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交涉
一旁的张瀚霖看着满脸通红,局促不已的童星宇,促狭地笑道:“之前可没见童兄这般紧张啊,这会咋这副模样,莫不是收到了惊吓。”
童星宇急忙推开凑到近前的月儿管事,正色道:“月儿姑娘,现在我们有要事详谈,所以收起你这一套,我可不会被美色所诱惑。”
月儿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童公子这么凶,吓到人家了,小心人家也凶(胸)你哦。”
月儿姑娘虽然今年二十七岁了,但是卖起萌来别有一番风味,看的几人口干舌燥。
张瀚霖咳嗽一声,妈的几个大老爷们还被一个娘们还制住不成?
“月儿姑娘,现在咱们还是谈论一下你包藏那两个青衣人的事,这件事童公子可是非常关心的。”
童星宇此刻神色凝重起来,这次任务是师门指派,必须夺回秘籍,并将那血狱组织之人捉拿回去,现在秘籍拿到手中,血狱组织两人已经命丧黄泉,但是包藏两人的月儿管事会不会也是血狱组织的人这谁也说不准。
看着几人逐渐凝重的深色,月儿姑娘,也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正襟危坐在屋里的桌子前。
月儿姑娘面无表情,正色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一说此事,几位请坐,这件事都是我贪心所致。”
张瀚霖四人坐了下来。
“洗耳恭听。”
月儿姑娘长叹一声道:“唉,此事一言难尽啊.......”
接下来月儿姑娘说了自己和那两人认识的经过,原来在那天两人离开赌场之后,便悄然来到了红莺院。
正赶上红莺院老板外出不在,此时红莺院由月儿暂管,两人壕掷千金,花了五百两银子包下了地字号所有房间,那两人只住在地字第一号房间,其他八个房间都在空着。
月儿姑娘早已被那五百两迷住了眼睛,对那两位贵客可谓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过了两三天经常来青楼的常客发现地字号房间都被占了,找月儿管事说此事,被月儿管事搪塞过去,说最近地字号房间正在翻新,就这样,这段时间来红莺院的客人少了许多,比起之前冷清了许多。
后来那两人也在月儿管事的嘘寒问暖中,从月儿口中打探附近的一些消息,比如黑岩集市最近有没有来什么人,青楼之中来没来那种陌生的客人。
月儿姑娘也在嘀咕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毕竟青楼不是调查客人身份的组织,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两人给了月儿姑娘一些小费,月儿姑娘看着银子就顾不上两人是什么身份了,反正给钱就是大爷。
于是,今晚张瀚霖童星宇几人一进门,月儿姑娘一眼就看出了几人身份不同寻常,猜测可能就是那两人想要打探的消息。
月儿姑娘想着既然那两个青衣人出手那么阔绰,那么以张瀚霖等人身份必定也出手不凡,于是特意将欢欢乐乐五个极为漂亮却又苦命的姑娘叫来陪着几人。
这样或许张瀚霖几人一高兴给个小费也能够给欢欢乐乐几
人花一段时间。
做完这些事之后,月儿姑娘才到了地字第一号房间和那两人说了今晚楼里来了一行贵客,然后描述了一下几人的容貌,特地还提到了赌场老板林凡。
月儿姑娘也没想到那两人是张瀚霖等人被追捕,本以为将这事告诉两人后,也能给自己一笔小费,可是没想到那两人听到此事以后,趁自己不注意将自己穴道点住后,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走动,看见其中一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然后走了出去。
另一人将自己塞到了床底,过了不多时童星宇等人便找了过来,然后有翻窗走了,后面发生的事自己就不知道了。
月儿姑娘说完,美眸水汪汪地看着几人,诉说自己的可怜。
几人面面相觑,原来是这么回事,张瀚霖明悟,在自己算计那两人之时,自己也在被他们算计,你永远也不知自己的处境是什么,这一次自己还是棋差一招,让那粗犷男子将了自己一手,幸好白沉及时赶到,才挽回局面,要不然今晚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那粗犷男子逃之夭夭。
童星宇听完点了点头道:“这样说的话,你也只能说是被那两人蒙骗,不算故意包藏两人,我是这样认为的,张兄你看这事有没有什么漏洞。”
就连童星宇自己也没发觉他现在愈发在意张瀚霖的看法,或者说信赖张瀚霖的看法,这在了解童星宇的人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童星宇天资卓绝,武道一途,一帆风顺,出身显赫,武修家族之人,道麟学院弟子,哪一个名头都是无比尊贵。
即便童星宇在家族教育下,有着良好的涵养,但是作为一个年轻人,特别是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与绝对的自信。
自从习武以来,童星宇便愈发有自己的主张,家族长辈,学院长老也乐意如此,但是如今童星宇却会在意张瀚霖的看法,这一点放在以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张瀚霖闻言认真看着月儿的眼睛,月儿姑娘美眸平静如水,和张瀚霖就这样对视着,虽然张瀚霖还未习武,但是身上那种沉稳镇定,从容不迫的气质,古井无波的幽黑双眸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
刚开始月儿还若是其事,一副轻松的模样,可是渐渐地顶不住张瀚霖身上那种如山岳般厚重有力的气势,月儿姑娘呼吸有点不畅,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美眸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就在她即将承受不住想要说话时。
张瀚霖突然收回目光说道:“童兄,此事已经完满,秘籍也已找回,那两人也已经伏法,此事到此为止吧。”
童星宇没有思索,便道:“如此最好,我回去也能和我师傅交代此事。”
林凡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自己总算不用担心童星宇和自己算账了。
月儿姑娘美眸偷看了张瀚霖一眼,刚想松一口气,张瀚霖又对她说道:“月儿姑娘,你可否说一说乐乐姑娘五人的故事?”
月儿姑娘欣然道:“这五个小姑娘也够可怜,她们五人本来是东嵊城近外围风行村的,
她们五户人家在那生活了好几十年了,可是前段时间她们五人的父母皆是被人所杀,只留下苦命的她们,乐乐欢欢喜喜玲玲丽丽如今还不到十八岁,乐乐这姑娘才十六岁,另外四人今年十七,本该豆蔻年华的时候,却遭遇这种事。唉!她们父母去世不到几天,然后她们就被马匪帮卖到我这里,真是苦命啊。”
张瀚霖握紧拳头,咬牙问道:“那你知道她们的父母是被谁杀的么?”
月儿叹息一声,怒道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马匪帮那伙畜生干的!马匪帮经常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先物色家里有姿色出众的女儿家庭,然后偷偷杀掉她们父母,最后将这些姑娘卖到青楼,卖个高价回去挥霍。”
童星宇听到这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真气没收住,光滑的桌面,像蜘蛛网一般裂开了一道缝隙。
“真是一群畜生,简直猪狗不如。”童星宇怒道,接着目光一转看向月儿,“你为什么要买那些姑娘,你不买她们,那帮马匪没钱赚也就不会干这种事了。”
月儿听到童星宇那天真无比的话语,冷笑道:“我不买下她们,还有其他青楼会买,就算其他青楼不买,你以为那些姑娘就能活命,那些姑娘会受到更残忍的对待,那帮马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你以为没人买那些姑娘,她们就会活的更好?”
“我告诉你不会!”月儿姑娘语气激动,食指指着童星宇的鼻子,越说越激动,“我花高价买下她们为什么?我银子多的不够花?以为我只是为了青楼生意更好么,啊?还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一些权利让她们几人生活的好一点,起码比在其他地方生活的好一点。你以为我就愿意在这青楼呆着,每天带着这僵硬笑容,迎着那些来这寻欢作乐的人。你懂什么?你衣食无忧,不会必担心外面腥风血雨,也不用在这个残忍的世界苦苦扎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呜呜。”月儿再也忍不住眼眶中那滚烫的热泪,啪嗒,啪嗒,一滴滴落在洁白的衣衫上面。
童星宇被这一番话怼脑子一片空白,但却没有任何生气的理由,他有什么资格?他没有。
张瀚霖说道:“天行,你先带着童兄和林老板先出去,我和月儿姐说会话。”
印天行应了一声,便带着童星宇和林凡向门口走去,在关门之时童星宇面带歉意地看向月儿姑娘,印天行拍了拍童星宇的肩膀道:“放心吧,会没事的,瀚霖会处理好的。”
童星宇点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天字第一号房,来到了舞台前面,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看着童星宇,周围众人带着好奇与敬畏不断地看向三人的座位,毕竟这位可是道麟学院的弟子啊,对他们来说可谓高不可攀。
三人坐在那,即使舞台上怜儿姑娘正在伴着美妙的歌声翩翩起舞,优雅的舞姿,玲珑身段,一双桃花眸子不断地看向童星宇,童星宇还是没有心情观赏,此刻心中杂乱无比,脑海中回荡着月儿那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话语,久久不能平静。
第十六章找死的来了
地字第一号房间内。
已经二十七岁的月儿跟个小姑娘一样哭的梨花带雨,抽泣声断断续续,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张瀚霖静静看着这一幕,月儿姑娘将头埋在桌子上环住的胳膊里,呜咽着,身体颤抖着。
“哭出来就好了。”
他没有阻止,而是放任其发泄出来,心里憋着心事,哭出来就好了,这样会好受点。
过来好一会,月儿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就那样安静地趴在桌子上,身体瘫软着。
张瀚霖拍了拍月儿的肩膀,道:“现在好受点了吧。虽然生活艰难,但我们必须生活下去不是,况且生活不总是你所看到那般恶劣,只要你心怀希望,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月儿抬起头,一巴掌把张瀚霖的手掌拍开,冷冷地道:“这么多年我也没见我的生活好起来,反倒是愈发感觉这世道人心险恶,道路险阻。你跟我说说,这个世道要咋样才会改变,就凭我们这些在这滩死水中挣扎着苦苦生活的人去改变么?”
“就只说那帮马匪,在那生活了二十多年,多少生命在他们手中流逝,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破坏,这些年来也没见有人去改变这样的世道。因为没有人愿意去得罪那帮马匪,他们的势力有多大,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靠山,谁敢去和他们对着干,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像这样的马匪还有多少人,比他们还要坏人有多少,你根本想象不到。”
月儿此事心中还是有着愤懑,继续道:“我看你也是富贵家庭中生活长大的,你真的懂我们这些人过得何种生活么,你不懂就敢说这种话,你有资格么?”
有资格吗?张瀚霖这样想着。他没有答案。
张瀚霖没有如同童星宇那般内心愧疚不已,黑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月儿姑娘,道:“我的确如你所说不太了解你们的生活,也如你所说没有资格说那种话。”
“之前的世道有没有变得更好我也无从考证,但是这世道从今天起会变得好起来。”
“因为有我张瀚霖在,任凭这人心险恶,道路险阻,没关系,我会去改变它。”
张瀚霖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最后一句既是对月儿姑娘说的,也是张瀚霖对自己一种要求,一种目标。
张家祖训四字仁义好善。
张震忠从小就给张瀚霖灌输这种理念,牢记祖训,继承祖宗医术,济世救人,将张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事实上,在这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等自己学完医术,便开始学习武功,当一名行下仗义的济世救人的江湖郎中,这样的生活岂不快哉。
张瀚霖最初也并非想着非要练成个绝世高手,而只是单纯地向往着那样的生活,但是他此刻真的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举世无敌的武道十境,一己之力便可扫清这天地的污浊,还这世间一个清白。
学武是肯定的,学有所成是必须的。
人间自由光明在,无人清理这些尘埃,便由我扛起这份重任。
张瀚霖这般想着。
月儿姑娘听着张瀚霖突如其来的这些愣住了,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也不再那么生气了,说道:“你能这样想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想想就好,凭你一个人就能改变这世道?你以为你谁啊。”
“就凭我是张瀚霖!”
月儿当然不知道张瀚霖的身份是什么,当然就算
她现在了解了张瀚霖是张家小少爷,是当代医圣传人,也不会就这样认为他可以改变这世道。
能改变这世道?只祈求老天爷发发善心吧。
月儿姑娘看着张瀚霖那稚嫩的脸庞,却满脸认真,一双眸子里满含坚定,心中有些欣慰,笑道:“好好,姐姐相信你能做到,这总可以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若干年后被载入了史册,她现在也不会预料到张瀚霖今晚说的这些话,在将来他真的做到了,比她期望中的更好。
张瀚霖看着脸上带着笑容,不在哭泣的月儿姑娘,道:“二十七岁的阿姨了,还自称姐姐,好厚的脸皮。”
月儿姑娘一头黑线,狠狠地剐了一眼张瀚霖,真是欠揍的小子,不知道女人年龄不能随便提及么。
“开个玩笑,月儿姐。”张瀚霖嘿嘿一笑,而后道:“咱们出去找童星宇几人吧,咱们再不出去,他们会认为咱们在房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月儿俏脸都是泪痕,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道:“你小子胆肥了啊,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我,你说清楚咱们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柳叶眉一挑,看的张瀚霖心头直跳,张瀚霖急忙道:“月儿姐你还是赶紧洗把脸去吧,妆都哭花了,好难看的,丑死啦。”
月儿尖叫一声,“你要死啊。”
说着急匆匆拿出一面铜镜看了看,发现张瀚霖纯粹在那瞎扯,虽然自己眼睛红红的,但是妆根本没花,而且还很好看呢,然后月儿白了张瀚霖一眼。
张瀚霖道:“月儿姐现在不难受了吧。”
月儿一愣,心中有些感动,道:“你小子真是鬼精鬼精的,哄女孩子真有一套,要不是姐姐我比你多吃几年饭,说不得就赖上你了。
张瀚霖嘿嘿一笑,然后道:“月儿姐咱们出去吧,他们还等着呢,对了记得不要生童兄气,他也是有些心直口快。”
“姐姐我比你聪明,这些事还用你教啊,况且我也没生气,我自己生闷气呢。”月儿撇了撇嘴。
张瀚霖起身推开房门,二人准备离开,突然月儿姑娘叫了一声,“张瀚,张公子,我有一件事想和......”
张瀚霖回头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月儿姐,叫我瀚霖就行,还有你后半句话我就当没听见。”
张瀚霖转身走出去,月儿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下,而后追上前去和张瀚霖并肩走着。
除了张瀚霖没人注意到,之前在月儿姑娘讲述自己如何认识那两个青衣人到青衣人将她点住穴的这个过程中,目光闪烁不已,甚至语气有些紧张。
她肯定隐瞒了什么事,但张瀚霖不打算揭穿她,既然童星宇事情已了,而自己对月儿姑娘也无恶感,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这么做。
印天行和童星宇这边可是又发生麻烦事了。
怜儿姑娘在跳舞完毕之后,下了舞台,谢绝众人的邀请,而是来到了童星宇三人座位。
怜儿姑娘脸颊含羞,欠身行礼,道:“怜儿见过童公子。”
童星宇心情正杂乱无比,哪有这个心情和她搭话,即使怜儿姿色十分出众,但是童星宇在那道麟学院见过的美女更是不少。
“恩”随意地回了一声,便继续沉思。
怜儿姑娘看着童星宇这副样子,心中有些黯然,还好一旁的
林凡说道:“怜儿姑娘请坐,童公子现在想些心事才会这样,不要介意。”
怜儿急忙道谢:“多谢林老板,不过小女子不敢介意。”
而后便坐在了童星宇身旁,童星宇继续思考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会。
一旁印天行,闭目修行,仿佛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打扰到他。
“砰”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红莺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行人闯了进来。
来人正是之前被惊走的王骏,后面跟着一群人。
其中王骏跟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后,指着童星宇几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正是王天胜么,王骏作为他们王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可被当做宝贝伺候着,他这个当叔叔的也对其非常照顾。
今日自己侄儿竟然在红莺院遇到了一伙人,不但对侄儿辱骂,还将其两个随从打伤,看来自己这两年没有出手,有人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王天胜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借着这次为自己侄儿出气,顺便立威,让他们知道这自己这个黑岩集市的管理者不是他们可以惹的起的。
王天胜面无表情走向童星宇等人,童星宇一直在沉思,头都没回,林凡与怜儿姑娘看到王天胜带着一群人过来,急忙起身如临大敌。
印天行睁开眼看了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没有动作,继续闭幕修行。
王天胜指着一旁的王骏对着几人道:“就是你们几个辱骂我侄儿,还将他的两个随从打伤?”
童星宇理都没理他,印天行自然也不会回答,剩下林凡和怜儿姑娘面面相觑。
一旁的王骏此刻脸带凶狠,说道:“叔叔,就是这些人,那个紫衫和闭着眼睛的这两个狗东西将我的随从打伤,还有一个人辱骂我,他不在这几人中。”
童星宇和印天行听到此话,目光冷冷地看向王骏,童星宇心情非常不好,玩味地说道:“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的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印天行看着王俊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就这么着急投胎。”
王天胜看着童星宇和印天行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辱骂王骏,心中大怒,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啊。
王天胜感受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自己,心中暗道正好就那你们开刀,让这希些人都长长记性。让众人知道这黑岩集市是我王天胜说了算。
王天胜语气森寒,道:“好好,你们两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今天我如果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我还怎么在黑岩集市立足。”
众人目光敬仰地看着王天胜,大爷,您是大爷,道麟学院的弟子,你都敢给他教训,你真要这么做了,我们叫你一声大爷。
一些围观之人,神色怜悯地看向王骏,真是自寻死路,这次更好不仅把自己坑了,还要把他叔叔王天胜坑了。
因为他得罪的不仅仅是童星宇,还有一个张瀚霖啊,那可是张家小少爷啊,不说张家本身威望很高,家里也有着诸多高手护卫,而且张家与城主府关系甚好,白沉会坐视不理,白沉可是七境宗师啊,刚刚那飞剑取人性命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众人脑海里。
张瀚霖和月儿并肩走到大厅,正好听到王天胜在那对着印天行等人放狠话,开口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教训他们,区区五境修为就在这作威作福,好大的架势。”
第十七章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众人听到这话,都吓了一个哆嗦,区区五境,五境修为在这东嵊城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习武之人十之七八,穷尽毕生之力也达到不武道五境。
到张瀚霖口中便成了区区五境。
看着张瀚霖与月儿姑娘到来,印天行没再搭理王骏这些人,径直走到了两人身旁。
童星宇和林凡见状也走过去,怜儿姑娘也自觉地跟着童星宇。
童星宇带着歉意说道:“月儿管事,对不起,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月儿打住了,月儿姑娘脸色如常道:“童公子,你别说这些话,我有那么小气么,而且我刚刚也是冲动了,一时没忍住才会那样,要道歉也是我道歉才对。”
童星宇的苦瓜脸终于露出了笑容,道:“只要月儿管事不生气就好了,还需要你道什么歉。”
月儿突然眼睛一瞟,看到了跟在童星宇几人身后的怜儿,有些诧异地道:“怜儿,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怜儿姑娘扭捏不已,脸色嫣红,偷偷瞥了童星宇一眼,而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月儿心里一动,便知道了怜儿的心思,也没说什么。
就在几人在这里唠嗑时,在那被晾着的王天胜叔侄心中大为恼火,简直太过分了。
特别是张瀚霖那句区区五境,让其脸上挂不住。
王骏指着张瀚霖道:“叔叔,就是这个小子污言秽语辱骂我,把他抓回去,我要狠狠收拾他。”
王天胜目中满含愤怒,丹田真气流转,脚掌轻一跺地,一股真气在体内运转,顺着脚掌,狠狠地撞在地面。
“轰”
一声巨响,地面被撞击,产生了巨大震动,就连地面上摆放的桌子也震的摇晃起来。
这股震动,成功让张瀚霖等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他身上,王天胜脸色凶狠地道:“你们真是不将我王天胜放在眼里啊,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你口中的区区武道五境。”
月儿一看这个场景,急忙站了出来,她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月儿挡在张瀚霖身前,冷冷地道:“王天胜你不要太过分了了,这可是红莺院,就算你手在长也不能伸到我的地盘。”
王天胜冷笑一声道:“呵呵,你的地盘?秦月,我知道你会点武功,不过你貌似才武道三境吧,你觉得你能挡住我?”
月儿脸色骤变,惊道:“你怎么知道我......”
“怎么知道你会武功是吧?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修行近四十年,自从十五年前踏足武道五境之后,至五境巅峰后便一直止步不前,迟迟到不了第六境,虽然修为没有太大提升,但我修炼了一部武学秘籍,使我感知力大大提升,刚才你有一瞬的真气波动,虽然你很快压制住了,但想要瞒过我,你觉得可能么?”王天胜笑容玩味。
王天胜说道:“所以就凭你想护着这三个小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将他们三个交给我,我就给你一个面子,要不然你这红莺院我就不保证会不会毁坏些什么。”
众人听的脸色古怪,一个个强惹着笑容,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这三位还需要月儿管事护着?
他们对于月儿姑娘会武功的事,到没有
太大震惊,只是惊讶一个女子竟然也修炼到了武道三境,有些好奇而已。
月儿脸色铁青,道:“王天胜你可要想好了,我们红莺院老板可也武道五境,今日你要是敢在这里动手,你就不担心他到时回来和你算账吗?”
王天胜不以为然,“就沈烈那点实力我还不放在眼里,他要是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就让沈烈回来后去我那讨个公道,我随时恭候”
“我可不惧他,不过倒是你么,可就要好好担心自己了。”
说完王天胜不在理会面色难看的月儿,目光玩味地看着张瀚霖三人,道:“秦月庇护不住你们,你们还有什么招,难道靠旁边这位四境的林凡老板?”
王天胜笑问站在童星宇身旁的林凡,道:“林老板难道也想和我作对?你要是打算护着这三个小子,你那个赌场可是要换老板了。”
王骏看着林凡和那三个小子站一块,冷笑道:“叔叔,林凡他怎敢这样做,您一句话就有无数人愿意替您收拾他,不过他之前也一直和这三个小子在一起,一块抓起来得了。”
林凡心中对于这个在生死边缘不断试探的王天胜心中很是不屑,对于这个混吃等死无恶不作的王骏更是厌恶不已,此刻听着他的话,轻笑道:“王大总管本事比我大,我哪敢惹和您作对,王骏公子也是智慧过人,胆识非凡,况且这三位公子也不需要我护着。”
王骏对着林凡唾了一口,不屑道:“呵呵,现在知道说好话了,晚了!你等死吧。”
林凡破天荒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说道:“王骏公子,希望你待会还能这么硬气。”
王骏还想说些什么,被王天胜打断,王天胜显然不耐烦了,道:“够了,今晚就这样吧,来人将这三个小子抓起来,我倒要待会你们面对刑具时还能像之前那样面不改色。”
王骏看着张瀚霖三人,冷冷地笑道:“你们三个家伙落在我手里,看老子如何往死折磨你们,你们能活下去,我跟你们性。”
“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王骏目光扫视周围众人,面色张狂。
众人无动于衷,怜悯地看着叔侄两。
跟着王天胜来的一众护卫,接到王天胜的命令,没有丝毫迟疑,便行动起来,向着张瀚霖三人走去,将三人抓起来。
月儿此刻面色铁青,内心很是纠结,但还是下意识地挡在张瀚霖身前,张瀚霖一直在默默看着几人的表演,还真是精彩绝伦啊。
张瀚霖推开月儿护着的手臂,在月儿惊诧的目光,走上前去,王天胜看着这一幕,道:“怎么,自愿跟我走一趟。”
张瀚霖双目平静,面无表情,说道:“你知道刚刚我多想让你出手么?可惜了。”
王天胜心头一跳,感觉有些不对,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瀚霖自言自语道:“够了,确实如你所说今晚我经历的实在够多了。”
“童兄,你有没证明身份的东西。”在王天胜一头雾水之时,张瀚霖转头向着童星宇大喊一声。
童星宇和印天行两人走到张瀚霖身边,目光嘲讽地看向王天胜,随后童星宇掏出一枚暗黑色的令牌,做工非常精致,有着麒麟纹路
在上面攀爬,上面刻着道麟两个红色的字体。
童星宇递给张瀚霖,张瀚霖拿过来,举着让王天胜看得清清楚楚,并且指着童星宇向着王天胜介绍道:“童星宇,道麟学院之人,还是某位宗师的弟子。”
王天胜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睛瞪得老大,瞬间愣在了那里。
跟着王天胜来的那些随从也不敢有所动作,王骏看着一旁愣住的王天胜,有些纳闷,也难怪,王骏整日沉迷酒色,对于武林江湖之事根本不关注,当然也不会知道道麟学院代表着什么。
王天胜面部肌肉抽搐着,道麟学院,那可是金字塔顶端的庞然大物,是北辰七大宗门之一,宗门实力深不可测,有着九境宗师坐镇门中,门下高手如云,就连北辰国主都极为忌惮,更不用说其他势力了。
这些宗门高作云端,俯瞰人间。
他竟然惹上了道麟学院的弟子,还是某个宗师的弟子,刚刚还对其出言威胁,想到这里,冷汗唰唰冒出来。
王骏不识眼色,对着王天胜道:“叔叔,听他们废话干啥,将他们抓起来再说。”
王天胜气的心里直骂娘,这个蠢货,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平水时很宠爱的侄儿,张瀚霖看着王骏和王天胜,继续补充道:“对了,童星宇还是武修家族的核心弟子,不过想来以王大总管的五境修为不会惧怕这些。”张瀚霖拍着童星宇的肩膀道:“童兄还不自绑双手双脚,等着王大总管发落。”
王天胜听到此话,心脏有一刻停滞,浑身燥热,心中一片冰凉,看着童星宇就跟看祖宗的眼神一般。
不说王天胜此刻震撼不已,就连王骏也震住了,全身冰凉,满脸的不可置信以及那惶恐的眼神。
周围众人也是惊呼不已,虽然知道童星宇是道麟学院弟子,知晓其身份非凡,但对于童星宇武修家族之人的身份还是有些咂舌。
这下子踢铁板了吧,还是镀金的那种。众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此刻那显得可笑的叔侄二人。
一旁的月儿目中有着无法掩饰的震撼,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刚才对着童星宇破口大骂一顿。
怜儿姑娘红唇微张,童星宇的身份双重身份对她来太过震撼,忽然想到了什么,美眸有些失落,脸色黯然。
王天胜满脸堆笑,结结巴巴地说道:“童公子,我,我不是,我......”
张瀚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
将令牌还给童星宇,张瀚霖接着将印天行拉倒自己身边,说道:“这个是我兄弟印天行,他呢没啥太大背景,他师父印青云,也才六境巅峰,王大总管想必没听说过,当然就算听说了也不会放在眼里,对吧?”
印天行配合着,笑容有些憨厚,看的王天胜有些发毛,心里有种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然后钻进去的想法。
六境巅峰修为的师傅,他也惹不起啊,这到底惹上些什么怪胎啊。
王骏此刻眼神呆滞,脸色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张瀚霖指了指自己道:“张瀚霖,我嘛也没什么背景,,我父亲张震忠,我爷爷张天宏,都是一些江湖郎中,没什么本事,王总管这么大本事,没听说过他们也很正常。”
第十八章两万两白银
听到这话,众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就汗流浃背,全身冰凉的王天胜此刻听到张瀚霖的话,顿时心如死灰,牙齿上下打颤。
作为东嵊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不认识张震忠和张天宏,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东嵊城的人。
张家在北辰国都极负盛名,张天宏是上一代医圣,张震忠乃是当代医圣,自二十多年前被封医圣,一门双圣,使得张家一时间名声大噪。
不过即使这般,张家行事作风也是非常低调,两代医圣谦逊有礼,待人和善,许多湖人内心深处对两人都非常敬佩。
而东嵊城作为双圣的故乡,在本地威望甚高,本地人对此都非常自豪,每每谈及此事,都感觉与有荣焉。
“你,你是张家小少爷?医圣传人!”
张家每一代都是男丁单传,注定张瀚霖是医圣传人,将来会继承张家家业,而东嵊城的人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张家一门三圣,那是何等荣耀的场景啊。
王天胜见鬼一般,说话都不利索了,心中仿佛被一万头羊驼践踏过一样,本以为为自己侄儿出口气,顺便立立威,很简单的一件事,结果却碰上了这三个,背景一个比一个惊人。
道麟学院,武修家族子弟。
七境宗师的弟子。
一门双圣,医圣传人。
这三个祖宗,任何一个他都惹不起,可是今天却一下子得罪了三个。
王天胜欲哭无泪,嘴里满是苦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
王天胜手下的随从,满脸惊惧之色,早已手忙脚乱的退回到王天胜身后,目光愤地看着叔侄两人,你们一家人坑人也不能这么坑吧。
得亏我们没有出手,要不然就这三位的背景,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骏尖叫一声,跳起来怒吼道:“不可能,你在说谎,这不是真的。”
此刻,王骏好似受了惊吓,眼珠子瞪得老大,指着张瀚霖在那发了狂般嘶吼。
王天胜一巴掌甩在王骏脸色,王骏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倒在了两米之外的地面,脸上有着五指血痕,脸肿起来一块,嘴角鲜血直流。
王骏不可置信地看着天胜,嘶吼道:“打我?你竟然对我动手!我要告诉我父亲。”
王天胜看着这个自小到大被娇生惯养的侄儿,眼中满是失望,到现在这个侄儿都看不清形势。
“你给我闭嘴,你个蠢货,若是今天你父亲在这里,他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张瀚霖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只是摇了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月儿三步并作两步挤到张瀚霖身旁,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三人,特别是张瀚霖,毕竟在东嵊城她也经常听到关于这个张家最神秘的小少爷。
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有些稚嫩但却气质出众的少年,竟然就是张家小少爷,给人的心里冲击太大了。
月儿说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张瀚霖轻笑道:“没想到我是张家小少爷,还是没想到张家小少爷这么帅。”
张瀚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众人听到后脸色古怪,噫声四起。
童星宇转头,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印天行面不改色,毕竟习惯了张瀚霖的这种性格
月儿白了他一眼,轻啐一声,道:“我是没想到你这个张家小少爷脸皮竟然这么厚。”
众人纷纷应和,起哄声四起。
“月儿姑娘说的对,是有些不要脸了。”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呀,平生仅见。”
众人心中暗爽,这可是未来有望成为医圣的存在,趁现在赶紧调侃一番,以后出去吹牛也有些资本。
张瀚霖倒不至于为这生气,指着众人笑道:“你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嫉妒,唉,天生的没办法。”
“吁”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
王天胜此刻经过一番思量,姿态很低,抱拳说道:“三位公子,这次是我叔侄二人之错,我侄儿王骏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对于这次冒犯几位的事,我愿意拿出五千两白银给几位赔罪,还望三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再追究此事。”
哗声四起,五千两白银啊,许多人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么多,这些银子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五百年了。
不说众人震惊不已了,就连张瀚霖也是心中一跳,他张家虽然贵为医圣世家,但是家中积蓄不算太多,大部分银子拿出来购买药材,以及施舍一些穷人,所以现在要说让家里一下子拿出一千两白银根本不可能。
但是这王天胜一个黑岩集市管理者,竟然一下子就拿出五千两,这些年他到底压榨了百姓多少银子,看样子这五千两银子还不是全部。
张瀚霖心中怒意更胜,即便是一旁的童星宇也是有些惊讶,这五千两在家族中和宗门里也算是一笔较为巨额的开支了,只有家族执事和宗门长老等人才有权向支出了。
月儿姑娘心中暗骂一声,她呆的这座红莺院一年也赚不了五千两银子,像她作为管事一年也才可以拿到个二三百两银子。
所以她才会在那两青衣人的金钱诱惑下为他们传递消息,毕竟那些银子可比她一年赚来的都多。
张瀚霖看着王天胜,感觉有些好笑,道:“你想用金钱收买我?哈哈哈。”
王天胜看着这一幕,心跌到谷底,又说道:“张公子若是嫌少,我可以再加五千两,并且我王天胜可以为你张家无利润提供各种药材。
一万两!
众人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张瀚霖恨不得自己替代他,立马答应下来,一万两啊,给自己五百年也花不完啊。
张瀚霖眼神更加冰冷,道:“王总管真是好本事啊,不到十年,便在这黑岩集市搜刮了这么多银子,你既然舍得拿出一万两银子,想必这点银子对你来说只能算是皮毛是吧,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王天胜以为张瀚霖是嫌自己给的银子少,急忙道:“两万两!我拿出两万两给三位公子赔罪。”
气氛顿时凝固住了,众人大气不敢喘,童星宇也是有些呼吸急促,两万两给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张瀚霖怒目而视,瑕疵欲裂,“你给我闭嘴,两万两?呵呵,你以为我张家世代传承医术只是为了赚钱?我张家若是想要赚钱的话此刻早已家财万贯,还在乎你这区区两万两?你问问在座各位我张家行医治人,看病开药定价可有比其他药房昂贵,可有赚那亏心钱。”
众人听后皆是点头,他们最清楚,张家
药房看病治人收费非常便宜,甚至对于一些交不起医药费的人,在其治病开药之后分文不取,这在东嵊城是人人知晓的。
张家药房是真正为了普通百姓着想,若是张家真的想赚钱,和张瀚霖说的一样,以张天宏和张震忠那冠绝天下,出神入化的医术,随便治一些世家之人,豪门大户便可赚取不菲的钱财。
像当年张震忠将北辰国主的奇疾治好,被赏千金,封万户,都被张震忠回绝。
张瀚霖言辞犀利,目光如电看着王天胜,“你以为只是因为你叔侄两人得罪我们三个我便要揪住不放?”
众人目光不解,就连王天胜也是摸不着头脑,要不是得罪了您三位,我至于这样低三下四么。
张瀚霖怒极反笑,道:“你一个小小的黑岩集市管理者,掌控这一隅之地,在不到十年时间便搜刮了如此多的银子,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这些银子都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的。呵呵,你去问问东嵊城白城主,你看看他在这些年治理诺大的东嵊城又赚得了多少钱财,你觉得有你十分之一多么?”
“你身为城中的管理人员,不为百姓着想也就算了,还千方百计压榨他们,你良心何安?啊?”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个好侄儿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寻衅滋事,与人冲突稍有不悦便将人打残,即便打不过对方也有你这个五境的叔叔为他擦屁股,对么?”
最后张瀚霖冷冷地看了一眼,把头低的直往地里插去的王骏,道:“也得亏王总管只是武道五境,要是实力再高点,我们三个今天也少不得落一个被王骏少爷打断手脚的下场。”
王天胜听的愈发冷汗直冒,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瘫软成一片,心如死灰。
王骏看着自己叔叔这个样子,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他自小便将王天胜视为他的保护神,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自小到大,王天胜给他处理了大大小小的麻烦,在王骏眼中,王天胜几乎无所不能,可现在看着瘫软成一片,再也没有以往威风的王天胜,王骏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惹上的是连他叔叔都感到绝望的人。
王骏满脸迷茫与不解,他从未想过当有一天连他叔叔都解决不了他惹下的麻烦时,他该怎么办。他也不解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将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张瀚霖环视四周,看着那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一众目光,朗声道:“我张瀚霖不会被这种欺压百姓,为恶一方的恶棍所收买,诸位惊惧于他们的势力,担心其在事后报复,这也情有可原,无人敢惩奸除恶,便由我张瀚霖来做这种事。这件事我会告知白城主,让他彻查此事,只希望到时候大家有什么关于他们所行恶事的消息,一定要和调查之人说清楚。”
众人心头热血沸腾,他们早就看不惯嚣张跋扈的王家之人,仗着王天胜拉拢了一帮打手,在黑岩集市一手遮天,压榨百姓,众人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做出头鸟。可是现在不一样,有着张瀚霖领头,还有白城主彻查此事,王天胜这一帮人还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小少爷放心,我等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少爷果然和其父一样嫉恶如仇,小小年纪就如此行事果断,事理分明,想必封圣只是时间问题。”
一众人看着王天胜等人,目光满是嘲讽,没有丝毫怜悯,这种人不值得他们同情。
第十九章足智多谋
王天胜和王骏看着众人那嘲讽的目光,全身发冷,这一次他们完了。
张瀚霖向着众人说道:“明日家族为我举行及冠之礼在天地酒楼设宴,届时各位可以前来捧个场,同时明日东嵊城所有酒楼饭馆免费,希望大家明日吃好喝好啊。”
众人哈哈大笑,道:“明日定会去看张少爷的及冠之礼。”
旁边有人打趣道:“哈哈,我看你是为了去吃免费的酒席吧。”
一时间气氛热火朝天,青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张瀚霖不再去看王天胜叔侄二人,转头看向秦月,走到其身边道:“月儿姐,今晚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来叨扰你。”
秦月目光惊异,低声说道:“张少...张瀚霖,那可是两万两白银啊,你就不心动么。”
张瀚霖轻笑道:“刚才我就和月儿姐说过那句话,现在我依然这般说任凭这人心险恶,道路险阻,没关系,我会去改变它。”
“这世道不管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我会去慢慢改变它,而今晚这件事就是一个开始,别说这区区两万两白银,就算是万两黄金也不能改变我的意志。”
秦月愣在原地,看着张瀚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张瀚霖带着童星宇,印天行以及林凡三人准备离开,几人没有理会面色难看的王天胜叔侄两人,径直走向门口。
怜儿姑娘准备开口和童星宇说什么话,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
秦月看着张瀚霖的背影俞走俞远,突然张瀚霖回头向着秦月说道:“月儿姐,记得照顾好乐乐姑娘等人,过几日我会来看她们的。”
秦月脱口而出道:“好,我会照顾好她们的,特别是乐乐姑娘。”
她以为张瀚霖对乐乐姑娘有什么想法呢,显然她会错意了,张瀚霖听到后也没有解释什么,挥了挥手,走出了红莺院。
张瀚霖出来时顺便问道:“你们之前看到沈世楼了么?”
三人愣了一下,想起了沈世楼是谁,林凡说道:“之前乐乐姑娘被挟持,我们从外面冲进去时,还看到他在你身边呢。可是等到白城主用飞剑将那人毙命,事情了结之后,便再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张瀚霖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有些古怪,他对于这个热心肠的沈世楼还是有些好感的。
张瀚霖四人一出来,等在外面许久的白灵萱和林依霜立即围了上来,白灵萱鼻子一抽,眼睛滴溜溜转着,说道:“瀚霖哥,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啊。”
张瀚霖打了个哈哈,道:“红莺院里面女子那么多,估计是她们给我沾染上的。”
林依霜闻言,立即提起鼻子在童星宇身上嗅了嗅,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童师兄身上没有香味。”
张瀚霖傻眼了,正想着该怎么应对灵萱,童星宇接过话茬道:“可能是我们去解救月儿管事时,我们几人在她房间里多呆了一会,了解了一下关于这次事件的来
龙去脉,张兄坐的月儿管事近了点,估计因为这才使得身上沾染了香味。”
白灵萱这才放过张瀚霖,张瀚霖和童星宇对视一眼,好兄弟。
一旁的林凡和印天行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参与这种纷争。
白灵萱和林依霜两个女孩子问了些关于这件事的问题,然后还谈到了之前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进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瀚霖目光一沉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得和白叔叔亲自谈谈。”
白灵萱正在惊讶,白沉和童星宇的三位师叔也从远处走了过来,四人之前在酒楼相谈甚欢,顺利解决了关于血狱组织的这件事。
四人过来找张瀚霖等人,白沉正好听到张瀚霖的话,有些好奇问道:“瀚霖啊,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啊。”
几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白灵萱叫了一声爹,然后跑到了白沉身边,童星宇和林依霜也过去和三位师叔问候,张瀚霖三人走到白沉身边,反正童星宇等人也都知道这件事,张瀚霖也就没有隐瞒。
“白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张瀚霖如实将刚刚发生的事和白沉说了一番,白沉听后,脸色阴沉,说到底王天胜还是经过他的允许才被授任为黑岩集市的管理者。
没想到王天胜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还将他这个城主骗的团团转。
这时候,王天胜叔侄二人步履蹒跚地从青楼走了出来,后面有着护卫扶着二人。
几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去,白沉看到了王天胜,心头怒意极盛,冷喝道:“王天胜,你好大的胆子。”
王天胜也看见了和张瀚霖站在一块的白沉,心瞬间跌入谷底,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嘴里牙齿打颤,不住地说着:“白、白、白城主,我......“
嘴里没有一句完整的话,王骏听着王天胜的话,竟然将东嵊城白城主都给惊动了,心里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白沉恨不得现在就将王天胜叔侄二人当场毙掉,有这种人渣祸害百姓,还将自己瞒骗,作为一城之主,白沉感到脸色火辣辣地烧。
张瀚霖看着白沉准备动手处理掉王天胜等人,急忙高声说道:“白叔叔,现在不宜动手,等明日我及冠之礼完毕之后,在处置他们吧。”
白沉心中怒意哪能轻易压下,这种毒瘤早日除掉才对,哪能留着。
刚想呵斥张瀚霖,却见张瀚霖向他眨了眨眼睛,白沉忍住将二人当场斩杀的冲动,冷冷地看了王天胜叔侄二人一眼,转头带着张瀚霖等人离开。
众人沉默不语,走出两条街之后,白沉问张瀚霖道:“瀚霖,为啥刚刚阻止我将这些人渣当场毙命,留着他们始终是个祸害。”
其他人都看向张瀚霖,也想知道张瀚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瀚霖嘴角一掀,道:“白叔叔,你城主府设有调查队,负责调查城中大小事件,以及调查城中的诸多管理者,所以你应该知道王天胜在你眼皮底下作恶这么多年,但却始终没有被调查出来,说明了什么?”
白沉语气低沉,恨道:“没想到啊,我一手创立起来的调查队竟然会与这种人勾结。今晚回去我就好好彻查,将调查队狠狠整顿一番。”
张瀚霖道:“白叔叔,此事不可着急。”
众人不解。
“我刚刚故意高声说让你在我明日及冠之礼之后在处理王天胜叔侄二人。你觉得王天胜会坐以待毙,等着白叔叔你去收拾他们?”
张瀚霖继续道:“我敢断言,王天胜这种人行事不择手段,王天胜回去之后一定会召集人手,然后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年搜刮的所有钱财集中起来偷偷运往城外,甚至他可能会举家迁往城外。”
“只要出了东嵊城,王天胜随便入驻哪一个座城,我相信只要王天胜给那座城的城主献上足够的银子,那座城的城主一定会保住王天胜,到时候白叔叔想要对他动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依霜忍不住了,说道:“那你啥意思啊,这样一来那些可恶的家伙不就逃之夭夭了么?”
张瀚霖看来一眼林依霜,没有搭理她,对着白沉说道:“而在这个过程中,白叔叔只要派人密切盯着王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到关键时候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顺便将王家这些年贪来的不义之财全部收回。”
白沉目光一亮,似是想到什么,赞赏地看着张瀚霖,一旁的林凡好奇地问道:“张公子为什么搞这么麻烦?直接将王天胜二人抓住,在对王家进行调查,也能将王天胜这些年贪了的钱财搜到。”
童星宇也说道:“是啊,你这种做法,万一出了意外,王天胜真的带王家人入驻别的城池,那就无法补救了。”
张瀚霖笑道:“王家的财产到底有多少,具体放在那里没有人比王天胜更清楚,既然有他帮着给我们清点,我们何必费那么大力气自己去搜呢。”
“在此过程中,王天胜一定会打探城主府的消息,想要了解白叔叔的动向,城主府的调查队,以及东嵊城东西两个城门守卫都有可能被王天胜收买,毕竟财帛动人啊。所以这些人暂时都不能信任,白叔叔必须派出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之人去盯着王家的各种动向。”
“而要弄清楚王天胜的动向,就得白叔叔你也得亲力亲为了,只有白叔叔这种实力才能跟踪王天胜不被其发现。”
“而且白叔叔还需要另一批人来帮助你去调查城主府的人,以及城门守卫到底有哪些人和王家勾结。以便清理一批人,肃清秩序。”
“这便是我故意让白叔叔先不要处置王天胜叔侄二人的缘由。”
“这.......”
除了白沉之外,其他人皆瞠目结舌,震惊地看着张瀚霖,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想到了这么多。
童星宇和林凡已经麻木了,张瀚霖给他们的震撼够多了,林依霜见鬼了一般盯着张瀚霖。
而白灵萱美眸泛着异彩,看着张瀚霖,嘴角笑容柔和。
印天行面不改色,对此仿佛早已习惯了。
童星宇的三位师叔虽然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但还是震惊于张瀚霖如此年纪便如此聪慧过人,足智多谋。
第二十章邀请
林依霜吃吃地问道:“你就那么确定王天胜会这样做么。”
张瀚霖自信地说道:“像他这种人贪财惜命,见风使舵,你认为他会真的认命?我特意和白叔叔那样说就是想告诉王天胜一个消息白叔叔明日会参加我的及冠之礼,这样王天胜也有机会暗度陈仓,不是么?”
童星宇不敢相信,道:“就连这一步你都算到了,真变态。”
张瀚霖活动了一下手指,眼睛明亮,道:“给他一天一夜的时间,王天胜应该可以将所有钱财聚集起来吧,可别让我失望啊。”
众人无语,早早下好了套让别人钻,还是那种不得不钻的陷进。
童星宇和林依霜还好,只是感觉有些震撼罢了,一旁的童星宇的三位师叔,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掩饰不住的惊骇,心中暗叹:此子太过可怕,小小年纪便心智如妖。幸好星宇和其关系还算不错,若是为敌,恐怕寝食难安啊!
“林老板,今晚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等过几日我还会来找你的。”张瀚霖对着林凡说道。
林凡心头一凛,现在他对于张瀚霖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那种无形之间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手段太可怕了。
林凡急忙应道:“那我便先告退了,诸位慢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说话间,众人便离开了黑岩集市,童星宇一行人本欲找个客栈住下,准备明日离开东嵊城回宗复命。
张瀚霖邀请童星宇一行人去自家府邸住上一晚,顺便明日参加完自己的及冠之礼然后在离开也不迟的。
在张瀚霖的竭力邀请下,童星宇几人终于答应了下来,童星宇二师叔道:“那就叨扰贵府了。”
约莫半个时辰,一行人便到了张府,守门的护卫看着一堆人在大晚上往张府走来,心中警惕,招呼其他守卫严正以待。
张瀚霖喊了一声,“博晋大哥,都是自己人,让大家散去吧。”
被张瀚霖称为博晋的守卫,仔细一看,果然人群中有着张瀚霖,印天行,以及白灵萱。
以及白沉和其他个陌生人。
博晋急忙让中守卫散去,迎了上来,满脸笑容道:“少爷你咋回来这么晚,老爷夫人都等你呢。”
张瀚霖听到自己的母亲也在等待自己,小声问道:“我母亲也知道我出去的事了?”
博晋苦笑道:“全府都知道了。”
张瀚霖瞬间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府中的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博晋将众人带领进府,直至到了张府正厅之中,此时张震忠和张瀚霖的母亲玉素心正在等待。
张震忠此时脸若冰霜,说道:“这个兔崽子真是胆大包天,血狱组织的事他也敢插手,看我回来不好好收拾他。”
玉素心容貌姣好,端庄典雅,在旁边轻抚着张震忠起伏不定的胸膛,说道:“震忠,你也别生气,回来和瀚霖好好说就行,瀚霖今晚已经受了惊吓,你可别在
对他动手了。”
“哼,好好说那小子会听进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个血狱组织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势力之大覆盖整个大陆。不仅仅在北辰国,就连其他五国也有着血狱组织的影子。现在瀚霖破坏了血狱组织所谋划之事,我怕血狱组织会暗中报复啊。”
玉素心秀眉一挑,冷哼一声,“我不懂?好歹我也是自幼习武,现在虽然只是武道四境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你今晚要是对瀚霖动手,我可就就要收拾你了。”
张震忠老脸涨红,指着玉素心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那吹胡子瞪眼。
就在这时,大厅之外,张瀚霖一行人回来了。
“爹,娘,我回来了。”张瀚霖大嗓门叫了起来。
张震忠夫妇二人赶忙收拾了一下脸色,快步走了出去。
本想见面就对张瀚霖一顿呵斥的张震忠看着面前一种人等,只能生生忍住。
“白沉,来来来,赶紧进来。”张震忠和白沉关系莫逆,“灵萱丫头,到伯伯这儿来,你呀以后少和瀚霖一块鬼混,多危险啊。”
灵萱俏脸一红,喊道:“张伯伯好。”然后便低下了头,不敢看向众人。
白沉抱拳,笑道:“震忠兄,这么晚还来叨扰你,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勿怪。”
张震忠一拳轻捶在白沉肩头,笑道:“你还跟我见外,你要在这样,我就赶你出去了。”
随后,张震忠抱拳对着童星宇一行人说道:“想必诸位就是道麟学院之人吧,诸位请坐,吾儿瀚霖多亏了几位关照,多谢了。”
童星宇二师叔回礼道:“张医圣,久仰大名,江湖上关于您的传说可是数不胜数啊。今日终于得见真人,果然见面更胜闻名。”
童星宇的三位师叔对张震忠非常敬重,只有经历过张震忠封圣那个时代,才能真正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传奇。
张震忠对于这话显然很受用,心情大好,“这两位想必都是道麟学院的天才学生吧,果然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童星宇和林依霜躬身问好,“见过张伯父。”
二人对于张震忠这位当代医圣有着很强的好奇与敬畏,毕竟这可是封圣的存在啊。
张震忠看着张瀚霖和印天行,说道:“两个臭小子还不给客人去泡茶。”
张瀚霖翻了翻白眼,嘟囔一声,乖乖滴去泡茶了,印天行紧随其后。
玉素心陪着张震忠,笑脸对人,众人落座之后,玉素心离开大厅,来到了后堂,找到了正在翻出茶叶的张瀚霖和印天行两人。
张瀚霖好奇问道:“娘,你不陪着爹,你出来干啥?”
玉素心玉指轻点张瀚霖的额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血狱组织是你惹得起的么。”
玉素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爹知晓此事后,跟我说今晚要狠狠收拾你,可别指望我为你求情,你说你说一天到晚不安生,到处惹事,明日你就二十岁了,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啊。”
张瀚霖大惊失色,道:“娘,您可一定要护着我啊,明日我
就成年了,这成年前一夜让我爹打我一顿算怎么回事么。”
看着张瀚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玉素心心中一软道:“你到时侯注意一点,你爹训你时,赶紧认错,不要犟嘴,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张瀚霖满口答应,玉素心对着印天行说道:“天行,心姨知道你比瀚霖懂事的多,我和你姨夫说的话他估计也听不进去。你一定要多教一教瀚霖,让他和你一样行事稳重,三思而后行。”
天行憨笑着说道:“心姨,其实瀚霖比您见到的还聪明,您呀不必为他担心。”
玉素心无奈说道:“你就知道为他说好话,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先给客人泡茶吧。”
玉素心,张瀚霖印天行三人,端着茶水给众人送上。
随后,玉素心又坐回到张震忠身旁,张瀚霖和印天行也找了一个座位落座。
张震忠和童星宇三位师叔闲聊着,在谈话知道了童星宇和林依霜等人的名字,也知晓了童星宇三位师叔竟然是道麟学院启辰分院的三位长老。
三人名字分别为田战,蒙武,吕良中,都有着武道五境的修为。
白沉暗自感叹,不愧是道麟学院啊,一个分院的长老都是有着五境修为。
几人相谈甚欢,几个年轻人,感觉索然无谓,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终于,张震忠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让人领着诸位去厢房歇息吧。”
田战三人起身回礼道:“那就有劳张医圣了。”
随后,张震忠让管家带着几人去东厢房休息,东厢房平日里都在空着,今晚特地打扫了一番。
张府管家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自幼便在张府生活,距今将近四十年了,跟随张家姓,名为张临福。
张临福领着五人来到了东厢房,一共清理出来五间屋子,临福将五人一一带进屋子。
然后告知了几人茅房的位置,并说道:“几位客人今晚便在此将就一晚,若是有什么需要,或者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和府中侍卫说一声,我会亲自为各位解决。”
童星宇等人答谢一声,张临福便告退一声离开了。
林依霜打量着厢房道:“童师兄,这张瀚霖家修的不错嘛,这么气派,都快赶上我家啦。”
童星宇说道:“没礼貌,要叫张兄,不要随便叫人名字。”
林依霜撇了撇嘴,说道:“师兄,明明你年龄比张瀚霖那小子还要大一点,干嘛还要称他为兄。”
童星宇感慨一声,“并非只有年龄长才被能成为兄长的,瀚霖兄满腹经纶,不仅精通医术,而且他心胸宽广,志存高远,智谋无双,扪心说我远不及他。和他成为朋友,幸事一件。你现在懂了么?”
林依霜虽然心里觉得童星宇说的很对,但嘴上还是说道:“哼,反正我就觉得师兄是最好的。”
童星宇脸色一红,偷偷瞟了一眼三位师叔,咳嗽一声,林依霜急忙捂住了小嘴。
田战三人听着两人的言语,不由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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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大厅里,张瀚霖正在接受张震忠的‘严刑拷打’。
玉素心,白沉,印天行,白灵萱在旁‘观战’。
第二十一章审问
张瀚霖战战兢兢地应对着张震忠那严厉的目光,直直地站在大厅里,不敢有丝毫动作。
张震忠背靠座椅,刚毅的脸上严肃无比,盯了张瀚霖好几分钟,直将张瀚霖看的浑身不舒服,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错了么?”
张瀚霖向着母亲交代自己的话,立即乖乖认错,说道:“恩,我知道错了。”
“你还敢顶......”张震忠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本以为张瀚霖会硬气一点咬死不认错,谁曾想这小子这么干脆利落地认错了。
张震忠继续问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那你错哪了。”
张瀚霖傻眼了,母亲只说让自己认错就行,可没说还得让自己说道一番自己错哪了。
张瀚霖挠了挠头,说不出个一二三,张震忠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坐在一旁‘观战’的印天行和白灵萱幸灾乐祸地看着张瀚霖,张瀚霖看向玉素心,向自己的母亲求助。
玉素心对着张震忠劝道:“震忠,行了,瀚霖都认错了,况且他今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反正也没出什么意外就别训了。”
张震忠气道:“惊吓?你看这小子这副样子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吗?今天这事那么危险,他还要往上凑,他马上就出去江湖历练,若是不管管还不知出去会发生什么事呢。素心,这件事你别管了。”
玉素心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给了张瀚霖一个好好听话的眼神,然后就退回去坐在一旁。
张瀚霖急了,母亲都不帮自己了,这算怎么回事么,于是看向印天行和白灵萱,两人看着张瀚霖看过来,急忙将头转向别处。
好吧,表面兄弟,不指望这两了。
看来一眼白沉,额,算了,这个更不能指望了,白叔叔不帮着训自己就很好了。
张震忠居高临下,张瀚霖感觉压力好大,“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了,之前好多次你们三个小打小闹就行了,今天竟然敢卷进道麟学院和血狱组织之间的恩怨,你们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原本幸灾乐祸的印天行和白灵萱听到还有自己等人的事,立马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要多庄严就有多庄严。
张瀚霖虽然内心不已为然,但为了避免自己被收拾,急忙附和道;“恩,爹,这件事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张震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认错态度还蛮好的么。
不过还是语气严厉地说道:“这是其一,还有就是你竟然将自己置身于杀人不眨眼的血狱杀手手中,被挟持那姑娘自有人会救,你还非要凑上去,让自己被挟持了,血狱之人个个心狠手辣,要不是你白叔叔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
张瀚霖说道:“这件事是因为我让乐乐姑娘帮我们打探消息,才会被血狱组织那人记恨上,所以乐乐姑娘被挟持是我导致的,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张震忠指着张震了,说道:“就算是想要救那姑娘,那你也不需要以身范险啊,血狱之人视人命为草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家里该怎么办?家族以后就得靠你撑起了来,你若是出事,你让你爷爷,让我,让你母亲怎么办?”
张瀚霖被说得起了火气,道:“有没有想过乐乐姑娘?你只想到我出事了家里该咋办,但
是乐乐姑娘呢?她要是出了事,她家里该咋办?她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你让她弟弟怎么活?”
张震忠怒道:“你小子还敢跟我犟嘴,现场有着道麟学院三位长老,这种事让他们解决就行了,有你什么事,你凑上去干什么。”
“当时情况有多危急,有着童星宇三位师叔在,那名血狱组织的成员根本不抱逃生希望,只想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我若是不站出来制止他,乐乐姑娘就被那人给捏断了脖子。”
“既然那么危险,那你更不应该站出来了!”
张瀚霖看着这个对自己尊尊教诲的父亲,不可置信地道:“爹,难道在你看来我的命就比乐乐姑娘的命更珍贵?先不说乐乐姑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那人挟持,我若是不站出来,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眼前,我良心难安!况且父亲不也经常教导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般做了,为何您还认为我错了。”
张震忠被说得噎住了,起身来回踱步,指着张瀚霖,一脸无奈。
“你,你......”
“震忠兄,你就少说两句吧,其实这件事也不能说全是瀚霖的错。”白沉看着张震忠一看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站出来给两人解围。
白沉笑道:“这件事瀚霖做的也不算错,在那种危急情形下,他能站出来救那姑娘,足以说明瀚霖敢于担当且重情重义,并且事后我与田战三人聊过,当时瀚霖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己换人,并且和被我击毙的那名血狱之人谈好条件,以瀚霖自己换那人活命的机会。其实就算当时我不去,瀚霖也不会有危险,最坏的结果便是让那人跑了而已。想必这件事瀚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震忠兄对于此事也不要太过极端。”
张震忠听着白沉话语,消了消气,看着张瀚霖冷哼一声。
白沉转头又对着站在那里怄气张瀚霖说道:“瀚霖,这件事上你虽然没做错什么,但是你父亲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即便你在行事之前过心千遍,你自己认为此事可行,但万事无绝对,若是你真出什么事,你父亲母亲该多伤心?还有你爷爷多疼你,你还真打算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张瀚霖对于白沉还是有些敬畏的,也知道白沉所说不错,看了一眼对自己冷眼的父亲,诚恳地说道:“爹,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张震忠斜了一眼,嗯了一声,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听着这话的语气,张瀚霖松了一口气,一旁印天行和白灵放下了提着的心。
玉素心见此状况,说道:“震忠,既然不生气了就让几个孩子休息去吧,现在已经够晚了,”
张震忠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和张瀚霖道:“好了,你和天行都去休息吧。”
白灵萱急忙说道:“张伯伯,我今晚就呆在张府吧,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
张震忠看向白沉,白沉沉吟了一下道:“也行,既然你想呆今晚就住这吧。”
玉素心走到灵萱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这样吧今晚你可以和道麟学院的依霜姑娘睡一屋。两个女孩子一起还能有个聊得话题。”
白灵萱点头答应,满脸笑意,转头和张瀚霖说道:“瀚霖哥,带我过去吧。”
白沉看着自己闺女这副样子,忍不住说道:“晚上好好睡你的,别半夜从屋里跑出来,听到没有?”
说完还别有深意地
看来张瀚霖一眼。
张瀚霖打了一个冷战,不敢插话。
白灵萱俏脸微红,怒瞪了一眼白沉道:“爹,你说什么呢?”
玉素心掩嘴轻笑,说道:“走吧,我将灵萱送过去,天行,瀚霖一起过去吧,顺便和依霜姑娘说一声。”
几人准备离开大厅,白沉将张瀚霖叫主说道:“瀚霖,等会将灵萱送过去之后,你再来大厅一趟。”
张瀚霖一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
玉素心带着几人穿过一片池塘,过了三条蛇形路,便来到了东厢房。
张瀚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童星宇二师叔田战,有些好奇几人的来意。
玉素心说明了来意之后,田战带着几人来到了林依霜所在房间,林依霜开门之后得知白灵萱要和自己睡一个屋,欣然答应,毕竟自己一个人呆着也够无聊的。
白灵萱和众人说了明天见,特地看了张瀚霖一眼,然后和林依霜进了屋子。
张瀚霖三人正准备离开,童星宇听到动静也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问清缘由之后,便邀请张瀚霖和印天行睡一个屋子,他还有许多事情想问两人呢。
本来还不知怎么开口,现在碰巧了。
张瀚霖和印天行答应了下来,不过因为张瀚霖还得去一趟大厅,印天行先住在这里和童星宇聊着,等张瀚霖一会忙完再过来住这里。
安排妥当之后,玉素心和张瀚霖离开这里,回去路上,玉素心对着张瀚霖说道:“瀚霖,今日之事你父亲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逞能知道了么?”
张瀚霖说道:“娘,我知道,我都成年了,我懂这些。”
玉素心突然说道:“瀚霖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考虑找个媳妇了,娘觉得灵萱这丫头就可以,你两从小就一起生活,都了解彼此,况且灵萱丫头对你有好感,我看给你两挑个良辰吉日......”
张瀚霖打断了玉素心的话,道:“娘,现在谈婚论嫁还早呢,我还准备闯江湖呢,哪有时间娶媳妇。”
玉素心拍了拍张瀚霖的脑袋,道:“这有啥,你爹当初不也是娶了我才去闯江湖么,那时候都生下你了。”
张瀚霖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我爹太笨了,生下我那会才通过家族考核,所以他闯江湖才那么迟。像我这样早早通过家族考核早就出去闯江湖了。”
玉素心无奈摇了摇头,只好说道:“你自己反正好好把握机会,灵萱是个好姑娘,我和你爹同意你两在一起,就连你爷爷也经常念叨着若是你两结为连理该多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您就别说了。”
忽然,张瀚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爷爷不知道此事吧?”
玉素心说道:“你爹哪敢让你爷爷知道此事,要是知道你差点出事,你爷爷不收拾你,也要狠狠地收拾你爹。况且你爷爷年纪大了,怎么能让他受惊吓,你爹他怎么敢告诉你爷爷。”
张瀚霖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别让爷爷担心此事。”
两人回到大厅前,张瀚霖说道:“娘,我爹和白叔叔估计有些事商量,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玉素心和张瀚霖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大厅里,白沉和张震忠详细说了今晚发生之事,最后特地谈到王天胜叔侄二人的之事。
第二十二章暗卫
张震忠震怒不已,恨恨地道:“在东嵊城竟然也有这种丧尽天良之人!”
张震忠秉承祖训,一生施行仁义,济世救人,很是嫉恶如仇,对于王天胜之这种人打心底里痛恨。
白沉对于自己的失职很是自责,说道:“今日之事还多亏了瀚霖,要不是他,像王天胜这种蛀虫会继续侵蚀百姓。”
张震忠道:“这小子也就会惹是生非,这次总算干了点有用的事事。”
白沉笑着说:“震忠兄,我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瀚霖在医术一途天赋异禀,遇事三思而后行,重情重义,且智勇双全,极为聪慧,你还不满足,对他要求那么多。”
“哼,就他那点小聪明也不用再正道上。”张震忠横眉冷对。
白沉随后跟他讲了张瀚霖对于王天胜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语气里透露着赞赏,那般计谋简直不是一个弱冠少年可以想出来的。
张震忠瞪大了眼睛,“这真是瀚霖想出来的?”
不敢置信。
白沉笑而不语,张震忠心中大定,白沉为人正直,从不谎语。
张震忠表面一副镇定的样子,内心却乐开了花。
两人继续谈论,张震忠听着白沉的话语,眉头一皱,说道:“你是说,想要借家族暗卫一用?”
白沉点了点头,道:“瀚霖说的有理,城主府有些人不能信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那些奸细一一找出来。我手里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手不足,你的暗卫平时不动用,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们,正好替我监视城中守卫,看看他们哪个与王家之人接触。”
张震忠沉吟一下,说道:“可以,既然这件事有利于城中百姓,你就借去吧,不过这件事完了之后,你要彻底查一查城里还有哪些人欺压百姓,贪赃枉法,一定要狠狠清理一番。”
张家这些年一直在培养暗卫,保护着张府,而且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张瀚霖,玉素心,以及张天宏等人。
张震忠早年游历江湖,虽然广施仁义,救人无数,但还是与一些大势力有了冲突,结下了恩怨。
在张瀚霖年幼之时,曾经历过一次暗杀,那股杀手行事干脆利落,武艺高强,趁着夜色干掉城门守卫,径直杀入张府,当时玉素刚生下张瀚霖身子虚,在屋里养身体,张震忠抱着张瀚霖在院子里,那时候张瀚霖的两个姐姐也在旁边。
张震忠身体中了数刀,好在不是致命伤口。
那股杀手目标只在三个孩子身上,张震忠拼死护着三人,玉素心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执剑御敌。
可惜修为比对方弱,加上身子骨太弱,节节败退,幸好那时白沉接到守卫报告了城门之事,震怒之下派人大力搜查,终于关键时刻赶到了张府。
白沉那会刚刚突破武道七境,年轻气盛,见此一幕心中大怒,飞剑出鞘,全力出手,顷刻间便将那群杀手清理干净。
就这样白沉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张震忠一家人,自此两家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到后来有了白灵萱,白灵萱幼年体弱多病,后来在张家医术之下慢慢好起来,两家关系就更加亲密了。
那群杀手根本不知道什么来头,也就无从知道是谁派来的,张震
忠心中阴霾浓郁。
而那之后,张震忠便开始着力培养暗卫,就是为了保护家人,以免在遭遇这样的刺杀。
直到前些年,张瀚霖两个姐姐被傅尘子带去了煌尘宗,张震忠才心安不少。
这些年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张瀚霖,而小时候那次刺杀张瀚霖还未记事,这些事家里人也从未和其说过,张瀚霖自然也就不知道暗卫了。
这次白沉要借用暗卫,张震忠沉思一番,还是决定借给他。
白沉神色严肃,道:“震忠兄,你放心,我早有这个打算,只是苦于没有苗头,这次就拿王天胜开刀,杀鸡儆猴,然后在慢慢调查城中其他人。久居高位确实让人耳目鼻塞啊。”
张瀚霖推门而入,两人看了过去,张瀚霖其实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听着两人洽谈快完了才进去。
“爹,咱家哪来的暗卫,我咋不知道。”张瀚霖快跑跑到两人身边,眼睛放光地看着张震忠。
张震忠笑骂道:“就你好奇心多,你啥也想知道。”
白沉招呼张瀚霖坐下,说道:“瀚霖啊,既然今晚王天胜这事是你出谋划策,那你还有啥想法,给说一说。”
张瀚霖看来一眼张震忠,张震忠没好气道:“你白叔让你说,看我干啥,你就有啥说啥。”
张瀚霖正襟危坐,说道:“刚刚我听白叔叔说要借暗卫盯着那些城中守卫与王家之人接触,我倒是觉得不仅需要盯着这些守卫,还要盯着其他城中其他势力动作,王天胜如果想要举族迁走,那么动作必然不会小,城中其他势力定会有所察觉,等他们知晓王家之事,更可能会打探城主府有什么动作。这些势力想必也和一些人有所勾结,所以这些势力需要好好盯着,在处理王家之事后,在着手调查这些势力。”
张震忠看着张瀚霖,说道:“你白叔叔说你智勇双全,老子还不信,现在发现你还真是计谋多段啊。”
白沉哈哈大笑,张瀚霖白了其一眼,说道:“说什么计谋多段,搞得我像个坏人一样。我这是足智多谋,懂不懂?”
对于父亲的这个评价,张瀚霖很是不认可。
张瀚霖继续说道:“所以说白叔叔,如果人手充足,那就可以这样盯着多方势力,如果人手不足,那就暂且看管好王家之人,其他势力以后慢慢想办法。”
白沉看向张震忠,张震忠说道:“这些年我组建了二十四组暗卫,每组十人,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命名的,一共两百四十人你看够不够。”
白沉点点头,这两百多人,加上自己亲信,盯着王家之人和城中其他势力绰绰有余。
“我预想中两百人就差不多够用了,这样一来这次可以将东嵊城好好整顿一番。”
张震忠挥了挥手,道:“人都拿去用吧,我估计这些暗卫闲着也快发霉了,正好让他们活动活动。”
张瀚霖听的心中很是震惊,对于家族养着暗卫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还从未见过。
张震忠看着张瀚霖一脸惊奇的样子,说道:“你以为平日夜里你偷偷翻墙出府,没有暗卫护着你,我会放心让你出去?”
“今晚你出府之前,你印伯伯还打算暗中保
护你呢,我想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就没让去。要不是有暗卫保护着,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今晚折腾的动静这么大。”
张瀚霖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爹,我这又不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家族有着暗卫,我想和父亲借其中一组暗卫使使。”
张震忠目光一转,看着张瀚霖道:“你小子又想搞什么事?”
“我打算调查一些事,之前向着让天行暗中打探一番,现在知道了家族有着暗卫,正好借我使使。”
张震忠拒绝了,“你小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还想调动暗卫,想都别想,滚回去睡觉。”
张瀚霖不干了,说道:“爹,我真的有事,而且是惩恶锄奸造福百姓的好事。您要是不把暗卫借我使使,我就亲自去调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您就等着我爷爷收拾你。哼!”
“还敢威胁你爹,胆儿肥了啊,你......”
白沉拦住撸起袖子的张震忠说道:“震忠兄,瀚霖现在也已经长大了,过段时间即将去江湖历练,让他经历一些事情也好,既然他有这个想法,不如就给他一支暗卫让他使使,就当一次历练。”
张震忠想了想也是,算了,儿大不由爹啊,便说道:“也罢,我给你一支暗卫,不过你给我记好了,三思而后行,做事小心点,不要在给我捅娄子了。”
张瀚霖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说道:“我知道,谢谢爹,谢谢白叔叔。”
张震忠离开大厅去了一趟书房,不多时便返回大厅,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之后张瀚霖才看清,里面原来是由精铁打造的令签,一共二十四支令签,上面刻着二十四节气,装在特制的签盒之中。
张震忠取出一支令签给了张瀚霖道:“小心保管,凭令调人。”
张瀚霖接过来,铁签有些分量,看到这支令签刻着惊蛰二字,上面刻着零到九,共十个数字。
张震忠介绍道:“每组十人,以数字作为代号,实力越强代号数字越小,零号作为队长实力同组第一,依次递推。”
张瀚霖恍然,张震忠说道:“剩下这盒子里的令签白沉你就先拿着,明日早上前来调动暗卫。”
张瀚霖立即阻止,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王天胜此人能在黑岩集市安安稳稳混了这么多年必然心机不俗,恐怕他现在就开始行动了,若是明日咱们在行动就迟了。我建议现在就调动暗卫开始着手盯梢,然后白叔叔去也调动亲信开始行动。”
白沉沉吟道:“瀚霖说的不错,迟则生变,现在就去调动暗卫吧。
随后,张震忠带领两人去调动暗卫,一直走张瀚霖上才发现,暗卫所处的地方是府中常年被封锁的一个院落,这里处于府中的西南最角落。
这一角落被张震忠封锁禁止所有人进入,就连张瀚霖也不例外,有好几次张瀚霖想要偷偷进去一探究竟,都被府中仆人阻止,哭着说若是少爷进去了这儿,我们不仅要受到皮肉之苦,就连饭碗都保不住了。
张瀚霖无奈之下,便打消了这个心思,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关注此地。
谁曾想这儿竟然养着二十四组暗卫。
第二十三章惊蛰暗卫
院落之中,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人烟的景象。
继续往前走,三人走进面前的房屋,屋里整洁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打扫。
屋里没有多余的家具,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门口墙壁是的一幅山水画。
正当张瀚霖心中好奇,想着这么大点地方怎么能藏下那么多暗卫。
张震忠走到正厅墙壁上,转动了造在墙上的一个龙头模样的雕塑。
张瀚霖震惊地看着面前这幅山水画自中间一分为二,一个通往地下通道出现在三人眼前。
三人顺着通道往前走,通道里灯火通明,刚进来时较为狭窄,走了约莫数百步,转过七八个弯,才走完通道。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空间,这个密室竟然竟然建造在地底。
这里修筑极为大气,高度足有二十米,范围极广,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训练场,此刻仍然有着许多人光着膀子疯狂训练。
再往前看,则是修筑极为庞大且错落有序房子,正好二十四座,张瀚霖猜想应该是每一组住在同一座房子里。
难怪!张瀚霖暗自嘀咕,难怪自己这些年都未曾发现暗卫的踪迹。
白沉看这训练场中的暗卫,感叹道:“震忠兄,你好大的手笔,我看这些人都有着武道三境的实力,甚至还有一些是武道四境,这可足足有两百四十人,我城主府都拿不出这么这么多实力不俗的人来。”
张震忠说道:“别光看人多,这么多人你知道一年的花费多少两银子,养这些人差不多一年的花费一万两,都快养不起了。”
张瀚霖咂咂嘴,这也太耗钱了吧。
白沉笑道:“震忠兄,凭你的医术,赚个一万两还不是小事一桩么,我记得前年就有某个世家家住请你救治他儿子,当场许下一万两酬金,养这些暗卫应该绰绰有余吧。”
“你不说家族药房坊不赚钱,甚至还入不敷出,家里还有那么多仆人要养活,我都穷的快当裤子了。”
张家药坊一直都是原价卖给老百姓,有的老百姓连药都买不起,张家在调查清楚之后就免费给他们开方配药。
所以张家药坊虽然生意火爆,每天都挤满了人,但却一直亏损,家族一直在往里贴钱,不过即便这样张家药坊也一直坚持这般。
张瀚霖瞬间瞪大了眼睛,“一万两,爹,真的给了你一万两酬金!?”
张震忠看着儿子震惊地眼神,心中暗爽,不屑道:“你以为呢,请老爹出山,这一万两我都嫌少呢。”
“我滴个乖乖,真有人舍得花一万两看病呢。”张瀚霖不敢置信。
白沉拍着张瀚霖的肩膀说道:“瀚霖,你也已经医术有成,以后给人看病,说不得人家也给你这么多报酬呢。”
张瀚霖双眼放光,那样的话能赚多少钱啊。
毕竟不义之财不可取,穷苦百姓钱不可取,但是像这种富庶之家所给的报酬当然要得。
在张瀚霖心中幻想自己被白花花的银子围住时,张震忠对着训练场中的众人发出了命令。
“所有零号现在集合。”张震忠声音充满威严,听到声音训练场中打
斗训练的众人停了下来,而后众人中立即向着张震忠这面靠拢过来。
张瀚霖看着这二十四人,都有着三十多岁的样子,日久锻炼使得个个肌肉有型,气息强盛。
不到十个呼吸,一共二十四个零号暗卫就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三人面前。
“拜见张圣。”
二十四人齐刷刷向着张震忠问好,张震忠摆摆手说道:“不必多里礼,我这次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闲的发霉了。不过看着你们都还在训练我就放心了。”
其中一个立春组零号带头说道:“张圣带我等不薄,不仅收留我等,还接济我们的家人,我等怎敢偷懒。”
张震忠显然听烦了这话,说道:“少拍马屁,几天不见净学会了溜须拍马。”
立春零号讪讪不已,舔着脸问道:“张圣这次来是不是有啥任务给弟兄们分配,这些日子呆的骨头都软了。”
其他零号皆是目光一紧,他们闲得都淡出鸟来了。
张震忠咳嗽一声,和这些零号说了此事,一众零号都激动不已,终于他娘的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张震忠示意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这次行动都小心点,事后每人发十两银子,放三天假。”
哗声四起,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张瀚霖理解这些人,毕竟任谁呆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都会感到枯燥。
“好了,你们立即去将所有人集中起来,今晚就快开始行动。”
“是。”
众人领命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有些暗卫,此时还在张府院落各处盯梢,于是派出一些人出去寻找。
十分钟之后,二十四组暗卫,一共二百四十人集中了起来,这些暗卫显得很是兴奋看来他们各组的零号都已经将这个任务传递给他们了。
“这是东嵊城白沉城主。”张震忠指着白沉介绍道。
众人仰慕不已,毕竟宗师境也是他们努力的目标,齐声道:“见过白城主。”
白沉点头示意,没有指手画脚多说什么。
张震忠指着张瀚霖说道:“这小子不用介绍了吧。”
众暗卫哈哈大笑,齐声说道:“见过瀚霖少爷。”
张瀚霖懵了,这些人怎么都认识自己!
张震忠指着众暗卫道:“这些人可都是自由就开始暗中保护你了,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张瀚霖急忙向着众人抱拳说道:“这些年多谢各位大哥的照顾,瀚霖有礼了。”
躬身对着众人。
“瀚霖少爷严重了,这都是我们职责所在。我等受不起的。”
“是啊,瀚霖少爷......”
就在众暗卫你一言我一语时,张震忠打断了他们的讲话,简单地跟他们说了这次任务的安排。
惊蛰一组归张瀚霖调遣,剩余二十三组白沉带走自行安排。
众人没有异议,张瀚霖凭惊蛰令签先行带领着惊蛰组暗卫离开。
余下白沉和张震忠说了两句,然后带着剩余暗卫从密道
出来,两人告别,白沉带着这些人离开张府。
张震忠送走白沉后,就往自己居住的厢房走去。
进门之后发现玉素心竟然还没睡。
“素心,你咋还不睡,都这么晚了。”
玉素心从床上起身,为张震忠宽衣,说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么,你没有继续训瀚霖吧?”
张震忠说道:“当然没有训他,其实我也只是刚刚在气头上,再加上不给瀚霖一点批评,他不会长点心的。”
“倒是白沉对他大加赞赏......”
接着张瀚霖给玉素心说了张瀚霖出谋划策的事,言语之间流露着自豪。
玉素心看他这副样子,没好气地说道:“看把你高兴的。”
“他可是我儿子,我乐意高兴。”
玉素心无奈道:“行,行,对了最后你把瀚霖叫过去有什么事吗?”
张震忠随口讲了白沉借用暗卫之事,关于张瀚霖也调了一支暗卫的事只字不提,他可不能让素心为这件事再操什么心。
玉素心听着这件事,叹了一口气说道:“整顿一下东嵊城也好,最近城中确实有点乱了。”
张震忠,躺在床上,宽慰道:“你就别想这些了,有白沉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今夜不早了,赶紧安歇吧。”
玉素心点点头,吹灭了烛火,随后上床睡觉。
张瀚霖这边将惊蛰组暗卫十人,带到了自己那个在偏僻角落的的书房。
书房中,张瀚霖恭敬有理问道:“各位暗卫大哥,还未请教各位尊姓大名。”
惊蛰零号抱拳说道:“瀚霖少爷,您就叫我们代号就行了,我是零号,这个是一号......”
惊蛰零号将十人代号介绍了一遍,张瀚霖说道:“那可不行,诸位保护我多年,又年长于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叫诸位一声哥。”
“这怎使得......”
张瀚霖打断众人的话语,说道:“各位大哥不必客气,就这样定了。这次我调用你们主要是因为一件事。”
“东嵊城东门外围,没有划入城池的区域有着一帮马匪,这帮马匪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然后将她们高价卖到青楼......”
张瀚霖的话语让几人义愤填膺,这些暗卫深受张家家风的熏陶,对于这种畜生不如之人很是痛恨。
张瀚霖继续道:“这次你们的任务就是去东嵊城东门外围那一片区域去打探这帮马匪的动静,查清楚这帮马匪到底与何人勾结,尽可能找到他们的老巢的具体位置。”
众暗卫齐声应是,说道:“瀚霖少爷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别着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黑岩集市的红莺院有一个管事名叫秦月,零号大哥你抽掉两人出来去调查一下秦月的家世背景,对了这个秦月也是武道三境你们千万别被发现了。”
零号点头,随后说道:“八号,九号,你们两人就去调查秦月之事,其余人跟我去调查马匪之事。”
剩下九名暗卫恭敬领命,看来零号在众人心中有很大信服力。
张瀚霖叮嘱道:“这次行动可是有很大危险,城中现在很是动荡,但你们不需要管其他事,做好自己的任务就行,还有那帮马匪穷凶极恶,实力也是不俗,各位大哥一定要多加小心。”
零号笑道:“多谢瀚霖少爷关心,我等谨记在心。”
第二十四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惊蛰零号带人准备离去,张瀚霖叫住几人,从自己书房的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零号说道:“零号大哥,里面是一百两银子,这两天几位大哥多辛苦一点,这些银子就请当几位大哥的酒水钱了。”
零号脸色一遍,说道:”瀚霖少爷,这使不得,张圣已经对我等够好了,我们不能要这些钱。”
惊蛰其他暗卫连连点头,张瀚霖板着脸说道:“我爹对你们好是我爹的事,我给你们银子是我的事,你们赶集拿上去执行任务吧,不拿是不是不给我米面子。”
零号一脸为难,张瀚霖硬生生将银子赛在他怀中,说道:“各位大哥务必小心一点。”
零号推辞不得,抱拳道:“那我就收下了,我代几位兄弟谢过瀚霖。”
随后,零号领着其他暗卫离开书房,几人从张府离开。
零号让八号和九号赶往黑岩集市,调查秦月之事。
剩余八人一路行径赶到了东嵊城东城门。
城门已经紧闭,城头上有着十多个守卫正在巡逻。
几人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零号将众人召集在一块,安排行动任务,今晚其他二十三组在城中有其他任务,待得城中动荡起来,而后他们一行人趁机从东门浅出去。
分配好任务,零号问众人明白了没有,几人答道:“明白。”
零号点点头,道:“原地警戒,盯住周围动静。”
“是。”
惊蛰暗卫一号,偷偷挤到零号身旁说道:“组长,这次行动完了记得带我们去喝酒啊,好久没沾酒了,心痒痒的不行。”
其他人被这话都勾起了酒虫挠心,目光齐刷刷看向零号。
零号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真是没出息,你们也听到瀚霖少爷说了,这就是给咱兄弟的酒水钱,但我这里有个前提,一定要把咱们的任务完成了,要不然你好有脸喝酒么。”
几人一脸认真且严肃,说道:“组织放心,我们出手还能完成不了的任务?你就等着到时请咱们喝那百年的红粮酒吧。”
其余几人都笑了起来,零号将食指放在嘴唇,示意众人噤声。
几人才安静下来,警戒四周动静,等待时机。
张瀚霖将惊蛰十人送走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欠着童星宇五十两银子呢,算了今晚太迟了,一会去了东厢房估计印天行和童星宇都睡了,明日再还他吧。
张瀚霖并未离开书房,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拿出毛笔,墨汁,最后拿出一种上好的纸张,是张瀚霖经常用来练字的。
张瀚霖准备写两张请柬,一张是给红莺院月儿管事的,还有一张是给乐乐姑娘以及欢欢等人。
执笔书写,花费了二十分钟张瀚霖才将两份请柬写好,将其折好装在写有请柬二字的信封之中。
两个信封上分别写着,月儿姐亲启,乐乐姑娘亲启。
做完这些张瀚霖熄灭书房烛火,然后拿着两封请柬从书房出来。
张瀚霖叫住一个巡逻的府中仆人,仆人看见是瀚霖少爷,急忙说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么。”
张瀚霖拿出两封请
柬递给他说道:“明日清晨将这两封请柬送到红莺院交给月儿管事和乐乐姑娘,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她们本人手中。”
“是,瀚霖少爷。”
“好了,今晚也不早了,巡逻完早点休息去吧。”
看了看天色,亥时快过了。
交代完这件事,张瀚霖一路向着东厢房走去。
很快便回到了东厢房,此时除了童星宇居住的房间还亮着,其他房间都已经暗了,难道童星宇和印天行这两人还没睡?
张瀚霖这样想着,刚想过去推门而入,突然一声咳嗽吓了张瀚霖一跳。
“咳。”
张瀚霖心中一跳,目光移动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灵萱,张瀚霖定睛一看,果然是灵萱,此刻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张瀚霖环顾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踮起脚尖,轻手轻脚来到了白灵萱身旁。
这是一个离东厢房不远的凉亭,月光洒下,凉亭很是亮堂。
白灵萱面色欣喜,拉着张瀚霖坐在凉亭的石椅上。
张瀚霖低声问道:“灵萱,这么晚咋还不去睡呢?”
白灵萱白了张瀚霖一眼,撒娇道:“人家还不是为了等你。你看看我被蚊子咬成啥样子了。”
白灵萱指着自己手腕上被蚊子咬起来的包,又让张瀚霖看自己粉嫩脸颊也被蚊子咬了好几口。
张瀚霖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那你就别等我了,赶紧去睡啊。”
白灵萱嗔怪道:“我以为你很快就回来了呢,谁想你回来那么晚。这才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包,都快痒死我了。”
白灵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水汪汪的眸子就那样看着张瀚霖。
张瀚霖拉起白灵萱的小手,给她挠了挠着被蚊子咬起来的包,说道:“好吧,都怪我,揉一揉就不痒了。”
白灵萱脸色娇羞,轻嗯一声。
张瀚霖一边为灵萱挠痒痒,一边问道:“灵萱,你这么晚等我,
是有什么事和我说么?”
白灵萱收起笑意,看着张瀚霖神色认真地说道:“瀚霖哥,你是不是及冠之礼过后就准备去游历江湖啊?”
张瀚霖摇了摇说道:“没那么快,我在东嵊城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的,大概得一个月左右吧。等处理完这儿的事我再出发。”
“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去江湖历练,我在家呆的也好无聊。”白灵萱眼神里满含恳求。
张瀚霖一听,眉头一皱,说道:“不行,先不说白叔叔不会同意,我也不会答应让你跟着,江湖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
白灵萱气鼓鼓地说道:“那你和天行哥去闯江湖就不危险么!”
张瀚霖苦笑着说道:“这不一样,我和天行都是有任务的,我是为了完成光大家族使命,天行么一来是为了砥砺武道境界,二来也是可以保护我,你跟着我们,万一有了危险保护不你啊。”
白灵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撒娇道:“不嘛瀚霖哥,我也会武功我可以保护自己,嘿嘿,还能顺
带保护你。”
张瀚霖戳了戳灵萱光洁的额头,说道:“想都别想,打消这个想法。”
灵萱垂头丧气,果然瀚霖哥不答应呢。
“不早了早点去睡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白灵萱想起张瀚霖明天的及冠之礼,赶忙道:“我差点忘了,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小手拉着张瀚霖从凉亭离开。
“回去吧。”张瀚霖说道,白灵萱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在张瀚霖脸庞轻啄一口,脸色鲜艳欲滴,说了一声晚安后快速跑开。
张瀚霖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摸摸了脸上还残留的温度,和灵萱摆了摆手。
白灵萱也挥了挥手,开门走进了房间。
“啊!”
白灵萱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影趴在窗前,顿时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然后就被这个身影扑了过来捂住了嘴巴。
“别叫啦,是我。”
“林姑娘,你这是干啥?”
白灵萱借着月光看清了这个人影的面颊,原来的林依霜。
林依霜脸色有些尴尬,白灵萱长哦一声道:“你不会是在偷看我和瀚霖哥吧,你太坏了!”
林依霜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大半夜出去干啥去了。我这是在担心你。”
白灵萱眼睛咪咪的,说道:“还敢狡辩。”说着举起粉拳作势欲打。
林依霜这才坦白道:“哼,我就偷看了咋了,你竟然还偷亲了那个讨厌鬼一口,我都看到了,你能把我咋地。
林依霜吐了吐舌头,白灵萱上手了,在林依霜胳肢窝挠着,说道:“你才是讨厌鬼,不许说瀚霖哥。”
“我就说。”林依霜还挺硬气。
白灵萱看她这副样子,双手都在林依霜身上挠痒痒,很快林依霜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说道:“你给我住手,我不说了行吧。”
“这还差不多。”白灵萱这才收手。
两人结束了打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聊着悄悄话。
“对了,你和讨厌......”林依霜说了半句,看着脸色不善的白灵萱,改口道:“和你的瀚霖哥是从小认识么?”
“恩,我两自小就认识的,那一次......”白灵萱说起两人的往事,脸色柔和,美眸满含甜蜜。
林依霜听的差点睡着了,白灵萱讲完之后,林依霜才揉了揉发困的双眼,说道:“啊,说完了,好困啊,早点睡吧。”
白灵萱气炸了,质问她:“你竟然没听我讲!”
林依霜眨了眨无辜的眸子,辩解道:“我听了,我......”
白灵萱看她底气不足的样子,眸子一亮,说道:“那你和你的童师兄咋认识的?”
林依霜顿时不困了,精神振奋,开始讲述两人的故事。
等她讲完,才发现白灵萱竟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睡得那叫一个甜美。
林依霜很是丧气,真记仇啊。她也不能把林依霜叫起来问一顿,只好气鼓鼓地闭目睡觉,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张瀚霖这边推门走进了烛光明亮的房间,果然如他所料,童星宇和印天行还没睡。
两人坐在桌子上,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
第二十五章七星玉
两人看见张瀚霖回来,童星宇起身热情问道:“张兄,你终于回来了。来坐下聊会。”
印天行问道:“瀚霖,你们谈了一些什么事?”
张瀚霖落座,三人开始聊着,张瀚霖大致解释一番白沉和自己父亲说了关于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以及解决办法。
不过有关暗卫的事情,他没有透露。
张瀚霖说完这些,问两人道:“你们两聊什么呢,刚刚我回来时看见你们聊得火热。”
童星宇有些兴奋地说道:“刚刚和天行兄弟聊了一些武学方面的东西,天行兄弟对于武学一途的理解很是透彻,而且今日在红莺院不闪不避硬接那名侍卫一拳,感觉就跟挠痒痒一般,我感觉就算我和天行兄弟放开手打一场,都不见得可以胜出。这个年纪就有了这样的实力,在道麟学院可都是核心弟子一般的存在。”
听着童星宇对于印天行的赞赏,张瀚霖和印天行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张瀚霖笑道:“童兄,你过去谦虚了,我观你一直随身配剑,今日却一直未动用,你应该是主修剑道吧?”
童星宇没有掩饰,点头道:“没错,我喜欢那种御剑千里取人性命,剑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的那种快感。”
说着,张瀚霖也是目露渴望,真是剑仙风采啊。
童星宇继续道:“在道麟学院,我有幸见识过一位处于八境宗师长老御剑之术,某一次我看见那位长老竟然在练习御剑飞行!”
“什么!”
张瀚霖和童星宇皆是惊呼一声,这种消息太震撼了,两人不敢置信。
童星宇看着两人惊愕的神色,道:“没错,就是御剑飞行,虽然那位长老御剑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很短,但还是做到了。”
两人彻底傻眼了,张瀚霖对于习武练剑的渴望更胜了。
张瀚霖询问道:“那习武之后,在修炼到武道几境之后方能指使飞剑,御剑飞行?”
印天行也竖起耳朵认真听,他对此也是很有兴趣。
童星宇说道:“这个我当初问过我师父,他说有些人天生就是练剑道胚,剑道一途进境飞快,在此之前需一直温养飞剑,在武道六境左右可以沟通飞剑,人剑合一,以意御力,就可以驱使飞剑千里奔袭。至于御剑飞行我师父都不曾跟我细讲,不过我想道麟学院那位长老御剑飞行都有些生疏,想必至少需要武道八境才有机会接触到御剑飞行这个境界吧。”
“武道八境啊!”
张瀚霖喃喃自语,自己现在开始习武,那得多久才能到八境啊。
童星宇看着张瀚霖入神,又说道:“我师父还说,还有一些人,天资不行的话,剑道一途没有太大成就,即便达到宗师境,但也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沟通飞剑,人剑合一,所以也就不能御剑飞行。”
张瀚霖看着童星宇那欠揍的眼神不干了,说道:“你什么眼神啊,你难道认为我不适合练剑?我可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将来可是要成为武圣的存在。”
童星宇忍不住笑道:“你是否适合练剑,我不清楚,我反正练剑一途进境极快,就连我师父都对我大加赞赏。”
张瀚霖气的牙痒痒,心道:等我学武有成以后我一只手揍你两个。
童星宇继续说道:“还有啊,你说你将来成为医圣,这个我信,你的医术我还是见识过的。”说着还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右拳,示意已经无碍。“不过你说你要成为武圣,除非你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不会信的,武圣已经数百年未曾出一个了,就你现在二十岁还没习武恐怕是没希望了。”
“十九岁!十九岁!还没到二十呢。”
张瀚霖之前恨不得自己早点举行完及冠之礼,然后去闯江湖,现在又恨不得自己在年轻几岁,毕竟关系到自己的习武大业啊。
张瀚霖恨恨地道:“童兄,之前我还想着在红莺院借了你五十两银子,明天早上还给你,就凭你刚才这番话现在么我决定了,这五十两银子我就替你保管了。等我成为武圣在还你,要是我成不了你这辈子就别想要了。”
童星宇道:“瀚霖兄,这你就不厚道了,那可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啊,你不给我也无所谓啊,哈哈哈。”
张瀚霖转头不去理他,起身就往床上走去,脱了衣服钻被窝里。
天行和童星宇看着张瀚霖这个样子都是哈哈大笑,突然想起周围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在睡觉,急忙收敛了声音,然后也准备上床睡觉。
很快,屋里三人便进入梦想。
翌日,清晨东方旭日升起,阳光洒在张府,像是披上一层白纱。
张瀚霖早早地醒来,看着熟睡中的天行和童星宇,没有叫醒两人,昨晚三人聊到了很晚,张瀚霖起身轻轻推开房门出去。
张瀚霖来到了白灵萱和林依霜的房间,轻轻敲门,开门的是林依霜,睡眼惺忪。
“讨厌......”鬼字还没出口,想到昨晚上和白灵萱答应的话,急忙转口说道:“张公子,你是不是来找你的灵萱妹妹。”
张瀚霖打量了林依霜一眼,这姑娘转性子了,笑着说道:“没错,找我的灵萱妹妹,她呢?还没起床么?”
林依霜说道:“你的灵萱妹妹早就走了!”
“什么?她咋没和我说一声。”
林依霜白了他一眼道:“大清晨,她就将我叫醒,说是回家给你拿准备好的礼物去了。还让我一会转告你一声,我还没出房间,你就找过来了。”
张瀚霖挠了挠头,不就是一个举行及冠之礼么,送啥子礼物。
“好吧,我知道了。”
林依霜心里很是纳闷,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咋就喜欢上这样一个闷葫芦,而且长得还没童师兄帅气,还不会武功,虽然医术好像很厉害,可这又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张瀚霖转身要走,林依霜急忙叫住他,问道:“张公子,我师兄呢,他没和一起过来?”
“他还睡着呢,估计一会就醒了。”
“哦。”林依霜心里很是不情愿哦了一声,张瀚霖都起这么早过来找白灵萱,对比一下,自己的师兄还在睡觉,唉。
“娘,娘。”
张瀚霖来到了玉素心住的地方,玉素心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
“瀚霖啊,来的正好,娘给你定制的新衣服已经回来了,你穿上。”
“恩,好。”
张瀚霖跟着玉素心进屋,张瀚霖穿上为他量身定制的新衣服,大小合身,穿上很是舒坦。
一身白衫洁白如雪,长长的衣袂将脚上全部遮住,将张瀚霖的身材显得很是修长。
俊朗的面庞,坚毅而又明亮的双眸,加上那股书卷气给人一种学问渊博,温文尔雅感觉。
玉素心越看越满意,不禁说道:“不愧是我玉素心的儿子,长得真是俊啊。”
张瀚霖忍不住笑了出来,顿时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玉素心说道:“我让侍女给你洗漱整理一下头发,我还有一些东西去准备,你先呆在这里。”
“娘,我爹呢,他去哪里了?”
玉素心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张罗今天的宴席去了,天地酒楼那里已经摆了数百桌酒席,担心还是不够,还有人在张灯结彩,有各种事情要忙你爹不得去看着点啊。还有你印伯伯指挥家族中的守卫去那维持纪律,就连你爷爷一把年纪都出去忙活了。”
“我爷爷也去了?”张瀚霖尴尬不已。
玉素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从屋内的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块玉佩给张瀚霖带上。
“娘,这是哪儿了来的玉佩,和我之前那个好像啊。”
这块玉佩,是张震忠为张瀚霖特意打造的平安符,是用极为罕见七星玉打造而成的。
据说七星玉本体乃是从一颗天外陨石,被前人发现并保存起来
张瀚霖脖子上挂的这一块玉佩便是从这颗天外陨石是凿下来的,上面有着七颗星点规则排列,事实上从这颗天外陨石凿下来的每一块玉石上都有着七颗星点,所以被称为七星玉。
七星玉很是稀少,在整个大陆拥有者聊聊无几,张震忠也是年轻时救治过一位绝世高人,才被赠与了这块七星玉石。
原本是一块约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原石,回来之后张震忠便托人打磨成玉佩现在的样子。
不过玉佩分为两块,每一块都是称半月牙形状,有凸起和凹处,两块玉佩互相契合。
一块上面刻着福字,另一块上面刻着慧字。
寓意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
是在请教了一名佛门高僧以后,张震忠请人刻下的。
福指平安健康之意,慧指聪慧机智之意。
在此之前张瀚霖一直都是带着刻着慧字的玉佩,
在家中有着无数高手保护也就没给他带福字玉佩。
而张瀚霖也从不知道这玉佩竟然是孪生双子玉佩,今日正是他及冠之日,加上张瀚霖即将外出游历,张震忠和玉素心才商量着趁着今天就将福字玉佩一块给张瀚霖,护其平安。
玉素心也没多讲,就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初打造两块玉佩的事,然后玉素心就找了七八个侍女来给张瀚霖整理一下形象。
随后,玉素心出府准备其他事情,今日还真是忙啊。
侍女说道:“少爷,您坐下,我们给你打理一下。”
张瀚霖对几人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少爷,少爷......”
张瀚霖转身飞快离开,没理会侍女的呼喊。
小时候,母亲就跟他讲过玉佩的来历,七星玉来自天外陨石,很是珍贵,不能示以外人观看,让其小心保管。
慧字玉佩象征聪慧,张瀚霖便自小戴着慧字玉佩。
刚开始张瀚霖还对这快上面有着七颗星点的玉佩很是感兴趣,在月光下,七颗星点还会在玉石中流动发光,很是奇特。
到后来,张瀚霖也就见怪不怪,就将其摘下来不在佩戴,因为其很是珍贵张瀚霖便将其锁在了自己卧室的柜子里。
张瀚霖很快赶到了自己房间,从柜子里的一块手帕中取出放在这里很久的慧字玉佩。
张瀚霖将两块玉佩都拿出来比对着,两个玉佩上都有着规则排列的七颗星点,凹凸处互相契合。
张瀚霖试着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竟然发现两块玉佩各自七颗星点合二为一,成为新的七星。
张瀚霖恍然,难怪叫七星玉,原来是七星玉中只能有七个星点,就算很多七星玉凑一块也只能出现七颗星点。
张瀚霖把玩了一下,随后将两块玉佩都戴在脖子上,然后藏在衣领下面。
接着,张瀚霖又返回到玉素心的住处,几个侍女还在那等着。
见着少爷回来,几人赶忙将张瀚霖挪到椅子是,为张瀚霖打理起来,从眉毛,头发,脸颊等全方位整理。
红莺院来了一个人,指名道姓要见这儿的月儿管事和乐乐姑娘。
不一会,秦月领着乐乐姑娘来到红莺院门口,看着来人。
这人正是昨晚张瀚霖交代他送请柬的仆人。
“你们就是月儿管事和乐乐姑娘么?”
秦月说道:“没错,我是秦月,这位是乐乐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仆人恭敬从怀中取出两封请柬,分别递给秦月和乐乐,说道:“这是我们少爷让我给两位送的请柬。”
秦月和乐乐对视一眼,他家少爷?谁啊?
两人看着请柬信封面分别写着月儿姐亲启,乐乐姑娘亲启。
两人疑惑着取出里面的信看着,看完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张瀚霖特地邀请两人以及欢欢姑娘等人去参加他的及冠之礼。
秦月满脸笑意说道:“多谢瀚霖少爷的邀请,我们一定会去的。”
仆人应了一声然后离开。
乐乐姑娘兴奋地说道:“月儿姐,瀚霖少爷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礼会去呢,还邀请了欢欢姐姐四人呢。”
秦月看着满心欢喜的乐乐道:“瞧把你乐的,既然瀚霖少爷邀请咱们去,那就好好打扮一下再去。”
乐乐突然有些失落道:“可是,可是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我担心惹人嫌弃,会给瀚霖少爷带来不好的影响。”
秦月安慰道:”瀚霖少爷既然邀请了咱,就代表他不会在意这些,昨晚瀚霖少爷对你也没有异样的眼光吧。”
乐乐说道:“那倒没有。”
“那还想那么多干啥,还不去和欢欢几人说一下,赶紧收拾一下去赴宴,今天红莺院关门一天,姐带你们去。”
乐乐甜甜一笑道:“谢谢月儿姐。”
林凡赌场这里,林凡正宣布今日赌场暂停营业,和他的两位兄弟商量着要去参加张瀚霖的及冠之礼。
“张公子昨晚救了我一命,还救了咱们赌场,今日咱们得去给张公子捧捧场,咱们一定准备一份厚礼。”
他的两个兄弟都是点头同意,昨晚若是没有张瀚霖,恐怕道麟学院那一行人早就将赌场掀了个底朝天,就连他们兄弟三人也不能幸免。
就在整个东嵊城忙碌之中,张瀚霖的及冠之礼也即将举行,城中热闹无比,街上人群涌动,上演了万人空巷的一幕。
第二十六章及冠之日(一)
天地酒楼作为东嵊城规模最大,格调最高,修筑最为豪华的一座酒楼,是豪门世家子弟经常来此约三五好友同聚,把酒言欢,相谈要事的首要选择。
今日,整座天地酒都被张家包了下来,宴请东嵊城各方豪杰英雄。
天地酒楼共五层,已经摆满了桌椅,显得很是拥挤,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红绸绸缎装饰着楼梯。
不仅如此,就连天地酒楼外面大街之上,此刻都是有着无数人忙碌着,张震忠对于自己儿子的及冠之礼还是很看重的,亲力亲为安排着人摆放桌椅,调整格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阔气的景象。
天地酒楼三层某个房间里,张天宏现在和天地酒楼的老板周不换把酒言欢。
周不换外号周百万,身世显赫,家财万贯,经营天地酒楼多年,视为心肝宝贝,被人调侃为千金不换。
周不换和张天宏关系甚好,早年两人便交情不浅,这些年来两人也有着交往,这次张瀚霖的及冠之礼,还是周不换竭力劝说张天宏在他的天地酒楼举办,并且不收一两银子。
印青云安排着侍卫维持宴席的安全,井井有条的安排着。
童星宇三位师叔醒来之后将童星宇和印天行两人叫醒,从林依霜口中得知了张瀚霖早早地离开之后,印天行便让侍女给几人准备洗漱用品,一行人开始洗漱。
张瀚霖这边,侍女已经为其‘梳妆打扮’有半个时辰了。
撂下一句,“我娘回来了就告诉她我去天地酒楼了。”然后便逃之夭夭。
张瀚霖终于逃出了侍女的魔爪,出了玉素心居住的屋子,张瀚霖一路赶往东厢房。
来的东厢房后,几人刚好洗漱完毕,印天行正要带人去赶往天地酒楼,没想到张瀚霖竟然又回来了。
“你们收拾好了?那正好咱们一起前往天地酒楼。”张瀚霖向着几人挥了挥手说道。
张瀚霖此刻的卖相很好,几人愣了一下,林依霜眨了眨眼,半响才说道:“你是张瀚霖?这半个小时不见,你咋跟换了个人一样。”
童星宇也忍不住说道:“张兄,你这易容的技术不一般啊,都快赶上昨晚血狱组织的那人了。”
不得不说,张瀚霖现在经过了侍女的装饰,修了修眉毛,整了了头发,感觉和以前大不一样,一袭白衫给人一种玉树临风,君子如玉之感。
张瀚霖没理会几人的调侃,心中暗道:一定是嫉妒我的颜值,不跟尔等计较。
“童兄,林姑娘,三位前辈,那咱们一同前往天地酒楼吧。”
“好,那就一起前去吧。有劳张公子了。”
张瀚霖谦虚一声,便领着几人出了张府赶往天地酒楼。
张瀚霖和印天行在前面走着,童星宇几人在后面跟着。
印天行偷偷摸摸地对着张瀚霖笑嘻嘻说道:“瀚霖,你今日的打扮很不错,以前都没发现有着么俊。”
张瀚霖诉苦道:“你是不知道,那些侍女给我脸上抹了多少粉,一身的香粉味我都快呛着了,要不是逃得快,我还在那受罪呢。”
张瀚霖左手搭在印天行肩膀,说道:“也就是你对我这样说,我才感觉是真心实意,要是其他人
对我这样说我会认为他们实在嫉妒的我的颜值故意调侃我呢。”
印天行白了他一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你今天这个样子会吸引很多女孩子啊,你说你这十几年神秘的很,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那些女子还不抢着上门来提亲啊。”
张瀚霖轻拍了天行一下,道:“可以啊天行,现在敢调侃我了,这样吧我有了灵萱妹妹就够了,那些女子就让给你了,我让我爹给你说亲,为你多娶几门媳妇。”
印天行脸色一变道:“嘿嘿,我就算了,我还没有娶媳妇的打算,再说咱两还要闯荡江湖,儿女情长先放一放。”
两人一路聊着也不觉路长,不多时便来到天地酒楼。
正好碰上印青云,几人上去打招呼。
“印伯伯好。”
“师傅。”
印青云见到两人,停止了忙碌的工作,笑着走到两人身边。
“天行,我听震忠讲了你和瀚霖昨晚的事情,没让瀚霖受伤,你做的不错。”
“都是师傅教得好。”印天行憨憨地答道。
印青云接着笑道:“关键是你小子昨晚让许多人都知道我印青云有你这般天才的徒弟。”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印天行尴尬地挠了挠,对于师傅的这番话他还是很不好意的。
印青云拍着张瀚霖肩膀,说道:“不愧是震忠的儿子,有勇有谋,重情重义,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你小子可是出名了。”
张瀚霖笑道:“印伯伯又拿我开玩笑,我能出什么名。”
印天行看向童星宇一行人,抱拳说道:“想必几位就是七大宗派之一的道麟学院的风云人物吧。”
今日清晨,张震忠便给他讲了道麟学院这行人的背景来历。
田战抱拳回礼道:“田战在此有礼了,印兄这般说法客气了,都是江湖上各位英雄的吹捧而已,只是虚名而已。倒是印兄现在六境巅峰,臻至半步宗师境界,突破至宗师境指日可待啊。”
印青云随口说道:“宗师境界可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一线之隔如同天堑啊。不过在此谢过田兄吉言了。”
印青云随后将几人带往天地酒楼第五层,第五层邀请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此时,五层还未有人,毕竟大人物都是后边出场的,所以,印青云将童星宇一行人带到五层后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印青云吩咐酒楼侍从给几人上茶,然后和几人告罪一声便离开了。
印青云还有着事情要忙,不便多留。
张瀚霖问了印青云,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在天地酒楼三楼,便让印天行陪着童星宇等人,然后去三楼找张震忠。
来到三楼,这儿已经有着许多人坐在席间品茶谈论着。
侍从看见张瀚霖一袭白衣,气质不凡,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的请柬上写的是哪个位置,我给您带路。”
张瀚霖东张西望着,没有找到父亲的身影,看来应该在某个房间里呢。
张瀚霖说道:“我没有请柬,我是来这找人的。”
说着便欲走过去,去对面诸多房间去找张震忠。
侍从为难地拦住张瀚霖道:“这位公子我们酒楼规定,没有请柬是不能上楼来
的,您告诉我您找谁,我替你叫他去。”
张瀚霖想着万一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少不得又惹出一阵骚动,虽然知道自己今日定会被许多人认识,但还是不喜欢那种引人注目的感觉。
张瀚霖便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找吧。”
侍从可以看得出张瀚霖气质不俗,衣衫华丽,身份必然尊贵,但是酒楼规定没有请柬不能上楼,能接到张家请柬来天地酒楼赴宴的人身份都是非同凡响。
正当侍从为难之际,离得两人很近的一个桌子上传来一个声音。
“没有请柬就去楼下,就别装成一副认识人的样子想着混进来。”
张瀚霖转头看去,桌子是坐着一名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一脸不屑地看着张瀚霖,他身边坐着另外两名少年和一名少女。
张瀚霖看着他说道:“这位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名青年看了张瀚霖那令人嫉妒的脸庞,意味深长的说道:“没啥意思,就是每到这种大型宴席,总有人上演这种戏码,明明没有请柬,还假装找人趁机混进宴席。想着巴结上某个大人物,从此飞黄腾达。”
说完还鄙视地看了一眼张瀚霖,暗自嘀咕着一个男子竟然生的这般英俊,可惜了这副皮囊,竟然舔着脸干这种事。
他身旁的其他人两名男子也是神色不善地看着张瀚霖没有说话。
至于那名女子则是美眸泛函异彩盯着张瀚霖。
张瀚霖笑了,转头问侍从道:“这些人什么来历?”
侍从不敢插手两方之间的冲突,看了张瀚霖那云淡风轻的脸庞,只好说道:“这名公子是马家大公子,马丁啉,另外两名公子也是马家亲戚,这名女子是马丁啉的妹妹马心琳。”
马家是东嵊城的大世家,经营丝织品行业,在城中有着无数的马家衣铺,几乎城中一般半的百姓都穿着马家衣铺缝制的衣服。
就连张瀚霖身上穿着的这一身白衫也是在马家衣铺中定制的,请了马家店铺的大师傅亲自缝制而成,耗时一个月之久。
张瀚霖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马家大公子,失敬,失敬。”
马丁啉瞥了张瀚霖一眼,没有理会张瀚霖的招呼。
倒是一旁的马心琳起身对着张瀚霖说道:“敢问公子贵姓,若是不嫌弃,就坐我们这桌吧,反正我旁边还有好多座位。”
马丁啉面色不悦道:“心琳,你干什么,什么人你都能随便邀请坐着这里么?”
马心琳怒视他哥,道:“哥,你能不能闭嘴,哼。”
马心琳上身着粉色衣衫,下身着米黄色裤子,容貌中上,秀发微盘,披在肩头,许是习过武的缘故,眉宇之间英气十足。
“公子还未回答我呢。”
马心琳声音柔和,笑脸看着张瀚霖,眸子里毫不隐藏对他的兴趣。
张瀚霖倒也没有因为马丁啉的缘故而对马心琳而产生反感,何况对方还是一位漂亮的女子抱拳道:“免贵姓张,多谢马姑娘好意,不过我真是来此找人的。”
马丁啉向着马心琳摊了摊手道:“你看吧,到现在还死要面子,不愿意坐咱这呢。”
马心琳怒道:“哥。”
马丁啉只好作罢,“好,好,我不说了行吧。”
第二十七章及冠之日(二)
看到哥哥妥协,马心琳才又恢复了温柔,说道:“张公子,没有请柬不能上来是天地酒楼的规定,你就别为难这个侍从啦,你要是不介意,就坐我们这一桌吧。”
马丁啉看着妹妹这个样子,眉眼之间尽是柔情,还有妹妹平时那么大大咧咧,哪对某个男子这般温柔,难不成看上这小子了?马丁啉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中长叹难道长得好看就有特权吗?
当然事实很明显,长得好看确实有特权。
张瀚霖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身旁的那名侍从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天地酒楼的规定。”随后张瀚霖向马心琳道谢,“多谢马姑娘提醒,不过我的确是来找人的,就不和你们坐一块了,抱歉了”
马心琳有些失落,但是笑道:“不碍事,公子若有事就先忙去吧。”
马丁啉则是愈发看张瀚霖不顺眼,觉得他在强装镇定,假装找人,然后又找不到,待会就会找个借口离开此地,这种人他见多了。
“张公子,您要找谁,您说名字我替你去找,若真是您认识的人您在进去。”
侍从也觉得马丁啉说得对,毕竟能被天地酒楼邀请的客人,家族长辈都会告诫自家晚辈关于天地酒楼的规矩,不会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显然张瀚霖不是被邀请家族的子弟。
可他怎么想不到张瀚霖本就是今天宴席的主角,同时张瀚霖多年了足不出户,也未曾来过天地酒楼,自然也就不会知晓这儿规则。
张瀚霖没打算让侍从去找自己的父亲,毕竟说出张震忠的名字,不说这几人,恐怕整层楼的人都能挤过来看热闹。
张瀚霖对着侍从说道:“算了,我还是上楼等会吧,估计他一会就出来了。”
说着张瀚霖准备离开去五楼待会。
马丁啉逮着机会,嘲讽道:“妹妹,我说的不错吧,没资格来到天地酒楼就承认得了,我妹妹也邀请你坐这儿,还死要面子活受罪,还说什么到五楼呆一会,脸皮咋这么厚。”
马心琳则是瞪着他哥道:“哥,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马心琳一直在照顾张瀚霖的感受,此刻面色带着歉意看向张瀚霖。
本欲离开的张瀚霖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泥菩萨都是有三分火气,何况今天自己的及冠之日,这人不停对自己嘲讽,此刻张瀚霖心中都是有些不爽。
张瀚霖神色平静地盯着马丁啉道:“马公子,我跟你以前结过仇怨?”
马丁啉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样问,但还是回道:“我不认识你,更从未见过你,何谈结过仇怨?”
张瀚霖纳闷道:“既然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何故这般针对我?”
“我......”马丁啉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嫉你的相貌吧。
马丁啉找个了理由,道:“我是看不惯你这种行为,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套衣衫,然后混入上流社会,意图攀附权贵。这种事情我自小到大见过数不胜数。”
张瀚霖点点头笑道:“若真如你所说的话,马公子还是个性情中人呢,佩服佩服。”
马丁啉看着张瀚霖嘴角玩味的笑容,知道这话别有深意,刚想说什么,就被一片惊呼声打断了。
几人停下争执,转头看去,张瀚霖也望了过去,然后愣神了。
原来三楼这边来了一行美人,正是月儿管事以及乐乐欢欢姑娘共六人,几人为了这次邀请特地精心梳妆打扮。
最后在月儿的催促下,几人才停止了打扮,赶往天地酒楼。
今天月儿显得很是成熟妩媚,身着淡黄色的连裙,高挑的身姿发育很是完美,一缕秀发遮住左眼,看的众人心跳加速。
乐乐欢欢等人打扮就比较保守,精致的脸庞抹着淡妆,红唇鲜艳欲滴,美眸一闪一闪动人心,此刻看着天地酒楼的装饰与规模有些震撼,显得有些怯生。
这边的骚动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有两个侍从走上前去,查看几人的请柬,查看完毕便还给几人,邀请几人入座。
月儿几人往三楼里面走着,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突兀地看见了张瀚霖站在那,月儿目光一亮,领着乐乐等人快步走到张瀚霖身边。
月儿开玩笑地道:“张公子这是在这迎接我们呢?这多不好意思啊。”
后面的乐乐姑娘:”张公子。”
欢欢等人也是喜
悦地叫了一声,张瀚霖开怀笑道:“月儿姐,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能迎接你们了?”
月儿柳眉弯弯,眨眨眼睛掩嘴笑道:“我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竟是真的。”
张瀚霖轻笑着,看向乐乐几人赞道:“今天打扮真漂亮。”
欢欢美眸含笑道:“能被张公子夸赞,我们甚是有幸啊。乐乐今天为了来这赴宴可是下足了功夫,光是梳妆打扮就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呢。”
几人目光揶揄地看着乐乐,乐乐脸颊红红地嗔怒道:“你们给我闭嘴,张公子别听她们瞎说。”
张瀚霖倒没有在意几人的哄闹,可是其他人不平静了,这么多美女与张瀚霖谈笑风生,众人将仇视的目光放在张瀚霖身上,张瀚霖瞬间感觉如芒在背。
特别是和张瀚霖挨得很近的马丁啉几人,此刻心中很不平静,妈的,长得帅就没天理了,现在又来了这么多美女都认识这个臭小子。
马心琳也是目光奇异地看着张瀚霖,想要将其看透。
张瀚霖受不了被众人仇视的感觉,就说道:“月儿姐,乐乐,咱们找个座位坐下吧。”
说完还看来一眼侍从道:“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侍从早已傻眼了,立即说道:“可以,可以,公子请。”
马丁啉起身向着月儿姑娘几人说道;“几位姑娘,找个好座位很难的,我占的这个座位前后宽阔,空气通透,不如就和我们挤一挤如何?”
马心琳说道:“哥,马锦至表哥还让咱们占几个座位呢。”
马心琳担心一会马锦至来了双方起了冲突。
马丁啉摆摆手说道:“没事,锦至表哥来了就让他坐咱们旁边这张桌子好了。”随后,马丁啉让他一个亲戚去旁边占上一个座位。
月儿姑娘看着这一幕,将目光看向张瀚霖,张瀚霖笑了笑道:“行啊,马公子盛情邀请,就坐吧,要不然辜负了人一番好意。”
见到张瀚霖这样说,月儿和乐乐等人相继落座,丽丽挨着马心琳坐着,随后几人依次坐下,马丁啉眼疾手快就要坐在月儿身旁,张瀚霖左手右手将其挡住,推开马丁啉然后坐在月儿姑娘身旁,并说道:“马公子,你的座位可不是这个。”指了指自己左边这个座位,“马公子可别做错了。”
马丁啉怒视张瀚霖,张瀚霖笑容灿烂,道:“坐呀马公子,别客气。”
马丁啉为了保持在美女心中的良好形象,忍住怒火换换坐了下来。
秦月见识比乐乐几人多,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端倪,掩嘴轻笑。
然后,张瀚霖便有一搭没一搭着和月儿,乐乐几人聊着。
马丁啉好几次想插话,都被张瀚霖完美打断。马心琳看着自己哥哥吃瘪,倒没有不乐意,自己哥哥什么脾性她是知道的,让他受受搓也是不错的。
只是看到张瀚霖和几个美人相谈甚欢,心中有些不舒服而已,其实论容貌马心琳可以和乐乐姑娘等人相差无几,可是有着月儿姑娘美玉在前,其他人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关键是月儿姑娘不仅容貌绝美,浑身还散发出那种妩媚诱人的气质,让马心琳自惭形秽。
马丁啉被张瀚霖针对的很是憋屈,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一直惹住发火的冲动。
三楼此时,又进来一行人,领头一人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身上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这人是马心琳口中的马锦至表哥。
马丁啉看到马锦至,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起身叫道:“锦至表哥,在这儿。”
马锦至看到马丁啉几人,便领着人走了过去。
刚走近前,马锦至便被月儿的美貌吸引,加上月儿身旁坐着的乐乐几人姿色也是不俗,马锦至心中大喜,双眸有着**闪动。
马锦至开口道:“丁啉,不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美女么?”
马锦至是马丁啉叔叔的儿子,马家旁系分支,虽然旁系分支势力很弱,在家族中没有话语权,但是马锦至却是号称家族第一天才,不足三十便早已突破武道四境,甚至有望在将来某天达到宗师境。家族对其很是重视,就连马丁啉的父亲,对于这个侄儿都是赞赏不已,关爱有加,比对自己的儿子都要好,甚至有时马丁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前年,马锦至刚突破武道四境便离开了东嵊城去了北辰国都甸京,
在那进入国都护卫军,在里面打磨了两年,据说还成为了护卫军旗下一个小队的队长,直至前一个月才回到东嵊城。
回来之后,马丁啉便发现自己这个表哥身上气息摄人,一个眼神便可让人胆寒。
马丁啉深知这位表哥的秉性,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生性好色,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马锦至心狠手辣程度就连马丁啉都心中胆寒,曾经马锦至看上一个年前姑娘,邀请姑娘去赏花看月,可惜姑娘心有所属,拒绝了他,马锦至亲手将那姑娘的心上人打断了双腿。
后姑来娘苦苦请求之下,马锦至才放过她的心上人,自然那姑娘也被马锦至糟蹋了。
眼前这个臭小子若是不识相,马锦至可是不会心慈手软。
马丁啉说道:“表哥,我也是刚认识几位姑娘,还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呢。”
马锦至看向月儿姑娘,道:“在下马锦至,敢问姑娘芳名。”
至于一旁的张瀚霖,他看都没看一眼。
秦月看着马锦至,以她武道三境的修为,可以感知马锦至身体里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毫不掩饰地自内而外散发出来,显然有着强大的自信与张狂。
确实,马锦至也的确有这个张狂的底气,年仅二十八便是武道四境,经过两年的苦修,实力更强,还在国都护卫队中当值,这等经历与成就足以自傲。
秦月显然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在红莺院摸爬滚打的这两年,早就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马锦至眼神中那**裸的**和贪婪。
秦月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但又不好得罪,便道:“公子叫我秦月便好。”
马锦至笑道:“秦月,好名字,人如其名如月皎洁,还不知秦月姑娘是哪个世家的小姐。”
秦月摇头道:“多谢公子过誉,我并非世家出身。”
马锦至放心了,不是世家出身,他便有恃无恐,道:“既然这般,我想邀秦月姑娘单独喝两杯,如何?”
秦月脸色为难,道:“多谢公子好意,还是算了吧,今日陪着几位妹妹来此赴宴,有些不方便。”
马锦至邪魅一笑,道:“秦月姑娘这是不给我面子啊。你知不知道我马锦至想要邀请到女子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
乐乐欢欢几人面色惨白,在这种场合马锦至还如此嚣张,几人虽然对于张瀚霖有着信心,但还是心中忐忑不已。
三楼的客人此时本就不算太多,马锦至并未收敛自己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顿时席间雅雀无声。
三楼的侍卫对视一眼,没敢上前制止,虽然天地酒楼规定楼中不许打斗冲突,但也要分人的,有些人他们得罪不起。
有些人还对马锦至有些印象,知道他两年前的嚣张跋扈的性格,只是默默看着未敢多言。
还有许多不认识马锦至的人,都是目露惊奇,是何人胆敢如此嚣张。
马心琳看着马锦至心中厌恶不已,可是家族对他太重视了,一心盼着家族出一个宗师境,好让马家一跃成为顶尖世家。
秦月心中一紧,面色青白一片,将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水的张瀚霖。
张瀚霖收到月儿求助的信号,起身转头对着马锦至道:“这位大叔,人家姑娘看不上你,你就别舔着个老脸,就像马丁啉公子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这种行为简直是不要脸。”
马丁啉脸色顿时黑了,这个小子竟然敢如此侮辱锦至表哥,想死啊!
秦月噗嗤笑了出,就连乐乐几人也是偷笑着,马心琳咳嗽一声,忍住了笑的冲动。
马锦至见此一幕,目光一寒,冷冷地道:“小子,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给你个选择你想怎么死?”
张瀚霖拍了拍胸口道:“呦呵,好大的口气,差点吓死我。”
张瀚霖眼神一变,语气森然道:“呵呵,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也从未见过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
“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大气,你没得选择,我会给你一个痛苦的死法。”
从刚才马锦至那一番话语,张瀚霖不难推断出他祸害了多少女子,嚣张跋扈,横行霸市,这是张瀚霖最厌恶且痛恨的。
张瀚霖那脸颊中透露着的疯狂,眼神凛冽,无比摄入。
这一层楼更寂静了,掉针可闻。
第二十八章及冠之日(三)
众人惊于张瀚霖的这种疯狂。
马丁啉和马心琳两兄妹,面面相觑,看着现在神色凛冽,对着马锦至言语不逊的张瀚霖,心中咯噔一下,完了,这样一来马锦至不会善罢甘休了。
马心琳心戚戚担忧地看着这一幕,马丁啉心中暗喜,恨不得马锦至立刻将张瀚霖打残。
马丁啉对马锦至假惺惺地说道:“表哥,这位公子他不认识你,所以说话有点冲了,所谓不知者不怪,他也怪可怜的,没有请柬好不容易才能进入天地酒楼,就别把人赶出去了。”
马丁啉的话让马锦至放下了心,连个天地酒楼请柬都没有,看来不是什么大家族。
倒是靠的更近的月儿姑娘等人知道张瀚霖的身份,所以对于张瀚霖说的话,没有过于惊讶。
马锦至眼神更冷,眼神里有着残忍,对着张瀚霖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家里有些背景就能在东嵊城这么嚣张,我背后的势力你可惹不起!”
张瀚霖盯着他,怒极反笑道:“嚣张?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更嚣张啊,不过你觉得我的背景你就可以惹得起?”
马锦至双掌握成拳,噼里啪啦。骨戒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很好,你小子够种!今天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马锦至指着张张瀚霖的鼻子放着狠话,离开东嵊城两年了,就将我马锦至忘了,看来得给他们长长记性。”
马锦至话音落下,身后跟着的几人也不是善茬,全身散发着彪悍的气息,眼神不善地盯着张瀚霖,这几人也都是马锦至从国都护卫军中带回来的,个个身手不凡。
见此一幕,月儿等人面色一变,眼前几人实力强悍了,光凭自己等人根本挡不住,马丁啉幸灾乐祸地看着张瀚霖,等死吧你,臭小子长得帅能当饭吃?
马心琳起身阻止,说道:“表哥,还是算了吧,天地酒楼规定不能在楼内打斗的。”
她还是为张瀚霖着想的,张瀚霖神色镇定,双目悄不可查地将周围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中。
马锦至大笑道:“规定都是强者制定的,天地酒楼的规定束缚的是弱者,你觉得能束缚住我?何况天地酒楼的周老板我也是认识的,我今天就是打残这小子,谁又能奈我何?”
“哦?你这么嚣张,你家里人知么?”
不知何时,在马锦至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人,此刻三人皆是神色冰寒。
来人正是张天宏和张震忠,以及天地酒楼老板周不换。
说话的正是周不换,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那种,当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足以看出周不换的富有。
周不换年近五十,和张震忠年龄相差无几,却和张天宏有着很深的交情,其人长相富态,周老板一年四季脸上都是一副和善的笑容,很少见过周老板生气。
张天宏和张震忠脸色皆是震怒,在东嵊城都有人敢这样对自己的孙子(儿子)这样说话,还叫嚣着要将其打残,这是将他们的脸面仍在地上狠狠践踏啊。
看到三人并排而站,本来脸色阴寒想要对张瀚霖动手的马锦至看到周不换老板都来了
,瞬间换了一张脸,笑道:“原来是周大老板啊,真是有些对不住了。”
周不换神色淡漠,说道:“你要在我天地酒楼动手。”
马锦至听出了语气中的不善,心中一跳,前些年周不换却还和马锦至打过交道,好夸赞其天资不错,但是现在周不换的态度让马锦至有些不安。
马锦至笑道:“周老板,不好意思,这都是因为某个小子在这无理取闹,我差点忍不住出手,这件事是我做法欠妥。”说完瞥了一眼张瀚霖。
马锦至这一手可谓高明,先将张瀚霖抬出来架在火上烤,然后自己大方认错,想必周不换应该会给其一点面子。
可惜啊,他是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睛。
他不认识张天宏和张震忠,只是将两人看作是周不换的客人,他也没有在意。
可是众人中可是有人认识这两位医圣,一门双圣,看来和周老板关系很好。
张瀚霖起身走到三人身旁,张瀚霖笑道:“周伯伯好。”
周不换喜笑颜开,脸色笑容可掬,拍了拍张瀚霖的肩膀道:“瀚霖啊,这才几个时间不见,个头都攒这么高了,长得真是越来越俊了。”
马锦至眼皮跳动,脸皮抖动,这小子竟然认识天地酒楼周老板,到底什么身份,马丁啉这个沙雕不是说这小连请柬都没有么。
马丁啉此时也是感觉不妙,要不是现场寂静无比,他都行脚底抹油溜了。
马心琳则是松了一口气,秦月乐乐等人身体放松下来,这下应该没事了。
马锦至还想说什么,可是不待其开口,张瀚霖便开口向着张天宏和张震忠道:“爷爷,爹,你们咋都在这一层啊?”
这一下三楼炸锅了,气氛如同沸水一般翻滚平静不下来。
认识张天宏和张震的人,惊呼道:“这位就是张家小少爷!”
又有人问号脸,“什么,你说他就是今日举行及冠之礼张瀚霖少爷?”
“废话,能这般称呼两位医圣,不是瀚霖少爷还有谁!”
“昨晚那件事你们听说了么?”
“就是关于血狱组织和张家小少爷的那件事?”
眼看就要聊到一些敏感话题,一些人急忙示意不要多说。
“噤声!”
有为人母的妇女盯着张瀚霖,赞叹道:“这些年传谣言说张家公子长相见不得人,这是哪个眼瞎的传出来的!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我家闺女待字闺中,是时候给她说一门亲事了。”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不干了,吐槽道:“得了吧,你那闺女能配的上张家少爷?要说么还是我就姑娘长得标志,今日回去就准备找个媒人说亲去。”
妇女怒视道:“李二愣子你敢这么说我闺女......”
刹那间三楼就知晓了张瀚霖的身份,一个个叽叽喳喳地窃窃私语。
虽然声音很低,但却可以让马锦至几人听的清清楚楚。
马锦至心沉入谷底,身体如坠冰窟,他虽然有些背景,可是马家还不足以和威望极高的张府对抗,更何况这是两位医圣啊,活生生的当代医圣,谁
愿意去得罪啊。
马丁啉此刻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你说你多嘴干什么,人家长得好看关你屁事,你嫉妒个什么,这是今日的主角,张家神秘很久的小公子啊,这下将人完全得罪了。
马丁啉欲哭无泪,还无处发泄,因为是他自己不断挑衅,将脸凑上去让人狠狠抽的。
马心琳红唇轻掩,英气的脸庞布满震撼,美眸好奇地盯着这个张家小公子。
这二十年来,要说最神秘的就属张家小公子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比传说中的《风云录》还要神秘。
月儿以及乐乐姑娘互相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而后神色仰慕地看着张天宏和张震忠这两位誉满天下的医圣。
张瀚霖转头笑着盯着马锦至道:“马公子?不是要叫嚣将我打残么。来吧,我看看你背后的势力给了你多大的勇气。”
马锦至神色难看,道:“张少爷,我不知道你是.......”
张瀚霖呵呵一笑道:“怎么了,不是说没人奈你何么,不是说在东嵊城没有你约不到的女子么,还要让我躺着出去呢,那语气差点吓死我了,你现在犹豫什么呢。”
张震忠和张天宏听到此话,神色更是不善,一旁的周不换则是气的浑身发抖。
马锦至狠狠地咬着牙,低着头不言语,当着两位医圣的面说要弄他的儿子,还有比他更嚣张的么?他这种找死的行为,就算是两位医圣命人当场将他格杀,东嵊城的百姓都不会说为他说什么,只会拍手叫好。
因为医圣的威望太高了,他一个小小的武道四境根本不算什么。
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让他感觉浑身发热,脸面都丢尽了。
他感觉到众人仿佛在嘲笑他,那嘲讽的眼神让他心如针扎。
从未受过这种嘲讽的马锦至紧紧握住双拳,忍气吞声,双目蕴含着疯狂,暗自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将今天的耻辱洗刷干净。
至于让自己的受辱的张瀚霖,马锦至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报复回来。
马锦至对着张瀚霖躬身,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张公子,我愿意为我今天的态度付出任何赔偿,还望张公子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张瀚霖一听这话,仿佛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呵呵呵,放过你?马公子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你看完像三岁小孩么?”
马锦至心中一横,压着内心怒气,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道:“今天这件事错全在我,我愿意接受受惩罚,全凭张公子发落。”
张瀚霖目光一转道:“马公子,是不是向着这样低声下气认错受罚,期望我可以饶你一命?”
马锦至心中一颤,他这样低三下四,就是做给周围众人看的,若是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道歉认罚,张瀚霖还要对他不依不饶,张家就会被冠上一个仗势压人,不留情分的名头,他不信张瀚霖会不顾张家两位医圣的面子,对他下杀手。
马锦至的下跪,给了看着这一幕的马丁啉心头一击,脸色惨白。
张瀚霖看了跪在地上的马锦至一眼,哈哈大笑着,听的马锦至心中起起落落。
第二十九章及冠之日(四)
这张瀚霖也不是个善茬!
马锦至心头一颤,五体投地向着张瀚霖拜下。
不得不说马锦至这一手很聪明,他这个样子已经使得周围众人在切切私语,确实现在有许多人还是不了解马锦至,只觉得现在他这般低声下气道歉,任凭处罚,若是张瀚霖还要不依不挠想要置其于死地,实在有点不近人情了。
吃瓜群众不会去深挖背后的真相,他们只关心眼前的内容,眼前这一幕他们会同情马锦至,若张瀚霖真这样做了,纵然他们不敢正面指指点点,背后也会私语张瀚霖仗着自己是张家少爷,仗着家族两位医圣的威名逼人下跪,还在人低三下四道歉之后不依不饶。
谣言总是这样流传开来的,听到之人都会轻啐一口,打抱不平说一句:简直欺人太甚。
当然最多地还是会说一句,没想到两位医圣宅心仁厚,造福百姓这么多年,却培养出这样一个仗势欺人,不近人情的后代。
戳的更多地还是张家的脊梁骨,这便是马锦至的计算,他赌的就是张家两位医圣会阻止张瀚霖。
事实上他赌对了,张天宏和张震忠看着众人私语着,明白了马锦至打的什么算盘,但却无可奈何,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张震忠对张张瀚霖说道:“瀚霖可以了,既然他已经这般道歉,你也没和他起太大冲突,就算了吧。”
马锦至已经贴在地面上的脸颊此刻露出奸诈的笑容,听到张震忠说这般话,心中大定。他不信张瀚霖会不顾张家的名声和他自己的名誉和自己死磕到底,也不认为张瀚霖会不听张震忠的话而自己决断。
可是,他真的没想到张瀚霖是个从来不惧这种场面,有自己决断,且被白沉以及童星宇三位师叔都成为计谋多段,心智如妖的少年。
对于马锦至搞得这些小动作,小心机,张瀚霖看的感觉异常可笑。
张瀚霖环顾四周,双眸平静地迎上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张瀚霖笑了,对着地上的马锦至道:“好心机,好手段,你现在是不是心中已经大定,认为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敢对你动手,觉得今日之事就这样过去了?”
马丁啉看到周围众人的表现也已经明白了表哥的计算,听到张瀚霖这样说,急忙道:“张瀚霖你不要太过分,我表哥已经这低三下四了,向着跪地道歉,并且认罚赔偿,你还要咋样,非要置人于死地么?”
周围人一听,纷纷点头,有几个声音低声附和着,场上成一边倒的局面。
马锦至心中大喜,抬起头双目蕴含嘲讽,脸上却是一脸歉意,看着张瀚霖,心道:你能把我如何?
见此一幕张瀚霖睨了一眼马丁啉,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然后快步走到三楼窗口,一眼就看到了在那指挥守卫分配工作的印青云。
“印伯伯,有人要杀我!”
张瀚霖扯着嗓子喊了出来,楼底之人正在干活,突然听到有人呼喊,一双双眼睛向张瀚霖看了过来。
楼内众人大惊失色,张震忠怒喝道:“你干什么。”
马锦至心中大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张瀚霖。楼内哗然一片,这小子要干什么!他不在乎张家的名声!?
印青云目光如电,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窗口叫
自己的张瀚霖,听见张瀚霖的呼救,心头一震。
印青云全身真气刹那间流转起来,印青云修行的是烈虎决,运转功法时身体背后出现一只巨虎的虚影,虎啸一声,慑人心弦,周身有着气浪滚动,挨得近的几人被吹了出去。
印青云没有丝毫停顿,右脚往后退了一步,背部一躬,与此同时,身后那巨虎的身影也随之弯腰。
右脚发力,在地面用力一蹬,身形便拔地而起,向着张瀚霖所在的三楼窗口掠去。
虎形一跃而起,紧随印青云,印青云携带巨虎之压掠如三楼窗口,一只手将瀚霖肩膀提起,护在身后。
印青云落在三楼地板是,虎影消失,身上那股巨大的威压却并未散去,向着周围散开,众人只觉呼吸一滞,仿佛面对万寿之王一般,愣在当场不敢说一句话。
六境巅峰,半步宗师印青云,厮杀前半生,护卫张震忠后半生,一身修为内敛不可测,今日众人才初窥冰山一角。
印青云环顾四周,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马锦至,双目平静,问张瀚霖道:“瀚霖,怎么回事谁要杀你?”
马锦至全身颤抖,他四境实力更能察觉到印青云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可是半步宗师啊,只差半步就可以臻至这个江湖顶端之列,那是足以称霸一方的人物。
马家虽然财力庞大,家族实力也不算弱,可是面对这种非人力所能是对抗有的宗师人物,简直不堪一击。
马丁啉牙齿打颤,想起张瀚霖刚刚那一眼,那个笑容,全身冰寒。
马心琳、月儿、乐乐几人大气不敢出,这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局面。
张震忠和张天宏心中有些着急,事情已经不可控了,一旁的周不换也是一脸苦涩,要是真是在天地酒楼动手,他这个店的名气也会大大下跌,想到这他就怒视着马锦至,你个大傻逼,你惹谁不好惹上了张瀚霖,我刨你家祖坟去!
张瀚霖和印青云讲了马锦至和自己如何起的冲突,并说了马锦至多次说要打残自己,没有一丝添油加醋。
正当张瀚霖说这些话时,童星宇一行人也赶到三楼,他们听到了张瀚霖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赶来下来。
不仅如此其他楼层已经来到的客人也都挤上了三楼,想要一探究竟。
一行人挤开人群走到张瀚霖附近,看着张瀚霖无事,印天行松了一口气,慢慢听完张瀚霖所讲之事,几人都是神色不善地看向马锦至。
印青云瞥了一眼马锦至问道:“瀚霖,你说该怎么处理他?”
张瀚霖看着此时脸色慌乱的马锦至,淡淡地说道:“将其废去修为,暂时拘押,让马家亲自来领人。”
马锦至大惊失色,废去修为比杀了他还难受,从地上爬起来道:“张瀚霖,我都跪着和你道歉了,并表示愿意赔偿,你就这样冷血无情么,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就可随便废去我的修为么?难道在东嵊城就你张家一家独大吗?”
寂静无声,周围许多人听到马锦至这样说,眼神晦暗地看向张瀚霖以及张震忠等人。
印青云为难了,看向张震忠,想要看他有什么决断,张震忠不想事情搞得满
城风雨,今天还是瀚霖的及冠之礼,传出这种的不好的消息实在是不妥,刚要说这件事就此作罢,但是张瀚霖给了他一个眼神,让张震忠到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张瀚霖对印青云道:“印伯伯,麻烦你压制住他,不要让他有机会出手。”
印青云看来张震忠一眼,得到了首肯,全身气势向着马锦至镇压过去,马锦至全身如同承受千钧之力,动弹不得,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唰唰直流。
“天行,将其四肢打残,废去他的修为。”
张瀚霖声音淡漠,让马锦至不寒而栗,周围众人瞳孔一缩,他真敢这样做!
马丁啉身体僵在原地,内心咆哮着。
马心琳、秦月乐乐姑娘几人双目瞪大,掩嘴轻呼,张瀚霖竟然真敢下这样的命令。
印天行没有丝毫迟疑,对于张瀚霖的话他会无条件执行,在童星宇和林依霜震惊的神色中,走到马锦至身旁,准备动手。
马锦至全身不能动作,看着印天行握紧拳头,准备像他下手,他不顾一切喊道:“慢着,你不能对我动手,我在北辰国都甸京护卫军中当值,现任护卫队大队长,是由怀远大将军亲自提拨的,护卫军乃国主亲自主帅,你若是动我,就是蔑视怀远大将军,蔑视国主,你们敢对我动手!”
马锦至大声呼喊着,生怕自己说慢了,下一刻就被废去修为,军中规定不在军队中不能暴露自己身份,更不能仗势欺人,若经查实,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但现在马锦至不得不暴露了。
马锦至让跟随自己从军中出来的人将自己的证明身份的东西拿出来,几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正面一个卫字,反面一个令字,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
张震忠和印天行当初一起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一看果然护卫军的令牌,两人脸色一变。
众人也是揉揉眼睛仔细看着令牌,这儿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走出东嵊城,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国都护卫军,现在出现这样一块令牌当然好奇。
军中之人确实不能随便处置,特别是护卫军中的当值官兵,蔑视国主,无视王法的帽子张家可承受不起。
张震忠说道:“瀚霖,军中当值人员不能随便处置,这件事就此作罢。”
周不换也急忙劝道:“是啊,蔑视国主的罪名可是不小啊!”
童星宇几人是外人,不便参与此事,只能静观其变,童星宇看着张瀚霖,他总感觉张瀚霖又能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马锦至目露惊喜,国都护卫军,可是有国主亲自统领,谁敢对军中官员肆意动手,蔑视国主?
马丁啉也是心中一松,刚刚差点忘了表哥的这个身份,现在这个张瀚霖还能咋样?还不是只能乖乖放人。
“打断四肢,废其修为。”
张瀚霖神色不变,依旧这样说道。
众人心头一跳,只见印天行挥动双拳狠狠地砸向马锦至四肢位置,双臂,双腿应声断裂。
最后一拳印天行真气涌向右拳,狠狠地砸在马锦至的腹部丹田位置,劲力狠狠地冲进马锦至体内,咔嚓,发微不可查的一丝声响,在马锦至不敢置信的神色中,他的丹田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