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马丽丽又肥来上班了
梁波心里冷笑，如果你第一次，就让全部人参加，或许他现在就输了，可你第二次，大家都学乖了。
是的，这次大家都在想，哪怕我得不到50块，得到20块，也不错呢，只要静下来心来写。
想静下心来，不可能的。
还没开始时，唐远忽然问靖安：“刚刚的牛杂汤好喝吗？”
靖安意犹未尽：“好喝，我还可以再喝两碗！”
“嗯，明天咱们再来喝它个七八碗。五十块钱，可以喝好多碗了呢！”
“是啊是啊，五十块钱可以买三十多斤香蕉，还可以买完小甘这堆菜！总之，五十块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蒋珍珍哭笑不得的听着两人对话，就连小甘也是忍俊不禁。
梁波大声告诫大家：“你们不要被他们蛊惑了，他们这是在扰乱你们的心呢！”
可这会儿有几个人听你梁波的？
在家里种地，卖五十多斤稻谷才有50块的收入（这里的稻谷收购价是9毛多一斤）……
此时围观的人数，比写的人，多了几倍。天也已经黑下来了，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
几十人，大的有七十了，小的才十五六，要同时写：123456789……画面十分的诡异。
“大家准备好了吗？预备，开始！”蒋珍珍挥手道。
这次，大家都在追求快的基础上，不能出错，一直到15秒之后，才开始有1人写错出局。
然鹅，20秒之后，立马有12人出局。
30秒后15人出局。
60秒之后，23人出局。
这一次，一共37人尝试，还剩14人！
让人意外的是，梁波也在这14人当中。
65秒后，梁波忽然一下卡壳了，停顿了一下。
“你出局了！”蒋珍珍毫不客气的把梁波给拽了出来。
还剩13人，还有25秒的时间！
有6人还没写到50……
“还剩七人，是有希望的！”靖安说，“老大，要不要……”
“什么都不用做。”唐远道。
到了75秒后，直接出局了8人。
最后！
只有2位非常冷静的人，在规定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任务！本来还有几个，中间一直没出错，可速度太慢，超时了……
谁，谁还敢说这事容易？
“为什么呢？”有位阿叔不甘心说，“明明再简单不过了！”
大部分人挑战失败了，但他们更想知道为什么？纷纷看向唐远。
“某市事业单位，曾经出过一道这样的题，考考生。”唐远笑说，“结果一百个人当中，只有少数几人，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写完这一百个数字。有的人开头写的工整，后面潦草；有的人一直很工整，可中间写错数字，涂改了。最终录取的，只有那些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错的人。”
这事是真的，唐远前世某市事业单位的考卷，确实出过这样一道送分题：写出1~100……结果有考上直接写1~100……但更多的考生认真写了，结果涂改了，或前面工整，后面潦草（失去耐心）。
唐远为什么第二次就让大家一起写呢，因为如果他分三次写，第三次完成的人会更多的。因为有“前车之鉴”。
并且，唐远相信，小镇上的农民多，估计大部分很久都没拿笔写字了……不过，这点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不仅不会显得他聪明，相反那样会显得他情商低。
众人恍然大悟。
蒋珍珍对道梁波道：“老同学，愿赌服输哦。”说着就要把四千块给唐远。
“他违规了！”梁波却道，“他这是钻空子，并且他买了那么多笔，这笔得3块钱一支吧？这都是成本！”
文具老板，见自己“被黑”那么惨，不乐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什么时候，把圆珠笔卖这么贵了？
“我的笔，平时卖一块钱一支，何况他们一次拿这么多，我肯定给他们优惠啊？再说，我刚刚明明说，笔和纸，是我免费借给他们使用的，大家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一个不争的事实，唐远不仅在八点前把小甘的菜卖完，价格还翻几倍了，由5毛一捆，卖到2块一捆！除掉赚得40块的两人，还赚了很多！
生意，还能这样做？
路边摆摊，丢圈圈的不也是这种套路么？
最后，输掉2000块的梁波只好灰溜溜地开着他的摩托车，走了。在场，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的，可见他在小镇的人缘有多差。
小甘顺利的卖完的蔬菜，为了报答唐远三人，他提出请三人吃夜宵。
须不知，此时还不到晚上八点，离宵夜还早着呢。
为了感谢文具店老板，唐远让靖安给了他一百，牛杂汤店的老板，也给了一百。
“诶，你们哪里人呀，还不知道你们叫啥呢？”一家卷粉摊里，蒋珍珍问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唐远笑说，“以后见着的机会，可能没有了呢。”
蒋珍珍秒懂，两个男人，对她这个漂亮的“小姐姐”不感兴趣，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甘接了个电话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你们吃……我先回家了。”
“怎么了？”蒋珍珍站起来，“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我……我三妹她晕倒了……”小甘吓的失声痛哭起来。
……
两天后。
唐远和靖安顺利抵达江南地区。
还没到八月，江南仍然很热。
不一样的是，江南的风景，特别美，开车路过一个普通的地方，感觉像是走进了一幅画里面。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
普普通通一个小镇，也比小甘他们小镇，规模大很多。
从昨天到现在，靖安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老大，你为什么要帮小甘呢？你还借了五万，给小甘的三妹治病，以后他不还咱们钱怎么办？”
“会还的，你放心吧。”
倒不是靖安不相信小甘的人品，他是不相信小甘的偿还能力。
前天晚上，靖安跟小甘回家，送小甘三妹去县城的医院治疗，小甘的家实在是太穷了，还住瓦房……家里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和两个妹妹，父母都不在了。
小甘平时卖菜，多的时候，一天能赚百来块，少的时候，也才二三十。还有一个经常生病的妹妹……
同情是一回事，可……
“老大，我们先休息，还是直接进厂拜访？”
“先休息。然后再按表舅给我们提供的行程，逐一拜访。”
一直以来，李厂长没有完全信任马丽丽，留了后手。他私底下联系了不少面料供应商，马丽丽突然走的时候，他把面料采购工作，安排给尤姐。
这也是，一个负责采购的经理忽然走了，没有给对成则制衣厂造成多大波动的根本原因。
“还有一件事！一件特别恶心的事！”靖安哭笑不得说，“郭有利刚给我发短信，说马丽丽又回来上班了！”
马丽丽回来上班了？
身体不痒了是嘛！
跟朴步星勾结，来对付他的女人，是姜宁的亲戚又怎么样？
唐远面露寒光！
“靖安，你觉得要怎么样收拾她？”
“她回厂里，下手的机会太多了，我们可以让她痒……”
“这样，咱们不就提前暴露了吗？”
“也对哦。”
“送她坐几年牢怎么样？”
说话间，雷振生的电话打来了，电话里雷振生带着哭腔说：“唐总，您赶紧先回来处理一下吧，厂里要天下大乱了。马丽丽回来了！”
一直以来，雷振生都叫唐远“小唐”，这次为什么叫唐远“唐总”了呢？
原来马丽丽一回来，就把唐远，姜家赘婿的身份公之于众，并说什么唐远见了她都得喊她一声“小姨”。
她应不应，还得看她心情！
第062章 苏十绣坊
诚如雷振生所言，自从马丽丽回来的那一刻起，成则制衣厂炸锅了。
一是，这个女人当初给厂里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你不是已经自离了吗？怎么还有脸回来？
二是，原来这位总部派下来的小唐老大，还有一个这么牛的身份姜家赘婿！
“你们听说了吗？小唐老大，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仓库管理员，早几年被姜家大小姐看上，两人好了一段时间……”
“什么啊，姜家根本不认可小唐老大这个女婿，才发配到咱们这间快倒闭的制衣厂……小唐老大好可怜……”
“还听说，小唐老大一周只能回去看女儿一次……”
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以后唐远想继续低调下去，也不行了。
厂里的同事们，有人先是羡慕，后来只剩下同情了好可怜的小唐老大！
对于马丽丽要怎么处理，李厂长现在头都大了。他第一时间，找的不是唐远，找的是姜宁。姜宁说，全权交给唐远处理，条件只有一个不出人命。
这是谁都不偏袒谁啊！
马丽丽的性格，李厂长比谁都清楚，闹起来就是一个一点道理都不讲的泼妇；同样的，唐远也不好惹，这小子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旦整起来人，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等会儿再问问唐远，听听他的意见。
“雷哥，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报仇？”
“想！”
“想，就这么做……晚上我用靖安的手机跟你联系。”
和雷振生结束通话，李厂长的电话也进来了：“表舅，尽快摸清马丽丽这次回来的目的，并每天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另外，不要让她影响到大家的情绪……”
“嗯……你安心在外面办你的事，厂里一切有我呢。”他说什么都不能让马丽丽胡来，再把厂搞的乌烟瘴气的。成则制衣厂能有现在的局面，太不容易了。
东南市，是江南地区，第二大的城市，常住人口将近1000万。临近的海州市，比东南市大了一倍。可论面料生产工艺，还是有一千多年历史的东南市更胜一筹。
入驻酒店，吃完饭后，唐远和靖安逛逛东南市的服装市场。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服装店铺，个人定制类型比较多，也更讲究传统。
旗袍没发现，唐远在一私人定制店里，看到一款汉服女装，据说是“镇店之宝”，卖到16888，令人胆颤的价格。面料极好，超乎唐远想象的好。
“老板，你们这衣服，是什么面料？”
“是最好的真丝面料！纯手工制作，千年传承工艺！”
“确实不错，是哪家面料厂产的呀？”
“苏十绣坊！”
“绣坊？是做刺绣的么？”
“我们习惯了叫苏十绣坊，他们不仅做刺绣，还生产自己的面料，制作成衣等。名声享誉全球。”
唐远和这家店铺的老板，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聊着。
唐远只想打听有关面料的事情，店铺老板则把唐远当成了大客户，拼命推销。
16888的价格，唐远都没有降价，这老板就自动降到12000。
“老板，这衣服，我们两个大男人买了也穿不了啊，只是见到古装衣服，忍不住好奇，进店瞧瞧。”
“可以送给女朋友，结婚穿！”
“这不是古代婚礼礼服吧？”靖安嘀咕道。
“8888！一口价！”老板忽然说道。
这老板是怎么了？
“不瞒你们说，你们是这一年多来，进我们店里，唯一咨询过这件衣服的人。其他人全把它当成艺术品。可艺术品它不能穿在身上啊！”
刚还对苏十绣坊赞不绝口的老板，没两下就换了另外一种说辞。
原来几年前，夏国兴起了传统服装热潮，两年前，他花了一万多，抢到了这一件汉服，作为他的镇店之宝。
江南地区，手工制作的服装很多，他的店也是，但不是他制作生产，而是客人下单后，他去找附件的绣坊定制。
这几年，随着纺织业的大改革、国外服装品牌的冲击，像他们这种定制店，生意是越来越差了。好在，通常来一单，能吃上几天……
大家也都跟他一样，苦苦支撑着。身边个别同行，已经去做国外服装品牌本地代理商。
“为什么做国外的代理，最近不是有个叫诗和远方的服装品牌，名气还挺响的吗？”唐远试探问。
“这个品牌，没有任何历史底蕴可言，有可能昙花一现。还是国外的百年品牌，比较深入人心。”老板中肯说。
“那国内就没有别的服装品牌，入得了您眼？”唐远又问，夏国的服装品牌尽管起步晚，可也有好几个名气不错的。
“不说别的，就说服装款式，国内的就很差，有的还经常抄外国人的。还被起诉过很多次。”
唐远不想谈下这个客户，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和靖安离开了。衣服最终没有买。
横空出现的诗和远方，没有什么底蕴，这是一个唐远目前无法改变的事实。
刚刚这位精打细算的老板，他绝对不可能像周寒一样的爽快，说做你们的代理就做代理。能在店里腾出开一个小专柜，经销几套就很难得了。
想要赚大钱，必须全国都有他们的代理商、经销商！
谁叫他没法像姜宁一样财大气粗，在全国的每个省会城市，办一家自己的直营店呢。
“先回去休息。”唐远对靖安说。
“ok！”
第二天早上，唐远开始走访，表舅给他安排的面料市场。
这一天，走访两家面料厂。
第三天，走访了三家面料厂。
第四天，继续走访了三家面料厂。
其中，做真丝面料的只有一家，面料比昨晚看到的要差了几倍，但价格出奇的贵。
其它几家，不生产真丝，只做仿真丝。
真丝面料的天然光泽很好，手感柔软独特，有丝鸣等优点，缺点是价格昂贵、易皱、难保养等。
仿真丝面料，有强度、挺括、不易褪色等优点。而唐远接触到的这几家厂家，所生产的仿真丝面料，缺点更多，手感差、面料过厚、透气性差等。关键是价格还贵。
当唐远给他们提了一个名词“雪纺面料”，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
“雪纺”是仿真丝面料的一种，学名叫“乔其纱”，来自唐远前世的法国。大多数纺丝产品，用的就是雪纺面料。
这几家做的最好的仿真丝面料，比唐远以前接触比较多的，最为普通常见的雪纺面料，质量还要差，还有非常大的改善空间。
“看来，我明天还是去苏十绣坊看看吧。”唐远心想。
别的面料厂，生产工艺和生产出来的面料，大同小异，价格也相近。
实在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第063章 天下掉下的大客户
就在唐远和靖安，辛辛苦苦寻找服装面料的时候，马丽丽行动了。
马丽丽做梦都想不到，她自离之后，出国旅游的这段时间，成则制衣厂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指员工的变化、厂房的变化，而是经营模式的改变。
直接说，现在的“诗和远方”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回来当采购，油水比之前要多多了。
以前，她马丽丽每年，在成则制衣厂，能捞到的最多油水，就两百万出头，上次雷振生的大单，她也不过捞了35万。
姜家有钱吗?
岂止是有钱……
可因为堂姐的缘故，她一直只能留在这破厂里面，心里早就恨透了姜成则，甚至连姜宁她也恨。
姜家人对她，太薄凉了。
亏得她会来事，不然下场比李光明还要惨！李光明有什么，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和一辆十几万的车……
回来几天后，马丽丽发现有一个比采购捞的油水还要多的活业务！
若不是眼见为实，马丽丽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原来做服装批发还能这么赚钱。之前给人代工，厂里能拿十几块钱一件的利润，现在多少？
比如一件成本只有80的小女裙，批发价卖到280！
太疯狂了！
如果是她接的客户，利润所有都算她，卖出1000条，她能赚20万啊！
这还不是令马丽丽最惊讶的地方，马丽丽通过“调查”，发现了一件让她更为惊讶的事情唐远拒绝了南洲百货负责宁州地区的采购经理向铭。
南洲百货，在全国两百多家连锁店。假设一家连锁店拿100件衣服，算下来都有2万多件了。假设这2万件，她每件能赚100块……
想想，马丽丽都快要疯掉。真是一群没生意头脑的蠢货。
你们不要的客户，她要！
所以，马丽丽主动约了向铭，晚上八点，在宁州市市中心一家高档料理店吃饭。
自从上次被咖啡“泼到”，痒了七天后，马丽丽就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敢喝咖啡了，家里的咖啡，也早已经被她扔掉。
向铭不想再见到成则制衣厂里的任何一个人，他恨透了这间破产，因为这件破产，他被上面的领导，当着上千百号员工的面，把他当成畜生一样训斥。
不就是专柜上了几百件仿品吗，以前又不是没上过。
此时的向铭，恨成则制衣厂，更恨南洲百货的高层。不把他向铭当人看是吧，很好，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马丽丽？姜宁的小姨，或许可以利用利用呢！”能混到南洲百货宁州市总采购的位置，向铭绝对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马丽丽这么大的亲戚，居然只是一个小破制衣厂的采购经理，可见她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开心。
这正是向铭改变主意的原因。
两人年纪相仿，又是臭味相投，见面之后，顿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向总，你呀，别跟那帮井底之蛙一般见识。李光明雷振生他们都听唐远的，而这个唐远，不过是姜家有名无实的赘婿而已。我可是听姜家的佣人说了，这个唐远每次回姜家，只能做做甜品，讨好大家，连主餐桌都不给他坐的。”马丽丽夸张说。她得到的消息，自然是问张婶的。
“我还以为，是姜家大小姐看上他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也不知这小子，凭什么嚣张，不过是姜家的一条没有地位的狗而已。”向铭嗤笑道。
“向总啊，总代理的事情，我有办法帮你拿到。不知，一旦我帮你拿到这个总代理，会有多少好处呢？”
聪明人不需要说太多的废话。
“全国两百多家百货商场的服装专柜，都上你们的衣服怎么样？马总，咱们一见如故，就是问，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有多大？”
“你想有多大，就有多大！”
一件震惊全国的假冒伪劣案，就这样愉快的开始了！
……
“尊敬的客户，即日起苏十绣坊将停业整顿数月，谢绝各界来访，具体归期未定，敬请谅解。”
最后一家，也是唐远正在拜访的面料商，停业整顿了。紧锁的大门门口贴着的告示，看样子有好几天了。周围都没有人，想打听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办法。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老大，咱们是继续找面料商，还是现在回宁州呢？”靖安问。
“回去。”要是没有好的面料，明年再推出旗袍，宁缺毋滥。这个星期算是白忙活了，“回去前，先去断桥湖看看！”
“不好吧，老大，两个大男人。”靖安嘴上说不好，车还是开了去。这几天，着实太累了。
早上的断桥湖，碧绿如翡翠的湖面，如画一般美。岸边，有人在打拳，有人在舞剑，也有的人在旁边跑步。十分悠闲。
靖安不知哪里弄来两个大馒头，一块一块掰下来，喂鱼。
“这湖比前世，保护的要好很多啊。”唐远心里感慨不已，他总算找到一处，相似度很高的地方了，倍感亲切。
“不知有没有白娘子的传说！”
沉思间，一拍摄组工作人员，吸引了唐远的目光。
准确的说，是穿着汉服的女模特。
“龚老师，麻烦您靠右挪一点……挪的太右了，往左挪一点……后一点……保持微笑……下巴抬高一点……下巴太高了……要目视前方……手要这样摆……对，是这样……”年轻摄影师道。唐远以前也最怕这种没有主见的摄影师，能分分钟把人折腾疯。
“咔咔咔……”
年轻摄影师按了七八下快门，检查了下照片，摇头叹道：“只能靠后期修了。”
“不行就重拍，后期修片，浪费的时间太多，马上就中秋节，我们得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印刷出来，给客户挑选下单。”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他们的老板，“化妆师呢，让她把龚老师的妆再画厚一点，不要让人看到这么明显的鱼尾纹。”
这组人一共六个人。
一个指挥的老板，一个模特，一个摄影师，一个男打光师，一个女化妆师，以及一个整理衣服的女生。
看着眼前这一幕，唐远不禁想起当年的情形，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最怕的是一个啥都不懂的老板，却要装作很懂的样子，还在一旁不停地瞎比比！
唐远还听到了小声议论：“请一个四十多岁的过气女演员，妆画的再厚，鱼尾纹也遮不住啊？”
“据说这位退出娱乐圈快十年了吧，现在没钱了，连咱们这种小活也接了。”
第064章 幼稚二人组
有时候，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忙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尤其是顶着大烈日。
喂完鱼后，靖安发现老大看的津津有味，没有打扰，自己去别的地方瞎玩。瞎玩回来后，老大还是看的津津有味，只是换了个坐着的方式。
“老大，你坐这里，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了吧？”靖安忍不住问道，“不觉得很无聊吗？”
“看笑话，你会觉得无聊吗？”唐远刻意把声音提高说。
“看什么笑话？”靖安摸不着头脑。
“你觉得我在看谁？”
这下，靖安更不懂了，一群人在认真工作，没什么好笑的。
也许是老板听到了唐远的对话，突发善心，让大伙回树荫底下歇息歇息。
此时，快中午了，太阳要是太大，会不利于外景拍摄。这个时间由于阳光和地面呈垂直照下，这样的光线拍摄人像会出现“鬼脸”状态。
如：头发发白呲光，而面部几乎是黑色，所以大多的摄影师都不会在这个时间拍摄人物。
“苏总，快中午了，我们需要在接下来一个小时内拍完，不然会影响下午的拍摄。”摄影师说。
“一个小时，不行！还有十套呢！”苏老板为难说，“太赶了。”
“只要龚老师配合的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没有助理的龚老师，为了不影响装束，正坐在一旁，用吸管吸了两口茶水。闻言，放下杯子，过来抱歉说：“怪我，事先没有好好练习，许久不出来工作，都生疏了，耽误了大家的进度！”
“咦？”靖安疑惑道，“这个龚老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一时想不起来。”
“听说是个老演员。”唐远刚刚不小心听到的。
“我知道了！是龚丽珠老师！！我小时的时候，可喜欢看她拍的古装戏了，连片头曲都是她唱的，当年的古装戏第一美女！”靖安说完，兴奋的过去要签名，瞬间成为一名小迷弟。
龚丽珠？
唐远没有任何印象。
以前的唐远很少看电视，除了伍月之外，其他的明星，认识的没几个。
“一个过气的老明星而已，连一个动作都摆不好，害的我们到现在还不能收工，一会儿中午了，不得晒屎。”见靖安过去要签名，那个帮忙整理服装的女生抱怨说。
事实上，不是龚老师不会摆动作，而是她不知道你们要她摆什么动作。换做其他人，早撂挑子不干了。
“小地方来的人，没见过世面，都这样啦！”打光师接话道。
谁不会有老的一天，别看靖安平时脾气好，听到别人议论他小时候的偶像，有些生气说：“谁没老的一天，就怕有的人，从来没年轻漂亮过！”
有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靖安大概就是这种人，一说话，竟是如此的呛人！
“一看你就是从农村来的！”那女生气的对靖安人身攻击，“我们在议论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儿？没素质！”
靖安没有生气，反而乐了：“哪来的优越感，是因为自己长的丑吗？”
一旁的唐远，也被靖安逗乐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损人了。
（郭有利：老大，你跟他接触的少，靖安这货，平时话少，但他说一句话能把人给呛死！）
“道歉！马上道歉！”打光师站起来，指着靖安说。他们那一伙人，也一幅想打人的样子。
这时，龚丽珠开口劝道：“多大点事儿，我替他跟你道歉了。苏总，咱们可以继续了吗？”
连龚老师都开口了，曾经的名人，也是长辈，想来这女生会就此作罢，没想到，她居然借机挖苦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害人。连个动作都摆不好，白白浪费了我们一个早上的时间。”
“怎么说话呢？”苏总出来道，“龚老师好歹是前辈！龚老师，您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也许是龚丽珠脸上的粉底抹的太厚了，也许是她根本就不在乎，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的变化，眼神还是那么的柔和……
“没事儿，苏总，咱们继续。”
“好的，继续。”
气不过的靖安还想说什么，唐远叫他先别动怒。还让他去买几个冰淇淋回来。
然后，两人就很“幼稚”的，站着一旁的树荫下，一边享受着冰淇淋，一边在看龚老师拍摄。
中午，大家都回去休息了，下午两点半后继续拍。
他们很郁闷的发现，唐远两人居然还在。下午不吃冰淇淋，改吃冰镇西瓜、哈密瓜、葡萄……
下午的太阳更大啊，热的不行，两个幼稚鬼，继续躲在不远的阴凉处，一边享受，一边看他们拍摄。
气他们想冲过去，狠狠滴揍他俩一顿。
偶尔有路过的游客，也驻足观看。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一人认出龚丽珠老师靖安口中，当年的古装戏第一美女。
“老大，好好玩。原来还可以这样气人！”
唐远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小视频：“以前不是有一个熊孩子吗，跟他奶奶一起坐电梯，总是把每一层电梯数字都按一遍。有一次，有个大人看不惯了，就从家里拿了一根冰棒，和熊孩子一起下楼……”
“哈哈哈！老大，你就是那个大人吧！”
唐远白了靖安一眼我是那种“没素质”大人吗？
一直到了傍晚，快要收工了，唐远走过去，对那苏总问道：“这位老总您好，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顺利收工的苏总心情大好：“问吧。”
“您这些汉服，请问针对的是什么年龄群的客户呢？爱追求标新立异的年轻女生？”
“没错。但我选龚老师来拍摄，是看中了她以往的名气，我手底下的批发商，年纪也跟我差不多，都认识龚老师，他们是我的直接客户。”
“可就剩是直接客户，他们最终也得面对终端客户不是吗？您知道我们刚刚站在那里，有多少年轻女孩也看了吗？可不管龚老师的动作有多少的优雅，她们愣是没产生一丝的兴趣。因为她们觉得，你们汉服，根本不符合她们的年纪。”
唐远继续说：“摄影师拍照的位置也不对，取角也不对，不信的话，你让他把相机拿过来，我帮您瞧瞧。”
这位苏总，显然是耳根子比较软的那种人，闻言立马让摄影师把相机拿过来：“拿来看看。”
唐远一张接着一张：“苏总，您看这张，以日落为背景，但水面上没有拍出那种晚霞余晖洒在上面，波光粼粼的唯美意境。”
“这张取了全景，把人物和衣服显得太小。如果只裁剪人物部分，那么就会放大像素，会显得十分模糊。”
“再看这张，摄影师分明是仰视拍摄，这把龚老师拍的高大威猛！”
“这张更离谱了，龚老师穿的浅灰色为主色的汉服，而湖面是十分抢眼的碧绿色，主辅色不分。”
“这张大红色汉服，灯光没打好，吸色太严重了，把碧绿色都吸到衣服上来了，后期去色处理，也处理不了。”
苏总觉得唐远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那怎么办？”
“换摄影师、换模特，明天重拍！”
摄影师已经猜到唐远会说这样的话，但他没猜到下一句
“这种水平的摄影师，甚至连钱都不用给！他们就是忽悠像苏总您这样的门外汉啊！”
你是来拆台的吧？
第065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吹牛谁不会，说我们拍的不好，有本事你来拍啊？”刚刚和靖安吵架的女生怒道。
苏老板这人没什么主见，你故意这样说，居心何在？
在大太阳下，忙活了一天，累的像一条狗，最后要重拍！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们农村来的，都没见过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呢！”唐远道。让你刚刚瞧不起他们是农村来的，既然是农村来的，又怎么会这玩意儿？
“是啊！听都没听说过！”靖安马上附和。
没见过？刚刚还说的头头是道。
分明就俩无赖。
刚刚龚丽珠没有注意看唐远两人，这会儿注意到唐远，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孩子，你多大了？”龚丽珠走到唐远跟前，忽然问他，语气中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激动。
“比他小。”唐远随口道，“他”指靖安。靖安也不知道唐远的真实年龄，于是道：“龚老师，我今年26了。”
“26？”龚丽珠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一丝不可查的失落，“你们哪人？”
“龚老师，我是西州人。”靖安答道。
那女生又有意见了，又挖苦靖安起来：“难怪黑的像木炭！”
“行了。”摄影师可能受到打击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唐远刚刚提的毛病，的确是他要改进的地方，之前也有人提过类似的意见，只是他一直找不到那个感觉，“苏总，咱今天先这样吧。”
“啊……”苏老板没反应过来，“今天白忙活了吗？”
苏老板傻愣愣的瞅着大家收拾工具：“你们俩存心的吧？”
“苏老板，您才发现吗？”那女生干脆道，“您呀，还是另请高明咯，今天算我们倒霉，免费给您干了一天的活。”
“没拍完，不拍了，就违约了！耽误了苏总价值几千万的新品上市宣传，你们承担得起吗？”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吗？可是你唐爷爷最会干的就是推卸责任，“拍摄质量达不到客户要求，都不能提意见了吗？白白浪漫的可不仅仅是你们的时间。”
“你……”
“苏总，没说不给您拍了，咱再约个时间。这周我们工作室是没空了，明后天还有其它的行程。”摄影师说，他是这帮人的头。不满意，就拖着吧，又不是不给重拍。
“那怎么行？”苏总担忧说，“会影响我们新产品上市的！”
影响又能怎么样？摄影师他们是不会把今天的底片给苏老板的，你苏老板要了，他们就算完成拍摄，进入下一个挑片修图环节。
约个时间，找来新的模特，重新拍吧，但时间不定。很常见的套路。
整到最后，除了唐远和靖安，今天免费看了一天的好戏外，大家全白忙活了。
“老大，咱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好？万一害的连龚老师也拿不到钱怎么办？”
“你仔细看看他的衣服？”唐远笑问靖安。
“古装剧常见的衣服。”
“跟我们几天前，在某间店铺看到的某件汉服是不是很相似？”
“别说，还真有些相似！”
不是，就是出自同一个人苏老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十绣坊，苏文庸，苏总！久仰大名！”唐远向苏老板伸出右手，一脸诚挚道。
唐远真有那么无聊吗？
或许吧！
但他真正的目的，是认识苏文庸！
一天下来，他对这个苏文庸，有了一定的认识耳根子软，没有主见，没有魄力……
“你……认错人了！”苏老板忙忙否认。甚至有些警惕看着唐远两人。又是来找他要债的吗？
“您这一招，换个包装重新上市，是欠债了？放心，我们不是来跟您讨债的。”唐远自告身份，“我是‘诗&远方’的品牌运营，我叫唐远！”
诗&远方！！
不说苏老板，就连正在收拾东西的龚老师，都停了下来，盯着唐远看！
没办法，诗&远方最近的名气太大了。
伍月两首轰动全国的新歌，三首能够碾压近代文坛的诗！
前两首，苏老板很喜欢，但他更喜欢最后一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龚老师最喜欢的是第二首，尤其是那句：夏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她一个人念这首诗的时候，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
“你不要骗我！”苏老板凑近道，“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苏老板，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今晚还在东南市，明早10点返回宁州市。希望咱们有合作的可能！”
唐远给苏老板递了一张名片，也给龚老师递了一张名片。
名片设计的很简单，只有诗&远方的logo加“生活不仅有眼前的苟且……”，以及唐远的名字，职位和电话。连公司名称和地址都没有。
“苏老板，我看唐远没有骗我们的意思，干脆咱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顿便饭。”龚老师建议道。
“我们请，毕竟是我们今天耽误了大家的工作。”唐远诚挚道。
……
吃完饭后，唐远接到了雷振生的电话。
“小唐老大，鱼儿上钩了。”雷振生不好再继续叫唐远“小唐”、“唐总”，索性跟大家叫“小唐老大”。
“这么快吗？雷哥，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你一定要大闹，表现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态势，最好气的不来上班两天……两天后，表现的很淡定回来工作，不要因为某颗老鼠屎，坏了自己的前程。”
“好！好！”
此事只有唐远和雷振生两人知道，连厂长表舅，唐远都瞒着。
越少人知道这是戏，戏就越真。
“周哥，这么晚还没睡？”好久没有联系周寒，“最近生意还好吧，店铺装修的怎么样？”
“装修了一部分，想赶走中秋节前装修完成！”
“可别！这样太赶了！”
明天是7月22日，离8月15日，已经不到一个月。
“没事，装修公司，分三班，给我日夜赶工呢！不会影响店铺质量的！”
唐远担心的不是店铺质量，担心的是刚装修好的店铺，气味太重。
“唐弟啊，不瞒你说，我现在恨不得把其它店，都改为卖你们的衣服！”
“别！先留着，以后可以卖珠宝、鞋包！”
“唐弟啊，你的电视剧什么拍啊？拍什么类型的电视，请伍月吗？”
“周哥，这是总部的决定，具体的到时我会通知你。”
“噢……差点忘了正事，我在海州市有一个朋友，也是做高档服装零售的，他也想做咱们品牌专卖。我等会儿把他的联系方式地址，用短信发给你。趁你还在东南市，找个时间过去，两人先见见面。要是不行，我亲自飞一趟！”
亲自飞一趟！
有些客户，做着做着，就成了朋友！比如周寒。
也有的客户，做着做着，成了敌人，比如雷振生的于某某。见现在成则制衣厂的衣服卖的好，他又想退单了……可谁搭理他……
“好的，先谢谢周哥了，我回宁州市再请你吃饭。不过我可能还得留在东南市一周左右，才能去海州市。”
第066章 我凭本事接的单
唐远预计留在东南市一周的时间，结果一耽搁就是12天。
这12天，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
比如拍摄那天，唐远和靖安不是得罪了摄影师……反正，就是得罪了那帮人，结果第二天，龚老师上新闻头条了。
沉寂了十年、当年古装戏第一美女，居然以这种方式回归大众视野。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有人同情龚老师，也有人嘲笑，各种反应都有。
一时间，龚老师纷纷被各家媒体争先报道，像极了当初的伍月。
只是，有人认为，龚老师过的更惨吧。
而作为的当事人的龚老师，对此只是付之一笑，一如的优雅从容。
反倒是苏文庸，当时就快吓尿了……万一牵连到他的衣服……恨透了那帮孙子！
这12天里，成则制衣厂更是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事
马丽丽接了一个大单！
有多大！
10万套衣服！
是一套，不是一件！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厂长，现在厂里，普通员工，下班时间都能接单，我也可以接单吗？”一天，马丽丽到李厂长办公室问道。
“可以啊，提成按业务算。”李厂长说。
“ok，我这里有个10万套衣服的单……”
同样的的10万，马丽丽的10万，完胜雷振生几个月前的10万！
利润翻了至少20倍。
用谭姐她们的原话来说，以前八条腿横着走的马丽丽，这次能八十条腿走路……
是什么客户给马丽丽下了这么大单？
“厂长，袁经理，你们来评评理？向铭这个客户，是唐总一开始交给我跟的！”雷振生喊来大家开会评理。
“可你跟了那么久，也没有跟下来，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马丽丽挖苦道，“你们没有能力拿下，反倒怪我！只要你和南洲百货的单一天没签下来，就不算你的客户！”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打电话给唐总！”
“打呀！我马上打给姜宁！”马丽丽同样不甘示弱！
之后，雷振生被气的甩门而去，厂里人也纷纷站在他这样一边。谭姐她们还口口声声说，要故意把衣服做的差一点，让马丽丽没法跟客户交代。
马丽丽为此带着李厂长到车间闹了几回，还发狠话，要把谭姐等带头人，马上开除，唐远回来，也保不了你们。
马丽丽又说巴不得你们出错，这样，你们不仅会被开除，连唐远也没法跟总部交代。
是的，他们的小唐老大，只是姜家小小的赘婿而已，一点地位都没有，他们不能给小唐老大造成困扰，小唐老大，多好的人啊……要是成则制衣厂，最终由马丽丽说了算，再也没有他们好日子过了。
大家都在问李厂长、袁经理他们，问小唐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已经出差很久了。快点回来把马丽丽弄走吧！
盼望着盼望着，八月到了，中秋节近了，小唐老大还是没有回来。
奇怪了，居然没有人问靖安回了没回来。
谁说没有，郭有利打电话给靖安了：“靖安，你跟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呀？厂里已经天下大乱了！”
“我咋知道？你可以打电话去问老大！”此时正在前往海州市的靖安，早已经乐不思蜀了。跟老大出差，好吃好玩好喝，一路美景相伴。
尤其是老大亲自写了一首词给龚老师，还教龚老师唱歌，给龚老师设计了一套衣服……现在，靖安每天都在盼着中秋节早点到来，看龚老师是如何惊艳中秋晚会的！
这12天内，纳森给唐远打了三次电话，问唐远属于他们那首歌，能发布了吗？唐远仍说还不是时候。
伍月也收到了好几个节目的邀请，请她去中秋晚会唱歌。唐远又说没这个必要，出场费又没几个钱。
这不行，那不行，阿朱都要生气了。现在伍月姐那么火，不趁机出来捞钱……赚钱，等歌不火了，钱也赚不到了。
原因只有一个唐远要推出他的旗袍！
不能让伍月盖住了龚老师的风头！
并且，唐远已经联系上了东洲卫视的台长，通过电话，把当时龚老师现场唱的歌，给这位台长听了，后者二话不说，当场同意龚老师上台表演。
不过，这事唐远要求保密，暂时只能他们三个人知道。
唐远以为，这里的七夕节已经够热闹了，没想中秋节更加热闹。这点在进入海州市后，更为明显。
国际化的海州市和北州市，一直争当东洲第一城市，二者经济文化实力不相上下，宁州市一直只能排在第三。唐远更关心的是海州市的服装市场。
到了海州市的中心商业街，一股股浓厚的传统节日气息与现代文明，完美结合起来。这里的国际品牌，多如牛毛，且不仅限于服装。
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宁山电子的直营店，尽管也把节日气氛搞的十分浓郁，但店铺外观上，比国外同类的电子产品，逊色不少。
宁州市的三大电子科技企业，在海州市，就没那么出名了。
“看来，诗和远方，要是连这里都打不进来，是成不了大牌的！”唐远心道。
周寒给他介绍的客户，就在附近，等唐远找到后，顿时无语。
这店铺人气十分的旺，消费者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看着不像是想要做他们代理的主。
等唐远和周寒介绍的这位客户交谈后，才知道对方，是想把他们品牌店，开在海州市的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区，而且整个海州市，接下来的五年的代理，只能他来做，之后开多少家店，全由他说了算。
以为是王者，没想到青铜。
一个比向铭还要坑的客户。
“看来，诗和远方的品牌影响力，还是太小了啊。电视剧，得赶紧筹备了，争取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上星播放。”
“只怪网购还不成气候，不然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唐远心想。
然后对靖安说：“咱先在海州市玩两天，再绕过东南市，去中州市、西南市，最后回宁山。”
唐远打算去实地考察各主要城市的服装市场。
第067章 红果果的骗局
中秋节前的一个星期。
车间同事，加班加点，给马丽丽先赶了1万套的货。
这一万套衣服，全是选用最上等的面料制作。
这些面料，都是之前尤姐采购回来的。马丽丽不在的这段时间，尤姐不仅要盯服装样板，还要外出采购面料，大热的天，说不辛苦都是假的。可她从没有一句怨言。甚至部门同事替她打抱不平的时候，她都让他们不要多说。
因为尤姐相信，唐远回来后，会处理马丽丽这个害人精的。
刚得知唐远是姜家女婿的时候，周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也只有像姜宁那样优秀的女人，才配得上唐哥吧。只是不明白，之前唐哥为什么对她说，姜宁目前出国深造……
对于马丽丽，周茹是敬而远之的，碰到马丽丽，躲起来便是。可有时候，躲也躲不起来，比如在洗手间碰到。
有一次马丽丽就问她，现在的服装都是谁设计的，周茹怕会唐哥带来麻烦，没说是唐远设计的，只说他们部门一起设计的。之后马丽丽见到她，再也不同她说话了。
接下来几天，1万套服装，很快就会在南洲百货各市分店上架。从宁州市，由近及远的扩散开来。
西南市。
一位在南洲百货服装区闲逛的女生，她是那种对外界知之甚少的宅女，所以她第一次听说“诗&远方”这个服装牌子，瞧着好看，马上试了这个牌子的衣服，然后一口气买了三套。
“这个牌子的衣服，下次上新品了，你们能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提醒我吗？”女生临走前，还留下了这么个要求。
“当……当然可以，我记下您的号码……”
记下号码，目送女生离开的服务员，马上给自己悄悄留了两套，她们内部员工，可以按照吊牌价的8折拿货呢。
南洲百货全国238家连锁店，1万套平均分下来，才42套，为了节省运输成本，除了十大城市外，先就近配送。
然而没想到了，只用了五天，还没到中秋节，就全部卖光了。不合码数，客户也要了。
雪特！
甚至南洲百货，这几天，因为这个品牌，平均每天带来了五分之一的客人。
之前各地经销商被诗&远方的批发价格吓到，都不敢拿货，所以当地的消费者想买，都买不着。间接促成南洲百货生意兴隆。
南洲百货给诗&远方带来的品牌宣传作用，效果同样惊人。这不，雷振生他们节前，一共接了5000套的单。
“5000套？”马丽丽得知后，嗤笑一声，“还不是我一个零头。最好赶紧出吧，等过段时间，想出都出不了了！”
马丽丽的1万套高档服装出完之后，接下来到加工普通面料。
这一批面料是马丽丽负责采购的，她也一再强调，是客户在合同里明确要求的面料。面料如果有什么质量问题，她负全责。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郭有利，马丽丽采购的面料，先入他们一楼仓库，他发现这一大批面料的质量有些差，尽管没有上次雷振生那批的严重，可卖这么贵的衣服，不该用这种面料。
郭有利先是找李厂长，李厂长得知后，头都大了，恨不得马上一巴掌拍死马丽丽……李厂长后来还是找了唐远。
唐远居然不咸不淡对他说，既然是客户的要求，就按合同办……气的李厂长当场大骂唐远糊涂！
“看来，小唐老大，在姜家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连马丽丽这样做，都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当时很多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李厂长没辙，只好又打电话给姜宁，姜宁更是马上推的干干净净成则制衣厂的事情，找唐远解决就好啦。
假设郭有利一个月工资才3000，买你们一套衣服，花了400多，买回去后，发现缩水掉色，郭有利不气的骂die才怪！
傻子都看的出来，马丽丽是想毁了他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品牌人气和名声！
“唐远为什么不处理？”向铭总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你还是赶紧调查清楚！”
“他呀，最近在外地出差找面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单咱们已经签了！”
宁州市某豪华海景房里，马丽丽和向铭，居然已经同盖一张被子……
“我现在巴不得，车间天天加班，中秋不放假，赶咱们的货。”马丽丽说，“免得夜长梦多。”
马丽丽要的是这单的提成吗？
不不不，她要是这一整单所有的钱，甚至连买料的钱，也由成则制衣厂出，她还拿了回扣。
就是说，10万套服装的钱，由向铭安排他们财务，先打到她之前，以成则制衣厂的名义，办的采购账户，向铭以平均每套400块的价格进货。
总额4000万！
这样一来，只有钱一到帐，两人就可以马上远走高飞。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是红果果的欺诈！
但要查到他们头上，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时的他们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国家。
马丽丽想整死诗&远方，向铭则想搞臭南洲百货。前者恨透了厂里的人，后者恨透了不拿他当回事的高层！
其心可诛！
轰动全国的假冒伪劣案开始前。
该过的中秋节，还得过。
一周前，东洲卫视台长，才告知广告宣传部，加入一个宣诗&远方写给龚丽珠老师的词，由龚丽珠老师上台演唱。
词名叫
《月满西楼》
中秋月满，没毛病；西楼又是何意？
不禁勾起了全国无数观众的好奇心！
还是让退出娱乐圈十年之久的龚丽珠老师演唱。
“炒作吧？龚丽珠老师，前一段时间，为了讨生活，不是出来接几千块钱的拍摄活吗？这个品牌是故意这样做的！”
“没错，当大家都不看好龚丽珠老师的时候，他们却偏偏出来搞事情，不明摆着是为了凸显自己有多高尚么？”
“瞬间对这个服装品牌没有任何好感，连这么老的前辈都拿来炒作！辣鸡！”
虽然口口声声说他们对诗&远方没有好感，可等中秋晚会那天，他们还是会乖乖的守在电视机前，等待龚丽珠老师的表演。
第068章 惊艳登场
总算在中秋节当天早上，赶回来陪姜芯儿过节，唐远一走就是一整个月，小丫头对他很有意见。
“他们都不在吗？”唐远问姜宁。
姜宁摇头，问唐远：“只剩我们三个！要不要去哪里玩玩，芯儿已经开学了，一个暑假，你都没怎么陪她。”
唐远点头。虽然他现在巴不得睡一觉，睡个两天两夜，可看姜芯儿，连防晒帽都戴好了，一副唐远要是说不去，会马上哭出来的表情。
“去动物园看动物。”姜宁建议，她怕去游乐园，不如去动物园。
“好。”
去哪儿，姜芯儿不在意的，她只要一家人能一起去玩，就很开心了。
路上，姜宁好奇问唐远：“这些天，你都干嘛了呀？制衣厂里，快要闹翻天了。”
刚好唐远想问姜宁：“马丽丽跟你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你不用给我面子。”
有姜宁的这句话，足够了。不然他可以适当的收手。
动物园没什么好看的，反正唐远和姜宁两人的想法一致，唯独姜芯儿，像是没来过似的真没人带她来过，姜宁很忙没时间带，姜成则夫妇想带，姜宁不准。
玩到傍晚，三人才回家。回到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唐远，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晚饭都不吃，睡了。
家里还是只有他们三人，姜宁不会做饭，电话订餐，和姜芯儿一块吃。吃完给姜芯儿洗澡，小丫头今天走了很多路，她是在洗澡中睡着的。
于是，今晚的中秋晚会节目，只剩姜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客厅看。
姜宁的心境，却跟以往都不同，她似乎开始喜欢过这种简单的生活，觉得特别的充实。
一个房间住着她的女儿，一个房间住着他……
“可恶的唐远，应该给我做些蛋挞和双皮奶，好让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姜宁自言自语说，月饼她不喜欢，水果要洗……
“喂，艾青！”
“宁宁！你现在在干嘛？”电话里，艾青撒娇说。
“能干嘛，看电视！”姜宁换了几个台，新闻都刚结束。
“一个人吗？”
“对，一个人，你要不要过来！”
“要要要！”
一个半小时后，艾青果真过来了，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没事吧？”姜宁担忧问。
“能没事吗？方格出国后，这小没良心的就想留在他爸爸那里，不回来了。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谁让你同意了呢。”
“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平时工作有多忙，也照顾不到方格。方格在国外呆一段时间，也不错。”
“那你还说啥？”
“大概我就是一个怨妇呗。对了，龚老师要表演节目，你听说了吗？”艾青转移话题，“你们家唐远，真会来事啊。”
姜宁没有接话，东洲卫视给的节目预告单，还有几个节目，就轮到龚丽珠老师上台演唱了。
今晚中秋晚会直播，每个台都是两个半小时，东洲卫视，把龚老师的节目安排在一个半小时后。
李光明厂长家里，刚刚把台切到东洲卫视，女儿李莹莹之前要看海州卫视，因为有欧阳楚楚的表演。看完了欧阳楚楚的表演，李莹莹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现在的孩子，没几个不喜欢欧阳楚楚的。像咱们这辈的人，还是更喜欢龚老师。当年的龚老师，比现在的欧什么楚，还要火呢！”李太太怀念道，“老李，这次你们写了什么词，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
“哎呀，你都问了八回了，我真不知道！我都一个月没见着唐远了！”李厂长不耐烦说，“我跟你一样好奇！但愿这次节目组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安月西家中。
安妈妈忍不住又唠叨了：“女儿啊，你妈我拉下脸给你找的工作，你要么好好干，要么走人！妈一个月接到你们领导十次投诉电话，破纪录了啊！
你老实跟妈说，你上个月工资发了多少，这个月又发了多少？两个月加起来有六千吗？同样是实习空姐，人家一个月比你两个月……还有，你是不是又去买衣服鞋子了？你房间里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开专卖店了！”
安月西拉拢着脸，好想哭……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爸怎么洗澡那么久？妈，爸这么浪费水，您都不说他。妈您不知道，西大洲那里的沙漠有多缺水，现在全世界都在倡导咱们节约用水……”
“死丫头，你爸每天在医院上班，那么辛苦，回家泡会儿澡怎么了？大过节的，别逼我动手！”
小甘家中。
小甘和两个妹妹，坐在黑白电视机前，收看东洲卫视，这是他们家电视能收到的四个台之一。阿婆一到晚上，就看不清东西，早早睡了。
“哥哥，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唐远哥哥吗？”三妹一脸天真问小甘，这丫头今年八岁了，因为长期吃药，营养不良，看起来很瘦小，比姜芯儿大不了多少的样子。
“会的，哥哥保证！”过了中秋节，他就要离开家，挣钱还唐远哥了。
东洲卫视总部。
“台长，刚刚海州卫视，欧阳楚楚出境时段，最高收视率5.2%！”
“北州卫视，请的目前国外最火的乐队，最高收视时段5.1%！”
“截至目前，咱们台最高收视时段为2.3%，平均0.98%！其它四大卫视，最低平均1.2%，最高平均1.7%！”
台长手心都在冒汗，东洲卫视，居然在五大一线卫视中垫底了。平均收视率居然没有破1。
惨不忍睹啊！
“不过台长，收视率突然破3了！还在升！”
可见上次晚会诗&远方的影响力有多大！
台长点头，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联系董若云，告诉她，先赏析词，赏析词完后，再让龚老师上台演唱。”
10分钟的3%收视率，台长估计，平局能破1.2。
“恰逢中秋佳节，诗&远方又给我们节目组写诗词了，话不多说，大家请看大屏幕。”董若云用十分的平淡的语气道。
后台。
台长：“小董怎么回事？”
不应该说的热情再热情一些吗？
不应该调动观众的情绪吗？
台长：“词不让小董念了，感觉她不在状态。”
姜宁家中。
艾青气道：“这女人是想公报私仇吗？瞧她这副爱死不死的样子，写的再好的东西，也被她作践了。”
姜宁微微一笑：“淡定。”
董若云是故意的吗？
是的。
显而易见。
台里除了台长，大家只知道这首词叫《月满西楼》，谁也没听龚老师唱过。
男主持人，救场来了。深情念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出自宋代李清照《一剪梅》。
男主持人念完，正想点评这首词，董若云抢着开口了：“真是一首好词，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欣赏，由龚老师带来的演唱！”
搞什么？
这首词，大家都觉得很美，还没来得及赏析，你就进入下一个阶段？
急着投胎啊！
正在后台的龚老师，仍然镇定优雅，反观一旁的工作人员，比龚老师紧张了十几倍。
一段凄美的音乐响起来了，由二胡、古筝作为色彩乐器，并采用电子合成器制作，完美的将古典与流行结合起来！
音乐一响起，不管是现场的观众，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被带入月光洒满西楼，大雁南飞时，那种清冷与孤独、寂寥……
终于，龚丽珠老师惊艳登场了！
第069章 我不买保险
终于，龚丽珠老师惊艳登场了！
她一登场，现场更安静了！
电视机前的女观众们，则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
“这是什么衣服？也太美了！！！”
旗袍，对于女性的吸引力，真的是致命的！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女性！
杀伤力太大了！
据说，龚丽珠老师46+了，尽管保养的好，看起只有来38、39，可穿上这衣服后，也才34+的样子。
此时的龚老师，优雅、温婉、古典而含蓄……
旗袍蓝色的底布生满白花，雅韵油然而生，立体的裁剪，凸显完美身姿。
穿上旗袍的龚老师，肩上披着轻纱，风华绝代，步履款款。尽显东方女性传统古典韵味。
仿佛当年的古装戏第一美女，又回来了！
“台长，收视率破6了！还在涨！！！”
直接破6了！
能不破6吗？
就连主持的董若云，看到龚老师这一身，都忘了呼吸！
好你个台长啊，居然藏得这么严，她今天不仅第一次看到这首词的内容，龚老师的衣服也是第一见……要是给她穿多美呀？
安月西家中，安妈妈第一次产生一种叫剁手的冲动：“女儿，这衣服款式叫什么呀？哪能买到？”
安月西忙忙摇头：“我怎么知道？人家好久没逛街了呢！”她不知道就怪了！诗&远方给龚老师写的歌，肯定也是诗&远方给设计的衣服。
苏文庸家中，他当着全家老小的面，忽然哭的像个孩子苏十绣坊这回有救了！！！
“李光明啊，李光明，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这般无视你的发妻？你们厂有这么好看的衣服，也不知道给我拿几套穿穿？”
“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敢给你拿几套啊！这衣服，一套怎么也得上万块！这是苏十绣坊的真丝面料，加刺绣工艺！”李厂长之前对此毫不知情。
艾青指着电视机里的衣服，激动问姜宁：“唐远有送你一套吗？”
姜宁冷若冰霜：“不知道，他怎么会送我！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好酸啊！唐远不会，也没有理由送她一套！
以前姜宁看不上唐远设计的衣服，这款衣服，一下打动她的心！
“咦？这些是什么？”艾青好像看到了什么。
“能是什么？好像是唐远带回来的东西，估计他忘了拆开，就一直放在这里。不可能是他送我的礼物。”
艾青立马打开了，里面有两件款式跟电视里一样的长裙……
“我的！我的！”姜宁一把抢过来，像极了当初的姜芯儿，生怕别人抢了她的，“我试试看，合不合身！”
“额……”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全国的大部分观众，有的最上嘴巴上说不喜欢，心里却多巴不得马上有一件！
“台长，破……破7了！！！”
不是因为歌，不是因为词，也不是因为龚老师依旧的美貌，而是龚老师身上穿的衣服……
夸张的碎了一地！
词不美吗，声音不美吗，配乐不美吗，意境不美吗？
可她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美，我想的老婆美，我想我的女朋友美……
电视机前，某位来自国外的著名设计师感叹道：“这衣服设计真是巧夺天工啊！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东方裙子！”
她把旗袍当成裙子了！
龚老师唱完上半部分，正跟现场的观众挥手互动。
“我是穿不了这衣服的。穿这衣服，干不了活。”谭丽梅组长在工友家中过节，看着节目，语气黯淡说。假期只放一天假，明天又得继续赶马丽丽的货……
“我们都穿不了，这是给身材好的女人穿的！”
旗袍，太胖或太矮，确实穿不出那种惊艳的效果……
所以有小部分女性，注定是不喜欢的。只是龚老师歌声太美了，舍不得换台。观众的注意力又回到歌词和歌声上。
歌词很短，重复着唱，曲调音调伴奏，时而紧张，时而松弛。先抑后扬的手法，将抽象复杂、不易捉摸的内心感受，以内涵丰富的旋律表现出来，极具感染力，一下就能打动观众的心。把观众的注意力全都拉回来，看她的表演。
龚老师把词的意境唱出来了，把它唱活了，那词、那衣、那人，仿佛就是一个整体，典雅优美、荡气回肠！
曲毕！谢礼！
“谢谢大家！”
龚老师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从容，脸上没有刻意的兴奋，也没有感激涕零。荣辱不惊。
董若云故作镇定，上台与龚老师热情的打招呼：“……相信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特别想知道，龚老师您身上穿的衣服，是专门给您定制的吗？”
“是的。是诗和远方特别给我定制的，它叫旗袍。”龚老师微笑回答。
“旗袍？是少数民族的服饰吗？我们都没听过呢！”
“不是，是以咱们几千年的东方文化为基础，结合现代美学，一起设计的！”
“突然很想知道，这款旗袍的设计理念，在场，有没有人跟小董一样，马上知道呢？”
“想！！”现场观众，非常整齐的喊道。
董若云又要现场连线了！
现在收视率，已经涨到7.2%。观众还是喜欢看这样的戏啊。
镜头此时对着董若云的手机，没拍到要拨打的号码。
“喂？表舅？”
电话里，是一个有气无力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没睡醒那种。
“表舅？？”董若云一愣，用眼神询问现场导播，对方点头，说就是这个号码。
观众也有些惊讶。
“您好！我是……”董若云介绍都没说完，对方就打断她。
“我不买保险！谢谢！”
“我也不是卖保险的啊……”董若云哭笑不得，按着手机，以口型问导播，导播回她，台长给的就是这个号码，没错的。
“嘟嘟嘟！”
对方电话挂了！
董若云顿时尴尬的不行：“……我们再拨打一次，刚刚可能打错了！”
观众不知道实情，意见大得很：“连个号码都打错，东洲卫视，看来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要不是龚老师和诗和远方，鬼才换台收看你们的节目！”
在家里的姜宁和艾青，两人正在试衣服，听到了，确实是唐远的声音，唐远也确实是在睡觉。
“贱人！又来搞我们！”姜宁气愤不已！她想去叫唐远，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看戏好了。
“唐远明明在睡觉啊，姓董的打什么电话？她胡作非为一次，还敢来第二次，不怕被开除吗？电视台是她家开的？”艾青也十分奇怪。
事情是这样的，台长为了延长这段时间，提升节目整体的收视率，马上联系了李光明厂长。李光明厂长却告诉台长，让他打唐远的号码，还说唐远就在他旁边……
显然是李光明厂长“从中作梗”。谁让他上次受惊了呢。
为了确保唐远的电话是否通，李厂长还给唐远打了电话，响铃三声他就马上挂掉了。
唐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看到未接来电是李厂长，短期之内以为是他打回的，直接喊“表舅”。
发现不是表舅，而是一个很专业的女性，就说他不买保险。
“又来了……”唐远气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是哪间公司的，工牌号是多少？”
第070章 节目没法做了
“我是东洲卫视的主持人，董若云！”
“啥？噢，是那个井姐啊！”唐远没听到现场什么声音，以为董若云在家里给他打电话，“你哪来我的号码？”
井姐？？
现场里，董若云表情有些僵硬，镜头特写，绝对不是装的！
电视机前的观众，纷纷在想，“井姐”到底是啥个意思！
“李光明厂长说，你是诗和远方的品牌运营，没错吧？”董若云平静问。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李光明厂长现在不是跟您在一起吗？”董若云反问。
“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人在我的房间睡觉好吗？”唐远有些生气，两个男人睡一个房间？“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董若云不怒反而乐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之前准是电话里这个不耐烦的男人跟她过不去，看情形，这人根本不知道她正在做直播节目。
于是董若云对现场观众，做了一个禁声手势。
观众朋友更乐了。东洲卫视果然会玩！
“台长，收视率还是保持在7.2%！”
台长很无语，感觉李光明把他们都坑了，他们根本不在一起收看节目。
老天爷，这是第二回了！
李光明家中，李夫人用力拧他的耳朵：“李光明，你这是要害死小唐啊！小唐如果是在房间，肯定不知道是在做节目，赶紧联系小宁……”
“好……好吧！我也不知道唐远他睡这么早啊！”以为他也在看电视呢。你唐远自己安排了节目，居然不看？
董若云突然故意问唐远：“我刚刚看电视，看到龚老师穿着一套旗袍，想问也是你们设计的吗？”
“怎么，你想买？”哈哈，唐远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呢，有些小冲动。”
“怎么办呢？我个人是很想挣你的钱的，可昧着良心的钱，咱也不能挣啊！”
“为什么？”
为什么是昧着良心的钱？
无数观众也在想为什么。
现场的龚老师觉得她快憋不住了。小唐这孩子，一会儿是要把董若云往死里损啊！
“你太胖了，穿旗袍不合适！”
你太胖了，穿旗袍不合适！
董若云完全反应不过来，良久之后，咬牙问对方：“你知道我多少斤吗？”凭什么说她胖，她哪里胖了？
“不知道！”唐远如实说。
“不知道，你还说我胖？”董若云音量提的很高。显然气愤不已。
“我看过你的节目，你的体型跟我的一样！我142斤！穿xxxl！”
你的体型跟我的一样！
我142斤！
穿xxxl！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观众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经久不绝！
“喂……等等，你们是在做节目吗？”其实唐远早已经猜到了，于是将计就计。借机损董若云。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好感可言。
“是呢。你最近是不是毒蛇肉吃太多了？”所以嘴巴才那么毒！
“明明是你请吃的好吗？”
“你……”董若云马上关掉手机，“台长，节目没法做了！”
忽然大笑起来，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董若云马上对观众说：“刚刚是我们节目组，特意给大家安排的小品，大家喜欢吗？”
入戏太深的观众：……
老半天后，现场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东洲卫视，果然会玩！
都是安排的吗？
可也太真实了！
这俩人的演技，可以拿奥湿卡了！
尤其是那男的，怼的董若云这个“井姐”哑口无言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可如果不是安排，谁敢这样，当着全国观众的面骂董若云胖啊？
“贱人，太能装了！”换上旗袍的姜宁，指着电视里的董若云骂道。心里却跟喝了一碗蜜一样甜，这旗袍，好美！这刺绣、这做工，绝对不比龚老师身上穿的差，而且非常合身。以后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就穿它了！
“就是，必须封杀！”艾青心不在焉道，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身上的旗袍，“宁宁，我这件好紧，感觉一弯腰，就会破掉了。”
“你就别显摆你的身材了行吗？知道你肉多……”
唐远拿回来两件旗袍，一件是给姜宁的，一件是给便宜岳母的。两件艾青都不合身，她才是那种要穿xxxl的女人。
电视里，男主持人：“接下来有请……”
观众们各个意犹未尽：“结束了吗？接下来又是无聊的节目，去赏月喽！”
上亿观众觉得乐，少数人觉得恶心。
“跳梁小丑，看你还能蹦多久，等着呗，节后至多一周，衣服就陆陆续续出厂，到时有你哭的时候。”马丽丽一个人在家，边看节目边骂道。几年前她和老公离婚了，孩子也出国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不痒”的朴步星，看着节目，心想过了今晚，诗&远方的名气，怕是要直线上升，可他不担心，因为你们得罪了董若云，等于得罪了两股可怕的势力。姜家的实力在人家面前，不堪一击。
这也是下台后，正在卸妆的龚丽珠老师，正一脸担忧的原因。龚老师一向从容，小唐这回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她必须得做些什么，帮那个她感觉亲切的孩子。
节目结束了，回到后台的董若云，连连吸了几口重气：“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是彻底惹毛姑奶奶了！”
“姑奶奶哪里胖了？哪里胖了？”
大部分女人都不能说她胖的，哪怕是一个很胖的女人！
言罢，气鼓鼓的拿起她的包包，在一众同事“同情”的目光下，走了！
昨晚节目什么最精彩，有人毫不犹豫选择欧阳楚楚的歌曲，也有人选择国外乐团。
只有一天假的李莹莹，原本也非常喜欢欧阳楚楚，可后来听了龚老师的《月满西楼》后，忽然发觉欧阳楚楚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哪有龚老师的好？于是，当同学在讨论欧阳楚楚的时候，她悄悄了退了出去。班上很多同学，也在讨论《月满西楼》，连之后的语文课，语文老师都在点评这首词，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更多观众喜欢昨晚唐远和董若云的“幼稚”对话，堪称互损的经典！忍不住调侃起来！
并且做了升级！
“不不不，我不能昧着良心赚你的钱！钱你还是拿回去买减肥药吧！”
“你的体型和某相扑选手一样！宁州市所有的服装店，都没有你合适的衣服！”
“啊，对……我是吃了，很恶心吗？明明是你叫我陪你一起吃的好吗！”
有位妈妈，早早就拉女儿上街了。
“女儿，是这家店吗？”
“咦？里面的专柜怎么不见了？”
导购员：“您是说诗&远方吗，您往这条街，直走八百米，接着右拐五十米。他们品牌，全国第一家旗舰店，马上要开业了。”
“谢谢！走了，妈，赶紧去抢位置，不然晚了就进不去了！”
这对母女，正是安月西和安妈妈。两人去到的时候，还是迟了。
因为此时，即将开业的店前，早已人山人海！
第071章 诗和远方第一家旗舰店
旗舰店，也叫城市中心店或地区中心店，一般是某商家或某品牌在某地区繁华地段、规模最大、同类产品最全、装修最豪华的商店，通常只经营一类比较成系列的产品或某一品牌的产品。
诗和远方的第一家旗舰店，只能经销诗和远方旗下产品，是一家品牌专卖店性质的旗舰店。
周寒让师傅日夜赶工，总算在三天前，完成了所有工作。原本周寒是想在中秋节当天开业，唐远让他推迟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
甚至昨晚唐远还突然联系了伍月和纳森他们，让他们过来参加开业典礼。
当时纳森就问唐远，能不能演奏他们的那首《嗨起来》《鼓掌》。
唐远想想，反正龚老师的演唱结束了，你们不嫌麻烦就唱。没想到，伍月也说要唱。中秋晚会那么多节目，她都拒绝了，不能唱，心痒痒的。所以她也要唱一首。
纳森几人没什么名气，出来演奏一曲，不会引起太多的轰动，你伍月是谁啊，不得把附近的街道造成“瘫痪”！
“周哥，这事有关的部门，应该不允许吧？”
“没事，我打招呼了，他们会派几十个探员，过来维持秩序。”
“其它店铺呢，没意见吗？”
“没有，能带来这么人，他们都巴不得呢！”
早晨，唐远就和周寒通电话了。别开业开到一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咦？说好的，给朴步星准备的“大礼”……等会儿一定很多记者来吧？
唐远不打算出门，起床后，煮了肉粥。
“你今天要去开业现场吗？”姜宁的心情似乎很好。
“让表舅去就好了，我想在家休息。”
“要不，你陪我去我们的店铺，看看我们的新产品卖的怎么样？”姜宁期待问。
“我自己的店开业都不去……我在家陪小丫头，明天她又要上学了。”
“噢。”姜宁有些小失落，转身要走。她人生中第一次约男生约“老公”，第一次被拒。
“嗯……干脆带上小丫头一起去，带她去外面多走走，晚上回来睡的香。”唐远改变主意说。
“可我要忙工作……好吧，我去叫她起床。”
时间还早，诗&远方第一家即将开业旗舰店，前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年轻人。
这帮年轻人不是来买衣服的，而是冲着伍月来的。
他们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昨晚纳森在宁州市论坛发布的。之后，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来了这么多人。
此时的安妈妈见状，对女儿说：“我看还是回去了，好丢人啊女儿，都是你们年轻人！”
安月西立马急了：“妈，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人走的差不多，再回来！”
“嗨，来都来了，也只好这样。妈也想看看，你们年轻人，是怎么疯的。”安妈妈无奈说。
上午九点三十分。
再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年轻人，而是人山人海，什么年龄段都有，路都被封了。
花篮摆了几百个，巨型热气球五个，横幅若干。看得出，周寒为这店，花了不少功夫。
今天来给周寒祝贺的客人也不少，足足有三十人。加上他挑了十个身材高挑的女店员穿旗袍当礼仪，场面已经够给力。
然后还搬来一套演奏设备，有音响，有电子琴，敲击乐器等。
“伍月！伍月！”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起来，于是大家都喊了起来。
“现在这些年轻人，成天只知道追星，一代不如一代！”一位大爷瞅了瞅，没见到有减价的熟菜水果，大为失望地走了。
老头老太，纷纷摇着头走了。
九点五十分，伍月和纳森等人，从远处的车里下来，然后引发了一阵阵的惊叫声。
纳森几人，不得不充当起保安的角色。
“伍月姐！好喜欢你的新歌！”
“伍月姐！你是最棒的！”
“伍月姐！我爱你！”
这些粉丝都是自发来的，有人拿着捧着鲜花，有人拿着本子，年龄，十五到四十，性别男女均半。
记者朋友也来了，纷纷在报道。
“这里宁州台娱乐频道……”
“这里是海州卫视……”
“我中州日报的记者……”
周寒先发言，他很识趣道：“大家此时也没心情，听我讲什么了，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伍月跟大家讲两句，我们再进行剪彩仪式！”
真的没多少人，愿意听他说话，大部人的目光，都放在伍月身上。
伍月画着淡妆，穿着一套简约设计的干练套装，气质优雅，落落大方：“大家想我了吗？”
“想！”
“真的想我了吗？”
“真的想！”
“唔……姐姐也想你们了！”伍月语气梗塞，“姐姐也想你们了！”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惹的不少粉丝，也跟着抹眼泪。
太多太多的心酸……
“今天不用上学，也不用工作吧？如果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姐姐会很过意不去的。”
伍月继续说：“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
下面整齐的喊：“还有诗和远方！”
“诗和远方其实代表的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伍月说，“我们想要美好的东西，就必须去创造出美好的东西。
说起来，姐姐很惭愧，拍过很多烂戏，唱了很多口水歌。
反正钱我赚了，管它呢。
后来，是你们骂醒了我。需要付出汗水，才配得到这一份美好。
曾经有个人问我，有什么代表作吗？我当时就傻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虚度光阴啊。”
伍月在叙述她的故事，被质疑几个月后，第一次、非常诚挚的公开承认自己的不足。
并且以这种方式：需要付出汗水，才配得到这一份美好！
剪彩仪式开始了，李光明、周寒、伍月，以及一众嘉宾。主持人喊开始后，李光明和周寒一起揭牌，接着他们几人一起剪彩。
随后进入令人最期待的环节伍月现场唱歌《一个人的精彩》！由纳森几现场伴奏！
一时间，整条街道都热闹起来！围观人数多的吓人！
伍月一曲表演完后，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忽然多了一排大只的萌鸭子。
终于轮到纳森几人表演了！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小鸭子，嗨起来！！”
第072章 七星星的MP4爆炸了
“这不是网上的嗨爆幼儿园的视频吗？”
“不行了，我的少女心要被萌化了！”
“我突然也好喜欢纳森他们，肿么办？可我是来支持伍月姐姐的！”
“那一起喜欢咯！他们和伍月姐是很好的搭档呢！”
神曲再现，洗脑电音，嗨爆了几条街，围观人数，超过五万了啊！
简直是疯狂了！
几十个探员，已不能维持秩序，出动了两百多个啊！
不开演唱会，真是太浪费了，太败家了，太不会做生意了！
可是简易舞台上面，正在卖命演出的纳森他们会在意吗？
不不不！
他们一点都不在意，现在又不是没钱吃饭了！
开森，哈皮，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做音乐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当初那个叫“喜欢”的梦想吗？
“值了！今天没有白来！”一个外围的小伙感慨道。
“年轻真好啊！”一位大妈感慨说，“要是跟这群小娃子一样年轻，我也扭上两圈！”
唐远：大妈啊，您是没见过另一个世界的广场舞，跳的最凶的，就是你们这群大叔大妈啊！
纳森他们表演完了，观众们，马上大喊，要他们再表演一遍，不过瘾！
在观众们万般热情的要求下，纳森他们又开始了！
这次大家跟着节拍，一起跳幼稚舞，跳着跳着，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爆炸声”！
如晴天霹雳般，吓的大家，一下全安静下来！
紧接着，人群慌乱起来，各种尖叫声不绝于耳！
“大家不要慌张！”周寒拿起话筒，大声道，“爆炸声是从那家电子店里面传出来的！”
周寒刚说完，又传来一声“爆炸声”！
这是怎么了？
“大家不要害怕，请大家自行散去！不要拥挤，不要踩踏！”周寒又说。
探员已经在第一时间，进那家爆炸的电子店了，有一部分人，已经自行离去，还有一部分人，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伍月和纳森他们，趁大家不注意到他们，悄悄上车躲起来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爆炸，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对他们来说，真是一万点的暴击……
人群很快就疏散了，爆炸的原因，也立马被查了出来
原来是七星星的两部mp4，在自己店里爆炸了！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爆炸？
满街的人啊？
几十家媒体也在！
万幸，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只是炸坏了两款mp4和柜台玻璃！
此时，几十家媒体记者，他们是最敬业的。
显然这条新闻，比伍月出席今天诗和远方的剪彩、唱歌，更有价值！
“下面临时播报一条新闻，宁州市三大电子巨头之一，七星星电子……”
“……万幸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主持人！”
“mp4爆炸原因，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不过有专业人士指出，可能是pm4电池断路引起的！”
新闻传播的有多快，唐远比谁都清楚，他打了电话：“伍月吗？你们先别回去，先接受记者采访，承认你们的错误，最好抹点眼药水！”
伍月特无语：“不用抹，我刚刚，心脏都快被吓停了！”
于是，伍月几人返回来接受记者采访，由伍月发言：“我刚刚整个人都被吓坏了，我在想，万一发生了践踏事故什么的，我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以后，像这样场合活动，我还是少参加！因为我，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我们必须郑重跟大家，说一声抱歉！对不起！”
记者问了伍月一个尖锐的问题：“七星星的mp4突然爆炸了，您觉得是它们的产品存在质量问题吗？”
作为公众人物，伍月不能带有太多的个人感**彩，她要是说，吓坏宝宝了，以后再不敢买这个牌子的任何产品，七星星电子会生吞了她！
伍月道：“可能只是意外吧？具体的原因，我想我们还是等产品检测报告出来再下定论！”
记者又问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两个产品，先后爆炸，这是两起意外吗？还是他们产品本身就有质量问题呢？”
伍月回道：“我觉得您的这个问题，还得去问相关负责人！现在，得知我的粉丝全都好好的，我就放了呢！”
“好的，谢谢您的采访！”记者等伍月离开后，背对七星星电子专卖店，好让摄影师拍到，“一个意外，是意外，两个意外还是意外吗？
我一直在现场，当时这家七星星的店员，很多店员都偷跑出来看伍月他们演唱，只有少数人留在店里看守，万一大家正常上班，会不会炸伤员工？
再万一，是某个粉丝，带着mp4，在人群中爆炸，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们希望，七星星电子能给我们全国消费者一个满意的、令人安心的答复！”
唐远在周寒另外一家店里看新闻，姜宁和姜芯儿也在。
姜宁原本是要打电话“落井下石”的，想想，似乎多此一举了。他们国家的媒体，素来对产品、食品安全，极为苛刻的。
相比伍月出席剪彩仪式的新闻，此时记者更喜欢报道这些！
这是意外吗？
还是被人造成的意外？
姜宁懒得去想，她马上通知助理，让助理通知下面的店铺，暂时停止一切电子产品销售业务，当给大家补放中秋假了。
尽管现在的两款新品，已经卖断货！
她不在意！
朴步星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带着宝贝儿子在外地一个著名景区旅游呢，他的手机关机了，没人联系得上他。美名其曰，亲子时光，谁都不能打扰。
如果他开机了，他的手机会被打爆的！
直到景区休息室里，电视上播报的新闻，他才看到，无数个摄影机，对着他们在宁州市市中心的一家店……
“爸爸！”
“这人怎么晕了！”
“体质真弱呢！”
“平时不锻炼！”
朴步星以前很壮的，长的也帅，自从莫名其妙感染上，痒病后，整个人瘦了四十多斤……
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你姜宁不推，我们推！
蒋正军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安排了人出手了。这几个月，他们正阳电子差点被七星星逼上绝路，能打垮你的机会来了，不推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只是蒋正军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在伍月给人剪彩的时候，记者很多的时候，mp4就爆炸了呢？
他们的产品爆炸过吗？
废话！
他们也有过一起。只不过，后来悄悄处理，不敢惊动任何记者……
其它小电子产品品牌，干不了大的动静咋办在网上发表评论啊！！！
刷个几千条差评总可以吧？？
总之，这回，七星星电子要凉了！
这便是，唐远送给朴步星的一份大礼！
第073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亲爱的妈妈，我没有骗您。这旗袍真的很适合您的气质！优雅、华贵、大方！”安月西在店里，比导购还要敬业的夸她老妈，目的只有一个妈妈，也给您那可怜的宝贝女儿买一套旗袍吧！
店里的旗袍，安妈妈是越看越喜欢，可是价格不要太贵了！虽然是全球顶级级真丝面料，做工什么的都没得说，但是卖12888一件……
“您好，您还需要配丝巾吗？我们不仅有丝巾，还有专门为旗袍搭配的包包，鞋子……”导购耐心介绍道。
安月西问导购：“一次买三件旗袍，会有优惠吗？”
“可以送您一条丝巾，或一个包包！”
“应该买一件旗袍就送一条丝巾或一个包包才对？”安月西看了丝巾的标签价，居然卖888一条，这个小包包卖2888……简直是抢钱。还好有老妈这颗摇钱树在……
导购为难说：“这个我做不了主呢，我得跟我们店长请示一下！”
最终在安月西的软磨硬泡之下，安妈妈给自己买了两件旗袍，并给女儿买了一件。店里送了他们三条丝巾，两个小包包。
过分的是，安月西马上撕下标签，穿上旗袍。
等她穿上正要回家时，她亲眼见这名导购，又拿下了一个客户，赶紧问导购：“你们这里提成高吗？还招人吗？”
气的安妈妈，强行把她拽了出去这女儿必须赶紧嫁出去，太丢她人了！
诗&远方的店铺装修，并非那种“镶金”般，奢华的装修，相反的，非常的简约大气，且偏向自然风格。进入店里，没有压抑感，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店里的装修小摆件，都只是表达诗和远方logo的内容。
店里还分了几个区，男装、女装、童装。每个区的色调相同，但表达的线条、形式等内容不同。
如童装区，就设置了小孩休息区，还有很萌的小动物。
李厂长参观了一遍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有这样的旗舰店，才配得上他们的衣服！
没想到有生之年，成则制衣厂还能生产属于自己的“高档货”！
太不容易了！
假如全国每个省会城市，都有一个像周寒这样的代理商，成则制衣厂，躺着都能赚钱！
“不行，回去后，一定要再和唐远谈利润了！”李厂长心说，“还得份签协议才行，万一这小子到时赖账怎么办？”
做人不能太君子。
“老周啊，咱们打个赌，不出半年，你们现在这个店，利润一定会负增长，信不信？”和周寒打赌的人，正是唐远在海州市拜访的那位客户。尽管各方面都很好，他还是不看好，诗&远方这个没有多少历史底蕴的新品牌。
诗&远方，太高调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赌。因为你必输。”周寒拒绝道，“晚上，咱们吃个饭？”
“不了不了，下午五点的航班。下次吧。”这种靠“哗众取宠”来赢得市场的品牌，他是看不上的，设计实力嘛，或许旗袍可以火上一阵。其它款式，小家子气，不如国外大牌大气，流行不起来。
目送人离开后，周寒冷笑：鼠目寸光，有你后悔的时候。你知道七星星的产品为什么爆炸的这么“意外”吗？
好吧，的确跟他有关……可这事，只能他和唐远知道，要永远烂在肚子里。
到了晚上八点，周寒统计了今天的营业额，乐疯了。
256.3万！
假设每个人进店消费了2000多元，就有将近1200多人呢。
实际上，真实购买的人数，不到千人购买。但是平均8888一件的旗袍已经卖断货了。有的贵妇一次拿三五件旗袍的。
利润也没多高，就是装修费赚回来了，三个月的店铺租金与员工工资，也够了。
一天而已！
周寒真得感谢，他的宝贝女儿，要不是那次她哭着要同学同款的裙子……奇怪的是，斜对面街，发生了两起mp4爆炸，都阻止不了这些热情的消费者。
“咦，唐弟，来了？这是弟妹吗？”
“介绍一下，这我女儿，这我女儿她妈。”
“你就是传说中的姜家赘婿……”周寒赶紧上闭嘴巴……
……
姜宁转了一圈，诗和远方的第一家旗舰店，她此时的内心被震撼到了。这种超时尚的实体店设计风格，是她一直想要的，她很早之前，就想升级宁山电子的店铺装修，只是看了很多设计方案，没有她满意的，迟迟下不来决心。
“周总，你们的店铺设计方案，可否提供我一下？”姜宁问周寒。
周寒笑了笑：“你不应该问我呀，店铺的的si方案是唐弟给我的。”
唐远直接对姜宁说：“电子科技产品不适合这种类型的装修，会显得不伦不类。”
“噢。那你把这个设计团队，介绍给我，我哪天找他们的负责人聊聊。”姜宁说。她自然以为，这旗舰店不是唐远设计的。三维设计，需要一个团队……
唐远摇头：“他们很忙，回国去了。”怎么介绍？总不能介绍他吧，所以唐远把“他们”搬出来。
也对，你以前只是一个小仓管员，一下变的如此优秀，背后没人指导，鬼才信咧！
晚上八点半后，周寒店里，客人没几人了，唐远一家三口，呆了一会儿，便要走了。
回去的路上，唐远看到了一个不算熟的人元荣智，那个做甜点的胖师傅。
元荣智今天彻底绝望了。
早上到中午，街上这么多客人，买他甜点的还是很少，继续下去，不需要一个月，他只有关门一条路可走，可是他已经和房东签了一年的合同。
酒店的工作没了，早有人代替他，这些年的存款全部投入这家小店，还即将打水漂。
为什么做生意这么难啊？
“你好，你们店有没有那种吃了不会胖，也不会长蛀牙的甜点？”
“你……”元荣智看到是唐远幸福的一家三口，语气很凶，“没有！去别家问！”
姜芯儿可爱的嘟嘟嘴：“爸爸，胖叔叔好凶哦！”
“是哦，甜点卖不出去，今晚又只能偷偷吃掉，心情不好。”唐远调侃道。
谁知，元荣智“哇”地一声，忽然大哭起来！
“你们父女俩太过分了呀！”姜宁假装对唐远凶道，并安慰元荣智道，“老板，你别哭，大不了，你每一样甜点，都给我们打包一份！”
“我……哭不是因为你们……”元荣智抹着泪说，他这个样子，路人看到了，真以为唐远一家子欺负他了呢。
“因为生意不好？”唐远直接扎元荣智的心，“生意好才怪了，你连个双皮奶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少了两个步骤？”
元荣智不哭了，涨红了脸：“我……我不记得了，你说……我少了哪两个步骤？”
“双皮奶制作过程需要花开一道口子……算了，我明天下午过来找你……”
“真……真的？！”元荣智顿时大喜过望，满脸殷切瞅着唐远，“你不要骗我，我是个善良的孩子！”
“骗你又能怎么样呀？”唐远抱起姜芯儿，“肥家咯！跟胖叔叔说声再见！”
“胖叔叔再见！”
是啊，骗你元荣智又能怎么样，人家又没有义务教你做甜点。
你的小店就等着倒闭吧！
第074章 小甘的决定
“俞芬婶，能不能麻烦您，得闲的时候，照看一下我阿婆和两个妹妹呀？”
“你放心去打工好了，就是你不说，阿婶都会帮忙啦。你阿婆还是不肯让你出去打工吗？”
“是啊。”小甘看了一眼某个房间，“阿婆！二妹、三妹，大哥出发了！过年回来！”
三个人都在房间，没出来送他呢。
“哥！”
小甘提着行李，走出了小院。
二妹忽然从房间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皱巴巴的大钞，“是阿婆让我拿来给你！阿婆说，大城市东西很贵的，你带的钱，不够生活！”
“好！好！”
小甘没有拒绝，接过妹妹的钱，搭着村里人的摩托车，离开家了。
这是小甘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出远门，宁州市不远，才三四百公里，可他一次都没去过，甚至连县都没出过。
上了开往县城的公交，小甘心里一下堵的慌，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嘿！小甘同学！”
“蒋……珍珍！！”
“去县城……出远门啊？也是去宁州市吗？”
“你也是吗？今天不用上课？”
“老师当不成了。我家老头不准，威胁校长。”
“怎么回事呀？”
“不想说……对了，你去宁州市，准备找什么工作，进厂吗？要不你去我家老头的厂吧？”
“唐远哥，昨晚给我发个地址，他让我去这里工作。”
“他是要你工作还他的钱吧？看来，他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小甘用力点头。唐远哥是他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的！
中秋返城的车很多，往常只要5个多小时能到宁州市，今天花了7个多小时。小甘和蒋珍珍两人，早上9点从县城搭大巴车，到下了下午5点才到宁州市。
多亏蒋珍珍对宁州市熟，知道在哪个路段下车，离小甘要去的地方近。蒋珍珍心肠好，送佛送到西，还要把小甘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是这里吗？”蒋珍珍问。
小甘摇头：“我也不知道，唐远哥只跟我说是多少号。没说是间甜品店。”
甜品店里，元荣智等了一天，由万分期待到失望，再到现在的麻木。
最后等来了小甘两人。
“小甘，你给唐远打个电话。”蒋珍珍说。
“好。”电话通了，唐远哥叫他把手机给“胖胖”。
“谁是胖胖？”小甘问。
元荣智马上夺过小甘的电话，连连说他就是胖胖。
大概几分钟后，唐远过来了。其实他三点多就到，见小甘还没到，于是就在周寒店里和妹纸聊天。别说，周寒店里，所有店员都认识他，并且已经很熟了。
见到小甘唐远不意外，意外的是蒋珍珍。她怎么来了？听说她是那小镇中学的国学老师，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五点半了，我现在教你们做双皮奶和蛋挞，我一会儿不管做了多少，你们就卖多少，如果卖不完，你们今晚都不准睡觉！”唐远严肃道，“我认真的，如果你们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拒绝我。”
“不不不不！我们愿意！”元荣智都不认识小甘，就马上替他答应了！“失而复得”的他兴奋的像个孩子。
“我也要加入！”蒋珍珍举手道。
“随便。”唐远走进小小的后厨，对元荣智说：“你准备一些中筋面粉和黄油，我准备做蛋挞皮。”
“蛋挞皮？好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后厨虽小，元荣智准备了很多东西，不管唐远昨天是不是开玩笑，反正他当真了。
唐远满意的点头。接下来一边指导元荣智做双皮奶，一边做蛋挞皮。蛋挞皮是做蛋挞的关键，他让小甘，负责记下一些比例数据。做甜点，十分讲究比例，多了太甜，少了太淡，比例一定要掌握好。
蒋珍珍见她帮不上忙，在一旁观看学习。
四十多分钟后，双皮奶做好了。元荣智不敢相信，这是他做的。他之前记错了步骤和比例，所以每次做的双皮奶，都达不到唐远的水平。这令他十分沮丧，也很郁闷。
“大家快来试试。”元荣智兴奋道。
蒋珍珍和小甘都试了，忍不住夸赞一番。
“还得练习很多次。”唐远却道，“但可以卖了。等我的蛋挞做好，你们就开始卖。我建议，双皮奶你们卖10块钱一杯，蛋挞4块钱一个。”
“会不会……太贵。我卖的只有这一半的价格。”元荣智小声抗议说。
“贵？”以前唐远在一家奶茶店，吃过一份双皮奶，要20块一杯，“你这十来平米的小店，一个月租金将近一万吧？你需要卖多少才赚回成本？”
“我觉得不贵，好好吃！”蒋珍珍道。她对钱没什么概念的。
“是哦，好好吃，胖胖哥，我们开始卖吧！”小甘说。
元荣智点头，这里的铺租贵的吓死人不能卖便宜！
整条街，就数他们的甜品最好吃！
很快，唐远亲手做的蛋挞好了。蒋珍珍自认元荣智做的双皮奶很好吃了，可对比了唐远的蛋挞，还是差太多了。
元荣智吃了唐远做的蛋挞后，发觉脸烫烫的，他真的需要更加努力的练习才行了。
接下来，这三人怎么卖，唐远不管，他戴着口罩，继续做他的甜点，今天只推出这两款，足够了。
蒋珍珍负责策划怎么卖，她建议到人多的广场去，现在甜品店附近的街上没多少人。元荣智不同意她的做法，街上的东西没人敢吃。小甘则说他们大声吆喝，吸引客人过来。
最后，大家一致采纳的小甘的办法由小甘吆喝。
可怜的小甘，早上刚来到大都市，奔波了一天，还没歇脚，就得做这种事。
蒋珍珍负责给小甘吸引过来的客人，介绍推销，元荣智负责收钱打包，于是三个本不熟的人，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里面的唐远继续在做甜点，两个小时后，架子上堆满了蛋挞和双皮奶。双皮奶50份，蛋挞200个。
“好了，你们慢慢卖，我回家去了。”靖安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唐远上车后，“记住，今晚不卖完，都别睡觉啊。”
就当是给元荣智和小甘，一道小小的考验。加上冰雪聪明的蒋珍珍帮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车里，唐远发现靖安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靖安在纠结，要不要开这个口，开了几分钟后，忍不住，“老大，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要多少？”
第075章 靖安的烦心事
“算了，我还是不借了。”靖安轻声叹息。
“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靖安不像是那种轻易求人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他不会是这个表情。
“老大，我可以哭一会儿吗？”靖安忽然说。
“可以，你先把车停在路边。”看来靖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年回老家考b2驾照，包括路费什么，报考费等，总共花了我9200块，是我存了四个月的工资。这几年出来打工，我省吃俭用存了大概4万。本来想存下来买辆小货车的，后来都给了我大哥。我大哥在老家，开家里的拖拉机拉活。前年拖拉机翻新，花7500块，还是我出的。”
“十年了，我大哥一直在老家相亲，前前后后相了12个人，每次媒人介绍，都要花一两千。这些年我一共给家里，给他相亲寄了将近2万。”
“我现在的存款，只剩3300了。刚刚我爸打电话给我，说我哥这次相亲成功，快要结婚了，女方家长却提出，要8万块的礼金。我爸说现在家里还差5万，他让我去跟同事借5万。”
8万礼金，已经要到这么高了吗？以后会不会涨30多万？唐远心想。
靖安始终没有哭，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平淡，大概是对他们失望透顶了。
从小到大，都这样。
偏心到，让他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爸妈捡来的。
男版樊胜美……唐远静静的听着。
还好他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女儿，如果他的家人，也是这样，他大概会断绝关系的。这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
“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老大都会支持你。”但是怎么做，唐远不会说，毕竟这是靖安自己的家事。
借钱可以，不借钱也可以。唐远是这个意思。
忽然，靖安想开了，眼神笃定，随后马上打电话回家。
电话里，靖安语气平淡跟他父母说，他最多只能跟同事接到5000，剩下的，他只有去借高利贷……
唐远没想到，这么耿直的boy，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靖安的父母听说他要去借高利贷，吓的不敢要他借钱了，赶忙说他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靖安的事情暂时解决。
“靖安，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呗？我那里还有间空房。这样我有事的时候，你送我出去也比较方便。”
“老大，这样不好吧？”
“你放心，我不好那口。以后买菜，打扫卫生、倒垃圾什么的，你负责，算是抵掉一部分房租。”
“好……”靖安语气梗塞，刚刚都没哭的他，这会儿快哭了。他不善于表达，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可心里把唐远当成了一个很亲的人。
这种亲，超出了血缘。
“放一下广播，听听新闻。”
新闻里，都还在报道昨天七星星的“爆炸事故”。直播间里还请了专家点评。甚至电台主持人还与听众互动。
很多以前购买了七星星电子产品的听众，居然在节目里问主持人，能不能退货。主持人说，得问七星星的负责人。一般零售，一个月内可以无条件退货。
有听众说他买了几个月了，还很新的。有听众说他买了两年。
超过一个月，七星星是不给免费退的。但是没超过一个月的消费者，很多人想退。
似乎有人在背后，在把事情闹大。
姜宁明确说过她不屑出手，蒋家有很大的嫌疑。
唐远猜到了，朴步星也猜到了，他正跟蒋正军通电话：“蒋董事长，咱们合作如何？您看，现在宁山电子，推出性价比这么高的产品，我们的最终下场都一样。”
“好啊，明天，咱找个时间谈谈？”蒋正军笑道。
“好的，您定个时间。”
“下午三点。我早上有个会。”蒋正军挂了电话，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心想：“合作可以谈，但不可能跟你姓朴步的合作。你姓朴的就是一条狗，一旦活过来，就疯咬我们了！要合作，也是和姜家合作！”
朴步星打电话的目的，谈合作是虚，想让蒋正军收手是实。
蒋正军不会看出他的目的，更不会收手，必须进一步扩大舆论，要是这个时候，七星星再爆炸一起怎么样？
他得好好想办法……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七星星电子，忽然就爆炸了呢？
真的只是电池的原因？
“小姐还没回来吗？”
“没有。”
“下午应该到了呀。”蒋正军打了一个电话，“小祖宗，哪呢？爸爸派人过去接你。”
“回来太晚，我在汽车站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回去。挂了，我要洗澡。”
“在同一个城市，连家都不回……”
朴步星了解蒋正国，这只老狐狸，嘴巴上答应的向来痛快，实际上一定没有出面阻止。眼前想要澄清，必须请有关部门鉴定，等他们出结果，但至少需要一个月。
假如现在有一起更为轰动的事情发生，那么大家的眼球就会马上转移……马丽丽不是回成则制衣厂了么，几天前她说她有个大计划。
他为什么会痒，马丽丽为什么又会痒，绝不可能是巧合，准跟姓唐的有关。
只是他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也找不到动机。
除非董若云告密了。
可他联系过董若云，她说她从来没把他供出来。唐远和姜宁还认定了是她在背后挑事，正处处找她麻烦呢。
“一亿？朴先生，你打发叫花子吗？至少十亿！没得商量！”马丽丽得知朴步星找她想干什么后，狮子大开口道，“这9万套的衣服，必须同时发出去，先发1万套，根本没有效果。”
“马小姐，你这样做，也只能赚几千万吧？我给你一个亿，翻倍了。”
“你以为我这些年，只是一个小小的采购经理吗？我会差这一个亿吗？”马丽丽冷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让成则制衣厂倒闭，让厂里几百个瞧不起我马丽丽的人，全去喝西北风……”
“幼稚！！！”
“老娘就是这么幼稚，姓朴的，你要是不服，咬我啊？？”真痛快！
人活一口气，你朴步星是无法不理解马丽丽的心情的。马丽丽之前在成则制衣厂，有一次上厕所，一个扫地的大妈，居然借故，用软管，往她身上冲水……装瞎看不见。
马丽丽也是有自尊心的，她之所以厚着脸皮，就是不想跟钱过不去，一个月能赚几十万，就让那些一个月只拿两三千的人，随便骂好了！
可她好歹是姜家正牌的亲戚，连一个扫厕所的都敢这么对她……总之，现在，钱不钱的，马丽丽已经没那么看中了。
她想看看不久之后，被全民垂爱的“诗&远方”，会不会被骂成“屎&远方”！
姜家她报复不了，但成则制衣厂，这次她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