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 传奇上线
李墨这次返回魔都，自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给胖迪带两条烤羊腿……
他这次回魔都的真正目的是莉莉丝科技。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刀塔传奇》于今天正式在苹果的ios商店上线了。
作为公司的老板，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容错过的。
且不说李墨最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即便是有事情，在这种时候也要抽出时间回公司坐镇。
毕竟《刀塔传奇》这款游戏的营收状况，将直接关系到墨龙传媒在创立之初的现金流问题。
作为一家成熟的影视传媒公司，墨龙自然不可能仅仅把李墨导演的电影作为公司的支柱项目。
在李墨的规划中，电视，综艺，电影，游戏将作为公司的四大支柱。
在这个基础上再考虑衍生项目和行业。
如今电视模块宗帅还在跟人接洽，据他反馈回来的消息，貌似也是卡在了资金流的问题上。
对方虽然相信宗帅的能力，也看好李墨的未来发展，但是对于墨龙传媒的资金雄厚程度……
……这个方面对方就没什么理由看好了……
对于这种情况，宗帅能够提出的建议和解决方法并不多……
因为这种时候比拼的是公司的硬实力，没有就是没有，说大话只会起到反效果。
在电视剧板块暂时停摆，《中国合伙人》远水接不了近渴，综艺板块遥遥无期的情况下，莉莉丝科技的《刀塔传奇》无形中其实已经成了墨龙传媒能不能度过眼前这道难关的救命稻草。
…………
李墨抵达莉莉丝科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正是所有人精神抖擞，忙着工作的时候，但莉莉丝科技的办公区里却稀稀拉拉的没坐几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上线第一天运营成绩不好，一票人全都跳槽了？
李墨朝冯文点头示意了一下，让他去看了看会议室的情况，结果等冯文打开会议室大门看了一圈以后，还是没找到任何一个李墨认识的老员工。
无奈之下，李墨只得走到一个正埋着头的年轻男人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开口问道：“麻烦问一下，这里是莉莉丝科技的办公区吗？”
“对，门口不写着呢么？”
年轻男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直到这个时候，李墨才看清楚，这家伙压根就没在工作，刚才一直低着头也是在玩游戏……
不过看到他手中的手机屏幕之后，李墨倒是终于能够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了。
因为他现在正在玩的，赫然就是莉莉丝科技的产品《刀塔传奇》。
“袁帅和张昊现在在哪？让他们到会议室见我。”
身为公司老大，向个小弟开口问话已经够丢脸的了，更丢脸的是这位小弟压根还没打算搭理他，李墨也厌倦了这种挤牙膏似地说话方式，直接开口找了理论上的项目负责人。
“诶，请问你是哪位？”
年轻男子虽然沉迷游戏不可自拔，但好歹还没忘了李墨口中的那两位到底是谁，赶紧放下手机，开口询问道。
“我是李墨。今天不是《刀塔传奇》正式在ios商店上市么？为什么办公室里都没几个人？其他人哪去了？”
李墨？
年轻男子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这不正是传说中公司大老板的名字么？
“李……李总，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公司……”
大老板当面，再加上自己刚才那几句不耐烦的话，年轻男子已经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你慢慢说，张昊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到这里，李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面前这家伙的名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公司负责什么工作？”
“李总，您好，我的名字叫李强，面前在公司负责游戏测试的工作。”
游戏测试？
这工作李墨倒是听说过。
这岗位是负责对研发出来的游戏进行破坏性测试的，以便在玩家之前，找出游戏中存在的问题并且进行修正。也算是游戏行业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吧。
“嗯，游戏测试这个岗位挺辛苦的。”以李墨的了解程度，最多也就只能说到这么多了，于是他赶紧把问话拉回到正题，“张昊他们人呢？”
“昊哥他们……”
“李总……”李强话还没说完张昊的去向，门口处已经传来了张昊的声音，“我们得知你的飞机晚点之后，还以为你抵达以后会先休息一天，明早才会过来呢。”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个劳碌命。”
李墨自嘲的一笑，示意李强继续自己的工作，然后让张昊把公司的相关人等叫到会议室，准备听取《刀塔传奇》的相关情况汇报。
……
半个小时以后，在张昊的通知下，公司研发，发行各模块的头头们齐聚一堂，准备向大老板汇报情况。
直到这个时候，李墨才知道今天办公室人员不齐的真正原因。
为了准备今天的上线，莉莉丝科技的相关人员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怎么休息过了，张昊，袁帅和林虎这几个负责人更是自掏腰包，在公司附近的酒店租了一个套房，累了就去酒店休息，睡醒再到公司上班……
连续忙碌了一个多星期以后，公司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极限，所以张昊才会大手一挥，让不那么重要的人员可以轮流回去休息……
“虽然说是为了项目上线做准备，但是大家的辛苦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付出，”李墨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张昊的解释，“套话大话我就不说了，就像我在之前动员的时候说的，这个月公司所有员工工资翻倍。”
稍微停顿了一下，李墨继续说道：“虽然我也知道前段时间大家很辛苦，但是《刀塔传奇》到底能不能达到我们的预期，关键就是在开服的第一周，所以我希望大家克服困难，再坚持一下，如果后续的营收数据理想的话，下个月不仅工资翻倍，而且我将承诺大家，将从上线首月的利润中拿出百分之五作为绩效奖励进行分配。”
“谢谢李总！”
所有人都清楚，虽然李墨没说清楚详细的绩效奖励分配方案，但按照常规，肯定是职位越高的人获得的分红越多。
能够在这个时候进入会议室开会的，都是莉莉丝科技各部门的领头人。
换言之，他们都将会是在绩效奖励这块蛋糕上收获最多的人。
而且以李墨一贯的作风来说，说出口的话还没有到最后跳票了的。
而这，也正是他们愿意留在莉莉丝一起打拼的原因。
211章 收益惊人
直到张昊开始介绍《刀塔传奇》上线到现在的收入状况之后，李墨才总算搞清楚，会在听到自己有意拿出总利润的百分之五作为奖励之后，账号这帮人为什么会那样的喜气洋洋。
因为《刀塔传奇》的收益情况实在太惊人了。
从今天早上十点在苹果ios商店上架到现在，短短5个小时内，在开服的二十个服务器上，总注册用户数量已经超过六万人，每个服务器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超过五千人，目前还在持续增长中。
根据发行部门的预测，首日注册用户数量有望达到十到十二万人，最高同时在线人数预计将达到八千人左右。
而一般的手机游戏，首日注册用户数量能够达到这个数字的70%就已经能够算是一款不错的产品了……
但是这组数字只能用来说明《刀塔传奇》这款游戏的人气程度。
所有人都知道，人气高并不等于收益好，这种情况在游戏行业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举个栗子，像是《开心消消乐》以及《全民爱消除》这样的游戏，很多年轻人手机上都会安装一个以供平时解闷，但是又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游戏里大把氪金呢？
这便是人气火爆，收益平平的表现了。
而《刀塔传奇》却不同，在目前已经注册的八万人中，同样是截止到下午3点，在关键数据arpu值（arpu值，即每用户平均收入，可以简单理解为每个付费用户，在这个游戏上花了多少钱）这一项上，《刀塔传奇》取得的成绩同样骄人。
根据dataeye&s+出品的《2011年移动游戏行业报告》来看，与《刀塔传奇》同类的其他卡牌游戏，用户arpu值为5.83元，而截至目前，《刀塔传奇》的这一数字是189.03元……
虽然这些数据有首日上线，用户冲动消费等等因素的共同原因，但根据目前的增长势头来看，只要没有传出什么负面消息，《刀塔传奇》踩着一众其他卡牌游戏崛起，将是不可阻挡的现实。
莉莉丝科技的发行部门甚至已经做出预测，《刀塔传奇》上线首月的月流水将很有可能突破七千万元，如果按照之前与苹果达成的分成协议，莉莉丝科技将在本月一举实现五千万元的毛利润……
这样一个数字，别说是身在局中的张昊和袁帅，即便是经历了前世手游市场火爆的李墨，也颇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历史还是由自己亲手缔造的。
听完了张昊的工作汇报，李墨拍了拍手，开口说道：“经过所有人的共同努力，我们的《刀塔传奇》这款游戏，已经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不要松懈。”
“好！”
“虽然我不是游戏行业专业人士，但是万事开头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问题，通常也就是在这几天会集中爆发，大家再辛苦一下，这几天稍微盯紧一点，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暴露出的问题解决掉。”
“没问题！”
“截止到国庆假期之前，我都会在魔都停留，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是需要，张昊，袁帅，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反映。”
“明白了，李总。”
李墨本来还打算再叮嘱两句别的，但转眼却看到小助理冯文在一旁朝他使着眼色，而且还用手在耳边作着打电话的手势，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于是赶紧话题一转，“行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大家可以先回去工作了。”
…………
李墨今天来到莉莉丝科技，最大的作用无非也就是听取情况汇报，以及对一线员工表示支持和肯定。
这里所说的支持和肯定，不光是口头上的，同时也会体现在实际收益方面。
《刀塔传奇》迈入市场，走向巅峰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以国内那帮游戏公司的破德行，《刀塔传奇》必定会有无数的跟风和仿制者，在这种时候，稳定现有团队就是最主要的工作。
对于掌握核心技术的游戏策划，程序员以及美术负责人，李墨自然会不吝高薪对其进行挽留。
前世某东的老总经常把自己手下的员工成为‘兄弟’，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不会开除任何一个‘兄弟’……
但在李墨看来，不管这位老总是不是真的从心底里把员工当成兄弟，以他这种‘带头大哥’式的领导方式，说出去的话被打脸是迟早的事情。
古语有云：亲兄弟，明算账。
亲兄弟尚且如此，前往企业工作的员工难道还会有例外？
员工进入一家企业的工作目的，首先是通过自己的付出，获取足够的回报来维持自己的基本生活，其次才会是实现自我理想之类的东西。
如果一个连员工基本生活都保证不了的企业，凭什么要求员工就应该无条件的付出？
难道就因为所谓的热血？未来？
即便这位员工能够忍受少拿甚至是不拿工资，只为了理想而奋斗，但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不是孤家寡人，就为了自己的理想，然后替人打白工，最后弄得一家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醒醒吧，孩子，你这不是理想，你这是在作死！
如今在李墨身边的人中，要说感情深厚，莫过于宗帅。但李墨从来就没有用所谓的兄弟情去要求宗帅无偿做任何事情。
不仅所有工作的经纪分成一分不少，而且还赠送给了宗帅5%的墨龙传媒股份。
虽然5%的股份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李墨在赠与协议中明确标注：只要宗帅还在墨龙传媒工作，那么这笔股权就永不会被稀释。
李墨的做法其实很简单：拿出与员工价值相匹配的待遇，然后把选择权交给对方。
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是有人看不清楚形势，觉得自己在莉莉丝科技能够成功，换个环境照样也是大牛，那么李墨也不介意让他体会一下外界环境的严苛。
一般来说，手机游戏行业在核心岗位人员入职时，都会签订年限不等的竞业限制协议，目的便是阻止他们从原公司离职后的一段时间内，加入或者从事与原公司有竞争关系的其他公司。
这种协议在国外一般执行得比较严格，但对于天朝这种人口十几亿，大大小小公司成千的环境来说，竞业限制协议基本上是一纸空文。
但对于李墨来说，至少在未来的10年内，墨龙传媒旗下的游戏板块，都将是公司现金流的保底基础，可谓是绝对不容有失的地盘。
如果有人在签订协议的前提下，还违背竞业限制协议，加入或者从事相同行业，那么李墨也不介意让组建的法务部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法律尊严不容践踏。
212章 验收成果
结束了在莉莉丝科技的行程以后，李墨把小助理冯文先打发回去好好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开着新买的宝马x6前往魔都戏剧学院。
虽然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但今天魔都的天气却着实不错。
来来往往的车流在斑驳的阳光中疾驰而过，就像是魔都这座城市一样，忙碌中透着自己所特有的规则。
因为这个周末是中秋节，连上国庆节一共有8天的假期，所以虽然已是邻近傍晚，但魔都戏剧学院的大门前却还是有不少车辆在往来穿梭。
李墨原本还担心自己这辆宝马x6轿跑车有点太过扎眼，没想到到了门口一看，高中低档各种车辆一应俱全，像他这样的宝马车至少有好几辆，甚至还有法拉利，兰博基尼之类的高档跑车……
这堆家伙跑这来干嘛？又或者是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朋友，侬帮帮忙好伐？”
还没等李墨找个地方把车停稳，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冒失的声音。
回头一看，李墨发现声音是从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传来的。
说话的人是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看上去似乎应该是某个公司的中层领导之类的中年男子……
李墨仔细看了看这个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最后确定了一件事：自己不认识这家伙。
“大叔，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啊？”
被人叫成大叔让中年人有点不爽，他黑着脸开口说道：“年轻人，我比你早来那么长时间，在这里也等了那么久了，你不要在这转来转去，老想着插队好不啦？”
“插队？”李墨疑惑的停下车看了看周围，“这里的停车位很紧张么？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停车而已。”
“……”
听了李墨的话，中年男子虽然脸上一副‘你不要装傻’的表情，但看了看李墨崭新的宝马x6轿车，再看看自己开的奥迪a4l，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的开了口。
“朋友，看你年纪轻轻，又开着好车，是不是觉得那两个西疆妹纸就一定能够看得上你了？醒醒吧，”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指了指法拉利、兰博基尼，继续说道。“那些才叫豪车，这都好几天了，他们连句话都没搭上，你觉得你会是例外的那个？”
“西疆妹纸？”虽然中年男人的话语里信息量很大，但李墨还是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搭话？！”
“别装傻了好伐，现在停在门口的这些人，谁不知道魔都电影学院表演系突然冒出来两个异域风情的漂亮西疆妹纸？”
“……所以你们这些人，都是冲着那两个……西疆妹纸来的？”
“小赤佬，泡妹纸也要讲规矩的好不好，别以为开着个好车就能占别人的位置，告诉你，老子在这里撩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破乡下混呢，跟我斗？门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李墨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年男人终于恼羞成怒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墨才发现，中年男人的奥迪车副驾驶方向的车顶上放着一瓶红牛饮料，这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强的敌意。
这货是跑来约炮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网上就开始流传着这么一条消息：在高校门口的豪车顶上放瓶饮料，有意外惊喜……（具体情况请自行百度，严打期间，点到为止，大家懂的）
然而两辈子下来，李墨都忙得跟狗似地，开豪车到大学门口，这还真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他是脸黑还是刚买的新车太打眼，居然因为这种破事被人警告了。
“大叔，送你句话，泡妹纸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拼的是人品，像你这样的，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摇着头丢下一句话，李墨实在懒得跟这种精虫上脑的家伙继续废话下去，开着车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魔都戏剧学院的大门口。
摸出刚买了没多久的手机，李墨开始给胖迪打电话。
周围稀稀拉拉进出着的人群似乎已经习惯了像李墨这样站在校园门口打电话约人的情况，基本上都对他视而不见。
“师哥！”
还没等李墨把电话拨通，从校门的方向便响起了胖迪清脆的声音。
李墨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春靓丽的笑脸。
距离李墨上次见到胖迪，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
和一个多月前相比，胖迪显得更高挑了些，这倒不是因为她二次发育，而是李墨专门让她矫正走路站立姿势的功劳。
前世的胖迪不知是不是跟杨觅在一起时间太长，也潜移默化的养成了走路含胸垂肩的毛病，好好一副身板，总给人矮了一截的感觉。
这次胖迪要出演《肿瘤君》里的艾米，虽然是个北漂，但却是世界五百强公司的一名白领，在最注重仪态的职场，如果从一开始就给人以‘不像’的观感，那么想要靠演技把观众的印象掰回来，难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所以李墨才会专门打电话给胖迪，要求她一定要在仪态老师的指导下，把日常的走路、站立习惯上的问题给改过来。
目前来看，成果还不错……
虽然胖迪的身体称不上壮实，但身姿的改变还是让她比以往更多了几分清朗和干脆，一头长发扎成了简单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脚步在身后甩来甩去，渐渐张开的脸蛋上，正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
看到李墨的那一刻，虽然胖迪在刚开始的惊喜以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李墨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尚未褪去的喜悦……
“小迪，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还没等胖迪走到身边，李墨便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想……想你个头啊。”对于李墨的口花花，胖迪是早就已经习惯了，马上毫不意外的展开了反击，“去帝都那么长时间，除了电话，连面都不见，要不是宗哥还时不时的会寄东西回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呵呵，这个……我也是忙着工作嘛。”
说起这个，李墨倒是没什么好辩驳的。
虽然早在这个月20号就已经完成了《中国合伙人》的剪辑工作，手上也的确有事情需要亲自处理，但没有第一时间回魔都与胖迪见面，却是怎么说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啊，忙着和刘亦霏一起走红毯嘛，那也是你的工作之一啊……”
李墨不说工作还好，说起这个胖迪就是一肚子的气。
托娱乐新闻发达的福，李墨和刘亦霏一起出席《铜雀台》首映式的当晚，他们在红毯上并肩而行的照片就已经出现在了各大网站的娱乐版上。
前面还说工作忙没办法回来，转头就跟刘亦霏一起走红毯，而且还是挽着手走……
也难怪胖迪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醋味……
“行啦，小醋坛子，”李墨走到胖迪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不想我没关系，我想你就好了。”
“这次你让我给你带的东西，这会都在车上放着呢。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拿去给古丽美娜了哦。”
“师哥你最讨厌了，明明给我带的东西，为什么会有那只狐狸的份？！”
213章 打破记录
虽然胖迪嘴上说着对李墨毫无感觉，但其实在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李墨在她身边。
甚至……习惯了李墨为她考虑，替她做决定。
“你终于舍得回魔都了？”
尽管嘴里说的话还是有点小小的拈酸吃醋，但是胖迪终究还是没有从李墨的怀里挣脱，反而又朝他靠近了一些，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检查看看李墨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当然已经不是魔都戏剧学院的大门口，在那种地方搂搂抱抱，即便李墨拉的下这个脸，以胖迪的一贯态度，恐怕会直接在李墨身上打完一整套‘降龙十八掌加黯然**掌’……
在魔都戏剧学院门口接到胖迪以后，李墨便牵着她的手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途中还故意在刚才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晃悠了一圈……
看着那家伙一副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样子，别提李墨的心里有多么的暗爽了。
看着胖迪努力的耸着鼻子，试图找出什么的样子，李墨就觉得自己平时对这丫头是不是有点过于宽松了，搞得她连‘捉奸’这种事情，都干得这么不专业。
“总不能老呆在帝都的酒店里吧？”
李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在魔都的那栋房子，穿越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快两年了，可他在那里住的时间连两个月都没有，也不知道那栋房子现在会不会有闹鬼的可能性。
毕竟，实在太缺少人气了。
可他能怎么办呢？
相比帝都而言，魔都在影视传媒方面的资源确实是少了点。
电视剧领域还好，电影板块的资源基本上都在帝都的几大公司手里。
即便墨龙传媒以后发展壮大，也只能按照圈子里的游戏规则，把公司的影视板块放在帝都。
至于综艺和游戏，目前来说倒是南方的各省级卫视更占优势。
“师哥，师哥？”
见李墨说了一句话以后就没了下文，胖迪还以为自己刚才拈酸吃醋的太过分了，让李墨不高兴了，小心的问了一句。
“哎，没事，”李墨抱歉的拍了拍胖迪的肩膀，然后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不知不觉又想到工作的事情上去了。”
“师哥刚刚明明说今天不谈工作的……”
“哎，我的错我的错，小迪大小姐，想吃点什么呢？”
“嗯，让我想想，”胖迪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
喂喂喂，少女，你确定你不是在报菜名么？
这么一大串东西念出来，李墨自然知道胖迪是在开玩笑，于是故意拿出电话，做出拨号的样子：“冯文吗？马上准备一下，找家专门做满汉全席的饭店，小迪她要连吃三天三夜……”
“得了吧，臭师哥，”胖迪甩给李墨一个白眼，轻轻推了他一下，“没什么事情要你处理的话，你是不会回魔都的吧？”
“我……其实这次是专门回来看你的。我想你了。”
“师哥这么忙的人，还会专门来看我？”
李墨刚把话说完，胖迪就用一声轻哼，来表达了自己对李墨话语的怀疑程度。
“是……是啊，我……我专门回来看我的女朋友小迪，然后……然后顺便处理一下莉莉丝科技的事情。”
“哼，是专门回来处理莉莉丝科技的事情，然后顺便来看看我吧？”
“呃，这个……”
被胖迪当面拆穿了真实目的，李墨也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一个多月下来，就打了几次电话，实在是他这个男朋友不怎么合格的铁证。
“莉莉丝科技的游戏《刀塔传奇》今天上线了，我怎么说也是公司的老板，还是要过去给张昊他们打打气，毕竟这款游戏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公司接下来的资金流是不是充足。”
稍微停顿了一下，偷偷瞥了胖迪一眼，李墨果断决定把话题和胖迪扯上关系。
毕竟时间还早，如果胖迪一直保持气鼓鼓的状态，今天这次约会基本上就废了。
“如果资金流不够充足，我们家小迪的第一部大银幕作品岂不是要延期了？”
果然，李墨把自己的工作包装成为《肿瘤君》筹措资金这招果然立竿见影的奏效了。
虽然胖迪从来不会主动询问《肿瘤君》的前期筹划进度，但是作为一个艺术院校的表演系学生，如果不是为了成为明星，站在聚光灯下享受风光，她又何必万里迢迢的从西疆来到陌生的魔都呢？
“那……算你这次有理由吧。”既然李墨也算是间接为了自己，胖迪也觉得再继续下去没什么意思，“师哥，我们去哪吃晚饭？”
“放心，这个我早就想好了。”
………………
半个小时以后，魔都某餐厅里，在悠扬而舒缓的音乐声中，李墨和胖迪相对而坐，手里的筷子不断的挥动着，将桌上精美的菜肴送进嘴里。
这里并不是什么很高档的餐厅，但独具特色的魔都本帮菜肴，还是让胖迪吃得不亦乐乎。
“小迪，这里的滑炒虾仁，锅烧河鳗都做得很有特点，”咽下嘴里的食物，李墨热情的介绍道，“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打听到具体地方的。”
“嗯嗯，”作为一个资深吃货，胖迪早已经忘乎所以，“海鲜河鲜在我们西疆都很少能吃到，这里的确不错。”
“话说，小迪。”李墨看着胖迪毫无顾忌的往嘴里塞着失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这么吃东西，难道就不怕胖么？”
“还好吧。”胖迪停下手里的动作，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妈没说过，女孩子二十五岁以前不用太刻意控制身材。人家还在长身体嘛……”
长？长身体？
饶是李墨活了两辈子，也从来没见过20岁的大姑娘还说自己在长身体的。
难道她那身材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
“可你这吃法，长什么身体也用不了吧？胖迪，我跟你说，女演员还是要控制体型的，要不然发胖了怎么办？”李墨还在试图劝说胖迪接受自己的呃意见。
“发胖了？发胖了当然是要减肥啊。”胖迪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又不是不会长肉，长了就减呗，减完了再吃咯……”
“不先吃饱，哪来的力气减肥？”
…………行行行，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面对如此剽悍的理论，李墨只能果断选择败退。
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的铃声似乎让胖迪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一脸不善的盯着李墨，在胖迪的‘虎视眈眈’之下，李墨还是接通了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张昊。
“李总，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刀塔传奇》的日下载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万人，同时在线人数超过了七千五百人。”
“很好，继续努力。今天晚上在附近酒店给值班的成员每人开个标间，让大家好好休息，不管是住宿还是餐食，一律从公司账上走。”
“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等明早我再去公司。挂了！”
等李墨挂断电话，胖迪的眼中已经满是好奇的神色。
虽然她平时也有玩手机游戏的习惯，但对于刚才电话里所说的那串数字，却还是没什么直观的印象。
“师哥，是好消息吗？”
“当然，小迪。”挂断电话以后，李墨的兴奋依然溢于言表，“我们的游戏冲到了ios畅销榜的前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根本没等胖迪回答，李墨便继续说了下去：“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半年以后，即便是hy，光纤传媒，在月度营收这一项上，也不见得能比我们墨龙高出几分！”
214章 记录余波
晚上九点，鹏城的某高科技园区。
陈科和几个同事一起关掉了办公室里的照明灯光，收拾好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拖着忙碌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前往最近的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回家。
陈歌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今年已经28岁了，进入职场也已经6年。
由于在学校时就表现良好，陈科毕业后顺利的进入了总部设在鹏城的一家it企业。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因为所在的职位属于公司重要部门，所以陈科的收入在公司也能够算得上中等阶层。
因为打算存钱付房贷首付的关系，陈科到现在都没有购置汽车，但在生活的其他方面，陈科还是基本上没有亏待自己的。
衣食住自不用说，在年轻人最爱的时尚，数码领域，陈科同样开支不菲。
作为一个果粉，陈科的笔记本，mp3播放器，平板电脑，运动腕表都是苹果出品，而最为日常的通讯工具手机，自然更不例外。
收入不菲自然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为了获得理想的收入，陈科必须接受（当然也可以说是忍受）早九晚九，每周六天的工作时间（俗称996，后续均使用此称呼指代），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才下班的原因。
晚上9点以后的地铁，虽然和陈科一样过着996工作时间的人仍然不少，但是相对于早晚高峰时段，这个时间的地铁车厢确实能说的上宽松二字了。
即使工作枯燥而又辛苦，但陈科入职多年，早就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减压途径，那便是玩游戏。
走进车厢，陈科今天的运气不错，居然还找到了一个座位。
安稳坐下以后，陈科本想靠在车厢板上小睡一会，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对面车璧上的电视屏幕里闪过了一条广告语：“动作卡牌手游，重返超神之路”，《刀塔传奇》震撼来袭，苹果应用商店9月27日起火热上线。
‘动作’，‘卡牌’，‘手游’……
每个词陈科都认识，可连起来怎么就能闹着玩似地？
作为一个有着5年手机游戏年龄的老玩家，陈科对于卡牌游戏这种东西自然是不陌生的。
在他的印象中，卡牌游戏的画风精美，场景漂亮，这些都是长处，但说到动作，卡牌游戏就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无非就是几张卡摆在那里，所谓的战斗要不是用特效表现，要不就是两张卡碰来碰去……
对于玩家来说，只要点‘开始’按钮，然后等着自动战斗结束出战果就好了……
至于战斗过程，实在是乏善可陈。
但这款游戏，它居然在卡牌里增加了‘动作’的元素？
“希望所谓的‘动作’，千万不要是把那几张卡牌转几个圈，多弄点特效就算完事了才好。”陈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是选择拿出自己的苹果手机，进入苹果应用商店，准备开始搜索一下这款名叫《刀塔传奇》的游戏。
呃，似乎不用陈科费事去进行搜索了……
在苹果应用商店的畅销榜上，排名第五的便赫然是刚才在广告里看到的那款《刀塔传奇》。
“我去，这游戏势头挺猛嘛。”
作为一个常年在苹果应用商店寻找，下载游戏的老玩家，相比游戏下载排行榜，陈科更看重的是游戏畅销排行榜上的数据。
虽然这两个榜单的名字仅仅只是两字之差，但下载榜有可能存在被人为控制，出现恶意刷榜的情况，而畅销榜则几乎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畅销榜是苹果后台根据一个游戏的付费充值情况来进行排名的。
换句话说，如果排名第一的游戏显示它的日付费额是300万元，那么就意味着在这一天内，苹果是真的要收到了300万元之后，才会让这个游戏出现在排名第一的位置上。
而要买通苹果在这个榜单上作假？
呵呵，就算游戏开发、发行方不要脸，我大苹果还要脸呢。
作为市值全球第一的企业，陈科相信，苹果还不至于为了捡这点小芝麻而让自家榜单的公信力荡然无存……
“日均下载次数已经突破了十万，畅销榜又排名第五，看来这款游戏应该可以玩一下吧。”
想到这里，陈科点击了《刀塔传奇》的游戏图标，开始静静等待游戏下载安装完成……
在9月27号的这一天里，同样的事情在天朝各地发生着。
而这一天，也被后来者命名为‘重新定义卡牌游戏核心战斗玩法’的日子。
……………………
对于胖迪来说，虽然她也算是‘全程见证’了李墨收购莉莉丝科技的全过程，但手机游戏行业的那堆数字和系数，对于一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西疆小女生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从李墨的话语中听出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兴奋。
《刀塔传奇》上线10个小时，注册用户超过12万，同时在线活跃人数超过9千，而arpu值，已经爬升到了205.12元，光是苹果ios的收入，已经达到了167万元……
最关键的是，现在才晚上8点，而因为第一天的开服时间是上午十点……
也就是说，这个数字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这个时候，要做的事情自然是趁热打铁，把游戏的热度持续推高，尽可能让所有的潜在游戏人群都知道《刀塔传奇》这么一款游戏。
在李墨的指示下，莉莉丝科技的发行团队当即开始与墨龙传媒旗下的网络水军配合，在各大论坛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发帖，不管是苹果还是安卓，务必做到只要是个有手机的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苹果应用商店出现了一款以dota为题材的新类型卡牌游戏。
虽然安卓平台估计一时半会还玩不到《刀塔传奇》这款游戏，但是李墨清晰的记得，前世的《刀塔传奇》也是先在苹果应用商店大火，然后才反馈到安卓平台。
虽然最后貌似安卓平台的收益占比远高于苹果，但确实很难说安卓平台的火爆有没有苹果反哺的原因。
既然已经证明了这条路可行，照做下去虽然不一定能规避未来的风险，但是最起码，短期收益应该是毫无压力的。
未来的两三年时间里，莉莉丝科技的道路必定是以《刀塔传奇》的丰厚回报来维持公司的日常开支，以这笔收入为基础研发其他的新款游戏，最后逐步减少对《刀塔传奇》的依赖。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现阶段的首要目的，还是以尽量扩大《刀塔传奇》的影响力为主。
215章 外界反应
《刀塔传奇》在苹果应用商店上架的第一天就取得了出人意料的好成绩。
截止9月27日晚12点整，当日下载人数最终突破了十三万人，并且一举爬上了苹果应用商店游戏畅销排行榜的第五位。
作为一款上线不足二十四小时的游戏，《刀塔传奇》惊掉了一众游戏业内人士的下巴。
不过在真正的业界龙头眼中，《刀塔传奇》的成功，似乎还说不上对他们能有什么样的影响力。
同样是在鹏城，与陈科所在的公司对面而立的另一栋大楼里所入驻的，赫然便是在国内手机游戏行业的龙头企鹅游戏。
严格说起来，企鹅游戏的发展壮大，从来都不是依靠自己那点人力资源。
从2003年企鹅游戏正式涉足网络互动娱乐事业开始，它所执行的策略便一直是游戏代理+研发工作室扶持。
游戏代理比较简单，无非是寻找有市场潜力的国内外成品游戏，选择与游戏研发团队进行深度合作，通过年限，付出版权金等方式，获得其在某个区域的独家运营权；
而游戏工作室扶持则相对要麻烦一点。
游戏工作室这种形式以人员少，研发周期短，产品类型灵活机动而著称。但这种模式的最大问题则是资金链条极度不稳定，如果没有强有力的金主扶持，非常容易花费了大量资金，最后却一事无成。
所以相对代理这种模式，企鹅游戏在选择要进行扶持的游戏工作室时，要考虑的东西会多得多。
但不可否认的是，凡是能够被企鹅游戏看中，并且最后纳入旗下的游戏工作室，无一例外的都有其独到之处。
正是凭借着这种模式，企鹅游戏才能后来居上，在不到十年的短短时间内，成为游戏业内的排头兵。
在《刀塔传奇》上线之前，企鹅系的游戏长期占据苹果应用商店下载榜、畅销榜的前几位，所以在这次事件中，企鹅游戏的反应也是最快的。
《刀塔传奇》这种小事情自然不可能惊动大老板，甚至在企鹅移动游戏板块的负责人王波看来，集团高级副总裁、游戏业务负责人马晓轶因为《刀塔传奇》的事情把自己叫来都能算得上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王波走进马晓轶办公室的时候，马晓轶正在接听一个电话，见王波进来，他先用手示意对方先坐下稍等，然后又在电话里安排了两句之后，这才准备说起了正事。
“王波，对于昨天在苹果应用商店上架的那款叫《刀塔传奇》的游戏，你……有什么看法？”
马晓轶向来以眼光精准，做事干脆利落而在公司内部著称，再加上工作时间有限，所以他也没打算跟王波绕什么弯子，直截了当的就开口询问对方的意见。
“马总，我觉得……”王波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第一天上线，又有dota的ip辅助，这个成绩虽然稍微好了一点点，但是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只是稍微好了一点点？”马晓轶对于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它都已经冲到畅销榜第五，呃，是第四了。第一天下载数量就有十三万了，即便是我们企鹅游戏的旗下，也没几个游戏能够做到这种成绩。然后你现在告诉我，这还只是稍微好了一点点？”
“马总，可能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dota的热度还没那么大，但是对于80后的那波人，”说到这里，王波加重了语气，“也就是手机游戏的主流付费群体来说，dota这个ip天然就很吸引眼球。”
“嗯，ip这个因素的确是有一定的加成效应。”
作为企鹅游戏的负责人，马晓轶自然不是那种只会管理的领导，企鹅游戏近年来同样在做着囤积知名动漫ip的工作。
见王波分析得有理有据，马晓轶也点点头表示认可王波刚才所说的这个原因。
但他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继续问道：“那么你觉得这款游戏的有点和缺点有哪些呢？”
“优点嘛？”王波来之前大概能猜到马晓轶的用意，所以还是稍微玩了一下《刀塔传奇》这款游戏的，所以这会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首先画面很不错，2d手绘的npc、鲜艳的场景、精致的ui，应该能让玩家第一印象就打了高分。”
“其次，各个界面流程操作都很舒服，教学引导都挺不错的，很多地方能看到游戏的用心之处。”
“最后，虽然乍看一下似乎在哪里见过它的战斗方式，但是玩深入了会发现游戏玩起来并不那么“表面”，游戏跟主流卡牌游戏比起来，战斗的变化更多……”
“至于缺点……”说到这里，王波稍微有点卡壳，“马总，这游戏才上线第二天，我也就是稍微玩了下，所以……”
听到这里，马晓轶要是还听不出来王波的意思，那他也就白当那么长时间的集团副总裁了，不过王波说的也是事实：如果这样一款上线即火的游戏，这么容易就能让人发现它的问题，那么玩家也不可能给它那么高的评价了。
想到这里，马晓轶挥了挥手，示意王波今天关于《刀塔传奇》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王波，这款游戏的后续你有空的时候稍微盯一下，也去找找这家研发公司的资料，看看我们企鹅有没有跟他们合作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马总。我会安排人去留意它的成绩的。”
虽然觉得马晓轶的想法有点小题大做，但王波还是决定‘等有空的时候稍微’盯一下……
“反正不过是个小公司的作品而已”，离开马晓轶的办公室之后，王波自嘲的一笑，“难不成它还能爬到我们企鹅系游戏的头上去？”
“马总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摇了摇头，王波很自然的把刚才马晓轶的那番话扔到了九霄云外……
除了安排自己的秘书，每周总结一次《刀塔传奇》在苹果应用商店的排行榜数据，并且每半个月向自己汇报一次之外，王波没有再继续关注过《刀塔传奇》这款游戏的任何动向。
直到……一个月以后，当《刀塔传奇》的估算月度营收数据报告送到王波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个错误到底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
从9月27号上线到10月7号的十天时间里，《刀塔传奇》一直延续着从上线第一天就开始的强劲势头。
不仅下载数量攀升到了百万级别，arpu值这项对收入至关重要的参考数据也突破了200元大关，七日留存率甚至达到了惊人的26.4%。
一般卡牌游戏的七日玩家留存率则是9.86%。
10月8日，国庆假期完结后的第一天，带着愉悦的心情和满身的疲惫，李墨踏上了北上帝都的航班。
再过三天，《中国合伙人》的首映式将在帝都隆重举行。
216章 再上红毯
时隔半个月之后，当李墨再次准备踏上帝都中影国际影城前的那条红毯的时候，他的心境已经和半个月以前截然不同。
如果说半个月前的初战，他更多体会到的是惶恐，不安，紧张和窘迫的话，在经历了莉莉丝科技《刀塔传奇》的初战告捷以后，现在的李墨比那个时候有自信多了。
李墨今天并没有选择和上次一样的黑色修身西装。
这不仅是因为王晓明三人已经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将多种颜色西装的帅酷表现到了极致，更是因为在李墨的内心中，今天晚上将是他真正站到前台的初战。
李墨今天穿着的是一双黑色的绑带皮鞋，同色的长裤笔挺得像是大理石柱子一般，看似消瘦的身体上套着一件鸡心领的米白色线衫，在最外面还穿着一件灰色的翻领短款大衣，配上嘴角的浅笑，看上去完全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
这也是今天《中国合伙人》首映式的主题元素成功。
不得不说，与半个月之前《铜雀台》的首映式相比，中影集团的面子明显比光纤传媒大了不少。
不仅与光纤传媒有关的大小明星悉数到场，甚至连hy旗下的艺人都有几位选择了盛装出席。
这种排场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有中影投资，更多的也是因为hy希望借此修补与李墨的关系。
……说修补或许有点夸张，用汪中磊的话来说，这叫相互捧场。
即便不能把李墨拉进hy的阵营，至少也要让他不会加入光纤传媒旗下……
严格来说，hy这番媚眼，基本上是抛给瞎子看了。
因为李墨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加入任何一个山头。
其实hy之所以会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更多的原因还是自己作死。
半个月之前，hy的《太极1从零开始》上线。
导演冯德伦倒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影片监制陈国富的话就让人有点不那么舒服了。
“我曾经有两部电影打过这个档期，一部是《风声》，一部是《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这两部都没输，所以，我有足够的信心，希望同档期的其他片子考虑考虑，是不是需要改一下上映时间了！”
结果呢，《太极1》上映半个月，胡豆网口碑彻底沦陷，，票房堪堪破亿，最关键的是，这玩意不是一部单独的电影，它还有个下集叫《太极2英雄崛起》，而且下集还已经拍完了……
这就要了命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一个系列电影的第一集口碑就烂掉了，那么除非是某演员的死忠粉，基本上没人会去买票支持续集。
眼见《太极》系列回本无望，hy今年接下来的作品就只剩下冯刚的《一九四二》以及与jacky陈合作的《十二生肖》。
后者虽然把握较大，但是收益大半会落入jacky陈的口袋，hy最多捞个保本，后续或许在资本市场上还能有所作为。
但是《一九四二》就比较麻烦了。
据宗帅传来的消息，hy曾经组织过几场规模较小的内部试映会。
从试映口碑来看，虽然有一部分影评人认可《一九四二》是一部佳作，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提出了一个问题：在贺岁档的开端送上《一九四二》这么一部讲述苦难历史，人性丑恶的电影，是不是个合适的选择？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有再多的意见和建议，《一九四二》的档期也不可能做任何修改，那么hy能做的事情其实就很有限了……
前有《少年派》，后有《泰》，hy唯有与中影和光纤传媒搞好关系，希望这两家到时在排片和档期方面能有所默契，不至于太过挤压《一九四二》的空间了……
这些潜藏在水面下门门道道，自然还不是现在的李墨需要了解的事情，他只要好好的带着女伴再次走完红毯就好了。
至于李墨这次的女伴，则是已经在魔都健身房里沉迷塑身长达一个多月的古丽美娜。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健身的时候觉得长发太不方便，古丽美娜都没等李墨开口，自己便去剪了一个略带蓬松凌乱，随意侧分的的超短发。
配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脑袋两侧露出的精致耳朵，更显清爽利落的帅气。
完全就是一个李墨心中的‘老正’。
要不是上次在美娜醉酒的时候已经见识过这丫头妩媚起来的样子，突然被古丽美娜电上这一波，李墨还真未必扛得住。
至于为什么来的是美娜而不是胖迪？
因为胖迪在去年八月拍摄的电视剧《阿娜尔罕》，西疆省文化局经过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终于决定趁着‘china 梦’这个口号提出的契机，将它在西疆省电视台和央视一套同步上映。
央视一套的版本倒是还没什么问题，然而在西疆省电视台播放的那个版本，却因为考虑到西疆省的特殊情况，所以在播映前，文化局临时决定要弄一个当地语言的版本……
于是……胖迪便在一个电话之后，被召回了西疆，自然也就错过了这次跟李墨一起走上红毯的机会。
因为这件事，胖迪一直怨念了很久。最后李墨以十次单独跟她走红毯外加一辆甲壳虫敞篷车为代价，总算把她安抚了下去。
许完了陈诺之后，李墨才知道，胖迪要车完全只是因为觉得甲壳虫的外形挺好玩……
且不说她有没有地方停，现在的她连驾照都木有。
………………
作为《中国合伙人》的导演，李墨享受了压轴登场的待遇。
接到冯文的通知以后，李墨向宗帅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保姆车的车门，顺手牵起古丽美娜纤细的胳膊，把她带下了车。
“学长，我……我有点紧张。”
为了搭配李墨，古丽美娜今天穿了一条深蓝色的露背长裙，修长白皙的玉背在长裙下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废话，谁叫你选来选去，选了这么条裙子，”李墨恨恨的吐槽道，“背后那么大条缝，你也不怕走光了。”
“我……我穿的时候又看不到后背，谁知道走起路来会让人看到那么多嘛。”古丽美娜嘟着嘴，小声的辩解了一句，“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穿这么暴露的裙子了嘛。”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穿这种衣服出门，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的吗？好啊好啊。”
古丽美娜两眼放光，兴奋不已。
“我呸！”
李墨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说的叫什么鬼话。
217章 出人意料
虽然看似对于上次在《铜雀台》的首映式上蹭红毯的事情非常反感，但与其说李墨反感的是‘蹭红毯’这种行为，不如说他更反感的是自己去‘蹭红毯’这件事。
是不是有点不好理解？
简单点来说，李墨并不反对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在前辈的帮衬下走上红毯，以求在媒体和观众面前混个脸熟；
但是他强烈反感自己因为某种原因或者目的，需要在红毯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借别人的势来成就自己。
明白了吧，这货纯粹是觉得过不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这一关。
今天《中国合伙人》的首映式之所以会带上古丽美娜，而不是万倩或者刘亦霏，也是这个原因。
万倩出道多年，虽然名气不算响亮，但在资深导演眼中，她的演技是有保障的，而且墨龙传媒以后给万倩规划的路线，也不是像胖迪和古丽美娜那样的花旦路线。
只要万倩在演技奖项上有所斩获，她的未来根本不用李墨替她操心。
刘亦霏则属于已经有足够的人气，要是她和李墨一起，岂不是又成了上次《铜雀台》首映的那种情况？
然后当李墨带着古丽美娜一起出场的时候，情况貌似有点失去了控制。
古丽美娜172公分的身高本就高挑，再配上深蓝色的露背长裙，若隐若现的窈窕曲线，虽然是跟李墨一起出现，但整个人散发出来光彩却着实令人无法直视。
尤其这两个人还是手牵着手一起出现……
很自然的，压轴出场的李墨二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场的记者都有点搞不懂了，这李墨到底是什么来头，半个月前才跟刘亦霏手挽着手一起出席《铜雀台》的首映，这才几天，身边又换了一个异族美人。
这小子难道自带桃花运光环吗？
两人走到采访区的时候，一众记者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首先提问的是一位名叫罗明的年轻记者。
“李导，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中国合伙人》的首映式，请问您为什么没有选择与您合作过的演员一起呢？”
“很简单啊，因为她们都是有主的人了，我贸贸然跑出来横刀夺爱，很容易引起公愤啊。”
“那么能介绍一下您和身边这位小姐的关系吗？”
罗明还是有点不肯死心的样子。
“这位是我在魔都戏剧学院的学妹，她叫古丽美娜，在我的下一部电影《滚蛋吧，肿瘤君》当中，她将会饰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请大家期待她的表现吧。”
搞了半天，原来还是学妹？
诶，不对啊，貌似李墨每次带妹纸出场的时候，介绍的身份不是学妹就是公司艺人，你就不能想个稍微不一样点的身份么？
等到两人离开采访区，走进放映厅之后，罗明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那么熟悉，刚才那不是《催眠大师》里演过沈立的嘛？”
“沈立？”
“对啊，那会她是披肩长发，今天她把头发剪短了，所以我们才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我去，早就有预谋啊。”
………………
等到李墨进入现场的时候，韩山平正在台上讲话，主持人谢南赶紧过来通知李墨去后台准备采访。
时间太紧，李墨随手拍了拍古丽美娜的背，示意她跟着工作人员先到座位上入座，没想到触手之处竟是一片光滑的肌肤，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美娜今天的裙子……貌似是露背的。
瞟了眼似嗔还喜，满面红霞的古丽美娜，李墨落荒而逃。
………………
接下来的流程没什么新意，不管是王晓明和邓潮自然对这些宣传套路了如指掌，即便是三人里相对年纪最小的王恺，如今也是三十岁了，自然不会乱讲话什么的。
晚上7点半，电影准时开场。
第一个出场的人物是个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服饰的老外，从他手上的签证和旁边印章来看，似乎是个类似于签证官一样的人物。
镜头一转，王晓明***********，梳着个锅盖头，穿着一身在现在的年轻人眼中早已是土到掉渣的旧式西服和假领子衬衣……
“我去，这是……王晓明？”
坐在下面的观众们发出一阵嗡嗡声、
虽然大家一直知道王晓明和邓潮都出演了这部电影，但王晓明之前一直演绎的都是诸如汉武帝刘彻，神雕大侠杨过这样的高富帅类型的角色，所以在大部分人的思维定式里，都觉得王晓明饰演的应该是像孟晓骏这样的海归人才。
……可谁知，王晓明居然也有这么土到掉渣的时候。
貌似……这电影或许有点意思。
随着情节的发展，观众们见证了成冬青的爱情，事业双重失败，既丢了工作，也没了爱情。
看到这里的时候，古丽美娜突然拍了拍李墨的手臂，低声问道：“学长，为什么成冬青每次给他女朋友打电话之前，都要在手里拿上一张纸呢？”
“那张纸是他通话内容的草稿，他拿着草稿是为了节省时间，不至于因为想说的事情太多太杂而浪费了电话费。”李墨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在那个年代，国内打越洋电话的价格是很贵的，成冬青当时除了工资就只有在校外家教挣钱，并不是很富裕，本来他女友从国外打回来的话就会便宜很多，但他女朋友不愿意打。”
听完李墨的解释，美娜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坐了回去，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李墨的意思。
工作被人穿了小鞋，女朋友决定与他分手，就在这种几乎已经被人踩到泥潭最深处的时候，土鳖成冬青绝地反击了。
他用扎实的单词基础，生动的联想记忆，自嘲式的教学方法，硬生生的在郊外荒僻破烂的拆迁厂房里，办起了自己的英语辅导班。
并且吸收了超过两千名学生。
虽然这些都是违法的……
与其说这部电影在传递着不正确的三观，还不如说天朝的民营企业家们，当年干得就是这样三观不正的事儿。
无证开课，非法办学，侵犯版权，这些是不是违法？
是！
但是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法律被当初那批人钻了空子，还不如说是当初那批人走得太快，走到了法律法规的前面。
成冬青用自己土鳖式的坚韧和妥协，不仅把自己从泥潭的最深处拔了出来，甚至让从前的目标孟晓骏和王阳，变成了他的合作者，并且在这个由三人构成的小集体里占据了领导地位。
看到这里的时候，放映厅里的所有人，百感交集。
这时候，电影才刚刚过去了一半……
218章 一片好评
如果以影片类型来进行分类的话，《中国合伙人》更应该归为剧情片的行列。
这部电影的故事跨度长达二十多年，虽然出场人物不多，但故事中的剧情矛盾，叙事节奏等方面，确实在只能算是平缓。
严格说起来，《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商业电影的元素其实并不是非常浓重。
至少在韩山平的眼中，经过李墨最终剪辑的成片，更类似于他之前接手过的诸如《铁人》这类的命题作文。
对于即将卸任中影集团董事长一职的韩山平来说，在卸任前如果自己推荐的电影能够拿下金鸡百花的最佳影片，至少自己的退休履历也能好看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今天的首映式上邀请那么多专业的影评人前来观影的原因。
在天朝这片土地上，影评人这个群体虽然没有经历过好莱坞同行们的黄金年代，但在诸如金鸡百花这样的专业奖项评选中，他们所能够发挥的能量仍然不容小觑。
白杨便是这样一位影评人。
虽然……在影评人这个团体之中，白杨只能算是个小字辈。
但即便如此，他今年也已经四十五岁了。
古人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讲的意思便是‘三十岁能够自立；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
简单点来说，白杨到了应该对某些事情的本质处于看开了的年纪了。
很不幸的是，白杨真正看开了的事情，恰恰是自己现在从事的工作影评人。
从最初对每一部电影都报之以热情，认认真真的揣摩导演剪辑出来的每一个镜头，思考导演这么处理的用意，到现在……变成了现在只要发行或者是出品方给的钱够多，即便是一坨狗屎，白杨也能把它夸成一朵喇叭花……
至于为什么白杨这么做了还能被中影集团邀请？
很简单……
就像《爱情公寓》里说的那样：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想活得长，保命靠小号……
当白杨得知今天自己要看的这部电影，导演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则是不屑。
什么时候导演这行当这么不值钱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小子也能掌控投资几千万的剧组了？
即便后来，白杨看了李墨的履历，得知他是今年春节时那部悬疑惊悚电影《催眠大师》的导演之后，他对李墨的观感也没有多少的好转。
天朝的悬疑惊悚，比太平洋对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催眠大师》的成功，绝对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结果。
这就是白杨入场之前的全部观感……
等到白杨到了中影国际影城，在观众席上看到李墨带着古丽美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满情绪到达了顶点。
这小子比我年轻，长得比我帅倒也罢了，谁叫他生的晚呢。可为什么连他身边的妹纸都那么水灵……
妈蛋，劳资不管你拍的好不好，劳资也不管中影给钱有多少，劳资绝对就是要黑你。
大不了……大不了劳资用小号黑。
毕竟中影给的钱还是不少的……
个人观感不能妨碍本职工作。
没错，白杨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
带着满满的怨念，白杨准备好了纸笔，准备从电影开始的第一个镜头开始黑。
然而，电影开场就把白杨给惊讶到了。
那个dai zhe hei kuang yan jing，从头到脚土到掉渣，把英语说得像日语的家伙，真的是王晓明吗？
接着往下看去，电影剧情的发展和背景是沿着改革开放一路走来，在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眼中，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有种浓缩版激荡三十年的感觉。
白杨出生在60年代的尾巴上，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天朝在少年白杨的眼中是懵懂的，但当他的阅历和见识都到了某一个高度之后，白杨发现，那个年代的天朝，像一个刚出幼儿园踏入小学校门的孩子，懵懂无知却充满活力，拮据落后却仍奋勇向前。
白杨的出生地是个小城，交通往来难免闭塞，发展速度也远比不上沿海城市。
当白杨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帝都的大学报到的时候，他的行李和打扮真的就像电影里的成冬青一样，草席，搪瓷印花大茶缸，脸盆，铺盖卷……
……一样不少。
……于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白杨已经忘记了自己在电影刚开始时那股愤怒的怨念，也忘记了自己影评人的身份，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观众，被李墨所营造出来的那种氛围和环境给拽进了《中国合伙人》的世界。
成冬青中国的英雄是可以跪着的；
孟晓骏心比天高，头撞南墙之后的不甘，愤怒，算计，野心；
王阳从放荡不羁，自由随性，最后变成了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待人有礼；
多年前的坚持，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还能记起的，能有几分？
少年时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到最后大多还是被磨平了棱角，拔去了尖刺，变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什么是现实，这就是现实！
影片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三，而白杨的笔记本上，还是空白一片……
…………
终于，在王阳的结婚喜宴之后，三人因为公司上市的事情分道扬镳。
在这段戏份里，相对于原版，李墨做了一些改变。
原版电影里，当孟晓骏和王阳前后脚的离开之后，成东青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但李墨觉得这种过于外露式的情绪表达，有点不大符合成东青隐忍低调的个性，于是改成了：当孟、王二人离开之后，成东青仿佛身上的力气被人抽空了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宴会厅的地板上，镜头推了个特写到他的脸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着，用手擦都擦不完，但就是死死的憋着，一声不吭……
虽然铁三角分崩离析，但当美利坚的ees控告侵权的时候，孟晓骏和王阳并没有等着成东青给他们打电话，而是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铁三角再度集结，一起前往美利坚。
在与ees高层的唇枪舌剑之中，电影来到了最后的**。
成东青面对ees的高层侃侃而谈：“在全世界所有的学生里，我们国家的学生是最容易失败的，因为我们的考试制度，是全世界最残酷的，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再从大学到出国，按照我国去年公布的数据，一共有985万人倒在了出国之前大大小小的考试面前。”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站在这里，参加托福和gre考试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淘汰了将近一千万人之后剩下来的，我敢说，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学生需要面对这么高的淘汰率。”
“……人生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的战场，要求我们国家的学生去迁就其他国家的水平，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总有一天，我们不再是穷教书匠，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华尔街，代表的是全球最庞大的教育产业股。”
“这就是我们赢回尊重的方式！”
电影结束，全场掌声雷动……
ps：哪位大神解释下，为啥dai zhe hei kuang yan jing会是屏蔽词？
作者君一脑门子蚊香圈啊……
219章 趁热打铁
严格说来，《中国合伙人》今天也算是首映式+点映场了。
倒不是中影集团不愿意多搞几次提前场让口碑发酵，实在是李墨这坑货直到9月20号才把最终剪辑版交出来。
能够在二十二天内完成审查，复制拷贝，安排秘钥等一系列工作，已经是光纤传媒和中影集团面子够大的结果了。
反正中影负责宣发的人是给李墨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下次你提交版本的时间还这么紧张，劳资就算是跳楼，也要拉着你小子同归于尽……
李墨原本以为，猫眼电影之类的票房查询软件，应该已经在这个时间面世了，观众即便没有养成上猫眼查看评分的习惯，好歹也能知道一部电影的即时票房。
然而，当他兴冲冲的让冯文去查询其他电影票房的时候才知道，猫眼的确是有，但它现在的影响力远不及后世……
连全国一半的院线数据都不包括……
没办法，李墨只得一边吐槽猫眼的不给力，一边老老实实的按照常规流程往下走。
李墨的《中国合伙人》增加了一部分孟晓骏夫妇留学期间遭受冷遇和白眼的镜头，用以说明孟晓俊为什么执着于要将对公司上市，所以电影的整体时间比原版的113分钟略长……
不过应该对院线排片影响不会太大…吧。
影片放映完成的时候，已是接近晚上9点半了。
灯光亮起之后，李墨和三位男主角，首映式主持人谢南一起走到了台前。
“从响亮的掌声中能够感觉得出来，对于这部电影的质量，大家还是满意的。”
谢南笑着首先开了口。
《中国合伙人》毕竟是一部严肃的类人物传记剧情电影，来参加首映式的人最年轻的都是80后，属于有一定社会历练，经历过电影中所属的那个时代的人。
……或许大概有可能，整个放映厅里年纪最小的是古丽美娜，其次则是……李墨……
要是在首映式上用脑残粉互动的套路跟这帮人交流，估计谢南明天就可以去光纤传媒的人事部递辞职信了……
“刚才听到大家掌声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李墨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自从完成剪辑的那一刻，我就没睡好过一天。”
“李导说笑了吧，”谢南紧跟着问了一句，“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李导的话，我们肯定会以为这部电影是一个四十多岁，历经沧桑，看遍世情的成熟导演的作品，能讲讲您是怎么想到拍摄这样一个题材的吗？”
“说实话，当时决定拍摄这个题材的时候，我身边的很多人都劝我再考虑考虑，”说到这里，李墨突然指了指坐在观众席上的宗帅，“别往旁边看了，宗哥。当初劝我小心谨慎的人里面，就有你的一份。”
全场哄堂大笑……
等放映厅里的笑声稍微平息了一点，李墨继续说道：“虽然我们公司的大总管也反对我的计划，但是我静下心来想想，他能把这种反对说出来，其实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大家都知道，我的第一部电影是《催眠大师》。不管是影片题材，场景调动，剧组管理等等的各个方面，都和《中国合伙人》算得上是南辕北辙。”
“毕竟那可是几千万的资金啊，要是拍砸了，我是有栋房子打底，宗哥说不定就要无家可归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发泄半个月前被人逼着走红毯的怨念，李墨今天专门拿宗帅开涮……
可怜的宗帅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在观众席上苦笑……
继续苦笑……
“但是从刚才的结果看来，大家对于您的这部电影，都还是蛮认可的。”
“说实话，电影能够拍出来，并且在今天展示在大家的面前，除了要感谢中影集团的韩总，以及光纤传媒的王总大力支持以外，还要感谢电影的三位男主角，如果不是他们的精彩演绎，这部电影里的角色，一定不会有那么出彩。”
见话题一直在自己身上，李墨感谢完了一圈领导之后，果断将话锋一转，将大家的关注点引导到了站在一旁的三位男主角身上。
“是的，我们都知道，好的角色需要好的演员来演绎，”对于李墨的意图，谢南心领神会，马上将话题交给了王晓明，“晓明哥出道已经十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跟李导合作，能谈谈感想吗？”
“其实跟李导合作也是一个非常偶然的结果，我记得当时拿到剧本之后，一看到大段大段的英语台词，整个人都快蒙了……”
王晓明被人称为圈内最会跟媒体打交道的艺人，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应付《中国合伙人》首映式这样的小场面，自然是驾轻就熟。
谢南主持这样的首映式自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分别询问了邓潮和王恺几个问题之后，《中国合伙人》的首映式圆满结束。
………………
虽然10月11日晚上的首映式+提前场的反响很不错，但不管是光纤传媒，亦或是中影，墨龙都不敢就此掉以轻心。
平心而论，《中国合伙人》所针对的观影群体并不是时下主流的20-25岁的年轻人群，反而是30岁以上的中产阶级。
和更年轻的一代人相比，30岁以上的人群忙于工作，考虑家庭的时候更多，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用于休闲娱乐的时间会比较少。
这样的人群，他们更看重的是权威性和同龄人对某件事情的认可度。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中国合伙人》的首映式上邀请这么多圈内知名的影评人参与的原因。
从目前的效果来看，大部分影评人还是遵守了圈内的规则，不管钱多钱少，至少在媒体评分方面，《中国合伙人》基本上还是得到了认可。
目前最低的媒体分是7.6到7.7之间。
曾几何时，当圈内大部分人知道《中国合伙人》的题材内容后，几乎都是报着看热闹，等着李墨出洋相的心态……
更有甚者，还在暗地里希望《中国合伙人》赔本赔个精光的……
结果呢？《中国合伙人》不仅剧情流畅，演员表演到位，服化道都还原了各个年代的鲜明特征，即便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背景音乐方面，李墨也根据不同的时代，选择了诸如《光阴的故事》《海阔天空》《外面的世界》等一大批在那个年代脍炙人口的金曲，从而补上了最后一块短板……
面对这样一部电影，即便想要攻击抹黑，但怎么说也不能胡七八扯的瞎咧咧吧？
10月12日下午，趁着头一天首映式上的口碑热度尚未冷却，李墨再接再砺，接受了网易娱乐的专访。
220章 诡异走势
10月12日，《中国合伙人》正式登陆院线的第一天。
因为是工作日的关系，不管是墨龙传媒还是影片的发行方中影光纤，最初都预估今天白天的日场票房数据应该不会太好。
然而根据中影旗下院线得来的数据，《中国合伙人》的票房走势堪称诡异。
还没到晚上8点，每场的上座人数居然能够达到20个人……
要知道，即使是上周上映的《飓风营救2》，单场观众人数也没能达到两位数。
以致于李墨刚刚拿到中影传来的数据时，还以为这个时空的中影，也习惯性的犯了虚报票房的毛病。
要不是宗帅再三确认，李墨甚至以为韩山平为了自己的政绩工程，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发行方再不懂得趁热打铁，那就只能说明他们这么多年，都是在白混日子了。
…………
下午5点，魔都徐家汇的一间精装修写字楼里，叶子凡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一杯咖啡。
作为一个即将在下个月年满三十岁的精英白领，叶子凡的这一路走得堪称顺畅至极。
虽然出生的湘南省岳麓市算不上什么发达城市，但是高考时一举夺得全市理科状元的战绩，仍然足以让叶子凡写入了学校的校史，成为诸多学弟学妹们羡慕的对象。
进入大学以后，叶子凡虽然不像在家乡时那么光彩夺目，但在班上的诸多同学中，他的发展轨迹也比大多数人强了不少。
出国，留学，学成，归国……
经过十余年的奋斗，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叶子凡已经到了功成名就的时候，剩下的无非就是策马扬鞭，享受生活而已。
然而只有叶子凡自己才知道，如今的工作，生活压力有多么的大。
身在外企，绩效考核，末位淘汰，项目周期……等等东西就像是一条条的枷锁，随时随地提醒着叶子凡：他只是这个庞大集体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螺丝钉，一旦有什么行差踏错，人事部的hr随时可以找到比他更年轻，薪资要求更低的人来替代他……
与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以后，房贷，车贷的压力扑面而来，子女教育，双方父母的养老、医疗，等等方面都需要这两个逐步迈进三十岁的年轻人来承担。
为了能够让自己不至于入不敷出，叶子凡和妻子甚至连每个月有几次在外面吃饭这种事情都要详细规划，列入计划……
对于现在的叶子凡而言，每周最悠闲，最放松的时光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了。
周五，意味着一周的紧张工作即将结束；
下午五点，意味着在这个时间段，不管是组长主管，又或者是经理总监，都不会在这个时间段要求员工全力以赴，不得松懈……
所以日积月累下来，周五的下午五点，也就成了叶子凡固定的放送时间。
“喂，子凡？”
正当叶子凡喝着咖啡，想着怎么才能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名正言顺的拿出一部分，在周末给妻子安排一些娱乐的时候，坐在他旁边工位的李瑞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和叶子凡不同，李瑞并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他的道路远比叶子凡要坎坷得多了。
他足足复读了两次才考上的大学。
在他第二次复读的时候，家里甚至连他日常的生活开支都拿不出来了。
李瑞靠着平时课余时间打零工以及在学校食堂帮工，外加他的班主任明里暗里的接济，总算度过了第二次复读，并且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也正因为如此，李瑞才会在大学里拼命苦读，并且大学一毕业就进了现在这家公司。
当叶子凡加入公司的时候，李瑞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身上带着‘天之骄子’光环的男人，甚至在刚开始的几次接触里，还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然而，当叶子凡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急性阑尾炎发作晕倒在公司，并且被李瑞发现的时候，李瑞便觉得自己之前对叶子凡的反感毫无道理了。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与其花时间怨恨比自己领先了那么两三步的人，还不如大家相互扶持，一起向前跑……
从那以后，一个前任市高考状元，一个复读了两次才考上大学的复读生，便成为了公司里最好的朋友。
命运之神奇，莫过于此……
“李瑞，有什么事吗？”虽然听到了李瑞的声音，但叶子凡现在明显处于犯懒的阶段，脑子完全不愿意进行运转。
“下班以后，我媳妇已经和我约好了，要去看电影，”李瑞先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然后继续接着说道，“听我媳妇说，那部电影还挺不错，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叫上弟妹，两家人一起去？”
“看电影？”
听完李瑞的建议，叶子凡的眼睛一亮，这个提议貌似很可以诶。
在家里的两个男人成为好朋友以后，叶子凡和李瑞的妻子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四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又暂时都没有孩子，平时周末有空的时候也会像这样一起行动。
而且最关键的是，四个人一起吃饭活动，虽然总开支变多了，但均摊到每个人身上的消费，反而是在减少的。
虽然叶子凡已经在心里将这个提议作为备选方案，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一句：“电影的名字叫什么啊？别又像上次那个什么《太极》似地，演员阵容里明星挺多，结果东拉西扯，乱七八糟都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东西。”
“呃，这个……这个肯定不至于吧，”说起上次那部电影，李瑞老脸一红，也觉得有点挂不住了，因为上次那部电影就是他推荐的。
为了以防万一，李瑞建议道：“子凡，你平常不是说有个什么豆瓣还是胡豆的地方，全是网友给电影的评分么，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那看看啊。网友评分高，咱们就去，这总行了吧？”
“这个倒是可以。”叶子凡点了点头，在他的心目中，胡豆网的评分，还是挺客观的。“电影的名字是什么？”
“《中国合伙人》。”
叶子凡点了点头，打开了《中国合伙人在》胡豆网上的相关主页。
因为今天是上线的第一天，打分的人还不算很多。
虽然已经下午5点多，总评分人数仍然在一万多人左右。
“嗯，评分是8.3，还行。再看看星级评价……”
“有30%的人打了3星，45%的人打了四星，打五星的有15%，只有10%的人觉得这电影不及格。”
“我去。这电影要疯啊……”
221章 感同身受
当李瑞和叶子凡因为《中国合伙人》在胡豆网上的超高评分，最终选择带着各自的妻子前往影院买票观影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李墨正在酒店的房间里等着接受网易娱乐的记者专访。
说起来，李墨和这位记者还挺有缘分。
李墨两辈子的第一次红毯之旅，半个月前的《铜雀台》，向李墨提问的就是这位名叫罗翔飞的兄台。
上次见面的时候，李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次要接受采访，自然得搞清楚今天来采访自己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当李墨得知这位老兄的名字之后，差点没笑喷过去……
翔飞……
只能说这位老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了……
……
虽然从事娱乐记者工作已经多年，但因为入行时年纪太小，即使工作年限算不得短，但真要抡起年龄，罗翔飞终究在所有同事中还是只能归入年轻的那一拨。
当网易娱乐内部得知要采访对象的年纪时，一众老油条都寻找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顺利躲开了，罗翔飞本想使用的病遁被人抢了先手，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被人点将，接下了这档子差事。
晚上7点半，几乎就是李瑞和叶子凡那场电影开场的同时，李墨和罗翔飞也在帝都的酒店里打开了话匣子。
“李导，您好，那我们这就开始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罗翔飞毕竟还是有着多年新闻媒体从业经验的‘老人’了，该他严肃认真地时候，丝毫看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波动。
“你好，我们上次在《铜雀台》的首映式上见过。”李墨向罗翔飞点了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见面，我很高兴。”
“问题是我不高兴……”罗翔飞充满怨念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罗翔飞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进入状态，然后问出了今晚的第一个问题：“李导，我们都知道，您非常的年轻，据我们得到的资料，您可能是剧组里年纪最小，肩负责任最大的人，请问您为什么能写出《中国合伙人》这样一个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和您的生活几乎没有关联的剧本？”
“呵呵，年龄最小这个肯定不是的，”李墨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在剧组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私人助理，她是我的师妹，她的年纪就肯定比我要小。”
“至于为什么能写出这么一个剧本，其实这都要归功于我的经纪人。”
“经纪人？”李墨的回答让罗翔飞有点不明所以，于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猜测，“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样的特质吸引到你了么？”
“是的，”李墨点了点头，对罗翔飞的猜测表示认可。
“其实不光是我的经纪人，包括我在和刘女士接触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特质。”
“刘女士？”
罗翔飞有点听不明白了。
“啊，就是亦霏姐的母亲，刘晓丽女士。”
说到这里，李墨微笑着向罗翔飞提出一个要求，“出稿的时候麻烦帮我把‘亦霏姐’的姐字给去掉，亦霏她不喜欢我叫她姐，说这样会把她叫老了，你也知道，女人有时候没道理可讲的嘛。”
说起来罗翔飞采访过的人也不少了，但像李墨这么跳脱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好在，李墨的跳脱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便回到了正题。
“在刘女士他们的身上，我才了解的在上世纪的**十年代，曾经有过一波出国热。”
“那个时候，不管在国内是硕士博士，还是艺术家演员，都以出国为荣，这种现象在如今的人看来，真的有让人难以想象的。”
“难以想象？”听到这里，罗翔飞停下了手中的速记本，继续问道，“您是觉得以他们的学历地位，没必要远赴重洋去国外？”
“是啊，”李墨点了点头，“在我看来，国外虽好，但一个来自陌生文化的个体，想要融入一个强大的异族文明，其难度将是难以想象的大。”
“所以我不明白，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也正因为这点想不通，所以我才回去查资料，看新闻，并且慢慢勾勒出了孟晓骏这么一个形象。”
“在我眼中，孟晓骏就是当初那波出国热的代表。不管他是出于家学渊源，留学世家，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他们所向往的，所要达成的目标，都是‘出去’！”
罗翔飞点了点头，用笔在速记本上重重的写下孟晓骏这个名字，然后继续提问道：“那么王阳和成冬青呢，他们又是代表什么样的人呢？”
“成冬青代表的自然是留在国内的那些人。”
“他们或许没有去过国外，没有见过所谓的世面，但他们同样在生活的逼迫下，走上了一条对他们来说属于未知的前路，虽然磕磕绊绊，虽然荆棘密布，但是他们也由此发掘出了潜藏在自己身体中的另一些潜力，几十年后的今天，他们过得也许平凡，但却同样很精彩。”
“那么王阳呢？”罗翔飞追问道。
“王阳啊。”这个问题让李墨稍微沉默了一下，“王阳应该是属于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人吧……”
“磨平了棱角？”罗翔飞喃喃的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曾几何时，所有人在迈入社会的时候，都是带着满心的期许，满身的棱角，都有自己心目中最讨厌的样子，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妥协和无奈，他们最后都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走着走着，回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成了小时候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这大概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写照了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罗翔飞主动转换了话题。
“李导，说完了您设计三个人物的来源和初衷，能谈谈您为什么要在电影里设计那么多的哭戏么？”
222章 男儿有泪
“……能谈谈您为什么要在电影里设计那么多的哭戏么？”
“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
思索片刻，李墨对罗翔飞的问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既不是前世他揣摩陈可欣的电影得出的感想，也不是原版陈可欣的采访内容，完完全全就是他李墨综合了两世为人的经验，对《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得出的感悟。
“可是？哦……我明白了。”工作多年，罗翔飞终究不是个笨人，“您的意思是，他们哭，不代表他们没有了男儿意气，只是因为他们在那个时候真正的伤了心？”
“是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墨点了点头，对刚才那句话颇为感慨。
前世的李墨离家十年，除了带他入行的那位老师傅，能够真诚关心他的人寥寥无几。
久而久之，李墨也以为自己忘记了哭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甚至在他的入行师傅去世的追思会上，他也没有掉过眼泪。
因为这个，李墨甚至在他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的口中被骂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解释过一字半句。
不是因为他无所谓，只是因为他记得师傅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只有登上了山顶，才有流眼泪的资格。”
就这样，当他在原时空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电影拿到19y的票房，取得了让所有人为之瞩目的成功以后，李墨这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正因为有了前世的这段经历，李墨才能说自己真正体会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含义。”
“孟晓骏……”
“成冬青……”
“王阳……”
“在我看来，他们三个人都只代表了芸芸众生中的某一个方面，只有当他们三个人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一个完整的时代众生相。”
“电影里的三个男主人公，其实都有直面自己内心最脆弱一面的时候，这就是我所说的，能够让男儿流泪的‘伤心处’……”
说到这里，李墨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所有的人，或多或少，总是为一些其他的人，其他的东西而活。”
听完李墨的话，罗翔飞再次无言以对。
自从他今天进入这件房间以后，似乎就特别容易无话可说。
有好几次，当他在采访速记本上记录下一些内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感觉，坐在对面的人，似乎不是个今年才满22岁的年轻人……
而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看透了世情的人……
摇了摇头，罗翔飞将自己脑中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把话题转到了其他的方面：“李导，您今年才22岁，就已经执导了两部成功的电影，请问您有什么秘诀吗？”
“秘诀啊。”李墨摸了摸下巴，冒出一句话，“敢把自己的房子拿出去抵押给银行算不算秘诀？”
“呃……咳咳，您这也太……”罗翔飞听到这句话，好悬没给呛死，想了半天，他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形容词，“您也太实诚了吧。”
等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李墨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了下去。
“当初拍《爱情公寓》的时候，拍摄花费的钱是我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贷的款，《催眠大师》的投资则是来源于《爱情公寓》播映权卖出之后的盈利。”
“哪怕是今天的这部《中国合伙人》，也是我拿《催眠大师》的票房收益抵押给光纤传媒之后才能拿到贷款，并且让剧组顺利运转起来……”
“可能在旁人眼中，我这一路走来都挺顺利的，但是像宗哥，或者说是陪着我一路走到现在的员工们才会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如果哪部作品稍微出了一点差池，我最好的结果也是露宿街头。”
“李导，既然这么凶险，您为什么不选择稳妥一点的道路呢？”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罗翔飞再次开口道，“难道您就不害怕失去一切吗？”
“两年以前，我的人生理想不过是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可以不用在毕业以后回家和我的父亲挤在一间屋檐下；两年以后，我的名下已经有了一部票房五亿的《催眠大师》，而且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墨龙传媒。”
“就像您所看到的，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即便现在有什么闪失，以我的年纪，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东山再起。”
要是拥有了前世全部的技能和经验，却还是无法在这里取得成功，那只能证明，李墨确实是个‘穿越者之耻’。
与其随波逐流，还不如奋起一搏。
其实李墨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如今这个年代，可以说是bat三巨头入场娱乐盛宴前的最后机会，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四面撒网，到处开花，未来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另一个陈思诚罢了。”
眼见无法在这个问题上占得先机，看看时间，不知不觉这次采访已经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也是时候结束话题了。
“李导，您忙完了《中国合伙人》之后，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休息一阵子，跟女朋友找个地方散散心，玩一阵子……”
“李导有女朋友了？”
“我刚刚才说过，我已经22岁了，”李墨无奈的耸了耸肩，“像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个女朋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罗翔飞的语气实在有点夸张，李墨只能报之以一脸的无辜……
罗翔飞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今天神经过敏的次数着实有点多。
李墨说的挺对，当年自己22岁的时候，虽说没能完成百人斩的壮举，但女朋友还是交往过的。
自己还是被李墨身上导演的光环给晃到了，完全没想起来这家伙也不过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
“那么接下来呢？休息完了之后有工作的计划吗？”
“那个时候，大概会开始改编自熊顿个人经历的电影《滚蛋吧，肿瘤君》吧。”
“听李导的口气，似乎不大能确定计划到底是怎么样，是因为演员档期的缘故吗？”
“是因为不知道资金能不能到位的缘故。”
“…………”
223章 口碑坚挺
进入新世纪以后，越来越多的电影公司开始注重对观众口碑的引导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口碑代表了观众的呼声，同样也是因为一部电影的口碑，将直接关系到院线方面对这部电影的排片比例。
一般来说，口碑越好，后期的票房也会相应的越高。
这个规律适用于90%以上的商业电影。
即便太平洋对岸有《女巫布莱尔》这样的奇葩之作，能够做到口碑越烂，票房越高，但像这样的电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未必会有一部问世，所以它的规律根本不能拿来当做参考。
幸运的是，李墨自从穿越之后的所有直接经手作品，观众口碑都不差。
《爱情公寓1》因为没有原时空的抄袭风波，在大多数观众眼中，已经成为了继《武林外传》之后，国产情景喜剧的又一部佳作，即便是一年多以后，胡豆网上的专项评分依然能稳定在7.5左右。
《催眠大师》以其烧脑，惊悚的风格，再加上多重翻转，真假难辨的结局，目前评分也稳定在7.8左右。
经过这两部作品的洗礼之后，在绝大多数的观众眼中，在冯刚有放飞自我征兆，陈歌一烂到底，张一谋逐渐开始跟不上时代之后，李墨虽然作品不多，但是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了。
简单来说，观众对目前还处于导演上升期的李墨，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口碑效应。
虽然最新作品《中国合伙人》听上去似乎有命题作文之嫌，但观众还是愿意买一张电影票，入场看看李墨这次到底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没想到，虽然《中国合伙人》是一部带有主旋律特征的作品，但李墨这次带来的故事，还真不错。
作为目前主流的观影年龄，30岁上下的这波人，即便没有参与过‘出国热’的大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当时从自己的亲戚朋友，父母师长口中得知某某某出国，某某某移民等消息……
对于那个时代，他们是有印象的。
而《中国合伙人》的三位男主角，也基本上也囊括了那个年代大部分人的特质。
所以即便《中国合伙人》的故事结构说不上精巧，大多只是按照时间线索的平铺直叙，但里面的场景，事件，乃至于bgm配乐，都唤起了大部分像是李瑞和叶子凡这样普通观众的共鸣。
而这种共鸣，也会通过各种渠道，变相的为《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进行宣传。
比如胡豆网上一位网名叫“喵霸”的网友，他的评论就很具有代表性。
“作为一个毕业后在异国他乡蹉跎了半年，刚刚回国工作的归国海归，我更喜欢孟晓骏这个角色。
记得去美利坚之前，女朋友在家里陪我录了一天，那是一份专门投递给波士顿大学的面试视频，然而最后我收到的还是一纸拒绝；
记得女友陪我苦等了5个小时，就为了拿到签证；
记得在机场一个一个拥抱朋友最后是女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安检的画面；
记得误打误撞的申请到一份助教工作，结果坐车五个小时，赶到之后又等了一个小时，最后却被对方一句‘我们这里无法提供h1b’，直接拒绝；
（注：h1b，即发放给美利坚公司雇佣的外国籍、有专业技能员工的非移民签证）
记得每周会一个人去时代广场，坐在中心的那个台阶上啃着麦当劳等天黑看那些亮如白昼般的广告牌和来来往往的游客。
我每次都在想：这片刻繁华过后，我们还剩下什么？
就冲着带给我的这些美好的感觉，心酸的回忆，我就喜欢这部电影。”
写下这段话的人，正是身在魔都的叶子凡。
…………
《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虽然投资不菲，但不管是它讲述的故事，还是从演员阵容的角度来看，都只能面前归于商业片的范畴。
早在上映前参与制定宣传计划时，李墨就向光纤、中影负责宣发的团队一再强调过：《中国合伙人》不是偶像电影，过分强调演员阵容毫无意义，与其花费力气在宣传演员，不如努力营造出好口碑。
光纤传媒旗下的宣发部门，早在《催眠大师》的时候就跟李墨合作过，所以对于李墨的意见还能比较看重，但来自中影集团旗下的人则把李墨的告诫当成了耳旁风……
面对这种情况，李墨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苦笑，苦笑，继续苦笑……
即便是现在的hy，也未必能惹得起中影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更何况是区区的墨龙了……
然而，当10月12日的票房统计完毕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于在《中国合伙人》的宣发上将李墨的意见置若罔闻。
《中国合伙人》的首日票房报收4300万，以24%的排片，拿下了58%的票房占比……
其中49%的观众，是因为从各种渠道接受到了《中国合伙人》的高口碑影响之后，才临时决定去电影院观影的。
这简直就是在赤果果的打脸……
不仅如此，因为受到高口碑的影响，一部分原本并非影片观影群体的观众，也因为排片和从众心理的影响而走进了电影院。
从此以后，《中国合伙人》的宣发重点便完全倾斜在了如何营造好口碑这方面。
10月13日，周六，受到双休日假期与院线主动提高排片量的双重影响，《中国合伙人》的票房更上一层楼，单日报收6800万。
截止周六晚上12点，《中国合伙人》上映两天，累计票房成功破亿，两日票房达到1.11亿元。
如果李墨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数据已经超越了原时空的首周末票房了……
到了这个时候，只要稍微研究一下接下来一个月的电影预上映清单，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李墨为《中国合伙人》选择了一个年内最好的上映档期。
所有人都看好《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极有可能刷新李墨个人电影的票房记录，并且同样有极大的可能性将李墨的个人电影累计票房推入十亿元俱乐部。
虽然这个‘十亿元’并不是单部电影票房数据，但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十亿元俱乐部’成员，还是足以让所有人侧目了。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不管是《催眠大师》还是《中国合伙人》，都是李墨的墨龙传媒与其他公司合作拍摄的作品。
那么，墨龙传媒接下来独立制作发行的《滚蛋吧，肿瘤君》，还能够延续李墨的神话吗？
大部分人都在拭目以待。
224章 难得场景
10月14日，周日，《中国合伙人》上线公映的第三天。
严格说起来，其实各大院线原本并不看好《中国合伙人》能够在票房市场上有多好的收益，周五那天能够给到24%的排片，已经是中影和光纤传媒做足了工作的结果了。
即便如此，其中仍然不乏有院线经理暗自腹诽：韩山平为了能在离任之前给自己留下一个好的履历，为了迎合上峰的‘china 梦’理念，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毛头小子，执导这样一部以‘中国’为前缀的电影，题材还是横跨了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变迁……
老天在上！
三十年前，导演李墨还不知道在哪好不好……
对于那个年代的事情，人物，感情投射，这些方方面面的细节都需要导演来拿主意……
李墨？行吗？
直到《中国合伙人》上映的当天，仍然有很多院校做好了如果收益不好，那就马上改变排片时间表的打算。
然而，《中国合伙人》用两天破亿的成绩，狠狠的扇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利益在前，本就是追逐利益的各大院线自然不是傻子。
根本不用中影或者是光纤传媒再做什么工作，14号，也就是周日一大早，几乎所有的院线都下发了通知，继周六之后，再次调高《中国合伙人》的排片量。
这倒也不能说院线市侩。
做院线这门行当，最重要的不是方方面面的人际关系，也不是迎来送往的交际应酬，而是对于市场和观众喜好的精准把握。
如今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中国合伙人》在高口碑的带动下，已经可以预期到，未来必定有高额的收益。
既然一天的放映场次终究是有限的，那么现在放映《中国合伙人》既有钱赚，还能卖中影，光纤传媒一个人情，那么还有谁还愿意选择把宝贵的排片浪费在诸如《大海啸之鲨口逃生》，《白昼冷光》，《叛谍追击》这样既没有宣传，也没有关注度的电影上呢？
早上九点，帝都ume院线的票务前台夏铭，准时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华星影城。
虽然今天第一场电影的放映时间是在早上9点40分，但是在这个没有淘票票，猫眼电影的年代，即便有寥寥几家团购网站可以在网上购买电影票，但那种‘购买’方式还是很原始的。
这个年代的方式只能够保证以低价买到电影票，至于想看哪场，什么座位，还是得购票人亲自前往电影院前台，拿着买到的兑换码进行换购。
然而，即便是这种‘原始’的网上购票方式，能够熟练运用的依然是年纪在25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群体。
所以一般到了周末，作为票务前台的夏铭，工作量都会比平时非工作日多上好几倍。
当夏铭换好工作服，坐到票务柜台后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自觉地在柜台前排成了两条长龙。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清了清嗓子，夏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国合伙人》最近的一场是什么时间？还有座位吗？”
问话的这位顾客是个已经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虽然在其他地方还远远算不上年纪大的，但在夏铭的记忆中，还是很少有这个年龄段的顾客会这么早来看电影。
稍微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显示屏，夏铭礼貌的回答道：“您好，我查了一下，《中国合伙人》最近的一场是在9点40分，现在距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您是想要购买这个场次的电影票吗？”
中年男人几乎没怎么思考，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麻烦给我两张9点40那场的电影票，再帮我看看，g7和g6这两个座位是否已经卖出去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这两个座位。”
“您好，先生，我查了一下，您刚才说的那两个位置还没有卖出，两张门票的话一共是60元。”
“行，那我就要这两个位置，这是六十块。”
找钱，打印票据，动作熟练的夏铭很快便完成了今天的第一单工作。
还没等他稍微喘口气，后面的顾客便接连而来。
“《中国合伙人》，两张。”
“《中国合伙人》，四张。”
“《中国合伙人》，三张。”
“《飓风营救2》，两张。”
…………
一个小时以后，当夏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闲的同事顶替自己坐上票务柜台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今天的影院大厅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偌大的影院大厅里，居然只有寥寥几对20岁左右的青年男女，其他的人大多是三十岁以上的……
虽然夏铭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但在他的印象里，来电影院看电影的大多还是以20岁及以下左右的年轻人为主，但这个周末的观众，却基本上都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购买的是《中国合伙人》的门票。
对于《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夏铭自然不会陌生。
说起来，这部电影的导演李墨，还是他为数不多喜欢的导演。
年轻，有才华，最关键的是，他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喜欢什么东西。
只是夏铭没有想到，李墨在《催眠大师》取得成功之后，居然会选择了《中国合伙人》这么一个类似于命题作文，歌功颂德的题材。
为此，夏铭甚至还觉得李墨是不是被‘招安’了。
即便《中国合伙人》的新闻通稿上大力宣传电影上映两天，票房破亿的消息，夏铭仍然本能的认为这是中影集团为了迎合某些人而搞出来的‘政绩’工程。
也正常，谁叫这年头还没有一个实时更新的电影票房查询工具呢？
圈内的人都知道，各大发行公司公布出来的票房数据，多多少少都有点水分。
然而，当夏铭看到自家影院大厅里这些人的时候，原本对《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毫无兴趣，甚至还隐约有些排斥的他，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等今天下午交了班，我也要去看看《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到底讲了些什么东西，李墨这次又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就在夏铭坐在自家单位的休息室里暗自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眼中被‘招安’了的导演李墨，距离他的直线距离，其实还不到二十米。
是的，李墨这个时候，就在ume华星影院的候场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