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造化元功
莫渐拟定偷袭击伤许文文,生擒了许文文,逼问出传承来。许文文这一波装叉的表现,让莫渐以为许文文因为得到传承,才能够抵挡住自己的偷袭,否则以一个小姑娘的本事,即使打娘胎里修炼,也挡不住自己的偷袭。
“你想干什么?”看着莫渐猩红的眸子,许文文吓了一跳,指着莫渐问道。
“臭丫头,束手就缚吧!”
“狗屁,你想多……”
“嗵,嗵……”
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许文文的话,在许文文懵圈儿瞬间,莫渐已盯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横摆长杖,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喂,老头,发生什么事情了?”许文文忍不住向莫渐问道。
莫渐回头瞪了许文文,没有说话,又回过头去了。看着莫渐的模样,许文文心里在也莫名地惊张了起来,手持桃木剑,凝望着发声之处。
“此!”长杖划破空间,向许文文的肩头剌来。
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斜削,架住莫渐手中手长杖。虽然心神被莫名响动吸引,许文文还是下意识地防备着莫渐。
“早知道你这个老家伙不安好心!”
许文文娇笑一声,桃木剑挑出一个剑花,剌向莫渐的小腹。莫渐后退一步,长杖斜剌而出,挡住许文文的桃木剑。
杖剑相交,莫渐心城一惊,情知中计,桃木剑不含任何力道。许文文身子滑向侧方,桃木剑划了个半圈儿,反扫莫渐的左小腿。
莫渐长杖来不及撤回遮挡,只得举步回撤,以避开许文文的剑锋。莫渐要抽回左腿,需得以右腿为支撑重心,谁料在这个时候,莫渐右脚下方的地面,悠地向下一沉,消解莫渐支撑之力,这样一来,莫渐跟本没有办法撤回左腿,眼睁睁一剑削在左小腿上。
“啊!”莫渐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跌倒于地。
许文文的桃木剑划过莫渐的左小腿,莫渐的左小腿如切豆腐一般,被划成了两截,失去了小腿,剧痛袭来,加上右脚本来重心不稳,莫渐一头栽倒。
“呼!”
莫渐强忍疼痛,长杖扫向许文文小腿。许文文一剑得手,身子一闪,已经飘退,躲过莫渐满怀恨意的一杖。
“老家伙……”
许文文有话没有说完,神色大变。只见刚才弄出闹动的地方,出现了一排石人,石人鱼贯而出,把许文文和莫渐围在中间。
石人倒没有那么多废话,在为首石人手中的石剑一扬下,石人纷纷扬起剑,向许文文砍来,石人的招式简
单,就是势猛力大。
前后都有石剑,许文文娇躯一拧,挥剑挡住面前的石剑,借力滑步抢到一个石人的怀中,借石人挡住攻来的长剑。
“当当……”如许文文所料,两剑砍在石人身上。许文文的猜测,这些石人即使能够使用石剑砍人,但也不可能有人的战斗思维,只可能简单地使用石剑。果然躲在石人怀中,石人就不知道把许文文推出去,也不知道把许文文捉住。
许文文借石人躲过长剑,马上闪身而出,挥剑挡住一个柄石剑,错身在另一边去了。许文文刚走开,又是三剑砍在刚才那个石人身上,冒出一几点火星。
“啊!”
莫渐倒霉无比,石人与许文文打架,遭殃的却是他。一个石人一脚踩在莫渐的断腿上,接着一个石人的石剑砍在莫渐右手小臂上,把莫渐的小臂砍了下来。本来莫渐见到许文文转到离自己不远,自己探杖就可以剌伤许文文,谁知道被石人误伤了。
“啊!”
莫渐又发出了一声惨叫,总得来说,是莫渐倒霉。许文文避开石人袭来的石剑,石剑一剑都没有砍中许文文,倒是有两剑砍中了莫渐。莫渐的小腹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左臂也被砸得粉碎,那是缘由石人使用石剑,基本靠砸。
挨了这几下,莫渐已是奄奄一息,特别是小腹上那一下,把莫渐的气海悔掉了,也就是废掉了莫渐的一身修为。这莫渐一辈子偷袭,没有料到也栽于偷袭之下。
许文文得到远祖传承,里面精髓正是万物为用,而造万物为用的功法,名唤造化元功,可驭使万物,许文文来不及修炼,但脑海有已知晓皮毛,冒险一试,驭动莫渐脚下的地面,让莫渐错以为地面松软,从而一举斩断莫渐的左小腿。
莫渐躺在地上,最后的时刻,心里满是悔意,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来神殿,为什么要惹眼前的小姑娘。这还不是莫渐最后悔的,最后悔的是自己眼瞎,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妨的修为似乎并不弱于自己,炼气六层。
石人围着许文文砍杀,许文文虽然能够借着石人来躲避石剑的攻击,不过时间一长,这一招渐渐失效,因为石人渐渐形成一种阵法,把许文文困在中间,每次都是三柄剑进击,许文文可以挡,可以躲,但是无法逃离。
“糟糕!怎么脱身?”
斗了小半个时辰,许文文的心里焦燥了起来。再打下去,即使石人奈何不了许文文,也能把许文文累爬下。
“该死,这些石人看样不是机括驱动,那倒底是什么驱动……”
“哎哟!”
许文文走神一会儿,被石剑扫伤了右胳膊,幸好只剑尖扫中,不然的话骨头都得断掉,不过即使如此,胳膊也破了一个口子,血肉飞溅。右臂战力丧失,许文文只好把桃木剑交到左手,挥剑格挡石人的攻击。
“我知道了,这些石人是靠造化元功驱使!”
想通了这一点儿,许文文一边与石人相斗,一边在脑海里寻找驭使石人的功法,一边小心地躲避着石人的攻击。经过一小会儿的时间,许文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种分心二用的操作,而且能够两者兼顾。
造化元功并没有如许文文所料,有专门驭使石人的方法,但有针对无生命和有生命的法门,不过这些法门并不简单,而且消息量非常庞大。
“哎呀,我知道了!”
许文文一边试着修炼造化元功,一边抵挡着石人的攻击,显得轻松了很多。因为经过这么久的缠战,许文文发显了石人攻击的漏洞,也可以说石人的攻击留有生路,并未要把人致于死地,发现了这一点儿,许文文应付起来更加轻松了。
“可以了,我来试试效果!”
许文文突然闪身来一具石人面前,探指点在石的额头,石人顿时不动了。许文文娇躯侧开,借石人挡开袭击,又来到另一具石人的面前,如法炮制,制住了石人。不一会儿,十八个石人就许文文全治住不动了。
“哎呀,累死了!”搞定十八石人,许文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衣服上的臭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这造化元功,真的很神奇!”许文文叹了一声,接着又自我嫌弃地道:“简直太臭了,真的要找个有水的地方,好好地洗一下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许文文拿出一瓶水和吃的东西,吃喝了起来,刚才那一战,收获虽然很大,但消耗也是很大。
“前面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许文文叹了口气,皱眉道:“也不知哥在哪里?哥,我怎么也要找到你,等我……”
“嗯,我把这些石人改造一下,让这些石人跟着我,也可以防备一下危险!”
许文文吃喝完毕,精力恢复了些,站起来用造化元功改造石人,费了一会儿时间,终于改造了一具石人。
“你,给站过去!”许文文向石发布命令道。
石人闻言,转过身去,举步去到了许文文所指的地方,静静地站立不动。
“哈哈,我成功了!”
许文文高兴地跳了起来……
92. 石人逞威
身上的精力消耗一空,许文文终于把十八具石人改造完成,让石人守在自己身边,许文文盘膝开始修炼,以恢复身上消耗的精力。改造了石人,许文文对于找到我,心里对找到我,有了更多的信心。
“轰!”
许文文体内的桎酷竟然在无意中被冲破,那种绵绵泊泊的气息流过,十分的舒坦。许文文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够这快破到炼气七层。
“嗯,力量的感觉,真的很好!”
许文文站起来,带着石人,从莫渐进来的石门走了出去。许文文这次出行,很有威势,前后被石人护卫着。
走出石门,许文文吃了一惊,眼前是一个诺大的广场,广场处处是白骨与兵器。许文文看了一眼,已然知道广场杀机重重。那些倒地的白骨与掉在地上的兵器,都蕴藏着无尽的杀机,也不知道这些人死了多久,杀气依然保留了下来。
在广声的对面,一群人分成数个小圈子,正缓缓前行,往许文文这边走了过来。走在最前的人,正是给许文文丹药的青年男子,随在男子身后不远的地方是两个女子,在两个女子身后的是两个让许文文印象深刻的人,一个大和尚和一个老道士。
“啊!”惨叫声传来。
许文文举目望去,只见一道杀气,把一个人斩为两截,恶心的是这个残躯倒地时,碰到地上的白骨与兵器,一时间杀气纵横,直接把这躯体大卸八块。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回头望了眼,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停下来看着许文文,扬声问道:“这位道友,该问你是如何通过这个战场的?”
“我不是从这里来的!”许文文摇头道。
“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男子叹道。
“你为什么不从上面通过?”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这里有限制,任谁都无法临空经过!”男子摇头道。
许文文闻言,恍然大悟,这个广场不简单,限制了众人的修为,只能靠步行,一步步地走过来,刚才莫渐与那什么枯竹两位护法历经千辛苦才走进来,可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传承,便一命呜呼,想想也悲催。
“各位前辈,得罪了!”
男子双手合什为礼,礼罢换作双手结印,不理会身边上的白骨与兵器,大步向前而去。如此没有顾忌地行动,自然免不得触动白骨与兵器中蕴含的杀气。一个时间,男子身边杀气纵横,不过这些杀气却无法奈何男子,未能斩到男子身上,便已消散。少了杀气的阻挡,男子行动很快,没一会
儿便到了许文文的身边。
“这位道友请了,在下李沧浪,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李沧浪看着许文文含笑问道。
“不敢,我叫许文文!”许文文答道。
见许文文听到自己名字,神情平静,李沧浪也有一丝愕然。许文文是真的不知道李沧浪的名头,所以才表现的十分平静,这也难怪许文文,毕竟许文文混炼气界时间日短,知道几个炼气士的名字,也是听我说的,而我是听风小道说的。
“想不到,这一桩机缘竟然应在道友身上!”李沧浪微微一笑,微笑道:“既已来此,我打算在这个地方见识一下,就不扰道友了,告辞!”
“李道友,你请便!”许文文单掌见礼道。
“哈哈,早知道,我也强行过来的!”一个精瘦的汉子走出广场,得意地道。
就这一瞬间,那两个女子,大和尚和老道士,加上得意的精瘦汉子,已经有十多个人踏上大殿的台阶。许文文就站在台阶上,并没有进入广场。
两个女子向许文文微微一笑,转身进入了通道,大和尚和老道士也只是看了许文文一眼,招呼都没有打,也转身进入了门户。
“小女娃,交出传承,饶你不死!”一个大胖子嚣张地指着许文文道。
许文文微微一怔,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六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精瘦的家伙,一个独目的家伙,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两个像是双胞胎,这六人围住许文文,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还有三人在留在稍远的地方张望,没有走近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许文文眉毛一扬道。
“哈哈,小丫头,没那么大的福气,就别占那么大的运道,说不定小命一下就丢了,那可是划不来的事情。”精瘦汉子咧嘴一笑,一付猥琐模样,道:“这样吧,你以后跟着大爷我,给大爷的暖床,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吗?”许文文冷冷地问道。
“那是当然……”
许文文不待瘦子话说完,桃木剑一展,向瘦子剌去。瘦子哈哈一笑,挥掌向桃木剑抓住。许文文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桃木剑一挑,把瘦子的手掌顿时削了下来。
“啊!”
瘦子惨叫一声,捂着断手,正准备后退,不料脚下地面下沉,瘦子的力道被卸去,无法退回,就在这一瞬间,两柄石剑袭到,同时砸在瘦子脑袋上,瘦子顿时脑袋开花死于非命。
在瘦子动手的那一刻,胖子、中年妇人,独眼人、双胞胎,五人同时展
开攻击,配合了很是密切,务必要一击创伤许文文,然后活捉许文文。能够以实力硬扛杀气袭击而踏足此处的人,修为都颇为不错,至少都到了炼气六层,攻击自然也很是凌厉。
动手之人,都未能注意到许文文身边站着的石人,因为刚才许文文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在全力应付广场的诡异状况,没有注意许文文这边的情况,当然也就没有看到许文文在石人的保护下走出来的情况。
这五人向许文文动手,石人自然也就像这五人动手,五人至少每人硬扛三个石人的攻击。石人经过许文文的改造,攻击则繁复了一些,而且配合着封死每个人的退路。五人顾不得攻击许文文,纷纷回手抵挡石人的攻击。
“噗!”中年妇人背上挨了一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啊!”胖子大腿上挨了一剑,血肉飞溅,惨叫出声。
独眼人修为颇高,手中的拐在地上一点,借力腾身起来,翻身出石人包围圈,一脸忌惮地看着许文文,缓缓向后退去,待退到门边,闪身进去了。
双胞胎倒是抵住了石人攻击,但也是屈于下风,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三位远远观看的家伙,一见这边的情况,人人脸上浮现出惊悸之色,缓缓退开,闪身从侧方的门户里溜了进去。
“啊!”胖子惨叫着倒了下去,身上又接连中了石人几剑,眼见不活了。
“饶命!我们投降!”见到胖子委实死的惨烈,双胞胎吓大叫道:“我们是受这胖子鼓动的,请道友饶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与道友作对了!”
“饶命,我,我也……”中年妇女也跟着叫道。
“啊!”中年妇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石人一剑穿心,惨叫一声,指着许文文,道:“你,你好,好……”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石人一剑砸在脑袋上,倒地毙命。
胖子与中年妇女的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许文文刚从瘦子惨烈的死状中恢复过来,这两人便被石人斩杀掉了。从许文文内心来说,并没有杀掉这几人意识,大不了修理一顿,也就可以了,谁知道石人是杀人的机器,动手就是生死。
“停手!”许文文叫双胞胎岌岌可危,连忙叫道。
石人闻言,立即停住,而且姿势都保持当前的姿势,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双胞胎见石人停止攻击,对望一眼,闪身从空隙中跑出,如飞向刚才众人进去大门跑去,快速进入门里,隐没不见踪迹。
“混蛋,跑得挺快啊!”许文文郁闷地道。
93. 一棍横世
看着眼前如此大的白骨,我依然觉得很压抑,这种压抑来自于心里,来自于灵魂。我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巨人骨架,恐怕不是此地的原居民。白骨的手指悠地收回,我便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你猜测的不错,我来自远方!”意念道。
“来自远方,那怎么历史上没有记载呢?”
“我来的时候,这里应该还没有所谓的历史,不过在我之后,好像有我的族人来过,我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不知道你所谓的厉史上有没有记载?”
厉害的巨人,哪朝的历史有记载?我的脑袋飞速地转了起来,半晌我终于记了起来了,传闻秦时西北地曾出现过十二个巨人。难道,这就是眼前巨人的族人?
“你所想的,应该是我的族人!”
“你为什么来这里?”
“拯救!”
“拯救什么?”
“你这么弱,怎么问题就那么多,想死的早吗?”
我就这么被鄙视了,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具骨架,都能给我造成这么大的压制,如果这人活着,那应该是多么牛气的存在。
“那个,前辈,我们也算有缘,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传承传给我吗?”我厚着脸皮问道。
“没有!”意念回答的挺干脆。
“那,这条棍子送给我呗!”我不要脸地道。
真的怪不得我,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大能,如果不能获得一点儿好处,那我不是成了棒槌了吗?再说了,在这种大能面前,面子有个屁用。
“棍子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送给你也行!”意念无奈地道。可能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直接开口要,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谢谢前辈!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儿的话,那小子就告辞了!”我把横世棍收了起来,连忙提出告诉道。
“这就满足了?”
“那是,这个棍子好像挺不错的!再说了,不满足,我又能如何呢?”
“拿着这棍子,会使吗?”
“这也有讲究?”
“罢了,我把这套横世棍法一并传给你吧!”
白骨的头骨悠地飞出一缕白茫,贯入我的脑海,我的脑海里顿时多一套棍法,共实棍法并不复杂,共八招,也被称为横世八法。
“谢前辈!”我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头道。赠送横世棍,只能算是收到一件礼物,可是传授棍法,则有授艺之恩。
“如果有一天,你能突破炼九层……”
“前辈,突破炼气九层,那就是仙了,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仙存在,传说到了到仙,
则会被这方世界不容,飞升离去……”
“怎么会这样?好手段啊!”
“什么好手段?”我不解地问道。
“你走吧!”
白骨屈指一弹,我发现我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准确的来说,我来到一个山谷,一个非常大的山谷,里面百草荫荫,花香满地。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山谷的上方,还要看到得太阳,太阳毫无障碍地照在山谷。
“真他娘的怪哉,侬个太阳有些邪门儿,好像专门给这个地儿送温暖,这就怪不得这里的花花草草长的这么茂盛!”
这个山谷本来倒是一个好地儿,唯一煞风景的是,一群人在里面打架,而且是打群架,关键这里和尚、道士、壮汉、女人算起来莫约有二十多人,正打得热闹。
“清灵花是老子先看见的,那就是我的!”
“是我先看见,给我!”
两个壮汉为了手中的两株草,大打出手,都为了抢到别人手的花草。两人简直打红了眼,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看来不出片刻,两人当中,肯定要死掉一个。
“这群家伙,究竟在搞什么?为了一株草,打生打死!”
我手中拿着横世棍,缓步往山谷走去,看到山谷**分成八个战团,也不是每个战团都在打,有的只是在对峙,比如两个女人就被七个男人围住了,战斗还没有爆发,不过也处在爆发的边缘了,眼见就要打起来了。
“你干什么,想抢我的清灵花?”我经过两个壮汉的战团,两人一下停了下来,戒备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大汉扬起手中的刀,指着凶狠地道。
“什么狗屁清灵花,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道。
“杀了他,我们再讨论清灵的归属,如何?”持刀男子看了看对面的敌手,沉声道。
“好!”
“好你妈了个叉!”
我扬起棍子,一棍子向持刀壮汉击去。持刀壮汉眼里先是冒出凶光,接着变成了惊骇之色,被我一棍子打中肩头,翻身栽倒于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这棍子好生厉害!”我眼里放光道。
一棍放倒壮汉,自然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这横世棍怪异得很,我一棍挥出,气息完全罩住了壮汉,壮汉的身子犹如被定住了一般,任由我一棍击中放倒。打击的力道倒不是很重,可是被打倒之后,壮汉感到身上犹如压了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去死吧!”另一个壮汉一刀劈了过来。
我扬手一棍敲在壮汉的手腕,壮汉手中的刀一下子就脱手飞出,接着被我一紧捅在腰眼下,壮汉一下扑倒,也站不起来了。
出手两棍放倒了两个壮汉,我心里顿时瑟起来,挥着棍子,指着剩下的七个战团,大声吼道:“他娘的,不就是几株草,值得你们在这里拼命吗?有这么多时间打来打去,不如满山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好的!”
“你是何人,胆敢大放厥词?”围住两个女子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没好气接话道。
“娘的,什么叫大放厥词,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冷哼一声,手持棍子,大步向这个战团走了去。见我走近,这个战团的人都露出戒备的神色,包括那个两个女子也是一样。
“想要抢灵药,须拿出你的本事来!”男子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神情,冷哼一声道。
“我又不是土匪,抢什么抢?”
“那你来干什么?”
“我是灵特局李风颜,不何道友是何人,怎么称呼?”包围圈儿中个子稍为高挑的女子打量了我一眼,出言询问道。
“你是李风颜?”我吃了一惊,连忙确认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风颜!”李凤颜豪气地道。
“哈哈,久闻嫂子大名,不料今日得见……”
“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嫂子!”李凤颜俏脸一沉,冷冷地道。
“哎呀,是我没说明白,我是风平渡的兄弟,想必嫂子知道我是谁了吧?”我嘻嘻笑道。
风小道对我说起过李凤颜,后来听说李凤颜去了羊都,风小道吓得连夜走掉了,据说是为了躲避李凤颜。后来我听贺武讲,李凤颜和风小道之间,有着感情纠葛,也不知道为什么,风小道不敢见李凤颜,每次都是逃得快。
听了我的介绍,李凤颜身边的女子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个洛阳啊,我说怎么感觉对你有些印象呢?你倒有几分风平渡的德性,这也怪不得你俩称兄道弟,没有一个好人!”
“我擦,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斜了那女子一眼,不爽地道。
“小君,不要胡说!”李凤颜瞪了女子一眼道。
“小姐,我没有……”
李凤颜双眸寒光一闪,小君立即住口不言,看来李凤颜这个灵特局的大佬,还真的有几分王霸之气。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识相的,快些滚蛋,否则的话,大爷……”先前跟我打口水战的不男子不耐烦地道。
“你叫个屁呀!”
我斜了说话的男子一眼,忽地一棍击向男子。男子眼皮一跳,暗叫不妙,虽然男子已经做了防备,但是棍子还是准确地落在了肩头,被我一棍打翻在地。
“找死!”剩余六人大怒,齐声厉喝道。
94. 祁边七鬼
手中拿着横世棍,我有种横行天下的气魄,那种感觉,让我爽的很。与我动手的人,除了那具白骨,几乎都难逃被我一棍放倒的命运。眼前的李凤颜,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妻,虽然风小道这个家伙惧内,但却不能不施以援手。
李凤颜倒不惧围住她的七人,只是手下这个叫小君的丫头拖累了她,凭李凤颜的修为,在包围中脱身不难,但这个叫小君的丫头却惨了。见我动手,李凤颜也不再犹豫,挥手向旁边的两个家伙攻去。
我即然动手,当然不会停止,手中的棍子一挥,又向身边的另一个家伙砸去,只是这人家伙早有防备,见我手一动,马上就退得老远。我心里暗一句,棍子转过弯,一棍打在另一个背上,把那个家伙砸倒。
“啊!”李凤颜攻击的两个家伙,在李凤颜一击之下,双双受伤栽倒。
“啪!”又一人被我一棍子放倒。
我打倒两人,李凤颜击伤两个,七人折损大半,剩余未受伤的三人一下逃了出去,显然再也无心争斗。
“嫂子,就此别过,你注意安全!”
“我不是你嫂子,别乱叫!”李凤颜俏脸一红,不悦地道。
“这,是我唐突了……”
“那个洛阳,许文文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李凤颜叫住我问道。
“你见过文文!”
“我先前在那里的大殿门外见过她,你从这里出去,左拐进去,很容易找到那个地方。”
“多谢!”
解决了两个战团,剩余的六个战团的争斗异常激烈,我从剩余的战团旁边经过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我一时间分也不清谁对谁错,自然不会轻易出手相帮任何一方。如果不是两个壮汉先行攻击我,我也不会出手。
有了许文文的消息,我也无心这里的情况,看到这么多人,我的本意就是从里出去,现在知道的了许文文的消息,我更是心切见到许文文。我手持棍子,穿过山谷,向外面奔去。
到了山谷外,见到一片宏伟的宫殿,我也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是在山腹之中,何来如此规模的建筑?谁又有本事建造这个东西?莫非这一切都与那一具白骨有关?我心里太多问题,又不知道该问谁去。
“喂,小子,你怎么在这里?”我信步往建筑群而去,迎面走来七人,当先的一个壮汉伸手拦住我,大声问道。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儿?”我眉毛一扬,不爽地道。我急着寻找许文文,在这里被无礼拦住,对着可恶的嘴脸,心里委实没有
什么好气。
“哟,小子,挺张狂啊!”壮汉轻狂地一笑,手上气势散出,狂笑道:“小子,交出你得到的东西,大爷留你全尸!”
“我擦,这是拦路打劫啊!”我翻了壮汉一眼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识相的话……”
“我要是不识相呢?”
“兄弟们,他不识相怎么办?”壮汉回头望着身后的众人,大声问道。
“大哥,那兄弟们就教教他,如何识相呗!”壮汉身后的众人起哄笑道。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壮汉转过头,一眼得意地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道。
“祁边七鬼,听说过吧?”
“鬼,那不是人死后,魂魄所化么?”
我发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我虽然也想如此说,可却被人抢先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与祁边七鬼的不远处多了个白衣书生。此人身穿长袍,手拿白纸扇,显得颇为儒雅,如果不是一张人的乌青脸面,倒也是一付好形象。
“既然是鬼,那就与我作个伴儿吧!”书生缓步走近,乌青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
“呔!那里来的孤魂野鬼,竟敢大爷面前作祟?”祁边七鬼的五鬼上前一步,戟指书生,大声喝道。不过这活着的祁边七鬼要捉真鬼,倒也有些搞笑。
“哎哟,好大威风,吓我一跳!”书生后退一步,以扇面捂胸,嘲讽地道。
“看本大爷收了你!”
五鬼见书生语出讥讽,勃然大怒,取出一道符录,伸手向书生丢了过去。书生脸上的讥讽神色更浓,伸手纸扇对着符录一扇,符录如水浸透一般,掉落于地上。
“不好,这鬼有些手段,五弟,不要大意!”大鬼连忙叫道。
“大哥,我省得,看我……”
五鬼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书生悠地出现在面前,伸手在五鬼脑门上一拍,从五鬼身上拉出一个虚影,一把塞入口中吞掉了。虚影被拉出,五鬼身子一下栽倒于地,由于书生的动作太快,剩余的六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五鬼就被书生弄挂掉了。
我被震住了,谁特么见过这种情况,生魂被直接拉出来吃掉?书生搞出这么一出,我心里对其充满了忌惮与防备。相信在场不止我一个有这种想法,祁边六鬼也是如此。
“大哥,五哥被他杀了!”七鬼喊道。
“闭嘴,我看到了!”大鬼喝斥道。
“味道真的很鲜美!”书生露出一个迷醉的表情,伸手腥红的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
儿,恶心得我直想吐。
看得出来,大鬼非常忌惮书生,不敢指挥剩余的几个兄弟攻击书生。不过书生挡在这里,大鬼也不好厚着脸皮撤走,毕竟已经一个兄弟死在了书生手中。
“布五行捉鬼大阵!”大鬼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喝道。
大鬼一声令下,除了七鬼,剩余的四鬼各自抢占了一个方位,身上的气息散发,与大鬼的气息连成一体,顿时某种玄奥气机形成,牢牢地把书生围了起来。
“哈哈,敢向我动手!”书生脸色一变,接着仰天长笑,笑罢,大声喝道:“小的们,给我出来!”
书生的话刚落音,只见隐隐绰绰的出现了数十道身影,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我心里暗叹一声倒霉,知道事情麻烦了。
“你们用心对付那个家伙,外面的就交给我了!”我当机立断,对大鬼喝道。
看着围过来那么的身影,我心里也没点底,也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也许挡不住的可能性最大。可眼下的情况,我已也没有选择,因为我与祁边六鬼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一旦祁边六鬼被灭掉,不用想,下一个绝对是我。
“那拜托道友了,七弟守护,兄弟们,上!”大鬼也是一个狠人,对局面洞若观火,听了我的保证,毫不犹豫地指挥发起了攻击。
七鬼紧张地站在五行阵外,一则是防备外面的人影冲进来干扰五行阵;二则五行阵如有人受伤,马上进行替换补位;当然,我觉得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防备我。
“啪!”我挥动棍子,一棍击散一个飘过来的影子。
“轰!”
大鬼当先发动攻击,判官笔探出,一道青茫袭向书生。书生挥动纸扇扇向青茫,劲气交击,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大鬼一击不得,二鬼手中长刀带着滔天黑气,转向了书生。
“当!”书生硬架二鬼一击,平分秋色。
二鬼的修为当然没有如此厉害,可是在五行阵下,五人联为一体,以五人之力,对抗书生一人,才做到了平分之局。
挥棍击散了两个人影,我取出一张雷符,扔了出去。谁知道符录在空飘了下,竟然就那么掉了下去。什么鬼,我哪里知晓,这个地方不能使用符录。这时我才知道,五鬼死的冤,出手用符录无效,还以为书生很牛气,失神之下,被书生袭击丧命。
符录失效,弄得我差点儿步入五鬼的后尘,幸好手中的棍子犀利,连续两棍,解决了扑近的两个人影,不过也把我吓了一身冷汗。
“惨了……”看着人影扑近,我心哀嚎道。
95. 影杀
横世棍在手,天下我有,那些扑我过来的身影,没有一个能架住一棍,如果有,那就两棍揍之,这是我当下的心思。当然这些人影,也不是每个被我一棍子敲散就散掉了,多的还能重新聚起来,这才让我头大。
不论我的动作如何快,人影从四面八方扑来,眼见迫近战团,我心里不由得一紧。特么的,拼了,挥棍打散两道人影,我把心一横,气息输入棍中,横世棍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茫,光茫散发,扑过来的人影不由得停了下来。
“忽!”人影大乱。
这个真不是我弄出来的,而是人影当中出现了混乱,准确的来说,有一道人影抓住身边的人影吞了下去,诡异的情况,才让人影群发生的动荡。吞食人影家伙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连续吃了十几道人影,这事情让我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环风,你想造反!”书生一边抵挡五鬼的攻击,一边大声吼道。
“桀桀,梅洪,你的时代要过去了!”环风一边吞噬人影,一边得意地大笑道。
这是什么节奏,娘咧,究竟谁才是反派啊,我脑子好乱,拎着棍子不知道该出手打谁,好像打谁也不合适,毕竟都没有向我动手。不动手吧,好像也挺有风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会把矛头对准我。
“我才此地之主,给我灭了环风!”书生大声叫道。
人影全部转身向环风扑去,环风伸手抓了两道人影塞到嘴里,又打散了两道人影。我算是看出来了,环风这个家伙,通过吞噬人影,在提升自己的修为。环风吞噬人影越多,身体的竟然越来越凝重。转眼之间,环风又吞噬了几道人影。
我隐隐觉得,眼前这些人影,并不是鬼物,如果是鬼物的话,肯定不会出现吞噬同类而凝实自身的情况。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人影都是影子。梅洪装扮成乌青鬼面,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环风滑溜之极,并不缠战,而是不断在人影之中穿梭,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躲开,还顺手吞噬几个人影。梅洪急的要命,可是被五行阵困住,也无法冲出来。祁边五鬼困住梅洪,已是全力施为,也不敢轻易停下来,害怕为梅洪所趁。七鬼则心情紧张关注战圈内外的情况,一脸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场只我一个没动手,我懵圈的是不知道该向谁动手,不过看着人影越来越少,环风的气息越来越强,我心里终于有了主意,在多方对敌,情况不明朗的状况下,联弱
胜强。眼下环风即将成为最强者,那他就是我的目标。
我的气息涌了横世棍,棍子光茫爆发,我一跃而起,挥动棍子向环风击去。环风正在吞噬一道人影,忽见棍子以排山倒海之势砸来,环风眼里闪过惊骇之色,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被我一棍砸在了肩头。环风在惨叫声中爆开,化作烟雾散开。
“啊!”见到环风被我打伤,梅洪出手不由一滞,被三鬼趁机一刀砍在肩头,削掉大半个肩头,梅洪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嗖!”一柄小刀插入我的腿中。
我心神全部放在环风消散烟雾上,猛然听得梅洪惨叫一声,我忍不住回头一望,谁知道就在这时,七鬼飞出一把飞刀,击我的大腿。飞刀入腿,先是一疼,接着伤口处便麻了,我暗道不好,知道飞刀上有毒。
环风片刻凝成人影,已然暗淡了很多,脸上浮现出忌惮之色,迅速飘远。
我以手扶额,身子一晃再晃,缓缓软倒于地。
“倒也!倒也!”七鬼盯着我,一脸奸笑道。
梅洪挨了三鬼一下,身影暗淡了些,不过散作烟迅速凝回,肩头恢复原装。只不就这么一瞬间,祁边五鬼加紧了攻击,片刻间梅洪又挨了数下,身子更加暗淡了。
“砰!”梅洪见势不妙,身子完全爆开,散作烟雾飘远。
七鬼笑着走近我的身边,伸手去抓我手中的棍子,就在这时,我双目睁开,挥动手中的棍子,一棍子砸在七鬼的肩头。七鬼以为我昏迷过去,未加防备,被我一棍砸翻。我以棍撑地,爬起来,趁七鬼软到在地,一棍子捅在七鬼气海。
“啊!”七鬼惨叫一声,气海被我捅破。
我恼恨七鬼歹毒,下手没有容情,捅破七鬼的气海,也就意味着毁了七鬼一身修为,从此再无缘修炼。七鬼那一刀射中我的大腿,刚开始大腿真的有些麻木了,可不多时麻木感就消失了,疼痛感又涌上来了,并未像七鬼所而中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小子,竟然敢伤了七弟!”祁边五鬼迅速把我围了起来,个个咬牙切齿,神情愤恨看着我,那架势,一付想要我命的样子。
“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老子帮你们御敌,你们竟然对老子下冷手!”我指着祁边五鬼大骂道。我也没有打算求饶,不如逞逞口舌之利,过过嘴瘾。
“伤七弟,该死!”六鬼冷冷地道。
“不怕死的,来啊!”我伸手拔出七鬼插在我大腿
的飞刀指着围着身边的五鬼,厉声道:“要我死,信不信我也拉两个垫背的!”
“你没机会了!”大鬼狰狞地道。
“来呀!”我一扬手中棍子,祁边五鬼下意识地各退一步,我嗖地一下把手中飞刀掷了出去,取的正是躺在地上的七鬼。
“啊!”七鬼本来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被我一刀插在肩头,顿时惨叫一声。
“七弟!”六鬼大急,扑到七鬼身边,惊叫道。
“拿下他!”大鬼脸色一沉,挥动判官笔朝我攻来。
见大鬼龙动手,二鬼、三鬼、四鬼,也挥动手中的兵器,一起向我攻来。我脸色一沉,气息涌入棍子,一棍撒出,分袭四鬼。棍子在气息的作用下,威势大涨,祁边四鬼顿时感到诺大的压力,呼吸顿时不畅,手底下不由一滞。
“啪,啪!”祁边四鬼各种一棍,被我打翻在地,挣扎不起。
“我跟你拼了!”六鬼怒喝一声,挥剑向我劈来。
放倒了祁边四鬼那一下消耗不少气息,可面对六鬼一人,我还真没放在心上。面对六鬼发疯式的攻击,我守紧门户,挥动棍子以招破招,化解着攻击。
“啪!”不多时,我趁六鬼攻击的空隙,一棍子干爬六鬼。
打倒了六鬼,我盯着躺在地上挣扎的六鬼,半晌,我叹了口气,转身以棍撑地,代作拐杖,蹒跚地离开。对于六鬼,我没办法赶尽杀绝,说真的,真要我杀掉六人,我肯定做不到。而且在这种地方,废掉六人的修为吧,六人也肯定不能活着出去,跟我亲手杀掉,也没有什么区别,想了下,还是放地了六人。
“今天你放过我,改日我一定要杀掉你!”六鬼挣扎着叫道。
“好,我等你!”我回头看了六鬼一眼,转身沉声道。
“你别……”
“六弟,不要说了!”大鬼喝道。
七鬼出手狠毒,我废掉他,心里自然没有任何负担。放了其余的五鬼,他们会举报复,我都不会害怕,眼下我既能轻易放翻五几人,再过一段时间,我更不会把几人放在眼里。虽然六鬼叫得很欢,我也没有再回去看六人一眼,径自离开。
“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的!”我走得远了,六鬼还在喃喃道。
“六弟,这个仇……”二鬼安慰道。
“住嘴!”六鬼愤恨地看着二鬼,厉声道:“你们都是懦夫,七弟的仇,我自会报,用不着你们来假惺惺!”
96. 远祖封印
我还了七鬼一刀,七鬼被自己的飞刀毒死。原因是七鬼被我重伤,又废了修为,中了刀上的毒之后,跟本无力取解药服用。剩余的五鬼,被我持横世棍放翻,爬不起来,等到能够爬起来的时候,七鬼早已一命呜呼,为此我也结下六鬼这个大敌。
此时我当然不知道此事,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清理了下大腿上的伤口,用自己准备的伤药与纱布把伤口包扎了起来。伤口此时已经停止流血,而且从创伤处看,没有任何乌黑的状况,我才放心地包扎了伤口。
休息了下,我便四处查找许文文的踪迹,走过重重房舍,都没有任何发现,我心里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轰!”忽地旁边一座大殿发出打斗的声音,我心里一动,连忙走了过去。
推开石门,我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在与一个奇形怪状的白骨在打斗。说是奇形怪状,那是因为白骨有三条手骨,两条腿,还有一条尾巴,白骨的三条手臂各持一样兵器,一斧、一锤、一棍,正与青年男子斗在一起。青年男子正是李沧浪,不过我不认识。
李沧浪手持一剑,与白骨斗得正欢,我瞧了一眼,被深深地震悍了。看得出来,白骨生前是一个大高个儿,属于力量型的猛士,不但个头比李沧浪高出良多,而且使用也是重型兵器,每一击都交带着呼呼风声,突显无比的力量。即使如此,李沧浪单剑竟然与白骨战成平手。
见大殿里打得热闹,我跟本没打算进去凑热闹,看那种打架的气势,我就知道我插不上手,即使我手中有横世棍,也没办法横行。可在我欲退未退之间,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架白骨,吓得我倒退数步,差点儿摔了个屁股蹲。
真不是我胆心,而是这个白骨架太吓人了,跟本就是一个半人半鸟的形象,颈骨上架着一个人的脑袋,长得有有手翅膀,还有一双鸟爪。我心里第一印象,妖怪!
“你不要过来!”我用横世棍指着鸟人骨,颤声道。
鸟人骨手持长枪,慢慢地向我迫近,不过在见到我手中的横世棍,那空洞的眼眶中竟然冒出一丝红光,更添恐怖的气势。好在鸟人骨眼眶中冒了红光,便停了下来,没有向迫近不说,反而退入大殿,隐没不见。
“吓死我了!”我收回横世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当!”
李沧浪忽然与三只手白骨碰了一记,借力从大殿里倒翻了出过,瞧了我一眼,转身便跑,边跑边大叫道:“道友快走,里面的大家伙
要出来了!”
我其实不待李沧浪大喊,已转身而逃。不过我的大腿受伤,肯定跑不过李沧浪,眼前后面三只手白骨追来,我急忙推开一道石门,躲了进去。白骨倒也没有追我,径自追着李沧浪去了,让我松了口气。
我进入的这间石殿,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不敢回头,心里悠了下,硬着头皮往石殿的另一道石门走去。穿过对面那道门,进入另一间石室,穿过几间石室,我彻底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石室就像是一座迷宫,弄得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良久,都没能从石室走出去,这让我很心塞。我鼓起余勇,又穿过了两间石室,推门见到一个小院回廊,心里的焦躁情绪不由消散了些许。
抬头可见,小院的另一头矗立一座石塔。石塔高九层,但依然比整个石殿群要矮,在外面的话,是无法看到石塔的存在。石塔的石门上方刻着三个古老的文字,猜想应该是鱼虫鸟篆那种异常古老的文字,反正我是不认得。石塔本体上刻着无数符文,符文我倒是认识一部分,属于封印镇压之类的符文。
“此,绝地,有客至?”石塔里一个生涩的声音道。
什么鬼,吓我一跳,这个石塔里竟然有活人?看石塔上雕刻的镇压符文,恐怕真的镇压的有东西,至于是不是活人,那就有待商榷了。在石塔里发出声音的那一刻,石塔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绽放出淡淡的金茫。
里面镇压的存在,我肯定惹不起,要不要搭话?我心里为难之极。如果不理吧,里面的存在说不定能出点啥来,就会把我干爬。理吧,只怕会引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前辈,小子只是无意来到此地,绝对无意冒犯……”思虑片刻,我决定先怂,凑近了些,语气恭敬地陪礼道。老话不是说嘛,礼多人不怪。
“今夕,何夕?”石塔里的存在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道。
这句话很简单,却让我又些傻眼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回答这句话,需要有一个参照物,不然的话,还真说不明白。
“前辈,你肯定想知道多久了,那你得给我一个,一个起起点……”
“火,为用!”半晌,石塔里的大能答道。
沟通没问题,里面的大能起码能够听到我的话,这让我觉得有聊下去的基础了,就怕两人无法理解对方所言,那就只能抓瞎了。石塔半晌才回答,显然在消化我说话的意思。
石塔里的大能所言,让我惊异了。火,为用?难道是说
,火为人用,难道说是人开始使用火的时代?真的是那个时代的话,那里面的大能,岂不是活了数千年之久?
“火为用,至今不少于五千载!”我按自己理解的意思,答道。
“五千载?”石塔里的传喃喃这声,接着又扬声道:“汝乃何人?”
“我,我是一个倒霉蛋,从山缝里滚了下来,差点儿摔死,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这个迷宫里来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肯定是死定了……”我叨叨地把自己的委屈都说了。
“汝,不幸?”
“对,对,不幸,不幸之极!”我连忙点头道。
“待吾观之!”
石塔内那位大能的话语刚歇,石塔上的符文光彩更甚,随之石塔的石门一隐隐地现出一张老人的脸孔。脸孔犹如工笔刻画出来的图像,可相较图像则灵动了很多。这张老人面孔出现,竟然让我感到一股古朴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
“汝,吾之后裔!相见,缘!”老人庞上浮现一丝笑意道。
听这位老人的意思,我还是他的后裔,这让我激动了。抱大腿,绝对要抱大腿,我连忙上前靠近,弯腰问道:“远祖,你要我把你放出来吗?”我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如果我全力施为,破为这些符文,应该还是有希望。
“汝,不可为,速退,异日可见!”老人脸色凝重地道。
“远祖,你没有什么功法,教我一点儿吗?”我拉下脸,厚颜问道。
“自行,自路,自为之!”
听闻老人此言,我的脸色一黑,这大腿是没抱上啊。什么走自己的路,怎么跟老道这个不靠谱的师傅一个调调呢?
“汝,当防手中之棍!”老人又补充道。
“这棍子,也有不妥之处?”
“然!”
我看了看手中的传世横,想丢掉吧,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这棍子不但好用,而且威力奇大,乃不二的兵器之选啊。
“吾,入眠,自当心!”老人的脸庞从石塔的石门上消没不见。
“远祖,我怎样才能出去,求你老人家给条明路呗!”我急忙大喊道。
“时到,则自出!”
“那到底要多久啊?”
说这句话,不论我怎么说,怎么喊,石塔里再无动静。蹦了一会儿,我也气馁了,便焉焉地停了下来,想起许文文来。
“文文,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啊!”我心里默默地念叨道。
97. 脱困
老人没了动静,石塔上的符文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变回了石刻线条。我在塔前默默站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老人说我是他的后裔,我不觉得有假。因为在老者的脸庞浮现的那一刻,我的血脉真的有一丝颤动,也许都是炼气士,才会出现血脉应和。
石塔上不是谁布下的符文,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杀机,可越瞧越心惊,不单是符文中的镇压之力,而且还包含着无限的杀机。看了半晌,我决定试探一下。
看了看手中的横世棍,我心念一动,这棍子威力蛮大,不妨用之试一下。说干就干,我拿着棍子,缓缓地靠近石塔上的符文。
“轰!”石塔上发出一道流光,击棍子上。一股沛然之力袭来,先是棍子从我手中炸飞,接着我也被撞得重重的摔了出去。
“哎哟!”我撞在在上,惨一声。特么的见鬼了,棍子还没有接触到符文,符文就先发制人,作出凌厉地反击。
“特么的!”
我躺上地上,啐了一口,挣扎着爬了起来,忌惮地看了一眼石塔,转身去捡起摔落在一边的棍子,对于这根棍子,我还是舍不丢的。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我心里恨恨不已。我修习《道语符文》,对于符文之道精通那是远远算不上,但也算有所了解。在符文下吃亏,我觉得不能忍。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石塔上的符文,推演起符文的变化与规则,就这么一较力,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盘膝坐了下来,陷入痴迷之中。石塔上的符文很精深,转眼我便坐了两天,这两天的心神消耗很大,整个人都瘦了两圈儿,我也未能找出破解符文之法。
“符文精深,破解很难!”我有些泄气,盯着符文,为难地道:“破解难,破坏不难,只是风险太大,恐怕非我所能够承受……”
符文阵法,我无法破开,但是我看到了一个缺点,其实也算不上缺点,就是在那上石塔棱角的符文,在变化上有些生硬,或者说稍有瑕疵,但并不影响整个符文的运行。
“要不要试一下?”我心里打鼓,拿不定主意。
这塔上的符文,厉害之极,我委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符文的反击激发,一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弄不好,我只怕小命儿难保。不过不试一下,我心里又委实不舒服。
“妈的,拼了!”
我把自己调息到最佳状态,以体内气息凝聚了两道箭符,箭符激发,对准石塔上符文的那个瑕疵击了过去。在这个地方不能使用纸符,但对于以体内气息凝聚的符文,却没有压制。箭符
飞出,直奔石塔上的瑕疵而去。
“轰!”石塔上符文流光闪现,与箭符撞在一起,把第一道箭符轰了个粉碎。
在这一瞬间,第二道箭符透过爆炸空间,撞在了石塔。石塔上的符文一时间光茫大盛,爆发出极其强绝的力量,横扫了过来。
“噗!”我的嗓子眼儿一甜,一股血箭从我嘴里喷洒而出,随着我飞起的身子,在空中划了妖艳的半弧。
“咚!”我也不知道自己撞在什么地方,骨头断了几根,那种剧痛来袭,挣扎了几下,我头一歪,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我真的不知道,符文的反击能让我重伤濒绝,可惜的世事没有早知道,如果早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冒失。
“咔咔……”仿佛有什么东西碎去。
上次从山缝里摔下来,醒来之后,我隐隐感知,先前让奇怪的那块灰朦朦的地方存在于我的体内,只是那个地方已经毁掉,还演化出一片奇异的星空。我是炼气界的小白,但我记得白玉儿曾对我说过,我修出了自我天地,当时没细问,什么是自我天地,不过我想肯定不凡。
我重伤濒绝,那片自我天地,竟然星辰坠落,空间坍塌,一片末日毁灭的景像。随着空间的不断地坍塌,又出现了那种可怕的黑洞,开始吞噬一切。在那片自我天地之中,隐着一具白色骨架虚影,见势不妙,想要脱身而出。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毁灭了呢?为什么?”白色骨架在黑洞引吸之下,恐惧地挣扎怒吼道。
在黑洞的巨大吸引力之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很快白色骨架便被黑洞吞噬掉,不留半点儿痕迹。吞噬仍在继续,空间内的一切,慢慢地都落入了黑洞。天噬到无物可吞噬之时,黑洞便开始吞噬自己,黑洞体积也随之越来越小。黑洞消失不见,曾经的空间只剩下了虚无。此时的我躺在地上,已然毫无气息。
“轰!”在黑洞消失的地方,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爆发的这种股力量,带着无穷的生机,不断地充赢着我的身体,破损的内脏,折断的骨头,开始了慢慢的愈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子一抽,缓缓地醒了过来。
“嗡!”在我的意识还未完全回归,一道耀眼的白茫溢出,把我包裹起来,接着我的脑袋极度眩晕,失去了感知。
待到感知回恢,而脑袋依然处于眩晕状,我挣扎了一下,浑身乏力,没能爬起来,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灰色。我干脆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不动。
直到脑袋眩晕感减弱了
很多,我撑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腐草之中,我心里诧异之极,也不知道当下究竟处身何地。
“这是哪里?”有人哼着站了起来,迷糊地道。
“妈的,好像是出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答道。
陆陆续续有人醒来,我环目四顾,委实没看这是什么地方,因为天色太暗,无也法辩识出方位,这就是让我有抓瞎。
“是那个持棍的小子,他在那里?”突然不远处有人指着我叫道。
“对,他好像得到一个根棍子,很厉害的!”祁边七鬼大鬼恨恨满满地声音道。
“什么厉害的棍子,小兄弟能交出来给老朽瞧瞧吗?”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一脸笑意地走到我的面前,温言道。
“看看?凭什么?就凭你比别人长的丑么?”我冷笑道。
在山羊胡子老者走过来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把我的退路全给封住,显然都听信了大鬼之言,想抢手中的横世棍。
“小子,难道你家大人没教你尊老么?”
“呵呵,我家大人还真教了。可是我师傅却说过,像你这种长的丑的,脸皮还厚的,那是就是有病,得治!”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山羊胡子暴怒地道。
“小兄弟,这就你的不对了,封老不过想看看你宝贝,这有什么关系呢?”右手一个胖子笑嘻嘻地道。
“这位,你有老婆吗?”我扫了胖子一眼道。
“我有老婆,那又怎么滴?”
“米胖子,你太蠢了,这位小兄弟的思意,要看他的宝贝儿,最好让你老婆来!”左侧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猥琐地笑道。
“肖乌鸦,你特么找死!”米胖子大怒道。
“米胖子,老子找死,你有那本事么?”肖乌鸦一脸不屑地道。
“都给我住嘴,谁再窝里横,别怪我不客气!”封老不耐烦地吼道。
“那,封老,你请!”肖乌鸦双手一摊,笑道。
“小子,识相的,拿出棍子来,让老子好好瞧瞧!”封老狰狞道。
“等你回吃胖点儿再来吧!”我没好气地道。
“什么意思?”封老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不解地道。
“封老,那小子意思,封老的脸面太小,吃胖些,脸就大了……”
“肖乌鸦,你他们的再胡说,老子先撕了你的嘴!”封老老脸涨红,盯着肖乌鸦愤怒地道。
“封老,许可是那小子说的……”肖乌鸦一脸无辜地道。
98. 诡异棺材
肖乌鸦这个名字取得好,一张乌鸦嘴,我骂人骂得隐晦,可他偏偏要逞能,把其中的意思解释给别人听,这让被骂的人很跌份儿。不过也看得出来,这肖乌鸦修为不凡,不然的话,以他这种作死的嘴,早被人打死八回了。
“小子,交出棍子,饶你……”
“轰!”一道火光从九天垂落,砸了下来。
雷声打断的不止封的话,还把我,以及围在我身边的封老、胖子、肖乌鸦、大鬼和其余几个家伙一并劈飞了。人形飞散,来了一个天女散花。
“嗵!”我拦腰撞在一个大树上,哇地喷出一口鲜,也不知是雷劈的,还是撞在树上撞的,痛得我惨哼连连。我体内气息自动运转,修复着雷击带来的损伤。
米胖子最惨,飞出去一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飞溅,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封老、肖乌鸦、大鬼和其余几个家伙,各自砸入草丛中去了。
没被雷劈的家伙,嗖嗖地蹿出了老远,远远我刚才站的地方,然后回过头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看那样子,还以为是我把自己劈翻的一样,甚至小声议论。
“妈的,那家伙太特么恨了,对自己都下手那么狠……”
“真的是恨,你看把自己劈成那个样子……”
“对自己都那么狠,牛!”
我无力翻白眼,我又不是神经病,召雷劈自己干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不好?我心里吐槽,挣扎站起来。谁知道,我还没有站稳,又是一道火光垂落,砸在我的身上,又把我砸得飞了出去。这两下雷击,把我砸得皮开肉绽,凄惨无比。
“我的老天爷啊,还是搞错了要劈的对象?”我愤怒地大声喊道。
“轰!”我又挨了一击,身子差点儿扑到土里了。
“那小子在渡劫,大家快躲远点儿!”封老颤巍巍地爬起来,喷出一口老血,盯了我一眼,叹息道:“特以的,无妄之灾啊!”封老边说,边快速退了开来,瞬间没了人影儿。
肖乌鸦和大鬼也爬了起来,跟在封老身后,一溜烟跑远了。米胖子最惨,晕了过去,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人理会。
“渡劫?什么鬼?我又没有做什么,渡什么劫?”我很无语。
“轰!”又是一雷击在我身上。
看来这雷声是瞅准了我来劈,一下比一下狂暴,足足劈了半个时辰。我所呆过的地方,那是草断树折,土翻石碎,简直就像一幅大战过后的惨烈景象。
我被雷击得奄奄一息,像一条死狗一样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在我体内的气息暴涨,不断地修复受损的身体,才让我没有当场挂掉,不过一时间也难以恢复。
“哥,哥,你在吗?”许文文的声音突然传来道。
我闻言,勉力支起身子望去,只见许文文衣衫褴褛,小脸乌黑,也像被雷劈过的模样,惶急地跑了过来。我连忙挥手,颤声回应道:“文文,我在这里!”
“哥,你,你没事儿!”许文文跑到我的身边,扑到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没事儿,就是被雷劈了下!”我爬过去,把许文文搂住,苦笑道:“文文,你这是怎么搞的,难道也渡劫了。”
“是啊,我刚醒过来一下,就被雷疯劈了一顿!”许文文苦笑道。
“这么说,你的修为精进了?”
“炼气七层。”
“炼气七层,你这是开挂了,雷不劈你劈谁啊!”
“哥,你说什么呢?”许文文娇嗔道。
“开玩笑!开玩笑!”
“哥,你也突破了吗?”许文文盯着我问道。
“气息强了些,不过仍然是炼气一层。”
“哥,还是你牛,炼气一层,气息几乎和这个炼气七层一样浑厚。”
“文文,拿件衣服换了吧……”
“啊!”
许文文尖叫一声,从我怀里爬了起来,躲在一颗树后去了。许文文被雷击得衣衫损毁严重,有颇多的地方露出来,被我一说,醒悟过来,羞得不行。
“哥,我换衣服,你不准偷看。”
“胡说什么呢?哥怎么会偷看!”我尴尬地笑道。其实我刚才还真看到一些风光,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许文文换好衣服,从树后走了过来。我的精力没有恢复,懒得站起来,就那么爬起来,靠在树上,喘息着。
“哥,我们……”
“我看到在神殿里接受了传承的那个丫头,快点儿把她找出来,说不定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传承来……”忽然有人大声叫喊,打断了许文文的话。
“快走!”我爬起来,拉着许文文就跑。
我虽然没听到来人把事情说清楚,可我猜得出来,那个得到传承的丫头一定就是许文文,而我俩经历雷劫,修为没有恢复,如果被人堵住,那只会凶多吉少。
“快看,那里有人!”又有人大喊道,显然发现了我们。
“看错了,那丫头是一个人,那是两个人……”有人接话道。
这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搞这种攻心的小伎俩,我只能表示呵呵了,不但
不会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那小子,也得到了宝贝,快追啊!”
一群人在我与许文文两人身后大呼小叫地追来,我俩跑了一会儿,大感吃不消,许文文是沐浴了雷劫,马上跑来找我。而我被狂暴的雷劫洗礼那么久,浑身伤痕累累,没有恢复过来,已经是在拼命而跑了。
“哥,跟他们拼了!”许文文听到身后的呼喊声,气愤地道。
“拼什么拼,赶快跑!”我没好气地道。
“哥,他们快追上了……”
许文文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一把拉得停了下来,因为眼前出现的一幕,不禁让我的头皮发麻,因为委实太诡异了。
“哥,怎么……”
我急忙一把捂住了许文文的嘴,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向前一指,示意许文文向前看。许文文看了一眼,差点儿叫出声,如果不是被我捂住了嘴。
在我俩前面十余步,横着一副溱黑的棺材。棺材看上是全新,表面上的漆黝黑发亮,漆用的还是那种土漆,而且是质量上趁的土漆。在棺材的两侧,各竖着一块木板,左边木板上书“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九个血红的大字,而右边的木板却是空的。
我看着眼前的棺材,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预的危险感,这是我当即停下来的缘故。我望着许文文,在她的眼里,也同样看出了凝重。这里野外深山,出现一幅破烂的棺材,我都会觉得有可能,可是眼前这种情况,那则是很不正常。
“妈的,看你们往哪里跑!”
后面的人终于追了上来,一共有十来个人,把我俩围了起来。可能是看到这幅诡异的棺材的缘故,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交出……”一个壮汉嘴巴张口,只说了两个字,便失去了声音。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壮汉嘴巴不断地开合,愣是没有声音发出来。
“见……”肖乌鸦的声音只吐出来一个字,便失去了声音。
两个开口的人,嘴巴不停地在开合,像是停不下来,但就是没有声音发出来。在场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人再开口。
静了半晌,有个人忍不住撤足向后退去。刚退得两步,只觉得被一股莫大的吸力笼罩,拉着其人缓缓向棺材靠近。那人四肢不停地挣扎,只是一切都是徒劳。隔在那人与棺材中间的人,下意识地横向退开,为那人直面棺材腾开了道路。那人心里肯定把这几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这于事无补,还是靠近了棺材。
“咔嚓!”那人脸贴在棺材上,脖子却忽地折断,鲜血喷散在了棺材上。
99. 逃命
棺材看上去黑黝黝的,也不是什么东西制作的,鲜血撒在上面,竟然在慢慢消失,好像是渗入到了棺材里。 这一幕,让众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
“吧嗒,吧嗒……”棺材里传出异声,像是吃完东西,意犹未尽的吧唧嘴的声音。
人类的恐惧出自于无知,这与个人的修为高低无关,我这不是自我辩解。在场之人,几乎人人都有修为在身,可没人不是一脸惊惧。这包括我,也括许文文。许文文紧紧抓住我,娇躯微微颤抖。我的头发直竖,脸色也不太好。
长舒了一口气,我拍了拍许文文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别人,也是对自己的安慰,因为恐惧会传染,镇定也会传染。许文文回头看了下我,见我一脸镇定,许文文的心绪也平静了不少。
怕个锤子,我身上四级符录不少,敢对我不利,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有了这种醒悟,我的心自然也就镇定了下来。有了一丝不算底气的底气,我也没轻举妄动,做出头鸟容易,同归于尽难,我可不想轻易的死。
时间在僵持中流逝,看着众人都不敢动。我倒是无所谓,乐得慢慢恢复自己的精力。许文文呆了一会儿,感知到我的状况,也跟着调息恢复精力。
“啊!”终于有人忍不住,怪叫一声,不过叫声未完,就戛然而止,显得很怪诡,让众人吓一跳。那人显然不是为了怪叫而怪叫,怪叫只不过是了壮胆,真正的动作是挥动手中的兵器,往棺材上斩去。
“嘭!”那人如愿以偿地撞上了棺材,不是手中兵器,而是身子撞在棺材上。
撞击很是猛烈,特么的,我硬是听到骨头碎烈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那么恐怖的撞击,那人像一滩烂泥爬在棺材上,鲜血汩汩而流,不过一滴都没有糟蹋,全部被棺材吸引。血被棺材吸收完,那一滩烂泥也滚到了地上,随后棺材里又响起吧唧嘴的声音。
看得出来,在场之人的心里底线,差不多快逼到了极限。我则有些幸灾乐祸,特么的,没事追我玩儿,这下玩大发了吧。这是什么心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棺材的恐怖,委实震慑人的心魄,不过在场之人,除了我与许文文,恐怕都是刀口上舔血,见惯生死之辈,虽然有恐惧之心,也不会束手待毙。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两人按捺不住,双手结印,嘴唇微微开合,仿佛在念叨着什么。
“咄!”两人结印而出,同时大喝道。
好一声断喝,有些像佛门狮子吼,震动人的心魄,让我感到体内气血都随之颤动。还真不能小看天下人,
应了那句老话,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两人这一声断喝,就让人尽去小瞧之心,也就是我的小瞧之心。
“嗡!”棺材震动了起来,也不知是在对抗狮子吼,还是被狮子吼影响了。
“妖孽,去死吧!”两人趁势打铁,各自扔出一道符录砸在棺材上。
“轰!”符录砸在棺材上,发出震天般的暴响。
估计棺材也被砸得很懵,向后漂移了数米。两人对望一眼,又是两张符录丢了出,追着向棺材砸了过去。
“嘶!”棺材突冒出一股黑烟,迎了符录。符录顿时哑火,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跑啊!”有人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这一嗓子嚎叫的,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人掉头,四散而去。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侧方退去,绕着向棺材阻挡的方向冲了过去。
棺材里飘出的黑烟击落符录之后,接着袭向出手的两人,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烟围烧了起来,黑烟像是的生命一样,快速侵入两人体内。两人神色一呆,像提线木偶一般,傻傻地走到棺材旁边站住。
棺材一阵颤动,忽地飞了起来,向我与许文文追了过来。我虽然在逃走,但也一直关注棺材的动向,见到棺材向我俩追来,我神色一凛,毅然止步,伸手了出棍子,反转身子,一棍向棺材敲了过去。
“砰!”棍子敲在了棺材上。
棺材打着旋向后跌翻,压倒一片杂草小树,最后撞在一颗大树上,方才停了下来。我也并不好受,一股大力冲来,我体内气血振荡,踉跄向后退了数步,被许文文一把扶住。
“我不惹你,并不是怕你,别不知好歹!”我持棍子,指着棺材冷然地道。
这棺材也是厉害,撞得那么厉害,竟然没有损坏。只不过挨了一棍子,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哥,威武霸气!”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走!”我沉声道。
“好嘞!”
我体内好不容易聚起一点儿气息,全败在那一棍子上,我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对着那个诡异棺材叨叨一番。真的不是装叉,而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虚弱。
许文文哪里知道我的难处,还以为我很牛气,拉着我一脸兴奋地前行。走过两个转角,我身子一软,差点儿摔倒,吓得许文文连忙抱住了我。
“哥,你怎么了?”
“脱力了!”我苦笑道。
那场雷劫太狂暴了,没有当场被干挂掉,我已经觉得幸运。以我对符文的熟悉,这次雷暴的符文非
常厉害,起码不是我所熟悉,而且带着极强的毁灭力量,这才让我体内气息恢复缓慢,不过**上的伤,已被修复痊愈。
“我扶你走吧!”
风水轮流转,来的时候,我扶着许文文走,眼下轮到许文文扶着我走。运气不好的是,走了没多远,竟然下起了大雨。许文文取出一把雨伞,不过雨太小,无法遮住两个人,况且这是在山林里,雨伞效果跟本不大,树枝叶上的水珠,已把我俩整得一身湿。
许文文这丫头上身穿着轻薄的短袖衫,被雨打湿之后,衣内的春光纤毫毕现,看得我浑身有些莫名燥热,看来我还是小看了美女的吸引力,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哥,好看吗?”许文文似乎是发现我在偷看,笑嘻嘻地问道。
“那个,好,好看!”我老脸一红道。老实说,看已经看了,如果否认的话,那不是有欠风度,而是没气概,我尴尬地认了。
“想看吗?”许文文摆出一个娇媚的模样道。
“那个,文文,别闹!”我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道。
“哥,你暴露了!”许文文娇笑道。
“哎呀!”
被许文文这丫头撩得我心神凌乱,没注意脚下,也不知道谁他娘的缺德,在地上挖了个洞,还用东西遮掩住,我一脚踏上去身子一歪,栽了下去。许文文本来扶着我,可刚才我俩尬聊的时候,许文文把我放开了,我栽倒的时候,许文文反应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衣袖,结果袖子扯掉了,人还倒了下去。
“哥,你没事儿吧!”许文文连忙蹲下来,伸手拉我。
“我没事儿!”我摇了摇头,在许文文拉扯下站起来,低着看地上的洞口,道:“不过,这个洞倒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许文文不解地道。
“这个洞,是人挖出来的!”
“就算是人挖出来的,也不奇怪啊?”
“什么人,会在深山老林里挖洞?或者说,什么行业……”
“盗墓?”许文文惊声道。
“不错,这个洞是个盗洞。文文,你看啊,洞口稍加掩饰便让人很难发现,外面下雨而洞里却没有水渍,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洞挖得挺有水准,绝对是专业的操作。”
“那能说明啥啊!”
“如果你是专业盗墓的人,你会花大力气去盗一个不起眼的墓吗?”
“哥,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超极大墓?”
“那,有没有兴趣进去看看?”
“那绝对的!”许文文兴趣盎然地道。
100. 绝之对之对
在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会想到到墓里去看看。也许是盗墓的小说看多了,多少让我有些脑残,才会想做这么无脑的事情。许文文也是个不嫌事大的人,有了热闹,就拼命往上凑,结果是我俩一拍即合。
我当先爬进洞,许文文随后,与我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我俩在洞里爬了过去,莫约爬了近十米的距离,爬到了尽头,下方是一个莫约两米高的一个墓道。我撑着双手,从洞口上跳了下去,落身于墓道之内。
我在在墓道之中张望了一下,觉得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才让许文文跳了下来。许文文跳下来之后,直接开启的灵瞳,否则在墓道内就是睁眼瞎。
“哥,这里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有种,有种熟悉的感觉!”许文文疑惑地道。
“瞎说什么呢?还要不要进去看看了?”
“要,要!”
“走我后面,也要注意一下身后!”
“知道了。”
我俩小心翼翼往墓深处而行,行得不远,地上出现一具死尸,这家伙应该得不久,不过死得很惨,少了一只胳膊不说,浑身多处断骨,像是被人活生生打死。唯一令人奇怪的是,这人死的地方,没有发现一滴血迹。
“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看来,这个盗墓的家伙,不知道怎么给死掉了!”
“嗯,死得挺惨的。”
“那我们,还要进去看吗?”
“进去看看呗,我还没看过墓里是什么样的呢,我们又不是盗墓的,怕什么!”
许文文说的劲头十足,一幅非人进去看的模样,让我也很无奈,谁让我多嘴,提议到墓里来看看,现在想打退堂鼓都不成。
我俩继续向前行去,不多远又看到一具死尸,这家伙的死法与前面的家伙相似,浑身筋骨断裂,现场没有血迹。一路前行还发现了数具白骨,要么骨头是碎裂的,要么就是残肢断臂,总得来说,这些人都死的很惨。
“这里怎么这多死人啊?”
“应该都是盗墓的,被什么东西给弄死了……”
我悠地住口,浑身一震,娘咧,什么东西弄死了这么多人,那说明我与许文文正处于危险之中,而我俩还一步步往深渊中而行。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许文文忽然凝重地道。
“你知道什么了?”
“哥,你记得我们刚才在外面遇到的东西吗?那种杀人的手法……”
“你是说,那东西出自这里,在外遇到,是因为距离很近,那东西跑出去了吗
?”
“很有这个可能……”
我背后冒出白毛汗,刚才遇到的那具棺材太诡异了,现在我们又到它的地盘,那岂不是立与危墙之下?
“文文,我觉得我们再深入一点儿,再没有发现,就立即退出去,如何?”
“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瞧瞧……”
我俩现在是对自己的修为没有点数,即使许文文是炼气七层,可是那种快速得来的力量,跟本没有经过验证,心里依然是没底。我亦是一样,与人硬杠一下还可以,遇到诡异事情,我也没有硬杠的准备。
看得出来,许文文也是麻着胆子,我比许文文稍好,但我也得照顾一下自己的面子,也不能在许文文面前太怂了,这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注意自己在许文文面前的形象了。
“走,继续向前!”
这次走了不远,见到被毁坏的墓室入口,应该是精通爆破的高手所为,只是把入口炸穿,别的地方没有什么损坏。
“这些人,真该死,无端毁坏亡者的寝陵,让人死后不得安宁!”许文文气愤地道。
“财帛动人心啊!”
我俩小心翼翼地穿过被炸穿的洞口,来到了墓室,一走进去,我俩就看到在外遇到的那个诡异的棺材。
“哥,你看!”许文文指着棺材,惊声道。
“擦,真的是有缘啊!”我看着棺材,取出棍子,叹了口气道。
我与许文文戒备的半晌,棺材也没有动静,我体内的气息恢复了一些,手中又有棍子,胆气也是略大了一些。
“那个,我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并无觊觎任何东西之心,如无必要,大家最好和平相处,不要诉诸于武力!”我盯着棺材,一板一眼地道。
我说完,棺材并无任何反应,我拉着许文文的手,道:“这里应该陪葬副墓室,我们去主墓室看看,然后就退出去。”
“嗯!”许文文点了下头,我俩戒备地看着棺材,向墓室的另一个出口走去。谁为我俩刚举步,棺材先一步飘到出口,把我俩的去路堵住了。
“看来,大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我一摆手中的棍子道。
棺材停下来没有任何动作,可有两个熟人手持木板走出棺材两侧,正是那两施展狮子吼的那两人,只是两人现在双目呆然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两人拿着木板站定,左边的人举起手中的牌子,正是在外面见过的那个木板,上面书写着九个血红的字“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右边举的那个木板,却是无字。两人把木板向着我与
许文文,木然地望着我们。
“哼,你以为这样可以拦住我吗?”我手里持着棍子,沉声道。
“哥,我想他们可能不是这个意思……”许文文扯了扯我,小声道。
“什么意思?”
“那个牌子上的九个字,我听说过了,好象是一个故事,据说是一个相亲的故事,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出了这个上联,以此征婚,谁知道无人对出这幅对联,女孩儿郁郁而终……”
“那这里出现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猜,可能他们是想让我们来对这幅对联吧?”
“你说,一个女孩儿家,不好好嫁人,偏偏要整这么一出,结果怪谁呢?”我摇头道。
我的话刚一落音,棺材发出嗡嗡之声,显然是对我说的话不满。我的头皮一麻,想不到这棺材还真能听懂我所说之话。
“哥,你这话不对了,那个女孩儿这样做,肯定也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人,其实每个女孩儿都有这一样美好的梦想……”
“那,那不是被美好梦想给耽搁了嘛!”
“哥,有句不说,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实现了呢?”许文文娇笑道。
“也许吧!”
“哥,你能对这付对联吗?”
“对联,我不擅长,但可以试试!”
“这个对联,可有讲究哦……”
“什么讲究?”
“凤山是地名,两山为出,首尾相扣,尾句将凤字拆分出来,既表明了自身出身高贵,又寓意自己志向高远,很有意境,据说是一个幅绝联,才让那位小姐含恨而终……”
“哎呀,不就嫁个人嘛,有必要搞得那么麻烦吗?”
“哥,你不知道,哪个女儿家不希望嫁个能够匹配自己的人?特别是有才情的女子,更希望能够以才情相和……”
“嫁人,嫁人,真麻烦!咦,有了!”我眼睛一亮道。
“哥,你能对出来?”
“对出来嘛,我不敢说,但打油性质的,我倒是想到一个……”
“说来听听!”许文文兴奋地道。
“待我写来,你瞧瞧!”我得意地一笑道。
我取出狼毫,却发现血用的画符朱砂等物没有了,我沉吟间,见到自己身上多处损伤,血迹还未干透,我运行气息,把血逼了出来,以狼毫沾血,在空白的木板上刷刷写下了九个大字。许文文一见,笑着拍手叫好不已。
“哥,想不到你挺有才气的嘛,只不过晚生了几百年,错过了一桩大好的姻缘……”许文文鼓掌娇笑道。
101. 子衿
我收笔的那一刻,那两个举牌子的家伙头顶各冒出一股黑气,两人浑身一震,双眼缓缓地恢复了神彩。两人懵圈儿一下,看清了身处的状况,嗷地一嗓子,扔掉手中的木板,跳着跑到我与许文文的身后。
这什么操作,真心让我没有反应过来,躲在我俩身后,是几个意思?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脸惊慌的模样,如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我我竟然有些不忍心驱逐两人。
在我与许文文惊诧的目光中,棺材冒出一股黑气,然后迅速朽损,露一具森森白骨,那两块木板也随之化作了灰尘。
“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许文文有些懵圈儿地问道。
“我,我哪晨知道啊!”
“哈哈,什么破棺材,在我们兄弟两手下,还不是不经堪一击!”躲在我与许文文身后的两个家伙大摇大摆地站了出来,一脸瑟地道。
“还是大哥这招釜底抽薪,卧薪尝胆的计策高明!”
“老二,你的胆量也不小,敢跟我一起深入敌后!”
我和许文文一脸懵圈儿地看着眼前两个得意洋洋的家伙,真的没有搞懂,人怎么能那么厚颜无耻?这个心理是怎么转化的,真心学不会啊!
“大哥,这两个人不是我们先前要捉拿人吗?”老二突然指着我与许文文,对老大道。
“哈哈,好,好!”老大仰天大笑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老二不解地道。
“听说过一句话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哥,有文采!”
“哥,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许文文捅了我一下,小声道。
“我看,八成是的!”
“小子,交出那个,什么来……”
“老大,那小子手中有个棍子,听说很厉害,那丫头听说得到了传承……”
“小子,交出棍子,留下小姑娘,我们兄弟给你一条生路!”老大指我,嚣张地道。
“跳梁小丑!”我冷哼一声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许文文啐了一口道。
“小子,你自己走,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要我动手的话,那么后果就不那么美好了!”老二指着我,蹦道。
“老二,不要吓着那个小姑娘!”老大一脸坏笑道。
“哥,我好生气,我想杀人!”许文文小脸铁青,跺脚道。
“轰!”
我还来不及安抚许文文的情绪,只见一付巨大的棺椁从墓石的另一处入口飞了进来,落在墓石的正中。
“还来!”我失声道。
“怎么还有一个?”
许文文也吓了一跳道。
那两个无耻的家伙吓得一蹦老高,接着嗷叫一声,转身便跑。两人刚跑到墓室出口,又很滑稽地一步步退了回来,而且还保持着向前跑的姿势。两人退入墓室,像木偶一般,转身对墓壁跪了下去,就像面壁思过一样。
“凤山山出凤,凤非凡鸟……”棺椁内低语浅吟,幽幽地续道:“嫁人人从嫁,嫁乃女家。从嫁,看来我也无法逃离命运之手啊!”
听得我头皮发麻,那句“嫁人人从嫁,嫁乃女家”正是我写的,我私以为写得还是符合那个时代的基调,也是调侃一下出这个的上联者,据说出这个上联的是一个美丽女子。
“公子,还望见告尊姓名讳?”棺椁里又传来幽幽之声道。
公子?这是问谁呢?我环首一圈儿,还是觉得这句话应该是问我。怎么看,那两个家伙怎么也对不上公子这个称呼。
“哥,看样子是问你呢!”许文文小声道。
“咳咳……”我干咳一声,尴尬地道:“那个,请问,你是问在下么?在下小姓洛,单名一个阳字,洛阳!”
“六百年,无绝对!时也,命也!”
“那个,能说明白一些吗?”
“不知洛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进来看看,只是好奇,纯属好奇!”我如实道。
“看来真是缘分!”
“缘分?”我有些懵,许文文则横了我一眼。
“公子,请先行退出,妾身事头有些事情待解决,稍后再来寻公子!”
“啊?”
我闻言而惊,忍不住后退一步,被许文文托住了,我心里那个担忧,什么来找我,确定不是来吓的吗?
“喂,你找我哥干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棺椁里的声音并未回复许文文的问话,而是轻声吟唱起了《诗经》名篇《子衿》,这让我和许文文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遇到的事儿,节奏转变的有些快,让我思维有些跟不上。
“哥,你说怎么办吧?”许文文撅着小嘴,不满地道。
“什么怎么办?”
“都是你惹的事儿!”
“文文,我惹什么事了?”
“哼!”许文文一付生气的模样,弄得我有些懵圈儿。
“文文……”
“此地即将成为危地,还请公子速速离去!”棺椁里传来一声叹息道。
“那,我们马上离开!”
我扯着许文文快速原地退返,很快
钻出了地上,沾染了一身灰尘,犹如两只大土拨鼠一般。来了地面,许文文依然表现的气鼓鼓,一付不爱打理我的模样。
“文文,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没做错……”
“文文,这里危险之地,我们快些离开,有什么不满,我回去再补偿你!”我断然道。
“哥,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走吧!”
我和许文文快速离开,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已经被黑云密布,狂暴的雷声一声接一声,地动山摇,似乎要把整座山摧毁一般。
“哥,你又招惹了强大不得了的存在!”许文文回身望着雷暴区,悠悠地道。
“你说的是墓中的存在?”
“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和许文文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瞧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奔了过去。很快天色暗了下去,我俩只得找个地方,打坐休息。
一夜的打坐,身体的损失恢复得七七八八,晨风袭来,吞下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我站起来舒展了身子,开始打量出路。山木中的清晨,露重雾深,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哥,这个地方的景色好美啊!”许文文睁开眼睛道。
“那是你见惯了大城市的风景,在这里觉得新奇罢了!”
“哥,你这样说话,没朋友的!”
“我错了,错了!”我低头道歉道。
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心里也彻底地接受了许文文。我知道,许文文做的一切,无不是在支持我,起始可能有老道的影响,可后来则绝对是许文文自己走心了。世上只要一种人无条件对你好,那就是真心爱你的人,对于这种人,需要以心报之。
“嘻嘻,你知道就好!”我的态度,让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我们走吧!赶快出山,找个地方好好洗个热水澡!”
“这个提议,甚合朕意!”
“那,起驾吧!”
许文文嘻嘻一笑,纵身跳到我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一起向山外走去。这里大山绵延,不见人迹,我俩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出去到山外,只有找到有人的地方,弄清楚方位,才能知晓去处。
“哥,前面好像有人居住!”
“终于见到人家了!”
见到人家,我与许文文走得也更快了,但也花费了近半个时辰,才走近有人家之处,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出现在后山禁地!”忽然一个手持棒子的壮汉闪身出来,拦在我与许文文的面前,大声喝斥道。
102. 神陨落之地
壮汉的声音很大,可是说来的话,我是啥也没听懂。我回头看了许文文一眼,许文文也是一脸懵圈儿的样子,看来也没有听懂。直到我与壮汉熟悉了,才知晓他吼出来是苗疆之语,也弄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大哥,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啊!”我无奈地道。
“你们闯我族的禁地,该死!”壮汉又激动地吼了一句道。
我翻了个白眼儿,跟这个壮汉说话,那就是浪费唇舌,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我说什么,交流个屁啊!
“哥,别理他,我们走!”许文文不满地道。虽然听不懂壮汉说什么,可能感受到壮汉的凶狠与杀机,许文文自然有些不爽。
“嗯!”我点了点头,拉着许文文,准备从壮汉侧方绕过去。
“啊!”壮汉一付要发狂的模样,伸出手中的棒子,戳在我的胸口,仰天大叫道。
“喂,你干什么?”许文文伸手把我胸口的棒子拍开,恼怒地道。
壮汉力量虽足,但面对许文文,依然显得不够看,手中棒子被拍开,人也被着一个踉跄,斜斜冲出数步,方才站稳。许文文这一拍,让壮汉眼中充满了忌惮,但随即又被愤怒取待,用棒子指着我俩,大声的呼喝起来。
壮汉呼喝声方歇,只见一大帮人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去,绝对数人手持有兵刃,甚至还有几杆猎枪,虎视眈眈围住了我俩。
“你们想干什么?”我大喝一声道。
“小辈,私闯我族圣地,还想穷凶霸道,是否视我族无人?”一个佝偻的老者越众而出,语气森然地道。
“圣地?你们说圣地就是圣地?还讲不讲道理了?”许文文怒声道。
“小辈,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我擦,你当你是谁了,要谁死谁就会死?”我的脾气上来,寒声道。放眼扫过去,在场之人,还真没有人能够留下我和许文文两人。
“给我拿下他们!”
老者一声令下,围住我和许文文的家伙嚎叫着冲了上来。许文文俏脸一沉,正要出手,被我伸手拉住了,我是怕许文文打死人。
“都给我住手!”娇喝声传来道。
众人止步,只是一个穿着黑衣素裙,莫约二十多岁的女子排众而出,走到我与许文文面前,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老者道:“大长老,大巫让我接这两位贵客,还请不要为难贵客!”
“彩蝶,你可知道,这两位是私圣山的人?”老者双眼一眯道。
“大巫有言,圣山已出世,我们守不守,已无多大作用。”彩蝶
淡淡地道。
“圣山出世,难道我们就不用守护了吗?大巫难忘了他的职责吗?”
“大长老,我这里还有峒主的令牌,你有疑问,请亲自己去问峒主与大巫。至于人嘛,我就先带走了。”彩蝶扫了一眼围在四周的人,伸出手中的黑木牌,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言语,围在四周的人纷纷垂首,片刻后散去。
“哼!”大长老见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彩蝶看了一眼离去的大长老,接着回过头,含笑道:“两位贵客,彩蝶来迟,让两位受惊了,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彩蝶姐姐,我叫许文文,这是我师兄洛阳。刚才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许文文上前一步,笑着同彩蝶道。
“许姑娘见外了,我奉师命特来接两位贵客,请两位跟我来。”
“请彩蝶姐姐带路!”
“两位请!”
彩蝶在头前带路,我跟在许文文身后,一路而行,不断打量这在深山里的村子,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显得十分安静。建筑多为木竹结构的小楼,带着古朴的特色。走过蜿蜒的羊肠小道,绕过几个小弯,来到较为宽阔的广场。
我的目光向广场扫了一眼,心里不由一震。广场的边缘栽有数枝木杆子,每根木杆子上都绑得有一人,依稀看到一个熟人,我也想不到会在此遇到此人。许文文也是睁大眼睛,一付不能置信看着被梆的人。
那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就是灵特局的高手张伯,我与许文文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遇到张伯,不过张伯绑在柱子上,已然晕了过去。
“彩蝶姐姐,怎么会有绑在那里?”许文文试探性的问道。
“这些都是私闯圣山者,被我们抓住,帮在这里受刑!”
“那,他们会不会死?”
“刑决三七二十一天,如果不死,那就放了!”
“哦?”
“不说这个,前面不远,就是我师傅大巫的居住之所,快到了!”
彩蝶带路前行,我回头看了一眼张伯,又打量了被绑的另外几个人,好像除了张伯,也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前面就是我师傅居住的地方,两位跟我来!”前行了数百米远,彩蝶回过头来,指着前面的一幛小楼道。
“彩蝶姐姐,这里的环境挺好啊!”
“山里情况,哪里都差不多吧!”彩蝶笑道。
在彩蝶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彩蝶正待敲门,小楼的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含笑道:“两位贵客来临,力依支有失远迎,恕罪!”
“大巫客气了!”
“两位请进!”大巫让开道路,打出请的手势道。
“多谢!”
我和许文文进入小楼,与大巫分宾主坐定。我笑着给大巫做了自我介绍,又介绍了许文文,我也再三强调,我确属无意到此。
“彩蝶,沏茶!”大巫听完,微微一笑,未做理会,却吩咐彩蝶道。
“是,师傅!”
“我等两位良久,想不到两位今日放到!”大巫看着我道。
“大巫,你找我们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我疑惑地道。
“谢谢两位送我孙女阿花回来!”大巫神情一暗,叹了口气道。
“大巫,阿花回来了,她还好吧!”许文文随口问道。
“多谢谢谢两位牵挂,阿花挺好,已于两天前入葬……”
“入葬?阿花真的已经……难道大巫你不能救她吗?”
“阿花找两位之时,已去了多时,只不过是用秘法把魂魄封印在体内,维持暂时的行动而已。如果不是两位以符录温养阿花的魂魄,只怕花阿坚持不到回来,就已魂飞魄散。”
“那个,大巫,你怎能确定是我们两人帮了阿花?”我不解地问道。
“小道而已,阿花走后,所见之事与物,都会储存在意识之中,我观阿花的意识,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巫,那你又怎么知晓,我们俩今天会到呢?”
“巫蛊有卜测之道,我略懂一二。”
“大巫,你怎么会任由阿花去到外面,而遭遇不测呢?”许文文不满的问道。
“阿花这孩子,他认识了那个男人,就注定了她命中该有此一劫。”大巫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在那个男人的哄骗下,她以死相逼,一定跟着那个男人走。我阻止她,她会死,我不阻止她,她也会死,我只能遵从她的选择。”
“阿花,她太可怜了!”
“这一切都是她中之劫,怨不得别人!”大巫摇了摇头,问道:“两位从我们圣地出来,想必进入了神殿,是否?”
“神殿,究竟是什么意思?”
“神殿,是神陨落之地,而我的族人则负责守卫这个地方。”
“什么?神,陨落之地?”我的脑袋顿时有点儿不够用了,难道说,这个世上,还真的有神不成?
“不错,那里曾是神的陨落之地,也是我苗疆远祖陨落之地!”
“大巫,这个世上,难不成真的有神吗?”
“两位进入神殿,有些事情,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切吗?”大巫淡淡地道。
103. 救人
我看着一脸笑意的大巫,心中暗道:“老狐狸!”嘴里却打着哈哈,道:“大巫,说实在话,你说的什么神殿,我从来就没有听过!”人心叵测,在人家的地头上,说话只能悠着点,说不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阿花死劫最大缘由,就是她能够带人进入神殿,而且是死后带人入神殿!”
“大巫,你这话说的有些太玄了些吧?”
“洛道友,你也是炼气之士,有些东西,恐怕你我心照不宣吧!”大巫微微一笑道。
“大巫这话,太抬举我了!”
“洛道友放心,每个人都有秘密,我无意要道友说出秘密来,我请道友此来,无非是感谢道友送阿花还乡而已。”大巫黯然道。
“大巫,我有一件事相求!”
“洛道友想让我放了外面某一位朋友?”
“正是,此事算我承大巫一个人情……”
“人情,也好!”大巫微微一笑,沉声问道:“日后我苗疆本峒遭逢劫难,洛道友可否看在今日的人情上,援手彩蝶一二?”
“传讯所至,定当出手!”
“彩蝶,过来拜谢先生!”大巫回头看着侍茶的彩蝶,严肃地道。
彩蝶微微一愣,当即走到我的面前,敛衽为礼,道:“彩蝶,拜谢先生!”
“彩蝶姑娘,不敢当!”我连忙摆手,苦笑对大巫道:“大巫,你这可是折杀小子了!”
“洛道友,你太客气了,彩蝶有道友的援手,可顺利渡过大难!”
“大巫,有你在,小子怎么值一提?”
“不瞒洛道友,我已时日无多……”
“师傅!”彩蝶手中的铜壶坠落,跪倒在大巫身边,垂泪道。
“傻孩子,想为师年已过百,步入天道轮回,乃正常之事,何须做小儿状悲伤?”大巫看着彩蝶,一脸宠溺,接着回过头来,笑对我道:“这孩子身世可怜,自幼父母俱失,我将之抱回养大,故而有些不舍!”
“可以理解,师徒若父子!”
“彩蝶,你持我之令,前去放一人!”大巫不愿与彩蝶陷于悲伤中,转而交待彩蝶去放人,续而问我道:“洛道友,你需要放何人?”
“那左排第二个,那个老者!”
“彩蝶知晓,马上去把人给先生带过来。”
“那多谢彩蝶姑娘了!”
彩蝶去了不久,便带着两个壮汉把张伯抬了上来。张伯受了伤,又被折腾了几天,没死已算是幸运。
“哥,张伯身上的伤很重!”
“文文,那……”
“哥,你放心,这伤我可以治
!”许文文打断,回头对彩蝶道:“彩蝶姐姐,能帮忙找一间静室,我好帮张伯来治疗一下伤势?”
“没问题,就去隔壁吧!”彩蝶点头答应,让两名壮汉把张伯抬到了隔壁。
我心里很惊讶,就不是仗着老道给了一瓶丹药么,许文文还敢这么大包大揽地说能治伤?我看大巫本来想出手,被许文文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洛道友,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去!”我与大巫重新入坐,大巫拿着茶杯,神情凝重地道。
“明早?”我微微一怔,张伯伤势严重,只怕明早还很难行走,我不明白大巫为什么会如此说,但其中肯定有我想不到的事情。
“大长老居心叵测,而我时日无多,彩蝶又威望不够,局面已渐渐陷入危难,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将三位送走,希望洛道友能够明白我的苦心!”
“想不到在深山之中,依然有着勾心斗角,人心,从不肯安分啦!”我叹道。
“洛道友,世间万物,都难逃一个争字?花草争阳光,人兽争权势,争领土,炼气士争天道气运,争天命!”
“大巫,此言差矣,吾师曾言,天道自然,不争为争。”
“令师乃世间高人,恨不得一见!”大巫叹道。
与大巫聊了会儿,彩蝶带着许文文回来。许文文见到我,微微一笑,道:“哥,张伯的伤势已然稳住,性命处是保住了!”
“辛苦你了,文文!”
“彩蝶,安排两位贵客前去休息!”
“两位贵客,请跟我来!”
在彩蝶的带领下,下楼来到对面的一座小楼。彩蝶回头看了我和许文文一眼,娇声道:“两位是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两间!”许文文忙道。
“这里两间房相邻,刚好两位一人一间。”
“多谢彩蝶姑娘!”
“先生,客气了!”
“彩蝶姐姐,不知何处有洗澡的地方,我想……”
“许小姐,嗯,那你跟我来吧!”
许文文跟着彩蝶一起走了,我径自上楼休息。我不敢入睡,在这人生地熟的地方,还有一个连大巫都说有些居心叵测的大长老,怎能让人安睡?我盘膝坐下,进入修炼状态。
翌日清晨,彩蝶邀请我与许文文,同大巫一起用过早餐,大巫便安排我们离开。既然大巫一再要求我们离去,我亦不可能强留。大巫安排了两个壮汉,用担架抬着张伯,送我们出山。从这里走出山,到山外的村子,需要一天的时间,没有帮忙,张伯还送不出去。
两个壮汉经常出去买卖东西,与外面有一
定的交流,虽然话说的磕磕绊绊,但起码一路上也能交流。这应该是大巫刻意安排,减少了沟通上的麻烦。
一路上倒也安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倒是山路有些难行。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许文文,来的时候走路颤巍巍的,一付走不稳的模样,可眼下倒是走的轻快。
“文文,你不害怕了?”
“害怕什么?”
“走山路啊?”
“怎么了,哥,你还想扶着我走啊?”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嘻嘻,哥,那道你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
“牛!”
“哥,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我经张伯检查一下。”
“好!”
走到前面一处平缓之地,我让抬张伯的两个壮汉放下担架,许文文替张伯检查,我则取出两瓶水给两位壮汉饮用。这提前备好的东西,都是许文文的,我本不想带,可许文文强烈要求,我不得不带,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带,张伯,喝点儿水!”我又取出两瓶水,许文文一瓶,还有一瓶我拧开盖子,送到张伯嘴边,喂张伯喝。
“小洛,谢谢你!”张伯喝了一口水,虚弱地道:“小洛,你和文文两个,自己走,我的仇人很强大,你们带着我,会连累你们的。”
“张伯,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许文文娇声道。
“张伯,文文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俩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
“你俩傻呀,我的仇人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在苗寨他们不敢动手,是因为忌惮大巫,出了苗寨,则没有任何顾忌了……”
“张伯,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有所准备的!”
稍稍休息了下,喂张伯吃了点儿东西,喝了点儿水,张伯睡了过去,壮汉又抬起张伯,动身赶路。两个壮汉走惯山路,抬着一个人,还走得如履平地,让我与许文文惊奇不已。起程前大巫有吩咐,尽量少歇息,一路赶到山外的村子。
到了太阳逐渐西下时分,山外的小村子已然在望,这让我和许文文都松了口气,再次安排停在路边休息,准备接下来一气赶出山外。
“叮叮……”我们刚坐在地上休息,身后传来清脆的铃铛之声。
我回头望去,只见三人从后方匆匆而来,当先的是个青衣瘦汉,手持一个小铜铃,铃声就是从青衣瘦汉手中的铜铃发出来的。在青衣瘦汉的身后,跟着两个戴着斗笠之人,看不清面目。这一行三人,匆匆从我们面前赶了过去。
“他们追来了……”张伯脸色苍白,颤声道。
104. 野心
见到张伯的情况,我微微一笑,道:“张伯,你是太紧张了,人家只是赶路的人,你看人家看都没有朝我们看一眼!”
“那,那铃声,是慑魂铃!”张伯喃喃地道。
“叮叮……”铃声又响了起来,声音依如既往的清脆,我抬头一看,青衣瘦汉三衣的踪迹已然不见,不知为何这铃声依在耳边一般。
“叮叮……”铃声又传来了,这次铃声听上去,益发的空灵。
“嗡!”脑袋一阵轰鸣,一股寒流涌现,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脑袋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见到青衣瘦汉三人正站在我们面前,一脸狞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们?”我翻身站了起来,沉声道。
青衣瘦汉见我冷不丁的站了一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我。我看头望去,只见许文文、张伯,还有两个壮汉,都是一脸笑意,显然陷入了某种幻境。
我双手结印,以雷符为念,暴喝一声,道:“咄!”许文文与张伯等四人闻言,浑身一颤,清醒了过来。
知道眼下事情难以善了,我便对清醒过来的许文文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两个壮汉弄晕过去。许文文点了点头,把两个还在半迷糊的壮汉弄晕了过去。这是我与许文文提前商量好的,遇事保护两个壮汉的手段。
“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破开我的慑魂铃!”青衣瘦汉沉声道。
“说,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们?”我见许文文三人醒来,跨出两步,逼近青衣瘦汉,大声道。
“我乃赶尸门的三长老陈鹤,特来取尔等狗命,为我们门主服仇!”青衣瘦子恨恨地道。
“我擦,我们又没有杀你们门主,你找我们报个屁的仇啊?”
“哼,我们门主,就是被那个老家伙杀的,你们跟那个才家伙一伙的,把你们挫骨扬灰,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喂,张伯,你真的杀了赶尸门的门主啊?”许文文在身后小声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畜生吗?”张伯恨恨地道。
“为什么呀?”
“年轻的时候,我有一次看到那个畜生在挖坟偷尸,当下忍不住上前斥责,谁知那个畜生趁我不备,出手偷袭我,我反击之下,伤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也伤了我,只是那个畜生的伤比我轻,就此逃走了。谁知道一年之后,那畜生养好了伤,找到我报仇,没有找到我,就杀了我的一子,而我的妻子那时怀有身孕,那畜生杀了我的妻子,还把她炼成了僵尸……”
“这么说,那个家伙真的该死!”许文文愤怒地道。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陈鹤大喝道。
“我妻子死后,我想找那个畜生报仇,谁知道已经成了赶尸门的少门主,随行都有高手护卫,我报仇不成,反而被他打伤。我拼命逃走,重伤不支,幸得一对老夫妻相救,谁知那畜生得到风声追来,我逃走了,但那对老夫妻却遭了毒手。”
“后来的修为提升,那个畜生的修为也随之提升,我的报仇机会越来越渺茫,不过这次,我终于斩杀了那个畜生,只是在赶尸门的围攻之下,我还是受了重伤……”
“杀了我们赶尸门的门主,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陈鹤凶狠地道。
“那个什么畜生的门主,杀了也就杀了,你们还好意思报仇?”
“小子,你说什么?”陈鹤气得差点儿跳起来,瞪着我道。
“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抢门主之位,你才不会为那个什么畜生门主报仇,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啊?你也不想想,今天即使你杀了张伯,你恐怕也难逃一死!”
“为什么?”
“我擦,你傻呀?你只是三长老,上面还有两个长老吧?谁会让你爬到他们头上去?干掉你少一个竞争者不说,还可以把功劳抢过去。恐怕你能追上我们,都是有人通信给你吧?”
“你胡说!”
“我胡说?你想想,你跟我们大战一场,怎么都得虚弱几分吧,甚至说受伤吧?如果你受伤了,你还打得过你的那两个竞争者吗?如果不是人家有算计,为什么信息怎么会传给你?让你最快赶上我们呢?”
“那又怎么样?多样了你们……”
“杀了我们,你立刻会陷入险境,甚至来说,对你追杀随即展开!”
“不可能!”
“不可能,看样子,你赶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帮手吧?可是别人却是准备周全,你想想你的下场,肯定好凄惨啊!”
“你不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其实事情很好证明,只要你要耐心,一会儿就会看你的竞争者出现,并且一见面就会斥责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动手,甚斥是痛斥你,这就是找借口杀你的前兆!”
“那,那我该怎么办?”陈鹤无主意地问道。
“怎么办?杀了你的竞争者,即使你报不报仇,门主的位子,难道还会让别得到吗?”
“你,你说的有道理!”
“好了,现在我们也不跑,就陪你在这里等着,看看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言?”我微微一笑,又补充道:“还有,你知道不知道,来人如果斥责你,你要
怎么做呢?”
“我,我……”
“你肯定对付不了来人,只能先低头认错,再寻机会出手,如果你想要顶撞的话,那你就会被当场斩杀!”
“低头认错,他们会放过我?”
“当然不会,不过起码不会当场斩杀你,那么你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哼,我权且信你,如果事情不像你说的,我就会宰了你!”
“只要你稍有耐心,就会我所言不假!”我摆出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沉吟道:“你的竞争者,谁的修为比较高?”
“什么意思?”
“谁强,你就先偷袭谁,因为偷袭只能用一次,伤了强的,我再帮你杀掉弱者,剩下如何当门主,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长老的修为最高……”陈鹤有些底气不足地道。
“我会想法拖住二长老,至于大长老,是由你自己想法!”
“那,两分开来的呢?”
“解决了第一个,难道不能解决第二吗?”
陈鹤闻言默然,我便已知道没必要再说什么,轻轻退到许文文身边,盘膝坐下,一起守护着担架上的张伯。我已经拨亮了陈鹤心中的那颗火苗,接下来就要看陈鹤自己表演了。
陈鹤这个人有野心,但实力明显不够。这种人既想上位,又想不出途径来的人,犹如陷入在黑暗中的人,给他一缕灯光,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洛……”
“哥……
“嘘!”我扫了许文文与张伯一眼,打了一个噤声手势。
许文文还有些不解,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张伯此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也只能学我,把眼睛闭上。陈鹤的心里正在放大**,我不想有任何声音去打扰。许文文见我不肯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天阳即将隐没在群山之后,远外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衣中年人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与两个头戴斗笠之人出现了。
“陈鹤,你不去追拿仇人,停留在此干什么?”黑衣中年人见到陈鹤,脸色一黑,厉声道。
“二长老,人在这里!”陈鹤指着我道。
“哼,人即然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二长老盯着陈鹤,不满地道。
“悄鹤,不敢与二长老争功!”陈鹤垂首道。
“哈哈,陈鹤,我本以为你会夺了这场功劳,可没想到你如此识相,你如果我做了门主,那大长老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二长老得意地大笑道。
“陈鹤,愿协助二长老拿下仇寇!”陈鹤大声道。
105. 诡计
二长老来的时候,张伯已经睁开了眼睛,见我仍然闭着眼睛,张伯的目光又望向了许文文,许文文则是一脸不在乎。因为我没有让动手,许文文闹不清我的意图,也没有轻易动手。
“文文,你照看张伯,动手的事情交给我!”我睁开睛,小声道。
“哥,那你小心!”
“小子,交出那个老贼,饶你不死!”陈鹤指着我,大声叫道。
“怎么,来了帮手?”我笑着站起来道。
“小子,你挺张狂啊?”二长老上前一步,沉声道。
“二长老,小心!”陈鹤马上跟在二长老身后,小声提醒道。
我迎着二长老走了过去,身上的气息涌动压向二长老。二长老脸上泛起一股蔑视之色,体内气息翻滚,迎上了我的压制。气息相撞,二长老身子一晃,向后退去陈陈鹤连忙抢上,一把扶住二长老。
“二长老,你没事儿吧?”陈鹤殷勤地叫道。
“没事儿,大意了!”
我微微一笑,向前迫进一步,二长老眼里泛起厉色,身子一端,气息涌出。我脸上浮一丝讥笑,身子悠地后撤。二长老眼里露出不解之色,正要举步向我追来。
“师傅,小心!”跟着二长老来的年轻人突然大叫道。
二长老跟自己的徒弟没有默契,听了徒弟警示,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到腰间剧痛,回头一看,只见陈鹤手中拿着滴血的长剑,快速退开。
“你,你为什么要暗算我?”二长老以手扶腰,厉声质问陈鹤道。
“师傅!”年轻人扑到二长老身边,扶住了二长老,惊慌地叫道。
“这桩泼天的功劳,我为什么要让给你?”陈鹤冷冷地道。
“我,我早应该杀了你!”二长老颤抖着道。
“杀我,你恐怕没机会了!”陈鹤冷冷地道。
“你快走!”二长老猛地醒悟过来,推开身边的年轻人,大声吼道。
“师傅!”
“快走!”
“想走,恐怕走不了了吗?”
年轻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跑,陈鹤哈哈一笑,伸手在身上的八宝袋摸出一颗尸钉,扬手打了出去,正中年轻人的背心,年轻人身子晃了几晃,栽倒于地。
“陈鹤,你不得好死,我恨未早杀了你!”
“杀我,你真的早想杀了我?”陈鹤恶狠狠地道。
“不错!”二长老一跤跌倒,瘫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陈鹤扬手又是一颗尸钉,打在了二长老的胸口上,二长老身子一僵,双眼圆瞪,倒地而亡。
“恭喜你这
位准门主,去掉一名强敌!”我含笑看着陈鹤道。
“想不到真如你所言,二长老早安了杀我之心!”
“还剩下大长老,只怕你小心应付!”
“是啊,大长老的修为,远比二长老高,只怕我没有机会!”
“事怕有心,只有你有心,肯定能够办成事儿。”
“先生,请指教!”
“事情很简单,今晚我们会在前面的小村子里过夜,而你可以做一些布置,把大长老引入你的布置之中,一切事情,不就简单了吗?”
“那你……”
“我肯定配合门主行事,绝对不让门主失望!”
“好,如果我当上的门主,赶尸门绝对不会再那位老先生的任何麻烦!”陈鹤抱拳道。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陈门主,时间紧迫,你快去村子里布置,我们随后就到!”
“好,那一会儿见!”
“陈门主,记得不要杀人,不管怎么讲,杀人会留下你本门的气息,说不定会引起大长老警觉,那样就可能功亏一篑了。”
“我知道了!”
“还有,把这个两人的尸体处理掉,再帮忙给我们找一个好住处!”
“没问题!”
陈鹤带着二长老与其弟子尸体迅速离开,赶尸门的带尸体很简单,贴了一张符录,摇动手中的铜铃,两具尸体就跟着陈鹤走了。随着二长老一起来,戴着竹笠的人,是二长老炼的僵尸,陈鹤摆弄了一下,也一并弄走了。
“哥……”
“文文,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答应你,待这件事情了,我会全部告诉你。至于现在嘛,你就不要多问了。”
“我们真的要去山村里去吗?”
“去啊,只有去了,才能把事情一举解决掉!”
“我们帮陈鹤夺位,他真的经解与张伯的恩怨吗?”
“你觉得他会放过,知道他那么多秘密的人吗?”
“不会!”
“杀了那位大长老,接下来,他就会对我们动手!”
“那我们还要帮他?”
“我是想一举解决问题,不会帮任何人!”我嘻嘻一笑,道:“文文,你快那两个家伙弄醒,我们马上出发,尽早赶到小山村。”
“那好吧!”
我们赶到小山村,陈鹤已安排好了住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陈鹤通过一点儿小手段,恐吓了下村民,强征了一处民居。幸好的交待了让陈鹤不要杀人,否则村民就遭殃了,我断定陈鹤害怕被大长老看出破绽来,也不敢胡乱出手。
把张伯安排住下了之后,我拿了两百块钱给出苦力的两个壮汉,两个壮汉拿到钱,那是好一阵开心,我连忙催促两人离开。两人一脸欢笑,转身走了。
“哥,你不人家住在这里,倒可以理解,可是人家劳累一天,你给人家那么一点儿钱,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啊!”两壮汉走后,许文文娇笑道。
“文文,钱这个东西的价值,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体现。也许你拿着一百块钱觉得很少,可是拿在他们手中,却是很多。如果给出钱多他们认知的太多,则可能勾起他们的贪欲,那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不是福气,反而成了祸事。”
“有那么严重吗?”
“知道那些赌博的人为什么戒不掉赌瘾吗?”
“因为贪欲!”
“因为贪欲,一旦让他们的认知改变,贪欲就会随之而来,伴随贪欲的就是毁灭。”
“好啦,我知道了。”
“文文,你去休息,我来守夜!”
“哥,要不,你去休息,我来守夜?”
“乖,去休息吧!”
许文文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休息了。我走到小院,在小院中打坐起来。据我推测,陈鹤肯定有办法联络大长老,危机肯定在今晚全面爆发。
盘膝坐在地上,体内的气息缓缓流动,周围方圆一里以内的鸟唱虫鸣,皆在我的感知之内,这种感觉让我很新奇,也让我感到很怪异,仿佛附近的生灵都在我的控制之内。
深夜来临,我感知村外一群人快速的赶了过来,陈鹤从村里迎了出去,双方见面,陈鹤很恭敬地向领头的老者,也就是大长老汇报情况。
“大长老,仇敌在村中住下,未得大长老指示,陈鹤不敢轻易动手!”
“陈鹤,你做的很好!”大长老点头笑道。
“谢大长老夸奖!”
“你一路上,可有见过二长老?”
“回禀大长老,不曾见过!”
“陈鹤,你先带我去看看仇敌所在之处!”
“大长老,你是门派支柱,岂能轻易涉险,不如你让五位堂主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去斩下仇敌的头颅,敬献于大长老,如何?”
“陈鹤,你有心了,那就依你所言,让五位堂主助你,拿下仇敌!”
“谢大长老!”
“五位堂主,助三长老前去,拿下吾门中的仇敌!”
“是!”五只身影上前行礼道。
“五位堂主,请随我来!”
陈鹤当前引路,五条身影紧紧跟陈鹤身后,隐身进入村中。大长老看着隐入黑暗中的六条人影,眼中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