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章 选边站队
“李总啊，你应该也听到消息了吧，对，就是《九层妖塔》提档的事情，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只希望墨龙看在和光路传媒一直合作愉快的份上，能够在《九层妖塔》上映之后，在排片等方面对《港囧》有所倾斜……”
“什么？保证《九层妖塔》上线头三天的排片不会高于百分之二十？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行，行，行，完全没问题，等李总回到帝都以后，我们再好好聚聚！”
放下电话，王长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疲惫的肩膀靠在老板椅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可惜，还没到一分钟，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了。
“进！”
进来的人是李晓萍。
“晓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揉了揉眉心，王长天强打精神，开口问道。
“王总，我主要是想向您回报关于与《九层妖塔》排片争抢排片量的事情。”
“说吧，我听着呢。”
李晓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开始汇报工作。
“目前来看，旺达院线坚持会按照业内惯例来安排排片，天影集团……”
“天影集团多半是会给出一个强力推荐吧？”
“强力推荐倒也说不上，”李晓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道：“但他们着重强调《九层妖塔》的演员阵容以及投资巨大，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就是比上映一周了的《港囧》更加看好是吧？”
“是的……”
“其实也很正常，”王长天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乐事影业自然和天影集团拉不上关系，但《九层妖塔》的导演卢川毕竟是卢天明的儿子，就算他老子当年被人怼得几乎要跳楼，但在天影集团那帮人眼里，卢家父子多多少少还是算体制内的自己人，有所偏向也没什么奇怪的……”
“王总……”朝情绪明显不高的王长天看了一眼，李晓萍决定换个话题，“您刚才说亲自去找墨龙传媒那边，有消息了么？”
“说起来还是墨龙最够意思！”李晓萍的话算是说到了让王长天开心的地方，“李墨已经答应，《九层妖塔》上映头三天的排片量不会高于百分之二十！”
“头三天，百分之二十……”这个数字让李晓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可算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了啊！”
“没错，”王长天长叹一声，颇为感慨的开口道：“就算《九层妖塔》的投资到不了2.5亿，但照我估计，至少1.5亿是妥妥的，如果加上宣发，成本报到两亿也不算有什么问题，国内的观众吃的就是这一套，李墨居然连考虑都没怎么考虑，直接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晓萍啊，咱们这次人情欠大了……”
“是啊，王总……”
………………
如果李墨知道，王长天因为他的一个不要钱的承诺就高兴成这样的话，估计他的表情一定会很奇怪。
原本，光路传媒和乐事影业的争斗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哪怕是两家掐架到地老天荒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偏偏乐事影业碰上了一个猪队友，走了一步错误的棋子，再然后，李墨就决定要站哪边了。
原因其实还要从圣大文学过往的版权代理售卖说起。
众所周知，《鬼吹灯》系列最初是在圣大文学的前身上进行网络连载的，只不过当时圣大文学在业内实力不够，所以像《鬼吹灯》系列的小说影视版权都还在作者自己手里。
天长日久之后，问题出现了。
一大批网文蛮荒时代有影响力的作品，影视版权都在原著作者手上，与圣大文学木有半点关系。
《鬼吹灯》系列的版权售卖则是最奇葩的。
它的电视改编版权在墨龙传媒手里，但是电影改编版权则是一分为二。
乐事影业拿到了系列的前四部，光路传媒拿到了后四部。
而且双方在拿到版权之后，都第一时间对外放出风声，说自家的电影会在2015年上映。
这就呵呵了啊！
本来这种知名作品改编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居然还有两家公司同时宣布，不打起来才怪呢。
光路传媒好歹是业内知名的老牌公司，筹备项目的速度，演员人选等等方面自然不是乐事影业这个新丁可以企及的，所以很快，光路传媒便对外宣布，由乌尔善导演担纲，陈昆，黄博出任主演，拍摄电影《寻龙诀》，并最终确定档期是2015年的12月……
这下子，乐事影业坐不住了。
对家连上映时间都订好了，自家还不快点行动，别说喝汤，连骨头都没得啃了……
于是乎，乐事影业投资了1.5亿，将导演一职交给了卢川，也开始拍摄自己的《九层妖塔》。
在李墨看来，乐事影业明显是被光路传媒的消息给逼得乱了阵脚。
演员阵容先不说，卢川这个导演就不是个靠谱的选择。
这家伙不仅完全没有成功执导商业电影的经验，而且就算是号称第六代导演中的一员，在很多人看来也有些名不副实。
处女作《寻枪》！
没看制作人员名单的时候，估计有很多人都会把这部电影当成江文的作品。
原因很简单，电影里几乎每一个镜头都带着浓烈的江文式烙印！
之后的《可可西里》和《南京南京》，又占了题材的便宜，
好不容易执导了一次商业电影，起的名字奇葩也就罢了，电影内容还乱七八糟；
要不是同档期的那部《鸿门宴传奇》在李仁港的折腾下品质同样糟糕，卢川的那部《王的盛宴》估计早就让他显出原形了……
原本乐事影业也不想这么赤果果的跑去跟光路传媒明刀明枪的互怼，可2015年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分之三了，乐事影业居然连一件顺利的事情都没有，张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太平轮》上下部加起来拿了7亿票房，相比于四亿元的总投入，可谓是亏到了姥姥家，即便乐事影业在里面只投资了三千万，但拿到手里的最后也就只有几百万……
《何以笙箫默》倒是没亏钱，可夹在《复仇者联盟2》和《侏罗纪世界》中间，也就是个不亏罢了；
寄予厚望的《小时代4》，正面被《战狼》咬成了破麻袋，口碑彻底完蛋；
眼瞅着再过几个月就是光路传媒的《寻龙诀》了，《九层妖塔》正面对撞《寻龙诀》虽然噱头不错，可不管是卢川还是张昭，对于自家的电影都没啥信心。
算咯，趁着《港囧》口碑比较差，上去捏捏这只软柿子呗……
不管怎么说，奇幻大片总比市井喜剧占优势吧。
691章 花式作死
在2015年这个时间点，乐事影业以及它背后的乐事系公司，绝对能称得上是一头资本巨鳄。
和积累多年，一朝腾飞的BAT不同，乐事系的崛起速度堪称神速。
在没有墨龙传媒的原时空，乐事系在贾某人的带领下，在短短几年间就走完了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这些老牌公司需要十多年才能走完的路。
不仅如此，和纯粹的民营公司不同，乐事系的背后也多多少少的纠缠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当然，那些东西和本书无关，为了不被河蟹神兽404，大家只需要知道乐事系的背景不简单就好了。
不过，即便是公司再怎么背景深厚，但凡是上了院线，再深厚的背景也都会变成无用功。
电影好不好，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观众自有评判。
就算是宣传通稿吹得天花乱坠，搞得好像天上有地上无一般，也一样没什么用！
观众不喜欢，你就是不行！
简单直接！
当初《无极》上线的时候，陈歌对自己信心十足，曾经在公开场合放言：“我的这部《无极》，五年之内，没有人看得懂！”
且不说一个导演为什么要花两亿巨资去拍摄一部观众看不懂的电影，而且还大张旗鼓让它上线公映，就说它公映后的成绩，那也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这次《九层妖塔》悍然宣布提档，明眼人都知道，它是冲着许峥，冲着《港囧》冲着光路传媒去的。
……至少从表面上看，乐事影业和卢川这次都算得上是倾全力于一击了！
如果从更大一些的布局来看，乐事影业的野心甚至已经不仅仅限于《港囧》，甚至还隐隐透着想要在与《寻龙诀》的竞争中抢占先机的意思……
没看出来啊，张昭还有这份心机！
……
帝都，光路传媒总部，王长天办公室。
虽然得到了李墨的承诺，但王长天自己也知道，墨龙院线终究只是院线中的一家。
且不说旺达的坐山观虎斗，天影的有所倾向，即便是墨龙院线，也只是答应了他会压制《九层妖塔》三天……
这就意味着，如果《九层妖塔》首周末的票房给力，即便是李墨，也不可能把个人感情凌驾于公司利益至上。
王长天和李墨的交情还没有深厚到那个程度。
墨龙能压制三天，已经很够意思了。
对于《九层妖塔》这个对手，王长天也并没有任何的小觑。
《鬼吹灯》绝对是圈子里数得着的大IP。
原著成书多年，粉丝遍布全国，作为业内第一个投资拍摄《鬼吹灯》电影的公司，王长天深知这里面蕴藏着的财富。
可光路传媒自己筹拍的《寻龙诀》，由于导演乌尔善太过精益求精，虽然从样片来看效果绝对惊人，但制作周期却不可避免的落后了……
虽然王长天相信不管是电影特效还是作品质量，都是需要时间累积才能出来，乐事影业的这波《九层妖塔》多半要跪……
可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乐事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呢？
万一卢川这次神功大成了呢？
万一……《九层妖塔》真的爆了呢？
电影没有上映之前，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啊……
在忐忑和不安之中，王长天终于拿到了《九层妖塔》的上映首日票房数据。
1.16亿元！
妈蛋，原著粉要不要这么牛掰啊？！
作为一部没有前作基础，全靠IP本身吸粉的电影，《九层妖塔》的这个数据已经足够好了。
《港囧》上映第一天也不过才2.01亿元。
但是，别忘了，《港囧》的成绩是顶着口碑极差的《杨贵妃》上映，又有2012年的《泰囧》影响，全国各大院线的排片近乎碾压的情况下拿到的。
而《九层妖塔》面临的可是大热电影在前，排片中等偏上的局面……
这都能破亿，卢川这是要爆啊。
首日票房数据出炉之后，业内开始有声音造势，觉得卢川会是既许峥，李墨以及吴晶之后，十亿元票房俱乐部的新成员！
然而，随着《九层妖塔》首日票房数据一起出炉的，还有观众满满的恶评……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好意思，我是遇到偷票房的了吗？这部电影的名字好像是叫《九层·富春山居·妖塔》啊……”
“本来以为经过《王的盛宴》，卢川能学聪明点，结果咧？能让你怀疑自己的智商，然后继续怀疑自己的人生。”
不得不说，在抽时间看完了卢川的这部《九层妖塔》之后，李墨觉得观众的评价还是非常客观可公正的。
因为卢川的这部电影，除了顶着个《鬼吹灯》的世界观和角色名，其他的都已经和原著《鬼吹灯》没什么关系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说老实话，乐事影业花那么多钱买《鬼吹灯》的改编权，不就是看中了广大原著粉丝的力量以及原著粉口口相传的自来水么？
能够在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持续得到那么多新老书迷认可的故事，能不是个好故事么？
那怎么可能？！
能从每天几万本更新的小说里脱颖而出，而且还一直红火那么多年的作品，最起码来说，《鬼吹灯》的故事本身是没问题的。
所以其实对于这类小说改编电影的导演来说，要做的无非就是尽量还原原著的精髓……
李墨如今正在拍摄的《书剑恩仇录》走的其实也是这么个套路。
要不然他干嘛非要让胖迪出演霍青桐，把古丽美娜变成香香公主？
一个取其英姿飒爽，另一个取其娇美动人！
不就是为了让广大的观众一看到演员，就能直接和原著小说里的人物对得上，然后减少观众的理解成本，增加观众的接受度么？
卢川倒好，直接把《鬼吹灯》从头到尾改了个遍……
硬生生的把一部天朝古代历史为背景的考古探宝电影，变成了中二科幻片……
最要命的是，这哥们居然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改编背书。
“因为我觉得这电影其实也跟他（天下霸唱）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其实我觉得当一个IP进入电影世界的时候，它就是电影人的一个创作，我并不觉得任何一本书能保证这个电影热卖。”
“而且我觉得霸唱不管他怎么撇清跟我们的关系，我相信不论是乌尔善还是卢川，我们对这部电影，这个IP的改编和创造，我们对这个书的进入，都会帮助这个书的名声越来越大，而不是越来越小。所以从客观上来说，他应该感谢我们。”
大哥，不管你这番话说得再怎么婉转，可意思是很直白的啊。
“就算我买了原著版权，我也为必要照着你的书来。不管我怎么改编，你的书能出现在银幕上，你都应该对我表示感谢……”
你拽！
你厉害！
你不死？
谁死！
692章 开小灶
“小迪，你的手腕别那么僵硬，你现在是在用手肘，甚至于肩关节的力量在带动，那股力量太大，所以你才难以掌控……”
“小迪，你的腰太僵了，稍微柔和一点，肩膀也有同样的问题……”
“小迪，步伐，注意步伐……”
正当卢川的《九层妖塔》首日票房破亿，但口碑崩坏的时候，距离魔都不算太远的横城影视城里，李墨则在利用着仅有的时间给胖迪开着小灶。
因为……不开小灶不行了。
虽然李墨已经让胖迪提前几个月开始进行身体训练，尽可能让她的气质和身体协调度朝着某个方向转变，但对于真正的习武之人来说，区区几个月的时间，最多能让胖迪稍微有点花架子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平心而论，胖迪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能够有如今的成绩，的确已经是足够用心的结果了，可当她开始正式练习李忠志专门为她设计的动作套路时，之前的的训练还是迅速的暴露出了问题。
原因很简单。
胖迪，或者说是李墨，之前做的准备完全被李忠志所设计的动作给超越了。
说超越或许有点不大妥当，但至少是让胖迪之前的训练中的百分之七十变成了无用功。
因为李忠志所设计的动作，需要‘奇门兵器’来实现。
好吧，说穿了也不是什么诸如凤翅镏金镋，**沥泉枪之类的东西，而是相对于长刀，大剑之类兵器来说，相对比较少见的套索……
没错，就是《神雕侠侣》里，小龙女刚刚出场的时候，玩的那种金铃索……
李忠志的理由也很充分。
霍青桐来自西疆，虽说在原著里她的师傅是天山双鹰关明梅和陈正德，但既然剧本里不打算让他们两人出现，那么霍青桐的武功来历自然就需要另起炉灶，而她来到中原，自然是需要隐藏身份的，所以在第一部的时候，霍青桐使用一件奇门兵器作为身份的掩饰，也是非常合理的啊……
李墨虽然打定主意要按照原著来打造自己的《书剑恩仇录》系列，但他并不是那种什么都要完全照搬原著的脑残粉……
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霍青桐完全可以在于陈家洛见面的时候，加上一句解释：“我这件兵器乃是一位姓龙的女子所传……”
你看，这不是还把《神雕侠侣》给暗示出来了吗？
至于观众如何理解这位‘姓龙的女子’，那就是观众们自己的事情了。
能明白的，权当是个彩蛋；
明白不了的，那也不影响剧情的脉络嘛……
可到现在这个时候，李墨却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草率点的那几下头了……
胖迪实在是……太聪明了。
刚开始的时候，李墨担心胖迪从来没玩过类似的东西，会收不住力伤到自己，所以在起初阶段还是陪着她一起练习的。
结果呢……
带着胖迪训练的第一天，李墨是仰卧着睡的。
不是他喜欢这个姿势，而是因为他的胸口是肿的……
胖迪硬生生的在李墨身上都快打出来一个黄道十二宫了。
少女，你是雅典娜转世，要在现世集合十二黄金圣斗士吗？
原本李墨还以为，胖迪只是第一天训练，有点不够熟悉，可当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于第四天过去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说那些身体协调性高的人学武比较快，绝对是骗鬼的！
身体协调只是意味着她记忆动作的时候比别人快点，但并不会改变她的发力习惯。
只有足够的时间加毅力，才有可能真正的有所成就。
毅力，胖迪不缺，但时间，却绝对不够。
为今之计，只能另想它法了。
不过……不管用什么办法，李墨都没打算自己亲自上去当陪练了……
打哪指哪，例不虚发！
小李飞刀都没有这么准的好不好？！
按理说，胖迪在西疆艺校学艺六年有余，之后又进歌舞团呆了一年，平时在魔都戏剧学院的时候也是认真上课，从不懈怠，这样的人或许别的地方不算突出，但是论及身体协调性应该还是很不错的才对，可当她拿起金铃索开始练习的时候，李墨简直都快哭了。
要不是每次李墨挨打的时候胖迪都是一副非常抱歉，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而且每天晚上还专门跑到李墨房间给他亲手擦药，嘘寒问暖，功课做到了十足，李墨简直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和童丽娅的事情被胖迪知道了，这丫头公报私仇来的……
……如果说李墨只是因为一时挫折而沮丧的话，乐事影业的张昭此时的心情几乎可以用心灰意冷来形容了。
原本以为能够趁着《港囧》观众口碑不理想的机会趁势而起，先把《港囧》踩在脚下，然后顺便让自家公司的业绩好看一些，也好在贾某人面前挣点面子，最后还能把光路传媒的《寻龙诀》踩在脚下……
可现在，一切的想法都成了泡影。
《九层妖塔》上映刚刚一周不到，胡豆网评分已经掉到了4.2，不仅刷新了卢川的记录，甚至在乐事今年的几部电影里，这个评分也是数一数二的低……
而票房数据更是惨不忍睹。
开画头三天，《九层妖塔》除了第一天拿到了1亿元以上的数据之外，其他两天的票房数据连八千万都没到……
而号称要被赶下王座的《港囧》，虽然单日票房也没有破亿，但人家是上映十天，排片压制的情况下拿到的，和《九层妖塔》压根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倔强如张昭，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九层妖塔》这个项目已经彻底没有达到目标的可能性了。
接下来最明智的选择只能是取消后续的宣发投入，尽量减少损失了。
至于卢川，张昭已经决定，至少在未来的五年内，乐事影业都不会在与卢川有任何交集。
反正据张昭所知，这位哥们家里底子厚的很，就算乐事影业不跟他合作，未来估计也不怕找不到公司给他投资。
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让他去祸祸别人吧，反正张昭是不想和他再有任何关系了。
693章 尘埃落定
能够担任光路传媒的ceo那么多年，离职之后又能马上抓住机会在贾某人的资金支持下乘势而起，张昭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看人的本事，应该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即便如此，他在主导乐事影业之后，还是接连犯下了一系列错误。
如果说他与张一谋扯上关系，投资《归来》还算是为了打响乐事影业的招牌所做的正常操作的话，那么与郭小四联手打造《小时代》系列，则已经有点为了票房不注重口碑的意思了……
不过从商业角度来说，张昭和乐事影业打造的《小时代》系列还远远算不上失败，所以即便观众们骂《小时代》和郭小四骂的厉害，但究其根本，这些都和乐事影业没什么关系。
但随着乐事影业成为乐事系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优质资产和招牌之后，张昭的心态也在起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张昭渴望那种站在聚光灯前，被人认可的氛围。
他希望别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首先提到的第一标签是乐事影业的总裁，乐事集团的高级行政管理人员，而不是光路传媒的前任ceo。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张昭在2014到2015年这个时间段里，做了很多重大的决定。
他从华测传媒手上拿到了《太平轮》的投资份额；
他继续投资郭小四拍完了《小时代》系列的最终作；
最后……
他找了卢川当导演，执导了《九层妖塔》……
前面两个行为还可以用吴雨森的光环以及郭小四的《小时代》成本控制合理，粉丝电影票房有保障来解释，但现在《九层妖塔》遭遇了失败以后，张昭现在也觉得，把《九层妖塔》那么高的投资压在卢川的肩膀上，的确不是什么靠谱的决定。
因为卢川本身一开始的路子就和商业电影几乎是不搭调的。
卢川的老爹是卢天明，作协成员，‘德高望重’，他姑姑卢星儿也是著名作家，在这种背景家庭成长起来的卢川，说一句家学渊源是没什么问题的；
1999年，他编剧的电视剧《黑洞》热播，2002年，他自己编剧、导演的电影处女作《寻枪》入选了威尼斯电影节的竞赛单元；
凭着这种资历，卢川也称得上一句年少成名；
当然，是不算李墨这种妖孽的情况下。
可想而知，少年成名，家学渊源的卢川很自然的便把自己定位成了未来的电影大师。
既然是大师，骨子里自然是骄傲和清高的。
对于卢川来说，史诗感，时代感和仪式感的东西自然是他的最爱。
宏大的命题和深邃的人性探讨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问题是，当以上那些词汇和商业电影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最终的产物必定是类似于《角斗士》，《指环王》这样的鸿篇巨制。
纵观中外电影版图，能够成功驾驭这种题材的导演，无不是在影史留下名字的人物。
说难听点，别说是卢川了，就算是如今的张一谋，但凡是在拍摄剪辑过程中稍微出了点问题，这样宏大的题材估计也有很大的机会要崩。
卢川就更别提了。
可想而知，对于《鬼吹灯》这样的题材，卢川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感兴趣。
之所以接受乐事影业的邀请拿起导筒，卢川除了想在商业片领域证明自己之外，更大的可能性是看上了张昭开出的巨额导演酬劳……
于是乎，在改编拍摄《九层妖塔》的过程中，卢川几乎都是带着居高临下的视角去看待天下霸唱的原著……
可想而知，《鬼吹灯》到了他的手上，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原时空的时候，《九层妖塔》虽然依旧很烂，但张昭给它选择的档期很不错。
9月25日，刚好赶上了国庆档。
国庆档七天对于《九层妖塔》这样特效绚丽，故事苍白的‘国产大片’可谓是最适合的舞台了。
而在这个时空，由于张昭一时的决定，让《九层妖塔》在一个错误的事件跟一个错误的对手抗衡，最终在成全了《港囧》票房破十五亿元的同时，也让自己的首周末票房止步于2.6亿元，未能达到三亿……
看到这个数据之后，各大院线也心照不宣的默默开始调低《九层妖塔》的排片量……
而王长天在将心放回肚子里的同时，也对李墨的仗义感激不已。
……毕竟，墨龙院线是所有院线中唯一一个在上映头三天，让《九层妖塔》的排片量没有超过百分之二十，而且还每天都在不断调低的院线。
王长天这次欠的人情可大了……
…………
横城影视基地，被王长天欠了一大笔人情债的李墨这时候还在继续着自己痛苦与快乐交织着的剧组生活。
在和李墨好好聊了一次之后，李忠志最终还是没有直接给胖迪换一把长剑作为武器。
不过，看在李墨满身青紫的份上，李忠志还是把金铃索换成了相对而言稍微好控制一点的长鞭……
再然后，在胖迪第一天实拍就把鞭子甩到自己脸上以后，李忠志又默默的给她配上了三个替身演员……
没办法，要是不趁着这会霍青桐在剧情里还处于戴面纱的阶段做好准备，真要是因为女主角的脸受伤而影响拍摄，不用李墨发飙，李忠志自己估计都会直接原地爆炸。
意外情况还可以用无法预估来解释，但如果导演已经实现提出了出现隐患的可能性，而没有及时进行相关应对处理，那就是身为动作指导的失职了。
李忠志可不希望自己与墨龙，与李墨的初次合作就落得个不负责任的印象。
再说了，李忠志可不是刚踏进这个圈子的新丁。
作为一根资深老油条，察言观色，用自己的经验给剧情里的各色人等分出阶层，这已经是李忠志的基础技能之一了。
拍了一个多月的戏，李忠志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虽然在工作的时候李墨对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视同仁，但收工以后，胖迪，童丽娅，吴晶这几位所受到的重视程度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李墨做得很隐蔽，但还是瞒不过李忠志的眼睛。
于是乎，和这几个人有关的事情，李忠志在心里自然也会把重视程度提高一级。
……既然李墨宁可放弃工作进度也要优先保证演员安全，李忠志自然乐意从命。
当李墨因为动作戏份拍摄时间延长而大伤脑筋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从帝都传来。
陆阳的《修罗战场》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后期制作工序了……
694章 接触
自从李墨将自己的工作室改组为墨龙传媒之后，如果要说公司的哪部电影的筹备制作周期最长，那毫无疑问非《绣春刀》系列莫属。
如果从陈舒将《绣春刀》的剧本送到李墨面前开始算起的话，这个系列一共经历了陈舒在网上连载名为《绣春刀》的小说，陆阳开始筹备，进行拍摄，进行后期制作等一系列步骤，转眼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两年了……
别的不说，光是这过程之曲折，就已经几乎要赶上太平洋对岸那些好莱坞的同行了。
作为《绣春刀》系列的头炮，李墨在相信陆阳的能力之余，其实也曾经起过撤换导演甚至于自己接手电影的念头，只不过后来看着陆阳为了电影兢兢业业，事必躬亲的样子实在有点不忍，再加上后来李墨又得到了金庸作品的影视改编授权，最后折腾上了《书剑恩仇录》，《修罗战场》那边最后李墨也就任由陆阳一个人折腾去了。
现在，《书剑》已经开机了一个多月，陆阳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这也让李墨在劳神费劲的抢时间赶进度之余，总算是能够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当然，对于现在的李墨而言，《修罗战场》既然已经剪辑完成，并且由宗帅出面给他发来消息，那么至少说明，在帝都的相关高管们，应该是看过了陆阳剪辑出来的成片，并且认可了影片的质量的。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公司流程，准备上线就好了。
但紧跟着的第二天一早，随着《修罗战场》相关消息而来的，却还有另一个让李墨没有想到的人。
“你这是几个意思？”看着站在门前的宗帅，李墨整个人都快傻掉了，“我们俩昨晚上难道没有通电话，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如果不是宗帅笑嘻嘻的和李墨打着招呼，他简直要怀疑昨天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大哥，我们讲讲道理，你既然今天要飞过来，那你昨天晚上给我打个毛的电话啊？
又或者说，既然你要给我打电话，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吗？
我们只是普通的影视传媒公司，不存在电话被窃听这回事吧？
“小墨啊，主要是《修罗战场》这种类型的电影这几年实在不怎么景气，我们几个虽然觉得这部片子的完成度很高，但对于类似电影市场的预期和把控都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既然你在横城这边走不开，那就只有由我带着样片过来找你咯。”
听宗帅这么一说，李墨倒是稍微放心了一点。
动作电影这个类型式微已久，而武侠动作电影则在整个动作电影类型中都不算是热门的题材，如果不是李墨坚持，很有可能在整个业内都不会有公司去碰这个题材……
在整个墨龙传媒的高管团队中，唯一有过投资武侠电影经验的其实就只有叶柠一个，而且就算是他，当年在旺达影业参与投资的《白发魔女传之明月天国》也让他被坑的不要不要的……
不就害的旺达影业亏了老本，而且这部电影还成为了他当初被人攻讦的‘罪证’之一。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在帝都的几位高管自信心爆棚，李墨倒反而会觉得不正常了。
不过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来，宗帅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除此以外，公司最近也有一件事情，我们几个没办法决定，所以我这次来也算是临时充当了个信使吧……”
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刚刚李墨还在担心宗帅这次跑过来是不是别的事情，结果这下子倒好，刚刚放心了一点点，宗帅紧跟着又来了这么一波……
到这个时候，李墨也看出来了。
什么需要李墨亲自试看样片，那基本上都是幌子。
真正重要的事情，反而是这后面的那件。
虽然李墨也很想早点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宗帅千里迢迢的直接飞到横城，但既然对方一大清早的守在门口，而且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那就说明事情不是一时半会简单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李墨也只是点了点头，让冯文给宗帅在酒店安排了一个房间先休息，然后便前往片场开始进行正常的拍摄工作。
拍摄完成之后，李墨先让剧组其他人回酒店休息，他自己则和宗帅来到了横城一家颇有点名气的餐馆。
当然，再怎么有名也无非是菜品味道还行，价格普普通通。
在横城这地方，每年来来往往的大腕明星不要太多，所以餐馆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对于有什么明星大腕光顾显然已经是司空见惯，所以李墨和宗帅很轻易的便找到了一个小包间，点上了几个菜，开始边吃边聊。
事情还要从即将开始的国庆档开始说起。
去年的时候，开心麻花团队不满足于影响力仅仅局限在话剧和小品这样的舞台上，想要在影视产业里分一杯羹，于是成立了开心麻花娱乐传媒有限公司，并且计划着将自家多年积累下来的话剧ip逐步搬上大银幕。
作为公司的头炮，他们选择了《夏洛特烦恼》这部作品，并且拉上了新历传媒，企鹅视频以及旺达影业一起投资进行拍摄和制作。
开心麻花作为刚刚踏入影视制作行业的新手，他所选择的合作伙伴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新历传媒是业内老牌公司，人脉有优势；
企鹅视频作为新媒体平台，流量用户的导入方面有优势；
旺达影业是金主，而且拥有制作经验，也是难得的好帮手；
按照常理来说，在开心麻花出演员，剧本的情况下，搭配上这样的一个阵容，《夏洛特烦恼》这个项目的前景还是比较稳当的。
但也不知是开心麻花对于自己的作品太有自信了，亦或是还是旺达影业在这次合作中想要得更多，就在不久前，业内便开始悄悄流传着开心麻花正在试图引入一家别的发行公司与旺达旗下的五州影业合作发行的消息，而就在前几天，墨龙传媒也证实了这个消息确实是真的。
因为，开心麻花影业的人直接和墨龙展开了接触。
问题是，这是坏规矩的……
695章 规矩
说实在的，对于规矩这种东西，李墨的感觉其实还是颇为矛盾的。
当他自己只能按照别人制定的‘规矩’来行事的时候，对这种东西可谓是深恶痛绝。
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的某个瞬间里，某穿越者之耻其实还真的有过‘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中二念头……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李墨自己给掐死在萌芽状态了。
这里不是什么修真世界，更没有什么逆天功法，能够让一个凡人脱胎换骨，封神成仙……
这里就是某个普普通通的世界，能让某人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还带着一身本事，已经算是命运女神大大格外开恩的结果了。
想逆天？做梦去吧！
但当墨龙传媒的规模越来越大，李墨的身份起了变化之后，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他对于‘规矩’这两个字的含义也有了别的理解。
或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守规矩只能保证他们不至于被上位者盘剥得太狠，但当李墨自己也成了上位者中的一份子之后，他的行为和思维方式，也开始慢慢的朝着维护现有规则的模式靠拢了。
就拿这次开心麻花的行为来说吧。
对于大多数吃瓜群众而言，当开心麻花和旺达集团发生矛盾的时候，不管是出于同情弱者的心理还是出于对资本的天然敌视，他们都会不自觉的给开心麻花打上‘弱势’，‘受害者’这样的标签，进而开始在心理上有所偏向……
但是对于包括墨龙传媒在内的业内一众影视传媒公司而言，开心麻花的这种行为，就是对于圈内既有规则赤果果的破坏。
作为一个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新公司，开心麻花很有可能在与旺达影业签订的合约中吃了闷亏。
也许是票房分账比例；
也许是发行费用计算方式；
……但是话说回来了，开心麻花就出了演员和剧本，顶多在电影制作的过程相对来说比较重要一些，可到了后期制作乃至于电影发行上映的环节，它需要完全依靠旺达影业这么多年以来所铺设的渠道和手中掌握的资源。
而这些，恰恰是没办法用具体数字来衡量的。
作为公司成立之后的头炮作品，李墨完全能够理解开心麻花想要一战成名的心情，但如果真以为这个世界上缺了谁就玩不转了的话……
那真的只能说明开心麻花的总经理刘洪涛……有点幼稚了。
“宗哥，我们跟开心麻花向来没什么交情，虽然这次他们主动找上门，但既然他们是在与旺达影业的合作中出了问题之后才开始找备胎，那么可想而知，他们应该是不打算付出多少利益的吧？”
“……这么说吧，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或许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宗帅尴尬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事实上，开心麻花愿意付出的东西超出了你的想象。”
“呵呵，他们还能有什么好东西？”李墨呵呵一笑，并没有把宗帅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团队的演员肯定是不可能动的，真正能够拿得出手的无非就是《夏洛特烦恼》的收益以及他们手中的一些作品改编版权而已……”
“事实上……开心麻花的人说，如果我们肯帮他们发行《夏洛特烦恼》，除了演员没得商量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可以。”
李墨的话还没说完，宗帅便幽幽的来了一句，差点没让李墨把刚刚喝下去的水从鼻子里喷出去。
“我擦，开心麻花发神经了么？”李墨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么两败俱伤的玩下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具体情况开心麻花方面不肯透露，但似乎是开心麻花与旺达影业在后续电影的投资份额上产生了分歧……”宗帅看样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先介绍了一下。
李墨大概差不多理清楚了整件事的脉络了。
旺达影业虽然在电影产品的制作方面算不上高手，但是他们在上游、宣发等硬件部门上可谓是碾压开心麻花，随着叶柠的出走，旺达影业对于电影内容的掌控能力进一步下降，所以估计是思来想去之后，想到了一个最简单也最有可能实现的办法。
找一家靠谱的内容提供商，将他们绑定在旺达影业的大船上，然后旺达自己来负责宣发上映等一系列环节……
旺达影业不愧是和美利坚同行打过交道的人。
活学活用，信手拈来的本事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因为，好莱坞六大对很多中小制片公司就是这么玩的。
可惜，旺达影业光看到开心麻花没有发行渠道，却没有注意到刘洪涛这个人的野心有多大。
刘洪涛让开心麻花团队踏足电影圈可不是为了给任何一家公司打工的。
他的目标是让开心麻花这个团队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喜剧ip！
所以严格算起来，开心麻花即便这次和旺达影业的合作能够持续下去，他们俩早晚也是要拆伙，甚至于闹翻的……
当然，这不关李墨的事。
墨龙传媒并不缺乏喜剧电影内容，如果李墨想拍，他完全可以找宁昊，许峥……
“宗哥，情况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了，那你们几个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我……我们几个的看法僵住了，拿不定主意。”
“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李墨好奇的看着宗帅，“叶哥刚刚从旺达出来，这事我估计他不会发表意见，立芳姐向来对这种事情也没兴趣，估计也是作壁上观，不过我估计傅哥应该会反对我们插手，而你应该是希望能够从中捞点好处吧？”
“…………叶柠的态度，你说对了，他直接说了要避嫌；”宗帅尴尬的扯出一个笑脸，“老傅无可无不可……”
“难道是立芳姐觉得这事我们可以插手一下？然后是你表示反对吗？”
这个结论让李墨的眼睛也瞪大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钟立芳居然会和宗帅唱起了反调。
话说宗哥，你在家里会不会被人家一天打三次啊……
“是……是啊，”见李墨完全猜中了事实，宗帅也只得实话实说，“立芳认为我们和旺达已经是对头了，所以如果有足够利益的话，还是可以出手的。”
“……有足够利益的话，的确是可以。”李墨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但这次，我们如果站出来帮开心麻花和旺达打对台，那绝对不符合我们墨龙传媒的利益！”
696章 适得其反
对于资本家来说，只要拥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可以去和魔鬼做交易。
虽然如今的李墨大小也算是个资本家，但说老实话，他还真的没到能为了利益和任何人合作的程度。
至少在他的心里，胖迪她们几个以及公司那些跟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员工，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拿来做交易的。
而开心麻花？
不好意思，在李墨的心目中，他们真的是无足轻重。
当然，钟立芳说的东西也未必就没有道理。
墨龙传媒想要发展壮大，势必要侵犯到其他人的既得利益，这个道理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墨龙现在的体量，别说和整个旺达集团相比，就算是站在旺达院线面前，墨龙都只能算是个小字辈。
以如今墨龙的实力去和旺达影业硬刚，那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
电影上线以后如何操作，业内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有了一套大多数人都在奉行的规则，那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如果此时接受开心麻花的邀请，成为《夏洛特烦恼》的联合发行方，且不说能不能对旺达造成任何影响，光是接受开心麻花邀请的行为就是在挑战业内的‘规矩’。
在业内大多数公司都在统一规则框架下做事的情况下，突然有一家公司接受一位刚入场新丁的邀请，帮着他去站在另一家业内同行的对立面上，这种行为简直是不要太傻……
想到这里，李墨既刚才之后，再次向宗帅强调道：“立芳姐的话在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时机和两家公司目前的体量上，我们现在都还无力与旺达影业抗衡，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先猥琐发育，千万不要浪……”
托《王者荣耀》提前上市的福，‘猥琐发育’，‘不要浪’这种话的意思此时早已传遍了天朝的各个角落，宗帅虽然平时不玩手机游戏，但他好歹听懂李墨话里的意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点了点头，宗帅刚要开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和李墨打了声招呼以后，宗帅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李墨倒是也没闲着，优哉游哉的在一旁吃起了东西。
还别说，这家店能够在横城这种地方打响名号，味道倒是还真不错。
可惜，李墨这顿饭注定是吃不舒服的了。
还没等他把筷子伸向盘子里的另一只香辣小龙虾，宗帅便几乎是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
“小墨，出事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的啊？”李墨还在好整以暇的夹着盘子里的菜，“欸……你还别说，这家店的东西真心不错，等会走的时候给小迪打包一份回去，她肯定高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给她打包？”宗帅急的脸都红了，“帝都那边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大事？”李墨一脸的不以为然，“总不成是咱们公司的总部着火了吧？”
“着火？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次是我们公司的宣发部门那边传来了消息”看样子这次来的消息有点震撼，宗帅都有点不淡定了，“汪氏集团，光路传媒他们似乎打算在即将开始的国庆档，打压开心麻花的《夏洛特烦恼》！”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墨倒是没有太惊讶的表情。
作为一年之中数一数二的黄金档期，国庆档向来都是各大公司争夺的焦点时段。
打压，抹黑，通稿，绯闻……
这些几乎可以说是每年这个时间段都会上演的戏码，李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被打压对象是开心麻花的《夏洛特烦恼》有点让人意外，但对李墨来说，最多也就是在茶余饭后多一个谈资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原时空的《夏洛特烦恼》虽然被人吐槽‘三观不正’以及‘直男癌’，但是票房成绩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14.4亿元的成绩甚至足以进入2015年票房榜的前五。
如今开心麻花和旺达影业闹翻，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又要出手打压，《夏洛特烦恼》的未来走势能不能达到原时空的高度，李墨倒还真不敢确定了。
不管，这还是不关我事啊……
李墨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可谓是底气十足。
自从拿下了院线业务之后，其他公司在发通稿的时候虽然该黑的时候还是会黑，可在语气程度和内容敏感度上都至少先弱了几分，攻击目标也从演员导演变成了关注于电影本身。
没办法，当你的目标手中掌握着院线，而且人家一不开心就可以排片比例做文章的时候，黑人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那个成本确实是太高了一点……
“打压就打压呗，关我们什么事？”李墨一脸的无所谓，“他们该不会以为，现在还是汪氏集团一统江湖的时代吧，他们发出号召，其他人都要照办？”
“那倒是不至于，”宗帅耐心的解释道，“他们两家公司并不是一起发来消息，严格来说，打压《夏洛特烦恼》只能算是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呵呵，汪氏兄弟和大老王他们是脑子进水了么？这种时候出手打压，只会让开心麻花和旺达影业在外部压力面前暂时搁置分歧，抱团取暖……”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开心麻花和旺达的合作也持续不了多久，现在倒好，估摸着过段时间，旺达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开心呢。”
“那……你的意思，我们就……按兵不动？”
“这种时候，傻子才动呢，”李墨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你看着吧，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这次绝对是要帮倒忙的。”
……
果不其然，随着开心麻花的首部电影作品《夏洛特烦恼》宣布将于9月30号登陆院线，一堆关于导演，和演员的黑料出现在各大平台上。
说实话，这种方式……很低端。
开心麻花团队之前长期活跃在话剧舞台和春晚的小品舞台上，对于不看话剧，没兴趣看春晚的电影观众而言，开心麻花里的人都没几个认识的，你说他们有这样那样的黑料，且不说人家信不信，就算真信了，那也是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有多少人会去关注陌生人家里什么样的？
最奇葩的是，像盛腾，玛丽这些人，平时没黑料的时候大家最多觉得他面熟，如今被人以这种方式‘宣传’了一把，反而有更多的观众对于《夏洛特烦恼》这部电影有了兴趣……
妈蛋，真是一帮猪队友！
697章 当面问罪
自从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开始暗中放出黑料，并且散布《夏洛特烦恼》相关主创的不利新闻之后，开心麻花和旺达影业之间原本有些紧张的关系在迅速得到平复。
刚开始的时候，开心麻花似乎由于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似乎还有点手足无措，但很快，随着旺达影业的出手干预，局面迅速的稳定了下来。
控评，针对性的发放通稿……
见招拆招，从容不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很快，不管是主演盛腾、玛丽还是导演严飞，彭大模，在宣传期面对媒体和镜头的时候，表现都有了明显的改善。
得，这群傻子纯粹是跑去给人家刷经验升级的了……
可以想象，等到《夏洛特烦恼》的宣传期过了以后，这帮人在应对媒体的时候，肯定会比现在要从容自若得多……
对于光路传媒和汪氏集团这样花自己的钱，帮其他人刷等级的事情，李墨不可能有任何表示。
反正钱又不是从自家口袋里掏出来的，李墨难道还管得着别人自己怎么花？
不过话说回来，墨龙传媒之所以能够在这种时候置身事外，主要还是因为在这个档期里，公司没作品……
要是陆阳的《修罗战场》早一个月……不，哪怕是早半个月剪辑完成，李墨都敢把它推进国庆档。
……因为在这个国庆档里，真的是没什么好片子啊……
原时空的2015年国庆档，《港囧》提前一周上映，试图抢占先机，结果却因为许峥想在这部作品里添加太多的个人表达，弄得不够纯粹，最终后劲不足；
《九层妖塔》自然不用说，烂出了风格，烂出了水平，即便是在卢川的作品中，也算是最烂的一部，结果自不用说；
《解救吾先生》根据‘真实案件’不仅没能在国庆档成为噱头，反而因为题材所限，再加上刘天王近年来日益下滑的口碑拖累，尽管拿到了高口碑，但却没能拿到好票房，同样没能成为赢家……
唯一一个占到便宜的，只有开心麻花的《夏洛特烦恼》。
而在现在这个时空，《夏洛特烦恼》虽然在内部意外爆出了开心麻花和旺达影业的利益之争，在外又遭遇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的恶意攻击，但同档期的市场环境反倒是比原来好了不少。
《港囧》两次提档，跑去硬刚《杨贵妃》了。
虽然这个时空的许峥依旧把电影给玩脱了，但相对于品质更差的《杨贵妃》，不管是从观众的口碑效应还是两家公司的宣发手段上，许峥的《港囧》都完胜《杨贵妃》……
虽然观众口碑依旧稀烂，也同样把许峥打击得不轻，但是从票房成绩上来说，《港囧》还是让人满意的。
17.3亿的成绩不仅比原时空高了一亿多，而且还让《唐人街探案》坐了没多久的冠军宝座易了主……
无所谓，再过几个月，等那条《美人鱼》上线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国产电影的票房天花板其实还远没有到极限。
同样是提档，《九层妖塔》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截止到9月17号，《九层妖塔》票房总数堪堪破四，已经毫无后劲可言。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卢川的这部电影凉透了。
不过，为了撑场面，乐事影业的张昭还是强颜欢笑的在帝都召开了《九层妖塔》电影破四亿的庆功宴。
正所谓输人输面不输阵，当初兴冲冲的又是提档，又是举办首映礼，如今没个说法，也确实有点抹不开面子。
当然，四亿元这个成绩，也确实是卢川导演生涯的最高记录了。
如果《九层妖塔》的制片加宣发成本不是高达两亿+的话，这个数据从纸面上看，也的确勉勉强强够乐事影业回本的了。
在横城拍完了相关戏份的李墨，趁着剧组转场的功夫抽空回了趟帝都。
他原本是想着趁这个机会和宗帅他们研究下《修罗战场》的定档时间，结果却恰好被宗帅等人推出去当了挡箭牌……
宗帅他们的理由倒是也很充分。
“作为公司的老板，又是现在唯一一个手头上暂时没什么事的，参加这种场合，不仅可以表示出我们公司的重视，而且还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你不去谁去？”
李墨当时听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等到了会场他才反应过来，宗帅他们这么说不就等于是说自己对公司没什么帮助，是个最好的招牌么？
大爷的……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来参加这场‘庆功宴’的人还真不少。大小明星就不说了，光路传媒的王长天和汪氏集团的汪中磊居然都出席了。
汪中磊和李墨‘不熟’，而且估计这位老哥也不是太想看到李墨，所以在入场以后，李墨从服务生那里拿了杯饮料，端着杯子先过去找了王长天。
“老王，你这绝对是故意的吧？”先大大咧咧的跟王长天打了个招呼，用实际行动暗示旁人‘请勿打扰’之后，李墨迅速的压低了声音，“这里好歹是人家乐事影业的地头，你这简直是追着上门来打脸了……”
“呵呵，关我什么事？！”王长天今天也明显是有备而来，“乐事给我们光路传媒发了邀请函，我作为公司的负责人和董事长，亲自出席难道不是表示重视的一种方式么？至于说打脸？现在最多算是收点利息，等到今年12月份的《寻龙诀》上线，大家才会真的知道什么叫打脸！”
“哦……”李墨故意拖长了声调，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王长天的脸色，“看样子样片已经出来了？很有信心？”
“那是当然的，”王长天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说起来我倒是还要感谢卢川和乐事影业，要不是他们提前把《九层妖塔》放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乌尔善导演的工作到底有多么出色。”
“那是当然的”对于有能力的导演，李墨自然也不会吝惜夸奖之声，“乌尔善绝对是花小钱办大事的典型，而且讲故事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甩卢川十八条街。不过话说回来，老王你不仗义啊！”
“我怎么了？？”王长天一脸的莫名其妙。
“《寻龙诀》那项目你们当初选女演员去扮演shirly 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考虑考虑我们公司的亦霏？别的不说，她可比舒淇那货的英语发音好出十八条街了吧？”
698章 隐晦提点
对于王长天而言，李墨这么赤果果的当着他的面问角色的事情，貌似在他的记忆里，还真的是第一次。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可以随口敷衍几句了事，可现在李墨和墨龙传媒的潜在影响力越来越大，同样的一件事情，王长天这会却要在回答之前好好想想措辞了。
“李墨，你也知道，《寻龙诀》的影视版权虽然的确是在我们光路传媒手上，但是角色人选这种事情，却不是完全由我们自己决定的……”
“还有谁参与了？”李墨抿着杯子里的饮料，笑呵呵的看着王长天，“汪氏集团，旺达影业，海蓝卫视，亚太影业……”
“……全有。”王长天努力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瞧，个个都是大菩萨，在这种庙里当和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行了，别说得那么夸张。”李墨朝王长天举了举手里的杯子，笑着说道：“我们两家公司向来没什么直接冲突，有什么事大家最好有个沟通，免得以后闹得跟张昭似地，很多时候，会不会平白无故多个冤家对头，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两句话的事情……”
“其实我也知道，亦霏没进墨龙的那两年，要不是老王你还能在有角色的时候想的着她，她那几年的情况肯定比我去找她的时候还要差得多……”
“呵呵，那是，那是……”
估摸着现在王长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附和李墨的话，以后会有更多机会给刘亦霏……
还是在说如果没有他的照顾，刘亦霏那几年会更差了吧。
李墨当然知道《寻龙诀》的女主角不可能找刘亦霏。
汪氏集团，旺达影业的入场，不仅仅代表着他们会带来大笔的资金，更代表着他们旗下都有自己想要力捧的女演员。
杨天宝虽然这个时空没有了《奔跑吧》的加持，但她和王晓明的关系却还是在按照原时空的轨迹往前走着。
虽然知道汪中磊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但王晓明却的确无愧于情商和交际双技能树的达人，在与汪中磊打好关系的同时，他居然还顺利的搭上了旺达集团太子爷的线。
在汪氏集团如今没有一姐的情况下，杨天宝凭借着汪氏集团和旺达太子爷的支持，顺利的抢下了《寻龙诀》中的女配角丁思甜一角。
可想而知，只要《寻龙诀》能够按照原时空的轨迹大爆，杨天宝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应该也能顺利不少……
而女主角shirly杨的争夺就更为激烈了。
旺达想要让大甜甜上位，陈国富偏偏推荐了周讯……
在杨天宝拿下丁思甜之后，汪氏集团已然无欲无求，于是干脆做起了和事佬。
双方各退一步之后，舒淇成为了那个幸运儿。
……从头到尾，光路传媒压根就没发表意见……
不得不说，大老王虽然在面对张昭的时候感觉挺硬气的，可当他面对资本和人脉势力的代表时，显得还是偏软了一点。
当然，这也和他们光路传媒旗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女演员有关。
刘岩，谢南……这票人在主持圈都不是顶级，更何况是在演员圈子里了。
李墨今天顺嘴提一句刘亦霏，不过是希望王长天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多少能想得到点墨龙的人，这样也算是个双赢。
毕竟正如李墨所说，双方并没有过直接的矛盾冲突……
说完了《寻龙诀》的事情，两人并没有马上分开，仍然是端着杯东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这两位如今也算是圈子里顶层的那波人，倒是也没什么人不开眼的过来打搅他们。
“对了，老王，听宗哥说你们最近在打压开心麻花的新电影，叫什么《夏洛特烦恼》，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看着远处强颜欢笑的张昭，李墨突然问了一句。
“谁……谁说我们打压他们了……”
面对李墨突如其来的询问，王长天下意识的就想先否认了再说。
“老王啊，才说完咱们要坦诚，你就又开始装傻了？”
端着杯子斜瞟了王长天一眼，李墨一脸的似笑非笑。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光看李墨的表情，王长天就知道对面那家伙估摸着也就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因了。
反正那原因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王长天也不介意把它拿出来在李墨面前换个坦诚的印象。
“开心麻花的总经理刘洪涛不是因为利益瓜葛前段时间和旺达闹起来了吗？”
“嗯，这事我知道，听宗哥说，那段时间他好像到处拜访各大发行公司，想要引入其他公司去和旺达抗衡。虽然他这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可对你们也没什么影响啊，直接拒绝他就好了啊。”
“呵呵，说实在的，李墨。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没直接拒绝那个王吧蛋，”王长天一脸的郁闷，“你也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任何公司都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直接决定。”
“没错啊，权衡一下利弊，想想后果，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墨点了点头，对王长天的说法表示赞同，“难不成他连那点时间都等不了吧？”
“呵呵，那个王吧蛋如果只是等不了的话，我们有怎么会跟他计较？！”王长天越说越是火大，“刘洪涛那家伙居然在我们和汪氏集团都没有明确答复的情况下，拉虎皮做大旗，说我们两家公司对于发行《夏洛特烦恼》非常有兴趣，以此来给旺达那边施加压力！我擦，这塔马的不是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墨总算是弄明白了。
以汪氏兄弟和光路传媒如今在圈子里的地位，他们俩要是抱起团来，虽然和旺达集团还是没得比，但是和旺达影业拼个几败俱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真要是为了拿到手的利益，拼了也就拼了，如今汪氏兄弟和大老王完全是属于鱼还没吃到，凭空沾了一身腥，放谁身上估计也咽不下这口气……
见王长天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李墨又想起了下午在公司做的那个决定，微笑着开口道：“老王，不是我说你们，你和汪氏兄弟折腾了半天，压根就没打到人家的点子上，要是你们真想让刘洪涛知道厉害，就不应该抓着几个在电影圈子里没多少影响力的演员说事……”
…………
同一时间，墨龙传媒帝都公司宣发部门的工作计划表上，新增了一行内容。
片名：《绣春刀之修罗战场》
上映时间：2015年10月16日
工作状态：宣发启动！
699章 猎艳？
属于王长天和汪氏兄弟的时代已经在慢慢过去了。
这不是李墨出于‘某傲天’附身的状态下的痴人说梦，而是越来越清晰的客观事实。
他们的想法，理念，乃至于行事作风，都已经开始被发展越来越快的时代所抛弃。
就拿这次打压《夏洛特烦恼》的事件来说吧。
如果被曝出黑料的是像刘亦菲或者是杨觅这样的当红明星，那么多的负面新闻堆上去，自然可以对她们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但同样的手段用在《夏洛特烦恼》的一众主创身上，不说完全没有效果，但投入和产出相比，那也绝对是事倍功半的结局。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盛腾和玛丽这些人，他们并不当红。
或者简单来说，那就是观众对他们的情况并不熟悉。
在大多数观众的印象当中，盛腾的形象几乎就等同于活跃在春晚舞台上的郝建，而玛丽则是那个说话大声粗气，毫无女人味的女老板……
虽说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但春晚小品中的人物形象，无一不是极尽夸张之能事。
换句话说，在观众心目中，这两位的形象本来就不是什么伟光正的样子，你就算再怎么抹黑，观众们大多只会觉得自己印象中的人物形象更加的不真实而已……
既然明知道都不是真的，那再怎么添油加醋还有用么？
当然没用了啊。
市场在变化，出现在大银幕上的人也在变化……
使用不便的宣发套路去应对不断变换着的情况？
呵呵，能奏效才怪呢……
再说了，盛腾和玛丽虽然表演各有各的套路，但是至少在未来的几年，还是有很多观众吃他们那一套的，把他们俩给折腾下去了也不符合汪氏兄弟和大老王的初始目标。
要针对的是电影《夏洛特烦恼》，不是演员。
作为开心麻花进军电影圈的第一步作品，《夏洛特烦恼》最大的问题就是过分渲染了‘直男癌’群体对于爱情，对于现实以及对于女性群体的幻想。
因为自己没有爱情，于是断定爱情必是虚妄；
因为自己一事无成，于是认定立理想不必追寻；
因为追不到女神，于是臆想所有的漂亮女生都是嫌贫爱富的碧池！
说老实话，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部电影的编剧是怎么写出来这样一个电影剧本的。
天朝的电影观众虽然主力群体的年龄越来越低，但是主力群体的性别比例却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一直都是以女性观众群体为主。
《夏洛特烦恼》中的女性形象，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被物化了的。
说句不好听的，一部从头到尾以‘直男癌’的视角展开剧情的电影，必然是得不到女性观众们的喜欢的。
《夏洛特烦恼》的这个问题在原时空未必就不存在，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把注意力盯在了许峥的《港囧》以及声势浩大的《九层妖塔》身上，等到这两部电影斗得两败俱伤之后，《夏洛特烦恼》的口碑效应已经彻底发酵，全网都成了这部电影的‘自来水’……
那还怎么挡得住？
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并不是声势不够大……
‘直男癌’这种想法，很多男性观众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但有几个男的敢在自家妹子在的时候把这种情绪暴露出来？
影响了一个妹子的第一印象，基本上就等于影响了她的闺蜜，同事，闺蜜的男友，同事的老公……
一拖四，完美！
《修罗战场》的宣发造势活动至少还有半个多月才会摆在明面上，既然汪氏集团和光路传媒一直致力于打击《夏洛特烦恼》，今天李墨又正好和王长天聊到了这个话题，正好顺水推舟，也算是让他们的钱花得更有价值一点……
和王长天聊了几句关于‘直男癌’的话题，隐晦的提点如今的主流观影群体对于这种观念的厌恶之后，李墨和王长天打了个招呼，施施然的端着杯子，漫无目的的在宴会厅里闲逛起来。
毕竟，王长天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因为固有观念的问题，一时半会没能看透问题的所在，但他毕竟是在圈子里混了几十年的人精，要是再多说两句，难保不会让他看穿了李墨的用心。
以王长天这么老的资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李墨当面糊弄了，估计心情不会太美好……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啊……
…………
差不多同一时间，刘亦霏也在嘀咕着一句成语。
不过，她嘀咕可不是过犹不及，而是苦不堪言……
说起来刘亦霏也是倒霉。
我们之前说过，乐事影业的总经理张昭曾经在光路传媒担任过ceo。
也正是在他执掌光路传媒的时候，刘亦霏出演了光路传媒发行的《鸿门宴传奇》以及《新倩女幽魂》等片，两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交情。
张昭自己也知道乐事影业今天举办这场‘庆功宴’缺乏业内大牌的支持，所以也就给刘亦霏发出了邀请。
可想而知，这会正闷在帝都家里准备《七月与安生》的刘亦霏出于投桃报李之心，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邀请。
于是乎，正在强颜欢笑的张昭也顺理成章的觉得刘亦霏顾念旧情，很够意思，再然后，他便把站在一旁，自我感觉颇为良好的卢川叫了过来……
说实话，张昭这个举动还真没有半点想要坑某人的意思。
在他看来，卢川那家伙的老爷子，姑姑也算是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这家伙虽然拍商业片不怎么靠谱，但是说不定拍文艺电影能有所起色呢？
好歹这家伙也是第六代导演中的一员。
万一以后卢川手上有适合的角色，说不定还能帮刘亦霏拓展一下戏路……
不过，张昭没想到卢川那家伙似乎完全会错意了。
被张昭叫过来的时候，卢川起初还有点不乐意，但当他看到张昭给自己介绍的人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再然后，卢川童鞋就开始以各种方式向刘亦霏讲述自己在《九层妖塔》的创作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
“这部电影耗费了我们幕后接近七百多工作人员的心血！一想起拍《九层妖塔》的那段时间，我就止不住的怀念。”卢川转了转眼珠子，尽量在脸上摆出一副温和的微笑，“我房间里这会还有好多当初拍戏的时候留下的照片，不知道等会晚宴结束之后，亦霏你有没有时间，我们换个地方接着聊？”
刘亦霏听到这句话，脸都绿了。
傻子都知道，卢川在这种时候发出邀请，肯定不光是想和她看看照片那么简单。
和李墨呆久了以后，刘亦霏几乎都快忘了圈子里还有这种‘看照片’，‘聊剧本’的破事……
正当刘亦霏在脑子里努力思考着应该如何礼貌而又不会太尴尬的拒绝卢川的时候，一个更年轻的男声在两人身边响了起来。
“呵呵，卢导说起拍戏的事情倒是滔滔不绝的，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分享一下是怎么把好好的《鬼吹灯》给嫁接上一个科幻故事的外衣，然后变成《九层妖塔》的呢？”
“你？！你是哪位？”
被戳到了痛处的卢川瞪着走过来的那个年轻人，一脸的敌意。
“啊，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了。”李墨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让刘亦霏挽着，然后冲着卢川露出了八颗大白牙，“我是李墨！”
700章 怼人！
李墨自报姓名之后，卢川的注意力明显开始转移了。
最明显的证据便是他一直盯着刘亦霏身上上下打量的小眼神，终于开始朝别的地方看了。
不管卢川是不是把‘真名士自风流’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但至少他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这句话。
“李墨？我听说过，”卢川的脸色有点不大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来张总今天好像忘记审核一下来宾名单了。”
“卢导，我觉得你似乎是搞错了什么事情，”李墨没有半点想要退让的意思，“张总代表乐事影业向我们墨龙传媒发出了邀请，而我，恰好是墨龙传媒的总裁，所以在我看来，我的出现恰恰是代表着墨龙传媒对于乐事影业这份邀请的重视。如果您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随时可以向张总打个招呼……”
李墨的话刚出口，卢川自然就知道自己这波貌似是玩脱了。
对面那个家伙虽然比自己差不多小了20岁，但论及身份地位，已然并不在自己之下……
当然，以卢川的骄傲，他可不觉得墨龙传媒总裁这个身份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就是个有两个糟钱的公司老总吗？
在卢大官人看来，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富有’的唯一标准只会是个人成就以及文化程度。
以这个标准来衡量的话，别说是李墨了，就算是乐事影业的张昭，卢川都未必瞧得上……
不过卢川傲归傲，好歹脑子还是正常的。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会让李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到张昭面前，然后直截了当的说：因为你们家电影的导演觉得我不应该出现，所以我打算先走………
估计张昭听完了李墨的这番话，应该会直接把卢川剁吧剁吧蘸酱吃掉吧？
“李导说笑了，”卢川尴尬的一笑，决定不再接李墨的话茬，“我刚才正在和亦霏聊电影的事情，李导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卢川终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虽然他在所谓的‘第六代’导演中地位算是比较尴尬的一个，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十足的草包。
他倒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办法与‘墨龙传媒总裁李墨’平等对话，所以干脆话锋一转，想要与‘导演李墨’来一场直接交锋……
殊不知，李墨这会打的也正是这个主意。
卢川以为李墨是在大厅里走走逛逛，闲得无聊刚好走到他这里，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和王长天分开以后，李墨第一个想找的便是乐事影业的总裁张昭。
据他所知，《鬼吹灯》系列前面几部的版权还在乐事影业手里。
正好现在乐事影业拍摄《九层妖塔》口碑票房双败，按照常理来说，至少一段时间内，乐事影业应该都不会重启这个系列。
按照惯例，如果一部改编作品在n年内没有拍摄作品问世的话，那么原著作者是有权提出收回版权的。
以天下霸唱和乐事影业的紧张关系，如果真有机会收回版权，估计天下霸唱是肯定不会有半分犹豫的。
与其让那些版权在乐事影业手里积灰，李墨觉得，还不如自己做做好事，去问问张昭是否可以进行转让或者是授权，好歹也算是帮他盘活一些闲置资产……
不过，张昭现在似乎正在和别人进行交谈，李墨和他也没什么交情，所以也只好先在周围闲逛一下，等待机会。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墨看到了正在和刘亦霏说着什么的卢川。
一看卢川的样子，李墨就知道那家伙似乎有点热情过度了。
很明显，卢川是把刘亦霏当成了张昭专门给他介绍的某种‘好处’了。
话说回来，如果李墨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今年的四月份，卢川好像刚刚才和央妈的某位当红女主播宣布了婚讯。
……而那位女主播，这会貌似应该在家里待产吧。
啧啧啧，老卢，你这家伙……不老实哦。
于是乎，李墨便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在将刘亦霏顺手拯救出来的同时，也把卢川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既然卢川主动提出要和李墨‘研究一下’，李墨自然不可能露怯。
“卢导，你也知道，我虽然也有几部还算拿得出手的作品，可我不是科班出身，要是咱们在这里研究什么美学史，艺术史之类的东西，恐怕只会让人觉得无趣和无聊，从卢导最近的两部作品《王的盛宴》和《九层妖塔》来看，卢导似乎是有意走商业化和艺术性兼容的路子，要不咱们就聊聊这个？”
趁着卢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墨身上的时候，刘亦霏的嘴角悄然拉出了一道弯弯的弧度。
如果现在不是在宴会大厅，估计刘亦霏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李墨这家伙实在是太损了。
他明知道卢川转战商业片领域的两部电影都算不上成功，却又偏偏非要和对方探讨和商业片有关的话题……
更绝的是，李墨不仅抢先一步把谈话话题选好了，而且连对方有可能提出反对意见的理由都给他堵死了。
你不是家学渊源吗？
你不是觉得自己高大上么？
不好意思，这是宴会厅，不是中戏的课堂。
论在圈子里的地位，李墨不比卢川差；
论个人身家，李墨更是直接甩了卢川几十条街。
卢川唯一占优的年龄，放在这种地方反而像是个大号的嘲讽。
我比你小了差不多20岁，如今我的地位甚至在你之上，请问你老兄这么多年的日子都过到哪去了？
难道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
“李……李导请说。”
“您知道，我们公司也和企鹅视频一起，拍摄过一部以《鬼吹灯》为背景的电视剧，叫《鬼吹灯之精绝古城》，非常巧合的是，那部电视剧的背景也和您的《九层妖塔》一样……”
“这……李导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李墨介绍电视剧背景的用意是什么，但卢川本能的觉得李墨说的这些东西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着急嘛，陆导。”李墨摆了摆手，“我只是没明白一件事：既然卢导的这部《九层妖塔》打着《鬼吹灯》的旗号吸引观众，为什么您在进行剧本改写的时候，敢于那么大胆的将整个故事的内部线索搅得一塌糊涂，难道您不知道，观众之所以对这部电影报有期待，并不是因为导演是卢川，演员有谁谁谁，而是他们都希望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当年让他们为之痴迷的《鬼吹灯》。”
“既然您有勇气把原著改得只剩下角色名字，那么又何不干脆全盘推翻，讲一个完全由您原创而来的故事呢？”
“你！”
701章 恶劣印象
“说实话，作为一个曾经写过原创剧本的创作者，我真替《鬼吹灯》的原作者天下霸唱赶到委屈！因为他遇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导演，明明拿着他的作品，结果最后呈现出来的却是某人自己的故事！”
“哼，作为一个导演，我自然拥有作品的完整改编权。别的不说，《九层妖塔》截止目前，已经拿下了4亿多的票房，这已经足以证明观众还是喜欢这部作品的。”
“呵呵，不好意思，我想卢导应该是选择性忽略了一个问题，《九层妖塔》所拿到的4亿票房之中，至少有百分之七十是在上映头三天里拿到的，如果把这个时间段再往后扩展，算到上映前十天的话，那么这个数字的占比将会上升到百分之八十五，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冲着《鬼吹灯》这块招牌去的。而不是某某某个导演！”
“哼，李导可以不喜欢我这个人，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抹消我们《九层妖塔》剧组七百多位台前幕后工作人员那么长时间的努力！”
“呵呵，在拍《爱情公寓》和《催眠大师》的时候，我也做过幕后团队的工作。在我看来，只要是尽职尽责完成了所在岗位的工作，那就是值得肯定的。可卢导，你确定自己完成了导演的工作吗？”
“作为一部电影，《九层妖塔》逻辑混乱，叙事模糊，挖坑不填需要观众自行脑补的地方比比皆是，任何一个看完了这部电影的观众，都会告诉你那就是一部烂片，这样的一部作品，您是导演，请问你喜欢得起来吗？”
“我……我……”
“还有，既然贵公司在发行通稿中使用了‘怪兽电影’这样的定义标签，那有何苦非要把这样的一部电影冠以《鬼吹灯》的旗号？平心而论，电影开篇的九层妖塔以及沙漠小镇斗红犼的那两段，就算放在好莱坞电影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那是《鬼吹灯》的内容吗？”
“卢导如果觉得我的话有问题的话，大可以试着去继续拍摄《九层妖塔》的续集，看看有没有人买账？”
………………
十五分钟之后，当张昭应酬完了其它来宾，来到卢川身边的时候，着实被这位老兄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双目赤红，牙关紧咬，青筋跳动…
要不是这位老兄没有口吐白沫，张昭差点以为卢川羊癫疯发作了…
“卢导，你没事吧？”张昭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没事。”卢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张总，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等会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告辞！”
望着决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口走去的卢川，张昭长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的事情，虽然他没在旁边，但李墨他们三个在这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说了十多分钟，周围的人虽然碍于几个人的身份没有过来打搅，但这并不代表张昭对于他们讨论的内容一无所知。
在张昭看来，既然《九层妖塔》这个项目现在自然已经是大局已定，那么现在最应该做的其实正是检讨总结，留待来日。
李墨的话虽然有点不大好听，但是他怼卢川的那几个点，至少在张昭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还基本上都在点子上，要是能够规避这些东西，别的不敢说，至少《九层妖塔》的评价绝对不至于低成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张昭好歹是一手决定将《九层妖塔》交到卢川手里的人，对于卢川的秉性，张昭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家伙压根就不是个愿意听别人意见的人。
更何况是李墨这么一个年纪比他足足小了快二十岁的人……
话说，既然李墨说得头头是道，那要是把《鬼吹灯》的其他几部交到他的手里，说不定……
“呵呵，我这是想到哪去了？”张昭自嘲的一笑，“人家可不是什么单枪匹马的导演，背后那么大个墨龙传媒，要什么项目没有，怎么会看得上这种替别人收拾烂摊子的事情？”
“何况，还是替卢川这种家伙收拾烂摊子？”
…………
在卢川离开之后，张昭又在会场里找了找，却始终没有找到李墨和刘亦霏二人的影子，不过，当他从一个服务生口中得知两人之前是一起离开的时候，心里倒是自己脑补了一番。
男未婚女未嫁，又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不喜欢这种隆重的宴会场合也是情有可原，说不定这会他们俩正在一起卿卿我我呢，何必去扫人家的兴致？
不过，张昭的猜测倒是也不算太过离谱。
李墨和刘亦霏现在的确是还在一起，而且他们正在谈论的，也正是卢川和他的《九层妖塔》。
“亦霏，你能不能别那么坐立不安的？”坐在酒店咖啡厅的座位上，李墨端起一杯咖啡狠狠喝了一口，然后整张脸就揪成了包子，“好苦……”
“谁叫你非要点什么黑咖啡，那种咖啡本来就是苦的嘛……”刘亦霏将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推到李墨面前，“喝不惯黑咖啡就先喝我这杯吧，应该是比较适合大众的口味的。”
“所以我就是不喜欢喝咖啡这种东西啊，”李墨一边抱怨着一边毫不客气的端起刘亦霏递过来的这杯，直接喝了一大口，“呼，果然好多了。选黑咖啡什么的，根本就是在自虐！”
话音刚落，李墨便看见刘亦霏指着他面前刚喝了一口的黑咖啡，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是个失误，我哪知道这家酒店的咖啡会这么难喝！”强行解释了一句之后，李墨转移了话题，“亦霏，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嘛？难不成是在担心卢川那家伙？”
“人家好歹是拍出过《可可西里》的导演，你刚才当着他的面那么说他……”
“《可可西里》都是十年前的作品了，难不成卢川想要当陈歌第二，靠一部电影吃一辈子？”李墨压根就没把刘亦霏的担心放在心上，“何况以卢川的成绩，离能吃一辈子还早得很呢！”
“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有点太过分了吧？”估摸着刘亦霏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所以她对于李墨这么激烈的性子还是颇有点不以为然的。
“呵呵，不是我吹牛，卢川那货要是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把我刚才所说的那些问题，都在他的下一部电影里一一解决掉，我敢保证，他的收获绝对不止这些！”
702章 治病救人
别看李墨在刘亦霏面前说的头头是道，一副‘他刚才把人家卢川怼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都是苦心孤诣用心良苦悲天悯人’的样子，但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就是看卢川不爽。
至于不爽的理由，李墨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找出好几条来。
比如这货总是喜欢自以为是；
比如这货喜欢拿着别人的作品瞎改；
再比如……
……这货在不但已经结婚，而且老婆快要临产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出来猎艳；
而且猎艳的目标还是刘亦霏！
好吧，对李墨来说，最后一条才是他今天完全不顾场合，当着卢川的面给了他一个大难堪的真正原因。
因为在李墨的心中，刘亦霏对与墨龙传媒来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和原时空的n连跪不同，现在的刘亦霏不仅在李墨的运作下凭借《滚蛋吧，肿瘤君》拿到了金鸡影后，而且通过《北京遇上西雅图》拓展了戏路，等到《奇遇人生》上线的时候，她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必然会更加的立体和形象……
虽然不想承认，但即便是李墨力捧的胖迪，也没可能在短时间内与刘亦霏相提并论。
……这也是李墨为什么不反对胖迪去挑战《七月与安生》的原因。
原时空的马思存和邹冬雨可是凭借着《七月与安生》拿下了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而在李墨看来，马思存的演技并不见得比刘亦霏高明多少，而趁着胖迪现在还属于表演有一定灵性，还没被磨成流量派傻白甜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让薛晓璐把她的演技给调教出来……
万一……薛晓璐，刘亦霏和胖迪这三个女人能给李墨一个‘惊喜’，岂不是赚大了？
所以很自然的，李墨决不允许卢川这么一个已婚人士跟刘亦霏产生任何的交集。
别看卢川一副斯斯文文，老老实实的样子，和他传过绯闻的女星也不见得就少了。
某民歌歌手，秦蓝，高媛媛……甚至于包括他的妻子蝴蝶，卢川的审美倾向可谓是一以贯之。
要是这么一个有妇之夫和刘亦霏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造成的影响可就远不是当初李墨和刘亦霏之间的绯闻能够相提并论的了。
所以，李墨干脆直截了当的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就是希望卢川恨屋及乌，以后最好是只要旁人一提到墨龙传媒这家公司，卢川就恨得牙痒痒，绝不要与之有任何交集的那种程度。
想要达到这种目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针对卢川的性格下手。
恰好，对于卢川其人的秉性，李墨还是有过一定的了解的。
事实上，在整个导演圈子里，其他人人虽然不会当面说，但是私下里基本上对卢川其人还是有一个共识的。
如果要用几句话来概括的话，大致应该是这样的。
其人酷爱装13；
其人装13的时候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意见和建议；
在不接受他人意见和建议的情况下，其人大多数时候连如何装得一手好13都搞不清楚……
用好听点的话来说，卢川是一个标准的文青。
用不那么好听的话来说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时不时会沉浸在想象世界里的人。
之前我们说过，卢川的父亲卢天明，姑姑卢星儿，都是非常传统的文艺圈子里的人。
……而且，都是在那个圈子里算是非常成功的那个层级。
成名于上个世纪的他们，已经习惯于通过参加写作笔会、集体采风、专业研讨会、作品品鉴会，进而通过换稿、内部推荐等方式占据文艺版面，最终著作傍身，声名远扬。
原本，这种运行了几十年的方式并没有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高端文艺圈写出来的东西，通常都不是让普通老百姓看得懂，喜欢看的，反正那么一拨人在那自娱自乐，除了每年要通过作协从国家领取一部分财政补助之外，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好歹，国家养这么一拨人还是养得起的。
可随着互联网的日益发展，网络文学的日益兴盛，当韩涵等新生代以及网络作家成为文学圈子里不得不重视的一股力量时，像卢天明这样的老派文人就开始遭遇问题了。
与互联网和网络世界接轨以后，这些人习惯性的将自己过往的名气和掌声所产生的效应转移到了网络的世界里，转移到了普通老百姓的面前。
当他们以为还能像过去一样，同样能在网络世界里找到知音与自己唱和，找到粉丝为自己叫好，找到同伴给自己鼓掌的时候，这些人才发现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和传统文艺圈相比，接入了互联网的世界，比原来大了n倍都不止……
老派文艺圈子里的那些东西，在年轻的网民和新时代的浪潮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于是乎，李墨就在卢川面前完美的扮演了一个九零后的年轻导演，在经历了网络化和新媒体媒介的熏陶之后，对于所谓的‘第六代导演群体’，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看不起以及对他们那种因循守旧，抱着固有模式不放的鄙视……
……从卢川最终当着张昭的面甩脸子并且拂袖而去的行为来看，李墨这次扮演的角色可谓是极为的成功……
……只不过，估计是不会有人给他颁一尊小金人来表彰他的这次表演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墨爽了。
…………
怼完人之后，李墨自然是神清气爽。
反正卢川经此一役，其眼高手低的毛病基本上已经在各大影视公司面前暴露无遗，就算有人愿意给他投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制作了。
一个只会拍小众文艺电影的卢川，不管是对李墨还是对乐事影业的张昭来说，其实都是无足轻重的。
毕竟，文艺电影所在的那个圈子，离普通观众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即便是在国际三大电影节扬威的电影，都依然得不到多少关注。
与其有心思去关注某人的败犬之鸣，李墨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早点把《书剑恩仇录》的第一部杀青。
703章 时代的脚步
ps:友情提示，日常过渡章节，较水。
作为李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筹备时间最长，同时也是拍摄周期最长的一部电影，《书剑恩仇录》在历经差不多三个月的拍摄之后，总算是在国庆前有了杀青的苗头。
之所以是有了苗头，而不是完成工作，主要是因为这次拍摄的《书剑恩仇录》更像是他在《修罗战场》完成之后，对墨龙旗下的剧组能力的一次检验。
检验什么？当然是检验公司旗下的幕后团队能不能玩得了动作片这个题材。
结果嘛？
还好。
除了动作指导还得外包以外，其他的部门运转和配合得还算不错。
或许有人会觉得，没有动作指导的团队压根就是不完整的。
说老实话，对于这种看法，李墨表示一百个赞同。
可问题是，他再怎么赞同，也一样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把动作团队给拉起来。
是，随着香江电影市场的持续走低，很多老牌的香江团队都选择了北上发展。
可问题是，作为彼此合作了几十年的团队，香江人自然深谙如何才能让自身价值体现到极致。
组成一个团队，大家分工合作，一起努力，一起要价，彼此照应，绝对比单枪匹马的要强……
内地电影圈子里的动作指导团队大多才刚刚组建，不管是专业性还是实际工作能力，都和香江团队差距甚大，既然有更专业更好用的团队，哪又何必要用内地的呢？
别说内地动作团队，就算是近年来号称发展迅猛的南韩团队，他们的能力也更多的是体现在现代题材的电影里，像是《书剑恩仇录》这么大的ip，就算李墨有能力，找得到南韩的团队，即便价格再便宜，他也还真是不怎么敢用……
南韩虽说和天朝一样，属于东亚文明圈，可他们那地方压根就没有‘武侠文学’这种东西，指望他们明白什么是少林武当，什么是明教华山，还不如干脆培养自己的班底呢……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次和李忠志团队的合作算得上非常愉快，但李墨也发现了李忠志团队中隐隐存在着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对于动作捕捉和电脑合成技术存在着隐隐的反感和敌视。
说实话，站在这些人的角度，李墨完全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对动作捕捉和电脑合成技术存在敌视和反感。
作为一个武行，他们能有现在的身手，至少都经过了若干年的勤学苦练。
即便如此，随着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越长，各种大小伤势也会随着年龄和参与动作相关工作的次数增加而出现，这些伤势不仅会影响他们的身体状况，更会让他们本就不算太长的职业生涯进一步缩短。
对于旁人来说，这些情况或许还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吃武行饭的人来说，如果不能在自己年纪大了，或者是因为身体上的伤势而不得不退出这一行当之前存够自己未来生活，家庭乃至于医疗的所有费用，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远比同行业其他岗位的工作人员更为艰难的生活……
这方面最为突出的例子当属香江老牌动作演员刘佳辉了。
作为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刘氏三兄弟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刘佳辉早在1973年便已经在兄长刘嘉亮所执导的电影中出镜。
兜兜转转数十年之后，不管在大银幕还是小屏幕，刘佳辉都算得上是观众叫得出名字，认得出面容的知名演员，但即便如此，当刘佳辉在2011年因为中风而半身瘫痪之后，他同样陷入了生活窘迫的困境……
而他的大部分积蓄，估计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成为医院或者是疗养院康复账单上的一串串数字……
知名的老牌演员尚且如此，那些还没有走红的年轻演员情况只有更糟。
而动作捕捉技术和电脑合成技术发展到了极致，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只需要在数据库中拥有足够多的动作，相关技术人员就有可能分工协作的完成整部电影的动作设计、甚至于整部电影的所有动作戏份……
当然，对于像是李墨这样对于现有电脑技术有足够认识和了解的人来说，刚才所描绘的场景即便能够实现，那也是需要一家公司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累，但对于像是一线武行这些人来说，动作捕捉和电脑合成这两个词语，却像是某种不明觉厉的东西，仅仅知道它们很厉害，功能很强大，但如何强大以及为什么那么强大，则完全是属于以讹传讹的范畴。
……别说他们了，即便是直接和李墨交流沟通的李忠志，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在交谈中有意无意的表达出了对于过去香江动作电影的怀念。
虽然现在挣的钱也不少，但对于像李忠志这样经历过那个黄金时代……哪怕只是黄金时代尾巴的电影人来说，或许，只有那个时代才是属于动作电影，属于他们这些人的吧……
可是没办法！
就像威亚取代了邵氏电影早期的套招动作戏一样，动作捕捉和电脑合成技术必然会随着时间和相关技术的发展而渐渐成为主流。
当初刘嘉亮所代表的老派动作电影被徐可的新派武侠送进了故纸堆，而日新月异的科技，同样也在潜移默化的成为着动作团队的掘墓人。
这就是未来的趋势。
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努力而改变。
李墨倒是曾经旁敲侧击的在李忠志和吴晶面前提点过，希望他们未来在设计动作时能够因时而动，与时俱进，不过看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状态，貌似吴晶似乎是有所感悟，而李忠志则有些不以为然……
……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李忠志和吴晶不同。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墨对于吴晶的能力和性格都算是较为熟悉，后续也会和他有更多深层次的合作，两人目前除了工作联系之外，还算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但李忠志却只能算是纯粹的工作合作。
几十年养成的思维定式和做事习惯，也不是李墨几句话能转得过来的。
交浅言深可是与人相处的大忌！
离国庆长假结束还有最后一天的时候，李墨和他的《书剑恩仇录》摄制组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外景拍摄，剩下的除了一些室内戏份的补拍，就只有作为电影彩蛋存在的香香公主出场的那部分了。
李墨当然不可能为了那么几十秒的戏份就把所有人拉到西疆的绿洲里去，所以这部分内容他已经想好了——完全使用绿幕合成拍摄。
而这个时候，距离陆阳导演的《绣春刀之修罗战场》上映，仅仅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704章 冰与火
由于接下来的戏份里面已经没有了动作场面，所以随着外景拍摄地结束，李墨和李忠志的这一次合作算是告一段落。
虽然在合作的过程中存在着一些小小的磨合问题，但总的来说，李墨还是觉得这次和李忠志的合作是非常愉快而融洽的……
同样的，李忠志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从李忠志的角度来说，只要是给钱爽快，而且在片场还不怎么喜欢越俎代庖，胡乱插手的导演，估计他都会觉得合作愉快。
但不管怎么说，双方结束了为期近三个月的合作之后，对彼此都还能表示满意，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了……
至少在李墨，或者是墨龙传媒需要拍摄带有动作场景的电影时，李忠志都还会是墨龙传媒的第一选择。
结束外景拍摄之后，李墨直接回到了帝都。
我们之前说过，《书剑恩仇录》将会是一个由《千里迎龙头》，《西域斗判官》以及《龙虎会京师》三个部分所组成的一个系列电影，所以在拍摄的时候，李墨很自然的‘借鉴’了漫威宇宙的模式，在每部电影的片尾处，都打算安排一个彩蛋，以便起到引出主要人物或者是提前预告后续剧情脉络的作用。
而作为第一部的彩蛋，李墨所要引出的人物便是香香公主。
而且，李墨这货还打算直接采用原著中陈家洛和香香公主在绿洲初见时的那一幕。
也就是香香公主下湖洗澡，然后被陈家洛偶遇的那个场景。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就算李墨可以不考虑预算方面的问题，而且直接把剧组拉到西疆，估计他也找不到一个温度合适，环境适宜的绿洲了。
所以李墨直接采用了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可控的办法。
室内搭景，绿幕拍摄。
再然后，李墨便把剧组的工作人员拉到了帝都内的某电影产业工业园。
这里虽然是天影集团下属某电影公司的地方，但由于天影集团单位众多，像这样的绿幕场地也远不止一个，为了让相关设备和场地不至于长年累月的放着积灰，对有需要的影视公司租赁场地也就成为了这里的一项营收内容。
虽然这场戏在电影里出现的时间也就是那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但《书剑恩仇录》剧组却将这里足足租了四天。
……没办法，大多数普通戏份绿幕都能搞定，可这次要拍摄的可是有下水出浴的戏份，光是弄个能让李墨满意的水池子就得准备好一段时间。
池子不够深？
不行！一眼看过去就穿帮了，怎么像是绿洲里的小湖？
水温太凉？
也不行！
虽说李墨非常认同做演员的人在拍戏时吃苦受罪完全是属于最基础的职业底线，但现在好歹是十月初，直接用常温水的话，水温多少还是有点偏凉，演员舒不舒服倒是其次，万一古丽美娜着凉生病，反而要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
一番折腾下来，剧务组最后弄出来了一个足有十多平米的水池，这才算是满足了李墨的标准。
不仅如此，为了拍摄这场彩蛋戏份，李墨还把在家等着《修罗战场》上映的陆阳给拉了过来，以便在拍摄陈家洛的镜头时，不至于无人掌镜。
一番准备之后，各部门准备就绪，李墨又交代了陆阳几句以后，前往化妆间那边换衣服去了。
虽然只是彩蛋，但这场戏都服化道等部门一样是没有丝毫马虎。
李墨所饰演的陈家洛，在这场戏里完全是一副沙漠旅行者的装束。
幸好此时帝都的天气已经微有凉意，又是在室内绿幕拍摄，这才让李墨免了一番炎热之苦。
……
李墨走进化妆间的时候，美娜已经化好妆在里面候场了。
说是化妆，但其实基本上也就是打了点淡淡的防水粉底。
这场戏主要讲的是香香公主从水里钻出来，然后回头发现了在一旁站着傻看的陈家洛，然后一声惊叫，又钻回到了水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赤果的肩膀。
台词很少，主要就是展现美娜的美就够了。
按理说，这样的戏份对古丽美娜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
不过李墨发现，美娜的状态有点……不太正常。
简单来说，她有点紧张。
不管是作为导演还是和对方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李墨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过去帮美娜舒缓一下情绪……
……然后，他就过去了。
一段日子没见，美娜童鞋的舞蹈训练看起来效果十分明显。
不仅身姿更加挺拔，而且貌似该大的大，该翘的翘……
我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墨拍了拍脸颊，努力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到一个最合适的状态，笑着走了过去。
“美娜，你准备好了没有？”
由于等会要拍的是出浴的戏，所以美娜现在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浴袍的领口处更是能够看到美娜白皙的肌肤……
然后……李墨貌似又快走神了。
“学长，我……我准备好了。”
近距离接触到李墨身上的气息，身上又只穿了件浴袍，美娜也很自然的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整个人貌似都快站不住了。
而且，一想到等会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出浴’，美娜感觉整个人都快着火了。
“准备好了就好好调整状态，这地方虽然是室内，但是因为考虑到这段戏所展示的场景是在你们西疆的沙漠绿洲里……对了，你去过你们那的绿洲么？”
想要让人不紧张，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李墨好歹也拍了那么多的戏，对于这种手段自然是轻车熟路。
“绿洲啊，”美娜裹着浴袍，歪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道：“现在想要找一个完全没有开发过的绿洲，而且还要有剧本里的那种小湖，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行了，别纠结绿洲什么的了，”李墨挠了挠头，“我是想跟你说，因为这场戏的发生时间是在夏末秋初，所以水池里的水肯定不可能温度太高，你尽量准备充分一点，我们尽量一次过。”
“要不然你要是因为这个而生病了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好的，学长，我一定好好准备。”
有李墨的这句话，美娜觉得就算等会自己要跳的是一池子冰水，她都能把它给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