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有虎盘踞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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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普通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昏暗的墓室里面,只有耗子的牢‘骚’声在不断的回响,显得聒噪而烦人。(最快更新)
孙斌走在最中间的位置,他的体能最差,也没啥自保能力,自然要受到众人的保护,他好奇的四处看着,说道:“还是小心点儿的好,这毕竟是当代墓‘穴’,万一有什么机关险要,神盗‘门’三十六讲里恐怕也不会记录,咱们全得靠自己。”
“小斌说的没错,大家还是要保持警惕。”
队伍的最前方,传来了庞老四的声音,紧跟着,庞老四突然轻咦一声,说道,“到了尽头了?”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加快了脚步。
狭窄的墓室之中,所有人面对着一堵冷黑‘色’的砖墙,不知所措。
庞老四已经在墙上敲了敲,声音很闷,说明墙体的后面是实心的土地,很可能没什么乾坤。
“怪了,这跟我见过的官冢不太一样啊。”
‘摸’着那冷冰冰的还带有泥土气息的砖墙,庞老四的脸上写满不解。
唐跃好奇的问道:“四爷,你下过官冢?”
前面提过,官冢就是政·府修建的墓‘穴’或者墓园,从某些意义上来讲,官冢肯定要受到官方的保护和重视,胆敢进入官冢的人,也定会受到相对更加可怕的惩罚。
庞老四竟连官冢都敢下,可见他的胆子是大到了什么程度。
老脸一红,庞老四悻悻的说:“其实那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那是官冢…不过说真的,那座官冢可不像这里这么寒酸,那里头光是翡翠‘玉’石,总价值绝对要超过十亿,其他的宝贝也是让人眼‘花’缭‘乱’,啧啧,想起来就觉得‘激’动。”
唐跃汗颜的说:“那应该是某官员的‘私’人墓‘穴’吧,如果是国家修建,哪敢有你说的那些陪葬,早就‘交’给国家了。”
庞老四挠了挠头:“说的也是,那这座墓也不能这么寒酸吧,‘毛’都没有啊!”
唐跃沉默下来,他当然不会有庞老四那样的想法,谷梁邺付出那么高的酬劳,总不可能让他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逛一圈吧。
正思忖着,唐跃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
“南斯,你做什么!”
唐跃看到,南斯突然后退了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南斯是谷梁邺硬塞进来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唐跃产生怀疑。
只见南斯的右脚在地上轻轻挪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就在唐跃准备出手阻止他的时候,南斯突然抬起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嘎吱一声。
唐跃脚下的地面,竟是两道暗‘门’,瞬间打开。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然后便直直落下。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暗‘门’之下并没有什么机关,而是一个陡峭的斜坡,刚摔在上面,就如同坐上了巨大的滑梯,疯狂的滑落下去。
“大家别慌,找准重心。”
唐跃迅速的冷静下来,背靠斜坡,呈躺的姿势,试图增大摩擦力,减小下滑的速度。
只是,这斜坡被打磨的滑不溜丢,而且没有任何可抓可扶的地方,尝试了几种姿势,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若非这是冬季,穿的都厚,恐怕屁股都要磨出火焰了。
实力最高的唐跃都如此狼狈,更何况其他人了,孙斌和庞老四两个最是苦‘逼’,压根连平衡都找不到,在斜坡上旋转着下滑,即便能停下,怕也是要晕上一会儿了。
山羊和东银则是分别‘抽’出匕首,试图将匕首刺入斜坡,可斜坡上简直太滑,匕首刺在上面,只发出叮的一声响,根本就扎不进去。
“没办法了。”
山羊嘟囔了一句,右手猛的曲指成爪,狠狠的向下一拉,只听见斜坡的最上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早在下墓之前,山羊就偷偷在南斯身上留下了天选之力,就是提防南斯突然做出背叛他们的事,好在第一时间将南斯抓到身边,将其碎尸万段。
没想到还真的用到这一手了。
在山羊的拖拽之下,南斯的速度比他们更快,迅速就追上了山羊,被山羊死死抓住了喉咙。
“想害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山羊也懒得尝试在‘大滑梯’上停下来了,狰狞的语气说道,那凝如实质的杀意,让本就寒冷的环境更加寒冷起来。
“…这是下墓的必经之路,我没要…没要害你们。”在强烈的窒息之下,南斯拼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
“我凭什么信你!”
“凭…凭这个。”
突然,南斯信手一抄,竟是从旁边抄来一个书包,拿到山羊面前,艰难的说,“里面…有自救工具。”
在他们正下滑的这一小段斜坡之中,粘连着许多类似的书包。
将书包拿过来,山羊从中翻找出一双手套。
手套带有强大的粘‘性’,足够一个人挂在斜坡之上。
山羊连忙放声大喊,把这个秘密说给所有的人听,紧跟着,东银、屠夫、白狼、牛顿也都纷纷拿到了装有手套的书包,伴随着手套与斜坡发出的巨大摩擦声,他们总算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唐跃则是没有依靠书包,他将内气压缩成铁钩的形状,朝着斜坡狠狠的抡了上去。
嗤啦一声。
内气竟是破开斜坡,让他稳稳的挂在上面。
只剩下庞老四、孙斌和耗子了。
“谁带了绳子,帮帮四爷和孙斌。”望着张牙舞爪却仍然抓不到任何一个书包的庞老四和孙斌,唐跃皱眉说道。
“嘿嘿,哪用的着绳子。”
说完,山羊再次故技重施,把庞老四和孙斌给拽了回来。
同样的,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这两位神盗‘门’传人,山羊也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天选之力。
庞老四惊恐的‘摸’着自己,声音打开始打颤:“妈呀,这官冢也太可怕了,差点就‘交’待在这儿了。”
孙斌反倒冷静许多,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有跃哥在,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啊啊啊…”
就在叔侄俩刚刚化险为夷的时候,一声惨叫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这才注意到,耗子并没有停下来。
他还在加速!
山羊顿时间慌了,焦急的说:“耗子还没有拿到书包吗,我没在他的身上留下天选之力,拽不回来他啊!”
“糟了!”
南斯着急的说,“前面恐怕已经没有书包了,再滑下去就是一片陷阱,掉进去必死无疑!”
唐跃皱着眉头,回头对东银说道:“过来踹我一脚。”
砰的一声。
在东银的脚力之下,唐跃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刺出去。
在急速的追赶之下,唐跃与耗子离的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赶上了,突然,耗子的身体腾空而起,在他的身下,已经不再是光滑的斜坡,而是一座大坑。
大坑之中,歪歪斜斜的倒‘插’着各种凌厉的刀片。
“妈呀!”
耗子吓得惊叫一声,疯了似的扑扇双臂,试图能够像只游鱼般游动上去。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扫过两道黑影,稳稳的夹住了他。
千钧一发的时刻,唐跃用剪刀脚的方式将耗子夹在裆下,虽然姿势不是太雅观,但至少是成功救下了他。
“跃哥,我觉得我要爱上你了。”当看到自己被唐跃救下的时候,耗子那叫一个感动,抬头就在唐跃的大‘腿’上亲了一下。
唐跃满脸恶寒之‘色’,狠声骂道:“你再恶心我,就把你丢下去信不信!”
把耗子拽上来,唐跃打量着面前的那座大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到他这幅样子,耗子不由得擦了擦冷汗,小心的问:“跃哥,你不是真打算把我丢下去吧?”
“滚蛋。”
唐跃瞪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有没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耗子使劲的想了起来,却是一头雾水:“战神冢里可没这么惊险,刚才我差点就吓‘尿’了你知道吗?”
这时候,山羊等人也靠着那副粘‘性’极佳的手套慢慢的滑了下来。
同样盯着那处大坑,山羊沉思道:“跃哥,这地方…”
“很眼熟吧。”
唐跃笑着说道,“这座官冢想必与鹰组脱离不了干系。”
说到鹰组的时候,众人都‘露’出恍然的表情,就连耗子都是醍醐灌顶一般,他说道:“对啊,我想起来了,死人校场的第一轮考核,就是让人在极高的墙体上摔下去,在半空中也吊着很多书包,但那些包里不是手套,是降落伞之类的。”
说着说着,耗子却是变得愤怒起来,说道:“可为什么…这两次我找到的书包,都特么是空的!”
唐跃微微一愣,好笑的问道:“那你在死人校场那次,是怎么平稳落地的?”
耗子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变得扭捏起来。
屠夫回忆起当初的情形,笑着解释道:“那次是山羊把他救了,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当时耗子也说爱上山羊了。”
“咳咳,旧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相信耗子的真爱肯定是跃哥。”山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回过头去,神情再次变得冷漠,盯着南斯问道,“现在,你该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斯的身上。
深深地叹了口气,南斯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上次我单独来这儿的时候,只往前又多走了一段距离,在前面五十米处,有许多高手埋伏,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逃出去。”
“那些人是谁?”唐跃问道。
“不知道。”
南斯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他们告诉我,有虎盘踞于此,要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试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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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虎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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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虎盘踞于此!”
沉吟着这六个字,唐跃看着山羊,问道,“想到了什么?”
山羊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回答道:“虎组。”
“看来咱们的看法一样,这里的陷阱与死人校场的如出一辙,范围几乎可以锁定在神州四组当中了,再加上这六个字,理应是虎组没错。”唐跃的目光锐利如剑,看的南斯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只听得唐跃问道,“关于谷梁邺要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你知道多少?”
南斯怔了怔,根本没想到唐跃会突然问这个,他露出一丝苦笑:“我只知道他要我来找一枚宝玉,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唐跃仍有怀疑,却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指着眼前那座插满刀片的陷阱:“接下来怎么走?”
“跟我来吧。”
说完,南斯小心的挪动到斜坡右侧的墙角,用手套粘在湿冷的墙壁上,像只壁虎般慢慢的向前爬行。
姿势虽然难看,却是很实用的方法。
趁着南斯演示的时候,白狼小声问道:“跃哥,要不要蛊惑他成为我们的人,谁也说不准他接下来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白狼的天选之力是在对方的意识中强加入一个信息,一个认定白狼为头狼也就是首领的信息,用来控制南斯是最合适不过的能力了。
唐跃看了一眼南斯,摆了摆手:“如果真的是虎组守在这里,难保会不会引起误会,万一打起来的话,你还是节省些天选之力的好。”
“也好。”白狼点头道,“我来代替四爷走第二位吧,顺便也能盯紧白狼。”
“注意安全。”
唐跃点点头,分配起各自的工作来,“东银牛顿,你们负责把四爷和孙斌背过去,至于你,耗子…”
耗子立刻羞涩的低下头来:“跃哥,你背我过去啊,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唐跃翻了个绝对是这辈子翻的最凌厉的一记白眼,说道,“你戴着屠夫的手套,走最后面,我背着屠夫过去。”
一副手套直接丢到了耗子的怀里,屠夫笑着说道:“臭小子,想占我男人的便宜,找打呢?”
说完,屠夫就从后抱住唐跃的身体,那两团傲人的凶器,瞬间压的变形,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足让人看的热血沸腾。
看的人都这样了,可想而知,现在的唐跃是怎样的感觉。
那种惊人的柔软,顿时令唐跃沉醉,他苦笑着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心猿意马下去,尾随着白狼向陷阱对方爬了过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很幸运的是,直到队伍末尾的耗子抵达对面时,都没有什么变故出现。
难道说要转运了么?
自然不会有人抱着这种念头,虎组两个字,让他们不得不带着压力前进。
况且,就算不是虎组,南斯也说了五十米之后,便有高手埋伏,那也同样要谨慎对待。
果不其然。
当他们前进到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除他们之外的人声。
“不想死的话,就掉头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这声音很闷,就像墓室给人的感觉一样闷。
还没等唐跃这边说话,又有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又是你,他们就是你带来的吧,哼,上次就该把你做掉才对!”
这人说的正是南斯。
咽了口唾沫,南斯谨慎的说:“他们是龙组的人,不是来盗墓的。”
这句话,让暗处的人和明处的唐跃同时震惊。
唐跃意识到自己再次被南斯给骗了。
自己只是推测对方是虎组的人,而南斯则直接亮出自己的龙组身份,分明就是清楚龙组二字对对方而言是有谈判作用的,那也就说明南斯很清楚对方的来路。
在这之前,南斯却是隐瞒了对方的来路。
眼神冷冽的盯着南斯,唐跃并没有说话。
他要看看,南斯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啪啪几声。
突然,几根手电筒同时打开,甬道之中瞬间亮堂起来。
那几束白冷光芒肆无忌惮的照在唐跃等人身上,晃的他们只得眯起眼睛,照在白狼身上的时候,白狼很是不爽的说道:“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礼貌一点?”
“礼貌?”
带有讽刺性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说话的是个身穿皮衣的家伙,他邪气的一笑,朝着南斯努了努嘴,“他说你们是龙组的人,我便要信吗,既然我不信,又为什么要礼貌呢?”
顿了顿之后,他继续说道:“前面设置的那处陷阱,就是为了提醒你们,我们完全有能力让你们丧命,然而我们还是留下那些书包,就是不想让这里有太多的亡魂,结果呢,你们都是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烈哥,那家伙手上戴的…好像是龙藏戒。”
这个声音的突然响起,直接令那位皮衣男停下了傲娇的宣言。
轻咦一声,烈哥将他那根手电对准了唐跃,更确切的说,是右手食指的位置。
一枚闪烁着幽幽光芒的戒指在手电的照射下,格外清晰,仔细看的话,能看到戒面上写着个魄字,笔力苍劲,气势雄浑。
烈哥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魄字戒原本归龙组袁野所有,听说袁野叛组,魄字戒就成了无主状态。”烈哥阴沉着脸,却没有再像刚才似的晃动手电筒,明显对唐跃的身份也开始有所忌惮,“你是新的魄字龙藏?”
“戒指如假包换,如果你还不信的话,龙证也可以提供给你。”唐跃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跟我来。”思忖片刻,烈哥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已经脱离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只好带他们去见说话分量更重的人。
几分钟后。
在烈哥的带领之下,唐跃等人总算是穿过了厄长黑暗的墓室,来到了一个敞亮的地方。
之所以敞亮,是因为这里拥有电灯,其余的电器和家具也有一些,看上去像是一件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几个人,统一有种蛮横的劲儿,尤其以办公桌旁的那人最为浓重,乍看去,那人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一头化作人形的猛虎。
烈哥伸出右臂,示意唐跃等人停下,他很快走到办公桌前,与那头‘猛虎’耳语几句。
片刻后,‘猛虎’的目光落在了唐跃的身上。
“你是新的魄字龙藏?”
“你是虎组的人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唐跃而是自顾自的说,“如果你这里有电话或者电脑的话,很容易就能联络上龙组的人,了解我的身份。”
“这地方是全神州最隐秘的几个地方之一,你认为会有信号覆盖吗?”
说到信号的时候,‘猛虎’也露出无比坑爹的表情,但这表情一闪而过,他随即问道,“你叫什么?”
唐跃如实回答。
‘猛虎’拉开办公桌抽屉,胡乱翻找起来,半分钟后,他终于从一叠文件里抽出一份皱巴巴的白纸,哗啦啦的翻看起来。
纸上,唐跃的照片赫然印在上面。
包括唐跃的身份,背景,战力,势力情况,都写的一清二楚,唯独没有写他成为了新的魄字龙藏这件事。
“唐队长,你很幸运,资料上写你在三个月之前入组,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功夫,你竟然接替袁野成为了新的魄字龙藏。”
放下资料,‘猛虎’收起那股悍然的气势,露出一抹憨厚笑容。
唐跃也笑了起来,说道:“恰好立了个小功,组长就把这魄字戒交给我了。”
‘猛虎’叫人给唐跃等人拿了椅子,待他们坐下之后,继续说道:“我是虎组c队的队长,樊彪,职责呢就是守护这座不言冢。”
唐跃顿时对这个奇怪的名字来了兴趣,好奇道:“为什么要叫它不言冢?”
“这里存放着神州四组最机密的东西,要守住机密,即是要我们这些知道这里的人闭紧嘴巴,久而久之,就叫成不言冢了。”
樊彪笑着解释,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厉的神色,“怎么,你连不言冢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听的出来,樊彪在怀疑唐跃来这儿的动机。
唐跃也并没有要隐瞒的打算,实际上,自从他确定这些人是虎组成员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先撂一撂与谷梁邺的合作了。
尽管还不知道谷梁邺要那所谓的宝玉做什么,但能够肯定的是,谷梁邺不会要拿来收藏的。
既然如此,唐跃也懒得再守什么合同,就算要守,也得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唐跃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南斯,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在替龙组做事的同时,我自己鼓捣了一个安全公司,前不久我接到一名雇主的任务,要我来这里寻找一枚宝玉,我觉得事情蹊跷,就佯装答应他,然后来这儿探探究竟,诺,南斯就是那名雇主的人。”
樊彪慢慢把头转向了南斯,问道:“你说的宝玉,是解龙玉吗?”
南斯茫然的看了樊彪一眼:“什么是解龙玉?”
“还装蒜!”
骤然间,樊彪一声暴喝。
哪怕是其余的人,都感觉胆魄一震,险些要震裂的感觉。
何况南斯。
这时候,南斯瞪大双眼,彻底呆了。
...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第三枚解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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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人,仅凭气势就能够镇压一切。
樊彪就是这样的人。
那双炽烈如炬的眼睛,直接令南斯的眼神失焦,足足过了两分钟的样子,才算是恢复些许的清明。
南斯讷讷的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都已经被吓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樊彪再怀疑他所说的真假,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樊彪回头对着唐跃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唐跃的表情却有些凝重,他站起来说道:“樊队,借一步说话。”
“跟我来。”
樊彪让烈哥照顾唐跃的兄弟们,随即走向了书架旁边,那里有个很狭小的空间,大约只能站一人的样子,樊彪在墙上摸索了片刻,突然对着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下去,只听的轰隆一声,那堵窄墙竟是向旁边挪去。
那是一扇暗门。
早在之前唐跃就在这座不言冢里见到了暗门的存在,所以也见怪不怪,淡定的跟着樊彪走进了石门之中。
里面,是另一间屋子,比起外面来要阴凉昏暗许多了,只亮着一枚瓦数很低的灯泡,导致屋子里的大部分陈设,都是看不清楚的。
“樊队,你说的解龙玉,可是能够打开龙腹监狱的那把钥匙?”唐跃把视线从那些昏暗的陈设上转移回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
“我记得,两枚解龙玉分别在皇帝和袁野的手中,现在袁野死了,属于他的那枚也归皇帝保管,南斯又怎么会跑来这里寻找解龙玉?”
刚说完,唐跃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突然问道,“还是说,存在第三枚解龙玉?”
樊彪微笑的看着唐跃,赞赏道:“你的洞察力很令人敬佩,没错,第三枚解龙玉就存放在我这里,是你们组长亲自交给我保管的。”
唐跃想起来,这座不言冢是用来封存神州四组各自机密的地方,那些所谓的机密,可能是文件,可能是物件。
但是,解龙玉算得上机密吗?
似乎看出了唐跃的困惑,樊彪没等他开口询问,便主动回答:“第三枚解龙玉算不得什么机密,但这枚解龙玉所关系到的人就很重要了。”
唐跃若有所思。
解龙玉其实就是一把钥匙,而且是龙腹监狱的钥匙,那能与解龙玉扯上关系的人,肯定也就是监狱里的犯人了。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除了龙腹监狱之外,还有另外一座监狱,这枚解龙玉就是那座监狱的钥匙?”
“说对一半。”樊彪说道,“其实你见到的那座龙腹监狱,只不过是个幌子,是为了遮掩真正的龙腹监狱而设计出来的,里面纵然也关押着诸多国际要犯,却还不值得龙组费尽心血守护它。”
这个答案,绝对是唐跃想不到的。
当初,是他和皇帝亲手把追随袁野的那些二队余孽送入的龙腹监狱,监狱里的光景,他也眼见耳闻。
那样巧夺天工的监狱,竟然只是个幌子。
那真正的龙腹监狱,会关押着怎样的大人物?
突然,唐跃觉得有点脑洞不足了。
“可惜我知道这些隐情,却也不知道你们组长费尽心力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关押了哪位高人,还是咱等级不够啊。”说到这儿,樊彪顿时唏嘘起来,作为最重要的一枚解龙玉的看管者,他却是只知其然并不知其所以然,那感觉,绝对是抓耳挠腮般的难受。
“偷着乐吧,你比我了解的要多得多了。”唐跃没好气的说道。
“也对啊。”
樊彪拍了拍唐跃的肩膀,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模样,笑着说道,“难得你都成了魄字龙藏,竟要从我的口中得知这些龙组秘辛,也真心够无语的。”
唐跃苦笑着叹口气,说道:“虽然南斯不知道解龙玉是什么,但那位雇主明确表示要找到一枚宝玉,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解龙玉,樊队,你看看对南斯是怎么个处理法?”
“这个嘛…”
樊彪想了想,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那家伙曾经闯过一次不言冢,现在又来冒犯,我想把他留下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唐队你没意见吧?”
说到牙祭的时候,樊彪又释放出那股强横到不行的气势,看样子他们在不言冢里待的也快发霉了,有个不要命的讨上门来,都跟大冬天见到穿超短裙的女人般亢奋。
大方的笑了笑,唐跃说道:“没问题,那我便带着兄弟们离开不言冢,控制住雇主,看看他想拿解龙玉做什么!”
就在两人正盘算对策的时候。
谁都没有注意,南斯正低着头,斜视着黑暗的墙角处,嘴唇微微张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南斯只说了小片刻,就再次缄口不言。
墙角的位置,有只短脚蜥蜴跐溜一下钻进了墙壁的缝隙中。
这时候,墙壁上那道暗门再次启动,唐跃跟着樊彪从中走了出来。
“唐队,咱们真是相见恨晚,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咱们切磋切磋本事。”樊彪再不似先前那般气势雄浑,而是满脸可掬的笑容,亲密无间的说道。
“有机会再来拜访你吧。”
唐跃笑笑,随即回转过头,歉意的看向了南斯,“抱歉了,我与谷梁邺有言在先,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我完全可以带上兄弟全身而退,守在这儿的人是虎组的兄弟,我没办法下手,所以我们准备回去了。”
这番话貌似并没有出乎南斯的意料,他平淡的看着唐跃,说道:“你找不到谷梁先生的。”
“是吗?”唐跃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要的是解龙玉,恰好龙血黄奇那儿有两块,我可以借一块过来,就不信谷梁邺不出来。”
南斯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唐跃没有继续惹怒南斯,他知道樊彪有一千种方法在身体和心理上折磨南斯,自己也就不再多此一举,同其他几个虎组成员抱拳告别之后,唐跃便说道:“兄弟们,走了。”
“唐队,我来送你们出去,如果原路返回的话,也太辛苦了点。”
叫做烈哥的虎组成员笑嘻嘻的走来,说道,“之前我对你们不够礼貌,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唐跃笑笑,那些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几分钟后。
烈哥果然带着他们从更顺畅的甬道中离开墓室,等他们重新来到地面的时候,心情都开阔了许多。
虽说在不言冢里并没有经历太多的危险,然而那毕竟是墓穴,谁都不喜欢在墓穴里待着。
想到这儿,众人对守护不言冢的虎组c队就更是多了一丝钦佩。
与烈哥告别之后,唐跃带着兄弟们踏上了返程的路。
他们并非就此轻松下来,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看着之前来的方向,唐跃喃喃道:“谷梁邺,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吧。”
与此同时,腾格里湖附近的唯一一家旅店中。
谷梁邺就住在这里,并且包下了二层楼所有的房间。
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
咚咚。
突然,有人敲响了谷梁邺的房门。
“谷梁先生。”
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走了进来,如果唐跃在这儿的话,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男子分明就是被樊彪扣下的南斯!
这男子顺手将房门带上,说道:“南斯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他成功将唐跃带入不言冢,另外,可以确信守护不言冢的只有虎组c队这一支队伍。”
谷梁邺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惬意的喝了一口。
随即,他才笑着说道:“做的不错,保罗,你们兄弟立下大功了。”
保罗的全名是保罗·穆迪,正是南斯·穆迪的双胞胎哥哥。
“嘶嘶。”
嘴里发出这个声音,突然,一只短脚蜥蜴从保罗的口袋中钻了出来,直爬上他的肩头,保罗轻声说道,“功臣是它,小南斯。”
“原来它的名字叫小南斯。”
听到这个声音,保罗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炸毛的刺猬,警惕的盯着屋子的墙角处。
因为这声音是从墙角的一个小个子男人口中传出来的。
那是个侏儒。
谷梁邺微微不悦的对保罗说道:“这位是梅先生,不许无礼!”
保罗这才收了冷冽的气势,恢复到淡漠的模样。
嗒嗒。
梅自浊几步走到保罗的面前,看看他,又看看那只叫做小南斯的蜥蜴,突然露出恍然神色,哈哈笑道:“兽语者,真是妙极了。”
“比起梅先生那神乎其技的能力,他们都差得远了。”谷梁邺笑着说道,“梅先生,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要麻烦您了。”
“放心吧,区区一个虎组c队,我还不放在眼里。”梅自浊对保罗说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保罗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默默的站在梅自浊的身后,那是臣服之后才会站立的位置。
很满意的看了眼保罗,梅自浊大笑而去。
而这个时候。
唐跃等人刚刚走了一半的距离。
...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血洗不言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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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哥,打听到了,谷梁邺就住在二零二套房。”
旅店的大厅里,唐跃等人正坐在休息区喝水,山羊则是从服务台走来,带来了这个消息。
放下水杯,唐跃笑着说道:“走吧,找咱们的雇主复命去。”
心中确是这样打算的,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当他们找到二零二套房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保洁人员从中走出来,保洁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鳄鱼皮质的手包,唐跃记得,临来之前,谷梁邺就拿着这个手包。
看到唐跃这么多人,保洁愣了下,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们是这位客人的朋友吧,这是他的包,我可没有要私吞的意思啊。”
懒得去求证这种事情,唐跃接过手包,问道:“这房间的客人呢?”
“我不知道啊。”
保洁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标有请打扫字样的牌子,说道,“我是看到牌子之后进来打扫的,里面没人,也许是出去了吧。”
唐跃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谷梁邺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实在是有点太巧合了些。
打开手包,唐跃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上去。
里头有张银行卡,还有张字条。
字条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如下字样:唐队,我有急事需要先行离开,卡里有一半酬金,如果你们拿到宝玉,带着宝玉来中南市找我,自然会支付给你另一半酬金,直升机就在旅店后等着。
将字条递给每一个兄弟看,山羊沉思着说:“跃哥,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有这个可能。”
唐跃点了点头,说道,“通知中南市的兄弟,全城搜寻谷梁邺的下落,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山羊拿出手机:“好的,我这就联系他们。”
等山羊把这些事吩咐下去的时候,唐跃带着兄弟们在旅店周围又找了找,均是找不到谷梁邺的下落,手机也完全失联,想必是真的离开了这里。
既然如此,唐跃他们再待在腾格里湖也没什么意思,便前往旅店后院,搭乘着直升机返回了中南市。
当然,为了防备驾驶员使坏,登机之前,白狼就对驾驶员用出了天选之力,把他蛊惑成自己的下属关系。
唐跃并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梅自浊已经带着保罗来到了不言冢,并且刚刚通过了陡峻的斜坡。
不言冢的甬道对于梅自浊来说,就如同山体隧道般宽敞,但即便如此,保罗也不敢与梅自浊齐肩同行,而是乖乖的尾随其后,与梅自浊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相比南斯,保罗从小就开启了天选之力,也就是说,他是天生的兽语者。
他的身上拥有着野兽般的感知能力,所以当他看到梅自浊在斜坡上从容不迫的保持平衡,并靠着双脚就轻松的停下身体,就无比明白自己与梅自浊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可怕。
梅自浊虽然身材短小,但他从细微毫末间展现出的战力,以及他所释放出的无形气场,要比这阴冷的墓穴还叫保罗紧张。
“神州四组总是喜欢弄些故弄玄虚的陷阱,真是无趣。”
许是觉得甬道里太平静沉闷,梅自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话音刚落,眼前就闪现出几道黑影,同时间,几道强烈的手电光束照在梅自浊和保罗的身上。
“烈哥,这小子不是被咱们监禁了吗,怎么跑出来的?”一名虎组成员靠近烈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保罗。
“你问我,我问谁啊!”
烈哥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用手电对着保罗的脸晃了几下,质问道,“你怎么出来的,还有,他是谁!”
说着,那束强光又照在了梅自浊的脸上。
梅自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也不说话,就那么平淡的看着烈哥。
保罗则是说道:“对梅先生放尊重一点,另外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烈哥恍然的看着保罗,调侃道:“原来你们是双胞兄弟啊,啧啧,先是弟弟来送死,现在哥哥也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小矮子。”
说到小矮子的时候,烈哥还故意的打了个哈欠,来显示他对梅自浊的轻视。
“十五秒,算了,还是十秒吧。”
突然,梅自浊收起笑容,自言自语道,“如果赶时间,五秒应该也没问题。”
烈哥皱起眉头,没好气的问:“矮子,你在说什么呢!”
“没事,你就当没听见,因为你即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话音刚刚落下,梅自浊的身体突然消失了。
烈哥没能看清梅自浊再出现的时候是在哪里,因为在他还寻找着的时候,小腹就是一疼,身体不听话的佝偻下来,跪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疼痛如火焰一般,迅速扩散到全身,若非烈哥的意志力还算强烈,恐怕要直接疼死过去了。
艰难的抬起头,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烈哥就耗费了十秒钟的时间。
而这时候,他发现他的兄弟全部都躺在地上了。
烈哥的瞳孔突然放至极大,他终于明白眼前这矮子所说的十秒钟是什么意思了!
十秒钟的时间,虎组成员完败!
梅自浊已经站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咦,你还活着?”
梅自浊惊讶的打量着烈哥,然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来。
那感觉,瞬间让烈哥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看午夜凶铃时,见到贞子从电视中爬出来走向自己的感觉。
到达极点的恐惧!
梅自浊在烈哥的面前蹲下,孩童般的身体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突然他嘿嘿一笑:“那就劳烦你给我引路了。”
“你…你休想。”
尽管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但烈哥的骨子里流淌着忠于虎组的血液,他那颤抖的声音里面,散发着宁死不屈的意志!
梅自浊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确定要用一文不值的忠诚,来换你根本无法想象到的痛苦吗?”
烈哥已经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痛苦到他根本不相信世上还会有更大的痛苦,所以他选择了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好吧。”
梅自浊叹了口气,随即拿起烈哥的左手,用力的按了下去。
瞬间,烈哥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梅自浊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烈哥的手臂,一路捏了过去,每捏到一处骨头,都能听到清脆的破碎声。
人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梅自浊要把每一处不会致命的骨头,统统捏碎。
他的动作快而密集,哪怕烈哥是想要咬舌自尽,都没有足够的间隙。
保罗站在一边看,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这等残酷的景象,换了谁都会觉得身体不适。
终于,在捏到了第三十七块,也就是尺骨的地方,烈哥再也承受不住,声音抖到了极点:“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梅自浊心满意足的停下动作,神色之轻松,让人瞬间就把他与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变态。
等烈哥把接下来的路线说出之后,梅自浊便将烈哥视作垃圾,弃之不顾,径直向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保罗紧忙跟上。
“求,求求你。”保罗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听到了烈哥有气无力的声音,“杀了我。”
“…”停顿片刻,保罗回头说道,“如果我弟弟安然无恙的话,离开时我会杀掉你的。”
很轻松的,梅自浊在复杂的墓室中找到正确的那条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推开了樊彪所在办公室的房门,如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几十道凛冽的目光,全都汇聚在梅自浊的身上。
樊彪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冰冷的瞧着梅自浊:“什么人?”
“刀锋的人。”
梅自浊说出个让所有人包括保罗都震惊无比的答案。
刀锋,那不是唐跃的势力吗?
樊彪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带着杀气而来,怎么会是刀锋的人,阿烈他们呢?”
“死了几个,残了一个。”梅自浊云淡风轻的说道,“至于你说的阿烈,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残的那个。”
“找死!”
随着这声暴喝,樊彪的气势尽数释放出来。
隐隐之间,好像出现了虎啸的声音。
樊彪瞬间就与梅自浊战在了一起。
其他的虎组成员也没有闲着,有些人去助樊彪一臂之力,有些人则是冲向保罗,尽管他们还没搞清楚,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与南斯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
但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与保罗战在一起的人,又纷纷冲向了梅自浊。
原因很简单,即便以一敌众,梅自浊仍然占尽优势。
不断有虎组成员被清理出战局,而他们被清理出来的方式,非死即残。
樊彪越打越是震惊,越打越是绝望。
他从未见到过一个人可以拥有如此高的战斗经验!
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小矮子,每出一招,都让樊彪难受不已。
比如说梅自浊打出一拳,樊彪选择接下来,会震得身体发麻,选择闪避退让,会脚步错乱狼狈不堪。
战斗的全程,都在跟着梅自浊的节奏走。
更加离奇的是,两人已经过了十五招,虽然樊彪还没有落败,但是他有个很清晰的感觉,那就是在第二十招的时候,自己会败!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战斗中的樊彪也不可能细想,但这种感觉就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终于。
到了第二十招!
...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痛苦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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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彪的意识之中,这是决定胜负的一招。
尽管他仍然无法相信这意识是如何出现的,但他还是用出了自己最凶悍的招式。
“惊虎!”
樊彪已步入半神,而半神的特有属性,便是三力的自由转换。
将所有的野性和半数天选之力统统转换为内气,这些内气,则是疯狂的灌入右拳之中。
这样的招数实际很是稀松平常,但若是加上樊彪的天选之力,那便多了无穷的精妙和变化。
樊彪的能力能够将右拳化为一口内气炮,先将内气压缩成高浓度的炮弹,然后再一口气爆发,所产生的力量,要比加入内气的拳头要强大数百倍。
这一压一放之间,内气原本呈现天蓝色,也成为了浓重的深蓝色。
瞬间,梅自浊的身体被笼罩在深蓝海洋之中。
就如同每一次誓死杀敌的时候,樊彪知道敌人被自己的内气炮狠狠击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樊彪的心越发踏实起来。
樊彪竟然开始觉得,自己有可能借这一招惊虎打成个漂亮的翻身仗。
但是,这感觉只是瞬间。
脑海中再次被梦魇般的两个字沾满:要败!
紧跟着,梅自浊那张丑陋的脸就出现在樊彪的视野中,引起了樊彪短暂的愕然。
内气炮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之间,空气中只剩下些余威而已。
梅自浊的脸、脖颈、胸口、四肢、全身上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你…你竟然毫发无伤。”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樊彪的身体彻底僵硬。
这是他破釜沉舟的招数,或者说,这是他最后的招数。
樊彪没有准备后招,自然是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现在的他不再是一头猛虎,即便还是,那也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梅自浊并不惊讶樊彪的反应,在他看来,这才是樊彪最正常的反应,随意抡起手臂,却像是用棒球棍狠狠的击打棒球,樊彪的身体迅速的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
樊彪砸向书架,把书架砸成粉碎之后,竟是余势不减,又把坚固的墙壁给撞了个稀烂。
梅自浊的眼睛顿时亮了:“原来这有个暗间。”
暗间被樊彪撞出来的时候,尚有战力的虎组武者们俱都色变,不要命似得扑向梅自浊。
只可惜,梅自浊连樊彪都能秒杀,对付这些人,只像是捏死蚂蚁一般的简单,只见他的双拳幻化出无数拳影,每个虎组成员都至少挨了十多道拳影,等梅自浊走到暗间前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虎组成员还能再站的起来了。
“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吧。”
梅自浊往暗间里探着头,很是小心的样子,但那副傲娇的姿态,却是显露无疑。
樊彪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骨骼或肌肉,他强撑着要站起来,然而却是没什么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自浊从他的身上迈了过去。
这强大的耻辱感,让樊彪痛恨的咬着牙,牙龈被挤出浓浓的血液,都不自知。
就像是进了自家的仓库,梅自浊随意的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把暗间搞的一片狼藉,尽管可找的范围越来越少,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而是说不出的淡定从容。
突然,梅自浊嗤笑了一声。
樊彪的心头徒然警觉。
一块润白剔透的美玉正被梅自浊任意把玩着,那美玉被做成圆形牌子,仔细看的话,定会为上面的雕龙而惊叹不已。
“这就是解龙玉啊。”
梅自浊很是满意的看了看,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从樊彪身上再迈回来的时候,梅自浊的右脚突然停在空中,脚腕上出现了一只手,正死死的抓着。
按理说,樊彪不该再有气力举起手臂。
“你们这些家伙,都有一种很可笑的拼劲,每次看到这种拼劲,我都想…杀了你们。”梅自浊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右手也缓缓的抬了起来。
就在这时,樊彪终于脱力,松开了梅自浊的脚腕。
梅自浊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算了,留你一条性命吧,毕竟你还有用。”
说罢,梅自浊便离开了这里。
自战斗开始,到现在结束,保罗也没有闲着,他在办公室旁边的墓室中找到了被囚禁的南斯,快速救出南斯,与梅自浊汇合。
两人离开之后,不言冢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同其名,不言冢真的成为了不能说话的墓穴。
虎组成员死伤大半,即便是伤的那些,也都昏死过去,只剩下樊彪一个还硬撑着不肯昏去,用力的瞪大眼睛,直到眼底瞪的通红,也不肯闭上。
他知道,只要闭上,再睁开也许就是几天之后了,甚至都可能再也睁不开。
把剩下的一点天选之力转化为内气,樊彪靠着这点内气寻找着还有可能行动的身体部位,终于,在急剧的阵痛之下,樊彪惊喜的发现,他的左臂能够缓慢的行动。
就靠着这条废了大半的左臂,樊彪竟是硬生生的爬了起来。
他爬出废墟,艰难的挪到了办公桌的下面。
咣当一声。
抽屉被樊彪拽了出来,砸在身上,顿时把他砸的眼冒金星。
但樊彪仍然欣喜不已,因为那抽屉里,放着不言冢里唯一的一部卫星电话。
滴,滴,滴。
樊彪艰难的敲动着电话上的数字。
片刻后,他终于听到了外界的声音:“樊彪,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组,组长。”
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樊彪那双虎目之中,竟是充满了愧疚的眼泪。
把视角挪到地面之上。
唐古拉山的山脚下,正行走着一对双胞胎和一位侏儒。
侏儒的手里把玩着一枚精巧的玉牌,时而丢起,时而接住,虽然是很无聊的游戏,然而他却玩的很是上瘾的样子。
“梅先生,您自称是刀锋的人,是要嫁祸给唐跃吗?”走着走着,双胞胎中的哥哥突然打破了寂静。
“啊,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梅自浊露出紧张的神色,只可惜,双胞胎兄弟对梅自浊的表演并不买账,他们并非不尊重,而是习惯了这幅漠然的样子。
三人中,南斯算是与樊彪唯一有过多接触的人,他考虑了几秒钟,说道:“那位樊队长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他应该能看出来您是在骗他。”
梅自浊却是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啪的一声接住解龙玉,笑道:“我知道瞒不住他,但同样的,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依然能成功的嫁祸唐跃。”
保罗和南斯面面相觑。
这话说得根本就毫无逻辑嘛。
梅自浊笑着说道:“当我知道是虎组负责看守不言冢的时候,我就知道嫁祸唐跃的计划能够实施了,因为我恰好与虎组组长打过交道,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梅自浊蓦地停下,露出回忆的神色,片刻后才说道:“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就在梅自浊与双胞胎兄弟离的唐古拉山越来越远的时候,樊彪已经把不言冢里的情况汇报完毕。
樊彪用充满自责的口吻说道:“组长,是我护墓不利,丢失了龙组很重要的解龙玉,请您责罚。”
“你刚才说,龙组的唐跃也去了不言冢?”
虎组组长似乎对樊彪的负荆请罪并不感兴趣,而是用敏感的口吻如此问道,“而且,那个叫梅自浊的侏儒,还出言嫁祸唐跃?”
樊彪不明就里的回答:“是的。”
“那就是了。”虎组组长突然松了口气,语气竟是平静许多,说道,“樊彪,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是因为龙组唐跃和梅自浊有勾结,他们利用你对唐跃的信任,才成功攻入不言冢,导致解龙玉失窃,明白了吗?”
即便樊彪有再敏捷的应变能力,听到这番话也是愣了好大一会儿。
什么意思?
组长似乎要坐实唐跃与梅自浊相互勾结的事实啊!
樊彪不解的说道:“组长,我不理解,唐跃明明是无辜的,我们为什么要陷害他呢?”
“我不是陷害他,我是在救你。”虎组组长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难道你想成为四组的公敌吗,别说四位组长的怒火你承受不下来,哪怕是我一个人的怒火,也足以把你化为灰烬。”
“我…”
樊彪的眼里闪过犹豫之色,但很快就恢复清明,他认真的说,“组长,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与唐跃无关,我们不能这样害他,请让我…”
“樊彪!”
一声厉喝,组长瞬间喝住了樊彪。
双方都在沉默,只不过,组长的沉默是属于爆发的前兆。
组长冷声说道:“你要知道,我现在随时都能停掉你的卫星电话,等上个十天八天,你和其他弟兄自然就成了不言冢的下葬品,到那时,唐跃依旧要为这次的事件买账,而你和你的弟兄,则是沦为了牺牲品。”
在组长说话的同时,樊彪那只唯一能动的左手,将卫星电话攥的死死的,恨不得把这部电话捏成一堆碎片。
这是他加入虎组以来,所遇到的最艰难的一道选择题。
是守住本心,坚持正义。
还是为了弟兄和自己的性命,而背信弃义,让唐跃打上罪恶的标签?
...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军事法庭的传票!
readx;第一千零九十八章军事法庭的传票!
中南市的机场之中,人流穿行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忙碌两个字。
在这些行人里面,有几个人最是匆匆。
他们刚刚下了飞机,此时正走向机场的经理办公室。
许多行人注意到他们,都很是自觉地躲开,就跟躲避瘟神似得,这也怪不得他们,哪个正常人会成群结队的去找机场负责人呢?
“感觉咱们好帅啊有没有!”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背着一把颀长的兵器,只是那兵器用绸布包裹着,看不出其庐山真面目。
他很兴奋,脸上闪烁的光芒,只有那些第一次打群架的孩子才会有。
走在最头里的人笑了笑,说道:“咱们是去讨债,帅个毛线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讨债的都是孙子,欠债的都是大爷。
当然了,唐跃只是把这话当做玩笑话说的。
下了飞机,唐跃安排庞老四和孙斌先行离开,他则是带着兄弟们去找谷梁邺。
很快,就有机场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他们,并准备出面阻止,只是他们刚要行动,就被一个口哨声吸引过去。
口哨声是白狼发出来的,他朝着工作人员眨了眨眼,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名之间,那些工作人员竟都是安分下来,站的笔挺,甚至还对着唐跃等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在那些工作人员的意识中,白狼已经成为他们的首领。
“唔,这样看来,咱们是挺帅的。”
唐跃看到这一幕,哈哈笑道,脚步却是更快了。
他们毕竟不是真的来耍帅的。
几分钟后,唐跃敲响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唐跃推门而入,却是皱住了眉头,谷梁邺并不在里面,先前谷梁邺给自己留下字条,要自己来中南市复命,结果他又不在这儿算是什么个意思?
坐在办公室里的是个外国人,但唐跃能从这人身上感觉到淡淡的威压。
如果仅仅是普通人,能给唐跃这种感觉的少之又少!
“你不是机场经理吧?”唐跃微笑道,“谷梁邺让你在这里等我的?他人呢?”
“谷梁先生有别的生意要谈,已经坐飞机离开了。”
男子站起来,露出个官方的笑容,“我叫托马斯,是谷梁先生的助手,您和谷梁先生的生意,现在由我来接手。”
话音落下的时候,托马斯已经走到了唐跃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神态谦恭。
只可惜,唐跃并不买他的帐,而是拿出一枚用布包好的圆牌,潇洒的抛接着,说道:“先前谷梁邺说他很重视这枚宝玉,现在又因别的生意脱身,看来他对宝玉也不怎么上心嘛。”
看到圆牌的时候,托马斯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忙赔着笑脸道:“唐队你误会了,谷梁先生实在是脱不开身,只要他签下那边的生意,肯定要回来重谢您的。”
“那就等他回来好了。”
啪的一声,唐跃接住圆牌,无所谓的腔调说道,“反正我也不是缺钱的主儿,这东西放在我这儿也安全。”
说着,唐跃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眼看就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托马斯再次叫住了唐跃。
回过头,唐跃看到办公桌上多了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
托马斯将银行卡向前推了推,笑道:“咱们还是尽快完成交接吧,那块宝玉是谷梁先生的心头肉,恐怕我拿到手,他就要我飞去澳洲,把宝玉拿给他,唐队您还是不要让我难做好吗?”
唐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咬了咬牙,托马斯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样吧,我私人再给您增加一千万的酬劳,希望您能把解龙玉交给我。”
看来托马斯是真的着急了,竟是把解龙玉三个字都说了出来。
“原来你知道这是我们龙组的解龙玉啊。”
唐跃露出恍然神色,意味深长的说,“谷梁邺的收藏**也太强了,竟想把龙组的东西放进自己的腰包,你觉得这事儿讲得通吗?”
托马斯自知说错话,脸色越发难看:“唐队,既然您签下了雇佣合同,就应该遵守,难道说您想违约吗?”
“那倒没有,既然我把东西带来了,你也该知道我是没有违约的打算。”唐跃眯着眼睛,说道,“但是,我需要知道你们要解龙玉做什么,别拿收藏这种蹩脚的理由打发我。”
“唐队,您应该无权知道这些事。”
“好吧。”
唐跃摊开手,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那违约。”
托马斯连忙说道:“别冲动…您容我考虑一下。”
“考虑的最好快点哦,你想的越久,我就越怀疑你是编造理由。”唐跃调侃的说道,那从容不迫的表情,让托马斯倍感压力。
就在这时,托马斯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条短信。
打开短信的内容,托马斯的表情瞬间僵住。
“唐队,你在骗我,那枚解龙玉分明是假的。”放下手机,托马斯却像换了个人般,语气强硬了许多。
“喂喂喂,说话要讲证据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解龙玉是假的!”
“因为有人已经拿到了真正的解龙玉。”
托马斯抽动嘴角,把手机丢向唐跃。
那条短信的内容是:解龙玉已到手,取消与唐跃的合作。
短信的发送方则写着谷梁先生的名字。
唐跃的脸徒然僵硬了一下,闪电般的按下了回拨键。
电话很快接通。
“谷梁邺,解龙玉就在我的手上,你是要违约吗?”
真正的解龙玉自然是存放在不言冢之中,唐跃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要诈一诈谷梁邺,他可不相信有谁能轻易的进入不言冢,并从樊彪手中夺走解龙玉。
谷梁邺笑呵呵的笑了一阵,说道:“即便你那块是真的,也不会是不言冢里的那块,唐队,大家都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何?”
这语气极为笃定,似乎谷梁邺真的拿到了解龙玉一般。
顿时间,唐跃有些怀疑了。
“好吧,我这块是假的。”
唐跃剥开了圆牌的包装,让托马斯目瞪口呆的是,圆牌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块圆形巧克力。
就算是拿假的来,至少也整个像模像样的赝品吧!
谷梁邺人在他乡,自然不可能看到这滑稽的场景,他自顾自的说道:“已经支付给你的一半酬劳,就不必返还给我了,这枚解龙玉的价值,可是金钱买不到的,哈哈。”
开始的语气还只是得意,到了后来直接就变作猖狂。
唐跃的眼神越发阴沉,几乎都要把手机给捏碎了。
如果解龙玉真的被盗取,那樊彪和他的队员恐怕也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唐跃的心头就泛起一股杀气。
愤怒归愤怒,唐跃却没有失去理智。
他快速的对着山羊比出一串手势,仔细看,那竟然是谷梁邺的手机号码。
兄弟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山羊瞬间就明白了唐跃的意思,他把这串号码发给梁晨,要梁晨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谷梁邺的下落。
接着,山羊又给皓景打去电话,要他抓紧联系皇帝,务必提高警惕,提防有人潜入龙腹,试图解放监狱里的要犯。
唐跃没有挂掉电话,而是任凭谷梁邺听到山羊做的这些,唐跃冷声道:“听到了吧谷梁邺,别认为你拿到解龙玉就能为所欲为,龙腹不是你说进就进的地方,而且,你不单惹怒了龙组,同时还惹怒了虎组…”
“别说大话,我可没有惹怒虎组。”谷梁邺傲慢的打断唐跃的话,“也许,虎组会把怒火迁移到你身上也说不定呢?”
“你什么意思!”
“话呢,还是不要说的太满,总之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紧跟着,谷梁邺就单方面的挂掉电话。
等唐跃再打过去的时候,谷梁邺的号码已经是关机状态。
该死!
唐跃的表情从未像现在这样难看。
下一秒,唐跃抬起头,看向了托马斯。
同一时间,唐跃蹿出了几道黑影。
东银、白狼、牛顿、耗子四人同时出击,炮弹般的冲向了托马斯。
只是在他们将要得手的时候,托马斯的身体徒然下降,竟是凭空消失!
不,更准确的说,托马斯是钻入了地下。
耗子错愕的蹲下来,打量着那再正常不过的地面:“他是土地公公啊,连遁地都会!”
“那应该是他的天选之力。”
白狼还算冷静,快速的冲到了窗边,呼啦一声,拽开了窗帘。
此时,托马斯已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机场之外,坐进一辆捷豹跑车,飞也似的离开了白狼的视线。
“跃哥,追不追!”山羊沉声说道,“那家伙也许知道谷梁邺的计划。”
“追!”
唐跃一声令下,准备同兄弟们一起追击托马斯。
但就在这时,屠夫猛的抓住了唐跃的手臂。
困惑的回过头,唐跃却从那张美艳的脸上看到了紧张的神色,而屠夫的视线,正落在她的手机上面。
“怎么了?”
唐跃接过手机,也是瞬间愣住。
五秒钟之前,玲儿发来短信:“姐,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张军事法庭的传票。”
...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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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法庭!
这四个字带给人的冲击简直太大,也难怪屠夫会紧张到说不出话。
虽说龙组是神州的特别行动小组,但理论上也属于军事力量,龙组成员触犯了军纪法规,如果无法内部消化处理的话,便要交由军事法庭进行审判。
而军事法庭给出的审判,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看着那条短信,唐跃的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问题。
被军事法庭找上门来,是不是与这次的解龙玉被盗事件有关?
是谁在故意把事情捅大,并且向军事法庭起诉自己?
作为莫名其妙被冤枉的自己,该不该服从命令,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在这些问题出现的同时,唐跃的心里也给出了一些他所能想到的答案,再经过天阳瞳的审视,立即得出几条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让唐跃无法相信。
天阳瞳告诉他,是虎组起诉了自己,如果接受审判的话,凶多吉少。
想起刚才谷梁邺打来的电话,唐跃的眼里闪现出寒光:“应该是被谷梁邺说中了,虎组真的把怒火降到了我们身上。”
众人的脸色唰一下都阴沉下来。
山羊恶狠狠的骂道:“马勒戈壁的,被谷梁邺给阴了!”
“传票已经送到摇滚,想必陷害咱们的人已经制造了充足的伪证来告倒咱们,就等着咱们往这个火坑里跳,如果跳进去,也许就出不来了。”屠夫已经冷静下来,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并且看向唐跃,等待他做决定。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逃票,等抓到谷梁邺或者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之后,再回来推翻那些伪证?”唐跃稍微会意,就猜出了屠夫的意思。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唐跃总有种感觉,他已经被人用无形的绳索绑住,不管走出哪一步,实际上都无法摆脱这根绳索。
最让人恼火的是,拽着这根绳索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是谷梁邺吗?
不尽然,也许谷梁邺只是个跳梁小丑,在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山羊曾调查过谷梁邺的资料,他能够被查到的就只是商人巨贾的身份,这样的身份,要解龙玉干嘛用呢?
等等,解龙玉!
唐跃猛的心念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抓谷梁邺的同时,还要调查一个家伙。”唐跃目光如刀,眼神如炬,“炼狱的降罪使,梅自浊。”
“跃哥,你是说…谷梁邺只是梅自浊的一杆枪?”山羊迅速的反应过来,思索片刻,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之前,梅自浊已经说服二队的袁野叛离龙组,而梅自浊的目的就是解放龙腹监狱。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突然冒出个谷梁邺来,想要拿到第三枚解龙玉,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梅自浊的人。
想通这些之后,唐跃等人的心情要轻松许多。
至少知道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这件事,很快就会在神州四组传开,如果咱们再不出现,很可能会传到神州的整个军事系统和公安系统,所以咱们趁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抓紧离开中南市。”
唐跃的大脑在飞速运行着,这时候的他,就如同在战场上被人逼到死路的将军,做出的每一步选择,都不容有半点差错。
耗子问道:“我能给静儿去个电话吗,她知道这件事,肯定要担心死了。”
“不行。”
唐跃却是制止了耗子,认真道,“如果你替静儿的安全着想,就不要试图联系她,我也是一样,这是静儿和冰宜她们必须要承受的劫难。”
说着,唐跃率先拿出手机,关掉了电源。
其余的几个兄弟也都相继关掉手机,耗子则是有些郁闷的问:“那咱们去哪里找谷梁邺呢?”
“不找他,咱们守株待兔。”
唐跃所说的株则是龙腹,而兔即是梅自浊。
只要成功阻止梅自浊解放龙腹监狱,那他们也就算是将功抵过,洗刷了自己的罪名。
东银把兄弟们的身份证统统要来,说道:“我现在就去买票,咱们赶最早一班的飞机。”
他的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办公室之中。
“大家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要面临的,可能是咱们从来没面临过的局面。”唐跃强颜欢笑了一下,然后坐在托马斯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办公室里,出离的安静。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
兄弟几个都是猛的激灵,露出戒备状态。
他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定然是外人的。
“别激动,是我的手机。”
唐跃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奇怪的自言自语,“明明都关机了,还能打通我电话,看来是找了技术人员啊。”
原本唐跃想挂掉电话,可当他看到那串数字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那好像是秦伯的电话啊。
秦伯是沈冰宜爷爷的管家,平常里很少与唐跃联系,所以唐跃也就没存他的号码。
思忖了片刻,唐跃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臭小子,你怎么搞的,军事法庭都盯上你了。”听筒中传来沈国飞的声音,厚重的声线带着些许愤怒,毕竟唐跃是沈冰宜的未婚夫,被起诉到军事法庭,那绝对是唐跃一生的污点。
“沈老爷子,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唐跃苦笑不已,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用最简短的语言说了一遍。
快要说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东银面色愤懑的走了进来,而他的手里,一张飞机票都没有。
“…好吧。”唐跃同沈国飞说了最后两个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看着东银问道,“怎么了,没买上票?”
“这机场是得到消息了还是怎么着,咱们的身份证统统没有购票资格,售票员说帮我查查,我果断拿了身份证返回来了,跃哥,咱们可能已经暴露,不能飞去了。”想起购票时所经历的一切,东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唐跃想了想,苦笑着说:“你忘了,谷梁邺入股了这座机场,他想拒绝咱们买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东银恍然大悟,怒冲冲的一挥拳:“该死,若让我见到谷梁邺,肯定把他的脑袋打开花!”
“既然空路走不了,我去搞辆车,咱们先开车离开吧。”
山羊提建议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找更快的交通工具。”
然而,唐跃却是摇了摇头。
山羊无奈的说道:“跃哥,这只是咱们的权宜之计,飞机是铁定坐不了了。”
更是无奈的笑了笑,唐跃叹息道:“别说飞机,就是中南市,恐怕咱们都走不了了。”
“为什么!”
几兄弟面面相觑,满脸的不能置信。
晃晃手里的手机,唐跃说道:“知道是谁负责缉拿咱们吗?”
除了东银,其他人都知道了答案。
刚才唐跃正跟沈国飞通电话,无疑,这个人就是沈老爷子了呗。
屠夫面露愠色,怒道:“太过分了,竟要冰宜的爷爷来拿咱们,看来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
他们俱都是聪明人,能看明白沈国飞的作用。
沈国飞是个讯号。
如果他们选择逃票的话,恐怕沈国飞就要受到连累,对于这样一位有着开国功绩的老将军来说,军事处分就像一座大山,能把他一辈子的功绩都压成粉碎。
“既然没办法走,那就坦然面对吧。”
唐跃站起身,露出轻松的笑容,环视着与自己出生入死的这几个兄弟,“谁说被告就一定要输官司的?”
耗子首先笑了出来,没心没肺的说:“就是,咱们的律师肯定能打赢这场仗的…貌似咱们还没有律师,跃哥,得抓紧请一个了。”
“哈哈,没问题。”
唐跃长笑几声,整理了一下心情,带着兄弟们走出了办公室。
前途艰险,又有何惧?
二十分钟后。
两辆出租车停靠在摇滚的大门之外。
摇滚的生意已经被暂停,门外停了四五辆白牌车,众所周知,白色车牌就是军牌。
唐跃走在最前头,步调轻松的进了摇滚。
沈国飞坐在大厅最显眼的一张桌子旁,他的右手边还跟着个中年人,这人长了双倒三角眼,一看就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
除此之外,还有十多位军人,笔挺的站在沈国飞两侧。
看到唐跃进来,沈国飞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沈老爷子,您怎么有空过来了,喝一杯吗?”唐跃笑着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别动!”
那名三角眼的中年人猛然喝道,他从桌上捏起一张盖着红戳的白纸,说道,“这是军事法庭的传票,唐跃,你以背叛国家罪被起诉,要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跟我走吧!”
哗啦啦。
伴随着中年人的声音,他身后的那些军人,纷纷拿出了手铐。
手铐上散发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在唐跃看来,手铐的那两个圆,更像是无情的冷眼。
“唐跃,不要反抗,军事法庭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的。”沈国飞开口说道,并非他冷血,而是必须要表明态度。
“好的。”
唐跃点点头。
喀拉一声,手铐将他的双手死死铐住。
...
第一千一百章 分别审判!
readx;第一千一百章分别审判!
“这是炸弹手铐,如果你试图用蛮力来挣脱手铐的话,它会瞬间爆炸,然后呢,你自行脑补,嘿嘿。”
三角眼冷呵呵的笑了起来,尽管唐跃很是配合,但他仍然把这番话说出来,好像说出来之后,那炸弹手铐就能把唐跃的双手炸得稀烂一样。
唐跃笑了笑,慢慢抬起头。
他说道:“既然我主动回来,就说明我不打算挣脱手铐。”
语气很是平淡,却是有一股淡淡的威压释放出来。
三角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沈国飞却是大为不满,说道:“陈思明,只有押解极度危险的重刑犯,才会使用炸弹手铐,难道你认为唐跃是重刑犯吗?”
原来这三角眼叫做陈思明,挺儒雅的名字,可惜配了一张奸人的脸。
轻蔑的笑了几声,陈思明阴阳怪气的说道:“难道不是吗,他可是血洗不言冢的罪魁祸首,别说你不清楚他的战力是什么等级!”
沈国飞咬着牙,额上的血管狠狠暴了出来:“他只是嫌疑犯而已,陈思明,我可以控告你违法施暴!”
“随便咯。”
陈思明看上去很是嚣张,也没办法,沈国飞年事已高,虽然还顶着将军之名,手中掌握的实权却是越来越小,陈思明正是依仗着这点,才能肆无忌惮的。
但是,沈国飞的话再无用,也能震慑住那些普通的士兵。
士兵们呆滞的站在山羊等人面前,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铐了。
陈思明立刻大骂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给犯人上铐,押他们去军事法庭!”
“上铐吧哥们儿,别把这位将军气坏了身子。”
山羊嘿嘿笑道,还不忘朝着陈思明挑衅般的吹声口哨。
咔咔几声。
涉案的几人全部上好了炸弹手铐。
他们分别被蒙上双眼,然后被带出了摇滚。
上车之前,摇滚里传来密集的呼喊:“跃哥,山羊哥,你们肯定会没事的。”
不管会发生什么,这些话还是让唐跃他们心里一暖的。
来不及跟摇滚的弟兄们告别,他们就被塞进了军车之中。
轰的一声。
这几辆军车离开了摇滚。
当唐跃所坐那辆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
唰。
有人把唐跃的头罩摘了下来,瞬间天地间一片清明,甚至都有些刺眼。
唐跃很快适应下这种感觉,然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面前,是一座恢弘的高楼,肃穆威严,高楼的最顶端,立着一杆军旗,迎风飘扬,好不威风。
高楼下,有一座雕塑,刻的是一盏天平。
这便是军事法庭。
向四周看了看,唐跃发现竟只有他一人,山羊他们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战友,受累问一下,我的兄弟们呢?”
唐跃皱住眉头,虽然他也知道军方的人不会做出卑劣的事情,但现在事态已经失去了控制,他也不得不有所担忧。
看着他的那名士兵倒是厚道,耐心的为他解释道:“到了这里,你们要被摘下眼罩,为了防止你们用眼神进行串供,所以这几辆车是分批次到达这里的,待会儿进行审判的时候,也是分别审判。”
“噢,这样啊。”
唐跃恍然大悟,心想不愧是军高级别的军事法庭,做事情就是特么的严谨。
随后,高楼中走出几名真枪实弹的士兵,他们与唐跃身后的士兵做了简单的交接程序之后,就把唐跃带到了高楼里面。
比起在高楼外所感受到的光伟正,高楼的里面,可显得要阴冷许多了。
唐跃被带到一间休息室中,然后就再没有下文了,他需要等待传召。
说这是休息室,其实就是一座钢铁铸就的囚笼。
“战友,你们这儿发生过越狱事件吗?”抬起手,唐跃轻轻敲了一下囚笼的铁棍问道。
“你想做什么!”
那几名士兵瞬间就杀气腾腾,手里的95式自动步枪纷纷对准唐跃的眉心。
如果唐跃再有下一步的行动,这几把步枪则会吞吐出灿烂的火舌。
“哇哦哦,别冲动啊。”唐跃汗颜的举起双手,说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坐好!”
士兵们哪里管唐跃是不是真的随口一问,总之他们的认真程度已经比刚才又增加了一倍,恨不得要把唐跃的每一个毛孔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唐跃无奈的笑了笑,索性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小时,终于有人推开休息室的门。
成功把他带到审判庭的时候,那几名士兵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在审判庭上,有另外的士兵把守。
唐跃注意到,新的把守士兵并没有配枪,因为军方审判庭是无比神圣的地方,这里是不允许配枪的。
这也从侧面反映到,这几名士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就不需要枪这种辅助性武器。
唐跃坐在标有嫌犯字样的桌子后面,桌子的四周,同样有钢架包围。
审判庭上,坐着几名身穿军装的长官,军衔最低的都是少将,可见这次的事态有多么的严重。
送他进来的陈思明和沈国飞也坐在其中,只是沈国飞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估计是顾及到他与唐跃的关系,注定不会让他成为主要的审判员。
很快,寂静的审判庭里就响起了声音。
“开庭。”
陈思明打破沉默:“各位同僚,就在十二个小时之前,为神州四组保管机密文件的神秘基地不言冢,遭到全面攻陷,看守不言冢的虎组c队,多人牺牲,只余下队长樊彪,目前重伤不醒,保存在不言冢之中的机密,均保存完好,唯独龙组的解龙玉失窃,而做出如此滔天罪行的人,就是你们面前的这个人,龙组的新魄字龙藏,唐跃唐队长。”
审判席上的一众军人均是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唐跃。
他们是冷血的军人,拥有着钢铁般的意志,能够让他们露出震惊表情的案件并不多,绝对是很少很少。
震惊过后,紧跟着是一束束带有杀伐之气的目光。
“军人最憎恨叛徒。”
一名中将军衔的审判员冷冷说道,“如果这不是在军事法庭,我现在就想枪决了你。”
唐跃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拜托说这句话之前,能不能先确定你们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啊,这么臭的一盆脏水,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被泼满全身。”
陈思明眯起眼睛,语气阴冷:“想要证据是吧,那我就把证据摆给你看。”
说完,陈思明在桌上拿起一部遥控器,轻轻按下了一个按键。
天花板上缓缓降下一块半透明的布幕,竖在审判席和唐跃之间,双方都能看到,只是唐跃看到是倒着的字体。
那是一份合同。
合同上清楚写着谷梁邺雇佣唐跃等人的支根末节,最后的落款处,则是签着唐跃的名字。
这份合同原本是放在山羊身上,估计在审问山羊的过程中,就已经被这些人给拿去了。
陈思明拿着遥控器指向唐跃,说道:“白纸黑字,上面写着你受谷梁邺的雇佣,前往神秘墓穴寻找宝玉,就在刚才,我们从山羊的身上搜出了神秘墓穴的地图,那分明就是不言冢的位置,而合同里写到的宝玉,就是龙组的解龙玉。”
“我不否认。”
在强大的事实面前,唐跃并没有耍任何的小聪明,事实上这些也是他之前想要汇报给龙眉的,他说道,“但是,这只能证明我与谷梁邺存在雇佣关系,并不能证明我屠戮了虎组c队的人,合同的附属事项里写着,我们刀锋一方,有权利单方面终止任务,当时我已经放弃了取走解龙玉,实际上,我连它长什么模样都没见到。”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说话的是坐在审判席最中间的军人,比起其他人,他给唐跃的感觉最是不舒服,就好像是野兽盯上的感觉一样。
该军人怒视着唐跃:“樊彪是我的组员,他在重伤昏迷之前,已经对我全盘说出了一切。”
唐跃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人竟然是虎组的组长?!
虎组组长继续说道:“樊彪告诉我,你利用龙组的身份,以及那枚刚到手不久的魄字戒,成功进入了不言冢,表面上与樊彪聊天,实际却是拖延时间,很快你的合作伙伴同样进入了不言冢,展开了邪恶的屠杀。”
“合作伙伴?”
唐跃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的是南斯·穆迪吗,凭他的实力,恐怕在樊队那儿尝不到甜头。”
“你再装傻!”虎组组长狠狠的一拍桌子,掷地有声的说,“你的合作伙伴明明是炼狱的梅自浊,那是能发挥出神级实力的半神级武者,只凭他一人,就足以灭掉我的整个c队!”
好吧,果然是梅自浊!
面对虎组组长强而有力的控诉,唐跃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而是异常的冷静:“我不知道梅自浊是用了怎样的方法,让樊队坚定认为我与他有合作关系,或者说,这全是你们推测出来的东西,但是我手中拥有另外的证据,能够证明我与谷梁邺只有单纯的雇佣关系,我只是被他陷害。”
虎组组长不动声色的问道:“哦?拿出来看看。”
随后,唐跃拿出了一部手机。
机场经理托马斯的手机。
...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信马由缰!
readx;第一千一百零一章信马由缰!
“这部手机里记录着谷梁邺和托马斯的来往信息,我知道的并不详尽,但我清楚其中最近的一条…”
在四名士兵的提防和注视之下,唐跃把谷梁邺的手机拿了出来,慢悠悠的说道,“想必你们看过之后,就知道我与谷梁邺的关系实则没那么好了。”
说完,唐跃信手一扔,将手机扔向了虎组组长。
四名士兵几乎是瞬间前进,试图追上手机,然而他们的爆发力并不及手机的速度,这段距离又短,停下的时候,手机已经被虎组组长稳稳的接住了。
其中一名士兵认真的问:“组长,小心有诈。”
“退下!没用的废物!”
虎组组长冷冽的甩给他一个白眼,随即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一段柔美的开机音乐响起。
下一秒,却是画风急转。
虎组组长竟是猛然丢出手机,同时间放声大吼:“都趴下!”
大多数人都还没回过神来,手机竟是轰的一声,炸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崩打的到处都是,原本庄严肃穆的审判庭瞬间就变得狼狈起来。
唐跃的脸上闪过了微微的愕然。
片刻,唐跃无奈的吸了口气:“看样子手机里装有炸弹,谷梁邺的人也不是傻子啊。”
“你闭嘴!”
虎组组长的忍耐显然已到了极限,顾不上身上的手机残渣,他噌的一下站起,怒视着唐跃,“你竟敢谋杀军务要职人员,在场有一名上将,三名中将,还有五名少将,就凭这幅阵容,足以让我现在就处决了你!”
这席话说的铿锵似铁,眨眼的功夫,就把审判庭中的氛围从惊恐扭转到了惊怒。
接近十双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唐跃,恨不得现在就杀之而后快!
“你这也太以多欺少了,手机在你手里爆炸,就说是我做的?那你赚了大钱,要不要说是托了我的服?”唐跃一脸无辜,说道,“我并不知道手机里有炸弹,否则你认为我才不要一直把手机装在口袋里。”
“那分明就是你设置的陷阱,你想炸死审判员,造成意外,然后再全身而退!”虎组组长怒气冲天的说道。
“拜托,那种程度的爆炸,能炸死谁?”唐跃心平气和的反驳,他发现,这位虎组组长似乎对自己成见很深,就算他再爱护自己的组员,也不能如此失去理智。
还好,对于整天都在插科打诨扯淡淡的唐跃来说,这种程度的逼问,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整个审判庭的气氛都紧张到了极点,唯有唐跃还表现的从容不迫,这幅场景也真真是军事法庭历史上的独一份儿了。
“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这双手已经要报废掉了。”
虎组组长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朝着唐跃身后的那四名士兵使了个眼色,说道,“把他带下去吧,择日处决。”
四名士兵刚刚按住唐跃的时候,沈国飞突然淡淡的说道:“等等。”
由于他是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大部分的审判员都已经忽略了他的存在。
但是,他也是在场唯一的一名上将。
沈国飞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最起码,四名士兵重新退了回去,谁都不敢再有所动作。
“沈将军。”虎组组长斜睨着沈国飞,冷冽的问,“怎么,你要包庇唐跃吗?”
“如果我要包庇他,就不会亲自缉拿他了。”沈国飞的态度不卑不亢,立即就驳的虎组组长哑口无言。
愣了几秒钟后,虎组组长才说道:“那你是要再审吗?”
“嗯。”
沈国飞注视着唐跃问道,“你笃定我们看到谷梁邺和托马斯的短信,就能证明你的清白,那你应该是知道短信内容的了?”
唐跃点头道:“当然,短信上写,解龙玉已到手,取消与唐跃的合作,当时我刚从不言冢空手而归,随手拿了个圆牌,去找谷梁邺兑现酬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要坑他的钱,而是要找他问清楚,然后我就在那见到了托马斯,并且谷梁邺给他发了这条短信。”
顿时,审判团就小声的议论起来。
如果短信内容是真的,那倒是真的能够证明唐跃的清白。
虎组组长却是皱着眉头,似乎很是焦躁,迫切的打断了大家的思考:“你口说无凭,手机已经炸的四分五裂,我们如何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的确是炸碎了,但是…”
说到这儿,唐跃突然伸出手,指着囚笼之前半米处的地面,那里,有一枚从手机上炸出来的零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手机的机身内存条吧,或许那条短信还存在里面呢。”
虎组组长正想起身,却是被沈国飞抢先一步,快速的把那枚内存条拿在手里,沈国飞说道:“我会找专业人士来恢复数据,在确定唐跃的罪行成立之前,暂时休庭。”
除了虎组组长之外,其他的审判员均表示没有意见。
几分钟后,唐跃就被带走了。
刚离开审判庭的时候,唐跃还听到审判庭中响起了激烈的争论声,争论的双方似乎是沈国飞和虎组组长。
听着沈国飞的声音,虽是越来越小,但唐跃却觉得心里很踏实。
又在休息室里待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唐跃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门开了。
“你很轻松嘛,这样都睡得着。”
进来的只有沈国飞一人,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唐跃睁开眼,露出默契的笑容。
沈国飞对看守士兵挥了挥手,下令道:“可以放人了。”
“沈将军,这…”
那位士兵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右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裤兜上面,想必钥匙就在那里。
无奈的笑了笑,沈国飞拿出一张文件,递到那位士兵的面前:“有文件的,唐跃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白纸黑字,鲜红印章。
这是一份真的不能再真的文件。
那位士兵总算是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在唐跃的手铐前轻轻一唰,便听见滴的一声响,唐跃总算是恢复了自由。
揉了揉微酸的手腕,唐跃对着沈国飞笑道:“沈老爷子,果然还是得靠你。”
“臭小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笑的出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国飞却是拍了拍唐跃的肩膀,说道,“受苦了,走,我带你离开。”
“好。”
临走前,唐跃对着那几名看守士兵摆手道,“谢谢你们的照顾,有缘咱们再相会。”
沈国飞直接一巴掌就拍过来了,愤愤的骂道:“别胡扯,你还想回到这种地方来啊?”
唐跃顿时讪讪。
走出军事法庭的时候,沈国飞说道:“原本应该在审判庭上公布你无罪释放的决定,但老詹正在气头上,咱们也就不去触他的霉头,偷偷把你带出来就是了。”
“老詹,虎组组长吗?”唐跃好笑的问。
“嗯。”
“那哪是虎组组长,分明就是驴组组长啊,这驴脾气真让人醉了。”想起虎组组长一口咬死自己就是凶手的时候,唐跃就是满腹牢骚。
“他啊,一直都那揍性。”
提起虎组组长,沈国飞似乎也有一肚子的怨气,却是只抱怨了一句,就用警醒的语气说道,“唐跃你记住,神州四组并非是同仇敌忾,在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千万要离老詹远一点,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混蛋。”
唐跃一愣,随即深有同感的说道:“看的出来。”
跳过这个话题,唐跃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老爷子,在那块内存条上还有没有解读出其他的信息,例如已经被删除掉但是又恢复回来的那种?”
谁知道,唐跃却得到个大大的白眼。
沈国飞拿出那块已经被炸成焦黑的内存条,丢到唐跃手中,说道:“这东西被炸成这个样子,里面的数据早没了,根本就恢复不了。”
“这样啊…”
唐跃随手将内存条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下一秒,却是猛的回过神来,惊愕的瞪大眼睛,“那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那份文件该不会是假的吧?”
沈国飞摇摇头:“文件是真的,但证据确实是假的。”
唐跃的眼睛越瞪越大:“你竟然做伪证?”
“给我小点声!”
对着唐跃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沈国飞那个气啊,他压低声音道,“做伪证的人不是我,是龙眉,他根据你提供的短信内容,又胡诌了一些短信,做了一份虚假的手机数据,这才洗清了你的罪名。”
这倒是让唐跃小小的震惊一把。
当自己被陷害的时候,龙眉始终都没有发声,原来一直都在默默的观察着形势,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重点是,龙眉竟然在唐跃毫无证据证明自己的情况下,选择了相信他。
“愣什么呢?”
注意到唐跃沉默下来,沈国飞推了推他,问道。
唐跃笑笑,难得矫情了一把:“有点被龙眉老头感动到了。”
“哈哈,你小子!”
沈国飞笑骂一句,随即说道,“龙眉把那份伪证传给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他竟然这么信任你,不惜触犯军纪都要保你出来,当时他跟我说了四个字,想知道吗?”
“当然想。”
“他说,信马由缰。”
...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被追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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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跃的诸多产业之中,有一所游氏马场。
所以唐跃在马术上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他心中明白,马术抑或骑马的最高境界,就是骑着值得信任的马,在不拉缰绳自由前行的状态之下,让马自己把你带回家。
这,就是信马由缰。
“唐跃,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突然,沈国飞打断了唐跃的思绪,他说道,“是休整一段时间,还是循着谷梁邺这条线查下去?”
唐跃笑着说道:“当然要查下去,那家伙都把我搞进军事法庭了,我必须得给他找点麻烦啊。”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沈国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却是认真下来,“这次的敌人很难对付吧,我那里还有一支即战力,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拿着兵王令去调人…给你的兵王令还在吗?”
“在。”
唐跃拍了拍左臂,那块兵王令一直在他的手臂上绑着,形影不离。
沈国飞点点头,然后接了个电话,对唐跃说道:“你的兄弟也快出来了,你留下来等等他们吧,我还有事,需要去京城军区跑一趟。”
正说着,一辆军用道奇慢慢的行驶过来,在沈国飞的面前停下。
扶着沈国飞上了车,唐跃突然问道:“老爷子,我没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你爷爷我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瞧的上这屁大的事儿吗?”沈国飞翻了翻白眼,严肃道,“找到炼狱的那些家伙之后,让他们瞧瞧咱神州军人的厉害。”
“放心吧。”唐跃哈哈一乐,替沈国飞关掉了车门。
沈国飞前脚刚刚走,山羊他们后脚就从军事法庭走出来了。
再见到这几张熟悉的面孔,尤其是其中最漂亮的那张脸,唐跃的心情瞬间就晴朗了,他笑着张开双臂,说道:“想我没?”
“跃哥,我都要想死你了。”
耗子立即配合的扑了过来,只是直接被唐跃略过,两人奇迹般的擦肩而过。
然后,就听见了拥抱的声音。
唐跃和屠夫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感受着那具**上传来的淡淡微香,唐跃笑道:“里头的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你那些小女朋友,他们敢对我怎么样,拼着炸弹手铐炸掉,我也要把这口气讨回来呀。”屠夫抛了媚眼,顿时把唐跃看的浑身酥麻。
“跃哥你太重色轻友了。”耗子看的那叫一个恶寒,却是朝山羊凑了过去,“山羊哥,咱们抱一抱吧。”
“去你妹的!”
山羊果断的推开了耗子。
几兄弟的状态都不错,谁也没有把军事法庭的一日游当回事,一路走,一路没心没肺的胡闹着。
等他们离军事法庭足够远的时候,山羊突然停了下来,佯装寻找停脚吃饭的地方。
但是,牛顿在寻找的同时,小声说道:“有人在跟踪咱们。”
比较战力的话,牛顿并非几人之中最强大的,但若比起感知能力,能够控制音波的牛顿在几兄弟之中绝对算是佼佼者。
“谁?”耗子本能的张望起来。
“别回头,小心打草惊蛇。”唐跃轻轻警示一句,随即对牛顿问道,“几个人。”
“七个。”
“准备用各个击破的方式来对付咱们么?”唐跃笑了笑,算是他自己,他们恰好也是七人的阵容。
“不清楚,但我觉得还是不要硬来的好。”
牛顿的话,顿时令兄弟们面露不解。
他们虽然从不嚣张,但又何尝怕过谁呢?
下一秒,牛顿解释道:“他们的步子非常整齐,起初我还误以为只有一人在跟踪,费了好久才分辨出他们的人数,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军方的人吧?”
牛顿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只有军人才习惯于整齐划一的步调,也只有军人,能够把这种机械般的整齐,刻进自己的骨头中血液里。
再加上他们刚刚是从军事法庭出来的,是军人的概率就更大了几分。
“那个虎组的组长,似乎也属于军方的人吧。”东银突然想到这点,小声的提醒道。
“不排除是虎组的可能。”
唐跃思忖片刻,然后说道,“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会比较关心咱们的去向问题,随便说个地方,把他们打发走好了。”
短暂的商榷过后,兄弟几个对话的声音骤然大了几分。
当然也不能太大,那样会显得过假,反倒是引人怀疑。
山羊面容认真的问道:“跃哥,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当然要去找谷梁邺算账。”唐跃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当真是把那副遭人陷害的忌恨心给演绎的入木三分,“谷梁邺人在澳洲,咱们即刻飞往澳洲,非要让他吃点苦头。”
“好嘞。”
几兄弟亢奋起来,均是战意翻腾。
接着,他们就加快了脚步,依靠着牛顿的强大能力,终于在半小时之后,摆脱了那些神秘人的追踪。
巧合的是,他们竟七拐八绕的来到了潘家街。
看着街道两旁那些忙于淘宝捡漏的人们,唐跃忍不住笑了起来。
“咱们跟这地方还真是有缘,只可惜四爷没有跟着,不然还能跟他涨涨见识。”唐跃打趣的说道,倒是没有随即离开的意思。
哪个人不喜欢晶莹剔透的宝玉,不喜欢古色古香的字画呢?
来到这儿,不论懂或不懂,总是想要逛逛的。
结果,一逛不要紧,刚逛了两家店,他们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老赵头,啥时候把你那串祖母帝王绿的手串拿出来瞧瞧呗,咱们都没见过那种级别的宝贝。”
“就是说嘛,你也太神秘了,难道咱们还抢你的手串不成?”
“听说是一位高人给你挑的毛料,你不给瞧宝贝,引荐引荐那位高人也成啊。”
老赵头坐在一家颇为气派的珠宝店内,四周围了一圈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讨论内容便是老赵头前些天开出来的一块祖母帝王绿。
看老赵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模样,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唐跃与屠夫相视笑笑,随即走近人群,好笑的说道:“赵老爷子,你就把那条手串拿出来呗,让我们开开眼。”
“那宝贝价值连城,岂是你们说看就看的啊。”
老赵头睁开眼睛,一脸傲娇的说道,下一秒,却是瞬间呆住,盯着唐跃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旁人推了推老赵头:“你怎么了,那少年有什么不对劲吗?”
老赵头全然没理会他,而是结结巴巴的说:“高,高人。”
顿时间,一片哗然。
几十道目光同时聚在唐跃的身上,或惊愕,或怀疑,或虔诚,或赞叹。
总之,人们关注的焦点瞬间就从老赵头转移到了唐跃的身上。
唐跃有些汗颜的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高人,你们别误会啊,我就是过来打打酱油的。”
“这儿可没什么酱油给你打。”
伴随着这个声音,店里走出来一名穿着唐装的男人,正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他笑呵呵的看着唐跃,“你在我这儿开出了祖母帝王绿,今天想不想再碰碰手气啊?”
唐跃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好啊。”
由于震惊而安静下来的气氛瞬间就活泛起来了,呼啦一声,全都从老赵头的身边,跑到了堆放毛料的展台附近。
能够亲眼看到高人选石,那就跟赶上流星雨似得,是难得一遇的机遇。
在毛料堆里随便看了几眼,唐跃就用天阳瞳相中了几块,当然,他也不能肯定那里面就一定有绿,只是可能性高相对来说高一点罢了。
就在唐跃准备把这几块毛料挑出来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按在了唐跃想要挑选的第一块毛料上。
唐跃微愣,转头看着这个与他颇有默契的家伙。
这就是个很普通的家伙,长着一张大众脸,使劲的看上几眼,也能转脸就忘的那种类型。
“朋友,咱们挺有缘的,我也挑中了这块。”
友善的笑了笑,唐跃指向另一块毛料,说道,“另外,我还挑中了这块。”
那位大众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而是又从毛料堆中翻出一块大块头:“你还挑了这块吧?”
顿时间,周围就安静下来了。
众人都愕然的盯着他们两个,难道说这两人心照不宣的挑中了同样的三块毛料?
不单单是众人觉得错愕,就连唐跃都微露讶色。
只同时挑中一块还可以理解,但若是三块都同时挑中,那就有点不科学了。
除非,这人根本就知道自己想挑哪块!
想到这个可能,唐跃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他轻轻侧过头,对着牛顿问道:“这人是不是刚才跟踪咱们的家伙?”
“啊?”
牛顿吓了一跳,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唐跃挑选哪块毛料上,完全忘记了观察周围的声音,唐跃猛的一问,他也有些蒙圈。
无奈的叹口气,唐跃沉声说道:“注意观察四周,见机行事。”
紧跟着,唐跃的脸上再次浮现笑容,掂着手中的那块毛料,递给老板:“解石吧。”
...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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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三块毛料…怎么分呢?”
面对唐跃和那位神秘人,古玩店老板却是一脸的苦笑。
老板看的出来,不论唐跃还是神秘人都绝非缺钱的主儿,谁也不会在乎这一块毛料钱,但若是一刀下去,见了绿,万一还是好绿,那又该怎么分呢?
唐跃笑笑,倒是坦荡的很:“我按住的这块当然算我的,那两块毛料,算他的好了。”
刚说完,神秘人就冷漠的说道:“我不赌石。”
“那也算我的吧。”
为了防止发生众人哄抢的局面,唐跃迅速帮那两块毛料认了主儿,“多少钱?”
见他们总算分清楚,老板的心也落了下来,笑吟吟的说:“你手里的那块是十七万,那两块是二十万的料子。”
“太黑了吧,你这儿什么时候有过十万以上的料子?”顿时间,人群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喂喂喂,这几块一看就是顶好的料子,怎么就不能上十万了?”
老板丝毫不觉得害臊,精明两个字全都写在脸上了,“再者说,解了石头之后,那可是大涨,难道这位少年大师还会在乎这点钱吗?”
唐跃也懒得跟这黑心老板计较,赌石,本来就是玩的心跳,十万或者一万,对唐跃来说都只是个数字罢了。
对山羊使了个眼色,山羊立刻掏出钱包,丢给老板一张金卡。
心满意足的在卡里刷出三十七万,老板笑着说道:“瞧见没,神州银行的金卡,持有这么尊贵的银行卡,会在乎这点钱吗?”
在老板欢天喜地开始解石的时候,唐跃的注意力却全不在此,他悄悄观察着那位神秘人。
别看唐跃面不改色,他的内心中却是一片波澜。
天阳瞳已经告诉他,神秘人就是追踪他们的人之一,并且其他几个也在这附近,但具体方位还没办法确定下来。
“出,出绿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眼尖的看客说道,像是根导火索,瞬间就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解石机上,那块毛料已经被切下四分之一,光滑平整的切面上则是显现出来一大片诱人的嫩绿,如果仔细看的话,在大片的浓绿之中,能看到一点点的黄色。
“是秧苗绿,也是难得的佳品了。”老赵头知道唐跃只懂得挑料子,对玉质的了解并不如自己透彻,就凑到唐跃耳边,小声的提示道,“如果绿色多的话,估计能涨个几十倍。”
“哈哈,不错。”
唐跃话是这样说,眼睛却只是瞟了那块毛料仅仅一眼,随即就转移到了人群之中。
他还在用天阳瞳筛选可疑的人。
只是,也不知是人多的原因,还是他的眼睛出现疲惫现象,总之用起天阳瞳来,比平时要耗力的多,找寻许久,盯的眼睛都微微发干,仍旧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怪了。”
唐跃心中暗暗的嘀咕起来。
突然,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声和掌声传来。
或许是急于看看三块毛料是否都能大涨,老板解开第一块毛料之后,并没有精磨加工,而是让助手摆到一旁,紧接着切开了第二块毛料。
这块之中仍然见绿。
尽管绿意并不如第一块的秧苗绿,但是能相继两块大涨,唐跃这点石成玉的本领,也真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只是,唐跃已经隐隐动了要走的心思。
“怎么了?”屠夫注意到唐跃的不自然,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那家伙有问题。”
“这里人多,咱们反倒安全吧。”
“不好说,如果对方真的是虎组成员,那的确没什么可担心的。”唐跃的眉头慢慢皱了下来,“可若不是呢?”
屠夫顿时沉默下来,唐跃说的没错,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来自虎组,而他们也不能拿这么多无辜的人的性命冒险。
思忖片刻,唐跃说道:“必须尽快确定他们的身份。”
“交给我。”
说完,屠夫向后一退,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因为玉石而躁动的人群,根本就不知道唐跃和屠夫在合计什么,他们的心里只有解石两个字。
对他们来说,能见证连涨三块毛料的奇迹,绝对是人生中最光辉的一段阅历了。
老板捧着第二块毛料,笑嘻嘻的说:“看到没有,玻璃种黄阳绿,凭这个大小,涨了至少有十倍,我家的料子绝对是整条潘家街最好的料子,你们不打算开一块试试手气?”
“得了吧,别再卖你的毛料了,抓紧开第三块!”
“就是,咱们都等着第三块毛料呢!”
“你再不开,小心我们以后再也不光顾你的店!”
看客们七嘴八舌的咋呼着,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把老板整的哭笑不得,只好挥挥手,待助手拿离第二块毛料,目光随即落在了第三块毛料上。
那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按老板的眼光,那石头其实都算不得毛料,有些放进去充数的感觉,里头能开出玉石的概率,恐怕不会超过百分之三。
这也正是老板为什么要卖关子的原因。
他想着能不能通过前两块毛料大涨的势头,带动这些人也疯狂的挑选毛料,那样他就能成功把注意力转移开,再找机会劝劝唐跃,这第三块毛料就别开了。
唐跃在选石上的本事,不但让他这个高人在潘家街声名大噪,更让这家古玩店蓬荜生辉,如果开出一块废料,那唐跃的高人光环势必受到影响,古玩店刚刚营造出的好料集中地形象,恐怕也将不复存在。
“唉,你们这些人那。”
婉转的叹了口气,老板操作起手里的解石机。
第一刀下去,毛料一分为二。
果然不出老板所料,里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咦?怎么会这样?”人群中响起困惑的声音,但也有人不肯放弃,“老板,再来一刀。”
“这块料子恐怕要废了。”
老板端详着毛料,神色间尽是担忧。
他有些不敢下刀了。
如果真的开出废料,唐跃对古玩店所带来的宣传作用至少要减半了。
就在老板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名始终沉默的神秘人突然拿起其中的半块毛料,凭空比划了一下:“从这儿切,切三分之一左右。”
“嗯?”
老板顿时愣了愣,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位神秘人,“听你的意思,难不成你知道这里面的玉是什么样子的?”
神秘人却是再次沉默下来,似乎不想多说。
无奈之下,老板看向了唐跃。
毛料归唐跃所属,神秘人的话,老板只能当个建议听,主意还得让唐跃拿。
莞尔一笑,唐跃点头道:“就按他说的切吧。”
同时,唐跃已经看透了这人的天选之力。
恐怕是透视之类的能力。
嗡。
解石机再次嘈杂的工作起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切刀,他们的心,全因为这块毛料给揪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老板终于按照神秘人的方法把毛料切开,露出一个明显的豁口。
将碎末清理干净之后,老板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僵住了。
光滑的切面上,竟呈现出透明状,质地如同冰晶一般,有那么几抹飘绿,好像翠绿的云絮氲在晶莹的天际之上,竟是有种无与伦比的美感。
唐跃眼睛一亮,纵然他对鉴宝一窍不通,却也看的出这是块宝贝,忙问道:“老赵头,这是啥种?”
“这…这好像是老坑冰种啊。”老赵头似乎也不能肯定,试探性的说道。
“何止是老坑冰种,看到那抹绿意了吗,特么的,又是帝王绿啊!”老板的语气要笃定许多,但震惊也是真的,连续三块毛料都是大涨,最后一块更是开出了冰种帝王绿,绝对是百倍的涨幅啊!
放眼整条潘家街,有多久没出现过这种奇迹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板竟是老泪纵横。
小心翼翼的把玉石放下,老板握住了唐跃的手,不断说道:“谢谢,我从来没想过在我的店里能开出这么极品的玉石,谢谢你。”
“呃,我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唐跃笑呵呵的说道,随即看向了那位神秘人,“三块毛料都大涨,也有你的功劳,送你一块?”
“不必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讨教讨教即可。”
神秘人平静的说道,在外人听来,估计他是想和唐跃讨教鉴宝上的心得和技巧。
但只有唐跃听的出来,他所说的讨教是什么意思。
同时唐跃也松了口气,神秘人点名要找安静的地方,说明他也不想伤及无辜,虽然跑是跑不掉,但能不造成无辜伤亡,也算是可以了。
“老板,潘家街有没有僻静点的地方,我跟这位朋友…唔,说说话。”
“那这三块料子呢?”
“这块冰种帝王绿,帮我做几个手镯,其他的两块,你自己看着来就行。”唐跃摆了摆手,说道。
老板殷勤的答应下来,然后指着老赵头说道:“去老赵头家里吧,他就住在潘家街旁边的一座老四合院里,那里就他一个人住,地方宽敞的很,当然也安静的很。”
唐跃微笑问道:“老赵头,方便吗?”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老赵头有些受宠若惊的说,能把两位鉴宝高人同时请回家,别说借他家的地方,就是在他家住上一阵,他也一万个方便啊!
...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强大的追踪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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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唐跃等人跟随着老赵头来到了他家的四合院里。
果真如古玩店老板说的那样,偌大的四合院就住着老赵头一人,显得空旷而安静,不管用来聊天抑或打架,都是再好不过的场所。
老赵头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四合院里种着郁郁葱葱的石榴树,正中央一台石桌,四方石凳,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时间仿佛都跟着慢了下来。
只是,如果没有这位神秘人跟着的话,那就完美了。
收起这个心思,唐跃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赵老爷子,真是麻烦你了。”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
老赵头摆摆手,颇有些手舞足蹈的感觉,“你们都是精通鉴宝的大人物,能来我家里坐坐,那绝对是我的荣幸啊。”
唐跃忍住没跟他说实话,只是附和着笑了两句。
神秘人却是开门见山的说:“老先生,我和他有事情要谈,能否…麻烦你回避一下。”
“嗯?”
老赵头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神秘人竟然在自己的四合院里让自己回避,片刻后,他才尴尬的笑了起来,“当然,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点。”
“不必了。”
神秘人再次漠然拒绝,把气氛搞的越来越僵。
老赵头露出些许的错愕,下一秒,牛顿劝道:“赵老爷子,您能帮跃哥一个忙吗,帮忙去盯一下古玩店老板呗,到底是冰种的帝王绿,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的也是啊!”
对老赵头来说,玉石就是他的嗨点,顿时间,老赵头亢奋起来,连连说道,“说的是啊,那老板黑心的很,最喜欢加工玉石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些边边角角,那可是冰种帝王绿,再边角也是价值连城啊!”
说完,老赵头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小院,竟是不见其踪影了。
返回到唐跃的身后,牛顿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神秘人:“他的同伴就在附近,估计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嗖嗖几声。
从四合院周围的院墙上,竟是跳下六名黑影,齐刷刷的落地,那整齐的程度,如果不是以肉眼看见,肯定会认为那只有一个人落地。
“东银,关上四合院的大门。”唐跃的目光同样在那名神秘人的身上,放下了先前的隐忧和紧张,而是以最轻松的姿态面对,他笑着问道,“我很好奇,明明已经甩掉你们了,怎么又跟牛皮糖似得跟上来了?”
神秘人倒也爽快,指了指左手边第三名武者,解释道:“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会在他的心中留下印记,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无所遁形。”
那名在追踪上能力出众的武者点点头,说道:“从没有人能躲过我的追踪,你们也不例外。”
“你的能力是感知吧,真是个好能力。”
唐跃感慨的说道,摊上这些人作对手,真心是够窝火的。
抛开这些牢骚,唐跃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能够判断出那三块毛料中有绿,甚至连玉石的大小和位置都能判断清楚,所以你的能力是透视么?”
当神秘人点头的时候,屠夫闪电般的躲在了唐跃的身后,并且用冷翳的眼神盯着那位神秘人。
对方之中有个年纪稍小的武者,性子也比较活泼,瞧见屠夫的反应,好笑的说:“樊队对女人没兴趣的,他呀…有点这个。”
说着,此人伸出食指,偷偷的弯了弯。
意思是说,被叫做樊队的神秘人是弯的。
顷刻间,又换做唐跃闪电般的躲在了屠夫身后,一脸恶寒的盯着樊队:“妹的,岂不是说我已经被看光光了?”
“呃,他应该对你也没兴趣的,因为他…”年轻武者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捂他的人正是樊队。
“呕!”
唐跃等人同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原本挺普通的动作,在樊队的性取向被公布出来之后,他们都觉得那动作一点也不普通了。
樊队冷厉的看着唐跃,慢慢说道:“你害死了我的兄长,所以,我对你只有仇恨。”
唐跃立即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那就好,千万不要对我感兴趣,等等,我害死了你的兄长,你说的该不会是樊彪吧?”
这人被叫做樊队,樊彪则是不言冢惨遭血洗的最关键人物。
看着樊队眼睛里直欲喷出来的怒火,看来他是承认了他和樊彪的关系。
樊队说道:“我的名字是樊烈。”
苦涩的笑了笑,唐跃满脸无奈:“看样子我不用问出第三个问题了,你们之所以跟上来,就是为了给樊彪报仇吧,只是…我已经在军事法庭中证明了自己与此案无关,你们找错人了。”
解释完之后,唐跃露出凝重之色:“樊彪真的牺牲了?”
“他成了植物人。”
樊烈的声音越发阴沉,“这跟牺牲有区别吗!”
怒火在不断升温,并且在传染。
很快,樊烈的队员也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其中有个壮汉说道:“队长,咱们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他报仇便是!”
说罢,壮汉便第一个冲了上来。
唐跃这边也是跳出来一道人影,迅速迎战。
“什么人,也配跟我力神作战!”壮汉很是狂傲,刚交手一招,便对着东银叫嚣起来。
“你叫力神啊?”
笑的眼睛都弯成两条狡黠的诡月,东银嘲讽道,“听着那么像春·药的名字,你跟你那位队长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虽说樊烈在那方面的特别嗜好不是什么秘密,但那不代表这些队员都要沦为樊烈的目标,毕竟还是正常些的男人占大多数。
力神在这方面尤其敏感,瞬间就怒火燎原,咆哮着冲刺而来,拳头像炮弹般轰向了东银的面庞。
这拳势大力沉,尽管东银做了思想准备,却还是被打了个实在。
嗤啦啦!
刺耳的摩擦声令人烦躁,东银为了对抗这拳的冲力,用双脚死死踩住地面,然而还是硬生生的摩擦着撞向二十米外的老砖瓦墙。
轰的一声,东银整个人都嵌在了墙面之中。
唐跃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樊烈,有句话叫听人劝吃饱饭,军事法庭对我们的判决是无罪释放,你又何必如此。”唐跃仍准备以平和的方式处理此事,他强压着怒气说道,“你我的敌人,都应该是炼狱的梅自浊才对。”
“结果掉你们之后,我自然会去找那个姓梅的算账。”樊烈说完,右手猛然做个凭空斩落的手势。
瞬间,樊烈的队员悉数拿出最强大的攻击手段。
唐跃身后的兄弟们,也相继迎接上去。
直到剩下唐跃和樊烈还站在原地,呈对峙状态。
“既然你要撕破脸,我也没办法了。”唐跃叹了口气,双拳上却是包裹上一层惊艳的蓝色。
“内气指虎?”樊烈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仇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是用这招把我兄长打成了植物人吧。”
“跟你没话说,要打就打。”
唐跃暗暗翻个白眼,下一秒,樊烈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拳相接。
以他们为中心,一阵狂猛气浪朝四周扩散而来。
唐跃的进攻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向樊烈。
并非是唐跃动了杀心,他之所以打的如此认真,只是为了把樊烈打醒。
在他看来,虎组的成员应该是打架的时候虎,而不是脑子虎。
可打着打着,唐跃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不论他用出多么精妙的招式,樊烈总能轻松的化解掉,而且,化解的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你产生出强烈的挫败感而放弃战斗。
唐跃看出来了,樊烈是在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对付自己,他是在慢慢的折磨自己。
一拳轰击而去,再次得到了樊烈的化解,同时唐跃也迅速后退,神情复杂的盯着樊烈。
二人的战力实际上旗鼓相当,按理说樊烈是没理由打的这般从容啊,好像…他把自己的打斗风格和常用招式都研究的无比透彻一般,甚至比自己了解的都要透彻。
似乎是看透了唐跃的疑问,樊烈主动解释道:“以为我的能力就只有透视而已吗,我能够轻易看透敌人的招式路数,不论再精妙的功夫,在我眼里都只是一堆可笑的杂耍罢了。”
唐跃恍然大悟,敢情透视二字还能够这样解读?
对唐跃来说,这是一场在钢丝上进行的决斗。
稍微的大意,就可能万劫不复。
所幸的是,樊烈暂时还没有下死手的准备,所以趁着这点间隙,唐跃朝兄弟们望了一眼。
有句话叫强将手下无弱兵,樊烈如此,他的队员想必也不是常人。
让他震惊不已的是,山羊竟是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遭遇。
山羊的对手便是那名在追踪上有着极大能力的武者,但让人惊叹的是,山羊在市井巷战中摸索出来的野路子,竟然也被对方看的透彻,双方交手几十招,山羊竟从头到尾都是处于下风。
“任平的追踪能力并不局限在一个人的身上,他能追踪到你的下一拳攻向哪里,下一脚踢向何处。”樊烈似乎很喜欢讲解自己队员的能力,再次解答了唐跃的疑问,“虽然我和他的能力不同,但产生的效果是一样的。”
“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你刚说,谁克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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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讨厌,唐跃只是戏称罢了。
但是在樊烈听来,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目光骤然阴沉下来,樊烈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你没资格评价我们的能力。”
唐跃瞬间就呵呵了,这人到底是有多无趣,自己明明是在称赞他们的能力出色,怎么会被他理解成这种感觉?
也懒得再跟樊烈解释,唐跃再次以凌厉的攻势逼近樊烈。
虽说唐跃没办法在战斗中占据上风,但他也看的出来,樊烈也并没有快速结束战斗的想法,他便选择边战边想,也许能在战斗中找到樊烈的短板也说不定。
就在两人越战越酣的同时,其余几场战斗也朝着不死不休的方向发展而去。
打的最为激烈的就属耗子这边的战斗了。
与耗子对阵的武者,是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穿的也很是老成,竟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也并不像耗子那般天生战神,拥有着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力量,但是奇怪的是,和他战斗时,耗子那一身在很多时候都呈现出压倒性优势的**力量,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非但如此,黑袍男的招式还有更可怕的地方。
每一次,浩瀚的力量打出去,不但没办法使黑袍男受伤,甚至还被反弹回来。
黑袍男的身体四周像是有一层无形的棉花,能够把耗子的拳力统统反震到他的身上。
砰的一声。
耗子的八极拳重重打在黑袍男的小臂上,然后那股力量就循着自己的手臂,又反馈回来。
呕。
嘴里一甜,耗子吐出一大口鲜血。
胸口上已经红了大片,顿时间,耗子手忙脚乱的,匆匆拍打着胸口,却是把血渍弄的越来越多,他嘴里不断的嘟囔着:“完了完了,这是静儿送我的衣服啊!”
黑袍男站在不远处,一脸看待傻子似的看待耗子。
从没见过一名武者受了伤之后不先查看伤势,而是心疼衣服的。
“那件衣服对你很重要吧。”黑袍男露出难听的冷笑声,说道,“所以我决定,把你的衣服撕成碎片。”
“你敢!”
猛然抬起投来,耗子的眼里放射出凶光,徒然间威势又增了一倍。
黑袍男眼睛一亮,满意的说:“就是这个发怒的表情,来吧,跟我好好的打一场。”
在樊烈的队伍里,黑袍男是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这也正是他挑中耗子这位天生战神作对手的原因。
“我要撕了你。”
耗子解下背上的方天画戟,双手微震,就将戟身上的裹布震碎,重现天日的方天画戟顿时绽放出狰狞的金属光泽,凶悍莫名。
下一秒,耗子咆哮着冲刺而来。
“就是这样,把你最强大的招数用出来。”黑袍男的脸上满是异常的亢奋,就好像朝他扑来的不是耗子,而是个一丝不挂的美女一般。
呼!
方天画戟闪电般的直劈下来。
黑袍男准确的向前小迈一步,双手上举,稳稳撑住方天画戟的长杆。
只是他的双腿也因此而深深的陷入了地面。
“嗯?”
黑袍男轻咦一声,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刚才的攻击,他没能成功反弹!
“哼哼。”耗子的冷笑声传到黑袍男的耳里,只听耗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再也别想用出你那点能力了!”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耗子用出了自己的天选之力。
早在之前,耗子就已经验证过,他的能力几乎能限制一切能力,任凭这黑袍男的本事再大,却也没办法继续反弹耗子的攻击了。
“怎么会!”黑袍男露出不能相信的神情,咬了咬牙,竟是说道,“你打我一拳!”
听到这么变态的要求,耗子顿时愣了下。
然后,他果断挥舞起方天画戟,朝着黑袍男的脖颈斩了过去。
黑袍男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下蹲,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一击,然后骂道:“只让你打我一拳,谁让你用兵器了!”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耗子眉毛一横,张口反驳。
“…”黑袍男顿时没脾气了。
天选之力仍然能够使用,一切都很正常,但诡异的是,刚才确实是没能反弹成功。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悦耳的声音:“耗子,可以先收一下你的能力吗?”
耗子愣了下,忙向屠夫的方向看了过去。
与其他人的能力不同,耗子的能力是有着特定范围的,他还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这个范围的大小,所以…同样在这范围之内进行战斗的屠夫就莫名的躺了枪。
屠夫的对手是樊烈手下之中唯一的一名女性,虽是女人,但打起来却是凶猛的很,手里明明只有一把军刺,捅出去的时候,却硬生生幻化出十多把,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正面面对了。
重点是那十多把军刺并非虚影,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实体。
那得是多快的速度才能够达到这种效果。
不论被哪一把军刺触到,都必定在身上留下一个窟窿。
“我擦,这招太帅了吧!”耗子一时看呆,暂时忽略了屠夫的话,而是讷讷问道。
“林泉的能力就是无与伦比的速度,这还算少的,如果她用出完美状态,能凭空制造出五十把军刺。”黑袍男笑了笑,说道,“但由于你限制了她的能力,她只能用出这样的速度了。”
耗子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论力量,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但若是抡起速度,他就只能低头呵呵了。
那位叫林泉的女武者在被限制住能力的前提下,还能用出如此可怕的速度,当真是把唯快不破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限的水平。
“看来你的能力是限制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武者呢,所以…你要不要帮帮你的同伴,她快撑不住了。”黑袍男眼中闪烁出狡黠的光芒,没了反弹的能力,他对付起耗子来颇为吃力,唯一的方法就是诱使耗子收回能力。
而且,屠夫是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连续仓促的躲闪,让屠夫越发吃力,脚步之间的转换也开始出现节奏问题,好几次都趔趄起来,险些摔倒。
耗子牙关紧咬,终于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收回了能力。
这个时候,那十多根军刺距离屠夫的胸口只剩下毫厘之距,再前进分毫的话,就足以夺去屠夫的性命。
然而!
那些军刺偏偏就是没有成功,而是撞击在一堵无形的防护罩上,虽不像黑袍男的能力那样还具有反弹之力,然而也把林泉震得手腕发麻,果断放弃了进攻,而是选择了暂时规避风险。
屠夫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耗子露出个笑脸:“谢了。”
下一秒,屠夫一双黛眉倏地蹙紧:“小心身后!”
趁着耗子收回能力的瞬间,黑袍男不再躲在一旁窥伺机会,而是拼尽全力的扑杀而来。
瞬息的时间,黑袍男就冲到了耗子的面前,纵使耗子的方天画戟舞的再所向披靡,以这样的距离,方天画戟也无力可用。
贴身肉搏,只有拳头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为了抵挡黑袍男的攻击,耗子不得不丢弃方天画戟,以八极拳相抗衡。
只是,拳头轰击出去的瞬间,那种恶心的反弹效果再次出现。
反弹回的耗子的拳力,再加上黑袍男本身的拳力,统统作用在耗子一人的身上,可以想象耗子接下来要承受怎样的力量。
砰。
耗子的身体瞬间成了弓形,虽然保持住平衡并没有倒飞出去,然而看那姿态,却是极度的痛楚,恐怕在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恢复战力了。
“哈哈哈,伤在自己的力量之下,感觉很爽吧!”
黑袍男再次恢复了那副病态的模样,声音之猖狂,听的让人心底生厌。
下一秒,黑袍男慢慢走近耗子,冷笑着说道;“我记得刚才说过,要撕碎你的衣服吧。”
浓郁的危机感,瞬间从耗子心底生起。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嗤啦一声。
他的上衣被撕出了大口子,配合着大片血污,十分的触目惊心。
耗子的眼底刹那间红了。
“我跟你拼了!”
颤栗地站起身来,耗子摇摇晃晃的朝着黑袍男冲了过去。
只可惜耗子的战力已经大打折扣,打出来的拳头轻飘飘的,很轻松就被黑袍男躲闪过去,随即一脚踢在耗子的腰眼之上。
瞬间,耗子的身体又被反向拉成了一张弓,肚子向前凸着,完全的不受控制,直接就腾空而起。
“爽,太爽了!”
黑袍男满眼激动,大声叫道,“我的能力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克制你的,下一步,该怎么欺辱你呢!”
思索着,黑袍男难以抑制的走向耗子。
只是,当他再次把手伸向耗子的上衣时,耗子却猛然回身,竟以手臂充当方天画戟,狠狠的砍在了黑袍男的脖颈上。
噗。
颈部的肌肉再结实,终究也是人体上最薄弱的地方之一,瞬间,颈部就肿的老高,而且开始影响呼吸了。
黑袍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致命伤来的太突然,他甚至连疼痛都没得来及感受到,就已经跪在耗子的面前。
站稳身体,耗子喘着粗气,俯视着黑袍男:“你刚说,谁克制谁?”
...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牛顿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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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坐在地上,黑袍男的脸上却是写满愤怒。
他对着耗子说道:“你这个不顾同伴死活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当你的能力释放出来时,那位女武者要面临多大的危险吗?”
黑袍男清楚耗子的弱点在哪,故意用这句话来刺激耗子。
只要给黑袍男足够的时间恢复,哪怕只有一分钟,他也能快速找回状态,然后把耗子打的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耗子却是神态平静,哪里像是受了刺激的模样,他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觉得,我姐会输给那个家伙吗?”
艰难地转过头,黑袍男顿时愣住了。
林泉与屠夫的战斗仍在继续,双方一攻一守,你来我往,打的格外火热。
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林泉正慢慢失去优势,他的速度开始变慢,那密不透风的军刺攻击,数量开始逐次减少,完美状态下能用出五十根军刺,而现在她只能用出三十几根。
三十几根军刺所形成的组合攻击,对屠夫完全就不起作用,均是撞击在屠夫的防护罩上,叮叮当当的,倒是格外悦耳。
屠夫仍然能轻松用出她的能力。
“你已经收了你的能力?”
黑袍男露出一抹诡笑,重新站了起来,“看样子你并不傻。”
别看黑袍男表现出一副强势崛起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是捏了把汗。
林泉的优势是无与伦比的速度,但这同样也是她的劣势。
因为要保持这样的速度,对体力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战斗已经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林泉的状态下降最快。
再等上一两分钟,林泉将会彻底失去优势,那时候,这个叫耗子的天生战神,也就自然没了忌惮,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出限制能力,到那时,他的反弹能力就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黑袍男咬紧牙关,决心和时间赛一赛跑!
随即,黑袍男用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
在逼近耗子的同时,黑袍男也在观察林泉与屠夫的战斗,两名女武者正在用天选之力你来我往的战斗,那就说明这时候的耗子并没有用出限制能力。
黑袍男自信满满。
吼。
耗子的拳风里带着狰狞的嚎叫,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就等着黑袍男主动钻进这张大口。
“去死吧!”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出来,都把赌注压在了这一招上面。
下一秒,就有人因为这拳而痛苦的佝偻下身子,卷曲的如同一只可怜的小。
这只小穿着一身黑袍。
“怎么可能!”
在刚才的一瞬间,黑袍男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耗子的拳力在自己的体内疯狂搅动,对他的血肉进行着凶残的伤害,而他拼了命的调动天选之力,却无法把这一拳反弹回去。
最让黑袍男难以接受的是,自始至终,林泉和屠夫都在使用天选之力。
也就是说,耗子的能力并没有机会用出来。
那他的反弹能力是如何被限制住的?
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袍男,因为上衣被撕碎的愤怒,他的眼里还有些许的红光,慢慢说道:“我能缩小我的能力范围了。”
黑袍男的脸上终于不再是疑问,也不再有愤怒,而是出离的恐怖。
他惊恐看着耗子,几秒钟之后开口道:“你的能力…现在只对我有作用了?”
“没错。”
耗子的气势已经达到了一往无前的高度。
黑袍男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颓丧,下一秒,这抹颓丧却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他大笑着,开口说道:“那就给个痛快,杀了我吧!”
“既然想死,那我就…”耗子攥紧拳头,正准备把黑袍男的脑壳打碎,随即却是愣了下,动作僵在半空,凝重的问,“你很想死?”
“战败者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亡。”黑袍男似乎不再有任何的惊惧,坦然的说道,“来吧!”
谁知道,耗子哼了一声,竟是把拳头给放下来了。
黑袍男奇怪的看着耗子,奇怪之中,好像还有些着急。
细细的打量着他,耗子问道:“杀死樊彪的人不是我们,如果杀了你,那就证明我承认了杀死樊彪的事实,无罪释放直接就成了畏罪潜逃,我才没有傻到主动背黑锅呢!”
这条理清晰的逻辑能力,瞬间就把黑袍男给说愣住了。
的确,哪怕黑袍男完完全全的被耗子限制住,他仍然不是无用的,至少他还能死。
可是现在他连死都不能了。
当耗子从他身边经过时,已经证明黑袍男再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想过自杀,但调查此案的人是龙组或虎组,那些人完全有能力查出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所以自杀是无用的。
“看来,我只能当当看客了。”
苦涩的笑了笑,黑袍男艰难的支撑起身子,观看起别人的战斗。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场战斗吸引过去。
牛顿vs张啸农。
在樊烈的队伍之中,张啸农并不是多起眼的角色,甚至,在刚加入这支队伍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个吊车尾的存在。
战力薄弱,作用微浅。
在很多时候,张啸农都无法为队伍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样看,牛顿与张啸农的命运倒是有些相似,所以这场战斗也变得格外有趣起来。
论起拳脚功夫,张啸农明显要更占优势,他的攻势延绵不绝,一环套着一环,甚至是越战越勇的感觉。
牛顿的招数从一招被破掉,慢慢变成十招几十招的被破掉,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的伤痕。
然而,牛顿看上去并不慌张。
“中!”
张啸农猛的大吼一声,手掌猛然间向前推送,眼看就要击中牛顿的胸口。
然而,牛顿此时却是露出一抹诡笑。
紧跟着,张啸农就听见耳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住手!”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队长樊烈的。
出于本能,张啸农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却是短暂到了瞬间的地步。
张啸农的拳头奇准无比的打在了牛顿的眉心。
以一个夸张的动作后仰上身,费了好大力气,牛顿才把平衡重新找回来,而这时候,他的额头已经红肿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滑稽。
“你激怒我了!”
牛顿咬牙切齿的说,随即释放出自己的最快速度,朝着张啸农冲去,冲去的同时,也大肆的用出自己的天选之力。
只有他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正出现着疯狂的扭曲和变动。
那些扭曲,也使空气中出现了越来越多不该出现的声音。
“给我住手!”
“快来帮帮我!”
“难道要看着你的同伴死在你眼前吗!”
诸如此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到张啸农的耳朵里,让人震撼的是,这些声音统统都是樊烈队伍那些队员的声音。
哪怕张啸农的耳朵再敏锐,也分辨不出这些声音的真假。
顿时,他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紧跟着,他的眉心上也中了一拳。
虽然不如牛顿的红肿处夸张,但张啸农也的的确确的受伤了。
揉了揉疼的有些发懵的额头,张啸农却是嘿嘿的笑了出来:“你的能力真有意思,只可惜的是,我似乎可以克制你的能力。”
“切,大话谁不会说?”牛顿嗤之以鼻。
“那就试试看咯。”说完,张啸农拿出两枚耳塞,轻轻的堵住了自己的双耳。
“那东西对我是没用的。”
嗤笑一声,牛顿继续操控声波,以樊烈的声音在牛顿耳边进行解释,“声波是种穿透力很强的物质,除非,你能制造出真空状态,否则是没办法限制我的能力的。”
张啸农愣了愣,又摘下了耳塞,苦笑道:“的确。”
顿了顿之后,张啸农却是说道:“但我仍然能克制你的能力,信不信?”
短暂的对白之后,张啸农再次展现他的进攻力量。
张啸农进。
牛顿退。
但是,牛顿是以退为进。
在退的同时,牛顿向张啸农制造越来越多的声波,来混乱他的判断,终于,张啸农被身后传来的同伴呼救声吸引,速度变慢,后转过头。
人的潜意识是很可怕的存在,哪怕你不断催眠自己不要听信那些虚假的声音,然而当那些声音出现的时候,潜意识仍然会作怪,让你本能的选择相信。
所以,牛顿志在必得。
他停止后退,双脚凶狠后蹬,如一杆离弦之箭,朝张啸农破空而去。
这一拳,他要结束战斗。
然而,当牛顿认为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面前突然袭来个黑影,那正是张啸农的拳头。
就好像高速撞上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牛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在地上摩擦了许久,直撞到墙根处,才能堪堪停下。
地上已经磨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噔的一声。
张啸农跳跃至牛顿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很奇怪你的声波攻击为什么对我来说没用吧?”张啸农没有急于攻击,而是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牛顿,“可以说,我就是你的克星。”
然后,张啸农慢慢的回过头,把自己的后脑勺呈献给牛顿看。
牛顿瞬间就露出了惊愕甚至有些惊恐的神情。
在张啸农的后脑上,竟是又长着一双眼睛。
“别那么着急惊讶,还有呢。”张啸农很是满意牛顿的反应,然后又展示出其他的眼睛。
头部的两侧,甚至还有头顶,都各自生长着两只眼睛。
这家伙的视角,足以看见周围的一切!
...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群战,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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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脑袋,长着足足十只眼睛!
那其中的惊悚,可想而知。
强忍住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牛顿说道;“你的能力是恶心人吧,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哼,你这种只会以貌取人的混蛋,该死!”
张啸农冷笑一声,内气疯狂的迸发而出,他的全方位视角恰好能够克制牛顿的声波干扰,所以他决定不再保留实力,一举将牛顿击溃。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又是残酷的。
就要击中牛顿的时候,张啸农的身体突然猛然下沉,同一时间,竟是有一记鞭腿在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那记鞭腿的主人,自然就是处理掉黑袍男的耗子。
躲过鞭腿之后,张啸农就地一滚,迅速与耗子拉开了距离。
“咦,你脑后长眼睛了吗,竟然能看到我的偷袭。”
耗子懒洋洋的挡在牛顿面前,下一秒,却是亲眼看到张啸农冷笑着转了个身,满脸惊恐之色,“擦,还真的长眼睛了啊。”
牛顿苦笑着站起来,说道:“这支队伍的队员,似乎在观察和感知上都有着独到的能力,跟他们打架,得留一百个心眼。”
“用帮忙吗,咱俩一起对付他,任他长再多的眼睛,也是没用。”耗子大喇喇的说道,从刚才张啸农所表现出的速度来看,这货比黑袍男的实力要低上一个档次。
仅凭耗子一人,就能把张啸农整趴下了,之所以还要带上牛顿,耗子也是不想让牛顿觉得受刺激。
露出自信的笑容,牛顿说道:“打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你旁边看着就行。”
耗子愣了愣,随即也是笑了:“好吧。”
拍打干净身上的土尘,牛顿重装上阵,对着张啸农说道:“来吧,单打独斗。”
警惕的盯着耗子,确定他是真的闲坐在一旁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以后,张啸农顿时松了口气,再面对牛顿就是一副不屑的笑容:“你可要想好了,你的能力对我不起作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牛顿捏捏拳头,跃跃欲试。
“哈,说的好。”
张啸农再次释放出内气,头上十只眼睛统统睁开,颇为狰狞可怖,“就让我亲自击碎你的自信吧!”
双方的身形,再次交战在一起,形成两条肉眼看不真切的虚影。
如果把战斗拆解一下的话,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首先是观察,第二个部分才是出招。
若然视力下降,抑或直接失明,战斗力必定大打折扣,毕竟,要用双耳代替观察力出色的双眼,并非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情。
由此可见,眼睛在战斗中发挥的作用是多么的举重若轻。
两只健康的眼睛尚且如此,那么拥有十只眼睛的张啸农呢?
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在这时候彻底的发挥出来,许多时候,牛顿明明已经找到破绽,想要出招偷袭,却总能被张啸农提前识破,牛顿的招数落空,张啸农自然就落得了主动权。
几十招下来,张啸农至少已经在牛顿的身上留下了七记拳印。
七记掌力,其威力逐次提高。
三秒钟之前击中的一拳,直接就打的牛顿吐出一大口血沫。
强大的力量渗透到牛顿的身体里面,给他的内脏带来了持久的伤害。
不远的耗子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就要帮忙,然而,牛顿却是猛的抬起手,制止道:“耗子哥,让我来对付他!”
“他的能力好像能克制你,还是我来吧。”兄弟的性命大于天,耗子哪能让牛顿继续独自面对?
“没有谁的能力是专门克制谁的。”
牛顿扭过头,给了个狼狈却又不失冷酷的笑容,“之前你不是也说过这种话吗?”
愕然一愣,耗子才想起来,他与黑袍男战斗时,的确也出现了能力受克制的情况,但就在那个时候,他的天选之力完成突破,能够自由的控制范围。
当耗子愣神的时候,张啸农趁机攻向牛顿。
雨点般的拳头,大部分都落在了牛顿的**上,他并不像东银那样,拥有着金钟罩那样的横练功夫,他就是血肉之躯,这一百多拳砸下来,已经快到了危急性命的边缘了。
耗子看的怒火中烧,却是强力克制着自己不肯出手,他明白,这是牛顿选择的战斗方式,他再出手,那便是对兄弟极大的不尊重。
“牛顿,反击啊!”耗子在心里疯狂嘶吼。
也不知是听到了耗子的心声,还是张啸农打的开始疲惫,他的动作竟开始变得迟缓,并且出现了些许不自然的表情。
耗子顿时眼睛一亮,死死盯着张啸农的状态。
表情中些微的不自然,就如同将碎玻璃上的花纹,起初只是一点点,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始迅速蔓延,直到整块玻璃的碎裂。
转瞬的功夫,张啸农突然躬下身子,双手死死的捂住双耳,所能看到的几只眼睛也是紧紧闭住,似乎极是苦楚。
“啊!”
猛然间,张啸农开始仰天嘶吼,十只眼睛又同时睁开,瞳孔收缩,露出大片的眼白,其实那已经不能算眼白了,因为里面充斥着浓密的血丝,就跟得了红眼病似得。
耗子奇怪道:“什么情况?”
“他受到了声波攻击。”牛顿虚弱的坐在地上,说话都很是费劲,然而能听的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兴奋,“就在刚才,我对声波的控制突然达到了完美的状态,然后我发现,原来声波不仅仅可以对敌人进行干扰,同样也能进行攻击…就比如这样。”
话音刚落,张啸农突然呕吐起来,怕是把隔夜饭都呕出来了。
看着这一切,耗子完全就是一副呆愕的模样,喃喃说道:“好神奇。”
牛顿得意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神奇的,我只是让他听到了一种超声波,只有他能听到的声波,而那种声波能够紊乱他的身体机能,就这么简单。”
只可惜,凭耗子的智商是无法理解这种原理的,但他又不想露怯,便佯装成学霸,有模有样的点头称赞。
“快看,山羊哥也要赢了。”
突然,牛顿指着一个方向,激动道。
视线的尽头,山羊正与那名精通追踪之道的武者对阵,那武者的名字叫做任平,是樊烈队伍之中的千里眼,在许多任务里面,比十只眼睛的张啸农和能够透视的樊烈都要重要的多。
任平擅长追踪,同样也擅长战斗。
他能够轻易追踪到山羊每一招的动向,然后再做出判断。
在肉搏中,这样的能力几乎就是无敌的。
然而,他却没想到山羊的能力,根本就是他的克星。
先前的战斗之中,山羊偷偷在任平的身上留下了天选之力,然后,他便轻轻松松用那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任平的脚踝。
下盘失守,往往是致命性的。
任平整个人腾空起来,被山羊狠狠的甩向一侧,以山羊的套路,应该是把任平拽到自己面前,然后再以强横的抓合力扼住敌人的喉咙,结束战斗。
这次,山羊没有选择这样做,只要近身,任平就能追踪到他的后招,然后做出回应,那样战斗就又要回到原点。
所以山羊用了个颇为无赖的方法。
他以自身为中心,用手拽着任平抡出一个规律的大圆,以这种高度的旋转生生把任平弄晕。
起初任平还在试图挣脱山羊的束缚,在旋转到第四十圈的时候,终于失去了意识,四肢无力垂着,任凭山羊把它玩成了旋转木马。
停下时,任平和张啸农的状态差不多,都是口吐白沫,陷入了高度昏迷。
“卧槽,这样都行。”耗子和牛顿直接就看傻了眼。
“怎么不行?”山羊咧开嘴,笑着说道,“只要能赢,怎么都行。”
“说的没错。”
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此时,屠夫也已经结束战斗,闲庭信步的来到了哥几个面前。
往屠夫走来的方向看了看,只见那个叫做林泉的超速度武者,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耗子兴奋的问道:“姐,怎么赢的?”
屠夫轻飘飘的情景重现:“她的速度的确不错,可惜在我的防护罩面前,就像是不断撞击灯罩的飞蛾,撞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体力不支,然后我很轻松就搞定了。”
“…姐,山羊哥刚刚把人给转晕了,你这又把人给累晕了,就不能有个正常的结束战斗的方式啊?”耗子立即不满起来,他认为他们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队伍,怎么能用这样奇葩的方式呢?
“得了吧,东银只要轻轻碰人一下,就能使人眩晕,你怎么不说他去?”屠夫没好气的说道,“白狼的能力就更不正常了,看人一眼就能收人做小弟,这还有的打么?”
刚说完,东银和白狼竟也双双走了过来。
正如同屠夫所说,他们两个也靠着自己的能力,轻易的结束了战斗。
耗子颇有些感慨的说:“天选者的世界简直太难懂了,还是一个没有超能力的武者世界更有意思些啊。”
“去你妹的,你的能力最恶心人了好吧!”
众兄弟毫不客气的讨伐起耗子来。
就在他们已经其乐融融的时候,唐跃和樊烈也刚从热战的状态分开,扫了一眼院落里的局势,唐跃大为满意,笑眯眯的说:“群战,你不行啊!”
这风轻云淡的语气,令樊烈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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