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雕我要了
“招什么人？”
“在美国这里，有很多事需要专业人士帮你去做，他们可以解决很多麻烦，这是形式上的要求，两种人你必需要聘，会计师和律师。”
“哦，这个我知道，很多网文里都提到过。”黄保也算是从网文中得益不少，想想这些苦逼作者也不容易，被网站拿出来的励志模板弄得神魂荡漾的。
“我的建议是你得有自己的私人律师和私人会计师，这样他们才能全心全意为你服务。”艾拉认真地说，“而且不能是那种刚毕业的新手，一定要有成熟从业经验，能摆平大部分麻烦的。”
“只是大部分麻烦么？那还有摆不平的怎么办？”
艾拉笑而不语，黄保会心颔首。
啊呀这两个坏蛋！
你们这么玩，美利坚也会被你们玩坏哦，……
不过玩坏就玩坏，反正黄保出国前已经先见之明地把脸寄存在刘怡李书两个空服姐姐那了。
这就叫轻装上阵，都知道帝国主义这遍地都是流氓，你绷着面子过来玩得过谁啊？
不过艾拉说是建议，其实也就是个通报，让黄保有点当家作主感觉，事情他早就安排下去办了，这年头只要有网络，啥人找不到！
更不用说像老美这种啥信息都上网的，只要愿意，你哪几天便秘都查得出来。
所以…黄保就直奔地下车库，必须赶在陈文放前面把东西放好。
……
当陈文放被电话叫到地下车库时，一辆全新的福特皮卡已经停在那里等着他了，司机交完车就走了，艾拉就把那一路向西金丝玉给弄了出来。
黄保饶有兴致地在驾驶室里看着这号称美国精神的f150是怎么个精神法，看这车门，拉起来跟恐鸟出笼我要狂飚似的！
这座椅，这皮面，这安全带，这方向盘，这观后镜，这中控，这金属条，这座椅，这导航，这储物箱，嗬，里面送的东西不少啊！
陈文放的目光落在后面车斗里那个硕大的箱子，箱子已经打开了，里面用泡沫珍珠棉包着个大石头。
“小保，就是这个？”
黄保探出头来，扔给陈文放一把小刀和电筒：“你自己慢慢看，我在这里听点音乐。”
陈文放赶紧抓着车边爬上车，用刀切开那些胶带，把包着的石头露出来，果然是那块金丝玉，在黄色的电筒光照下显得是油光滑亮。
真漂亮！
陈文放关上电筒，他可不想用黄光照着去看石头，照理说应该到阳光下，但他不是有手机么，拿手机手电筒先看个大概。
确实是个好东西，而且手感温润油腻，陈文放拿鼻子在上面闻了半天，没有别的什么怪味，这品质不比田黄差，缺的就是一把火。
而陈文放就是准备着往这油桶里丢烟头的人。
“这雕我要了！”陈文放扭头对着黄保喊了一嗓子。
“行啊，我正好要出去，你想把石头弄哪去，我送你一段。”黄保拍拍车子，他很想试开一下。
于是陈文放直接就坐在车斗里，他是不放心这两个亿，不对，这关系到他十个亿美金盘子的宝贝。
外头光线充足，半露出来的石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陈文放这小心肝也跟梗了塞似的kuang－duang -kuang－duang地跳。
刚才已经转了两千万到了黄保的账上，这时就得直接把东西运到佳士得那边，直接进仓库里，还赶得上秋拍。
华尔道夫饭店在公园大道旁有一个街专属入口。纽约佳士得在洛克菲勒广场20号，离这边其实非常近，也就一两里地，但没人能拿着这玩意过马路，所以开车也是有必要的。
原本黄保是想把这石头连车一起交给陈文放完事，但艾拉觉得黄保有必要多走走看看，反正下午也没有事。
黄保在国内是拿了驾照，但可惜在美国这没卵用，还得重新考，不过呢，有艾拉这么个大外挂，黄保根本就不担心驾照的问题，真有那不开眼的上来，黄保敢把百夫长卡贴脸上。
车子的性能很不错，动力十足，而且在这曼哈顿一众小车之中分外抢眼，听说这猛禽系列后面还有一个叫650的号称二楼开车，那他么的才真叫霸气。
顺着导航开了没十分钟就到了地头，陈文放是来过这里的，要不也不会和人家认识。
车子停到洛克菲勒广场佳士得那个区地下车库时，佳士得纽约的副总安德鲁带着一个高级客户经理已经等在那里了，当然是陈文放联系的，至于他们的总经理纪勒，还在国外，但也听说了这个消息，表示一定会好好配合。
一件客户要求拍出两亿美金以上的拍品，那怎么重要都不为过，不过看到这两吨多的大件，两人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这石头自然是不能运进办公室的，不过在地下一层佳士得有个仓库，正好在那里检验这个拍品。
这玩意其实没什么好验的，属于特别业务，有人送拍，有人托价，拍行稳稳收拥金，这种生意真是越多越好。但形式上还是要做的，再大的电视台说谎也得打草稿，你这世界第二的拍行总不能把垃圾拍出天价吧！
所以一方面拍品得说得过去，当然还得有个过得去的宣传，除了这佣金中就包含了宣传费用外，万一真有凯子自干托呢？
黄保坐在一边看佳士得的宣传册，这是前一段时间的拍品，看来送什么来拍的都有，但很大部分都是价值高昂的珠宝和艺术品。
就像黄保手中拿着的这个宣传册封面上这个雕像，就拍出了一亿四的美金。
从图上的介绍看，这座雕像是瑞士艺术家贾科梅蒂的作品。这位集雕塑家、油画家、素描家和版画家于一身的老贾也是有史以来瑞士身价最高的艺术家。他也是目前全球唯一一位雕塑作品拍卖过亿美元的艺术家。
这个叫《指示者》的雕塑是由青铜铸造，创作于1947年，被业界公认为是由大师级的雕塑家所创造的，代表了现代最重要的雕塑艺术成就。
黄保就看到一名近6尺高的瘦长男子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手指指侧方，一看上去就让人感到各种空虚寂寞冷，无助孤独恨，果然是反映二战人们心态的伟大作品。
或许有人说这一个多亿美金似乎也有点点贵了，但你想人老贾多少作品，毕加索多少作品，所以这个《指示者》价格比《抽烟斗的男孩》更贵也是情理之中。
根据艾拉友情赞助的资料，黄保很容易就知道了相关背景资料。
比如，这位贾科梅蒂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短时间里，创作了《指示者》等六件青铜雕塑作品，其中三分之二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和伦敦泰特美术馆等收藏。迄今为止，他已有四件雕塑作品的拍卖价格超过了五千万美元。
嗯，还有，这四件作品的前三件都是由索斯比拍卖的，只有最后一件是由佳士得拍的。
“小保，”陈文放在那边招呼黄保过去，“你方便过来一下么？”
我了个去，差点听成你过来方便一下，吓我一跳，我早就没尿尿这玩意了，话说以后老不上厕所是不是也有点怪啊？
黄保叹着气拿着册子过去。
开始还以为黄保是司机的两个拍行高管吃惊地打量着这帅得令人想揍人的小年轻。
“你说这石头真是他的？”
陈文放笑着拍拍黄保：“给这两老家伙看你的百夫长卡。”
看来有了百夫长卡是真方便，你看只是拿出来一亮，大家的态度就都不一样了，可惜这还不是黄保期望的那种打脸，人家只是略有怀疑，礼貌什么的还是不缺的。
于是重新握手介绍，一堆废话。
“是这样，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直接在拍卖会上做成交易，没必要事先购买。”安德鲁建议是这样。
“你的意思呢？”黄保看着陈文放，他管那么多。
陈文放淡定一指竖着：“一周的时间，我调齐资金直接拍下来。”
“你不是没钱么？”黄保警惕地看着他。
“小保，兄弟，你那一个亿不是还没怎么用么？周转下……？”陈文放一脸媚笑。
黄保皱眉长考，其实是艾拉正有话对他说。
“嗯，反正也到拍行了，你干脆把那几张画拿出来让他们估个价。”艾拉随口说道。
“合适么现在？”黄保有些担心，我动不动biu出一个东西，影响不太好吧？！这眼前都是人类精英，心脏哪个都有毛病，吓到几分死都不合适啊！
“你不会回车里假装一下啊！”艾拉白眼看他。
“可你不是说不用拍卖么？还会升值的东西。”黄保抱着肩看他，有点理解不能。
“不卖，但可以托管，这个画算作你的资产，你可以用来抵押，也可以增加你的信用额，另外，有这些画，可能会有些意料不到的人会找上门。”艾拉不耐解释着。
“找麻烦的？”
“当然不是，找我麻烦，分分钟教他们做人。我说的这些人是给你送钱的，另外，有收藏品至少可以混个收藏家的身份。”
“这就进入上流社会了？”黄保瞪大眼睛。
“这个嘛还不太够，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第105章 白石毕加索
黄保一听好处这么许多，赶紧说有东西在车里要拿过来。
“还有东西？”陈文放眼睛一亮，立马想要跟着黄保下去。
黄保一手就把这货给拦住了，哪能让他去，这都是个人**。
也用不着压低声音，用香江话正常开口：“别去了，帮看着那石头，小心给人弄坏了。”
陈文放失笑：“这什么地方能把东西弄坏，小保你想多了！”
“想多？我想多？这么贵的玩意放在这里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别说给吞了，你说谁不小心把上面那西行图磕了碰了怎么办？”
陈文放一听也对，虽然佳士得专业，但哪都有意外，不说别的，这金丝玉再贵也是石头一块，光大了不起啊！？
信不信盆地里多得是比这个大的？！
关键是上面的图案，天然形成还有历史典故来支撑，这么重要的自然文化遗产你不好好保护？万一受点伤害可能会引起两国纠纷！
陈文放想明白这事，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去监工了。
张口第一件事就是严禁硬物接近金丝玉三尺以内。
同时检查每个人的门牙，以防有人冲动对着上面的图案咬一口，或是不小心滑跤把门牙磕在上面，到时候打起官司来说不清责任。
黄保这边，倒是轻松下楼到了停车场。
回到车子里伸手就是一个大方布袋，这是专门装油画的袋子，油画这玩意和中国画不一样，经不起卷，必须板着绷着，要不然容易往下掉粉，……听着怎么这么像大v呢！
看着黄保拿这么老大个袋子进来，陈文放都有些意外，之前他也没看到这个袋子，不过反正他也只是在车斗里坐着，没见也正常。
“我有几幅画。可能是齐白石和毕加索的作品。”黄保拎着袋子往桌上一放，开口说道。
“这两位合作过？”
安德鲁有点纳闷，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指分别的，这要是真的两人合作的作品，非得出天价不可。
不过……说来这两位也将就算是同龄人，一中一西两位大师，怎么就没合作来个立体主义大写意小情怀呢？
打住打住……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黄保没明白这位是啥意思，不过艾拉倒是一脸坏笑，真要弄个这二位合作的作品貌似也挺有趣啊！
想必两人不太会让对方给自己作品上题词：
比如在《抽烟斗的男孩》上，齐老写上一句“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早戒为宜！白石山人赠毕老弟于庚辰年丁亥月乙亥日”，duang，一个大红印盖上！
又比如，在《松鹰图》上，毕老写上一句“很好很立体，比我的和平鸽画得好！vivavida”唰…签上大名帕布罗.迭戈.荷瑟.山迪亚哥.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居安.尼波莫切诺.克瑞斯皮尼亚诺.德.罗斯.瑞米迪欧斯.西波瑞亚诺.德.拉.山迪西玛.特立尼达.玛利亚.帕里西奥.克里托.瑞兹.布拉斯科.毕加索…不对，应该是pablo picasso！
……
可历史上这两位有交集么？
艾拉把之前找到的两个大师的资料搞出来，对比排列下，出生时间、从艺时间，个人背景，这一溜下来还真看到不少有趣的地方。
两个人的年纪差了17岁，但齐白石开始当的是木匠，27岁才开始学习画画，毕加索是从小就从父学画，看来两人的绘画生涯起步基本一致，两人几乎也都很长寿，到九十多岁才逝世。
还有，齐老是华共管的，毕加索按月交法共的党费，应该能有共同语言吧！
活这么老大你们怎么就没成笔友没通过电话？
但两人没见过面是真真的，都是名人这都有记录的……
隔空合作？
貌似有点小难度！
嗯？！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份资料：
西班牙艺术大师毕加索曾说：“我不敢去你们中国，因为中国有个齐白石。”
西班牙艺术大师毕加索又说：“齐白石真是你们东方了不起的一位画家！……”
西班牙艺术大师毕加索还说：“中国画师神奇呀！齐先生水墨画的鱼儿没有上色，却使人看到长河与游鱼。那墨竹与兰花更是我不能画的。”
西班牙艺术大师毕加索还说……
算了，媒体的节操和文人的节操都已经装在卡里了，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刷一刷，欠费了就分期还……实在还不上，那就，再办一张卡！
先不管人家说的是不是客气话，反正当年人是没邀请到中国，不过……你说毕加索要是没见过齐老的画，能说出这样的话么？
但如果真有这交情，应该也会来中国一次，反正他也是法共的，到红色中华难不成还有压力？！
所以这情况可能是这样的，如果真有什么合作作品，大概是老毕在齐老让人带去的作品上题词写感言，又或者根据齐老的画用他立体主义画法重新画一幅。
貌似后一种挺有意思的，艾拉想着想着居然笑了起来。
好吧，这事貌似可以操作一下。艾拉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先不管艾拉怎么想的，他反正没告诉黄保。
黄保这会儿正被热情接待着呢！
感觉这小子越来越看不懂，刚才还以为是挖矿的，现在又冒出来毕加索和齐白石了。
安德鲁那在这行当里可是混多少年了，啥不知道，这二位画家的行情可不得了，如果是真迹，那秋拍的重点都得转移到这上面。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就不能在这开放式的地方看画了。
画可比石头精贵多了。
刚才那大石头摆着，陈文放那紧张安德鲁是看在眼里，不就是因为石头上有图案么？还是天然形成的。
当然他也觉得这很珍贵，不过相比较而言，毕加索和齐白石，特别是前者，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想想也是，石头上有图案又怎么样？
像和唐僧取经又如何？
我们这讲究的是上帝，不是佛佗，有本事你别弄到美国来。
如果你石头是在撒哈拉或是红海边上弄出来上面又有圣经故事，那还值得我兴奋一下，至于现在嘛！
那不是我的菜！
……
“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下。”
这房间里有了那大金丝玉，隔壁就是个小会议室。
两个高管眼神交织了一会，都是行内人，很清楚这些玩意的价值。
外面那金丝玉大归大，画面也不错，但估计西方人欣赏不了，不过反正现在有钱的中国人多，而且这位又有托底价，佳士得就拿佣金好了。
齐白石和毕加索这两位都是高产艺术家，流传于世的作品数量相当多。
一般说齐白石有两万多幅，另外有几十万幅号称是他的，要么是描过一两笔，要么是有他的印章，要么是弟子们仿的，总之呢价格也高低不齐，最高的就是书画作品《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
它在四年前的中国嘉德春拍上以4.255亿元拍卖成交，相当于六千万美元。
毕加索的作品更多，三万七千多件，当然不光是油画，还有版画，素描等等。
黄保把作品摊在桌子上，让几位自己看。
不大的房间当中摆着若大的桌子，现在上面已经摆好了这几幅画。
陈文放对国画有点认识，安德鲁对油画有研究。
就现在摆在桌上的六幅画，几个人都开始仔细地看。
开始站远一点，然后拿出口罩戴上，还分给陈文放和黄保各一个。
然后分手套，白色的修身款防静电手套，一人一对，都得把手套上。
太专业了！
戴口罩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呼吸带出的水汽影响画作，谁知道你是不是胃酸过多。
这样的名画，真迹哪个不得上千万，你一口气一个喷嚏都有可能直接把它毁了，就像那憨豆电影里不是有个类似的剧情。
手套也是一样，防止手汗侵蚀名画。
别以为汗就干净，这里面成分可复杂了，你看衣服上那汗渍黄黄点点的，除非拿漂白粉，要不然哪款洗衣液敢说能洗干净？！
名画更不是衣服，也不能洗！
所以就要尽量隔离这些物质粘在画上。
……
经过一番讨论，先基本确认齐白石的画是真迹，当然这只是暂时基本判定，后面还要做更多的分析，这种事不是民主投票也不是一言堂，其实就是个民主集中专家负责制。
最重要的是，背书的人是拍行本身。
买画的人，有几个是真懂的…没专家签字担保几千万谁能轻易花出去？
真正收藏品要讲究流传有序，那种突然冒出来的东西，谁都不敢信，实在是现在造假技术太发达了。
而且拍行有时候也未必真的会公布造假方案，因为你公布了，造假者可能就会去开发新方法，还不如我知道你是假的，也知道你怎么弄的假，但我自己不上当就行，至于别人嘛！
爱死死去！
“这四张齐白石画如果是真迹，那可以参考五年前北京保利拍的那件《花卉禽石(四屏)》，价格是……”
安德鲁拿出一个ipad，查了一下，“是4032万，人民币。”
“这个是五年前，那现在应该翻一倍了吧？”黄保期待地问。
“这个艺术价值很难说的，不过我看这画笔力老道，画风应该是齐白石盛年之作，保存得也相当好，那价格应该会不错。”
“那这两件毕加索呢？”
第106章 小秘密
“毕加索的作品很多，就算是真迹也要看是哪个时期的，代表作当然可以卖高价，一般的作品那也就是几百万左右。”安德鲁微笑着看了看陈文放和黄保，“不过有人愿意买就不一样了。”
毕加索可是立体主义的创始人，他的代表作品比如《斗牛士》、《和平鸽》、《梦》、《亚威农少女》都是非常典型的立体主义作品，而那个《抽烟斗的男孩》其实并不是他的代表作，却可以拍出一亿的高价，其实也正是在于人的炒作。
“这个应该是抽象派画法吧？你看这人长成这样。”
“这两幅……抽象派画风很明显，但立体主义似乎还在形成之中，得让老毕来看一下。”
老毕？那不是央视刚开除的么？怎么转进到佳士得来了？！
等到人来了，才发现，这家伙就是一个高个老头，真名叫毕维尔，最擅长鉴定毕加索的作品，所以外号老毕。
“这画应该是画在《亚威农少女》之前，应该是粉红色时期向立体时期的转型之作。我看得出毕加索内心的焦灼和苦闷，扭曲和压抑，这段时间他看到了很多来自于非洲的雕刻……这幅的名字应该是《街头小贩》，这幅应该是《城中三日》。”
“有任何资料提到过么？”
“有，他好友在一次访问中提到过有过这两幅画，不过后来二战爆发，这画也就不知下落了。想不到今天能看到它们。”
虽然老毕从专业的角度已经认定这画是真品，但必要的科学检测是要做的，主要是从上面取点样做成分测试，另外还会开出鉴定证书，这样这画到哪都可以痛快地卖了。
当然，没人会问黄保这画从哪来的，你问一个有黑金百夫长卡的亿万富翁这种问题显然不合适啊！
陈文放看着黄保的眼神更加崇拜了，这他么又是几个亿，你能不能别这么刺激我这么个中年大叔啊！我一不小心过去了怎么办？！
“小保，我跟你说，刚才那件事。”
“我知道了，回头等他们的估价出来再说，我把这些画先放到银行抵押了，资金先借你周转吧。”黄保也不客气，拍拍陈文放的肩膀。
虽然陈文放身高一米八，保养得不错，但黄保被艾拉生生催高了十公分之后反而比他高了六公分。
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当两人距离在一米内时，陈文放要看着黄保的眼睛就得仰头十五度以上，这种角度对颈部肌肉群的压力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紧张……学术上把这种感觉叫作：仰视感！
虽然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拍着肩膀有点怪，但陈文放心里却有点莫名其妙的开心，这么多天点赞终于开始收获了啊！
一亿，这是我给他的。
齐白石的应该可以抵出两千万。
毕加索的这两幅，可以抵出一个亿。
加起来就是两亿两千万。
拍下他那块玄奘西行应该够了……好像有点怪，拿黄保的钱拍黄保的石头！
很快有人来把两人请到贵宾室，这些东西暂时就交给了佳士得的专业人员，石头是拍品，准备入库，陈文放就没什么事了，现在是黄保要送拍这石头，对，他成了委托人。
不过现在佳士得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款爷是尊敬非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运通已经用黑百夫长卡给他做了背书，这卡可不是有钱就可以拿的，那都是必须背景深厚才可以获得邀请。
黄保背景深厚么？
从一般的角度来看，也就像张牛皮纸那么厚吧，但扛不住他有艾拉这个大神器啊！
这么算起来，地球上谁的背景厚得过他？！
你谁谁谁背景深厚，他背后最多是个国家，往死了说是联合国五大流氓大美利坚，可人艾拉背后是个高级文明！
专业的效率就是高，佳士得资产鉴定部的几个专家很短时间内就拿出了结果。
这些画都是真品。
价值不菲！
同一时间，他们也拿出了对这些拍品的估价，这就比较容易了，一般来说可以对比相似作品的市场表现，当然，这里面也是有个计算公式的。
代表作和一般作品，一般作品和练习作品的区别。
尺寸的大小，历史意义，最后一点就是通常说的情怀和故事了。
这些作品应该是属于略次于代表作的大师作品，故事当然是没有的，不过拍行有专业人员可以帮着编，这些人要不在传销领域深耕过，要不在新闻一线战斗过，要不就是在专科医院服务过，编起历史来比网文大神那强出不是一两条街，简直是七八条高速公路那么远！
所以最后结果比陈文放想象得还要乐观，齐白石的四张画作为一组四屏被估到了四千万美元，这是得益于今年华人大款的增多，毕加索的两幅画，《街头小贩》七千万到八千万之间，《城中三日》九千万到一个亿。
如果运作得好，价格还有三成往上的空间。
一个发亮如镜的专家如是说。
所以两个高管满怀热情地问黄保是不是打算把画进行拍卖。
“不准备拍卖，我准备抵押掉它们，让银行来帮我保管，而我坐享升值。”黄保笑眯眯地说道。
“难怪这么年轻就有百夫长卡！”两个高管实在是只能叹服，不过交情还是得拉的，像这样的富豪，谁知道是不是明天就能给你带来几千万美元的收益呢！
“还得麻烦你们出所有的文件，”黄保打了电话给运通的安妮斯顿，让那边推荐自己想要办理抵押艺术品的银行，“我的时间很紧，争取今天办掉它。”
说完拍拍陈文放：“给你三个亿，够了么？”
真给么？陈文放咕咚咽了口口水。
艾拉翻了翻白眼！
……
别人在忙出证书备合同，装逼很忙的黄大款爷却可以背着手在参观佳士得的内部展厅，这些都是近期准备拍卖的物品，价值没有低于十万美金的。
有油画，有宝石首饰，有一些是很奇怪的文物。
黄保也只是随兴地边走边看，安德鲁交待完一些事，过来陪着他一起转转。土豪你得招呼好，一会直接高兴了说不定你可以愉快地退休了。
黄保很快地看了一圈，没文化的人看这些玩意效率都很高，也就是饭后百步走的那种速度吧！
当然，想装逼也容易，你找个价格最高的站那想点别的事情也可以，不过最好想点高大上的事情，这样别人看你脸时不会以为你中风。
黄保摇摇晃晃，不紧不慢，这样子基本可以看出他不是很懂这些，但又不是没钱，没钱的人在这些玩意面前那一般是不敢多待。
只不过，艾拉倒是突然让黄保在一幅画面前停下。
黄保一看，挺意外，这又是毕加索的作品，似乎到处都有他的作品，这里又是连着两幅。
黄保在这两幅画面前停留的时间比其它的稍长一些。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也有这么两幅毕加索的画，想到还好这次没有上拍，要不然就会被它们分散买家的资金。
要不怎么说毕加索牛逼，画了这么多作品，就这展厅里就又看见了两张。
不是很大的尺寸，应该是那种普通作品，反正也是看不太懂的立体主义。
黄保听说这个是要把眼睛斗起来才能看得出大师画的什么，想想自己的视力好不容易正常偏上，就别为了这点追求影响健康，也就没去研究其中的真谛。
不过上面的标价倒是很抽象，一幅底价五万，一幅底价五百万，同样两三尺的画，前一幅太便宜，后一幅倒是不便宜。
怎么价格差得这么大？！
跟着过来的安德鲁说：“这个叫《我的小秘密》的作品似乎是毕加索还没有完成的作品。”
黄保哦地一声，眼前这小秘密的作品确实有点…没完成的样子：
画布上打了厚厚白底子，画上的左侧大概有四条线，像是半个房间被切成了四块，扭曲的线条，中间有看上去长得怪怪的一根棍子，横插在四块之间…，其它就没有了，哦，还有三分之一的画面是空白，下面倒是签上了名……
这就是《我的小秘密》？
这他么的是卖画还是卖画布？！
这名字是谁起的？
与其说毕加索在玩弄大家，不如说他只是才打了草稿。
“没有出现过的毕加索作品有很多，不可能每一幅都卖出高价，当然也不排除有真正的粉丝要收购他的画，就算是一张草稿也很珍贵。您有兴趣么？或许我们可以说服所有者撤下拍卖把画卖给您。”
“买下来。”艾拉突然说道。
黄保没有问为什么，对于艾拉的要求他已经习惯性的服从了。
“有点兴趣，他目标是想要多少钱？”黄保不紧不慢地问安德鲁，脸上也没有太多想要的表情，就像是随口问问。
第107章 大师的交集
“他希望是一千万。”安德鲁想都没想，直接就说了个数字，这不是他乱编的，人家是拍行精英，几个价怎么可能记不住。
黄保挑了挑眉头：扭头问：“日元么？”
“美元。”安德鲁哈哈一笑，这娘炮太幽默了。
“那算了，这太贵了。我想我最多能出五十万。”黄保叹了口气，还是穷啊！只有一个亿的人，买什么都得想想，人生真是太憋屈了！
“日元么？”安德鲁笑着反问。
呀？这大鼻子老安很有趣啊！值得交嘛！
“美元吧！我没有日元啊！”黄保叹了口气，“老安你也不看好这画吧！”
安德鲁微微一笑：“是啊！我也这样说，这看起来只是块画布，那到时候再看吧，我会转告他的。”
上赶着不是买卖，黄保也没再问这画，又看了几下，摇摇头。正好这时，安德鲁看到有人从门口进来，赶紧带着黄保过去，是富国银行的人。
来得真快，其实也正常，cbd嘛，大家都是邻居，做业务随手带着咖啡杯，窜门都不带费油的。
运通集团自己是有银行的，运通银行嘛。
但他们和很多大银行都有业务关系，也都是玩得不错的小伙伴，他们和富国那是从祖上就有血缘的，几个大股东董事位子都是轮流坐。
还有****、花旗、美国银行，往上都是一家人。
平时做点大业务拉上个朋友除了多两张嘴，增加点说服力，真要玩起横来打家劫舍也都方便，你拉我打还有人拣装备，最后分起赃来都很开心。
从业务关系上来说，运通能推荐的银行当然是运通或是富国，这次来的是富国，黄保还有五千万在它们账上存着呢！
银行方面来得很快，一个资产抵押部的经理和一个律师，客客气气地进来，先是发名片，然后大家坐在会议桌前，先看那几幅作品。
佳士得方面已经把证书开好了。
抵押业务其实很简单，关键就在于资产的评估，但对于这种艺术品，只要确定是真品就好说了，艺术品的价格总归是往上走的，特别是那些已经离世的伟大艺术家们。
出于运通及富国的关系，黄保准备把资金放在富国里走，所以富国给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比例，总价值两亿二千万抵出了一亿八千万的美元。
那么黄保现在就有了两亿七千五百万的资金，加上那箱子里的钱。
可他么他刚才居然答应给陈文放三个亿！！！！
艾拉笑得脸都抽了，让你小子装逼，他么的连数都不识，自己多少钱都不知道么？
还有两千万看你上哪找去！
黄保愣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我不是还有陈文放刚给的两千万么？！
账倒是平了，把三个亿给陈文放让他来拍自己的石头，这钱还可以回到自己卡上，然后石头给他，自己有三亿，他有那块石头。
黄保越想越不对劲，我他么原来有三亿和一块石头，拍完石头后居然只有三亿，石头没了！！
艾拉是彻底服了。
“你他么给他的钱他不用还啊！”
“可这钱一直在我的卡上啊！又不用真转给他。”
“可他么的那石头是要……算了，你赶紧找个会计师！”
黄保这边思来想去，那边陈文放已经心花怒放了，自己这十个亿的盘子眼看下个月就要起来了。
原本以为还得去找人帮衬，但现在居然在黄保这东风西风南风北风都齐了，我这是要大四喜啊！
黄保也就是刚才脑子有点绕不过来，现在想想也就明白了，不过自己看来真不是算账的料。所以会计师还真要赶紧找。
“还有这个税收，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安德鲁看着黄保。
税？黄保愣了一下。
陈文放目光闪躲。
“要交多少税？”黄保赶紧问，麻蛋，怎么我没想到这事，听说这地有个叫国税局的玩意专门整那种半穷不富的人。当年政府都拿他没办法的一个黑帮大拿直接就给他们拿下到狱中养老去了。
“拍卖所得35%吧！”一个银行的经理看着别人不说话，以为这些人不知道，赶紧报上数字。
安德鲁脸皮一抖，他看黄保的表情就知道大事有点儿不妙。
那数字都不用算，他心里明白着呢，但他拍行是只管收佣金的。你们这税费自理啊！
可是这数字有点儿大啊！
这在座的几位除了那小娘炮，加起来身家有没有一个亿？怕是很危险啊！
可现在，小娘炮你能扛得住这样的打击么？
黄保拿出手机调出计算器，看着数字：“如果是三个亿，那就是一个亿要交税？”
“是一亿零五百万，你少算了五百万！”在座的哪位心算都比黄保强。
“我了个去！我不拍了！爱谁谁吧！”黄保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这他么的一个多亿的税啊！我现在自己才一个亿现金，全拿给你交税？我还不如拍拍屁股回国搞建设呢！
麻蛋！我的大四喜要歇菜！陈文放赶紧安抚：“咱们不拍三个亿，就拍两个亿。”
“两个亿也要交七千万税，合着我现在三亿一千万资产拍完之后就剩两亿四千万啊！？”
“账不能这么算，这其实是相当于市场推广费用，要把盘子炒起来，这钱不出还不得。”
“什么盘子？你那盘子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么？”黄保一听你不光没帮我想办法，还想着你自己有十个亿的盘子，老陈你这节操很负啊！
七千万多啊！这我得拿多少发票能抵完这么些税呢？平时我一看到那些个发啊票啊代啊开的短信怎么就直接给删了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呐！！
陈文放听了这话，竟然无言以对。
黄保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似乎是不想再和陈文放说话。
……
其实这时他正在脑子里被艾拉的举动给震惊了。
“又有一幅？！哪来的？我记得这段时间没收过垃圾啊！”黄保内心在狂呼，耶！
“小保，淡定一点，这只是一幅画。热呼呼，刚出炉。”艾拉打了个响指，眉尖的小得意挡都挡不住。
“这是你仿的？”作为艾拉的小伙伴，惊呆已是寻常。
“原子级的三维打印技术，什么仿不出来！”艾拉自信一笑。
“艾拉，有时候为了提高逼格咱们是可以挂点假画，但把假画拿出去拍卖就不对了，人家真的还拿在手上呢！”
“谁说的，这画是我按毕加索的画风仿造的。哪有什么同样的画。”
娘的这是凭空捏造名家画作，人家上世纪末才走的好不好，科学已经有点发达了好不好？说不定人家老毕还有画画写日记的习惯啊！
可怜我好不容易摸到上流社会的边，这要给当造假分子给关起来怎么办？！
想到这里，黄保真想直接给他跪了：“这个艾拉，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仿制名画有什么讲究，但现在仿的过不了机器检测的吧？！嗯，那个碳14检测？”
“碳14的半衰期是5730年，通常只在有机物中有，怎么可能用在油画这类文物检测上，你的知识真是太贫乏了！”
“那你又不给我补充一点？”
“既然你说到碳14，那你就应该知道这是一种碳的放射性同位素。放射性元素总是在不断地衰变之中，而放射性元素的原子核有半数发生衰变时所需要的时间，叫半衰期。”
“所以测定一件物品的年代，大多是采用测量其中放射性同位素的含量。但首先要看这种同位素在这件物品的初始环境中是否存在。”
“我懂了，也就是说……还是你接着说吧！”黄保直接咽了口口水。
“很简单，不同放射性同位素的半衰期长短不一样，少的几微秒，长的几千万年几亿年。”
“但作为油画鉴定，除了让专家看技法、颜料、画布材料这些。”
“当然也可以采用同位数检测，比如碘131的半衰期为8天，钠24是16小时，可惜这并没什么卵用，因为自然界中极少有这种同位素。你能想像这些画家调的颜料里充满着放射性么？”
想想居里夫人死得早，毕加索活了九十多，黄保摇摇头：“估计是没有，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管那么多，我只保证这跟真的一模一样。”
“可是你怎么能仿得那么像，我是说你又不是毕加索，那可是大师啊！”
艾拉淡定一笑：“以你的认知水平，我需要往下说么？”
“行，我知道了！”黄保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要我买下那幅毕加索的画？”
“在说这件事之前，你没发现我这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艾拉在黄保的脑子里展示着那幅画。
一米长一米五宽的画面上，用诡异的线条，画着碎花，鸽子，古怪的虫子还有飞翔的鱼，还有双头人，……标准的签名，还有画的名字《vivavida》。
“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人有两个头，这是说我俩？人格分裂？”
……
第108章 编故事
两个头就人格分裂？
你这是想太多还是想太多？！
艾拉也没闲心跟他治气，直接就公布答案了。
“算了，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告诉你吧，这是我根据一个可能的故事臆造出的画，这上面画的花鸟虫鱼正好对应着齐白石那一组四张花鸟虫鱼。那么可不可以认为，在上个世纪的某个时候，齐白石的那四幅画被带到毕加索面前，就像是一个中国大师向他提出了挑战，于是毕加索就应战了，这就是他的作品《vivavida》……”
“前面我听明白了，你就是编了一个故事安在你仿的画上，这样这画有了由来，反正你也画得很像，呃，是打得很像，不过，这vivavida是什么意思？”
“西班牙语，生命万岁的意思。毕加索是西班牙人，你没忘记吧！”
“既然你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现在已经到了美国，西方世界大本营，各种文化的撞击中心，你就给我装备了一种语言，太少了啊！说好的80%呢？说好的沟通无障呢！？”
“行行行，昨天太忙没顾得上，晚上回去给你把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给安上。”
黄保掐指一算，怎么才三种：“太少了吧！”
“尽量多点吧，能量不多，省着点用，再说你脑子还没有改造完，弄多了怕你乱来。”
虽然不知道这乱来是什么意思，想来大概不是什么好的表现，最少也是掉逼格的行为，黄保也就不催这位了。
但这画……
“这么说来，这画有故事了？！”
“不但这画有故事，你拿给他们的那四张齐白石的画也有故事了，而且是一个好故事。”
“这别人能信么？”
“这个你放心，想卖的人会信，想买的人也会信。”
“多么奇妙的世界，我喜欢！”
“这才是这个世界感动人的地方啊！”艾拉眯起眼睛，淡淡一笑。
他之前还想是不是在画框上弄点手脚，反正齐白石也是木匠出身，飘洋过海送几根自己亲手锯的木条子给毕大师做画框，倒也是一段佳话，可惜……凡事过犹不及，这个终归是没有弄。
……
陈文放就看到黄保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正莫名其妙，等到黄保回车里把画拿回来，也就两三分钟。
“那个安德鲁先生，我这还有一幅画。”
“还有？”在场诸君的表情真是美到非常，你是准备闹哪样？
黄保有意把这画往齐白石的那四张画边上一放。
大家纷纷围上来，这银行的人都还没走呢。
老毕扑得最快，当然他也最有权威。
“这个应该是毕加索的真迹，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作品。生命万岁。”老毕拿着放大镜在画面上扫来扫去。
“你说那故事，他们真的能编得出来？”黄保有点担心地问艾拉，你可别错估了这几位的节操和智商啊！
“你放心，故事我写在签名下方，老毕会看得出来。”
“这个是什么？致齐……这个齐？”
黄保看眼前这几位目光呆滞地凝在半空中，估计在脑子里挨着个排除毕加索的用过的情人和模特。
这尼玛还能不能有点想像力了？！
你们这些混艺术界的不应该啊！
终于，还是商痞陈文放首先把目光落在摆在一起的齐白石四张画上，花鸟虫鱼，齐！
啪，陈文放重重一拍大腿，我滴娘，这是不把自己当人啊！黄保都替他痛。
“我知道了，这会不会是那张传说中的大师较技之作？”陈文放顾不上腿痛，肾上腺素早就把中枢神经给占领了。
我了个去，还传说中的，麻蛋难不成当年还真有这么个事？艾拉你真可以啊！
还有老陈你是不是有兼职写网文？脑洞挺大啊！
“什么个意思？”老毕看着陈文放，“我可是毕加索传记的顾问组副组长，你那传说说来听听，别是什么神话故事。”
“这不是很明显么？你看这写的，致齐，致当然是以一种尊敬的方式给出，齐，肯定是一个人，连毕大师，嗯，不是说你，你是老毕，连毕大师都得用这个致字，那么这个齐就呼之欲出了！”
陈文放说得兴起：“各位，咱们再看这四张画，花鸟虫鱼，看看这《生命万岁》上的，花，在这，鸟，在这，虫，鱼，都在对吧，还有这双头人，是不是隐寓两个大师在艺术上的两个方向啊！”
黄保看着口水沫子都溅到桌上的陈文放，赶紧把他拉到一边，麻蛋异形口水能穿钢，这位长得也不咋滴，别让这几天火气大的口水毁了名画。
现在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作品，这可是中西画派对撞之作，也可以说是两国首都双城较技之作，涉及了当代的两位画界大师，一中一西，双峰并齐，绝对是近年来最可能被热议的话题。
这一点别说陈文放了，在场的各位，就连富国银行的法务都开始激动，这玩意绝对是又一个天价作品啊！
而且这不是一张画，是五张画，一对四。
这很可能直接把两大流派的作品价值都抬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再往前想一步，这已经不是画作本身的事了，这是文化战争中的小小插曲，也可以说成是国家尊严的些许体现，但最终是个令人吃惊的一个绝大商机。
想想到时候两派画家携家属徒朋各有数十万人，各色媒体数百万家，看热闹的观众数十亿人，电视电台，线上线下，对面群殴，隔空对骂，网上刷屏，各种脸书推特微啥博的朋友圈，转发点赞的场景，光是插一个广告就得按春晚的标准！
心想事成啊！想不到两大师真有合作交锋的往事！
安德鲁这个激动劲是不用说了，他还特别感谢陈文放给他带来了黄保，而不是把人带去自己的竞争对手那。
要知道，之前那位瑞士的老贾四个超过五千万美元的雕塑作品的前三个都是在索斯比拍出去的，到现在为止，索斯比还牢牢地压在佳士得身上荡漾地笑呢。
不过，秋拍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安德鲁脸上浮出荡荡的笑。
可马上脸苦了下来：“您这画拍么？”
“拍么？”黄保也在问艾拉。
“当然不拍，有没有搞错，这点时间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这价格怎么也上不去，等明年春拍吧！”
黄保当然是听艾拉的了。
不过现在这几张画就得重新估价了。
之前的那两张毕加索的画价值不变，但齐白石的就得翻两番了，因为这画从普通作品的上品成为了代表作中的上品，直接拉高了一个档次。
为什么能拉高，这很简单，你要是齐老，你会拿什么作品给毕加索看？
至于那个《生命万岁》，也是一样。
反正都是一亿五，各一亿五，咱们一开始不能有倾向性。
也就是说，黄保这些画已经三个亿了，再加《街头小贩》七千万到八千万之间，《城中三日》九千万到一个亿。
一共是四亿八千万。
银行很乐意给出九成的额度，也就是四亿三千二百万。
当银行人员迅速把资料备好让黄保签名后，大家才松了口气，而陈文放发现自己转头的时候，他的脖子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动过而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他实在是没想到，那天在那个小小的后院里见到的小男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成为了让他只能仰望的存在，身高也算了，二次发育嘛，可你也太能搂钱了！
光这些画就已经快五个亿了，还有之前的一个亿，还有马上要拍出去的金丝玉三个亿，到手估计两个亿，这加起来，八个亿，美金！
陈文放居然想起曹操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
人家这才几岁就三五个亿往怀里搂美金！
自己那假小子还在伦敦帮着玩命往外花英镑呢！
……
第109章 传说
还是那个餐厅，不过已经是第二天了。
杨秋琳坐在老位子上，面容平静地看着手机，时不时嘴角挑起，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物，过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望向门口的位置，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刚刚推门进来。
“维兰老师！”
看到杨秋琳在窗边笑着招手，黄维兰赶紧走过去。
“啊，妈妈！久等了吧！”
杨秋琳笑笑：“我也没闲着，难得有机会放空一下。”
黄维兰认识这位杨秋琳，还是在学校的一个汇报演出上，杨表演钢琴独奏，她是主持人，杨秋琳就坐在前排观看，当时这位相貌气质都异常出众的母亲就给她留下极深的印象。
后来有一次自己在逛商场，也见到她带着杨，三人一起吃了顿饭。令黄维兰意外的是杨秋琳中间接了个电话，居然先后用了英语和法语，感觉特别流利的样子，至少自己是远远不如。
黄维兰知道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装什么逼，偶遇也不用安排人打电话来换个语种，好像是她的一个朋友在法国遇到点事，然后就打电话给她了。
从那之后，黄维兰对杨秋琳就特别崇拜。
杨秋琳基本上每个月就会约着黄维兰见一次面，吃吃饭，做个spa，但回回都是很客气地称呼她维兰老师，那时候黄维兰还没有教杨呢！
然后，自己就被通知开始带高二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杨秋琳什么事，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打量着黄维兰今天的衣服，杨秋琳露出一丝笑意。
“怎么了？”黄维兰疑惑地看着自己。
“很合适你今天的心情。”杨秋琳笑着说。
“随便挑了一件就出来了，”黄维兰支着头，叹了口气，“带高二感觉压力好大。”
“可我觉得是因为某个托福满分的人走了的缘故。”杨秋琳戏谑地看着她。
“秋琳姐！”黄维兰突地脱口而出，马上觉得不对。
“就叫这个吧，以后我也叫你维兰…这样叫着我也感觉年轻。”杨秋琳不在意地摆手。
这时服务生已经过来准备点单。
杨秋琳自己点了几样，也顺便推荐了一个主菜和一个甜品给黄维兰。
等着上菜的时候，黄维兰好奇地打量着杨秋琳，这个女人好像岁月根本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杨秋琳白了她一眼：“别看了，回头带你去个地方，告诉你女人怎么保持青春。”
黄维兰笑着答应，她也是女人，也会羡慕杨秋琳能在这个年纪保养得如此之好。女人的青春其实很短暂，二十来岁生完孩子就像大妈的满街都是，真要是那种过了四十还能美貌如初的都是极其少见的。
“秋琳姐…你说这奇不奇怪，一个之前成绩那么差的学生，突然就被麻省理工这样的学校给录取了……托福还是满分……”
“高分容易，满分难…”杨秋琳笑了笑，“不过mit应该也不是只看托福分数的吧。”
黄维兰点点头：“mit应该很难，至少在校成绩肯定要看的，奇怪的就是这个，而且他还是上的文科班，虽然没上几天。”
杨秋琳若有所思：“录取应该是之前的事，只是开学就通知下来。说明他基本上就是高一做完这整个申请准备了。”
黄维兰偏着头支着下巴：“高一好像成绩也一般，说是差也不过分。虽然不是想着借他的光，但他把成绩弄那么低，似乎校长和其他老师都不是很满意，说可能他是故意不想让学校分功劳…”
杨秋琳出神地看着手中的杯子。
“秋琳姐？”
“嗯？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
“那你有跟他保持联系么？”
“之前给过他我的msn，结果也没见他加…”黄维兰摆弄着手指，嘀咕着。
“听起来好像是故意排斥学校？”
黄维兰突然睁大眼睛：“真的诶，楚老师说让他和同学们见个面，他说不见，校长说让他回来做个汇报，居然已经上了飞机……真是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什么？”
“那天办手续，我被叫去看那些资料，跟他聊了几句，感觉其实挺好的，长得好看，气质出众，谈吐也很得体，反而一谈到同学，就会回避掉……怨念满满的样子…”
“这样…也是正常的吧……可能是不想在同学面前炫耀什么……毕竟都装了这么久…”
“秋琳姐你也觉得他是装的吧？”
“不然还有什么解释？mit真的会平白无故收一个高一学生？”
“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了，以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教我的书，他读他的mit…就是校长挺生气，听说楚老师还写检查了。”
杨秋琳噗嗤一笑。
然后…菜来了！
关于黄保的话题，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杨秋琳也不想刻意挑起，显然黄维兰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在黄维兰来之前，杨秋琳在手机上看的是那个以黄保为主角的神贴，每张图都有黄保的大半个侧脸…
只是…长得好看，气质出众，谈吐得体…这样的形容用在那个男孩身上好么？
我真要带这个小妹妹好好去做做形象管理，至少在审美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严重偏差！
……
两个月前的黄保，一个高一才毕业的穷二代。
他的命运犹如坐着滑板车，奔行在一条名为吊丝之路的人生大道上。
这条路平坦而倾斜向下，屁股下坐着的滑板车没闸没把，无论边上的风景多好，都抵不住车子狂奔不止。
要让车子慢一点走，你光唱歌叫救命那都没用。
你得伸腿去蹭地，还别想着回到起点，那种想法都不科学。
部分路段是有分叉口，据说可能可以转到其它路上，比如：小康大道、中产之路、精英小路，土豪坡、……
但从地面标志来看，想从吊丝大道往那边转都算违规，不是逆行就是禁止转弯。
小康大道口一堆减速带，带一个收费站。
中产之路口一堆栏杆，带一个收费站。
精英之路口减速带加栏杆，带一个收费站和两个炮楼。
土豪坡那边有部队站岗。
……
但在艾拉外星黑科技的有力支持下，他直接安着竹蜻蜓飞上了土豪坡，目前着陆相当平稳。
心情是喜悦的，也是复杂的。
财富的增长并没有同步提升黄大土豪的心智水平。
他居然还在为眼前这屁事而发愁。
……
陈文放有点小紧张地看着黄保，看来钱已经不成为问题了，但这税还真是个大问题。
黄保同样想着这玩意真没意思，交那么多税去建设美国。
他么的美国你欺负我祖国那不是三回五回了，而且这石头不卖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以后还可以卖，说不定还可以把税省了，之前那块翡翠不也没交什么税么？！
“跟你说个故事。”艾拉突然冒出来。
“故事？”黄保有些奇怪，艾拉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说故事了？这种成功人士的恶习你得改啊！
“有一群人聚会，大家一起做饭，结果把饭菜摆到桌上时发现只剩了不多的一点。大家的表情都很有意思。”
“嘴边冒着油花的胖厨师说：食材太少了。”
“端菜的人笑着说：给我的盘子就这么点菜。”
“装饭的人说：这桶就这么大，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坐在边上的人，有的在心里偷偷说：幸好我刚才到里面先吃了一碗。”
“有的说：那不如这样，我来装饭吧。”
“有的说：不如大家都别吃，这饭我也不要了。”
艾拉一句句总算说完了，黄保支楞了半天，冒出一句：“艾拉，你还是别看那么多网文了，那些都不健康，你看你这三观都扭成啥样了？”
“这故事，和三观倾斜度有关？”
“当然了，虽然啊！我只是说说，不代表我个人意见。”
“你不代表你个人意见你代表谁的意见？你爸还是你妈？除了你自己，你还能代表谁？”艾拉板起脸劈头盖脸训了黄保一顿。
“好吧，我谨代表我个人目前的观点。”
“算了吧，你还是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你不是指的……”
“这其实是现有社会的一种现象，但我要说的真正意思是，如果你要聚会，别和这些人一起去。”
“哦，挑好小伙伴嘛！”黄保松了口气。
“人脉很重要，很多事你参与进去，让那些人有好处，他们就会围着你转，你以后有什么事，他们也会尽力帮忙。”
黄保明白了，看看这一桌子的向阳花开得那叫个灿烂，目光中流露着焦急和渴望。
“接下来，你需要找两个重要助手。”艾拉继续说。
“重要助手？”
“是的，律师和会计师！你专属的。”
“不可以委托大的律师行或是事务所么？什么四大五大之类的？”
“可以是里面的，但只能是你专属的，这样的才能完全保障你的利益，当然也是我的利益。”
黄保点点头，艾拉的意思很清楚，这拍卖还得拍。
但今天最让黄保有体会的不是他突然多出了快五个亿的资产，而是钱真的在他眼里成为了数字，艾拉终于用一种可恶的手段让他的人生追求少了一个。
可貌似我的逼格有增长哦！
七千万
八千万
一个亿
然后三个亿
再三个亿
八个亿
每天的利息是……有没有五万？我可以天天住总统套房还有得剩……
看来，追求心的方向的时候终于到了啊！
……
第110章 土豪的需求
黄小保浮想联翩状似出神时，周边上的几位都看着他。
说实话，这颜值高了确实赏心悦目，倒不是说几位取向有什么问题。
关键黄保这被艾拉改造得内外纯透毫无杂质，黑是黑白是白，健康得像cg建模一样，空灵得像是ps过一样，确实是人见人爱，还时不时发个呆，套句大家都懂的形容词，就是萌萌哒！
反正他每次和艾拉在做心灵对话时，在别人看来就是呆萌呆萌的。
总算他现在回过神来，大家赶紧忽悠。
“黄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们会请专业的会计师帮您做好避税工作的。”那个叫安德森还是啥的富国银行的经理挺身而出，不出不行啊，这可是几个亿的资金流水呢。
在美国，税是不能不交的，但可以通过再投资等方式进行合理避税甚至是免税，像这样的工作非专业会计师无法胜任，可专业会计师收费可不便宜，但相对于数千万的税款来说，请会计师的费用真是九千一毛。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担心啦，黄保淡定一笑，点头同意，似乎刚才税的困扰只是天边的浮云。
于是鼓掌，握手，拥抱，开香槟，喜大普奔！
……
把手续办齐之后，基本确定这块石头在下个月7号进入秋拍，也就是还有三五六七八天左右的时间，抓点紧也够了。
至于那三个亿，黄保没打算现在就给陈文放，钱还是放在自己口袋里比较有安全感，反正到时候拍完再转也来得及。
而他根本就忘记自己还收了两千万定金的事。
要是陈文放知道黄保这算术水平，估计得夜不能妹了！
打电话让李大维把自己的总统一号开过来，至于这福特f150，就让运通派人取走，陈文放嘛，让他自生自灭，反正他一香江款爷怎么也饿不死。
富国银行的人还说，他们可能会配合佳士得对这些画做适当的宣传，以抬高它们的价值，这点黄保就由得他们去操作了，反正增值了也是自己的好处。
至于后面会引发什么后果，他基本是不太关心的。
这地方是很讲究法律，很尊重私有财产，以后围绕着这些画有些什么商业行为其实最终还要黄保这个主人授权同意。
黄保给了李大维一个地址，在布朗克斯区的一个旧工业区，不过那边已经少有工厂在开工，反而被改造成了小型科技企业的创意园区。
三点半出的门，四点十分就到地头了。
总统一号就在公路的尽头停下，这边上有草地有树林，风景倒是不错，远处就是上高速的路口。
“就是这里么？”黄保看着眼前的大仓库，这里已经是布朗克斯区了。
“这里原本属于一家叫纽约爱波科技有限公司。”艾拉示意黄保去看那仓库边上的牌子。
原本？言外之意现在有变化了？！
黄保赶紧问道：“那这公司呢？”
果然，艾拉直接说了：“快要破产了。所以他们正在寻找投资或是，能接手他们资产的人。”
“他们是做什么的？”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用不着他们。”艾拉不以为然地回答。
“可我拿下他们做什么呢？”
“一个合理的投资，可以帮助你拿到绿卡。”
“我还要办绿卡？”黄保觉得很奇怪，“你不是分分钟就可以做出来么？”
“咱们总得讲点逻辑吧，你这刚落地没两天就拿到绿卡，合适么？”艾拉翻了个白眼，哼了一下，“另外你也需要一个平台来坐实你发明家的身份。”
“发明家啊！”黄保兴奋起来，“这也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啊！一想到一件件造福人类的发明创造从我的手中源源而出，我的感觉真是心潮澎湃！”
“知道爱因斯坦制作小板凳的故事么？”
“知道啊！爱因斯坦在手工课上拿了一个很丑的小板凳递给老师，老师很失望，然后小爱同学又拿出两个更丑的板凳，说这是我之前做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志者事竟成，爱因斯坦的故事激励我们要不断尝试。爱迪生发明灯泡还实验了一千多次呢！”
艾拉摇摇头。
黄保看看他，犹豫问道：“不是么？”
“这个故事只说明爱因斯坦根本没有做木匠的天份。所以你还是当好自己吧！”
对啊！
黄保恍然，如果爱因斯坦做了一个好板凳，那他可能以后就成为一个出色的手工匠人，但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会动手的一辈子都在动手，而动脑的专注于动脑，所以他才会说出百分之一的天份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更重要，显然就是那堂课给他带来的人生启示。
再看齐白石，木工活做得好，然后走上了画画刻章的不归路。
那么我的天份呢？黄保很想问但还是忍住了，他也知道这会让艾拉或自己很为难。
黄保走过去，看见仓库里面通通透透地被布置成一个大工作间的模样。后面还有隔出几个房间，似乎有实验室和住所。
听说美国这地方伟大的公司都在车棚里生根发芽，弄得那些个vc精英天天守着这些个破仓库准备写支票。
虽然是个快破产的小公司，可这是收购公司耶，不是收旧电脑旧家电旧家俱！
黄保有点小兴奋，这么高大上的行为居然马上要自己动手。
“嗯，今天你先过来看一下，然后安排律师和他们谈，价格不要低于五十万。”
“这么个破仓库要五十万？”黄保下巴都要掉了，这可是美金，这里是美国，要不要这么不把钱当钱啊！
“仓库只值两万，土地值二十万，不过那两个人值三十万。”
“艾拉，咱们现在这地方不合适贩卖人口。”黄保正色劝告。
艾拉横了他一眼：“我是说那两个原公司的人还算有些能力，你把他们签下来继续管理这个公司。”
“有能力能把这公司整黄了？”黄保皱眉发问。
“有能力还要有运气，要不然光有运气也可以，”艾拉犀利地指出黄保是属于没能力但有运气的这种，“你怎么那么多话？！”
“得！”黄保闭上嘴，推开车门下了车，开车的李大维看到发呆好一会的黄保下了车，赶紧也下来。
他的任务就是紧跟客户，只要黄保需要，他就得上，唉，大公司专服太不容易，李大维都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了，还好黄保不好那口！
“你们运通能帮我介绍合适的律师么？”
“当然，我们有律师数据库，各方面的都有，不知道您要哪一种？”
运通为了服务大客户那是下了很大的血本，但收获也是满满的，这多少人想通过运通跟这些个大土豪挂上钩都得可劲地拍马屁。
很多人都很好奇，这些个大土豪的需求是什么？
这么多钱，山高海深的，你们这辈子怎么造得完啊？要人帮造记得说声啊！
皇帝家每天拿金碗可劲吃地瓜稀饭配大馒头蘸老干妈你们造吗？
其实呢，土豪和普通人一样，都是碳基生命体，碳水化合物为主要成份，水份占七成，放炉子里烧完了也就一撮灰，最多带几块结石什么的。
他们的需求和普通老百姓一样，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顶多再加上一些生活娱乐吧！
都什么呢？
科普一下吧：
柴，听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会，买点柴油驱动的各种地上跑的水里钻天上飞的机器研究下。
米，吃的是这贡米那贡米特制绿标米，再加上弄点米帝米格什么什么的一般人不太见不太敢想的东西。
油，那也就是开个油田，整点石油期货啥啥的。
盐，就是搞点钾盐钠盐再就是盐化工产业收购之类的。
酱，也就是鱼子酱鹅肝酱这种一般的调味品，那都是因为拉菲酒味太冲，没搭点鱼子酱实在进不了嘴，那法国面包梆梆硬还一点味没有，没鹅肝酱谁吃得下去？
醋，生活没滋没味的时候就得找点小二小三四房五房六七八个外室争风吃醋，要不然简直过不下去。
茶，看点玩点茶花女啊！喝点什么明前雨前龙井雪山玛卡百年人参冻顶乌龙武夷大红袍九棵孤品之类的，哦，那几棵老树早给人采突噜皮了，现在都是另种的现编的。
其它生活娱乐？
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也就是八十天环游个地球啊，南北极探个险啊，地心游记啊，飞向月球啊，火星找人啊，各种作死啊！啊！~……
看看这生活，你们还羡慕土豪么？
有钱？
任性？
你知道他们心里多苦么？
那心理阴影面积你知道多大么？
所以大家赶紧的，帮着土豪花点钱吧！
……
第111章 攻略
像李大维这样的，哪天土豪客户心情好直接就赏个大的，他就可以直接退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
“公司收购方面的吧，最好能够专门对我服务。”黄保直接按艾拉的想法提出要求，“嗯，还要一个会计师，我应该会有很多税务问题要处理。”
现在一想起之后要交的那几千万税钱，黄保的小心脏就抽起来没完。
在路上他总算是把账算明白了：他先借给陈文放三个亿，这钱陈文放是要还给他的。
然后陈文放再拍下他的石头，反正最后自己拿到手的就是之前说的两个亿，嗯，还少五百万，陈文放还得还他三个亿，还得收点利息，不能少于五百万，总之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家伙！
我劳务费还没谈呢，也不知道这小子自己能赚多少。
总之，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避税，他还有七个多亿快八亿的资金，当然，这里他是从富国银行抵押出四亿三千两百万美元，这是要还人家的，但抵押品的价值比这个只高不低，所以他的资产妥妥超过七个亿美元。
难怪刚才会议桌边上那几位脸笑得跟菊花似的，高、帅、富！
嗯，如果陈文放再把自己被麻省理工录取的事说出去就好了，不过装逼这种事就像是对口相声，光自己说会掉逼格的。
先不说黄保怎么个浮想联翩，艾拉也在静静地思考着这个副本要怎么刷才能打到小极品。
……
昨天晚上黄保夜不能寐之时，艾拉也跟他分享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呢！
很简单！
这不是开始到美国地图了么？
当初怎么说的？
东西落月球背面了。
要找回来。
那么现在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剩下的也就不用保密了。
寄生关系虽然不好听，但表面上别人看到的也就是黄保这么个人。
不管艾拉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至少黄保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行动的大方向。
总不能说一句来读名校…然后真就能上月球了吧？
三大名校也不行啊！
肯定还有什么一连串的任务要完成，最后才是到月球上去刷新副本。
话说到这个份上，艾拉也很干脆。
不就是想有自己当家作主的错觉么？
行！
给你！
艾拉的攻略：投资，绿卡，然后再次投资，在尽快短的时间内把百夫卡提升级别到第二级，然后再投资，消费，把百夫卡提到第三级！
财富、知名度、能力，然后让那啥启动登月计划。
在美国这个社会钱几乎是可以摆平一切的大杀器，但也只是几乎，还有一些是得靠人脉及能力搞定的，当然，这三种有时候是可以相互兑换的。只不过你得注意平时就得换点存着，不能临时找高级黄牛换，那会让你大出血的。
艾拉已经知道登月不那么容易了，不是说六十几年前登过月你现在就可以再玩一次，这实际上牵涉到这个星球上的力量平衡问题，非常之敏感。
有人会想，现在这年头敏感的问题多了，比如，东岛西疆，南极北极和中东，反正是一大堆，哪都有老美的影子，怎么到月球就过敏了呢？
其实这答案很简单，当年这是为了把苏联拖死，现在能拖谁？老毛子是没钱了，大中华有钱但没技术，真要上去还得十好几年呢！
急啥？！反正星条旗在上面插得好好的，都有照片纪录的，那就是俺们大美利坚合资国的第五十三个州！
所以，登月就成了一件挺鸡肋又鸡贼的事，所以要让那啥重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艾拉还不得不办成这件事，更无奈的是，还得靠着这个基因里写着吊丝两个字的黄保出面来搞定这件事，你们就说这事得有多高难度吧！
至于那个马斯克自己发射的火箭弄的太空飞船，说白了最多就是个旅游项目，到现在也没有人真的坐上去过，计划都排到2030年了。
其实也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月球两字在商业计划书里都没敢提，最多就在私下里酒会上畅想一下…咱们飞船有可能接近月球…
什么叫接近？
接近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借着月球引力落上去？
落上去之后呢？
是不是打算在上面插个小旗划个圈？
然后开矿建基地，发展新移民区？
这都是不能公开说的事！
不光马斯克自己，谁在那个位子上都不傻！
全世界这么多大势力都盯着，你敢上月球试下？！
北极南极这海那岛的都快吵翻天了，你小小一公司敢自己上月球去玩？敢为天下先也不是这么个先法！
再说了，就目前技术水平，更可能是有去无回，…能买得起船票的都得什么样的身家…你说每次送几个亿万土豪去月球那地方…老百姓是高兴了…
考虑过土豪们的心情没有？
好日子是过腻味了？
地球空气再不好，环境再差，能比月球差？
几十亿年都过来了，非得埋月亮上？
真当那里有嫦娥啊！？
真有嫦娥人家能看得上你？
……
艾拉连解释带吐槽地把黄保逗得直乐，没想到啊没想到，艾拉你也是继承了我的幽默细胞，啊不对，不是继承，是开发，……
不过这么详细而且开诚布公的沟通倒还是第一次。
黄保深感满意，因为这个也解开了他一个困惑，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国家有火箭技术，另外马斯克那个太空技术公司也已经可以往天上送飞船了，艾拉你偏要弄什么上大学。
虽然上大学这种事听起来不错，黄保自己也挺高兴，但有点不合理啊！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么不合理，我需要一点点解释总可以吧！
于是，解释终于到了。
现在看来，艾拉的攻略走的是大赢家路线，就像是下大棋，一步步从边上开始布点，最后才是biu一下上天，这样才是万无一失。
如果换成比较急功近利的做法，直接找那个马斯克开出一张支票，再拿把枪顶着他脑门说，要么送我上月球，要么我送你下地狱…结果可能就两样了。
飞船技术经过艾拉调整估计去月球没问题，但到了月球还得找东西，找不找得到还两说，回来有点麻烦……
回来的麻烦分两个层面：
一是回不来，留太空里了；地球上的人估计会为你感慨一阵子，当然也少不了骂你傻叉的。
二是回来了，也给全世界盯上了，这就麻烦大了。光新闻发布会就得开个全球性的，更不用说各个媒体的专访。
你得对全世界交待一下，你在月球上做了什么！？
有没有随地大小便？
（没有）
有没有随地吐痰？
（没有）
有没有乱丢垃圾？
（没有）
有没有乱说脏话？
（没有）
有没有要感谢的人？
（没有）
你代表哪个国家？
（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
这些问题光一想就头大，更不用说还要去试了……
还有更可怕的，前面那些最多是胃菜，反正说没有别人也没法验证，反正再大的望远镜也看不着月面上的东西。
那么更可怕更要人命的问题是哪些呢？
比如：
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去月球？
（好玩…）
这是你的梦想吗？
（对）
介意谈一下你的家人吗？
（嗯…介意…）
他们对你的梦想支持吗？
（不都说介意了？）
从那里看地球，和在电脑上看地球，有什么不一样？
（差不多）
那为什么不在电脑上看？非得去那么远？
（我乐意）
有没想过和大家活得一样？做一个平凡的人？
（有）
那为什么不和大家活得一样，做一个平凡的人？
（我乐意！）
你不讲道理！
（对！）
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彩票赌石捡垃圾）
有木有想过，你不上月球，可以把钱用来做善事？
（有）
那为什么不做？
（…）
不考虑过给孩子们做点什么吗？
（需要告诉你么？）
你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人么？
（可能比你合格）
……
这些问题哪个记者不是张口就来…哪个受访者回答完不得脱几层皮，更不用说你费心费劲回答完，他还未必按着你说的写，直接就发挥上了。
看看多可怕！
这也不是黄保自己想到的，而是艾拉在他脑子里给他推演的。
回回最后的结局就是黄保暴揍几十名记者，拿着话筒满楼追着那些个记者打，一边打一边还骂：
让你问！让你问！
让你设文字馅饼！
让你坑我！让你下套！
我打死你们这些个大魂淡！
……
“boss！”
“嗯？怎么了？”黄保奇怪扭头看着李大维。
你刚才笑得好可怕…李大维当然不敢这么直接说。
“这家公司的资料您要看一下么？”李大维把手机递过来。
哟，运通的效率这么高，李大维你这服务快比艾拉还到位了。
那魂淡这个不用管那个不用我关心的，连公司做啥都不说，我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前面是坑还是套。
“是他们的商业计划书？”黄保异样地看了看李大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感觉特别高大上，当然，更高大上的是，自己刚到人家门口，这边运通就送上人家的商业计划书……
第112章 创业家
当然在李大维眼里，黄保就不是这个意思。
“运通和不少风投都有合作，很多有前景的项目都会在风投手里，所以要到这一份资料很容易。虽然名义上说是绝密的，但因为这份计划其实已经被放弃，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保密了。”
“放弃？”
“因为核心的产品没做出来。所以整个计划就毫无价值了。”
黄保哦了一声，看看外面，那个挂着牌子的仓库。
爱波科技公司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小型科技企业一样，有时候它们膨胀得很快，会让很多人获得巨大的财富，有时候它们又是一个金钱的黑洞，进来的银子都不知道流到哪去了。
爱波属于后者。
托尼和惠特斯合伙搞这个公司已经两年多了，这两人一个是麻省理工的，一个是哈佛商学院的，两人是中学同学，毕业后一次同学聚会上决定一起合伙做生意。
按着美国创业梦的做法：
两个顶级高校的精英，随便找个车库，打电话让人按时送外卖。
花三天时间写一份计划书，再到硅谷去喊声我要风投。
马上就会有一大堆支票扔到他们的怀里，然后再把那个计划开个头，重复这个过程，用风投的钱来占领市场。
三次之后就可以把公司卖给更大的上市公司，或者自己上市，……
可这两位才玩到一小半就玩脱了，他们搞的是一个叫节油器的玩意，声称可以把现有的设备效能提升百分之十以上。
从上个世纪以来，这个世界上有很大部分的冲突都和能源有关，在工业产业链中，燃料油被称为血液，而内燃机则是绝大部分动力设备的心脏。
别说能把效能提升百分之十，就算提升百分之二那市场也大得可怕，而且这显然是广受欢迎的一个发明，不像是新能源还会受到传统能源企业的抵制，这玩意最多就是被设备厂商腹诽几句说又要改生产线了。
而政府和老百姓当然更高兴，你不说空气更清新，那油费也省不少啊！
说的是不错，但东西没做出来，理论上的玩意在实验的时候毛用没有，自然也没有下一笔投资，公司破产也就成了必然。
最可悲的是，这发明连专利都没办法申请下来，因为没有实用性。
前面自筹的二十万和后面两笔二百万的投资全成了仓库里那各种各样的设备模型和节油器样品。
昨天晚上，托尼和惠特斯刚吃完散伙饭，两人正喝着啤酒沿着河边吹风，心正拔凉拔凉着呢！
叮地一声，手机同时收到一封邮件，有人要收购他们的公司，明天下午会上门洽谈收购细节。
似乎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反对的节奏。
这个好啊！
这种事通常就是叫奇货可居，虽然两个家伙都还没明白自己这破货怎么就成奇货了。前两个月被一大堆vc群嘲得脸皮都厚了半尺。
vc太可恨了，你说你们不给钱也就算了，还他么装大棒子各种专业，你们他么的不就是个代表么？那钱还不知道是哪来的呢！
说文凭说学力，咱们一个麻理工程一个哈佛管理，不比你们精英？
就因为向你们要钱，你们就敢不给？
哪天老子节油器发挥作用，非得发动全球老百姓用口水淹死你们！
两人兴奋得是一夜无眠各种畅想，床都给滚热了，啊呀不行，冲个凉水澡冷静下，万一明天那凯子不来怎么办，日子还得过，破产程序还得走，资产还得分割啊！
大清早两人就肩并肩地坐在仓库顶上的看日出了，只见东面的天空中，一片萌萌晨雾，又有一个红点点若隐若现，不一会数道霞光穿过亿万公里照在身前，好美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只是，那大唐的和尚怎么还不见身影呢？
师兄，那人应该是从东边来的吧？
听说肉还很好吃？
可以长生？
大王对我们是真好啊！
我们是不是很像两个蛇精…病啊？
不是很像啊！
嗯！
根本就是啊！
创业好毁人！
好基友！
一辈子！
……
下午四点出头了，两人坐在空旷的仓库式办公区，之前的两个雇员已经离职走了，现在就他们俩，整个从早上到现在两人喝了不下十五杯咖啡，讨论着自己公司有什么值得别人收购的。
当总统一号停在外面时，两人忍不住站在窗外看，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帅哥推开车门下来，是在副驾驶座上。
而开车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但他的表现就像是前面那人的跟班，脸上写满着尊敬，前面的年轻人低声说了几句，他不停地点头，接着就拿出手机打电话。
“有人么？”那人在门外喊。
“欢迎欢迎！”托尼和惠特斯赶紧过来拉开大门，这门还是那种大铁皮的红锈色，拉开的时候跟火车似的。
“你们好，我是黄保。”
“托尼.比尔。”
“惠特斯.洛林。”
三个人握了握手，后面李大维打完电话过来。
“李大维，运通公司。黄先生在纽约的专服。”李大维笑着跟两人打招呼，跟在黄保身后。这坐实了他跟班的身份。
托尼和惠特斯暗暗吸了口冷气，运通的专服当跟班，来人身份不简单啊！
惠特斯更是脸热心跳，他这段时间睡觉总是会做一个美妙的梦，有那么一个长得像傻逼一样的人拿着一张空白支票让他随便填，还拍着胸脯说下个月就让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然后惠特尼就可以安心准备人生赢家杂志的年度专访了。
可惜，梦与现实总是反差得厉害，每当一醒来，他就看到那两千多个节油器像一堆萌萌的眼睛似地对他嘲笑。
不过，今天貌似有转机哦！
只是，托尼最好别说话。
黄保跟着两人到了仓库的会客区就坐。
惠特斯问黄保要不要咖啡，黄保点点头，于是托尼被打发去冲泡咖啡，惠特斯陪着黄保闲聊。
黄保靠在松软的布沙发上，目光随意打量这个空间。
这里其实只是仓库的一角，不过摆了几张沙发，挂了一些奇怪的模型在墙上，还有一些绿植，颇有点后工厂风的感觉。
黄保其实挺喜欢这地方的风格，能打通的地方都打通了，很宽敞的感觉，没有使用很华丽的装修，只是粉刷了墙，大色块的拼合加上自己手作的工艺品布置出了一个很有个性的创意空间。
因地制宜简而不陋，不错！
这两人不错！
三十万，估计能值了，等等，是两人三十万还是一个三十万来着？
“两千多块！”一个声音冒出来。
啥？一下降这么多？黄保看看四周，你是……托尼，你说你二千多块？还是你俩一共两千多块一人平均一千多？
那艾拉跟我说你们三十万？这都不是一个量级啊，单位都不一样！
艾拉！！
你给我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玩虚增资产那一套了！还好这托尼实诚！
艾拉一脸嫌弃地瞄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资料，你他么那什么资料，一个字我都不认识啊！
行，不理我是吧？我自己问，就不信问不出个名堂！
不过，两千多这也太少了点吧！
你那肾啊肝的是怎么用的？
创业真是太毁人了！
“两千多块？”黄保扭过头看着托尼，这位你是麻理的？什么时候麻理有养猪厂了？
“这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就花了两千多美金。”
托尼端着咖啡放到黄保面前，自豪地说，惠特斯恨不得拿胶布把他那张嘴给贴上，人家是来收购的，你不把自己资产往高了说？
“我想看看你们现在的资产情况。”
“是这样的，除了这个仓库和边上的这些地，总面积大概是两英亩，还有就是我们已经制作出来的样品。现在股份是这样的，我和托尼各占百分之三十，安切洛蒂先生占百分之四十，嗯还有…这里的设备，还有……”
“大概两千四百二十个节油器样品。有人说它们的造型很可爱……”惠特斯干巴巴地说道，他当然知道那些玩意只能当成废品回收，不过万一有人想拿回家当玩具呢？
“有效果么？”
“我觉得可能方向有问题，不过我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再有一笔资金进来就好了。”
托尼插了句嘴，目光暗淡，显然他这种有新想法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的问题，没人能给他这么多机会，谁让他把前面两百万给打水漂了呢！
“放下你的想法吧！我要全部收购你公司的资产，包括另外那个投资人的股份。”黄保平静地说道。
“我们希望以五百万的价格出售。”惠特斯马上冷静地报价。
黄保微微一笑，瞬间呆萌，艾拉接管了这个家伙。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貌似上回办签证时也是如此，实在看不下去的艾拉直接就接手了黄保的大脑和小脑，管理着表情和…声带…
那么，现在就轮到那二位悲催了！
第113章 伟大的事业
“我知道你还想着赚一笔，但这不可能，你这里其实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资产，特别是在你浪费了两百二十万的投资之后，嗯对了，你们还给自己开出不错的工资，所以实际上你们已经赚回了自己那二十万。”
“对了，我知道你们还欠了点钱，数额大概是十六万六千，而你们现在的账上已经没钱了，所以要么我现在转身离开，你们等着银行上门，希望破产之后你们还能有自己的车子开。要么，给你们五十万，把这一切都摆平，然后你们可以留下来在新公司上班，除了平均水平的薪水之外，你们会各有一些期权。”
“你们有三分钟考虑。”
托尼和惠特斯被黄保这一通话震得目瞪口呆，你不是大唐来送肉的和尚么？怎么听起像是华尔街来吃人的妖怪？
“开始倒计时，175秒，…”黄保悠然自得地看着桌上的手机计时器。
“120秒。”
“20秒。”
黄保站起来准备离开，他是真打算离开，这外面还有的是破产企业等着收购，美国经济现在可是真不景气。
“成交！”
“好吧，我的律师会来和你们签定收购协议。”黄保大大咧咧地说，其实律师在哪他还不知道呢，不过艾拉已经知道了。
嗯，感谢无所不在的网络，有黑科技的人总是洞察一切。
大事已定，两个人陪着黄保参观了下公司。
其实也真没啥好看的，那些摆出来的文件资料，财务数据对于黄保来说一是看不懂，二是没必要看，反正艾拉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老美这地方，你买了地，这地就是你的，办了役地证之后就可以做些改造和经营，这方面托尼和惠特斯都已经办好了，公司收购完之后自然转移。
那仓库里还有几个实验室和小仓库，靠墙放的隔板架上摆满了之前他们研发的样子，看看那些堆得满满的金属件，还有十几台被玩坏了的汽车发动机。
黄保就知道托尼这位是真没少做试验，可惜，显然这玩意是真没用。
两千四百多个节油器，怎么就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呢？人家爱迪生发明电灯也只玩了一千回啊！
托尼！！麻理毕业证拿出来我要打叉！再盖上mit之耻几个大红字！
算了，内置外星黑科技的黄保也没有去打击这二位新手下，嗯，反正他们脑子里再好的技术也比不上艾拉随口一句随手一拿。
既然这块地都是我的，那外面也得看看。布郎克斯这片原来还有些工厂，后来都纷纷外迁了，这片留下的厂房也被改造成小型企业的办公研发场所。
环境应该还是不错的，黄保记得进这路时两边绿化弄得不错，不是那种被剪成寸板的造型，反而透着点天然成长的味道。
三人顺着还算干净的水泥路转着圈，又在仓库后面的小树林走了走。
“那边是什么？”黄保停了下来。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两人尴尬地对视。
“是一个新建的垃圾处理场。”
好吧，就因为和这该死的垃圾场成了邻居，这里的地价也开始玩自由落体了。
远处两公里外的厂区看上去面积不小，隐约看到里面有堆积如山的垃圾。
“还说我卖煎饼果子不入流，难道承包垃圾场就很高大上么？我那至少还有连锁o2o概念。”黄保对当时被艾拉讥嘲怨念十足。
“这个你说对了，在美国，处理垃圾可是一个很不错的生意，当然，投入也相当巨大，主要是用于设备的购置，这些专用设备的价格都相当不便宜，另外，人工也是个问题，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工资比其它地方要高出两三成，要不然谁愿意天天闻那些味道。”
艾拉耐心地科普：“垃圾处理厂的收益来源很大部分是市政的补贴和企业的垃圾处理费，另外可以从垃圾中提取回收物资，制作肥料，发电。剩下部分是进行填埋。”
“那听起来还真是高大上。”黄保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既然是好生意，那应该做得人很多吧？难道这么容易承包么？”
“过去数十年间，这里的垃圾一直由铁路或船运送至南加利福尼亚州、弗吉尼亚州、新泽西州、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州北部的垃圾处理厂。纽约市的垃圾外输现阶段每年成本超过3.5亿美元。”
看着远处正在建设的工地，黄保觉得奇怪，既然都外运了，怎么还在这里建一个？
“这是因为半年之前，纽约决定启动零垃圾计划，在城市内部把这些垃圾消化掉，要知道这个城市人均每周丢弃将近7公斤垃圾，加起来每年丢弃好几百万吨垃圾。也就意味着要有更好的办法来消灭垃圾。”
“那你是想让我做什么？”黄保警惕地问，“如果你说建垃圾场只为了让你吃垃圾那就太可笑了，我可不想成天呆在垃圾场里处理垃圾。”
“我就喜欢你小子蠢萌的样子！”
“好吧，我大概又犯傻了，你说你想怎么干？”
“很简单，我们会在垃圾处理厂里安装自己的设备，当然这些设备有些技术是你们文明还达不到的，但外表上别人只知道很先进，也没人会钻进垃圾处理器中去检查。”
“我们垃圾场的优势就在于，我们可以不用做任何其它事情就可以完美地处理垃圾。”
这他么一听就足以让人心潮荡漾啊！
这些人可不是黄保，可以不吃不喝不排不拉不乱丢东西。
一千多万人加上各种宠物，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小隔间里，每天坚持不懈地把那些用不着的物品，过期的食物，包装丢到路上或垃圾筒里。他们一天三顿加上下午茶，每天排尿三公升，排便一磅，有的更多……
还有那些生产垃圾的大户各种用机器组织起来的资源加工厂，西点房、餐厅、菜场、超市，等等等等！
按着艾拉的说法，作为低级生产单体，人，特别是社会化的人的资源利用率是极其低下的。每个人时时刻刻都在制造垃圾，把全城的垃圾收集处理，绝逼是一个伟大的事业。
每次艾拉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出这类话时，黄保就感觉自己好激动！
逼格有突破的征兆！
当然，有时候这种激动也是可以由艾拉主动制造出来的，这个你懂的，肾上腺素的分泌控制嘛！
“可这不合逻辑，这么多垃圾进了我们的工厂，一点产出都没有，那垃圾到哪去了呢？别说相关部门了，里面的工人也会起疑心的。”
黄保虽然知识不够，但常识还是有一些些的。
“没错，这就是我们需要另外一个工厂来接受这些产出，其实也很简单，所有的可燃质都将被转化成相应热值的电能。这些电能中的一部分用于工厂的运转，同时会有一些不可燃物，比如金属被提纯出来。”
“听不太懂啊，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不是全部，事实上，在这套设备中会有一个超维通道，垃圾进入这个通道后我自然会进行处理。”
“我的天！”
“当然了，没有什么成本投入的时候，收入就是利润了。”
“可难道不要雇工人么？”
“只雇保安人员，其它全自动化操作！”
“那这设备从哪弄？”
“这有什么关系，我提供一些图纸，找一些公司做就是了。”
“可他们会发现这些东西拼起来达不到咱们以后那些效果啊！”
“当然，有心人会发现，核心的东西其实是在这间仓库里做出来的，不过显然我们不会这样说，这是商业机密，没人可以强迫我们说出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城市3.5亿，美国有多少个城市？”
“这只是运输费用，事实上，这处理费超过10亿。”
“这么大块肉，能都让我吃了？”黄保也不是傻子，“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有我在，谁动得了你？！再说又不是全由我们一家来干，我们在一个城市只办一个垃圾处理厂。”
“那也不少了，上千亿美元的生意啊！”
“要不要做得那么再说吧。这家可以先收购下来。”
“人家肯么？”
“当然肯，这家正找人出手呢，正好都是证照许可都齐全，省得有其它麻烦。”
“怎么就好好不做了？”
“还不是工会闹的，要加薪，都罢工一个月了，边上的居民也闹事，让他们搬走或者设备升级，再加上老板股市上亏了钱，这几件事加一块就不干了，想找人接盘。”
“看来是挺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我们本来就用不着他的设备，上了我们的设备别说噪声和臭味，啥声啥味都没有，工会最简单，全部解雇，让那个老板处理掉。”
“真是可怕的臭资本家。”
“别闹了，这里的工会也不是好鸟，都是流氓，比的就是谁更流氓。”
“……”
“怎么了？”
“我就担心会不会有些高调了？”
“怎么会有些高调？”
“我就说嘛，咱们还是应该低调，悄悄地赚钱，打枪滴不要。”
“谁说的，我的意思是就要非常高调！！”
“……”
……
第114章 连锁垃圾场
托尼两人看着黄保，那位来自东土大唐的少年站在夕阳的余晖中看着远方的垃圾处理工厂一动不动的十来分钟……
也不知道这位为什么这么入神看着那地方，好不容易等到黄保轻轻念完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一脸淡寞。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
托尼和惠斯特相视苦笑，你是老板，我们现在还等着你吩咐呢！
“我的律师来了么？”黄保想起来自己下午似乎要收购这家公司。
“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那你那一位股东呢？”
“他已经授权给我们俩把股份给卖了。”托尼看着惠斯特，“能收回二十万美元他已经十分高兴了。”
风险投资玩的就高风险高收益，老头也知道这一点，在知道这个项目玩儿蛋之后，他就不再关心这个项目了。
当然，今天接到惠斯特的电话说有人要收购自己的公司原本还是有点小兴奋，以为那些没用的节油器被开发出了新的用途。
不过当惠斯特说别人没对这玩意感兴趣，只是想做他自己的项目之后，老头很干脆地决定把股份卖掉，有接盘侠那不错啊！本以为这胎得死腹中呢！
要知道今天本来是约定的破产日，那就是一分钱都收不回，他可不会对这被搞得像车间的仓库有什么兴趣，当然对于之前托尼说大家把这两千四百个节油器样品分了的提议，老头的回答就是直接挂了电话！
麻蛋难不成我还得损失快递费？还得找个地方放那些破玩意？你当我技术宅啊！
而现在能拿回二十万，这就像是中了奖，真的，真和中奖一样一样的心情！
至于那十六万的外债，自然是要先还上，所以实际老头还能拿到的就是13.6万，托尼和惠斯特各拿到10.2万，这已经相当不错了，至少对于这两个创业者来说，没亏！
“好吧，你们在这里把转让协议签完，另外，你们的合同也可以直接签掉，我会让律师给你们的。”
艾拉已经准备好了雇佣这两位的合同，年薪按着他们这种毕业一年的名牌大学生的标准走，不会太高，也不会低，只不过承诺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拥有期权。
接下来的事就丢给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律师了。
黄保让李大维开车总统一号带他到前面那个垃圾处理场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垃圾场，还连锁？
黄保决定以后自己的名片上只有名字和微信号，听说逼格上天的名片都得用手随用随写，自己还要努力啊！
或许有那么一天，光刷脸就行了呢！
垃圾场面积不算小，估计有个四英亩地的样子，里面的设备半新不旧，也不知道是哪淘来的二手货，垃圾倒是堆得挺好看的，老远都看到那乱七八糟的玩意垒得跟珠峰似的。
外面的围墙上满是喷漆的口号：什么垃圾场滚出纽约！什么这里不要污染！等等。
正门外还有一群抗议的群众正在看夕阳喝下午茶，大门紧闭，制服安保面无表情地坐在门卫室里刷手机。
围墙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样子是刚开动没几天，就因为这事那事的停了工，要不怎么说投资有风险。
“行吧！走了！”黄保也不想看了，表面上就是这样，其它的资料艾拉自会去收集，主要是这里没有wifi，艾拉对信息的渴求那是gt级别的。光个手机4g是根本扛不住啊！
反正等自己的专属律师和会计师到位之后，这些事都可以交给他们办，我就安静地坐在总统套房里当个美男子好了！
这边事了，黄保就让李大维开着总统一号直接回到华尔道夫酒店。
什么？为什么不到处逛逛，这可是纽约，多少土鳖想来这里淘换点高逼格的空气回去，你居然直接回酒店？
开干什么玩笑，一天一万多美刀，我还在外面闲逛，这么浪费要让我妈知道非接管我的账户不可。
说什么提升逼格，在街上逛能比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里逼格涨得多？！
什么时候小资能比壕有范了？
还是说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大阳台空气不好？
那里多少逼格结晶你知道不？
……
新光中学高二三班教室。
“不是吧！你也要出国？”赵青惊讶地叫了出来。
“只是去面试，能不能录取也不一定。”杨平静地回答。
赵青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努力在消化这个消息。
“干嘛？舍不得我也不用这个表情吧！”
赵青悠悠叹了口气：“黄保刚走这还没几天吧，你就也要出国，咱们班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妈早就安排好了，本来就没想我考大学。”
“对了，你都没说去哪里面试。”
“主要是美国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和茱丽亚音乐学院那几家，然后看情况是不是去德国……”
“肯定是美国！”
赵青举手打断她，拿出手机翻开一份资料：“我好像有份世界音乐学院排名资料。…哦，美国十大音乐学院分布…东部：朱丽亚音乐学院、曼哈顿音乐学院、科蒂斯音乐学院、新英格兰音乐学院、耶鲁大学音乐学院、皮巴蒂音乐学院，西部：南加州大学音乐学院中部：印第安纳大学音乐学院…”
“别看了，”杨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放到一边，“跟我妈学点好的吧！”
赵青愣了一下，突然噗嗤笑了起来：“还真是的，上次见了你妈妈，真是惊若天人！她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你不觉得她理智过度了？”
“哪有什么过度，我觉得很酷啊！什么都看得出来，什么都猜得到，不说你会觉得好神奇，说出来又让人感觉好佩服！”赵青握拳在胸口，“多想我以后也能这样…”
杨白了她一眼，别过头发：“总之手续已经基本办好了，机票也定好了。”
“美国哪？”
“嗯”
“我问飞美国哪的？”
“纽约。”
“麻省理工在罗切斯特剑桥市，…远了点，你第一站是茱丽亚吧？就在纽约的。然后再去费城的柯蒂斯？”
“具体的安排要看我妈妈了，”杨拿起支笔，支着下巴，在桌面上轻轻虚点，“她会综合评估学校的实力，然后过去看看环境再选择最合适的给我。至于面试，可能会比较多，因为可以当成是锻炼。”
“郎朗是柯蒂斯出来的吧？还有那个朱丽亚，我记得看过一个报道，三年前有叫毕什么的也被录取了。那么问题来了，钢琴专业到底哪家强呢？”
“都差不多吧，到这个程度更多是看自己。”杨平静地笑笑，“每年招收那么多学生，也没见个个都成大师。”
“你妈不希望你成名？”赵青看看她，叹了口气，“成名就简单多了。你看你这么漂亮，就算水平比什么郎朗李云迪差一点，媒体也肯定更照顾你！”
“不是太喜欢那种场面。”杨支着下巴想了想，摇头，“被人家讨论，说好说坏，很无聊……”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方向，那就变成普通乐团里的一员，那不是很委屈你？”赵青突然伸出手捏住杨的下巴，“这么漂亮的脸蛋，怎么能不让更多的人看到？！”
触手嫩滑，上面又是粉嫩娇唇，牵动露出雪白贝齿，赵青忍不住手指动了动。
杨脸色微红，摆头挣开，嗔怒地瞪她。
“好吧，说正经的，”看看四周没人注意，赵青低声说话，“你妈给你的安排是不是早就定好了？”
杨皱眉想了想道：“应该是吧！她做事一向很有计划性。”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赵青微微凑近问。
“跟我说过。…”杨抿起唇，轻轻皱起眉头。
“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猜出我要说什么了？”
“我没跟他说过。”
“我相信，”赵青平静地点点头，“很显然你不会跟他说你以后会出国会成为音乐家什么什么的。因为他在拒绝和排斥你，你更不会跟他说这个。但是…这不意味着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你是指我妈妈说的？…”
“不一定是你妈妈说的…或许他自己也能猜得出来…”赵青想了想，叹了口气，“如果他不是看起来那么笨，当然，他肯定不笨，至少都被mit认证了……那么猜出你的人生方向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杨抬眼看她，眼圈不知何时又有些红了。
“这是好事！”
“嗯？”
“真的，这正好说明为什么他能考上mit，…总得有个动力吧？这个动力显然就是你！”
“……”
“我把你告诉我的，你妈妈说的，还有罗小飞说的，还有黄老师说的这些都综合起来，总结出一条线……”
杨捂嘴失笑：“你真要当侦探啊！”
“那你听不听呢？！”赵青皱着眉指着她。
杨偏头看她。
“那不说了！”
杨微微嘟着嘴，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拽着赵青的衣角，轻轻拉动着，好萌好可爱的样子。
第115章 为你写的歌
“哇，真是，先拍张照！”赵青眼睛发亮，拿起手机立刻就是一张。
“快说！”杨拍了她一下。
“好吧…”赵青翻开笔记本，杨瞪大眼睛，“这只是装个样子，证明我有理有据…”
看杨又要生气，赵青叹气：“平时多冷静的一个美人，怎么这么冲动呢！”
“事情应该从你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有个很大胆的推断……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赵青俯过身在杨耳边，“喜欢你了！”
杨脸色微红，推开她。
“好吧，这个假定很可能，因为一切在后面揭晓，罗小飞说你和他在公园那次，和你最后一次和他单独见面正好对上，你走，他哭…这不是很明显他喜欢你么？”
“那么，如果向前推时间看看，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应该更早更早，所以公园你扭伤他送你去医院是你们真正相识的开始…可惜被你妈妈强行阻断！”
“但我认为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准备要拉近和你的距离，…用一年的时间…虽然其间你多次向他示好…也多次被他拒绝…但正说明他很在乎你！”
“……”
“如果不在乎，这么个大美女和他亲近，又何必拒绝，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其实我知道！”
“你知道？”
“当然，我生气是因为我看不到他的努力和改变。”
“那你现在看到了？！”
“…我不确定…”杨揉着头发，“为什么那天他要那么说。”
“退学那天？”
“嗯”
“不会是你和某男在一起吧？”
“就是正常沟通…”
“男人有时候醋劲比女人大。而且，似乎你和某人交往的消息他也知道了！”
啊？！杨瞪大眼睛，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所以…这很可能是加速他离开这里的最可能的原因！”
“可这不是真的！”
“他会以为是！”赵青叹了口气，“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权力阻止你做些什么，只能保持距离，避免更大的伤害。”
“可怜啊！费劲巴拉地考到国外去…啊！不会就是因为猜到你也要到美国学习…他去打前站了吧！？”
“什么？”
“就是这样，为什么是美国，不是其它什么国家的学校，还非得是麻省理工。不就是因为他觉得你应该会到美国去学音乐么？”
“那和他考麻省理工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啊！他考麻省理工是因为这学校世界第一，那么如果从他的角度想你，……你妈会怎么样选择你要深造的学校，是国内的？显然不可能，以你家条件和你自身来看，一定是国外的，然后再看，会是哪个学校呢？美国前五的可能性最大…”
“那你也没法说明他就是为我去的。”
“很简单啊！”赵青叹着气，“他肯定知道你妈妈对你的人生规划很长远，所以他以为自己有很多的时间去完成计划…甚至为此不惜提早两年入学，…正常来说，等你过去选学校时，他已经上了两年学了…”
“……”
“虽然不是同校的，但勉强算是学长和地头蛇吧！”赵青嘴角翘起，“那么同样来说，在这个学校和你一起再这么保持距离地同班两年，不如自己先去美国开拓事业！”
“说得那么夸张还开拓事业！”杨嘴角弯着，谁都看得出她心中的喜悦。
“一点不夸张！”
赵青摇摇头，“现在这个年代其实不但是出名得趁早，做事业也得趁早，他既然能这么早被麻理录取，一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么显然…这样的人你说只是到那里读个书么？”
“那能做什么？”
“美国那里可是创业热土，而且多少科技富豪都是麻省理工的校友，…别说黄保被录取，我居然对麻理好感大增，再看这学校，简直太牛了，你看看…这一大堆人名…
政界商界科学界的…劳伦斯萨默斯，美国前财政部长，巴兹奥尔德林，第二名踏上月球的，本伯南克，现任美国联邦储备局主席，蒂姆伯纳斯李，万维网之父；卡莉费奥丽娜，前惠普公司首席执行官；贝聿铭，世界级建筑师；张朝阳…
还有你看诺贝尔奖得主一大堆，保罗克鲁格曼，钱学森…”
“好了，我知道，不用念了。”杨神色微变按着她。
“你知道？”赵青看看她，突然笑了，“我忘记了，你只是装成不知道…”
“那里的竞争非常大，”杨叹了口气，“再优秀的学生也可能在里面是很一般的，我有点担心他顶不住…”
“真的？”赵青又看看她，“你这么想也对，人就怕比较，你看像我这样也算长得不错了，可偏偏跟你同桌，都看你去了！”
“别闹，我是说真的…他一个人在那种陌生环境里，边上又都是很优秀的人，他要出头不容易的。”
“那也比在国内上大学好，你妈不是让他看清自己么？他肯定也看到这一点，就算在国内上了一流大学，这样的环境，拼的是爹，拼的是人脉，他能有什么？反而是这一下直接跳到美国才厉害！”
“……”
“不说其它的，中国的关系在那边用不上，老美眼里看到的就是一个天才的中国学生，只要努力又不太差…至于环境问题…不是托福都满分么？又是全奖，能有什么问题？”
“歧视…”
“那哪都有！”赵青看看四周，“家里条件好的，看不上条件差的，城里的看不上镇上的，镇上的看不起乡下的，……他至少还多了个优势…”
“什么优势？”
“中国留学生就是优势，有人会歧视，也肯定会有人因为这个关照他，…哪有所有人都排斥的道理！”
“但愿吧！”
“奇怪，”赵青低头拿出手机翻了翻，“短信我发了几次都没回，加微信也不通过，扣扣上发消息也不回应。”
杨皱着眉头看她。
赵青脸一板：“这么看我做啥？帮你看不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青拿手机给她看，“我发的信息想你…”
“你！”杨脸胀得通红，抡起小拳头。
“帮你要打我？”赵青惊讶地张开小嘴，愕然看她。
“干嘛这样说？！丢人的是我！”杨气道。
赵青愣了下，讪讪道：“如果他回了说关我屁事，那才是你丢人，现在不是没回么？”
“没回我就不丢人了！？”杨气得胸前起伏。
“我也是为你着想。”赵青悠然叹气，“多么纯美又略虐的初恋…断了多可惜…而且…咱们又是姐妹。”
“我现在真的觉得很丢人！”杨叹了口气。
“好吧，不说这个了。”赵青看看边上的人多了，也只能坐好，“你明天还来么？”
“不来了，请过假了。今天就是特地跟你说一声的。”
“那我倒是得感谢你！”
“要不要你跟罗小飞拼一桌吧！？”
“拉倒吧，你的位子也得保留，未来的音乐家！”
杨没太理会她话里的笑意，只是自顾自地翻开笔记本。
“歌写好了？”
“还差一点…只是钢琴，有点单薄了…”
“好想听你给我唱一次…”赵青突然瞪大眼睛，看看歌词，“这是…”
“干嘛，还我！”
“不会是他送你的吧？！”
“不是！”
“你自己写的？”赵青摇摇头，眼睛看了看罗小飞，低声问，“楚中天来收黄保的东西时特别问了一张考卷，说作文是一首歌词…什么什么瞬间的……罗小飞说不知道…”
杨偏过头，认真地翻着课本。
赵青面无表情地看她，伸手推了下，没反应，再推。
“干嘛！自修呢！”
“考卷！”
“什么考卷？”杨看看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份试卷递给她。
赵青看看，是张数学卷子，杨的，随手放到一边，接着伸手。
“干嘛这样！”
“不给我就一直这么伸着！”
“那你就伸着！”
“我告老师，说你拿了黄保的考卷！”
杨瞬间扭头，狠狠地瞪她。赵青忍着笑抬抬下巴。
负气翻开课本，拿出折成四方的卷子。
赵青接过，展开，嘴角带笑。
果然…
“零分？”赵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真是！…老班真是…这是黑历史啊！”
“什么黑历史？”
“你看这点评，咳…字数严重不足，标点符号胡乱使用，立意模糊……哪抄来的歌词？！！还在里面夹英文？这是语文试卷！你要疯啊！”
赵青伏在桌上肩头起伏，笑得身子发软。
许久起来，摸了下眼角：“我眼泪都笑出来了，这要是拿出来，楚主任自己要疯了！”
“也没说错啊！要求六百字，至少得写足吧！不说是叙事文，散文也好，写歌词本来就不对，标点也没加，还有那么多空格…”
赵青忍着笑看着杨一本正经地样子：“为你写的吧！？”
“谁知道为谁写的，写在考卷上，说不定是写给老师的！”
这下赵青实在忍不了，直接笑得咳了出来。赶紧用手捂着嘴，那边讲台上正伏案看手机的楚中天目光也扫了过来。
杨刷地一下把那张卷子拿了过去夹进课本里。
“好快的动作！”
赵青挑起大拇指，表示敬意。
“你猜黄保最近做啥呢？”赵青悄声又问，“又没这么早开学，不会有什么学前班要上吧？”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杨低头收拾桌子，她放在学校的书不多，前几天已经带回去一些，一会杨秋琳来接她，准备都带回家。
第116章 通用拜访
那么黄保现在做什么呢？
也就是刚从那个破公司出来，准备回酒店。
路上倒是接了个电话，奇怪是个陌生的号码，这要是在国内九成九是广告，但美国嘛，接吧！
电话接起来，原来是大美国通用公司的，他们想找个时间上门谈点合作。
大公司上门求合作，这是好事啊！黄保当然要同意了，他还没习惯装逼地把时间约到明年，就明天了。
晚上在总统套的生活一如既往的老套，黄保吃东西看ipad，艾拉占着带宽下资料。
也就是在夜深人静时，黄保会披上一件阿玛尼的风衣，走到露天阳台上，在凛冽的秋风中，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这满城的灯火，再以这浮世繁华为背景，远远地拿起手机，调到连拍功能，在这个寂寞时空中，留下自己一串孤独的侧影……
打上：纽约，繁华似景，人寂如烟！
发送朋友圈。
第二天上午，早饭之后，陈文放问黄保要不要跟他去找几个朋友。
估计是去找托，黄保没兴趣，上午通用公司的人还要来呢，总不能放人家鸽子，这点修养素质还是要有。
“昨天半夜你发的那照片真是酷毙了，看到我的评论了么？”陈文放半夜点赞还加了一句评论要帮你点外卖么？
黄保没理会这个**中年。
九点差三分钟，电话响了，楼下的人说通用的人到了，问是不是有约过。黄保让他们上来，陈文放一听这么大企业上门找黄保，眼睛瞪得贼亮。
他早就发现了，跟着黄保，真是时时刻刻有惊喜，分分秒秒有好处。
“你不有事去找你的校友么？”这都要出门了怎么还不走，还准备吃午饭不成？
“商业谈判我可是老手，小保我是担心你被这些大公司害了，”陈文放手拉着门边不走，“你知道这些家伙一个合同里多少陷阱么？那简直比草原上的兔子洞还多！我告诉你，我看过的合同比你看过的小说还多，让我留下来，绝对顶半个律师！”
“行了，我有自己的律师了！”黄保不耐烦地把他往外踹。
“你有律师了？什么时候？”
“赶紧走你的，你不是要找校友找托么？你那十个亿的盘子不玩了？”
陈文放想了想，算了，自己那边事也挺重要，拍卖也没几天了，反正天天住在这什么事也错不过去。
不过他还是在通用的人上来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换了名片。
……
“您好，是黄先生么？”
“我是通用电气公司法务部的阿当.史密斯，这是我的助手小杜，杜兰特。”
“额…久仰久仰！”
来的是两个白皮老外，进来先夸了这总统套房一遍，黄保都烦了这套，你要夸可以，可希尔顿家的又听不到，我倒没觉得这里怎么好。
“您一定看过我的《国富论》？”史密斯眨了眨眼，微笑着问道。
“《国富论》您写的书？听起来像是重生种田题材文，发在哪个网站上？我可以去投个推荐打个赏。”
黄保还以为人家写的是什么网络小说呢！
阿当.史密斯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很多人听到我的名字时都会说上一句和那个经济学家有关的笑话，所以我就习惯先拿这个来活跃气氛。想不到……”
阿当心说想不到你连这种典故都不知道，白瞎了我的好笑话！可你那什么重生种田又是啥玩意？叫人真是理解不能啊！
黄保有点小尴尬了，不过艾拉似乎很乐意看到他出糗的样子，愉快地把英国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和国富论的相关资料摊在他的脑子里。
这才叫迟来的脑补啊，黄保赶紧打了个哈哈，道：“知道知道，那个第三只手是吧？”
“准确地说，是看不见的手。”边上的杜兰特忍不住帮着纠正。
这让阿当很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这情商怎么这么低呢？当面指错可是社交大忌，何况你还指着一个土豪说你错了！以后离我远一点！
“都一样，不管这手你看不看得见，作用都是一样的，从别人的兜里拿钱。”阿当赶紧给小伙伴圆上，又笑着对黄保说，“看来您这个笑话比我的高明多了。”
“啊呀！阿当你很幽默啊！不管怎么样，现在这里的气氛肯定是活跃了！至少我知道你和他的老爸姓名和职业都一样。”黄保哈哈一笑，招呼两人就座。
阿当微微吃惊，他自然知道，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国富论》作者，英国人亚当史密斯的老爸也叫亚当史密斯，也是个律师。
但一般人可未必能知道这一点，有很多人还以为亚当史密斯是当代经济学炮呢！天天被人拿来打这个打那个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黄保把这二位请到会客室，先让他们自己感受下总统套房的环境，那边服务生已经开始给他们倒上咖啡，端上小点心。
亚当倒是很客气，先是狠夸了一通这里的猫屎咖啡味很正，接着又毫不客气地尝了几块小饼饼。然后才双手递上名片给黄保。
黄保就没什么名片了，虽然做起来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这没必要，你见哪个亿万富豪随手发名片的？
在刚才那几分钟里，黄保已经通过艾拉知道通用大概是为了自己名下的专利技术而来，虽然可怜的专利所有人和申请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申请的是啥玩意。
不过能感动通用电气这么大个企业上门求合作，那铁铁是高科技了，搞不好还是黑科技呢！
只是以艾拉那尿性，既然去申请专利，那就算是黑科技应该也不会太黑，顶多就是和现有技术三五年的距离。
“您是个科学家？”亚当来之前知道客户住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运通只给他一个电话，其它信息是不能透露的。
“不敢当，我现在是个民科。”黄保摇摇手，笑着回答。
虽然被这种世界顶级企业的高管当面称为科学家是一件非常酸爽的事，但黄保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矜持，没办法，理论基础太薄了。
这要是换个人，比如说不是通用电气的高管，是德州乡下的工管，黄保肯定就笑纳这个称号了，反正我迟早也拿诺贝尔奖不是？
“民科？”亚当没听明白。
“就是民间科学家的意思，我们通常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当然传统科学界不承认我们的地位，我们也没空和他们扯蛋，不过关系到人类命运的重大发明发现，通常都是属于我们这类人！”
黄保马上搬出了度娘解释。
“我真是了解非常！”亚当和杜兰特点头微笑。
“知道民科和专科的最大区别吗？”
专科？通用的两位真是有点理解不能。
“专业科学家的简称。”黄保笑着解释。
“是不是民科比较粗放？专科比较严谨？”
“不不，跟那个没关系，这两者最大的区别是身份。”
“当然，当然。呵…呵呵…”
黄保目光一凛，跟我呵呵？
马上竖起食指正色说道：“还有一个区别也很重要，就是民科一般很节约。”
“这真是个不错的优点。”两人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那眼神，那什么眼神，好像在说你一住总统套房的人的字典里还有节约这个词？
“黄先生对现在的经济形势有什么看法？”亚当放下咖啡问。
“国家要富，就得用看不见的手从别人口袋里把钱掏出来。这就是我的理解，哈哈，不说这些，”黄保笑笑，知道这两人来意不简单，估计是有求于自己，也不主动歪楼，干脆直接问了出来，“您二位是有什么事么？”
“是关于您手头那个专利的事。我们想收购您的专利。”
“我的专利，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黄保这脸皮也挺厚，虽然艾拉说只有两个专利，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很多。但事实上，艾拉也没有跟他说过那究竟是什么专利，大概意思就是机械类的一个，材料类的一个，还都是发明专利。
可貌似发明专利没那么容易申请吧，呃，这个对艾拉来说问题不大，他要搞的事基本都能成，可听说专利申请有个时间审查期，怎么也得一年多，这才过去几天，连买家都上门了？
“您有很多专利么？”亚当听到黄保的话，很快追问一句。
作为通用这么大个公司，每年不但自己申请专利无数，也不断地向外部交换或是收购专利技术，甚至为了一个有潜力的技术可以收购一家公司。
黄保的那个专利技术是“无意”间被通用公司负责技术的副总裁的助理查询到，嗯，这是他的工作之一。
敏感而专业的他马上看出这个技术的价值：
如果真的采用了这个技术，不说别的，整个集团在生产能耗上的降低可以省下至少这部分成本的20%，而这意味着利润的增加及股票上涨。
然后市值一提升，自己的期权奖金当然也涨了，然后他就很兴奋，马上就召唤出手下展开行动。
亚当的任务就是“不计代价”收购这个技术，另外如果有相关的专利，也要收购过来。根据技术专家的分析，这个专利技术有可能是一组而不是单一的一个。
第117章 牛逼的专利
当然这个不计代价也就是表达一下他们的决心，不是说什么价都行，真要别人说行你把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跟我换，那是谁收购谁？
“先说说您到底感兴趣的是什么吧！”黄保一摊手，他现在的表现很符合自己的身价，嗯，果然吊丝的自信都是钱撑起来的。
亚当淡淡一笑，目光不离黄保的眼睛，伸手从边上杜兰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论节油器市场的乱象》？”黄保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纸上的标题，“看起来像是论文，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亚当吃惊地抓回纸，看了一眼，又瞪了杜兰特，意思是他拿错东西了。
换了张纸片。
“一种节油器。”黄保看到发明人写着自己的名字，看来艾拉是真为自己考虑啊，这玩意肯定不简单，妥妥的黑科技，要不然这五百强公司前几的能上门求购？
“没错，那么你们想法是？”
“我们想购买它，以及相关的专利，如果有的话。”
多少钱？黄保差点就问出了口。
还好他还记得住艾拉说的，法务不决问律师，税务不决问会计。
现在虽然那两人还没完全到位，但艾拉基本已经选定了人，昨天寄了合同，就等着派活给他们干了。
律师和会计师都是时薪很高的专业人士，你要是想让他们专门为你服务，那每年要付出的成本肯定大得惊人，不是富豪根本不可能养得起这两种人，反过来也一样，养得起这两种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种正反推都成立的就叫公理，而这种认知标准对于竖立黄保的社会形象极有好处。
既然艾拉已经选定，黄保也就没有意见，这时候正是让他们俩出场的时候。
黄保打电话给律师杜安.李，还有会计师比尔.库克。
两人来得很快，杜安个子瘦高，大鼻头蓝眼睛，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在律师这行干了十五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按着人生线路图应该是往政界靠拢，现在有机会服务于一个大富翁也是好事，钱是上流社会的门票，钱也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说不定这能加快自己进入白宫的步伐。
比尔.库克个子不高，身材匀称，眼珠蓝灰头发浅金，他是耶鲁大学毕业的，也是资深会计师，税务能手。
黄保并不知道这两个一年将从他的口袋里拿走两百万美金，要不然他肯定不会笑得如此开心。
两大名校的杰出校友，为我服务，很好！
总统套房是很大的，光会客间就有三间，他让通用的人先到阳台上喝点茶，让服务生上足了点心，反正也不要钱。
自己带着两个手下到了会议室。
说了通用人来的目的。
“这件事，你们去搞定吧。”黄保很洒脱地拿出一叠资料，这都是艾拉帮他准备好的，包括市场分析及价值评估，“还有，那家公司收购下来了么？”
杜安把一些文件摆在黄保面前。
“boss，完全搞定！”杜安表面有点酷，但黄保看着他那大鼻子就想笑。
“但那个垃圾处理工厂有点儿麻烦，他们不太想提前处理工人的事。”杜安拿出资料，“他们认为反正我们持续经营也要工人，不如接收算了。”
“这个不行，我打算全部改建这个工厂，全自动化管理，只需要安保人员，除非那些工人可以转岗。”
杜安和比尔交换了几下意见，觉得应该给那边再来点压力。
无论怎么说，一千万美元整体收购已经不少了，那工厂的净资产也不过五百万，其它就是一些证照经营权的价值，这里面已经含了工人的遣散费，这个应该也不高，毕竟才开工两个月，你要说能给多少补偿？
眼前这新老板看起来实力深厚，不光一年给出百万薪酬还有奖金，这一天没到就有三个收购等着自己，更不用说人家天天住在总统套房里了。
不过眼下必须先处理的是通用方面的合作内容。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卖给他们，当然，这也要看价格，以及我们可能不可能获取更大的利益。”黄保目光看向比尔。
比尔很冷静地想了想。
他昨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多么有钱的人了，但可惜的是，他的财产构成非常的不合理，几乎全是现金以及收藏，收藏还被抵押成了现金放在银行里，这他么简直是对富兰克林的犯罪。
要知道，美元是在不断地贬值啊！
“我这两天会做一个全面计划，当然需要杜安来配合我，这样我们可以以更加合理的方式配置您的资产，减少不必要的税务负担。”
这个黄保就比较喜欢听了，他当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钱又多了多少，反正他也花不完，但他在意的是一个他毫无任何好感的第三者来定时拿走他的钱，比如美国国税局。
“消费、建立海外公司，设立慈善基金以及再投资，基本就是围绕这四块进行。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但其实也很紧，很多事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
“你们大胆去做吧！”黄保拍拍他们的肩，“通用的人在阳台，你俩可以和他们喝点早茶。”
“那老板你呢？”
“我当然也要吃点东西，”黄保笑笑，他会在餐厅里吃，“不过你们不会喜欢看到我吃东西的样子的。”
杜安和比尔颔首微笑。
老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用餐，那都是可以理解的，才入职没多久，你想要多大恩宠？能让你们在阳台喝茶吃饼饼就不错了，这可是华尔道夫总统套房，最好的位置不是主卧不是会客厅也不是餐厅，是阳台！
是可以扶栏西望吟风啸月被众人仰视的大阳台啊！
说不准多少总统把逼格藏在那拐角细缝里呢！一会找找去！
更关键的是，路上的人看得到啊！
今天的推特我的点赞转发一定会创新高啊！
“boss，还有一个问题。”杜安没有急着走，“我看这资料上有图纸还有数据，那么咱们有样品么？”
样品？
那种没卵用的倒是有两千多个，不过咱不能这么骗人啊！赶紧呼救，艾拉~
艾拉的响应速度那绝对是杆杆滴。
“我都准备好了！”
杜安就看到黄保淡淡一笑，俯下身子，从会议桌下拿出两个小东西。
老板你是魔术师么？杜安和比尔不约而同地往桌下看去，这么金贵的玩意，你丢桌子下面？被清洁工扫走了怎么办？
“这就是嗯，...”
黄保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早习惯了：“节油器的样品，为了这玩意，我历经十数年，投入数十，不数百万美元进行研发，看看这可爱的小玩意，它们可以减少地球一半的污染，让这个国家少打两次局部战争！”
“那它的价值至少是以亿元为单位的。”
比尔拿着一个节油器仔细地看，不过他只对数字敏感，对这机械玩意只能看个大概。
杜安也不知道什么技术，但不妨碍他知道自己主场优势巨大。
两人乐滋滋去迎战，黄保美滋滋地去准备开饭。
……
谈判果然是专业人士滴干活，黄保就听到他们四位在大阳台上吱吱喳喳喳喳吱吱地说个不停，服务生给他们送了七八回茶水和小点心，再过十分钟就该送午饭了。
黄保还在奇怪为什么他们这么能说，就看到比尔和杜安走进来。
“你们几位不用上厕所的么？”黄保看他们很严肃，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点子很硬！”杜安皱着眉，“他们肯定有所准备。”
“通用想以五百万收购这个专利的所有权利。”比尔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肯定不能同意。”
“五百万？”黄保皱了皱眉，这他么够今天的茶水钱么？
黄保转着头看了看这四周奢华布置：“他们知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杜安苦笑了一下：“我刚才套了他们的话，通用给他们的指示，原计划的预算是一百万，但知道您住在这里，临时提高到五百万。”
原来大公司的节操也不富余啊！黄保叹了口气。
“这个专利我们刚才看了，市场非常大，我个人以为至少要五千万才有得谈。”杜安很肯定地对黄保说，“不过这个价格需要您的同意。”
“最近做的生意好像没有少于一个亿的，难道要破例？”黄保自言自语。
“您昨天的那两个收购一个五十万一个一千万，都没过一个亿。”比尔善意地提醒。
杜安淡淡一笑，那是买东西，这是卖东西，想让老板破例？
比尔你还是图样图森破不够成熟啊！耶鲁果然是关系户大学。
“所以说事不过三，昨天已经用了两回了，今天我可不打算便宜。”黄保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那么至少一个亿？”杜安仔细地再问一次。
“我不觉得完全出售是个好主意，既然市场这么大，那完全可以用合作的形式。”
黄保手指一弹，把桌上那一大盘点心推到中间，“蛋糕这么大，吃独食不太合适啊！”
第118章 谁的菜
吃独食不仅是不太合适，而是你想这么吃最后连吃的机会都没有！
老板既然如此睿智，下属当然也不差。
杜安想都不想直接就说：“那可以采用授权生产的方式，对这个专利的应用产品，每个提取一定比例的授权费。”
黄保挺满意这个提议：“当然，你们去和他们谈，别让大公司给欺负了！”
“那咱们的目标是什么？”比尔又问。
黄保轻声说：“产品销售额的百分五是底线。争取到的额外部分你们有百分二的分红，一人百分二。”
杜安和比尔听到这个数字，简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
节油器的应用范围太广了，别的不说，光地球上跑的就多少辆车了，大大小小标准的不标准的十几亿辆肯定是有的，除去那些不环保不差钱的，也肯定也有十个亿。
每个车子加一个节油器，一个收十美元，这都是少的，每个授权费百分十，那就算是一块，这就是十个亿，美元，老板说百分五是底线，那多出的百分五就是五个亿，百分二就是一千万！！！
麻蛋，不就是坚持么？不就是费点口水么？不就是发挥我讨价还价本色么？
“boss，您放心地去吧，这事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杜安把胸脯拍出了响。
“还有我！”比尔紧紧跟上。
黄保一瞪眼：“杜安你得多学点中国文化，什么叫放心地去？！算了，你放心去吧！”
两人斗志昂扬重上前线。
黄保心满意足地让两位继续跟通用泡着，顺便让服务生安排一个阳台午餐，嗯，开瓶波尔多红酒，前方的战士，我这后方保障工作可已经做到位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
咦，艾拉又有指示？
“小保，你知道一次太空飞行最大的成本在哪么？”
“不是飞船么？”
“当然不是，是燃料。这甚至限制了所有环节。你看这么老长的火箭有五分之四都是由各节推进器组成。”
黄保点点头，他好像也看过相关的纪录片，那么大玩意九成重量是燃料，上天的东西那是得精算到克，听说宇航员那体重都是有标准的，之前多重你上天前也得多重，别突然多个一两磅出来，那是会影响入轨的。
“所以还有两家你也可以安排杜安和比尔，主要是杜安去接触一下。”
“哪两家？”
“nasa和休斯火箭公司。”
“为什么要找他们？你是说咱们这节油器也能用在火箭上么？”黄保刚才也瞄了下文件，似乎就是用在普通发动机上，火箭上能不能用这还真说不准。
“谁说是用这个，我当然还有其它东西他们会感兴趣。”艾拉轻蔑地一笑，“这样才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以后才有机会做飞船去月球。”
“这事，还是得一件一件来啊！”黄保苦笑，“我这才漂洋过海的到这几天，你就安排这么多活，要累死我啊！”
“时不我待啊！”艾拉很意外地没有用老手段，只是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能量下降得很快。”
黄保心中一惊：“怎么了？也没有融合什么石头，难道是我吃太多了？”
“跟那个没关系，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事弄得黄保有些郁闷，于是这接下来他就只好多吃点东西，反正艾拉没说要减少摄入，这每天一万五的房费，必须回点本啊！
更郁闷的是这纽约的副本本来是应该刷得飞起，可虽然看似钱搂了不少，但好像兴奋感跟节操都掉光了，跟不应期似的。
看着手机这都已经十一点半了，这时候老爸老妈肯定都在睡觉，微信拉开看看那通讯录，智能推荐好友倒是不少，就是没见有一个加自己的，你说这人和人之间还能有点愉快的交往么？
我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么？
黄保悲伤地看着刚端上来的一盘法式芝士黄油蜗牛，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没什么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我说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这食谱不对啊！
黄保想想自己这两天吃的那都是什么啊！
顶级五星级酒店米其林大厨整出来的料理，这一道一道的跟艺术品似的，你要是个文青小资那肯定乐在其中，但我不是啊！
啤酒烤串香辣蟹才是我的菜嘛！
赶紧麻利地，换菜谱。
“有麻辣小龙虾么？什么没有？只有澳龙，那不要！那有香辣蟹么？也没有？只有帝王蟹，清蒸的？不要，这什么五星级酒店，赶紧帮我去唐人街买去啊！”
看着服务生飞奔而去，黄保还挺生气，上回你们送的那什么帝王蟹居然只有八只脚，还有两只到现在都没补上！
艾拉叹了口气：“小保，帝王蟹就是只有八只脚，这是八足目的，跟螃蟹不是一家子。”
黄保汗都差点吓出来了！
它们都叫蟹居然不是一家子？
太不科学了！
好吧，对黄大土豪来说是太科学了，高一生物课本里没说起这事啊！估计编书的不指望人能吃上帝王蟹。
只是黄大土豪非常尴尬，我上回节操掉地怎么连个响都没有啊！
还好还好，估计这服务生也不懂这纲那目的，可能到现在还在问谁拿了总统套房帝王蟹的两只脚快点还回来！
黄保早就想念家乡的味道了。
听人说中餐到这大美国都变味了，也就是唐人街那里口味还正一点。华尔道夫这里离唐人街一点都不远，酒店打个电话让人送餐也是分分钟的事，就怕这纽约没人会做这玩意。
还听说老美这里特别奇葩，吃东西不喜欢剥皮挑刺，连带着淡水鱼虾都成了灾，号称小龙虾满地走，鲤鱼要出口。
还听说国会有议案要整点经费让军队来治理河流里的鲤科鱼，拿枪打鱼去肥田！
一米多长的鱼剁碎了填土里？！
这都什么事？
我家小区门口那菜场，五斤的胖头就要十几块了，你这里没人吃就算了，还要拿去做肥料，知不知道这地球上多少人在挨饿么？
上好的蛋白质你让它们重新分解成碳水氮磷钾？生物课老师你们在地下还好么？
还心怀世界，还生而平等，还国际巡警，没这么矫情的！
黄保叹了口气，打开ipad，算了，没钱没钱的玩法，有钱也有有钱的作法，我现在可是壕，那就给自己追看的小说打赏吧！
写得好的，赏！还必须重赏！
吹牛厉害的，赏，也必须重赏！呀，作者就叫吹牛者啊！肯定有天赋啊！马上给一个亿！
叫得惨的，也赏，帮你直接进入小康社会。
更新给力的，同样也赏，咱不能让老实人吃亏，社会做不到的，我做！
还有那些评论积极打赏没钱的，来，说说要多少，来壕哥这领，人均十万别省着用。
嗬，这一通赏，把整个网站都给闹沸腾了，什么情况这是，一会打赏一亿，一会打赏千万的，这点币币值虽然不高但乘起来也不少啊！
花钱找乐果然有效，钱其实也就花了两百万人民币不到，这开心劲比在拍行大多了。
行了，今天到这，咱们明天继续，黄保啪地关上网站，原来快乐真的如此简单！
原来我以为人生要有钱有名，却没有好好地量化一下，多少钱，多少名，不过现在看来钱这方面问题已经不大了。只是这名气……
朋友圈每天两个准时点赞的，还有一堆等我加好友的。可我是真不能加啊！好不容易把逼格提到这高度，加一个好友肯定少一点，万一别人还不通过呢！？
黄保心头这个恨，那就不说了。
“唉，你这个智商，真是愁死人了！”艾拉也是一脸恨天没把恨地无环的样，“你打赏那么多钱，随便亮个微信号，怕没人加你？”
“可是主动亮名片也会掉逼格啊！”黄保不是没想过这招，但被人肉和自己主动亮名片这档次差好几级呢！
“算了，这个交给我吧，哦……不行！”艾拉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这可以又不行的？”黄保好生奇怪，艾拉你这一会行一会不行的，怎么没个谋深虑远的boss范呢？
艾拉这回倒是耐心：“就是你在那头名气太大，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帮助，反而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不会吧？”黄保没太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我在那些网文作者读者中名气大，会影响咱们上月球？艾拉，我得告诉你件事！”
“什么事？”
“知道网友力量有多大么？知道那白宫官网有请愿墙么？说不定哪天咱们得求着这些网友帮我们请愿让老美重启登月计划呢！”
“你当我和你一样没脑子啊！你看这些请的啥愿，豆浆应该是甜的豆腐脑应该是咸的，皮蛋可以吃下水可以当菜，都是些没谱的事，真要是涉及国家安全利益什么的，你以为能理你？你看看当年网友排队请愿快点还钱，他么的还了么？”
哎呀，这个说得太有道理，黄保果然无言以对。白宫网站请愿墙看着挺高大上，原来也只和寺庙教堂一个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