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为以后做准备
周梦琪淡淡地一笑，伸出手把垂下的头发往后挽了一下。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的左手手腕上，闪耀出一片光芒。
她的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宇文飞上次去首都送她的江诗丹顿传袭满钻。
多达八百多颗钻石，虽然都是碎钻，但那效果也很惊人，感觉房间里瞬间都亮了一下。
旁边坐着的周梦怡都有点羡慕。
刚回来那天，见到了妹妹戴着这只手表，她就好奇地问了一下。
得知是宇文飞送的，周梦怡就知道不便宜，后来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下后，那价格让她都有点咂舌。
本来还想自己买一只戴戴呢，看了价格顿时没了心思。
那还不是现阶段的她能承受得起的。
除非宇文飞送她……
“我就去交流学习一年，结束了就会回来的。”周梦琪细声说道。
宇文飞点了点头，“那边的技术确实比国内领先很多，特别是芯片方面的，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多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以后有需要。”
宇文飞的梦想，曾经和周梦琪说过，也就是因为这个，周梦琪才去学习那个专业。
现在听他这么说，周梦琪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留意的。
周梦怡有点不明白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家乐周市分公司的事情。
“飞总你去周市分公司了吗，昨天我去过一次，现在发展得很快啊。咱们陈县都开了分店，地址就选在我们那个龙湖商业街旁边，靠近西关转盘。我听胡总说，年后就要开业了。”
“呵呵，我也是刚从周市回来，胡总今年做得不错，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啊。”宇文飞笑道。
“不光是周市这边发展得好，我们魔都那边发展更是迅速呀，经过今年一年的扩张，华东那边站稳了脚跟。等明年，就可以考虑往别的省份发展了。”
宇文飞却摇了摇头，“时间不够了啊，梦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从家乐超市那边撤出来。今年你的任务，除了管理好家乐公司正常发展，另外多看一些品牌营销方面的书，为将来的工作做准备。”
周梦怡大吃一惊，宇文飞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要从家乐超市撤出来？
家乐魔都分公司那边以目前的趋势来看，将来前景不可限量啊！
再给她两三年的时间，周梦怡有信心和现在国内最大的超市系统家乐福掰掰腕子！
难道宇文飞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吗？
“我……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飞总，我不想离开家乐超市。”周梦怡紧张地说道。
宇文飞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好笑地解释道：“别多想，让你离开那里，自然是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做。家乐超市啊，局限还是太大了，不是我们的主业啊！”
关于宇文飞对未来的规划，周梦琪显然比姐姐周梦怡了解更多，她也在旁边劝慰姐姐道：“表哥的野心很大，将来要做的事情格局也很大，家乐超市估计还是给你练手用的，将来啊，会让你管理更大的公司的。”
周梦怡这才释然，呼了一口气，问道：“那我应该多了解一下哪个行业呢？”
紧接着，她有惋惜道：“家乐超市其实很有潜力的，看看沃尔玛、家乐福，能做到那么大体量。我倒是感觉这种零售行业，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落伍啊，只要做好了，也是能成为巨头的。”
这个说法也不能说是错的，宇文飞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依靠家乐超市，系统性发展，扩张到全国，做到全国规模第一后，能不能完成足够的资金积累。
结果是否定的……
因为传统行业竞争太激烈了，家乐现在发展顺利，那是因为那些零售巨头们还比较保守，还处于观望阶段。
等形势明朗后，沃尔玛、家乐福一发力，不能说家乐就顶不住，但起码没有现在这么顺利了吧。
你是会员制，人沃尔玛也有山姆会员店啊。
而且别人是世界级的零售巨头，供应链体系比你不知道完善多少倍，全球采购！
你体量怎么也比不过别人的，到时竞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家乐的价格优势也将不复存在。
再说了，马上国内就要进入电商的高速发展时期。
那才是内忧外患、内外夹击，实体零售商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直白地说，家乐一直做下去，通过拿地皮自建超市这种模式，你的资产肯定能稳定增长，等个十几二十年后，光是地皮也能价值连城。
但是呢，家乐这种模式，注定利润不会有多高，每年的盈利有限。
而且，会把宇文飞真正要做的事业，最宝贵的时间浪费掉。
时机一旦失去，那才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啊。
所以宇文飞才决定，放弃家乐那边，先扩张占市场。
等沃尔玛、家乐福那些零售巨头的“枷锁”去掉后，准备发力市场时，直接套现离场……
是的，宇文飞的打算就是这个，为什么做家乐超市，为什么拼命地让周梦怡她们开店占市场，就是为了做大公司规模和市值。
这样套现的时候，能够拿到更高的估值！
而且，家乐在今年内，基本上就能占据整个华东市场，这是国内最富裕的区域，也是整体经济发展最好的区域。
超市这玩意还和别的行业不一样，一旦家乐占据了先发优势，后面再来的竞争者，很难“虎口夺食”。
再说了，家乐的会员制模式，等于又为自己上了一个“保险”。
在价格差不多，甚至更有优势的情况下，那些消费者肯定会优先选择家乐啊。
开玩笑呢，自己一年交了那么多会员费，不去消费兑换积分岂不是白交了嘛。
所以，沃尔玛家乐福们，想要来华东发展，必须先问问宇文飞同意不同意！
要么大家就两败俱伤，要么就掏钱来把家乐买下来吧。
其实对于那些巨头来说，收购是他们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打开新市场的手段，只要家乐超市展示出它的价值，沃尔玛家乐福们肯定不吝与掏高价来买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
第457章 换车开
这也是宇文飞第一次向周梦怡透露他对于家乐超市的想法。
并且他还没有完全交底，到现在，周梦怡还没想到，宇文飞是打算把家乐魔都分公司整体卖掉的。
她以为只是让家乐暂缓发展，把主要精力放在别的行业呢。
压根没有想到，宇文飞是要把家乐卖掉。
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反对的，因为周梦怡对于家乐超市，比宇文飞对家乐，有着更深的感情。
看看她的发展轨迹，虽然都是宇文飞替她安排的，但从龙湖商业街，到家乐周市分公司，再到家乐魔都分公司。
一路上全是在做零售行业，她现在对这个行业很熟悉，也做得得心应手。
尤其是家乐魔都分公司，更是她带着一群高管，“东征西战”打拼下来的华东市场。
这就等于是她养大的“孩子”啊，突然要卖掉，怎么能够受得了！
宇文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现在也不好跟她讲清楚，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没必要。
等到了时间，所有东西摊开放在周梦怡面前，估计她自己也知道怎么做选择了。
…………
又聊了一会，宇文飞看看时间，就站起身来，“我要走了，过会还有事呢。”
“呀？要不你留下吃晚饭吧。”两姐妹连忙挽留道。
“别，约好了人，这几天啊，太忙了。”宇文飞摇头苦笑道。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吧，宇文飞这次回来，不光是惊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更是惊动了陈县中学、县教育局、包括县里的头头们。
县里的领导，都通过刘本忠的渠道，委婉地表示想和宇文飞见面谈一下。
这态度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直接登门拜访。
很明显，宇文飞现在的事业，县里的头头们也有所了解，如果只是一个高考状元，估计他们也没有这么殷勤了。
但加上一个大公司董事长呢，这家公司虽然还没有上市，也没有什么盈利，但无论是谁，都明白，这公司的市值低不了。
一旦成功上市，宇文飞立刻就会变成身家几十亿的巨富！
所以县里的头头们，态度才会如此的诚恳。
宇文飞也没有驳了领导的面子，毕竟也是父母官嘛，不过年前肯定是不行了，就约了年后抽半天时间，见面聊聊。
年前的时间，当然是要留给自己的亲人和师长了。
今天他约的，就是高中时的两个老师，刘本忠和李雅琴。
这两位老师，一个是他高中时的班主任，对他不可谓不关心备至，老班这个人确实也挺好的，宇文飞说好了，今晚去看看他，一起吃个饭。
至于李雅琴，更不用说了，在宇文飞成名的前期，给了很大的帮助。
…………
见宇文飞真有事，周梦怡和周梦琪也不再强留，送他走出远门。
正准备上车呢，宇文飞突然停下脚步，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奔，又看了看周梦怡的保时捷卡宴。
扭头笑着说：“咱俩换车开两天吧，你的车比较高，开起来视野比较好，我还没开过suv呢，试试。”
确实，周梦怡这车买了后，宇文飞一次都没开过。
在魔都，他有超跑开啊，无论是法拉利恩佐，还是保时捷卡雷拉，显然都要比卡宴拉风多了。
不过回到老家，卡宴的优势就体验出来了。
陈县的交通并不好，甚至连主干道上，都经常有大坑小坑的，大奔开起来也不错，但地盘还是低。
虽然宇文飞并不会心疼车子蹭底盘什么的，但是一不留神，那“咣咣”的声音听着也挺烦的。
卡宴就没这个烦恼了，地盘够高，视野很好，在烂路上开着肯定比奔驰舒服。
周梦怡当然不会反对，她笑着回去把车钥匙拿了过来，递给宇文飞：“行驶证放在车里手套箱了。哎呀，我帮你把车四周的绳子去掉，这是我爸怕镇上小孩子乱摸车，给围起来的。”
宇文飞和她交换了钥匙，转身上了卡宴，和路边的两姐妹挥了挥手，就往陈县方向开去。
…………
两姐妹站在院外，一直看着卡宴后面橘红色的车灯远去。
“你真的要出国啊？傻妹妹，你当初去魔都读书我都不赞成，现在竟然又要跑去国外！你知不知道，在魔都，宇文飞风光得很！好几个漂亮妹子围着他转，尤其是他那个秘书。哎呀，那小模样长得……啧啧。”周梦怡摇头说道。
周梦琪微微一笑，“就算我去了魔都，又能天天守在他身边吗？就算能守在他身边，又能阻止别的女人接近他吗？再说了，我和表哥是什么关系呢，我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些？”
周梦怡一愣，“那你就放任不管了？真的不担心？”
“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他的野心和抱负，可以说，在事业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高度时，任何女人也不能真正让他分心。既然这样，那我干嘛要守在他身边呢，日久可能会生情，但是也有可能生厌啊，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周梦琪淡淡地说道。
周梦怡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妹妹了。
正聊天，周爸周妈带着小妹回来了，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
“咦，怎么多了一辆奔驰？对了，你的保时捷呢？”周爸紧张地问道。
现在大女儿二女儿可是周家的骄傲。
他也在魔都工作，当然知道大女儿现在做什么。
那可是一家港资大公司的老总！
手下管着大大小小十几家超市，员工加起来好几千人！
至于二女儿，高考全省第二名，清华的高材生，马上还要去美国留洋了！
“噢，刚才飞总过来了，我和他换车开几天。”周梦怡回答道。
“飞总？是大老板吗？你怎么不留他吃饭呢。哎呀，你这丫头，不会做事啊。”周爸连声埋怨道。
他所知道的飞总，只有一个。
包括他工作的那家为机场提供接送机服务的公司，也都是飞总的产业啊。
自己大女儿工作的家乐公司，那也是飞总的产业，这当然是大老板了。
“人家有事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闲着串门吃饭吗？”周梦怡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
第458章 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陈县中学教师家属楼，下午开始，李雅琴在家就有点神不守舍。
一会坐在自己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一会打开电脑，胡乱刷刷脸谱。
又起身去倒开水，倒完后直接端起杯子就喝，差点没烫死。
手忙脚乱地把杯子都打破了。
“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啊。这么大的人了，喝水时都不知道试一下水温吗？”她老妈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然后把李雅琴拉到外面，自己动手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去年高三三班，也就是宇文飞那个班成绩太突出了，学校没有小气，论功欣赏！
所以几位主要的任课老师，奖金拿到手软，原本没资格分到教师家属楼的李雅琴也分了一套房。
因为是现房，简单装修收拾了一下，李雅琴把父母也接过来住了。
那年头，除非很有钱的家庭，普通的人家还没有精装这个概念，地上铺个地板砖墙上刷一层清漆，屋顶上吊个大灯，这不就是装修好了吗，住起来挺舒服的。
又省事又省钱！
“啊？奥……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李雅琴有点心虚地回答道。
扭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半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晚上别做我饭了，我出去吃。”
“咦？这都快过年了，去哪吃饭啊？”老妈好奇地问道。
“就是过年了，以前教过的学生放假回来，邀请我们这些老师聚餐呢。”李雅琴回答道。
“哎，你说你也不小了，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我看哪个小王就很不错啊，工作也好，人也高高帅帅的，人家父母都在你们学校，他爸还是副校长呢。我觉得挺合适的。”老妈絮叨道。
不提还罢，提起这个李雅琴就是一阵心烦。
前几个月，老妈嘴里的那个小王，也就是学校王副校长的孩子。
从省里一所二本大学毕业了，王副校长托了不少关系，把他送进了县教委办公室工作。
那个小王，见了自己几次后，就开始死缠烂打想和自己处对象。
年前还托了人来李雅琴家说亲呢，不过被李雅琴婉拒了。
虽然大家都说小王工作好，个子不低，长得还算有点小帅，家庭条件也不错。
但李雅琴认为，这些都是外在的条件，对于这些，她并不看重。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她要找的，当然是有趣的灵魂。
那个小王，看人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见了女孩子都是先奔着别人“下三路”打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因为王副校长和同事的面子，李雅琴应约和他吃过一次饭。
不过也就是那次吃饭，李雅琴彻底看清了这个小王。
吃饭聊天时，李雅琴问小王，“你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
小王顿了一下，回答道：“我大学读的是会计专业啊，不是学炼钢的，看那书干嘛？”
李雅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耐着性子说：“我说的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那本书。”
“哈哈，什么司机？一个司机还写炼钢？他咋不上天呢！真说起来，我也是老司机呢。回头我是不是也去写一本，铝合金是怎么炼成的。”小王笑得前仰后合的。
他感觉自己真是太有幽默感了，把自己都逗乐了。
这是一个庸俗粗鄙的人！
李雅琴都不想和他聊下去了。
好怀念以前教宇文飞的时候啊，李雅琴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宇文飞的笑容。
以前两人经常在办公室讨论文学，宇文飞涉猎极光，虽然在文学书籍方面没有自己看的多，但是他所掌握的知识层面又比自己要广得多。
私下里，李雅琴不会端着老师的架子，也不会把宇文飞当成普通的学生来看待。
有时她甚至感觉宇文飞才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宇文飞在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地给自己讲很多自己从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让自己大开眼界。
那样的人，交流起来才让人觉得身心愉悦啊……
再看看面前的小王，笑起来龇牙咧嘴的，真的丑陋不堪呀。
同样是笑，人家宇文飞的笑容看起来就很灿烂，连露出的牙齿都是洁白整齐的。
这个货呢，门牙缝里还塞着韭菜叶子呢，好恶心……
从那以后，李雅琴见了小王都是躲着走，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可惜的是，小王家也住教师家属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避免不了碰面。
这也让李雅琴不堪其扰。
…………
现在听到老妈又提起小王，李雅琴就没好气地说道：“他哪好了？说个话都没水平，书都没看过几本，要不是他爸托人找关系，他能有现在的工作吗？”
老妈挑起眉头，反驳道：“人家说话怎么没水平了？我经常碰到他啊，有时也聊一会，这孩子说话挺能的啊，我觉得挺好。”
挺能的……？
好吧，如果油嘴滑舌也算是说话有水平，那小王确实挺能的，李雅琴无从反驳，也不想反驳。
她不耐地说道：“我的事情你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小琴啊，你今年都二十六了，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变老姑娘了。到了那时，想找都不好找。”
李雅琴瞪大了眼睛，不满地说道：“我哪里二十六，我才二十四好吗？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年龄你都能给增加两岁？”
老妈随意地说道：“虚岁不就是二十六吗？”
李雅琴捂着额头，不想再和老妈纠缠下去了，不可能说过她的。
“好了好了，我回房间写东西去了，晚一会就出门了。”
“整天在电脑上写那什么……什么脸谱？你又不唱戏，弄什么脸谱，有这空不如多做做家务呢。不管你这死丫头了，邻居胡大妈她们约我打麻将，你爸在老王家打牌，一会你出门别忘了锁好门……”
老妈嘟囔着出了门。
李雅琴这才感觉清净了下来，对着试衣镜照了照，对身上的衣服感觉不太满意，又打开衣柜开始扒拉起来。
第459章 看我幽默不
“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学生请我吃饭呢。”
刘本忠家，他对自己老婆说道。
“咦，昨天你们不是刚聚餐过吗？怎么现在又吃饭了，这又是哪一届的学生啊。”她老婆好奇地问道。
刘本忠可不像李雅琴，他是带过好几届的学生了，而李雅琴只带了一届而已。
“哈，是宇文飞单独请我。前几天那次聚餐，他还没回来，就没赶上。今晚他请我和教语文的李老师吃饭，就那个李雅琴。”刘本忠随口回答道。
“是他啊，那肯定要去的。”
老婆恍然大悟，宇文飞谁能不知道呢，陈县中学有史以来最大的骄傲啊！
虽然才毕业，但是宇文飞的大照片已经挂到教学楼一楼大厅里了……
在那面墙上，挂着的都是陈县中学历届毕业生里混得最出息的。
原本最显眼的“c位”，挂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位老毕业生，现在做到某部某司的司长了。
不过嘛，宇文飞毕业后，照片就立刻挂到了那面墙上。
刚开始还比较靠边，但等他的脸谱网做起来后，尤其是用户数量突破了四千万时，照片就被挪到了c位上。
学校领导也不傻，那位司长虽然也算有权，但学校能有什么事求到他头上去呢。
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再说了，那老学长，都多少年没有回陈县了，人家全家早就是首都人民了，那就是有事找到人门上，别人认不认识你还两说呢。
宇文飞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名气还是实际作用，都完全秒杀老学长啊。
今年陈县中学招生，有多少外县的学生，就是冲着宇文飞的名气来的陈中！
因为这个，陈中今年的赞助费标准又涨了一大截，门槛就是六千块起步了，比去年高了整整两千块！
一千多个高价生，算算光赞助费就多收了多少？
两三百万啊！
这就是宇文飞带来的影响！
就冲这个，他的照片也必须占c位啊。
…………
宇文飞开着车快到学校时，伸手摸过手机，给刘本忠、李雅琴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马上到了。
他是要开车到家属院接上两人，然后一起去饭店。
接到了电话后，李雅琴连忙收拾了一下，起身准备下楼。
刚走到楼下，好巧不巧，又遇到了那个小王。
看到李雅琴，小王眼睛就是一亮，连忙迎了上来，“雅琴，出去吗？”
“叫我李老师，或者李雅琴都可以，我们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这么称呼的程度。”李雅琴白了他一眼。
“好的，雅琴，我记住了。你干嘛去啊。”小王嬉皮笑脸地说道，心中暗想，看我幽默不！
这是他看了星爷的国产凌凌漆学到的梗，是不是用得活灵活现。
遇到这种人，李雅琴很无奈，直接翻脸吧，又不至于。
大家也是邻居，而且和小王爸爸也是同事，闹起来面子上也不好看。
但是你不搭理他吧，这小王又是那种厚脸皮的人，或许他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总是缠着自己。
所以李雅琴左右为难。
直接不接话，李雅琴往家属院大门口走去。
小王也没在意李雅琴的态度，美女嘛，没拿下时都是这样，搞什么矜持！
这方面他还是有点心得的，只要自己不放弃，难道李雅琴还能飞了不成，等自己把她追到手后，看她还矜持不矜持了。
心里想着，小王跟在李雅琴后面，也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能不能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啊。”李雅琴看他像个尾巴一样跟着，有点不耐烦了。
“今天没事，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有车！吃过饭还能开车带你兜兜风。”小王骄傲地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把车钥匙。
这是陈县中学的车，一辆桑塔纳2000.
可以说，在陈县，最富有的单位，不是什么财政局不是什么工厂，而是陈县中学。
每一年，光是收赞助费，你算算他能收多少钱！
以前学校还比较低调，校长也只是开辆普桑而已。
但是托宇文飞的福，去年学校成绩太好了，学校也高调起来了。
要冲击全国重点高中！
那硬件肯定要跟上啊，于是今年，学校直接采购了好几辆新车，这辆桑塔纳2000就是其中一辆。
过年放假，王副校长就开回来了一辆，过年嘛，走亲访友的，没有一辆车多不方便。
这车闲着也是闲着，放学校里不开多浪费，自己身为副校长，要起到带头作用嘛。
当然这种事情，普通老师想带头也是不可能的，轮不到他们。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李雅琴头都不回地说道。
小王心中一跳，有人接？
难道自己有竞争对手了？
他有点狐疑不定，犹豫了一下，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噢？约了人吃饭啊？是谁呀，学校里的老师吗？”
“你不认识！”
正说着，刘本忠也来到了大门口。
“吆，小王啊，和李老师说话呢？”刘本忠红光满面地笑道。
“是啊是啊，刘老师这是……？”小王看了看刘本忠，穿得光鲜亮丽的，身上是崭新的呢子大衣，脚上的小皮鞋锃明发亮的。
看得出来，刘本忠这是有饭局啊。
“嗨，教过的一个学生回来了，非要请我吃饭，没办法。当班主任就这点不好，过年时回来的学生太多，天天都是喊我去吃饭，一个假期下来胖了十来斤啊。哈哈……”刘本忠开怀道。
小王微微撇嘴，心想这就开始吹上了？
不过刘本忠现在也是学校里的“名人”，就算他老爸和刘本忠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他也不敢造次，笑着恭维道：“那说明还是刘老师厉害啊，教出来的学生有出息的多，而且都记着刘老师的好。看看别的班主任，想有这待遇还真没有呢。”
刘本忠又是一阵大笑，还是小王会说话啊。
这时，一辆白色的suv带着轰鸣声驶来。
三人同时抬头看去。
“这车……怎么这么丑呢？不过丑得挺别致的，看着像辆好车。”刘本忠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第460章 放开她，让我来
“那个，这是保时捷卡宴，豪车，比奔驰还贵。”
旁边的小王毕竟是年轻人，还是懂车的。
“应该是宇文飞的车吧。”李雅琴也开口说道。
小王一听就明白了，原来今天请李雅琴吃饭的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宇文飞啊。
这个学生他可是久仰大名，但还没见过真人呢。
白色的suv已经开到了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刘老师，李老师，大半年没见过你们了，好想你们啊。”宇文飞笑着跳下车来。
他张开双臂，给了刘本忠一个大大的拥抱。
搞得刘本忠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的。
“你小子……”他只能无奈地笑道，不过眼神里满是欢喜，没有一点埋怨。
这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能吹一辈子的那种！
放开刘本忠，宇文飞又转向李雅琴，微笑着张开手臂。
李雅琴白皙的脸蛋上飘起一抹绯红，轻咬嘴唇，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给了宇文飞一个拥抱。
旁边站着的小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心里这个酸啊！
“混蛋！放开雅琴，让我来！那是你能抱的吗？你踏马的抱我老婆有先问过我同意不同意吗？”当然，这话只能在他心里咆哮，是不能说出来的。
虽然是主动抱宇文飞，但是因为身高比宇文飞矮了一头，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宇文飞怀中一样。
抬起头来，李雅琴亲昵地说道：“你这家伙，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写封信什么的回来。”
虽然现在都有电子邮箱，也有qq，但是李雅琴并不习惯用那些东西。
她平时很少登录qq的，更习惯传统的通信方式。
就算她注册了脸谱网，但也只是偶尔上去发篇自己写的文章，再看看宇文飞又做了什么而已。
宇文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太忙了啊，我的错我的错。”
说完，他就招呼两位老师，“上车吧，我在龙湖定了房间。”
至于旁边站着的小王，宇文飞并不认识的，当然也不会搭理。
小王一看三人就要上车走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在旁边看了半天，这不行啊，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他急中生智，扬手冲着李雅琴大声喊道：“雅琴，那你去吧，我晚上自己吃。对了，吃饭时别喝酒啊，你不能喝酒。吃过饭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李雅琴刚坐到车上，听小王这么说，人都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应。
刘本忠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哎呀，没想到啊，你和小王进展这么快？”
好吧，他这么一说，李雅琴感觉自己都洗不清了，心中一急，眼圈都红了。
宇文飞看她不对，边启动车子边好奇地问道：“那人谁啊，李老师你对象吗？要不要喊上他一起去吃饭，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不好吧。”
李雅琴终于出声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搭理他，一个二流子！我都告诉他了，别缠着我，就是死皮赖脸地不听。刘老师，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误会，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也不可能有关系！”
说是让刘本忠不要误会，但是李雅琴的眼睛却在偷偷看宇文飞。
宇文飞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李雅琴的相貌确实很出众，在陈县这个小地方，本来美女就少，能不招蜂引蝶吗？
那个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去追李雅琴也很正常。
不过看起来似乎李雅琴对他并不感冒啊。
…………
车子很快开到龙湖饭店，停好车三人径直去了订好的包间。
坐下后，服务员为三人倒上热茶。
等待上菜的时间，大家闲聊起来。
“半年没回来，刘老师比以前胖了不少啊。”看着刘本忠，宇文飞打趣道。
“哈哈，你别说，这半年整天都是出去吃饭，太多人请。哎，烦！我不想去都不行。”刘本忠“苦恼”地说道。
嘴里说着烦，但看他表情，显然是乐在其中啊。
又转向李雅琴，“李老师……”
还没等宇文飞说完，李雅琴就干脆地说道：“这半年很烦，是真的烦，不是刘老师那种。”
“啊？发生什么了？”宇文飞惊讶地问道。
李雅琴欲言又止，扭头看了看刘本忠。
刘本忠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你看我干什么，你难道是烦我？
不过他瞬间明白过来。
站起身来，一边伸手往上衣兜里摸手机，他一边笑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和家里说一下，出去打个电话啊，你们先聊。”
说着就推开包厢门出去了。
看到刘本忠出去了，李雅琴松了一口气，开口把邻居小王这半年纠缠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真的很讨厌他那样的人啊，但是这个人脸皮是真的厚，怎么说都赶不走。你看他今天说那些话，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误会我和他的关系，我怕以后弄得整个家属院都以为我和他真的怎么了呢。”李雅琴满腹郁闷地说道。
原来是这个事啊，宇文飞皱起眉头。
这种事情还真不好处理。
严格说起来，别人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最多算是死缠烂打而已。
而女孩子，其实最怕遇到这种人。
继续纠缠下去，可能有些女孩子某一天就一时糊涂，将就了。
而有些女孩子，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背上流言蛮语，名声被坏了。
所以这种男人，真的挺恶心人的。
如果自己帮李雅琴处理的话，该怎么做呢？
让王金宝、乌鸦去教训他一顿？
也不妥。
万一遇到那种比较执拗的人，这样做可能还会引起更不好的后果。
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派人保护着李雅琴吧，而那个小王，可是家就在陈中家属院，和李雅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真要是他起了什么歹意，防不胜防啊。
从上面让人给小王他爸打招呼，让他管好自己的孩子？
这事可能不好说吧，哪怕宇文飞有这个能量和面子，让领导为了这事去打招呼，不是闹的嘛。
想来想去，也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哎，现在真想离这破地方远远的，感觉待着没什么意思了。”李雅琴嘟囔道。
听她这么说，宇文飞眼睛一亮，想到了解决办法。
第461章 跟我走吧
“那你跟我走吧！”
宇文飞脱口而出道。
李雅琴猛地一抬头，仿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嘴唇抖动了几下，迷茫地看着宇文飞。
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慢慢红了起来。
“我……我可是你老师，怎么能……”她犹豫地说道。
“啊，我是说你辞职跟我去魔都，我不是开了一家公司吗，你可以去那里工作啊。”宇文飞解释道。
他也发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似乎有歧义，好像引起了李雅琴的误会。
这事搞得……
原来是这样啊，李雅琴松了一口气，但内心也有隐隐的失落。
这个办法好像真的可以，李雅琴邹起眉头思考起来。
说真的，她也不算多么热爱教书这个职业，相比起来，李雅琴更喜欢能够自由自在地看书写文章。
每天重复给学生们去讲那些课文，去分析连文章原作者都想不到的那些寓意，李雅琴感觉很枯燥乏味。
而且现在又遇到小王这么个麻烦，整天像苍蝇一样围在自己身边，赶都赶不走。
这使得李雅琴对周围环境都不喜欢了。
现在宇文飞邀请自己去魔都，去他的公司工作，很显然，到了那里后，自己能够选一个喜欢的岗位吧。
再加上，脸谱网现在也开始扩充自己的编辑阵容了，如果自己去担任个什么文学区的编辑，整天和文字以及那些文学工作者打交道，这应该比较适合自己的喜好。
想到这里，李雅琴心动了。
不过这个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下决定的，李雅琴还要回家和家里人讨论一下。
“让我想想吧，这个事情比较大，我要想清楚。”她慢慢地说道。
宇文飞点点头，“没事，寒假还有小半个月呢，你考虑好了给我说一声就行。如果短时间内去不了的话也没问题，什么时候想去，我公司大门都为你敞开！”
说真的，以宇文飞现在的身家，以及未来的发展，安排一个工作，甚或说养几个闲人，那都不算事。
李雅琴对自己有过帮助，现在她遇到了困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她一把，再正常不过了。
…………
刘本忠说是去外面打个电话，其实是腾出来空间给两人说话，他在走廊里转悠了一圈，找个角落开始抽起烟来。
一口气抽了三根烟，嘴里都发苦了，又去喊饭店值班经理，催她赶快上菜。
估摸着两人应该说完了，他才溜达溜达地回了包厢。
进了包厢，他偷偷地看了看两人，发现没什么异样，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才松了口气。
当时在高中时，刘本忠就感觉宇文飞和李雅琴走得有点近，而且李雅琴对宇文飞的照顾那不是一般老师对学生的程度了。
刘本忠那时就经常提心吊胆的，生怕闹出什么事情来，幸好宇文飞心智很成熟，做事业很懂分寸，高中三年顺顺利利地过去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至于现在，刘本忠就无所谓了，爱怎样怎样！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饭，聊得很开心。
“对了，宇文飞，年后你什么时候走啊？”刘本忠开口问道。
他是受了校长所托，想看一下宇文飞是不是能赶得上年后高中开学，给师弟师妹们来一场演讲什么的。
学校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大名人，怎么能不利用好呢。
再说了，宇文飞那演讲能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当初他高三刚开学时在三班班内的一场演讲，不夸张地说，把全班的高考平均分至少提升了三十分！
如果年后让他给全校学生来场演讲的话，岂不是能大大鼓舞学生们的士气。
可惜的是，宇文飞可能赶不上高中开学了，他干脆地回答道：“年后初六就走，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大学不是十五后才开学吗？”刘本忠脱口而出道，不过他立即又反应过来。
“对了，你还有一家公司呢，我都给忘了，哈哈……”
普通大学生是十五后才去，但是宇文飞显然不是普通学生啊，他现在还开着一家很大的公司呢，都是公司老总了。
显然，自己是完不成这个校长交待的任务了。
不过刘本忠也无所谓，自然也不会去勉强宇文飞。
说到了宇文飞的公司，刘本忠就好奇了，他又问道：“你那个什么脸谱网，好像搞得蛮不错的，我还特意看了好几次呢，上面明星真多啊。不过我就好奇了，你网站上也没有广告，那公司怎么挣钱啊。”
刘本忠很少上网，如果不是因为宇文飞开了个网站，估计他压根都不会去关注这些。
“挣钱？网站为什么要挣钱呢？”宇文飞微微一笑，反问道。
他手上也没有停下，用公筷给刘本忠和李雅琴分别夹了些菜。
这也是北方的习惯，聚餐时，主人或者长辈必须要给客人或晚辈夹菜，最好是对方的碗碟里面堆起来，吃不完为止。
这样才算是招待热情！
“啊？不挣钱怎么给员工发工资啊，公司怎么维持下去啊？”刘本忠茫然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开公司不挣钱图个啥呢？
“刘老师，互联网行业和别的行业不一样。简单来说吧，我那个网站现在是不挣钱，或许以后也不挣钱，但是呢，建立在这个网站的基础上，我能有很多种别的办法去挣钱。”
面对两个对互联网一窍不通的人，宇文飞也没办法讲得太深，只能深入浅出地说几句。
刘本忠李雅琴两人，虽然听不明白，但也感觉很厉害。
果然是陈县中学上百年建校史上，最天才最有出息的学生啊！
吃过饭，宇文飞开车送两人回去。
到了学校家属院大门口，车停了下来，刘本忠和李雅琴下了车。
刚要和宇文飞挥手道别，被他拦住了。
“刘老师李老师等一下，我还有点东西送你们。”
说着，宇文飞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来两个大塑料袋子。
递给两人一人一个，笑着说道：“过两天就过年了，我这个当学生的，算是提前给两位老师拜年了。”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够了，我这当老师的怎么能收学生的礼物呢？”
刘本忠连连推辞，不过手里的大塑料袋握得挺紧。
“好了，我回家了，刘老师再见，李老师再见。噢，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啊。”
说着，宇文飞冲李雅琴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上了车。
虽然很好奇宇文飞让李雅琴想什么，但刘本忠还是忍住了没问。
看着宇文飞的车尾灯消逝，他低下头，接着大门口的路灯，打开手里的袋子。
“这宇文飞太客气了！还送什么东西呢……啊！这是那个摩托罗拉的手机吗？”刘本忠惊讶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不小的盒子，盒子上面印着的正是那部刚刚推出就风靡全国的手机。
摩托罗拉v30，“江湖”人称刀锋战士的经典手机！
这手机整天在电视上打广告，刘本忠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看袋子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纸盒，刘本忠伸头瞅了瞅，“笔记本电脑，不过我不认识这是什么型号，东芝r1000……”
对这个，他就没什么概念了，不过可想而知，笔记本电脑肯定比手机还要贵呀。
李雅琴没有打开手里的袋子，只是笑着说：“这是他的心意，送你你就收下好了。”
…………
怀着心事，李雅琴回到了家中，刚打开灯进门，老妈后脚就回来了。
“吆，回来挺早的啊。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眼尖的老妈一眼就看到李雅琴手里的大袋子。
“奥，学生送的礼物。”李雅琴随口说道。
这下她老妈来了精神，“打开看看，什么东西？火腿肠？方便面？还是牛奶？”
她说的这三样，可是当时走亲戚最流行的硬货！
“不是，是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李雅琴回答道。
“什么……？学生给你送手机和电脑？！你又不是校长，人家为什么给你送这么贵的东西啊……”老妈震惊地问道。
“妈，你忘了今天请我吃饭的是谁了吗？”李雅琴无奈地说道。
“奥奥奥……对！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宇文飞吧，也难怪，他可是个大富豪！给我看看，是什么手机。”老妈恍然大悟，宇文飞的大名，她当然听说过。
别忘了，这里可是陈县中学家属院！
关于宇文飞的传闻，这里住的人哪个不知道啊。
李雅琴心不在焉地把手里袋子递了过去，老妈一把就把手机盒掏了出来。
“哎呦呦，摩托罗拉，大牌子啊，这不是那个电视上天天做广告的手机吗，真好看！”老妈惊喜地说道。
李雅琴坐在沙发上沉思，并没有注意老妈说的话。
看了看女儿，老妈也没发现女儿的异常，她的心思全部在手里的手机上面，至于袋子里的笔记本电脑，她只是扫了一眼，并不感兴趣。
很明显啊，她又不会用电脑，当然不会感兴趣。
“妈，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这个……那个……雅琴啊，商量个事呗。”
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李雅琴一愣，笑了，又开口说道：“那你先说吧，什么事？”
老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你手机也是刚买的，这个手机不如就给我用……”
李雅琴的妈妈也才五十出头，这个年龄的阿姨还是有着爱美以及攀比之心的。
尤其是搬到陈县中学家属院后，接触到的都是一些老师之类的，这两年大家收入都提高了不少，加上陈中确实有钱，所以很多老师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
别人都有手机，就自己没有，老妈当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平时自己也没多少事情需要打电话，特意去买一个的话，又不值得，就算手机现在不贵了，那也要千把块呢。
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新手机，还是别人送的，不用自己花钱，老妈就心动了。
李雅琴眼珠一转，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她说道：“手机先不急，也不是不能给你。不过嘛，咱先商量一下我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说吧。”老妈连忙说道。
“我想辞职，去魔都工作。”李雅琴一咬牙，干脆地说道。
“什么？你要辞职！你疯了吗，你可是在陈县中学工作啊，正儿八经的公历老师！有职称有编制的！现在陈中有多难进你不知道嘛？很多正儿八经二本师范毕业的都难进，你却想辞职？”老妈满脸震惊地说道。
她说的没错，李雅琴的工作，如果只放在陈县县城里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工作。
陈县中学又有钱，老师们的福利待遇都很好，甚至比县里还多局里待遇都好！
而且老师的工作又相对清闲，每年暑假一个大假期是别的行业比不了的。
现在李雅琴又在学校分了房子，涨了工资，继续做下去肯定很有前途呀，怎么突然就想辞职了呢？
老妈绝对接受不了。
“妈你别急，听我说。是这样的，我今天不是去吃饭吗，宇文飞请我和刘老师，就我们三个。宇文飞现在开了一个很大的公司，很缺人手，我是他老师，算是他能信得过的人。所以呢，宇文飞就希望我能过去帮他，待遇肯定会比在这边好。魔都那可是大城市，以后说不定我就是魔都人了呢，不比一辈子待在陈县这个破地方强多了吗？”
李雅琴开始“诱惑”老妈了。
她知道，说别的没用，但是说待遇更好，以后能拿魔都户口，这么“简单粗暴”地解释才是效果最好的。
果然，听李雅琴这么说，老妈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不过她还是狐疑地问道：“宇文飞不是刚进大学吗？我知道他很有出息，也有钱，但是毕竟才是大学生啊，能开多大的公司啊。你可别被忽悠了啊，万一他那公司不行了呢，你到时工作也丢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妈你不懂，他那公司一点都不小，员工都快两千了，比我们学校规模大多了。我听宇文飞讲啊，他那公司可是被评为了全国高科技示范企业，国家部委评的，咱们中原省这种公司都没几家！这样的公司，怎么可能倒闭呢？”李雅琴辩解道。
“真的那么大吗？我咋有点不信啊。”
“嗨，我骗你做什么！对了，这些东西在他那个脸谱网上面都有写的，要不我打开电脑给你看看。”李雅琴又说道。
总算让老妈接受了这个现实，那就是宇文飞那公司确实很有实力。
到了现在，老妈的态度就有点转变了，如果真的像女儿说那样，也不是不能辞职。
在这边，虽然工作清闲待遇不错，但陈县整体经济都不行，只能说是过得去。
如果真的去了魔都，还能站稳脚，以后再拿个魔都户口，肯定比在这边工作一辈子强多了啊。
自己也认识几个退休的老教师，当了一辈子老师，那又如何呢……
“要不……你试试？先别辞职吧，不是能停薪留职吗，你先去干一年看看。如果发展不错的话，待遇也很好，那就正式辞职去那边干。万一那边不行，以后还能留个后路。”老妈考虑半天，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李雅琴见老妈点头了，满脸欢喜地说道：“这样也好，那我年后开学就办停薪留职去魔都！”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浮躁，都想着挣大钱，没几个愿意踏踏实实工作的。去吧去吧，这手机我拿走了啊。”
老妈摇着头，伸手抄起手机盒，进了自己房间。
第462章 麻烦来了
脸谱网在年前这几天发展异常迅猛。
网站改版，1.0版本正式上线，庆新春活动开始展开。
这次活动带来了极佳的效果，先是美木子的《x爱日记》上线，吸引了大批男网民，然后就是芙蓉姐姐的异军突起，轰动全网。
这些，给脸谱网带来最直观的，就是数据上的突飞猛进了。
网站注册用户数量，从四千万，到四千五百万，再到五千万……
短短三天时间不到，就增加了一千多万的新用户！
这些用户，原来或许对脸谱网不感兴趣，认为那只是女孩子们风花雪月晒照片的网站而已。
但美木子和芙蓉姐姐的出现，让那些用户发现了脸谱网的不同之处。
这个网站，竟然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啊。
除了新用户的涌入，脸谱网老用户的热情也被激发起来。
丰厚的活动奖励，有趣的话题，大量的活跃用户，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对所有的新老用户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
上网嘛，不就是图这些吗。
再加上现在是放假时间，大家也有空闲上网。
于是，脸谱网的日活跃用户数量，也是非常惊人的，连续两天突破两千万！
也就是说，每两个注册用户里，都会有一个人每天都上来刷脸谱。
这个比例是非常惊人的，在别的网站，用户注册数量一千万的话，那么日活跃用户能有一百万都值得庆祝了。
在2003年年初，脸谱网正式成为国内流量最大、用户最活跃的网站，没有之一。
超越了所有的门户网站以及各种论坛！
这么耀眼的成绩，让整个互联网行业侧目，当然，也引来了竞争对手的羡慕嫉妒恨……
…………
新浪的林总本来已经放假回家了，不过他是公司老总，哪怕是放假期间，还是要随时关注公司包括整个行业的情况的。
这次过年，新浪博客也搞了不小的活动，就是那个“老用户拉新用户给积分，积分可以兑换奖励”的活动。
不得不说，效果还不错！
原本新浪博客的日新用户自然增长数量也就是几十万到一百万不等，但是这个活动上线后，连续几天，日新增用户都突破了三百万。
现在，新浪博客的注册用户数量也达到了两千多万，紧紧追赶在脸谱网的后面。
当然，距离脸谱网那五千多万的用户数量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用户数量增长很快，但是用户活跃度这方面就不行了，根据技术部门的汇报，新浪博客这几天每天的日活跃用户数量也不过是百十万。
而且网页浏览数量更低，平均也不过二点多……
这就意味着，那些登录了新浪博客的用户，可能就是在首页上停留一下，然后跳转到自己的博客页面，再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同样都是博客网站，脸谱网的平均网页浏览数据就高得有点离谱！
人均十五点多。
这个数据就意味着脸谱网的用户，登录了网站后，平均每人要浏览十五个网页。
博客网站本来就是偏重社交的，只有互相访问个人网页，充分互动，这样网站才有活力啊。
如果都不去看别人的网页，那还叫什么博客呢，直接用qq一对一交流去不是更方便嘛。
所以，对比了新浪博客和脸谱网的数据后，林总感觉有点大事不妙！
脸谱网那是“健康茁壮”的成长啊，而新浪博客呢，简直就是在“慢性死亡”。
照着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两个网站将出现不可弥补的差距。
而脸谱网，将会一骑绝尘。
到了那时，再想赶超脸谱网，只能是妄想了。
不行，自己要想想办法，那样的局面不允许出现。
新浪博客可是从vc那里刚拉了不少投资，董事会对于这个项目给予厚望，如果真搞砸了，将元气大伤啊。
苦思冥想了一晚后，林总电话遥控着公司的值班人员，迅速行动，准备开始攻击脸谱网。
别说林总做事不厚道，商业竞争嘛，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
尤其在互联网行业中，没有人想做老二，有点实力的都在竞争老大的位置。
现在新浪博客短时间内，不能拿出有效的办法来提升自己网站的吸引力，至于什么生态的建设，那更不是短时间内能见效的。
那么，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对脸谱网进行打击，遏制它突飞猛进的势头。
敌人的失败，也就等于是自己的胜利嘛。
…………
如何打击脸谱网，关于这个问题，林总进行过分析。
他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眼光毒辣，一眼就看了出来，最近脸谱网的活跃，就是因为他们搞的那个什么1.0版本上线。
表面上，是庆新春活动带来了大量人气，但是本质上，还是脸谱网整个网站进行了调整。
刚开始，脸谱网也和新浪博客一样，追求的是用户数量。
只不过脸谱网有着宇文飞这个超级流量明星，加上抢先一步签下了众多明星，所以吸引新用户的效果比新浪博客强多了，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但前几天开始的脸谱1.0上线，脸谱网就悄然开始了转变。
重心从吸引新用户，转变到网站内部生态环境的建设上来了。
当然，并不是说脸谱网就不注重新用户，但它的手段是通过网站内部内容的丰富，批量产出优质内容，加上搞出有噱头的大事件，来吸引新用户。
例如，这几天火爆全网的美木子《x爱日记》和那个芙蓉姐姐，就是脸谱网推出的优质内容代表！
如果想要打击脸谱网，那就要抓住要点，打蛇打七寸！
你不是要推美木子和芙蓉姐姐吗？
那我就直接对她进行打压！
脸谱网还是太年轻了，光顾着噱头和话题性，什么东西都敢往上推啊。
就美木子那个《x爱日记》，林总也看了。
耐着性子看了一遍，林总大摇其头，这是什么东西啊！
完全就是地摊小黄文啊，完全没有一点文学性！
就这种东西，说真的要追究起来，给脸谱网扣个“传播s情”的大帽子都有可能。
至于那个芙蓉姐姐，更是装疯卖傻的小丑，那大圆盘子脸和粗壮的腰肢让林总看得恶心。
这种哗众取宠的人，林总都不屑于出手对付她，他感觉这种人太可怜了。
…………
在林总的授意下，新浪门户网站包括博客在内，有不少职业作家包括社评家，在同一天内，也就是二月三号，大年三十这一天，各自发表文章，枪口直接指向脸谱网。
新浪门户网站，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这是由新浪的专栏作者、社会评论家周先生撰写的。
《美木子的x爱日记比色情vcd还可怕》
“最近在网络上，有一个叫美木子的女人很火，她写的x爱日记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男网友前往观看，形成了一种网络现象。对于她的那个所谓日记，我也大致看了一下，只能说是不堪入目，低俗无比！更可怕的是，她写的这个东西，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给青少年们心理健康带来损害，甚至影响了社会风气！”
“美木子的问题不是说她自己怎么样进行所谓的性活动、性行为，她是上了网站，经过大众传媒扩散，放大，强化，这就是一个社会问题了。所以对于这样的社会问题，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权利说三道四。关键并不是说美木子自己干了什么，而是她公布了。”
“美木子的x爱日记从公开性这一点比偷卖s情片vcd还可怕。s情片上网了吗？只能私下里卖，并没公开放映，你得回家看去，不会产生什么太坏的影响。所以夫妻家在里***，警察破门而入，这个事儿警察就会被纠正。关键是你网站是一个大众传媒，你是一个公众的、公共的领域，所以我们一定要分清是公共的领域和私领域，这两个领域的道德是不一样的。”
“像美木子这种把自己的性行为**暴露出来，获得所谓的注意力，我们一般是不提倡，而且是反对的，关键在哪儿？如果大家都提倡它，如果不反对它，大家如果都这样，我们中华民族谈不到可持续发展。中华民族最根本利益是要延续下去，要可持续发展下去。而道德如果说得窄一些，道德就是维护可持续发展。”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脸谱网作为一个大网站大社交平台，没有尽到它应尽的监管责任，应该负主要责任！”…………
洋洋洒洒一大篇，把美木子和脸谱网痛批了一番。
不光是他，有很多的文化圈名人，都把枪口对准了美木子和脸谱网。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美木子的私生活糜烂，道德败坏，带坏了社会风气等等。
这其中，有新浪网的推波助澜，也有这些人本来就看不惯美木子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编辑，就因为写了一个那样的垃圾东西，就成了全网名人。
而自己呢，原本都是小有名气的大作家了，现在到了网上，竟然连粉丝都没有几个。
再对比一下美木子的百万粉丝，全网轰动，这让文化圈那些人如何不嫉妒呢。像是嘴里直接塞了一个生柠檬，酸得不行了。
新浪网那边再挑了个头，以所谓正风气的理由，让大家来批斗美木子和脸谱网。
于是大家就顺水推舟，一哄而上，围攻了起来。
…………
羊城，美木子这几天正得意呢。
她的x爱日记一炮而红，获得了百万粉丝，还在脸谱网热度榜排名榜首，如果能持续下去，就有希望拿到那个百万年薪了。
更让她喜出望外的是，脸谱网有人和她联系了，说是要和她签约，成为脸谱网官方认定大v！
这不光是名誉问题，还能获得实质上的利益。
因为脸谱网那边和她联系的人说了，会给她五十万的签字费，只要她答应在脸谱网独家驻站，不去别的博客网站开博。
这让美木子犹豫了一下，她想自己是不是先不答应，待价而沽呢。
现在脸谱网虽然是博客类网站的第一大站，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还有新浪博客呢，马上还有搜狐网易这些呢。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上市公司，有钱着呢。
万一……
新浪给自己更多呢。
或者网易搜狐给更多的钱呢……
所以，她暂时还没有答应脸谱网那边，只是说自己要考虑一下，等年后会给予答复的。
…………
另外一边，脸谱网的工作人员还联系了芙蓉姐姐。
芙蓉姐姐今年过年没有回老家，她正在享受爆火的滋味。
苦苦等了二十多年，自己终于如愿以偿，成名了！
她明白，成功来之不易，自己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更努力，让自己能火得更久一点。
所以，这两天，芙蓉姐姐穿着更夸张的衣服，摆出更高难度的动作，让镜头中自己的姿势更“优美”一些。
然后发到自己的脸谱上，吸引更多的粉丝。
至于很多人在脸谱上恶搞自己，笑话自己，说自己丑陋什么的，芙蓉姐姐压根不在乎。
人红是非多嘛，这个道理她明白。
所以当看到那样的评论时，芙蓉姐姐只是微微一笑，压根不放在心上。
当脸谱网的工作人员找到她时，芙蓉姐姐也想到了和美木子一样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的身价应该是多少，会不会有更多的网站来哄抢自己呢？
不过她并没有犹豫太久，这个问题她很快就想通了。
自己是在脸谱网红的，可以说是脸谱网造就了自己，而且目前脸谱网就是全网第一大博客网站，用户人数高达五千万！
或许等几天，会有别的网站给自己更多的钱，但是哪有怎样呢。
自己的红是独辟捷径，和那些真正的大明星不一样，人家是有足够基础的，粉丝里面铁粉很多。
而自己的粉丝，芙蓉姐姐自己都明白，都是看热闹来的，哪有什么铁粉啊。
等自己真的换了个小网站，这些人，真的会跟自己过去吗？
很明显，绝大部分都不会。
而脸谱网想再捧起一个自己这样的人，估计并不是多难。
想通了这个，芙蓉姐姐痛痛快快地就和脸谱网签了约，独家驻站，签字费五十万，合同五年！
这个价钱不算高，但是芙蓉姐姐知道，等签约后，网站给予自己的资源，那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不说别的，随便给自己两个大推荐，带来几十万上百万的粉丝，让自己的知名度再暴涨一截，这些东西，才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啊。
…………
脸谱网上红起来的两个人，一个美木子一个芙蓉姐姐，现在芙蓉姐姐已经签了合同，美木子还没签。
而且，美木子还面临着极大的危机，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已经不对了，在新浪网的带动下，网易搜狐这样的门户网站也开始跟进，点名批评美木子和脸谱网，给社会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严重损害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所以，这个危机不光是美木子的，还是脸谱网的。
正在公司值班的艾菲，第一时间就受到了消息，说是新浪网在搞事情！
她打开新浪网，看到那篇头版头条的评论文章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麻烦来了……
第463章 气冷抖
在国内，做门户、新闻和社交类网站的企业最怕什么？
很明显，最怕的就是触碰到什么意识形态禁区啊。
前些年的电子游戏，这两年的网络游戏，总之就是所有的游戏，都被全社会抨击，说是什么“精神牙片”。
导致国内的游戏行业低迷了很多年，一直到二十年后，整个行业的发展都是畸形的。
现在脸谱网被人带节奏，说是影响了社会风气，带坏了小孩子。
这个罪名看似不起眼，但是一旦引起国家相关部门的注意，给你来个行政处分。
例如闭站整顿三个月什么的……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网站不死也得脱层皮！
竞争对手用心歹毒啊，这是要把脸谱网置于死地！
不行，自己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把舆论风向扭转过来。
…………
羊城，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天气反而热了起来，走在大街上，甚至都能看到很多人穿着短袖。
美木子手里拎着几个大购物袋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这都是她刚刚去羊城最高端的商场采购的。一些大品牌，以前她想买但是买不起，现在就不一样了，马上自己就能拿到大笔签约费，有足够的消费能力。
走进自己住的公寓，放下东西，美木子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准备看看自己粉丝又涨了多少。
电脑还没打开呢，电话就响了起来，随手接通，是自己的闺蜜打过来的。
“喂，美木子你赶快上网看看吧，出事了！”
在电话里，闺蜜急急忙忙地说道。
美木子心里就是一咯噔，她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新浪网、搜狐网易都可以，你呀，又出名了！”
闺蜜的语气怪怪的，不知道是为她担心还是什么，不过美木子听着怎么有点欢喜的意思呢。
放下手机，美木子也没心思去看自己涨了多少粉丝了，先打开了新浪门户网站。
当她看到新浪首页新闻版块那标红的大标题时，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和s情片联系在一起……
再仔细看新闻内容，美木子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一样，心脏不停地往下沉。
大家都是做编辑的，对文章的内容理解起来并不会有什么苦难，就看这新闻的论调，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美木子也明白，一旦自己和影响社会风气，或者教坏小孩子这些东西联系到了一起，并且形成社会共识。
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公众舆论的攻击。
这样的攻击，绝对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怎么办呢……
美木子慌了神，她只想出名只想赚大钱，可不想惹上大麻烦啊。
她现在也不想新浪博客、网易博客搜狐博客能花大钱要挖自己了，很明显啊，这几个网站都要想弄死自己了。
美木子也不傻，她知道，新浪搜狐网易这三大门户网站都要做博客网站，这次显然是要借着机会，利用抨击自己来打击脸谱网。
在那几个网站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攻击脸谱网的工具罢了。
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美木子下了决心。
她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胡经理吗，我是美木子啊。上次您说的那件事，我想好了，没问题的。我在脸谱网成名，是脸谱网给予了我展示自己的平台，所以我不可能去别的网站。哪也不去！就呆在脸谱网了，上次您说的是五年时间嘛，我觉得太短了，十年吧！签字费您看着给就行了，我没有意见。”
…………
脸谱网那边，其实也在开始研究这次的事情。
这种事情，显然就是公司公共关系部门的工作了，艾菲身为此部门经理，责无旁贷。
她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情，关乎网站的生死存亡，自己必须妥善解决。
现在对方掌握着话语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发动了攻势。
自己这边呢，确实美木子的那个x爱日记有点擦边球的意思，对方揪着这个不放也有道理。
只能说，对方很聪明，攻击角度找的很好啊。
想要化解的话，那自己就一定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如果改变节奏呢，艾菲再次打开新浪网站，还有网易搜狐，把攻击美木子的那些新闻全部打开，挨个又开了一遍。
“社会评论家、作家、教授、专栏记者……”艾菲把那些新闻撰稿人的名字头衔看了一遍。
知名人士嘛，都是有在网站开专栏的，也有他们的个人介绍。
这些人，都是社会知名人士，虽然在网上没有几个粉丝，但是现实中影响力还是有的，更是把控着话语权。
和这样的社会精英对抗，真的不容易啊。
她又挨个把这些人的简历看了一遍，突然间眼睛一亮，她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
正坐在办公室考虑这事，助理打电话过来了。
“艾经理，美木子和我联系了。”
“哦？她那边怎么说？”艾菲饶有兴趣地问道。
美木子的选择和态度，也将决定着脸谱网处理这事的力度。
如果美木子还幻想着脚踩两只船，左右逢源的话，那不好意思，脸谱网只能保证自己网站的安全，美木子的名誉就顾不上了。
但如果美木子够聪明，懂得做事的话，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把她也保下来。
“美木子说了，合同立刻可以签，期限十年都行，签字费我们看着给。”
艾菲闻言就笑了，这个女人很聪明。
“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和她谈一谈。”艾菲吩咐道。
美木子正心乱如麻地坐在家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了，胡乱刷新着网页，自己的粉丝数量已经两百多万，而且还在快速增长。
昨晚刚发的新日记下面，点赞评论都已经突破百万。
这些数据，放在哪里都是现象级的。
或许是今天的那些新闻起了作用，往日那些一水的好评不见了，评论区一片混乱。
有夸奖她的，也有谩骂她的。
“美木子好漂亮，生活态度更是洒脱，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她一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家儿子看了你的日记，晚上躲在房间里偷偷干坏事，被我发现了！我儿子才十八岁啊，还是孩子呢，就被你带坏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哈哈，楼上那阿姨的留言笑死我了。你孩子都十八了，做什么事还能怪别人吗？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没有教育好呢？”
“支持美木子，加油，你才是现代女性的代表！”……
看到骂自己的，美木子会心发慌，看到支持自己的，则会心一笑。
正在看评论呢，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连忙取过手机。
“你好，我是美木子。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脸谱网公关关系部的经理艾菲。和你打电话，是和你商量一下，这次的事情如何应对。你这样……”
在电话里，艾菲把自己想的计划告诉了美木子。
美木子听着听着，就张大了嘴巴，事情还能这样办？
“啊……这样……这样真的能起到效果吗？”美木子迟疑地问道。
“就按我说的去做吧，至于有没有效果，过两天你就能看到了。”艾菲笑着说道。
“好的，那我马上就去做。”
美木子也很干脆，一口答应下来。
…………
“现在社会反应怎么样？”新浪林总志得意满地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问道。
“反响很大啊，一切都在按照林总您的设想在走，这两天先在网上发酵一下。等过两天，过完年，我准备联系一下报社那边的关系，让报纸上也开始讨论这个事情。到了那时，就没有人能阻挡了，脸谱网也会进入相关部门的视线内。”
“哈哈，好！继续加大力度，多联系一些文化圈的名人，批判美木子这个不良现象！”林总大笑着嘱咐道。
放下电话，林总打开脸谱网，搜索到美木子的脸谱，准备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点击进去，他发现美木子更新了！
在这个关节眼上，这女人难道还敢继续发她那x爱日记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倒是要佩服她了。
他定睛一看，顿时傻眼了……
美木子刚刚更新的内容，并不是她的x爱日记，而是充满感慨的一番话。
“这几天，我如同生活在梦中一样。先是发表了几篇日记，那是自己以前生活的记录。没有想到，得到了很多网友的欣赏和认可，也让我体验到了一夜爆红的感受。更没有想到的是，引来了众多名人的批评……”
“什么这个美木子道德败坏，无耻下流！这个日记就是和小黄片一样的垃圾，只会给社会带来极坏的影响！”
“看到这句话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冰冷手脚冰凉，我们女孩子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女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我相信，每一个稍微有点文化的网友都看过不少名家的大作。就不用我举例了吧，有不少的获奖小说，那对于x的描写是不是比我的日记更露骨更细致？”
“我想不通，为什么同样的东西，他们男人写出来就是有生**验，就是对人性的刻画，对社会黑暗的揭露和鞭笞！而我们女孩子写出来，就变成了s情，变成了对社会风气的不良影响！”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男性当家做主的世界，我们女孩子没有社会地位，没有话语权。凡是我们做了、说了什么不符合那些人想法的事情和话语，就会被他们群起而攻之。”…………
美木子的这篇文章，通篇都是在把自己放到弱者的位置上，用哭诉的语气，显示出自己是如何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林总可不是没文化的人，他看得出来，美木子这是在挑事啊！
或许是很巧合的事情，那些发文批判美木子的人，都是男性。
这也很正常，社会上比较有话语权和影响力的那些中老年人，肯定是以男性居多啊。
美木子就是借着这个巧合，把节奏引向了男性对女性的歧视和压迫上来。
这……
林总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这女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自己这边借着社会风气和不良影响来攻击美木子和脸谱网，而对方立刻就把事情转变为性别歧视！
这可是个很敏感也很严肃的问题啊，一个搞不好，就是引火烧身……
他当机立断，给助理去了一个电话，“立即停止对美木子的批评！我们不要再参与这个事情，另外和那些联系过的文化人都通个气，告诉他们，别再跳出来发言了，这个事情可能会搞大了……”
“啊？发生什么了吗，林总。”助理满头雾水，刚刚还说乘胜追击呢，怎么突然就要放弃了。
“你去看看美木子的脸谱就知道了，好了，抓紧时间去办吧。”林总无力地说道。
……
美木子的这个文章，一经发布，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脸谱网，也很配合地，把她这篇文章直接放到了首页推荐上面。
脸谱网本来就是女网友众多，当那些女孩子看到了美木子的文章后，引起了她们的共鸣。
“呜呜呜……美木子好可怜，这篇文章我都看哭了，那些臭男人真的可恶。美木子只是个年轻女孩子，还没有结婚，不过就是多交了几个男朋友嘛，为什么要这么刻薄地骂她。”
“就是就是，那些老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同样的东西，他们写出来就是文学，就是意义深刻，就是对人性的批判。而美木子写的，就是粗鄙不堪，凭什么这么双标啊。”
“男人都是双标狗！我支持美木子，姐妹们，现在不是美木子一个人的事情了，这是男人对女人的压迫，我们要团结起来，这不是帮助美木子，而是为我们所有的女性同胞争取应有的地位！”
“团结起来，反抗不平等的压迫！”
美木子的脸谱直接就“爆炸”了……
那些骂她的抨击她的评论，全部被淹没，取而代之的，全是来声援她支持她的。
一天之内，舆论风向再次被扭转！
第464章 形势扭转
在新浪博客，新浪门户网站，还有网易搜狐，那些批判美木子的新闻下面，出现了很多的评论留言。
“你这是在歧视女性，不要用你那陈旧腐朽的观念，来评价我们新时代的女性，您不配！”
“看到这个新闻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冰冷手脚冰凉，我们女孩子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女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抗议性别歧视！美木子就是记录了一下她的个人情感经历，凭什么这么抨击她？看看你以前写的文章吧，更是诲淫诲盗，不堪入目！”
“请你向所有的女性同胞道歉！向你家里的妈妈、姐姐妹妹、女儿道歉！”
“道歉！难道你母亲不是女性吗，你哪来的勇气歧视女性！”……
当人们的情感中的某个点被触碰到，并且形成共识时，那爆发出来的威力，足以毁天灭地！
不得不说，在那个时代，或者说是国内长期以来形成的传统，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男尊女卑的观念的，这一点无可否认。
女孩子们在家庭，在学校，还有参加工作后，对于这一点也会有着切身体会。
但在以前，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周围都是这样，你一个人无从反抗。
但是没有反抗，并不意味着就是不在意，反之，那股情绪积压在内心深处，迟早要找到一个点爆发出来的。
这一次，美木子事件的发生，就为大家提供了这么一个点。
在这一刻，很多女孩子感觉不是美木子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而是自己！
或许，也有很多女孩子看不惯美木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出声支持美木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支持美木子，也就是支持自己啊。
…………
今天是大年三十。
“著名”社会评论家，首都某高校社科人文学院客座教授、新浪网特聘专栏作者、多份杂志报刊特约撰稿人！周大华先生。
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光是明天要过年了，还因为这都放假了，又挣了一笔不菲的外快。
新浪那边让自己写了一篇文章，矛头直指目前网络上最火的美木子以及脸谱网。
本来周大华就看着美木子不爽了，连带着对脸谱网观感也不怎么样。
自己那么大的名气，脸谱网开站竟然都没有来邀请自己一下！
再说那个美木子，几天前还不过就是一个地方杂志的小编辑，和他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结果就靠着那个暴露个人**的日记，直接蹿红了，一天之间涨的粉丝数量就是自己的几十倍！
这让周大华怎么能忍。
本来就准备写点东西抨击一下这种不健康的现象呢，新浪那边直接找到了自己，给了不菲的“润笔费”，让自己批评一下这种不良风气，纠正那些网友不健康的喜好！
周大华那篇文章是一气呵成，写得酣畅淋漓啊，他感觉那是自己这两年来写得最好的一篇文章，对得起新浪掏的每一分钱。
文章发出去后，果然反响不小。
不光是新浪网站内，就连别的门户网站，都纷纷转载跟进。
眼看着那个美木子和脸谱网就要被打落尘埃了，周大华准备过两天再狠狠地踩上一脚，乘胜追击嘛。
“哈哈，小美，放假回家怎么都躲在房间内玩电脑啊，出来陪爸爸聊聊天。”他坐在客厅里兴致勃勃地喊自己女儿道。
不多时，他女儿走了出来，不过脸色好像有点不好看。
“怎么了，板着个脸。”周大华好奇地问道。
犹豫了一下，小美开口问他道：“爸……你是真的歧视女性吗？”
周大华就是一愣，他仰起头，看着自己女儿，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我什么时候歧视过女性了。”
“可是……可是现在全网络都是说你对女性不尊重啊。而且你发的那篇文章我也看了，确实……确实感觉充满了对女性的不了解和歧视，满篇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在指责女孩子什么不应该做。我觉得……我觉得大家说得没错。”
小美今年都读高中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有了自己的阅读和判断能力。
周大华这下感觉头大了，还不是因为女儿对他的误解，而是女儿说什么来着……
全网络都在说自己对女性不尊重？！
这个罪名自己可承担不起啊。
他能混到大学客座教授，还是著名社会评论家，当然肚子里也是有点东西的。
周大华很明白，性别歧视这东西，你可以心里有，但不能表露出来！
一旦让别人认为你在性别歧视，并且引起大众关注，那麻烦就大了。
可是，这手段怎么那么熟悉呢……
这不就是自己给美木子和脸谱网上的手段吗？
怎么现在效果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小美，网上怎么了？什么我对女性不尊重？”周大华连忙问道。
“你上网看看就知道了，就你那文章下面，还有你在新浪博客开通的个人博客里也能看到。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歧视女性！”女儿回答道。
周大华匆匆忙忙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回答道：“别捣乱，现在没空理你。”
说着，他就往书房快步走去。
小美站在他身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看！每次有事情问你就是这么不耐烦，就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吗？你对弟弟的态度怎么都那么好，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古董！网上说得没错，你就是性别歧视！”
周大华听到这话一个踉跄，气得眼前发黑，很想回去教训女儿一顿。
让她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她弟弟态度更好，那是因为小儿子才三岁啊。
噢，随便说一下，周大华这是二婚，女儿是和前妻生的，小儿子是和现在的妻子生的……
女儿现在到了叛逆期啊，自己平时对她的好都看不到，批评她几句就记在了心里。
周大华无奈地摇头苦笑，没吭声，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熟练地登录自己的新浪博客，他这样的专业文字工作者，当然会喜欢博客类网站。
他所有的发表过的文章，都会在自己博客上再转发一遍，这样也能帮自己积累一些粉丝吧。
对于个人形象和口碑的建立，周大华还是很重视的。
他的工作性质，也决定了他必须重视这些，毕竟一个百万粉丝的作者和一个十万粉丝的作者，那稿费差别可大了去了！
点开自己的博客后，周大华先是一喜，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粉丝数量涨了不少呀。
原来只不过是十一万多粉丝，这才大半天没看，怎么就突破二十万了呢！
要知道，那个十一万多粉丝，也是新浪博客几次帮他引流才达到的，来之不易呀。
哪怕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死粉……
不过，当他看清自己文章下面的评论时，心一下子就凉了。
完全没有人点赞，全是在谩骂呀！
“姓周的你这是在歧视女性！不要用你那陈旧腐朽的观念，来评价我们新时代的女性，您不配！”
周大华手指颤抖着，瞧瞧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我为什么不配，我可是著名的社会评论家！
我的工作就是评论各种社会现象，没有人比我更配的了！
“看到这个新闻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冰冷手脚冰凉，我们女孩子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女性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看了这句话，周大华才是真正的气、抖、冷！
他现在就体会到了手脚冰凉是什么感觉，就连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自己只不过是批评了一下美木子不敢用那么低俗的文字来带坏青少年，怎么就成了对女性的压迫了呢？
女性到底能不能真正站起来，这也不取决于自己吧，自己没那么大的影响力呀。
“抗议性别歧视！美木子就是记录了一下她的个人情感经历，凭什么这么抨击她？看看你以前写的文章吧，更是诲淫诲盗，不堪入目！”
这话更是在胡扯，如果可以的话，周大华都想给这个网友发律师函了！
自己是社会评论家，写得所有文章都是和各种社会现象相关的，都是评论性的东西，怎么就诲淫诲盗了。
这是污蔑！
这是诽谤！
“请你向所有的女性同胞道歉！向你家里的妈妈、姐姐妹妹、女儿道歉！”
周大华不想对任何人道歉，他感觉自己对父母挺孝敬的，就是现在，在老妈面前他也不顶嘴，更没有做过对不起姐姐妹妹的事情。
不，他都没有姐姐妹妹，只有一个弟弟啊！
至于女儿，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喂养大，自己哪里对不起她了，凭什么要向她道歉呢！
那个死丫头还经常气自己呢，道歉也应该是她向自己道歉吧！
再往下的评论，周大华已经不想看了，全部都是在谩骂攻击自己，还看它做什么呢。
只是，为什么事情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呢……
周大华想不通！
他紧邹眉头，苦苦思索。
上午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啊，按照自己和新浪那边的设想在进行。
网上的舆论也是一边倒地批评美木子和脸谱网。
怎么才过了大半天时间，自己就成了靶子。
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美木子的脸谱网。
于是，他就看到了美木子最新发出来的那篇文章。
忍住满腹的怒气，耐心看完这篇文章，周大华一声长叹。
自己遇到高人了啊……
输的不怨！
对方反应速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而且手段更是高超，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自己和新浪用来攻击美木子和脸谱网的手段，直接被对方升华后，用来攻击自己了。
刚开始，自己和新浪那边，就是盯着“社会良俗”“低俗风气”这两个点，准备来攻击美木子和脸谱网的，只要能够形成足够规模的舆论攻势，那么美木子和脸谱网就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对方下手更狠啊，直接把自己给树在了全体女同胞的对立面了……
美木子的x爱日记到底低俗不低俗，这个东西其实各有各的判断标准，如果舆论带起来了，大家都形成了那个日记就是低俗的东西后，那就是低俗了，美木子辩解也没用。
可是，现在舆论还没有真正起来啊，对方直接不跟自己这边纠缠这个东西，反手直接给自己戴了个“性别歧视”的大帽子……
这个东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戴得住的啊。
看看现在有多少网友在谩骂自己就明白了，自己这小身板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呀。
周大华摸出手机，拨通了新浪工作人员的电话，就是那个和自己联系，让自己写出这篇文章的人。
“喂，李助理，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周大华惊慌失措地说道。
“嗯，我知道这事。这样，周老师，我们网站内部商量了一下，咱们这么处理。你呢……先发一个道歉信，就在你个人博客上面……”
电话里助理犹犹豫豫地说道。
周大华勃然大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凭什么！凭什么让我道歉？我那文章难道写错了吗？”
“您没写错，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要避一下风头啊。那些网友都是奔着您去的，如果我道歉有用的话，那肯定就不会劳烦您的大驾了。问题是我道歉没用啊，只有您出面道歉才能缓和一下气氛……”
助理说的这些话也是有道理的，虽然周大华和他都知道，这事是新浪在幕后策划的。
但是网友们不知道啊，她们只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周大华的那篇文章引起，所以大部分人的矛头都对准了周大华。
“如果不道歉呢？那些人还能把我怎么样？”周大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老师，我劝您不要太顽固了。这件事，后果可大可小！目前局面还在可控范围内，双方的对抗还是局限在互联网上面，真要闹开了。美木子那日记到底是不是低俗还不好说，但您那文章对女性有歧视，可是很难辩解的。事情闹大，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听我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林总助理苦口婆心地说道。
这些道理，周大华都懂，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文人，别忘了，他头上还挂着一个“社会评论家”头衔呢。
但是这口气他咽不下啊，自己这次是败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这个道歉信要是公开了，自己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去发表意见呢。
可是不咽下去这口气还能做些什么呢？
对方已经成功获取了绝大部分女性网友的同情和共鸣，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女孩子和一个脸谱网，而是千千万万的女性网友！
至于自己的队友……
显然，都准备抛弃自己了。
第465章 过年了
狠狠地挂断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在了书桌上。
周大华坐在书房里想了好久，最终也没有想出一个能脱身的办法，除了道歉，然后等待对方放过自己……
他满脸沮丧地走出书房，就看到女儿小美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心中一动，就问道：“闺女啊，你真的觉得老爸有歧视女性的表现吗？”
小美撇了撇嘴，“当然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对我和弟弟……”
周大华连忙打断她，“你都多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弟弟才多大，哪能一样吗？”
“多大怎么了，我也是孩子啊，十几岁的孩子和三岁的孩子都一样！看看我一周生活费才多少，弟弟一罐奶粉都是两三百了！这就是偏心，就是在性别歧视！”小美反驳道。
周大华气急而笑，问道：“那我给你买一两万的笔记本电脑，给你买几千块的手机和数码相机，还有mp3什么的，有给你弟弟买过吗？”
小美顿了一下，一时想不起怎么反驳，不过她眼珠一转，又抬起头来，“不说这个，看看你在家里面什么家务都不做，家务活都是刘阿姨干的，吃过饭你连碗筷都不刷，这是不是对女性的歧视？”
她说的“刘阿姨”，就是周大华现在的妻子。
听她这么说，周大华更气愤，伸出手指指着小美，“你……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知道心疼你刘阿姨了？平时你在家怎么不帮她做家务呢？”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大男子主义！爸，给我两千块钱，现在流行mp4，学校里同学都有了就我没有，我准备也买一个。你要不给我钱，我就上脸谱网，揭露你在家里的所作所为，让大家都知道你在现实生活中就是性别歧视！”小美说道。
这一下，周大华差点没被气得高血压发作，摊上这么个闺女，他能不歧视嘛！
…………
这场轰动了2003年初的互联网大狂欢，最终以美木子和脸谱网的胜利而告终。
周大华相当诚恳地写了一篇公开道歉信，发布在新浪网以及新浪博客上。
而脸谱网和美木子也没有乘胜追击，这种事情，真的搞大了对谁都不好，对方认输也就行了。
经此一役，再也没有别的网站敢动歪脑筋了，搜狐网易那边也偃旗息鼓，偷偷地把原本质疑批评美木子和脸谱网的文章都撤了下去。
原本在脸谱网，因为芙蓉姐姐的崛起以及脸谱网对她的资源倾斜，芙蓉姐姐的热度都快压过美木子了。
但现在，美木子俨然成了新时代一部分女性的代表，自信、优雅、活得自我！
这让她的粉丝群体从以前的男网友占绝大多数，变成了现在男女基本对半了，也算是狠狠吸了一波粉丝。
在脸谱网的热度榜上，美木子和芙蓉姐姐此起彼伏，轮流坐庄榜首，差不多成了脸谱网的“镇站之宝”……
…………
脸谱网和新浪的这一波交锋，从发起到结束，节奏太快，时间太短了，导致宇文飞是事后才知道。
艾菲发了一份详细的工作报告，把事情重头到尾叙述一边，给宇文飞。
看完后，宇文飞也只是摇头苦笑。
这个艾菲，很聪明，但是喜欢剑走偏锋啊。
她和美木子联手搞的那个，不就是后世在新浪微博上兴起的“女拳主义”嘛。
脸谱网本来女网友就多，现在又有了“女拳”的苗头，以后有得折腾了。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艾菲，本来新浪网就是出了阴招，想不动干戈地化解，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商场竞争嘛，这点小动作算什么，比这更残忍更黑暗的宇文飞也经历过不少。
“处理得不错，网站内容管控上需注意，加大监管力度。尤其是涉政和意识形态方面，必须严格把关，可以着手扩大编辑团队了。”
这是宇文飞给艾菲的批示。
什么低俗s情，这都不是什么事，只要在他说的那两点上不出问题，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差错。
不得不说，在国内互联网发展初期，国家给予了极大的扶持力度。
虽然在后来回顾起来，很多人都在说，那个时候互联网是野蛮生长，相关的法规制度没有跟上。
这也导致了，国内互联网初期，鱼龙混杂，什么知识产权，压根没人理会。大家都是你抄我我炒你的，如果国内抄不到，那就抄袭国外呗。
做电商的，更是假货山寨货横行，让消费者叫苦不迭。
但这何尝不是国家有意而为呢，有时候，不管你就是最大的支持啊！
如果刚开始就加大管理力度，注重什么知识产权保护，还会有后来的阿里帝国腾讯帝国吗？
就淘宝刚开始那个德行，如果放在法律比较完善的国家，早就被消费者集体起诉到破产倒闭了！
像腾讯刚开始，那可是最有名的山寨大厂，把同行抄了个遍，放在国外，也早被罚得倾家荡产了。
还有百度，不说别的，就那个某系医院事件，也就是在国内，不然早关门大吉了。
所以说，2000年前后那一段时间，是互联网行业的春天，只要你有想法就有资金，放开膀子去干就行了，约束很小。
宇文飞没有道德洁癖，生在那个时代，他没有妄想着去改变整个大环境，他要做的，是如何在那样一个环境中混得如鱼得水，迅速做大自己的事业。
美木子的x爱日记低俗吗？
确实有点。
会影响社会风气吗？
或许吧，但就算没有她的日记，网络上也有更多更不健康的东西存在。
芙蓉姐姐是符合正常人审美的明星吗？
那又如何呢，她能给脸谱网带来大量的流量！
所以，艾菲帮助美木子解决麻烦，和她签约独家驻站和她，给芙蓉姐姐资源倾斜，把她捧得更红。
宇文飞都是默许的，因为他知道，这样做，能让脸谱网更快地发展，能让他距离自己的理想更进一步！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这话是马克思说的，或许有一定的偏激成见在里面，但也不无道理。
…………
大年三十晚上，伴随着几位主持人的激昂声音。
“中国中央电视台！”
“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春节好！”
宇文飞终于感觉到了过年的气息。
他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里，边吃饭边看春晚，其乐融融。
今晚老妈休息，晚饭是老爸和宇文飞两人下厨，捣鼓了一下午才做出来的。
本来做饭前，老爸吹嘘着让宇文飞给他打下手就行了，看他如何大展手艺！
结果第一个菜，老爸往炒锅里先放鸡蛋后放油的蜜汁操作让宇文飞大汗，他正式接过锅铲，开始当起了主厨。
虽然他手艺也不怎么样，但明显还是比老爸强一点，做出来的东西是能吃的，口味先不谈。
饭桌上，吃着儿子做的饭菜，老爸老妈是自然不会嫌弃，而是交口称赞。
“不亏是我儿子，都没学过做饭，就比你爸做得好吃多了。”老妈边吃边夸道。
老爸一听，这又要开始贬低自己了吧，连忙把话题岔开，问宇文飞道：“我看新闻说你搞了个什么网站？”
他这个年龄的人，说真的，对网络的了解可能还仅限于门户网站看看新闻，然后棋牌平台打打牌而已。
至于什么博客网站之类的，根本不关心，也没空玩那个啊。
所以，老爸是看到过宇文飞做了个什么脸谱网，刚开始他也去脸谱网上看了一下，不过实在玩不明白，后面就没看过了。
“对啊，脸谱网，是属于博客类网站，不过在博客的基础上，进行了比较大幅度的改变。目前在国内，脸谱网是排名第一的博客网站，无论是从用户数量还是用户活跃度来说。”宇文飞自豪地说道。
老爸老妈对这个什么博客什么活跃度完全没概念，不过听儿子这么说，应该是做得不错。
“你这网站一年能挣多钱啊？”老妈连忙问道。
她衡量一家公司的好坏，就是以挣钱多少来看的，不挣钱的公司，那能是好公司嘛？
宇文飞笑了笑，“不挣钱啊，这是互联网企业，刚开始是不考虑挣钱的，就是砸钱做流量。”
老爸老妈同时咂舌，瞪大眼睛问：“还有这么做生意的啊？对了，你那几本书还能挣钱吗？够不够公司用的啊？”
宇文飞那青春三部曲还在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着现金流，当然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那点稿费肯定不够支撑公司发展的。”宇文飞笑着解释道。
脸谱网，或者说星科技，员工都快两千人了，还在持续不断地招聘，而且公司员工薪资水平相当高，指望那点稿费来支撑，那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你不会贷款欠债吧，要不要我把家里积蓄拿给你？”老妈有点紧张地说道。
她并不知道宇文飞有别的来钱渠道，所以听说稿费不够公司开支后，有点慌。
老爸倒是镇定了许多，他知道以儿子的能力和习惯，既然开了这家公司，肯定是有把握解决公司资金问题的。
第466章 准备融资
宇文飞去了魔都后，做的很多事情，还真没有告诉父母。
不是故意隐瞒，而是觉得很多东西告诉父母只会让他们担心，没必要。
就像他炒股，那要让老爸老妈知道了，肯定会劝他不要炒。
因为在老爸老妈眼中，炒股那就是赌啊！
十赌九输，肯定是赚不到钱的嘛。
索性他就不说了，先去做，做出来成绩后，很多东西就不用解释了。
看着老爸老妈，还不到五十岁，鬓角已经隐隐出现了白发。
宇文飞并没有觉得心酸，因为他知道，老爸老妈都有少白头啊，需要经常焗油的，不然的话，白发比这要多多了……
他笑着开口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这读了大学后，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平时都没空回来，你们年龄也不小了，照顾好身体。用不了多久，嗯……两三年吧，咱家要出个百亿富豪了！所以呢，你们可要保持身体健康，不然的话，儿子将来挣那么多钱，你们可花不上喽。”
这话把老爸老妈吓了一跳。
百亿富豪……
他们都知道，儿子写了三本书，挣了有几千万了吧。
但是，在下意识里，总感觉亿万富翁这个词语距离他们太过遥远了，更别说百亿富豪了！
整个县城，被人称为百万富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啊！
一百个百万富翁才顶一个亿万富翁！
而一百个亿万富翁才顶一个百亿富豪啊……
他们难以想象，一百个亿，那该是多少钱啊。
“小飞……你，别吹牛啊。”老妈砸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以为儿子在给自己开玩笑呢。
“我没开玩笑，脸谱网两年内必然会上市，一旦上市，我的身价就要突破百亿大关！我这还是往少了说，如果顺利的话，嘿嘿……”宇文飞自信地笑道。
老爸老妈这才知道宇文飞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过了好半天，他们才能接受这个现实，自己家这次不只是发达了，而是要起飞了啊！
老妈嘴唇微微颤抖，她是对百亿这个数字真的没概念，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那么多钱，怎么花啊……”
趁着这个机会，宇文飞也说出了他考虑了一段时间的事情。
“爸妈，你看咱们家以后也不会缺钱了，老妈也身体不太好，停薪留职了。就剩老爸你还上班，其实想想，还上那个班做什么啊？要不你也提前退休，和老妈一起去魔都吧，我给你们买一栋大别墅，肯定比在这里生活舒服。”
老爸老妈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下，老爸才开口说道：“小飞啊，我们知道你的孝心。但是我和你妈妈才五十不到啊，这么早就退休养老，那不是要闲得发慌吗？”
“不上班还可以做别的啊，出去旅旅游，看看世界什么的。”宇文飞解释道。
老爸笑了，“哈，咱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不让我上班，整天旅游什么的，我可能会受不了。”
宇文飞无奈地摇头，这老头，真是劳苦命啊，一天不上班就浑身发痒。
“那你不会学点东西找点爱好吗？例如练练书法画个画什么的，实在不行就养花养鸟锻炼身体也好啊。”他又争取道。
“不用！我哪也不去！现在身体好着呢，我还能再干十年没问题！”老爸干脆地说道。
宇文飞这次知道了，老爸和自己爷爷是一样的性格啊，都是那么的固执。
没办法，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转头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去魔都，要留在陈县这里，那这样吧，我给你们换套大房子，这房子有点小了。再请个保姆什么的，也能帮老妈平时做做家务。对了，老爸再给你换辆好点的车，一直开桑塔纳多掉份啊。”
这个提议倒是很合老妈心意，“房子换一个还是可以的，现在这房子确实有点小了。等以后小飞结婚生了孩子，一家三口回来住都不方便。这事交给我了，年后我在周围找块大点的地皮，咱自己盖！保姆就算了，我还年轻着呢，家里没那么多活。”
对于买车的提议，老爸也有点心动，他犹豫了一下，“我车开得太好，会不会影响不好啊？人家会以为我贪污吧……”
“嗨，你瞎想什么呢。咱家儿子这条件，你用得着贪污吗！无论谁问，你就直接说儿子孝敬的不就行了，全县谁不知道小飞啊。”老妈想得很透彻。
于是就这么说好了，宇文飞孝敬了父母两百万，这笔钱用来买地盖新房子加上给老爸换车。
他是没有时间在家里办这些事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回魔都！
…………
年后，宇文飞匆匆处理完家里的事情。
见了县里领导一面，以脸谱网的名义为县里穷困孤寡老人捐了五百万，又捐了五百万的小学助学资金。
陈县财政一直都不富裕，县里的头头们有时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宇文飞的这笔捐款也算是雪中送炭，能办很多事情了。
另外一边，李雅琴也打电话告诉了宇文飞，说她已经去校长家，提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不用等学校开学就能去魔都。
宇文飞就安排她过完元宵节去上班就行，而他自己，在初六这一天，就踏上了回魔都的航班。
这次回去，只有周梦怡陪着他一起回去。
别的人，宇文飞让他们继续休息，还没到开学或者上班的时间嘛，自己回去是有事情要处理。
之所以赶着回去，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胡总打了电话，说要投资入股家乐！
第二件，是脸谱网要融资了……
春节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靠着艾菲策划的那个行动，加上冒出来的美木子、芙蓉姐姐两大“网红”。
脸谱网的流量暴涨，新用户增长数量远超预期。
截止到二月十号这一天，注册用户总数已经高达八千万！
而且看这两天的增长速度，破亿近在咫尺了。
宇文飞当时就说过，当脸谱网用户总数量破亿那一天，就是他放开口子让vc入场的时刻。
虽然现在用户数量才八千万，但融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一次宇文飞的胃口也会很大。
整个融资过程，从开始放出风声，和vc开始接触，加上双方谈判，再加上vc做尽职调查，整个流程下来，起码要一两个月吧，那么这段时间内，宇文飞有信心，脸谱网的用户数量达到一亿以上。
脸谱网不融资不行了，因为接下来，脸谱网要开始提速了，有很多围绕着脸谱的项目也要推出，那每一个项目都是要烧钱的啊。
宇文飞那几个亿，相比起要做的项目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用。
脸谱网发展到这个阶段，必须让大资金进场了。
…………
这个年，胡金昌并没有过好，因为他有心事。
胡金昌，就是宇文飞认识的胡总，年前在进场贵宾厅两人遇到过一次，宇文飞让他了解一下家乐超市。
从首都回来后，他确实做了功课，让手下把家乐超市的资料搜集过来，并且他亲自去了几个家乐超市考察了一下。
越是对家乐超市了解，他就越是心惊。
自己也是魔都的地头蛇了，怎么都没有注意到，这半年来，悄无声息地崛起了这么一家零售巨头啊！
当然，这也跟他不做零售有关系，以前胡金昌是看不上零售业的，事情繁琐，利润率低，也就是赚个辛苦钱嘛。
但是，家乐颠覆了他的观念。
这家超市的发展，和国内那些传统零售企业完全不同，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已经称霸了魔都零售业，并且触角开始伸向苏浙两省。
虽然店铺数量不多，但是它的店都很大啊，随便一家店都顶得上别的五六家甚至十来家中小超市。
这么来算的话，家乐目前十二家大店，比起别的超市连锁百十家店的规模来说，也毫不逊色了。
如果单论体量，在国内都能排前几名了啊！
任何行业，能做到前几名都是非常厉害的，更别说这种零售行业了。
商超这个行业前景有多大，胡金昌还是明白的，道理很简单，这是所有消费者最基础的需求啊。
所有人，可以不玩互联网，不看电视不听歌，但是所有人都要吃喝拉撒呀。
那就离不开零售业，超市就是零售业内的支柱行业！
再说了，如果想不通这个道理，那还可以看看国外的沃尔玛家乐福的市值，任何人都会明白，做超市也是能赚到大钱的。
所以，胡金昌对家乐就有了很大的兴趣，他不再考虑脸谱网了。
因为脸谱是互联网行业，那行业有多水胡金昌也是知道一点的，亏损好多年的公司都能估值几十亿上百亿的，再加上宇文飞看样子胃口很大，说自己五个亿进去都只能跟投。
既然这样，自己还不如把这五个亿投入到家乐这边，这是实业，实打实的！
宇文飞想在脸谱网的估值上忽悠自己，是比较简单的，因为他几千万用户，确实很唬人。一个客户按一百块算的话，可不就是几十亿的估值了嘛。但到底值不值得，谁都不知道。
但他要是想在家乐的估值上忽悠自己，那就不容易了，对实体企业的估值，那市场上是有通用标准的，是多少就是多少，很难动手脚。
于是，胡金昌在过年时，趁着拜年，就向宇文飞表达了自己想投资家乐超市的想法，而且是越快越好。
他当然担心，因为年后家乐又有几家店要开业了。
每开一家店，家乐公司的估值就要高一大截啊……
第467章 三大项目
二月十号回到魔都，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宇文飞就出现在莘庄科技园。
“飞总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刚到办公楼下，他就遇到了艾菲。
当老板的，刚过完年肯定要准备一些红包的，在魔都这边还好，如果在南方鹏城羊城这样的地方，那员工是会排着队去讨红包的，如果掏不出来，就很尴尬了。
幸好宇文飞提前买了不少红包封，又从银行取了一些新的百元大钞，每个红包里包了一百块，准备开工后给员工们发。
虽然一个红包一百块看起来不多，但是架不住人多啊，科技园这边两家公司加起来员工数量已经一千八百多了！
光是红包，就要发近二十万。
当然，这点钱对宇文飞来说不算什么，他还是花得起的。
“哈哈，艾经理新年好，听说你过年都一直在值班，现在别的部门领导都陆续返工，你可以放假休息两天的。”宇文飞笑着递上一个红包。
“顾不上休息，公司事情太多了，趁着现在网站人气很旺，我们要把工作做得细致点。”艾菲回答道。
宇文飞赞赏地点了点头，当老板的，就喜欢这样的员工！
除了值班的员工，其余大部分员工还要过两天才开工，不过公司主要领导都已经上班了。
对于互联网公司，尤其是脸谱这种还处于创业阶段的公司来说，不存在固定节假日的。
骨干员工和主要领导，不用催，他们会主动自觉地加班的。
很明显，这个阶段的表现，将直接决定着公司上市时你能拿到多少激励股！
在脸谱网这样的前途无限光明的公司，注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上市，在上市前这两三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就算拼命又何妨呢。
辛苦两三年，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笔账谁都会算的。
所以，不用宇文飞说什么，各部门领导，魔都本地的，基本上初三就来上班了，外地的，也都赶在初五回来报到。
宇文飞到公司后，秘书胡晶晶还没来上班，他就亲自在领导群通知，召开年后第一次核心领导会议！
莘庄科技园这边，其实算是有两家公司，因为脸谱网已经从星科技剥离出来了。
星科技算是母公司，脸谱网是子公司。
星科技的框架下面，人数比较少，只有总经办、财务部、人事行政部，公关关系部，以及微信项目组。员工人数也不多，加起来不过三百人，这其中艾菲的公共关系部就占了两百。
脸谱网的规模就比较庞大了，下设两大事业部，技术部和运营部，这两个事业部下面还各有几个小部门。吕奇是技术部的老大，而运营部老大暂时是空缺的，算是由艾菲兼任吧。
所以，说是核心领导会议，其实真正参会的，也就是艾菲、吕奇、李鑫，外加人事行政部门的王经理。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大家刚坐下，宇文飞就语气坚定地说道。
“吕总，你这边再成立两个项目组，我们还要做三个产品，一个是音乐播放器，一个视频播放网站，最后一个是棋牌游戏平台！这三个产品，将整合进脸谱网，所有的用户，通过脸谱网的数字id可以自动登录这三个软件！”
宇文飞面向吕奇说道。
吕奇立刻兴奋起来，他手下的技术部门，最近的工作强度不是很大。
自从脸谱网上线后，技术部门都是在做一些功能上的完善以及后台维护，虽然工作量不小，但肯定没有新产品开发那样的强度。
他是一个优秀的产品经理，当然希望能带领团队做出来更多有优秀的软件，并不满足一个脸谱网。
现在宇文飞一口气就上马了三个项目，他又有事情做了！
“没问题！不过三个产品有什么要求或者参考竞争对手没有？”吕奇又问道。
宇文飞说的这三个产品，都已经有公司做过了，并不是什么独家首创。
先说音乐播放软件，在99年，九天音乐就成立了。
2000年，百度音乐上线。
2002年，千千静听成立。
再过一段时间，又会有一个日后非常受欢迎的音乐软件上线，那就是酷狗！
至于什么qq音乐、酷我音乐、虾米、多米、网易云等都还早着呢。
这三个音乐软件，也是当时最流行的，其中百度音乐的影响力最大，但公认最好用的是千千静听。
宇文飞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先说音乐播放软件吧，网络上有三个比较流行的，九天、百度和千千静听。这些软件你都用过吗？”
吕奇干脆地回答道：“都用过，现在主要是用千千静听，它的功能比较全。不过偶尔也会用百度，因为那上面歌多。九天除了刚开始用个，现在基本不用了，因为论界面美观和易用性它比不过千千静听，论歌曲数量，它比不过百度。”
宇文飞点了点头，“那你觉得千千静听和百度这两种模式，我们应该用哪一种呢？”
他说的模式，是指百度音乐当时是网页版的，而千千静听是软件形式。
这两种模式可以说各有优劣吧，百度的好处是只要有电脑，随处都可以方便登录听歌，而千千静听则需要先下载安装软件，然后才能使用。
但千千静听的好处在于，你可以建立并且轻松管理自己的收藏歌单，更厉害的是，它还有均衡器！
可以根据自己的听歌喜好，设置相应的参数，所以看起来比百度音乐专业得多。
吕奇想了想百度音乐和千千静听的区别，有点犹豫地开口说道：“刚刚飞总您说要脸谱网整合，那么我考虑是不是百度音乐这样的网页版模式更适合一点……”
宇文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艾菲、李鑫他们，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说一说吧。”
很明显，艾菲李鑫他们也是用过这些音乐软件的，经常上网的人，谁不是边上网边听歌呢。
而且这年头mp3很流行，mp3上面的歌曲哪里来，肯定要从网上下载呀。
所以百度音乐、千千静听也提供下载功能。
至于有没有版权，别开玩笑了，那年头，在互联网上是不讲什么版权的。
版权方想告？
那你都找不到应该告谁去，因为每个提供盗版的网站，都会在网站极不起眼的地方注明“本站所有资源均来自网友自行上传，只用于学习使用，并不用作商业用途。如有侵权行为，本站概不负责！”
就是这么简单，国家也没有相应的法规来管。
那些网站确实也没有拿那些盗版的东西来盈利，全部免费提供，让版权方有力都没地方使啊。
艾菲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采用千千静听这种单独软件形式比较好，网页版的无论怎么做，都会让人感觉比较简陋，也不够专业。像我平时听歌什么的都是在千千静听了，除非千千静听上面找不到的歌曲，才会去百度音乐搜索。”
宇文飞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他也使用过百度音乐，歌曲确实很全，但这是因为百度本身就是做搜索引擎的，全网资源它都能提供啊。
至于使用体验，不提也罢！
千千静听在用户体验这方面做得还不错，还能提供皮肤更换功能，看起来美美的，所以深受女孩子们的喜欢。
李鑫更是干脆，“我认为做单独的软件，开发潜力更大，也能添加更多功能。”
他这就是完全从产品经理角度出发了，自然不屑于简单的网页模式。
吕奇一听大家都反对他的意见，连忙解释道：“我主要是考虑到这个音乐软件不还要和脸谱网整合嘛，如果都是网页版的，整合起来更方便。”
“好了，我来说说想法吧。”宇文飞拍了拍手说道。
这下大家就静下来了，全部看向宇文飞。
“有一点我刚才没有说清楚，现在再补充一下。我说的整合，是在几个产品之间的关联性上整合，而不是要把这几个产品全部放到脸谱网上。”
听了这话，大家就都明白宇文飞的意思了，产品是相对独立的，但相互之间会有一些功能，能把这几个产品关联起来。
“就说这个音乐播放软件，肯定是要做成独立软件，它怎么和脸谱网关联呢。我认为是这样的，例如在这个音乐播放软件上，用户听到某首歌，感觉很受触动，他有些心情想抒发出来。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在歌曲下面留言，然后呢，还有一个按键，可以把这首歌曲和他的评论，直接转发到他的个人脸谱页面去！”宇文飞又进一步阐述道。
吕奇、艾菲、李鑫三人同时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太天才了吧！
首先这个功能是别的任何一个音乐软件都不具备的，而且是他们不可能模仿到的！
等音乐播放软件退出后，这也将成为自己这边的一大杀手锏，独有的功能！
因为自己这边拥有脸谱网这个用户数量庞大的社交型网站，很适合用户发这类东西，别的网站就算要模仿，他们也没有脸谱网啊……
第468章 脸谱的泛娱乐体系
“同样，在转发到脸谱网后，其它用户可以在脸谱网上直接看到歌曲的简单播放栏和评论，在这个简单播放框上，脸谱用户可以直接听这首歌，也可以通过相应的按钮跳转到音乐播放软件上去。当然，前提是他已经安装了我们的音乐播放软件。”宇文飞笑道。
三人再次瞪大了眼睛，这一招更妙了。
这等于是一石二鸟啊，不但帮脸谱网增加了一个有趣的功能，还能通过脸谱网帮音乐软件引流！
“飞总，我总感觉您才是最好的产品经理啊！从脸谱网的各种新颖功能，再到现在不同产品间的联动，我真的是想都想不到，惭愧呀。”吕奇感叹地说道。
宇文飞淡淡一笑，他当然不能说，这并不是他有多天才，只是因为他见过太多了啊。
2003年的互联网，在宇文飞的眼中，基本上就蛮荒之地，百废待兴。
很多企业完全是粗放型经营，至于什么用户体验，什么产品生态链，什么开环闭环，这些概念压根没人能想到。
以他的理念来经营企业，对于同行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新浪博客之所以一直被脸谱网死死地压制，可以说一点都不冤。
“再说说视频播放网站吧，这个我就直接说明吧，视频这个东西，起步我们就要同时把网页版和软件版做出来！”宇文飞一锤定音地说道。
“做视频网站的话，我们的硬件又要升级了，如果想达到更好的用户体验，最好建几个数据中心，这投入可就大了。”吕奇下意识地问道。
做视频网站，内容是小事，因为都是用盗版，完全没有所谓的版权费用。
但是，这种网站的硬件投资就大了去了！
虽然那时的视频都没有什么高清可言，画面说实话惨不忍睹，一个电影文件小到几十mb很正常。
但就算这样，动辄上万甚至几万个剧集和电影，加起来需要多大的存储空间！
而且用户们在线观看的话，需要多大的带宽！
哪怕那时的用户耐心很好，缓存半小时看十分钟都是正常操作，但就算这样，需要的带宽也是极大的。
就因为这个，一般企业压根不敢做视频网站啊，前期投入太大了。
那些年，互联网发展很迅猛，别的细分行业都是无数家公司在竞争，但唯独视频网站很少，特别是做长视频的网站更少，原因就在这里。
“建吧，这个东西是省不了的。公司账上不是还有两个多亿吗，全拿出来，在全国再建四个数据中心。”宇文飞拍板道。
现在公司有华东数据中心，如果再建四个，那就是华南、华北、华中、西南。至于西北和东北，暂时不考虑……
艾菲和李鑫还没干净，吕奇倒吸一口冷气，大手笔啊！
两个多亿，直接砸四个数据中心，每一个都是投资大几千万，这建起来后，那星科技系的所有网站都将获益。
“以长视频为主，要和其它网站尽量区分开，既然我们的硬件基础好，那尽量让画面高清一些。”宇文飞又吩咐道，对于网络上那些模糊的视频，他是受够了，当然，平时如果要在家看电影的话，宇文飞压根也不会在网上看，都是买dvd碟的。
一张正版光碟，要几十块，宇文飞自然不会在乎，但是很多网友就不愿意掏这个钱了。
所以哪怕网络上的视频画面再模糊，依然有无数网民在网络上看电影电视剧或者娱乐节目，或者下载到自己电脑上看。
“嘿嘿，那要弄一个团队专门搜集资源了。”吕奇傻笑着说道。
虽然所有的音乐、视频网站都自称网站上所有资源都是网友自己上传的，但这话也就忽悠一下外人罢了。
哪有那么多的热心网友忍受着每秒几十kb的网速，用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往网站上传视频啊。
很明显，那些网站上的东西，基本上还是网站自己的工作人员搜集并上传服务器的。
吕奇说的团队，就是为视频网站搜集资源的。
虽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使用盗版资源并不太好，但宇文飞也没在意，这年头，大环境就是这样，你要是事事都守规矩，但就会被不守规矩的竞争对手干掉！
法无禁止即可为！
对于当时的互联网企业来说，就是这么个道理，反正没有相关的法律规定，那么谁还会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呢。
当然，宇文飞并没有打算真的一直搞盗版，等网站建起来后，形成足够的规模后，他会立刻转型，挥舞着支票，四处收购版权。
或许只有他知道，等中国过两年加入wto后，对版权慢慢开始重视起来。
而那时，手握版权和没有版权，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再来说一下第三个项目，棋牌游戏平台。现在国内规模最大的两个，联众和边锋。再加上马上就要上线的qq游戏中心，算是三个竞争对手吧。前两个都不足为惧，我们的竞争对手只有qq游戏中心！”宇文飞干脆地说道。
为什么要做棋牌游戏中心？
一是为脸谱网用户提供一个娱乐平台，也算是流量变现的一种方式。
可不要小看棋牌游戏，用户非常的广泛，而且黏性非常大。
二来呢，脸谱网将来会形成一个体系，泛娱乐体系。
宇文飞刚规划的音乐、视频、棋牌游戏等，都会纳入脸谱网的泛娱乐体系，为用户提供所需的网络娱乐！
他是要把腾讯的路先抢着走了，让小马无路可走啊，最起码，也让他走得没那么顺利。
为什么一直捂着微信不放出去，宇文飞是不想引起对方的警觉。
腾讯公司核心中的核心，就是qq，它所有的业务都是建立在qq用户群体上的。
如果现在就把微信放出去，那么腾讯那边就会立刻警觉，把注意力放到脸谱网这里。
宇文飞是要先把整体体量做起来，并且做到让用户离不开脸谱系的软件后，然后放出微信这个大杀器，一举超越qq！
一旦出手，就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第469章 宇文飞看中的男人
吕奇这边安排好工作后，宇文飞又扭头看向李鑫。
“你的团队，现在工作应该比较轻松了吧，微信也打磨得差不多了。”
李鑫心中一喜，这应该是有自己的任务了。
自从微信那边开发出来后，也在公司内部试用很长一段时间了，软件的各个功能基本都完善了，但是宇文飞就是不让上线。
每次找他，宇文飞都是说要继续打磨产品，问题是自己团队人数也不少，七八十个技术精英，天天打磨产品，感觉都快要把微信打磨出“包浆”了啊……
“不忙了，很轻松，有什么任务飞总你就安排吧！”李鑫拍着胸脯说道。
“邮箱！开发一个邮箱产品吧，要求和微信一样，好用！美观！稳定！”宇文飞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个啊，李鑫没有犹豫，干脆地说道：“没问题！给我一个月时间，就能拿出来。”
邮箱本来也不难开发，如果不是宇文飞对用户体验要求很高的话，以李鑫团队的技术能力，一周就能拿出来。
之所以说一个月，那是他预留了产品完善的时间，一个月后，他有信心拿出来一个让宇文飞满意的产品。
宇文飞点点头。
这就是公司技术力量强大的好处了。
从星科技成立后，公司就没有停止过招聘，各种技术人员，前台后台工程师，框架、结构工程师，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现在公司一千八百多人，光是纯技术人员，就高达一千二左右。
这么多技术人员，工资支出非常大，对公司财务压力不小。
当时公司内部还有人不理解，问过宇文飞为什么要招这么多的人，因为脸谱网上线后，只做功能完善和网站维护的话，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
但是，那些人招进来后，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现在都是现成的战斗力。
如果没有这么多成熟的技术人员，宇文飞凭什么敢一口气上马四个大项目！
临时招聘，临时组建项目组，再加上团队磨合时间，那浪费的时间可就长了，现在呢，直接拉起来项目组就可以开工。
…………
新项目的事情安排好了，接下来，宇文飞转向人事行政部的王经理。
王经理是脸谱网剥离出星科技时招聘的，也是资深hr了，三十多岁的知性美女，有过外资五百强企业的多年工作经验。
她现在负责星科技和脸谱网的人事行政部，算是公司的“大内主管”。
“王经理，脸谱网的ceo人选有消息了吗？”宇文飞问道。
这个事情，是年前就安排了下去，委托了猎头公司寻找合适人选。
接下来宇文飞有太多事情要做了，他必须帮脸谱网找到一位合适的ceo人选，这样自己才可以脱身去做别的。
虽然艾菲这一段时间表现很惊艳，但是宇文飞认为她还需要再锻炼锻炼，掌控一家大公司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艾菲很有灵性，做事也有冲劲，但是，在公司整体管理和战略规划上，还欠缺一些东西。
尤其是，马上脸谱网就要开始融资了，说真的，如果ceo是艾菲这么个大二辍学小女生的话，估计公司估值至少要下降二十亿！
这不是开玩笑！
vc，尤其是外资vc，特别特别看重公司核心管理层的资历。
还是拿魔都互联网行业的老前辈亿唐举例，为什么当初亿唐刚筹备，就能拿到别的公司想都不敢想的五千万美金投资。
除了唐总的故事讲得很动听外，最主要的就是他那帮子高管啊，每一个都有让人惊艳的履历和学历，动辄都是常春藤名校的mba或者博士。
可以说，当时的亿唐，拥有着国内互联网行业的最顶尖的人才团队！
老马小马的那些草台班子压根和亿唐没法比的。
所以，当小马的qq软件想卖30万人民币都没有人要，老马带着十八罗汉跻身民宅打地铺时，亿唐就拿到了五千万美金的投资，租着最顶级的写字楼，给员工开着全行业最高的薪水，楼顶上的bbq日夜不停……
脸谱网想要拿个好的估值，宇文飞还是要为脸谱网包装一下，最起码在ceo这个位置上，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选。
以后脸谱网的核心就是以他为首，ceo负责统筹全局，吕奇负责技术，艾菲负责运营。
他本人做董事长，负责脸谱网的战略规划是没问题的，但是公司的日常事务管理肯定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确实也需要一个ceo来统管公司内部事宜。
当然，就算没有一个厉害的ceo，脸谱网的估值也低不了，毕竟用户注册数量和网站的影响力在那摆着呢。
但是，多了一个牛人ceo，还能让公司估值多个起码百分之十，这种事，傻子才不做呢。
…………
王经理苦笑着回答道：“飞总您的要求有点高，猎头公司在过年前确实也提交了几个候选人的资料，我这边看过之后，基本不符合你的要求，直接给回绝了。现在，我让他们继续在找。”
宇文飞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有个人可以考虑让猎头公司去挖一下试试。”
王经理连忙问道：“哪个？”
“阿里巴巴的蔡总！”宇文飞干脆地回答道。
“啊？”
“蔡总？阿里的？”
“挖他？！”
办公室内，几个人同时惊呼道。
做互联网的，肯定都听说过阿里巴巴老马和蔡总的故事。
也就是得到了蔡聪信的加盟，阿里才拉到了第一笔大额风投五百万美金。
再后来的两千万美金、八千万美金……
可以说全部是蔡聪信通过他的人脉牵的头，然后才有后面的故事。
但是，蔡聪信对阿里巴巴来说太重要了，而且他在阿里那边也有着不少的股份，怎么可能挖的过来呢。
“对，就是他！可以说，接下来脸谱网会面临不止一轮的融资，这个ceo人选必须在vc行业有着广泛的人脉和影响力，才能帮我们拿到一个好价钱。在国内，我看来看去，也就蔡聪信能让我看上眼。”宇文飞坦诚地说道。
第470章 家乐先融资
宇文飞确实很欣赏蔡聪信这个人，可以说，阿里巴巴能做得那么成功，他在其中的作用，绝对不亚于老马。
虽然蔡聪信不是阿里创始人之一，他在公司的员工编号也只排在第十九号，但是他的股份，在个人股东里面，也是仅次于老马的。
蔡聪信和老马的关系，有点像三国时的诸葛亮之于刘皇叔一样。
如果能把这个人挖过来，那脸谱网交给他管理，绝对是如虎添翼！
“好的老板，我会和猎头公司那边谈谈，让他们先接触一下蔡聪信。”王经理微笑着回答道。
“ok！那接下来就拜托大家了，都抓紧时间动起来，脸谱网很快就要进行第一次融资，大家放心，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拿到脸谱网的股权激励。”宇文飞拍了一下手说道。
这句话比说什么都有用，会议室内的几位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这也是宇文飞第一次亲口承诺，将会给大家股权激励啊，这肯定不会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谢谢老板！”
“飞总我爱你！”
“老板放心，我们一定会加油的。”
大家兴奋地说道。
“好了，大家去工作吧，艾经理你留一下。”宇文飞摆了摆手说道。
其他人都出去了，艾菲留了下来。
刚刚别的人都安排了任务，唯独没有给她安排，艾菲就有点心里忐忑了，老板这是对自己不满意吗？
对于宇文飞让猎头公司找ceo，艾菲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也没敢奢望过这个职位，毕竟她不休学的话，也才大二啊。
现在能做到公关关系部经理，还有希望拿到股权激励，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老板，有什么工作安排给我吗？”
看到会议室没人了，艾菲抬头热切地问道。
“别急，我们随便聊聊，你喝什么，咖啡？红茶绿茶？”宇文飞笑着起身道。
“黑咖啡吧，昨晚睡得有点晚，有点精神不好。”
端来两杯咖啡，重新坐下来，宇文飞悠闲地喝着咖啡问道：“这段时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艾菲也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听到宇文飞的问话后连忙放下，回答道：“很顺利啊，公司同事都很配合我的工作。”
“你那个计划，效果不错，为了表彰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你公关关系部经理的职位可以转正了，并且员工级别晋升为m3！”
宇文飞突然说道。
这可是极大的惊喜，职位转正先不说，那个级别上升为m3，才是最大的奖励啊。
本来按照部门经理来说，艾菲也就是m2-2，但现在直接又给升了一级，到了m3。
别看只是一级的差距，但实质上差得可就多了，要知道，m2级别工资最高也就两万每月，但是m3，起步就是两万五，封顶四万。
这个级别叫高级经理，以后再升级，就是总监级别了。
每一个级别，如果正常工作，可能需要至少两三年才能够晋升，这次她直接跳了一大级，如何能不高兴呢。
“谢谢飞总，我会继续努力，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艾菲高兴地说道。
全职工作和兼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当初兼职时，艾菲见了宇文飞还很随意，有时还不自觉地把宇文飞当学弟看待。
但是全职了之后，这就是自己的老板啊，她在宇文飞面前也不由自主地拘谨了起来。
给艾菲的转正和员工级别晋升，这是对她的奖励，宇文飞一直以来的习惯就是对员工要大方。
如果员工做出了成绩，奖励必须立刻兑现，最好还是能超出员工的预期。
他不喜欢许诺空头支票，也不想用空洞的理想和未来忽悠员工，那些动听的故事，是讲给vc们听的，不是讲给自己员工听的。
…………
“家乐超市的情况胡总你应该已经调查过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意外和惊喜？对于家乐的定位，我是准备把它做到全国超市连锁第一名，沃尔玛和家乐福虽然是世界级的零售巨头，但这是中国！是我们的地盘。只要家乐发展足够迅速，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家乐的会员制，将是我们抵抗零售巨头们进攻的最坚固的壁垒！只要……”
家乐公司总部大会议室，宇文飞意气飞扬地讲解道。他给来访的客人们，讲了一个动听的股市，胡总正听得两眼放光，心向往之。
他的身边，一左一右是周梦怡和任志文。对面，正是胡总一行。
今天，胡总约了宇文飞，来谈入股家乐超市的事情。
“年少有为啊！这就是年少有为！啪啪啪……”胡总连连鼓掌，满脸的笑容。
“春节前在机场和飞总遇到，当时飞总建议我投资家乐，我回来后确实做了一番功课，经过调查，我也认为，家乐值得投资，所以今天就过来了。”胡总又说道。
“欢迎，家乐也需要胡总这样有实力的股东加入。”宇文飞微笑道。
“我准备了五个亿！不知道家乐的估值……”胡总含蓄地说道。
宇文飞示意了一下，周梦怡心领神会，翻开面前的文件夹，开始讲解：“家乐魔都分公司，目前是由香江家乐股份有限公司百分百控股，现在分公司旗下，一共拥有十二家超市。其中面积在两万平以上的有六家，其余六家面积也都在一万平以上，可以说都是主力超市。如果按照市场上同等规模超市估值，家乐分公司的市值将达到二十亿以上。但是不要忘了，家乐更值钱的，还不是超市店面，而是我们的会员！家乐超市一共拥有两百二十六万会员，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中。光是这两百多万会员，每年将为公司带来七个亿的净收入！加上这一部分的估值，那么家乐分公司的市值将超过七十亿……”
周梦怡侃侃而谈，各种数字从她嘴中蹦出。
对面的胡总一行人都听傻眼了，对于店铺数量以及店铺的估值，他们提前考虑到了。
但是会员这一块，说真的，他并没有考虑进去。
因为惯性思维，胡总在估算家乐公司价值时，只算了店铺这类硬件的价值，并没有考虑会员这些软件。
在他的印象中，超市会员不都是做做样子嘛，哪有什么作用。
再加上他做调查时，都是春节了，并没有去找专业的估值公司。
现在刚过完年，因为急着入股家乐，就直接过来，还没顾得上找专业公司来估值。
按照胡总的做事风格，如果这一次双方谈得满意，在公司估值上差距不大的话，那就不用找什么第三方公司介入了，直接拍板投钱！
但是，现在对面那女孩子说出来的估值，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估啊。
本来他自己想着，家乐公司也就十二个门店，虽然都是超级大店，生意做得不错，但一家店算你一个亿足够了吧，这才十二亿而已。
自己投进了五个亿，差不多能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结果呢，对方直接报了七十亿的估值！
不会是忽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