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我，即是巨魔！】
天际出现一抹曙光。
托纳提乌端坐在巨擎封印顶上喘着气。
望着系统栏里，信仰值那也能从140多万单位的信仰之力，到现在只剩下数百点信仰值，简直有些欲哭无泪。
“我攒了快两年啊……一直没怎么舍得用，用来升级【永恒雕像】都抠抠索索考虑了几个月……现在一下子全没啦……”
那通天帷地的金色巨魔，战斗时很爽，能吊着他打的两个强大恩拉基，马上反过来被他吊打。
几秒钟就被他秒杀，给狠狠砸飞，飞出去的距离估计得上百公里。
与畅快感和战斗体验同等付出的，是被清空为零的信仰之力。
“差不多只持续了三秒多，就扣了我一百四十多万点信仰值，平均一秒钟差不多要五十万单位的信仰值，这种大招谁用得起啊……”
他现在大约有五十万左右的标准信徒，其中沙漠巨魔和一小部分赞达拉巨魔、丛林巨魔，大约30多万。
剩下的20万是鱼人王国200多万鱼人的信仰——没错，大约10个鱼人，哪怕是强壮的鱼人，它们提供的信仰之力才能顶上一个健康虔诚的巨魔。
50万左右的信徒，每天能为他提供的信仰之力，大约在四千到七千单位，按照30天一个月来计算。
一个月也就12万到21万左右的收入，这期间为了响应信徒们的呼唤，最少有20%会丢出去，作为宗教日常维持的消耗。
浮动会这么大，是因为信徒们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也是有起伏的。
信徒因宗教感到幸福，因神祇的庇护而过上好生活时，他们祈祷时产生的信仰之力更多。
每天七千单位的信仰值，需要一个地区的信徒忽然集体感到幸福，比如见证到神迹，会爆发性大量产生信仰之力。
比如托纳提乌升级【永恒雕像】那一天，一个祖托纳地区的信徒，一晚上就为他贡献了一万单位左右的信仰之力。
信徒们产生信仰之力，与托纳提乌来说，有些像韭菜。
当温度、水分、肥料合适时，一亩地能割的韭菜会变多。反之，能割的韭菜当然会变少。
经营不善时，韭菜们干脆就不产生新韭菜，或者产量变低下。
唔……所以在神秘世界做神，其实也和在地球上种韭菜差不多。
这也是为何托纳提乌一直在扩大信徒规模，同时尽量争取让信徒们过上好的生活的原因。
只有这样，才能让信仰之力产生的更多，更快，效率更高。
也是他为什么野望其他诸族，希望将信仰和宗教传播到其他种族去，不局限在巨魔的原因…
要是整个艾泽拉斯的智慧生灵都信仰他，为他提供信仰之力。
那今天晚上这一招能变的规模，就不止比祖达萨高一个头，吊打两头恩拉基了。
兴许哪一天信仰值足够，能变得和艾酱一样大，甚至和萨格拉斯争雄呢？
这就是他传教的动力！
140多万单位的信仰值，他断断续续攒了两年左右，其中有几十万还是好几次巨魔集体幸福状态下爆发增产，才有这么多。
现在全没了。
这就像打仙剑一，攒了好久攒了好多钱。最后打小boss打不过，硬着头皮无脑《乾坤一掷》。
虽然杀死了小boss，可一想到那么多钱没了，心里自然凉飕飕。
还好，最后巨型金色躯体消散，信仰之力化为金色光雨飘落，托纳提乌自作聪明加了一句自我宣言。
目前看来效果很不错。
他金银异色双瞳里，已然能看到无边无际的小小光点，正疯狂涌入眼中。
短短十几分钟，已然收获数百单位的信仰之力，而且还在指数级的攀登。
显然是最后那句装逼宣传，让很多赞达拉巨魔知道了他是谁，然后由这些巨魔提供的信仰之力。
“幸好上次来好歹留下了一些基础和名声，不然这帮家伙都不知道我是谁，装了逼却不知道我是谁，那就亏大了！”托纳提乌心内嘟囔着。
他这句内心独白给其他巨魔知道，估计会大吃一惊，一想到神祇代行者这么庸俗世俗，信仰估计都能松动。
然而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在地球上没穿越时本来就是普通人，穿越过来除了塑造者之台那一次，一路也是顺风顺水。
没有什么太大挫折，又有两个恐怖外挂的情况下，自然还是保留着很多原来的性格。
不像很多大佬，没穿越重生前是普通人。
一重生穿越，也没什么外挂，顶多知道一些剧情，算个先知。
结果就大杀特杀，凭借着不靠谱的先知本领，便轻易逆天成为命运之子。
托纳提乌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大佬，自己平常地球人的性格，还没有那么快消失。
望着系统提示能力不断增加，达萨罗地区提供的信仰之力，托纳提乌总算欣慰了许多。
好歹140多万信仰值砸下去没有白砸，打飞了两头恩拉基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大大增加了信仰之力的产出。
这样一来140多万信仰之力砸下去，托纳提乌也就当成一笔大投资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时，天上忽然传来风声，抬头一看。
帕库被邦桑迪骑着，两位赞达拉的洛阿神降落下来。
“陛下，为您庆贺！”邦桑迪还没落下，已经在帕库背上大声嚷嚷叫着。“您就要成为赞达拉至高的神啦！看看下面那些巨魔，他们望着您的眼神，多么的崇敬啊！！”
被邦桑迪骑着的帕库，金色的瞳孔里，神色复杂。
洛阿半神们，不管原来什么形态，除了如邦桑迪这种特殊情况以外。
在接受信仰之力成为洛阿神以后，瞳孔都会变成信仰之力的金色。
有时候会是银色，银色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颜色。
帕库此刻心情复杂，连莱赞都无法同时抗衡的两头恩拉基怪物，却被托纳提乌“轻易”解决。
那祂这位面对一头恩拉基，连对抗都做不到，只能跑路的洛阿，遇上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神色复杂的帕库，在邦桑迪的恭维后，突然问他。
“我？”听着翼手龙神敬畏的语气，托纳提乌笑了笑。
“我，即是巨魔！”
第375章【嚣张邦桑迪】
经历了持续好几天的暴风雨，和一个不安的夜晚后。
赞达拉的黎明终究到来。
赞枢尔。
议会平台里。
托纳提乌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下坐着的王座。
它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有点像石头，装饰上一些金属。
可又像完全由一种特殊的金属锻造而成，一切装饰和花纹耀眼的同时又保持着庄重。
这便是赞达拉神王的王座。
此刻赞枢尔里的赞达拉神王王座上，坐着的不止托纳一个巨魔。
换一个看上去有些不安的娇小身子，也坐在上面，和托纳提乌平分王座。
塔兰吉，她穿着庄重浮夸美丽的赞达拉朝服，看上去漂亮而优雅，但又透露着一丝巨魔女孩特有的野性。
距离那最长的一夜已经过去上，动乱了许久的赞达拉，终于平静下来。
托纳提乌选择无视旁边不安的公主，他看向下方的赞达拉巨魔。
为首的是祖尔，托纳提乌第一个看的也是他。
他对托纳提乌恭敬的笑着，同时向塔兰吉汇报着。
但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向塔兰吉汇报，还不如是说给托纳提乌听。
“卡格瓦大祭祀战死。”
“托加大祭司协从叛徒亚兹玛叛乱，已经被杀死。”
“希里克大祭司协从叛徒亚兹玛叛乱，已经被杀死。”
“阿昆达大祭司冲锋在抵抗鲜血巨魔入侵第一线，与鲜血巨魔主母卡拉对战中，不幸陨落。”
“吉布尔大祭司在与叛徒亚兹玛的战斗中深受重伤，不治身亡。”
“格罗尔陛下的祭司未进入祖达萨，此次没有参战。”
“托卡利大祭司战死。”
“此次动乱中，赞枢利一共有2586名各位洛阿神的祭祀牺牲。叛徒亚兹玛所率领的896名祭祀全部伏诛。诸神神庙护卫队伤亡惨重，共计有超过13，896名神卫死去……”
“拉斯塔利执行者在与入侵的鲜血巨魔战斗中，成功击退十余万鲜血巨魔，杀死敌人超过四万。然，自身伤亡惨重，一共有11，876名拉斯塔利执行者牺牲……”
“普通城市卫队伤亡38名……”
“一共有187处建筑遭到攻击，其中有111处为火烧。幸好那时大雨倾盆，火焰烧不起来，只是轻微损毁……”
“……”
祖尔汇报这些信息时，有条不紊，说的井井有条，数据娴实，托纳提乌一听就能听懂。
可是听完以后，他总觉得这个数据很不对劲。
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三天，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击退两头恐怖的恩拉基怪物后，邦桑迪和帕库到来，托纳提乌和祂们聊了一会儿。
他顺手领取主线任务《重铸巨魔帝国》第一步任务的奖励——达萨大王显灵·伪。
结果宏伟的达萨大王虚影，立刻出现在达萨罗头顶上，他气势磅礴的宣布：自己唯一的血脉后人塔兰吉公主，会是新的赞达拉领袖。
同时等巨魔们都以为阿塔达萨里那位躺着的始祖真的显灵了的时候，巨魔始皇帝的虚影又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赞达拉新的领袖塔兰吉公主，将会和杰出的沙漠巨魔之王结合，巨魔帝国重新统合的时代来了！
在巨魔们目瞪口呆时，先知祖尔站出来宣布，这是真的达萨大王的灵魂。并且他还说了，大祭司亚兹玛率领一批祭祀叛乱，勾结鲜血巨魔，差点杀死塔兰吉公主。
是他预言到这一点，让公主躲起来，派出替身送死。
祖尔甚至用法术，在巨擎封印顶上显示了这一幕。
紧接着，鲜血巨魔从东北方向入侵的消息传来。并且大祭司亚兹玛真的在里面带头，带着一大批祭祀和神庙侍卫叛乱……
随后塔兰吉公主站出来，说她相信始皇帝的显灵，并鼓舞赞达拉巨魔们对抗入侵的敌人。
同时祖尔宣布，由于公主太过年幼，暂时还不适合上战场。
由沙漠巨魔之王托纳提乌，还是始祖皇帝显灵宣布的塔兰吉夫婿，带领忠诚于帝国的军队前往对抗鲜血巨魔。
经过一番血战，有着整个达萨罗地区支持的赞达拉，成功击退这次内部叛徒带来的鲜血入侵和叛乱。
大祭司亚兹玛和同她一起叛乱的祭司们，被托纳提乌杀死。
叛乱的神庙侍卫们要么投降，要么被杀死。
鲜血巨魔溃败。
到了今天，从战场归来的托纳提乌稍事休整，便被摆到这赞达拉帝国神王的王座上，与塔兰吉平分王座。
并且他现在正与塔兰吉一起聆听祖尔和赞枢利议会，用一天就总结出来的临时战损。
也就是前面祖尔说的这些数据。
能听出这些数据看上去不大正常，不是因为托纳提乌行政能力多么出色，而是因为祖尔这个数据有点离谱。
祖尔是怎么说的？
他刚才汇报的这些数据，里面说的全是祭祀们和军队还有叛乱者的战损数据。
由来已久，只要是战争，伤亡惨重的往往都是平民。尤其是这种内部叛徒带路，从外面引来敌人的叛乱，内部的民众更容易死伤惨重。
可是祖尔刚才汇报的这些数据，并没有说到平民的伤亡。
是在祖尔这种赞达拉大佬眼中，平民就不算巨魔，不能算入数据里了吗？
而且夸张的是，十三位洛阿神灵的主要祭司，也就是大祭司，除去叛乱那几位以外。
还活着的只剩下年轻的帕库大祭祀妖术领主拉尔，贡克大祭司战争德鲁伊洛提，还有一位拾荒之神加尼的大祭司——唔，这位大祭祀看上去更像一个盗贼。
还有一个莱赞的大祭司，塔兰吉自己。赞达拉神王是天然的莱赞大祭司，拉斯塔哈已死，塔兰吉自然就成为莱赞大祭司。
可是比起其他洛阿们死掉大祭司，死掉很多祭祀相比，莱赞陛下其实更惨。
祂虽然没死，现在情况却也很是不妙。塔兰吉现在这副表情，最起码有一半是在担心祂的安危。
还有更更夸张的，更让托纳提乌怀疑的。
祖尔刚才汇报的数据里，说有3500多名洛阿祭祀们，在此次动乱中死去。
赞枢尔才有多少洛阿祭祀？一下死掉这么多，这些可都是赞达拉的贵族阶层啊。
虽说动荡来自赞枢尔地区，与鲜血巨魔主要的战斗场所也在这里，可是祭祀们这样大量死亡的比例，也太过离谱了。
没有平民伤亡数据，祭祀死了那么多，神庙侍卫也死掉很多，拉斯塔利执行者这些莱赞和塔兰吉的精锐伤亡也这么惨。
托纳提乌总有一种自己被安排了的感觉。
祖尔还要汇报其他数据，他忍不住道：“请等一下，先知阁下。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好像没听到平民的数据。他们怎么样了？”
“您真是一位仁慈的陛下。”祖尔笑着停下刚才汇报的那些东西，轻声说：
“幸好有各位洛阿神们庇护，此次暂无平民死亡……倒是下城区有一些平民，看到您与敌人战斗时的雄姿太过激动。加上连续下了那么多大雨，路面很滑，摔伤了十几个。”
说完祖尔好像觉得好笑，继续笑着说：“有两个还特别倒霉，一个摔断了腿，一个摔断了手。哈哈～能摔成这样，也许当时邦桑迪陛下看了他们一眼吧。”
祖尔似乎真的觉得好笑，一直在笑着，但赞枢尔平台上其他剩下的祭祀和将军们，可没觉得多好笑。
忽然，一个恶劣的声音响起。
“啊！黑暗先知，你这是在诋毁老邦桑迪。那时邦桑迪满眼只有托纳提乌陛下的雄姿，可没心情去看其他巨魔～”
邦桑迪的身影，浮现在空中，祂大大咧咧飘在那里，引起现场一片骚动。
“老邦桑迪向您祝贺！”祂却不管不顾，老神在在的向托纳提乌说：“赞达拉的亲王陛下！您杀退了叛乱和入侵，您是赞达拉的大功臣，我想没有巨魔敢不承认吧？！”
巨魔死神冒着鬼火的眼眶，居高临下巡视四方，没有巨魔敢和祂对视，只有望向托纳提乌时才变得笑嘻嘻的，还向他敬礼。
祖尔明显迟疑了一下，显然邦桑迪的出现，不在他的预言中。
过去的时候，邦桑迪从未在赞枢尔的赞枢利议会上出现过，死神在巨魔内部哪里都不受欢迎。
祂倒是想来，但神王们都不希望祂来。最后是莱赞威胁祂，邦桑迪和祂闹了一通，最后不欢而散。
自那以后，祂是头一回出现在这里。
其实也很少有洛阿出现在这里。
邦桑迪飘在那里，半骷髅半血肉的脸上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样的表情。
祂也有本事也敢这么做，没了莱赞的制衡，这里的洛阿祂最为强大。
赞达拉巨魔们敢怒不敢言，祖尔眉毛抽动几下，他想说点什么。
“邦桑迪，请安静。”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赞达拉巨魔们惊讶地看向托纳提乌，他在说话。
一些巨魔忽然明悟。
没有莱赞陛下制衡邦桑迪，但有他啊！
“这里是赞枢尔，是赞枢利的会议。我允许你旁观，请不要打扰祭祀们。不然我会生气的。”
“哦！当然！您这么说，老邦桑迪一定照做！”邦桑迪收起刚才那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表情。
换上一副“站着的各位都是辣鸡”的表情。
在场坐着的。
除去吉祥物一样的塔兰吉，就只有托纳提乌。
第376章【帝国权利核心】
邦桑迪敢如此嚣张，自然有祂的道理。
赞达拉帝国以洛阿神们为尊，洛阿神中又以莱赞为尊。
但实际上在暗处，还有一个实力几乎和莱赞相差仿佛的邦桑迪。
莱赞是荣耀战神，邦桑迪是死神，两者本来就是光与暗的关系。
莱赞在，邦桑迪忌惮祂，不敢过分嚣张。
莱赞此刻重伤濒死，邦桑迪在洛阿神内失去了制衡，再加上祂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跑到赞枢利会议上，也是十分正常的举动。
如果不是有一个托纳提乌在，祂将会如同游戏的剧情里一样，在莱赞死后，成为赞达拉的至尊洛阿。
有人说游戏剧情里的拉斯塔哈和莱赞结盟，与死神解梦，是卖掉了神王一系后世子孙血脉。
可实际上，在莱赞死后。拉斯塔哈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其他洛阿神都比不过邦桑迪和莱赞。
他想得到一个莱赞级别的诸位守护神，只剩下邦桑迪这个同级的选择。
至于邦桑迪靠不靠谱……
从力量和智谋上来看，祂当赞达拉神王的守护神，应该是靠谱的。
从品性和性格上，祂对赞达拉的支持却绝没有莱赞那样尽心尽力。
在拉斯塔哈活着时，祂已经敢直接威胁神王，说如同他不靠谱，祂会考虑换一个合作者。
在拉斯塔哈遭受生命危险时，祂试着救了一下，结果发现救不了以后果断撤退。
拉斯塔哈惨死，塔兰吉上位，于邦桑迪并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看上去更听话的合作者。
于那时的赞达拉帝国，损失也不是很大。拉斯塔哈前半辈子英明，后半辈子昏庸，等从昏庸中重新恢复英明时，赞达拉却大势已去。
赞达拉从巨魔宗主帝国，跌落成部落附庸，被其他巨魔们鄙视唾弃，拉斯塔哈占一半责任，祖尔占另外一半。
拉斯塔哈的死亡，于塔兰吉，她失去了一直以来依靠着的父亲。
她自己本巨魔，却因此得到很大的心性成长，并且成为赞达拉帝国名义上至高的统治者。
情感上她的损失很严重，现实一点的说，她因此得以登基，可以说没有损失。
这一世，有托纳提乌在，即使没了莱赞和拉斯塔哈，邦桑迪没敢像游戏里那样立马跳出来，争夺赞达拉世俗的影响力。
祂也只是在赞枢利议会上露面，被托纳提乌说过以后，飘在空中盯着祭祀贵族们。
祂不说话。
其他祭祀贵族和一些赶回来的赞达拉督军、将军们，却无法当祂不存在。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一直处于传说中的死神和倒霉之神就在旁边，哪怕是这些巨魔精英，也很难无视祂啊！
整个议会平台鸦雀无声。
连祖尔也一时间忘记了开口。
“请继续说。”最后还是托纳提乌，他代替神思不属的塔兰吉发号施令。
“啊？哦，好的。”祖尔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邦桑迪，顿了顿，这才继续说：
“这次大祭司亚兹玛造成的动乱，损失有些严重。幸好还没到伤害国本的地步。我认为，赞达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抚民众，同时与洛阿神们沟通，希望祂们支持赞达拉的重建。”
“支持！支持！老邦桑迪第一个支持！”死神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笑嘻嘻的说：“邦桑迪第一个支持！”
“赞达拉感谢您的支持。”祖尔大概是在场的赞达拉巨魔里，唯一不怕邦桑迪的，他适应祂的存在后，微笑着回应巨魔死神。
“邦桑迪。您可以安静一下吗？”托纳提乌忍不住道。
邦桑迪耸耸肩，没再说话。
两者之间小小的互动，让包括祖尔在内的其他赞达拉巨魔高层，心中具是惊讶不已。
他们从未听说过死神这么听话过，赞达拉巨魔神话传说，关于邦桑迪的传说，都说祂桀骜不驯。
连莱赞陛下都只能把祂打跑，而不能让祂听话配合。
没想到在这位面前，祂居然这么配合。
不过一想到那天晚上巨擎封印旁边发生的那场战斗，赞达拉巨魔们似乎又理解了邦桑迪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设身处地的想，这位既然连那两头能重伤莱赞的恩拉基，都可以轻易解决。
就算是邦桑迪，也应当不是他的对手。
“祖尔，你继续说。”托纳提乌又对黑暗先知说道。
有一些头一次得以参与赞枢利会议的小祭祀，带着些惊讶望向先知。
赞达拉内能直呼祖尔名字的，只有一种存在——陛下们。
陛下们里，除了神王以外，也就只剩下洛阿神们。
连其他外面来的巨魔领袖，对祖尔都以先知的尊称称呼。
托纳提乌是第一个非神王非洛阿神，敢在众巨魔面前，在祖尔面前直呼他名字的巨魔。
在这些小祭祀们惊讶间，他们看到祖尔面不改色，看起来甚至有些愉快：“好的，陛下……”
“除去安抚民众以外，赞枢尔也需要重建。这场血腥的灾难，有太多祭祀死去。”
“祭祀们之中，一些是与叛徒战斗时牺牲的。一些是抵抗先前入侵牺牲的。大部分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亚兹玛众残忍杀害。”
“这是帝国天崩地裂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伤害。”
“此次动乱，最少有2/3的祭祀们死去。”
“陛下，殿下。赞达拉帝国可以一日无粮，不可一日无祭祀。我们应从虔诚信徒里，尽快选出一批新祭祀，补充赞枢尔的新鲜血脉。”
一直神思不属的塔兰吉，听到要选新祭祀进入赞枢尔，这是一群决定赞达拉帝国未来权利核心群体的关键人手。
她终于从对莱赞的担心中，把注意力尽量放在政事上。
“应当怎么选？”一直没出声的公主殿下，忽然开口问道。
托纳提乌看了看了瘦弱的公主一眼，他没说话。
被公主询问的祖尔笑了笑，轻声说：“当然和过去一样……由洛阿神和民众们来决定。”
托纳提乌注意到，听祖尔这么说，塔兰吉好像松了一口气。
随后，祖尔的话，好像又让她有些紧张了。
因为祖尔一边掏出一个托纳提乌不认识的东西，一边笑着说：
“在此，我希望陛下、殿下还有诸位，以及邦桑迪陛下见证。我，以我私人的名义，而不是祖尔的名义。自荐我自己，成为托纳神与提乌神在达萨罗地区的大祭司。”
随着祖尔声音落下。
托纳提乌马上感觉到，赞枢尔议会平台上的气氛，一时间好像凝固了。
并不是十分清楚赞达拉内部权利分配的托纳提乌，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忽然，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来。
“支持！先知，邦桑迪支持你当托纳提乌陛下的大祭司！你的地位，你的所作所为，你的理想！你太适合当这个大祭祀了！”
是邦桑迪。
安静的一会儿的祂。
又开口了。
第377章【质问祖尔】
舒哈鲁神话，也就是牛头人神话里。
太阳和月亮都是大地母亲的眼睛，一只是左眼，一直是右眼。
太阳叫安舍，牛头人内部有一个高贵的职业，是太阳的祭祀，能使用一部分他们认为是太阳的力量。
他们叫烈日行者。
不过现在要说的和牛头人无关，唯一可能和牛头人有关的是，他们传说中的安舍太阳神，此刻正慢慢朝着达萨罗西面靠海的方向落下。
夕阳西下，巨魔在天涯。
赞枢尔。
议会平台。
平台上，早已无日间数百巨魔高层，群议帝国政务的盛况。
此刻宽大浩荡的平台，唯有一高壮一佝偻两个巨魔的身影，在夕阳下被照出两个又斜又长的影子。
“先知，祖尔先知，黑暗先知。我有太多疑问，我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解惑。如果得不到的话，我很难在赞达拉停留。因为那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幽幽的声音，从托纳提乌口中缓缓冒出，在他旁边站着的是赞达拉巨魔敬畏不已的先知祖尔。
“陛下，您请问。”
祖尔陪着托纳提乌，一起遥望西边的落日。
大动乱后的赞枢利会议，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基本解决掉大动乱带来的各项事务。
接下来要做的是执行。
在会议散去后，托纳提乌明言要求祖尔留下，他有话要和他说。
随着其他巨魔离开。
托纳提乌才说出上面这些话。
“上古之神为何会袭击巨擎封印？”他忽然问道。
“已经查清楚。是大祭司亚兹玛，半年前她和深海邪神联系上了。邪神许诺给她权利，她帮助邪神释放巨擎封印里封印着的邪神。是她用三百个洛阿神祭祀们的头颅，献祭给邪神，打开让怪物降临的通道。”
祖尔几乎是马上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好像知道他一定会这样问似的。
托纳提乌却不大相信他这个回答。
大祭司亚兹玛，那个皮肤暗色整天阴沉着脸的女巨魔，半年前托纳提乌见过。
没有他这个意外，她会在几十年后成为祖尔的左臂右膀，最后杀掉她信的洛阿神，进本吸力量当boss去了。
这一世，她却成了叛徒，还想杀掉祖尔！
托纳提乌很难相信。
“亚兹玛为何叛乱？作为大祭司，她在赞达拉位高权重，怎么还会叛乱？”托纳提乌问道。
“您应该去问她。她虽然死了，或许您可以让邦桑迪陛下把她的灵魂唤回来，当面质问她。”祖尔轻声说。
“你……”托纳提乌深深吸了口气，他忽然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祖尔。
祖尔微微低着头，看上去很恭敬，也没说话。
巨魔王和巨魔先知，就这样在夕阳下的权力中枢，无声良久。
“哎……”
最后是托纳提乌耐不住。
“请对我坦白。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伟大理想，如果你真的预言到了什么，请对我坦白。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祖尔，我不知道你见到了什么。但，请对我坦白。”
他常常叹息一口气后，说了一大通话。
他不想再玩什么阴谋诡计，祖尔要么对自己坦白，要么他不继续趟赞达拉这摊越搅越浑的水。
“哎……”
接下来轮到祖尔长长叹息一声，他忽然好似变了一个巨魔。那种恭敬低微的样子一收，脸上表情变幻，一个雄心勃勃的巨魔领袖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陛下。”好像换了一个巨魔似的祖尔，直言说道。“拉斯塔哈，我在年轻的时候，预言他将会是最好的神王，一个能让巨魔帝国重现的伟大皇帝！”
“后来，他的所作所为也基本验证我年轻时的预言。他强大又英勇无匹，固执却又睿智，能听得进其他巨魔的建议。他登基后，一扫过去历代神王的积弊。赞达拉沉沦数千年，终于有了一丝崛起的气象！”
“可是……”
祖尔又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出现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从他遇到他的王后开始，一切都变了。虽然仍然关心政事，但他呆在后·宫里的时间，比过去多了好几倍！他不再整天和我待在一起，不再整天想着如何让帝国更加荣耀！”
“但这并没什么……”
“毕竟，王者也是有感情的。”祖尔声音一转，忽然又雄浑了起来。
“我从未变过对他的支持，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变过！可是……这种情况在四年前变了。”
慷慨激昂一副枭雄模样的祖尔，眼神热切地望着托纳提乌。
“那段时间，我连续一个月都在做同一个梦。我梦到一个没有獠牙的巨魔，盘踞苍穹王座上，所有巨魔都向他俯首称臣！我在下面对他下跪！在巨魔们后面，是世界无数的其他种族，他们也对他跪拜！！！”
“呼……”
他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先知从不做梦。祖尔从不做梦。我们的预言不是来自梦里，我们的预言来自这个世界对我们的启迪。只有巨魔才会有先知，因为我们是世界最早诞生的先民……”
“陛下……”
祖尔突然问了托纳提乌一个问题。
“您知道为什么巨魔以zul这个名字为尊嘛？”
听得沉默不语的托纳提乌，听他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后说出每个巨魔都会知道的答案：“据说巨魔帝国，就是达萨大王听从第一位先知，也就是第一位祖尔的建议，才诞生的帝国。在初代祖尔的预言和辅助下，达萨大王才能率领巨魔帝国击败从地下重回陆地的亚基帝国。为了纪念初代祖尔，达萨大王崇尚zul这个名字。”
“陛下，真是再标准不过的答案！”祖尔笑着称赞。
托纳提乌觉得他有点像在夸小学生一样。
然后祖尔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您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时的巨魔可以和虫子和平共处，对这个世界分而治之。可我们的祖先就不这么做，宁愿死伤无数，也要与亚基为敌。为什么会这样，您知道吗？”
“巨魔和虫子分而治之，和平相处……”托纳提乌皱眉。
可能吗？
虫子有这么好说话？
第378章【世界真相】
托纳提乌被祖尔的两个问题，问得质问他的初衷都快忘记了。
托纳提乌不相信亚基帝国会允许巨魔存在，或者和巨魔一起统治当时的艾泽拉斯。
古神眷族有那么好说话？
他没法回答祖尔的这个问题。
祖尔看他不说话的样子，他才继续悠悠地说：
“实际上，虫子们的高层，一直都是一群非常聪明的存在。它们的智慧不比世界上其他生物差，也不比我们差。它们是可以沟通的，而且大部分时候也很愿意和其他生物沟通，只要信它们的神。”
“亚基帝国首次从地下冲出时，它们积累了上万年的力量。它们带着它们神祇的希望，向泰坦和祂们的仆从复仇，希望能占领世界，释放它们的神祇。”
“按理说，应该担心的是旅行者的仆从们，应该抵抗亚基帝国的也是祂们。可是第一个站出来，代表世界抵抗它们的，却是听从了祖尔预言的巨魔们。”
“初代祖尔对达萨大王和巨魔们说：“世界对我说，祂希望巨魔去消灭它们。它们很强大，很恐怖，但会有很多朋友帮巨魔。世界也会帮我们！巨魔要保护自己的世界……”
“达萨大王相信了祖尔，因为他说他也听到那朦胧的声音，告诉他要抵抗一切与虚空有关的力量。”
“巨魔们相信达萨和祖尔，联合起来，向恐怖的亚基帝国宣战，帝国成型了！”
“起初，我们一溃千里。连武器都那么原始的巨魔，怎么可能和全身都武装着甲壳的虫子战斗？！伤亡惨重，死了无数的巨魔……”
“从比这场战争更古老的时代开始，巨魔们就喜欢居住在一群半神附近，后来我们称祂们为“洛阿”。在战争前，祂们从不理会巨魔，自顾自过着祂们高贵的生活。巨魔那时在祂们眼中，大概和周围其他的野兽一样。”
“结果在巨魔抵抗虫子，伤亡惨重时。这些半神们离开了祂们居住的安全地带，站到巨魔们的身边，开始帮助巨魔对抗亚基帝国！”
“在祂们加入后，连野兽和植物都开始帮助我们。”
“达萨大王和巨魔们振奋起来，祖尔没有骗巨魔。来自世界的声音是真的，只要巨魔消灭虫子，整个世界都会帮我们！”
“而且一夜之间，抵抗亚基的巨魔变得更强壮，更聪明，更狡猾！连雌性巨魔生育崽子的数量和次数，也忽然增强好几倍！在与亚基帝国战斗的几十年里，伟大的巨魔母亲们生下崽子的数量，比过去几千年加起来还要多！”
“在祖尔和达萨大王时代以前，一个巨魔从刚出生成长到能战斗，需要差不多十八年！可是从那以后，只需要十二年！”
黑暗先知情绪十分激动，慷慨激昂外泄的情绪，连托纳提乌都为其感染。
“一切都在帮巨魔！世界在帮巨魔！原本只是群居野兽一样的巨魔，奋不顾身葬身于亚基的深渊巨口！我们甚至等不及小崽子们长大，因为世界母亲在索取他们，用他们的生命抵抗亚基帝国！”
“巨魔们不要命了，像愤怒的波涛一样袭向虫子帝国……”
“嚯……”
祖尔长长的吸了口气，他很明显在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数十年，死了不知道多少巨魔后。我们成功了，帝国建立，亚基被巨魔打崩溃了。”
“半神们开始陆陆续续成为我们的洛阿……”
“本来只能活上百年的巨魔，开始可以活好几百年。”
“被增强十几倍的生育能力，被缩短了的成长耗时，对能量极度敏感的身体，敏锐能与神灵沟通的灵魂……”
“这些让我们有别于野兽的天赋，在战后都没消失，一直与巨魔同在。”
“初代祖尔对达萨大王说，这是世界对巨魔伟大牺牲的奖励！只要我们永远和虚空对抗，这奖励就不会消失……”
“这些……”
“是历代祖尔传承下来的历史。”
“祖尔，是巨魔历史的见证者。”
“从那以后，巨魔里永远会诞生一个祖尔。他会是种族的先知，能从世界那里听的声音，指引巨魔前进。只不过再也没有哪一个祖尔，能够像初代祖尔那样，听到最清楚的声音。”
“您或许不信……”
“巨魔帝国的倾覆，和它的崛起一样，都是因为祖尔聆听的世界之声。”
看着黑暗先知逐渐平静的情绪，托纳提乌张了张嘴，他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祖尔说的是真的，是赞达拉历代祖尔传承下来的记忆。
还是其实这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编造。
如果说是编造的，那巨魔一族种种强于其他种族都天赋，出现在这样一个野兽一般的种族，好像也说不大过去。
论体魄，巨魔完全不输人类和后来的兽人，在感知和敏捷上甚至还超过很多。虽然比不过牛头人和猛犸人，可在身体的控制和灵敏上碾压他们！
论智慧，巨魔其实一点也不蠢。每个巨魔帝国曾经都有过辉煌的文化，后面越来越野蛮是失去了教育和文化传承。没有失去传承和教育的赞达拉，哪怕在几十年后在文化方面仍然能和人类、精灵对抗！
论生育能力，巨魔能生孩子的速度不比兽人慢多少。最多比不上鱼人这种一次可以生好多卵的速度。
论年龄，一个巨魔只要不作死，可以活上千年。
论恢复力，巨魔只要不被砍掉头颅，捅穿心脏，只要慢慢休养，断手断脚都能长回来。夸张的是有一位巨魔英雄——虚无者乌拉金，他在暗影烈焰之池中，几乎再生了他的整个躯体。
论适应力，巨魔足迹遍布整个星球。从海岛到沙漠，从丛林到草原，从荒谷到冰川……
更不用说巨魔几乎适应任何能量，而且某种能量充沛了，就很容易变异。
还有灵魂敏锐，能轻易的和洛阿神、元素、奥术等高位存在沟通。
这么一个特别强壮，特别聪明，特别能生，特别敏捷，特别适合施法，特别长寿的种族，在艾泽拉斯根本没有一个种族能够在各种条件上超过巨魔！
精灵们和还没来的德莱尼以及一些其他长寿种族，他们的寿命和聪慧或许比巨魔强一些，可他们全加起来可能都没一个巨魔帝国的巨魔数量多！
人类和兽人，各方面很均衡，聪明、强壮、生孩子很快，种种条件和巨魔差不多。然而在寿命和能量感染方面，他们又是被巨魔吊打的命。
牛头人、猛犸人和其他高大强壮的种族，他们在智慧和生育能力上，往往又被巨魔超过。
可以说，排除外貌因素，巨魔这么一个完美的种族，在艾泽拉斯却只能当野怪，还是杀不绝的那一种……
艾泽拉斯这是怎么了？
大概……可能……艾泽拉斯作为某种世界，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完美种族来当野怪。
不然世界创造者们缺灵感了，想找点野怪想不出来时，又去哪里找一个完美的野怪种族呢。
巨魔出现的历史其实特别长，在与亚基帝国开战前，已经存在了上万年，一直和比较聪明的野兽族群差不多。
大概就像现在的熊怪、鱼人、雪怪那样。
可是与亚基帝国一战后，忽然就开窍了，懂得组建帝国了，天赋无脑增长了，还变得懂艺术了。
以前托纳提乌不觉得这有什么，今天被祖尔这么一说，他有种巨魔被世界安排了的感觉。
虽然很怀疑祖尔是编的，但他编得未免也太过真实，结合托纳提乌还是地球人的时候，看过的世界编年史几乎一致。
就是看待历史的角度，由中立者变成巨魔角度。
因此，托纳提乌对于祖尔后面那个说辞，也有些感兴趣起来。
他轻声问道：“您说巨魔帝国的倾覆，和它的崛起一样，都是因为祖尔聆听的世界之声。崛起的原因您已经说了，那倾覆……？”
祖尔长长叹息一声，脸上表情开始逐渐变得有点落寞起来。
“呼……”
“达萨大王在建立帝国以后，很快就因伤去世。初代祖尔没有，他活了上千年，一直看着巨魔帝国。”
“没了达萨大王的支持，祖尔的话渐渐的，没有多少巨魔领袖愿意完全听从……”
“初代祖尔痛心的看到，没了达萨大王约束，巨魔们彼此冷漠仇视，越来越野蛮了。从野兽向文明进化不久，又逐渐堕落成野蛮文明。”
“而一直能聆听到世界之声的祖尔，将世界的话对巨魔们说出来，愿意听的巨魔却越来越少……”
“渐渐的，初代祖尔心灰意冷。翻译世界之声的工作，也没像以前那样尽职。后来，世界告诉祖尔，巨魔们应该一起迁徙向某一个地方，那会帮助巨魔帝国重新辉煌。”
“祖尔知道那很难，早已经生活下来定居的巨魔，想让他们集体迁徙。就像想让他们听祖尔的话一样难。”
“他将世界的声音对很多巨魔说了，可是没多少巨魔愿意相信。”
“只有一个小小的巨魔部族，他们年轻的领袖听了先知的话，率领着那支小小的巨魔部族，迁徙往先知说的辉煌荣耀之地……”
“后来，巨魔社会再也没有了那支小部族的消息。”
“巨魔们都在嘲讽那支小部族，说祖尔已经不是以前的祖尔，巨魔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巨魔。他们大概是在迁徙的过程中，整族覆没了。”
“要不怎么会没有传递出来消息？”
“初代祖尔，失去了达萨大王的支持。在那次后忧愤成疾，没过多久去世了。”
“在去世前，他只得将聆听世界之声的任务，交给还愿意多少听他一些话的赞达拉莱巨魔们。”
“从此，赞达拉便有先知祖尔。”
“”巨魔帝国的倾覆，也从祖尔最后一次预言开始。
听完祖尔这些话。
托纳提乌头一次震惊。
这尼玛！
他忍不住用母语在心中叫道。
难道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第379章【祖尔：一切为了巨魔】
一番无法追溯真实与否的“世界真相”倾诉后。
黑暗先知开始向托纳提乌坦白。
“从拉斯塔哈之死以后。”
“祖达萨和赞达拉目前局面，大部分因我而起。”
他这么说道。
随后祖尔开始坦白：
叛乱的大祭司亚兹玛起初的野心增长，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连她与古神的勾结，也是祖尔递上了第一次联络的机会。
恩佐斯觊觎赞达拉不是一天两天，可是由于达萨大王遗训，赞达拉是非常反感古神势力的。
忽然有一天，有个赞达拉高层找上祂，这位古神中的“刘皇叔”当然欣喜不已。
一番考察后，在祖尔操作下，祂相信大祭司亚兹玛真的投靠了祂。
实际上被祖尔各种误导的大祭司亚兹玛，也真的相信恩佐斯会帮她。
甚至起初她都不知道恩佐斯是古神，还以为祂是什么强大的异界洛阿，类似于哈卡莱召唤出来的哈卡那种。
等到发现祂是古神，是巨魔最厌恶的虚空势力时，她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同时，祖尔暗中煽风点火，加大亚兹玛与其他大祭司们的矛盾。给了她许多权限，超过大部分大祭司的权限，足以让祭祀们暗中嫉恨的权利。
鲜血巨魔方面，是祖尔自己让一个弟子和她们联系，说会帮助她们勾连古神，释放出巨擎封印里的戈霍恩。
鲜血巨魔当然不信他，可是随后看到恩佐斯的人——大祭司亚兹玛。
恩佐斯也是古神，逼格比她们的神还高！被封印渴望出来的戈霍恩，要求她们配合亚兹玛，攻击巨擎封印。
戈霍恩的封印有三处，全在赞达拉岛。但与达萨罗这一处相比，打开其他两处封印的难度并不高。
能够占据赞达拉，夺取帝国权利的话，打开另外两处封印简直是轻而易举。
于是接下来双方一拍即合，被恩佐斯影响到了的大祭司亚兹玛，在祖尔监视和配合下开始谋划，半年间被她拉下水2/5的赞枢利议员。
本来大祭司亚兹玛没计划那么快叛乱，她想等到最少夺取赞达拉一半兵权以后，再开始为她的主人夺取赞达拉。
祖尔怎么可能等她真的完成任务？
于是乎，在知道托纳提乌抵达赞达拉的时候。
他让那个无间道弟子通知鲜血巨魔，说能带领她们侵入拉斯塔哈的寝宫，杀死神王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塔兰吉公主。
如果说释放戈霍恩，是鲜血巨魔一族最大的心愿；占领赞达拉，消灭赞达拉巨魔是第二心愿；那将神王血脉连根拔起杀死，应该就是鲜血巨魔的第三心愿。
鲜血巨魔根本无法抵抗这个诱惑，和祖尔无间道弟子联络的纳兹曼尼部族年轻主母，伦卡拉。
她一直代表鲜血巨魔负责驻扎在达萨罗边缘，操作这一大事。
能杀死塔兰吉，对她来说绝对是大功一件，甚至能保证她当上纳兹曼尼部族下一任大主母。
狂喜的她马上派巨魔回去联络大主母卡拉，一边又派自己的手下瓦蕾姆进入赞枢尔。
在大祭司亚兹玛还没反应过来前，瓦蕾姆带着一批杀手轻易进入赞枢尔神王寝宫，杀死了正在和情夫苟且的“塔兰吉”公主。
等瓦蕾姆拿着“塔兰吉”公主头颅出来时，大祭司亚兹玛都要疯了。
叛乱提前被诱发。
亚兹玛呼唤恩佐斯，恩佐斯派了两个最强的恩拉基前来帮助她。
同时祂还命令永恒王宫的女王，率领一大批娜迦待命。
感应到恩拉基大将气息的莱赞，被祖尔“忽悠”着前往抵抗，那是祂的责任。
祖尔其实不止让莱赞去和恩拉基打，他还通知了所有洛阿神。
要祂们帮忙抵抗无眠者约萨希和督军佐诺兹。
结果只有贡克、莱赞和帕库三巨头现身，其他洛阿要么太远赶不过来，要么干脆就不敢现身。
那可是恩拉基啊！
古神力量远比恶魔恐怖，被恶魔杀死还可能复活，被古神杀死……那已经算幸运的，倒霉的还会被腐化，那才叫万劫不复！
洛阿三巨头和恩拉基的战斗开始了，一开战，贡克就将约萨希引入丛林，减少莱赞和帕库的压力。
莱赞和帕库独斗督军佐诺兹，结果帕库一下被抽飞，吓到躲起来。
随后引走约萨希的贡克放弃治疗，继续再引诱无眠者，祂可能会被打半死！
接下来就变成两头无面者大将群殴莱赞，莱赞不敌避入丛林，被无眠者约萨希和督军佐诺兹联手追杀。
后来督军佐诺兹重新返回，攻击巨擎封印，想要破坏封印。
接下来就是托纳提乌出场，和督军佐诺兹死斗。
无眠者约萨希打败莱赞后，收到佐诺兹求援信息，拖着半死的莱赞赶了回来。
鲜血巨魔那边，杀死“塔兰吉”的瓦蕾姆只来得及传回让鲜血巨魔放心入侵的信息，就被祖尔暗中派人解决。
祖尔躲在暗处，命令赞达拉海军威胁娜迦，让娜迦们只能在远处观望，鲁鲁也在海军那边帮忙。
正是灭尽龙在水下恐怖的战斗力，让也没有一心想着帮忙的娜迦们，在原地停留观战。
祖尔还让各路洛阿神祭祀，带领各自的神庙卫队，前去消灭大祭司亚兹玛和跟随她的叛徒。
结果毫无准备的祭祀们对上谋划半年的大祭司亚兹玛，暗中还被祖尔下黑手，各种伤亡惨重。
鲜血巨魔开始大肆入侵后，祖尔又让拉斯塔利执行者，也就是赞达拉神王一系最强精锐，前往抵抗。
结果双方同归于尽，同样伤亡惨重。鲜血巨魔被杀退，神王一系的军队一样也是伤亡惨重。
接下来托纳提乌大发神威，砸飞两头恩拉基，最后余势未减，装了个**。
祖尔一看，大悦，亲自出手，早有准备的他率领死伤惨重的祭祀们，灭掉了大祭司亚兹玛和她的追随者。
随后托纳提乌领取了系统奖品，来了一发达萨大王显灵……
连祖尔也觉得那是真的达萨大王灵魂，一边感叹自己的预言没有错，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他马上站出来，支持托纳提乌，让托纳提乌带领剩下的赞达拉军队追击鲜血巨魔，彻底将鲜血巨魔赶出达萨罗。
随后就是事后休整和清算，大祭司亚兹玛和她的支持者伤亡惨重，赞枢尔里的祭祀贵族们，也被祖尔借势清洗了一遍。
“嘶……呼……”
听完祖尔可以写进阴谋诡计教科书里面的教科书级操作，托纳提乌长长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
经他这么一解释，第二回来赞达拉遇到的种种谜团，托纳提乌总算在心中解开了这个结。
祖尔这一番操作，也让他惊叹于先知的恐怖。
想了想，托纳提乌忽然问祖尔没有解释清楚的几件事。
“那个公主替身和她的情夫在拉斯塔哈的床上……”
“哦，那是意外。”祖尔平静的说。“我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大胆，居然敢在神王的床上用公主的身份……”
真的是意外？
托纳提乌表示很怀疑。
“那个侍女的情夫，是希里克陛下新的大祭司……”祖尔幽幽的说。“所以他被鲜血巨魔“杀了”，并且还会以此向蝙蝠洛阿陛下问责。”
托纳提乌无声的张了张嘴。
恩，这回他不怀疑了。
“这两天，公主对于我成为她的夫婿。似乎并不是十分雀跃，当然我并不是说我的魅力不被她承认我不高兴，我只是很好奇……”
“塔兰吉殿下是一个很不错的继承人，她拥有成为明君的潜质。对于这一切，其实她和您一样有着种种疑惑，对我也已经充满不信任。至于她会配合我站出来，愿意承认您是她的夫婿，是因为……”
祖尔还是幽幽的说。
“因为我对她说，您可能是唯一能治愈现在的莱赞陛下的希望。如果她还想莱赞陛下能够痊愈，最
好是得到您的帮助。至于怎么得到您的帮助，我给了她几个建议”
“比如，其中一个是成为您的妻子。”
托纳提乌又张了张嘴。
无话可说。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祖尔一改先前的枭雄气质，又变回那副和蔼可亲，态度恭敬拘谨，低微的仆人形象。
托纳提乌花了很长时间来组织言语，最后他轻轻问道：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哈～”
祖尔长长的哈了一口气，这样很情绪化的小动作，他今天做了很多次。
如果拉斯塔哈还要活着，在这里看到他这样，一定会非常惊讶。
可能他和拉斯塔哈共事的那么多年，这样情绪化的小动作，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在托纳提乌面前这么多。
“如果我说。”
祖尔眯着眼睛，佝偻着腰的样子，好像一个普通的巨魔老人。
“一切为了巨魔。”
“您，愿意相信吗？”
托纳提乌沉默了。
这一回他真的沉默了很久。
久到夕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处于无尽之海中间的赞达拉岛屿头顶上乌云翻滚，这一片地区雨季的暴风雨又将落下。
祖尔脸上的表情，随着托纳提乌良久的沉默，也从最初的希翼、期待，向着忐忑、担心，最后走向忧虑甚至开始露出凶光。
啪！
暴风雨来了。
第一滴雨水落下。
砸在祖尔的脸上。
巨魔王轻声对他说。
“我相信你。”
哗！
雨水疯狂落下。
先知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在雨中喜极而泣。
第380章【暗矛巨魔的困境】
祖尔和托纳提乌说了他这半年来做的事情。
他说的很通俗易懂。
这些阴谋诡计托纳提乌一下就听懂了。
这些看上去很简单。
他知道，祖尔在其中操作时，需要耗费的精力，对人心和时机的把握，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最简单的例子，大祭司亚兹玛她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绝不是什么无能巨魔。
她要是无能，祖尔也不会把她当成棋子。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可悲，没能力者连当棋子资格都没有。
只能是炮灰。
赞达拉再一次迎来夜幕。
无尽之海，每年持续好几个月的暴风雨季节，正在赞达拉岛肆虐。
呼啸的狂风带着硕大雨点，为丛林带来大量水分。
这滋润了森林。
实际上不止赞达拉岛附近陷入雨季，环艾泽拉斯的这一条线上，每年这个时候也是雨季。
除去塔纳利斯、特殊的环形山，其他的赞达拉岛屿、无名小岛和东部大陆南端，此刻都陆陆续续进入雨季。
比如荆棘谷。
森金望着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暗矛部落房屋，心里无奈叹息着。
前几天，一股来自海上的风暴席卷了暗矛部族，将许多巨魔房屋卷到海里去。
很多暗矛巨魔失去自己全部家当，所幸风暴被及时发现。巨魔们早早躲开，生命安全倒是没问题。
晴了两天，还没等巨魔们建好自己简陋的房子，暴风雨又来了。
一大部分暗矛巨魔，只能在树下躲避，被风雨吹得瑟瑟发抖。
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这点寒冷与不幸对暗矛巨魔来说算不了什么。
食物富足的荆棘谷，能让大部分巨魔吃饱肚子。只要能吃饱肚子，以巨魔的体魄不惧这点风寒。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荆棘谷又没有冬天。
一不速之客到来，是森金叹息的原因。
“酋长……”一个年轻猎手，走到森金身前。“他们又来了。”
森金握了握拳头。
“陪我过去，洛坎。”他轻声说道。
“好的。酋长。”年轻一辈巨魔中，最为天才的猎手，洛坎轻声应道。
与虽年轻但已成年，并且承担整个部族重担的森金相比，洛坎还很年轻，他甚至还未到巨魔15岁成年的时候。
他已经非常出色，荆棘谷茂密丛林对他说如履平地，他每天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猎物，比三个成年巨魔带回来的还要多。
森金很看好他，一直培养他，洛坎是暗矛巨魔中不多的聪明巨魔。
冒着风雨，大一小两个巨魔走到部族议事厅——说是议事厅，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茅屋。
茅屋里有几个巨魔坐着。
等森金和洛坎走进去，那几个坐着的巨魔中为首那一个，阴沉的声音已然响起：
“哈～暗矛的酋长。约克农之子命令我传召暗矛部族：30个日落日出内，暗矛必须派出5000个强壮的巨魔前往祖尔格拉布！否则视为古拉巴什叛徒，所有丛林巨魔都能讨伐你们！”
又来了，已经是第三次了。
森金心中恼怒，却不敢直接翻脸。
因为眼前这个他曾经的朋友，锋枝部族的酋长，他和他的部族不是森金和暗矛巨魔得罪得起的。
与人口大约只有一万多巨魔的暗矛相比，锋枝部族人口数量超过五万，年轻强壮能战斗的巨魔更是超过两万……
而且他这几次来，都是奉着古拉巴什最大的两个部族酋长之一，约克农之子之名前来征召暗矛。
古拉巴什分裂成上百个部族不假，但还是以占据祖尔格拉布的两个部族为尊，多多少少会听一些他们的号令。
从实力和名义上，暗矛巨魔都没法拒绝古拉巴什的征召，也不敢赶走锋枝酋长。
然而，暗矛部族如果真的派遣5000个年轻能战的巨魔，接受古拉巴什此次征召。
距离暗矛部族的灭亡之日，也绝对不远。
不考虑其他丛林巨魔可能的虎视眈眈，仅仅是派出这么多有生力量，暗矛部族可能都会没巨魔狩猎，得不到足够食物而崩溃。
森金已经一拖再拖，拖了十个日出日落，眼看着再也拖不下去了。
他心里想着怎么应对，锋枝酋长声音却已经开始转冷：
“约克农督军被那些卑鄙的人类杀死，这是所有古拉巴什的耻辱！约克农之子召唤我们，是为了祖尔格拉布的荣耀，向人类报仇！暗矛巨魔，一直迟迟没有回应征召，是想要背叛祖尔格拉布嘛？！”
森金张了张嘴。
他不善言辞。
年轻的洛坎年岁尚小，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畏惧锋枝酋长的威严。
洛坎：“啊！强壮的锋枝酋长大人。暗矛巨魔是古拉巴什的一份子，我们可不会背叛祖尔格拉布。您也看到啦，我们部族遭遇了一些困难，我们正在克服它们。等我们搞定这一切，一定会派遣……”
“闭嘴！小崽子！”锋枝酋长不等他话说完，毫不客气的训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森金，暗矛已经沦落到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崽子说话的份了吗？”
“洛坎，让我来。”森金爱护地把满脸愤怒的洛坎拖到自己身后，自己单独直面咄咄逼巨魔的锋枝酋长。“像洛坎说的那样，暗矛也是古拉巴什的一员。我们接受征召，但我们毕竟弱小，需要一些准备的时间。请放心，暗矛不会背叛祖尔格拉布！”
“那样最好！”
锋枝酋长冷笑着说。
“这是第3次，森金。不会有第4次，第4次的时候。我会带着约克农之子的命令，将暗矛从荆棘谷抹去！”
听着他的威胁，年幼的洛坎脸上青筋浮起，握着拳头想上。
他被酋长拉住了。
酋长森金面对锋枝酋长的咄咄逼巨魔，再一次选择了洛坎不理解的隐刃。
“不会有第4次的。我保证……”他低着头说。
“哈～那就最好。”锋枝酋长冷笑着，带着自己的巨魔慢悠悠离开，走过森金和洛坎身边时。
面对佝偻着腰沉默着的森金，他忽然居高临下，阴沉沉地对森金说：
“什么狗屁太阳神，月亮神。你的洛阿不会救你！因为根本不会有那样的洛阿！”
“森金，希里克陛下让我告诉你，暗矛的背叛让他非常愤怒。”
“荆棘谷不会再有暗矛的立足之地，不会再有了！我保证！”
“这是希里克陛下的旨意！”
第381章【投资回报】
艾泽拉斯生灵同享一片大地，荆棘谷与赞达拉岛在雨季中，同享同样的瓢泼大雨。
托纳提乌伸手接住从屋檐滴落下的雨滴，凉凉的，很干净。
距离巨擎封印顶上之战已经过去4天，这几天祖尔忙得很，他反倒落得清闲。
昨日一番敞开心扉的沟通，托纳提乌勉强相信了先知。
之所以是勉强，主要还是因为先知在游戏剧情里是个大反派。
之所以相信，同样是因为游戏剧情里，先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兴巨魔帝国。
简单的说，这一代祖尔是个优秀的祖尔，连第二次大灾变都能预言到。
甚至所有人都进不去潘达利亚，那片大陆被迷雾阻挡的情况下，祖尔却能自己带着船队随意进出潘达利亚，和魔古合作。
这份能力，比起维纶的“先知”想不知道多少倍。
维纶的先知是什么？
其实就是纳鲁们说什么，他就预言什么。
最后纳鲁之母被瞎眼老汉射爆，维纶不再迷信纳鲁，他先知的能力也没了。
同时，祖尔还是个狂热的大巨魔主义分子。
为了复兴巨魔，甚至能不顾世界死活，连古神这玩意儿也敢弄出来。
并且更夸张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第一个做到成功破坏泰坦封印，放出戈霍恩。
要知道，这一成就连背叛了的泰坦守护者和亚基帝国，还有古神们自己也做不到。
这一操作比恩佐斯被释放还早，靠着他的谋划，在联盟、部落同时阻止的情况下，戈霍恩被他放了出来。
要不是戈霍恩太菜，被冒险者联手次级泰坦守护者轻易就干掉；要不是被他寄予厚望复活的达萨大王意志过强，一复活马上选择干掉祖尔，宁愿赞达拉不复兴也要干掉投靠古神的叛徒……
如果不是这两个因素，也许祖尔真成功了也不一定。
说真话，不作为敌人的情况下，还是个地球人的时候，游戏里经历祖尔背叛的剧情后。
托纳提乌对祖尔真心钦佩。
祖尔作为神王拉斯塔哈曾经的挚友。
一个为了赞达垃和巨魔更加强盛，而想尽一节办法的先知。
当拉斯塔哈因为丧妻之痛对赞达垃帝国的存亡毫不关心时，祖尔一定是最为震惊，痛心，愤怒的巨魔。
那时的祖尔肯定将拉斯塔哈的行为，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
血神，娜迦，雷神，分散在世界上的所有巨魔部族，祖尔用一切手段来避免赞达垃帝国的衰亡，而那时候的拉斯塔哈明显已经是个障碍了。
他计划铲除神王，然后复活初代皇帝达萨，让巨魔整族投靠戈霍恩。
站在他的角度，站在他能接触到的资源里，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计划。
这里插一句，不得不说达萨不愧是初代皇帝。
艾星反古神第一人。
他复活后，对祖尔那句话让托纳提乌印象深刻的：“我穷尽一生，都在与你的主人战斗！”
祖尔大计划最后的一步，当鲜血巨魔大军和拆解者米斯拉克斯进攻最后封印时。
得到死神邦桑迪加持的拉斯塔哈和打开了巨擘封印大门的祖尔缠斗之际，祖尔在高台上冲被数个loa缠住的拆解者米斯拉克斯大喊：“趁现在！”
拆解者米斯拉克斯立刻用全力轰出一个紫色光球，摧毁了最后的封印。
当看到封印被摧毁的祖尔，他没有狂喜也没有后退，做出的行动是抛下手中的武器，坦然承受拉斯塔哈的穿胸一剑。
这是不是在为了在自己老友背后刺的那一剑而道歉呢？
如果不是，一切计划都已经实现的他，没必要选择这样结束自己。
正因为如此，托纳提乌才会勉强相信祖尔。
祖尔的谋划，他基本已经清楚。
先知是想让赞达拉归托纳提乌所有，以他的力量壮大赞达拉，最后统一巨魔，复兴巨魔帝国。
祖尔把他当成了戈霍恩，做的事非常明确，就为了把托纳提乌推上去。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祖尔的解释是预言里，托纳提乌会是赞达拉和巨魔最优的选择。
祖尔还说赞达拉先知的预言，不是迷雾，也不是其他手段。
是祖尔们能聆听“世界”的声音，第一个祖尔听到世界之声，导致了巨魔与亚基的血战，导致了巨魔的进化。
也正是因为这个功劳，当时同样也听到一些世界之声的达萨大王，才会那么尊敬祖尔。
巨魔始皇帝在族中疯狂推崇祖尔，搞得只要是巨魔城市和英雄，前面都要带一个“祖”或者“祖尔”，不带就没逼格。
比如辛萨罗，同样是巨魔城市，在巨魔中就一点名气也没有。
虽然它名字里有个“辛”，也是巨魔中的尊称，但是“辛”只是达萨大王的妻子，首位巨魔皇后的名字，哪有“祖”的高大上。
不得不说达萨大王很是英明神伟，一个初代皇帝不树立个人权威，而是疯狂推崇辅佐的大臣。
大概他知道，皇帝会死去，后世子孙可能不逊，导致一族没有好的领袖而衰落。
反而祖尔的本领是可以传承的，巨魔皇帝只要听从预言和建议，就能很好管理国家。
可能正是这样子，达萨才疯狂推崇“祖尔”，为的就是让子孙后代能够尊敬祖尔，聆听世界的声音。
很明显他的后代只做到在名义上推崇“祖尔”，实际上没做到多少。
结果巨魔帝国辉煌了几百年，随后快速陨落，被曾经的“同族”轻易推翻。
巨魔帝国会那么快落败，除了因为卡多雷的奥术力量是巨魔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以外。
很可能还有另外一个深沉的原因——卡多雷的祖先听从祖尔的预言，听从了世界的声音，他们被世界眷顾了。
相反，不听话的巨魔失去眷顾，自然被受眷顾的卡多雷们吊打。
有另外一个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那就是荒野半神们的举动。
起初荒野半神全都聚集在巨魔附近，陪伴着巨魔，有一部分还当上巨魔的洛阿神。
然而后来卡多雷诞生后，除了那些上了贼船变成洛阿的荒野半神，其他全跑卡多雷那边了。
荒野半神是世界的精魄化形，祂们是世界的精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世界卫士、白细胞。
祂们为什么会那么做？
除了世界，没有其他存在能让祂们这么听话。
连泰坦也不能。
祂们的选择不言而喻。
是世界的选择。
要知道永恒之井其实是很大的，巨魔们要是听从初代祖尔最后的预言，巨魔帝国全部迁徙去它附近居住，那……
托纳提乌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祖尔说的“世界真相”可能真的是真相。
至于这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觉得可能只有一个办法能够验证，那就是有一天“世界”亲自告诉他。
艾泽拉斯的世界，“世界”当然就是艾酱，胚胎中的最强泰坦。
托纳提乌突然想到：要是这真相是真的，历代祖尔聆听到的世界之声难道是艾酱的声音？
越想越有可能。
越想越是陷入沉思。
最后托纳提乌放弃继续想这个问题。
“活下去，存活到最后，总会知道世界真相的。”
他不再想这个复杂问题，开始关注系统面板。
140多万信仰值的投资，并不是打水漂。仅仅是4天时间，整个达萨罗地区信徒增加的数量是指数级的。
今天下午时，托纳提乌见了扎卡泽和杜瓦尔一面。
与扎卡泽没什么好说的，年轻的沙漠巨魔兴奋到胡言乱语。
兴奋的原因是，他提前几十年被祖尔任命为帝国将军的一员——一个十几岁的将军，在巨魔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不是没有赞达拉巨魔有异议，但敢站出来说话的巨魔，基本已经在大动乱中死去。
活下来的祭祀贵族阶层，除去一部分三巨头的祭祀外，剩下的全是亲祖尔或者没什么本事的祭祀。
而祭祀们掌管着帝国最高权力，督军和将军们都要听从主要由祭祀组成的赞枢利会议的命令。
祖尔这个任命，在先知强力要求并且没有巨魔反对下，很快成真。
扎卡泽会很快上任，据说会前往沃顿地区，那里全是沙漠，很适合沙漠巨魔当老大。
而杜瓦尔，也向托纳提乌汇报了一个让他喜悦的数据：
“三天内，托纳神与提乌神的信徒，一下子从两万多巨魔，增加到目前已经差不多二十万……”
三天时间信徒增加几倍，大部分功劳都得益于那天晚上，光之巨魔大战恩拉基结束后，那一句装逼的神棍宣传。
赞达拉巨魔大部分已得知，莱赞被两头怪物重伤，贡克和帕库不敌，其他洛阿神连出来也不敢。
杜瓦尔抓住这个机会，大肆宣传托纳提乌就是两位洛阿神的使者，至尊的日与月派他驱逐了无面者们。
结合巨魔们所见一切，许多对原本洛阿食物了的巨魔，马上转信日神和月神。
这个情况体现在系统面板上，就是整个达萨罗地区每天产生的信仰之力，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都快抵上塔纳利斯和祖托纳加起来都一半了！
托纳提乌每天的信仰值收入，也涨到每天差不多九千到一万单位左右。
这速度比过去快了最少三层！
照这个速度，投资出去的140多万信仰之力，100多天就能收回成本了。
这总算是安慰了托纳提乌，毕竟他丢了一把好武器，还花掉那么多信仰值，总得有点肉眼可见的收入才会舒服一些。
看了会儿系统面板，守财奴一般喜滋滋看着信仰值一点点上升，就像作者喜滋滋看着作家后台订阅数据一点点上升一样爽。
“如果能暴涨，那就更爽了！”托纳提乌这样嘀咕着，随后打开一个在成为神性存在后，他很少用，一直被系统托管着的功能。
第382章【神罚】
艾泽拉斯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信仰”，是真能成为力量的力量。
成为神性生物后，托纳提乌自然而然明白了一件事：凡拥有神性，便能在这个世界吸纳获取信仰的力量。
不止巨魔的洛阿神，一切有神性的存在，都能获得来自信徒因祈求、崇敬甚至是恐惧而产生的信仰。
比如获得神性的野兽，有信徒愿意祭拜信仰，祂会慢慢升格成为真正半神，甚至神祇。
甚至一些强大野兽，本来没有神性。被凡物唱诵信仰多年以后，也能产生神性，升格为神性生物。
譬如后来的巫妖王，他的实力是半神级的。
起初他没有神性，可是后来随着诅咒教派的信仰，和一些盲目却有智慧灵魂的亡灵跪拜。
等到阿尔萨斯登位时，巫妖王已经成了神性生物，所以阿尔萨斯的巫妖王才会那么强大。
耐奥祖和伯瓦尔，一个是还没来得及获得神性，一个是巫妖王神性已经被击溃让他没继承到，初代巫妖王和三代巫妖王比起二代，弱的实在太多。
有神性，有信徒。
就能获得信仰之力，这是一种无属性的能量，和这个宇宙的六大原力不一样。
非要给它一个归纳属性的话，它应该是纯粹的精神力量，具现化影响到现实后的一种存在。
能获取信仰之力，不代表能很好地使用信仰之力。
到目前为止，托纳提乌接触过的艾泽拉斯神性生物们，对信仰之力的使用，手段全都非常原始！
典型的，比如他接触最多的洛阿神们。
貌似祂们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信仰之力，全都拿去给自己升级，或者弄神灵化身什么的去了。
根本就没有想拿出来战斗，或者做其他用。
其实托纳提乌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发信仰之力，毕竟他对信仰之力的操作，全都是系统代劳。
神性生物们获取信仰之力，并不只有获得，也要付出。
地球没有不劳而获这种好事，艾泽拉斯也一样。
神性生物获取信徒们提供的信仰之地，自然要为信徒办事。
不然久了，单方面付出的信徒们往往都会选择抛弃神祇。
譬如托纳提乌，他每天获得的信仰之力。会有两到三成，被系统拿去回馈信徒，变成信徒们使用神术的基础。
除了这个以外，神性生物还需要聆听信徒的需求，不然信徒要什么你都不知道，人家凭什么信你？！
托纳提乌打开的这个功能，就是系统里聆听信徒声音的功能。
过去，信徒们的需求和乞求，全都是系统帮他回应了。
比如茉德拉辛的巨魔戈比生病了，他向提乌神祈祷，希望自己能快快好起来。
系统就会看他信仰虔诚的程度等级，已经产生的信仰之力数量，未来预计可以产生的信仰之力，来决定是让巨魔戈比马上身体恢复，还是过几天恢复，还是干脆就不理他。
没错，系统就是这么现实。
这个功能过去托纳提乌尝试过亲自管理，结果一接受，他差点被疯狂涌入脑中的信徒祈祷逼疯。
大概就像有一天他打开微信，忽然叮叮叮当当冒出几万条未查看留言——还直接在脑中冒出来那种！
就像有几万个萨拉塔斯，忽然在耳边疯狂嘀咕一样！
他大脑都差点宕机。
所幸系统救主，接管了这个工作，负责聆听和回应们的祈祷。
得到系统的帮助后，就像有了一个强力ai助手，能够帮他处理每时每刻冒出来的数千上万信徒们的祈祷。
他才能像没事人一样，偶尔闲下来，比如现在就能打开这个功能，以第三视角的上帝角度，看待系统处理信徒们的祈祷和声音。
心情好时，或者无聊时，也能接管其中一些信徒的祈祷，或者回应他们。
譬如现在，呆在赞枢尔高层建筑上无聊看雨的托纳提乌，便打开这个功能。
系统很人性化，给托纳提乌弄出来的这个管理面板，差不多就和微信、qq等地球上的即时聊天通讯软件的界面差不多。
系统把各个地区的信徒们，分成好几个大组，比如塔纳利斯、安戈洛环形山、赞达拉群岛、荆棘谷等等，只要有信徒存在的地区就有一个大组。
大组里又细分到很多小组，比如塔纳利斯又分成茉德拉辛、祖提乌、祖安要塞和其他城市组。
托纳提乌随便点开其中一个组，是荆棘谷的。
他在荆棘谷的信徒不多，只有当初恐龙节时，杜瓦尔半强迫半诱惑弄来的几个小氏族，加起来都没有一万信徒……
不是说这些小氏族人口不足一万，而是因为这些小氏族远离塔纳利斯得不到祖托纳的照顾，小部族们并没有全部信仰托纳提乌。
“唔～”
随意浏览一下后，托纳提乌忽然看到荆棘谷暗矛部族的好友组——咳咳，应该说是暗矛部族的信徒们，今天有几条新的“留言”，唔……其实就是祈祷。
其中有一条还是红色的“留言”。
系统具现化出来给托纳提乌看的信徒等级，分成几个等级。
其中最普通的是白色，是普通信徒。
绿色，优秀信徒。
蓝色，精英信徒。
紫色，又精英又狂热信徒。
最后是红色，是优秀级别以上信徒或者狂热信徒危急时刻的祈祷。
“暗矛组”此刻就有一条红色祈祷，还是“蓝色”信徒的危急祈祷。
托纳提乌顺手点开。
他看到这条留言还是森金的祈祷：
“天上看着我的托纳与提乌啊！请您帮助您虔诚的信徒，惩罚不敬的异端吧！”
森金的祈祷下方，系统很人性化的还给托纳提乌标绘了森金希望惩罚的敌人。
“锋枝部族酋长？森金的敌人？”托纳提乌看了几眼。
在这条“祈祷留言”下面，系统又人性化的给托纳提乌提了处理的建议：
【蓝色精英虔诚信徒，建议回应神恩50%】
下面还有一个按钮，操作它可以在神恩0%至1000%间拖动。
这个百分比，托纳提乌知道，这是系统回应信徒祈祷力度调整的按钮。
比如巨魔戈比希望神给他一万金币，如果把这个按钮操作到100%，巨魔戈比马上就会得到一万金币，1000%就是10万金币，十倍的祈祷愿望。
森金祈祷愿望的百分比按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此次回应需5单位信仰之力消耗。】
这是回应信徒这个祈求和愿望，托纳提乌和系统需要支付的信仰之力。
唔……想满足巨魔戈比1万金币的愿望，托纳提乌和系统需要付出的信仰之力也是等价的。
要不要满足巨魔戈比的祈祷，就看托纳提乌的想法。
如果是系统，会把这次回应当成生意来计算得失，只要以后能收回来，系统会回应信徒。
比如这个回应森金50%愿望的建议，就是没有托纳提乌看到，系统对森金这次祈祷的回应。
托纳提乌看到，森金这一次祈祷的目的，是惩罚威胁到暗矛的锋枝部族酋长。
50%的回应，系统会给森金一个诅咒神术，锋枝酋长会疾病缠身数月。
100%的回应，锋枝酋长出门，天上会落雷劈他，死不死看他本事。
1000%的回应，整个锋枝部族会被灭族。
每种回应托纳提乌需要付出的信仰之力是不一样的，50%只要5个单位的信仰。
100%会涨到20个单位。
1000%，也就是让锋枝部族灭族，疯狂的增长到五万单位的信仰值！
信仰之力是很珍贵的，10个单位的信仰之力，已经能让一个强壮并且虔诚的巨魔战士升级成神灵武士。
也就是说满足森金百分百的祈祷愿望，会花掉托纳提乌一个初级神灵武士的名额……
因此系统才会给一个50%的建议，因为森金是精英信徒而且虔诚，才有这个数值。
换成其他低级或者信仰不够虔诚的信徒，连这个级别都没有。
不管是系统还是神祇，都不可能百分百满足信徒的索取，那样会入不敷出。
万一哪天信徒想世界末日，难道神祇真的就来灭世嘛？
看着森金的祈祷留言，想起这个沃金之父对自己都尊敬，托纳提乌决定大方一回。
他把回应的百分比按钮，从系统给的50%，拉到了100%，满足森金的愿望。
信仰值那一栏，瞬间扣去二十个单位的信仰之力。
“满足你一次！”他难得大方的说，随后关掉森金的祈祷，继续去看其他信徒祈祷。
……
神祇无聊时的随手所为。
对于信徒，对信徒的敌人，有时候却是灭顶之灾。
蹲在蚂蚁巢穴旁边的小孩，一泡尿下去，对孩子说只是一次生理排泄，或者无聊玩耍的举动。
对蚁巢里的蚂蚁们，却是洪水之灾。
反之小孩子给一小块蛋糕碎片，却能让蚂蚁们欢天喜地。
托纳提乌难得大方的操作，对远在荆棘谷的森金和锋枝酋长来说，就有着这样的意义。
在系统的操作下，信仰之力化作锋矢，以森金这位信徒为坐标，神罚降临在锋枝部族酋长的头上。
荆棘谷。
大雨中。
锋枝酋长走出暗矛部族聚集地大门，扭头望向身后，不屑看着压抑着愤怒的森金和洛坎。
“嘁～”
他对其他跟随着森金的暗矛巨魔们说，“森金的转信，给暗矛带来灾难。希里克陛下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的洛阿～哈哈～只是一个笑话！”
森金握着拳头。
他已经握了很久，可是一直缺乏打出去的勇气。
刚才缺乏。
现在也缺乏。
他有把握杀死眼前的锋枝部族酋长，却没把握让暗矛免于随后锋枝部族的怒火。
弱肉强食，一直都是丛林巨魔的生存法则。
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新信的神祇，能够为自己和暗矛讨回公道！
忽然，一道声音在锋枝酋长头上响起：“不敬吾者，辱吾信众，必受惩罚！吾乃托纳提乌！”
瓢泼大雨中。
巨魔们还没反应过来。
站在暗矛部族大门门口的锋枝酋长，一抹耀眼阳光煌煌降临。
酋长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跟随而来的锋枝巨魔们，在阳光消失后。
在他们酋长原来站立的地方，只剩下黑黑的灰烬，随着地上雨水四处飘散……
不管是暗矛巨魔，还是锋枝巨魔，还是森金或者洛坎，他们全都愣住了。
随后，愚昧的丛林巨魔们，不分敌我，几乎同时做出同样的反应。
在雨中，巨魔们“啪”的一下，全都跪下。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神罚！
第383章【公主深夜来访】
系统回应信徒祈祷，聆听信徒祈祷的功能，托纳提乌花了快半个小时，才回应检查完不到10个信徒。
这已经耗光他的玩心。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一个艾泽拉斯本地的神祇每天要回复那么多信徒的祈祷，这是一项多么恐怖的工作。
“难怪艾泽拉斯全力发展信徒，走信仰之力道路的强者不多……”
“每天面对这么多叨叨逼逼，有时候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比面对古神低语还要恐怖。”
“还不能随意不听，不听就要关闭信仰通道。一旦关闭，会接受不到信仰之力回馈……”
偶尔有闲心玩一次的托纳提乌，已经觉得这很恐怖。
他却不知，正因如此，艾泽拉斯走这条路的半神、洛阿，其实根本没像系统这样只要虔诚，再普通的信徒也会多多少少回应。
吸收信仰之力的半神或者神祇、洛阿，往往只会关注那些优秀和狂热的信徒，聆听他们的声音。
重质不重量。
一个优秀狂热的信徒回馈的信仰之力，超过100个普通信徒。
可是优秀信徒很难找，还要狂热的优秀信徒就更难找。
普通的信徒容易获得，还很容易虔诚，又不好管理……
以至于艾泽拉斯除了洛阿们，很少有真正以信仰之力为基础的神祇表现的很强。
祂们光是应对每天的叨逼叨逼估计都快烦死了。
所以托纳提乌的宗教，其传教速度及虔诚信徒产生速度，才会这么飞快。
毕竟一个天天能听你唠叨，就在你旁边。
有危险有需要时，还随时给予援手的神祇，没有信徒不爱。
沙漠巨魔没有选择，转信毫无心理压力，产生的信徒速度飞快。
赞达拉巨魔本来有一帮神可以信，按理来说转信没那么快。可是在托纳提乌“显灵”后，一下突然多了十几万。
半年才涨了一万多，是因为这个宗教毫无基础，这两个洛阿听都没有听说过。
比起在赞达拉影响力积累了几千年的其他洛阿，很难吸引信徒。
几天涨十几万，是因为赞达拉巨魔已经知道这两位洛阿够**。同时比起其他洛阿，还显得特别关心信徒。
于两者结合，加上祖尔的推波助澜，几天时间信徒数量暴增。
祖尔推波助澜的方式，在塔兰吉找上托纳提乌时，他才感觉祖尔貌似做的有点……过分了。
深夜，托纳提乌正无聊捧着一卷与沙漠巨魔有关的赞达拉典籍消磨时间。
这是一本记载了沙漠巨魔已然消失的神祇缪萨拉有关的典籍。
典籍上说：缪萨拉，也称缪萨拉·安泰恩，是沙漠巨魔崇拜的一位洛阿神灵，祂的头衔有：死亡之神、时间之子、睡眠之父、夜晚之友。
祖尔法拉克强盛的法拉基时代，缪萨拉是沙漠巨魔的主神，类似赞达拉莱赞的地位。
然而在久远不可记载的年代，缪萨拉就莫名消失。
失去传承的沙漠巨魔，甚至都已经没了缪萨拉的记载，托纳提乌甚至都不知道沙漠巨魔有缪萨拉的传说。
赞加尔和托纳提乌说过很多和沙漠巨魔有关的故事，传说。
全都没有这个缪萨拉。
这个沙漠巨魔洛阿主神缪萨拉，托纳提乌还是头一次看到。
在赞达拉这里，在这本典籍上看到。典籍上还说祖达萨的塔尔法拉克，还有一座缪萨拉神龛。
这本赞达拉典籍对缪萨拉的描写很……很高大上，感觉很厉害。
托纳提乌正看得起劲，塔兰吉来找他了。
“您能不能劝一劝黑暗先知……”柔和的魔法松香火把下，塔兰吉俏生生站在门口，对看书看得很起劲的托纳提乌说。
托纳提乌这才看到她的到来。
“啊？殿下……”托纳提乌惊讶起身。“怎么说？祖尔怎么了？还有，您不需要站在门口。您是赞达拉的公主，这里是你的王宫。您可以进来。”
塔兰吉看着他，她好像在犹豫。托纳提乌也不知道她犹豫什么。
最后，她还是进来了。
她坐到托纳提乌对面，看着托纳提乌。
“先知阁下做了些什么？居然让您在这么晚了来找我？”托纳提乌并不认为自己除了实力，在长相上对塔兰吉有吸引力。
无他，因为他没有獠牙……
祖托纳巨魔和沙漠巨魔，因为他从崇尚没有獠牙，审美逐渐偏向他喜欢的方向。
正所谓楚王好细腰，他的爱好扭曲了沙漠巨魔们传统审美。
在赞达拉其他巨魔那里，他的影响力暂时还覆盖不到。
所以没獠牙的他，长相和巨魔还越来越不像，虽然身体很符合巨魔审美，但在面对巨魔雌性时外表打分上，属于偏低那一类型。
对现在的塔兰吉，大概就像地球人类世界中，一个权力很高，身材很好，但长得很丑的男人对地球妹子的吸引力一样。
这种情况下，吸引雌性的是权利和身材。
抱歉，和脸无关。
相信自己的长相对塔兰吉没有吸引力，托纳提乌不觉得她这么晚来找自己，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夫婿，她来找自己培养感情。
托纳提乌才没有这样的幻想。
虽然他个人觉得塔兰吉长得很好看，对他有性吸引力。
他认为这是自己标准的巨魔身体带来的影响……
听着托纳提乌淡定疏远的声音，塔兰吉心里有点不舒服。
巨魔公主在赞达拉巨魔里，有着美丽之名，双方又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托纳提乌对自己这么淡定，即使年幼仍然也是雌性的塔兰吉，当然会有一点点不爽。
所幸她的性格，不会在这方面纠结多久。
塔兰吉轻声说：“我希望您能劝劝先知阁下。他那样做，帝国里不知道会产生多少不满声音。”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祖尔做了什么，让您在这个时候找我。可以告诉我吗？先知到底做了什么？”托纳提乌再次询问这个问题。
塔兰吉端详着他。
似乎想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托纳提乌很坦然，他是真不知道。
除去昨天参加赞枢利议会的会议，他在赞达拉这几天，根本没掺合赞达拉的内部事务。
“呼……”
“看来您是真不知道。”塔兰吉轻呼一口气后说道。
托纳提乌耸耸肩没说话。
“先知他……”塔兰吉苦笑了一下，才对托纳提乌说出祖尔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这么晚过来找他。
“动乱中，赞枢尔一共有约三千五百名祭祀死去。赞枢利议会，也有100多名高阶祭祀死去。昨天的议会说，先知建议补充祭祀和高阶祭祀们。充实赞枢尔和赞枢利议会。”
这个托纳提乌记得，那时巨魔们集体表决通过。
赞达拉是神权帝国，祭祀就是帝国的精英贵族，一下死掉那么多，当然要补充了。
“我记得。这不是很好吗？大家也赞同了啊？”托纳提乌点头道。
“先知今天把补充的赞枢尔祭祀和赞枢利高阶祭祀的名单，送过来了。赞枢利议会成员们，也基本都看过了。”塔兰吉开始面无表情。
“问题出在名单上？”托纳提乌知道她可能为什么来找自己了。
可能是祖尔递交名单的问题。
“是的。”
塔兰吉继续面无表情。
“先知提交的名单里，新补充的三千名赞枢尔祭祀，属于十三位洛阿神的祭祀，一共八百名。赞枢利高阶祭祀名单一百名，十三位洛阿神的祭祀，只有20个。”
“剩下的2200个新补赞枢尔祭祀和80个赞枢利高阶祭祀的名额，全都是……”
她看着托纳提乌。
“您的祭祀。”
第384章【从来都没有】
赞枢尔，是赞达拉权利阶层居住工作的场所。
赞枢利，是赞枢尔掌权的巨魔议会的名称。
赞枢尔祭祀，在赞达拉属于拥有特权的贵族阶层。
赞枢利高阶祭祀，则是赞枢尔祭祀的上一级或者说领导者。
类似地球上议会普通议员和党派巨头的关系。
以前托纳提乌不关心赞达拉权力机构组成，这回哪怕是被动，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
还没经历大灾变的赞达拉岛，要比游戏里出现在王家们面前时，国土面积要大一些。
这时的赞达拉也要强盛一些，大灾变虽有祖尔带领黄金舰队寻找出路，还是有一些不相信先知的巨魔在大海啸中失去。
所以出现在玩家们面前的赞达拉群岛和赞达拉帝国，是比现在这个时期弱的。
别的不说，起码还没有一批玩家整天想着吃饭，睡觉打巨魔。
那些巨魔精英还没被打……
作为巨魔中最精锐的一批，生育率在巨魔中偏低，整个帝国大约有200万左右的人口。
比沙漠巨魔多，比霜巨魔和丛林巨魔、森林巨魔少。
但在单体素质还有组织度，国力以及军力上，当是碾压其他巨魔族群。
200万人口的赞达拉帝国，一半以上居住在达萨罗地区，仅仅一个祖达萨和下城区最少就有50万人口。
在整座岛上，还有其他好几处巨魔城市，分散了剩下的巨魔。
当然，与祖达萨相比，它们暗淡无光。
应该说只要是巨魔城市，与祖达萨相比，都会是黯淡无光。
要到大灾变后，赞达拉岛气候突变，其他地方变得不再适合居住，赞达拉巨魔才慢慢全都龟缩回达萨罗地区。
大约200万人口的赞达拉帝国，神王一系作为至高统治者，掌握着最高的权力。
神王需众多祭祀辅佐，才能让帝国正常运转工作。赞达拉是个不折不扣的宗教神权国家，连至高统治者的名称都是“神王”这一点，就能轻易看出。
祖尔和托纳提乌说过，原本住在赞枢尔里的祭祀，大约有5000多名，还有大约1000多名在赞达拉岛上其他地方。
总共6000名左右的赞枢尔祭祀，是这个种族，这个国家的精英力量，贵族特权阶层。
在这6000多名祭祀中，高阶祭祀大约有200名左右，全都是赞枢利议会的成员。
掌握着国家最高权力，负责运行并且辅佐神王的赞枢利，成员不到250名。
200名左右高阶祭祀外，剩下的名额是平民代表、商人代表、将军、督军们的。
这一次动乱中，赞枢尔5000多名祭祀，差不多3500名死亡，剩下的多多少少也有受伤种种情况。
混乱从内部发生，在赞枢尔内产生。
伤害最大的也是赞枢尔，以至于帝国目前正常运转，都开始出现问题。
所以祖尔说必须马上补上这个缺额，没有任何赞达拉巨魔敢反对。
赞达拉的祭祀除了侍奉他们的洛阿神外，还有维持统治的工作，各种官员和负责人都是祭祀们。
补上祭祀名额，就是补全受损的国家机器。
赞枢利议会同样如此。
祖尔昨天说要补的人数是3000名赞枢尔祭祀，100名赞枢利议员……
托纳提乌没想到，他的名单居然会这么激进。
他是知道祖尔想要将赞达拉尽快归纳入自己的统治，可是没想到先知这么急迫。
大动荡还没过去几天，手段已经上了，还这么急躁。
以至于塔兰吉都找上门了。
舒适宽敞的卧室里，托纳提乌坐在用迅猛龙皮糅合一些不知名布匹做的椅垫上。
对面坐着塔兰吉。
在她说了先知的做法后，巨魔王和巨魔公主都沉默下来。
忽然，托纳提乌问道：“是您自己来的。还是其他赞达拉巨魔让您来的？还有您为什么不去找先知，您觉得来找我更有用吗？这一点，又是谁告诉你的？或者您自己想的？”
“没错。不是我自己想来的。”塔兰吉大方的承认。“但是我认为，我应该来！赞达拉不是单独一位洛阿的国家，赞达拉是全体巨魔和洛阿们共同的家园。”
“统治这个国家，不能*一、两位洛阿的祭祀，占据全部权利。公平，平等，才能让国家维持正常统治！作为达萨大王的后裔，帝国皇室，就算起初不是我这么想，我也有义务前来。”
“公平，平等。很不错，我喜欢这两个词语。”托纳提乌笑着说。
塔兰吉紧绷着的内心，听他这么说这么笑，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其实很好说话？
公主这样想道。
没想到托纳提乌马上话锋一转：
“殿下。您说的平等，公平，应该说是大家的权利公平平等对吧？”
“没错。”塔兰吉大方应道。“先知如果那样，洛阿们会不高兴的。祭祀们也会不高兴，国家就会陷入混乱……”
“等一下。您先听我说完。”托纳提乌罕有得打断她的话。
“……您说。”塔兰吉只得停下。
“我崇尚平等，崇尚公平。但这有一个前提，想要获得，就必须付出。打个比方，我想赚100个金币，我就必须付出赚取100金币过程中的劳动，不管是体力上的劳动，还是其他方面的劳动。这就是公平，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似乎没错。”塔兰吉不是很确定的说。
“那就好啦……”托纳提乌伸了一下懒腰，轻声说：“既然其他祭祀，或者洛阿们。想要获得国家权利，那么请他们付出同等的辛劳。”
在塔兰吉俏脸逐渐变冷，托纳提乌毫不在意继续说：
“赞达拉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躲起来，或者实力不够死掉。赞达拉需要洛阿的时候，洛阿们在哪里？等到赞达拉的危难被解决，安全了。结果祭祀们就跑过来，说付出最多的那一个他要的太多了，不能给！”
“他们却不想想。”
“付出得不到同等的回报，那么下次再发生同样的情况，得不到回报的付出者还会继续付出吗？”
“不是这样的！”塔兰吉还小，雌性巨魔的小獠牙还没长出来，她正常的贝齿轻咬着，看着忽然气势大变的沙漠巨魔王想要反驳。
托纳提乌再次阻止她的发言，他站了起来，超过3米6的身高配合强壮的体魄，居高临下威视着塔兰吉公主。
“祭祀们不满。让他们去找祖尔，我想先知既然敢这么做。那么他就知道祭祀们会怎么想，怎么做。他会处理好的，处理不好他也不用当先知了。”
“洛阿们不满。那就让祂们来找我。我很想问一问，在我被两头恩拉基围殴时
祂们在哪里！！！”
“公平？平等？”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
“从来，都没有！”
第385章【新交易】
塔兰吉和托纳提乌的“夜会”不欢而散。
弄清楚祖尔的意思，权衡过后，托纳提乌已经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做。
祖尔既然想把赞达拉送给自己。祖尔有能力送，自己也有能力接收。
那自己为何要拒绝？
这几天来，在赞达拉的信徒提供信仰之力暴涨的速度，让托纳提乌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哪怕不算赞达拉的国力和海军，仅仅是在这里传教，能够获得的回报也十分惊人。
作为巨魔帝国仅存于世的精华，赞达拉不管是对世界还是对自己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宝库。
沙漠巨魔毕竟只是刚被自己带出愚昧无知的原始人部落社会，而且过了几千年没有洛阿庇护的日子，对于洛阿、神祇信仰的气氛还不够浓厚。
而赞达拉已经发展上万年，人口众多，最开始就是神权宗教国家，赞达拉巨魔们早已经习惯洛阿神和信教的生活。
这让单个沙漠巨魔信徒产生的信仰之力，远远比不上单个赞达拉巨魔能够产生的信仰之力。
除非是祖托纳巨魔，不然其他沙漠巨魔的素质，目前是怎么也比不上赞达拉巨魔的。
赞达拉正因有这种宗教氛围，所以传教速度极快，信仰产生稳定高效。
这么一个好地方，以前不知道或者说没机会插手那就算了。
现在祖尔已经把赞达拉拿出来卖，自己何必假惺惺装作圣母，去顾及赞达拉原权力阶层的意见？
塔兰吉不找上门，托纳提乌还有种置身事外，第三者的感觉。
今天她这么找上门。
托纳提乌反而想通了，既然祖尔敢送，那自己就敢拿！
祭祀来，祖尔挡。洛阿来，自己就亲自上！除了受伤的莱赞是个问题，其他洛阿不过是强大的神性野兽而已！！
而且莱赞和塔兰吉现在都有求于己，根本不用担心。
何况自己也不是没有盟友。
送走面色不好的塔兰吉，托纳提乌重新走回卧室，他坐在椅子上。
嘟～嘟～
托纳提乌用粗壮的手指，轻轻敲打桌子，想着事情。
“邦桑迪，老伙计。出来聊一聊吧。”他忽然说。
邦桑迪这个称呼一出口，卧室里用魔法松香点燃的火把，原本很明亮的火光忽然一黯。
伴随着他没停下来的手指敲桌的声音。
他眼前出现了一股雾气，雾气很快凝聚，一副玩世不恭表情的邦桑迪，出现在他眼前。
“哦，陛下～”邦桑迪一出来，马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啧啧称奇：“您知道吗？你这几天住的这里。是拉斯塔哈还没当上神王，还是王子时住的地方呐～”
被他这么一说，托纳提乌扭头看了看房间，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他觉得这房间很大，非常豪华，比他在祖托纳的卧室还大。
“祖尔让我住这里。”他平静的说。
“呼～老实说。邦桑迪有时候真羡慕您。”邦桑迪说。“这一个祖尔对你的样子，简直就好像第一个祖尔对达萨大王的样子一样。陛下，您说。您会是巨魔们新的达萨大王嘛？”
老家伙明显话里有话，作为最早与托纳提乌接触的洛阿，老家伙对他的根底很是了解。
托纳提乌不在意这点。
邦桑迪越了解自己根底，如果祂足够聪明，祂会知道应该怎么做。
“死神陛下。”托纳提乌手指继续敲着桌子，罕有的用上敬称：“如你所见，赞达拉现在是我的了。”
听到他这一句，邦桑迪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明显收敛了一下，有一些惊讶。
这丝惊讶很快敛去。
“啧～啧～啧～陛下，您越来越主动啦。邦老桑迪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心。您开始咄咄逼人的话，有很多家伙们可能要倒霉啦！！”邦桑迪笑眯眯的说。
嘟～嘟～，托纳提乌敲桌的声音停下。
“做个交易。”他开门见山的说。
“老邦桑迪喜欢做交易。”巨魔死神的回答也很快。
“从今往后，与巨魔为敌者，死后的灵魂全部归你！”
“嘶～那这可真是笔大买卖！”邦桑迪空洞眼眶里闪耀着的银色鬼火，一下子烧得旺了起来。
邦桑迪，是巨魔一族的死神，祂的真正神庙位于赞达拉岛上纳兹米尔的冥宫。
所有的巨魔死后都会经由邦桑迪审判，手下的灵魂越多，祂的神力就越强。
作为死神中的一员，祂能够掌管控制的并不止巨魔们死后的灵魂。
在一些巨魔进行一种“和世界本身一样古老”的绑定仪式后，巨魔杀死的任何生物的灵魂都将归邦桑迪所有。
游戏的剧情里，在潘达利亚，邦桑迪就曾经非常满意地接收祂那时最喜欢的一个巨魔——沃金，死神很喜欢他送过来的，在影踪派与雷神势力斗争中的灵魂。
剧情里沃金的战斗结束之际，其同伴提拉善·科尔特重伤濒死，沃金恳求邦桑迪放过提拉森。
巨魔死神退让一步，因为邦桑迪知道自己或早或晚将得到他的灵魂。
提拉森，是个人类。他的灵魂本来不归邦桑迪管，可是邦桑迪要收是话，也能接管他的灵魂。
托纳提乌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提出这个交易。
这个交易对邦桑迪，明显有着极大诱惑，这样一来祂能够获得掌管的灵魂一下子翻了一倍！
巨魔，再加上巨魔的仇敌。
死神心动了。
祂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像在考虑。托纳提乌也不逼祂，静静等待祂的回答。
良久，托纳提乌看到祂忽然摇着头：“我得承认！陛下，这绝对是一笔让我非常想做的大买卖！可是，老邦桑迪认为，这笔买卖很难做。”
“为什么呢？”
“唔……灵魂夺取意识，并不是所有巨魔都能完成。必须是老邦桑迪的忠诚信徒，还必须有强大的力量。只有这样的巨魔，才能完成我的黑暗仪式，达到将他杀死的灵魂送到我的“彼界”这一目的。”
“说实话，那可不简单～”
“这笔交易非常诱人，可它成功的可能性却很低。老邦桑迪认为，您这是在逗我开心呐～”邦桑迪幽幽的说。“谢谢您，有那么一瞬间，老邦桑迪真的很开心。”
“如果说，我有办法做到我的信徒杀死的灵魂，也能让你收走呢？”托纳提乌忽然说道。
邦桑迪眼眶里稍微暗淡下去的火光，猛的一下子又炙热起来。
“如果是这个样子。”
“那我们就得好好谈一谈了！”
邦桑迪说。
“我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做到。我有信心。”托纳提乌信心十足的说。
邦桑迪伸出祂白骨纤纤的手指，勾着自己都下巴。
“那还等什么？陛下，我们来仔细谈谈吧！”
第386章【巨魔的故事（六）】
卡利姆多。
安戈洛环形山。
祖托纳。
《时光旅店》大堂里，一如既往的巨魔山巨魔海，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祖托纳这一名称逐渐被外界熟知。
再加上老板娘克鲁鲁十分神通广大，旅店里有越来越多非巨魔冒险者们聚集。
为此，祖托纳还特意将城市划分为冒险者可以去的地方，与冒险者不可以去的地区。
其中克兹拉区和徳兹拉区这两片城区，由于是商业区，目前外来冒险者们得到自己临时的身份证后，能够在祖托纳境内随意流动的地方。
至于其他地方，不但有巨魔侍卫守卫，巫毒射手警惕地监视。
如果有入侵者或者不轨者，就连街道两边已经长得到处都是，平常看上去很漂亮可爱的那些巨大花儿们，也会忽然站起来教冒险者们怎么做一个合格冒险者的。
血瓣花族群和祖托纳已经是伴生关系，年幼巨魔和血瓣花幼株经常一起玩，当年和托纳提乌签订盟约的这些生命元素们，已经将祖托纳视为它们的家园。
血瓣花族群内，甚至还诞生了几位大神巫者，信仰比很多巨魔都还要虔诚。
这些能够精神交流，长得漂亮，生命力和战斗力还十分强大的花儿们。
现在担负着兼职守卫、街道清洁工、年幼巨魔照看着、城管、棉花产出者等等等植物。
大概最初连托纳提乌也没有想到，这些游戏里的小野怪，被【永恒雕像】帮忙辐射照耀下进化得越来越好。
血瓣花们，未来和巨魔的交集只会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要说的不是它们，主角是《时光旅店》里众多的冒险者和食客们。
在经历了又臭又长的名字后，老板娘决定返璞归真，最后只剩下时光旅店里这个简单名字。
旅店大堂里。
越来越强壮，看起来已经有一丝铁血味道的巨魔战士弗洛尔，他无聊的喝着冰镇果汁，旁边还有另外一杯用冰块镇着的果汁。
他趴在桌上发呆。旁边坐着两个地精队友，两只地精正在嘀嘀咕咕讨论着弗洛尔不感兴趣的内容。
“祖提乌发债券啦，梅森，我想买一点。据说年收益率30%以上～”
“债券？什么东西？”
“唔～我也不清楚。据说是热砂那个家伙听从了托纳提乌王的建议，搞出来的东西。热砂那家伙称为金融产品。”
“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听清楚了。就是将我们的钱，交给他们使用保管。一定时间后，热砂会还给我们本金和利息。”
“天呐！哪个傻子会这样做？！将自己的钱交给其他地精保管！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干！”
“可是听说现在买十个金币，一年后就可以拿到13个金币。”
“那也不可能，绝对不行！等一等，10个金币，一年换13个金币？”
“说是这样说。”
“那这个什么“债券”，要去哪里买？”
“怎么？你也想买吗？”
“不不不！梅森，你是个专业工程技师，赚钱本事是业余的。而我的爱好是赚钱，来冒险只是因为可以赚钱！我这么问不是我想买，是我想问如果我也来卖这个“债券”的话，我应该去哪里卖？”
“……这个嘛。不知道。”
“……”
弗洛尔无聊的瞥了两个地精队友，这两个家伙整天不是讨论怎么炸的更爽，就是讨论哪里来钱快。
他觉得他们太无聊了。
要不是娜吉和布莱恩被克鲁鲁老板娘邀请了，到密室里去讨论接下来的任务，让他和地精们在这里等着的话。
换成弗洛尔自己，吃饱喝足后，早就撇下地精队友们离开了。
无聊的弗洛尔，决定不去听地精说的和赚钱有关的事情。
他的视线在旅店大堂里，其他食客们身上跳来跳去。
时光旅店发展到现在，由于旅店规模和客源发生了变化。
从过去只卖烤肉发展到现在什么都做，员工多了好几倍，面积多了十几倍。
这大堂，也大了好多倍。
客人们以前大部分都是巨魔。现在基本上巨魔占了一半，其他外面来的种族又占了一半。
这是因为克鲁鲁老板娘在旅店后面，又开了一个窗口，那个窗口专卖食物和酒水，只外售不堂食。
冲着烤肉和美酒来的巨魔，在那里就能得到满意的服务。
进到旅店来的巨魔，一般都是来聚餐，或者干脆就是冒险者，又或者是来听冒险者吹牛逼的。
由于祖托纳外来居住身份牌的签发，硬性条件之一就是必须会说巨魔语。
所以在大堂里，不用会其他语言，也能听清大部分冒险者们说的内容。
弗洛尔只会说祖尔法拉克腔的巨魔语，不会其他语言。
这不妨碍他听到隔壁桌一个异族冒险者，正在那里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和他的同伴吹嘘往事。
“在俺的故乡，海那边的东大陆！俺行走在森林里，看见俺的人类，全都瑟瑟发抖，只想着逃跑！要不是这些没毛怪整天成群结队，俺早就把他们……嘿嘿嘿嘿啦……”
“霍格！别吹牛啦！你那么厉害，怎么跑到这边来啦？！是被那边的人类赶跑的吧？！哈哈哈～喏，这里也有人类！霍格，你去赶他们啊！！”
“哼！！俺可不傻，在这里打架会被惩罚的！俺为什么跑这边来？因为俺很年轻！俺要游历世界，以后再回去统一俺们豺狼人！那时候……”
“哈哈哈！霍格，还在吹牛呢？上回你喝醉酒，可是哭嚎着对我说，你是被族里的首领赶出族群。还半路碰到人类的卫兵，被追杀着慌不择路，最后躲在酒桶里，没想到酒桶被送上船，船是来加基森的。结果就跑到这边来啦！”
“俺没吹牛！首领赶俺走，就是觉得俺会威胁到他的位置！总有一天，俺一定回去杀了他！俺自己当领袖，每天和十个母豺狼人睡觉╭(╯^╰)╮！”
“哈哈～”
“……”
听着冒险者们粗俗的交流，弗洛尔不以为意，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正统的冒险者，干的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或者各自种族内的不安定分子。
礼貌？素质？
对贪婪的冒险者们来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弗洛尔很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十分强壮的异族冒险者。
从布莱恩那里他听说过，这种外貌的冒险者，他的种族叫做豺狼人，主要生活在东边的大陆。
它看上去非常强壮，肌肉膨胀，浑身披着黑灰灰的毛发，四肢粗壮短小有力，有着和野兽一样的头部，血盆大口喝起酒来看着都恐怖。
可它居然会说巨魔语，貌似还十分聪明，还知道审时度势。
弗洛尔都想去和它喝一杯了，聊聊天吹吹牛。
只是娜吉不许他喝酒，说他还没有15岁，只能喝果汁。
拿着果汁过去的话，大概会被鄙视吧。
弗洛尔这样想道。
这时，地精梅森忽然叫了起来：“嘿！布莱恩，娜吉。这边！快来，快说说我们下一个任务是什么？我已经等不及赚钱了！”
“嘿嘿～梅森，提古勒。你们一定不会失望的。这一次的任务报酬很高，当然啦。也很危险。”看上去很粗壮粗鲁，说话做事却斯斯文文的布莱恩，他笑哈哈走过来。
弗洛尔连忙放下手上的果汁，收回在豺狼人身上的视线，把旁边早就冰镇在那里的金沙果汁端起来。
等到矮人和娜吉过来后，年轻巨魔殷勤把冰镇金沙果汁递过去，“娜吉，辛苦啦。喝一口果汁吧！”
“谢谢。”娜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最喜欢喝的果汁后，道谢着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哎～怎么就没人给我果汁喝呢？！”布莱恩调侃着说。
弗洛尔摸了摸后脑勺：“布莱恩你又不喝果汁，你只喝酒。”
“哈哈哈～”看着憨憨的巨魔战士，布莱恩哈哈一笑。
“去哪里？杀什么？杀几只？”一心只为钱财的梅森，不耐烦的问道。
布莱恩这才停下笑容，说道：“去希利苏斯。”
第387章【祖尔的手段】
“你有没有听说？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些巨魔导演的！”
“啊？不可能吧。那么庞大的金色巨魔，你说是导演的？谁能导演呢？”
“哪有什么金色巨魔！那都是幻觉，幻觉！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庞大的巨魔！最强大的莱赞洛阿，祂都没有那么大！”
“啊？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后面那些金色的光点，它们怎么演？我可是亲眼看到它们落在我旁边，我想伸手去接，结果没有接住。”
“你自己都说了。你想伸手接，结果没接住，对吧？既然没有接住，就证明它没有实体，没有实体的东西，不是幻影是什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难道那天晚上真的是什么阴谋？是谁？”
“嘿嘿嘿，你觉得是谁呢？除了那一位和那个沙漠里来的家伙，还有谁？”
“唔……”
“……”
随着赞枢尔里祭祀阶层的剧烈变化，许多流言蜚语开始进入赞达拉巨魔们耳中。
达萨罗中城区，祖达萨，金字塔城市第四层，西区巷子里，一栋外表很不错的房子。
这有一定地位的赞达拉巨魔，才能在这一层这里买房子，生活，居住。
祖达萨第一层是巨擎封印所在，是帝国重大庆典平台，平时除了守卫以外没巨魔会去。
第二层是贵族和军事主官，还有使馆区，或者一些其他重要巨魔住的地方。
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住进去，有钱没身份没用。
祖达萨第三层，是大商人和学者们住的地方，是一般非祭祀赞达拉巨魔，能够住的最好地方。
到第四层开始，逐渐才算得上是赞达拉中间阶级的居住地。
以上的这个对话，这两天在整个达萨罗一些隐秘的角落，频繁出现。
不知中城区祖达萨，下城区和上城区赞枢尔，也出现了很多类似的声音。
达萨罗平静了没两天的局面，出现了新的波澜。
甚至都传递到托纳提乌耳中，是杜瓦尔向他汇报的。
有一些刚转信托纳提乌的巨魔，在舆论和一些外力的强迫下，信仰开始出现动摇。
托纳提乌听到后，让杜瓦尔去告诉祖尔，并且让他捎过去一句话：“他们既然想闹，那就开始吧。一切为了巨魔帝国。”
祖尔从杜瓦尔处听到他的话后，很快开始行动。
譬如今天，譬如祖达萨第四层西区的这处房子。
正在说着悄悄话的两个赞达拉巨魔，讨论到激烈处，声音都快压抑不住时。
忽然有一队巨魔士兵破门而入，在后者目瞪口呆中，带队的士兵队长面无表情：
“戈比，林克。你们事发了。有巨魔举报你们诋毁神灵，藐视赞枢利议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怎么可能？绝对没有！”赞达拉巨魔戈比大叫否认，好像刚才说幻影、导演的不是他一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队长看向另一个巨魔林克。
林克秒懂，马上跟着大叫：“我要检举！就在刚才，这个肮脏的家伙，他诋毁伟大神灵！他还想怂恿我，但被我言辞拒绝！队长，我要举报他！”
“……唔。很好。”卫兵队长一副孺子可教表情，“戈比，认罪吧。把他拷上，送到码头去！”
“啊？我没有，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是希里克陛下的虔诚信徒，我为赞达拉流过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啊啊～不要拉我，快点放开我！！”赞达拉巨魔戈比大叫着被拖走了。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卫兵队长，和满脸虚汗的巨魔林克。
队长面无表情看了林克一眼，点点头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巨魔。愿托纳提乌赐福于你。再见，先生。”
“啊？好的，好的。愿莱赞庇护您，再见……”莱赞的信徒送走了卫兵队长，马上把房门紧紧关上，瘫坐在地上。
类似的一幕，几天内在达萨罗各处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几天内据说就有数千赞达拉巨魔犯了罪，被海军逮捕，送上船押走。
等待这些巨魔的，是最少20年的流放，据说被他们流放到沙漠里去。
还不是赞达拉大陆的沃顿沙漠，是更远的沙漠……
一下子，由于大动乱本来就不是很平静的赞达拉巨魔内部，又开始人心惶惶。
这时一大批祭祀和信徒涌出，开始向众多人心惶惶的赞达拉巨魔传教，宣称几天前赞达拉的危机，就是祂们的洛阿解决的。
同时还有小道消息流传，信托纳与提乌的赞达拉巨魔，绝不会被抓走送去沙漠……
因为现在主持赞达拉政事的，正是托纳与提乌两位洛阿在赞达拉的大祭司——黑暗先知祖尔。
结合主要负责抓“谣言”制造者巨魔的，送犯罪赞达拉巨魔去沙漠的主要是海军为主，城防军为辅。
这么一联想，大部分赞达拉巨魔几乎都信了。
赞达拉里的巨魔们都知道，赞达拉海军一直以来都是先知一系的巨魔。先知的弟子们在海军那边很受欢迎。
于是乎，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其他原因。
短短几天内，有大批赞达拉巨魔抛弃原来的洛阿信仰，转投新洛阿的怀抱。
转信，对赞达拉巨魔们并不是很难接受。
一个赞达拉巨魔的一生，他信仰的洛阿神，往往都不会只局限于一两位。
以前信仰希里克或者贡克，现在转信托纳与提乌，对赞达拉巨魔一点心里压力也没有。
以后如果时机合适，或者有什么好处。抛弃托纳与提乌，去信仰其他洛阿神，也完全没有问题！
赞达拉巨魔非常信神，非常虔诚不假。
但他们可以信的神祇太多，还都是自己的神祇，反正信仰谁不是信呢？
只要能够得到好处就行。
很快，达萨罗地区内，托纳与提乌这两位过去赞达拉从来没听说过，忽然冒出来，一下就能让他们理解的太阳神和月亮神。
其信徒和祭祀的数量，疯狂增涨。
以至于五天前刚加入该派系的一个小祭祀。五天后，由于信徒太多，马上被升级成赞枢尔祭祀，拥有进出和居住在赞枢尔的权利。
这样一来，赞达拉巨魔们信仰的热情开始更加高涨。
没有一个赞达拉巨魔不想当祭祀，这是一个神权横行上万年的国度，祭祀对赞达拉来说，就是华夏天朝古代的秀才和进士……
试问有哪一个天朝古代的普通人，不想中举当进士，不想当秀才成为人上人的。
华夏古代有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赞达拉这里，也有着很多野史传说：某某巨魔干啥啥不成，结果就因为他特别虔诚，信仰某位洛阿神。忽然有一天洛阿被感动了，将他提拔为高阶祭祀，让他成为赞枢尔祭祀……
这些故事里，成为祭祀的幸运巨魔，往往都还有一两个高阶女祭司马上爱上他，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生活……
赞达拉巨魔们，也想当巨魔上的巨魔。
谁都有颗上进心。
局面的演变快速到托纳提乌刚刚听闻谣言的事不久，没过几天，已经变到他不敢相信。
大动乱结束后的第十天，赞达拉里太阳神与月亮神的信徒，已经疯狂增加到50万左右。
信神惯了，转信也惯了的赞达拉巨魔。
随着风潮开始，像追逐新时尚一样研究着，尝试着向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太阳神、月亮神靠拢，奉上他们的信仰。
别的不说，单单是从逼格上来说，这个新时尚就很高大上。
如果真有这两位洛阿神，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
这两位洛阿，比起地上的各种恐龙陛下们，貌似真的高级很多。
太阳和月亮啊！
最初由好奇，后来变成恐惧，又后来变成利诱，最后慢慢变成一种新时尚。
太阳神与月亮神在赞达拉内的信仰，终于迈入正轨再也无法阻挡。
虽然这么多信徒里，其中有多少虔诚信徒要打一个问号；虽然有多少信徒最开始被恐惧逼迫而选择信仰也要打一个问号。
对托纳提乌来说，无论怎么说，这也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甚至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达到。
而对其他洛阿神，还有他们的祭祀来说，就没那么好了。
第388章【人人都爱艾泽拉斯】
自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托纳提乌在大动荡以后，甚至什么都没做。
十几天后。
当他还在琢磨着怎么从赞达拉去达拉然，什么时候从赞达拉去达拉然时。
他惊喜的发现。
信仰之力的收入，在这几天内翻了快一倍。
在半天后，他也弄清楚了。
因为随着某位先知的操作，转信托纳提乌的赞达拉巨魔已经高达五十万以上。
虽说这里面有多少虔诚信徒，真正信徒，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再不虔诚的赞达拉巨魔信徒，也比其他种族的普通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多一点点。
赞达拉巨魔，那是真的从小生长在信仰的氛围里，整个艾泽拉斯也只有这么一个狂热神权国家。
卡多雷虽然也信仰艾露恩，却由于艾露恩随性的态度和卡多雷自己的原因，宗教氛围根本没这么重。
艾露恩姐妹会和德鲁伊们共同掌权，甚至大部分由德鲁伊说了算。
不像赞达拉，君主都自称神王，掌权的就是一批祭祀。
洛阿还天天在信徒们面前晃来晃去，神祇就在身边的感觉，太容易产生狂热信徒。
万千年积累下来，赞达拉早已一日不可无神，一生不可无信仰。
这让他们在这方面的质量很高，不然也供养不起十几位洛阿神的索取。
比起赞达拉的虔诚，其他巨魔还真比不上。
赞达拉这边洛阿出事，一堆疯狂信徒想方设法抢救。
其他巨魔那里，国家出事——看啥？抽洛阿啊！
整个艾泽拉斯，也只有这么一个赞达拉。想清楚这一点后的托纳提乌，觉得整个艾泽拉斯，估计也再找不到传教这么顺利的地方。
鱼人那里传教容易，数量也多。可质量不行，虔诚信徒数量更比不上。
其他种族就不用说了。
不管数量还是质量，都比不上巨魔。巨魔里，赞达拉质量又是最好的。
托纳提乌都没做什么，仅仅是那天晚上付出血本的一战。
还有随后对塔兰吉的强硬，结果十天后，每天增加的信仰之力已经超过15，000单位。
投资一百四十万，日产出增加一倍以上，而且明显还有着极高潜力。
托纳提乌甚至都想专心整合赞达拉，把祖托纳巨魔搬迁到这边来了。
所幸他知道这样做难度极高，而且狡兔尚且三窟，鸡蛋还是不要放在一个笼子里好。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便马上被他打消掉了。
这天下午。
上午的时候他让杜瓦尔，联络了下城区经商的一个巨魔大商人。
那位赞达拉大商人，据说经常和人类那边做生意，和在赞达拉这边转运经营的一些人类商人、人类船主的关系也很好。
托纳提乌想通过这些人类商人或者人类船，想办法去达拉然看茉德拉。
如果坐赞达拉的船去，去库尔提拉斯估计还有一定可行性，去洛丹伦那些地方那是别想了。
人类其实才是最封闭的种族，除了矮人、精灵、侏儒，其他种族想进入他们的国度，只会被当成怪物。
连地精去都不行。
过了中午，下午以后。
他走在赞枢尔宽敞街道里，如同这几天做的事一样，前往莱赞的神宫。
一边走着，一边坦然受着过往巨魔们的注目礼，托纳提乌和萨拉塔斯聊着天。
双方已经磨合快要两年，渐渐的，对巨魔王无可奈何的萨拉塔斯，对他的态度终于没有那么尖酸刻薄。
简单的说，她对托纳提乌开始说人话了。
萨拉塔斯悄悄的说：“巨魔，我们干脆杀掉那头恐龙。我看出来了，杀死祂对你很有好处。”
“嘿。古神大人。真杀掉祂，对你的好处也不少吧？一位存在上万年的洛阿神，如果能腐蚀祂。哪怕是祂的躯体，对你来说也是美妙的食物吧。”
“没错。对我们都有好处，巨魔，我想你应该动手。”
“不行～不能杀祂。起码不能有我或者你动手。”托纳提乌拒绝的很干脆。
成为神性存在以后，再加上结合游戏剧情和官方编年史的一些端倪。
托纳提乌判断哪怕是还未觉醒，艾酱已经有自己的三观审美和喜好。
长期来看，自己又不打算投向军团和虚空势力，让艾酱厌恶可不是什么好事。
杀死洛阿，或者说杀死艾泽拉斯本土的精魄们，艾酱都不会喜欢——除非祂们背叛艾酱，比如火元素领主拉格纳罗斯和风领主奥辣鸡。
而且艾酱觉醒的速度似乎在加快，经历重重磨难折磨后，在数十年死亡国度被打开时，祂甚至都能主动表达自己的态度。
一个眼神就让死亡国度最强的典狱长，乖乖把祂喜欢的孩子放出来，让玩家们能够在死亡国度里浪。
典狱长那种大佬，属于邦桑迪上司的级别，还是特别强化过的版本。
这样的一位版本大佬，被艾酱一个眼神就怕了，乖乖放玩家灵魂出来，艾酱是有多恐怖……
也可能是由于他太爱这个世界，玩游戏的时候就曾经幻想在其中冒险。
虽然他嘴上经常说萨格拉斯或虚空大君给个好价钱，他能卖掉艾泽拉斯。
可是实际上，对于这个他和无数地球冒险者们挥洒过青春的世界，托纳提乌有着深深的眷恋和归属感。
艾泽拉斯，多少人魂牵梦萦，午夜梦回的世界。
在他内心深处，何曾想过毁灭祂。
他爱艾泽拉斯。
以前隔着打不破的第四面墙的艾泽拉斯，他爱。
这个生灵活泼的艾泽拉斯，他也爱。
艾泽拉斯，谁不爱祂呢？
他对艾泽拉斯可能已经有一定意识的星魂，只有敬畏和喜爱。
“无趣。”萨拉塔斯诱惑托纳提乌不成后。“明明杀死祂，比救祂能获得更多。恐惧才能让人臣服。”
“哈～恐惧是很容易让人臣服。有时候，其他方式也一点不输给恐惧。”托纳提乌在精神世界中笑着回应。
萨拉塔斯不说话了。
她对此大概很不赞同。
托纳提乌也没再理她，因为已经到地方了，莱赞的神宫。
莱赞体型巨大，祂住的地方当然也同样巨大。
光是慢慢走过来，托纳提乌都走了很久。
神宫门口有大量赞达拉巨魔精锐守卫着，他们是拉斯塔利执行者，由前神王一手组建的赞达拉精锐士兵，基本上全是莱赞的神灵武士，能够驱使莱赞身上那种黄金一样的，类似圣光的力量。
和托纳提乌自己的神灵武士很像。
这支军队在大动乱中损失惨重，被祖尔指使着直面鲜血巨魔们的精锐……
据说伤亡惨重，损失比超过70%，没有就此崩溃已经表明他们是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
托纳提乌心中感叹：祖尔还真敢下黑手。
此刻，他们中的一些精锐守卫着神宫，对于托纳提乌的到来完全做到目不斜视，当他不存在。
托纳提乌也无所谓。
他来这里，一是为了喂食萨拉塔斯。二是为了达成祖尔和塔兰吉的交易——
托纳提乌治疗被恩拉基重伤后，被虚空腐蚀的很惨的莱赞。
塔兰吉则答应嫁给托纳提乌，承认他是赞达拉亲王，同时让祖尔全面掌权。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来一趟这里。
拿着萨拉塔斯去吸莱赞身上的虚空腐蚀，对莱赞是治愈，对萨拉塔斯是有吃的了。
今天又是例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