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 坤苍
无名魔神的意识最初一片混混沌沌，正处于祂自身都没能明悟的孕育之时，一直到了不知多少年以后，无名魔神的‘元心’开始跳动，在形体完全凝聚之前，意识诞生了。
坤苍。
林阳在这一刻，得知了无名魔神的真名。
他没有过多留意坤苍魔神无关的记忆，快速翻看坤苍魔神的一生，寻找着道无岁月的踪迹。
数个呼吸过后，林阳终于在坤苍魔神变得极为强横，不比陨落前弱多少时，找到了想要的。
那次坤苍魔神在斩杀一位强敌后，返回了孕育祂的那处近道之所，朝着更深层次开始探索，前进不知多久后，祂在近道之所的深处，找到了一枚古印章，这就是承载道无岁月真意传承之物。
“近道之所的深处吗……”
林阳睁开双眸，喃喃自语。
虽然用元心印，读取了坤苍魔神的一生，可是想要掌握道无岁月，还需要他亲自找到那一枚蕴含道无岁月传承的古印，否则哪怕通过坤苍魔神的记忆学会道无岁月，所掌握的也只是属于坤苍魔神的招数，是别人的功果，终会落下弊端，提升到坤苍魔神生前的境地之后，再难前进一步。
“幸亏留了手，没有磨灭坤苍的混沌体，要不然想要前往那一处近道之所里面，就困难上无数了。”
林阳心道。
混沌体，名头非常的响亮。
弱一些的，成长起来之后也有天仙之力，甚至万倍、十万倍于恒星也不轻而易举。
至于较强一类，破灭宇宙如喝水吃饭般，甚至仅仅现身在宇宙间，只是正常行走，就能融化宇宙，让一切的物质与能量，化为混沌能量。
像坤苍魔神这般的混沌体，在一些世界，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恐怖境地了，哪怕不说坤苍魔神所掌握的别的神通与招式，只是凭借再普通不过的体魄本能，就能让数以亿万计的宇宙归入混沌，重开多元宇宙也不是妄言。
就算在林阳眼中，坤苍魔神留下的遗蜕，也是宝物了，强度已可以炼制帝道宝物，化为兵刃之后，威力必然远超他所掌握的那件曾经弑杀了帝的不祥战矛。
“真灵之路的修士虽然强，并神异极多，可在遗蜕上，虽然也具备生前部分之能，可惜至关重要的‘真灵’已然溃灭了，体内的宇宙哪怕到了与外界没有区别的地步，也迟早会化为破灭之态，威能往少说也是十去其九。”
“坤苍这类混沌孕育的魔神，天生强横，哪怕陨落了，只留下遗蜕，遗蜕之力也能有生前的大半，只是没有生者的灵活。”
林阳的念头浮动，如果将一位造化圆满的遗蜕与坤苍魔神的遗蜕放在一起比较的话，不明真相之人，只会得出一个无需质疑的结论。
可能**个造化圆满绑一起，也不够这位混沌孕育的魔神一只手杀，但事实上而言，任何一位掌握类似斩道见我的造化圆满，斩杀坤苍魔神的概率都能在八成以上，至于没能掌握类似招式的造化圆满，与坤苍魔神最多也只能是五五开。
林阳感慨每种修行体系都各有优点之时，他开始捏起重重法诀，一念元心化为魔意，遁入坤苍之体，暂时代替坤苍魔神被斩灭的真灵，激活了这一具强横的混沌体。
轰！
霸凌诸天的至强气机喷发，重重宇宙晃荡，在这股气息冲击下，脆弱的就仿佛是泡沫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碎。
在这个瞬间，坤苍魔神便是多元宇宙的至高存在，一念万界生，一怒万界灭，恐怖到无边。
在不朝着单一目标释放气机的时候，坤苍魔神的恐怖真正展现，发挥出了那股能让任何先天、后天生灵为之绝望，为之哀嚎的至高伟力。
“道源，道终，吾道永恒。”
坤苍魔神的灰色双眸张开，祂口中在呢喃，吐露出了大道真言。
灰暗双眸深处，依稀能见到，一枚紫色铃铛正在缓缓的跳动着，如一颗心脏，极为的妖异。
多元宇宙裂开，一条条难明的混沌大裂隙，将万事万物粉碎了，尚未孕育完成的无边生机，霎时间就止住了趋势。
一些在混沌深处观战的魔神，此时脸色相继变化，祂们后退了。
“那里虽有与混沌不同的美丽，但却相当的脆弱，一击便可破，除非是以至强之物去填充，否则根本经不起摧残。”
粗狂壮汉眼见此景，若有所思。
祂眼神流转之间，停留在一位呈现圆环之态的魔神的身上。
那是祂一位大敌，根脚很神秘，似乎是命运之道孕育而成之神。
“茫茫混沌之中，事物呈现两个极端，要么极脆，只能存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那么是极强，能一直存在于混沌中，顺应大道而生，混沌为体的天生魔神们，祂们的躯体，便能说得上至强。”
粗狂壮汉暗自道。
祂此时所用之兵，就是当年斩杀强敌，炼制而成。
以往在战斗之中，虽然战到癫狂之时，也能撕开混沌，开辟一方不同的界域，但那些界域，大多给祂一种诡异感，有着莫名诅咒，与今日所见的截然不同。
“原来混沌背后，也有不存诡异诅咒，如此明亮之地。”
粗狂壮汉心生向往。
永无止境的杀戮后，谁都会心生疲惫，壮汉便是如此，所以祂想做出一番不同寻常的事情，不再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厮杀上。
……
多元宇宙的废墟上，双眸深处跳动紫玲的林阳回首一望，把握到了诸多魔神心底万千思绪。
“盘祂……”
林阳脸色略有古怪。
没想到东皇血肉之内都变成这般模样，依然会有生灵心怀开辟混沌之念，行元始天尊之责。
只可惜，在大趋势是毁灭的前提之下，逆着大势而行，下场已不言而喻。
“有点意思了……”
呢喃一声后，林阳踏入了莫名通道中，前往孕育了坤苍魔神的近道之所，去寻找道无岁月。
比起蕴含东皇血肉万千大道的造化玉碟，他还是更关心遗失的道无岁月，毕竟错失这次机会，未来不一定能得到此招了。
……
下一章稍晚....
962 世界结构，最初之点
林阳站在被坤苍魔神命名为大道之源，实则只能算黑暗大道源头的近道之所中，看着面前悬浮在无光、黑暗、漆黑等等概念之中的古印章，心中没有意外。
除了坤苍魔神外，不可能有别人进入这里，既然坤苍魔神没有动这一枚古印章，而古印章又在此地存在万古，依旧没有被近道之所同化，就不会莫名消失。
眼下如愿见到了承载了道无岁月的古印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霸王以雷神遗蜕和太古雷池为原料，炼制出了一件彼岸级绝世，虽然暗中有阿难驱动天道怪物帮忙的缘故，但也不可否认，近道之所是彼岸级绝世神兵的重要材料之一。”
“冥海剑亦如此，是九幽最底层冥海所化。”
林阳暗中思忖道。
相较太古雷池而言，造化圆满的雷神遗蜕，就算不上什么了，大概只是因为雷神诞生于太古雷池这处近道之所，与太古雷池有非同寻常的联系，所以有资格被炼制为一件彼岸级绝世。
要不然以造化与彼岸本质层次的不同，哪怕亿万个雷神遗蜕，乃至是恒河沙数的雷神遗蜕，甚至是生前的雷神，都不可能化为一件彼岸级数的绝世神兵。
“坤苍也如雷神那般，诞生在近道之所内，能不能效仿霸王，将坤苍魔神与这处近道之所，化为一件彼岸神兵？”
在神识探入古印章时，林阳也在思考这件事。
天道怪物在霸王炼制绝刀之时出了大力，所以哪怕那时的霸王连传说都不是，依旧能炼制出一件彼岸级数的神兵，九重天中他同样是彼岸级数，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弱于炼制绝刀之时的天道怪物了。
那时的阿难还没有挣脱苦海，没有放下心底善念化身为魔佛，哪怕有控制天道怪物的手段，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驱动，要不然哪怕阿难在身为昊天上帝之时，在天道怪物身上留下了再多的控制之法，阿难也会被反噬，堕入深渊。
“我强于天道怪物，坤苍与黑暗之源也类似雷神与太古雷池……”
“要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东皇太一生前只是古老者，虽然洞悉了‘道’所有方面之妙，掌握了‘三千’大道，却并非真正的‘道果’，没能掌握那不可言说的，真正的‘道’。”
“这也让东皇太一的体内，不存在真正的道，祂所掌握的‘道’的各方面，就是此界终点。”
林阳心中念头浮动。
回到此界不久之时，他以为古老者体内之界，与外界再无区别了，至于为什么古老者体内的诸天万界不会孕育出完整的循环之力，从而让祂们的道果雏形成熟，化为真正的道果，可能是因为缺少了另一位彼岸者。
这让祂们体内的世界，与外界比少了种变化，不存在额外的变数，循环之力可能也就不完整，无法让道果雏形真正的成熟。
一直到运转造化之后，眼见自身体内由单一宇宙本质猛然跃升到无数宇宙，林阳便有了明悟。
悟‘道’的层次高低，与真灵之路修士体内，最初由内景升华而来的世界，有不可忽视的关系，境界越高越是如此。
低的不说，大同小异，明悟‘我之为我’，从而跨入传说的瞬间，体内洞天会在同时化为宇宙，本质上与真实界外的重重宇宙，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顶级天仙的洞天，本质以及蕴含之道的深度，就已经不低于外界宇宙，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天仙缺少量的积累，哪怕强如霸王，天仙境界走到极致中的极致，已经无法超越，巅峰之力也不过数千亿恒星的级数，无法让洞天蜕变，化为无垠宇宙。
只是由于‘我之为我’，所以顶级天仙悟道再深，因体系的限制，也无法继续向上提升了。
而到了造化级数之时，所修之道必然也提升到了可以凝聚出近道之物的程度，拥有种种的玄妙，所以造化体内，拥有无数真实不虚的宇宙，因为近道之物的高度，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面，呈现不同形态，能贯通无数规则不同的宇宙，拥有一丝哪怕无尽变化，最初本质亦能永恒不变之意，在与其余之道的互相交织之下，便能让大神通者体内宇宙化为无数。
造化圆满体内的真实界雏形，亦是如此，与祂们的虚幻大道有关。
沉浸在永恒的黑暗之源，林阳心念转动，暗道：“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此地的近道之所，与外界的近道之所并没有区别，炼制彼岸神兵，也无关于真正的‘道’，所以说只要我回到九重天，就能将这处近道之所，乃至这块东皇血肉，化为彼岸神兵。”
念至此处后，林阳心中微喜。
此行的收获，出乎意料的大。
在进来之前，他都没想到东皇太一残留的这部分血肉之内，竟有近道之所，最初本以为只是正常的诸天万界而已，有九重天与九幽的废墟都算难得了，虽然极为不凡，是大神通者无法承受的恐怖，但是想要用来炼制彼岸神兵，还差了几分意思。
在元始天尊秉道开天前，世间是真正混沌一片，也可以说是一个包含一切的‘点’。
‘点’没有过去与未来，‘点’之外不存在外，包含无穷远与无穷近，包含了一切可能，无法用言语准确的描述，无法用逻辑判断。
一直到了元始天尊开天，‘点’有了新的变化，‘道’的各方面开始显现。
无数可以用言语概况的点互相连接，成为细线，无数细线汇聚出层面，无数层面互相叠加，形成了虚空，时间与命运长河流淌在虚空之中，乃有万界诞生，乃有诸天呈现。
而在虚空之上，是仙界。
虚空的底部，则是九幽。
仙界与九幽覆盖虚空的每一寸，也覆盖了存在于虚空之中的无数宇宙，无论是向上提升，抵达仙界九天，还是去触及诸天万界之底的九幽，最终到了尽头，超越九重天最上层，或九幽最底层，都会触及到那最初的‘点’，亦是后来被强曰为‘道’的无法形容之物。
除了证得道果，无论是彼岸者，还是近道之所，大约都在同一个层次，约等于九天最上层或九幽最底层。
所以林阳才会说，用黑暗之源，可以炼制出一件彼岸级神兵，并非完全是因为霸王炼制出绝刀这个先例。
“如果不是灵宝天尊及时斩了一剑，东皇太一的重生，必然板上钉钉，毕竟血肉内，已经出现近道之所，有了几分古老者之躯的雏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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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是慢了几秒....到第二天了...
963 造化玉碟
数月后，林阳收起古印章，双眸明亮的可怕，有种不同以往的光彩在酝酿。
“这就是……道无岁月？”
林阳道。
虽然只是短短数个月罢了，可他却已经掌握了这招在外界遗失的截天之剑。
道无岁月是时空之剑，核心之道是虚空、时光，而林阳漫长时间以来主修，便是时光之道，在虚空之道上的造诣虽然不如时光之道，却也接近了虚幻大道的程度。
所以他才能如此之快，就将道无岁月掌握到了当前境界能掌握的极限境地。
“掌握道无岁月之后，虚空之道也突破了关隘，提升到了虚幻大道的高度，连带道传寰宇，威力也有了一次飞跃性的提升。”
心念升起之后，林阳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此处近道之所，可以说是东皇血肉内最高之地，如果说包含东皇血肉万千之道的造化玉碟最有可能在哪里，那么就是此地了。
所以林阳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外界的那片混沌中，而是在这里慢慢搜索起来。
“坤苍虽然也探索过此地无数次，却没有发现古印章之外的任何东西，毕竟能承受近道之所同化之力的东西少之又少，久而久之的，祂也就不再探索这里，将视线转移到了外界的混沌。”
飞遁在种种抽象概念中，林阳的心神保守如一，施展法诀，抵抗同化之力。
除了彼岸之外，没有任何存在能无视近道之所，只要深入，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愈发明显的概念同化，失去意识与形体，成为近道之所的一部分。
失去九重天加持的林阳，也不免变得十分谨慎，免得翻车。
“以后将这里炼制为彼岸级绝世，就算东皇太一因为某些巧合真正重生了，也会失去这部分血肉，无法在祂的体内重现出黑暗之源，甚至有可能让境界出现破绽，无法和其余古老者一样圆满。”
林阳心道。
法身境界开始，修行者就能以自身蕴含部分大道法理之体，炼制相应神兵，只不过代价极为惨重，修行者会永久失去这一部分躯体，哪怕修行滴血重生之类的功法也无用，因为在‘道’的层面，将部分躯体炼为神兵的修行者，天生就是残缺的，自然无法恢复。
传说、造化，乃至彼岸也是如此，无论是修行者主动还是被动，只要没有及时让遗失的部分躯体，失去原有那般神异，从而被炼制为相应的神兵之后，那么就要有人付出代价。
想到一位古老者即将成为残疾，林阳心中就升起几分唏嘘。
幸亏东皇太一没有重现的可能了，否则在与魔佛厮杀之时，也会将他视为必杀之敌。
“既然此地有承载了‘道无岁月’的传承之物，那么能不能找到承载了‘道留一线’的传承之物？”
“伴随道尊证道，从而遗失的两招截天之剑已经找到一门，只要再找到剩下的一门，就能参照如来神掌与如来逆掌的变化，从而逆练截天七剑，看看到底有什么隐秘。”
林阳想到此处，心中愈发的好奇。
……
黑暗之源里面，除了黑暗大道外，其余之道隐秘难以察觉。
林阳愈发接近黑暗之源的核心处，当深入到一定地步之后，已经失去了对于时光的把握，此地的抽象概念，无时无刻都在侵袭他的心神、形体，使得林阳无法把握时光的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休息许久的林阳，感应到抽象概念对于自身的影响似乎降低些许后，重重踏出一步。
嗡！
伴随这步踏出，他的心神与体魄，在轻微发颤。
林阳能感觉到，至强躯体在溃散，轮廓模糊了，意识也不再清晰，似是要陷入梦境，再也无法醒来。
紧守灵台良久，林阳缓缓吐口气，心有余悸道：“到了这个深度，哪怕是造化圆满，生死也在一念，出现半点差错，那就是永恒的沉沦。”
“如果到了最深处还没有被同化，那么我在黑暗大道上面的造诣，便已经达到凝聚虚幻道果的程度，因为只有对‘黑暗’这个概念了解到那种地步，才能抵抗黑暗之源最深处，与‘黑暗’有关的种种抽象概念。”
沉浸在抽象概念的海洋中，林阳全心全意对抗着抽象概念的侵袭，让形体重新稳固，驱散那种模糊，似乎随时都可能消融在此地的感觉。
片刻过后，林阳心中一动，终于感应到了与抽象概念无关的异物。
“终于……”
他松了口气，暗道：“找到造化玉碟了。”
既然找到造化玉碟，他也就不必耗在这里，继续浪费宝贵时间了。
诚然就如林阳所说，只要可以抵达最深处，那么他在黑暗大道上的造诣，能凝聚对应的虚幻道果了，但是那实在太浪费时间，很不划算，而且他的法身是天帝帝躯，虽然能包容黑暗大道，但本质上依旧是天帝权柄与光阴之道。
如果在挣脱苦海时，选择以黑暗大道为根，凝聚对应的虚幻道果，可能不等外劫降临，就亡于自身。
否则黑帝不会耗费无数年，依靠生死原点的同化之力调理着法身，祂就是担心虚幻道果与法身本质，有太大差距，无法契合。
感悟黑暗概念良久，对于黑暗的认知更进一步。也是提高自身对于黑暗概念的抵抗，林阳伸出右手，抓向了前方。
嗤！
一股细微到了近乎不存在，文字与言语都难以准确形容的异响传了出来。
是他右手接近了黑暗深处，在霎时间被消融了，成为此地一部分。
林阳抽身后退，带着一物。
那是一面玉碟，散发着鸿蒙清光，影响了概念，让黑暗之源出现了光明，整体有种别样的美丽之感。
“竟是这样……”
“道留一线，被留在造化玉碟里。”
林阳收回探向造化玉碟的一缕神识，心中惊喜。
飞遁许久后，林阳离开了黑暗之源，返回混沌。
“造化玉碟能在黑暗之源存在如此漫长的岁月，没有丝毫被同化的迹象，看来这里哪怕只是东皇太一的部分血肉，大道的高度也极为惊人，否则造化玉碟蕴含的大道，无法让玉碟保持如今的形态。”
林阳坐下了，神识投入了造化玉碟。
……
964 根基圆满
西方极乐世界。
盘坐在极乐世界中央的阿弥陀佛，眼底升起一抹微光，比之前多了一抹说不出的灵性。
在同一个刹那，祂双眸浮现氤氲，呈现出了所有纪元的景象，诸天万界无数次的生灭，一条条完全断开的时光与命运长河，静静漂浮在祂的眼眸深处，一尊最古老的佛陀静坐，超脱于时光之上。
“道德施主，此来何事。”
归来了大半意识的阿弥陀佛转眸，看向堵在西方极乐世界外，似是最初纪元就已在此，一直没有离开过的道德天尊。
离开大赤天太清境许久的道德天尊，竟然出现在此地！
出现在另一位最古老者的道场前！
“论道。”
道德天尊双眸半开半阖，脑后悬挂着一轮圆满的宝光，蕴含亿万奥妙，是永恒的至理。
“论道？”
阿弥陀佛的双眸微动，逐渐幽深。
“原来南华替你坐镇在兜率宫中，怪不得可以瞒过我。”
“道德施主你将太极图赐予南华，却又寻我来论道……”
“又能‘论’多久？”
阿弥陀佛每说一个字，祂眼眸深处的光芒就愈发明亮，回归更多意识。
吱嘎！
吱嘎！
吱嘎！
西方极乐世界在颤抖，因为有另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挤进来，哪怕是彼岸道场，都无法完全承受。
“足矣。”
道德天尊朗盛开口道，祂脑后的圆满宝光霎时间扩散，覆盖极乐世界。
……
扶桑古树界域。
青帝颇有意外，没想到一众彼岸者没有完全回归之时，就有意料之外的变化。
“祂们……”
看着如今仅存的两位最古老者，暂时似乎没有大打出手的意思，青帝松口气。
以祂眼下状态，还能飞速提升，用一时强过一时形容都不夸张。
所以青帝自然是不愿见到，一众古老者为了道果之机，在归来的同时就让末劫到了高朝，彻底断了祂对于道果的念想。
“道德天尊、阿弥陀佛、妖皇、菩提古佛……”
“以及失踪许久的元始与灵宝两位最古老天尊。”
想到那些成道无数岁月，至少也回溯到了最初纪元诞生之时的一众古老彼岸，青帝心中转动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念头。
“一众彼岸中，只有我与金母，不具备争夺道果的资格，所以，也相对安全，不会被古老者视为大道之敌百般的针对，但也不得不防。”
“因为是末劫，古老者与普通彼岸的差距缩小，三位普通彼岸，就可以抗衡一位古老者。”
“金母……”
青帝念至此处，看向古时瑶池，看向此时的真空家乡，看向未来的金皇居所。
那里正有一轮无暇明月，缓缓地升起。
无生老母也要完全归来了！
转瞬之后，青帝转移视线，看向天庭。
天道怪物无法长时间出手，那么想要找出第三位彼岸，一同抱团抗衡古老者，自然是目前最有希望挣脱苦海的林阳了。
就算黑帝在生死原点内沉浸了无数年，在青帝的心中，还是林阳挣脱苦海的几率更大些。
不说林阳是天帝的转世，光是在九重天是伪彼岸这点，就是苦海生灵无数年，也无法触及到的境界，是种不同的视角。
“可惜了，凤兮……”
视线转移，青帝合拢双眸。
……
茫茫混沌。
并不知道青帝对自己‘寄予厚望’的林阳，正在畅游在三千大道的汪洋之中，汲取知识，让自身各方面积累愈发深厚。
“毁灭、木行、光辉、永恒、崩坏、夺舍、物质……”
无数奥秘流转在林阳心头，让他对一条条大道的感悟，凝聚出对应近道之物。
在高屋建瓴的状态下，并且掌握造化玉碟，这匪夷所思的进步速度不足为奇。
某种程度来说，造化玉碟相当于当初的九重天最上层，只可惜‘道’的高度，无法媲美九重天最上层，但却有九重天最上层没有包含的方面。
九重天最上层，虽然是各处近道之所里面，‘道’的各方面相对齐全的地方，但并不像造化玉碟这般，包含了‘道’的所有方面，对于还没有挣脱苦海的林阳来说，蕴含的万千之道高度有限的造化玉碟，反而对他的作用大于九重天最上层完整之时。
“元气、心灵、杀戮、献祭、焚烧、战斗……”
林阳喃喃自语。
‘道’各方面，有一部分原理相近，就比如时光大道，就与寿元、变化、永恒、刹那、生长等等大道有一些相近之处，部分原理甚至能共通，所以林阳在参悟起来与时光大道有关的大道之时，相对非常轻松，进境极快。
拿到造化玉碟不过短暂时间，永恒、变化、寿元、刹那四条大道，就相继达到了虚幻大道的程度，被林阳以时光大道分支的形态，融入了他的根基，让他朝着时光虚幻道果的境界愈发接近。
下一刻，混沌能量极速汇聚，凝成了灰色古剑，被林阳握在手中。
“道留一线，命运之剑……”
林阳一剑挥出，灰暗的剑光，遁入了混沌深处，斩向了莫名之地，影响了混沌魔神们的命运。
咯嘣！
古剑寸寸断开，化为了灰烬。
混沌凝实之剑，无法铭刻道纹，不能炼成法宝、神兵，唯一的特点，那就是非常非常的坚固，远超传说级数绝世神兵，极难摧毁，但是在这一刻，却无法承受林阳随手斩出的一剑。
“命运……同样与时光有关，正是有时间流动，才会有命运呈现，否则假如时光都不存在了，命运也会永远停在一点。”
林阳观察着混沌魔神的未来，没有俯视的神色，双眸中满是探究，似乎他看的不是混沌魔神，而是小白鼠。
盘龙世界的他我当初弱小时，命运对他而言完全是盲区，参悟困难，虽然之前林阳也知道命运与时光有关，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一直到了今天，感悟到‘道留一线’的那种无法用言语记载，只能以‘意’来传承的经验时，才终于恍然，从本质上，明悟命运与时光的原理。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林阳时而挥剑，改变小白……混沌魔神的命运，从中窥见出时光的变化，时而沉浸在造化玉碟中，吸取知识，完善自身之道。
轰隆！
林阳耳畔似乎升起莫名声响，他恍惚间感觉到，在他运转造化之后，那载着他的真灵漂浮在苦海的最上层，由他所感悟出的虚幻大道形成的古船，在这一刻终于不存在一丝瑕疵，达到了圆满之境。
“时光之道……终于圆满了。”
坐了不知多少年的林阳起身，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只要挣脱苦海了，一切就不再相同。
同为彼岸，有谁能让他忌惮？
965 想学吗
看了眼似乎是永恒不变的混沌魔神们，林阳离开了闭关之地，朝着青萍剑的剑痕之处遁去。
时光之道既然圆满，那他继续留在这片混沌的意义就不大了。
虽然林阳可以趁机，让自身另外之道，也提升到极高的层次，积累下无比深厚的恐怖根基，好让挣脱苦海之后距离古老者更进一步，但是林阳深知此举的愚蠢。
或许在别的世界中，这种厚积薄发的举动能让修行者突破后，战力强的不可思议，吊打立身那个境界无数年的老一辈修士，可是在一世之尊世界，在彼岸这个玄妙无双的至高境界。
这一点不成立。
哪怕手握造化玉碟，能时刻感悟这部分东皇血肉蕴含的大道，可是想让某条大道达到虚幻大道的程度，也需要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
或许比正常参悟诸天万界要快的许多，但也要以数亿年为计。
是的，因为东皇血肉蕴含之道的玄奇，修士想要将一条大道，提升到虚幻大道的程度就是要这么漫长，如果没有造化玉碟，除非是混沌魔神或先天之灵，否则想要达到这个程度，再漫长百倍都不止。
哪怕这片混沌与外界的时光流速有异，让一条大道从无到有，达到虚幻大道之境，外界也会过去将近十年的时光。
在末劫将至的此时，分秒必争，林阳又怎么会白白浪费十年，去提升另一条虚幻大道。
“登临彼岸以后，或许只要三年五载，我就能让所有的大道，都提升到虚幻大道之境，继而完善，让每一条虚幻大道圆满，到最终，融入我的虚幻道果，让之化为道果雏形。”
林阳心中暗道。
虽然他可以和黑帝一样，选择两条相反的虚幻大道作为根基，将自身根基调理为阴阳，但很可惜，这太耗费时间，恐怕没进行一半，一众彼岸者就已经大打出手，并且也让他失去了登临彼岸的最佳时机。
片刻后，林阳看到剑痕，看到浓郁的漆黑血液，那里有重重大道屏障，有无尽时空的蜷缩，让此地虚幻了，哪怕无数年了，也没有任何一位混沌魔神能发现此地的不同之处。
在祂们的眼中，这里没有剑痕与黑血，同样不存在大道屏障，与正常的混沌没有区别。
林阳这些年里，看到有混沌魔神经过此地，然后没任何异样，就这么直直穿过了剑痕所在的位置，仿佛因为祂们看不见这里，所以哪怕亲身到了此地，也无法触发什么。
“这一片混沌……”
林阳眺望茫茫混沌，似乎看到了此地未来。
毁灭。
终结。
虚无。
继续如此下去，争霸在混沌中的三千魔神，迟早也全都消亡，哪怕他这些年改的命运，也无法影响这种必定的结局。
下一刻，林阳转身了，遁入了漆黑血液中，冲击一重重屏障，越过了一处处时空漩涡，接近外界。
“祂……终于消失了。”
在林阳消失的一刹那，幽暗的混沌最深处，有人睁开了双眸。
双眸金灿灿的，无比锐利，有种摄人神采。
这是一位龙首人身的魔神，浑身覆盖鳞片，强大到一种极限，一举一动都能搅动混沌，掀起浪潮。
“除了孕育坤苍的那一处，无边混沌竟然还存在第二个道源？”
龙首魔神站立，眸光闪烁。
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混沌魔神，对于混沌的变化极为敏感，当初祂也感应到林阳出现，只是龙首魔神对于坤苍魔神了解，也就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没插手。
结果祂没想到，坤苍死了。
身为混沌霸主之一的坤苍魔神陨落在了林阳手中，这让龙首魔神忌惮的同时，也深深掩藏起自身。
一直到了今天，感应到林阳消失在了茫茫混沌中，龙首魔神才由暗转明，不再隐藏。
“当初祂斩杀坤苍的那招，让吾受到了极大启发，到了此时，已然有几分新的明悟。”
“没错，只要走通这条路，不再将变强的方法纠结于混沌体，绝对能突破以往桎梏，跨入新天地。”
龙首魔神念至此处之后，金灿灿的双眸更加锐利，充满斗志。
林阳施展斩道见我之时，虽然只是存在短短瞬间，但是在龙首魔神心中，却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为祂打开了全新的天地。
“可惜不能亲身感受那招，仅仅是依靠混沌感知之能，无法完全的体会到那种神韵。”
想到那片刻的璀璨之光，龙首魔神叹息了一声，露出了遗憾。
只是祂也明白，换了自己，哪怕比坤苍强上不少，也无法接下来那一招，最后也只会步了坤苍后尘，现在这种情况，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了，祂性命无损，却看见一条全新道路，哪怕再难，也有了提升的方向。
忽然，龙首魔神瞳孔微缩，一个平淡的声音传来，入祂耳畔。
“你想学吗？”
龙首魔神浑身都僵住了，心底升起一丝丝寒意。
祂缓缓转身，看见开口之人果然是那个恐怖无边的神秘魔神。
本该离去的祂，竟然瞒过了自身的混沌感知之能，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身后。
“不对，气息略有不同，虽然同样的隐秘难寻，却弱了许多。”
“是化身大道？”
龙首魔神暗道，祂吸口气，沉声道：“想！”
“有什么要求。”
天上不会掉馅饼，龙首魔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为我征战万载。”
林阳淡淡开口道。
既然准备将东皇血肉炼制为一柄彼岸级的绝世，那么对于这片混沌的魔神们，他自然要处理一番，总不能全杀了了事。
正好天庭缺少充门面的人，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古天庭仙神归来之后，天庭虽然不缺传说大能，可是在造化级数的战力上面，依旧少的可怜，是顶级势力之中最少的。
硝烟将要四起，总不能事事让他这位天帝出面，太有失b……身份。
虽然此地的混沌魔神，对于真灵类招式的防范不足，但却可以弥补，人只要活着，总会进步。
“好。”
龙首魔神当即答应了，祂道：“吾名……真。”
966 五十五位混沌魔神……传法
“玄阳上帝。”
林阳淡淡道。
虽然在此的只是一缕神识，但是林阳相信以龙首魔神的智商，不会攻击他。
那么渴望斩道见我，渴望破开关隘，龙首魔神怎会那般不智。
混沌魔神强是强了，眼见龙首魔神，哪怕不施展底牌都能说是混沌霸主了，万一拥有杀手锏，绝对能角逐三千混沌魔神最强之位，从破坏力上来看不比任何一位造化圆满逊色，甚至可能略有超出。
但这却无法改变，混沌魔神的劣势。
林阳估计自己就算完全放开了心神，龙首魔神也无法完整读取到斩道见我，不可能重现他对坤苍魔神所做之举。
虽然真正与混沌魔神交流没有多久，可是通过坤苍魔神的记忆，林阳对于这片混沌的魔神们，已经有了一个相当深的了解。
“玄阳上帝……”
龙首魔神暗中道，深深的记在心底。
虽然在祂的眼中，除了那一招之外，林阳不会比祂强上多少，但事实就是，对方掌握那一招，有击杀祂的可能。
或许因为自己提前知道了那招恐怖，不会和坤苍那般措手不及，但只要一个疏忽就可能陨落。
“我先传你部分，你暂去细细体悟。”
林阳开口的同时，施展造化境界之能，虚空造物，无中生有。
一个滑稽被他凝聚而出，承载了传说级数的斩道见我。
虽然战力等同大神通者，点指间就是界灭与界生，但龙首魔神终归是混沌魔神，并不是造化，祂参悟斩道见我，和林阳当初一样属于跨体系参悟，不会比天仙参悟此招快上多少。
加上龙首魔神可能拿了东西后不办事，林阳也就没传下完整的斩道见我。
“恩？”
看着林阳手中的滑稽，龙首魔神心底一惊，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
“没有依赖于混沌，不借助丝毫能量，凭空就能造物？缔造出了全新物质。”
祂震撼了。
这是怎么样的手段？就算是由虚幻大道孕育而生的至法元祖，在造物之时，也是依靠了心灵，将心灵深处之力，经过神秘转化，最终形成了不同的物质与能量，与眼前的景象截然不同。
至于黄黄的滑稽脸，没有引起龙首魔神一丁点的注意。
“此物承载了那招。”
“当你有所得之后，去召集混沌魔神，帮我宣传此招，看看有谁想用万载，换来参悟此招的机会。”
“如果你可以令我满意，没一丝松懈，我会传你一种，与混沌魔神之路截然不同的修行之路。”
林阳说道。
反正被他拐……收下后，迟早都要去天庭当中充门面，那么龙首魔神迟早都能接触到法身、应身、报身一众真灵之路的修行法。
既然如此，不如他提前点出，给龙首魔神足够的动力。
“好。”
龙首魔神重重点了点头，拿过了滑稽，便开始了参悟。
……
两百年后。
颇有所得的龙首魔神出关了。
轰！
混沌沸腾，被祂的气息震荡，万千光辉直冲混沌深处，那是无尽混沌能量摩擦形成的光彩。
“吾乃真，诸位速速来见吾。”
龙首魔神高声，传遍了混沌。
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混沌的共鸣，也唯有如此，才能将祂的意念传递至哪怕混沌魔神，也要飞遁亿万载才能抵达的无比遥远之地，而那里，远远不是混沌的尽头。
因为茫茫混沌，不存在尽头。
如果不是到了高深层次之后，能冥冥中感应到每条道，都对应一尊混沌魔神，恐怕无人能统计出混沌魔神大概到底有多少。
“是真祖？”
一位新生的混沌魔神变色了，很骇然。
祂是变化大道孕育的，至于原本那位，死于一次激战。
“真祖如此大动干戈，到底为了何事？”
这位混沌魔神暗自道。
虽然同为混沌魔神，但是祂诞生不久，与龙首魔神有天地之别，自然要带上尊称。
而龙首魔神在混沌魔神中，被称为祖。
“去看看……”
……
一位位混沌魔神做出类似的决定之时，也有部分魔神没有动身。
有的魔神因为距离太远了，走到时间的尽头估计都不能抵达龙首魔神的所在之地，也有的魔神暗中不屑，没有理会此事，如果不是忌惮龙首魔神实在是强的离谱，早有人强势回应，直言表示嘲讽了。
五千多年过去之后，总共有六十九位混沌魔神来到了龙首魔神潜修的那一片地域。
除了因为各种原因不想来的那些魔神，这些已经是这片混沌中魔神总数的七成了。
“此招……”
龙首魔神朗盛开口，施展出斩道见我。
祂这些年进境极快，近乎是完全的掌握了传说级数的斩道见我，所以在出招之时，让到来的一众魔神们，心底升起悸动，脸上难以抑制的浮现出了忌惮。
与磨灭混沌之体的强不同，此刻之招，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带给祂们死亡感。
片刻后，在一众魔神各有所思的时候，龙首魔神出声了。
“想要参悟这一招……”
龙首魔神用自己的方式重复了一遍林阳当初所说的那番话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让一众魔神自己选择。
最终，有十五位混沌魔神选择了离开，龙首魔神虽然眼神微冷，却没有选择出手。
“这些，也足够了。”
林阳再一次现身了，与数千年前不同，此时他存在感极为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归入虚无。
并非这些年遭遇大敌，而是他的真身，越过了大半的大道壁障，即将离开这方混沌，离开这诸天万界了。
受此影响，这缕神识，自然露出此态。
大神通者哪怕再强，却也不可能横贯两个近乎独立的诸天万界，尤其是与自身关系极大的神识类的事物。
“不算真的话，总共五十四位混沌魔神，有四十九位强于传说大能，略弱于初入造化的。”
“除了盘祂战力接近造化圆满之外，剩下几个战力大约在正常造化的水准。”
林阳挥手，他挥洒出了几十个滑稽，让众位混沌魔神一人一个，认真的钻研参悟。
同时他也履行了当时的承诺，将法身的修行之法，传授给龙首魔神，并根据混沌魔神躯体与常人的不同，耗费数千年修改了一次此门修行之法，让混沌魔神也可以修炼，无需斩掉原本躯体。
“转修法身后，祂能说得上是古往今来最强法身……”
看着龙首魔神露出一抹喜色，林阳暗道。
以混沌魔神体魄的强大，哪怕凝聚法身，对于龙首魔神的战力没什么提升，祂却依旧能与造化圆满争锋。
所以林阳会有如此念头。
除非有法身境界的修士，能与一位完整的彼岸者过招，但那又怎么可能，要知道，所有大神通者绑在一起，也挡不住彼岸者一根指头，更别说法身。
……
感谢嘴强王者二哈、长生道主等书友的打赏。
967 为了梦想，竭尽所能
“恩……几十个‘帝’，勉勉强强吧。”
想到未来的那些景象，林阳露出笑意。
虽然在一世之尊世界，这些混沌魔神，除了给天庭撑门面之外别无他用，可是等他以后功行圆满，回到完美世界，那么任何一位混沌魔神都是凌驾在仙王之上的至强存在，能称为帝。
虽然此刻有一些魔神，战力并没有达到造化级数，可那也只是迟早的事。
只要他挣脱苦海，那么这些混沌魔神，战力至少都能媲美大神通者。
“当差距大到一定地步之后，他们都已经无法切身感受到什么是强大了。”
“对蝼蚁而言，天空与宇宙并无区别。”
想到完美世界的旧人，林阳轻轻一叹。
不说彼岸的生命层次，仅仅是最直观的破坏力上，就已经到了不允许观众存在的地步了。
原时空彼岸几次交手，在出手的刹那，诸天万界就直接化为了虚无，芸芸众生无论凡俗，还是纵横诸天万界的大神通者，别说惊慌与恐惧了，他们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就化为了无，真正的死去。
没有一位彼岸针对诸天万界，但是祂们交手余波，哪怕仅仅是一丝，就造成了如此景象。
甚至说是交手余波也不准确，只是在战斗的时候，一众彼岸不再抑制自身，导致这一方诸天万界，被彻底的压成了虚无，只是彼岸真身具备的‘重量’。
如果不是有一些彼岸大人物的布局还没有完成，战后随手恢复了诸天万界，此时的一切，只有无。
即将登临彼岸，林阳只能费心竭力的，从侧面表现出自己的伟大了，否则未来荣归故里，无人为之庆祝，实在太过可悲。
跨越重重大道壁障，感受到混沌之感愈发淡薄，林阳暗道：
“这个时候……祂们也彻底回归了吧。”
想到此处之后，他心中没有什么波澜，本来在他计划之中，登临彼岸的最佳时机也不是在此时，而是黑帝登临彼岸之时。
只有在那个时间点，一众彼岸才会真正的脱不开身，就算想阻拦他也有心无力，比祂们还没有回归之时，还要安全几分。
等到他登临彼岸后，哪怕有彼岸者对林阳抱有敌意，那也无济于事，哪怕回朔时光在林阳登临彼岸之时出手，却会因为当前节点的林阳已经是彼岸者了，过去的每个刹那也是彼岸，最终只会演变成一次彼岸交锋。
“也不知有了我引发的些许变化，真武能不能改变原时空中的命运，登临彼岸。”
林阳心中思忖。
虽然大体看来，本时空的轨迹和原时空没什么区别，应该与黑帝并无什么牵扯，但是无论从九凤的身上，还是燃灯那里，都能看出一点，那就是历史变化的次数绝对不会少了。
或许就有一次，导致黑帝的想法变了。
毕竟在当前节点，离开生死原点的黑帝依旧在某处秘地潜修，还没有挣脱苦海，也没有殉道，亡于彼岸之路，时光与命运长河中的烙印，也并非陨落的彼岸者烙印那般缺少灵性，那么就还可以通过改变过去，影响到黑帝。
“看你造化了。”
思绪转动之后，林阳的念头止住。
虽然大道之树内承载的道传寰宇，让他明悟从六道轮回之主那里兑换的截天七剑存在的问题，可是其中因果，林阳早通过魔皇之身还清，魔皇之身在生死原点潜修的那些年中，曾经意有所指的说过。
只是每一位大神通者，尤其是志在彼岸之路的强者，都切身体会到了苦海之苦，意志坚定到了不可思议之境，怎么会因为外人三言两语，就动摇了自身的彼岸之路。
身子突然一轻，林阳的眼前天旋地转，再次凝神时，他已经回到了仙界最中央。
看了眼隐藏在氤氲雾气之中的凌霄殿，林阳捏法诀，解开了封困着此地的枷锁，让仙界四极的力量源头止住。
哗啦！
一条条莫名锁链接二连三的断裂，东皇血肉的恐怖之感就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开始肆虐了，朝着仙界扩散。
唰！
在无形浪潮拍到之前，林阳就已消失，离开了仙界，回到了外界的九重天，只剩下失去所有束缚的东皇血肉。
……
九重天。
林阳的眼神微微一眯，浮现刹那恍惚。
九重天加持重新加身，让林阳从蝼蚁，成为了彼岸，从时间长河中一个点，化为一条线，提升之大超过蓄气到造化的总和。
意识徜徉在时光与命运长河之中半晌，林阳拿起光阴刀，右手抹过刀身，取出东皇血肉。
看着散发无穷无尽恐怖气息的黑血，林阳一手探入其中，顺着青萍剑剑痕，抓向了混沌。
之前他飞遁了数千年才越过的重重大道屏障与时光漩涡，此刻刹那便跨越，从中抓出了五十五位混沌魔神。
掌握造化玉碟后，哪怕他的部分躯体进入东皇血肉内部，也不会完全失去加持，从而完全跌落下彼岸境界，抓来一群混沌魔神，自然相当轻松。
“这里是……”
龙首魔神的心底惊悸，双眸浮现骇然。
明明之前在征伐混沌，狩猎一众魔神，怎么在忽然之间，来到了奇异之地。
接着在下一刻，龙首魔神就看到了比曾经恐怖了无数倍，让人升不起一丝抵抗之心的林阳。
“是玄阳上帝？”
“祂不是彻底消失了吗？”
龙首魔神思绪几乎停顿，内心的情绪，复杂到难以描述。
“……你不是证道失败，陨落了吗？”
一位魔神愕然看向盘祂魔神。
“证道？”
“陨落？”
粗狂壮汉茫然。
从外界看来，林阳离开东皇血肉也就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可是东皇血肉内，却过去亿万载，一众混沌魔神早就淡忘了当初的约定，甚至有部分魔神早已陨落，却被林阳一手拉了回来，改变了历史。
“万年之约。”
林阳此时道。
话语出口之时，五十五位混沌魔神亿万年前的记忆浮现，变得无比的清晰，烙印脑海深处。
的确……
祂们这些年的进步就是源自于那次，用万年换来一次参悟玄妙招数的机会。
……
下一章稍晚，可能一点左右。
968 彼岸宫殿
“此刻开始，总计万载时光，你们要如约定那般，为我效力。”
林阳淡淡道。
彼岸者的气息没有半点收敛，让一众混沌魔神的压力愈发沉重，似乎随时都可能死去。
在混沌魔神的眼中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就似凡人，不能因为怕影响了存在于身体周边的微生物，连呼吸乃至是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吧，那太过憋屈，让人怎么承受。
既然如此了，那就无视好了。
无关乎善恶，只是强弱的差距太大了。
“表现良好，则有机会继续为我效力。”
林阳开口时，将玄女招来了，他说道：“玄女，你去安排一下，让祂们熟悉一下各部。”
“遵命。”
玄女低头道。
看着眼前一众缭绕混沌之气，气机恐怖的混沌魔神们，祂暗道：
“混沌之神？是陛下从哪一个诸天万界招来的？”
上古之时，玄女有缘进入过天帝体内的诸天万界，也就知道了，任何一个彼岸级存在，内部都拥有一方与当下有所区别的诸天万界，就似是正常大神通者体内的重重宇宙与真实界外的重重宇宙那般。
此时的诸天万界已到了末期，不可能孕育出混沌之神，不怪玄女会想到别的诸天万界。
“诸位道友，请跟我来吧。”
玄女转头看向一众混沌魔神。
等众人离开，林阳看向被他压住所有神异的东皇血肉，接着取出坤苍魔神的混沌之躯。
“等到回去，玄天道场已经有些落后，正好趁着这次，炼制出一座彼岸级的宫殿。”
林阳眼神微动，开始了祭炼，将坤苍魔神炼化为道引，方便等下他牵动黑暗之源。
当初传说之时，他就非常向往妖皇殿，所以炼制出了玄天道场，那时他力有不及，无法让玄天道场拥有横跨时光的伟力，只具备一些传说特征。
一转眼，过去了无数岁月。
他今日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既有能力，也有材料，能炼制出一座横跨时光的彼岸宫殿。
在林阳念头浮动的刹那间，坤苍魔神的混沌之躯，就已经成为了一团浓稠的液体，灰蒙蒙的，更蕴藏着化解不开的黑暗，似乎是最纯粹最原始，是纪元之初的元初之暗。
嗡！
道引被林阳投入东皇血肉，他运转《魔皇典》记载的炼器之法，并加上自身独特见解，开始炼器。
“以混沌为温床，以近道之所为原料，让黑暗之源的形态改变，从一处蕴含‘道’有关黑暗之秘的所在，成为彼岸神兵。”
他双眸深处浮现一层氤氲，映照诸天，看到东皇血肉内的一切。
一条条大道蜷缩，在震动，一尊尊混沌魔神露出了莫名的神色，似是痛苦，似是难过，似是悲伤。
“这是怎么了？”
一团幽暗之火剧烈的波动，灼烧混沌，让附近的时空变为虚无。
看着原本平静的混沌气流，忽然呈现出了种种玄妙难言的轨迹，幽暗之火的波动更甚，祂诧异道：
“大道？”
“大道怎么会显露了部分？”
所有混沌魔神有共同疑惑，可是直到过去了数万年依旧如此后，就没人在意这件事了，将混沌的异样当成了常态。
不是没人想要探究，只是混沌太浩瀚，根本不存在界限与边缘，就算耗费了无尽时光，可能也找不到异样的源头，况且，能让混沌大变，大道显形的‘东西’，又岂是恐怖可以形容的，根本就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
就算想更进一步，也需要量力而行的。
这一日，一些混沌魔神参悟大道轨迹，以求趁着这个机会了解、掌握其余之道的时候，混沌的异变忽然就停止了。
原本清晰的大道，再次变得隐秘难见，混沌气流重新变得无序。
有人在愕然之时，脑海猛然就是一空。
无法形容的浩大断裂声不知源自何处，忽视了时空距离，传到所有混沌魔神的心海中，那些正在孕育的新生魔神，更是因此被击溃意识，之前无数年的时光就此白费了。
“黑暗。”
“是大道的尽头。”
最强的一批魔神，似乎有所察觉，一个个骇然失色。
轰隆隆！
浩瀚的混沌震动，原本灰蒙蒙的色彩，在一瞬间被染成了漆黑，甚至连思维、神识等等无形之物，在这片黑暗中，都失去了该有的功能，全都成为了永恒黑暗的一部分。
……
九重天。
林阳看到漆黑血液化为极致之暗，能吞没世间万彩，露出了一丝喜色，暗道：“成了。”
甚至无需他帮忙，神兵雏形就自主完成了最关键的那一步蜕变，代替了东皇血肉在历史中的烙印，在维持历史的同时，回朔到了纪元之初的虚无。
凌霄殿在这一刻变得透明了几分，紧接着被流淌的纯粹黑暗逐步填充，令原本的大殿化为了黑色。
虽然整体变成了黑色，但与九重天的仙家景象并没有任何的违和之处，反而异常融洽，一黑一白，就似最初的阴与阳。
“因为东皇血肉的本质是彼岸级，所以宫殿成型后，诸天万界并没有异象诞生。”
看着外界的平静，林阳心中思忖。
“这样也好，没有引起祂们注视，暂时也算底牌了。”
“哪怕再弱，完整的彼岸级神兵，也挡住彼岸一下，某些时刻能发挥天大作用。”
……
凌霄殿外。
刚刚离开凌霄殿的玄女与魔神们，看着凌霄殿忽然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心中各有所思。
“陛下想换风格？”
玄女暗道。
然而，看到了牌匾上的那三个字，玄女略微的诧异。
“天……”
下一刻，历史改变，玄女与魔神们的念头戛然而止。
凌霄殿依旧如初，万古不变，哪有什么黑色。
“既然想当做底牌，那暂时就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要不然传出去了，难免引人猜疑。”
林阳看着一众魔神跟随玄女离去，心念转动。
在理论中，要炼制彼岸级宝物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可是从林阳动念开始算直到此刻，也不过一两个呼吸罢了，相较于时间来说，更关键的是有没有合适的材料以及实力。
篡改一两个呼吸的历史，大神通者甚至连察觉都做不到，不会出现类似‘梦境’之事。
“截天……”
眼眸微转后，林阳借助彼岸境界的独特之处，开始参悟这一门道尊传下来的彼岸之招。
969 五百个朵儿察
截天七剑，每一剑都是‘道’不同方面的体现，斩道见我是真灵之道的体现，能忽视外在种种，直斩真灵，若是不存真灵，则是直斩元神、灵魂、意识。
道不可论，因果之道的体现，如果不是元始天尊在世，只要掌握了道不可论，修士就可以凝聚出虚幻道果，成为诸果之因。
道无岁月，时空；万物成道，四象五行之演化，是三生万物这个过程的体现。
道传寰宇，无处不至之剑，可以说是虚空之道，也能说是种超越空间的概念。
道留一线，命运；道灭道生，终结与开创之剑。
虽然截天七剑并没有囊括‘道’所有的方面，可是完全掌握了截天七剑之秘，距离彻底掌握诸天万界所有奥秘相差不远了。
“斩道见我……道不可论……”
林阳喃喃自语着。
他的注意力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待在当前节点，大多都转移到了过往岁月中，观看着九重天无数年的变化。
九重天奥秘无穷，法与理皆备，修士参悟法理的速度，在这里是外界数十倍，是得天独厚的修行圣境，林阳道行哪怕如此高深，观摩九重天的大道痕迹之时，收获也颇大。
“七剑之中，我完全掌握两剑，隐约把握到一丝脉络，察觉到斩道见我与道不可论的那一丝共通之处。”
“剩下几剑，哪怕我早已掌握到了造化境界能掌握的极限，乃至有所超越了，与那两剑也有本质的区别，没有从剩下几剑之中，察觉到那种脉络。”
“或许……”
“道无岁月与道留一线也达到这个境界之后，会有所发现。”
林阳的心念浮动，隐约有叹息。
无知者无畏，虽然当初猜到了，在他实力愈发强大后，获取历练点的难度也会随之提升，可是到了今天，林阳还是有几分惋惜。
他最后一次获得历练点……
还是击杀尸骸仙帝的时候了。
至高仙帝，万古无上的至强者，找遍无数世界也难寻一位。
但结果，仅仅价值十万历练点，相当于五百个朵儿察罢了，看上去只有五百倍的差距，可两者间的实力，亿亿万倍都无法形容。
林阳甚至能预料到，就算上苍之上存在着超越仙帝的生灵，估计也就二十多万历练点，还不够他从无到有的掌握一门截天之剑。
至于当初遇到九凤、以及击杀无上真佛的时候，因为此身并非本体，并没得到历练点，否则按林阳推断，两个实力与自己差不太多的强者，在当下这个等级，怎么也能值个三五万历练点。
“幸亏当初有先见之明，在起源大陆上耗费了漫长的岁月，忍受枯燥，艰难前行，击杀了无数异类生命。”
想到了那一串数字，林阳在叹息的同时也升起了几分庆幸，若非如此，他想底气充足，只能选择终结生命，从头再来好好刷点。
只是知道历练点极难获取了，哪怕此时拥有的历练点不少，林阳也不敢随意的挥霍了。
只要有功法或神通招式，他就能通过‘系统’消耗历练点，让自身完全的掌握那一招，只包含到造化圆满的《天帝玉册》从无到有是八万点，《他化自在帝法》、《一气化三清》、《截天七剑》等等彼岸级的神通招数，从无到有掌握，大约需要三十万历练点。
看上去八万与三十万差的并不远，但是林阳不难想到，未来如果真的能穿越到那种无限叠盒世界中，恐怕那些顶级功法，少说也需要百万点，而且修成之后，想杀彼岸者估计就和彼岸者杀造化那般容易。
为了可能的未来，哪怕他此时可以瞬间掌握《截天七剑》，也不得不自己先参悟部分，减少历练点的消耗。
“当初要掌握一门外景级的‘火皇焚乾坤’，需要两百点，而想掌握《他化自在法》，只需要一千五百个‘火皇焚乾坤’……”
林阳思绪转动之间，体内隐约传出的心跳声。
祂体内的真实界正在缓缓的跳动，因为进入东皇血肉，暂时停止的孕育再次开始进行。
尝试了一下修炼道传寰宇所需要的历练点后，林阳心中道：“还需要二十万历练点吗。”
伪彼岸与正常彼岸，终归有区别。
虽然林阳可以利用伪彼岸的神异，有限度的修改自身，从而让他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截天七剑》、《如来神掌》、《如来逆掌》掌握到高深境界，却不可能和正常彼岸那样，有几率彻底掌握这几门彼岸级的招数。
这也就导致了，林阳此时对道传寰宇的掌握达到极限，想要完全完整，彻底掌握此招，还需要补上二十万历练点。
“登临彼岸后，参悟一段时间达到瓶颈再用‘系统’，彻底掌握几招？”
“还是在此时，直接掌握这几招？”
参悟大道之时，林阳罕见的纠结了。
他一心多用，每个念头都全心全意，互相间并不影响，哪怕心有纠结，参悟大道的速度也没有放缓下来，就仿佛，正在参悟大道的是万年前的他，而正在纠结的，则是百年前的他。
本质虽是彼岸，却呈现苦海的特征，因不同的时间展露出不同的心绪。
“如果是前者，每彻底掌握一招，只是代表多了一种手段，并且距离古老者愈发近了。”
“而后者的话，则代表了立道之时，虚幻道果更加的全面，神异更多。”
林阳双眸浮动，暗中思忖。
理论上每一位古老彼岸者，在因果之道上的造诣，并不弱于元始天尊，因为假如祂们的因果之道不圆满，所谓的掌握诸天万界所有奥秘就有水分，但是根据林阳近些年的见闻，他知道了，这点并没有什么问题。
古老者，掌握诸天万界的所有奥秘，是一个真理。
而为什么元始天尊是诸果之因，别的古老者不是，在林阳的推测之中，除了万物不会有第二因之外，区别就在于凝聚虚幻道果之时了。
元始天尊是天生的彼岸者不假，可是，这并不会改变祂也是由普通彼岸，一步步提升的，成为古老者前，虚幻道果的立道根基，必然有因果之道。
……
qq明天就能解封了...
970 降临瑶池
“天帝脚踏光阴，执掌三生，以时光立道，凝聚对应的虚幻道果，所以在本纪元，祂是时光的象征之一。”
“有可能是天帝并非古老者，所以祂只是时光象征之一，并非完全的时光象征。”
思及彼岸的秘密，林阳暗道：“芸芸众生，在自证传说，证见自身本性灵光之时，会看到不同大道象征。”
“与时光有关的，可能会看到天帝，亦或别的时光象征，而与开辟与最初有关的，会看到元始天尊……”
“其余彼岸亦是如此，青帝证道时，以时光、虚空、木行、生机凝聚了虚幻道果，自此之后，与四条大道有所关联的芸芸众生，都会在本性灵光深处，看到青帝的身影。”
“而像天帝那般，哪怕登临彼岸后，彻底掌握了虚空之道，在神异与特征之上，也会与青帝有些许差别，至少与虚空之道有关的生灵，不会在本性灵光最深处看到天帝。”
“其余的古老者，与元始天尊在因果之道上的差别，也会是如此。”
“或许到了彼岸，这一点差别已经不重要了，仅仅是外在表现的区别，内在并无差距……”
当想到了此处后，林阳就下定决心。
必须在彼岸之前，将截天彻底掌握，甚至不止截天，如来神掌与如来逆掌也是。
“恩，并非是因为与这些大道有关的生灵能不能在本性灵光深处看到我的身影，只是我本就处于了劣势，哪怕登临彼岸也难以快速成为古老者，那就只能尽量缩小与祂们的差距。”
林阳暗道，双眸都染上了一层光彩。
“魔皇典、人皇金书……”
当想到这两门彼岸级功法，林阳沉吟了半晌。
截天七剑、如来神掌。
这些都是彼岸级数的招式，并不是修行的根本法，虽然修行者也可以借助截天七剑、如来神掌凝聚法身，但那只能算是，借助截天和如来的理，创造出了属于自身的功法，从而凝聚法身，与这些招式更加契合。
林阳第二次凝聚法身证的真灵法体，便属于此列。
而魔皇典、人皇金书，属于修行的根本之法，在理论中哪怕修行者只是按部就班的，也能一次次的晋升，并不需要像截天与如来那般，先参悟了两者蕴含的道与理，继而创造出功法。
就算林阳，也不敢冒然修行彼岸级数的根本功法，心底仍然保留了一丝顾忌。
实在是造化与彼岸的差距太大太大，前者就如梦幻泡影般的不切实际，林阳不知道，完全掌握彼岸级根本功法的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会不会被‘彼岸’境界同化，逐渐淡漠了感情，成为高高在上的天意。
哪怕在登临彼岸之前，完全掌握了魔皇典与人皇金书，能让他的虚幻道果凝聚之时，包含‘道’更多的方面，林阳也没冲动做出决定。
“恩……”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真的彻底掌握魔皇典，或是人皇金书，那么我就只能以魔主、人皇所践行之道立道了，作为我虚幻道果的根基，失去选择权，哪怕当时的我完全掌握了截天、如来，也无法将截天、如来蕴含之道，融入虚幻道果的根基。”
林阳暗中思忖着。
在使用历练点修炼的时候，他除了将目标功法、神通彻底掌握之外，无法保留下其余念头，与境界高低无关。
多次使用‘系统’的这个功能，林阳已经很有经验了。
魔主的道是什么？林阳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人皇的道，人皇想带领除妖族之外的芸芸众生，一同的渡过苦海，登临彼岸。
就算是林阳，也都有几分咋舌。
众生皆彼岸。
估计哪怕是幻想，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如此大宏愿，也不怪人皇让别的彼岸忌惮，就连支持着人皇的妖皇，在人皇陨落之时也选择了袖手旁观。
简单的概括，就是一个蚂蚁变成了人类，并且还想要让所有的蚂蚁，都变成人类，甚至因为人族某些事，人皇不愿妥协，要与某些彼岸者敌对乃至杀死对方……
变成人的蚂蚁，为了继续保护蚂蚁的安全，不止打人，还准备杀人。
这就是当时的人皇在一众彼岸者中的处境。
甚至彼岸者与非彼岸的差距远大于人类与蚂蚁的差距，用此来形容，都不太准确。
如果因为通过‘系统’在此时彻底的掌握了人皇金书，导致自身这方面的念头变得难以抑制，林阳那就真的是欲哭无泪。
“只要妥协了一次，那么就会妥协无数次，或许就是看透了这一点，祂才明知道保留彼岸之身的重要性，也选择不妥协，不想自欺欺人。”
林阳心中叹息，心中油然而生几分敬佩。
站在苦海角度，他当然愿意人皇大愿成功。
而在彼岸角度……
林阳转移了思绪，不再去思考这件事情。
“如来神掌与如来逆掌，已经掌握到当前境界的极限，只是相较来说有些许死板，无法和无上真佛那般，九式神掌合一，打出无与伦比的一击。”
“而道无岁月与道留一线，当前节点向后推移半个月，也能掌握到当前的极限了。”
“在彻底掌握几招之后，就是静等一众彼岸真正无法抽出一丝余力的那个机会了。”
念至此处，林阳看向了西方极乐世界的两位最古来者。
虽然道德天尊为他创造出了安全的环境，可是菩提古佛与无生老母，甚至是妖皇，态度可都尚未明确呢。
而且……
道德天尊到底是为孟奇，还是为了他找上的阿弥陀佛，还不一定呢。
与天帝不同，自始至终，他与道德天尊的交流仅一次，这一位最古老的天尊之一，心中到底有什么念头，林阳一无所知，只能大概猜测是维持原本胜利的结局，至于对他的态度上……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林阳轻轻皱眉，呢喃道。
下一刻，他的大半意识，来到了上古时代，来到瑶池外。
“金皇……”
林阳眼眸微转。
既然不明白无生老母的态度，那就问一问，身在九重天，他还会怕无生老母不成。
971 调侃无生老母
生死原点。
正与孟奇双修的顾小桑双眸忽的瞪大，浮现出一丝惊愕，一丝惶恐，她看着孟奇，脱口而出道：“老母归来了！”
孟奇一怔，大脑就仿佛被人锤了一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无生老母归来了？
祂竟真的归来了！
就像他与魔佛之间存在那种莫名联系，顾小桑与无生老母同样如此，加上顾小桑已然运转造化，孟奇没有怀疑顾小桑话语的真假。
放下了过去种种，在中古初年登临彼岸的金皇，回到了时光长河中！
“还好……”
“有林师兄点醒，以及青帝的帮忙，我与小桑的过去身，被从外界，完全转移到了九幽某一层，正在阴曹地府。”
心中波澜的时候，孟奇也松了口气，升起庆幸。
过去每个刹那的自己被转移到九幽，哪怕无生老母是一位彼岸大人物，想要击杀祂们也不容易。
九幽的伪彼岸们，不会看着无生老母干涉九幽，否则当初九灵元圣进入九幽，就不会掀起一场彼岸级数的争斗。
“若非祂们帮助，我们就算身处生死原点之内，过往历史也会苍白无力的暴露在老母的面前，祂只要挥一挥手，就能轻易杀掉我们的过去，从而在历史重演中，抹掉此时的我们。”
顾小桑脸上浮现起一丝苍白，双眸中略显慌乱。
自身噩梦的源头，在这一刻终于归来，让她怎么能保持平静，越是拥有无生老母的记忆，她越是知道想要与无生老母抗争，希望到底多小。
孟奇深深吸口气，从顾小桑的慌乱中，窥视到了魔佛脱困时自身可能的模样。
他压下心底思绪，沉稳开口：
“此次功成，吞噬了部分生死原点后，我的混沌无极之道就能圆满，也就有了挣脱苦海的可能。”
“只要登临彼岸，那么就不会再畏惧无生老母。”
哪怕尽量平复了心底的情绪，孟奇此时的话语中，也露出几分沉重。
不为别的，只是单单‘彼岸’两个字，就能让所有明白其中含义者，心生绝望。
“苦海境？造化境？”
“嘿……是绝望境吧。”
孟奇自嘲一笑。
临近造化圆满，却不如当初一步登天来的喜悦。
在孟奇劝慰时，顾小桑也终于平静了，脸色如初，一切情绪都被隐藏心底深处。
两人抛去杂念，继续双修了。
……
上古时代瑶池。
林阳看着瑶池中央，那一轮上古时代的芸芸众生，无法看到的明月，双眸微动。
本该圆满无暇的明月，此时却似月亏，有了瑕疵。
虽然比起明月，那一点瑕疵难以察觉，却真的存在着，让明月失去了那种圆满，有了破绽以及缺陷。
“任谁能想到，此时看上去，与青帝相差不大的金皇，竟然早已经是古老者了。”
林阳暗道。
眼前明月，并非真正的明月，只是悬挂在彼岸者脑后的大道宝光，能在一定程度上映照出彼岸者的状态。
“你能拿出什么。”
神圣飘渺的声音从瑶池传出，进入林阳的耳畔中。
彼岸占有未来，无生老母自然不会不知林阳来此，到底为了什么。
除了得到祂的支持，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林阳眸子微眯，浮现了笑意，他迈开步，走向了瑶池，同时说道：“帮你杀掉顾小桑，让你回到圆满。”
他的话一出口，瑶池深处的那一轮明月，就泛起涟漪。
似是无生老母颇为惊讶，没想到林阳竟会说出这番话，从而让宝光，出现一定的晃动。
明显能看出来，林阳这番话，不在无生老母占据的诸多未来之中。
“如此，你可满意？”
“我挣脱苦海之时，不需要你出手相助，只需要旁观，坐视我挣脱苦海便可，至于是否会有别人阻道，与你无关了。”
“只要这样，你就能换来圆满自身之机。”
“我点醒了他们两人，一直以来对苏孟也是照顾颇多，他们就算抱有警惕，也不会防我。”
林阳说话时，逐渐露出发自于心底的笑意。
他是真的很开心，压抑了这么久，到了今时今日，终于能光明正大调戏一位彼岸大人物了。
我知道顾小桑是你做减求空的产物，别说杀了她，你护着她还来不及，毕竟事关自身道途。
但是……
我就是要装作不知道。
你伪装的这么好，谁都不知道你早已成为古老者，并且正在做减求空，那么我此时的言论，想必是极为有诚意了。
要是换了魔佛，恐怕早就求之不得，甚至会付出代价，让我杀掉孟奇。
开心吗？
快乐吗？
愤怒吗？
敢与我动手吗？从而让一众彼岸大人物察觉不对，继而推测出你已经是古老者的这件事情，了然顾小桑真实身份，让原本不愿见你圆满的彼岸者，从护持顾小桑改为除掉顾小桑。
林阳停下来了，眺望着端坐在瑶池中的无生老母。
无穷无尽的时空形成了一重重帷幕，将祂覆盖了，让林阳只能看到一双包含诸天万界一切美好、诸般可能的双眸。
只是一眼之间，就能让人心底升起说不出的迷醉，归入真空家乡。
明月宝光将祂覆盖，朵朵白莲飘落，每一朵中央，都端坐着神灵，是大道化身，代表不同大道、不同规则，都拥有超越苦海级数的神异以及伟力。
“每一尊神灵，都是无生老母掌握的‘道’的一个部分所演化的，也是祂自身道果的另类体现。”
林阳眸光微转，别的不说，只是伪装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无生老母，想要杀造化，一朵莲花神足矣。
也许在彼岸的眼中，莲花神灵很弱，一手就能灭，但是对于造化，依旧是无穷大，有本质区别。
转瞬。
神圣飘渺的话语再次传出。
无生老母开口，道：“原来如此，你让苏孟请青帝出手，转移他与顾小桑的过去，除了让我击杀顾小桑的难度变大之外，也是为了将之当为自身挣脱苦海的筹码。”
“看来你的那具化身，在生死原点之内另有布置，让你有信心击杀顾小桑。”
祂的语气波澜不惊，没有情绪波动，高远似天音。
……
感谢创世洪荒圣人、真天启自行车骑士、一条不翻身的咸鱼、梦幻中的自己等书友的打赏。
下一章最晚一点吧...
972 林阳：我讨厌有智商的世界
“没错。”
林阳的话语响起，与之前不同略带笑意不同，多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冷酷，如同俯瞰人间苍生的冷漠之神，也似淡漠无情的苍天。
他双眸略有狭长，透露出些许刻薄。
似乎之前的所有，全都是他的伪装，此时的，才是原本模样。
林阳的嘴角微勾，似浮现一抹冷笑，他说道：“不登临彼岸，始终不见真实，只会被无数年如一的轮回的事，遮蔽双眼，沉沦苦海。”
“知晓顾小桑与苏孟的真正身份后，我便开始了长久的谋划，就是为了今日。”
“与苦海生灵不同，和他们的交情，能变成彼岸层次的筹码。”
林阳双手背负，微微抬起头颅，似乎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这些一直在他心底，压抑太久太久，到了今日终于有人能倾诉，所以也就趁机，说出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怪不得……”
“你逐渐与江芷薇、齐正言等人没有了联系，虽然看上去正常，但与对苏孟的态度相比，就有几分不对之处。”
无生老母淡淡开口。
彼岸占有部分未来，并非‘道果’那般占有全部未来，所以依旧会有不知之事，直到林阳亲自诉说其中隐秘，无生老母才窥见‘真实’。
“恩。”
林阳颔首，他说道：“比起登临彼岸，苦海的恩怨情仇算什么，不过一念可灭一念可生，脆弱如梦幻泡影之物。”
似乎之前那番倾诉，宣泄出了堆积在心底的万般情绪，林阳此时语气已经没了那种冷酷，复归了往常的语调。
“他们啊……”
“真是瞎了眼。”
神圣飘渺的声音，此时露出些许笑意。
似乎无生老母，已经看到顾小桑身死，自身圆满的那个未来了。
“对，瞎了眼。”
林阳赞同点头，同样也露出些许笑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到底是谁眼瞎了。”
林阳眼中笑意更甚。
虽然回到这个世界只有近百年的时光，可是他一直谨小慎微的，被彼岸安排的明明白白，那种感觉谁能明白？时刻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生活，所谓换个世界、换个宇宙、换个时间段根本都没变化，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秘密，比完美世界的百万年都要漫长。
他心底怎么会没有半点负面情绪出现。
此时既然能趁着这个机会，调侃无生老母，也是宣泄一下情绪，免得在登临彼岸的时候，没有陨落在外劫下，反而因为意志的原因出了差错。
如来连念头都不通达，怎么可能贯彻自身，点醒融合过去之我。
“既是如此，可以。”
无生老母道，允诺了。
任何理智正常的人，都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祂是彼岸更是如此。
无数次篡改时光之后，想拥有的一切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那些没有挣脱苦海的事与物，就像一本空白书籍，任由自身随意书写也无法反抗，哪怕书籍上已经出现了文字，祂想改变，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长时间后，彼岸者迟早会失去万般的情感，至少对于苦海生灵，不可能表露出什么情绪。
唯一的追求，唯一不能轻易达成的只剩下……证得道果了。
任何影响自身证得道果的，都是要铲除的东西，为此不惜代价。
林阳也正是知道无生老母的心态，才会以让祂圆满作为筹码，哪怕无生老母心里想把他千刀万剐并生蒸油炸，也不可以表露出来，甚至不能有所行动。
否则，此举诚然变为苦海生灵眼中莫测的天意，却会被别的‘天意’追根究底接连试探。
一位新晋的彼岸者与自身做减求空的产物……
无生老母会怎么选不言而喻。
听到无生老母答应了，林阳双眸微微眯起，道：“我是挣脱苦海前，去杀了顾小桑，还是在挣脱苦海之后杀？”
林阳开口时，心中饶有兴趣，好奇无生老母的回答。
近似明月的大道宝光波动了一下，神圣飘渺的声音传了出来。
林阳看到了，那双包含一切美好、万般可能的眸子，深深注视着他，浮现层层涟漪，蕴含外人看不懂的情绪。
“圆满之事，不可经过外人之手。”
无生老母道。
林阳点点头，明白祂伪装出的顾虑何在。
杀了顾小桑，只要他登临彼岸了，那么复活顾小桑，不过轻而易举。
如果他有复活顾小桑的念头，以无生老母伪装成普通彼岸者的实力，想阻止都不行。
虽然在彼岸层次，维持历史要比改变历史容易一些，但那是指两位彼岸者在公平的环境下，‘顾小桑死于某位彼岸者手中’这种事情，则并不公平，只要杀死顾小桑的彼岸愿意，想复活她，那么别的彼岸，都没有机会出手阻止。
毕竟只要一个念头，当时杀死了顾小桑的这个举动，便能有所改变，成为别的举动。
“你准备让我抓来顾小桑，让你融合吗。”
林阳询问道。
真这么做了，让无生老母融合了顾小桑，那么哪怕他在登临彼岸后，不去抓顾小桑，也无法改变顾小桑身亡的事实。
被一位彼岸者融合，那么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复活的可能，被融合之人的过去与未来，都只是那位彼岸者的一部分，哪怕复活了，复活的也只是那位彼岸者的一部分，而不是被融合前的人。
或许能制造出类似万界他我那般的个体，拥有那人完整的经历记忆，乃至思维模式，但是自‘道’流出的本性灵光，终有不同，只是一个复制品，任何一位堪破‘我之为我’的传说大能，都不会将复制品当做是真品，哪怕再像，在未来的某时，终会因为本性灵光不同，做出与真品不同的选择。
“不……”
包含一切美好的双眸微微眯起，闪过了意义不明的光芒。
无生老母继续道：“杀了苏孟。”
“只要苏孟一死，再无人会庇护顾小桑，我要杀她不过是轻而易举，不会经外人手。”
好家伙，够狠的。
林阳暗中咋舌道，金皇果然一如既往擅于算计，不着痕迹就化解了此事。
“如何？”
无生老母道，无尽时空帷幕下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
973 演吧……互相伤害啊
无尽时空帷幕下的美好双眸盯着林阳，无生老母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个老妖婆……”
林阳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保持着从容，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
孟奇涉及到三清的谋划，是魔佛他我，关系魔佛到底能不能圆满，而魔佛在上古时代，有背叛了天帝，哪怕因为他斩杀了孟奇得到了圆满，领情的概率也近乎于零。
以魔佛对天帝位的执着，不干掉他就不错了。
而且伪装成妖皇的妖圣，必然会因为他此举，从而改变态度，让一位原本可能支持他的彼岸成为敌人。
更不要说必然翻脸的三清……
林阳斟酌了半晌后，道：“金母……”
“你也清楚苏孟的身份，涉及到多位彼岸大人物，虽然妖圣早已坐化，但祂留有遗令，哪怕一众妖族大圣们只有十之一二遵守妖圣的遗令，在挣脱苦海的关键时刻，也能造成不小干扰。”
“而且，比起造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众位彼岸的态度必然有变化。”
“魔佛万一因此脱困了，恐怕有不愿见祂脱困的彼岸视我为眼中钉。”
林阳不紧不慢的开口了，语气中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话里话外都表达一个意思。
杀死孟奇换来你不出手。
这个筹码根本不够！
孟奇能死在别人的手里，能死在挣脱苦海之时，唯独不能死在一位即将挣脱苦海之人的手里。
哪怕有可能因此得到菩提古佛与阿弥陀佛的支持，也是利大于弊的，很大概率，他性命攸关之时，佛门的两位彼岸者会袖手旁观。
毕竟，他们之间不存在直接因果，只是间接的，对彼岸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恩……”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林阳暗道，直呼自己聪明。
听到林阳的话语后，无生老母神圣飘渺的声音，依旧如最初般平静，祂开口道：
“彼岸的针对……”
“既志在天帝之位，你不早就准备好了。”
当初沙悟净在复苏的第一时间，就前往玉皇山，向林阳转达了无生老母的那番话，表明其中利弊。
所以无生老母明白，林阳或许另有谋划，只是向来隐藏的太深，没有一丁点预兆，哪怕占有未来，祂也无法看清林阳到底有何依仗，敢在纪元即将终结，诸天万界快要崩灭的时候，登临诸天万界的至尊宝座，成为与诸天万界息息相关的天帝。
虽然也有林阳是个铁头娃，根本一点不畏惧死亡的可能性存在，但那种概率不高，却也无法否定，可能真的存在这种可能。
毕竟……
有人皇的前车之鉴。
并非每一位彼岸者，都会将自身性命，视为一切。
正是有这种思量，无生老母才会如此说，看一看林阳的反应。
看着林阳只是微微一笑后，无生老母也没有在意，祂继续道：“也许天帝之位对你来说是个执念，是你一生为之努力的梦想，明知登临彼岸后，天帝必将在纪元破灭之时，伴随诸天万界消亡，可是依旧不畏惧。”
“但是，你却无法接受自己陨落在挣脱苦海之前，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天帝就已经死去……”
“而杀掉苏孟后，很可能就会让你挣脱苦海失败。”
神圣飘渺的话语平静到似乎只是局外人，冷静分析林阳的态度。
听了无生老母的话，林阳颔首，表露出赞同之意。
他开口道：“没错。”
“无论是杀掉苏孟，还是杀掉顾小桑，本质相同，都是为了能让我在挣脱苦海的时候，少去外劫。”
“而前者，代价太大，完全得不偿失。”
“如果金母执意如此，本座便离去了，哪怕在本座挣脱苦海时，金母选择出手阻止，也好过杀掉苏孟。”
林阳说到最后的时候，双眸微微眯起，也不再以‘我’来自称，表露出心底的态度。
演戏嘛。
他穿越之前就很熟练，穿越后也没放下。
在朱村时，他本色出演，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菜鸡。
第一次来到一世世界，同样演山野村夫，历经种种几次演出后，在仙王执念前转身成为自开道路的妖孽，因神秘器物（岁月刀）启发，创造与众不同的道路，是古今没有几个的无上天骄。
直到如今，历经亿万载岁月，他此时是，为了登临彼岸，不择手段的求道者。
除了最初，因为实力差距太过巨大之外，在道德天尊与天帝面前没能秀起来，林阳敢保证，没人能看穿他全心全意的伪装。
如果说石昊的天赋是百战不死，死了也能重生的话，那么他的天赋就是……演。
既然要演，那么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要表现出困难，才能尽量让人信服，哪怕在心底仍有几分怀疑，只是表面的相信，对于此刻的林阳来说也足够了。
他现在需要的，也只是金皇表面上的同意，至于金皇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与他有什么关系。
看着林阳转身，注意力正在离开上古时代，铁心要走了，那双包含万般未来的美好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祂也需要演啊。
要不然任由自身圆满的机会远离自己，被人窥视出异常，那祂的损失不言而喻。
做减求空……可能会彻底失败。
哪怕篡改时光，将做减求空的产物变成别人，可是与祂有竞争关系的古老者们，谁会同意？
改一个死一个，不会有例外的。
“假如你在苏孟之前挣脱苦海，我不会阻你，也不会相助你。”
“代价就是，你要在苏孟挣脱苦海时杀了他。”
无生老母淡淡道。
祂的话语没有响在这个时间段，而是更久远的岁月之前，某次与天帝相谈之时。
因为这个时候的林阳，注意力已经转移回了当前节点，历史修正之下，之前的彼岸者烙印，已经回到了原本该在的位置，远离了瑶池。
……
当前节点。
听到无数年前无生老母的话语，他眸子微闪，来到六天祖龙与天帝争锋的时代。
看着对面的那位女仙之首金皇，林阳的话语响起。
“好。”
一言一行皆因果，林阳出口时，也相当于他与无生老母定下因果契约，违背者，必有恶果。
……
下一章很晚...可能两点左右...各位书友可以先睡了。
974 灵台方寸山
“如有违背，此生此世无望道果。”
林阳沉声道，显得极为严肃。
道果……
是所有彼岸者共同的执念了。
生而彼岸的三清最初不知道果玄妙，在互相争斗之中，导致了一位位彼岸者诞生。
虽然有弊端，但也让三清知道了，彼岸之上还存在更玄妙，已经无法用境界来描述的神秘层次。
也正是众位彼岸默许的态度，道尊才能后来居上证得道果，做减成空之时，并没被人刻意干扰，最终，让一众彼岸看到了一条的的确确能走通，超越彼岸的全新道路，让体会到世间寂寥的祂们，有了一个明确奋斗目标。
自此，证得道果，就成为了每一位彼岸者最终的目标。
林阳既然能以不证道果为誓，此次约定自然含金量十足了，城府深如无生老母，双眸都有涟漪。
“好。”
无生老母双眸微微眯起，浮现满意。
就这样，两位彼岸层次的存在，在九重天诞生不久时，立下了约定，影响到了万古时光的变迁，历史修正的大因果之力汹涌而来，却无声无息的消散一空。
能让造化圆满饮恨的至强伟力，对于彼岸层次的存在，甚至都算不上拂面清风。
妖皇殿。
正在与当时火皇、后来的妖圣凤兮的烙印相谈的‘妖皇’，若有所思看向仙界。
林阳与无生老母交流时，提及妖圣，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自然被代替了妖皇的妖圣感应到了。
只是他此时是伪彼岸者，与妖圣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虽然知道林阳或是言语，或是心中浮现过祂的名讳，却不能清晰的感应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无法和往常般，只要生灵心中所想某位彼岸，便会被对应彼岸所感知到，甚至前后数个呼吸的时光，都会被洞彻，不存在一丝一毫秘密。
“祂们……”
妖圣的心绪浮动，已有了答案。
……
当前节点。
许下重誓后，林阳的注意力就从过去回到了凌霄殿中。
既然无生老母面上表态，那么，他挣脱苦海之时对方出手的可能就降到最低了。
虽然理论中，真武登临彼岸时，一众彼岸忙的抽不开身，来不及分出一丝念头，但为了稳妥，林阳还是要谨慎行事。
万一因为他的到来出现了变化，那个时机一直没有到来，他还要傻傻等到纪元终结的那一刻？
而且在那时，只要某位彼岸愿意放下手中之事，是有可能出手的，只是相对的，阻止真武挣脱苦海，远不如那时面对的事情重要，所以会造成，真武挣脱苦海的时候，没有彼岸者阻道。
“况且，我都走到此步，即将要挣脱苦海是可想而知的，不比常年潜修的黑帝，祂要何时登临彼岸，能选择的余地很大，毕竟真武并不是天帝，不会必死在纪元终结时。”
林阳思忖道。
“若我一直保持了安静，没有去探听诸位彼岸者的态度，没有半分准备挣脱苦海的迹象，反而属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恐会生变。”
虽然很多无厘头世界中，并不存在脑子大道，让他过的非常舒服，可是在一世之尊世界，林阳不得不考虑的全面一点，压力甚重。
“以不证道果作为誓言，就能最大限度的打消了无生老母的怀疑，让祂相信孟奇登临彼岸时，我必然会出手击杀孟奇。”
念至此处后，林阳双眸浮现出几许幽暗之色，情绪莫名，让人无法看清他心底真正念想。
誓言虽重，任何一位有做减求空之志的彼岸，都不可能将之无视。
然而……
道果的特征，就是违背逻辑。
越近道果越难行，越近道果越难言。
无生老母都能以陨落为代价，绝争一线，明明已经陨落在顾小桑手中，却同样在与三清抢夺道果之机，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了道果，林阳眉头微皱。
道无岁月与道留一线……
疑似道尊的踪迹，让他始终是十分在意。
发现道尊痕迹的那个刹那，道果在林阳眼中就有了几分不一样的色彩，变为两种结果……
破格以及未破格。
前者，因为他的到来，被某个造物主钦定为了占有全部未来的道果者道尊破格了，无法再占尽未来，因为道尊在他到来前，没能占尽与林阳有关的未来，所以‘格’（逼格）不保，被破。
类似某些被誉为全知全能，结果下一秒，被秒杀的伪全知全能者一样。
后者，只是想想就让林阳……
除了那种言语无法完全描述出的情绪外，第二个可能只会让林阳更加的渴望道果。
“痕迹太少，完全无法判断道尊的状态，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
林阳思索的时候，同样在参悟截天七剑，要将最后两剑彻底完善。
同时，人皇身也离开了仙界。
……
大周。
人皇之身将人皇剑还给高览，嘱咐几句后，转身就离开了。
他心中几分唏嘘。
因他的出现，别的影响不说，至少高览算是废了。
原时空应该早就自证传说的高览，此时仍然只是一位天仙，或许属于天仙中的强者，反掌能灭成千上万的恒星系，但已经远远落后于这个大神通者将世，彼岸者居于世外的神话时代了，只能算凡俗之流。
一念之间，出现在妖皇殿外，人皇之身看到青丘。
看对方模样，很显然等候许久了。
“陛下有请。”
青丘微微躬身，带着人皇之身走向妖皇殿的内殿。
行了片刻后，观察着妖皇殿独特之处的人皇之身，再次来到了当初的那座殿堂之中，看到了重重白纱帘幕后的那道模糊的窈窕身影。
“陛下，那时请为我拦住……”
人皇之身言至此处，看了眼真空家乡的所在之处，言语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白纱帘幕没有波动，平静如初。
人皇之身也不在意，外人眼中的‘妖皇’的确是这般静谧，只有身动之时，才能明白为什么以女身显化于世的祂，会被尊为‘皇’，并以陛下相称。
他继续说道：“至于陛下所想……”
……
上古时代。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佛门之身看着不远处身穿道袍，正在抓耳挠腮，问东问西的猢狲，心中莞尔一笑。
后来强势绝伦的齐天大圣，在当初也是这般啊，虽然是天生传说，但依旧摆脱不了本性，与后天自证传说的大能，有着不小的区别。
接着，佛门之身看向了高台上菩提老祖。
对方也在同时看向了佛门之身，气息极为隐晦，古老到难以想象，似是历经了所有纪元，看遍诸天万界全部风光。
菩提老祖……菩提古佛！
太古某纪元，自开菩提金身之路，斩去三尸，力压过去佛的燃灯，挣脱苦海的古老彼岸者！
……
有点晚了...
975 先知先觉的优势
菩提老祖坐在高台上看着佛门之身，祂开口道：
“此时前来，可是为了彼岸之事？”
在祂开口时，正在听讲的方寸弟子，顿时醒悟，一个个转身看向了照耀圆润宝光的佛陀，心底升起莫名的触动。
与眼前的佛陀相比，仿佛诸天万界的所有佛陀，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实的。
只有面前的这一位，才是真正的‘佛’！
“佛陀……”
“彼岸？！”
一位方寸弟子呢喃，让猢狲升起了疑惑，祂道：
“佛是什么？”
闻言，那位弟子道：
“苦、集、灭、道。”
“佛陀是以上述四圣谛，度化世人的圆满觉悟真理者。”
猢狲茫然的挠挠头，觉得那个金灿灿的大胖子，变得有几分神秘了起来，似乎是很厉害。
“彼岸呢？那又是什么？”
不懂就问，性子率真的猢狲索性问了出来。
但是，这次没有人回答。
因为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只是想一想，就能让人骇然。
在一众方寸弟子心惊时，真佛点点头，道：“正是为了此事。”
菩提老祖轻轻颔首，祂首先看向迷惑的猢狲，解释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纳须弥于芥子，藏天地于微尘……”
“虽然此话另又一番解释，却也能适用此时。”
“一花一世界，世界之中还有花，花中又有世界，反反复复，无穷也。”
“哪怕无穷尽，也只是苦海的一部分，超脱苦海，大于无穷，方为彼岸。”
菩提老祖淡淡开口，从另一个方面描述出什么是彼岸。
没有用更玄的理论，也只是因为猢狲此时的知识有限，无法理解更深的。
“超脱苦海，方为彼岸……”
抓耳挠腮的猢狲停下了动作，喃喃着。
祂看向高台上的菩提老祖，出声问道：“老师，你是彼岸吗？”
菩提老祖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佛门之身静静看着这一幕，没有插嘴，不知道这是原时空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因为他的到来，从而出现的改变。
“扰动因果带来的历史修正并不算强，是原时空的灵台方寸山，就有过类似与此时的讨论吗？只是因我的到来，提前了一段时日，所以才会有因果之力浮现，想要将我镇杀。”
佛门之身思忖。
“你们退下吧。”
此时菩提老祖道，让一众弟子离开了。
众人无有不从，猢狲离去之前，回首望了佛门之身一眼，目光带着好奇。
苦海？
彼岸？
……
所有人离开后，菩提老祖开口，说道：
“你胆量十足，不止登临了天帝之位，还敢去融合佛祖做减求空的产物。”
“没有彼岸就已经如此，不难去想象，一旦你登临彼岸，会有何等举动，哪怕效仿人皇之事，也不让人觉得意外。”
祂的双眸深邃，诸多纪元相继的诞生，最终走到了破灭，掌握所有奥秘，知道诸天万界为何生灭，为何而运转着，地水风火为什么是这样模样，时光与命运乃至所有大道的真谛，亦然被祂了然于胸，让祂的虚幻道果，能称为道果雏形。
“无上真佛对佛极为克制，堪称天敌，我只是忌惮魔佛，才做出了此举。”
“祂虽然逆练了如来神掌，化佛为魔，但本质依旧是佛，会受真佛克制。”
佛门之身淡淡道：“古佛难道不忌惮？阿难多次背叛彼岸大人物，更是登临彼岸后极短暂的时间，就强横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必有天大隐秘。”
“以祂的性子，只要脱困，会做出什么举动不言而喻了。”
把魔佛拉出来当筹码之后，佛门之身看着眸子更深几分，似在思忖的菩提老祖，语不惊死人不休，直接说出一事。
“古佛开创斩三尸的法门，斩尽三尸，从而登临了彼岸，如果方便的话，请将斩三尸法传授于我。”
斩三尸之法，几乎能说是菩提古佛的根本法之一，类似是元始九印与元始天尊之间的关系，属于真正的核心之法，非常人能得。
一位大神通者竟如此妄言，换做平时，早被打杀掉了事。
菩提老祖没有动怒，祂神情无喜无悲，淡淡开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彼岸更从不会无的放矢……”
听到这番话，佛门之身一笑后，说道：“古佛必然知道，斩三尸法对我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如果我真能登临彼岸，此番大因果，迟早要还上的，不然做减求空不可能到圆满，亦终身无望道果。”
说到这里后，佛门之身沉吟一下，徒然转变话题。
“不算功法的因果，我彼岸之后，必然不惜一切的代价，倾尽全力为古佛补全缺损的三尸。”
“古佛斩尽三尸登临彼岸，三尸有损，自身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在末劫来临之际，存在的弊端不言而喻。”
当这番话出口之后，原本神情没有波动的菩提老祖，顿时就睁开了双眸，莫名情绪一闪即逝。
祂几分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对方会来祂的面前，原来除了能针对魔佛外，更关键的地方在于，对方知道陨落的酆都大帝，是祂三尸之一。
既然如此，不难猜测出来，酆都大帝的陨落，与林阳不可能没一点关系，至少他也是旁观了那一战。
不得不说的是，佛门之身以此为条件，真的让菩提老祖有几分心动了。
魔佛都无所谓，祂重新将三尸补全才最重要。
祂要以三尸作为做减求空的产物，所以三尸，必须是此方诸天万界的生灵，不能是另外诸天万界的生灵，不然的话，无法完美承载祂自身的因果，会让祂的做减求空不能圆满。
而此方诸天中，大神通者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涉及到不同的彼岸者，祂又怎么方便下手，可能在得手的前一刹那，被祂视为目标的人就被别的彼岸者率先吃掉了。
“若不是祂们一直在牵制，吾怎可能止此时，都没能补上缺失的三尸。”
菩提古佛念至此处，双眸微微眯起。
哪怕改变历史，祂在过去斩出了新一具三尸，也无济于事。
别的彼岸者，不会让祂这么轻松就重新圆满。
“可惜此次是末劫，每一位古老者都是竞争对手……”
佛门之身的话语到了这里，徒然一转，带上几分莫测。
“不然以古佛与那位的关系，祂怎么可能会坐视，酆都大帝陨落。”
闻言，菩提古佛脸色徒然一沉，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
……
下一章可能非常晚，也可能明晚了……
各位书友不用等了，早点睡吧....
大概**章就要登临彼岸了，一世卷也要开始收尾。
ps：吞噬卷收尾是在本体降临后不久的章节，一世卷也会类似，不要太期待短时间进入下一卷。
感谢创世洪荒圣人、米饭188等书友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