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夺判官笔
辛老大肯定不是冥府判官,手中持有判官笔,这东西还真的有点些让我心动。如果让我去冥府从判官手中夺这判官笔,我肯定没这个胆子,但是这东西出现在辛老大手中,我不顺手牵羊弄过,那真的说不过去。
“去!”我取出一张四级火符,抛向辛老大。
辛老大不屑地一笑,探笔画了一退字符,符文飞出,我抛出的火符消散。这一幕看得我心痒痒的,我还从未起过这么大贪念,一定要将这判官笔弄到手中。
“道一!”
我低喝一声,棍子在手中舞动,八道棍法在手中展开,天地顿时风起云涌,大道气息惹有惹无地流转,辛老大一下感到身体受到了莫名地限制。
“开!”辛老大探笔画一道开字符,符文流转,迎上棍子搅动的大道气息。
“道二!”
我手中的一晃,发生若干个变化,大道气息随之而变。开字符文消散,辛老大脸上浮现出惊骇之色,这次大道气息流转,辛老大感到体内的气息迅速流失。
“封!”辛老大连忙探笔画出一个封字符,符文流转,辛老大感到体内流失的气息减缓,稍稍松了一口气。
“道三!”
我手中的棍子再次发生变化,封字符消散,辛大老体内气息瞬间跌到低谷,就连手中的判官笔也好像重逾千均,想到拿起来,亦感到力不从心。
辛老大大急,用力咬破舌尖,以图振作精神。舌尖刚被咬破,剌疼传来,只是随着精神生出少许之时,气海剌痛,体内剩余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辛老大面如死灰,翻身跌倒于地,昏了过去。
我高兴地伸手把判官笔抓在手中,谁料判官笔入手,一股阴冷的气息钻入我的经脉,让我浑身感到冰寒彻骨,血脉僵化受阻。
“哥,你怎么样?”许文文见我状况不妙,惊声叫道。
“帮我护法!”
好不容易憋出四个字,我不管不顾地拿着判官笔,盘膝坐了下来,调动体内的气息对抗判官笔传来的阴寒气息。这时候判官笔仿佛沾在我的手上了一般,想甩都甩不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说了一句特么的!
我盘膝坐在地上,许文文的目光注视着受伤的辛老三身上,辛三兄弟的老大与老二修为被废,能够造成威胁的也只这个辛老三了。
判官笔是冥府异宝,乃冥府大道所蕴养而出的产物,持有者为冥府掌权的所在,由于我一时的贪念,把判官笔抓在手中,顿时吃了大亏。判官笔里的阴气极为
精纯,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向我的体内,我的七窍顿时鲜血飞溅,形象凄惨无比。
“轰!”我身漾出蓝色光茫,碰上了判官笔的阴气,发出对抗的爆烈之声。
这样一来,我可是惨了,身体多处被这股力量从内至外而撕裂。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开裂的瓷娃娃,随时都有可能破碎。这也怪我自己,先前受伤强压下去,此时再受到冲击,危机一下就现了出来。
好在蓝茫并未与判官笔的阴气纠缠,而是吞噬了判官笔的阴气,待到判官笔了阴气减弱,蓝茫输出一股阴气还给了判官笔,如是数次,判官笔内的阴气趋于平静。少了判官笔阴气的干扰,蓝色光茫在身体四溢流转,我的身体以肉眼可眼的速度恢复开来,就连先前的体内的伤势也一并愈合。
“哥,你没事儿?”许文文惊喜的声音传来道。
我拿着判官笔,长身而起,高兴地笑道:“因祸得福,差点儿挂了,却得到这个判官笔,也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咦,我的判官笔如何在你手中,快快还来!”我的话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指着我手中的判官笑,大声道。
“我擦,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我瞪着书生道。
“我是冥府判官辛十二郎,这判官笔是我的官器,怎么会是你的东西!”书生瞪着眼睛,不满地道。
“这笔,我是从你手中的拿的吗?”
“倒不是!”
“即然如此,你找我要什么呢?”
“不管你从谁的手中拿的,这判官笔是我的官器,你得还我!”
“你的官器,怎么出现在炼气士的手中,成为用来为非作歹的凶器,你又做何解释?”
“他偷了我的判官笔……”
“偷?他一个炼气士,如何敢从你手中偷走官器?何况你做冥府官长,手中的官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遗失?”
“你管那么多,倒底还是不还?”辛十二郎脸色一变,沉声道。
“你想多了,这东西即然到了我手,那就我的了,断无再还的道理!”
“大胆,你竟然起了歹意,敢抢冥府的官器!”
“得了,你就别给我扣帽子了,有本事你去府君面前分说清楚!”
“哼,你一个小小的炼气士,竟然敢挑衅冥府官长,真的罪不容诛!”
“你呢?官失其器,恐怕也是罪该万死吧?”
“拿来!”
书生脸上浮出怒容,伸手临空一抓,口中念念有词。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拿在手中的判官笔竟然剧颤,像是要从我手中挣脱飞出。
“住!”我低喝一声,一道蓝茫裹住了判官笔,判官笔顿时停止了颤动。
“你……”辛十二郎见制住了判官笔,脸上浮现出一丝气急败坏之色,愤然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判官笔归我了,你严重渎职,自己去向府君请罪!”我哈哈一笑,把判官笔收了起来,顺手把棍子拿了出来。
“你当真不交出判官笔?”辛十二郎咬牙问道。
“已是我的东西,自然不交!”我摇头道。
“是你逼我的!”
辛十二郎伸手临空一划,一个漆黑裂逢出现,从里面走出了十二个人影。人影一经走出来,便占据了多个方位,把我包围了起来。
“召唤出十二个鬼王,辛十二郎,你想干什么!”
“交出判官笔,饶你不死!”
“你确定?”
“别废话了,快点儿把判官笔交出来!”
“那就别怪我了,我伸手取出一张五级火符,伸手就抛在了空中。火符升空化做一道火光,在空中旋了一下,慢慢地循环,像是要结成一个圆圆的火球。
“五级火符,你想杀了我们!”辛十二郎惊声道。
“算你有眼光,你果再不走,你就永远都不用走了!”我脸色一沉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辛十二郎愤恨地道。
“还有不到十息的时间,十,九,八……”
“我们走!”
辛十二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临空一划,漆黑的裂缝再次出现,辛十二郎纵身跳入裂缝之中,十二鬼王毫不犹豫,跟着跳了进去。
“文文,快走!”
见到辛十二郎逃走,我一把拉住许文文,快速向后退开。在我们退开数十步,那个圆火球终于形成,一股炙热的气浪涌出,下方地面以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干裂了开来。
辛氏三兄两废一伤,被火球罩住,身体迅速起火,片刻之间,竟然化做了飞灰。我瞧得暗暗心惊,不由得想起灵神,我觉得灵神真的强大,竟然吸收了火符那么多能量,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在火符之下玩完了。
“哥,这火符,太恐怖了!”许文文心惊道。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后怕地道:“我也是才知道厉害,上次差点儿把自己搞死了,真的是好悬,好悬!”
207. 暗流涌动
辛氏三兄冤枉地死去,我自然没有产生任何愧疚之情。做为一个炼气士,向同道出手,本就是一件搏生死之事,生死也就怨不得别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天道自然,你可以自由折腾,但你自己要承担后果。即使是辛十二郎,无冥府律法问责,私下向我出手,也是生死自负,这是大道规则。
判官笔是冥府官器,我拿在手中,确实有些不伦不类。我只所以要抢这宝贝,一是见猎心喜,二是不满。冥府官器,竟然出现在一个炼气士手中,许文文为此还差点儿吃亏,这我不能忍。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才不信。
抢到判官笔,辛十二郎也无法以官面向我追还。特别是我收服了判官笔,那更加不可能归还了。冥府大道蕴化之物,收服了那就代表冥府天道认可了我,冥府天道认可了我,既使辛十二郎再抢回去,也得承受天道的反噬。
“哥,你就这样抢了冥府的官器判官笔,是不是有些不好啊?”许文文走到我的身边,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我又没有去冥府抢!”我硬气地道。
“那冥府会不会报复?”
“这种事情,相信冥府一定会藏着掖着的,怎会明着报复!”
“暗地使绊子……”
“那咱们就不妨多抢两样宝贝来,反正他们也不缺宝贝!”
“哥,你张狂了,不过我喜欢!”不知道老道是怎么教的,把许文文教成胆大包天之辈,听我随口那么一说,脸上忧虑散去,嘻嘻笑道:“你把那判官笔拿出来,让我民好好瞧瞧,这东西可是少见!”
“看可以,但不要摸,我就差点儿着了道!等我弄熟悉了,再给你看。”我拿出判官笔,端在许文文的眼前,告诫道。
“这东西,看上去也就是一支大点儿毛笔而已!”许文文撇撇嘴道。
“这只是外相,那威力你可是见识过的!”
“嗯,功用很诡异!”许文文点头道。
“现在是我的了!”我得意地一笑,把判官笔在手中旋了个圈儿,道:“收!”我的话刚一落音,判官笔在我手中悠地变小,沉入到我的手心之中去了。
“糟了!”许文文惊声道。
我也是脸色惨白,吓得不轻,谁料到自己装个叉也能搞出事来。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了一下,确确实实有一支笔若有若无地浮现在自己体内,我缓缓地与判官笔之间建立了一丝联系。
“现!”建立了联系之后,我轻喝一声,判官笔又出现在我的手中。
“哎呀,吓我一跳!”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道。
“哥,你整的太吓人了!”许文文长吐一口气,娇声道。
“这不是新东西,还需要摸索嘛!”我尴尬地一笑,拉着许文文,道:“走,我们快点儿出山,再耽搁下去,太阳就快落山了。”
我与许文文相携下山,辛十二郎的身影浮现出来,凶狠地看着我俩的背影,我感到背心一凉,回头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想不到这家伙修为如此厉害,这么远竟然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辛十二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沉吟道:“看来得另想办法,才能拿回判官笔!”
我不知道辛十二郎要在背后搞事情,高兴地携手许文文下了山,在公路上好不容易拦了辆顺风车,给了点儿钱,司机高兴把我俩送到了县城。县城经济不是很发达,不过山清水秀,适合养老。
这样一个小县城,在入城的时候,我看到交叉的一条路上排起了一条长龙,堵得水泄不通,这倒让惊诧了。
“县里的车怎么也那么多,这车堵的,丝毫不比大城市差啊!”我感叹道。
“老弟,这你可搞错了,你仔细看看,很多车牌都不是本地的!”司机笑着反驳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老弟不怎么在家呆?”
“在家呆的少,平常都在外地谋生!”
“怪不得……”司机微微一笑,道:“县东有一个黑龙庙,里面供奉了一个黑龙神,十分的灵验,所以来朝拜的人特别的多。这不,这几天是黑龙神的诞辰,善男信女都来朝拜,县城的路修的又不宽,自然就会有些堵车了。”
“当真有那么神奇么,那师傅你去拜过吗?”许文文兴趣盎然地问道。
“我,暂时还没去过!”
“哥,我们明天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
顺风车司机收了钱,服务挺好,帮忙找了个酒店送到门口。我订了一间套房,遭到了前台妹妹的鄙视,那意思好像是我既想那啥又立牌坊,许文文在一旁掩嘴娇笑,让我哭笑不得。我很想上前告诉前台妹妹,哥真的是受到限制,而不想立那个牌坊。
在酒店收拾了一下,我带着许文文出去逛街。这里是我的主场,许文文是客人,我自然得带着许文文去见识一下本地的特色。
“哥,我去特色小吃!”许文文开心地道。
“那是自然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环节!”我笑道。
“哼,那可是你说的!”许文文俏皮皱了皱小鼻子道。
“走吧!”
我带着许文文去了县城小吃一条街,这里有当地有名的小吃,甚至还有已经趋于失传的美食,也许有一天,就真的失传了。这里没有规划,显得很凌乱,但是够热闹。独有的特色那就是:矮屋低墙高梧桐,荫凉小桌一壶酒,口水飞溅战四方。
“怎么样,没来过这种地方吧?”我看着许文文问道。
“没有……”许文文摇了摇头道。
“走,先去尝那个东西!”
我拉着许文文坐在一个地摊的小桌上,点了一味小吃,店老板很快把东西上桌,我拿起一次性筷子,递给我许文文一双。
“咦,这是鱼吗,黑乎乎的,能吃吗?”许文文拿着筷子,有些迟疑地道。
“这是本地水产,用秘法制的烤鱼,虽然不好看,但是味道一流。”
“嗯,我可以不吃吗?”许文文为难地道。
“哈哈,我建议你,先尝一点儿,然后再决定吃不吃!”
我大笑一声,用筷子扯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嘴里,鲜嫩香滑的鱼肉香味儿迅速刺激着我的味蕾,我抿嘴数十息,鱼肉融化,张嘴吞入腹中。
“真鲜!”我点了点头,又扯了一小块鱼肉,放入了嘴中。
“哥,真的好吃吗?”许文文见的吃的陶醉,忍不住问道。
“我说了不算,你自己吃入嘴里,方见功夫!”我吞下鱼肉,才张嘴回复许文文道。
许文文迟疑了下,伸出筷子,扯了一丝鱼肉,面带难色地把鱼肉放入了嘴中,三息不到,许文文脸上由难色转为了惊讶,接着又探出筷子扯了一块鱼肉,塞入了嘴中。
“嗯,真的好好吃,味道真的很鲜!”半晌许文文呼了一口气道。
“怎么样?不骗你吧!”
“味道太美了,这究竟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老板的秘方,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好吃!”我摇头道。
“嗯,老板再来一条鱼!”许文文连忙招手道。
“嘿嘿……”我怪笑一声,打断许文文,道:“这味鱼,每桌顾客老板只卖一条,多了不卖!”
“什么,哪有这种规矩?”许文文不信地道。
“姑娘,这位先生说的对,这味鱼,我每桌只卖一条,绝不多卖!”老板在许文文的招唤下,来到桌边,接话道:“如果你们还想吃点儿别的,请按菜单来点就好!”
“老板,你看不是这里的人,第一次来吃,你就多给我做一条呗!”许文文求告道。
208. 找人
我看着许文文可爱的样子,差点儿笑出了声来,阻止住许文文,道:“老板做鱼的秘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不知味。做出来的鱼很好吃,但是吃多了,就会收不嘴,曾经就有人把自己吃得撑死了。故而,一桌只上一条鱼,谓之鱼一味!”
“吃得撑死,不可能吧?”许文文吃惊的道。
“老板,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我给我女朋友说道说道。”
“不麻烦,你们慢用!”老板微微一笑,转身去忙活了。
“文文,你别不信,你是不是吃了第一口还想第二口,吃了第二口还想第三口?如果桌上全是这种鱼,你能控制自己不会一直吃下去吗?”
“那也不会,相信这个我还是会刻制住的!”许文文自信地道。
“是吗?传说这位老板的祖上,以此一味,撑死了倭奴一个小队人马……”
“啊,那也太神奇了吧?”
吃完了鱼,许文文意犹未尽,我又带着她吃了几味别的小吃,才止住了食欲,不过这个时候许文文却大呼吃撑了。
“才吃那么点儿,就撑了?”我笑道。
“哼,你当我是饭桶啊!”
“刚才某人好像不是那么说的,说什么,自己就是小饭……”
“哥……”许文文跺脚娇嗔道。
“那个,我记错了……”
“两位,来算一卦,不准不要钱!”我跟许文文正在挨着一个卦摊调笑,谁知道算卦的老头没有眼力劲儿,出言打断了我俩的话,一脸笑意冲着我俩道。
“不算!”我摇头道。
“这位先生,老朽号卦无常,姻缘、前程、富贵、生死、鬼道,一卦定之……”老头舔着脸道。
“卦大师,求你帮我算一卦!”就在卦大师向我拼命的推荐自己之时,一个老婆婆跑到摊位前,哀声道。
“你抽一签吧!”卦无常点头道。
“你不是算卦的吗?怎么还兼职抽签?”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年轻人,你们别说话,好不好?”老太婆没好气地怼了许文文一句道。
“大妹子,你想问什么?”卦无常问道。
“我,我孙子失踪了,求大师帮我算算,我孙子怎么了?”
“心里默念三遍自己要求的事情,然后抽取一支签出来!”卦无常指着小桌上的三个签筒,对老太婆道。
“好的!”
老太婆蹲了下来,双手合什,闭上双眼,嘴里唠唠叨叨,半晌,睁开眼睛,伸手抓起小桌上白色签筒,轻轻地摇了几下,一支签掉了出来。
“把签递给我!”卦无常道。
老太婆不敢怠慢,也是由于紧张,双手颤抖着捡起签,递入卦无常的手中。卦无常拿签在手,盯着签文,沉吟了起来。
“偶寄风尘遇红颜,引为知己两难全,要想人间留得住,一半生死一半怨!”许文文侧过小脑袋,把签文读出来道。
“姑娘,你能够看到签文?”卦无常吃惊地问道。
“那么大的字,我想看不到,也不行啊!”
“那姑娘可知签文之意?”
“依我看,就是那个小伙子,认识了一个风尘女,两人可能是好上了,只是风尘女遇到了麻烦,两人只怕是脱了起来,但是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危!”
“姑娘说的不错!”卦无常点了点头,回头对老太婆道:“你孙子,只怕惹上麻烦躲了起来,可他躲的并不安全,只怕威险会随时降临……”
“大师,你可得救救的孙子,这孩子从小没爹娘……”
“你带有你孙子上的物件?”卦无常打断老太婆哭诉,扬声问道。
“没有带!”
“这样吧,我现在把摊子收了,去你家看看!”
“好,好!”老太婆激动地道。
“大娘,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帮上点儿忙呢?”
“你们?”
“那就一起去吧!”卦无常含笑道。
卦无常摊位也很简单,就一张小桌子,三支签筒。卦无常收摊的方式更简单,拿出一张油布,把支架一收,连同签筒一起扔在油布内,一把包起来,走进对面的服装店里,把东西扔在了小店的服务台下面。
“有意思!”我看着卦无常的行动,嘴歪着笑道。
“哥,你发现了什么?”许文文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卦无常有些好奇罢了!”我摇头道。
老太婆的家离这条街不远,我们一行三人,步行也没有费多少时间,很快就到了。老太婆娘家姓吉,夫家姓杜,老太婆的孙子叫杜超伟,在附近一个小店上班,平时住家里,最近两天没有回家,老太婆心慌之下,才找卦无常推算。
回到家中,吉婆婆找了一件杜超伟平时穿的褂子,卦无常拿着褂子,伸手从手上掏出三枚铜钱,在手上摩挲了一下,把铜钱放在褂子上,剑指在上方划几下。卦无常这几下划得挺有水准,看似迅速快又杂乱无章,实际上却划出一个引导符,引导褂子子上的气息,与铜钱产生联系。
“啪!”卦无常把三枚铜钱扔在了地上。
三枚铜钱在地上分开,一字两背,三边两短一长。卦无常盯着三枚铜钱,半晌才伸手从地上捡起铜钱,目光望向我与许文文
“你俩可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大师,我俩狗屁不通,能看出什么来?”我反问道。
“我要去救人,你们去不去?”卦无常嘴角含笑道。
“去,凑个热闹!”许文文答道。
“那就跟我来!”
“大师,我孙子究竟怎么样了?”吉婆婆忍不住问道。
“山中有泽,泽旁有木,人在土中,危急,待救!”卦无常沉声道。
“那人有没有事儿?”
“如果你再扯着我们在这里说话,那就难说了!”
“那大师,你快去救人吧!”
“那个大妹子,费用八百,还望破费!”卦无溃向吉婆婆伸手道。
“大师,能不能少点儿,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吉婆婆急道。
“人都没有救出来,你好意思要钱?”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明码实价,先付款,再救人!”卦无常笑道。
“哼,不就是八百么,我替吉婆婆给了,不过你得把人救出来!”许文文不满地拿出一叠红票子,递给卦无常,道:“这里有一千,算是……”
“姑娘,我说了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说八百就是八百!”卦无常抽出两张,递还给许文文,一脸严肃地道。
“不收算了!”许文文收回钞票,一脸不爽地道。
“那我们出发?”
“走吧,头前带路!”
卦无常带着我与许文文,出了吉婆婆的家,来到外面的大路上,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载着我们三人,奔向城南而去。车子开到一个荒凉的小道上,卦无常叫停了。
“那个,姑娘,把车资付了!”卦无常回过头来,对许文文道。
“什么?为什么是我付车资?”许文文气愤地道。
“卦大师肯定会说,姑娘,你那剩下的两张红票子用来付车资,再好不过,而且这也是做善事。对吧,卦大师?”
“还是这位小兄弟善解人意……”卦无常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猥琐的一笑,道:“不过啊,我说小伙子,如果你能够善解人衣,这位姑娘可能就不会那么大怨气了!”
“你,讨打!”许文文羞怒之下,作势欲打道。
“哎呀,姑奶奶,饶小的一命!”卦无常连忙作揖求饶道。
“文文,别闹,找人要紧!”我拦住许文文,取了张钞票递给的士司机,回头对许文文道:“我们下车吧,跟随大师一起找人去!”
“跟着他,真的能够找到人吗?”许文文不满地道。
“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笑道。
209. 泥人销金窟
下车之后,卦无常拿出一个司南,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司南,一边东张西望,观察地形势貌。莫约行了小半个小辰,卦无常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小村落,远远看去,房舍七零八落,不成规则。
“这个地方很诡异,好……”
“嘘,别说话,跟着卦大师走,就好……”
许文文回头看了我眼,一脸疑惑,但也没有再问。我俩跟着卦无常,渐渐地靠近了小村庄。这时前方路上拐弯突然出一个人影,迎面走了过来,这人看上去年岁比较大,不过步履还算是稳当。卦无常忽然伸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我拉着许文文停了下来。
我倒不是紧张,而是看看卦无常怎么做。我与许文文的修为算是不错,但是我俩的经验与见识太少,很多东西无法发挥出应有威力。卦无常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行事有板有眼,我打算跟其偷师。
“你们,这是准备到村子里面去吗?”来人声音苍老,还略带沙哑地问道。
“我们去这个村子里找人,找两个活人!”卦无常冷冷地道。
“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村子里都是活人,你又找哪个了?”
“不是找你!”卦无常摇了摇头,盯着老人,问道:“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干嘛?”
“上坟,祭祖!”
“此非清明,又非初一十五,祭哪门子祖?”
“老弟,你莫非记错了,今日不是清明,又是何日?”老头指着卦无常,笑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记错了!”卦无常也跟着哈哈一笑,拍了拍脑袋,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山路崎岖,小心行路!”
“多谢告之!”
见到老者走远,卦无常阴着脸,回头扫了我与许文文一眼,沉声道:“这个地方很诡异,你们两个年轻人,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那你卦大师你呢?”许文文问道。
“我收了钱,自然要进去找到吉老太婆的孙子!”
“没事儿,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你们有些本事,可此地不是善地,一旦再前,就是危机重重了!”
“这里如此重的尸气,莫非是养尸地?”我接口问道。
“恐怕,远不止如此简单!”卦无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刚才那老者被人封魂锁魂,死不知其死,谓之活尸。活尸藏于养尸之地,难办!”
“什么人,竟然能够封住人的魂魄?”我奇道。
“一旦进入此间,我恐怕护持不住你们两个,你们还要进去吗?”
“放心,我们有能
力自保!”许文文娇声道。
“既然如此,那走吧!”
走了不远,路边矗立了一个丈余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泥人村”。我半蹲望向石碑,只是石碑上还有一行小字,书道:“泥成人,人成泥,入泥成泥泥中泥。一入泥,难成泥,泥入泥成泥非泥。”
许文文跟着我看了一遍石碑,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显然想让我解释石碑上字句的意意,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心里虽然有些猜测,但眼下也非揣测之时,只能闭口不谈。
卦无常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石碑,什么也没有说,举步往村里走去。我看了许文文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跟在了卦无常的身后。越过石碑十多步,一股雾气散发出来,眼前的视线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不好,这是尸雾,雾气当中含有尸毒!”卦无常惊声道。
“卦大师,有何应对之策?”我问道。
卦无常看了我一眼,伸手取出两张符录,递给我,道:“你俩一人一张,放在身上,以避免尸雾的侵害!”
“谢大师!”
我连忙接过来,递给许文文一张,我自己放一张在身上,许文文有样学样,学我把符录收在了身上。
符录藏在身上,那股尸气带来的不舒服感轻了许多,我不敢大意,体内气息流转,凝成了防御符文,防止尸雾的侵袭。由于担心许文文受到伤害,我探手按在许文文的粉背上,把符文渡入到了许文文的体内。许文文小脸泛红,回头看了我一眼。
“想不到有贵客来临,春爱怠慢了!”一声娇媚之声传来道。
片刻之后,雾气中出现了一顶轿子,由四个提灯笼的妙龄女子抬着,飞快地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声音是从轿子当中传出来的。
“来者何人?”卦无常大声喝道。
“贵客说笑了,大家来到黄泥村,怎会不知奴家呢?”
“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前来为三位贵客领路,带三位贵客前往泥人销金窟……”
“泥人销金窟,是什么所在?”我不解地问道。
“公子,请随奴家来,便知其中三味!”爱春娇笑道。
“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在下身上,没有带钱财前来,恐怕只有浪费姑娘一片好意了!”
“公子说笑了!泥人消金窟不用真金白银……”
“那用什么东西?”许文文插嘴问道。
“丹药!”
“丹药?我亦无丹药!”我摇头道。
“丹药也无,还想进入销金窟?”爱春的声音由媚转冷道。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许文文喃喃地道。
“小花,我们走!”春爱娇斥一声,轿子隐入尸雾之中,消失不见。
“怪哉!”卦无常沉声道。
“有什么怪的,不就是来探看虚实的吗?”许文文冷哼道。
“南无怛纳达拉雅……”
梵音传来,声音飘飘荡荡,让人摸不着东南西北,初听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再听又像是众多人一低声颂念。但凡大德高僧所颂之梵音,令人心思沉静,但此处的梵音,却充斥着诡异之感,听上去令人烦燥。
“何方妖邪,竟敢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卦无常厉斥一声,一面古老的铜镜出现在手中,铜镜发出淡淡的黄光,射入了尸雾之中。
“啊!”一声惨叫声传来。
“臭道士,胆敢出手伤吾,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有胆子就现身一战吧!”
“找死!”
一声厉斥声传来,接着一支血红色的长箭剌开尸雾,向卦无常射到。卦无常把手中铜镜一翻,一股金光射出,把血红色长箭击散。
“臭道士,竟然破了我的血箭!”血箭被破,尸雾那头传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道。
“有本你现身,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卦大师冷笑一声道。
“卦大师,我这里有几张师门长辈画的等级比较高的符录,你拿着防身!”我伸手取了几张四级符录,递向卦无常道。
此地凶险,我思虑假使不慎与卦无常失散,卦无常拿着四级符录,使用得当的话,可保不失。我当然不会向卦无常透露,符录是我所画,于是借口师门长辈所画。
“小兄弟,符录给我,那你拿什么防身?”见我愿意送出高等阶的符录,卦无常眼中精光一闪,对我的称呼一下也客气了起来。
“卦大师,你放心,我身上还有,足够防身!”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卦大师笑着过了符录道。
“嘻嘻,卦大师,见你收钱也没有客气过啊!”许文文娇笑道。
“我收钱乃是劳力费,此乃正当行为。这符录及小兄弟所赠,系人情所在,亦犯不着为此客气。眼下我承小兄弟人情,日后必当投桃报李!”卦大师眉开眼笑地道。
这卦无常一身市井气息,怎么看都不像高人,偏偏修为不错,我也有些看懂,不过我觉得卦无常不像坏人,才出手赠送符录。
“臭道士,去死吧!”
愤恨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一条红丝带破雾而出,像蛇一般,像卦无常缠绕而去。卦无常老眼一眯,扬起铜镜,对着丝带头砸了下去。
210. 湖中赏琴
丝带仿佛有灵性一般,微微一晃,便避过了铜镜下砸。卦无常也没有打算一击而中,在红丝带飘开之际,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戒尺。看得出来,这才是卦无常的趁手兵器。戒尺在卦无常手中使唤起来,异常的灵动,堪堪挡住丝带的攻击。
我与许文文退开数步,盯着卦无常与丝带挣斗,丝带在争斗的过程中,逐渐收缩,卦无常有没查觉到异样,丝带收缩一点儿,就逼近一点儿。我正欲出言提醒卦无常,只是尸雾当中人影重重,向我与许文文围了过来。
“哥,麻烦来了!”许文文拿出桃木剑,娇声道。
“嗯?”我讶然出声。
卦无常就这一瞬间,已被引入了尸雾之中,消失了踪迹。许文文见我没有听她说话,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有人围了过来。
“公子,束手就缚,不要让奴家动手,好吗?”春爱娇媚的声音传来道。
“狐狸精,不要脸!”许文文气愤道。
“小妹子,听姐姐的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不要为他们动心……”
“要你管!”
“咯咯……”春爱娇笑一声,魅惑地道:“小妹子,我俩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我赌你这个哥哥,不是个好人!”
“哼,你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小妹子,不信的话,让你哥哥跟我走一趟泥人销金窟,便知端倪!”
“泥人销金窟,我倒愿意去见识一下!”
“你真的愿意去?”
“怎么,不愿意让我们兄妹去见识见识?”
“又有何不可?想去泥人销金窟,就请上轿!”
春爱的话刚落音,两顶轿子从雾中出现,各由四个壮汉抬着。四个壮汉打扮很怪,就如同给死人烧的纸人样式差不多,看着有些渗人。看着轿子出现,我与许文文对望一眼,下定决心去那个什么泥人销金窟去看看。
“哥,上轿吧!”许文文点头道。
“好!”我点了点头,举步上轿子。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冒点儿险,恐怕难以弄清楚这地方藏着什么玄机。上轿之后最大的危机,就是各自为战,不过我估量以许文文的修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当然还有卦无常下落不明,也不能放任不管。
轿帘放了下来,看不到四周的景色,但我感觉得到,轿子的速度非常快。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抬轿的跟本不是人,而是纸人,纸人里面封印了一只鬼物来充当抬轿之人,鬼物俱有修为,抬轿才会如此轻快。
“看来,这泥人消金窟,真的令人好奇!
”我喃喃地道。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耳边传来丝竹之声,随即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掀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立于轿外,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下了轿子,先回头望去,许文文所乘之轿子没有出现,不知去了何处。
“我那妹妹的在何处?”我扬声问道。
“公子莫急,请进入销金窟小酌一杯,如何?”春爱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顶红色出现在我身边不远处,一个红装女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烟行媚惑地笑道。
“把我妹妹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我寒声道。
“公子,如果你想令妹安然的话,就请移步楼内,大家一起喝喝酒,听听曲……”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实话实说!”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道。
我回头望去,只见眼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楼门口站着一个古扮书生,刚才接口说话的人,正是这个书生。
“辛总管!”春爱向书生躬身行礼道。
“春爱,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辛总管一摆手道。
“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了?”我笑道。
“阁下既然来到了泥人销金窟,何不进去见见世面呢?说不定这里有比那妹妹好的玉人存在呢?”
“好,那我进去瞧瞧!”我心念一转,笑道。
“请!”辛总管对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思虑进入泥从消金窟,也是我一瞬间的想法,因为眼前近个书生,竟然只是个总管,看来这里还另有幕后黑手,我只能压下心中动手打算。
“这位公子看上来挺面生,是第一次来吗?”随着辛总管走进大楼,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媚笑道。
“芡娘,你带这位公子去天字号!”
“是,辛总管!”芡娘对辛总管一礼,回头对我笑道:“公子,请跟奴家!”
“请带路!”
进入楼中,我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花亭水榭,曲折回廊,小桥流水,湖波荡漾,好一派世外桃园的风景。只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每个有人的地方,那些男男女女丝毫廉耻之心,俱在卖力地做那种苟且之事,一片污言秽语。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丝毫不敢大意,以体内气息凝了一个道金甲符,一道清神符,一是防备不测,二是不为眼前的**魅惑。领路的芡娘似是见惯不怪,对一切视而不见,带着我穿过几个回廊,来到湖边,登上一艘画舫。
“欢迎公子光临!”画舫上的四个小婢弯腰行礼道。
“秋怜姑娘,出来迎客!”芡娘高声喝道。
“稍待,这就来了!”一个绵软的声音回应道,片刻,一个黄衣女子袅袅婷婷地从舫里钻了出来,笑脸迎上前来,对我福了福,娇声道:“公子,瞧着好生面善,莫不是在哪里与秋怜见过?”
“姑娘说笑了,从未见过!”我摇头道。
“那就怪了,秋怜似乎在心底与公子相熟,求公子怜惜!”
“也许吧!”我嘴角一歪道。
“请公子入舫,秋怜为公子抚琴!”
“为何要入舱?这湖中月,舫中美人,琴下妙舞,方够韵味儿!”
“把我琴取出来,我在这里为公子抚琴!”秋怜回头对婢女道。
“公子在此消遣,芡娘告退!”
“芡娘别忙走,何不陪我在此泛舟赏月,听琴观美,人生何其美也!”我伸手扣住芡娘的手腕,微笑道。
“公子,妾身还有客人得接待……”
“我,不许!”
“公子,那请你放手,芡娘不走便是!”芡娘咬牙道。
“芡娘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听琴!”我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芡娘无奈,只得随我盘膝坐下。对芡娘的表情,我笑嘻嘻的,像是没有丝毫感知一般。
“叮咚……”小婢把琴拿出来架好,秋怜虚按了几下,拨动琴弦,弹了起来。
琴声哀婉动人,倒也有些韵味儿。听着琴声响起,我也渐斩地放开了芡娘的手,看着船缓缓地渡向湖中央。到了湖中央,秋怜的琴声悠地一变,换成靡靡之音,宛如女子低喘轻吟,勾人心魄。随着琴声变化的,那些行苟且之事之人,也变得更回疯狂,更加卖力,那滋欢寻乐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我含笑看向秋怜,秋怜对我的目光视若不见,十指飞舞,琴声娓娓。那四位小婢开始随琴音缓缓起舞,舞姿极尽魅惑,且四人边舞边解开了衣衫,不多时便是春光一片。我与宁晚秋初尝雨,又与麻野子春风一度,正值食而知其味的地步,乍见眼前此等撩人风景,不由得一阵心动旌摇。
“公子,你看我们美吗?”四人在我身边轻声道。
“美!”我脸上血红,点头道。
“那,公子,何不陪我们起舞?”
“我,我不会跳!”
“来嘛,公子!”
“来呀,我们等你着来!”
“公子,过来呀,抓到我,我就是你的!”
“当当……”琴音悠地大变,变得满杀伐之气。
“啊……”我惨叫一声,捂着胸口栽倒。
“当当……”琴声更急。
“啊!”我厉声惨叫,捂胸打起了滚来。
211. 隐秘蚁巢
见我滚到在地上,芡娘站起身来,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扬手一道符录贴在了我的胸口之上。我的胸口贴上的符录,秋怜勾弹出几下音符,神色一缓,双手下按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去,把他先关起来!”秋怜对小婢吩咐道。
“小姐,是不是让巴五拷问一番?”一个小婢建言道。
“先拉去泥牢关上几天,再让巴五审审!”
“是,小姐!”
四小女婢应了一声,分别架起我的四肢,不待画舫靠岸,四人纵身越离画舫,带着我一起落在岸上。上岸之后,四小女婢飞驰而去。过了不多久,四小女婢停了下来,把我扔入一个小黑屋里。
我仰天躺在地上,待到四小女婢关门离开,便翻身坐了起来。贴在我胸口的符录,确实能够压制魂魄,可对确没有什么用处。符文上的力量在贴上我胸口的那会儿,就给判官笔吸收了,如果不是我强行把符录吸附在胸口,只怕在画舫上那符录就掉了下来。
“这个地方,倒有些蹊跷,暗含压制魂魄的阵法!”我微微一笑道。
我抽取一丝自己的气息,拍在墙壁上,然后伸手把符录摘下来,贴在了墙壁上。这符录上芡娘的烙印,可以感知我存在,我没有破坏符录,以自己气息代替我们自己,以期可以骇过芡娘,方便自己行动。
取下一符录,我的意识散开,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个空间有些类似于蚁巢,而我则处身于一个小蚁窝里。
“咦,吉婆婆的孙子关在隔壁?”我意识探查隔壁蚁巢里关了一个年轻人,模样正是吉婆婆孙子的模样,在吉婆婆家看过她孙子的照片,又感知年轻人身上的气息,我能确定这个年轻人就是吉婆婆的孙子。
发现了要找的人,我长身而起走到蚁窝门前,探手搭在泥门上。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暴力破门,以免搞出太大的动静来。只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用力,蚁窝门竟然应手而开。
迟疑了下,我探头向外张望,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儿,举步走出蚁窝,处身于一个甬道之内,眼前的景象与我探查的情况无二。我举走到右边的蚁窝门口,伸手拉开了蚁窝的门,只见一个年轻人瘫在地上,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超伟?”我轻声问道。
“谁,谁?谁在叫我?”泥门打开时没有响动,加上蚁巢里处于一种均衡的暗灰色,杜超伟不知道我的存在,闻得声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问道。
“喂,我在这里!”
“你,你不要过来!”杜伟超向我看了一眼,低下头,恐慌万分地道。
杜伟超一付要大吵大闹的样子,我扬手一道符录,把杜超伟镇压住了,以免杜超伟发出任何声息。
“我是你奶奶找来救你的,我现在带你出去!”我走到杜超伟身前,小声地解释道。
见杜超伟眼里满是惊恐之色,我叹了口气,结印画了一个清心符点入其额间,驱散了其内心的恐惧。
“你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我摘掉杜超伟身上的符录,小声问道。
“听明白了!”杜超伟神情放松了一些,点头道。
“那好,我们走吧!”
“不行……”
“什么?”
“求求你,你救救小韵吧!”
“小韵,你的女朋友?”
“是的!”
“说说,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我……”
“你不说,我怎么救人?”
“小韵,她在酒店上班,无意当中听到了超哥贩卖毒品的事情。她打电话给我,我知情况不妙,想带着她逃走,没想到超哥的人追来,我俩慌乱之中,跑到到这……”杜超伟说到这里,脸上又浮现恐惧之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这,这里有鬼,有鬼……”
“不要慌……”我拍了拍杜超伟的肩头,沉声道:“你是一个男人,在这种地方,首先要沉住气!”
“我……”
“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春爱出现了,说带我们去什么泥人销金窟。就在这个时候,超哥的人追来了,他们,他们都被鬼杀死了!”
“就是那上春爱动的手?”
“我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条血红的带子漂出来,一下割掉了几个的脑袋,太可怕了……”杜超伟打了一寒颤道。
“那些都是坏人,你难道替他们可怜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惨了!”
“那他们怎么没有杀你们呢?”
“我不知道,怎么就被她们弄上了轿子,把我带到一个大楼里,我没看到小韵,就吵嚷了两句,就被他们关到这里来了!”
“难道你们没有遇到尸雾吗?”我不解地问道。
“尸雾,什么是尸雾?”杜超伟比我还不解地反问道。
“算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大哥,不,大侠,你还没有救小韵呢?”
“你知道小韵关在什么地方吗?”
“不,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先让自己逃出,再想办法救人!”
“大侠,你可一定得救小韵啊!”
“我会尽力而为!”
杜超伟对那个什么小韵一往情深的样子,倒也让我有几分感动。在这种危险之地,杜超伟想到不是自己逃走,而是顾虑到女友的安危,我倒是挺欣赏的,如果有机会,我倒愿意成全两人。
嗦了几句,我带着他走出了蚁窝,来到甬道之中,看着甬道四通八达的情况,我心里有些抓瞎了,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哥哥,你想要出去吗?”就在踌躇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童音传来道。童声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显得娇弱。
这个童音来得没有一点儿征兆,别说杜超伟吓得不行,我也被吓了一跳。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儿,更让我惊疑不定。
“大侠,有,有鬼!”杜超伟颤声道。
“别乱说!”我拍了杜超伟一巴掌,转身柔声问道:“小妹妹,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你吓着这个胆小的家伙了!”
“哥哥,你会捉冥灵儿吗?”童音担心地问道。
“不会,哥哥不会捉冥灵儿!”我微笑道。
“哥哥,你会带冥灵儿离开这里吗?”
“你想离开这里?”
“嗯,有坏人想要捉住冥灵儿!”
“那我怎么才能带冥灵儿离开这里呢?”
“我不知道,反正有不好的气息,让冥灵儿走跑不了!”
“尸气,难道是外面的尸气?”
“我不知道,冥灵儿不喜欢那股气息!”
“那如果我破掉那股气息,冥灵儿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应该是的!”冥灵儿想了片刻道。
“等我出去,我一定破掉这里的尸气,让冥灵儿离开!”
“冥灵儿不要离开,冥灵儿要跟着哥哥!”
“跟着我?”
“哥哥身上,有冥灵儿熟悉的气息!”
“好,你自由之后,就跟着我!”
“太好了!”
“等我找到出口出去……”
“哥哥,你要出去吗?”
“是啊,我只有出去了,才能救冥灵儿离开啊!”
“冥灵儿送哥哥出去!”
冥灵儿的话刚东音,我的身子一晃,眼前的景色一变,就离开了蚁巢,来到了外面的一个小池塘前。只是我身边少了杜超伟,看来冥灵儿太实诚了,说送我出来,就送我出来,忘记送杜超伟出来。
“难道,这里才是尸气的根源所在?”看着眼前的小池塘冒着滚滚的尸气,我心下骇然地道。
接下来入眼的情况,让我庆幸杜超伟没有被送出来,因为从小池塘里挣扎着爬出来一具具尸体,向我围了过来……
212. 大展神威
轿子飞快的行走,许文文不像我那么规矩,伸手想要扒开轿帘向外张望,谁知道看似布做轿帘,却硬如铁块,许文文一扒拉,竟然纹丝不动。
“糟糕,怕是上当了!”
许文文扬手一张符录扔出,一下把轿顶被轰飞,许文文纵身而起,从轿顶上一下跃了出来。在许文文身在半空之时,一条漆黑的长箭带着风声,向许文文的小腹射过了来。许文文临危不乱,桃木剑下压,与来箭撞在一起,许文文借力一个筋斗倒翻,立足于地。
“嗖!”一个身穿黑衣,手持长弓的女子落身许文文对面。
“你们是什么人?”许文文沉声问道。
“冬雪!”女子答非所问地的问道。
就在这一瞬间,又有无数十具身影出许文文的身边。许文文一眼望过去,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因为围上的都是被封魂锁魄的人。
“这是,你们的杰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文文指着人影,向冬雪问道。
“杀!”
冬雪厉斥一声,当先挥弓向许文文杀了过来。许文文美眸泛出寒意,挥动桃木剑在黑弓上一点,迫退冬雪,接着返身一剑,把两个迫近的身影脑袋斩了下来。脑袋落下,一股黑气冒出,凝成了两个身影。
“你们既然已死,就应该下去地府!”许文文寒气道。
“我们走不出这里!”
“那我们带你们出去!”
许文文伸手一招,一片旗子出现在手中,正是老道炼制的五行旗,旗子一卷,把两个人影收入旗子之中。
“大胆!”冬雪大喝一声,挥弓又攻了一上来。
许文文闪身避过冬雪的攻击,挥动桃木剑以又斩掉两颗头颅。冬雪一见大急,追着许文文攻了过去,许文文与冬雪一触即退,手中的桃木剑不断收割人头。人头被收割,锁住的魂魄飘了出来,许文文手中的五行旗大发神威,不管有多少魂魄,五行展一卷就收了进去。
冬雪追了半晌,才发现事情不妙,此时还就自己个身影在追着许文文跑。收割人头,许文文一个转身,挥桃木剑挡住了冬雪击来的长弓。冬雪情知不妙,急速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拉开了长弓。在拉开长弓的那一刻,周围的尸气凝成一支长箭。
“嗖!”长箭向许文文射到。
许文文手指微晃,一道符录闪现,剑指持符划过桃木剑,符录化做一道金黄色长刀,临空向黑箭斩去。
“轰!”黑色长箭被金刀劈散。
金刀化做一缕光茫,斩向冬雪。冬雪大骇,眼中泛了绝望之色。就在这个时候,一人长藤飞出,卷着
冬雪飘了开去。
“小妹妹,我们当你客人,没料到你确不识好歹!”春爱现身道。
“我稀罕吗?”许文文没好气地道。
“看来,妹妹还需要好生地调教!”
“让我宰了你这个荡妇!”
许文文怒喝一声,弹身而起,桃木剑射出两道剑光,分袭冬雪与春爱,两女脸色一变,只见尸气翻滚,带着两女隐没。
“主人有令,允许你们使用灵气对付来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道。
“谢主人!”冬雪和春爱从灵气中传来,带着惊喜道。
“好不要脸,尸气硬要脸上贴金,说成灵气!”许文文讥笑道。
“找死!竟敢胡言乱语!”男子气急败坏,大声地吼道:“快,给我捉住这个贱婢,我要亲自炮制她!”
“是!”
冬雪、春爱应了一声,从尸雾里转出来,向许文文攻来。许文文正欲挥剑迎上去,却感到周身有种莫名的压力,身子竟然有些不灵活。冬雪与春爱见许文文身子转动不灵活,眼中泛出喜色。
“哼,这点儿小手段,就想打败我!”
许文文冷哼一声,手中符录光茫一闪,身上就多一幅金光闪闪的铠甲。冬雪长弓,春爱的长藤,先前击在金甲上。金甲发出一道金光,长弓与长藤化成一道黑烟,消散不见,冬雪与春膦骇然而退。
“不陪你们玩了!”
许文文伸手一招,一支黄色的旗子出现在手,黄旗挥动几下,尸雾呼呼钻入了许文文手中的旗子,片刻之间,尸雾已消散了很多。
“不好,这个旗子竟然能够收灵气!”春爱脸色惨然地道。
“快杀了她!”
一声急喝,一个男子闪身出来,领着冬雪、春爱一齐向许文文杀到。许文文伸手往外一撒,五支旗子飞出去,分五个方向,插在了地上。
男子见到旗子飞出,慌然止步,眼睁睁地看着春爱与冬雪向许文文杀去。许文文手掌微晃,符光闪现,长刀在手,一刀横出,划向冬雪与春爱。冬雪手中的凝成黑色长箭,春爱手中和长藤,碰上许文文手中的长刀,寸寸碎裂,化做飞灰。
长刀逃不停留,斩向冬雪与春爱,两女惊骇欲绝,许文文手中符刀人斩为横拍,把两女击的飞了出去。男子一见,转身便逃。
“想逃,恐怕迟了!”许文文娇笑一声道。
男子逃出数步,正要跨过两支相隔的旗子之间,两支相隔的旗子中间仿佛有某种联系,只见一道光茫一闪,把男子拦腰切成了两截。
“啊!”男子一时未死,发出凄厉
的惨叫。
许文文的桃木剑发出一道剑光,钉入男子额头,结束了男子的惨叫声。解决了男子,许文文扬手两道符录,化成符光钻入了冬雪与春爱的胸口。
“你想干什么?”春爱惊慌地问道。
“说说,谁是你们的头头?”
“我们不会说的!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说!”冬雪咬牙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种术法叫搜魂么?”许文文微笑道。
“主人,一定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如果她有那个胆量,现在应该出来的,可惜的是,她没有!”
“你知道了,也无法走出这里!”
“你以为这里的尸气能够阻止我吗?”
“尸气?”冬雪脸上浮出讥诮的笑意,闭嘴不不言。
“这里是养尸地,只要有够多的尸体,就可以供给源源不断的尸气。养尸地只所以能够养尸,不过是风水之道而已,破了风水,养尸地也就不存在了。”
许文文看着躺在地上的冬雪与春爱,不以为意地道:“在这里弄个淫*秽之地,无非是吸引更多的人来,但我觉得,肯定还结合了其它的手段……”
“你怎么知道?”冬雪忍不住道。
“你以为你制服了我们两个,就能够走出去吗?”春爱不以为意道。
“我知道,你们两个,只是炮灰而已,我真的不怎么在乎!”
许文文微微一笑,伸手召回了五行旗,再没理会躺在地上的两女,转身离开。只所以没有搜魂,那是许文文看出了两女身上的玄机,有人在两女身上下了凶狠的禁制,一旦搜魂,触发禁制,两女的魂魄爆燃,以命换命。
“哼,小丫头,想不到挺聪明的!”许文文离开之后,一个身苍老的身影出现,盯着许文文消失之处,凶狠地道。
许文文所行的方向,正是气息波动很厉害的方向,显然有人在打斗。一行三人来此,参与打斗的人不是我的话,就是卦无常。许文文快速赶至打斗之处,见到卦无常被一群封魂锁魄的活死人围住,正陷于苦斗之中。
“我就知道,这么小的动静,肯定不是我哥搞出来的!”许文文苦笑道。
活死人在一个男子的指挥下,有序地向卦无常扑击,打得卦无常非常狼狈。活死人悍不畏死,如果一击不亡,就给卦无常造成伤害,此时卦无常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不要过来,快走!”卦无常看到许文文的身影,连忙打喊道。
“既然来了,还有机会走掉么?”指挥活死人的男子看着许文文,狞笑道。
213. 真相
许文文看着眼前的物事,心里不由对卦无常暗竖了一个大拇指,看样子卦无常是杀到了幕后老巢来了,这才引起了围攻。卦无常修为不错,但显然不是战斗型的身手,这才被困住无法脱身不说,还时有可能陨落。
围战卦无常的后面,有一座漆黑的大殿,殿门之上书“界殿”两个金色大字,大殿门虚掩,仅留一丝缝隙,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大殿门口,两边各生长一株花,左白右红,花瓣丝丝缕缕,向上围在花蕊旁边。
“红白双色彼岸花?”许文文惊声道。
指挥活死人的男子反应挺快,许文文还没有加入战斗,他便指挥一行活死人,掉头向许文文围了过来。许文文见卦无常危急,自然不去理会卦无常的呼叫,手中符光一闪,一柄符刀在,纵身向活死人的冲了过去,双方迅速地撞在一起。
许文文远非卦无常可比,符刀带着金光,刀出便有人头滚落,扑来的活死人,连许文文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便被许文文手中和符刀削菜砍瓜般地解决了。解决完这一队活死人,符刀消失,接着一面旗子出现在许文文手,旗子迎风一卷,那些从残躯中放出来魂魄瞬间被入了旗子之中。
“嗖!”漆黑大殿悠地飞出一支红丝带,当胸剌向许文文。
“来得好!”
许文文娇斥一声,旗子隐没,桃木剑闪电探出,剑尖径直点在红丝带上,红丝带如水波颤动,状如长蛇扭动,向后退却。许文文怎能容其退走,闪身上前,桃木剑划出一个剑花,搭在红丝带上,快速搅动,把红丝带缠在了桃木剑上。
红丝带另一端仿佛被人拉住了,顿时绷得笔直,接着一股漆色的气息从那一端快速地向许文文的桃木剑侵袭而来。许文文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剑指带着一张符录划过,一道火光迎着黑气而去。
“轰!”黑气撞在火光,劲爆声响起,红丝带在劲爆声中,碎成丝丝缕缕飘散。
“啊!”界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道:“袁法,快,快给我杀掉她们!”
“是,主人!”指挥活死的人男子弯腰躬身道。
“痴心妄想!”
许文文娇喝一声,在袁法惊惧的眼神中,桃木剑闪电般划出,两个活死人的头颅随剑而飞。许文文惊艳的出手,不但震慑了卦无常,更震慑了袁法。
袁法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许文文身上,卦无常的压力大减,趁机打翻两个活死人,杀出一条血路,跑到了许文文的身边,与许文文汇到了一起。
卦大师,危机还没有过去,这两张符录,一张驱除你身上沾染的尸气,一张暂缓一下身上的伤势!”许文文递给卦无常两张符录道。
“姑娘,你究竟什么人?”卦无常接过符录,沉声问道。
“跟着大师你来,学学经验的后生晚辈!”许文文放低姿态道。
“姑娘,真是折杀我了!”卦无常苦笑道。
“你们都得死!”界殿门打开,一个黑气裹着的红影跳了出来,指着许文文与卦无常,扭动着身子,阴沉地道。
“夏火,你得到主……”袁法悠地住口,神色里满是惊羡之色。
“那个女人就是刚才引我前来的人!”卦无常小声道。
“卦大师,这几符给你,可划化成符刀,对付那些活死人应该不成问题,至于那个女人,就交给我来对付!”
“姑娘,那你得小心了!”卦无常接过符录,沉声道。
“放心吧!”
许文文笃定一笑,伸手一张符录贴在了自己胸口之上,符录化做一金光隐没于许文文的胸口之内。许文文这个动作这让卦无常神色一滞,没明白许文文这是要干什么。就在卦无常懵圈儿的当儿,夏火身子一闪,出现许文文的身前,扬手一掌拍向许文文的胸口。
“嗡!”许文文体内发生一声轻鸣,金甲从许文文体内浮了出来。
夏火一掌击在金甲上,金甲释放剧烈的光茫,罩定了夏火,夏火觉得身子一僵,分毫不能动弹。金光如春阳融雪,在夏火凄厉的惨叫声,附在夏火身上的黑气迅速消没不见。许文文手掌一旋,一道符录拍在夏火的胸口,符录化作金光,钻了夏火体内。夏火身子一软,一头栽倒于地。
眼见许文文一招制敌,卦无常大受鼓励,手持符刀向活死人杀去,符刀挥舞,接连砍翻了两个活死人。袁法大惊,转身想逃往界殿,只是刚到界殿门口,界殿发出一道黑光,击中在袁法的胸口,袁法倒飞砸入了活死人群中。
没有了袁法的约束,活死人一涌而散,这些被封魂锁魄的活死人,不同于僵尸,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正所谓,魂不离体,意识不散,魄不离体,身子不朽。只是这种强行封锁住魂魄,有关活人的感观与一切需求消失。
“卦大师,那些行尸走肉,拿什么来维持身体不朽?”许文文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封魂锁魄,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以魄锁魂,七魄为身体的七道命轮,这七道命轮支撑着人体的存在,反过来身体又养护着七道命轮,二者共生共存。活死人少了一个做人
的重要特征,那就是吃饭,这也是人体摄取能量的途径。没有能量,身体就不能为之存,命轮也就存在不了,身体没了,魂也就锁不住了。
“我也一直在想这人问题,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卦无常叹了口气道。
“什么推测?”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入村的时候,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泥人村?而春爱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曾说这里是黄泥村……”
“好像是的……”
“据我所知,这个村子明面上叫黄泥村,但也叫泥人村,泥人,从这个称呼中,姑娘可有想到什么?”
“难道说,这些人的身躯是泥维持的?”
“这是我的揣测……”
“这可能吗?”
“你听过女娲造人的传说吗?”
“听过……”
“女娲造人用的材料就是泥……”
“这怎么可能?”
“这又不是造人,而是修补一下身体,又有何不能?”
“弄这么多活死人,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我觉得,答案就在前面!”卦无常指着界殿,沉声道。
“界殿?”
“啊!”倒在地上的袁法扭动一下,发出一个巨吼,翻身而起,转过身来,不带任何表情地盯着许文文与卦无常。
“你们,打扰到我的休息了!”袁法指着许文文与卦无常,嗡声道。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事情都是你搞了来的?”许文文凝声道。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袁法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充满了不甘,笑罢,带着哭腔地道:“我都快忘了我是谁,倒是你们提醒了我。曾经的我,主掌冥府一界,想不到沦落在如此地步!”
“你,你难道,是冥府府十大府君之一?这怎么可能?”卦无常不能置信地道。
“怎么不可能?”
“冥府府君,那是主掌冥府的存在,那可是代表着冥府大道的意志……”
“那又怎么样?”
“你们被推翻了?”许文文开口问道。
“是背叛,我们被叛了!”袁法不满地道。
许文文心下骇然,回头看向卦无常,卦无常也是一脸惊恐,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消息。
“你的意思,有人造反成功,把你们赶出了冥府?”许文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赶出来?我们不死,那此夺取的人,又怎能安心?”袁法语调荒凉地道。
214. 冥灵儿
许文文与卦无常被袁法的话震惊得思维乱成一片,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我也是一脸震惊,只见不一会儿时间,从小池塘爬了来数十具尸骨,把我牢牢围住。这还没完,还有枯骨不断地爬上来。看着浑身淤泥,散发着臭气的枯骨,我脑子飞速旋转。
“诸位,打扰了,不好意思啊!”我拱手赔笑道。
“这里,是你不该来的地方!”一股意识钻入的脑海道。
“我,马上离开!”
我又不傻,随着枯骨越围越多,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如果单对单,这里的每具枯骨可能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面对源源不断的援兵,我敢确定我如果动手,那就是死路一条,这跟本就不是硬杠的事儿。
“哥哥,你不能离开,你说过要带冥灵儿走的!”女童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道。
“可是,这么坏家伙,我打不过啊!”我在脑海里无奈地道。
“哥哥,那七颗柳树最坏,就是它们不让冥灵儿离开!”
“来了,就不能走!”枯骨意识传来道。
“我擦!你们想怎么滴?”我不满地道。
“来了,就没有走掉的道理!”
我心里暗叹,冥灵儿就是一个坑货,把我送到小池塘这里来,就准备来坑我。眼下的形势,明知道是坑,我也只能跳了。有一点冥灵儿没有说假,这里倒真的有七颗不规则的柳树,呈不规则长在池塘边上。
“那,如果我硬要走呢?”我沉声道。
“你走不了!”
“我倒要试试看,你们如何留下我!”
我心念一动,棍子出现在我的手中,气息涌入棍子,棍子通体泛出蓝茫,还带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只是眼下情况危急,我顾不得去端详棍子的变化。挡在我前面的枯骨见的拿出棍子,人性化地后退了一步,看样子是害怕我身上的棍子,
在我以为枯骨是害怕棍子之时,只见那具后退的枯骨双手一合,结了一个印法,而围在我身边的枯骨也不约而同地做起这个动作。
我心道不好,举棍往枯骨戳去。枯骨见我的棍子戳到,探手向我棍子抓来,来得竟然是以硬碰硬。
“咔嚓!”枯掌碰上棍子,枯掌寸寸碎裂,发出断裂之声。
我的情况也不太好,一股大力从棍子传来,我身子止不住地前后退了数步,差点儿撞入身后的枯骨怀中,而我的虎口阵阵发麻,棍子也差点儿脱而出。我站稳身形,棍子向身后的枯骨戳去。
身后
的枯骨依然是同样的招势,伸手来抓我的棍子,枯掌与棍子相碰,枯掌损坏,我依然被撞退。我此次有了防备,退回到了包围圈儿中间,才发现枯骨一直保留着掐着手印的姿势,而最前面对我的七具枯则一样双手合什。
“娘的,这一定是个什么阵势,才有如此效果!”我叹了口气,扬声道:“既然如此,别怪我出杀招了!”
我伸手一招,体内凝了一道阴雷符,击了了去。在我体内凝聚符录时,一般都会感到天地气机的存在,这样就可以与天地气机相合,发挥了最大的威力。谁知我就道阴雷符击了出去,化做一道电光,飞向当前的枯骨。
让我更为傻眼的是,阴雷电光就要击种眼前枯骨之时,七颗柳树突然传来一股庞大的生机,撞上了阴雷电光,二者同时消散与无形。
“想不到,七颗柳也成精了!”
“这我们的地盘上,还是束手就缚吧!”一声叹息响起,小池塘的上方多了一个青衣表面的人,看着我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柳树精作怪了!”我没好气地道。
“此地遮蔽了天机,任何术法与符录的威力都会大减,你觉得你能够逃出去吗?”
“既然处于这方天地之中,那就不可能真正的遮掩住天机!”
“那你可以试试,我最喜欢看人绝望的眼神!”青面人得意地笑道。
“不知我这张符录有没有作用呢?”
“你觉得符录有用吗?”
“那就试试吧!”
我伸手一扬,把手中的符录伸了出去,符录飞临半空,化做一缕金光,一下撕裂了笼罩在上方的尸雾,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浮现在我的心头。此时,包围在我身边的枯骨再也顾不上结印,纷纷乱了起来,纷纷向池塘里扑了进去。
“你,你这是什么符录,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青面人惊骇地道。
我自己也在这道符录威力覆盖的范围内,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青面人,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对策,如何防御这威力巨大的一击。金甲符肯定无法防御这惊天动地的雷击,剩余还有什么方法呢?
“娘的,五级符录的威力太大了!”我心里哀叹道。
“对了遮掩天机!”
我脑海灵光一闪,顾不上去想对策的正确与否,双手快带结印,临空画了一道符文,嘴里厉斥道:“咄!”符文激发,一道蓝茫撒在我身上,把我罩了起来。
“刺啦!”一道光线撕破天幕,垂落下来。
“轰!”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我感到一股莫大的生机涌现,大地不停地颤抖,笼罩我的蓝茫一时间明暗不定,似乎难以支撑。即使隔着蓝茫,我感到体内生机暴涨,似乎要把我的躯体撑爆,我疯狂地调动体内的气息,以炼化这股生机。
蓝茫散尽,生机尽去。我环首眼扫过去,身边的枯骨一点儿不剩,小池塘里飘着厚厚的一层白灰,七株柳木树干粉碎,碎枝飞舞。
“我擦,这破坏力也太强了!”我看着眼见的一切,叹息道。
我站了片刻,看到散去的尸雾,又开始缓缓凝聚,我心里一动,知道柳树树干虽然被阴雷氛摧毁,但树根仍在,阵法算不得被破,尸雾又开始凝聚。
“看来,真的死灰未烬!”
我以体内气息凝成火符,屈指弹向七颗柳树残枝,也许感到自己死亡在即,七枝柳树竟然颤抖了起来。我也没那份怜悯之心,从这里的枯骨来看,不知冤死了多少无辜之人,才能够凝聚如此厚实的尸雾。
七株柳树化为灰烬,凝聚的尸雾又开始缓缓消散,星空逐步露了出来,看来这次是真的破坏这里的阵法,改变了风水。
“哥哥,冥灵儿出来了!”娇柔的童声响起,显得很开心。
我回头向发声处望去,右侧不远处站着一个莫约一两岁的小女童,这小家伙光溜溜的,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一双乌黑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你是冥灵儿?”我看着小家伙,疑问道。
“嘻嘻,哥哥,我就是冥灵儿!”
小家伙嘻嘻一笑,迈开小腿,向我跑了过来。看着小家伙跑得步履踉跄,我闪身迎了上去,一把将小家伙抱在了怀中。
“哥哥,冥灵儿好累了,睡觉了!”小家伙拍着自己的胸口,一付惊吓的样子道。
“哥哥抱着你,睡吧!”
“冥灵儿,要去哥哥这里睡!”冥灵儿指着我胸口,娇声道。
“你怎么去?”我下意识地问道。
话刚说完,怀中的冥灵儿悠地消失,而我手中多出一个古朴卷轴。在我惑然之际,好像体内真的多出了一个熟睡的孩童,这让我骇然不已。
“大侠,我可找到你了!”杜超伟带着哭腔奔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虽然我知道手中的卷轴一定有古怪,但只得先放入了芥子戒。
“杜超伟,你没事儿吧?”我看向杜超伟问道。
“大侠,我没事儿,我们快去找小韵吧!”杜超伟焦急地道。
215. 意外强援
杜超伟的要求让我的头皮一僵,我倒想帮他去找那个小韵,可事实跟本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眼下许文文下落不明,我心切许文文,真的没有心情帮忙找别人。我觉得我是真的没那种无私的牺牲精神,在我心里,别的人命肯定比不上许文文的命。
“好,你跟我着一起去找人!”我无奈地道。
在我心切许文文之时,许文文和卦无常事实上也陷入了危机。袁法叨叨了几句之后,突然翻脸,对两人发起了攻击。
许文文手持桃木剑,格挡住了袁法的一击。卦无常探出取出铜镜,反转射出一道白光击向袁法。袁法扬手一道黑光击出,撞向白光。
“轰!”白光被击散。
铜镜倒撞在卦无常的胸口,卦无常和铜镜一起飞了出去。卦无常跌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铜镜也跟着掉在地上,滚得不见踪迹。
“尔等蝼蚁,要么臣服我,要么死?”袁法高傲地道。
“臣服你一个躲着不敢见人的失败者?”许文文讥笑道。
“你该死!”袁法脸上浮现怒容道。
“你还当自己是冥府府君?可以主掌别人的生死?”
“我要杀了你!”
袁法怒吼一声,手中的黑气形成一只长剑,临空向许文文斩了下来。许文文俏脸一沉,手中符录划过桃木剑,桃木剑泛着金光,迎上了黑气。
“嗡!”两剑交击,桃木剑发鸣叫声。
这一击碰撞,许文文后退数步,袁法也退了两步,算是平分秋色。袁法眼中泛出凶茫,手中黑色流转,变化万千,双眼却死死地盯着许文文。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我的修为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袁法突然叹道。
“你在此弄出淫邪之事,就是为了截取人的精气,从而达到疗伤与恢复修为的目的吧?”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你伤势未复,本体只能躲在界殿之内,无法出来,我想以你占据的这具身体,只怕杀不了我!”许文文摇头道。
“这里是我的主场,你没有机会!”袁法淡淡地道。
“你能和我嗦这么多,那就说明你没有把握杀我,真正的强者对弱者,绝对不会用口水逞威,不是吗?”
“既然你想早儿死,那我成全你!”袁法眼中泛出凶光道。
袁法委实没有杀许文文的信心,才出言打击许文文的斗志,没料到许文文早看穿了这一点,反而以言语攻击袁法的弱点。
“来,战吧!”许文文战意高昂
地道。
袁法双手合拢,手中的漆黑长剑渐渐地揉成一个黑团,黑团不停地旋转,不断凝聚着能量,随着能量的凝聚,黑团越来越大。
“呀!”袁法厉喝一声,黑团在袁法的双手间,竟然越来越小。
许文文看了袁法一眼,桃木剑迎头扬起,美眸紧紧地闭了起来。在这个地方,与外界天地的联系被隔断,符录引来天地之威,作用相对就小了很多。许文文有信心跟袁法一拼,底气来自于万物为用。
“去死吧!”
袁法狂喝一声,扬手把黑气团扔向了许文文。许文文就在一那刻弹身而起,手中的长剑带着一团灰茫,斩向了黑气团。
“轰!”桃木剑砍在黑气团上,发生剧烈爆炸声。
袁法在黑气团被爆散之时,浑身剧震,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血色褪尽,身子踉跄打颤,站立不稳。炼气士的攻击,俱与自身气息联系,袁法在操纵下发起攻击,使用的力量远超自己本身拥有,攻击所产生的反噬后果就严重很多。
许文文砍中黑色团,娇躯剧震,腾空倒翻了出去。许文文这一击留有余地,非求伤敌制敌,而只求破敌之攻击,在击散黑气团之后,用时抽身而退,虽然受到反震不好受,受到伤害相比就很小。
双足落地站稳脚根,许文文美眸泛出精光,剑指地面,一股庞大的力量急剧向剑之尖端汇集,一瞬之间桃木剑光华大盛,老道在上面雕刻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盘旋飞舞,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有句话说,人养器,器成人。炼气士所用之器,沾染炼气士的气息,从而提升器品。器品越高,对主人的作用也就自然越大。所谓的养,一指蕴养,培养主人与器之间的联系,二是战养,战斗中主人与器联为一体,这样不仅能够培养人与器二者之间的联系,还可以培养器的战斗灵智,灵智越高,器品自然越高。
许文文手中的桃木剑,正在经历提升,在万物为用的作用下,桃木剑产生了战灵。桃木剑上的气息不断增长,许文文的战意也在节节攀升。
“斩!”许文文娇斥一声,桃木剑扬起,带着滔天的气机,向袁法斩去。
袁法看着斩来的桃木剑,双眼泛出一丝骇然之色,悠地袁法身子一软,一股黑气逸了出来,往界殿里钻去。谁知在桃木剑气机的覆盖下,黑气逸出来就被压制了,任凭桃木剑寸寸击了下来。
“轰!”桃木剑无所匹敌地击了下来。
袁法连惨叫都来不及,在桃木剑下化为了飞灰,那股要逃逸的黑气,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界殿里随
着黑气的消散,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许文文被这一剑也消耗得不轻,娇躯发软,以剑撑地,屈膝跪倒。许文文为了一击灭敌,没有留半丝余地,导致体内极度亏空。
“嗖,嗖……”
不待许文文站起身来,身边已多了三条人影,分别是辛总管,芡娘、秋怜,三人各带着凶厉的恨意,围住了许文文。
“我们大意了,让这个贱人伤到了主人!”芡娘看着许文文,凶狠地道。
“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辛总管摇头道。
“我们有负家主的重托,只怕是难逃责罚!都怪这个……”
“辛家盘踞此地,勾结妖邪,为祸一方,恐怕难逃毁家灭族之祸!”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道。
“谁?”芡娘惊骇地道。
芡娘三人一齐回头,见到大步而来的一个男子,男子手中提着两人,正是春爱与冬雪两女。见到男子,芡娘三人脸上表情各自惊彩。
“李沧浪?”辛总管颤声道。
“李沧浪!”男子微微一笑道。
“李沧浪,你当真要与我辛家为敌么?”
“辛总管言重了,李某不欲与任何人为敌,一心只为除魔卫道而已!”
“那你的意思,我们辛家,也是邪魔外道了?”
“尔等打着正义的幌子,所行之恶事,丝毫不逊于邪魔外道!”李沧浪走近许文文的身边,把手中两女丢在地上,看着许文文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许文文摇了摇头,撑着剑站了起来,苍白的俏脸浮现微笑,道:“你是风大嫂的哥哥,那我可以叫李大哥吗?”
“风大嫂?”李沧浪眉头一皱,接着哑然失笑,道:“唉!便宜风平渡那小子了,我一个好妹妹,就这么被风平渡那个只猪给拱了!”
“李大哥,你这样说,可不对了……”
“李沧浪,你如此轻视我等,当真以为我辛家无人么?”见到李沧浪旁若无人在与许文文聊天,辛总管怒道。
“真是聒噪!”
李沧浪回头看了辛总管一眼,伸手向辛总管虚空一按。辛总管双眼爆出,七窍流血,一声未哼地倒地而亡。
“啊!”芡娘惊叫一声,转身变逃。
“作恶多端,岂能饶你!”李沧浪冷喝一声,屈指一弹,芡娘脑袋前后对穿一个血洞,向前扑出数步,软倒于地。
“饶,饶命!”解决了辛总管与芡娘,李沧浪目光望向了秋怜,秋怜抖成一团,双腿不受控制跪倒,颤声道。
216. 收伏界殿
李沧浪没有理会秋怜,悠地转身,盯着浮现在半空的两支彼岸花虚影,一红一白,相比界殿门口的那两支彼岸花大了许多。彼岸花虚影逐渐凝实,气息也随之凝重了起来。
许文文看了一眼彼岸花的虚影,一股睡意涌上来,恨不得立刻闭眼趟下来睡过去。许文文情知不妙,强打精神,用力咬一下舌尖,稍稍振奋了点儿精神,睡意又随之涌了上来。
“哼,你也敢出来作怪!”李沧浪的冷哼声传来,许文文感灵台一震,精神随之清醒了起来。
李沧浪伸手探手点出两指,两朵彼岸花的虚影破碎,界殿门口的两朵彼岸花随之一颤,花朵垂了下去,焉嗒嗒地,像是失去了生气。
“府君大人,该解决你的事情了!”李沧浪望着界殿,大声道。
界殿里没有回应,李沧浪取出四张符录,伸手扔了出去,四张符录分前后左右,悬于界殿的上方。李沧浪嘴里念念有词,剑指符录,符录化做金光,形成四柄金剑悬于界殿四方上空。四剑在李沧浪的催动下,无数金光射向界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诛仙剑阵?”许文文心惊道。
界殿亦冒出无数道黑气,抵挡着四剑发出的金光,双方斗了个势均力敌,僵持不下。李沧浪似是早料到此种情况,觑得间隙,屈指弹出一道火光钻入了界殿之中。
“啊!”界殿里发出一声惨叫。
“封!”李沧浪面沉如水,厉斥一声道。
“我知道了,原来是你……”界殿里大吼道。
“灭!”李沧浪剑指变幻,再次大喝道。
界殿上方的四支符剑悠合为一只大手,临空罩住界殿,界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手之中的界殿剧烈地震动了起来,随着大手的握拢,界殿静止了下来。就这个时候,天际忽然传来一阵心悸的气息波动。
“界殿的问题已解决,稍费点力量,就可以收服这界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李沧浪向许文文交待了一声,身子一闪,消失了踪迹。
“李大哥!”许文文大叫,不见李沧浪的回应,略感失落地道:“怎么,弄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呢!”
许文文呼叫未果,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卦无常,暗道惭愧,忘了这茬,连忙走到卦无常的身边,激活一道生机符录,渡入卦无常的体内。卦无常受伤颇重,但在生机的滋养下,过了没多久,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卦大师,你醒了?”
“许姑娘,你又救了老道一命!”卦无常挣坐起来,虚弱地道。
“卦大师,我们
一起进入险地,理应同舟共济,你不用那么客气!”
“许姑娘,妖邪可有解决掉?”
“妖邪已被李沧浪李大哥所灭,他离开前,让我降服界殿,我不知如何着手!”许文文实话实说道。
“这个很简单,一种文收,一种武收……”
“什么是文收,什么是武收?”
“文收,就是用你气息融入界殿里,同界殿融为一体,然后再掌控它。武收,就是用暴力手段,降服界殿,让它臣服于你!”
“那,哪种效果好呢?”
“谈不上好坏,文收是水磨功夫;武收就看你的修为,能够压服它。”
“那我还是先试试文收吧!”
许文文小心翼翼地走到界殿门口,因为不知道界殿还潜藏着什么危险,不得不加倍小心,许文文可不认为有李沧浪那么牛气,可以隔着界殿斩杀里面的存在。
看着两朵漂亮的彼岸花要死不活的样子,许文文多少有些心疼,伸手拿出一张符录,催发生机,渡给了两只彼岸花。得到生机的补充,彼岸花的稍稍恢复些了精神,花朵也向上扬了扬,不像是一幅垂死的模样。
把两朵花儿弄得恢复了一些生机,许文文界殿旁边打量了起来,转了两圈儿,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许文文只得放弃了。站在界殿门口,许文文沉默了,从这道门走进去,许文文还真的没有想过,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用气息地探知界殿。
“只能冒险一试!”许文文咬了咬牙,安慰自己道。
许文文深吸一口气,稍稍准备,就是界殿的门口盘膝坐了下来,体内的气息缓缓铺出,慢慢地向界殿覆盖了过去。界殿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许文文的气息入到殿内。殿内一片黑暗,即使是气息探入,也仿佛是无底洞一般,这让许文文暗暗心惊。
“想不到,你终于进来了!”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道。
“你是谁?”许文文头皮发麻地道。
“刚才你我交过手,还记得吧?”
“是你,你不是被李沧浪大哥灭掉了么?”
“他叫李沧浪?他确实厉害,也确实算是灭掉我了,如果你再迟一些进来,也许我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是你自找的!”
“为了治愈伤势与恢复修为,我走上了歪路,做了很多错事,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你能明白就好!”
“呵呵,你想收伏界殿?”
“是又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界殿我送给你!”
“你想干什么?”
“我就要死了,就算我为自己所犯的罪孽,做一点儿悔过吧!”
“我可不答就为你报仇!”
“不用你报仇,我的仇冥府大道自有轮回,不用我去报仇!”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有!如果硬要说有吧,我只能告诉你,小心今天帮你的人!”
“你想挑拨我与李大哥的关系?”
“那,算我没说。只是,以后还是多一个心眼儿吧!”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算了,一切都是我做错了,你不信也罢!这是界殿的使用口诀,好好记住!”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现在许文文的脑海里,许文文脑海里几乎几乎被涨裂,片刻之后,脑海恢复平静。这股信息进入脑海,许文文莫名升起一种明悟,界殿里的那位存在,是真的烟消云散了,再也不存在了。
许文文闭着眼睛,慢慢地消化着界殿的信息与使用口诀,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弄明白界殿的来历和使用方法。界殿的来历久远,但使用的方法确很简单。不过眼下的界殿受了重创,十不存其一的能力,才会显得很弱鸡。
知道界殿的使用方法,许文文念动咒语,先与界殿建立的联系。界殿受创太重,建立联系与反应也都弱了很多,但在受到许文文的召唤之后,界殿悠地变成拳头般大小,飘入许文文的手中。奇异的是,那两朵彼岸花竟然与界殿一体。
“嘻嘻,这个宝贝太好了!”许文文开心地笑了起来,得意地道。
“收!”许文文娇喝一声,界殿缓缓地沉入了手心,最终消没不见。
有了我上次判官笔的经验,许文文倒也没有慌张,坐在地上,缓缓地感悟着界殿的存在,半晌,才发现界殿就得很小,就存在于许文文的手心里,这让许文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知道了界殿的存在,许文文也就放心了。
“现!”许文文娇喝一声,界殿又浮现在许文文的手心。
许文文拿着界殿,好好地把玩了一会儿,才把界殿又收了回去,其实这种把玩,也是与界殿进行交流与联系的手段,毕竟许文文刚刚拿到界殿,真正的与界殿建立联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许姑娘,恭喜你收伏异宝!”卦无常站了起来,一脸惊羡的道。
“卦大师,其实我也要感谢你,让我成就了这翻机缘!”许文文对卦无常躬身一礼道。
“许姑娘,别那么说,这是你自己福泽,我不敢居功!”卦无常摇了摇头,指着跪在地上的秋怜与躺在地上的夏火,沉声道:“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217. 解决活死人
我不知道许文文有着奇异的际遇,心里无比地担心着许文文,身边又有着杜超伟这个拖后腿的,我只得带着杜超伟,一步步地搜寻了过去。
尸雾散掉,天上的星空出现,对于眼下的情况有了良好的辩识度,对于我来说,算是无障碍行动了,可这对于杜超伟一个普通人,与睁眼瞎没有什么区别,走得跌跌撞撞,如果不是我拉扯着,杜超伟只是早都自己跌晕了。
“啊!”无数地惊叫声响起。
杜超伟吓得一抽,使劲地拽住了我,弄得我很无语。不过杜超伟是个普通人,在这个本来就让人头皮毛麻的地方,突然有人嚎叫,还别说,真的有点儿吓人。
“怎么,害怕了?”我笑道。
“没,没有!”杜超伟嘴硬道。
“害怕,就是害怕,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没好气地道。
“是,是,有些害怕!”
“害怕,以后就别乱跑,回去好好过日子!”
“怕是不行,超哥不会放过我们的!”
“什么超哥,这种人渣,我会把他解决掉,你就不用担心了!”
“超哥的人有枪……”
“枪?也救不了他!”
我与杜超伟一边聊,一边向惊叫声处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是那些卖力耕耘的男人发出来的惨叫,倒不是怎么样了,而是被吓破了胆。身下那些原本美妙的胴*体,眼前全部变成了泥人,这不吓坏人才怪。
“唉,自作孽,不可活!”我叹道。
杜超伟一脸懵圈儿,可我一瞧这里的情况,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着那些精气神丧失大半的人,我心里也挺无语,可又不能不管。
“你在这里等我!”
我向杜超伟交待了一声,体内凝聚符文,身影出没凉亭小院,不管是在惊叫还是在熟睡之人,一人一下,从后脑所把符文渡入,但凡被受入符文,人便晕了过去。这个符文,可以摈除这一段记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
“你,你杀了他们?”见我回来,杜超伟见鬼一样,一边向后退,一边颤声向我问道。
“胡说什么呢?你自己进去看,我有没有杀人!”我没好气地道。
“那,那些人,怎么不叫了?”
“我把他们打晕了,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也许到了天亮,他们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你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我还想杀你,对吧?”我脸色一沉,右手临空一抓,气息展开,杜超伟顿时不能动弹,被我一步步拉近,我冷然道:“你觉得我想杀你,还用骗你吗
?”
“大,大侠,饶命,我错了!”杜超伟闭上双眼,惊慌地喊道。
“我擦,你小子除了是个情种之外,就特娘的是一个麻雀胆外加神经质!”我放开杜超伟,没好气道。
“我,我身入虎穴,吓,吓的!”杜超伟兀自强嘴道。
“走吧,继续找人吧!”
我带着杜超伟穿过这片秽乱区,一路行去,前方的异象,让我有些惊讶。在左前方的小土谷内,充溢着大量的生机,而这四周一片荒凉,生机调零。
“前面有些古怪,我去看看,你在这时等着。”我吩咐杜超伟道。
“这里呆着不舒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觉得呆在这里不舒服好,还是去丢掉小命儿划算?”
“这不是,还有大侠你吗?”
“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如果我能护你周全,我会让你呆在这里?”
“有,有那么严重吗?”
“我还担心自己一去能不能回来,你说严不严重?”
“那好吧,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好好呆着!”我拍了拍杜超伟的肩头,趁机把一个防身符与隐身符贴在了他的背上,防止我走开后出现什么问题,告诫道:“你在这里呆着,不管遇什么,哪怕是人是鬼,都不要理会!你不理会,他们就不会理你,你就是安全的!”
“大侠,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跑了吧?”
“想什么呢?我要抛下去跑了,那我就不会答应你奶奶,出来找你了!”
“大侠,我说错了,你,你注意安全!”
“你还小心自己吧!”
我举步进入小土谷,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只见土谷中间搭了一个尺许的高台,上面分九个方位,每别坐着九个孕妇,九个孕妇陷入了半昏迷的情况。高台外面盘膝坐着一圈儿人,莫约十来个,正在吞噬着生机。
见到我到来,有数十个人跑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严格地说来,这些都不算人,都是被卦魂锁魄的活死人。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用餐了!”看着围过来的活死人,我淡淡地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领头的老头子沉声道。
“既然死了,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何苦还栈恋着尘世间,不肯离去?”
“哼,无知小儿,我们这是永生不死!”
“什么狗屁永生不死?你的意思就是利用这些孕妇,汲取天道之力,让你等维持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活着?你们敢出去见人吗?”
“你以为我们想吗?我们冤,
我们不甘!”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活死人吼道。
“对,我们冤枉,我们不甘,我们不想死!”活死人起哄道。
“冤?这个世间,从前不乏死的冤的人,以后也不会缺少!不想死,可谁又想死,谁又能不死?如果心有不甘就要留在世间,那岂不是乱套了?天道自有规则,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古之圣贤,皆不可免,难不成要为汝等例外?”我厉声喝问道。
卦封魂锁魄的活死人要生存下去,就要以生机维持躯体不坏,维持身体不坏,则需要窃取天道生机。能够获得天道生机最佳的选择,莫过于这些受孕的女人。眼前的这些女人置于阵中,窃取天道生机,供这些活死人吞噬。
掳掠女子之情由不言而明,让我对眼前这些活死人不由得深痛恶绝。这里成为秽乱区,一方面是窃取男子的精气,另一方就是让掳掠来的女子受孕,弄到眼前的阵法中,以窃取天道生机来养着这群活死人。
眼前的一切,让我全明白了,虽然还有些事情我没有亲见。这是一个完整的食物链,这个幕后黑手要窃取活人的精气,就得利用这群活死人制作泥人成事,活死人要活下去,就得窃取天道生机,而这里要封闭起来,就得有尸骨来炼制尸雾。芡娘等活人活人参与,一是想从幕后黑手身上获得好处,二则可以吸引更多的人进来这里。在外面的世界,只怕还有一些有关联的人,才能推动这个食物链的运行。
“小子,想干涉的我们永生,你就得死!”老头子凶狠地道。
“让我死,你们自然不在话下,因为你们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哈哈……”老头子仰天怪笑,笑罢,得意地道:“小子,你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你已经是该死之人!”
“看来,你们已经偏执的入了魔道!”我眼中杀机闪现道。
“大家伙,给我杀这个小子!”老子挥手喝道。
老头子一声令下,当在我面前的活死人一下把我围了起来,人人眼里冒着精光。那不是凶光,而是看见血食的光茫。甚至还有活死人舔*起了舌头,让我恶心不已。
“我擦,竟然我当成了好吃的!”我暗骂道。
“哈哈……”一个精壮的活死人开心大笑,向我逼近,道:“好久没吃过肉了,真的让人有些激动……”
“大虎,你可不能吃独食,大家伙都有份儿!”一个女活死人尖叫道。
“嗦什么,大家伙快上,不要让大虎一个吃独份!”
又一个很的蛊惑力的尖嚎声响起,活死人闻言,一个个瞪着发着绿光的双眼,一窝蜂地向我扑了过来……
218. 重逢
活死人,非人非鬼非尸,长时间地存活下来,身体虽有生机的维持,但也具备了尸的特征,喜欢活的血食。我不知道的是,送到这里的来的外人,都是给活死人当血食的,见到我的到来,这些活死人才会显得很兴奋。
我暗叹一声,手中符刀闪现,冲在最前的几个活死的头颅应刀抛飞。头颅飞出,尸体栽倒,魂魄便飘了出来。也许是突然离体,几人的魂魄还有些茫然。我拿出一张符录一招,这几个魂魄便被我收在了符录里,这些家伙被封在体内太久,魂魄都比较弱,收起来也没有难度。我没那种杀人灭魂的作法,不管其犯有多大的罪过,自有冥府天道惩罚,与我无涉。这个地方被隔绝,我只以能用符把魂魄带出去,再想办法送入冥府。
那一刀之威,震慑了在场的活死人,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了。老头更是一脸惊骇,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你,你想干什么?”老头子鼓起勇气道。
“送你们去冥府!”
“你休想,我们绝对不会去冥府!”
“想让我们去冥府,我们跟你们拼了!”
活死人激动起来,个个眼里冒着凶光,看来还真打算跟我硬拼。看着这一群活死人,我心里比较麻燥,难道真的动手么?
“哥哥,你体内的那只笔,可以同时解开所有人的封印!”冥灵儿的意识传来道。
“真的可以吗?”
“哥哥,冥灵儿不会骗你的!”
“那就好,可以一次性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一向认为存在即是合理,但活死人这种存在方式,太过于有伤天和,也是我深痛恶绝的方式,对于这种情形,我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判官笔。
“啊,判官笔?” 老头子惊叫一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告道:“求求你大仙,我们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们!”
“你们不想死,那她们想死了?”我指阵中孕妇,质问道。
“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们有办法,进入冥府是你们唯一选择!”
“不,我们不要进入冥府!”
“真是冥顽不灵,你们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尘世!”
“你凭什么要送我们去冥府,你又不是冥差!”
我知道这些活死人太于执着,跟本无法劝服,当下以判官笔临空画了一个解除封印的符文,符文激发,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了下来。
“啊!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活死人当中有人不甘地大叫道。
“你还是去十八层地狱里赎罪吧!”我冷冷地道。
随着
力量的覆盖,活死人一个个栽倒,魂魄飘了出来。这些活死的魂魄强行封印在体内,封印一经解除,魂魄自然离体。我取出数符录,分批把这伙人的魂魄收入了符中,出去以后,再将之送入冥府。
收了魂魄,我想了想,拿出一道火符,把遍地的尸体焚烧掉,灭去了痕迹。这也是没办法,这些活死人作恶多端,可没人会相信我说的,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处理了尸体,我打量起那个窃取天道生机的阵法。
看了一会儿,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阵法也没什么大的玄机,主要在于石台东方的那个石珠,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石珠只是一个幌子,里面应该暗藏着一颗天灵珠,只有天灵珠做大阵的阵眼,达到真的汲取天道生机的作用。
我明白了这点儿,棍子出现,嗖地飞出,撞上了那颗石珠,石珠被撞爆,一颗蓝色的珠子滚落于地。天灵珠一经落地,这里积蓄的生机马上就要消散,我连忙抛出一道符录,把生机聚在一起,渡入地上坐着的孕妇体内。如果这些生机散去,这些孕妇只怕难逃一死,既然生机已然聚在了一起,那就成全了这些苦难的孕妇吧。
保证了孕妇的安全,我才放心走过去,把珠子捡起来,拿在手中正想感觉了一下,没想到珠子凭空消失了。
“我擦,珠子跑去哪里了?”我捏了捏双手,又揉了揉眼睛,手上的珠子真的是消失不见,我那个欲哭无泪,摇头叹息道:“特么的,难道我真的没那种命,好东西到手,都能凭空消失……”
经过这么一耽误,几个孕妇也醒了过来,有天道生机的滋养,不管怎么样,一体两命算是保住。
“你们都醒了?”我露出一个笑容道。
“你,你是什么?”有孕妇怯生生地问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那些坏人呢?”
“被我打跑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太好了!”
有两个孕妇激动的当场哭了起来,其余的孕妇也是一付泫然欲滴的模样,看得我的心里还有些泛酸。
“是不是只有这几个人,还有没有其她的人?”
“大侠,那个地方,关了我们好多姐妹,我带你找她们!”有个孕妇略显胆大地道。
“稍等,我还有个跟班,我叫他过来!”
我快步回去,把杜超伟叫了过来,让杜超伟跟着孕妇们一起去,我觉杜超伟惦念的那个什么小韵应该也在,让杜超伟去英雄一把。
没出我所料,没过多久,杜超伟带着哭成泪人的小韵一起走了过来,
向我跪下叩谢,伸手挡住两人下跪,气得向杜超伟大腿上踹了一脚。
“你特娘的干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你还跟玩这些?有这些精力,还不如把这些人给我带出去!”
“大侠,那你呢?”我踢得不重,杜超伟也不怎么疼,舔着脸对我问道。
“找人啊,我老婆跟我一起进来找你俩,跟我走散了,我不得找到她啊?”
“我,跟你一起找!”
“得,你别给我添乱就好,赶紧把人给我带出去!”
“可我不认得路啊!”
“你真的出息!”我气道。
我知道这也不怪杜超伟,这个鸟地方,我都能搞不清方向,更别提他了。不过眼下尸雾消散,我再找到方位,也不是难事儿。我感知了一下方位,推测了一下自己来的方位,也就确定大致的出路。
“杜超伟,你一定要把她们安全地送出去,知道吗?”
“大侠,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大侠,谢谢你!”众女子俱拜谢道。
“别乱叫,我不是什么大侠!你们快走,说不定这里不有危险!”
听闻还可能危险,这些都呆不住了,杜超伟和小韵也是一脸急惶惶的模样,带着众人按我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着这些人走远,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许文文在哪里。我踌躇了半晌,突然想出一个办法来,伸手取出一张雷符,激发扔了出去。
“轰!”二级雷符的威力也蛮厉害,只怕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到。其实也只是试试,先前这里尸雾笼罩,跟本引不来天雷,现下尸雾消散,我也不确定自己的方法有效。
“轰!”没过多久,远处也跟着响起一道雷声。
看到电光,听到雷声,我心里一喜,快步向雷声处奔了过去。没有多久,前方就出现了许文文曼妙的身影。
“文文!”我大声叫道。
“哥!”许文文听到我的喊声,回头娇呼一声,快速向我奔了过来。
一阵香风,许文文的娇躯扑入我的怀中,美人恩重,我心情激动,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娇躯。
“哥,你没事儿吧?”半晌,许文文抬起头,小声问道。
“我没事儿,你呢?”我笑道。
“我也没事儿!”许文文轻轻摇头小脑袋道。
“喂,别秀了!”卦无常揶揄的声音传来,奸笑道:“你俩都没事儿,我老头子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老头子,不识趣,没朋友的!”我放开不好意思的许文文,一脸不爽冲着卦无常道。
219. 解禁制
我本想修理一下卦无常这个不带眼力劲儿的老家伙,可是看到老家伙那个惨兮兮的模样,也就没了那份心思。简单地跟许文文彼此叙述了下经历,得知许文文收伏了界殿,我真心替许文文感到开心。但有没说冥灵儿的事情,此事毕竟有外人在场,老祖宗有言,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哥,你说这两个女的,怎么办?”许文文指着秋怜与夏火,征求我的意见道。
“饶命!”秋怜颤声道。
“废了她们为恶的修为吧!”我皱眉道。
杀了两人,我肯定是做不到,我不希望许文文多造杀孽,放了过两女,说不定两人出去又会为恶,只能废掉修为,比较保险。
“这里两个呢?”卦无卦走到春爱与冬雪两人旁边,用手指探着鼻息,道:“这两个没死,还活着呢!”
“哦,都把这两人给忘记了!”许文文白了我一眼,娇声道。那意思像说在说,我打扰了她,让她没想这茬,我去哪儿说理去?
“这四家个伙,助纣为虐,一并处理了吧!”卦无常淡淡地道。
“小姐,饶命!”秋怜向许文文不断地叩头道。
“饶命?你们饶过别人的命吗?”我没好气地道。
“公子,我们也是被逼的,身不由己!”秋怜向我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向许文文叩首,道:“小姐,你也是女儿身,肯定知晓女子命比纸薄,我们也想做个好人,可是让我们有那那个能力啊,我们四姐,生活只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生不如死,要么死!”
“你们倒是活下来,那被你们害死的人呢?”我怒难平地道。
“公子,请婢子直言,也许公子能够面临自己的生命与他人生命二选一的情况下,公子会舍已救人,可是婢子真的做不到,婢女真的只想活下去!”
“我哥也没不让你们活下去,只是废掉你们作恶的修为而已!”许文文神色不悦地道。
“小姐,我们只是辛家的蝼蚁,有点儿修为傍身,命运尚且无法自主,如果修为废去,就会彻底地沦为玩物,生不如死,恳请小姐垂怜……”
“难道放了你们,让你们回去继续为恶?”许文文皱眉道。
“小姐,桀犬吠尧,其忠心无二。我们愿意追随在小姐身边,为奴为婢,侍奉小姐,恳请小姐收留!”
“把你们放在身边,我看你们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寒声道。
这个什么狗屁提议,四人跟在许文文身边,那不是安了四枚定时*炸弹么?随时都会许文文造成危险,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公子,
小姐,你们可以我们四人身下种下禁制,如果我们敢有二心,随时可以取我们四人小命儿!”
“哦,说到禁制,难道辛家没有在你们身上种下禁制么?”我冷笑着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诸家族养婢女,但不能在婢女身上下禁制,婢女地位低下,最终是要送给别人,如果在婢女身上下禁制,试问谁敢要这样的婢女?所以就这样,就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秋怜看了我与许文文一眼,垂泣道。
“恐怕此地事败,即使你们活着,辛家也会想办法灭口吧?”我淡淡地道。
“啊?”秋怜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放声大哭,对许文文不停叩头,道:“求求小姐你大慈悲悲,收留我们姐妹,此生我们愿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以报!”
“依我老头子看,她们愿意归属,许姑娘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们,一则是免得她流落江湖为非作歹,二则说定也会多些助力!”卦无常插言道。
“那你老人家为什么不收下她们呢?”我反问道。
“我老头子倒是想,可她不是不愿意跟我老人家么?再说了,我可保不住她们,但是你们可以!”卦无常诡异地一笑道。
“请小姐收留!”
“哥,你看……”许文文抬头看着我道。
许文文的样子,就是动了恻隐之心,这让我心里有些纠结,我不想许文文把四女弄在身边,但也不想许文文为难。
“你有把握让她们改邪归正?”我担心地道。
“公子放心,我发誓,以后无论生死,我们对小姐绝对忠心耿耿,不生二心,如若不然,让我们不得好死!”秋怜发上发誓道。
“哥,我倒是可以制约她们!”许文文沉吟下,看着秋怜,道:“我有些神奇之术,会在你们种上此类禁制,如果你们真的改邪归正,我会还你们自由!但是,你们是不是愿意让我在你们体内下此制禁制?”
“愿意!”秋怜马上答应道。
“这样吧,你把你三个姐妹弄到一起来,听听她们自己的意思!”
秋怜大喜,连忙爬起来,把冬雪、夏火、春爱三人搬了过来,夏火是受了伤,而雪冬与春爱两人则是被李沦浪制住,也不知道李沦浪施展的是什么手段,两人睡着一般,秋怜用尽手段,两人也没有醒过来。
“求主人救救她们三人!”秋怜跪下,向许文文哭求道。
“让我看看!”
许文文看了看夏火,伸手取出一张符录,伸手一晃,符录化做一溜火光钻入夏火的体内,一股生机爆了开来,夏火抽搐了几下,挣扎着爬
起来,翻身跪倒。
“婢子夏火,见过主人!”秋怜与许文文的对话,夏火听得清楚,醒来马上认主道。
“嗯,有眼前力劲儿!”卦无常笑着点头道。
“你听到我刚才与秋怜的对话吧?”
“婢子听到了!”
“认我为主可以,但是我得在你身上种下禁制!”许文文凝声道。
“但凭主人施为!”夏火朗声道。
“那好,待我先把你的两个姐妹救醒!”
夏火默默退到一旁,许文文探手搭上冬雪与春爱的额头、胸口用手搭了下,然后翻开两女的眼皮,检查了一番,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许文文检查两女,我也好怎么盯着看,便没怎么注意,不过许文文检查完,那个神色,倒让我有些不解。
“她们两个锁魂了,李沧浪大哥修为精深,我没把握解开!”许文文为难地道。
“锁魂?这术法很少人会,李沧浪怎么会这种术法?”卦无常不解地摇头道。
“卦大师,这术法很难吗?”我看着卦无常问道。
“难,而且这是冥府的术法!”卦无常叹息道。
“那,你都经人家知道怎么解吗?”
“冥府法术,解法叫两易一难,听过吗?”卦无常故意卖关子道。
“卦大师,什么叫两易一难?”许文文不解地问道。
“尘世间的炼气士,凭本身的术法来解冥府的术法,一般需要解术者比施术的修为精深,方可以办到,这谓之难……”
“那两易呢?”我被卦常勾起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冥府有官器判官笔,生死薄,阴阳印,几乎可解任何冥府术法,这谓之一易;还有一易,那就是传说的万物为用之术,不论何种术法,都有对应的解法,也谓之一易。”卦无常说到这里,叹口气道:“万物为用的术法极为古老,不知失传了几千载了,偶尔有零星术法传承,唉……”
“哥,这事儿怕只得靠你了!”许文文向我眨下眼睛道。
“好吧!”
我意念沟通判官笔,把判官笔取了出来。卦无常看到我手中的判官笔,一双老眼泛出精光,死死地盯着我。
“那个,你这个宝贝从哪里得到的?”卦无常颤声问道。
“抢的!”我没好气地道。
“那个,不是,我是说真的……”
“我也说的是真的,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暗算我,被的抢了过来!”
“你,你就不怕惹祸吗?”卦无常嘴角抽搐道。
220. 收四婢
我拿着判官笔,分别在春爱和雪冬的胸口划过,两女身上的锁魂之术烟消云散,两人随即便醒了过来。
“我这个人吧,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枪,但凡来惹我的,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会敲下两块骨头来?”救醒了两女,我收了判官笔,盯着卦无常道。
“小子,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卦无常盯着我道。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明星,你不知道我,不是很正常吗?”我避过卦无常的问题,打了个哈哈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小子应该就是那个羊都的洛阳吧?”
“哟,有点儿本事嘛!”
“炼气界,名头响亮,又有大本事的人年轻人不多,洛阳绝对是风头最劲的!”
“我可不想,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
“哥,你太臭美了!”
“许姑娘,一定是许大富豪的掌珠许文文,对吧?”
“卦大师,这你也能猜到?”
“两位年纪虽然不大,但在炼气界名头很响,想不到两位还是鸳鸯侠侣,珠联璧合,真是想不到啊!”卦无常大笑道。
“你胡说什么?”许文文娇羞道。虽然芳心暗许,外人调笑,许文文还是很羞涩。
“别理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快点儿把里的事情了结!”我啐了一口道。
“喂,洛小子,说话得讲良心,我老人家什么时候不正经经了,别乱扣帽子!”卦无常气愤地道。
看着卦无常这老头一脸悲愤的样子,我有些愕然,想不到这个老家伙这么看重名望,不过想到这一点儿,我坏坏地一笑。
“老家伙,我又没说什么,你激个什么?莫非……”
“住嘴,再胡说,我翻脸了!”卦无常脸色不好起来,吼道。
“卦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犯得着跟我一个小年轻计较么?”
“你……”卦无常指着嬉皮笑脸的我,颓然无语地道。
许文文不理会我与卦无常打屁,盯着跪在身前的四女,俏脸满是严肃。本来许文文长时间接受西方思想,讲究什么人人平等,跟本不屑下跪这一套,虽说成为炼气士,许文文不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一套,但眼下的情况却不得不为之。
“你们真的愿意认我为主?”许文文凝声道。
“婢子愿意!”四女齐声道。
“那好,废话我也不多说,我会在你们身上种下禁制。如果你们没有为非作歹,我的禁制助你们提高修为,如果你们为非作歹,你们的修为就会化为乌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们的生死,将与
我无关!”
“谨遵主人教诲!”
许文文扬手把我和卦无常驱离,然后探手逐一在四女的气海画了个封印符文,符文在许文文催动下,一闪而逝,四女顿时感到身体里多了些什么东西,但具体的是什么东西,却又说不上来。
“好了,你们起来吧!”
“多谢主人!”
“这样吧,你们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叫我……”
“我们就叫主人小姐吧!”
“算了,还是别叫小姐,叫我文姐吧!”许文文摆了摆手道。
“是,文姐!”
“哥,你们过来吧!”许文文招手呼叫我道。
“来了!”
“这位是我师兄,洛阳,以后你就叫阳哥吧!”
“文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成社会的大姐大?”
“哥,你说什么呢?”
“别生气,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这里的事情已了,我们也要作别了!”卦无常拿着八卦镜走到了过来,开口道。
八卦镜原本不知滚到哪里去,这老家伙这么一会儿时间,竟然能够找到,我也是服了这个老家伙。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大战嘛,兵器被打飞也常见,如果每次都找不到了,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再见,你老人家一路走好!”我双手合什一礼道。
“臭小子,你竟敢咒我老人家?”卦无常怒吼道。
“不敢,不敢!”
“那个,小洛,你既然咒了我老人家,多少得给一点儿补偿!”
“啊,这也可以?”我是惊呆了,深深地被卦无常的不要脸精神惊果了。
“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懂得尊老爱幼吗?有你这样的去咒一个老人家的吗?”卦无常板着脸道。
“我擦,老家伙,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翻着白眼道。
“把你那个符录,给我老人家几张,权当为你的口不择陪罪!”
“想要符录,不用打这个幌子吧?”
“快点儿拿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总算患难一场,我也懒得计较,伸手拿出一叠符录,塞到了卦无常的手里,除了没有五级符录,其余的我倒也不在乎。五级符录的威力太大了,我也不敢轻易地给出去,以免整出大事儿来。
“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好!”卦无常接着符录,咧着嘴笑道。
我直接无语,有种被卦无常这个老家伙强了的感觉。我也是觉得卦无常这个老家伙不错,才会送符发给他,不然的话,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那个,洛小子,这件事情牵挂到辛家,你
还是要小心一点儿!”卦无常走出几步,回过头来,交待道:“这个事情,外面肯定还有些要扫尾的事情,你也一并干了,免得又有人遭殃!”
“为什么要我去干?”
“你也知道,我老人家一把年龄了,很容易被人拆皮煎骨,你还年轻,又那么能打……”
“打住,我还年轻,我不想被人打死!”
“洛小子,你要想信我,这个尘世间,能够打死你的存在,不是没有,但恐怕也不超过两掌之数,所以,你放心,你可以横着走!”
“老家伙,你当我傻吧?”我翻着白眼儿道。
“什么,你相信我老人家的话?”
“跟我玩什么捧杀?你当我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臭小子,你身怀判官笔,你去试试,看看有几个炼气士敢与你放对?”卦无常没好气地道。
“我都说过了,那是我抢来的,指不定哪天人家会抢回去的!”
“忽悠,接着忽悠!”卦无常冷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不好?”
“哼,你当我老人家是二百五是不是?判官笔如果没有认你为主,怎么会隐于你的身体之内?认主的判官笔,谁又能抢去?难道想与冥府天道作对么?”
“那个,不会真的那么牛吧?”
“你自己体会吧!”
卦无常哈哈一笑,转身而去,走得极为潇洒。待卦无常的身影不见了,我才想起来,我特么的竟然忘了问老家伙的真名,真的是失礼。
“哥,卦大师怎么走了呢?”许文文跟四女交流,没有理会我与卦无常打屁,待到回过头来,卦无常已经走得远了。
“这个老家伙,神神叨叨的,少理为妙!”
许文文看了一眼卦无常离开的方向,回过头对我道:“刚才我了解过了,与这里有牵扯的人,叫什么超哥的……”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们出去,就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以免其为祸一方!”
“哥,我陪你去!”
“那是一定啊!”我哈哈一笑,道:“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啊!”
我和许文文带着春爱四女,往来路返回,杜超伟找到了,我们也不用再去跟吉婆婆交待什么,带着四女直接返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天已经放亮,折腾了一夜,我还是打算休息一下,于是又开了两间房给四女。
“叮……”我刚躺下,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在身边的许文文,迟疑了下,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急切地道:“洛阳,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