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赘婿20
从入口边缘处的光滑程度可以看出，是常年累月有人进出摩擦的痕迹。
为了保险，李凡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缺口，伸着头往下看。
一股子焖臭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甚至还听到了一道惊呼声。
李凡放心的盖上石板盖子。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云瑶这女人都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吗？
不是都已经证实过了吗，只要不是因为自己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其他事情，都和史书记载的一模一样。
李凡确定下面有人，明白和史书记载的一样，肯定是那对母子。
害怕自己出去后那两人逃走，盖上石板后，又加了一个大石板压上去，确保下面的人推不开。
这才整理了衣袍，走出假山。
陪着皇帝赏鱼的长公主借着亲自洒鱼食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略过假山入口那个青色身影。
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寒光。
其他人也偷偷摸摸看李凡鬼鬼祟祟的样子。
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就不淡定了。
李凡不知道的是，他看似小心的避开众人去假山那里转来转去。
实际上，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人注意到了。
毕竟书里写了，长公主府假山下面，可是藏着前太子余孽的。
按照上面记载的自己的事，以及自己知道的其他人的记载来看。
这件事多半也是真的。
不过，大家还是很有默契的纷纷选择装不懂。
第一自然是害怕被皇帝察觉出什么。
第二，知道了齐恒是未来的皇帝，已经站在齐恒阵营的人就不说了。还没有选择站位的人则是害怕万一得罪了未来的皇帝，他们全家可就惨了。
第三，是大概也猜测到了，许多人大概也和自己一样看过那本书。
不当出头鸟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公主府指不定已经把人转移了。
自作聪明的跑过去，结果自己没讨到好还要闹笑话。
现在，众人就在看，李凡会不会闹笑话。
李凡走出假山，径直向皇帝所在的湖边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假山后面花园凉亭中，相对而坐的楚蕴和齐恒。
哪怕是离得那么远，也能看出来，齐恒对待对面女子，丝毫没有端一点点架子。
而且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云瑶微微一笑，那张清雅秀美的脸，像是突然被添了风情。
就连他都移不开眼。
以前也知道云瑶美，但是并没有此时这种看一眼就像是要沦陷，可又让人不敢有任何越矩的美。
正在李凡看的入迷的时候......
“下贱！！！”
带着丫鬟气冲冲离开花园的五皇子妃秦沫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李凡也痴痴的看着楚蕴的时候。
胸腔里一股气压不住，直接脱口而出。
说完就后悔了。
看李凡不解的看过来。
直接拧气秀眉，懊恼的说了句，“抱歉李大人，我并非是在说你。”
说完就要带着丫鬟离开。
李凡的目光转向眼前娇美的美人。
虽然在气质上和现在的云瑶差了几分。但是在场的人中，秦沫绝对算的上顶级美人。
大概因着是少妇的原因，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子魅态。
如此美人却做出懊恼娇憨的样子，反差萌一下子把李凡逗乐了。
对于美人的唾骂，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要说我下贱？”
秦沫面对李凡这样直白的目光，直接红了脸，“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说你。”
要说李凡这种类似于登徒子一般的火热眼神，自从刚成亲的时候那几个月在齐恒眼中出现过。
她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看过了。
明明眼前这人这样看她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可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他明明看的是云瑶，如今转而又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态......
在羞恼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自己都无法忽略的窃喜。
李凡呵笑一声，“是不是说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秦沫张了张嘴，脸色更红。
“你....你这人不知廉耻。”
知道还要刨根问底，这么喜欢听人家骂？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骂我，这就叫不知廉耻了？”
李凡走近两步，吓的秦沫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怕一个区区五品小官，气的跺脚。
再次脱口而出，“都被人家休了还这么念念不忘，不是下贱是什么？”
那个云瑶以前没看出来，怎么一个个男人的眼睛都盯着她。
李凡是这样，自己的丈夫也......
“你要是还放不下就赶紧跪着求回去？别在这做出一副痴汉相。”
最好带回家看好了。
省的出来招蜂引蝶。
李凡勾唇一笑，“王妃既然都说了，都已经被人休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他看上去，是别人说休就能休的？
“而且，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何要跪？”
秦沫觉得这话格外好笑。
嘲讽的道，“李大人似乎也跪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她在深宅后院，可都听说过这位宠妻的名头。
不惜跪下认错，直到云瑶高兴原谅为止。
李凡目光一闪，往楚蕴那边再次瞥了一眼。
“她若是我的女人，那怎么宠都不过分，如今她已经和我没有关系，我作何要宠她惯她？”
李凡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的看着秦沫，眼底莫名的光让秦沫的脸直接红了一个彻底。
心跳的很快，急急慌慌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挡着我路了。”
秦沫几乎逃似的越过李凡往假山的另一边跑。
等到跑到没人处，才停下来，捂着胸口。
脑中不断回响李凡最后那句话。
她若是我的女人，怎么宠都不过分......
不得不承认，听到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有了波动。
若是能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宠爱，应该很幸福吧。
“小姐，那个什么李大人可真讨厌，居然敢对小姐说这种话，要不要告诉王爷，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
丫鬟不忿的骂道。
还从来没见过先来沉稳的小姐这么气急败坏，那人可真是讨厌呢。
“不行。”秦沫飞快的说道。
“小姐？”丫鬟疑惑，“为什么？那人不仅说话不知廉耻，还....还用那种眼神看小姐。”
“哪......哪种眼神？”秦沫几乎不敢抬起。
她感觉脸上更烧了。
第741章 赘婿21
“还能是什么眼神，恨不得吃了小姐的眼神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小姐又是什么身份，是他能肖想的人吗？”丫鬟噼里啪啦的说道。
秦沫的脸色在丫鬟说她的身份的时候，渐渐的由红转白。
再次转头看向花园。
隐约还可以看到自己熟悉的背影，他面对云瑶，是她从未见过的讨好之色。
秦沫咬了咬唇，原本慌乱的心跳渐渐平复。
“好了玲儿，什么都别说了，本来没什么事，没得让有心人听了反而做文章。”
玲儿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也是，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秦沫胡乱的点点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再也不敢往身后看。
匆忙的带着玲儿往外面走，“我们还是去找表姐她们吧。”
“好的小姐。”
通过精神力从头到尾观看了李凡和秦沫暧昧滋生过程的楚蕴，对坐在自己对面，对自己老婆即将被人勾走毫无所觉的齐恒微微一笑。
齐恒一愣，莫名觉得这笑容比之前更让人发毛。
忐忑的问了句，“瑶瑶.....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楚蕴嘴角勾的弧度更深，目光闪闪的落在齐恒手中的茶杯里。
“五殿下似乎格外偏爱绿色，不仅衣服玉冠是绿的，茶也是绿的。”
齐恒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心。
“若是瑶瑶喜欢乌龙茶或者红茶，我这就让人换。”
楚蕴摇摇头，指尖落在桌上，随意的把玩着绿色琉璃盏。
“不用，绿的好，看着欢喜。”
齐恒拧眉。
难道瑶瑶也喜欢绿色？
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绿啊。
这边。
李凡看着美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在看看和齐恒相谈甚欢的云瑶。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云国公府虽然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但是等到他把五皇子和长公主的势力都拔除之后。
云国公府，也就不足为惧了吧。
李凡弹了弹衣袍，大步朝湖边走去。
到了湖边。
三皇子询问的目光看过来，李凡回以一个一切都在掌控的眼神。
随后对着皇帝跪地一礼。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还望皇上恩准。”
皇帝端坐在首位，李凡不敢抬头，不知道皇帝什么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周围陡然降下来的温度。
他自动归结为是因为在长公主寿宴上说事的原因。
毕竟在人家的寿宴上，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不礼貌的。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大家的目光就不会放在他是不是礼貌这件事情上。
李凡朗声开口，
“皇上，此时事关重大，臣要是现在不说的话，恐怕事情会生变，臣也知道在长公主殿下寿宴上说这件事情极为不妥，臣在这里先给长公主道歉。
等到说完此事，臣任由公主处置。”
等到说完之后，长公主根本没有再质问他的资格。
长公主自然也意外得到史书了。
此时一看李凡的德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一想到要是自己没有意外得到这本书，那么等待自己的，估计也就是书里写的那种结局。
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凉了。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凡。
“李大人若真有要事，我自然不会阻拦，不过，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对我倒是没什么。
扰了皇兄雅兴，那我公主府可不欢迎你。”
李凡低垂着头，不卑不亢的再次行了一礼。
“长公主教训的是，微臣自然不敢。”
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许多人。
楚蕴和齐恒，以及五皇子妃秦沫也过来了，纷纷站在外沿看着李凡。
秦沫看李凡的时候，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
李凡一点也不怵，脸上反而带着一股子意气风发，继续朗声道，
“皇上，臣之前翻看前太子案件卷宗的时候，便已发现实际伏法人数和应该伏法的人数不符。一个月前便和大理寺卿禀告过，大理寺卿大人也同意微臣在完成现有的应该及时处理的案件后。
可以追查前太子余孽。
所以，微臣一直都在调查此事，十天前，调查出前太子逃跑的余孽原本是出生在长公主府的。
那么她极有可能在外面活不下去的时候，求助长公主府的亲人。
而就在刚才，微臣在假山那边散步的时候，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循着声音往假山里走，便发现了一个被堵住的地窖。
从地窖边缘的磨损程度来看，可以推测出，至少使用了2--3年，这和前太子余孽逃跑的时间对的上。
微臣大胆推论，地窖里，极有可能就藏着前太子余孽。
至于微臣的推论对不对，还请皇上恩准微臣打开地窖，一看便知。”
其实保险一点的做法应该是安排人意外发现地窖，或者干脆在那附近弄点伤或者什么事情把人引过去。
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打开地窖。
只要打开了地窖，就能逮到前太子的余孽，结果是一样的。
不过李凡之所以这么直接，不惜得罪长公主也要事先说出来。
一来是因为三皇子虽然接纳了他的投诚，但是还没有完全能信任他，也不会舍得让他的人出头。
自己势必要做一个出头鸟。
二来，也是因为他也并不想永远和三皇子绑定在一起。
三皇子这样恶劣的人，让他当天下之主，对百姓来说，绝对是个灾难。
自己需要在朝中有威望，也需要让皇上更加看重他。
也就势必要尽量的表现自己。
“皇上，前太子余孽一日不除，便一日不能安天下百姓和满朝文武的心，微臣请求陛下，打开地窖一看便知。”
李凡说完，砰的一声磕了一个头，显示他的决心。
皇帝：......
意味不明的在李凡和长公主还有三皇子身上扫视。
这个刚被云家休弃的小子，之前看着是个有本事的。
可惜没什么脑子，居然跟了老三这么个混账。
其他大臣们，表情也全都一言难尽。
明明心里门清，但是脸上还得做出一副被震惊到极点的样子。
有戏精出列，“李大人，听说这前太子余孽，张大人已经查了两年，都没查出她的身份。
你这才一个多月，就能查到她出生长公主府.....你这，这也太快了吧。”
“而且，这才进来多久，公主府的地窖你都能发现？”
李凡眼神镇定的不得了，“凡事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只要用心，这个世界永远不缺真相。”
众大臣：......
皇帝：......
第742章 赘婿22
众人无语的看着李凡装逼。
不知情的如秦沫等人，倒是有不少真心惊叹的。
毕竟能在朝堂上为官，也没几个傻子。
都想着李凡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得罪长公主也要说这种话。
那么多半就是已经确认过万无一失了。
而知道真相的大臣们，压根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
才能显得他们不知道实情，又不至于得罪可能同样知道实情的长公主.....
甚至皇上。
不少精明的大臣，已经从皇帝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皇帝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他不说话，那些知道内情的大臣们更不敢说。
唯有长公主，冷冷一笑。
“李大人，你确定要指认我公主府？”
“长公主殿下，我们大理寺办案，向来只讲究证据和律法。和身份地位无关。”
李凡端着一张正义凛然不畏强权的脸。
长公主面色更冷。
“你就这么肯定，我公主府窝藏逃犯？如果最后证明你说错了呢？”
李凡脸上洋溢着自信。
“我相信证据不会说谎，只要发生过的事情，用心调查了，都会再次大白于天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想要知道我有没有说错，只需要打开地窖一看便知。
长公主殿下说了这么多，不会是心虚不敢吧？”
众人：......
长公主笑了。
转而对皇帝道，“皇兄，既然有人怀疑臣妹，那就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看看吧。我倒想看看，我公主府什么时候成了窝藏逃犯的地方了。”
李凡抿了抿唇，“长公主深明大义，是西凉之福。”
嘴上这么说，但是李凡心里认定长公主是死鸭子嘴硬。
这个时候她若是还嘴犟不让看的话，就是心虚。
要是还说她家地窖没问题，就连皇上都不会相信吧。
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看。
或许还能让皇上相信她可能真的不知情而从轻处罚。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凡。
“那就打开吧。”
正好看看，书里写的，是不是百分百真实。
还是说只有关于自己的才是真的。
皇帝和长公主当先走在前面。
带着一群人往假山走。
李凡作为告状的人，自然要走在前面的。
他跟在皇帝身后往前走，路过楚蕴身边的时候。
颇有深意的看了楚蕴一眼。
楚蕴脸色不变，齐恒忍不住咂咂嘴。
“真是天真啊。”
李凡那个眼神，是一种胜券在握，马上就要扬眉吐气等着让云瑶后悔的眼神。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大部分人眼中，妥妥的笑话。
秦沫此时已经跟在了齐恒身边，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突然对李凡就多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一个身处低位，就算再有才华和本事，在这些天生的贵族眼里。
他努力往上爬的样子，也是狼狈的，足以令人笑话的吧。
皇帝的贴身侍卫开道，一大群人很快就到了假山口。
“皇上，里面的确发现一个地窖入口。里面似乎还有声音。”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长公主。
其实如果按照书里的记载，人虽然在地窖里活了两年。
但是妹妹并不知情。
是下人因为自己的私心，悄悄把人藏在这里。
不然也不至于把地窖放在假山下面了。
不过因为是在公主府，要推脱她不知情，显然不现实，这才有了书里面后面的结局。
长公主被皇帝的眼神盯着，心里一跳。
其实她心里是紧张的。
自从几天前意外在寺庙门口买到这本书的时候，她就一直提着一股劲。
虽然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补救措施。
但是据她所知，这本书不止她一个人得到。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第一个被针对的。
也不知道皇兄有没有看过这本书。
对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皇帝只是看了长公主一样，就若无其事的吩咐。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打开看看吧。”
“是。”
侍卫们提着刀剑，指挥公主府的小厮把两块大石板搬开。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沙哑的呼救声。
李凡脸色更加镇定。
那边三皇子党的人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皇帝沉着脸，“把人弄出来。”
几个小厮捏着鼻子跳下去，很快就带上来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男人。
李凡在听到说下面有人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彻底安下来。
此时他是面对皇帝站着的，听到身后驳杂的脚步声，也没先看带上来的是谁。
直接对长公主道。
“此时人都已经带来了，烦请长公主殿下解释一下吧。”
看着带出来的人，众人眼中惊愕又一言难尽。
长公主冷笑，“解释什么？我公主府有个地窖，地窖里有人还需要向你解释为什么吗？”
“难道不需要吗，这人虽然是您公主府出生的，但是她最后可是跟着太子做了一个舞姬，还生了......”
李凡边说边转头，结果一看到人，直接楞在当场。
“这....怎么是个男人？”
那逃跑女子的孩子，最多也就五岁左右，可眼前这个，妥妥的三十几岁的汉子。
“为什么不能是男人？李大人，你对我公主府有什么人也有意见？”
李凡：......
心头顿时涌上来不好的预感。
几步跨进假山里，“下面呢，下面还有没有人？”
“没有了，下面都找过了，只有这一个。”
侍卫并不是回答李凡的话，而是向皇帝禀报。
皇帝嘴角抽了一下，不善的看着李凡。
“这就是你跟朕说的前太子余孽？”
“不，肯定哪里不对，下面一定还有人。”
李凡说完就要越过侍卫朝地窖走。
越俎代庖，原本是极为不敬的行为。
侍卫大刀一动。
被皇帝一个手势制止。
“让他下去。”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编。
侍卫收回刀。
李凡再也顾不得其他，提着一颗心赶紧跳下去。
地窖里常年的潮湿霉味，夹杂着汗水体液，还有排泄物的味道。
让人几欲作呕。
李凡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地窖最多也就几平米大小。
一眼看过去。
稍微大一点的东西就是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
床上铺着的两床棉被此时也已经被人掀在地上。
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下碎银子和一些铜钱，还有一摞破烂的书。
哪里有什么女人小孩。
第743章 赘婿23
李凡只感觉头皮发麻。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不信邪的搬开床和桌子。
几乎把床都拆了，还在地窖墙壁上敲敲打打半天，也没有找到原本应该出现的人。
李凡在下面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一脸紧张无措的走上来。
长公主继续冷笑，“李大人，我这个家丁，你是不是还要审讯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说的前太子余孽？”
早在好几天前，她就已经派人把原本藏在下面的母子两送走了。
但是这个地窖总不好无故消失。
不能消失，地窖里连续两年都有人居住的证据又不好完全抹除。
这才想了个法子，让府里的下人住进来。
原本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李凡一愣，差点就点头同意了。
抬头对上长公主冰冷阴鸷的视线，才猛的回过神来。
如果真的审出来，或许还好，但若是审不出来，就完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既然人都已经换了，那就证明，不管长公主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对方有了准备，总不会坐等着别人顺藤摸瓜。
要是自己审问的话，能查出前太子余孽行踪的可能性很小。
最关键的是，他并不擅长查案。
大理寺的这个五品官职，原本在云国公的安排下，也是作为一个过渡职位。
李凡抿着嘴巴不说话。
长公主冷哼一声。
“不管李大人审问不审问，事情已经闹到这份上，臣妹还是应该给皇兄解释一下的。”
“黄三，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在这里？”
叫黄三的男子就是从地窖被带上来的男人。
看到皇帝和长公主都堵到地窖口，早就吓的浑身发软摊到在地。
此时听到长公主发话，赶紧解释。
他和管家的妹妹是夫妻，因为有管家这个靠山的原因，妹妹脾气大，说是母老虎也不为过。
他的爱好就是喜欢到外面掏一点带颜色的小手抄本晚上和老婆翻一翻。
结果老婆嫌他猥琐，不准他看。
可他向来就这么点爱好，老婆不准，就只好偷偷的来。
假山下面这个地窖，原本是藏酒的，后来荒废了，他就偷偷的跑了进来。
置办了一些简单的东西，每次想要看书的时候，就偷偷摸摸过来。
后来时间久了，就发展成为他的秘密小花园。
自己偷偷攒的碎银子和稀奇玩意也放在这里。
直到被李凡发现。
“皇上，下面的确有一些散碎银子和手抄本。”
侍卫拿出一本书，递给皇上身边的老公公。
公公接过黑漆漆上面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液体的书。
懂事的没有直接递给皇帝，而是翻开来，拿到皇帝刚好能看清上面内容的距离。
皇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李爱卿，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凡紧张的普通一声跪下。
手心都在冒汗。
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长公主什么时候察觉的，是三皇子身边有内奸吗？
不然为什么对方会有防备。
可是此时最最重要的是，他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这时候发现是冤枉长公主，自己就是污蔑、冒犯皇族的罪名。
按照律法，是可以直接问斩的。
李凡害怕的额头都是汗，几乎用尽全力力气，才让自己不颤抖。
“是......是之前有些线索误导了我，我误会长公主了。”李凡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长公主既然一早就知道是误会，为何不说出.....”
“我要是说了，李大人会信吗？”
李凡脸色更难堪。
他的确不会信。
此时只能转向长公主，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是臣的错，臣冤枉长公主殿下，罪该万死。。”
不等长公主再说什么，李凡赶紧继续说道。
“不过，方才臣在下面查看地窖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个重要的线索，事关整个京城还有皇宫的安危。
臣对长公主的冒犯，臣绝不推脱，不过事关皇上和京城百姓的安危，还请皇上恩准微臣禀明陛下。”
李凡明白，现在必须表现出自己更大的价值，才能保命。
皇帝的脸阴沉的不能看。
这是在拿整个京城百姓的性命威胁他。要是不让他说，是不是说明自己对百姓不管不顾，没有胸襟。
“李爱卿，但愿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朕绝不轻饶。”
李凡猛的一磕头，“是，皇上。”
只要还有说话的机会就好。
李凡深吸一口气，还好史书记载，再过一个多月京城就会发生一次大地震，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李凡再次开口。
“臣方才在地窖里的时候，发现相隔不远的土质层之间，硬度相差极大，而且，这不该是地表面三十尺应该有的硬度。
土层的湿度也相差特别大，一般这种情况的出现，都是地壳剧烈运动，并且地壳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的表现。
按照方才在地窖看到的情况，微臣可以下定论，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之内，京城会有一次强烈的地震......”
人和事可能会因为蝴蝶效应有所改变，大型的自然灾害总不会轻易改变吧。
李凡引用现代科学研究的一通巴拉，看着众人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惊讶可是又开不了口的眼神。
还以为自己的说法他们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反正他也是胡诌的，这些古人难不成还真懂地理知识不成。
他瞎扯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预测的事情没错就行。
皇帝此时脸已经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
一次把他当傻子一样，用书上的东西在他面前蹦跶就算了。
还要来两次。
这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太好骗了吗？
而且从皇妹的地窖已经没有那母子两可以看出。
若书上的内容全是真的，那么说不定这书就不止他一个人得了。
他要是还被李凡牵着鼻子走。
满朝文武都得笑话他。
皇帝浑身冷气往外放。
李凡自动理解为皇帝不相信自己。
眼珠飞快的转动着，不得不下猛药。
“微臣绝对不敢撒谎，这次的事情，微臣有十成把握，要是说错了，微臣自去午门听令。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发现，方才臣在下面的土层里，还发现一种可以入药的特殊泥土。
微臣幼时曾经跟随过一个前辈，从他嘴里得知，这种泥土可以治疗男子某些隐疾。”
皇帝脸色倏的冷到极致，看着李凡都带着杀气。
楚蕴看到这里，微微一笑。
皇帝年纪大了之后，房事上有点隐疾，这在书里也有记载。
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却被一个乡野大夫用一种特殊的药草治好了。
李凡大概是想用这点小把柄诱惑皇帝了。
毕竟，男人都格外看重那方面的尊严。
这种事情，现在时间短还能瞒着，要是瞒不住了，对一个帝王来说该多丢脸。
李凡这么说出来，也是孤注一掷。
不管有没有特殊的泥土，先说了，然后想办法找到那个大夫就行。
所有看过史书的大臣们脸都白了，乖乖，这种事情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要是哪天皇上知道他们都看过那本书。
也不知道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大臣们更没人敢表现出什么来，一个个头低的跟鹌鹑一样，努力降低存在感。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楚蕴淡然一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给皇帝一点点面子的。
而且，李凡的牛也吹的差不多够了，楚蕴当即开口。
“李大人，你今天是专门来跟大家说话本的吗？”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街上一钱银子一本的话本上胡诌的东西也能信？还敢拿来跟皇上说，陛下是你能糊弄的？”
楚蕴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寂静无声。
针落可闻！
皇帝满脸杀气，大臣们一脸死灰。
而李凡则是猛的抬起头，傻了一般的看着楚蕴。
“你说什么？”
第744章 赘婿24
李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
对，一定是幻听，云瑶一定在乱说。
他捡到的明明是史书，是独一无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金手指。
怎么可能是人手一本的话本子。
楚蕴看李凡眼睛发直，心情颇好的对那些装死的大臣们微笑。
“当时卖给我话本的人可是说了，他这书不仅在民间受欢迎，还有好多好多朝中大臣们都买了他的书，各位大人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臣们：......
死死抿着嘴巴，就不开口。
傻子才当出头鸟被皇帝记着。
“哦，他还跟我说过，卖出去的客人名单，好像都有...”
闷着脑袋装死的大臣们顿时浑身一抖。
“哦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
僵硬沉重的如同一张张雕塑的脸上，突然活了过来，瞬间绽放出笑容。
“皇上，臣刚想起来，李大人说的怎么就和微臣今天刚翻到的一本话本一模一样呢，微臣也才看两页，刚才压根都没反应过来。”
“臣也是，李大人，你这是话本看多了，魔怔了吧，话本能和现实一样吗哦哈哈哈......”
“李大人，你可真是天真啊。”
此起彼伏的笑声突然爆发出来。
仿佛笑的越大声，才越能证明他们真的不相信话本上的东西。
也越能证明话本上写的关于自己的事情，都是杜撰。
看大部分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反应，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
满朝文武，大半人都看过那本书。
一群人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哭。
哪个杀千刀的弄出这么一本破书出来，简直要命。
李凡听着满堂的嘲讽声。
全身都在发凉。
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
目光突然转向楚蕴。
“是你。”
云瑶是唯一的变数。
直觉告诉他，一定和云瑶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楚蕴压根不在意。
“怎么？李大人在话本上还能找出我什么错处来了？”
李凡：......
的确不能，甚至云国公府，也没什么大的错处。
李凡还想说什么。
有人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捧着几本许多人眼熟的银色书。
“皇上，街上又发现好多卖书的。都是卖的这种话本。百姓们都在哄抢呢。”
皇帝+大臣们：......
不管事情多古怪，这书已经成大街上爆款话本子已经成为事实。
大臣们噤若寒蝉。
大公公拿过一本书。
翻开看了几页。
“皇上，上面写的，的确和李凡刚才所说的，一模一样。”
“放肆！”
皇帝怒气冲冲的吼道。
“来人，把他给朕拿下，推出......”午门斩首四个字到嘴里又被咽回去。
“先押入天牢候审。”
而李凡在看到那熟悉的书本时候，整个人差点没崩溃。
连封面都一模一样......
一屁股坐到地上，声音都在颤抖，“皇...皇上，您听....听微臣解释......”
皇帝大手一挥，“带下去。”
李凡被带走，宴会上恢复表面的平静。
齐恒再次凑到楚蕴身边。
“父皇不立即处死他，没问题吧？”
“就算有问题，也是他的问题，五殿下只需要把卖书人的尾巴扫干净就好。”
皇帝之所以不立即杀了李凡，无非也就是觉得事情蹊跷，想查证这书的来源以及谁在后面做推手泄露出来卖的。
其他人就算也看了书，但是明面上没犯什么大错。
法不责众。
只有李凡，一个戴罪之人，可以随意折腾。
齐恒尴尬的摸摸鼻子。
“我....我这不是也担心你吗？”
楚蕴淡淡一笑，“哦？原来五殿下这么在乎我呢？
五殿下难道不知？我和云国公府，可有什么不能不能见人的？”
齐恒：......
更尴尬了。
之前不是没想过查，结果毛都没查出来，还被人啪啪打脸。
在楚蕴和齐恒谈话的时候，秦沫已经支开了丫鬟，一个人窝在一个偏僻的亭子里。
眉心皱的死死的。
心里很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李凡在这大家面前犯了这么大的事，被所有人嘲笑。
可她就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他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
真的很难相信，他那些话是杜撰的。
他在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自信，让人移不开眼。
绝对不像假的。
李凡进了大牢。
整个朝堂上的人，都陷入前所未有的紧张中。
长公主宴会之后，不仅之前齐恒安排的人看到了史书，三皇子一党，以及有些本事的京城达官贵人们，也从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史书。
不过他们得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虽然大家嘴上说着不相信上面杜撰的事情，那些压根都是假的。
李凡的行为就是个笑话。
但是心里怎么回事，满朝文武心里门清。
私底下，该怎么搞还怎么搞。
这样一来，那些本身做了恶事，以及三皇子党等后面拿到的人就占了下风。
不到一个月时间，朝堂上直接完成了一**洗牌。
因着那些作恶太多的大臣倒台，朝堂上倒是清明了不少。
三皇子也倒台，没了竞争对手，朝堂上仅剩五皇子一家独大。
五皇子大概是害怕皇帝的忌惮，主动散了一部分势力，门客也散了大半。
在朝堂上也是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
而皇帝看完书之后，大概也觉得五皇子算是自己最合格的继承人。
书里记载，他既没有篡权，治理国家上面也不差。
现在看他一副低调的不得了的样子，也没有再扶持什么竞争者。
算是默认了他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而在天牢中的李凡，日子就不好过了。
皇帝只要用心调查，自然能知道他是最先拿到史书的人。
之前之所以引起自己的重视，也是占了先知的便宜。
这时候怎么会放过他，十大酷刑全上，非要逼问出史书的来源。
李凡只能照实说。
“走在路上捡到的。”
行刑的人狰狞的咧着一口黄牙，“继续。”
李凡心里差点吐血，他明明说的是真话。
这些人反而不信。
一通折腾下来，李凡只剩一口气。
还是说，“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在路上捡到的。”
“呵，嘴还挺硬。”
不过再用刑就要死人了。
用刑了人呸了一声，停止了鞭打，给上面报告。
很快上面的命令下来了---治好了再继续。
李凡就在这样不同的折磨中，每天度日如年。
第745章 赘婿25
接下来的日子，楚蕴在用灵气滋养原主这具身体的时候，偶尔有人邀请的话，也会在云国公和兰甄的要求下，去一些宴会转转。
“小姐，梁小姐求见。”新提拔上来伺候的丫鬟恭恭敬敬的朝楚蕴禀报。
“小姐要见吗？”
楚蕴此时是在内阁首辅的夫人举办的茶宴上。
要说起来，这种有男有女的宴会一般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相亲宴。
兰甄非要让她参加，大概也是想让她再找个看的上的女婿。
之前朝堂的变故，皇帝大概发现，云国公算是难得的里外都干净的人。
放了好多实权出来。
云国公府一时间如日中天。
云国公更是给楚蕴直接放话，“只要我闺女看上谁，只管说，除了那些个皇子世子郡王，我都给你弄过来。”
楚蕴：......
反正闲的无聊，转转就转转。
丫鬟所说的梁小姐，就是之前被赶出梁家的梁清荷。
此时正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一脸恭敬的朝楚蕴行了一个礼。
也就是云国公府现在大权在握，不然一般这样的距离，这种宴会，梁清荷要跟她说说话，也没那么麻烦。
直接过来就是。
至于梁清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凡被下狱后，皇帝并没有牵连他的女人们。
调查清楚她们对李凡的事情并不知情后，就没管她们了。
自己的男人被下了大牢，梁清荷几人自然着急。
想了许多办法，结果连面都见不到之后。
梁清荷这才想到了梁家。
在梁家门口跪了三天，一脸诚恳的认了错，表示自己以后绝对听家里的话。
梁家这才原谅了她。
“不见。”
但凡被男主光环嚯嚯过的女子，没几个脑子正常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找她是干什么的。
“是，奴婢这就去回绝。”
丫鬟刚说完，还没转身走，另外一道女声就响起来了。
“云小姐。”五皇子妃优雅端庄的走过来。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梁家小姐吗？我入宫之前和梁小姐也算有旧，就让梁小姐过来叙叙旧吧。
云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楚蕴笑了笑。
这就是男主光环的奇妙之处。
就算私下里再是嫉妒争斗，但是在男主遇到危险的时候，又仿佛亲姐妹一般，不分你我，一心只为了男主。
楚蕴，“我介意。”
秦沫：......
脸上有些挂不住。
要论身份，自己的身份可比云瑶高多了。
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那边的梁清荷更是脸上火辣辣的。
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近的距离，她们说话自己其实完全能听见的。
她们又没有压低音量。
秦沫脸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目光有些冷意。
“云小姐，我虚长你几岁，见得事情也比你多，还是得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要在自己最高处的时候，看不起其他正处在低处的人，因为未来谁也说不好。”
秦沫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喜。
这个云瑶，不仅胆大妄为的做出休夫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还不检点。
明明是个二婚女，居然和殿下走的那么近。
就连自己，都从来没有得到过殿下那样子看重。
有什么好的都想着给云国公府送点。
隔三差五就要在各种宴会或者诗会上偶遇一下，每次还对云瑶笑的那么讨好。
楚蕴没有错过秦沫眼底的嫉恨。
眼神极淡的瞥了她一眼。
有些看不清的人，是会把别人对她的不屑当做畏惧的。
楚蕴站起身，因为这边的动静，已经有离得不远的几位小姐公子把目光直往这边扫。
楚蕴微微一笑，“别人的未来的确说不好，不过五皇子妃你的，已经差不多有定论了。
今晚你就会知道。”
说完直接带着丫鬟要走，走过梁清荷面前时。
梁清荷想拉住她。
楚蕴目光一冷，手一甩，梁清荷直接被摔倒地上。
粗粝的青石板蹭破皮肤。
梁清荷恼怒的瞪圆了眼，然后想到什么，又收敛了表情。
云瑶这个女人有多狠心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从她居然能休了对她那么好的夫君就可以看出她的铁石心肠。
梁清荷看了周围一眼，忍着手心的疼痛压低声音道，“云小姐，您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是看在曾经和李凡夫妻一场的份上，您能不能......”
不等梁清荷再说下去，楚蕴就冷冷的打断。
“小青，即刻派人到梁府，问问梁大人，他的女儿替一个欺君罔上之人说情，难道是他梁府的教养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明明就是我和你的事情，为什么要上升到梁家。”梁清荷声音低哑，难掩愤怒。
自己回来的时候保证过，绝不再和李凡有瓜葛。
要是还没有救出李凡之前，家里知道了，可能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我只是想私下跟你聊聊，讲讲道理，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楚蕴低头，看着梁清荷脸上的指责和愤怒。
笑容深了两分。
“想知道什么叫过分吗？”
梁清荷一愣，就听面前的女子诡异一笑。
冰冷的话语再次从她粉色唇瓣中吐出。
“再给吏部报个信，让他们好好查查，我怀疑梁家要劫狱。”
梁清荷：！！！
如果真被吏部盯上，梁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瑶，你......”
楚蕴压根不理她。
“愣着干什么？去啊。直接去吏部，不用麻烦再去梁家了。”
小青：......
不是，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
小青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小姐....这要是，老爷，老爷要是.....”
老爷那里能交代吗？
“爹娘和几个哥哥嫂嫂不是说了，谁敢欺负我就要他好看吗？”
小青：......
小青捏着小手绢去了吏部。
壮着胆子告完状，刚回国公府。
就被楚蕴塞了一包东西。
“给五皇子送过去，亲手送到他手上，再送他一句话。
绿色虽然好看，但是太绿了，扎眼。”
小青：......
反正都已经去了吏部告过状了，不就是给五皇子送个东西吗？
瞧这绿汪汪顶上还长草的帽子，也不像定情信物。
没什么大不了的，送就送。
小青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又哒哒哒的跑去五皇子府。
第746章 赘婿26
五皇子府。
皇子妃所住的院子里。
“砰。”
秦沫气不过一巴掌拍在茶桌上。
“这个云瑶，她到底有没有把本王妃放在眼里。”
“小姐您消消气，小心隔墙有耳。”玲儿警惕的朝外面张望。
秦沫胸口起伏了几下，压下暴怒。
“我就是气不过，好歹我还是皇子妃，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
偏偏因为齐恒，自己还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对她怎么样。
这下其他人该怎么看自己。
还没过门她这个正室就怕了她了？
“玲儿，你回秦家，把这件事告诉爹爹，让爹爹给殿下施压。”
“这......”玲儿直觉这样做不好。
“娘娘，先不说殿下和云小姐只是联系的频繁了点，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就说殿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连你也觉得本王妃不敢和她云瑶叫板了？”
齐恒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能少的了她们秦家的支持吗？
如果没有各个家族的支持，能有他齐恒的今天？
“小姐，老爷会听吗？”
有筹码才能说威胁。
现在就连皇上都默认五皇子的地位，五皇子也不需要再发展势力，没什么好求人的。
这时候，他们拿什么筹码去让五殿下低头？
“你告诉爹，如果现在不做的话，以后我们秦家就永远只有被打压的份。”
云国公的势力不比秦家弱，若是云瑶那女人真的过门了，那么自己的位置还能坐稳吗？
“好....好吧。”
“如果爹爹一个人不行的话，可以联合其他家族。”
玲儿：.......
想说小姐最近是不是有点傻，其他家族最近对殿下哪有什么不满的。
想要联合其他家，哪有那么容易。
玲儿考虑要不要好好跟自家小姐讲讲道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一个丫鬟就急急慌慌的进来。
“王妃娘娘，方才奴婢在前院，听说云小姐身边的丫鬟来找王爷。”
“什么？”秦沫一下起身。
“来找王爷做什么？”
“具体不是很确定，好像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王爷。
对了，那丫鬟还说要亲自把东西给王爷。”
什么东西需要贴身丫鬟亲自交给王爷的。
秦沫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恐怕会成为现实。
“王爷现在在哪里？”
“在书房。王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啊？”
秦沫头也不回，“我倒要看看，云瑶那女人送了什么好东西给王爷。”
书房。
“王爷，云小姐身边的小青姑娘求见，说是云小姐给您送了礼物过来。”
齐恒握笔的手都颤了一下。
“你说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云瑶会给自己送东西？
通报的小厮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小青姑娘说，云小姐交代了，要亲手交给您。”
“快请进来。”
齐恒放下笔，理了下衣袍，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出门。
在看到自家小厮那瞪的圆溜溜的眼睛时，脚步一顿。
抿着嘴巴把翘起的嘴角收回来，才端着平时的步伐，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
看到小青，端着一张高贵冷眼的脸。
“何事？”
小青咽了口唾沫。
以五皇子对小姐的态度，应该不会把自己砍了吧。
“这是小姐让奴婢给五殿下送来的礼物，请五殿下过目。”
齐恒嘴角又开始忍不住上扬，付出总算是有回报的。
不枉费自己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示好。
这不就有回礼了吗？
以后就发展成为长期来往，然后再利益绑定，若是有机会，彻底绑在一起，一荣俱荣更好。
云瑶这样的人，成为她的敌人是灾难。
反正他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就看云瑶愿不愿意。
“让云小姐费心了，替我好好谢谢你们家小姐。”
小青：......
其实不用谢那么早的。
“五殿下，小姐还让我转告您.....”
“这不是云国公府的丫鬟吗？怎么，云国公府什么事情，还需要一个小丫鬟过来报信了。”
秦沫带着玲儿走进来。
给齐恒行了一个礼。
“参见王爷。”
齐恒微微拧了拧眉，语气有些不悦。
“你怎么过来了？”
秦沫早就知道，要是扰了齐恒的好事，他肯定不会高兴。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气的。
“碰巧路过这边，原想着进来给殿下请个安，看看殿下要不要喝点汤好让厨房去做。
没成想倒是碰巧遇上云国公府的丫鬟过来。
怎么.....看这样子，云小姐是差丫鬟送什么礼物来了？”
齐恒拧着眉，秦沫极少这么不懂事。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秦沫还想说什么，小青壮着胆子直接把礼盒打开。
一顶绿油油的，顶上还长着一大撮青草的帽子出现在齐恒和秦沫眼底。
“五殿下，小姐让我转告您，绿色虽然好看，但是太绿了，扎眼。”
小姐还说了，要是碰到五皇子妃在，能当着他们两人的面一起打开更好。
齐恒：......
秦沫：......
秦沫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死死的捏着手绢飞快瞥了齐恒一眼。
云瑶那贱人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不可能发现的，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和李凡也就在那天说了两句话而已。
就算想帮李凡，最多也就是悄悄给梁清荷提供帮助，自己从来没有直接出头。
就算追究起来，说自己只是看梁清荷可怜，也是说的通的。
怎么会？
她难道会读心术不成？
齐恒正懵逼呢。
好好的送一个男人绿帽子，谁都知道什么意思，可他的妻妾们再安分不过，谁敢背叛他？
正在疑惑呢，一抬眼就看到秦沫强行掩饰心虚的表情。
齐恒：？？？
齐恒的脸色一下子难看的要死。
小青再次咽了口唾沫。
“小姐还说了，如果五殿下原本是知道的，只是不介意的话，让奴婢现在就把礼盒带回去。
以后也会跟以前一样，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不会跟别人说的。”
齐恒：......
咬着牙，气的想杀人。
这是在说自己这段时间被人当做傻子看了吗？
“五殿下，需要奴婢把礼物带回去吗？”
齐恒：......
介意就要收下绿帽子。
不介意就退回去。
这特么什么选择。
他一样都不想选。
第747章 赘婿27
齐恒恶狠狠的笑。
“那就多谢云小姐的礼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的心思太明显，对方这是变相的警告？
知道对方是收下了，小青长舒一口气。
她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那奴婢就告退了。”
等小青一走。
齐恒的脸色更难看。
“王爷，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是，是...是云瑶她愿望我。”
然而齐恒一副什么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直接忽略秦沫，对身边的护卫冷声吩咐。
“马上给我去查，今日之内，本宫要看到确凿证据。”
不担心云瑶会骗他。
虽然她很少出手，但是从自己见识过她仅有的两次出手，以及使用的手段。
这女人虽然看着什么都不怕的乱搞一通，没有章法。
但却每次都在刀刃上完美的走过，并且效果也是完美。
这种情况，需要极其精准的判断和算计。
容不得一点失误。
想到在长公主府里，她意有所指的夸奖自己的话。
呵.....
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当初怎么就愣是没听出来呢。
齐恒的势力虽然散了一些，但是保存下来的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指令下达下去，有准确的调查目标。
天幕中最后一丝光消失的时候，齐恒的人就查到秦沫在长公主府和李凡的邂逅，以及她暗中帮助梁清荷想救出李凡的事情。
齐恒坐在书房的主位上。
烛火明灭的闪烁在面无表情的脸上。
秦沫忐忑不安的站在他面前。
此时的她压根看不透齐恒的一点情绪。
看到男人的目光慢慢落在她身上。
秦沫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我错了，殿下，求你饶了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我只是可怜他罢了，绝对没有其他心思，更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殿下，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齐恒勾了勾嘴角，目光火光在瞳孔中跳跃中冷厉的光。
“你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但是你以为，就仅仅是你偷汉子这么简单吗？”
李凡是什么人。
欺君罔上，戏弄皇族，妄图扰乱朝纲。
要不是云瑶给他提了醒。
等到秦沫在他都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他整个五皇子府，都完了。
秦沫惊慌无措。
齐恒没再说什么，只吩咐将秦沫身边的人全换了一遍。
命令她在府中禁足。
看上去好像轻的不能轻的处罚。
但是等到夜深时候，长的一脸刻薄的陌生嬷嬷冷酷的将一碗药灌进她嘴里。
“放心，王妃娘娘，这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只是让您以后乖乖呆在院子里，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罢了。”
苦涩到令人作呕的药顺着喉管流入胃里。
秦沫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机械的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响起今天白天在内阁首辅府上。
那个女子冷漠又讽刺的话。
“别人的未来的确说不好，不过五皇子妃你的，已经差不多有定论了。今晚你就会知道。”
秦沫咽下口中残余的苦涩。
绝望的泪水从脸颊落下。
看着满室的陌生和冰冷。
云瑶......
你为什么这么狠。
继五皇子妃突然卧病在床后，梁家也开始出事。
吏部巡查组突然敲开了梁家的门，强行带走梁清荷。
梁清荷回到梁家后。
很是纠结了一阵。
如实告诉家里的话，不仅帮不了凡哥哥，说不定自己还要被家里再次赶出去。
再被赶出家门，估计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要是不告诉家里云瑶要污蔑梁家的话，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真的连一个能帮她的人都没有了，更何况救李凡。
梁清荷直到第二天，才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
说在宴会上，云瑶对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
觉得是她抢走了李凡，在宴会上刻意为难她。
自己还猜测，云瑶可能伙同五皇子对梁家下手。
梁大人对于这个再次回到梁家的女儿还是有戒心的。
正准备调查清楚了再作决定，结果吏部巡查组就上门来了。
调查结果也很快出来。
梁家没有实质性动作。
但是梁清荷实打实的为李凡跑断了腿。
就连监狱都去打点了好几次，不过因为李凡是皇帝亲自关注的罪犯。
所以那些牢头们就是私底下也没胆子让她见人。
梁家没有参与，但是这时候已经认回梁清荷，被牵连是一定的。
哪怕梁家出动了所有的关系周旋。
甚至带着礼物偷偷求了云国公府。
梁清荷还是以李凡同伙的罪名，直接下狱。
梁大人被连将两级官职。
并且罚俸三年。
梁家火速的修改族谱。
将梁清荷三个字划掉，并且定下族规。
谁要是私下再和梁清荷往来，立即逐出家门。
云国公府现在本来就得皇上重用，等到秦梁两家的事情之后。
整个京城，更没人敢再惹楚蕴。
齐恒不知道是接收到深意，还是因为绿帽子的事情没脸见人。
来找楚蕴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不过重要的节日，礼数绝对是最高规格。
显示对国公府和云瑶的重视。
而云瑶的身体，也在这段时间的蕴养中，恢复到正常人水平。
任务到这里，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楚蕴对粉鸭子道。
“把原主放出来吧。”
云瑶的灵魂出现在面前。
“可还满意？”
云瑶点头，“谢谢姐姐，我很满意。”
楚蕴点头，“需要我清楚你的记忆吗？”
云瑶摇头，“不用啦，我不想忘了过去，也不想忘了姐姐，要不是姐姐，我都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那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她想要永远记得，也想永远拥有。
楚蕴点头，拿出葵花宝典，“这本书你可以修炼，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云瑶点头致谢，“多谢姐姐。”
楚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那个......”云瑶羞答答的低头，“姐姐帮我逆袭，好像并没有用上多少武力，我....我恐怕穷极一生都没办法达到了。”
站在第三方全局角度，才知道，智谋，在这京城朝堂中，是多么重要。
虽然姐姐在帮她逆袭的时候，也占了先知的优势。
但是不管是姐姐本人，还是各方势力，哪个不是用脑子才能在这京城中站稳脚跟。
姐姐之所以更从容肆意，是除了有脑子之外，还有其他实力。
可这不能否认脑子的重要性。
她本人也更倾向于用脑。
毕竟练武，于姐姐来说可能和喝水一样，可是自己向来没有什么运动细胞。
也不敢保证能练出什么来。
楚蕴挑眉，这还是第一次有原主在任务完成后，想升级脑子的。
不得不说，升级脑子比升级身体更难。
楚蕴想了想，死鸭子看的那几本书，这个位面并没有出现过类似的。
对粉鸭子道，“把你的书复制一份过来。”
粉鸭子一愣，还有人上赶着找虐呢。
赶紧照做。
几本书出现在房间的桌子上。
“这几本书你可以闲暇时候看看，不过，并不是看了书就能变聪明。”
云瑶显得很高兴，俯身行了一个礼，“多谢姐姐，我明白的。”
读书的根本不在于书，在于读书的人。
楚蕴收取云瑶一部分灵魂之力。
“离开。”
第748章 番外--云瑶1
云瑶回到自己的身体。
感受着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
和自己以前几乎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的心悸和胸闷气短完全不同。
这是健康的身体才有的状态。
再看桌上姐姐留下的好几本书。
一本本翻看，仅仅是粗略一扫，就知道是智者的心血所著。
云瑶没有急着细看，这些书显然不是一蹴而就能完全理解和消化的。
收好书，又拿起另外那本葵花宝典。
虽然和自己所擅长的和原本定好的方向不同。
但是真实的感受到这样一具健康的身体之后，心里多了一丝期待。
试着练了一下。一下子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接下来的日子，云瑶闭门谢客，也不参加任何诗会茶会。
一心在家里，不是修炼功法，就是钻研从姐姐那里要来的贤者著作。
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大概是自己死过一次，前世的阅历累积，以及知道姐姐的存在，眼界和格局开阔了不少。
加上没有了李凡那个男主光环的照耀，云瑶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未有过的清醒。
不管是练武还是学习都比她想象的进度快了许多。
一年后，齐恒的地位更加稳固，云瑶找到齐恒，提出想要进入朝中书文编修部。
这算的上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职位。
平时的工作，就是在皇帝的监督下，编写史书，记录重大事件。
然后便是在民间收集整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例如医书和诗词典籍。
编录收藏。
做这种工作的官员，要么就是年岁已大的养老官员，要么就是犯了错或者被人穿了小鞋发配过来的。
女子入朝为官太惊世骇俗，一上来就是朝廷要职的话，她就算有爹爹和齐恒的帮助，也没可能。
齐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前朝比他们开化，对女子的约束没有现在多，就这样，也没听说过哪个女子上朝为官。
更不用说西凉。
休夫已经是胆大妄为开创先河了，现在还要做官？
“瑶瑶.....这件事不好办。”
“女子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在外面抛头露面，你也知道那些读书人的嘴巴，还要面对那么多的指责和谩骂。
你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齐恒目光锁在云瑶脸上，似有情愫在眸中流转。
一年不见，她似乎又变了。
浑身少了一丝俯瞰众生的锐利，似乎还能找到儿时记忆中，隐约熟悉的神色。
齐恒大着胆子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若是你担心嫁给别人会看轻你的话，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
“秦沫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撑不过半年。”
这话，暗示的很明显。
云瑶却微微一笑。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齐恒因为她表现出来的特别爱上她。
皇家人，或许会有宠爱，但是绝对没有前世她追求的那种真爱。
更多的是权衡价值。
只能说自己，不，应该说是姐姐在掌控自己身体期间，表现出来的价值，足以打动齐恒。
才让他以储君之尊，对自己一个二婚女抛出这样的橄榄枝。
不过，她早就明白，那种虚无缥缈的爱情，在这朝堂中，是最没用的东西。
“五殿下这是想要娶我？还是正妃？”
齐恒眉心一跳，这语气似乎不是开心感动？
点头，“自然。”
别说云瑶本身的本事，就是云国公府，也绝对不可能把她送过来给自己当侧妃。
怎么敢怠慢？
云瑶再次一笑，“五殿下觉得，要是娶了我，你皇子府做主的是你还是我？”
齐恒：......
云瑶继续说道。
“殿下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让你帮我办，只是知会你一声，到时候配合一下就行了。”
齐恒：......
瑶瑶的确变了，可再细品的时候，似乎和一年前那个得意张狂的女子又有点相似。
一个月后，云瑶成功让皇帝同意她入仕。
朝堂和天下哗然。
读书人的叫骂声源源不绝。
云瑶充耳不闻。
从她决心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可能性。
而从云瑶踏上仕途开始，西凉乃至整个大陆的历史，正在改写。
西凉183年，庆帝于65岁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皇五子齐恒。
自己退居太上皇位，不再处理朝政。
皇五子齐恒登基，西凉正式进入新的历史进程。
齐恒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拔已经升任为4品参事的云瑶为从一品兵部尚书。
正式开始领土扩充计划。
在所有读书人疯了一般的口水声中，西凉军队在云瑶的部署下，接二连三吞并邻国国土。
短短五年时间，西凉国土增长一倍有余。
就在其他还未并吞的国家瑟瑟发抖准备联合抗衡的时候，云瑶却停下吞并的脚步。
“云爱卿能告诉朕，为什么停下来吗？”
已经成为皇帝的齐恒不解。
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
“咱们现在士气最盛，一鼓作气，也不是没有可能一统诸国。”
云瑶也落下一子，“一统诸国是早晚的事，但是皇上确定现在统一了，您能让诸国真正变成一国吗？”
文化和思想，以及政治管辖上的大一统，才是真正的大一统。
仅仅是军事威胁下的暂时妥协，随时都有反水的可能。
这样的不确定因素越多，说不定西凉本身的政权都会动摇。
齐恒拧眉，他承认对方说的对，不过但凡是个帝王，总归有野心。
没有谁能抗拒尽在眼前的万里江山。
云瑶不理他的心思。
“而且，我要成婚了。”
齐恒：！！！
这么多年，云瑶都快27了吧，他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怎么突然......
齐恒再次打量坐在他跟前的女子，虽然早就过了适婚年龄，甚至普通女子要是这个年纪，都可以称得上一句人老珠黄。
齐恒陡然发现，她的身上，除了刻进眼底的阅历，说她十七八岁，也没有人怀疑。
之前自己可以完全信任她，甚至把兵权下放给她也一点都不担心。
是因为她是女子，还是个没有嫁人的女子。
可现在....她要成亲了。
成亲之后，极有可能生子。
齐恒控制着眉心的抽动，不想在她面前表露情绪。
“云爱卿看上的人是哪家公子？”
第749章 番外--云瑶2
云瑶只当没看到齐恒的细微动作，“是昨日诗会上看上的一个贫家学子，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骂过我的。”
齐恒，“......就因为他没有骂过你？”
“也不是，准确来说，是这个人不随波逐流，有自己的想法。”
她从没想过一辈子不成婚。
倒不是觉得一个人单身一辈子孤苦伶仃什么的。
若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一辈子一个人也没什么。
可是面对父母的期盼，加上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排斥组成家庭。
若是有合适的人，成亲也就成亲了。
之前不过是自觉自己识人的功夫没到家。
没有自信挑选到合适的人选。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至于年纪......
她都能休夫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
“皇上若是担心，大可先把那人调查一番。”
齐恒：......
虽然在其他国家耳中，他威名远播。
但是自己的窝囊，只有自己知道。
这女人自从休夫过后，就再没让自己好受过。
哪怕他当了皇帝，还是那个狗德行。
云瑶的婚事确定了下来。
趁着婚假这几天，她还去看了听说已经快不行的李凡。
齐恒接任老爹的皇位之后，并没有放松对李凡的盘问。
能拿出那样一本书来，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然而连续折磨了十年，这人还是只有那句话：
捡来的！
现在命都快磨没了，齐恒也没脾气。
云瑶站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看着地上比地上污泥还脏的李凡。
御医说，他五脏六腑损伤严重，最多也就几天时间了。
“你....你还，来干什么？”
李凡睁开眼，就看到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谁能想到，他一个穿越异世而来的人，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牢房中长达十年。
而她这个土著，一个女人，居然成了当朝一品大员。
他们此时的身份，云泥之别。
云瑶笑了笑，那笑容如同两人初见时，暖人心脾。
“看在你也受了这么多年惩罚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这就让人放你出去。
不用太感谢我。”
李凡的眼睛一下子通红。
把他害的这么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到底哪里来的脸说不和他计较。
李凡感觉胸口一阵火烧，喉咙里尝到血腥味。
咬着已经没牙的下颚，硬是咽下血腥，“果然是你。”
云瑶低下头，凑近他耳边，似乎闻不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
依旧微笑着说道。
“是我啊，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纠结十年吗？看来穿越过来，并没有什么改变，该蠢还是蠢。”
“你.....你居然..”知道。
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像个傻子被人耍着玩。
李凡终于压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脑子嗡的一声。
天旋地转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云瑶诡谲得意的笑容中。
3000年后的现代课堂上。
“下面，我们要学的是西凉国到西朝的历史。除了明帝齐恒这位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实现大一统皇帝之外，还有一个人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西朝。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
“我知道我知道。”有人赶紧举手。
“她是云瑶，云国公府嫡女，第一位以女子身份入仕，并且官职做到丞相的女子。”
老师点点头，“那大家知道她都做了哪些事情吗？”
“这个当然知道。”
电视剧都翻了八百遍了。
“她可是历史上第一个休夫的女子。”
“她还是有记载的历史上第一个姐弟恋，比她家小夫君大9岁。”
“她美若天仙，就连明帝都为她痴迷一生。”
老师：......
“你们就只知道这些？”
“当然不止。
还有还有。虽然是姐弟恋，可是她和夫君很恩爱，流传下来的画作，都是夫君给她画的。”
“还不止呢，云相不仅文能安邦，武功也不亚于武林高手，曾经她的夫君被人意外抓去要挟她，被她直接打的落花流水。”
老师：......
“都给我安静。”
“你们就只看得到这些？云相在任期间，出台的一系列政策，加快了各国文化的交融，仅凭一人之力，劝降一国，改革朝纲，推行新政，减免百姓赋税高达7次，这些你们都不知道？”
向来和蔼的女老师一脸严肃的质问。
“老师，我们当然知道啦，可是我们说的也没错嘛，这些不仅电视剧和电影拍了，史书上也有记载啊。”
老师：......
一堂课在学生们群情激动中度过。
眼看下课铃已经响了。
学生们一反常态的没有急着往外面冲。
反而依然兴奋的提问。
“不过老师，关于云相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是个谜，老师您能分析一下吗？”
老师，“你说的是云相流传下来的一些典籍吧。”
“对对对。”
“史书上记载，云相死后，留下十几本书，每一本都可以称得上的绝学，顶级大家的智慧集锦。但是她只承认自己著作的七本，其他的据说是一位世外高人仙女姐姐传给她的。
老师，您说这件事，究竟是云相在跟后人开玩笑，还是真有神仙一说？”
老师楞了一下。
每年带的学生，都是一样，只要学到云相这一篇历史，绝对是最积极的。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呢？”
“我不信，现在提倡科学，哪来的神仙，我觉得是云相心好，怕打击到那些读书人的信心，是自己谦虚的说法。”
“我反对，我可是看过西朝简史的，云相的性格可不是什么谦虚的人，她刚入仕的时候，那些讽刺她最狠的读书人，可是被她狠狠的整治过好多次，次次都弄得他们恨不得羞愤欲死。
我觉得这事多半是真的，天哪，这么一说的话，那么给云相书的女神姐姐该多厉害啊。
云相都是她变相培养出来的呢。”
“对对对，如果真有这么一位仙女姐姐，那可是偶像的偶像。
哎，可惜云相书画精通，却没留下一副神仙姐姐的画作。”
老师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争论，“这个事情，古往今来许多学者已经研究了许久，都没能研究透彻，要不就作为作业，大家各抒己见，下一堂课我们专门抽时间来讨论。”
学生们欢呼一声。
老师暗暗点头，这可是学生们难得积极的作业了。
不管怎么说，西朝云相被誉为历史上最优秀的政治家，军师家，因其横扫七国帮助明帝一统西朝的卓越功绩，永载史册。
并且在后世历朝历代，都是所有女子的神，就连后世的那些酸腐书生，也对她赞颂居多。
甚至还有许多专门歌颂她的诗词流传下来。
而关于云相临终留下的仙女姐姐的谜题，也困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者。
一代代学者苦苦钻研上千年，都没一个定论，但是依然有前赴后继的学者迎难而上。
第750章 好女孩1
楚蕴回到上域。
仔细想来，距离自己给死鸭子书已经好多个位面了。
这货到现在似乎还没越过第一页去。
嫌弃的瞥了粉鸭子一眼，“你确定还要坚持走顶级智慧路线？”
粉鸭子抿着嘴壳子，想说坚持不下去了，可又觉得没面子。
不过......他看着都头疼，别人就能好到哪里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玩意压根就不是人看的。
粉鸭子抿着嘴巴不说话。
说了没面子，还可能被揍。
“怎么？不服？”楚蕴冷笑。
粉鸭子仰着脑袋，
“楚蕴，那......那我们就看一下那个位面的后续好不好？”看看别人看那些书是什么反应就知道了。
他还是不信，自己是一个人。
“你能看？”
“小糯米说，消耗一点能量可以看的。”
他还没有关闭空间通道，出了位面，就可以截取他们离开之后的剧情。
楚蕴勾唇一笑，“哦，你不怕被打击？”
粉鸭子脖子一伸，“话不能这么说吧，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反正他不信那种能把人脑门心看的翁嗡响的玩意，真有人能看进去。
楚蕴点头，“那就看吧。”
也是一个能让死鸭子知道自己到底多蠢的机会。
后宫系统得到首肯，肯快，三人面前就出现一抹透明的光板一样的放映墙。
他们走后，关于云瑶的剧情画面飞快在放映墙上闪过。
上面显示的很清楚。
一开始云瑶虽然也看得费劲，一天也就翻阅几页的样子，但是她的慢，和粉鸭子的慢不同。
粉鸭子是压根没办法往后看的那种，除了文字，其他啥都看不出来。
而云瑶的慢，是一种反复推敲深入理解的慢。
随着慢慢钻研进去，到了后面的速度就快了一些，不过也没快多少。
用了整整一个月，除了吃饭睡觉练功，其余时间都放在学习钻研上，才勉强把几本书都过了一遍。
之后就是更加深入的钻研。
潜心学习，看的时候还慎重的在一些重要地方做出批注和记录。
再然后，就是入仕，升迁，到后来的担当大任，舌战群儒，一己之力劝降一国......
把云瑶的生平看完，粉鸭子都呆了。
楚蕴，“有什么感想？还觉得自己是走顶级智慧路线的吗？”
云瑶顾然有自身努力和云国公府环境造就的优势。
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本身的智商够高，才能参透。
并且在此基础上，悟出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粉鸭子：“.....这这这....”
压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操蛋的心情。
还真能看进去啊。
可他为什么一看到就打瞌睡。
一点都不科学。
“小糯米，给他合适的书。”
指望死鸭子成为智者，就跟指望上域一夕之间恢复从前一般。
只要他不要蠢的想捏死他就行。
那边接到后宫系统递过来的《儿童开智图册》。
粉鸭子郁闷的揪着头顶的毛。
他真的就妥协了吗？
真的要放弃上域种族的尊严，承认自己的天赋和普通人一样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吗？
后宫系统犹豫了一下，“鸭兄，别揪了。”在揪就真的秃了。
面对粉鸭子一双萌萌哒的茫然眼神，后宫系统身上闪着光。
“鸭兄还是先照照镜子吧。”
粉鸭子一脸疑惑的摸出镜子。
等看到头顶上仅存的几挫粉毛毛，孤零零的在头顶飘荡。
而自己翅膀尖尖上，还残留着刚纠下来的几根可怜兮兮的绒毛。
顿时一身哀嚎。
去你妹的狗屁智者吧，老子还不当了。
粉鸭子气的对着墙壁，一句话都不想说。
“愣着干什么，下一个任务，传送。”
“......”
粉鸭子二话不说，翅尖一甩，一个通道出现在眼前。
然后继续面壁，脖子耸拉着怀疑人生。
楚蕴到了新的位面。
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手里抱着书，正站在一个教室门口。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衬衣加一条长至小腿的黑色长裙，手里抱着的是英语书，书上还有一个备课的小本子。
显然，她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
“老师，你怎么还不进去，不是已经上课了吗？”
楚蕴回过头，就看到身边穿的破破烂烂又亮闪闪的，女生脸上还画得花里胡哨的一男一女。
扫了一眼教室的门把手，上面有亮晶晶的东西。
不出所料的话，是强力胶水。
门是虚掩的，开了一道手掌宽的缝，门板顶上放着一个颜料桶。
“老师，快点进去吧。”女孩子跟着催促了一句。
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一丝仇恨和嫉妒。
仇恨？嫉妒？
楚蕴眸光一闪。
男生的目光也避开楚蕴，直往门把手和门顶上瞟。
这是要整她啊？
熊孩子？
楚蕴唇角一勾，“上课铃已经响了，你们怎么不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男生说道，“您是老师，当然您先进。”
楚蕴微微一笑。
直接用高跟鞋的脚尖把教室门推开。
在两人一下子蹭亮的目光中淡定的走进教室。
啥也没发生。
门口两人：？？？
不对啊。
他们明明亲眼看到放好的啊。
不明所以的走进门，仰起头往上看......
“哐当”
在教室里一群学生惊讶的目光中，原本因为楚蕴进门，以不可思议的诡异平衡立在门上的颜料桶瞬间掉落。
紧随其后进门的一男一女直接被五颜六色的油漆浇了一头一身。
“啊~~~”
女生迟钝的尖叫响起。
“许惜月，你居然敢！！！”
楚蕴淡定的回头，“你们这是怎么了？”
“谁放的？这么不待见同学吗？”
学生们：......
最后楚蕴还是放下英语书，把两人带到洗手间。
“你快点啊，先帮我把脸上洗了。”女生说道。
“我的先给我洗头发。”男生。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啊，再叫人拿点专门洗油漆的东西来。”
楚蕴抱着手臂，嘴角微勾，目光冷漠的看着这一男一女。
哪来的脸没整到别人还要指使别人做事。
还是以学生的身份命令老师。
“许惜月，你还看！”女生捂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楚蕴一眼，然后又怕油漆进眼，飞快的闭上。
女生气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看到我这样你高兴了？”
“也不知道我叔看到你这样子，还会不会以为你是朵纯良小白花。”
第751章 好女孩2
女生提到叔叔的时候，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楚蕴还是从她表情里品出了一丝威胁。
这个叔叔和原主应该有点特殊的关系。
女生的叫喊声引来经过的另外一位男老师的注意。
“怎么弄成这样了？”男老师惊呼一声。
在看到是楚蕴带的学生，瞬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许老师，你没事吧？”男老师关心的问道。
楚蕴挑眉，“没事。”
“那......”
“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老师了，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在那里聊天，你们根本不配当老师。”女生气的骂脏话。
楚蕴纹丝不动，男老师面带难色。
有些同情的看了楚蕴一眼，“许老师要是不舒服的话，这里先交给我。”
说完拧开水龙头，对那两个五颜六色的人说道。
“我先来帮你们洗吧。”
“许惜月，你要是敢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给老娘等着。快点啊，你他妈的还愣着做什么。”
前面一句话是对楚蕴说的，后面一句是对男老师说的。
“......”
男老师忍着不舒服，“头低下来吧。”
油漆想要就这么洗，显然是不现实的。
楚蕴看男老师手忙脚乱又打电话叫人送专门的药水。
直接转身往楼下走。
走到教学楼后花园的角落，找了张椅子坐下，才开始接收剧情。
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是围绕刚才跟她作对的女生开展的。
韩笑笑，这个世界的女主。
用一句话概括她就是，我虽然抽烟喝酒泡夜店说脏话，但我是个好女孩。
有这种好女孩，当然与之对应的就有一个坏女人，炮灰。
原主就是这样的角色。
概括起来也可以用一句话形容。
看上去温柔善良冰清玉洁，实际上是个婊子。
女主韩笑笑。
父母早逝。
在她十二岁那年，被托付给父亲生前的生意伙伴，至交好友安明晨。
安明晨比韩笑笑大18岁，接受了韩笑笑父亲的临终托孤后，就将韩笑笑收养。
韩笑笑幼年时期环境所致，格外的安静乖巧，不过这种安静乖巧是在极度缺乏爱的环境下造就的。
实际上韩笑笑的内心缺乏安全感，每时每刻都要扮演乖巧的样子才能获得父母的一点点爱。
而这个现状，在被安明晨收养之后，才得以改变。
安明晨从牵着这个女孩细小的手的第一时间，就明白这个女孩心里的苦。
心疼她的遭遇，从此以后想方设法对她好，随时随地关注她的心情和需要。
只要是她的要求，都可以满足。
而韩笑笑，更是越来越依赖安明晨，在安明晨身上，吸取着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安明晨有了女朋友，依然没什么改变。
这个女朋友就是原主许惜月。
安明晨和许惜月交往的时候，已经35岁了，对于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而言，这个年纪才有女朋友，已经算是很晚的了。
有了女朋友，心思和时间势必要分出一部分出去。
这让韩笑笑完全容忍不了。
她似乎又回到当初压抑自己装作乖巧讨的父母关注的日子。
但是安明晨交女朋友，她又没有立场反对。
只能用其他方式引起安明晨的主意。
装乖巧肯定是行不通了，这么多年，她和安明晨生活，是心甘情愿的乖巧，安明晨也习惯了她现在的样子。
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在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进入了叛逆期。
抽烟，喝酒，纹身，和不良青年泡夜店，说脏话，偷东西......
一系列太妹作风。
倒是成功把安明晨的心思再次吸引过去。
安明晨每次和原主约会，总会莫名其妙接到电话，然后急匆匆的赶过去找韩笑笑。
原主虽然不满，但是对于安明晨，不管是外在条件还是接触后的判断，她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有情有义，能为了一位老友的嘱托，把好友的女儿养大，又这么多年保持单身，身边从来没有什么绯闻女友。
加上他也才35岁，就已经把公司做到全省数一数二的程度。
这样的男人，傻了才会放过。
面对他总是为了韩笑笑奔波，一开始许惜月的抱着理解和认同的态度的。
她自己就是高中老师，自然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叛逆。
这种事情，更需要家长和老师的耐心引导。
但是，这种情况越演越烈，不管怎么关心迁就都没用，而且，许惜月感觉出了韩笑笑对她的敌意。
这敌意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明显，最后上升到行动。
韩笑笑所就读的班，是云图一中高二2班，也是高二年级成绩最差，混子学生最多的一个班级。
这个班的学生就是那么凑巧的集合了几乎全校的学渣混子。
仅仅只剩下三分之一是有心学习的，不过在这样环境中，这一小部分学生成绩也就那样。
根本没办法和其他班级相提并论。
尊师重道热爱学习在这个班绝对是不可能的存在。
反而热衷于学习的学生，是被排挤打压的对象。
而来这个班上课，也是老师们的折磨。
不说维持课堂纪律，就是不被学生大骂一顿赶出去，都是学生们心情好。
许惜月人生的转折点，在她顶替了原本高二2班的英语老师。
当时她刚调到这所高中，高二2班的所有人联名上书换调班主任，并且英语课程改由许惜月教他们。
许惜月当时觉得奇怪，她明明感觉韩笑笑厌恶她，为什么反而还专门要她去教。
安明晨倒是很高兴。
其他老师他也不是不放心，只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那么韩笑笑得到更多的关注和照顾就顺理成章了。
安明晨嘴上不说，但是暗示他支持原主去。
许惜月想了想，若是她和安明晨以后结婚，韩笑笑这关肯定是要过的，总不可能完全不管人家养女的心情吧。
所以决定还是去这个班，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将他们带上正途。
不说学习变得多好，作为一个老师，也希望他们至少有所谋生，不至于一直这么混下去，更不希望他们之中有的人走上犯罪道路。
结果许惜月这一去，她的悲剧就开始了。
第752章 好女孩3
许惜月虽说才25岁，但是也教过两年书了。
从来没有想到，学生可以坏到那种程度。
不听课不遵守课堂纪律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学生，心情不好就朝讲台上扔纸团或者各种垃圾，没事就玩点水枪，水枪里不是胶水就是颜料油漆。
要是碰到女老师，满嘴黄段子不说，若是女老师穿的衣服是夏天那种v领的，就有男生装模作样的找她问问题，其他人趁着女老师弯腰的时候，拍下照片，再用这种照片取笑羞辱女老师。
许惜月第一天来上课，就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油漆。
差点没气炸了。
她可以忍受韩笑笑在生活中对她不尊重。
但是他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不是正常叛逆学生能做出的恶事了。
更不说韩笑笑满嘴的脏话问候她爹娘祖宗的骂法。
直接通知两个学生请家长。
等到安明晨和另外一个家长一来，韩笑笑和那个男生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是谁放的，和他们没关系，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那天的监控坏了。
韩笑笑还说，感觉许惜月对她有意见，在针对她。
原主：......
原主私下和安明晨解释自己并没有针对她。
安明晨微笑着表示相信她。
然后又说，“笑笑虽然外表看上去是像坏孩子，但我知道，她内心深处绝对是个好女孩。
只是从小的家庭环境造就她现在有些叛逆，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是老师应就多担待点。
尽快把她引导回正途才是你最应该做的。”
许惜月：......
突然就感觉安明晨身上，那种完美无缺的男神光环暗淡了。
原来他也就是个护短到看不清真相的普通人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笑笑等人越来越过分。
每当许惜月说她这样不对的时候，韩笑笑就一脸嘲讽。
“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不管私底下做过多恶心的事情，只要穿着一身白衬衣，留着黑长直，再画个像没有化妆一样的妆，对人装模作样的笑，说话还得虚伪，才叫好女生的做派？”
许惜月：......
许惜月也慢慢察觉到安明晨和韩笑笑之间，超越正常亲人的感情。
不过安明晨坚决不承认，还说原主想多了。
甚至还警告她，不能对韩笑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是老师，是长辈，别跟个孩子计较。
许惜月：......
是，成年人在大部分时候，的确没有必要和孩子计较。
但是韩笑笑等人做的事情，哪一件是正常人能忍的？
后来有一次全班一半人集体逃课，许惜月和另外两个老师在夜店找到他们。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群人喝的烂醉如泥。
安明晨也很生气，直接把人抓回家里教育。
许惜月觉得不能这么无休止的放任，一般的说教他们根本不会听。
最后做主上报给教导处，给了这群人每人一次记大过处分。
这件事情让韩笑笑更恨她。
安明晨也不赞同，还说了许惜月一顿。
还是那一套笑笑虽然去了夜店，但她还是好女孩的说词。
许惜月充耳不闻，她首先是老师，然后再是安明晨的女朋友。
而且她并不认同安明晨的教育方式。
如果到了这种时候还放任他们，不敢处分小惩大诫的话，那么整个班上仅存的还在学习的学生们，恐怕都会被带偏。
这次事件后，韩笑笑和班上一大票人被记了过。
然后，韩笑笑和那些人居然奇迹般的规矩了。
虽说不至于一下子和正常学生一样，但是至少上课的时候，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也不骂老师了。
并且几个男生领头，做出想要重新学习的样子。
自己的学生终于往好的方向发展，许惜月当然开心。
所以在几个男生提出周末要在教室补习以前落下的课程，许惜月欣然同意。
然后，她就被几个男生强迫了，并且拍下视频。
几个人威胁她，要是敢说出去，就把视频公开给学校的每一个人看。
她的父母亲人还会特殊关照。
许惜月想不到，她教的这群学生，居然会恶到犯罪的程度。
她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最终还是决定报警。
结果那些学生却说是许惜月自己愿意的，并且是她主动提出来。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几个月，隔壁省的确出现过女老师主动和学生交往的事情。
所以许惜月这件事一出，不少人都多了几分怀疑。
之前的女老师还不是看着清纯无比，照样做出那种毁三观的事情。
大家都不敢从表面判断一个人了。
韩笑笑则是笑容满面的依偎在安明晨身边。
“晨叔，我说的没错吧，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冰清玉洁洁白无瑕，谁知道她私底下有多肮脏。”
许惜月气的目眦欲裂。
这件事情没有证据，而且很奇怪的一点是，当时他们明明在她身上弄出很多伤痕，可是等到医院鉴定的时候，那些伤通通消失了。
只除了碰到的时候还钻心的疼。
许惜月说的话，变得更像谎言。
再加上那些学生都是未成年人。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结果许惜月进去了。
因为她说的话和事实不符。
被那些学生的家长联名告了诱惑未成年。
许惜月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等她出狱，发现韩笑笑居然在那件事情之后，突然开窍开始学习了。
并且安明晨也放下了包袱，等到韩笑笑高中毕业，年满十八岁，两人就去解除了收养关系。
然后和谐的在一起。
知道许惜月出来，安明晨还来见了她一面。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至于笑笑，她也说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得到应有的惩罚，就不怪你了。
这是二十万，你好好找个工作安稳过日子吧。”
不止安明晨，所有人，包括网上的人都在说。
别看人家韩笑笑抽烟喝酒泡夜店，其实骨子里真的是个好女孩。
反而当初那个处处看不惯她的女老师，才是真正的表面干净的绿茶婊。
别说当老师，她连做人都不配。
许惜月发现，她出狱了，却跌入更深的地狱。
她的世界只剩下谩骂和排斥，她像是和所有人隔开，活在另一个世界。
每天只要一出门，或者不出门，只要在网上，都可以看到各种骂她你怎么还不去死的言论。
第753章 好女孩4
明明是三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还有这么高的话题度。
傻子都知道后面有推手。
当初侵犯她的那几个男学生，都是和韩笑笑平时玩的好的。
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他们的联系还是没有断。
许惜月不相信这件事真的和韩笑笑一点关系都没有。
疯了一般的调查真相。
当初有太多疑点，甚至可能涉及到一些科学范畴以外的东西。
结果被安明晨知道后，果断跑过来警告她一通。
她压根不搭理安明晨的警告。
然后......然后她就死了。
只是看到那几个曾经侵犯过她的男学生。
下一秒就死了。
死后才知道，原来韩笑笑和那几个侵犯她的男生的学生，都不是人类。
这个世界人类和妖族共存。
只不过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韩笑笑本身也是被封印了能力和记忆，直到原主进监狱后才恢复。
安明晨之所以接受了对韩笑笑的感情。
也是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好友之女，这才能抛开世俗的束缚，勇敢的坦诚自己的感情。
哪怕她是一个妖。
许惜月死后还知道了，当初那几个学生玷污她，反而害她进监狱的事情，就是韩笑笑暗示怂恿他们做的。
可笑的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好意思觉得自己才是好女孩，别人都是做作都是装纯洁善良。
也是这时候她才明白，当初安明晨带过来的韩笑笑那句话，“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得到惩罚了....”
当时还以为韩笑笑是站在旁观者说她引诱未成年进监狱得到惩罚。
原来她真正的意思是，得罪了她，自己才经历后面的事情，这才是她给的惩罚。
许惜月的愿望：报复韩笑笑和那几个男妖怪。
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好女孩。
除了自己的经历让她崩溃。
还有那句---笑笑虽然抽烟喝酒泡吧打架，但是她是个好女孩这话。
也把她恶心透了。
楚蕴点头，“如你所愿。”
她虽然怎么怎么样，但她是个好女孩这句话，原本并没有这么令人讨厌。抽烟、喝酒、纹身、泡夜店本就只是个人习惯和爱好。
最多就是对自己身体不好，不伤害旁人，并无对错一说。
依照这个评判一个人的好坏，是不应该。
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因为表达方式不同或者环境不同，当下所呈现出来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全部。
不了解全部，本就不该轻易去评价一个人。
但是在许惜月身上，这句话最恶心的点在于，他们拿她做比较。
凭什么抽烟喝酒泡吧的女孩是个好女孩，而她许惜月只是穿的单纯无害一点，就是婊。就是装！
说的好像抽烟喝酒的女孩是好女孩，不抽烟喝酒的就不是好女孩一样。
不许别人用片面和带颜色的眼光看她自己，她却用片面和有色眼光看别人。
这么典型的双标，偏偏那么多人推崇。
这股子风气，甚至带的后来网上只要有人穿着白莲花一点，说话温柔无害一点，后面一溜烟的评论就是：
装成这样，指不定私下里多恶心多随便。
还是真实一点的女生好，至少不会表里不一。
种种类似的言论......
似乎说话大大咧咧才是真性情，才是好人，内敛含蓄的都是装纯。
楚蕴站起身，拍了拍坐的略微有些褶皱的裙摆。
慢腾腾的往教学楼走。
今天就是原主刚接手高二2班的第一天。
在剧情里，那桶颜料是实实在在砸到她的头顶的。
当时满堂哄笑，韩笑笑更是用那种得意又带着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说：“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是谁？你总不能没有证据胡乱冤枉人吧，那你这个老师当的真不够格的。”
楚蕴回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年轻的校医刚好气喘吁吁的把洗油漆的药水送过来。
那边韩笑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们都他么的在做什么？平时看不惯我们现在故意拖时间折磨我们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们这样老娘他么的投诉你们。”
“韩笑笑同学，总得等药水到了才能洗吧。
再说，这件事情是谁的错，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这样做合适吗？”
说话的是之前帮楚蕴的男老师。
也是之前高二2班的班主任。
在楚蕴过来之前，他已经提交过好几次换班申请。
直到楚蕴接下，他才得以解脱。
所以，这时候对楚蕴是一种愧疚的补偿心理。
他任职班主任期间，可没少受罪。
对于这些学生的手段，心里门清。
“黄老师，你这话是说是我们的错了？
呵，你有证据吗？我就是要投诉，你能把我怎么的？我还要投诉你们胡乱冤枉学生。”
黄老师皱着眉，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跟学生在这吵吧。
“去吧，办公室在楼上，你现在就可以去，正好，黄老师和王校医可以休息了。”楚蕴淡淡的道。
“你.....”韩笑笑没料到楚蕴是这个反应。
想到自己整人不成反而自己倒霉。
都快气炸了。
“还有你，许惜月，你故意让我和张建被油漆淋，你以为你跑得掉？”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不找回场子还有脸在这学校混吗？
她不是乱说的，她就是感觉许惜月是故意的。
为什么她先进去，油漆不淋她反而淋自己。
楚蕴微微一笑，“那你又有证据吗？”
大家都用证据说话好了。
“艹你..的。”
韩笑笑气的想冲过来，结果刚睁开眼就被熏的眼睛一疼，同时脚腕突然一痛。
脚底打滑，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楚蕴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轻轻弹了弹指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笑笑，笑笑你在哪？”
磁性又带着着急的男声回荡在走廊里。
安明晨急匆匆跑过来。
一看到韩笑笑躺在地上捂着脸一脸狼狈的样子。
顿时心疼的不行。
“笑笑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询问的瞥了楚蕴一眼，在看到对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她的脸上和身上现在沾了油漆，需要马上清理。”校医说道。
安明晨收回视线，脸色不好的从校医手里接过药水。
“我来吧。”
“晨叔......”
韩笑笑委屈的声音传来。
死死抓着安明晨的手。
安明晨强忍着让自己尽量不表露出更多的心疼，“笑笑先别哭，先洗干净再说。”
韩笑笑小声的嗯了一声，乖巧的让安明晨亲自给她清洗。
等到眼睛周围清理干净，能睁眼后，韩笑笑目光隐晦又挑衅的看了楚蕴一眼。
楚蕴直接翻了个白眼。
就这两的模样，说没有那啥谁信。
亏得原主还自欺欺人忍了那么久。
那边安明晨足足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给清理完。
拉着韩笑笑起来，半搂在怀里，有些淡然又有些冷的目光落在楚蕴依旧平静的脸上。
“这件事情，你应该和我说说吧。”
要不是接到笑笑的电话，他根本不知道她居然受了这么大的罪。
而作为班主任、老师的女朋友，居然站在那里半天都不给自己一个电话。
第754章 好女孩5
“晨叔，你还不明白吗，她压根就不想让你知道。
哼，她正巴不得我倒霉呢，怎么会通知你。”
对上楚蕴淡定的视线，安明晨拧了拧眉心。
她居然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没再顺着这个话题说，安明晨低下头，温和的道，“笑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还在维护那女人。
韩笑笑不满的想着。
“我头疼。”韩笑笑一脸痛苦。
“晨叔，我头真的好疼，眼睛也疼，那个味道熏的人好难受。”
“我今天不想呆在学校了，更不想看到她。”
韩笑笑哪怕当着楚蕴的面告状，可是在安明晨面前，说话还是收敛了很多，并没有用脏话什么的。
而且带着撒娇的意味。
不管韩笑笑在外面如何乖张，在安明晨面前，永远是那个需要他疼爱的少女。
安明晨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没事了。”
“校医是吧，麻烦你给笑笑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惜月，我有话想跟你说。”
“晨叔...”
韩笑笑连忙拉着安明晨的胳膊。
“笑笑听话，我和惜月说会儿话就回来。”
“不行，我不准。”
“听话。”安明晨加重了语气。
韩笑笑目光一闪，低下头，掩饰眼里聚起的委屈。
安明晨叹了一口气，“和惜月说完话，我就带你回家。”
“真的？”韩笑笑立即惊喜的抬头。
“嗯，今天是特殊情况，以后绝不允许，快，去让校医再检查一下。”
韩笑笑撇撇嘴不说话，算是默认。
安明晨走到楚蕴跟前，“我们去下面花园说吧。”
说完就要走。
走了两步反应过来楚蕴没跟上，眉心皱了皱，伸出手要来拉楚蕴的手。
叹了一口气，“走吧。”
那边韩笑笑的眼底都快射出冰碴子了。
楚蕴好心的顾及了韩笑笑的心情，避开安明晨的手。
“这是我的工作时间，不聊私事。”
说完直接往办公室走。
“我要跟你聊的是笑笑的事情。”安明晨跟上来。
他现在哪有心情谈恋爱。
“既然是聊学生的事情，那就来办公室吧。”
安明晨拧着眉，跟着到了办公室。
提前一步回办公室的黄老师愣了一下。
感受到随着两人进门后，整个办公室充斥的诡异气氛。
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要走。
“黄老师有课？”楚蕴把人叫住。
黄老师干笑两声，盖上批了一半的卷子，“没有。”
“那就不用出去了。”
黄老师摆手，“没事没事，你男朋友好不容易来看你，我正好下去抽支烟。”
他之所以知道这位就是许老师的男朋友，还是听韩笑笑说的。
刚决定换班主任，许老师人前是清纯的育人教师，人后不要脸的勾搭安明晨这个黄金王老五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他找我谈的是公事。”
黄老师：......
也听出楚蕴这是希望他留下的意思了。
估摸着是不满安总裁对韩笑笑的态度，这是在和人生气呢。
想到她算是给自己挡灾。
他一个大男人缩在女人身后......
黄老师硬着头皮坐回椅子上。
算了，估计许老师也很为难，人家毕竟是父女关系，就算是收养的，养了这么多年，让她这个女朋友去教明显对她有意见的养女。
是挺难做的。
他就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帮忙说两句吧。
楚蕴的确是故意让黄老师留下的。
总得让人看到，真正不要脸的人是谁吧。
楚蕴坐到她的专属工位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典型老师见家长的场面。
安明晨依言坐下。
这时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自己的女朋友。
今天的她很不一样，不仅仅是做事风格出乎意料。
就连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不一样。
多了一些锐利，又似乎是上位者自然而然流泄出来的威压。
让人想要臣服。
有过这种感觉的人，除了眼前的人，他只见过一个。
安明晨眉心拧的更紧。
心里一晒，肯定是错觉。
不过不能否认，现在许惜月身上的气质，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喜欢的是惜月之前身上那种温顺又干净，说话做事都很得体，完全不会有一点让人不适。
自己在她面前可以完全放松的感觉。
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既然对方是公事公办的态度，那有些话就不好在这里说了。
“我向你请一天假，带笑笑回家好好休息一天，至于今天的事情原委，是谁做的，希望调查清楚后，随时打我电话。”
楚蕴挑眉，“你这是在要我给你一个交代？”
“难道不应该吗？”安明晨心里更不舒服。
明明前两天说起让她来教笑笑的时候，她还很乐意。
还说了一定努力让笑笑重新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不是跟着其他人混日子。
怎么今天笑笑都被弄成这样了，她不心疼就算了，毕竟她和笑笑之间，除了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连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情都不做的话。
就有点过分了。
“惜月你......”想说你今天做的和昨天说的不一样，但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
“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如果有，你可以跟我说，虽然现在是在谈公事，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变，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必对我隐瞒。”
楚蕴冷眼看着安明晨。
不得不说，除开在韩笑笑的事情上，安明晨护短又不理智以外，本身也是一个有魅力又有分寸的男人。
和之前位面那些狂拽炫酷的霸道总裁不同。
或许是因为安明晨也算自己奋斗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原因，这个男人就算喜欢掌控别人。
也是以温柔的方式，就算知道他在掌控，女人也会甘之如饴那种。
一点都不会引起反感。
这也是原主当初离不开他的原因。
就像此时，明明他心里对自己已经很不赞同，甚至于反感了，可还是尽量在说话上，留一点体面。
可惜她不是原主，也对他没好感。
所以安明晨是不是留有余地，对她没差。
“没什么特别的事。”楚蕴直接道。
安明晨：......
安明晨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
昭示他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