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丢雷楼某！
网友的吃瓜，以及媒体的‘过度解读’，直接让八爪鱼的‘回应’喧嚣无比，热度惊人。
但，林毅与薛瑶，却没时间关注与搭理，直到第二日清晨，才知晓八爪鱼的言论。
“怎么说？”
包租婆喝着新鲜豆浆，点滴豆浆沾染在红唇之上，格外显眼。
“还能怎么说？啧，一而再再而三，还真当我们很重视他一样，难道还真要再拿一首歌出来打他的脸么？”
林毅摇头一笑，几乎懒得搭理！
再拿一首经典歌曲出来，让八爪鱼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虽然的确也挺爽，但……他八爪鱼还不配！
“有道理，这人完全就是打蛇随棍上，搭理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薛瑶也没了多少兴致，眼珠子一转，便直接登录微博账号，隔空回应。
“没记错的话，现在梦回唐朝是月度销量第一，野狼disco是第三嗯……正在朝第二进发。”
“既然某人说要以作品说话，那么，请吧！”
……
“我丢雷楼某！”
看见‘包租夫妇’的回应之后，八爪鱼瞬间黑了脸，忍不住破口大骂，将自己的老伴都吓一大跳。
“你骂谁？”
“还能骂谁？”
八爪鱼郁闷到肝疼：“一个晚辈，还懂不懂尊老爱幼了？”
这一刻，八爪鱼真是无比郁闷。
昨晚隔空回应之后，虽然他的意思被媒体和网友各种过度解读，但八爪鱼并不恼火，反而还沾沾自喜。
因为在他想来，林毅算个屁？
梦回唐朝能火，完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刚好站在了风口上。
野狼disco？这什么玩意儿乡村音乐？就这也配火？能火不还是因为借助了与自己骂战的名气么？
但如果将这两首‘巧合性十足’的歌抛开的话，林毅算个屁？
所以，八爪鱼想着自己挑衅一番，让林毅用歌来‘说话’，你丫有本事，就再拿出一手好歌来，我们比一比呗！
对于创作方面，八爪鱼信心十足，而且不认为林毅真有那么好的狗屎运能能写出又一首好歌来。
嗯，至少在八爪鱼看来，林毅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能火，完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亿点点’运气。
所以，八爪鱼有信心跟林毅pk，并将对方按在地上捶。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林毅敢答应。就算自己撇下这张老脸，不要脸皮，写自己最擅长的情歌，都要将林毅按在地上摩擦。
却没想到，包租夫妇一夜没有回应，今天一大早有回应了吧，却又不按套路出牌！
人家根本不接招！
啥？你要用作品说话？来呀！
我家两首歌马上就要包揽月度销量第一第二了，你的作品在哪儿？
这简直就是一记‘回马枪’，捅的八爪鱼肝肾俱疼……
这尼玛怎么玩儿？
八爪鱼皱眉沉思，很是苦恼。
“那两首歌虽然质量并不算太好，更没有几乎丝毫艺术性，但在这风口浪尖之上，除非饱和，不然只会越来越火……”
“想要在短时间内写出一首歌来，将这两首歌的风头压下……”
“太难。”
难受，香菇！
你们丫的为啥就不按常理出牌呢？直接接招再出招不好吗？干嘛要让已经发布的歌杀个回马枪？
这一刻，八爪鱼甚至想要拉着林毅质问一番，可惜，他没有机会。
现在，不知道多少网友，甚至是网络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等待自己的回应……
所以，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考虑良久，八爪鱼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无奈之下，只能给木生打电话。
“前辈？”
“木生啊，现在那些网民的言论和看法，对我们，很是不利，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神特么对我们很是不利……
接到电话的木生，想要骂娘。
现在的言论分明就是对你很不利好吧？干嘛要把我也拉下水？
此时此刻的木生，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八爪鱼帮腔，还特娘的跟着一起怼包租公。
现在可好，直接陷入泥潭，爬都爬不上来。
最关键的是，八爪鱼这个已经彻底落入泥潭的人，还特娘的在把自己使劲儿往下扒拉。
但八爪鱼偏偏比自己更，我特娘的还不能得罪，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木生只能苦哈哈道：“的确对您很不利……”
嗯，对你很不利，我最多也就是个附带，影响不大。
八爪鱼人老成精，哪里能不明白木生的言下之意？当即摇头道：“此言差矣！”
“那林毅，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你觉得他对付过我之后，还会放过你吗？”
“那能怎么办？你我都很清楚，现在的梦回唐朝和野狼disco，就是站在风口上的猪，想要将他们打下来，几乎没有可能……”
这两首歌无敌？当然不是……
但短时间内，哪儿去搞那么好的歌？
何况，就算有好歌，难道就一定能狙击掉林毅的两首歌么？哪儿那么容易！
“木生啊！”
见木生说丧气话，八爪鱼当即就不乐意了，安慰道：“你何必妄自菲薄呢？更不必说丧气话！”
“你的才华，我都看在眼里，还是很厉害的嘛！我相信，由你出马，肯定能将他这两首歌拉下水去！”
神特么能把他们拉下水去，真那么容易，你自己怎么不上？
木生一翻白眼，就要拒绝，却听电话那头的八爪鱼仿佛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一般，叹息道：“至于我……”
“唉！我一大把年纪，更是成名多年，如果亲自下场，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所以木生啊，我这个前辈，就将这重大的任务，交给你了！”
木生：“(o_o)?？？？”
神他妈赢了也不光彩，说的好像你多似的。
而且……怎么特娘的就交给我了呢？
“喂？喂？？？”
不等木生拒绝，电话已经挂断。
“我丢雷楼某！！！”
木生一脸懵逼，陷入两难境地。
发歌应战？打不过，把脸丢尽，没脸见人。
不发歌？得罪八爪鱼……之后少不得被刁难。
如何选择？
第62章 让哥哥给你检查身体呀
“法克！”
沉思良久，木生一咬牙：“你这个始作俑者爱惜羽翼，怕丢脸不敢应战就让我去当炮灰？”
“就算我输了，你也能一转眼甩的一干二净，想的倒是美！”
想到这里，木生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我先假意答应你，然后就说没灵感，没写出来歌不就行了？想让我当炮灰？没门！
……
挂断电话之后，八爪鱼当即更新微博。
“唉，罢了罢了，一个半路出家的新人，我一个前辈，何必跟你计较？真要比试，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不过，年轻人莫要得意，我有一位朋友木生，他倒是愿意指点一下你。”
另一边，好不容易做出决定，正准备上微博澄清一下的木生看见八爪鱼的言论，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
“八爪鱼，我星星你星星个臭星星！”
……
八爪鱼的回应，很快引动不少网友和媒体的关注，但大量网友却大多不买账……
“嘿？八爪鱼怎么了？这是认怂了啊！”
“肯定认怂啊！现在梦回唐朝一起绝尘，野狼disco紧随其后，已经爆掉了某天后的菊花，他拿什么打？”
“八爪鱼是写出过不少精品好歌，但这好歌，也不是说来就来，很明显，他没把握！”
“噗，心疼木生，这是被拉出来当替死鬼了啊……”
“八爪鱼：让木生跟包租公pk，输了他背锅，赢了功劳是我的，还不是美滋滋？”
“哈哈哈，不管怎么说，八爪鱼，这是真送了……”
“没错，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怂了，根本不敢跟包租夫妇刚正面。”
“啧啧，他昨晚那微博，我还觉得很硬气来着，本以为有吃瓜大戏看，却没想到，虎头蛇尾！”
“好一个词曲界的老前辈啊……变脸比翻书还快……”
大量网友，各种讥讽，就算八爪鱼关闭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却也能在其他相关话题下看见……
看的八爪鱼血量急速升高，只能靠降压药来维持安全。
……
“怂了。”
薛瑶撇撇嘴，放下手机，伸着懒腰。
由于t恤不算长，是以，那完美而平坦的小腹当即露出，马甲线勾人……
“没意思，还以为他真要pk呢……”
“这种人，没前途的。”
林毅摇头轻笑，目光却一直在某处未曾离开：“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火了一首歌，就因为老罗给的费用比较高，他就眼红难受，忍不住跳出来杠……能有啥前途？”
“而且，他这种自以为‘功成名就’的人，最是爱惜名声，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做。”
“梦回唐朝和野狼disco现在正是最火的时候，他打不过，只能认怂……”
“不过，他还真够阴的。”
薛瑶也笑了：“认怂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木生好歹也是一个‘白金’级别的创作人，结果……”
“嘿，蛇鼠一窝。”
林毅啧啧一笑：“我说包租婆，你那马甲线是真的吗？”
“让哥哥给你检查身体呀……”
“呸，牲口，一边玩儿去！”
薛瑶翻着白眼。
……
八爪鱼虽然嘴硬，但只要不傻，都能看的出来他是认怂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名声，断崖式下跌……
木生感觉自己被坑了，想来想去，却还是没有公开回应，权当吃一个哑巴亏，决心自己之后一定要多长点心眼。
但，不管如何，他们两人这段时间，都非常难受……
然而在他们难受的同时，林毅却是赚了不少。
野狼disco大卖，三天时间，足足五百万人次购买。这个数据，已经是爆掉了那位天后的新歌，虽然距离梦回唐朝还有不小的距离，却仍然在追赶当中……
而费用方面，每人三块软妹币，也就是一千五百万！
与迅腾音乐五五分账之后，还剩下七百五十万。
再缴纳这个世界应当缴纳的百分之二十所得税，仍然剩下六百万。将这笔钱从迅腾音乐后台提出并注入公司账户后，资金的燃眉之急，得到解决。
与此同时，公司那边的招商部，也传来好消息……
接到了好几个大牌广告，费用千万起步，目前已经在恰当细节，很快就能敲定。
毕竟是平均同时在线人数超百万，且这个数字仍然在增长的app，想要拉广告，还不是轻轻松松？
“还好……”
办公室内，柳千月长出一口气，轻松下来。
“资金到账很是时候，明天正好是发工资的时候，要是没赶上……”
“我恐怕就得到你们家赖着不走了。”
“你赖着我也不卖房。”
林毅乐了。
一旁，薛瑶露出在外人面前极为难得的笑容。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而已。”
短暂的玩笑之后，柳千月取出一叠文件，分别递给林毅和薛瑶，这才道：“我和技术部那边做了一个分析。”
“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数据增长进行推算的话，之后一年，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维持app的正常运行，服务器和宽带方面的费用，都需要五千万以上……”
“这个数字，只多不少！”
“但，我们app广告位有限！”
“只靠广告费用的话，除去上述费用以及房租、员工工资、日常所需等等……”
“根本不可能盈利，反而会亏损。”
听完柳千月的话语，薛瑶将手中文件往桌面一扔，眉头一挑，带着不解道：“这么多用户，还得亏钱？”
“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柳千月老实点头：“想要盈利的话，咱们得开辟其他盈利途径，或者说，boss你，还有其他盈利模式没有告诉我们？”
看向林毅，柳千月心中满是感叹与难以置信。
这段时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像是梦一样……
先是被上司骚扰，无奈离职，然后抱着安稳的想法，在自家大哥的建议下开始跟林毅‘混’。
本以为只是个小打小闹的公司，当个普通白领就不错了……
结果现在呢？
短短一个多月过去……这个‘小打小闹’的公司，用户已经几百万，而且每天都在以数以十万计的数量增加……
最惊人的是，短视频这种模式，还是林毅自己‘开创’的！
甚至，在这之前还有网络直播……最关键的是他还会写歌，写的还很好！！！
所以我家boss，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收租大佬啊？
跟其他那些‘每天只知道收租，没有任何前途，只能混吃等死的’普通收租大佬完全不一样好吧？！
第63章 生意人的事，岂能叫坑
迎着柳千月充满好奇与探寻的目光，林毅‘腼腆’一笑：“其实的确是有其他赚钱模式，之前人数太少，不适合开启，但是现在，可以逐渐启用了。”
“还真有？！”
柳千月红唇微张，更为震惊。
在她看来，能想出‘短视频’这个玩儿法，并提前培养出那么多网红吸引人气，就已经是‘惊为天人’的想法。
就算没想出该怎么把流量变现并盈利，也是很正常的。
但结果林毅竟然连盈利模式都提前想好了？！
“赚钱的事儿，当然要提前想好。”
林毅眼睛一撇，幽幽道：“我家包租婆的老公本儿都投进来了，不敢不赚啊！”
薛瑶一听，立刻满意点头，漂亮的大眼睛直接眯成月牙。
柳千月：“……”
咦，又发糖，什么老公本儿？甜到掉牙了！等等，不对！！！
呸！你们这对狗男女，带着你们的狗粮快滚！
好端端又吃了满嘴狗粮的柳千月表示难受，香菇。
……
“其实广告盈利，只是最基础的部分，也是最小的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办法可以盈利。”
林毅笑着解释道：“比如，增值服务。”
柳千月一愣：“你是说……会员？？”
“差不多吧。”
林毅点头。
前世的抖音，是没有会员的，只是有一些官方认证。
不过，乐途又不是抖音，当然不可能全部照搬。
“咱们可以给会员一些特权嘛，比如去广告、弹幕有特效、id高亮等等……”
“就算开的人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但在海量用户下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其次，咱们还可以吸引一些商家入驻。”
“但商家想要认证，得交钱吧？交钱并进行验证之后，咱们才能给这些商家加v！”
“再则，你现在应该也有察觉吧？开始主动制作并发视频的用户，是不是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柳千月兴趣十足。
“没错！每天都在以爆发式的曲线增长，而且有一个小伙儿挺不错，喜欢拍那种特效+武术的短视频，已经有十几万粉丝！粉丝都说他的视频吊打马破苍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美女和拍段子的，粉丝也不少。”
“不过，按照boss你的意思，那些性暗示明显，或是比较暴露的视频，全都没给审核。”
“嗯，这就对了。”
林毅打了个响指：“想想看，用户喜欢看他们，那么，是不是也会想要给他们一些‘奖励’？”
“跟网络直播的打赏一样？”薛瑶终于‘插嘴’了。
说半天，也就这点，她听的嘴明白。
“没错。”
林毅笑着点头：“我们还可以开通打赏功能嘛！咱们平台也不用像直播那么黑，只抽两成就好，这个收入得多少？”
“……”
柳千月沉默片刻后，惊道：“难以估量！”
“也没那么夸张，不过肯定不至于亏钱就是了。”
“除此之外，一些新人想靠咱平台赚钱，但是没粉丝，咋办？可以拿钱买推荐位嘛！”
“增加他作品的曝光率~”
“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
“嘶……”
柳千月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开始，她还以为，林毅对盈利方面的想法，只是有那么几个而已，但现在看来，却已经堪称全面！
在谈这件事之前，她也想过几个点子。但却发现……都不如林毅这几个点子来的直接与自然！
她飞快拿出小本本，将林毅所说的几点全部记下后，这才心满意足道：“还有吗？”
“还有？”
林毅瞪眼：“这就够了，再玩儿下去，人家该骂我们坑钱咯。”
柳千月：“……”
薛瑶美目一撇，幽幽道：“刚才你说那几项……难道就不是坑钱吗？”
“咳……”
“生意人的事儿，岂能叫坑？”
上述几点，坑吗？
林毅倒是并不这么认为，这些手段，在前世都已经是‘公认套路’了好吧？
也就是这个世界互联网娱乐产业岂不较晚，所以才会如此‘荒凉’。
而且……既然开了公司，那就要为公司负责。
总不能不赚钱，自己贴钱来玩儿吧？
又不是神经病，何必呢。
做慈善？
先赚他一堆小目标，然后自己去做慈善不好吗？
林毅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圣母，所以该赚的钱，也不能含糊！
在柳千月动力满满的目光中，林毅与薛瑶两人，却是早早脚底抹油从公司离开，回归自己的小窝。
“对了……”
看着躺在自己**之上的林毅，正在刷乐途的薛瑶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说，有人要给咱送钱么？钱呢？”
“快了，快了……”
林毅一乐：“估摸着，也就这几天……”
薛瑶美目一翻，白眼都几乎翘到了天上。
……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平静了不少……
二点五次元的极乐净土仍然在发力，各种版本已经层出不穷。
野狼disco的销量也是节节攀升，同时，乐途app中，也有大量用户以这首歌为bgm拍视频，段子等等，热度一时无两。
梦回唐朝？
更是爆炸，仿佛大有以一首歌之力，将整个华语乐坛‘死去多时’的摇滚市场重新盘活的趋势！
罗大中也因此，忙到脚不沾地。
不过，互联网上的热度，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唯有乐途，越来越火……
而在乐途持续火爆的同时，诸多改版，也开始接连上线……
其中就有林毅所说的会员和打赏等等功能。
这些功能一上线，用户们的评价褒贬不一，但诸多网红，却是乐开了花……
谁不想多赚钱？
而且，打赏的钱，自己可是能分到八成，还不是美滋滋？
也就是伴随着这些功能的上线，一些变化，悄然而生……
……
“总裁，咱们平台最近一个星期的主播与在线用户，每天都在递减……”
“相应的收入方面也……”
亿般直播总部，秦璐拿着数据单，小声开口……
周永强脸色凝重，他身前的画面中，几名四五十岁的男人，眉头微皱。
“给我们一个解释！”
第64章 送钱的来了
“是我的失误。”
周永强皱眉：“没想到林毅竟然是个……”
这一次，周永强很难受，也很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对于林毅的愤怒。
你说你特么一个包租公，家产至少以十亿计，还要跑到外面来拉投资？这尼玛不是神经病吗！
最关键的是，又给自己碰到这回事儿……
如果林毅只是个随便玩玩儿的富二代，或许坑了也就坑了。偏偏前者又是个能力出众的存在……
此时此刻，周永强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骑虎难下！
“我们要的不是原因，是解释和办法。”
几名中老年人纷纷开口，态度坚决。
“我明白……”
周永强沉默片刻后，面色再度变的建议：“经过分析，我们最近一个星期没再上线的主播，大多都去了乐途当视频博主……”
“且由于都是做‘视频内容’，直播与短视频用户本就有一定的重合性，所以，乐途的出现，导致用户分流。”
“用户分流，收入也就会跟着降低。”
“这就是原因！”
“乐途？”
几个投资者纷纷皱眉：“什么东西？”
“我知道，最近挺火的一个app，我家孙女都在玩儿，不过，竟然已经威胁到我们的直播平台？”
“周永强，你这个总裁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没有提前防范于未然？”
防范于未然？你们特么当我不知道？
周永强双目一闭，心中想要骂娘，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无奈道：“是我的失职。”
“但林毅的动作太快了，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有透露哪怕一丁点关于乐途的消息，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
“乐途的上线，更是从推广到完成，总共耗时不到一天，所以才会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给自己找理由推脱，而是单纯的表明事实。”
“至于对策，我也已经想好并开始实施，最多半个月内，就能有结果。”
周永强太清楚这些人的性格和行事方式了……
虽然一个个看上去人模狗样，都是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商界大佬，但实际上，却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狡辩？结果只会更惨，还不如将责任担起来，并想办法弥补。
“有对策就好！”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能成功……”
“林毅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耳熟？”
几个投资人你一言我一语，周永强却是嘴角一抽：“网络直播，就是林毅的创意。”
几名投资人：“……”
“是他？！”
“呵，这是来者不善啊！想要报一箭之仇么？”
“有意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这些年轻人……”
“周永强，这事你全权负责，要求只有一个，再次击垮他，并将乐途拿下。”
“事实证明，乐途，还是有些前途的……”
……
会议结束，周永强眉头紧皱，久久不语。
乐途有些前途？
废话！
仅仅上线一个多星期而已，就迅速抢占市场，甚至连网络直播界都被搞的一团乱麻，好些中小型主播，因为赚不了多少钱，直接开始主攻乐途……
毕竟乐途用户数量巨大，网红却相对较少，是一块肥肉，去的越早越容易吃上。
甚至连一些大主播，都已经开始三天两鸽，去拍视频发乐途……
至于用户，就更不必谈，这段时间，起码跑了一半以上！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长。
但这些，他不敢说！
一旦被投资人知道，亿般已经惨成这幅模样的话……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周永强心中感到阵阵无力……
“原来，短视频才是你的真正杀招，原来，直播……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么？”
“你，应该早就已经想到做短视频了吧？”
“如果，没有将你扫地出门的话，那么乐途，现在是否也归亿般所有？”
甩甩头，将心中胡思乱想抛开后，周永强低语道：“我就不信，网络直播真的到了尽头！”
“虽然都是视频产业，但直播与录播，明显有区别，你只不过是出招太快太猛，让我没时间招架而已。”
“但这一次……该轮到我扳回一城了！”
……
“拍视频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质量也在迅速提升……”
家中，薛瑶刷着乐途，突然发出惊叹。
“柳千月还说，好些人都是从直播平台转过来的，难道你早就算好了，乐途的出现，会对直播行业造成巨大冲击，甚至让网络直播从此走向末路？”
“哪儿那么神？”
林毅笑着摇头，顺便替薛瑶捏着肩膀：“短视频app内容足够好的情况下，肯定能火，也肯定会对网络直播造成一定的冲击。”
“尤其是在短视频出现之初。”
“但随着时间推移，网络直播也会逐渐稳定下来，直播末路？怎么可能……”
林毅表示没那么简单。
前世的短视频app够多吧？不但多，水也很深，但直播平台不还是活的好好儿的？
虽然算是半个同行，但双方还是有各自固定的用户群体。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还没有明显的划分和界限，而短视频的出现，自然会抢走一部分人……
这才是导致目前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
“那岂不是说，那周什么的，还能在亿般混的风生水起？”
薛瑶皱眉，不乐意了。
她之所以非要让林毅出马的原因，就是要让林毅把周永强整下来，结果现在却说周永强没事儿？
“怎么可能？”
林毅乐了：“虽然长期来看，直播平台不可能凉，但短期内，亿般上上下下，估计都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到团团转。”
话音未落，飞信提示音响起。
林毅拿起手机一看，不由笑出声来，并对薛瑶道：“你不是想知道，谁会给咱送钱么？现在，答案来了……”
“终于来了？！”
薛瑶瞬间抢过手机，仔细看了看，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美目也眯成了月牙。
“你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够坏的。”
“嗨，这算什么？”
林毅一摊手：“跟他们的手段比起来，还是太年轻啊！”
第65章 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消息是柳千月发来的。
内容很简单……有网红，违约跳槽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在一天之内，足足十几个人跳槽！跳槽对象，还正好就是亿般网络直播。
要知道，签约网红在期限到达之前跳槽，那可都是要付出违约金的，而且违约金价格不菲！
仅仅这十几个网红的违约金，总价都已经超过千万软妹币。
这还是因为这十几个网红都不是最顶尖的而已，如果是手工庚、小彩或是杨子柒这些顶尖网红的违约金……一人就是几千万！
“还真舍得啊！”
薛瑶突然呵呵轻笑：“替他们交违约金，价值都已经过千万，想要让他们放弃乐途而转投现在并不叫好的亿般，也要给出不菲的投入吧？”
“这周永强，倒也是个人物。”
“狗急跳墙而已。”
林毅缓缓摇头：“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播和用户每天都在减少，如果不能尽快挽回的话，说什么都晚了。”
“签约一些我们这边的网红过去，或许还能拯救一下。”
“真能拯救？”薛瑶满脸不信：“你会那么好心？”
“我就不信他真能拯救的话，你还笑的出来！”
“你说呢……”
林毅一摊手，笑容灿烂。
“糟老头子坏的很！”
薛瑶一阵撇嘴。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仿佛稍不注意，三天时间，就匆匆而过。
心语娱乐总部，一片愁云。
尤其是运营部与市场部，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并不是公司不发工资，而是这三天，每天都有十几个，甚至更多网红视频博主跳槽！
当然，这些网红并非全都是林毅亲自培养出来的，更多都是乐途上线之后，新签约的那些比较有‘前途’的网红。
但就算如此，三天时间，近五十个网红，也是让市场和运营部的人感到了伤筋动骨……
柳千月则是每天都处于痛并快乐中……
网红被人挖了，理应痛苦。
但是……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五千万违约金，她却想笑，可是现在的情况，笑也不太好……
每天给boss发消息吧，boss却让自己淡定……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哭，还是笑？
“还是笑吧，毕竟，爱笑的女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
另一边，周永强更是没有闲着。
在耗费大量资金，并答应网红们不少好处之后，才终于将这些人从心语娱乐挖了过来，并且让他们开始直播……
同时，更是大肆给钱，请一些微博大号和网络媒体争相报道。
《震惊！乐途app成名网红接连跳槽，竟是为了……》
《传乐途待员工太过刻薄，多名网红同时跳槽亿般！》
《短视频网红亿般开播，支持者众多！》
《网络视频之战，已经进入白热化，但目前看来亿般直播更胜一筹……》
诸多‘新闻’接连发出，效果未必很好，但却也并不差。
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是吸引了大量网友去看直播。
毕竟，现在乐途的网红都太火了，尤其是那些拍出酷炫技术流视频的网红，大家都想知道，这是怎么拍出来的！
所以，很多人都跑去看直播。
但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全都骂骂咧咧离开……
“这什么玩意儿？”
“我是来看精彩技术流视频的，结果你让我看你一个动作拍几十遍？！”
“神经病啊！上个主播一直拍同一个动作就算了，你这剪辑两个多钟头了还在剪？？？”
“节目效果在哪里？不是拍就是剪，枯燥的一批好吧？！”
很快，结果显现……
这些网红开播第一天，很多网友来捧场，表示好奇和欢迎什么的，但是到了第二天……
人数锐减！
第三天？？？
能坚持下来的，已经是寥寥无几。
打赏？少到可怜！
这直接让诸多媒体集体失声，就算是恰烂钱，也不能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不是？
这尼玛还怎么吹？
对于这些网红的直播，网友们很失望，周永强更失望！
“怎么会这样？！”
水杯、手机、电脑……
能砸的一切，几乎都砸了。
周永强状若癫狂：“他们明明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粉丝，但直播的时候，为什么没人看？！”
“这是为什么？！”
一旁，秦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小声道：“周总，根据分析，是……他们的直播过程，太无聊、太枯燥，没有任何节目效果……”
“狗屁！”
“他们在几天内收获几万甚至几十万粉丝，你告诉我他们没有节目效果？”
“这……如果把他们一天的直播过程，最精彩的那些片段剪辑成一分钟的话，节目效果的确很好，可是……”
“他们做短视频的过程本来就枯燥且乏味……”
“……”
听到这里，周永强一阵沉默。
他明白了！！！明白自己这一次的决策，到底有多蠢！甚至想立刻给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这些网红短视频很精彩，但那短视频才多长？一两分钟而已！
但这一两分钟的视频，却需要一天，甚至几天才能完成。
让他们开直播做短视频……本来就枯燥的要死，有几人能看的下去？
换言之，自己挖这一手墙角，非但没能带来什么好处，反而给不少观众带来了坏影响，让他们逐渐离开亿般直播，转投乐途怀抱……
尤其是，本来就不多的流动资金，已经消耗殆尽，而目前的收入又在锐减，偏偏投入还在增加……
如果不贷款，或是找投资方追加投资的话，只怕撑不了哪怕一个月！
“给我联系几位投资人，我要开视频会议……”
周永强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但至少，不能就这样认输啊！
……
家里，薛瑶看着网络上，网友们几乎一片倒看衰亿般直播的言论，一双大眼睛都高兴的眯成了月牙。
“厉害！”
“不过为什么感觉，他又中了你的奸计？”
林毅瞪眼：“什么叫奸计？包租婆，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滴，不然，我要告你hui谤！”
“不过……让人埋头苦干的技术流去开直播，这不是找抽么？”
林毅乐呵呵道：“现在，恐怕他头皮都快抓出血了吧？”
“再等等，大概不需要太久，就能给他致命一击。”
林毅当然不是要杀人，但，周永强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若是不将他彻底搞垮的话，怎么对得起前身所受的委屈？
第66章 不耽误你跟弟妹嘿嘿嘿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电话，将林毅从睡梦中吵醒。
“小林子，出来嗨啊！”
“你大爷，这么大年纪了还嗨，不怕猝死啊？”林毅开口就笑骂回去。
“嘿，我怕什么？年纪大了，崩个养生迪呗。”
电话那头，罗大中显然很是兴奋。
能不兴奋么？梦回唐朝大卖，从上线第二天开始就一直霸占月销售榜第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稳稳坐在第一位。
哪怕是野狼disco，也只能排在第二位。
甚至因为梦回唐朝的原因，整个华语乐坛的摇滚市场都重新焕发了活力与生机，开始回暖……
很多摇滚爱好者开始重新发生，一些当年的摇滚音乐人，也已经在开始备战，虽然还没发歌，但估计也不会让人们等太久。
梦回唐朝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翻唱出多少个版本……
这对罗大中这种搞了一辈子摇滚的音乐人而言，无疑是做梦都想看到的局面。
原本他甚至以为这一生都等不到这一天的到来，结果因为林毅一首歌，他罗大中，竟然能一手促成这种局面！
这，让他怎么能平静下来？
……
神特么养生迪！
林毅嘴角一勾，乐了。
“你还挺能跟上潮流，连养生迪都崩上了，得，大清早，谁特娘这么无聊跟你去蹦迪，啥事儿说吧！”
“那就说正事儿。”
罗大中正经下来：“打电话给你，主要是表示感谢……”
“打住打住，感谢什么的就别说了，咱俩现在也算是忘年交，不用搞那么见外。”
“何况，你给一百万买我的词曲，就已经让那些白金老前辈坐不住了，要是再多给点，啧啧……怕不是我要被他们喷死！”
“额……这事儿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忘记同行是冤家……我得跟你道个歉。”
罗大中有些尴尬。
当时他的确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自己得到一首好歌，就该好好夸一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话题更火不是？
结果却没想到给林毅招惹了不少麻烦，最后还只能再写一首歌来怼人。
这也就是林毅那小本本上歌多，要不然，面对八爪鱼的步步紧逼，恐怕都只能被人骂死。
而且，换了其他歌手，如果敢唱完整版的野狼disco，肯定得被人骂成狗。
也就是林毅本就不是什么歌手，给网友的印象也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感觉，所以网友们才不会觉得他骂人有什么问题。
“又见外了不是？”
林毅笑骂道：“少废话，到底要做什么，说！”
“真是来感谢你的。”罗大中见林毅不在意，这才放松下来：“而且，我那几个老哥哥，也想见见你。”
“狂风乐队？”
林毅有些惊讶。
“嗯，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约一波。他们也很想见见你这个‘天才’。”
“天才个鬼。”
林毅摇头苦笑……
自己多少斤两自己知道，要不是有穿越者自带的金手指……
“他们都在香江吧？短时间内，我会比较忙，应该没时间过去，但如果之后有机会去香江，我肯定亲自登门拜访。”
对于这些老一辈的音乐人，林毅还是很佩服的。
能有机会跟他们面对面交流，也是好事，不过短时间内，他倒是的确没有去香江的想法。
“也好。”
罗大中并不奇怪，直接答应下来：“那之后有空你告诉我一声就好，他们退休之后每天都闲着，随时有空。”
“好了，废话少说，说出你的目的！”
罗大中闻言，瞬间干笑……
“还是瞒不过你啊。”
“废话，你这货，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我还没起床呢我！”
“喔！！原来，靠，你早说啊！那我就直说了，也不耽误你跟弟妹嘿嘿嘿……。”
林毅：“……”
擦！你大爷的这是杀人诛心啊！我倒是想……
“就是梦回唐朝火了之后，摇滚市场明显开始好转，据我所知，不少老朋友都准备发歌，但是……我对他们那些歌的质量，实在不太放心。”
林毅闻言，当即没好气道：“就是他们拿些辣鸡出来，把好不容易的市场又给玩儿死了呗？”
“难道要让我每人写首歌？”
“那怎么可能！”
罗大中连道：“我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怪胎，你的歌，他们还配不上，就算有，那也是要给我不是？”
“我的意思是，最好是你给他们掌掌眼，如果你觉得合适再发，不合适，就让他们憋死！”
林毅一听，笑了：“都是老前辈了，他们能乐意？”
“怎么不乐意？”罗大中嗤笑：“包括我在内，之前都是些什么狗屁？他们现在比我还忐忑，所以才求着我找你帮忙呢！”
“有必要么？”
林毅突然反问，让罗大中愣住。
“你们都是老前辈了，就算是你所谓的‘旧时代遗物’，但难道连歌的好坏都分不出来了么？”
“怎么，成名许久，怕丢脸了？”
“没了冲劲儿，没了当初那一颗赤子之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歌怎么样？”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趁早拉倒吧，别玩儿音乐了，就这样，挂了！”
电话挂断，林毅摇头一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过，呵呵……”
……
沈言工作室，罗大中拿着电话，久久没有动弹。许久之后，他才长出一口气，略有些佝偻的脊背，重新挺的笔直……
“这小子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有道理啊。”
他自嘲一笑：“呵，我们这些老家伙虽然都过气了，但……难道连歌的好坏，都分不清了么？”
“如果是这样，趁早拉倒！”
……
心语娱乐的发展极好，虽然之前被亿般挖角搞的人心惶惶，但知道亿般的困境后，心语娱乐的员工几乎笑出声来……
挖过去的网红，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周永强顶着巨大压力，从投资人处又搞来一批资金，苦苦支撑。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资金的注入，只是延长了亿般的生命线而已，用户数量、收入、主播数量等，仍然每天都在下跌。
这让周永强都有些拿不准了，内心深处没来由闪过一丝恐慌。
难道……网络直播，真的只是昙花一现，即将消亡？
第67章 他们夜里搞颜色！
“不行……”
周永强长出一口气，将心中烦闷和恐慌抛开，自语道：“不能就这样结束，还有机会！”
“就算现在亿般在不断走下坡路，可如果林毅的乐途突然死掉呢？”
想到这里，周永强瞬间有了主意。
“做两手准备，一边让乐途自身难保甚至直接被封，另一边……跟风！”
常言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现在亿般的处境并不好，但也不至于就这样gg。
而且亿般也有一定的流量和底蕴，如果能在短时间内复制出一个‘乐途app’来，再加上乐途被干掉的话，他周永强和亿般，同样能够再次崛起！
“模仿一个app不是太难，但难的是找到足够优秀的视频内容……”
“可是如果我能无缝衔接，在弄死乐途的同时上线自己的app，再加上强力推广的话，很有可能将他们的用户和‘视频博主’大量接收过来，这样的话……”
“有办法了！”
周永强双眼一亮，轻松了不少，第一时间拨打电话联系了不少人，进行秘密协商……
……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来看，依旧是风平浪静，似乎什么大事都没发生。
但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周永强会做什么，林毅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是以，这货足足几天时间，都跟薛瑶泡在一起当咸鱼，对外界的风云变幻，并不关心。
而乐途的发展仍然是蒸蒸日上，亿般方面，也是越来越惨……
这一天，深市官方一场颇为重要的会议，市里几乎所有大佬都在……
原本会议已经结束，却突然有人开口：“最近，有些娱乐公司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
“我建议，严查！”
“不然，等到上面查下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娱乐公司？
原本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徐志军眉头一皱：“具体是哪些娱乐公司，有什么问题？”
那人连道：“徐书记，据我所知，是一家叫心语娱乐科技的公司，做了一个短视频app。”
“美其名曰给人传递快乐，但是每到深夜，就会有各种‘牛鬼蛇神’冒出来，譬如……十八禁的一些视频……”
“这在我们国家，可是严厉禁止的。”
“而且这个app用户数量巨大，如果任由他们继续发展的话，我们整个深市的脸，都要丢尽了！”
“心语娱乐？”
徐志军双目微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查！”
“时间不早了，都先散了吧，吃个饭，负责娱乐产业的几位，夜里我们碰个面，看看事实到底怎么样。”
话毕，他不着痕迹看了方才‘告状’那人一眼，淡淡道：“我们做事，总是要讲证据的。”
“如果有证据，自然是该严惩，但如果没有证据，也不能污蔑人家的清白。”
“是是是，这是肯定的。”
对方连连点头……
而负责管理娱乐产业的几位大佬，则是纷纷在心中骂娘。
你大爷的，就会没事儿找事儿，大半夜不能睡觉，还要去‘扫黄’？
但同时，所有人都很奇怪……
徐志军这位深市真正的大佬，为什么会亲自过问这种事？按理说，这事儿就算有人提出来，也是由‘专业人员’派几个手下去查一查也就是了。
可现在看来，徐志军却是要带他们这些大佬一起查？
“难道，他跟那个心语娱乐有什么关系？”
方才告状之人心头一跳……
“不，不对，肯定是自己吓自己。估计是这位刚走马上任不久，所以想立威吧……”
但是散会之后，他仍然不放心，来到厕所中，打了个电话。
“卢科长？”
“小周，你那边，没问题吧？”
他面色凝重：“事情有变，有大佬亲自过问这事，如果拿不出证据……”
“有大佬亲自过问？！”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喜：“好事儿啊！”
“卢科长你放心，我们这边，万无一失！”
“那就好……”
挂断电话，卢科长才略微好受了些……
另一边，周永强却是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林毅，这次看你怎么死！”
“本想着只是给你们找些麻烦，结果没想到竟然有大佬亲自过问，嘿……老天都在帮我啊！”
……
徐志军离开会议室之后，对自己的秘书打了个颜色。
“你去一趟城中村。”
“是，领导。”
那秘书当即快步离去……
……
“徐书记的秘书？”
林毅皱着眉头：“谁？”
“徐志军……”
秘书一阵苦笑：“我们见过的。”
“是他？”
林毅点头，明白过来。
竟然是那个名片上只有自己名字和电话的‘大佬’，但就算他知道对方不简单，却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大佬。
“徐老有什么吩咐？”
“领导只是派我过来探探底。”秘书低声道：“今天有人说心语娱乐的乐途app，在夜间搞一些有颜色的视频……”
“而且是直接在诸多领导面前提出来的，知道的人不少，必须要解决。”
“胡说八道！”
林毅皱眉：“我们什么时候搞那些了？”
现在单纯的审核部门都已经过两百人，夜间也有百人值班，哪里有什么颜色视频被审核？
“林先生的意思是，假的？”
秘书笑了。
“绝对是假的，非常假！”林毅十分肯定。
“那就好……不过林先生你要当心有人突然发难，尤其是今晚……”
点到即止。
秘书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告辞离去。或许是他们的身份都比较敏感，也不可能直说，反正就是说话说一半呗。
得靠自己猜！
“什么情况？”
薛瑶绣眉微皱，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有人要搞我们咯……”
林毅摊了摊手：“只有两种可能，眼红我们的同行，或者……”
咔咔咔。
薛瑶的青葱玉指，咔咔作响，并道：“那个姓周的。”
“只有这两种可能。”林毅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吧，想搞我们，总要有证据才行。”
说到之里，林毅突然轻松了不少。
第68章 老汉不想推磨，只想推车
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什么都是要讲证据的，总不可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算是对方要搞阴谋，也要有证据才行！
说乐途搞颜色视频？那总要先在乐途找出颜色视频来才能当做证据。
可颜色视频是那么好放出来的呢？
林毅早就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在审核部门的工资投入，几乎是整个公司最高的部门！
为什么这么舍得？
那是因为前世可是有不少公司，吃过这个亏。
比如某段子，就死的冤枉。
明明大量段友都在做公益、做好事来着，结果却因为一些问题，导致永久封禁……
死的不冤吗？冤死了！
但为什么段子突然就凉了呢？
林毅也不知道细节，但如果逆向分析一下，段子凉了之后，最大获益者是谁……
总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当然，这并不是说，段子凉就一定是因为阴谋，亦或是哪个同行做了什么。
而是这一点，不得不防！
所以林毅才会这么舍得在审核部门投入，哪怕是深夜，也有上百名员工值班，而不是用‘程序识别’的方式。
甚至林毅的要求是，连有明显性暗示的视频都不能放过，何况是有颜色的视频？
“你就那么自信？”
薛瑶却是毒舌属性爆发：“可别阴沟里翻船。”
“你倒是真提醒我了！”
林毅点头，表示认可。
“明面上咱们的确没有任何毛病，但……”
薛瑶伸着懒腰，完美曲线展露无疑，让林毅的目光难以转移。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呢？”
“所以……老汉不想推磨，只想推车……”
咸猪手缓缓摸上了某包租婆细腻的大长腿……
“呵呵呵……”薛瑶冷笑一声：“今天的天气，格外凉爽啊！”
啪！
咸猪手肿成了猪蹄。
我……怂！
林毅表示惹不起。
……
时间流逝，很快，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柳千月却突然着急所有人，表示要开会。
开会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是简简单单两句话而已。
“人事部、市场部、技术部，今晚所有人加个班，五倍加班工资。”
“现在可以去吃饭睡觉，夜里十点，准时加班。”
没说加班做什么，甚至都不说因为什么要加班……
但，没有人生气，更没有人表示不满，那些因为实在有事不能加班而要请假的人，更是满脸懊恼。
五倍加班工资啊！！！
又不是什么节日，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何况心语的工资本来就是同行业最高的存在……
很快，夜里十点到来。
员工们纷纷就位。
柳千月这才讲明原因……
“预计今天夜里会有大量视频集中爆发，甚至还会有出现攻击我们服务器的情况。”
“技术部提前做好准备！”
“没问题！”
吴青双目一凝，却并不紧张，反而带着兴奋道：“我等这一天已经挺久了。”
他来心语之前就是‘芝麻开门’网络安全部的一个领导，最擅长的就是‘防御’……
从乐途上线以来，各种‘防线’布了一层又一层，等的就是今天！
“嗯，你办事，我和boss都放心。”
柳千月笑着点头，随后看向人事部和市场部的员工：“人事部和市场部，加班人数一百二十三，哟，还是个顺子。”
“你们要负责的并不是自己的本职任务，而是去审核部。”
“当然，你们要做的也不是审核视频，而是……看着审核部门的同事，审核视频！”
“审核标准你们都很清楚，boss和我的要求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不符合标准的视频，明白吗？”
说到这里，柳千月的面色已经是一片严肃。
“如果谁负责叮的人出了问题，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
“这……”
吴青心头一跳，低语道：“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审核？监工？”
“不，不对……这是……怀疑有内鬼？！”
“果然啊，商场如战场，嘿，这么说来，我也得小心些，万一手下有人……”
他目光一撇，看向身后的一群‘小弟’，暗暗警惕。
散会之后，同事们都很好奇……
“柳总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
“听起来应该是boss的意思！”
“嘿，这还不简单？今晚有人要搞我们呗！”
“肯定是，他妈的，不知道是谁眼红咱们吧？真特娘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场本就比想象中更黑暗，不接触，永远想不到……”
“不过，我们去盯着审核部的同事啥意思？”
“这不明摆着么？怀疑有人被收买了，故意放一些违规视频呗！”
“那咱们今晚可得打足精神，你大爷的，这种工资高、环境好、福利好、氛围也好的公司，可不能被人搞慌了！”
“没错，大家加油！！！”
这一刻，人事部与市场部的人，空前团结且‘战意高昂。’
柳千月则回到了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内，甚至连毛毯都带来了，显然是准备彻夜奋战。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夜里十二点之前，一切都稀松平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但，十二点一过，‘警报瞬间被拉响’！
柳千月和林毅几乎同时接到吴青的消息……
“服务器遭到黑客攻击！但第一波已经被防火墙拦在外面，目前……第一层防火墙完好。”
林毅：“……”
看完消息，林毅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第一层防火墙都没攻破？声东击西么？还是这些黑客太辣鸡，亦或是吴青太牛？
“来了么？！”
柳千月则是瞬间来了精神，亲自来到审核部：“都打起精神来，不能放过一个视频，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什么后果？
监督的监督不力，开除。
审核的放过违规视频，导致严重后果的，追究法律责任！
“来了！”
很快，有人低呼一声，审核到了颜色视频……
“我这里也有！”
“卧槽，这么劲爆的嘛？”
“这尼玛，r国动作片都没这么吊……”
这一刻，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
但，也有那么几人，满脸忐忑与无奈……
第69章 搞颜色了没？
市区会议室。
徐志军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坐在主位，不时喝上一口，精神头很好。
两侧则是负责分观娱乐版块的几名大佬。
对面硕大的投影布上，已经出现了乐途app的投影。
“什么时间了？”
徐志军突然开口，诺大的会议室，刹那间针落可闻。
“已经过了十二点。”
秘书小声回应。
“十二点，已经是深夜了啊！”徐志军缓缓点头，看向众人，尤其是在卢科长身上一扫而过，这才笑道：“那就开始吧。”
“是，是……”
卢科长有些忐忑，甚至手都在发抖，毕竟跟徐志军这位真正的大佬相比，他就是个屁……
一旦出任何差错，那自己的仕途可就彻底完了。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操作，却突然看见一个备注为10086的号码发来消息：话费充值成功……
“稳了！”
想到这里，他才露出笑容，对众人说道：“那我就开始了。”
“据我所知，这个软件的管理者也很鸡贼，他只会在半夜三更放松审核标准，美其名曰给用户一些‘福利’。”
“一到天亮，就会彻底删除，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这番话，当然是周永强早就写好的文案。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自圆其说。
但他这话一出，众人却都是以一种莫名的目光看向卢科长：“没想到，老卢你还是此种老手？”
“胡说！”
他头皮一炸：“我这是接到了群众举报！我像那样的人吗？”
“呵呵，大家也是开个玩笑，不要激动嘛。”
徐志军笑眯眯开口：“大家都看看吧，如果事情属实，那么这个心语娱乐和乐途app，都要严惩。”
“毕竟我们现在从上到下，都在抓这种典型。”
“不过如果没有……”
没有会怎么样？
卢科长心头一颤，连熟练的打开乐途，并开始刷了起来……
乐途发展至今，视频分类早已经不止林毅之前所开放的那些，毕竟人都是有各种各样需求的存在。
而他的账号，最重点关注的，就是‘美女’分类。
这，也是来自于周永强分析之后的结果。
因为他发现，对于视频的分类，其实很多时候，乐途的后台会自动处理。
譬如主角是女性的视频，除开小部分技术流之外，大多都会被分到美女分类中。
虽然不得不惊叹乐途的牛皮之处，但这对周永强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利用点。
所以，在他看来，只要卢科长一直在美女分类唰唰唰，那么肯定就能刷到带颜色的视频。
到时候，不管是心语娱乐，还是乐途，亦或是林毅和薛瑶，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然而……
尴尬的情况发生。
足足刷了五分钟，却连一个带颜色的视频都没有！
甚至被说是但颜色了，就连穿着比较暴露的视频都找不出来，性暗示？抱歉，内容很健康！
就算是秀身材、秀脸蛋的视频，也不会露多少肉。
最夸张的也就是在健身房穿着全套健身服那种……
“怎么会这样？！”
十分钟过去……
卢科长慌了！
甚至想要骂娘。
你大爷的，不是说已经充值成功么？为什么还没有带颜色的视频？这尼玛不会是在搞我吧？
又十分钟过去，卢科长冷汗直冒……
分明是深夜，还有空调，但他的后心，却已经湿透了。
“那个……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不如……”
“用我的吧。”
徐志军二话不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你来连接投影仪，你来刷。”
“要办人家，我们总是要有证据的嘛。”
“是，是。”
卢科长接过手机，几乎被吓尿，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甚至血压也在蹭蹭的往上涨。
然后，又是十分钟过去，还是半个带颜色的视频都没看到。
甚至，他还不死心又关注了几个跟美女相近的分类，足足再度刷了半个小时，结果……依旧如此。
“唉……”
徐志军突然轻轻开口：“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我先去睡一会儿，卢科啊，你继续，如果刷到了，记得叫我……”
“唰！”
卢科长的脸瞬间就白了。
“我……”
“既然是群众举报，我们就要尽心尽力的办好嘛！现在才一点多而已，说不定他们到凌晨才开始呢？”
“所以，你继续吧，有情况叫我就是。”
徐志军摆摆手，端着茶杯离去。
一群分管娱乐的大佬，一个个都以近乎死鱼眼一般的眼神，瞪着卢科长，而后者，浑身一抖，几乎晕过去。
“他妈的！”
这一刻，他只能在心中怒骂：“周永强，你特娘的可别坑我！不然劳资绕不了你！”
……
亿般直播，总裁办公室。
夜色已深，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周永强已经刷了一个多小时的乐途，空调温度很低，但……他却汗如雨下。
“怎么会这样？一个都没有？！”
“那些黑客是干什么吃的？还有，我不是收买了足足七八个乐途审核部的人吗？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这中间，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懵了，也慌了！
这一懵，一慌，就是一夜。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着深市的时候，分别在不同两地的周永强与卢科长，却都是双目布满血丝，神情呆滞与绝望。
……
“卢科，找到带颜色的视频了么？你怎么不叫我？”
徐志军略带责怪的开口：“虽然我是领导，但正事要紧，睡觉算什么的？”
卢科长脸都绿了，哆哆嗦嗦道：“领……领导，我可能搞错了，不，不，是那个群众，应该是在胡乱举报。”
“并没有在乐途找到什么带颜色的视频……”
岂止是带颜色的视频？！
这一页，他发了疯一样的想办法。
什么带颜色、性暗示、侮辱老一辈先烈、三观不正什么的视频，都想找出来，结果……没有任何成果！
乐途的视频，谈不上全都是正能量，但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有问题需要整改的视频，却特娘一个也找不出来！
这个发现，让他怎么可能淡定？
“哦？！”
徐志军笑了笑：“老卢啊，你也是老同志了，在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
第70章 神反转，谁搞颜色？
“老卢啊，你也是老同志了，在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
卢科长心头一抖，直接就瘫软了下去，像是一条溺水的鱼，连呼吸都困难了。
“领导，我……我犯了错误。”
这时候，他也知道，什么都晚了！
而且，徐志军为什么会在这里陪他‘玩’一夜？怕不是早就有了证据！
而现在，又是在严打自己这种行为的时期。
如果还要狡辩或者胡说八道，那才是真的蠢！
还不如自己招了。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周永强，你特娘的坑我！！！
决定什么都招的卢科长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将一切都说的明明白白。
事实上，徐志军也早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甚至掌握了证据。
简单来说也就是‘老卢’恰烂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听起来似乎是天经地义，但……这摆明是犯了错误啊！
“亿般直播，周永强？”
徐志军念叨着，随后，看向一夜没睡，每个人精神头都不好的几位管娱乐产业的大佬，淡淡道：“你们都听到了吧？”
“这个人，行贿，还想诬陷正经公司、正经人，该怎么处理，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是，领导，我们立刻去办！”
几人急匆匆走了，心中更是见‘老卢’骂了个狗血淋头。
“至于你……”
徐志军起身，看着跟死鱼一样的卢科长，缓缓摇头，没有多说。
他的处置，自然有专业人士跟进，查个水落石出，并按照组织纪律进行处罚。
……
一个小时过去。
双目满是血丝的周永强瘫坐在老板椅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没有半点精神。
“周总？”
秘书秦璐推门进来，准备打扫一下房间，却发现狼狈且憔悴的周永强，不由大惊：“您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来了？”周永强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
“啊？”
秦璐惊愕：“我来上班啊……”
“已经天亮了？”
周永强无神的双眼看向窗外，随即，拖着麻木的身体，缓缓站起：“还真是，我先回去了，今天无论什么事都别联系我……”
秦璐：“(o_o)?？？？”
什么情况啊这？
周总怎么了这是？连天亮了都不知道？而且还看起来失魂落魄……嘶？！
不会是被戴绿帽子了吧？
秦璐心头一跳，看向周永强的目光，瞬间多了些怜悯……
但，就在周永强要离开的公司的时候，一群执法人员，却是迅速冲了进来。
“谁是周永强？！”
“我是，你们……有事吗？”
周永强浑身一颤，强装镇定。
“贿赂、商业诈骗、诬告……你的罪名可不少呐。”当先一人拿出一张纸，在周永强眼前晃了晃，冷笑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另外……”
“根据我们的检查，亿般网络直播平台，有大量性暗示、低俗类直播，尤其是在深夜里，更是有女主播跳脱1舞！！！！”
“你们平台，监管不力！”
“所以，亿般网络直播平台，从现在开始，不限期全面封锁，自行整改！什么时候整改结束，什么时候再开放！”
“走吧！”
“我……唉！”
周永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唯有一声长叹，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己输了！
而且这一次，输的彻彻底底，输的不仅仅是生意，还有……人生！
后悔？当然是后悔的，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吃，也没有什么当初如果……
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的周永强被带走，整个亿般网络公司被监管，直播平台直接强行下线，且上线时间未定……
整个公司，直接就‘炸’了，所有员工人心惶惶。
很快，小道消息就传了出去，各类媒体争相报道的同时，那些小直播平台则是跟过年一样，各种打广告，抢用户……
可惜，收效甚微。
因为，亿般剩下的用户，本就不多了。
且相对于本就没有什么亮点的小直播平台而言，这些用户，干嘛不选择乐途？！
……
“boss，圆满完成任务！”
柳千月的声音略显疲惫，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新闻你都看了吧？嘿嘿，咱们乐途没出任何问题，反倒是亿般，出了大问题，周永强被抓，而且罪名不轻，怕是要进去锻炼几年身体了！”
“亿般网络直播也被责令不嫌弃整改，原因是低俗色情。”
“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想给我们扣一顶有颜色的帽子，结果反倒是自己家里先开了花……”
“这，我还真没来得及看新闻。”
接到电话的林毅和薛瑶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与不解……
两人正在吃早饭呢，根本没来得及关注外界的消息，结果一大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舒服了。”
听到周永强的惨状，薛瑶红唇一咧，乐了，胃口大开。
电话那头，柳千月又详细说了许久，才在林毅的催促中，恋恋不舍的挂断，并回家休息。
随即，林毅与薛瑶，开启了大眼瞪小眼模式。
“你干的？”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又同时摇头。
“这么说……”
林毅眼珠子一转，回过味来了：“怕是那位姓徐的官方大佬。”
“应该是了。”
薛瑶也表示赞同：“问问？”
“是得表示一下感谢，虽然我们没求着他做什么，但他终归是帮了我们一把。”
“而且，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恐怕还真要被周永强阴一把！”
林毅点点头。
“的确！”薛瑶单手托腮：“打个电话呗。”
“打！”
……
“徐老哥，这次多谢了。”
电话接通，林毅当即笑着道谢。
“公事公办，我只是站在法律的一方而已。”徐志军呵呵一笑：“小林啊，你很不错，思想觉悟也很高，好好加油吧……”
“徐老哥你这么说，那我还真是有点小得意了。”
两人笑着交谈了一会儿，包租夫妇总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恰烂钱的官员、贿赂他人的周永强，以及之前周永强坑林毅的事情败露，虽然没犯法，却也是打了法律的擦边球，再加上这货的确倒霉……
那些搞颜色的女主播可不是徐志军安排的，而是真有人这么干，还恰好被徐志军安排的人给看见了，于是乎有了证据。
数罪并罚，才几乎将周永强和亿般都一棍子敲死。
对此，林毅倒是没觉得有多惊讶。
不就是搞颜色的女主播吗？
前世……见的还真不少。
……
一阵感谢后，电话挂断。
薛瑶读者红唇道：“亿般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乘胜追击，直接弄死？还是……”
“你有想法？”林毅眨巴着眼。
“是有点想法，毕竟是你的心血，如果直接弄死，有些太可惜了，而且你之前也说，直播并不是没有搞头。不如……我们把亿般买回来？”
“那可要话不少钱呢。”
林毅搂住薛瑶的肩膀，乐道：“你还舍得老公本儿吗？”
第71章 啧啧，最毒男人心
“怎么不舍得？！”
薛瑶翻着白眼，魅力十足：“那老娘买下来的话，以后亿般可就跟你无关了啊！”
“现在也与我无关啊。”
林毅一摊手：“不过这事儿吧，咱还得缓缓，毕竟那些投资人也不是傻子，如果急急忙忙找上门去，少不得被坑不少钱。”
“得让他们以为，网络直播行业，已经是穷途末路，没有半点希望。”
“然后我们才能以最低的价格入手是吧？”
薛瑶深深看了林毅一眼：“你可真够毒的，啧啧，最毒男人心！”
林毅：“(⊙o⊙)…”
……
接下里的几天，一切，就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周永强那边牢狱之灾已经确定，毕竟是徐志军这样的大佬亲自过问，一切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各种按照规矩、走完流程之后，确定他数罪并罚，坐牢五年。
而亿般直播平台也很惨淡……
被强制下线之后，无论怎么整改、调整，去申请重新恢复运营的时候，却都被拒绝。
理由？不合规！
有颜色！
需要整改！
怎么整改？自己查去，反正你就是有问题！
这消息一传出，不仅仅是亿般，甚至整个网络直播行业都开始瑟瑟发抖，觉得大事不妙。
再加上，林毅这边有意无意透露出网络直播早已经到了尽头，短视频才是未来，你们跟风直播，还不如跟风短视频……
虽然信的人不是很多，但终究还是有的！
这样一来，直接导致网络直播市场再度缩水，那些小直播平台直接跳车，转而开始跟风短视频……
同时，原本已经准备谋求上市的亿般，更是凄惨到了极点。
原本一些分析师给亿般的估值是上市之后价值五亿左右。
但现在呢？五千万？五百万都难！
因为在外界看来，亿般分明就是搞颜色，导致被官方抓包，直接就成了典型，现在放都放不出来，谁买你丫的？
谁买谁吃亏啊！
何况，我自己开发一个直播网站和app都要不了五百万，何必要买你的？
亿般的优势是在于之前的主播和用户，可现在复播无望，当然是在短时间内跌落谷底……
这，让亿般的几名投资人，足足郁闷了好几天！
这一天，亿般最大股东，天华娱乐董事长江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虽然平静，但却隐约有怒意传出……
“周永强这个蠢货，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活该坐牢！”
“五年？哼！”
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更是郁闷。
分明是一块大蛋糕，而且都已经吃进嘴里了，结果呢？这尼玛蛋糕有毒！
现在只能吐出来，以投入价十分之一，甚至是几十分之一的价格卖出去……
叩叩叩。
沉思之余，敲门声响起、
“进！”
“江总。”身材曼妙的秘书踩着高跟鞋靠近：“柳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吧。”
江田揉着眉心，更是无奈。
周永强进去喝茶了，亿般复播几乎看不到希望，原本市场估值几个亿的亿般，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但，如果就这样放弃，却又亏的太惨。
所以，江田只能选择及时止损，能卖多少，就卖多少。
今天，就是他与有意向的买家见面的日子。
……
“江总，久仰大名啊！”
柳先生大步而来，满脸笑容：“早就听闻江总是时代弄潮儿，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柳先生客气了，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咱们直入主题吧。”
江田不愿意过多交谈，也并不怎么看的起眼前之人。
事实上，如果亿般不是他江田私人投资的话，对方根本没有跟他面谈的资格……
“呵呵，也好。”
柳先生也不恼，乐呵呵道：“我是怀着诚意而来，就是不知道江总你准备以什么价出售？”
“一千万。”
江田竖起一根手指：“一口价。”
“哦！！！”
柳先生恍然大悟：“看来江总你是不准备卖啊，既然如此，告辞。”
他转身就走。
江田面色不变，直到柳先生出了门口仍然没有停下脚步，才皱起眉头：“等等！”
“年轻人，做生意，性子太急可不成。”
“江总，你也知道，我是年轻人嘛。”柳先生回过身来：“年轻气盛，也不想在谈不成的生意上浪费时间。”
“亿般复播无望，所谓的底蕴又有什么用？”
“一千万这个价格，我完全可以自己投资做出几个直播平台，签一批小网红，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毕竟，就算买了亿般，呵，复播可能，也几乎没有吧？”
“而且，现在就连林毅这个创始人都说网络直播没有前途……江总，你没诚意啊！”
江田眉头微挑，摇头轻笑。
“年轻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如果真没了前途，你何必来买？”
“没有人会傻乎乎去做亏本的买卖，开门见山吧，你给的价格。”
“简单。”
柳先生打了个响指：“两百万，我要亿般整个公司，员工也好、签了合约的网红也好，都归我。”
“当然，之后的办公室租金员工工资等，都由我来发放。”
“至于目的，我也不瞒你。”
柳先生摊开双手：“网络直播，我是真不看好，但做个短视频app喝口汤，却是可以的。”
“事实上，我看好的，不是什么亿般，而是你们手上那几个小网红。”
江田沉默……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像是要将柳先生看透似的，但对方却一脸淡笑，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
“三百万。”
江田开口。
“二百八。”柳先生一开口，又砍下二十万，最终，也以这个价格成交。
当签订合同，柳先生离去之后，江田站起身来，低声自语……
“网络直播……还真到了末路？”
“也好，能有周永强害我一次，就能有第二个人害我第二次，网络直播，不碰也好。”
“而且，短视频么？”
江田笑了笑……
“你们，最多也就是让几个网红拍视频而已，但我天华娱乐有的，却都是明星啊……”
第72章 合作？？
乐途现在火么？火到爆炸，这一点江田很清楚，但他还清楚一点，那就是……网红再火，也就仅仅是网红而已。
真正的明星一出来，什么网红？统统都的靠边站！
“希望他们聪明一些，不然的话……等天华腾出手来的时候，呵呵，做一个全明星短视频app，看你还怎么活！”
想到这里，他当即喊道：“秘书，替我联系心语娱乐总裁，就说我们天华，有项目要跟他们合作！”
……
“天华娱乐有项目跟我们合作？！”
接到柳千月的电话，林毅与薛瑶对视一眼，都有些呀然。
天华娱乐，在目前国内而言，是最大的四家娱乐公司之一，而且是其中排名靠前的存在。
公司里签约明星，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上百位，而且还没有不入流的那种，最差也是三流顶尖……
这样一个大公司，竟然表示要跟一个创立两个月，甚至都还没涉足娱乐圈的心语娱乐合作？
最重要的是……天华跟林毅，可是有着妥妥的仇怨啊！
在这个关头提合作？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见一面吧。”
沉思片刻后，林毅给出答案：“虽然不知道天华那边到底要做什么，但见过之后，一切都会明白。”
猫腻是什么，见过之后，自然而然会真相大白。
“好的boss，那我来安排，对面说的是尽快会面，不如就今天在公司怎么样？”
“可以，下午我们过来。”
挂断电话，薛瑶红唇微启：“铁定又是挖好了坑等着你去跳。”
“十有**。”
林毅深以为然，转眼却又笑眯眯道：“这次不是有你吗包租婆？一起去参考参考，难道还能把你也坑了不成？”
“坑老娘？”
薛瑶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坑！”
咦，好可怕……
……
下午，公司、会议室。
江田与自己的秘书亲自到来，但却发现，会议室里空无一人，随后，柳千月漫步走来。
“江总，你好，我是心语娱乐总经理。”
柳千月笑着与江田握手，后者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很是不快。
“看来，你们心语很有底气嘛……”
他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水，却也不多说什么。
到他这个身份地位，当然不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动不动就发怒，但，他的态度，却很少有人能不慎重考虑！
柳千月双目微微凝重，但却仍然满脸职业性的微笑：“我们boss的确很忙，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请稍等……”
嗯，我可没说假话，他们俩忙着打情骂俏虐狗来着。
柳千月心中嘀咕……
江田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等待，不时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面上越来越面无表情。
“晦气，堵车的厉害，我们没来晚吧？”
十几分钟后，林毅与薛瑶携手而来，是真的‘携手’，虐狗值满满。
“没来晚，没来晚，boss你们来的正好，这位就是天华娱乐的江田江总。”
柳千月连笑着介绍。
但，对面的江田心中却更加不快。
什么叫没来晚？
我堂堂天华总裁兼董事长，来你一个小公司，让我等了十几分钟，还说来的刚好！？
这一刻，江田呵呵一笑：“不碍事，林先生看来是忙的厉害。”
“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心中不爽归不爽，但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不过同时，他也懒得在这里多待，便直接步入正题。
“这次来，是天华和你们心语，有机会合作。”
林毅跟薛瑶坐在江田对面，但两人的手，却还是落在一起。
听闻江田的话语，林毅不置可否，而是仍然把玩着薛瑶柔软白嫩的小手，反问道：“怎么合作？”
“小雅。”
江田却是看向自己的尤物秘书，轻轻点头。
“是，江董。”
小雅起身介绍道：“据我们了解，你们目前只有乐途一个项目，所以我们的合作，就围绕乐途展开。”
听闻乐途，薛瑶瞬间不乐意了。
坑了我家这头猪一次还不够，把亿般玩死了，还想玩乐途？做梦呢？
就在她要起身拒绝的时候，林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却听小雅又道：“乐途目前的发展形势还不错，但本身的内容却又局限，简单来说就是太低端、低俗，上不了台面。”
“为此，我们天华研究出了一套可行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明星！”
“我们天华，可以请动大量明星甚至是天王天后拍一些短视频，不定期上传到乐途。”
“这样一来，能为乐途吸引大量用户的同时，也可以长时间维持热度、提高消费……”
“这其中的盈利点，你们应该很清楚。”
嘶！
柳千月一听，心中暗惊，而且感受到了很大的吸引力。
明星，甚至是天王天后有多少粉丝？动辄上千万！如果他们真的拍短视频上传到乐途的话……
乐途还不火到爆炸？
那时候，才真的是赚钱赚到手软。
也就是说，这个提议，的确对乐途，对心语都有很大的好处。
“只有这样？”
但林毅却很平静，似乎对这个提议没有半点兴趣：“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恐怕就要说声抱歉了。”
“林先……”
小雅还要说话，却被江田笑着打断。
“哦？”江田呵呵笑道：“林总，你似乎对我们天华有些记恨嘛？但，商场如战场，这生意场上，从来就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没有永远的敌人。”
“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你甚至都不愿意听完我们的提议，这种冲动，恐怕不是一个合格生意人应该有的。”
林毅乐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生意人啊。”
“至于你的提议，不听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不外乎要我们乐途，甚至是心语的干股而已，让我猜猜你想要多少……”
“百分之二十？还是百分之三十？”
“是百分之……五十一。”江田淡淡看着林毅：“当然，我们只是持股，并不会干预你们的运营，所以你不用担心。”
“而且，明星甚至天王天后带来的流量、收益，只会远远比这五十一更高。”
“你，好好考虑。”
第73章 有本事就来娱乐圈闯一闯
“不用考虑了！”
面对江田的话语，林毅却是大手一挥，当场拒绝：“没得商量，而且，当我傻的么？”
“就算你只要百分之五，我也不可能给你，何况是五十一？”
“有点意思……”
江田并不懊恼，只是淡淡一笑，随即，手指敲击着桌面，足足一两分钟之后，才再度开口。
“看来你果然不是做生意人的料，但有一点我却要跟你说明白。”
“之所以选择跟你们心语合作，并不是非你们不可，而是我们天华不想浪费精力在这种没有多少意义的事上。”
“可如果你不给我们天华这个面子，那么或许不久之后，纯明星版的短视频app就会出现。”
“到那时……你们乐途的路，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吧？”
说到这里，他再度喝了一口茶水，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跟我玩儿？
威逼利诱，不怕你不答应！
“你可以试试。”
林毅也是呵呵一笑，威胁我？纯明星版短视频app？
他略微摇头，并不放在心上。
“年轻人……”
江田双目微眯，终于动容：“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么说，是没得谈了？”
“本来就没得谈。”
林毅豪不退步。
“路是你选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江田起身，整理着衣衫，随即，朝会议室外走去。
到他这个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跟人吹胡子瞪眼，要打要杀？商场上解决！
“慢走不送。”
林毅淡淡摆手。
但，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却是由远而近。
“过户手续什么的，全都搞定了，老……”
“是你？！”
那人影还没走进会议室，就被江田拦下，后者目中带着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是江总！这么巧？”
来人呀然，随即哈哈一笑：“我也是受人之托嘛。”
“什么意思？”
江田一愣，随即瞬间明白过来……
“你……是心语娱乐的人？！”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姓柳，叫柳东，是林毅一个寝室的哥们儿，但还真不是心语的人。”
“这次只不过顺手帮个忙而已……”
柳东摆摆手，满脸无辜和‘我是清白的’表情。
江田：“……”
沉默片刻，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到这时候，他哪里还能不明白？
什么柳先生？！根本就特娘是林毅的人！也就是说，亿般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林毅手里！
而且，他们这些投资人，总共投资了超过一个亿在里面，结果呢？却被林毅用不到三百万的价格买了回去……
就算亿般没办法再复播，这对他江田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我收回之前的话……”
江田回过头来，一双老眼盯着林毅，仿佛要把林毅从里到外的看穿……
“你并不是不适合做生意人，只是，不识时务。”
“你以为，用这种手段能让我江田歇斯底里的跳脚么？可惜，你错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网络直播，并不是没有未来吧？或许在你手中的亿般，很快又会再度红红火火？大有可为？”
“不过，那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江田转身，带着秘书离去。
同时，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互联网虽然不错，但终究是小打小闹。”
“有本事，就来娱乐圈闯一闯。”
话音落下，两人的背影，也消失在了林毅几人的视线中。
“神经。”
薛瑶终于开口，两个字的评价，却让林毅不断点头：“包租婆，你这点评，很精髓！”
“的确是神经。”
“我们只是普通市民而已，闯什么娱乐圈？”
“搞个跟古惑仔似的，还得去铜锣湾闯一闯？”
林毅摇头一笑，随即道：“老三，今天麻烦了，一起吃个饭吧。”
“麻烦个……”
柳东本想笑骂两句来着，但却察觉到林毅身边的超级大美女，不由干咳一声：“咳咳，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随便开个公司玩票而已，却没想到，现在鼎鼎大名的乐途，竟然就是你的手笔。”
“早知道……我还真没脸把千月介绍给你。”
“嗨，得亏你妹早知道，不然，我可就损失一个优秀的人才了。”
“走吧，一起吃个饭。”
林毅哈哈一笑，于是乎，四人一同出了公司，找了一家馆子，开怀畅饮、谈天说地。
说起林毅，柳东满脸都是震撼与苦笑。
“说起来，上学的时候你也是跟现在差不多，一眼看上去满满的丝气质，结果你丫是深藏不漏啊！”
“之前听说有个包租公叫林毅，还写了几首好歌，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来着，结果还真是你……”
说到之里，柳东瞪眼看向自家妹妹：“你这丫头也瞒着我！要不是这次找我帮忙，怕是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嘿嘿，我这不是不想破坏你们纯洁的友情嘛。”
柳千月吐着舌头偷笑……
这一刻，她就是青春少女，而不是腹黑女总裁……
一顿饭下来，倒是宾主尽欢，不过柳东明天还要上班，也不能多留，所以饭后便纷纷告辞离去。
回家途中，薛瑶的绣眉微微皱起。
林毅见状，不由好奇：“在担心天华娱乐和江田？”
“担心谈不上，不过，以天华的财力物力人力，要做一个短视频app的话应该很简单吧？”
“而且，全明星短视频app……似乎很有吸引力。”
这不还是担心么？
林毅乐了，却也不会拆穿她，只是点头道：“不是似乎，是的确有吸引力，但……然后呢？”
“然后？”
“明星的吸引力很大，但有几个明星那么有空，每天都来拍短视频？”
“根本不可能！”
“他们随便接个通告、拍个电影电视剧啥的，赚的钱都比拍短视频多，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短视频要火，终究是要海量的内容，且不断推陈出新，有新的东西出现，才能留得住用户。”
“只是吸引，却没有多少新东西留住，全明星短视频app就算做出来，也活不长久。”
“嗯。”
薛瑶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第74章 费大爷的锤子
咳……
林毅憋着笑，但终究还是没憋住，结果下一刻就被薛瑶来了一记黑虎掏心，只能认怂。
不过对于所谓的全明星app，林毅的确没有多少担忧。
就算真做出来，也大不了在短期内吸引部分人气而已，时间一长，用户肯定还是得会乐途这边来。
至于跟天华合作……其实从生意角度上来说是可行的。
但是从个人角度来说，林毅怎么可能跟他们联手？这不是扯犊子么？
何况，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见鬼了！
要知道，就算真的合作了，天华也几乎什么都不用付出，翻到是能从中得到很多好处。
比如短视频……
明星会怎么拍？段子？他们会放下身段？
要拍的话，还不是广告、或是给自己的新电影、新电视剧、新歌啥的做推广？
也就相当于，给他们天华多了一个极大的网络推广平台！
这也就罢了，那些签约的明星，天华一个命令下来，他们敢不拍视频？
也就是说，江田想的是一分钱不出，要占整个心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还要免费得一个大型网络推广平台……
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他们合作！
明星的人气是不错，但林毅难道还不知道短视频app的未来到底有多广阔？
所以这个合作注定没有半点可能……
……
另一边，江田回了天华，让秘书出去之后，他紧绷一路的脸色，终于坚持不住……
“他妈的！”
蓬！
茶杯碎了一地，江田脸色难看，带着歇斯底里……
在人前，他当然不可能做出这些举动，但现在没有外人，他心中的愤怒，却急需发泄！
去合作？被拒绝！
结果还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被坑成了狗！
他如果还能淡定，那才是见鬼了！
“林毅，心语娱乐……”
江田自言自语，念叨许久，足足半个多少小时后，才让小雅进来打扫一片狼藉的办公室。
随后，江田吩咐道：“联系八爪鱼和木生！”
“我要他们联手，写一首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八爪鱼跟木生，在业内也是有名的人物，旁日里就算是天华的歌手也不可能随时拿到他们的词曲。
但现在不一样，大家都有共通的敌人，联手的话，也就顺理成章了吧？
而且，还是一石二鸟。
非但可以怼林毅，还能为自己公司的艺人拿到一首好歌……何乐而不为？
……
接下来的几天，林毅和薛瑶这对包租夫妇倒是再度平静了下来。
也没什么要紧事做，每天睡到自然醒、偶尔做点鸭汤饭活动筋骨，无聊的时候就走走逛逛，或是到城中村门口，看看老大爷们下棋。
“咦？怎么感觉下棋的老大爷少了很多？”
薛瑶有些好奇……
以往这附近至少也是四五拨人下象棋，一群老大爷，先不谈棋艺好坏，但那热情总是十分高涨。
甚至看棋的比下棋的还激动。
但现在，却只有一拨人。
不过这一拨人倒是不少，将那棋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能不少吗？”
这时，一个老大爷溜达而过，并吐着苦水：“包租婆你是不知道啊……”
“咱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小姑娘，叫什么锤子的……”
“嚯，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可不得了，不但‘放大’厉害，这下棋也厉害。”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被他杀到丢盔弃甲，根本不是对手！”
“包租婆你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下了大半辈子象棋，结果还下不过人一个二十岁小姑娘，哪儿还有脸下？”
随即，这老大爷压低了声音：“现在，我们都是等她走了再下，不然……啧啧……丢不起这个人啊！”
“噗……”
林毅乐了：“这丫头，有点费大爷啊！”
“嘿，包租公你这话真没错，太费大爷了！”
老大爷晃晃悠悠的走了……
“这就是你之前说那锤子吧？我在乐途上倒是没刷到过……”
薛瑶有印象了。
之前林毅的确找过这样一个年轻姑娘，下象棋厉害的准备培养她当网红。
“就是她，不过看来估计再过几天，在咱城中村，她就找不到素材了，到时候，附近这一片的老大爷，都得遭殃……”
“你这一招还真够坏的。”
薛瑶露出笑容，显然也觉得有趣……
能找得到素材吗？
老大爷都快被她‘杀’光了，没得下，怎么拍？
不过这丫头的视频效果也不错，目前在乐途上粉丝也有二十多万，收入比一般的白领都要高上不少，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很好的结果了。
能把兴趣和赚钱结合，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事实上，不仅仅是锤子而已……
乐途上很多网红，现在都是这样一种状态。
比如小彩，她本来就喜欢吃，只不过现在是变成了在办公室离弄‘新奇’的食物罢了。
又比如杨子柒，她性子恬静，本来就喜欢在乡间过田园生活，享受那种宁静和与世无争，现在在过田园生活的同时，还有不菲收入，有什么不好的呢？
手工庚也是厌倦了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现在自己搞稀奇古怪的各种‘酷刑工具’，还能赚不少钱，何乐而不为？
小李哥、化农兄弟……
这些网红，哪个不是这样？
甚至，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而已，就连一些相同的产业，也被带动，有了更多收入……
所以，乐途这段时间，只能用蒸蒸日上来形容，效果极好！
而亿般在‘过户’完毕之后，也全都归纳到了心语旗下，现在由柳千月一同管理。
办公地，自然是搬到了自家的万象城。
员工则辞退了不少，比如当初周永强的亲信等，同时，也在进行人员扩充。
毕竟总不能再上演一次有颜色的直播吧？那不是给人留下把柄和机会么？
对此，林毅的解决办法比较全面。
一来，让吴青带着技术部开发一套‘颜色识别系统’，这套系统会自动识别主播们的直播画面。但凡那些主播露了不该露的部位，立刻切断直播，然后提醒超管人工查看……
当然，系统未必能百分百判断正确，所以还有第二手准备，那就是把‘管理员’人数提升十倍，轮番在各个直播间‘巡逻’！
这样，倒是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第75章 有人跳楼
当亿般整改，并将人员招聘完毕后，已经离‘过户’，过去了一个星期时间。
这一个星期里，天华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几乎让林毅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而亿般也即将再度上线……
直播有没有搞头？那当然有搞头了！
虽然前世的直播平台，据说除了斗鱼之外都是在亏钱，但那又怎么样呢？
亿般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可比前世斗鱼在直播界的地位高了太多，甚至连一个能打的对手都没有！
斗鱼都能盈利，亿般凭什么不行？
“到时候承办几个电竞，搞的正规一些，再好好做一些推广，不怕没人看。”
“另外，户外直播其实也很有搞头，这些都是值得开发的点。”
这天夜里，林毅躺在沙发上做规划，薛瑶在一旁吃着水果，听到这里不由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线？”
“禁令其实从过户那一刻起就已经解除，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贸然上线，反而会出问题。”
“但是现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林毅思考了几秒钟：“三天后吧，给三天时间做一下推广，至少复播之后表现不能太差不是？”
“这个我不懂，你决定就好。”
薛瑶递过来一颗葡萄，林毅看也不看，一口含住。
嗯……
貌似有点用力过猛了，葡萄和薛瑶的手指都被含住，甚至这货还舔了舔……
“嗯？！”
薛瑶瞪眼，就要发飙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阵歌声从窗外传来。
这是一阵年轻女孩儿的歌声，声音穿透力很强，也很有辨识度，但歌声里，却总给人一种很悲哀、凄凉甚至是‘心死’的感觉。
“这歌声……？”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皱眉。
他们住的是六楼，左右两边都是老人租住，下面是一家三口，但却都没有年轻女孩儿。
“楼上？”
楼上，也就是七楼。
薛瑶沉思道：“没记错的话，我们楼上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孩儿，不过以前也没听她唱过歌。”
“租房时间应该是不短了，但却没见过几面。”
“印象中，应该是个漂亮乖巧的女孩儿……”
“仔细听听就知道是哪家了，这歌声，怪渗人的。”林毅起身，从窗户探出头去，仔细一听，却发现，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这？？？
微微一愣，林毅豁然看向上方，却发现，两条小腿正垂在空气中，缓缓摇晃着……
而且，也不是七楼的窗外，而是……顶楼阳台上？！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为什么是我要经历这些痛……”
“或许就不该是我吧？”
歌声不断传来，音调里，蕴含着极为浓郁的悲伤情绪，与其说是在歌唱，倒不如说更像是哭诉……
但问题来了！
夜间，坐在阳台边，唱这种歌，而且情绪还这么低落……
卧槽？！
林毅心头一颤，瞬间把脑袋缩回窗户，对薛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顶，又做了个跳水的手势。
“有人要跳楼？！”
薛瑶瞬间明白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歌声停歇……
“再见。”
很轻两个字，仿佛在喃呢，要不是靠的很近，林毅甚至都听不清……
艹！
林毅头皮一炸，就要劝人。
但薛瑶的速度更快！
她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就像是一张弓似的，出现在窗外，并眼疾手快，往窗外一探！
哗！
黑影闪烁……
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坠落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嗤啦一声，有布匹被撕裂……
随即，薛瑶猛然转身……
一个妹纸，就这般被薛瑶拽进了屋，只不过……那妹纸上身的t恤被撕裂了大半……
还在倒是没走光，只不过背部大半露在空气中。
“已经跳了，而且……救回来了？！”
林毅此刻几乎处于懵逼状态……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你们也忒猛了一点吧？
一个说跳就跳，一个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从窗外拉回来？！
考虑到包租婆的武力，这倒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但，这妹纸为什么要跳楼？
拿来一件包租婆的衣物给这妹纸披上后，才发现她已经昏迷了。
包租婆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她扶到沙发上躺好，随即连连皱眉道：“晦气！”
“还好她跳楼之前唱了首歌，要不然，咱这不就成凶宅了吗？”
林毅闻言，没吭声。
包租婆虽然嘴里不饶人，但救人的时候，速度可是比谁都快……
与其说她愤怒的是这栋楼变成‘凶宅’，倒不如说是愤怒这女孩儿竟然选择自杀吧。
林毅这时候，也才有空仔细观察这个女孩儿。
不算高，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身材苗条，五官精致……虽然哭花了妆，但不难想象，就算不化妆，也是妥妥的小美女一个。
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跳楼？
虽然奇怪，但林毅也没过多猜测。
不了解实情经过，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或是评论人家呢？
片刻后，这女孩儿，悠悠转醒。
本应明亮的眸子，却几乎没有半点神采……
“我……”
她转了转脖子，看清林毅两人之后，不由苦笑：“包租公、包租婆……我这是在……”
“在我家。”
薛瑶抱着膀子冷冷道：“年纪轻轻、好端端却想自杀，自杀就自杀吧，干嘛还在我家楼顶跳？”
女孩儿：“……”
面对薛瑶的毒蛇，一般人或许早就已经怒了，但这女孩儿却很平静，回道：“嗯，那我重新找个地方，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下子，反倒是让薛瑶愣住了。
什么情况？
我这骂你呢，你还给我道歉？
她不由瞪向林毅：还不快说话？懂不懂配合？
这女孩儿的所作所为，让林毅也是忍不住心中惊叹，同时，他轻声道：“别往心里去，包租婆向来嘴硬心软，你们知道的。”
“而且，你还年轻，却敢自杀……”
“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尝试坚持呢？”
“坚持么？”
女孩儿微微摇头，坐起身来，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腿间，不多时，抽噎声传来。
“我试过坚持，可是我真的……真的坚持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