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对吕直言的停职处分
确实，李有蓉突然间的发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哪怕坐在她旁边的陈年，也是吓得有点儿脑袋嗡嗡的。
一直以来，大家都戏称总编为冰山美人或者玉面罗刹，主要的问题是因为李有蓉的性格，不是那么平易近人，甚至说是冷冰冰的。
说她的脾气不好，有时候皱皱眉头，或者语气重一些，都让下面的人手足无措，但是说真的如此火爆的爆发，就这么揭竿而起，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且，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台里发脾气，面对的是市广电局的领导，人家是代表市局领导班子过来宣读处分决定的，等同于拿着尚方宝剑，可现在倒好，直接让李有蓉给怼懵了！
“别急！”
“别急！”
陈年小声的说着，想要安抚下李有蓉，但是显然没有一丁点儿的效果，此刻的李有蓉那就是女战神，气势昂扬。
气氛很尴尬，作为过来宣读处分决定的汪子真更加的尴尬，脸上忽青忽白，脑门都开始冒汗。
吕直言现在也就索性坐在后面，开始收集负面情绪值。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
看起来台上那两个被怼的广电局领导，还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把负面情绪值都原原本本的输出给了自己。
“有蓉！这是组织决定，你----”周啸天已经看出汪处长现在的处境，下意识的站起身，就要给打个圆场。
“闭嘴，我跟你不熟，叫我李有蓉！”李有蓉杏目圆瞪，透着寒光，真的翻脸之后，她是没有一点儿惧意。
被李有蓉训了一顿的周啸天，自己也顿时骑虎难下，没想到李有蓉这么不给面子，但是他却没办法发飙，实际上就连汪子真也是如此，全都非常忌惮李有蓉。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很诡异了！
上级主管单位的两个领导，在主席台坐的是如坐针毡，脸上更是面红耳赤，台下则是十多个青年台的同志们冷眼旁观。
汪子真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和蔼：“小李，别发这么大的火，处分决定可不是我做出来的，那是市局领导班子的会议研究决定的！”
“总归我不同意这份决定，汪处长还请你带回去，接下来我会向****相关领导直接汇报这件事！”
“我的员工现在被外界某些不明真相的人恶意攻击，甚至裹挟民意在肆意的制造负面舆情，对他发表的一些言论，断章取义搅动是非，让一个优秀的主播，受到如此之大的伤害！”
“作为我们上一级的主管部门，不但没有及时的主持公道，不但没有及时的安抚下属，反而就因为某些人的恶意施压，竟然枪口向内？”
“我一定会如实的向上级反映此事！如果没有让人信服满意的说法，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总编英明！”
吕直言坐在最后面，直接喊了一嗓子，差点儿让李有蓉直接破功，好在冰山美人的情绪控制经验丰富，关键时刻还是保持住了一脸寒霜。
“小李，有反对意见，是可以提的嘛！不过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今天我也是被派过来的嘛！”
汪子真一脸苦笑，要说心里没火，那肯定是百分百假的，但是这火儿他不能发，只能忍着，最好的处理方式，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是真的扭头就走，也不是办法，毕竟要是真的闹僵了，也就真的跟李有蓉翻了脸，这是汪子真不愿意发生的情况。
“好了，今天的会到此结束，小李，咱们去你办公室聊聊！”汪子真说完也不等李有蓉愿不愿意，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总编辑办公室。
“小李，你刚才提到的情况，我回去之后肯定是会向领导反映的，不过你看，决定都已经下来，我总不能带回去吧！”
汪子真的姿态可以说已经算是放的相当低了，好歹人家也是市广电局的一个副处长呢。
“汪处，你也别介意，我刚才是有点儿冲动，抱歉！”李有蓉也是给汪子真送了个台阶，只不过这语气，这表情，还真的没有多少歉意的成分。
“这事儿咱们私下里说，局里的压力也是非常大，那个程胜男直接实名投诉，而且确实想你说的，她是纠集了数量众多的粉丝，直接向不少部门都进行了举报投诉，咱们下这个决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汪处，你说的我都理解，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先跟我们沟通一下，而且直接就开会宣布，这在我们台里也是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而且对吕直言这个同志，咱们这么做，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李有蓉的火气还没有消退，这阵子是真的有点儿焦头烂额，青年广播电台面临着关停，自己母亲那边的晨报也是如此，甚至连母亲都得了肝癌，今天才算是正式的爆发了。
“这---”汪子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啸天，说实话，全特么赖他。
“有容---”周啸天一对上李有蓉冷冽的目光，下意识的赶紧改口：“李总编，今天主要是时间太急，有些仓促！”
有点儿冒汗，确实是周啸天建议汪子真直接宣布处分决定的，目的就是让吕直言下不来台，前两天在跟李有蓉通电话时，就已经对吕直言充满了厌恶。
但是谁能想到最后会搬石头砸自己的嚼？最后反倒让汪子真跟自己全都下不来台：“而且汪处长，也是为了青年台考虑了很多！”
“咱们台现在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这次我会留下来，充实咱们主播的团队，争取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帮助咱们台提升收听效果！”
“不需要！”李有蓉直接脱口而出，一秒钟都没浪费。
周啸天尴尬的看向了汪子真。
“小李，领导确实是考虑到了青年台的情况，虽然这次你们被划分到了八家关停的范围当中，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这次领导专门给你们派遣了精兵强将，哦，对了，这是调令！”
汪子真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文件早就在他包里，原本是想要在会上也宣读一下，可实在是没料到李有蓉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要是当时拿出来，真的怕李有蓉会掀桌子！
“停了我的人，然后再派下一个人？”李有蓉嘴角微微上翘，目光越加冷冽。
第107章 卸他一条胳膊还是腿
周啸天同样是科班毕业的，只不过通过家里的关系，在毕业之后直接进入到广电局工作，而且他也是李有蓉的追求者。
实事求是的说，李有蓉的条件相当优越，追求者自然不少，但是因为性格原因，所有追求者基本上全都是沉沙折戟，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草草退场。
倒是这个周啸天一直还在孜孜不倦的不断的屡败屡战，青年广播电台要关停，这个消息一有苗头，他就琢磨着自己的机会来了。
越是在这种情况，自己越是能够体现出雪中送炭的诚意，能够直接打动李有蓉也是希望很大。
只是现在看起来，情况跟设想的有点儿差别。
“李总编，小周我可是给你送来了，相信以小周的能力，还是能够发挥不小的作用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了！”
汪子真真是觉得觉得今天自己过来，就是一个错误决定，现在也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不来，最后让自己回来的原因。
肯定是那帮人早就有所预料。
“呦！汪处，谈完了？”陈年刚才根本都没跟着进李有蓉的办公室，别看自己是台长，但是也清楚，人家怵的是李有蓉。
“嗯！老陈你们先忙，我得回去了！”汪子真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别介啊！都这个点儿了，一起吃个便饭！”陈年对于这种场面的处理，还是游刃有余，毕竟是老油条了：“就在附近，我都订了房间了！”
“真不吃了，我还得赶紧回局里汇报一下情况！老陈，你一会儿劝劝李有蓉，别这么拧，什么事儿都是有解决办法的！”
汪子真临走还不忘这事儿，赶紧甩锅：“我这是身不由己，真不是针对你们！”
“我懂！我懂！包在我身上吧！我送送您！”陈年跟着汪子真并肩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瞧着吕直言腾腾的快步而来。
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刚才散会的时候，自己是死拉活拽的把吕直言给弄到了一边儿，就怕这小子发大招。
可特么这都要完事儿了，怎么又跳出来了，岂不是刚才自己的辛苦全都白费了。
“小吕！小吕！”陈年三步并作两步，噌噌的就迎了过去，这场景，就好像刚才汪子真喊了一嗓子“护驾”似的。
“老陈，你别拦着我！”吕直言一把甩开陈年的胳膊，态度坚决，步履坚定，眼神，嗯，眼神没有杀气，怎么还好像带着笑。
“汪处，幸好赶上了，你这是要回去了？”吕直言满面春风，旁边的陈年已经丧失了进一步控制局面的想法，呆呆的站在一边。
“嗯！”
汪子真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对吕直言输出的负面情绪值，那都是分毫不差的显示在系统面板上，吕直言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现在就自己站在汪子真面前，这人都毫无掩饰，冷着脸。
倒是也怪不得人家汪子真，这事儿全都是吕直言给挑起来的，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哪有那么多烦恼。
“真是不好意思，还让领导专门过来给我停职，对了，一点儿小礼物，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牛皮纸的档案袋，卷成了一个方砖式样，倒是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汪子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直接就看向了旁边的陈年。
而陈年则是心有灵犀的低下了头，表明他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你这是干什么？”
“一点儿小心意，你可千万要收下！”吕直言已经直接塞到了汪子真的手里，沉甸甸的，这重量，这尺寸，如果汪子真没有猜错的话，最起码得三万块钱的样子。
“你还是赶紧收回去吧！”汪子真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做起了强烈的思想斗争，而且这负面情绪值直接戛然而止，脸上都笑的是相当的和煦。
“别！千万要收下，要不然我心难安啊！汪处，那你慢走，我们就不送你了哈！”吕直言干净利落的扭头就拉着陈年往回走。
而汪子真更是鬼使神差的把这牛皮纸的袋子放进了公文包，更是加快了脚步，分分钟下楼坐上了自己的车。
看着四下无人注意，这才小心的再次掏出纸袋，难掩心头的激动之情，一点点打开，纳尼？
不是钱？
一盒罐头？
上面还画了一条鱼，还有密密麻麻的外国字！这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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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给他钱了？”陈年直接把吕直言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皱着眉头：“你给他钱也没有用，他就是一个副处长！”
“老陈，我俩月工资都没发了，我给他钱干嘛！有这钱，还不如给你买点儿特辣的鸭头呢！”
看着吕直言熟悉的表情，陈年突然觉得心口突突跳：“你---那你给汪子真什么东西了？你小子肯定不会那么好心！”
“一点儿小惊喜，不成敬意的那种！”吕直言朝着陈年挤了挤眼睛，发现老陈不光没有松口气，反而一脸后怕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你放心好了，肯定没事，你跟我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你的面子我能不给吗？”
来自于陈年的负面情绪值+50！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的面子？”陈年幽怨的看着吕直言。
“呃！看破不说破才是人生最高奥义！”吕直言摊了摊手，说实话，要不是陈年拉着，刚才吕直言都要跟着去李有蓉办公室了。
就这汪子真还有---嗯？还有一个人呢？
“周啸天呢？”
“他？没出来呢！可能还在聊天呢吧！”陈年之前也没见周啸天跟着一块出来，自然不知道那家伙已经赖在了台里。
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李有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周啸天，我告诉你，我这儿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吕直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转移了战场，现在有人敢挑衅李有蓉？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总编，你退后一步，小心溅一身血，对了，卸他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吕直言今儿的心情不错，丝毫没有因为突然来了个停职决定有什么不满。
毕竟今天看到了李有蓉对自己关系关怀关爱的一面，为了自己敢直接跟上级领导翻脸，实在是太够意思了，就凭这个，吕直言也是投桃报李，要不然汪子真能活着走出电台？
第108章 让你叫一声爷爷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
周啸天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吕直言，尤其是刚才这家伙跟李有蓉对视的那一眼，肯定有问题。
以李有蓉的性格，一个下属突然蹦出来胡说八道，还嚷嚷着卸胳膊卸大腿这种黑话，李有蓉竟然没有骂人，反倒就只是白了一眼，这太特么不寻常了。
“李总编，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电台贡献力量，而且我都想好了针对性极强的措施，精心准备好了播出内容！我相信，只要我开了节目，收听率肯定上升！”
“而且只要我的节目走上正轨，青年台就不会被关停！”
周啸天深吸了口气，然后调整情绪，尽量不去看吕直言那令人生厌的面孔，直接把所有的攻击力全都放在了李有蓉身上。
好像吕直言自打进门之后，李有蓉刚才暴怒的情绪都好了不少，很心安的那种感觉，现在听到周啸天这番话，稍稍的沉吟了一会儿。
如果说吕直言是科班毕业的人才的话，那么周啸天的资历确实更加的耀眼，浙江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专业本科毕业，研究生考的是北京传媒学院。
研究生毕业之后的周啸天直接通过了公务员考试，进入到了北京广播电视剧，现在虽然在宣传管理处工作，但是这个起点，早已经远超同龄人了。
那么若是周啸天真的有能力开一档新节目，然后提升收听效果，避免青年台关停，从最理智的角度来说，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
大不了等到电台稳定下来之后，再轰走他！
李有蓉抬头看了一眼：“你都准备了什么？”
“电台节目，在我看来，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播出的内容，所以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做了丰富的调查，只有了解到听众的喜好，才能抓住听众的耳朵！”
“只有抓住听众的耳朵，我们的----”
李有蓉皱了皱眉，直接打断了周啸天的长篇大论：“你说重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开一档新的节目，因为我现在最近有一部小说，非常的引人入胜，情节曲折，故事更是天马行空，现在已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支持者，只要我将这部小说搬上节目，我敢保证，肯定是一炮而红！”
周啸天说的是兴致勃勃，两眼放光，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力挽狂澜，将青年台的收听率以一己之力逆势飙升，风光无限的美好画面。
“小说？你觉得现在还有那么强的收听市场吗？”
实际上电台播放有声小说，那都是太稀松平常的事儿了，甚至现在某些网站都在运作小说的有声版权，不可否认，确实是有很大的收听群体。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听众完全可以直接下载好，或者到某个网站直接收听，这样不光方便快捷，而且想听哪段听哪段，想要暂停就暂停，这都是电台节目所不具备的优势。
相比之下，谁还愿意每天守在收音机前面！
“李总编，你可能还不知道，我选的这部小说到底有多精彩，我保证，就算你听了之后，都会被深深的吸引住！”
“这---就是我的杀手锏！”周啸天声音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还不忘瞥正在给李有蓉沏茶的吕直言。
吕直言确实是专门给李有蓉沏茶呢，这服务态度让李有蓉都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平常不被吕直言气死，都要烧香拜佛，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
“行了，你就说你选的是什么小说吧！你已经拿到版权了？”
“呃，不过这部小说的版权我现在还没有拿到，李总编，这事儿还得你出面，毕竟这小说现在正在你家的《晨报》上连载，只要你一句话，版权就不是问题了！”
“咳咳！咳咳！”
李有蓉刚端起杯，喝一口吕直言精心准备的茶水，差点儿喷出去：“你说的是《悟空传》？”
“对！就是这本小说！这位小说的作者肯定是一位大师，能够想象出如此非同一般的西游世界，甚至在人物的描写还有情节的设计，都是其他作家望尘莫及的！”
“而且！”周啸天并没有意识到李有蓉的表情有多奇怪，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宣讲节奏中，手舞足蹈：“而且，我能肯定，这位大师的才华不仅仅于此，相信这部小说，不光能够开创一个流派，重新开发一下西游这个大ip！”
“那么这时候，我们抢先签下他的版权，那么可想而知，我们青年台就能以此为契机，插上腾飞的翅膀！”
周啸天声情并茂，意气风发，突然就瞧着一边的吕直言那种强忍笑的可恶表情：“你有什么可笑的？”
“呃！没！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吕直言连连点头：“我还知道这部小说的作者确实很厉害！”
周啸天没想到吕直言还配合起了自己的发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太妙的感觉，就瞧着吕直言上前一步。
“这部小说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刻画栩栩如生，简直是字字珠玑，妙笔生花，十全十美，而且这部小说的作者更是出类拔萃！”
“真的是一位大师啊！才思敏捷，博学多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远见卓识，此人更可谓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更难得的是此人更是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器宇不凡，星眸俊目，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直入云鬓，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如此之潇洒美少年，举杯邀月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就这么一个旷世绝伦的大师，要是站在你面前，让你叫一声爷爷，你叫不叫？”
吕直言说的是天花乱坠口吐莲花，周啸天听得是头昏脑涨脑瓜子嗡嗡的：“什么？叫爷爷？”
“如此一代大文豪，让你叫一声爷爷，你荣幸不？”吕直言又是上前一步。
“荣幸！”周啸天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那你叫不叫？”
“叫！”
“好！那你现在就叫吧！”吕直言挤了挤眼睛，然后还朝着周啸天勾了勾手指。
第109章 老汪同志打开了生化武器
“等等，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喊这位大师叫爷爷，我没意见，可你勾手指是什么意思？”
周啸天刚刚确实让吕直言给说懵了，尤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成语，噼里啪啦的像是连珠炮，真是有点儿应接不暇，大脑反应不过来，以至于现在还有点儿思维宕机。
“是啊！不过---我就是这位大师啊！”吕直言摊了摊手：“e-on-boy！”
“吕直言，别闹！”
李有蓉扭头白了一眼吕直言，只不过这一眼，非但没有丝毫的嗔怒，反倒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连一点儿负面情绪值都没给！
嘴角还带着笑意。
刚才李有蓉确实是让周啸天烦的够呛，不过在听到周啸天吹嘘了半天的惊天巨作，被他称之为能够帮青年台逆势翻盘的杀手锏，竟然是吕直言所写的小说后，真的是有点儿哭笑不得。
周啸天，把自己打造成威风凛凛，身穿金甲圣衣，脚踏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孙悟空，谁知道转眼就变成了那个可笑的被大王派去狮驼岭巡山的小钻风。
这画面的反差冲击感，笑的李有蓉直接之前的烦躁，全都给涤荡一清，甚至在李有蓉的想法来说，吕直言才应该是那个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的齐天大圣。
嗯！事实上《悟空传》就是吕直言的小说，如果真的要做有声小说在电台播放，那也应该是他本人才对。
哪里用得着这个跳梁小丑周啸天！
“等等！等等！”
周啸天脸色铁青的看向吕直言，刚刚已经将思路整理清楚，吕直言先是借着自己的话，狠狠赞扬了一遍《悟空传》这本小说以及小说作者，然后哄骗自己喊这位作者叫爷爷。
最后竟然说这小说，就是出自于他的UU小说？
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绝对不可能！
《悟空传》这部小说现在就在北京晨报上连载，目前连载到了第二期，但是却也达到了上万字。
平心而论，周啸天昨天刚看了一段，就完全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万分佩服，以现代人的角度重新诠释的西游世界，一个个全新的人物形象，勾人心弦的情节设置。
尤其是那一句“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简直就是振聋发聩，让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奔涌。
他是百分百的不相信，能够写出这种文字的人，会是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吕直言。
“李总编！”周啸天猛的看向李有蓉，深深吸了口气：“吕直言在这儿胡言乱语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没有礼数了！”
“很遗憾！可能让你失望了！《悟空传》确实就是吕直言写的！”李有蓉耸了耸肩膀：“所以你精心准备的节目，我们可能不太需要！”
这种感觉太爽了！
周啸天骚扰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饶是李有蓉一直在拒绝，而且是严厉拒绝，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烦不胜烦，今天算是彻底的出了口气。
周啸天直接呆若木鸡，真的是吕直言写的？
不行！绝对不允许自己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我还有另外一套方案！”
“算了，你想留下，就先留下吧！吕直言，跟我去吃饭，饿了！”李有蓉抬了抬手，带着胜利者的宽容。
“哎！等等，小周！叫不？”
吕直言今天是恪守着本分，基本上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一方面是李有蓉今天的爆发太给自己面儿了，另一方面则是陈年给自己苦口婆心的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
抱着难得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精神，吕直言还是抓住了一个小机会赶紧发功，倒不是真的小肚鸡肠，关键是周啸天给自己的负面情绪真的是没完没了，怎么着也得稍微表示一下：
“小周，麻利点儿，别耽误总编和我吃饭！”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1000！
周啸天强忍着发飙的情绪，咬牙切齿：“你要干嘛？”
“不是我要干嘛，是该你发言了！”吕直言一脸的平易近人，笑呵呵的样子，已经让周啸天气炸了肺：
“吕直言，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唉！怪我！怪我！要不换个说法！”吕直言做出恍然醒悟的表情状态，就在周啸天以为自己已经唬住吕直言的时候，就听到他说：
“要不叫祖父？”
“吕直言-----”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2000！
来自于周啸天的负面情绪值+2000！
“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啸天都要吐血了，脑门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分外明显，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两手下意识的攥紧着拳头。
“吕直言，赶紧走，别磨蹭！”李有蓉还是心软，起身直接拉住了吕直言的手，拽着她就往外走：“差不多就得了！”
“那行，小周，走了哈！”
被李有蓉拉出办公室的吕直言，还往里扭着脖子跟周啸天打招呼，而周啸天的脸色比哭起来还要难看，负面情绪值都破了5000点/次的大关。
陈年就守在外面，那种神仙斗法的事儿，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参与，省的殃及池鱼，看到吕直言和李有蓉手拉着手的鸣金收兵，这才迎了过去。
“走吧！咱们吃饭去！订了房间了！”
本身汪子真临时开会就挤占了大家的下班时间，所以在散会之后所有人自然更是分分钟的下班收工，所以现在台里都快没人了。
李有蓉不置可否，毕竟也是真的早过了用餐时间，也就随着陈年安排，而吕直言那更是不吃白不吃的勤俭节约作风。
一边往外走，一边盘点着系统面板上的收获，像是上午打进热线电话的听众就不说了，刚刚的周啸天都算是小户，更多的都是那些零零散散的志愿者们！
很大可能就是这群人在不断的给自己四处投诉举报，而且还是在程胜男的带领下，给自己四处放火，肆意抹黑，真的是频率高次数足。
今天到现在为止，自己的负面情绪值总额，已经到了678491点，简直是可喜可贺。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就刷新出了新的提示：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1000！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2000！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3000！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4000！
来自于汪子真的负面情绪值+5000！
呀嗬！
老汪同志，这是把自己送他的鲱鱼罐头---打开了？
第110章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
北京广电局的食堂，此刻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汪子真发现吕直言送给自己的一罐鱼罐头而不是真金白银，心里有点儿失望。
但是看起来这罐头还是个稀罕物，纯进口的那种，上面全是外文字母。
所以在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下，回到食堂，打好饭菜，很是满心欢喜的打开了这罐鱼罐头，拉开拉环之后，轰的一声，脑袋都要炸了！
一股鲱鱼罐头特有的气味，正在以200迈的速度透过撕开的小口，然后以开挂式的节奏瞬间迅速弥漫了整个食堂！
如果要形容的话，这股味道就像是在大夏天炎炎烈日之下，坏掉馊掉而发出酸臭味的牛奶上，还盖上一双穿了几年都没换下的臭袜子的那种味道。
不对！
或者这种形容都不贴切，应该是那种便秘了一星期的人，排出来的屎臭味儿混合着一种腐尸的气味。
这是一股比化粪池还要臭的腐臭味儿，甚至只要让人闻了一口，马上就能在神经中枢上造成永久记忆的伤害！
哪怕这罐罐头静止不动的放在餐桌上，但是汪子真好像看到了一道道的波纹，正在以这罐罐头为圆心，不断的向外扩散着。
对！就像是那种原子弹爆炸所产生的蘑菇云。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寒冬腊月的季节，竟然飞速出现了几只苍蝇，直奔着自己的餐桌而来。
也正是这几只苍蝇，让汪子真的余光发现，整个食堂的人正在匆匆的离席，并且不断的以一种恶嫌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呕！”
汪子真的大脑终于是恢复了一点儿思维的能力，嗅觉功能在刚刚遭遇毁灭性打击后，终于重建成功。
狂奔而去，才出食堂就听到有人在散播言论：
“我擦！汪子真带了一罐屎来食堂！”
“汪处长刚才吃屎了！”
“受不了了，太臭了！”
“汪子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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鲱鱼罐头到底有多强大？
吕直言之前上网特意查了一下，光是注意事项都透着让人绝望的味道：
1、打开罐头前一定要通告周围所有的人，以防造成意外，另外尽量站在上风方向。
2、不要在封闭的环境内开启罐头，不然后果很严重。
3、打开前要先放在冰箱里冷藏，降低内部气压，如果在室温打开可能会在开启时喷出大量液体，难以收拾。
4、严禁将这种罐头带上飞机，一旦因为气压问题引起罐头破裂，可能产生极大安全隐患。
5、在享受完美食后，切记要将罐头盒密封好后再丢弃，以免影响市容环境。
当然了，现在吕直言也是在用餐，肯定不会去想这么恶心的事儿，汪子真这一波负面情绪值收了，而且还不是他一个的，貌似整个食堂的人都在持续不断的发散着。
“小吕，我说的话你也别介意，咱们才是一条战线上的，只不过现在咱们得讲究一点儿策略！”陈年生怕吕直言会掀桌子，赶紧解释。
“放心，我明白，停职就先停职，我正好能歇歇！”吕直言摆了摆手，示意陈年别这么婆婆妈妈。
刚才上菜的时候，陈年就给李有蓉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市广电局那边的决定下来，这边最好还是先配合配合，别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要是真的对着干，事态只能是恶化。
“凭什么，吕直言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停职，让我停了吕直言的节目，我就偏不停，有能耐他们来停我的职务！”
李有蓉板着脸，依旧在表明态度，而且非常的坚定。
“别，千万别！”陈年使劲给吕直言使眼色，希望他能劝劝李有蓉。
“总编，你就给我放两天假吧！这几天我觉得都要累惨了，上午播完了晚上播，一天都没听，该我喘口气了！”
吕直言点了点头，事实上按照电台的工作计划来说，主播的工作量也没有那么大，甚至可以提前录制好节目，到时候直接播出来就行。
另外像是吕直言现在的谈话节目，也并不是每天都播，比如一三五，或者二四六，总归得有休息时间，要不然也太没有人性了。
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台里在抢收听率，才会把吕直言的工作量直接提到了最大，而且效果良好：
“对了，陈台，索瑞福那边的收听率调研下来没有呢？”李有蓉扭头看向陈年。
“我前天跟那边联系的，按理说昨天的收听率也出来了，不过人家说单日的收听率不具备抽样条件，最起码要三天的收听率才能做成调研报告！”
陈年想了想，如果今天晚上吕直言的节目就停了的话，也做不到三天的报表了：“等回单位我就跟那边再联系一下，先把昨天和今天的收听率拿出来！”
“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回去！”李有蓉就是急性子，回到台里，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而且那个周啸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之前陈年翻来覆去的给李有蓉做工作，现在的既定方案就是先给吕直言放两天假，只要等到收视率真的有了明确清晰的报告，李有蓉就直接上广电局，去给吕直言讨回公道。
吕直言现在已经进入到随时随地都能接收到负面情绪值的状态，哪怕现在给《悟空传》赶稿，系统的提示也是在不断的刷新着。
而且这种趋势竟然还在持续的走高，确实很让人匪夷所思。
“稿子我给你发邮箱里去了！”吕直言酣畅淋漓直接怒码了五章，发现自己打字的速度好像都快了不少，直接给李有蓉发了条微信。
话说李有蓉本来是跟着回台里，不过据说是被晨报那边的人给紧急召唤走了，也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吕直言发完微信就瞧着小导播马楠正凑过来：“小马！嘿！你来的正好！”
“吕老师，你真的被停职了？”马楠还不太清楚情况，一脸戚戚然的小声问道：“总编不是说了要保你吗？”
“什么停职？我这是请假歇两天，我给你安排点儿工作，你能给我办妥不？”
“保证完成任务，吕老师，是什么工作？”马楠看吕直言的状态没有一点儿萎靡不振，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微博上不是好多人在骂我嘛！你看看能不能找来她们的地址！”吕直言一边说一边登录了自己的微博账户。
“啊？吕老师，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这些人虽然招人恨，可是---可是罪不至死啊！”
马楠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似乎已经想象到吕直言按图索骥对号入座，挨家挨户的报仇雪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啊。
第111章 我不是杀人狂魔好不好
“罪不至死？”吕直言让马楠说的都要笑喷了：“你最近是不是减肥减得太狠了啊！整天都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你不是想要杀掉这些人？”马楠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么奇怪的想法。
“杀什么人啊！我是要给她们寄点儿东西！”
“定时炸弹吗？”
“拜托你不要把我想成杀人狂魔好不好！今天市局的领导不是批评我了嘛！要我尽快的消除负面影响，我就想着给这些人送点儿小礼物！”
吕直言笑的是人畜无害，但是马楠显然还是觉得不太靠谱，可事实也是如此，市局的那个副处长也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
“吕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所以呢，为了我早点儿回来，你就从里面挑人，越是骂的的很的那种，你越是得要到她们的地址，一会儿我把礼物拿过来，你就叫快递全都发出去！”
吕直言努力笑的温暖和煦，可是一想到那群人收到自己寄出去的鲱鱼罐头并且打开之后，就觉得画面肯定会特感人。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导播马楠郑重的点了点头，顿时感觉到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很重，责任很重，这都关系着吕直言是否能够复出的关键。
一会儿的功夫，吕直言把宿舍里的十箱鲱鱼罐头全都给运到了一楼大厅，直接拿出了两罐后，现在还剩下158罐，也就意味着有158位幸运听众，将会收到自己的大礼。
“小马，东西我都放在楼下了，不是吕老师小气，这些可是真的都关系着我的职业生涯，就先不跟你分享了！”
吕直言还是小心嘱咐了一下，毕竟减肥状态中的马楠要是没克制住的话，那可真的是会误伤友军。
马楠：“放心吧，我都明白！”
吕直言转了一圈，跟赵仑和魏昌东这两个仅剩的主播聊了两句，又跟陈年告别，终于算是能彻底放个假了。
拍卖行，早就想去了，不过却拖到了现在，这次终于是有了机会，出门拦了辆车，直奔而去。
北京瀚海拍卖有限公司，这家拍卖行可能在国内的排名，或者在北京地区的排名都进不了前五，但是吸引吕直言的是这家拍卖行有成功把鼻烟壶拍卖出大价钱的经验。
这才是吕直言最看重的！
出租车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直接给吕直言送到了瀚海拍卖行门口，这地方的人气是自然比不了商场什么的，略显冷清。
进门之后，吕直言就瞧着前台的接待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甚至连自己进门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装修风格很商务，进门的接待台，接待台后面则是巨幅的公司名称和logo，还挂着公司的一些资质文件，侧面的会客区，真皮的沙发，大理石的茶几，再往里还有一整面墙的陈列窗。
上面摆的是一些看起来比较有价值的藏品，走近一看，貌似还是真的，上面摆着的瓶瓶罐罐，都明码标价，基本上都是一二百万的藏品，为数不多的才是几十万的价码。
可想而知，这些古董之所以摆在这里，就是为了彰显公司经济实力，让客户们更放心的手段。
站了两三分钟，打量了半天，那边的女接待竟然还是毫无察觉，吕直言也就只好走了过去，两手搭在接待台的边沿儿，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你好！”
“啊！”这女接待看来是真不知道进了人，顿时浑身一震，赶紧抬头看了过来，有点儿手忙脚乱，还当是领导检查呢，在发现这人不认识之后，很是不太耐烦：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100！
“不好意思！”吕直言面对着一脸烦躁的女接待，也没动怒，反倒笑着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500！
“你这人怎么骂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张莎莎确实没认为吕直言是客户，毕竟从穿着到打扮，跟个普通的大学生似的。
更不要他连个包都没有，更不像是过来谈正事儿的，甚至这人竟然开口就骂人，那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偷偷摸摸的，你想干嘛？”
“我怎么就骂人了？我就说你算什么东西，这就骂人了？”吕直言闲着也是闲着，负面情绪值照收不误，笑着继续。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1000！
“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再骂人，我可叫保安了啊！”张莎莎已经站了起来，横眉冷对，眼看着就要过年放假了，竟然遇到个捣乱的，心情妥妥的糟糕透顶。
“我就问你刚才在算什么东西，这么入神，你怎么就说我骂人呢？”吕直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刚才张莎莎收起来的计算器。
“啊？”
张莎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那计算器刚刚被自己拿一本书压住，不过还是露出了边角，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误会人家了。
说实话，刚才她正专心致志的算着自己能拿多少年终奖呢，这可是直接关系着切身利益，实在是太过入神，这才没发现有人进来。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500！
“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张莎莎嘴上这么说，而且还使劲露出职业微笑，可心里依旧在烦着吕直言呢！
“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有件东西想要委托你们拍卖行拍卖！”吕直言直接开门见山。
张莎莎再次打量了一遍吕直言：“你叫什么？”
“我没叫啊！我不是一直好好的跟你说话呢吗？声音一点儿都不大，反倒你叫的声音比较大！”吕直言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500！
“我不是说你在大喊大叫，我说的是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一下你是否之前有过预约！”张莎莎苦练多年的职业微笑都要破功了，咬着牙，使劲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这样啊！”吕直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调侃揶揄，气的女接待真的有点儿要暴起伤人的冲动。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张莎莎努力的告诉自己，千万别激动，要冷静，不管怎么样，马上要过年了，马上要放假了，可不能让公司扣自己的奖金！
“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给您查一下！”
“我没预约啊！直接过来的！”
“哦！这样啊！那请您先到休息区等候一下，我给你联系鉴定顾问，对了，您的拍卖品带来了吗---还是放在车上了？”
张莎莎早就发现吕直言啥包都没有，所以下意识的以为可能他把东西放在车里，毕竟有些人就喜欢低调，穿的普普通通，但是确实是大佬，所以她一边从接待台绕了出来，引领吕直言到休息区，一边问道。
“我没车啊！就打车过来的，东西就在我兜里装着呢，丢不了！”吕直言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口袋，还对着小姑娘挤了挤眼睛。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1000！
张莎莎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都在嗡嗡的，忍！忍！忍！
第112章 我在等一个劝我戒烟的女人
张莎莎虽然心里感觉这人不像是来谈拍卖的，不过自己的工作就是接待，回到接待台那边给楼上打了电话。
“吴顾问，楼下有个人说要来委托拍卖，麻烦您下来看一下！”张莎莎的声音压低，一边说一边还往休息区那边看了一眼：
“我瞧着这人不像什么大客户，穿的挺差劲的，看着就让人讨厌！不过您还是先下来一趟吧，把他打发走得了！”
“好！那我就让他先等着！”
张莎莎挂断了内部电话，然后就不再搭理吕直言了，继续开始忙活起自己年终奖的测算工作，只要发了钱，自己就可以去还信用卡，还花呗，还京东白条啦！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吕直言坐在真皮沙发百无聊赖，索性进入系统空间看看，目前为止，今日的负面情绪值总额已经到了740121点。
除去抽取到黑玉断续膏的今日首次1000点负面情绪值抽奖，现在可是还剩下4次呢，要不试试？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吕直言想到便做，启动【幸运轮盘】
轮盘开始缓缓转动起来，速度从慢到快，然后再到临界点之后，逐渐开始减速，一圈一圈的转动，全都在吕直言的密切注视下。
停了！
停了！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物品，可提取！”
“提取！”
吕直言一点儿没耽误时间，就看到系统面板顿时荧光一闪：“恭喜宿主获得特殊物品：霉运光环卡！”
“此特殊物品具体为宿主可通过指定对象，使其进入时间为10分钟的霉运光环笼罩，以达到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也错的霉运效果！”
呦！
这个东西有意思啊！
要是今天早点儿抽到这个霉运光环卡，那岂不是能直接送给汪子真了？吕直言甚至已经想到自己在使用了这霉运光环之后，所发挥出的功效。
真是美滋滋！
爽的不得了！
张莎莎突然抬起头，深吸了口气，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朝着吕直言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禁止吸烟！”张莎莎一脸的不耐，走到吕直言跟前，面色不愉，毕竟这都要放假了，谁不想轻轻松松的有个好心情。
可这个男人一进门就已经三番两次的把自己气炸了肺，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哦！”
吕直言抬头看着这个女接待，平心而论，这女人的样貌身材还确实是不错的，毕竟能作为接待人员，首先的颜值就得过关。
现在穿着修身的银灰色小西装，也是显得身材曼妙，然而长得再好看也是无济于事，那种眼高于顶的表情，还是让人不太舒服。
尤其是吕直言见得美女多了，这个张莎莎还排不上号，但是以吕直言的性格来说，蚊子腿再细都是肉，哪怕一点点的负面情绪值都不会放过。
指了指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那个水晶的烟灰缸：“不让吸烟？”
说起来吕直言平常吸烟并不算多，就是偶尔没事儿的时候点上一支过过瘾，毕竟作为主播行业，肯定是要保护好嗓子，烟酒其实都是大敌。
刚才只是心情大爽，而且也就是正好看到茶几上这个还算精致的水晶烟灰缸，才顺手点了支烟的，谁知道人家马上就过来制止。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500！
“对！现在有规定，公共场所确实不让吸烟，还请你理解！”张莎莎板着脸说道。
要是真的有什么大客户过来，别说吸烟了，她肯定还得沏茶倒水，伺候的妥妥的，但是吕直言嘛！看着就烦！
吕直言耸了耸肩膀，很明白这个张莎莎的心理活动，抬着头，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吸烟吗？”
“为什么？”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800！
“因为我在等一个劝我戒烟的女人！”吕直言目光中透着一股深沉的唏嘘感，将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形象，直接刻画出来。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1000！
张莎莎一秒钟就get到了内涵，毕竟以她的姿色来说，从读书的时候就免不了被人追捧，现在入职更是如此。
甚至说被人搭讪已经算是常态化的生活方式，然而吕直言的这句话还是顿时让她的烦躁更上了一层楼。
因为张莎莎特别信奉一句话，那就是你追求者的档次水平，就意味着你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档次。
这个男人自己第一眼去看，确实长得不难看，或者说还有一些小帅，身材高高大大，眼睛很亮，鼻梁很高，要是好好打扮打扮，那也是小鲜肉一枚。
但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钱的大款万里挑一，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以张莎莎的目测来说，这个人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件值钱的衣服。
就这种人，还妄想着癞蛤蟆吃自己这天鹅肉？拜托，别搞笑了！
张莎莎的面色渐冷，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吕直言轻轻在烟灰缸边儿点了下烟灰，很黯然的说了一句：“可惜，现在还没有等到那个女人！”
来自于张莎莎的负面情绪值+2000！
“你---你---”
刚刚一肚子想要奚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这比吃了苍蝇还要让她抓狂，已经开始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
真的好气，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莎莎！就是他吗？”
就在这时候，楼上走下一个男人，带着金丝眼镜，三十岁左右，白衬衫黑西裤，倒也有点儿职场精英的意思，径直的走了过来。
“吴顾问，就是他！”
“你---要委托拍卖？”吴克在下楼的时候，已经在打量吕直言了，确实如同张莎莎之前的描述，完全没有那种大客户的气质，而且很明显，刚才这个人惹了张莎莎不高兴了。
这可就太让他不能接受了，张莎莎那可是瀚海之花，整个公司里的男士谁不宠着，哪怕不是为了谈恋爱去的，能够打个友谊赛也是极为动心的事儿。
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家伙，现在纯属于太岁头上动土嘛！
“对！是我！”吕直言点了点头，实际上在吴克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在系统面板上看到了：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
第113章 霉运光环卡开始生效
不能说人家狗眼看人低吧，毕竟吕直言的穿衣风格实在是太---太一般了，而且电台主播本身就是幕后职业，怎么舒服怎么穿，没必要那么花枝招展。
平心而论，吕直言现在跟吴克相比，都会让人一眼看去高下立分，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就是个套头运动衫，牛仔裤再加上双运动鞋。
真的是太一般了！
常言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就吕直言这打扮，在某些势利眼的人看来真的上不了台面，而且很显然，吴克和张莎莎就是此类人。
都说开门做生意，都是喜迎八方客，举杯敬财神，可那都是老黄历了，吴克轻笑一声：
“这位先生，我们这是正规的拍卖公司，拍卖的都是古董珍宝，名人字画，可不是电视里那些当铺！”
“这个怎样？”吕直言顺手从兜里就掏出了那个鼻烟壶，啪的一声摆在大理石的茶几面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
“哈！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吴克就瞄了一眼，顿时哑然而笑：“不要以为这两年鼻烟壶进入了收藏高峰期，就随便弄点儿赝品过来糊弄人！”
吴克仅仅是瞄了一眼，大脑就已经做出了判断，如果说这是货真价实的古董，那么眼前这人恐怕绝对不会如此做派！
能把一个价值数百万的鼻烟壶，直接揣在裤兜里？
还没有一点点的防护措施？
甚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桌面上？
简直就是笑话，吴克做鉴定这一行，从学生到学徒然后到现在能够出师，已经七八年的时间了，什么人没见过，凭自己的经验，吕直言的这个鼻烟壶，直接就给打上了赝品这个标签。
指不定是从哪个地摊上淘来了，然后就想着凭这玩意儿发笔横财，这种人他更是见的多了。
“你就不好好看看？”吕直言玩味的看着吴克，说话这会儿功夫，这个男人的负面情绪值一点儿都没停下，也不知道是被那只鬼迷了心窍。
瀚海拍卖公司还是自己从网上查的资料才找上门的，竟然碰上了这样的货色。
“别浪费大家时间了，从你这鼻烟壶的内画色泽，画工来说，都是一目了然，小伙子，别白费心机了！”
克两手抱着膀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稳坐在沙发上的吕直言：“赶紧出门左拐，不送！”
吴克这是在给张莎莎出气，果然，这两句话一说，张莎莎顿时露出了微笑，要不是楼下就自己这么一个柔弱小女子，早就想要骂人了。
“你确定？”吕直言抬眼看着吴克。
“确定！”吴克回答的也是干净利落：“我确定你这个就是赝品！”
“那我也确定你今天会很倒霉！”吕直言耸了耸肩膀，刚刚提取的霉运光环卡之前还想着等到关键时刻再来试效果，可现在这个吴克实在是太让人不爽。
“我观你面相，印堂发黑、狭窄且有竖纹，眉毛杂乱无型还间距过宽，眼神浑浊并且布满血丝，鼻头脱皮更有红疮，料你今日必有霉运缠身！”
【霉运光环卡生效】
系统还来了一条提示，但是吕直言并没有发现这吴克有什么异常变化，依旧是那种趾高气昂，不过倒是负面情绪值的输出变强了。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0！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0！
任凭是谁被人说要倒霉，恐怕都不会心情愉快。
“哈哈，笑话！”吴克气极反笑：“别装腔作势，我会霉运缠身？我告诉你，我就算有再大的霉运，这儿也能化解的干干净净！”
“刚才听你说的还一套一套的，那你懂风水吗？知道什么叫八方旺运格局吗？知道什么叫五行招财局吗？”
吴克下意识的向旁边走了两步，指着那整面墙打造的陈列架：
“这上面的珍玩、元宝、宝瓶、三羊开泰图、山水图，你以为是假的吗？这上面的清代象雕九灵芝如意、这宋代的翡翠绿蟾蜍，还有这唐代的三彩麒麟，那一个不是增福震煞的宝贝！”
“就凭着这些宝贝，就是诸邪退散！”吴克一边说一边敲了敲陈列架的钢化玻璃，这种钢化玻璃虽然不厚，但是足够坚固，发出咚咚的声音。
甚至说不定这都是防弹的玻璃，毕竟如果这上面要是全部都是真品的话，价值过千万是肯定的了，保全措施必定得当，都挂着指纹锁的。
“喂！轻点儿！你要是把这面架子给砸了，恐怕你这辈子都得给人家打工吧！”吕直言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提醒了一下。
“砸了？你怕是没有见过这种玻璃吧！”吴克这次还加大了力气，使劲敲了敲，咚咚的声音顿时加大了几分。
但是就在下一刻，这面用墙改造的陈列架，突然传来咔咔的声音，吴克还有张莎莎全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紧跟着令人魂飞魄散的场景出来了。
玻璃一点儿破裂的趋势都没有，但是里面陈列架的百宝格托架，却突然断裂，最上面的那只被称为唐代的三彩麒麟应声而落，紧跟着是增福震煞的宋代翡翠绿蟾蜍。
这就是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这陈列架上的古玩啊宝瓶不管是瓷器还是青铜器，总而言之，就是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最让人崩溃的是这防弹玻璃纹丝不动，就算你想要伸手去扶去拦去托，完全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价值数百万的古董往下掉。
吴克整个人都崩溃了，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头晕目眩，而张莎莎也是早就冲过去，但也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
“唉！我早就提醒你轻点儿了，你偏不听！”吕直言能肯定这是霉运光环卡发挥的作用，心里暗叹一声，我也没想要玩儿这么大！
“不是我！”吴克猛的扭过头，冷汗淋漓，这个锅可不能背啊，几百万的损失自己砸锅卖铁哪怕做鸭都还不起。
“咦！那边是不是监控摄像头？”吕直言像是才看到一样，指着墙上的一个探头惊奇的说道：“那是不是刚才的事儿全都录下来了？”
“不对！不对！我刚才就是敲了下玻璃，我什么也没干，鬼知道里面的格子为什么会断裂，莎莎，你能给我作证，对不对？”
张莎莎也处于崩溃状态，面若死灰，目光都呆滞了，机械的扭头看向吴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114章 这是乾隆玩儿剩下的
“怎么回事？啊？天哪，怎么会这样？”楼梯上冲下来一个小老头，个子不高，头发花白，毛衣外面还套了件马甲，行动倒是迅速，直接就跑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老头目眶欲裂，也是慌了神，但是他同样没有指纹密码，只能看着玻璃后面的那一片狼藉：
“吴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吴克脸上一片煞白，毫无血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老头马上又看向张莎莎：
“张莎莎，你说！”
“孔---孔大师，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张莎莎早就心神大乱，很明显的都在浑身发抖。
“咳咳！”吕直言清了清嗓子，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果然那小老头马上转身看了过来，很干瘦的一个老头，但是眼神却相当的明亮锐利。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5000！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5000！
吴克脑门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看向吕直言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他知道，只要吕直言一开口，那自己肯定是黄泥掉进裤裆里。
“孔大师，刚才我给客户介绍，走到这边的陈列架，我就是用手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里面的架子就塌了！”
吴克心思急转，这时候自己必须要赶紧甩锅，而且就像是吕直言刚才说的，这里有摄像头，自己就算不承认也无济于事，反倒不如立刻坦白。
这孔祥川是拍卖公司的首席鉴定总监，如果他愿意相信自己，公司方面应该就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吧！
“这位先生，是这样吗？”
兹事体大，孔祥川也不可能去听吴克的一面之词，一边问一边走到吕直言跟前。
“我只能说，不是那些瓶瓶罐罐先动的手！”吕直言耸了耸肩膀，落井下石不是他的作风，顶多也就是给人家来点儿雪上加霜而已。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00！
呦呵！
这还是吕直言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负面情绪值竟然单次破万，看来这吴克是真的吓尿了，不过这样更好，希望他继续保持。
“当时---”吕直言准备快马加鞭更上一层楼，可刚一开口，眼前这小老头突然又是凑近了一步，目光直直的盯着茶几上的这个鼻烟壶。
很是炙热的眼神，很是激动的呼吸节奏：“等等！这---这鼻烟壶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我是拿来准备让你们帮我拍卖的，不过那个刚才砸了陈列架的鉴定顾问说这个是赝品！”
来自于吴克的负面情绪值+10000！
“我没砸！我没砸！”吴克愤怒的嘶吼着，眼珠子通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气的，反正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我能看一下吗？”这个被成为孔大师的小老头眼神是相当的炙热，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这个鼻烟壶，瞧这意思，貌似很懂行？
吕直言能百分百肯定，自己手里这鼻烟壶是正品，绝对不是什么a货高仿：“当然没问题！”
这个孔大师伸出了手，不光很快就收了回去，看向吕直言：“如果可以的话，您能跟我去楼上的鉴定室吗？”
瞧瞧，这才是真的鉴定专家。
二楼的墙壁上有鉴定顾问的宣传写真，那个吴克也在里面，而这个孔大师自然更是在里面，吕直言就这么一看，顿时就觉得这小老头深不可测。
孔祥川，我国著名收藏家、青铜器、玉器、陶瓷鉴定专家，中国传统文化艺术鉴定评估委员会副主任，文化部中国艺术品评估委员会副主任兼综合艺术委员会主任，另外还是民间藏品鉴定委员会主任，全国古玩商会鉴定中心主任。
这一个个的头衔，已经足够代表了孔老头的实力。
专门的鉴定室，一尘不染，孔祥川打开了自己专用的工具箱，而且还带上了手套，这种凝重的样子，与吕直言把鼻烟壶揣兜的做派，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吕直言之前还想着不行就换下一家拍卖行，不过要是这孔老头识货的话，他也是省的再跑下一趟，直接把鼻烟壶放到了工作台上。
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会给这支鼻烟壶带来什么损伤，带上眼镜之后的孔祥川，眼神更加的敏锐。
鼻烟壶就在手中，微微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细细查看，不放过一丝一毫，甚至为了能够看的更加清晰，还拿出一支微型手电筒。
吕直言对这个鼻烟壶确实没有太过在意，之前也就是提取后看过一阵，然后就直接收了起来，但是现在也是来了兴趣，这可是关系着是否能卖出高价变现的关键。
当孔祥川打开鼻烟壶的壶盖，通过壶口向里看过去之后，吕直言很明显的就感觉到这老头的情绪波动瞬间就飙了起来，可以说都有点儿虎躯一震了。
“妙！太妙了！这可是御用之物啊！”
孔祥川两眼放光，开始呼哧呼哧喘粗气，激动的不能自已。
“孔大师，您别激动，就是一个普通的鼻烟壶，在把您给激动出好歹儿来，这多不好！”吕直言赶紧凑了过去。
“你这玻璃胎画牡丹珐琅鼻烟壶，肯定是乾隆的御用之物，你来看，从壶口往里去看，里面是不是写着造办处，这可是清代皇宫内管理手工作坊的管理处，出的东西都是直接供内宫中的！”
“说不定乾隆皇帝就用过这一支鼻烟壶，你说，你说我能不激动吗？”孔祥川那张老脸此刻都已经一片通红。
“清代康雍乾三朝，皇帝最喜欢鼻烟壶了，不光自己收藏把玩，还经常赏赐给王公大臣，这里面尤其是乾隆，他玩鼻烟壶那是清代帝王当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在看到鼻烟壶内部写着的造办处三个字之后，孔祥川是真的有些兴奋，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手里拿的，就是乾隆皇帝曾经把玩的珍贵文物，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扭头看向吕直言：
“史料上记载说乾隆不仅指导过造办处的鼻烟壶生产，而且他还随时随地的喜欢把玩，所以这玻璃胎画牡丹珐琅鼻烟壶，真的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是乾隆皇帝使用过的！
吕直言也是有点儿小惊喜，顿时脱口而出：“孔大师，我听你这意思，你说这个鼻烟壶是乾隆玩儿剩下的！”
来自于孔祥川的负面情绪值+100！
第115章 起码能拍到一亿以上
孔祥川真是觉得吕直言这句话，太煞风景了，这要是自己的徒弟早特么骂人了，可没辙，人家是这御用之物的实际持有人，只能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这玻璃胎画牡丹珐琅鼻烟壶，很可能就是乾隆帝的心爱之物，不过具体如何，还要根据史料进行查找，最好对照乾隆帝的《起居注》，如果上面有这个鼻烟壶的记载，那么，这支鼻烟壶，那必定会价值连城！”
吕直言倒是不会有什么激情澎湃的感觉，毕竟这鼻烟壶在系统出品的分档当中，就是一个普通物品的归类而已：“要是照这么说，会有多连城？”
“我这么跟你说吧！2015年11月份的秋拍，就曾经有过一支乾隆御用鼻烟壶拍卖成功，和你这个非常类似，那是一支玻璃胎画西洋人物珐琅鼻烟壶，你知道最后的成交价是多少吗？”
孔祥川就这么看着吕直言，特意卖了个关子，真是一脸的高深莫测之意，就等着待会自己揭开谜底，让这人吓一跳呢！。
吕直言微微皱眉，一脸郑重，还往前凑了一步，试探着说道：“怕不是得一点五亿港币吧！”
来自于孔祥川的负面情绪值+500！
“你来之前都查过资料了吧？”孔祥川有点儿气结，明显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最烦这种明知答案还抢答的人。
“呵呵！”吕直言耸了耸肩膀，实际上在刚才孔祥川说这是宫廷造办处出品，很可能是乾隆御用的时候，他就已经设想过了，毕竟这鼻烟壶到手的第一件事，他就是上网开查的。
“不过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那个西洋人物鼻烟壶之所以能够拍出这么高的价格，那是因为在史料当中，能找到这鼻烟壶的出处！”
孔祥川实在是忍不住的要给吕直言泼冷水了，这个小子的表情好欠扁的样子，听到价值一点五亿港币的猛料，竟然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兴奋激动。
“没事！没事！对了，您确定这鼻烟壶是真品无误吧！”吕直言指了指还放在工作台上的鼻烟壶问道。
“真品无误！”孔祥川再次小心的拿起这支鼻烟壶：“首先从材质上看，这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用的是清代宫廷造办处的官料，而且还是古月轩烧制法，难得就是胎体厚薄适度！”
“许多仿品制胎不讲究，不是胎体过厚过重就是过薄过轻，哪怕过了这一关，我们也能通过光线的对比，看出胎质的疏松！”
“然后你再看釉色，仿品大多釉层稀薄，光泽更有刺目感。哪怕用做旧的手法来仿制，也很难掩盖鲜艳的色泽，你再看看你这一支，釉色十分滋润，光泽平和，不刺眼，这就对了！”
“三看彩绘，四看画风，这两方面可以结合起来看，你瞧这彩绘工细，这牡丹的用色----”孔祥川越发的进入角色，滔滔不绝。
听得吕直言都有些发困，毕竟这些专业的词汇真的不对自己胃口，而且这孔祥川讲的一点儿趣味性都没有，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哈欠：
“孔长老，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来自于孔祥川的负面情绪值+100！
本来讲的正在兴头上，现在发现纯属于无用功，孔祥川无可奈何的白了吕直言一眼：“总之，这是真品！”
“那您老给估估价吧！”
“这个嘛！我还得差一些史料，如果真的在乾隆皇帝的《起居注》里有过哪怕一笔描述，最起码能拍到一亿以上，倘若没有的话，五千万也是相当保险的底价！”
孔祥川沉吟了片刻，终于说了出来。
“那我就谢谢你啦！您先忙！”吕直言伸手就从孔祥川的手里拿了回来，顺手就再次揣进了裤兜，扭头就走。
“哎！等等！等等！”孔祥川直接就懵了，快走两步赶紧拦住了吕直言：“你不是来委托拍卖的吗？”
“之前是，不过现在改主意了，下面那个吴克一眼就说我这个是假的，让我很怀疑你们瀚海的专业性啊！”
吕直言说完就感觉到了孔祥川嗖嗖的负面情绪值，尤其是这小老头，眼珠子都红了：“吴克？吴克不行，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小伙子，你知道国内第一个鼻烟壶专场拍卖会是那个公司举办的吗？就是我们瀚海，所以我们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孔祥川的说法，之前吕直言就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放着那么多排名更高的拍卖行不去，反而直接来了这儿。
“只要你把这鼻烟壶放在我们瀚海，我就能全力保证明年的春拍中，把它当成重头戏来推出，围绕这支鼻烟壶，全方位的进行宣传，并且是全球范围，同样筛选最为优质的买家来竞拍！”
“现在正是鼻烟壶拍卖市场的上升期，只要抓住这个风口，这次拍卖会肯定是会大获全胜！我相信在北京或者说全国，不会有任何一家拍卖行会做到这一步的！”
孔祥川确实是急了，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到冬歇期，但是明天的春季拍卖会早就进入到了实质的准备阶段，然而瀚海这边还没有找到压轴的拍品。
拍卖行比的是什么？比的不就是谁的拍品上档次，谁拍出的价码高，谁的成交量多，谁能找到稀罕的拍品吗？
这个鼻烟壶就完全符合条件，务必不能放吕直言离开。
当然了，孔祥川是首席鉴定总监，但是在瀚海拍卖公司，那也是属于有技术股份的，接下吕直言的委托，然后再成功拍卖，还会附加的其他提成收入。
老孔真的诚心诚意的想要做通吕直言的工作，毕竟家里的孩子都大了，都在嚷嚷着要买房，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能多赚一些总归是好的！
其实吕直言也就是说说，以他嫌麻烦的性子，自然是能少走几步路都是好的。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就是敲了敲玻璃！王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吕直言刚走出鉴定室，就听到不知道哪个房间传来吴克的哭声，真是悲痛欲绝。
“刚刚监控录像也看过了，你自己都说敲了玻璃，从录像里就听见咚咚咚的，你说你没有责任？是那些古玩先跟你动的手？”
听起来应该是这边公司的负责人，使劲强压着火气，外面陈列架上的这些珍玩宝贝，算是真的飞来横祸了，粗略估计损失超过了三百万，这还是说他们能尽全力修复的前提下。
说起来他也是无妄之灾，谁让他这么不听话，自己都跟他说了要倒霉要倒霉，偏不信啊！不过说起来吴克也是幸运的，毕竟霉运光环的生效时间就这么短。
要是时间再长的话，呃，不可想象！
把鼻烟壶留在了瀚海拍卖行，办理的全套的委托手续，在孔祥川的热情护送下，吕直言刚一出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房东杨牧宁的电话。
“喂！吕直言，你房租是不是该交了？”就是这么开门见山，妥妥的杨牧宁的行事风格，根本都不带说废话的。
“喂？喂？说话啊！你那边信号不好吧？”吕直言提升音量，直接假装听不到声音。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500！
“我说，你丫是不是该交房租了！”杨牧宁的声音也飚高了好几度，如若怒吼。
“什么？风太大，听不清啊！”吕直言依旧以不变应万变，坚持听不到的战术：“你刚才说交什么租？”
杨牧宁：“交房租！”
吕直言：“交房什么？”
杨牧宁：“交房租！”
吕直言：“什么房租？”
第116章 没有感情的马路杀手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5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6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7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800！
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涨势喜人，从电话里就能听到这丫头气得够呛，直接都把电话都给自己挂断了。
饶是如此，还一直都还持续不断的发散着负面情绪值，确实是个好姑娘，然而吕直言心里还没有夸完，突然就觉得心头警兆顿起。
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袭来，就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飞速的向自己冲来，不等吕直言反映过来，下一刻形势大变。
身后一人暴起，直接从后面就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呃，应该是勒住，如同歹徒一般，吕直言下意识向后仰靠在那人身上，就听到狠戾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是谁？”
其实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那人靠近之前，吕直言的脑海里就冒出了杨牧宁这三个字，然后等到现在，是更加确定了。
哪怕这女人故意在变幻声音，但是音色是变不了的，甚至她身上的味道都非常的熟悉，嗯，还有自己现在后仰靠在她身上，很容易感觉到后面被两个球面给顶住。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那个没有感情的---马路杀手？”
“你滚吧你！”听到吕直言这句话，杨牧宁直接松开手，然后推了一把吕直言：“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车？”
“你要买车？”
吕直言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儿，关键是这两天都没怎么回家一直住的宿舍，还真没听杨牧宁说要买车呢：“你真要当马路杀手？”
刚才自己的意思是在马路上碰到的杀手，谁知道杨牧宁这么配合自己，竟然要去买车。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滚吧你！姑奶奶拿到驾照的时候，你还没上大学呢！说，你在这儿转悠干嘛呢？”杨牧宁白了吕直言一眼，问道。
说来也巧，在大街上冷不丁的就瞧见这家伙了，杨牧宁这才给吕直言打的电话，谁知道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还敢挑衅，这才直接追杀过来。
“我？我今天放假，随便逛逛！”吕直言摊了摊手，关于鼻烟壶拍卖的事情，还是尽量保密比较好。
“你不会是被电台给开了吧？”杨牧宁撇了撇嘴，这丫头就穿了件蓝色的阿迪达斯的运动羽绒服，而且还是男款，不过她净身高就得有175，穿着倒也英姿飒爽。
“行了，既然碰上了，你跟我去看看车，晚上咱们喝点儿！”杨牧宁大手一挥，已经前面带路。
“哎！咱们去哪看车啊！就走着去啊！”吕直言刚说完，就瞧着杨牧宁直接抬手指了指前面，嘿，前面一家大众4s店，明明很显眼，可自己刚才却是真的没瞧见。
“你平常不是打车上下班嘛！怎么突然想起买车了！”吕直言跟着杨牧宁直接溜达到了那边的四儿子店门口。
“买车需要理由吗？”杨牧宁扭头看着吕直言：“对了，你懂车吗？”
“略懂一二吧！你想买什么车？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咨询服务！”吕直言耸了耸肩膀，四儿子店的自动门分开两侧，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没想过啊，随便转转，看到喜欢的就买呗！”
话说杨牧宁还真的有这个底气，可能很多普通人想要买辆车，都要节衣缩食好一阵子，然后还得货比三家，但是人家房姐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想买就买。
吕直言环视了一下四儿子店的大厅，这里面的空间可是真不小，基本上大众旗下的车型全都涵盖在内。
只不过真的有一种俄罗斯套娃的即视感：“其实大众旗下，就一款车，那就是高尔夫！”
“二位下午好，欢迎光临大众4s店，请问是要看车吗？”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女销售走了过来，态度略显的有些生硬。
说起来这也是国内这些合资4s店销售人员的通病，先不说加价提车吧，光是接待时的爱答不理，就让人不太舒服。
毕竟现在吕直言的装扮就是待业青年，谁知道他卡上有几百万，拍卖行还放了个鼻烟壶，而杨牧宁也是如此，就这么运动羽绒服，能配得上她在北京拥有多套房产的身份吗？
所以这还真的不怪人家女接待的态度不热情，嗯，工作胸牌上写着名字呢，销售顾问卢欣欣。
“吕直言，那辆车是什么车？”杨牧宁瞥了一眼这个女接待，直接当成空气，指着前面一辆红色轿车问道。
“那是速腾，就是比高尔夫多了一个屁股！”吕直言马上进行解答，可能是解答的有些不太招人喜欢，系统面板上顿时冒出：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100！
杨牧宁：“那边的那辆呢！”
吕直言：“那是polo，把高尔夫缩短一点儿就是它了！”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200！
毕竟吕直言虽然说的是现实情况，但是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人家销售人员全都是爱岗敬业，以店为家的工作作风，自然听的是脸色难看。
杨牧宁是边走变问，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下一辆车：“这辆呢！”
吕直言耸了耸肩膀：“那是尚酷，把高尔夫拍扁一点儿就是它了！”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300！
杨牧宁：“这辆呢！”
吕直言：“那是甲壳虫啊，把高尔夫先拍扁，再揉圆就是它了！”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400！
杨牧宁：“这辆呢！”
吕直言：“那是帕萨特，把高尔夫加长就是它了！”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500！
杨牧宁：“这辆面包车呢！”
吕直言：“那是途安，把高尔夫加长在拍成方，好了，我全都说了吧！多加3个后座就是夏朗，加高底盘就是途观，再撑大点就是途锐。”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600！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700！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800！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900！
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是卢欣欣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了：“二位不是来买车的吧？如果不买请不要胡乱评价！”
一脸严肃的卢欣欣，接着又用可以让杨牧宁和吕直言都能听见的低音，开始嘟囔：“最佩服你们这种穷丝，买不起车，还啥都敢说！”
第117章 谁买谁就是单身狗吗
杨牧宁扭头看了一眼卢欣欣，很明显刚才的话听到了，倒是没有当众发火，而是跟吕直言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说道：“你们这最贵的是什么车？在哪？”
“呵呵，那请二位跟我来！”卢欣欣是认定这两个人没有经济实力，但是刚才肚子里窝了火，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噔噔几步就往前走。
不得不说这四儿子店的展厅够大，绕了一圈，直接就走到了一辆汽车跟前，相当的瑟：“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现在早已经停产了，一般的销售店想买都不容易！”
“你别唬我！你这个不就是那个帕什么来着？”杨牧宁扭头看向吕直言。
“帕萨特！”吕直言自然马上应道。
卢欣欣更是用一种看丝的眼神，耸着肩膀：“错！这个可不是帕萨特，辉腾2015款4.2l奢享版！”
“从车身轮廓还有灯具的形状，这都彰显出豪华汽车厂商的设计功力，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经典手工工艺与现代尖端科技的完美结合！”
吕直言对于汽车虽然不太感兴趣，但是也是有些了解的，尤其是辉腾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实车。
径直的走到车尾那边：“都说不怕奔驰和路虎，就怕大众下面带字母嘛！”说着弯下腰伸手摸了一下尾标下的字母。
“哎！不买勿动！”卢欣欣站在一边，直接开口打断了吕直言的动作。
“这车多少钱？”吕直言直起了身，实际上从外表看起来，还是能够感受到不一样的质感与气质。
就好像他直起身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都说兜里有钱腰板硬，现在自己卡上有240多万，而今天的肯定妥妥又有百万入账，这都不算寄放在拍卖行的鼻烟壶呢。
这辆辉腾，自己还是买的起的，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淡然的样子，而且这举手投足间的云淡风轻，让卢欣欣有点儿懵，有点儿忐忑不安。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有了系统之后，吕直言确确实实从内在到外在，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更确切的说，做什么事儿，都有底气。
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赶紧从新组织语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卢欣欣就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像真的要买了：
“参考价149.98万，如果你今天提车的话，我们公司可以为你提供优惠价，直接减去1.98万！只需要148万即可！”卢欣欣脱口而出，眼神灼热。
“你看我是差这1.98万的人吗？”吕直言耸了耸肩膀，似乎对于卢欣欣有些不满。
“对对！您肯定是不差这点儿钱啊！”卢欣欣连连点头，可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吕直言那一句“关键是我没有那148万！”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1000！
瞧着吕直言那揶揄的表情，卢欣欣猛的发现自己竟然被戏弄了，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脸色都青了，可这个男人还笑呵呵的指向旁边的女孩子：
“别急！这个你得问她，是她买车！不是我买！”
“对啊！他是跟我来看车的，要买也是我买！”杨牧宁马上点头，进行接力。
“那---那你买的起吗？我刚才说了148万！”卢欣欣语气不太好，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声音好像都有点儿失控的节奏，破音。
“钱不是问题！”杨牧宁竟然学着吕直言的动作，也是耸了耸肩膀：“问题是我没有钱啊！”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2000！
嘿！怎么矛头还是对向我了？这意思是把我当成出气筒了？以为杨牧宁是我徒弟怎么着？
吕直言看着系统面板上的负面情绪值不断递增，很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局面。
“二位如果是来捣乱的，还请你们马上离开！”卢欣欣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目光不善，扭头都开始寻找保安。
“谁说我们是捣乱的，我没钱，可是有卡啊！”
一边说着，杨牧宁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唰的一下打开，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卡：“我这张卡，可以随便刷！”
卢欣欣原本还不以为意的扫了一眼，但是就这一眼，顿时脑袋嗡的一下，这---这应该就是运通百夫长的黑金卡吧？
凭着自己良好的视力，看到这张黑卡上的英文american-expres，这个就是美国运通公司的英文名称。
虽然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信用卡，但是公司培训的时候，全都作为知识点给讲解过，甚至自己还从网上看过这些卡的图片。
没错！
就是这样的卡，一模一样！
卢欣欣的心跳瞬间就开始狂飙起来，现在再看杨牧宁，怎么都像是那种不拘一格行事低调的某些挖煤暴发户家的千金小姐。
“这位小姐可真爱开玩笑，对了，您二位可以深入感受一下，坐进来试试！”卢欣欣脸上堆笑，马上打开了车门：
“您看这里面的内饰设计非常的豪华稳重，用料考究，置身其中，随时都能感受到一种奢华感，隐秘的桃木出风口，高档舒适的真皮座椅，而且人机工程学掌握的恰到好处！”
“吕直言，你试试呀！真的挺舒服的！”杨牧宁坐进了驾驶位，兴致勃勃，扶着方向盘来回的晃动，看的卢欣欣信心大增，好像看着丰厚的提成收入在向自己越加的接近。
“确实很舒服！”吕直言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调整了座椅，真的比老陈头那辆帕萨特舒服的多。
“哎！不行！这车可不能买！”吕直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给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的卢欣欣直接泼了盆冷水：
“你有什么意见？”
“你这车对人不友好！”吕直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档把：“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卢欣欣探头看了一眼，档把上有三个英文字母dsg，这是大众汽车独有的一种叫法，实际上就是双离合变速器。
“怎么了？这是双离合变速箱的缩写啊！”卢欣欣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吕直言纠结这个问题。
“不可能，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个dsg明明是单身狗的缩写！”吕直言可谓是言之凿凿。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2000！
“啊？这样啊！那可不能买！谁买谁是单身狗吗？我可不能当单身狗！”杨牧宁顿时开始连连摇头。
“不是！这个真不是！dsg其实是---是---direct-shift-gearbox的缩写，真的不是说的单身狗！真的！”卢欣欣都要急哭了。
“不是单身狗的缩写？dsg？哦！对了，那就是大傻瓜的缩写！那这车更不能买了！”吕直言马上又找到了新的诠释方式。
来自于卢欣欣的负面情绪值+5000！
第118章 我就要当爸爸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杨牧宁已经跟吕直言出了大众的4s店，还不忘频频的扭头往回看，不知道那个女销售会不会追杀过来。
尤其是对于女销售那种濒临崩溃的表情印象深刻：“我问你呢，咱们是不是不太厚道！”
“这可不关我事啊，我这都是按照你的眼色行事的！”吕直言摊了摊手，直接甩锅给杨牧宁，顺便盘点一下目前的负面情绪值总额。
确实是一直都在持续增加着，比如拍卖行的吴克，还有刚才4s店的卢欣欣，出现的频率比较频繁，另外还有一些人名也是经常会冒出来的。
现在总额已经到了810234点。
“什么呀！我这还不都是为你伸张正义，为了给你找场子，我这都辣手摧花了！”
杨牧宁白了吕直言一眼，说的还真的有道理，以她不爱男人爱女人，怜香惜玉的特殊嗜好，平常还真的很少对女孩子发火。
“莫非你现在转型了？喜欢男人了？”吕直言眼睛一亮，像是杨牧宁这样的女人，要是放到拉拉的群体中，那可是真的太可惜太浪费资源了。
“看来还是我的魅力比较大啊，能把你这样的铁t给唤醒，不过为了巩固疗效，我觉得咱们最好还要深层次的交流一下！”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滚！别恶心人了好不好，还深层次交流？你能多深？”杨牧宁的语言风格就是如此，最起码在跟吕直言接触过程中，那真是荤素不忌。
吕直言还是甘拜下风，把话题转入纯洁向：
“大众这边pass了，转转别的店？其实你要买车，刚才的高尔夫还可以，不大，方便停车，嗨！其实还不如打车呢，现在天天堵车，够受！”
确实以北京的交通环境来说，堵车确实是常态。
“算了算了，不买汽车了，不如买个摩托开开，就是现在天气太冷！”杨牧宁的心思变化莫测，完全是由着性子来。
“对了，你刚才那张卡真是那什么百夫长的黑卡？”吕直言又想到了这回事，这卡也是传说中的存在。
“切！我那是从淘宝买来装逼的！哈哈，够唬人吧！”杨牧宁想到之前那个女销售的前倨后恭，也是笑的花枝乱颤：
“走，现在咱们出发，找个地方喝点儿！”杨牧宁表达喜悦的方式，基本上就是喝酒，下一句突然就给吕直言来了一个峰回路转：
“喝酒我请，打车你请，怎么样公平吧？”
“打车？打什么车？现在都倡导绿色环保，低碳出行，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我们只有一片蓝天，我们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保护地球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从你做起，走，坐地铁去！”
吕直言大义凛然的一段话，直接就获得了不小的收获：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撇着嘴的杨牧宁，一脸恶嫌的看着吕直言：“拜托，坐地铁还不得挤死啊，你不能抠儿到这个地步啊！”
北京的地铁四通八达，确实是便利的交通方式，只不过车上的人还是太多了，哪怕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想要找到个位置，也不太容易。
“我这不是抠儿，我这是在践行主席提出的新发展理念，你知道五大理念都是什么吗？我跟你说，第一个是创新，第二个是协调，第三个是绿色，第四个----”
“停！停！我坐地铁还不行嘛！麻烦你别说了，主席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个人民群众这么响应号召，到时候肯定给你一个杰出青年当当！”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杨牧宁算是怕了吕直言了，正巧前面不远处就是地铁口，很是不情愿的白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我跟你讲啊，要是上了地铁，没有座位的话，你看着办！”
“放心，保证没有问题！”吕直言给杨牧宁打了个ok的手势，信心十足的登上地铁，然后就开始接受杨牧宁持续不断的负面情绪值：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100！
“座位呢？座位呢？”杨牧宁看着满车厢的人，座位全都占满了，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假装睡觉，有的玩着手机，有的目不斜视，郁闷的只能咬牙切齿给吕直言念起来紧箍咒。
实在没辙的吕直言，为了满足杨牧宁的要求，也只能兵行险招了，突然一嗓子：“什么？你说我要当爸爸了？都两个月啦？”
杨牧宁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吕直言这满脸的复杂表情，惊喜无比又有点儿手足失措，幸福满满还有点儿小心翼翼：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天呐！我---我---能摸摸吗？”吕直言依旧诠释着当爸爸的角色，目光落在杨牧宁的肚子位置，只不过这运动款的羽绒服确实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脸上发烫，这还是杨牧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心里还在埋怨吕直言这招有点儿太不讲究，骗人给孕妇让座，可又没办法揭穿。
可让她无语的是，吕直言这一嗓子下去，竟然直接石沉大海，没有溅起半点浪花，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假装睡觉，有的玩着手机，有的目不斜视，好像刚才吕直言什么也没说一样。
这就让杨牧宁有点儿不忿了，说实话，要是有人给自己让座，以她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可关键是没人让。
不光是没人让座，吕直言发现系统面板上瞬间竟然打了一波小**，负面情绪值杂七杂八的全都刷新出来，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估计就是周围的这些人正在心里偷偷的吐槽自己。
嘿！
一个瘦瘦的带着眼镜的男人，竟然还偷偷的瞪了自己一眼，好像还轻哼了一声，吕直言这还能善罢甘休，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你干嘛！”杨牧宁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吕直言的胳膊。
“没事儿，过去聊聊！”吕直言耸了耸肩膀，直接走到那个眼镜男前面，清了清嗓子，用相当热络的口气：“哎！哥们！你听说过安利吗？对安利的产品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第119章 先把这波韭菜养一养
安利产品确实是好产品，最起码吕直言说完之后，很容易获得了对方的好感，瞬间让出了一个座位。
来自于单同峰的负面情绪值+100！
吕直言笑着朝着这个热心的眼镜男点了点头，开始转移下一个目标：“这位朋友，你了解安利吗？”
旁边那胖子似乎早有预料，没等吕直言说完，人家噌的一下起身，根本都不带废话的！
来自于童明明的负面情绪值+100！
杨牧宁瞧着吕直言三下五除二的搞定了两个座位，只能无奈接受这个局面，乖乖坐好，目不斜视，甚至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吕直言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话的是小导播马楠，直接接听：“小马，怎么样？全都发出去了吗？”
吕直言心想着马楠应该是跟自己汇报发快递的工作，谁知道这丫头语气都有些慌乱：“吕老师，不好了，你还是赶紧看看微博吧，又出事儿了！”
“呃！又是怎么了？”吕直言哑然失笑，看来这微博平台还就真的是一个是非之地，怪不得刚才系统面板上，又形成了一个负面情绪值的收获高峰期。
“你上午节目里不是说纹身不好吗？谁知道前两天那个叫林震的偶像歌手，恰好就纹了一条，现在他的粉丝全都在微博上骂你呢！你快去瞧瞧，解释一下吧！”
马楠刚才一直在微博上收集地址，眼看着要完工了，突然就发现吕直言的微博出现了大量的私信，然后还有数之不尽的提醒消息。
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懵了，吕直言在微博上都已经陷入到妇女战争的汪洋大海中，现在正在用送礼攻势来化解，可谁知道竟然又来了一股部队，气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吕老师正在处于停职状态，小导播可不想他再玩火了，必须第一时间就向吕直言进行汇报，让他赶紧去灭火。
“林震？林震是谁？”吕直言心想自己倒是知道马震，可林震这个名字真的是对不上号，就这还是偶像歌手呢？
“我也不知道！”杨牧宁看到吕直言看了自己一眼，直接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电话里的马楠肯定是做了功课了，赶紧给吕直言进行知识普及：“林震就是前些年，唱的那个《爱你爱到死》的那个，你应该听过这首歌啊！”
“嘿！知道知道，你一说这歌我就想起来了，我上大学的时候确实还听过他的歌，行，我一会儿瞧瞧，那个快递礼物你尽快发出去啊，这个事儿可别耽误！”
吕直言面对这种场面，完全是游刃有余，丝毫不慌，反而有点儿想笑。
“怎么了？你台里有事儿？”杨牧宁皱了皱眉：“我跟你说啊，咱们都说好吃烤串去了，你要是放我鸽子，我可给你涨房租！”
“放心！今天我是吃定你了！”吕直言说着开始登录微博，呦！这火药味还真浓啊！
上午自己节目当中有个初中生说要纹身，自己才跟他好好的传递了一下正能量，教育他不要乱纹，要把精力全都投入到学习当中，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然而就是因为自己当时说的那一段话，引出了风暴！
偶像歌手林震，出道时间也有五六年了，确实红过一阵，但是就一阵儿，往后就越加的沉迷过气。
不过中国的市场就是这么厉害，随便去个乡下县城走穴商演，也是能赚的盆满瓢盈，而且因为长得不错，卖相极佳，价码还不算太低。
现在有钱人不是全都流行冬天的时候去国外度假嘛，这个林震也是如此，前两天更新微博的时候，就晒出了一张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光着膀子泡在海水里。
他微博上的粉丝就超过500万，如果除去了那些买的僵尸粉，怎么着也得有几十万活粉儿吧！
这张照片一发出来，差点儿上了热搜，就是因为大家发现，林震竟然有纹身，而且看起来很吓人的那种大龙，一条过肩龙的纹身。
批判者有之，因为早有了不成文的规定，影视剧当中的情节需要不算其中，但是只要你上了某些节目，这些纹身必须要打马赛克，因为影响不好。
作为公众人物必须要以身作则的榜样带头作用，可这个林震就敢这么去做，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发了照片。
不过对于林震这种行为，那些脑残粉们却一个个嚷嚷着大力支持，觉得他纹身之后，显得特别的有男人味，特别的帅气。
这两种观点实际上已经引发了小范围的矛盾，影响还没有完全扩散的时候，吕直言的观点抛出，直接被某些听众给发到了微博上。
吕直言还特意去林震的微博看了看，确实有这张照片，备受粉丝热宠：
“老公！”
“好帅！”
“想你！”
“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魅力！”
“我妈问你初几来我家？”
“震震，自从见到你我的心里，小鹿就得了脑震荡！”
“林震小哥哥，可以教我游泳吗？不穿衣服的那种！”
“我希望你在这方寸之间，在这拥挤的羽翼间，得到最大、最高、最好的自由！”
整个微博上，都充斥着一种极为腻人的味道，看的吕直言浑身直发抖，可转眼在看看自己的微博，画风真的就是突变了：
“主播去死，出门被车撞，敢咒我们家震震，你以为我们粉丝好欺负吗？贱死了！”
“谁的裤子没拉好拉链把你放出来了？纹龙怎么了？我们震震想纹什么就纹什么，管好你自己，要不然neng死你！”
“你蹭什么热度？做人有点儿下线好不好，恶心！”
“求人肉这个主播，听说是北京青年广播电台的！”
“废物，出来啊，看老子不骂死你！”
好像这些粉丝很激动啊，吕直言倒是没啥兴趣逐个浏览，反正知道现在有一群脑残粉丝在喷自己就够了。
全都一个个给你们举报去！
不过吕直言很快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林震可能过气的时间太长了，粉丝翻来覆去的就那么百十来个，分分钟就能给举报完毕。
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啊！
反倒不如先把这波韭菜养一养！
第120章 女人找男朋友看重什么
北京时间，下午17点钟，此刻的李有蓉依旧在北京晨报集团的会议室里，之前中午公司一个电话就给找了回来，同样是因为吕直言。
晨报的销量已经开始飙升了！
李有蓉虽然并没有跟吕直言谈过这个问题，并不是说她不清楚，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关注，昨天是第一期刊登《悟空传》，虽然在销量上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已经有非常多的读者通过各种方式在催稿了！
有直接打电话进来的，有发送电子邮件的，有通过微博官方账号留言的，有在微信公众号上表达诉求的。
市场部那边都惊呆了！
按照昨天发行量是一万五千份，全部售罄，今天在李有蓉强力推动下，流水线加班加点直接赶工出了五万份，仅仅一个上午，再次全部售罄。
销量直接提升了321%，然而各个零售端反馈出的供不应求，人民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已经让整个晨报集团全都震动了，真的看起来像是要迎来春天了。
刚刚结束的会议，针对发行量进行了评估，最后敲定明天的数量为十万份，虽然说这在北京地区的报纸发行统计中，还算不上多抢眼的成绩，但这却是北京晨报，三年来的最高峰值。
同时，李有蓉决定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从来都是别人到报社来打广告，而她要做的就是将《悟空传》的知名度打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解到这部小说。
从而吸引更多的人来看晨报，之前结束的会议也专门针对此项工作进行了安排，首先是网络媒体，首先是针对一些网络门户网站、论坛、贴吧等网民聚集地进行投放。
其次是平面广告，主要是街面上的公交站点宣传栏，地铁通道内墙宣传栏，通过这种立体交叉的宣传方式，直接拉动广告效应，只要广告取得效果，那么晨报的销量一定会进一步走高。
这一场翻身仗，一定要赢！
李有蓉坐在办公室里，脑海当中莫名的就出现了吕直言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嘴角不知不觉的微微上翘，然后冷不丁的就又想到这个家伙当时说的那句“你让我睡一觉就行了”。
要是等到他知道现在晨报真的销量逆转，而且即将迎来井喷，这个讨厌的家伙指不定还要胡说八道什么，李有蓉的脸上都有些发烫。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李有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刚刚泛红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冰冷起来，直到铃声响了四五遍之后，这才接通：
“喂！你有什么事？”
“电台的事不用你管，我能处理好！”
“我们的收听率已经大幅度提升，我认为我们电台有能力避免被关停的局面，而且会越来越好！”
李有蓉的声音冰冷，眉头一直微微皱起着，从语气上来说，她对于来电话的这个人，非常的抵触与抗拒。
然而在这个人提到吕直言的名字之后，李有蓉终于有了一点儿犹豫：
“吕直言是我们台非常优秀的主播，针对他被停职的问题，我会向市广电局反映！”
“行！随你的便，让吕直言解除停职，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好了，我现在还有工作要处理，先这样吧！”
从接通电话到结束，实际上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而李有蓉从始至终，都没有称呼这个男人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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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吃烤串，这吃的就是一个情怀，烧烤店不算大，因为现在全市都在治理空气污染，烧烤业已经全面改革，老板只能在店面里面烤，算是透明厨房吧！
吕直言对杨牧宁挑选的地方没啥意见，就是杨牧宁开口就要了一打啤酒，有点儿让他无可奈何。
脱下运动羽绒服的杨牧宁，里面就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利落的短发，狗啃式的刘海儿，还有略显英气的脸部线条，有一种异样的魅力。
而且刚一坐下，她就是自然而然的把脚蹬在旁边的凳子上，就这做派，还真是挺能吸引小姑娘的。
“你看什么看？你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睛挖下来？”杨牧宁啪的拍了一下，开始瞪眼了，刚才出了地铁这丫头就开始发飙。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说我有了他的宝宝！还特么两个月了！越想越气，现在这边刚坐下，吕直言的眼睛又开始不老实的乱看了。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50！
“呃！失误！失误！我也不是故意看的，我就是觉得几天没见，好像有点儿缩水！”吕直言摊了摊手，赶紧示意自己的无辜。
就刚才自己真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毕竟脱掉羽绒服，又穿着黑色的紧身高领毛衣，确确实实是把杨牧宁的上围给凸显出来。
虽然没有李有蓉的大，但是尺寸应该还好。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500！
“滚滚滚，我就算再缩水也比你的大！”杨牧宁咬牙切齿，自然知道吕直言这个讨厌的家伙在说什么。
“不是！我也是好心，要不要试试我们家祖传的徒手丰胸，不见效我都不收你一分钱！”吕直言一脸的严肃认真：“早晚两次，每次半个小时！”
来自于杨牧宁的负面情绪值+500！
“就你？”杨牧宁撇了撇嘴：“要是真让你上手，别到时候我的没大，你倒是大了！”说着话，还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哪怕隔着桌子，吕直言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我不信！”吕直言摇头。
“你不信---你爱信不信！”杨牧宁差点儿就信了吕直言的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丫倒是喝啊，养鱼呢？”
大马金刀的杨牧宁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喝下去了三瓶啤酒，这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先热热身。
“我跟你说，喝啤酒对你这样的单身狗特别有用！”这日子口儿还能煮花生毛豆的烧烤店，已经不多了，怪不得杨牧宁吃的酣畅淋漓，脸上都多了微醺的红晕。
“有啥用啊！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吕直言顺手撸了根羊肉串，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啤酒是几度？”话音刚落，杨牧宁又灌了一杯啤酒，不得不说这女人是个汉子，就是这么飒。
“这瓶12度！”吕直言看了一眼，还头一回听说喝啤酒有这么大的附加好处。
“我跟你说，女人要找男朋友，看重什么？知道吗？”杨牧宁说着，又满上了一杯，用杯底磕了下桌面，再次催促吕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