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姜宁又要败家了
想想时间，唐远是五月初才到的制衣厂，现在是十月二十。勉强算半年时间，可他不仅让制衣厂活了过来，赚回了这几年的损失，如今都要扩大到买别人的厂了。
李光明不怎么同意唐远这样做，购买别人厂房（包含设备和工人），费用比找人代工，高出很多倍。目前他们没必要这么做。
大不了等明年，再租一栋厂房，重新购买机器、重新招人……
“别人把厂房转让给我们，一来各种税务的对接，我们就得花上一个月多月，还不包括其它的转让手续。二来，这是原来的制衣厂的老员工，我们对他们管理，一无所知……”
这些都是李厂长需要考虑的问题。
唐远打断李厂长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购买别人的厂房，不是说想购买就能购买到的，还需要货比三家，还需要谈判，还需要各种交接，等一切事情完成，他们才能安排生产他们的衣服。
就怕过了一个月后，该厂的员工忽然集体辞职怎么办？这种情况很多。
“表舅，再租一栋厂房，重新购买设备，重新招人！”
“这样做，花费只怕会更多。新设备必定更贵……”
“就这么定了。这事你来处理。我希望下周一前，你就能把新厂房租下来。”
“我尽量！”下周一前搞定，厂房不是想租就能租到的。
李厂长：好想揍人！
接着，唐远去了财务部门。包括财务主管在内，财务部门目前一共四个财务，并不算多。他以前的公司，财务就有二十多个呢。
最近几笔账，唐远需要跟财务签字确认。
“你们还忙得过来吗？”唐远问。
“最近的客户，都不拖欠货款，所以我们没有花费很多时间去催业务员，不会很忙。”
“ok！大家辛苦了！”
唐远说完，打算去雷振生那儿瞧瞧，却被一名新来的财务喊住：“唐总，纳森的票您还能买得到吗？”
“你想要？”
“我们都想要！纳森他们本周五和周六还在咱们这里举办演唱会。”
“你们喜欢纳森，不喜欢伍月了吗？”
“我们现在更喜欢纳森噢！”这个回答很集体。
“那你统计统计，我们可以帮你们半价拿到本周六的票，除了vip区！”只能半价，免费不可能的，里面也有他的钱！
不然阿朱姐，又有叉着腰说他了！
离开财务部门，进到业务部，雷振生不在，连几个老一点的业务也不在。
有人问他：“您找谁？”
“随便看看。”唐远说，“雷哥还是一枝独秀啊！”其他十余个业务的业绩，加起来还没有雷振生的五分之一。
“您是唐总吗？”吓的这人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唐总，我刚刚没认出……”
“没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唐远笑着摆摆手，他从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雷总还没给你们划区域吗？”
“我们这几天有在商量这件事。大家都想通过抓阄的方式划分区域。”另一位业务回答说
“你们觉得哪一片区比较好！”唐远又问。
几人一致回答：“当然是东部沿海省份！”
“为什么？”唐远笑问。
“因为这里的经济比较发达，消费者收入高，喜欢潮的东西。”一男业务抢着回答。
唐远先是点头，然后摇头：“同样的，这里的竞争会非常的激烈。你们知道我最近的大客户都在哪吗？除了周总和曲董。”唐远指向一个内陆省份，“在这里。”那是金总和冯总。
“为什么？这不正常！”
“因为别的服装经销商，想法和你一样。固认为西北内陆市场小，所以没有多大开发。没被开发的，才是潜力最大的。这里的经销商，花花肠子也没东部的那么多。”
唐远点到为止，不再多说。经济发达地区，市场也发达，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这里的市场可能已经被“做烂”了。小品牌打价格战，大品牌玩品牌战。也许大家瞧不上的内陆市场，经济欠发达，还有小品牌的“出头之日”。
唐远不否认，诗和远方现在很火，但他能看到这个品牌目前的不足，比如品牌成立还不到半年时间，真正全国出名，是在七夕节后。无历史底蕴。在消费者看来，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品牌，还谈不上品牌的信赖感。
随后，唐远下车间去了。尤姐她们设计部，目前不是工作重点。工作的重点是车间。每完成一件衣服，都能赚钱。
车间里的同事，也是目前厂里最辛苦的。他们现在，只有周日放半天假，没有听错，跟高三一个待遇。每天加班4个小时。
表舅真是“惨无人道”。
只有少数后生，叫苦连连，大家都觉得无所谓。除了没多少时间做微商了，其它都还好。因为空闲时间少了，尤姐的微商单，接的也少了起来。
本以为，车间是最忙的，没想到，最忙的地方，是他们食堂。
目前的成则制衣厂的食堂，已然成为西街甜品制作基地，几个师傅，不准备三餐的时候，就帮忙胖胖他们制作甜品。
目前卖的最火的，当属提拉米苏。今天是周四，大家在为明天的演唱会，做准备。
没看到林妍，倒是林叔，他搬过来，跟大家住宿舍。李厂长得知林叔的特殊身份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
小甘一边做甜品，一边练习美声。是龚老师教他的。一开始会吓到大家，这两天慢慢接受了。
总之，每个人都在努力！
唯独他自己，忽然觉得是个闲人。
做甜品？
到车间帮忙？
到仓库打包？
不！肥家碎觉觉！
“喂，唐远。今天怎么不来上班呀？”
“我上班了呀？成则制衣厂，你是法人！”
“是哦！还有11年6个月，契约期一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回归到我手上了呢！想不想变更法人呀？这样你就能拥有整个成则制衣厂了！”
“不想。国内的品牌，平均寿命很短，谁知道11年后，会发生什么？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你吗？”
“没事，你不会找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冷哼。
“听说，你在找厂房？在你们厂不远，有一个小型工业园，整片都是我们集团的，你们想不想搬到哪儿去呀？”
“搬不起。”
“免费送你怎么样？只要你帮我们顺利拿回这个标！”
姜宁又要败家了，对象又是他。
这个“老婆”，怎么阔以这么可爱？
第137章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以前，唐远的公司就投过标，并且投了无数次的标，中的次数一双手指都能数过来。要么废标，要么成别人的陪标……反正中的概率，千分之一都不到。
这倒是苦了做标书的同事。
普通小公司，标书内容汇集了各种资质，产品，案例等等，100页左右搞定。
像他们大中型公司，300页起步。word排版，a4大小。双面打印出来，仍是厚厚的一本！
如果排版不符合招标单位的格式要求废标；产品的某项资质（如产品3c认证）没有废标……
为了确保不会因为这些基本问题而导致废标，最保险的就是花点钱，找招标代理公司帮忙制作标书，价格跟据项目金额定，有贵有不贵，贵的标书，通常几页a4纸，就能收两三百块……
好在唐远他之前是营销总监，而不是销售总监，不用为这类事情烦恼。
他是没到过投标现场，但销售部门的同事，平时吐槽的最多的就是做这事。投标不仅需要出差，还需要去打通当地的各种关系，需要提交标书，现场等待开标等等。
中了独家标还好，中了入围标（好几家企业一起入围），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现在，姜宁他们的就是独家标，之后他们是自己开发项目，还是找人一起开发，由他们集团说了算。
独家的，意味着，也是最难中的！
像这种“有钱人”玩的，唐远本来是想拒绝姜宁的。姜宁口中说的厂房，他不感兴趣。令他改变主意的是一个人朴步星！
这么快就敢出来蹦？
还没吸取教训？
原本，给你个一年半载，等你“休养生息”够了，咱再出手，可你朴步星已经等不及了嘛。
“我想先去你说的厂房看看。”
“好哒，你最好现在就去。因为今晚你就需要给我答复。明天需要你到总部来一趟。”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姜宁又又大败家了！
这一片厂房，尽管有些旧，还是比成则制衣厂现在的厂房好太多了。六栋厂房，四栋员工宿舍楼。厂房是七层高，员工宿舍九层高。
这是一个，可容纳好几千人的中型工业园！
看完厂房后，唐远立即给姜宁发了一条短信：“哦了。”
姜宁回复：“？”
“成交！”
“免费使用五年！”
唐远揉揉额头，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会做生意：“行。”
“明天见！”
办公室里，姜宁兴奋的跳起来。不知为何，姜宁认定了唐远能帮到她。
“可我这样，每次都用金钱来请他办事好吗？”
姜宁嘀咕道：“不管了！
就让我们之间只保持这种肮脏的
金钱关系就够了！”
“叩叩叩！”
“姜总，这次所有招标文件准备好了，您现在要看吗？”小助理抱着厚厚的一堆资料过来。
“嗯，放我桌上吧。”看是不可能看的，等明天唐远过来，让他看过。
小助理没听清姜宁刚刚说什么，把文件放下后，她鼓足了勇气：“姜总，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什么事？这么严肃？”
“您现在的爱人，我认为不是什么好男人！”
“我知道啊，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男人。”还有点坏……坏的，让人稀罕。
“您既然知道，您为什么还愿意和他……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委屈自己吗？”
“小樊，你今天怎么了？唐远欺负你了？”
小助理摇头，接着道：“姜总，是我逾越了！这是您一会儿需要的开会资料。”
姜宁哭笑不得，小樊怎么了这是，你才见唐远几次，就认定他不是好男人！的确，唐远这渣渣，什么“下三滥”都敢玩……
我为什么要替唐远解释，唐远是什么人，何须向别人解释？
我姜宁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就够了！
如果姜宁在意世俗的眼光，当初就不会“嫁给”一个无房无车的仓管员！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唐远来到姜氏总部一楼，这次保安不仅没有拦他，还马上过来给他开车门，帮他刷进入电梯的卡。
唐远亦对对方微笑点头。
“你真是什么人都巴结呀！”
“你懂个屁！我有老乡就在成则制衣厂……”他也好想去成则制衣厂。
两保安马上互损起来。
进入电梯里的唐远，自然是听不到两人对话，没多久，他就到了姜宁的办公室。可能他来的不是时候，姜宁开会去了，小助理到时在姜宁外面的办公室。
“姜总在开会，你先在外面等她。”小助理语气很平淡。一丝笑容也吝啬。
“噢。”唐远戴起耳机听歌。
一等，唐远就等到了十一点半。期间他没说一句话，连厕所也没去，就坐在那儿听歌。小助理也是，她也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哪都不去。
一直到姜宁回来：“你来了多久了。”
唐远回答：“两个小时。”
“所以说，你浪费了两个小时？我桌上的招标资料，就是给你准备的！下周二就开标了！”
唐远十分不客气的白了姜宁一眼你的人，故意让我在这里等你，又没给我资料看！
“怎么回事？”姜宁质问小助理，“以后我的办公室，任何时候，不管我在不在，他都可以随便进出！”
“是！姜总！”
“屁大点事儿。再说，你办公室我也不敢随便进，丢了东西，我赔不起。”
尽管唐远这么说，小助理还是丝毫不领情，对他又讨厌了几分。
唐远又怎么看不出来，他懒得计较而已。
进到办公室，姜宁拿出了两瓶常温饮料，给了唐远一瓶，自己喝一瓶。喝了两口后，姜宁指着桌上的一大堆资料道：“你先看这些资料。看完后跟我说。”
见唐远“无动于衷”，姜宁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下周二就开标了？”
“是的！”
“可能我还没看完这些资料，就已经开标了。”
“so？”所以呢？
“are you kiding me？”你玩我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姜宁，我不是你们真正意义上，过来报道的新人。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应该跟我说，招标方的要求是什么，我们的竞争对手都有哪些，我们的优势和劣势又是什么？至少，这堆文件，你们应该提前给我分好类吧！”
“小樊，你进来一下！”
小助理马上进来，解释道：“姜总，我已经分好类了。”门没关，她什么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最讨厌那些，什么都还不了解，就先开始找各种理由的男人。
第138章 小小计谋
唐远并非找各种理由。
面对一堆资料，他当然需要人去指引。就好比高中老师，给学生一堆复习资料，会给学生一个复习的大纲，哪些是重点难点……
啥都没跟他说，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盲目的看。看完后，你姜宁又说：来几句总结吧。总结的到位，夸你两句；总结不到位，你看了半天，都看不到重点呢。
这样只会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快中午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看。你平时应该不午睡？”姜宁道。
“帮我叫我份外卖。”唐远懒得走，“糖醋排骨和糖醋鱼。”
“一起下去，在这里吃会有味道。再说，吃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还是说，你害羞不敢下去？”
“你很无聊。”
两人一起下三楼的员工餐厅，看起来十分高档，菜系也非常丰富，不过不是免费的，需要刷卡。四楼也是餐厅，五楼是运动闲聊的地方，六楼是阅览室。
姜家的人性化管理，全国出名。
曾经有一份大学生问卷调查，29%的大学生，想选择到姜氏集团上班！那份调查，一共有五十家国内外著名公司！
唐远点了糖醋排骨和糖醋鱼和二两米饭，没有点青菜。姜宁也点了二两米饭，还点了一个小炒肉和两个青菜。
等他俩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后，旁边的位置，很快就坐满了人。显然，都是冲着唐远来的。每天中饭，姜宁都会下来食堂吃饭，她们集团高层，没有搞特殊化，所以大家没什么好奇的，好奇的是这位姑爷。
“老子愿意”是能有效阻止了大家的八卦，可据说周三庆功宴上，姜家这位姑爷，一开口又是金句：十年修得同船渡……
尤其是这句：既要负责赚钱养家，又要负责貌美如花……让总部的女白领们，感触太深了。瞬间对唐远的好感爆棚！
在大集团上班的人不容易，在大集团上班的女人，更不容易！
在大食堂吃饭，唐远才不会假装优雅，左手拿调羹，右手拿筷子，吃菜吃饭喝汤。倒是对面的姜宁，斯斯文文的，跟在家里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形象。唐远平时见她吃饭，有时还会翘二郎腿的，吃完饭，就喜欢躺在沙发上……
这样的双面生活好累的。
“喂，我发现姜总爱人，是耐看型的。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越看越有味道？”
“我也发现了。咱们孙副总，估计是照搬人家的模样打扮的。看看人家多自然。”
“别提什么孙副总了，他这次可把咱们集团害惨了。他的管理的那间公司，现在已经没有投标资格，需要集团用另外一家公司去投，希望渺茫！”
“你们说，姜总这个时候带她老公回来，是和投标有关系吗？”
“不是。是因为姜总怀孕了，需要他照顾。”
议论的员工，有男有女，声音大的，唐远都听到了。
几桌后，是艾青和小助理。
小助理小声问艾青：“艾总，昨天姜总不是让我准备一堆投标资料吗，她原来让我准备给那人看的。姜总不会开始让那人接手公司的事情，好回家养胎吧？”
“姐教你一个职场法则领导的事，永远不要去揣摩，也不要去干涉。姜总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另外这件事情，姜总不让你告诉大家，你就不要四处去说。不然，到时你踩到了姜总的底线，谁也帮不了你。”
小助理点头，接着埋头吃的她的饭。早上她晾着那人，姜总就已经对她生气了。还是别管人家的私事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而已。
“孙副总，姓唐的来公司了。您在哪呢？”
“我在外面，一会儿回公司。”唐远，你那天，不仅骂了我妈，还因为你带来倒霉的运气，使我的标被废。一会儿亲自收拾你！
吃完饭，回到姜宁办公室。唐远问：“你的办公室隔音效果怎么样？有监控吗？”
这问题问的，让姜宁一下脸红起来他想干什么？
你可不能胡来，这里可是办公室。
“嗯？”
“……没监控。”
“你赶紧打电话，约朴步星今天过来谈谈。我在隔壁办公室。并且朴步星过来这事，必须让你们的孙副总知道。”
“狗咬狗？”
“差不多。现在大家只是怀疑是朴步星在背后搞的鬼，都没证据。他过来后，你最好录音……兵不厌诈。”
姓孙的为什么处处针对他，原来他是姜家第二大股东。如果孙启涛娶了姜宁，整个姜氏集团都是他们的了，可现在姜宁嫁给了他，孙启涛怎能不恨他！
唐远懒得动手，最好的结果是让孙启涛和朴步星两人“咬”起来，两败俱伤。
“朴步星是不会来的，他还没那么傻。”姜宁摇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一来可以让孙启涛“有事干”；二来可以让孙启涛拖住朴步星，这样她们又少了一个竞标对手。
“假如你悄悄告诉朴步星，说这个项目我来负责，他准会来的！”
“你这么肯定？唐远，我很好奇，你和朴步星之间，能有什么过节？”这是姜宁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你想知道吗？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到吗？”
姜宁瞪了唐远一眼，没好气说：“你当我是神仙啊？神仙还不一定什么事情都知道！”
“好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不说了。总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朴步星曾经就追求过我！”
轮到唐远无语了：“本来不想打击你的。我承认，你很漂亮，很有钱，也很大方，还是个好妈妈、好领导。”
姜宁很享受唐远的这番夸赞：“不准你说‘但是’！我马上约朴步星过来！”
外边，小助理听不到里面的人说什么，只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无奈地叹了口气。祖奶奶能活103岁，是因为她从来不管别人闲事。之前，的确是她逾越了。
下午三点，朴步星果真来了。
此人长的真tm帅，像西方男星那样帅，186的个子，穿着得体的西装，他一到来，姜宁的小助理，小脸一下就红了。
朴步星的“痒”早好了，瘦下的几十斤，也让营养师调了回来。此时看起来精神十足。
如果不是眼神有些阴郁，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宁州市商业天才，光看外表，就不虚此名！
“您好，朴总。姜宁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您是需要咖啡还是茶？”
果然有的女人，是“始于颜值”的。唐远的外表是不及朴步星，所以他一来别说咖啡喝饮料了，小助理除了让他等人，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这就是待遇。
好想让姜宁开了她。
“咖啡，半糖。谢谢。”
第139章 走，散布谣言去
帅气多金，风度修养……那个只敢躲在隔壁休息间的男人，哪点比得了人家朴总？如果姜总嫁给这样的男人，不仅整个集团跟着水涨船高，以后还不用，每天都这么辛苦。
除了会“油嘴滑舌”，说几句自认为很幽默的话，哄得女人一时开心，哄不了一世。
小助理心里面，鄙视的想着，在她眼里，唐远是只“土鸡”，朴步星是只“凤凰”。
隔壁唐远，看不到朴步星，却能清晰听到姜宁和他的对话。
姜宁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退出这次的投标。你我心知肚明。”
朴步星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面：“什么心知肚明？姜总，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朴步星发现他愈发的喜欢这个聪明的女人了。聪明人，从来不说废话的。
“有意思吗？”姜宁双手环抱，“你不承认也没事。反正中标的人是孙启涛。可你应该清楚，孙启涛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如果你不答应退出，到时他会对你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朴步星不傻，死都不能承认的事情，现在外界只是在猜出是他举报的，但都没有证据。
何况在人家的地盘：“我更听不懂了。到是你说让我们公司退出这次的标，我们有什么好处？再者，几十家大公司，我们退不退出，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你们退出，我们中标后，咱们可以一起合作开发这个项目！”
“哈哈哈！”朴步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你们中标了，绝对不可能跟我合作。二，你们刚失去的标，再次中的可能性，万分之一都不到。”
中标不是抓鱼，你能抓到第一次，第二次休想抓到。
这一次，姜宁她们出现，只会是一个“陪标”的身份。
“不过，姜总，您刚刚在电话里说，负责这次招标是您爱人，何不喊他过来谈谈？”朴步星他们总部也在附近，他接到姜宁电话后，立马赶过来，正是想会会那个人。可惜他不在。这点让朴步星心里很没底。
姜宁拍了拍一面墙：“你要不要过来跟朴总打声招呼？”
“让他滚吧！”隔壁的人大喊道。
“噗！”姜宁大笑起来，唐远不知道有个词语叫“来者是客”吗？
这会儿，朴步星的脸色别提有多臭了！但他的城府极深，一般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流露他的情绪（只会躲在家里砸电视），因而他笑了笑，跟姜宁说了两句客套，就要走了。
险些，上了此人的当！
“姓朴的，是不是你在背后阴我？”孙启涛怒气冲冲走过来，到朴步星跟前，一拳头就挥了过来。朴步星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孙启涛，轻轻一躲！
“你还敢躲！”
“够了！孙副总，来者是客，你凭什么打人？小樊，叫保安！”就在姜宁办公室外面，她马上出来阻止孙启涛。
“凭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姜宁是瞎子吗？”孙启涛气愤的大骂道，他还想出手，可就是打不到朴步星。孙启涛经常健身，以练肌肉和腰之力为主，招式他愣是一招没学，不像朴步星学过散打。
“老婆，你让他们打起来呀！叫什么保安！”隔壁房间里面，唐远大声说。
“你闭嘴！专心看你的资料！不准出来！”
“噢！”
架最终没有打起来，姜宁让保安拦住了孙启涛，最后还让保安送他回办公室。朴步星走了，心里却已经猜出了姜宁的目的。
坦白说，像孙启涛这样的傻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他忽然非常害怕，躲在一旁办公室的唐远。
这人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压迫感，声音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给人普普通通的感觉。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里没底。
朴步星活了三十多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厉害的人，从来都不说自己厉害的！
就像白老，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可谁也不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唐远为何对他恨之入骨，朴步星自是清楚不过。只怪他当初，没有再碾上去……反而彻底激发了一个人的潜能！
让一个小厂的仓管员，忽然发愤图强，变成了他的劲敌！
再一想到，这人是亲手“培养”，最后再由他来“毁灭”，朴步星的心情，又好了很多。他得感谢姜宁，如果不是你没头没脑的找他合作，他都不会想到要去找一个投资天才霍思琪！如果他和霍思琪合作，那么这个标，拿下的概率至少四成！
“咱们去吃点下午茶？”朴步星走了十几分钟后，唐远对姜宁说。
“你很饿吗？”姜宁猛翻白眼。你的小计谋，失算了吧？就是朴步星没有那么傻？
“散布谣言去。”唐远在姜宁耳畔小声说。
“哈？？你这人，坏死了！！”姜宁感觉她很快就会被唐远带偏的，“我不想吃东西，去五楼走走。”
有一种公司，叫别人家的公司。
姜氏大厦五楼简直就是一个运动娱乐场所。这里有跑步机、沙袋、桌球、兵乒球、保龄球……一般的健身房，都比不了。
看的唐远，目定口呆！
“怎么样？羡慕吧！你来总部上班，每天就都能享受现在的美好生活哟。”说起这个，姜宁就特别得意，因为这是她回总部上班后，特别成立的。
员工每周两次，上班时间可以刷卡进来半个小时锻炼，半个小时到后，卡会自动提醒员工回去上班。非上班时间，想来运动多久就多久。
三楼是食堂，四楼一部分是食堂，一部分是其它餐厅、咖啡店、日用品店。并且卖的东西比外面便宜，省得员工老往外面跑，浪费时间。
六楼是阅览室，有各种专业的书籍可查看，员工每周两次，上班时间内可以刷卡进来半个小时查阅书籍。下班时间，晚上开放到23点。
有人不赞同姜宁的做法，说她这样会养“懒人”。可在这座大楼上班的员工，懒人反而很少。相反的，勤奋的人更多了。比如每天下班后，阅览室几乎是满人的。很多人情愿多看半小时的书，也不愿一下班就回家，因为会堵在半路上。
这栋大楼里的白领，毕业后，能免费给他们提供书籍资料的地方，不多了。去书城不仅耗时费钱，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专业的书籍。
以前唐远他们也有茶水间，有运动小屋，敢多呆这种地方，只有总监及以上人物，基本上是摆设（某招聘网上宣传用的多，先骗人来面试）。
单从这一点，唐远不由开始佩服姜宁。心想这个女人，还不赖。至少没有“为富不仁”。而是给员工创造了这么多福利。
“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唐远感慨说。
“为何我感觉你很少运动呢？”
第140章 唐远，你觉得我胖吗
“我哪有时间运动？”姜宁转移话题，她最讨厌运动，“一会儿散布什么谣言？”
她堂堂的大老总，居然带来干这种事！
唐远眨了下眼睛，正好身后有人，故意问姜宁：“很久之前，孙副总的女朋友就被朴步星抢走过吗？现在又搞没了他的标？他一点也不生气吗？”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姜宁赶紧“无缝隙”接起唐远的话来，甚至临时发挥了，“老公，听说你的初恋，也是被你同学抢走的。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怎能不生气，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猜我怎么干的。”
“怎么干的？”
“我那同学爸爸不是一个领导吧，我就花钱请狗仔跟踪他爸，拍到他爸和一个女模特……”唐远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回头发生身后有人在“偷听”，“我们挡到你们了吗？”
“没有！没有！”身后的几人半捂着脸，飞快跑了。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原来姜总的爱人还有初恋，为了报复抢走他初恋的同学……
也没多久，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吧，集团里已经有三成的员工知道了这些事。
“换做我是姜总，也不可能喜欢孙副总这样的窝囊废。姜总爱人的做法就十分解气。像个男人。”
“没错。尽管姜总现在已经结婚了，还是有很多男人惦记着她。要不是不硬气一些，怎么保护得了姜总？”
“我还听说，当时孙副总的女朋友都怀孕了。墙角硬生生被朴步星挖去。现在还一个百亿级别的项目啊！就是因为朴步星暗自找人举报孙副总贿lu……标才废了的！”
唐远和姜宁，刚刚只是“闲聊”，他们的谣言也有些幼稚。大家为什么毫不犹豫相信了。
因为，姜宁在集团员工中的威望，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雷厉风行、坦坦荡荡的女总经理。她断然不会传播这种无聊的谣言。集团里是禁止传播谣言的。
并且，这个谣言，有部分是真的。至于抢女朋友这种带着“故事色彩”的情节，会起到一个渲染的作用，增加谣言的“八卦性”。
艾青听到后，第一个反应是无语：宁，你好歹是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你是什么身份，一言一行代表权威，居然跟着唐远一起去散布谣言……
第二个反应，艾青端着咖啡，过去找孙启涛坐实这个谣言。
不知是不是她来的不是时候，孙启涛的办公室紧关着门，连百叶窗全部拉下来……
艾青大概等了三分钟，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员工，像没事人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艾青也不避讳，马上敲门进去
孙启涛在集团办公室，干这样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见怪不怪，甚至连姜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劳永逸的办法，是把孙启涛开除。
“艾总监，您大驾光临，难道也想和我孙某人来一场搏击？”孙启涛一边扭纽扣，一边冲艾青眨眼。集团有两个他最想动的女人，一个是姜宁，一个就是蜜桃般的艾青。
奈何艾青是姜宁的闺蜜。
哪怕艾青不是姜宁的闺蜜，一个大集团的财务总监，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看来，孙副总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朴步星离开之前，你猜他说了什么？”艾青是来“搬弄是非”的。
她的版本，已经升级到是朴步星说的。
“说的了什么？”
“朴步星说他几年前可以轻轻松松抢你女朋友，几年后他依然可轻轻松松抢你的项目。”
“我不信！你这个女人，最会搬弄是非！”
“您可以悄悄去听听别的员工怎么议论的。建议您准备好救心丸。”
说完，艾青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扭着水蛇腰，走了。眼神里尽是厌恶之色。
可怜的孙启涛，从头到尾他还没给唐远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唐远就送了他一万点暴击他听到别人给他议论又又又升级了
孙副总曾经就被朴步星骗过几个亿。
嗯被朴步星骗了几个亿的人是蒋青山。
“姓朴的，劳资跟你没完！！”
五楼里，唐远和姜宁在跑步机上散步。
“等会下班前半个小时，你让你那助理，发布一条公告，禁止大家传谣言。”
姜宁赶紧把跑步机按停，头趴在上面大笑起来：“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一旦从总经办出公告，孙启涛想只会坐实……
发布公告也等于打她的脸。她也是造谣者。
“别笑了。今天不是周五吗？一起去接小丫头放学？”
“还早呢！”
“可以先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去。”
“你资料还没看完。”
“投标变为竞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变成竞标性质就变了。竞标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拍卖，价高者得。跟投标有很大区别。也等于说，唐远基本上，已经帮不上姜宁什么忙。
“也是。那我要吃可乐鸡翅。”
两人一起回办公室，拿了东西，到一楼，让司机送他们去离姜芯儿最近的菜市场。姜宁今天不想开车。
“唐远，你会开车吗？”
“会啊，在考驾照了。”
“傻大个不当你司机了吗？”
“你是说靖安？他现在跟胖胖他们卖甜品。今晚有演唱会，他们很忙。”
“哪天，你让他们在我们四楼开间小分店。铺租就不收你们的了。不过我想吃什么甜品，你们必须给我免费。”
“你不担心胖吗？”
姜宁认真看着唐远：“唐远，你觉得我胖吗？”
“不胖。”
“真的？”
“嗯。”
“那以后我吃胖了，你会不会觉得我难看。”
“会。”
“吃可乐鸡翅会胖吗？”
“每天吃，会。”
这个女人今天又怎么了，咋这么多废话？好想让她闭嘴！
“唐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不烦！”
“哼，你别动。肩膀让我靠一下。”
这个女人，现在释放的信号，特别危险。唐远不是情感白痴，他不会不知道，姜宁已经开始对他产生好感。如果顺势发展，后果将不敢想象。唐远并不是讨厌姜宁，他只是觉得姜宁太有钱了，生在这样的家庭，注定不能像个平常人一样……
豪门是非多。
“唐远，你有什么梦想吗？”
“赚够十亿，把钱存银行，每年吃利息。”
“赚够十亿就不赚了吗？如果三年后，你已经赚够十亿。你们服装品牌会免费送给我不？”
“有何不可？”
姜宁说不出话来了，尽管她无法肯定，唐远是否只是随口一说，可她已经被感动了。照现在的势头，几年之后，诗和远方的品牌估值，肯定上亿！
第141章 惊险一幕
等唐远和姜宁下了车，走进菜市场后，这位跟唐远特别有缘的司机，往车窗外吐了一口痰：“真tm能装！”
这哥们口中能装的人，除了唐远，没谁了！
他给姜成则董事长当过司机，也送过集团不少大客户，就连北州重工董事长刘军他都接送几次。还有集团内部大大小小的高层。
可论装叉能力，谁也比不过这小子。
或许别人不知情，他可是一清二楚，你小子在姜家不过是一名“有名无实”的赘婿。你真以为，姜宁真看上你了？不过是在他这个外人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还说什么赚够十亿，就把钱存银行里，吃利息。说的好像就是你赚的一样。要不是姜宁请大明星帮你宣传，在电视台播放广告，你们品牌能这么快就火起来？
菜市场里，唐远正在买菜：“师傅，您卖的这肉真的是土猪肉？”
“如假包换。老板，来两斤？”
唐远拿起猪肉闻了闻，再仔细翻看，问：“老板，这一整块，大概有多少斤？”
“二十五六斤样子。”
“我全要了。麻烦帮我把毛弄干净，切成四四方方两三斤一块。”
“好咧。你是要做扣肉吧？”
唐远点头。
“唐远付钱。32块。”不远处的鸡肉摊，姜宁在挑选鸡翅膀。
“你没带钱吗？”
“我一般出门不带钱的。”只带卡。
巧了。唐远出门也才带了百来块现金：“老板，附近哪里有取款机？”
“原本附近有一个取款机，前段时间坏了。你要走几条街……”
姜宁打断老板道：“我让司机送钱过来。你买这么多猪肉，做全猪宴吗？今晚又吃不完？”
“炸扣肉！扣肉吃不完，可以先冻起来。”
很快的，司机就送钱过来了。如果姜宁不带钱说的过去，可你唐远居然不带钱。刚刚不是很能装吗？
曾几何时，唐远一部走手机遍全国。连农村的小卖铺，都可以扫码支付。
“如果能用手机扫描支付该有多好？咱们出门不怕被抢，他们收钱也不怕收到假币。”唐远感慨说了句。
“离天黑还早着呢，你就开始做梦。”姜宁笑说。
“你信吗，以后的手机会越来越智能，不仅能当mp3、mp4、相机使用。还可以接收发送邮件、图片，发送语言，语言转换成文字，语音通话，视频通话……”唐远希望能给姜宁启发启发，没想到对方送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好了，我们去到幼儿园，芯儿也快放学了。”姜宁觉得唐远说的，可能未来很多年后会实现，但是现在不会。
这段时间，姜芯儿在幼儿园的人气超高。先是不同款式的漂亮衣服，然后是不同类型的可爱玩具，再到画画的技术。更过分的还不是这些，最近姜芯儿开始给大家讲故事，还是讲她最喜欢的《神偷奶爸》。
相比《海的女儿》，姜芯儿更爱《神偷奶爸》，因为她觉得美人鱼的故事人鱼爱上王子的故事，老师已经讲过类似的。有些幼稚。
爸爸给她讲的《神偷奶爸》，非常精彩，可她总是忘记很多内容，所以讲的不是很好。老师还让她一会儿回家后，问爸爸下周一能不能来学校给大家讲课。爸爸工作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的。
幼儿园门口，今天是周五，幼儿园提前放学。
“晓晓，拜拜！”
“芯儿，拜拜！”
两个孩子刚挥手拜别，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子，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手勒住叫晓晓的女孩，另一首马上取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把人往靠墙的地方后退，蹲在地上！
等两个女孩发出尖叫声，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我好像听到了芯儿的声音？”姜宁沉声道。她的话刚说完，人群很快就围了起来！唐远马上冲上去，姜宁紧随其后！
“你是谁？求你别伤害孩子！”姜芯儿的老师，万分紧张道。
“你们马上打电话给周寒那个畜生，让他把我妹妹交出来？！”声音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
“周寒？你说是的周晓晓她爸爸吗？”
“除了那个畜生，还有谁？”
原来这人挟持的是周寒的女儿周晓晓！姜芯儿没什么事，已经被她的老师护在身后！
唐远马上打电话给周寒：“周哥，你人哪呢？有人挟持了你的女儿，说是你把人家妹妹拐跑了！”
故事肯定比想象中的精彩！
周哥这次去国外，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唐弟，周哥拜托你。不要让他伤害晓晓，同时也不要把事情闹大好吗？”
“行！”
唐远挂掉电话，在附近找了一枚鸡蛋大小石头，悄悄挤进人群里面。
“你们都往后退！还有你，电话怎么还没打通吗？我不想伤害她，让姓周的接电话！”
“我在打……他的电话在通话中！”老师焦急道。
趁这人分神，唐远一石头就朝他侧脑砸了过去。才五六米的距离，他有把握砸中！
“啊？！”
对方被唐远的石头砸中后，猛的晃了几下脑袋，没有被砸晕，但这不重要，唐远已经冲了上去，拧住这人的拿刀的手，“咔咔咔”直响。
“嗷！”
对方痛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周晓晓，想用它来反击，可旋即被唐远撂倒在地。
一气呵成！
干净利落！
从不废话！
唐远下意识了，想去解他的皮带忘了，n多年没穿皮带了。
“谁有皮带？”
问了一声，没人应。再问。
“谁有皮带？”
“我……我有。”把皮带解下来给唐远捆人的人，居然是他们的司机。因为在场的人，只有他反应最快。原本他想救人的，他在想如何救人，这男的情绪这么激动，要不要先跟他谈判，要不要等探员过来？为什么学校的保安和其他老师还没过来……
等他思考完，唐远已经把人救下了。
然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旁边的观众才反应过来，包括紧张抱着女儿的姜宁！
“你是什么人？！”
唐远懒得跟他废话，在这人的脖子上，一掌，使劲拍下去就晕倒了。
请问，这是在拍戏吗？
幼儿园的保安和老师们已经赶到了，但附近的探员，还没到呢。
制服这名男子的时间，从扔石头砸人到撂倒他，整个过程，都不到一分钟！
他是怎么做到的？
“喂，周哥。搞定了。你女儿叫周晓晓是吧，要不今晚我先带回我们家？至于这个男的，我交给探员处理。”
“啊……哦……好。唐远，万分感谢！！多余的话哥就不说了哈，你先带晓晓回你们家，我看明早能不能飞回去。”
第142章 炸扣肉
“您好，您就是芯儿的爸爸吗？”小丫头的老师，这会儿看唐远的眼神，正冒着“星星”，“谢谢您，如果刚刚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远伸出右手，与对方握手：“您好，您客气了。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芯儿的细心照顾……”
“咳！那个余老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把孩子们先带回去了，您看孩子们都吓的不轻……”姜宁过来打断两人道。
“哦……好，当然！对了，芯儿爸爸，您下周能抽个时间来给孩子讲讲故事吗？孩子们可喜欢您的故事了。”我本人也很喜欢呢！
“爸爸，你就答应余老师好不好？”姜宁拽着唐远的手，撒娇道。爸爸刚刚真厉害！爸爸就是格鲁大英雄！
“不好，你爸爸下周会很忙。”姜宁拒绝说。
“没事，一个下午够吗？”唐远答应了。
“够……够了的。具体是哪天呢？”
“周三后。”
车里，唐远坐在前面，姜宁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后面。姜芯儿很懂事，在不停地安慰紧张的周晓晓，说家里有很多很多玩具，一会儿可以给人家玩。
“唐远，你要去幼儿园讲故事？你很闲吗？你这样浪费时间，你什么时候才能赚够十亿？”
“你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我才没意见。对了，刚刚那人和周寒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跟周寒那么熟，他都没跟你说吗？”
“你是知道祖奶奶为什么活了103岁的！”别去管别人闲事。
“我突然好想打人怎么办！”姜宁说完，看向窗外。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刚刚那个漂亮的幼儿老师，靠近唐远，她好像很生气。
正在开车的司机，觉得他的脑袋已经彻底凌乱了。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他想问旁边的人，又不好意思问。
回到家后，唐远喊张婶帮忙，把猪肉全部洗干净，先放大锅里煮熟焯水。
姜宁又不生气了，缠着唐远，要人家教她怎么做可乐鸡翅。见姜宁买的鸡翅过多，唐远让她分两次整。一部分先放进冰箱急冻。
“先把鸡翅放在温水里泡几分钟。期间你可以先准备料酒、姜片等。再把鸡翅划几道口子，放到料酒里面腌制一会儿……”
“好麻烦。”姜宁学女儿嘟嘟嘴道。
“做菜就是件麻烦事儿。”张婶感慨说。以前大小姐连泡面都要她帮忙的，说起来大小姐这是第一次进厨房，做这事呢。
大小姐真是变了好多，她以前待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客气中带着冷漠和疏远，如今像个幸福的小女生。想想才二十多岁，心里就不应该装着那么多东西，让人看着心疼。
“张婶，唐远让你把土豆切一条条做什么？还削了芋头和番薯。”
“等下炸完扣肉，可以油炸。”张婶笑道。
“吃油炸，不健康。”姜宁电话响了，“有什么事吗？艾总监，我在做可乐鸡翅。”
“什么是可乐鸡翅？你发明的新菜系？不知，我这会儿过去，方不方便？”
“过来呗。唐远今天买了二十几斤土猪肉，正在炸扣肉呢！”
唐远开始炸扣肉了，他先把半个月前，张婶买的大铁锅烧热，接着到了几斤花生油，等花生油热了之后，再把晾干的熟猪肉放进去。
熟猪肉还有水分，进油锅后，马上发出“呲呲呲”响声。姜芯儿带着周晓晓过来看。
“别靠过来，会被油溅到。”唐远推开两个孩子，“等会儿就好了。”
“好哒。晓晓，咱们回去画皮卡丘咯。”
没过多久，香味就散发出来了。猪肉也慢慢开始变色。为了让猪肉更容易熟透，唐远用一个钩子，钉了几道口子。
“姑爷，你怎么什么都会？”张婶忍不住夸道，“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别说做菜，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
“因为我是吃货啊！”唐远笑说，“人生若没了美食，岂不是味同嚼蜡？以后，我还要吃遍全球美食呢！”
一旁的姜宁：“我们早知道，你是个吃货啦。当初你不应该做服装，应该做餐饮连锁。”
“好主意。要不你给我投几个亿吧？咱一起合伙整海底捞！”
搞个海底捞连锁怎么样？喜茶也不错？
不，他已经有现成的西街甜品，把西街甜品做成肯打鸡一样的连锁……
唐远只是想想，他才不会把自己折腾死贪多嚼不烂！
钱赚的差不多就行了，他才不要像姜宁，每天都那么忙碌，每天一大堆的事情要去处理。那么大一个集团，光说看文件，签字什么的，就已经累的不行。
姜宁假装没听到，而是问：“唐远，我把鸡翅腌制好了。接下来去要煮一遍吗？”
“不用了。等我的扣肉好了，我帮你把它们放进油锅里炸几分钟。”
姜宁走过来，锅炉金灿灿的扣肉，看着就很有食欲！
“小心！”唐远忽然用手挡在姜宁脸色，原来是锅炉里的油，忽然溅了一大滴出来。一直用文火炸扣肉，油温很高。
“你没事吧？”姜宁担心问，心里却甜滋滋的。
“没事，我皮厚。你躲远一点。我的扣肉差不多可以捞出来了。”
唐远把火关的很小，捞出扣肉后，马上开始炸鸡翅。唐远并不需要把鸡翅炸熟，炸成金色就好。
炸好鸡翅，唐远开始炸薯条、番薯片和芋头片。
两个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跑过来了。唐远把先炸好的，薯条装到一个盘子里：“沾上番茄酱，更好吃。”
见姜宁也去凑吃，唐远无奈说：“姜宁，你的可乐鸡翅不煮了吗？”
“你煮吧。”
“我要做甜酸扣肉。”
“噢。”姜宁吃了两片薯条，才不舍的过来，继续完成她的工作。她刚刚还觉得油炸不健康。
“唐远，你有没有觉得，晓晓很少说话。”
“到一个陌生家庭，都这样的。何况她刚刚还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快到吃饭的时候，艾青过来了：“老远就闻到香味！宁，你这黑麻麻的就是可乐鸡翅？好像还有些焦味？”
“哪有什么焦味，我怎么没有闻到？唐远，你闻到了？”
闻到了焦味，唐远也不敢说有啊？于是连忙摇头！
等吃饭的时候，姜宁做的可乐鸡翅，没有人敢去动，大家的筷子放，全都伸到又香又甜还有点酸的扣肉上。
“唐远，你尝尝我做的鸡翅！”姜宁一下给唐远夹了两块，“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非常不错！你们也尝尝！”唐远夸赞道。
除了两个孩子，姜宁张婶和艾青，全都鼓起勇气去尝尝姜大总经理做的第一道可乐鸡翅！
“嗯，确实好好吃！”姜宁更夸张道，“唐远，今晚的鸡翅，全部是你的了！”
吓的唐远赶紧冲去卫生间！
第143章 神偷奶爸
晚上，周寒给唐远打电话，说他明天还无法回宁州，先让晓晓在他们这里住几天，他一会儿让司机送一些晓晓的衣服过去。
“周哥，到底什么事呀？连我都不能说吗？”唐远八卦问。
“等我回宁州市再给你细说。估计你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电话里周寒很忙的样子，连跟女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俩孩子吃完晚饭，张婶带她们回房间洗澡。
楼下，两个女人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看伍月纳森演唱会的直播。这次转播的台不是东洲综艺频道，而是某市一个卫视。
阿朱这次收钱了。她还说，只能转播这一次，之后都不给转播了。因为接下来几场演唱会，演唱的曲目一样。
“青，现场看演唱会的感觉很好吧？”姜宁问。
“也没多好，只是嗓子喊哑了而已。”艾青回。
“唐远，一场演唱会，你能抽成多少？”姜宁问唐远。
“也没多少，够买一辆车而已。”唐远回。
“宁，我忽然好想揍他怎么办？”我一个集团财务总监，一年工资，也没几百万啊！她不是股东，年底拿不到分成。
“早想揍他了！只是怕脏了我的手，你打他吧！”
艾青立马对唐远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姜宁说：“下周二竞标了，唐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要不要咱们散布谣言，让大家都觉得那块地没有什么价值，自动退出竞标？”
艾青也在看唐远，唐远鬼点子多，一定能想到什么办法。
“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孙启涛。”唐远摇头，“并且时间太短，什么都不管用。”
“宁，这次竞标，最多只能追加十个亿。后期开发这个项目，至少还需投入二十五亿，咱们上一个楼盘，到现在还没收回钱。集团现在没有更多的剩余资金，给你败家。董事长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向银行贷款。如果他不批，银行是不会贷款给我们的。”
这个标，孙启涛是以十八亿拿下的！如果姜宁再以二十八亿拿回来，后果会怎么样？
看来，大集团也有大集团的烦恼。唐远听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了。这次，他真可能帮不上姜宁的忙。竞标拼的是钱，价高者得。之所以还留下来，是打算陪她走完“全场”。
“青，你说出门不带钱包，用手机支付现实吗？”
“宁，你没发烧吧？当然不现实！难道用手机卡感应？”
“青，你说唐远为什么那么恨朴步星？是因为朴步星曾经追过我吗？”
这也是艾青一直在想的问题：“之前唐远不是出车祸么，会不会？”
姜宁一下坐直身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姓朴的，你完了！”敢动我姜宁的汤圆！
姜宁一直想不通，唐远为何会对朴步星恨之入骨。她也没想过朴步星居然连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干的出来！
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宁，你才完了！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你已经彻底爱上唐远了！
是啊，这样的男人，你都爱不上，让给她好了！艾青心说！
“想不想，上去听唐远讲故事？”姜宁拉起艾青，往姜芯儿房间去。
今晚，唐远重新讲《神偷奶爸》第一部。一是姜芯儿把故事忘的七七八八了，二是周晓晓没听过多少。需要重新开讲。
房间里，故事开始了。唐远用他低沉的男音说道：
“在一个被白色的尖桩篱笆和茂盛的玫瑰花丛，所包围的看似快乐祥和的郊外社区里，坐落着一座全黑色的大房子。
周遭邻居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座房子的下面，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巨大的藏匿之处，里面竟然驻扎着一支用心极度险恶的小矮人军队，而他们的头头格鲁则正在计划整个人类历史上最疯狂的抢劫案他打算偷走月亮。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格鲁天生似乎就只对做一些不道德的坏事感兴趣，简直是越堕落越快乐。
……”
选自电影《神偷奶爸》的简介。
这样的故事开头，别说一下能吸引两个小盆友，就连姜宁和艾青两个大盆友，也有种听下去的冲动。
故事讲到，格鲁打算利用收养三个小女孩帮他偷东西时，两个小盆友已经甜甜的睡着了。
可是，姜宁和艾青，精神着呢！姜宁拉着唐远出了房间，小声跟唐远说：“你接着跟我们讲！”
以往唐远给姜芯儿讲故事，她没有听多少，觉得只是哄孩子的东西。
没想到这么有趣！
“明天。我也很累了。”唐远揉揉眼睛，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周末两天过去了，唐远都在姜家。
周一，他跟姜宁去公司。在姜宁办公室里画画，画的内容是格鲁和三个女孩，以及可爱的胶囊人。
唯一令姜宁想不通的地方，是胶囊人为什么有的只有一只眼睛，有的有两只。唐远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又不是原作者。
姜宁还说，到时你拿这画去幼儿园，小盆友也会问你这样的问题。唐远没辙，只好解释说，这是卑鄙邪恶的变种人。所以只长了一只眼睛。
“唐远，你这几天这么乖，是怕我不会把那个工业区给你使用？你放心好了，这次的标，不中，还有下次的标。”
诚如姜宁所说，唐远留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姜宁提供的工业区，适合给他弄成一个产业园。在这个产业园里，唐远不仅可以弄服装厂、鞋厂、包厂，还可以做珠宝加工厂，以及弄一个个大型的展览中心。
到时客户一来，看到展览中心，基本不用浪费太多的口舌，都能很快谈下。
“下次的标，会是什么时候？”唐远问。
“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估计明年年初，开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我们要抢的是大项目。”姜宁说话间，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孙启涛的标废了，是他的损失，更是她们集团的一大损失。
好消息是，孙启涛之后真找人削了朴步星一顿。据说朴步星被伤的挺严重的，目前躺在医院里，无法出席明天的竞标。
明天的竞标，至少会涨几个亿，甚至超过十个亿都有可能。因为大家都很想要那块地，尤其是她已经得知，宁州市的投资天才，霍思琪也参与进来了，她和宁州某地产公司达成了某个协议，代表该公司出席明天的竞标。
“唐远，明天你也一起去，当是看看大场面。”
“好啊。正想看看你们这些上流社会，是怎么玩游戏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真的很无聊。”
还不如在家里，听你接着讲《神偷奶爸》的故事。
第144章 新玩法，暗标
周二，上午九点四十分。
宁州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
该停车场，某岗亭工作人员，一个早上，已经放行四十多辆豪车进去了，豪车没有最贵，只有更贵。这样的排场，他见过不少，上一次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形。
可以说，今天的竞标，汇集了宁州市一半的顶级集团或家族。原本是姜家拿下的标，谁料到遭遇小人眼红。
听说，姜家今天也来了，还用了另外一间子公司，勉强获得竞标资格。如果不是以竞标的方式，而是投标（由专家评审），姜家不管换哪间公司，结果都只有一个来凑数，陪大家玩玩的。
今天的姜宁，终于豪气不起来，如果一会儿竞拍超出她的预算，她只能放弃。所以她带唐远，坐在后面的位置。低调一些吧。
姜宁和唐远进到拍卖室，还有五分钟才到时间。虽然他们来的迟，还是吸引了大部分目光回头。
“她就是姜宁？挺漂亮的嘛！”显然有人还没见过姜宁本人，“和她一起来的是她爱人？”
“呵呵，她这是要带仓管员老公，来见见世面吗？”
“真是一朵鲜花‘叉’在牛粪上。”（那个字不敢用）
唐远挺奇怪的，在成则制衣厂，他是听不到这些话的，没人瞧不起他，鄙视他吃女人饭。反倒是这些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人，意见贼大。
“你别放在心上。”姜宁安慰唐远说。
“我要是在意别，哪能活到今天？”
“也是。”姜宁乐了。
“你很紧张？”唐远问。
“嗯。今天的标很重要。你看到了，很多竞标主体，甚至不是地产企业，都来抢这块地。因为这两年制造业利润下滑的厉害。加上上一次的一个房产项目，我们投入了很多资金，到现在还没收回一半成本……”姜宁小声跟唐远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唐远也安慰起姜宁来。他自是知道，这个比他小两三岁的女人，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来得最迟的还不是姜宁和唐远，而是霍思琪和她的助理。霍思琪一来，引来全部人回头。
因为嫁给仓管员的商业才女和投资天才，不是一个档次。
霍思琪穿着一身简洁的粉丝西装，画着淡妆，论外貌、论气质，均比不了姜宁。只不过这女人天生自带柔媚，脸上挂在若有若无的笑容，弥补了她其它方面的不足。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霍思琪坐在唐远旁边，附耳在他旁边说道，“唐远先生，若云让我给您捎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至少唐远旁边的姜宁是听得到的。
唐远给霍思琪竖起来了一个中指：“够吗？不够还有一根！”
霍思琪不气也不笑，表情很平淡：“我这里也有两根。”
“哎呦！”
姜宁用力拧了下唐远的腰：“开始了。”不忘瞪了霍思琪一眼。姜宁和霍思琪，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讨厌这个女人。
正好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蒋青山看到，他笑了出来，立马被他老爹，敲了两下耳光！
“竞标即将开始。”台上穿着旗袍的美女主持人道，“让我们掌声有请专家评审。以及宁州市副巡长（等于副shi长，古代巡抚等于shi长）！”
随着主持人开口，下面一片哗然，各个都在交头接耳。姜宁也吃惊，她想问唐远，怎么连副巡长都来了，哪想这人已经在打瞌睡。
反倒是旁边的霍思琪，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看起来真的非常自信装的。
副巡长进来后，掌声一片。
没人知道为什么鼓掌，反正就是鼓掌了。
“……鉴于上次投标，存在很大争议，这次的标，我们将以暗中竞标的模式。等下每个负责人，在自己位置写自己出价数。谁出的价高谁胜出……大家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副巡长的话一说完，下面全炸锅了。
这种性质的竞标，有点的像暗中拍***如拍卖一件产品，大家只能暗中出一次价，相互之间不知道谁出的价，最后统计出，谁出的价高，谁获得这件拍品。
“这是最公平的竞价啊！”
“可是，每个人的机会都一样，有四十几分之一的概率，意味着概率变小了。”
蒋青山在小声问他老爹：“爸，咱们出多少合适？”
气的蒋正军，想马上把他扔出去。出多少，能说出来吗？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有的人可能会读微表情。
比如霍思琪，她在观察，每一个回头的人，或者交头接耳的人。总之能看到脸，哪怕是侧脸，她也在看。
之前这个标，就以18亿，为一个参考值。这次没有设立下限，也没有喊价竞拍，让你们觉得该出多少，才合适。
有的人可能出低于18亿，有的可能高于18亿。
“我不同意追加。”唐远说。
“为什么？你又不懂！”
“你想啊，为什么这块地，靠近市中心，却迟迟没有开发？因为它的开发难度太高了呀。这块地的东北面，是‘v’字形的两面大山，是堆积平原地形。”
唐远接着说：“堆积平原地形，土质松软，需要挖几十甚至上百米深的地基。加上地势低洼，还有不少沼泽区，不仅东北方向山里的水流进来，就连附近城区的排水系统，也是流到这一块。光是地下管网这一块，我们就需要花费几个亿铺设。如果地下管网没有做好。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是什么？”姜宁问。心里却在想，唐远怎么知道这么多？他不是没怎么看资料吗？
唐远看了地形图，现在他在瞎扯淡。看能不能乱了大家的心。有些人真在听他讲。他说的这些问题，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经考虑过。
没人是傻子。
“宁州市地处北回归线以南，是沿海城市，每年夏秋季节，必定有两三场台风。台风带来的降雨量，短时间可达一百毫米，一天下来，三五百毫米，都是小意思。
结果就是，这里的小区，地下车库的车一定会被淹没，损失惨重。你觉得保险公司会赔吗？到头来，还不是咱们开发商的责任？
你呀，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
第145章 无望的竞标
开始有好几个人，觉得唐远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在想这块地，是否那个价。
为什么会与这种方式竞价，而不是以喊价的形式？是不是怕价格喊到二三十亿？到时再投入相等的成本开发、宣传……导致项目无法继续推进？
排水问题和地质松软问题，他们早请专家分析过的。这正是这块地，迟迟没有人开发的根本原因。
但有一点，地下车库问题。将来住进这个小区里面的人，过半以上的家庭会买车，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一旦因为他们开发商，没有把排水系统做好，害的无数车子被淹，保险公司都不敢理赔。
一个小小的仓管员居然能看到如此尖锐的问题，可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这番话，因为他也想要这个标。让人不敢出高价。
但谁都不可能知道，其他人会出什么价。这是一场博弈！
因为下面的人，都是自己写自己的。至于会不会被旁边的人看到，是各自的事情。
“五分钟过去了。现在，你们再用一分钟，写出各自的价格。这一分钟里，我希望大家安静，不要站起来，也不要交头接耳。”副巡长说道。他若有若无的看向唐远所在的位置。
姜宁始终拿不定主意，刚刚听了唐远的一番话，她想了更多。这个项目是否真有必要去抢。唐远扰乱大家的心，可也扰乱了她的心。
本来唐远想通过这番话，让大家不要把价格报的太高。可通过记忆播放功能，现场已经有人写了一个数字：27亿！
差不多超出姜宁的最终预算。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原本唐远可以通过记忆播放功能，现场“窥探”大家的数字，等大家写完了，他再写。
谁知有人马上扔了一个王炸。
同时也说明，在场的人，可能除了蒋青山，真的没有一个是好忽悠的。
于是唐远拉着姜宁的右手，写了一个字：弃！
姜宁想了想，干脆直接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0”。
这次，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唐远。
一分钟，一下就过去了。由主持人带人下去收起一张张高档的对折红纸。
收完后，接着有人马上报数：
“……正阳集团19亿……七星星25亿……海岩地产32亿……”
目前最高，32亿！
这是神马概念？？？
“还有最后一个，姜氏集团0亿。”
副巡长站起来宣布：“……恭喜，海岩地产……”
如果唐远不提醒姜宁，姜宁会写28亿，中了她会心疼死，后期这个项目如果砸在她手里，她这个总经理可能当到头了。
可现在看来，连28亿都不会中。
姜宁写0亿，难道这块地真有那么不堪吗？
大家都非常疑惑，就连海岩地产的两位老总，脸上没有一丝中标的喜悦之情，相反的，他俩忽然想退标。比之前的18亿，整整多出了14亿。
感觉他们好傻！
投资天才霍思琪也才出了17亿，说明她也不看好这块地！
还可以退标吗？
上面坐着副巡长，还有宁州市卫视的独家记者。
“可以走了吗？”唐远问姜宁。
看着眼前的结果，姜宁如释重负般道：“走之前，得一起去跟副巡长打声招呼。”如果这位“大佬”不在也就算了，人家在，不可以随便。其他人，可以无视，但这人必须打招呼。
“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以后这种场合，我还是尽量不要出现了，我不想给你丢人。”唐远说。
“谁说你丢人了。要不是你在旁边，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孙启涛拿这个标只有18亿，我拿这个标，要28亿，集团的人，会怎么看我？你放心好了，回去后，那个工业区，我还是免费给你用5年。如果你想要重新装修的话，我让人把它的建设图纸找出来给你。”
在这样的场合，你一个女人对你说这样的话，哪怕铁血心肠的男人，都会被熔化的。
唐远也不例外！
“你之前说，有一个楼盘项目，几年都没有把本金收回来，或许我可以给你点营销意见。”
“拉钩！”
“咳咳咳！”霍思琪不知何时坐到两人旁边，“小夫妻，真是恩爱呢。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麻烦你回去后，告诉那个井姐，她若还想玩，我必奉陪。”唐远冷笑道。
“你很狂妄。是你老婆给你的底气吧？”
“老婆，请再给传输多一点能量吧！双手拍我的后背！”
“好咧！”姜宁很幼稚的，像武侠剧那样，做了输送能量的动作，“老公，感受到了吗？我愿意把我二十多年的内力传输给你！”
“幼稚！”霍思琪带着她的助理走了。
“诶，你东西掉了。”唐远说。
霍思琪转身，回头看看她刚刚坐的位置，发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幼稚鬼。”
“你节‘糙’掉了！”唐远大笑。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蒋青山跑过来附和道，“霍思琪，你节‘糙’掉了！都不捡的吗？”
唐远笑笑：“所以咯，她就是个没有节‘糙’女人！”
“哈哈哈！你们两个幼稚鬼，是想笑死我吗？”姜宁笑弯了腰，一直到某个大人物走过来。
“在讲什么笑话，讲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是副巡长！
三人赶紧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马上有人在“幸灾乐祸”，让你姜宁写“0”……
“你就是小唐吧？果真一表人才！难怪大侄女会不顾一切嫁给你！”副巡长说着，伸出右手，要与唐远握手，神情真挚。
“您好！”唐远与之握手，并有礼貌的半躬了身，不卑不亢。
“你刚刚说这块地不好？哪不好？”副巡长没有松开唐远的手。
唐远回道：“所有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所有泡不到的女人都是丑的。”
这话，说的非常幽默。
很好的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写“0”，因为他们抢不到。还不如写“0”，吸引大家注意。
写“0”其实是姜宁的主意，大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唐远只告诉她“弃”。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议论‘不识庐山真面目’……”
“对，这是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所作。
“诗不错。你很会写诗？因为写诗，所以博得了大侄女的青睐？”
“不是。诗词是我岳父大人，请团队写的。”唐远又撒谎了，“您可以松手了。”
“哈！走，我请你们小两口吃个便餐，算是我替我们的工作人员，给你们赔不是了。这标原本就是你们先拿到的！因为某些原因……”
副巡长请吃便餐？还给赔不是？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当着一个后辈，尤其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赘婿，跟他说这些。
姜家再富裕，在这种级别的人物面前，都不够看。在场的人，能和姜家平起平坐的，很多，很多。
“您……您太客气了。”姜宁额头冒汗珠，“本就是我们员工，行为不端……理应我们请！”
接下来这一顿工作餐，姜宁吃的“味同嚼蜡”，因为她一直紧张。直到唐远接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她：“他是白老叫来的。”
“啊？！”这一切都是白老的手笔？
原来如此！！
副巡长不会轻易出席这种场合，规则也不可能那样改。原来是白老改的规则，这样一来，每个人的机会都一样。
原来是白老，通过这种方式，关照他们！
第146章 姜氏集团的烂尾楼
“白老真是的。也不提前跟咱们说一声。”姜宁道，“唐远，你说白老还在宁州市吗？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他别再来烦我。”
“唐远，如果你巴结上白老，讨得他的欢心，我敢说，你以后在宁州市，可以横着走。”
“白老这么老了，他还能当几年所长？估计再过两三年，他连牙齿都掉光了。”
“不说白老了。你好蒋青山很熟吗？”
“见过两三次，谈不上熟。”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是一个坑。女人一般问男人这种问题，都是给男人挖坑。
“你带镜子了吗？”
姜宁点头。
唐远翻了个白眼：“你拿出来照照不就知道了么？”
“唐远，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人家刚刚竞标失败了耶。”
“这么高的价格，已是鸡肋。你先前说另外一个楼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们应该把工作重点放到那里面。”
说起这个，姜宁严肃起来：“我给你大概介绍下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地皮总面积将近40万，目前开发了第1期。第1期，项目占地15万，分南北两区，总建面达58万，其中商业3万，商业公寓2万，住宅面积55万，包括30栋28-32层住宅，主要为60-200的二房至四房。”
姜宁接着说：“每平米的平均售价，不低于2万块，目前入住率不超过35%。因为第1期产品卖的不好，我们现在不也敢开发第2期。好在当时买这块地的时候，不贵。不像刚刚咱们竞标的那块地。”
不然，姜氏集团会陷入一个泥潭里，出不来了。
“但是第1期，投入建设等等费用，花了恐怕已经不低于30亿了吧？住宅面积55万，以100来估算，都有5500套商品房，入住率35%，意味着还有将近3600套房。没有卖出去。”唐远分析说。
他看着姜宁，笑了：“我知道你们这个项目在哪里了。之前我们团建的时候，去海边的路上，见到过，叫御海城对吧？”
“是的，你有把握吗？”
唐远摇头：“太难了。说是御海城，离海边还有五六公里，回市中心上班，开车两个小时。这个项目，不会是你主持……”
没有地铁，公交路线还少的可怜。就一几十栋高楼，有两面是荒野，一面是稀稀疏疏的小工业区。
姜宁的魔抓立马伸向唐远的侧腰：“这么败家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当然是姜成则！我还没回国之前，他就开发了第1期了。”
原来是便宜岳父！
做生意，哪有不赔的？
只是姜成则董事长，见势头不对劲，赶紧收手了。如果接着投入开发2、3、4期，姜家的大部分资金，准会陷在这里面。
“所以我才说，我没有把握的。你们集团的精英们，没少为这个项目出谋划策吧？”
“没错。甚至还请了国内顶级的营销公司，帮忙出谋划策，请了四五个全球级别的明星、球星代言，就是没人购买。甚至，一直都有人想要退房。”
“土豪！
你难道没想过，或许一开始，你们的客户群体定位，就错了呢？
我猜，你们定位的是高端人士，高端人士是有购买能力，可他们也不差钱。情愿在市区买房，也不可能跑郊区。不通地铁，每天上班来回四个小时，这些人接受不了。
均价2万一平米，略高于宁州市平均水平，以你们房子的质量和服务，也值这个价。但你们把真正想购买的人群，阻挡在了门外。”
姜宁在认真听唐远分析。如果半年前，唐远跟她分析客户群体，她会不屑一顾，今时不同往日。早些时间，她分析了唐远给她的一系列营销推广方案，最后只剩下一个“服”字。
“是哪些人群？”
“收入稍微低一些的，但又很想很想在宁州市安家的！我敢说，这类人群的数量，在宁州市，至少超过100万！”
常住人口1300万的超级城市，100万还不到十分之一，这100万人当中，至少会有百分之一的人，想要购买的。
“哪里找到这100万人呢？找到他们后，我们又该如何，让他们产生买房的冲动？”
“情怀！直击人心！”
“为什么？”
“因为，你们只能剩下情怀可以宣传了！什么楼房质量、空气清新、僻静优雅等，你们宣传过了；什么交通方便，上班方便，学校公园等配套设施你们没有，也没有购物中心，生活也不方便。想吃碗正宗的螺蛳粉，都得跑到市中心。”
“螺蛳粉？是田螺粉吗？”
“只是一个比喻。”难道没有螺蛳粉吗？
一般小区的优势：看有没有升值空间，离学校近不近（学期房），上班方不方便（有无地铁线路，地铁经过的小区，价格暴涨），周边配套是否齐全（如商城、医院等），小区的环境（风景好、绿化率高等）……
神奇的是，姜家的这个御海城，只有小区的环境是可圈可点的，有点类似度假中心，但周围的配套还比不上偏僻的度假中心。
上班不方便，上学不方便，去医院不方便，甚至想吃碗螺蛳粉都不方便……哪个人愿意花200万，来这里买套房子？
“唉，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我爸。早些年，我还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宁州市是打算往这一带发展的，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连原本计划的地铁路线，都被取消了。开发商就更少了。我爸原本就计划，把这块地卖出去，把御海城转让掉，甚至出了一个吐血价，都没人愿意接盘！”
要不是姜宁说起，唐远还不知道，姜家还有这么大的烂尾楼。估计在这个项目里面，已经投入近百亿？
没错，姜氏集团市值估值是有几百亿，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谁又知道背后又在遭遇着什么。难怪姜宁连多出10亿去抢标，也不敢抢。万一又是一个赔钱项目，姜氏集团会不会凉凉，谁也不敢保证。
“要是一开始，我知道是这么一个坑，说什么我也不答应帮你。说好了，这事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你都不允许反悔。”唐远道。
姜宁把脸贴近唐远的脸，距离不到两公分：“想得美。这个项目你可以不去碰。但你跟白老熟，你去找他，帮咱们升级升级手机，也是可以的！”
“那我还是研究这个项目好了！”
唐远的心脏，忽然急速跳起来！
女人，你越来越过分了鸭！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司机，在前面看着呢。请保持距离。”
第147章 唐远，在给自己挖坑
司机悄悄的把后视镜转到一边，意思很明显。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你瞎想什么？我见你头上有根白头发，想帮你拔掉！思想真肮脏！”
“哎，痛！”他的头发剪的贼短，所以会很痛！
“看到了吗？”姜宁随便拔的，是黑发，赶紧扔了！
唐远：“……”
两人一起回到总部，唐远总是与姜宁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因为他永远猜不到，这个危险、又幼稚的女人下一秒又想干嘛。
姜宁回来后，就去找艾青，还把艾青带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青，我刚刚试了，他心跳很快脸还有点红！”
回来都不谈标的事情，找闺蜜说这种无聊事！
没办法，姜宁没谈过恋爱，当初还稀里糊涂的怀了唐远的孩子，毫无恋爱经验可言。
她刚刚的心跳也很快，她一直在故作镇定。
“这是好事呀！他不主动，咱主动还不行？”
“你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不急。别把人吓跑了！女追男隔层纱是不错，但也不要让对方觉得，咱很廉价。得欲擒故纵。”
姜宁觉得十分有道理：“艾青，我想不明白。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可唐远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呢？”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唐远本来就是孤儿，他重感情，不然不会那么帮他初恋。
现在，他的初恋刚离婚，他的机会又来了，自然是摇摆不定。你又是貌美多金的大小姐，什么都好，他自然也会怕他配不上你。相比之下，他和那个女老师相处，会比和你自在多了。
可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表现的大度，加上有芯儿这一条纽带在，你的优势比那个女老师大。”
在情感问题上，艾青完全可以胜任姜宁的情感顾问。
可惜，你艾青分析错了。唐远只比林妍当成妹妹。
姜宁便把刚刚投标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艾青。唐远说过会帮她，结果没有帮上忙，答应以另外一种形式帮她。
“啥？御海城？”艾青先是吃惊，接着看到了一个大好机会，“你就安排他去负责御海城这个项目，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天天都得来公司，你们接触多了，机会也更多了。”
“我差点忘了这茬。这样确实是比，让他去找白老帮忙升级手机强多了。万一他又去看某些不健康的社区，找到一条公式忽悠到白老……你说，唐远真能把御海城想房子卖出去吗？”
艾青摇头：“如果市规划，从新把那片区域化为重点开发区，没有任何难度。”
问题是，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至少，这几年不会发生。
至于，十几年后，会不会有变化，谁也说不准。
“这不能怪我。是唐远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他非要答应的。”姜宁耸耸肩。
“他必须得答应啊！不然怎么还你人情？”艾青转移话题，“我中午有看新闻，标被一家地产公司以32亿的天价拿了，你们刚刚出价多少？”
“你猜。”
“我不猜！”
“0！！”
艾青：“……”
现在回想起来，姜宁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地幼稚，那种场合，你哪怕写回18亿，都没有任何毛病，你居然写0……
都怪唐远！
另一边。
“御海城项目的资料？好，请稍等。”
很快小助理就拿着几本画册回来给唐远。
“我需要的全部资料，谢谢。”
“请一次把话说完，谢谢。”小助理的脾气大得很呐！姜宁，赶紧把她开除了。
“你等等，我要项目开发的所有资料，这几年财务、销售报表，客户资料，推广宣传方案等。”
“哦。”
这次助理去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姜宁回来了好一阵儿，她才回来。
接过资料，唐远对姜宁说：“我去隔壁办公室。”
“我这里很大，再说，你一有什么问题，可以马上问。”
唐远想想也是：“我需要一台电脑。不要笔记本。”
“小樊，去准备。”
唐远先看画册，这么大的项目，画册做成这个水平（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好），干巴巴的介绍，以尬吹集团资金多雄厚为主，可这与消费者有什么直接关系，不能帮助消费者解决问题。
买房的消费者，真是啥人群都有，大部分只留姓名和电话，没有写明职位和公司。恐怕只有实地考察，才能看出真正的消费人群，这份资料，仅供参考。
因为地域需求、新盘上市、从众心理、升值期望、炫耀需求、投资获益等等消费需求，是新盘上市迅速进入销售的高速增长时期，这一阶段通常持续三个月左右，三个月以后，楼盘销售进入平稳时期，约半年后销售进入逐步下降时期。通常，楼盘40%到60%的销售量是在销售的高速增长时期完成的。
御海城，开盘的头一年，数据很漂亮，第二年就下滑到底。
这个项目，开盘距今已有五年。
财务数据，不说赚，连第1期一半的开发成本都没能收回。
反倒是推广宣传，从七年前开始到今年上半年，平均每年的推广费用，不低于六千万。包含户外广告（地铁站台、公交车站台等）、本地广播、报纸、本地电视台、网络、节日活动、交易会参展等。
这些加起来，还用不了六千万。
因为他们，广告费用支出，最大的比重在请一线巨星代言上。
大概是从今年四五月份开始，总部才停止了对御海城的宣传推广，原因是姜成则点头同意，暂时放弃这个项目。
也正因为御海城的广告打的很响，所以宁州市的老老少少，都听说过这个项目，有人好奇之下，特意过来看了，然后吓跑了。
御海城小区环境是不错，可谁傻到跑这么偏僻的地方买房，开车去市中心要两三小时，周围连条像样的商业街都没有。
还不如去孤岛住。
身边有人看了广告，想去看看，会马上被劝住：别浪费这个时间，谁去谁后悔。
根本原因是什么价格过高了。如果降到8千一平米，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被抢光。可这种卖一套亏一套的行为，姜成则能干吗？
不说这房子的造价很高，成本摆在那里，还有三分之二地，没开发呢。
让点利可以，赔本不行。
夏国目前基本等于2003年的消费水平。这个时期，房产行业刚过安居时代，正步入投资时代，房子价格大多数人还是能接受的。等再过几年，进入投机时代，房价绝对会翻一倍。到时恐怕连宁州市周边卫星城的房价，都会破万。
甚至，唐远可以通过记忆播放功能，搜索到前世一些著名的“炒房”案例，可他不想这么做。不想做这个时代的罪人。
以前好歹也是月入3万的营销总监，他也30+了，还买不起自己的房。因为那座城市的房价实在是太变态了，均价6万一平，首付百万起步。加之他每个月的开销太大，报名各种兴起班，如拳击、柔道、太极、箭术等等。一年还休两次假，跑国外旅游，最后在刚果河流域把自己折腾没了。
何况，他还得交女朋友……
更费钱！
出来单干？
又更累！
（唐不苦：好吧，我也好想揍这货！姜总：一起啊，拿票票砸屎他！）
第148章 新工业园装修方案
周三早上，唐远没有上班。他约李厂长一起去看看新厂房。
得知唐远需要扩大厂房，小宁就马上送了他一个中型工业园。你说两人的关系不好，小宁怎么会这么大方；说他俩关系好，新婚夫妇，看着比过了几十年的夫妻都要生疏。
李厂长处处觉得诡异：“小宁，收咱们的租金吗？”这个工业园是刚空出来的，租给别人，每年可以收很多的租金。
“她答应给我们免费使用五年。”唐远说，“表舅，你一会儿回厂里，让财务算算，目前可以拿出多少空闲资金，用到这里做装修。另外，咱们还是先找一间规模较大，技术过硬的制衣厂代工，可以从车间里挑一些熟手过去来带或监督他们。”
“行。这些我来安排。但你想全部装修完，估计费用要千万以上。我建议简单装修。”
唐远正拿着像素不咋滴的mp4拍照：“晚上我回去构思一下，出了大致方案后，请装修公司，过来给评估评估。钱的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的意思，稳健前进。步子不要迈的太快。”
“又不要你承担主要责任，怕甚？”
和李厂长聊了大概半小时，唐远的拍摄工作基本完成，接下来他需要完成一件非常艰巨事情，可能要闭关好几天。姜宁的房子是麻烦事，急不来，暂时缓缓。
表舅说他步子迈的太快了，他真没有，换做别人，看到自己品牌如此火，早扩大几倍生产线。
真的得感谢伍月纳森他们啊，听说他们下一站，会在海州市，举行两场演唱会。海州市的体育馆，可容纳十万人。
完了海州市后，会在北州市，同样举行两场。
得知的演唱会已经有七场，还有三场，城市未定，时间也未定。
“唐远，你今天不来上班吗？”
“抱歉，忘了跟你说。本周我可能都没空过去找你。另外我之前不是答应给芯儿她们班讲故事吗？我可能也去不了了。我把故事全部写下来，发给你，你打印出来，带回家给芯儿，让她带去给她们班老师。”
“唐远，你是不是忘了御海城的事？”
“那是件麻烦事儿。下周一，我过去瞧瞧，说不定会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考察实际情况。”
“嗯……行吧。那你需要我帮你疏通关系吗？”
“不用，省得麻烦。”
挂了姜宁的电话，唐远回家“闭关”。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唐远连靖安是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一日三餐，也是靖安在准备。
有时靖安好奇，过来瞧瞧，然后他就默默离开了这不是设计衣服，这是在给一整个工业园做装修设计。
难度太高太高了！
看不懂，看不懂！
唐远还是选用，现代简约风格，没有过分的装饰，一切从简约出发讲究造型比例适度、空间结构图明确美观。并强调外观的明快、简洁。
虽然这种风格，十分的简约，但它非常的实用，不仅是现代生活快节奏的体现，更是富有朝气的生活气息。
关键是，装修起来，用料少，还能节省不少费用。
这点是其它装修风格，如：高技派、风格派等，没法比的。
唐远不需要过分的强调，装修有多么的奢华，不管是屋外墙还是室内，它们都应该起到“绿叶”的作用，得衬托出主角儿衣服、珠宝、鞋包的美。让前来考察参考的客户，看到后，就产生一种想合作的冲动！
没办法，线下这种套路玩的多。不像线上，拍图拍视频（在网店上看到很美的衣服照片，有可能只是一间小作坊生产的）拼流量，拼图，拼信誉和评价。
得给经销商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看到你们的实力，树立他们合作的信心。
唐远承认，成则制衣厂里面是挺干净的，但是周围的环境跟不上，厂里的展示区有限。不说别的，客人来了，连个像样的接待的地方都没有。大客户往表舅办公室带，小客户往业务部，甚至让人家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等。
典型的小厂思维。
一开始，姜宁盛气凌人的样子，的确让唐远很不爽。
可随着和她的接触，发现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的及时雨
需要工厂，送工厂；需要车，送车；需要扩充生产线，送工业园。
人家一个女孩子，都如此大方，唐远岂能小气。
所以当唐远一完成设计稿，确定装修公司后，马上启动御海城的营销计划。
营销到底是什么，可能每个人的观点都不一样。
而市场营销这个专业，在唐远他们那个网络世界列为“全国十大最烂专业之一”，该专业的学生，毕业后很难找工作。
有趣的是，市场营销，极受企业重视，几乎被所有老板列为企业最核心的部门之一。
有一个词叫“全网营销”，唐远“挂”之前，非常火的一个词。
啥叫全网营销，比如企业官网、竞价渠道、快照、信息流、新闻媒体号、自媒体、门户网站、知识问答、文库、b2b和b2c……
光是网上的渠道就多的吓屎人，大部分都是砸了大把的钱进去，都砸不多少浪花那种，而刚毕业的孩纸，还没有多少真正试水经验……
像姜宁他们御海城，可能一开始营销定位就搞错了，请了一线巨星代言，把这个小区定位成高档小区（事实也是高档小区），无形中会吓跑一部分真正的买家。
房子打算卖给“土豪”，可人家“土豪”又瞧不上，这就很尴尬了。
下周一早上七点，靖安从家里开车送唐远过去，都要花五十多分钟，真是够偏僻的。不知谁家的“汪汪”叫，会传回神奇的回声。
40万平方（差不多等于600亩）的御海城很大，但东西两边都是荒山，南面是海，北面是稀稀疏疏的工业厂房。
30栋高楼，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除了开发的第1期，剩余的地方，荒草丛生。并且通往海边一条小路，又旧又破。
“老大，你该不会想在这里买房吧？”
“no，接下来一段时间天，我会在这里卖房。”
“老大，你没发烧吧？你是想挑战自己吗？”
“是的。还一个人的人情。”
第149章 姜宁，你是魔鬼吗
唐远本打算让靖安开车带他转一圈，想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要去面试这里的房产销售员了。以后机会多着呢。
“老大，我晚上需要来接你吗？”
“我打车回去就好。你专心去卖你的甜品。”
“嘿嘿！”
唐远没有马上进去面试，他在外面先观察一下，看看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天的资料，很多房主只留了姓名和电话号码，其它信息几乎是空白的。
唐远在主门（小区不仅一个大门），大概观察了一个多小时，步行进出的只有12人，骑电动车的5人，还有122辆进出的小车，其中32辆小车，市场售价不低于50万。也就是说，这里的有钱人还挺多。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不是“土豪”，不会在这里买房吗？
还好唐远来了，不然他会搞错的。
营销不能单靠他的想象。
必须有一定的数据，去做分析。
带着这个疑惑，唐远进了御海城的售楼中心。外面挂着一块醒目的招聘销售员的牌子。里面的装修风格，确实不错，宽敞明亮的，但除了七八个销售员，没有一个客人。
唐远刚进来，就有五个业务员热情的围了上来。
“先生，您是来买房吗？”
“不是，我是来面试的！听说你们这里提成很高！”
五个业务员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整整三天了，第一个进来的陌生人，居然是来面试的。
怎么可以是来面试的？
另一边。
“爸，您会生气吗？唐远去御海城卖房？”揭您的“伤疤”。
“傻孩子，爸有什么好生气的？小远想试，就让他试好了，他有什么需求，你尽最大可能满足他。”
“您怎么对唐远这么好？您不怕他惦记咱们家的财产吗？”
“刚见面那次，觉得他会。见了他几次，发现他不会。他要是会更好了。爸就有法子，让他一直在你身边帮你。”
“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小山最近都不联系我了，找到她了吗？”
“找不到。这丫头贼得很！”
以前是大女儿，最让他不省心，还在读研究生，就挺着大肚子回来，芯儿四岁多了，她才公布男人的身份，然后不顾所有人反对，要嫁给这个小厂的仓管员。
可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厂的仓管员，能力是如此的强，性格又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现在轮到小女儿，放着好好的工商管理不读，瞒着他们，悄悄把专业改了，甚至利用某些“卑鄙”的手段，偷偷改成了音乐专业。
你改就改吧，好好在学校唱你歌都行，跑夜吧卖唱？
咱老姜家已经穷到供不起你读书了吗？
姜成则差点被他这个小女儿气的得脑血栓！
“爸，我又想到办法让小山回来了。”
结束电话，姜宁马上打给姜山。宁州市的早上9点，是米国的晚上9点，时差12个小时。
“老姐，如果你是来劝我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知道咱们家御海城吗？”
“老头那个赔的血本无归的项目？”
“你姐夫，今天过去那里卖房子了。”
“然后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想试探他是不是想贪咱们家的钱吗？姐姐怀疑，唐远在外面有人了。可是一直没有证据。”
姜宁，你是魔鬼吗？
魔鬼都要比你善良！
比你可爱！
“什么？姐，你知道吗，那天跟他打电话，我就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不对啊，姐，你的语气，似乎很平淡。”姜山怀疑道。
姜宁冷笑：“难道我得像个泼妇一样，闹的满城皆知？你是想让我以后不用活了吗？别人又会怎么看我，笑话我嫁给一个仓管员，结果这个仓管员还在外面偷腥？”
姜山也笑了：“姐，咱们姜家没有傻瓜。你是想骗我回去对不对？”姜山半信半疑。
“爸说了，如果唐远房子卖的好，会调他回总部，至少是总监级别，过几年就会升为副总。可如果，你的业绩比唐远还好呢？到时，你是不是可以跟爸谈条件？”姜宁继续谆谆诱导。
“姐，马上给我订回国的机票！！”
用不了多久，姜宁就会为她今天的“小计谋”，后悔的想吐血！
这些唐远都不知道，他正在填写面试登记表。这是御海城的面试流程。表格填写完之后，一名同事把他带到旁边一间办公室。办公室们开着，里面的人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涂口红。
“叩叩，汤经理，有个男的过来面试。”
“稍等。”
“那你先在这里等两分钟。”
“好的，谢谢。”不管在哪，唐远都是十分有礼貌的。
唐远大概等了三四分钟，里面的汤经理才喊他进去：“简历我先看看……大学本科，29岁，6年仓管工作，4月份自离至今……
对不起唐先生，我想您并不适合我们这份工作。”
汤经理抬头，看着唐远，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哈！唐远心里哭笑不得，这份简历就这么糟糕吗？虽然只是仓管员工作，好歹也是大学本科生，不至于吧？
汤经理见唐远杵在那儿，没有说话，以为她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难得好心解释道：“唐先生，您快30岁了，如果转行，风险很大。本科生，6仓管工作经验，您现在每个月至少5000的薪资，旱涝保收。”
如果有客户来，她不会说这么多话，而是会说：感谢您今天过来面试。再见。
“没有5000，扣除五险一金和税，每个月到手不到4500。我也快30岁了，仓管员的工作，哪怕我做到40岁，月工资也很难超过7000。
因为工资低，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说分就分了。
她妈妈跟我说，不跟我要青春损失费，已经是宽宏大量……”唐远带着几分“伤感”说。以为对方是女人，会被感动……
“销售员不相信眼泪，更不靠卖惨。如果每个人都跑来我们御海城卖惨，我们御海城的房子就不会空着，早住满人了。
再者，您也快30岁的人，您不知道，这是面试的大忌吗？如果我问您，有没有女朋友，您只需回答一句话，没有，刚分手了，就好。
所以，唐先生，您真的不适合销售这个行业。”
话外之音，你很幼稚，哪天卖房子，你是不是被客人三言两语，就去跟人家“抖底”？
唐远内心吃惊不少，以为是个只会化妆的青铜，结果碰到了王者！
这是高手，这真的是高手！
第150章 求职艰难
艾玛，早知道，劳资就写一份假的履历。御海城这么大的项目，哪怕烂尾了，想挤进来“养老”的人也很多。人家哪怕招“养老”的人，也要招有经验的，或者专业对口的。
在这里，哪怕你每个月，什么都卖不出去，都能拿到2800的工资。卖出一套，提成吃四个月。其它地产公司给的提成是千分之三到千分之四，这里给的提成是千分之六。一套200万的房子，可以拿到12000的提成。
俗话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高了一倍的提成，必定吸引很多销售精英过来，结果也是，但后来精英们，只留下汤经理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如果你心甘情愿，每个月拿2800，可以留下来“养老”。
月底了，汤经理正烦恼着呢，交上去的业绩表，这个月只有一单，还是70平米的小房。再招一个没有任何销售经验的仓管员进来，只会让总部上面的人更加质疑她的能力。
她需要这份工作！
因为她是这里，唯一有业绩的销售主管经理。这个月的提成加上她的管理岗位工资，破万了。去很火的地产公司，她也不能保证每个月能卖出两三套房子。
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她爸妈上班的工厂近，跟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对不起了。
汤经理继续照镜子，又抹了下口红。
其实她已经很客气了。
“我可以不要你们的工资，免费工作三天。到时，如果您觉得行，我留下来；反之我主动离开。”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一般这样说，对方可能就会让他留下来的。
“不好意思，唐先生，我们这里不拍电视剧。或许您觉得您的三天时间很宝贵，可您来我们这里三天，会给大家造成不必要的干扰。毕竟您是新面孔，会让其他同事不自在。”
姜宁你学学吧，这人多会说话！唐远心说。他要不要展示点实力呢
别逼我！
“我可以三天不呆在办公室。出去外面发传单揽客。”
“我们不需要发传单。”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连你们姜总，在我面前，都得客客气气的。当然，这番话，唐远也只在心里说说而已。
他还没遇到这般“油盐不进”的女人。一个机会都不给他。
不怕，唐远还有大招：“如果我三天内，能做出一单呢！”
大不了，让胖胖过来这里开间小甜品店，这里很多店铺都空着，没人租。
汤经理却笑了：“唐先生，您又何必执着，宁州市的房地产公司还有很多。而我们御海城，的确需要专业对口，也需要有相关销售专业的人才。”
如果一个老地产销售，带着单过来，她信。可如果一个啥经验都没有的仓管员，说三天能拿下一个客户，真的太假了。你知道怎么办理住房贷款，按揭利率几何，如何拟合同，房屋布局结构……
啥都不知道，你还来我面前吹大牛。
本来汤经理对唐远还有一两分好感，人长的精精神神的，这么不诚信。为什么干了6年的仓管员，忽然自离了，是因为不诚信，手脚不干净吧？
想通过虚假交易，混进来吃底薪？
“行吧。”唐远真没辙了，头一次产生挫败感。
“汤经理，您的客户来了。”
“好，我知道了。”
唐远出了汤经理办公室，便看到，几个业务员围住了一男一女两个客户。一如他刚进门的情形。过分的热情，会让客户觉得进了“盘si洞”，是大忌。
一直到汤经理出来，这些人，才赶紧溜回各自的位置。
人散开了，唐远也看清这一男一女。男的年纪大概在37、38岁，女的20出头的样子，挽着男的手臂，小鸟依人。
唐远继续观察，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两人应该不是夫妻。
瞬间，唐远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这里出入高档轿车会那么多，附近工厂的老板们，难不成全部来这里买房安居了不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前世，唐远工作的城市，某皇&&岗，就被称为贰乃村。某港的老板，进大陆买房……女人……睡了，还给养大了儿子，房子后来又涨疯……人生赢家……（唐远：知道的太多了，好怕被灭口）
御海城的确够偏僻，环境非常好，房子质量丝毫不比市高档小区中心差，甚至再过十几年，都不会觉得这样的设计落伍。
为什么姜宁会打电话给姜成则，问他生不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姜董事长，曾经轰动全国的御海城，居然成了“乃盘”。
汤经理身材高挑，烫着波浪卷，画了精致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有气场。她左手拿着几分资料，过来就热情的跟客人打招呼：“您好，牛总！”
“你好，汤经理。汤经理今天更漂亮了呢！”
“再漂亮，也没有牛总您女朋友漂亮啊！”汤经理笑道，“牛总，电话里您说，让我推荐几套不错房子。您是先看画册资料呢，还是现在我带您去现场。”
“去现场。”
然后汤经理带着两人一起进去了小区里面。直到两人看不见了，有一男的酸溜溜说：“又一个老牛吃，，嫩草。”
“人家叫牛总，名副其实老牛吃……‘嫩草’。”一男生接话道。
“行了，行了。只要人家买咱们的房，你们管那么多干嘛？你们没听姜总爱人说过一句什么话吗？祖奶奶为什么活了103岁……”一女生说。她见唐远还在，问唐远：“你面试通过了吧？要不要现在就给你办理入职手续？”
唐远微微点头。他在想，果然猜对了，大家也都看出来。
如果真是老婆，你会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买房吗？刚刚那男子，看着就不是缺钱的主，脖子的金项链，粗的跟大拇指似的。
不说老婆，连女朋友都不会同意跑这么远的地方买房，以后有了孩子，送去幼儿园上学，都麻烦。御海城没有设立幼儿园，旁边更没有幼儿园。
“等汤经理回来，我再办入职。”唐远撒了个小谎道。汤经理估计还没来得及跟别人说，没有录用他的事情。
“是工资还没谈妥吗？”
唐远点头：“我现在想进去看看里面空的套房，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个女生还挺好说话的，“你跟我来，我去跟保安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