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傲骨
“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尊敬的德叔！”尊敬二字，莫天赐咬得格外沉重，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丝丝凉意。
很冷很冷……
毕竟他想除掉李嗣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要是换做以前，他本本分分的当个令人尊敬的长老，不贪图宗内资源，不与宗内女弟子发生苟且之事。
以莫玄宗的底蕴，养他这样一个闲人也没什么。
可他，李嗣德偏偏就是喜欢作死！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很明显李嗣德完全没听出莫天赐言语中深藏着的杀意。“那你tm怎么不救我？！”
“呵~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可是你叔！莫玄宗之所以能成为金陵一霸，可是有我的一份功劳！”
“功劳？是，当年你跟着我父亲征战四方确实有你的一份功劳，可是宗门给你的东西就少了吗？”
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李嗣德身上，如此陌生。
“你！”莫天赐的话顿时让李嗣德哑口无言，直觉告诉他莫天赐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他贪图宗门资源的事！
许是看出了他眼底的疑色，莫天赐直然给出了答案，“不用猜了，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每一件我都一清二楚！”
“……”
他，果然一直都知道！
至于莫天赐为什么知道又不制止的理由，他也没有心思去问了。
要么不是念在求情，要么就是觉得他还有用所以才没除掉他……
“侄儿，德叔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求情的了。
毕竟他了解莫天赐的人，像他这种眼里融不进一粒沙子的人，能放任他活到现在就已是他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放心，侄儿也不是什么嗜血的人，记得下去之后替我与父亲问声好。”
话刚落，一道剑气已然划过。
唰！
血，逐渐流淌一地。
“李长老罪有应得，今日我以宗主之名将他斩杀于此，念在他对宗门有功，事后给予他入土为安的资格。”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多位长老的好感，那颗忠诚的心更是坚定了几分。
对于这场内斗，司陌寒从始至终都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出声也不干涉。
毕竟都是敌人，他为什么要出手救李嗣德？
少一个，他也能少出一分力气。
他，何乐而不为？
“好了各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的敌人可是还未解决。”
众人一愣，收了收心。
随即便将目光唰地就往司陌寒身上投去。
而这时，能明显地发现他们的眼底之中纷纷都染上了一丝忌惮。
是的，就是忌惮！
毫无疑问。
这一丝忌惮正是司陌寒给予他们的！
自他们从地面打到屋顶以来。
集聚九个宗师以及九人之力都无法对这个男人造成一丁点伤害，甚至一直处于下风。
你说，这岂能不令人震惊？
然，还有一点是令众人捉摸不透的。
那便是司陌寒明明能以一人之力力压九个宗师的围攻，偏偏还不能伤到他们。
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还是说，他的实力也就只能勉强抗住他们九人的围攻？
可惜没等他们多想，一旁莫天赐的身影已经杀了出去。
“莫寒小儿，接剑！”
众人默然，只能提起手中长剑，向司陌寒滑去。
后者自是来者不拒，抬手就是一道掌风轰出！
轰！
掌风的气劲很大，一下子就将莫天赐等人的队形打乱。
“想打退我们？呵呵，没那么容易！”
“接我这一剑！”
铿锵！
一道道银光划过，每一击都无比决裂，带着危险至极的寒芒刺入那‘脆弱且不堪一击’的青色屏障之上。
一声又一声，带着怒焰，带着杀意！
可，即便那剑光如此频繁，那每一招每一式如此凌厉，却也始终无法击破那看起来毫无坚硬的青盾！
“呲，该死的，这小儿怎么会如此难缠！”八长老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内心有些沉重。
毫无疑问，这血自是被司陌寒的内气伤到的。
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位长老，纷纷停下了上前的脚步，目带疑色。
“宗主，八长老说的对，我们不能在这么毫无章法的与他周旋下去了。这小儿身上定是有什么法宝，不然以他大宗师的修为根本无法与我们消耗这么久！”
二长老林青说道。
莫天赐定了定神，忽然焕然大悟。
是啊！
法宝！
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他们手上有法宝，难道司陌寒就没有吗？
肯定是有的，不然他的内气怎么可能会源源不断？
要是能得到他身上的那件宝贝，他的实力岂不是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莫天赐看着司陌寒的眼神不禁多出了一丝贪婪。
司陌寒全然无视了莫天赐眼中的贪婪，面色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冷漠。
“莫寒小儿，老夫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你身上的法宝，我等可留你全尸。”莫天赐提剑指向司陌寒，一脸傲然说道。
那副样子好像他们才是站上风的一方，随时可以将司陌寒杀死一般。
也不知是谁，打了近半个夜晚，也没能伤及司陌寒一下。
可谓是自大不已。
对此，司陌寒也是十分无语，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这么厚的。
“莫宗主现在好像是你们占的下风吧？首先你们根本伤不到我，何来留我全尸一说？其次我既然有保命的法宝又为何要给你，我是傻逼吗？”
语闭他又喃喃道，“莫宗主的脑回路真是令司某大开眼界，莫非莫宗主才是个傻子不成？”
“你！”莫天赐被司陌寒这么一怼，脸色顿时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这莫寒小儿实力高深莫测就算了，一张嘴巴更是厉害！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这时一旁的六长老看不下去了，“宗主，我就说来软的不行，一定要让这小子吃些苦头他才知道自己值几两重！”
此话一出，顿时就有其他长老跟着附和了起来。
看情形，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动用全力对付司陌寒似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莫天赐等人确实没有动用全力！
像他们这类人，可是将生命看得比任何都要重要，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透露自己全部底牌的。
毕竟修武一途，万人敬仰。
已是宗师的他们，所享受到的东西又岂是寻常人能比的？
金钱、美人、权利等等，哪一样不是令他们流连忘返的？
所以，在平时的战斗中他们是绝不会拼命地，能保留的底牌也绝不会轻易打出去，这之中自然也就包括自身的实力了。
就好比莫天赐。
明明已是大宗师的修为，硬是将实力压制在了化劲巅峰的层次。
这一点在场的人也只有司陌寒看得出。
“莫寒小儿你怎么说，今夜你当真要一打八力抗我等聚凝之力？”
“难道我不是一直在打你们八个？”面对莫天赐一脸严肃的表情，司陌寒反而露出几丝笑意。
只不过这笑声之中却暗储冷意。
一打八？全部实力？简直笑话！
且不说他们就算全部使出全力能不能伤得到他，就算在来十人又有何惧？
帝国第一将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他日他能屠浮万千兵马取敌将首级，今日就能一剑斩八宗！
“好！好！好！今日我等便领会领会司大宗师之能！”
三声‘好’一声比一声大，仿佛要将众人的耳膜叫破一般。
也不知是为了烘托气氛，还是单纯的被司陌寒的态度给气到了。
轰！
也就在这时，莫天赐突然爆发出一股十分强横的内力，从一开始的化劲巅峰一直攀延到大宗师出成之巅在隐隐停下。
“这……莫宗主居然早就已经突破了化劲？！”
对于莫天赐所表露出的真正实力，众人惊的不是一点半点。
还记得前两年才听闻莫天赐突破化劲大成境，现如今这才仅仅过去两个年头他就已是大宗师？
这般大的跳跃幅度着实令他们震惊。
也难怪，从始至终莫天赐都有没有一丝担忧。
原来，他的实力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初成之巅？你倒是隐藏得深啊！”司陌寒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天赐，眼底中的冷意不由得深了几分。
原先他以为他只是大宗师初成而已，没想到他已经要摸向大宗师小成的门槛了。
这，着实出乎司陌寒的意料。
从化劲巅峰到大宗师初成巅峰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哪怕是修武奇才都不可能这么快，何况莫天赐的资质也达不到奇才的地步。
所以，这之中定有蹊跷，而且肯定还跟闵斐寒有关！
只因，莫天赐与闵斐寒的勾当正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比起你我还是差了点，不是么？”
可不，迄今为止他都还没摸清司陌寒的真正实力呢。
导致他都要怀疑，司陌寒的身上到底有没有法宝了，哪有人的法宝可以将自身的修为隐藏得那么深的？
而且最恐怖的是，它还能给使用者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力！
这才是令莫天赐最为心动的。
至于修为比他高这一猜测，完全被莫天赐否决了。
他可不认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修为能比他高！
为了这身修为，他可是费了好大一门功夫，以至于自家弟子他都能献祭！
司陌寒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莫天赐的眼神。
人说：‘要想看穿一个人的内心，那么看他的眼睛是最直接的方法。’
果然，当莫天赐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可，也就是这么一刹那间，便已被司陌寒明锐察觉。
而这一下，司陌寒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司陌寒并未着急问破，因为这件事他还需细细调查。
闵斐寒的身份不低，而且还是龙组的人，他一个外人干涉本就逾越了，所以他只能找证据。
届时，等到他手上拥有足够的证据了，也将是闵斐寒人头掉落之时！
“宗主还和他bb个锤子啊，先教训教训这小子，老子早就看不管他那嚣张的样子了。”
看到莫天赐大宗师的修为，一时间众人的士气顿时大增，其中数三长老莫休的脾气最为火爆，嚷嚷着就要上前与司陌寒争斗一番。
先前被这小子压得毫无办法，憋屈不已。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大宗师！
与你一样的境界，他还怕可毛线啊！
干就完事了。
莫天赐也没有否认，因为他的想法与莫休是一样的。
先前他本想这八个宗师打一个司陌寒是绰绰有余的，却没想到这小子身上竟有一件绝世法宝，硬生生与他们周旋到了现在。
要不是急迫地想要他身上的法宝，不然他还真不想暴露这身实力。
竟，要是被人发现他修为长进的这么快，而他的资质又不是很牛逼的那种，岂不得招来一些隐世强者的注意？
所以，司陌寒今日不死也得死，谁让他知道了他的真实修为呢？
至于其他人……量他们敢说也没有那张嘴去说！
这，就是作为金陵第一人的权威！
“三长老说的是，诸位亮剑吧！今夜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我金陵八大宗师之威！”
“谨听莫宗主之令！”
唰！
一把把二品宝剑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耀眼。
内力涌动，刹那间。
银刃上就被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内力覆盖。
寒光凛然，银光凌厉。
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而这，才是所谓的宗师之能！
内气外放，千里杀人，不过眨眼间！
看到这一幕的司陌寒不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打趣一般说道，“倒是有趣了不少。”
男人负手而立，抬头挺胸，面色淡然。
不慌，不惧，不恐，仿佛面前之人，于他而言不过蝼蚁大小，随手可捏！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莫天赐怒声而道，提剑杀来！
司陌寒脚步一退，随后抬手一掌就要往莫天赐的腹部打去。
莫天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司陌寒这一掌，
“看剑！”
提着剑的手，反向就是给了司陌寒的腰部来了个横劈。
动作之快，哪怕是宗师都不一定反应的过来。
但，那也只是宗师，对司陌寒而言还是太慢了。
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探就将银剑给拍飞了。
力道很大，要不是莫天赐脚步够稳，不然恐怕是连他的人都会跟着剑一起飞出去，但也连连倒退了几步。
“宗主莫慌，我等来助你！”
‘唰！唰！唰！’
七人从四个方向依次向司陌寒杀来！
一时间，司陌寒的处境可谓是十分危险，上下左右全都有人。
如果他们都只是暗劲的话，想脱困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
可，他们不是。
他们是宗师，他们能内力外放，十里百里千里，都是他们的攻击范围。
而且他们手上还拿着二品玄级宝剑。
别说是宗师，就算是大宗师也无法躲避，这一次司陌寒怕是不死也惨。
可是，司陌寒不是大宗师，所以……
只见，男人那冷漠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
旋即纵身一跃，腾空而起。
“他在那，我们上！”众人稍愣，还以为司陌寒想要逃跑，不敢有停下的间隙。
蹬步跃起，剑抬迎上。
然，司陌寒真的只是想跳出他们的围攻么？
显然不是。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破坏这里，毕竟他们的脚下可是一片屋顶，屋顶下面能有上面？
当然是人了，而且还是普通老百姓。
所以他只能将人引到上面，这样一来他也能施展拳脚。
不然一个没注意，力道不小心用大了，这里岂不得被他毁了？
就司陌寒目前的实力而言，手指轻轻一弹，别说是人了，恐怕整栋楼都会受到威胁。
“受死吧莫寒小儿！”
三长老莫休一马当先，身型化作流星，带着锋芒一剑划过。
眼看那锋利的银刃逐渐在眼球中放大，司陌寒剑眉微翘抬手一挥，就是一道风刃。
很快，很显眼！
足可见，这一击的威力有多恐怖！
“该死！”莫休暗骂了一声。
赶忙将剑收了回来，挡在了身前。
不然，要是被这风刃打中，怕是得掉层皮！
而当司陌寒转过头时，其他六人也已然杀到！
“去死吧！”
狰狞的面色，满眼的仇光，好似面前的之人，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似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司陌寒就是一十恶不赦的人，不仅连杀他宗二十几人，就连高家他也不放过。
那些人不过是多说了两句，结果他想也没想抬手就杀。
这样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杀他，还能杀谁？
留着他就是一个祸害，所以他们这是在‘为民除害’！
而他们，好似已经全然忘记司陌寒为何要杀高崇等人，又为何要亲临金陵！
似乎在他们认为，自家弟子做事不管对与错都无所谓，但只要是死了，那就是对方的错，不问原因只求结果。
而处理的结果就是杀了对方！
说是霸道过头，也不为过！
这金陵一霸的位置坐久了，难免有了傲骨，遇谁也弯不下腰。
莫玄宗是如此，高家也是如此。
以至于惯养了高崇与高鸣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先有高崇门前辱弟，后有高鸣带人毁院。
单平这两点，足以令司陌寒将他们杀死千万次！
本来这一次，司陌寒想着没伤到人。
只是想向两家讨点利息，此事便就此作罢，不然高鸣与高雨晴早就被他灭了。
不料，世事难为。
奈何有些人偏要作死。
不问缘由，上来就要他死，特别是高家，三番两次找人来对付他，先有莫玄宗，后有金陵散修武者。
他要是还能忍让，这帝将之威，岂不成了儿戏？
“想让我死的人有很多，可他们都未能如愿，而你们又能如何！”
……
第124章 逃，为何要逃
“狂妄小儿！老夫就不信，今日我这一剑还治不了你了！”
说罢，他的身影徒然化作一抹残影，提剑便要一剑刺向司陌寒。
后者不慌不忙地瞧看了他一眼，但也正是这一眼让司陌寒不经想起两个人。
莫天与莫问。
这二人好似曾在他们耳边说过，他们有一位父亲，好像也是一位宗师强者。
想必应该就是眼前了这位了吧？
难怪，他看着他的眼神相比其他几人更加的恶毒。
原来是因为丧子之仇啊。
还记得当日，莫天正是抬出了他们的这位宗师父亲威胁他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司陌寒完全没将他们的宗师父亲放在眼里，一人一掌直接送他们上了路。
至于现在……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司陌寒还跟他客气什么？
一掌杀了便是。
他的儿子敢侮辱他的女人，所以他们死了，作为他们的老子也必须死。
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想来他的德行也不咋地。
要问司陌寒这人最大性格是什么，那绝对是短护。
还是那种极致的短护。
他这人最是遵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可是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了他的人，那么就要准备好被他十倍欺负回去的准备。
这想法要是让莫文耀知道，铁定会当场气吐血：‘杀了我两个儿子还不过，现在连我也不放过，你敢不敢再无耻点？！’
好在莫文耀并不知情，不然这口血就得真吐出来了。
言归正传。
只见，司陌寒这边稍微回神后，还真就是一掌拍了出去。
轰！
骤然间，刺耳的巨响猛地炸裂在众人耳边，使得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纷纷落了下去。
而这一边的司陌寒与莫文耀早已打得不可开交。
虚空之中，那一缕青芒与耀眼的蓝光争艳四方，双方看似分不出上下。
可只有身在局中的莫文耀知道，他这一剑剑下去，手臂就好似要断了一般。
‘嗡~’
司陌寒两指夹着莫文耀的蓝色剑刃，带着几分戏谑说道：“你就这点实力？是谁说今日要一剑砍了我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后者面色通红，一脸狰狞，死咬着的牙尖根本没有空隙去回怼司陌寒轻视的话语。
“孽畜，休要猖狂！”
这时，莫天赐不知从哪里串了出来。
暮色下，他手上的银剑是那么刺眼，比之他人更盛，更凌厉！
唰！
眨眼间，剑身已到！
司陌寒丝毫未慌，先是甩飞了莫文耀的剑刃，旋即抬掌便临面而上！
青色屏障也在第一时间‘嗡’的一声，挡在了掌与剑之间。
“你以为我们向先前那样与你在这下无谓的功夫吗？”
“看看你的身后吧！司-陌-寒！”
莫天赐的话刚落下，司陌寒的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七道各色各样的剑光！
正是其余的七个人！
他们，这是想来个前后夹击？！
这要是换做先前，他们还未出剑时司陌寒还能轻而易举的接下，但偏偏他们手中握着的是二品玄级宝剑。
再加上一身内力的覆盖，其威力岂是一
位普通大宗师所能接得下的？
即便你有一身法宝也同样不行！
这可是八人，而且还是八位货真价实的宗师，其中还有一位更是大宗师！
亮他莫寒小儿修为在高，法宝在强也不可能接下他们这一剑！
除非，司陌寒的修为达到了传说中的先天境，否则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
但，这样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一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
所以，在莫天赐等人看来这就是一个必死局！
“死吧！莫寒小儿，桀桀~”
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司陌寒，莫天赐还以为他是放弃抵抗了，不由得大笑起来，眼里都是司陌寒惨死剑下的样子。
只一想到马上就能得到他身上的那些宝贝，他就是做噩梦也能笑。
“哦，是吗？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死？”男人清冷的声色，突然渐入莫天赐的耳畔中。
莫天赐一顿，嘴角的笑意都不经僵硬了一下，阴毒的目光扫向司陌寒的脸。
却见，后者竟出奇的平静。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丝恐惧，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瘫脸。
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想让他的脸色有丝毫变化。
他，太平静了。
平静的叫人害怕。
这种情况，莫天赐只能在种人身上看到过。
一种是看淡生死的，对生命没有一丝渴望。
一种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保障，要不然这种人也不可能面对生死局时，还能一如既往的冷静。
但，莫天赐可不认为司陌寒是第二种人。
且不说他们八人的实力加起来都可以对付一些大宗师大成的武者了，虽然不一定能击杀对方，但打伤对方还是可以做到的。
司陌寒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能领先他二十几年修炼到大宗师大成已是妖孽，况且他也不可能会有大成的实力。
所以，在莫天赐潜意识里就觉得司陌寒的实力最多也就大宗师小成的修为。
要是在往上……他想都不敢想。
“莫寒小儿你就嘴硬吧，这一局你是无论如何也破不了的！”莫天赐咬牙切齿道。
“呵呵。”司陌寒眯了眯眼眸轻声笑了两声，便没再理会他。
因为。
身后的那七把剑，已经杀到！
司陌寒侧目撇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就这柄破铜烂铁也想让司某坠落于此？痴心妄想！”
语音刚落。
却见，原本还在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凭空消失！
“这，这怎么可能？！”莫天赐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拼尽全力牵扯住的人，竟然还能从他眼前就这么不翼而飞？
虽然他的实力是不及他，但他手中拿着的可是二品玄级宝剑！
只要用的好，以他大宗师初成之巅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伤到司陌寒。
再说了，他可是全力！
所以，以司陌寒大宗师小成的实力根本不敢轻易放开与他的对持！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如何挣脱他的剑刃的？
他又是怎么……
一个个疑问不断出现在莫天赐的脑海中，搞得莫天赐都有些懵了。
还别说，其余七人同样傻眼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司陌寒必死的局，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得让他给逃了。
“宗主，他不会是觉得打不过我们，所以逃了吧？”一位长老走到莫天赐身边，起声问道。
闻言。
莫天赐这才回了神，“不……”
然，正当莫天赐正要开口说话，头顶的房屋却传来一道男人的戏谑声色，“逃？司某为何要逃走。”
“司陌寒？！！”
众人惊声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此人，不是司陌寒还能有谁？
他根本就没想着逃跑，只是单纯的想脱离刚才那样的陷境罢了。
而，在他们之中莫天赐则是感到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因为。
从司陌寒消失在到出现，他是如何出现在他身后，他竟一点也未察觉！
这，对于一个武者而言，绝对致命中的错误！
打个比方，比如敌人想杀你可你却没发现敌人在那，稍有不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还好他自己暴露了踪迹，不然以他的实力他们之中定会有几人丧命。
也不知他是真的蠢，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能逃过刚才那样的绝境，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现在竟然还敢公然站在他们面前，他就不怕在一次落到他们手中吗？
“莫寒小儿，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你以为你逃的了第一次，就能逃得了第二次吗？”莫天赐上前一步，抬头看向屋顶的司陌寒。
他的语气很是傲然，好似正如他所说的一般。
司陌寒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的这群……嗯，跳梁小丑。
既然是小丑，那么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自然也不可能会放在眼里。
“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情笑，司陌寒你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阴韵目子死死盯着司陌寒，恨不得将他直接盯穿。
他最讨厌的就是司陌寒这张无论发生什么都依旧平静的脸，还有他那双戏谑的眼神！
仿佛在他眼中他就是个小丑，怎么蹦都入不了他的眼。
是自信过头，还是真的脑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想将他的头给剁下来，然后抛江喂鱼！
“大不大我不知道。”直至莫天赐bb完了，司陌寒这才开口道：“我这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下莫宗主。”
一开口就让莫天赐满脑子疑惑。
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问的，问他能不能给他留个全尸吗？
最终得不到答案的莫天赐，只能沉着声色说道：“你问。”
反正司陌寒早晚到要死，他也不急这一时，让他多活几分钟就是了。
司陌寒见状，这才喃喃吐道，“第一，当莫宗主宗内之人做错事后会不会得到惩罚？”
莫天赐也没多想，“自然是会，李嗣德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司陌寒没有理会他的反问，他问这些自有他的用处，至于李嗣德死不死和他无关。
“第二问，如果你宗弟子得罪了外宗人，你会如何处理。”
……
第125章 为民除害？
此话一出。
莫天赐的面色不有的变了几分，司陌寒空中说所的情况不正是他现在的情况吗？
也许。
别人不知道当日高崇，墨染等人是怎么死的，可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为了保下莫玄宗的声誉，他也不会对外界声称，是司陌寒灭绝人性所以才会杀了高崇等人。
殊不知，完全是高崇、高鸣等人作死，得罪了司陌寒。
但是，这些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会说出去，所以他只能污蔑司陌寒，让全金陵的武者都知道他是一名刽子手，这样一来全金陵的武者自然就会一致对外。
而他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一来能保全名誉，二来能借刀杀人。
不然，以高家的实力是完全不可能请来那么多武者的，这之中其实都是因为有莫天赐的身影。
而这一切都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
现在，司陌寒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不怪莫天赐没有猜疑。
所以莫天赐想，司陌寒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调查出了什么。
他的这番作为怕是想试探他……不过，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他司陌寒，迟早都是要死的！
想到这，莫天赐眼中不经闪过一抹阴狠，沉着声带镇定自若道：“那自然是要看他是怎么得罪对方的，如果要真是他的错，莫某自会惩罚他，但……”说到这莫天赐不经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对方太过欺人太甚的话，莫某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话虽如此。
听似完全没有问题，很官方也很中规中矩。
传入别人耳中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听在司陌寒耳中却是那般恶心！
这莫天赐不要脸的程度，再一次刷新了司陌寒对他的认知！
来之前，要不是让袁横调查过，不然连他可能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况且他还是那个局中人！
而，这一切正是莫天赐设下的一个局！
作为局中人的他，就这么被他摆了一道，还成了他的塑造好人人设的嫁衣。
这，让司陌寒十分不爽！
他莫天赐先是隐藏那些内幕，然后大肆发放诋毁司陌寒人设的谎言，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誓要替弟子们报仇的好宗主人设。
这样一来，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自然就会站在莫天赐这一方面。
本就作为金陵第一人的他，其地位与威信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
此心机，此手法，玩得还真是令司陌寒不得不拍手叫好。
“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么？”对于莫天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司陌寒倒也没觉得有多吃惊，因为晾他他也不敢说出那些内幕。
不然，他好不容易精心建立好的人设岂不得瞬间崩塌？
转而将问题抛向其余几位莫玄宗的长老。
“什么认不认为，司陌寒你冷血无情，手段残暴。不但杀了我的两个儿子还杀了我宗诸位长老与弟子，就算是他们先得罪你的可你也不该杀了他们，此仇我们与你不共戴天！”
能说出这话的人自然只有莫天与莫问的父亲莫文耀了。
他可不管他的两个儿子做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是司陌寒杀了他们，所以司陌寒必须死，不然他死后怎么面对他的两个儿子？
“哦？这样啊，那其他人呢？”司陌寒面色淡淡，丝毫没有因为莫文涛的话而生气。
只是将目光抬向人群中的二长老林战。
其他人他是不指望了，根据袁横的资料所言，整个莫玄宗长老团里也就二长老林战还看得过去。
感受到司陌寒目光的林战，身躯不经有些紧绷。
虽然没有看他，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们要是赞成莫文耀的话……这里恐怕将会血流成河！
不，不行，他必须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我认为……”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脾气火爆的四长老以及六长老已经引领着其他人怼上了司陌寒。
这一幕也刚好被司陌寒收进眼里。
随后就听四长老义愤填膺般怒道：“孽畜！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文耀说得对，你这魔头完全毫无人性可言，留着你就是一大祸害！”
六长老：“就是！你自问你自己，从东海到这以来你一共杀了多少人？”
“答不出来吧？我来告诉你，死在你手上的人一共有三十一个人！”
“说得好听点我等只是在为死去的弟子们、长老门报仇，说得难听点我等这是在为民除害！免得你到时又乱杀无辜！”
……
四长老、六长老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将司陌寒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这，也是司陌寒十五岁自后第一次被人这么指鼻子上脸谩骂者。
这，要是按帝国的处分来算，辱骂、诋毁帝国高官者最小的处罚也都是无期徒刑。
况且司陌寒还不是一般的高官，他手上掌着的可是生杀大权，别说是杀了他们，就算是诛他九族，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这要是以前司陌寒绝对会这么做，可对于已经在世俗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司陌寒而言，他的煞气明显削弱了很多。
而功劳自然要归功于苏映雪了，已经同居了一个多月的他们，每天都腻歪在一起。
司陌寒自然是不敢将身上的煞气放出去，不然可是会伤到她的，日子久了司陌寒也就习惯了。
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随意展露自己的杀意。
此次金陵之行，他是真的没想着要以杀人为目的解决这件事。
高家和莫玄宗能明理明事，赔个不是，他也不会抓着不放，可没想到这些人竟会如此不明事。
他都还没上门要个说法，反倒是他们先带人将他堵在了机场。
他这要是还能忍，他司陌寒的名字岂不是得到这写？
本来，一开始和他们开打的时候，他还是有给他们机会的。
不然就凭这几只蝼蚁，怎么可能与他周旋这么久？
“呵呵，冷血无情？手段残暴？为民除害？司某怎么不知以往杀死的那些人是危害了人民安危？”男人不怒反笑，低垂的剑眉之下一片冰冷。
这里的人，自然是指曾经那些危害到帝国利益以及人民安危的敌人。
当然，这些都是莫天赐等人不清楚的。
他们只认为司陌寒这是疯了！
“你们听到了吗？这魔头当真疯了，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莫天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司陌寒。
他居
然觉得杀了那些人是理所应当的事！
其余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满面通红，气炸不已的样子，其中就包括二长老林战。
他先前以为这里面还有什么误会，想要替司陌寒争论几分，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些人弟子们固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也没到死的地步。
而，他呢？
他居然说杀就杀，整整三十几条生命生命啊！
“莫寒小儿，你还有没有心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人！”
“……”
望着眼底之下，正慷慨激烈对他进行‘人性教育’的长老等人，司陌寒想想就想笑。
这里面，除了二长老林战的底子还算清白以外，其余几人谁的手上没有沾染一两条不干净的人命？
如今，他们居然能背着良心对他说教，想想还真是讽刺。
况且，他杀的那些人难道就真的不该死吗？
他们该！
换个思维想，当日如果不是他拥有一身强横的实力。
苏映雪的结局会怎么样？
燕云翳的结局会怎么样？
燕凌云的结局会怎么样？
四合院的孩子们又会怎么样？
会死？还是会被凌辱？
他，想都不敢想！
他们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师弟，一个是亦师亦父的师傅，还有哪些孩子……
那个对他而言不重要的？
他只是杀了高崇等人就已是仁慈，不然诛了这莫玄宗，诛了这高家又有何难？
面对众人一句句十分刺耳难听的话语，司陌寒反倒是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
不阻止也不打断，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
因为。
他懒得解释，也懒得阻止，就当做是他们死之前留给他们最后的遗言吧。
是的，在司陌寒看来面前的这些人已经都是一具尸体。
谁会和一群将要死的去人计较什么呢？
他明明已经给过他们太多太多的机会了，奈何他们不愿保留，那真就怪不得司陌寒了。
“司魔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是看不起我们吗？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说话？”这时五长老见，司陌寒脸上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顿时就不爽了，“罢了罢了，反正你迟早要死，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枫林兄，真相了哈。”另一位长老接话道。
另一边，莫天赐却没有参与这一次的话题，整局都在一旁看戏。
哦，差点忘了，除了最开始的拿一句话是他说的。
‘桀桀，莫寒小儿，这就是和我斗的下场，等你死了我在将你的所有事迹全部放出去，我要让你连死了都要被后人所诟病！’
莫天赐在心里得意笑道。
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不经意间的露出了几丝得意。
这一幕刚好被司陌寒收进了眼里。
而他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眼中的寒意更深了几分罢了。
第126章 杀意凛然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好留情的了。
该给的机会他都给足了，既然他们不惜命，那么他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司陌寒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肯低头认个错将刚才的话收回去，我答应你死后给你留一个全尸。”
这时原本待在一旁不与众人议论的莫天赐突然上前插话道。
而当他一出声众人也纷纷识趣地闭上了嘴，可谓是给足了莫天赐面子。
这也让莫天赐的腰板不自觉得挺直了几分。
还别说这群狗腿子的自觉性还是非常高的，莫天赐让他们喷谁二话不说就开喷，让他们闭嘴立马就收嘴。
“收回？我为什么要收回，司某自问从未杀过任何一名无辜之人，灭了那些纨绔祸害难道不是为民除害？”
这句换算是换给了他们。
如果说他司陌寒是杀人不眨眼的‘祸害’的话，那么高崇等人又是怎么样的祸害？
那等人就比司陌寒好到哪去了？
他就不信，他们不知道高崇等人是如何欺凌平民百姓的！
况且，他杀的人每一个人那一个不是穷凶极恶的刽子手？
大到国际贩毒组织头目，小到佣兵杀手，那一个不会危害到人民，危害到国家？
高崇那样的纨绔，留着他难道还要让他继续危害社会吗？
这些，司陌寒只是难得和他们说罢了！
不然分分钟能将他们怼得哑口无言。
“你！你这魔头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当我们的那些话都是屁话吗？！”四长老莫休怒指着司陌寒大声呵责道。
语气丝毫没有因为高崇等人纨绔霸道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反而还是觉得是司陌寒的错！
听到这话的司陌寒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随即眼前就被黑暗档去了视线。
那是他的手……
就那么不知觉的抬了起来。
只因。
他，实在无法直视他们的嘴脸，因为他怕他会一个忍不住而将这整一片楼房给毁了！
掌心之下，是一双连他自己也看不懂的眼神。
冷是依旧的冷，可冷漠之中却还是闪着一抹微光，很是渺小。
仿佛轻轻一吹就能将它熄灭。
“嗤，魔头？还真是可悲啊，世人待我如恶魔，我待世人如初恋，我拼命保护的人就是这般看我的？！哈哈哈~”
说道最后，司陌寒竟笑出了声。
而那笑声之中，好似有听不完的无奈一般。
人生最可笑还当属，我拼命地拿起地上的枪杀死一个又一个敌人，保卫着帝国的安全，人民的幸福，到头来却还要被他所保护的人称之为‘魔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司陌寒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他杀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这气，他有什么好发的？
反而还有点同情他们，毕竟……
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下一秒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将会是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莫非你真疯了不成？”对于司陌寒的此番话，众人则满是疑惑，一致认为司陌寒已经疯了。
“听不听得懂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你
们也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正当众人还在确定司陌寒是不是真的疯了，就听见屋顶上一句凉飕飕的话语就那么划过寂静虚空，先入耳畔再入耳内，直至到达灵魂深处！
很冷，极致的冷，从未感受到的冷。
如果说冬天的冷是物理伤害的话，那么司陌寒的这句话就是魔法伤害！
明明只是一道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声音而已，可为何那颗心会忍不住地发抖，发颤呢？
直到他们看到他们手上的银剑在月光下晃着银光，他们在相信……原来他们的心真的在颤抖！
在这之前，他们甚至不愿相信一句话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莫寒小儿，死到临头你还敢口放诳语就不怕我等用这八把宝剑将你大卸八块吗？”最终还是修为最高的莫天赐率先稳住了心态。
虽然他也被司陌寒的声音给惊到了，但还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所以很快就回了神。
回神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将其他人给叫醒过来。
而也在莫天赐是帮助下，其他人很快也回了神。
可是，那颗刚刚稳住的心，只要一回味下刚才的那种感觉，还是会忍不住发颤。
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明明只是一道完全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却能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心神。
此子，当真是恐怖！
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他与生俱来的那股气质，无一不令他们为止动容。
这要是放在古代，单凭他的气质觉得是可以称帝的存在！
这种人是绝对是那种万万不可得罪的存在！
不然，只要给他几年的成长时间，将来的他绝对是一方大能！
抬手之间，足以能覆灭整个莫玄宗！
“宗主，此子绝不能留！”不怪他们害怕，而是司陌寒给他们带来的威胁是在是太大了。
大到他们根本不敢给司陌寒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莫天赐自然也清楚司陌寒的修武天赋有多逆天，他们不提他也不可能会让司陌寒继续活下去的。
“诸位放心，只要我等发挥全部的实力，晾他司陌寒法宝再多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这话可不是空穴来潮，八位宗师，把柄二品宝剑，在将实力发挥到最大，别说是大宗师小成，就算是大宗师大成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就是二品玄级宝剑，所带来的威力。
二品，虽然不算太强，可也比普通的剑强还多了，宗师用得到，就是连重型狙击枪的子弹都能挡得住。
重型狙击枪可是连坦克都可以打穿，所以足以可见二品法器的威力有多大了。
“嗯！有宗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等也不会让宗主失望的，你们说我说的对吗？”四长老莫休看向众人问道。
“当然！今日哪怕是拼劲全力也要将这魔头斩杀于此！”
“对！杀了他，杀了这魔头，为死去的弟子们报仇！”
“……”
看到这一幕的莫天赐很是欣慰，他们这边的士气终于是被他拉了回来。
这样一来，对付司陌寒他也能更有底气。
“话不多说，诸位亮剑吧，跟着本宗主杀了这魔头！”
这一次莫天赐等人也将不再保留实力了，该试探的也试探够了，是时候一决胜负了！
只要能突破他的法宝屏障，那么杀死司陌寒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这也是莫天赐与司陌寒对持了这么久，得出来的结论。
唰！
一把把宝剑，再一次被渲染上一层内力。
可以发现，这一次的内力比之刚才明显更深，也更凌厉！
在那一片寂寥的夜色下发出凌厉且又悦耳的‘嗡嗡’声。
秋风萧瑟，杀意凛然。
八位宗师，八柄宝剑，八道剑气，目光所致是那屋顶之上的男儿。
“就这点实力？不如在提点，我怕你们还抗不住我这一掌之威啊。”
这时司陌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没有比之前的冷。
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都是假象一般，转而又与先前那般语带丝戏谑。
“狂妄小儿，拿命来！”莫天赐脚尖一点，飞身而上，长剑所指正是司陌寒的脑袋。
第一招就使出了必死之招！
“恐怕你没那个机会来取我的命了。”话落，屋顶上的男人却再一次突然不翼而飞。
“你tm只会跑吗？！”晾是莫天赐脾气再好，也不得不被司陌寒的这一招给气到。
“跑？如果我只是想让你多活一会，而让你觉得我是因为打不过你的话，那……”
声音再一次出现时，司陌寒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莫天赐的面前。
是的，就是面前！
他明明可以选择从后面偷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看剑！莫寒小儿！”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司陌寒，莫天赐也是惊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剑就已经挥了过去。
看剑？
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剑了，结果有那一次是成功过得？
似乎在他们潜意识里认为，他们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底气能杀死他，正是因为他们手中的那柄宝剑？
那，如果他还是将它毁了，他们的表情得多精彩。
想也没想，司陌寒抬手直取莫天赐挥过来的宝剑。
而在，别人眼中司陌寒这个动作非人类的动作明显就是疯了！
难道他就不知道，莫天赐手中的那柄剑的威力吗？
就算你实力再强，你忽视了莫天赐的修为那也就算了，也你也不能忽视他手上的那柄剑啊！
“死吧，哈哈哈~”
看着司陌寒那只手不断的靠近，莫天赐就越高兴。
他就说嘛，这小子绝对是疯了，从一开始就疯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就不相信他的法宝还能发挥作用，替他保下这一剑！
然而，事实却是令众人大跌眼界！
以至于觉得他们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怪物！
只看。
那耀眼的剑芒带着极致锋利，像毒蛇一般扭动，直至目标，将它撕咬，将它咬断，将它杀死！
铿锵！
“这，这，这怎么可能？！！”
……
第127章 剑鸣起，杀意凝！
“档，档下来？！”
“他竟然真的再一次挡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
在这样一个不到一米的距离，在莫天赐全力以赴的一击下，他竟然还能做出反应，并且仅仅只用了两根手指？！
这怕是大宗师大成修为的强者都不一定做不到吧？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颠覆了众人的所有认知。
按常理言，这一剑以司陌寒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接得住的。
就算接得住，那也肯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却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一丝艰难的样子，反倒是一副风轻云淡？
他，真的只有大宗师小成的实力吗？
这一刻，众人不经开始怀疑司陌寒的真正实力，更怀疑莫天赐的判断力。
“你，你，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法宝？！”
然而在莫天赐看来，司陌寒之所以能接下完全归功于他身上的法宝。
瞧，他手上的那层淡青色薄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呲，那这样呢？”听到他这话的司陌寒不经有些好笑，旋即两指稍微一用力。
‘咔嚓。’
‘当啷。’
银刃从眼前闪过，随后就见那原本完好无损的长剑就那么断了一截！
“这……”
“我怕是还在做梦吧？一柄经历了上万次锤炼的二品玄级法器就这么断了？”
如果说先前的两指接白刃他们还能接受一些，毕竟司陌寒的实力摆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出现一些奇迹。
那，现在的这一幕真的就可以称之为神迹了。
不是众人没见过大世面，而是因为所处的条件不同。
先前司陌寒就有一次捏断过李嗣源手上的那柄同为二品的宝剑。
但李嗣源是什么人，就一个废物修炼了大半辈子才化劲小成巅峰，连自身内力都不一定能完好运行的人。
而，莫天赐呢？
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宗师高手，刚刚他手上的剑可是被他一声浓厚的内力所覆盖。
其杀伤力以及坚固程度那是一柄普通二品宝剑所能比的。
结果到最后不仅轻而易举地被司陌寒接下，还被他捏断了，仅仅只用两指。
你说，这能不令他们震惊吗？
“如何？莫宗主我这法宝的威力还不错吧？”
他不是总认为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归功于他的法宝吗？
那他就依他好了。
免得到时候别人说他以实力欺压弱小，做人能做到他这份上的已经不多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听到这个消息的莫天赐眼神越发阴狠，但阴狠中却又伴随着几分贪婪。
他，早就瞄准他身上的宝贝好久了。
如今听到司陌寒亲口承认，莫天赐心底那叫一个心痒痒。
恨不得立马手刃了眼前的人，然后拿走他身上的那件宝贝。
莫天赐如是想到，而他很快也这么做了。
“莫寒小儿，你也就只配躲在你的那件宝贝身后，有种别用那件法宝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他是没了宝剑，但他还有人啊，只要能让司陌寒放弃使用那件法宝，杀死他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莫宗主你觉得我还是三岁小孩吗？激将法这种幼稚的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哼，那就怪不得我等了！”既然被司陌寒
识破了，莫天赐也不会脑残的在去激他。
说着，一掌就向司陌寒的胸膛排出。
这，是打算肉搏了？
‘嘭！’
双掌相击，一青一红，看不出是谁站了上方。
还别说作为局中人的司陌寒，还是有些吃惊于莫天赐的实力的。
这要是换做同为大宗师初成巅峰的人，根本就无法接住他这一掌。
他的实力明显比同一阶层的人高出太多，就算与大宗师小成的人对上，他也能打个五五开。
明明不到大宗师小成的实力，却能发挥出大宗师小成才用有的威力，不得不说他的天赋还是不错的。
还也仅仅只是不错了，毕竟他面前的这一位可是……绝世妖才！
“莫宗主，还需加把劲啊。”
话一落，莫天赐就感觉到掌上突然涌来一股巨力。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人就已经被推飞了出去！
“该死！”莫天赐连连倒退数步，直到被莫休等人接住才停了下来。
“宗主，没事吧？”莫文耀赶忙关心问道。
莫天赐挥了挥手，刚要说道，“没……噗！”
胸口一痛，一口鲜血突然就喷了出来。
“这！”
仅仅只是一掌就将莫天赐打出了内伤？！
这tm还怎么打？
但，这还不是最气愤的……
只听，正当众人还在给莫天赐喂药时，司陌寒这样一句话就那么落入众人耳畔，随即激起千层浪。
“呀，不好意思稍微用力了些，抱歉抱歉。”
“你！”你tm敢不敢在无耻的？！
什么叫稍微用力了些？
你一个大宗师会犯这种小错误？
靠！
这些话他们当然是不敢骂出口的，毕竟他们打不过他，万一他一气之下将他们给杀了怎么办？
骂，他们是不敢，但眼神还是要有的。
只见他们一个个将眼睛瞪得老大，眼里还有丝丝条条的红丝。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现在的司陌寒绝对已经被他们瞪成了灰。
“好了诸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凭莫某一人之力是根本奈何不了他的，所以我需要你们给我制造必杀的机会。”
这时服下疗伤丹药的莫天赐，也在这一小段时间里恢复了些气血。
“宗主放心文耀定全力以赴牵制住他，替大家找到他的破绽！只要能杀了他，文耀死而无憾！”
众人中莫文耀对司陌寒的恨绝对是最大的，所以这第一个发言的人自然只有他。
“好！文耀长老有这颗心，莫某甚是欣慰。”
不管莫文耀是不是因为司陌寒杀了他两个儿子，就冲他这态度也值得莫天赐多看他几分。
“文耀兄都这么说，老夫还能说什么，干他就是！”
“说的好！今日这魔头不死，我等决不罢休”
“……”
见莫文耀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得到了莫天赐的看重，其他人那还敢犹豫什么。
一下子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发表着自己不灭司陌寒决不罢休的决心。
废话，莫天赐是谁？
莫玄宗的宗主，绝对的一号人物。
能得到他的看重，将来的赏赐还能有少？
如果只凭这一两句些话，就能提高在莫天赐心中的分量，在让他门多说上百句又如何？
“好好好
，只要各位都有这份心，莫某相信杀死司陌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莫天赐自然也知道他们一个个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团结，还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奖赏？
无论是丹药，还是法宝，那一样不是他们所贪念的？
他知道，但却不道破，只是连连夸赞他们。
毕竟眼前还有位司陌寒还没有解决，他敢引起内战吗？
他不敢。
只因为，司陌寒带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没有人手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能打赢他！
“宗主还等什么，我等先去杀杀这莫寒小儿的锐气，你随后跟上！”
众人也知道他们的话并不能在莫天赐的心里起到多大作用，所以便有几人提着宝剑率先杀向司陌寒。
为表他门所许下的决心！
“莫休兄等我，我也来了！”
“还有我！”
“再加上我一个！”
这次众人是真的下决心要杀司陌寒了！
先不说杀了司陌寒能替死去的弟子们报仇，还能得到莫天赐的看着，一举两得的事，他们在惜命也要替自己争取争取。
要是能得到司陌寒身上的一两件宝贝，那最好不过了。
“杀！”
杀声一落，众人呼啸而过！
剑鸣起，杀意凝！
银光闪缩，剑身已达！
“倒是有趣了不少，罢了罢了就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吧，免得还没反应过来就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
看着眼前如‘蜗牛’般移动的剑刃，司陌寒的嘴角难得挂上了一抹笑意。
“你还有心情笑？”最先接近司陌寒的自然是率先带头冲锋的莫休了。
莫休是真的没想到，这司陌寒的心是真大，被那么多人围攻，处境已是非常危险，结果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是真的不怕死的吗？
果然，魔头的思维就是和常人不同。
要是换做常人的话，面对这么多人这么多把玄级利剑，怎么说最少也得谨慎点吧？
已经提剑杀到的莫休也只是在心中这么想了一下，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向了手上的剑。
“我让你笑！”
说着，紧握手中利剑，如闪电般一剑刺出！
‘当！’
“你貌似对我很有偏见啊。”
可不，从刚刚到现在也就莫休骂的最多，骂得最爽。
这样的人，要是换做以前最对够司陌寒杀他千百次。
而这次，同样不例外！
只看，当男人这话刚落，莫休的人已然飞上了天！
是的，就是直接一巴掌拍飞的那种！
“莫休兄！”后面赶来的几人，连忙转了个方向，将莫休给接了下来。
然，刚接下人。
还未等他们查看伤势。
“噗！”后者一口鲜血直接喷了他们一脸，再去睁眼看他时莫休已经昏阙了过去。
要不是感受到他微薄的呼吸，他们都要以为莫休已经死绝了。
“这……”
“尼玛的，你该死！”
其他几人见莫休被司陌寒一掌拍出了重伤，顿时就气炸，先后提剑再次向司陌寒杀来。
第128章 戏谑
一轮高月独挂夜空，暗淡的云雾渐凝且渐浓。
夜，不知不觉又深了几分。
那微风正寒，带着许许凉意吹过那树枝，吹过那发迹，直至吹过那锋芒剑刃。
“杀！”
风未停，剑意久久未能散，响彻天际的杀声再一次
铿锵！
剑气凛然，每当一个回合落下，总能在周围留下一道道深深剑痕。
而那剑主人眼中的杀意更是骇人，仿佛要将眼前人直接撕碎一般，如此残暴。
‘嘭！’
又是一击刺耳之鸣，“啊！给我去死！”
莫文耀双手举剑死死劈在司陌寒的青色屏障上。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条条青筋，眼波之中泛着的却不单单只有杀意，还有仇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莫天与莫问的父亲吧？”
然而莫文耀的攻击对于司陌寒而言，实在是不够看。
“莫寒小儿，还我儿子命来！”莫文耀却没有回答司陌寒的问题。
只是将丹田的内力不断往剑刃上运去。
看那样子，他是真的很在乎他的两个儿子，不然也不会这么拼命。
“我就站在这，你想要我的命你随时拿去就是，但是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的两个儿子吗？”
司陌寒一手挥飞另一个想要偷袭他的人后，转头看向莫文耀问道。
“呲，不需要，老子的儿子就算做错了天大的事，也有我给他们顶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杀我儿子！”
此时，莫文耀的眼里与心里早就被仇恨所覆盖，任何人的话都无法入他耳。
他现在只想替死去的儿子们报仇。
听到这话的司陌寒不经笑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他的儿子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们这一家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你儿子贪图美色想要霸占有我的女朋友所以他被我杀了，想来他这横行霸道的性格多半与你有关吧？”
“那又如何？我儿子能看上你的女朋友那是她的荣信！别人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可不是，在莫文耀认为他儿子是什么人？
莫玄宗的内门弟子，长老之儿，在武道界绝对是活妥妥的武二代。
在世俗更是豪门子弟想要结交的对象，别说是美女，就算让他们把命给他，谁又敢说个不字？
而那个叫苏映雪的女人又是什么东西？
一界凡俗女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也就她那张脸能被他儿子看上，已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那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平民女子，在男人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呵呵！好！很好！你成功让我有了想要杀人的心！”
本来还想与他们玩玩，让他们多活一会，既然他们不好好珍惜，那就别活了！
他们自然是指这里的所有人！
他这人向来公平，莫文耀不想活，其他人他也他们送上路得了！
“你，你想干什么？”
然而，莫文耀的话还未说完，他的人已然被一股巨力掀飞
了出去！
后面那句‘想干什么’还是在他飞在空中是说出的。
“救，救我！”眼看他人救要头着地，而他的一生内力却诡异的运行不了，莫文耀这才慌了。
这可是五米高空！
他一个用不了内力的化劲宗师就和普通人没两样！
“文耀兄，莫慌我来救你。”距离他最近的六长老赶忙纵身一跃，想要就下莫文耀。
“你，恐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就在六长老将要接下莫文耀时，一道男人的冰冷声色突然响应在二人耳旁。
“司，司陌寒？！”二人惊声看去，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司陌寒还能有谁？
‘嘭！’
可惜，司陌寒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人一掌直接将他们送回了地面。
轰！
即便楼下还住着人，司陌寒也没有收手的意思，愣是将他们打进了墙体里！
这还是墙体够厚的情况下，不然他二人绝对会直接穿透墙体！
“咳咳咳~文耀兄你怎么样没事吧？”二人中六长老是最先从墙体里爬出来的。
毕竟他身上穿着件玄级衣甲抵挡了不少冲击力，可也还是吐了好几口血。
而莫文耀的情况却有些严重了。
先前他可是被司陌寒封去了内力，没有内力的他就和普通人一样脆弱。
现在又被司陌寒从几米开外拍进了墙体里，所受到的伤害岂止是吐点血这么简单？
果然，当六长老将莫文耀的身体从墙体里翻出时。
就见，莫文耀整张脸早已面目全非，整副身躯鲜血淋漓不说，他的手和脚更是有好几处已经骨折！
“这……”看见他这副模样的六长老愣是露出了少有的惊骇神色。
再一次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莫文耀的鼻尖下。
‘呼，还好还好。’
感觉到手指上呼进呼出的虚弱气息，六长老这才深深地呼出了口气。
“哦？没死吗？”
这就在六长老深吸气息间，司陌寒的身影又一次落在了他们面前。
“你！莫寒小儿你当真以为我等是你能随手可捏的吗？！”
“难道不是吗？”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人，嘴角勾着的弧度似笑却又不是笑。
总之，很冷很冷……
“你不要太过猖狂！别以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可以目中无人，我告诉你等下就是你的死期！”
此话刚落，身后突然惊现几道身影。
司陌寒侧了侧脸，余光掠过，一共五个人包括刚刚被他打伤的莫休。
看起来他的伤似乎好了不少，想来应该是服用了宗内疗伤好药。
“哈哈哈~司陌寒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跑！”看着司陌寒身后的莫天赐等人，六长老笑得很是得意。
前有狼后有虎，他司陌寒即便修为在高法宝再多也插翅难逃！
要怪就要他自己偏偏要选在这只有两条路可走的绝地里！
“就凭你们这点人？”然而司陌寒的脸上完全没有丝毫慌张，一如既往的冷静。
“呲，死到临头嘴还是那么硬！”
“是吗？可是今晚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死到临头了，结果我还不是好好站这里
吗？反到你们……”说道这，司陌寒突然不说了。
只是将目光飘向了莫天赐、莫休以及莫文耀等人身上。
而他眼中所表露出的意思，啧啧……简直不言而喻。
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得出司陌寒这是在嘲讽他们无能！
没能伤到他就算了，反倒是自家的人先被他打伤了。
面对这样豪不掩饰的嘲讽众人哪能不气，这不仅嘲讽他们无能，更是丢了他们身为宗师的尊严！
这要是还能忍，这一身化劲的修为不要也罢！
“诸位冷静点，别上了这小子的激将法，习武之人可不能因为敌人的三言二语就乱了脚步！”这时年纪颇高经验较为丰富的莫泽天站了出来。
闻言。
众人纷纷一愣，便又听莫天赐的声音，“三叔说的不错，诸位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是我们唯一能杀死司陌寒的机会，要是让他跑了，以后莫玄宗将面临什么样的敌人就不用我说了吧？”
“是啊！”莫泽天的话与莫天赐的话直接给来众人当头一棒，将众人愤恨的心给拉了回来。
“宗主，五长老还好有你们提醒，不然我等可能真的就会意气用事了，到时候人还是杀死就被自己的大意给杀死了。”
“多谢宗主提醒！”
众人谢敬了一番后，才将目光重新看向司陌寒。
不过这次他们眼中的愤怒明显浅了不少，不过杀意却是一份不减。
“莫寒小儿你当真是好心机，我等差点就上了你的激将法，不过这一次你别想我等在听你任何一句胡言乱语！”
然而，司陌寒却是一笑而过，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直接无视了他，反倒是将目光落在了莫泽天身上。
“难得莫玄宗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我倒是不怎么想杀你。”
此人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莫泽天吧？
也算是袁横给他资料里面的第二个异类了，之所以说是第二个，那是因为林战正是第一个。
莫天赐与林战一样也是手段清明之人，是他名单上的可不杀之人。
“老夫的命是自己的，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莫泽天为人是正直，但也不是软塞子。
“有趣。”司陌寒只是轻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行了，司陌寒你还是先担心下你现在的处境吧！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你身上的法宝我留你一个全尸！”
莫天赐可没心情听他在这闲聊，法宝才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你，就这么想要我身上的法宝？”司陌寒抿了抿眼角，看似在笑，可眼波中那一抹凌厉的流光却一闪而过。
“哼！”莫天赐只是冷哼了一声，表示了他的决心。
“呵呵。”男人的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俊朗，“罢了罢了，给你就是了。”
“当真？”声音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他就看见，司陌寒的手掌一抛，一块被闪着青光的珠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法宝？！”莫天赐惊呼一声，想也没想纵身一跃就要去取。
却没发现，地上的司陌寒也在这时露出了一抹戏谑笑意。
……
第129章 真相！
“不好！是陷阱，宗主千万不能拿！”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那件‘法宝’上时，也只有莫泽天时刻提防着司陌寒。
“什么？！”半空中听到声音的莫天赐也是一愣，刚想要撤退时。
那件所谓的法宝，也在这时闪起了更耀眼的光芒。
随后……
轰！
刺耳的爆炸声与肉眼无法直视的白光已经将他笼罩。
威力之大，仿佛要将这天炸开一般，黑漆漆的天际更是被染上了一丝青意，就连余波也使得众人一退在退。
“宗主！”
当众人稳住脚步时，眼前早已被一大片尘土挡去了视线，只能连连在灰尘外呼叫着‘宗主’二字，却不敢上前查看他们的宗主是否安好。
不是他们不敢，而是因为里头除了莫天赐还有个司陌寒呢！
谁知道司陌寒会不会突然窜出来，然后将他们一刀给杀了。
没人是傻子，也没人会去冒这个陷！
尽管，里头的人是他们的宗主！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不敢进去，比如莫泽天与林战二人就非常关心莫天赐是不是还活着。
“莫休兄，你快看二长老与五长老冲进去了。”
莫休赶忙看去，果然林战与莫泽天的身影都已冲了灰尘里，他暗骂一声，‘这两个饭桶！想死也别拉我我们啊！’
“四长老我们要跟着进去吗？”二长老已经走了，这里也只有四长老的地位最高了，所以他们自然得听莫休的。
莫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跟着进去啊。
不然这事要传到别人耳中，他的人设岂不是得蹦？
到时候他还怎么在武道界立足？
尽管是宗师也绝对会被众人的口水给淹死！
“我们走，记住都挨近点别被那莫寒小儿趁机偷袭了。”莫休深吸了口气吩咐道。
“是！”这话可是正中了众人的心。
他们本就不想进去，可也知道万一莫天赐如果没死，见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会被他惦记上，到时候的下场可就不是一个李嗣德的事了。
而，莫休提出的这个方法，可谓是上上策。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司陌寒固然强大，但也只有一个，而他们却有好几个总能提防住他的攻击。
……
另一边，当莫泽天与林战冲击尘埃里后一人左人一右，分开找人。
“宗主，宗主，能听到我说话吗？”莫泽天怀着忐忑的心连连呼喊道。
在他的视野里全是灰尘，可辨别事物的视野也只有不到一米不距离。
也不知道这些灰尘到底是怎么来的。
明明身处天台，周围除了水泥还是水泥，爆炸又是在天上，灰尘怎么就会这么多呢？
这个问题，也许就得司陌寒本人来回答了吧？
现如今莫泽天只恨自己的内力不是风属性的，不然随手一道掌风绝对能刮走一大片灰尘。
可不，要是他们这群人中有风属性的内力的话，早就将这一片灰尘给吹了。
何必以身犯险，踏入这片根本看不清情况的迷尘之中？
“咳咳。”
这时正当莫泽天唤了有好几分钟的‘宗主’后，一道极为虚弱的咳嗽声从他耳畔流过。
很小很小，可也还是让已经将听力放到最
大的莫泽天给捕捉到了。
“宗主！”莫天赐惊一声，赶忙寻着声音的源头找去。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莫泽天就发现了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莫天赐。
“这……”眼前的一幕着实把莫泽天吓得说不出话。
“三，三叔……”他唤了一声，那声音像是断了声带一样，如此沙哑、脆弱。
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的命带走。
“我…你……”莫泽天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就连手上拿着的止血粉都拿不稳，好几次将粉末散到了地上。
终究还是要因为，莫天赐现在的样子太让他无法接受。
从头到尾，每一块好肉，有些地方甚至能直接看到骨头！
那爆炸竟会如此之强，连一位拥有大宗师修为的武道强者都无法承受它的威力。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岂不成了灰？
“三…三…叔…我…早早该…听你…你的…就不该贪…贪那件法宝，又上了…司陌寒的当。”莫天赐吐着血沫断断续续一字一字吐道。
那模样就算是司陌寒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这连话都说不清了，可见这伤势伤得不是一般重，这没几个月怕是真下不了床了。
就算下了床，未来的日子恐怕也要在痛苦中继续过下去。
毕竟，莫天赐的身上筋脉几乎没几条是完整的了。
身为一名武者，筋脉寸断的感觉……必死还难受！
“我从小就教育你，人性不可贪，不可易怒，不可……”这一次莫泽天的嘴皮终于没在打颤，话也能从他空中一一听清。
“咳咳，抱歉三叔是侄儿没听您的，才会落下这个局面。”要是换做平时莫天赐听到这些话，绝对会一脸不耐烦。
然而，当感觉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时，才会恍然大悟。
原来，莫泽天的这些话真的比救命丹药还有用！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设计司陌寒，如果他不贪他的法宝，如果……
不，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这世上从来就不缺乏后悔做错事的人，而他也不例外。
对于司陌寒，他终究是小看了他。
就凭刚刚那一击，他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比他想象到的还要更强！
他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到了那种地步，但绝不会弱于先天！
哈哈，是啊。
就是先天！
那个他从始至终根本不会去想象的修为，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要问他凭什么认为司陌寒的实力已经有先天甚至更高？
那是因为，司陌寒仅凭一击之力就能将他的防身宝器直接撕碎！
一件三品宝器啊！
就那么在爆炸中焚烧殆尽！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件宝器，他现在哪里还有这口气？哪里还能与莫泽天对话？
“侄儿，你，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莫泽天语气有些不稳，惊恐得将目光挪向莫天赐的脸。
却见。
那一张熟悉的脸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还有的一丝痕迹，可这并不能阻止莫泽天看不懂莫天赐的眼神。
无望，空洞，没有丝毫生机，仿佛一个活死人。
“三叔，你也看到了，侄儿的筋脉已经断了，沦为废人是迟早的事……”
‘我不想当一个废物，所以让我死了得了。’这话莫天赐却没能说出口。
死，这个字对他而言，终究还是太难从他的嘴里说出去了。
莫泽天哪能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就算听不出，他也已经看得出，莫天赐是真的不想活了。
也是，作为一代大宗师，修炼了半辈子的修为就这么一夜之间化为虚无，是个人都会接受不了。
“侄儿……”
莫泽天还想劝他，可还是被莫天赐强行打断，“三叔，你就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只是我那儿子恐怕要交给您了。”
“这……”莫泽天沉默了，最终也只能在莫天赐求助的注视下点头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鬼知道，他说出这话时他的心有多沉重。
“呵呵。”莫天赐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三叔，我这还几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听完不要生气。”
语气中有歉意的意味又有悔恨的意味，还伴随着丝丝救赎……
“你说。”
可惜，莫泽天还以为他是想交代后事，一心都在他的事情里，哪里还能听出他这句话里所深藏的东西。
莫天赐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将目光移至天空。
此时。
灰尘已经散去，天还是依旧的黑，时不时地闪起几颗星芒。
周围是林战、是莫休、是其他长老、是已经死绝的莫文耀……还有脸色依旧冰冷的司陌寒。
男人知道。
那一击莫天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所以到最后他都会死。
不管是他杀，还是他自己选择自杀。
事实也正是如此，莫天赐却是没死，可他也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了。
所以，司陌寒非常有耐心得听他叙述他的遗言。
“其实那些诋毁司陌寒的话都是我让人放出去了，他并不是我们口中修容的那样壕无人性，杀人不眨眼。”
“是高崇等人先惹事得罪了司陌寒，而莫天又看中了司陌寒的女友想要霸占她，所以司陌寒这才将他们给杀了的，莫青山长老与莫染长老的死也是事出有因。”
“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从一开始司陌寒就没错，是我小人暗算了他一把，想要维护莫玄宗高傲的威严，以及建立我自己的威信。”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莫天赐三言两语，就将这一切的真相说给了众人听。
“这……”
而当众人停完这番话后，无一不惊掉了唇。
那这么算来的话，司陌寒根本就是无辜的？
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在咄咄逼人？！
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可偏偏他确实从莫天赐的口中说出的。
别是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司陌寒都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莫天赐死之前居然将这一切的事实全都说给了众人听。
他难道就不在乎他的人设了吗？
还是说，人死前通常都能悟出很多道理，所以莫天赐觉得有愧，所以才会不管这些东西？
想不出结果的司陌寒，只能将原因归功给了后者。
“你，我要如何说你才好啊……”莫泽天气得不断叹气又摇头，眼中有失望，有无奈，有很多说不出的因素。
如果，他能早点醒悟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
第130章 莫天赐之死！
“抱歉三叔，是侄儿让您失望了。”莫天赐喃喃说道，眼角处却泛着泪水。
那不是因为疼痛才流的，那是因为悔恨才流的。
是的，他后悔了。
后悔设计司陌寒，后悔小看了司陌寒，后悔……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他没有选择与司陌寒交好，而是选择杀人灭口的那一刻开始就错了。
“我……”莫泽天两眼婆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叔，我这还有件事还没说，等我说完我这事，我希望三叔能亲自送我走。”这时正当莫泽天发愣时，一只湿漉漉的血手却突然打断了他。
力道不大，却能准确握住他的手。
“侄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明……”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再一次被莫天赐打断，“三叔，你就不要在劝我了，当你听完我口中的这件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死意已决了。”
他啊，要是还有脸活下去，还有脸做这个宗主，那些曾经被他害死的弟子们的心得有多寒啊？
“好，你说。”见他坚持，莫泽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意。
不然，就凭他现在的状态随便一个情绪不稳都会要了他的命，倒不如趁这段时间让他把想要说的‘遗言’都说完。
很快莫天赐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徐徐道。
“三叔其实就在你闭关的前几个月前，我们宗就有时不时死去一部分弟子的事情发生，我对外解释是他们出去历练途中遇到致命危险这才没能回来，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历练，一切都是我骗大家的。”
“还有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莫泽天一脸疑惑，抬头看向林战似乎是想从他身上得到证实。
“确实有这事。”林战回道。
“那这假历练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说是你骗了大家？”得到证实的莫泽天再次问道。
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有些紧张，好似怕听到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只因为，他在莫天赐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十分复杂的情愫，这让他很是坐立不安。
莫天赐当然也感觉到了莫泽天轻微颤抖地手掌，他知道莫泽天是害怕的。
不由得，内心深处一股心酸与悔意在一次涌了上了心头，差一点就要落泪。
他父亲死的早，从小就是由他三叔带大的，亦叔亦夫的感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珍惜。
这一刻。
莫天赐是难以开口的，但那颗心却无时不刻地告诉着他，要是他不说出这件事，他就算是死也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子们。
“事情还是要从五个月前说起，那个时候我还在冲击大宗师初成巅峰境，然后就有一神秘人找到我，他说他能助我入初成巅峰甚至更高的境界。”
“当时，我正为自己停驻许久的修为而烦恼，一心想提升修为带领宗门步入一流宗门的行列。”
“所以你就答应了神秘人的帮助？”莫泽天插问道。
“是，我答应了。”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前提是我需要向他提供五名暗劲初成以上的武者，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无论我怎么修炼，修为就是提不上去。”
“我一心急就真给他送去了五人，第二日他就给我送来了一枚丹药，他说这枚丹药能助我提升修为，那丹药我服下后，还真就感觉到修为有些松动，后来我没能忍住贪念陆陆续续又给他
送去了几批……”
叙述到这，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
无论是那消失的几批弟子，还是他突然猛涨的修为，莫天赐都没有一点隐瞒。
唯独那神秘人，他没有交待清楚。
“这……你，你，你着混账！你怎么能答应他这样的要就！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饶是莫泽天修养极好也不经爆了好几句粗话。
莫天赐却已无心在听这些，“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三叔送我一程吧，我也该去地府里向弟子们谢罪去了。”
说完莫天赐就闭上了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好！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但死之前你必须告诉我，那神秘人到底是谁！”
此刻莫泽天看着莫天赐的眼神早已没有怜惜，有的只是失望！深深的失望！
这个他一手养大的人，到最后竟会干出如此荒唐的事，这叫他如何不失望？
死后他又怎么向大哥，向列祖列宗们给个交待？
“抱歉三叔，这件事侄儿不能说。”一心只想死的莫天赐也已经不在乎莫泽天眼中的失望了。
毕竟，他敢说自然就敢承受这些东西！
“为何不能？”
“不为何，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要是他说了，不仅是莫泽天就连整个莫玄宗的人都会死的！那个人他们得罪不起！
“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威胁你了！”本来只是一句气话，结果还真被莫泽天猜对了。
莫天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的三叔就是这脾气，不问个明白绝不罢休。
“没错，他说过如果我泄露了此事，包括我在内的其余莫玄宗的人都得死，三叔那个人我们惹不起，今日我说出这些话已是违背诺言，所以他的身份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迫于莫泽天固执的性格，莫天赐还是将神秘人放下的威胁说了出来。
闻言。
莫泽天重重一拳打在地上，“这，哎~造孽啊！”他边叹气边摇头。
“真的不能说吗？”事后他还是有些我甘心，再次对莫天赐提问道。
“不能！”后者依旧给予肯定回答。
“哎~”莫泽天失望的叹了口气，可也就在众人沉默时。
许久都未发话的司陌寒却开口了，“我猜，那神秘人应该是龙组金陵省区负责人闵斐寒吧？”
男人的话语听似询问，可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你怎么会知道？！”听到这话的莫天赐身躯一震，那双唯一没伤到的眼神中满是惊骇之色。
“怎么知道的就没必要告诉你了，我倒是非常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不然我还真收拾不了那闵斐寒了。”司陌寒轻声笑道。
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可不嘛。
本来闵斐寒这件事，还要二三天时间才能调查清楚，结果莫天赐三两句就交待清楚了，麻烦一下就剩去了一大半了。
你说，司陌寒的心情能不好吗？
为了早点解决金陵的麻烦，回东海抱他的映雪，司陌寒可谓是急不可耐。
“收拾闵斐寒？”莫天赐喃喃跟着念了一句，随后他眼神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不会也是龙组的人吧？！”
不然他为什么要说收拾闵斐寒？
确实。
他闵斐寒所做的事已是触怒众人底线，别说是龙组的人要收拾他，就算是换做一些正统的江湖人士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而要问这偌大的帝国中还有谁能收拾龙组高官？
那绝对只有同属于龙组的人才行，而且地位还不能比闵斐寒低！
毕竟，自家人还需自家人来打。
“不，我不是。”司陌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样子是不打算说太多。
“不是？那你是谁？”这里的‘谁’自然是指司陌寒的身份。
如果他不是龙组的人，那他怎么敢管龙组的事？
难道，他就不怕龙组的人找上门吗？
还是说，他的实力已经能到直接无视龙组的地步了？
不然，作为一个外人，他怎么能管龙组的事？
更何况，还是收拾一位龙组高官了。
作为金陵省区的负责人，闵斐寒在龙组的地位确实能排得上号，虽然还不至于能影响龙组走向的地步，但也好歹是个省区负责人。
他的地位在整个金陵省区内绝对可以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这样说吧。
别看他莫玄宗是金陵第一霸，本地的任何豪门与武者在他们面前根本不敢瑟。
但是，如果将他们放在闵斐寒面前，人家还不一定会看你一眼呢。
先不说身份，就单单指实力，他闵斐寒一根手指就能掀翻整个莫玄宗。
这也是莫天赐之所以不敢得罪闵斐寒的原因。
“不该问的就别问，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们。”
说着，司陌寒的手指就指向了莫休等人。
当然，这一指并不包括莫文耀，因为他已经死了，在沙尘里被司陌寒直接拧断脖子杀死的……
“好！你问！”莫天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巴不得司陌寒能放过莫玄宗等人，既然司陌寒都已经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可犹豫地。
“第一，你可知道闵斐寒要那些弟子是为了什么？”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司陌寒也有自己的猜测，但全都被他否决了。
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无非就是让那些弟子去替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是有一次他给我送丹药时，我从他的内息上明显感觉到一丝非常冰冷的死气就好像僵尸一样。”
莫天赐皱着眼角，非常认真地陷入沉思随后回道。
司陌寒淡淡点了下头，心里已有许猜疑，“第二，你身上可还有闵斐寒给你的丹药？”
这与这颗能提升修为的丹药，司陌寒还是很感兴趣的。
在他的记忆中，也只有那个地方才能炼制这种丹药，就是不知道闵斐寒手上这颗是从何而来的。
“已经没有了，最后一颗一星期前已经被我服下。”
“可惜。”司陌寒也没在意，只是说出这二字便还无他音。
随后就见，男人将身型转了过去，“你们可以送他上路了。”
唯有此话，轻轻飘荡在这片宁静的夜色之中。
……
“三叔，下辈子我定还要您当我三叔！”
嗤！
匕首落下，血流，吸绝，眸闭，人断……
莫天赐……死！
第131章 咎由自取
人死亡，事难伤，几故两茫茫。
一代枭雄，一代强者，于今夜于此时就此坠落。
走之前带着悲伤，走后却带着安详。
他这一生本就平平无奇，却怀着一颗功成名就的心，辛劳修炼只为带领宗门走向辉煌，却在中途迷失了方向。
不仅愧对了弟子们，还愧对列祖列宗对他的栽培。
也只有死亡，才能对的起他们了。
……
几度伤，几度愁，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悲伤的人也悲伤过了。
唯独那月光之下的清冷人影依在。
此时，莫天赐的尸体以及莫文耀的尸体都已经被众人收拾了起来。
“司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这里众人是没有心情在待下去了。
今晚这戏剧化的一幕，着实令他们有些透不过气。
又是悲痛，又是羞愧。
悲的是莫天赐的死，羞的是对司陌寒的误会，从始至终人家就没有错，完全都是自家弟子在闹事，人家也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他们是高傲，但不是没脑子，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们认得清楚。
其实。
还不是因为忌惮司陌寒的恐怖实力，要不然谁会认这个孙子？
“稍等，莫天赐的事是解决了，但你们与我的事却还没解决。”司陌寒收回目光，放在众人身上起声吐道。
他从来就不是仁慈之人，该受到的惩罚谁也逃不掉。
“……”众人一阵沉默。
都知道这小子腹黑霸道，却没想到还会这么斤斤计较。
“好，司先生你说，这事你想怎么解决。”莫泽天深吸问道。
对于莫天赐干出的混账事，他也只能替他擦屁股。
“自断一臂，从此莫玄宗之事司某便不再计较。”
“什么！”他们有想过司陌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但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狠。
自断一臂啊！
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接上，那要是运气差的话……这辈子算是废了一半。
“司先生，您不是答应过宗主放我们一条生路的吗？”性格一向大胆的莫休忍不住问道。
让他自断一劈那绝对是比死还难受。
男人的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怎么？不过是断一条手就能要你们的命？不如我直接送你们上路得了？”
冰冷刺骨的目光一扫而过，令其无不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换做一小时前，众人绝对会将司陌寒骂个狗血淋头。
但偏偏，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尊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
“如何，是你们亲自来还是我替你们来？”见他们半天不答，司陌寒再次问道。
“不，不用，我们自己来。”
鬼知道如果让他动手，他们的人还能不能在！
唰！
一声声剑声落下，六条血淋淋的手臂已然掉落在地。
“嘶~”真他娘的痛。
被二品宝剑砍一刀的滋味还真是不一样。
“司先生，这下行了吗？”
“嗯。”司陌寒轻轻点了头，示意对他们的行动感到满意。
“多谢，也希望司先生能尊守诺言，从此不再计较我宗错事，我宗也不会再去打扰司先生的生活。”
“如此最好。”
很快莫玄宗等人带着他们自个的手臂，消失在了这方土地。
男人则是在天台站了好一会。
直到。
“闵斐寒吗？希望
是我想多了，否则我可就是个罪人了呢。”
……
高家大院内。
袁横一手执掌两米高戟，壮硕的身躯一挺，直取天际。
“吼！”
“给我破！”
吭！
大地猛地一震，刺耳的爆炸声与刺眼的光芒也在这时同一显现！
光芒万丈，天空仿佛要炸开一般。
绚丽的光彩像是太阳一样耀眼，使得众人根本睁不太眼。
‘擦咔！’
人们只听到一声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
轰！
又是一声一响！
这一次的巨响明显比刚刚的还要刺耳，有些受不了的人更是直接捂住了耳朵。
这tm的哪里是在破阵，这tm是在发射导弹！
“成了！”也不知过来多久，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声音一起，就有人睁开了眼眸。
眼前的环境与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唯独……
那原本悬在天空之上的金色光线，不翼而飞！
真的成了！
他们没死！
他们还好好着！
想到这，一些恍如还在梦境的人，甚至不惜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直至感觉到痛感，他们才相信袁横真的破了‘五行噬灵阵’！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疑问，不仅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此阵，可是连老祖宗都不能破解，而他袁横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年轻，他凭什么能做到？！
但，还未众人多想，就有一道惊呼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张师兄，王师兄，你们没事吧？”
对啊，他们怎么能忘了张斌与王宇呢？
这二人，一个是执阵者，一个是御阵者，要说在整个战法里谁出的力最大那绝对是他们。
同理，出力最大的，所受到的伤害自然也最大。
他们没事，不代表张斌、王宇会没事！
果然，当众人将视线纷纷锁在他二人身上时，就见二人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嘴角处还有未擦干净的血丝。
他们，果然还是受伤了！
“没事。”张斌在两位师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其他人呢？有没有事？”
“师兄我们没事。”
见此，张斌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还好他没信做人，袁横果然做到了，不然这一百多号师弟都得丧命。
“哦对了，你们可是看见袁先生了，我们这条命可是他救的必须好好谢谢人家。”
话一落，众人刚要找袁横的身影，后者却自己走了出来。
“谢就不必了，倒是你们能捡回这条命已是奇迹。”
说起来，当时袁横在破阵时就发现这阵法的复杂之处，差一点他就破不此阵险些害得众人丧命，不过还好他即使调回了位置一举刺破阵眼。
不然，还真会酿成大成。
张斌、王宇却不知道这些内幕，只当袁横这是才夸他们命大，“不行，袁先生这谢必须谢，请受我等一拜！”
笑话，袁横救的可是他们的命啊！
“请受我等一拜！”
说着，一百多号人齐齐向袁横以90度弯腰拜了下去。
“行了行了，一拜就够了，搞得我有多尊贵似得。”眼看众人就要再次弯下腰，袁横急忙制止住了。
“袁先生果然大人有大量！”而袁横的此番动作，却应得众人连连佩服。
可不，事先他们可是敌人，结果到头还他救了我们不说，连感谢都不要。
这样的人能不大量吗？
“切，行了别拍马屁了，我还有事，你们差不多也该走了，记住下次可别再遇上我们，不然我可不会手软了。”
说完，袁横就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下突然消失了。
“袁先生这身法果然不是盖的，也不知道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嘿，反正绝对比你高。”
“你着不是废话吗？”
说到这那二人相继对视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长老？四长老？你们回来了？”
却也在众人谈笑间，林战等人相继落在了众人眼前。
“嗯。”
林战随意应了一声，随后一眼扫过众人的一张张脸，然却发现他们原本带来的弟子们竟一个也未少！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时他们可是有看到袁横飞走的身影，如果说袁横没死的话，那么他们的弟子们肯定会死伤无数。
不然，他怎么会走？
而且还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
带着忐忑的心，林战不经加快了脚步，原先他看到一二十个尸体时，他是紧张的唯怕看到跟多的尸体。
结果，当他目光转到另一边时，就看到一众让他眼熟的弟子们竟在那谈笑风生？
一点也没有伤痛的样子。
带着疑惑，他愣是将人数点了一遍。
然后就有了这一令他震惊的一幕。
他们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死？
那地上的那些尸体又是谁？
这tm简直和世界非未解之谜一样搞不懂。
“张斌，你说这事怎么一回事？我要你从头到尾都说清楚。”林战死死看着张斌如是问道。
眼神很是犀利，恨不得想从张斌的脸上直接看到答案。
张斌自知林战口中说的事是什么事，虽然有些紧**战的眼神，但也还能口吐清晰。
“二长老，事情是这样的……”
事后，林战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僵了，冥冥之中他们好像又欠了司陌寒与袁横一句道歉。
原来，从始至终人家根本就没想着将事情闹大，这一切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哎，我们都错了，百年宗门的气魄还抵不过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莫泽天摇头说道。
“……”
其余长老们一阵沉默，似羞愧，似无奈。
……
高家后院内，司陌寒静静站在一片树枝上，目光深邃看不出任何神色。
‘唰！’
突兀的，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与他一样脚尖轻轻点在一处树枝身上，随后稳稳地站在了哪里。
这一幕要是让普通人看到，他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
“人都解决了？”
“没，我放了他们，倒是那些被高家请来的人全被我杀了。”一群见钱眼开的人，他最是厌恶，来人只是袁横无疑了。
司陌寒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将话题转开了，“闵斐寒的事，我有着落了。”说着就将莫天赐交待的事情说给了袁横听。
“你寻着这个方向找，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好，我知道了。”
司陌寒‘嗯’了一声，随即就将他将目光转向某一处，抿唇轻吐道，“那么有些自以为是，认为自高人一等的人也该解决了！”
……
第132章 戏耍
临时，1点整。
整个高家大院早已人去楼空，看不到有任何一个人存在的身影。
静，出奇的静，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一只虫儿在鸣叫。
就连，天上的明月都黯淡了几分。
这一切，仿佛都在为下一秒将会发生的事而做准备。
夜，越来越深了……
此时，高家停车场的某一处避难所内。
高凌海、高凌峰、高凌陆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们一并俱全地聚集在了这里。
“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杀了司陌寒？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待在这里我都快要急死了。”高凌陆一脸急迫，在室内来回彷徨。
“三弟别急，我已经让探子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了，很快就会有消息。”高凌海坐在主位上，惬意地喝着大夫人为他沏好的茶。
看他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外边的情况，又或者说在他看来今晚的司陌寒定然是难逃一死的。
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其实也不怪高凌海之所以能这么自信，主要还是因为莫玄宗带来的阵容实在是太豪华了。
八名宗师，一百于号暗劲弟子，这样的阵容别说是对付宗师了，就算是对付大宗师都能轻易秒杀。
何况只是一个司陌寒？
“啊？大哥已经派了探子吗？”高陵路傻里傻气地挠了挠后脑勺，“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高凌海却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马屁拍的还真是粗劣。’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受用的，“好了，你也别走来走去了，好好坐下来静等消息便可。”
“哎，好好好。”高陵路连连应道，赶忙坐回了妻儿身边。
然而，高凌陆刚要坐下他就被椅脚拐了一下，“哎哟！”
结果当然是摔了个狗吃屎，其他人也被他的这一声尖叫给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这是？”大夫人宋倩皱着眉头问道，语气偏带烦躁。
今天她本来是要带着高鸣去医院复检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下人给请到了这里。
这也就算了，高凌海居然还说要在这里呆上一整个晚上，这她哪里受得了。
可是受不了也得受，她在不管外面的事，也知道仇人已经打上门。
如果她要是待在外面，别说是她就连她的宝贝儿子也会波及到。
她一想也就忍了，时至现在她已经在这件屋子呆了整整八个钟头了，没电视，没网络，她快要闷死了。
现在，被高凌陆这一摔，她的忍耐与烦躁也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成天就会吃喝玩乐，现在最紧要的时候也没点作用尽会搞些烦心事出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宋倩一脸厌恶的看着正被苏珊扶起来的高凌陆，嘴中数落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哎，大嫂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家阿陆怎么就没用了？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惹上了两名黑大佬，最后还不是我家阿陆去解决的？”
听到这苏珊也忍不住怒火怼了两句，而她口中的这个‘谁’，正是宋倩本人。
“切，谁需要他多管闲事了，我自己也能解决。”宋倩却一脸不屑。
“你！”苏珊怒瞪着宋倩，“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犯贱，等到事
情解决了才说你也可以，那你怎么不当面解决，为何要等到我家阿陆去解决？”
“小贱人，你骂谁犯贱？！”宋倩‘嗔’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苏珊就发问道。
那双凌厉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苏珊的那张脸撕碎。
“呵呵，还能有谁？”苏珊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此番动作，可谓是将宋倩的怒火激到了顶点。
“你敢骂我？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说着就要扑向苏珊。
然而，却还是高凌海给拦了下来，“好了，都给我消停点，现在外面都已经够乱了，你们是不是希望这里也乱起来！”
“老爷~”宋倩两眼泪汪，眼泪说来就来。
“行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收起你就眼泪，撒娇对我没用。”高凌海却不领情，只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哼！”宋倩脾气在火爆，也不敢对着高凌海干。
“噗~”苏珊着实被宋倩这一声‘娇羞的哼’给笑到了，“不是，嫂子你今年也快五十了吧？还这么会撒娇也难怪大哥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你说宋倩二十多岁吧，撒个娇这也就算了。
可偏偏她都四十八了，二个孩子的妈了，还来这一出这不是存心搞笑的吗？
“你！苏珊你是不是犯贱！我都已经不和你吵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事高凌海抓了她的手，她现在一定会把苏珊的最给撕了！
“老三，管管你媳妇！”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宋倩的脾气，高凌海连忙开口道。
高凌陆向宋倩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好了好了，珊珊你也别闹了。”
终于，在两个男人的安抚下，两个女人终于是收住了脾气。
至于高凌峰以及他们的儿女等人……好吧他们已经习惯了。
在高家，也就这两个女人最能折腾。
谁让二十多年前，上大学时她们就不对头了呢？
“大哥，都过去这么久了，探子那般还没来消息吗？”安静了几分钟后，今晚一直属于透明状态的高凌峰出声了。
他这话，直接打醒了高凌海。
刚刚一直忙着安抚宋倩，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是啊，怎么探子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
距离他上一通电话可是过去了一个钟的时间，这个点应该早就了解实情了才是。
况且探子又不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就在高家本家，再说了也只是让他看一眼，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怎么就到现在还没有电话过来？
难道……
然而，正当高凌海刚要设想一些不好的事，一旁的高凌陆就这么插了一句，“大哥，你那探子该不会出事了吧？”
高凌峰，“……”
三弟就你着智商，在电视上距离绝对活不过三秒，也难怪大哥完全没将你放在眼里。
这直来直爽，有话就说的性子也不知道随谁了。
高凌海也是被气得不清，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话，这不是成心气他的吗？
本来处境就不好，派出去的探子毫无音讯，也不知道司陌寒到底有没有死，结果被他这么一补，这不是在他胸口上插一刀吗？
要不是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他绝对会将这‘傻逼’丢出去！
“三弟别急，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这话高
凌海绝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呵呵，好，好，好。”高凌陆自然也能听到高凌海磨牙的声音，讪讪笑了笑便坐到一旁，默默当个透明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宋倩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
苏珊自然也听到了，但心里有气却也不敢发出来，只能将怒气洒在高凌陆身上。
‘哔哔哔哔~’
这边高凌海已经播起了探子的电话，“怎么还不接啊？”
播了有几分钟，探子那边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接通，众人的心也越发紧张。
‘抱歉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sorry……’
没一会电话里就传来美女ai客服的声音。
见此高凌海内心猛地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犹然而生，但他并没有死心又拨打了一次。
‘哔哔哔哔~’
“擦咔。”
听到这个声音的高凌海眼角一扬，“通了！”
“喂，你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上来就是两个问题。
问得电话那边的人是一脸懵逼，“高凌海？ ”
高凌海一听不是下属的声音，立马就怒了，“你是谁？为什么会拿着我属下的手机！”
而他之所以没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那是因为他觉得肯定是下属将他的号码备注为‘高大当家’了，在金陵是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的。
“嚯嚯，原来这人是你的人啊，我说怎么这么嚣张，敢冒充你的名号来威胁我。”
“你到底再说什么？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高凌海皱着眉目继续问道。
“嘻嘻，也没怎么样，嗯……也就把他暴揍了一顿吧？”那边的男人嬉皮笑脸回道，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高凌海而畏惧。
“暴揍了一顿？你什么要打他？”
“嗯……可能是因为他欠扁吧？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高凌海那叫一个怒不可遏，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飞到那个男人面前当面枪毙了他！
他竟然敢打他的人！
但是你打就打吧，你能不能先让他把大院的情况报了再打！
什么叫鬼鬼祟祟，他只是探查情况而已！
“哈哈，高凌海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外边的情况啊？”这时电话里头的那人试着问道。
“是……”高凌海刚想说是，旋即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里面！”
事事难料，那人也没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外边’而终止了这场‘好玩’的游戏。
“哎呀！不小心暴露了，可惜可惜。”那人装着一口惊讶的语气。
高凌海一阵沉默，此时他的怒气已近忍耐到了极限，被对方耍了这么久，绝对是他此生的败笔！
“所以，你到底是谁！”这是他第三次问了，而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更冷，甚至带着杀气。
“嘿嘿，想知道？”然而那人依旧不惧，不慌不忙地一字一字说道，“何不，瞧瞧周围的监视器？”
“监视器？”高凌海一愣，气焰顿时消了一半随即看去。
……
第133章 绝望的处境
“爸，他，他们就在外面！”高雨晴惊骇的惊叫突然响起。
“司陌寒？！怎么会是他们？！”
小小监控里所放映出来的二人，可不正是司陌寒与袁横么？
难怪，他就说为什么他们要无缘无故地暴打他的探子，又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是高家的大当家还不怕的，原来他们本就是敌人！
可是。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莫玄宗等人没能杀死他们，反而被他们解决了？！
这……
一个个猜想飞快从高凌海的脑海中闪过，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细汗也从他的额头流致下巴，直至掉落在地。
可见，此时的高凌海内心有多慌。
只因为，监控里的那道清冷身影，所带给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不得不慌！
“怎么样高大当家？见到我们是不是很高兴呀？”袁横对着监控器的镜头，勾出一抹邪笑问道。
高凌海面色抽搐，内心却咆哮道，‘高，高尼玛的兴！老子见到你们，比见到鬼还要怕！’
袁横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也能猜到高凌海的脸色肯定很难看，所以他又贱贱补了一句。
“我猜你一定很高兴，毕竟我们可是有好几个钟头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这话没毛病啊，就是想‘死’你了，只不过这个‘死’，是你‘死’而不是我‘死’。
高凌海却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被袁横的目光盯地有些头皮发麻。
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扇铁门，可高凌海就是觉得他的目光就是能直接投进来一般。
“大，大哥，我们现在要怎，怎么办？”
这时原本只想静静当个透明人的高凌陆，看到监控里出现的司陌寒二人后顿时慌了，连忙向高凌海问道。
高凌海自己内心都慌得一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司陌寒能出现在这里，明显就说明了一切。
莫玄宗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么不是死完了，要么不就是被打跑了。
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面前的这扇铁门！
“莫慌，他司陌寒虽然就在外面，但他是绝不可能进得来的，这扇铁门可是由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打造而成的，导弹都轰不开！”
高凌海装作一副很是镇定的样子。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铁门到底能不能防住司陌寒二人。
毕竟，这些话他都是听祖辈们说的，铁门硬不硬他哪里知道？
“那，那他要是就不走了，等着我们出去怎么办？”
确实，如果司陌寒真的就呆在外面不走了，他们绝对会被活活饿死。
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间厕所便在无其他。
那些食物都还是他们白天时拿进来的，只够众人吃两天。
所以呆在这里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饿死，要么走出去自投罗网。
或者还有一条路可走，也是唯一可行的一条路支援！
还别说，高凌陆平时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竟能看出这一致命问题。
高凌陆能想到的，高凌海自然也能想到。
他深深看了高凌陆一眼，“我这就打电话问问看还有没有人能帮我们脱离险境。”说完又对坐在高凌峰身边的莫嫣然道，“二弟媳你那边也试试还能不能
联系上莫玄宗的其他人。”
不是高凌海不想亲自打电话给莫玄宗的人，而是他唯一能联系上莫玄宗的人只有莫青山……
而那莫青山早就被司陌寒给杀了，他去哪找到别的联系方式？
所以，在场能联系上莫玄宗的人也只有莫嫣然了。
谁让她是以莫染之妹的身份从莫玄宗嫁入高家的呢？
很快两人就都行动了起来。
“喂？是张家主吗？我是高凌峰啊，是这样的我这遇上了些麻烦你看能不能……”
“啪。”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挂了电话。
“尼玛！什么玩意！老子还不需要你帮呢！”高凌海骂骂咧咧地掐断了电话，播起了另一个号码。
‘嘟嘟嘟。’这一次更过分，电话还没拨通就被对方掐断了。
“靠！”高凌海再次爆粗，没死心地再次拨过去。
对方再次掐断，高凌海再播，对方再掐……
来来回回高凌海播了五六次，对方就掐断了五六次，到最后更是直接关机了。
“尼玛，这些人到底呢么回事！平时跟条狗一样求着老子，现在老子求他们了居然一个个也不肯帮忙？！”高凌海气愤地将手机摔在桌上，双手抱头陷入绝望
难道，真的已经被逼到需要去求那些人了吗？
可他们的要求……
想到这，高凌海很是纠结。
其实，高凌海又哪里知道。
就在半小时前，一封来自军方高层的通信直接下达了金陵各家，使其无不诚惶诚恐，根本不敢出手救济高家。
包括在军政两界都颇有影响力的魏家！
高凌海多次拨打的那通电话也正是播给魏家的，毕竟也只有出动军队才能救他们了。
那知，魏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那还能敢帮他们？
听到所有人都不肯帮他们，在看到高凌海那陷入绝望毫无办法的样子，众人慌了。
“这，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完了吗？”
“不，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被高雨晴这一哭，室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大哥。”这时刚给莫玄宗打完电话的莫嫣然突然唤道。
“怎么样？莫玄宗那边怎么说？”高凌海猛地抬头看向莫嫣然，眼中燃着的全是希望的火光。
然而，后者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甚至毫无血色。
见此，高凌海心底一沉就听到莫嫣然小声道来。
“叔父说，莫宗主已经被司陌寒给杀了，还交待我们能示弱就示弱吧，千万不要得罪了司陌寒……因为连他们也不敢得罪他……”
高凌海，“……”
高凌峰，“……”
众人，“……”
如果先前的那叫绝望，那现在的应该叫什么？
更绝望？还是更更绝望？
一句话，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将他们打入深渊！
什么叫‘连他们也得罪不起？’
在金陵，如果连莫玄宗都惹不起的人，他们一个世俗高家在他眼中又算个屁！
莫天赐都被杀死了，莫玄宗都被打跑了，没人愿意救他们了，高家完了！
“怎么样？高大当家还需要不需要在多给你点时间叫人？”
这时，就在众人陷入绝望时，袁横贱贱的声线又从监视器里传了出来。
“是你们，
是你们对不对！一切都是你们在搞鬼！张家主，魏家主都是你们让他们不要出兵的对不对！”
高凌海怒指着监控里的袁横，毫无形象可言地破口大骂道。
“嘿嘿，你猜啊。”
很奇怪明明二者之间隔着一堵很厚很厚的铁门，按道理是根本听不到高凌海的声音才是，可袁横就是能在第一时间回怼高凌海的话。
事实也正是如此。
袁横确实能听到高凌海的声音，甚至是所有人的声音，包括一个微小的摩擦动作他也能听到。
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他的听力又岂能用常人去衡量？
“你，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猜？猜个鬼！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肯定都是他们做的！
他们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让各大世家按兵不动的，但其手腕与势力觉得可以在金陵一手遮天！
整个金陵，包括高家在怎内就有十个世家，每个世家的实力都无比强悍。
但就是这样，司陌寒依旧就能以势压人，压得他们根本不敢反抗。
可见，他背后的势力有多恐怖！
一手遮天，还只是保守猜测罢了！
“我们是谁？我们还能是谁？如果真要回答，那……我们大概是你掌中随手可捏的蝼蚁吧？”
明明是一句贬低自己的弱势话，可从袁横的嘴中吐出却骇人得可怕！
高凌海只觉得背后一凉。
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如此凌厉，像狮子一样死死盯看着早已锁定好的猎物！
他肯定，他十分肯定，门外的袁横真的能看到他！
“不，我，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这一次高凌海怂了，可后者跟本不给他解释得机会。
不，根本没有所谓的解释。
从一开始，高凌海可不正是将司陌寒与袁横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吗？
蝼蚁，也不过是另一个说法罢了。
他高傲，他自以为是，他认为这世上只有他儿子是对的，凡事只有他儿子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的份。
所以，他觉得司陌寒欺负他儿子，就是在打他的脸。
“呵呵，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袁横挥起手掌打断道，“就冲你这些年干得那些肮脏事，今晚你就必须死！”
“肮脏事？”高凌海一愣，脑中飞快闪过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孔，“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随后，就见高凌海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比他原先听到的那些事情还要难看万分。
“你说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一清二楚！”
“什么！”高凌海惊呼一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恐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已经做到了那个份上，他们怎么可能会查得到？！
然而。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铁门……裂开了！
四分五裂的那种，就像是一块被巨力砸中的玻璃一样碎开了！
……
第134章 罪无可赦
“你，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啊……”
眼前的这一幕，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也许他们是不知道这铁门到底有多坚硬，但是单看它的厚度也知道他的硬度绝对不是虚的。
可是，你来告诉我。
为什么眼前的这两个人能不借助任何武器的情况下，轻易地将铁门破开？甚至打成了碎渣？
他们是不了解武者的实力，但也没这么逆天的吧？
导弹都轰不裂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能弄成渣？
“世界之最？就这？你怕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袁横拍着身上的灰，一脸不屑地走了进来。
看着步入室内的二人，众人心头不经一紧，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连最后一道防线都被他们破了，他们死定了。
刚想到这，袁横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好了，废话也都说够了，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自己遗言，说完我好送你们上路。”
说完，就看到袁横从他的怀中摸出了一把黑色手枪！
黑漆漆的枪口笔直对着他们，那感觉很是吓人。
“这……”不带这么玩的吧？还带枪的？
这下是真的跑不到了……
“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本以为最先哭的应该是女生才对，可到了高鸣着却反了过来。
那哭声像是死了爹妈一样，又大声又难听。
“闭嘴！”袁横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死吗？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
确实，一个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居然会被一把枪给吓哭了，也是没谁了。
被袁横这一吼，高鸣又想起了前几日在小黑屋里的虐待，顿时就收住了哭声。
他是真的很怕袁横……
“怂货。”袁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呢？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老子还想早点回去睡大觉呢。”
边说着，袁横还边用手揉着手腕，手上的枪也跟着他的动作晃啊晃。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别提有多慌。
这要是突然走火了怎么办？
密室就这么小，随便一开绝对能打中人！
“那，那个，我，我也不想死，能，能不能放过我啊。”紧张时刻还是性格比较大胆的苏珊先开口问道。
“哦？”袁横瞧了她两眼，“我记得你，你是苏珊吧？高凌陆的老婆。”
“额呵呵，对对对。”苏珊赶忙点头应道，笑吟吟的面容简直不要太妩媚。
‘我去，真大……’袁横咽了咽喉咙，心中默道。
即便他经历过很多次美人计，可也经不住苏珊这般诱惑，特别是她xiong前的那对玉峰……简直大的不可描述。
然后，袁横就这么盯着她的那啥，看了好一会。
男人嘛，都是好‘色’的，他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贱货，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当着自家老公的面勾引其他男人。”宋倩低着头小声吐道，眼中泛着阴戾。
苏珊离得近，自然也听到了她念念碎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死活，她绝对会骂回去。
“咳咳。”也就在袁横楞神的这一会，身后就传来了男人满是冷意的轻咳声。
“额。”袁横一个激灵，连忙收
回目光。
罪过罪过，他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而且还是当着司陌寒的面犯的，这下回去又免不了一顿魔鬼体训了……
“那个，先生您看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苏珊摆下身子，露出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不断加大诱惑力问道。
如果可以，袁横就算是在她胸口上揉两把，她也不会挣扎……
袁横就算不想看，也会忍不住多扫了两眼，也只是两眼！
这次他可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咳咳，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你们的命，刚刚不过是在同你们开玩笑。”
说完眼神还对苏珊眨了眨，示意让她站好，收起她的‘那啥’。
众人，“……”
苏珊，“……”
她这样算不算被人耍了？被看去了那么多便宜，到头来居然跟她说不杀了？
靠！
玩我呢？
老娘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这些话，她也只能放在心里说。
也就在众人刚要将悬着的心放下时，袁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不过嘛，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要么自断一臂，二要么我送你们上路。”说着就把枪放在了桌子上，“呐，枪在这里你们想废那一臂你们自己选。”
看着桌子上黑而发亮的手枪，一时间众人陷入沉寂。
说实话，袁横能不杀他们已经很不错了，可后续的代价也是令他们无法接受的，这让他们很是纠结。
他们既不想死又不想自废一臂。
人总是贪婪的，他们也不例外。
如果能……
“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把枪对我们是没用的，别想趁我们不注意开枪打死我们，我既然敢放到你们面前就能想考虑到这些。”
眼看他们看着手枪的眼神越发阴狠，袁横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他们想先发制人。
可惜，他们根本不了解‘枪’这种东西对于武者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
更何况，司陌寒与袁横的实力早已超脱普通武者的行列，别说是枪了就算是小型导弹他们都能相抗一二。
此话一出，众人如梦初醒。
这才意识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二人，可是货真价实的武者！
就连莫天赐都死在了他们手上，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的普通人又怎么与之抗衡？
凭这把枪吗？
简直滑稽之谈！
他们确实不是武者，也不了解武者，但也知道武者，可刀枪不入，可上天入地这一说。
“袁先生这是哪里话，我们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高凌海一脸献媚，“自断一臂是吗？好，我们这就自己来。”
有得活命就不错了，高凌海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说着就要从桌上拿起手枪，给自己的手臂来上一枪。
“等等。”
“怎么了，袁先生？”高凌海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袁横。
“这两个选择是给他们选的，你有你的选择。”袁横似笑非笑地对上他的目光，嘴角邪里邪气的弧度，看得高凌海很是渗人。
“我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袁横却不答，“现在拿起你手中的枪，废了他们的手臂，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语气不再是先前的嬉皮笑脸，转而一变的满是冰冷。
那双居高临下的凌目，看得众人心中一颤，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绝对是杀过人才有的！
“我，我知道了。”高凌海即便在想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也不敢违抗现在的袁横。
太可怕了。
他保证如果他在多说一句，袁横绝对会立马杀了他！
“夫人，你，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等下我会叫来全市最好的医生替你接好手臂的。”高凌海抓起宋倩的手，颤抖地将手枪抵在她的手臂上。
可是，高凌海却发现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枪。
直至此刻，他才发现。
原来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我手上拿着枪，枪口对着的方向不是敌人，而是自己最亲的人！
这叫他如何下的去手？
后面还有自己的弟弟、儿女、侄儿、侄女，那一个不是自己的血亲之人！
他们当真可怕，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比死还难受……
“怎么？现在开不了枪？”袁横看着他那只发抖的手，不经觉得可笑，“当年你枪杀那些人时，你怎么不会像现在一样手抖？”
“所有的事，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高凌海浑身一震，僵硬地回过头去。
却见，袁横的脸色早已阴沉的可怕。
杀意！
浓浓的杀意！
“十年前，老巷港的哪一家老少只是不同意拆迁，你就设计一场车祸将他们全部撞死，原因也只是他们影响了你地产的开发。”
“八年前，你与邱家家主邱坚诚合谋，强奸一妇女，谁要是让她怀孕，谁就可以获得云乐的开发权！最后还是你赢了，那妇人成功怀了你的孩子，而那个孩子现在就被你养在美利坚！”
“五年前……”
一件件罪恶滔天的事迹，不断从袁横的口中说出。
每说一件，众人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麻木再到死寂……
他们从未想过，原来在高凌海光鲜亮丽的背后，原来还隐藏了这么多令人神共愤的内幕！
他们是纨绔，是有欺负过贫民，可从未害人性命！
而，他呢？
十年来，所做的恶事便多达数十件，其中设计到的人命更是将近数三十条！
“以上我说陈述的事情，你敢说你那件没做过！”凌厉的目光充满着杀意，很不得直接撕碎这杂碎！
原先，袁横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事，直到一个多小时前下属发来情报后。
他才知道，原来高凌海竟还做过如此多罪恶之事！
“我……”此时的高凌海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目光空洞呆滞。
“现在，拿起你手中的枪，对着他们的手臂，开枪！”袁横才不管大脑有没有死机，大声命令道。
“我，我下不去手去。”这一声怒吼，终究还是将高凌海喊醒。
他哆嗦地将枪扔回了桌子上，面色恐慌，神色苍白。
“行啊，你不开枪，那我就直接送他们上路！给你三秒钟考虑！”袁横再次发问道。
“这……”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
第135章 高凌海之死
“三，二……”
还在挣扎中，袁横这边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好，我做！”高凌海咬着牙根，重新拿起手枪，转身来到宋倩面前。
“夫人，我……”
‘啪！’
然而，后者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畜生，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宋倩红着眼，死死盯着高凌海这张恶心的嘴脸。
她实在难以接受。
睡在自己身旁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被着她干出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
还有那个养在美利坚的私生子。
他看到他，心里难道不会有疙瘩吗？！
“夫人，把手给我，不然我们都会死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早已无心去理会。
“畜生！”
宋倩任由他抓起自己的手，脸上的泪水从未断过，嘴中的谩骂也从未停过。
‘嘭！嘭！嘭！’
‘……’
九枪，九条手臂，一个不拉地都被高凌海废去。
“袁先生，你看这样行了吗？”此时高凌海的心早已麻木，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亲手废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高凌海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袁横看着他那张痛苦不堪的嘴脸，不经嘲讽道。
“呵呵，也许吧。”高凌海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透着无尽悔意。
他以为他已经隐藏的够深，做得够干净了。
却没想到。
到都来还是让袁横给查出来了。
这也让他意识到，司陌寒与袁横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十几年来警方都无法查清的东西，他们只凭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就查清楚了。
你说，这能不恐怖？
袁横又怎会看不出眼里的悔意，“嗤？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告诉你，晚了！”
“记住，他们是因为你这些年犯下的罪孽，所以才会遭到惩罚！既然敢做，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袁横厉声喝道。
“罪孽吗？”高凌海扫了一眼身后正捂着手臂痛不欲生中的至亲们，“是啊，我早该想到的……”
当年，他既然都敢拿枪指着那些无辜的平民了，就该想到迟早有一天，这把枪终将会抵在他的脑袋上，抵在他的妻儿身上！
然而。
尽管高凌海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可袁横却怎么也不放过他，“不，你不会想到！要不是我说出来，你敢说你会想到？！”
“我……”高凌海目光呆滞，无言以对。
只因为，袁横说的确实如此。
如果他要真不说出来，这些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而他也永远不会想起。
一直到死去，被带进棺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了，别给我装出那副知错悔改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袁横厌恶地撇了他一眼，“现在给你两条路选。”
高凌海目光一凝，‘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掉吗？’
“一，交出高家百分之九十的产业，然后举起你手中的枪，自我了断！”
“二，我帮你结束性命，然后在抢走高家的所有财产。”
“你，选吧。”袁横双手插胸，神色冷漠。
“这……”听到这话，高凌海顿时惊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袁横竟会如此狠心，居然还要剥夺高家包分之九十的产业！
如果真要被他们拿走了，这让宋倩这些平时已经习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怎么生活？
“不，我不同意，你们要了我父亲的命，凭什么还要我们家的钱！”其中属高雨晴最为爆炸。
只要一想到，在未来的日子里。
没有别墅住，没有名牌衣服穿，没有名牌包包背，没有跑车开，她简直就想死。
所以，当袁横这话一出。
高雨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管得了高凌海的死活，上来就问钱。
“哟？高大小姐看起来很不服气啊。”话是问向高雨晴的，可眼神却落在了高凌海身上。
那眼神仿佛在说，‘瞧，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关键时候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反而只在乎她的钱。
高凌海苦不堪言地摇了摇头，他自然也能看懂袁横眼中的意思。
可他能说什么？
他都要死了，死之前能看清这一幕已经很不错了。
“是，我就是不服气，这本来就是你和他的事，你凭什么废了我们的手，还要抢走我们的钱！”
言语之中的‘他’自然只有高凌海了。
没想到，在这种事后高雨晴竟会为了维护那些钱，选择撇开与高凌海的关系！
直接称呼高凌海为‘他’了！
“哦？他？他不是你的父亲吗？”袁横似笑非笑地将目光看向高雨晴，“既然他做错了事，那你身为他的女儿，当然也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说完又来句，“正所谓父债子偿，这个道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高雨晴嘶吼道，“他，他就是个杀人犯！qj犯！”
袁横，“……”
高凌海，“……”
众人，“……”
也许，在高凌海看来，今天最令他心痛的不是被袁横扒开了那些事，也不是亲自开枪废掉了只去的手臂。
而是，亲眼听到自己最疼最宝贝的女儿，亲口称呼他为，‘杀人犯’、‘qj犯’。
最可悲的是，这些还都是事实……
众人沉默了一会，直到司陌寒开口后才打破了这一宁静，“你，确定？”
“是！我确定！”狰狞的脸孔写满了决裂，连带着看向高凌海的眼神都陌生得可怕。
高凌海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因为。
他，认了。
就当，这是死之前对他的报应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司陌寒上前一步，来到众人视线里，“据我所知，自从高家老爷子病后，整个高家都是由高凌海管制的，这也是高老爷子清醒时亲口说的，既然……”
话到这，男人突然延长了尾音，漆黑的冷眸带着几分趣味地看了高雨晴两眼。
后者却早已无心去理会司陌寒的目光，完全沉浸在他此番话里。
直觉告诉她，男人接下里的话，将会使她陷入泥潭！
“既然你不是他的女儿，那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你也没必要拿了。”司陌寒挑着眉目将剩下的话说完。
“什么！”高雨晴如雷贯耳一般地楞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事！
笑话。
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她，那有心里搭理这些事，在她看来只要有钱拿就行了，其他的她根本无心去管。
自然，也不可能会了解这事。
“我，我……爸，爸爸，您听我说，那些话都是我乱说的，我没有真的要……”
高雨晴都要哭了，狼狈地趴在高凌海的裤脚下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高凌海无情打断。
“行了，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高凌海满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闭上的眼皮下早已热泪盈眶。
穷尽一生，他从未哭过。
今夜他为他养了二十几年的白眼狼而流下第一滴泪！
这一眼，也仅是这一眼，便将高雨晴打入深渊。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失望，是她二十多年来从未在高凌海眼中看到过的。
这一刻，高雨晴才知道，她错的到底有多离谱！
他的父亲是做多很多错失，是罪无可赦。
可他始终都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对他万分宠爱的父亲。
他的短护，他的慈祥，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她却将这一切全部给毁了！
“对，对不起，爸爸，我，我错了……”她缓缓松开高凌海的衣裤，独臂将自己环抱了起来，随后低沉地哭泣了起来。
可惜。
尽管她已经意识要了自己的错误，密室内也没有任何一人同情她。
“司先生，不知道你们先前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当高凌海重新真开眼时，他的眼眶中已经没有了泪意。
“自然是算的。”司陌寒负手而立，淡淡回道。
本是一句寻常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能感受到一股睥睨天下的气魄。
高凌海抿了抿干燥的唇，有些佩服得看了他一眼。
此生，能输给这样一位旷世奇才。
他，死而无憾！
“好！我选择第一条！我亲自结束我的性命！为我所犯下的错误而赎罪，为我的自高人一等而道歉！”高凌海也不废话，说完就将枪口对向自己的喉咙。
“不，不要……”高雨晴猛地带起头，想要爬起身子阻止高凌海的自杀。
可是……
嘭！
她，还是晚了……
高凌海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血渐蔓天际，灯光，墙壁，桌面，无一没被沾染。
‘嘭。’
又是一声，这一次是尸体倒下的声音。
“爸，爸爸？”高雨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目光逐渐陷入死寂。
直至空洞、呆滞……
“爸爸，你怎么睡在地上了呀？”
“你快起来看看晴儿啊……”
“今天是星期六，您说要要带我去游乐园的……”
明知面前的人已是死人，可高雨晴像是失忆了一般，不断摇着高凌海冰冷的手臂。
“这是……”袁横眯了眯眼缓缓吐道，“疯了？”
高雨晴确实疯了，在看到高凌海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而她之所以会疯。
恐怕，她自己才知道了吧？
……
第136章 陈年往事
子时已过，夜深人静。
夜色下的高家大院，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人迹，没有生机。
有的，只是满地的尸体与死气。
已经经过一番简单包扎的高凌峰，快步来到高台。
对着高台上的那道孤傲身影起声说道，“司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男人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头顶的那片漆黑天际。
神色似假寐，似沉思。
“世人只知高家的临时家主乃高家长子高凌海，却不知正真掌握实权的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人正是你，对吗？”许久司陌寒收回目光，转身看向高凌峰。
后者面色稍楞，随即轻叹道，“果然还是瞒不住司先生的慧眼。”
对于这个回答，司陌寒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毕竟。
要真让高凌海掌握了高家大权，那高老爷子这八十多年来可谓是白活了。
自己养的儿子是什么德行都不知，能不白活？
所谓的口述交权，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只凭一句话，又哪里说得了什么？
正真的实权早就给了高凌峰。
高凌海自然也知道，他就是个空有身份没有实权的‘傀儡’家主。
所以，到最后高凌海也没有让人准备股份转让协议就自信了断。
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又怎么可能决定得了高家的一切财产？
话题到这也就结束了。
二者又是沉默了一会，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久良。
司陌寒再次出声问道，“我记得，你们高家与帝都那边的有点关系，怎么不请他们帮忙？”
根情报说。
三十年前在金陵高老爷曾救过帝都的那位‘大人’，之后的三十年里两者都还有些联系。
还有就是，六年前他曾在帝都上流社会听过一件非常奇异的事，其中的主角就包括一名叫高凌韵的女人。
这也是，他原先以为高家与那位‘大人’有点关系。
闻言。
高凌峰又是一惊，‘他到底将高家查到了那种地步，连这件事都知道……’
但，知道又如何？
所谓的关系，也不过是建立在双方利益上的罢了。
“确实有这事，不过自从哪一件事发生后，我们两家就很少联系了。”
高凌峰的语气有些低沉，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当年往事。
“哦？”司陌寒剑眉一翘，来了许兴趣。
高凌峰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内心有许纠结，经过一番挣扎过后。
“如果司先生真的感兴趣的话，凌峰也不好打搅了您的兴致。”
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关系到的人是他的亲妹妹……
很快就听到高凌峰语气深沉地徐徐道来。
“其实我们家不止我们三兄弟，在老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高凌韵，只不过从她出生以来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没对外公布。”
司陌寒点了点头，高凌韵他是知道的，但并不知道原来她还有恶病缠身。
“事情还要从六年前说起，当年帝都那边的人在听过我妹妹这事后。”
“说是有一位神医能治好我妹妹的病。那时我们高家与那边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父亲也很信任他们，想也没想就把妹妹给送了过去。”
“后来病确实是治好了，可他们却突然说要与我们联姻，一开始父亲是不答应的
。因为与我妹妹联姻的对象居然是他们的小少爷，那位小少爷可是一位傻子，我父亲怎么可能会答应。”
“结果，他们便以势压人，以道德压人，父亲迫于压力只能答应。”
“嫁过去的一个月里都还好好地，可就是一个月后，那边就传来我妹妹的死讯。”
“死因，旧病发作……”
说到这，他的神色很是落寞，眼里有说不出的悲伤。
可以见得，他是真的很在意高凌韵。
“还真是有个令人联想偏偏的答复。”男人的语气淡然，可他的眼里却透着流光。
旧病复发？
这怕是三岁小孩才会信的话吧？
好死不死，偏偏嫁过去一个月后才死，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司陌寒’这三个字就到这写！
这一切。
明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局，联姻也不过是局里的一步棋子罢了！
其目的，为的就是从高凌韵身上得到什么，至于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哎~”高凌峰摇了摇头无奈地谈了口气。
高家人又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他们在清楚不过了。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那等人，是他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存在。
他们只能认命……
“这件事过后，和那边的联系就少了，每年过年也只是送些礼物过去。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也不会再去求他们帮忙。”高凌峰又将剩下的话说完。
毕竟，高家有如今的地位，少不了他们从中帮忙。
虽然他们‘弄死’了高凌韵，但不可否认的是高家不能少了他们的庇护。
听到这话的司陌寒却笑了，“你确定现在还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那怎样才是万不得已？”
高凌海被杀，高家人除老爷之外全部废了条手臂，现在司陌寒还要收走高家百分之九十的产业。
结果，你告诉我。
这样还不算万不得已……
司陌寒表示，他看不懂。
“额。”高凌峰尴尬地挠了挠发迹，“司先生有所不知，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就有询问过那边的人，他们说如果要想请他们帮忙就必须拿出高家一半以上的资产。”
“所以我和我大哥都不太想请他们帮忙，毕竟我妹妹的事就已经让我们很悲伤了，可不想在把钱送给他们。”
此话的深层意思就是：‘我妹妹都死在你们手上了，你们还想要我们家的钱？你们当我是傻逼吗？送给别人都不送给你们！’
“这么说，我这算是逃过一劫了？”话虽如此，可言语之中却没有一丝侥幸。
说是侥幸，到不如说是不屑。
“呵呵。”
高凌峰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司陌寒一起尴笑了起来，潜意识里他可不认为司陌寒会惧怕帝都的那些人。
“好了，东西给我吧，我也该走了”
司陌寒变脸的速度，在男人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笑容说收就收，冷调说来就来。
“额，好，好的。”高凌峰也被司陌寒这一出给惊到了，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司先生，东西都在这了，你只要在这里签个字，合同就能生效。”
“嗯。”司陌寒随手接过合同看了起来。
动作可谓是随意至极，仿佛这张价值百亿的合同在他手中也不过是张废纸罢了。
事后，男人并未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是收了起来。
转身，就要离去。
对于司陌寒的此番动作，高凌峰也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便静静地站在一旁想要目送司陌寒离去。
只是一会儿，他忽然出声，“对了，司先生家夫叮嘱我，希望你能帮他一个忙。”
司陌寒抬步刚想走的脚又放回了原地，诧异回头问道，“高政邱醒了？”
高政邱正是高老爷子的名字。
高凌峰也没在意司陌寒直呼他父亲的大名，“是的。”
司陌寒点了点头，“说吧，什么事？”
对于高政邱这个人，司陌寒还是愿意给点面子的。
不为其他，就冲他敢作敢当的性格，就值得司陌寒看重。
高凌峰松了口气，还好司陌寒答应了，“父亲想请您帮忙调查当年令妹的真正死因！”
其实高老爷子在昨天就已经醒了，只是整个高家也只有高凌峰知道罢了。
这一个月来的事，他也从高凌峰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
当听到高凌海死了的事，以及看见高凌峰断手的事，他居然一点也不气愤，反而臭骂高凌海的做法。
就连高凌峰都没能幸免的被骂了一顿。
事后，就交待了高凌峰一些事，包括请司陌寒调查高凌韵死因的事。
终究还是要因为，高凌韵的事就将是压在高政邱心头上的一把刀，不查个清楚，他死都不能瞑目。
虽然不知道司陌寒的情报网有多厉害。
但敢肯定的是，帝国内的事绝对瞒不了他。
这也是，高政邱从高凌峰口中了解到的。
“哦？你们就这么自信我能调查出来？”漆黑如墨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眼波流转，不知其想。
“是！”后者想也没想，语气坚定及肯定！
“倒是看得起我。”司陌寒嘴角不经勾了勾，“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
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高凌峰打断。
“我知道司先生想说什么。”话刚说完，就从口袋中摸出了黑盒子，“这是家夫给您的报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对你们武者有帮助。”
“这是……”司陌寒的目光徒然出现了一抹惊色。
从高凌峰手中接过黑色，‘啪’。
入眼，是一颗闪着薄弱红光的珠子。
珠子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黑盒中‘扑通扑通’不间断地一闪又一闪，璀璨精致且又绚丽夺目。
“幻彩石？”司陌寒摸着珠子，不断感受珠子散发出来的热量，又否认了这个说法。
不，应该不是。
幻彩石成七种颜色，而他手上这颗只有一种，所以这并不是幻彩石，只是长的像罢了。
修武数十载，他见过许许多多天材地宝，唯独没见过这一颗。
看来，需要带回去让燕凌云瞧瞧了。
“行，你们的忙我帮了。”司陌寒将珠子收起来淡道。
虽然不知道这颗珠子有什么用，但就凭它给司陌寒的第六感带来了触感，司陌寒就不得不收下它。
再说了，调查高凌韵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以他们的情报网不出三天就能有结果。
这点绵薄之力就能换取一颗‘至宝’，他可是赚的一方。
“那就多谢司先生了！”
……
第137章 红颜碎，郎儿悲
翌日清晨。
本该阳光明媚的天气，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天，阴沉沉的，乌云内还闪着雷光，发出‘呜呜’的雷鸣声，似在期盼着什么。
然而，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这场即将来临的大雨。
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快步踏过雨水，有的赶着去上班，有的赶着送孩子去上学。
此时。
在金陵市内的，一处有名的烈士园里。
一个杂货店内，不断传来一道老妇人暴躁的声音。
“糟老头子，还不快点将东西收进来，是不是想让它们都淋湿，然后都卖不出去？！”
外头。
听到叫声的老头子，不耐烦地挖了挖耳屎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哎，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昨天天气预报还说今天不会有雨，隔天就下雨了。”王大富边收拾着杂物，嘴皮子却不断念念碎道。
说完，不经又感慨了一句，“果然啊，这年头的天气预报都是不可信的。”
“你在哪碎碎念念什么，动作还不快点。东西要是湿了，今天就别吃饭了！”屋内，老妇人见王大富动作有些迟钝，忍不出再次发声威胁。
王大富却根本没有在意老妇人的威胁，而是学着老妇人的样子小声说道，“东西要是湿了，今晚就别吃饭了……老子会怕你不给饭吃？呵，怎么可能！”
然而，说是这么说，可他的手脚却还是很自觉地麻利了起来。
所谓的，‘嘴皮子硬，身体却很诚实。’说的大概就是王大富这类人了吧？
“老爷子，你们这可有菊花卖？”
这时，正当王大富拾起东西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人的清冷声线。
王大富回头看去，下一秒脸色顿时惊愕。
确实是个男人，但面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一身黑色西装承托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看起来巍峨雄壮，器宇轩昂。
在配上他那张五官精致的脸。
婉诺中，就像是书中走来的师仙一般，芸芸众人。
“你，你好，有什么事吗？”王大富放下手中的货物，在衣服上擦了擦，样子显得有些拘束。
楞神片刻，王大富并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
司陌寒也没在意再次说道，“有卖菊花吗？”
“菊花吗？”王大富舔了舔嘴皮，“有的有的，你要白菊还是huang菊？”
司陌寒点了点，“都可以。”
说完便收起雨伞，走向屋檐下避起了雨。
“好，好，你等下，我拿出来给你看看。”王大富连连应道。
因为是鲜花，所以刚下雨就被王大富的媳妇给收了起来，这也是司陌寒没看到鲜花而要问王大富的原因。
‘嘀嘀。’
也就在王大富走进屋内的下一刻，司陌寒的裤带中便传来一道悦耳的电话铃声。
“喂，调查的怎么样了？”司陌寒接起电话，言语直奔主题。
“情况不太好，他隐藏得太深了，目前只知道哪些被送过去的弟子，全都死于内力透支。但我们并没有证据表明是他干的。”电话那头传来袁横深沉的语气。
“内力透支？”司陌寒喃喃念道，思绪飞远。
“将军，你说闵斐寒他会不会与我们当年在西南亚消灭的那群人有关系。”
“多半是了。”男人目光
凝凛，连上的冷意不断加深。
袁横口中的那群人，其实就是一些南亚巫师，不过这类巫师的心肠却十分歹毒，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断祭炼活人。
他们中就有一种巫术与当下的情况十分类似。
那种巫术就是专门提取活人身上的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寿命或者修为。
举个例子。
既然武者能从各种珍贵药材上提取养分，那么这些巫师就能从活人身上提取他们所需要的‘养分’。
闵斐寒就更为贪婪了，直接从武者身上提取。
至于这些‘养分’是什么，那自然就是武者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内力了。
被提取过后的这些武者，多半都活不久。
因为这类巫术极为霸道残忍，只要一开始就不会停下，要么将对方的内力抽完，要么就连带对方的精气也跟着抽完。
这些事，也是司陌寒从当年的那群南亚巫师口中了解到的。
本来这群人早应该被司陌寒团灭了才是。
可没想到。
一趟金陵之行却又再次碰到。
也不知道闵斐寒修炼这种巫术有多久了，这些年又谋害了多少武者。
“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下去吗？”电话里头袁横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既然连你也查不到，再查下去也只会浪费时间，有些事还是需要用拳头去解决。”屋檐下，男人的脸色冰冷得可怕。
像是一把利剑，既锋芒又赋有杀意。
“可是朱雀那边，我们要怎么给她个交待？”没凭没据就杀了她的人，怎么说也过意不去吧。
“找个机会和她说一下吧，让她事先有个准备，至于证据……”说道着男人停顿了一下，“等杀了闵斐寒，一切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如果说，先前想杀闵斐寒只是帮朱雀处理祸害，那么现在真的就是司陌寒的分内事了。
毕竟，南亚巫术这件事可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巫术流进了国内，让闵斐寒给偷偷学到了。
“啊，那是我给她电话还是你给她打？”袁横担惊受怕地试探道。
一想到朱雀那娘们的火爆脾气，袁横就不知觉地抖了抖。
“你说呢？”司陌寒勾着一抹坏笑，语带戏谑。
“我天。”听到这话的袁横，像是失去了‘生活动力’，一副很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行了，也该让华惊鸿他们做好准备，今晚让他们来接应我们。”男人收起笑意，面色正寒。
“好，我知道了。”袁横应了声，片刻又道，“对了，魏家的那位想见你。”
“谁？”司陌寒有些疑惑，他是真的不知道袁横的‘那位’是谁。
袁横拍了拍脑门，‘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老人家昨天才下通军令到他家，今天就忘了这号人。’
“金陵魏家，省军区区长，魏正勋。”袁横十分详细地将那人的身份诉说了出来。
“他？”司陌寒一愣，终于是记起了这号人，“他不是快退休了吗？难道……”
语音未落。
袁横就插话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想请你帮忙，将他在军区里的大孙子调去西境战区打仗，攒功勋。”
“倒是会找准时机，知道我在金陵便专门守着我。”
“所以，你要不要见他。”袁横撇了撇嘴，语气有些看不管魏正勋此番做法的意思。
毕竟，在袁
横看来，西境战区可是四大战区里实力最强的战区。
想进来的兵，那一个不是经过重重考验与筛选才能进来的。
结果。
你竟然想通过关系，直接塞个人进来，这不是在打西境的脸吗？
我西境狼儿不要面子哒？
这种地方是你一个红三代想进就进的？
司陌寒自然也听出了袁横话里有话的憋屈，只是碍于双方身份，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见还是要见的，毕竟魏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他那孙子能不能进西境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嘿嘿，这话我中听。”袁横目光一亮嬉皮笑脸道，“行，等下我就带他们去见你。”
“嗯。”司陌寒也是跟着笑了笑。
他这兄弟的性子就是直来直去，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藏不住心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挂了电话的司陌寒才发现，身边的老人已经站了很久。
面色一僵，语带歉意，“抱歉，老人家，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事没事，先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电话多实属正常。”王大富扇了扇手，没有在意。
被老人这一捧，司陌寒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才说道，“给我拿一束白菊与一束huang菊吧。”
“好的。”
……
半小时后，烈士碑下。
男人神色淡漠，顶着绵绵细雨，目视着墙面上的每一个名字。
‘李双，男，金陵本土人士，壮烈牺牲于护城河下，卒年，十八岁！’
‘林毅，男，金陵本土人士，负责情报通信，不幸被俘之后，坚守机密，承受三天严刑拷打，终死于铁烙之下，壮烈牺牲，卒年，二十岁！’
‘……’
‘季晓玲，女，金陵本土人士，平民间谍，不料被发现，果断自杀，卒年，十八岁！’
多少红颜碎，多少郎儿悲。
一个个，如花般年纪的少年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尘世间的美好生活，就寂灭于岁月的长河之中。
即便那无情的战火在猛烈，即便那滚烫的鲜血在流淌，也无法摧残他们的意志！
乌云，蔽日。
开阔的广场之上，只有男人一个人的身影，而他站在这已经长达一个小时。
期间，无数身影放下鲜花后便匆匆而去，唯有他一人纹丝不动。
天气，渐渐阴凉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这边的气氛过于沉重，还是因为天色转变的原因，少数原地驻足几分钟的人，悉数走开。
“此次来得匆忙，没能将他们带来，往日定当将他们全部带来给你们敬酒送行！”
“今日，我这一行，你们先收下！”
没人知道，男人这话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这‘天’却知道！
轰隆！
像是在回应他一般，天空徒然炸起一道响雷。
过后，默默无声。
‘啪！’
可这时，男人已然弯下了腰，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每次行90大礼！
以他的身份，这已是最大的敬礼！
既然来了这六朝古都，那这片埋葬了数万名烈士的烈士园，他就必须来敬一次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