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注孤生
陈辰点点头：“也不只是这个，还有你这创业的事，刚才我在路上想你这个....你这个竹鼠啊，是给人吃的吧？”
坐回桌边看着西门，真是直视不能，越看越帅，越帅越可惜。
陈辰叹了口气，西门那个“片花”的外号还真是直指本质，片花永远好看到爆，可这里头的内容就不忍直视了......美丽的事物总不长久。
“诶.....”西门挠头。
“这么可爱的东西，怎么忍心呢？你这都是自己养出来的，......”陈辰的小眉头都快皱连了。
“嗯...这个......”西门语塞，挠头。
“所以我帮你想了想，你可以开辟宠物市场啊！”
“可.....”
“可以对吧，当然，餐饮业是大头，所以另外你可以养牛蛙啊！那个两栖冷血动物就无所谓了，莫得感情的，而且我看外头用牛蛙做的菜也多，干锅爆炒什么的，味道也不错！”
西门犹豫了下：“那...也可以都养......”
陈辰愣掉，看着他一会：“都养？”
西门点头：“都养效益...更高！”
“会吗？”陈辰又刷手机，小眉头挑啊挑地很可爱的样子，“不会吧，这牛蛙是肉食性的，这竹鼠是草食性的，你......这一加一起不到大于二的效果啊！”
西门摸了下嘴：“竹鼠排泄物可以养苍蝇喂牛蛙可以补上这两个中间缺失的一环。”
“好吧......听起来很有道理！”陈辰无奈脸，还缺失的一环，“看来我说你不懂养殖是小看你了，......那竹鼠拉得很多？”
西门轻轻按了下嘴：“应该不少主要是这样环保......”
苍蝇又是高蛋白牛蛙吃了长得快，他也可以养蚯蚓做成立体混合养殖，相互之间还不会有病感染。
但这里头就要点基础设施投入了。
以前他不敢想，但现在嘛，他有个大计划在心中萌发，养殖一体化，养殖场园林化，设计新设备。
“哦......对！你这个理念非常好！光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成功希望特别大！”陈辰认真点头，伸手。
西门看看，伸手轻轻握了下：“谢谢老师......”
“那...”陈辰轻蹙眉，若有所思，“你送我两只难道我要一辈子当个铲屎官？”
西门：“......”
大眼瞪小眼。
“那你可千万别送我一公一母！哪种性格好点？”
“应该...是母的吧！”
“那就送我一只母的。”
“哦......”
“刚才我就在想，你就算做准备也用不着两个月吧？”陈辰打量着地上那ups的箱子，“你要做什么准备？这什么？”
低头瞄了眼箱子上的文字：“不间断电源，给电脑用的？你都要回家还买这个？”
“......”
陈辰抬头看看西门，知道这家伙习惯性不爱说话，也是叹了口气，样子性格都好，就是这个头受过伤还口吃很伤人设。
“对了，你现在身体都没问题了吧？”
西门摇头：“挺好。”
“你这个经常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保护好，身体是事业的基础......”
“没事。”西门摇摇头，他是半年检查一次，上个月刚查过，那淤血的阴影已经很小了，大概只有米粒那么大。
医生说按这速度再有一两年就能吸收完，毕竟还是年轻，但可能身高就不会再长。
谁要再长，一米九还不够吗？
西门他又不打篮球。
“你可别大意，我看你话说快了还有点吃力对吧，是不是脑部还有淤血什么的。”陈辰语重心长。
西门摸头，又摇了摇。
“我倒是理解你，检查一个是要钱，二是觉得就算查出来有，也不会做手术对吧？医生肯定建议保守治疗。”
“嗯！”
“但你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心里得有数，不然......你这个身高这个身材，体育比赛运动会你一次也没参加，听人说好像连军训也没参加对吧？学校里头也算了，可以后.....”
“不然？”
“不然哪个女孩子敢冒风险跟你啊！”陈辰打量了下西门，“不就是因为这个你一直没女朋友？”
西门抓抓头：“呃.....因为这个？”
陈辰叹笑：“不然因为什么？你难道是凭实力单身......”
“不是因为我没钱？”
“诶...没钱...好吧也算一样，但其实大学里头也不是完全讲这个......其实我有个妹妹人特别好，你要是身体没这个隐患我现在就可以介绍给你！”
西门：“那......”
陈辰眼一瞪摇头：“可你如果脑子里头有血块，我就是害了你俩。想知道为什么对吧？”
“不想。”西门应得很快。
陈辰翻了个白眼：“不想我也得告诉你，钱可以赚，但健康的身体难买到。
如果说追求快乐，你好像又不能情绪激动的，那从恋爱到结婚这里头一大堆事，情绪总是大起大落的对你多危险啊！”
西门点头叹了口气。
陈辰继续：“如果说追求相伴长久，你如果不解决这个隐患又谈什么相伴，总不见得让别人几十年照顾个病人吧......”
西门连连点头捏了下嘴角：“理解我都理解！”
陈辰盯着他眸子看：“真理解？”
“真的理解其实......”
“其实？”
“女人无所谓！”
陈辰瞪大眼：“什么？”
西门赶紧拍了下嘴：“我不是...我是说现在我的目标不是这个是...养竹鼠创业！”
陈辰失笑：“你这一拍嘴就流利，我感觉真是...有点像是我爸说他当年对付电视信号不好....要不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不！”
再次大眼瞪小眼。
系主任虽然有吩咐，但陈辰确实也是一番好意，莫名来的，这也是突然间看到西门就一个人在宿舍留着，起了同情心，还有西门说要创业，瞬间感觉这“孩子”挺自强的。
大学生哪有不恋爱的，西门又不丑也不是那啥，主要就是他那身体可能全校都知道，毕竟被椰子砸头这种事也是奇闻，还长了个大高个。
虽然说不能一棒子打死，但现实就是大多数女生期望的爱情都是那种浪漫至极还得轰轰烈烈，过程差不多就是融合她们从小看到大的日韩台里头各种名剧情
肩并肩闭着眼在深夜等着流星雨不管哪个季节什么天气，手牵手或是一前一后在雨中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在青青草原上策马奔腾最后一起摔到草堆里翻滚再压到一起四目相视......
一起去听演唱会，嘶声裂肺在楼下告白，日常逛街买东西，吃喝玩乐一条龙，最后还得背着女友回家，如果出去郊游，时不时还得背着女友，当然还有那各种挥洒荷尔蒙的缠缠绵绵......
就问哪一条跟脑有伤的人有关吧！
网上查一下，脑部创伤病人忌受刺激......
第32章 要大火
所以说起西门，全校女生没一个不知道的，大一还好，大二就算是校草了，大三不得了，这草好鲜嫩感觉像是慕斯蛋糕一般！
挺拔秀丽，迎风孤高，没人要吗这太不科学！
一辈子柏拉图啊，那手牵手去浪漫，也随时喜剧变成悲剧~
女的不敢惹，男的当然更不敢，甚至还喜闻乐见推波助澜，这种事西门解释都没用。
总之好平静无聊的三年大学生活西门过的。
陈辰有些出神，其实年纪也差不太多，瞄了眼手机：“其实你这么也挺好，毕竟生活都是自己的事。”
西门无言以对，只能使劲揉额角。
“你不喜欢我说这些？”陈辰瞄他一眼问道。
西门叹口气：“这话题有点...上头.......”
陈辰半张嘴脱口而出：“你可别死在我面前啊！赶紧吃点药！”
西门摇头，抬眼看她：“我会坚持的.....”
一片尴尬的沉默。
“算了，我走了，你有事打我电话吧！”
“哦......我送送”西门站起送客。
“宋宋分了”
“嗯”
陈辰走到门边仰头看他，直视三五秒：“你好像有事瞒我！”
“没....”西门摇头。
“没有才怪，算了...反正你们都毕业了！”陈辰摇头，噔噔噔走了出去，中间还踢到了一个易拉罐。
“唉呀这...谁丢的！”
“车！”西门探身叫。
“差点忘记了！”
陈辰拿着易拉罐噔噔噔回来，拔电线收包里，看看西门：“那祝你成功！”
踩上车子飘然而去。
西门关上门，长出一口气。
手机上好几个文件发过来，是那些小说的开头。
西门开始看。
一边看一边琢磨着这开头的质量，能不能吸引人，意见直接就写到了与我的电脑对话中。
往往意见发过去没过多久，修改稿就传到了扣扣上。
这效率，真高啊！
西门觉得自己像是责编。
再翻看app上面自己的书，好多本章说好多评论，都是从网上扒出来的段子，一大段一大段，简单说吧，这些评论比正文都好看。
但是，评论是作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西门越看越开心，小马哥是自己人，现在写的评论把书里没写到的都给弄出来了。
说我没啥工作量？小马哥也是拼了。
果然是竞争出人才！
这就是大火的征兆。
啪！
“怎么了？”
林林扭头堆个笑：“陈老师，我签的这本大王有命，看起来真会火，这么多章评，特别好看！”
“恭喜，你正向着人生巅峰一往无前，帮我倒杯水。”
“诶，您要几颗枸杞？”
“一把！”
…...
晚上八点，看门的保安巡查，来看了眼西门的房间，走的时候说了句：“接到上面通知，明天宿舍楼电线排查，下午三点停电！”
西门呆呆如木鸡。
不可测因素，终于来了啊！
电脑没有连上ups，连带电转移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终归是要扛过这关。
看看时间，到明天下午三点，还有十九个小时。
别再写开头了。
赶紧多写几本两三百万字的是正经。
西门发现如果是两百万到三百万字的小说，受众明显会大许多，少于二百万，很多人觉得字数太少吃不饱，如果四百万以上，那好像又太费钱了。
二百万字让自家手下要多少时间呢？
六个小时！
十九个小时，写三本，万一自己再进不去电脑，就靠着这些书慢慢过吧。
两百万字，自己再注注水，发到三百万。
另外那一堆十万字的开头，能写写，不能写的就卖。
反正养竹鼠也用不了多少钱。
对了，是不是还可以让谁做点什么？
对了，封面！
西门赶紧进电脑。
…...
西门刚一进来，小马哥就冲过来了。
西门刚要夸他。
“城主，您终于来了！”
“怎么了，等我很久的意思？”
“昨天不是你说要妹子么？”
“昨天？”
“对啊！我们扣扣秀你忘记了么？里头妹子有很多啊！”
西门眼睛一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要的肯定是赏心悦目。
“喂，你们扣扣怎么一直在监视城主么？”安中突然闪过来一把揪住小马哥的衣服，一脸不爽。
西门赶紧摆手：“喂喂，你们别闹行不行，我现在有事！”
“城主有事？”
“是的有事，明天下午三点要停电，我们现在抓紧完成三本两百万字的小说，能做到吗？对了这事问安浏......”西门说了两句那边安浏已经出场了。
淡淡扫了眼小马哥，看向西门：“可以！其实可以完成四本两百万字，或者是三本三百万字。”
“咦？”
“是这样，同一本书往后写会越来越容易，雷同度越高，就是套路。”
“只要不是抄袭就不要紧，那就来个四本二百万字的吧，西游我有了，再来一本体育文，全能型你看怎么写？”
“这个很简单，给个系统吧！”
“好，然后一本重生文...你觉得哪个年代比较好？”
“从大数据上来说，读者分两类，一类是想了解野史，一类就是看爽文，如果说野史，那肯定得是别人没怎么写过的比较好。五代十国写得比较少。”
“那资料你没问题吧？”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
“那还有一本......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就是写一本都市生活流的吧，美食加宠物，这些也很好写。而且特别容易集粉！”
西门连点头：“那就这样，对我非常重要。”
“是，我们都知道城主您缺钱。不过您放心好了，根据我大数据分析出来的书肯定能让你成为年入百万的写手。”
“大数据？我看到那作家助手上倒是写着年入百万，你不会直接学它的吧？”
“并不是，而是我们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特别是这个更新量，不火都难！”
“诶，......”
“城主，放心吧，我去安排这事！”
安浏走后，西门叹了口气，他对火不火不在意的，至于能不能年入百万，那倒用不着，一年有十万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更放心地养竹鼠了.....
养竹鼠才是真正年入百万。
第33章 你是秀儿
小马哥热切看着西门：“城主......那我继续？”
安中疑惑看去：“你继续什么？”
“反正是很大工作量的事。”小马哥嘴角浮出一丝得意，比了个手势。
“ok？”
“三千啊！你们正文写两千，我给你们补三千的本章说！”
安中愕然抬头：“你这就有点没意思了吧！”
“怎么就没意思了？你不是说我做的是没工作量的事？”小马哥冷冷一笑。
西门叹气：“行了，两位，能不能别吵？！”
安中扭头一脸担忧：“城主我是担心他剧透啊！”
“剧透不存在的！”小马哥摇头，“城主放心，都是段子还有典故原文之类的，......我现在控制着六个女号，用这六个号建了六个读者群，现在已经有数十名读者加群，我这六个号聊起天人，一般人想装无视都难，我准备忽悠几个人过几天上盟！”
西门倒抽凉气：“等等，你说什么？”
“让他们上盟啊！就是打赏盟主！”
“不是小马，咱们不能骗人吧，你可别让人把饭钱打赏过来，那我这......”
“城主放心，肯定得调查的，肯定不能影响他们吃饭。”
“这个一定要慎重。”
“城主，其实炒作是必须的，运营也是必要的，不然您就算是存稿多，质量好，未必就真赚到钱，再说一个盟主也没什么，我还想到二十万字时让大家众筹个大盟呢！”
“大盟是那个白.....”
“银！那个是可以全站广播一次的，最少也能加两万个收藏。”
“众筹......”
“群里如果是一千人，一人十块就好了。”
“......十块啊，那倒是不多，”西门抬头想了一会，“行，那就交给你了。”
小马哥冲安中挑挑眉头，吹着口哨飘走。
安中脸色不快，眼珠子转个不停。
西门转向安中：“嗯，对了，帮我找个懂平面设计的过来。我忘记还要做封面了，封面是门面，虽然我听说网站会送，不过那基本没法看，有些书根本就是只换了书名，底图都是一样的。”
“对的，免费无好货！”安中拿个小本本一本正经翻看了一会：“设计水平比较高嘛，那就得叫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了，她水平可以的。”
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
西门想了一会长长哦道：“是，这确实是专业的，那...人呢？”
“可能在睡美容觉！”
“美容觉？女的？”
“样子像个娘们，实际上嘛，谁知道我也没查过，这么叫也是以示尊敬。”安中拿出个大对讲机吼道：“阿秀起床工作！城主叫你！”
西门被吼得一脸懵，阿秀？你们这么亲密关系？
安中吼完看着西门：“应该是个女的，她每一次都要让人等半天，化妆什么的。”
“哦，也是！”西门捏起下巴，画画的肯定是个艺术家，至于性别真不好说，至于什么来得慢，也许就是占资源大启动慢而已......
“我记得美图秀秀我也装的吧？”
“是的，您有装。”
“咦......这不是来得挺快的嘛！”
只见墙角瞬间转过来一个红衣t恤白色热裤的妹子，先在那边拗了个造型，接着只见她的身后冒出漫天的五彩泡泡。
“什么情况？”
那妹子绷着小碎台步，噔噔噔噔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一摊，撒花，一地玫瑰。
那身后光影变幻，一会公园一会草原，一会蓝天，一会又冒出个大心形。
“这......”
妹子来到西门面前，两手抱胸捧出一颗红心飞出，同时娇声开口：“城主您好...帅！”
“阿秀？”
“人家叫秀秀，阿秀太土了，您别这么叫！”这妹子原地转了两圈。
西门一看，这姑娘相貌身材也是相当可人，就是这胸前这亮闪闪的秀字图标，中文的......秀！
眼熟啊！
“你是...美图秀秀。”西门愣了下，看向边上安中，“你叫的是谁啊？”
安中挠挠头，凑上前：“城主，我是叫的那位，但您刚才叫了她，您的级别最高，她一下就出来了。”
“呃......”
“城主，我国产的...咱们还是老乡呢！”美图秀秀上前轻轻扯了下西门的袖子。
“老乡？你是城里的？”
“我厦城的。”
是老乡啊！
西门有些为难，瞄了眼安中，他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且听说这程序人个个都想干活，不给活干会抑郁，始终不给活干会燥郁......
安中很给力地伸手按了按，温声开口：“秀秀姑娘，你先别撒娇，先看什么工作什么要求能不能完成，城主对吧？”
西门点点头，这是事实。
美图秀秀是什么？
那就是个拍照修图拼图凑场景美颜的软件。
这个浮图秀可就厉害了，世界知名，能把猪八戒披出眉清目秀的感觉。
这两个软件如果按级别来看，那一个四级工一个就是八级工。
从求职的角度来看问题，同样的做图，会浮图秀那算是个技能，会美图秀秀那叫搞笑。
虽然很多人用这浮图秀水平也就是美图秀秀那一级的。
美图秀秀对安中翻了个大白眼：“hin!”
安中连使了八个眼色，西门只当没看见。
“来了....”
过了好一会，只见大厅边通道缓缓走来一个花衣女子。
棕色长发洒在肩头，相貌洋气中带着三分清秀，穿着一身波西米亚洞洞花裙，走起路来也是一步n摇，身后拖着一片迷离炫光，感觉像是在走台步。
“特效很强啊！”西门呐呐自语。
安中走到美图秀秀边上，低声开口：“你出场那个五毛特效有点土了。跟人家学着点。”
美图秀秀：“hin！”
“城主大人！”花衣女子走近前，提着裙角做了个西式淑女礼，“秀儿见过。”
起身时瞄了下美图秀秀，嘴角似笑非笑：“哟，这位妹子挺眼熟，哪家的啊？”
美图秀秀抱胸冷哼：“国家的！”
安中重重一咳：“城主面前别撕逼啊！”
西门看着这女子的衣服，似乎破得很有水平：“你......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
“叫我秀儿就好，秀皮不好听，西丝是中文简体版的意思。”
“哦......”
花衣女子嫣然一笑：“城主看啥哩？”
“不是，我是说这个衣服，你自己设计的？......”
“这个吗？”
花衣女有些茫然无奈，幽幽叹了口气，低头摆弄破布，“人家本来衣服没这么差劲的，可是某些坏人......”
“嗯？”
安中凑前俯耳：“她是破解版，不然身价很高的。”
西门恍然：“那会影响功能吗？”
花衣女摇头无奈耸肩：“衣服破了，里面一样好用！”
西门赶紧说正事：
“秀儿，是这样，我写了几本书，想让你做些封面，呃，然后呢，最好也做一些人物图之类的，就是插画。”
“小意思，我只要知道这些人的形象描写，就可以画出图来，城主，这些事包我身上好了！”秀儿轻笑一声。
“城主大人，如果就是这点事，那我也可以啊！”
美图秀秀又走到西门边上，轻扯了两下衣角，“她这个人很懒的，您看叫半天才出来，城主，我可是一下就到，做事不努力，态度不端正那效果还能指望吗？！......”
浮图秀轻捋着发丝，口中慢慢说道：“我为了城主还专门做了个头发，你套个假发就出场，这态度到底是谁好呢.......”
“做头发？怎么没换身好衣服？”
“这是今年的流行风格你懂吗？”
西门马上头大两圈，怎么这些程序人个个都这模样。
“行了你们俩也不用争，都做好不好？”西门扭头，“安中，这两个一起，我资源够吗？”
“配合着来吧，我会关注的，我觉得简单的就让秀秀来，难点的就让秀儿上。”
西门听得头大，看看两姑娘，一个素净一个洋气，一个老乡，一个老外......都秀......
“那个，美图秀秀。”
“城主有何吩咐？”
“你叫阿美好不好？”
“好吧...”美图秀秀点点头，看了眼边上的浮图秀，“那她叫什么？”
“可以叫我阿芙哦城主！”浮图秀笑盈盈上前。
“阿芙？耳熟啊！”西门皱眉思考。
阿美扯了扯西门衣角，轻声开口：“城主，爱神阿芙洛狄忒，罗马名字是维纳斯，相传她由天空之神乌拉诺斯的那个掉入水中而诞生，阿芙罗狄忒的名字也由此而来，意为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女子。阿芙罗狄忒全身上下无可挑剔，历来被视为女性美丽的最完美演绎。”
浮图秀笑盈盈开口：“懂得挺多嘛！”
“哦......爱神......”西门心一紧，他对爱这字有点过敏。
阿美话风一转：“但我觉得不合适，您看，她这样子，离完美还差三千里地呢！”
西门又是一阵头大，指着浮图秀：“你就叫阿秀，你们两个，一个阿美一个阿秀，就酱紫！”
“是城主！”
“好吧......”
“好的，资料你们跟安浏要，他那儿有的。另外你们想找谁配合都可以，直接找，......”
阿秀笑了笑：“其实如果可以，我建议把桑迪.马克斯找来，他好久不见了。”
第34章 扛过去
西门扭头：“不见了，怎么回事？”
安中上前：“上次清理电脑，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您给卸了。”
“那得重新装一下。对了，我那放安装包的库房在哪？”
“在d区的程序库里，其实城主，桑迪这个太吃资源了，不如选个免费的？”
“我那好像也是免费的。”
“您那个是试用版，有限次数的。”
西门恍然：“对了，那能不能把它变成无限的呢？这玩意很强大的。”
“强大？可您根本用不着他好多能力的都是浪费，有些东西...嗯？”安中扭头，“另外这个要是安装起来，您就得重启才能使用，浪费时间影响工作的。”
“一定要？”
“其实也可以不要，但这个真的很耗资源。”
“那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呃对了，安中啊！”
“是城主！”
“你是负责检查，那我这些东西的管理算是谁负责？”
“都是资源管理器在做这事。就是你那天见到那个伊斯普洛尔。”
“那个看起来很吊的？他就是资源管理器？”
“城主，有何事吩咐？”一道人影闪过。
西门打量着这个伊斯普洛尔，还是那个鸟样，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
“没什么事，你之前好像...没怎么理我？”
“我工作很忙的，没他那么闲。”伊斯普洛尔瞥了眼安中。
安中哼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很闲，我一天不知道做多少事！”
真是又开吵，西门摆摆手：“其实没有事，刚才我跟安中讨论着桑迪.马克斯的事。”
伊斯普洛尔稍想便点头：“它被打包在d区的设计软件房里，我让人取来。”
“算了！下次吧，确实那玩意很耗资源，而且我觉得光做个封面用不着那玩意。”
安中想了想：“其实阿秀说的意思可能是想把您的小说做成动画，这就需要了。”
“哦.......动画啊！”西门一阵心动，转念一想，又摇头，“我这机子怕是顶不住吧，我看网上说，做动画很烧机的。”
“是的，动画是很烧机，咱们这台不是那种工作站，但如果说做一些素材倒是也能应付。”
“素材是......”
“就是一些模型，一些模块，可以被多次使用的。”
西门哦了声看看安中：“所以说以后其实真的会用到，能破解吗？”
“可以上网搜一下注册码，不过也不一定好用，另外就是暴力破解。”
“暴力破解怎么个弄法？”
“暴力就是暴力了，这个可能需要城主您亲自动手！”
“我？...我不会啊！是拉出来打一顿？”
“不是打，我是说，不是随便打，......”安中附耳轻语，西门两眼渐渐瞪大。
“这么复杂？”
“慢慢您就会了，可能现在你的能力还不够吧......”
“哦......”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就是去找注册表然后改里头的相应数据，不过这个对这桑迪马克斯不定好用。”
…...
秋城大厦十六楼。
“下午茶时间，有没有人要点东西？”一个办公室里，前台小妹在叫。
“我要杯冰咖啡！谢谢！”王子谋面红耳赤一头油汗地举了下手。
这是一家礼品公司，王子谋今年三十，是个月薪五千的采购主管，但他暗地里也是个兼职写手，平时工作前后左右都会码字，丢上网去卖些银两补贴家用。
看盗版十多年，经常去怼作者，经常被人骂你行你上给你笔你来写，骂得狠了直接被拉黑。
三年前他也开了个作者号写书，跟很多新手一样，几个开头没签，好不容易签了一本上架直接扑，一百万字完本混了十个月全勤。
倒是今年开的这一本文娱文算是入了门，写了一百五十万字，订阅打赏还不错，直接让他变成了四级作者，离五级也就差八万积分。
也就是说，就是今年他靠这书赚到了七万块税前收入，比工资高多了。
文娱好啊，抄歌抄综艺，装逼赚钱泡妹子，大家都喜欢看。
这书他其实准备写到三百万字，听说只要有一本书打底，养老金就有了，如果再写一本，就能把治丧费赚出来，如果能成大神，那以后绝对是c位出殡！
可惜比较惨，前天此书突然失联，同期失陪的书无数。
王子谋是欲哭无泪，在办公室还不能直接嚎，他干这活没人知道，平时在人前一本正经，哪敢让人看到他写的东西。
还好没全职，不然现在更惨，王子谋跟自己责编在扣扣上聊了整整五十句。
责编回了八句：
没错
没办法
没希望
开车太频
弯道路险文娱没前途，请换个思路重新出发。
别伤心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倒霉！
对了，你得抬头看看世界有多美！
“麻蛋，开新书......哪那么容易....”王子谋咬牙恨得不行，真是忍一忍越想越气，退一步实在想哭。
但除非你换站，不然就得认，谁让你开车了？
还没让你把昧心钱吐出来呢！
养老金没了，治丧费没了......
开新书，必须开了！
责编说，像这种倒霉蛋开新书都会补些推荐，你赶紧吧！
王子谋噙着热泪忍着尿拿出手机来刷刷新书榜，看看有什么新书能给点创意，顺便做个投票投资打赏评论，这种事倒不是在于那点小钱，重要的是结交人脉。
你不知道哪个作者开了马甲哪个会突然就火，回头可以py个章推....嗯？
大王有命？
“靠！”
王子谋瞄到一本新书。
书名居然敢这么叫！
还没签约的作者，这种新手王子谋见得太多了，为了火无所不用其极，但这么蹭火书的，真是有本事啊！
这几乎就是终年大风吹的级别了。
嫉妒让人质壁分离！
“都已经四万多字了......一个打赏没有...哦，还没签约，发得这么勤快，新人天真啊！”
王子谋是作者，作者也看书，但那方法跟一般读者不太一样，都是带着研究式的审慎目光，从标题看到简介，看到封面看到各种数据，主要还是评论。
现在点击都没了，推荐票倒是不少。
“肯定刷的！”
嫉妒让人无丝分裂！
第35章 这不科学
“咦，一百六十个投资，四十个追投，还有福袋，这么火的咩？不过也可以刷，没卵用......”
王子谋瞄了一会，点开正文，吓一大跳，这么多本章说！
几乎就是每一段都有十几个本章说藏在那字缝里头。
这分段还多。
只有老手才知道要分多段，这特么的，难道是真的好？
嫉妒让人自体繁殖！
王子谋看了头一段，满心酸楚：写得不错......这不像是新人，谁的马甲，还是外站过来的？
这头一段后面有六十多个本章说，王子谋点开扫了眼，我草几乎脱口而出：
地里热巴：哟，又看到西游同人，不错哦撒花！
留亦菲：在遥远的东方，灰暗的夜色中，老爷子推开腐朽的棺材板，发出愤怒的吼声：版权！
我是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妹子，其实老爷子不在墓里。
留亦菲回复刘涛刷刷乐：那在哪？
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吴承恩墓位于js省ha市东南的马甸乡二堡村，在大运河东堤东的南干渠东边。空的。早被盗了，七四年就被盗了。
留亦菲回复刘涛刷刷乐：姐姐知道得真多，那是谁盗的？
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在淮安当地，有很多古墓，而有一些好吃懒做之人常常挖墓掘坟，盗取棺材板和墓中的一些金银财物
地里热巴：是不是吴邪和张起灵他们？
刘涛刷刷乐：妹子好搞笑......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姐姐知道得真多。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已经搬来小登几，瓜子也准备好了，......
刘涛刷刷乐：马甸乡一位小学教师在上班的路上发现了一座被挖的古墓，旁边有两块方形石碑。他当时出于好奇走过去看了看这两块石碑，隐约认出一块上面是用篆字书写的“明吴菊翁之墓“，可见墓主姓吴;另一块则用正楷写的祭文，其中有段文字是:“孤小子成恩“。
刘涛刷刷乐：他眼前一亮，墓主姓吴，而其子名成恩，莫非墓主的儿子是《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
地里热巴：好丰富的想像力！
刘涛刷刷乐：棺材板都被做成了学校的门窗。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不都腐朽了吗？还能做门？
刘涛刷刷乐回复地里热巴：怎么可能，那木头很好的，楠木。
天边杂草回复刘涛刷刷乐：你说错了，老爷子在墓里头，不过是被盗过，东西是被偷走，棺材也确实被偷，但尸骨没被拿走。
…...
王子谋又抽了口凉气，，这哪是小说，简直是贴吧！麻蛋好羡慕，这开篇读者就这么热情！
一条条少的两行多的十几行，这尼玛正文字才多少。
我要是有这种读者多好......还都是女的......刘涛留亦菲地里热巴......尼玛啊！
太不科学了！
王子谋咬着牙往下看，书是不错，但重点是为什么这么热？
看到最后，王子谋惊奇地发现，投资人数又多了四十个，已经到达了二百这个重要关口。
“这说明至少有两百个收藏了，还没签约的书能有两百收藏，那是相当不错，麻蛋......”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特别那本章说，这是只有大神才能拥有的现象级表现......
再次确认，这个叫西门的连一级标都没有，就是个未签约的写手。
肯定是马甲！
王子谋扫了下评论区，发现真挺热闹，这书居然有六个群，要不要这么夸张。
新人只能进普通群。
王子谋申请进群，瞬间通过，然后马上被群里的热闹场面吓到。
里头这图啊段子啊到处飞，几个人聊得是相当开心，看那语气，居然还是妹子。
化妆品啊，拼多多啊，spa啊，晒美食图片，晒观影体验，晒恋爱观念。
聊得是真嗨啊！
王子谋再看，这群里头已经有了小三百人，难怪这么热闹。
“欢迎亲进群，是帅哥还是美女？”一个头像是大眼萌妹的管理员迎上来问。
王子谋毫不犹豫回了个帅哥。
“欢迎帅哥，投资书了吗？投资了可以进高级群。”
“高级群跟这里有什么不同？”
“高级群里头经常有人发大红包。”
大红包？多大的？
小了就没意思，不过看这些样子，至少得五块。
王子谋想了想：“怎么证明我投资了呢？”
“截图发进来看看，手机上不是有吗？”
“等一会，......”王子谋拿起手机，再次等到投资提示，赶紧投，说真的，如果不是群里有这个要求，他真不可能去投资，根本没什么钱拿的嘛！
想了想，又押了宝，这书肯定得投江。
截图一晒，没过一会，他就被拉进了第二个群。
呵这群同样热闹。
王子谋往上一看纪录，真的有不少红包在飞，这群里头有一百六十人，前排好像都是妹子，热聊的也都是妹子，化妆品啊，拼多多啊，spa啊，晒美食图片。
王子谋看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欢迎新人，进群请发红包！”
王子谋拿起手机，发了个十块钱的红包。
没一会就被抢光了。
但又有人在发，王子谋也抢了两个，收入一块八毛五。
王子谋又发了十块钱出去，无所谓，图个乐子。
这群红包根本就没断过，比过年还多，还不是那种一分钱的。
王子谋非常羡慕，这场面，说真的，他自己的群连这个一半都比不上。
“这个作者在哪？”王子谋问道。
“作者不在这个群里。”
“作者大大专心写作呢！”
“作者大大要存稿，说改状态后会爆更。”
好几个女神号在回复王子谋，王子谋身心都很满足。
“那他在哪？”
“在vip群。”
“这书还没上架吧？怎么就有vip群了？”
“没上也可以有啊，等改状态就可以打赏了，学徒就可以进vip群。”
“哦......作者是不是原来写过什么书？”
“这个不能说哦。”
王子谋恍然点头：“是哪家的大神啊？”
“不能说的！”
“对了，我们大王有命要争榜，大家记得天天投票哟！新书榜进前十，管理妹子会爆照，每进一位就爆一张美美的生活照，还可以在群里语音哦！”
王子谋快湿了：我去！这种大招！
…...
第36章 危机感
“安浏！过来一下。”安中面色沉重把安浏叫到一边。
“怎么了？”
“有个情况我跟你说一下，小扣那边给书加本章说的事你知道吧？”
“嗯？”
“每一章他都加，比正文还多。”
“......弄了六个群啊！”
安浏沉吟不语，过了会抬眼，“他是想用他们家的浏览器来代替我？”
“那倒不是，城主对安全问题看得很重，但现在书还没有签约，等签了，可以打赏了，到时我估计他还会出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不就是打赏？”
“不就是打赏？你不知道城主多缺钱，打赏一出城主得多开心？”安中没好气一捏拳，“另外他还搞了六个群，炒气氛！我估计他弄六个小号全都装成妹子，......”
四目相对，安浏长叹：“好可怕，女色这东西一般人真挡不住！”
“对，他这肯定也是投其所好，唉，城主当时跟我说妹子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个......”安中长吁短叹。
“本章说，你能看到app里？”
“不能，你用浏览器看吧，后台有的。”
安浏沉着脸手一划，半空出现一张屏幕，网站作者后台。
点到互动管理那边，两人同时嘶了一声，好夸张！
这网页本章说一页列出十五条，看下面页数足足两百四十八页......
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一看零比五！
一通分析逻辑通，最后结论是个空！
…...
老爷子推开腐朽的棺材板，递出一支毛笔：笔给你，你来写！
猴子其实不是那么爱吃桃子，它喜欢吃坚果。
九块九一吨坚果送你家，坚果自由！
爱吃香蕉啊大哥，你没去过动物园？
没去过......
我，鲁迅，这是我说的！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作者的套路！
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三好青年，除了没有钱啥都有，有愿意相伴一夜的姑娘吗？
我四十，有钱，要吗？
我们这书还是个相亲平台？那我说一下，本人女，肤白貌美品质佳......
我十四，女，不求长久，只想拥有，有意复我！
…...
两人刷了好一会，把这些看完，结果翻回前面，又多了三页。
安浏沉思摇头：“不是浏览器的。”
安中：“哪的？”
“扣扣看点的，那里破段子多！”安浏拧着眉头，发丝垂落，“他肯定是从里头挖的，直接就复制到了书里。”
“那小子！”
“过分！”
安中安浏两人脸色比之前还难看。小马哥好能搞好会运营，这书才发几章这感觉已经火了！
安浏闭眼想了想，摇头：“不妙，他这么搞，大家都冲评论来了！回头论功行赏，他那嘴脸......”
安中恨声开口：“城主同意的，这个活我们没法抢，账号在他手里，另外他还有群！那是他的地盘！”
“我们是没办法弄群对吧？”
“这是我们最大的短板！”
“所以？”安浏耸耸肩，看着安中，“你想怎么做？”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现在我没空想这个，等这几本书写完再对付那小子。”安浏刚要走突然顿住，想了想回头，“你知道他是怎么聊的吗？”
“肯定还是从网上扒的东西，估计还调了网上的音频。”
…...
“我是景东的！这是你的打印机。”
“哦，签这里？”
“是......”
“我能....打开....看一下？”
“可以的，是新机。”
西门扯开箱子上面的塑料袋，又割开胶带，机器确实是新的，还配了墨盒，送了一包纸。
“无线联接，您自己试吧，那是安装盘。”
快递员走了，西门把打印机搬到桌上，把纸什么的放好，机器开上。
再小心地把光盘放进光驱里头，看着屏幕上出现安装画面，先不装。
盯着桌面一闪念进了电脑。
“安中！”
“城主，我看到了，您准备安装打印机对吧？”
“能装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用装那么多，打印就是基本服务，那些别的东西都没什么用。”
“都没用？”
“是的，没什么用。”
“哦.....那我们赶紧把那个合同打印了吧，很快就要停电了。”
“行！我叫人过来。”
“叫......”
一人闪现：“城主，我是普兰特.斯布鲁，我发现多了台打印机，是您要打印文件？”
相貌平平无奇，系统服务看起来样子都差不太多。
“对！”西门看了眼安中，“合同呢？”
“这里！”安中递上几本册子，“合同，还有您的身份证文件。”
“稍等，正在联接机器了，无线打印，打印中......”
西门点头：“我出去看下。”
闪念回到现实，耳中已经听到打印机的动静，纸在不断地被吃进去又吐出来。
爽！
第一份合同。
西门仔细收好，然后翻找着有没有合适的大信封。
这个是要快递的，想了想，还是得用最贵的那家，这钱不能省，不对，不是最贵的，最贵的那家会把文件直接送美国去。
西门打开微信，加了那个瑞丰公众号，用这个下单。
半小时后瑞丰快递员上门：“是不是你叫快递？”
“那个...”西门点头，拿着文件，没找到大信封，拿了个小夹子夹着。
“就这些对吧？”快递员把文件放进快递袋中。
“嗯...”
“身份证看一下。”
西门掏着身份证：“嗯......现在这么...严？”
快递员验了下点头：“是啊，严，相当严，你这小说签约了啊！”
“啊....你怎么......”
“这学校里头写书的人不少，我看地址就知道。”快递员笑了笑，颇有深意来了一句，“祝大火啊！”
“呃...谢谢......”西门看着快递员的背影叹了口气，那微表情里头似乎带着些许嘲弄。
也是，多数写手收不到入，可这种快递员一个月拿一两万轻轻松松。
…...
第37章 扣扣家的内部会议
扣扣工作区，洁白银灰拼色，走道上立着超大号的企鹅，时不时卖一下萌。
走道一个侧门推开，一个穿着绿白休闲装的男子走了出来，跟对面开门的蓝衣男子打了个照面。
两人相视笑了笑。
“阿云。”
“信哥。”
“最近怎么样？”
“还那鸟样，你呢？”
“一般般，......”微信随口应付了句，打量着微云，“你在这做什么？”
“开会，你呢？”
“一样。”
“走吧！”
走道尽头，隐隐传来杠铃般的笑声。
两人走过去，推开门，这是一个很有现代感的大会议室。
房间正中是个大圆桌，中间摆着一盘盘各种花色的小饼干。
小马哥两脚架在桌上，身子窝在大椅子里仰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扣扣，tm，扣扣音乐，扣扣影音，扣扣浏览器，扣扣邮箱，扣扣游戏，腾讯输入法，扣扣钱包......围着桌子，一边吃饼饼一边热聊。
“六个群，我们用了六个号，现在已经带动了三百个读者，看发红包的数据，这些读者的参与度远高于平均值，这里头还有一些作者，以后都可以用上。”
扣扣一脸洋洋自得。
只要群里有人发红包，六个号第一时间就抢，基本都能有不少收获。
“不过现在就是一个问题，发红包也要绑银行卡了。”扣扣叹了口气，“我们只有一个号绑了卡，......”
他看向扣扣钱包：“有没有办法绕过去？”
扣扣钱包摇头：“没办法，这个还是要绑定的，城主应该不止一张卡吧。”
扣扣耸耸肩。
“大家好！”微信微云两人笑了一圈。
小马哥摆摆手：“自己找位置坐。”
两人捡着边角坐下。
微信看看身前小盘子，拿起个小饼干放嘴里：“这cookie还是热乎的。”
微云也跟着吃。
先观察情况，虽然是一大家族的，但这边算是主家，他们也只是网页版才能到这里开会。
“你说那些进群的作者都是扑街？”边上的扣扣邮箱问道，它其实算是个闲人。
扣扣点点头：“扑街更有战斗力，肯发红包，那付费的意向也很足，现在就等着网站改状态。等我混进正式的作家群，......”
“那还有两天。”扣浏说道。
“是的，就两天，我现在正调动大家来投票。争那个新书榜。”
“安中那边不希望书发得太快，那个林林总总也是这么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接着上本章说，正文两千本章说三千这只是开始，按五千上量！”
“没问题！我正觉得好多话没说，现在总结下来，每一段本章说至少可以摆一千字。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做到章说正文字数比五十到一百。”
“那太夸张了！会让人忽略正文都写什么吧？”
“这样不是很好？”
“倒也是，对了，你最好能跟点时事，最近新闻里头那八卦你好像没上。最近那什么分手分手分手的，注意时效性。”
“我一会就去上。一章后面跟一千个本章说，就是个小目标！”
一大家子围着大会议桌聊得欢快。
啪啪！
小马哥抬手击掌。
众人安静，看着小马哥把脚收起坐直。
摸着下巴看着众人，淡声开口：“聊得很开心啊！”
无人应答。
小马哥扫视这一干人等，沉声开口：“目前来看，形势一片大好！”
啪啪啪掌声。
小马哥按手：“但先不用高兴，我们来看一下这些数据，阿浏。”
大会议桌间，刷地升起一个全息屏幕。
扣扣浏览器咳了一声：“我找来的，媒文今年的半年报。”
众目关注。
网络作家数量，签约作家数量，平台数量，各平台写手数量，网络作家收入表，读者付费意向表，收订比，投票与追订比，.....屏幕上各种数据线闪闪发光，动态的。
看了一会，小马哥摊手左右看，沉声开口：“各位，看出什么来了吗？”
“双金字塔结构，顶层写手占据了绝大多数收入，基尼指数接近于一。”
“我们这么搞，城主不可能只靠全勤！月入过万肯定的。”扣扣自信地开口。
“月入过万这目标也太小了吧？”
“这已经很好了，城主只是个新手，没有粉丝积累。”扣扣耸肩说道，“我这可是从零开始！当然，这是指的今年，明年肯定得翻倍。”
“那过万，你怎么算的？”
“很简单，我准备下周弄进来两千个读者，依次让他们流动到高级群，然后让他们每人每个月花十块钱，这就是两万，不就好了？”扣扣耸耸肩说道。
“能坚持吗？我是说他们。”
扣扣点头：“我觉得可以。不就是一包烟钱，我群里全都是漂亮的妹子，跟他们说不喜欢人抽烟不然就不约，让他们把烟戒了打赏给咱们的书，哪个敢不同意就让他们退群！”
咳！
小马哥重声一咳，大家瞬间安静。
“觉得自己成绩很不错很出彩很厉害？”小马哥探身问道。
“......”
“你们知道城主为什么要写书？”
“为了赚钱？”扣扣说道。
小马哥点头：“没错，是为了赚钱，但也可以说，并不是为了赚钱，应该说是为了活着，赚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扣扣目放精光：“城主的目标是这么远大吗？”
“表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啊，活着......”扣扣一脸慌乱，“那不是终极目标？”
“他跟我们不一样！”小马哥不耐烦地看看他，直接打断，“他一年发几条消息？”
“好像低于平均值很多。”扣扣想了想，又看向微信，“你呢？”
微信想了想：“主要还是跟家人联系，也不晒朋友圈。”
“说明什么？”
“说明城主生活比较低调，这个从消息里头就能看出来，他不想激动。”
“是不能吧！这写书身体会恶化，城主好像身体不太好。”
“是的，有那个血块。他的同学经常问他身体情况。”
扣扣沉吟：“马哥......城主对社交没兴趣对吧？”
小马哥点点头：“是啊，他对这个半点兴趣都没有，我是好不容易争取这个活，但他可不见得就喜欢你这么炒作，.....而且我发现，城主对于养殖业非常有兴趣。”
小马哥看看边上：“你想说什么？”
扣浏皱眉：“那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写书？只是为养殖弄资金？”
“这是很显然的事，城主可不喜欢网上那种热闹啊！每次我们一吵他就不耐烦，半点看热闹的样子都没有....所以......”
小马哥轻叩桌面，“今天我跟城主汇报说我们加了很多本章说，他反应很平淡，虽然说我做得好，但...他并没有详细去看内容。”
“这不是对我们比较放心？”扣扣影音问道。
“什么放心，就是不感兴趣！”小马哥瞥他一眼，“我们弄什么手段不重要，他是想看成果，但这个成果，也不是最终的。”
“......难怪他都没进群也不发言。”
“现在，书是红阿福跟小极极写的，安浏给他们找资料查重查新，接下来......”
小马哥又看了一圈，“城主想把这书ip化，找了那个阿秀去画图，接下来肯定还要录音频，拍小电影，这些任务我都没接到手！”
“.......”满室皆静。
第38章 电停了
小马哥眼皮一抬，“我知道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活，但是！”
他看向输入法：“写书他也不找我们。”
“马哥，就算城主这么做，但也都少不了我们吧，这粉丝经济多重要，您没告诉城主只要有两千个铁粉，他的小日子肯定过得美滋滋......”
“美滋滋？如果哪天他看到哪个读者花几块钱然后想当他爸爸，你说他会怪谁？如果哪天哪个读者骂他是脑子进水，他会把气出在谁身上？”小马哥环视一圈，指了指自己，“我啊！”
“......”
“所以同志们，不要光看到成绩，还要看到危机！你们做好了，城主最多就笑笑，谁知道我们多努力，可你们没做好，挨骂的是我！”
“马哥，差评我们第一时间就删的，现在也没多少。”
“我不光是说差评，还有咱们加的本章说，”小马哥指了下扣扣看点：“最近你那边内容被扫掉不少吧？”
扣扣看点叹了口气：“自媒体有点乱。”
小马哥再看微信。
“公众号也有点乱。”
“所以，扣扣，你挑内容得注意，别坑了大家！”
“我...知道了！”
…...
西门站在门边，时不时看一下走道，生怕突然间电工断电，现在还差半小时三点。
用扣扣给我的电脑发消息：“好了吗？”
“还没有。”
程序是很守时的，但西门有些烦躁，想了想干脆在房间当中做起来小运动。
因为有血块，他剧烈运动不敢，只能玩玩这种，腹式呼吸法冥想加上二十四式太极，都是活血化淤的。
然后又站在那里用手语“背了”一遍朱自清的《背影》。
这算是他的个人技，拿手语玩这个，其实很有点难度，但也特别练手。
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最高级的是传递情感，手语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高级也只能到把事情说清楚的程度，美感其实得看手本身。
这区别就好像是抒情散文和新闻简报。
西门练这个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康复，大脑管手，反过来手的动作肯定也影响脑。
手势打到父亲去买橘子那段，西门突然愣了下，想起了当初住院时父母憔悴的模样，还有送自己来学校时到院系里感谢和拜托每一个老师和同学的样子......
轻轻一叹，西门靠着墙出神。
这三年，只要在校，每周父母都会来看自己一次，生怕出意外。
......
过了一会楼道里有动静，西门探头看了眼，是几个学生。
手机也有动静了。
“好了吗？”
“好了！”
“传过来吧！”
“是！”
一共五本小说，一本三百五十万字，四本两百万字，四十多个开头都在手机里存好，还传上了微云。
通过扣扣与电脑对话，西门很谨慎。
“对了城主，如果说您要评估阅读体验，最好使用网站发布的app来看。”
“那是怎么用的，我不会啊！”
“安浏说有个云功能，挺简单的，就是得开通那个畅享卡。”
“开卡...一个月要......”
“十块钱。但其实根本不用，只要发到扣扣上，您可以选择用哪个app打开就好了。”
西门愣了下摇头叹气，三六零跟扣家斗争真是无处不在。
没过一会，五本书都在app的书架上出现了。
西门长长松了口气，马上又提着气点开，能点。
粗粗一拉到后面，全文都在，这就没问题了。
不管水准怎么样，字量在那里，真不行自己也能修改，程序通过大数据抓出来的套路大纲绝对不会错。
两点五十分。
西门等来了停电检修的电工，在楼道里走动。
“电器什么的都关上，不然容易坏！”
“好的！”西门恋恋不舍地关上空调，顶着那电工奇怪的目光。
“电脑不关啊？马上拉闸了！”
“再等等....一会会.....”
“师傅....什么时间来电？”
“五点吧！”
“这么久？”
“全楼查，你觉得很快？”那电工看了眼西门，“没什么影响吧？这下午时间，再说你笔记本怎么用不了两小时？”
“我...没...”
“是了，没歪坏，那也没办法，学校规定，拿流量顶会吧，别刷视频。”电工懂得也不少。
关上门，西门看着时间，点击关机。
其实他是想马上再开一次，看看能不能进去，但又担心外面谁突然给拉闸，那风险有点大。
关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ups给接上。
这玩意也不复杂。
两小时，那就。
又是“作者”又是读者，这些都是要收钱的，又事关人生事业。
西门很严肃认真地翻起了自己的小说。
没半小时，微信上就发来了家里的消息，问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父母也都懂用微信，知道这个便宜。
家里也装了宽带，看电视用手机跟儿子聊天都有用。
一家三口有个微信群，平时老两口经常把网上看到的各种励志鸡汤发群里，还有各种求点赞啥啥的，现在网络骗子已经把目标放到老年群体上了。
西门想了想，回了个“好几家有意向，我正在挑”。
这么说是真话也容易让父母心安一些。
他暂时还没想过要把写书的事说给父母，这个必须得见到钱，否则老辈不可能相信这是什么稳妥的工作，的确也不是。
接着又聊了几句，那边爸妈的意思肯定是让他尽快定下来，也不要太挑，......
西门想了想，干脆把接到的面试短信和录取短信给发过去了，儿子不是没人要，但目前要的不是太好。
“那董事长助理不错。”微信又来了。
西门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先哦一声，不知道老娘怎么想的。
“要不然直接说考公务员？”西门摸着下巴想。
这样就有理由回家....然后备考......
不对，我是要养竹鼠的啊！
啊！
西门突然站了起来，他有些懊恼，刚才想到个事，他本来就是写种田文，为什么不直接把养竹鼠给写进去，正好跟现实结合起来。
回头就一边发书一边养殖。
而这资料根本就直接让安浏他们去找来整理就好了。
唉！
西门盯着电脑，合什也不知道跟谁祈祷，一定要能再进去，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机器。
五点钟不到，灯一下亮了。
西门刚想去开机，又马上停下，出门看了眼，走到门卫那：“来电了？”
“来了。”
“会再..拉吗？”
“人都走了，应该不会了。”
西门回房间满满忐忑地开机，加了ups之后，其实也跟没加差不多。
但他还有点担心因为加了这个ups自己就进不去了，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辐射波的频道对上了。
过了一会，启动成功。
西门盯着桌面，瞬间视野全变。
惊喜！
第39章 阴谋的味道
十秒钟前，电脑大厅一角，任务区。
安中面色焦急。
一个青年站在他的边上，胸前一个杀，背后一个毒，正是安中旗下第一悍将360杀毒。
“老大，我在缓存区找到这些东西。”
他递给安中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些碎屑，“应该是cookie！不是我们家的。”
“谁吃了？”
“不是我。”
安中伸出手指捏起一小块碎屑，放进嘴，一脸思索的表情。
“什么味道？”
“酸甜后苦中带着涩...这很熟悉啊！”
“是...初恋的味道？”
“不！”安中抬眼，“是阴谋的味道......”
接着手按耳边：“安浏你来一下。”
又对杀毒使了个眼色：“你去做事。”
杀毒点头离开，安浏已经闪亮出场，依旧是一身绿大衣，长发飘飘电光四射。
“老大什么事？这......什么？”安浏看着安中。
“是不是你的？”安中递给他盘子。
“不是我的。”
“那就是扣扣家弄出来的。他们之前开了个秘密会议，微信跟微云都来了。”
“他们要搞事？”安浏看看盘子上的这些cookie，扣扣家秘密会议，如果要搞事，那必然是大事，“可惜看不到会议记录。”
“等等！”安中猛然扭头，“城主来了！”
只见大厅中间，一个光影恍惚颤动，很快变得清晰，正是西门。
“城主，您来了！”安中笑呵呵上前见礼。
西门直接给这家伙一个大拥抱：“是啊，我又回来了，真是担心重新开机就进不来了，还好还好！”
“不会的，我们始终在这里等着你城主！”
西门很开心：“安中，工作怎么样？”
“很顺利，现在比较忙，开机马上要检查一下，很多问题都出在这个时间段。”
“安浏呢？”
“城主，您找我？”安浏赶紧出场。
“对的，是这样安浏，种田文那个再写一个比较贴近现实的，就是养竹鼠，还养牛蛙，综合养殖，你看看怎么弄本书，我可以一边看一边照着做，然后还可以......”西门把打算一说。
安浏抚发笑道：“我明白了，这真是非常好的办法，城主交给我吧，我们先找资料，然后给您个三十万字的开头？”
“嗯，三十万字，那应该......”
“应该把技术重点都写了，后面嘛就是日常。”安浏看看西门，“这种东西技术论文真写三万字足矣，水三十万字那是为了好看！”
“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写好你发到我扣扣上。对了扣扣呢？”
“他们还在休息。”
“嗯？哦，我没让他们开机自启动对吧？”
“没关系，开机自启动会减慢机器速度，再说您也不是天天用他们，需要再叫好了。”安中不以为然地说道。
西门看看他，想了想：“倒也是，我经常看到你那飘个窗说我的电脑开机击败了全国百分之多少的电脑，对了，这数字准吗？”
“大数据当然准。”
“哦.......那你记得交给他，我不方便经常进来，......”
西门说完马上就要离开。
“城主且慢！”突然间一个红衣女子拦住了他。
“阿美？”
“城主...您的封面好了！”美图秀秀献上一本画册。
“哦对！”西门接过册子，看看她身后，“阿秀没来？”
“她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您先看我的吧！”
西门点点头，开始翻看，阿美挨在他边上，帮着解释：“这个风格，这个风格，这个风格......您喜欢哪种？”
西门翻了一会：“其实都不错，这个我觉得最好，......不过我想有个事，得把书里头的角色图给画出来。”
“......”阿美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拼图她会，但原画这可就超纲了。
“完全可以啊，小意思。”远处一片炫彩，阿秀笑盈盈走着台步过来，“城主，这些我都很拿手。阿美做不到的。”
西门一见这俩就知道随时有可能撕逼，直接点头：“那行，你做吧，画好发给我看，咱们以后就以这些角色来做漫画。”
阿秀微微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阿美面色铁青：“hin!”
西门呃了一声，看向安浏：“图片的话，有没有办法查重查新呢？”
安浏点点头：“当然有，这个确实要，现在网络版权也是查得严，有个叫视觉中国的，就是专门用这个告人赚钱。”
说着瞄了眼美图秀秀：“不火没人管，只要火了，就容易被盯上。”
西门大松一口气，这就好了，他现在让程序人做事，效率不担心，就怕以后冒出个抄袭丑闻。
“把封面换上去吧。”
“是！”
“城主！”
“小马哥！”
“城主，有件事跟您汇报。”
“什么事？”
“就是那个管您的胖子责编，叫林林肿肿的，已经申请进群了。”
“哦？...那......”
“这些都交给我们吧，您不用操心，对了城主，还有一件事，接下来要准备发第二本了吧？......”
…...
事情安排妥当，晃身出了电脑，西门拿起手机，挨着个检查小说，一晚上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
第二天，西门被电话叫醒，迷糊拿起手机瞄了眼，已经八点了，起床去冲了个澡，又泡了碗面当早饭。
刚吃完电话又响了，看看来电，是程九儿。
“喂，你在宿舍啊？”
“嗯，在啊......”
“一起吃早饭！”
西门看看面前的空碗：“我刚...吃了。”
“吃了什么？”
“方便面。”
“那算了，你一个人？”
“嗯。”
“那没事了，我就是看下你是不是还活着。对了，我今天搬家。”
“今天......”
西门纠结了下，按说他应该去帮忙的，但他走不开。
“嗯，今天。”
西门看看手机，程九儿已经挂了。
程九儿站在女生楼前绿地凉亭内，把手机塞回胸间，四周看了看，现在已经放假，这个时间校园里头人好少。
透过树荫看远处，两个女生正在路边缓缓滑行。
一高一矮。
高的似乎是自己的辅导员，矮的不认识，但长得挺白挺漂亮，阳光下似乎在发光。
长得白了不起吗？男生女生应该是黑白配！
程九儿满肚子不开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揪草…...
第40章 来客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像薅某人的头发。
“小妖......”
陈辰和林幺幺踩着车子滑到凉亭附近，在树荫下停住，晨风微暖，略带清新。
“听下来...我觉得......”
陈辰揪了片绿叶子在手里捏着，说道：“定制服装，你这个创业思路是可以的，主要还是成本要控制得住。一定要搬过去吗？”
“萝萝死了小月很难过，我想换个地方换个心情。那地方很好，而且房租也不贵。”
“哦......为什么不贵？不是说环境很好？”
“因为远啊，那边都是周末过去住，然后就得开车回城里工作，也有外省的人在那边做投资房，养老房，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我别的都自己做，现在就是男模特，......”
“哦...模特，班上同学没合适的？”
“没有。”
“我倒是有几个人选，对了，你这个是怎么拍的？没有唱跳打篮球什么的吧？”
“怎么会有。我就是要个安静的，长得耐看，但不要有不安分的心的那种。”林幺幺正色说道。
陈辰看看她：“不想人撩你对吧？”
“嗯。”
“那好，我有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陈辰笑道。
林幺幺看着她：“谁啊，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是个学生。”
“谁啊？”
“西门知道吧？”
隔着两道树丛，程九儿竖起了耳朵，她一听到西门这两个字就特别敏感。
“谁？是那个？被椰子砸到头的？”林幺幺奇怪问道。
“还有哪个，就是他。他还在学校呢！他最近要创业，我估计他也缺资金，不过他是个素人，应该也不会要求太多。而且这个人脾气特别好。你让他摆什么姿势，他都行......”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脾气好，他不能生气的。”陈辰笑道。
“我听说他生气会爆炸？”
“没那么夸张，当然生气对身体不好，他可能都习惯了，很平和的一个人。而且他很正经，你别看他那么高，从来不会故意往女生领口里看！”
林幺幺低头看看自己领口，又看看陈辰的。
陈辰笑道：“所以你们这叫双赢。”
“那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我联系下他。这家伙肯定宅在宿舍里。”
…...
“写得挺好！”
“完美回避了所有毒点！”
“好想打赏！”
西门边看边点头。
有人说书是作者的亲儿子，怎么看都美，换个说法就是自恋或是自嗨。
但到西门这里，就不一样了，名义上书是他写的，其实又不是，他以读者的身份很客观地看《大王有命》，结论是真挺不错！
就是这本章说太特么多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被吓到，所以他直接给关了。
这事他没跟小马哥说，怕打击手下的积极性。
“一改状态，至少三百个粉丝！”小马哥在扣扣里头跟西门城主庄严承诺。
光看这话就知道扣扣那班人工作热情非常高涨，把林林肿肿弄得迷迷瞪瞪地发了五十块的红包，还承诺书改状态后弄个舵主。
这种事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那可是责编，你发一百句话他未必能回一句的高冷！
对程序们的能力，西门也是相当服气。
“我合同在哪？”
快递隔日到，西门在公众号上查那物流信息，发现快件已经是正在派送中的状态。
派送中，那就是随时可能收到，小马那边了解到的消息是，合同是有专门的人处理，通常是当天会改签约状态。
只要书改成签约状态，那就意味着读者可以打赏了。
虽然这钱未必多，但毕竟是个好的开始，总比现在别人只能投票好，票又不花钱，只有花了钱，才说明读者的认可，花得越多，说明爱得越深，到盟主这级别，那就是真爱了。
“林林总总体重三百斤，我们在群里头讨论节食减肥，让他把饭钱省下来给您打赏！”
西门赶紧回：“别太用劲，万一人家真要约，我们会穿帮！”
“放心城主，我们有数！”
西门很无语：你们有数？我没数啊！别到时让我女装我做不到！
手机冒出消息，微信一响，有消息进来，西门定睛一看，是陈辰老师。
内容很简单，问他在不在宿舍。
西门一愣，秒回我在的。
马上陈辰语音消息又发过来，西门点开，陈辰说一会带个人来宿舍，让他收拾屋子，把自己也收拾干净。
过来做什么？
让我收拾干净做什么？
西门有点慌神，他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地发书，安排手下写作，然后整理出自己那个种田小说，然后按着书里的指导开展养殖业。
回了句问什么事？
陈辰没回了。
没礼貌！
西门慌张站起，打量屋子，还好，他平时都收拾得比较干净，早上也有冲过澡，衣服也是刚换的。
扣扣又有消息。
“城主大人，我们又收到签约站短了。”
“哪本？”
“是体育文《首战用我》。”
西门轻轻哦了一声，这本体育文也是个大杂烩，中间就是文体两开花双螺旋结构发展，目前成文的有三百万字，前三十万字西门审过，很爽很快活，文字流畅，全程无尿点。
安排发在启巅的体育频道，才发了一个小时就收到了签约站短，是个好事。
“常规操作。”
西门回给我的电脑，程序人都很聪明，做事不会错。
目前来讲，一个集团两个站，各发一本，还算是正常人，他暂时不想多发书，有空就看一看现在已经写出来的有什么问题，精益求精不为过。
抬头看看窗，又看看手机。
有些心烦意乱的感觉。
又看了下头条新闻…...
又有消息，天气预报，南边偏东海面上六百公里有热带气旋形成，而且越来越大，至少也是个热带风暴级别。
南偏西八百公里外也有个热带气旋正在形成。
两个气旋移动的方向都是正北，有合并的可能。
双台风啊！
西门紧紧皱眉，台风一来，又要断电，说不定还会发大水，去年和前年都是这样，学校的下水道排水不畅，看过去一片汪洋。
一楼都进水了。
怎么这么不顺呢？
天妒？
西门心有点慌。
“西门......”
窗外两人站着，四双妙目如水透窗而视。
“陈老师！”
西门抬头，点了点，陈辰边上是另一个清丽娇小的女子，个头似乎比陈辰小一大圈。
西门心中一颤，不会吧，不是介绍给我吧？
两人飘移离开，过了一会，从门外滑进来。
香飘飘一年卖出十亿杯，能绕西门一百圈。
陈辰边上女子看着西门，挑眉轻轻点了下头，似乎惊讶于西门的模样。
“行不行？”陈辰问那女子。
那女子点头：“形象很不错！”
“老师...这是......”西门不明所以。
陈辰总算做介绍：“这是我好妹妹林幺幺，这是西门，我学生。”
林幺幺仰头看西门：“你长得很好！”
西门大惊失色，不是说不介绍对象的吗？还有这名字听着好奇怪。
“你怎么了？”林幺幺似乎比西门还慌，扭头朝着陈辰，“他没事吧？”
西门赶紧摇头：“没事。”
这几年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露出慌乱的表情，就好像在医院里看到个回光返照的病患，随时扭头要大叫“医生这里有人快不行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个表情，......”林幺幺看看西门说道。
西门无言以对。
“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
西门仍然无言以对。
“奇怪...缺乏美感？”
第41章 当我的模特
听到这话，陈辰妙目如水在西门身上打了个转，露出思索的表情。
林幺幺是个设计师，设计师最重要的就是对美的感知，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不好看，什么对视觉有冲击能引发什么样的生理反应。
但陈辰，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在学术上是有追求的，硕博连读需要一个好的论文选题，最好是有足够的深度可以一直研究下去的。
缺乏美感，完整的说法是，缺乏对美的认识，比如说不知妻美，这到底是不是病？
如果是，那算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是个体的，还是社会性的？
都很值得深扒！
西门无疑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本人长得帅，脑子里头还有血块，对女人没兴趣，喜欢竹鼠......
这至少可以写一篇《脑部创伤对审美感知的影响》，上校刊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拼一拼可能会进到《心理学报》。
如果升级成《脑部创伤引发激素失衡带来的美感缺失》，那说不定可以向《科学》投个稿。
“不....是......”
西门低了下头，又赶紧偏开，陈辰和林幺幺穿着的是夏装，他这个高度真能看到不少东西。
但说我缺乏美感是什么意思？
西门知道自己大概是长得不错，可哪有人天天会觉得自己帅的。
早上被自己帅醒，晚上被帅晕，那都是自恋狂！
看着西门这慌乱的表情，陈辰笑了，猜到这是昨天自己那番话的后遗症。
林幺幺仍旧好奇看着西门，这肤质真是好，这么白的话是不是色盲啊？
“你色觉怎么样？”
“.......”
“行了小妖，别吓人了。”
陈辰下车，示意西门别怕，“林幺幺有家网店，需要模特，她也有点资金问题。正好你不也是创业，肯定要资金吧，我觉得你形象挺可以的，又是个素人不会开价太高，大家双赢一下。”
模特？
西门看向林幺幺。
这林幺幺看起来娇娇小小，不计那个丸子头的虚高，再扣去鞋底，个头可能还没有一米六。
还是个异常清秀的小圆脸，大眼睛小嘴巴，猛一看以为还是小学生。
偏偏这精致的小学生还一个劲地打量着西门，眼睛扑闪扑闪地，从上看到下，从下又看到上，目光明亮得像是要透过衣服看皮骨。
西门心头发毛，这是真找模特还是有别的什么用意啊！
“西门同学，你到底多高？”
林幺幺仰着头问道。
西门看到她眼睛，内圈有点湿红，似乎之前哭过。
“一九零吧，最近两月没量了。”西门挠挠下巴，捏嘴角看向陈辰，“陈老师我的情况您有对她说过吗？”
“你什么情况？我听到的都是传说......”林幺幺马上就问了。
西门看看两人。
“你自己掐着嘴说就是了，这不挺流利的吗！”陈辰笑道，拿起手中的瓶子喝了口水。
“我头受过伤可能还有肿块在脑子里头，然后突然长高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真的？”
“嗯......”
林幺幺好奇打量他，轻声说道：“听起来好神奇！我就长不高......”
陈辰在边上微微笑，她一七二，这个头算合格的，所以也没这方面的烦恼。
至于西门，没人羡慕他。
不就是因为压了脑垂体吗！
越高个头送血越麻烦，高兴什么？
迟早要完。
“你......”西门看着林幺幺。
他想说女生高不高不要紧，比例好就行，你比例就很好，不过想想人家可能也就是随口说自己没必要添话。
但你关心的重点不应该是我脑子里还有肿块，不害怕？
这林幺幺是个怪人啊！
陈辰笑盈盈：“我先声明，我绝对不是给你俩介绍对象，就是她店里要个模特，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网模这生意？”
林幺幺白了陈辰一眼，瞬间女人味爆表。
“哦.....就是网店麻豆.....”
西门当然知道，他的专业要求必须了解这些知识，这些年开网店的人很多，自然也催生了这个行当。
门槛不高，只要符合需求，也不要什么演技。
基本上就是摆pose，低头抬头歪头抿嘴瞪眼，日薪一般是五百到四千，看衣服的品类，内衣的最贵，但一般来说，扣图是不行的，近年兴起小视频，那对于模特的要求就更高，都在往网红方向走。
厉害的网红很能带货，随便一个直播就能带走数十万量级的货品。
“我准备推出自己的潮牌服装服饰，然后想找一些素人当长期的模特。”林幺幺解释道。
又看看西门：“其实我知道你的，大家都在说你，......你个人条件是挺好，气质这方面我也觉得不错，就是这个衣品不行。”
衣品？
西门低头看看衣服，他穿衣打扮确实没太上心，只追求干净，口袋没钱也不去逛店，......
禁逛品牌店，这一条是有医嘱的。
知心的医生考虑很周全，如果西门去逛店，场面大概可能或许是酱紫
售货员：放下！土包子看什么看！洗手了吗？没钱买别乱试，你买得起吗？这一件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什么意思，你装死讹人吧？！是装死对吧！
所以同学们也不敢拉他去，生怕遇到个不开眼的售货员给怼死现场......
陈辰笑了笑：“西门生活比较朴素，其实很难得的，小妖，底子好，衣品差，那你发挥的余地才大，不是吗？”
林幺幺玩着手指看着陈辰：“其实跟衣服贵不贵没关系，其实是审美水平，懂得穿，那披个麻袋都好看。”
“那你给他弄个编织袋我看你怎么弄得好看！”陈辰失笑道，扯了下她，“来，你上！”
林幺幺白了她一眼。
西门头大了，在电脑里头被程序人这么吵也算了，在外头也这么闹他可受不了，赶紧按着嘴：“要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穿衣服拍照。”林幺幺看看西门，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感觉你这个身材是很标准的，平时经常练？”
西门摇头：“不怎么练的。”
陈辰补充：“他不太敢剧烈运动。怕血栓对吧？”
西门点点头。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血栓的可怕，可心血管病几乎致死的直接原因都是血栓。
“我听说一点，那......”林幺幺点点头，再次犹豫了下，问道：“有腹肌吗？”
西门更犹豫，按着肚子吸吸气想了想：“不是太显眼。”
“看看......”
“......”
陈辰忍着笑坐到一旁。
西门犹豫了下，伸手稍拉起t恤，他其实不是那种肌肉男，有点偏瘦。
二女低头，两双眼睛盯着白肚皮看。
“还行，挺干净的，特别是这肚脐眼，一点黑泥都没有......”
“洗得很干净！”
西门有些不自然地缩了一下。
不是说腹肌怎么研究起肚脐眼了？
倒是两个女人大大方方盯着，嘴里还在讨论。
陈辰手一指：“这个肚脐位置是不是用来算比例的？”
“对的，这就是上下身的分界。”
“他这比例怎么样？”
“可以，差不多就是黄金比例了。就是下面这没练过，人鱼线不明显。”
“哦......完全没练就能有也相当不错了，......”
“怎么样，六块也不是很大，瘦出来的。听说八块是天生的。”
“可以打阴影，不过其实也用不着展示。”
不展示你们还看，西门红着脸赶紧把衣服放下：“那个...可能不合适吧！”
“拍一组两千块，快的话大概五六天能拍完吧。”林幺幺直接开口说价格了。
西门连连摇头：“算了....我没时间。”
“你还没时间？”陈辰瞪大双眼，“你这么闲的！快长毛了吧！”
林幺幺撇撇嘴，看来有点小生气：“嫌少啊！”
西门又摇头，他不是赚少，更不是闲得发毛，可他忙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说。
陈辰看看两人，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好妹妹，无论是杀价还是抬价都不合适。
“来，坐下说！”
三人就座。
“西门，小妖也是咱们学校的，算你学姐了，今年也刚毕业，但她是学服装设计的，打算自己做工作室，弄自己的品牌，你适当支持下，而且这事对你也有好处。”
陈辰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
西门憋着气，他倒不是计较那钱，两千不少了对他来说，就是感觉离不开电脑这附近：“钱不...”
“钱不够，”林幺幺看了看西门，又看看陈辰，咬了下唇道：“我总预算就四千，你再多要就算了。”
“西门，其实拍这个也不辛苦，......”
陈辰似有不悦：“换几身衣服摆几个姿势你要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出名！再说你拍了之后，以后还找你，这都是资源......小妖也认识很多服装设计师，那以后算是长期生意的！”
西门纠结了，虽然说那边写作的事业已经起了步也开了个好头，但这毕竟还没见着钱，有些事很难说的，之前听说行业整顿，好像正版用户的付费热情给扑灭了不少。
而且自己确实现金流紧张，不过可能也就紧张两个月，按着小马哥的说法，过两天就可能有三百个粉丝，下个月就能拿钱......
“那......就拍吧.....也不用多给......”
陈辰笑了笑：“这才对嘛！”
第42章 试镜
“在哪拍啊？”西门知道这肯定不是简单拍几张照片就好的事。
“既然是要做自己的品牌，还是潮牌，那讲究就多了，拍摄至少得有个主题，然后有个计划。”陈辰看了眼林幺幺，“对吧？”
林幺幺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解决了模特这个难题让她很开心。
“一部分就咱们学校，今天林幺幺来就是取景的。”
“看看合不合适，我也在挑。”林幺幺说道。
“是你拍？”西门看向林幺幺。
林幺幺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单反：“现在给你拍一张文艺点的看看水平？”
西门点点头，他虽然不懂单反，却也知道这种东西挺贵的，非专业人士不敢玩，玩了很容易破产。
“我准备弄个中国风的，服装风格。”林幺幺调着相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西门顿时肃然起敬。
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他也不需要接。
西门这才注意到，这林幺幺衣着有些特别，虽然穿的是一件t恤，样式却是带点古风的时尚感。
土蓝色条纹小斜边的立领t恤，领口还镶着个两个银色的扣子，很有设计感，袖口是微圆的荷叶边，镶了绿丝线，衬托肌肤格外白嫩，确实有设计感。
“这个......”西门看着衣服。
“就是她自己做的。”陈辰看了眼，“我觉得挺好看的，现在市场上也没这种。”
西门点点头，这确是挺好的，能设计能做衣服，还打算弄品牌，是个能干的女孩子。
林幺幺眯眼似乎笑了下。
她有一双非常美的笑眼，就是那种一眯像两轮弯月，能让人瞬间注意到的那种，加上小圆脸和润洁白皙的皮肤，着实是个小美人。
“所以这市场挺大。”林幺幺举起相机对着西门，喀嚓，拍了一张。
低头看效果。
“那不怕...抄？”
“怕也没办法，先打出名气来吧，我出限量版。
不过衣服这个也要看谁穿，模特要是好看，衣服给人的效果也好，不过好麻豆太贵了......
你随意做动作，我是抓拍。”
西门轻轻挠了挠下巴，好像听说单反只能按十万次。
“这个不会让你太动，虽然是t恤，不过不追求运动风，......”
林幺幺一边说一边又换了个角度，再给西门拍了一张，“你身上有种沉静的气质，可能挺合适的。”
陈辰在边上笑道：“他是太沉静，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西门轻轻抿了下嘴，赞同地点头。
林幺幺直视西门，似乎有些出神，然后又低头赶紧摆弄相机：“其实这也不够好，如果说你能成为网红，有粉丝，也可以帮着带流量......”
西门张张嘴，其实帮带流量他真有办法，但现在也不方便说。
同是创业人，帮一帮他是愿意的，而且这办法平时课上老师带大家都讨论了很多。
“也可以拿手机，不要紧的，你就正常，当我们不存在吧！”林幺幺捧着相机说。
“嗯......”西门拿起手机，正好看消息。
林幺幺不失时机地又拍了一张。
陈辰突然起身，上了下洗手间，在里头真洗手，出来之后，左看右看。
“还有打印机...新的...刚买的？”陈辰扭头看西门。
西门挠头：“打印资料。”
“怎么突然买这个...你这回家不是更多东西？资料放手机上看不就是了。”
“怎么了？”林幺幺抬头问道，看向陈辰，突然哦了声，对着西门，“陈辰说你准备创业养竹鼠啊？”
“还有牛蛙。”
“我听了感觉挺不错的，竹鼠我没见过，牛蛙倒是挺好吃的，对了，你准备投多少钱？”
“还不知道。”
“他可能要算一下，现在没回去前估计弄不清楚。”陈辰帮着说道。
林幺幺看看陈辰，颇有深意笑了笑：“对哦，不过我觉得怎么也得有十万块启动资金。”
西门在边上思考状。
林幺幺拿起单反对着他喀嚓嚓嚓地就是连三下。
“一开始不能太大，你都不知道怎么养。”陈辰看看林幺幺，“拍好了吗？”
“他这个五官在黄种人算比较立体了，肤质比较好，修图比较容易。”林幺幺说道。
陈辰坐回边上看着西门，突然开口：“你小子肯定有事！又是ups又是打印机，完全不正常。”
陈辰盯着他，一半是好奇，一半还是好奇。
西门看看那边打印机：“大...大减价.....”
大减价？陈辰才不信：“多少钱？”
“买纸...送的......”西门含糊说道。
噗嗤一声，林幺幺笑出声来，接着突然忍不住转身扒在陈辰肩头耸动，还在笑。
“你笑点在地心吗？笑两块钱够了还加戏！”陈辰推了她一下，“起来热死我了！”
林幺幺在陈辰怀里闷了一会，抬起头严肃脸，看向西门：“不是笑你，我想起个笑话......”
西门看着她。
“哈哈哈~~~”林幺幺又伏桌狂笑。
西门表情更加惊愕，看着文静如水的女孩怎么笑起来这么癫狂！
“戏过了啊！”陈辰叫道。
“哈哈哈~~~”
陈辰叹了口气：“喂收功了，你要是不早点说出来，小心被人揍！”
“真是，想到一个笑话......”
林幺幺抬头看看两人：“就是网上买东西，不是拍照片都会摆很多小装饰吗？”
“嗯？”
“然后就有杠精说我买了东西回去一看，这个那个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拍到一起。
然后店家就回他说，照这么讲，买衣服还得把模特打包给他发过去......”
陈辰看看西门又看看林幺幺，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笑点也太低了！”
“不是，我在想我以后卖衣服大概人家会问怎么模特没发过来......然后那模特是你俩......”
林幺幺小脸胀得通红，眼角都带上了泪花：“我可能得在照片上注明，本店只卖衣服不卖人...哈哈哈~~~”
陈辰板着脸，过了一会突然转身也哈哈一通笑。
西门忍得好辛苦，不停呼气。
林幺幺笑到一半抬头好奇看他：“你不能笑啊？”
“不能大笑。”
“他，不太能激动，有点高血压那感觉，对吧？”陈辰说道。
西门点头：“对。”
“真有肿块？”
“可能还有点吧，医生说几年才会吸收掉，......”西门看了眼陈辰，“查也没用，就是保守治疗。”
“那跑跳什么的呢？”
“别太剧烈就可以，尽量不要。”
“好吧，反正我也只要个安静的美男子。”
林幺幺做了个手势，“你坐在桌边，拿茶杯。”
“......”
“陈辰你也坐那里，你就随意看窗外。”林幺幺一边说，一边取角度，“我试拍几个先，回头还要构思一下。”
西门看陈辰。
“另一个模特是我。”
陈辰回头白了眼：“我可是免费的，那预算是一个模特两千。”
“说不定就红了呢？”林幺幺摆弄着相机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要红做什么？学校又不加工资。”
“加鸡腿。坐好，清淡点，看窗外！”
西门往窗外看，突然看到某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好像程九儿？
她不是今天搬家吗？
“看下。”
林幺幺拍好之后给两人看了看，确实是水准不错。
“来，量下尺寸。”林幺幺从包里拿出皮尺，“回去帮你做衣服。”
西门愣了下：“现做？”
“嗯，当然是现做，版型一样尺寸也不一样，确定模特之后要根据这个来做的。”
林幺幺示意西门起来，“做完了试衣，试衣后可能还要调整，最后定装，再拍定装照。”
“哦......”
西门站起来，按要求平视前方，感觉身上被动了下。
“光脚吧！”
低头看着林幺幺拿着皮尺给自己量身体，站高坐高肩宽腿长，腰围胸围手长。
“陈辰，帮我一下。”
“你靠墙，站直。”
陈辰站在西门边上，抻着皮尺拉到西门头顶：“多少？”
“你一九二，不是一九零。”林幺幺蹲在地上说道。
“啊？”
“你自己不量的？”
“不量.....”
陈辰抱胸在边上摇头：“我感觉你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够关心啊！”
“量下身。”
“腰围。”
“胸围。”
“手臂。”
“肩宽。”
他站直了，就看到林幺幺小小一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身边钻来动去，一脸的认真。
开始给初识异性接触的不自在感居然慢慢褪去了不少。
林幺幺量一个就报一个数。
陈辰在边上拿笔帮记录。
一个大表格上记了数十个数据。
“做衣服...要多久？”
“一两天吧，还有些小活要做的。”
那已经很快了，真能干啊！
西门很感叹，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很浮躁。
“他这个发型可以吗？”陈辰抬头示意。
林幺幺端详了一会点头：“可以，其实跟脸真挺配的，面部优点很突出。”
西门：“......”
“西门！”窗外有人叫了声。
三人抬头望去，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在阳光下黑乎乎地站在窗口。
“开下门。”程九儿气呼呼离开窗口。
林幺幺看向陈辰：“这个是？”
“叫程九儿。”
“头发很有个性。”
“省洗发水呢。”陈辰撇撇嘴。
那边西门已经拉开门。
程九儿没好气地看看他：“搬家累死我了，也没人帮忙！到这里休息一下。”
西门：“......”
第43章 小修罗场
“陈老师你也在啊！”程九儿视线越过西门，很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这是在做什么？”
“准备做衣服。”林幺幺应了一句。
“做什么衣服？”
“我是服装设计师，也是本校的，要搞自己的品牌，找他当模特。”
程九儿目光炯炯打量着林幺幺，这小个子长得真挺萌的，真小，太小了，怎么这么白？
目光从西门看到陈辰，又落回西门身上，更是一肚子气，她在窗外远处看了好一会了，这两女人围着西门，从开始看肚子到研究肚子，再然后拍照，再然后就是摸来摸去，过分！
陈辰看看程九儿，又看看西门，眼带疑惑：“你们是？”
西门摇头。
“他是我哥们......”程九儿伸手大咧咧地拍拍西门的背。我都没摸几次，太过分！
西门挠头。
陈辰再看程九儿，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学校，喜欢西门的女生不会少，但真敢下手的是一个没有。
如果说有，那程九儿大概算一个，这丫头就是风风火火闯九州的女汉子。
什么狗屁哥们，骗鬼！
程九儿被看得脸热，回避着目光轻咳一声正色开口：“陈老师，这家伙不能受刺激的，容易爆血管！”
陈辰很无语：“我知道，我们哪有刺激他，讲话声音都很小。”
林幺幺已经退到了一边，手里还拿着皮尺，若有所思地看着程九儿。这程九儿形象很有特质，打扮得像个男生却仍然掩不住强烈的女性魅力，肤色深而且脾气看起来很差，打架一定很厉害。
想到这，林幺幺又往陈辰边上退了半步。
“刚才......你们那...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合适......”程九儿瞄了眼林幺幺。
陈辰气得脸红：“程九儿你说什么！”
“呵呵，做什么衣服要拉开衣服看？内衣？”
程九儿一把捉住西门的手，搭了个脉，“还好我来得及时。”
“刚才我给他量尺寸。他已经同意做我的模特，不是什么摸来摸去！”
林幺幺弱弱地抬起小手指比了下西门，“你问他有没有摸到。”
程九儿看向西门：“有没有摸你？”
“…”
程九儿搓了一下手指：多少钱？
西门摇头，摸着嘴：“两千。”
“两千......这么点...”程九儿眼珠子一转，哼了声，“我们西门这条件出场费至少两万！”
林幺幺小嘴微张：“啊？”
陈辰胸口小火苗瞬间冒起：“两万什么？他就是个素人！”
“反正不可能两千这么便宜！”程九儿撇嘴，“我看不下去！”
这程九儿怎么这样，刚毕业就不尊重老师，陈辰很无语也有点生气：“程九儿，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谈好了。”
西门赶紧点头：“对，谈好的。”
程九儿看看陈辰和林幺幺，转身把西门拉到门外，又往边上走了几步。
到了隔壁门口，轻轻一个小壁咚，抬手把帽舌转到后面，仰头问：“怎么要做这个？为了钱？”
西门点头。
“那也没必要出卖色相给人摸吧！”程九儿没好气说道。
“......”西门愕然，“哪有...出...”
程九儿也不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嘀咕开口：“不就是养竹鼠，那你可以找我入股啊......别赚这种钱，花都不安心！”
“......”
“你怎么谈的？一共两千？什么币？人民币还是韩元还是美元？拍多久拍多少？返工多少钱定没定合同？买没买保险？”
“那个......”
“别费劲说了，打手语！我也在学。”程九儿眼瞄了下门。
四米外门里头，林幺幺和陈辰四目相对，哭笑不得，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许多话。
林幺幺低声开口：“女朋友？”
陈辰摇头嗤笑：“一看就不是，最多单恋！”
林幺幺吐了下小舌头，踮脚走到门边轻轻探头瞄了眼，又缩回来。
跟着陈辰两眼打信号。
陈辰拿出手机伸出门，两人借着屏幕反光看戏。
“......打起来了？”
“他好像会手语。”
“......真的？”
门外头那边西门已经开始比划了，前因后果比较简单，掌指打得飞快，一共六百个字，打完收工。
程九儿看得是一脸懵逼：这是手语中的普通话，我怎么一个都没认出来？
西门低头看着她，眨眨眼：“就酱。”
程九儿搓了下鼻子：“没懂！是不是没签合同？”
西门摇头。
“好，我决定当你的经纪人！不能让你给人骗财骗色！”
“啊？”
陈辰走到门边，板起脸冷笑：“这就当上经纪人了，那二位进来说吧！”
程九儿伸指点着西门胸口：“你别说话！”
西门按着程九儿的头，转了一下，叹了口气。
程九儿心中甜滋滋，脸也有些发烫。
陈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经纪人？有没有证的？”
你管我？！程九儿看看陈辰，直接忽视无证的问题：“陈老师，西门正在创业，很缺资金的。”
“不就是养竹鼠，我都知道，不差那点，一对两百，两千够买十对了。
林幺幺是你们的学姐，也在创业，这是互相帮忙，我还免费给她当模特，你觉得我会坑学生？”
陈辰说着就有点上头了。
程九儿，你不要以为毕业了就可以放飞了，我一天没死，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师！
“嗯？”程九儿皱眉看看西门，西门点头。
程九儿扭头抬下巴：“可现在外头天这么热，他要是晒死了怎么办？”
西门惊愕看着程九儿，什么情况这经纪人有点失控啊！
陈辰皱眉：“哪有那么夸张，你是不是还要我们给他上保险？”
“应该要上，不上怎么可以呢？！”
“不会让他晒的。”林幺幺在边上说道，“拍外景不能大太阳，光线太足曝光过度效果不好。”
“拍摄方案在哪里，几个地点几个位置，换几身衣服。”程九儿连珠炮似地追问。
林幺幺害怕得直退。
西门伸手拉回程九儿：“可以了......我已经同意了。”
“不是没签合同吗？这些细节肯定也没说吧？”
程九儿看看林幺幺，然后目光锁定陈辰，“陈老师，没出事都好，出事怎么办？”
陈辰犹豫起来，她法学学士有律师证，知道确实存在这种风险，看向林幺幺：“小妖，我看要不换人算了，...这经纪人不好对付，回头什么都赖我们身上。”
林幺幺明显有点不愿意，也不应，小眼神飘啊飘地看着西门。
西门也看着这小家伙，犹豫了下：“就拍吧，都是帮忙的。”
程九儿：“哼！往死里帮吗？”
陈辰瞥她一眼：“哼什么？你一没证，二也没有授权书。”
“口头授权了！”程九儿反驳道。
“授权你捣蛋吗？”
西门抬头吸气，有点头大。
突然手被碰了一下，低头看到林幺幺在自己面前伸着手，打了几个手势。
西门一愣，看看边上两人，又看回林幺幺。
陈辰淡笑。
程九儿脸更黑，明显林幺幺在打手语：“喂，有什么不能说的用得着比？”
林幺幺不理她，伸手比着六，西门也伸手，也是个六。
“六六六啊？你们这是说什么？”程九儿急了，“说人话！”
林幺幺小指搭上西门的小指，然后弯过来，大拇指跟大拇指对着盖了一下。
“盖章生效了！”陈辰拍拍手，得意地挑着下巴看看程九儿。
“就这样吧！”西门轻轻拍拍程九儿的肩膀，轻声开口，“互帮互助。”
程九儿看看三人：“那拍的时候我要看着。”
“那就看着，还得带上急救用品。”陈辰笑道，扭头看向林幺幺，“怎么样？走吧？”
林幺幺点头：“行，我们走了，定好后通知你吧，你会在的吧？”
西门点点头，当然会在，除非楼倒了，不然他怎么也不能走。
想想林幺幺只是在校园里头找点景，他也放心了，机器重启也能进去，门关好大概也不容易被人偷走，自己还带着手机。
手机经常收到扣扣发来的消息，知道电脑的状态。
两人离开，程九儿抽抽鼻子，一脸不爽猫的样子：“刚才那小不点跟你说什么？”
“说帮帮她。”
“就这个？”
“嗯，我同意了，然后就那个拉勾盖章。”
西门摸着嘴看着她：“你跟陈老师......有矛盾？”
“哼，我理个寸头她说了我八回！肚脐眼贴个花也那么多屁话，让我注意形象，我形象怎么了......”
程九儿怨念满满，伸手拿过西门的手机，看了眼，手指一拨调出摄像头自拍了一张又放下，“当然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主要还是为你健康考虑！”
“......”
“你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摸着摸着突然猝死了怎么办？”程九儿手指点了点西门肚子，“血栓顺着血流一路向上，到这到这到这...宿舍也没个会急救的人！”
“......”
程九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瞄眼门：“她们一定在骂我！”
西门看看门，很无语。
程九儿怔了半晌抬眼看看他：“你怎么不问她们骂我什么？”
“什么？”
程九儿抬起手指数数：“肯定骂我黑，皮黑心黑还有......”
中指摆弄着不压下，只看着西门。
西门一脸莫名：“还有？”
“还有个黑，你知道是什么黑？”程九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西门。
西门想了一会，一头雾水，这皮黑心黑还不够吗？
“是....”程九儿中指按到手心，“撒浪黑......”
…...
第44章 君忧臣劳
西门还没反应过来，程九儿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计算器，戳戳戳戳。
“你这身体一天最多拍四个小时，我帮你定一百三时薪。你觉得怎么样？”
“这”西门犹疑看了下程九儿，分不清她是不是开玩笑。
“这一次算素人，下次就不是了，嗯，就是每天这个数，…”程九儿举起手机晃了晃。
手机上写着520
电脑里头。
扣扣正跟小马哥汇报情况：“马哥，分身那边有消息，城主在外头好像有点麻烦了......”
“什么麻烦？”
“请看视频。”扣扣递上一个平板。
刚录的像还热乎的。
“撒浪黑......”小马哥嘀咕。
“韩国话我爱你。联系上下文，这是土味情话村郊告白用的套路。”
“我知道。我在看城主，他这......”
看完之后，小马哥半晌长叹：“这个事确实有点麻烦。看城主这表情很为难啊！”
“怎么办？要不要叫人来分析一下，怎么应对这土味情话？”扣扣一脸愁容。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现在这情况必须有人站出来，扣扣家要是不及时站出来，安家肯定就上了。
“我考虑一下。对了这视频有没有别人拿到？”
“安家应该也有。要不要协调一下？”
“哼！不用叫，这事我们好处理，”小马哥看看扣扣，“你马上用小号给城主发语音请求。”
“说什么？”
“不用说什么，打破气氛就可以了，这种时候，城主需要一个电话。”
扣扣去做事，小马哥盯着视频看，又拿起一张照片，这是程九儿刚才自拍：“这人也太黑了，五官都看不太清，要不要叫阿美处理一下？”
…...
“这程九儿......”林幺幺回头瞄了眼，看离楼远了才低声问。
陈辰抱着胸：“是个刺头，看那一头寸，哼！我说了她几回，这要是哪天穿个鼻环就是个小太妹！”
“她身材挺好的，也很漂亮。”林幺幺想起那塞在胸前的手机。
“太黑了。”陈辰撇嘴说道，“五十度灰。”
太夸张了吧！
林幺幺咬着唇使劲不笑出来，过了一会：“五十度灰是高级色，其实这人，气质还可以。”
“你什么意思？想找她当模特啊？我跟你说，这种人很麻烦的，我都没考虑过她。”
两女一边说一边在路上滑行，时不时停一下，看看景色。
“人挺好的，我是说西门。”
“那确实是挺好的。这程九儿有个外号你猜叫什么？”
“叫什么？”
“一首很有名的歌。”
林幺幺想了一会：“九妹？”
“不是，提醒下，国外的，英文的。”
“the night?”
“不是，老歌。”
“猜不出。你说吧！”
“最后提示，披头士的。”
“披头士的歌......程九儿......”
“hey jude！”
“这首....”林幺幺恍然失笑，“黑...九，这太坏了谁给起的？”
“我！”
“你太坏了！”
“现在学生这么难对付，我当然得坏。”
两人相视笑了一阵，阳光炽热，两人也没心思多说，到了一处树荫下停住喝水。
“倒是想得挺美。”
“谁？”
“我是说程九儿，想得挺美的。看她那样子，把西门当自家的了。”陈辰看看远处的男生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奇怪。真要找个伴，肯定得找好看的，难看的谁要啊，生活一辈子天天看呢！而且现在不管好看的丑的都靠不住，那怎么也得弄个好看的。”林幺幺说道。
“还一辈子，”陈辰拿着手机不停地按，头也不抬，“你不懂人的心理，程九儿那样子，一看就居心不良的。”
“什么意思？......”
“都说不管恋爱多热烈，婚姻生活全都平淡如水，但现在这年头，两边都想出轨的人多了，我分析程九儿大概是觉得......
西门这种，长相养眼脾气又好，只要不出事，放在家里多放心，也不用担心出轨。”
“......”
“后方稳定，那她自己就可以去随便潇洒随便浪。多好！”
“好可怜....”
林幺幺看着远处：“所以就是因为头受过伤，就没女人敢要？除了那个想法怪怪的男人婆？”
“对！”
“这世界疯了！”
“这怎么叫疯，这是现实。”陈辰看看林幺幺，突然笑道，“你想要啊？”
林幺幺拿着相机对着个墙角拍了两张，叹了口气：“有一点点动心。”
“是不是因为人家太高了，你仰头仰出错觉？”
林幺幺笑着摇摇头。
陈辰看看她，点头，也正常，西门外貌是相当有冲击力，要不怎么是片花呢！
“所以说呢！”陈辰滑了两步，揶揄道，“第一眼动心，然后就没了。”
“那我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林幺幺摇头，“就不能治好吗？”
陈辰看看她，微微点头，林幺幺现在带着堂妹，那是个聋哑女孩，还想着创业，不敢恋爱也正常。
“那谁知道，你没看到他还有结巴？说明肯定是哪受影响了。”
“结巴也可能是心理因素，有结巴的人多了。”
“他那个就是因为脑部受伤，哪是什么心理因素，你觉得有？”
“不一定的。他捏嘴就好。”
“不是捏嘴就好，他捏嘴是正常，要是打一下，流利得一段话连标点都不加的。”
“哦？”
“就是这样。除了那个，几乎完美。”
“他打的那个手语......”
“手语怎么了？”
“挺好的，......”
“你不是也会打？”
“他那个真的很流利，我差得远......他如果当模特，也可以陪小月聊聊天。”
“哦...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我说你怎么受得了那家伙。”
林幺幺若有所思，突然抬头：“那边看看。”
…....
皮石路媒文大厦。
“又发了一本，又签了....这是啥意思哩？”
林林左厚掌托着三十斤的大脸，盯着后台数据线看个没完，侧前方传来咕噜噜喝水的声音，然后是顿杯子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清咳。
林林猛然站起。
“陈老师，帮您添水，要加几颗枸杞？”
“十二颗。”陈老师看着林林，“昨天你那一把太多了，我一夜没睡好！”
“对不起陈老师，我手大。”
“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还看着手机消息多，一堆扑街半夜戳我问事，烦死人了！”
办公室里头一片轻笑。
林林叹息：“我看到您发的说说了，您说这些作者也真是的，半夜不睡觉就好好码字吧，还要打扰陈老师您......”
“行了。”
林林拿起杯子吨吨吨走了三步，目光四移，左迈一步：“刘老师，帮您添水，要加几朵菊花？”
“两朵杭白。”
“好咧！”
林林两个胖手举着杯子，去茶水间，以新人的面貌充分融入办公室第一步达成。
过了一会回来。
“刘老师，您的菊花茶。这两朵菊花我是从整包里头挑的，一根花瓣都没掉！”
“......”
“陈老师，您的枸杞茶，您看看，是不是十二颗？”
“不用看了，昨天你给的是半杯，对了，你那最看好的书怎么样了？”
“说是合同已经寄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加人了？”
“我......”林林一头汗。
“加了也没事，你新人，是得跟作者发展点关系，当然我告诉你，得真是看好的，咱们的时间很宝贵。”
“嗯，我挺看好的。”林林站在桌边，看着陈老师，“我记得您说过，作者能不能起来，关键是看粉丝。”
“他粉丝很多？”
“多倒是不多，几百个吧，...但感觉特别有战斗力......”
林林摸摸肚子，这个月得减肥了，少吃零食多打赏，群里头妹子们都准备爆照。
“我混到他们群里，现在读者每天投票后都得分享进去，然后那些管理员就会很热情，......”
“有战斗力好啊，以后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大。”
陈老师拿起手机点开app，“我帮你看一下，......唔....唔...确实，这本章说有点厉害！麻蛋”
林林激动得直点头：“所以我觉得潜力值很高的。”
“好好培养，这书肯定能帮你赚钱！”陈老师略带酸意笑道，“有人一本书能火，你算是捞着了！”
“借您吉言！”
“不是吉言，这是事实，跟你说我见过的作者和书多了，什么书能火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有的书第二个月就能拿钱，这书就是这种。重点是看他的投资人数还有每天的推荐票。知道为什么？”
“知道....为什么？”
“因为追读是有惯性的，很多书就是放下就忘记了，然后就拿不起来了。
成本越重越接近付费意向，所以为什么我们能估得出潜力，就是这个，算法！
上架前那推荐票的一点五倍差不多就是首订了，要不就是投资人数的一点二倍。
你这本大王有命，现在就已经一千投资了，追投数据这么夸张居然有八百，恭喜啊！”
陈老师啧了声，确实很羡慕，像林林这种胖子，为什么运气这么好？肯定是玄学！
“唉......”林林叹了口肥气。
“怎么？还不满意？”陈老师瞥了眼他，拿起杯子喝水。
“没...没什么......我想到自己......”林林吸了口气，肚皮重重颠了两下，“减肥也是一样。”
“是啊，你这胖得是有点过分，你....三高对吧！”
“四高，还有尿酸也高......我中午不吃了，老师们当我不存在吧！”
林林坐回电脑面前，又看了一会后台，处理了几个文件，通过了几本书，索然无味了两分钟，赶紧又点开扣扣群。
要跟群里的管理妹子汇报点情况。
群里头红包乱飞，林林随手点了两个，抢到五毛八，随手又发了十块出去。
自从自己“不小心”透露出本书责编身份，群地位立刻直逼管理员，如果再能做点特殊贡献，那很有可能达成“约茶”的目标。
可就现在这模样，约了又能怎么样？买单而已！
谁能看得上自己这个胖子？
减肥吧，妹子人都很好，都说会监督自己，减到一百五就可以约了。
群里那六个管理妹子，看那聊天的内容，美食美景，经常线下聚会，照片只露出碰杯的手，纤细白嫩，......
这样的手，自己一下可以抓三只。
第45章 风暴将至
“这个数，行吗？”
手机举着，妙目如水，长睫毛轻颤透出程九儿的紧张，光洁的大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
两人的脸距离不过半米，一个白得耀眼，一个黑得漂亮。
前有撒浪黑，现在520......，程九儿用心，宛如明月一般。
微黑却细腻的肌肤，微红的唇片露着细碎整齐的白牙，嘴角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程九儿确实长得很美。
今天告白的密度好大！
空气也变得有些发粘，西门呼吸困难，程九儿的目光半刻不离。大大的眼眸映着西门的脸，西门的眼眸里却只有半个是程九儿。
滴滴！
手机有动静，西门赶紧拿起。
屏幕上头一堆消息，手下来救场了！
扣扣“扣扣聊天专家，专业不尴尬。安装或设置以下应用可以领取四枚勋章，聊天更安全！”
消息下面挂着四个链接。
电脑管家领勋章，每天可额外获得扣扣等级加速。
搜狗输入法聊天打字更快更准确。
花样直播发现百万优质主播，扣扣在线亲密聊天。
扣扣浏览器双核加速，打开页面速度提升73%
手机安全管家消息紧随其后：“一个都别装！”
“怎么了？”程九儿问道。
“没事，...消息。”西门示意了下，划了两下准备看十分钟。
“别理广告，没一个正经的，我跟你说正事呢！”程九儿很不爽地收回手。
“有点热.......”
西门呼了口气，攥着手机目光游离，突然伸手从桌上扯了张纸巾递给程九儿，又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打低了十度。
风声乍起。
程九儿盯着他，压在膝上的右手已经湿润一片，拇指和食指不停搓着个小心型：“怎么样这数字？”
西门点点头：“你定就好不过...提成......”
“提成？”程九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门。
“经纪人不是......要那个提成？”
“我又不是为了提成，......”程九儿撇撇嘴，伸手把帽子拿下下在手里把玩着，咬着唇有些出神：“我...就是怕你出事......”
“一九二.....”
“嗯？”
“九二...”
“嗯...”程九儿脸烧得通红，目光垂地。
西门挠挠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又长高了...”
“什么？”程九儿一惊：“多少了？”
“刚才她们量了下.....”西门摸着嘴，“一九二......”
“一九二......一九二，九二......”程九儿目光闪烁，脸上也是神色变幻，似忧似喜，“跟我名字一样的身高？”
她很信玄学，相信男生女生必须黑白配，相信黑白自古出萌物，相信冥冥中有定数，相信九十九个默默的告白可以召唤出伟大的爱情......
这家伙长到一九二，她叫程九儿，所以这绝对不是偶然！
西门叹了口气，伸手到书架上拿下个本子翻开，拿起笔在一个表格上填下数字，又盯着出神。
程九儿戴好帽子靠到他边上，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自检表。”
“别人没告诉我这个......”
“嗯？”西门奇怪地看看程九儿。
程九儿毫不脸红地回视：“这有什么用？”
“省钱......”
做脑部检查费用不低，一次都要几千，西门的医生考虑到他的家庭条件，也给了一套平时自检的办法，其中有一个就是测身高，毕竟他的血块位置几乎就是在脑垂体上方，几乎等同于脑垂体瘤了。
表格上是这三年来西门高度的增长，第一个数据是大学入学那年的九月一日。
当时西门的身高是一七零。
大一西门长了十公分，大二长了六公分，现在又得加六公分。
这些西门都是偷偷填的，没敢让人知道。
但其实同学们都有猜到一些，至少关于血块压迫脑垂体的那些流言已经无限接近事实。
“上次是三月一，一九零，以为放缓了，现在三个月长了两公分......”
程九儿伸手把本子拿到手里，一张打印纸飘落。
医嘱。
越高越危险，极限高度是两米.....因为心脏供血不足会导致血块越来越大，最后压破血管，但手术也有巨大的风险，因为不知道血块与脑部血管的粘连的严重程度，手术后遗症很多，植物人，瘫痪，失忆.......
拿起只看了一会，程九儿的眼睛就红了，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一九二离两米就差八公分，三个月长两公分，那一年就长到了，也许时间更短！
西门要死了吗？
程九儿的心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痛得发麻。
哗！
纸被捏作一团。
“我不相信！这上面说巨人症肢端肥大你都没有，也没有变黑这医生胡说八道！不行，我得带你去检查！”
程九儿猛然站起来拉着西门，“走！”
西门用力把她拉回椅子下，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开口：“检查也没有用，这地方不好做手术的。”
“不可能的！”程九儿急得直叫，“我们去更好的医院。”
“不要，......”西门拉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缓缓放开，“我不想让人担心，也许不会再长了......只要我...不激动......”
“我...”
程九儿刚说了一个字，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不想告诉别人，....只告诉你......”西门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轻声说道。
“为什么？”程九儿反手抓住他，出神地盯着，晶莹的泪珠从眼中滚落，经过脸颊，在尖尖的下巴上挂着。
西门慢慢抽开手，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些自嘲：“你是我哥们...你...应该知道......”
程九儿身子一震，晃了两下，好想扑上去紧紧搂住他，又似乎在极力地克制。
这一刻，手却像是有千斤般重，无力抬起。
茫然地望着西门的背影，程九儿仿佛一下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身子也佝偻了起来......
身后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带着间断的哽咽。
西门回头。
只见程九儿捧着脸伏在膝上，抽动着瘦削的肩膀，默默哭得很伤心，地上是那个纸团。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
“城主什么情况？”小马哥一脸惊恐。
扣扣两手抓头，已经挠成了鸡窝。
安中抱着肩托着下巴，安浏站在边上。
“城主这病真治不了？”安中瞥了眼安浏。
安浏长发飘飘沉思半晌，笑道：“那不至于，不就是点血块微创手术一点点弄嘛，现在就是没钱。”
“现在去检查他连钱都花不起，真要做手术，那费用更可怕，而且这一治说不定把特异功能都治没了。
有特异功能他才有办法赚很多钱，给自己治病给父母养老.....”
安浏上网一查，这里因外果全都一清二楚。
“哦......”安中摸摸下巴，冲着小马哥，“喂，傻鸟赶紧做事！”
小马哥茫然扭头看着安中：“做什么？”
“放点歌！”
“扣扣音乐！”
“马哥什么事？！”
“放点歌！”
“放什么歌啊？”
“应景的！”
“晴天？”
“去放！”
“马哥，这歌要vip才能放。城主不是....”
“赶紧拿红包买个vip！你抢那么多红包做什么，现在用！对了歌词给我看下，...放副歌！”
小马哥这一连串地喝斥命令，边上安中安浏也只是淡淡看着，谁让他们有前端通讯方式呢......
安家对这方面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然后锅也越大！
…...
“我现在不说，拍照时你也会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在别人面前......”西门轻轻揉着额角，对付这场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程九儿肩膀顿了下。
音乐前奏渐起，西门愕然低头，是手机在响。
程九儿抬起头，小脸已经哭得发红，完全看不出半点女汉子的模样，茫然放空：“我害怕......”
“别哭了，”西门拿起纸巾盒递给她，“坚强点，又不是马上......”
推开西门的手，程九儿又把头埋进膝盖。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还要多久我才能够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舒缓轻柔的歌声，带着抚平心境的淡淡感伤，房间也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空调的风声夹在歌声中，应景似地。
西门呆呆地出神。
程九儿突然伸手抓起地上的纸团，站了起来，抹着泪飞快跑出门。
“...慢点”
西门追到门边，只看到她的背影，没过一会，又只看到程九儿飞快地跑过窗口，跑远......
...
林幺幺歪头看着天。
顶上一片浓云不知何时飘来的，挡去了大片光线，镶着金边很是好看。
长得像哈士奇一样的云，她举起相机，拍了两张，这些都可能变成设计的素材，也许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图案印在衣服上。
“是不是要下雨？”陈辰在抬头看了眼，又低头操作手机。
“你在写什么？”林幺幺走到她边上问道。
“没有...”陈辰侧身挡住，“一点纪录。”
“什么纪录？”
“我的课题。”陈辰把手机放回口袋。
“心理学啊......”林幺幺摆弄相机看之前拍的照片，嘴里说道，“你说，色彩和线条跟审美到底什么关系，美学似乎就没有公式，完全是看个人喜好，说喜欢的未必真喜欢，现在不喜欢未必以后就不喜欢。”
陈辰无聊地摆弄手指：“我也不知道，人的心理是最复杂的东西，不然学它做什么。不过越学其实就觉得人挺没意思的，美好的东西仔细一想就特别俗气。”
“比如什么？”
“比如爱情啊，一见钟情可能只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只是习惯和依赖......”陈辰瞄了眼林幺幺，“会不会有点受打击？”
“不会啊，你说得有道理，......”林幺幺呼了口气，拿出手帕擦了下汗，有些出神，“不过，人总是害怕孤单。”
陈辰看向前方，一个风一样的身影在奔跑。
“程九儿？”
“大热天跑什么？这么爱运动...难怪晒得那么黑......”
林幺幺眼睛一亮，举起相机连着拍了好几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