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升级
一天后，粤州省，云坞市警察局，特调组临时办公室。
“小雯是个乖孩子，呜……”失踪者的母亲一边抽泣着，一边向赵玉等人讲述着往事，“她失踪那年只有19岁，高考的分数才刚刚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报志愿呢，人就不见了！”
“嗯……”苗英看了一下卷宗，问道，“在哪里失踪的？什么时间？”
“就在本市失踪的，”失踪者的父亲说道，“时间是晚上。
“那段时间，小雯和她的几个同学，在一家广告公司找了份差事，想要学一学广告媒体那一方面的知识，为将来上学做准备……
“可没想到，她才刚去没有多久，就发生了这种事……”女孩的父亲懊悔地说道，“我真的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好好陪着孩子，选择了出差，唉……”
“那天晚上，”女孩的母亲继续说道，“我做好了饭等着孩子回来，但孩子却再也没有回来！呜……”
“有没有目击者？”苗英继续问道，“她不是还有几个同学吗？”
“后来警察询问过广告公司和那几名同学，”女孩母亲回答道，“她们几个分配到的任务不同，其他几个人去到外景工作，只有小雯留在了公司。
“说是，孩子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踪的……”
“这么说……”崔丽珠在旁边皱着眉头说道，“这家广告公司很有可疑嘛！”
“没错，”女孩父亲点头说道，“就算不是他们公司的人干的，也难逃责任。不过，警察查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我们还把他们告了，但是因为迟迟找不到小雯的下落，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警官，我……我看到了那段视频……”这时，女孩母亲忽然激动地向苗英问道，“请告诉我，我……我家雯雯，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啊？求……求求你，帮我把孩子找回来吧，求求你了……”
说到此处，女孩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女孩父亲亦是一面拦着妻子，一面老泪纵横……
苗英面色沉重地看了赵玉一眼，明显心情难过。
因为，通过技术专家的分析之后，虽然没有见到尸体，但已经可以基本确认，失踪女孩苗笑雯，已经遇害了！
而且，在遇害前，还遭到了凶手惨无人道的虐待！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凶手竟然还把整个过程录制了下来，其残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由于视频太过残忍，警方一直没有让受害者的家属观看全部内容。所以，女孩的父母至今还心存希冀……
不难想象，当他们知道了残忍的事实之后，会有多么绝望悲痛……
苗英不敢，也不想告诉他们这个事实，可越是这样，心情就越发难过。
当然，虽然技术专家已经下了结论，但是女孩的尸体一天没有找到，就不能宣布那个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苗英和赵玉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女孩的父母。
虽然女孩已经死亡，但如果能找到孩子的尸体，以及擒住残忍的凶手，也至少能减轻几分家人的悲伤吧？
在送走了被害人家属之后，办公室内的气氛赫然紧张起来。
按照惯例，两块白板已经竖在了办公室的中央地带，一块上面填写女孩失踪的信息，一块上面添加关于那段视频的资料。
“这个凶手，可真是太狂妄了！”崔丽珠望着白板上的资料，恨得咬牙切齿，“虐待杀人不合算，竟然还敢把他拍摄的杀人视频公之于众，实在太不把我们警方放在眼里了！
“这要是不灭了他，成何体统！？”
“这个视频，的确是有点儿蹊跷了！”吴秀敏说道，“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讲，根本不符合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心理特点。这种杀人犯，一般都是性格孤僻，行为乖张的人，不可能做得这么张扬。”
“不会么？”崔丽珠反对，“这种变态有什么规律可言？或许，他看到这么多年警察都没有抓到他，想要炫耀炫耀也说不定吧？”
“如果罪犯是那种张扬性格，应该早就被警察抓住了！”吴秀敏坚持己见。
“现在，我认为，我们讨论罪犯心理为时尚早，”苗英站到两面白板中间说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我们应该从这个视频入手调查，至少要找到，是谁发布的这段视频？”
“情况不妙……”谁知，苗英说完，曾可即刻紧皱眉头回答道，“我和网安部的高手们联系过了。首先，网站是外网，主服务器位于国外，如果想要查找网站源头需要一些时间；
“其次，就算找到了网站服务器，也不一定能够查出发布者的ip地址。”
“不会吧？”崔丽珠惊讶，“开什么玩笑？现在网络技术那么发达，会查不出来？”
“我们已经使用现有技术查看了发布者的账号信息，对方是个高手，他至少利用肉鸡转了上百次跳转，如果想要追查最初的上传位置，我们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查出来，这还得是在没有任何失误的情况下！”
“我擦，”崔丽珠咋舌之后问道，“什么叫肉鸡？和野鸡有关系没？”
“肉鸡就是被黑客入侵的电脑。”旁边的冉涛出言回答。
“那……”崔丽珠一拍曾可肩膀，“你不是黑客高手吗？再黑过来不行？”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曾可摇头说道，“我是黑客，只能黑掉他的账户，或是给那个网站植入病毒，再有就是盗取数据，可就是没有办法定位这种多次跳转的ip地址……”
“那……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崔丽珠摆手，“眼睁睁瞅着人家对我们开战，我们却只能封掉人家账户，或是关闭他发布视频的平台？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丢人了？”
“嗯……啧啧……”曾可明显不如崔丽珠伶牙俐齿，有点儿接不上茬。
“但是……”就在这时，赵玉终于开口了，他指着曾可的电脑说道，“上传者的地址或许是个问题，但是……我们既然有了视频，至少还能从其他地方入手吧？”
“嗯……”赵玉这么一说，顿时吸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视频中虽然是黑夜，但是其中包含的资料却是丰富得很，”赵玉解释道，“有场景，有受害人，还有凶手本人的部分镜头，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线索嘛！”
“嗯……对！对对！”曾可一拍脑门，“我这就联系视频组的人，一起进行详细分析……”
嘀嘀……嘀嘀……
谁知，曾可正激动的说着，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喂……”曾可随手抄起话筒接听，可只听了不到十秒，脸色便蓦地变了，不等电话里的人把话说完，他就瞪大眼睛，急不可耐地冲众人说道，“坏了，坏了！在那个网站上又发现了多个杀人视频，被……被害者不止一个！！！”
第1516章 视频迷案
“老天爷，我们又中标了！？”望着大屏幕上的7个视频缩略图，崔丽珠捂着脸说道，“其实，在来粤州之前，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现在……果然应验了！”
“组长，”曾可用鼠标点击着视频说道，“苗笑雯的视频，只是最后一个。在此之前，同一个发布者已经发布了6段相同的视频，视频中的受害者都不相同，失踪科已经把影响资料拿到数据库比对去了！”
“不不不，千万别……”崔丽珠紧张地搓着手，“但愿这都是恶作剧好不好？是拍电影的人恶搞……”
听到崔丽珠的祈祷，办公室内忽然安静了片刻，众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唯有冉涛搭茬说道：
“恶搞的可能性不大啊，至少苗笑雯是确确实实的失踪者……”
“曾可，”赵玉却指着视频问道，“每个视频的播放时间是多少？”
“都在20分钟左右，视频中有明显的剪辑痕迹，”曾可说道，“也就是说，真实的作案过程，要比影片中的播放时间更长。”
“剪辑……”在此之前，赵玉已经看过这些杀人视频，也看出了明显的剪辑痕迹，当即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为什么要剪辑呢？”
“嗯……我觉得……”吴秀敏猜测道，“是不是，发布者有意把视频做得像拍摄的影片那样？他不希望有人看出来，这些其实都是真实的杀人影像？”
“这句话有道理啊……”曾可点头说道，“我看了一下那个非法论坛，上面有很多类似噱头的视频，但大多都是电影剪辑，或者是用低劣手段拍摄出来的视频短片，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那种。”
“我不这么认为，”苗英反驳道，“视频中的受害人都是现实世界的失踪者，既然他决定上传视频，那就必然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嗯……
众人点头，表示认同。
“我想，发布者之所以剪辑……”曾可又猜测道，“或许是怕网站感觉视频太过真实血腥，会封了他的帖子吧？”
嗯……
众人再一次点头，同样认可曾可的猜测。
“我记得……”苗英又指着视频问道，“视频是需要付费的是吗？”
“对，”曾可点头，“付费或者充值会员。为了能获取到完整的视频，警方特意充的会员。
“还有，”曾可又把自己电脑上的一组数据传到大屏幕，介绍道，“拿苗笑雯被害的视频为例，这个视频在发布48小时之内，点击量已经超过5万人次，付费观看的人次在6000人左右。
“观看一次，大约需要3.2元人民币的费用，如果网站与个人对半分成，那么发布者获利接近一万元人民币！”
“但是……”崔丽珠反应超快，“7段视频全都加起来的话，可就不止这些钱了，而且视频发布的时间越长，得到的收入就越高！
“奶奶个熊的！”小姑娘忿忿不平地骂道，“这个杀人犯太过分了！杀了人，还要发死人财！特么还是人生人养的吗？真个一禽兽不如！”
“啧啧，别骂街，注意素质！”赵玉警告了崔丽珠一句，然后严肃认真地拍桌子吼道，“奶奶个熊的，要是不把这个龟孙子抓到，老子不配当特么神探，当特么悬案清道夫！”
“说起收费……”然而，苗英却冷静地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即向曾可问道，“既然收费，那就应该有账户，既然有账户，还怕查不到人吗？”
“是这样的，”曾可解释道，“我黑进他们网站之后，发现他们的资金系统是独立运作的，追查不到。
“而且，他们的密保措施非常厉害，所有发布者的信息都是用高等算法加密的，如果想要查到发布者的账户信息，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进入他们资金系统的服务器！”
“不是说，在海外吗？”冉涛挠头，“服务器可能藏在任何一个国家啊！就算找到了，咱也没有权限吧？”
“小曾，小曾，”崔丽珠急切地说道，“能找到网站的服务器地址吗？只要知道在哪儿，剩下的交给我就成了，我以前偷过服务器硬盘的！”
“……”
众人无语5秒钟，曾可回答：“应该能找到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能不能快点儿啊？”崔丽珠着急，“太晚了，就算查到账户也没用了，凶手早就拿钱跑路了啊！”
“我当然知道了，”曾可作揖道，“我们已经在尽力了，这一次，给我们帮忙的可都是国内最顶尖……”
谁知，曾可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便赫然被人敲响。
在获得准许之后，但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急冲冲的当地警员。
一看到该警员慌里慌张，眼神不定的模样，赵玉便已然感觉到了不妙。
而下一秒，赵玉的担心果然应验。
该警员告诉众人，失踪科已经从新出现的6段视频中，比对到了3名受害者的信息，这3个人均为失踪人口，而且失踪年限都在16年以上……
……
一小时后，还是特调组临时办公室之中，但是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凝重。
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通过失踪科比对鉴定，7段视频中的7名女性受害人，全都确有其人，都是很久以前的失踪者！
在视频中，她们都和苗笑雯一样，在经过凶手一番非人的折磨之下，最终惨遭杀害！
整个过程，令观者侧目，听者愤慨，闻者落泪，实在令人发指到了极点！
更令人咋舌的是，根据资料显示，这7名受害人分布在全国各地，遍及5个省市，其作案范围之广，甚为罕见！
用赵玉的话说，如果7名受害人真的已经死亡，那么以这件案子的性质而言，完全不在五大悬案之下，绝对是国家一级大案！
在某种程度而言，甚至已经超过了无头女尸案和恶魔案的影响程度。
该案性质极其恶劣，凶手的残忍程度，嚣张程度也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高度。
经上报之后，刑事厅的领导高度重视，要求赵玉特调组全权负责，利用一切资源尽快侦破此案，捉拿凶手归案！
一时间，特调组办公室内的白板，由之前的两块增加到了8块，当8块写满之后，又增加到了10块，12块……
第1517章 非技术性难题
天已黑，特调组临时办公室内，却还是一片忙碌的模样。
“视频中的被害人都是年轻女性，”吴秀敏指着白板介绍道，“最大的31岁，最小的只有19岁！
“失踪时，大部分受害者都已经参加工作，只有苗笑雯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她们都在各自居住的地区失踪，失踪的年限各不相同，最远的可以追溯到19年前，最近的则是14年前。也就是说……”吴秀敏指向白板上的一组数据，“她们都是在1999年至2004年之间失踪的，时间跨度长达5年。”
“5年杀害了7个人，”崔丽珠恨得咬牙，“又一个杀人恶魔啊！向无辜的花季少女惨施毒手，这个凶手，比李飞和韩宽还要可恶！”
“因为受害人均未找到尸体，而且彼此之间相距甚远，”吴秀敏继续道，“所以，这些案子从未被人联系起来过！”
“那么……”赵玉问道，“受害人有什么相同的特征吗？”
“嗯，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家庭环境不同，外貌体型和失踪时的穿戴也不一样，”吴秀敏回答道，“如果说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就只有年轻女性，还有性格开朗这两点了！”
“嗯……”赵玉分析道，“就像恶魔案的韩宽那样，凶手的职业，应该和这些女孩的失踪地有着密切关系！
“目标，也很可能都是临时物色的……”
“不过，目前的资料还是太少，”吴秀敏坦言道，“我会详查每一名受害人的详细资料，把每一份档案上出现的和被害人有关的人员进行筛查，看看有没有共同的人物。
“或许，真凶就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嗯！交给你了，吴姐。”赵玉给予肯定之后，又向曾可问道，“对了，视频分析那边进行得怎么样？能确定视频的先后顺序吗？”
“根据初步资料显示，”曾可回答道，“发布者上传视频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像是随机发布的。
“其发布视频的间隔时间也不固定，有间隔一两天就发的，也就相隔十天以上的，甚至还有两个视频连发的，看上去都很随意！
“嗯……”曾可看了看自己的资料，“最早的一段视频发布在四个月之前，最后一段，就是两天前的苗笑雯的视频了！”
“那么，通过视频，”赵玉说道，“能看出拍摄的年代吗？”
“视频专家们还在研究，”曾可答道，“视频中没有明确的时间显示。不过，有人像专家通过初步鉴定，认为每段视频的拍摄时间，应该都在被害人刚刚失踪不久，并非很多年以后！”
“哦……就是说……”崔丽珠说道，“凶手在绑架了那些女孩之后，很快就杀了她们！真是个可恶的冷血杀手！”
“对，”曾可点头，“视频中的女孩都很年轻，和同时期的照片比对，相差不大！”
“那……”赵玉想了想又问，“能看出是用什么设备拍摄的吗？什么型号的摄像机？7部视频，是否为同一摄像机所拍？”
“这个……还需要时间！”曾可无奈说道，“视频有着明显的转码痕迹，失真也非常严重。不知道，是发布者刻意为之，还是为了缩小文件的容量便于上传。
“总而言之，仅凭着网上下载的视频，我们很难找出摄像机的型号还有原始码率。不过，从现有的资源上看，这7部视频的分辨率相同，图像比例和颜色亮度也都一模一样，所以，有专家认为……有可能是同一部摄像机拍摄！”
“凶手这么有恃无恐……”冉涛皱眉言道，“会不会，这个家伙已经躲在国外了？因为穷困潦倒，生活窘迫，所以把自己以前犯下的罪行拿来卖钱？”
“这种混蛋，就算躲到月球上去，也得把他抓回来！”崔丽珠依然恨得牙根痒痒。
啧啧……
看着众多的资料，不知为什么，赵玉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感觉这件视频杀人案好像有什么地方，有点儿解释不通……
试问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会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会把自己的杀人视频公之于众呢？
是纯属炫耀吗？
还是……这个家伙得了什么绝症？临死前，想要挑战一下警方？
“组长！”这时候，苗英忽然来到赵玉跟前说道，“我们遇到了一个非技术性的难题！”
“非技术性难题，什么意思？”赵玉不解。
“是这样的，当警方确定了苗笑雯的被害视频可能是真实的犯罪之后，曾经申请过封锁那个网站，强制屏蔽杀人视频！
“但是当地领导认为，这个网站或许是找到凶手的重要途径，所以没有批准。”苗英为难地说道，“现在，这个难题落到了我们头上。既然又出现了新的杀人视频，恐怕，我们更难做这个决定了……”
哦……
赵玉即刻明白了这个非技术性难题的意义，视频杀人案已经出现，如果他们不管不顾，就会有更多人看到这些杀人视频，这样对死者来说非常不公。
可是，如果就此封杀网站，制止视频的传播，则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让发布者逃之夭夭，对侦破工作极为不利。
这的确是个难题！
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这个看似普通的决定，却会严重影响到案件的走向。
“根据我的经验，”吴秀敏忽然说道，“网站是必须要封的，这根本由不得我们来做决定！那可是真正的杀人视频！
“屏蔽它，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死者尊严，也是为了杜绝恶意传播！
“一旦人们知道了视频的真实性，那么它所带来的恶劣后果，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看着吧，上面肯定会给我们施压！”
“可是……”苗英摇头，“网站和视频是我们破案的关键，不能轻易封杀啊！”
“我觉得也是，”崔丽珠附和道，“如果不是苗笑雯的弟弟偷上网站发现了这个视频，认出了他失踪多年的姐姐，那么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报案？
“既然它已经存在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何必封杀网站，把自己的路堵死呢？”
“小崔，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吴秀敏正色说道，“不知道是不知道，但知道以后不作为，那就是我们的问题了！”
“我不服，”崔丽珠撅起小嘴，“我们不是无作为，我们是想抓罪犯啊！”
“这样吧……”讨论之下，还是赵玉最终做出决定，一锤定音，“再等几天，再等几天！
“这几天内，我们要尽快查到关于发布者的资料！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为我们争取到时间！”
“嗯……也只能这样了！”苗英同意之后，脸上赫然露出坚毅的神态，“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必须赶在封闭网站之前，把视频杀人案侦破！！！”
第1518章 细节
“呜呜……呜呜……”
电脑跟前，赵玉正在观看苗笑雯被害的视频。视频中，女孩子吓得瑟瑟发抖，虽然嘴上缠着东西，却依然能够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视频有些模糊，颤动之间有着许多虚影，可是，赵玉还是能够看到女孩眼中的绝望与无助……
“树林，坟地，有花，有虫子飞过，能看到凶手的手，刀子，鞋子和部分裤子……”
赵玉一面观看视频，一面记录着视频中出现的所有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在此之前，他曾经尝试过，使用自己的黑客指令来破解视频发布者的信息，找出他的真实ip地址。
然而，系统很快做出提示，如果想要黑客指令起到作用，需要赵玉强化13万积分方可达成！
看到如此结果，赵玉当然忍不住骂起了奶奶熊。不过，通过这夸张的13万积分，他也终于理解了，曾可他们在技术上遇到的困难到底有多么大？
随后，不死心的他，又尝试摄取发布者的账户信息，结果更加离谱，系统直接提示他，该道具无效。
由此看来，曾可说得一点错也没有，发布者的账户信息根本不在网站上，而是存于另一套独立运行的系统之中。
他们必须得找到那套系统的服务器，才能查到视频发布者的账户信息。
不过，赵玉的黑客指令并不是一无是处，当他试图查找该非法网站视频的真实地址的时候，系统却告诉他，需要花费7891点积分，便可以实现。
如此一来，赵玉不免有些犯难。
他现在拥有13000多点积分，这些积分倒不是花费不起，只不过……一次性付出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儿太浪费了？
那些积分，可都是他从瓦克里亚浴血奋战搏命换回来的，就这么一下子倒出去，实在心疼。
当然，如果能够帮助破案，花费这么多积分，也算是值了。
可是，他并不能确定，就算找到了网站的地址，就一定能找到发布者的位置！再说，那么多专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赵玉一下子就找到了地址，又该如何跟他们解释？
况且，他还想留着大额积分，以备案子出现其他重大问题时使用。
所以，思来想去，赵玉觉得，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万一这期间，网络专家们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呢？
别再他前脚花完将近8000的积分，专家们后脚告诉他，已经破解了，那他还不得悔青肠子？
案子毕竟才刚刚开始，还是等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再消耗积分也不迟。
于是，赵玉暂且放弃了脑中道具，继续认真查看视频，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不可否认，一遍又一遍地观察这种惨无人道的杀人视频，本身就是一种煎熬。纵然赵玉久战沙场，见惯生死，却还是看得异常揪心。
一个花季少女，就那样惨死在自己眼前，实在让他难以保持心境，恨不得马上就把凶手抓回来绳之以法！
由于视频中，凶手曾多次用刀子刺伤和割伤受害人，所以仅凭视频，不太容易判断出受害人的致命伤在那里。
因此，在此之前，赵玉早已把法医张培培的团队呼叫了过来，让他们帮忙做出专业分析……
此刻，已然是深夜十分，但赵玉仍在认真仔细地观看着视频。凭借长期的侦查经验，赵玉几乎出于本能地认为，在这些视频之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和上次白骨案一样，正赶上自己的系统冷冻期。既然不能开卦，那就只能从细节上下足工夫，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嗯……
谁知，就在赵玉不知第多少遍观察视频的时候，他突然从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看到了什么！
他急忙把视频定格，然后一帧一帧地倒退了回去。
咦？
经过耐心寻找，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镜头。
原来，在苗笑雯被害视频刚开始的时候，当凶手把女孩推倒在地的时候，由于重心不稳地缘故，镜头曾经发生了短暂的晃动。
而就在晃动之中，一个不抬起眼的东西却从镜头中一闪而过。
这是……
赵玉把视频定格，然后赶紧招呼曾可过来，帮他把定格的图像放大。
曾可不知道赵玉发现了什么，立刻按照赵玉的吩咐去做了。
“组长，这是……什么东西啊？”虽然图像已经放大，但由于失真严重，还是看得不太清楚。
曾可问完之后，赵玉迟迟没有回答，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屏幕。
“怎么了？怎么了？”崔丽珠问询赶来，好奇地问道，“老大发现什么了又？嗯？”
“你看看……”曾可指着电脑上图像，“这是什么东西？”
“嗯……”崔丽珠仔细看了看，猜测道，“这是不是……一把锤子啊？北方叫榔头？”
“不……”赵玉摇头，“我看过整个视频，凶手没有用到锤子！锤子的顶端没有这么宽……”
“那是什么？”崔丽珠好奇之下再猜，“看这外表，至少是件铁器吧……嗯……哎？”她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会不会……是一把……一把……”
“铲子！！！”
结果，赵玉和崔丽珠异口同声地道出了一个名词。
“啊？铲子吗？”曾可歪着脑袋看了一下，皱眉言道，“这么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像……”
“应该是被布包着了！只露出了顶端一角……”赵玉用手指着画面，肯定地说道，“全都连起来看的话，极有可能是一把铲子！
“如果……”赵玉扭回头问道，“我们假设凶手带着一把铲子，那么……”
“我的天！”崔丽珠立刻想到了答案，汗毛都竖了起来，“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就把死者埋在了他杀人的地方！！？
“如果……”她指着电脑屏幕激动说道，“如果我们能找到拍摄视频的地方，那么……那么就有可能找到尸体！？”
崔丽珠说完，现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可是……”曾可皱眉说道，“真是铲子吗？而且，就算带着铲子，那也不一定就在杀人现场埋尸吧？可以……可以转移到别处……”
“坟地！”赵玉把视频打开，定格在了最初的画面上，“坟地就是最好的证明，凶手在一堆坟地跟前下手，为了什么？”
“哇！这……这手法好熟悉！”崔丽珠惊诧而道，“把尸体埋在坟地里，就算有人发现了尸体，也……也不会认为是谋杀？”
“但……但是……”曾可说道，“所有的视频里面，只有苗笑雯的被害视频中出现了坟地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赵玉指着视频问道，“我们能不能把这个地方找出来！？”
第1519章 无能为力
“我看过……嗯……”崔丽珠激动得有点结巴，“看过香江肥皂剧，那上面说，有专家能通过视频中出现的植物种类，判断出大致的区域，我们……我们是不是也能这么做啊？”
“这个区域，应该不难判断！”赵玉沉着冷静地说道，“苗笑雯是在云坞市失踪的，所以被害地点应该跑不出粤州去！
“凶手带着一个大活人，根本不方便！”
“对，也可能，也可能就在云坞市呢！”曾可盯着画面中的植物说道，“这种树林或许很常见，但树林里还有坟茔的地方，或许不会特别多吧？”
“对呀，还有墓碑呢！”崔丽珠兴致勃勃，“派技术人员把墓碑上的文字放大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嗯……我去……”谁知，崔丽珠说得正起劲，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下失去了光彩，当即摇头说道，“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这……这段视频可是在16年前拍摄的啊！
“16年了已经！别说那些坟茔，就连那片林子……都可能已经没有了吧？”
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把三个人打回了现实。
崔丽珠的话一点没错，粤州省乃是国内经济发展最快的一个省，高楼林立，日新月异，16年的时间，整座城市早已物是人非，改变了模样。
如果想要通过这段拍摄于16年前的视频，找到准确的拍摄位置，谈何容易？
“曾可，”然而，赵玉却依旧固执地说道，“从明天开始，组织熟悉当地环境的各方面的专家，成立一个专门寻找拍摄地点的小组，重点就在云坞市范围内！
“不管那片林子还在不在，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尽量争取！”
“是！”曾可点头答应，眼神中亦是透出了一股坚毅。
“老大，”崔丽珠忽然说道，“你看，吴姐负责收集被害人的资料，曾可主抓视频分析，冉涛走访被害人家属……
“大家都有事干，所以，这件事……”崔丽珠指着屏幕上的树林说道，“你就交给我来做吧！我可以做好的！”
“哦……”
崔丽珠的话让赵玉颇为意外。
放在往常，赵玉一般只会把一些调查情况，情报搜集之类的任务派给崔丽珠做，以此来发挥她的特长。
可没想到，她这一次竟然主动请缨一个文职任务，实在有点儿出乎赵玉的意料。
嗯……
赵玉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一次，崔丽珠也是铁了心的想要尽快破案，抓住凶手。
“好！那就由你来负责吧！不过……”赵玉嘱咐道，“我要你做的，不只是苗笑雯一个！
“如果凶手喜欢在拍摄地点埋尸的话，那么另外6名被害者的情况或许一样！所以……”
“明白了！”崔丽珠冰雪聪明，当即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就去下发协查通知，让每一名受害人的当地警方参与进来，一起寻找所有视频的拍摄地点！”
“对！不过……这件案子非同小可！”赵玉正色言道，“下发协查令的时候，一定嘱咐各地警方要秘密行动，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我可不想让凶手提前有所察觉……”
“明白！明白！”崔丽珠用力点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只要我们能找到一具尸体，案子就会出现重大突破！”
“嗯……”
看到崔丽珠自信满满的样子，赵玉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小姑娘不但改过自新，并且已经找到了人生目标……
……
深夜两点，赵玉独自一人站在某张白板面前，望着上面的受害人信息愣神。
“第一名被害人魏琪琪，西江省北仓市人，失踪时27岁，歌手，曾经上过选秀节目……
“第二名被害人曹艺然，粤州省云山市人，失踪时22岁，奶制品销售员……
“第三名被害人阙莎，南江省金海市人，失踪时24岁，导游员……
“第四名被害人苗笑雯，粤州省云坞市人，失踪时19岁，某广告公司打工……
“……”
啧啧……
赵玉认真地看着每一名受害人的照片，这些女孩子们无一不是那种性格开朗，阳光灿烂的样子！
究竟是谁，如此残忍地向她们施下了毒手！？
凶手……为什么要那么做？
视频中有着明显的剪辑痕迹，警方目前不能确定，被害人在死亡之前，是否还遭受到了姓侵犯？
虽然视频中没有出现类似的镜头，但到了最后阶段，被害人的肢体暴露，衣衫受损严重，根本无法排除这种嫌疑。
不知道，凶手是不想把那种镜头发布出来，担心被人找出线索，还是自始至终也没有姓侵犯被害人……
还有……凶手是根据什么，选择的这些被害者呢？是凶手的职业和这些女孩子有过交叉？还是单纯的随机挑选？
或者……
谁知，就在赵玉苦思冥想之际，他猛地发现身后冒出一个黑影来，那黑影正在快速朝自己逼近，已经到了身后！
啊！
赵玉吓了一跳，急忙用力跳开，并且做出了一个反击的架势……
然而，等他站定之后，这才赫然看到，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妻苗英！
啊？
纵然如此，赵玉还是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一直警醒着，怎么苗英已经到了自己跟前，竟然会半点察觉都没有呢？
这时候，苗英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正在张嘴冲赵玉说着什么。
然而，赵玉惊异地瞪大眼睛，却是怎么也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不会吧……
终于，一阵严重的耳鸣传来，这才让赵玉猛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耳朵又出问题了！
该死！
他赶紧用力地按压了一下耳朵，一直等到那种翁鸣声消失之后，这才终于能听到一点苗英的话：
“赵玉，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的没心情跟你闹玩儿……”待看到赵玉迟迟不做反应之后，这才更加担忧地问道，“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没事……”赵玉呲着牙说道，“一阵儿阵儿的，突然上来劲儿了，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唉！都怪那该死的重机枪！”
“这可不是好现象……”苗英担心地说道，“明天，哦不，天一亮，你就给我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嗯……”赵玉又狠狠捏了捏耳朵，说道，“等案子破了再说吧！对了，你不是去联络网安总部去了吗？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消息是有，但是……”说到这里，苗英的神色一暗，异常艰难地说道，“网安总部通过搜索，又从数个境外非法网站找到了相同的视频帖子!”
“啊？”赵玉大吃一惊，“也就是说，那个视频发布者，不仅仅在一家网站发布了杀人视频！
“他奶奶个熊的！”赵玉忙问，“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发布的吗？”
“账号不同，不能确定！”苗英摇头之后，表情凝重地说道，“赵玉，上头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了，要求马上、立刻封锁全部网站，全部视频，不能再任由杀人视频传播下去！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第1520章 屏蔽
天亮时分，特调组办公室内，赵玉正在用手机跟某人通话。
“姐啊，麻烦你大点儿声吧！”赵玉对着手机矫情道，“上次为了救姐夫，重机枪从我耳朵边上开了枪，把我耳朵震坏了，苗英正在给我买窃听器，哦不，助听器呢！”
“赵玉，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瓦科里亚立了大功！你救了褚鹏，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但是……”电话另一端的焦国凤处长为难地说道，“封杀网站，禁止杀人视频传播，是上面的命令，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帮你们争取时间了！但是……”
“那就再争取一点！”赵玉不容辩驳地说道，“姐啊，证据越多，漏洞越大！凶手在那么多网站发布了视频，被我们查到机会也大大增加了。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肯定能查到的！”
“这个我当然明白，但是……”焦处长越发为难，“禁止杀人视频的传播一样重要啊！视频带来的危害不可预料，一旦被看到的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而且，这些视频一旦被那些不良媒体炒作，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上级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如果网站被封，凶手一定有所察觉，”赵玉继续申请，“再想把他找出来可就难了！再说，这些非法网站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没那么多人能够看到！
“就算看到，他们也不会认为，杀人视频是真实的！”
“你说的道理我全都明白，”焦处长说道，“但是，封杀令已经下到网安部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会吧，这么快？”赵玉郁闷，“网站一封，我们的线索可就全断了！焦处长，我们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那些非法网站都是外网，我们在国内封杀它有什么用呢？
“我们怕我们国家的人看到，那外国人就不管了？”赵玉不服，“难道你不认为，要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抓到凶手，以正视听吗？”
“我知道，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是……”
“拜托你大点儿声行不行啊？”赵玉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气恼地吼了一声，“我真的听不清啊！”
“赵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跟我着急没有用！”焦国凤处长无奈地说道，“我可以利用我的私人关系，再跟网安部那边周旋一下。但是，估计这个时候，封杀令已经实施了……”
“该死！”赵玉直接挂掉了电话，愤愤不平地嚷道：“这是谁下的令，特么的脑袋全都进屎了吗？还有什么比抓住凶手更重要！？
“再者说……平时都干什么去了？要是早把这些非法网站封掉，嗯……”说到这里，赵玉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儿矛盾。
如果没有这种网站平台，凶手就不会发布视频，那么这一起惊天的连环杀人大案，也就不会被人知晓……
如此时候，赵玉脑子里已然闪出两个念头：
一个是，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使用积分，来强化黑客指令了，虽然那样会消耗一大笔积分，但时间不等人，无论如何，都得尽快查找到凶手的地址。
而另一个念头则是，焦处长也提醒了他，既然焦处长可以利用她的私人关系和网安部周旋，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呢？
比如……老丈人苗坤，或是黎婧！？
这种事情，特勤处会不会有更高级的应对办法？
“组长，”谁知，赵玉正在思考，曾可却忽然走过来劝道，“你也别太着急了，其实……关于网站的封杀与屏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操作，真的实施起来，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啊？什么？什么意思？”赵玉不解，“你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对，不光是有时间，而且机会更大！”曾可认真地说道，“这种非法成人网站非常狡猾，除了不停变换ip地址，利用肉鸡跳转以外，还准备了大量的备用网址。
“这些网址相互协作，一个被查，就跳转到另一个网址。如果所有的网址全都屏蔽了，那么过不多久，它还会重新编辑一个新的网址出来，继续使用。
“所以，封杀网站也不见得是坏事，我们可以利用他跳转地址的时候，使用莫尼克算法来追踪到了网站服务器的真实位置！”
“哦……还有这么一说啊……”赵玉先是释然，然后皱眉，“可是，网站既然跳转网址，那么对那些用户来说，不就找不到了吗？岂不会损失很多用户？”
“呵呵……”曾可微微一笑，“看来，您以前不经常上成人网站啊！”
“这……”赵玉反应不及，几乎是无意识地随口说道，“老子以前都是玩儿真人版的，用不着上网意瘾！我擦……”
意识到自己抖落出了大实话，他急忙捂着嘴向四周围看了看，好在苗英不在办公室内。
要不然，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玉在穿越之前是看专业看场子的，对于那些灯红酒绿的烟尘女子，自然是近水楼台，信手拈来。
“你厉害……”然而，曾可却只以为赵玉是开玩笑了，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这些非法网站一般都会让会员下载一个网址发布器，网址发布器会定时更新，让那些会员随时都能找到正在使用的网址！”
“我咔，这么专业啊！”赵玉惊叹。
“所以说，这些网站就像离离原上草似的，怎么也烧不尽！”曾可比喻道，“要是真的那么好封杀的话，那早就净网了！”
“哦……原来如此！”赵玉点头，之前的愤怒终于降低了几分。
“组长，”曾可说道，“你放心吧！从明天开始，我就到网安局紧盯着这件事，只要它多次跳转，我就一定能把网站的真实地址破解出来。”
“唉！”赵玉叹一口气，深思一番之后说道，“可怕就怕，这么多网站一起被封，会引起那个视频发布者的疑心啊！”
“这个嘛，您也不必太过担心，”曾可又道，“像这种网站，是经常性更换网址的，每一个网站里面都有数十万计的帖子。我想，那个发布者不见得能意识到，我们是冲他而来的！”
“嗯，但愿如此吧！既然这样，”赵玉拍了拍曾可的肩膀，“网址的问题，就交给你了！一有消息，记得马上通知我！”
“放心吧，没问题！”曾可用力点头，然后拿起了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准备去网安部门查看消息。
结果，他才刚刚走到门口，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忽然响了。
“嗯……”曾可愣了一下，正想走回来接电话。
但距离办公桌更近的赵玉，却一把抓起了电话。
“喂，领导，领导，”电话里赫然响起当地警员的声音，“新的视频又出现了，就在刚才，那个发布者一口气上传了两条新的杀人视频！！！”
第1521章 大案再起
上午九点，特调组临时办公室内，除了崔丽珠以外，所有的特调组员全都在场，包括刚刚赶到粤州与众人汇合的张培培法医。
“最新出现的两名受害人的身份已经查明，第八名被害者名叫宫逸丽，”苗英指着大屏幕上的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照片介绍道，“桂州省南阳市人，2005年失踪，是一名路演艺人！
“而第九名被害者则是琼州省海兰市人，”苗英又换了一张女孩的照片说道，“她的名字叫做吴傲珊，于2005年失踪，是一名舞蹈演员，就是海兰大型舞蹈剧‘印象琼州’的演员，而且还一名领舞！”
“印象琼州……”冉涛回忆道，“我和小丽去海兰度假的时候看过，美轮美奂的，挺好看了！”
冉涛的话，顿时换来了吴秀敏的白眼。
“05年失踪……海兰市……”赵玉抱着胳膊琢磨道，“时间跨度又延长了一年！被害者的范围又扩大了……”
赵玉这样说着，心里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不妙，既然又出现了两部杀人视频，那么谁知将来还会有多少视频出现？
这个残忍的连环杀手，到底杀了多少人！？
“6年的时间杀了9个人……”苗英亦是攥着拳头说道，“该案的性质，已经超过了恶魔案！
“而且，”苗英担心地说，“这一次，凶手一下上传了两部视频，是不是……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嗯……”曾可急忙说道，“前面也有过两部一起传的时候！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
“曾可，”赵玉指着屏幕说道，“跟我们介绍一下最新的两部视频！”
“是！”曾可急忙打开被害人的照片资料介绍道，“最新上传的两部视频，制式和前面的一模一样，上传者的用户名也都是同一个人！”
说着，曾可把图片翻页，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副网页截图，截图上写着“oyd000172219”字样。
赵玉对这个用户名已经非常熟悉，正是视频发布者使用的账号。
“两部视频的播放时间也和前面几部差不多，一个20分15秒，一个21分34秒。至于播放的内容，也和以前我们看过的如出一辙……”
“赵组长，”张培培拿着一份资料说道，“如果视频组鉴定整个拍摄过程都是真实的，那么凶手对于受害人造成的伤害足以致命！
“我已经看过所有视频，每一个均是如此！而且，”张法医又道，“在每一段视频的结束部分，可以明显看出被害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所以……”
张法医的推论，不由得让办公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其实，不用她提醒，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那些视频中被害的女孩子已经死了，只不过，没有看到确实的尸体，大家都不愿意接受而已。
“和其他人一样，”苗英见状，转而介绍被害人的信息，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这两名被害人也都是在各自所在的城市失踪，失踪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赵组长，”她面向赵玉说道，“我们之前曾经讨论过受害人的共同点，我想，我们现在还可以再加上一条……”苗英伸手一指白板，“这些女孩子均是未婚！！”
“哦？未婚？”关于这一点，赵玉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过。
“不但未婚，也全都没有孩子！这里面……嗯……”苗英看了一眼资料，说道，“只有第六名被害人张荷，曾经结过婚，但失踪时已经离异。”
“这……不会是某种巧合吧？”冉涛看不出这个共同点有什么问题？
但赵玉却一下子就想到了点上，当即扬起眉毛冲苗英说道：“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共同点真的成立的话……那就说明……”
“凶手可能并不是随即挑选的受害人，”苗英点头，道出了答案，“至少在确定实施绑架之前，凶手曾经进行过物色，接近过受害人！”
“哦……”
听到这里，赵苗二人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吴秀敏的身上，因为之前，吴秀敏主要负责调查被害人的人际关系。
“没有……目前还没有找到和两名或两名以上的死者有关联的人！”吴秀敏摇头说道，“她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别着急，”赵玉劝道，“距离太远是个好事，这样一旦发现有她们共同认识的人，那这个人的作案嫌疑无疑会更大！
“所以，吴姐，接下来你就扩大范围，”赵玉吩咐道，“把每一名被害人认识的人全都列举出来，凶手……可能是做任何职业的，清洁工、邮递员、美发师，或是其他什么工作的人！”
“明白，我这就让我的团队扩大范围……”吴秀敏领命点头。
时至今日，特调组的办案形式越发正规，除了赵玉负责总指挥，苗英负责协调之外，其他组员全都有各自专业的团队可供委派。
这些人，都是由粤州省厅提供的，不但选来的都是精英，而且还能根据案情的需要随时扩大规模。
如此一来，无疑让特调组员们更加得心应手。
吱吱吱……
随着油笔作响，赵玉把最新出现的两名受害人信息，添加在了白板之上。
这是长期以来，赵玉保持的一个习惯，白板上的每一条线索，他都要亲自添写，从来不让他人代笔。
待到写完之后，他忽然又发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问题。
“啧啧……”赵玉紧锁着眉头，在刚写完资料的白板上点了一下，说道，“你们看一下啊，这是凶手的作案时间分布：
“99年一个；00年和01年各一个；02年3个；04年1个；05年两个……这个时间分布状况，是不是……和恶魔案，还有无头女尸案不太一样啊！”
“是呢！”赵玉这样一说，冉涛立刻看出了毛病，“前3年每年杀一个，到了02年却突然杀了3个！
“可是……后面，到了03年咋又一个也没有呢？那一年，凶手没有作案吗？还是……”
“不是一年，”赵玉指着白板上的资料纠正道，“第六名被害人失踪于02年年底，而第七名被害人麴娇然则于04年12月份失踪，这期间足有2年时间！”
“两年啊……”冉涛习惯性地摸了摸后脑勺，猜测道，“我看，凶手要不就是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要不就是进了牢房，蹲了两年监狱！”
“不能这样说，”吴秀敏习惯性地反驳冉涛道，“这样不严谨，凶手发布视频没有规律，谁也不能保证，还有新的视频会出现？他只是还没有发布03年的受害者……”
“还有啊！别有了好不好！”冉涛咧嘴，“已经9个了，这个变态杀人恶魔，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我觉得，吴姐的话也不严谨！”谁知，曾可却像是帮冉涛出头似的说道，“视频的上传者，不一定就是杀人凶手吧？”
第1522章 我有进展
“这……”
曾可一句话，顿时让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人们都在认真地思考着他的意思，都在用心地琢磨着，如果杀人凶手和上传视频的不是一个人，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结果，在一番思考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摇头，其中也包括冉涛本人：“小曾啊，我想不出，发布视频的人如果不是凶手本人，还能是谁？你的脑洞有点大了！
“想一下，发布视频的人如果得到了杀人视频，干嘛不报警呢？”
“为了……赚钱！？”曾可说道，“他为了赚钱，所以没有报警？或是……嗯……”
说完这句，曾可也是免不了一阵心虚，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不切实际。不管是谁，看到那么多杀人视频，就算再缺钱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难道是……同伙！？”这时，冉涛又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视频中只能看到一名凶手，但也不能确保，凶手只有一个！
“毕竟是绑架一个大活人，还是有个帮手自然会更加稳妥！”冉涛猜道，“会不会，上传视频的，就是这个同伙？”
“错！”谁知，吴秀敏却铁了心跟冉涛过不去，当即反驳道，“这是连环凶杀案！凶手手段残忍，明显存在心理畸形，按照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此类案件为团伙作案的概率根本不足百分之五！”
“什么百分之五？”冉涛摇头，“没听咱们老大说，他大破法国油画杀人案的事吗？那也是连环杀人案吧？把人杀了，弄成油画的样子，还不变态吗？那可是团伙作案啊！”
“那只是一个例外！”吴秀敏据理力争，“你去看看别的案例，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
“好了，好了！”赵玉一看两人大有呛火的苗头，赶紧制止道，“大哥大姐，现在说什么都早，我们获得的信息根本不全，什么可能都有可能。
“也许凶手发布视频就是为了挑衅，也许是因为缺钱，也许还有同伙，也许发布视频的另有其人，但是，”赵玉拍手，“没有确实的证据，谁说了也不算，所以……”
“老大，老大……”谁知，赵玉还没说完，门口便赫然响起了崔丽珠的声音。
下一秒，但见崔丽珠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一起进入了办公室。
“哎？”没想到，崔丽珠并不认识白大褂，当即拦住白大褂，问道，“你是谁啊？这地方是你随便来的吗？”
“嗯……我……我是方进，是你们约我来的……”白大褂男子支吾着回答。
“哦……是我，”苗英赶紧过去相迎，并且冲众人解释道，“这位是方大夫，云坞市最好的耳鼻喉专家！是我请来，给组长看耳朵的！”
“我去……”赵玉咧嘴之后摆手，“苗……苗组长啊，我没事了，只是一阵阵的！”
“一阵阵的才更危险，听我的，”苗英不容质疑地喝道，“赶紧让方大夫给你看看！”
如此一来，场面就有点儿尴尬了。
“嗯……”冉涛眨着眼睛木讷言道，“老大的耳朵，不是挺好的吗？刚才……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啊？”
“去去去，哪儿都有你！”吴秀敏瞪了冉涛一眼，关切地冲赵玉说道，“组长，苗组长说得对，耳鸣断断续续的发作更加危险，还是看看吧！”
“嗯……不过……”赵玉指了指崔丽珠，那意思是想问一下，崔丽珠是不是有什么最新消息？
“哦！哦……”崔丽珠点了点头，“我有情况要汇报，不过……”
崔丽珠看了看方大夫，竟然毫不客气地把方大夫推出了屋子：“劳驾，我们有重要情况，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啊！”
把人推出去之后，她这才激动地对赵玉说道：“老大老大，我这边有进展了！”
崔丽珠这么一说，众人的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赵玉急忙催促，让崔丽珠赶紧把最新消息说出来。
“是这样的，”崔丽珠从自己的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起到决定性的还是坟地，你们看，这是从苗笑雯的杀人视频上截取到的墓碑图片！
“注意看墓碑边缘，看到没有？”
“哦……”赵玉赫然看到，那些墓碑的边缘都有瓦状的突起装饰，好像袖珍房檐那样，能为墓碑挡雨。
“云坞当地的专家说，这种装饰叫做墓塔，是云坞当地的某个少数民族特有的墓碑形式。老大，”崔丽珠兴奋地说道，“据专家说，这个少数民族人数极少，只有云坞北部林区才有！
“而且……”小姑娘激动地眉飞色舞，“因为照顾少数民族，那片林区一直保留至今，没有拆建过。专家们说，我们能找到视频中案发地的可能性非常大！”
“太好了！”赵玉兴奋地按了下崔丽珠的肩膀，“你马上组织人手，去当地寻找，越快越好！”
“嗯，放心吧！我已经那么做了！”崔丽珠用力点头，又指着照片说道，“专家们还说，视频中出现的那片坟地，从规格上看比较高，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嗯，那这件任务，就全交给你了！”赵玉再一次拍了崔丽珠的肩膀。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崔丽珠又蹦又跳地离开了办公室。
“北部林区，”苗英则从云坞市的地图上寻找了一下，说道，“距离市区只有15公里，的确可能性很大！”
“嗯！”赵玉眯起眼睛琢磨道，“当年，凶手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或许实施绑架之后，当晚就把苗笑雯拉到目标处，实施了杀人，并且录下了视频！！”
“所以……”苗英接茬说道，“他就地埋尸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
“不过……”然而，吴秀敏却面露难色，“就算找到了案发地点，但是……想要寻找尸体的话，也肯定不太容易啊！鉴于那片坟地的性质，不可能允许我们随便挖坟的！”
吴秀敏的话提醒了众人，让大家一下子归于冷静。
“啧啧……”赵玉咂嘴感叹，“要是那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在就好了，就是摸一摸死者的遗物就能找到尸体的那个家伙。
“真有这种人，别说苗笑雯的尸体，其他尸体也都能找到了！”
“行了，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苗英正色说了一句，然后指着大门说道，“人家方大夫也是赶时间来的，还是快点儿让他给你看耳朵吧！”
第1523章 遥远的距离
“呼……呼……呼噜……”
“嗯……”方大夫看了看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的赵玉，一面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面对苗英说道，“警官，通过我的经验判断，这位先生患的是神经性耳聋，而且是知源类型的。”
“什么叫知源类型？”苗英担心地问，“还能治好吗？”
“简单来说，他的耳朵是神经性损伤，在情绪不稳，或是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还会发作，至于能不能治好……”方大夫喘了口气，说道，“不太好说！
“一般来讲，这种病都会出现两个极端，”方大夫介绍道，“要么会慢慢变好，自行恢复，要么就会情况恶化，导致听力衰退！”
“那……有药吗？”苗英越发担忧。
“目前没有有效药物，我只能给他开点儿舒缓神经的药物，但也不宜长期服用！警官，”方大夫收拾好东西，说道，“这种病一般都是因为精神压力大造成的，依我的经验，病人只需要保持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劳累，不要太过紧张，或是经常受精神刺激，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苗英无奈地努了努嘴，点头答应道，“我会嘱咐他的，麻烦你了方大夫。”
在送走大夫之后，苗英转身看着呼呼大睡的赵玉，心头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有。
“唉，你这个爱玩命的混蛋啊，”苗小姐小声地嗔怪道，“看，遭报应了吧？如果以后不想当聋子神探，那就别再那么玩命了！
“听见了没有，这不是开玩笑……”苗英看着赵玉呼呼大睡的样子，又不免一阵心疼，“听我的，等办完了视频杀人案，我们就去好好度个假，放松放松，不能再这样操心劳累地过下去了……
“还有啊，”苗小姐又面色羞红地说道，“我妈又跟我提咱们的婚事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吗？
“难道，还要本小姐逼迫你像我求婚不成……讨厌，死赵玉，大混蛋……”
“哇！！！”
谁知，苗小姐正自嗔怪，赵玉却大叫一声，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啊……”苗英吓了一跳，差点儿没仰过去摔倒。
起初，苗英还以为赵玉是在装睡，正想埋怨几句，却忽然发现，赵玉满头大汗，不太对劲儿。
“开枪，开枪打死他啊！！”赵玉大吼了一声，这才蓦地睁开眼睛，呼呼喘气。
“你……”苗英这才意识到，赵玉可能是做恶梦呢！
“我……”赵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终于缓过神来，惊异地说道，“我……我特么睡着了吗？那个大夫呢？他给我下药了？”
“你没事吧？”苗英赶紧握住赵玉的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瓦克里亚遇到了什么……什么创伤综合症之类的东西，要不……让吴秀敏先给你做个心理测试吧？”
“没事，没事，”赵玉擦了擦脸上冷汗，说道，“我刚才不过是在想案子，我在想……发布视频的人因为视频赚了钱，我们是不是，能从钱的问题上好好调查一下呢？
“我还是感觉，如果仅仅是为了钱的话，凶手是不可能把那些视频发布出来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赵玉！”看到这里，苗小姐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按住赵玉，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组长，组长……”然而，时不待人，苗英刚一按住赵玉，休息室的小门便被曾可打开，“哦……你们……嗯……不好意思啊……”
看到赵玉和苗英的姿势暧昧，曾可脑门冒出冷汗。
“怎么了？有屁快放！”赵玉没好气地喝了一句。
“目标锁定了，”曾可说道，“网安局太厉害了，他们利用非法网站的跳转，给他们安装了一个定位木马，现在，我们已经找到其中一家非法网站的网址了！”
“是吗？”赵玉唰地站起身子，赶紧拉着曾可跑出休息室。
“喂……”苗英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即跟上。
……
一分钟后，特调组办公室内。
“这是什么啊？”赵玉看着电脑上的定位信息，“怎么会这么老远？没搞错吧？”
“科索维亚，没错！”曾可说道，“这就是‘人间天堂’的服务器位置所在！”
人间天堂，正是嫌疑人发布杀人视频的其中一个网站名字。
“这个网站，是全世界最大的中文非法网站，除了色情以外，还经营着赌博和盗版等多种业务……”曾可介绍道，“长期以来，它一直是网安部的重点屏蔽对象！这一次，可算被我们抓住了！”
“关键是……”赵玉摊开手说道，“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查出视频发布者的真实信息呢？”
“只有账户这一条途径！”曾可说道，“得找到他们运行账户的另一套系统，才能得到上传者的账户信息！”
“既然这样……”冉涛问道，“我们得亲自去一趟科索维亚了？还是……使用什么外交途径？”
“两者都不可行，”苗英摇头说道，“难道……你们都不看新闻吗？
“科索维亚是前南联盟的一个省，战败之后，该省被一伙武装力量占据，正在酝酿着独立。”
“而成人网站目前是他们的经济支柱，”吴秀敏补充道，“据资料统计，全世界有将近三成的非法网站，均出自那一地区！”
“我不明白，这种社会毒瘤，怎么就没人管管？”冉涛不解，“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国家，为什么要允许他们存在？”
“虽然没有得到官方证实，但有消息显示，”苗英说道，“他们帮助多个财团洗钱，得到了这些财团的暗中保护！”
“也就是说，”赵玉说道，“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地址，却没办法再进一步了了？只能眼睁睁瞅着？”
赵玉这样说着，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独闯科索维亚，窃取账户资料的可行性。
“不，”苗英却是话锋一转，信心十足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事关重大，已经超出了刑事厅的权利范畴，所以……你现在可以上报，向那个人救助了！”
“那个人，哪个人？哦……”赵玉重复了一句，立刻明白了苗英的意思。
她所说的那个人，当然就是自己的老丈人！
第1524章 账号的含义？
“你那边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吵？”电话里，赵玉听到苗坤那边声音嘈杂，遂皱眉问了一句。
“说出来怕你不信，”苗坤神神秘秘地说道，“桑格罗夫马上就要出场了，我这次又买了他输！怎么样，你买吗？”
“我咔，”闻听此言，赵玉差点儿咬到舌头，“老丈人啊，你也太会玩儿了，人家桑格罗夫一个好生生的世界冠军，都快被你玩儿坏了！”
“这怎么能叫玩儿呢？”苗坤老谋深算地说道，“我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看上了几块地皮，桑格罗夫一场比赛，我就能赚下一块来，何乐而不为呢？”
“我去，老丈人威武……”
“我说小赵儿啊，那边的地皮便宜得很，而且很有发展潜力，”苗坤诱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也搞一块啊？”
“还是算了吧！说正事，”赵玉终于进入了正题，“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能给指条明路不？”
“不会吧？你小子这黑话说得可溜啊！”隔着电话，赵玉都能听出苗坤狠抽雪茄的声音，“什么叫指条明路？咱爷俩谁跟谁，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
“咳！呸呸呸……”苗坤秃噜了一下嘴皮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听我说，这个根本不叫什么困难，我问你，你现在还没有正式上报给刑事厅，没有委托特勤处帮忙处理吧？”
“没……没呢……”赵玉一愣，不知道苗坤什么意思？
“那就好！”苗坤满意地说道，“这样吧，你给我一天时间，一天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老丈人我有的是门路，这件事，根本用不着特勤处出马！”
“这……老丈人，我不明白……”赵玉疑惑。
“咳，有什么不明白的？”苗坤不耐烦地说道，“让你等一天就等一天呗！科索维亚是一个敏感的地方，指望着特勤处派特工给你们查一个账号去，就像指望后妈给你生个亲弟弟一样，根本不靠谱！”
“我擦，你这都什么比喻啊？”赵玉皱眉。
“行了，行了，不说了！”苗坤急促地说道，“桑格罗夫已经出场了，我押了不少钱，得挂了现在！”
说完，苗坤不等赵玉作何反应，直接挂掉了电话。
“喂，帮我买两万块钱桑格罗夫输……喂喂……我去！”赵玉郁闷地拍了一下手机，没好气地骂道，“这都什么事啊？我这儿等着破案十万火急呢，你还有心思看什么比赛，真是……太奶奶熊了……”
走出休息室，早已等不及的苗英立刻迎上前来询问：“赵玉，怎么样，我老爸怎么说？”
赵玉只好把苗坤的原话，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苗英知道。
然而，苗英听完却并不着急，当即对赵玉说：“至少，我老爸对于工作方面还是挺靠谱的，他说等一天，那我们就等一天吧！
“我刚才也在想，特勤处应该不会为了一件刑事案件，而派特工人员去科索维亚冒险的！”
“好吧，那接下来……”赵玉推开特调组办公室的大门，无奈说道，“我们只有等待了吗？”
“发布视频的非法网站不止一家，”苗英又道，“既然已经破解了一家的地址，那么其他的也就快了！
“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个更合适下手的！”
“组长，组长，”二人刚一进屋，曾可便立刻站起来汇报道，“我们利用那个木马，用莫尼克算法缩小了上传者的ip地址，如果计算不错，那个上传者应该就在我们国内！”
“哦？是吗？”赵玉眼睛一亮，“能查到具体位置吗？要是能把这个人抓住，那案子岂不就结了？”
“这个还不行！”曾可摇头，“要想过滤出真实的ip地址，照现在的速度，至少还得一个月！”
“嗯……那就再想想别的办法！”赵玉说到这里，心头忽的微微一动，似乎闪过了一个什么念头。只可惜，那念头闪得太快，他并未捕捉到。
“还有，”曾可拿着一张写有文字的白纸对赵玉说道，“组长，我团队里面有人研究出了这个，不知道对破案有没有用，您看一下！”
赵玉拿到白纸一看，但见上面书写的，还是那个神秘上传者的账号：oyd000172219
“这……什么意思？”赵玉不解。
“一般来讲，某人登录网站注册账号，都会使用字母和数字的组合，”曾可说道，“而前面的字母，按照惯性思维，很多人都会选择使用自己的姓名缩写！”
“oyd？欧？”赵玉皱眉，“上传者姓欧？这个字可不常见啊！会有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三个字母除了代表个人姓名缩写以外，并没有其他意义。”说着，曾可把纸翻了过来，“组长你看，字母o或许还存在很多可能，但是一旦o和y一起出现，那就只剩下了一种组合……”
“我咔！”一看到这两个字母，赵玉登时想到了答案，瞪大眼睛说道，“欧阳！？你是说，上传者还是一个复姓？”
“是啊，可能性真的很大！”曾可说道，“视频上传者姓欧阳，后面还有一个以d开头的字！连起来，或许真的有可能是上传者的名字！”
“欧阳……德？”赵玉咂嘴猜测，“欧阳……东？度？豆？蛋？歹？”
“嗯……的确，还是太多了一些……”曾可无奈点头，“毕竟，咱们国家人口多嘛……”
“不过，这好歹也是一个方向！”赵玉拍了拍曾可肩膀，鼓励道，“凶手最早在19年前犯案，从视频上看，凶手至少在当时是一个20岁以上的男性。所以，让失踪科按照这个思路查找一下，从39岁以上找起，看看能缩小到什么范围？
“万一，凶手真的隐藏其中呢？”
“好！”曾可点头答应，当即去干自己的活了。
“凶手还在国内……”赵玉反复地念叨了几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案子，越来越不一般了！”
“赵玉，现在有时间了吗？”苗英抓住赵玉的胳膊，郑重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能不能好好谈谈？”
“嗯……这个嘛……”赵玉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说道，“好吧！我们可以谈谈，但是……我们还是边走边聊吧？”
说完，赵玉拿起自己的外套，还有当地警局配给他们的汽车钥匙，然后径直走向了办公室门外。
“喂，你这是……去哪儿？”苗英忙问。
“办公室里太闷，”赵玉转身拉住了苗英的胳膊，“走！陪我到外面走走吧！说不定，对我的耳朵也有帮助！”
第1525章 我们找到了！
云坞市位于粤州省北部地区，是粤州二十四座地级城市之一。
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就是甘蔗，其甘蔗产量位于全国之首，因此也得到了一个别名甜蔗之城。
由于地处南方，虽然已经进入冬季，可这里的气温仍然在20摄氏度左右，气候温和，空气湿润，非常宜人。
云坞市的城市规划也是首屈一指，街道整齐，绿化秀美，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哦，也就是说，”汽车上，赵玉一面开车，一面点头，“我这耳聋是个心病了？”
“不光是耳聋的事！”苗英认真地说道，“你自己清楚，在塔尔斯坦还有瓦科里亚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不对你造成影响！
“战争创伤综合症，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士兵都难以避免，更何况你这个头一次经历战火的新兵？”苗英劝道，“听我的，这真不是儿戏，你必须得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如果不能引起足够重视，后果会非常严重！
“你知道，你刚才做恶梦时喊的什么吗？”
“好，好……我听你的！”赵玉收起了顽劣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放心，心理医生和耳朵医生我都会去看，但是，至少得把这件案子办理了再说！
“这案子虽然是陈年悬案，但是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赵玉正色言道，“我们必须得把凶手找出来！”
“我知道破案重要，但是你的健康也同样重要，”苗英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要是心理出了问题，后果没准会比案子更加严重！”
“呵呵……”赵玉脸上笑着，心理却被苗英的话惊出冷汗。
是啊！
曾几何时，赵玉最担心的，就是自已有一天心理失衡，也会变得像当初的窦自力那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且，自己身上拥有那么多超级道具，万一自己走火入魔，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苗英说得非常正确，自己必须得主动积极地开导自己，绝对不能让危险的事情发生。
“对了，赵玉，”苗英看了看车外，又看了看赵玉的手机定位，疑惑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
十多分钟之后，赵玉和苗英开车来到了一个叫做金鼎公馆的小区内，和苗笑雯的家属见了面。
“警官啊，”一见面，苗笑雯的妈妈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家小雯有消息了吗？我……我们看过那段视频，那视频一定是假的吧？求您告诉我，那一定都是假的吧？”
尽管赵玉早有心理准备，但甫一听到苗妈妈的问话，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酸楚。
“您别着急，别着急……”苗英赶紧劝慰道，“我们正在努力破案，那段视频因为太过模糊，我们目前还无法判断真伪……”
“哦……您请进，您请坐……”苗笑雯的爸爸赶紧给赵玉和苗英让座。
当二人进屋之后，这才发现，他们家里已经乱作得不像样子，餐桌上放着剩菜，沙发凌乱，地上到处都是杂物。
再看这夫妻二人，也都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唉……
赵玉默默叹了一声，杀人视频的事，无疑给这夫妻俩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阿姨，您的儿子呢？”苗英问了一句。
“上，上学去了！”苗妈妈回答，“不过，小超这两天也过得挺难的，都在惦记着他姐！
“他们两个相差16岁，说起来奇怪，小雯失踪那年，小超只有3岁，”苗妈妈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可小超却一眼就从视频里认出了他的姐姐！”
“哎呀婆娘，”苗爸爸用浓重的当地方言说道，“你讲得什么呀？小超能认出他姐，是因为看过他姐的照片么，难道一个3岁的孩子，还能记得那么多事情？”
“大叔，”赵玉开口说道，“我们今天来您这里，就是想要再询问询问情况，嗯……警方跟你们说的保密条例，不知道……”
“您放心，除了我姐，谁也没有告诉！”苗妈妈抢先回答道，“我姐也是在报案之前知道的，您放心，她的嘴很严的，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嗯……”赵玉点头说道，“我还想问一个事，你们回忆一下，在你们的印象之中，认不认识一个姓欧阳的人？”
“欧阳？”夫妻俩同时皱眉，想了好久之后，才双双摇头说道，“好像……一个都没有吧？”
“这样，”赵玉又道，“你们再打听打听，看看当年苗笑雯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姓欧阳的？
“如果有，那就跟我们联系一下！”
“一定，一定！”苗爸爸点头答应。
“那……接下来，”赵玉又道，“我想了解一下苗笑雯。当初，你们是住在这栋房子里吗？”
“当然不是了，”苗爸爸赶紧回答，“当年都是平房，但是……位置差不多，因为是拆迁房嘛……”
就这样，赵玉和夫妻二人攀谈起来，询问了很多当年关于苗笑雯的生活细节。二人还给赵玉看了苗笑雯的相片，和当初的一些影像资料。
赵玉没有想到，苗笑雯竟然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唱歌跳舞样样在行，当年还参与过一些当地宣传短片的拍摄……
一直在苗笑雯家待了两个多钟头，赵玉和苗英才终于辞别夫妻二人，离开了金鼎公馆小区。
“唉……”在返回的路上，苗英心情低落地叹息道，“还以为陪你出来是放松放松，这下可好，心里更难受了！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惨遭毒手，实在令人惋惜啊！”苗英难过地说道，“还有，我真不知道，我们不告诉苗笑雯父母实情，是对还是错？
“有时候，给人一个无法实现的希望，反而更加残忍！与其这样，还不如实话实说！”
“别想这么多了，”赵玉劝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快把凶手抓到，还受害人一个公道！嗯？”
谁知，赵玉刚刚说完这句，却突然发现了什么，登时一个急刹车就把警车停在了路边！
随着咯吱一声，车内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啊？怎么了？”苗英吓了一跳，可是再看赵玉，却发现赵玉早已打开车门下了车。
苗英大急，急忙紧跟着跳下车。
此刻，赵玉站在车流穿梭的公路上，眼睛紧张地瞄向了四周。
“赵玉，怎么了？”苗英来到跟前，不明就里地连连追问，“出什么事了到底？”
“嗯……嗯……”赵玉眼睛警觉地观望着四周，心里却在仔细地观察着奇遇系统。
因为，刚才他正在开车的一瞬间，那个紧急预警器突然闪现了出来，而且还闪出了之前曾经出现过的标靶图案。
然而，奇怪的是，标靶图案一闪而过，眨眼就不见了。
再仔细去看道具栏，自己的紧急预警器一个也没少，还剩下3个。
这是……怎么回事？
赵玉看着左右川流不息的汽车，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啊……英雄，请你留下我美梦……”
谁知，就在这样一个时刻，赵玉的手机突然响了，又吓了他和苗英一跳。
“喂……”
“老大，老大！”接听后，电话里赫然响起了崔丽珠兴奋的喊叫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我们已经找到那片坟地，找到了当年拍摄视频的地方了！！！”
第1526章 现场分析
“喏，老大，苗姐姐，你们快看……”幽暗的树林中，崔丽珠兴奋地指着远处的一片坟地说道，“是不是，是不是这个地方！？”
“哇……”赵玉看了看远处的坟地，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惊异地夸赞道，“行啊小崔，这是要出师的节奏啊！再努力努力，就快赶上我的神速了，这么快……就找到了？”
“的确……是这个地方！”苗英看着眼前的情景惊讶说道，“只不过，那些树木更加茂盛而已！
“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坟茔，竟然变化不大……”
“苗姐姐，”崔丽珠兴奋地介绍，“这片坟地是当地少数民族的祖坟，基本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坟，村里人非常重视这块地方，会定期派人搭理，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着原貌！
“杀人凶手可是挑错了地方，这次，可是要被我们抓到马脚了！”
谁知，崔丽珠这样一说，苗英反而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了为难的表情。
“老大，”然而，崔丽珠并未察觉，依然向赵玉催促道，“接下来，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把人派过来，寻找尸骨吧！”
“嗯……”赵玉一面答应着，脸上同样露出了为难之色。
“哎？怎么了这是？”崔丽珠终于看出了问题，急忙问道，“老大，苗笑雯的尸骨，很可能就埋在这里，还愣着干什么？
“如果能够找到尸骨，我们就能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了，嗯……”
“唉！”赵玉无奈地看了看远处的坟地，异常艰难地说道，“为今之计，也顾不了太多了！
“我现在就跟他们商量，商量！”
“哦……我明白了，”听到此话，崔丽珠终于明白了赵玉和苗英的担心，“正因为这里是比较重要的坟地，所以，我们不见得有权利随便挖掘是吧？”
“赵玉，”苗英拿起手机说道，“这种协调工作，还是我来做吧！”
赵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的确，这种协调工作，并不适合他这种暴脾气的人来操作。
如今，困难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前，此处可谓是人家的祖坟圣地，人家怎么可能允许警察随随便便地过来挖坟掘墓呢？
而且，视频中并没有明确的镜头表明，凶手杀人之后，一定会在现场埋尸，要是最后什么都找不到，可就……
嗯……
想到此，赵玉又把苗笑雯被害的视频从手机上看了一下，他看几眼视频，又看几眼眼前的坟地，脑中在飞快地琢磨着什么。
此刻，太阳落山，树林内早已是一片黑暗，如果不是警员们携带着照明设备，这里将会什么都看不见。
可想而知，要是到了深更半夜，这里无疑将会更加黑暗。
在此之前，技术人员已经仔细分析过视频的中的光源，专家们认为，构成视频中的光源一共有3处：
第一处来自于摄像机的自带光源。也就是说，凶手在录制杀人视频的过程中，摄像机上的灯光一直是亮着的；
第二处光源则来自于较高的位置，专家认定，那是天上的月光。也就是说，凶手杀人的当晚，乃是一个有月亮的晴朗的夜晚；
而第三处光源则来自录制者的身后，专家认为，当凶手录制杀人视频的时候，在凶手的身后应该有一辆汽车。
凶手利用汽车的灯光，来帮助自己照明。
不过，由于那灯光不是很强烈，专家们一致认为，凶手没有开汽车大灯，而是只开了行车灯。
估计，凶手之所以不敢开大灯，也是怕有人会看到……
凶手肯定是开着汽车来的，赵玉仔细地观察着四周，虽然时间间隔了16年之久，可赵玉却仿佛可以跨越时空，看到当时的情景似的。
通过鉴证专家的认定，杀人视频中，苗笑雯所穿的衣服和她失踪时所穿的衣服一致。
由于那一天，正好是一个满月之夜。
所以，赵玉等人怀疑，凶手实施杀人，并且录制了视频的那个夜晚，很可能就是绑架苗笑雯的当天。
也就是说，凶手在绑架了苗笑雯之后，便直接开车把人运到了这里，然后实施了杀人。
凶手真的很有心机……
赵玉看着远处的老坟，心里想到，或许，凶手早就知道那片老坟的性质特殊，所以才决定把人埋在这里的吧？
这样一来，尸体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变得很小很小！
可是……
真的有那么完美吗？
在那个急促的杀人之夜，凶手真的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想到此，赵玉不由自主地寻到当初苗笑雯被害的地点，竟然二话不说，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咔，老大……”崔丽珠瞬间尴尬。
旁边的警员们亦是全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甚至有人还吓得打了个激灵……
赵玉先是闭着眼睛慢慢体会，然后又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一直亲身体验了十多分钟，这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大，”崔丽珠赶紧去拍赵玉身上的尘土，同时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
“地上……还挺暖和……”赵玉咬着嘴唇说了一句，然后又若有所思地言道，“凶手不但有心机，而且还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老手！
“在此之前……”赵玉闭着眼睛回忆道，“他已经用类似的手法杀害了至少3个女孩，所以，他不害怕，也不慌张……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冲苗笑雯下手的每一刀，都是那么得从容，那么淡定，那么没有人性……
“所以，他肯定想好了，杀完人之后，要把尸体就地掩埋！”赵玉好像陷入到一种神经质的癫狂状态，自顾自地说道，“女孩流了那么多血，他根本就没打算，再把尸体放回到车上，再转运到别处，所以……
“所以……”说到这里，赵玉猛然转回头，冲崔丽珠问道，“小崔，这地面好挖吗？”
“嗯……”崔丽珠被问楞了，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好挖，肯定好挖！”赵玉神经兮兮地自问自答，“要不然，当地人不会选择这里作为坟地，这地这么温暖，肯定好挖！
“所以，他一定把人埋在了这里！而且……而且……”赵玉手指微微颤抖着说道，“应该……应该不难找到！”
“不难找到吗？”崔丽珠指了指周围，“这里的面积可是不小呢！”
“我问你，把人埋到坟地附近，埋在哪里最合适？最不容易被人发现？”赵玉神神叨叨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和别的死人埋在一起了！”崔丽珠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回答完毕之后，却又改口说道，“不行啊，这里的坟墓下面都是棺材，凶手不可能把棺材也挖出来打开的，那样挖一天也挖不完！”
“对！不但时间不够，而且还容易被当地人看出问题！”赵玉指着坟地说道，“你看，很多坟地上面铺着砖，凶手应该不敢乱动！”
“嗯……也不可能埋在坟地后面，”崔丽珠顺着赵玉的思路说道，“因为坟地后面每年都会有新人埋进来，也容易被人发现！
“哦……哦……”说到这里，崔丽珠突然明白了赵玉的意思，当即指着自己的脚下说道，“坟地前面这里，都是当地人用来祭祀用的地方，这里不会修建道路，也不会有人建立新坟，所以……”
“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动当地人的祖坟！”赵玉眼睛放光地说道，“只需要把这块空地挖开，或许答案就可以揭晓了！！”
第1527章 条件
“呼……”
云坞市某西餐厅内，赵玉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拿起了刀叉。
可是，望着眼前美味可口的牛排，他还是没有任何胃口。
“拜托，你就吃几口吧，随随便便吃几口也行！”对面的苗小姐劝道，“这样熬着怎么行？
“没有充足的体力和精神，怎么能应付后面的调查呢？”
“要不……我们打包回办公室吧？”赵玉申请道，“我好像，又想到了几个思路！”
“打包就凉了，快吃！”苗小姐交叉手臂命令道，“吃完了，我就陪你回警局！
“拜托啦我的赵神探，挖掘尸体的事已经搞定了，你只要等待结果就好了。小崔在那里主持，张法医也都派人候着了，你还操什么心？”
“好，好……我吃，我吃……”赵玉执拗不过，只好用刀子切下一小块牛排，叼在了嘴里。
“嚼！”苗英毫不放松地命令道，“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太焦虑了，要是你能听我一句，今天晚上，你睡你的觉去，案子这边我会盯着的！”
“不行，”赵玉摇头，“9部视频之中，只有苗笑雯的视频出现了坟地！那其他的呢？其他视频里面，有在荒郊野外的，有在废弃工厂里的，还有建筑工地……
“我得弄清楚，为什么凶手不依样画葫芦，全都把杀人地点选在坟地？其他的视频之中，凶手又会把尸体埋在哪儿？”
“赵玉，我知道……”苗英放下自己的刀叉，正色言道，“我不是你的保姆，我知道你嫌我唠叨！要是放在平时，我绝对不会拦你，我们可以一起拼！
“但是，现在不行，你的精神状况不允许你再这样折腾了！
“听我一句吧，案子虽大，但还有我们呢！”苗英真心实意地劝慰道，“杀人地点的事，小崔已经成立了专业的分析团队；网络那边有曾可；嫌疑人调查那边有吴姐；还有我和冉涛，没问题的！
“你休息好了，明天再来替换我们，这也是为了破案着想嘛！”
嗯……
赵玉一面咀嚼着牛排，一面感慨着点头。
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苗英说得非常在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这样下去，对于主持破案工作而言，必然会有影响。
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件视频杀人案规模庞大，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自己必须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
看来……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好吧，听人劝吃饱饭！
赵玉当即点头答应，然后把一大盘牛排全都吃进了肚子……
等回到警局之后，赵玉先是回到办公室，按照惯例汇总了一下消息，然后又做了一些部署，这才在苗英的再三催促下，回到了休息室休息。
不过，在临睡觉之前，他还是认真查看了一下脑中系统，并且再次确认了一下道具栏上的紧急预警器。
今天从金鼎公馆小区出来之后，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紧急预警器会突然闪现，然后又自动收回了呢？
不知道，是系统故障，还是当时发生了什么意外？亦或者，是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
应该不至于吧？
赵玉认真琢磨了一下，自己本次前来粤州查案，除了刑事厅知道以外，像亲戚朋友之类根本无从知晓，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
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
保险起见，赵玉还是打开了一个能够维持数天的隐形探测器出来，并且使用了几百点积分强化了一下，增大了探测器的范围。
这样一来，一旦有什么人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也好提前有所察觉。
嗯，但愿……今天只是一个意外吧！
现在开卦区还在冷冻之中，不能开卦，他就不能预知自己未来的运势。所以，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把探测器鼓捣好，赵玉这才终于躺在了床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还给自己服用了一粒隐形安眠药，这才终于好好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得暗夜无光，格外昏沉，几乎一个梦也没有做。
等到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赵玉看看表，早晨六点零六分，还挺吉利。
伸懒腰，上厕所，洗脸，当一系列的例行起床事宜搞定之后，他终于感觉自己恢复了一多半的功力，体会到了久违的神清气爽。
“好了，伟大的赵神探，悬案清道夫……”赵玉看着镜子，不知廉耻地给自己打气道，“你大发神威的时刻就要到了，视频杀人案的凶手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嗡嗡……嗡嗡……
谁知，就像应验什么似的，正在大言不惭之间，他那调成振动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起来。
赵玉拿起来一看，但见上面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不但陌生，而且位数比一般电话要多不少。
哦……
赵玉一看就明白了，这个电话必然来自国外，而自己在国外的朋友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法国陀枪师姐朱丽叶！
不用说，朱丽叶找自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游说自己去破解那些世界悬案奇案，像什么超级富豪失踪案啦，菲律宾的古曼童事件之类。
不好意思……
赵玉拿着电话没有接，心里说话，本神探现在有大案要破，今天就不跟你废话了。
于是，他也没有挂掉电话，直接推开门朝办公室走去。
然而，甫一开门，他便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见特调组办公室门口今天格外热闹，很多身穿白大褂的警员进进出出，脚步匆忙，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
赵玉猛地想起，会不会，是昨晚的……
“嗡嗡……嗡嗡……”
谁知，手里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居然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赵玉有点儿烦了，刚想按红色的按钮把电话挂掉，可转念一想，不对，要是朱丽叶单纯为了游说自己，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执着吧？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想到此，他把手指一转，按下了绿色的接听按钮。
结果，电话里赫然响起了一个犹如炸雷般的男人的声音，而且，男人使用的，还是不太标准的英语！
靠！
赵玉骂了一句，搞毛啊？国际长途还能打错了吗？
嗯……
等等……
忽然间，他听出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还这么耳熟呢？
不会吧？
终于，他终于想起，这个说英语的男子可能是谁了。
想到此，他不敢怠慢，赶紧使出隐形翻译器，瞬间听懂了他的话：
“我说中国神探啊，别装了，我知道你能听懂各国语言，”电话里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说道，“female苗已经跟我说过了，说简单点儿吧，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但是，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谈谈条件吧！”
第1528章 讨价还价
“杰卡，为什么是你？”赵玉大为意外，万没想到，这个给自己打电话的外国男人，竟然是上次在奇迹岛一起参加侦探沙龙的杰卡！
“拜托，说我能听懂的话好不好？”杰卡不紧不慢地用英语说道，“我现在正在一个危险的地方，找不到汉语翻译的！”
杰卡说话之间，赵玉已然听到了女人的喘息之声，可想而知，杰卡那边的环境肯定特别“危险”。
好吧，赵玉心念一动，即刻打开了一个叫做同声翻译器的道具。
该道具可以实现现场语音翻译，虽然赵玉说的还是中国话，但对方听到的，却是翻译后的英语。
“杰卡，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赵玉问了一句。
“怎么样，我就说了你会英语吧！”杰卡满意地说道，“你那么聪明，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布加勒斯特，距离科索维亚只有89公里，”杰卡得意地说，“所以，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呢？”
“哦……”赵玉终于明白了，原来，苗坤所说的办法就是他！
杰卡是个游走于东欧各国之间的了事人，三教九流都有交集，而且还拥有一定势力。
所以，对于科索维亚这种非官方的地方，显然更适合找这种人帮忙。
“female苗是我的好哥们，”杰卡继续说道，“咱俩也在奇迹岛交情一场。所以，你们的忙我当然要帮，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七天之内，我保证把你想要的账号信息告诉你！”
“哼，别来这套！”赵玉咧嘴冷笑，“跟好朋友讲条件，鄙视你！”
“哈哈哈……”杰卡爽朗大笑，旁边却立刻传来一个女人的痛叫声，可能是杰卡弄痛了她。在那女人的谩骂下，杰卡继续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爱憎分明的性格！这样，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这里有件案子特别蹊跷，已经查了半年，也没有理出头绪。
“我听说，你帮朱丽叶破了油画杀人案，所以……”
哦……
赵玉暗暗琢磨，原来，这家伙是因为案子的事，才跟自己讲条件的啊。
啧啧……
这可有点儿痒痒了，赵玉认为，如果换做别的条件，自己就算答应，也必然会跟他讨价还价。
但是，如果是破案的话……
“不瞒你说，”杰卡继续游说道，“这案子油水很足，如果你能帮我破了，佣金可以付你三成，足够你下半辈子的花销了！”
“时间呢？”赵玉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
“等你办完了手头上的案子吧，”杰卡说道，“但是，不能超过一个月。到时候，我会给你提供所有条件，保证都是最高级的待遇！怎么样，成交吗？”
“国外？”赵玉又问。
“当然了，”杰卡回答，“不过，这案子特别离奇，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要五成佣金，”赵玉不容辩驳地说道，“既然你们这些亡命徒都搞不定，这案子肯定有危险！”
“三成佣金不变，”杰卡不动声色地还价道，“但是给你账户信息的期限缩短至三天！”
“四成！”赵玉斩钉截铁。
“不，不，佣金不能变，我是中间商，动用关系是需要一大笔钱的！”杰卡言道，“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就把账户信息给你，如何？
“要是晚了，那就四成！”
“哼哼，我怎么觉得……”赵玉阴测测地笑道，“账户信息这件事，好像你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呢？老卡啊，咱还是别矫情了，给你一个小时，赶紧把账户信息给我！”
“no，no，不要得寸进尺啊中国神探，”杰卡反驳道，“就算是打电话就能搞定，我也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呢！”
“少特么废话，现在是你求着我！”赵玉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句，“没有账户信息我一样可以破案，但你现在接了单子却搞不定，已经骑虎难下了！我是你的一个重要机会！
“所以，一句话，成就成，不成滚蛋！”
“你……”杰卡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电话里赫然又响起了女人的嚎叫以及谩骂，“行，不亏是中国神探，够狠！
“好，给我……两个小时吧！两小时之内搞定，我们就成交了！”
“好！”赵玉满意地点点头，“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
“一言为定！”杰卡不无郁闷地说道，“现在，把网站地址和用户名称告诉我吧……”
……
挂掉电话之后，赵玉特别想给苗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问问他，为什么他找了杰卡帮忙，却不提前通知一下自己，让自己有个准备！
然而，看着办公室进进出出的警员，他还是赶紧回到了特调组办公室中。
“组长，组长！”一见赵玉，曾可第一个迎上来汇报道，“尸骨……尸骨挖到了！”
啊！？
赵玉心头一震，没想到，自己刚才真的猜对了，他们果然找到了尸骨！
“虽然鉴定结果还没出来……”然而，曾可脸上的兴奋瞬间被伤感取代，声音低沉地说道，“但是从尸骨身上的遗物来看，死者……死者应该就是苗笑雯本人！！！”
哦……
听到这个消息，赵玉亦是心头一沉，不免有些难过。
尽管，通过视频鉴定，他已经知道苗笑雯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在得知这个噩耗之后，还是难掩失望之情。
“从……哪里发现的？”赵玉问道。
“从视频中，苗笑雯被害地点靠左边一点，深约一米五的地方……”曾可回答，“当地人不让挖掘机进去，所以都是人工挖掘出来的。”
“嗯，崔丽珠呢？”赵玉忙问，“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其他视频中的被害者，应该埋得也不远。只要能找到视频的具体拍摄地点，就很有可能找出其他受害者的尸骨！”
“对，小崔正在处理呢！”曾可说道，“她打算今天就去各个被害者所在的城市走一趟，亲自过去组织搜寻工作！”
“好……那么……”赵玉想了想，又问，“苗笑雯的尸骨上，有没有什么发现？还有，尸骨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
“凌晨四点左右挖出来的，”曾可回答，“培培……嗯，张法医他们还在现场呢！冉涛和苗姐也过去了。
“我只听说，由于当地雨水充沛，气候温和，尸体腐烂得非常严重。所以，法医组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把尸骨送回警局检验！”
嘀嘀……
谁知，曾可的话刚刚说完，赵玉的手机忽然响了，上面收到了一条短信。
“靠你个奶奶熊的！”赵玉一看信息，登时就骂了起来，把曾可吓了一跳。
原来，这条信息是杰卡给他发过来的，上面显示着一个完整的账户号码。
不用说，这个账户号码，应该就是视频发布者的账号了。杰卡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账户信息。
看看时间，别说两个小时，这才连十分钟都不到，赵玉能不骂街吗？
第1529章 视频发布者
两小时后，副组长苗英和冉涛返回了特调组办公室。除了崔丽珠以外，所有组员全都到齐。
“什么！？奉平？”待看到大屏幕上的账户信息之后，冉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一杆子……打得可够远的！”
“那也比在国外强吧！”曾可摊开双手回应了一声。
“关键是……”苗英好奇地看着赵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账号信息，来源可靠吗？”
“这个放心，”赵玉说道，“这个账户，绝对是那个视频发布者的！”
“科索维亚啊那可是，速度还这么快……”冉涛也意识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当即拧着眉毛向赵玉问道，“这是谁搞来的，这么神通广大啊？”
“关于信息来源，你们就别操心了！”赵玉看了苗英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问也没用，都是绝密渠道！”
“嗯……”苗英大致已经明白，赵玉的消息来源应该跟特勤处有关，所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组长说得没错，”曾可则指着大屏幕上的账户信息说道，“我查过该账户的账务信息，账户上的过账钱数，和我们之前估计的，视频发布者从各个非法网站的收入非常吻合。
“所以，我们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个账户的使用者，就是那个神秘的视频发布者！”
“那……接下来岂不就好办了？”冉涛兴奋地瞪大眼睛，“只要抓住这个人，案子不就结了？”
“嗯，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该账户的名字叫做包永峰，”曾可继续介绍道，“陇西省凌云市大茂乡人。但是，根据最新的调查显示，此人已经去世了。
“所以，该身份证很可能是被人冒用的，具体的信息还在查询之中……
“但是，开户行的的确确是在奉平，”曾可说道，“而且，最近几次取钱，也都是在奉平地区或附近取的。
“大家看……”曾可按动遥控器，调出了银行的监控画面，“嫌疑人是从银行提款机上取的钱。这个人非常狡猾，每一次，都换不同的地方，而且……还戴着摩托车头盔！”
随着屏幕上出现嫌疑人的提款视频，办公室内的气氛赫然变得紧张，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向了大屏幕。
但见嫌疑人在提款的时候，的确戴着一个红色的摩托车头盔，身上穿着皮夹克，完全看不出相貌特征。
“既然戴着摩托车头盔……”苗英琢磨着问道，“那就有可能骑着摩托车了？外部视频有什么发现？可不可以进行视频推导？”
“奉平警方正在积极调查，”曾可回答，“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这个人……”当视频被定格之后，赵玉指着定格图片说道，“至少应该是个男的吧？而且身材偏瘦，个子也不是很高……”
“取款的时候没有戴手套，”曾可说道，“但是，因为时间原因，提取指纹的机会不大。”
“这家伙……还真挺小心的！”冉涛叹了一声，急忙向曾可问道，“小曾，嫌疑人取钱的时间有规律没有？”
“说不上规律，”曾可回答道，“由于他从很多网站发布了视频，每个视频的收入和打款日不同，所以嫌疑人取款的时间，也不太规律，从最近半年来看，有时候一个月会取两次或三次，有时候是一次！
“嗯……这个月，目前还没有取过！”
“这就结了！”冉涛搓着手，跃跃欲试地向赵玉申请道，“老大，我干这种活最有经验了！让我去奉平吧，只要这小子一取钱，我保准能逮到他！”
“喂，别说大话，”吴秀敏提醒道，“没听见吗？嫌疑人每次都从不同的地方取钱，你怎么抓？”
“这你别管，我有秘方！独门秘方！”冉涛得意地白了吴秀敏一眼，然后再次向赵玉申请道，“老大，今天已经是8号了，时间不等人，嫌疑人随时都有可能到银行取钱，我们不能错过这次好机会，你就让我去吧！”
“好！”赵玉琢磨了一下，点头答应，“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放心！我保证把嫌疑犯亲自带到你面前！”激动之下，冉涛甚至打了一个敬礼出来，然后便积极地准备去了……
“但是……”苗英对曾可说道，“如果对方开通了手机银行，是不是，只要登录过手机银行，就能定位到使用者的信息呢？”
“没有，”曾可肯定地说道，“嫌疑人并未开通手机银行，连电话提醒都没有。但从账户信息上，是没办法找到他的！”
“嗯，这个人的确比较警觉！不过……”苗英看了看大屏幕上的嫌疑人图片，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已经进入到了我们的视野，那就别想跑了！
“组长，”苗英转而对赵玉说道，“我这就给昭云省厅下协查令，让他们投入警力，全力捉拿嫌疑人！”
“嗯……”赵玉点头之后，苗英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内，只剩下了赵玉、曾可还有吴秀敏三人。
赵玉又把视频点开，再次查看嫌疑人在银行取钱的视频，试图从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组长，”这时，吴秀敏在一旁汇报道，“关于欧阳的事，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现在，有信息回馈，他们已经从被害人的关系网中，找到了6个复姓欧阳的人，目前正在核实之中……
“还有，”她又说道，“疑似苗笑雯的尸骨已经运回到了云坞警局验尸房。但是，想要获得进一步的信息，还需要时间！”
“明白了，待会儿，我会过去看看的！”赵玉说话之间，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大屏幕上的嫌疑人。许久，他才喃喃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会在奉平呢？”
奉平市属于昭云省管辖，位于国家东北地区。而视频杀人案的发生地，则多在中南地区，彼此相去甚远，足有两千多公里。
“冉涛说得对，”赵玉紧皱眉头言道，“这一竿子，的确是打得有点儿远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视频发布者距离案件发生地那么远呢？
难不成……
赵玉再次看向了大屏幕上的嫌疑人照片，心里想到，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别的变数？
这个神秘的视频发布者，到底是什么人？
他真的会是视频杀人的案的真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