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第651章
只有那些年纪大一些的人才会有些了解，落寒瞪大眼睛看着他，落寒还是头一回发现要东西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的人。
落寒没追究他偷窥就算是不错的了，结果他还想要继续看下去，落寒有点接受无能，这是个什么奇葩。
光头大叔看到落寒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脑子转了一圈才想明白落寒在担心怀疑什么。
像是论文这种东西，一般作者只会给指导老师和特别信任的人看，想他这样开口所要确实是犯了忌讳。
“抱歉，我是见猎心喜，有些荒唐了。
其实我也是研究数论方向的，年轻的时候也尝试过这个第十六问.......
我刚才路过看到你在证明它，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我真的没别的什么想法。”
“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鲁，叫鲁红卫，也是博雅数院的老师，负责教大一数学系的数论。”
落寒眼睛瞪得更大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刚开学逃课太多不认识自己老师怎么办，在线等，巨着急！
这就尴尬了，遇到自己老师不说，关键是落寒还不认识他。
大学老师不认识学生还说的过去，毕竟学生太多，动不动就好几百人，但是学生不认识老师真就说不过去。
其实也不能怪落寒，军训完才正式开始上课一个星期，落寒和顾嘉又忙着相声的事，这周才是第三周。
今天貌似早上就有数论，可惜他没去。
再加上选课的时候落寒把大一大三的专业课都选了，没选大二和大四是怕到时候期末考斯时间在有冲突。
一般来说都是大一大二一起考，大三大四一起考。
落寒选的好多课上课时间都冲突了，他也只能有选择的去上一些，所以上课三周，大概上了五节数论课，落寒还没和老师打过照面。
鲁老师看落寒表情有些奇怪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落寒哭丧着脸立刻摇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哦，那就好，你是今年新入学的研究生吧，数学系本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的任务我肯定知道，你是导师是谁，我应该认识。
我看看是办公室哪个家伙运气这么好，把你收上了！”
逃课被老师当面抓住，两人还互相不认识，还有比这更加倒霉的事吗？
鲁老师对落寒是兴趣大增，就和在地摊上发现一枚璞玉一样。
一开始鲁红卫看落寒年轻还以为是本科生，后来一想本科生要是有敢挑战上个世纪难题的勇气，他早就知道了。
之后他就只能羡慕不知道系里是哪个家伙这么好运气，收了落寒这样的学生。
落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老师，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嗯，什么意思？”鲁红卫有点摸不着头脑。
落寒低头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是今年大一新生。”
“你老师我......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嗯，鲁老师，其实我是今年大一新生。”说完落寒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鲁红卫。
这下轮到鲁红卫哭笑不得了，他算明白了落寒之前为啥那副表情，自己之前还羡慕别人有这么个学生，到头来其实是自己学生。
......
鲁红卫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叫什么，是哪个班的，应该是一次课都没来上过吧，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鲁红卫对不上课这种事倒是看的开，他其实也没生气。
他觉得不管是上课还是做别的，只要是正事没有浪费时间就好，毕竟不是每个人学的专业都是自己喜欢的。
“对不起老师，我叫落寒是一班的。”
“原来你就是落寒啊，之前我就听百里老师说过你，看来你水平确实很高，现在看起来你就是来了也是浪费时间。
行了，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了，到时候记得参加考试就行。”
“好了，终于现在弄明白了，图书馆也马上闭馆了，我就不看你的论文了，等你发了以后记得第一时间拿过来给我看看......”
落寒听鲁红卫这么说着实是松了口气，之前他还担忧要是鲁红卫再问他要怎么办？
毕竟落寒也没上过他的课，不知道他的平时的名声怎么样，他又是落寒老师，到时候是给还是不给的确是个问题。
鲁红卫很清楚现在学生对老师的戒心，本科生还好，研究生才严重，不像他上学那会儿，老师和学生就和父子一样。
究其根本还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大部分的教授其实还是不错的，奈何双方的信任感已经被毁了。
鲁红卫还想和落寒在聊聊呢，就被几声‘咕咕咕’声打断了。
落寒这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把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在图书馆呆了一天就早上啃了两个包子，之后是连水都没喝过一口。、
“看来学数学等于修仙，不知道等我法力大成后能不能做到辟谷”落寒揉了揉肚子开个玩笑自我解围道。
“哈哈哈，还没吃饭把？年轻就是好啊！
走，我请你去小食堂，我也来点夜宵，这个点也就那有饭了！”鲁红卫看着落寒笑出了声，然后发出了邀请。
落寒是彻底无语了，他重生前后二十多年，加起来丢的人都不及今天丢得多。
后来落寒也就看开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人都丢完了，落寒几乎没犹豫，收拾好东西就和鲁红卫走去了食堂。
......
十**岁的年轻人身体就是棒棒哒，昨天陈家几乎虚脱了，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落寒便恢复如常，生龙活虎又是条好汉。
将手稿上的内容，添加一些文字，重新整理一遍用了半天时间，将其输入电脑、完成论文剩下的部分，又将其将其翻译成英语。
其中好多专业词汇落寒也需要找专门的词典来查询，又花了落寒两天半的时间。
一共四天时间，落寒终于将脑中的图纸变成了论文，并且转换成了pdf格式保存。
接下来便是投稿了。
作为一名投稿人，往哪家期刊投论文，作者心里一定要有点逼数。
就像是一些常规的数学分析方法、某个方程的独特解或者一些方法改进的论文。
就像是落寒第一篇论文《复微分-差分方程组的整函数解》那样论文，你投去ann-math，人家鸟都不鸟你。
诸如《霍奇猜想的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等论文课题，你投去国内普刊。
人家也看不懂，当然了这只是打个比喻，目前没人可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据落寒自评，第三篇论文的level远高于他的第一篇和第二篇，所以落寒选择发往国外。
顶级期刊不用考虑，这篇论文水平也就介于，核心期刊与普刊之间的那种期刊。
千挑万选，落寒最终选择的期刊是《数学纪事》。
这本期刊由普林斯顿大学创刊，九十年代后改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期刊部出版。
主要刊载理论数学研究论文，涵盖范围相当广泛，在学术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影响因子也相当可观。
其实落寒本来还有个更好的选择，比如专门刊载数论方面论文的《数论杂志》。
在数论领域的拥有更高的权威性，但奈何影响因子略低，还要收取一笔不菲的版面费。
版面费这个东西动辄一两千美元，折合成人民币就要一两万。
其实这篇论文单位写的是博雅，发表后落寒应该是可以找学校要，不过前期就需要自己垫付。
这时候有个好导师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至少他可以帮你垫付，落寒不想再去麻烦百里瑾，也不想找家里要这笔钱，所以选了《数学纪事》。
.......
“美国佬，真是太抠门，等我以后自己办个期刊，到时候全部刊登中文。”落寒摇了摇头，恨恨的想着。
很快落寒就把论文上传到了《数学纪事》的投稿网站，然后留下了自己的邮箱。
这次发表论文，不是强制任务，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插队审稿的功能，但愿别把他的稿子拖太久。
十月下旬，落寒就完成了三篇论文。
落寒自己还是觉得速度挺也就一般，主要是前一段时间杂七杂八得事情耽误了不少功夫。
落寒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三篇论文。
第一篇发的《数学学报》属于国内普刊，第二篇发的《数学创新报》，是国内核心期刊。
第三篇落寒就升级到了国外普刊之上了。
在**文发表上面，落寒最崇拜的就是欧拉。
欧拉一生写了将近900篇论文，从13岁进入大学后就在写论文的路上一去不返。
在研究数学的黄金年龄，十七岁到三十岁之间，欧拉平均每年写30篇800多页以上的论文，每个月平均2篇以上。
在那个没有电脑，纯靠手撸的年代，欧拉简直就是个人形码字机。
不仅如此，他还创立了函数符号，开创了微分方程这门学科，把数学用到了几乎整个物理领域上。
涉及行星运动、刚体运动、热力学、弹道学、人口学等等，这些工作又和他的数学研究相互推动。
……
投稿的事情搞定后，落寒在宿舍懒了一天，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同时也在思考接下来做点什么。
投稿的时候要付版面费，落寒在不依靠父母和老师的情况下竟然拿不出来多少，学费博雅给他免了，生活费张翠红一个月给他1500。
之前一直没考虑过钱的问题，现在貌似可以好好想想。
前世毕业后没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在家啃老的经历，让落寒觉得成年后再问父母拿钱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
落寒开始思考创业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久久没有发布任务的系统又出新动静了，自选任务和随机任务都出现了。
落寒发觉强制任务出现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系统不应该让落寒朝着它背后主使的期望去发展么？
落寒问亮亮，亮亮说他也不知道，只是他觉得最近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好像不在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落寒摇了摇头，不在纠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那些都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落寒开始查看任务，先是随机任务，毕竟奖励丰厚，那没有显示的额外奖励才是最动人心的。
随机任务：第一桶金
任务说明：身为一名学霸，绝不是在学术领域上独占鳌头，人是一种利益至上的动物，学霸不一定要学会如何经营但一定要知道如何将学术领域的成就，转化为可用的社会资源，从而促进社会文明的进步。
参考事例爱迪生，诺贝尔，迪恩·卡门，欧拉。
要求：半年内，宿主名下持有资产达到2000万以上（扣除负债以及虚拟资产，只计算可以变现的实际资产）。
固定奖励：自由经验值100000点，一次1级抽奖机会。
好吧，这下石锤了，落寒确定了系统确实可以实时感知他的想法，从而发布任务。
不过落寒并不反感是，毕竟发布的任务并不强制，而且还是他想去做的，顺便还能收获一波奖励，一举多得，落寒毫不犹豫的接下了任务。
这次的固定奖励就很给力，竟然还有抽奖机会，就是半年内2000万确实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想法蹦出来后落寒自嘲的一笑：“呵，我还真是膨胀了，什么时候2000万都不放在眼里了。
落寒开始考虑自己一重生回来就在想的发财大计，盘点了一下各种技能，以及专业等级。
宿主：落寒
科学因子：76。
记忆力：15，观察力：15。
思维力：15，注意力：15。
想象力：15。
“科学因子都76了？”一股幸福感瞬间包裹了落寒。
之前落寒显总是提示有些烦，就关闭了科学因子的提示系统，落寒没想到这才两个多月没查看，增长的这么快。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最近落寒上过一次综艺，网上火了一波，又在学校的晚会上大出风头。
博雅的学生毕竟底子好，贡献出来的都是+0.5，+1，甚至有+2的经验值。
.......
第652章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最近落寒上过一次综艺，网上火了一波，又在学校的晚会上大出风头。
博雅的学生毕竟底子好，贡献出来的都是+0.5，+1，甚至有+2的经验值。
落寒再看学科等级：
数学4级（57800/100000）。
物理2级（20/10000）
化生2级（100/10000）
信息4级（21000/100000）
材料0级（5/100）
机械0级（10/100）
历史1级（800/1000）
思想政治2级（1761/10000）
英语4级（600/100000）
和上一次加点完成后对比，落寒数学的经验值大概涨了1800左右。
落寒估计是将代数曲面和曲面的拓扑研究问题研究透彻，在数论这一方面有了巨大进步，才会增长如此之快。
至于信息暴涨20000点经验值，落寒是真的吃惊了，之前根本没想过。
根据外星人编译智能系统的的语言改编的汉语言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且这还只是落寒初步学习了一下，还没有进行深度开发和应用。
思想政治涨了大概1300点经验值，估计即使这段时间的军训还有思修课，把落寒的爱国热情激发出来所带来的增长。
这个思想政治的增加，落寒倒是很乐见其成，毕竟系统要求政治不能低于最高等级学科四级，它也不想培养出来一个疯子无政府主义的科学家，最后毁了地球文明。
就算现在落寒不用受限制，但思想政治迟早都要提升的。
数学落寒暂时不考虑了，不是说赚不到钱，只是风险太大。
落寒完全可以用他现有的数学理论进入股市期货市场进行操盘，赚钱的可能性极大。
先不说本钱的问题，即使操盘过程中一个小失误可能就会毁掉全部，而且落寒害怕他一旦踏进这个领域，就停不下来，沉迷于调动上亿资金的快感中，再也回不来了。
百里瑾之前也和落寒说过无数这样的例子，许多惊才艳艳的师兄，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加入各大投行，华尔街等等。
等到钱赚够了，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是数学，想要回来，然而身上的灵性已经被磨平了。
而且玩股市落寒需要本钱，他手里只有这些年攒下来的第几个钱，能够干嘛的？
更别提还要半年内达到2000万。
落寒考了来考虑去只有自己的计算机技术能用来挣钱，投资成本小，还能把颜伟拉上。
他不可能时刻盯着公司，到时候有颜伟在公司里帮忙看着他也能放心一些。
......
确定下来方向，落寒就开始思考做点什么来创业。
落寒想着前世一些比较火，现在还没研发出来的app。
像抖音落寒记得好像是后年，16年才会出来，共享单车、滴滴打车的创意也还没出现，另外就是些游戏例如‘吃鸡’等等。
以落寒的目前的技术开发这些软件应该没有难度，不过落寒很快级否定了这个这些东西。
不是说落寒像一些重生小说里主角矫情的认为剽窃抄袭不妥，有会觉得占了别人的创意，断了人家的机缘的观念。
事实上，落寒没有任何圣母情节，也没有那种的想法。
重生，还有了系统，就已经是对其他人最大的不公平。
哪怕落寒今后不开公司，不剽窃他人创意，落寒一样会挤占他人的生存空间。
就比如落寒帮助叶云嫣、颜伟上了博雅一样，那就注定有三个前世进入博雅的人被淘汰。
这是根本没法避免的事情，毕竟社会资源有限，你享受的多了，总会有人享受的会减少。
所以落寒认为根本用不着假惺惺的矫情。
有本事，有才华，该出头的人，即使被落寒提前截胡了，也自有其他出头之道。
只是这些创意都需要资本的力量来实现，前期没有大量的投资来做推广，很快就会被大集团抄袭吞的连渣都不剩。
就像是某马的企鹅集团，拿来主义玩的很是熟练。
要不然就是落寒搞出一些名堂后吸引天使投资，对于那些在商海沉浮多年，大浪淘沙剩下的老狐狸。
落寒不认为自己可以玩的过他们，几轮融资下来，落寒的股份就会被稀释的所剩无几。
就像是首先提出饿了么的那三个大学生，怕是现在没有一点话语权了，只是手一点股份，每年等着分红就好。
虽然落寒的想法是找职业经理人打理，他没时间参与到公司的管理中去，但是主动放权和被动弃权是两个概念。
不过要是以后手上真的有闲钱了，可以在这些企业融资的时候参与进去，就当是长期饭票了。
中国的科学家在国人心中都是什么印象，永远是在顶着恶劣困顿的条件下不放弃，节衣缩食吃不饱穿不暖的做研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落寒有时候就在想，不过是新华夏刚建立时的特殊时期的故事，媒体却在反复强调，好像是什么天大的骄傲一样。
当然不是落寒不尊重这些老一批的科学家们，他个人还是很尊敬这些老人的，没有他们新华夏不会这么快站起来。
强调艰苦奋斗当然也没错，但是在当下这个利益朝上，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会使很多人将科学家这个职业，排除在外不做考虑。
落寒很纠结的是，为什么要总是宣传那时候的艰苦奋斗情况，什么几过家门而不入，倒在岗位上，有家不能回。
这样的纪录片让现在的孩子们看，之后心中留下的印象就是科学家等于艰苦，等于吃不饱饭，回不了家等等。
与之对比的是大明星，收入又高，住豪宅，走到哪都有人欢迎。
为什么在九十年代，许多出国留学的人才回国的非常少。
归根结底，还是待遇问题，也就是这几年的万人计划，千人计划，百人计划，才吸引了一些人才回国。
所以在家里被宠大的独生子女的梦想都是当明星，当ceo等等。
现在真的很少有小孩子在一脸天真的说，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
落寒就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羡慕明星，有一段时间跟着了魔一样问张翠红如何才能当明星。
张翠红问他：“为什么想要当明星？”
落寒回答说：“因为能挣到好多钱。”
不说小孩，就是孩子家长看到那样的纪录片，有几个家长会同意小孩当科学家的。
落寒记得几年后一名我国著名科学家去世，当天微博之类的头条依旧是娱乐圈谁谁谁出轨，谁谁结婚等新闻。
落寒记得当时有个博主就发表了一篇《科学家地位不如戏子》的文章，当时在网上疯传。
落寒觉得既然要宣传，那就要把正面的有利的拿出来嘛，就比什么我国现在科研待遇，科研环境等等。
宣传老一辈科学家，你可以说研究成果重要性，研究过程经历多少挫折，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现在美好生活之类的。
网上有个段子很贴切，年薪拿着二十万的人对对月薪2000的人谈要有大局观，要有牺牲精神，谈公司情怀......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是个一切向前看的时代，有些东西过时了就该被埋葬。
至少要把科学家等于穷，做一辈子研究买不起一套房子的观念在孩子的心中纠正过来，毕竟小孩子才是未来。
要让他们知道，科学家也是能赚钱的。
要让他们的家长知道，科学家也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所以落寒觉得这种事情，当然要从自我做起啦，他准备身先士卒，当一个土豪科学家，至少生活质量要有一定的保证。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科学家的福利待遇提升上去了，与之对应，别国间谍腐化他们的可能性也就小了很多。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落寒有点发愁，到底搞什么项目呢？
靠创意是肯定不行的，必须要靠技术，最好是独一无二的技术，在任何时候，独一无二都意味着垄断。
落寒现在就是守着金山不知道该如何开发，简直是暴殄天物。
落寒想起来，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篇报道，当人工智能时代来临时，机器翻译一定会取代人工翻译。
不同国家人之间的交流会畅通无阻。
例如人们带上一个是设备，接受对方的母语信息会即使翻译为你的母语，真正实现无障碍交流。
落寒也回忆起前世因为英语拖后腿四级没过，找不到工作，今生没获得语言包天天背单词的时候的日子了。
英语重要么？就现阶段来说，当然很重要。
人类目前大量的技术科学都是来自于西方，英语不好连sci的论文都看不懂，更别说做学术了。
所以英语限制了太多人的发展，落寒决定了，就先对英语动手吧！
考虑好了动手的方向，落寒开始查看现有的翻译软件的情况。
机器翻译的代表公司有金山公司，的金山翻译和网易有道的有道翻译等等。
这些翻译能够一定程度上的翻译文本文件，并不同做到同声传译。
同时就算是文本翻译，文字翻译还会出现大量的病句和词不达意的情况。
因为各个国家的文化背景，语言逻辑各有不同，从而翻译机器经常出现表意不清语法错误的问题。
落寒开始琢磨，要是能弄个出个相当智能，准确率达99%以上的翻译呢？
落寒拿出笔记本打开‘汉语言编译器界面’，为了和沈志斌教授发明的汉语言编程语言区别开来。
落寒给系统提供的这套语言起名‘盘古’语言，反正落寒是目前地球上唯一会使用的这个语言的人，他想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
华夏的神话故事中‘盘古’开天辟地，落寒希望这个语言和盘古一样，在计算机领域重新开天辟地一次。
落寒翻出当初盘古语言的说明书，落寒之前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出现了，他需要的不仅是一个翻译软件。
而是一个能够帮助到自己的人工智能。
落寒开始动手，首先在编译的界面上按照说明书所示，介绍着应用软件的总说明——能够准确的互相翻译中英文。
接下来就是程序具体的书写。
落寒归纳，市面上的翻译软件个翻译机最大的缺陷有两个。
一个是词不达意，无论是英语还是汉语，一个词通常都会有很多意思，不同的语境有不同的解释。
但是翻译机器并不能完全了解人类表达的意思，很多时候会将词语的意思翻译的十分精准，但是放在句子中笑话百出。
就比如网友给外国人出的四级汉语题：
小王给局长送红包。
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王：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
局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小王：小意思。
局长：你这人真有意思。
小王：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局长：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小王：是我不好意思了。
问上文中所有‘意思’的含义？
还有一个缺陷就是无法识别人类的语音，主要出现在一些翻译机上，每种语言都有很多种口音，俗称方言，还有许多生活中的俚语。
人和人的交谈不可能全部都和央视主持人主持新闻联播那样咬字清晰，语音标准，语言要素齐全。
不过第二个问题暂时不在落寒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说制作出一款准确率能高达99.99%的翻译软件并且具备同声传译功能。
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至少可以将青少年学习英语的时间挪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许多因为语言原因无法出国的人也可以毫无障碍的和外国人交流，地球也会真的变成地球村。
但是对于那些以此为职业的翻译，恐怕就是灾难了，一款优秀的软件足以让一个行业伤筋动骨，无数以此为生的人陷入失业的沼泽。
所以要慢慢来，落寒前期只想做一个可以翻译文本的软件，同声传译的难度也比较大，比较世界各地各种口音的收录就是个麻烦事，工程量太大。
落寒考虑的是采用数学思维，另辟蹊径，将每个词语设定为向量，并且分类为名词，动词等等。
将此与设定为向量的好处就是将长难句进行肢解，翻译选件处理时会将每个词语准确翻译。
第653章
落寒考虑的是采用数学思维，另辟蹊径，将每个词语设定为向量，并且分类为名词，动词等等。
将此与设定为向量的好处就是将长难句进行肢解，翻译选件处理时会将每个词语准确翻译。
接下来就是根据语言的语境，将所有词语的意思，按照语言环境进行筛选，剔除明显不符合语境的释义。
接着再让不同的词语，根据翻译对象所需要的语言的语法和含义进行组合，并对缺少的与语法要素进行补充。
落寒反复检查了几遍，软件整体的逻辑是正确，接下来就要正儿八经的开工了。
逻辑正确只是第一步，怎么让用向量的词语按照指定语言的语法进行重组为新的语句，就是个难题，这也是市场上翻译软件最大的难点。
就拿英语和汉语来举例，在语法上主谓宾的顺序就不同，翻译机器没有办法进行自我重组，所以经常闹出，饭吃了我的笑话来。
市面上的翻译软件都是采用语言学家总结的语法库，少部分软件有自我学习功能，也不能做到了解和统计当今所有的语言习惯并对其作出分析。
这项工作最大的难点就编译量非常大，毕竟要统计一种语言的所有语法习惯，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没有关系，这些难不倒落寒，盘古语言最擅长如此。
落寒开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起来，他首先需要编译出一个可以自我学习的，搜集一切可用资料的数据库。
然后通过数据库搜集各地的语音和语气将其归类分析，最后形成文字数据库来给翻译提供基本理论支持。
落寒预留了几个接口，方便今后导入大量的中英文资料。
然后......
笔记本开始变慢，发烫。
最后它卡...卡死了。
落寒这大半天的功夫转眼就化为乌有。
我去...劳资...
落寒刚想骂人，结果看了看周围室友都在睡觉，落寒默默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在折腾一会儿天都快亮
从随机任务刷新，到搞翻译软件这个想法出来，这期间落寒一直保持兴奋的状态，根本没有考虑到硬件的问题。
就和阿基米德当初在澡堂想到如何判断皇冠的真假，直接光着身子跑了出去是心情一样。
落寒看着自己新买的华硕普通笔记本，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当初落寒买笔记本的时候想着就是用来写写论文，可以到处带着走，图个方便。
平时要是干其他的事，就连落寒偶尔看个电影，都用的宿舍那台台式机，当初上学时落寒特意从家里也带了过来。
处理如此大量的数据，笔记本用的是i78550u处理器，不卡死才是怪事！
逐渐冷静下来的落寒，躺在床上说道：“我需要一组服务器。”
好吧，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租服务器的前哪来，总不能找叶云嫣要之前她妈给的那五万吧，这不是打脸吗！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落寒决定睡觉，毕竟熬夜修仙伤身，当然落寒想的是伤身还是伤肾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几天，落寒显得比较沉默，课也只是抽空去听听，每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和叶云嫣约个会吃个饭。
叶云嫣还没有开始上解剖课，还没体验到落寒给她服用的提升手指灵活度药剂的好处。
在图书馆的里，落寒没事就在翻各种期刊杂志，不管是哪方面的，就是人民日报他也会看看。
落寒想要从中找到一条财路，赚取自己的第一桶金。
周五，颜伟叫落寒一起去撸串，还特意强调把叶云嫣要带上，落寒也没多想，想着反正最近也没事，也好久没见颜伟了，就一起去吃饭了。
饭吃一半颜伟谄媚的对叶云嫣笑了笑，一副狗腿子样，开口道：
“嫂子，你看你和老大天天的在一起秀恩爱，每次吃饭我都能在一边吃下一吨狗粮，你们医学院妹子多，你帮我介绍一个呗！”
“好啊，颜伟，我说你为什么特意强调要我带上兔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落寒假装生气道。
......
最后落寒又敲诈了颜伟两顿饭，叶云嫣答应下来。
事情说完了，几个人又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大部分时间都是颜伟和落寒再聊。
聊着聊着颜伟就说到，前一阵刚火起来的斗鱼，他最近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在斗鱼看直播，就是宿舍网好卡，用流量看太费钱。
颜伟吐槽道：“每次我都要专门跑到图书馆蹭网，找个角落带着耳机看直播，周围都在人都在学习就我玩手机，简直了！”
落寒好像被戳中了某个点，直接喊道：“我知道了！”
然后举起杯子和颜伟干了一杯，落寒这一下把两人都弄懵了。
随后落寒解释道：“我最近不想的挣点钱花花么，一直不知道干嘛好，这不颜伟刚说到直播我就想起来了。
我可以设计一款数学模型，然后以它的核心算法为基础，优化编码的转化算法……”
说着说着，落寒看两人和听天书一样，只好大概解释了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设计一款压缩算法，在数据传输前进行压缩，而后进行反向还原，保证无损即可。
要是应用到直播这类需要视频传输的上去，以后看直播就能更流畅，对了网速的限制也更小。”
这么解释两人一下就听懂了，颜伟毕竟搞计算机的，一阵见血的说道：
“老大，那你的压缩算法无损压缩比至少要达到百分之20以上估计才会有买家。”
“嗯，就是这个么想法，具体的要等我回去仔细研究一下。”
“嗯，老大那等你弄好要实际应用和编译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也学习一下，嘿嘿！”
“没问题，放心吧！”
颜伟乐了，落寒要是真搞出来，他能参与进去就相当于一次科研经历了。
这样的机会一般本科生想要有根本不可能，只有跟着好老板的研究生才会有点机会。
而且有了这样一份科研经历，颜伟无论是以后上班，考研还是保研，都市很有竞争力的。
叶云嫣看落寒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终于放心下来。
这一个星期落寒虽然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也没有和叶云嫣说要创业的事。
但叶云嫣感觉的出来落寒有些焦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老走神。
和落寒说话，他也像是没听见一样，情绪也比较低沉，只是叶云嫣不知道到底出了问题。
落寒没说就代表并不想要她知道。
叶云嫣只是尽可能的抽出一些时间来陪落寒，或许落寒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周叶云嫣找他的次数频繁了许多。
对落寒本人来说，这一周他过的有些煎熬。
这是他重生回来，有了系统后遇到的第一坎。
之前落寒也遇到的所有的问题，不是有系统就是只要按部就班的学习就能解决。
但这回不是，落寒需要创意，空手起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落寒明白了之前系统发布任务是说的话，科学家的任务是要用你的专业去推动文明进程的发展，创造经济效益。
有了方向，不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落寒就平静下来，剩下的就是需要时间来解决，反正系统给的期限是半年，落寒不急。
三人吃完饭，颜伟就先撤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叶云嫣一句帮他留意对象的事。
俗话说，饱暖思**，开学这么久落寒和叶云嫣都忙的不可开交，平时也就一起吃个饭，连约会地点一般都在图书馆。
今天好不容空了下来，心里事也有了方向，落寒当然不会放叶云嫣这么早回宿舍。
两人走到未名湖边，落寒将左掌伸了出去，握住女孩冰凉的小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走到湖边，落寒带着叶云嫣找了个长椅做了下来。
十月份的天，晚上温度还是有些低的，湖边还有阵阵凉风吹过。
叶云嫣穿的又有些单薄，落寒将外套脱下披在叶云嫣身上。
落寒将叶云嫣搂在怀里，两人就在湖边就静静的坐着。
看着因为光污染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倚靠在落寒怀里的叶云嫣，满心欢喜，她很久没感受到落寒的主动温柔了，内心满满的幸福！
半晌，落寒开口，贴着兔子的耳边缓缓的说道：“兔子，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了。
以前觉得，上了大学你妈就可一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我突然觉得好累。
写不完的论文，学不完的东西，就连睡觉做梦都是在学习，前一阵还好，只是感觉过得很充实。
上一周我真的感觉要崩溃了。
每天吃饭睡觉想的都是怎么创业，做什么项目，让后一个一个想法被自己推翻。
然后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那种无力感我是真的不想在去体验，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个书呆子，只会读书。”
落寒觉得孤独，只有在兔子这里他才能在心里层面上感受到一丝慰籍。
老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但落寒这一周体会到了一种迷茫，甚至是产生了自我怀疑。
落寒觉他和书呆子一样，没办法把他所学习的东西运用起来，从而创造价值，服务与社会。
落寒还没说说完，叶云嫣就反驳道，她不能让落寒在继续说下去了：
“阿涛，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比这所大学里百分之几99的人都优秀，剩下的百分之一你迟早也会超过的。
阿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不断追着你一样，从高三我们俩在一起后。
我的印象里你从来没有休息过，总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去做。
计算机大赛，初春营，还有sci的论文你都发了两篇了。
还有前一阵你和我说你又投了一篇，价值比前两篇更高，现在又要创业。
我不是想拦着你之类的，我只是想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别人一篇sci可能需要一年甚至两三年才能发出来。
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情足以耗空你一段时间内的所有精力，使你进入一个疲惫期。
心理承受能力上与之对应的都会下降，出现焦虑，疲惫等等一系列症状。”
叶云嫣从落寒怀里坐直了身体看着落寒说道：“阿涛，你真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不要去想你的论文，创业，比赛等等事情。
就去当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好好感受一下大学生活。
你自己说你都多久没去过课堂了？
这段时间，除了我以外，你和谁说的话超过了十句。
每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恐怕室友还在睡觉吧！
你锻炼完就去图书馆，直达图书馆闭馆才会回到宿舍，回去了宿舍就熄灯了。
我估计你也就是和室友打个招呼就完事了吧！
你自己说这正常么？
要是今天颜伟不叫你出来，我看你都要得自闭症了吧！”
落寒现在的状态就好像陷入了一种识障，思维力，记忆力，想象力增长过快的后遗症。
就像一些运动员一战成名，打破了世界纪录，钱名利都有了，就突然开始迷茫了，没有目标了。
想着既然我什么都得到了，还这么努力训练干嘛？
落寒是正好反了过来，他觉得自己这么努力的学了如此多的东西，到了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一点都用不上。
要是这段时间有人多和落寒沟通，这个后遗症的症状马上就会过去。
可惜的是落寒和周围同龄人的差距有些大，一起讨论问题大家几乎都听不懂落寒再说什么。
久而久之落寒就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自己钻牛角尖。
叶云嫣以前经常喜欢看心理学的，她感觉落寒就是太天才了，天才到没人可以跟得上他的思维。
人都是群体动物，孤独太久当然会得病。
叶云嫣有些担心落寒，要知道有时候，天才和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
像梵高，贝多芬等等，还有许多名人，哪一个不是那个时代惊才艳艳的人物。
第654章
叶云嫣有些担心落寒，要知道有时候，天才和疯子也只有一线之隔。
像梵高，贝多芬等等，还有许多名人，哪一个不是那个时代惊才艳艳的人物。
最后的结果都是令人扼腕的！
最令人可惜的就是牛顿，他是一个有神论者，他一生都在试图用科学来寻找神。
牛顿对其神学信仰及思想发展脉络也做出了超乎寻常的贡献。
到了晚年，牛顿逐渐开始疏远给他带来巨大成就的科学。
他不时表示出对以他为代表的领域的厌恶。
同时，他的大量的时间花费在炼金术上，可能和中国古代帝王一样，在祈求长生。
在他死后，人们在牛顿身体内发现了大量水银，可能是他研究炼金术所导致的。
而汞中毒，也可能解释牛顿晚年的一些怪异行径，
叶云嫣不一样落寒最后有这样的下场，她继续和落寒聊着：
“阿涛，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能和我说说你的梦想么？”
叶云嫣一直都是看到落寒在努力学习各种知识，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落寒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把叶云嫣重新搂在怀里说道：
“看到这片天空了么，他限制了人类文明的发展，我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叶云嫣有些不懂落寒的意思，他是想当宇航员么？
落寒看着叶云嫣懵懂的眼神，落寒想到，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没有系统，不知道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落寒根本就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种族林立，各种文明蓬勃发展。
落寒也就不会有想要出去见识一番宇宙浩瀚的野心
对这样的宇宙，恐怕任何知道的人，心里都会有种想要去见识一下的心思。
但落寒有的更多的是危机感，从亮亮那得知的消息，落寒就知道宇宙那是个拥有残酷现实的地方。
弱肉强食这一个词，就已经足够让落寒对别的文明保持敬畏之心。
高级文明奴役低等文明似乎是应当应分的，一旦你技不如人那你将没有任何话语权。
以地球现在的发展水平，就是来个一级文明恐怕都无力反抗。
至于最后地球上的人类是变为奴隶，任由别的文明买卖，还是成为一些口味特殊文明餐桌上的食物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最好的选择就是上战场当炮灰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球处于银河系边缘地带，那些高级文明有很大概率不会开这种贫瘠偏远的地方。
可人类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未来寄托于侥幸上面。
落寒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多做一些。
看着落寒说了一句话，又陷入到自己的思维里，叶云嫣十分无奈：
“阿涛，阿涛，你又走神了！”
“对不起！”
“没事，阿涛我觉得你不能每天除了研究就是做题的，你需要找个爱好，释放一下压力，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落寒冲叶云嫣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跟你说说话好多了！”
确实，落寒把心里话和叶云嫣说完后好受了很多。
落寒担心的那些事以他现在能力也解决不了，还是做好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
不去想乱起八糟的事，落寒对着叶云嫣坏坏一笑：“不管那些事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岂不辜负了！”
落寒说完，还没等叶云嫣反应过来，右手移到叶云嫣后脑，对着叶云嫣那张樱桃小嘴直接亲了下去，
“唔……”
叶云嫣的惊呼直接被落寒吞入腹中。
在叶云嫣的开导下，落寒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确实有点急功近利，一些没影的事想的太多了。
落寒满血复活，但不准备像之前一样搞个项目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而是要张弛有度，最近半个月落寒也没管班级事务，落寒准备尽尽班长的义务，融入到群众生活中去。
晚上一直开启的学习空间，落寒也准备关掉一阵，让大脑休息一阵。
周一上午落寒和室友一起上了一节公共课后，接到了百里瑾的召唤。
落寒放从食堂转道百里瑾办公室，敲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话说开学两个多月了，落寒也就在刚开学的时候去拜访了一下，也是好久没有见百里瑾和大师兄了。
百里瑾正带着老花镜，坐沙发上看报纸，抬头扫了落寒一眼说道：
“来的还挺快。”
“嘿嘿，老师召唤我还不得颠颠的赶紧跑过来。”落寒嬉皮笑脸的说道。
“行了，被在这嬉皮笑脸的了，老规矩先做几道题吧！卷子在桌上自己拿。”
说完百里瑾就又低头继续看报纸了，根本没有理会落寒的意思。
这什么情况，我哪惹到老爷子了？
落寒左思右也没搞明白，只能拿起卷子低头做题。
题不多，一共三道。
第一题是几何题，开题一副图。
六条直线构成了一个六边形，内接在圆中。
六边形与圆内接的六个点，分别标注为a、b、c、d、e、f。
这幅图右边空白处，又有三条直线，三条直线相交于一点为l。
题目：根据左边的这个图案，将右边的图案补充完全。
“我去，这不就是平常找规律的题么？”落寒吐槽了一下
找规律的题几乎是，从小学一年级到国家公务员考试都会出现，覆盖面极其广阔，区别只在难易程度。
不过下一秒落寒就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落寒自嘲道：
“老师怎么可能搞个小学生的逻辑题来考我？”
落寒放弃了稿纸上随手画出的答案，继续看图分析。
落寒在稿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嘀咕道：“果然有问题，差点就着道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落寒看出点名堂，延长六边形ab、de两条边，使它们相交于m点。
继续延长bc、ef，使它们相交于z点。
延长cd、af使它们相交于x点。
落寒用直尺比划了一下，连接m、z、x三点，他发现m、z、x三点在同一直线上。
“我去，这是帕斯卡定理？”
“啧啧，藏的真深。”
“所以右边的图要符合映射几何？”
落寒准备画了上去，但又觉得以百里瑾出题的水平，自己是不是发现的太快了。
落寒就继续考虑其他几何，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目前的新几何，也就是视觉几何，包含了罗氏几何和黎曼几何。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刚刚通过帕斯卡定理得出的映射几何是欧几里得几何的补充，二者相辅相成。
而新几何又和欧几里得几何相冲，简单来说就是新几何认为两条平行线一直延伸下去一定会相交，而后者认为不可相交。
新几何也叫视觉几何是最近二百年才发展起来的，对于老百姓来说平行线延伸出去，相不相交和他们关系不大。
就像两条铁轨，大部分人还是以自己的触觉为主，所以欧几里得几何又叫触觉几何。
到底是根据欧几里得几何意义来作答呢，还是新几何的意义来作答，落寒一时间有点那不定主意了。
两百年前德扎格掀翻几何届欧几里得的通知，随后奈何罗巴切夫斯基抛出双曲几何登基称帝，以视欧几里得正统。
黎曼大师就如西门吹雪一般，一个黎曼几何斩出很扫天下，淡淡的看着众人，说这他妈都是狗屁。
此时此刻落寒对百里瑾的崇敬之情达到了顶点。
两百余年间几何届的你争我夺，数不清的刀枪剑影在这小孩巴掌大小的图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落寒不佩服都不行，老师傅就是老师傅，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落寒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了。
他准备调动所以的脑细胞全力攻克这道题，解决百年间的恩怨情仇，反正百里瑾并没有限制做题时间。
然而落寒的胃很是不争气。
“咕咕咕”
百里瑾听到后，看了眼落寒说道：“还没吃午饭吧，我也没吃，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今天就在这吃了。”
落寒目前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题目吸引去了，说了声“随便”就继续低头看题。
百里瑾看着落寒的样子，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教师卡，开心的走了出去。
落寒独自一人在房间写写画画，画出一个答案，否定一个。
再画一个，在否定一个。
不对！
不对！
全是谬论！
落寒在房间走来走去，陷入了沉思。
他考虑到既然几何的方向走不通，不如考虑一下百里瑾出题的意义，从这方面下手。
半个小时后百里瑾回来，给落寒带了份可乐鸡翅饭，他记得自家孙子就喜欢吃这个。
落寒还在想，没有盲目动手，就被百里瑾打断，叫他过来吃饭。
落寒也确实饿了，就没和百里瑾客气，端起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下午放好也没课，落寒已经做好了在这耗一下午的准备了。
百里瑾也没有任何想要提示落寒的意思，吃完午饭对落寒说道：
“你就在着做题，这房间里的书都可以看，工具也随便用，我就回去睡个午觉下午再过来。”
说完百里瑾背着个手施施然的走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
既然新几何和欧几里得几何不能共存。
落寒觉得把自己能考虑到的答案都画出来，总会有一个符合百里教授。
于是落寒换了张纸，开始画在各种几何意义下的答案。
在欧几里得几何意义下的，帕斯卡定理，昂雄定理，正好这两个定理还相互对偶，还有什么射影定理等等，数不胜数……
搞定了欧几里得几何，落寒开始考虑他老冤家，新几何下最出名的罗氏几何，黎曼几何……诸如此类的。
半个小时后落寒已经换了5张a4纸了，上面密密麻麻趴着各种图形。
落寒吐了口气，终于画完了，接着把答案放到一遍整理好，看下一题。
计算i=∫∫-ydzdx+（z+1)dxdy，其中s为圆柱面x^2+y^2=4被平面x+z=2和z=0所截部分的外侧。
这倒是不难，正常的数分题，当然了这是对落寒来说。
换个大一学生来看这题，可能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三连问了。
其实这道题对本科生来说已经超越了基础教育的范畴。
但落寒是谁，他不仅把数学系大一要学的，数分，高代，解几等这些基础课程搞定了。
就连后续教育，数分ll，数分iii，拓扑学，复变函数，微分方程等高层次课程都自学完成了。
回题目本身，落寒看s的方程为x^2+y^2=4，并非类似z=z(x，y)的连续函数。
这样难以求出s所在侧的法向量。
“这题用合一投影不好办啊，所以要用分面投影。”落寒在稿纸上和一些数字符号沟通后，说道。
再次梳理思路后，落寒在试卷上写出他的解答。
若用分面投影，圆柱面在xoy平面的投影为一条线，准确的说其实是一圆圈，所以?(z+l)dxdy=0
接下来，落寒开始计算-ydzdx的值？
确定x和z的取值范围需要作图，沈奇在稿纸上作了个平面投影图，最终计算出i=-8π。
好了，第二题搞定，落寒开始征战第三题。
第三题就是个普通高代题，难度水平差不多和期末考试一样，落寒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
随后一顿操作，在纸上留下一堆鬼画符，而后放下笔看向百里瑾。
“写完了？比我预计的时间要短一些。”百里瑾也同时看向落寒。
“写完了就来说说，我们倒着讲，第三题不用看，基本的高代题，套公式套定理就行。
第二题，落寒，你说说你的思路？”
落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y为圆柱面x平方加y平方等于4关于平面xoz对称的奇函数。
我这里写的‘s前’是指圆柱面x平方加y平方等于4在y大于0的部分。
所以y等于4减x的平方再开方。”
其实落寒前面的推导计算都是常规套路了，他画的这个图才是亮点。
第二类曲面积分的立体图画起来挺麻烦的，落寒化繁为简，画出了某一平面的投影，确定了x和z的取值范围，最终计算出i封于-8π。
第655章
其实落寒前面的推导计算都是常规套路了，他画的这个图才是亮点。
第二类曲面积分的立体图画起来挺麻烦的，落寒化繁为简，画出了某一平面的投影，确定了x和z的取值范围，最终计算出i封于-8π。
百里瑾点了点头说道：“思路很正确，图也很漂亮，你有没有考虑用中值定理来试试？”
“积分中值定理？我想想！”
积分中值定理是数分的最基础手段，落寒看着这种复杂的数分题，下意识就排除了积分中值定理。
百里瑾看落寒在思考，也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他。
“对啊，从这里，把它加进去，在换个达布的处理技巧，就ok了！”
落寒抬起头看百里瑾：“还是老师厉害！”一记马屁送上。
要是其他人这样干，百里瑾可能还会不喜，以为是开套近乎，以求期末考试通过！
但落寒说，百里瑾只会觉得是师徒间的玩笑，有时候好学生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好了，言归正传，看第一题！”
“对啊，老师，都没有给我明确到底是在什么条件下，这让我很尴尬啊！
这些全是我给出的可能答案。
你看看哪个符合你的标准！”
落寒将五张纸递了过去说道。
百里瑾并没有接，走到桌前挑挑拣拣，拿起一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稿纸说道：
“这才是我想要的！”
落寒傻眼了，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第一个画的找规律的答案么？
落寒看着百里瑾，希望他能等解释一下。
“这道题是我从我小孙子练习册上找的，他还在小学，你说可能是你画的那些么？”
“啊……”
落寒仰面栽在沙发上，发出一声苍凉的叹息，一道小学生奥数题，我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最后还不对。
百里瑾看落寒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继续说道：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你要把它搞复杂，数学不是炫技，是要去解决实际问题的！”
其实百里瑾不说落寒也能感觉出来在学习上的一些问题。
从得到系统这一年以来，落寒的智商极速提升，阅读了海量的文献、期刊、论文，不只数学，还有什么计算机。
知识量的积累绝对是是够了，也具备一定的综合运用能力。
但离那种大开大阖、收放自如的境界还有差距。
这导致他在某些问题上走入误区，爱钻牛角尖。
就像第二题，只要落寒能够融会贯通，必然可以用更加简洁快速的方法搞定，估计计算内容不会超过一页纸。
落寒呢？用了足足四页纸！
百里瑾为了更加直观的点出落寒的问题，打个比方说道：
“领导让你找家餐厅聚餐，你只需要列出几个适合聚餐的大方向，火锅，烧烤，炒菜还是别的种类……
最后让大家投票挑选就好，之后再确定相关档次的餐厅就行了。”
“你是怎么做的呢？
你先去问要聚餐的每一个人喜欢的餐厅，食物种类。
结果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什么寿司，汉堡，披萨都出来了。
这个人要去西大街的这家餐厅，那个人要去东大街，好吧！然后你彻底把弄自己迷糊了。
我一开始要干什么来着？忘了！”
“看似你在忙工作，实际上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没有必要的。”
百里瑾看着落寒皱眉思考自己说的话，继续问道：“所以落寒，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吗？”
落寒面色凝重，他觉得自己在数学领域，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瓶颈，怪不得最近经验值增长缓慢。
“我的任督二脉还没打通，在不打通可能原地退步。”落寒抬起头对百里瑾抽象的说道。
“那到不至于，没有这么严重。
看来你很喜欢看武侠小说啊，落寒。”百里瑾听完落寒的比喻笑笑说道。
“恩恩，男生应该都喜欢我也不例外，尤其是金庸老爷子的。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本本烂熟于心！”
“嚯，那就好，我问你最喜欢哪个主角人物？”
我喜欢谁？那还用说，当然是韦小宝了，随便找个男生问估计回答都是一样的，娶n个老婆。
当然了，落寒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可能不会告诉百里瑾的。
转念一向，不对啊！
喂喂，百里教授，你歪楼了你知道么？
落寒不知道百里瑾怎么好端端的开始提这些不找边际的话题了，于是直接开口提醒道：
“哎呀，百里教授，别扯东扯西了，咱能不能谈点正经事？
我的问题要怎么解决，我现在慌的一匹啊！”
“好，那我们就说正事，不管你喜欢谁，我们就说张无忌。
我问你，张无忌的内力强不强？”
“那必须强啊！
光明顶决战六大门派，万安寺失火张教主乾坤大挪移救人，内力雄厚无比，强的一逼啊！”
“那张无忌经常使用的具体招数是什么？”
“他……我想想。
好像没什么具体招数吧？
太极拳、太极剑、七伤拳各门各派的武功看一眼全都学会了。
实在不行，乾坤大挪移一出，对手一般情况下就被秒杀了，毕竟有主角光环。”
“所以为什么所有武功，他看一遍就可以正着打，倒着打，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因为有九阳神功啊，他任督二脉早都被打通了。”
“所以落寒，你从张无忌身上领悟到了什么？”
“嗯......难道是一法通百法通，无招胜有招。
招式不重要，内力才是关键？”落寒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
百里瑾笑道：“基础数学同样如此，基础才是根本大道至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看看你今天做的三道题，自己体会一下？”
落寒颤颤发抖了一分钟后，顿悟了：“我懂了，我懂了！谢谢你老师！”
yes！yes！yes！落寒兴奋的了吼了几声。
“老师，我明白了，你才是绝癫强者。
少林寺隐藏几十年不出的扫地僧，小生佩服！”落寒搞怪的对百里瑾做了一揖。
“没那么夸张，我不是什么扫地僧，你也不是张无忌。
我不说你自己也能领会，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搞数学的黄金是时间也就这十来年，能少走点弯路还是少走点比较好。”
百里瑾摆摆手，说到：“我给你的建议是，现在不要着急在数学上新增新的东西，抽时间温习一下你已自学过的数学理论即可。
最好是去上上课，听听同样的问题，别的教授是怎样理解的，有助于你梳理自己的知识结构。
我可是听说了，你很久都没有去上过课了，连自己的老师都不认识。”
落寒一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另外，你应该发散一下知识广度、博雅这么多专业都可以去听听嘛，扩充扩充知识覆盖面。
尤其是赵宝生教授讲《道德经》的选修课，我强烈建议你去听听。
至少能让你静下来，我们华夏古代先贤的有些思想对你研究数学还是很有帮助的。”
“还有什么，建筑学、绘画原理、软笔书法，你有时间也可以尝试接触接触。
相信我，这对你在数学上踏入更深层次的境界肯定会有所帮助。
我们博雅从来不培养书呆子，只会做题而没有思想，今后无非就是一个高级打工者罢了。
而你的的目标应该是学术的缔造者，和欧拉一样，开创自己的学术流派！”
落寒为之耸动，他从来不知道百里教授对他寄于如此大的厚望。
落寒郑重的说道“明白了，教授！放心吧！”
两人谈完话落寒回到宿舍小眯一会儿，他决定听从百里瑾的建议，暂时给自己放个假。
一觉起来，落寒觉得自己精神饱满，晃悠到教学楼，下午第二节课马上要开始了，落寒寻思找节课听听。
目前还没上课，有些教室只有学生，落寒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在这自习还是准备上课的。
落寒继续在走廊里晃，路过一间大教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起哄的声音，好像还有老师讲话。
落寒刚好想随便找节课听一听，便从后门悄悄走进去。
讲台上站了个中年男子，穿着朴素，黑板上写着两个字：杨峰，接着就是一7位数的串qq号。
落寒估计自己在门外听到的起哄声，就是在感叹这串qq号，7位数确实不常见。
要是这qq号是自己的，落寒估计是会给它买个保险。
杨峰对大家说道：“大家好，能做到这的同学呢，我相信大家都是翘楚中的翘楚。
我叫杨峰，是各位一班同学未来四年的班主任，之前因为我去进修了，目前才刚回来。
同时呢我也是咱们下节课的老师，负责教马克思主义原理，简称马原。
趁着课间时间，一班的学生都在，我就给大家开个小会。
其他班级的同学可以自己看会儿书，等上课铃响了我们就继续上课。”
杨峰转头，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数字：“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记得记下来，期末考试要考的，划重点。”
讲台下方一阵哄笑声，不得不说这个老师真的极具幽默细胞。
“不要笑，你们必须相信在博雅的地界里如果出事，打我的电话一定比打110管用，所以......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记！”
班里哄堂大笑，有个拥有幽默感的老师其实比啥都重要......
尤其还是教马原这种枯燥的课程，相信接下来的课程不会太难熬。
落寒坐到最后一排，憋着笑，这个老师好像挺有意思的，眼睛扫了一眼黑板就把电话号码顺便记住了。
而其他同学则拿出手机，只见杨峰拿出一个布制的收集袋来，上面有50几个号码，每个号码都对应一个插手机的位置。
落寒一看乐了，这东西前世他在网上见过，别人家的大学，进教室交手机，号码对应学号。
杨峰走下讲台，一遍转悠一边说道：“好了，现在拿手机的同学请把手机插到对应的学号里。”
其他还没来的及的拿出来的同学，默默翻看书皮第一页，把电话号码抄了上去。
两边围观的其他班级同学，目瞪口呆，这特么套路好深啊！
不过杨峰忽然又笑了：“今天和大家开个玩笑，这个手机兜就交给班长。
以后上课呢就挂在讲台前，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同学呢，进教室就自己放进去，全凭自愿。”
所有学生长舒一口气，尼玛，吓死了！
“就我个人认为，上课不要玩手机，这是对老师最起码的尊重。”
杨峰凝视着大家的表情忽然变严肃道：“大学是很自由的，很多人会沉沦在这种自由里。
不要让考上博雅成为你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希望大家记住这句话，大家共勉。”
“好了，今天是第一天见你们，自我介绍的话时间也不够了，我也不想耽误你们课余时间在另开班会。
我就随机点两个人上来自我介绍一下，以后每次课前认识几个，两周就能把你们认齐。”
杨峰还没指人，就有人自告奋勇的举手想要上台，杨峰一看无奈了，便随了他的意。
而后一个黑瘦黑瘦，让人感觉发育不良的男生上台，开口就直接搞脱口秀讲段子：
“大家可能对杨峰老师不太了解，但我不一样。
我中学就在附近博雅附中上的，初中政治就是他教的，好不容熬过三年升入高中，想着终于能摆脱他的阴影了。
结果高中开学第一天，他夹着花名册走了进来，宣布他是我高中班主任。
当时我那个心情，同学们你们能理解么？”
周围同学已经乐的直不起腰了。
刘阳继续说道：“好吧，我继续在他手下待着，想着大学你总管不到我了吧？
好嘛！
我这刚放松两个月，他又一推门进来，我又听到了一个悲痛欲绝的消失，杨峰老师还是我班主任。”
杨峰已经在一旁捂脸了，台下的人都快笑抽了。
刘阳表情严肃了一点，干货要来了：“更关键的是，杨峰老师是个很有文采的学者。
第656章
第656章
杨峰已经在一旁捂脸了，台下的人都快笑抽了。
刘阳表情严肃了一点，干货要来了：“更关键的是，杨峰老师是个很有文采的学者。
6年内一边忙着教导学生，一边还要出书立作，写了整整12本，其中还有两本学术著作......但是每一本都没火。
上本书出版的时候，我还记得是去年，他在校园贴吧里匿名发帖说什么什么书好看，肯定要火，大家快去抢，去晚了就没了。
他以为匿名就没人知道，但这种事他都干了十来次了......”
刘阳转向杨峰，假装手握话筒的说道：
“杨峰老师，作为当了你六年，另外还要继续再当四年的学生，我想郑重的对你说一句。
麻烦你干点正事吧，你火不了的！”
杨峰在旁边已经笑的前仰后府的，就算是匿名帖被揭发，也没有一丝尴尬。
可能这就是老师的专属技能，哪怕上课讲题算错了，也能面不改色的改过来继续讲，根本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落寒也在一旁乐不可支的，他突然对这个老师感兴趣起来。
能在六年内从初中政治老师升到大学老师，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落寒估计他那两本学术著作，肯定不会像刘阳讲的那样如此简单，是扑街货。
落寒打开博雅的官网，打开教师专栏，找到杨峰的简介。
落寒一看居然是八零后，1980年出生，16岁就考上了博雅政治学院，20岁博士毕业。
本来可以留校任教，杨峰却选择去西部支教8年，这也是为什么他显得比较苍老的原因，看起来一点也不想三十多岁的人。
支教回来后他又在博雅附中当了六年老师，也就是刘阳那一届，并且是国家特级教师，现年34岁。
期间杨峰写的两本学术著作还曾被节选登上人民日报，支教期间还获得过一系列荣誉，让落寒崇敬不已。
落寒想着：“百里老师说的果然没错，随便进个教室，老师都如此牛逼。”
落寒前世高一的时候有幸听过国家高级教师讲的数学课。
那感觉就像是老师通过知识带你认识世界，别的老师是在世界里带你学知识，确实有很大差距。
落寒继续往下看，看到爱好一栏，落寒满头黑线。
撸猫！
什么鬼简介，这么正式的官方网站上，怎么能出现‘撸猫’这两个字。
本来落寒对官方网站是没什么兴趣的，结果看到杨峰的介绍。
落寒就和发现新大陆一样，继续看了下去，又发现几个不太正经的简介......
落寒还沉迷于老师简介当中呢，就被拍了拍，落寒抬头一看是杨峰，顿时尴尬了......
落寒脸皮还没磨练到杨峰那么厚，而且之前他还特意强调过不许玩手机。
“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见，下个就你上去介绍一下吧！”
落寒很想告诉杨峰，自己不是这个班的。
只是被吸引进来听课的，恰巧做到他们班人后面，之后也就懒得换了。
落寒起立，手一划手机屏幕，不小心按了一个返回。
杨峰都不用特意去看的，明晃晃的他的那么大个照片，眼睛一扫就知道是自己简介。
落寒是真的无语了，我这不是手贱是什么。
“嘿，看来你对我很感兴趣啊！”杨峰挑挑眉，‘很’字特意重读，语气怪怪的说道。
这下落寒是真的尴尬了，心里想着：“不能好好说话嘛，不就是对你感兴趣搜了下简历么？
呸呸呸，谁对你感兴趣。”
落寒昨天听了一节杨峰讲的课，感觉确实很厉害，能把马原这种枯燥无比的课讲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杨峰的水平是真高。
落寒听从百里瑾的建议，今天早上乖乖去上课。
下课后落寒拿着自己上次写的论文去了百里瑾办公室。
这也是昨天上完课落寒才想到的，他最新那篇论文，好像没告诉百里瑾。
本来落寒考虑的是发表后给百里瑾一个惊喜，但落寒感觉百里瑾脾气现在有点往老顽童方向发展趋势。
万一到时候论文发表出来了，百里瑾才知道他解决了一个难题，还没告诉他，估计老爷子会生气。
说不准又把落寒弄来做一下午稀奇古怪的题目。
落寒寻思着还是不要自讨苦吃，提前过去和老爷子说一声。
虽然说老爷子不是研究数论方向的，但要是看的话还是没问题的，顺便可以让他指点指点。
落寒来到办公室看百里瑾不在，只有老爷子手下带的博士生一个人在整理资料。
落寒认识这位师兄，初春营的时候他还来帮过大师兄郑龙的忙。
据说从研究生就跟着百里瑾，明年好像就要毕业了。
“周师兄，老师不在么？”
“落寒啊，老师回家吃饭了，好像今天他大孙子一家人回来了，师母做了一桌菜，刚才还准备叫我一起去呢！
你找老师有事？急不急？”
“哦，不急，就是给老师送个东西让他看看，他不在就算了，我明天在过来。”
“哦，不急我就不打电话了，你可以放老师办公桌上，今天下午他还有课，肯定会过来，到时候我告诉他。”
落寒也没多想，就把论文放下吃饭去了。
落寒走后周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论文，翻来看了看。
周博本来想的是看看落寒又写了什么论文，结果越看越入迷，一下看。
等周博回过神来，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周博看了眼表，马上两点，百里瑾也该快来了，赶紧把办公室收拾了一下。
临走时周博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都走到门口了，鬼使神差的又折了回来，一把拿起桌上的论文塞到衣服里走了出去。
“周博，这是要回去了？不用锁了，我刚好要进去。”
周博正背对走廊拿出钥匙准备锁门，百里瑾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身后响了起来。
“哐嘡”一声，周博被吓得手一抖，手上拿的钥匙直接掉到地上。
从小到大没偷过东西的周博，都快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有种被百里瑾捉贼拿脏的感觉。
周博捡起钥匙，有点心虚，胳膊弯曲放在身前，摁着衣服，怕论文掉出来。
他转过身来有点不敢看百里瑾，尽量保持语气正常的说道：“嗯，还没吃饭，准备去吃个饭。”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吃饭，快去吃，再晚一会儿食堂都没饭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也太不重视自己身体了，等你老了就有得受了！
和你们大师兄说，我这没什么可打扫的，办公室也不太脏，以后我自己每天扫扫地就行了！”
“好的，老师！”周博还是不太敢看百里瑾，说完就准备走了。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百里瑾叫道：“等等。”
周博停住了脚步，在11月份的天气下，他头上开始冒冷汗，豆大的汗滴哗哗的网下淌。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周博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来，尽力维护好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然后的说道：
“老师，你还有事？”
“嗯，你明年六月份就要毕业了吧，算算时间，毕业论文要开始准备了，回去你先想想写什么。
想好了，我给你开题，到时候找个时间，我们再一起讨论讨论。
你博士的毕业论文很重要，还有就是工作也不能忘了找，我看最近一些大企业都来了，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实在不行我再帮你联系一下老朋友。”
周博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发现自己拿论文，什么都好说。
为了赶紧离开这，周博立刻点头称是，因为太紧张，就连百里瑾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不管说什么，回答谢谢老师总不会错。
走出办公楼，周博终于松了口气，随后直接跑回宿舍。
周博进门就反锁，随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呼，呼……”
半晌，周博才平复下来，从衣服里拿出论文，死死的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博拿着论文做到电脑前，用手机扫描一遍上传到电脑里。
随后周博打开国内一个顶级核心期刊的投稿网站，将投稿信息填写完毕，上传论文。
然后周博看着最后那个确认投稿的按键开始发呆。
此刻周博脑子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两个小人仿佛是周博的缩小版，只不过是一黑一白。
黑色的小人说：“你还再犹豫什么？点啊！”
白色的小人赶紧跳出来阻止道：“不能点啊，周博，这是别人的论文，你这是偷窃，还是偷窃别人的思想，比偷东西更可恶。”
黑色的小人生怕周博动摇，赶紧打断道：“文化人的事怎么能是偷呢！
周博，点下去你就什么都有了，奖金，名气，学术地位等等……你自己好好想想！”
周博咬了咬牙，刚准备点下去。
“哐哐哐……”
“周博，开门啊！”
宿舍门被拍的哐哐作响，周博无奈只能先关掉网站，把论文收好，看着没什么破绽后白起身去开门。
博士生都是两人间，敲门的是周博的室友，米涛谭，一个五大三粗的东北人。
米涛谭进门后还专门到处看了看，发现周博电脑开着说道：“大白天的你在宿舍反锁门，我还以为有妹子，你金屋藏娇呢！”
周博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准备去床上躺会儿。
米涛谭又闻了闻空气，发现没什么异常，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不会正在看片自助，被我打断了吧！”
说完米涛谭还用眼睛瞄了喵周博下身，贱兮兮的凑到周博跟前说道：“不会痿了吧，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滚，你以为我是你啊，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说完周博也不理他，直接爬上床去了。
米涛谭看周博如此无趣，撇了撇嘴，没在开口，也上床躺着去了。
周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刚有点睡意，迷迷糊糊的黑白两个小人就跑了出来，开始在周博脑海里吵架辩论。
黑色的小人说：“别考虑了，想想你自己，寒窗苦读十几载，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名利双收么？
这么好个机会就在眼前，你竟然还要放弃！”
白色的小人说道：“不能啊，周博，你对的起百里瑾老师么？
这几年你没钱回家过年，谁帮你买的车票，前面你妈看病，又是谁给你借的钱，这样做不是忘恩负义么？”
黑色的找人又跳出来指着周博说道：“你在还在考虑什么？
你就算拿了这篇论文除了落寒，有谁会知道，说不定百里瑾还会为有你这么和学生高兴。
落寒就算发现又怎么样？
他有证据说是你抄袭了么，前几次落寒不也是拿着写好的论文找百里瑾修改么？
落寒又没告诉百里瑾，只有你和他知道论文的事，到时候你死不承认落寒又能拿你怎么办？
大不了你在改个题目，变成自己的。
学术界的规矩，谁先发表就是谁的成果！”
周博有些意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了。
“周博，你醒醒，你真的要如此么？
你忘了你最讨厌的就是抄袭侵占别人研究成果，你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么？”
周博又冷静下来，沉默不语，到底是拿还是不拿，周博真的没有办法决定。
“你要放弃么？
他落寒何德何能一个本科生就能发第三篇sci，你一个读了十几年书的博士，还在发愁毕业论文。
百里瑾有像培养落寒那样培养你么？
他有手把手教过你写论文么？
就是比你大师兄，你的待遇也差了很多。
再想想你的师兄弟怎么对你的，不要的旧衣服旧电器都给你，你需要他们的施舍么？
他们就是看不起你，你穿的洗的发白的衬衣，和一个季节就两三套衣服轮换。
他们背后不知道嘲笑过你多少次！”
黑色小人把周博平时没有在意的一些细节都挑了出来。
周博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嫉妒心疯涨。
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我在师兄弟里就是个小透明，脏活累活都是我干。
.......
.......
第657章
黑色小人把周博平时没有在意的一些细节都挑了出来。
周博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嫉妒心疯涨。
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我在师兄弟里就是个小透明，脏活累活都是我干。
就连落寒一个本科生，百里瑾对他都比我上心，都是你，落寒，你分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关注。
周博面目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嘴里阴狠毒辣的念叨着：“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本科生就该去干本科生的事，我这是教你做人！”
幸亏米涛谭已经睡着了，不好看见周博这副模样绝对会被吓到。
黑色小人见周博快要行动了，于是又继续添了一把火，开口诱惑道：
“想想当初全村人筹钱送你上大学的情景。
你发誓要让村子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如今快十年过去了，你做到了么？
想想你坐着牛车出了大山，在心里下的决定，要修出一条直通山外的路。
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还有可能做到么？
说不定这次的奖金都够你修路的了！
想想你月都需要上三四前块钱医药费的母亲，和正在上高中的妹妹，毕业后你真的有把握负担的起么！
那可是希尔伯特第十六问，就这一票，干了你就能留校，奖金，职称都不会缺，大不了以后不在干了！
落寒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机会，你在还再考虑什么？”
周博被它彻底打动了，尤其是那句，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和上大学的妹妹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需要钱，他是全村人的希望，全村男女老少目送他离开时的场景他忘不了，十年了，他真的等不了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除了他和落寒谁都不知道这篇论文的存在，只要他先发表，落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周博一个翻身下床，打开之前填好的网页，修改了一下论文题目，点击确认投稿。
周博看着论文发送后整个人都如脱力了一般靠在椅背上。
但是同时心里又轻松下来，毕竟决定已经做了，不用再纠结了，黑白两色小人也消失了。
其余的就交给时间吧，周博决定等发表了再告诉百里瑾，最近少去百里瑾那。
……
落寒回来后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毕竟那篇论文他都投稿了，也填写了授权通知，就等录用通知了。
落寒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最老实的周师兄会做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论文等候发表的时间着实有点长了，不过那也是和前两次投稿相比。
正常来说投国外的期刊，才过去一个月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落寒睡了个午觉，起来后去上数论的课，就是那个上课半个多月，落寒还不认识的那个老师鲁红卫的课。
数论i也算是数学系的必修课程之一，数学系大学四年必修的基本专业课是非常多的。
像什么解析几何、数学分析i 到iii、高代i和ii两册、常微分方程、抽象代数、概率论基础、复变函数、近世代数。
专业核心课程那更是不用提，什么实变函数、偏微分方程、概率论、拓扑学......等等根本算不清，这还不包括选修的课程。
像数论这种专业专业的公共课一般都是大课，4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
顾嘉下午一进教室，扫了一眼，眼睛一亮，看到落寒，毫不犹豫的抛弃室友向落寒走来。
“大佬，你终于来上课了，你再不来我们都要抗不住了。”
顾嘉还没坐下就开始瞪着大眼睛卖惨，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要不是落寒知道顾嘉平时就爱演是个戏精，估计还真的要被他这幅可怜样子骗过去了。
落寒就默默看着顾嘉不说话，看啥先扛不住，有时候落寒都怀疑这货应该去北影，这幅皮肉加上他的演戏天份，不红都说不过去。
顾嘉演了半天看落寒没反应，立马坐直跟没事人一样对落寒说道：“喂，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落寒皱眉说道：“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这没头没脑的我都不知道什么事！”
“我去，我还以为你早都知道了呢！”
“我今天第一次来上数论，你说我应该知道啥？”
“嗨，我还以为你室友回去告诉你了呢！没事，我给你现说也是一样的。”
“就今天上课这老师，本来上课讲的就快，将近一个月前，他直接加快进度一本书就讲完了。
我们这些本来有点基础的还好，我看班上好多人直接跟不上，上课和听天书一样。
我现在庆幸去了初春营啊，不然早晚得完。”
落寒大概算了一下顾嘉说的时间，不就是在鲁红卫图书馆碰到落寒之后么？
落寒摇了摇头笑了笑，心里想着：“合着还是我的锅，简直就是罪恶，对不起了同学们。”
顾嘉还在继续说：“之后上课，鲁红卫就开始出题，叫人上去写，一开始我们还招架的住，现在题目是越来越难，哥们我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要是光这样就这样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节课是和物理学院的两个班一起上。
两个班在一起肯定有竞争，你一道题我一道题。
他们那边实力真的不弱，说要是我们数学系在数论课上，被几个学物理的给搞下去，这不丢人么？
你再不来我课就真的扛不住了。”
落寒听顾嘉说完，心里顿时有数了，看来数学做题的风格是一脉相承啊！
百里瑾是这样，鲁红卫是这样，之前落寒去上过的高代，解几课的教授也都是这样。
看你是个好苗子笑眯眯的说道：“来，把这几道题做一下。”
挂科了黑着脸说道：“回去了把我上课叫你们上来写的例题搞懂能过，不要想着到我这来套近乎，透题根本不可能的，走走走！”
尤其是高代的老师，上课前先往黑板上写道题，下课之前找人回答，要么就是一节课讲一两道题，课本教案是什么，不存在的。
落寒估计，这些教授，他们的教案上估计写的差不多：“都是学数学的，来，先做几道题热热身吧！”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数学这门学科，尤其是在打基础的阶段，不就是得多做题，加深对数学理论的理解。
数论是干嘛的？
说白了就是研究整数性质的理论研究，在简单一点，数论=算术。
不过通常是算术指数的计算，数论指数的理论研究。整数的基本元素是素数，所以数论的本质是素数性质的研究。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什么最大公因数，勾股数组，某些不定方程整数解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都属于数论的范畴。
数学玩的就是理解和计算，如果教授只讲理论，那等于纸上谈兵，所以鲁教授让学生做题，他在其中穿插理论，以便更好的验证所学的理论。
针对一道题，鲁教授通过学生所写的解题思路，进行点评，发现问题和漏洞，然后如何改进......在这种相互交流的环境中与学生进行充分互动，深入探讨，而非填鸭式的教育，这才是鲁教授的教育理念。
落寒充其量就是把他前期讲解理论的速度催化了一下，进度快了几节课。
“上节课我们通过例题详细了解了勾股方程的高商定理，今天我们来看欧几里得质数的无限证明。”鲁教授不出意外的又要点人上去做题。
讲台下方的学生的脸上都呈现出一抹无奈，除想落寒，顾嘉等少数几个人便是了解的点了点头。
物理系的一名圆脸理着寸头的男生实在是受不了了，装着胆子愁眉苦脸的说道：“鲁教授，你用了六节课的时间就把初等数论讲完了，现在让我们做题，我们实在是做不到啊！”
鲁教授一听，其实这也是正常情况，早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同学们，你们首先要端正自己的学习态度，我题目都还没写呢，你们就退缩，畏惧。
这种情况要不得哦！”不知道鲁教授是不是四川人，突然冒出来一句四川话。
“你们要有勇于克服困难的决心和勇气，这样才能在学习一道上走向成功。”
鲁教授鸡血打的不错，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鲁教授的鸡汤。
毕竟鸡汤不能转化为实质上的解题思路，所以大多数人还是无动于衷的，甚至说已经麻木了。
鲁教授皱眉，好巧不巧的看到落寒今天竟然来上课了，在下面坐着，就直接就问道：
“落寒，你觉得学习态度对你的学习有没有帮助？”
落寒苦笑，要不要这么坑啊，现在跳出去不就是吸引火力么，但是没办法啊，鲁教授都问了，落寒当然就得回答。
“有帮助，鲁教授出题吧！数学就是需要做题并且交流探讨，才能碰撞出火花，产生新的思想，新的的灵感。”
“看，这就是全国状元的觉悟！”鲁教授本来就对落寒十分欣赏，如今落寒这么一说，他更是毫不吝啬的赞赏道，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本来没几个注意到落寒，物理系那边也不认识落寒，鲁红卫一点名，这下好了所以都看向落寒，落寒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围观。
“他就是落寒？也没什么特殊的啊！”这是物理学院的人说的。
“大佬就是大佬，平时都不来上课的，一来上课那必须是焦点。”这是数学系的人说的。
鲁教授六节课讲完初等数论，在许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也就是照着读六节课可能也就刚刚好能读完。
更不要说中间他还穿插了一些典型例题。
如何做到的呢？
“算术基本定理不用多说了吧，就是大于1的自然数均可写成质数的积，素因子按照大小排列写法有且仅有一种写法。
举个简单的例子：6369=2^3*3*17^2，都明白了吧，第一章过。”
“第二章中国剩余定理，那就更简单了，这是咱们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像什么：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种初中奥赛题就是最早的中国剩余定理，大家应该都会吧！我们来看下一章”
“欧拉定理，这里我必须要重点强调一下，因为有个特列是费马小定理，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注意，其他的的不难你们回去自己看就行，我就不多说了。”
......
“最后是佩尔方程的连分数求解法，我给你们具体讲一下。”
鲁红卫就这样，几节课就把有一整本初等数论讲完了。
正常的学生都无法接受这种教学速度，但总有那么几个例外，况且这是在博雅，天才这里从来不缺，状元满地走，逼王到处有。
大部分人给点时间适应一下，差不多就能达到虽然我不知道这道题怎么做，但你讲的我大概能听懂的状态。
至于那些实在无法理解的普通学生，只能课后加倍努力或者彻底放飞自我。
落寒淡定的回答了鲁教授的问题，还顺便装了个逼，物理系一位长相清秀的男生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而后盯着落寒的背影冷笑，在其他其他崇拜好奇的目光里显得格格不入。
鲁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题目：
证明3|n（n+1)（2n+1）其中n任何整数。
出完题目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随机点人，鲁教授转过来的一刹那几乎大半个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低下了头，生怕和鲁教授对视被叫上台。
鲁教授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我们不点人，就分数学系，物理系两组，你们自己推荐能解答的人上来做题，省的你们一个个都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此话一处，大家不约而同的都送了一口气。
“好，第一题由物理系派出一名同学上台求解，并说出自己的思路看法。数学系做准备。”
刚才看着落寒冷笑的那位自告奋勇的上台，顾嘉在落寒耳边道：
“他叫薄司擎，据说是个省状元，之前你没来的时候可是极其嚣张的，不过确实有两把刷子，之前物理系拿不下来的题都是喊他上去救场的。”
第658章
刚才看着落寒冷笑的那位自告奋勇的上台，顾嘉在落寒耳边道：
“他叫薄司擎，据说是个省状元，之前你没来的时候可是极其嚣张的，不过确实有两把刷子，之前物理系拿不下来的题都是喊他上去救场的。”
落寒点点头表示了解。
薄司擎直接在黑板上写到：因为n（n+1)（2n+1）=n（n+1)（2n+2-1）=n（n+1)（n+2）+n（n-1)（n+1）。
又有n（n+1)（n+2），n（n-1)（n+2）是连续的整数。
故3|n（n+1)（n+2），3|n（n-1)（n+1）得3|【n（n+1)（n+2）+n（n-1)（n+1）】
从而得知，3|n（n+1)（2n+1）。
证明过程很简洁，薄司擎对鲁红卫说道：“求解完毕。”
鲁教授：“好，我暂且不判断对错，请薄司擎同学讲解你的具体证明过程。”
薄司擎点点头，敲敲黑板，一边写一边说道：“我先讲个稍微麻烦一点，但是大家比较容易理解，都能听懂的。
首先如果n是3的倍数，或者n+1是3的倍数，题目是显然成立的。
那么如果n，n+1都不是3的倍数，那么n+2一定是，又因为任何整数被3整除，余数只能有0、1、2三种情况。
那么假设n+2=3k，k为整数，n=3k-2。
那么2n+1=2（3k-2）=3（2k-1）显然是3的倍数，所以得证。”
“好，非常好，一道题多种解法，学数学就要这么搞，你才能有进步，接着讲。”
薄司擎又接着讲另一种，风头出够了才下台。
路过落寒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薄司擎给了他一个挑衅的表情。
可惜薄司擎眼睛本来就不大，再配上他这副清秀的面孔，这个挑衅的小眼神没有任何杀伤力。
不过落寒还是准备接下挑战，火力全开。
来吧，互相伤害吧！
薄司擎下来后该数学系了。
两个不同班级一起上课被鲁红卫这么一搞，气氛倒是挺活跃的，这也是鲁教授特意营造的，不得不承认数学得确是一门枯燥看不到前路的学科。
如果连讲课方式也变得沉闷，没有几个学生能坚持下去，更谈不上喜欢，只会越来越讨厌。
鲁教授重新站回讲台上继续出题，按照课本上的顺序，轮到欧几里得质数的无限证明，然而鲁红卫没按规则出牌。
鲁教授继续自己的教学风格，他又出了道题，还是剩余定理的问题，计算余数，题目无比简洁，但一般人看了除了想骂娘，不做任何他想。
10006的10003次方，再除以17的余数是多少？
“第一题是物理系解答的，那么第二题请数学系的代表上台求余数。”
“我来。”落寒举手，既然人家发出了挑战，落寒没道理不接，况且这种超纲题目，落寒不上，估计整个数学系要全军覆没。
落寒上台，拿起粉笔，走到黑板旁边顿了顿，伸手在黑板上打起了草稿。
唰唰唰的声音吸引着全班人的目光，，不过大家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黑板上的算式，很快又翻开课本找相关公式，。
嗯......
这写的都是啥玩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整个黑板都被写满了。
落寒从黑板的左上角写到黑板右下角，停笔，转过身来说道：“解答完毕”。
“请物理学系的同学进行点评。”鲁红卫没让落寒说具体思路，反而找上了物理系，这下有意思了。
物理系两个两个班一片死寂，没人举手。
薄司擎也没有立即上台，他遭遇到了困惑，落寒的步骤公式他都看的明白，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用，没有一点思路。
物理系没一人挺身而出，装x很轻松，然而想要一直装靠的是顶级实力，没实力只能干瞪眼。
“那数学系呢？”鲁红卫又问了一遍，依旧无人应答，于是话语权又回到了落寒的身上。
“既然没人，那落寒你来。”
“嗯，这道题首先可以简化成一类题，a的b次方，除以c，余数多少?附加条件：a、c互质。
首先第一步，如果a比c大，那么直接用a除以c求出余数a’，把a替换掉。”
落寒把黑板推了上去，换下一块没用过的，边说边写。
“第二部，求出c 的欧拉函数，具体过程我就不细说了，黑板和课本上都有详细介绍，大家自己看就行，只要就是记得要分为是不是质数，具体区分。”
......
“第五步，如果b比q大，那么就直接用b除以q求出余数b’，替换掉b。
......
“最后一步就很简单了，数字应该说是非常小的，就直接算就行，所以这道题答案余数是14。”
落寒又写了半个黑板，台下，包括薄司擎、顾嘉在内的学霸级人物直接看傻眼了。
他们还是没太看懂落寒大佬的推理过程，尤其是欧拉函数那块，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和鬼画符一样。
落寒装了个**，教室依然是一片死寂，显然大家是没有听懂和看懂的，只能交个鲁教授收拾烂摊子。
“落寒你可以归位了，请将讲台还给我。”鲁教授回归讲台中央。
落寒走下讲台，回到座位，薄司擎还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黑板上写的什么的表情。
脑袋边上批上三个问号，就可以直接拿去当表情包了。
鲁教授归为，回到讲台正中位置，咚咚咚，拿板擦敲了敲落寒写的欧拉函数求法那段，还有后面模式的总结说道：“这是重点，期末要考的，你们记一下。”
台下数学系的学生拿出本子开始记笔记，物理系的学生则是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呢，落寒就下去了。
重点，重点是啥，怎么就突然有重点了，我要干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物理系学生的整体底子，比数学系还是要差一些的。
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
鲁教授出了题目，做题讲题都是学生，那他这工资拿的也太轻松了吧！
实际不是，教授教授当然是负责最后画龙点睛的那个人，鲁红卫做出总结：“之前我就强调过，欧拉定理里有个特列，有多少人记得回去看找资料看了？
费马小定理，在和剩余定理的结合，都能听明白了吧？”
“如果还不是太懂，课后你们就要多花点时间，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接受过，博雅什么初春营，冬令营，夏令营的提请教育，别告诉我，你们是第一天才接触。”|
那些少部分擦着线或者被调剂，高考进来的学生，看着一旁说有点懂了的学霸，默默在心里流泪。
鲁教授作为老师，照顾大部分人是必须的，博雅之所以是博雅，就是因为它教的不只是基础。
鲁红卫不可能在最基础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他六节课上完整本数论已经是好的了。
像数学分析那种课，老师一般都是两节课以内搞定。
那些650以上考进博雅的学生哪怕是之前没接触过，但他的学习能力绝对不会差，只能课后努努力，赶上来是没问题的。
“我想放弃治疗了。”有的学生悲观的表示。
同样的教材为啥我看不懂，别人却能一目十行？
为什么啊？
这不科学！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一下我的数分啊！”
鲁教授继续出题，物理系只剩下薄司擎在苦苦支撑。
数学系这边百花齐放，顾嘉，落寒的三个室友上去两个，还有个妹子也上去表现了一番。
“加油啊，薄支书，物理系的大旗就靠你了。”
竞争越来越白热化了，物理系越来越紧张，生怕下一轮就被ko了。
“有意思，好玩！”顾嘉搓了搓手却在一旁幸灾乐祸，每当薄司擎卡住的时候特别兴奋，恨不得弄点爆米花当电影看。
这也是数学系的普遍心态。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玩数学我们才是专业的。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落寒看了顾嘉一眼就说了两个字：“脑残。”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
物理系是终于松了口气，数学系的想法是：“继续啊，我们才刚热完身，进入状态。”
接下来的时间，落寒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听听不同老师的讲课风格，有时候还会跨系蹭课。
时不时在课堂上在装个逼，偶尔还能收割一波科学因子。
不过落寒目前从同届学生身上能获得的实在是太少了，他已经在找研究生的课程表了。
时间一晃，又大半个月过去了，再有一月就要期末考试了。
周五下午，二教304室，一四届数学系一班新生第二次班会，如期召开。
班会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落寒是不会耽误大家休息时间，把人召集起来开班会以此显示自己这个班长的存在感。
所以上一次班会还是落寒当选班长的时候开的呢！
一般情况下，辅导员要有什么事，落寒都是直接在群里通知大家。
因为前世落寒的大学班长不管大事小事，就喜欢开班会，还喜欢放在周末，经常打乱大家的周末计划。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落寒深谙为官之道。
女生还没来，教室里黑压压地坐了一群男生，人还没来齐，落寒就和大伙开着玩笑说道：
“开学这么久了，大家学习也挺辛苦的，大家说我们班要不要搞个活动，增进一下感情。”
本来女生就没来，落寒一提议话匣子算是打开了：
“班长，光咱们一群和尚出去玩有什么意思？女生也几乎都是名花有主了，你找个外语学院什么的跟我们联谊一下啊！”
“就是，班长，你不能自己有女朋友就不管我们啊！”
“强烈要求班长发女朋友！”
“对对对......”
“行行行，群众的建议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找找看有没有想要联谊的班级，到时候再通知大家。”
“好了，人来齐了，我们说正事，我早点说完我们就早点结束。
首先是学校要求开个考风考纪的班会，要求是每个人都要上台发言，还要学习我手上下发的这份通知。
我呢知道大家对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兴趣，所以我们就找两个人上来拍几张照片，念念资料录个像然后上交就好。
第二件事就比较重要了，而且和大家切身相关，一年一度的助学金评选要开始了。
我先介绍一下这个助学金，分为三个种类，甲乙丙三种，金额呢分别是每年3000，2000，1000。
当然了，每种名额每个班是有限，申请也需要符合条件。
甲种1个，乙钟3个，丙种5个，一共八个名额，具体需要那些条件我刚才都已经发到班群里了，大家看一下。”
说实话涉及到钱这种东西是最不好分的，落寒也有点为难，就怕申请人数超过名额数。
前世落寒就申请过，除了甲种审核的很严以外，后两种基本上很简单，想落寒就是偏远地区的就能申请。
要是农村户口，或者家庭情况的写的困难一些基本上都可以批下来。
前世落寒他们一个班只有五个名额，那是争的狗脑子都出来，落寒没参与，最后分歧太大闹到导员那。
导员一生气，取消了一大半人的名额，还有一些是实在不符合，最后倒是轮到落寒头上了。
落寒在开班会之前，就大概到导员那了解了一下家庭情况，除了罗红梅是真的困难，家里是农村的，吃着低保，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开学的时候是走的绿色通道，到现在学费都没交，救助被申请国家助学贷款后在交呢！
其他人都不存在贫困情况。
落寒就想着把甲种给她，一年3000至少可以弥补一点。
落寒看班里人都看完了申请条件，开口说道：
“这个助学金呢，我是希望能发到真的有用的人身上，之前我也去导员那了解了一下大家情况，可能不是很全面，光看表面有可能也看不出来，所以还是要大家自己主动来申请。
大家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丢人啊，如果真的需要就说，这里要是真的有人的看不起你，那他才是应该被瞧不起的那个。
而且助学金也不是我想给谁就给谁的，需要全班人进行投票，所以我希望大家实事求是。
第659章
大家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丢人啊，如果真的需要就说，这里要是真的有人的看不起你，那他才是应该被瞧不起的那个。
而且助学金也不是我想给谁就给谁的，需要全班人进行投票，所以我希望大家实事求是。
但是我先声明一点，用苹果手机的，不管你条件符不符合直接免谈，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一样。
不管你符不符合条件资格都没资格，大家已在一起待了三个多月了，谁什么情况大家也都了解。”
落寒说完，明显就开到台下有几个人脸色直接就垮了下来。
和落寒猜的一样，有些人确实符合申请条件。
却手上拿着苹果，今天一件耐克明天一件阿迪的，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占名额，这种人一开始落寒就把他们路堵死，省的跟前世一样最后扯皮。
“好，要说的就这些，先是甲种，有谁要申请？”
罗红梅不好意思的举起手，落寒看看除了她也没别人了举手，问了下大家有没有不同意的。
罗红梅平时多省钱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实在是没人好意思和她去争，落寒见没人反对后就定了下来。
之后是乙丙两种，可能是落寒先前的话起了作用，举手的只有7个人，不过大家都想拿乙种。
落寒让他们一个人一个人说，其实条件都差不多，大多是父母只有一个工作，或者农村的，不存在缺了这些钱就没法活的人。
说完了落寒让剩下同学投票，票数前三的乙种，剩下的丙，明年两边直接交换，对谁都公平。
这么弄下来助学金还有一个名额，落寒不想浪费，就开口说道：
“还有一个1000的名额，我刚好是偏远地区的户口，就由我申请下来当咱们班班费，以后出去玩的话大家也可以少掏点钱，你们觉得行不行？”
“行，班长仗义。”
“没问题，班长给力。”
大家都清楚，落寒要是刚才直接申请助学金也没人会说什么，显然他是不想沾这个便宜。
......
来到日内瓦后，落寒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准备好两个星期以后的演讲稿，以及根据他提出的新模型所设计的实验方案。
落寒通过这段时间的联系以及放出去的几篇论文，可是在物理学界搅风搅雨，这次全球的高能物理学家几乎都来了。
落寒还听说这次将对下一阶段的实验计划进行审批，落寒说什么都要争取一下。
为了保证自己的试验计划有效，落寒终于想到了，他从来都没通过的模拟实验。
落寒太年轻，就算试验计划被批准，能留给落寒的机会也不会太多，毕竟每一次实验都是在烧钱。
落寒至少要保证，前两次实验能出点东西，给人们看到点希望，这样才不至于被放弃。
“系统，开启模拟实验室！”
落寒意识沉入进去，眼前出现一个充满科幻风的房间，比较空，除了些玻璃器皿，几乎没有实验设备。
“系统，我要怎么操作？”落寒话音刚落，一个实验室手册就被出现在脑海里。
落寒从获得系统以后，最忌惮的就是这个悄无声息的往自己大脑里塞东西的手段。
落寒阅读完手册，不禁骂了一句：“真他|娘的黑！”
实验室功能还是很强大的，任何实验设备，只要地球上有的直接扫描就能复制进实验室，没有的只要落寒自己能设计，提供图纸也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说坑呢？
根据实验设备的复杂程度，落寒所要付出的科学因子也是不一样。
就比如一个大学里常见的最基础的电学实验台：1科学因子。
而lhc这样的实验设备：5000科学因子。
更可恨的是系统竟然提示：【因为大型电子对撞机耗能过大，每开启一次需500科学因子。】
落寒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存款和等级。
宿主：落寒
科学因子：16000点。
上次为了探路，兑换“氚猛”合金的技术，落寒花了不少，如今就剩16000点，兑了实验设备也就够做20次实验的。
学科等级：
数学8级（120万/200万）
物理8级（120万/200万）
化生6级（30万/60万）
信息6级（30万/60万）
材料6级（30万/60万）
机械6级（30万/60万）
历史1级（800/1000）
思想政治4级（32061/100000）
通用语5级（0/30000）
落寒要召开报告会，世界各地的专家陆陆续续都来了，落寒和爱德华正在准备的晚宴中。
“嘿，威滕！你这个幸运的家伙！”弗里曼·戴森一见面就给爱德华教授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戴森教授、杰里教授，好久不见！看到你们身体依然健康我感到十分开心！”落寒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
戴森教授笑着说道：“听说你要做演讲，我们都很期待呢，专门从慕尼黑大学赶来！”
“哈哈，威滕，虽然lhc没法验证你的超弦理论，但是有陈这么个学生，你足以骄傲了。”
“嘿，陈！希尔曼！你们好！”不远处传来希格斯的声音，回头一看他的身旁依旧站着恩格勒和布劳特二人。
“希格斯教授、恩格勒教授、布劳特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大厅角落的这个小圈子又多了三位大师。
“斯蒂芬也来了，大家都被陈喜吸引来的，这可是暗物质！”希格斯此刻红光满面。
额，好吧，自从发现希格斯色子，他的脸一直都很红润，只是今天格外红一些！
落寒提供了更高效的数据分析方法，lhc下一阶段实验计划商讨在即，暗物质有可能被发现，他又如何能不激动呢！
“你们在讨论陈的模型么？我敢打赌高层这次不会批准陈的实验计划，所有暗物质对我们还有点遥远！”恩格勒对这次落寒能否获得支持，持否定态度。
就学术问题打赌也是他很大的一个爱好，比如和与裴士基立下赌据，打赌裸奇点是否存在，输的人要向对方送上一件用来“遮蔽**”的t恤衫，写上适当的服输字眼。
物理届热衷赌局的可以和他比的教授，恐怕只有几个月前逝去的霍金！
暗物质能否被发现也是他热衷的赌局。
“我认为暗物质被发现只会是时间的问题！”又一个落寒熟悉的科学家加入到讨论当中，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胡安·马尔达西那。
这位来自阿根廷的理论物理学家如今年仅三十六岁，在广义相对论和超弦理论方面拥有精深的造诣。
他的
接着因对基本粒子之间的弱作用和电磁作用统一理论的贡献而获得79年诺贝尔物理奖的史蒂芬-温伯格。
二十世纪中后期最重要的理论家之一，五年前刚刚获得诺贝尔奖的乌得勒支大学教授杰拉德-特-胡夫特。
弦论创始人之一，来自斯坦福大学的李奥纳特-苏士侃，他曾经引发了第一次超弦革命等等众多物理学家，都加入到他们的激烈讨论中去。
他们像是两只同城德比球队的不同支持者一样，分列两个阵营就落寒能否获得支持，进行实验发现暗物质的问题展开激烈的讨论，双方引经据典吵得不可开交。
外人可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争吵，要换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或许用华山派的剑气之争来比较会合适一些，说到底就是理论的不同而导致的政治。
“落，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就在落寒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希格斯问道。
“我当然相信我的理论，他一定可以找到暗物质。”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这样，有了付出才渐渐会有收获。
比如快则七八个月慢则一年之后，这个现在闭着眼吃的气喘吁吁的小红孩儿大概就会叫出他们期盼已久的爸爸妈妈了。
不过他们两个倒没想那么远。
“糟糕！”
范大美人一声惊呼，黄星星立刻紧张的看了过来：“怎么了？”
“湿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范大美人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敢拿手兜着，生怕打扰了女儿的进食。
还好，孩子还小，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后倒也消停了。
黄星星一拍脑袋：“刚刚忘了重新穿上尿不湿。”
不过他也不敢去接，好不容易吃上饭了，再被打断，估计三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先……就这样吧，吃饱了再说。
这是兵荒马乱的24小时。
因为生孩子比较隐秘，没通知各家父母亲戚，再加上两人为了自孩子，出生起，就当她最亲密的人，所以决定亲自带孩子，不假手于人。
可是这还是第一天呢，就状况百出，准备的再好，做的功课再足也会被一件一件的突发事件给搞得焦头烂额。
保持着原姿势足足半小时，范大美人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睡着了的孩子无意识的吐出了嘴里的东西，范大美人才敢稍稍放松已经累得不行的胳膊。
孩子的衣服要换，又要重新擦洗，事情有些麻烦，范大美人锁着眉头足足看了两分钟，一切的感慨最后还是化为一声长叹：“还是请人帮着一起带吧。”
孩子很乖，太小的孩子其实很好带。
但是作为新手父母……实在是太难了。
徐申也觉得自己挺难的，在群友对落寒一声不吭就把白杨拱了的无耻行为的一片声讨中，他一边随大流骂着落寒，一边手忙脚乱的安排着八大出征军团的人赶紧撤回来。
毕竟是落寒混了好多年的群，曾经他也算是带着大家发过一大笔财，所以不管是谈钱还是谈感情，他在这个群里的人脉都挺好的，在他没有对不起白杨大神之前，大家一切都好商量。
所以在解释清楚之后，其他人也都……不情不愿的原谅他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得帮落寒把地给重新刷白了。
自己泼的颜料，含着泪也得自己擦。
除了管理之外，其他群的书友们还不知道情况，依然奋斗在一线，群里消息一直刷着屏，间杂着对落寒的各种人身威胁，实在是乱的跟菜市场似的。
无奈之下，徐申开了全员禁言。
然后他把八大军团的负责人设为管理员，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发言的情况下，接下来的事情才能顺顺利利的安排下去。
尤其是那个办事办得太快的不执，不仅要去微博洗地，还得去范大美人的微博下面诚恳道歉。
谁让他趁着范大美人的微博处于无人管理状态，给……屠了呢？
谁污染谁治理，初中就学过的知识！
终于商量好了对策，徐申累出一头汗，他随便用袖子擦了擦，真心实意的在群里骂了句：“落寒你个王八蛋，还我们白杨大神！”
随后他取消了全员禁言，接下来群里几百号人同时开始了对落寒的声讨，落寒辨无可辨，只能跪地求饶。
如此情景让叶云嫣不禁大笑出声。
这群读者，实在是太好玩了。
嘴里骂着落寒，但是却还得帮他回各大平台证明清白，关键是这黑料还是他们自己黑的，想想都莫名喜感。
看得出来，嘴上虽然在骂落寒，可没人心里不乐意，似乎……还挺开心落寒不是渣男似的。
这是一群真心为了自己好的粉丝，也是落寒的真朋友。
能做到这样的也就是落寒他们这群铁粉了，如果不是这个群里的人一起在没有白杨一丁点的参与中，自发的组群维护白杨，在这么多年的战斗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恐怕没有人能在拱了叶云嫣之后，还能如此轻松的过了粉丝这一关。
当然，如果没有之前先把落寒黑到谷底，心里都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话……就是落寒也没那么容易过关。
反正看着大家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嘱咐自己好好对待叶云嫣，落寒不仅不生气，还挺乐呵的。
早就想秀这个恩爱了，可却一直没机会，叶云嫣自己直接认了还加群为自己洗白，倒真是极大的满足了落寒的嘚瑟欲。
惊喜还在后面。
第660章
第660章
反正看着大家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嘱咐自己好好对待叶云嫣，落寒不仅不生气，还挺乐呵的。
早就想秀这个恩爱了，可却一直没机会，叶云嫣自己直接认了还加群为自己洗白，倒真是极大的满足了落寒的嘚瑟欲。
惊喜还在后面。
私聊亮了，是叶云嫣发来的。
“我妈说……让你去我家过年。”
这是，要见家长了？！
叶云嫣明年研究生毕业，今年见家长……emmmm，明年就可以……
落寒想的有点远。
本以为这事儿还得等一阵子，叶云嫣一直没提，但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有了意外的惊喜。
“你来不来？”叶云嫣的消息又发来了。
落寒一看，自己足足发呆了五分钟之久。
“来来来！”
当然要去，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错过这次鬼知道还要等多久。
“那就说好了。”
见到了叶云嫣的回复，落寒心里大定。殊不知千里之外的叶云嫣，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心。
明知道落寒爱她，可是恋爱中的人啊，总是患得患失。
刚刚那五分钟，真是让她紧张坏了。
还好，落寒答应了。
其实落寒并不懂这波莫名其妙被骂和见家长之间的联系。
如果他知道是因为被全网骂，然后才在丈母娘那过了明路，估计他会站出来高呼，让辱骂声来的再激烈一点吧！
只要能见家长，被骂的狠十倍他也乐意。
反正从小异样的眼光享受惯了，这种程度，毛毛雨了。
他浑然忘了前一天晚上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的那个人是谁了。
不过落寒也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记性不好也有记性不好的好处，最起码像他这种人心理承受能力强。
接下来“祝白杨大神和李总编百年好合”的标题刷爆各处，大家伙儿吃个午饭的功夫，局势已然突然变了。
莫名其妙的，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变成了两人在一起了的官宣，虽然这个瓜甜度一般般，但是因为两人的职业关系，显得传奇色差十足，事情发展到现在颇有点火出圈的架势。
连续剧最好看，始作俑者叶云嫣最初的纵容，出乎意料的没人在意，也没被任何人责备，毕竟在粉丝眼里一切是他们误会了。
粉丝们就问了叶云嫣两个问题，然后二话不说就去瞎闹腾，而人人又都知道白杨大神不关心八卦，所以对于之前事情的来龙去脉必然不知，肯定也是一脸懵逼。
所以第二天她一看到情况不对，就找粉丝们解释了。
这个自我攻略，满分。
叶云嫣自觉害得粉丝们一通折腾，很有些对不起人，于是接下来默默地连续五天日更五万字，用疯狂的更新安慰读者受创的心和疲劳的手指，倒也是让读者大呼过瘾。
不过白杨粉自我解读惯了，这次疯狂更新的事儿在他们的理解中就变成了白杨大神官宣恋爱之后心情超好，所以码字动力十足，因此才有了这五天二十五万字的更新。
想要多看更新，就要让白杨大神心情一直好！
各种祝福的话刷满了书评区，叶云嫣确实心情不错，又把日五万延长了一天。
所以此行为也佐证了一件事，白杨和落寒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好。
这让他们心里酸酸的同时，也真心的祝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
在公布第二期的结果，开启了第三期培训班的时候，蝗虫也终于从小黑屋里面挣扎着出来了。
十一天，整整写了十一天，他终于解放了！
小黑屋里的记忆犹新，蝗虫睁开双眼在忍着眼睛都胀痛重见光明的同时，整个人忍不住一抖。
那段难忘的小黑屋时光，到底是真是假？
窗外女人的嬉闹声传入耳中，往常让人觉得血脉沸腾的声音，如今听起来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现在的蝗虫，即便是女神在怀，也绝对会淡定的宛如一尊贤者。
被关了十一天，是个人都激动不起来。
但是他明明无限透支，在醒来后却丝毫不觉得疲累，确实有些奇怪。
那……是梦？
清风推开乌云，一抹阳光穿过玻璃刺在蝗虫完全没有聚焦的眼睛上，让他的眼球蓦然一胀。
随后他终于确认，现在的他，在那个岛上，和五个美女一起。
突然到来的现实让蝗虫一时恍惚，之前小黑屋里的一切，应该、可能……都是梦吧？
肯定是上次被那个狗日的李总编吓完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蝗虫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可是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打开手机锁屏后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那大大的12月18号星期天时，整个人恍如雷击。
他确定自己是十一月下旬来到的这里，合约上的时间他记得清清楚楚，并不存疑。
明明所有的记忆都告诉他，他只在这里玩了半个月，而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却告诉他，距离他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在粉丝们扼腕叹息的时候，徐申也不禁想骂人了。
因为和落寒的关系，他看过那张照片，当时他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人是白杨大神呢？不然一定会把照片给保存下来的。
还有狗日的狗仔，都不会拍正脸的吗？
话题扯远了，徐申轻咳两声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给压了下去，既然这个就是白杨大神，那也不存在误会了，落寒没冒充人。
刚刚是自己想多了……差点又冲动行事。
徐申定了定神，继续在群里说道：“大家都误会了，白杨大神和李总编两个人现在很好，是我们……想多了……”
“？？？”群友发来疑问。
“范大美人和李总编是朋友，那次是狗仔们瞎拍，白杨大神作证，他们之间早就解释清楚了。”
“……”
“……”
“……”
群里一连串的省略号。
那他们干的事叫什么？多管闲事，还是白杨大神被渣男一通瞎说给忽悠了？
有人急了，妙蛙种子高喊：“白杨大神，别被落寒那个渣男骗了，他和范大美人开过房！”
说完他就丢出了一张图，就是范琪琪拉着落寒往酒店里赶的照片。
图片里范大美人异常迫切，落寒的表情有点无奈，但是很明显他被范大美人带着正在往7days奔跑。
再次看到这张照片叶云嫣也是忍不住怒火再起，可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事儿都闹到她爸妈那去了，再闹下去结果只会越难收拾。
所以虽然憋屈她还是不得不替落寒解释道：“这是误会，当时范琪琪和她男朋友吵架，落寒是去帮忙劝来着。”
“！！！”
“！！！”
惊天大瓜，范大美人居然有男朋友了？！这简直是让人不能忍。
和人开房就算了，可以勉强当作范大美人潜规则小男生，但是她有主了的这件事，华国男人里有一半都有点不太能接受。
“范大美人真的有男朋友了？”温凉白开水也急问，她虽然是个姑娘但也是范大美人的粉丝，在这件事情里是范大美人绿了白杨，所以她现在还在这里，对范大美人的私生活她比别人更关心一点。
“真的。”
“这事我都不知道呢。”徐申也跟着嘀咕。
怪不得拍完《百亿富婆爱上我》之后，范大美人就消失了，感情是谈恋爱去了呀。
如果落寒在，肯定会直接怼一句：“错，是结婚加生孩子去了！”
正好这时落寒回了徐申的消息，他刚刚送走裴副总和两位女神，才有空拿起手机就发现徐申给他发来的一大段道歉的话，脸变得这么快？
落寒也没对他客气，直接怼道：“你丫吃错药了？”
昨天还那么对他，跟仇人似的，今天就变了张脸，这是咋回事。
落寒发完这话才往前开始扒消息，最后哭笑不得的发现，原来是叶云嫣出来给自己收拾乱摊子了。
并不知道这事开始就和叶云嫣有关的落寒，心里突然升起了歉疚。
这种花边新闻还要女朋友帮忙解决，真是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同意了最上面的入群邀请，徐申把落寒重新拉回群里时，大家正在追问范大美人的八卦，落寒一进去就看到有人正在问范大美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没关系。
“人家和老公连孩子都生了，跟我有个屁的关系。”落寒没好气的回道。
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嘴快了些。
落寒虽然撤回了这句话，但是大家都看到了。
白杨大神来了，当然所有人都盯着屏幕在看。
自然那句话也被大家都看到了。
范大美人连孩子都生了？！
算算日子……emmmm……即便是那天开了房，也轮不到落寒背锅。
在洗清了自己的同时，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到底是谁谁和范大美人生了孩子上面去了。
“亢哥，这事我都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徐申私下问道。
落寒故作高深道：“我肯定有自己的渠道来源，你不需要知道。”
接下来徐申又问道：“哥，你和范大美人被拍之后没多久黄星星就和她一起回来拍戏了，刚刚白杨大神也和我说你当时是去处理事情的，不会就是处理黄星星的事情吧？和范大美人在一起的是黄星星那个软饭男？！”
“……牛逼的逻辑。”落寒不得不服，这个思路简直无敌，但是偏偏……它又是事实。
人家都猜到了当然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又是私聊，落寒把之前的憋屈一五一十的全数倒出。
这比白杨大神被落寒啃了，哦不，是追到手了更让人震惊，范大美人和一个人人皆知被包养的软饭男在一起了！
和落寒没有隔夜仇，再次“重归于好”后两人说话也随意了起来，徐申说出了他的猜测：“哥，范大美人不会是找黄星星……接盘吧？”
孩子哪怕是现在生的，也最起码是二三月份就有了的，那时候黄星星和范大美人都不认识呢，黄星星又还和李阿姨在一起，孩子的爹怎么可能是黄星星。
唯一的可能，就是范大美人意外怀孕，然后找了个人接盘。
那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情的头上泛着某种光的那个人，就是这个黄星星。
嗯……黄星星生日快乐，帽子戴好。
这脑洞！可以去写了。
怪不得徐申当时的那本《警医夜行》写的那么……狗血。
“想什么呢，就是黄星星的孩子。”对徐申落寒没必要瞒，而且孩子生了肯定是要官宣的，早晚的事，所以现在说出去落寒也不慌。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帮范大美人带节奏嘛。
他还不知道因为有人带节奏，范大美人的各种社交账号下已经完全沦陷。
唯一还活着的，大概只有逗猫那个由范大美人注册但是外人丝毫不知的“李阿姨”。
“！”
一个感叹号，已经完全饱含了徐申的震撼与收到的冲击。
范大美人和一个被老阿姨包养的男人生了个孩子？
网传范大美人眼光极高，谁都看不上，是假的？
啧啧……原来好这口儿……
这么好的白杨大神，真的是宝。
只是可惜落寒这狗日的不知珍惜，哪怕那个穿男装的是白杨大神，这个事情算是说清楚了，可别的事却还是板上钉钉的。
比如他和范琪琪开房的事却是被人拍到，那新闻占据了头条位置足足二十分钟！
落寒这狗东西，怎么洗都洗不白！真不知道那么厉害的白杨大神怎么被他这小子给骗了。
想想真特么糟心。
啧，不过那张照片里居然是白杨大神，自己居然只是听说，并没有看到。
想到这里大家不禁有些遗憾，传说中那张照片，看到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看到了也没人想着去保存，毕竟主角只是一个启点总编……确实没什么娱乐价值。
再加上季讷言处理的够快，够干净，网上更是早就啥都没了。
粉丝们一想到那个人就是他们的白杨大神，他们就忍不住一阵后悔。
一睹真容的绝好机会啊，就这样错过了。
哪怕……哪怕那张照片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
.......
第661章
“什么？！”叶云嫣还没回答，陈南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颇为激动，叶云嫣已经想象出来了他正在撸袖子的画面。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突然不想瞒着家里了，落寒这次这么委屈，被她害得全网骂，但是和自己聊天时一点不满也没透露出来，以前家里不知道就罢了，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还不认，是不是太对不起落寒了？
“是。”叶云嫣轻轻答道，嘴角也不自觉溢出一抹温暖的笑。
“还真是？！”
黎平的手机被陈南英一把抢了过去，他对着电话怒吼道：“你还是个学生，谈什么恋爱！”
“去去去，一边去，现在不谈恋爱等以后毕业直接变剩女不成？”黎平抢回了电话，顺便把陈南英赶走，然后问道：“宝宝，对方是什么情况？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编，会不会家里太强势，你可能会很辛苦啊。”
“妈……”叶云嫣打断了黎平的话，轻声道：“他是淡城孤儿院里的那个人。”
“啊？”黎平惊呼出声：“竟然是他？！那真是有缘了，我说怎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
“嗯……”叶云嫣的脸红了红，对着电话保证道：“妈你就放心吧，他对我很好。”
知道落寒的来头，黎平反而放下了心，童年时的缘分让两个孩子的命运都纠连在了一起。
当时去接叶云嫣时她也见过落寒，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但是看向叶云嫣的眼神却满是温情。
聪敏有担当是当时黎平对落寒的评价，虽然当时没有多在孩子面前表达什么，可他带叶云嫣逃出生天之后又百般照顾的事黎平一直记在心里。
虽然离开时想过多回去看看，然而叶云嫣那边却出了岔子，让她们不敢再提这件事。
最后散尽家财让孤儿院的孩子们以后升学无忧，也算是还了这个恩情。
事后虽然没有时时关心，但是孤儿院的情况他们还偶有打探。
之后……就偶然间得知了当年的惨剧，在感慨自家孩子逃出一劫的同时，也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把那些黑了心肝的人给一锅端了。
想到以前种种，黎平就更是感慨两人命运中那断不掉的线。
“今年……带他回家过年吧，给你爸爸瞧瞧。”
提起这个，黎平就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落寒要是上门来，怕不是要挨上一顿打。
到时候再告诉陈南英，这就是当年救了宝宝的那个孩子，不知道他当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戏一定要看！
所以黎平郑重交代叶云嫣道：“可别跟你爸说他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嘿嘿……等他炸完再说。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
“……”叶云嫣很是无语，但是家里是她妈妈说了算，为了自家父亲让妈妈没戏看那肯定是划不来的。
那就……瞒着她爹吧。
落寒能否真的过关全在于黎平，叶云嫣自然不会扫她的兴。
“好吧……”
“你爸在敲门，我去看看去，喵信聊。”说完黎平就挂了电话，应付门外已经炸的跟个河豚似的陈南英去了。
过年……过年带他回去见家长……
一想到这个，叶云嫣耳朵都红的能滴血了。
去年她去落寒家里是因为意外，没成想今年就轮到她要带落寒回家了。
会不会，太快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叶云嫣已经在开始悄悄脑补把落寒带回家时候的情景了。
爸爸妈妈那边倒不需要担心，就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会不会对他满意？
叶云嫣有些纠结……
只不过网上的事似乎闹得很大，她这次是真的任性了。
接下来可不能再让网络暴力发展下去，她要赶紧纠正错误。
于是白杨第一次，通过书评区主动联系了徐申。
就是那个正打着鸡血似的视察战果，准备再接再厉，把落寒的罪行给黑到新高度，彻底弄死落寒的徐申。
“……”
十分钟后……
“……有情白杨大神进群！”
徐申喊出这句话时，有点激动……
但是又可以感觉的出来，少了那么点底气。
喊完这句话，徐申就去私聊落寒了：“哥，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同时他给落寒发去了入群邀请。
正在应付裴副总和两个女人的落寒自然没有看手机，这消息如铁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让徐申不禁猜测落寒是不是真生他气了。
但是他发了一连串的道歉消息还是没回应之后，就不都不被一串给拉回了群里。
白杨进了白杨铁杆粉丝群，啧，真稀奇！
群里人都在圈他，问他是皮一下而已，还是……那个他们建群那天都觉得无望的期盼，现在终于成了现实？
“嗯……这是白杨大神，她……来给大家澄清一些事实。”
徐申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就炸开了锅。
“弹琴老大，你玩真的？！”
“白杨大神，我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我的id叫解语小姐姐。“陈三水迅速把自己在群里原来的昵称乘着风的男人改成了他的启点id，解语小姐姐，以期混个脸熟。
“不要脸！我才是白杨大神最忠实的粉丝！”弱鸡的点点君骂完他也赶紧复制了他的操作。
“我才是，你们滚粗。”
“我我我我我，我最爱白杨大神。”
“丢手套吧，辣鸡们。我的子弹已经上膛！”
“……”看着闹哄哄的粉丝们，叶云嫣打出了一串省略号。
这是她在自己的铁粉群发的第一句话。
不对，应该是第一个符号。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省略号，却有着神奇的力量。
原本都要炸窝了的群，就像被泼了一瓢液氮，瞬间冷却了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发言，叶云嫣的“……”停留在了页面最下方，再也没有人顶消息了。
这个群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叶云嫣，他们的白杨大神继续发言。
但是叶云嫣也不知道这话要如何开口，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气氛宛如叶云嫣的那个省略号，也变成了……
还好，这个群是有群主的，那就是徐申。
到了弹琴总盟（萌）站出来的时候了，白杨大神不好说的话他来说，白杨大神不好做的事他来做。
为白杨大神背锅，光荣！
唉，谁知道呢，谁知道落寒李大哥不但真的和白杨大神谈起了恋爱，白杨大神傲娇的时候，还会和他玩小情趣。
真是……真是羡慕死个人了。
一边苦逼兮兮的羡慕着，还得担心被刚刚从黑名单里移出来的落寒继续生气，这边还得任劳任怨甚至满面笑容的帮白杨大神背锅。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当然，特指徐申。
群里面的其他人都跟在过年似的，白杨大神来了，这是多么大的惊喜？
唯有徐申，喜忧参半。
想想接下来要洗的地，徐申就是一阵有一阵的头痛。
隐隐的，太阳穴开始跳动发胀了，唉！
徐申觉得，自己真是作的。
别人两口子玩情趣的一点小事，自己没事插什么手。
这不……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肿着脸收拾！
徐申清了清嗓子，却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说话，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个键盘就够了。
面上微微闪过羞赧，他还是厚着脸皮在群里打字道：“白杨大神来是有些东西需要解释一下……”
就在所有人等着徐申下文时，群里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白杨微博出征军团战果汇报：范琪琪微博已屠！”
“……”徐申打下了一串省略号，只觉得脑袋更大了，他小心翼翼的确认道：“真屠了？”
不执：“真屠了，别看她有三亿男粉，但是论战斗力还是不如我们白杨微博出征军团，现在她的微博下面全是黑料，敢动我们白杨大神的男人，哼，我们弄死她！”
“……你手……有点快……”
“必须的，单身二十八年，慢是不存在的。”
夸完自己，不执顺手翻群消息才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小心问道：“白杨？？？是我想的那个白杨吗？”
“是……”
“白杨大神好！我是你最可爱的小粉丝不执，我还有个小号叫不溯。”
“你好啊。”叶云嫣打着招呼，这个名字她挺熟的，因为出现的次数过多。
不过他刚刚干了什么？屠了范琪琪的微博？！真是麻烦了。
叶云嫣更觉得自己之前是任性了，这事儿可怎么收拾啊。
“弹琴总盟，范琪琪的粉丝在加普群，群申请备注就是骂人的话，每个群的申请消息一分钟好几百条，我们有点顶不住了。”果然，立马有人开始汇报情况了。
“……”反噬来的太快，徐申更是头大。
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个了，范琪琪那边实在不行自己出面道个歉，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歪了的楼被徐申拉了回来：“我有件事情要解释一下。”
“快说快说，都说了三遍了你还没说是啥，莫非是……白杨大神渣了落寒？”
不得不服粉丝们的脑洞，理论上来说，似乎也没毛病，这波叶云嫣确实算渣了落寒，但是此渣非彼渣，正确来讲应该是坑！
不过在粉丝们看来，白杨渣别人总比被渣好，他们支持渣回来！
双手双脚一起举那种。
这么想着，徐申也理直气壮了许多：“瞎说什么呢，白杨大神怎么可能渣人。”
他浑然忘了叶云嫣的《单车》断更整整十一个月的事，不过那时候他没追这本书，渣也不是渣了他，不记得也正常。
“那……你是要说白杨大神其实是个男人？”又是刚刚那个叫不执的微博出征军团负责人。
“……”想到范琪琪的事，徐申就是一阵头疼，看不执发言就是一阵子气。
做事手这么快，想东西脑洞那么跳，这狗日的，徐申想揍人了。
白杨大神怎么可能是男人，徐申正要骂回去，就见叶云嫣先说话了。
不愧是码字的，几乎秒回：“落寒和男人逛街被拍的那张，其实是我。”
“！！！”
“！！！”
“！！！”群里炸了。
徐申开始怀疑自我，他明明是见过叶云嫣的，的的确确是个大美女啊。
莫非当时他……是个女装大佬？是连声音都能伪装的那种超级大佬，还是这个“白杨”是个假的？
第二种情况更加可能……
徐申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虽说是作者号“白杨”联系的他，但是如果说这是落寒的自我洗白行为，对启点总编来说，他黑了白杨的号，确实是毫无难度。
情况不明，徐申继续保持暗中观察。
群友们更加懵逼了，网上一直在传白杨其实是个大美女，证据有如下几个：
1，白杨舔《路上》的读者号叫一顾倾城，作者号叫一顾倾心，明显女孩子的名字。
2，在身份曝光后，大家在书评区称白杨为女神她从未反对过，如果真是个大老爷们对这个称呼肯定会反对的。
但是……如果白杨大神是个……基，还是个娘炮受呢？
似乎发展成这样也没毛病。
呵呵，居然不惜这样黑白杨大神，落寒是脑子绣了吗？自己可是见过她的！
徐申冷眼看着一切，静静看着“落寒”的表演，等着在合适的时候跳出来，一举揭穿落寒的卑鄙行为。
呵！怪不得落寒的qq没反应呢，原来是换了个新号，进群套路人！
徐申有九成九的把握，这个“白杨大神”，背后的那只手就是落寒。
叶云嫣一见群里人反应，顿时明白自己好像没把话说明白，让人误会了。
她赶紧补充道：“那是我穿着男装跟他一起逛街，不是和别人。”
“！！！”
“白杨大神真会玩。”
“男装白杨，爱了爱了。”
这话一出，群里更热闹了。
白杨大神不仅网传是个美女，还会穿男装，玩变装什么的……
这也实在是太刺激了吧。
特么的，那个被狗日的落寒，真是艳福不浅啊。
要说没人羡慕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个群里的全是叶云嫣的铁杆粉丝，这群的名字就叫白杨铁粉群好吧？
第662章
第662章
当然，这是裴副总的角度，李亢也愿望，啥都没干有啥好说的。
清查还在继续着，李亢的办公室不许进不许出，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整个公司的氛围尤其紧张，有人说他这是得罪人被报复了，有人说现在启点发展好了集团想要卸磨杀驴，更有人猜测因为启点的福利太高，所以总是擅自发奖金的李亢要被上头的制裁了。
脑洞大的都想到去年被弄走的白告然身上去了，觉得这事的背后站着林茜。
人是洪归雁带来的，裴副总能混到如今的位置，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这是不是意味着洪归雁的态度转变，原谅了李亢？
那种事儿都能原谅，看来大小姐对这个小白脸是真爱啊。
真不知道这小子修了多少辈子的福，居然能过关？裴副总都以为他死定了！
平时裴副总自然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但那是在对季家人以外的情况。
他明白，能坐稳如今的位置，全赖季讷言的信重。
可是这个信重，远不如季夫人的一句话好用。
识时务者为俊杰，情况变了，裴副总也立刻变了一张脸。
见李亢还拿着饭盒在犹豫，他主动拉着李亢，把他请到了办公桌前，笑容灿烂的说：“李总编，再忙也要顾忌身体啊，您先吃饭。”
这一下，整个会议室原本凝重的气氛就是一松。
林茜也对裴副总露出了一抹淡笑，让他心里狠狠地擦了把汗。
果然，这步棋走对了。
李亢看了眼洪归雁，洪归雁对他轻轻点头，于是他也不再顾忌什么了，肚子早就饿了，打开饭盒把饭菜拿出就开始自顾自的大口吃了起来。
有肉有菜，简单的摆盘却漂亮的像艺术品，口味也很合意。
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李亢原本还以为林茜不擅长这个。
但是学厨一年后，林茜做饭，已经做的比他都要好了。
这是天赋，羡慕不来。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裴副总，有发现！”审计科科长兴奋的冲进来了，却被满室的人吓了一大跳。
裴副总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情况刚刚好转这人就来了，可让他怎么办才好。
还没来得及交代他收工走人呢。
哪家公司没有点儿小毛病，值得他这样大惊小怪，当着林茜和洪归雁的面把问题揭开怎么处理都显得不合适。
轻了他失职，重了……看着面前两个眼神又凝重了的女人，裴副总怒瞪了审计科科长一眼。
审计科科长还没摸清楚情况，看到洪归雁和林茜下意识的就信了那个传言，洪归雁就是白杨，立功正当时！
“裴副总、大小姐、季夫人，启点的采购有大问题！”他迫不及待的越过裴副总开始告状。
所以说两人年纪相仿，但裴副总是副总，他只是个科长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听说是采购的事，洪归雁不由留了心，林茜也知道洪归雁那还没带回家的男朋友是启点的采购主管，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这让审计科科长心中一喜，这路……走对了啊。
他拿出一叠单据，斩钉截铁道：“他们去年十月有一批总价值为九十多万的物资采购，数据存疑！”
裴副总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脸上，九十多万的采购而已，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这么兴奋。
这个得力下属，裴副总越看越碍眼，恨不得把他轰出去了事。
但轰是不可能轰的，洪归雁已经从审计科科长手里接过了单据，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她倒是不担心李亢，而是担心李纯刚，会不会因为换了位置，有了不该有的行为。
越看她的眉头皱的越紧，林茜也直觉不好，凑过去一起看了起来。
最后她把单据从洪归雁手中抽出，往审计科科长面前一甩含怒道：“九十多万的仙鼎火锅储值卡，他们只用了二十八万就买回来了，哪里有问题？！”
“对，哪里有问题？”洪归雁也缓过神来，直视审计科科长问道。
“咦？”审计科科长面对质问，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裴副总铁青的脸，情况有些不对劲。
裴副总已经恨不得掐死这个蠢货了，低价采购还有错了不成？
但是箭在弦上，审计科科长不能怂，他说的有理有据：“我们集团也经常采购仙鼎火锅的储值卡，但是最高也只给了九折。他们能三折买，其中必然有内幕。”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就连李亢也停止了进食，想听听看对方怎么说。
这其中的逻辑要圆有点难，他也挺感兴趣的。
审计科科长咽了口唾沫继续慷慨陈词道：“听说启点有一位叫养猪大佬的大神，他在仙鼎火锅有股份，还写了本书就叫《仙鼎记》，仙鼎火锅的另一位股东也曾经在启点写书。而那位养猪大佬听说是因为李总编的力荐成为大神的，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利益交换，值得深挖。”
说的好有道理，李亢都觉得确实有问题了，看来审计科科长来之前确实做过准备，连这都知道了。
但是……
“既然是有利益交换，为什么要便宜启点？他们九折卖卡，再私底下给李亢塞钱，不香吗？”洪归雁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
原来这事和李纯刚无关，真是白白让人担心了，洪归雁安下心的同时，只想怼人。
“这、这……”审计科科长回答不上来了，刚刚发现了这笔问题交易，他就兴冲冲的来找裴副总表功了。
牵出萝卜带出泥，他们完全可以从这里再挖出李亢的徇私提拔大神。
但是其中的逻辑关系，他还没来得及深想。
鬼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两尊大神，而且立场似乎……有些七个。
见审计科科长支支吾吾的，裴副总叹了口气，挤出一张笑脸道：“这应该是误会，启点的作者低价卖给他们东西，应该是人情往来，怎么会是利益交换呢？”
裴副总发了话，审计科科长赶紧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人情往来，人情往来。”
“不，是利益交换。”洪归雁直视裴副总，冷声道：“李亢也是仙鼎餐饮集团的股东之一，有三成的股份，是他徇私低价卖给了启点一批储值卡！”
裴副总傻眼了，仙鼎餐饮集团最近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最起码百亿起步，李亢居然有它三成股份？岂不是说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资产数十亿的富豪？
看着裴副总的表情，洪归雁总算是舒服了些，这些人都把自家弟弟当什么人了，季家大把的祖产他都不要，来贪这几十万？
她的弟弟随便做个生意，现在就是几千倍的回报了，简直是比季讷言强了不知道多少的天才，既然被人这样看不起？
李亢也没想到洪归雁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事捅出来，只好解释道：“我和那两个作者是朋友，所以当时火锅店刚刚开业的时候一起投了点钱。”
闻言裴副总不禁有些艳羡，李亢的运气确实是没话说了，和人合伙开了个火锅店，谁知道短短三年功夫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唉，这就是命，羡慕不来。
看着裴副总这模样，洪归雁终于笑了，那笑里全是自豪。
裴副总也看到了，也终于彻底明白当下局势，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问审计科科长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其他的……没有了。李总编、李总编公正廉明，能力出众，年轻有为，是我等的楷模。”已经彻底明白当前形势的审计科科长迅速调转话锋。
再查也没必要了，启点的正常采购支出一年才多少钱？还不如查李亢违规超发奖金呢。
但是独立子公司的自主权又很大，没必要遵守集团的成规，违规发奖金的违规并不存在，只是启点员工们自以为的，李亢本身就有这个权利。
只是李亢在他们讨论时……并不打算解释的一个美好误会。
这两人在排除了偏见一通马屁之后，仔细想来李亢确实是能力出众。
不止是眼光好投资了仙鼎，启点在他的手下短短一年时间，硬是突破了瓶颈期，还让用户扩大了好几倍，盈利能力提高了几十倍，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裴副总也跟着夸起了李亢，夸的李亢一阵脸红，林茜和洪归雁都自豪的笑了。
这马屁，拍对了。
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但是裴副总明白，在做错了选择之后，自己又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那就沿着这条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吧。
跟着季讷言还是林茜，一航集团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压根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送分题。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启点除了必须要坚守岗位的人之外，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到处打谈着消息。
大家心里都有些焦躁不安。
被调查……在启点这么多年的顺风顺水中，他们也是第一次经历。
洪归雁和林茜是在大家的注视中上楼的，都知道洪归雁和李亢关系好，应该……是来保他的吧？
但是张先亮却叹息道：“我在集团里工作的熟人说、说……”
“说什么！别磨磨唧唧的了！”一向好脾气的王姐瞪了张先亮一眼，催促道。
“说洪主编是白杨，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完了完了！”郭安一拍油量的脑门，那模样活似遇到了世界末日。
黄骏却说了不同意见：“季夫人提着饭盒来的，不是问责的模样啊。”
张先亮丧丧的哼哼：“说不准是给裴副总送饭的，找个借口来监视也说不好。”
“唉！”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虽然自李亢当上总编后，也没有给他们特别多的优待，但是这群老同事却是整个公司里最关心他的人。
哪怕网上所有人都说李亢是渣，但是他们坚信以李亢的为人，即便是脚踩两只船也是有原因的。
肯定是白杨那边出了问题！
白杨那边确实出了问题……
她刚刚合上书本，就接到了母上大人的来电：“宝宝，听说你被渣了！”
这事，怎么传到老妈耳朵里去了？
陈潇黎不禁问道：“妈，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
假消息，她直接作下定论，免得老妈继续脑补。
“唉……”听陈潇黎的语气平淡不似作伪，黎平叹了口气，略带遗憾的说：“还以为你终于谈恋爱了，真扫兴。”
“……”难道真的被渣还是件好事不成？
抓完了重点，陈潇黎继续问：“谁告诉你的？”
“我从网上看的，哪哪儿都传遍了，全网都在说白杨被渣。你笔名不就是白杨吗？”
“你、你居然知道？”陈潇黎一直以为自己瞒的挺好的，家人只知道自己有写小说，但是笔名可是捂得死死的。
必然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唯一的漏洞就是黎果果了，黎果果这死小孩，就会为了两颗糖卖姐！
黎平不愧是陈潇黎的亲妈，赶紧提前解释道：“你别冤枉果果，紫金苑的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当时写网文能有这个收入的除了白杨我想不到别人。”
明明是陈南英猜到后告诉她的，现在被她直接据为自己的猜测，拿来主义用的这样6，黎平却毫不脸红。
原来如此，是房子暴露了自己。
不过网上都传遍了是怎么回事？
陈潇黎赶紧打开了电脑，十分钟后她脸黑了。
这群不靠谱的读者！
本来只是想逗李亢玩一下，谁知道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陈潇黎简直想抓狂。
也怪她昨天晚上看完书就直接睡了，一早也没想着上网，不然早早发现也能在李亢被全网黑之前挽回一下。
她不禁有些自责。
见陈潇黎这边没了动静，但是呼吸声明显重了不少，黎平又问道：“宝宝，你是不是真谈恋爱了，和这个李、李亢！”
“什么？！”陈潇黎还没回答，陈南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颇为激动，陈潇黎已经想象出来了他正在撸袖子的画面。
……
……
第663章
唐小白还在阿非利加洲开拓业务，落寒电话打过去，刚刚表明来意，就被他直接给挂了。
接下来落寒就发现，自己进了黑名单。
随后唐小白拨通了舆管负责人的电话：“落寒的那些事咱们不管，也管不了。逗猫是一个开放的平台，不能限制用户的言论自由，那样会影响用户体验的。”
被挂了电话的落寒越想越生气，这狗日的逗猫，老总们一个比一个奇葩，他想摔手机了。
其实这件事找叶云嫣最合适，只要她出来说句话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但是叶云嫣……落寒没脸找，和范大美人开房这事虽说过去了，但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现在拿这事打扰叶云嫣，落寒有点虚。
其实再不济找范大美人也还凑合，她要是出面解释也能糊弄一下。
网传他是基佬那件事……其实多数人是不信的，只是拿来凑个说法而已，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惜范大美人身边的人黄星星，他唯一能联系的人，因为他和系统皮那么一下，手机被摔得粉碎，人正在病房里罚跪。
无法之下，落寒只得磨磨蹭蹭的又挪回客厅，去找季讷言。
“爸，麻烦您过来一下，我有事要和您商量。”落寒站在楼梯口，特别有礼貌的对季讷言招手。
“没空，陪老婆看电视呢。”刚刚抽空瞅了眼手机，季讷言自然知道落寒找他干嘛。
呵，临时抱佛脚。想让我帮你？没门！
季讷言对落寒挑了挑眉，然后搂住林茜的肩膀，老神在在的继续看电视了。
看样子季讷言已经知道求他干什么，且并不打算帮忙，落寒恨得牙痒痒。
本可以求林茜，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为这种事找林茜帮忙，落寒开不了口。
就只能……自己扛了。
但是总觉得自己的肩膀太过羸弱，扛不太起来的样子。
落寒叫了王子成和刘飞他们帮忙，开始在网上为自己辩解。
但是他们几人能成什么事？
王子成揉了揉发酸的手，建议落寒找水军帮忙。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奋战了一夜，落寒也佛了，骂就骂吧，只当没听到。
他也懒得跟人对线了，敌方人太多，他一为自己说话就会被群嘲，简直是二次伤害。
与其继续自己找气受，不如早点睡觉，再不看这些东西了。
反正网友的记忆只有三秒，明儿有个别的大新闻，这事儿就会被他们忘在脑后。
被骂又不会掉块肉，落寒想的很乐观……暂时的那种。
然而第二天一早，落寒刚刚到公司没多久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一航集团裴副总带着法务部的两名老熟人还有审计科的几个工作人员来了启点。
“什、什么情况？”
裴副总来可从来不是好事，不止是一路接待他们上来的人，就连落寒也有点慌。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随后系统就是一声嗤笑：“你还真把启点当一航集团子公司了？拿着九成多的股份，你慌什么慌？！”
也是哦，这公司是自己的，怕什么一航集团的副总，何况、何况自己是一航集团总裁……他儿子。
这么一想落寒就稳了，面色由慌乱转为淡定，颇为有风度的把裴副总迎进了办公室。
啧，渣男还挺有范儿的。
在裴副总眼里，绿了老板外甥女的渣男落寒见到自己居然一点不慌，这份镇定在各子公司老总中算不错的了。
考虑到他只有二十来岁，那就更为难得了。
这么会装，怪不得大小姐或者说白杨看上了他。
自己当年怎么就没这个命呢？辛苦打拼二十多年才终于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但却管着讨人嫌的事。
虽然也是副总，裴副总明白，自己这个副总算是所有的副总里过的最惨的了，因为自己最招人恨。
别人还能假托人情徇点小小的便利，而身处自己这个位置，干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行。
如果可以，他宁愿去底下当个部长，过的更加自在。
落寒这种独立子公司的老总就更舒服了，不用怎么受网文部的钳制，甚至一个公司的体量就远超除了启点之外的网文部。
公司的资源用着，平时也不用往集团多跑，上层关系处的好，要资源开开口就有，开会现在都视频会议了，启点越办越好，落寒拿着高薪，在自己的小地盘里逍遥极了。
嫉妒使人变态，裴副总看着年纪轻轻的落寒就觉得自己有些了。
查，必须要狠狠地查！
他的一张脸板的死死的，面无表情的宣布道：“李总编，因为集团接到了针对你的举报，所以我来核实一下情况，你不需要太担心，把真实情况汇报一下就好。”
话虽说的轻松，可他的表情一点儿也不是那么回事。
举报？落寒一脸懵逼，自己有什么可以被举报的？
公司都是自己的，没多贪一针一线，还经常私人掏腰包请同事们喝饮料，就这，还能被举报了？！
但是没等落寒回答，裴副总带来的人就已经行动开了。
虽然是独立公司，可启点终究挂着子公司的名头，在享受一航集团资源的同时，法理上一航集团也有权对启点甚至包括落寒这个人进行正常的审核。
裴副总带来的人已经忙开了，落寒和裴副总待在一起，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只是每当落寒无聊的把手伸向手机时，裴副总的声音就会适时响起：“李总编……我们聊聊吧……”
聊？没什么好聊的。
互相都戒备着，裴副总的各种问题落寒也是选择性回答。
无关紧要的那些聊聊就聊聊呗，多的话落寒一句不说。
但是他低估了裴副总的套话技巧，孤儿出身，自己独自一人打拼，得了上司的看重，最后走上主编之位，裴副总已经把他前二十多年的履历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聊到后来落寒及时止住了话，但是以前的老底也被裴副总摸得差不多了。
凤凰男上位记，裴副总心中已有定数。
数据化时代，审计也比以往简单不少。
何况只是集团内部审计，并不需要多么正式。
真查出问题，再移交地方行政部门也不迟。
启点的账务说复杂也是复杂，但是跟一航集团比，那简直是简单极了。
因为本来就定时对一航集团报账，收入这块一直有审核，这次的重点放在了支出上，只要查出财务上有问题，接下来就可以用雷霆手段彻底清查了。
一般来讲，财务上也是最容易出问题，出了问题最无可辩驳的地方。
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想要定罪的主观性太强，比如任人唯亲、徇私舞弊什么的，也真的不好直接作判断。
这个位置上待久了，裴副总也习惯了用事实说话。
构陷什么的他不愿意做，也没必要。
讨好季讷言可以有，但是用自己的事业做筏子就没必要了。
再得赏识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是极限了，何况他也明白那样的人季讷言不会喜欢。
要凭本事把落寒的罪证找出来。
启点的收入也就是那几大块——广告收入、用户充值收入、版权收入以及投资收入。
支出更简单——稿酬支出、采购和办公支出、工资支出、福利支出等。
至于在不少公司占大头的公务和业务支出，在启点反而很少，毕竟一家独大，很多东西……就直接找上门来，用不着他们自己去多谈些什么。
大多数情况下，启点都是甲方。
稿酬有核算系统，这么多年没出过岔子，工资福利自有定数，理论上还是被一航集团卡着标准，唯一要清算的就是采购和办公支出了。
有的放矢，自然简单多了。
落寒接手以来，最大的项目是买了栋楼，投了《单车》电视剧。
但是这两个项目是季讷言特批的，没人敢查。
而且这种项目盯的人太多，还真不怎么好下手，所以他们这次审计的主要目标就在落寒当总编这一年多以来的采购上。
别看启点人不多，采购支出可不小，而且落寒一上台就把负责采购的人换成了他的心腹——李纯刚。
这就……很有点内味儿了。
其他的审查都是匆匆走过场，他来之前交代过，这次行动主抓的就是这个，查明李纯刚和落寒之间的利益输送。
裴副总对落寒明面上还算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其他人对待李纯刚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两个人看着李纯刚，让他在不和外界联系的情况下给他们提供所需要的资料，应要尽要。
整个启点议论纷纷，落寒现在几乎被控制住，其他人纵然担心也无济于事，只能配合着一航集团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提供所需要的资料。
在和他们谈话摸底时，所有人都尽可能的为落寒讲话，甚至连那两位干掉落寒就很有可能上位的副总编也是如此。
看得出来，落寒在启点很得人心。
可是收到下属传过来的消息，裴副总却皱了眉。
落寒在启点过的越好越难处理，寻常小问题恐怕也只能算了，所以必须要抓重点，不但要金额大，更要性质恶劣。
让他们好好干活，裴副总继续套着落寒的话，可是落寒嘴巴严得很，什么都没说。
总之现在启点人心浮动，不安极了。
审计科的人清查了落寒上位以来的所有数据，几乎一无所获，直到突然一笔异常交易被他们发现了。
“查、顺着这个查！”
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随后落寒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裴副总眉头一皱，不是不让人打扰的吗？难道是有结果了？
看了看落寒，见他没有出声的意思，裴副总喧宾夺主的喊道：“请进。”
随后门被打开，一看到来人，裴副总立马从沙发上弹起，口中喊道：“大小姐。”
来人赫然是洪归雁，难道是来追查进度的？
裴副总琢磨开了，这件事看来是做对了，渣男这次真的药丸。
表现的时候到了！
洪归雁对他点了点头，面容有些严肃的走了进来。
然而裴副总万万没想到，在洪归雁进来后，她的身后又走进来一个人，居然是林茜！
这让裴副总惊呆了，连叫人都忘了。
看着林茜手中拎着的饭盒，裴副总一时有些弄不清现在的形势。
这是……来这里吃饭看戏？有点不合适吧。
可是不等他说话，林茜就举了举手中的饭盒道：“你们谈你们的，我就送个饭。”
说完她走到落寒面前，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拆开递给落寒，口中温柔的埋怨道：“都中午了，还不知道该吃饭了？”
“呃……”
见到林茜，落寒有些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他在家以外和林茜几乎没有接触，叫季讷言季总叫的顺口，这声季夫人却卡在喉咙里叫不出声。
还好，落寒突然想起林茜在启点也有任职，艺术总监！
“林总监。”落寒俏皮的对林茜眨了眨眼，突然叫道。
这个称呼林茜也陌生，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裴副总，也想起了那茬。
落寒擦完手，林茜把饭盒往他手里一塞命令道：“赶紧去吃饭。”
随后她转头看向裴副总，声音变得有些冷漠：“裴副总，不知道您也在这里，就没准备您的午餐，实在是不好意思。”
裴副总哪敢让林茜准备午餐？季讷言知道了能把他撕了！
他尴尬的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情况有些不对劲啊，他是来给洪归雁出气的，怎么现在林茜反倒是像……来给落寒撑腰的？
夫人干政，最为致命。
裴副总看向了洪归雁，这位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原谅了渣男？
昨天季总的意思他应该没理解错，就是要整治一下落寒，怎么一夜过去季家另外两人的态度却变成了这样？
虽说公司里季总最大，但是……是个人都知道季总怕老婆，哦不，是疼老婆。
现在这种情况下，明显已经变成了家事，裴副总犯了难。
早知道就不参与了！
第664章
这是铁粉群，还是洗过的铁粉群，安全还是挺安全的，青釤u自爆了一下职业然后就迅速撤回了。
看到的也都默契的没宣传开来，一航集团重视了这件事，大家心里都稳了。
渣男，逃不掉了。
“听说他工作一年不到就买了房，还是个孤儿出身，财务方面肯定有问题！”有人还对落寒的现实情况进行了调查。
这事儿徐申倒是知道，他咬牙切齿道：“这钱都是他自己挣的，靠着白杨大神和养猪大神两人的书，挣了好多奖金这才买了房。”
“卧槽！”群里又响起一阵声讨。
吃白杨大神的，喝白杨大神的，反过头来骗了人感情还绿了白杨大神，这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大家更是愤怒了，他们已经等不及一航集团的调查结果了，决定先给落寒加点料。
现在的局势是他已经妥妥的要被调查了，那也不需要担心一航集团护着高管，启点总编经此一役必定换人。
也不再担心落寒把启点拉下水，所以他们这群白杨粉现在使劲落井下石，把落寒搞臭也没什么顾忌了。
于是白杨粉丝群迅速集结，组成微博出征军团、启点出征军团、逗猫出征军团、贴吧出征军团……
林林总总的一共分了八大类，二十七小类，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搞臭落寒！
一切都在qq群里组织着，在启点他们已经悄无声息，所以叶云嫣在书评区翻了半天也没什么有效信息后，吃完晚饭就把手机丢在客厅不再看，人进了书房。
落寒下班回家后林茜刚刚好把饭做好，吃饭的时候落寒装作不经意的问林茜道：“妈，我们搞了个作家培训班，你有没有兴趣来当一期特邀嘉宾？”
“特邀嘉宾？”林茜抬起头，很明显是感了兴趣，但是她有些犹疑：“我……和网文不搭界，能当特邀嘉宾？”
作家培训班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她怕自己不能胜任。
“没事儿，内容我们已经拟好了，你就挂个名头，最好再在结果出来后对优秀作品做个点评就好。我们打算搞一期时尚方面的培训，刚刚好和你对口！”
一说到自己的专业林茜就有信心了，一口答应道：“没问题！”
季讷言见林茜要去，也有些心动。
熟知季讷言性格的落寒也明白，他这是不愿意放过和林茜同框的机会。
在季讷言开口前，落寒主动相邀道：“爸，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做一期嘉宾？”
“哦～”季讷言明显心动了，但是却放下筷子装模作样的沉思道：“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季讷言想的是今天坑了落寒一把，再去蹭个特邀嘉宾不太好意思，但是和林茜同框太香，他有些不想放弃。
早知道今天就不坑儿子了，这边授意调查他，那边就……咳咳……有点不地道。
落寒却以为季讷言这是在拿腔作势，强行忍住即将暴露笑，换了个期盼的表情看着季讷言，真诚的问道：“爸，我们启点现在正需要重量级的嘉宾把作家培训班的名头打出来，您就……给个面子呗？”
如果系统没有提前把广告打出来，落寒肯定就顺势说确实不太好，你就别去了，然后等着后悔不已的季讷言主动求上他，最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但是落寒现在怕这么一作，就把事情作黄了，那样真的要开天窗。
所以他一边骂着系统落寒一边和季讷言互演着。
“好吧！”季讷言明白再装下去也许这臭小子可能真的不让自己去了，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一口答应下来。
坑落寒的事儿以后再说，他不一定知道这事是自己干的呢，到时就直接推给裴副总好了，反正这种小事一向也不用他亲自来管！
如此一想，季讷言又顿觉心安理得。
“搞定！”落寒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得意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嘴里恭维着，系统在心里却在嫌弃。
人家徐申都打算让他爸爸在高层施压，替白杨讨公道，你让你爸去当个特邀嘉宾还得用套路，厉害个屁。
吃完饭，落寒主动洗了碗，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剧。
最近因为和逗猫的合作，也大大丰盈了国内的电视剧市场，好剧层出不穷，不少人已经被他们从手机屏幕上重新拉回电视屏幕，他们一家人吃完晚饭通常也会看看电视什么的。
所以落寒丝毫不知，现在的网络，已经被白杨粉丝军团给搅得天翻地覆。
“落寒渣男”这个词条迅速被搞到了热搜上，五十名……四十五名……三十名……然后一举跳到了第二名。
白杨的粉丝们，恐怖如斯。
可是吧……虽然前面的热搜是他们凭本事刷的，但是一下子跳到第二却是因为大众对白杨的关注。
热搜第一名是“白杨被渣”。
emmmmm……
八大军团里也不止微博出征军团有战果，逗猫出征军团、启点出征军团……等其他七大军团也同时建功。
他们带节奏的方式是经过仔细研究的，除了微博是粗暴的刷热搜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巧妙的带节奏。
评论区和人聊天，但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网文，然后就拐个弯拐到了启点的总编落寒身上去了。
也有人专门开帖骂落寒，然后白杨粉丝们就迅速在帖子下集合，把帖子给顶上去，顶到各个网站的首页。
种种稀奇古怪的手法，各项骚操作目的只有一个——搞臭落寒！
所以落寒一时红了，以渣男之名。
白杨这两年因为《寻龙》的原因为大众所熟知，但是对她本人其实许多人是不了解的，充其量也就是知道她是个网文作者，书写的很好。
当然了，白杨的粉丝们知道的也不比别人多多少，最多知道她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
但是范大美人，大家都知道啊。
当时那个开房的消息压的够快，传播并不广，后来再听到这个新闻许多人也只当媒体瞎写。
可是现在，在白杨粉丝的刷屏、季讷言的有意纵容下，事情掀起了惊涛骇浪。
网文作者的男朋友出轨对象是范大美人，对方同时还是个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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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够劲爆，男人们都不能忍了。
其实就连女人也忍不了，落寒这个渣男破坏了她们对**的美好憧憬。
钓着白杨大神和人搞基，这行为真是无耻至极。
蓄势需要一整天，但是引爆只用了不到一小时。
落寒只吃了顿饭然后看了一会儿会儿电视的功夫，他就成了全网著名渣男。
在接到郭安的电话后，他简直是一脸懵逼。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云嫣质问他时，他只以为那是别人随口一提的事。
当时他去书评区看的时候，里面还没太多乱七八糟东西。
而且那些都是谣言，落寒也没当回事。
谁知道现在就是因为这些他没当回事的谣言，彻底把事情给闹大了。
随便刷了刷消息，落寒就苦了脸，简直都要哭了。
电话又开始响了起来，这次是刘飞，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云嫣也在群里，更那啥的是谢安琪也在，他们都不好在群里说话，干脆直接给落寒打来电话。
落寒还在解释着，谢安琪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个……更尴尬。
手忙脚乱的挂了刘飞的电话，又开始跟谢安琪解释事情经过。
“宝宝怎么这么忙？”林茜好奇的看过来。
落寒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启点真的不算忙。
回家之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但是今天落寒的电话特别的多。
“不忙不忙。”这种糟心事说出来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落寒把手机开了来电拒接，开始专心回复社交软件上来自认识或者不认识人的关心和……八卦。
这特么什么事哦，落寒干脆躲回了卧室开始扒拉消息。
越看他越心凉，他渣了叶云嫣？怎么可能！
捧在手心里尚且怕摔了，渣她？不存在的。
联想到今天被踢出群，落寒突然懂了些什么。
能让他这个小老弟徐申把启点总编踢出作者粉丝群的理由，除了因为白杨就不可能有什么别的解释了。
冤枉啊！
他比窦娥还要冤。
深吸了一口气，落寒忍着眼睛痛开始仔仔细细的分析起了自己的“罪证”。
网传和男人举止亲密，还被狗仔拍到。
不存在的，那就是叶云嫣！
和范大美人开房……这也是让吃瓜网友由吃瓜转为讨伐的关键点……
咳咳，这事是真的。
但是他啥也没干啊，范大美人正在给黄星星生孩子，还不知道生出来了没有。
这么久，应该已经生出来了吧？
落寒想问候一下，但是电话打过去却显示已关机。
什么情况？
打不通电话，落寒也不再多想，黄星星的手机大概是没电了吧。
黄星星的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因为现在整个手机已然是四分五裂，零件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黄星星本人正垂头丧脑的跪在床前，面对着和他最亲密的两个女人。
幸亏，其中一个已经呼呼大睡，看不到眼前的一幕。
就是看到了应该也看不清，就是看清了，还那么小，应该也记不住自己爸爸丢脸的这一幕……吧？
落寒和系统都没有想到，范大美人刚刚出了产房就发现了黄星星手机里面被他们塞进去的“小秘密”。
这么快，简直出人意料。
哪怕是刚生产完，范大美人依然是极美的。
那含怒的模样，娇弱的身躯都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保护欲。
明恋范大美人的半个华国的男人们，现在已经成了骂落寒的主力军，落寒求助的问系统道：“系统大爷，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唉！”系统长叹一声：“我很同情你，如果是在启点我还能帮你删帖控评，但是在别处……我无能为力啊！”
“那就……先帮我在启点控一下评吧。”落寒无奈道。
“嗯，好的！”自己知道自己干了啥的系统这次办事尤其利索，大概是……因为，心虚？
不一会儿，原本充斥着各大书评区的科普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过了半小时，经过系统的甄别，内涵帖也被他删了个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正在焦头烂额着的程序员们惊呆了，新的智能化系统牛逼至斯，他们删帖删的累死都赶不上发帖的速度，郭安才联系了落寒没多久事情就解决了？
帖子删的干干净净，还是智能识别。不管是内涵的，影射的还是直接骂的，一个都没留，其他无关帖子又没受到波及，这识别能力，比人工都强！
不过遗憾的是，这个智能化模块自从诞生之日起就被总编给牢牢地抓在手里，这权限是一点儿也没分给他们，他们只能围观而不能用它来减轻工作负担。
不过想到这么牛逼的一套系统是自己写的，他们还是觉得相当自豪。
“系统，谢谢了。”落寒丧气的说道。
启点的问题虽然被系统强行解决了，但是外面的舆论却越演越烈。
“狗渣男，居然删帖！”
在落寒被踢了的群里，所有人都愤怒了，决定把启点出征军团的人安排到别的平台，控诉落寒的无耻行径，比如……删帖！
去哪儿呢？就去逗猫，启点的合作平台！
落寒正在联系joddy，想要让逗猫也控一下评，然而不管是喵信还是电话，都没有联系上joddy。
挺奇怪的，似乎一到晚上joddy就消失不见了。
回想到之前晚上临时有事也没联系上她，落寒不禁觉得奇怪。
哪有这么大一公司的老总，一到晚上就失联了，公司要是出点啥事，谁来处理？
哦～逗猫还有个副总，叫唐小白的。
emmmm……年初被自己坑到了阿非利加洲去了。
现在……应该回来了吧。
想了想，落寒还是给唐小白打了个电话。
唐小白还在阿非利加洲开拓业务，落寒电话打过去，刚刚表明来意，就被他直接给挂了。
接下来落寒就发现，自己进了黑名单。
第665章
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挂完电话又蹲回到产房门口一角的黄星星眼巴巴的盯着面前的禁闭的门，心里忐忑极了，交握的双手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几乎被抠出血来。
就不该听琪琪姐的，怎么样也要进去陪她生啊。
如果可以，黄星星甚至想替她生。
可是孩子来的太突然，他还没机会咨询怎么样能让男人生孩子的法子。
后悔，特别后悔。
黄星星深觉自己不该听范琪琪的。
她说怕自己看到她不美的样子，怎么会呢？琪琪姐不管怎么样都是最美的。
如果进去了，现在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唉……
十分钟后，黄星星蹲的脚麻，换了个姿势，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稍稍亮了一下，随后又陷入沉寂。
就在这一闪之间，系统不知道把多少私货一股脑的都塞了进去。
保证李琪琪能弄死黄星星的那种。
坑自己家的签约作者，让他去死吧！
这是启点最高层——落寒和系统两人刚刚定下的方针。
果然，适当的转移注意力，发泄一下什么的，有助于减压。
这不，刚刚落寒还急得直揪头发，现在就已经神清气爽了。
被白杨粉丝群排挤的难受，现在全部发泄在了黄星星身上。
舒坦！
他甚至还约了刘飞和刘易风过几天一起去北冥龙宫吃饭，然后又好心情的围观了已经明白自己死不了，可是依然在坚持码字，但是因为被关太久，精神有点快崩溃了的蝗虫好半天。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系统没告诉落寒他也可以直接通过网络摸到铁粉群里，甚至现在正在围观他们的谋划，因为系统……也想看戏。
反正落寒是启点真正的老板，他爹还控制着互联网，不急，一点都不急。
让读者们闹闹呗……随便闹！闹得越声势浩大越好，不仅有助于提高启点名气，说不准……还能吸引一波流量，让用户群体继续扩大。
系统打的一手好算盘，所以他问都不问就公布了落寒的作者身份，也就是存着炒一波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因为两条旧新闻，事情却歪成了现在的模样。
但是吧……充分估算过后，系统发现这样……也挺好。
反正广告效果肯定比原计划强，那就没毛病咯。
让启点发扬光大是每一任启点总编的义务不是吗？
大不了、大不了他事后帮落寒洗白呗。
反正戏是一定要看的，不然这一圈不是白折腾了？
有趣，有趣～
截止到现在第一波日万先锋此时已经拿到了官方奖励，系统一一发放的运营基金，并且激活了初级手速略增，码字速度快了百分之10，同时思维活跃度也同比提升。
不过现在这个提高比例还太低，作者们只觉得码字比以前顺了不少，只以为是传说中的日万使人进步。
倒没有人发现其中规律，都还在一门心思继续拼命日万，以求先拿到一个频道内推荐，然后继续努力，争取能免去运营费用，真正的做到五五分成。
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啊……
这么一想，作者们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系统统计发现，手速略增技能发下去后，大家到平均码字效率居然提高了十五个点！
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本以为能提高百分之十就已经挺好的了，现在到了十五，估计除了手速略增效果之外，更多的是他们心态上的影响。
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这些作者嘛……还能多挤一挤，一挤……就什么都有了。
啧啧。
加油吧少年们，日万、日三万、日五万、日十万。
做一个无情的码字工，为启点书库的壮大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奥利给！
系统一边监视着启点的运行，还抽出了点儿余力在偷窥铁粉群。
啧，没想到小申申这么刚的啊。
平时在落寒面前老老实实跟个小鸡崽子似的，现在要讨伐落寒却又这么慷慨激昂。
群里没有人不愤怒，大家都是白杨的粉丝，当然希望她能好。
而且她是作者，不是明星，谈恋爱什么的大家也不会反对。
当然，前提得是那个人值得，这样粉丝们才能衷心祝福他们，幸福一辈子。
不过像落寒这种渣男，自然是不值得中的最不值了。
人渣比平平无奇更不能让人接受。
白杨遇到渣男，他们比自己遇到渣男更让人难受。
尤其是女读者，比如张兴雅这种就更激动了。
她的想法很极端“绑架渣男，物理阉割，看他还怎么祸害人。”
徐申感同身受，倒是有点不忍了，劝阻道“兴雅姐，犯法的事咱就不干了吧，为了个渣男犯不着。”
“对对对，犯不着犯不着，玉石哪能和石头碰呢？”众男粉纷纷出来缓和气氛，这一招太阴毒，他们自己都是一凉。
啧啧，系统看的有滋有味，要是落寒真被绑架了，要被施以酷刑，自己是看戏呢，还是……继续看戏呢？
突然有点小期待怎么办。
可惜了，群里画风在广大男读者的努力带动下已经变了方向，由真·人身攻击变成了让他身败名裂。
但是作为启点的读者们，又不希望启点随着渣男落寒沦落。
毕竟有罪的是落寒，启点却是无辜的。
最后在徐申的建议下，他们定下来先把落寒从总编的位置上弄下来，防止他继续以权谋私，顺便保证在整个过程中使启点受到的牵连最小的计谋。
先让启点和落寒脱钩，然后再图其他。
免得落寒一时发疯，用启点的资源为自己避祸，平白无故坑了启点。
现在嘛……先让他身败名裂，没有资格继续在这个职位上待就好了。
这群韭菜，很有觉悟啊。
弄落寒都不忘了护着启点，真是一群体贴的人韭菜，让人，哦不，让系统非常感动。
现在系统依附于启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启点发展的好与坏是直接关乎这位大爷的回复速度的，如此为启点考虑的读者就是好读者，系统对他们的觉悟很满意。
于是系统发动权限，立马搞了个随机红包掉落活动，分分钟替落寒花出去了上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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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读者都得到了来自官方的馈赠，少则一两点启点币，多的有好几万启点币，其中以叶云嫣的读者们收到的最多。
这是系统的奖励。
虽然这波红包雨发的莫名其妙，连技术部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但是鉴于落寒在上次更新系统后把权限做了调整，他能不通过技术部直接下达一些指令，所以别人只当是落寒把自己选上了断章培训班第一名，评论也都不错所以心情好才这样干的。
有钱、任性。他们可管不住，也懒得管李总编做这些小事。
现在启点现金流充足，花这么点钱回馈读者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送的是启点币，最终还是要倍数消费回来的，系统可不做亏本生意。
“怎么办？启点送红包了，我开出了18888点币，还怼吗？”有人在群里问道。
“我开了28888。”
“我艹，为什么我只开了8888。”
“……”
收了人的钱，再骂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徐申怒了：“这是收买，赤果果的收买！一定是落寒洞察到了我们的行为，想要用这种小恩小惠收买我们。花启点的钱，给他自己平息事端。我们是白杨粉，要为白杨大神而战，不能就这样被收买了！”
说完徐申就在群里发了200个红包，红包刷的人眼睛花，就连系统也一时手痒，想黑个小号进来抢，但是想想自己抢来也没什么用，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200个红包完美的抵挡了来自启点官方的收买，系统很满意。
刚刚自己是失策了，只觉得这群读者不错，但要是这个行为真的让他们放弃了原计划，不再对付落寒了，那不就……没戏看了？
他倒是不担心落寒的总编之位会丢了，他现在手握百分之九十几的股份，就是不当总编也能去当老板嘛！
就是季讷言，也拿落寒没办法，除非他拼着得罪林茜，全力对付启点。
但是以启点现在的体量和在网文界的地位来看……很难成功。
系统想看落寒吃瘪，比如现在，落寒面对着大家对突如其来红包的质问，虽然也是一脸懵逼，可连问都不敢问自己，就只能委委屈屈认了是他发的红包的模样，也贼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白杨铁粉群里面的……
接下来系统就看到徐申公布了一航集团的高层举报电话，这是个跟接线员说明情况之后，可以直通主管违纪事物的副总的一个内部电话。
是他爹刚给他的，然后就顺手被他贴到了群里。
虽然徐哲没明说，但是现在的徐申已经今非昔比，一个电话他就悟出来了其中深意。
首先就是举报，举报落寒走后门，举报他男女关系混乱，举报他滥用公司资源！
这不，刚刚那波突如其来的红包，就是现成的落寒本人送来的绝好武器。
白杨粉丝群的纪律特别好，毕竟成立这么多年了，可作者从来没来过，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一切行动必须全靠自治，自律。
所以在铁粉群里众位管理商量的时候，各下属群都开了禁言，现在在群里的基本上都是老粉，一个个都在等着指示，没有擅自行动。
在徐申说完所有计划以后，才有人出声。
“啧！”系统感慨不已，深叹这群韭菜又刷新了他的认知，继续努力看戏。
张兴雅自告奋勇去举报，本来徐申是想自己干这活儿，但是张兴雅考虑到他家的公司和一航集团是合作关系，甚至城市之光现在和启点也合作很深，虽然这事之后落寒应该干不下去了，可让他出这个头还是不好。
不如她来举报，让徐申去求他爸爸给高层施压就好。
第一步计划就很完美，除了……他们没算准落寒是季讷言的儿子之外。
张兴雅的举报电话打了过来，亮明身份后顺利的得到了副总的接待，但是接下来，副总难办了。
一航集团内部现在都在猜测，白杨就是季总的外甥女洪归雁，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了，对落寒的事他们理应高高抬手轻轻放下。
但是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个渣男，还被人闹了出来，他们似乎不应参与其中。
这种事……算是老总的家事了，他们没法管，也管不起。
所以在应付完张兴雅之后，副总抽了三支烟之后，直接去找了季讷言。
季讷言面色古怪的听完所有消息，最后强忍笑意说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办，走正常流程。”
他的笑憋的让他面色有些扭曲，但是在副总看来却是季讷言被气得脸颊通红。
这下副总心中有数了，白杨肯定就是洪归雁，落寒这小子绿了季总的外甥女，季总要办他了。
查，必须要好好的查一查。
虽说.asxs.已经是独立子公司，虽然挂在网文部名下，但是一航集团没法再插手其中具体事物。
但是在所有人看来，控股股东依然还是季讷言，只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把股份转移到另一家小公司去罢了。
所以只要季讷言想办落寒，落寒被革职那是最轻的结局。
副总自以为得了指示，出门后就马上急匆匆的去了法务部，而季讷言在办公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实在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臭小子，玩出事了吧？
老子帮你就是你儿子！
季讷言心中暗道，和系统一样，他现在很想看看这种情况下落寒要怎么应对。
裴副总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多久“举报群众”张兴雅就收到了回复，说一航集团正在组织调查。
一个电话就成了？张兴雅甚至怀疑裴副总这是在糊弄她。
不过随后群里就有一个叫青釤u的人回复了：“据可靠消息，裴副总确实要亲自调查落寒违规的事，千真万确。”
“真的假的？”被社会毒打过得徐申也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没施压呢，就办了？毕竟这些年落寒功绩斐然。
“真的……实话实说吧，我是一航集团法务部的，裴副总刚走，我们正在准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