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节 京兆牧和长安(48)
“他找我打牌?”
李渊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模式啊,不得不说,有点吃惊。
一个小小的侯爷,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事情啊?
但是呢,人家又是李世民的干儿子,又可以做到。
“是的,这几年叶檀在外面做事,也是时常送一点东西进宫的,就像是父皇您桌子上的那个琉璃盏,就是他送的,对于当初在这里和窦家的人动手,他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只是呢,孩子嘛,都是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还请父皇宽免他吧。”
李渊皱眉地看着长孙皇后,总觉得她不太对劲,不过呢,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有朕和他?”
李渊知道,既然不是如此,那么就要和好好地问问了。
“还有窦家老祖,魏国公裴矩。”
“什么?他们还能来?”
李渊可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朋友的身体的情况的,对于他们来说,躺在家里就好了,其他的算了吧。
“启禀父皇,是的,他们应该也会来的。”
长孙皇后的话让李渊一愣,随即追问道,“为何?”
“因为他们可能这次见到父皇之后,就是最后一次了。”
长孙皇后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呢,这个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不过呢,从他们都过来的模样来看,这件事恐怕已经成为定局了。
“好,朕等着。”
李渊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而李世民等了一会才走,一直等到这两个人离开了之后,李渊才看着自己的手下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老奴去打听一下?!”
这是一个问句,不过呢,无成却知道,如果自己不被允许地出去的话,绝对会死亡葬身之地啊。
“去吧。”
李渊说完这句话,就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金牌递过去,这个可能是自己当初和李世民约定的最后一块了,有的时候,无奈也是一种表现哦。
“诺。”
无成拿着金牌就离开了,不过呢,这次却是没事,直接都出去了。
李世民虽然是个狠辣的人,却也是个孝子,有的时候忠孝两难全科不是一句好话,而是一种残忍的割伤啊。
很快,无成就换了衣服,到了外面,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子很舒服的气息,这样的味道,让他恨不得直接就跑了,说真的,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
虽然之前李渊是皇帝的时候,他会放松一点,但是呢,还是没有办法出去的。
而现在却可以出去,一想着自己是出来打探消息的,就想要冲出去,结果,刚刚走了一段路,却忽然想到,自己去找谁打听啊,过去的话,总是会有人帮忙的,可是现在呢,谁认识你啊?
所以,他就超前走了一会,却发现自己肚子有点饿了。
要是平时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管这个的,但是呢,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走过去,看着这家店铺不大,味道却是不错的。
就走过去,做饭的是一个胖子,满身的油花,一看就知道很出油的那种。
“这位老爷子,想要吃点什么?”
无成一抬头,看到已经是晌午了,就说道,“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很粗,担心人家认出来。
可惜,他多想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多想。
“好让老爷子知道,我这里的东西可不少哦,有卤羊肉,也有面条,对了,包子也有,如果您想吃米饭的话,可能需要等一会。”
“你这里没有红烧肉吗?”无成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对于李渊来说,好吃的东西都是给他的,而且很多东西可能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那种,但是呢,红烧肉这种东西,自从出现了之后,不只是年纪大的人喜欢,就算是年纪不大的人也很喜欢,因为好吃的,而无成跟着李渊,自然也可以吃到的,因为李渊吃不了许多啊。
“红烧肉?那个东西可是金贵,老爷子,我这里可没有,不好意思啊。”
这人有点尴尬地说道,那个东西是一般人可以吃的吗?虽然现在这个东西在松洲已经算是普及了,可是呢,其他的地方就算了吧。
不是做的不好吃,就是没有材料。
猪肉是很容易得到的,可是好吃的却不一定了。
“那好吧,你看着上。”
无成没有继续说,他担心自己的事情处理不了。
“好嘞,您等着。”
店家笑着说道,然后就开始准备了。
有的时候,东西放在房间里和开始做是不一样的。
这个店家也是有点脑子的,所以,直接就将一块面从面盆里取出来,然后开始拍打之后,就慢慢地弄成了面条了,然后放在清水里煮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捞出来放在一个巨大的陶碗里,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用瓷器的话,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用勺子直接舀了一大份的羊杂汤,对着那个面上面一喷,感觉很香的样子,关键是很舒服的感觉。
然后撒上葱花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就亲自端上来,然后又转身切了一盘子羊肉放在桌子上,弄了蒜和一些咸醋,放在桌子上道,“老爷子,慢用。”
无成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点羊杂,说真的,平时的他是不会吃这个东西的,都是直接吃肉,可是呢,此时却觉得真香啊。
这样的味道,让人迷醉的感觉。
所以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然后吃了一半的时候,才开始吃卤羊肉,说真的,这些东西的手艺可能不如御厨,却感觉就是让人吃的舒服呢,热气腾腾的东西自然比得上那些冷冰冰的东西,着是肯定的。
等到他吃完了之后,打哈了一下,看着店家道,“好味道。”
“您吃的好就行。”
店家笑呵呵地看着对方,似乎是觉得吧,这样子才好呢。
然后无成却没有着急结账,而是问道,“可有茶?”
“老爷子,有的,有的,不过你要喝的是清茶还是油茶?”
油茶就是过去的那种茶汤,而很多人其实并不喜欢,但是呢,当大家都喜欢的话,那么久不一样了。
“有清茶?”
无成记得当初太子殿下给李渊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东西是珍品啊,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有的,有的,不过呢,却不是那种顶好的,而是茶砖,不知可否?”
店家也是买不起那样的茶叶的,听说比金子也差不了多少,自己这里一个月才能赚多少钱啊,怎么可能用得上啊。
“可以,可以,我还没有喝过茶砖呢。”
无成笑呵呵地说道,摸了摸嘴角的胡子,这个肯定是假的,不过呢,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带的。
“好嘞,您等等。”
店家说着就去了一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宛如大缸一样的东西,上面盖着盖子,他伸手将这个盖子打开,然后从一边取出一个差不多碗口大小的竹筒,看了一眼之后,就从这个大缸一样的地方用另外一个用竹筒做成的舀子取一些茶水,然后再盖上。
递给无成的时候,他都愣了,不是喝茶都有专门的茶具啊,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呢,他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竹筒,喝了一口,发现很凉爽,有点苦,但是呢,茶味比较浓,不不由得又喝了几口道,“店家,这个是什么茶?”
“老爷子,这个是松洲出产的茶砖,听说本来是打算卖到草原上的,不过呢,后来朝廷上有人说了,这样的好东西,大唐的百姓都吃不上,竟然给外族人,这是不对的,所以,后来,松洲就将这个东西开始在大唐的境内售卖了,不过呢,我们这样的人只能买一块,多了不卖。”
“这是为何?”无成觉得奇怪啊,这个是为什么啊,难道叶檀不懂得赚钱吗?
“因为这个价格在草原上和在中原上的价格差不多百倍的差别,他们担心我们将东西拿出去卖了,就这么规定的,不过呢,也是有道理的,松洲的人的心真好。”
无成不懂得做生意,不过呢,听到百倍的差距,不得不说,这个叶檀做事真狠啊。
“不错,不错。”
无成又喝了一几口,发现这个东西不只是解渴,而且让人很舒服。
很快就喝完了,然后就看到店家再次去帮他取了一点道,“老人家的口味淡,我倒是忘了,刚刚弄的有点咸了,老爷子,见谅啊。”
其实无成觉得吧,不错的,但是呢,人家如此做的话,也是可以的。
“舒服。”
无成说完这句话,就看着店家道,“老夫已经好久没出门了,家里的晚辈都担心我死在外面了,这不,我就今日偷跑出来的,唉,在家里憋死了。”
这个事情倒是没有让店家觉得不错,之前他还听说过一个老先生为了多吃一口肉,和家里的人争斗不休呢,最后还是跑出来才吃得到的。
“只是呢,时间长不出来,对于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唉,耳目都聋了,店家,最近长安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吗?说几件让老汉解解闷。”
店家听到这里,更加地觉得无成是个被憋坏了的老人,对于这样的子女,你说对方不对的话,也不是,你说对方对的话,也不是,很奇怪的感觉。
“老爷子想听消息啊,我这里还真的有几个……”
无成很快就回到了皇宫里,为了不被李渊觉得自己在外面光吃饭,不干活,他还漱口了,然后才去见他。
听完了无成的话之后,李渊感觉到了一阵的疲惫。
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子和自己的女儿家,这样的事情从法律的角度来说,那些人肯定会要收拾的,但是呢,从人情的角度来说,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件事,他做不了主,但是呢,李世民也不好直接插手啊。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叶檀要来找他了。
叶檀作为李世民,自己的儿子的最好的臣子之一,他能够办事,就是最大的忠心了,如果不管青红皂白地就将这件事给推过去了。
那么,以他对于叶檀的了解,他会做两件事,一个就是撒手不管,既然你都说不行了,那么我就不管了,这样子的天下又不是自己的,人家不在乎。
但是呢,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叶檀会暗中下手,这样的事情在大唐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呢,你可以下手,我为何不能?
他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的。
可是呢,现在大唐也就只有叶檀自己是按着规矩来做的,也就是说,他愿意用阳谋,用律法来管理国家,但是呢,如果你觉得这样子不对的话,你就要接受其他的办法,如果出事的话,那么就很难处理人家了,因为你更加的抓不住把柄呢。
现在仔细想想,才知道,人家是为了给自己的面子,或者说是给李世民的面子,有的时候,叶檀固执的宛如魏征一样,对于这样的一个大臣,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喜欢的,但是呢,你不能没有他,你说奇怪不?
人的行为和思路总是会在某个时刻,开始了。
有些事,就是如此的奇葩,而又存在的。
“唉,你下去吧。”
李渊叹了一口气,让他离开,自己开始继续想想。
而裴矩此时却躺在家里的床上,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这小子,就会胡来,老子都要死了,都不放过。”
“老祖宗,去不?”
家里的一个小辈问道,似乎有点害怕。
“我不去,行吗?”
裴矩却是知道的,自己当初答应叶檀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做过几个,自己的年纪大了,做事方面还是比较守旧的,虽然自己在隋末的时候是一个很喜欢前锋的人,但是呢,时间不饶人啊。
现在这件事是一种玩笑的吗?
不是的,有些事情,可能还需要自己这样的一个老骨头过去呢,可是呢,自己的孩子真正意义上出息的不多,这个才是他最头疼的,有的时候,无奈啊。
“老祖宗,这个叶檀虽然当初对我们家有恩,可是,也太过嚣张了吧?”
这个人的话让裴矩皱眉地看着他道,“裴游,你今年多大了?”
“孙儿,孙儿今年十九岁了。”
这个年轻人算是裴矩孙子里面比较有出息的,在文武方面都是不错的,但是呢,世家的那种东西,让他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小了,明日就和我一起去吧,记得,少言。”
第四百三十五节 京兆牧和长安(49)
窦老头这几年也活的不错,日子本来过的还挺好的,但是呢,窦怀义和裴矩家里的裴英的一些事情,还是让他有点不舒服。
可惜,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以为简单的话,那么你就想错了。
他虽然和裴矩也是老相识,而且比对方小几岁,当初李渊还是贵公子的时候,他们的关系都不错,但是呢,随着权利越来越大了,人心也跟着变化了,似乎已经不一样了。
而这次裴英将自己的孙儿打死了,这件事,似乎背后总是有一些影子存在。
可惜呢,他知道,有些事不能乱查的话,皇帝的百骑司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是呢,对于大家族来说,有的时候面子就是一切啊,而且非常大的那种。
弄死一个绿竹,算什么?
根本就什么不算,可是呢,他突然接到了李渊的消息,不由得皱眉地看着窦燕山道,“山儿,你如何看?”
本来呢,被叶檀伤了之后,他应该是残废了,不过呢,很奇怪,人家就是好了。这几年,他几乎不在家,都在外面忙活,不只是为了所谓的钱财,还有家族的势力。
当一个朝代开始建立了之后,之前的很多地方的势力都会被处理了,而这样的事情,是一种无奈,对于一些家族来说,却是好事呢。
“老祖宗,孙儿认为,这件事不简单。”
像是当初和叶檀见面的时候的那种嚣张,现在几年不见,已经是满脸的胡子了,不过呢,人很精神,双目如电,眼神带着一丝残忍,自古经商来回天下都是危险的,特别是中原之外的那些人,说真的,很残忍的,所以,不见血,那是不可能的。
“哦?”
窦老头看着他问道,对于这个人,自己是满意的,虽然家里的孩子都很聪明,但是呢真正意义上可以用的也不多,当初之所以窦怀义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得不说,有他放肆的味道,毕竟,一个家族里,太过分地好了,也不是好事啊,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老祖宗,太上皇平时的旨意是出不了皇宫的,而这次却出去了,这就说明,这件事是陛下同意的,而陛下平时如何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呢?说明,这件事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们这个皇帝可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这样的事情,恐怕不会很简单的。而且,弄赌的事情,太上皇这几年的身体也不比老祖宗的身体好,只是靠着一股子恨意才能撑着,如果说他和陛下已经和解的话,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孙儿还听说,这个裴矩也要参加,这个家伙,这些年凭借当初从叶檀哪里得到的一种秘术,才可以多活五年,他的时间也不多了,这几年听说都在拼命地培养家族里的人,可惜,他只有一个儿子,家族也不都是他说了算,所以,他也开始着急了。”
说到叶檀的时候,窦燕山差点就跳起来了,自己当初多么的痛苦啊,双手的筋脉都断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家族里的人认识一个鬼医的话,恐怕自己就废了,可是这件事呢,却让他更加恨叶檀的,这个人怎么不去死?听说现在不只是会死,而且还会弄一点好事情来,他凭什么啊?
“秘术?”
窦老头虽然看着很文雅,可是呢,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宛如风中枯竹了,可能随时都会死。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因为美好,所以不舍得离开。
“那个叶檀现在在哪?”
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想法,而且很多想法似乎就是不切实际的,又如何呢?
“就在长安,听说现在的他是京兆牧,处理了不少事情和案子,听说手下的人说,这几年,他开始处理长安的石磨呢,因为这件事,襄阳公主还跑来找了家里好几次呢。”
只要是听到叶檀的名字,他就会发飙,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啊,但是呢,你没有其他的办法而已。
“哦,他竟然成为了京兆牧了?”
窦老头想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就是一种残忍的信号啊。
李世民因为年纪比较小,而哪些所谓的文武官员,真正意义上有本事的,几乎都是比他大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肯定比自己先死,所以所谓的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在李世民的身上,但是呢,不代表,他就会看得惯一切哦。
“是的,听说,长孙顺德身体不好,一直都没有办法处理长安的事务,而最近这两年,长安比以前繁华了,也因为如此,比以前更加的麻烦了,所以需要整理一下。”
窦燕山这几年去过的地方不少,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有些事发生了,一些地方发展起来了,你以为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吗?那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你会发现所谓的名臣不只是会温柔如水地对百姓,同时呢,对于一些恶人,也会非常的残忍的,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个的冷血的人,而是因为有些时候,你必须如此,这就是现实。
社会的残忍,在学堂里学不会的,这就是人生。
“这个长孙顺德,就知道贪钱,屁用没有。”
窦老头不屑地说道,对于这个老家伙,自己是看不上的,但是呢,人家的命好啊,自己家里有人是皇后,而且是活着的,受宠的,而自己家就不行了,竟然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干脆的,这样的比较是一种让人心疼的感觉。
“老祖宗,孙儿觉得这个赌局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是陛下的想法如何办?”
对于一些人来说,有些人和事情你不能胡来,否则的话,就会出事的。
自古帝王家都是没有私情的,所以呢,就会干出一些比较残忍的事情。
“呵呵,你没有发现吗?这个消息虽然来自太上皇,却是陛下要求的,除非我即刻就死了,否则的话,就算是被抬着,我也得过去啊。”
窦老头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呢,却让窦燕山的骨子都有点寒冷,这样的事情,为何会如此呢?
“好了,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叶檀在哪,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要和他见一面的,虽然是个小地方的人,当初裴矩如何你我都是看到的,眼看就要死了,竟然现在还可以如此做,这样的好东西最好是让他交出来,如果我们家族里可以得到这个秘术的话,那么,窦家以后的未来可就不可限量了。不过呢,就算是他不给的话,我们也可以让他帮我们,如果他还是和上次那样子的话,呵呵,他不是不愿意吗?那我们就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看看天下的那些想要长生的人会不会找他,到时候,看他如何应对。”
“诺。”
窦燕山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老祖宗的脸色不好,赶紧退出去,然后有个婢女,就从一边的盒子里取出一粒药丸,不大,只有拇指大小,却是透明的,里面有一个类似小人一样的东西,窦老头一口吞下去,然后就闭目了。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的皮肤竟然好了不少。
不过呢,他也知道,这个东西,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啊。
“再生丸,不能再吃了。”
窦老头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求生的**,这样的事情,真的需要面对的哦。
新的一天总是需要开始的,一大早,叶檀就起来了,因为常涂觉得吧,你这样子不合适啊,做事如此的狠辣,所以打算和他说几句话,结果却被通知说,叶檀已经走了。
这个臭小子,这是不打算连累我啊。
不过呢,他更加知道,这个长安可能是有点麻烦了,因为叶檀已经开始深挖一些地方的人了,这个城市只有二十多万人,但是呢,却是一个可以刺痛整个大唐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如此啊。
而裴矩很早就起来了,身边的裴游拿着早点在一边伺候着,虽然他们的家族都是贵族,吃了多少年的他们的点心,但是呢,当松洲的早点出来了之后,他们似乎已经忘了不少东西,觉得吧,这个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妥协的。
早上,一份嫩豆腐,加糖,两根油条,还有几碟子腌菜。
对于这个东西,他是很喜欢的,而裴游早就吃完了,他是吃的是包子,自从包子出现了之后,这个东西就代替了不少早点。
本来长安就是后世的某个地方,那里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臊子面,但是呢,你看看现在的面就知道,那是在辣椒出现了之后的时候,才算是完美,所以,至少也得几百年后的事情。
看着裴矩吃饭很舒服,他们骨子里的那种美感都是不能放弃的,我们总是说国外的人如何的绅士,那是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贵族才有,你以为几千万的人口都可以吗?那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如何才能获得这样的事情啊?
裴矩今日吃的很快,吃完了之后,坐在那里眯一会,然后喝了一口热水,就被扶着上了马车,自然是太子的那个马车厂里的马车,说真的,这个东西真的是不错哦。
而窦燕山和窦老头则是吃着过去的一点东西,今日不管如何不能和松洲扯上关系。
而且,窦燕山还知道消息,最近叶檀的行为是一种恐吓还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哦。
等到两帮人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都没有下车,年纪大了,在大唐是有一定的权利的,只是窦燕山看了一眼裴游,让对方有点不舒服。
两人是沿着一条甬道去李渊那里,毕竟现在也不合适直接去见面吧。
皇宫里的守卫,比想象中的要严格的多,窦燕山看了看,没有说话,不过呢,脑子到底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距离李渊的那个宫殿最近的一个路口,那里有专门的步撵在那里停着,看到马车停在那里之后,无成就笑呵呵地说道,“两位大人,太上皇已经在殿里等待你们多时了。”
“哎呀,你看看这个年纪大了,老了,都忘了。”
裴矩和窦老头两人一起出来,彼此对视了一眼,看着裴矩的样子,窦老头恨不得直接就将他给杀了呢,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看着虽然年纪大了,却依旧很舒服的感觉,这个就是身体的素质的问题。
而这一切,都是叶檀带来的。
“两位大人,太上皇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两位大人了,有点想念了。”
无成一挥手,两边的那些宫娥就上手,将两人放在了步撵上,然后在无成的带领下,慢慢地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就上了宫殿里,因为有台阶,所以距离不近,但是呢,却没有给人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这就是需要看看技术了。
李渊坐在那里喝茶,似乎有点激动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很多事,很多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对的还是错的,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也是乱七八糟的。
你以为皇家的人都是冷血吗?
你以为有的时候,选择放在你的面前,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很难的事情,很难的行为。
就是如此。
“参见太上皇。”
两人还没有躬身,就被身边的人扶着坐下来了,而李渊则是不屑地说道,“都多大岁数了,还弄这些,都坐吧,喝点茶,我们老伙计也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很想念啊。”
这个时候,李渊说的话,绝对是真心话,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说不定下次再见面的话,大家都得在坟地里见面了,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你以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我们也想念太上皇啊,只是身体不如以前了,只能在家里窝着等死。”
窦老头的话很中肯,而裴矩的话却有一点做作的感觉。
窦燕山和裴游两人就在两位老人的身后,站着,这就是所谓的关系和地位。
“这就是燕山吧?”
可能这句话就已经提醒了一些事情,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呢。
“孙儿窦燕山,参加太上皇。”
上次的事情,虽然最后自己没死,却还是有了疙瘩了。
“起来吧,起来吧,我也是老了,以后能不能被你看到都不一定了。”
第四百三十六节 京兆牧和长安(50)
虽然说了一些话,却还是没有说裴游,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三人喝了一点茶之后,天色已经全部都亮了。
而窦老头却看着李渊,不是说有牌局吗?
而裴矩却似乎没有当回事,只是低头喝茶,一杯茶,却似乎被他喝出了好几分的感觉,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心无挂碍的话,还是挺好的。
“太上皇,不是说今日有牌局吗?”
窦老头似乎是扛不住了,就忍不住问道,而裴矩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品茶。
“还有一个人未到。”
李渊的话让窦老头一愣,到底是谁啊,如此大的排场啊。
不过呢,不等他问话,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了一阵很不好意思的声音,“下官松洲侯叶檀参见太上皇,来晚了,来晚了。”
窦老头的脸色微变,然后就看到了叶檀慢慢地走了进来。
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出来,很着急的模样,但是呢,人家似乎不在意的模样,所以,他就没有说话,不过看样子不太舒服哦。
“你来了?”
对于这个人,李渊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反正呢,就觉得很奇怪,莫名其妙地他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但是呢,人家做事却又非常地按着规则去做,而其他的人呢,只能通过破坏规则的模式来搞一些事情,这样的人反而被认为是正统,不得不说,社会很大,乱七八糟的事情,真多。
“嗯,今日衙门里的事情有点多,下官处理好了,才过来,还请太上皇赎罪。”
说到这里,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呢,还是继续说道,“还请太上皇赎罪,下官,下官……”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李渊不在意地说道,“还有何事?都说出来,朕不会怪罪你的。”
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所以,叶檀就继续说道,“昨日本来是约了太子殿下,结果接到了太上皇的邀请,所以,没办法,只能让太子等等了,可是呢,昨日不能进宫,所以,就忘了,所以,太子殿下,现在就在殿外,不知可否进来?”
李渊虽然知道对方在胡扯,这个事情不是你的要求吗?
就点头道,“外面天气热,让承乾进来吧。”
“诺。”
叶檀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跑去,然后过了一会,李承乾就走了进来,看到几个人都开始恭敬地施礼,随即李渊就吩咐了一句话,开始牌局。
这个东西,当初是叶檀弄出来的,后来李承乾献给了太上皇,所以呢,单纯地从技巧的角度来说,叶檀等人都不是李渊的对手,毕竟一个聪明人,玩了这么多年,研究了这么多年,你如何是对手啊。
不过呢,裴矩和窦老头都上桌了之后,他们都是年纪大了,而且知道从李渊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就拿出了真本事来了,不得不说,场面很残忍啊。
但是呢,叶檀却是不在意。
在输了差不多一百两的黄金之后,窦燕山在后面看着有点犹豫的叶檀道,“怎么,叶侯没钱了?若是没钱的话,还是下来吧,省得丢人,也让太上皇不尽兴。”
李承乾就坐在叶檀的的身边,这句话虽然是说叶檀,却给他一种说自己的感觉,所以皱眉,虽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却还是不太舒服。
“没有想到,你们都是高手啊。”
叶檀笑呵呵地点头,然后看着李渊道,“太上皇,这个牌局是不是没钱就不能玩了?”
“自然,赌场上无父子,没钱的话,今日的牌局就结束了。”
李渊面前堆积了不少的金子,虽然他根本就用不着,但是呢,也是很喜欢的啊。
“好吧。”
叶檀点头了一下,然后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就看到了宛如魔术一样地朝下掉了金子,这些金子的数量不少哦,很快,就有了一个山丘那么多,至少也得有五千两的样子,而且都是金子啊。
其他的人顿时一愣,特别是李承乾,哥哥,你不是说没钱吗?你之前还说要问我借钱,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也就是在这里,要是在其他的地方的话,这个钱恐怕都得被他拿走了,作为一个穷苦的太子来说,全天下的钱都可以拿走的。
“可够了?”
叶檀笑呵呵地看着窦老头问道,“如果不够的话,还有。”
“叶侯不愧是一方刺史啊,如此多的金子,我窦家可没有这么多。”
窦老头的话里透着一个意思,那就是你一个刺史怎么会这么多钱呢,肯定是有不好的行为啊。
“呵呵,一个小小的家族,不超过五十个人,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里已经有了三千人,而田地本来是三百二十五亩,后来变成了十万亩,这样的本事,我更加不如了。”
叶檀的话让窦老头脸色一变,过去的很多人都知道,一些大家族难道都是靠着神仙给的钱财才起来的吗?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他们是如何得到的,只有通过不停地占有才可以。
“好了,好了,叶檀,你有钱,我们就继续,不过呢,我裴家不行,差远了。”
裴矩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开始扔色子。
很快,这个就继续了,大家继续玩牌。
就在叶檀这个金子又输了一半的时候,窦燕山的脸色已经红的过分了,这是高兴的啊。
“唉,听说这个东西是叶侯发明的,可惜竟然不会玩啊?”
窦燕山一副很郁闷的模样,但是呢,怎么听着都像是有一个开心的模样。
李承乾刚要说话,却被叶檀拉住了,然后看着对方说道,“不急,不急,我的钱都是干净的,所以,就算是都输了,我也不在乎。”
“你。”窦燕山暗自喊道,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的钱就不是干净的吗?
“杠……”
叶檀的牌风忽然变了,之前还是很温柔的,而现在却宛如浪里白条一样地速度,然后就一口气赢了一百两金子。
然后就听到这里只有叶檀的声音,“杠,杠,杠……”
连续十把,除了李渊那里还有十来个金坠子,其他的人都空了。
“唉,没钱的话,还是不玩了。”
叶檀一拍手,刚刚自己弄出来的钱就不见了,然后剩下的来的都是他们输给自己的。
“你,你说谁没钱?”
窦燕山看着自己的祖宗竟然输了,而且输光了,不由得怒喝道。
“拿钱,否则今日的牌局可就没办法开始了。”
叶檀挥了挥手,然后一脸笑容的李承乾,就捏了捏他的手掌,一块金子就落在了他的手里,顿时就严肃了。虽然他知道金子这样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无用,但是呢,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喜欢它啊?
“拿就拿。”
窦燕山看了一眼老祖宗,然后就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地契放在桌子上道,“长安外,水田一千亩,作价一百两金子,如何?”
“不错,不错。”
叶檀点头道,然后看着裴矩,裴矩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的倒霉了,就一挥手,裴游就拿出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玉石,而且都是极品的那种。
“嗯,不错,不错。来,开始。”
叶檀笑呵呵地继续玩,而很快,李渊就没钱了,而李承乾这个孙儿做的不错,从自己的腰上取下一块玉佩递过去,就是为了这么玩的啊。
很快,再次输光了,而窦燕山再次拿出来地契。
一直等到他们输了上万亩土地之后,窦燕山却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喝问道,“叶檀,你出千。”
“是吗?胡了。每人一百两。”
叶檀却不在意地将面前的牌推倒了,然后看着窦燕山道,“你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大唐的反坐如果执行的话,你家里有那么多的钱吗?”
“你。”
真的是没看出来,可是呢,之前你还会时不时输点,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是全部都赢了啊,在有的时候,运气也重要的,但是呢,如果想要一直都赢的话,这种事却是不能放弃的就是如何玩技巧。
“你们窦家不是开了面粉厂了吗?这点钱也放在眼里?”
叶檀说着就一把将这个地契取过来一看,却是啧啧称奇道,“不愧是大家族啊,这个土地都是最好的,正好,长安还有不少人都没有田地呢,可以卖给他们。”
“我窦家的田地,谁敢买?”
窦燕山平时是真的很有面子的,而且很有底蕴的,而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檀的时候就控制不住了。
“你窦家的?你窦家什么?输掉的东西还能是你们的吗?真的是可笑。”
叶檀说着就将一块不错的玉石拿起来,说真的,在后世的话,这样的一块石头至少也可以卖个一个亿啊,而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自己竟然没有感觉。
“这个给你吧,知道你心疼。”
叶檀直接就将东西递给了裴矩,裴矩点头,这个时候不能高冷啊,自己亏不起啊。
而李渊则是看着叶檀问道,“什么面粉厂?朕如何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啊?”
对于过去的人来说,不管是什么粮食,都是自己处理的,而不是像是后世那样子,都是有专门的人处理的。
“就是襄阳公主在泾渭二河上面弄的石磨,听说日夜不停地干活,日进斗金啊。”
叶檀的话让李渊皱眉地问道,“泾渭二河?那里不是长安的进入的渠道吗?怎么会用来安装石磨?那个石磨,朕记得当初承乾和我说过,非常的大,哪里的水面可不是很宽啊。这不是胡闹吗?”
“唉,这个事情也就是太上皇才会有如此认真的想法,这几年,因为这个事情,出现了好几次的船祸,可惜啊,没办法,人家找不到人来处理此事。”
“什么?还有这样子的事情?你说。”
李渊像是刚知道的一样,看着窦老头问道,对于这个老家伙,他很少喊名字。
“太上皇,这个,我也是不知道啊,不过呢,等到回去了滞后,一定严查。”
“哦,看来也是不知道的,这样的小事,你如何能够知道呢?”
李渊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裴矩却看着叶檀道,“京兆牧,我听说现在那里的石磨是不是越来越多了?这个东西当初可是你发明的,现在成害了吧?”
看看人家的说话,似乎什么人都不会得罪的模样,不过呢,却被叶檀怼了一下,“裴老,您这句话就不合适了,难道说,这些年的杀戮,都是因为当初那个发明刀的人的罪责吗?我记得,当初发明这个东西的人,是为了切肉啊,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切人了,不得不说,人们的想法很发达啊。”
自古就是将杀人的人给抓起来,什么时候变成了造刀的人呢。
“你啊,你,就胡闹吧,不过呢,上次家里来了一船货,倒是差点撞倒了,是不是,游儿?”
裴矩的话让在他身后的裴游赶紧站起来道,“启禀太上皇,各位大人,的确是如此,上次家里运来了一批粮食,因为当时长安的粮食也不多,所以,老祖宗就让家里运一点过来,除了自己家里吃之外,就是捐给朝廷,当时差不多就沉船了,不过还好,粮食都在,只是呢,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找谁,最后,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裴矩的话,裴游的话,叶檀的话,让窦燕山的脸色大变,你们这是干什么?玩我呢?
“哼,那个都是朝廷允许的,为什么不行?”
看看人家的态度,绝对是不错的。
“你说的是那个薛国公给你们的吧?”叶檀却是不屑地说道,“当时你们的手续合法吗?”
“合法?”
过去的人对于这个东西是真的没有印象哦,什么意思啊?
“你们当时如何得到的这些东西,你们自己清楚,我给面子的时候,你们才有这个东西,否则的话,你们凭什么如此嚣张?现在还想要威胁我?怎么,觉得自己无敌了?大唐的律法管不了你们了?”
叶檀冷声地说道,而李承乾这个时候才发现,平时很温柔的叶檀,此时却宛如一块坚冰一样,让人不敢靠近,但是呢,他说的内容却是自己喜欢的,因为自己是太子啊,以后的很多时候都是需要自己处理的,如果他们不能听话的,自己怎么办呢?
“叶侯,此事再议,老夫现在有另外一个事情问你,不知道你可否如实回答?”
第四百三十七节 京兆牧和长安(51)
“不可以。”
叶檀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好好地赚钱,同时呢,看看李渊的态度,如果他的态度暧昧的话,自己处理事情的手法就会不一样的。
对于其他的事情,却是没有兴趣的。
可是呢,窦老头被叶檀的这句话噎了一下,随即不在意地说道,“放心,如果这件事你能够回答我,再给你一万亩又如何?”
“我不缺钱,不缺地,就是缺少幸福,就是不想知道你的事情,你说怎么办呢?”
叶檀无赖地说道,让李承乾差点笑出来了,而窦燕山却直接从窦老头的身后走过来,看着叶檀冷哼道,“小子,你是侯爷,不过是皇帝给你的一个小小的爵位而已,你不要如此的嚣张,难道你真的以为可以无敌了?我们之前给你面子,是因为看在皇帝面子上,你之前弄伤我的手的事情,我都没有和你算账呢,怎么,现在就开始嚣张了?长安的底蕴是你一个小地方的人能知道的吗?若是没有我们窦家,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看,就算是让你帮忙,都像是你在帮助对方一样,多少年过去了,他们坐在百姓的头上,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于你们的一些事情,也是不在意的。
“长安的深浅,我这个京兆牧自然是会查清楚,想要乱的人,可以试试大唐的律法会不会给他们说道理,如果不想好好地活着,我可以成全他们,这点本事若是我都没有的话,我如何是松洲侯,而你只是个白身?还说什么我弄伤你,我就是杀了你,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头驴子的价钱而已,你以为你很值钱吗?”
“你,你竟然敢说我就值一个驴子的钱?你这是要造反,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皇亲国戚吗?你这么做,就是想要造反,看来这件事要报告给陛下了。”
“呵呵,大唐建国之后,皇亲国戚太多了,都是如此的嚣张的话,陛下恐怕都张不开嘴吧?”叶檀却是不屑地说道,大唐建立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但是呢,已经有皇族的人开始种地了,因为这是李世民搞的强干弱枝的行为造成的,这个也好,比明朝的时候好,明朝的时候将藩王都当成猪养着,结果最后养不起了,就垮台了。
“你。”
窦燕山却知道叶檀说的是实话,在大唐,皇亲国戚,除了现在的长孙氏之外,其他的人很难的,就像是李道宗那些人,如果犯事的话,李世民也不会放过。
“叶侯,老夫今日真的有事找你,我们可否心平气和地说一下?你若是要钱还是要地,都可以,你只管开口,我绝对不还价。”
窦老头的话让叶檀一愣,这个老家伙的身体看来是不行了,否则的话,是不会如此说话的。
“叶檀,他有什么事,你看着办吧。”
李渊的话里透着一个意思,我已经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你也要给我一个面子,你不能太过分了,否则的话,你以为一个失去了权势的皇帝就没有一点用处了吗?
一时间,本来还算是有点气氛的环境里透着一丝诡异,李承乾发现自己的皇爷爷也不是什么大气的人啊。
而叶檀则是看着窦老头道,“算了,你说吧,我给太上皇一个面子,不过呢,我开价的话,你们家的钱财可能不够,你们家的土地,房子,作坊,和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三百万贯,这点钱,呵呵。”
叶檀的话让窦燕山一愣,这个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啊?
不过呢,这句话却让李承乾上心了,你们家这么多钱啊?而我皇家呢,现在恐怕没有多少了,李世民是一个喜欢花钱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钱都花光了,他也不在意,反正有国家啊。
“老夫想要说的这件事,裴矩也是知道的,他当初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了,可是因为你的帮忙,而现在又活了好几年,看样子再过几年都没事,这件事,你不会否认吧?”
裴矩就知道自己来这里不会是什么好事,唉,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自己不在乎,不过呢,他后来找了一些人看过了,说是那个药丸对自己是有好处,但是呢,以后再吃的话,恐怕是没用的,而且现在松洲的发展已经很可怕了,如果自己再胡来的话,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可以再活十年的话,说不定,自己家都没有了,自己的孩子们都不见了,自己白活了不是?他可没有皇位要继承啊,所以呢,没办法的事情。
“有这件事,当初我不是说了嘛,药丸一共才四五颗,我给了魏国公之前,已经全部都给了皇后娘娘吃了,当时皇后娘娘的身体很虚弱,现在我没有了。”
对于这件事,就可以说叶檀也是皇亲国戚,因为他救活了长孙皇后,这件事,李承乾,李世民,都会感激他,其实呢,长孙无忌也是会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两者之间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会是一家人,而且长孙冲当初想要娶长乐公主的事情,也泡汤了,没有直接开打的话,就算是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你已经说了。不过呢,你不是说还有秘技吗?需要消耗十年的寿命,才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窦老头的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的时候,有好东西也不能拿出来,否则的话,就会麻烦了。
“是啊,不过呢,这个秘术打死我都不会使用,十年的寿命啊,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啊,而且,我现在身份也金贵了,要是因为这十年的原因,而影响了我的生活的话,我找谁哭去?”
叶檀不介意地说道,对于一些人,一些事,自己不能放弃的。
“叶侯,我在想,如果你不愿意付出十年的寿命的话,可否将这个秘术教给窦家的人,我们依旧会感激不尽的。”
窦老头的想法不错,但是呢,却被叶檀继续拒绝道,“我不是说了嘛,这个东西是我师门的秘技,不能外传的,如果外传的,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想要长老不老的话,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会影响到我大唐的气运的,这个怎么可以啊?”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什么狗屁气运,他们不在乎,反正和他们没有干系。
“师门的东西难道就要敝帚自珍吗?能够救人为何不能去做,这样子的话,岂不是铁石心肠?如此这般的人,如何能让人相信他会对百姓好?”
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威逼利用了吗?
叶檀却是摇头道,“就是要敝帚自珍啊,否则的话,世家如何发展啊?”
一句话让窦老头无话了,世家如何发展起来了,从根本上就是对于知识的垄断,只有如此才会可以,至于其他的,都是算了吧。
“叶侯,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都知道你会如此的东西?到时候我可以确定,来找你的人会很多,你会如何办?”
看看,这个就开始威胁了,说真的,现在大唐不足一千万,但是呢,修仙这里的人应该不会少于几万人,而且这些人都会武力值很高的,因为他们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开始修行的,如果修仙要是修到一半被野兽给吃了,怎么办呢?
“呵呵,你们能够保密?别逗了,这个天下最碎嘴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朝廷上,只要是发布了一个诏令或者一个秘密,很快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而第二个就是你们,你们这些世家的人,都是嘴巴不牢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得到了一定的寿命之后,就不会管理窦家的事情了,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和其他的世家的人打交道,你们这些世家里面的老人可不少哦,和百姓不一样,百姓里面很多家才会有几个老头子,而且不超过五十岁大部分的,而你们呢,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不少人都是活到了七老八十的,然后呢,为了一点利益,你不会出卖我?别逗了,你自己相信吗?你肯定不会相信的,所以,你就会告诉他们,是如何逼迫我的,然后这些人家也用同样的手段让我就范?我虽然今年只有十六岁,能够活到一百岁的话,还有八十四年,到时候你们的那些人当中一些脑子有毛病的,就会让我救他们,到时候我怎么办?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救八个人,然后呢?我就去死?让那些王八蛋活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叶檀的话让窦老头一愣,虽然他没有这么想,但是呢,却还是有这样的可能,在大家族里,知道这一辈子不容易的人不少,下一辈子到底会是什么人,谁能知道呢?到时候怎么办?自己做的事情,如果按着轮回的模式来说的话,这个东西就是非常的可怕,那么最大的好处就是如何才能第一时间获得更加长的寿命啊,这个才是根本哦。
“你胡说什么,我爷爷怎么会如此做?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窦燕山却在这时候忽然插嘴,说真的,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家族背景,这样的人早就被弄死了。
“你知道的不少哦?”
窦老头此时宛如当初为了家族而去争斗的模样,眼神杀气十足。
“呵呵,有些事,不都是明摆着嘛,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讲究诚信,可惜,在你们的身上,我没有看到这个,只是看到了过河拆桥,背信弃义,首鼠两端,做不如抢,可对?”
窦老头被叶檀说的很不舒服,但是呢,他知道,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事情做大了,你指望一点黑色的都没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不是你想如此,而是社会让你如此,你能怎么办呢?
“看来叶侯是不怕这个消息被传递出去,而让无数的人找你了?”
窦老头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只能冷声地问道。
“呵呵,天下的人,属于大唐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给朝廷上交粮食和田赋之类的,其他的人就算了吧,他们不给大唐任何的好处,却很喜欢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以为天下是他们说了算?你如果将这件事说出来的话,我是不太在意的,因为,天下之大,他们不知道,地狱之广,他们依旧不知道。我知道,他们会袭击我松洲的人,我在这里给你一个准话吧,当初吐蕃的人袭击我松洲的时候,抓了不少俘虏,而当时我这里也损失了不少人,我当时下了一条命令,如果松洲的人出现死伤的话,按着一比一千的比例,开始杀人,如果人数不够的话,就去他们的地方去杀,你可以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找我,我会杀得他们都绝种了,而且关于大辟之刑,我也也是知道一点的,如果他们喜欢的,可以尽情地伤害我大唐的百姓,我可以满足你们,呵呵,你们这样的人,好日子过多了,如何知道这个世道的艰辛,你们当初在乱世混着的时候,因为有家族的人帮忙,所以可以坚持下去,但是呢,你们可以问问魏国公,他当初在突厥的时候,是如何做的?”
一句话,让裴矩一愣,随即想到当初自己去突厥纵横捭阖,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部落没落了,当时的他还是隋朝的人,这个中间吃的苦,恐怕没人知道。当时一个可汗,将自己最美的女儿送给他,陪着他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用刀将这个女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带着另外一个部落的人过来将这个对自己很好客的人的脑袋砍下来了,你以为很多事情,是那么容易的吗?
奸诈、认贼作父、非言非语、蝇营狗狗、有始无终、三心二意、为非作歹、胡言乱语、为虎作伥、小肚鸡肠、心怀叵测、惹是生非、道貌岸然、心怀鬼胎、笑里藏刀、口是心非、阴险狡诈这些词汇,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
现在听到叶檀的话,他本来轻描淡写的表情透出了几分倔强。
然后过了一会,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来,叹息道,“苦啊。”
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辛苦的,越是需要的多,越是如此,不管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都是如此,这就是社会啊。
“叶侯,你真的如此地不讲情面?”
第四百三十八节 京兆牧和长安(52)
威逼利诱不行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其他的办法。
自古就是如此,他们早就轻车熟路了。
“情面?我们之间有什么情面?你是在说笑的吧?”
叶檀不解地看着对方,似乎觉得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个傻子啊。
而窦老头被这句话噎得难受,两人怎么可能会有情分呢,人家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啊?
“太上皇,窦家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这些年,在您的庇护下,算是有了一点成绩,不过呢,窦家的人不少,吃苦的也多,所以,臣不能死啊,还请太上皇成全臣,臣到时候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报答您的。”
窦老头说完这句话,竟然跪在了李渊的面前,窦燕山也跟着跪下来,只是呢,脸上露出了很难看的表情,似乎是不情愿一样。
而李渊本人却是一个不相信长生的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去死,因为日子过的很辛苦啊。但是呢,也因为如此,反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呢,如果让人用十年的生命去救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是一个敌人,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呢,都是很可怕的一群人,这样的人,就算是作为臣子,你也不敢用啊。
但是呢,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啊,自己怎么能不管呢,看着他去死呢?
他刚要张嘴说话,却听到叶檀的话,顿时愣了,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太上皇,我衙门里还有事情,就不叨扰您休息了,下官告辞了。”
叶檀说完这句话就要走,却听到从地上跳起来的窦燕山看着叶檀喊道,“叶檀,你若是不救我爷爷,你就是我窦家的敌人,这辈子都不死不休。”
而此时的窦老头也跟着站了起来了,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呢,骨子里的恨意却是很可怕的。
但是呢,这样的人如何能救啊?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到时候,他想要的更多,你一句话说没有办法,对方继续仇视你,很搞笑的行为,却是在任何的时代都存在的,你有好吃的,不给我,你有罪,你有好玩的,不给我,你有罪,你有好衣服,不给我,你有罪,而他们这样的人宛如一个巨大的孩子一样,似乎别人就是自己的爹娘或者奴隶,就是如此的任性啊。
“好啊,我等着,不过呢,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
叶檀说完就要挥手离开,却听到一个声音,顿时停住了。
“贫道慧晨,参见太上皇,太上皇万福。”
就在这时候,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老道士,从样子来看,你说是三四十岁也可以,你说是七八十岁也可以,皮肤白净可爱,头发如雪一样,而且更加有意思的就是这个道士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都是一样打扮,说真的,这样的人如果出去骗人的话,肯定会很被人喜欢的。
“慧晨道长?”
李渊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来,这个人比自己大不少,现在至少也得有九十岁了,而且似乎这些年都没有变化呢,自从自己认识他之后,他好几年才会过来和自己见面,谈论玄学的东西。
“慧晨道长,慧晨道长?”
窦老头却在这个时候,像是看到了救命的人一样,直接喊道,然后快步地走过来道,“道长,道长,是我啊,是我窦明成啊,你还记得我吗?”
慧晨道长仔细地看了看窦老头,思考了一会道,“你,是小城子啊?怎么,在这里?”
“是啊,是啊,就是我,就是我,道长,您这几年去了什么地方,小城子很想你啊。”
窦老头似乎一下子就变了,让人觉得奇怪,像是看到了亲人,而李承乾却是一愣,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唉,这几年,在清凉山清修,好久都没有下山了。”
慧晨道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叶檀,但是呢,他就是感觉到了对方是在看着自己的,这个人恐怕来的不容易哦。
“道长的神通,在很多年前,小城子就知道了,没有想到今日可以见到道长,我就是此刻死了,也是愿意的。”
看着人家鼻涕眼泪一把把的样子,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有些人装的挺不错的。
“有我在,你死不了,而且贫道也算过了,你至少还有十五年的寿命,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死了呢。”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小城子感激不尽啊。”窦老头很感激的模样,而窦燕山则是看着叶檀,不只是怨毒,而且还有不屑,似乎遇到了真神了,叶檀这样的人就不算了。
“我们走吧。”
叶檀刚刚已经和太上皇告辞了,现在就算是走的话,也没事,毕竟呢,都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他拉着李承乾就要离开。
没有想到,却被窦燕山阻拦道,“怎么,看到大师,你这个骗子就想要走了?”
李承乾皱眉地看着他,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让开。”
叶檀直接一伸手,窦燕山就感觉自己的四肢一麻,然后就跪在地上,而叶檀则是不满地走了出去,结果呢,却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老道士,笑眯眯地看着叶檀道,“这位施主,戾气太重了,这样子对于你有可没有好处的,老道秉承天地之心,打算度你,可好?”
“施你妹,你谁啊?还让我出家?老子大把的富贵还没有享受,大把的生命还没有使用呢,陪着你出家,你想什么呢?”
叶檀一出口就直接骂上了,你们的把戏,老子早就知道了,你现在装什么啊?
不过呢,大师就是大师,虽然窦老头觉得叶檀的行为不合适,没有想到人家却是一脸感慨地说道,“贫道是体谅你的材质不错,若是浪费了,就可惜了,你不会以为你的那个无尘子师父有什么本事吧?他就是个野道士,没有什么本事的,你不要被他骗了。”
“呵呵,老东西,你是来找我的吧?没有想到将我家里的事情都了解的很清楚,不过呢,我告诉你,我没有兴趣,本官是大唐的官员,平时一堆的事情,岂能和你一起去修道,再说了,一个靠着吃丹药才如此年轻的人,有个屁的道可以修啊,你是不是最近吃丹药吃多了,脑子坏掉了。”
叶檀的话更加的刻薄,像是和这个人有仇一样。
“叶侯,贫道说的是真的,你那个师父就是个骗子,你如何不知道呢?这样子下去的话,你就要麻烦了,贫道用了三年的道行损害才将这件事推理清楚,你如何不相信呢?难道让老道再用十年的时间去做吗?”
听听,听听,人家是真爱啊。
而叶檀呢,则是刻薄的过分。
“呸。”
叶檀对着空气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却被老道士身边的两个道士都拦住了,他们的表情很严肃,这个有点类似武僧的感觉,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一派里面的高层人物,所以一般武力值都很高。
“老祖没有发话,你不能走。”
说着,竟然从背上取出了一把松纹古剑,不得不说,他们挺有钱的,特别是在唐朝的时候,这个可是国教啊。
看着他举起了长剑,对着自己,叶檀顿时脸色就变了,看着李承乾道,“太子殿下,我好怕啊。”
“嗯,既然哥哥怕了,那么小弟就来帮你吧,没有想到,我们的这里也有暴徒啊。”
李承乾说完这句话,就超过了叶檀,然后看着两人道,“马上让开,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哼,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嚣张,真的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个道士似乎不认识李承乾,直接就开口说了一些不好听的,他们在外面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要不是因为李渊还在,他们的话恐怕更加的难听。
“好,好,很好。”
李承乾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身体宛如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然后这个道士就看到了叶檀的手宛如长刀一样,直接就切向自己的脖子,他的心中大骇,刚要后退,却发现李承乾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了,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掌,八卦掌,最多的特点就是黑,所以这一掌下去之后,那个道士忽然一口鲜甜的血就喷出来了,差点摔在地上。
“你,你竟然对贫道出手,我和你拼了。”
这个道士倒是有点胆气啊,看着李承乾喊道,手里的松纹古剑,宛如长江大河一样地来回在空中串出了一堆的剑花,而李渊却是脸色大变道,“不可。”
其他的人都傻眼了,这个是要干什么啊,,这是要杀太子吗?
可惜,他们都错了,因为李承乾的步法宛如鬼魅,在一个不大的地方,却是来回地走,像是在弄一些可怕的动作,却又不是很大。
慧晨道长自然是看出来了,李承乾走的是八卦步,可是自己不记得有这一道步法啊。
所以呢,李承乾的小手在时不时的时候,就会对这个道士的后辈来一下,时不时就来一下,他是没是,而对方却是不停地吐血。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慧晨道长嘴里喊道,“次兑、次坤、次震、复息于中宫。”
那个道士听到这个,手里的长剑忽然改变了方向,直接就插入了李承乾的步法里,让他一愣,随即呢,后退了几步,慧晨道长继续说道,“次乾、次艮、次离。”
这个道士手里的长剑像是知道了李承乾的步法一样,直接就在路上等着对方了。
李承乾再次后退几步,让开了这个人,然后看着对方,不解为什么会知道呢?
“呵呵。”
这个拿剑的道士却是似乎找到了规律了,再次在刚刚的路子上走了几步,长剑就落在了李承乾的身边,让他只能继续后退。
“离宫回坎宫。”
叶檀忽然说了一句话,李承乾一愣,随即想着自己真的笨啊,既然顺的不行,我为什么不走倪的呢,所以,他就从一个更加诡异的角度来收拾这个道士了。
而他狼狈地后退的时候,慧晨道长再次喊道,“倒逆为准。”
这个道士一个闪身,躲开了李承乾的手掌要击中自己的胸口,肩膀却被碰了一下,让他牙齿一紧,有点疼啊。
不过呢,他已经摸到了规律了,而且李承乾没有达到八卦掌的顶端,否则的话,你以为指导是那么容易的吗?
所以,不过几个回合,他就有点狼狈了。
而这个时候,叶檀却忽然看到了一边的一根长条的树枝,很不错的样子,就一把抓起来,然后用手做刀直接就将这个树枝变成了一把长剑的模样,扔过去道,“落英剑法。”
李承乾在这个时候忽然抓住了树枝,然后听到叶檀的话,手里一抖,这个树枝宛如一朵花一样地在场面上开放了,然后他手里的树枝就直接刺过去了。
而这个道士却是仗着自己的长剑的锋利,根本就不在意。
两人又交手了几次之后,李承乾手里的树枝就短了一些,叶檀继续喊道,“五虎断魂刀。”
李承乾手里的棍子似乎一下子变了,刚刚的那种轻易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反而有点厚重感,对着对方就开始猛砍过去,可惜,他的手里的树枝,所以,不过才十招,手里的树枝再次短了一些。
“袖棍,檀中穴。”
叶檀再次说话了,然后就看到李承乾手里的这个棍子直接就入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就像是在驱赶蚊子一样,直接就扑过去了。
而李渊却是一头汗水啊,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鼓中气,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前卫可杀,后退无路。”
叶檀的话让李承乾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袖子里的棍子上,然后在被对方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后,有点疼,不过呢,却趁着这个机会,他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灰尘一样,直接就击中了对方的胸口。
“呜……”
这人手里的长剑刚要递出去,却如此模样了,顿时就直接硬邦邦地躺下来了。
“师弟……”
另外一个道士却是忍不住喊道,而李承乾则是感觉自己似乎是突破,就笑着看着叶檀说道,“哥哥,我感觉不错哦。”
“小心。”
可惜,叶檀却没有任何的兴奋,而是看着李承乾喊道。
第四百三十九节 京兆牧和长安(53)
人在极度气愤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
特别是一些之前被人捧的很高的人,更加是如此。
而且李承乾有点没有多少的临场对敌的经验,也是,谁敢对他如何啊?
所以,他将那个人击倒了之后,转身看着叶檀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个人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师弟竟然没有气了,顿时气恼起来,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师弟的长剑,扑了过来了。
看样子是打算袭击李承乾的后背,如果被击中的话,李承乾死定了,而在场的人恐怕也会麻烦了。
慧晨道长大喊,“明秀,不可。”
李渊和窦老头都是脸色大变,窦燕山虽然不喜欢李承乾,但是呢,也不能让他死了啊,若是真的死了,这些人都要跟着倒霉的。
而此时的明秀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了,他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师弟报仇,其他的,重要吗?
“贼子,敢尔。”
叶檀却是怒了,比武的话,两人就是了,你竟然敢如此做,真的合适吗?
“吼……”
就看到叶檀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些淡黄色的影像,然后就看到一条龙模样的东西忽然出来,直接就飞向了明秀,这个时候,他可管不了许多了。
然后就看到叶檀忽然就到了李承乾的身后,然后手里的掌宛如一个巨大的金锤一样,直接就撞击到了明秀的长剑上,然后松纹古剑忽然就断开了,而叶檀的手掌却直接就击中了对方的胸口,对方的胸口直接就坍陷了,倒飞出去,在十多丈外落地,却是不动了。
而叶檀却在这个时候,没有放弃其他的,而是看着慧晨道长哪里飞过去道,“贼子,敢尔。”
“叶檀,不可。”
李渊对着叶檀喊道,可惜,此时的叶檀已经已经宛如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根本就不在乎,直接就扑过去了。
而慧晨道长被刚刚叶檀的行为弄的一愣,却是慢了一步,不过呢,这个人也是个顶尖高手,所以在叶檀的手掌要靠近他的胸口的时候,却是躲开了一点,叶檀的手掌直接就击中了他的根本哦,让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就要断了。
而这个时候,他赶紧用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步法,躲开了,单手扶着自己的手腕,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如此的可怕,自己之前听窦老头说的这个人可以续命,自己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竟然是有可能是真的。
“叶檀,你竟然敢……”慧晨一脸怒地看着叶檀说道。
“叶檀,你怎么敢对慧晨大师动手……”窦燕山看着叶檀竟然敢对自己的心中的大师动手,不由得怒喝道。
而李渊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
“你竟然敢伤害我弟弟,你是找死。”
叶檀却不管这个,而是直接扑上去了,手里的拳头和掌法宛如千斤巨石一样,就要这个老东宫西的命。
而不知不觉,这个老东西竟然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叶檀冷声道,“叶檀,老道是看着陛下德的面子才没有伤你,你可不要自误。”
“呵呵,是吗?今日你必须死,我一定要杀了你。”
叶檀却是揉着自己的手腕,然后看着这个老东西说道。
“唉,叶檀,你如此做,恐堕入魔道的。”
这个时候,慧晨还在那里说着胡话呢。
“魔你妈,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承乾,你也不行。”
叶檀说着就扑上去了,动作极快,而这个老道士也不是个善茬啊,在退了几步之后,忽然从身上抽出了一把松纹古剑,他的这一把比自己的徒弟的要好,所以呢,自然是更加的锋利地,和叶檀交手了好几次之后,竟然将叶檀的衣服给划破了,胳膊上出血了。
“叶檀,贫道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可不要自误,今日的事情,都是明秀的错,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师弟而已,你不要过了,否则老道只能替天行道了。”
这个时候,人家还是如此的谦虚的模样,不得不说,这样的骗子还是不错的。
“是吗?”
叶檀这个时候,忽然站在那里,然后手一抖,就出现了一根绿竹,这个绿竹非常的翠绿,就像是一根非常美丽的竹子一样,但是呢,你知道的时候,却不一定了。
“我倒是要试试了。”
叶檀一把握住了这个绿竹的时候,四周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子煞气,很重的那种感觉,而且似乎是没有控制的那种。
慧晨道长的脸色微变,如此重的杀气,他到底是杀了多少人啊。
不过呢,他还是将自己的松纹古剑护在身边道,“叶檀,你还是回头是岸吧,否则的话,你今日可就要殒落了。”
“是吗?”
叶檀却是不在意,而是看着他,对李承乾道,“看好了,落英剑法。”
李承乾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这个刚刚的事情真的是太危险了,不过呢,听到了叶檀的话,还是看着。
就看到了一片落叶,落花,在空中不停地缠绕,好一个江南风景啊。
可惜,慧晨道长却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因为这个家伙就像是一个人形的杀气储存器,这个太可怕了。
而叶檀的步法很简单,直接就过去了,然后飞快地和对方交手了四五次。
两人分开的时候,慧晨道长的胳膊上,出现了血迹了。
“再看,五虎断魂刀。”
叶檀忽然从单手握住这个绿竹,变成了双手,然后慢慢地举起来。
四周的杀气似乎都开始聚集,然后都在他的刀上,然后他看着慧晨道长道,“我知道你今日为何要来,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秘术吗?我告诉你,我会在你死后,告诉你的。”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他就直接冲过去了,宛如恶魔降生的一样,对着对方的松纹古剑就开始疯狂地砍下去。
“砰……”
很快,慧晨道长的长剑就断了,然后,他的胳膊掉了,再然后,他的头发秃了,再然后,他的脑袋掉了,最后,他的腰断了,成为了一堆烂肉。
而此时的叶檀却突然站起来,将手里的绿竹一收,像是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一样,只是看着天空,然后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窦燕山等人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转身就走,而李承乾则是跟着走了。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因为这个没办法不安静啊,因为此时的这里,就是三具尸体,如果慧晨道长也算是的话,不过呢,其他的人却是一愣,因为在皇宫里杀人的人,只有李世民啊,其他的人都不可以的。
但是呢,叶檀却走出了皇宫,屁事没有。
而此时的窦老头却已经和李渊说了,自己打算回家了,只是呢,刚刚到家,人就去了,而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但是呢,叶檀却在随园里,看着崔清尘道,“去喊野猫。”
崔清尘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气,还有一股子血腥味,但是呢,还是很老实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矫健的宛如一个野猫一样的人来了。
“清凉山现在如何?”
叶檀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做一些事了,所以自然是知道的。
“那里有一个道观,挺大的,里面一共有二百五十七人,不过,有十九个现在在外面,没有回来。”
“都杀了。”
叶檀说完这句话,野猫就躬身施礼,然后就离开了。
十天之后,震惊整个天下的消息,那就是清凉山的古松道观,全部都没有了,不过呢,这个消息也镇住了一些人。
李世民知道之后,坐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常涂就离开了。
而这一个手动了动,就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切都要开始了。
此时的窦家,一群人跪在地上,而灵堂就摆在正堂里,不过呢,此时的气氛却有点诡异。
因为窦燕山却不是唯一的嫡子,十天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人都在这里。
所以,有些事,就是有点过分了。
窦燕山此时恨不得将叶檀给吃了,可惜,却不行。
因为现在是丧期,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就不知道结果了,之前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哦。
叶檀此时在给窦老头施礼,这个是必须的,自己也算是一个大户人家,这样的行为必须的,而且对方还必须给自己谢礼呢。
“多谢叶侯。”
窦燕山身边的一个矮胖子,叫做窦忠,看着叶檀的时候,一脸悲伤地说道。
“节哀。”
叶檀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这么一句话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你以为简单的吗?
然后叶檀转身就走,因为这里的人,似乎都戴着面具,不知道真假。
之前李世民已经来过了,这几天来的人都是家族里的一些其他的人。
但是呢,叶檀相信,事情恐怕不会很简单。
果然,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出事了。
窦燕山虽然是窦老头最喜欢的孙子,却不是一个特别好的身份,这个时候,就要讲究了。
“五哥,你什么意思?”
窦燕山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子,这个人叫做窦成,是个狠辣的角色,虽然这个时候没有所谓的阴阳族群,却还是不能登上台面的,因为这就是现实哦。
要是平时的话,窦燕山根本就不会理会这个人,因为呢,你的身份不能出来啊。
“小九子,今日在爷爷的灵堂前,为何不将家主之位交出来?”
窦成冷冷地看着这个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事情做的也不错,但是呢,不服他的人很多。
如果是过去的话,在窦老头去世之前,就将这件事安排了,到时候就会有人消失,而有的人则是会被提拔,但是呢,这一切都不行了,因为从皇宫里回来之后,窦老头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阳光,大喊一声,“我恨啊……”
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最后,就坐在那里死了。
没有了遗嘱,就会出现问题。
自古都说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但是呢,你会看到,真正可以做到这一块的人,几乎就是没有的。
窦燕山不是嫡长子,但是呢,他是窦老头最期待的接班人,如果是平时的话,大家自然是过来说着,这个都是你的对的,这样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
可惜,现在的窦燕山已经没有乐靠山了。
“五哥,难道你想要当窦家的家主?”
窦燕山不屑地问道,这个人可以杀人,却不一定可以做到一些大事来。
“我自然是不行,不过三哥难道不行吗?”
窦成的嘴里的三哥就是窦忠,这么一个平时很温柔的人,几乎是没有脾气的,这样的人做事真的很奇怪哦,平时看着没有什么,却可以让人帮助自己。
窦燕山看着他一眼,这个人的心思很深沉啊,平时自己都没有看出来。
“三哥,你想要当家主?难道就不怕晋阳的老族吗?”
窦燕山的意思就是说,晋阳还有一群人呢,这样的人都是和窦老头一样的老人,虽然权利不大,却还是有一点影响的,而且做事很古板的。
因为当初窦老头带着窦燕山回去过一次,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呵呵,小九,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呢,看看大家的意思了。”
他的这句话一出来,窦燕山就感觉四周不少人都露出了一个表情,那就是,窦忠是真的合适的。
“你们难道就忘了爷爷教诲吗?”
窦燕山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一个老人,突然感觉到了有了底气了,就大声地喊道。
“呵呵,我们这些年平时都不在长安,几乎听不到的,而你天天听,这个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教诲?当初的话,我记得老祖宗说过,壮大窦家才是唯一的要求吧,怎么,你觉得你很厉害?”
窦成不屑地说道,然后看着另外一个人道,“黑叔,你说他能当窦家的家主吗?”
黑叔,一个黑不溜秋的人,是窦成的师父,后来退休了,所以,很多时候都不会说话。
可是呢,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如果不出声的话,就会被人给弄死了。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可怕。
他看了一眼窦燕山,然后说道,“不行。”
“什么?黑叔?”
窦燕山没有想到这个和平时自己的爷爷关系最好的人,也不同意自己接班。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眉地看着四周的人,然后哼了一声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难道我这些年对窦家做的贡献不大吗?”
第四百四十节 京兆牧和长安(54)
“你的贡献是不小。”
黑叔点头地说道,似乎是认可的模样。
“那是为何?”
窦燕山觉得不可思议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招惹了叶檀了吧?”
黑叔的话让窦燕山一愣,这个和自己今天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黑叔,这个和我们今日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窦燕山不解地看着这个老家伙,然后继续说道,“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侯爷,有什么可怕的。”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啊,小小的侯爷?”
黑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笑容其实呢,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却还是让窦燕山觉得不舒服,因为他这样的人是不能随便哭的,也不能随便笑的,因为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那种冷酷的方式,你这么做,合适吗?
“难道不是?”窦燕山不解地问道。
“一个小小的侯爷可以将清凉山古松道观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一个小小的侯爷可以让江湖上的上百个门派,家族,寺庙,道观,山庄的人都不敢靠近,你的眼里的大大的侯爷是什么样的?你来告诉黑叔我,我就同意你当这个家主。”
黑叔的话让窦燕山一愣,他还可以如此?
自古都知道,个人的武力值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也许在某个时刻有用,可惜,很多时候都会没用的。
那么,什么是有用的呢?
势力,庞大的势力。
那些大家族之所以可以在朝堂上和李世民耍无赖,不是因为其他的,就是因为自己家族里的人在朝廷上占有的人数大概在七成,如果一旦发飙的话,就会出现一些问题,李世民可以将他们都杀了,可是呢,自己手下的人都是和那些家族的人混合在一起的,你说如何杀?而且,就算是杀了,也不容易的,人家还有另外一个势力,那就是暗黑势力。
似乎所有的家族都有,而且都是非常多的,越是古老的越是多。
为什么?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里子和面子的关系,面子不能碰一点灰,那么,里子就得杀几个人。
叶檀来到这里快十年了,说真的,他在朝廷上的事情,因为还要顾及一点面子,所以没有多大的事情,但是呢,朝廷之外的事情,却是非常的恶心的。
似乎到处都是一些脏兮兮的人,一些脏兮兮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你不知道如何办?
一个家族的人太多了,朝廷上的官员位置太少了。
所以,读书,经商,种地,都需要人。
而读书,经商,种地需要的却是一个安静的环境,那么保护这些人的,也是需要人的。
而当你的势力范围和对方的势力范围出现冲撞的时候,就需要人去处理,就需要很多人。
然后呢,当你觉得这世界太过不舒服了,打算做点恶心的事情的时候,继续需要人。
白天和黑夜,是一对孪生兄弟,还是一个人的两种性格,谁知道呢?
“本来呢,我是认可你成为家主的,可是呢,你不知道吗?最近长孙无忌家里的生意已经出现问题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的,反正呢,外面的市场开始疯狂地萎缩,而且可以确定就是松洲的人做的,可惜,他们不知道如何做的,所以,最近长孙家的人都是头疼的很,但是呢,你认为如果你成为家主的话,松洲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你?会不会是窦家?”
黑叔的话让窦燕山一愣,还有这个事情啊?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呢。
而这个时候,窦忠却站出来了,看着窦燕山道,“小九啊,我也是不想的,但是呢,没办法的事情,五弟和黑叔说的不错,你如果真的当了家主的话,这个事情就麻烦了,窦家虽然算是个千年的世家,可是呢,骨子里却没有多少的钱财,土地倒是有一点,可是呢,现在的不少地方的土地已经开始降价了,因为松洲的人开始在他们当地玩的是农加上商的模式,用农填饱肚子,用商赚点钱存着以防万一,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了不少,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不知道的话,你当了家主又能如何?”
窦燕山讥讽地看着对方问道,这样的事情,你什么意思啊?
而这个时候,窦忠却继续说道,“不过呢,我打听过了,他们这些人都读过一本书,这本书在松洲只有核心的人才会读,而在大唐的皇室,也只有两个人读过,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越王李泰。”
“什么书这么厉害?”窦燕山却是不相信的,又不是道德经,怎么会如此厉害呢?但是呢,道德经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修炼,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这么厉害的书籍啊。
“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一本商书,可是呢,又有人说过,这本书是一本神书,读了这本书之后,就可以在大唐的商业畅通无阻,但是呢,这本书,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容透露出来,听说陛下想要看看,都被叶侯给拒绝了,说是此书是师门的秘技,不能传给外人。”
“他的胆子真的很大。”
窦燕山恨死了一个词汇,就是秘技,叶檀的师门秘技没有救助自己的爷爷,结果呢,自己现在才会如此倒霉。
而现在,松洲的人开始对长孙无忌家里动手了,而这个人是皇后的娘家啊,这样的事情如此做,合适吗?
“他就不怕皇后娘娘?”
窦燕山的话让窦忠有点无语地说道,“你以为呢?”
自然是不怕的,如果真的怕的话,如何会如此做,而且,叶檀敢如此做,说明已经有了不少的准备了。
“难道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可能,就让你当家主?”
窦燕山看着窦忠,不满地问道,这几年,你有什么贡献啊。
“呵呵,我当不当,你说了不算,而我说了也不算,三天之后,等到老祖宗入土之后,我们再论。”
窦忠说完,转身就走,而跟着他走的人竟然有五成之多,这让窦燕山心中不舒服。
可惜,有的时候,家族大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人们对于很多事的看法不一样。
可惜,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事情可能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了。
因为,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生了一件让长安的人直接炸了的事情,就连皇帝都被震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长安的人刚刚起来,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一个女子,带了一群人去了青楼。
这个可是个大事哦,似乎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因为呢,就算是女子想去的话,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吧?
但是呢,等到了之后,那个女子就对着一家叫做翠英楼的地方喊道,“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而此时她的身边站着差不多二十来个人,这些人的样子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哦,一看都是一个个的村子里的人的感觉,不过呢,手里都是锄头,似乎是在做什么一样。
而这个时候,从翠英楼里走出来一个一身丝绸的人,这个人一看就是个管事模样的人,看到这个满头草芥的女人,不满地骂道,“哪来的疯婆子,竟然敢在这里撒野,真的是找死,现在给我滚,否则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四周的人看到来人,顿时小声地说道,“这人是翠英楼的管事的,叫做长三,是个很辣的人,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在这里找事,而且还是白天,听说这个长三脾气很不好的。”
“你,就是你,你还我女儿命来。”
女人像是刚刚认出这个人一样,顿时喊道,然后就要扑过去,打算将这个人给抓住了,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给你机会。
长三直接让开,然后看着她喊道,“你个老破货,竟然敢跑到我翠英楼撒野,真的是找死,来人,给我打,打死我负责。”
他的话刚落,身后就出现了一群人,这些人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类似打手一样的人,就要冲过去将这个女人给抓住的时候,却发现从这个女人的身后冲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看着年纪不大,而且样子也很普通,所以根本就不起眼。
但是呢,他们一出手,就知道是高手了。
翠英楼的打手不过是一个照面,这几个人就直接躺在地上了,然后腿就断了,而长三还在那里嚣张呢,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收敛起来呢。
“你,你们竟然敢如此做,难道就不怕王法了吗?”
刚刚还说着什么,自己的人打死这些人,没有什么事,而一旦当自己处理不了的时候,就开始翻脸了。
“你们这个地方就是个魔窟,我们要捣毁它。”
女人说完,带着人就冲过去了。
而长三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地,竟然被人一脚踩断了自己的大腿,躺在地上不能动了,然后他就对着其他的人喊道,“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与此同时,他看着这些冲进去的人,冷声道,“我看你们如何死。”
可惜,他的运气不好,因为这些人进去之后,就是听到了一阵的惊呼,然后就是惨叫,而他认为存在的那些人早就被收拾了,扔在地上,被人打个半死。
而在很快的时候,就从这个地方里搜出了不少的女子,甚至于有一些不过才七八岁的模样,看她们的身上有很多鞭痕,不得不说,这些人够狠的。
“娃啊……”
顿时,本来看热闹的人当中,又出现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有的几个甚至于胳膊断了,都没有人管,已经干枯了。
一时间,大家的心情就被激荡了,然后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杀死她们的人是窦家。”
就这么一句话,本来暴躁的人群就更加的暴躁了,而且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他们不管了长三了,只是朝窦家走去。
而长三躺在地上,一直等了好一会,才看到自己的手下,却没有带来官差,就问道,“人呢?”
“三爷,人家官差说了,我们翠英楼从来都没有交过税,所以不归他们管,让我们自己处理。”
“什么?”
长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呢,不得不说,有点转不过弯来。
“他们还说了,在长安,我们不能对那些百姓动手,否则的话,就对我们不客气。”
“什么?”
长三一直都觉得自己够威风了,可是呢,却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嚣张的人,想到这里,就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过去道,“送给薛国公,让他决断。”
然后他就被人抬走了,不过呢,事情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窦燕山刚刚起来,这几年太累了,他一边需要处理窦老头的丧事,这个需要大气磅礴,另外一方面还得处理一些人的烂事,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的,如果自己不给好处的话,人家可就要走了,就是如此的嚣张。
而窦怀义的死,这件事本来没有的多大的事情,但是呢,这里面有一个人叫做窦诞,这个人的婆娘是襄阳公主啊,这个事情就麻烦了。
因为窦怀义是窦诞的养子,但是呢,却是和亲生儿子差不多。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个就要从当初窦诞和襄阳公主成亲之后,很久都没有孩子,所以就过继了,这个在大家族里不过是平常事,可是后来呢,人家有了孩子了,这个事情就不一样了。虽然依旧疼爱,却不如以前了,但是呢,面子上的事情要走过去的,而且窦诞的父亲是窦抗啊,都是人才呢,不过呢,如果事情那么简单的话,你就想错了。
大户人家都是很麻烦的,人多,需要的东西却也是多起来了。
“外面吵什么?”
窦燕山跪在地上,虽然都是在跪着,却依旧给人很严肃的感觉。
一个下人过来,看着跪在那里的窦燕山道,“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乱民。”
“什么?乱民?你说什么胡话?”
窦燕山皱眉地问道,现在又没有什么大旱,也没有什么大水灾,怎么会有什么难民呢。
而且就算是有的话,他们敢冲击自己家吗?
“少爷,他们已经冲到门口了,看样子打算冲进来的。”
下人却觉得自己家的少爷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第四百四十一节 京兆牧和长安(55)
“哼,我出去看看,若是真的有事还是算了,若是没有,看我回来如何收拾你,丢人的玩意。”
窦燕山说完就站起来了,然后带着这个下人走到了院子里。
结果,不等他看清楚什么,就发现那个下人不在自己的身边,就忍不住回头,却发现这人,跑了。
“这个臭小子,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窦燕山说完这句话,刚要出去,却看到了一群人冲了进来了,这些人的样子可以告诉你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不要命。
他就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他知道,有些事,不能乱来哦。
而那个女人一冲进窦家,就大喊一声,“囡囡……”
随即就冲去了窦家的祠堂,其他的人一愣,随即也跟着,只是呢,她是如何知道窦家的祠堂的就不知道了。
虽然如此,大家依旧跟着,后面跟着的人当中,不少都是无赖。
这些人可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之类的事情,而是为了抢劫甚至于调戏。
所以,窦家一下子就变了。
很多人没有跑走的人,都被打个半个死,甚至于之前的窦忠,窦成等人也没有跑走,就被打死了,而黑叔这样的高手,又能如何?
而后面跟着进来的人,看到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是宝贝啊,于是就开始动手了。
人只要是想要抢劫的话,那么,这颗心,可就会黑了。
而与此同时,百骑司的一个头目也在其中,这件事独孤峰却是没有出现,他虽然是大头领,却知道如何避祸,他说自己生病了,就没有来。
“囡囡。”
女人来到了祠堂前,看到了一个女子,一身绿色的衣衫,身材纤细,说真的,如果是个活人的话,肯定是个美人,可惜,此时的却是脸色有一股子奇怪的笑容,脸色是白绿色的。
这个人的嘴巴里含着一根不短的蜡烛芯,而此刻,这个蜡烛芯却是在点燃的时候。
“啊……”
女人喊了一声,就直接扑过去了,然后在碰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嘴巴里的某个东西突然裂开了,然后她像是解脱了一样,趴在那里,不动了,死了。
“大人,人死了。”
高丰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对梁辰说道。
梁辰却是看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地方,不由得脸色很难看,就直接喊道,“给我查。”
高丰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一听到这个就冲进去了。
千年的世家,在一个安定的地方,总是会流出一些不一样的气场。
而冲进去之后,看到了很多的牌位,说真的,人家不在乎。
可是呢,这里面的好东西不少,甚至于还有一些古鼎,这是过去的一些老家族都有的东西,然后就是无数的珍宝和无数的骨头。
“啊……”
高丰的胆子不小,可惜,依旧被吓着了。
因为里面宛如一个古战场一样,在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很多地方一旦出现古战场,就会有这样的情景,而这里是窦家的祠堂啊,如何会如此呢?
而这个时候,叶檀已经到了后门了,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些无赖,抢了东西之后,就想要跑。
结果,在那些已经有点倒塌的墙壁处,都是百骑司的人,一个不剩,全部都抓起来了,有的人想要反抗,当场就被一刀砍死了。
窦燕山本来是躲在一个不大的地道了,可惜,这个地道的出口是后门,而不是长安外面,但是呢,他通过一个缝隙里,看到了一些人,这些人以前都是自己家的一个认识的人,都是百骑司的人,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是皇家的人想要动他们,在建立了国家之后,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呢?
“李世民……”
他像是要将人给咬死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家里的女子被一个无赖子拖到了暗处,行不好的事情,但是呢,他不敢乱动。
一直等到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之后,长安的窦家,成为了废墟了。
而这件事也让叶檀这个京兆牧,成为了第二天朝廷上被弹劾的画面。
不过呢,此时的叶檀却已经让人将窦家的东西,都给收起来了,无赖被杀了十九个,不得不说,这些人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了。
除了这样的人之外,像是什么对女子不好的人也被抓了。
这件事,叶檀这里初步的定义是为了讨回公道,而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呢,这样子做的话,不合适,因为很不守规矩,可惜,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其他的人跑了不少。
但是呢,夜晚了,这里宛如一个鬼蜮一样,没人了。
以前的时候,夜晚的时候,灯火通明,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感觉,可是呢,连条狗都没有。
窦燕山躺在那里,等到了月亮已经上了半空的时候,才慢慢地从地道里走出来,然后在一面完整的没有倒塌的墙上用手指划拉了不少的痕迹,脸色已经变了,“李世民,叶檀,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手指上都是鲜血,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只有满心的恨意。
过了一会,他就慢慢地离开这里,窦家的一切不会结束的。
他在路上甚至于看到了黑叔的脑子,这个家伙,死的很惨啊。
不过呢,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如果他们不闹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啊。
慢慢地打开后门,发现没人,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最恶毒的声音,小声地喊道,“我,我会回来的。”
说完刚要走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没有什么光,可是呢,月光还是可以让人看到的。
“叶檀?……”
窦燕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叶檀,不知道骨子里是生气还是其他的,简直就是要死的感觉。
“呵呵,你要去哪啊?”
叶檀笑呵呵地问道,自己早就猜测了,有些人骨子里都是一种自私的人,所以一旦看到事情不对,就会跑了,这就是他们生存的模式啊。
“叶檀,你毁了我窦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以后要注意了,你松洲,你叶家,都不会有安稳日子过了,我一定要报复你的。”
窦燕山恨不得将自己的脑子都给喊出来了,这样的恨意啊。
“窦燕山,你的想法不错,可惜,你今晚注定要死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的。”
叶檀却不在意,今晚不管是谁,都救不了这个人。
“呵呵,叶檀,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你不过是个小地方的小崽子而已,竟然可以成为侯爷,这就是老天无眼,而且我们都如此地要求你帮忙救助我窦家老祖,你竟然推三阻四的,我告诉你,你会有报应的。”
看着冷笑的他,叶檀却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你以为我为什么这几年可以混得如此好?你不过是个凡人,却想要其他的东西,还命令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家里的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眼睛里不过是蝼蚁,一个蝼蚁竟然可以命令我做事,我一直都觉得吧,你们都是笑话,而今晚又听一次了,不得不说,有点不想杀了你,否则的话,岂不是会寂寞吗?”
“我看你是找死……”
窦燕山说完,就从身后取出一个弩箭,虽然不大,但是呢,如此近的距离如果被射中的话,日子绝对会很辛苦的。
“砰……”
声音不大,却可以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惜,叶檀单手就抓住了,然后就慢慢地走过去道,“蝼蚁就是蝼蚁,我这几年为了陛下的面子给了你们几个面子,让你们不至于去死,可惜,你们不懂得珍惜啊。”
说到这里,叶檀忽然一挥手,手里一股子暗绿色的光芒出现了,然后直接就击中了窦燕山的胸口,他感觉一阵寒冷,然后抬头看着叶檀道,“你就这点本事,我还不怕。”
“是吗?”
叶檀的袖子里出现了一阵的光芒闪过,然后窦燕山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阵寒冰击中了一样,然后整个人都成为了冰雕了,他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憋死了。
叶檀转身慢慢地走,走了差不多十步的时候,忽然一挥手,一阵风吹过了之后,窦燕山这个冰雕,碎了,落在地上,化成了灰。
然后,他就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可惜,他不是去了衙门,而是慢慢地出城了,因为他有金牌,所以出去不费事,不过呢,他是从墙上出去的。
很快,就看到了几个人,这些人的样子上来看,应该都是窦家之前的人。
一个家族的庞大,不是一种无奈,而是一种现实。
而这些人就是自己需要面对的人,因为他们足够狠。
很快,他就看到了这些人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山庄,从门口来看,这里的人应该不少。
他不动神色地走了进去,很快就到了一栋不小的楼房那里,这里是三层的样子,一边有一个巨大的水塘,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山丘。
在这样的地方议事,一般,是很难抓住人的。
当然啦,也很难有人可以进来的。
一群人进去之后,就到了二层,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点着牛油蜡烛,说真的,很亮,可惜,此时的心情却不一定好了。
“窦墨,你来了?”
里面的人也不少,至少也有七八个,而且似乎都是不小的人物,虽然自己等人,都是普通的人,但是呢,因为特别的原因,所以不一样。
“崔龙,你什么意思?落井下石?”
窦墨就是一个身材纤细,却很结实的一个人,一身黑色。
“你不是去救人的吗?窦燕山呢?”
崔龙却没有继续和他废话,而是反问道。
“少爷,少爷,死了。”
窦墨本来呢,还有一点的样子,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就蔫了。
“什么?他死了,如何死的?”
崔龙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过去的人都是有保命的办法的,但是呢,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现问题的。
“被叶檀杀了。”
窦墨说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将叶檀给杀了,这人,简直就是过分了。
“呵呵,窦燕山死了,你们窦家的份额,可要少了。”
另外一个人似乎在喝酒,但是呢,却任何的醉意。
“卢参,你什么意思?”窦墨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就喜欢玩一些歪门左道,却觉得自己风采依旧呢。
“我没有什么意思,窦家的人现在应该也剩不了多少了吧?”
“那又如何?难道我窦家就没人了吗?”
一个家族很大,需要的事情多,做事的人也多。
“你们家自然是有人的,不过窦燕山却是一个人才,现在死了,难道让你上?你行吗?”
一句话,让窦墨脸色通红,似乎是觉得不能接受一样,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反驳哦,你说为什么呢?
“崔龙,你如何说?”
不想和这样的人废话,因为毫无意义啊。
“你说呢?”
崔龙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大人物,崔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段时间,可能也有时间的,同时呢,老君观和之前那个大悲和尚的寺庙,也开始老师了,因为清凉山的那个古松道观的下场,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呢,如此一来,我们这些家族还有什么特殊的权利了?”
窦墨忍不住问道。
之所以可以成为大家族,除了本身的知识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我对付不了你,我就消灭你,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呢,现在却发现根本就不行啊,人家也不是弱手啊,而且,这样的事情似乎就成为了一个定式了。
这几年,几个家族里的人死了不少,但是呢,却不敢说出去,因为这件事,李世民是不会在意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但是呢,也因为如此,日子才会过的很奇怪的呢。
“呵呵,这个事情的大头就在那个叶檀身上,只要是他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卢参不屑地说道。
“你是的轻松,应该如何做?你去杀了他?”
窦墨却不屑地问道,这个家伙,就是个狠角色,却不是个可以做大事的。
“是吗?”
卢参看着对方说道,“你就是个怂货,有什么本事,若是他现在在我的面前,看我如何弄他?”
“是吗?”
第四百四十二节 京兆牧和长安(56)
做坏事的人,最怕的是什么,是被人发现啊。
而这个声音却让卢参的脸色一变,喊道,“谁?”
窦墨却是脸色一变,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的。
崔龙则是看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人啊。
“咯吱……”
这个地方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了,然后就看到叶檀慢慢地走了进来了,看着这里的人,不由得笑着说道,“哟,来的人不少哦,看来都是来对付我的。”
“你是谁?”
这个年轻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啊,但是呢,自己却觉得不一样哦。
卢参的话让窦墨忍不住回答道,“他就是叶檀。”
“啪……”
叶檀一个耳光抽过去,将窦墨倒在地上,然后冷声道,“老子是侯爷,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丧家犬而已,怎么,在我面前摆谱?你够格吗?”
“你……”
窦墨刚要说几句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见了,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个,已经是死了。
然后看着其他的人问道,“听说,你们都是在这里谋害我的?”
崔龙记得自己的家里的外事长老崔绩说过的话,这个人就是个神仙,或者妖怪的本事,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我……”
崔龙的话还没说完,叶檀手里的长剑直接就划破了他的脖子了,然后躺在地上,死了。
而卢参刚要说话,却发现叶檀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长剑贴着他的胸口道,“你,不爽我?”
“我……”
卢参一直都觉得吧,人就算是厉害的话,也应该有个界限啊,可是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留你了。”
叶檀说完,手里的长剑直接刺穿了对方,然后卢参就直接死掉了。
然后叶檀提着长剑,直接就开始动手了,像是要将大家都给弄死的感觉了。
这里很安静,所以,杀人也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叶檀就将这里的人全部都杀了。
反正呢,不是朝廷管辖的人,所以不在乎。
等到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部都死了,似乎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但是呢,却不是梦,而是一个现实哦。
而这里的一切,一直到半个月后才被发现,但是呢,到底是谁干的,没人知道,因为这件事,李世民找了一个机会大醉一场,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呢,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所以就不在乎的模样。
只要是不被自己控制的人或者事情,那就毁灭吧。
而第二天早上,叶檀刚刚到了衙门里准备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却听到常涂说道,“叶侯,你跟我走一趟吧。”
“啥事?”
叶檀的事情很多,所以,不能随便浪费。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常涂觉得叶檀在糊弄自己,可惜,叶檀并没有,他就是不知道的样子。
“我很忙,有事说事,没事离开。”
叶檀语气不太好地说道,对于他来说,有些事,就是需要很认真地处理才好哦。
“你今日恐怕没有那个时间。”
常涂看着他说道,“陛下宣你。”
“哦?”
叶檀知道肯定会喊自己的,但是呢,没想到这么快,而一路上常涂已经和他说了,朝廷上已经乱套了,大家都对于朝廷发生的这个事情不满意,怎么可以让贱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而且,叶檀这个京兆牧是干什么的?
竟然敢不管不顾,很多人直接就将这件事扣在他的脑袋上,反正呢,无所谓的。
“这件事,我不知道啊。”
其实呢,这件事的主谋不是自己,而是李世民。
可惜,皇帝做的事情如何不能光明正大啊。
叶檀来到百姓宫的时候,感觉到了四周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的怨毒。
看来是真的着急了,就连魏征都看着自己不舒服了。
“松洲侯,京兆牧叶檀,参见陛下。”
叶檀走进去,给李世民施礼之后,还没有听到李世民的话,就听到一个人喊道,“你这个奸贼,不得好死。”
叶檀没有抬头,也没有理会,只是躬身,目的是为了给李世民面子。
“起来吧。”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在那里坐着,看着这个人,说真的,自己有点不能想象的感觉,这个小子的确是帮自己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呢,够狠的。
“谢陛下。”叶檀却是站在那里,很认真地看着对方。
“知道朕为何喊你来吗?”李世民冷冷地看着叶檀问道。
“不知道。”
叶檀直接就摇头了,自己很忙的,难道自己什么事都知道吗?
“崔爱卿,你问吧。”
李世民却没有继续问,因为这个东西,问他的话,岂不是问自己吗?
“叶檀,你胆子好大啊,是不是打算将长安变成了火海里,你才高兴啊?”
崔有看着叶檀问道,这个人也是新来的御史台的人吧。
“什么意思?”
叶檀奇怪地看着他,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你这个京兆牧难道不知道昨日长安发生的事情?”
崔有看着这个家伙,你装什么啊。
“哦,你说的是那个讨公道的事情啊,我知道,怎么了?”
叶檀轻描淡写的模样,让崔有差点就炸了,你这样子,什么意思?
“讨公道?就将太穆皇后的娘家人都给灭了?这是一个什么讨公道的方式?难道说,这些人都是疯了不是?”
崔有的话刚落,就看到另外一个人也站出来了,竟然是长孙延,他看着叶檀,“不只是如此,还有的就是长安街道上的一些买卖人也被人给抢了,你这个京兆牧在干什么?难道说,等到有一日这些人都冲击了皇宫了,你才满意?”
而这个时候,魏征也站出来了,“叶檀,为何百姓的冤情没有人理会,竟然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是干什么的?难道就如此地当你的京兆牧的吗?”
魏征的话可以说是直接就指出了问题的所在,你其他的事情不管,没人在意,百姓的冤情,你竟然都不当回事,你什么意思啊?
“叶檀,真的有此事?你这个京兆牧是怎么当的?”
李世民似乎也很生气啊,一下子,就像是叶檀成为了他们对付的人了。
然后,就出现了差不多七八个人,从各个角度来说一些事情。
几乎呢,都是叶檀在做的事情,这些人,胆气似乎已经开始膨胀了。
而叶檀只是等着他们说完了之后,就看到魏征道,“给事中,此事,我冤枉啊。”
魏征脸上有了一点肉了,不过呢,脾气却是一点都不少的哦。
“哦?你如何冤枉的?”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长孙顺德当京兆牧的时候,当时听说有人来报案,结果没人处理,后来才会演变成这样子的,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了,这件事就算是我知道了,我也没办法处理啊。”
“呵呵,你如何没办法处理,难道让那些贱民将我们所有的人都给杀了吗?叶檀,你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长孙延,你才有问题。”
叶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家的人,直接冷声道。
“我有什么问题?叶檀,你不要转移话题。”
“首先,第一点,这件事的根子在于窦家杀人,人家才报复的,这个根子在于杀人,第二,你说贱民,什么贱民?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贱民?”
叶檀的话让长孙延一愣,你这个是什么问题,报复就可以杀人了吗?
是的,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就是这么干的,这些年都是如此,要么就是通过其他的卑鄙的手段,让人家全部都去死,要么就是通过一些暗杀,将人弄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可是呢,那些人凭什么啊?
“叶檀,你说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些贱民竟然袭击了皇亲国戚,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抓起来吗?还是说你这个京兆牧徇私?”
长孙延的话一落,却看到叶檀忽然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长孙延直接就趴在地上,嘴角流血了。
“你,你竟然敢在朝廷之上动手打人,叶檀,你的胆子不小哦。启禀陛下,如此歹人焉能留在朝堂之上?”崔有一看到叶檀竟然动手了,不由得怒喝道,其他的人也愣,你这么做,不是疯了吗?
“叶檀,你是不是疯了?”
李世民的话刚落,叶檀就到了崔有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让他也跟着躺下来了,然后其他的人都傻眼了,这个到底是什么操作啊?
“叶檀,你在做什么?”
魏征没有想到他的担子如此的大,你到底在干甚呢?
“启禀陛下,臣在做他们要求的事情,这个都是他们的要求。”
叶檀的话让其他的人一愣,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而崔有和长孙延都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小地方出来的贱人,竟然敢对自己如此行为,岂不是找死啊?
“什么要求?”李世民也被他的动作弄得糊涂了,什么意思啊?
叶檀看着李世民说道,“刚刚长孙延和崔有都说,那些帮助大唐种地的人都是贱民,我想应该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没有这两个人高吧,毕竟都是官员啊,既然如此,微臣是个侯爷,而且还是给松州刺史,同时又是京兆牧,身份自然是比他们要高。既然身份高的人杀人了,别人都不能讨回来公道,那么,微臣这样的身份的人,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也应该属于合情合理合法的吧?”
崔有差点吐出血来了,你竟然将我们和那些贱民相提并论,你的胆子得有多大啊。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将我崔家的人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我看你是想要造反啊。”
这个人可能是过分着急了,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惜,他不知道是却是这个已经是掉进了陷阱里了。
“哦,打你们就是造反啊?可是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几个世家的人,就算是嫁给乞丐,都不嫁入皇室?可有此事,若是有的话,你们就是冒充皇亲国戚,这个罪责可不小哦,而且,你们可能还是个官员,但是窦家可不是官员,一个靠着皇室给的一点恩惠就可以随意定人生死,我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处理此事,你来告诉我,我应该如此处理?若是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站在这里,让你随意的抽耳光,如果你还是不满意的话,我现在就将那些人都给抓了,当着你的面砍头,如何?”
叶檀的话让李世民脸色不好看,他当初就想要娶一个世家的女儿,结果被推辞了,人家就算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程咬金,也不给他,这个事情可以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窦家虽然是自己母亲的娘家,可是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官职,除了窦抗之外,可是呢,不能因为你家里有个人当官,你就可以任何地做出任何的事情,这个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朝廷还不得完蛋了?
“你。”
崔有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当初李世民让自己的舅舅编类似百家姓的时候,崔家可是第一啊,当时差点将他给气死了,但是呢,也因为如此,他知道,皇帝不喜欢这些人家,只是呢,现在朝廷上的官员几乎都是世家的,所以他才不敢动,偶尔一次两次的不讲理的话,皇帝是不在意的,但是呢,如果一直都不讲理的话,皇帝要是狠下心来,将几个地方的人都给杀了,你也没办法,这个就是所谓的博弈。
“我什么我?我是侯爷,你不是,你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你的确有弹劾别人的权利,但是呢,我从来都没有听说,你还有给天下百姓分化成分的权利?你来告诉我?你比那些人高贵在什么地方?读书多是吧?田地多是吧?家里的女人多是吧?还是手上的人命多?他们是不如你们那些嚣张,不过陛下给他们田地之后,他们老实地种地,然后老实地纳粮,该有的徭役一点都没有缺少,他们是我大唐江山最坚实的支持者,怎么,在你们的眼里就是贱民?你们高贵在什么地方啊?”
叶檀的话让崔有恨不得将这个人给弄死了,你说什么呢?
第四百四十三节 京兆牧和长安(57)
“好了,此事你们都有错,以后不许了。”
李世民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让魏征的眼神中出现了其他的想法,看来他是打算做一些事了。
“启禀陛下,就算是窦家的人杀人了,这个人应该该死,可是为何要将窦家夷为平地,而且,还将窦家的祠堂给砸了,陛下,如此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大家的心神都不稳定了,以后肯定会多事的,而且自古就算是杀人放火,也很少损坏祠堂的,这件事,难道松洲侯就没有责任吗?”
崔有熄火了,可是长孙延却不会,而是冷冷地看着叶檀问道。
“哦?还砸了祠堂了,这是为何?叶檀,给我说清楚。”
李世民的话让其他的人又升起了希望了,因为自古祠堂这种东西有点像是家族的图腾一样,你这么做了,就容易出事的,而且大家对于这个东西的看法也是如此。
“启禀陛下,此事本来微臣是不想说的,可是呢,没有想到长孙延大人如此的深明大义,那么,臣就说了,不过呢,说了之后,可能会对太穆皇后的族人有不好的影响,以后可能还会遗臭万年,不知道到底说不说呢?”
“这个?”李世民一愣,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呢,叶檀不像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自己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如果自己的外公家里的名声也跟着臭了吧,那么,就过分了。
“启禀陛下,砸坏人家的祠堂,此乃天理难容,若是今日叶侯不给出一个结果来,恐怕朝堂之上就会有人想要辞官,因为谁都担心以后有一天自家的祠堂也会如此。”
长孙延很直接地说道,虽然说吧,这件事现在和自己等人没有关系,但是呢,却还是有点过分的,大家都害怕了,还是回家吧,那个样子安全,至少也可以保住自己的祖宗的牌位啊。
“那好,叶檀,你说吧,朕都可以担着。”
李世民有点无奈地说道,有的时候,你所谓的亲近的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多谢陛下成全,陛下的威威之光,照耀天下。”
这句话是叶檀说的,有拍马屁的意思,不过呢,此时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人在意的,毕竟,这个砸坏祠堂,是很大的毛病。
“这件事呢,大家可能都有所耳闻,所以,我就简明扼要地说一下吧。在去年的时候,有一个平民姑娘叫做绿竹,被人拐走了,然后呢,有两个人在青楼里喝酒的时候,争风吃醋,结果,为了这个女子,就大打出手,于是,一个人失手打死了另外一个人,可是呢,这两家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所以,这个被打死的人家的人,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根本就对付不了这个人家,于是,就找人将这个女子绿竹买回家,然后做成了人蜡,供奉在祠堂前面,然后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这个绿竹的母亲知道了,就开始不停地找衙门里的人处理,可惜,我们的薛国公长孙顺德,却懈怠工作,就是不管这个事情,而当初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没有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去报了官了,可惜呢,却没有消息。后来听说死了之后,人家就暴怒了,于是乎,就带着自己的乡亲们冲进了窦家,结果看到了在祠堂上面成为人蜡的女儿,当场就吐血而死。”
叶檀说的内容,可能在场的人都知道,但是呢,人家不会说出来,那样子显得很没有智慧,但是呢,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智慧还是不智慧的事情,真的都是由这些明哲保身的人做出来的吗?
不是的,从来都不是。
墙头草,往往最后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他们就动手砸了那个祠堂。可是呢,没有想到,在祠堂里面发现了差不多三十具尸骨,这样子的地方如何是祠堂,难道说窦家的祖先是上古神兽吗?喜欢人的骨头?而事后,我查了一下,结果却发现窦家的人为了整肃他们家的家规,就处死了差不多三十个人,这样的地方,你说是什么地方?难道说,都是所谓的恭敬,圣贤之地?不应该摧毁吗?”
“什么,还有这样子的事情?”李世民似乎被激怒了,对于过去的皇帝来说,天下之大,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去杀了别人,这个人就是皇帝,其他的人都不行。
“他们只是触犯了族规,难道不应该吗?”长孙延的话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是认可的,虽然平时大家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呢,却是都默认的,在过去,族群的规矩是最大的,比很多朝廷上的人都要金贵的很。
“呵呵,我大唐以仁孝作为治理天下的根基,以律法作为准绳,谁给他们的权利可以处死一个人的?他们本身就犯了律法了,这些人现在是死了,如果不死的话,就算是按着大唐律法,也都得全部都要斩首示众,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檀这句话就是有点过分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在场的家族都得被处理了,因为他们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啊。
“呵呵,叶檀,以前都是如此的,难道说祖宗的规矩错了?”
看着长孙延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叶檀继续说道,“律法重要还是你们的规矩重要?”
这句话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了,不过呢,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若是说出来的话,李世民非得翻脸不可。
因为按着过去的规矩,李世民的权利是到不下乡下的,可是呢,这个事情却不能说,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为了权利,可以囚禁自己的父亲的人,会在乎你吗?
“没有话说了吧?我告诉你们,我,叶檀,作为松洲侯,做事的风格很简单,你们不违反我大唐的律法,不违反人伦道德,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但是呢,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的脑袋比我的刀还要坚硬的话,你们可以试试,我知道你们喜欢弹劾,但是呢,你们如果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的话,我可以在长安摆一个大的擂台,让天下人评评理,公道自在人心啊。不过呢,我知道你们不敢,为什么?因为身体不干净啊,是不是?”
“叶侯,你什么意思,难道就你一个人干净的吗?谁不知道你早就堕入了商贾一流,自己是个侯爷却如此地给大唐丢脸,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长孙延的话让在场的不少读书人都认为是不错的,但是呢,这个里面绝对不包括叶檀。
叶檀看了一眼他,然后看着李世民道,“启禀陛下,微臣,不知道如何回答长孙大人的话。”
“哦?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李世民可是知道他的,他不可能不会什么都不说的话。
“臣担心说出来,会损害皇后娘娘的声誉。”
叶檀的话让大家都觉得奇怪,什么意思啊。
“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李世民奇怪地问道。
“和皇后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长孙家是皇后的娘家,所以,微臣不敢说。”
“你说,朕听着。”李世民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忍不住问道。
“谢陛下。”
叶檀说完,就看着长孙延道,“你说我堕入了商贾一流?”
“是的,难道我说错了?”长孙延不屑地说道,这件事,这里的人都知道的。
“呵呵,那你们家就干净了?”叶檀继续问道,这样的人才是最无耻的。
“哼,我们家只有一个为朝廷打造兵器的作坊,其他的都没有。”
长孙延的话让人觉得高尚,其实都是扯淡,不过是用皇帝的名字来当做一个遮羞布而已。
“是吗?”
叶檀却是笑呵呵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奏折一样的东西,然后让常涂递给皇帝。
皇帝看了一会,表示,没有看懂。
“萃英楼是什么地方?”叶檀忽然问道。
“青楼。”长孙延不屑地说道,这个谁都知道,因为都毁掉了,谁不知道啊。
“这家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叶檀继续问道。
“这种腌臜的地方,我如何知道?”长孙延不满地说道,自己凭什么知道啊。
“可是呢,经过我的查探,这家青楼就是你们家开的啊。”
叶檀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炸了,这个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些人还是要点脸的,知道做一些事情,但是呢,都不会涉及这些。
“你放屁,你是在毁坏我长孙家的名声,你这么做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长孙延似乎是被激怒了,直接对着叶檀喊道,然后看着李世民道,“启禀陛下,叶檀竟然干说出这样的话来,岂非大逆不道,还请陛下严惩。”
“叶檀,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怪朕了。”
李世民手里拿着这个东西,表示,我自己都看不懂啊。
“当然是有的。”
叶檀不屑地说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如何当京兆牧啊?
“哦?你说说看。”李世民被这个奏折上复杂的来回走,让他头疼。
“萃英楼每个月的利润大概在两万贯左右,其中一万五千贯,是属于长孙家的。哦,是长孙顺德家里的,长孙延,你先不要反驳,我说完了,你再反驳。这一万五千贯,他们将钱财通过了七家粮店,将钱花了,然后呢,这个七家的粮店,又通过了五家当铺,将钱给用了,这五家当铺又通过了十一家酒楼将钱给转了,最后,通过五家从外面进城的商队,将钱给带出去,转一圈,再回来,算是与外面的人做生意的利润点。这些人经手的人当中,有四个账房,三十一个伙计已经被灭口了,同时呢,涉及的人有五百二十一个人,这个道路是由通判府事汤匀庆设计的,而参与的人当中,有肆长十五人,还有捕快十一人,长安衙门里,除了潘冶之外,几乎都涉及其中,臣已经控制了七成一样的人,只要是陛下一声令下,臣就会将人都给抓住了,因为这些人涉及的方面不只是为了弄这个钱,而且还有伤及人命,以及为了给萃英楼的人提供女子,他们甚至于和当初的香家的一些余孽勾结,此事千真万确,如果陛下不信的话,可以验看,看看我们的这个所谓的大家族里到底有的是什么东西,是干净吗?”
“你。”
长孙延虽然知道的不多,却还是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件事肯定是真的。
“薛国公长孙顺德自从大唐建立之后,贪污的钱财超过一百万贯,各种字画三千多副,甚至还有一些所谓的真迹,都是有的,勒索的人超过五千人,钱财超过一百二十万贯,同时呢,田地通过兼并以及让自家的亲戚占有,已经超过了十万亩了,同时呢,酒楼,青楼,当铺,银店,车马行,超过四十个,在长安,有房子七百六十间,逼死人,超过五十个人,现在已经查明的有四十三个,臣,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假话,愿意同罪。”
一番话,让大家都傻眼了,这个长孙顺德是不是疯了?
这么多东西,钱财比国库都多,虽然叶檀的钱财也是如此,但是呢,人家的钱财都是可以查出来的,而他的钱,恐怕查不出来。
之前他在皇宫里偷东西,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史书上都有写了,那么,除了皇宫额,会如何,这个根本就不用多想了。
长孙延也是傻眼了,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呢,这些年,自己也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价值到底有多少,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呢,这件事大家都在做,所以呢,就见怪不怪了,就算是被人揭发了,也没事啊,到时候将几个人都给弄死了,就没事了,可是呢,现在却是不行啊,因为这个叶檀已经控制住了很多人了,很多人的摊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获得更好的资源,但是呢,弊端也是要命的,这个里面东西就会让人发毛的。
李世民现在最缺什么,钱,他之前觉得吧,长孙顺德虽然贪财,但是呢,只是在家里这些,没多大的事情,反正,都是一家人,他有的时候做事就是如此的直接而又自私。
可惜,现在呢,李世民忽然大声喊道,“独孤峰。”
第四百四十四节 京兆牧和长安(58)
皇帝之所以为皇帝,就是有的时候,就算是任性的话,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应该的。
所以,当李世民喊了一嗓子之后。
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从一个黑色的幔布里走出来了,这个人四十来岁,满脸的胡子,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同时呢,还没有任何的温柔的感觉。
反而一股子很残忍的味道,在空中蔓延。
在这里的人,不少人都是李世民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在洪城不干了之后,这个人就出现了。
虽然是独孤家的人,可惜,现在的独孤家已经不如以前了,所以,都在蛰伏。
可是呢,这个人却是个例外。
他似乎是独孤家的人,却又不是。
他很早就成为了李世民的供奉了,而且大家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可是呢,这样的人可以成为百骑司的大头领,手里不沾染血腥是不行的。
“臣,在。”
独孤峰的声音像是在缺水是沙漠里活了很多一样,很刺耳。
“带领你的手下,跟着松洲侯叶檀,一起将薛国公家里给朕抄了,若是少一文钱,我拧掉你的脑袋。”
“诺。”
独孤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而长孙延看着一切,不对啊,不是如此的模样呢。
“朕登基以来,虽然不能说勤劳如不能停歇的飞鸟一样,可也算是兢兢业业的,对于功臣,朕也算是有点关怀的,可是若是有人觉得朕杀不动了,可以试试,朕欢迎。”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而常涂的嗓子就出现了,“退朝。”
大家都忘了躬身施礼了,只有叶檀躬身施礼,然后转身看着堂上的人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侯爷,不过呢,最近大家还是约束一下自己的家里的人吧,京兆牧可不是一个摆设,如果你们觉得你们可以和大唐的律法碰碰的话,可以试试,我很欢迎。你们可以骂我,杀我,袭击我,都没有关系,可是若是再有人敢对我大唐的百姓动手,就算是去了地狱,我都给你们扒出来,大唐的江山不能不明不白地传下去。”
说完这句话,大步离开,而其他的人脸色都很难看。
结果,叶檀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忽然转身,将其他的人都吓了一跳道,“我知道你们喜欢用辞官来威胁陛下,陛下也知道,你们喜欢用这样的办法来威胁他,不用担心,从今日起,若是有人喜欢离开的话,可以,我这次和百骑司的人也算是混熟悉了,你们走可以,但是呢,大唐的百姓的民脂民膏,可不能带走。”
叶檀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满朝文武,等到他离开了之后,不少人都跳脚了。
一方面是气愤,这个小子不过是小小的松洲侯,感觉像是王爷一样,合适吗?
另外一方面,则是心虚,说真的,他们就算是没有弄一点钱,和土地,可是自己的家人呢?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避免的,而且一个家族的壮大,靠的都是阳光下的东西,你信吗?
不过呢,房玄龄和现在的户部尚书武士嬳两人则是离开了,因为这个都是钱啊,而长孙无忌今日没有来,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有的时候,有些事很可怕的。
当长孙顺德还在家里休息的时候,那些人就都到了。
不管他如何哭喊,如何威胁,都没有用。
叶檀就站在那里,任何人跑出来,都是找死啊。
不过呢,长孙顺德不愧是曾经的一员虎将,竟然和独孤峰动手了。
可惜,他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抓住了,然后看着叶檀,喊道,“叶檀,你竟然敢如此待我,看你以后如何过下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叶檀则是不说话,让自己手下的人过去开始盘查。
本来只是一些浮财,就是家里挂的东西,摆放在院子里。
虽然已经不少了,独孤峰觉得差不多了,可惜叶檀却哼了一声道,“就这点?”
“大人,已经全部都搜遍了。”
这人是百骑司的人,认识叶檀的,而独孤峰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奇怪呢。
而长孙顺德却似乎有点高兴,就这些东西,你想要干什么?
以后自己出来了之后,看来如何对付你。
“呵呵,这点小把戏,如何瞒得过我,带上长孙顺德,让我这个松洲侯告诉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叶檀笑了一下,然后一挥手,独孤峰抓住长孙顺德跟着叶檀。
三个人来到了一片池塘里,在过去的大户人家都有的。
而在池塘的边上有几个假山,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发明的,反正呢,非常的喜欢的样子。
叶檀看了看,转身看着长孙顺德道,“你说还是不说?”
“哼。”长孙顺德直接转身,不看他。
而独孤峰却奇怪了,这里会有吗?
如果这次自己这里搜索的钱财不多的话,长孙顺德不死,叶檀就要麻烦了。
叶檀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如此玩,合适吗?
一伸手就握住了这个假山的一边的一块石头上,然后用力一拉,竟然是一根铁链。
铁链的样子很细,可是呢,却很结实,所以呢,叶檀猛然拉开了之后,竟然发现旁边的一个假山出现了一个入口,一个百骑司的人要进去,却被叶檀阻止了,“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里面有机关,在外面等着。”
叶檀说完,就走了过去。
发现里面很黑,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打开了之后,慢慢地朝里走去,虽然这里的环境一般,地上也是石板,不过呢,应该是经常有人走路的,所以,叶檀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些被鞋子踩出来的痕迹。
走了差不多十几步,叶檀就看到了一个铁门,上面有一个类似八卦一样的锁扣,要是其他的人的话,肯定是开始掰祸了,可惜叶檀却不用。他直接伸手就将这个铁门给打开了,然后可能是暴力打开的,所以,刚刚将铁门打开,上面就朝下射箭。
叶檀的速度很快,根本就击不中,所以等到他到了里面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了一堆的精钢打造的箭矢,可惜呢,这里比较干燥,所以,里面藏的东西都是字画,古玩,还有一些地契。
叶檀出来的时候,看到长孙顺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找对了。
资产再次少了一点,然后呢,叶檀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虽然不错,却不是风水的好地方,而且从双方的风水来说,这里缺金。
自古五行和风水是一回事的。
“呵呵,你的东西不少哦。”
叶檀的话让长孙顺德不屑地说道,“就凭这个,你能让陛下治我的罪?我看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看来人家是不希望会有什么事情了。
“是吗?”
叶檀忽然一伸手,就将另外一棵树给提起来了,这么大的力气,不简单哦。
但是呢,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却是叶檀的手就抓住了之前的那个石头做的铁链子,然后猛然一拉。
就听到咕咚一样,其他的人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脸色大变,就连长孙顺德都是如此。
然后大家就看到面前这个池塘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开始震动了。
可惜,这个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水流模样的,有点水窝子的模样,像是下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放开我,放开我……”
长孙顺德的脸色大变,这个时候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话了。
可惜,独孤峰等人却不会放开他,只是看着这个水慢慢地消失了。
这个池塘一下子就露出来了,表面有不少的鱼和水草。
但是呢,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里面出现了不少的箱子,而且看样子是很结实的箱子,一共有十五个。
“下去,提上来看看。”
叶檀看着一个人说道,那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就下去了,结果箱子竟然提不起来。
然后又下去了两个人,四个人才勉强地将箱子抬上来。
上面都是淤泥,还有钥匙,看样子年月不少了。
可惜,没有钥匙,打不开。
这么重的东西,很难打开的,独孤峰看着叶檀问道,“叶侯,怎么办?”
这个东西如果打开了之后里面不少钱的话,那么就容易出事,但是呢,如果没有钱的话,就会更加的麻烦。
“没事。”
叶檀说完就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箱子竟然是阴沉木的,这样的箱子就很贵的,上面的锁是一种新型的钥匙,而且应该是所谓的千机锁之类的。
“呵呵,你们打开啊,你们打开啊。”
长孙顺德可是记得当初为了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啊。
“呵呵,是吗?”
叶檀一伸手,手掌就变成了一块玉一样,然后对着这个千机锁用力一捏,这个锁竟然直接裂开了,随即用力一拉,这个东西就落在了地上。
“打开吧。”
叶檀笑呵呵地说道,然后独孤峰身边的人就过去,两个人用力地掀开,现在的天气不错的,阳光普照的,打开以后,却是金光闪烁啊。
这么多的钱财,真的是要命了。
独孤峰的那股子很严肃的表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种震撼。
这么多的钱,他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
可是,这个只是其中的一个啊,剩下的到底有多少呢。
“呵呵,长孙顺德,你感觉如何?”
看着已经差不多晕过去的样子的他,叶檀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这个小王八蛋,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我到时候看看,你们会如何?”
叶檀却是不在意,然后走到一个不大的墙壁那里,一挥手,就将这个东西给击中了,墙壁摔在了地上,里面掉出来的都是银白色的东西,全部都是银子。
叶檀一口气弄了四个墙壁,全部都是钱。
然后,看着独孤峰道,“我还有事,他的城外的四个庄子,在一个山丘下面,应该还有一些粮食,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只是听不到长孙顺德的咒骂声,而是离开了。
而此时的李世民,已经回到了御花园,这里似乎是唯一让他舒服的地方,而长孙皇后只是喝茶,没有说话。
但是呢,外面的事情早就被人知道了。
说真的,有些事情,很残忍地拿出来说说,就很可怕了。
“陛下,虽然薛国公是臣妾的族叔,不过若是真的如此过分的话,还是要处理的,否则的话,天下人不会有心思继续下去了。”
李世民没有说话,他现在想的绝对是将人给杀了,然后杀的死死的,作为皇帝,他不喜欢外戚,可是却避不开,自己和长孙皇后的关系很好,所以,只能不当回事,但是呢,想要成为一个皇帝,好皇帝,就只能很残忍的处理了。
“不过呢,我哥哥肯定会不高兴的。”
长孙皇后虽然知道叶檀做的不错,却还是有点膈应,就继续说道,“叶檀这件事做的不错,不过以后可是麻烦了,他以后可能是寸步难行的。”
“他是故意的,就是在告诉朕,他没有野心,他这样子的人如果以后做什么的话,都没有人会相信他会做出一些造反的事情,可是,他太狠了。”
李世民自然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真的如此的可怕。
“但是呢,真的有那么多吗?”长孙皇后还是不太了解的感觉。
“朕虽然不认可他做事的性格,可是他从来不说谎,因为说谎累。”
李世民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如此的狠辣呢,真的是辛苦啊。
长孙皇后听到他的话,顿时翻了白眼,这样的话说出来,合适吗?
但是呢,有些事,还是算了吧,不能说明白的。
“叶檀为何要对付长孙家?”
长孙皇后自认自己对叶檀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他做的事情有一些不太合规,这个规则则是所谓的天下的很多人的认识,但是呢,这个却和大唐的律法相悖的,有些事,很无奈地行为。
“因为他们在挖大唐的墙角,在挖承乾的未来的皇位,你说呢?”
李世民知道人家就是如此,否则的话,还以为叶檀要造反呢。
“可是,陛下,长孙家就算是有人贪财,可是有如此的过分吗?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长孙皇后毕竟是长孙家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启禀陛下,独孤峰求见。”
第四百四十五节 京兆牧和长安(59)
“让他进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然后长孙皇后想要离开,却被他阻止道,“都听听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皇后不会是真的是离开,而是做出一个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如戏吧。
很快,一身黑衣的独孤峰就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他的速度极快,在叶檀的帮助下,已经将东西给拿出来了。
他知道皇帝在等着,可能天下的人都在等着,所以,还是赶紧过来吧。
不过呢,骨子里还是觉得叶檀真的可怕。
“参见陛下。”
独孤峰直接躬身施礼,对于他来说,可没有什么不需要拜见的事情,他是李世民夹带里的人,所以呢,类似家奴一样,不存在那种好事情的。
“起身吧,处理完了吗?”
李世民坐在那里,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然后问道。
孤独峰双手将这个本子递过去,然后轻声道,“启禀陛下,在叶侯的帮助下,已经将长孙顺德家里的财务统计完毕,还请陛下御览。”
李世民一把抄过去,然后赶紧翻开一下,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腿脚都有点发软,这个是真的吗?他觉得不可思议哦。
但是呢,独孤峰的性格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做事也是不讲情面的,对于他的手下来说,在百骑司的人来说,你如果真的讲情面的话,可能李世民就会杀了你。
因为你做的事情就是不讲情面的,你若是讲的话,就说明你不会那么忠心了,自古这两方面都是没有办法两全的。
“岂有此理,长孙顺德,长孙顺德,该死,该死,该死。”
李世民一口气喊了三个该死,然后继续看下来,越是看,自己的心思越是冷,他觉得吧,自己是不是对于这些人太好了,他们将百姓当成了牛羊了,所以肆无忌惮了。
“都属实?”
李世民将本子合上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独孤峰问道。
“丝毫不差。”
独孤峰就是李世民的影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长孙顺德如何说的?”
李世民尽量地将自己的心神给平复下来,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能真的很着急,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气死。
“他说叶侯不得好死,他这么做,是撬了世家们的地基,以后一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且还说,自己不会死,等到出来之后,就会将叶檀给千刀万剐了。”
“岂有此理,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的嚣张。”
李世民的手掌捏着手里的本子,似乎要将这个东西给捏碎了一样,然后看着他问道,“叶檀如何说?”
“叶侯在长孙顺德家的钱财找到了之后,就离开了,不过,他说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造孽而被天打雷劈,而做了恶事的人的诅咒,不过是放屁,因为如果恶人也可以有这样的本事的话,天下还有道理吗?天地良心,做人为本。”
“好一个天地良心,朕自从登基以来,对于他们已经够好了,你看看哪个朝代的皇帝登基了之后不会屠杀功臣,朕做了吗?朕当初就和他们说了,要共富贵,可是共富贵不是说你们残害了百姓,我就可以不管了,这件事一定要严查,朕要确凿的证据,然后将这件事做成一个铁案,让他们都知道,朕到底老了没有。”
李世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警告一些人一样。
“你处理完这些事,做的不错,记得回去一趟,家里的人也要说一下,下去吧。”
李世民的话让独孤峰一愣,随即点头,就出去了,对于他可以回家见见家里的人,说真的,这个是不容易,虽然都是在长安,但是呢,李世民不同意的话,你们都不要多想了。
等到他离开了之后,李世民拿起本子再次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喝茶都压不下去。
而长孙皇后则是有点不解地问道,“陛下,严重吗?”
“严重吗?这个该死的长孙顺德快要将大唐的江山给掏空了,而且还将大唐的百姓当成了牛羊了,不信,你看。”
长孙皇后接过李世民递过去的小册子,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对她来说,虽然说是衣食无忧,而且还有不少的权利,但是呢,这么大,自己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财和粮食啊,而且,大唐的国库说不定也没有这么多东西,这样的东西做出了多少的事情。不过呢,如果这个东西来自任何的其他人家,自己都会开心,可是呢,现在却是在自己的族叔家里,这个感觉真的很奇怪哦。
“此事暂时不要让承乾知道。”
李世民说完这句话,就拿过本子走了。
而长孙皇后还在那里想着,为何要如此,但是呢,一直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李承乾,这个儿子对于贪污的痛恨,可以说是非常的纯粹的,李世民偶尔还会想着是不是活点稀泥呢,而他就是一个词汇:公事公办,而且你还没有办法说对方是错的,一个国家的储君如果都做不到的话,这个国家麻烦了。
“叶檀啊,你这么做,难道就真的不担心我对你的戒心吗?”
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人家做的不错,可是呢,你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你说奇怪不?
外面的很多人顿时就知道了这件事了,自从大唐建立之后,李世民登基之后,很大的案子已经没有多少了,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天下太平了。
可惜,自从这个新上任的京兆牧一出手的话,大家都知道了,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先是窦家,这个是皇家的皇亲国戚,现在长安的已经没有多少窦氏的人了,而且他们的东西已经少了不少,而长孙顺德,是李世民的妻子的族叔,这个名声更大,而且自己还是一员大将,现在呢,也似乎不行了,一时间街面上什么话都有,甚至于有的人开始说了,皇帝开始清理功臣了,不过呢,这个事情,叶檀倒是不在意,等到那些东西到了国库的话,到时候,就算是房玄龄都会动了杀心,这么多钱啊,需要努力多少年才可以啊。
独孤峰很久没有走在街道上了,之前都是出去办案子的,或者帮李世民做一些见不了人的事情,越是身居高位,这样的事情越是不少哦。
所以呢,他总是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呢,今日走在街道上,听着四周的人烟沸腾,不得不说,很有感觉。
人间和天堂最大的区别就是人间有烟火气,而天堂只有冰冷的石头。
他换了一身青衫,因为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自己可能就会从百骑司的大头领的位置上下来,现在从这个地方下来的人,活着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洪城,这个家伙当初是李世民的马弁,算是书童之类的,所以,才能保住一条命,而且后来去了松洲了,不知道做什么呢,但是呢,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做这一行的死亡率极高,几乎全部都要死了,因为你做的事情都是秘密的,既然如此,你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呢?
对于长安的布局,都在他的脑子里,为了第一时间找到一个人家,他都需要作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也是知道的。
虽然骑马更快,可以更快地回家给他们报信,可是他更加喜欢的就是走路。
从皇宫里走出来,就像是慢慢地变活了一样。
等到他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一个朱漆大门前,两边都没有什么狮子,而是一个稍微大的一个门而已,说真的,隋朝的时候,独孤家的身份很不错哦,皇后家的人,会如何呢?而且杨坚还比较害怕独孤伽罗,所以作为二圣之一的皇后,自然是会照应家里的人,但是呢,什么事情都是有好有坏,如果当初不是太子杨勇的事情,被皇后也插手的话,很多人都认为隋朝就算是完蛋了,也不会那么快,所以,对于独孤家的女人,后来的人都会加上一个善妒,虽然女人都很漂亮,毕竟都是混血啊,但是呢,其实后来来看,他们家的女人在外面的地位都不高,都是因为独孤伽罗,有的时候,好事和坏事都是混合在一起的,所以,等到隋朝完蛋了之后,独孤家的人就开始没落了,特别是在一些人的渲染下,都觉得是狐狸精,但是呢,叶檀曾经说过,如果说周朝的时候,算在褒姒头上,那么是不公平的,因为天子都不能自控,反而被一个女人给忽悠了,这样的天子是不是搞笑了一点?
他抬头看到了墙体上面有一株野草,长得很茂盛,心中却多了几份不舒服,因为,这个对于独孤家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记得自己的母亲还是一个比较有原则的人,对于家风还是很认可的。
独孤峰走过去,伸手拍着上面的门环,砰砰砰的,很响。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开门,是个老头。
“谁啊?”
孤独峰看着来人,顿时一愣,这人是谁,是自己父亲独孤整的以前的手下,可是没有办法,竟然如此的老了。
孤独信一共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可惜,现在已经全部都死了,而且还有好几个孙子都死了,至于外孙之类的,如果算上李世民的话,算是的,可惜,没用,李渊的母亲是元贞皇后,不过呢,早就死掉了,所以,很多事情,不能论的过分细致,否则的话,就会有人过来弄死他们全家。
“福伯,是我啊?”
看到这么一个老人,已经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他记得当初跟着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孤独福是一个很喜欢穿那些好看衣服的人,怎么会如此呢?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家里都是女眷,你进来可不合适,猛哥儿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独孤猛,算起来,应该是孤独峰的侄子,他是自己堂哥的儿子,不过呢,算起来,到底如何,他现在也有点迷糊了,因为,时间很长了,他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在隋朝末年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福伯,我是峰儿啊,你忘了?我小的时候,您还抱过我呢?”
独孤峰这些年做了不少的恶心的事情,所以,身体上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气息,不过呢,他现在正在努力地做一些事情,所以让人觉得可笑。
“峰儿?哪个峰儿?”福伯继续问道,表示不懂。
“就是独孤整的小儿子。”
“什么?”
福伯抓住大门的时候一抖,然后本来宛如没有眼睛神一样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然后看着独孤峰道,“你是七老爷家的?不可能啊,不是听说早就死了吗?”
独孤峰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这个东西上面有孤独家独有的印记,递过去给他道,“福伯,你看看这个。”
老头子手上的老茧很厚,却一把抓住了,然后看了一眼,就认出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东西就像是长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不由得颤抖地问道,“你,你真的是峰儿?你没死?”
“是啊,福伯,我若不是的话,怎么可能认识您呢?您是我父亲的手下,只是,我记得福伯您不是很年轻的吗?这么会如此的老了?”
他记得这个独孤福比自己的父亲小不少,比自己最多也就大个十岁左右,可是看着怎么比自己的父亲都要老啊。
“哎,一言难尽啊,峰少爷,进来吧,进来吧。”
福伯用手将门打开,然后孤独峰就走了进来。
在福伯的引导之下,慢慢地走进了院子。
说真的,这里的环境是真的不行,比人家长孙顺德家里可是差远了。
不过呢,他不在意,而是看着过去的繁华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种朴素的感觉,有点心疼。
“福伯,我能先去祠堂吗?”
孤独峰觉得吧,这个是自己现在最大的需要了。
“应该的,应该的。”
老头子对于这里很熟悉,很快就到了。
然后独孤峰走过去之后,接过一炷香,然后点燃了之后,就直接跪下来,喊道,“独孤家祖宗,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五伯,六伯,爹,不孝子孤独峰回来了。”
第四百四十六节 京兆牧和长安(60)
大户人家,一般在好的时候,人最多,钱最多,粮食最多,田地最多,还有的就是无数的过去的关系,比如说祖宗最多最大最齐全。
可是呢,一旦遭遇了不测,最后往往最多的就是牌位,而且,都是和你的关系不是很远的那种,反而是过去的给自己贴金的那些祖先不见了。
这不是一种数典忘祖,而是因为,身边的亲人死了太多了,摆不过来。
孤独峰跪在那里大哭,而福伯则是将他手里的香取过来,插进了香炉。
前面的祠堂和当初的也没办法相比,过去的都是一个超级大的,占地都得好几亩地,而现在呢,最多是一个大房子,而且还没有任何的过分的装饰,只有最简单的东西,还有的就是那个香炉是个古物。
这就说明,在这些年来,独孤家到底遭遇了什么。
经历了一场隋末的消耗战之后,百姓少了六成,这些大家族也少了差不多三成,而且越是大的家族,死的越多,不只是人死的多,家里的田产也是如此,家里的钱财也是如此,能够不见了,都不见了。
本来呢,在李渊当皇帝的时候,为了当初的一些香火情,可能会对独孤家的人有所照顾,可惜,他没有做几年的皇帝就滚蛋了,所以,独孤家的起来,还没有多少,更加有意思的就是独孤家的人丁不旺。
虽然女娃不少,可惜,男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想要和过去一样,成为一个大家族的话,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却不会少的。
不过呢,独孤峰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了,“谁在外面鬼嚎,老身还没死呢。”
独孤峰的声音像是被人给直接掐断了一样,顿时没声了,赶紧站起来,从祠堂里冲出来,却是看到一个人,顿时傻眼了。
来人是个六十来岁的妇人,虽然年纪大了,而且身上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那种材质,一头花白的头发,很整齐地整理好了,同时呢,还有一个手上拄着拐杖,个子不高,身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高大的,可惜,现在却宛如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样。
但是呢,双眼如光,像是可以看透人心一样。
这样的一个老太太,似乎天下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的,但是呢,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些东西都是骨子里带来的,需要差不多四五代的人才可以产生的。
“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我孤独家的祠堂?”
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这股子气势却让人觉得不一般呢。
“阿福,阿福,是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放进来的?你是不是拿了人家好处了?家里还有七八个姑娘,你这么做,合适吗?”
看来这个孤独福也是个受气的角色,不过呢,你如果可以永远地压迫对方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就会变成好事。
“老夫人,老夫人,是老奴放的,是老奴放的。”
阿福说完这句话,久跪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隋朝完蛋了,大唐建立了,这其中死了多少人,恐怕没有人知道。
其实呢,独孤家的女儿也嫁出去不少,但是呢,因为狐媚子等原因,大家已经来往的不多了,虽然都是一个大户人家,但是呢,你以为有些事是那么容易的吗?不可能的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不是只是说夫妻的,就算是家族里也是如此,有好处的时候,大家都是亲戚,没有的话,就难说了。
“真的是岂有此理,你个老东西,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看我不打死你。”
老夫人说着就要用拐杖打这个老人,却被独孤峰一把抓住了,大声的喊道,“母亲,母亲,是我啊,是我啊,峰儿啊,峰儿啊。”
听到这句话,按理说老夫人应该是挺开心的,可惜,她手里的拐杖却没有放开,而是猛然一拉,从独孤峰的手里取出来,然后指着他冷笑道,“我那儿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就死了,老身亲手埋葬的,难道还有假?你说,你是不是为了我的几个孙女才来如此说的,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她们也不会给你们这些禽兽当妾,独孤家的女娃,都是正妻的命,若是想要做这样的事情,老身就和你拼了。”
“母亲,母亲,我真的是峰儿啊,真的是的。”
独孤峰说完这句话,就将那块玉佩递过去,可惜,老太太却不接,担心被讹诈了,不屑地说道,“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这个玉佩的确是当初我给我小儿子下葬的时候一起埋下的,你们就算是找到他的坟地,挖出来也没用。”
当初孤独峰是十四岁,算是一个刚刚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了,他死了的时候,家里的人都伤痛欲绝,可惜,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伤心,都在死人,谁能顾得那么许多呢。
“母亲,我真的是峰儿啊,真的是。”
独孤峰郁闷地喊道,这些年,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算是自己没有那么厉害的话,也应该告诉家里的人一下啊。
“是吗?那你说说,我的峰儿是如何从死到生的?”
老夫人记得当时一家人都要出去,所以,就很着急,活人都带不过来呢,怎么会带着一个死人呢,但是呢,又是自己的小儿子,不带着怎么办啊,最后只能埋了。
“母亲,母亲啊。当时的事情是这样子的,儿子没有死,儿子没有死,而是被当时的一个乱军给挖出来了,然后他们想要吃我,结果被唐军给击败了,救出了我,我这些年都是跟着陛下行事的,您若是不信,我可以说一下我过去的事情。我七岁的时候,因为贪玩,结果掉进了荷花池,差点淹死,是您和父亲一起去找洛阳的名医,结果都治不好,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了药王孙思邈,才算是救活了儿子啊。后来九岁的时候,儿子因为练武,被父亲打断了腿,因为这件事,被几个堂姐妹嘲笑,您一气之下,就拿着一把长刀,追着父亲出去躲了十多天都不敢回来,因为如此,您还得到了一个洛阳之虎的名号,后来,十岁的时候,儿子想要出去玩玩,结果被拐子给拐走了,是您没办法,去求外公家,他们帮忙找了一个月,才算是在大兴城找到了儿子的,十一岁的时候,儿子因为不满意您将糖给了妹妹,就说要跳楼,结果被人一吓唬,就从楼上掉下来了,在床上躺了半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老夫人听到这些内容之后,就感觉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将上衣脱了。”
老夫人将拐杖在地上一磕,发出砰的一声说道。
独孤峰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将自己的青衫脱下来了,然后里面的衣服也脱了,转身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慢慢地靠近,然后将手里的拐杖都扔了,过来一看。
却发现他的后背靠近腋下的位置,有一个青色的图案,算是胎记的吧,有点类似猛虎,也有点类似一条独狼,不过呢,在过去的话,这个东西都是有寓意的。而且,更加有意思的就是这个图案上面靠近脑袋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肉瘤,只有米粒大小,却是让人看着就知道这个东西更像是一头野兽了。
“峰儿,峰儿,啊……”
老夫人忽然大喊一声,就抱着独孤峰大哭起来了,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慢慢地落在对方的身上,虽然不热,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份滚烫的感觉。
“母亲……”
独孤峰虽然没有转身抱着自己的母亲,却也很感动地在那里大哭。
可能是时间的残忍,可能是岁月的无情,两人的哭泣却是让人心碎,这个世界的无奈,总是会让你觉得不合适啊,可惜,却只能如此,你有什么办法呢?
过了好一会,才穿好衣服,跟着老夫人一起回到了家里的客厅。
说真的,这么一个破地方,如果是放在隋朝的时候,就算是家里的下人都不会住的,可惜,现在却是家里的一个待客的地方。
他扶着老夫人坐下来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下,家里没有椅子,只有凳子,毕竟家里的人的钱财都不多哦。
而福伯还上了茶水,说白了,就是白开水,家里没有茶叶。
而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站着七八个女娃,都是一身最简单的衣衫,却是一个个的都长得不错,有的时候,基因这样的东西都很难说的。
“都进来吧,看看你们的小叔。”
老夫人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就对着门口说道。
小丫头的营养都不怎么地,所以走过来的时候,看着不少,却都是很瘦的样子。
“见过小叔。”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父亲,母亲,只有奶奶和福伯,毕竟经历了不少的战乱之后,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
“母亲,她们都是?”
看着小丫头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独孤峰问道。
自己虽然当了一段时间的百骑司的老大,可惜,之前也不是,都是帮着李世民做事的,而且都是黑暗当中的事情,你觉得吧,这样的事情会如何?会让你有时间处理其他的事情吗?
“哎,都是你的几个伯伯家的孩子的女儿,可惜,他们都死了,现在家里也只有一个猛儿了。”
过去的人为什么对于女人不重视呢?
因为过去的女人不像是现在一样地享受着社会给予的承认,虽然很多人都在要求更多,但是呢,你就是不行,除了生孩子和照顾家庭,你不能养家啊,这个就是最可怕的地方,而现在的人其实也是不能养家的,只是呢,觉得自己似乎是翻身了,所以就开始不停地作孽了。
有的时候,看着那些只是要权利,而不去对付义务的女人,叶檀都觉得可笑的很,因为这样子下去的话,你存在的价格就更低了,只是想要付出?想什么呢?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就是男人说了算,这是几千年的现实,玩那种所谓的民主,有多少时候很可笑,因为叶檀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过这么一句话,民主只能解决民主可能解决的问题,不是万能神丹,很多人都觉得社会一民主就好了,有这么简单吗?
社会的发展,国家的进步,是一块蛋糕上面涂了一些毒药,泻药,麻药,才能成功的,干净的话,人就会开始变得懒惰和残忍,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很辛苦地去工作,他们喜欢掠夺其他的人,这样的人吃蛋糕,会如何?能给他们干净的东西吃吗?如果给了他们,那么以后,谁还会做好事?谁还会做善事呢?因为好事和善事需要的时间长,而且收益比较低,所以,大家都开始乱来了,最后就麻烦了。
“猛儿呢?”
独孤峰问道,这个人按着辈分来说,算是自己的侄子,不过呢,他是独孤家的惟一的一个孙儿了,所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出去做工了。”
老夫人这句话说的毫无羞耻心,但是呢,却带着无穷的心酸啊。
“啊?他没有读书吗?”独孤峰问道,按理说,应该读书的,不读书的话,大家族是没办法传承下去的,如果是隋朝之前的话,还可以通过武力值和兵马来说话,可惜,现在行吗?
经过了一场大的战争之后,很多家族都垮了,而那些没有垮下来的人家,说真的,总体来说,已经很虚弱了,所以才会有人说,隋朝杨广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将那些看他不舒服的大门阀经过了战争之后,拆的差不多了。
“家里没钱,读什么书,老身给他启蒙了之后,就出去做工去了。”
老夫人还是知道的,人需要认字,可惜,更加需要的却是如何才能活下去,否则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就是现实啊,虽然他们不懂得,却也是知道的。
“啊?”
独孤峰觉得自己这些年是不是脑子有坑了,竟然没有关心自己家的人。
“开门,开门,我们张家少爷来了,告诉你们,今日若是不答应我张家的要求的话,就让你们睡大街。”
第四百四十七节 京兆牧和长安(61)
就在独孤峰准备问问家里到底穷什么地步,然后准备自己想办法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个可怕的声音,或者说是嚣张的声音。
他皱眉地看着福伯道,“福伯,是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郧国公的假子嘛。”
独孤福不满地说道,“这个人太过分了,竟然又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独孤峰冷声地看着他问道,他毕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这个脾气也会很大的。
“少爷,这个人叫做张吉,是郧国公张亮的假子之一,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家里的小姐,所以就非要娶一个回家当妾,可是,老夫人不同意,之前猛儿少爷也在家,他就不敢过分了,今日猛儿少爷出城去帮东家采买一些东西,不在家,他肯定是知道一些消息了,就跑来了,这段时间,他经常过来扰乱家里的人,而且大门都被打破过好几次。要不是,烟姑娘帮忙,我们家恐怕就没有门了。”
烟姑娘,就是独孤峰的一个姑姑,叫做独孤烟,早就嫁人了,不过呢,现在日子过的也不是很好,有点钱,没有任何的权利。
有的时候,娘家的人如果有势力的话,你花钱,家里的人也会支持,毕竟是讨好的一种方式啊,但是呢,如果你娘家的人不行的话,你想要花钱也不容易。
独孤烟如果是放在隋朝的时候的话,就算是将家里的钱财都给搬空了,她的几个儿子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可是呢,现在却是不行了,她如果敢如此做,家里的人也都翻脸了,不要以为所谓的孝道就可以做到一切的,那是不可能的,添补娘家的行为可以做,却不能经常做,否则的话,就会翻脸,而且独孤烟的儿子之所以能够活着,就是因为自己家族里的人都是小角色,大角色的话,在发动战争的时候,都死了。
而张亮呢,就是之前和叶檀对手的那个人,这个人在历史上就因为听信了所谓的术士的话,然后有了异志,最后被李世民给杀了,因为这样的人的心思就本身就不是一个大人物而已,历史上,李世民派人参加了高句丽的战争的时候,当时正好有人袭击了当时的一个军阵,而这个军阵的负责人就是张亮,结果,尴尬了,他竟然被吓得不敢出去。可是呢,他的手底下的人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的将军在运筹帷幄呢,于是就拼命地袭击对方,结果胜利了,他竟然成为了名将了,不过呢,后来李世民也说了,他不行。
“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人管了吗?”
独孤峰不满地问道,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在长安里出现呢。
可是呢,一个地方的繁荣,你打开了之后,就会发现有无数的脏兮兮的东西存在。
“之前,家里的人也去衙门里说过,可惜,人家都说了薛国公长孙顺德没有时间理会这样的小事,而且还说独孤家的女人都是狐媚子,就会勾引人,怪不得其他的人。”
福伯的话一出来,就让独孤峰直接炸了,还有如此的说法?
他刚要站起来,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事情,现在是叶檀管的,这个家伙的手段比自己的都要惨烈,何不这么办?
“福伯,你现在就去长安衙门去告状。”
独孤峰的话让福伯一愣,他看了一眼他,然后又看了一眼老夫人,就小声地说道,“少爷,这个衙门,老奴去了十几次了,可是都没有人管,而这个张吉的义父是郧国公张亮,这个不好办吧。”
如果是隋朝的时候,张亮算是个屁啊,独孤伽罗最恨这样的人,你想的什么呢,而现在,独孤家已经不是以前了,说句难听的,都是一些所谓弱小,而且之前倒是有一个人算是有点官职的,可惜,这个人是跟着李建成的,后来李建成倒了之后,他就被发配去外地了。
人家郧国公是什么人啊,是皇帝身板的人啊,你这么做,合适吗?
“让你去,你就去,现在的长安衙门的人可不是长孙顺德了,他管不了这个了。”
独孤峰的话让他只能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点头了,他才后门离开了这里了。
“峰儿,这个郧国公可不是个善茬啊,到时候若是人家真的对我们家动手怎么办?老身倒是没事,死了就死了,可是你的这些侄女怎么办?要不,算了吧。”
老人的心气早就被这些年的杂乱弄的根本就是不多了,所以只能小声地说道。
“呵呵,母亲勿扰,这件事会很好地解决的。”
独孤峰笑着说道,然后看着自己的侄女道,“不错,不错,我独孤家的女子就应该如此模样,可惜,现在叔叔这里没有东西给你们吃,不过呢,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了。”
“真的没事吗?”老夫人还是有点担心地问道。
“母亲,你可知道最近长安发生的大事吗?”
独孤峰喝了一口开水,还凑合,没有茶叶好喝,可惜,家里没有。
“什么大事?”独孤老夫人现在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一样,别人不过来欺负自己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有闲心做出打听消息的事情呢,其实呢,长安独孤家的分支不是没有,可惜,大家都不敢来往,甚至于有点人家在大唐刚刚建立的时候,改了姓氏了,因为担心被连累啊。
“薛国公家,被抄了。”
独孤峰的话让老夫人手里的碗直接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碎了。
她虽然在家里,可是呢也知道这个人,这个人是皇后一家的啊,怎么会呢?
当初独孤伽罗虽然当时是个不错的皇后,也是个做事很好的人,但是呢,她有些事情还是很可怕的,比如说,杨坚为了一个尉迟家的女子,结果,竟然被她发现了,然后就直接杀了,这方面的嫉妒也没有谁了,让一个皇帝离家出走呢,同时呢,她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绝对的控制,有的人就说了,杨广之所以后来肆意地放纵,和自己的父母都是有关系的,杨坚喜欢朴素,日子过的很紧凑,而杨广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过上好日子的呢?穿好衣服,吃好吃的,结果被自己的父亲打断了。而自己的母亲呢,独孤伽罗却是个类似现在的父母的存在,那就是掌控一切,不只是天下,自己的夫君,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稍有不对,就开始训斥,最后,孩子都疯狂了。根本就不喜欢靠近她,但是呢,人家是否喜欢呢?
这个有点像是叶檀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他们家是所谓的幸福的家庭,而且父亲脾气很好,母亲脾气虽然大,可是依旧感觉很好,可惜,这个只是表面,其实他们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很可怕的,就比如说,叶檀的这个朋友几乎一年没有回家几次,虽然距离家里很近,除了给钱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怎么做,原因呢?当初叶檀问过他,他说过一句话,让人发毛啊。
“我母亲是个好人,父亲也是个好人。他们对我很好,可惜,我却很不习惯,为什么呢?从出生开始,家里的吃饭,穿衣,家具的摆放,做人的准则,生活习惯,就连头发的发型,衣服的形态,都是只有一个模式,那就是他母亲的模式,任何人只要是老实地听话,按着我母亲的行事来作为,就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呢,一旦触碰了,就会直接炸了,她会用自己为你好的模式来让这个她干涉的事情成为了合理了。比如说,我大学的时候,那个年月的人喜欢染发,所以我就染了,结果呢,每年过年回家,我都得染回来,因为要是不这么做,回家就会被骂,那个年月的人喜欢留长发,他有一次留了,回家之后,差点被骂死了,那个时候,他想要留一个长一点的胡子,结果回家之后,被邻居看到了,告诉我母亲,我被骂惨了。我喜欢穿牛仔裤,结果她喜欢休闲裤或者西装裤,结果,我有一次回家,发现自己的一条破了一个洞的牛仔裤,竟然被剪了,如此这般,我为什么不结婚?我发现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那么,我如何给我孩子好一点的生活。”
而这个独孤伽罗,在控制自家的事情的时候都是如此,你可以想象一下,独孤家的人会如何?
她自然是会好好地稳重这个事情了,有人敢反驳的话,那么绝对会翻脸的,这就是控制了家里的人,往往也喜欢控制娘家,和叶檀的那个朋友的母亲几乎是一样的,娘家的事情,她也说了算,只要是不能让她满意,就会发飙。
“谁的胆子,如此大?”
老夫人觉得不可思议啊,因为现在的皇帝是李世民,现在的皇后是长孙皇后,而现在的国舅是长孙无忌啊,这个她是知道的,人家又不是没人,你竟然敢如此做,合适吗?
“松洲侯,叶檀,现在的京兆牧。”
“他如何敢如此做?”老夫人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个人当初在松洲的时候,用几万人,抗住了吐蕃的二十万大军,然后呢,帮助松洲从一个破旧的地方,成为了现在大唐最富有的地方,他和太子的关系不错,和越王的关系也不错,设置于还是皇帝的义子,皇后的干儿子。”
“既然他是皇后的义子的话,为何要如此做,岂不是和皇后作对?”
老夫人还是想不通啊,为何会如此呢?
“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他用大唐律法说事,其他的都靠边站,而且,这几年,长孙家膨胀的太厉害了,陛下虽然嘴上不说,也是不高兴的,最主要的就是这小子,胆子很大,根本就不怕。”
“还是个危险的孩子呢。”
老夫人的话刚落,外面再次传来了声音,“人都死了,竟然敢不给我开门,来人,给我撞。”
这个声音很讨厌,很嚣张,可惜,其他的人都不敢乱动。
而刚刚两人聊天的时候,本来以为张吉已经走了呢,可惜,人家就是没有走。
“砰砰砰……”
来的人可能是带了一些攻城的东西,所以在差不多二十下之后,这个门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就听到更加亲切的声音,“人呢,都死了?都给我出来,小爷我今日一定要将小丫头带走。”
看着有点慌乱的母亲,独孤峰摆手道,“母亲,你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看着宛如鹌鹑一样的侄女,摆出了一个自己以为不错的笑容道,“没事,今日,叔叔就给你们出气。”
说完就走出去了,而老夫人在身后道,“峰儿,可不要动手啊,要是伤着人家,我们家可兜不住啊。”
“母亲放心。”
独孤峰这些年都是从死亡线上走过来的,所以呢,将很多的生命不当回事,那么,自然是一个危险的人呢。
可惜呢,等到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这群人,却是一愣,这些年都是纨绔啊。
张吉就是最前面的这一个,这个小子长得不错,白净的小脸,修长的身材,头发乌黑发亮,手上一把松洲产的折扇,一身漂亮的衣衫,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谆谆君子啊,可惜,这个人的眼睛有问题,像是在偷东西一样。
“你是何人,为何要打坏我们家的门?”
独孤峰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相信,叶檀回来的。
“哟,这是什么玩意,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你现在给我滚,我可能会让你不死,否则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了。”
张吉这些年凭借和张亮的关系,做事很过分的,而且虽然之前张亮被叶檀给收拾了好几次了,但是呢,都是小问题,所以,人家不在意的。
一个能够在长安这样的地方养了五百个假子的人,说真的,胆子肯定很大,而且很可怕的地方就是这个人已经疯了,否则的话,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这里是我家,你们打破我的家门,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真的是不怕大唐的律法吗?”
独孤峰都觉得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来,有点恶心,因为,他自己都不信啊。
第四百四十八节 京兆牧和长安(62)
“呵呵,大唐的律法,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一个糟老头子,跟我讲大唐的律法,你不是在说笑吗?”
张吉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指着独孤峰大笑道。
而其他的人则是直接跟着笑起来了,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了。
笑了好一会,张吉看着独孤峰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今日,小爷就告诉你,在长安,小爷就是律法,你若是识相的话,就给老子滚,让独孤家的姑娘都出来,让小爷挑选,否则的话,到时候打死你又如何?”
“你就是律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长安的京兆牧是松洲侯叶檀,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将律法送给你的人,你确定?”
独孤峰冷冷地看着对方问道,这个家伙真的以为没人可以治理你了吗?
“叶檀?这个家伙当初打伤了我的义父,而且还将我义母一家都给逼死了,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张吉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真的,有点胆怯。
当初的事情,他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是呢,自从那以后,张亮一听到叶檀的名字,就会咒骂,恨不得弄死他。
“是吗?你不怕他?”独孤峰不知道自己家的那个阿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如此做的拖延时间,他的身份不能漏出来,所以只能借助其他的人了,而且叶檀和自己之前的合作算是有点交情了。
“我怕他?哈哈,你真的很会说笑,不过呢,我今日来这里不是和你说他的,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给我让开,我就不追究了,否则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刚落,身后就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体很不错,因为穿的少,所以肌肉都可以看出来,腰上捆绑着一根草绳,对于这样的人,独孤峰都是非常的不高兴的,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功夫,你以为人家是故意的吗?
难道说张吉没有一点点的钱财给他一件好衣服吗?
噼里啪啦,这个人开始揉着自己的手指,这个人的手掌很大,很厚实,上面的老茧也不少,像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非常的有硬功的,这样的东西都是笨功夫,很多人都不愿意练习,觉得丢脸,但是呢,你如果觉得这个就不管用的话,就错了,在战场上,靠的就是这样的功夫,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可能都没有办法施展,就被人弄死了。
“金平,弄死他。”
张吉的话里透着一个意思,独孤峰根本就不是他的眼睛里的人,这样的人打残了又能如何?
“好咧,少爷,您看着。”
金平说完这句话,就从冲过去了。
人的身体好,所以速度也不会很慢,所以就对准了独孤峰的脑袋就过去了。
这些年,他的手段阴毒,所以,他的功夫也不是大开大合的,独孤家本来是靠着军功起家的,所以都是军阵上的功夫,可惜,他当时年轻,而且从小就被娇惯长大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学习,他现在的一身功夫都是跟着李世民以后,跟着百骑司的人学会的,所以更加的灵巧。
所以,他只是躲着,根本就不还手。
他越是如此,人家越是得意啊,金平靠着给人家当打手来养活自己,自然是不会将其他的人的命当回事了,否则的话,你一旦没用了,谁会将你当回事啊?
“好你个老乌龟,我今日就打扁你,看你如何躲。”
金平一吸气,他的右胳膊就像是有人在吹气一样地鼓起来了,然后对着独孤峰的胳膊就打过去,而独孤峰本来想要躲开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一拳不过是虚招,而实在的却是这个人的左拳,直接就击中了他的右胳膊,让他的脸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这个胳膊,真疼哦。
“哈哈,你不行了,再来吃我一拳。”
金平的手指握拳的时候,竟然打开了一下,然后又合上了,这是打算蓄力的。
独孤峰打算避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不许打我叔叔,我,我给你们走。”
一个瘦弱的白皙皮肤,眼睛宛如可以滴出水来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双手张开,似乎想要保护独孤峰一样,而这个人女娃一出现,就让张吉高兴不已啊。
“馨儿啊,你出来了,哈哈,果然还是想我的。”
独孤峰本来打算躲开的,可是如果自己躲开的话,自己的这个不知道算是哪个的侄女就得去死,所以一咬牙,就打算出手硬抗。
“砰。”
两只拳头撞击在一起,独孤峰吃亏了,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有一点碎裂了,说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就算是没有直接碎开,也会有点碎裂了,这个可麻烦了。
而金平刚要继续动手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张吉的声音,“好了,既然馨儿都出来了,就不要打这个老东西了,岂不是让我的馨儿害怕了?”
而这个时候,老夫人也跟着出来了,看到站在那里单薄的馨儿,忍不住喊道,“我的馨儿啊,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回去?!”
“奶奶,我不,他们欺负叔叔,我就要站出来,他们不就是想要我吗?我跟他们走。”
独孤馨的声音很清脆,很柔弱,带着一丝媚意,几乎是下意识的,让人就觉得不一样,而且她的行为的确是不错的,有点女娃子可以担当的架势,但是呢,说真的,这个东西有点心酸的感觉。
当一个曾经显赫的家族,一下子落败了,然后被人欺负的时候,家里没有男人站出来,只有一个小女娃,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会让人心酸呢?
独孤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酸涩,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如此啊,他们杀人的时候,都是没有感觉的啊,这个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是的家人,人都是自私的,如何才能这么做啊?
“馨儿,让开,叔叔没事。”
独孤峰说着就要过去,结果金平却是一愣,随即笑了,说道,“好好好,正好今日我还没有出气呢,你既然愿意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句话,根本就不管其他的,再次动手,直接就打算击中独孤峰的脖子,而独孤峰可能是在百骑司呆傻了,竟然打算同归于尽。
独孤馨和独孤老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都傻眼了,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而张吉却是面带笑容,弄死了这个人,就带着馨儿,然后过一些日子再继续带走一些,自从小的时候听说了独孤家的女人都是好货色的时候,他一直都想着有这样的机会,就一定要做到,否则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辈子了吗?
不过呢,他的运气不好。
金平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直接就落在了之前被撞开的大门上,而在独孤峰的面前,却站着一个年轻人,脸色严肃的很。
“叶侯。”
独孤峰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吐血了。
叶檀一个转身就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发现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就皱眉道,“你何苦呢?”
“唉。”
独孤峰却是摇头苦笑,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很多时候,自己都得老老实实地听话,你以为百骑司是可以随便地进去和出来的吗?
因为权力大,所以管理极严,若是有人敢违反的话,那里的酷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的闲事?”
张吉看着躺在地上的金平,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怒喝道,似乎要将叶檀给弄死了。他虽然听自己的义父张亮说过很多次要弄死叶檀,可是呢,他没有见过啊,所以不认识。
“你没事的话,就先坐着,然后吃点药就没事了。”
叶檀没有理会张吉,而是看着独孤峰道,“多大的人了,还如此的小性子。”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福伯这个时候才从大门走过来,他没有马匹,只能步行跑步了,看到独孤峰躺在地上,不由得大急地喊道,对于他来说,现在独孤家的男子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独孤猛,一个就是独孤峰,而且独孤猛现在都没有成亲,是因为没钱啊,而独孤峰似乎是有点地位,以后家族里的男丁还需要他啊,否则的话,等到家里的女娃都长大了的话,这个家就完蛋了。
“我…我…没事,吐……”
说完这句话,直接喷出了一口黑血,这个是刚刚叶檀的帮忙,否则的话,就是一口鲜血了。
而这个时候老夫人和独孤馨跑过来,特别是独孤馨,看着这个刚刚认识的叔叔喊道,“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我……”独孤峰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看来是痛苦的很。
而小丫头和老夫人喊了一会之后,这个小丫头忽然站起来,走到叶檀的身边,直到叶檀的腰部,但是呢,却是个倔强的小丫头,看着叶檀道,“大哥哥,你要是帮助馨儿打跑他们,馨儿,馨儿就嫁给你。”
听着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叶檀笑着伸手揉着她的脑袋道,“若是不嫁给我的话,那我就帮你。”
“哦,那我不嫁了,你帮我打跑他们。”小姑娘都是有点脑子的,直接就说道了。
“将他扶着回去,休息,上药。”
梁辰听到叶檀的话,就带人过去将人带走,而老夫人也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会如何,但是呢,馨儿却不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叶檀如何做了。
叶檀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到金平的身边,看着这个家伙道,“助纣为虐,该死。”
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抬脚,就对着他的胸口踩下去了,一下子,这个胸口,就憋了,然后金平张嘴吐出了一块红黑色的东西,应该是肺叶。
张张嘴,最后不动了。
对于这样的类似游侠一样的人,在大唐的规矩是,不犯事,没事,犯事,当场格杀勿论。
剩下的人都愣住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出手,哦,不,是出脚如此的狠辣,而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还说要嫁给叶檀的独孤馨张大了嘴巴,这个人,是疯子吗?听说街上的疯子都喜欢打人的,想到这里,自己还要嫁给他,岂不是要死人的?他要是打自己怎么办?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刚刚叶檀说了,你若是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帮你打人的事情了。
小脸煞白,却更加的俏丽了。
人长得漂亮,不管如何,都是一种不错的让人喜欢的表现。
“你叫什么?”
叶檀就站在金平的尸体边上,看着张吉问道。
“你,你,你竟然敢杀人,我要去衙门去告你,去,告你,去告你……”
张吉虽然这些年也欺负了不少人,可能还会因为失手弄死了几个,但是呢,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直面地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啊,这个,太吓人了。
“看来是一伙不明的匪徒啊,来人,全部带去衙门,关进牢里,这些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一定要严查。”
在大唐,私闯民宅的话,按着律法,主人家将你打死,活该,不算事。
“诺。”
高丰直接喊道,然后就要过去抓人了。
张吉身边能打的就只有金平,看来这些人要抓自己,不由得大骇道,“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义父是郧国公张亮,你们不能抓我……”
“原来是郧国公的义子啊?”
叶檀像是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一样,忍不住问道。
“是的,是的,我义父就是郧国公,你们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我义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檀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是谁?”
张吉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竟然直接杀人,虽然自己也杀人,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啊,你是什么身份啊,他现在已经被吓坏了,竟然忘记了,什么人可以将人抓进长安衙门里啊。
“你义父没有告诉你吗?”
叶檀笑呵呵地问道,让张吉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长安的水深着呢,你不要自误。”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呢,我不需要。”
叶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本官,松洲侯,叶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