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公子羽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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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岁,风华正茂,身强力壮,精气神都已经臻至巅峰的时候,但他天纵英才却步入了暮年,世间恐怕没有几样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恐怖吧。
生死轮回天道规律,倘若还不到轮回的年岁却步入轮回的边缘,任何人都会流露出不甘心。公子羽亦是如此。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在自己风华正茂的年纪退隐江湖,他不甘心让江湖就这样将自己遗忘,因此他寻了替身,他寻到燕南飞当他的替身,而后又寻傅红雪当他的替身。
还想寻其他人当他的替身,知道他身体衰老死去,公子羽才可以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
——过去公子羽无时无刻不在思忖着这个问题,他不想离开江湖,至少不想在他盛年时离开江湖。
而现在呢?
当公子羽再次以衰老真实的面目见到明月心时,望着明月心那依旧如故的眸子,他就知道或许权力与荣耀是他渴求保持的东西,但现在似乎也并非那么重要了,因此他没有做出杀掉傅红雪的决断,而是让傅红雪活着,让傅红雪活着离开山中房屋,并且将一个举世震惊的秘密告诉给了傅红雪。
天黑,月无,傅红雪走在小路上,他没有在房屋中停留一宿,而是直接离开。现在公子羽和明月心应当在房屋中甜言蜜语吧。
原本明月心若真是翠浓的面容,傅红雪心中无论如何也会不舒服,可明月心却并非翠浓的面孔,她将制作精良人皮面具拔了下来,流露出一张无与伦比精致的面庞,因此傅红雪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他的梦随着面具的拔下也在这时候碎裂。
——翠浓死了,翠浓的确已经死了。
————
房中有茶,可公子羽没有喝茶,而是喝酒。
屋中本无酒,可偏偏明月心身上却带了一小壶酒。
酒盖打开。倒入杯中,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望着桌上的酒,公子羽陷入了思绪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喝酒了。他并不是不喜欢喝酒,他在年少之时喝酒比平常人喝得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不喝酒而喝茶的原因只是因为喝酒伤身,他身体加速衰老本就一种剧伤,又如何可以再伤身体呢?
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喝酒的公子羽再次喝酒了。
“或许最后一次喝酒吧!”公子羽仰头一口将酒水饮下。
明月心站在一旁很怜惜的望着公子羽。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明月坐了下来,她没有坐在公子羽对面,而是坐在公子羽身边,她望着公子羽道:我也想喝酒。
公子羽手一颤,望着明月心道:“你不喜欢喝酒?”
明月心笑了笑,道:“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喝酒,因此我想陪你,以后我们便再也不会碰酒杯了。”
公子羽笑了笑,他拍了拍明月心的手。轻声道:“以后我不会再喝酒了,剩下来还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我将陪你走遍你喜欢的山水。”
明月心笑了笑,将傅红雪的茶杯中水倒掉,随即倒上酒。
碰杯!
两人一起饮下。
对于公子羽来说酒如毒药,一滴就可伤身动骨,对于明月心来说酒本就有毒药,一滴就可以致命,但在明月心看来,酒虽有毒药但却毒不过公子羽。
当她见到公子羽的时。见到这个年轻却有沧桑的灵魂时她就情不自禁沉沦了,一路沉沦,沉沦了二十年时间。
——明月心,明月本无心。何来明月心。
她本非明月心,却因公子羽而成了明月心,而成了唐蓝,成为了公子羽的夫人——卓夫人。
她本为杀公子羽,监视公子羽而来,但她却低估了公子羽。也高估了自己,和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人物生活在一起二十年,她又如何可以不爱上这个年轻而衰老的灵魂呢?
当酒饮下,她已经不是她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明月心,一个属于公子羽的明月心。昔日的身份都在这二十年时间,都在这一杯毒酒之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已经不是第一杯酒了,而是第二杯酒。
论学术之精湛,公子羽或许并不如一些将一生都沉浸在一件事情之中的天才人物,但论涉猎之广、所学之杂,普天之下的确没有谁可以与他相提并论,而且对于这些公子羽还可以臻至到非常高深的地步。
他涉猎的东西很多,其中有两样仅次于他那身傲视当世的绝世武学:毒药、江湖事迹!
天下的毒药,公子羽几乎都知道,一般他都见识过甚至品尝过。他知晓江湖事迹,曾经用十年时间对江湖事迹进行分析,而后写了一本只有二十来页却足矣引起江湖上下轰动的帛书,在这一方面他绝对不逊色于大智大通。
毒药,酒中有毒药!
剧毒!
一旦如喉就无药可救的毒药,任凭你武艺有多么高超,都未有一死,但他却没有任何迟疑的喝下。
他愿意喝下毒药,但当明月心也喝下毒酒的时候,公子羽的手却忍不住颤栗起来了。
——他愿意死在明月心手中,但却绝对不愿意明月心陪自己去死,可明月心那句话他却没法子阻止。
酒已入身通过循环蔓延全身上下,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了,明月心亦是如此。可明月心却在笑,在大笑。
公子羽平静的望着明月心,没有说话。
但明月心却说话了。
明月心望着公子羽,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公子羽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光彩,她轻声道:“戴了二十年的面具,终于可以卸下来了,现在我终于可以问我想知道的问题,你如何知道我并非明月心呢?”
公子羽笑了笑,他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他的女人,公子羽轻声道:“我看一个人通常不是看这个人的外表,而是看这个人灵魂,你还是明月心。但心却已经不再是她了。”
明月心笑了笑,道:“但你却没有杀我。”
酒壶本不大,酒本不多,但明月心却又倒了两杯。公子羽接过酒杯如看见美酒佳酿一样,一口饮下。
“我没有杀你只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有什么阴谋,只不过这时间却超过了我的预期,我竟然等待了二十年。却也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呵呵,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就是杀掉公子羽,只不过我却在机会来了却下不了手了。”
“但今天你的愿望实现了,公子羽今天要死了,但你却不应该死,你应该活下来,没有认可人阻止你活下来。”公子羽优雅一笑,即使死亡也不能让公子羽如同土狗一样。
有一种人生时优雅高贵,死时亦高贵无匹。
明月心笑了笑。他望着公子羽,眼神猛然浮现浓浓的恨意,道:“我明明可以好好活下来,但却都是因为你,因为我发现在失去了你之后,我的存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公子羽,与其说我杀了你,不如说你杀了我。”
公子羽笑了笑,他的嘴角正在溢出鲜血,黑色的鲜血。
毒已经深入骨髓了。
公子羽哈哈大笑。他大笑望着明月心,道:“一直以来我最大的成就是统治江湖一个时代,但现在看来我却是错了,我最大的成就应当是你——明月心!”
明月心也笑了笑。但马上笑容就僵硬了。
公子羽躺在桌子上,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明月心却站起身来,她摇摇晃晃拿起蜡烛点起书桌上那一叠叠厚厚关于他的资料,资料被焚烧,房间也在燃烧。
明月心用了全部的力气走到公子羽身侧,她双手抱着公子羽。回答了公子羽临死之前最后问他的一句话。
“你叫什么?”
明月心深深抚摸公子羽那苍老的容颜,轻声道:“我叫唐蓝,异界的唐蓝。”
说罢,明月心也死了。
————
傅红雪见到房屋起火,立刻回头,可当他到达房屋现场的时候,房屋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从门口隐隐可以看出房屋中的两人明月心、公子羽都被火海吞噬。
这一刻傅红雪的心前所未有的凝重,再一次他感觉一股阴诡森冷的气息四面八方向着他涌了过来。
这一刻,公子羽的言语不由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个世界并非真实的世界。”
“并非真实的世界?”
“不错,换而言之,这个世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我们却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明白!”
“有人将我们从原本的世界转移到这个世界,因此导致我们是真实的,但世界却不真实。”
“匪夷所思!”
“不应当说匪夷所思,或许你应当说荒诞至极,但如此荒诞的事情却是真实!”
“因此你需要我做什么?”
“据陆小凤传来的消息,马上人界与剑界就将合一,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与陆小凤一起将这个虚幻的世界打破,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中去。”
“如何打破?”
“我不知道,但你却可以早一个人。”
“谁?”
“君箫染。”
“为什么是他?”
“他是唯一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限制的人,因此也唯有他可以将这个虚幻世界打破。”
傅红雪脑海中回忆着公子羽的言语,手中拿出公子羽递给他的几页书。
书中记载的内容不多,基本上都是公子羽与当年一些高手约战的事迹,但这些事迹没有任何例外,全部都以:“未战”而告终,这其中就有李寻欢、石之轩等人。
最后一页,上面总结道:“这个世界冥冥之中存在一种力量,最终导致我与他们不得以一战,或许可以进而推断出一个猜想:或许我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其实本非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本来还有一页,但被撕掉了。
这一页应当记载了至关重要的事情,有谁有机会撕掉这一页纸呢?
——公子羽、明月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降临
有些人即使死后也可以算计世间之事,公子羽就是这样的人。公子羽没有任何意外,没有奇迹发生死在了大火中,而最后一个见到公子羽见到明月心的傅红雪则得到了公子羽一生积累下来的财富与权力。
傅红雪已经拒绝了公子羽的请求,成为公子羽的替身。但没有任何办法拒绝这一些的傅红雪何尝不是下一个公子羽呢?一个只不过有着傅红雪外衣的公子羽。
傅红雪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时间想那么了。他本不愿意接受公子羽手中的财富与权力,但接下来三天发生的事情却让傅红雪不得不接受这些权力与财富,担任起公子羽号令天下的角色。
这三天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谈到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提到两个人!第一,消失在江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任何音讯的君箫染,第二就是人称盗帅的楚留香。
事情是楚留香发现的,准确来说是楚留香和中原一点红一起发现的,而发现的地点不在中原或江南,而是大漠,无边无际的大漠。
江湖不过江山一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江山!这片大漠不属于任何国家,无论西夏还是突厥都没有权威在这里放肆,这里最有权威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龟兹国的国君——石观音。
石观音是一个女人,一个任何人都知道很漂亮的女人,她漂亮到任何见到她的女人都会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因此在没有秋灵素的年代,这位自负才智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冷酷天下第一,文才韬略天下第一的女人就是江湖之上天下第一美人。
原本楚留香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来到大漠,大漠黄沙万丈。虽然壮阔无匹,但干燥、灼热、缺水却不是他们这种贪图安逸的江南人愿意来到的地方。
但有些事情却由不得人的性子,楚留香绝不想来到大漠,但却不得不来到大漠。他来到大漠因为一个人,一个他喜欢寻找到的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女人。
她美丽,但只是曾经美丽;他丑陋。但却只是面向丑陋;她冷漠无情,但她却可以在生死之间选择自己死而让他人生!她就是这样一位无匹奇特无匹矛盾的女人。
原本这个女人和楚留香没有一点关系,但因为一个男人因此楚留香不得不找到这个女人。
中原一点红,曾经令天下人胆寒的第一杀手。不管中原一点红在其他人眼中如何,至少在楚留香眼中中原一点红算得上朋友,可以生命相托付的朋友。但这位朋友却在十月初三那一天不见了,和他同时不见的还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忘记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无思。
无思是这个女人过去的名字,过去倾国倾城时候的名字,但当她的容貌被毁掉的时候他就不叫无思了。她叫曲无容,一个可以说全天下容貌最丑陋的女人。
但中原一点红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楚留香不明白为何中原一点红会喜欢这个冷漠倔强无情的女人,他更不明白为何一向对女人不假以辞色的中原一点红竟然会对这位女人称赞道你很漂亮这样的言语。
楚留香对于曲无容非常怜惜,但却绝对谈不上喜欢。他虽然并不介意曲无容的样貌,但若喜欢上这样的一位女人,楚留香却做不到。
原本曲无容与中原一点红两人消失在楚留香眼中看上去并不算什么,或许这两人私奔了也不一定,这两位身有残疾的人不喜欢别人可怜他们,因此他们就孤独的离开。
中原一点红就是这样的人,他是那种不喜欢告别的人。因此楚留香原本不用找中原一点红。实际上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一天,楚留香都没有去找中原一点红,他相信中原一点红不告而别就是不喜欢他去找他,他还相信以中原一点红的本事应当不会出事。
但马上他就知道错了。才过一天,立刻就有杀手来到他居住的地方杀人,而他们杀人的对象就是中原一点红。
这群人是青衣楼的人。
青衣楼,而今天底下最活跃的三大杀手组织,原本中原一点红就是青衣楼的金牌杀手,只不过这个金牌杀手失去了一只手臂之后就离开了青衣楼。因此青衣楼绝对不允许中原一点红这种人活着,因此中原一点红就必须死。
可他们一直以来却都寻不到中原一点红,直到今天才寻到中原一点红。解决了四位青衣楼的杀手,楚留香已经没有半点心情喝酒了,他忽然间明白了中原一点红不告而别,可不及时怕给他添麻烦!
中原一点红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但楚留香却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中原一点红行踪飘忽不定,在中原一点红没有杀人或主动出现的时候,基本上江湖上没有人可以寻到中原一点红。
楚留香亦不知道中原一点红在哪里。
因此楚留香就去朝着无思也就是现在的曲无容方向去打听。
楚留香有种感觉曲无容应该和中原一点红在一起。
曲无容的行踪神秘但楚留香却知道曲无容是石观音的弟子,而石观音居住的地方却正是漠北,因此楚留香也就不远千里来到了漠北。
这原本是一件非常平常寻人的事情,这一路之上除了遇上几批青衣楼的杀手以外,一切都显得非常平常,但等他来到龟兹国的时候,他就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平常了。
千方百计打探到石观音居住的地方,但石观音却不在了,石观音的弟子也已经不在了。自然曲无容也不再了。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石观音以及石观音的弟子都去哪里了呢?难道她们离开了龟兹国,要知道龟兹国而今可是已经被石观音统治者!
因此楚留香就闯进了龟兹国皇宫。
皇宫的王座上坐有人,但却并不是石观音,更不是石观音的弟子,而是一位无论长相气质都与龟兹国、中原格格不入的人,这人见到深夜到访的楚留香一点也不惊讶,开口笑着道:“我知道你要来。我也知道你是楚留香。”
楚留香望着那位打扮虽奇特,但长相却仪表堂堂,霸气十足的中年人,道:“深夜造访实在冒昧。但事出突然还请见谅。”
中年人笑着挥了挥手,道:“无事,我知道你事出有因,否则香帅也不会擅自闯入别人的家中。不知香帅口中之事可是指中原一点红?”
楚留香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阁下知道中原一点红在何处?”
中年人点头道:“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在此等你。”
楚留香拱手道:“望阁下告知!”
中年人没有说话,拍了拍手,立刻两具尸体被抬出来。
一男一女。
男人正是中原一点红;女人则是曲无容。
他们都已经没有了生机,已经死了。
这一刻楚留香望向这位中年人的时候,他心中甚至流露出了杀机,一向从不杀人的楚留仙此刻却有想杀人的冲动,他想杀人但中年人却挥手命令人动手了。
一瞬间四周出现了十六位武学高手,他们都使用出自己最拿手的绝学势必将楚留香置之于死地。
不过楚留香毕竟是楚留香,没有人见识过楚留香轻功的人或许会狂妄自大,但见识过楚留香轻功的人。绝对没有人还会自认为自己轻功独步天下。
当今天下轻功独步天下者唯有楚留香而已。
十六人的合击被楚留香寻到一点点空隙,但就是这一点点空隙就让楚留香逃出生天,离开了龟兹国王宫。
离开王宫之后,楚留香一般躲避追兵的追杀,一方面想快速查清龟兹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月到腊月,楚留香一直呆在大漠,事情他非但没有查清楚,反而更加迷惑了!
大宋周围有两个由异族建立起来的强大势力,第一西夏,第二突厥!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小国家!
突厥的实力很强大。西夏的实力也只是比大宋逊色一两筹而已!但在这两个月时间,楚留香不但发现龟兹国国君易主,就连突厥的可汗亦悄然间易主了。
楚留香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时却没有办法。唯有回到中原,希望可以寻得一些线索。
楚留香回到中原,这个消息不算非常大,但却也不小,因此正前往凤凰集的傅红雪很快就知道了,但却没有与楚留香一见。但他虽然没有与楚留香一见,但他却见到了陆小凤。
傅红雪和陆小凤不过见过两三面而已,因此两人绝对算不上熟悉,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见面不过两三面而已,两人却保持着非常信任的关系。
陆小凤知道不少事情,傅红雪也知道不少事情,一顿酒菜,陆小凤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事情告诉给了傅红雪,并提醒傅红雪留神。
原本傅红雪对于公子羽留下来帛书中记载的事情半信半疑,现在听见陆小凤都说出与公子羽几乎相同的事情,也不由心生疑惑。
但傅红雪却并未太过注视这件事情,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傅红雪回到公子羽藏宝之地,将公子羽的宝藏与权力都接了过来,担负其公子羽的责任。
这个人就是君箫染。
君箫染回到了人界,但他却并非是一个人回到的人界,而是带着剑界。
剑界降临在了人间,最终降临的地方正是突厥人的地盘。
剑界降临,血流成河。
草原之上不可数计的牧民随着剑界的降临都在瞬间被压成齑粉,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一日:十二月二十四日。
后世有史学家将之命为:大武侠时代的开端。(未完待续。)
第一章、快剑与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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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染与上官香妃来到了缘山寻隐,与无名、独孤剑、武帝等人汇聚在一起。无名、独孤剑、武帝等人已经寻找上官香妃有一段时间了,上官香妃的出现立刻成为了焦点。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
原本君箫染也以为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但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出乎意料的转变,最终他们与剑界一同降临人界。
若说到此事就不得不谈起上官香妃,准确而言谈起上官香妃手中那一面镜子,君箫染在那面镜子之中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最终结局篡改。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穹苍做烘炉,融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滚的车轮碾碎了地面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天地无声天地无情自不会寂寞,寂寞在于人。
任何知道燕十三的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都会情不自禁身躯颤栗一下。有一些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甚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止不住痉挛抽搐,全身颤抖,面色铁青或苍白。
——燕十三这三个字似乎被上苍注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任何提起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被这魔咒一样的名字吓得魂飞魄散。
燕十三是什么?天下有很多个燕十三,有名燕十三的平原,有名燕十三的山坡,有名燕十三的山峰,有名燕十三的客栈,还有有燕十三的人。
平原、山坡、山峰、客栈这些名叫燕十三的事物自然不会给予人以恐惧仓皇甚至流露出魂飞魄散感觉,只有一个名燕十三的人才可以给人以这种如同触电般既奇妙又敬畏的感觉。
燕十三是一个人,一个极其有名的人,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人,江湖上下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燕十三这个人了。也很少有人听见燕十三这个名字而不敬畏的。
燕十三是一个名人,但他却有一个与他名人身份极其不符的职业——杀手。
杀手,这是一个自人类诞生之初就存在的职业。【血腥、黑暗、阴影】这三个词汇可以用来形容这个职业的本质。一名优秀的杀手不但要有一击即中一击必杀的本事,而且还应当懂得一件事两个词:潜伏、无名。
行走在黑暗之中不为人所知。这是每位顶尖杀手必备的。燕十三是一名杀手,一名顶尖杀手,自他出道以来他曾接下十四单生意,无一例外,十四人都死在他的手中。成功率百分之百。而且他杀掉的十四人每个都是其他杀手都不敢接下的生意,其中有十一位是武林之中顶尖高手,还有三人不是一方巨富就是当朝权贵。
就以战绩而论,燕十三算得上杀手界中第一杀手,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但他却与其他杀手一样并不默默无闻,他的名气之大几乎已经与当今正道第一人的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相提并论。
——无疑:燕十三,杀手界中极其异类的存在。
任何人任何杀手都明白:一名杀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就注定将与杀戮为伴、死亡为伍。燕十三自暴露身份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时间内燕十三曾遭到二十三次寻仇,十八次暗杀。但他还活着,而那些或寻仇或暗杀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原本信誓旦旦认为燕十三身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出三个月就会成为一具冰冷尸体的杀手中彻底沉默,燕十三以一次次的杀戮一次次的胜利证明了他们的判断是一个谬误,至今江湖之上已经很少有人找燕十三寻仇了。
直到三个月前,三个月前七星门第一杰出弟子沈飞白找到了燕十三,欲为恩师鹤戾道人报仇雪恨,两人相约千丈峰决战。此战没有观者,但此战之后燕十三与沈飞白两人都消失在了江湖上。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燕十三与沈飞白两人同归于尽,但却没有人想到已经消失了三个月的燕十三却又再次出现了。
没有人知道燕十三为何再次出现在江湖上,也没有人清楚燕十三在千丈峰与沈飞白的决战如何。更没有人清楚燕十三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马车在飞雪中飞奔,漫无目的。
——燕十三坐在马车上,马车自北往南行。
车厢内摆放了两张可以躺下舒服睡觉的长板凳、一块上等丝绸制作的棉布以及一个订制的柜子。因此即使车厢内只有燕十三一个人却也并不显得空旷寂寥,但坐在这温暖如春且舒服车厢中的燕十三身上却流露出浓浓的寂寞。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以至于四周的天地也因燕十三身上的寂寞而寂寞起来。
燕十三打了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伸得尽量笔直,车厢中虽然很温暖,但这段旅途却太长太寂寞了,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些疲倦了。他疲倦了这种没有任何目的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因此在他与沈飞白决战之后就确定不再做杀手了,他想成为一名剑手,一名剑客。
剑客,想到这个词汇,燕十三眼中开始发光,那双如同黑洞似深渊的眼眸开始闪过一抹极其惊艳也极其邪异的光芒,虽然很快光芒就被收敛了去,但见到那一瞬间的人绝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燕十三,即使是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依旧刻骨铭心。
剑客,当今江湖还有谁有资格配当他的对手呢?千丈峰逃出生天的燕十三曾在回想过这个问题。江湖之上几乎大部分江湖人都将他与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相提并论,燕十三没有见过谢晓峰,但却也从许多人口中听见关于谢晓峰的事迹中知道,谢晓峰绝对一位绝世剑客,一位足矣令他全力以赴的剑客。他甚至一点也不怀疑或许当他见到谢晓峰的时候,他就会对谢晓峰出手。
但在江湖之上如日中天的谢晓峰却并非他心中最佳决战的剑客,在他退出杀手界准备当一名剑客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人选了,这人才是他平生以来最想交手的剑客。
楚昭南。
燕十三消失三个月期间,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十月初,官府从苏州运到山西赈灾的官银在山西地界被劫。因为此事山西地界最大的镖局虎威镖局被打入大牢,而原因则是因为抢劫官府官银的屠夫自称是虎威镖局之人!第二:两个月以前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了。
燕十三从不太注意这些官府、江湖的事情,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耳。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注意这两件事情,因为这两件事情都关系到一个人,他最想决战的对手——楚昭南。
赈灾官银被劫,天子大怒。命六扇门第一名捕诸葛青云亲自彻查此事,同时全国上下张贴告示以一万两纹银悬赏冒充虎威镖局行违逆之举的贼寇。告示张贴不逾三日便有人接下皇榜,随即向着六扇门负责彻查此事的名捕诸葛青云要了五百两纹银,便离开帝都,消失不见踪迹。
专门为主动请缨捉拿罪犯设立的赏金阁中那一日便多了一个名字——楚昭南。
十月初十,神剑山庄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原因在于神剑山庄的三少爷将在今日迎娶武林名门山西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秋荻。
无论是神剑山庄还是慕容世家都是武林之中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让江湖颤栗的强悍实力。何况神剑山庄这一代人有着剑神之称的谢晓峰惊才绝艳,天下侧目,论此人之名望,普天之下无人可及。
武林十三大门派: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华山、丐帮、昆仑、七星、飘渺、九江、青城、天机。十三大门派都排有重要人物不远千里来到神剑山庄为谢晓峰庆贺。就连一直不喜与外界联系,孤僻冷寂,特立独行的唐门亦派遣门人送上贺礼,可见此次神剑山庄与慕容世家在江湖上的联姻影响何其之广。
然而这一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慕容世家的慕容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了,至今音讯全无,不见踪迹,谢晓峰独自一人从慕容世家回到神剑山庄。
立时间,天下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在揣测为何慕容大小姐逃婚,最终从慕容世家、神剑山庄传出的一些风声中众人知道了原因:慕容秋荻逃婚的原因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一个叫楚昭南的青年。
楚昭南是谁?在此之前江湖上没有人听过这么名字。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抢走了举世瞩目。震慑江湖的剑神谢晓峰妻子,这件事情立时间成为众多江湖人私下最常议论的事情。
茶馆、酒肆,但凡有江湖人出没有说书人在的地方都会说上一段神剑山庄与慕容世家联姻之事。
而今江湖上还没有人知道与剑神谢晓峰齐名的剑客燕十三正寻找楚昭南,恐怕楚昭南这个名字还会传得更响亮些。
突然健马嘶吼了一声。健马向前走了两三米,马车又快又稳的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驾车技艺之高超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马车行驶进了小镇,在一间破旧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车夫快速下了车,掀开车帘,燕十三立刻看见一张丑陋的面孔。
这张面孔实在丑陋。但并非先天丑陋,丑陋原因在于这张面孔上有两道狭长的伤口,那是剑痕。
两道剑痕一道是从左脸经过鼻梁滑到右脸,一道则从右脸划到左脸,两道深可如骨的剑痕交叉,形成了一个斜立的十字。即使伤口愈合,但面上那浮肿粗糙的伤痕却令人不寒而栗。
可以说全天下很少可以找到这样丑陋的人了。
燕十三右手握住剑,那柄至今没有人可以从其之下逃生的宝剑走下了马车,并没有在车夫面上多停留一眼。
他朝着客栈四周扫视了一圈,冷声道:“就是这里?”
车夫道:“就是这里。”声音温和与外表的狰狞截然不同。
“很好,你在门口守着,我不希望有活人走进这件客栈。”燕十三下达了命令,随即向着这间他平时绝不愿踏足的破旧客栈而去。
车夫站在门口,如同雕塑矗立,此时此刻那看上去一点也不魁梧甚至可以说很削瘦的身躯中竟涌现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彪悍气焰,一些有眼力的江湖人见到这一幕绝对会一怔,定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位深藏不露的车夫。(未完待续。)
第二章、血光爆现
飞雪呼啸,客栈之外寂静如末日;火焰蜡烛,客栈之内温暖似情人怀抱。
酉时还不到,被大片棉布封住的门口的客栈却如黑夜降临一般点起了蜡烛。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没有一个空余的位置,导致还有两位客人竟然盘膝坐在包袱上,在地上铺设的正方形木板上用餐。
每个人都表现得很疲惫,因此言语也客栈内也非常安静,没有几个人说话,就算有多数都是在咒骂这恶劣的天气。相对那群一脸抱怨的客人们,坐在地上的两位客人却表现出如同生活在天堂一样愉悦情绪,其中一位带着斗篷的黑袍青年还发出一阵阵令客栈内众多旅人为之心烦意乱的刺耳笑容。
砰的一声,一只巴掌狠狠打破这种古怪的气氛,只见一位身高八尺,身材极其魁梧大汉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到那位一脸微笑的青年面前,瞪大眼睛,神色阴狠语气阴沉道:“你似乎很喜欢笑?”
黑袍青年抬起头,那遮住了大半脸的青年露出一双清亮无匹的眼眸,微笑望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大汉,道:“那是自然,我问你我如果给你五千两银子,你会不会很高兴?”青年声音极其悦耳与他的笑声一样非常动听。
声音落地,十二张桌子,四十五位客人的眼睛都扫向这位带着斗篷的黑袍青年人。
五千两银子,这对在座任何人来说都绝对算是一笔不菲的财富,甚至有人不少人眼睛发光,盯着这位语气轻快说出这句话的黑袍青年。
提着一把长刀的大汉一呆,立刻又问道:“什么意思”大汉问出了其他人心声,虽然黑袍青年穿着不凡,但吃得食物,无论如何也不算是有钱的主。
黑袍青年重复道:“我问你我如果给你五千两,你会不会很高兴?”声音一本正经,听上去绝不是一句随口说出的玩笑。
大汉一时愣住了。思维短路,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意思说你可以马上赚到五千两银子?”
砰的一声,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这一次拍桌子的并不是这位魁梧高大的壮汉。而是坐在地上的那名与壮汉对话的青年,青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腾的一下就弹立起身,非常不满的望着这位魁梧高大的壮汉说道:“你这么这么蠢,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你我给你五千两银子。你愿不愿意?”说完,青年立刻又盘身坐了下来,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他对面安静吃面条,但因他的一拍桌子导致汤水飞溅了一脸的同伴,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声清脆灵动,悦耳至极。
“你为什么给我五千两银子,我与阁下似乎并不认识!”被人忽然一吼,何曾受过这等气的大汉心中一怒,当即甚至想斩下这名青年的脑袋,但听到青年的言语却还是压住了怒火。开口又问道。
黑袍青年点头道:“你总算不算太笨,知道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银子!我给你五千两银子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为我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做到了,五千两就是你的了。”或许是害怕这位大汉不相信自己的言语,青年从怀中拿出一张有永昌钱庄标记的银票——五千两。
一张绝对真实的银票。
立刻,在座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炽热的情绪,不少人低头盘旋将青年手中的银票抢回来。
见到摆放在眼前的银票,那位手提长刀的大汉阴沉的面色也顿时一喜,立刻很爽快的开口问道:“小兄弟需要我做什么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于钱财向来来者不拒的赵乾坤自然不会拒绝这档子的好生意。
此时赵乾坤在一脸热忱望着青年的时候同时心中也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如果自己做不到这个人的要求那就算是抢也要将这张五千两的银票弄到手。
黑袍青年将银票亮了一下,随即就收进怀中,指了指前方,开口道:“事情也并不困难。只要你们杀掉他们这五千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如何?”
杀人,赵乾坤心中一沉,但却也没有立刻退却,而是回头扫了一眼青年手指的方向,立刻赵乾坤面色阴沉了下来。阴沉得滴水,他冷冷望着这位故意调戏他的黑袍青年。
这个家伙指得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三个兄弟,此时此刻就算赵乾坤再如何不聪明也明白这个家伙是来找麻烦的,专程来找他们四兄弟麻烦的。
但赵乾坤面上却带上了笑意,他望着肌肤白皙文弱青年开口道:“小兄弟不是在开玩笑。”
黑袍青年摇了摇头,开口道:“自然不是玩笑。”
但这句话却没有说完,伴随这尖叫声,一把刀狠狠向着他的头颅斩下。
尖叫声自然是四周目睹这一幕的旅人门的声音,这一把刀自然是那位与黑袍青年对话的魁梧壮汉手中的刀,这把刀我在壮汉手中,在壮汉手中挥舞之下,长刀势大力沉,似可斩金断铁。
性命?赵乾坤不屑一笑,才做过一起杀人勾当的赵乾坤可不介意再为钱财杀个把个人,他乘着黑袍青年说话全力挥出这一刀的时候甚至脑海中思忖着在拿走青年怀中的银票后如何解决这位青年的朋友。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一向是他们四兄弟的行事准则。
不过当他余光扫向黑袍青年身侧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位一袭白衣,小心翼翼吃面的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个家伙感觉不妙跑了吗?
刀碰到了障碍,但却并不是斩断头颅时候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是如同斧头劈砍在树上的那种顿挫感,甚至赵乾坤感觉自己的刀在被障碍物阻挡之后便再没有前进一分一毫。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包括赵乾坤都神色呆滞,望着眼前一幕,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赵乾坤瞳孔剧烈猛缩,他那可以搬起数百斤巨石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
一只手握住了刀锋。
这是一只非常纤细修长,白皙如玉的手。
赵乾坤不敢相信这样一只轻轻一扭就这段的手臂竟然抓住了他的刀,但他却不得不信,因为这只纤纤细手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刚才与他对话的青年冲着他无奈一笑,轻声叹道:“这对你来说原本是一趟好生意,你杀了他们三个就可以得到五千两,而我舍去给你的五千两,我还可以得到两千五百两,可惜啊!你为何还是这么蠢呢?你这种人真得很难可以活下来啊。”
说罢,青年眼中一闪寒光,青年伸出另外一只手,这一只手穿破黑暗在赵乾坤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握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扭,一声刺耳的咯吱声响起,这位刚才还凶狠霸道的赵乾坤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青年拾起赵乾坤的长刀,也不顾其他人向看怪物一样看他的眼神,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要赚一万两了。”
钱铮、孙无命、李江山,赵乾坤的三位同伴见到赵乾坤并未如他意料之中解决那位黑袍青年反而被人握住兵器时已经生出不妙之感,立刻站起身去帮赵乾坤的忙,但他们却也仅仅只是站起身而已。
一袭青衫,一柄剑,一位长相平凡的年轻人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道路,未等他们言语什么,就听见这位年轻人冲着他们笑了笑,淡淡道:“原本我想将你们这七千五百两送给你们兄弟,可是他不愿意,那现在就只有我来拿了。”
青衫青年言语之际,黑袍青年已经解决了赵乾坤这个麻烦,赵乾坤躺在地上,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赵乾坤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亲眼目睹兄弟惨死的钱铮、孙无命、李江山心中又恨又惧,此时他们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两个人可不就是他们的对手派在对付他们的人吗?
最近他们有什么对手呢?三人心知肚明,最近他们只有一个对头,那就是官府。山西那场劫官银之事已经在江湖之上传得沸沸扬扬,是最近江湖上与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逃婚并列的两大轰动消息。
四人之中的老大思维快速运转,开口道:“阁下是楚昭南?”
青衫青年笑了笑,淡淡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今天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们这七千五百两银子我要了!”
言语落地,此时却一阵风雪吹开了厚厚的棉布,吹进了客栈,一人如风雪一样飘了进门,但在下一刻这人却不见了,只有一句森冷的声音响起:“这七千五百两银子我来了。”
下一刻一道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白光出现,钱铮、孙无命、李江山下意识闭上了眸子,但却也握住了兵器防备。
但这防御却没有任何作用,没有人可以在这道声音主人的手中逃出生天,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人。
下一刻三人感觉咽喉一阵刺痛,鲜血如岩浆溢出,下一瞬间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人。
一位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森冷寒气的黑衣青年,他们想问这位青年的姓名,但下一刻他们纷纷倒下已经失去了生机。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遮挡,黑衣青年凝视着对面的青衫青年,沉默了半晌,冷冷道:“楚昭南,好久不见。”(未完待续。)
第四章、夺命剑法
朴实无华的剑鞘但
——展现出令绝世名锋都为之胆寒的恐怖力量,一剑穿喉,这需要多么精准的手法,刹那之间一剑穿喉,那需要多么快的速度?速度比风快,比电快?
并不清楚,没有人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清楚,这个握剑的蓝衫青年出剑的速度比声音的速度还要快,轻叹声才至人耳畔响起,剑就已经穿过了马夫的咽喉,这一剑岂不是比声音还快?
一个人剑能有如此奇快的速度,那这位使用剑的剑客,绝对是一位超级剑客,一位令人无匹胆寒的超级剑客。
燕十三的瞳孔开始剧烈收缩,而后慢慢舒展开来,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比刚才还犀利的剑意,一双比剑还凌厉的眼眸,一道比剑还犀利的视线望着眼前这位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客栈中的蓝衫青年,这一刻燕十三爆射出的恐怖气势甚至将这位蓝衫青年出场是带给人那种暴力美都负压了下来。
这一刻燕十三无疑是最耀眼的一位,但如青莲而立的蓝衫青年却也同样无匹耀眼,所有人都在燕十三这一刻身上展现出来的气势面前黯然失色,但蓝衫青年却仅仅略微逊色一筹,岂不就已经证明这位青年的鹤立鸡群吗?
此时此刻众人都不由将视线聚集在这两人身上,对于这位忽然出现的剑客,心中隐隐有了推测:楚昭南?
慕容秋荻一声轻哼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寂静,慕容秋荻冷哼了一声,望着帮她渡过生死危机的蓝衫青年道:“这一次我可没要你救,这是你自己愿意出现的。”
蓝衫青年冲着慕容秋荻笑笑,叹道:“见着如此美丽的佳人香消玉殒,倘若我楚昭南还可以坐视不管,那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慕容秋荻面上一喜,冲着这位自称楚昭南的青年道:“因此你承认你是出来救我的?”
蓝衫青年点了点头,不过口中的言语却令慕容秋荻有些丧气,“自然如此。但却并不代表我对慕容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楚昭南一见钟情,唯有让我一见倾心者只有一样东西。”
慕容秋荻狠狠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蓝衫青年一眼,道:“什么东西?”
“剑!”蓝衫青年那清澈温柔的眼睛中开始多上一份凛冽。一份森寒,他慢慢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寻一把剑,一把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名剑!燕十三,不知你的剑是否已经达到了那种地步呢?”
有谁见过燕十三笑过?没有人见过燕十三真正笑过。一直以来燕十三都以冷酷、血腥、杀戮、罪恶而著称,没有那个人认为燕十三会笑,也就能没有那个人知道燕十三的笑容竟然会如此迷人,如此不可思议的温暖。
燕十三笑了,他的笑容如同凛冽寒冬中的一抹春风,令人心旷神怡,忘记一切烦恼,但这笑容却是昙花一现,马上燕十三的面上只有冷酷与平静,口中的言语。缓缓道出:“我已经领悟出夺命十四剑,不知是否与你有资格交手呢?楚昭南!”
燕十三言语一落,立刻这位蓝衫青年的身份也就顿时尘埃落定,眼前这位蓝衫青年就是近来江湖之上最有名的人物楚昭南,江湖之上绝没有那个人还比楚昭南还有名了。
这位以前从未在江湖上展现出任何名声的楚昭南如同一夜之中崛起的彗星一样,难以揣度,深如渊谷,难以预测。
楚昭南笑了笑,道:“我曾说过你可以领悟出夺命十五剑,那我就只有两层胜算。倘若你可以领悟出夺命十四剑那你我之剑胜负则四六之剑,倘若你只领悟出夺命第十三剑,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此言如雷霆落在众人心里,特别是不少客栈中少数几位知晓燕十三大名的江湖人心中更是已经风起云涌起来了。燕十三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是公认可以与当今天下第一剑客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抗衡撄锋的绝代剑客,可这位最近才崛起于江湖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竟然如此狂言悖论,实在令他们不可思议,然而更令他们难以置信地却是燕十三竟然没有半点否认这位青年言语的意思。
燕十三望着楚昭南,冷冷道:“具体结果如何只有问手中之剑才清楚,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可愿意一战?”
楚昭南笑了笑。道:“你不远千里来此本就是来求战,我楚昭南又如何愿意扫你的兴致呢?只不过你应当清楚这一战你我之间应当付出的代价。”
燕十三冷冷一笑,沉声道:“胜者生、负者亡,三日之后我再来此地找你。”随即燕十三转身走到龟缩在一个角落的掌柜,丢下一两银子,道:“替我葬了他,记住写上沈飞白三个字。”
沈飞白,昔年江湖上有名风度翩翩的江湖俊杰,而今却成为了一位面貌丑陋的马夫,随着燕十三的出现,没有认为沈飞白还活着,也没有人想到沈飞白竟然会成如此模样,但结果终究沈飞白还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吩咐了事宜,燕十三径直离开,外面风雪之中只听见健马一声长嘶,而后马蹄飞奔,离开。
寒月、冷风、飞雪。
屋檐上,佳人如玉,雪中翩翩起舞,如梦似幻,如神如仙,绝美无匹。楚昭南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美好的画面,但从未见过如此杰出的女人,但他却明白这种美好不过短暂,这种女子对于他来说不过雾里看花。
慕容秋荻最喜欢雪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在雪中舞蹈,那一刻她会感觉自己已经挣脱了世俗的枷锁,成为了天上的飞鸟,海中的明月,难有人可以限制住她。
一舞毕,慕容秋荻向着面前这位一直以来她都看不透的男人走去,这个柔如春风但却又可冷如玄冰的男人。
楚昭南的视线与慕容秋荻对视,笑道:“我从未见过计划失败还可以无喜无悲的人,特别是女人,慕容秋荻,你可真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女人。”楚昭南伸手扶了扶右边屋檐上的积雪,清空出一片面积。
慕容秋荻坐在楚昭南身边,淡淡说道:“或许原因在于我对于谢晓峰根本就没有报有太大的希望,太多的情感吧,又或许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了。”
楚昭南摇了摇头,道:“我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却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不过我却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因为我也是一个人啊!”
慕容秋荻轻声一笑,道:“既然你出现了,那就证明你就应该出现,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该与不该之事,唯有做与不做之区分而已。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不必遗憾,没有发生的事情不用胡思乱想,否则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将成为我们的羁绊。”
楚昭南叹道:“你到是想得很开,你这种女人注定将会有极其耀眼传奇的一生,或许将来有一日你或许将立在众人之上也不一定。”
慕容秋荻道:“或许吧。”
————
天地为棋盘,一方天地一棋盘。
君箫染、上官香妃等人站在棋盘之外。
无名、剑圣等人见到这一幕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君箫染却已经不由色变,问道:“他是什么?”
上官香妃神秘一笑,道:“他们那个世界的人。”
君箫染道:“他本不属于那个世界。”
上官香妃道:“可既然他出现在了那个世界就属于那个时间。”上官香妃望着高空中楚昭南与慕容秋荻谈论的画面,轻声叹道:“这个慕容秋荻本身是为了考研谢晓峰对他的感情,因此才逃婚的,但却不想在中途却对楚昭南生出些许情愫,楚昭南却有顾忌。”说道这里,上官香妃便不言语了。
君箫染凝视着眼前的一幕,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香妃轻声叹道:“你难道不感觉很熟悉吗?那画面之中的人可不就是你嘛!你既是楚昭南又何尝不是君箫染呢?”
言语落地,震惊众人。
————
慕容秋荻望着眼前这位甘愿因她荒唐举动而得罪神剑山庄的男人,轻声叹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可能有牵挂,我也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也不能用牵挂,因此我也不会让你在身上添上多余的感情包袱。”
楚昭南望着慕容秋荻,轻声叹道:“多谢!”
慕容秋荻道:“何须言谢?今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白日你与燕十三的言语可是实话?”
楚昭南道:“实话!”
慕容秋荻道:“燕十三说得可是实话。”
楚昭南道:“燕十三没有任何理由说谎,以燕十三的高傲也绝对能不可能说谎!”说道这里,楚昭南站起身,轻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希望见识的剑并非是夺命第十四剑,而是夺命第十五剑,这个世界夺天之造化,绝对不应当属于人世的绝妙剑法,不知道到那一天燕十三是否可以满足我的期望呢?”(未完待续。)
第五章、假死
readx(); 楚昭南亲自送慕容秋荻离开,慕容秋荻离开了,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楚昭南脑海中关于慕容秋荻的记忆仅仅停留在那一晚,大雪飞扬,漫天飞舞。
那一夜楚昭南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决战前还是决战后。”
慕容秋荻道:“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离开。”
楚昭南道:“我孑然一身惯了了。”
慕容秋荻冲着楚昭南轻声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希望我离开。”不出意外,慕容秋荻见到楚昭南异样的眼神,道:“你希望我走不过是希望我不要对你动情,你希望我走不过是希望你不要对我动情,你希望我走,只不过是不希望我见到你身死决斗的场景,你希望我走,只不过是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存在破绽,继而败在燕十三那样的绝世高手手中。楚昭南,我说对了吗?”
楚昭南冷笑一声,道:“慕容大小姐的揣度人心的本身可正式天马行空,颇有天方夜谭之感,我楚昭南此生不会对任何人动情,这任何人中也包括你慕容秋荻。”
慕容秋荻没有生气,她笑靥如花望着楚昭南道:“我似乎感觉你生气了,你不用反驳,我知道你或许对我有情,但却并未真正达到那种情与欲交融之地步,我相信以你的意志可以控制住你自己的思维与情感,不过有任何偏差,因此我会离开,会如你所愿离开。”
楚昭南望着慕容秋荻,没有说话,他实在不了解这个时而淑女名媛,时而豪情盖世,时而胡搅蛮缠的女人。他更不了解自己为何会帮助这个女人逃婚,离开那个如同樊笼一样限制这个女人未来成就的神剑山庄。
或许这其中的原因在于我的出现已经改写了这个女人与谢晓峰之间的命运吧。楚昭南心中轻声一叹,他不敢再迟疑了,他绝对快速结束这一切。
慕容秋荻已经站起身。她望着楚昭南道:“你是否很想胜过燕十三?”
楚昭南道:“败就是死,我不想死!”
慕容秋荻道:“因此你希望胜。”
楚昭南道:“自然,但我更希望可以看见燕十三使用出我想见到的夺命十五剑,那才是我与他决战的目的。可惜我却见不到了。”
慕容秋荻又一笑:“你见不到夺命十五剑,而我呢却连夺命十四剑都见不到,因此你比我幸运,我明天就离开,远远的离开你。不给你心中留下半点破绽。”
楚昭南又沉默了,他没有说话,或许他对于面前的女人他又生出无话可说的感觉了。
慕容秋荻脚步一踮,人就已经轻飘飘从屋檐上飞跃而下,落在了雪地里。慕容秋荻旋身转了一圈,抬头望着楚昭南,眼中闪现出一抹异色,那是期待。
“君箫染,你会记得有一个名叫慕容秋荻的胡搅蛮缠的女人吗?”
楚昭南愣了愣,耳畔却听见慕容秋荻那如银铃一般的笑声:“我从你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了你会想我的。我知道你已经记住了一个名叫慕容秋荻的女人了。”
那一天,楚昭南在风雪屋檐之上站立了半晌,很久很久以后才回到房间。第二天起来慕容秋荻已经离开了,楚昭南以为慕容秋荻已经离开回到了慕容世家了,但却没有想到慕容秋荻离开是离开了,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慕容秋荻死了,杀害慕容秋荻的人正是燕十三。
楚昭南手中握着慕容秋荻的贴身玉佩以及一封写给他的信。
信上写道:“楚昭南,感谢你的拔刀相助,帮助我做了我平生以来最任性的一件事情:逃婚!我一直拖延脚步,我希望他可以来。但我发现我无论如何拖延都已经等不到他了,不过我却并不失望,因为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倘若我真嫁给了一个不愿意为我而牺牲的男人。我和他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因此我不想回去了,我也不能回去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因此我必须要做一些挽救慕容世家名声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活着,以至于慕容世家蒙羞,因此我最好的办法就唯有一死。
呵呵。真高兴,我这种女人竟然有燕十三这样的绝世剑客取我性命,也实在是不枉此生了。
这个决定我早已经做下,或许在昨天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逃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我这个选择。如今终于可以作出这个选择了。
不过我死得也不冤枉,至少我欠你也没有那么多了,我知道我若死了,你的心就再没有牵挂再没有破绽,这时的楚昭南是一个完美的楚昭南,而面对一个完美的楚昭南,燕十三也是绝对完美的燕十三。
或许你可以见到夺命十五剑,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可以在天上看来。
落款:秋荻!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楚昭南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信。字迹是慕容秋荻的自己,玉佩也是慕容世家的家传玉佩。送信和送玉佩的人又是燕十三派遣来的人。此时此刻楚昭南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很久很久,楚昭南没有开口言语。
坐在窗前,楚昭南坐到入夜时分,走出房间在一楼寻到了店小二,点了一桌饭,若无其事开始吃饭。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如此!
楚昭南没有半点被影响,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三日之约已至,楚昭南站在客栈前,大雪中。
今天的雪比起前几日还要大,白茫茫一片,视线都被阻拦住了,楚昭南立在客栈前的一株大树前,视线望着前方,他将手中的信以及玉佩全部都碾碎成齑粉。
风中有声音,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被风掩埋住了。
但楚昭南却听见了,他听见了风中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今日决战的对手燕十三。
燕十三依旧是一袭万年不变的黑色劲装,一身象征着死神的黑色,楚昭南也是一身黑色的劲装。见到燕十三走了过来,楚昭南主动走了过去。
决斗不可能在客栈中进行,客栈中有人,楚昭南不希望自己的剑伤到不需要伤到的人,因此他与燕十三决斗的地点在客栈之外的一处雪地中。
“现在的楚昭南才是我真正希望见到的楚昭南,看来那个女人的死果真可以激发你的斗志。”燕十三望着楚昭南,看了半晌,开口道。
楚昭南一步都未停顿,似乎燕十三的言语并非对他说一样。等燕十三说完,楚昭南才缓缓开口道:“楚昭南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只希望我昔日的对手燕十三也没有改变。”
燕十三冷冷道:“这一点你不应当问我,而应当问我的剑!”
楚昭南轻声一笑:“剑客相见不问剑,问什么呢?只不过我希望燕十三不要让我失望。”
燕十三没有再说话了,继续与楚昭南齐步前行。
他与楚昭南之间已经没有言语了,剩下得也就只有剑上的交锋了。此时此刻燕十三心中不由轻叹慕容秋荻对于楚昭南的了解。
或许此时此刻的楚昭南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楚昭南的心中有慕容秋荻的影子,如今慕容秋荻已死,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超级剑客心存牵绊呢?没有了,再没有了。
燕十三并不很慕容秋荻利用了他,他也并不怨恨慕容秋荻用自己的死亡逼迫出了真正的楚昭南。在燕十三眼中,生死不过小事,最重要得是遇上一个值得他出手一战的对手,眼前的楚昭南显然符合这个条件。
————
“这是楚昭南的记忆。”君箫染望着大雪茫茫的画面开口说道。上官香妃笑着点了点头,但强调道:“这是楚昭南的记忆但却也同样是你君箫染的记忆。”
君箫染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再作出争辩,他明白上官香妃说出这番言语自然有原因,或许原因在见到楚昭南与燕十三的决斗之后就有答案。
“因此慕容秋荻并没有死。”
上官香妃讶然道:“你为何作出这番判断呢?”
君箫染道了一句没有任何理由的言语:“我相信我的直觉没有出现错误!”
上官香妃道:“仅仅只是直觉吗?‘
君箫染道:“或许不足可信,但对于我来说,却已经够了。“
上官香妃凝视了君箫染半晌,轻声叹了口气,道:“不错你猜测得没错,慕容秋荻的确没死,燕十三根本没有杀掉慕容秋荻。”
君箫染皱眉道:“为何?燕十三本不会对慕容秋荻手下留情!”
上官香妃道:“燕十三自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女人,但有人却怜香惜玉!:”
君箫染沉吟了半晌,眼中一亮,道:“你口中之人可是谢晓峰。”
上官香妃道:“不错,正是谢晓峰,神剑山庄的谢晓峰已经来了,在慕容秋荻与楚昭南雪夜言语之时他就已经来了,而且慕容秋荻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里,君箫染轻声叹了口气,道:“这才是慕容秋荻的高明之处,两全其美,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章、飞血
一望无际的白色与冷寂。
没有欢呼,没有掌声,亦没有旁观者。他们已不需要欢呼,不需要掌声,不需要旁观者,此时此刻他们相对而立,持剑而立,望着眼前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剑路崎岖而坎坷,倘若剑者一味求取红尘俗世,世间繁华,又如何可以沿着崎岖险阻的剑路前行,一路向前呢?入江湖之时,燕十三就未真正一叶障目,即使每次杀人之后得到高额的回报在销金窟中驰骋风liu但他的心又何曾在其中迷失过呢?从未有过。
如今已经厌倦了杀手生涯,已经厌倦了江湖的他对于一样东西,至始至终都没有产生过厌倦的情绪。
——剑。
穷极一生,燕十三都相信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对剑产生任何厌倦,剑可以让他在这个狡诈诡异的世界生存下去,剑可以让他在孤寂冷漠的世界享受一丝恬静与安慰,剑可以让简单平凡的人生充斥着一种他都不可预测的意味。
一把剑铸就一名剑客,燕十三无疑是一名高明的剑客,一名超级剑客,而今江湖之上的剑客,有那个剑客可以真正压倒过燕十三呢?又有那个剑客敢断言自己可以胜过夺命十三剑这极其犀利奇诡的剑术呢?
没有人可以,被江湖上冠以天下第一剑客的谢晓峰不能,没有见过燕十三出剑的人绝对想象不出燕十三的剑有多么可怕,但见过燕十三出剑的人呢?都已经死了!原本七星门的沈飞白是一个例外,但他却也死了,死在了楚昭南手中,楚昭南那没有出剑的剑鞘中。
剑鞘穿喉,留下细小如小指大小的缝隙,这需要多么快的速度与多么强的力量控制力啊?
燕十三并不希望杀沈飞白,因为在燕十三看来沈飞白是一个未来二十年之内可以让他出手的对手,因此他没有杀沈飞白,只不过沈飞白却死了。燕十三却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眼前站立在他面前的人即使十个沈飞白也比不上的存在。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自出道之时就希望寻见的剑客。一位虽不出名但在他心中却胜过江湖千万剑客的绝世剑客。
楚昭南望着燕十三,望着眼前这位剑道天赋之佳他平生罕见的对手。不知今日是否可以看见夺命十四剑呢?这个念头在楚昭南脑海中一闪而逝。
马上楚昭南就不去想了,他的心何尝不是孤独的呢?他的心比起燕十三更孤独,燕十三至少有这个世界可以留恋。但他却连这个世界都不能留恋。
但世事难料,有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却偏偏因为他而改变,譬如谢晓峰、譬如慕容秋荻。他想起了慕容秋荻,心中没有半点波动,正如慕容秋荻推测一样。楚昭南的心理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的绝世强大,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只要给楚昭南时间,楚昭南就可以很快从那种堕落的状态之中调整过来。
一直以来楚昭南的剑可怕,但楚昭南的人却是最可怕的存在。
重视剑而忽视人的人终究将死在楚昭南手中,燕十三没有轻视剑也没有轻视人,因此他配当楚昭南的对手,站在楚昭南对面。
————
飞雪连天,雪中有一匹白马。
远远望去都是雪,哪里有人呢。
马上有人一黑一红两道人。
黑袍斗篷人是一位女人。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她本应当死在燕十三手中了,但她却还活着,她叫慕容秋荻。
坐在这个女人身后的是一位一袭红袍的男人。
红袍,非常奇特的红袍,这红袍并非其他红袍,也并非因为材质特殊,而是因为红袍是大婚之时穿上的喜袍。男人双眉如峰、陡峭锐利,如同两把竖立的宝剑,时时刻刻流转着不可一世的绝世凶光。这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知晓绝对不平凡的男人,这也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轻轻一笑就可以引起万千女子为之痴狂的男人。
只不过世界上除开慕容秋荻以外,没有任何有资格见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这个男人的笑容之为怀中的慕容秋荻绽放。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令他流露出一颦一笑,这是一位极其高冷的男人,极其华丽令人生出仰望之情的男人。
此时男人抱着女人,面上流露出他很少流露出温和如沐春风的笑容,他搂抱着女人,似乎害怕这个向往自由的女人下一刻就将离开他。
男人回头扫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楚的身后。轻声叹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了。”
慕容秋荻轻声一笑,道:“你明白了?”
男人点了点头,叹道:“当我见到燕十三那一刻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如今的我才配成为他的对手,当时的我若寻上他必死无疑。”
慕容秋荻深深望了男人一眼,靠着这个男人的胸膛,轻声叹道:“看来你终于还是明白了,我慕容秋荻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死人为妻,即使这个死人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也不行。”
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谢晓峰,慕容秋荻的未婚夫!
谢晓峰准备迎娶慕容秋荻过门之时就曾言语过一件事情,他即将寻燕十三,与燕十三决一死战。当时天下人都认为燕十三与沈飞白同归于尽了,但慕容秋荻与谢晓峰不信。
谢晓峰以剑而闻名于江湖,当今天下有几人配他谢晓峰出手呢?在他眼中偌大个江湖只有燕十三一人而已。当时慕容秋荻并不乐意,她言就算你寻到燕十三之后也并非燕十三的对手,谢晓峰自然一笑置之,但谢晓峰却没有想到慕容秋荻并未一笑置之,而是证明了这件事情。
当时谢晓峰心中有情有欲,如此情况之下的谢晓峰又如何可以胜得过心如止水的燕十三呢?在谢晓峰失去了慕容秋荻之后,他的心再次恢复到无情无欲的地步,这时候谢晓峰与燕十三相见,他发现即使已经臻至到这种心境之下的他却也难以断定可以胜过燕十三。
一切正如慕容秋荻言语那般,他胜不过燕十三。
谢晓峰轻声一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你如何想到利用楚昭南呢?”
慕容秋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叹道:“或许在我眼中我是在利用他,但在楚昭南眼中我何尝不是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呢?他根本不相信我会因为他而离开你,他只是想用我引出燕十三出来。”
谢晓峰道:“他为何要做这件事情?”
慕容秋荻叹道:“这世上没有人了解他,即使他的对手燕十三也不能。”
慕容秋荻回头扫了一眼满天飞雪,心中轻声一叹:“即使我在这逃婚过程之中已经对他生出情谊,他却也可以毫不迟疑斩断,楚昭南啊楚昭南,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谢晓峰没有见过楚昭南,但他见过燕十三。当日他欲与燕十三分出胜负,当时的他已经臻至剑术巅峰,他自信自己与燕十三之间不过五五之分,但燕十三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楚昭南。
一个被燕十三重视的对手就算再如何平凡也应当会惊才绝艳吧!
望着怀中的慕容秋荻,谢晓峰笑了笑,他平生以来本就不屑做那天下第一人,只不过出身神剑山庄的他却不得不背上父亲谢王孙压倒在他身上的沉重包袱而已,而今他不愿再被这个包袱左右自己的情感与心思,他希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娶自己喜欢娶的女人,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就算是神也不可以。
的确,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谢晓峰了,因为失去了燕十三也失去了楚昭南的世界,谢晓峰注定将笑傲天下。
这一日,大雪之中,两双眸子穿过眼前飞雪,视线望向对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两人不约而同拔出了腰间的剑,那柄令天下为之胆寒的剑。
夺命剑法,普天之下最可怕的剑法,可正如楚昭南言语那般倘若不是夺命十五剑,难以取下他的性命,即使燕十三已经使用出了夺命十四剑,但剑的速度轨迹都比楚昭南慢上了一分。
慢上了一分足矣让一位剑客死上十次。
飞雪之中有飞血。
燕十三的血。
楚昭南喜欢用剑穿过对手的咽喉,这一次他的剑还是穿过了燕十三的咽喉,随着剑穿过咽喉,血也渐渐沿着剑流了下来,剑上的血在空气中满满结冰,覆盖在剑上。
楚昭南缓缓拔剑,燕十三也慢慢的躺在地上。
没有人知道燕十三闭上眼的最后一瞬间并不是疑惑为何自己败在楚昭南的手中,他在思忖夺命第十五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法。
当他挥出他领悟出的夺命第十四剑的时候,他已经隐隐感觉第十五剑的轨迹了,但此时此刻已经是决出胜负的时候了,楚昭南已经出剑了,他也已经出剑。
两个出剑的人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
最终夺命十四剑最终还是败在了飞花飞雪剑法之下!
楚昭南慢慢将剑插回剑鞘,抬头望着天上的飞雪轻声一叹:“结束了吗?”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在楚昭南站立的地面开始发生异变。
————
君箫染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未完待续。)
第七章、新-天地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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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一刻冰封已不见,飘雪已消散,只有楚昭南立在渐渐虚化的地面上。下一刻地面那最后一抹实质也终究化作了虚幻,四周的草木生灵以及房屋建筑全部都笑了,只余下楚昭南一人平静立在半空之中。
“阴阳图!”望着从楚昭南身体之中一跃而出的东西,站在祭坛之上的君箫染忍不住轻叹道。那图形他再熟悉也不过了,就是阴阳图,这一刻君箫染不由自主按住自己的胸口。
“你不用再思忖了,阴阳图还在你的身体你,只要你不死,阴阳图就会一直追随于你,你可以永生不死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阴阳图。”上官香妃饶有兴致望着一脸惊愕的君箫染,开口道。
随即上官香妃指着悬在高天之上另一个世界的楚昭南,开口道:“那里本是一个世界,但却因为本不应当出现的人或物,因此导致了那个世界的崩溃,这也就有了现今我们存在的人界。”上官香妃轻声一笑,望着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的君箫染,开口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不可能不知道我说得什么,对吗,君箫染。”
君箫染没有说话,他望着令一个世界的楚昭南。
————
地面消失,飞雪不见,人亦立在半空之中,但楚昭南却安之若素,心如止水,望着半空之中他面前的阴阳图,轻声道:“又一个世界因为我的介入而提前结束了,阴阳图,你是否又要消除我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了呢?”
阴阳图中传出声音,平淡没有感情,如机器。“记忆永远也无法消除,只可以被封印,而且封印你记忆地并不是我,而是这个消失世界的法则力量。”
楚昭南笑了笑。叹道:“你也就在这个时候可爱了一些,愿意与我说上只言片语,可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却想将你彻底清除,不要在让你干扰我的记忆。”
“很正常不过的想法。但以你现在的力量与能力想除掉我却远远不够,除非你可以在个个世界寻到重组世界的阴阳石块,你就可以摆脱我,否则就算你肉身与魂魄同时死亡,只要你还有一丝意念。我都可以通过天地法则将你寻会。”
楚昭南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不过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使我厌倦了这一切。”
“不错,现在你已经准备下一刻世界的旅行了呢?只要你不改变那个世界的现状,你就可以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摆脱我的控制。”
楚昭南自嘲一笑道:“我可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莽撞青年了,这些年的经历我总算明白了,当你将我送到一个世界的时候,我的人就与那个世界的法则产生了交融,换而言之我便是那个世界的一份子。那个世界的法则自然会将我的生命轨迹运转。最终可不就改变了那个世界?相对这一点,打败你在我看来还要简单许多。”
“你不可能胜过我,以你现在的能力。”
楚昭南扫了一眼已经彻底消失在他面前的大地,望着阴阳鱼,叹道:“我知道我胜不过你,但我却不得不出剑,不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这个世界,反正你也不会杀死我,不是吗?”
阴阳鱼沉默了半晌。道:“可你会因此沉睡数百年!”
“那又如何?倘若我那一日不向你出手了,那就证明我已经真正被你掌控奴役了,这才是我不愿意见到的。你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也可以控制我的灵魂。但我的意志却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控制的。”
一声清亮的出鞘声响起,楚昭南拔出了腰间的剑,他使用出领悟得武学精华飞雪飞花剑法,刺向阴阳图。
剑抵至阴阳图上,一声非常熟悉的刺痛感传入身体,剧烈的疼痛令楚昭南惨叫一声。紧接着楚昭南的身体砰的一声爆炸,立刻化作了血水,洒满苍茫天地。
“终于还是败了!”这是楚昭南全身爆裂之前最后的一句言语,当时剧痛之下的楚昭南笑得非常狰狞,但面上却写满了无惧。
停滞在半空中的阴阳图忽然爆射出一片七彩绚烂光芒,冷漠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你下一个名字叫剑非剑,世界:多情剑客无情剑。”
君箫染感觉眼前闪过一片光华,无匹刺眼,众人都睁不开双眼。高天之上的世界也在那强光之下,随之消失了去。
“终于到达这一步了。”闭上眼睛的上官香妃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强光消失的一瞬间,一道白光直接冲君箫染胸膛穿过。
“君箫染!”望着鲜血溢出,沈落雁悲呼道,她已经看见了穿云裂点而至白光,真已经准备为君箫染去阻挡,但一双手却推开了她,她眼睁睁望着君箫染直接被那一道白光穿过胸膛而过。
鲜血慢慢从白光中流出,落在地面的五色祭坛上,而君箫染的人则瘫软倒在了地上,不过君箫染面上却带上了灿烂的笑容,他望着地面上那氤氲七彩光芒的五色祭坛,喃喃自语道:“现在我终于摆脱你了,阴阳图。”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快,刺眼的白光刚消失,在众人双眼都睁不开之际快速穿越贯穿了君箫染的胸膛,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一切,无论是虎视眈眈的无名、独孤剑还是武帝城的武帝,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他们从炽热的强光之中反应过来,白光已经穿过了君箫染的胸膛。
“动手!”独孤剑轻声一呵,随即人就出现在闲庭自若的上官香妃面前,出手就是平时绝学,以手为剑,牵引九天风云,气势磅礴向着上官香妃压去。
上官香妃面上流露出得逞似的笑容,不闪不避,竟然直接迎上了独孤剑的指剑,口中轻声道:“感谢剑圣送我一层!”指剑穿过上官香妃胸膛,只见上官香妃在中招瞬间,刹那之间化作白光,向着五色祭坛而去。
同时之间,其他剑界诸人也向着刑旷等人动手,刑旷没有上官香妃那样豁达,挥动巨斧就与文诣经纬中人抗衡起来,最终被远沧溟击中,随即长声一啸,挥动斧头望自己脖子一斩,之间头颅飞滚,两道白光包裹住刑旷的身躯,向着五色祭坛飞去。
高天之上响起远沧溟那浑厚的声音:“感觉诸位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改日再与诸位一份高下!”
其余众人亦与刑旷、上官香妃一样,毫不迟疑轻易赴死。在他们死亡瞬间立刻化作一道白光,穿过众人的阻挡,如飞燕还巢一样回到五色祭坛之中。
此时此刻,君箫染的鲜血不停流溢而出。
原本暗淡的五色祭坛如蒙尘明珠一样,飞尘掀开,流露出光彩照人的一幕,沈落雁几次扑上去,但却被五色祭坛中心的一股其他力量弹射开了。
最终无名阻挡了沈落雁疯狂寻死的想法,将之击晕。
一众高手望着躺在祭坛之上动弹不得的君箫染。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君箫染身上的鲜血终于停止了流溢,不过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一道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图案出现在众人面前。
——阴阳图。
阴阳图从君箫染的体内涌出,停在半空之上,而后缓缓下坠。
“不错,你摆脱了我。”阴阳图发出了声音。
原本应当虚弱无匹的君箫染在阴阳图的光芒之下竟然慢慢坐立起身,望着半空中的阴阳图,叹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了,构造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这才是你的目的。”
“不错,这就是我的目的!在你的帮助下我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人界与剑界将合二为一,人间将进入大武侠时代!同时第三界也将在不日降临,从理论上讲你有机会阻止我施行这些计划,但机会渺茫。”
君箫染轻声一笑,叹道:“看来你又将使用出你的老办法将我们全部人的记忆都消除。”
“我说过这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由天地法则而决定的,只不过我却已经成为了这天地法则。”
“真可笑,一个阴阳图竟然有了人类的情绪。”
“你如果想有这种办法激怒我或拖延时间,我只能说你的计划失败了,当我出现之时,你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不过你却还有一次机会,一次真正打败我,解开这个世界枷锁的机会。”
“但我或许一生都寻找不到,因为我的记忆即将逝去,我的武艺也将失去。”
“整个世界都将如此,我的出现,你们都将重获新生,而有一批人也会在你们新生的时候降临在这个世界,好了,我的朋友,好好享受你拥有最后记忆的时光吧,我离开了。”
阴阳图缓缓下沉,贴在地面上。
随即剑界下沉,顿时天翻地覆,风起云涌。
君箫染站起身走到无名面前,接过沈落雁,对无名道:“现在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等剑界与人界合一,我们的记忆就将全部消失,现在你们乘着这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随即君箫染抱着沈落雁离开。
这不是世界末日,但何尝又不是令一种世界末日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人生与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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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自噩梦中醒来,醒来却不见噩梦,而见人,她朝思暮想。——君箫染。
君箫染就抱着她,两人坐在一块青青绿草地上,见到她醒来,君箫染道:“马上就要两界合一了,大武侠时代也终究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沈落雁明白。没有再言其他,直奔主题开口道:“你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君箫染点头叹道:“我不但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我也渐渐恢复了我全部的记忆,我不但是这个世界的君箫染,也是三少爷的剑世界中的楚昭南,还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南宫驭我,还是天龙八部世界中的断江湖,亦是神雕侠侣世界中的明敖藏,我有诸多身份,但每个身份却都只有一个记忆,现在我也不知我曾游历了多少个世界,在多少个世界当了一位过客,而今这些记忆终于都融合了。”顿了一下,君箫染望着沈落雁,柔柔一笑,轻轻搂着沈落雁腰又拉近了一分,叹道:“你是不是感觉如同听天书一样?”
沈落雁低头浅笑,眼含柔波,轻声道:“有这种感觉,在我与你相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上潜藏着不少秘密,只不过却不想你的秘密竟是如此惊心动魄,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
望着眼前愿意随时随地为他奉献性命的聪明女人,君箫染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溺爱,配合着沈落雁轻声问道:“你在乎什么?”
沈落雁双手贴着君箫染的胸口,望着君箫染,道:“我只在乎你此时此刻心中是否有一个叫沈落雁的蛇蝎女子。”
君箫染抱着沈落雁淡淡道:“落雁,你可知道,你是我平生以来恩怨纠缠最深的一个女人,不是一生,而是两世!”
沈落雁甜甜一笑,伸手轻轻推开君箫染。叹道:“于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望着眼前的女人,君箫染终于明白了,有一种女人不会令人一见倾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相处,她却会成为让你最难以割舍的存在。
前世今生,他脑海中怀揣的记忆何其之多?他脑海中惊才绝艳的女子何其之多,沈落雁只不过是慕容长生、梅吟雪、怜星、邀月、黄蓉、王语嫣、师妃暄、婠婠、赦天琴箕等等诸多奇女子之中并不如何显眼的存在,但却是这个女人让君箫染前世今生花费了最多的心思。无论是机缘巧合也罢。还是人为铸就也好,至今他恐怕再难忘记这个狡诈多断但却柔情似水的女人了。
剑界不断下坠,因为动作实在太过于巨大,以至于剑界之上的人都可以感觉这股动静,不过此时君箫染抱着沈落雁,他心中已无其他了,他很清楚再过不了不久,当剑界与人界再次融合之时,也便是他全部记忆消失之时,到时候在天地法则的运转之下。人界、剑界两界中全部人的记忆都将消失,世界再次构造,或轮回或存活而下。
新的天地法则取代原本的天地法则,重归混沌的世界如何演变那也就看这个新天道的心意了,这也就是大武侠时代这五个字的真正含义所在。
最后一刻的宁静,这是等同于世界末日之时,此刻君箫染心中唯一的念头。忽然君箫染冲着沈落雁笑了笑,沈落雁奇怪抬起头,问道:“你笑什么?我们马上就等同于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失去记忆。在沈落雁看来岂不就等同于新生了吗?昔日的个体消亡,新的个体再生,岂不就是记忆与记忆的区别。
君箫染止住了笑意,轻声叹道:“我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从没有想过我竟然可以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融入到这个世界。将自己彻底当成这个世界的一个个体,这是我在开始携带那阴阳图轮回之时绝对没有想到的。”
沈落雁问道:“在你还未进入到我们这个世界之前,你将我们这个世界当做什么?”
君箫染轻声叹道:“我和上官香妃等人一样,其实在未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之前,只不过将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而已。而当我以世界个体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昔日的想法是多么可笑与天真。游戏?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游戏。任何事情一段付出了感情就等同于付出了生命一样,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只不过这个不可能回头却算得上我平生以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搂抱着沈落雁,君箫染慢慢站起身来,低头望着云雾穿过,他很清楚剑界正在飞速下坠,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沈落雁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呢?她轻声叹了叹,她虽然并不明白这个男人言语中的全部意思,但却也大概明白了在这个男人心中,原本不过将所谓的经历当做一场游戏,但最终却沉沦在这所谓的游戏之中去了。
沈落雁不清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沈落雁根本不清楚君箫染最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他和上官香妃一样都来至于那个世界。只不过君箫染是那个世界进入道他们世界的开创者而已。
君箫染携带阴阳图颠覆一个又一个世界,最终将那个世界全部的人携入阴阳图中,无数次在个个世界之中穿梭,最终这些世界最终化作如今的人界、剑界、第三界苦境、第四界、第五界以及第六界。
六界的形成,君箫染的使命就也已经完成了。因为阴阳图的构造也就基本完成,他们需要得不过是一件事情,将上官香妃那个已经濒危灭绝世界上的人全部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最终将彻底主导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当做家园,最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沈落雁最终与君箫染分开了,沈落雁给君箫染留下最后一句话:若有缘,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独与我独展笑颜,唯与汝相见;若无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白发,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君箫染,我不希望你与我之间以悲剧哭泣收场,如此,我宁愿独自离去,留给自己一个希望。
君箫染望着沈落雁那窈窕身影离去,没有阻拦。
一道斜长的影子,立在青草绿地之上,身上安浓郁的沧桑之气弥漫九天十地。
人倘若消失在天地间,即使再渺小,那孤寂与苍凉之感却亦可撼天动地,君箫染抬头深深望了一眼苍穹之上,视线似与苍穹相望。
一声轰隆巨响。
人界与剑界最终以无比血腥,成千上万条生命消逝的方式融合了,立时间天上雷霆大作,风云起,火山爆发,大地陷裂,世界末日似已至。
苍穹之上,似有一双眼眸凝视着这片苍凉大地,锦绣山河。
另一个世界,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带着冷光四溢的机械头盔冷冷注视着眼前已经如末日一般的世界。女人手托着下巴,视线始终聚焦在那被雷电包裹最终湮没时还保持着的平静身影,视线消失在眼中,女人叼起一根烟,深深吸了口,而后叹了口气,轻声道:“刑旷,没有想到我们地球的先驱者最终做出如此决然的选择,最终以自毁的方式将自身与那个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距离女人不远处,一位雄壮如雄的男人眼神冷漠在电脑屏幕上盯着与女人同样的场景,知道那道身影湮没在雷海中,男人在撤回视线,道:“只能说他的意志力不够强大,否则他处在的位置不是云端之下的凡人,而是与我们一样,立身在众生之上,俯瞰云端之下。”中流转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如今诸事都已经具备,剩下的事情就只等待降临了。
地球能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而这个传说缘故时期女娲补天时留存下来的五彩石之中酝酿的世界是他们最终的希望。
这块看上去不过巴掌大的石块,但却可以容纳数百亿生灵的石块经过上百年时间的研究,无数为先驱者的探索,如今的世界终于已经构造完成了,只等待世界通道建立,地球的幸存者们就都可以转生入那个世界,重获新生,而他们可以在那个世界中保存记忆,得到强横的力量,再次主宰世界。
想到这里,刑旷忍不住纵声长啸,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神色。
女人扫了一眼刑旷,,解开头上的头盔,静止离开这个全机械化的高智能工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又是一个被权力与**冲昏头脑的家伙,死亡将与你同行。
主宰世界?不过昙花一现而已,倘若一味将那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必然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看来我要进行下一步的部署了,否则一旦釜破舟沉就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女人喃喃自语:“不知那个世界的智者又有多少人已经布下了无敌先手呢?可真是期待啊。”(未完待续。)
第九章、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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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在天地洪流之下,又有几人可屹立在法则洪流之上永恒不朽呢?没有不老的红颜,亦没有不朽的帝王,更没有光照千古的盖世英豪,古今往来的一切随着天地法则的变化最终湮没在历史沙尘之中。
人还是那人,但记忆却再也不复存在了。
故事应当从何说起呢?应当从一个人说起叶孤城。
叶孤城本不想杀人,奈何四大密探之一的成是非实在太过于咄咄逼人,以至于他不得不出剑。为何出剑?在叶孤城的记忆中仅仅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至于那模糊的声音是谁,他却难以回忆起万分之一,而后就算他再如何去想,也难以想起那人的半点信息一样,此时此刻事情也已经容不得他在多回想了。
有一个正在准备对付他,一位极其有权力的人,这人就是当今天子的皇叔铁胆神侯朱无视,护龙山庄之主,掌控天下情报线索之人。叶孤城并不畏惧任何人,但他却也不愿意与这位正直公允的皇叔其任何冲突,以至于亲者痛仇者快,甚至让当今天子为难。
他叶孤城亦与天子关系匪浅,这一点唯有少数几人知晓。
至今江湖朝堂之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躲得过护龙山庄的调查,胡龙山庄调查一个人通常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将这个人的信息调查的清清楚楚,即使这个人再如何神秘,调查这个人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天。
叶孤城行踪飘忽不定,但他却并未故意隐藏踪迹,因此护龙山庄这群专业且有着万三千这等雄厚财力支持的专业调查机构想找到叶孤城可以在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寻到他的踪迹,而且还派遣人抵达到。
虽然不想杀人,但叶孤城的耐心却是有限的,十二天,被迫连续换了十三个地点,但护龙山庄却还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终于叶孤城的耐心也已经耗光了。
这一日故意走进山林中,再也不准备躲闪了。
躲闪,不过权宜之计而已。倘若对手不聪明,那就不用了。
朱无视已经得到了探子回报叶孤城在半个时辰之前闯进了紫荆林,不见踪迹。天、玄两大密探得知消息,先后进入了紫荆林。
段天涯、上官海棠寻找叶孤城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这一次得到这个消息。朱无视心中却生出了些许不安之感,随即下令让人备马,立刻赶往紫荆林。
紫荆林,名字优雅美丽,但其中杀机四伏。
段天涯闯进紫荆林还没有过一刻钟就遇见了叶孤城,叶孤城望着段天涯开口问道:“你来找我?”
段天涯自然点头。
叶孤城又问:“你来找我何事?”
段天涯道:“归海一刀、成是非。”
叶孤城又道:“因此你想杀我?”
段天涯道:“我自然想杀你但却不杀你,你需与我去见我义父。”
叶孤城道:“倘若我不愿意呢?”
段天涯眉头一皱,手已握住剑鞘,道:“那段天涯就领教阁下高招吧。”
叶孤城深深望了段天涯一眼,叹道:“你可知道我因为你们的纠缠。我已经转移了十三次地方,可是你们却紧追不舍,段天涯,你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有什么后果吗?”
段天涯沉声道:“断某只想知晓事情的真相。”
叶孤城呵呵笑了声,笑面立时收敛,开口道:“十年之后你配我出手,因此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开。”
段天涯手已经握住了双腰上的双剑,不,那不应当算剑。而是东瀛刀法!
叶孤城轻声一叹:“我本不想杀人,你又何苦呢?”
这不是惺惺作态,段天涯已经听出了叶孤城言语中的无奈,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坐视成是非之死不管。成是非是他的兄弟,而成是非却是死在叶孤城手中,不管如何他都要将叶孤城带回去,因此他拔剑了。
段天涯拔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师承习练的剑法本就以快与幻而闻名于江湖,应当当他拔剑江湖之上少有人可以阻挡地住他。可惜他遇上了叶孤城。
他的剑才拔出剑鞘。叶孤城的剑就已经刺了过来。
非常平凡的一刺,但段天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闪躲不开。段天涯自然不可能躲闪开来,叶孤城出剑了,他出得这一剑正是令江湖之上闻风丧胆的天外飞仙,被誉为当世第一剑招的天外飞仙。
一剑出,即使天上的真仙都可击陨,何况人呢?
一剑刺中胸膛,叶孤城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段天涯的心脏已碎,经脉已断,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得了段天涯了,只不过段天涯还余下一些时间交代后事,仅此而已。不出他的意料,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就将前来了。
枯叶搅动,玄字第一号正在路上,已经来到奄奄一息的段天涯身侧的人却不是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而是一个段天涯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这位陌生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匹冰冷的杀气,他顿下身如同看死人一样在段天涯身上检查,视线最终还是聚集在最先看到的那一剑上。
“天外飞仙,这难道就是叶孤城的绝世剑术天外飞仙吗?”陌生人似问段天涯,又似喃喃自语道。
段天涯虚弱望着面前的年轻人,开口道:“你是谁,又为何在此?”
那人没有回答,立刻望着紫荆林深处,也是叶孤城的方向而去,很显然这位冷若冰窟的人也是特意来找叶孤城的,而且在这个人眼中,当今世上似乎除开叶孤城以外,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被他放在眼中。
段天涯还能干什么呢?他只能望着那个人的离开。
时间飞逝,段天涯的生命也在快速流逝,最终他还是等来了上官海棠,但他却没有任何言语,就离开了人世。
不过胸口的伤口却证明了这一切,当今天下有几人有如此高明的剑术,又有几人可以毫不留情杀掉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首。天字第一号密探段天涯呢?
这一日,朱无视悲痛不已,他视如己出的义子段天涯惨死,昔日威震天下与四大名捕齐名的四大密探只剩下一位。其余都凋零死去。
上官海棠跪倒在朱无视面前,道:“请义父为大哥、一刀、成是非三人报仇。”显然,上官海棠已经失去了理智。
朱无视也险些失去了理智,但终究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朱无视摇了摇头。道:“再次之前我必须先禀告圣上。”
上官海棠知道义父一心为国,自然不会勉强,开口道:“义父,不知这世间可有人胜得过叶孤城?”
朱无视深深望了上官海棠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上官海棠道:“事情在朝堂之上解决实在太过缓慢,我决定以江湖人的方式解决此事,还望义父允许。”
朱无视勃然大怒,身上涌出强横气势,怒吼道:“海棠,记住你是朝廷密探。”
上官海棠道:“但一刀、天涯却也是我的兄弟。”
言语落地。顿时朱无视亦无言语。
砰砰,头狠狠敲在地面上,头已经出血,但上官海棠却还是不停的磕头,狠狠磕头,口中说道:“还请义父告知。”
————
一匹健马飞奔,马上坐着一名面冠如玉的公子,马儿行驶的方向是一些懂行情的人不愿意去的方向。那些懂行情的人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只因为有一个原因,哪里是杀人的地方!
地方自然不会杀人,但人却可以杀人。
那个地方叫青衣楼。有一群杀手。
“可以与叶孤城交锋的人不少,譬如西门吹雪、武当木道人、逍遥派的逍遥子、剑客薛衣人等,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愿意与叶孤城交手。”
“为何?”
“自然是因为他们的高傲,他们绝对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叶孤城出手。除非他们自己愿意动手。”
“那他们如何才愿意动手。”
“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
“义父除开他们这些人之外还有谁愿意对叶孤城出手。”
“或许还有一人!”
“什么人?”
“你可知道青衣楼?”
“天下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谁人不知谁人不小。”
“你可以知道青衣楼第一杀手是谁?”
“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青衣楼第一杀手除开中原一点红以外,恐怕再没有人敢自称自己是青衣楼第一杀手了。”
“不错!”
“义父你是谁中原一点红可以杀叶孤城?”
“中原一点红不是叶孤城的对手。”
“那义父为何要我去青衣楼。”
“最近我得到消息,中原一点红败给了一名无名小卒,而这位无名小卒就在青衣楼住下来了。而且还是贵宾。”
“义父想让我找他?”
“不错,据得到的资料可知,这个无名小卒武学修为极其高深,是足矣与叶孤城比肩的超级剑客。”
“义父可知晓此人有何弱点?”
“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那人似乎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此你要想好到底要不要去?”
“多谢义父,海棠为大哥和一刀报仇之后,再回来向义父请罪。”
随即,一匹快马就驶进了一个小镇。
小镇是一个偏僻荒凉的小镇,但这小镇中却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客人。上官海棠看得出这群客人身份极其不凡,有一些都是大名鼎鼎的富商,个个都是财大气粗的主。
此时,上官海棠已经断定,这里就是青衣楼,他想寻找的人也就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十章、以命换命
小镇虽然偏僻,但街道之上却热闹非凡,上官海棠在小镇的一间中偏上的客栈中住下,有些吃惊的发现小镇的居民几乎到达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境界。不过却也没有惊讶太久,上官海棠打听就知晓缘由,这里是青衣楼的地盘,因此青衣楼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而青衣楼自己人呢?可以在其他地方肆无忌惮,但却绝对不可以在这个地方放肆,规矩严苛至极点。
兔子不吃窝边草,小镇上的居民虽然并不愿意与青衣楼的人亲近,但却也并不反感这群做杀人生意的杀手们,有时候能够照顾一点就照顾一点。
这里的环境、世界、理念简直出乎上官海棠的预料,民与贼竟然可以相处地如此融洽,实在难以置信,但却又是他亲眼所言。
“敢问老板,如何可以寻到青衣楼的人?”入夜时分,上官海棠点了一桌子菜,问这位虚胖和善,眉宇间流露出精明强干气质的店老板。
年纪已经将近五旬的店老板听到这个青衣楼这个江湖上人人都忌惮的名字,并不畏惧,抬头扫了一身贵公子打扮的上官海棠一眼,开口道:“公子可知青衣楼是干什么的吗?”
上官海棠飕的一声张开折扇,笑呵呵说道:“在我眼中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花钱的,一种是赚钱的,而青衣楼就属于后者,他们是赚钱的,而我来此找赚钱的人,自然是花钱的。”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拍手笑道:“不错,世间的确只有赚钱与花钱两种人,公子仪表堂堂,气派非凡,自然是花得起钱的主儿。只不过敢问公子可知道青衣楼是赚什么钱吗?”
上官海棠斜睨了客栈老板一眼,拿出一锭足矣付两桌酒菜的银两,放在桌上,对着店老板说道:“老板。我们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告诉我如何可以联系到青衣楼的人,这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客栈老板挥手将银两收进怀中,开口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成交,明日我就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多谢!”上官海棠快速吃完饭菜,回到房间,立刻就躺下了,望着chuang上帷幕,上官海棠此刻心中只有仇恨,归海一刀的仇、成是非的恨,以及段天涯的仇恨。
叶孤城,默念着这个令天下人为之胆寒的名字,上官海棠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沉沉睡了过去。
青衣楼在哪里?
据护龙山庄调查青衣楼与青龙会一样在全天下有七十二个分舵。而且这七十二个分舵极其隐秘。或许就是间普通的豆腐坊或许就是一件破旧的寺庙或许不过一个普通的人家或许不过一个茶馆,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他们的地方虽不起眼,但每年至少有上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在全国各地进行交易,无匹血腥的交易。
也便是言,每年青衣楼至少要接几百上千次生意,可想而知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确实名不虚传。
上官海棠暗中记忆路线图,但却发现这位姓石的店老板在故意领着她兜圈子,但上官海棠却没有法子,唯有耐心跟着姓石的店老板走。
她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因此看不见任何东西。两人走了估计一个时辰,石老板才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道观,古色古香的水墨画道观。
已经有人立在门口,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很难想象这里竟然是青衣楼的总部,杀手最猖獗之地。每单上万两的交易都会在这里作出决断。
“小友请,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老道不但长得仙风道骨,而是言语之间亦流露出道人超尘绝俗的高人气度。不过这里既然是青衣楼,那这位道人也自然不是什么真正的超凡道者。
上官海棠做了一位道者信徒的礼节,打了个稽首。疑惑不解道:“哦,真人竟知晓在下所求何时?”
老道摇了摇头,道:“老道自然不知,但却有人知晓。”随即老道让开身,作出一个请的动作。上官海棠别无选择,唯有快步走上前。
也不只是因为得了上官海棠的好处还是其他愿意,那位客栈石老板开口道:“青衣楼从不对客人逾越规矩,还请上官公子放心。”
此言何意?上官海棠心中思忖了一番,却不明白这位石老板有何用意,或许不过随口一句吧。
马上上官海棠就不去想了,也不用去想了。
道人将上官海棠带到一间禅房前停下了脚步,眼睛望着房中那道盘膝而坐的雄奇身影,开口道:“客人就在里面,公子请便。”随即老道便飘然离开,不带尘烟,给人感觉似乎天下纵有千万事,亦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当今天子皇叔义女,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三,玄字第一号密探上官海棠,女扮男装接任天下第一庄庄主席位的奇女子,在下连羽很容易与姑娘相见。”
才推开门,一道温和的声音就从房间中传出。
房中只有一人,因此说话的人也就是那位看上去极其雄壮的青年人。“连羽,阁下就是继中原一点红之后青衣楼最有前途也同时最有原则的杀手。”上官海棠直接在这位看上去魁伟非凡的年轻人面前坐了下来。
长相粗犷,但谈吐之间却流露出浓厚学识的连羽,开口道:“还请上滚姑娘不要见怪,我们青衣楼喜欢将每一位客人的底细都查探清楚,以防止出现什么错漏之事。”
上官海棠笑道:“青衣楼果真名不虚传,不过倘若你们查探不出我的底细和目的,你们会如何?”
连羽轻声道:“至少不会见上官姑娘。”
上官海棠点了点头,她已经听出了连羽言语之中的潜在意识,至少,那再多一点呢?恐怕也就是动手了。
上官海棠不是在寻麻烦的,而是来找人解决麻烦的,因此她不会在这一点上面计较,他开口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不知青衣楼如何才愿意接我这一趟生意。”
连羽道:“既然我们敢请上官姑娘进这个门就自然敢接上官姑娘这一趟生意,只不过上官姑娘可付得起这趟生意的价钱。”
“既然来此,我上官海棠自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你们青衣楼中真有人可以对付那人吗?”上官海棠轻声一笑:“我记得你们青衣楼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似乎也并不是他的对手。”
这位青衣楼的后起之秀轻笑道:“上官姑娘果真是明察秋毫,我们青衣楼就算出动中原一点红等以及其以下九位杀手,杀掉叶孤城的胜算也不过三四分而已,因此我们青衣楼根本就不可能接下这么高风险但回报却未知的声音。”
“但你们却带我进来了。”
“不错,我们青衣楼不会接这次生意,但却并不代表没有人接下这单子生意,因此我们不过是中间人而已。”
“那人是谁?”
“你想寻找但却找不到的人。”连羽笑了声,便没有沿着这个问题继续谈下去,开口说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我却可以向你保证,倘若你要对付叶孤城,他绝对是最佳的人选,若论实力,我相信他与叶孤城至少可以五五之分。”
“我遵守青衣楼的规矩不打听那位杀手的姓名,不过既然青衣楼是中间人,那就说出那人开的条件吧。”
连羽拍手叹道:“上官姑娘果真是奇女子啊!”说道这里,连羽深深扫了上官海棠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怜惜神色,叹道:“报酬很简单,以命换命。”
上官海棠面色一白:“以谁的命换谁的命?”
连羽道:“以你的命换叶孤城的命。”
极短时间的沉默,上官海棠道:“一命换一命,这倒也公平,只不过我怎么知道他是否可以杀掉叶孤城,倘若他杀不掉叶孤城,那我岂不白白枉死。”
“自然如此,但上官姑娘却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倘若可以,上官姑娘也不会来我们青衣楼,死马当活马医。”
不错,连羽分析得不错,上官海棠的确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她可以不答应,但就必须放弃报仇。可上官海棠如何愿意放弃报仇呢?
因此上官海棠唯有答应。
忽然,上官海棠回过头望向门后,一道孤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人没有进门,规规矩矩站立在门前,似乎等他们两人言论谈论完,而后才准备进去。
连羽已经站立起身,向着门前走去,将房门打开,望着来人道:“我已经将条件告诉她了,但她一时之间难以有决断。”
“早就猜到他难有决断,因此那人请我前来带她过去一见,到时候相信她自然会有决断。”男人冷冷说道。
连羽点了一下头,就毫不迟疑走出了房间。
“走吧,他在等你,他向来不给人以太多的时间。”
上官海棠只有起身,此时他不得不去,即使前面可能是陷阱。(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假面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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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气势极其内敛,一路走来,从其他人望见这人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人在青衣楼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高,这人究竟是谁?上官海棠心中已经得出了答案。
中原一点红,除开中原一点红以外还有什么人可以令青衣楼那群暴戾嚣张、桀骜不驯的杀神们俯首帖耳呢?
连羽,继中原一点红之后青衣楼崛起的天才杀手。上官海棠却并未这位杀手的温文尔雅而迷惑,通过诸多方面的情报,上官海棠清楚这个连羽喜怒无常,杀人如饮血,冷酷无匹,可他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平静,言语之中甚至不含半点傲慢神色,,因此也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刚才与她相见之人并非杀手连羽,而是有人冒充。不过此地是青衣楼的总舵,又有谁敢有熊心豹子胆冒充青衣楼人呢?
二、这人就是连羽,而令连羽毕恭毕敬之人不是中原一点红,极有可能就是中原一点红极其重视的那人。
这栋道观本就不算大,院子亦不远,因此随着那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小院,院中找找就站立了一人,一位女人。
仅仅从那女人的背影可以看出,这位女人是一位气质极其不凡的女子,体态婀娜,身体修长。难道这个人有本事可以与叶孤城相提并论,并驾齐驱?难以置信。上官海棠宁愿相信眼前这个有着极其优美背影的女人是她希望寻找得那位神秘剑客的亲近人。
“我已经将她带过来了。”男人站在院前,遥遥对那院中女子说道,此时女子双手负背。
“很好,你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声音落地,男人立即转身离开。未等上官海棠多思忖,清亮的声音又响起,道:“既然已经来了,我想你不希望白白跑一趟吧。倘若正如我所言,那你就进来。”
上官海棠无其他法子,唯有进去,女子一语道中她的心思。她的确不想空手而归。上官海棠走进院子,距离女子一米左右距离停下了脚步,心中虽然希望见一见这位女子的庐山真面,但却止住了这种想法,开口道:“你就是那位接下我生意的人?”
“呵呵。准确而言,我你就是你希望寻找的人,而刚才离开那人就是中原一点红,我想现在你应当明白你自己没有找错人吧,上官姑娘。”话语间,女子已经转身,但面容却被一张冷光肆意的面具遮掩住了,看不见面具之下的任何情况。
上官海棠凝视着眼前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女人冷声一笑。道:“我想他们不是没有告诉你吧,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一命换一命。”
“以我的性命换叶孤城的性命?”
“你难道感觉不值?”
“自然是值得的,只不过却有一样事情需要证明?”
“什么事?”
“那就是你的武学造诣。”
言语落地,铁面具人已经后越三丈,她不能不越退,因为上官海棠已经发出了无痕公子成名暗器:满天花雨洒金钱!这暗器无孔不入,近距离发动简直就可以说天衣无缝,因此她只能退,暂时避其锋芒。
“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可笑!”后退三丈之后,铁面具人忽然双手合拢。骤然间人影消失在上官海棠面前,上官海棠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寒意。
寒意出现下一刻,后背立时被重重一击。
立即,上官海棠感觉头脑眩晕。人也顿时昏厥了过去。
她下手极其有分寸,上官海棠并未死去,只是晕死过去了。一位男人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准确来说是站在上官海棠面前,这男人正是上官海棠见到的那男人。
男人望着她,开口道:“接下来如何?”
“你将她带下去。公布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中玄字第一号密探死在叶孤城之手,并同时言天下第一庄庄主死在青衣楼杀手手中。”
“没有问题,但我希望知道一件事情:楚留香与我义父下落?”
“计划并未完成,因此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下落,你的武艺虽然不如我,但相对其我手下那群酒囊饭袋来说,就算是一百个他们也绝对并非是你中原一点红的对手。”
中原一点红淡淡道:“你行事考虑果真周全,不过我却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好自为之。”
“我知道有那一天,但那一天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我一定在那一天之前将我想要办的事情全部办完,让你无可乘之机。”
“但愿如此吧。”
中原一点红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来历甚至姓名,但眼前这个女人却绝对是他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女人,没有其中之一。无论是武艺还是心机、城府都是他平生仅见。
自这个女人出现之初,青衣楼楼主已经楚留仙就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且再没有出现过,故而那日之后,青衣楼就在他的统治下非常不甘心但却不得不为眼前这个女人做事。
目的,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女人从未告诉过他,从现金的蛛丝马迹上,他也得不出任何答案。现在的中原一点红已经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至今亦没有寻到任何转圜或反扑之机会。
“上官海棠既然已经落在我的手中了,那你现在立刻前往金钱帮总舵将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之女带到此地,等这件事情办完之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金钱帮帮主之女?金钱帮总舵有上官金虹、荆无命等众多顶尖高手坐镇,想将上官小仙带出来不亚于登天,我向来只负责杀人,从没有带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负责杀掉上官小仙,回来复命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计划。”听见中原一点红言语,立刻女子又下了决断。
中原一点红眼一愣,右手闪电擒住了女子咽喉。以女子的武艺本可以闪躲,但却并未闪躲,这可真是一个胆敢拿自己性命赌博的狂傲女人。
“你与其在此纠结是否杀我,不如赶紧前去完成你应该完成的任务,否则就算你今日杀了我,我也会要他们为我陪葬。你应当不喜欢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出事,因此你不用作出威胁!”说着女子的纤纤细手握住中原一点红的手,将中原一点红的手从脖子上拿下,同时间出动左手狠狠击中中原一点红的胸膛。
不理会强忍着吐血的中原一点红,蒙面女子开口道:“我向来不会给人以两次机会,你是唯一一次例外,但也仅仅只有一次机会而已,倘若下次你再有任何逾越举措,到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中原一点红,你应当清楚身为一名杀手最重要得是什么。”
随即,不再言语,蒙面女子径直转身离开,回到房屋。
————
屋中,女子整理一叠厚厚的卷宗,这些并不是一个人的卷宗,而是一群人的卷宗。卷宗中许多人都是而今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人,如移花宫邀月、怜星,曼陀山庄的天仙美人王语嫣、慈航静斋仙子师妃暄、桃花岛岛主之女黄蓉,等等诸多女人与诸多江湖豪杰,但这些并非卷宗的主人,卷宗中的主人是一个提起来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人。
每天女人都会将这些尽管记忆在脑海中的卷宗仔仔细细看上一遍,加深理解。每次看完,女子都会沉吟半晌时间,随即煮上一杯茗茶,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绿草青竹。
一连就是沉吟一下午。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下午时见上官海棠,傍晚时分女人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出院子。尽管满天星光,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世界却还是说不出的陌生,女人轻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有计划就有变化,可却谁也没有想到,计划与变化之间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偏差,君箫染啊君箫染,你当初到底究竟做了什么,倒是世界竟然成如此模样。”
“不过不管如何,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假面计划开始启动了。”
自言自语,说着没有任何人听得懂的言语,但语调之中却流露出满脸的惊愕惊叹神色。
——————
紫荆林并不大,树木也不浓密,且人也没有故意隐匿踪迹,因此叶孤城很快就发现有人追踪,那人的速度出乎意料之外的快,轻功之高,当世罕见。
逃,向来不是叶孤城的性格,虽然叶孤城不想找麻烦,但却也不畏惧麻烦,因此叶孤城如平常行走一样,慢慢前进行走,没有半点加快步伐的意思。
那人见叶孤城速度减慢,却并没有迟疑,反而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叶孤城,直接与叶孤城正面相见。
“我专程来找你,叶孤城!”他正是除开叶孤城以外,第一个见到段天涯的人,第二个见到段天涯的人才是上官海棠。
叶孤城打量了那人一眼,非常精壮干练,浑身上下充斥着武者的凌厉与森冷,“你为何来找我?”
那人道:“我想通过你找到一个人?”
“谁?”
“君箫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陪葬
“世上可曾有过这人?”
“世上当然有过这人,倘若没有这人,我们都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不是吗?”
“你是谁?”
“一个曾经和君箫染打过交道的人,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但你却还活着?”
“不错,我的确还活着。”
“你为何还活着?”
“因为世界已经变了,我才活了过来,需要我告诉你我叫什么吗?”
“不需要,我不需要知道我不想知道的人的姓名。”
那人冲着叶孤城笑了笑,叹道你真自信也真高傲,不过这种性格我却也真喜欢,喜欢得忍不住想用剑宰了你,不过我今天不想宰了你,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君箫染并没有死的消息。
说完,那青年就离开了。
叶孤城没有阻拦,从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但这人说出这句话却说得非常平静,简直就等同如喝水喝酒一样,轻描淡写,甚是随意。
叶孤城朝着青年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轻吟了句:君箫染。他不是不记得这个名字,恰恰是因为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极深极深的印象了,但关于这人的一切他却一点也不清楚,曾近他也想去寻找答案,只不过和西门吹雪的决斗就在眼前,而且身上又纠缠有四大密探其中之三的性命,他没有空余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
倘若不死,我叶孤城就将君箫染此人的一切查得水落石出。
很早很早以前叶孤城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寻找君箫染了,而且还是付出一切代价的那种,譬如刚才与他见面的那个男人。
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他是一位被时间遗忘的顶尖剑客,一位自地府走出的绝世剑客,只不过他的名字与君箫染一样已经被世人遗忘,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无匹陌生的世界。
青衣楼的办事效率极高,马上上官海棠的消息就被收集情报的机构护龙山庄铁胆神侯知道。铁胆神侯立刻命令天下各出的探子打探上官海棠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得出了结论上官海棠进入青衣楼总舵驻扎的小镇之后就再没有离开过。
当日也没有人运送什么货物,因此可以断言上官海棠应当就在青衣楼。
同时之间一则消息也在江湖上传响,人还是上官海棠。只不过四大密探之一改成了天下第一庄庄主擅闯青衣楼,被青衣楼关押住,需要天下第一庄用十万两来为上官海棠赎身。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
有人愤怒咒骂青衣楼无法无天,还有人叫嚣对付青衣楼。还有人理性分析认为天下第一庄庄主擅闯青衣楼肯定是青衣楼中有什么秘密。
不过即使议论纷纷,但却没有那个人那个门派除开向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衣楼挑衅。
外界议论纷纷不止,房屋却祥和安静。
上官海棠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也没有被捆绑,他舒舒服服躺在一间摆满了chuang的房屋中,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几张chuang,望见这一幕,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被脱掉的痕迹。才长舒了口气。
而后好奇打量着四周,她有些惊讶的发现,四周只留下纵横交错你仅仅余下一人过道路的chuang上或有人或没人。
一共四个女人躺在chuang上,睡过去一般。
有些江湖阅历,以天下第一庄庄主身份行走天下见识过不少江湖名人的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份,距离她最近的一位是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最宝贝的女儿上官小仙,还有一位就是在瓦岗寨蒸蒸日上之时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理由离开瓦岗寨的军师沈落雁,还有其他两位女人她没有见过,不过个个样貌都具有倾国倾城之姿色。
“这里就是青衣楼?”上官小仙醒了过来四周打量了一眼,随即望着上官海棠道。她看见上官海棠一脸惊愕的望着她,立刻笑道:“海棠姐姐,你可不要奇怪,我可是主动前来青衣楼的。可不是被他们强迫抓来的,再说金钱帮是何等地方,如果我不愿意,他们又如何可以抓我来这里。”说着,上官小仙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神色。随即抽出小剑就直接向身旁的女人胸口捅去。
上官海棠险些就没有反应过来,快速出手抓住上官小仙的手腕,阻挡了上官小仙的阴险行为,开口道:“你为什么杀她,她和你有仇?”
上官小仙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开,也就不挣扎了,可怜兮兮道:“本是同病相怜之人,海棠姐姐,你以为我想杀她啊,可我不杀她,她就要来杀我了,海棠姐姐她是沈落雁啊。她是一直追杀我的瓦岗寨中人啊。”
上官海棠顿时无语了,无奈望着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上官小仙,道:“少给我胡说八道,沈落雁早已经离开了瓦岗寨,怎么还可能追杀你?”
原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官小仙听到这句话,立刻眼睛明亮,问道:“什么?你说沈落雁已经离开瓦岗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我父亲说过。”
“一个多月以前的时候。”慵懒的声音响起,沈落雁伸了个懒腰,全身上下流露着无限风情,眯着眼扫了一眼刚才还准备致她于死地,现在躲进上官海棠身后的上官小仙,笑道:“真可惜啊,刚才你的速度还快上一份,我就真香消玉殒了。”
事实呢?却恰恰相反,刚才上官小仙真还快一分,那就真死了。
“沈落雁,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难道你也是自愿的。”上官海棠打破了沉默对峙的气氛,开口说道。
沈落雁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我当然也是愿意的!”说着,沈落雁瞧了其他人一眼,轻声叹道:“上官小仙、你、我、石青璇、邀月!呵呵,他们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只是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否和我一样呢?”
说着沈落雁瞧了一眼上官小仙道:“你也是为了君箫染而来?”
“君箫染?君箫染是什么人?”上官海棠一脸疑惑。
不过上官小仙却惊道:“你也认识君箫染?”
沈落雁摇头道:“不认识,只不过我认为他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虽然我对他的一切信息都一无所知。”沈落雁的声音流露出非常坚定的神色,不容置疑。
随后三人又细细谈了几句。
上官海棠发现上官小仙和沈落雁一样脑海中都有君箫染这个名字,但对于君箫染的一切却都不知道,仅仅认为这个人对他们非常重要,因此当初中原一点红带她们来这里的时候,他们没有半点抗拒,直接就来了。
事情的原因结果实在令上官海棠感觉不可思议,同时疑惑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们不清楚,同时外面的人也不清楚。
金钱帮之女上官小仙被掳、瓦岗寨头号军师沈落雁被抓、移花宫宫主邀月被擒、邪王之女石青璇消失。
这一切在江湖上都传出了答案,言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青衣楼。
青衣楼为何无缘无故擒拿这些人呢?难道他们想要引起天下公愤吗?结果真如许多人预料那样,随即青衣楼向这五人开出了天下的赎金。
每人二十万两,一共一百万两。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立时之间,青衣楼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手导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青衣楼内安之若素,对于天下之事都表现出一副不予理会的架势,不过一道道命令通过下达给中原一点红,最终影响当今武林局势。
这不,青衣楼成为天下公敌了吗?
“你吩咐的人都已经抓回来了,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中原一点红推开门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女人摇了摇头丢出一串钥匙递给中原一点红,道:“已经没有其他要求了,现在你可以拿着这串钥匙找我的那两位手下,他们会告诉你薛笑人和楚留香两人的下落。”
接过钥匙,中原一点红道:“我已经将青衣楼解散了,你好自为之。”
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小小一个青衣楼而已,还可以翻出什么大浪吗?
计划已经启动,不成功就成仁。
——
计划,只有一个计划:假面计划。
这个计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出君箫染。
君箫染生就必须找出,君箫染死,那这个计划就是一场分外华丽的陪葬。(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所谓永生
上官海棠、石青璇、邀月、上官小仙、沈落雁。
这五人每个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一群可怕的高手,但将他们带到青衣楼的女人不但敢将主意打到她们身上,而且还敢公然对这五人身后五股任何一道势力出现都可以引起天下惶恐的势力进行勒索。
实在胆大包天,不可思议。
小镇还是原来的小镇,但青衣楼的人都已经消失在小镇上了,只不过却没有几人知晓而已。一群青衣楼打扮的人取代了原本青衣楼的守卫,因此江湖之上没有任何人传出青衣楼销声匿迹的消息。
只不过有一点:青衣楼绝大部分地区已经停止杀手交易,甚至都已经关闭了隐匿据点,销声匿迹了去。
中原一点红来到一处森林,在一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古树下寻到了女人告知的大门。
门,建立在大树之中,很难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不是上天眷顾,中原一点红相信自己就算绞尽脑汁也寻不到楚留香、薛笑人两人的下路。
冷静、理智,没有因寻到信息而有半点激动,杀手的本质已经刻入骨髓。
仔细检查始终,小心翼翼打开树门。
一个充满光亮的空间出现在中原一点红面前。
没有半点陷阱,顺利得出奇,最终中原一点红在树中看见了正在喝茶饮酒的薛笑人、楚留香。
楚留香抬头看见中原一点红,轻声一笑道:“你终于来了。”
薛笑人没有笑,他甚至没有看前来搭救他的中原一点红,捧着一杯茶,仔细品味。
“你们真是被她关在这里?”中原一点红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确定四周安全之后,才坐在楚留香对面的圆凳上。
“可以说被关上,也可以说是我们主动呆在这里的。”楚留香笑呵呵为中原一点红倒了一杯酒,解释道。
中原一点红打断楚留香。说:“也就是说你们知道她的计划?”
“面具计划,他已经告诉我们了。”
门被推开了。
女人不再带上面具,而是流露出一张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一位佳人的倾城容颜,无论沈落雁也好、石青璇也罢。还是邀月等,她们等无论在容貌还是气质上都属于顶尖,但这个女人却并不逊色。
女人含笑望着被他请来这里的五位客人,开门见山说道:“我知道此刻你们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为什么我会请你们来这里?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事情就是你们可以知道君箫染的生死,或许有机会你们可以知道那个在你们心中有着不弱地位的君箫染与你们之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过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看这次计划的成果了。”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优雅极其有风度的女人,任何言语从这女人口中道出都会令人感觉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绝不会令人生出突兀之感。能够给人以这种感觉的人就算不能文也不能武,那也是非同一般的可怕。
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文武双全呢?
“你请我们来这里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见谅,毕竟你害怕你的计划会因为我们的知晓而暴露。但告诉我们的名字,应当不算暴露计划吧。”上官小仙坐在chuang上对着女人说到,一点也不紧张或恐惧。
“呵呵,我们也算是缘分,你姓上官,我也姓上官,只不过你名小仙,我却名香妃,上官香妃,这是我的名字。”女人莲步款款坐在一张空置的chuang上。非常礼貌的回答上官小仙的问题。
“上官香妃?”沈落雁喃喃了句。
这个叫上官香妃的女人轻声一叹,“看来你对我还有印象啊,沈落雁沈姑娘,果真那个君箫染对你的印象不小。不但让你主动放弃了瓦岗寨军师之位,而且让你记住了一些本不应当可以记下的东西,现在我越来越肯定发生这一系列的变化与他有着不可摆脱的干系。”
见没有人询问,这个叫上官香妃的女人扫了一眼其他一言不发的三女:邀月、石青璇、上官海棠,无奈道:“我在外面事务繁忙,现今是特意来看你们的。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既然没有那我就下次来看你们了。”说着,上官香妃就站起身。
上官香妃走了几步,见还是没有人不发一言,停下了脚步,面上流露出更加无奈的神色,叹道:“真不知道是君箫染遇上你们幸运,还是你们遇上君箫染幸运,你们可真是一群稀奇古怪的人,所以才可以如此天造地设,也罢,看在我心痒难耐的情况下,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已经派人传出消息青衣楼抓了你们五人,且命护龙山庄、金钱帮、邪王石之轩、瓦岗寨、移花宫各交出二十万两纹银前来青衣楼,十日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否则就见人头吧。”
还是没有人回应,但上官香妃却也不理会了,摇了摇头,随即走出了房间。
五女还是没有言语,只不过通过视线交织都可以看得出答案:“这是引君入瓮之计,只不过这计谋不知道是争对君箫染还是争对他们身后的五股强大的势力。”
楚留香拍了拍中原一点红的肩膀,奇怪一笑,说了一句让中原一点红莫名其妙的话语,“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和你一样无事。”
中原一点红扬开楚留香的手,冷冷道:“这句话应当是我对你说才是吧,而不是你对我说。”
楚留香与薛笑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
已经品茶完毕的薛笑人道:“表面上来说楚留香要感谢你,但实际上而言,你却要多谢楚留香,在我的记忆中你的手臂应当已经断了。”
“什么?”中原一点红惊讶不已。
薛笑人继续说道:“你脑海中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一段记忆,这自然不奇怪,只不过我和楚留香却都还记得,楚留香,你说那事情过去了几天了?”
楚留香道:“似乎才过去三四天吧,只不过却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千年一万年一样。”楚留香耸了耸肩。道:“现在我还真不知道我们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中原一点红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有一点他还是听明白了,楚留香、薛笑人并非是被上官香妃抓住的。而是与上官香妃应当形成了某种非常默契的合作关系。
至于这种关系是什么,以他现在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难以推断出来。
————
离开那个莺莺燕燕的房间,上官香妃走在空旷的道观中,路途上遇上了那位道观观主年近七十的老道。她冲着那老道点了点头,抬手扬起青衣楼楼主的信物,随即老道明白了上官香妃的意思,四周张望了几眼,没人,这才带着上官香妃来到正殿。
正殿供奉得三清神像,
老道推了推太上的神像,立刻出现了一个暗室,随即上官香妃和老道一起走进了暗室。
暗室中老道和上官香妃也吧怎么说话,就算说话也基本上是闲聊。唯一说了一句正事就是老道问: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上官香妃回答道:“他野心太大,而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老道说杀了?上官香妃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地下别有洞天,有七八件房间,来到其中一间石室,上官香妃径直走了进去,老道在门口守候。
上官香妃不是一次来见这位老朋友了,准确而言他已经来见这位老朋友三次了,只不过前面两次这位老朋友都不想见他,甚至还不肯开口说话。这次是上官香妃最后一次见这位老朋友,不管这位老朋友说不说话,她都不准备见了。
死人,她可不愿意天天剑。
人被四条粗壮如手臂的铁链捆绑。从那人健壮古铜色的肌肤来看,这人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刑罚。
上官香妃点上了四周的蜡烛,将漆黑的石室照亮,坐在距离那人几米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开口道:“刑旷,看在你我同时地球人的份上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可以放过你。”
刑旷张狂大笑,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上官香妃无喜无悲,道:“什么条件?”
“陪本大爷睡上?一觉。”
“污言秽语!”上官香妃挥手,千万只见穿过刑旷的胸膛。
万千穿心是什么感觉,刑旷不止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经感觉到了不知多少次了。这次比起上次一样更加疼痛,数百道剑气刺穿胸膛,鲜血滴落了不少,但身上的伤口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声声哀嚎过去,刑旷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刑旷张狂大笑,蔑视的望着上官香妃道:“我说过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在这个世界我可以永生。”
上官香妃平静自若,睥睨着如同蝼蚁一样的刑旷,道:“刑旷,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花费在你的身上,现在你如果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刑旷大笑道:“我已经提出了条件,只是你不愿意答应而已,只要你愿意答应,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如何?”
“无可救药,看来你一心想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本身就没有抱有太多希望的上官香妃站起身,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走向刑旷。
你想杀死我?你不可能成功的,我有不死不灭之身!刑旷叫嚣道。
上官香妃并不理会,平静将匕首刺进刑旷的胸膛,伸手将心脏挖出来,她冷冷望着刑旷道:“学传说中的吸血鬼自以为心脏不消便可不死,现在你的心脏没有了,难道还可以活吗?”
未等其有任何反应,纤纤细手一我,血液横飞。
连惊呼声都没有,嚣张不可一世的刑旷已经没有了生机。
轻描淡写做完这一切的上官香妃随手丢掉余下的心脏,冷冷道:“有野心是好事,可野心太大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异变 上
第十三章、异变(上)
上官金虹已经赶至琼华镇,青衣楼总舵。
最近青衣楼动作频频,以上官金虹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可能查探不出青衣楼的蛛丝马迹,最终寻到了青衣楼藏匿多年的琼华镇。至于青衣楼的总舵,上官香妃已经将青衣楼的总舵主动暴露了出来,因此上官金虹就自然而然知晓。
不过站在道观前,上官金虹手下帮众无数,又有荆无命、金刚铁拐诸葛刚、流星锤向松等数十位江湖名人高手,却也不敢有任何逾越,只因本应该是仙气升腾的道观门前摆在一面石碑,石碑上写道:擅入者死。
死,上官金虹自然并不会认为自己一旦闯入就性命不保,但却不敢肯定自己一旦闯入那位胆敢勒索金钱帮的好汉们是不是会将自己的女儿就地斩杀。
以青衣楼表现出来的胆量来看,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因此上官金虹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金虹扫了荆无命一眼,荆无命点了点头,随即对着身后挥手,立刻有十几位大汉背着四个极其沉重的木箱子,一步又一步走上前来,在石碑前停下了脚步。
荆无命大步流星走到石碑前停下脚步,也不逾越,开口喊道:“诸位好汉,在下金钱帮左护法荆无命,奉帮主之名已经将诸位要的二十万两白银带来了,诸位好汉有谁可来接收?”
声音落地不久,立刻就有声音响起,道:“你等将银两放下,自行离开吧,我们自会接收。”声音平静,似乎根本不将这二十万两银子看在眼中一样。
目的并未达到,荆无命自然不会离开,开口道:“银两在此,不知诸位何时放我家小姐出来?”
“时机未到,时机一到自可放你家小姐出来。你们赶紧离开,不要挡住后来的道路,否则你家小姐有何损伤,就休要怪罪我们。”
言语落地。荆无命顿时恼怒不已,甚至想立刻出手拔剑破开道观,杀掉那与他言语之人。不过荆无命却并并非冲动之人,因此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回头望着上官金虹。眼神之意再明显也不过:如何办?
上官金虹平静回应道:“立刻离开。”
随即一大群人刚至就立刻离开了,在琼华镇中的一间客栈中居住了下来。
等他们居住到那间小客栈中才发现竟然有人比他们还提前来了一步,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
上官金虹见到那男人瞳孔猛缩,显然这个中年儒生并非一个平凡的读书人。上官金虹走到那位儒生桌前,拱手开口道:“阁下可就是邪王石之轩?”
儒生头也不抬,自顾自吃东西,不急不缓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你们走吧。”
上官金虹拱手道:“告辞。”随即离开。
没有人可以勉强邪王石之轩,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这位任意妄为。偏偏武学与智慧都奇高的人。上官金虹隐隐推测出邪王石之轩生气的原因可能与自己一样碰壁了。
点上一桌子酒菜,上官金虹吩咐向松去道观盯着,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刻前来汇报。
大约在傍晚时分,向松向上官金虹禀告瓦岗寨徐世绩、移花宫二宫主怜星两人也在前后抵达道观,都将银两留下,而人则离开在琼华镇等待消息,不敢有任何违背。
上官金虹、向松、诸葛刚、荆无命,四人济济一堂。
上官金虹道:“你们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其余三人互相望了对方几眼,最终荆无命开口道:“金钱帮铜墙铁壁。小姐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被青衣楼人抓走呢?这本身就是一个疑问,属下一路前思后想,因此大胆断言或许小姐这次被青衣楼擒拿应当是青衣楼中人与小姐说了什么。因此小姐主动随他们离去。”
话匣子打开了,向松、诸葛刚同时点头,后者开口道:“因此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小姐甘心冒着被欺骗的风险而离开金钱帮来到青衣楼呢?”
上官金虹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或许我知晓其中的答案。原因可能是因为一个名字:君箫染。”
“君箫染,这是何人?”向松疑惑问道:“江湖之上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上官金虹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听小仙的言语以及看其神色,君箫染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应当非同小可般重要,只不过奇怪点就在此处,为何小仙知道这人,却又不知道这人的一切呢?”
“这一点若放在一个人身上或许会感觉奇怪,但放在两个人或一群人身上就不会感觉奇怪了?”声音才刚想起,向松就出拳狠狠向着门口轰击而去,一掌挡住了攻势,将流星锤向松推开,人也随即走进了房门。
一位极其英伟的年轻人,三十四五岁的模样。
这人对着上官金虹点了点头,自报姓名,开口道:“在下瓦岗寨徐世绩见过上官帮主,听闻上官帮主在此住宿,特来拜见。”
上官金虹挥了挥手,指着最后空余的位子,说道:“你与我们都是抱有同样一个目的前来,你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
徐世绩也不客气,就坐在上官金虹对面。
“我知道徐将军不是一个喜欢说客套话的人,事到如今我们也就直接步入正题吧,说说你的发现吧。”上官金虹道。
此言正合徐世绩心意,沉吟了一下,道:“上官帮主可知道沈军师为何离开瓦岗寨吗?这其中的原因正是因为几天前她脑海之中记忆起一个名叫君箫染的名字,因此她就离开了瓦岗寨,想寻找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官金虹道:“她也是否不知道关于君箫染的任何事情?”
徐世绩点了点头道:“不错!”
现在事情听上去就有些奇怪了,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被青衣楼带来的一共有五人,都是女子。除开沈落雁以及我的女儿之外,还有三人石青璇、邀月、上官海棠,徐将军,不知你可曾打探出他们三人的情况?”
徐世绩摇了摇头道:“护龙山庄的人还并未来琼华镇,我自然不清楚,至于邪王石之轩我却也无缘得见,唯一见过的也就只有怜星宫主。”
“她说什么??”上官金虹问道。
“也是仅仅知晓君箫染这个名字,但对于君箫染的一切却都一无所知。”
随即上官金虹、徐世绩定下计划,明天去打探邪王石之轩和护龙山庄之人,看他们的情况是否如此。
几人再商议谈论了几句,随即都离开了上官金虹的房间。
第二日下午,上官金虹、徐世绩再次见面,得到的答案果真不出他们的预料之外,除开护龙山庄的上官海棠以外,其余五人脑海之中都有君箫染这个名字,也就是言这四人并非是被绑架,而是自然来到青衣楼的。
至于原因,应当与君箫染脱不了干系。
可君箫染现在在何处呢?
许多人都在找君箫染,但却没有任何一人知晓君箫染的下落。
邪王石之轩、徐世绩、上官金虹以及怜星将琼华镇上上下下翻遍了,但四周人对于君箫染此人却知晓甚少,甚至可以说并不清楚,他们手中的信息太少,因此即使想寻找却也不知从何处入手。
不过找君箫染的人却并不止上官金虹等人,实际上楚留香、薛笑人早已经开始留意君箫染的信息了,他们知晓君箫染的信息比上官金虹等人知晓得太多太多了。
中原一点红来到了青衣楼,原本他以为自己离开之后便再也不会来到青衣楼了,但世事难料,此时他不但自己回到了青衣楼,就连他救出的楚留香、薛笑人也一起来到了青衣楼。
上官香妃见到楚留香、薛笑人以及中原一点红的到来不惊讶,望着楚留香道:“你可打探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楚留香苦笑的摇了摇头,“君箫染的确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即使我让傅红雪去寻找君箫染,却也难以得到任何消息。”
上官香妃表现平静,叹道:“傅红雪手中虽然掌控有公子羽留下的力量,但在规则面前却显得太过于渺小了些,除开天道以外恐怕没有人知道君箫染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君箫染变成了什么模样,或许他还不过一个婴儿模样,或许是一个老人,或许成为了商人,谁知道呢?”
楚留香苦笑道:“可我们却不得不做这件如同大海捞针的事情,否则这个世界也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上官香妃叹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太相信我们自己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个所谓的天地法则发生了异变,我们却并不轻易。”说道这里,上官香妃剑中原一点红一脸迷茫模样,开口道:“难道你还没有告诉中原一点红吗?‘
楚留香摇头道:“我想告诉他,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你说最为恰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