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小心我让你跟蝙蝠侠谈恋爱
克拉克与露易丝面面相觑，突然有种偷东西被抓的心虚感，暗道老板不会知道什么吧。
露易丝小心翼翼问道：“老板，你怎么突然想起写这个？”
虞岩哈哈一笑：“我是个新人，写其他题材估计没人看，正好最近超人很火，蹭一波热度。”
露易丝追问：“那为什么是蝙蝠侠大战超人？”
虞岩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蝙蝠侠以前很红咯！在超人出道之前，最红的人就是他，只是他后来销声匿迹，才渐渐无人提起，如果他重出江湖与超人发生大战，你说大家会不会感兴趣？”
露易丝很想说不感兴趣，希伦已经抢先道：“肯定感兴趣！发生这样的事，估计新闻要爆！”
吉娜更是兴奋不已：“蝙蝠侠大战超人，就像十年前的当红明星与现在的小鲜肉发生骂战，这必须感兴趣啊！”
露易丝无语。
好吧，如果不是牵扯到克拉克，她一定也会说感兴趣。
不过，超人与小鲜肉？
这个比喻让她有些心潮澎湃，莫名想起家里的地毯，最近老是被弄湿。
小鲜肉克拉克微微皱眉：“老板，你写超人和蝙蝠侠，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虞岩满含深意地看着他：“人家超人和蝙蝠侠是什么人，天天忙着救猫打架，呃，不对，是惩恶扬善、拯救世界，哪有空找我麻烦？他们要是来找麻烦，我正好给他们做个专访，探讨一下后面的内容该怎么写。”
克拉克：“……”蝙蝠侠怎么想不知道，但超人肯定会去找你。
虞岩：“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克拉克，小说的润色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在今天完成，晚上报纸送印，我希望明天一早就能看到它刊登在报纸上。”
“好！”
克拉克应了一声，将老板留下的原稿划拉到身前，一字一句地开始拜读。
小说从葬礼开始，一个小男孩突然从送葬的队伍冲出，在野地里乱跑，不小心掉进一个满是蝙蝠的洞窟。
原来，葬礼要送别的是小男孩的父母，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被枪杀，母亲项链上的珍珠散落一地。
这个小男孩，叫布鲁斯韦恩。
看到这里，克拉克瞪大眼睛，差点将自己的氪金狗眼，不对，热视力给瞪出来。
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他很熟悉，哥谭市最大的公司韦恩企业的老板就叫布鲁斯，而且这个布鲁斯同样是自幼父母双亡。
写蝙蝠侠大战超人，为什么会从韦恩企业的老板写起？老板不会把蝙蝠侠按到布鲁斯韦恩头上吧？
老板胆子也太大了，为了自己的小说能火简直是不折手段，蹭完超人和蝙蝠侠的流量，还蹭大富豪布鲁斯韦恩的流量，就算超人和蝙蝠侠没找他麻烦，韦恩也不会放过他。
老板这是疯了吗？
克拉克仿佛已经看到，星球日报社在布鲁斯韦恩的控告下，宣布破产拍卖，他因为参与小说而被解雇。
要不要悄悄把名字改一下，改成托尼斯塔克之类的无名氏，这样就应该没人找麻烦了吧？
继续看下去，超人与佐德在大都会发生大战，韦恩集团的办公大楼被佐德将军摧毁，布鲁斯韦恩救下一名叫沃莱士基夫的员工，最后抱着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愤怒地盯着远处的超人。
对于大都会之战给民众带来的伤害，克拉克感到愧疚，但布鲁斯韦恩，不，蝙蝠侠因此决定将超人当作敌人，这会不会有些牵强？
这些人虽然因为超人与佐德的大战而受到伤害，但当时如果超人不站出来阻止佐德，那地球上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他相信作为韦恩企业的掌舵人布鲁斯不会看不出这一点。
紧接着是十八个月后，也就是现在，有人在印度洋打捞到一种奇怪的石头，敲开外壳，里面露出绿莹莹的像翡翠一样的东西。
之后，小说笔锋一转，写到露易丝在非洲采访一个叫阿玛迦的军阀，摄影师吉米被发现是cia特工，阿玛迦挟持露易丝退入屋内，他手下的雇佣军却突然反水，杀死外面的人再撤离。
灯塔**方发射导弹，危机时刻超人出现，将导弹摧毁并救下露易丝，但回到灯塔国，却有个非洲女人在听证会上，向一个叫芬奇的女议员控诉超人杀害自己父母。
再后面，就没了，虞岩给他的原稿只到这里。
克拉克脸色有些难看，看到超人及时出现将露易丝救下，他觉得老板似乎知道什么。
快下班时，他将改好的稿件交给虞岩，趁机试探道：“老板，你为什么在小说里写到露易丝，还写超人去非洲救她？你这样写，很容易让人以为她和超人有什么关系的。”
虞岩揶揄地看着他：“你不会因为一部小说就吃超人的醋吧？放心，我不会发帽子的，在小说里，我把你写成了超人，所以露易丝还是你的，你不用吃醋。”
克拉克：“……我不是超人。”
虞岩：“小说而已，反正我不知道超人是谁，与其乱编一个，不如让你当超人。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把露易丝给别人了？”
克拉克苦着脸：“就不能不写露易丝吗？”
虞岩：“我写都写了，你也知道她是露易丝，如果你不愿意，那我给她改个名字，让她跟蝙蝠侠谈恋爱，你觉得怎么样？”
克拉克脑壳痛：“算了，你让我当超人就当超人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自己不能说服老板，那就让超人出面说服老板。
不过，如果老板让别人当超人，然后与其他女人谈情说爱，露易丝看了会怎么想？
不行，这破小说必须枪毙，绝对不能让它发表！
虞岩见他准备告辞，追问道：“那露易丝的名字还要不要改？”
“不要改。”
万一老板改成吉娜、希伦，露易丝看到后，搞不好以为他跟吉娜或希伦有染，就算明知道是虚构的，也少不了觉得膈应，然后发点小脾气，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他？
虞岩等他出了办公室，微微摇头道：“克拉克啊克拉克，让你当超人你都不愿意，要是没有人愿意当，我就把超人改成女的，让超人跟蝙蝠侠谈恋爱！”
门外，克拉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第152章 如有雷同，你们就当是真的
当天晚上，露易丝放好热水，躺在浴缸里泡澡，克拉克正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地毯浇浇水。
露易丝突然问道：“老板的小说写得怎么样？有没有说蝙蝠侠为什么要与超人大战？”
克拉克迟疑片刻：“这部小说，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知道吗，他在小说里把我写成超人，还写你去非洲采访一个叫阿玛迦的军阀。”
露易丝哈哈大笑：“你不就是超人嘛！至于阿玛迦，我倒是想采访他，但至今还没有人能有机会。”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
她让克拉克拿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摄影搭档希伦发来信息：
“露易丝，非洲军方阿玛迦竟然主动发来采访邀请，还指名道姓要你过去。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次你可一定要带上我！我能不能拿普利策新闻摄影奖，就看你了！”
露易丝与克拉克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露易丝才出言道：“克拉克，你还记得小说的详细内容吗，和我讲讲。”
克拉克：看样子，今天不能去找老板谈心了，等露易丝从非洲回来再说。
如果露易丝在非洲的遭遇和小说里一样，那……
怎么可能？
……
第二天早上，布鲁斯韦恩到工作室，正准备给自己倒杯酒，就听觉阿尔弗雷德毒舌道：“我觉得你在英年早逝之前，有必要看一份报纸，《星球日报》。”
“《星球日报》？你说的是虞岩新接手的那份报纸吧。”布鲁斯接过他递来的报纸，“说实话，我对他办的报纸挺好奇。”
“这是报纸？”
布鲁斯看着手里的报纸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上面的头版内容竟然不是新闻，而是一部小说，一部和他有关的连载小说《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若不是小说标题下的小字“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你们就当是真的”，韦恩都以为是哪个记者写的标题党新闻。
把小说放在报纸头版，虞岩也算是开先河了，这天才程度比他在科学领域表现还要抢眼。
阿尔弗雷德：“看完它，也许你会觉得这真的是一份报纸。”
布鲁斯埋头看报，看完久久无语。
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这确实是一份报纸，头版的内容可能不是小说，至少关于我的内容不是小说，但他怎么知道我是蝙蝠侠，还对我掉进蝙蝠洞，以及在超人与佐德发生大战时的事这么清楚？”
阿尔弗雷德：“这要你自己去问他。”
布鲁斯点点头：“我会去的，自从第一次见他，他就屡屡给我惊喜，这一次他给我这么大惊，希望接下来能给我同样多的喜，否则，我不介意让他惊一惊。”
“比如？”
“比如，告他侵犯我的名誉权。阿尔弗雷德，他不是恶棍，我不会对他动用私刑。”
……
莱克斯集团。
助理默茜格雷夫斯踩着高跟鞋，走到卢瑟莱克斯面前：“老板，你让我关注的《星球日报》，老板换人了，他们新出的这期报纸，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
“有什么特别吗？”
“他们的头版没有刊登新闻，而是刊登了一部叫《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小说。”
“蝙蝠侠大战超人？有意思！拿来给我看看。”
十几分钟之后。
卢瑟莱克斯转头对默茜说道：“通知阿纳托里，计划改变！”
默茜：“请指示！”
卢瑟摸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过了许久才做出进一步指示：“通知阿纳托里，如果露易丝没去非洲，将阿玛迦干掉，然后撤离；如果露易丝去了，就把她和超人的关系告诉阿玛迦，再撤离。”
“那《星球日报》呢？”
“先观察一段时间。对了，帮我给他们的新老板发邀请函，请他参加11月1日大都会图书馆为我举办的答谢晚宴。”
“好的！”
……
《星球日报》的全新改版令业界侧目，头版不登新闻登小说的新闻报纸，空前是肯定的，绝后应该也能达成的。
很多人都把这事当作笑料，说星球日报社的老板虞岩果然是天才，不仅是科学天才，还是报业天才，连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举措都做得出来，实在是再“天才”不过。
新闻界有句话，叫“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虞岩的“天才”举措，俨然成了一条新闻，被同行争相报道，愣是让此事成为当天的焦点。
虽然大部分报道都不怀好意，相关评论不是嘲讽就是看衰，但热度就是热度，许多人在路过报刊售卖点时，都会抱着猎奇的心理买一份，结果一来二去，《星球日报》的发行量居然节节上涨。
另外，正如虞岩所料，《蝙蝠侠大战超人》这个标题也为报纸吸引到大批读者，有人是真的想看蝙蝠侠大战超人，有人是想看蝙蝠侠和超人组队大战星球日报社。
尤其是《星球日报》自己作死，把韦恩企业的老板布鲁斯韦恩牵扯进来，暗指他是哥谭市的暗夜之子蝙蝠侠，更令无数人翘首以盼，等着韦恩老爷将报社告倒。
至于韦恩姥爷会不会真的是蝙蝠侠，很少有人想到这一点，毕竟报纸上都登了：“此故事纯属虚构。”
谁会把小说当真事？
上午，克拉克跑完一个新闻，走到报社楼下时，发现有许多人举着牌子、旗帜和横幅，似乎在举行抗议集会。
虽然灯塔国天天有人抗议，一会儿抗议这，一会儿抗议那，搞得很多人已经司空见惯，但发生在家门口的新闻，不要白不要。
所以他没有进报社，而是走到人群当中，向一个有上百公斤重的大妈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妈指了指手中的牌子，上面写着：“渎神者必遭神罚！”
渎神？
克拉克一愣：“谁渎神了？”
“《星球日报》！该死的《星球日报》，以前我们的神救了一只猫，他们都会发社论宣传，现在换了个老板，竟然堕落到把神和一个滥用私刑的罪犯相提并论，还把外星人的罪孽归到他身上，这绝对是渎神！”
克拉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问她说的神灵是谁，就听见旁边有人问道：“你说的滥用私刑的罪犯是谁？”
大妈怒气腾腾：“还能是谁？当然是哥谭市的蝙蝠侠！那只蝙蝠竟然敢与神相提并论，同样是亵渎！”
克拉克与问话之人脸色齐黑。
不用再问，大妈嘴里的神肯定是超人，他们来这里抗议，是因为星球日报上刊登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他刚想解释说超人不是神，不需要他们顶礼膜拜，大妈突然大吼一声：
“等等！”
吼完，她对之前问话的那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蝙蝠侠，韦恩集团的老板布鲁斯韦恩？”
第153章 难怪你人气不如隔壁
布鲁斯韦恩：“……”现在连街头大妈都知道韦恩集团的老板是蝙蝠侠吗？
不过，别人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他承不承认是另一回事，在大妈审视的目光中，他淡定地回答：“不是我！”
“真的？”
“……”
老爷自有老爷的气度，懒得多做解释，最后还是克拉克出言替他解围：“这位女士，《蝙蝠侠大战超人》是小说，上面注明‘此故事纯属虚构’，请不要当真。韦恩先生过来，估计也是为了名誉，想找星球日报社磋商。”
这一刻，他隐隐有些兴奋，暗道昨天老板强迫自己当超人，今天商界大佬韦恩来了，看他怎么强迫韦恩当蝙蝠侠！
大妈半信半疑地放过布鲁斯韦恩，把矛头对准他：“那你呢？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
克拉克不敢说自己是星球日报的员工，怕说出来会挨打，于是灵机一动道：“我女朋友在里面上班，我是来劝她辞职的。”
大妈一听，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就应该这样！如果你女朋友辞职后生活有困难，可以和我联系，我帮你们组织募捐。”
克拉克接过她递来的卡片，哭笑不得。
布鲁斯韦恩和他一起走向报社，等到离开大妈的听力范围，布鲁斯悄声说：“在星球日报上班的其实是你吧？见多了用‘我朋友’指代自己，用‘我女朋友’指代自己的还是第一次见，聪明！”
克拉克：“……”韦恩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刚想解释，却见布鲁斯韦恩已经脸色一正，快步向老板办公室走去。
主编办公室。
虞岩正在给警局打电话，想要他们将楼下的超人信徒驱散，但他忘了这是灯塔国，抗议集会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只要对方不冲进来打砸抢，警方就不会管，也不愿意管。
这一管，万一到警局抗议怎么办？
虞岩怏怏地挂断电话，看到韦恩老爷进来，一边给他倒咖啡，一边招呼道：“韦恩先生，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韦恩：“……”我怎么来你不知道？
看在虞岩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他开门见山道：“《蝙蝠侠大战超人》是怎么回事？”
虞岩：“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想得到你的授权，为你写一部小说吗？我记得你同意了啊？”
布鲁斯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小说？”
虞岩之前向他出售过好几项技术专利，有一次突发奇想，说要以他为主角写部小说，他以为对方只是说着玩，或者想写一部带点自传性质的商战小说，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虞岩点点头：“对啊，你看这部小说多火，刚发表就让报纸销量节节上涨。布鲁斯，谢谢你！你知道，我一个外人跑来做媒体很不容易，好多人都在看我笑话，要不是有你授权，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布鲁斯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酝酿了好半天才道：“那也不能把我写成蝙蝠侠啊！”
“难道你不是？以蝙蝠车和蝙蝠战机表现出来的性能，在哥谭市有这份财力和技术实力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随便你怎么说！”
反正他打死不承认，就算别人猜到又如何，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公开说过。
虞岩叹了口气：“难怪你的人气渐渐不如隔壁，这年头当蒙面英雄已经不吃香了，人前显圣才是王道！
我认识一个家伙，当超级英雄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新闻发布会，大喊‘我就是xx侠’。
虽然大家都不信，但人气没得说，愣是从一个二线英雄，变成世界主角。”
布鲁斯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岩：“你的意思是，蝙蝠侠应该公开自己的身份？”
直到此时，他依然一点口风都未露。
“我不是让你……呃，让蝙蝠侠公开身份，我的意思是没必要隐藏得这么深，有时候模拟两可效果更好，因为相比力量，有些人更惧怕权力，布鲁斯韦恩给人带来的压力，不见得会比蝙蝠侠弱。”
虞岩其实很想知道，当布鲁斯韦恩像某人一样大喊“我就是蝙蝠侠”时，dc世界会往何处发展。
但一来，韦恩老爷绝不会这样做；二来，如果他这样做，隔壁的粉丝肯定会骂抄袭，老爷的面子还要不要？
所以，虞岩想来想去，还是没敢忽悠他公开身份，虽然这样做会让《星球日报》销量大涨。
布鲁斯：“韦恩是韦恩，蝙蝠侠是蝙蝠侠，正如蝙蝠侠永远不会主动摘下头套一样，韦恩也不会用财富和权力给别人带来恐惧，除非他侵犯了韦恩的正当权益，比如……名誉权！”
“布鲁斯，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也不希望你是我的敌人。”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转而指向虞岩：“我会看着你，我们是敌是友，不是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既然报纸已经发出去，很多人都看了，他若是反应过激，要求将报纸收回，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还不如对其警告一番，再观后效。
谁知，虞岩见他起身准备离开，居然嬉皮笑脸道：“别啊，你一个人看着怎么看得过来，必须韦恩企业所有人都看着才对！
这样，韦恩企业有多少员工，你就在我这里订多少报纸，我给你打半价！超过十万份，过段时间我送你份礼物，保证让你满意！”
布鲁斯：“……”
非洲，内罗米。
裹着头巾的露易丝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莱恩小姐，莱恩小姐，我是吉米奥尔森，摄像师。”
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围巾的男人走过来，到她身前后拍拍自己背着设备，伸出手想要握手。
露易丝两手插兜，不为所动：“希伦在哪？”
吉米奥尔森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回答说：“没有过境。”
露易丝转身走在前面。
没有过境？恐怕是被cia扣留，好让这人冒充摄像师，蹭她采访的机会潜入阿玛迦营地，为灯塔**方提供定位吧？
她倒要看看，小说里写的究竟是真是假，背后是谁在搞鬼？
第154章 老板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露易丝和这个自称吉米奥尔森的摄像师，上了一辆吉普车，然后被兜头带到武装分子盘踞的基地。
被摘掉头袋后，露易丝打量了一下四周散步的武装人员，发现都是典型的黑蜀黍，略微有些失望。
她记得克拉克说过，在小说里，阿玛迦手下以一个叫阿纳托里肯亚佐夫的北极熊大汉为首，这些黑蜀黍明显是土特产，而不是来自遥远的北极熊国家。
直到如小说里描绘的一样，戴着白帽、墨镜阿玛迦出现，她都没有看到一个白人。
露易丝直接询问：“请问将军，你的手下都在这里吗？”
阿玛迦：“当然不是，如果只有这点人，我怎么保护我的人民，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嗯，这个词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噢，超人。应该是这个词吧？”
露易丝感觉有些不妙。
北极熊人没出现，本来让她松了口气，以为小说与现实无关，自己被邀请过来采访只是巧合，但阿玛迦突然提到超人……
超人在灯塔国人尽皆知，在内罗米这个穷乡僻壤，却不一定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也不大可能第一句话就提起，而且是向她提起。
她总觉得对方意有所指。
然而不等她问个明白，阿玛迦突然说道：“贵客临门，我本应该尽心招待，但贵客带了一只老鼠过来，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们都需要先把老鼠处理掉，再盛情款待。”
说完，他挥了挥手，一个手下用枪指着准备拍照的吉米奥尔森，另一个手下将相机抢走，检查一番后从里面取出胶卷。
吉米奥尔森有点委屈：“那是我的胶卷。”
说话间，那名手下已经将胶卷拉开，再把底片扯掉，只留下中间的轴，然后丢在地上踩了踩，从中捡起一个闪着红光的追踪器。
“将军，里面果然有追踪器！”
“cia！”
现场有些骚乱，吉米奥尔森被两名武装分子压着跪下，见露易丝被自己牵连，连忙叫喊：“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利用她的身份做掩护，这与她无关。”
“露易丝，没事的。”
他安慰完露易丝，对阿玛迦说道，“将军，这事有解决的办法，我已经授权提议……”
话未说完，阿玛迦已经扣响扳机。
砰！
正当所有人，包括吉米奥尔森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时，他与阿玛迦之间突然插入一个穿着红披风和蓝色紧身衣的男人，子弹击在紧身衣中间的“s”标志上，瞬间失去动能，掉在地上。
阿玛迦眼睛一亮：“你就是超人？有人说你刀枪不入，连导弹都不怕，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超人二话不说，眼睛发出热视力，将一名武装分子烧为灰烬，连带其身后的墙壁也被烧出一个洞。
阿玛迦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等等，你女朋友在我手上，如果你不想她受到伤害，就照我的命令做。”
此话一出，超人果然熄了热视力。
吉米奥尔森一脸懵逼：露易丝小姐是超人的女朋友？自己好像得到一个了不起的情报。
阿玛迦见超人停止攻击，松了一口气，随即得意洋洋道：“这位超人，或者说克拉克肯特阁下，我此次邀请露易丝小姐过来，一是为消除误会，二是想请你为我们做主，推翻那个**无能的官府。”
见克拉克不为所动，他一狠心，加码道：“只要你帮我们推翻官府，我不但会释放露易丝小姐，还可以推选你当总统。”
如果超人真的连导弹都不怕，让他当总统又何妨，他一个白人注定很难融入这片土地，自己却可借助他抵御来自西方的威胁。
克拉克：“……”
他是来英雄救美，顺带验证小说与现实的关系，怎么随便一个龙套都这么多戏？
让超人当非酋，连老板的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对方竟然想得出来，他要当上非酋，《蝙蝠侠大战超人》搞不好会变成灯塔国大资本家欺负非洲黑蜀黍的经典案例。
不行不行，他要是当非酋，老板还不知道会把他写成什么样。
他在原地天马行空地乱想，阿玛迦已悄悄移动到露易丝身后，用枪指着她脑袋。
“克拉克，这里已经暴露，灯塔国的袭击马上就到，你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看着她脑袋开花吧！”
克拉克看着露易丝，露易丝微不可觉地点点头。
一瞬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阿玛迦便被克拉克撞入身后的墙壁，当场扑街。
然后，克拉克回身抱住露易丝，将她送到外面。
当他想要回去救吉米时，天空赫然有导弹来袭，他只好飞过去将导弹一一摧毁。
不过这一耽搁，倒霉的吉米奥尔森已经倒在血泊中。
……
一小时后，吉米奥尔森上司的上司，cia非洲情报处处长伦纳德突然接到助理电话：“处长，莱克斯集团的卢瑟莱克斯先生找您，请问是否转接？”
卢瑟莱克斯？
伦纳德虽然不知道卢瑟为何找他，但考虑到莱克斯集团与cia一直有合作，还是同意转接。
他拿起电话，里面传来卢瑟的声音：“处长先生，听说你们刚刚牺牲了一名优秀的调查员。”
“你怎么会关心我们一名调查员？”
“我对你们一向很关心。好吧，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觉得你应该先看一份报纸。顺便说一下，你们虽然负责海外情报，但国内的情报也不应该放弃，至少不该让今天的事情发生。”
“什么报纸？”
“《星球日报》！上面的头版内容《蝙蝠侠大战超人》，相信你看过后会对今天的事情有全新感悟。”
“……”
伦纳德放下电话，将助理喊来：“我们有订一份叫《星球日报》的报纸吗？”
“好像没有。”
“那就去网上找！找不到让人买一份！”
“好！”
领导一句话，手下跑断腿，因为系统要求只有通过报纸看到小说的读者才算，所以虞岩没有发布电子版，这位助理前前后后花了十多分钟才把伦纳德要的报纸给他。
看完报纸，伦纳德只有两个感受，一个是吉米奥尔森死得太冤，还有一个是负责国内情报的员工都应该被判刑。
虽然cia主要负责海外，但国内情报依然在他们视线内，明明报纸已预测到今天发生的事，负责国内的“老爷”、“白领”竟对此视而不见，任由吉米奥尔森送死，这绝对是渎职！
要不是卢瑟莱克斯，他和非洲情报处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吉米奥尔森之死属于意外。
想到卢瑟，他马上打回去：“莱克斯先生，感谢你的提醒，若不是你……”
卢瑟打断他：“处长先生，阿纳托里肯亚佐夫是我手下。”
第155章 卢瑟：超人陷害我
伦纳德处长愕然，他本以为卢瑟莱克斯是好心提醒，却没想到是为了耀武扬威，当即被挑衅得怒火中烧：“原来是你害死了吉米！你这混蛋，我#%*&￥#&！”
卢瑟不动声色地等他发泄完，才解释说：“处长先生，如果吉米奥尔森是被我害死的，我有多想不开才提醒你看报纸？事实上，等你收到今天的详细报告就会知道，阿纳托里肯亚佐夫根本不在现场。”
接下来，他把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在他的讲述中，莱克斯集团派阿纳托里肯亚佐夫到阿玛迦手下，纯粹是利用阿玛迦测试自己的武器。
这种事虽然说出去很不光彩，但灯塔国很多公司都这样做，军方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提供协助。
但这事不知怎的被星球日报社知道了，他们还知道cia计划派吉米奥尔森潜入阿玛迦的大本营，于是把这事编撰成小说发到报纸上，并把吉米的身份告知阿玛迦。
幸好阿纳托里肯亚佐夫的雇佣兵小队提前撤离，要不然莱克斯集团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
“处长先生，小说在前事情在后，星球日报社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预言未来，唯一的真相就是，吉米奥尔森之死是他们事先编好的剧本，阿玛迦是他们安排的演员，整件事都是他们的阴谋！”
伦纳德：“……”一家报社，操控非洲一名军阀杀害cia特工，这可能吗？
更何况“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卢瑟：“是为了陷害我！我在十八个月前的大都会之战，找到一件东西，可以对超人产生威胁，所以超人想要陷害我，让所有人都唾弃我，从而将威胁扼杀，方便他统治地球，成为高高在上的神。
对了，超人就是星球日报社的记者克拉克，星球日报社的另一名记者露易丝是他女朋友。
他们的新老板虞岩，其实是他控制的傀儡，虞岩卖给布鲁斯韦恩的技术，是他提供的氪星技术，要不然这么厉害的科学天才，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以前听都没听过？
还有，今天的事他和露易丝从头到尾都有参与，他救了露易丝却故意不救吉米奥尔森，肯定是吉米特工知道什么，才被他借武装分子的手灭口。
包括阿玛迦，本来说好演戏，却被他假戏真做，借机灭口，他自恃别人不知道内情，在杀阿玛迦时任由旁人观看，你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阿玛迦是被他所杀。”
伦纳德：“……”
卢瑟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脑袋有点懵，光是超人躲在星球日报社当一名记者，就让他难以消化。
后面勾结非洲军阀，杀害cia特工并嫁祸给对其有威胁的卢瑟，更是跌宕起伏，几乎比星球日报社刊登的小说还要精彩。
卢瑟见他不语，继续给超人上眼药道：“吉米奥尔森之死只是个开始，我敢肯定，接下来超人和星球日报社还会继续陷害我！”
接下来，《蝙蝠侠大战超人》会写什么，其实他并不知道，但他确实在推动蝙蝠侠大战超人。
如果小说后面的内容没有揭露他，他大不了说自己搞错了；如果揭露了他，那今天的话作用就大了，他的计划就算被曝光，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超人和星球日报社在陷害他。
伦纳德想了想，终于开口：“你想要什么？”
卢瑟露出胜利的微笑：“我希望能和像你这样的有志之士，一起组建一个秘密的超人预防组织，不是像委员会那样，等到事情发生再为超人擦屁股的组织，而是一把专门为他打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伦纳德沉吟许久：“你想让我怎么做？”
“第一，联络更多的有志之士，帮助我进入氪星人的飞船，里面应该能找到更多‘预防’超人的方法。注意，委员会有很多超人的拥趸，而且露易丝的父亲在军方有不少故旧，你在联络时要小心区分。
第二，我想请你联系cia亚洲情报部门，帮我查一下氪石，就是小说里在印度洋打捞到的，那种像翡翠一样的石头，看看它是不是已经被人捞走，如果被人捞走，帮我查查这个人是谁。”
“好！”
伦纳德答应得很痛快，不管卢瑟说的是真是假，至少有一点他很认同超人是个威胁！
要不要对付超人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对付是另一回事，前者可能需要商榷，后者却毫无疑问。
断开通讯后，卢瑟收敛笑容，脸色阴冷。
超人拥有堪比神明的力量，每一次看到超人出现，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站在父亲面前的那种无力，还有无助。
他曾经虔诚地向神祈祷，希望神能够降临，但神并没有来，既然过去没有神，那现在，包括以后，也不需要神。
神，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就在他陷入回忆时，哒哒哒一阵脚步声响起，默茜格雷夫斯助理出现在他面前。
“老板，克拉克肯特已经回来，正在追查卡希纳泽瑞，卡希纳泽瑞虽然已经听从你的吩咐，放弃控诉超人杀害自己父母，但她知道给她钱并绑架她家人的是我们，万一她被超人找到……”
“派人清理她！”
“是！”
默茜格雷夫斯正要出去，卢瑟突然叫住她：“等等，顺带把超人正在追查那个非洲女人的消息，通过特殊渠道告诉布鲁斯韦恩，相信他们会有一次愉快的见面。”
……
克拉克回到国内，对老板写的小说越发感到困惑。
露易丝去非洲采访阿玛迦、吉娜没有过境、顶替的吉米奥尔森是cia特工、露易丝被阿玛迦挟持、军方发射导弹、自己杀死阿玛迦并将导弹撞毁，这些事情都得到验证。
但重要人物阿纳托里肯亚佐夫没有出现，阿玛迦的反应更是与小说截然不同，吉米奥尔森不是死在阿玛迦手上，而是被武装分子乱枪打死，阿玛迦的手下也没有全灭。
小说与现实，既有相同，又有不同，更加让他搞不清，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某种预知。
第156章 我写的是小说，信不信由你
《蝙蝠侠大战超人》第一期的内容，除了露易丝采访阿玛迦，还有布鲁斯韦恩小时候的事、大都会之战，以及非洲女卡希纳泽瑞在听证会上控诉超人杀害自己父母。
布鲁斯韦恩小时候和大都会之战，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克拉克想要搞清小说真相，只有去找卡希纳泽瑞。
知道名字、性别、肤色、祖籍、大致年龄和长相，要将一个人找出来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太难。
克拉克利用记者的身份和人脉，从社保局查到，大都会符合要求的人只有一个。
他直接跑去卡希纳泽瑞上班的公司，却被告知她已经下班，好在值班的人比较热情，替他联系上卡希纳泽瑞。
“卡希纳泽瑞小姐，你好！”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星球日报社的记者，有事情想采访你，请问你有时间么？我可以支付一定的报酬。”
“对不起，我……”
卡希纳泽瑞话未说完，突然变成一声尖叫，还有重物落地、地铁进站等声音，随后电话中断。
再拨，提示已关机。
出事了！
克拉克立马反应过来，然后疯狂跑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在一公一母两条狗的吠叫中，变身为刚打过喱水的超人。
超人跑到最近的地铁站，只见站台已经被隔离带封闭，几位法医正在站台下收拢尸体，空气中弥漫血腥味。
“超人！是超人！”
“可惜来晚了！”
“超人毕竟只是超人，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即使是神，也无法拯救所有人。”
“那个女的好可怜，一边等车一边打电话，谁知就在地铁进站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她身后，把她推下坑道。”
“太惨了！我早就在推特上呼吁，要在地铁站加装防护门，但议员们宁愿把钱拿去打仗，也不愿用在市政上！”
“长官，被害人被撞得四分五裂，手机也摔成好几瓣，不知道最后是跟谁通话，不过她身上带的钱包完好，里面有一张社保卡，社保卡的主人叫卡希纳泽瑞，应该就是被害人。”
“……”
超人一言不发，周围的议论正源源不断地进入耳朵，但关于凶手的线索却不多，只知道是个戴墨镜的男子。
据说有些凶手在作案后，喜欢返回现场观察，因此他全力催动超级听力，试图听出周围是否有人的呼吸和心跳声特别。
一个声音猛然响起：“超人，你果然在这里！”
超人看向说话之人，发现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韦恩企业老板布鲁斯韦恩，疑似小说中大战自己的“蝙蝠侠”。
“你说的‘果然’是什么意思？”
“死者是名非裔，叫卡希纳泽瑞，和《蝙蝠侠大战超人》中控诉超人杀害自己父母的那名非裔同名，在她遇害一两分钟后，鼎鼎大名的超人就出现在现场，难道你真的全知全能？”
“你怀疑是我？”
“我只是有些好奇。”
超人一边监听周围，一边应付布鲁斯韦恩，觉得有些烦躁，但还是耐心解释：“我刚好在附近，而且刚到，不信你打听一下。”
布鲁斯沉声道：“听说超人神出鬼没，每次出现都很突然，想必就隐藏在普通人当中。”
“怎么，你想来一出‘蝙蝠侠’大战超人？”
超人愈加心烦，暗想韦恩先生不会因为看过小说，就把自己代入成蝙蝠侠，故意找他的茬吧？
布鲁斯不再言语，只是在心里确认了一件事：超人果然看过《蝙蝠侠大战超人》，要不然不会提这个梗。
也就是说，超人知道卡希纳泽瑞这个人，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
确认这一点后，布鲁斯没有多作停留，他满腹心事走出地铁站，然后打了个电话：“阿尔弗雷德，帮我查一下，最后跟卡希纳泽瑞通话的人是谁？”
……
超人监听了一会，没有得到更多情报，只得忧心忡忡地离开，变完装再回报社。
他准备找老板好好聊聊。
如果说露易丝在非洲的遭遇，只是让他感到蹊跷，那卡希纳泽瑞的被害，已经让他开始警醒。
尤其后者，更是充满阴谋色彩，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正在向他伸来。
既然老板是小说的作者，那肯定知道内情。只是他想不明白，老板知道内情，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反而要写成小说？难道是因为老板不确认他就是超人，想用这种办法试探他？
星球日报社。
克拉克一回到报社，就被虞岩叫进办公室：“你回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你！”
“老板，我……”
克拉克刚张嘴，就被雷厉风行的虞岩，将后半段话掐死在嗓子眼里：“给，这是明天的小说内容，你抓紧时间润色一下，然后交给编辑排版。”
“我……”
“我知道你又要跑新闻，又要帮我润色，很辛苦。这样好不好，等小说连载完，我给你放大假，包你和露易丝旅行的费用。”
“不是，老板……”
“有什么事先把小说内容看完再说！”虞岩不容置喙。
克拉克转念一想：也好，先把后面内容看完再说，说不定里面就有他想要的答案。
这次的内容要比上一次丰富得多。
先是蝙蝠侠重出江湖惩治人贩，将好好的一次行侠仗义，搞成恐怖行动，连被救的妇女都对警察说他是“魔鬼”。
接着是芬奇议员到莱克斯集团参观，集团老板卢瑟莱克斯向她展示氪石对氪星人的伤害效果，要求签发进口许可证，并说动另一位议员让他接触佐德将军尸体，借机用刀片剥落佐德的指纹。
随后是韦恩企业的员工沃莱士，因为在大都会之战中痛失妻女和双腿，而在超人的雕像上涂写“伪神”，被抓后判处四十年监禁。
再之后是克拉克通过调查，得知蝙蝠侠在哥谭市毁誉参半，给许多人带来恐惧的名声，以及蝙蝠侠通过拷贝阿纳托里肯亚佐夫的通讯记录，追查到莱克斯集团。
最后是十一月一日的大都会图书馆答谢晚宴，布鲁斯韦恩入侵莱克斯集团的数据库，克拉克得知后准备阻止，却在电视上看到有地方发生火灾，于是先去救人。但被他一耽搁，布鲁斯的入侵设备落到一个神秘女人的手里。
至此，小说又一次戛然而止。
看到这里，他已经明白，想要对付自己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卢瑟莱克斯，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和他因为种种误会，很有可能在后面被卢瑟利用，找上敌对的道路。
这就是《蝙蝠侠大战超人》的由来。
不过，小说里的内容是真的吗？密谋对付他的，真的是卢瑟莱克斯？布鲁斯韦恩真的是蝙蝠侠？
带着种种疑问，他找到老板虞岩，结果被虞岩训斥了一顿：“看清楚了，‘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你们就当是真的’，反正我写的是小说，信不信由你！”
克拉克：“……”你这样不负责任，会被打死的！
第157章 卢瑟成头号超人粉
新一期《星球日报》出炉后，掀起轩然大波，这一次不是因为把小说放在头版的“创举”，也不是因为蹭超人和蝙蝠侠的热度，而是因为指名道姓地把莱克斯集团的老板写成反派。
简直是作死！
所有人都以为星球日报社的老板虞岩疯了，连超人的信徒都保持安静，既不在报社楼下抗议，也不去莱克斯集团找卢瑟麻烦，而是待在网络上和电视机前等当事人的反应。
布鲁斯韦恩的湖边豪宅。
韦恩老爷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目瞪口呆：“我是不是对他太友好太放纵了，让他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
他轻描谈写地放过虞岩，一方面是看在之前的交情，以及惜才的份上，另一方面是因为蝙蝠侠在公众眼里，勉强算是个正派人物，把他写成蝙蝠侠不算抹黑。
但卢瑟莱克斯，一来不认识虞岩，与其无交情可言；二来明显被写成一个反派，这种事谁都忍不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莱克斯集团的法务人员正兴奋地嗷嗷叫，想要将虞岩和星球日报社当作祭品，讨好自己的老板。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希望韦恩家族的后代不会像他一样。”
接着，他不等布鲁斯接话，便自顾自地说道：“说得好像韦恩家族有后代似的。”
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这毒舌功力又长进了。
顿了顿，他回归正题道：“他这次麻烦大了，卢瑟会让他知道代价的。”
……
莱克斯集团。
卢瑟看了看《星球日报》，又看了看助理默茜格雷夫斯，把小助理看得面若桃花，不自觉地双腿并拢。
他不是对助理有什么容易404的想法，而是不明白星球日报社的老板虞岩，怎么会对其计划了解得这么透彻，仿佛自己一举一动甚至心里在想什么都落在对方眼里。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身边有内奸，而对其计划了解最多的，就是这个温顺的小助理。
“老板，怎么啦？”
“没什么。嗯，你帮我把手机拿来。”
他准备过段时间，就将小助理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过在此之前尽量维持原样，以免打草惊蛇。
接过手机，他拨通伦纳德的电话：“处长先生，今天的《星球日报》看了吧？”
伦纳德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回答道：“刚刚看到，你预料的没错，超人果然在《星球日报》上陷害你！”
卢瑟：“谁让我发现了他的弱点呢，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这只是开始，后面搞不好会更恶毒。”
“放心，他再怎么诋毁，我们也不会相信。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超人是星球日报社的实际控制者，他为什么要主动将自己的弱点曝光呢？难道报纸上说的氪石，不是他的弱点？”
“氪石是他的弱点，他主动曝光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信息备份，他就算把我杀了，也阻止不了信息散播，于是干脆打悲情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弱点的被害者，这样既可以博取同情，又能让人类，尤其是人类的高层放松警惕。”
“原来如此！”
伦纳德接受了这一说法，转头给卢瑟带来一个坏消息：“说到氪石，我们追查到，确实有人在印度洋被氪星武器冲击的地方，带走一块奇怪的石头，目击者说这人是华裔，但因脸盲想不起具体长相。”
“……监控呢？”
“附近设施很落后，没有安装监控。”
“……”
没有氪石，他的计划如何进行，蝙蝠侠拿什么大战超人？难道凭他在大都会得到的那点残渣。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挂断伦纳德的电话后，他开始联系某个在委员会任职的议员，这位议员也是“超人预防组织”成员。
事实上，超人在民间声望很高，在官方却观感不佳，因为谁都不愿意看到一个不受控制的力量。
现在的超人一心为善，堪称正义之神，但以后呢？超人说到底只是一个人，不是神，是人就会变，古往今来有多少英明神武之人，晚年变得刚愎、昏聩？
就算他初心不变，那他会不会被人蒙蔽，被人利用？历史上，曾有多少人干着恶魔的事，却以为自己代表的是正义？
因此，卢瑟的“超人预防组织”一成立，不用他和伦纳德费太多工夫，便有许多人主动要求加入。
这些人背景很不简单，不是有大人物支持，就是代表某个群体，潜势力非常强大。
“你有什么计划？”电话一接通，议员便开门见山地问他。
“进入坠毁的氪星飞船残骸。”
“ok！”
议员很痛快地表示同意，反正灯塔国有将科研项目交给私人企业的传统，以莱克斯集团的实力和人脉，进入飞船不是什么大事，他自己就可以搞定。
至于卢瑟会不会如小说所载，悄悄剥走佐德将军的指纹，一来那只是小说，而且很可能是超人用来诬陷卢瑟的小说；二来卢瑟能剥落佐德的指纹，说明他对氪星人的研究卓有成效，他们只会感到高兴。
再怎么说，卢瑟也是自己人，各种意义上的自己人，相比超人和藏头露尾的蝙蝠侠，他们肯定更信任卢瑟。
搞定这件事之后，卢瑟终于有时间处理《星球日报》侵犯自己名誉一事。
他先是发布严正声明，说《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内容严重损害其名誉，给他个人和莱克斯集团带来巨大损失，责令星球日报社收回并销毁所有报纸，然后公开道歉，再赔偿相应损失。
接着，由莱克斯集团的律师出面，向媒体出示相关证据，以及递交到法院的申请书。
最后，他亲自出现在一档直播节目中，表示自己对超人很钦佩，绝对没有想要对付超人，并举例说大都会之战后，莱克斯捐献了上千万米元，这些钱除了用来救助难民，还有一部分用于建造超人雕像。
他甚至宣布，从今年开始，莱克斯集团和他个人每年都会拿出上百万米元，用来成立超人慈善基金，这家基金的宗旨是帮助那些被误伤的民众，让他们不要对超人产生误解和怨恨。
顿时间，卢瑟成了头号超人粉，受到信徒们的狂热追捧，俨然是超人神教的教皇！
第158章 我怀疑克拉克才是作者
卢瑟的组合拳让外界对星球日报社一片看衰，甚至有人找到之前的老板佩里怀特，问他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报社被糟蹋成这样，会不会后悔当初将其卖掉。
佩里怀特想到虞岩给出的高额收购费，诧异道：“糟蹋？什么糟蹋？我怎么听说《星球日报》的发行量在节节上升？”
记者：“……”我能说是因为有很多人想收藏这份报纸，等星球日报社和莱克斯集团高价收回么？
据说，有许多远在东方的炒鞋者，都开始找人代购，想要趁机炒作一波。
至于传闻是不是真的，管他呢！
反正灯塔国只要什么东西销量大涨，又找不出原因，就可以把锅甩给东方某国，比如大妈之于黄金。
眼看从佩里怀特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记者只好找到星球日报社的员工，嗯，前员工。
卢瑟的一纸诉状让报社人心惶惶，虽然虞岩不在意，但还是有些员工顶不住压力，跳槽到其他媒体，然后顶着“前员工”或“知情人士”的名号对报社大加诋毁。
“虞岩根本不懂怎么经营媒体，他买下报社就是为了过把瘾，顺便发布自己编造的谣言！”
“那本小说由一个叫克拉克肯特的记者负责润色，说是润色，我怀疑是代笔，因为克拉克这个名字，恰好是小说里超人的名字，这一看就知道是作者在yy，如果作者是老板，超人的名字就应该叫虞岩，而不是克拉克。”
“我严重怀疑，莱克斯先生被写成反派，是因为得罪了克拉克，比如拒绝过他的采访，虞岩是被克拉克坑了！”
虞岩：“……”
克拉克：“……”
布鲁斯韦恩：“……”难道虞岩真的是被手下员工坑了，小说不是他写的？
看样子，他有必要对那个叫克拉克肯特的记者多加关注，因为阿尔弗雷德告诉他，卡希纳泽瑞在遇害之前接通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来自克拉克肯特。
……
超人雕像下，沃莱士转动轮椅，寻找容易攀爬的地方，准备实施自己从报纸上学到的办法。
大都会之战让他妻女尽丧，自己也变成一个残废，韦恩企业见他行动不便，骗他主动离开工作岗位，说会由受害人基金发救助金，结果他一离开，救助金变成泡影。
呵，资本家的嘴脸！
如今他苟活于世，最大的梦想就是报复两个人，一个是超人，另一个是布鲁斯韦恩。
但是这两个人，一个是高高在上，如同神灵的外星人；一个是富可敌国，动动嘴皮就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大资本家。
他想要报复这两人，太难。
直到《蝙蝠侠大战超人》出现，他才发现报复的办法，那就是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两人进行火拼，到时候死一个算一个，就算不死也恶心他们。
至于怎么挑拨，报纸上已经给出答案，那就是在超人的雕像上涂写“伪神”，然后在被抓住时大喊自己是韦恩企业的员工。
至于被抓住后判处四十年监禁，他都已经这样子，又没有收入来源，监禁不监禁有什么区别，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判四十年，正好让世人看到超人的霸道，以及某些机构的谄媚。
他转到雕像的手掌下，纵身一跃攀住手掌边缘，然后慢慢爬上去，从兜里掏出喷漆瓶。
雕像下有名警察看到他，招了招手：“下来，先生。”
沃莱士打开喷漆瓶，将瓶盖甩到警察头上。
这一幕让警察感到非常熟悉：“等等，你是沃莱士？这位‘沃莱士’，你是不是星球日报社雇来炒作的？我告诉你，在上面乱涂乱画真的会被判刑，到时候你老板不一定会保释你。”
沃莱士在雕像上喷下“伪神”两字，然后掏出社保卡丢给警察，大喊道：“我就是沃莱士！我是韦恩企业员工，我的老板是布鲁斯韦恩！”
警察捡起社保卡，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真的叫沃莱士？”
这年头写小说要这么严谨？居然真的有一个双腿齐膝而断的沃莱士，仿佛从小说里蹦出来一样。
……
星球日报社，克拉克正趴在桌子上改稿，修改《蝙蝠侠大战超人》明天要刊载的内容。
老板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迫于卢瑟莱克斯的压力，竟然借口出差跑外地去了，把他留在报社主持大局，然后用邮件把小说发给他，威胁他说想知道事情真相，就确保小说正常连载。
他想要将老板找回来，但试过各种办法，都没找到，似乎老板有特殊的技巧，可以将他屏蔽。
所以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报社改稿，即便有人污蔑他代笔，说《蝙蝠侠大战超人》是他的yy之作，他都懒得反驳。
这一次内容从沃莱士被卢瑟保释开始，到蝙蝠侠从晚宴上的神秘女人手里拿回资料，再到蝙蝠侠抢夺氪石与超人短暂交锋，以及卡茜纳泽瑞被推下地铁站台，最后到听证会爆炸案。
“不好！”
克拉克想起刚刚看到的新闻，一个跟小说里沃莱士同名同命的残疾人，因为在超人雕像上乱涂乱画被带走。
他本想着过几天等老板回来，就以超人的身份去一趟监狱，想办法免了对方的牢狱之灾。
因为在他的雕像上乱涂乱画而被判监禁四十年，这太可笑了，判刑的法官绝对是在黑他。
谁知，新一期内容告诉他，沃莱士的举动也是卢瑟在搞鬼，沃莱士之所以对他如此憎恨，除了大都会之战带来的伤害，还因为卢瑟暗中截停了受害人基金的救助金，令沃莱士更加愤恨绝望。
卢瑟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鼓动沃莱士发起对超人的听证会，然后在听证会上引爆炸弹，再嫁祸给超人，促使蝙蝠侠对超人开战。
看到此处，克拉克被吓出一身冷汗，暗道如果让卢瑟得逞，就算蝙蝠侠不与他开战，他也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因此，他顾不上改稿，赶紧出了报社，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完成变装，然后以超人的身份赶往拘禁沃莱士的警局。
结果，他刚到警局，就碰上了某个熟人：“布鲁斯韦恩，你怎么在这里？”
第159章 泄密的人就是默茜，没跑了
布鲁斯韦恩注视着超人，沉声道：“沃莱士是我的员工，我在这里很正常。倒是你，为何来这里？因为他损坏了你的‘神’像？”
超人：“我想请他们释放沃莱士。”
布鲁斯：“在小说里，你还有个身份是星球日报社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超人回敬道：“你不还有个身份，是哥谭市的蝙蝠侠吗？”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听从女警安排，在保释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过了几分钟，沃莱士被带到他们面前。
沃莱士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两人，一言不发。布鲁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超人目送他们走出警局，忍不住提醒道：“沃莱士你没有收到救助金，是被卢瑟莱克斯截停了，他想要挑起你的愤怒对付我，然后在公开场合制造爆炸，再嫁祸给我，你们不要上他的当。”
沃莱士：“……”受害人基金是韦恩企业内部成立的，卢瑟莱克斯有什么权力停发？
上一次我已经上了韦恩企业的恶当，这一次还想骗我，没门！
布鲁斯：“沃莱士的救助金被停发？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超人：“……”我总不能说刚刚看小说看到的吧？
想了想，他留下一句“言尽于此，你自己调查就知道”，然后直接飞走。
布鲁斯转头看向沃莱士：“你的救助金真的停了？”
沃莱士冷漠以对。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布鲁斯瞬间明白超人说的是真的，不过超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知道第二天，他看到新一期《星球日报》，才知道超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
“超人提前看过小说，难道他是星球日报社的员工？如果他真是星球日报社的人，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克拉克肯特！
不是因为他是替虞岩润笔之人，而是因为他每次都出现在关键地点和关键时间，从非洲的内罗米，到卡希纳泽瑞遇害时的电话，全都如此。如果他就是超人，那一切都解释得通。
但如果他就是超人，为何要把这些事写成小说呢？为了展示自己的全知全能，还是像某些高智商犯罪一样，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比如在犯罪之前发布通知书？
或许，正如某些人所说，他才是小说真正的作者，《蝙蝠侠大战超人》这个名字，就是给蝙蝠侠的挑战书！
如果他是作者，那小说里对卢瑟莱克斯的塑造，可信度就值得商榷了，也许是以假乱真，也许是以真乱假，如何辨别真假，才是蝙蝠侠大战超人的真谛？”
……
莱克斯集团。
卢瑟莱克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沃莱士这条线竟然全部被超人知道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不是最近！
在小说里，杀掉人贩桑托斯并嫁祸给蝙蝠侠这条线，以及在非洲女控诉玩超人后将其灭口这条线，都是放弃或修改前的计划。
小说照着原计划写，说明超人不是真的全知全能，而是提前得知其计划，而向他泄露计划之人，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没跟超人联系。”
这个人是谁？
卢瑟下意识地想起自己的助理默茜格雷夫斯，自从上次怀疑是她泄密后，他就加强了监控，让她再无机会对外传递信息，正好对应超人只知原计划不知新计划这一情况。
看样子，泄密的人就是默茜，没跑了！
“很好，今天是十一月一日，大都会图书馆为我举办的答谢晚宴就在今晚，超人、蝙蝠侠、虞岩，还有那个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神秘女人应该都会来。
在小说里，布鲁斯就是利用这次机会，盗走我准备的资料，这一次我一定会准备得更加用心！哈哈！”
……
傍晚六点多，嘉宾陆续到场，卢瑟带着助理，还有大都会图书馆的代表，在大厅接待客人。
布鲁斯韦恩一进来，卢瑟便大笑地迎上去：“这不是我们的蝙蝠侠吗？今天超人也会来哦，你们可不要在这里大打出手，我这小地方可经不住两位超级英雄折腾！”
布鲁斯尴尬地笑了笑：“小说，小说而已，如果我还年轻，倒是想当超级英雄过把瘾，但现在，我家酒窖都快空了，管家整天说我会英年早逝。”
听到这话，旁边的宾客纷纷出言。
“韦恩先生真幽默，不过星球日报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写成无法无天的蝙蝠侠，还把莱克斯先生这样热心公益事业的善人写成反派，真是岂有此理！韦恩先生，莱克斯先生，我支持你们把他们告到破产！”
“现在的问题，不是韦恩先生和莱克斯先生告不告得赢，而是法律效率太低了，等两位先生将他们告倒，估计小说早就连载完，负面影响也已经传出去。”
“就不能先让他们停业吗？这么明显的违法行为，只要认字，就知道他们侵犯了两位先生的名誉！”
“程序还是要走的，程序正义也是种正义，现在只能督促法庭加快审理，并且通过商业手段，要求所有的报刊售卖点，都对其进行封杀，不卖他们的报纸。”
“封杀好，必须封杀！”
听到这里，卢瑟哈哈一笑：“封杀就算了，星球日报虽然损害了我的名誉，但责任主要在《蝙蝠侠大战超人》的作者，如果将他们全部封杀，那其他人岂不是要失业？这样不好。”
他说这话，其实是担心星球日报社被封，会导致小说停止连载，让他不知道超人到底掌握有多少情报。
小说继续连载，虽然有损其名誉，但对他及时调整后面的计划大有帮助。
因此，别看他在媒体上对星球日报社大加斥责，实际上却要求律师只打雷不下雨，只造声势不付诸行动。
律师不明白他的动机，还以为他想要借机炒作莱克斯集团，在私底下向一帮实习生大加赞赏，说他不愧是莱克斯集团的老板，愣是把坏事变成了好事，还要他们多学着点。
当然，这都是私底下的事，此时众人纷纷为卢瑟鼓掌。
“莱克斯先生不愧是大慈善家，心胸就是开阔，这觉悟实在让我们感到羞愧！”
“是呀，亏得是莱克斯先生，要不然星球日报早就垮了！”
“星球日报的人真应该给莱克斯先生道歉，然后感谢他的宽宏大量！”
“听说今天星球日报也会有人过来，好像来的人就是那个‘超人’克拉克，不知道他见到莱克斯先生，会不会感到羞愧！”
“星球日报的人会羞愧，就不会继续连载《蝙蝠侠大战超人》，现在的媒体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为了销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门外，克拉克站在一群记者当中，一边给来宾拍照，一边觉得好笑。
他敢打赌，这些恨不得报社倒闭的宾客，个个是星球日报的忠实读者，即使以前不是，如今也是。
第160章 看到我这个反派，有何感想
宴会开始，卢瑟在台上致辞：“关于致辞，《星球日报》已经替我说了，相信大家也都看过。”
台下轰然而笑，为他的幽默和吐槽而鼓掌，许多记者都用满是笑意的目光看着克拉克，把克拉克看得……
只能面带微笑。
今天的活动就不适合他来，若不是卢瑟发了邀请函，他也想看看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真的会借此机会窃取莱克斯集团的资料，鬼才愿意来这里当靶子。
不过既然来了，那只能保持微笑，最多在心里把老板骂一顿。
卢瑟继续讲道：“星球日报给我准备的致辞，有句话很有意思，‘人生最悲哀的，就在于有知识却无力量，因为两者相互矛盾’。我不想评价这句话是对是错，毕竟超人是我的偶像……”
台下再次有人发笑，因为这句话倒过来的意思，是暗指超人有力量而无知识，这让现场自诩为精英的来宾听了心里很舒坦。
至于卢瑟说超人是他的偶像，骗骗超人的粉丝还可以，在场之人谁都不会当真。
事实上，现场有不少人都说过自己是超人的粉丝，谁让超人粉丝多呢，只要讨好他们，就有大把钱进账，这种低投入高产出的生意很多人喜欢做。
就像娱乐圈的某些小鲜肉一样，骂他们的往往是不明身份的键盘侠，商业机构要么对其视而不见，要么强忍着恶心喊老师，然后各种彩虹屁。
书归正题，就在众人注意力被卢瑟吸引时，克拉克发现布鲁斯去了趟地下室，回来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卢瑟继续发表自己的演讲：“我想说的是，对没有力量的人来说，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追求知识？”
现场掌声雷鸣，还有人轰然叫好。
之后，卢瑟又发表了一些关于慈善的观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小说打底稿的缘故，他这次表现不错，至少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磕磕巴巴。
结束演讲，他一边接受宾客们的恭维，一边向布鲁斯走来：“‘蝙蝠侠’，看到我这个大反派，有什么感想？”
布鲁斯已经对别人喊他蝙蝠侠感到免疫了：“反不反派，你说了不算，作者说了才算。”
卢瑟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们有共同语言。”
另一边，克拉克见布鲁斯韦恩被卢瑟叫住，抢先走到地下机房，发现服务器旁果然有个设备正在复制数据。
他将设备取下，转头看见一位女士站在门口。
女士微笑：“超人也会乱拿别人的东西么？”
克拉克：“超人是超人，我是我，作为一名记者，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何况，这东西是一个人的，里面的东西却是另一个人的，你说我该还给谁？”
女士：“如果我说里面有东西是我的，你会还给我吗？”
克拉克正要回答，卢瑟的助理默茜格雷夫斯走了下来：“两位，这里可没有洗手间，洗手间在楼上。”
两人说了声抱歉，然后离开。
在走到厨房时，那位女士看到电视里有个女孩被困在火灾现场，说道：“等你救完人，我会去找你。”
克拉克：“……”
这是认定了他是超人？
回到宴会厅，他匆匆往外面走，准备变完装去火灾发生地救人，结果意外地发现布鲁斯韦恩竟然开车走了。
“他不要设备了？还是看到我和那位女士下去，知道自己来不及拿设备，干脆回去另想办法？”
克拉克带着满腹疑惑，向火灾发生地而去。
在他身后宴会厅中，卢瑟正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今天难得共聚，请尽情畅饮！”
……
布鲁斯韦恩回到豪宅，阿尔弗雷德好奇地问道：“报纸上那位神秘的女人真的非常性感，非常漂亮吗？你有没有对她动心？”
说完，他不等布鲁斯接话，就自问自答说：“十个男人有九个会对她动心，你是第一个不为所动的钢铁直男。”
布鲁斯无言以对，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阿尔弗雷德毒舌其单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几乎是见缝插针。
阿尔弗雷德：“这次设备没被她拿走吧？其实被拿走更好，说不定多接触几次……好吧，阿尔弗雷德，你多想了。”
布鲁斯拿出设备，接上电脑：“我这次在宴会还未开始之前，就到下面放好设备，等我将设备取回，那位女士和克拉克才进去。”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布鲁斯开启破解程序，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困，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世界仿佛一片废土，城市残破不堪，在熊熊烈焰中燃烧。
他在一次行动中遭到出卖，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类，以及长着翅膀的怪物抓获，然后被打晕带走。
等再次睁开眼，他看到一个阴郁的超人站在面前，说：“她是我的世界，而你把她从我这儿夺走。”
说完，超人手按他胸膛一用力，他整个人不知被痛醒还是惊醒，坐起身来后看见屏幕冒出串串闪电，一个男人在闪电中向他大喊：
“布鲁斯，现在听我说，是露易丝，是露易丝莱恩，她是关键！我来太早了吗？我来太早了，你对他的看法没错，你对他的看法一直是对的，小心他，小心他！找到我们，布鲁斯，你必须找到我们！”
随后，一阵闪光过后，他再次从梦中惊醒，原来是梦中梦。
布鲁斯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梦境，喃喃自语：“东方关于梦的解析，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对《蝙蝠侠大战超人》太在意了，竟然连做的梦都和小说里一样。”
不过，他这一觉过去不少时间，电脑上的程序显示破解已完成。
打开资料，里面有许多文件，他好奇地搜了搜白葡萄牙人，发现所谓的白葡萄牙人果然是一艘船，上面装载了一块氪石，正准备运往莱克斯集团。
包括其他资料，一切都和小说里写的一样。
问题是，在小说开始连载后，他专门调查过氪石的去向，发现卢瑟莱克斯确实派了人在印度洋找氪石，但它已经被一名华裔捷足先登。
难道那名华裔把氪石卖给了卢瑟？还是这些资料都是假的，是有心人通过小说得知他会去盗窃资料，故意放在莱克斯集团的数据库？
他就知道，看过小说的卢瑟不会任由他将资料盗走，哪怕他将放置设备的时间提前，也玩不过对方，毕竟那里是卢瑟的地盘。
然而，卢瑟为何要伪造资料呢？难道卢瑟真的是幕后黑手，想挑起他和超人的战争？
但卢瑟也太看得起他了，没有氪石打造武器，他要如何抗衡超人？靠虞岩的笔吗？
第161章 想当个好人，怎么这么难
卢瑟莱克斯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视频，视频里有几名保安站岗，正在守卫莱克斯集团最重要的数据中心。
这个中心可不像地下室那个，地下室那个居然设计在厨房附近，简直是用来搞笑的，而且没有保卫，没有上锁，比网吧还开放。
视频中，一头肥大的“蝙蝠”从天而降，将一名守卫砸晕，然后用几个眼花缭乱的动作将其他守卫撂倒，再机警地进入机房。
卢瑟看得啧啧称奇：“韦恩大叔身手不减当年，可惜氪石不知落在谁手里。”
默茜格雷夫斯毕恭毕敬道：“要我继续追查氪石吗？”
“不，氪石由cia追查就行，我这边还有更重要的工作交给你。”
“什么工作？”
“在委员会的授权下，我在氪星飞船附近建立了一个研究所，专门研究氪星科技，你过去负责监督，不要让他们花着我的钱，却把成果卖给别人。”
“是！”
“好好表现哦，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
克拉克飞到华雷斯，将火灾中的女孩救出来后，没有回大都会，而是去了孤独堡垒。
那里有他亲爹乔艾尔留给他的遗产一艘氪星飞船，以及一个沿用了他爹名字和形象的ai。
他在晚宴上拿到布鲁斯韦恩用来拷贝资料的设备后，觉得以莱克斯集团的加密技术，想要破解难度应该比较大。
记得在小说里，那个神秘的女人就说过，布鲁斯韦恩复制的数据有军工级加密，她没能破解。
于是，他将复制设备接入飞船，由ai进行破解。
没过多久，莱克斯集团的秘密便袒露在他面前，但是看着这些秘密，他有些犹疑，因为里面的内容和小说写的一模一样。
然而在现实中，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不可能完全按小说发展。
克拉克突然想起卢瑟的助理默茜格雷夫斯，在看到他和那个神秘女人出现在地下机房时说的话：“两位，这里可没有洗手间，洗手间在楼上。”
由这句话，他想起小说中布鲁斯韦恩被默茜在机房发现时给的借口，就是以为地下室有洗手间。
这说明，对方知道他们来机房是想要干嘛。
那她为何放任他们离开？
难道设备中的数据是卢瑟莱克斯故意准备的？
不对，如果卢瑟想洗脱嫌疑，最好的办法是将资料清除，而不是留下假资料欲盖弥彰。
但如果资料不是卢瑟准备的，那又会是谁？
想着想着，他猛然想起自己离开时看到的一幕，布鲁斯韦恩居然没取走设备就离开。
之前他以为是布鲁斯发现拿不回设备，准备回去另想办法，现在看来这里面别有蹊跷。
难道这份资料不是拷贝自莱克斯集团的数据库，而是布鲁斯韦恩事先准备好，故意放在那里让他拿走。
如果资料是布鲁斯准备的，那是不是说卢瑟是无辜的？
然而问题又来了，布鲁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在这时，虞岩突然来电，说已经把最新的小说内容发到邮箱，让他加班改改，确保明天正常连载，还说明天就会回来。
虞岩，小说，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突然脑洞大开，想起虞岩收购星球日报社的资金正是来源于布鲁斯韦恩，据说是向布鲁斯卖了几项技术。
但最近一直有媒体质疑，说虞岩不是科学天才，理由有两个：
一是这么厉害的天才，之前不大可能默默无闻。
二是有记者调查到，虞岩的求学经历涉嫌伪造，相关学校和班级虽然有入学记录，但没有人对其有印象。
这些媒体猜测说，虞岩卖给布鲁斯韦恩的技术，很可能不是自己研发出来的，而是来自超人。
虞岩是不是科学天才，克拉克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并没有给对方提供技术。
也就是说，要么虞岩是真的科学天才，要么虞岩出售技术一事，是布鲁斯韦恩放出来的烟雾弹，他们其实是一伙的，虞岩的资金不是来自交易，而是来自资助。
甚至，虞岩只是帮布鲁斯代持，星球日报社真正的老板是布鲁斯韦恩。
再延伸下去，《蝙蝠侠大战超人》的作者会不会也是韦恩？
韦恩写这部小说，包括特意给他留下的这份资料，会不会是想把他和卢瑟推向对立面，让卢瑟将氪石和研究资料交给韦恩的另一个身份蝙蝠侠，然后上演蝙蝠侠大战超人？
不管是小说，还是他通过实地调查得到的结果，都表明布鲁斯韦恩因为年幼时的遭遇，以及阿卡姆疯人院一众房客带来的精神摧残，让他有极度的不安全感和暴力倾向。
而超人的出现，尤其是大都会之战韦恩大厦被毁一事，无疑让布鲁斯韦恩的这种不安全感得到极致放大。
克拉克看了看虞岩新发来的小说内容，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
在新一期内容中，布鲁斯韦恩这样评价超人：“他拥有抹去整个人类的力量，哪怕我们认为他只有1%的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都必须把这可能性当成绝对的，我们必须消灭他。”
当阿尔弗雷德说超人不是敌人时，他的回答是：“现在不是而已。”
甚至，他还在小说里借超人自己的口说：“这世界没人能一直善良下去！”
想到这里，克拉克忽然很想在网上发张帖：“请问被一个既有钱又智商超高的精神病患者盯上了怎么办？在线等，非常急！”
他这个来自堪萨斯的农夫，只是想在大城市里当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
……
此时，被质疑学历造假的虞岩，正坐在小酒馆与一个身上纹满鱼鳞和鲨鱼牙齿的社会哥喝酒。
他之前离开大都会，不是为了躲开克拉克和布鲁斯的盘问……好吧，有一点点这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是想寻找沙赞，看看dc宇宙的魔法有没有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顺带问问有没有办法不修练，直接抽取寒冰之匣的能量。
结果他找来找去，没找到沙赞，只找到一个熊孩子。
最后没办法，只好跑去慈恩港找海王，想见识见识亚特兰蒂斯的科技和魔法。
然而亚特兰蒂斯相当排外，对陆地人隐隐有些敌视，就算新任海王亚瑟库瑞因为有陆地人血统，又从小在陆地长大，所以对陆地人相对友善，在听说他想去亚特兰蒂斯后，也以为他是间谍。
于是，两人话不投机，大打出手。
这一打，不打不相识，他们倒是成了不错的朋友，嗯，只有酒没有肉的朋友。
眼看小说就要完结，虞岩自忖也该回去露个面，省得其他媒体一会儿说报社的真正老板是克拉克，一会儿说是布鲁斯韦恩，就是没人把他当回事，都认为他只是个傀儡，区别是谁的傀儡。
真真是，老板不发威，以为他只会发工资。
临走之前，他邀请社会哥一起去大都会看热闹，兼带认识几个朋友，另外客串一下打手，结果社会哥以自己刚继承家产，需要熟悉家族业务为由，表示拒绝。
虞岩直接翻白眼，他就没见过成天在酒馆熟悉业务的，除非他家是祖传的酒托。
不过，考虑到亚瑟喜欢袒胸露乳又满身纹身，估计还没进大都会就会被警察拦下，他觉得亚瑟不一起去也好。
只是在临别之前，他郑重其事道：“相信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亚瑟：“……”
我怎么感觉有点凉？果然，还是水里更暖和。
第162章 你要大战，我给你大战
《蝙蝠侠大战超人》终于迎来大结局，这一期《星球日报》遭到疯抢，因为里面的爆点太多了。
蝙蝠侠在卢瑟有意放水下，成功抢走氪石；卢瑟制造毁灭日，并派人绑架超人的养母玛莎；蝙蝠侠制造氪石武器后打开蝙蝠灯，正式向超人宣战。
卢瑟绑架露易丝，将其推下天台以引来超人，然后用玛莎逼迫超人与蝙蝠侠决战，要求用蝙蝠侠的脑袋换玛莎。
酝酿已久的蝙蝠侠与超人终于开打，蝙蝠侠险胜，正准备用氪石长矛将其处死，听到超人念叨“玛莎”，想起自己年幼时被枪杀的母亲也叫玛莎，于是想问个明白。
关键时候，露易丝赶到，终于让事情真相大白，随后蝙蝠侠去救玛莎，超人对抗毁灭日，神奇女侠，也就是晚宴上拿走蝙蝠侠复制设备的那位女士再次出现，并加入战场。
蝙蝠侠救出玛莎后赶到战场，三人联手大战毁灭日，最后由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控制它，蝙蝠侠用氪石弹削弱其细胞，再由超人用氪石长矛将其杀死。
同时毁灭日的骨掌也刺穿了超人的钢铁之躯，让超人暂时领便当。
然而，剧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因为有更加强大的敌人即将出现，卢瑟在狱中大喊：“‘他’要来了。”
这期内容其实可以分两三期发，但虞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干脆一次性全部发出来。
为了提高任务完成度，他还准备倾家荡产搞免费派发，谁知系统临时更新任务说明，明确只有花钱购买报纸的读者才算有效读者。
果然，分不是那么好刷的。
好在小说一开始就靠蹭超人、蝙蝠侠和卢瑟的热度，大红大紫，再加上这期是大结局，即使不能免费，也遭到疯抢。
如今唯一限制任务完成度的，就是印刷和物流。
因此，虞岩说是回大都会，其实只回了一趟，将某件准备已久的礼物送给布鲁斯韦恩，之后一直在外面奔波，联系各地的印刷厂，就地印刷，就地送往报刊售卖点。
反正升级后的空间传送技能在这个宇宙能正常使用，真有需要他瞬间就可以回去。
……
莱克斯集团。
卢瑟看完报纸久久不语，他暗中制造毁灭日一事已被曝光，委员会即便认为小说不足以采信，也难免会有人在心里犯疑，看样子他必须将其完成。
另外，绑架露易丝和玛莎的计划也要进行调整。
幸好超人狂妄自大，把所有信息都写成小说，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对方知道，还傻乎乎地按原计划行事，一头撞在枪口上。
盘算来盘算去，他蓦然记起小说中那个疑似续集boss的牛头怪，心里有些动摇，怕杀死超人是自毁长城之举。
但后来一想，还是那句话，小说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可以尝试把超人做成新的毁灭日，想必它会比用佐德将军制造的这头更加强大。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退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默茜！默茜！”
卢瑟喊了两声，才想起助理已经被自己派去氪星研究所，当即只好亲自动手，把一组精挑细选的照片包好，让手下匿名送给克拉克，然后再给负责干脏活的阿纳托里肯亚佐夫下达指令。
做完这些，他走到阳台上，眺望远方：“明日，就是恶魔出笼之日！”
……
布鲁斯韦恩昨晚跑去莱克斯集团加班，回来后连夜破解加班后的成果，然后由于得到的信息过于震撼，以至辗转难眠。
在新得到的资料中，有大量关于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的证据，以及克拉克在知道卢瑟发现自己弱点后的举动。
比如，在非洲诱使一个叫阿玛迦的军阀，杀死cia特工吉米奥尔森，然后嫁祸给卢瑟，再出面将阿玛迦灭口。
利用卡希纳泽瑞玩苦肉计，发现对方不愿意配合后灭口；杜撰所谓的听证会爆炸，来抹黑卢瑟等等。
总之，《蝙蝠侠大战超人》中卢瑟做过的所有事，其实都是超人用来抹黑卢瑟之举。
卢瑟迫于超人的强大，一直忍气吞声，即便被超人一再陷害，被小说抹黑成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家，也不敢真的反抗，要不然以莱克斯集团在政商两届的实力，星球日报社早已关门。
他为了讨好超人，甚至成立了超人专项慈善基金，并积极参与超人神教的活动，俨然以超人的信徒自居。
包括布鲁斯之前在地下机房得到的那份资料，也是超人特意准备，让莱克斯集团内一名信徒放进去的，卢瑟心知肚明，却不敢删除。
但这一切并未得到超人谅解，超人依然以他为敌，不断陷害抹黑，准备等民众纷纷唾弃，再以正义之名，一举将其消灭。
以上内容，布鲁斯并没有全信，但里面不但有卢瑟收集到的证据，还有许多官方人士，如议员、市长、局长等重要人物的证词，他们都很同情卢瑟，但迫于超人的实力，不敢站出来揭露。
此外，里面有条信息令布鲁斯勃然色变。
韦恩企业那名涉嫌截停沃莱士救助金的员工，被他开除后，摇身一变成为星球日报社的新员工。
在视频附件里，这名员工和克拉克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很不错。
难道截停沃莱士救助金之事，真的是超人指使的，目的是嫁祸给卢瑟？
他之前就怀疑，为何小说会跟现实如此趋同，仿佛未卜先知。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涉及蝙蝠侠的剧情，在现实中大多未发生，如被蝙蝠侠抓住的人贩子桑托斯，并没有在监狱里被杀死，白葡萄牙人号也没有装载氪石。
反观超人，凡是涉及超人的剧情，在现实中基本都有发生。
未卜先知这种事本就不太可能，只能预言超人不能预言蝙蝠侠，更是绝无可能，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超人在按照小说演。
可是谁能让超人当演员？除了超人自己，没有别的可能！
果然，所有高高在上的“神”，最喜欢玩弄的，就是命运。
而撰写一部小说，让现实按照小说发展，让人们明知未来却无力反抗，这无疑最能体现命运权能。
什么蝙蝠侠大战超人，说穿了只是某个人间之神的游戏。
不过，玩弄命运者必会被命运玩弄，布鲁斯暗下决心：“你要大战，我就给你大战！”
恰在此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韦恩少爷，有人送来一个包裹，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布鲁斯走过去，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箱子，箱子上写着一句话：“虽然让你做的事你没有做到，但答应你的礼物还是决定给你。友情提醒，别人死了能复活，你死了就真的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连个署名都没有。
第163章 与人间之神来一次对话
得知虞岩今天回来，克拉克满心欢喜，因为他心里有太多疑问想找虞岩要个答案。
谁知他左等右等，没等来虞岩，只等来一封信。
信里塞了七八张照片，照片上有几具氪星士兵的遗体，如同刚刚被屠宰的猪羊一样，被倒挂在铁架上，铁架下是工作台，工作台上有具尸体已被剖开，内脏就堆在尸体旁边，惨不忍睹。
每张照片都有编号，并用红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组合起来的意思是，卢瑟莱克斯用氪石制成手术刀，将氪星人一一解剖，试图寻找他们的身体奥秘，以改造地球人并制造出毁灭日军团。
送信的人似乎怕他不信，还在照片上留了地址，就在氪星飞船残骸附近。
克拉克怒气上涌。
他虽然以地球人自居，曾为了保卫地球杀死佐德将军，但氪星人是他的同胞，这一点是客观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他能够狠下心将其他氪星人杀死，却接受不了自己的同胞死后被当作猪羊对待。
更何况，照片上还说卢瑟想制造毁灭日军团。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因此，他一看完照片，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找个借口跑出日报社，然后变装成超人，朝照片上的地址飞去。
来到目的地，地面上有许多武装人员，看到他出现后纷纷拿枪对准他。
虽然知道枪对他来说没用，但有枪在手，总归能多一些胆气。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边给其他人偷偷做手势，一边壮着胆子拦在前面：“超人，这里是重要研究机构，非请勿入……”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超人已冲进建筑，只留下这人还在对着空气道：“请你离开！”
“老大，他已经进去了。”
“那你们还等着干嘛？赶紧阻止他！”
“好的。”
手下纷纷向超人追去，跑在最后之人见队长没有进去，反倒往外面走，当即喊道：“老大，你走错方向了！”
“我找地方给老板打电话。”
“老大，电话在里面。”
“我寻思，超人在里面肯定会破坏线路，还是出去打好。”
“我陪你一起去吧，两个人说得清楚些。”
“……”
“愣着干嘛，走啊，不要让老板久等！”
另一边，超人一路横冲直撞，很快来到照片上的房间，里面布置得和照片一样，铁架上氪星人的遗体不见踪影，只有工作台上有具尸体，但不是氪星人，而是地球人。
就在这时，卢瑟的助理默茜格雷夫斯出现在他身后：“超人，你要干什么？这里是私人实验室！”
“氪星人的遗体呢？”
“什么氪星人的遗体，我们这里是实验室！”
“我……”
超人正要继续追问，工作台爆发出巨大能量，整个房间，不，整栋建筑瞬间陷入火焰中。
除他之外，所有人被炸得支离破碎。
“……”
眼前的场景，和小说中的听证会爆炸案如出一辙，超人瞬间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
这到底是卢瑟搞的鬼，还是蝙蝠侠设的局？
然而没等他想清楚，外面已经警车、救护车长鸣，还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超人一脸茫然地走出去，想要帮忙营救伤者，却被一群仿佛早就等在这里的记者团团围住。
“超人，请问这次爆炸是怎么回事？”
“爆炸跟小说有关吗？小说里炸的是听证会，现在是研究所，请问两者是否有关联？”
“请问超人，为什么不管小说还是现实，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就会发生爆炸？”
“爆炸事件与卢瑟有关吗？”
“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人爆料，你刚刚来到这里一两分钟，研究所就炸了。”
“为什么爆炸的是莱克斯集团旗下研究所，不是听证会？”
“……”
超人被吵得心烦，正想让他们让开，突然脸色一变，直接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超人落荒而逃，难道爆炸事件与他有关？”
“超人受小说误导，挟私报复莱克斯集团？”
记者们自以为发现事实真相，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纷纷赶往莱克斯集团。
采访不到超人，还采访不到卢瑟吗？
事实上，一些在莱克斯集团附近的记者，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卢瑟堵在办公室。
记者：“莱克斯先生，请问爆炸事件与超人有关吗？”
卢瑟一脸沉痛：“我不知道跟超人有没有关，毕竟超人是我的偶像，从私人感情来说，我不希望跟他有关，也不相信跟他有关，但他出现在那里，应该不是去散步吧？”
记者：“你的意思是超人早有预谋？”
卢瑟大惊：“话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我的意思是，他出现在那里，可能知道什么。”
记者：“那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有人说他是心虚逃逸，请问你认可这种说法吗？”
卢瑟笑了：“怎么可能？大都会之战损失这么惨重，超人也没有逃逸，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研究所逃逸？我觉得他突然离开，肯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线索，你们可不要黑他！”
记者：“……”你开心就好，反正炸的是你家研究所。
这名记者偃旗息鼓，另一名记者又冒出来：“有消息说，研究所爆炸是因为超人被《蝙蝠侠大战超人》误导，以为你在秘密研究对付他的武器，所以挟私报复，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卢瑟断然否定：“笑话！他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小说误导！”
记者大喜，意识到自己逮到条大新闻：“你是说超人就是《蝙蝠侠大战超人》的作者？”
卢瑟装傻充愣道：“在小说里，超人不就是星球日报社的记者克拉克肯特吗？克拉克应该是小说的作者之一，你们是同行，应该跟他很熟吧？”
两记者面面相觑，很想给他竖一根中指。
现实和小说能混为一谈吗？竟然把现实的锅，甩到小说身上，这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
哥谭市。
布鲁斯韦恩看着超人冲天而起的画面满脸铁青，他虽然决定对抗超人，但心里总有些犹疑，担心自己搞错，像小说里一样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尤其在收到氪石后，他更觉得其中有古怪。
哪有自己刚要对付超人，正忧心找不到氪石时，就有人把氪石送到面前这样的好事？
就像有人等着一般。
但在看到研究所发生爆炸，只有超人独自从火焰中走出，既不解释又不帮忙救助伤员，直接飞走时，他终于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地球上不需要这样漠视生命的“神”！
不管爆炸案是否与他有关，不管背后有何阴谋诡计，他都要代表地球上的人类，与这位人间之神来一次对话！
第164章 虞岩，你面子可真大
夜幕降临，哥谭市港口区一片冷清，蝙蝠侠拉下开关，巨大的灯光投向天空，中间的蝙蝠阴影清晰可见。
大都会，哥谭市，这两个一水之隔的城市陷入诡异的寂静，连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都少了几分喧嚣。
许多人悚然发现，陪伴了他们好些天的《蝙蝠侠大战超人》似乎要在现实中上演。
顿时间，无数人开始站队，通过非死不可、推特之类的社交软件为自己的支持者加油助威。
“杀死外星杂种！地球人不需要外星神！”
“以凡人之身挑衅神明，蝙蝠侠在自寻死路！”
“超人，爆炸案的死难者在诅咒你！”
“蝙蝠侠，你这头滥用私刑的畜生，神明会审判你！”
“……”
卢瑟莱克斯站在自家堪比天台的阳台上，看着对岸天空中的蝙蝠阴影，喃喃道：“唐吉坷德，人类会铭记你的勇气！”
他虽然一力促成蝙蝠侠与超人决战，但缺少氪石武器的蝙蝠侠在他眼里，跟唐吉坷德没什么两样，除了勇气一无是处。
不，蝙蝠侠还是有用处的，要不然他也用不着布这么多局，即便没有氪石武器，蝙蝠侠也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让其他人知道，灯塔国最大的谎言，就是力量可以是无辜的。
“既然人杀不了神，那就让神代劳吧！唐吉坷德，希望你支持得久一点！”
卢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身向直升机停机坪走去，准备前往氪星飞船遗骸，那里有他准备的真正的弑神武器。
……
蝙蝠侠静立楼顶，等待超人到来。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超人始终没有露面，他突然很想用手机上网，看看超人在干什么，为什么无视他的挑战信号。
但是，为了今天的大决战，他把手机留在家里。
毕竟这是蝙蝠侠大战超人，不是混混打架，打着打着说：“兄弟，等我接个电话，估计是老妈喊我回家吃饭，很快，你等等哈！”
蝙蝠侠又等了一会，等着等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说里他一开蝙蝠灯超人就知道他在挑衅，是因为他在第一次抢氪石时和超人打过一架，当时超人让他退隐，以后不要再开蝙蝠灯。
如今他和超人还未打过架，超人也从未说过让他以后不要再开蝙蝠灯。
他这番举动，貌似媚眼抛给瞎子看，超人不一定知道是挑衅。
这就让他有些坐蜡了。
难道将蝙蝠灯关闭，回去洗洗睡，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还是赶紧回家用手机在网上发挑战书？
他总感觉现在这画风，好像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风格。
正当他纠结时，天空陡然出现一个黑影，然后红披风蓝紧身衣的超人从天而降。
蝙蝠侠握了握拳头：果然，超人还是懂我的。
“超人，你终于来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挑衅我！逼迫我！威胁我！看我能不能一直善良下去？”
“没错！我要让你知道，这里是地球，不是你的游乐场！”
这两人简直是鸡同鸭讲，越讲越谈不到一块去。
超人以为自己遭遇的事，是蝙蝠侠因为缺少安全感，而把他当作威胁，想要以此激怒他，让他黑化，证明他确实是个威胁，然后合情合理地消灭他。
他能够理解蝙蝠侠的不正常心理，但不能接受对方为了逼迫他而做出的事，尤其是将露易丝牵扯进来。
蝙蝠侠则认为超人高高在上，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愤怒，是因为自己的主动挑战，让他觉得受到挑衅和侮辱，而神是不容挑衅的。
这样的神哪怕表现得再善良，也只是出于施舍和游戏，而施舍和游戏是最捉摸不定的，一旦神不愿再施舍，或者玩腻了这个游戏，那凡人将有可能面临灭世之灾。
既然谈不拢，那只能开打。
尤其是克拉克，心有挂念的他直接手一推，就将蝙蝠侠推得倒地滑行十多米。
克拉克：“没有氪石，你是打不过我的。”
他继续往前走，被蝙蝠侠事先布置的自动机枪所阻，干脆飞到空中，用热视力将机枪一一点名。
接着，他直接向蝙蝠侠撞过去。
谁知蝙蝠侠一个飞身，升到了半空中，目送超人一路撞入面前的建筑。
超人止住步伐，从破了一个大洞的建筑中走出，意外道：“你的装甲能飞？”
他记得不管是民间传说中，还是小说里，蝙蝠侠都只会从上面往下跳，以及用飞爪和绳枪转移位置，从来没听说过能悬停在空中。
蝙蝠侠落回楼顶：“神，只会沾沾自喜自己的强大；人，却能做到本身所不能。”
超人：“……”我也是人，不是神！
不过，争论这个没意义，他再次欺身而上，向蝙蝠侠撞过去。
这次他多了个心眼，不像之前那样无脑冲撞，而是留神注意蝙蝠侠的闪避，因此成功将对方撞到，一路推搡着撞穿好几堵墙，最后摔到隔壁一栋相对要矮的建筑上，直接砸穿天台，掉进下面的楼层。
“布鲁斯，不要逼我，人心是经不住逼迫的，我只想做个好人！”超人一边说，一边向蝙蝠侠走去。
“果然，没有氪石，没人打得过你，”蝙蝠侠坐起身，掏出把枪，一边上子弹，一边说道，“但是谁告诉你，我没有氪石！”
说完，扣动扳机。
瞬时，一颗子弹朝超人射去，超人伸手抓住，但子弹头突然裂开，喷出一团绿色烟雾。
超人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扼着脖子，挣扎着问道：“氪石……是谁给你的？”
蝙蝠侠沉默片刻：“也许是卢瑟，也许是虞岩，这不重要。”
……
按照影视剧的一般规律，虞岩应该打个喷嚏，用来衔接，但此时的他正在中心城和巴里艾伦吃大餐，没工夫进行配合。
说来也巧，他去中心城联系印刷厂就地印刷报纸，为了赶时间用传送门运输，结果短短几分钟，连续三次被巴里艾伦看到，这三次地点相差最近也有十几公里。
巴里艾伦以为遇上了同类，于是一路跟踪，结果发现人家根本不用跑，直接开个门就从城东到城西。
瞬间感觉自己有点low。
好吧，其实也不算low，极速者的优势又不是只有赶路。这样一想，巴里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他这一跟踪，还凑到传送门前观察，顺理成章地被虞岩发现，然后被忽悠着一起送报纸。
不是他好忽悠，是他看过《蝙蝠侠大战超人》，在得知虞岩的身份后，对幕后八卦很感兴趣。
另外，虞岩虽然不是极速者，但相对普通人来说，和他也算同类，他难得碰到同类，所以表现得比较热情。
送完报纸，虞岩为表示感谢，带他去吃大餐，谁知没吃几口，就在电视里看到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新闻。
巴里惊讶地停下手中刀叉，一脸钦佩地表示：“虞岩，你面子可真大，竟然能说动蝙蝠侠和超人一起帮你演戏！”
“……演戏？”
“楼顶都被撞出一个大洞，他们也太敬业了！话说，你为了炒作小说欠下这么大人情，值得吗？”
虞岩一愣，旋即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去找他们结算片酬。”
再打下去，就没钱结算片酬……不对，不好调和了！
《蝙蝠侠大战超人》将卢瑟的所有谋划都曝光了，他俩竟然还能打起来，该说是卢瑟手段高超，还是这对好基友注定相爱相杀，不打不舒服斯基？
再说巴里，虞岩一走，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但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哪不对，直到侍者出现在面前，才惊觉：这里的帐貌似也没结。
这是让他一个人干了一群人的活，完了没有报酬，还要花钱倒请对方吃大餐？
更重要的是，这家餐厅太高档，他好像没这么多钱。
不知道现在追去哥谭市，找虞岩要钱，然后回来结账，老板会不会发现，以为他想逃单？
第165章 你不是作者谁是作者
哥谭市，超人大战蝙蝠侠片场。
随着氪石雾气逐渐消散，超人虽然觉得浑身酸软，但还是勉力站起身，看着蝙蝠侠，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
“不重要？是啊，在你，在许多人眼里，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威胁，只要我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力量，那就是必须清除的威胁！毕竟，没有人能一直善良。”
他其实很想问，如果力量是原罪，那财富呢？拥有力量的人可能作恶，拥有财富的人难道就可以保证永远不作恶？
蝙蝠侠把他当威胁，却不知是否也有人把布鲁斯韦恩当威胁，想要像蝙蝠侠清除他一样，清除布鲁斯！
然而蝙蝠侠冲上来就是一拳，同时沉声道：“这就是你逼我邀战的原因？”
“我逼你？”
超人楞了一下，猝不及防被打在脸上，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我以为你想玩弄‘凡人’的命运，没想到是自导自演的‘耶苏受难记’！”
蝙蝠侠得理不饶人，又是一拳打过去。
这一次超人反应过来，及时将拳头挡下，不过因为氪石雾气的影响尚未消退，挡得有些勉强，只觉得胳膊一阵酸疼，不得不用言语拖延时间：“等等，什么玩弄命运？什么‘耶苏受难记’？”
“你敢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会被当作威胁，才把臆想的事写成小说，然后自导自演，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以博取大众同情？”
超人：“……”
我写《蝙蝠侠大战超人》是为了博取同情？不对，我什么时候写《蝙蝠侠大战超人》了？
他有心解释，但蝙蝠侠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让他疲于应付，根本没机会解释。
一套组合拳之后，蝙蝠侠用包裹着金属战甲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他腹部，顶得他身体躬起来，如同一只红背大虾，然后一记由勾拳将其打得后仰，再一脚踢飞。
“你跟卢瑟之间孰是孰非，我本来不想管，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无辜的生命当作道具，陪你演这该死的‘受难记’！”
超人刚爬起来，蝙蝠侠便冲到面前，将他抵在墙壁上，一拳，两拳，三拳……
当！
打铁声响起，饶是战甲内用特殊材料做过减震，蝙蝠侠依然觉得手有点疼。
意识到超人的钢铁之躯正在恢复，他缓缓松开手，正准备补一发氪石弹，却被超人的头槌撞得头晕目眩。
紧接着，超人手一推，便将蝙蝠侠推得撞破身后墙壁，跌入一处卫生间。
超人踏进卫生间，正要乘胜追击，却看见蝙蝠侠坐在地上，正拿出之前那把枪，往里面装氪石子弹。
他忍不住微微发怵，之前那发子弹只是吸进一些氪石雾气，便让他吃足了苦头，直到现在才缓过来，若是再中一发，他很可能会像小说里一样，直接丧失行动能力，任对方将洗手盆砸在头上。
这时候，蝙蝠侠也不敢轻举妄动，小说里他战胜超人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以超人的反应和移动速度，若不是轻敌未必会被击中，一旦他没有打中，攻守之势便会异位，届时陷入被动的就是他。
顿时，两人陷入了僵持。
超人略感焦躁，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存在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比如，你说我把臆想的事写成小说，你说的小说应该是《蝙蝠侠大战超人》吧？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小说作者，甚至在此之前，我怀疑你才是作者，毕竟虞岩购买报社的钱是你给的，而他被查出学历造假，不是真的科学天才。”
蝙蝠侠：“你不是作者？你不是作者谁是作者？小说里关于你的内容，与现实重合度极高，除了你自导自演，还能有什么解释？难道是虞岩未卜先知？”
“……”
超人很想说你也是主角之一，为什么不是你，但想想对方的剧情与现实重合度确实没有自己高，只好无奈道：“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未卜先知，但小说作者真的不是我。”
蝙蝠侠：“如果作者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找虞岩问个清楚？卢瑟又为什么对星球日报社手下留情？”
超人：“卢瑟为什么对报社手下留情我不知道，但虞岩我找他问过，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问急了就说这只是小说，等我真正意识到不对劲，他已经不见了，本来说今天回来，也没见人影。”
蝙蝠侠：“……”
他不知道超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设身处地想一想，他都为超人叫冤。
碰上这么一个坑人的老板，简直想打晕了套麻袋，然后灌上水泥丢进海里。
好吧，抛开虞岩这个坑货不说，他依然有许多疑惑：“那汤姆逊呢？你为什么把汤姆逊招进你们报社，还跟他有说有笑？”
“汤姆逊？”超人想了想才想起来，“我记得他之前是韦恩企业的员工，你不会因为他跳槽，就……”
“沃莱士的救助金是他截停的，我查到后把他开除了，结果我前脚开除，后脚就被你招进去。别说跟你无关，我查过，在虞岩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报社的日常事务包括招人，都由你负责。”
超人：“……我不知道他就是截停沃莱士救助金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虞岩肆意妄为，尤其在卢瑟莱克斯宣称要告星球日报社后，几乎每天都有人离职，以至人手严重不足，不得不向外招聘，这时愿意来应聘的人极少，汤姆逊混入报社不要太简单。
他将事情解释完，见蝙蝠侠不置可否，便化被动为主动道：“刚刚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在大都会图书馆的晚宴上，你为什么留给我一份假资料？”
蝙蝠侠：“我留给你假资料？”
超人：“难道不是？明明现实中却很多事情已经改变，资料里的内容却还是像小说一样……”
“等等！”
蝙蝠侠直接打断道，“我也在晚宴上得到一份假资料，内容跟你说的一样，但这份资料不是你事先准备好，让莱克斯集团内部一名信徒放进去的吗？怎么说是我留给你的？”
超人：“我准备的？不对，我记得你只下去一趟安装设备，之后被卢瑟给缠住，根本没机会去取设备就被迫离开，你说你也得到一份资料，如果你得到了资料，那我的资料哪来的？”
蝙蝠侠：“……”我明明取回了自己设备，怎么还有一台留在那被超人取走？
难道有人在打同样的主意？那个姓普林斯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