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分而杀之
第二十八章、分而杀之
君箫染、叶孤城步履快稳,视线注视四周,未发现半点动静。天池十二煞似乎已经完成了目的,不再出现亦没有人再跟踪于他们,但没有人放松,生死就在一瞬间就将颠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狂风飙发得更加厉害,乌光如帘幕一样笼罩大地。这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已经下好的阴谋即将在黑暗之中徐徐展开。
君箫染、叶孤城在狂风、怒雪、雪山之中足足已经走了将近四个时辰,这期间两人都没有进餐亦没有喝水,他们两人虽武艺高强,但并非仙人,也需要喝水用餐,而此时此刻是否就预示着是天池十二煞对他们出手的绝佳机会呢?
精通暗杀之道的天池十二煞不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一巨大的机会,但却同时也没有谁不小心这一次巨大的机会。这次机会对于他们来说的确算得上机会,但同时却又算得上死亡。
铁帚仙之死已经为他们提前打下了预防针,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可非寻常货色,稍不留神便会被反杀反制,继而万劫不复……
现在人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手舞、足蹈、夫唱、妇随四人在极远的地方观察在雪地中升起一堆烈火的君箫染,以及亲眼目睹叶孤城离去。
孤身一人,茕茕孑立?这岂非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呢?四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极力掩饰着的杀戮**,但没有人有动作,四人之中的手舞立刻离开向着其他人通报这件事。
随即,九人就在距离君箫染不远地进行一场短暂的商议,整场商议问题有两个,第一,叶孤城、君箫染明明感觉有威胁,为何选择分开,这是否是诱敌之计?第二、君箫染的武艺如何?
叶孤城的武艺如何。他们在江湖之上已经听过了各种传言,因此他们很清楚叶孤城的武艺在他们那个时代亦堪称绝世,至于君箫染呢?他的武艺如何呢?这两个问题几乎没有用时间讨论,媒婆得出了答案。君箫染的武艺不弱于叶孤城。
叶孤城君箫染两人分开原因或许在于叶孤城、君箫染两人自信都可以独当一面,以寡敌众,诱敌深入,继而杀之。
这两个结论立刻得到其他八人的赞同。
天池十二煞从来不是犹犹豫豫之人,即使面对再强的对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们想杀的人,一种是他们不想杀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君箫染、叶孤城都排在了他们想杀的人之中。
因此在他们眼中君箫染已经是死人了。
决定当即已下,手舞、足蹈、纸探花三人跟踪纠缠叶孤城,其他六人则合力击杀君箫染。
飞鸟本应飞在天上,但飞鸟却都落在地上。它们在天空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叶孤城手捏着已经死去的飞鸟,徒步前行,向着一片森林走去。手舞、足蹈、纸探花眼眸之中掩饰不住的惊骇神色。
刚才的一幕他们都看得非常清楚,叶孤城用剑气击落了距离地面二十丈之高的飞鸟,而且飞鸟击落就已经死了,此人实力究竟甚至到何等地步啊?纵横江湖多年的三人不由惊骇欲绝。
原本这片地域应当是他们的主场,但此刻望着那片被白雪覆盖的林木森林,三人忽然生出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一个古怪的念头同一瞬间在三人的脑海中涌出,难道叶孤城想以一敌三,在这片森林之中伏杀我们?
想到这里,三人情不自禁一颤。
互相对视一眼。
眼中惊讶、犹豫、恐惧。继而全部化作坚毅。
他们已经不能再有任何迟疑犹豫了,否则一旦让叶孤城乘着他们犹豫之时,穿过这片林区,绕过他们与君箫染汇合。那局面就真难以控制了。
叶孤城虽厉害,但在他们心中却比不上积威如天的童皇。
三道立刻运转高明身法向着林区钻入。
一道剑气鹰撮霆击而出,力斩前方那三尺身高,娇柔女子——媒婆。剑气又快又利,直接撮断了那可以堆积起有三四米高的雪堆,媒婆在空中几个挪移腾空。才堪堪闪躲开君箫染的袭杀。
惊艳!惊艳!
望见媒婆时,君箫染眼中浮现了这两个字,惊艳!对媒婆容貌以及身材尺寸的惊艳。媒婆脑海中亦闪现惊艳这个词汇,但却是对君箫染吧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的超凡武学的惊艳。
撮指成剑,祭出一记指剑,就可以令她狼狈如斯,媒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情况了。
“此人武艺应当胜过归海一刀!”当即作出了结论,媒婆并不知晓昔日归海一刀以不完整的雄霸天下与君箫染硬抗,结果是君箫染胜而归海一刀则受到了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
一米左右粗壮、三四米高的雪柱被剑气斩断成两半,媒婆在空中腾转挪移之后又落在原地,只不过此时此刻雪柱已经只有一米左右高,因此就高度而论,此刻的媒婆甚至比君箫染还要矮上两到三寸左右。
媒婆已经感觉到君箫染那犀利的目光在她的全身上下扫视,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君箫染看见他的时候,眼眸中的惊奇与冷淡。惊奇?应当是惊奇她如此侏儒但发育得却几乎与正常女子没有区别。冷淡?则应当是对她的美丽娇艳容颜的习惯。
这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变态,对人对事都有着不浅见识的难缠人物。当即媒婆作出推断!她发现自己的决断是正确了,倘若略微再低估君箫染一些,少派遣些人手,今日恐怕很难将君箫染置之于死地。
想到眼前这个难缠的人物即将要死了,媒婆那如花般的笑容此时此刻便更加娇柔与甜蜜了,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她向来很宽宏大量。
“天池十二煞之十二媒婆,精通江湖之上各种暗杀手法与技艺,百年之前被雄霸称为天底下最有价值的杀手之一。”媒婆心中刚想好如何言语,但君箫染望着他却先开口说话了,在君箫染的眼神之下,媒婆忽然生出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半点秘密,无所遁形的错觉。
虽然错觉仅仅只有一瞬间,却也足矣令他惊讶。
娇笑声响起,在君箫染耳畔回响。
“如今江湖之上竟然还有人知道我?呵呵,这可还真是难得啊!”媒婆娇媚的横了一君箫染一眼,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应当也知道我的目的吧!”
君箫染道:“惊鸿一现,夺魄追魂,这可不就是杀手的目的?你想杀我,可单凭你难道就想杀我吗?”君箫染扫了一眼四周,道:“倘若你没有帮手又如何敢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君箫染对等言语。”
言语淡淡,睥睨之气却油然而生。
媒婆心神一阵,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开口道:“真想不到百年过去这世间竟然有人如此了解我。”
君箫染道:“我不希望成为别人的猎物,因此对于想当猎物的人就唯有多一份了解!”君箫染立身原地,剑在腰间,又望了媒婆一眼,道:“既然你亲自出现了,那你今日想杀的目标就是我而不是叶孤城,只不过你们为何非杀我与叶孤城不可?”
媒婆轻笑了声,道:“有些问题你不用知道。”
君箫染点头同意,道:“不错,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因为私人本就不用知道得太多。”
“因此在你眼中我已经是死人了?”媒婆道,不慌不忙。
君箫染道:“你四周同伴不下于三人,我想杀你自然有一定难度,不过有人却可以杀你!”
“谁?叶孤城?”媒婆笑得更加开心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望着眼前这可爱的猎物道:“你认为他会来杀我或者说来救你吗??”
君箫染道:“你难道真以为不会?”君箫染表现出令人发指的冷静,这冷静令媒婆都情不自禁心寒,而接下来君箫染的一句话让媒婆面上的笑容更是僵硬住了。
“我与叶孤城只有两人,而你们天池十二煞有十二人,即使已经死去了一人,但还有十一人,即使你们天池十二煞的首领童皇吧不会亲自出手,还有十人!我们两人面对你们十人,自然没有把握,凶多吉少!可若我们一人面对你们五人或更多人,而另外一人面对你们五人或更少人,你说结果会如何呢?媒婆!”
听到这句话,媒婆心中已经生出了不妙之感,她发现不但自己这个当猎人的有图谋,当猎物的君箫染、叶孤城似乎有图谋,他们似乎已经中了叶孤城、君箫染两人的计谋。
他们想以多胜杀,但叶孤城、君箫染想以少胜多!
用一人而困住更多的人,继而让一人对付较少之人,倘若吧人成功,那另一人的危机就自然解除,他们的实力便会缩减。
可叶孤城能成功吗?媒婆思忖。
天外飞仙招式绝妙,被称为天下第一剑招,纸探花、手舞、足蹈可以躲开叶孤城的反杀吗?
念头如同乱麻在脑海之中回转。
“杀!”念头压下脑海,媒婆挥手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虽面上未流露神色,但心中对媒婆决断掩饰不住赞许,此刻已经不容迟疑了,倘若媒婆等人解决了他,那叶孤城就成了劣势,一旦若让叶孤城除掉那三人,则他们便落入下风。
此刻,立即下手是最好的选择。
君箫染准备迎战,不过在一处远地高处,君箫染没有注意到一双冷眸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夫唱妇随
第二十九章、夫唱妇随
一瞬间已经奏响了杀机。
媒婆双脚一蹬,立刻腾跃五六丈高,随即红衣呼呼作响,立刻无数银针、飞秒、铁花、铜币在大雪之中快若流光向着君箫染袭至。同时之间,距离君箫染大约只有四五米远的雪地同时响起一声巨响,一位壮汉手持流星锤冲出,另外一名瘦小男人手捏一柄软剑直击君箫染的眉心。
三方合击,势必取下君箫染的性命。
媒婆虽然武艺高强,但行家本领却是暗器手法,,此人是天生的暗器行家,论及暗器手法可谓算得上一等一的高强,一瞬间媒婆就发出了二十八道暗器,暗器精准的向着君箫染全身上下二十八处致命**道袭去,若击中,那唯有死。
壮汉力大无穷,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最凶悍的人物,此人排行天池十二煞之中第九位,名食为仙。流星锤一击足足有三千斤力道,一击击中那君箫染就只能成为肉泥。
左边攻击之人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排行第六的狗王,个子瘦小,身体柔软性之强在天池十二煞之中排行第一,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理由自身身体的柔软性一记缩骨功拧成一条绳。
试想一下,一条绳子一样的男人使用着一柄仅仅风吹就可以不停抖动的软剑,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呢?很多人轻视过狗王,但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死在狗王的轻视之下。
三个人一出手就展现出了生平绝技,结果君箫染直接后撤,并未与他们正面交锋。
脚步一顿,君箫染的身体就自然而然向后飘退十几米,媒婆笑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三人,难道这次击杀仅仅只有三人吗?
三人,如何只有三人。他们还有三人,还有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等待出手一击。
致命一击。
君箫染在退,飞退。
在君箫染身后埋伏的戏宝、夫唱、妇随的心也在飞跳,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很冷静,戏宝攥紧拳头。冷如猎豹的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一丝嗜血的光环。戏宝的拳头很硬,在雄霸那个年代,他曾经一拳头将一位当世一流的武学高手击碎成齑粉,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如喷泉一样上涌,至今戏宝都忘记不了脑浆身体被击碎成齑粉时的爽感。
他向来喜欢猎杀最强劲的对手。眼前的君箫染可不就符合他的意愿,武艺既高强而且又有名气,此刻他已经想象出当君箫染见到他那一刻时候那失望、惊惧的眼神了,嘿嘿,戏宝阴沉沉的轻笑,可惜那时候人已经死了。
夫唱妇随是一对兄妹,但同时他们也是一对夫妻,他们的身高比普通人矮上一尺左右,但比侏儒又高上一尺左右。原本这身高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他们是一对亲兄妹但又结成夫妻。因此被世俗中人‘另眼相看’,无匹排斥,又被侏儒排除在外,他们愤怒无奈,他们向着上天怒吼,这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没有人可以理会清楚这件事情,毕竟当初他们的父母生下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们在荒原之上被一群野狼哺育长大,最终他们在情窦初开之时在原始**自然而然的引导之下行了男女之事,最终成为了既是兄妹又是夫妻的畸形关系。
因为不被世俗人认同又被侏儒所排斥,因此他们在冥冥之中走向一条黑暗阴沉的道路。当杀手!
杀,杀,杀!
杀掉一切嫌弃他们的人,杀掉一切排斥他们的人。他们杀人的时候不同于其他人,他们很开心,没杀掉一个人他们都很开心,对于他们来说每杀掉一个人,这世界上就少一人以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他们希望可以杀掉全世界的人,甚至包括他们的同伴天池十二煞。有时候两个人会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妇随头枕着夫唱的胸前,两人窃窃私语,论道:“如果这世上只有两人两人,那该多好了,没有嫌弃没有唾骂没有排斥。”
夫唱如平时杀人之前一样眼神无匹温柔的望了一眼既是妻子又是妹妹的妇随一眼,笑得很温柔很恬静,一点也看不出下一刻就即将动手杀人的狰狞恐怖。妇随也笑了笑,她长得不漂亮,但在夫唱眼中妇随此刻的笑容就如太阳可以融化他冰冻的心与灵魂。
她是他的一切,而她则是他的唯一。
该是杀人的时候了。
电光火石间,君箫染已经后撤至他们的攻击范围,此刻,正好是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出手,准备享受杀人的美妙,但此时已经是猎物的君箫染却先出手了。
一直向后退的君箫染忽然转过身来,随即拔出腰间铁剑,挥出一剑。
百步飞剑!
鬼谷派纵剑术至高剑术——百步飞剑!
百步飞剑多么熟悉与古老的名字了,君箫染曾经想修改百步飞剑的招式,如在横剑术至高剑术横贯四方之上创立横贯八方一样,但他却发现百步飞剑却已经是完美无瑕,没有任何地方需要修改了,这是完美至极致的剑法。
剑出如闪电忽至,刹那之间剑已离开手心,如流星飞云而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山林之间。
夫唱抱着妇随,妇随那精致的咽喉鲜血不断向外喷涌,剑贯穿妇随的咽喉插进身后七八米远的大树中,君箫染没有停顿或迟疑,几乎在剑插在树木上的时候,君箫染就已经握住了剑,人再一次加速,在地上留下一条飘逸的足迹。
眼前这一幕着实惊呆了媒婆、狗王、食为仙、戏宝以及夫唱。夫唱悲呼之时,其他四人才反应过来,媒婆一声令下追,随即四人便沿着君箫染的足迹追去。
夫唱没有追,他抱着妇随,他没有哭,他早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经没有眼泪了,他只是抱着妇随,想将妇随抱到天荒地老。妇随的双手紧紧搂抱着夫唱,她笑了,她虽然快死了,但她却笑了,她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如平日一样清除夫唱心中的阴霾。
鲜血不断外涌,妇随也渐渐虚弱不看,说话都有一字没有一字。她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哥哥,也是自己的丈夫,她的眼神如此纯净与纯真,如同一出生的婴儿。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异类,他们做了不应当做的事情,但在妇随眼中,他们即使是异类也是世上最幸福的异类,她有一个好哥哥,更有一个好丈夫,她丈夫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有她这样好命呢?
呵呵,妇随笑了笑,夫唱抱着妇随,也慢慢笑了笑。
妇随如平时一样打了一下夫唱的勉强,嫌弃夫唱的笑容太难看,马上夫唱的笑容就好感了不少,妇随的面色也好了不少,夫唱明白了一个他不能不愿接受的事实,妇随要死了,他此时能做得就是让妇随可以愉快的离开。
“哥,你还记得我们杀过的第一个人吗?”妇随道。
夫唱点了点头,道:“怎么不记得,那个庄稼汉想对你意图不轨,当时我用院子里的一把斧头杀了他,呵呵,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直接将尿拉在自己身上了。”
妇随莞尔,道:“我也记得,当时你直接将头埋在我怀里,弄得我才做好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妇随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温婉,一点也看不出这样一个娇小的女人曾是杀人无数的女魔头,她自言自语道:“当时你问我怕不怕?我说吧,但其实我是不怕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哥哥你都会来救我的,即使付出任何代价,夫君,你说对吗?”
夫唱点头肯定道:“不错。”
妇随笑了笑,笑容灿烂,一脸纯真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哥哥最疼我了,哥,你还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夫唱道:“你说,哥什么都答应你。”
“可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名叫妇随的妹妹哟。”妇随笑眯眯的望着夫唱,她双手紧紧搂抱着夫唱,在笑容之中泯灭了全部的生机。
大雪纷飞,掩盖世间一切。
夫唱抱着妇随,如行尸走肉一样,一步步往前走,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山崖,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白云,夫唱低头望着妇随,轻柔说道:“妹妹,这个世界少了你,那我为何还要活在这个世界呢?我们马上就可以想见了。”
随即,跳下!
世上有人提起天池十二煞或许会想起有夫唱、妇随这两个罪大恶极的魔头,但夫唱、妇随这两个名字却是两个魔头最大的梦想与心愿。
夫走前头,妇走后面,手牵手,人间走,地府行,直到人生尽头……
————
坠崖。
夫唱紧紧抱着妇随,他已经闭上了眼眸,脑海中的回忆纷至沓来。
“哥,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应当有个名字了吧。”
“不错,妹妹,你有什么好主意呢?”
“我听山下的一位大汉说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夫唱妇随,白头到来,你说我们叫夫唱妇随、白头到老好不好?”
“你叫白头到老?”
“去你的,我的头发还没有白呢?哥,我说认真的,我们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我们可一直以来都还没有名字呢。”
“嗯,夫唱妇随不错,白头到来无论是你起还是我起都不好听,不如这样,我们一人叫夫唱、一人叫妇随,妹妹你认为怎么样?”
“夫唱、妇随?好啊!哥哥,你真聪明,以后我们就夫唱妇随了!”
妹妹,即使有一天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们,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畏惧,因为你会和我夫唱妇随,对吗?
“夫唱妇随,永生永世,承诺不改。”(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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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魔高一丈
媒婆平生以来遇上过不少对手,君箫染虽然并非最厉害的,但却是最冷静的。刚才君箫染若直接硬抗她、狗王、食为仙三人的攻击,十之八九便惨死,因此君箫染此时最正确的选择唯有退,唯有退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但也仅仅只是一线生机而已。
武林高手与普通人不同,但其实在许多地方与普通人亦是相同,在骤然情况之下落入他人罗网之中之时,即使心中并不惊慌,但却会更加小心谨慎,因此不出手便不犯错这句话也就成为了至理名言。
倘若君箫染将不出手便不会犯错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那就在君箫染后侧的时候就注定已经死了。因为媒婆早已经设计之下的步骤便是她、狗王、食为仙三人对君箫染正面强攻,而后让君箫染会硬抗或退避闪躲,以便于落入他们的计划之中,而后让夫唱、妇随以及戏宝三人瞅准时机,继而把握致命一击的机会。
围三缺一,令君箫染唯有后撤,落入陷阱,此时倘若君箫染谨慎不出手,那就死了。倘若君箫染随意出手,君箫染也已经死了,因此被君箫染唯有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出手,唯有如此君箫染才有一线生机。
而且在这个恰当的 时机之中,君箫染必须要争对恰当的人,这样才可以彻底摆脱危机。
媒婆与戏宝、食为仙、狗王三人凌空御风追击君箫染,心中却愁绪不断,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在脑海中滋生。她不明白为何君箫染对于他们的计划把握得如此精准,破坏得如此果断与巧妙?难道君箫染一开始就已经对他们的各种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推敲出了她的杀人手法与习惯?
现在媒婆清楚一点或许君箫染对她们了解或不了解,但他们对于君箫染一点也不了解。她们不了解君箫染武艺也不了解君箫染打败行为习惯更不了解君箫染的性格,他们的对象弄错了,他们本不应当杀人,他们本不应当杀君箫染,他们应当将目标放在叶孤城上。
这是他们的败笔。一道很大很大的败笔。
可此时此刻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呢?没有办法可以挽回,道路既然已经挑选,即使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可人在桥上怎能不过桥呢?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亦要前进。唯有如此才可以搬回局势。
此事媒婆最担心得并非是如何抓住君箫染,他最担心得却是手舞、足蹈、纸探花三人。他们面对得可是叶孤城,有着“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美誉的叶孤城啊!
倘若他们三人正如君箫染言语那般,那这场计划就十分可笑。也就彻底失败了。一场计划倘若让他们天池十二煞损失五人,那他们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如今,唯有将功补过,抓住君箫染或叶孤城其中任何一人。
踏雪无痕轻功在江湖之上已经失传多年,君箫染亦是从鬼谷派历代典籍之中寻得,至于踏雪无痕轻功为何会出现鬼谷派君箫染就不得而知。
君箫染并不清楚这套功法与传说之中第一身法一苇渡江孰强孰弱,也不清楚这套轻功之巧妙是否可以比得上凌波微步,但自出道江湖至今还没有人可以在他这套轻功之下占到他任何便宜,他从来没有在轻功上面落任何下风,即使面对江湖之上号称轻功造诣第一人的楚留香亦是如此。
此时。君箫染一直无法与媒婆、戏宝、狗王、食为仙四人拉开距离,并非因为媒婆、戏宝等人的轻功造诣绝顶以至于君箫染一直无法摆脱这四人,而是因为君箫染不堪就此离去,他在寻找时机,他在寻找一个机会准备反击,杀掉其中一人或两人,甚至全部。
倘若杀掉这四人,那天池十二煞可不就只有六人。
君箫染很清楚一点,人数与地形的熟悉这是天池十二煞面对他们占据的两点优势,倘若在这两点之中除掉其中之一。那他们面对天池十二煞的胜算就会大大上涨。
媒婆等人不知道君箫染的想法,她们一直以为君箫染无力摆脱她们,因此穷追不舍,倘若他们知晓到君箫染的想法。即使在追击君箫染的时候也会小心翼翼,绝对不会如现在这样间隔非常。
譬如现今食为仙与戏宝、媒婆、狗王三人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食为仙因为身材肥胖,即使一手轻功并不弱,但亦落在三人身后七八米。
七八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身死。
君箫染嘴角勾起了一丝轻微的弧度,忽然加快速度,向着前方冲去。其他四人也唯有再提真元加快速度追击。而君箫染双脚抵在前面一株古树上面,踏雪无痕轻功全力施展,直接掠过戏宝、媒婆、狗王三人,向着最后面的食为仙冲去。
人在与三人擦肩而过之时就立刻挥出了剑,直贯食为仙的胸膛……
“小心!”媒婆最先看出君箫染的意图,立刻高声喊道。
君箫染冷冷一笑,呲的一声,斩断了一条足足有三四十斤的手臂,食为仙虽然闪躲及时,躲过了杀身之祸,但一条手臂却永远离体。
一击即中,立刻远遁千里之外,君箫染欲再寻良机,继续对这四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然而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道阴影,一双掌挡住了他的道路。
双掌似乎穿越虚空而至,转瞬之间就已经贴至他的胸口。
君箫染反应能力却也惊人,惊人用铁剑下意识挡住了这人的双掌,但强横的真气却硬生生打在他的身体之上。
心血沸腾,最终一口鲜血喷出。
媒婆、戏宝、狗王三人没有二话,一拥而上,展开平生武学奥义对君箫染就是一阵如火如荼的攻杀,四周飞雪漫天,大地颤栗,宛如山中神灵发怒,似欲展现毁天灭地之威。
山顶积雪不但下坠,宛如亿万白银掩埋世间。
即使身体受创,面对戏宝、媒婆、狗王三人的连环攻势,君箫染亦不落下风,可奈何还有一位全身上下被黑袍笼罩的人虎视眈眈。君箫染利用高明身法如游龙游走,不给黑袍人留下半点可乘之机,然而媒婆等人却亦并非愚笨,知晓君箫染的用意,亦明白自身的优势所在,因此并不理会君箫染游走打法,直接以一力降十会的招式对碰。
几番交锋之下,君箫染在无可奈何之际与三人硬碰硬,此时那位长身而立的黑袍人出手了,身影一闪,人就已经出现在啊君箫染背后,砰的一声,就是一记掌劲,直接打在君箫染身上,立即君箫染就感觉自身五脏六腑移位,人便晕厥过去。
地上一堆鲜血证明此地曾有过一场恶战。
望着已经昏厥过去的君箫染,媒婆当即欲下杀手但却被黑袍人阻拦住了,黑袍人淡淡扫了媒婆一眼,道:“童皇需要人手,因此你不能杀他。”
媒婆冷笑望着眼前这位在天池十二煞之中地位特殊的人物,道:“鬼影,你难道想在他身上使用摄魂术?那归海一刀如何处置?”
鬼影神色冷淡,道:“难道我鬼影控制人在你眼中就仅仅只有摄魂术一种途径而已吗?摄魂术一月只能使用一次,这一次自然不能用在君箫染身上,只不过控制君箫染却并不一定要用摄魂术,至于具体如何你不用知道,你现在马上去与手舞、足蹈他们汇合,而后立刻回天池。”
随即鬼影伸手捏住君箫染的衣领,当即欲走。
狗王尖声尖气的问道:“归海一刀呢?”
“已在天池。”声音未落,人已经离开了。
四人对视一眼,媒婆将地上的手臂丢给食为仙,说道:“食为仙,你先回天池,请童皇为你接好断臂,我与狗王、戏宝去与手舞、足蹈、纸探花汇合,希望他们还没有死。”
四人兵分两路。
当媒婆见到手舞、足蹈、纸探花的时候,三人正亡命奔逃,特别是纸探花,看上去简直就是只有一口气的模样,三人见到媒婆等人,如同看见救星一样。
望见这一幕,媒婆的心往下沉。
媒婆清楚自己尽管很重视叶孤城、君箫染,但还是低估了这两人。
没有二话,六人汇合一处,并未反杀叶孤城,而是立刻离开!
途中与夫唱妇随关系较好的纸探花问两人的下落,媒婆淡淡回应道:“他们其中一人死在吧君箫染的手中。”
纸探花没有说话了,夫唱妇随,既然其中一人已死,另外一人又岂能独活呢?
天池十二煞还剩下九人。
——————
天池。童皇已经走出了温暖的山洞,他站立在一块石壁前。
他的面上没有往日的纯真笑容,唯有阴沉与晦暗,他的视线冷冷注视着眼前的石壁。
石壁长十米宽六米高十米,呈不规则的多边形,石壁晶莹剔透,光滑润泽,但颜色如血。
鬼影立在童皇身后,鬼影后面则是如一块磐石,半跪在地上,手臂已经被接上的食为仙。
三人尊卑有序,但都望着这块离奇诡异的石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推论:雄霸未推死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童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让君箫染感觉一阵阴冷的阴险笑容,灿烂面庞之上甚至夹杂了一丝毒蛇的尖锐:“你若真感觉惊讶也就不会如此平淡说出这句话了。因此只有两个理由可以解释出你的神色,那便是你知道人可以冲破寿命的局限;第二,你曾见过活过百年的人。依我之见,你应当属于后者,不过却也知道前者,呵呵,现在我可真有些好奇你的经历了。”
“我的经历固然值得称道,但在你们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人生最多不过百载时光,而你们却打破了绝大部分人不可能打破的寿命局限,这一点让我无匹好奇!第二,他们埋伏在天池之上大费周章,势必擒拿归海一刀,这一点也让我倍感惊讶!不知童皇可否解答呢?”
童皇面上笑容更加灿烂了,“你心中既有猜想,何必藏着掖着,不妨直说,否则你将永远没有机会道出了。”
威胁吗?君箫染认为不是,君箫染认为童皇这句话正好是证明他是否可以有资格加入天池十二煞的队伍。
天池十二煞,君箫染心中冷笑。对于这个百年之前震慑江湖的称号他可从没有存在什么觊觎之心,甚至他无视这称号。什么狗屁天池十二煞,难道可以比得上我君箫染吗?
但即使如此,君箫染还是回答了童皇的言语,并非因为童皇的言语之中的威胁,而是因为他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聪明人不轻易好奇,一旦好奇过的事情,那就绝对会查询到底,童皇可不就是抓住了聪明人特性这一点吗?
君箫染明白童皇的自信,因此心中暗自对童皇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此人可以统领天池十二煞震慑江湖,果真并非平庸之辈。
“你们并非这个时代之人,因此在我看来你们应当与这个时代少有牵扯而已,更不可能与归海一刀身后的势力有牵扯。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们势必擒拿下归海一刀原因在于归海一刀身上有你们非得不可的东西!”
“据我所知,归海一刀与百年之前的事情少有牵扯,唯一有牵扯就是归海一刀自归海百炼处继承下来的一门旷世刀法——雄霸天下!据说这一刀法是百年之前天下会霸主雄霸留存在世上唯一的武学秘籍吧。”
“你们隶属雄霸手下,此时擒拿归海一刀恐怕为得也就是雄霸天下吧!”
“不过依照你们对归海一刀的态度来看,倘若是为了雄霸天下,当归海一刀擒拿而下的时候,应当就可以审问归海一刀,戒备从归海一刀口中得到雄霸天下的下路,但我观归海一刀身上的伤势,除了他中了媒婆暗算,断掉左臂,身上并没有任何刑罚伤痕。”
“因此可以断定,你们应当并非仅仅只是为了雄霸天下而已,而是为了雄霸天下身后隐藏的秘密,我说得不错吧?”
言语之际,君箫染不停观察众人神色,童皇、鬼影除外!
君箫染非常清楚童皇、鬼影是天池十二煞之中最老道的人物,因此想从他们两人身上探究出信息,那便是难上加难!但天赐良机,此时童皇、鬼影面前还跪伏着四个人:身材魁伟的狗王、容颜娇美,但身躯娇小的媒婆、以及残疾之躯的手舞、足蹈。
媒婆面上到是一如既往的笑靥如花,看不出什么文章,不过狗王、手舞、足蹈三人却面上流露出可以清晰探查出的神色变化,从这三人的神色变化之上君箫染可以判断出天池十二煞擒拿归海一刀的原因果真是为了雄霸天下以及雄霸天下身后的秘密。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你?一个念头出现在君箫染的脑海之中:“难道雄霸也并未死?”
这个念头浮现便再也消之不去,君箫染心中震惊无匹。天池十二煞可以躲过时间追溯,存活百载,那雄霸亦未尝不可?
百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天下一大谜题!百年之前就在雄霸即将以天下会之实力向着朝廷进攻,欲统一天下之时,当时江湖、朝堂之上组成的诸多英豪队伍上天下会把欲与雄霸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那时,整个天下会与雄霸一样消失在天地间,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难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数千名高手消失于江湖,数十万人瞬间消失于天下?
“童皇,我说过此人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倘若此人加入我们,天池十二煞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强盛!”一直沉默不言的鬼影听完君箫染的言语开口说道。
童皇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此刻他非常好奇的打量君箫染,那眼神就如同打量手中的布娃娃一样,带着强烈的占有**,半晌,童皇点了点头,道:“师叔,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还是你对了。”
此刻,君箫染心生不妙预感,但却并未退,视线直视前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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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这么早,怕不怕?不过,今天还是一更,最近会有爆发,大家票票丢出来!)
孙东鹤心中有些空白,王程不是已经送了一座翡翠老虎么?怎么又送这张地图?虽然这张地图本来就是他们孙家的,可是他也是输得起的人,既然老爷子孙海输给了王程,那自然就是王程的了。
“不!”
孙东鹤清醒过来,急忙摇摇头,将手中的盒子重新丢给王程,坚定无疑地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这是你的。”
孙建华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孙东鹤。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就直接一把拿着了,反正拿回来再说,就算欠下王程的人情也无所谓。
一仑和陈家高手,还有神夜也有些郁闷。他们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但是这两个人看样子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
王程哈哈一笑,目光很欣赏地看着孙东鹤,一把接过装着地图的盒子,朗声大笑道:“好,孙东鹤,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收下了,那我王程以后最多把你当个利益朋友。但是现在,你就是我王程的兄弟……这个东西,就当我是给兄弟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毁掉,这个宝藏也就不要去找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孙东鹤,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孙东鹤面色一震,再次接住了王程丢过来的盒子,神色踌躇,眼中还有一丝激动,显然对王程兄弟的身份有些在意,眼神看了老爷子孙海一眼。
孙海一直冷眼看着事情的发展,此刻也知道自己要开口说话了,目光凝视着王程,道:“王程,东虎和东鹤两个小子是我精心培养的,你可不要把他们带坏了。”
王程目光丝毫不让地和孙海的视线对视。笑道:“孙老爷子想太多了,他们两兄弟可都比我大了不少,就算是带坏,也是他们带坏了我。”
“呵呵。说的好,在这里你是最小的,你徒弟都比你大。”
孙海轻声笑了笑,满脸的严肃凝重都消失不见了,转头看向孙子孙东鹤。道:“既然是你兄弟给你的礼物,你就收下吧。也不用给你爸和我了,你自己处置吧。”
说完,孙海再次很有深意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后就对一仑几人说道:“各位,老头子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陪各位了,告辞。”
言罢,他一抱拳。然后转身就走向后面的厢房,身形有些落寞,步伐却依旧稳健。
拥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可是刚刚想有所动作,就被逼无奈地放弃。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孙海的心中绝对是不甘心的。
可是形势比人强!
孙东鹤拿着盒子发了一下呆,看向王程,问道:“王程,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寻宝?”
这就是王程一开始的想法。
孙海亲自介入的话。绝对是巨大的变数。
之前他也以为孙家是让孙东鹤兄弟两参与,但是看到孙海如此霸道强势的时候,王程不得已出手,将孙海逼迫了回去。
如此。他才能真正的掌控话语权!
不然,他宁愿放弃,不去挖掘这个所谓宝藏。
对孙东鹤点点头,王程肯定地道:“不错,这张图我送给你了,那自然就只能你用。如果其他人用的话。我王程可不承认,也拒绝参与这次寻宝行动。”
孙东鹤也不是蠢笨之人,大致地猜到了王程的用心,苦笑道:“你这是要强行拉我下水。”
“哈哈哈,孙东鹤,你和你爷爷一样,也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那何苦把自己关起来呢?现在是武术盛世,一起出来闯闯吧。”
王程再次哈哈一笑,满脸通红,整个人发出豪气云天的气势。
孙东鹤也被感染,加上老爷子也走了,一下子放开了,紧握着盒子,直接点头答应道:“好,你当我是兄弟,我也当你是兄弟,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孙东虎眼中也闪烁着光芒,脑海里闪过那座王程亲手雕刻的猛虎,当即也开口道:“算我一个。”
王程哈哈一笑,道:“不错,东虎兄弟也算一个。”
刘诗成和张绍云都松了口气,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还得到了孙家的支持。
就算孙海或许还心有不甘,可是也拦不住孙家兄弟两对王程的支持。
最郁闷的可能就是一仑和陈家高手了,两人这次来孙家,都是为了地图。可是,看样子王程已经掌控了局势,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谁能加入,谁不能加入,就看他一句话。
陈家高手一下子心如死灰,知道这次是彻底地失去了机会,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离开了。他的胳膊筋骨受损,双腿也受创不轻,如果不早点找人治疗,或许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的武学修炼。
至于神夜和董家,李家的人这时候似乎也看出来了,或许一切都是王程的算计。
他将不能掌控的孙海踢出局,又收拢了孙家兄弟的支持,并且将地图还给孙家兄弟,而不给孙海或者孙建华,如此又不会得罪孙家。就算是霸道无比的孙海,以后也找不到机会和任何理由对王程做什么动作,只能任由王程亲自主导这次的寻宝行动。
这种手段,堪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控。
不过,最重要的是,王程有这份和孙海对话的强大实力。
孙建华笑道:“各位,今天的事情有点麻烦,这里被破坏的不轻,已经不适合招待各位了。大家走动两步,到里面的餐厅吃饭吧,我早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看到刚刚还装修的很具有古典气息的客厅,此刻的确已经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只能换一个地方了。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当先看向王程而去。似乎是以王程马首是瞻,就连南少林的代表弟子一仑都不例外。
王程扫过在场诸人一眼,笑道:“我们是客人,自然遵从主人家的方便。孙叔叔带路就是。”
然后,其他他人才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跟着王程一起走向后面的客厅。
孙建华在之前也是有雄心大志的人,想要孙家在自己手上重新站在中华之巅。此刻碰到王程,以及被王程折服的两个儿子。他只能满心的无奈后退一步,只希望两个儿子别被王程给卖了。
来到新的餐厅,大圆桌上的碗筷都已经摆好。王程也当仁不让,直接坐在上首席位,孙家兄弟和神夜一仑坐在两边,最后才是李家和董家的人。
刘诗成和张绍云都是王程的自己人,所以也不论资排辈,直接就坐在末尾。
孙建华安排了人上菜之后,也就索性不呆在这里了,到后面去找老爷子商量什么事情去了。
餐桌上。就剩下了王程等人。
王程浑身纯阳绽放,体内气血沸腾,消耗很大。所以他的胃口大开,比以前更能吃。酒菜上来之后,对大家招呼一声,他就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纯阳,纯阳!
说起来玄之又玄,实际本质上就是体内热量的燃烧而已,如此身体就能爆发更多的能量。
就连普通人都知道,人体的一切肢体运动。以及体内的生命活动,都要消耗体内的卡路里,也就是热能。
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一定要保持体温维持体内热量。不然生命力就不足,会死。
所以,在武学方面钻研至深的古人就想出了这种专门提高体内热量,提高身体爆发力的高深内家法门。
道门纯阳,少林纯阳童子功,就是其中之二。
但是。就如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式和物理里面的能量守恒定律描述的一样,热量的消耗不是凭空而来的,是需要身体提供的,而身体就要通过进食的方式来存储热量。
因为有特殊的内家秘法的关系,所以如王程和一仑这样修炼纯阳的武者饭量会特别大,但是也不会长成胖子。他们体内的热量不会以脂肪的形式来存储,而是存储在血液里。
爆发之后,身体就会很虚。
气血,气血!
纯阳,纯阳!
王程眼中光芒炙热,心中烈日照耀,思维中一片亮堂,似乎不会受到任何负面情绪的影响,时刻都保持着一副天地正道的气息,如天道昭昭。不过,维持着这种纯阳气息,就算他什么都不干,身体消耗也会很大。现在他大口大口的吃了好多肉食,身体才算是感觉到了一些满足感,呼吸也更为有力。
酒桌上,修炼虎形拳的孙东虎最是活跃,开始做东,当主人来亲自倒酒,酒过三巡之后,桌子上的气氛就更为热烈起来。
除了李家和董家的人,其他都是年轻人,酒气上头,说起话来就会很大嗓门,也不过脑子,只为痛快。
孙东虎甚至喊着要和王程结拜为兄弟,让王程做大哥:“王程,我这辈子活了二十几年,除了我爷爷,我就没服过谁。这次我孙东虎对你是心服口服……我愿意拜你做大哥,我们马上就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以后,你指东,我绝对不走西;你让我打狗,我绝对不草鸡。”
而事实上,他比王程要大七八岁。
第三十二章、摄魂术
第三十二章、摄魂术
“你已经决定了?”鬼影问道。
童皇点头道:“你还有比这很好的决定吗?”
鬼影摇头:“没有了。”
童皇笑了笑:“既然没有了,那就开始吧。”童皇冲着君箫染一笑,人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君箫染面前,君箫染反应飞快,直接以掌对掌,右手掣剑划出一道剑芒与悄然潜行至身后的鬼影双爪交击。
鬼影双爪与长剑交击,竟发出如金石碰撞声音。
“很好,实力越强对我们便越有利!”见君箫染挡住自己与鬼影的第一波攻势,童皇不怒反喜,大笑说道,随即手心往前一推一拉便打破了君箫染不动如山的定式,人如闪电刹那之间化作七八道身影在君箫染四周被攻杀!鬼影身影飘忽,时隐时现,一双如精钢铸就的铁手在视线盲区展开攻杀。
君箫染左手时而成拳,时而撮指成剑,时而成爪与童皇迅雷如电交手,分寸不退让!右手则挥舞长剑,各种精妙绝伦的剑式层出不穷使用而出以来应付鬼影那时隐时现阴诡如蛇奇诡如鬼的暗杀。
狗王、媒婆、手舞、足蹈,望着瞬息之间就已经展现出山崩石裂的攻势,已陷入焦灼状态的三人。心中无不征集女于君箫染身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对此媒婆感触最深,心中暗忖此人之实力比起帮主那两位得意弟子步惊云、聂风亦毫不逊色。
久攻不下,一向不喜欢打持久战的童皇终于恼怒了,一声长啸,随即命令狗王、媒婆、手舞、足蹈三人合力,势必要拿下君箫染。
君箫染武学造诣非凡,独步江湖。但同时面对两位超一流高手,四位招式诡异阴毒的四位一流高手的联手之下亦有些独木难支。深处陷阱,但君箫染却并不慌张,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锐芒。
没有人知晓君箫染此时此刻的想法,此刻君箫染想到得并非是自身之生死。而是思忖着自己是否可以利用这六人将自己自鬼谷派中领悟得各种武学融会贯通,将自己的武学再提升一层境界?
踏雪无痕时起时落,飘若惊鸿,闪躲狗王、媒婆、手舞、足蹈的合击。同时右手握剑应付鬼影,左手时而成掌成拳成指成爪,使用出诸多江湖罕见的精妙武学应付童皇。
六人合击,君箫染武艺就算再高强,但亦出在了劣势之中。此时童皇眼中不仅仅只是惊讶而已。甚至是惊惧。他脑海之中甚至闪过除掉君箫染此人武功、指挥部臻至于一个他都难以驾驭的地步了。
但最终并未实施。
一炷香之后,君箫染终于独木难支,最终被媒婆寻到可乘之机,一记指击中后背,刹那间微顿,众人寻觅到良机,联手制服住了君箫染,将君箫染送回囚牢之中。
血色石壁前,只有鬼影、童皇两人。
一高一矮,立在石壁前。
鬼影道:“我用摄魂术控制君箫染。但没有绝对的把握,你是否有把握控制归海一刀?”
童皇摇头道:“归海一刀此人心志之坚毅绝不逊色于君箫染,而我的童心真经可以制造出幻想并不比你的摄魂术强。”
鬼影皱眉道:“因此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童皇道:“没有,不过我们必须先尝试一下控制君箫染,以此人的武艺来看,在江湖之上的名声应当不会逊色叶孤城多少,因此倘若我们控制住此人,那雄霸帮主携天下会帮众回到人间,一统天下的进程自然就将加快不少。”
鬼影冷哼道:“雄帮主想回到人间,至少需要先用雄霸天下打开剑界之中儒释道一直守护的封印。因此我们必须先控制归海一刀或寻一人练成雄霸天下才有机会谈论其他之事。”
童皇笑了笑,回身抬头望了一眼鬼影,说道:“师叔,我并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你却也别忘记一件事情,想要救雄霸就必须先前往剑界,我们已是剑界之中儒释道追杀擒拿的对象,自然不可能轻易前去赴险,否则全部的计划就将功亏一篑。毁于一旦。”
鬼影已经有些明白这位师侄的意思了,道:“你想控制君箫染,利用君箫染去剑界为我们探寻方向?”
童皇点头笑道:“师叔不愧是师叔!不错,这也是为何我不着急控制归海一刀而先控制君箫染的原因所在。”
“我承认你的计划非常完美,但却有一点破绽!”
“什么破绽?”
“时间!”
时间,听到着两个字童皇的面色顿时铁青,鬼影望着童皇道:“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而摄魂术每使用一次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恢复,你的童心真经也仅仅只可以使用三次。”
童皇冷冷道:“难道这还不足够了吗?”
鬼影道:“足够,难道你真认为已经足够了吗?你难道不清楚叶孤城为何会上天池吗?难道你认为他上天池也是因为想去往剑界吗?”
童皇自然不会那么想,他自然不会认为叶孤城是因为想去剑界,因此才上长白山到天池。因为他明白叶孤城上天池的真正目的就是侠女除掉他们。
叶孤城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对于叶孤城来说有用的事情就是寻觅对手与杀人两件事情而已,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叶孤城的兴趣呢?
童皇面上闪过一道杀机,但很快被压了下去,等情绪平静了下来,童皇才开口道:“师叔你应当明白一件事,现在我们除了这个选择便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鬼影明白,他如何不明白,正是因为他明白,因此他才没有反驳童皇的意见。
无奈,非常无奈!此时就是鬼影的心境。
他们在那鬼地方沉眠百年,如今终于重获自由,但却并非真正的自由。若想他们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唯有救出雄霸,因为唯有救出雄霸,他们才可以服下解药。
三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倘若他们不能完成这件事情,那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未来没有选择,这是一件多么无奈又心酸的事情啊!
————
摄魂术!
许多武者知道这种邪恶可以控制灵魂的术法。这并非是纯粹的武术,而是一种结合道家阴阳符咒以及武学而融合形成的产物,摄魂术最初的用途用在于搬运死人尸体上面,但最终被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用在了活人身上,如何摄住人的魂魄,继而控制此人的精神甚至灵魂,为之服务。
这门术法实在太过于邪恶,因此八百多年前之前,诸子百家之人将这门危害天下的邪恶武学烧毁了,但不知为何这门武学时不时会重现于世间。
鬼影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这门武学,但一直很少使用,因为这门武学的使用并非是消耗内力而已,而是消耗灵魂。
灵魂力的强弱寿命息息相关,因此使用摄魂术就等同消耗寿命,而且随着使用者对摄魂术使用的次数的增加,对于寿命的消耗就以几何倍数上涨。
自习会这门武学之后,鬼影就仅仅使用了一次摄魂术,但那次使用就足足消耗了五分之一的灵魂力,至少让他减少了五年的寿命,这一次使用是否成功还不知道,消耗多少灵魂力多少寿命亦不知道,但可以知晓一件事情:现在他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其他选择了。
君箫染如同死鱼一样躺在干燥的牢笼之中动弹不得。
鬼影双手贴在君箫染的胸前,眼中流转着幽兰色的光芒。
双手修长白皙,这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这双手应当长在最美丽的女人身上,可这双手的确长在男人的身上。紧接着这双即使是女人都会羡慕嫉妒的双手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起了变化。
双手中的水分渐渐流逝,手指也渐渐干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皱纹。此时这双手已经不是年轻小姑娘的手了,而是一双六七旬老者的双手。
归海一刀望着这一幕,面上的平静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骇绝伦,他知道自己正在目睹一件非常可怕非常邪恶的事情,可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他不清楚?
不但归海一刀不清楚,即使是施展摄魂术的鬼影也不清楚。
他对君箫染施展摄魂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可计划却在摄魂术正在施展的时候起了他也不知道预料不到的变化,现在鬼影也是身不由己了。
身躯如僵尸坚硬,如若有刀斩下君箫染的身体全身上下任何一个部分,甚至都只能见血流,而不见全身上下有任何动弹。
身体似乎已经石化了,但灵魂呢?
君箫染的身体虽然已经动弹不得,看上去如同僵尸,但灵魂却还保持着非常完整的思维逻辑,并不因身体而存在有半点影响。
不过此刻君箫染感觉自己的灵魂强行被某种东西注入了一样,他感觉自己似乎都要灼烧爆裂了,一种莫名的力量不但如流水灌入他的灵魂,此刻君箫染身体虽没有半点感觉,但灵魂却生出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感觉。
轰的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箫染感觉自己的灵魂突然之间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人便晕厥了过去。
可异变却还在继续。(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游戏(上)
第三十三章、游戏(上)
冰山、崎岖山路。
白衣长袍,白色的剑鞘、白色的剑,面无表情的人。
人走在山路上,山路崎岖,但人走得却很快,快若飞鸟,敏捷若猿猴,急迫若**的毒蛇。他在着急,他在着急什么呢?
纸探花守山,他暂时已经没有资格坐在温暖的山洞中,他也不敢坐在温暖的山洞中,山外有一人还在虎视眈眈,由不得他任性而为。
叶孤城响起这个名字他就感觉一股难以用理智克制的寒意,他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灵魂也在剧烈的颤抖,他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叶孤城那白若彗星的面孔以及超卓绝世的剑法。
寒意,寒意又生出来了。
他没有想叶孤城,他不愿意响起叶孤城,但叶孤城却来了。
眼前没有剑光剑芒闪过,因为剑已经插入他的胸膛了,他抬起头,望见一张白皙润泽的面庞,一双眼神澄明精光的眼眸,纸探花笑了笑,望着胸膛中的剑一寸寸拔出身体,纸探花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的血也是红的。”
随即,身躯冰冷。
收剑,回鞘。
纸探花的身体中忽然有一物冲上天空,在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叶孤城可以阻止,但没有阻止,他就站在纸探花附近,他在等,他在等人,等人抬走纸探花的尸体。
他还想纸探花将一个消息告诉出去:叶孤城来了。
人来了,手舞足蹈,他们小心翼翼,全身上下都处于戒备状态,他们一人手残,一人脚残,走起路来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但凡认为他们滑稽可笑的人就会死在他们成名绝技:撕骨爪、残疾腿之下,百年以前江湖之上不知多少人就因轻视这两个身体不健全的人而丢掉性命。
叶孤城没有轻视两人,准确而言当手舞、足蹈来到纸探花身前的时候叶孤城就出现在手舞、足蹈两人面前。叶孤城望着两人、两人也望着叶孤城,手舞足蹈的额头上立刻就惊出冷汗。
叶孤城望着他们没有说话,但动手了。
一剑,好快好犀利好高明的一剑。
一剑刺出。手舞就左右闪躲但却好像往着剑上撞去一样,直接被一剑穿心,一命呜呼。接下来,叶孤城又出了一剑,继而足蹈也失去了生机。
足蹈活得时间比手舞长那么一些。因此足蹈走到手舞面前才断了生机。许多年以前手舞足蹈就约定过:“生当同享富贵,死同枕而眠。”
不得不承认两人的确做到了,生前手舞会为足蹈阻挡任何危险,而足蹈亦会将得到的任何财物美食与手舞分享,两人天生残疾,早已经将对方视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死时,他们也死在了一起。
没有怜悯,也没有伤感,叶孤城没有半点情绪。
杀纸探花、手舞、足蹈早在与陆小凤定下约定之时就已经注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即使这故事令人动容,可那又如何?难道能因窥一斑而定全局吗?
罪大恶极就是罪大恶极,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脱惩罚,除非此人有逃脱惩罚的能力。
叶孤城是一名剑客,他不会如君箫染一样,有时候行暗杀之时,无论被是杀纸探花还是手舞足蹈,叶孤城都堂堂正正取下他们的性命,否则当初在树林之中纸探花、手舞、足蹈早就在那进树林的一瞬间死在叶孤城的无双剑法之下。
叶孤城没有离开,他还在等。他在等其他人过来。
纸探花传讯引来了手舞足蹈,手舞足蹈两人长时间不回,又如何会不能引起天池十二煞中其他人注意呢?而且如今是非常之时,非常之刻。
一袭白衣的叶孤城立在冰山雪地之上。抬头望着茫茫一片被风雪云雾遮掩的天池上,他的视线深邃而悠远,他的眼眸漆黑而澄明,他似乎已经穿破了风雪与云雾,穿越了距离,直接望见了天池上的场景。他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说着一句话:我来了。
天池十二煞记忆之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浮现恐惧这个词汇了。然纸探花、手舞、足蹈三人的长久未回归,这个词汇就自然而然浮现在媒婆、戏宝、狗王、食为仙的心中。
童皇眼中没有恐惧,但面上也绝对算不上好,平时那张白嫩润泽的婴儿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神色也被冷酷阴沉取代,没有人干主动前去打搅童皇,他们与童皇呆在一起时间并不短,知晓此事的童皇明显已经达到即将暴走的状态。
这种状态之下的童皇如同一头缺少食物饥饿难忍的凶兽,任何胆敢接近他的人都会成为他口中的食物。
纸探花?手舞?足蹈?难道童皇是因为这三人生死不知而恼怒吗?呵呵,自然不会。就算真知道这三人已经死了,媒婆也十分肯定童皇绝对不会有半点伤感情绪,在童皇眼中这些本就是早死与玩晚死而已。
童皇如此愤怒的原因并不在于纸探花等三人,而在于山洞中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如皮包骨头躺在牢笼中的鬼影。
神秘莫测,武艺深不可测,手段层出不穷的鬼影如今就算一位七八岁的孩童都可以将之置之于死地。
鬼影,他才是童皇在天池十二煞之中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牺牲品而已。媒婆并非不清楚天池十二煞早在成立之后就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天池十二煞最原始的班底仅仅只有童皇与鬼影两人而已。
没有人预料到了事情竟然会发展至如此地步,童皇也没有预料道。他知晓鬼影施展了摄魂术之后会缩减寿命,但也仅仅是缩减而已,可手段武艺还在啊,而且摄魂术一旦施展成功,那君箫染自然而然就由对手转化为属下,这可不是一举两得吗?但结果却产生出乎意料的变化,甚至可以说适得其反。
鬼影失去了武艺,形同废人,而君箫染至今昏迷不醒,但身上却有一层玄妙的真气护盾护卫君箫染。不但刀剑难伤,即使童皇亲自出手以内力贯击,君箫染不但毫发无损,童皇发现自己的灵魂力似有被吸入君箫染体内的预兆。随即抽身。
现在的天池十二煞颇有人丁凋零,四面楚歌之迹象,童皇亦感觉如今的局面对自己实在太过于不利了。他太低估叶孤城、君箫染两人,或者说他本不应当惹上叶孤城与君箫染两人,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至此。抱怨已没有任何作用,唯有竭尽全力挽救才是正途。
“难道正要走到那一步?”童皇喃喃自语,心中立刻下了决断,对着跪伏在地的戏宝、媒婆、狗王、食为仙四人下命令道:“你们几人带上鬼影、归海一刀、君箫染随我立刻前往剑界。”
“是!”媒婆等人心中早就如此念想,如今童皇决断,他们自然喜不自禁,立刻前往山洞带人。在媒婆等人看来,剑界虽然也是危险重重,但却绝对不会如现今这般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还有可进可退之余地。
四人刚离开。童皇就感觉一股汪洋浩瀚气息从天而降,负压而下,雄浑、犀利、绝伦!
一道白影飘若飞仙立在起身前,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走可以,但头需留下!”
“你就是叶孤城?”童皇冷视面前这剑意如飓风狂涛的白衣人。
“我就是叶孤城,也是取你性命的人!”叶孤城冷冷瞥了童皇一眼,随即出剑!一剑惊鸿,快如飘渺,刹那斩至。
叶孤城的剑不属于江湖之上任何一门一派,他早已独创一门。自成一家!剑出就已经划在童皇面前,童皇当即闪躲,童皇的身躯娇小且灵巧,身法很快。但剑却更快,童皇虽闪躲开了致命一击,但面部却留下了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溢出。
一击之后便又是一击。
叶孤城手腕一抖,手中之剑化作银蛇雷电,以一个童皇意料不到的角度又展开逼命式的攻杀。
童皇唯有闪躲一途。
但叶孤城的剑实在太过于犀利。而他的身法速度赶不上剑的速度,因此再添新红。
仅仅三两招之下,童皇就完全处在绝对的劣势之中。
童皇心知局势不妙,双手拍出,使用出自己的成名绝对——童心真经。
童心真经是一门非常奇妙的武学,他可以编织虚妄幻想来迷糊对手,在虚妄幻想之中编织出对手最恐惧最可怕的事物。百年之前,江湖之上许多高手都是死在童皇这一招之下。
可这一次童皇却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面前面对得并非是一名普通的江湖高手,而是一位天上地下除了手中之剑便再无牵无挂的剑客。如此剑客,什么幻想可以牵动他的灵魂呢?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没有。
因为没有,因此童皇的命运就定下。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间。
一瞬间出现失误,那便是死亡。
——————
狗王、媒婆、食为仙、戏宝四人来到山洞提人,至山洞口,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鲜血已从牢笼之中流到他们的脚下。
牢笼之中君箫染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右手按在剑上,剑与剑鞘插在地上,右手提着一个头颅,视线则凝视前往,望着他们四人。
头颅在滴血,鬼影的头颅。
见到四人,君箫染对他们微微一笑,轻声道:“鬼影说他很寂寞,希望我请你们去陪他,我答应了。”
言语落地瞬间,大地震动,四人不约而同向着君箫染出手,一出手便是搏命的杀招。
媒婆等人不清楚在他们离去这段时间,山洞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明白若君箫染不死,他们便要死,因此唯有出手杀!
君箫染没有动作,一人挡在君箫染面前,这人提着刀,他只有一只手臂,但仅仅只有一只手臂的他却也是旷世刀客。
刀客的眼中带着恨,心中也带着恨,刀也感染了刀客的恨意。
刀挥出,也将恨挥出。
“雄霸天下!”望着刀客出手,君箫染轻声自语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游戏(中)
第三十四章、游戏(中)
童皇站立。
脖子上一道血痕,但叶孤城的剑上没有血。
剑的速度实在太快太快,因此剑离开童皇身体的时候,血还没有留出。一剑挥出,童皇人就已经死了,在叶孤城的剑下,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
“我败了,但我并非败给你,我是败给君箫染!”临死之前,童皇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一切,哈哈大笑道。
“不错,你并非败给了我,而是败给了君箫染!”
————
时间回溯,两日前,也便是叶孤城、君箫染分道扬镳的前一刻,已经确定四周没有监视者后,君箫染叶孤城两人围绕篝火而坐,君箫染道:“我有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除掉天池十二煞的计划!”
“计划内容!”
“天池十二煞武艺并不算非常高明,至少我们见过的几人,武艺都仅仅不过江湖上一流高手而已,因为他们的手段奇诡,招式出乎常人意料,因此才会令旁人感觉其深不可测,不过他们的那些手段在我们眼中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
“至少童皇并非如此!”叶孤城冷冷道。
“不错,因此在我眼中天池十二煞之中仅仅童皇算得上是我们的对手,而其他人则不过是看我们心情好坏,任由我们宰割的鱼肉而已!”君箫染点头同意叶孤城的意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时日我们故意隐匿我们的武学想来已经见到成效了,而接下来他们应当开始准备对我们出手了!”
“你想如何?”
“他们对我们心有顾忌,绝对不会对我们同时出手,因此他们肯定希望我们可以短暂的分开!即使非常短暂的时间,他们一定也会认为自己可以杀掉我们其中一人,继而对付另一人就好对付了。”
“你想将计就计?”
“既然他们想我们分开,我们便分开给他们机会,不会我不会乘机将他们全部除掉。我只会杀掉一部分人,而后就故意失手装作被他们擒拿而下,直接让他们送我去天池。”
叶孤城不笨,他已经明白了君箫染的意思:“你想见天池十二煞之首的童皇。想知道他们的秘密?”
君箫染点头道:“不错,杀掉他们并不难,困难得就是在于如何知晓他们背后的秘密,而知晓秘密的唯一途径便是接近他们。”
叶孤城沉默了会儿,道:“我并不反对这个提议。但我需要知道我应当何时上长白山天池。”
君箫染道:“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时间过去了就意味着我若打探不出秘密那便再也不可能打探出秘密了,到时候时间浪费在他们的身上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可以!但你怎么保证他们对付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叶孤城点头,提出了最后一点疑惑。
两人既然分开,自然就有两个目标!可君箫染为何如此肯定天池十二煞的目标就是他自己呢?叶孤城不解。
君箫染神秘一笑,道:“一,至少在他们心中你比我更有名气,他们惧怕你的天外飞仙!二,就算他们的目标并非是我,我也一定会让他们的目标当做我。”
常人或许不明白。叶孤城却明白了,当君箫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孤城脑海之中顿时浮现了三个字:苦肉计!
猎人看见了两只猎物,倘若其中一只猎物重创而另外一只猎物行动迅捷?有那几个猎人会选择舍近求远放弃可以抓住了的猎物而去抓捕抓不到的猎物呢??
计划就此成立。
君箫染见识过雄霸天下,他也知道雄霸天下威力非凡甚至绝伦,但今日归海一刀使用出的雄霸天下比起当日威力至少上涨了三倍,近年来君箫染武艺突飞猛进,即使君箫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武艺臻至何等境界,不过从君箫染自信可以与二十年之前的传奇人物风清扬一较高下可以看出,君箫染武艺已经非普通的江湖能相提并论了。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着以一招斩杀戏宝、媒婆、纸探花、狗王四人。造就山洞成碎肉横飞,血流成河局面的归海一刀,君箫染没有全胜的把握,他并不确信自己可以接下雄霸天下这一由百年之前雄霸秘密流传至江湖之上的旷古绝今的绝世武学……
“睥睨天下的霸道气焰。招如其人,这难道就是百年之前欲以一介武夫之躯图谋天下苍生的雄霸本人性情吗?”望着眼前这片常人难以直视的焦土地带,君箫染心中喃喃自语道。
四人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便含恨而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被自己当做废人的归海一刀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可怕恐怖的力量,他们都太轻视归海一刀也都太轻视雄霸天下这一记由雄霸创出的旷世绝学。
不过君箫染隐隐感觉有些地方显得不太对劲。
当媒婆、戏宝、纸探花、狗王、四人见到归海一刀站在他的面前,施展雄霸天下的起手式之式。四人明显一愣,继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但归海一刀将雄霸天下全部施展开来,展现出毁天灭地之威的时候,却发现媒婆等四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愈浓,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解脱与轻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陷阱吗?
君箫染心中反复思量,回忆自己与童皇、鬼影以及其他天池十二煞众人接触的一个个片段,反复回忆,希望可以寻出蛛丝马迹。
思绪飞快转动,君箫染沉吟沉吟,一直沉吟,也不知道沉吟了多久,脑海之中全部的疑问都凝聚成了四个字:“雄霸天下!”
难道这招雄霸天下之中还隐藏这其他秘密?这秘密即使准备用雄霸天下释放被困锁住的天池十二煞都不清楚,这是雄霸唯有自己才知道秘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君箫染脑海中升起。
“事情可已解决?”此时,已经杀掉童皇的叶孤城翩若飞仙走进山洞,站在君箫染面前。
见到叶孤城平凡无事,君箫染也不用问童皇是否死了这个愚蠢的问题,既然叶孤城进来了这片山洞,那童皇就已经已经死了,天池十二煞绝对都已经死了。
君箫染先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张口欲言,但却见造就这如修罗地狱场景的归海一刀突然又出刀了,这一次出刀的方向正好是他,正好是直斩他而下。
叶孤城眼中一闪而过惊讶,但矗立以待,没有动手。他也希望见识一下这位一直被自己当做一生对手的君箫染实力如何,已经臻至至何种境界了。
以前叶孤城还可以隐约看得清君箫染实力在何种地步!看得清并不一定意味着可以轻而易举胜之,而在于叶孤城明白君箫染还并未走出其他前人剑者的轨迹而走向属于自身剑者的道路,因此叶孤城给君箫染留下了时间,并未与君箫染交手。
而今再次与君箫染相见,叶孤城非常高兴君箫染的剑他已经看不清楚了,现在的君箫染已经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道,只不过这剑道他一直无缘一剑。
而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机会吗?因此他不会出手,即使君箫染死了他也不会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果真是雄霸天下这一招式的根本问题!”君箫染心中暗忖,此时此刻的归海一刀如同失去了心智一样,一点也没有平日归海一刀的半点风范与神色。
君箫染向后快退了两步,随即驻足凝视归海一刀的刀。
归海一刀的刀很快,刹那就已经降至,此时君箫染才出剑。
归海一刀的刀虽然快,但君箫染的剑却更快,而且还更绚烂!
“飞花剑!”
这并非鬼谷派的武学,也并非是别派的武学,而是当年在与沈落雁同座一屋檐之下时君箫染为沈落雁创就的招式,只不过这招式君箫染才创成,沈落雁就不告而别,因此这招式君箫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运用过了。
今日剑归海一刀的刀,君箫染身体就非常本能得使用了这一招飞花剑!
飞花剑,顾名思义,这一招的精华在于飞与花二字!
飞,则在飘逸、轻快!
花,则在于绚烂夺目,捉摸不定。
一剑击出,在旁人眼中似有千万剑击出一样,如风行电扫,气势磅礴。
归海一刀的刀虽凶悍暴戾,但失去了平日的灵气,君箫染以飞花剑式一剑剑尖刺中刀的刀锋,剑上以及剑四周携带的剑气毫无保留激射至归海一刀的双手、胸膛、下颚、全身上下各处部位。
归海一刀手剧烈一阵,手中乌黑长刀脱手,人也噗通一声,长吐了口鲜血,人遁世如失去灵魂一样,精神萎靡。
同时之间一声奇怪的声音自归海一刀的声音之中传出:“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此刀决流传江湖上百年,终于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了。”
“你是雄霸?”君箫染凝神问道。
此时声音已消,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但矗立在天池的血色吧是石壁开始剧烈都抖动,以至于天池池水剧烈翻滚,响起一道又一道的十几米巨浪。
一道声音自石壁之中传出,似跨越宇宙洪荒在天地间响起!
“我回来了!”
声音沧桑而霸道以及夹杂着一丝暴戾。(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游戏(下)
第三十五章、游戏(下)
天池十二煞全部死绝,归海一刀亦亡,游戏在此应当算已经结束了,可游戏真已经结束了吗?或许与天池十二煞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但与雄霸之间的游戏呢?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借归海一刀残躯道出这句言语得人是否就是百年之前天下第一枭雄的雄霸呢?”君箫染并不肯定,但相信应当是雄霸,或许雄霸已经借由归海一刀那一斩逃出了百年之前的结界封印亦或许雄霸已经寻出离开那个世界的办法了。
不管哪种可能,君箫染都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雄霸并未死去。
两位剑客,两位当世最顶尖的剑客并未结伴而行,在天池相见之后,又再度分别。君箫染的目标在剑界,而叶孤城的目的则在人间,在于寻找对手西门吹雪,决一生死。
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不过叶孤城并非独自一人下山,他带上了一位容颜清丽优雅的女子,这位女子已是半死之躯,被封印在天池水底已经足足有二十载,归海一刀上长白山,来天池的目的亦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欲接此女回护龙山庄。
君箫染上天池自然就不会轻易下天池,至少在未进入剑界之前,因此这件事情就麻烦叶孤城了。叶孤城虽对于世间万事万物都冷漠无情,但在君箫染眼中叶孤城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喜欢欠人人情。
用叶孤城的原话说道:“你助我杀掉天池十二煞,我便帮你这一次!”想到这里,君箫染不禁一笑。
天下第一庄得天下第一富人沈万三支助,又有护龙山庄暗中作为依仗,全天下各地各处几乎都有护龙山庄的庄园产业,叶孤城带上归海一刀地字第一号的腰牌恐怕再显眼也不过了,因此将素心送入护龙山庄亦并非难事。
只不过君箫染却想不过这件事情却给叶孤城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直到他从剑界回到江湖之上这个麻烦才雪融冰解。
剑界在长白山天池,这是君箫染从移花宫玉郎江枫以及妻子花月奴口中得到的答案。而剑界在天池何处呢?怜星并未留下多少讯息。仅仅请他自己上天池便可明白。
自上天池,天池四周就连长白山终年不化的冰雪亦没有看见,四周除了如茵绿草,便是清澈池水溪流。偶尔见过一头头白鹿在天池四周的土壤上飞驰而过。四周的景色、植物实在少得可怜……
剑界入口在何处其实真不难寻。君箫染就立在剑界入口前,却始终没有踏足进去。难道他在害怕一旦踏足剑界便可能永生永世不得再回尘世吗?剑界与尘世就如天与地吗?
血色的石壁流转着无与伦比的妖艳与诡异气息,虽然怜星并未肯定的严明这里便是剑界的入口,但直觉告诉君箫染这里便是剑界的入口,当初雄霸最后的声音便是从这块赤红石壁之上传出。
双脚站在距离石壁两米左右远之地。一直没有向前移动,并非君箫染因对尘世事物有牵绊,也并非是君箫染害怕一如剑界便与尘世之间天人永隔,而是君箫染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怜星可以如此确信他可以寻到正确的剑界入口,他思忖当初风清扬对石观音、邀月两人到了什么?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思忖已经得不到答案,想知晓答案的唯一办法就是进入剑界,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他回头望了身后一眼,身后是绿草天池以及一望无际的雪地。视线顺着雪地延伸。一直延伸之巍峨雄浑矗立的长白山。
他似在与尘世,与尘世中的人做道别,又似乎在回忆尘世之中的总总。一眼万年,回眸一眼,便马上转过身去,君箫染往前踏出一步,立刻一股强大不可抗拒的吸力,拉扯着他的躯体向着石壁贴近。
此时赤红色的石壁上开始流转出暗红色的光芒,上似有精气如蛟龙般强横的生命在流转,似欲挣脱石壁直扑君箫染。君箫染神色不改,冷冷凝视着石壁,即使身体即将于石壁碰撞,君箫染亦不眨眼眸。
马上一幕奇幻的场景出现在天池之上:只见一人朝着石壁亦超越光雷闪电的速出向着石壁撞击而去。石壁流转着赤红光芒,当这人与石壁碰撞之时,石壁之中忽然跳跃出条赤红色的蛟龙,一直爪子狠狠抓住那人,将那人深深拉入石壁之中。
“嗷嗷嗷!!”
声音裂十方,震慑九天十地。
没有人会注意到。芸芸众生之中有一人已经消失在了长白山天池。长白山脚下,叶孤城抬头望了一眼天池,并不为所动,身后背着继续那位一身素白,倾城颜色的女子,继续下山。
————
剑界,尘世之间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几乎没有几人知晓他的存在,但却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古往今来皇权更替都与剑界这个神秘之地有密不可分之关系。
蛟龙?传说中的神物?君箫染还是第一次见到蛟龙,而且还是自石壁之中见到蛟龙。腰身被爪子狠狠抓住,君箫染没有想过挣扎,一双冷眼冷冷凝视着蛟龙那硕大无朋的眼眸。
赤红色,似流转着血液的便的光芒。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似乎就过了千年万载,又似乎仅仅不过眨眼间而已。如炎火般的世界立即被青色的天,洁白的云取代。
错觉?君箫染发现自己坐在一条长三四十米的蛟龙身上,蛟龙在天空疯狂乱舞,身上的鳞片如刀锋一般锋利。实耶梦耶?
下一刻没有等君箫染有任何反应,伴随着一声龙吟,身下的蛟龙便如刹那变成无数磷光,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的人则不断下坠……
下面是一座高山,一座布上古代帝王于泰山封禅时的五色祭坛。君箫染便就自三四百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直接坠下。
君箫染冷静理智已是臻至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此时却也忍不住开口大骂,面色顿时一白。在如此高空又无处借力的情况之下,即使是他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出师未捷身先死?
君箫染显然也很明白此时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看为有女寻找借力之物,否则就是等死。
双手聚集全身真气猛击下方虚空。
一声轰隆巨响,原本急速下坠的君箫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弱。
连续几次聚集全身真气对着下空拍出,一次又一次减缓速度与自由落体运动进行抗衡,最终君箫染总算平安降落在地面上,但此时他全身的真气剩下一成都好不到。
心中骂骂咧咧四周观察的君箫染并不清楚从四五百米高空坠落而下则是设下剑界结界之人考验外来修行者实力的基本把测试,倘若连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到,又如何有资格进入剑界呢?
不过怜星、邀月、石观音三人却比君箫染好上不少,在进入剑界之前他们就按照风清扬的吩咐为自己准备好了木鸢,三人坐在木鸢之上,由木鸢而滑翔天空,自然不会有君箫染的狼狈。
当初怜星迟疑是否告诉君箫染这个方法,但却被风清扬立即否定,言论道这是剑界对剑者的考验,倘若君箫染连这一点考验也通不过那他也就不配叫君箫染,更不配成为四大圣地都为之敬佩的鬼谷传人。
这座不知名的高山之上根本没有半点生机,一片枯黄,除了黄土岩石之外,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颜色唯有山巅之中心那足有十几米长宽的五色祭坛,走进祭坛中心的君箫染莫名之间就顿生一种神圣之感。
寻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君箫染运转残余真气爬上拿出高峰,俯瞰地面。
鬼谷派藏有诸子百家各种典籍,历任鬼谷子都讲究触类旁通,并不讲究门户之见。因此鬼谷派内有墨、兵、农、儒、道等学派的学术学说。
望见五色祭坛的第一眼君箫染就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见过,此时立在高地之上俯瞰全貌。这五色祭坛奇大无匹,上面刻着各种各样的道家标志符咒,君箫染仔细凝视的半晌却还是一无所获。
见此,君箫染直接盘膝而坐,先回复真气再说。
君箫染从来不是一个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的人,他甚至从来没有将奇迹当做自己命运的范畴之中,因此对于君箫染来说只有实力才可以保证自身之安全。
五色祭坛本是道家守护之地,此地原本有四位道门高士守卫,这四位道门高士亦是指引入剑界之人下山之人。
但今日剑界却发生的大事,以至于儒释道三派以及剑界诸多隐世修炼的剑者都纷纷前往极恶之渊,一位旷古绝今的绝世魔人横空出世了。
游戏?
天池十二煞已死,但游戏却并未结束。可以说天池十二煞死得其所,天池十二煞虽死,但天池十二煞背后之人却横空出世了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百年之前雄霸以及与雄霸同时代的人都悄然之间消失于天地之间。而今雄霸横空出世,是否意味着这埋藏了百年的秘密将重现于世间呢?(未完待续。)
第一章、百年剑客(上)
第一章、百年剑客(上)
山脉如真龙盘踞,时起时伏,巍峨沉浑,矗立于天地间。这是剑界人人都知道但几乎罕有人敢擅自闯入的天山,山上有一剑界大派,儒释道之一的道门——无上崇真。
也不知多少年前,或许自剑界开辟之初,无上崇真就已经立在天山之上,为剑界众生仰视膜拜。一直以来无上崇真虽算不上道门领袖,但在剑界声望名气却并不逊色名声在外的太上府多少,两派在道界互为表里,无上崇真修入世法,而太上府则言出世经。
世间神圣之地往往蕴藏着世间极恶之地,正所谓善极为恶,恶极则为善。有着无上崇真这般超凡神圣门派矗立的天山亦逃脱不了这一铁律。百年之前天山发生了一件非常离奇之事,此时将在天山四周诸峰上隐匿修行的道者几乎全部惊动,但最终这件震惊道门的大事件最终却又以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告终收场。
但此事件之后,天山一处云雾缭绕之地出现了一道深不知多少千丈,其内一片黝黑的深沟裂缝。这裂缝似有上天造就,然而在百年之前,这道裂缝却并未存在过,而是在那场轰动道界但却无疾而终的事件之中忽然出现。
自此之后,无上崇真每年都会请子弟前往儒门流书天阙、佛门小林寺、一际云川等诸多之地,令其门派派遣弟子驻扎在这道深沟之外。
天山四周倚山而存的普通平民在上山采药之时却也时不时听见一声声怒吼咆哮,原本山中村民以为那不过是狂风嘶吼的结果,但听久了却也就起了疑心。祖辈历代生在此地,为何他们没有听见,而我们却听见了,可是天山之上发生什么了奇怪之事?甚至天山山脚之下的一些村民亦恐惧那时不时不分白昼响起的咆哮声,因此派遣代表前往无上崇真,询问缘由。
无上崇真的道者言不用担忧,此时并不会威胁到诸位安全。村民下山之后,立刻就流言四起。传出无上崇真的道者在驯服一位非常强悍的妖魔,妖魔妖性难驯,因此在天山圣地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咆哮。
时间飞逝,继而山下村民也便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倘若有一日真听不见那咆哮声,他们还会感觉恐惧呢。但他们很幸运,这没有刻定时刻自山上响起的咆哮声并未停止过,特别在今日,这如蛮兽嘶吼的声音比起往日显得更加沉浑威严。当然还夹杂着一丝令人非常不安的暴戾气息。
地面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坚固的山峰之上滚落下不可数计的巨大山石,不少在山间采药之人有些直接就葬身在巨大的山岩石块之下,一命呜呼。
此时,天山四周的村民已经没有平日隐丰收而流露出来的喜悦,神色惊惶,左右上下四周张望,百年之前在村子间流传的传说不经意间便自脑海中冒出:难道那百年之前镇压的妖魔至今还并未山上的真人炼化,而今这妖魔竟解开枷锁,想屠戮人间?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席卷天地。两道人影快如闪电,矫捷如长臂猿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那两道人影速度实在太过奇快,以至于村民仅仅只隐约见到是一红、一蓝两道声音。
如此高人本不应当出现在他们这群山野之人面前,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否意味着猜测并未出错?一时间惊惶者就愈加惊惶,镇定者就愈加镇定。
“铮铮!”
充斥着杀伐意味的琴音在那两道身影离去不刻便接踵而至。琴音如刀锋剑芒,充斥着血腥与杀伐意味,听者顿感头痛无匹,似欲爆裂,少数人甚至全身无力在地上翻滚嘶吼。似中了狂疯之病。
还好声音仅仅是乍然而响便如飞羽而去,天地之间仅仅留下一道冷若冰川,清若流水的声音:“此山有妖魔作祟,若不想横生祸患就赶紧离去。迟之晚矣。”
随着女声之后,几道剑光如流星也向着天山之上驶去。
村民虽并不聪明,但种种平日未见之异象,平日之不知之异人频频于异象初显之时出现,也知晓事情不妙,立刻也不在天山山脚逗留。背起一些被山石滚落砸死砸伤的村民,争先恐后下山。
天山之巅,天山最高处断情峰上。
盘膝而坐调息许久的君箫染在断情峰上四处观望,他是最先感知山上异状之人,但奈何因坠入天山之时,全身真力几乎耗尽,因此唯有按捺住好奇之心,调息修养。
倘若先前,即使君箫染修养有玄妙莫测的《阴阳》,至少要调息两三个时辰才可恢复如初,然而经历鬼影欲以摄魂术控制他失败之后,君箫染却是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鬼影多年来修炼摄魂术而凝聚的灵魂力,而且脑海之中些许被封印的记忆、灵魂也渐渐解封,现在的君箫染虽不说已经知晓了一切,但却也明白许多昔日不明白辛密之事。
未来也便不再是一片白茫。
断情峰上君箫染寻着声音来源之地不断向着声音来源之地靠近,最终来到一片残垣断壁。
四周到处都是散落之兵器,刀枪剑戟棍棒斧勾等等诸多兵器,一眼望去至少有上百把兵器,而且看这些兵器都有一定的年月,不少兵器一碰就便化作砂石,风一吹便彻底消散。
君箫染长身而立,扫视四周,他不但看见了这些所谓的兵器,而且还感觉这四周的剑意刀意枪魂,虽然旷日时久,但却这些刀枪剑戟之上这些兵器主人灌注于其中的意志却并未彻底烟消云散。
“这里原本是一块山岳,但因百年之前一场决斗,最终导致这片山岳化作如今的平地。”君箫染望着眼前的残垣断壁,以及愿望那似被人力斩断的断崖,微起沉思之时,却听见一道清凉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位长发披肩,一身红衣,素面朝天的冷艳女子悄然之间已经出现在君箫染身后,女子朱唇冷面,眼如点漆,似可勾魂夺魄,气质超尘脱俗不似红尘中人,如此女子,任何人见了都难以忘记。
君箫染转过身望见这位出奇美艳也同样出奇冷艳的女子一点也不惊讶!任何人见到这样一位美丽得甚至虚幻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惊讶,但君箫染不惊讶,因此只有一个原因你便是君箫染与这位女子相识。
视线在女子身上流连一圈,君箫染微笑移开目光,轻声说道:“我昔日的推断果真没错,你与风谷来客商清逸果真并非是人间界之人。”
“没有人说你错,也没有人说你对!不妨告诉你我与风谷来客商清逸不但不属于你生在人间界亦不属于剑界,只不过我们却生在剑界而回不到自己的世界而已。”
君箫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望着眼前着美丽得令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女子,不禁问道:“难道除开剑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喜欢穿大红袍,但却素面朝天的清丽女子没有回答君箫染的问题,而是往前走到这片残垣断壁的断崖之上,指着断崖前方那一片被茫茫白云遮掩的区域,道:“倘若世间仅仅只有剑界与人界,又何来那人作祟人世呢?”
“你知道那人?”君箫染问道,那道在天池之上就已经听见的声音是君箫染的又一个疑惑。
女子扫了君箫染一眼,道:“你思忖得不错,此人就是百年之前极其有机会一统江湖天下的天下会帮主雄霸!只不过在他即将登上那至高荣耀地位之时却遇上了一个他千不该万不该遇上的人,以至于他沦为百年阶下囚。”
“他果真就是雄霸,只不过百年之前雄霸究竟遇上了谁,那人竟然有通天本事将当时实力当之无愧为天下第一的雄霸玩弄于鼓掌之间,囚禁百年?”君箫染不禁生出疑问,一百年前到两百年前这段时间的人间界,历史之上并未留下什么有用的记载,更没有几位史学家记载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箫染曾反复翻阅有关那个百年的历史典籍,鬼谷派虽是人数不如儒释道那般繁多,但却绵延千年,源远流长,而且历任鬼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世人物,而且鬼谷派从不忌讳他派武学或经典,因此鬼谷派藏书之多,普天之下也就之后大内皇宫和紫禁山庄两个地方可以媲美得上,但即使君箫染翻阅了关于那个百年的全部典籍,得到得也仅仅只是反复出现在不同书籍之上的一行字。
“那个一个天才频出,群星璀璨的时代,那是一个王者与霸者,英雄与枭雄交锋的年代,那是一个武学至上,侠客纵横的时代,古往今来以及往后都不能再出现那样一个极其强盛甚至与天地争锋的年代了。”
诸多关于记载那个年代的典籍之上并未留下关于那个年代的一言半语,甚至半点武术招式,仅仅记载了这样一句千篇一律的言语,没有一个字重复也没有一个字出错。
“倘若我知道那便不会出现在这里,因此你问错人了,你与其问我,不如问雄霸本人,普天之下还有人比雄霸更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女子立在断崖之上轻笑说道,此刻她的视线极其深邃深远。
似浩瀚的星空,又似深不可测的巨海。
君箫染站在女子身后,望着这作风性情卓尔不群,心性、武艺、修养、神秘远超他认识的几乎全部人的女人,忽然之间君箫染生出一种强烈的**,他想慢慢撕开女人身上那神秘的面纱,知晓探究出其中的秘密。
但理智在警告君箫染这个女人很危险,如同深渊可以足矣埋葬任何一位智者与伟人。(未完待续。)
第二章、百年剑客(中)
第二章、百年剑客(中)
君箫染站在女子身侧,视线时不时不由自主在女子身上扫过,即使女子冷若冰霜但却亦削减不了其身上那勾魂夺魄的魅力,君箫染从来都不是登徒子好色之徒,但视线亦情不自禁在女子身上流连,脑海之中情不自禁想起风谷来客与自己酒醉之后曾失言到这位冷艳倾城的绝代女子曾为一位男子黯然神伤,君箫染发现穷尽自身全部想象力也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男子可以打动这位个性清冷,琴艺无双的绝世才女,亦是绝世美女的赦天琴箕。
脑海之中思忖着自己在风谷来客商清逸引荐之下与这位个性古怪但却又令人难以生出反感神色女子见面时候女子口中那段言语:有情的也罢,无情的也好。情天已老,霜冷残裘,愿天下眷侣,不成其好。
君箫染的心思不由自主沉入这句言语之中。如此女子如何会对天下男子产生情爱之心呢??
一双冷眼横了君箫染一眼,似乎刹那之间就已经洞穿了君箫染的心思,清冷而优雅的声音打断了君箫染那似有似无若有若无的沉思:“此地是天山最高之处,但亦无法观望绝龙渊内的情景,但却也有一个好处,我们可以在此处看看今日究竟有多少人物因雄霸而来到天山,来到无上崇真。”
立刻君箫染回过神,心思沉在这位仅仅不过三面之缘的赦天琴箕言语之中。也不知为何,对于赦天琴箕的言语,君箫染总难生出怀疑神色,或许大概因为赦天琴箕从未对他言谎的原因,亦或许因为风谷来客的酒后失言。
“普天之下,我眼中即使全天下人都不可信,但我还是会相信她赦天琴箕!”
断情峰,天山最高之处,这片断崖亦是极其艰难之地,站在断崖上君箫染仅看见脚下飘动着白云。视线再难看见其他的事物,他实在有些不理解赦天琴箕言语中的意思。
但很快君箫染就明白 了。
有些人即使肉眼看不见他的身影,但那种绝世无双的气度与风采却也会令人情不自禁瞩目。即使看不见那人,但却亦可以感觉到那人独一无二的气质。
隐约之间。君箫染似感断崖之下的白云之中有人行过,步履不快,但却给人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奇妙气息。这气息并不如山岳威严沉浑压制于心,亦不如无垠星空一样抬头仰视遥不可及,这人给君箫染的感觉就如同一道清流在身侧划过。看上去似可以抓握在手,与之随心,但实际上当手握紧之时,溪流就已经溜走了,而人则只能跟在溪流之后,一步步跟随着这人的背影前行。
仰视?自师尊离世之后,君箫染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生出过这种感觉了。
“此人是谁?”不清楚此人的年纪、姓名、长相,仅仅见了一张云遮雾罩之下几乎都看不清楚的影子,君箫染忽生出一种强烈的**,一种强烈知晓此人一切的**。
当即君箫染心中充斥出一股杀机。杀机盈野,心中在这一瞬间君箫染就非常倔强没有任何根据仅仅凭借直觉就认定此人就是一名盖世风华的剑客,旷代剑者。
赦天琴箕余光瞥了君箫染一眼,那清冷的面庞之上勾起了一丝堪称惊艳惊神的笑容,但一闪而逝,全神贯注望着白云之下那道步履不快,但却眨眼间已远去身影的君箫染并未注意到着几乎可以定格永恒的瞬间。
熟悉的清冷语调在耳侧响起:“百年之前雄霸以天下会为基业图谋天下,先后灭掉无双城,剑阁等地,独霸武林。染指江山。而此人便是百年之前你们人间界与雄霸对抗的旷代剑者,至于其姓名,因为此人独来独往,且此人与雄霸之事年代太过于久远。无从考据,因此并没有人知晓。”
这段言语时间,君箫染已经感觉此人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望向身侧这位知晓不少百年之前江湖辛密的女子,开口道:“百年之前与雄霸连同消失于江湖之上的人并不在少数。他们并未与雄霸一样被囚禁?”
赦天琴箕玉立在断崖之上,如仙如神,并不言语。君箫染心中唯有苦笑,他知晓赦天琴箕一个特点她不喜欢将同一句话说上两遍,想知道这件事情去问雄霸岂不来得更加方便?
“雄霸,真想见识一下这位百年之前人物的旷世风采!”此时,君箫染心中已有定论,一定要去绝龙渊见一见这位百年之前在人间惊起绝代风云,在剑界以掀起惊天波澜的人物,不过此时君箫染还是与赦天琴箕站在断崖之上感知一位位从山崖下方行过的剑界高手。
距离那位百年前剑者行过大约一炷香左右时间,耳畔忽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霆之声,一道青光在君箫染眼帘掠过一闪而逝,再次张望之时那身影已遥遥远去。
随后又有继而连几道身影在君箫染、赦天琴箕面前闪过,因白云遮挡视线,因此钧未看清楚这些人的容貌。
此时,君箫染再也无心看行过面前这些高士人影,对着赦天琴箕开口问道绝龙渊如何行?赦天琴箕问道:你想去见雄霸?君箫染点了点头,随即赦天琴箕道了一声随我来。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断情峰下而去。
路途之上赦天琴箕简短讲述了一下关于绝龙渊的性情,百年之前天山之上并没有绝龙渊,仅仅只有一座绝情峰,然随着雄霸的忽然而至,最终绝情峰被一股神秘力量斩断成两半,继而化作了天山最惊险之地也是无上崇真之禁地绝龙渊。
历代无上崇真弟子修为并未臻至出神入化之地绝不允许前往绝龙渊,除此之外无上崇真每年都联合流书天阙、一际云川等门派派人驻守在绝龙渊。
君箫染一边聆听赦天琴箕的讲述,脚步也不肯落下,步履如飞,快速前行。两人行之中途,才见到绝龙渊身影之时,忽然之间生出异变。
攸然间,地崩山摇,方圆百里之地飞鸟惊起,非常苍穹,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响彻天地间,传响四面八方,天山上下:“可笑可笑,时过百年,没有想到第一位迎接我雄霸的不是儒释道三教而竟然是故土来人。”
短暂时间稳住身形的君箫染听见此声,君箫染便又加快脚步,与赦天琴箕寻着声音来源之地快步行去。此时君箫染脑海之中忍不住遐思:故土来人可是先前感知到得那位剑者?
绝龙渊道路崎岖陡峭,多山石林立。远远望去就如两道笔直长刀耸天而立!近距离看就如一片片细小锋利的刀剑朝天而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森冷之感。
君箫染与赦天琴箕立在一块光滑出奇但同时也锋利出奇的**白岩石上,抬头眺望。
远处,地平线不断向下以非常陡峭的姿态倾斜而下,以至于君箫染眼中看不见天山之上最神秘也最富盛名的绝龙渊,仅仅看见一个向着四面八方张开的黑洞。
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君箫染却又非常笃定刚才那道声音便是自那如吸魂纳魄的黑暗巨兽之中发声传出。
四面八方如刀锋而立的山体岩石之上并没有任何人烟痕迹,因此君箫染更是可以肯定那群人一定也是进了那黑洞,那幽深不见底的黑洞应当也便就是绝龙渊的真面。
当即,君箫染就**前快行,但一直袖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立时,君箫染回过头去望着那张冰冷难测的玉颜,赦天琴箕余光轻轻扫了君箫染一眼,收回玉手同时开口道:百年以来,绝龙渊葬身了不可数计的武学高手,仅无上崇真便有一百三十四人,其他门派不算。
未等赦天琴箕言毕,君箫染便神色颇为玩味瞧着眼前这位从来不肯真眼瞧他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丝颇为邪意的笑容,打断道:“对于这些死气沉沉的资料我都不敢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仅仅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你与我道上这些是不是在担忧我的安危?”
“你这是在沾沾自喜吗?”果真没有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化,赦天琴箕冷冷回了一句,直接打断了君箫染的痴心妄想,君箫染一笑置之,并不在意,他的视线移向那伸手不见五指,神秘不可测的深渊,眼中浮现出赦天琴箕违背之诧异的灼热,君箫染轻声自语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在寻找可以令我感觉有趣的事情?可世界上许多常人感觉有趣的事情在我眼中却都显得那么白痴可笑,唯有一件事情我越来越不感觉无聊了,那就是剑,赦天琴箕,你可知晓当一个人握住剑就等同于握住了天下,握住了世间一切的感觉吗?在这种感觉面前所谓的死亡算什么?何况是被套上了枷锁的死亡!”说罢,君箫染便纵身离去,身影迅捷跃向那深渊。
赦天琴箕望着君箫染的背影,冷若冰霜,伫立了半晌,她第一次轻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句绝对可以令君箫染全身颤栗的言语:“君箫染,你到底来自哪里?”(未完待续。)
第三章、百年剑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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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锋利,笔直朝上,如刀山林立。就爱上WwW。LWXS520。COM
任何人行走在着岩石之上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双脚就会深陷于岩石之中鲜血横飞。陡峭崎岖的地面之上不乏看见一些新旧血迹,有些血迹还没有干涸。
这里四周荒芜一片,唯有各种大小不等的锋利岩石以及一些稀疏草地,原本君箫染以为这里已经够奇特了,却不想当他来到被他当做一片黝黑深渊时才彻底被惊讶了。
朝着深渊往下望,视线看不了十米。,下面一片漆黑,看不见底。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将这片斜谷裂缝之中的光芒全部吸纳掉呢?一时之间君箫染亦难以得出答案!
并未停顿多久,君箫染沿着那长有七八米将绝情峰分成两半的裂缝上的藤蔓慢慢下去,才下了四五十米就见赦天琴箕一跃而下,以至于君箫染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思忖:这个女人难道想寻死吗?马上君箫染就抹去了这个念头。无论横看竖看赦天琴箕都不是一个作死寻死的女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赦天琴箕作死寻死以她那高冷的心性也应当不会在旁人面前。
念头在脑海中才转过一半就转不动了,立刻君箫染就顿生汗毛直立感觉,全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了。他没有想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赦天琴箕竟然会在跳下来之后。一只手不忘记拉了拉他的手,硬生生将他生拉硬拽从藤蔓上拉了下来。
当即君箫染就恼了。臭女人你寻死也不应当拉上老子啊,老子可不想死。心中一狠,顿起了报复的念头,随即也就不管不顾,双手狠狠抱着赦天琴箕的腰,头故意在赦天琴箕那柔软的胸脯上狠狠的摩擦了一下。
赦天琴箕性情清冷是没错。可就算个性再无所顾忌的浪荡女子遇上这种事情也难保不生出雷霆之怒?何况赦天琴箕的性情可是与那浪荡女子截然相反的呢?
接下来绝龙渊下那位百年之前的决定剑客见到有一人直接从绝龙渊上潇洒坠下。砰的一声,四脚朝天,张牙舞爪,狼狈落在地面上。
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君箫染忽然恍然大悟或许赦天琴箕应当已经来过绝龙渊,清楚绝龙渊的高度,因此才会肆无忌惮带着她一跃而下,可这个问题他想明白想得实在有些晚了,以至于最终以四脚朝天的姿态落在了地面上。
不过落地虽是狼狈,当终究还是来到了绝龙渊。见到了已经脱离封印的雄霸以及那位剑道高人。
十五米长,黝黑,如手臂粗壮的四条铁链捆绑着一位身材魁梧如铁塔,全身上流露着如虬龙般蛮横霸道气息的中年人。中年人面如刀锋削劈而成,看上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性美丽,眼眸如电,嘴角微微上勾,颇待几分玩味神色打量着趴在地上的君箫染。
如成人手臂般大小的锁链早已经被挣脱断开,在那位中年人盖世气势面前,这些锁链非但并非是累赘。而是一件件非常华丽雄壮的装饰。
君箫染还未站起身时,这位年纪应当已经不年轻的中年人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君箫染,甚至君箫染一侧优雅落地,风华绝代的赦天琴箕都自动被这位中年人忽略了去。
虽说非常狼狈,但君箫染却没有任何恼怒,非常平静的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面上没有任何不高兴。地面与他思忖得差不多,在正常人眼中看来算得上很高,但在他们这群武者面前却并不算非常高的高度,仅仅不过三四百米的模样,以至于他摔下来在半空之中以功力阻止飞坠,仅仅只是落了手脚皮肤上的轻微伤势,甚至连伤都算不了什么。
“咦,竟然是你!”中年人瞧了君箫染半晌,忽然开口说道,未等君箫染明白,一道恢弘的气劲已朝他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当即君箫染就感觉难以言喻的恐怖压力。但这压力在一瞬之间便被消弭了去。
原本在君箫染和那位中年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遮挡物,但在刹那间,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只见那位白发披肩的老者轻轻伸出手指,老者手中便飚射出一股足矣震惊人间界的强悍剑气。
并非一道,而是十七八道。
十七八道剑气快如闪电与那道恢弘气劲碰撞在一起。
两道气劲在碰撞刹那便顿时消散了去。
“雄霸,无论你是否想离开此地,你的对手都只能是我!”老者望着那位中年人,冷冷开口道。
不知何时,赦天琴箕已经悄然间走到君箫染的身侧,对君箫染开口说道:“此人就是你想见之人。”
不言而喻,面前那位一身破旧布袍,但却有着比帝皇还要恢弘霸道气势的人就是百年之前欲统一天下天下会之主雄霸。
中年人老者四周还有两位气质同样不凡的儒生与道者,但萤火之光岂能于日月争辉?在那位霸气侧漏中年霸者,仙风道骨的剑者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
恼怒,愤怒,即使有君箫染也并未流露在表面之上。君箫染抬头瞥了一眼那中年霸者,随即就慢慢向后移步,移在赦天琴箕后面站立,一副即将作壁上观的模样。
这种想法的确非常之好,可雄霸却不肯善罢甘休,他甚至并未回那位至少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就直接向着君箫染展开攻势杀招。
四周并未波动,但君箫染已经感觉一道气息已经锁定了自己,紧接着之间四道十几米长,拳头粗壮的锁链自雄霸身上脱离了去,而后就如四条翻滚着的巨蛇向他飞击而至。
老者不由皱了皱眉。心境早如古井无波的老者面上也忍不住浮现一丝怒气。堂堂天下会之主竟然几次三番向着一位小辈出手,实在可恶可恼。当即也不讲究什么道义,直接欲动手与雄霸对决,但耳畔却听见一声铿锵之声。
老者已经不能容忍,君箫染何尝可以容忍呢?别人都是事不过三,而君箫染则是事不过二!退了第一步那就绝对不会再退第二步,因此当雄霸再次向他出手之事君箫染的反应也非常干脆——拔剑。
长剑出鞘。人虽剑走。剑如长虹,刹那之间以灵妙之态与四条如猛虎扑杀而至的铁剑交击,只听一“挣”的声音,铁链直接斩断。
双脚在地上微点,人又开始迅猛加速直斩雄霸脖颈。
仅仅眨眼之间,一系列招式浑然天成而成。雄霸根本没有想到君箫染竟然敢反击,也没有想到君箫染的反击竟然是如此犀利,以至于剑向着他脖颈斩下的时候他都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人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不过幸好雄霸就是雄霸。并非浪得虚名。
“三分归元气!”
见君箫染长剑已至,雄霸亦不敢有任何留手,立刻使用出自己成名绝技以来抗衡。
砰的一声,元气将君箫染连人带剑弹开。同时之间又纵身一跃发出了武林之中失传多年的“风神腿排云掌!”
脚如飓风呼啸,掌如雷霆怒吼,一拳一腿的回击,刚柔并济。风神腿排云掌乃百年之前江湖之上的不世绝学,威力奇大无俦,君箫染虽是闪躲与防守及时得宜,但亦不免被雄霸那双招之中磅礴的元气所创。
此时此刻。立在那位老者身后的中年儒生青年道士已忍不住上前,似想助君箫染一臂之力,但却被老者阻拦住了,直截了当开口道:“他的武艺不弱,虽不说可以抗衡雄霸,但与之对上几招却亦没有大碍。”
什么?两人面前眼神不住的惊愕与不信神色。
老者洞若观火,将两人眼神收到眼中,轻声一笑,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得意神色,语气淡淡却非常傲气的说道:“否则此人又如何有资本自人间界而来到剑界呢?”
言语之间,君箫染与雄霸又开始第二次交锋。倘若说两人的第一次交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这次交锋却看上去似已经毫无保留。
君箫染持剑跨步上前,一手挥剑一手以指,再次与雄霸对上!招式快迅捷刚猛且兼具灵巧。望见君箫染身上的拳脚功夫以及剑上的超卓水平,那两位对君箫染或含有些许轻视神色的儒生道士也不禁肃穆以待,至于老者则一脸微笑,眼中亦含有少许赞许。
在老者看来,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武学不但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招式之上亦难以寻出破绽纰漏!更难得便是这位年轻人的剑法不但独具一格而且还颇有灵气,这一点对于少年习剑,习剑一生的老者来说实在尤其重要。
招式是否可以臻至天衣无缝,只要勤学苦练与人对战,自然而然就可以臻至绝巅!而灵气这东西却非常玄妙,一旦丧失就再难以寻觅而回。
雄霸刚逃脱牢笼,原本对于除开独孤剑之外的人全然不在意,但望见君箫染的时候却感觉到君箫染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这个君箫染可不就是以剑术破掉自己雄霸天下这一绝技的人吗?
对于对手雄霸毫不手软,因此对君箫染出手!原本在雄霸眼中看来,以他的出手君箫染即使不是必死,也要重创。却不想一向不问世事只寻剑只问剑的独孤剑竟然出手挡住了他的招式,因此他在与独孤剑言语之际又出手,原本在他眼中这次已是胜券在握,毕竟这次他可用上了七八成功力,而且还使用出自设成名于江湖的排云掌风神腿。
不过却不想仅仅只是将君箫染重创而已。
雄霸更没有想到的便是,面对他的第二次袭杀,这位年轻稚嫩的江湖青年竟然不闪躲,反而强攻。
自寻死路,当时雄霸脑海之中冷笑,但与君箫染交手之后才发现这位年轻后辈武艺非常比他想象中要高明,而且还要高明太多,以至于在应付君箫染之事神色愈加凝重。
“时过百年,这江湖已成如此模样?”心中掩饰不住惊讶,雄霸一边与君箫染掌剑交击,心中忍不住思忖。(未完待续。)>
第四章、尘封之谜
第四章、尘封之谜
一连对上了十几招,君箫染并未占据上风,雄霸亦并未取得上风,两人交手看上去不分伯仲,但实际之上却已见出胜负:雄霸胜而君箫染败。这种胜负并非在招式之上,实际之上在招式上面君箫染并不比雄霸弱半分,甚至比雄霸还要略微强上一筹,但在内力方面却逊色不止一筹。
百年之前雄霸就已是天下霸者,一身雄厚功力当时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之争锋!这个百年雄霸虽沉眠于绝龙渊中,但身体之中的内力却还是生生不息流转,以至于现今的雄霸在内力方面已经臻至到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即使站在雄霸面前曾不屑无视雄霸的独孤剑亦不得不重视。
雄霸以肉掌击开君箫染的长剑。君箫染半空旋身同时借力再次对雄霸发出精妙剑式,雄霸笑容冰寒森冷,双手起运,运转全身真气拍出,只听见一声轰隆巨响,四周山石移转,君箫染如同一颗炮弹狠狠击飞了出去。
此时内力的高下已经体现出来。
雄霸踏步上前还想欲再度强攻,但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金灿灿的剑芒阻挡住他前行道路。没有人敢无视独孤剑发出剑气,百年之前就无人敢,百年之后亦是如此。
独孤剑不但是独孤剑,也是百年之前如过江之鲫的剑道天才之中的无上人物,绝世剑者。若没有那个人,独孤剑当是剑中之皇,或许将比雄霸更早将江湖天下纳入掌控之中。
面对独孤剑的凶悍霸道剑意,雄霸不愿退但却也不得不退。在雄霸退去的刹那,金灿灿的剑气之下,地面之上顿生一片长二三十米、宽七八米,深度达五六米的巨坑。
望见这一幕的雄霸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百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无双城最厉害的人物并非独孤一方而是被当世称为剑圣的独孤剑,但他却一直没有缘分见到这位不可一世的绝代剑者。当初独孤剑携带无上剑意上天下会,雄霸自认自己当时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认为自己极有可能败于其手。如今过去百年,他武艺又有长进,可再次面度独孤剑之时,却还是生出那深不可测之感。
强压制住与独孤剑决一死战的念头。独孤剑作出决断,避战而退!随即祭出自己的成名武学以三分归元气搏命对上独孤剑。独孤剑原本以为雄霸欲与自己的决战,沉声命令站在身后的中年儒生、青年道者后撤,却不想他才刚刚出手却见雄霸在与他拼上一记之后便接着力道向着绝龙渊外化作一道电光射去。
独孤剑心中一愣,顿时又恼。腾空而起,追击雄霸而去。
原本赦天琴箕本欲见识一场巅峰对决,却不想结果竟成如此模样!不过去也并未生出什么失落情绪,也并未如绝龙渊那两块山石上道士、儒生一样因雄霸离去而焦急不已,径直走到君箫染身侧,也不理会君箫染的意见,扶起君箫染,运转功力向着绝龙渊上方而去。
君箫染早知赦天琴箕武艺不弱,但也没有想到赦天琴箕的武艺竟臻至这等地步。虽说被雄霸那浩瀚的功力重创,但君箫染却清楚自身的伤体。虽伤并未严重到可以危机自身之性命,只要给他些许时间,他便可以恢复如初。
那位仪态优雅,气度高洁的中年儒生以及那位年纪尚浅但武学修为同样深不可测的道士并未与独孤剑一样追雄霸而是,两人掠出绝龙渊之后便连声呼喊让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留步。
赦天琴箕一手提着君箫染,身法如飞,对于耳畔的声音充耳不闻。估计是因为耐烦了,听不的耳畔两道声音的聒噪,伸出纤纤细手朝身后发出一道淡红色的真气音波,阻挡两人追赶的速度。同时加快速度,掠过断情峰。
且不说赦天琴箕、君箫染以及儒生、道士。
雄霸与独孤剑一人逃一人追赶,速度简直快若流星!而且两人在一追一赶途中却也不停交锋,以至于在无上崇真的道人眼中看到半空之中道出都是辉煌之极致的剑气与时大时小的元气在天上擦出耀眼的光芒。而且一声声堪比雷鸣的声音在半空之中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独孤剑心中甚是恼怒,他从未想过自己期待已久的对手竟然不战而逃,是如此脾气秉性,如此模样。这与他当年面对的对手实在相差太远了。想起前尘往事,原本心中无思无忧独孤剑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气息。
随手一划。立刻半空之中出现一道二三十米长的金色剑芒,半空劈砍而下,直斩雄霸!雄霸惊骇绝伦。此时早就已存在退避念头的他见到这一幕更是不想与独孤剑决一死战。
百年之后再度重现人间,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因此他绝对不愿意与独孤剑分出个生死,至少现在如此。
雄霸的脑子非常清楚,一直如此逃亡下去,也绝对只是被独孤剑追杀的份,除非彻底拉开距离。因此雄霸一咬牙,干脆以玄功护体直接面对独孤剑那如天剑的绝世剑芒、
呲!真气护罩直接被剑芒斩破,不可一世的雄霸直接吐了口血,但人却在此时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飚射撤离了去。
半空之中响起着雄霸那低沉而雄浑的声音,道:“独孤剑,等本座办完应办之事,自会与你讨教今日之事,今日就此告辞。”
听见此言,独孤剑叹了声,也没有再追了。
雄霸离意已决,又如何可以追击得上呢?飘在半空之中,独孤剑望着雄霸的背影轻声自语道:“但愿你雄霸可以探究出百年之前的辛密。”
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百年之前席卷至那次劫难中的人在何处?这些独孤剑都不知道,甚至来说独孤剑除开雄霸的所在地,其他人一该不知道。
雄霸并不清楚,独孤剑与他被打入剑界之中,独孤剑虽未遭到囚禁,但人却被冰封在一块玄冰之中,最终被无上崇真的一位道人发现,而后被供奉在无上崇真的后院。
近几年,独孤剑才自那玄冰之中苏醒,破冰而出,当时在剑界还引起了一片轰动,不少武者都前来无上崇真想见独孤剑,原本独孤剑性情就是对世俗之事不太耐烦,因此在见了几位剑者之后随即就以剑对人。
独孤剑的剑道修为何等高深莫测啊,百年之前若不是出了那位举世无双的剑道奇才,剑道第一人无愧是独孤剑,可即使如此独孤剑在当时亦被曾为剑圣,可想而知独孤剑的剑道修为多么高深莫测。
剑界以剑为尊。
因此当独孤剑展现出绝世修为之后,便没有人敢打搅独孤剑的修行,纷纷自己离去。而同时之间他们对于独孤剑亦仰慕不已。如此剑道高手如何会得不到剑界众人的崇敬呢?
这几年时间独孤剑一直在想方设法打探百年之前的消息,行遍剑界,踏遍人间界,都仅仅只是得知雄霸被囚禁在绝龙渊的消息,至于其他消息则一概不知。
因此当雄霸出现于人世之时,独孤剑才会第一时间赶到。
昔日恩怨,在沧海桑田的百年之后,当时之人寥寥之际,这些恩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双城被灭的恩怨,独孤剑虽铭记在心,但恨意却早已不如昔日那般强烈了去。
山道之上一绝代风华的女子背着一位棱角分明的青年,这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世间几乎都是男子背着女子,哪里有女子背着男子之事,以至于许多上山下山的人都毫不吝啬投向诧异以及鄙夷的眼神。
作为当事人的君箫染不以为意,同样作为当事人的赦天琴箕也是风轻云淡。君箫染倘若能走自然不会让赦天琴箕背着,而君箫染倘若真可以行走,赦天琴箕早就走在前面让君箫染慢慢跟在后面了。
雄霸成名绝学三分归元气破坏力实在太快了,不但破坏君箫染体内的经脉,倘若是寻常武者在这种情况之下早就已经身死了,但君箫染修炼得却是一本没有任何人修炼的神诀。
《阴阳》
君箫染修炼这套武学之后并未感觉这套武学有什么特殊之处,当初仅仅只是为了续命而已。不过几次与人争斗之后那奇快的恢复力让君箫染渐渐明白了这套功法好处,可以快速修复伤体以及抹去对手留在体内的真气。
这不,原本应当丧病的君箫染这不还完好无损的活着。这一点无论是雄霸还是独孤剑都没有预料到。
“你得到了什么信息?”虽说君箫染重创,但赦天琴箕的言语之中却没有半点温柔,声音虽悦耳但依旧清冷。
君箫染也从未对赦天琴箕作出过什么指望,沉吟了一下,开口回应道:“雄霸、独孤剑两人都与百年之前那次异变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牵连者,但看他们的模样应当并不清楚当年发生之事。”
“你可以断定?”
“基本上可以断定,否则以雄霸的心性与霸气就不会面对独孤剑不战而逃,而是奋力一搏了,我估计雄霸的心思也是想查清楚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许吧!”赦天琴箕轻声一叹。
君箫染拉了拉赦天琴箕的红色衣领,分寸把握的非常好,爪子并未乱动向下再伸出一分,否则迎接君箫染的恐怕就不是赦天琴箕那清冷的言语了。
君箫染问道:“我一直想问你来此见雄霸的目的是什么?可否与你的出生有关系?”
此时,君箫染面前感觉赦天琴箕的娇躯一颤。(未完待续。)
第五章、三界
第五章、三界
沧海桑田,百年悠悠,世间早已不是昔日模样。雄霸硬接了剑圣独孤剑一击脱身离开,而后立刻前往天山之上的断情峰打开剑界与人间界的通道前往人间。
百年,人间山河并未发出多少变化,但人事变迁却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模样,站在缥缈峰上望着脚下的山河大地早已经寻不出半点昔日的影子,此刻雄霸忍不住生出我是否已经逃出了时间轮回还是我根本被时代所遗弃了念想。
脱离樊笼的喜悦在这一瞬之间化作乌有。坐在缥缈峰上,望着下方白云飘渺,雄霸脑海之中不由回想着当年他一手创建的天下会,回忆着他那三位天赋惊才绝艳的弟子聂风、步惊云、秦霜;还有哪位他平生以来视若珍宝的女儿幽若,悠悠一声长叹,沧海桑海,这一切都已经被时间掩埋了。
脑海着回忆着当年的种种,原本心中满腹的野望在这一刻也苍老了,心已经苍老人亦随着苍老。此时此刻雄霸心中甚至生出人生在世有何乐趣之感?
不过雄霸毕竟还是意志坚毅,他并未就因此而轻生赴死,他非常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探究,百年之前的事情他此生必须要寻求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如何。
可如何做如何行呢?雄霸心中没有半点方向。实际上来说他脑海之中记忆的人事物在这百年时间的冲刷之下几乎寻不到半点踪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刚往何处走。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了解可他的困惑,还是其他原因。这座人迹罕至的缥缈峰上忽然想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吐出两个字:雄霸!说出这两个字的人言语之中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惊喜与惊喜,雄霸虎躯微颤,转过身去,望见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这人一身寻常可见的简单甚至有些破旧的灰色麻袍,年纪约在五旬左右,身背刀剑。眼中神光湛湛。望着眼前这位满脸含笑,全身上下流转着狂傲霸道气焰武者,雄霸脑中一闪而过一道身影但很快消失,并未记得。但却也看得出这位口气傲慢的武者却是有惊人的本领。
“看来你似乎忘记我了,不过也罢,今日你我百年之后再见,重新认识又有何妨!”这位武者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随即雄霸感觉一股莫大的危险忽然而至,当即之下雄霸立刻运转玄功快步后撤。
几乎在与雄霸后撤同时,这位造诣不凡的武者已闪电般拔出身后的刀剑,刀与剑挥出刹那,刀剑之上各自飚射出一道十几米长的刀芒剑气,斩出了一记可怕的刀剑绝杀。雄霸面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刚才倘若他微有迟疑恐怕就将重创。不过他的震惊的原因并不在此,他看出这人的武学。
这人独一无二的武学:杀破狼!
蛮横、霸道!一记之后,这位神秘的武者便立即收剑回刀,如石碑矗立。刻薄冷意的嘴角流转着淡淡笑意:“现在你是否已经记得起我是谁了呢?雄霸。”
雄霸哈哈一笑,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凝视着这位神秘武者,道:“世间之上除开破军以外我还想不出还有谁懂得杀破狼这一成名绝技。”说道这里,雄霸忍不住生出些许感叹神色,道:“沧海桑田,没有想到百年过去,我雄霸竟然还有机会见到故土来人,真不知道应当该哭还是该笑。”
破军,听见这个已经许久没有喊过的名字,这位神秘武者也微微愣了一下。眼中一下涌现出诸多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被破军强迫压制了下来,他冷冷瞥了雄霸一眼,道:“没有想到百年前武林第一霸主在百年之后竟然懂得多愁善感起来了。这样的雄霸可不是我破军需要找的同伴!”
破军冷哼一声,随即欲离开。
离开,在我雄霸面前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身影一闪,雄霸的速度看不闪电流风,立刻走到破军身前。挡住了破军的离开的道路,一手横在两人中间。
雄霸道:“破军兄人都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何不将话语挑明来说呢?我雄霸向来不喜欢听话仅听半句。”
破军冷冷瞥了雄霸一眼,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在告诉你之前我必须先确认两件事情。”
“那两件事情。”
“一,你可曾记挂百年之前发生的事情?”
雄霸神色自若道:“若我对百年前之事不记于心那今日也就不会出现在百年之前天下会立身的缥缈峰上,更不会与你在此言论。”
破军冷笑:“你雄霸言谎无数,但这句话我却还是相信,你雄霸可是一个不甘心吃亏的人。”
雄霸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破军砰然出手,一记掌劲击出,拉开与雄霸之间的距离,两人形成对峙之局面。“那自然就是看你雄霸是否有资格当我破军的同伴。”
雄霸负手而立,语调转冷,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破军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一点雄霸早就已经知道。否则当初出生名门为剑宗宗主剑慧之子的破军也不会因为败于天剑无名之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还出手乘无名出外寻剑之际,杀掉了无名的妻儿!
“武艺高强但心胸狭隘,行事剑走偏锋!”雄霸虽与破军仅有一面之缘,但对于破军这位江湖名人的性情却也了如指掌。这位当年因败于天剑无名,隐姓埋名于江湖苦寻复仇之机的狭隘骄傲武者,倘若没有展现出半点本事,又如何可以让这位武者心悦臣服呢?
因此两人之间一战在两人遇见那一刻便避无可避。
雄霸想知道破军的目的,而破军则愿意说出这个目的,但却提出一个条件。因此雄霸在此时此刻已没有退路,不得不接招……
惺惺相惜?这一点在破军的师弟无名身上或许可能出现,但落在破军身上那简直就等同于痴心妄想,又如何可以出现呢?当雄霸表示同意之时,破军便立即出手了。对于向来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破军来说,无论用什么手段取胜都并不重要,重要得是在于是胜还是败。
赦天琴箕对于天山很是熟悉,她背着君箫染在天山转上一圈,躲过了寻觅他的无上崇真弟子以及那两位儒生、道者,君箫染的伤势太重,需要寻一清净之地疗治伤体。
在赦天琴箕的记忆之下,两人来到一处隐秘山洞,君箫染盘膝打坐调息一会儿,雄霸的三分归元气实在太过于霸道,虽说梳理了经脉将身体内的真气排出体外,但想要彻底恢复,却也需要一定时日。
不过在这个时候却见原本手中空无一物的赦天琴箕手中忽然出现一把船琴。这琴君箫染曾见过,正是他与风谷来客拜访赦天琴箕的时候,赦天琴箕用来弹奏的船琴。
对于船琴的忽然出现,君箫染有些诧异,但随着赦天琴箕琴音乍响,琴音顺着经脉不但修复温润君箫染的经脉。本身君箫染修炼的《阴阳》功法就对恢复功力,调理伤体有出奇效果,而今加上赦天琴箕的琴音相助,稍微调理片刻君箫染虽然并未功体恢复,但伤势却也好了三四层左右,至少可以自己**行走了。
“这外围被我以真气隔绝,琴音不会被他们知晓,因此你不用担心!”琴音停顿,赦天琴箕开口说道。
君箫染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位他一直都看不透的女子,道:“比起担心无上崇真之人寻至我们的下落,我更关心你见雄霸的目的,我可以看得出你比我更想知道百年之前雄霸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的询问,赦天琴箕并未以沉默应对。
赦天琴箕冷冷瞥了君箫染一眼,道:“你猜得没错,我的确很像知道百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不但我想知道,你那位好友风谷来客商清逸也很想知道。”
“为什么?”
赦天琴箕道:“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这个世界并非仅仅只有人界、剑界两界!”
“不错,而且你也曾眼你本非人界,亦非剑界之人!”
“不错,但实际上来说,人界、剑界其本身也都是一界,只不过是某些有心人将人界与剑界隔离开来,设立下结界而已!除开人界与剑界之外,其实还有一界,我便是那一界的来人!”
“因此你的意思便是,人界、剑界以及你那界原本属于一界,但却别人硬生生分割来开!”
赦天琴箕点头道:“我那一界名为苦境,算得上是一个**的世界!当初苦境一场大灾难将我与风谷来客商清逸流离落入剑界之上,而后我与风谷来客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人间界。”说道这里,赦天琴箕看了看君箫染,道:“我看你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君箫染洒然一笑,叹道:“倘若你经历我经历过的事情之后就不会惊讶了!”
赦天琴箕从君箫染面上看到洒然颜色,只见君箫染慢慢说道:“现在看上去我们似乎被一片阴霾云雾笼罩,但在我看来这恰巧是即将拨云见日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蛛丝马迹
第六章、蛛丝马迹
破军实力深不可测,刀剑齐出,即使鬼神亦将震惊。与雄霸的交锋,向来不懂得手下留情的破军自然不会对雄霸留有半点情面,出手如电似光,凶狠程度足矣震山开河。
不过雄霸亦非庸手,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这三种百年之前由三绝老人创出的绝世武学变幻莫测,交错击出,与破军那走狂猛霸道的招式交击碰撞不落半点下风。
缥缈峰上云走风停,四周山石飞坠之声不止。狂暴雄浑的真气碰撞卷起亿万碎石,将两人四周尽皆笼罩。两人交战良久,最终破军左手掣剑右手挥刀向着雄霸发出了平生以来最得意的绝学:杀破狼!
十层功力杀破狼祭出,方圆数十里之地都开始剧烈震动。望着携带着山崩地裂之威的绝技,雄霸亦不敢有任何大意,融合风神腿、天霜拳、排云掌三种绝世武学精华创造而出的三分归元气毫无保留的使用而出。
两中人间罕见的绝世招式碰撞将巍峨高耸的缥缈峰都撼动不止。碰撞刹那,一声巨大的闷雷声响彻九天十地。
飞沙走石之中,两道身影如魔神矗立,可不正是雄霸与破军。
破军手刀回剑,一脸邪异的望着雄霸,冷声道:“以你的武艺的确有资格做我破军的同伴。”
雄霸笑道:“对于是否可以成为破军兄的同伴雄霸并不在乎,雄霸只在乎在这些年来破军兄可探查出什么消息。”
一点也不虚伪的谈话,破军并不反感雄霸忽然表现出得这种直接,实际上这种直接正是破军需要的。
“我们边走边谈!”破军说道。
雄霸点了点头,回头扫了一眼早已不复存在的天下会,随即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路上破军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我苏醒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长,百年之前那场灾难,但凡在缥缈峰上的江湖人士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包裹天剑无名、剑圣独孤剑以及你的三位好弟子步惊云、秦霜、聂风。”
雄霸并不觉奇怪,问道:“你可知道其他人的消息?”
破军摇头道:“当年在飘渺峰上我直接就失去了记忆,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二十年前。更是不可思议在一块埋在地下的石棺之中苏醒过来!这二十年间我寻遍天下也仅仅只是在剑界见过剑圣独孤剑而已。”
雄霸略微愕然,他没有想到破军竟然被人埋在地下,但却也没有怀疑破军那看上去有些荒诞的言辞,无论用什么方式想破军都没有任何理由在此浪费时间哄骗于他。“你可仔细探寻过埋葬你的地域?”
破军点头道:“我自然看过。我沉睡之地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孤岛,全岛长宽都不过十几里,在那上面我并未有什么有价值线索的发现,你呢?离开绝龙渊之时可有什么发现?”
雄霸道:“我刚刚出世就被剑圣阻拦,哪有什么时间去研究绝龙渊。何况我苏醒的时间并不比你长。我也是在二十年之前左右的时间苏醒过来,苏醒之是我就发现我被捆绑在绝龙渊的石柱之中,身侧是被玄冰冰封住的天池十二煞。”
破军脚步微顿,冷冷望着雄霸道:“你我都已经是如此境地,雄霸却还想对我隐瞒,我破军虽不理会世事,却也知道你的属下天池十二煞在天池之上擒拿修炼有当年你传世刀法雄霸天下的归海一刀,难道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雄霸道:“自然有关系,我可以重见天日与雄霸天下有直接关系,若不是因为雄霸天下我绝不可能重见天日。”
随即雄霸就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给破军。
“雄霸天下并非我创立的武学。我雄霸虽精通刀法,但却并不善于刀剑!”
“既然如此那雄霸天下?”
“你可知道泥菩萨?”
“可是那位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泥菩萨?”
“不错,当年他为了卜卦,一共卜了两卦!”
“第一卦就是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第二卦可与雄霸天下有关?”
雄霸道:“不错,当时泥菩萨卜第二卦之时首先出现得本不是雄霸天下这招刀法,而是两句箴言,但在两句箴言刚欲出现之时,却见天上地下雷霆大作。继而出现了一本雄霸天下的刀谱,当时泥菩萨也因此而元气大伤,最终在半月后病死于天下会。”
“临死之前,泥菩萨对我说雄霸天下与我的命运有关。因此切记要将雄霸天下流传于世,这才是改变既定命运的钥匙!”说道这里,雄霸的神色微带几分激动,“当年缥缈峰上下被一股玄奥无匹的力量笼罩,我几乎耗费全部的功力在那股力量压下之前将雄霸天下这本刀谱掷出缥缈峰,本意就是寄希望于可以让这本雄霸天下改写我既定之命。”
“二十年我苏醒过来便想起当年之事。而后耗费功力融化使天池十二煞沉眠的玄冰,今日天池十二煞才自沉睡之中苏醒,而后我才命令这十二人前往人间寻找修炼雄霸天下之人。”
“寻找?既然如此,雄霸你为何杀掉归海一刀?”
“我并没有杀他,而是归海一刀使用雄霸天下的时候遭到反噬,当时我的灵魂脱离离开竟然在短暂时间内闯入归海一刀的**之中,随即便返回。而后我全身上下被那股奇特真气封住的**道才解开,而后我才能斩断我身上的镣铐,逃出绝龙渊。至于事情为何如何我并不清楚,现在亦难以寻到任何与当年有关的头绪。”
“泥菩萨之秘本是我平生以来最大的秘密,之所以选择告诉你无非让你我之间彼此信任而已!破军,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所知道的,你是否也应当表现出你的诚意?”
破军道:“这是自然,倘若我身上若没有当年之事的任何线索,我破军也不会想到来寻你!”说到这里,破军语气微微顿了顿,开口道:“我或许已经知道你三个好徒儿的下落了!”
什么?心神坚若磐石的雄霸亦忍不住惊呼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缘山寻隐,剑界之中儒门圣地!”
“你为何言或许?”
“因为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或许当你见到他们也会迟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好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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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剑界以及苦境,除开这已知晓的三界,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世界?当君箫染提出这个问题时候,赦天琴箕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能说或许有或许没有。
但知晓三界的存在就已经可以说打破了君箫染原本的世界构造。此刻此刻君箫染迷雾看上去似乎愈加浓重,但在实际上却正在开始拨云见日,真相大白。不过即使如此君箫染亦并未太过于兴奋,心中反而充斥着沉重的危机感。
越靠近真相是否也就意味着危险也就正在步步逼近呢??
“你可有什么线索?”冷静下来的君箫染问道。
赦天琴箕道:“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雄霸,但现在雄霸的线索也已经断了。”
君箫染摇头道:“不,我们或许还有一个线索。”
赦天琴箕微微思忖,道:“独孤剑?”
君箫染道:“不错,就是独孤剑!独孤剑也是百年之前那场剧变之中幸存下来的人,而且他已经在剑界生活了如此年月,我想他知晓得应当只可能比雄霸多,而不可能比雄霸少!”
“你想去找他?”
君箫染反问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赦天琴箕凝视着君箫染道:“你为何想探究这件事情的秘密”
君箫染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有些疑惑一直埋藏在我脑海之中一直没有寻到结果甚至寻到解决的方法,现在我希望试一试!”
这一席话中流露出无限沉重的感叹,赦天琴箕可以听得出来,冷淡外表下的君箫染心中有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沉重秘密,这些秘密或许道出来就可能巅峰整个世界。
“独孤剑隐居在无上崇真的剑庐之中,但至于剑庐在何处却少有人知道!”
“只要有人知道剑庐,那我们知道剑庐的具体地址就并不困难,至少并非难于上青天。”君箫染笑了笑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出去只能成为你的拖累,我需要三四个时辰治疗伤体,而你,我希望你立刻下山寻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天山地图?”
“天山地图,天山巍峨艰难,少有人可以探究出全貌,这种东西山下没有几人有!想要得到这东西唯有上无上崇真才有可能。”
君箫染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就尽量去找吧,三个时辰过后我们就在此地汇合!”
赦天琴箕点了点头,离开。
这时君箫染的声音又想起,“对了别忘记帮我带吃的!”
赦天琴箕头也不回,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但君箫染却注意到赦天琴箕的双手微微攥紧,看上去有种即将爆发的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