，这会再见着李有庆，她应该依然还在挣扎要不要投怀送抱吧。
第178章 哇塞好有钱
李有庆也认出了赵筝。
其实，他本来已经快忘记赵筝这人了。
但是之前《太子妃》大火，赵筝跟着一剧成名，他们正阳当初把这剧拿来研究分析，他当时就看赵筝有些眼熟。
不过一开始，他并没想起来赵筝是谁。
直到后来有天，他才突然记起，赵筝跟他之间的交集。
当年，三番两次给赵筝明示和暗示，都没能拿下赵筝，他还在暗地里骂过赵筝不识抬举，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头。
却没想到，时隔多年，赵筝居然熬出来了。
虽说《太子妃》是部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剧，可赵筝至少名气上来了。
在娱乐圈，想要有她现在这点名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
混迹于娱乐圈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的梦想就是像赵筝这样一炮而红。
可惜，成功的人寥寥无几。
出于赵筝现在名气不小，指不定日后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毕竟这个圈就这么点大，李有庆本想跟赵筝说一声“好久不见”，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当年的事并不光彩，何况赵筝现在是顾洲旗下的艺人，他今天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见顾洲，更是本着和顾洲谈合作的目的来的。
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万一触了顾洲的霉头，给顾洲留下不佳印象，可非他所愿。
李有庆约了顾洲私下谈。
二人在2号厅聊了一会，完全……
没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合作意向。
一个预期的合作都没谈拢，李有庆有些不悦，但也能接受。
合作嘛，不可能，他有意愿，顾洲就必须得跟他合作。
一回生，两回熟，他这次来，主要还是跟顾洲认识认识。
跟李有庆告别，顾洲离开，到了6号厅，跟清薇一行汇合。
这时已经是近一点五十，照理说人应该来的差不多了，可整个6号厅并没多少人。
顾洲一眼看过去，发现竟然他们清洲娱乐的人，至少占了三分之一。
“回来了。”岳柳智这会正在跟陆清薇聊天，一见顾洲过来，他急忙给顾洲让出个位。
“嗯，左彦明他们不来么？”顾洲问。
“他们几个都不在尚海。薛晨说有时间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哦。”顾洲看出来了，当年的《流星雨》，已然成了过去式了。
“李总是不是找你谈合作？”
李有庆今天突然过来，完全在岳柳智的意料之外。
心里十分有逼数，他知道李有庆今天能出席肯定不是因为他，多半是奔着顾洲来的。
“嗯。”顾洲抿了抿唇。
李有庆野心很大，一上来就问他有没有想法引进资本，还说他们正阳可以提供各方面的支持。
前提是得入股。
他一口回绝了。
当下，想入股清洲娱乐的多了，轮也轮不到正阳。
他入股正阳倒是差不多。
这年头，影视行业竞争十分激烈，每年出品发行的电影电视越来越多，市场规模也在扩大，但蛋糕还是不够分。
赚钱的，永远是金字塔顶端的一小簇。
这一小簇，还有继续往上收拢的趋向。
于是，像正阳这种把摊子铺得很大的影视公司，都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赚得多，亏得也多，再加上各种新业务投资，资金链非常紧张，要不是有资本市场撑着，十有**早崩盘了。
也就市值看着吓人，有上百亿。
名气也够大，十个清洲娱乐加起来都不见得比的过正阳影视。
但论盈利率，十个正阳，都不见得能比上他小小的清洲娱乐。
据他所知，正阳去年是负的盈利。
就这还想投资他，无非是想借鸡生蛋，炒作下市值。
之前，清洲娱乐就已经被这样利用过一次。
不过不是正阳，而是亚炫传媒。
这家公司向媒体散布出“在跟他接触，双方有达成投资合作的意向”的假新闻，立即接连两个涨停板。
然后……
根本没有然后。
不是他自吹，现在但凡有家公司，真能入股他的公司，1亿的投资，能变成10亿的资本回报！
5亿能变成50亿！
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他在投资方面松口呢。
李有庆又提议，那可以共同投资拍摄电影，他们正阳也可以协助他一起发行电影。
这个顾洲倒是同意了。
然而，也并没太当一回事。
正阳虽大，但还是太小，入不了他的眼。
他真要找人合作，也是跟带头大哥们合作啊。
比如《失恋33天》，发行方面，他就是跟国内首屈一指的影视公司华友合作的。
清洲娱乐还没拿到电影发行资格，也没有宣发方面的配套资源和经验，要想发行上映，只能跟相应的发行公司合作。
《野蛮女友》的发行权，顾洲也已经签给了华友。
再之后的电影发行权，顾洲口头上答应会优先考虑正阳，可有点太遥远。
搞不好，到时候他自己拿到发行资格，会组建相应的团队自己做也不一定。
“老板，我们的《失恋33天》，要不要也做个试映？”坐在顾洲身后的赵筝，轻轻地拍了拍顾洲的肩膀，插话。
《失恋33天》的剪辑，她听说快完成了，而试映一般播出的就是没字幕、没配乐、没特效的粗剪版，就给观众看个故事。
本来她没这方面的念头，也就是难得来参加一次试映，一时兴起。
“不做。”顾洲非常果断无情地回。
做啥啊，前世那么多观众的“试映”，还不够吗？
何况投资都才1800万，加上其它方面的投资2500万撑死，他哪有钱浪费在试映上。
要知道，做一场试映，看似规模很小。
可要租场地，还要找营销公司、观众等等等等，一来二去，少则数十万，多则上百万一场是要的。
有这钱……
他不如等电影上映后，多雇点水军，每天在网上炒作炒作。
“你家老板就是只铁公鸡，休想在他身上拔出一根毛！你不知道他现在做音乐，几乎全部都自己来嘛。”陆清薇笑着在顾洲肩膀上轻拍了一记，扭头看了赵筝一眼。
她其实就是怕顾洲太过直接，赵筝下不了台。
“哈哈，顾洲是挺抠门的。”岳柳智帮腔。
顾洲的抠门，他也是见识过的。
当年的《流星雨》，要不是他拉来了很多投资，根本拍不下去。
第二部《又看流星雨》，他跟顾洲汇报最终成本费用的时候。
顾洲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嫌成本高出第一部太多。
“没辙啊，我们清洲没什么钱，光投资就已经够呛的了。不像岳导，傍的是正阳的大粗腿。岳导，你这部电影总投资多少？”顾洲笑问。
“六千多万。”
“哇塞，好有钱！”郑萌惊叹。
在她看来，六千多万完全是个天文数字。
“就是，岳导，求抱大腿。”陆清薇笑着起哄。
“同求，同求，岳导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装逼带我飞。”赵筝笑着给岳柳智递去一张名片。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岳柳智算是半个自己人。
“可拉倒吧，还抱我大腿，我还等着抱你们顾洲大腿呢。”岳柳智真是汗颜。
他还在盘算着，这部电影要是扑了，就去跟顾洲求个剧本，拍电影也好，拍电视剧也好，能继续做导演就行。
陆清薇倒好，带头起哄。
“那你的预期票房是多少？”顾洲问。
岳柳智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亿？”顾洲故作惊诧。
“哇塞，五十亿！好多钱啊！五十亿是几个零啊？”郑萌配合地发出惊叹，还装模作样地掰起手指头，个十百千万地一个个数过去。
“哇，岳导，五十亿是不是能入年度票房前三啊？那你就是年度最强三大导演之一了啊！”
“岳导，啥都不说了，我先给你跪个！”
“咚”，赵筝直接跳上座位，做了个下跪的姿势。
“……”，岳柳智看出来了，这帮子人，不是来看试映的，是来找他乐子的。
顾洲带的不是自家旗下的艺人，而是一帮相声团……
第179章 一口比鹤顶红还毒的毒奶
“别闹，我是说五亿。”岳柳智压低声音，道。
五亿这个票房，虽然放在整体电影票房市场上并不算起眼，但其实是一个很难达到的票房数值。
今年已经过去七个月，迄今为止上映的所有电影，上了五亿票房的，不过14部。
其中一大半还都是在春节和五一黄金档创造的。
而《再次触电》预期会放在下个月七夕前后上映，这个时间段，并不是观影旺季，要达到五亿票房，非常艰难，岳柳智完全没信心。
“五亿对岳导你来说，应该跟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吧。”顾洲拍了拍岳柳智的肩膀，笑道。
他其实也觉得这个目标略高。
不过投资都有六千多万，回本票房起码要两三亿。
五亿这目标再正常不过。
“拉倒了，其实能回本，我就谢天谢地了。”
正说着话，《再次触电》的副导演许晃走了过来。
他跟岳柳智耳语了几句，岳柳智倏然变色：“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顾洲问。
他以为出了什么岔子。
“你们过来的消息，传扬开了，现在好多人都聚在楼下。”
影院在六层，上来只能靠楼梯和电梯。
几处上楼口，都已经被堵住，或者有专人守着。
许晃跟他说，现在有不少人闻讯而来，聚集在了五楼上六楼的各个楼梯口处。
虽然现在人还不算很多，但肯定会越聚越多。
“嗨，我还以为你的试映出了问题。没事，等我们看完电影，他们自个会散的。”
一部电影，少说七八十分钟，这么长时间吃饱了撑着能一直守着的，顾洲估计不会太多。
“那可不一定。”岳柳智不以为然。
想当年粉丝是如何群情汹涌地围追堵截f4的场面，他是见过的。
以顾洲和陆清薇现在的热度，他很担心，到时候场面会不好控制。
“安心，先看了电影再说。”
“嗯。我先去看看情况。”岳柳智还是不太放心。
其实，他今天已经刻意安排了不少人手，怕就怕还是不够用。
“行。”
岳柳智走后没多久，《再次触电》准点开始播放。
一如岳柳智之前就跟他说过的，是个粗剪版。
看了几分钟后，岳柳智归来。
他跟顾洲比划了个“ok”的手势，在顾洲旁边落座，陪着顾洲一起看电影。
这会，他心里倍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局促，也不知道自己这部电影合不合顾洲的胃口。
他是很看重顾洲的意见的。
这次请顾洲过来，目的，除了想让顾洲过过目掌掌眼，帮着宣传一下之外，更希望能获得顾洲的一个点头认可。
毕竟，顾洲是那种获得成功，真正如探囊取物般简单的人。
这样的人，一来很有能力，二来福星高照，有吉相。
顾洲要点头认可，在岳柳智看来，就是比什么都好使的定心丸和开门彩。
看了半个多小时，再向岳柳智问询了下，顾洲已经知道了这部电影的整体剧情。
蛮俗套的。
就是个从高中开始恋爱，直到大学，爱得死去活来，但因为父母从中干预，一个要出国，一个只能留在国内，而不得不分开的情侣，在数年后无意中相遇，重坠爱河的故事。
就他目前已经看过来的剧情来说，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狗血，只能说是部非常正常的作品。
可正常，也意味着没有太吸引人的地方。
演员阵容，也挺一般。
男女主角和几个主要配角，顾洲看着都挺眼熟，他都认识，片酬可能不低。
但票房号召力，就非常勉强了。
估计，也就男主角小生霍景州，可能能带动那么点票房。
照顾洲看，剧本，还写得有问题。
这种电影，无非一个套路，先甜后虐再甜。
他已经看了先甜的一部分，可关键，甜得不够有层次。
一部都市爱情剧，目标观众应该以女性为主，可男主角的性格设定，居然不是冷酷？
也不是霸道和强势！
而是阳光暖男？
这是把男二的剧本，给了男主吧。
男主不狂霸酷拽，怎么给女观众他们想要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
男主是阳光暖男也没关系，那就反套路，像《野蛮女友》一样，把女主设定得强势些。
然而，也没有。
女主跟男主一样，很开朗大方。
于是，剧情就非常得水到渠成，毫无张力。
整整半个多小时，就是不断在女主的回忆中，穿插各种腻歪的发糖情节。
有点像小清新文艺片。
老实说，这样的剧情，要躺在被窝里，抱着电脑或者手机看，还是不错的。
可在影院大屏幕前看的话，缺少了戏剧色彩，容易引起人的不适和发困。
“你这部电影的宣发，也是正阳在做？”顾洲向岳柳智，问。
他觉得这部电影，就目前的表现来看，要想拿下五亿票房，只能在宣发上做文章了。
“嗯。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好说，我再看看。”
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一个多小时，顾洲越看越觉得，这部电影，五亿肯定悬。
太没有起伏冲突和看点了，最大的剧情**，就是在男女主角忍痛离别，还有在街头偶然再次相遇又各自向左向右地错过，最后机缘巧合再次相遇的三段。
这三段说实话拍得还算不错，至少调动起了他的情绪，但说实话都是烂俗的桥段，很难吸引观众为此买单。
这样一个故事，在顾洲看来，要是拍成不要钱的电视剧，应该会有不少观众追着看。
可是收费的电影，就显得有些冗长沉闷和不值。
要定在其它档期，多半得血扑。
不过，定在情人节档，或许还有抢救一下。
“同期有竞争对手么？”
电影即将结束时，顾洲向岳柳智问。
他考虑了下，觉得这部剧要拿到五亿票房，光有宣发还不够，还得同期没有竞争对手才行。
“怎么可能没有，除了我这部，还有三部爱情剧，这还是已经定档的。”
情人节档，历来都是爱情片扎堆。
这也是岳柳智没什么底气的一大原因。
其它三部电影，论剧情，光看简介概要，并不比他的《再次触电》差。
有两部，演员阵容还比他好。
有部叫《全城热恋》的，还是国际演后张俪，和歌坛天王赵学桐演的。
导演还是名导鲁镇。
宣传现在就已经做得铺天盖地的了。
可以说，在各方各面，都把他的《再次触电》吊起来打。
在同档期中，《再次触电》根本没多少竞争力。
按照前几年的同期市场看，《再次触电》要能保本，其实就算胜利了！
五亿！
要不是顾洲开口问，他都不好意思说，想拿到这个票房。
“……”，顾洲闻言沉默。
有三个竞争对手的话，可就是绞肉机地狱难度了。
他同情地拍了拍岳柳智的肩膀，刚要出口安慰，清薇发话了：“岳导，你这部电影拍得太好看了，把我看得又哭又笑的，我觉得应该能有十亿票房。”
“谢你吉言，要有十亿，我请你吃大餐！”岳柳智闻言，连忙向陆清薇笑着拱了拱手，道谢。
“好啊，好啊。”陆清薇欢欣雀跃地回。
“……”，而顾洲则是侧头看了清薇一眼，心里更加替岳柳智默哀了。
你还谢她吉言？
这完全是一口比鹤顶红还毒的毒奶啊！
就清薇那审美眼光，从来没在谱上过。
她的话，反着听就对了！
岳柳智这部电影算是完蛋了！
“顾洲，你觉得呢，我这部电影可能有多少票房？”岳柳智向顾洲问。
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顾洲并不是很看好他这部电影。
心里头很是失落，他现在特别想过去8号厅，看看观众们的反馈如何。
如果观众反馈也不佳的话……
搞不好，试映试映，很可能试着试着，就没映了也不一定。
要知道，国内电影市场，近两年每年出品的电影数量，都在一千往上。
可真正能在大荧幕上上映的，只有三四百部。
为什么拍完了，没能上映？
其中有不少，就是因为资方看不到市场前景，不想再浪费投入，而直接封存的。
岳柳智这会特别得心慌慌。
《再次触电》可是他第一次跨界电影圈的心血之作！
尽管心里非常没底，可他终归还是希望能有个好成绩好结局的。
“我觉得七八亿吧。”顾洲报了个岳柳智应该喜欢听的数值。
他其实觉得，要竞争对手强劲的话，《再次触电》搞不好得惨淡收场。
当然，他内心还是希望《再次触电》能拿下好票房的。
岳胖子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变成导演圈励志典范，立马就阴沟里翻船里，可不是个事。
第180章 我听见雨滴落在
“顾洲，要不我们现在早点走？隔壁8号厅也在放，到时候一起结束，你们肯定得被他们堵住。”
距离电影结束还剩下十分钟，岳柳智看了下手表，拍了拍顾洲的肩膀，起身。
“行。”顾洲牵起清薇的手，回头跟身后的赵筝三人示了下意。
“你们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吧？”
“嗯，外面人很多吗？”顾洲问。
“肯定多啊。”岳柳智取出手机，给顾洲看了下，工作组成员刚上传到微信上的视频。
密密麻麻的人，跟蚂蚁一样，把整个五层都堵得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过道，连三四层都排着队。
不过，秩序还挺井然的，大家不吵不闹，基本就是排着队拿着手机一边玩，一边等着他们出现。
“这么多人！”顾洲诧异。
他还是低估了吃饱了饭的人民群众的耐心啊。
“那可不是。你和清薇现在都那么红，别说这么点人了，只要你们敢亮相，看热闹的，就敢把商场挤爆。
你要不去露个面试试？
我保证你半步都走不下去，得被堵死在电梯口。
你不知道吧，就因为你们在这，下面几个本来空得要死的咖啡馆，现在都得排队了。
我让员工去给你们买杯咖啡，都买不到。”
“那正好啊，我下去露个面。”
“你要去露面？”岳柳智诧异。
“嗯，既然是来给你捧场的，那肯定得把场面做足不是。走，我去帮你宣传宣传。”
“你可太够意思了，可惜我不是女的，没法以身相许。”一听顾洲这话，岳柳智差点感动涕零。
顾洲能过来就已经不错了，居然还要露面为他做宣传！
这真是给足了他面子。
“哈哈，就你这身材，你以身相许，我也不敢要啊，我可不想按f进入坦克。”
“啪”，话音刚落，他就被陆清薇拍了一巴掌：“不许歧视别人，人家只是丰满了点，总比你细胳膊细腿的好。”
“哈哈，我现在也没那么细胳膊细腿吧，好歹都奔一百三十几斤去了。”顾洲笑着捏了捏清薇的手掌。
他最近一天吃六顿，体重上升明显，不过因为同时有锻炼，增加的重量基本变成了肌肉。
跟以前比起来，胖得还不太明显。
“你是比以前胖了些。”岳柳智倒是感受出来了顾洲的体重变化。
“没办法，电影需要。”
“野蛮女友？”
“嗯。”
“胖点好。以后清薇对上你，就以柔克刚。你呢，对上清薇，就以力破巧，不正好嘛。哈哈。不开你们玩笑了。你真要去露面？”
“嗯，你安排几个人到三楼直升电梯那边等着，到时候我们从三楼坐电梯下去。”
“行。”岳柳智急忙做了安排。
安排妥当，岳柳智领着顾洲一行，来到了电梯口。
一看下面人头攒动的，他又犹豫了，回头对顾洲道：“还是别露面了吧，人实在太多了。”
人是真的有些多。
绕着圆形的廊道，里三圈外三圈地排开，跟长蛇阵似的。
“没事。你先让人通知下，我们要下去，让大家注意安全和秩序。”顾洲探头往下看了眼。
跟视频里一样，大家都有条不紊的，不吵嚷，也不喧哗，非常有秩序。
他觉得这要露个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行。”岳柳智立即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拿了个喇叭，向楼下做了一番喊话。
一开始听说，顾洲他们要下去，大家都十分激动。
不过，几轮喊话后，大家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可以下去了。”确认大家都该明白了情况，商场的保安和工作组员工也都已经行动起来，岳柳智对顾洲道。
“嗯，喇叭给我吧。”
“好。”岳柳智急忙把喇叭交给顾洲。
他本以为顾洲就是帮他喊个话，宣传下他的电影什么的。
不料，顾洲操起喇叭，做了件让他下巴都掉下来的事。
顾洲竟然拿喇叭当话筒！
一边牵起陆清薇的手，走上电梯，一边柔情款款地看向陆清薇！
唱上了歌！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翠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喇叭扩音出的声音，特别有质感。
商场的整体空间封闭又空旷，顾洲的歌声，余音袅袅地回荡。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
“顾洲！”
“陆清薇！”
本来安静下来的人群里，陡然爆发出各种呐喊和尖叫声。
眼看场面又要乱起来，岳柳智眉头顿皱，心里很是忐忑。
令他很快安心下来的是，喧嚣中，顾洲轻轻地抬起了手，下压，做了个示意大家安静的手势。
似乎顾洲有魔力，他这一压手，大家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纷纷举起了手机。
明星是明星，面对茫茫多人的关注，顾洲镇定自若，继续轻唱：“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岳柳智发现了顾洲真有魔力。
不仅他一个手势，就让全场安静下来，而且知道他要下楼，本来挤在电梯口的人，竟然自觉地纷纷退后，给顾洲让出了位置。
而顾洲一边唱歌，一边不忘点头，用手势道谢。
岳柳智顿时觉得顾洲能红，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这人格魅力！
气场！
和亲和力！
快爆表了！
要不是年纪比顾洲大，他都想化身为顾洲的迷弟！
想想同样年龄时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顾洲，
不，
想想现在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顾洲，也对比强烈啊！
岳柳智满心兴叹。
“老板好厉害啊。”
顾洲和陆清薇身后，郑萌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着。
她看着顾洲的背影，那是一脸的崇拜。
一开始，顾洲突然开口唱歌，看到下面大家反应好大，她面红心跳得非常紧张。
没想，转眼画风就变了。
老板顾洲一路带队走，围观的人群一路避让，那画面，就像一条悠然自得的鲸鱼，进了鱼群。
鱼群们纷纷让道。
就像大片里大人物出场的那种场景。
“不厉害，他能是老板嘛。”赵筝撇嘴轻笑。
之前，顾洲突然拿起喇叭唱歌的时候，她可是惊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她跟岳柳智一样，还以为顾洲就是想说两句话。
谁想，顾洲居然唱起了歌！
不愧是歌手，张口就是歌。
还是新歌！
她可不仅是顾洲旗下的艺人，更是顾洲的忠实粉丝。
顾洲已经发布的歌，她每首都听过，还会唱，但顾洲现在正在唱的，她完全没听过。
看样子，老板这是打算帮人帮到底了。
岳柳智面子够大的。
“顾洲唱的是什么歌啊？”
“不知道啊，好听就完事了。”
“哈哈，真的牛掰，拿个喇叭清唱，也能那么好听。”
“好像是新歌啊？”
“是新歌，顾洲不会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布新歌吧？是不是有摄像机在拍我们啊？
“有摄像机吗？快！聚光灯呢！快往我这打！”
围观人群中，不乏成群结队来的。
有许多都是顾洲的粉丝，或者喜欢顾洲的歌的。
可现下顾洲唱的歌，她们并没有听过。
一时间，议论纷纷。
顾洲本来是打算到三楼就转直升电梯走的。
只是围观的人，一路跟着他走，屁股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顾洲便决定等下到一楼再说。
喇叭里，他的歌声，不断传出。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尘不染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