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事情真相(第一更)
不过白沉也并未太过震惊,想要突破武道八境可没有简单,那种境遇可遇不可求。
有些人终生处于七境破八境的瓶颈,却到死都无法踏出哪一步,遗憾至死。
“这个沈烈怎么会和车迟氏族搞在一起?以他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车迟氏族的。”空俊人有人疑惑。
白沉将沈氏卷宗放到一遍,看着空俊人道:“你是天机阁的阁主,你守着这么多详尽无比的消息,还要问我?”
“哈哈哈,关于武道六境之下的消息我基本不过问的,底面交上来之后,我直接就封存了,要不然东嵊城每天收集整理的消息堆积如山,若我每件事亲力亲为,我这个阁主可就连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了。”空俊人撇撇嘴。
“不过你调查沈烈干什么?难道和王家一般鱼肉百姓,欺凌弱小了?不应该啊,若真是这样你直接将其抓捕,打入大牢就好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还来天机阁专门调查一趟。”空俊人还真不了解卷宗里面记载的具体事件。
“比这还要恶劣。”白沉淡淡地道。
而后,白沉打开秦氏暗格,在里面找出注有秦月名字的卷宗查阅起来。
秦月,东嵊城三流氏族秦氏嫡系传人,三年前被秦氏除名,现为黑岩集市红莺院管事。
“我也看一看。”
空俊人与白沉一起继续往下看,卷宗后面记录的内容,才慢慢揭开事情的真相。
作为秦氏嫡系传人,秦月一介女流,免不了沦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说来也巧秦氏老祖外出远游,正好结识了车迟氏族的大公子车迟华宗。
更巧的是秦氏老祖秦步林正好遇上车迟华宗被一伙杀手盯上了,那帮杀手有备而来,身手不凡,而那时候车迟氏族也没想到竟然真有人敢对他们的大公子动手,配备的人手严重不足,致使车迟华宗最终陷入险境。
车迟氏族的护卫以死相拼护着车迟华宗不断撤退,护卫死伤惨重,就在车迟华宗即将饮恨之时,秦氏老祖秦步林出手挡住那帮杀手,但敌不过对方人多,只能带着车迟华宗慌忙逃窜。
一路带着车迟华宗逃回东嵊城,才免于一难。
那时候车迟华宗方才武道三境,一路逃命,心神疲惫,便随秦步林下榻到秦家。
当天夜晚,秦氏府上便迎来了两名七境宗师。
一人是车迟华宗的父亲,也就是当代车迟氏族家主车迟千雄。
另一人则是车迟氏族的老祖,车迟华宗的爷爷车迟博远。
秦氏老祖秦步林心中大震,到此时方
才知晓,自己无意中救下之人竟然是千叶城第一氏族,号称一门三宗师的车迟氏族的大公子。
当夜,车迟博远和车迟千雄便带着车迟华宗离开了秦府。
卷宗后续记录道,过了半个多月,车迟华宗带着重礼来酬谢秦步林,也就在这个时候,车迟华宗结识了秦月。
狗血的是,车迟华宗对秦月一见倾心了。
车迟华宗在言语间毫不掩饰对秦月的爱慕,秦步林心中大喜,这可是秦氏能攀上车迟氏族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当机立断许诺二人婚约,车迟华宗随即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拿出来作为订婚信物,秦步林哪敢不收,不顾秦月的反对就决定了此事。
秦氏一族上下欢腾,纷纷为与车迟氏族联姻而感到兴奋。
那可是有着三位宗师的千叶城第一家族啊!
正当众人兴奋之时,变故陡生。
原来秦月早就暗中倾心于他人,介于心上人家境贫寒,与秦氏一族地位相差甚大,秦月又是秦氏一族的嫡系传人,所以一直不敢和家族透露此事。
可谁曾想,秦步林竟然不顾秦月反对将其许配给一个陌生人,即便那个人是千叶城第一家族的大公子,秦月也不愿意。
于是秦月与其心上人私奔了,并且二人私定了终身。
秦步林知晓此事后大怒,夹杂着惊惧,已经答应好车迟华宗的事情,此时却搞砸了,车迟氏族哪里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秦氏可以惹得起的。
当天,秦步林宣布将秦月踢出秦氏族谱,不再是秦氏族人,而后便亲自去了一趟千叶城,将那颗夜明珠还给了车迟华宗,并说明了秦月逃婚一事。
或许是因为秦步林的救命之恩,车迟华宗并未对秦氏采取什么报复行动。而之后,秦步林与车迟氏族再也没有过接触。
当然,秦氏也没在理会秦月这个被剥除秦氏身份,踢出秦氏宗族之人。
在秦月脱离秦氏宗族之后,便与其心上人住在了一起,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还算幸福,直到某一天,秦月的夫君突然中了毒,而后卧病在床,才结束了这短暂的幸福时光。
而这毒,便是车迟华宗派人出手暗算了秦月的夫君,此人正是红莺院的老板沈烈。
之后的事情,白沉已经从张瀚霖那知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白沉轻呼一口气。
空俊人皱了皱眉头道:“这就是你要调查的内容?沈烈下毒暗算他人,你要出手逮捕沈烈么?”
空俊人有些疑惑,虽然沈烈手段有些下作,但是白沉一城之主,怎么会
关注这种小事。
白沉面色凝重地看着空俊人道:“你真以为我来此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是?”空俊人更加疑惑了。
白沉缓缓放下秦月的卷宗资料,而后揉了揉眉心道:“秦月的夫君被车迟华宗指使沈烈下毒,你知道是何种毒么?”
白沉自语道:“是由九种不同毒物配置而成的毒药,药性诡异无比。”
空俊人眼神一凝,而后道:“然后呢?难道无药可救?刚刚卷宗上不是记载,沈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秦月一枚解毒丹么?”
白沉冷笑道:“什么解毒丹?那根本就是药引子,只会让其体内剧毒暂时压制不会爆发,使毒性缓缓渗入全身各处血液,肌肉,直至毒性深入骨髓!”
“他这是想要以人体为药炉,以这九种毒为药材,最终炼制出一种极为可怕的剧毒,而且暂时还没有解药配方。”
“这......”空俊人心中还是不解,区区一个普通人,若是能救那就救一下,若是救不了,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空俊人又与其不熟。
可白沉脸色这么难看干什么。
白沉沉声道:“最终炼制出来的那种毒药,便是......”
“瘟疫之毒。”
“什么!?”空俊人面色大变,厉喝一声,怒道:“这绝对不可能。”
空俊人心中惊惧,近千年,有过两次波及范围最广,毒性最可怕的瘟疫灾难。
其中第一次便是千年前,张机封圣的那个时代,千里枯草,民不聊生,瘟疫之灾,足足持续了十年之久。
天元大陆,包括北辰国在内,十年里人口足足减少了一半之多,生产力退后了近五十年,六国元气大损,也因此百年内没有发生战争。。
后来,张机研制出了解毒配方,方才结束了那场持续十年的瘟疫之灾。
张机便在这种情形之下,被推上圣位,这也是天元大陆威望最高,名气最大的医圣了,不仅仅是北辰,其他几国皆有张机事迹流传,并且皆为其立碑,记史。
因为他拯救了整个天元大陆!
而第二次便是三百年前,北辰帝国中心区域爆发了瘟疫,这种瘟疫蔓延速度飞快,不到三天整个北辰帝都内的人皆是被感染了,包括北辰七大宗派,其他顶尖世家,以及北辰国主也受到了感染,一时间人心惶惶,北辰帝都混乱成一片,人人自危。
(还有两更,晚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连破三境(第二更)
就在北辰动荡,人心惶惶之时,华佗研究出了瘟疫之毒的解药,之后很快便解除了北辰帝都的这次灾难。
华佗也经此一事,被封医圣。
与张机不同,华佗本就出身于医道世家,不过祖上名声不显,直到华佗这一代才扬眉吐气,华佗封圣使得华氏一族成为医圣世家,一直延续到现在。
也是北辰为数不多的医圣世家之一。
经过此次瘟疫之灾,北辰才终于回忆起了千年前那场可怕的灾难。
而后北辰国主下令,凡是北辰之人皆要对瘟疫之灾慎重对待,若出现有关瘟疫之灾的线索,当在第一时间向当地管理者上报。
好让北辰能在第一时间对于瘟疫之灾有所控制,不至于蔓延开来,最终造成巨大的损失。
而这一条命令也被列入了北辰律法,之后每一代北辰国主登基都会重新颁布法令,但是关于瘟疫之灾的这一条法令一直没有变更,由此可见,对于瘟疫之灾北辰有多么重视。
所以空俊人在听到白沉说到秦月夫君体内之毒乃是瘟疫之毒时,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他不敢想象!
若真是瘟疫之毒,那可比战争还要惨烈,即便如他这样的宗师境界,染上瘟疫之毒,没有解药,也逃不过最终死亡的结果。
空俊人紧紧盯着白沉,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白沉认真点点头道:“这是张家双圣研究过后的出来的结论。”
轰!
空俊人脑海仿佛有着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张家双圣,威望之高自不必说,医术冠绝世间,他们所说必然不可能是假的。
可是,瘟疫之毒,竟然,竟然就在秦月夫君,一个普通人身上!
若是瘟疫之毒爆发,空俊人不敢想象那种后果。
不怪空俊人心中惊惧,毕竟那两次瘟疫之灾太过可怕了,千里枯草,万顷荒野,民不聊生。在那个时期,可没有任何律法可言,恶人没了约束,凶性毕露,拦路杀人,打家劫舍都是常有的事,百姓人人自危。这两次瘟疫之灾,在天机阁史书记载中可是占据了很大的篇幅,即便如今提起也是谈之色变。
“难道张家两位医圣都没有解决之法?”空俊人试着让自己冷静一下,心道前有张机扫除瘟疫之灾拯天元,后有华佗研制配方救北辰。
如今张家两位医圣的医术不弱于前人,他们也可以研制出解药配方,这样一来瘟疫之毒可解,也就不足为惧了。
白沉叹了口气,而后道:“这次不同以往,
前两次瘟疫爆发是天灾致使,也就是天地自然生成的瘟疫之毒,虽然可怕,但也有据可循。而此次瘟疫之毒却是人为制造,由九种不知名的毒物混合而成,在人体之内进行炼制,最终生成瘟疫之毒,比起前两次,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如今张家双圣已经开始研究这种瘟疫之毒,但能否成功还是两说,因为九种毒物完全不知道是何物,也没有丝毫线索,研制解药配方的难度就更大了。好在此事并且流传开来,如今知晓此事之人,加上你我,不超过十人。”
空俊人心中一紧,双拳缓缓紧握道:“这...要不你我二人一起去车迟氏族走一趟?瘟疫之毒爆发,恐怕他们千叶城也免不了被波及,若是范围在大一点,蔓延至帝都区域,此事被北辰帝国知晓,他们车迟氏族即便有着三位宗师也挡不住北辰众人的怒火啊。”
若是没有张瀚霖和白沉提前沟通过,白沉或许就会与空俊人一起前往千叶城了。
白沉道:“这种毒之所以没有爆发,便是有着沈烈隔断时间给予秦月的解毒丹。作为药引子,其虽然没有解毒的功效,但却能够暂时压制毒性的爆发。”
“而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车迟氏族对于此事的态度,我是说如果,这事情是车迟氏族早就谋划好的
,我们这么做就是打草惊蛇,到时候没了解毒丹的压制,瘟疫之毒便会提前爆发。”
空俊人面色逐渐难看起来,“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今天来天机阁不会就是来让我糟心的吧?”
“我有说没别的办法了?作为天机阁主,沉不住气,难怪只能在分阁做事。”白沉淡淡地道。
“有屁快放。”空俊人没好气道。
“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给张家足够的时间去研制解药配方。”白沉缓缓开口,“除此之外便是调查车迟氏族关于此事的一切线索,就算为了针对秦月与其夫君,也不至于下这种瘟疫之毒啊。”
白沉看着空俊人道:“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车迟氏族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空俊人呼出一口浊气,慢慢冷静下来,白沉所言有理,于情于理,车迟氏族都不会做出这种事,那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白沉看出了空俊人的想法,而后道:“这件事就有劳你去调查了,天机阁做这种事毕竟得心应手么。”
空俊人没有废话,点头道:“好,这件事我会安排人手的。”
“那好,此事暂且这般,若有什么新的线索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我。今日我就先走了。”白沉
没打算多留,这就准备离开。
“我送你出去。”
随后空俊人与白沉破窗而出,二人真气运转,轻功通神,转眼间便是来到了高空。
悬空而停。
二人心情皆是有些沉重,两人没有开口。
白沉点头向着空俊人致意,而后体内真气运转,身影瞬间划过天空,几个闪烁便是消失在远处。
空俊人身体倒掠,刹那间便是回到了天机阁第九层。
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沈氏与秦氏的秘辛卷宗,空俊人有些心烦意乱。
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沉思了半响,空俊人起身下了第八层,将正在整理档案卷宗的沈世楼叫上了第九层。
闭上房门,沈世楼恭敬道:“师傅,您找我?”
空俊人看着沈世楼道:“世楼,你拜我为师多少年了?”
“师傅,已经十六年了。”沈世楼如实答道。
空俊人有些恍然,而后道:“是啊,十六年了,十五岁那年我收你为徒,你如今也已三十一岁了。”
“你如今也已踏足武道五境,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为师有件事不便亲自出面,需要你去替我办理。”
沈世楼躬身道:“我能踏足武道五境还是多亏了师傅帮忙,师傅请吩咐,我定将事情办理妥当。”
若是张瀚霖与印天行,甚至是熟悉沈世楼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十天前沈世楼还只是一个武道二境的的废物,三十岁方才堪堪踏足武道二境,资质是有多么差。
只能流连于风尘之地,借酒消愁。
但是,此刻空俊人口中,沈世楼竟然已然踏足武道五境,十天之内连破三境。
太不可思议了!
空俊人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与沈世楼讲述了白沉刚刚透露出的消息。
“瘟疫之毒?”沈世楼和煦的脸上第一次沉了下来。
“不错,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你要严守此消息,若是流传出去,东嵊城必会大乱。”空俊人嘱咐道。
“是,师傅。”
“我需要驻千叶城天机分阁配合调查此事,但我若是亲自前往千叶城,恐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你替为师走一趟了,将此事禀明千叶城天机阁阁主。”空俊人将任务告知沈世楼。
沈世楼立即点头道:“师傅,我知晓了,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何时动身?”
“待为师修书一封,你携书信前往千叶城见天机阁阁主。”
(待会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七章【流月清】(第三更)
第一百三十七章(第三更)
空俊人当即修书一封而后交给沈世楼,让其前往千叶城办事。
沈世楼携带书信离开了,而空俊人再三思虑还是决定将此事禀明天机阁总部。
随后空俊人再次修书一封,而后叫来一人。
“阁主,您找我?”
来人乃是一名青衫男子,约莫四十多岁,名为田溪,乃是天机阁三位武道六境高手之一,加入天机阁有二十多年了,忠诚无比。
“田溪,将此封书信送至天机阁总部,亲手交到阁主手中。”空俊人将信封上标明绝密的书信交给田溪。
“是,阁主。”田溪抱拳答道。
“这件事十万火急,路上不要耽搁,收拾一下出发吧。”空俊人示意田溪退下。
第九层只剩空俊人一人。
秦月,沈烈,车迟华宗,竟然牵扯这么深,空俊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脑海中内不断思索此事。
白灵萱与张瀚霖来找后睢,此时后睢刚刚收拾好自己的屋子。
看着二人,高兴帝喊道:“白师姐,师姐夫,哦不,张哥好。”
白灵萱笑着道:“师弟,收拾好就去西厅吃早饭吧,还给你留着呢。”
“恩恩,好的,多谢师姐。”
后睢离开去西厅吃饭了,而张瀚霖随着白灵萱来到了其闺房,白灵萱将铁剑给了张瀚霖,而自己取了墙上挂着的【刹那】剑,两人随后来到了小广场。
“练剑吧。”白灵萱说完,就走到一旁开始练习剑招。
张瀚霖倒也没着急开始练剑,而是先看了灵萱一会。
白灵萱舞动【刹那】剑,剑影漫天乱舞,剑鸣急促,啾啾战响。
【刹那】剑是属于软剑,杀伤力并未有多可怕,但是其防守能力却是无可匹敌。
软剑铸造之初便是为了防守,所以重缠斗,其韧度很高,剑身可以任意弯屈。
此剑讲究以柔克刚,以剑身柔韧度,在与人对战时可以不断卸力,达到防守的目的。
这种软剑很轻,最适合女子的轻盈体型,白灵萱当初便是看重了软剑的这一点。
也并非为了打打杀杀,习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来么就是为了防身之用。
这柄【刹那】剑是由白沉请名师为白灵萱量身打造而成,十分契合。
灵萱身姿轻盈,手执【刹那】,步伐灵动,剑光乍现,飞速舞动间,周身仿若被一层白光笼罩。
灵萱所练剑招名为【流月清】。
剑影舞动间,白光闪烁,一剑横空,空气嗡鸣,剑身颤动,如长蛇嘶鸣,月华流转。
轰!
最后一式,白灵萱一剑横挑,轻跺地面,身体跃上半空,剑身划空,半月成形,左手双指并拢,负于身后,右手【刹那】剑,直指天空。
【流月清】!
白灵萱身上爆发出一股强横的真气,【刹那】白光闪烁,空气瞬间被撕裂,气流不断波动,剑招凌厉无比向着天空直射而去。
张瀚霖在一旁看的直咂舌,内心暗叹:好华丽的剑招!
白灵萱身子飘然落地,而后转头看着张瀚霖,美眸满是得意,道:“瀚霖哥,别看了,赶紧练你的剑。”
“哦,好吧。”
张瀚霖只能练习最基础的起剑式,昨天练就起剑式第一种,今天练习第二种。
依旧是拿着铁剑,站桩修炼,双腿岔开,左脚尖与右脚跟相奇。
左手双指并拢,手肘后拉,肌肉绷紧。
右手执剑,横于身前,双目与剑尖所指方向一致。
白灵萱看着张瀚霖开始练剑,也就继续开始练剑,当然比起张瀚霖这种枯燥的站桩修炼来说可就好了太多了。
(卡文了,第三章就这么点了。晚安)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断肠草与箭毒木
白沉这边,从天机阁回来,整理一下情绪,回到白府。
至西厅,白沉并未与吕丽思提及这些事情,而吕丽思也没有追问。
白沉与后睢吃了早饭,而后便带着后睢去了书房,继续给其传授剑道。
后睢听的很是认真,心中将白沉讲述的剑道之秘以及各种秘闻皆记在心中。
一上午过得很快,张瀚霖修炼站桩剑炉,起剑式第二种方法已然掌握。
之后,张瀚霖并未停止修炼,而是继续开始修炼执剑式与收剑式。
烈日炎炎,额头汗珠滑落,张瀚霖紧闭双眸,真气沉于丹田,未动用分毫。
体内如同火炉一般炽热,汗水浸湿衣背,肌肉酸困无比,手中的铁剑重俞千斤。
在这种高墙压力下,张瀚霖进步神速,执剑式与收剑式施展的有模有样,架势十足。
一旁的白灵萱练剑之余,看着张瀚霖的神速进步,目瞪口呆。
和昨天一样,到中午时分,张瀚霖与白灵萱二人收功,张瀚霖又去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了昨天留在白府的那一袭黑衣。
昨天换下的黑衫,灵萱已经给张瀚霖洗干净了。
中午,张瀚霖留在白府吃了午饭,饭后之余,张瀚霖暗中询问白沉天机阁之行有什么线索。
白沉便与之讲了从天机阁得到的消息。
“车迟华宗?千叶城,车迟氏族?”张瀚霖面色凝重。
“秦月姐竟然与之有婚约!”
“不应该啊,以车迟氏族这种大家族,怎么如此不智,干出这种事。”张瀚霖有些疑惑,瘟疫之毒一直是北辰帝国乃至整个天元大陆的禁忌。
对于瘟疫的一切线索,知情不报都会被判罪入刑,更何况炼制瘟疫之毒这种杀头之罪了。
很是不合理。
张瀚霖想不明白,不过既然有天机阁帮忙调查线索,其中真相很快就会知晓的。
“白叔叔,那此事是否需要禀明国主?”张瀚霖问道。
“东嵊城地处北辰帝国极东极北之地,就算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往帝都最快也需要十天时间,这其中还必须没有任何事情的耽搁,来回便是需要二十多天,关键是现在还不知这瘟疫之毒何时爆发,就算禀明国主,恐怕也没什么用,还有派谁去也是一个难题,或许还会弄巧成拙,引起东嵊城有心人的注意。”白沉眉头紧皱。
“线索一团乱,确实有些难处理。”张瀚霖深有同感。
张瀚霖沉思片刻后道:“可是对瘟疫之事,知情不报,终究是大罪,不管如何还是派一个人前往甸京禀
明此事,到时候国主如何决断咱们也就管不着了。”
白沉想了想而后道:“也只能这样了,我考虑一下派谁前往甸京,此事谨慎些好。”
“当如此,对了白叔叔,明天开始我便暂时不来练剑了,这些日子我就先研究解毒配方,待得此事解决之后再继续练剑吧,要不然我也无法专心练剑。”
“也好。”
从下午开始,张瀚霖便不在继续站桩练习剑炉了,而是不断施展三招剑式。
随着时间流逝,张瀚霖使剑愈发得心应手,三招剑式熟练无比,姿势也愈发标准。
一下午张瀚霖沉寂其中,脑海中满是剑影舞动,耳中尽是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
直至夕阳斜沉,红霞满天,张瀚霖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练剑。
晚上并未留在白府吃饭,将铁剑交给白灵萱,而后告别一声,便是离开了白府。
白灵萱将剑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而后赶往西厅。
“师姐,你来啦,师傅刚准备让我去叫你和张哥呢。”后睢笑着道。
后睢也在帮忙摆放餐具,手中活计不停,看向白灵萱。
“瀚霖呢?”白沉没看见张瀚霖的身影,便问道。
“爹,瀚霖哥急着回家去了,已经离开府上了。”白灵萱坐在了饭桌上。
白沉心中明了,瀚霖必然是急着回家研制解药配方去了。
张瀚霖这边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张府,张震忠与张天宏二人早已在进入药阁密室开始研究了。
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掂了掂肚子,张瀚霖也来到药阁密室中。
“瀚霖,你来了,过来一起研究吧。”
张天宏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取出暴晒一整天的毒药粉墨,轻轻用银针刮取一点置于一张白纸上。
毒药粉墨呈黑紫色,隐约带有些许暗红色粉墨,在白纸上异常显眼。
张瀚霖三人围着白纸仔细观察,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三人与药材打交道的时间都不短,对于各种味道很是敏感,一瞬间三人都意识到这是从毒药粉墨里散发出来的。
入鼻微凉,清爽无比,不过随即而来的却是淡淡的晕眩感。
张瀚霖眼睛微眯道:“好似断肠草的的味道!”
张震忠二人点头道:“不错,能使人晕眩的毒药不少,但是这种清凉的芳香只有断肠草才具备。”
几人继续观察,两刻钟之后,也没什么新发现,张瀚霖便道:“次毒药一共含有九种毒物,这才鉴定出一种来,就这样看也看不
出什么来了,咱们直接试药吧。”
“也好,震忠你去将今天购买回来的三笼白兔拿进来吧。”张天宏让张震忠去密室外,张瀚霖也跟着张震忠出去,很快两人便提着三笼兔子又回到了密室。
三只笼子一共有着二十只兔子,毛发洁白,个头很大,这是家养的兔子。
张瀚霖也没少拿兔子做试验,试药是常有的事,因为兔子繁殖快,发育期又短,在市面上经常可以买到,所以兔子变成了试药的对象。
张瀚霖听从张天宏的吩咐从笼中提出一只白兔来。
“取背清水来。”
张震忠拿着一个药碗,取了一杯子清水。
张瀚霖左手提着兔子的两只耳朵,右手紧紧抓住兔子的短腿,防止其乱蹬。
张天宏取一根银针,针尖轻轻蘸入水中,而后将沾有水的针尖在白纸上的毒粉中轻轻一点,银针上便沾染了一点毒药粉末。
右手捻针,轻弹间便是扎在了白兔的脖颈上,掸动针梢,银针不断颤动。
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为了让毒粉完全渗入血液。
随后,张天宏将银针拔出,放在一旁。
张瀚霖将兔子放开,都在地面上,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兔子的反应。
刚开始兔子还活奔乱跳,叽叽直叫,可是时间还未过去半刻钟,这只兔子,竟然一动不动卧在地面,全身毛发根根竖起。
张瀚霖轻触其身体,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兔子全身冰冷,身体僵直,心跳微弱,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又过了半刻种,这只最终失去了呼吸,倒在地上。
“心脏麻痹,心跳渐止。血管封闭,血液堵塞,以致窒息死亡!”张瀚霖面色凝重地道。
“只有箭毒木才有如此可怕的毒性!。”张震忠开口道,这种箭毒木生长于深山丛林之中,常有猛兽守护,很是难得,不仅能制毒,还能入药,珍贵无比,属于有价无市的一种有毒药材。
箭毒木,内有乳白色树液,树皮呈灰色,春季开花,至秋季,树液毒性达到最强,将其收集处理,最终研制成粉末,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因为其功效,又被称为‘见血封喉’。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现已经认出的两张药材便是如此罕见,其余八种又会是何物。
断肠草,箭毒木,这两种毒皆是毒药中赫赫有名,不仅是因为其毒性强大,更是因为其珍稀无比,就算在张家药阁,传承千年的医圣张家,这两种药材的储存量也不足十份。
第一百三十九章九余其四
单是这两种药材的价格就价值连城,更别提还有剩下的其余其中毒药了,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张瀚霖是知晓毒药的来源,车迟华宗竟然舍得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使用这种珍贵之物,就算是为了报复秦月,也有些太浪费了吧。
三人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开始研究。
在之后的两个时辰中,通过对已经死亡的兔子进行仔细观察,张震忠与张天宏二人在次鉴定出了其中的三种毒药。
分别是雪上一枝蒿、曼陀罗花以及柳叶桃。
雪上一枝蒿,性温,味苦,辛辣,有剧毒。
但雪上一枝蒿又治疗跌打损伤,风湿红肿之效,所以珍稀无比。因为其毒性剧烈,帝国规定,私家药房需向帝国报备,才能储存此药材。
张家药阁内便是有着数十株雪上一枝蒿,都是野生山蒿。
当然也能自己养殖,但是其中的功效自然比不上野生的雪上一枝蒿。
曼陀罗花,又唤作情花,一年生植物,此话结果,或酸,或甜,或苦,或无味。花瓣带刺,刺上带毒,称为情花毒。
且曼陀罗花全株有毒,果实以及种子毒性最大,花刺毒性最小,其叶、花、籽果、茎均可入药。
这种毒动情则发,不致死,却生不如死,因为其毒性奇特,又珍贵无比,已经被北辰列为禁药,不能私自售卖交易。
张家药阁仅有一株曼陀罗花,已经保存有四百年之久。
夹竹桃,又名柳叶桃,其桃树高大达数米,枝条灰绿色,嫩枝条具棱,被微毛,老时毛脱落。
其叶,树皮、根、花、种子均含剧毒。
这三种毒物也是珍贵无比的药材,比起断肠草与箭毒木也不会便宜多少。
通过对死亡兔子的尸体解剖,三人进行了细致的研究,通过比对死亡之后的兔子全身发生的异变,发现其肌肉呈现赤红,与正常的肌肉很是不同,内部血管被侵蚀腐烂,血液紫黑一片,一接触空气便是迅速转为深黑,五脏六腑功能衰竭,以及等其他症状,通过三人合理研究才最终鉴定出这三种毒物。
现在一共确定了五中毒药。
断肠草、箭毒木、雪上一枝蒿、曼陀罗花,夹竹桃。
但是剩下四种毒药,却看不出丝毫来,因为有许多剧毒是无色无味,且症状又很不显眼,再加上这五中毒药毒性发作症状的掩盖,三人就算医术不凡,也没有一眼看穿毒药种类的能力。
之后的两个时辰,三人没有丝毫进展,只好暂时停止研究工作。
张天宏有些疲倦道:“行了,今晚暂时研究到这儿,震忠先将这只兔子和这些毒药处理一下,明天在继续
研究吧。”
“是,父亲。”张震忠起身开始收拾这些杂物。
张震忠在张瀚霖的帮助下,很快便是将沾染了剧毒的银针消了毒,而后撞在了储物盒中,至于死亡的兔子则是被张震忠派人掩埋在了后院中的花园中。
因为其携带有剧毒,张震忠特地吩咐下人挖了约莫四米的深坑,而后将兔子埋了进去,防止毒性扩散。
处理完这些,张震忠回到了药阁密室。
“爹,这些兔子放哪儿?”张瀚霖指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白兔问道。
“这些你就先放拿到你的书房去吧,这些天喂养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张震忠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他。
张瀚霖张大了嘴巴,惊讶道:“啊?我养着?”
“怎么难道让你爷爷,和我养啊?”
“......”无奈,张瀚霖只能认命。
随后张天宏与张震忠离开了药阁密室,回去休息了。
张瀚霖并未着急回去,而是先来到了藏书阁,在北侧书柜上拿了十本毒经,用包袱裹起来,而后带着毒经以及三笼兔子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和前两天一样,自己的寝房黑漆漆的。
回到书房,张瀚霖将兔子笼放在门口,将毒经丢在了书桌上。
刚刚在药阁密室用手碰过了中毒的兔子,张瀚霖回到书房的第一件事便是消毒,先用酒精冲洗了一遍双手,而后去接了一盆清水,将手上的酒精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张瀚霖才长呼一口气,开始研读毒经。
今晚张瀚霖挑选的除了三本介绍各种毒物的毒性以及中毒症状之外,其余七本皆是介绍解毒药方的配置。
因为如果最终研究找到九种毒药分别都是什么,在后续肯定会研究解药配方,张瀚霖迟早会运用到这些知识。
一目十行,张瀚霖挑灯夜读,终于在三更时分研读完了这十本毒经,当然其中内容也记得七七八八。
之后,张瀚霖像往常一般入定修炼,很快便是沉入其中。
一夜很快过去,黎明时分,张瀚霖清醒过来,虽然昨晚读书到很晚,但清醒过来的张瀚霖却没有一丝困倦与疲惫。
难道修炼【阴阳诀】还有这种功效?
张瀚霖心中不由的这样想,因为江湖故事书上便是有记载,有些功法修炼之后可以使人精神百倍,精神亢奋,不知疲倦。
不过也没纠结这一点,张瀚霖洗漱了一番,而后便是开始喂兔子。
昨天张震忠在购买兔子之时,还顺便买了一堆专门喂食兔子的杂草,张瀚霖让家丁将杂草搬到自己书房来。
将杂草弄碎丢进笼子中,又放了三个碗进去,灌上水,张瀚霖
便不理会这群小家伙。
你问为什么不喂兔子吃胡萝卜?
别扯淡了,兔子根本不爱吃胡萝卜。
张瀚霖带着读完的毒经,来到藏书阁放回到北侧书柜中,而后出了药阁,向西厅赶去。
张瀚霖入席吃饭,席上,张瀚霖与印天行随意聊了两句,暗中透露了研究的进展,印天行也是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一夜之间便是鉴定出四种毒药。
看来很快就能解除瘟疫之毒的威胁了。
张瀚霖低声道:“天行,别高兴太早,要研究鉴定出剩下的四种毒药比之前要难上数十倍啊。”
“......”
得,刚松了口气的印天行,又将整颗心提了起来。
张天宏看起来脸上还是有些疲惫,毕竟上了年纪,昨晚又熬夜到那么晚,这把身子骨也有些吃不消啊。
张震忠倒还好,昨晚回去倒头就睡,玉素心也知道爷孙三人在研究什么东西,神神秘秘,也没有追问。
饭后,三人起身来到药阁密室,继续开始研究工作。
这一次,张天宏与张震忠将家族内珍藏的解药拿了出来。
今天研究的是给兔子服食五种毒药的解毒丹,而后在用瘟疫之毒进行试毒。
排除这五种毒药的影响,在继续研究兔子身上其他毒物的毒性发作症状。
三人商讨一番,随后将五种解毒丹研磨成粉末,因为兔子的体型关系,以及解毒丹的珍贵程度。
只取了解毒丹粉末的五分之一,而后搅在些许清水中。
“去取一只兔子过来。”张天宏道。
张瀚霖快速回到自己的偏僻院落。
申屠海竟然在吴珊的搀扶下在院落中散步了,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只是手臂依旧无法动弹。
看着张瀚霖火急火燎回来,吴珊向着张瀚霖打招呼道:”少爷好。”
申屠海也道:“张公子,多谢相救。”
“恩。”张瀚霖忙着办正事,哪有时间和两人扯淡,急忙回到自己的书房,从笼子里提了一只兔子,而后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张瀚霖提醒申屠海道:“这一个月内千万不能动用真气,且要戒骄戒躁,有助于伤势恢复。”
而后又对吴珊道:“盯着他点,别让他随意乱跑。”
不待两人回答,张瀚霖便急着离开了。
申屠海与吴珊一脸懵逼地看着张瀚霖提着一只兔子便急匆匆地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瀚霖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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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突兀的告白
第一百四十章
将兔子带到药阁密室,三人便紧锣密鼓地开始研究起来。
将含有解药的水给兔子灌进去,而后用银针蘸着毒粉,刺进兔子的身体内。
过了半刻种,兔子便毒发身亡。
消除昨天发现的五种剧毒的影响后,张瀚霖亲手解剖兔子的尸体。
没有一点症状,这只兔子就跟正常死亡一般,从死亡方式,身体特征,以及肌肉血液中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张瀚霖、张震忠、张天宏三人研究了近两个时辰,没有丝毫进展。
“爷爷,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啊,这只兔子身上没有中毒的症状,身体机能和正常兔子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判断鉴定剩余四种毒药啊。”张瀚霖头痛欲裂,他接触的含毒药材毕竟比较少。
而且中毒之后没有任何表现症状的毒药也不在少数,一一对比,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还有四种。
“只要努力,总归有机会的。”之后便不在说话。
张天宏与张震忠神色严肃,依旧在兔子身上,研究着什么。
张瀚霖走出药阁密室散散心,正好碰上前来找自己通报消息的门卫。
这名门卫道:“少爷,有一名青衫女子到府上来指名道姓要见你。”
张瀚霖纳闷道:“谁啊?”
“她不肯说姓名,不过她已经连续两天来找你了,前两次听说你不在府上就离开了,这一次坚持要见你。”
“这样啊,她现在在哪呢?”张瀚霖问道。
“我没让她入府,现在正在大门前候着呢。”
“那你将他带到大厅去,我去大厅等着她。”张瀚霖让门卫离去,内心却在思索来人是谁。
难道是虞怜?
为了他父亲虞治的伤势而来?
不应该啊,十天未到,上次开方抓的药还未吃完呢。
张瀚霖先去清洗了双手,而后来到大厅等待着门卫将人带来。
当见到来人时,张瀚霖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怎么是你?”
青衫女子看着张瀚霖的表情,似是有些不悦,道:“怎么不能是我?不欢迎我?”
张瀚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立即起道:“怎么会,马姑娘请坐。”
原来来人正是及冠之日那天在天地酒楼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心琳。
马心琳坐在张瀚霖一旁的桌椅上,双眸闪闪地看着张瀚霖,目光炙热无比。
“马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张瀚霖被这热烈的目光看的盯的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
马心琳今日特地换了一身青色长裙,鬓角青丝耷拉下来,一缕发丝微掩美眸,英气十足的脸庞上浮现柔和。
马心琳红唇轻启道:“张公子,没什
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心中一咯噔,张瀚霖想起了孔立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
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张瀚霖喉咙滚动,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公子,你紧张什么?”马心琳发现了张瀚霖的异样,美眸轻转,轻笑道。
“咳咳,我紧张?笑话。”张瀚霖脸色紧绷,大声反驳着,而后立即对守在大厅中的家丁道:“来人,去沏壶茶来。”
“张公子......”看着张瀚霖有些慌乱的样子,马心琳欲言又止
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马心琳心思急转,三天前就已经决定来找张瀚霖告白,便一直来张府找张瀚霖。
可是张瀚霖一直不在府上,今天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曾想,张瀚霖今天真的在府中。
虽然马心琳自由活泼开朗,且很是好爽,早就在心中有所谋划的她在真的面对张瀚霖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犹豫纠结之时,一名家丁将泡好的茶提了上来,而后为张瀚霖与马心琳斟了一杯,而后便放下茶壶退到一旁。
“马姑娘,请用茶。”张瀚霖轻笑着,端起茶杯,示意马心琳享用。
“多谢张公子。”马心琳柔声回着。
闻着淡淡的茶香,张瀚霖因为瘟疫之毒搞得糟糕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张瀚霖轻吹几下,而后轻抿一口,青英龙井,味香且清凉,入口微苦,余味却有着淡淡的香甜。
口鼻之间,芬芳无比,这也是青英龙井珍贵的地方。
马心琳捧着茶杯,香味入鼻,沁人心脾,却无心品尝。
看着张瀚霖,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张公子,我喜欢你。”
“噗嗤。”
刚入口的茶水,瞬间被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张瀚霖手中的茶水差点撒了一声,急忙放下茶杯,右手轻拍着心口。
“张公子,你没事吧?”自己一句话,引得张瀚霖这般剧烈的反应,呛得够厉害,马心琳关切道。
说着便是凑到了张瀚霖身边,想要帮忙。
张瀚霖看着马心琳靠近,急忙起身不住后退,看向马心琳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说真的,张瀚霖还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只见过一次面的马心琳一见倾心。
即便孔立之前和他提过,他也只是当做玩笑而已,即使在马心琳说这句话之前,他也有过一丝猜测,但当马心琳亲口说出来时,张瀚霖还是吓了一跳。
而一旁的几名大厅守卫在听到马心琳的这句话后,平静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眼神怪异地看向张瀚霖。
少爷还真是厉
害啊,不仅有着青梅竹马的白姑娘,又来一个不知从哪勾搭的小姑娘!
一时间,几名守卫对张瀚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马姑娘,你确定没开玩笑?”张瀚霖还是不太相信。
即便马心琳脸皮再厚,此时还是羞红了脸,双手纠结在一起,轻拽衣衫,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直视张瀚霖。
看着马心琳的这副表现,张瀚霖明白了,马心琳真没和自己开玩笑。
她竟然真的喜欢自己!
震惊之后便是一阵窃喜,紧随而来的便是脑海中传来的白灵萱的警告。
这一切仅发现在一瞬间,张瀚霖从出神中回过神来,酝酿着自己该怎么拒绝而又不伤到马心琳。
可马心琳看着沉默的张瀚霖,心中有些焦急,于是道:“张公子,我、我都和你告白了,你就没什么反应么?”
“啊?哦,这个、这个......”张瀚霖挠了挠头,一个头两个大,犹豫半天,终是说道:“马姑娘,实不相瞒,我已经心有所属,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马心琳应该能明白自己意思。
果然听到此话后,马心琳身体顿了一下,手中动作僵住。
马心琳面色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问道:“是白灵萱?”
“恩。”张瀚霖点点头。
“我就猜到是她。”马心琳有些苦恼,上次及冠之日,她就看出二人关系很是亲密,没想到竟然真是。
马心琳恨恨地跺了跺脚,很是懊恼。
“马姑娘,你、没事吧?”张瀚霖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心琳看着张瀚霖,脸上满是苦涩,若是换个人她还可以斗一下,可是面对白灵萱她很是无奈。
无论是家世还是美貌,白灵萱都不弱于她。
马心琳看着张瀚霖,眼神满是失落,而后道:“我没事的,只是有些......”
有些什么?她没有开口。
张瀚霖也不知该说什么。
马心琳与张瀚霖二人无话可说,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一会,马心琳终于开口道:“张公子,那我就先离开了,今日之事你就当我从未提起过。”
言语间,豪爽无比,尽显真性情,江湖儿女,怎能为儿女情长所左右。
说完,马心琳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送送你。”
“不必,请留步。”
马心琳一人离去,娇小身影略微有些萧瑟。
张瀚霖揉了揉脸庞,这叫什么事啊,好烦。
只是,他没有发现,在大厅拐角处的角落中,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早就盯上他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情动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张瀚霖的思索。
张瀚霖回头看去,不知道何时,白灵萱竟然出现在了大厅,而且斜倚着柱子,打量着张瀚霖。
大厅的守卫也发现了白灵萱,一个个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这次完了,少爷不好命啊,被逮了个正着。
张瀚霖心头剧跳,心思千转百回,想着该怎么和灵萱解释,思绪万千,到嘴却汇成了一句话。
“灵萱,你啥时侯来的,不会都看到了吧?”张瀚霖只觉自己最近点好背。
白灵萱脸色平静,让张瀚霖看不出具体态度。
“我刚来,我啥也没看到。”声音略微有些清冷。
张瀚霖慌了,急忙道:“灵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白灵萱看了看大厅里竖起耳朵不断偷偷看着二人的守卫,急忙打断了张瀚霖的话语,急忙道:“等一下,跟我来。”
随后,张瀚霖便跟着白灵萱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此地是张府的花园,园子里建有一条长河,河水清澈见底,水面如境,莲叶做衣。
点点鱼儿跃出水面,波纹荡漾,一圈圈扩散开来,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正如张瀚霖现在起伏忐忑的心情。
花园中百花齐放,花香四溢,蝶影纷飞,生机盎然。
宁静的花园中只有张瀚霖与白灵萱二人。
白灵萱走在前面,在清澈的小河边停住了脚步。
张瀚霖也在后面顿住了脚步,忐忑地看着白灵萱的背影。
“你要解释什么?”背对着张瀚霖,灵萱语气淡漠。
看来灵萱真的误会了!
张瀚霖急忙道:“灵萱,我和真的马姑娘没什么,我和她只见过一次面呢。就是及冠之日那天......”
“......今天她就突然来了,然后跟我说了那些,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咦?
张瀚霖突然发现不对,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灵萱,右手捂着嘴,慢慢地蹲了下来。
难道灵萱哭了?
张瀚霖急忙走到灵萱正面,竟然......
白灵萱捂着嘴都掩饰不住她那嘴角的翘起,以及满脸的笑意。
“哈哈哈。”
看着张瀚霖发现自己被骗了,白灵萱也不再掩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没一点淑女的样子。
张瀚霖一头黑线,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骗子拿捏。
不过还好,看来灵萱没有生气,张瀚霖松了一口气。
灵萱弯着腰,捂着肚子,自顾自乐着。
张瀚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白灵萱顿觉索然无味,而后起身嘟着嘴道:“瀚霖哥,刚刚被我骗了吧,你是不是很慌张啊?”
美眸含笑,嘴角憋不住笑
意,看着张瀚霖。
“你个小妮子,人小鬼大,连我都算计!”张瀚霖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狠狠’地捏着她那柔嫩的脸颊。
“啊,好痛!”
白灵萱娇嗔一声,张瀚霖眼睛都没眨一下,道:“这招不管用了。”
“哼。”白灵萱见撒娇没用,道:“小气鬼,逗你玩一下,就这样欺负我。”
张瀚霖松开双手,手指点着灵萱光洁的额头,气笑道:“你啊,刚刚差点吓到我了,我以为你生气了呢,还逗我玩。”
白灵萱赶忙揉了揉脸颊,委屈巴巴地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解释么?我从小到大还没看你像刚刚这样着急过呢。”
“你还委屈了。”张瀚霖看着她这副样子,无奈地揉了揉灵萱的脑袋。
“嘻嘻,我当然委屈了,你今天都没去找我练剑,却和别的女孩在这谈情说爱。”白灵萱搂着张瀚霖的胳膊假装生气。
“我不是和你说了事情的经过了么,还有我都拒绝她了。”张瀚霖急眼了,这怎么还说不明白了呢。
“瀚霖哥,我都知道啦,在她向你告白之前我就藏在大厅外的拐角处啦。”白灵萱笑的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张瀚霖捏住白灵萱的秀鼻道:“那你还要我解释一大堆,是不是欠收拾啊。”
白灵萱灿烂笑道:“我就看看你会不会对我撒谎。你今天表现很好,我很满意。有个成语怎么说来?”
“恩?什么啊?”张瀚霖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冬夜雪地里抱着一个女子的那个,但却没有.......”白灵萱说了一大堆。
张瀚霖无奈道:”笨,那叫坐怀不乱。”
白灵萱听后急忙点头道:“我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张瀚霖双手捧住灵萱精致俏丽的脸颊,询问道。
“想你呢。”白灵萱脱口而出,而后急忙捂住了红唇。
一着急说秃噜嘴了。
白灵萱脸颊一瞬间羞红了,内心咆哮着,我刚刚说了什么!
张瀚霖身体一顿,捧住灵萱脸颊的双手僵硬在那里。
直愣愣地看着灵萱的双眸,四目相对,看着张瀚霖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白灵萱心跳加速脸颊红的几欲滴出水来。
爱情一事,无理可说。
天生地长,无师自通。
“唔。”
白灵萱嘤咛一声,红唇便被张瀚霖厚实的嘴唇堵住了。
热恋中,动了情的两人,体内仿佛有着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两人体温迅速上升。
滚烫的鼻息,打在两人脸上。
张瀚霖的手掌能感觉到灵萱脸颊的滚烫程度。
白灵萱的双手由最初的手足无措,到慢慢环住张瀚霖的腰。
二人忘情
地拥吻着。
两人陷入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人沉迷流连且不舍。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叫喊打断了两人的温存。
“少爷!”
“少爷!”
远处传来家丁的声音,张瀚霖率先反应过来,而后心中一跳,两人随之迅速分开。
二人对视一眼,双目一触即分,皆是看到了对方眸中浓浓的爱意。
白灵萱脸颊羞红,体内小鹿乱撞,转过身去。
这时候一名家丁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张瀚霖的面前。
“少爷,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什么事?”张瀚霖有些不悦,语气有些冷。
这人是守在药阁的守卫,听着张瀚霖的不善的语气,又看见白灵萱的背影,以为两人吵架了。
心中暗道不妙,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少爷。
可是老爷吩咐的任务不能耽搁啊,只好硬着头皮道:“少爷,老爷说让你赶紧再拿两只兔子送到药阁。”
张瀚霖心中一紧,我艹,差点忘了自己还要研究瘟疫之毒呢。
立刻对守卫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少爷。”
轻轻用手指戳了戳白灵萱,张瀚霖低声道:“守卫走啦,没事了,转过身来吧。”
白灵萱这才悄咪咪地转头,看着守卫果真离开了,才松了口气。
而后看着张瀚霖道:“哼,瀚霖哥,刚刚差点就被人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了呗,咱们父母都同意咱两亲事了,你怕个什么。”张瀚霖摊摊手。
白灵萱脸色羞红已经褪去,也不和张瀚霖计较,关键是心中小鹿还没停止跳动呢。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瀚霖哥,刚刚守卫说的兔子,什么兔子啊?”
看来白叔叔没和灵萱说瘟疫之毒的事情。
张瀚霖于是道:“最近爷爷,父亲,加上我,我们正在研究一种药方呢,需要拿兔子做实验。”
“哦,这样啊。”白灵萱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爹说你这段时间暂时不会去练剑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哼,你个讨厌鬼还不告诉我,害得我等了你一上午。”
“好了,我不是忘了和你说了么,还有中午我和白叔叔说过了,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呢。”张瀚霖瞎扯道。
“算了,看在你今天坐怀不乱,严词拒绝了马心琳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啦。张伯伯不是要兔子么,咱们赶紧送过去吧。”白灵萱挽住张瀚霖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恩恩,咱们赶紧去,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张瀚霖拉着白灵萱就像着自己的书房赶去。
(晚安。)
第一百四十二章夜习毒经
“这么多小白兔啊!真可爱。”
两人回到书房,看着笼子里毛发洁白的小白兔,白灵萱眼睛都看直了。
张瀚霖从笼子里拿出两只小白兔,白灵萱这时却说道:“瀚霖哥,给我一只兔子好不好?”
“你要兔子干啥?”张瀚霖纳闷道。
“我拿回去养着。”白灵萱目光闪亮地盯着张瀚霖手中的小白兔。
“不太好吧,白叔叔应该不会同意吧?”张瀚霖犹豫道,毕竟白沉可是很见不得小动物的,小时候灵萱要养一只小猫都不被允许。
“我不嘛,你这段时间都没时间陪我,我就要带一只兔子回去。”白灵萱摇晃着张瀚霖的胳膊,撒娇道。
张瀚霖没办法,只好道:“好,好。自己拿一只吧。”
白灵萱兴高采烈地挑了一只娇小可爱的兔子,抱在怀里,别提多开心了,眉毛都笑弯了。
“我待会将兔子送到药阁,就直接在那研究药方了,你就别过去了。”张瀚霖和白灵萱出了院落。
“恩恩,好的。那瀚霖哥你就赶紧去药阁吧,我就先回去啦,我明天中午再来找你。”白灵萱得了一只小宠物,暂时将张瀚霖抛在脑后,告别之后,抱着小兔子,蹦蹦跳跳着离开了张府。
张瀚霖这边将兔子送到了药阁密室,张天宏两人等待多时了,看见张瀚霖姗姗来迟。
张震忠急忙道:“又去哪疯了,等你半......”
“行了,别说了,还是继续研究吧,瀚霖将兔子放桌子上。”张天宏阻止了张震忠的碎碎念。
张瀚霖也知道自己耽搁了事情,急忙将兔子放好,而后按照张天宏的安排,三人开始继续研究瘟疫之毒。
三人忙碌着,这个过程很是煎熬,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依旧没什么进展,毫无头绪。
直到玉素心来叫三人吃晚饭,才中断了研究过程。
三人洗手过后,去西厅随便垫吧了几口,便又回到药阁密室继续研究。
没有丝毫进展,三人皆是没有吃饭的心思。
夜幕降临,星辰漫天,月辉洁白披洒大地,似白雪盖下。
在此期间,张瀚霖又回书房提了两只兔子过来,可是依旧无果,兔子死亡症状,没有一丝异常,根本鉴定不出是何种毒物。
“行了,父亲,今天晚上就这样吧,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天咱们在继续。”张震忠开口道。
张天宏这一把身子骨也确实有些疲倦,点头道:“也好,那你和瀚霖就将密室收拾一下,也赶紧去休息吧
。”
“恩。爷爷,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这儿就交给我们就行了。”张瀚霖说着将张天宏送出了药阁。
之后,张震忠与张瀚霖二人将药阁中的工具收拾一番,放到工具箱中,将瘟疫之毒置于隐蔽处。
至于死亡的几只兔子,张震忠让几名守卫将它们埋在了花园土壤深处。
张震忠离开了药阁,张瀚霖来到藏书阁北侧书柜又拿了十本毒经,这次挑选的乃是《奇毒经》《灵材毒物》《毒性释解》,等一系列介绍奇毒的经书。
回到书房,先喂兔子吃草,见笼子中碗里的水已经被喝完,张瀚霖又给碗里加满水。
做完这些,张瀚霖便拿出毒经看了起来。
《奇毒经》:
鹤顶红,草名砒*霜。毒性冠绝,威名赫赫,使人问之色变。
中毒之后轻则出现恶心,呕吐,腹痛,四肢痉挛,重则昏迷,抽搐,呼吸麻痹而死亡。
八步断肠,孔雀胆汁,溶于水,呈淡绿色,毒性极强,中毒之人毫无痛苦,不出片刻便会毙命。
鸩酒,指的是一种鸟,凶可比鹰,鸣声大而凄厉,很难被人捕捉。其羽毛泡酒可以产出毒素,可以毒杀人。
饮鸩止渴无异于自杀,便是由此而来。
古书记载有“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寒发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有所表却无法言语,至眼闭即死。”
而制作鸩酒方法最为简便,即以鸩酒羽拂之余上等好酒,酒色香味不变,而鸩酒毒尽入,喝止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
蒙汗药,是用曼陀罗科花制成的一种药物,麻醉效果极强,将花粉研磨,可以直接掺入水中,无异味,但入酒之后会出现淡淡的浑黄,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
《灵材毒物》:
化血草,药用价值极强,可治疗溶血症,不过只有百年以上的药材方才具有药性。
除此之外,化血草毒性极强,触碰者会被其蚀伤,遇血即溶,血液随之沸腾,经脉也会随之受损,毒性不弱,中毒之后暂无解药。
只有经过特殊处理,经过繁杂的工艺处理,再加上与其他药材的入炉炼制,方能炼制出具有药性的化血丹,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无叶无花果,果树长于悬崖峭壁之地,极难采摘。
无叶无花果具奇毒,食之毒素自经脉流于全身,可以软化筋骨,消融经脉,破坏体内机能,全身暴血而死。
但无叶无花果进过炼制之后得到无叶无花丹,却有疗伤奇效
,对于内伤效果最为明显,就算内脏被震碎,只要服用无叶无花丹,也可很快痊愈,所留后遗症也可忽略不计,但因为无叶无花果稀少无比,至现在算的上是一种近乎绝迹的灵药了。
...
《毒性释解》:
药物引起机体损害释为中毒。大量毒药孙素进入人体,很快引起中毒至死亡,则称为急性中毒。
少量毒药逐渐进入人体,经过较长时间积蓄而引起的中毒,称为慢性中毒。
毒、药不分,混称为毒药。
认为凡治病之药皆为毒,同时毒也之药物的偏性。
常分为大毒,常毒,小毒,无毒之说。毒多指那些药性强烈,服用后容易出现都副作用的药物。而药多指对机体副作用较小的药物。
古语:是药三分毒便是由此而来,只是毒性强弱不同罢了。
毒性症状常有心悸、四肢发冷,血压下降,休克。
亦或是流涎、恶心,呼吸困难,瞳孔缩小...
严重时全身僵直,浑身乏力,四肢瘫软,深度昏迷...
最严重时可致使七窍流血而亡。
......
张瀚霖看的入神,一晃过去了两个时辰,方才将十本毒经研读完毕。
对于毒药有了一个更全面的理解,张瀚霖心中畅快,整理好书籍,而后便开始练功。
入定修行,七星玉星点流转,张瀚霖周身真气氤氲,张瀚霖物我两忘,体内真气在急速运转,丹田一点点扩张着。
第二日,张瀚霖吃完早饭,便提了两只兔子来到药阁密室,三人继续开始研究。
依旧枯燥,却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中午时分,白灵萱来到张府告诉张瀚霖一个好消息。
“瀚霖哥,南市那块空地上已经筑起地基啦,正在热火朝天地修筑工事呢。我在城主府收到了家中守卫的禀报,就去看了看,刚从那回来。”白灵萱兴冲冲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张瀚霖。
张瀚霖也是兴奋道:“卜铁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啊。”
“恩恩,南市那都挤着好多人围观,一个个窃窃私语着,都好奇卜家要修筑什么呢。”
“我猜卜铁肯定没有透露丝毫,对吧?”张瀚霖轻笑道。
“瀚霖哥你怎么猜到的?”
“这就是卜铁聪明的地方了。你呀,真笨,对了先不说这个,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吃午饭吧。”张瀚霖刮了刮灵萱的俏鼻,宠溺道。
“恩恩,今天就是为了来这蹭饭的。”白灵萱笑嘻嘻地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面面相觑
饭后,白灵萱也知道张瀚霖要忙着研究配方,也就没有打扰他,吃完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得到了收容所已经开始修筑的好消息,张瀚霖心中的阴霾冲散了不少。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张瀚霖闭门不出,废寝忘食地研究瘟疫之毒,终于在再次找出了一种毒药千机散。
千机散,乃是千机果树上千机花的花粉,毒性极强,有麻痹神经的作用,通过呼吸间进入机体内,破会大脑机能,最终致死。
但这种破坏神经的毒药,中毒之后兔子体内与正常兔子并无区别。
只是在三人不断的研究比对中,终于发现了兔子在食用之后,反应速度比之前迟钝了许多,之后又经过三人的仔细验证,果真如此。
至此瘟疫之毒的成分已确定六种,还剩下三种。
第五天,三人暂时停止了研究工作,因为之前提取出来的瘟疫之毒已经用完了。
张震忠只好又将玉瓶中的血液使用提取了三分之一,之后,将试药石上带着毒素的青香沉木碎屑用小刀刮下来用银纸包着,准备第二天将其放在阳光下曝晒。
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今天不用研究瘟疫之毒,张瀚霖可以稍微休息一番。
这五天时间里,真是几乎没有休息的空挡,白天研究瘟疫之毒,晚上还要苦习毒经,好在【阴阳诀】的奇特功效,要不然张瀚霖这孱弱的身体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
不过,张瀚霖计算了一下时间,惊觉距离给虞治看病已经过去十天时间了,也是时候给其看看伤势恢复如何,顺便给其开第二张药方了。
若是使虞治伤势恢复,加上自己配置的独门药方,到时候虞治重返宗师级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既然有空,那就去看看,正好灵萱也已经三天没来找自己了,今天带她出去顺便好好逛一逛。
洗漱一番,整理好衣衫,将自己的专用银针揣入怀中,张瀚霖便出府了。
一路上东嵊城的百姓不少人都认出了张瀚霖,都冲其打招呼,张瀚霖也笑着一一回应。
半个时辰,张瀚霖来到了白府,畅通无阻来到了大厅,张瀚霖竟然没有发现白沉的身影。
在问过了白府守卫之后,张瀚霖才知道,白沉正在小广场教后睢练剑呢。
张瀚霖刚赶到小广场,就听到白沉严厉的声音。
“步伐,眼神,一点都不合格,重新施展。”
张瀚霖看了过去,白沉正站在台阶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后睢练剑,白灵萱站在白沉左侧,手中握着【刹那】剑。
听到白沉的教训,后睢急忙收剑,双腿并拢,目光直视前方,右手执着木剑,再次施展起剑式。
木剑挥动,左脚一步踏出,左手双指并拢,右手木剑舞动,剑身横移,向右斩下,至剑身与地面倾斜到某个固定角度才停下。
白沉又是一声呼和,道:“姿势还是不标准,出剑动作太慢,全身都是破绽。”
后睢满脸认真,不敢有丝毫不满。
“灵萱,给你师弟表再演示一下,后睢你看仔细了。”白沉吩咐白灵萱下场起剑。
白灵萱当然是流畅无比地演练完毕,而后收剑退在一旁。
白沉淡淡地道:“看清楚了么?起码要练成这个样子才算入门,虽然你师姐剑招剑式也不算太标准,但毕竟刚开始我对你要求也不能太严格,练成这个样子就算你通过,之后我在教你下一招剑式。”
一旁的白灵萱满是无语,美眸翻了个白眼,这还不严格啊,自己练剑六七年年了,方才有现在的成就,同情地看来后睢一眼,心道:师弟,我只能为你默哀了。
后睢恭敬地点点头道:“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白叔叔,灵萱,后睢,你们早上好啊。”张瀚霖趁着这个空挡出来,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瀚霖哥,你怎么来啦?”白灵萱看着张瀚霖,兴冲冲地扑到了张瀚霖怀中。
“咳咳,注意点,这还有两个活人呢。”白沉咳了一声。
一旁的后睢也是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急忙道:“师姐,张个,我不介意的,你们继续。”
“你个小鬼头。”
白灵萱脸色微红,从张瀚霖怀中出来,挽着张瀚霖的胳膊,撒娇道:“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
“哦,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在继续研究配方。正好距离上次给虞治看病也过了十天时间了,我准备今天去给其复查一下,顺便给其再开张药方,开启第二阶段的疗养。”张瀚霖轻笑着道。
白灵萱眼睛一亮,急忙道:“我也要去。”
虞治?好熟悉的名字。
那个跌境的宗师!
白沉想了起来,问道:“瀚霖,你真有把握让其修为恢复,重返宗师境?”
张瀚霖眉头拧出一个川字,道:“理论上,应该可以,我也不敢说绝对能成功,但总归得试一试。”
“说的也对,那你就去试试吧。对了,配方研究的咋样了?”因为旁边还有白灵萱与后睢,白沉问的有些模糊。
张瀚霖明了,说道:“九种已经研究出六种,还剩下三种。”
白沉知晓其指的瘟疫之毒的成分,缓缓点头,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白沉又问了一些其他事情,张瀚霖便与灵萱一起离开了白府。
临走时,张瀚霖对后睢道:“好好练剑啊。”
“恩恩,张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后睢握了握拳头,满是认真。
两人出了白府,向着虞治家赶去。
“瀚霖哥一会给虞伯伯看完病,咱们干啥去呀?”
张瀚霖笑着道:“一会完了,带你在东嵊城逛一逛,这几天忙的都没时间陪你。”
白灵萱嘟着嘴道:“你还知道没时间陪我啊,在家里这两天我都呆的好无聊啊。”
“那你咋不来张府找我,我中午还是可以挤出时间的。”张瀚霖纳闷道。
“哼,还不是我爹,他说你在忙一件大事,不让我去打扰你,还不准我去找你,又让我盯着后睢师弟练剑,顺便纠正其练剑招式的错误。他这个师傅当的一点都不称职。”白灵萱苦兮兮地抱怨道。
“哈哈哈,没事,别听白叔叔瞎说,以后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的,你想我的话也可以来府上找我。”张瀚霖哈哈笑着,摸了摸灵萱的秀发。
“臭美,我才不会想你呢。”白灵萱美眸翻了个白眼,而后跑向了前方,张瀚霖急忙去追。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虞治家里,看着眼前这一幕,两人便是傻眼了。
原先的院子栅栏已经被拆了,院子中的许多东西,包括两间土坯房都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遭洗劫了?
这也不应该啊,没了剑气的压制,虞治至少也能发挥出五境巅峰的实力啊。
两人面面相觑,白灵萱咽了口唾沫,道:“瀚霖哥,咱们现在咱们办?”
“额,还是先问问周边的街坊四邻吧。”张瀚霖挠了挠头。
“也只能这样了。”白灵萱点点头。
两人来到虞治家院落左边的一户人家,向一个约莫有着六十岁左右的老大呀问话。
“啊?哦,你问那个院子里的父女二人啊?”
“恩,没错,大爷,您知道他们去哪了么?而且他们家院落怎么会被人拆成这个样子啊。”张瀚霖问道。
大爷露出嘴里仅有的三颗牙齿,笑着回道:“那对父女命苦啊,那个女娃子的父亲卧病在床多年,小女娃一直照顾她父亲,一个人洗衣做饭,这街坊四邻也看他们可怜,便想着帮父女两人做点事,但是却被女娃子拒绝了,自尊心真是太强了。”
“不过前些天,来了一些人,好像是叫什么闻人家族的,我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貌似那个闻人家族的少爷看上那个女娃子,所以就派人将父女二人接走了。”大爷回忆道。
(晚安。)
第一百四十四章闻人可可(一)
待得大爷讲完,白灵萱和张瀚霖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松了一口气。
估计是闻人乾歌将他自己与虞怜的事情禀明家族,其中不可避免地会提起虞治。
虞治,现处武道五境,一个跌境的宗师,并且极有可能重返巅峰的武道强者。即便最终没有成功,一个武道五境的强者对于闻人家族的助力也是很大的。
或许闻人家族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将虞治、虞怜父女二人接走。
和大爷告别,两人随后向着闻人家族赶去,张瀚霖不知晓具体位置,白灵萱也不太熟悉,两人一路向路人大厅,终于是来到了闻人家族的府邸。
白灵萱与张瀚霖两人站在大门前,闻人府邸的守卫也注意到了两人,打量之下,看着两人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其中一人上前,恭敬问道:“请问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张瀚霖道:“我叫张瀚霖,今日前来是为了拜访虞治伯父,还请通禀一声。”
这名守卫双眼一下瞪大,面露惊喜之色,惊呼道:“您,您就是医圣世家的张公子?”
“什么,他就是张公子么?”
“唉,还真是啊!”
他这一声将另外几名守卫给惊动了,一个个围了过来,目光炽热地看着张瀚霖。
原来这就是将东嵊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公子啊,看起来没那么可怕啊。
张瀚霖无奈道:“怎么了,不太像么?”
那名守卫讪笑道:“嘿嘿,像,当然像了,我听我家少爷提起过张公子,少爷说像张公子这般丰神如玉,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在东嵊城也很难再找出另一个了吧。”
张瀚霖哈哈大笑道:“像是闻人兄弟说的话,还是那么实诚。”
白灵萱看着身旁张瀚霖那面不改色的调侃,心中很是无奈。
“哈哈哈。”
一众守卫也是跟着开怀大笑,看起来张公子没有传闻中那么大架子么。
而且少爷能提前拜入道麟学院,还是多亏了张公子呢,一时间几名守卫对两人很是热情。
“张公子还有这位姑娘,两位里面请,小五,去禀告一下老爷和虞宗师去。”
随后,这名守卫将张瀚霖与白灵萱二人带到了大厅里。
“二位请坐下稍等片刻,老爷和虞宗师很快就来了。”将两人安排妥当,这名守卫便离去了。
大厅里,也有着几名守卫在不断着打量着两人,好奇两人的身份。
白灵萱悄声道:“瀚霖哥,虞宗师难道指的是虞伯父么?”
“应该是吧。”张瀚霖也有些纳闷,不过想了想,估计是闻人家族对其的尊称,且以其曾经剑道宗师的身份,虞治当得起这个尊称。
两人没等多久,四道身影便是急匆匆地赶来了。
其中两人张瀚霖认识,虞治、虞怜。
另外两人很是陌生,一名中年男子,另一名则是妙龄少女。
“张公子登临府上,浩初未曾远迎,还望张公子勿怪。”一个络腮胡子,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未至身前,便是开口赔罪。
走到近前才看清楚白灵萱的面庞,认出了白灵萱,而后中年男子急忙补充道:“白姑娘好。”
张瀚霖与白灵萱急忙起身,张瀚霖抱拳对其谦逊道:“想必您就是乾歌兄弟的父亲吧,哪敢怪罪,按理说,我得叫您一声闻人伯父呢。”
此人正是闻人家族这一代家主,闻人乾歌的父亲,闻人浩初。
闻人家族有着两位武道五境的高手,闻人浩初是其中之一,另一位便是闻人家族的供奉。
其实拥有两位武道五境的高手,闻人家族足以跻身二流家族之列,但是奈何闻人世家人丁稀少,中坚力量不足,家族年轻一辈中的天赋可以称道的也就是闻人乾歌一人,所以在东嵊城名声一直不显。
直到前些年,闻人乾歌跻身东嵊城武道天才榜第二,才让闻人家族在东嵊城出了一下风头。
“张公子,白姑娘。”
“张公子!”
这两声分别是虞怜与另一名妙龄女子发出的。
张瀚霖点点头,先是向着虞治抱拳道:“虞伯父,又见面了,这些天身体调养的如何?”
虞治那一直冰冷的脸颊也是露出了笑容道:“张公子医术非凡,我体内五脏六腑已区域平衡,气血恢复了十指七八。”
“那就好。”张瀚霖点点头。
而后张瀚霖才向着虞怜打了个招呼,“虞姑娘好。”
而后目光转向闻人浩初身边的刚刚叫自己的那位妙龄少女,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叫闻人可可,闻人乾歌是我哥哥,我哥说除了印宗师的徒弟印天行公子之外,你就是他最敬佩的人了,我早就想见见能让我哥都敬佩的人了。”闻人可可看着约莫有十五岁的样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娇小的身材,灵动的眸子加上那圆润的脸庞,竟有着倾城之姿。
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张瀚霖,这些天有关张瀚霖的传闻在东嵊城可是不断发酵。
再加上闻人乾歌对张瀚霖的推崇,使得闻人可
可对其充满了好奇。
张瀚霖竟然有着一瞬的失神,而后轻声道:“原来是闻人兄弟的妹妹啊。”
“这位姐姐是?”闻人咳咳美眸看向了白灵萱。
白灵萱看着倾城之姿的闻人可可,那绝美的脸颊即便是她都有些嫉妒。
“闻人姑娘好,我叫白灵萱。”白灵萱脸色神色不变。
“恩?你是白城主的女儿?”闻人可可那双眸子一下睁大,惊讶无比。
“昂,原来如此。”闻人可可看着白灵萱,又看看其身旁的张瀚霖,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不仅是白灵萱,其他几人也是一脸困惑地看向了闻人可可。
“可可,你想到啥了?”虞怜问道。
闻人可可眸子闪闪,分析道:“前些年东嵊城许多世家为其家族子弟上白府提亲,都被拒绝。”
“而且当初,白姑娘放言只有自己选择夫君的权利,自己若是不满意,就让众人打消这个念头。”
“我当初还纳闷呢,白姑娘性格这么强势,以后可怎么嫁出去,没想到白姑娘原来早就有了心上人了。”
闻人浩初脸色一变,急忙道:“可可,在张公子和白姑娘面前胡说什么呢,你给我闭嘴。”
“张公子,白姑娘,小女刚才皆是无心之语,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海涵。”闻人浩初抱拳对两人道。
“哈哈哈。”张瀚霖听着闻人可可的评价灵萱性格强势,不由得笑的。
白灵萱也倒不至于生气,只是调侃道:“闻人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以后找夫君想必也不是很容易啊。”
“哼。”闻人可可撇过头去,竟然嘲讽自己心机重,不过介于她是白城主的女儿,想了想,算了,惹不起。
“这......”闻人浩初有些尴尬,对于自己这个心智早熟的女儿,他也是毫无办法。
“闻人伯父不必这般,闻人姑娘聪慧机敏,简直和乾歌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与灵萱也不会见怪的。”张瀚霖给了白灵萱一个眼神。
毕竟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丢了城主府的脸面。
白灵萱柔声笑道:“是啊,闻人伯父,可可妹妹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和她计较。”
闻人可可看着白灵萱灿烂的笑容,愤懑不已,虚伪!
闻人浩初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张公子,白姑娘。两位请坐。”
“虞兄,虞怜姑娘,请坐。”
而后闻人浩初对闻人可可严肃道:“可可,还不去泡茶,给张公子与白姑娘赔罪!”
第一百四十五章闻人可可(二)
“知道啦。”
闻人可可气鼓鼓地应了一声,而后离开了。
“张公子,乾歌离家之前和我提及了你,多亏了你乾歌才能拜入道麟学院,真是多谢你了。”闻人乾歌发自肺腑地感谢道。
“闻人伯父客气了,以乾歌兄弟的天资,拜入顶尖宗派是迟早的事,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张瀚霖回道。
“张公子过谦了,乾歌当初可是说了,若不是你为其说话,道麟学院的几位高手还未必肯收入学院中呢。”闻人浩初语气中满是感激。
闻人乾歌能拜入道麟学院这样的顶尖宗派,乃是他们闻人家族无上的荣耀。
就连谷家的谷晨都没能拜入顶尖宗派,一比之下,闻人浩初心情大好,当然谷晨的天资比周子鹰与闻人乾歌二人绝对要强,但奈何被印天行一拳打下神坛,且道麟学院的童星宇又与张瀚霖极为交好,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结果。
虞治与虞怜二人在一旁没有插话,毕竟二人是闻人家的客人。
不一会,闻人可可提着茶壶来到了大厅,挨个给众人斟茶。
先为虞治父女二人斟茶,“伯父,嫂子,请用茶。”
张瀚霖与白灵萱惊了一下,只见虞怜脸色羞红,对着闻人可可道:“多谢可可妹妹。”
轮到给灵萱斟茶时,闻人可可倒了满满一杯茶,而后人畜无害地对着灵萱笑着道:“白姐姐,请用茶。”
白灵萱美眸轻动,轻笑zhe伸出左手捏了捏闻人可可那洁白柔嫩的脸颊,道:”可可妹妹,不仅聪慧无比,长得也是真标致啊。”
好痛!
闻人可可心中惊呼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挣脱了白灵萱的手指,沉重闻人浩初不注意恨恨地瞪了白灵萱一眼,暗道:小气鬼,连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来到张瀚霖近前,为其斟完茶,甜甜一笑,柔声道:“张公子,请用茶。”
“多谢闻人姑娘。”张瀚霖点点头。
回头瞥了一眼白灵萱,而后提着茶壶来到闻人浩初身旁,倒了两杯茶,而后坐了下来。
“诸位请用茶。”闻人浩初道,而后举杯轻抿一口
张瀚霖看着白灵萱侧桌上几乎快要溢出来的那杯茶,趁着闻人浩初喝茶这个空挡,急忙将自己的茶端起来递给了白灵萱,而后拿起灵萱的身前的茶水,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而后轻轻放了下来。
即使张瀚霖在小心翼翼,还是有着些许茶水溢出,毕竟是刚泡的茶水,水温滚烫,张瀚霖右手被烫,吃痛差点叫出来声,好在忍住了。
白灵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接过张瀚霖递过来的茶水,轻尝一口,而后挑衅地看了闻人可可一眼,小丫头,竟然敢说我嫁不出去。
闻人可可有些泄气,看着张瀚霖将茶水递给白灵萱,有看着白灵萱挑衅的眼神,无比郁闷。
“张公子,其实我早就想去张府拜访,可是乾歌临走之前,多次叮嘱我不要多此一举,我才作罢,不过今日你能来此,我也可以安心许多。”
“伯父客气了。”
“张公子,印天行公子怎么没有跟随你前来啊?”闻人可可问道。
张瀚霖看来其一眼,而后道:“天行最近被他师傅传授了新武技,如今在苦心修炼拳法呢。”
“哦,这样啊。”闻人可可喃喃自语一声。
之后,闻人浩初又与张瀚霖聊了几句,张瀚霖便说明了今日来此的目的为虞治看伤。
闻人浩初起身道:“张公子请便,虞兄的伤势就拜托你了。”
闻人浩初离开之后,虞治道:“张公子,那就请随我去我现在的住所吧。”
“好,伯父请。”
闻人可可在一旁急忙道:“我也要去。”
“可可,到我这来。”虞怜向其招了招手。
张瀚霖与白灵萱二人跟随虞治离开大堂前往偏厅,虞怜与闻人可可紧随其后。
看着白灵萱亲密着挽着张瀚霖的胳膊,闻人可可撇了撇嘴,哼,小气鬼。
“就是这了,请进。”
很快,几人来到了闻人府邸的西厢房,进入一个院落,里面有着四间高楼瓦格,装饰气派无比,这里之前是空着的,一直没人住,最近清理装饰了一番,才将虞治父女二人接了过来。
原来在闻人浩初得知了闻人乾歌喜欢上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子之时,他是反对的,但是虞治的身份让他妥协了。
一个跌境的宗师,即便现在只是武道五境,但是对于实力薄弱的闻人家族也是一大助力,闻人浩初也就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在打听一番之后,得知了虞治父女二人住在简陋的房子里,便想着将父女二人接到闻人府邸。
所以在闻人乾歌走后,闻人浩初便开始着手准备此事,在将西厢房整理装饰一番过后,亲自带人去了一趟虞治家中。
说明来意之后,虞治当然不肯答应,若是去了闻人府中就等于寄人篱下,即便跌至现在的武道五境,虞治也无法接受。
但当闻人浩初说道:虞兄,乾歌和虞怜两孩子如今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况且乾歌也得了你一份大礼,两人的婚事
基本算是定下。
婚事既定,若是你与虞怜姑娘继续住在这里,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闻人家族瞧不起虞兄呢,说不得还会有其他什么传言流出,人言可畏,虞兄想必也是深有体会。
况且虞兄也不想虞怜继续跟你吃苦吧,若说虞兄担心别人说你寄人篱下,以虞兄五境的修为也足以让那些人闭嘴了。
虞治听着闻人浩初的话语,看着虞怜目中那热烈的渴望,想着闺女这十多年来跟着自己吃了无数苦头,不仅照顾自己这个卧病在床的废人,还要承受同龄人异样的眼神,心中长叹一声,终是跟着闻人浩初搬进了府中。
好在搬进闻人府之后,闻人家族之人对父女二人很是客气,或许是因为闻人乾歌的原因,亦或是因为自己武道五境修为的原因,不过生活终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虞怜与闻人可可玩的也很开,闻人可可对于自己这个嫂子还是很不错的,两人相差两岁,但是相比之下闻人可可比自幼经历了许多磨难的虞怜可是要心智成熟许多。
虞治见着这一幕也是欣慰不少。
“进来吧。”
张瀚霖与白灵萱,以及虞怜,闻人可可四人进了房间。
“伯父,我为您诊脉,看看您体内恢复如何了?”张瀚霖没有多磨蹭,开口道。
“好。”
几人坐了下来,虞治伸出右手置于桌子上。
张瀚霖开始把脉,白灵萱发现张瀚霖这一次竟然用左手诊脉,感觉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思索。
闻人可可与虞怜也凝神静气,看着这一幕,虞怜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张瀚霖松开了虞治右手,收回左手,笑道:“虞伯父,恭喜,你现在体内五脏六腑阴阳已经渐趋平衡,至于那数道阴寒剑气致使阴气入体,经过这十天的药效作用,已经将其祛除的差不多了。”
“还有虞伯父,以后你就可以动用体内真气了,真气运行小周天,体内的些许后遗症随着你不断修炼,会渐渐消除的。不过前期还是注意修炼的强度,因为这么多年被剑气压制,体内经脉有硬化的趋势,只能渐趋加大修炼强度,不可一蹴而就。”
“呼,多谢张公子。”虞怜呼出一口气,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对着张瀚霖躬身感激道。
张瀚霖这番话就意味着,自己的父亲伤势近乎痊愈,修为也稳固在了武道五境,就算最终无法重返宗师境,自己的父亲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行动不便,卧病在床,承受那种无尽之痛。
(以后更新时间定于晚上七点之后。晚安。)
第一百四十六章闻人可可(三)
虞治起身,同样抱拳道:“多谢张公子再造之恩。”
而后躬身一拜,张瀚霖急忙将其扶住,道:“虞伯父,使不得,你这可是折煞我了。”
虞治见此只好说道:“张公子,日后若有所需,必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瀚霖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他还真需要虞治的帮助,不过那也得是其重返宗师境以后,不然一个武道五境对于东嵊城的局势起不了什么影响。
既然虞治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接下来便应该是考虑恢复境界一事。
“虞伯父,你现在的身体恢复的强度可以开始修炼了,所以今天我便给你开一些药方,配合你的修炼功法,助你冲破武道桎梏,重返宗师境。”张瀚霖没有废话,说了今日前来的主要任务。
虞治心中一震,手指都是激动地有些颤抖,道:“好。”|
“不过虞叔叔,我需要仔细了解你所修炼功法的属性,以及运行路线,才能为你量身定制药方。”张瀚霖道。
“没问题。”
虞治没有丝毫怀疑张瀚霖的动机,即使他自己所修炼的乃是上乘功法,即这样的上乘武诀功法在那些顶尖宗门都是视若珍宝的存在。
但是对于张瀚霖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或许在他看来,张瀚霖治好了他的伤势,甚至改变了他的人生,即便张瀚霖向其索要自己的修炼功法,虞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他也相信张瀚霖不会这么做。
因为医圣张家传承千年,一直有着良好的口碑,万民爱戴。
虞怜满脸激动,一旁的闻人可可也是目光闪亮地看向张瀚霖,脸上丝毫不掩震撼之色。
“你竟然可以使虞叔叔恢复宗师境?”闻人可可忍不住问道。
张瀚霖看向虞怜与虞治二人,难道闻人家族竟然不知道此事?
虞治似是明白了张瀚霖的疑惑,转头对虞怜道:“怜怜,带可可姑娘先出去待一会,我与张公子研究一下修炼功法,好让张公子为我配置药方。”
虞怜知晓事情轻重,点头道:“恩恩。”而后对闻人可可道:“可可妹妹,咱们去外面待会。”
张瀚霖对身旁的白灵萱道:“灵萱,你也去外面等我一会。”
白灵萱‘恩’了一声,而后跟随者虞怜、闻人可可二人出了房间。
三人出去,将门也随手闭上。
房间里,只剩下张瀚霖、虞治两人。
虞治轻笑道:“张公子,我知道你好奇为何闻人可可家族不知晓此事。”
“那天闻人浩初带着一行人去了我家里,而后......”
虞治讲述了自己与虞怜来到闻人府邸的整个过程,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乾歌牵引剑气之后,便昏迷了过去,所以也不知晓你所说恢复境界一事。”
“所以闻人浩初当然也不知道此事,他只了解我曾经是七境宗师,如今跌境而已,也只是将我当做了武道五境来看,不过好在闻人家族对于我和怜怜也很不错。”
“我也没有提及恢复境界一事,毕竟此事还未板上钉钉,若是失败,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张瀚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伯父,你也不必太过丧气,我刚才探查你的身体时,真气内敛,脉搏强劲,比前些天强大了许多,没了阴寒剑气的压制,真气愈发精纯且雄浑,加上我给你配置药方,起码有着七成的把我,所以虞伯父你也不必太过顾虑此事,虑多必失。”张瀚霖轻笑道。
之前他没敢夸大其词,就是担心怕失败了,自找尴尬,不过若是一个大夫都对自己没信心,病人又如何会自己有信心呢?
所以必要的时候也要大胆一些。
虞治神色认真道:“受教了。”
张瀚霖坦然受之,之后张瀚霖与其探讨虞治所修炼的功法。
从询问中得知,虞治所修炼的乃是【天炎诀】,上乘武诀功法。
从功法名字上就能看出其属性是那种至阳志刚的功法,人体分阴阳之道,常人阴阳二气趋于平衡,若是阴阳失调,身体机能便是有了不适,也就是所谓的生病。
或是阴盛阳衰,或是阴衰阳盛。
如寒气入体致使生病,如体内阳火过胜致使的生病,都是阴阳失最明显的例子。
万变不离其踪。
天地分阴阳大道,乾阳,坤阴,所以天地之气亦分阴阳,武者修炼,便是将天地之气纳入体内,不过由于所修炼功法的本身属性不同,或趋阳,或趋阴,导致最终修炼出来后注入丹田储存起来的真气也有了阴阳之分。
而虞治修炼至阳志刚的功法,体内真气属性也就趋向阳刚。
之后张瀚霖又询问了虞治【天炎诀】的运行路线,精确到奇经八脉的各个穴位。
张瀚霖从其房间里取过纸笔,而后将每个穴位都标注出来,经过一番细致的分析,终于确定了药方所需的各种药材。
一共十八种药材,五种阴性之材如首乌、龟板等药材,十种阳性之材如川乌、草乌、威灵仙等药材,另外三种则是为了消除这付药的副作用而加
进去的。
至于药引子,则是红枣。
确定了药方药材,接下来便是确定各种药材的用量,张瀚霖认真计算着。
“嫂子,张公子所说的恢复境界一事到底咋回事啊?”闻人可可一出房间,便是忍不住追问道。
虞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自己没有说,但也没嘱咐自己能不能向外人传播。
这时白灵萱在后面道:“既然闻人姑娘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吧,就算你现在不说,迟早也会知道的。”
白灵萱有理由相信,闻人可可会将此事禀报给闻人浩初,所以其实虞怜说与不说没什么太大影响。
不知为什么,闻人可可对于白灵萱有着很深的敌意,即便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不过女生之间的想法,谁又能猜的透。
虞怜冲着白灵萱浅笑一下,而后与闻人可可讲述了当初张瀚霖在祛除其父亲体内剑气之后,所提到的恢复境界一事。
最后补充道:“张公子所提及到的这种方法也只是一种猜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所以我和父亲都是抱着希望试一试,若是失败,也没什么的。”
说这句话,主要是虞怜可不希望闻人可可将此事禀告给闻人浩初之后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万一失败,现在所说之言便成了狂妄的之语,自己与父亲丢脸倒是没什么,若是连累了张瀚霖,使其名声受累,自己与父亲肯定过意不去。
即便是这样,闻人可可还是张大了嘴巴,o型小嘴以及瞪圆的双眸,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撼。
“张公子这么厉害的么?跌境之后也能恢复?”闻人可可也是自幼习武,如今十五岁,处于武道二境,武道天赋很不错。
所以对于武道境界。了解也不浅,修炼本身就是艰难无比,更别提天堑之后的宗师境了。
跌境之后,想要继续修炼达到原先的境界,更为艰难,今日竟然听到张瀚霖有助人恢复境界之法,如何不让人惊讶!
虞怜急忙强调道:“只是猜测而已,可可,你可不要瞎说,成功与否还要看天意呢。”
闻人可可点点头道:“我知道啦,可即便是这样那也很厉害了好吧。”
白灵萱笑道:“瀚霖哥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冠绝一代,用不了几年估计就可以封圣了。”
言语之间满是骄傲,美眸含笑,挑衅地看着闻人可可。
闻人可可冷哼一声道:“哼,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你炫耀个什么劲?”
不过一旁的虞怜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酸味。
第一百四十七章闻人可可(四)
白灵萱看着醋意十足的闻人可可,哈哈大笑道:“闻人姑娘,你要是这么说,有本事你也找个可以让你炫耀的啊。瀚霖哥与我青梅竹马,如今定情信物都交换了,我就炫耀了,怎么地吧。”
“你......”
“我怎么了?”白灵萱追问道。
闻人可可气的双颊都略微红了起来,指着白灵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还真没有哪方面可以强过白灵萱。
即便容貌,白灵萱与之也不会相差多少,无论是武道境界,还是身份背景,白灵萱均可以稳稳压她一头。
想到这,闻人可可就更郁闷了,顿感委屈。
白灵萱看着闻人可可语塞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哼,年纪轻轻,心机却那么深,还敢在瀚霖哥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虞怜看着可可委屈的模样,很是无奈,其实她这些天与闻人可可相处,已经察觉出了闻人可可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心智,可谓七窍玲珑心。
本性倒是不坏,但是鬼主意多的很,若是年长之人还好,可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有如此心智,却还是让人感到不安的,看着其吃瘪的模样,心道:也好,现在受些挫,省得日后酿成大祸。
张瀚霖这边确定了各种药材的用量,而后写了一张药方,龙飞凤舞,不出片刻便是写完,落款:张瀚霖,依旧是小楷。
将这付药方交给虞治,且叮嘱道:“虞伯父,这方子你保管好,这付药方乃是我根据你的修炼功法的属性,真气运行路线,以及你体内经脉的强度等多方面因素综合考虑而为你量身打造的修炼药方。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能恢复宗师境,万一有人向你来求方子,你可千万不要将方子给交出去。”
“因为每个人修炼功法,以及体质等各方面都不同,所以你的这付药方适合你但不一定适合其他人,若是你真给了他们,也只会害了他们。”
虞治郑重道:“放心,我知道轻重的,这付药方我会保管好的。”
“还有带着这付药方去张家药方去配药,先配上四十付药,注意这次开的药可不是口服的,而是让你泡药浴,每天熬两付,而后倒入浴桶,修炼之时进入浴桶,在吸纳天地真气之时,以及体内真气运行,皮肤毛孔都会张开,这个过程中药力也会随之被身体尽可能全部吸收。”
“你有两次破镜的机会,一次便是在这四十付药消耗完之前,也就是二十天之内,这个修炼过程中,若是你感觉有把握冲击武道瓶颈,便可以试一试。”
“若是不成功,那就只能等下一个疗程,不出
意外的话,到那会我估计也就快离开多东嵊城了,若是那会你还未破镜成功,我会为你在开一付药方,之后便是听天由命了,若最终不成功,我也再无他法。”
虞治紧紧捏着药方,沉声道:“我谨记在心。”
随后两人又交谈几句,张瀚霖欲离开。
“我送你。”
两人推门而出。
“瀚霖哥。”
“爹!”
两道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虞怜急忙丢下闻人可可,跑到虞治身边,目光急切地看着虞治。
虞治摸了摸虞怜的脑袋道:“放心吧,张公子已经为我开好药方了,下午咱们就去张家药方配药。”
“啊,太好了。”
虞怜满脸兴奋,想要和张瀚霖道声谢,不过看着白灵萱亲密地挽着张瀚霖的胳膊,两人说着什么悄悄话,虞怜打消了这个心思。
张瀚霖对虞治父女二人道:“虞伯父,虞怜姑娘,那我就告辞了。”
而后看向闻人可可道:“闻人姑娘,代我向你父亲说一声,我就不去与他辞别了。”
闻人可可怒瞪了白灵萱一眼,而后对张瀚霖柔声道:“好的,张公子。”
白灵萱撇撇嘴,小丫头片子,你还嫩的很。
“怜怜,随我送送张公子与白姑娘。”
“恩恩,好。”
“我也去。”说话之人当然是闻人可可。
几人走着,很快出了闻人府邸。
张瀚霖与白灵萱站在闻人府邸大门前,而后转身看着三人道:“虞伯父,虞怜姑娘,还有闻人姑娘,别送了,回去吧。”
拉着白灵萱的小手刚欲离开,闻人可可突然叫住了张瀚霖。
“张公子,等一下。”
“恩?”张瀚霖诧异地看向闻人可可。
几人皆是有些疑惑,不知道闻人可可又闹什么。
闻人可可走到了张瀚霖与白灵萱身边,看得出她有些紧张,终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而后递给了张瀚霖,脸色一瞬间红成了猴屁股。
“可可,你干什么?”虞怜目瞪口呆。
一旁的虞治也是有些懵,他是看的出来的,闻人可可这个孩子,聪慧机敏,心智极为成熟,现在怎么如此不智!
即便张公子很是优秀,但张公子与白姑娘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且已然定情,你怎能如此挖墙角呢,更何况还是当着白灵萱的面这么做。
白灵萱与张瀚霖石化当场,反应过来的白灵萱怒视闻人可可,道:“闻人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手帕,
于女子来说属于闺私,通常叠成同心方胜掖在臂钏里,日用而不离,所以女子间亲密无间,也被成为“手帕交”,亦或是“鲛绡”。
有诗曰:春如旧,人空,泪痕红鲛绡透。
由此,可见手帕对于女子的重要程度。
在这个大陆,女子中意某个男子,便会将贴身手帕送给那个男子,以表心意。
所以闻人可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啊。
张瀚霖也不由咽了咽唾沫,说真的,闻人可可虽然年龄尚小,可是不得不说其她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闻人可可冷冷地道:“明知故问。”
“你......”白灵萱刚想发作,闻人可可却继续道:“张公子,还请将手帕回去交予印天行公子。”
说着,脸颊愈发红了。
“啊?”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虞治与虞怜同时松了一口气。
张瀚霖愣了一下,白灵萱没好气地道:“原来是冲着天行哥来的啊,我以为......”
闻人可可道:“我才不会抢你的瀚霖哥,瞧把你吓的,我喜欢的乃是武功高强的印天行公子。当初他可是一拳就将东嵊城的武道第一天才谷晨重伤,我哥老是被那个可恶的谷晨欺负,印公子那一拳将其打的没有丝毫脾气,可是我那天竟然没有目睹那场战斗。”
张瀚霖终于明白了与闻人可可见面后,她所说第一句话的意思了。
也理解了为何闻人可可说自己是除天行之外,闻人乾歌最敬佩的人了。
看来这两兄妹都是尚武之人,所以对于可以一拳重伤谷晨,稳坐东嵊城第一天才宝座的印天行,自然就是无比崇拜。
原来闻人可可竟然是天行的小迷妹啊。
白灵萱看着闻人可可,突然想到了若是天行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该是咋样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你咋不早点说,害得我以为你对瀚霖哥有不轨之心呢。”没了闻人可可的潜在威胁,白灵萱对闻人可可的敌意也是瞬间减少了许多,而且若是闻人可可与天行哥真能走到一起,那就更有趣了。
“我对他有不轨之心?怎么可能?张公子虽然出身医圣世家,医术超凡,但是一点武功都不会,手无缚鸡之力,以后该怎么保护我,我才不要呢。除非张公子也能有着印天行公子那般高强的身手,我才会考虑一下。”闻人可可无所顾忌地说道。
“喂喂喂,注意一下我的感受。”张瀚霖吐槽道,感情把自己当废人了。
(晚安。么么哒。)
第一百四十八章诳街,买,买,买
听着闻人可可说张瀚霖手无缚鸡之力,间接吐槽张瀚霖不会武功,但是白灵萱此刻却是没有丝毫不快。
闻人可可对着张瀚霖道:“张公子,你也别妄自菲薄啊,虽然你不会武功,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么,对了一定要将手帕交代印天行公子手中啊。”
张瀚霖还未说话,白灵萱便是回道:“放心,这件事肯定给你办妥。”
张瀚霖还想说什么,白灵萱却是急忙向着几人告别一声,而后急匆匆地拉着张瀚霖离开了闻人府邸。
闻人可可对着两人大寒道:“张公子,白姐姐,还请顺便告诉印天行公子,今晚戌时我在城东桥头等他。”
“知道了。”
走了好远,依稀还能听见闻人可可的嘱托之声。
终于离开了几人的视线,白灵萱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张瀚霖道:“闻人可可这个小丫头真是人小鬼大,竟然对天行哥有所觊觎。”
“这样也好,待会回去将此事告与天行,你说天行会是啥个表情。”张瀚霖有些好奇,说真的,天行这些年还真没有爱慕的女子,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白灵萱很不看好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以天行哥的性格,是不会喜欢这种小丫头片子,关键是心机还重。最好是天行哥不喜欢她,狠狠地给他一个打击。”握紧粉拳,脸上坏笑着。
“是你嫌弃人家小姑娘针对你了吧?”张瀚霖突然想起了闻人可可说的灵萱嫁不出去的这种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着。
“哼,我才没有,我是那种小气之人么?”白灵萱撇撇嘴。
“还真...”
看着白灵萱威胁的眼神,张瀚霖立即改口道:“还真...不是。”
“这才对么。”白灵萱喜笑颜开,而后道:“不提她了,咱们去诳街吧,好长时间没有在东嵊城游玩了。”
“走吧。”
白灵萱想牵着张瀚霖的右手,却被张瀚霖躲开,而后走到白灵萱右侧,左手牵住了白灵萱。
右手五指被不同程度的烫伤,现在还通红一片,白灵萱有些疑惑地看着张瀚霖,却被张瀚霖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离开闻人府邸,两人来到了离这最近的一条繁华商业街,这儿小贩众多,各种新奇的商品让两人看的眼花缭乱。
其实白灵萱与张瀚霖的童年还真是差不了多少,一个是因为体弱多病,无法外出,另一个则是被禁足家中,即便后来白灵萱身体渐渐康复,但习惯了依赖张瀚霖,她自己也不乐意一个人出去,除了晚上有时间来找张瀚霖,而后三人一起去黑岩集市扮成夜行侠,行侠仗义。其他时间大多都呆在家中。
“哇,糖人!瀚霖哥,我要这个!”
“买。”
“呀,还有糖葫芦!”
“买了。”
两人一路逛着买
着,来到了一处糕点摊前,上面写着先尝后买四个大字。
“这儿还有从其他地方运来的糕点,瀚霖哥,真好吃,你尝一个。”白灵萱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糕点,喂到张瀚霖嘴里。
“恩,确实不错唉。”
白灵萱眉开眼笑道:“是吧,以前都没见过这种糕点呢。”
这时候,卖糕点的小贩看着两人衣衫华贵,很是不凡,于是为两人介绍道:“这位姑娘,咱家的糕点可是刚刚从数百里外的号称最繁华之城的新月城运来的。这可是最新款式的糕点,简直是供不应求,糕点所剩不多了,要不要多买回家留着吃?”
“新月城!”
张瀚霖有些惊讶,新月城距离帝都不足百里,新月城规模不足方圆十里,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传闻中新月城繁华程度就连帝都无法与之媲美。
“瀚霖哥,咱们多买点吧。给我爹他们,还有伯父伯母,以及天行他们都带一点。”白灵萱道。
“恩,行吧,这个糕点给我们称上四斤吧。”张瀚霖对小贩道。
“好嘞,您稍等。”
小贩急忙装货上称,因为糕点的价格使得很多人望而却步,这一次来两位贵客一下就是要四斤,小贩很是兴奋,手脚很是利索,很快便是称好四斤,递给了张瀚霖。
并且说道:“这位公子,四斤糕点,一共二两银子。”
“啊?这么贵啊!”
白灵萱眸子瞪圆,虽然知晓这糕点不会便宜,但是一斤糕点半两银子,也就是五百文铜钱,这也太贵了吧。
事实上天元大陆,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千文铜钱。
普通百姓家里一天正常花销不超过五文钱,一年花费顶多五六两银子,这五百银子相当于普通家庭小半年的花销了。
别看张瀚霖前几日手中还握着好几十万两银子,以及周子鹰远行之前,周不换都是为其准备了五百万两银票,以及给童星宇林依霜他们都是五千两,一万两等豪爽地一掷千金。
但周不换乃是东嵊城的首富,家财万贯,世上又有多少人像其一样呢?相对于大多数普通百姓来说,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的。
至于张瀚霖手中那些银子,可不仅仅是由他自己驱使,而是关系着成百上千百姓的安稳生活。
白灵萱与张瀚霖也并非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人,平常花销也也不是很大。
虽然白灵萱与张瀚霖所生活的家庭比普通家庭好了许多,但是比起周子鹰这种首富之子来说还是差了很多,毕竟一个维持家族运转也需要大量的钱,就比如张家的一众暗卫,在比如城主府的诸多守卫,这都是需要耗钱的。
“这位姑娘,咱这糕点路上运费也得花费不少,又是从新月城运过来的,而且可是稀有很呐,这个价格也很正常,关键是整个东嵊城也就我这一家卖的呢。”小贩在一旁解释
道。
白灵萱看向张瀚霖,道:“瀚霖哥,这也太贵了吧,要不咱不买了。”虽然想吃,但是这么贵的价格,白灵萱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看着两人这个情况似是不想要了,小贩差点急了,这一上午都没卖出去一点,眼看着好不容易来个贵客也被这个价格吓走了。
小贩急忙道:“这位姑娘,你要是真想要,这样我给你们便宜点,一两银子,加上八百文铜钱,如何?”
白灵萱摇了摇头,还是太贵了,拉着张瀚霖便要离开。
此时,张瀚霖却是开口道:“这样一口价,四斤糕点,一两银子,你若是卖那就成交,若是不卖,我们就走了。”
“啊?一两银子,抢钱啊!这连本钱都赚不回来。”小贩显然被张瀚霖压价切一半的做法给惊到了。
“你不卖那我们就走了,灵萱,走吧。”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小贩急忙叫住了两人,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咋能就这样空手离开呢。
“好了,成交,糕点拿走,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算是赚个回头客了。”小贩无奈叹了口气道:“唉,这年头做个生意真的难。”
小贩妥协了,张瀚霖与白灵萱转身回来,看着小贩脸上还是一副赔大发了的表情,看样子很是不快,两人付了一两银子,而后拿着糕点便离开了。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吃着糕点,白灵萱开心地笑着道:“瀚霖哥,真的很好吃啊。”
“你喜欢吃,那就都留给你。”张瀚霖刮了刮灵萱的鼻子宠溺道。
“讨厌,我能吃得了那么多啊,喂你一个。”
张瀚霖吃了灵萱喂得一个糕点,也是赞道:“不愧是新月城的糕点,味道确实香甜,等这些吃完了,咱们再来买。”
“恩。”白灵萱乖巧地点了点头。
说着,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糕点摊,想着记住糕点摊的位置,以后来买,省得找不见。
结果,却看到那个小贩脸上哪有什么不快,手中拿着刚刚收到的哪一两银子,眉开眼笑。
“啊,啊,啊,奸商一个!一两银子啊!以后再也不来他这买糕点了。”白灵萱看着这一幕,恨恨地道。
张瀚霖却是没什么不快,笑着道:“好了,既然买了那就算了,以后注意点这些奸商。”
“恩。”白灵萱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不过,即便这些糕点卖到一百两,一千两,只要你喜欢吃,再贵我都给你买。”张瀚霖轻笑道。
“哼,要真那么贵,我才不吃呢,太浪费了!”
虽然这么说,但白灵萱脸上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眉眼中满是欢喜。
瀚霖哥还挺会哄人的么,以前都是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七窍,一窍都不通,如今竟然学会说这些肉麻的情话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汝将担此重任
别说听到这话的白灵萱脸颊红扑扑的,就连说出这话的张瀚霖都有些脸颊滚烫。
也不知怎么地,嘴一秃噜,就脱口而出了。
(爱情总能给人一些各方面的成长,比如张瀚霖,小嘴突然就抹密了。)
言归正传,两人继续向前走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渐至午时,两人玩的都很开心。
总的来说,白灵萱玩的是很开心,张瀚霖嘛,大包小包的,左侧挎一个包裹,右侧不甘示弱,它给你挎两个。
还得腾出一只手来牵着白灵萱,虽然有点累,不过看着白灵萱开心的样子,张瀚霖也有些欣慰。
毕竟再过一些日子,两人就得分开好长一段时间,再见面还不知某年某月某地。
大太阳晒得两人有些受不了,白灵萱看着张瀚霖额头的汗珠,终于察觉到了张瀚霖身上那一堆物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道:“瀚霖哥,我给你拿点东西,咱们就回吧。”
恩?
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东西还拿不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拿得了,咱们回吧,先去我家正好赶上饭点,下午的时候,我在送你回去。”张瀚霖一口回绝了白灵萱。
“好吧,那咱们赶紧回吧。”
两人便打道回府,回到张府之后,张瀚霖与白灵萱先去了书房一趟将采购的物资放在了书房里,顺便喂了一下兔子,随后两人便向着西厅赶去。
西厅。
此时,餐桌上只有玉素心一人,在整理着餐具,家丁在陆陆续续地上着菜。
“看你咋热成这样了?干啥去了?”玉素心惊讶道。
“和灵萱去商业街逛了一会,就热成这样了。”张瀚霖解释道。
“伯母。”白灵萱喊了一声。
“恩?”玉素心轻笑着盯着白灵萱。
“娘。”白灵萱脸色一红。
“这才对嘛,灵萱,来坐这。”玉素心将白灵萱拉着坐在了自己身旁。
“娘,现在可以开饭了么,我都快饿死了。”张瀚霖询问道,逛了一上午,现在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等等你爷爷和你爹,以及印伯伯来了才能开饭。”玉素心将张瀚霖晾在一旁,和白灵萱交谈着什么。
“好吧。”张瀚霖很是无奈,肚子饿的咕咕叫,但还是老老实实等待着。
不过也没等待多久,张天宏、张震忠便是来到了西厅。
“灵萱来了啊。”张天宏笑道。
“爷爷。”白灵萱乖巧道。
“真乖!”张天宏乐呵呵地道
“别等着了,吃饭吧。”张天宏对着众人道。
直到张天宏与张震忠动了筷子,张
瀚霖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了,父亲,印伯伯和天行呢?”张瀚霖一边吃,一边问道。
“印兄待会儿就来,天行就不知道了。”张震忠回道。
“哦。”
几人吃着饭,不多时印青云来到西厅,坐下用餐。
这时白灵萱问道:“印伯伯,天行哥呢,他怎么没来啊?我和瀚霖哥还有一个关于他的劲爆的消息要告诉他呢。”
“天行练拳呢,中午饭就不吃了,他随便吃点就行。”印青云笑道。
玉素心看着灵萱道:“什么劲爆的消息啊?”
其他几人也是停下来吃饭的动作,看向白灵萱张瀚霖二人。
“瀚霖哥,你快别吃了,你把这件事讲一下。”白灵萱戳了戳张瀚霖。
“好吧。”张瀚霖放下筷子,轻咳两声,而后道:“是这样的,有个姑娘对天行有好感,并且托我将其手帕交到天行手中。”
“什么?”
听到这话,几人惊愕不已,这确实有点劲爆啊。
印青云率先反应过来,急忙道:“这是真的?”
“印伯伯,这我还能骗你么,你看这是那姑娘让我交给天行的手帕。”说着,张瀚霖拿出来闻人可可交给自己的手帕。
上面绣着两只彩色蝴蝶,围着几朵花飞舞着,加上这是女子送给天行的,所表之意不言而喻。
白灵萱补充道:“对了,那个姑娘还约了天行哥,今天下午在城东桥头见面呢。”
玉素心,张天宏,张震忠三人听的瀚霖与灵萱的话语,也是开心不已,为天行感到高兴。
印青云脸色精彩无比,震惊,兴奋,愁虑混杂着在其脸上不断变化着,终是说道:“好,瀚霖啊,这件事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待会你将这件事告知天行,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天行去见一见那个女子,最好是可以将他们俩撮合一下。这件事我们这些长辈不合适,你与天行关系最好,就靠你了。”
“啊,这么着急吗?那姑娘还没有见过天行呢,万一见了面不喜欢咋办?”张瀚霖有些疑惑。
玉素心说道:“怎么会,天行相貌俊郎,武道一途又力压同辈,哪家的女子有这么高的眼界。”
“娘,还真有可能,那姑娘正是闻人乾歌的妹妹,名叫闻人可可。”张瀚霖道。
“闻人可可,恩,名字倒是不错。”玉素心点点头。
张震忠道:“闻人家族不就是坐落于东市那片区域的一个小家族么,天行各方面都如此优秀,哪家的姑娘会不喜欢。”
“闻人可可今年十六岁,和天行差三岁,不过已经是武道二境,武道天赋很不错。而且那姑娘长得可真是...”瞟了一眼白灵萱,见其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张瀚
霖才说道:“倾国倾城。”
“那不挺好么,听起来和天行很配呢。”玉素心轻笑道。
“天行各方面虽然都很优秀,但是我担心他的性格让那姑娘不讨喜啊。所以,要想撮合他们两,得先让天行收敛一下自己的性格。”张瀚霖补充道。
印青云却是不管那么多,说道:“瀚霖啊,天行这个性格我也了解,我也想劝诫他,但你看伯伯我这一生也没有过喜欢的女子,也不懂这些其中弯弯绕,所以这个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下午好好教教天行约会注意的事项,别让他到时候手足无措。”
“......”
“这不太好吧,我也不太懂啊。”张瀚霖摊了摊手。
“你就别谦虚了,你和灵萱青梅竹马多年,能不懂这些,回头教教天行。”印青云道。
这时张震忠也发话了,“瀚霖啊,你印伯伯说的对啊,这件事我看只有你最适合了,你就不要推辞了。”
不光是他,就连玉素心都是说道:“瀚霖,这件事你就多上点心。”
我...
张瀚霖内心是奔溃的,他哪懂这么多,只是因为小时候张瀚霖经常跑去白府找白灵萱去玩,有时还会照顾白灵萱,随着年龄不断增长,久而久之的陪伴,使得两人之间便是情愫暗生。
但你现在让张瀚霖教天行怎么去和女生约会?
别扯淡了,张瀚霖自己都没搞懂呢。
他与灵萱在一起,平时也没注意那么多,反正两人熟的不能在熟了。
这时,张瀚霖的爷爷张天宏终于发话了,一锤定音道:“瀚霖啊,天行的终身幸福就落在你身上了,要认真对待。”
“嘿嘿嘿。”看着张瀚霖被逼无奈的样子,白灵萱捂嘴偷笑。
没想到声音将玉素心几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白灵萱急忙低下了头,生怕几人将此事落在了自己头上。
...
“好,我试试吧,我尽量。”语气中满是无奈。
张瀚霖只能先答应了下来,家里的长辈都发话了,还能咋办。
看见张瀚霖答应下来,众人才算满意,开心地吃着饭。
白灵萱与张瀚霖吃完饭,于是先离开了,两人回到了张瀚霖的书房。
张瀚霖只觉头痛欲裂,和白灵萱说道:“灵萱,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让我教天行约会,我自己都不懂唉。”
“这个,这个......”白灵萱嘟着嘴,也是有些愁眉苦脸,道:“我也不太懂啊。”
唉,两个都是感情小白。
面面相觑,两人相对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