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救女主播行动
风小道白了我一眼,沉声道:“练气修道,修心修身,炼心炼身,一味地追求外在享受,修为则不进反退。何况现在外界诱惑太多,如果不从点滴坚守,道心很容易崩溃。须知,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举双手投降道。不就发一句牢骚么,值得给我上政治课么?
“你也算是进入了修道之门,有些事情,还真的得好好了解一下。”
就这样,我被风小道抓住,进行一个长篇的修道行为要求的洗礼,算是对修道有了一点点认识。末了,风小道催促我体会运气之法,弄得我很无奈。不过风小道说的有道理,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许方良办事儿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时辰,风小道要的东西就派人送了过来。风小道结束了对我谈话,取出鸡血、朱砂、符纸,以鸡血混朱砂,用来画符。
“这个,为什么要用鸡血啊?”我好奇地问道。
“鸡,具有凤凰血脉,只是这种远古血脉已经很淡了。这凤凰之血聚在鸡冠之上,这就是为什么鸡冠是红色的。凤凰乃火鸟,其血画的符,效果比单朱砂画出的符要强许多。”
“那朱砂……”
“画符之事,改天教你。现在你回自己房间去体会运气之道,不要打扰我画符。”风小道强行把我推出房间,把门关上了。
被赶了出来,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聊之下,我便来到房间的阳台上打坐,用心去感悟体内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腿都麻了,我还是啥都没有感觉到。
“难道风小道骗我,没必要啊!”我心里不解,思索了下,喃喃地道:“看来,还是我的路子走错了。”
我努力回想,那天站桩发生的异象,以及那股热气入体的流向。调整了一会儿,我慢慢地静下心来,用意念缓缓引导,片刻之后,眉心一热,一股热气流了进来,自任脉缓缓而下。在热气流转之际,尾闾悠地升起一股寒气,从督脉徐徐而上。我不懂气息运行的方法,不敢有任何引导行为,只能任由两气自行在体内流转。
两种气息像是在各自霸占地盘一样,热气不断地浸染左边身子,而寒气则不断地浸染我的右边身子,一热一冷,让我很是难受。两气汇于丹田,在我的丹田形成圆球,圆球
飞速转动,又化做了无数旋转的小气球,涌向我体内各处经脉,小气球所到之处,一切不适消失。
意识为体内气息引导,渐渐进入无人无我的空明之境,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方从那种奇妙的境界醒来,体内运行的气息运行已然消停,我只是隐约地感到丹田壮大很多,里在有气息在缓缓波动,既玄妙又奇妙。
这次醒来,我身上无半点儿不适,甚至感到体内蕴藏着很强的力量。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阳台金属栏杆,我伸手抓住,缓缓用力,金属栏杆应力而发生了形变。我连忙松开手,我可不想弄坏得太明显,还要赔偿。
“我擦,我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咂了咂舌道。
“你这也叫厉害?勉强算得上初窥门径而已。”风小道的声音传来道。
我吓了一跳,回头见到风小道手里拿着红酒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让人不爽的是,那厮眼中竟然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我擦,你以为我是你啊,师出名门,修炼就像开挂。还有,那个,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了门啊?”
“开个门,小道而已。”风小道得意地道。
我生出一股要把这个装b家伙揍得半死的冲动,不过料想我的战斗力在风小道面前,只怕是渣渣的存在,只能吞了这个口气,忍了下来。我没受虐的习惯,也不想找虐受。
“来,青年的俊杰,我为你准备了晚餐!”风小道冲我招了招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杂毛明显说我识时务,不敢向他动手。
“过分了啊!”我咬咬牙,忍不住笑道:“等我修为有成,我一定要揍你一顿。”
“嗯,我等着这一天!”
说笑归说笑,风小道其实是妙人。我笑着走入房间,看着停在风小道身边的手推餐车,餐车上放着两个盘子,盘子上面还扣着透明罩子。
“晚上办事儿,你还要喝酒?”
“有什么关系,小酌怡情,你不知道吗?”
“那好,你慢慢怡情,我饿了,我先吃了。”
我拿起盘子,用刀把盘子里的牛肉切小,往嘴里送去。风小道看着盘中的牛扒,眼睛瞪圆,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
“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太可惜了!”风小道摇着头,摆出一付可惜的表情,问道:“
洛阳,你知不知道,你吃的这一盘澳洲牛扒多少钱?”
“一块牛肉而已,大不了几十块钱吧!”
“几十块钱?一万多块钱,好不好?”风小道翻了我一眼道。
“啊?那么贵……”我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又把一块牛肉狠狠塞的塞到嘴里,我才不管这牛肉有多贵,关键是不花钱就好。
“慢点儿吃,没有人跟你抢!”风小道做出一付不愿目睹的样子,偏了过头去。
等我和风小道吃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时节,天色暗得比较晚,此时已是七点多,依据两个女主播定的晚上十点半,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风小道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说是给我分配一些防身用的好东西。
“这些符录你拿着……”
风小道递给我数叠符录,我接过手中,风小道又详细说了每种符录的用途,让我放在不同的口袋中,以免用错。分配了符录,风小道又递给我一袋铜钱和一面小铜镜。
“铜钱是古钱,沾染过无数人的生气,遇到危险,抓住丢出去就好。至于铜镜的作用就不用我多说了,电视都看到过吧?”
“看到过!”我点头道。
“那好,稍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发!”风小道严肃地道。
“好!”
风小道给我分配的防身的东西,让我心里的恐惧也淡化了不少。不得不说,人都有种贱贱的本能,那就是明知到危险,但还是会好奇,因为好奇,即使明知有危险,也会往上凑。这种好奇害死猫心理,让很多人吃过亏,好比现在的我,只是现在我心里充满了好奇,淡化了恐惧。
我跟着风小道出了酒店,打了辆的士,往千葬岗而去。风小道狡猾,没有报千葬岗的名字,害怕的士司拒载,就报了个离千葬岗还有段距离的地名。
“两位兄弟,你们两个是为了去捧那两个女主播的场吧?”
“大哥,你这也能看得出来?”风小道惊讶地道。看风小道的模样,我也不知风小道的惊讶是表演的惊讶,还是真正的惊讶。
“兄弟,这事儿,哥劝你们还是不要参与,那个地方,邪的很!”的哥苦口婆心地道。
“大哥,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个邪法?”风小道兴趣盎然地问道。
17. 两个鬼故事
的哥是个话唠,听风小道问起来,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的哥讲的是一些传闻,在当地口口相传,更多是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从的哥口中,我们也算知道了千葬岗的真正来历,我对于这种传闻当作是听故事,而风小道的脸色却阴了下来。
千葬岗起源于明代末年,具体是哪一年,这个是正史不载,野史不记,谁也无法去考证明白的事情。千葬岗在那个时候,也不叫千葬岗,而叫源林寺。源林寺在当地颇有名声,寺里住着一个老主持,还有莫约有二三十个和尚。
时逢明末天下大乱,饿殍满地,老百姓都没有吃的,何来东西施舍给源林寺众,就这样源林寺也是艰难维存。老主持年老体衰,没有熬过几年的时间,西去拜见如来了。少了这个老主持这个高僧,庙里和尚见生计逐渐没了着落,不断有人离去,最后庙里只剩下差不多二十个和尚。
眼看这些和尚在一起熬不下去,就要各奔东西了,也合该有事儿,那天下雨,庙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也许是因为雨大的缘故,年轻人走得比较快,脚下来的慌张,结果一步打滑,年轻人摔了个大马爬,一头磕在路边上的一块石头上。
雨停了之后,庙里的和尚走出庙门,发现爬在地上的年轻人,和一地血泥,年轻人早已呜呼哀哉了。庙里的和尚见到死了人,立即想到了报官,可打开年轻人的包袱一看,里面是亮闪闪的银子,和尚们又踌躇了。
眼下揭开锅都困难,如果有了这些银子,起码能够熬过一段时间,众和尚看着银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有个叫痴顽的和尚一番话,坚定了众人之心。
“此人匆匆往本寺而来,可见此人有心向佛,只是临门西归,成佛而去,留下此等物件,乃我佛照济我等众弟子,如我等不取,实乃有拂逆我佛之意……”
“那,那位成佛而去,该如何处理?”有和尚问道。
“埋在后山,以弟子之礼,日供香火!”
痴顽寥寥数语,让众和尚的心底活络了起来,意见统一起来,把年轻人葬在了后山的一颗槐树之下,至于香火嘛,那年头活人都顾不上,哪里顾得上死者的香火。
年轻人死后数月,庙外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妇人,拦住痴顽和尚打听年轻人
的下落。痴顽一听,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被妇人瞧出端倪,妇人不依不挠地扯住痴顽,痴顽心下慌张,伸手推了妇人一把,不料用力稍大,妇人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痴顽以为妇人摔死了,连忙弯腰查探,发现妇人并未死去,只摔晕了而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当目光落妇人颇有姿色的脸上,痴顽感到血气一阵涌动,神使鬼差之下,痴顽抱起妇人,偷偷地把妇人扛回禅房,行了禽兽之事。只是痴顽做这等肮脏之事时,被庙里的痴行和尚撞见,在痴顽的鼓动下,痴行也对妇人行了禽兽之事。
妇人外出寻未归之夫,不料在此葬送清白,寻得机会,吊死在了痴顽的禅房。有了年轻人的前例,痴顽的心里也强悍了很多,与痴行一道,偷偷地把妇人也葬在了后山。
庙里的生活愈发艰难,痴顽和尚尝到了甜头,联同痴行和尚两人。偷偷外出袭杀一些落单的行路之人,以谋取钱财。在痴顽和尚的鼓动下,庙里剩余的和尚不断有人入伙,如不如伙,便被痴顽杀掉,没用多久,源林寺在痴顽的把持下,彻底成了杀人放火的所在。
兵荒马乱之际,谁也顾不上源林寺做了什么勾当,导致源林寺的和尚益发猖狂了起来,直到有一次,源林寺的和尚袭击了一个车队,把一行人全部斩杀,抢了不少银子。尸体全部拖回去,埋在了后山之中。
车队里领头的是本地知府大人的儿子,知府大人的儿子失踪,三班衙役全体出动,一直未找到证据。事情差不多过了两年,源林寺的和尚,偷偷把抢来的珠宝卖到邻县,而卖珠宝时恰巧被一个捕头撞见。和尚卖珠宝,这本就可疑。
捕头当机立断,出手拿下了卖珠宝的和尚,大刑之下,和尚供出了源林寺,邻县知县闻得此事,马上修文上报知府。知府得知此情,起兵围剿源林寺。源林寺的和尚杀的杀,抓的抓,破了源林寺,在庙中发现和尚私藏的数十名妇人,在后山洼地之处发现埋葬了数十具尸骨,尸骨中有知府大人的公子,衣衫尚未完全腐烂。
知府大怒,把生擒的一众和尚当场斩首,和死去的和尚一坑埋入了后山,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骨,也只好埋在了后山。斩了和尚,知府觉得还不解恨,令人一把火烧掉了源林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源林寺化作了一片瓦砾。知府
依然不解恨,命人在源林寺竖碑名为千葬碑,载明源林寺和尚所行之恶事。
源林寺出了这一场事故,这个地方彻底荒凉了起来。匆匆百余载,满清历经了从入关到腐朽堕落,随着洋人以坚船利炮叩开神州之门,天下风云涌动,百姓飘零无依。在苦民的勤力之下,源林寺附近的地方逐渐形成一个两百口的村落。
村民林达家一日走失了一头牛,林达的老婆刘花外出寻找走失之牛,也跟着失踪,两日后村民在千葬碑附近找到了昏迷的刘花,找到的时候刘花浑身赤条条,不着寸缕。村民用衣衫遮住刘花身子,把刘花抬了回去,回去之后,刘花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刘花疯了,满嘴胡言。
刘花人虽然疯了,可是肚子支一天天大了起来,联想到找到刘花的情形,村民猜测刘花被人糟蹋了。村民劝说林达打掉刘花肚子里的孩子,林达没有听村民之言。怀胎九个月,刘花生了,生了一个怪胎。
怪胎出生便咬死了稳婆,接着又咬死了林达,刘花倒没有被咬死,而死于大出血。邻居听到林家的惨叫声,急忙去林家查看,来到林家,见到林家尸横一地的惨状,有黑影越窗而去。邻居的惨叫声,彻底地惊动了村民。
随后村里不断有生怪事,先是猪羊牲口被咬死,后来还有村民被咬死。官府派人查探,没有查出什么来不说,来人也被咬死了。有游方道人经地此地,联合官府派出的人员,找到怪胎的所在,一战下来,官府折损数十人,道人也受了重伤,怪胎受伤逃走。
道人临终前,劝说村民,让村民搬离此地,以免糟了毒手。不料未等搬走,村民一夜间全部离奇死亡,村落也成了废村。官府无奈,请了数名高人出手,超渡了七七四十九天,封印这个村落,此事方算了结。
“那,那些村民的尸体呢?不会是也埋在了源林寺的后山了吧?”风小道听的哥说完,一脸沉重地问道。
“小兄弟,这个事儿,你问我,问谁去啊?”的哥翻着白眼儿道。
“那,那以后呢?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以后,以后听说很少人去千葬岗了,而且听说去的人也就三个下场,失踪、死了、或者是疯了……”的哥叹了口气,沉声道:“所以,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去那里!”
18. 千葬岗
听得出来,的哥是一片好心。说实在话,的哥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打退堂鼓了,听到后面怪胎和灭村之事,我立马有种要嘘嘘感觉,恨不得转身就走。
“吱!”的哥突然一个急刹车,弄得我与风小道一头撞在前排坐位上。
“大哥,能好好开车么!”风小道摸了下鼻子,苦笑道。
“糟了,我,我好像撞到人了……”的哥颤声道。
的哥急刹这一下,撞得我有点儿懵。听闻的哥的话,我还在微微发愣之际,风小道和的哥两人已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了。我反应过来,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急步来到风小道的身后。老实说,我觉得跟在风小道身边,有安全感一些。
风小道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拿出一把小手电,照在车头上,弯腰查看了会儿,直起身来,用手电向四周照去,我跟着手电光望去,并未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
“这里好像有古怪,你快去给他背上贴一张清心符!”风小道指着正在四处惊慌张望的的士司机,抓着我推了过去,吩咐道。
“哦……”
我迟疑了下,嘴里念念叨叨,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清心符,先给自己胸口上贴了一张,以求缓解一下自己惊慌的心情。不知道是真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风小道给我的清心符贴上之后,我心里还真缓缓地静了下来。
镇定下来之后,心里害怕的情绪淡了很多,我快步上前,一张清心符贴在了的哥的背上,的哥吓得身子一抖,回过头看见我,慌张的神色渐渐地淡了几分,看来是清心符起了作用。
“我说大哥,你眼睛看花吧?你的车头好好的,跟本不像撞到什么东西了啊?”风小道走到的哥身旁,笑道。
“我,我真的好像看到撞上东西了……”的哥急道。
“那,你自己去检查一下车头,看看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撞到什么的话,车头肯定会有损伤,这点不能难辨认吧?”风小道把手中的小手电递给的哥道。
风小道把小手电强塞到的哥手中,拉着的哥一起去检查车头。我没有跟两人一起过去,站在原地四周张望,突然我发现侧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有个什么东西竖在那里。我瞧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便走了过去,打算看个明白。
特么的,自从能够见到赵素卿,我的眼睛也越
来越怪了,照说这什么狗屁漆黑的夜晚,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可是我偏偏能够夜视一般,虽然看得不远,但是关键能够看得清楚。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情愿啥都没看不清,反正我就是这种鸵鸟心里。
走近,看清,我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特么的,竖在我面前的是一块石碑,足足两米高的一块大石碑,石碑的右边刻着三个大字,千葬碑……
“啊!”我惊叫起来,转身便跑!
我记得,明明记得,的士停在我右后方,而且车灯还是打开的,可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的士的灯光消失了,消失的还有风小道和的哥。
“风小道!”我急得大喊了起来,风小道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是那张清心符的作用,还是惊吓过度的异常反应,我此时竟然冷静了下来,伸手从衣袋里取了张火符,只是火符刚拿在手中,竟然自动燃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伸手把手中的火符扔了出来。
扔出去的火符,像是遇到汽油了一样,轰地在我眼前燃起熊熊大火,吓得向退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火符燃起的大火,烧了数十息之久,火光才暗淡了下去。大火过后,四周的那种雾蒙蒙的感觉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片破败的残垣断壁,上面铺着着很多不知道藤类植被。眼前出现的种种情况,让我明白,我来到了传说中的源林寺。此时我心里既惶惑,又无助。
“哎,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千葬碑啊?”
“谁知道啊,又没人来过……”
“什么狗屁规则,要找到什么千葬碑,才能证明我们来到了千葬岗……”
“别急,再往面去看看……”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时,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几个男女说话的声音,以及探照灯发出的耀眼光茫。这个时候,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无疑是天籁之音,我激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从来人说话的内容来看,这群人正是那两个女主播一伙人。
“鬼呀!”
剌耳的尖叫声传来,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一个站在原地,转身向这群人跑去,人多一些,我的胆气也壮一些。
“啊,他过来了……”
“别过来,你是人是鬼?”
“别怕,我这里有桃木剑,传门对付这些邪祟之物!”
“对,我这里还有开了光的佛珠……”
我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一道剌眼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剌得我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我连忙用衣袖挡在脸上,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他怕光!”
“快,快,大家用手一齐照他!”
话音刚落,数道亮光照在了我的身上。这时我才明白,这群人眼中的鬼,特么的,指的就是我,气得我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急忙叫道。
“你一个人,大晚上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不信任的声传来道。
“我,我是来看你们搞直播的!”我大声喊道。
我真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一下找到了这么好的借口。特么的,不久前,我还觉得这两个女主播作死,可眼下,我恨不得抱着两人狠狠地亲两口,表示一下感激之情。那个,真的是表示感激之情,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
“让他过来吧!”一个绵软的女声传来道。
有了这个女子的发话,探照灯的光茫从我身上撤了下去,我在原地让眼睛适应了下,赶忙走近人群。
“石碑,那里有石碑!”一个手手持探照灯的男子照在千葬碑上,欣喜地道。
“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就是千葬碑!”那个声音绵软的女孩再次发话道。
三女六男,加上我这个临时加入的人,一行十人,拥向了千葬碑。我挺无奈的,很想离千葬碑远点儿,可是大家伙儿都走了过去,我也不敢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能跟了上去。
“帮忙把灯光布置好!摄像机架起来,直播要开始了!”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娇呼道。
在场的人分成两组,一组人拉开距离,在稍远的地方选了个地儿,支了一个灯架照明,然后就坐下来休息了,这闲人组里也包括了我。直播组为直播忙碌了起来,很快支起架子,安置了灯光,调试好摄像机,一台对准欣儿,一台对准小慧,两女稍稍准备了下,出现在了摄像机镜头前。两位场务忙完,回归到了我们这一组。
“嗨,大家好!我是小慧,我是欣儿,我们现在正在千葬碑前,为大家直播!我是小慧,让我为大家轻唱一曲,我是欣儿,我会在歌声中为大起舞……”
两女对着镜头,开始了午夜直播,而我的心,却悬了起来……
19. 午夜直播
直播开始,我为了缓解心里的压抑感觉,主动与身边一个女子聊了起来,这女子是一个化妆师,名叫左艳艳。从左艳艳口得知,那个装扮性感的女主播叫欣儿,那个声音绵软的女主播叫小慧。欣儿打扮的性感,就为了跳舞。小慧的声音好听,就负责唱歌。
其实这场自播,有一个专业团队在策划。跟着一起来的,就有一个专业音效师,一个专业的灯光师,一个专业的摄像师,跟我聊天的左艳艳,专业的化妆师。还有两位场务,说白了就是杂工,负责运送野外直播的工具。也可以理解,这是一种运营手段而已,试想一下,深更半夜,在野外如果用手机能拍出什么效果?一片漆黑,谁会有兴趣看?所以摄像机用的也是专业设备。
闲人组除了我与左艳艳,还有两名男子,一人是左艳艳的男朋友,名叫何涛,自然陪女朋友左艳艳而来。还有一个是本地的高富帅,名叫陈小武,正在追那个叫欣儿的女主播,我不知这小子是痴情,还是不怕死,追个女主播竟然追到这里来了。这位陈小武显然没打算理我们,只是盯着女主播欣儿看。
直播在继续……
闲人组离直播组比较远,自然是怕我们弄出声音影响到直播。这样也好,我们几个还能一起聊聊,说实地的,我紧绷的神经,随着与左艳艳、何涛聊了会,加上四周也没出现什么情况,也就渐渐放松了些许。只是这夜间,冷风习习,温度倒是降得很快,让我都感到有些凉意。左艳艳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不是怕走光,而是因为气温下降。
“这是什么狗屁天气,怎么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呢?”个高场务报怨道。
“还有十多分钟就收工了,一会儿这一堆器材,够你热和的。”个矮场务打趣笑道。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高个场务向追问道。
“我还有个同伴一起来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走散了……”
我倒也不傻,以这个谎言继续搪塞,当然如果我直言不讳,那只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让大家的恐慌,场面说不定一发不可收拾;二是大家当我神经病,揍我一顿,或是甩开我。只有谎言,才能维持现状,希望风小道能够及时出来救驾。
对于这个不靠谱的风小道,我心里
还是有一丝担心,不是担心风小道逃掉不管我,而是担心风小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毕竟这个地方太过于诡异。
“哎呀,特么的,她们怎么不见了呢?”个矮场务指着主播组的方向,惊讶地道。
我们这边在聊天,主播组那边一直在闹腾,我们这边的人也只是偶尔盯两眼,没怎么关注那边的情形,直到个矮场务出声,我们才发现,直播的声音消失了,随着一起消失的还直播组的那些人。特么的,那个高富帅陈小武依然是双眼泛直,盯着直播组的方向看。
眼前的这个情况,让我身上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我转头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各自带着惶恐。个高场务走到陈小武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陈小武的肩头,问道:“喂,你一直看着那边,知道人去了哪里吗?”
“咦,人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呢?”陈小武一付如梦方醒的模样,惊声问道。
“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我看到了一个和尚,对,一个和尚,在跟他们谈话,接着他拍了下我肩头,眼前就什么都不见了。”陈小武指着个高场务道。
“你,你是谁!”左艳艳突然惊声道。
我们回头一看,只眼在左艳艳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黄衣僧人,左艳艳吓得退开数步,惊动了身边的何涛,何涛连忙来到左艳艳的身边,伸手护住左艳艳。
“女施主多虑了,我乃源林寺的僧人,请诸位施主到小寺歇脚……”
“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寺庙?”个矮场务惊声问道。
“施主说笑了,那前面不正是源林寺么?”
随着黄衣僧人手指望去,正是主播圈刚才所在的方向,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里面还传出来阵阵诵经之声。
“妈呀,鬼啊!”陈小武怪叫一声,转身便跑。
陈小武的表现,像是瘟疫一样,一下传染了我们所有人,连我都起了逃走的心思,还别说其余的人,两个场务跟在陈小武的身后,狂奔而去。左艳艳与何涛两人倒是没跑,只不过两人看了看黄衣僧人,又看了看我,缓缓退开,与我们两方都拉开了距离。
“不要跑,危险!”我向小陈小武逃方向大
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只得强忍心中的恐惧与逃走的冲动,恨恨地啐了一口,盯着黄衣僧人,喝问道:“特么的,狗秃驴,你把我们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请去了小寺歇脚!”
“去你妈个锤子!”
我怒骂一声,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把扣在手中符录向黄衣僧人猛地扔了过去。符录临空燃烬,化做一道耀眼的白光,带着雷鸣之声,击向了黄衣僧人。我也没想到,无意当中取出来的符录,竟然是一张威力奇大的雷符。
“啊!”
黄人僧人躲避不及,被白光击中,惨叫一声,化做烟雾消散。白光一闪即没,但在这一瞬间,树林中隐隐绰绰很多影子,纷纷消没不见,看来都被这张雷符惊走。
“臭道士,你,胆敢伤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就在我以为得手之际,何涛发出愤怒的叫声,推开身边的左艳艳,向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惊,看来那个黄衣僧人不但没有逃走,反而上了何涛的身。
“何涛!快住手!”左艳艳发出惊叫声,以图阻止何涛,可此时何涛身不由已,又岂会听左艳艳之言?
我侧身躲开何涛的扑击,从身上摸出数枚五帝钱,向何涛打了过去。五帝钱有两枚打在何涛身上,隐隐发出火光。何涛发出惨叫声,被五帝钱打中的地方,隐隐有黑烟冒了出来。但这只能略略阻止一下何涛,转瞬间又向我扑了过来。
何涛扑击的速度很快,我脚下被树枝什么的一绊,一下没躲开,被扑击过来的何涛用双手叉住了脖子。何涛的力量很大,我的脖子剧痛,呼吸不来。照这个情况下,我不等憋死,喉管儿就会这家伙掐断。
我被何涛掐得直翻白眼儿,挣扎不开。特么的,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力量,连我这个能够捏瘪铁栏杆扶手的人,也无法掰开这双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何涛,快放手!”
左艳艳焦急地冲过来,伸手抓住何涛的手臂,意图拉开何涛的双手,以免我被何涛掐死。只是何涛的力量何其大,左艳艳的力量何其小,犹如蚍蜉撼树,没有半分效果。
“何涛,放手,你快放手,他快死了!”左艳艳带着哭腔,拽着何涛的手臂道。
20. 鬼僧
被鬼物上身的人,施展出来的力量就是人体潜能,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就像是人在危急的情况下,所发挥出来的潜能一样。有人说,人的潜能无限。殊不知,潜能释放出来,就是在透支的生命力。但凡是过分开发潜能的人,寿命都不会太长。何涛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透支生命力,展现出强大的力量,发此下来,何涛体质不但会下降,而且还会大病一场。
上人身的鬼物,受着天然的排斥,无法完全与被上身的身体契合,自然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只能压榨被上身的这具身体的潜能。也由于不能与身体完美的契合,只能施展一些简单而暴力的动作,如掐脖子。
我挣扎不脱,腾出右手,勉力从身摸出一道符录,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把符录贴在了何涛的胸口,何涛惨叫一声,踉跄向后跌退,拽得左艳艳仰天跌倒。
“哎哟!”左艳艳跌得惨叫起来。
我顾不得一切,弯下腰来,大声咳嗽了两声,然用力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何涛退了数步,一跤跌倒在地上,跌倒之后,何涛身体里冒出一股黑气,黑气冒了出来,何涛便晕了过去。黑气飘舞了一会儿,向我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刚直起身来,跟本来不及反应,黑气一下就从我的额头钻了进来,我感到浑身一冷,身子便不能动弹了。
“啊!”
我脑海里响起惨叫声,黑气又从我身上飘了出来。这下黑气看上去淡了许多,在空中飘荡,慢慢地形成黄衣僧人的模样,只是看上有气无力,行将就木。黄衣僧人看着我,眼中既有恨意,又充满恐惧,身形不断向后飘退,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废物,连几人普通人都无法拿下!”又一个黄衣僧人现身,盯着先前的黄衣僧人道。
“痴行师兄,都怪这个小子,他身上有些古怪的东西,害我失手了。”黄衣僧人强辩道。
“痴生师弟,你伤的不轻啊?”痴行又换了一幅笑脸道。
“都那小子下的手……”
痴生话还未说完,痴行突然五指成爪,一爪抓在痴生的脑门上,痴生身子一僵,身上的黑气快速流动,只是痴行早有计算,痴生如何挣扎得脱?片刻间痴生身子已然很小,被痴行拿在手中,几口吞入了腹中。
“痴生师弟,既然你受了伤,那就不如让师兄吞食你,以来提升实力!”痴行吞了痴生,满意地拍拍肚子,意犹未尽打着饱嗝道。
痴行吞了痴生,可能是力量提升的缘故,超出控制,样貌很是狰狞,青面獠牙,一付传说中厉鬼的模样。
我头皮发麻,两只手各扣一道符录,强自壮了壮担气,静静地看着痴行,准备一拼。这种情况下,不是我不跑,而是不能跑,胆气这个东西,如果一旦崩塌,那就无法再建立起来。在此时缺了胆气,那么我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左艳艳倒在地上,一直没有爬起来,见到痴行吞噬痴生这一幕,吓得身软腿麻,眼泪扑簌簌滚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哭出声来。至于何源,依然躺在地上,没有醒来。
“施主,跟我回寺歇歇脚吧!”痴行张牙舞爪看着我道。
“去特么的,死秃驴,尔等借此寺在阳世为祸,被官府一刀两断,死后还不安生,难道你以为冥府不会够制裁尔等吗?”我冲着痴行,大声吼道。
人在恐惧的时候,愤怒也是转移恐惧的良剂,我借大吼,把恐惧转移成愤怒,可是吼过后,愤怒又渐渐被恐惧侵袭。想跑吧,可是看着左艳艳与其男友何涛惨样,我又狠不下心来,总觉得内心有些挣扎。
痴行也不知是被我的狂吼,还是被我狰狞的面目,弄得有些懵圈儿,一时间竟然忘了冲过来解决我,给我留下一线机会。
“啊!”
我鼓起余勇,掏出身上符录,不顾代价地向痴行散了过去。撒完手中的符录,我冲过去拽起左艳艳,扯着她过去拉起何涛,慌不择路地蹿了出去。
痴行见到符录飞舞,心眼浮现一丝畏惧,不过明显痴行的修为远高于痴生,在符录发挥作用的那一刻,化作烟雾消失,符录的威力并未加诸于痴行。
我和左艳艳扶着何涛没路出多远,痴行便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不远处,飘在空中,盯着我们三人,眼中凶光闪烁。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痴行面目狰狞地道。
“你扶着他走,我拦着他!”
我看了左艳艳一眼,松开扶何涛的手臂,向前踏出一步,正向面对痴行。在扶着何涛逃走之时,我把风小道给我的最后几枚五帝钱扣在了手中
,以备急时之需。眼前面对痴行,我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冷汗滚滚而下。
“臭道士,先斩……”
我不等痴行嗦完,把手中的五帝钱一把散了过去。痴行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会选择先出手,没防备之下,身体中了两枚五帝钱,身子冒出两股黑烟。不过两枚五帝钱对痴行明显伤害不大,痴行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柄长刀,挥刀向我斩来。
眼见长刀斩来,我本能的向一边闪开,只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下身没能动,导致上身一晃,也没能动分毫。只是在这一瞬间,痴行的长刀已经飞临的脑袋上方,我心里泛起一片绝望,想不到我竟然稀里糊涂地把命葬送在这里。
“轰!”一道白茫闪现,痴行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哼,我的男人,也是尔等能够欺负的吗?”赵素卿的身影出现在我身边,白了我一眼,不悦地道:“你来这里干嘛,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痴行一见赵素卿,化做一团黑气,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你,你怎么来了?”劫后余生,擦了把冷汗,我感激地望着赵素卿道。
“你都来的了,我能不来吗?”赵素卿看着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还好,你没有令我失望,有担当……”
“那个,素卿,你知道,我的那个朋友去了哪里吗?”
赵素卿几次相救,特别是在眼前的情形,面对如花的笑颜,不管她是人是鬼,我心里不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暖暖的感觉,对她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地改变了。
“你说的是那个小道士吧?”
“你见过风小道?”我惊喜地问道。
“他的修为远高于你,你就少担心他吧!”赵素卿不悦地道。
“他没事儿就好……”
“你带着她俩离开,我过去看看……”
“素卿……”
“放心,我没事儿的!”
“那,你注意安全!”
赵素卿向我微微一笑,转身向源林寺走去。我知道无法劝住赵素卿,只好回头去找左艳艳与何涛。左艳艳因为扶不起何涛,也没有逃走,拖着何涛靠在树下,一脸绝望。我走过来,也没说什么,协助左艳艳扶起何涛,转身离去。
21. 鬼娃逞凶
风小道拉着的哥去确认有没有撞到东西,没有注意到我的行动。两人走到车头前,用手电仔细照了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真的怪了,我真的觉得撞到什么东西了……”的哥啐了一口道。
“这里有些不对劲,你看到的,有可能是幻觉。”风小道沉声道。
“特么的,真邪门!”
“不好,洛阳不见了?”
风小道回头没有看到我,心里一沉,连忙退开数步,开了阴阳眼,四处张望。的哥在黑暗中心里发憷,连忙跟上,立身在风小道的身边。
“那位小兄弟去哪里了呢?先前好像是站在那里的……”的哥喃喃地道。
“大哥,你不要跟着我了,我去你给你车上贴上几道符,保证你能够安全离开,跟着我只会更危险!”风小道看了的哥一眼,沉声道。
“那,那你呢?”
“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那个……”
“你离开此地,就安全了。”
风小道一边说,一边领着的哥向停车处走去。就在两人回头车头前,只见停在那里的有士动了,朝两人撞了过来。风小道见势不妙,抱着的哥一个翻滚,避开撞过来的轿车。
“哎哟!”
的哥撞在地上,痛得叫了起来。风小道翻身站起来,的把拽起的哥,手中犹如变戏法一般,出现一把桃木剑,凝神看着冲过去的轿车。
轿车冲出去,又向后调了个头,再次向两人冲了过来。风小道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手中出现一道符录,贴在桃木剑上,弹身迎着轿车冲了过去。临近轿车,风小道一步临空踏上轿车车头上,手中的桃木剑向驾驶位剌去,桃木剑剑尖闪出一道剑光透过轿车挡风玻璃,剌入驾驶室。
“啊!”车内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惨叫声。
风小道在车顶一个翻滚,顺便贴了一道符在车顶,在车尾落下身子之时,又贴了一道符在车尾。风小道身子闪电般蹿出,又在车左侧贴了一道符。
车窗被撞破,一道黑影从车里蹿出来,向的哥扑去。风小道早有准备,身子扑出,一剑拍向扑击的哥的黑影。在黑影的爪子就要触及的哥时,风小道手中的桃木剑后发先制,拍在黑影腰间部位。桃木剑红光闪耀,黑影惨叫一声,向一旁跌倒。
“走,开你车离开!”
风小道大喝一声,惊醒吓得有些懵的的哥。风小道对的哥说出自己酒店的名称,拽着的哥走到被石块抵停的轿车前,又拿出一道清心符贴在的哥的背上。我先前贴在的哥背上的清心符,刚才不知弄掉到哪里去了。
的哥在清心符的作用下,稍稍镇定了些,打开车门,上了轿车。风小道沉吟了下,又在车身右侧及车头各贴了一张符。
风小道做好这一切,不再理会的哥,而是闪身来到黑影面前。这个黑影长得极为丑陋,看上去像一只猴子,但绝对不是猴子,块头也比猴子大了些。
黑影看着风小道,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风小道一扬手中的桃木剑,黑影惊叫一声,向黑暗中蹿去。这时轿车在的哥的摆弄下,总算掉头离去。
“你敢伤害我儿子,呜呜……”风小道正要举步,风中传来女人的悲切声道。
“你这个蠢女人,生下鬼胎,为祸世间,简直罪不容诛!”风小道大声喝道。
“你伤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死!要你死!”女人出现在风小道面前,双手成爪,作势欲扑,嘴里怪叫道。
风小道看着眼前披头散发,一身血污的女人,脸上神色转冷,道:“你既已身死,就不该留恋阳世,更不该为祸一方,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风小道说罢,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一拉,鲜血便留在了桃木剑上,桃木剑泛起红色光茫。女人见桃木剑发生变化,惊惧地向退飘退。
“各位叔伯兄弟,这个臭道人欺负我村无人,大空还不出来帮忙!”女人尖叫一声,不知从何冒出数十具鬼物,向风小道逼近。
“难道贫道会怕了尔等不成?”风小道探手撒出一把五帝钱,击向围过来鬼物。
在风小道道气加持下的五帝钱,比我在乱撒出来的效果,那强得不一星半点儿,但凡中了风小道撒出的五帝钱,鬼物直接化成了烟雾。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渗人。风小道仗剑冲杀过去,鬼物纷纷后退。
风小道知道女人是这伙鬼物的首领,仗剑向女人奔去,哪知这女人奸滑,一见风小道,麻溜地飘开,远远拉开与风小道的距离。风小道见状,取出一道符录,搭在桃木剑上,剑指带着符录从桃木剑上滑过。
“去!”风小道一声轻喝,符录化成剑形,向女人追去。女人见到飞剑击来,脸色大变,躲避不及,被剑穿
身。
“啊!”女人惨叫一声,化作黑影消没不见。女人不见,那些逃走的鬼物,也跟着化成黑烟,消失不见。
风小道手持桃木剑,向黑影鬼胎逃走的方向追去。也许知道风小道的厉害,风小道所到之处,并无任何鬼物阻拦。在山林里穿行了二十多分钟,风小道突然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古寺,寺门上书三个大字“源林寺”。在阴阳眼的加持下,风小道看到源林寺的残破,还有在源林寺上空飘荡的青气。
“想不到,此地竟然是妖鬼合流之地!”风小道面色沉重地道。
在源林寺门外,两个黄衣僧人,一前一后,带着两女三男共五人,正朝源林寺走去。在风小道的阴阳眼之下,已然断定,这个两个黄衣僧人为鬼物,而这两女三男五人是真正的活人,从装扮上来看,似乎是今晚直播的人员。
风小道拿出一张匿阳符贴在胸口,快速向行走中的两鬼五人逼近。走在后面的黄衣僧人闻得身后有动静,连忙回头来,见风小道身上散发着阴气,也是一个鬼物,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只是不待这黄衣僧人询问,风小道已是一剑把黄衣僧人的脑袋消掉。
黄衣僧人化作一道黑烟,正待凝聚时,风小道一道火符打在黑烟上,片刻间便把黑烟钱烧了个干净。风小道这快速的偷袭,得益于匿阳符的妙用,隐匿身上的阳气,让鬼物误以为风小道亦是鬼物,才突袭得手。
走在头前的黄衣僧人见到这一切,仗剑前来,一剑剌向风小道。风小道更不搭话,伸手就是一张雷符,向黄衣僧人击去。亮光闪现,雷声响起,黄衣僧人被击得灰飞烟灭。打发了两名黄衣僧人,风小道快速在五人身上各贴了一道符录,五人身子一震,从**中醒来。
“咦,我们这是在哪里?”欣儿迷糊地叫道。
“啊,那里怎么会有一座庙?”小慧惊叫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跟我们在一起?”欣儿指着风小道惊问道。
“你们被鬼迷……”
“何方道友,在我源林寺撒野,伤我寺僧众?”
风小道正待给两女解释,却听得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风小道。接着一个红衣僧人出现在众人面前,眼中闪现异茫,打量着风小道。红衣僧人来得突兀,显得很是怪异,除了风小道,另外两女三男均感到彻骨的寒意。
22. 决战鬼僧
风小道瞧着红衣僧人,洒然一笑,道:“小道乃茅山掌教亲传弟子风平渡,和尚莫非你就是源林寺痴顽?想你已死数百年,却不肯魂归冥府,依然为祸阳世。站道少不得要替天行,铲除了你,也算是小道一桩功德!”
“小道士,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与本佛爷做对?”
痴顽怪叫一声,手中悠地出现一把长刀,挥刀临头向风小道斩来。长刀未至,一股阴冷之气袭来,让人血气凝结。
“你们还不快走,难道要在此地等死么?”风小道手持桃剑迎上痴顽,嘴里冲着身边的五人大声吼道。
五人闻言,如梦初醒,刚要举步逃离,痴顽哈哈大笑,道:“想走,问过我了吗?”痴顽说话间,地里有东西钻了出来,把缠绕起来,绑在一边,挣扎不开。
风小道挥动手中的桃木剑,迎上痴顽击来的长刀,两种兵器相交,竟然发出金属撞击鸣叫之声,二人各向后退却,乃平分秋色之局。风小道脸色却变得不好看了,看似平分秋色,实乃风小道落入了下风。因为痴顽还在这档里,困住了五人。
“九天狂啸,风云齐动,电闪雷鸣,诛斩邪祟,雷来!”风小道脚踏奇步,手中桃木剑指天而舞,作引雷之法。
“小道士,以引来击我,办法不错,只是在我的地盘,九天之雷又能耐我何?”痴顽大笑一声,道:“各位师弟,起遮天大阵!”
痴顽一声令下,只见四周冒出十八个黄衣僧人,分散围在四周。痴顽邪邪一笑,从怀中取出鸟蛋大一圆状物,抛在半空,十八个黄衣僧人见状,各向圆状物击出一记黑气。打出黑气之后,十八僧神情委顿,化作雾状消没不见。
那圆形物吸收十八道黑气,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在半空旋转不休,接着强大的阴气从圆状物里扑天盖地散发了出来,瞬间竟然将此地与外界隔绝。
风小道正作法引雷,却忽然感觉与天地失去了联系,不由一惊,骇然地停了下来。道者施术,凭借修持的道气,以驱动借调的天地之气,从而达到无上的功用。失去与天地之气联系,那施展之术,将会大大地打一个折扣。
“糟糕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用阴气构建一个结界,以屏蔽天地气感……”风小道颇为无奈,一时彷徨无计。
“忽!”
风小道扬手扔了一道火符,只是在这种阴气包围之下,火符竟然不能燃起,无奈之下,只好以道气引燃。火符带有朱砂与凤凰血,也只是燃烧了数息,便熄灭而落。
“小道士,束手就缚吧!”痴顽大喝道。
眼下如果只有风小道一人,打不赢,拍拍屁股逃走,那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眼前还有五个活人,风小道便有些傻眼了。痴顽的修为,明显高过于风小道,而且痴顽又占得地利之势,要想打败痴顽,难于登天。
风小道自然不会束手待缚,手持桃木剑,扑身而上,与痴顽展开激烈的对决。桃木剑含有至阳之气,乃是鬼物的克星,如果砍中痴顽的魂体,不亚于对人体的刀剑之伤。可痴顽的修为不弱于风小道,又占了地利之便,风小道反倒被逼入了下风。
“轰!”风小道挨了一击,被痴顽砸得飞了出去。
风小道龇牙咧嘴地翻身而起,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手中桃木剑指着痴顽,微微晃动,显得有些畏缩。
“哈哈……”痴顽得意大笑起来。
“天王斩鬼刀!”
风小道大喝一声,剑指压着一道符录,划过桃木剑,临空朝痴顽飞过去,符录在空中烯烧殆尽,化做一只巨大符光长刀,当头向痴顽斩了下去。
痴顽眼中望着斩下来的符光长刀,露出惊惧之色,躲闪不及时,只得化做一团黑雾,符光长刀从黑雾中斩落,一声惨叫从黑雾中传出来。
“射日箭!”
风小道手里又出现一道符录,划过桃木剑,临空飞出,燃烬化做一道符光桃木剑,撞向浮在空中的圆状物。在符光桃木剑临近圆状物,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住,符光被快速磨灭,片刻之后,便消失的一点儿痕迹不剩。
“小道士,你胆敢伤了佛爷,你该死!”黑雾凝成痴顽,脸色狰狞地道。
痴顽身躯看上去暗淡了一些,大红僧衣颜色也没那么鲜艳了,不过上方的黑色不断地涌入痴顽的身体,没
过多久,痴顽身躯与僧认又恢复了原样,黑色也停止的涌入。
风小道脸色一变再变,一时无计。痴顽在这个结界内,像是拥有了作弊器,打不死不说,还拥有瞬间的恢复能力,这仗没法打下去了。
“轰隆!”
在风小道束手无策之际,突然一道耀眼的光划破阴气所结的结界,投下一线光明,紧跟着天际传来一声狂暴的雷鸣声,瞬间地动山摇,仿佛末日来临了一般。痴顽以为,这般动静是风小道搞出来的,吓得飘到一旁,一脸惊恐地望着风小道。
阴气结界被闪电光茫划破一缕缝隙,那圆状物不甘示弱地涌出大量阴气,只是不管阴气如喷发,也补不上那缕缝隙。那缕缝隙仿佛是无底洞一般,任凭多少阴气,都无法填满。风小道重新感到天地之气,心中大喜,连忙脚踏奇步,桃木剑指天而舞,作法引雷。
“九天狂啸,风云齐动,电闪雷鸣,诛斩邪祟,雷来!”
风小道瞬间作法完毕,桃木剑从上向下划落,剑指痴顽。痴顽情知不妙,连忙退入庙门中,庙门随即关闭。
“轰隆!”
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砸在庙门上,庙门四分五裂之际,庙里传来一声悠远的惨叫,庙外的光茫随即暗淡了下来。
“轰,轰!”
雷声一时间有如密集的炮火,笼罩了附近几座山头,接连地砸了下来,仿佛有无尽的怒火在发泄一般。这座古庙在雷声中化为乌有,现出残垣断壁来。
“难道,是我干扰了有人的渡劫之雷么?”
风小道一脸茫然,不过此时也容不得风小道发愣,醒悟过来,连忙冲到被困的五人身旁,探手取出回阳退阴符,向五人胸口拍去。在贴符的时候,风小道发现三名男人被树根穿体,早已气绝身亡,而两名女子,只是被树根缠绕,吸了过多的阴气,晕了过去。
眼见只有两女生还,风小道当机立断,弯腰将两女夹在肋下,深一脚浅一脚向外面奔去,憋着一口气奔出老远,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几道人影。
“前面的人等等,这里有人需要帮忙!”风小道冲着前面的人影,大声叫道。
23. 劫后余生
我与左艳艳扶着何涛,向山下退去,刚走没多远,就听到电闪雷鸣,气氛很是骇人。我不由得担心起赵素卿的安危来,频频回望,也未发现赵素卿返回。眼下何涛昏迷不醒,左艳艳一介女子,我只得强忍着返回的冲动,先帮左艳艳把何涛弄出去。
快要走出山林之时,身后传来叫喊声,听着像是风小道的声音,我迟疑了一下,回过身应答道:“是风平渡,风小道么?”
“洛阳,是你?”风小道惊喜地喊道。
“你这个杂毛道人,真特么太不靠谱了,一眨眼的功夫,弄得我差点儿挂掉了!”我和左艳艳一起把何涛旁边的树下,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风小道奔过来的身影,气愤地骂道。
“我去,还不是你小子不安生,胡蹦乱蹿,一下就走丢了,弄得我去找你,差点儿把小命弄丢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风小道快速地跑了过来,放下两女喘息道。
“你那是什么情况?”我指着风小道放下的两女,不解地问道。
“我差点儿把小命弄丢,就救回来俩,还有三个死了。”风小道叹息一声,指我身边的左艳艳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们也是这次直播团队的人,我无意当中与她们一起遇到源林寺僧鬼,差点儿一起丢了小命,幸亏遇到一位大能,才救得我们逃离大难……”
“鬼呀,鬼呀……”小慧的尖叫声传来,打断我的话。
“闭嘴!”风小道没好气冲着爬起身,坐在上的小慧吼道。
小慧吓了一跳,马上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这时欣儿睁开眼晴,从地上坐起身子,抬头张望了下,迷迷糊糊地问道:“咦,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是死了吗?”
左艳艳离开的时候,捡了一只探照灯,此时几人聚在一起,探照灯暂时充当照明用,不过眼前这情况下,也只能勉强起一点儿作用。
两女胸口贴了回阳退阴符,被风小道带着奔跑,有了这一段儿时间的恢复,总算醒了过来。晕倒之前,痴顽带来的印象太过于吓人,才有小慧醒来大叫之举。欣儿稍稍理智,打量了一下四周,听到有人说话,才开口相问。
“小慧,欣儿,没事儿了,我们算是逃出来了。”左艳艳走到两女身边,蹲下身来,出言安慰两女道。
“艳艳,是你
……”小慧惊声道。
“洛阳,那个,救你们的高人是谁,有机会,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风小道没理会三女,把我拉到一旁,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想起赵素卿还没见到从里面出来,我黯然摇头道。
“啥意思?”
“她说进去看看里的状况,就一直没出来……”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不行,我得进去找找她……”
“傻子,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赵素卿嘻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娇声道:“现在没危险啦,我先走了!回见!”
“你,你真的没事儿么?”我扬声问道。四周呼呼风声,赵素卿没有任保回应,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洛阳,刚才,那位高人来过了?”风小道惊异地道。
“你没有听到她的说话么?”
“没有,我半点儿声音都没听到。”风小道摇了摇头,一脸羡慕地道:“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强此高手,不知我有没有机缘拜见……”
“风小道,这里还有一个被鬼物上身弄晕过去了,你有没有办法弄醒?”我转过话题,指着靠在树下的何涛,向风小道问道。
我心里嘀咕,即使有机会,也不给风小道介绍赵素卿,以风小道的脾性,只怕会向赵素卿动手,那就麻烦大发了。
“办法很简单,用一张回阳退阴符,一会儿就好。”
风小道嘴里说着,手里也没磨叽,取出一张回阳退阴符,走到何涛身边,伸手将回阳退阴符贴在了何涛有胸口。
左艳艳安慰了小慧、欣儿几句,把两女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两女只是受了惊吓,倒没有受什么别的伤害。
“洛阳,现在怎么办?”左艳艳走过来,向我问道。
也许是刚才危险的状况下,我一直没有抛弃左艳艳两人逃走,左艳艳对我产生了依赖,出言向我征求意见。
“大家稍稍休息下,再慢慢下山。”我沉吟了下道。
眼下小慧与欣儿均吓得不轻,娇躯打颤发抖,行动不便。何涛则还没有醒来,如果要走的话,我还得出苦力。既然赵素卿说没危险了,那等何涛醒来再走,也没什么问题。风小道对我话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大家聚在一起,背对着背,围成一圈,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风小道与痴顽对决消耗颇重,又提着两女跑了几里路,也累得够呛,一坐下来,精神便委顿了下来,闭口不语。我又吓又累,也不想说话。三女各自吓得不轻,只是眼下人多,恐惧之心稍减,想要说点儿什么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阳,你女朋友还没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啊?”左艳艳忽然开口问道。刚才左艳艳安慰欣儿与小慧,没注意我与风小道的对话。
“女朋友?”我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道。
“那个救我们的那个女孩儿,她不是说你是她的……”男人两个字,左艳艳没有说出口,但那意思已经很靠近了。
“洛阳,你小子竟敢骗我?”风小道不满地道。
“风小道,你发什么疯,我骗你什么?”我气道。
“特么的,我的人品有那么不堪么?让你给我介绍一个救你的高人,你推三阻四。难道因为是一个美女,你小子就有必要防着我吗?我又不会跟你抢吗?”风小道愤然道。
“有些事情,一时间跟你说不清楚。”我苦笑道。
“那好,有时间,你小子一定要跟我说清楚!”风小道倒也没有纠缠,呼出一口气道。
“咳,咳……”何涛的咳嗽声在这时响起,看来是醒了过来。
“鬼呀!鬼呀!”小慧听闻得咳嗽声,如受惊兔子,四肢并用,一边爬开,一边尖叫道。小慧的惊叫声分贝高不说,还很尖锐,听着有种让脑仁崩开的感觉。
“鬼,哪里有鬼?”何涛惊恐喊了一声,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何涛,何涛……”左艳艳扶住何涛叫道。
“别叫了!”风小道气得大吼一声,降住了小慧的尖叫声,没好气地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活人,没有其它的东西,叫什么叫!”
“我要回家……”小慧闻言哭起来道。
“小慧,没事儿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欣儿连忙走到小慧身边,抱着小慧,轻声道。
“风小道,大家吓得不轻,把你的清心符拿几张出来,让大家安安神!”
在我的协调下,风小道拿出四张清心符,左艳艳、何涛、小慧,欣儿四人各得一张,而我则没有份儿。安静了一会儿,等到何涛再次醒来,我们一行六人,才跌跌撞撞向山下走去。
24. 捉鬼行动
来到公路上,我们发现了晕倒的陈小武与两名场务,风小道出手,折腾了下,把三人救醒了过来。这三人也吓得不轻,费了一番气力,才让三人安静了下来。稍稍恢复了下,陈小武向家里拨打了求救电话。
陈家的行动很快,没过多久,便来了一辆商务车,一辆轿车。陈小武本想让欣儿和他一起乘小轿车,不料两位女主播见识过风小道的手段,认为与风小道在一起更安全,死活要跟在风小道的身边,弄得陈小武很憋屈,风小道很无奈。
何涛见左艳艳对我的态度亲切,对我也像防贼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主自牺牲,与两位场务上了小轿车。风小道无奈与陈小武、两位女主播,左艳艳与何涛六人上了商务车。我对司机报了酒店名,让司机把我送到了酒店,至于风小道,我倒没想过与共患眼下的香艳之难。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在风小道的催促下,我才起了床。吃过午餐,风小道要去亿象工地去做一些布置,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着风小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跟风小道做成这一桩生意,后半生就不用努力,就可以过上好生活了。
我们两人走到酒店门外,一辆轿车嗖地驶了过来,在我们两人面前急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西装男,一脸严肃地来到我们面前。
“羊都灵特局分局三组组长向空,这位是我的同事尹通。”左首西装男盯着了我与风小道,手中的小红本本在我俩眼前一晃,道:“请问,两位是茅山风道长和洛阳道长么?”
“打住,我是洛阳,不是道士。”我急忙纠正道。我只是跟着风小道打打酱油而已,可不想被人误会成了道士。
“向组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儿?
“我们这次前来,是请风道长和洛先生跟我们回去一趟,交待一下昨天晚上千葬岗发生的事情!”向空皮笑肉不笑地道。
“没时间,我现在很忙,等我有空了再说吧。”风小道不爽地道。
向空表现出来的语气与态度,反倒把我与风小道当成了坏人,这不但令风小道不爽,让我也很不爽。只是我不知道这灵特局是什么存在,不好胡乱说话。
“风道长,还请配合一下。”尹通皱眉道。
“滚蛋,有什么事情,让陈正罡
为跟我说!”风小道眼闪厉光道。
“别给脸……”
尹通话还没说完,便直接吞了回去,因为昆此时风小道此时身上散发出滚滚煞气,扑天盖地压住向、尹两人。两人顿时脸色惨白,两双腿颤抖起来,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好在这股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不快滚!”风小道低声喝道。
向、尹两人眼中浮现出惧怕的神色,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跑去,手慌脚来地钻入了车中。在车中坐了半晌,两人清醒过来发现背上已然汗透,不由觉得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两人惊惧地看着风小道的背影,让司机开车,如飞而去。
我觉得风小道就是一名二货,没料到还能这么牛,让我有些愣了起来,直到风小道拽了我一把,我才清醒过来。
“我擦,风小道,你真牛叉!”我冲风小道竖了个大扩拇指道。
对于风小道,我是真的表示服气。持小红本本的人,给我的感觉是惹不起,没料风小道可以这么的不给面子,吓走两人。
“那个灵特局是什么组织,我怎么没有听过呢?”我又不解地问道。
“灵特局全称灵异特勤局,专门处理灵异的事情,里面,有很多高手……”风小道有意兴阑珊地道。
“那,这么说,我俩是不是惹祸了?”
“惹祸?惹个屁的祸,什么叫惹祸,好像是我俩救了人,好吧?即使是李凤颜来了,又能怎么样?”风小道一脸不爽地道。
“你说的那个李凤颜,究竟是什么人?”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李凤颜好像能够修理风小道的样子,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李凤颜,灵特局局长,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传闻灵特局本来准备邀请李沧浪出任局长,这李沧浪可是号称百年来第一奇才,不到三十岁的已是炼气七层。李沧浪不愿意受到羁绊,便推荐了自己妹妹李凤颜出任灵特局局长,以李凤颜一经出山,以不低于李沧浪的修为震慑了灵特局的众人,一举成为了灵特局名符其实领头人,带领灵特局打得三大邪教销声匿迹……”
“什么是三大邪教?”
“哪来这么多问题,快去打车!”风小道白了我一眼道。
见风小道不愿说下去,我也不再追
问,前去拦了一辆的士。我俩坐上的士,直奔亿象集团工地而去。在车上的时候,风小道已经联系了杨经理,到了工地门口,杨经理带着十多个工人已在那里等着了。
杨经理应风小道的要求,带了数十面铜镜,在风小道的安排下,工人将铜镜按方位、高度挂了起来。风小道的要求很严格,角度、高度,一律要求精准无误。挂了铜镜,风小道又让我在他指定的几个点贴了符录。
贴符录这种活儿,工人干不来,因为贴符录不能用胶水,而是用道气。我体内没道气,但有阴阳二气,风小道教我用阳气贴符录,这种方式贴上的符录,只要贴符录使用的阳气没被破坏,符灵的功用便一直存在。有些人居家,用胶水贴符录,过不了多久,符录便没了效果,这就贴符录的诀窍所在。
布置好挂铜镜与贴符录的地方,风小道又让人钉上黑布盖起来,遮住二者的气息,以待晚上布阵用到。我压力山大,风小道要求我在他启阵之前,依次将每块黑布扯下来,这样才能配合他完成大阵,否则将会功亏一篑。钱,果然不好赚啊!
铜镜与贴符录的地方,分散数十处,相隔之地近十数米远,远的几十米远,而且每处高度不同,有几处黑布的高度,我跳脚都够不着。幸好杨经理在,我让杨经理弄来好把梯子,分别放在这几处,以便我随时爬梯子去扯掉黑布。
按照风小道的要求,布置好这一切,杨经理带着工人离开了,我和风小道没有离开,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个人坐在工地里吃着,等待着夜幕降临。随着太阳不断西移,夜色逐渐浓郁,我心里的一些紧张情绪却慢慢地消失了。
“洛阳,今晚肯定是一场恶战……”风小道沉声道。
“那,狠狠地干它娘的一场就是了!”我用衣袖抹了抹嘴道。
“我去,你不害怕了?”风小道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什么缘故,刚才还有那么一些怕的感觉,可是慢慢地,我觉得也没那么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吓过了头……”
“特么的,你小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风小道笑骂道。
“这是不是说明,老子比你这个小杂毛有天分?”我大笑问道。
“有天分,一会儿别尿裤子才好……”
25. 被掳劫
在静谧的夜色中,我与风小道盘膝坐在工地里,彼此停止了交流,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的脑海里慢慢地一片空明,慢慢地,我看到了自己,这是一个透明的自己,透明到可见自己五脏六腑、血脉经络,甚至也看到了体内气息缓缓而行的途径。在我的眼内,自己体内的气息运行,穴窍跳动,一切那么自然,又那么神奇。
风小道可能有感到的状态,悠地张开双眼,回头看着打坐的我,眼里满是讶色。随即仰望暗夜星空,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可能是由于我的情况,让风小道也无心打坐,悄声走到未未成型的花坛上,目光投入夜色中,四处打量。
在奇异的状态里没多久,我感到四周气息的波动,便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原来是风小道站在我的身边,身上的道气散发,惊醒了我。
“时间差不多,你准备一下。”风小道见我醒来,沉声道。
“我刚打坐一下,就要开始了,不要到午夜么?”
“你实际上坐了两个多时辰了,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啊?”
“不要惊讶了,准备干活,有什么问题,事后我再给你专业解答!”
我也不敢迟疑,站起身来,按风小道的安排,跑到了第一个铜镜下面。风小道交待过,要我听到他的信号,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铜镜上盖的黑布扯下来,快的程度就是能一分钟干完,就不能用一分零一秒,对我来说,这委实有些压力。
眼下风小道突显高人风范,脚踏奇步,手舞桃木剑,特像电视剧那种作法的妖道,看得我有种想笑的感觉。可此情况下,笑,只是一种心里活动,不能真的笑,既笑不出来,也不敢笑,那是场合太压抑了,如果我这也能笑出来的话,那我自己都能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我怎么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呢?”
看着风小道在那里作法,我心里莫名地颤了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有危险不成?我心里暗自嘀咕,麻蛋,如果风小道的手段不行,那我不是就成了送菜的了?我当时怎么就相信风小道的呢,可我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风小道右手舞剑,左手扔出一道符录,符录在半空燃烬,勾
起一道阴风,接着我便感到此地的阴气莫名地涌动了起来。只见不多时,阴气翻滚,在阴气中多了重重身影,其中最显眼的有五个颜色各异,青面獠牙,怪物形状的鬼物。这五个鬼物恐怕就是风小道所说的五鬼,这五鬼的修为暴增,无法控制,才变成一付难看的样子。
“启阵!”见到五鬼出来,风小道大喝道。
闻得风小道的命令,我连忙伸手扯掉了铜上覆盖的黑布。我连扯了三道条黑布,在我扯第四条黑布之时,突然一个黑衣出现在我身边,挥掌向我胸口打来。我没有注意到来,被一掌打在胸口上,倒翻着跌了出去。
我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胸口,愤怒地看着来人。也不知道是我的修为有提升,还是来人没下死手,我只感到了被打的地方一阵疼痛,倒没觉得受什么伤,不过跌了这么一大跟头,心里还是很恼火。
“敢坏我教的大事,真是找死!”黑衣人盯着我,冷冷地道。
“我擦,你是什么教,恐怕不是好人!竟然能够搞出这种坏事来!”我不甘示弱,指着黑衣人连爆粗口道。
“找死!”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拳向我砸来。
“慢着!”我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我手下不打无名之将,有胆子通个名么?”
“麻蛋,你是来逗b的么?”黑衣人气乐了,喷道。
黑衣人大笑一声,跨步又一拳击来,我躲闪不及,被一拳砸在肩头,痛得嘶了口凉气,踉跄向一旁跌退。黑衣人一拳得势,扑上来不停地向我进击,我不懂得搏斗之道,胡乱地退让躲闪,效果自是不佳,又被打中数拳,痛得我哇哇乱叫。
我偷偷瞥了一眼,觉得风小道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身边围着无数鬼物不说,还被三个手持桃木剑的黑衣人围攻,打得不亦乐乎。黑衣人打了我数拳,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也没什么修为,应该是练习过搏斗之术,身子比我灵活,造成我光挨打的局面。
想通了这一点儿,我拼着挨了黑衣人两拳,奋起力气,扑上前一把抱住了黑衣人,一把将黑衣摔倒在地,我俩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在地上扭打,这种野蛮的方式下,我很快占据了上风,因为我的力气比黑衣人大。
我按住黑衣人
,乱拳落下,换成黑衣人被打得哇哇乱叫。我心里得意,打得那个痛快。只是好景不长,我刚打得数拳,脑后一痛,我便晕了过去。真特么地无耻,对我这个小人物,还搞偷袭这一套,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想法。
醒来之后,我的后脑勺还在痛,而有脑袋不能晃,一晃也痛,可能是下手的人用力太大,给我的脑袋造成震荡,留下了后遗症。不过随即让我更大惊失色,我发现我身子变得很小,被人装在一个透明瓶子当中,瓶子外面是常坤阴狠的面容,还有两个多次来抓我的黑大汉,以及一个枯瘦老者。透过瓶子,我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那是一个个庞然大物。
我在瓶子里大喊大叫,只换得外面一片嬉笑,跟本没有人理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知我说话,可是外面人说话,却一字不落地入了我的耳中。
“小子,你现在落入我的手中了吧?”常坤得意一笑,狰狞地道:“麻蛋,敢跟我抢女人,我要让你小子救生不能救死不得!”
“公子,老朽倒是有个主意!”枯瘦老者笑道。
“金老请讲!”常坤神态稍稍恭敬了些道。
“玉公主的有多厉害,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我们明着弄死了这小子,那就是伤了玉公主的面子,一旦事情被玉公主发现,事情难以收场……”
“金老,就直说你的好主意吧!”常坤笑道。
“我们把这小子关在瓶中,将其饿死,即使以后玉公主发现了,也可以告诉玉公主,我们抓到这小子,只是为了吓吓他,谁知道他以绝食相要挟,结果一个不小心,这小子饿死了。只要我们没动手,相信令尊亦有借口替我们开脱。”
“方法是好,可是太慢了些……”
“公子,这个方法比较稳妥,我们没有动手杀他,沾染不了因果,不会有因果之线。何况人在净化瓶中死去,亦不会留下怨念,何况人死之后,我们只需立即将其魂魄送往那个地方,玉公主即使想找,恐怕不容易!”
“如此甚好!”
“公子只要没有亲自动手,玉公主那里,就还有机会!”
“金老,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常坤一锤定音,决定了我的死亡方式,然后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26. 雷劫
见自己落入常坤的手中,我便感觉麻烦了,只是没料到因为白玉儿的缘故,常坤竟然要制我于死地,在这个什么金老的歹毒主意之下,我感到了害怕与绝望,很快我听到了金老又一个歹毒的主意,两位黑大汉听从吩咐,带走瓶子,在某处地下挖了个坑,连瓶子带我一起埋了进去,这样一来,我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害怕,绝望,很害怕,很绝望……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很快我便想到了自杀,死了就会以少受些罪,可是在这个鬼地方,就连自杀,都需要足够的专业知识,否则不知道如何下手。我没有自杀,一则是找不到方法,二是心底还有一个念想,那就风小道看着我被抓走,说不定会找人来救我。
熬,煎熬……
黑暗中没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腹中饥火烧了起来,浑身冒起了虚汗。瘫坐在瓶底,我惶然无计。
难受,很难受,非常难受……
我不甘心,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能做的就是骗骗自己,屏蔽自己的一切感观,用以忘掉饥饿。我强忍饥饿的侵袭,盘膝打坐,意图让自己进入那种玄妙的状态,以忘掉饥饿。说易行难,非常难,在饥饿的环境下,意识已聚焦于饥饿,很难产生别的想法。
眼前唯一动静,便是自己的呼吸声,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用意识去掌握自己的呼吸频率,慢慢地产生了一些效果,心神投入进去,逐渐地忘了饥饿。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成功地进入了玄妙状态。
这次,我看到一个奇异的现象,我好像处身于一个灰蒙蒙的地方,遍地充斥着灰色气息,我又像是站在了一个极高之处,俯首之间,我看到下方有个小水池,小水池里还有个一个透明的婴儿。让我惊骇的是,那个透明的婴儿,长的很像我,似乎是缩小版的我。
透明婴儿双眼紧闭,飘浮于小水池中一动不动。良久,良久,透明婴儿的小手指似乎微微一动,引得周围的灰气翻腾了起来。灰气的翻腾,似乎惊动了透明婴儿,又或是让透明婴儿不舒服,婴儿的左手似乎轻轻地划动了一下。这一划动,弄得灰气似乎暴动了动起来。
婴儿动了这一下,似乎又彻底沉睡了……
“咔嚓!”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裂开声,又像是闪电劈落声。
声响之后,灰气悠地分开,小水池中水波微荡。此时,在小水池的上空,忽然亮起了一颗星辰,光茫深
邃悠远。星辰虽亮,却也未能穿过灰气。
“轰隆!”雷声入耳,大地振动,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盘膝坐在地上,淋着倾盆大雨,顶上狂暴的雷鸣声一波接着一波。我正想爬起来找地方避雨,却见一道霞光垂落,接着一股巨大力量落在我身上,把我劈得倒翻了出去,身子不由一阵痉.挛,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刺啦,轰!”我又挨了一记雷击。
两记雷击,我的身体被烧得焦黑,气息急剧地衰落了下去。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之际,体内突然涌出一股气息,快速地修复着我受损的身体,瞬间我体内的伤势便好了七七八八。天际那雷击像是吃定了我,又是一记轰在我的身上。
这是雷劫?难道我修为迈出那一步?
福至心灵,忽地,我想起了我看到我体内气息运行之道那一幕,意之所在,气之所在,我的意识到之处,气息缓缓流动,修复着我受损**体。
“轰!”这一记雷击,我试图运用气息抵挡。
“刺啦!”
我的身上再度闪出火花,一阵酥.麻的感觉涌现,但人没有被击飞。心里一喜,成功了,我在内心深处狂叫起来。接下来,我不断运用气息抵抗雷击,我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稳定,损伤的地方也不断的在恢复。莫约经过半个时辰,雷声终于停了下来。
“噗通!”我欣喜莫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一脸焦黑,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相比死里逃生,这一切都不是个事儿。
“哼,一个小小的修士,竟然能够引来如此狂暴的天劫,真是好生了不得!”悠地,我身后响起一个欢欣的声音,我吃了一惊,正准备回头,却感到身子一麻,已不能动弹,接着便被人提了起来。随之耳边娇笑声响起,道:“看来,这是上天赐给奴家的上好鼎炉,奴家只能却之不恭了,否则有违上天的美意……”
“妖妇,哪里走!”
“哼,真是阴魂不散!”
我感到自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人提着飞奔而去,随着身子临空,不断地高起低伏,迅速地离开了此地。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我感觉被抛了出去。
“哎呀,累死老娘了!”
我仰天跌倒,痛的哼连连,忍痛向发声之人瞧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美妇,莫约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艳红的长裙,轻抚酥.胸,风情万种地看着我。
“小弟弟,你看姐
姐我美吗?”美妇朱唇轻启,娇笑问道。
绝色美女,我最近还真的见了几个,赵素卿、墨青瑶、白玉儿,甚至白瑾、青莲无一不是绝色美女,只不过五女都没有眼前美妇妩媚,准确的来说,是魅惑。出奇地是,我心里却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杂念,也没有**。
“美,很美!”我点头道。
我一则说的是实话,二则是不想成为敌对关系,顺着夸几句,也没关系。眼前这个美妇显然很强,但也不是敌人,我可不想因为语言上的交流,硬将之推向敌对关系,这样就没意思了。
“小弟弟,你真有眼光!”美女娇声笑道。
“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我身子不能动弹,只能虚与委蛇道。
“有人叫我魔罗刹!”美妇眼珠一转,轻笑道。
“姐姐这么美,怎么和罗刹沾得上边呢?”我这话这不算违心,如果仅从外貌上来看,比女还真与罗刹沾不上边。
“其实嘛,人家也取有人名儿的,唤作薛轻蝉!”美妇扭着水蛇腰,轻莲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吃吃笑道。
“轻蝉,如此意境的名字,倒也配得上姐姐。”
“嘻嘻,小弟弟,真会说话!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洛阳!”
薛轻蝉轻声重复了一声我的名字,弯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轻笑一声,悠地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我不由感到浑身一轻,身子便能够动弹了。我微微仰头,入鼻一股异香,紧接着一片雪白的峰.峦晃在我的眼前,让我一阵目眩神迷。
“怎么,好看吗?”薛轻蝉看了我一眼,抿嘴轻笑道。
我体内不由得一热,不过随即一股寒流涌出,让我从迷失中清醒了过来,脑袋恢复了清明。我不知道,这是阴阳平衡之道,损益补不足。这薛轻蝉在不经意之意,向我施展了魅惑功夫,差点儿让我着了道。
“妖女,好生的厉害!”我心里一阵心悸,不由得暗道。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垂下头道。
“哎哟,洛小弟,你好坏,欺负姐姐,看了就不认账了……”薛轻蝉显出一付泫然欲滴的模样,伸出玉指,在我的额头点了一下。
薛轻蝉此举不但未能魅惑我,还让我心里一寒,因为薛轻蝉点在额头的那一指,我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钻了进来,可是面对如此可怕的存在,我亦不敢有任何表现。
“姐姐,我……”
27. 我投降
自从经过天劫雷击,我发现自己不但脑子灵活了许多,能够自主控制情绪,最重要的是抵抗薛轻蝉的魅惑,这让我有了与薛轻蝉周旋的本钱。就比如薛轻蝉眼下话语中步步进逼,我表现的愧然无语,薛轻蝉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薛轻蝉那一指,在脑海里伏下气息,自是想掌控于我,我觉得自己能够炼化或者逼出这股气息,可是眼下我却不敢异动。如果我稍有动作,只怕会引得薛轻蝉立即动手,而我绝对不会是薛轻蝉的对手,所以撕破脸皮,绝非好主意。
“那里有个水塘,你去洗洗,换套衣服吧。”薛轻蝉在腰间一抹,拿出一套男式衣服丢给我,抻手指着前面不的水塘,娇声道:“别以为离开了姐姐的眼皮,就想逃跑,不然的话,别怪姐姐不客气哟!”
我看了薛轻蝉一眼,拿起衣服,转身往水塘而去。我揣测薛轻蝉的意思,无非在试探我,如果我不跑,说明我看穿了她对我的意图;如果我跑的话,说明我没看穿她的意图。这两者之间权衡了下,我果断地下决定。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脱下身破损的衣服,跳进水塘里痛痛快愉地洗了个澡,洗澡的的时候我才现自己成了包青天的脸,乌麻漆黑。我用力搓也没改变一点儿半点儿。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就放弃了,就那样吧。
洗好上岸,穿上薛轻蝉送给我的衣服,还挺合身。穿好衣服,我偷偷瞄了一眼薛轻蝉,见薛轻蝉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样子,我便借土包掩着身子,向远处小跑而去。
“洛小弟,你准备去哪里呀?”薛轻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娇笑着问道。
“那个,姐姐,我想,想去那边,方便,方便一下。”我转动脑筋答道。
“那也不用偷偷摸摸吧?”
“我,这不是怕,怕恶心到姐姐你嘛!”
“算你了,去那边的那颗树后面方便。”薛轻蝉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别想跑,否则姐姐不介意惩罚你哟!”
“不,不会的。”
在薛轻蝉的注视下,我来到大树背后,我假作方便,偷偷地张望一眼,确认薛轻蝉没有看向我这一边,我再次猫下腰,向侧方一处小沟摸去。
我刚到进入小沟边,忽然脑海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抱着脑袋,栽倒在小沟边,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好弟弟,你这是不舒服吗?为什么躺在地上呢?”薛轻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一脸笑意地问道。
“姐姐,我错了。
”我知机地求饶道。
“姐姐不明白,好弟弟你错在哪里呀?”
“我,我不该偷跑……”
“哼,知道就好,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薛轻蝉突然拉下脸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连忙求饶道。
薛轻蝉看了我一眼,手袖一拂,我感到一股奇异的气息涌来,我的头顿时不痛了。我心有余悸地望了薛轻蝉一眼,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跟我走吧!”
看薛轻蝉眼中的一丝得色,我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算是争取薛轻蝉轻视,认为我不过是一个有小聪明的人,而我就是要给薛轻蝉这样的认知,以免引起薛轻蝉对我重视。
我默然地跟在了薛轻蝉的身后,亦步亦趋而行。走了没多远,我的肚子便叫了起来,算起来,我应该也有几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发出抗议,也是正常之举。
“我这里有包子,你先吃点儿垫垫!”
薛轻蝉在腰间一抹,变戏法般地拿出两个包子,向我丢来,我伸手接住包子,看了一眼,是正常的素馅包子,看不出任何问题,便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两个包子吃完,饥饿稍稍得到些许缓解。
“魔罗刹,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正行间,前面突然转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长袍,挡住了薛轻蝉的去路,一脸笑意地问道。
“你是齐云观的人?”薛轻蝉脸上浮现一丝魅惑之色,娇声问道。
男子目光不敢对薛轻蝉对视,在薛轻蝉答话之前,手中变戏法式出现了一付墨镜,在薛轻蝉惊愕的神色中,把眼镜扣在鼻梁之上。说来也怪,男子带上眼镜,面对薛轻蝉的魅惑,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魔罗刹,不用白费心机了,我这幅无量眼镜,专门是针对你魅惑魔功的。”男子笑意盎然,一脸得色地道:“齐云观,石心道人,向魔罗刹领教高招!”
“齐云观,好大的名头,难道我魔罗刹怕你不成?”
“哈哈,齐云观,太下正道,何须人怕?怕的无非是妖魔鬼怪罢了!”石心道人大笑道。
“正道?自吹自擂!”魔罗刹嗤笑道。
“休作口舌之利!”
石心道人手一展,一柄桃木剑出现在手中,含笑看着魔罗刹,凝而不发。魔罗刹见状,神色沉重,双手一展,一条紫色飘飘出现在手中,飘带的一头套着两个铜铃。
“石心,就让我魔罗刹领教你的高招!”
魔罗刹抢先出手,飘带前的铜铃飞出,带着鸣叫声的向石心道人飞去。石心道人手中桃木剑挽了一个剑花,准确无误地挑在铜铃上。在两人没动手之前,我早早地退到了一边,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当当……”
铜铃发出金属鸣声,倒飞而回。魔罗刹身子一旋,化解了铜铃飞回的力道。铜铃随即变化轨迹,从魔罗刹肋下飞出,取向石心道人的小腹。这两者一经交手,没有施展道法神勇,纯属以武力修为展开搏斗。
我虽然不懂武力修为,但我也知道,这两者开头的两下子,只是互相试探,试探过后,才方会展现大招。石心道人见铜铃在次飞来,斜跨出一步,手中桃木剑反扫而出,又准确地击在铜铃之上,把铜铃击得倒飞了回去。
“石心道人,好手段!”魔罗刹娇笑一声,把铜铃收在手中道。
“魔罗刹,你也不赖!”石心道人淡然一笑道。
“石心道人,那再接我一招试试!”
罗刹手持铜铃,对着石心道人一晃,铜铃发清脆的金属鸣声。石心道人神色一凝,手中桃木剑一划,一道透明护盾出现面前,声波撞在护盾上,铜声消散,护盾破碎,两人各自向后退却数步,凝重对视,此次对决,两人拼了个平分秋色。
“魔罗刹,好手段!”
“石心道人,你也不坏呀!”
“魔罗刹,你也接我一招试试!”
“别吓我!”
石心道人桃木剑挽个剑花,手中出现一道符录,符录在桃木剑上抚过,桃木剑溢出红光,幻化出一只巨剑。石心道人手持巨剑,当头向魔罗刹砍了下来。
魔罗刹俏脸一沉,将铜铃收入手中,轻轻一晃,铜铃里射出一道异芒,与巨剑撞在一起。
“轰!”巨剑与异芒消散,石心道人与魔罗刹各退数步。
“师兄,我们来帮你!”
一声大喊传来,发声处跑来五个二十多岁年轻道人。来众四男一女,身上穿的长袍与石心道人款式一致,看来六人自是同门无疑。
“你们不要动手,在一旁围住,防止这两个魔人逃走!”石心道人紧盯着魔罗刹,嘴里大声向同门喝道。
我心里一惊,特么的,这个什么狗屁石心道人,直接把我划作魔罗刹的同党。看着两个齐云观的道人向我围来,我心里不竟暗暗叫苦。
“我投降!,我投降!”我高举双手,大声叫道。
28. 受虐
投降两个字出自我口,换来一片鄙夷之色。我心里颇为无奈,你们神仙打架,关我一介凡人什么事儿?我夹在中间硬挺的话,那纯属作死的行为,何苦而为之?小命相比脸皮来说,自然是小命重要,我可不想被当做魔人而被斩杀。
“你,确定投降?”一个年轻的道士走来我的面前,脸上泛起一片讥诮之意,冷冷地问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连忙解释道。
“很好,算你识时务!不过,我不放心你……”
“咔嚓!”
年轻道人突然一脚踹出,正中我左腿小腿,大力涌来,小腿骨顿时折断,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抱着断腿,凄厉地叫了起来。
“石秀师兄,你干什么?”女道人看到这一幕,惊声问道。
“石花师妹,没什么,我只是信不过这个魔头,提前做了一些预防而已!”
石秀话中透出一丝冷漠,突然又是一脚踹在的右臂上,我的右臂咔嚓折断,我痛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片刻之后,我感到脸上有水珠落下,又清醒了过来,看到石秀正拿着水袋往我脸上倒水,看到我醒来,残忍地一笑,收回了水袋。
“眼下的你,才能让我才放心嘛!”
剧痛让我的脑神经格外的清醒,石秀的话我一句不落地听入了耳中,看着石秀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泛起无边的愤怒,我觉得,如果我能够修为有成,我一定要将齐云观从世上抹去,因为我觉得,这个什么齐云观就是邪魔外道。
“石心,齐云观的行事,我魔罗刹今天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魔罗刹娇笑一声,向我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随即手中铜铃声响大作,袭向石心道人。石心道人以剑做屏障,将身后的师弟妹护住,以免受到魔侵袭。魔罗刹也没想与石心道人一众同门的死战,借机收了铜铃,转身如飞而去。
石心道人看着魔罗刹远去的背影,阻止了师弟妹的追击。先前石心道人与魔罗刹彼此的出手试探,双方均无留下对方的信心,在没有决死之心的情况下,石心道人不想拿的性命去搏,害怕拼个两败俱伤,如此得不偿失。
“师兄,跑了魔罗刹,还留下一个魔人,我们可以借此……”石秀笑道。
“石秀师弟,那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何要下如此重手?”石心道人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责问石秀道。
“师兄,魔人多诈,不得不防!”石秀不以为意地道。
“师弟,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有损我齐云观的名声!”
“石秀,谨记石心师兄教诲!”石秀躬身一礼道。在躬身的那一刹那间,石秀眼中凶光一闪而逝,装作一付诚意十足的模样。
“我们过去看看吧……”
石心道人叹息一声,率众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来,皱眉道:“小兄弟,我师弟无状,出手太重,我在这里替他赔礼歉!贫道略懂医术,小兄弟,你稍做忍耐,帮你先断肢结起来,以减少你身体的疼痛……”
“不劳费心!”我愤怒地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识趣!”女道人石花不悦地道。
“不识趣?”我强忍痛楚,哈哈一笑,由于太痛的缘故,眼角忍不住溢出泪水,道:“怎么样才叫识趣,打断我的手臂与小腿,再给我接上,就可以让我感恩戴德吗?”
“是我打断你的手臂与小腿,怎么……”
“石秀,住嘴!”石心道人沉声喝道。
我平静地看着石秀,眼中没有任何色彩,仿佛看着死人一般,在我的眼中,石秀已经被我判了死刑,就连齐云观,我也不会放过,如果有可能的话。
“春观余雪夏生花,秋悲愁雨冬潜芽,不关时节不关月……”
这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齐云观众人一齐回头望去。我从空隙中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人走来,只见老道人手持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走,步履不稳。
石心道人见了老道人,脸上神色一变,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率领众师弟妹向老道人走了过去。一众人来到老道人面前,齐弯腰施礼,石心朗声道:“弟子石心,率众师弟妹,见过松弥太师伯祖!”
老道人扫了一眼石心人众,没有搭理,而是绕过众人,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一脸凄惨的我。
“是你们谁动的手?”松弥老道人突然大喝一声,问道。
石心与一众同门面面相觑,不知道松弥道人什么意思。松弥道人一见众弟子模样,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回禀太师伯祖,这个魔人是弟子处置的!”石秀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道。
“什么魔人?你难道看不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吗?你们准备草菅人命吗?”
“太师伯祖,此人跟魔罗刹在一起,不是魔人是什么?”石秀抗声道。
松弥道人在齐云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活得久,辈份高,修为低,到现眼下徒子徒孙一堆,松弥道人才炼气三层,即使松弥道人辈分高,门下年轻弟子也多有看不起松弥道人,故尔石秀敢与松弥道人争论。不过在场除了石心
,其余的弟子也说不上话。
“你断他一手一腿,那你就自断四肢相抵吧!”松弥道人摆出长辈的架式,盯着石秀道。
“太师伯祖,弟子不服!”
“太师伯祖,这对石秀师弟的惩罚,是否太重了?”石心慌忙说情道。
“怎么,你们都想抗长者之命不成?”松弥道人老脸一沉道。
“不敢!”石心垂首道。
“太师伯祖,你要断我的四肢,恐怕要让我师傅同意才可以……”石秀看着松弥道人,眼里闪现不屑地道。
松弥道人修为炼气三层,而石秀炼气四层,故尔石秀有此一言,暗讽松弥道人修为低下,如果不通过石秀的师傅出手,只怕松弥道人也无法折断石秀的四肢。如果事情到了石秀师傅那里,石秀自然知道师傅会维护石秀,甚至惩罚的决定都不会做出。
石心见石秀与松弥道人争论起来,一脸为难,对于松弥道人要断石秀的四肢,石心打心里不支持,对于师弟石秀,石心心里还是颇有维护之意。
“太师伯祖,让石心师兄治好那个魔人,你就饶了石秀师兄吧!”石花开口求情道。
“哈哈……”松弥道人仰天长笑,笑罢道:“想不到,我齐云观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甚至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方,看来只有我这个老家伙亲自动手了。”
“太师伯祖,你如此维护魔人,恕弟子不敬!”石秀脸色阴沉地道。
“看来,你还打算欺师灭祖了!”
“弟子不敢,是太师伯祖糊涂,弟子不能……”
“石秀师弟,够了,休得胡言……”
“师兄,我没有胡言,太师伯祖维护魔人……”
“孽障!”
松弥道人大喝一声,举步向石秀走去。石秀见松弥道人走向自己,脚下滑动,摆出一个防备动作,显然是打定主意,如果松弥道人动手,石秀定然会还手相抗。
“太师伯祖……
石心见松弥道人要动手,大叫一声,想要闪身挡住松弥道人,不料身子仿佛陷入失重状况一般,跟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是片刻之间,松弥道人已将石秀抓住,伸手抓住石秀的双臂,一一折断,接着两脚踢出,把石秀的双腿踹断。
石秀本来已做好防御的架式,只是松弥道人大手抓到之时,石秀感到身子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松弥道人抓住,双臂和双腿被折断,剧痛涌上来,石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太师伯祖,这……”石心恢复动弹,松弥道人已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石心眼中满是不能置信之色……
29. 拜师
松弥道人把四肢折断的石秀送往石心的手中,语气萧索地道:“回去告诉他师傅,就说他徒弟的四肢是我老人家打断的,而且三年无法恢复,如果他有不服,可以来找我,或者以后找我的徒弟,都可以!”
石心与一众同门无语,想不到松弥道人会断然出手。这石秀乃松弥道人亲手处罚,石心与这一众同门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石秀,上前与松弥道人动手吧?何况刚才的异样情况,让石心心惊不已。
见松弥道人递过石秀,石心只得双手只好接过,嘴里苦涩地问道:“太师伯祖,敢问,你老人家何来的徒弟啊?”松弥道人修为低下,何来收徒的资格?何况这松弥道人一生从未收徒,乃齐云观众所周知之事,故而石心才有此一问。
“怎么,你们真的想打我徒弟的主意?”松弥道人斜眼问道。
“不敢,石心只是奇怪,从未见过小师叔祖……”
“这很容易!”松弥道人瞧着我,嘻嘻一笑,问道:“喂,小家伙,你愿意做我老人家的徒弟吗?”
“太师伯祖,你要收他做你的弟子?”石花失声道。
“怎么,我收徒弟,还要你们同意不成吗?”松弥道人不悦地道。
“石花,不敢!”
“不敢就站在一边去!”松弥道人大手一挥,蹲下来,盯着我,老眼闪现出一丝精光,笑问道:“怎么,收你做徒弟,还要我老人家求你吗?”
“我不想,与那样之人成为同门……”我瞧着石秀道人,淡淡地道。
“哼,你……”石花气急,刚要说话,被石心拦住了。
“做我的弟子,你就是他的师叔祖,而后他必须敬你为长辈,你可以随时打压他,何况他折断两肢,我断他四肢,你的伤我马上可以为你医治好,而他的伤,三年以后才会好,他为他所做的付出这个代价,你还满意吧?”
“这样的话,说明你老人家处事公道,弟子心服口服!”我强忍疼痛,挣扎起来,单膝侧跪叩首,道:“弟子洛阳,拜见师傅!”
“好,果然不愧是我松弥的弟子,吃的苦头!”松弥道人看我磕了三个头,抚须大笑,道:“我现在给你治伤,以免以后落下残疾!我松弥道人的徒弟,可不能落下残疾!”
“谢,谢师傅!”我哽咽道。
松弥道人拿出一颗丹药,喂我吞下,丹药入喉,热气滋生,断骨处的疼痛便轻了很多。而松弥道人接骨的手法很
神奇,我并未感受到多少痛苦,骨便已经接好。接好骨,松弥道人又拿出一瓶散发着剌鼻臭味儿的膏状物涂在接骨处,然后用柳枝把断骨处固定了起来。
“太师伯祖,石秀已经知道错了,求你帮石秀把断肢也给接好吧!”石心托着石秀,代为求情道。
石秀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满眼怨恨地看着松弥道人与我。
“你看他的眼里,可有半分知错的意思?”松弥道人叹了一口气,摆手道:“让他回去好好反省,现在不是治好他的时候!”
“太师伯祖,求……”
“不用再说了,你们都回去吧!”
“石心师兄,不用求了,我相信你也可以治好我的伤!”石秀恨声道。
“看你不悔改,那每天再加两次痛疼吧!”松弥道人没好气地道。
“太师伯祖,那弟子们先告退了。”
石心带着众师兄妹向松弥道人一礼,转身离去,石花等人连忙跟随,从头到尾,石心都没有看我一眼,更别称呼我这个小师叔祖。
“师傅,看来齐云观这些人,不会认我啊!”我哈哈一笑道。
“怎么说,这些也是你的后辈,你就大度一些,只要他们不再惹到你,你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吧……”松弥道人叹了口气道。
“师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但如果他们再惹到我,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沉吟了下道。石秀这种狠辣的作法,如果再犯,我绝对不会做圣人。
“你能做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松弥道人点了点头,仰头喝一口酒,沉声道:“你我既有了师徒之缘,我就传你一点防身的本事!”
“谢师傅!”我激动地道。
松弥道人抬手一指点在我的额头上,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我的脑海。半晌,我才从头晕脑涨中清醒过来,只是这时松弥道人已然不见。而我手中又多了一个木拐。
“为师传授你的《道语符文》,你能够理解几分,就看你的造化了。”松弥道人在我脑海里留下这段话道。
“师傅……”
看着手中的拐,我一个人伤感了一会儿,对萍水相逢的师父松弥道人,接触虽然短暂,但我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看着太阳快要下山,我随意选了一个方向,瘸着腿,拄着拐,向前走去。我心里盘算着,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便可以知道身处何地,再联系风小道来接我。
“洛小弟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走了一会儿,魔罗刹薛轻蝉又像鬼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原来是轻蝉姐姐……”我心里叹了口气,暗觉不妙,脸上保持笑容,道:“小弟受了伤,而且久未进食,所以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原来是这样啊!”薛轻蝉轻轻一笑,一阵香风,已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扶住的胳膊,娇声道:“洛小弟,你身上的伤,都是因为姐姐为而起,姐姐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这不关姐姐你的事……”我摇了摇头道。
“你不怪姐姐,姐姐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便由姐姐带你走出去了!”薛轻蝉说完,也不待我同意,架着我换向而行。我心里虽然很不愿,但也无法抗拒,只得任由她摆布。没过多久,我由薛轻蝉带到了大路上。
看到路边的标示牌,我才知道自己可落身于羊都邻市香市或祯市。薛轻蝉拦了一辆车,把我们载到附近的城镇,我才知道了我们到了香市偏远的小镇。
饱餐之后,薛轻蝉把我带到一家酒店。在订房间之时,薛轻蝉素手搭在我的肩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任凭薛轻蝉要了一间豪华套房,拎着我去了房间。看着薛轻蝉充满笑意的脸,我觉得已落身于虎口。
薛轻蝉把我带到豪华大床边上,一把搂住我的腰,在耳边吐气如兰地道:“洛小弟,你现在受伤了,就让姐姐来服侍你,好吗?”
鼻子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加上薛轻蝉刻意的挑逗,我的身体不微微地颤抖,有了最原始的反应。不夸张地说,薛轻蝉长的确实很美,诱惑力绝对够,可眼下的情形,绝非我所愿。
“啊!”薛轻蝉在我耳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触电般地放开了我,退后数步,俏脸出现惊慌之色。
薛轻蝉放开了我,我心里的**如潮水般退却。看着薛轻蝉惊慌的面容,我虽然心有不解,但我知机地没开口询问。薛轻蝉显然不会无缘无故做如此之态,不明情况之下,我也不敢开口。
“对不起,奴婢冒犯了!请公子恕罪!”薛轻蝉突然跪倒在地,叩首道。
“轻蝉姐姐,你且起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皱眉问道。
“奴婢,不敢担姐姐之称……”薛轻蝉娇躯颤抖,显得很害怕地道。
“你我相识于危难之际,有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呢?你究竟怎么了,能够告诉我吗?”
“奴婢不敢!”薛轻蝉摇头道。
30. 治伤
无论我怎么说,薛轻蝉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也懒得强求。不过薛轻蝉自称奴婢,我听着蛮不舒服,强烈要求姐弟相称,薛轻蝉扭不过我,只得答应了。到了这个地步,薛轻蝉也不敢在房间了,自动退出去,又开了一间房。
少了薛轻蝉的纠缠,我心里宽慰了很多。说实在话,如果薛轻蝉主动,我真的拒绝不了薛轻蝉。不过她对我怀有企图的作风,让我心里反感。
翌日,我开口请薛轻蝉送我回羊都,薛轻蝉连忙答应了,看得出来,薛轻蝉眼中有些黯然,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不清楚。
薛轻蝉在香市有个规模蛮大的公司,倒也不缺钱,直接派了个司机把我送回羊都,到了出租房下,我心里竟然泛起了家的温暖,毕竟这里我呆过近两年。
“哎呀,小洛,怎么好些天没见到你了呢?”柴姐见到我,亲热地打招呼道。这柴姐倒也聪明,竟然从出租登记表里查到了我的姓名。
“那个,柴姐,我有事儿出去了一趟……”
“咦,小洛,你的脸,你的腿,这是怎么搞得啊?”柴姐看着我,惊讶地问道。
“我的腿出了点儿问题,所以就这样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唉,咋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这样呢?”柴姐叹息一声,对我的热情降低了几分,显得有些无奈道。
“那个,柴姐,我先上去了。”见柴姐没兴趣搭理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去吧!”柴姐摆手道。
我拄着拐,一步步往楼上捱去。经过松弥道人的治疗,断肢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可是我不敢乱来,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可不想把自己弄成残疾。到了楼上,我拿出钥匙正要开门,不料房门突然打开,露出一个如花的容颜。
“洛阳,你终于回来了?”墨青瑶露出惊喜的神色道。
“青瑶,是你?”我疑惑地道
“洛阳,你的脸,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墨青瑶看我拄着拐,俏脸泛出煞气道。
“我,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连忙摆手道。
“快,进来!”
墨青瑶过来扶住我,进入出租房内。这个出租房也就我一个人住,也就没有添置凳子,墨青瑶扶我在床上坐下,然后自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墨青瑶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很是好闻,让我心里有些小激荡。
“洛阳,是不是常坤派人抓走了你?”墨青瑶眼中满是柔情,盯着我问道。
“我是被常坤抓……”
“哼,果然是他,我去灭
了常家……”墨青瑶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激愤地道。
“青瑶,别,别激动,这件事儿,就让我自己处理就好!”
我连忙伸手拉住墨青瑶,反复劝说,才劝得她放弃。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我都不想让墨青瑶去找常坤。何况这件事情,我打定主意,一定要亲手了结。
“青瑶,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啊!”
“等我?”
“我不是说过来找你的吗?可是我来的时候,遇到你的朋友,说你被别人抓走了。我也找不到你的存在,只能在此等你……”
“谢谢你,青瑶!”我感动地道。
“洛阳,这个送给你!”墨青瑶甜甜一笑,拿出一个好看的戒指,递给我道。
“这个送给我,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我迟疑地道。
“傻子!”墨青瑶白了我一眼,指着戒指上的图案,道:“这个是我做的,以阵法加持的一个空间,里面可以储存一些东西……”
“青瑶,你意思是,这是一个空间容器?”我惊疑地道。
“嘻嘻,这个可以那些所谓的空间容器厉害多了,这里面可是一方小世界,甚至还可以放入活物……”墨青瑶娇笑道。
“那,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
“怎么,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敢不要?”墨青瑶美目一瞪,不悦地道。
“这个,我要,这么好的东西,我怎能不要!”
在墨青瑶的指挥下,融入我的气血,以确定了戒指的主权,然后墨青瑶亲手给我带在了左手食指之上。戒指这种礼物很特殊,一般都是情人间的礼物,想着这里,我不由得傻傻地笑了起来,这让黑青瑶又给我几个白眼儿。
“洛阳,瞧我都忘记了,让我看看你伤处。”墨青瑶突然拍着脑门儿,不好意思地道。
“应该快好了,也不怎么痛了。”
我没有客套,撸起袖子,把小臂受伤的小臂亮了出来。墨青瑶一脸疼惜的模样,把我的手臂拿在手中,轻轻地揉捏起来。手指柔软无骨,按在手臂很舒服。在按动的同时,一丝丝气息渗入断骨接合处,接合处生出痒麻的感觉。
“洛阳,你试试,手臂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断骨接合处的痒麻感觉消失,墨青瑶放开我的手臂,拆掉夹住的柳树枝,娇声道。
我搭起手臂,轻轻地晃动一下,没有任何异样,接着我用另一只手按了按,也没有产生任何痛楚。我脸上浮现惊奇之色,又用力摇了摇,还是没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看了墨青瑶一眼,伸手拿起床边上的拐,舞了一圈儿,确认手臂是真的没事儿。
“好像,真的好了!”
“来,我帮你治疗腿骨……”
墨青瑶小心把我的伤腿抬起来,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撸起我的裤脚,在伤处慢慢的按了起来。腿伤痒麻的感觉比手臂要明显一些,我红着脸忍着,直到痒麻的感觉消失。墨青瑶放下我腿之前,帮我拆掉了腿上的柳枝。
我用伤腿试着点地,慢慢地把身体的重量加上,没有任何不适,我试着走了几步,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好像从没有受过伤一般。师傅松弥道人给治伤的手段已经很了得,不过与墨青瑶比起来,似乎又差了几分。
“青瑶,谢谢你!”我笑着对墨青瑶道。
“小事儿,你干嘛那么客气呢?”
看着墨青瑶笑意盎然的娇颜,我不由得痴了起来。墨青瑶被我瞧得俏脸通红,娇羞地垂头小脑袋。
“哼,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么?”就在这时,赵素卿不满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道。
我浑身一振,清醒过来,朝阳台望去。赵素卿轻踏莲步,走了进琮,俏脸挂着似怒非怒的表情,目光与墨青瑶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素卿,你来了……”见到赵素卿,我呐呐地道。
“洛阳,你的脸,究竟出什么事儿了?”赵素卿收回目光,看着我的脸问道。
“被雷劫轰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道。我的脸色消去一些,但还未完全恢复原样。
赵素卿走近我身前,递给我一颗黄色的蜡丸,道:“你把这个蜡丸捏破,把里面的东西均匀地涂在脸上,你的脸就会恢复如昔。”
“真的有那么神奇?”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赵素卿白了我一眼,接着问道:“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消失不见了?”
“被人抓去,受了点儿折磨,却因祸得福……”
“是谁在针对你,是常坤么?”
“是,常坤……”
“看来,这常坤的胆子大了啊!”赵素卿语气不善地道。
“嘻嘻,这件事儿,洛阳希望他自己去处理。”墨青瑶接口道。
“也好!”赵素卿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墨青瑶,娇笑道:“妹妹,有时间出去跟姐姐说几句知心话么?”
“那个,素卿……”我连忙想阻止道。
“洛阳,你不用担心,我也有几句话与这位妹妹说!”墨青瑶娇声打断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