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怪老师
中国学生，不管考试分数多高，但初到国外，刚开始还是听天书，在脑子里不停地将英文翻译到中文，在表达时又将中文翻到英文。
真正在语言上过关需要一定时间的正规培训与适应，才能做到完全“甩开“中文，用英文来思维，甚至做梦都用英文。
因此，预科对国际学生克服文化、语言差异带来的种种困难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袁芥看看杨：“刚才咱们一直都用的英文交流，不过你说得不多，不知道你口语怎么样。我说的都能听懂？”
杨随口复述了几段话，袁芥点点头。
“对了，这里对英语托福成绩要求也很变态的。本科要求81分，硕士要求89分，连艺术家文凭这个全美国音乐类学校都不需要英语成绩的学位，居然也要求85分。也就是这么说吧，在朱利亚没有不要求托福的东西可以读。
换句话说，就算你原来是哈佛大学的，考了托福满分，不好意思，来了朱利亚，第一天照样要参加校内英语考试。就算考过了这个托福录取线，只要是国际学生，就必须再参加校内的英语考试，再决定你的课程。”
“这个倒是有准备的。”杨点点头。
“学院招生着重看的是学生有无音乐天赋和发展前途。除了学生必须具有高中毕业文化水平，还要求，第一要有天赋，第二要有献身艺术事业的决心。
进校后的学习，除了严格的专业训练外，还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重视知识和文化的积累，学生要花相当多的时间读名著、学历史、学心理，加强文化底蕴。
一个是重视博学，即学科的交叉。学音乐的也要学一些形体和表演，学戏剧的也要学一点声乐。总之是要使有天赋的学生变成对艺术充满感情并能打动观众的艺术家。”
杨秋琳和杨相视一眼，点点头。
“每年一来，一个系就来个两三百人考，考试两个半星期。我那年的报名人数为近三千人，实际录取好像二百出头点。”
“面试用的是打分制度。你要知道，下面坐着至少七-九个你本专业的老师在打分，而且录取规则第十四条规定，打分采用十分制。如果其中有任何一位老师给你打出低于8分的分数，那么对不起了。
换句话说，你必须保证每一个老师都要给你8分或者以上的分数，你才有可能被录取。一个7.9，你就完了。更变态的是，如果假设今年你没发挥好，明年再来考。如果明年还不好，后年再来考一次。”
“但是根据朱利亚音乐学院录取规则第二十二条，同一个学位，只允许参加两次考试，两次都不过，那就终身不能再考这个学位了。”
“像朱莉亚的艺术家文凭被称作全世界最难考的学位。每年只招收0到1人。也就是说就算郎朗和李云迪同时来考，也只能录取一个。
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都考不上。考这个，弹得怎么样另说，但自己本身的简历必须要非常硬。也就是说，没有国际一级比赛的头奖或者银奖，基本可以建议不用报名。”
杨秋琳捂嘴笑道：“倒还没想那么远。就是个预科。”
“你过几天要面试的，一会我会帮你分析，你要选择曲目这种节奏，难度技巧的搭配，包括怎么去从理论高度上说你自己所选择的曲目的理解。”
“其实真要是喜爱音乐才能坚持下去，你看其实现在如果不是做到演奏家，然后到处表演，光靠进入乐团，那个收入是不高的，平均就是十三万左右吧！”
“就是喜欢音乐。”杨轻声说道。
袁芥一愣，笑道：“那我明白了，说说朱丽亚的老师吧。”
两人微笑着点点头，能在这时听到的都很重要，别看只是闲聊。
“其实能在这里任教的都很有名，叫声大师都不为过。”
袁芥想了想，和声开口：“基本上学校每三四天左右就会出现一位大师级人物，比如阿巴多、基辛、谭盾、阿什肯纳齐、布兰德尔之类的，指挥的列文涅，基本每两个星期来一次上课。
小提琴的帕尔曼，他是坐轮椅拿个报纸去上课。客座教授霍洛维茨和卡拉扬，这二位出现是会引起轰动的，其他人嘛，见惯就好。”
杨稍显诧异的表情。
袁芥耸耸肩，一脸就是这么随意的表情：“其他就算马友友、郎朗来了，也没人回头多看一眼。”
杨秋琳挑挑眉头：“英雄见惯亦常人，袁老师对吧！？”
袁芥笑笑：“是啊！”
他看了看杨，这女孩听话的表情十分专注，没有半点多余的动静，就像是活生生的一幅静像。
轻轻呷了口咖啡。
“别的系的老师，我都不熟。说说钢琴系吧。”袁芥想了想，“系主任卡普林斯基是我老师，整天一进她的教室，肯定是坐在电脑前看各种邮件狂回复，你跟她说话她就会回一句：给我一秒钟。”
“她很忙？”杨秋琳好奇地问道。
对于女儿要上的学院，她似乎更加关心。
“非常，一个学期一半时间都在外面跑，因为她看惯了各种超级牛逼钢琴家了，所以你弹得再好，她也不会笑一下或者夸一下。”
“但是如果你弹得不好，那就壮烈了，她绝对会冷酷的说，回去练好了再来上课。一般她给我打电话就两件事。”
“要么说不好意思，下个星期我临时有事，不能给你上课了，回来给你补课。”
“要么问，你会弹那什么曲子么？如果我说会，后面就是跟着一句，好，你一个星期后去什么什么音乐厅，代替谁谁演奏。”
杨惊讶地开口：“这么随意么？”
杨秋琳笑着看看她：“是因为袁老师水平好。”
袁芥自得一笑：“这些音乐家都比较直爽。”
“是那种看人顺眼就很关心的那种吧？”杨秋琳问道。
“确实是的，有时候就因为一句话一个表情，谁知道呢！”袁芥微微摇头，“当然，技术天分是根本。”
“嗯，您继续说。”杨秋琳笑着示意。
“然后是罗文塔尔教授，每天的脸都笑得都跟加菲猫一样灿烂，说话声音不超过两分贝，听上去文弱极了。他每个周四晚上的公开课是中国学生的最爱，因为每个星期他公开课结束后，都要买300美元的中国菜，请大家吃。”
“朱利安马丁，平时看不见他。只要跑到抽烟区，他保证在那里。有的时候忘记带烟，还要问同学借，借了反正也不还就对了。我见到他十次，九次都在抽烟，剩下那一次是正在借烟。”
“瑞卡里奥教授，德高望重，同时在汉诺威音乐学院任课，可以说是空中飞人，德国纽约一个月两边飞。教得牛就不说了，只说他说话太搞笑，会故意结巴得像莫斯电码。”
“麦当劳教授和埃克斯教授，这二位属于神级的人物，一般很少出现。特别是埃克斯教授，三次出现，就有一次是和马友友和帕尔曼一起来，上楼排练。这两个人出现了也是直接上楼，教完就走人。这是属于游戏中的隐藏关，必须运气好才能碰见。”
“您真幽默...”杨秋琳轻声笑了笑，“还隐藏关呢！”
“打个比方，”袁芥也笑了笑，拿起杯子轻轻喝了口咖啡，接着又说，“夜校的钢琴主任杜佰教授，和霍洛维茨是铁哥们，人非常好，外号叫三无老师，无作业，无考试，无登记考勤。
他上课从来不做准备，就是一顿海聊海侃。一会儿说宇宙、一会儿说哲学、一会说政治、一会说美食。反正也没有考试，大家都乐意听他瞎说。不过他现在只一心一意教他的夜校老年学生们。”
杨笑了：“这些老师听起来都挺不错的。”
袁芥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上面说的都是些与人为善的，下面要说些怪物教授。”
“键盘文献课的教授，犹太人阿农，朱丽亚大怪兽之一。这个怪兽属于极阴险型的。平时笑脸常迎，给你作业打分之际，使劲往c以下打，打到你勉强及格的边缘为止。他的口头禅就是对我们说：“别怕，你肯定能过”。但结果往往就是…”
“差点不及格？”
“对！”袁芥点点头，“另一个键盘课老师克拉夫女士，快八十岁了，属于朱丽亚小怪兽，能力值没有阿农强。
只要你在盛夏炎热的季节，见到个穿着棉袄，戴着**帽，再戴个墨镜上楼的女士，那就肯定是她了。她上课的口头禅是：你们回去要work。然后也属于你不好好练就不能通关的型。”
“但是逃她的课比较容易，只要你咳嗽两声，她就会立刻花容失色，叫你立马出教室回家，还不算缺勤。”
杨摇摇头：“我不会逃课的。”
袁芥耸耸肩，无奈轻笑。
杨秋琳扭头对着女儿说了句：“有备无患。”
第135章 怪物们
有备无患？！
袁芥眼睛一下瞪大看着杨秋琳。
这真是亲妈，不过是不是当得有点太随意了！？
更有劲的是杨，居然在想了一会后嗯了一声：“也对，应该用得上。”
真.母女！
袁芥拿起咖啡杯轻呷，默默计算着时长，消化着情绪，有点想作曲的冲动。
“那...袁先生请继续吧！”杨秋琳微笑着示意。
“看来是什么都可以说啊！”袁芥笑道。
“当然，好坏无忌的，只要是真话就好。”杨秋琳颇有深意说了句，“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呢。”
这就是成功天赋啊！
袁芥赞赏地点点头，心忖那这些倒是可以多说说：
“视场练耳的考克斯教授，美籍法国女人，朱丽亚大怪兽之二。这个怪兽的属性属于极其变态型的。她上课规定，不能带手机。如果带了，手机响了，或者甚至震动了，这课就直接不及格了。”
“震动也听得到？”
“呵呵，都是有绝对音感的，......也不是不能带，调震动也可以，别坐在前十排，别跟硬物放在一起，......”
“然后要求上课时所有人都不能跷二郎腿，不能带咖啡和饮料，不能未经她同意说话。回答问题，她点名，没有点的人不能出声，出声了直接扣分。
要跟她的课请假，需要你专业老师亲自写信，还有一大堆佐证材料才能通过。”
“基本就是请不到假的对吧？”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当时的专业老师还是她的学生，校长都压不住她！你记住了？”
杨点点头。
“然后是历史老师穆勒，朱莉亚大怪兽之三。他的属性是绝对出其不意的出招。除了公认他的课是最难的课，还因为他出题不按常理出题。
音乐史考试前的复习课，他只会对全班同学说：复习的重点就是本书的第一页到最后一页，祝你们好运。”
“然后考试那天看到题目，全班同学一起傻眼。一共十五题，也就是说错两道，你就是b了，错了4道你就是c了，再错一道，不好意思，不及格了。而除非你能背下整本书，要不然你全对的可能性太低了。”
杨秋琳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杨。
之前她也稍有了解，但亲口听到还是不一样的感觉。
杨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现在她的记忆力好像比原来更强了，这段时间几乎有种过目不忘的迹象。
“也别太担心，咱们国内来的学生背书不是问题的。”
“您继续。”
袁芥也叹了口气：“你都猜不到他会出什么样的题，就是在书上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图片里，都有可能藏着题目和答案，简直像是坏蛋玩弄警察时搞的恶作剧！
…总之每次拿到卷子，大家都在想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想要当掉我们直接说出来好了…”
“其实是考记忆力吧？！”杨轻声问道。
“对！”袁芥看看她，“然后公认第二难的历史老师是纳茨。他的难在于，他给你上完课了之后，你会知道许多以前根本不知道的历史。
但是问题在于，你知道的越多，考试需要准备的就越多，然后通不过考试的几率就越大。”
“另外和声老师布瑞克教授，属于神级人物，极其牛的终极关卡人物，他的各类音乐知识极其扎实，让人感觉他是在用作弊器在上课。他的口头禅是：你们原来学的都是错的。”
“另外一个和声老师强生，属于和布瑞克完全相反的学派出来的，他上课教得和布瑞克是完全2种东西，结果由于这两个人个性都极强，又都极有功力，经常在课上隔空对骂，互相说对方学的是错的。”
“但现实中他俩的关系怎么样？”
袁芥点点头：“挺好，相爱相杀。”
“他们？”
“那个不知道，艺术交流学术知己吧。”
“朱利亚历史上的传奇老师实在是太多了，作曲的有约翰威廉姆斯。《辛德勒德名单》，《星球大战》，《哈里波特》，《印地安那琼斯系列》，《et》，《大白鲨》…这些电影的音乐，都是这位大师写出来的。”
“他拿了5次奥斯卡奖，8次格莱美音乐奖。因为他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所以至今都还在我们学校任教，有空就来教一教。
还有威廉姆.楚曼，伊利亚特.卡特，斯蒂芬.沃普，约翰.科利格里亚诺这些作曲大师。”
袁芥看看杨，表情还是平静如水，估计都听说过。
是展示真正技术的时候了。
“钢琴的有列文涅夫妇，亚利克斯.威伊森伯格，冯克里本，厄尔.外德，艾曼纽。弦乐的有马友友，吉尔.沙汉，大卫.卡略特，沙拉.昌，伊特泽克普曼，平查斯.朱可曼，林昭亮…指挥有朱宾.梅特，杰姆斯.勒怀，小泽征尔......”
“唱歌的我不熟悉，但是我在历史任教名单上看到朱塞佩德.卢卡和玛丽亚卡拉斯。这二位我就是不搞声乐也不可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袁芥有意目光转向杨：“你听过这二位么？”
杨微微一想，随口说道：“朱塞佩德.卢卡，意大利男中音歌唱家，1876年12月25日出生在罗马，1950年在纽约去世，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传奇男中音，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引领男中音事业长达20余年，退休后任教于茱莉亚音乐学院，培养了很多优秀的歌剧人才。他的学生包括伦纳德瓦伦，吉安娜d'安吉罗和多罗斯，威尔逊等……”
袁芥眼角跳，打断她：“那玛丽亚卡拉斯呢？”
“玛丽亚卡拉斯是美籍希腊女高音歌唱家，被称为歌剧女神。8岁便开始学习钢琴，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歌剧女王。1923年出生于纽约，1937年随母回国，就学于雅典音乐学院。1941年在雅典歌剧院正式登台，1947年在意大利维罗纳演出歌剧《拉焦孔达》一举成名。此后两年在威尼斯演唱绮瑟、杜朗多、布琳希尔德等戏剧性女高音的角色……”
杨说这些时似乎根本没有思考，随口就念，一念永恒。
俺娘咧！
袁芥极其之震惊。
要知道眼前这孩子要报的是钢琴专业，不说之前看到的演奏技法天份都已经相当出众，可居然随口连两个歌剧名人的个人资料也是如此熟悉。
钢琴那是手上的功夫，嘴皮子玩得最好的是相声。
此女身怀金水两个灵根，恐怖如斯！
…...
“喂！华尔道夫怎么走？”
纽约街头，一辆小轿车停下，车内那驾驶员对着边上的车里人问道。
“华尔道夫？”
“对，有个学生住在那。”
“那学生一定是个阔佬！”
“没错，”伯德指了指自己的帽子。
“mit，我已经看到了。”
那司机做了个手势：“直行，第一个路口左拐，直行，直行再直行。”
“就到了？”
“到那再问！我是伯克利的伙计。”
“谢谢！”伯德按上车窗，嘴里马上嘣出好几句脏话，波士顿不喜欢纽约，mit也不喜欢伯克利。
“这家伙有可能给我故意指错路，我是不是得掉头？”
前方绿灯，伯德冷冷看着前面，踩下油门。
对于黄保，伯德的感觉很复杂，一个阔佬学生，一个来自中国的学生....
一个会打篮球的中国学生。
一定是个骗子！
第136章 也是天才
总统套房里，黄大土豪正看着手机，国内新闻国外新闻，他很关心天下大势。
最近有没有哪个人家想去月球呢？
包机一次有点小贵！
他早就忘记了今天还有什么约会，一天这么贵的房子，除非楼要倒，不然他肯定不会出门。
以艾拉的能力，如果有飞机怼过来，能不能一口把它给分解了呢？
啊呀，那么大的飞机分解有点小可惜，不过也没事，分解之后弄个ufo丢出去。
黄大发明家正在思海中畅想，心情非常之爽。
“sir，您的咖啡！”
“嗯，这是...”
“新来的猫屎咖啡，味道非常正。”
“是那个什么猫的屎？”
“是苏门达腊的椰子猫，不过您请放心，都是处理过的。”
黄大土豪盯着咖啡抽了抽鼻子：“天然发酵......这玩意市场需求量很大？”
“嗯，挺大的，上流社会都喝这个。”
“艾拉，这屎咖啡咱们弄几百吨怎么样？”
…...
咖啡厅里，阳光自窗外扬扬洒洒进来，风景这角独好。
“1950年进入米兰拉斯卡拉剧院，演出了《阿依达》。1965年在英国演出最后一场《托斯卡》后，退出舞台。1973年东山再起，与著名男高音朱塞佩德迪斯泰法诺联合举行独唱音乐会。
她一生扮演过43个角色，共上演500多场次，50年代是她演唱生涯的最鼎盛时期，1952在伦敦科文特加登歌剧院、1954在芝加哥、1956在纽约大都会等歌剧院演唱，获得无数世界声誉。1977年9月16日在巴黎去世。”
杨嘴都不带瓢的，而且说话很明显带着很好的韵律感。
你是背了多少东西？
袁芥点点头一脸惊叹：“很难得啊！”
“平时会看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当放松。”杨轻声回答。
“真是...好办法！”
杨秋琳微微一笑，她觉得女儿最近进步有点大，可能是更加专注的缘故。
袁芥看看她，又看看杨秋琳，继续说：“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大师任教，学校才有个音乐家手稿展示厅。收藏很多珍贵的音乐家手稿，基本上都是人家送的。展示厅开厅的那天，记者政要云集。
当时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原来朱利亚不开则已，一开就开了个全美国最大，世界排第三的，收集手稿最多的展示厅了。”
看看对面两位似乎对这个展示厅没太多兴趣，袁芥也明白，人家最关心的其实还是人。
“钢琴系就已经说完了，我再随便说说其它系的。我随便说，你们也随便听，…”
杨秋琳和杨点点头，进校之前得把重要的人事都了解通透。
“音乐学系主任格里克教授。他属于你告诉他一首曲子，他能立刻把所有关于这首曲子的资料和内容全部给你说出来。
比如你问他，莫扎特某一首小提琴奏鸣曲是怎么回事。他能从这首奏鸣曲开始，到同一年的所有作品，全部给你说个遍，连着莫扎特家族的祖宗八辈和所有有关的朋友都说出来的那种。”
“这是为了丰富学生的素养吧？”杨秋琳轻声问道。
“那是官话，其实就是为了以后人前能装逼，”袁芥笑了笑，“面对记者什么的如果人家问一句你知道莫扎特爷爷啥名字，如果能一嘴报出来，那感觉跟说不出来完全两样啊！”
哈哈，三人都笑了起来。
“同样的本事，能说比不能说要好，这个大家都懂！”
袁芥接着说格里克：“他和图书馆的馆长是莫逆之交，平时吃饭都没有人敢坐在旁边，因为根本没有话讲——最重要的是，也不敢讲话。
这两个人是朱利亚博士学位入学考试的主考官。主考官一共六个人，不过基本上他们俩说了算。”
杨秋琳若有所思。
袁芥摇摇头：“我不是那意思。”
杨秋琳呵呵一笑：“你说吧。”
“有一次考试，格教授提问，请简述格鲁克的歌剧和亨德尔的歌剧在剧本方面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处。学生回答完了，格教授点点头说：嗯，我同意你的观点。
结果图书馆馆长同志不干了，说：他说的根本不对，应该是巴拉巴拉……后面半个小时，变成全部人看这两位吵架。
然后这个学生出来之后，对监考老师说：我今天在这里面的半小时，比我之前上学的10年学到的东西还多。”
“现代乐演奏老师桑切斯，属于吹牛上天型的，跟哪个大师都认识都聊过天吃过饭喝过酒一起谈过创作。”
袁芥说完点点头，拿起杯子，又想了想：“总之来说，朱利亚学院师资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是百年名校，排名第二。你看看世界各大交响乐团的首席吧，他们中绝大多数都出自茱莉亚。”
“是啊，我们也查过资料，确实如此。”
“另外，学院有专门的校友项目，会定期邀请校友参加不同的音乐活动，例如：独唱、钢琴、室内乐等等，并在活动过程中创造机会让校友和在校学生聊天、谈心和交流。”
袁芥说的这些也是杨秋琳过往曾经了解过的，这次也是充分印证了一下。
比方说和大师的交流，这个对于学生的成长特别重要。
学院有大师班，就是让大师给同学上课。这些大师不仅是任课的老师，还有一些著名的校友，并组成一些课外工作室，让在校学生与大师们形成一种定期交流技艺的机制，让学生平时就能融入一种大师级的氛围。
久而久之，气质和见识也不会是普通音乐学校可以相比的。
气质这东西对于艺术家特别重要，绝对不能嫌多。
也不光是看在那钱的份上，袁芥本人已经开始很欣赏眼前这母女了，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沉静如水。
如果真有天分，以后成就不可想像。
说了许多，袁芥最后也聊起了朱莉亚学院里的中国学生。
“另外，最近几年来了不少很有天赋的中国学生，比较出名的你知道吧？”袁芥随口又考了下杨，准备看看这小姑娘是不是只关心大师，不关注其它。
结果很意外。
“黄楚芳，侯淼，许蕾，胡博、刘丽元，王识君、陈韵颉，吴惠，卢宇、徐洪，王天阳，王伟雄、孙钧、周相宇，左智、龚天鹏，…”杨随口报了一串名字，然后也说出这些人的专业和成绩。
“哇，貌似你已经在学校里读了几年似的。”
袁芥惊讶于这少女的记性，突然一愣：“对了，龚天鹏他也是南陵的，你不认识？大牛人啊！”
“去年我去现场看了他的第五交响曲。”杨轻声说道。
袁芥轻哦一声：“他也是不容易，八岁就被录取，结果五年都被拒签，最后还要找到希拉里头上，这老美也真是过分！不过现在总算学出来了。都有人说他有可能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了…”
“当时拒签的原因是什么？真是因为年纪太小要陪读？”杨好奇地问道。
……
第137章 麻理的教练
“表面上是因为年纪太小，家人也要过来，反正就是歧视嘛！他自己倒是没对外说，但我们其实都知道，老美这里，这几年还好一点，也是因为国家富强了。
要不然谁管你个音乐学院录取不录取，最好中国别出音乐家！”
袁芥忿忿地说了一句，突然抱歉地笑了笑：“这个不能公开说，听听就算了。”
杨秋琳摆摆手，示意没关系：“都知道怎么回事。”
杨依然一脸平静。
“说说学生吧！能在这里的，在别处都是天才，但天才中还有更天才的。”
袁芥又想了想：“艺术学校嘛，什么人都有，怪人多，所以学校奇怪的事情也就非常多。比如你半夜两点钟出去，经常会看见某个作曲系的学生在角落里面蹲着写曲子，写曲子就写曲子，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要蹲着……还是蹲在角落里……”
杨秋琳淡淡笑了笑：“思想者吧！”
袁芥一愣，也笑了起来点头。
“表面上看，朱利亚的学生都特别会玩，根本不是那种天天练琴的。
一进各种宿舍，有光膀子打电话的，有聚精会神打电脑游戏的，有聚众喝酒的，有在宿舍跳舞的，有半夜3点在宿舍弄四重奏的，有下象棋桥牌的，还有专门养宠物的宿舍。跟台上那种衣冠楚楚的样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你真进来了朱利亚之后，你就会发现这里确实有很多让人无法相信的天才。具体什么样我就不说了，都是那种好像根本不用练习天生就能演奏长谱的。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以后你自己会感受到！”
“对了，你准备面试的曲目是什么？我听听你的想法。”
“悲怆、拉三、钟、野蜂飞舞、水妖、唐璜的回忆、伊斯拉美。”
“悲怆…还有世界钢琴曲排名前六的…”袁芥扭头负担地笑着，“好吧，其实我也看过你的dvd表演，不过我还以为是分开录制的。”
“可以连续弹下来。”杨平静地回答。
袁芥皱眉想了想：“不如找个地方弹一次给我听，我们模拟一下面试？”
杨秋琳示意下咖啡厅，那边有台大钢琴。
“这里人有点少，”袁芥想了想，“真正面试时现场至少有四十多个人。”
杨秋琳点点头，想了想：“那去西餐厅吧！我跟他们说一下。”
招过服务生结了账单，三人转去西餐厅，杨秋琳站在电梯口打着电话，似乎是给饭店的某个经理。
客气地说想在西餐厅弹奏贝多芬的悲怆。
那边很快同意了，而且那个经理自己也赶过来陪同。
杨秋琳笑眯眯地给袁芥介绍了下，这位就是饭店老总希尔顿的副手大卫.格兰，平时业务主要是由他处理。
而袁芥，则是以朱利亚学院出身的音乐家钢琴家身份被介绍，杨则是自己的女儿，马上要准备朱利亚学院的面试。
大卫格兰能过来其实也有一个原因，担心演奏太差影响饭店的声誉，能在华尔道夫用餐的那都是些什么人，能在西餐厅弹钢琴至少也得是个拿过大奖的……
可是杨秋琳的要求他也不能拒绝，现在看来，应该水平不会差，能报朱利亚学院的，大奖不能说拿了一大堆，至少三五个总是有的。
电梯叮了一声，到了。
一个充满雄性气息的声音从电梯里传出来。
“呀！你小子想我把你揍成饼么你？！”
“先生，您能冷静一下么？！”
电梯门开了。
大卫杜兰瞪着眼看去。
一个壮实的半老头双手把电梯服务生提到了半空中，嘴里还威胁着：“小子！知道谁请我来的么？！”
“先生…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大卫赶紧上去解决问题。
老头把那服务生放下，横着眼看了看大卫：“有人请我来做客，他居然不让我上去！”
“杜兰先生，这位要去总统套房……可是没有预约！”
“先生…没有预约的话…总统套房是不可以的！”大卫杜兰耐心地解释，这年头想私闯总统套房的人多了。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们mit的学生，who~and~ball，我把他从中国弄来的！还要个屁的预约！”
大卫杜兰愣了下，他倒是知道总统套房住了个中国客人，年轻得可怕，就一个人住，也没什么随从和管家。除了有一张黑百夫长卡外，行李都没几件，另外貌似这几天社交还比较高档，什么佳士得的高管，什么亚洲珠宝业大亨，什么通用的高管……
可不知道居然是mit的学生，还是这老头把他弄来的…啥意思？
偷渡？
大卫杜兰拿起电话直接就打了上去，给总统套房的。
老头看看形势，也安静下来，随手拍拍服务生的肩膀，皱着眉头：“你这体格，真有事怎么办？！”
服务生默默地低下头。
大卫杜兰走回来，点点头，带着杨秋琳三人也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
老头轻轻吹着口哨，服务生偏头看墙，大卫杜兰神色淡定。
杨秋琳敛着眼，一脸平静的样子，而杨似乎处在一种疑惑的情绪之中。
餐厅的楼层到了。
四人出来，老头继续，目标总统套房。
……
十一点，服务生电话打来说有人没有预约要找，黄保想了想，也没问是谁，反正他谁也不怕，让人带上来。
没几分钟，人就到门外了，服务生带着人敲门。
没有内侍，黄保一向是自己开门。
门一打开，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子，穿着耐克运动服，身材倒是高大魁梧，就是这满脸横肉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就有点小怕怕。
老头戴着电绣着mit字样的球帽，进来就上下打量着黄保。
什么个意思？
“你就是胡安波？”
黄保马上要关门。
“胡安波！”
黄保转过头张着口型教他发音：“黄，保！”
“黄保？”老头试了一下，说对了。
“我是！”
“我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娘炮。”
“怎么说话的这是，服务生，赶紧把这老头拖出去！”
“我是麻省理工大学篮球队现任主教练，看谁敢动我！”
麻蛋，还谁感动你，你知道这是哪么？
这总统套房华尔道夫的，你觉得我们谁看上去比你惨还感动你？就你边上这桌子还是三总统联名捐赠的。
也就拖着你的这位服务生……，可人家这定制礼服手工面料不比你差，每天小费说不定拿得比你月工资还高！
“等下，你是谁？”
“麻省理工篮球队主教练哈姆.伯德就是我。”
第138章 小白脸
哦，听听这句式，那是大人物专用的，麻理篮球队主教练，应该是个人物啊！难怪张口这倒装句！
“来吧来吧！”黄保抬手招了招，“咱们到会客厅喝点东西，我那有最正的猫屎，一边喝您再跟我说说您任教生涯的丰功伟绩，比如带着球队拿了几回ncaa冠军，几回亚军，几回四强！”
“猫屎？”老头皱眉。
黄大土豪鄙视地看他：“没喝过？”
“当然！”
“别转话题，老头！回答问题先！”黄大土豪微笑直视老头双眼。
大多数国内球迷只知道nba，但其实nba算个屁，就只是个商业联盟，要不是央台这几十年天天帮着宣传谁知道那啥玩意。
三十个球会老板花钱请人打职业篮球，而在美国，nacc其实是比nba更受欢迎的赛事。
ncaa，全国大学体育协会，它是由美国千百所大学院校所参与结盟的一个协会。其主要活动是每年举办的各种体育项目联赛，其中最受关注的是上半年的篮球联赛和下半年的橄榄球联赛。
一千多所美国和加拿大的四年制大学分成三个等级数十个联盟，进行足球，篮球，排球，橄榄球等球类联赛以及田径，体操，摔跤等其他项目比赛。
ncaa的篮球被人称为是纯粹篮球，在这里，主教练主掌大权，比起nba里主教练要捧球星大腿那是强多了。
赛季开始于每年的11月下旬，通常在3月初左右结束常规赛季确定六十四强，然后进行一个月的“疯狂三月”。
采取单场淘汰赛制而进行决斗输了一场就回家，淘汰速度之快非常惊人，这也是“疯狂三月”的真谛。
ncaa锦标赛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第一和第二轮，从64强迅速淘汰到16强。
16强也被称为甜蜜16，所有的16强球队进入到第二阶段，都会获得更高一个级别的关注度，这也是有志于希望选秀的球员得以吸引更高曝光率和更多球探关注的舞台。
第二阶段将从甜蜜16淘汰到精英八强，然后淘汰选出最终四强。
最终，在事先选好的决战地点，最终四强将经过半决赛和决赛来决出冠军。一场定胜负的赛制让比赛显得尤为激烈而残酷，却又有无与伦比的魅力。
四强战是ncaa最大的舞台，对于那些并不是传统名校的球队来说，能够进入锦标赛就已经非常值得庆祝，而晋级四强战则更是天大的荣耀。
ncaa篮球联赛分成三个档次，每个档次包括若干的联盟。只有第一档次的学校有机会争夺ncaa总冠军，而mit呢？
只排在第三级，连争夺冠军的机会都没有。
老头一听黄保这话就萎了，麻蛋这他么太损了，麻理体育什么德性你不知道？
mit那是技术宅的天下，上球场恨不得带机器人去投篮的，你说冠军亚军四强，我这都好几年没听过这词了。
“黄保同学，我可是在您录取意见上投的赞成票，想不到你们中国人这么过河拆桥。难怪叫拆哪！”老头甩开服务生，拍拍自己没啥灰的衣服，转身要走。
咦？还有这故事，这妥妥艾拉搞的鬼。
行，那来吧，咱也前倨后恭一回。
黄保一个箭步拦着老头，那叫一个亲热：“伯德教练是吧？刚才没认出来，真的，我都在校网上瞻仰您多少回了，看您这么年轻，一点都不显老，您今年有四十了？”
“三十八！”
我了个去，艾拉你这是看着我作死啊！
“伯德教练，哈哈，哈哈！我猜得准吧！”黄保拉着老头进客厅，到总统套房你说马上要走那谁信，怎么也得瞻仰下名人故居吧！
“那我猜拉里.伯德肯定和你有亲戚？”
“没有！”
“哈哈，哈哈，我是在开玩笑！”艾拉你还不死出来？！
伯德也不以为意，跟在黄保后面，目光上下看着他走路的姿态。
“长得帅不是你的错！”
长得帅有错？艾拉我最近是不是给你改造坏了？上回说语言品种塞多了会乱来是不是就这种情况？听力紊乱？
“小白脸除了吸引娘们小妞之外没别的好处，反而会激起对手的敌对情绪，甚至在本队里都不好混，除非你有很强的实力。否则分分钟被人**花！”
伯德冷静地说，服务生送来咖啡，正宗蓝山他一口就喝完了，根本就没有打算称赞几句的意思。
麻蛋，**花是什么意思？貌似不像好话，先招唤下度娘……我了个去！这么邪恶？你们体育界被受族，嗯不，兽族占领了么？
“你的身高，我没估错的话是6尺2寸，或许还多一点。”
“188厘米，也可能是190，我也不确定！”
“就是太薄弱了，有没有八十公斤？你这弱鸡身板没法跟人抢位。”
“教练，你小看我了，”黄保伸出手，“咱们掰手腕吧！”艾拉答应过的，没人能掰手腕赢得了他。
……伯德轻蔑一笑，伸出粗壮的手臂放在桌上，满是毛：“用两只手吧！”
“可以啊，你用两只手，我照样赢你！”
“我是说你可以用两只手！”
还是用事实说话吧！黄保摇摇头，我伟大运动家的人生目标的第一步，就踏在你的身上了。
伯德教练看着黄保仍旧伸过一只手，哼了一声，准备发力在半秒内放倒他。
“碰！”
这个“碰”不是打麻将的那个碰！
而是…手背被压到桌面的声音。
什么情况？伯德脸都红了，刚才我是不是没发力？
“教练，您还是用两只手吧！”
再来，伯德还是没好意思用两只手，那太丢人了，用一只手还可以解释成最近运动拉伤。
再一次的失败让他认清了这个现实，这个年轻人身体内果然藏着巨大的力量，完全不是他那张小白脸可以为之相称的。
“好吧，力量，嗯……那个，你左右手平均么？”
“还行吧。”黄保站起，弯下腰，左掌按在地上，整个人倒立而起，做起立式压撑，“一百下毫无压力。”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第九套广播体操倒立版现在开始……
伯德感觉自己都不会思考了。
这力量，这柔韧，这他么的是什么身体素质啊！
“弹跳呢？”
黄保手一撑地，人倒着弹起站直，顺便摸了摸天花板。
第139章 运动毁情商
伯德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他么不是错层小户型的阁楼，这是华尔道夫总统套房客厅，这高度有三米六七八了吧？
没有助跑，没有热身！嗯，刚才那勉强也算热身，这就能摸高三米六七八？这离地得有一米六七八了吧！
不对，刚才这小子不是用指尖碰天花板，是用手掌摸，这手掌多长来着，至少得加十五公分吧！
他是弯的还是直的，不对，麻蛋思维混乱，重来！
刚才他手肘是弯的还是直的？
伯德教练彻底傻了，他在球界混了一辈子，当然还记得那一连串巨星的摸高纪录。
比如外号山羊的厄尔麦尼考尔特身高185厘米，垂直起跳高度127厘米，助跑摸高是405厘米。
当年猛龙的文森.卡特一米九八，纵跳112厘米，摸高 381厘米。
比尔.拉塞尔身高二米零六，2m以上弹跳力能轻松摸篮板上沿，这差不多是四米。
迈克尔.乔丹身高198厘米，纵跳 112厘米，摸高 380厘米。
科比.布莱恩特纵跳 107厘米，摸高 375厘米。
土豆韦伯一米六九的身高，纵跳139厘米，摸高 363厘米。
麦克格雷迪身高2米零三，纵跳105cm，摸高 378厘米。
艾佛森身高183厘米，纵跳 113厘米，摸高 360厘米。
佛朗西斯191身高，纵跳 116厘米，摸高 376厘米。
也就是说，这小子相比于同等高度的nba巨星，弹跳也是能排前三，不，绝对的第一！
伯德脸涨得通红，心中激动的情绪简直要爆炸开来，他么的这辈子我终于见到一个能打篮球的麻理学生了，让那些技术宅滚回他们的宿舍玩电机小芯片去！
黄保也傻了，艾拉你刚才把我当猴耍了吧？倒立单掌挺撑还八个八拍？倒弹一百八十度顺便摸天花板？你经过我允许了么？我的小心脏迟早要被你玩坏啊！
“有么？么么哒！心跳很平稳哦！”艾拉一脸坏笑，你不是想当伟大的篮球运动员么？你不是想当伟大的运动家么？让你玩点花式热身又怎么啦？
……
黄保没被玩坏，老头快吓坏了。
貌似这个娘炮体质……麻蛋！这他么是世界顶级啊！他才十七岁？
我十七岁是什么个鸟样？
在唱着十七岁的雨季练投球？还是在泡妞？
老头好不容易平静下心情回到自己的节奏。
一个箭步凑近黄保：“我当时看到资料上写着你是曾经参加过cuba的比赛，并且拿过mvp？”
黄大土豪一惊又一喜，色泽淡淡：“哦，呵呵……呵呵！”
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最有价值球员，艾拉你是真敢编啊！还好不是中职篮。
伯德凝视黄大土豪的帅脸：“说实话，原本我并不觉得你会有多出色，毕竟你知道你们国家的篮球水平，没有冒犯的意思，......篮球起源于美国，你们玩小球就比较好。乒乓球羽毛球玻璃球你们都是世界第一！”
“呵呵，呵呵！”黄保干笑，你他么说的是俺们大中国么？还玻璃球！？
“教练同志，你说的这两小球，也不起源于中国，起源不能说明一切哦！”
“也对，请听我说完！”
伯德摆手一脸感叹，“但我看了你的比赛照片和视频后，我觉得你已经比我手下那些混蛋更强了，所以我还是强烈同意你能来麻理。”
伯德叹了口气，一头的皱纹，这一看不是三十八，分明是八十三嘛，看这工作把人毁的。
“呵呵，呵呵~”
黄大土豪必须继续呵呵啊，这话都接不上，照片ps可以理解，我当年也是被ps大神虐过菜的，可艾拉你是怎么弄的视频？
“麻理虽然理工世界第一，但体育真是太弱了，我们甚至在每一项比赛中都得从后面找名次。”伯德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悲伤，脸都灰了。
mit这么弱鸡？黄保真是不敢相信。
“是的，虽然学校鼓励学生们参加体育运动，但繁重的课业实质上没法让孩子们放开心胸去参与比赛，知道为什么麻理的每个学生都要会游泳吗？是因为有个学生被淹死了，而他父母拿出一笔钱让学校一定要让学生们都学会游泳！”
伯德仰天吸气，“这些人毫无天分！”
“哇哦！”那为什么没有开飞机dui死的？哦，这么想不道德，打住打住！
“现在看来，我可能做出了这辈子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但我还是要说，别管你多有钱天天住华尔道夫总统套房，也不管你身体多好能跳多高能往篮板顶上放硬币，你他么到了球场就得听我的，我叫你怎么练你就得怎么练，我让你练多久你就得练多久！”
老头突然之间散发出无穷霸气，巴拉出一堆话。
黄大土豪莫名其妙，你这老头怎么没吃药就出来了呢？
这样的情况必须打击一下啊！
黄大土豪一脸呆萌：“什么到球场？”
“就是你加入mit校篮球队，在参加队内的所有训练和比赛的时候。”
“那个，伯德教练是吧，可能我的监护人没有允许我参加篮球队啊！”黄大土豪叹了口气。
伯德表情僵尸化，目光中满满疑问：什么个意思？为什么你的纽约口音这么重以至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他么是在开玩笑么？
“我的监护人觉得我的人生目标中不应该有成为伟大篮球运动员这一个。”黄保又叹了口气，这真是艾拉说的。
伯德差点要揪黄保的衣领：“他么的我一大早从波士顿赶过来难道就为了听你这么句屁话？！你的监护人在哪里？你不知道一个成年人应该自己做决定么？！”
“我今年十七岁。”黄保一脸对不起的模样。
“麻蛋不能忍了！你一个十七岁的来上麻省理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是什么？”
宾语呢？你们妹国人讲话不讲语法么？黄保莫名其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伯德教练。
老头也瞪了他半天，黄保一脸无辜。
听说这地方身体好就可以跳级上大学成明星，看来是真的，怎么地美国人不讲究全面发展么？
“你监护人在哪？”
“他，这个……不在这里。”
“给我他的电话，”老头冷笑一声，“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打给校长就可以取消你的入学资格？”
“不知道啊！真的么？”
老头冷笑。
两人对视。
黄保默默地把哈佛医学院录取通知书推了过去，老头看了一眼就萎了。
真正的天才那是谁都要抢啊！你一破教练有啥能力影响校长了？信不信明天教授们到你家吃上一个月白食？
“咳！我还是希望能和他来个真诚的沟通！”
看着老头那样子，唉，善良的中国人，百年之耻今日雪啊！
第140章 命运
“好吧！”黄保拿起手机，随手按了个电话，希望是忙音。
“忙音！”黄保无奈地放下手机，唉，打自己的手机号每次都是忙音，真让人感觉有点萌萌哒。
老头才不信，一把要抢过手机：“给我，我去，居然没抢着！”
再抢，又没抢着。
小子手够快的，老头心头那个恨啊，难道我真的要打电话给校长？然后等他告诉我准备收拾行李滚蛋？
“我手机有支付宝的，里面好多钱，我妈说外面骗子多谁借都不给用。”黄保眯眼看着老头，再抢就一脚把这货踢出去。
“把号码报给我，我来打！”老头真怒了，立马掏摸一手机出来，当老子骗子，我也是有手机的好不好。
黄保目中寒光一闪。
这回过不去了，难道要给他陈文放的号？还是安德鲁纪勒老毕？杜安和比尔？
麻蛋我就记得这几位，关键是没提前打过招呼给个指导精神，全临场发挥完全不靠谱啊！
要不给老爸老妈的号码？
老头应该不会中文吧！
……
西餐厅，三人先到大卫杜兰安排的座位就座。
大卫杜兰除了跟餐厅经理打了一下招呼，还去安排了一台摄像机过来拍摄，杨秋琳要求的。
从电梯那到餐厅这一路上，杨都是低着头有心思的样子。
就算坐下来，也是静静地半低着头，出神地看着桌面。
袁芥轻咳一声，看着杨：“真正学院的面试是从2月24日开始到3月5日结束，每天面试的考生有60人，面试有二轮，初试和复试。每天初试结束后，当天便决定复试名单，立即进行复试。”
“但真正天才的学生，老师也愿意提前给一个单独的面试，”袁芥示意杨，“一个真正的天才，是能成长为大师的，而大师，哪个学院产量都不高！”
“这些年这么多音乐学院，已经好久都没有新人能挂上大师称号了。”
“更不用说女大师……”袁芥叹着气。
“您当时面试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杨平静地问。
“十个老师坐在后面，你在前面弹，他们在身后观察你，然后打分，只要一个八分以下就完了！”
“当时我接到复试通知时已是晚上8点多了，上午还有点紧张，可第二次进入考场，我比初试时平静了许多，记得当时我是弹了史克里亚宾的一首现代作品后又弹了李斯特的超级练习曲鬼火。”
“想不到的是我竟然一直弹完，老师也没有叫停，我心中纳闷，以为弹得不好，主考老师把握不住。结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叫停的原因是因为我把这首难度很大的曲子弹得很流畅很有韵味，主考老师很想听完。”
“是连续弹的么？”杨问道。
大卫杜兰过来说已经安排好了，请杨过去试琴。
袁芥看看她，皱皱眉头，这孩子好像有点紧张的样子。
“为了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最好试一下考试钢琴，手指触动着琴键，人在调整着呼吸，短短的一分钟就可以让人情绪稳定，找到那种感觉。”
杨点头致谢。
“这几年国内有钱人真多，过来就住总统套房，”袁芥看着杨去钢琴那边就座，随口说着刚才的事，“好像还是个二代。”
学音乐的，眼力可能差一点，但听力那绝对不可能差，贝多芬聋了那也是晚年的事，刚才老头说的话三个人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里。
加上记忆力出众，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貌似老头也是mit的，头上那帽子是标准的mit篮球队的队帽，还带着几个签名上面。
“who~and~ball，我记得是这个发音吧？”
“没错！”
没错，是这个发音。但这个住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什么中国二代，又是麻理的学生，难道真是叫什么谁和球，哪有这种中国名字？英文名也没这个样子的。
who这个发音有可能对应着胡、吴、伍、呼、黄还可能是卢
and这个发音有可能对应的字就有安、恩、昂、暗、盎、按…
ball这个嘛，可能是波、勃、博、搏、拨、播、泊、伯…很多…
虽然可能性至少有那么6*6*8…也就是288种，但考虑到中国爸妈起名的法则…
胡安波？
胡安宝？
胡恩博
黄保？！
黄保！
以杨秋琳的智商，虽然感觉也太巧了点，但…结合之前的所有信息，黄保被麻理录取，去了美国，和这个几天前住进来的中国小子又是麻理的新生怎么看都很可能是一个人。
那么…如果是…又怎么样？
杨秋琳现在陷入更大的疑惑之中，她没有直接表现出来，是因为这是她的秘密，就是艾米说没有查到黄保的录取信息的事。
如果黄保没有被录取，那么mit的录取通知书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也确信刚才女儿也想到了这一点，要不然不会情绪产生如此的波动。
……
大卫杜兰很给面子，亲自拿着话筒跟餐厅里的客人介绍：“这是一位来自中国的音乐少女，她要为我们表演，首先是贝多芬的悲怆，…大家欢迎！”
这个时间，餐厅里已经有了八成的座位坐了人，个个衣着华丽举止优雅，听了大卫杜兰的介绍，有的注目杨，有的小声议论，但都轻轻鼓掌。
虽然是用餐，但来这里就不只是为了吃东西，而是一种享受和一种生活方式，除了美食，音乐当然是必不可少的部分，平时餐厅也会请一些稍有名气的钢琴师来表演一下，今天也没什么不同，除了换成了一个没有名气的少女。
但既然是大卫杜兰亲自带着人来，那这个面子必须给。
上流社会讲究的礼仪是一分都不能少的，你要突然说不行，一定要谁谁谁，这个我就不想听，那好，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就直接得罪了华尔道夫了，还有那些已经同意的客人……
再说了，怎么知道就不好听了？
华尔道夫怎么也是个硬牌子，如果他们自己要砸，那看热闹也值啊！
所以…按着规则办事就是这么顺利！
c小调第八钢琴奏鸣曲《悲怆》，德国作曲家贝多芬作品第13号，创作于1798年至1799年初，作品献赠给他的赞助人与仰慕者利赫诺夫斯基王子。这首曲子是贝多芬早期钢琴奏鸣曲之顶峰的杰作，也是因其戏剧性的优美旋律而为世人所熟悉的作品。
就像真正的面试一样，袁芥和杨秋琳，还有大卫杜兰，那个本来要表演的钢琴师都坐在杨身后的位置。
袁芥特地选择侧后方一点，这样能看到更多的指法及肢体表情。
开始了……
开头是一段相当长的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音，缓慢，而沉重，……
之后，节奏渐渐变快，可依旧悲怆的旋律中慢慢透露出一丝坚定。
重板的引子充满古希腊式的悲剧气氛，雄辩式的音调回荡着，没有儿女情长似的缠绵悱恻，只有对命运的激愤之情，还有身处绝境却刚毅不屈的气度……足以使听者热血沸腾！
如歌似的慢板，降a大调，2/4拍子。
温馨而虔敬，如同抒情的无词歌……
这里出现了一段人们非常熟悉的旋律，因为它曾被现代轻音乐队改编为轻音乐曲，成为通俗音乐中的精品。
这部分的旋律好像贝多芬对生命、对人类的爱，就像阿波罗的阳光一样，明澈地闪耀在每一个音符上。
接着如雨珠倾泻而下的连奏，洋溢着青春的明快和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而在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
乐曲进入了最后的第三乐章，优美的旋律中带有欠稳定的游移情绪，似乎处于一种徘徊不定的心态之中，大调的副部主题虽然明朗，却也以急速的运动暗示着心态的不稳定。
那段时间，贝多芬深受着耳疾的困扰，预知着自己身为音乐家，却要变成一个聋子的命运！
当年没有金霉素，艺术家喜欢留长发，长发洗完头，耳朵眼里总是会有点水，泡久了就会发炎，可悲可叹，本应该是一根棉签可以解决的问题。
可如果贝多芬身体健康，心情愉悦，他还能创作出《命运》这样伟大的作品？
一颗马掌输了一场战争，一根棉签造就了贝多芬。
第141章 演奏
叮叮咚咚咚咚叮叮~
杨秋琳手心有些潮，她听不出但能感觉到，女儿的钢琴技能又进步了，另外在这环境里，杨也没有半分紧张，真好。
在边上，袁芥同样注意看着，他观察的内容更多一些，技法之外，有更多东西可以评估。
这首曲子的演奏技巧并不太难，因此被演奏的机会也非常之多，更是许多钢琴初学者爱不释手的曲目。
但有时候，简单反而没那么容易。
中规中矩是一种弹法，有个人风格也是一种弹法！
当代的每一个钢琴大师和钢琴家都弹过这首曲子，每个人都弹出不同的感受。
音乐的本质是什么？
用振动来挑拨调动情绪产生共鸣而已。
有本事的人拿柴火棍敲个破碗也能挑动些情绪。
有些人只能挑动自己的，有些人能挑动别人的，而眼前这个少女，能让所有人都陷入音乐的情绪之中。
……
悲怆结束之后数秒钟，掌声响起，杨并没停下，只是侧头微微躬身。
然后十指回到黑白键上，直接弹起了下一首曲子，拉三，也就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
袁芥抱着肩看着餐厅里客人的表情，感觉他们在一个小时后，心里会大喊这顿饭值了。
不过，他倒是担心这样弹，女孩的体力会有问题。
特别是这首拉三。
有位著名的音乐学者形容演奏一次“拉三”在体力上的付出等于“铲十吨煤”。
就连拉赫玛尼诺夫本人作为钢琴独奏者在纽约首演时，都把自己这首协奏曲戏称为“大象之作”，比喻其庞大与沉重。还说，能把这首钢琴协奏曲演绎好的只有霍洛维茨。
还有澳大利亚的音乐家传记影片《闪亮的风采》描写过钢琴家因演奏“拉三”而导致精神崩溃，由此可以籍此想象出“拉三”所具有的情感震撼力！
……
震撼！
袁芥满眼热切。
从始至终，从第一个音符敲响到最后余音消散，掌声响起。
一个十七岁都不到的女孩，能把号称世界难度第一的拉三弹到这个样子！
那这已经不是哪个音乐学院要不要录取她的问题，而是她要在哪个音乐学院成长为大师的问题！
新星升起！
……
杨依然是侧身点头，依然没有起身，继续把手按向琴键！
李斯特的钟，这是首超级练习曲，主要是以8度的来回跳跃，旋律性极强，以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演奏的《钟》改编。
钢琴家们经常在音乐会上演出的曲目，因为它可以充分表现出演奏家的高超技巧。
那么…也确实充分展示了女孩完美的钢琴技巧！
然后…还没有结束！
急速的旋律让人觉得仿佛在头顶上方和耳旁，不断盘旋的“嗡嗡”声特别悦耳，眼前一幅群蜂乱舞的可爱景象，野蜂飞舞！！
这时餐厅完全就是一座巨大的室内人物群像。
所有人，除了正在那巨大的斯坦威钢琴前的美丽少女，所有的人，都是静静不动，只有在旋律极度炫动时，你才会看到他们的头不由自主地跟着颤动着……
黄保的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给老头气的！
“那个，伯德教练，时差你知道吧？我的监护人在中国，时差十三个小时，你看这时点他们都在做梦呢！”
“把号码给我，我晚上会打。”
“可他们不会英语。”
“是么？”老头怀疑地看着黄保，“那为啥你能进mit？”
“中国父母，你懂的！”黄大天才耸耸肩。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父母不会的孩子必须会啊！你们妹国人不懂中国！
我懂什么懂？！
老头气得话都说不出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把硌在屁股下面的报纸抽出来丢在一边。
咦？老头眼直了，这报纸上那笑得跟傻子似的不就是眼前这小魂淡么？
他么的这报纸自己也看过，就是没想起来原来这家伙就是这家伙。
老头拿着报纸照片对着黄保的脸摆对了一阵。
对图找碴你行不行啊？
“没错，就是我！”黄保觉得人应该实诚点，何况老头这样的智商想事费脑子别一下帕金森提前了。
唉，老头叹了口气：“那个黄保，你天资这么出众，只要稍加培训，过两年就可以进入nba打球，成为一个伟大球员，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
“进入nba？”
“当然！”
“那啥玩意？有啥意思？”
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黄保，你小子傻啊！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美国梦？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一夜成名？
你们那国家玩的是一炮而红，这地方光打炮是红不了的，得有平台！
职业体育那可是万千穷小子名利双收的最好平台……知道不？
没钱没名这都是病，有这么好的药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呢？
“然后呢？”
“然后？你只要进入选秀被球队选中，球队就会先给你一笔签约金，至少二十万！你再努力练习，成为球队的骨干，然后你就是一个明星球员，年薪百万千万不是事！广告代言一个都是百万美元起，知道美元对你们那啥币的汇率么？
八还是六来着？那可是非常大的一笔钱！就算你对钱不一定感兴趣，但名气呢？！走在大街上，大家围着你合影签名，献吻留电话！”
老头挥着手中的报纸，“天天上头条！妹子任你炮！”
黄保叉起手一脸嫌弃：“呸！庸俗！俗不可耐！”
哦，我真是了解非常，原来费这么大劲就年薪百万千万不是事，只不过还得努力努力，还得成为骨干，还得……
你他么知道我他么这个礼拜赚了几个亿么？
知道我手里有多少名画么？
知道我马上要把毕加索的画给毁了么？
知道那画花了我三百五十万美金么？
知道马上得全世界引发文化之战的两组画在我的手上么？
知道我是达芬奇失落名画《莉妲和天鹅》的发现者和拥有者么？
还名气！
知道我正在享受这成名前的宁静时光么？
还妹子任我炮？真三俗啊！那个字应该用泡！
一点意境都不讲究！
难怪你这辈子连个大学联赛八强都没混上，这还不是全国呢！
反正你这说得我对打球是一点兴趣都没了。
刚才就不应该让这老头进来！
第142章 节操
“伯德教练，你看这也到饭点了，您要是不急着走的话。”
黄保装的客气劲假得和华美大使会面似的，这要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赶紧走你！
“行，那就先吃饭吧！”老头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去找洗手间。
黄保很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这运动员的情商啊！职业体育太毁人了！
“艾拉，要答应他么？”
“我得分析下。”艾拉很严肃地捏着下巴，“数据量有点儿大，职业体育牵涉的社会显熵比较多。”
“是不是觉得这个对登月没有帮助，那就算了，反正打职业球赛听起很没意思的样子。”
“那倒不是，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没那么绝对，……算了，校球队你可以去玩玩，nba选秀嘛就算了，咱丢不起那个人！”
呃！选秀丢人么？
黄保得好好想想这里面的逻辑，在脑子里过过这几年看过的选秀节目，要说真不少呢！
老的中的少的幼的，唱歌的跳舞的杂技的才艺的，征婚的求职的，背歌词的记字典的找碴的，……
仔细想想来好像也是哦，……
上去先得说自己姓啥叫啥名字怎么写，家庭背景工人农民还是小资产阶级，然后就得对着一百多号现场观众还有导演评委比惨，怎么痛苦怎么来，要的就是这个附加分。
这一个个下来闹得场内场外那个不自在，光看这节目还以为这社会怎么了，这人怎么可以自强不息到这个份上，然后就得感怀自己怎么就这么幸福呢！
要说这电视台也真是够拼的，把十多亿观众都快玩坏了。
要不怎么说现在都不准乱上选秀节目了呢！你这么玩咱们主频道还有收视率么？
“好吧！我保证不上选秀节目！”
艾拉很无语地看着他，实在没办法，自己挑的货，含泪也得改造完啊！
老头怎么还不出来，黄保觉得很奇怪，看看手机这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你去洗手又不是洗澡！
“服务生，去看下怎么回事，别气过去了！”
很快，嗯，差不多十分钟吧！
服务生回来了，老头跟在后面，头上都是水，一脸不高兴：“我大个便你砸什么门，都到门边给你吓回去了！”
“他用的是主卧的洗手间！水放了一池子，还没冲马桶！把纸也糟光了！还用了您的浴巾！”服务生俯身悄悄在黄保耳边说。
黄保大怒！
老头你去翻翻前面那麦克阿瑟送的书桌抽屉，照照门厅里那里根总统送的金色椭圆形镜子，跟鹰雕像底座的桌子自拍，那都可以！
桌上饰品和壁灯灯座那分别是卡特和约翰逊送的，也可以拍可以摸就是不可以扣；实在受不了你就去坐卧室里的那张摇椅打个盹，那是肯尼迪送的。
大便可以去佣人房保安室！
这套房里马桶有六个！
可主卧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英国首相丘吉尔、法国总统戴高乐、英国女王******、伊朗国王、阿联酋王子还有前面那些个总统和他们的至亲都光屁股晃过坐过的地方，你这么个身份，合适么？
我自己到现在还没正八经用过厕所呢！
再说了，你又不是跑肚拉稀，你一便秘怎么就不能忍了？
外面又不是没厕所，非得从总统套房主卧往下走粪觉得涨脸是吧？
还准备洗泡泡浴是吧？
还有没有节操了？
知不知道我的逼格都给你带黑洞里去了！
“小保，这地方不错，就是太大了，人少住起来没感觉。”老头叹了口气，四望茫然，啊呀，才进池子就出来那个不爽啊！
黄保翻了个白眼，是啊，这是总统套房，人家那都是一来十几号人，我一个当然没感觉，但我有什么感觉和你有个毛关系。
“我觉得和你的监护人有必要好好谈下，我看这样，”老头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笑咪咪地看了看边上的壁炉和陈设，“确实和白宫很像。”
黄保极不耐烦地看着他，你他么能不能说重点，我看这纽约副本就是怪多爆率低，你看这一个个的，混饭的蹭吃的还有这位，你不往下说我都知道你要做什么！
“时差十三个小时是吧，我定个时，你的监护人一般是几点起床？我是说他们方便接电话是什么时间？”
“我们这里比那里早十三个小时，所以这里现在十一点，他们晚上十二点。”
“那肯定是睡觉了！”
“也不一定，有时看节目还没睡！要不打打试试。”黄保拿起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说不定爸妈真在看选秀节目呢！
“别！这样不好！沟通要照顾很多方面，不能在别人不方便的时间打电话。”老头耐心地教导。
“那你的意思？”
“等啊！没关系，我今天反正有空，我算了算，现在那边是下午十二点，他们如果是七点钟起床，那就是再过七个小时，这里是嗯，晚上六点，这个时点不好，人是有起床气的，然后做早餐吃早餐，听说中国人早餐很重要，那就算是两个小时，这里是八点，好吧！
再给个半小时让早餐消化下，这样人处于一天中精神和身体状态最佳的时刻。最容易打交道！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知道为什么有冷战么？因为时差，不是你不爽就是我不爽！”
然后你就可以混两顿饭加夜宵和在这里过一夜？
“看我的吧！”老头信心满满，“我可是运动生理学心理学的双料学士，硕士在读哦！”
在读还哦？很了不起么？我们大中华内地区博士和后都dui成山了，哪个不是在职的，活到老学到老知道不？
“但你不会说中文，他们不会说英文！”
“所以你必须在啊！”老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当然的翻译！”
黄保翻了个白眼。
“那个，说好的午饭呢？”老头奇怪地看着还空荡荡的桌子，知不知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我最喜欢的那个套餐来两份！”黄保有气无力地招呼服务生过来，“对了，今天清肠，白水就好了，用大杯子！”
“我今天不清肠！”
“你不便秘么？不清肠？！”
第143章 最爱的套餐
前面半小时，袁芥始终有些皱眉，不是因为其它，…而是担心！
如果说杨要把面试准备的曲目都表演一遍，那有点过分了，是不是对自己的体力有点盲目自信，还有，真要谈，怎么不从难度低的到高的？
非得先来个简单的悲怆，然后跳到最难的，然后第二难，第三难！
这已经不是什么用餐时的背景音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场令人无法想象的独奏会，水妖之后是唐璜的回忆，再之后是伊斯拉美…
从头到尾，袁芥注意到杨根本就没有看谱，因为琴上也没有放谱，就像她一个人在独自练习…
伊斯拉美结束之后，袁芥以为是结束了，没想到又有旋律飘起，这是一首没有听过的钢琴曲，带点流行音乐的感觉，伤感而动人……
结束了！
结束了！
杨站起身，额头上带着细小的汗珠，轻轻躬身离开舞台。
巨大的掌声响起……而且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手鼓掌，热情地给这个少女精彩的表演献上自己的掌声和感动！
“我真后悔没有把我的老师们都带来！”袁芥赞叹摇头看着她。
“不可能不录取你！”
“谢谢！”
杨秋琳请服务生帮忙拿来一盆温水，让女儿浸泡双手。自己拿着湿巾给女儿擦着汗。
袁芥点点头，短时间内如此巨大的活动量对手指和手腕的损耗是相当大的。温水浸泡有助于手的恢复。
“最后一首是？”
“最近试作了一首曲子，…”杨低声回答。
“有种流行乐曲的感觉…”袁芥随口说了句，就没往下说了，因为已经有几个客人走过来，微笑着要和杨打招呼。
大卫杜兰也微笑着迎上去，然后回来说：“他们想表达下对音乐天才的敬意！”
杨淡淡一笑，也站起来，礼貌地和那几位过来的客人道谢，也接过他们递来的名片，转交给杨秋琳。
无比的音乐天赋，完美的钢琴技法，无瑕的美丽和令人沉醉的气质…这就是杨给所有人留下的印象。
接下来就是用餐了。
大卫杜兰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甚至都把主厨请出来提供服务，来自法国的皮埃尔大厨自然乐于接受这样的安排，刚才整个演出他都是一个好听众，法国人本来就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打动。
现在自然更要拿出全部的本领献上最美的佳肴。
“不需要点菜！”皮埃尔严肃地看着四个人，大卫杜兰，杨秋琳，杨和袁芥，“相信我会给各位一个惊喜！”
转身刚走几步，边上突然过来一个服务生，额头带汗地在皮埃尔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总统套房说要两份他最喜欢的套餐…”
又是总统套房？！
皮埃尔一阵闹心，从那小子住进来之后，回回用餐都没省心过。
什么叫最喜欢的套餐？
你不是回回要全套的么？
谁他么知道你最喜欢哪套？！
服务生若有所思：“好像上次威廉有讲过，这就是来了不受欢迎的客人…要上中式汉堡…”
“中式汉堡？！啥玩意那是？中国有汉堡么？”皮埃尔皱着眉头。
虽然离着有两米，但耳力顶级的三个都听到了。
杨秋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开口：“皮埃尔先生！”
“女士！”皮埃尔马上回身。
“我听您刚才说中式汉堡？”杨秋琳一脸好奇地问。
皮埃尔拍拍头：“啊，对了，你们来自中国，那小子也是中国来的，刚才要什么中式汉堡，说是上面有个不受欢迎的客人来混饭吃……”
不受欢迎的客人？…
四人相视一眼。
想起刚才那个半老头子凶气侧漏地在电梯里欺负服务生的样子，然后要上总统套房…那么谁是不受欢迎的客人那还用猜么？
来混饭吃？！
好有喜感的画面…那老头在总统套房赶都赶不走，一定要吃完饭…说不定还叫着“我给你帮过忙…我为党国立过功!......我为委座流过血!你不能这样!我要吃，还要吃一口…”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
“中式汉堡是什么？”
“不会是肉夹馍吧？”袁芥好奇地猜着。
杨噗嗤一笑，捂着嘴偏过头去。
杨秋琳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轻声开口：“你知道？”
杨低下头，摆弄着手指，半晌开口：“可能是馒头红烧肉夹生菜配老干妈…”
袁芥瞪大眼：“这什么吃法，馒头红烧肉就算了，还夹生菜配老干妈？”
杨秋琳笑笑，转头对皮埃尔说：“馒头红烧肉夹生菜配老干妈。”
然后又分别解释了这几个食材的做法，还有老干妈是什么调料，反正华尔道夫也有中餐厅，估计这些都没太大难度。
皮埃尔嘀咕着让人记下来，然后去中餐部准备。
杨秋琳又叫住他：“既然是我们猜的，那么回头那个点餐的客人是不是满意也请告诉我人一声吧！”
皮埃尔点点头，吩咐下去，自己要去做菜，他心里可有服务标准的。
杨泡好手，用干布擦净，收着手坐在桌边，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安静得像油画中的少女。
……
公园，草地，夕阳，抱膝而坐的男孩。
“你在这啊！”自己拿着刚买的麦当劳快餐走过去，装作偶遇的样子打着招呼。
“…这什么？…”
“汉堡，我饿了，就买了两个。”
“这么大的汉堡，你能吃两个？”
“吃不下，你帮我吃一个…”
“不要！不喜欢西餐！”
“这算什么西餐，就是汉堡。”
“我喜欢中式的，馒头加红烧肉，生菜可以有，但一定不要沙拉酱，要老干妈！”
“哼”
好像后来就到这里了，自己再一次被气跑了，那两个汉堡和一份可乐也被随手送给了路边看起来很需要钱的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在路边讨钱，给他吃的就可以了，这是妈妈说的…
可他到底要些什么呢？
……
看着端上来的馒头红烧肉还有两片当底的生菜，碟子里堆着一坨老干妈。
老头直接傻了眼：“总统套房就吃这个？！”
我便秘老干妈上火犯冲会火烧屁股当我不知道？
这还你最喜欢的套餐？
能不能换个你最不喜欢的套餐啊？！
第144章 大蛇舞
“现在经济不景气，媒体都看着呢！像我们这样的社会精英更不能大吃大喝，这会影响形象的！进而引发社会民众那个心态失衡，后面还有很多我就不能再说了！……所以我就只能喜欢这个了。”
“哪有什么媒体。”老头莫名其妙地看四周。
“这房间到处都是偷拍机，我背后，你背后，卧室有四个，洗手间四个角，直接连到n福克斯纽约邮报。”黄保努着嘴这指一下那点一下。
老头吓了一跳，这活生生的水门事件重演啊！
“那你还不报警？”
“这都是经过我们签字同意的，”黄保叹了口气，“住这么大房子一天一万多美金，得找点补贴。这里拍的照片每张按百分二十给我们提成。”
老头眼都直了，麻蛋老子一直就听说混上流社会不容易，必须得丢掉节操轻装上阵，没想到啊没想到，连别人的节操他们也敢不问就扔啊！
……
“呵呵，呵呵，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吧！”老头指着黄保强笑着说。
“真没有！”
“那你怎么证明？”
要证明？好啊！艾拉，喂！救死扶伤啊！
“尽给我找这些破事！”艾拉满脸不爽，“你自己搞出来的花样，不会自己摆平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嘴一突噜就说大了，你看老头那样，搞不好会变成蛇精病啊！”
艾拉看了看老头：“蛇精病啊！他跳的那舞是有点蛇精病的样子！”
“他还在里面跳舞了？”黄保这个乐啊，老头你太funny了，你得参加选秀啊！
“嗯，跳了，还唱了离开地球表面，歌词没句对的！等下，我弄个视频，你让他上网自己去看。”
老头就看着黄保呆萌呆萌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一阵惶恐，不会是真的吧，刚才自己还在卫生间里姿态昂扬地放了好几个屁，对着镜子跳了大蛇扭扭舞，光身子也算了，关键是脸没拍着吧！
老头抬头看了看对面，利索地把帽子拿来扣上直接帽舌拉下来挡到嘴。
黄保回过神来，悠悠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老头下巴挨着桌子，低声问。
黄保拿手机点了几下，滑了过来。
“这是什么？”
“他们刚收过去的视频，马上要上推特，现在正在审核中！”
老头点开那个播放键，才放了半分钟直接就傻了。
“赶紧让他们下架啊！”
“那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这是侵犯个人隐那个私权的！”
“你跟媒体说这个？”黄保一脸不解地问，“人家就靠这个混饭的，你有本事可以告没本事只有靠。”
“我靠！”
“这就对了，不过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这个样子一般人看不出是你！推特也不是万能的。”
“可他么我下面那些小崽子都在玩推特，只要有一个认出我来就完了！”老头已经被自己的联想弄得快疯了。
“这有什么关系，这难道不是一个自由奔放的国家么？光屁股跳大蛇舞装蛇精病也算个事？”
“小保，快想想办法，赶紧撤下来，我欠你个人情！”
“你的人情？”你要说欠我个情人这个倒勉强可以接受，可这人情，你的人情是多少钱来着？
“快快快，两个！不，四个！不，十个！！”
你这档次的人情一百个也就是个屁，难不成还能换成富兰克林？
算了，老头这把年纪估计没学过国学，不知道慎独两字怎么写也怪不得他，回头介绍他去孔子学院旁听下吧！
“哦，可能他们吃饭去了，那地没wifi，要不然早就审核过了，我的钱也该打过来了。”
老头急了，他么的现在哪地方没免费wifi还有人吃饭？等下…
“什么？钱？”
“就是提成啊！按点击收费，一千个点击给我两块。”
“这有多少钱，我给！”老头掏钱包，麻蛋今天带多少钱来着？两百块有没有，行，你总不能说这玩意有二十万人看吧，多的算小费。
黄保翻着白眼看他：“前两天那个谁谁进去洗个手的，你看下点击多少。”
老头一看眼直接也翻白了，我了个去！
标题是：我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用餐，实拍保真！
上传：文放陈
点击量：1.8亿+
标题是：我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阳台用餐，实拍保真！
上传：亚当斯密斯
点击量：1.7亿+
标题是：我和亚当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阳台的用餐过程，实拍保真！
上传：杜兰特威斯
点击量：1.8亿+
标题是：那一天，我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用餐，实拍保真！
上传：老毕
点击量：1.8亿+
标题是：那天，阳光下，纽约，我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阳台用餐，实拍保真！
上传：杜安
点击量：1.8亿+
标题是：纽约，那一天，阳光灿烂，我和兄弟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阳台上用餐，实拍保真！
上传：比尔
点击量：1.8亿+
标题是：那天，我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主卧尿尿，实拍保真！
上传：纪勒
点击量：2.8亿+
标题是：我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洗手间里尿尿，真实奢华的酸爽！
上传：安德鲁
点击量：2.6亿+
规律很明显，身为大麻理一员那都不用算，用餐基本是1.7，1.8亿这样的点击，到尿尿那就直接窜到小三亿这样，要说这社会好有病！
麻蛋！那我这个“中年大叔在纽约华尔道夫总统套房主卧洗手间跳果体大蛇舞，放屁唱歌还洗泡泡浴！”得多少人点击？
会不会有三个亿，还是四个亿？
我他么这是要成名啊！
眼前是一片星光闪烁，恍惚间，劲爆的音乐在莫名地背景中响起，那是来自大洋彼岸的mayday之歌，切景之至：
丢掉节操丢外套
丢掉大脑再丢烦恼
么么哒么么小为啥都有人唱反调
恨得多爱得少
只想越跳越疯越跳越高把节操甩掉
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
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委屈自己一秒
我甩掉节操节操甩掉只要越跳越高
野心大胆子小
跳舞不要靠别人教
恨得多爱得少
只想越跳越疯越跳越高把节操甩掉
噗噗噗！！
……
第146章 且行且珍惜
成名！
这是我三十岁之前的梦想，可惜你来得太晚了，现在腰也弯了肾也衰了脸也皱了皮也松了头发也白了，从前年起我就不玩情人改玩情怀了！
你现在居然把这么大一坨机会甩我脸上？
老头脸一阵红一阵白，心理斗争太激烈了。
“上，还是不上？下，还是不下？”
上！节操尽丧逼格尽碎！
被同事领导学生家人朋友邻居还有所有不认识的人群嘲，工作可能得丢，暂时没收入，但知名度提升，接下来上新闻，接受采访谈心路旅程人生感怀，报纸社会版，电台节目嘉宾，电视选秀选手，可以喂自己袋盐，我当时麻蛋啥也没有，能代言啥玩意？没事，这个可以让经纪人去想。
下！和没事一样！
心里大概有点阴影，面积大概是……
估计挺大但算不出来！
好在以我的记忆力根本记不过三天，然后日子该咋过还咋过，同事看不起领导给压力，带着mit校篮球队这么个烂队，一个月拿八千，然后下面一群小崽子成天给我玩坏造反！
说不定明年我就得另找工作，换个中学的校队重新开始？
很难选择么？
黄保好奇怪，这是要中风？老头你行不行啊！不行赶紧叫救命这里医生都是现成的。
“喂，伯德教练，你赶紧啊！这人家审核分分钟的事啊！”
伯德艰难地抬起头：“再给我一秒钟！”
“嗯，”黄保点点头，“时间到了！”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那再给我一分钟！”
“要不要再给你两分钟？”黄保同情地问，临终关怀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好！”
黄保点点头，反正是玩嘛！
调出周董的《再给我两分钟》，一看长度，三分多钟，不合适，直接拉到一半复歌部分，预备，放！
如果再重来
会不会稍嫌狼狈
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
再给我两分钟
让我把记忆结成冰
别融化了眼泪
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你说你会哭
不是因为在乎
啦啦啦~~
音乐声渐行渐远，两分钟到了。
“教练，喂，教练，你决定好了么？”
“你是说你会在其中得到每千点两块的收益对么？”老头目光坚毅看着黄保，“我要求其中的百分七十。”
什么意思，你转进如此神速深得大美帝蛙跳战术精髓，但小保我有点接受不能啊！
“要不然我就告你，这样你可能会损失更多。”
黄保静静地看了看伯德老头，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杜安，是我，有人要告我。嗯，准备应诉，顺便反诉他，索赔精神损失费两个亿，对，你想按十个亿索赔啊！行，往大了搞！百分二你的。”
“杜安是谁？”
“谁？当然是我的首席律师，你不知道亿万富翁都有私人律师团的么？”
私人律师，首席还团？你们土豪都帮派化了？这让咱们平头百姓怎么玩？
那边问都不问我要告什么直接就应诉还反诉？
还索赔十个亿，你就索赔十万块我都赔不起！
老头快哭了！
……
袁芥神色异样地看着侧对面的杨，女孩不知何时居然哭了，泪水滴落在桌面上。
“怎么了这是？”
大卫杜兰也发现了。
仿佛惊醒似地，杨摸摸脸，湿湿一片，赶紧偏过头。
“。”杨秋琳没有追问女儿为什么哭，也没有故作失色，只是简单地拿出纸巾递给她。
“可能是情绪还没出来！”袁芥帮着解释了一句，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当是吧。
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过来，交给大卫杜兰三张dvd和一个摄像机专用的储存卡。
大卫杜兰把它递给杨秋琳，这是她要求的，三张dvd。
“谢谢！”杨秋琳看看dvd光盘，挑了一张交给袁芥。
之前袁芥跟她说带一张dvd到学院帮杨推荐下，虽然不可能是录音室效果也肯定没有达到剧场那种收音的水准，但已经相当不错了。
“真想要拥有一张！”大卫杜兰感叹笑道。
杨秋琳笑笑：“真的？”
“当然！”大卫杜兰指着外面，“已经证明您女儿的音乐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现在的每一份纪录都是相当珍贵的。”
“那就请收下吧！”杨秋琳笑着推过一张dvd来。
大卫杜兰惊喜不已，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连着dvd递给杨：“能不能签一个名？”
杨惊讶地看着他。
大卫杜兰点点头，一脸诚恳。
杨打开dvd，在封面纸上用漂亮的字体写下一行字，签上名和时间。双手递还给大卫杜兰。
“谢谢大卫杜兰先生，和你的帮助！”大卫杜兰满意地点头，“我得先去把这个藏好！你们先慢用！”
“一起吧！”杨秋琳示意他一起用餐。
“放心，一会就回来，这顿是算在酒店账上。就看刚才大家的反应就知道这影响有多好了！”
大卫杜兰刚离开一会儿，服务生过来把之前点好拿去醒的酒给四个人倒上，很快，最先一道前菜就来了。
然后大卫杜兰也回来了，他真的是去把dvd藏好了。
“肯定会有人跟我要，这差不多是绝版。”大卫杜兰很风趣地说着。
……“请用！”皮埃尔介绍完这几个自己最拿手的菜式，手搭着白巾微笑站在一旁。
“皮埃尔先生，”杨秋琳笑笑，又问道，“刚才那个总统套房要的中式汉堡…我们的建议没问题吧？”
皮埃尔想了想，倒把这事给忘记了，赶紧叫人来问。
送餐上去的服务生过来。
皮埃尔把话重新再问一遍。
“没有问题，黄先生说很好，就是这个！”
黄先生！？
杨秋琳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表示感谢！
“住总统套房…是不是什么家族子弟？”袁芥疑惑地问道。
杨秋琳摇摇头，突然向着大卫杜兰问道：“其实我也想住总统套房，是不是有什么硬性条件？”
大卫杜兰犹豫了下，低声说：“有是有一些，但这个不好说。”
杨秋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现在住在里面的那位也是我的同胞吧？听说是mit的新生？现在还没入学吧？这么年轻自己就住总统套房？”
“这个…就不清楚了，”大卫杜兰犹豫着，“不过他是运通的高级客户。”
“是有黑百夫长卡么？”
“虽然是初级的，但是主卡人。”
“主卡人？”
大卫杜兰点点头。
杨秋琳很随意地就谈起其它的话题，至于更多的，也没必要再问了。
无论上面是不是黄保，无论他是怎么住进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都不应该显得过分热心去打听。
有些秘密，最好别那么好奇。
……
第146章 绝对压制
老头基本已经快完了，百分二给律师，十亿的诉讼标的，那就是两千万？
有二百万哪个律师不得变狼人，两千万那得凶残成什么样？！
现任总统都扛不住吧！
黄保加大打击力度：“我觉着您的考虑有误区，就是你在还没有得到我收益之前就可能被律师玩破产。”
“可我有你那钱啊！”语气好微弱。
老头这是按四个亿点击来算了，他算出黄保能拿到八十万，那么自己按56万拿提成，再加成名后的星途坦荡，那也值得拼了。
“什么钱？我这钱都还没拿到手，这是一年一结的。”黄保耸耸肩，必须让老头认清现实啊，这么玩不合适。
“你以为会有多少？你的点击量说不定也就二十万，我到时候收入两百块，你的索赔在我这最多就是一百四，嗯，还得扣税，个人所得税是百分之三十五，就是……你得自己算。”
黄保展开风险提示攻击。
“四十九块！”老头按着手机马上报数。
“你就算把我告了你得打多少长时间官司算过么？开庭至少四十回，一年都完不了，这还是我保守估计，嗯，你这情况肯定得自己请律师，你想想律师费吧，一小时三百美元，你得先准备个三十万，对了，这个数字也很保守啊！”
风险提示攻击之后，黄保又对老头发起一波高密度排炮。
准备三十万？这他么得找银行了。可貌似银行没这个贷款项目，我认识哪个律师是肯赊账来着？貌似一个没有。
老头这心啊，眼看就沉到腹腔了。
“还有，你还得准备告媒体，因为是他们拿了你的视频赚点击，我只是这房间的客人，你是一个未经允许乱用洗手间的家伙，拿了所有的纸擦身子还污辱了这个房间过往时空的主人。我做了什么？装偷拍机？他们干的，这房间，酒店的，这都是受害者啊！”
高密度排炮效果不错，但还得来点眩晕术，魔攻加火药杀灭效果那是杆杆滴！
“你能玩的也就是媒体了。可他们能让你玩？向来只有他们玩你啊！”
继续放毒！
“我这可不是瞎说啊！我觉得你如果告媒体他们会很高兴，但你的星途估计……暗淡无光啊！这世界新闻那么多，大家都抢着上版面呢！你以为别人会盯着你那大蛇舞不放？开玩笑，信不信明天一堆大蛇舞排你前面？”
风险提示第二波！
“难不成你以为就你敢上门来大便？”这句是风险提示第三波。
“来我这的哪个不得流点东西走？”这算是第三波的附加攻击。
“所以教练，对风险和收益都得看清楚！”摆事实讲道理，小保我是个文明的土豪啊！
“可是我不甘心！”老头内中酸楚，泪水在心中挥洒。
“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让人撤这玩意你当挺容易？我提成百分之二十，他们百分之八十，我里外里还得给他们倒找八百块，不，按你的算法是一百六十万。为你这十个人情？”
黄保偷龙转凤大回旋给老头以希望。
“你一个人情摊下来得十六万美元了。”黄保拍拍老头的肩膀，“知道这个人情价是什么个行情么？”
“是什么行情？”老头抬头问。
呃，你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麻蛋，艾拉，快点帮我编！
“看你进步这么快，我来补点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艾拉同学乐呵呵地赶紧塞了个表格过来，这三维打印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黑科技。
“看看吧，这都是内部资料，仅限上流社会人士参阅。”黄保刷地从身后拿出几张纸头拍老头面前。
“《美国上流社会人情价格表篮球界分表（内部参考）》？”拿着这几张薄纸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符号，老头眼都直了，“这他么啥玩意咱们老百姓都不知道啊！”
“那当然，妥妥的机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那我这是在……”老头往下一个劲地找，“乔丹三百六十万美元，科比.布莱恩特，二百五十万美元，……詹姆思哈登，十八万美元，……那我跟夜店哈一个价了？”
“嗯！差两万…”
“那也不错了！我还以为我人情就值十块钱呢！”
合着你欠我十个人情一共就一百块啊！黄保都气笑了。
“我那人情一般就请人喝杯啤酒！”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黄保叹了口气，算了，今天节操肯定是没了，逼格还得稳住。
“说吧，教练，只是一百六十万美元而已，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你一句话，我让人删掉它！”
老头抬头叹了口气，俱往矣，往事不可追，人生寂寞真如雪，以后我也只能在还人情的时候说一句：“哥当年也险些误入星途，总算悟道及时，于是平淡是真，笑看人生！”
还好现在知道自己行情不错，人情一个是十六万，麻蛋以前怎么送得那么随意！？
老头艰难地点点头。
黄保假模假样地在手机上按了下，删了！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不是还要转个账什么的吗？一百六十万？”
“都说了年结了，前面那些就白传了呗！没事，不就一百六十万损失么？这又不是头一回了！”黄保大气挥手，明儿我还要毁毕加索那三百五十万白板画呢！
“我算知道真土豪是什么范了！”老头把帽子提上去，“小保，我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了！”
老头你这是……什么情商啊？
行了，黄保也不打算再玩了，不就是一个篮球校队么？
“教练我说你也别找我监护人了，我个人同意了。”
“你不是才十七岁么？不行，我得对你负责！”
哟，你是真想在这里混宵夜和床啊！
“教练，我说你真没完还是怎么了？我可告诉你，晚餐我可是清肠只喝自来水的。宵夜我一般是站阳台上灌点西北风。”
“这么惨啊！要不我请客，叫外卖？抵我那十份人情？”老头日子过得这叫个精细。
别外卖了，前面有个叫陈文放的叫的四色飞机餐我都没吃，你能比他高级？敢抵一百六十万的人情？？美得你！
“说实话，教练你不就想让我进校队么？我都答应了你还要怎么地？”
“就是和你监护人沟通一下嘛，我也算你的长辈了！那是你父母吧，我托大叫他们一声弟妹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三十八，我爸妈都四十四四十五了。
“这样吧！教练，咱们不玩躲猫猫，你呢来一次不容易，我呢能体谅你的心情，给你半小时你可着劲去自拍，那个服务生，你是叫威啥的，对，威廉是吧，看长得多帅，你兄弟还在白金汉宫当王子呢，今天你也当王子一回，跟这位伯德教练好好演下王子复仇记，有这部戏吧？”
第147章 点不开的视频
“教练，就半小时，你抓紧点时间，等会我让他们给你弄点菜打包带走。你现在……回波士顿还赶得上晚饭。”黄大土豪豪气地拍打着老头，一拍一沉。
老伯德牙都给震松了，心中骇然，这小子手劲这么大，这得单身三百年才练出这种劲道吧！
“咳...半小时......”
话都说开了，伯德这厚皮教练也不能客气了，这半小时得好好利用，华尔道夫这总统套房不是一般景点。
这威廉啥的制服还不错，一会摆成人字形，一会摆成一字形。
房间里外一点都没漏下，阳台上拍得也不少，沉默的，激情的，率性的，**的，文青的，小资的，土豪的，……
走的时候那车子行李厢都满了。
“mit篮球队小崽子们太缺营养了，我带给他们补一补！”老头拍拍黄保的肩膀，“后天我们和凯尔特人队有一个小型联谊。你有空来一下，可以和大明星拍照哦！”
嗯嗯，你赶紧走，我这总统套房都给你们搞成国内的旅游景点了，你们他么的愿意来考察工作我还不愿意接待呢！真当是我上级领导啊！
“对了，你有推特吧？来，关注一下！”伯德扒拉着门不让关。
黄保皱着眉头报号，那边的威廉也利索地拿出手机调推特，机会果然只给有准备的人。伯德瞄了他一眼，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也跟他加了好友，咱大美利坚人也分三六九等啊！
好吧，也算是又多了两个好友，前面有三位，安德鲁纪勒陈文放，老毕没拿着号。
看缘分吧！
拍拍老头肩膀，今天这事早点忘了吧！
这都是前人的教训，这位硕士在读，慎独记牢哟！
且行且珍惜啊！
麻溜地送走了伯德教练，回坐到沙发上，黄保觉得哪有点不对劲。
思来想去，对了，这伯德教练不对劲。
这战术转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先是让自己去波士顿，然后不声响地上门拜访，再然后那些事就不说了，就是这最后一段，你说他原本想出名的，结果绕着绕着变成想从我这分成了。
然后被各种打击打压弄得心灰意冷。
现在的他应该是已经节操欠费逼格尽碎了吧，这其中的心路里程怕是能有好几百万里？！
这他么的不是美帝蛙跳啊，这是红军四渡赤水啊！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呵呵，这诗好形象，太祖真神人也！
下回把这诗发给伯德让他好好感悟一下，说不定一下能带队跺进四强去。
“艾拉，你说他是怎么转进的？”
“有什么奇怪的，这人都不识数，他原本不是想出名么，那就出名就好了。那成名不就可劲搂钱啊？”
“他一半老头子，吃也吃不了多少，玩也玩不了多少，在大学里玩个潜规则的都方便，真要他背那么大压力去当名人，想弄点钱还得做虚假广告，这又何必呢！老老实实当一个大学球队主教练不好么？”艾拉很直白地和黄保分析其中缘由，“再说有了你，他还怕没成绩？他还怕没机会？在他的眼里，你可是一个天才加富豪啊！”
“啊呀，我原本还想着这事闹大怕是不怎么好，老头这心理阴影估计得大得没边，万一蛇精病上头拿着大杀器在校园里突噜开，我这可就造了大孽了！”黄保拍拍胸，“可算圆满解决。”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做，站在阳台上看看风景，回客厅坐沙发上自个拍，然后上网站看书，挨着个打赏。
出了这么个土豪读者，那简直是喜大普奔啊！
看看这才几天，壕小保这个用户名已经响彻网文界，当年神机营有亿万盟主，那是单捧，可比起这位壕小保每天撒出十千万，鱼儿漫塘水花满天，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嗯，根据统计数据，这位壕平均每天一个亿打赏已经四天，而且完全没有看到有停顿的意思，那潜台词很明显，真不差钱，你们好好写。
又有网文界小道消息，这位品味说不出来什么方向，无论哪个主题，哪个作者，都有可能被赏到，甚至有的读者因为评论被看中，居然也被赏了钱。
努力的人得有回报啊！指着网站给你们发钱你们真能想，这事还得靠土豪。
网站也高兴，这赏钱他们也分成啊！
亏得黄保不知道，要不然他就直接给人充手机卡去了。
一时间壕小保的用户待加好友已经超百万了，可壕小保似乎一个也没通过。
没办法，艾拉不让啊！你撒点钱就算了，难不成以后还要成帮立派，万一影响我的大事可怎么办？
所以你在那还是任性花钱吧！
……
貌似艾拉现在弄出什么东西也变得这么随意随性，看看这手机给弄得，感觉半条真事都没有，什么推特油管的，……
黄保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机，随便点着安德鲁那几位的推特上去看看。
老安一分钟前刚转发了一个视频，居然还点了赞发了评论，什么天才中国少女在华尔道夫的四十多分钟表演…全场掌声雷动…
中国少女？
华尔道夫？
同胞在异乡表演节目…得捧场啊！
至少得去点个赞，如果有必要，让艾拉给弄到几亿个点击…成就一个未来之星也是件好事！
视频在未播放的时候就是一张图，小小的，镜头是从侧后面拍过去，一个穿着清新可爱风时尚冬装的少女坐在钢琴前，偏着头，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黄保出神地看着这个画面，手轻轻抬起，也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和画面上那个少女一样，始终没有往下点。
莫名地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情绪，那是明知道前方有着巨大的危险却难以抗拒心中的诱惑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的视频…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感觉？
“sir，刚才您都没吃东西…要不要现在定餐？”看到黄保无神发呆的样子，威廉站在门边上开口问，他是担心黄保低血糖。
似乎有什么突然被打破了一样，黄保从刚才那种静止中回过神来，……刚才是怎么了？
画面还是那样，这就是视频开始的那一幕。
还是看一看吧！
动了动手指，貌似没什么问题！
黄保轻轻点上去，……
结果变黑…然后啥也没有，也不是没有，是在传输数据，而且好像是以比特为单位进行传输，…十分钟过去了，居然还缓冲个没完…这什么带宽啊这是！
总统套房你们连个视频都打不开？！
哪个总统敢来住？
黄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但还是忍住了，这和手机有什么关系，艾拉弄的组装机能有问题？！
找网络服务商！
……
第148章 抹灭
“威廉~”
“是的先生！要点餐么？”
点什么餐，看不出来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么？！
“这怎么回事？连个视频都这么卡？”黄保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我想去点赞都没得点！”
威廉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看了几眼：“我用我的手机试下。”
“什么？”黄保瞪大眼睛，“你也在用这屋子里的宽带？是不是下什么电影了？！”
威廉赶紧摆手：“先生我是指试下能不能打开视频，万一是这个视频坏了呢？！”
“不可能！”黄保不容置疑地打断他，“安德鲁，佳士得那个，认识吧？见过吧？他转发的视频你说有问题？”
“这个…”
“相当于你说佳士得出来的东西是假货一样严重！”黄保看看四周，低声告诫他。
威廉无奈地摊手：“要不…我问下服务部关于这个视频的事。”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点个赞，知道为什么吧？”
“因为推特好友相互点赞是一种礼仪？”
黄保摇摇头：“当然不是，因为是我的同胞在我住的饭店表演，我得去捧场啊！”
“已经结束了啊！”
“可网上有视频，我得去支持一下！”
威廉点点头，也对，像黄大土豪这样的，他一个点赞可能就会引起无数有心人的关注，说不定这个少女直接就网红了。
“那我马上去了解下，请稍等！”
威廉去打电话问服务部关于这个中国少女在华尔道夫表演是怎么回事，总统套房的黄先生很关心同胞的情况，表示一定要上网去点赞，可能是某种原因，他的手机无法点开视频，怀疑是带宽出了问题…
巴拉巴拉一大堆。
总统套房的服务标准是顶级的，一分钟时间，维护人员就来了，测试带宽和网络安全情况。
“先生，你的发现十分重要，总统套房是高度安全之所在，如果出现了异常情况，网络硬件损坏倒是可以随时修复，如果被植入木马病毒或是其它的，那么您的个人信息以及财产人身安全都将受到威胁！”
安保部经理，网络部总监带着四个精英正展开全面检查。
市场部经理麦特也来了，一脸紧张。
因为截至目前，华尔道夫已经接待过几百位国家元首，在安保上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在服务各国元首方面，无论是经验、历史、文化和设备，华尔道夫的能力都是其他酒店“无法比拟”的。
现在…问题来了！
这么卡，到底是咋啦！？
黄保头疼地靠在沙发上。
这事怎么变得这么闹心，我不就是要看一下视频，结果你们…艾拉，你逛哪去了！？！
啊呀！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到饭店里走走
……
午餐过后，袁芥先离开了，杨秋琳带着女儿回到顶楼自己的套房里休息。
套房有四个卧室四个卫生间两个厅。
大厅里还摆着台黑色的斯坦威钢琴。
仅仅两人住起来显得有点大。
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因为时差的关系，加上今天上午和中午多出那么多事，现在已经一点半了，这相当于以往在中国时的半夜快两点，两人都有点发困，干脆就先睡个午觉。
下午三点，杨秋琳接到大卫杜兰的电话，说老总要来拜访，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时间。
杨秋琳跟他说四点半可以。
放下电话，杨秋琳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手机号，犹豫了一会，按下……
无法接通……
来之前，赵青很主动地把黄保的手机号给了杨秋琳。
刚才打的就是那个号码。
杨秋琳皱皱眉头，用房间的电话重新拨打…依然无法接通。
应该是换手机了！
杨秋琳勉强给自己一个解释，虽然理由并不是让自己那么满意，如果黄保真的就是那个住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因为费用问题换掉自己的手机号。
虽然根据赵青所说的，这个号他似乎也没有用多久。
除非是怕人骚扰
杨秋琳想了想，决定先把这事放在一边，然后去叫女儿起床准备下。
……杨明明很困，却无法入睡，来之前的那番谈话还在耳边。
赵青在她要出发去沪城前来送她，杨秋琳还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家里就两个人，行李也都打包好了。
这次一去可能就是半年时间。
“，好舍不得你啊！”赵青抱着杨使劲地摇晃着，还把头埋进她怀里呜呜地哭。
看着犹如小女生一般的赵青，杨好气又好笑。
“好了，起来吧！听起好假！…”杨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好像赵青不是假的哭，好像是真的在哭。
“不是吧！”杨抓着她的肩膀推开一点看她的脸。
果然已经真的哭出来了。
杨抚着她的头发，把头也靠了上去，眼圈也渐渐红了。
“好了，又不是以后就不再见面了。”
赵青靠着她，嘴里哼哧着说着什么。
“说什么？”杨都听不清。
“我说，不是舍不得你，是替我自己伤心！”赵青抹着眼泪，“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同桌，才几天就要走了…以后我就得一个人坐，没有聊天没人说话没人跟我说她的故事……”
杨一下把她推到一边，冷着脸不理她。
“好吧好吧！”赵青红着眼睛拽她，“就是舍不得你！”
“反正保持联系吧，现在通讯这么方便，随时视频都可以的。”
“时差十二个小时，我这里半夜，你那里白天，你晚上有空，我白天上课。”
“晚上六点，我那是早上六点，可以一起视频吃饭！”
“哇，这个主意赞！”
“那好了，不伤心了吧？你想要什么我在美国帮你买。”
“到时候再说，现在不知道。”
杨站起来，走到钢琴前坐下。
“昨天罗小飞被骂了。”
“嗯？”
“说他给的号码是假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打通过，短信也没回。罗小飞急了，把手机拿出来让他们自己翻，还给大家看了通话记录，还有一条什么元素周期表的短信……”
“那就没错了，应该是那个号码。”杨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短信他被楚老师叫回学校，我正好送卷子，也看到了。”
“真的？！”
“嗯。”
赵青坐在沙发上看她：“问一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了！”
杨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摆着头，手指在琴键上虚虚按着，弹动着。
“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回答，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赵青咬咬牙，看了看杨，“我这几天翻看过之前高一我们班聚会时的照片，就没有一张他在中心的，也没一张有他全脸的，还有那个网上的贴子，还有那个新闻报道，结合我的印象……他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连镜头都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