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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烂漫飞花     倚天屠龙后传txt下载     倚天屠龙后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0章 太极破独孤

    第220章太极破独孤

    逐宇运起太极心经,长剑连化了几个,形成一道流,左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向风清扬胸口慢慢刺去。他出剑速度极慢,只过了好久,剑锋离风清扬还有一大段距离。太极以‘柔’‘韧’制敌,独孤九剑以‘破’‘悟’制敌,两者都没有特定的死招硬式,所以出招全随情景而定。武兰儿不懂这太极心法的深含,这时候“噗嗤”一笑,啐道:“杨大哥这一剑刺去,速度向乌龟一样慢,姓风的兄弟怎么还不动手?若是我呀,早就提剑在他身上捅了十七八个窟窿。”

    此刻风清扬却是暗暗心惊,这么慢的速度,根本不是在打架,又哪里有什么‘破绽’可言!心中正自踌躇,他只觉杨逐宇剑上一股森森寒气,慢慢逼了过来,若不还招,已势所不能,只有说道:“看剑!”一剑轻飘飘的刺向杨逐宇。他看不出杨逐宇剑法中破绽所在,却是虚点一剑,并不真心出招。“呵呵,找不到破绽了吧!”杨逐宇心中一笑,突然之间,剑交右手,又慢变快,寒光一闪,向风清扬颈中划出。

    这一下快速无伦,武兰儿和杨亦菲都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但他如此奋起一击,风清扬却已看到他胁下是个破绽,身子一低,长剑刺出,径指他胁下“渊液穴”。天下诸班武学、太极剑法乃防身之首,杨逐宇又岂能让他刺中!长剑竖立。“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开了一步。风清扬但觉对方剑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长剑差点没有捏住。

    杨逐宇“咦”地一声,脸上微现惊异之色,没想到风清扬内功如如此高。要知道使用太极剑法必须得用内力,他此刻虽然没运自己最厉害的强者之气,和九阴真经以及先天功的内功。但这太极心法的柔劲也相当了得。两人过了一招,杨逐宇又是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风清扬见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暗惊异:“我自从悟出独孤九剑,原以为天下间任何武功都肯定有破绽可寻,从未见过谁的招式之中。

    竟能如此毫无破绽。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刚刚所见的林远图和白衣少女的剑法或许威力不比杨兄的剑法差,但他们的剑招中难免仍有破绽。难道一人使剑,竟可全无破绽?”他此时刚出道不久。还没有达到几十年后剑神地境界,不由心下生了怯意,额头渗出汗珠。杨逐宇右手捏着剑诀。左手剑不住抖动。突然长剑从胸前太极圆圈里平刺而出。

    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他这一招中笼罩了风清扬上盘七大要穴。但就因这一抢攻,风清扬又已瞧出了他身上两处破绽,这两处破绽不用尽攻,只攻一处已足制死命,登时心中一宽:“守御时全无破绽,攻击之时,毕竟仍然有隙可乘。他这剑法若光只防守,那当真天下第一。”当下长剑平平淡淡的指向对方左眉。杨逐宇倘若继续挺剑前刺,左额必先中剑,待他剑尖再刺中风清扬的时候,已然迟了一步。

    那知杨逐宇这只是虚招,他早已看出了和独孤九剑过招,只要有攻,必就有破!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突然之间,风清扬眼前出现了几个太极图形的白色光圈,一个大圈圈住两个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他眼睛一花,当即回剑向对方剑圈斜攻。“当”地一响,双剑再交,风清扬心中一震,只感手臂又是一阵酸麻。“你两次不能破我太极剑法,若我现在是用强者之气运剑,只怕你的长剑早就被震飞上天空了。”

    杨逐宇心中一喜,长剑转动,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这时风清扬已瞧不出他剑法中的空隙,只觉似有千百柄长剑护住了他全身。杨逐宇在自己身周用太极剑化圈圈,这样是纯采守势,端地是绝无破绽。

    可是这剑气所组成的重叠剑气圈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摄像机镜头里所取的减速海啸一般,缓缓涌进。杨逐宇并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数百招剑法混成地守势,同时转化为了无形的攻势。风清扬无法抵御,屏息只得退步相避。风清扬退一步,杨逐宇的光圈便逼进一步,顷刻之间,风清扬已连退了七八步。武兰儿和杨亦菲眼见杨逐宇战况大利,已占上风,同时娇声鼓掌喝彩!武兰儿以看出了太极剑地威力,娇笑道:“我原本以为杨大哥只会那种怒海狂淘一般地杀人功夫,没想到他这柔劲绵力也是天下一绝。”

    杨亦菲抿了抿嘴:“杨大哥无所不能,他这剑法比我地玉女剑法还要厉害。”风清扬再退一步,“波”的一声,背已经撞在了大殿地石墙上面,感觉杨逐宇的剑圈快要把自己逼的窒息了,手心中都捏了把冷汗,骤起心念:“天下武术千变万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论对方的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绽。我所悟的这套孤独九剑,要旨能从敌招之中瞧出破绽,如此说来,是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眼前这位杨兄的剑法圆转如意、紧密无漏,竟无半分破绽,可是我瞧不出破绽,未必便真无破绽,只是我对剑道的‘悟’终究还有欠缺,无奈瞧不出而已!”已经无路可退,凝视对方剑光所幻的无数圆圈,蓦地心想:“说不定这太极剑气圆圈中的两个小圆中心,便是破绽。但若不是破绽,我一剑刺入,给他长剑这么一绞,手臂便登时断成无数截了。

    眼下已无退路,我只有冒险一试了。”风清扬悟剑成痴,他心中所念者,不是争强好胜、而是能不能胜!言念及此,内心深处,只觉得只要能破杨逐宇的剑法,自己一条手臂绞断,那也无所谓了。当下心一横,手臂一伸,长剑便从杨逐宇的剑光圈中刺了进去。太极剑法恰似一潭静水,一剑刺进去,拔出剑的时候,又如何能看见水中有裂缝?风清扬虽然是武学奇才,可张三丰又何尝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奇才对剑的悟性,终究还是强不过一个百岁老人的生平苦研。

    只听“钉钉钉”的一连串大响,风清扬只感胸口剧烈一震,气血翻涌,一只手臂却仍然完好,但手中长剑,已经脱手被太极柔劲拉了过去,被杨逐宇的剑气圈给绞成了螺丝形状。风清扬见自己手还完好,知道是杨逐宇手下留情,退开两步,收剑而立,脸上神色古怪,既有惊诧之意,亦有惭愧之色。隔了良久,才道:“杨兄剑法高明,以我此今的悟性还不能破你的剑术,佩服,佩服!”杨逐宇微微一笑:“过奖,过奖!侥幸而已。”

    他听风清扬的口气,就是说‘我此今的悟性还不能破你的剑术,但以后未必也不能破’,不禁很是佩服他那败阵不败志的傲气,比起林远图可强得多了。杨逐宇本是个狂傲之人,他被风清扬的几句话激起了不羁的傲气,当下哈哈一笑,手中捏着风清扬的废剑剑柄,暗使强者之气一抖,顿时一柄长剑剑被他震成了片片铁块,零碎的落在地上。要是一掌打在剑刃上,把长剑震碎,风清扬自认用尽全力或许能够做到,但是手只捏着剑柄这么随意一抖,就把整个长剑震成了碎块,这样的内力,简直见所未见、匪夷所思。

    他见杨逐宇使了这一手,两眼发直,不禁骇然变色,又过了良久,叹了口气,才抱拳道:“杨兄不但剑法高超,内力更是我万万不能匹及。咳,佩服,佩服!”这次的两个‘佩服’,比先前更是真诚了几分。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风兄弟,你现在败在我杨大哥手下啦!我们可要进去救人了咯。你是不是也要学刚才那位‘林姐姐’,气得疯疯癫癫的跑下山去?”风清扬道:“败了自然要走!我对剑意的悟性还不够,这就又回华山思过崖,好好领悟。”

    然后又豪爽的哈哈大笑:“今日有幸见得三位,并能交为朋友,风某真是平生之大慰。”说罢绕着圈对三人一躬,两袖挥洒,迈开逍遥步,飘然下山而去。杨亦菲斯斯文文道:“呵呵,他虽然也是战败而走,可走得一点也不狼狈,风度偏偏,比起林远图可潇洒了一百倍。”杨逐宇点了点头:“此乃当世奇人,数年之后,必成为一名受万人敬佩的武林高人。”

第221章 名教择主

    第221章名教择主

    明顶上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三人,目送风清扬走到来到光明顶,会遇见两个武功高强的奇人,并且还有这样一场畅爽淋漓的比试切磋。三人对目相视,均是宛然一笑。杨逐宇走在中间,左右牵着两个少女柔嫩的玉手,三人并肩向大殿里走去。果然如风清扬所说,穿过大殿,根本不用去找,就在大殿后面的一个中厅内,有一个象大箱子般的铁牢笼。

    牢笼里关着十人,正是杨逍、殷天正、韦一笑、殷野王、说不得、周颠、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九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陀满脸是交纵伤疤,相貌极其丑陋,杨逐宇从来没有见过。朱元璋认为有风清扬和林远图两人看守光明顶,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够进来救人,所以他没有布置其他防设,失算的是,他哪又能想到明教的大仇人‘中原武林’中会有人来相救!杨逍等众本都是垂头丧气的沮坐在牢笼里,忽然看见杨逐宇进来,同时眼光一亮。

    周颠更是迫不及待的跳起身来,先是大叫道:“,哎呀,丢脸啊,丢脸啊,我们一大群老家伙被关在这鸟笼里,竟然被杨兄弟你撞见了,以后没脸见人了。”明教群雄听他一阵叫喊,均是一阵尴尬惭愧,心中气周颠不害臊,心想:“你个周疯子,既然知道丢脸,又何必大喊出来,这不是更丢脸了么。”这时周颠又道:“喂,你是来戏弄我们。

    还是来救我们啊?”杨逐宇微微一笑:“周前辈且莫乱想,我从三门帮的刘震天口中得了消息,千里迢迢专程从峨眉山赶来,自然是来救大家地。”杨逍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来,正想拱手道谢。周颠已经急忙说道:“哎呀,那你来的正好。快,快,快。帮忙打开这鸟铁笼。周颠快要闷死了。”“那好,各位前辈且往后退!”杨逐宇抽出倚天剑,以巡雷不及之势横挥两剑,把碗口粗的铁柱砍断了三根。

    三根铁柱一断。露出了门大一个洞,周颠最先闪身跳出了铁笼,满脸欢喜道:“多谢,多谢!我周颠重获自由。真是水蛇进大海,乌鸦上蓝天。”紧接着杨逍、殷天正等人也先一一对杨逐宇抱拳致谢,才从破口处走了出来,走出第八人时。就是那满脸伤疤的丑陋头陀。那头陀文雅的躬了躬身,道:“在下范遥,多谢杨少侠。久仰少侠大名。今日得此相见。

    真是万莫幸哉。”杨逐宇微微一诧,心想:“哦。这就是明教中,最有智勇和毅力的‘光明右使’范遥。”忙抱拳回敬道:“范右使不必客气。”范遥出来后,铁笼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清瘦的黑袍人,低头蹲在角落,双手掩面不愿意出来,象是害臊一样。殷天正诧道:“韦蝠王,这是为何?”韦一笑支吾几声,不抬头,也不作回答。韦一笑平日里嬉皮笑脸、是明教出了名的大胆脸厚之人,今天却如此忸怩作态,明教众人都是觉得古怪。

    周颠道:“臭蝙蝠,你关了几天,是不是被关傻了啊?你又不是要进花轿的小姑娘,害什么臊啊?”杨逐宇看那人是韦一笑,心中一念,忍不住想笑,想起她曾经败在武兰儿手里,被迫拜她为师,知道他是当着一群老兄老弟,羞于见武兰儿这个年轻师傅。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偏偏不给他面子,跳进铁笼子,摸孩子似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嬉笑道:“老徒弟,你没有得罪师傅,师傅也没打你骂你,你干嘛这么怕我?”明教众人不知此事,均是猛然一惊,一脸诧异,心想:“老蝙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丫头师傅?”一时以为武兰儿开玩笑,都不相信。

    “谁说我怕你了?”韦一笑见武兰儿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想躲也是躲不过了,窘困着脸,无奈只有抬起头来,勉强磕了三个头,大叫:“拜见师傅!”然后一弹而起,脸已经变成了猪腰子的颜色。明教众人看了这个情景,才知道武兰儿真是他师傅,见这一对师徒,师傅肤如凝脂、细皮嫩肉美得似一朵鲜花;而徒弟皱纹满脸、枯皮死肤无比难看。

    一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韦一笑更是尴尬难堪,难以形容。杨逐宇斩破牢笼放出明教十大高手,起初心中纳闷,心想铁笼虽然坚固,但却未必关的住这十人。后来才知道杨逍等全被点穴封住了武功,当下替十人解了穴道。十人自然又是一阵拜谢,心中感激不在话下。诸人出了大殿,来到殿前大场子上,见此空荡寂静,再无无他人。

    殷天真咬牙切齿地怒道:“朱元璋,你这个直娘贼,狼子野心、犯上作乱,趁我们不备,竟然把我明教的势力全部架空了。哼,就算拼了老命,不讨回公道,老夫誓不为人……”忽然范遥叹道:“我在大都得到消息,听说明教的老兄弟们全被朱元璋抓了,连忙赶来光明顶,没想到救人不成,自己也载了进来。”说道这里,眼光望向杨逐宇,钦佩道:“杨少侠能打败朱元璋请的两大高手,范某真是佩服。”

    他地话中意思,就是说他来救人时,自己是败在风清扬、林远图手里的。杨逐宇心中却是想:“范遥一直隐伏在大都,那他一定知道许多蒙古人的信息。”微微一笑:“那两个人的剑法可厉害得很,我三人也是侥幸才能得胜。”杨逍道:“哎!天下真是能人倍出啊,朱元璋潜伏心机十几年,一直暗中修行,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练成了一套凶邪异常地武功。

    他又还有如此厉害地手下,我们这次,真的也算栽地不冤枉了……”原来他们一等人却不是败在风清扬和林远图手中,而是败在朱元璋手里地。“你们是被朱元璋亲自所擒?”杨逐宇吃了一惊,忘记了婉转,把话问得=杨逍脸一红,惭愧地低下了头。明教诸人谈起被擒之事,都是惭愧沮丧。这时周颠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不说了。光明左使、鹰王父子、臭蝙蝠、五散人,九个废物联手,打不过一个朱元璋。

    丢人。丢人啊。”他一边喊不说了,自己却又把丑事揭露了出来。杨逐宇心下一骇:“明教九大高手联手,威力可想而知?朱元璋有这么强悍?喝了无敌药水?”他惊诧之下,忍不住问道:“朱元璋学的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殷天正叹道:“极为阴邪,出手之间无人能挡!老夫行走江湖一生,也没见过这功夫。”这时彭和尚忽然道:“对了,杨少侠。

    我们张教主为何没来?难道他中毒还未愈?”明教群豪脸上无光,再也不想谈被擒之事,所以彭和尚转移了话题。殷天正道:“对。对。我的外孙呢?哎!要是那天无忌孩儿也在光明顶上。以他地武功,我们也不会如此一败涂地了。”殷天正等问起张无忌之事。杨逐宇也不隐瞒,直接实话说他在峨眉山助自己大破蒙古军,之后就携手丁敏君远去,留下话来,要过隐居日子,永远不再踏入江湖。

    只是他第二次再中花痴丹之事,却不好说出。明教群豪大吃一惊,一时间都是心里慌乱成一团,杨逍神色忧犹,问及张无忌隐居何处,杨逐宇照直回答自己不知。周颠大骂道:“他娘的,我明教四分五散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掌头的,还没几天,怎么又玩起隐居来了。,重色轻友,是想把我明教玩灭亡么?”他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教主之尊了。

    冷谦连连摇头,感慨道:“糟糕!”铁冠道人苦苦一笑:“周疯子你这次可说错了,我明教如今以被他人篡去,什么左使、右使、长老、散人,都被赶下了台,比起以往地四分五裂还糟糕。说难听一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灭亡了。”一时间,明教群豪想到大局以乱,朱元璋武功诡秘高强、又势力庞大,要想再收回明教,可能性已非常小,人人不由都灰心丧气。

    “各位前辈不用沮丧,我愿意杀了朱元璋,替你们夺回明教。”杨逐宇见众人都成了无主的孤魂,也该是收拢这些人的时候了。“杨少侠可说地是实话?”杨逍心中一震,眼中发出异样的光芒,他知道杨逐宇的武功,对付朱元璋或许能行。杨逐宇笑道:“我向来敬佩明教众豪杰,加上张无忌是我结拜兄弟,他既然隐退了,但明教有难,我怎能忍心不管!”明教群豪都知道杨逐宇是中原武林盟主,当今汉人中,势力能够和朱元璋抗衡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明教和中原武林不合,杨逐宇能大义来救,他们已经感到意外了,又怎么敢去想要他对付朱元璋!杨逍大喜道:“张教主隐退了,他既然不在踏如江湖,我们也实属无奈,但明教终究不能无主。咳,只要杨少侠能杀了大叛徒朱元璋,我们就能重新把明教教众招揽而来,到时候兄弟就奉你为教主。”杨逍极为有见识,也是善于分析地聪明之人,此话并非激动之下而信口说出。

    他想杨逐宇势力强大,英雄了得、又名气极大,明教教主,当今天下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好的人选了。而杨逐宇主旨是要反抗蒙古朝廷,这与明教的教旨一模一样。最重要地一点,就是明教被世人称为邪魔外道,他们表面装作毫无所谓,其实心里却饱受指责、压力和不服,只要杨逐宇这个天下公认地正派大侠做了明教教主,那明教在名声上也就平反了,还有他是中原武林盟主,这样就等于明教和中原武林成了一家,以后再也不用为对付中原门派而费心思、伤脑筋了。

    他话一出口,殷天正等都是长远有眼光之人,随即都附和称是。只有周颠道:“杨兄弟现在是中原武林盟主,他要是又做了我明教教主,那兄弟们以后看见了六大门派地人怎么办?到时候在动刀子动枪,岂不成了自接人打自家人,说出去让人笑话。”杨逍很有见地,微微一笑:“那我们不动刀子动枪就是。大伙儿都是汉人,私仇私怨是轻,家仇国耻是重,我们汉人也该团结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起打蒙古鞑子。”

    武兰儿拍手道:“好啊,好啊,就让杨大哥来做明教教主,这这样一来,杨大哥就真正地一统江湖啦。”杨逐宇没想到杨逍等人这么有远见,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心下高兴得都合不拢了嘴。但如果立即答应,就显得自己来此目的太明显了,分明就是为了窥视明教大权而来。知道不能显示出激动兴奋,更不能马上答应,微微一笑:“天下汉人齐心对付蒙古鞑子,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但明教的教主,我却不敢当。”杨逍急道:“就算能除去朱元璋,但少侠不肯做我明教教主,我明教仍然还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哎!这与不杀朱元璋又有什么区别。”群豪一起点头称是。周颠大叫道:“杨兄弟,你武功高出我周颠一百倍,你做教主,我第一个服气。所以说,只要你助我们杀了朱元璋,明教教主非得你来做不可。”冷谦点头:“非你不可!”只是四字,简单明了。

    杨逐宇内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假意为难道:“这明教教主之事暂且不提,我们先去杀掉朱元璋再说。”他知道明教群豪都是重情义之人,只要自己能杀了朱元璋,倒时候只怕想赶都赶不走这群人。想到朱元璋能不能杀死还是一个未知数,群豪听他如此一说,顿时也没有办法,只有点头答应。

第222章 超级幼童

    第222章超级幼童

    想夺得天下,朱元璋是杨逐宇最大的绊脚石之一,他元璋,为了让明教群雄归心自己,再领袖明教兵马、扩大自己的实力,就更要杀朱元璋。想到自己中原军在北方的战事肯定也紧迫,不能在明教之事上面过多拖延,当下不作犹豫,便问杨逍:“朱元璋现在在何处?他已统领明教几十万兵马,实力还在逐渐庞大,既然要杀他,那就不用拖延,最好马上便去。

    现在明教教众毕竟还是有许多人尊敬崇尚各位前辈、听从你们的吩咐,但日子拖的越长,大众全部死忠于朱元璋,那就越是不利。”殷天正道:“不错,只要我殷某能下得光明顶,放出口令去,明教兄弟我不敢说,至少原来属于我鹰天教的数万弟子会全部听我指挥。”杨逍正有此意,道:“朱元璋原本是韩林儿手下的副元帅,随着势力增大,他现在已经自封为‘吴国公’。

    他的具体位置我们也不知道,他把手下大军分为两支大队,一支为‘日旗’,其中命邵荣为大将军;一支为‘月’旗,其中命是徐达为大将军。邵荣带领的‘日旗’活跃在江浙一带,总部设立在杭州;徐达带领的‘月旗’活跃在福建、两广,总部设立在田。所以说,他此时不在浙江杭州、便在福建田。”杨逐宇听杨逍说了这么多,还不不知道朱元璋的具体位置,皱了皱眉:“哦。

    那我们是去田,还是去浙江?”“我看去田的好!”鹰天正接口道:“常遇春一直和徐达一起,是‘月旗’地副将军,我原鹰天教的绝多多数较众都是归他掉拔。我们先去田,打探朱元璋的下落,若能顺便说服常语春则好,否则就杀了,再把我鹰天教的几万兄弟拉过来。”“那就如此!”杨逐宇点了点头,心想能先召笼几万明教分支鹰天教的弟兄。

    那也是一件好事,于是武断的下了决定。众人下了决定,当天就下了光明顶。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杨逍、范遥、殷天正、韦一笑、殷野王、说不得、周颠、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十三人穿越莽莽黄沙,出了潼关。直奔福建而去。杨逐宇等日夜连程到了福建,此地随处可见抗元义军。路过一个村庄,众人进了一个小野馆歇脚,杨逍便去向一个起义兵打听。

    那士兵是明教教徒。自然认识杨逍、殷天正等人,明教教徒本很崇尚、敬拜各位使者、法王,只是做小兵的,随波逐流。本就没什么主见,谁有本事就跟着谁干,所以朱元璋篡了明教。他们也就跟了朱元璋。他见了杨逍等众。当下大吃一惊。连忙跪倒:“小人见过杨左使和法王。”杨逍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我有事情且要问你。”那小兵连连点头:“杨左使有话尽管问。

    小人只要知道的,一定全部照实回答。”杨逍先问道:“你可知道朱元璋现在在何处?”小兵微微一愣,心想:“朱大帅擒了明教所有高手,已经统管明教所有兄弟,没想到杨左使等又出来了,看来他们是要去找朱大帅报仇了。咳,谁统领明教是他们这些上上人的事,我们这些弟子还是别多管闲事地好。”可他实在不知道朱元璋在什么地方,胆怯的道:“吴国公在何处,小人确实不知道。”

    一个普通兵不知道朱元璋在什么地方,这也不意外,杨逍又道:“徐达和常遇春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那士兵本是属于徐达、常遇春所带领的‘月旗’,这两人他自然知道,忙道:“徐元帅在三百里外的田训练兵马,常副元帅带领‘月’字旗下地十万兄弟,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野山关驻扎着,往南走三十里就到了。”“多谢了。”杨逍抱了抱拳。

    “我们现在就去野山关!”杨逐宇豁然站起,和众人向南而去。十三人到了野山关,一路上的起义兵见了杨逍、韦一笑等众,脸上都现出惊讶和惶恐,纷纷让道,也不敢阻拦,立即有人上山汇报。只到山腰,便见一个大汉从山上下来相迎接,他见了杨逍等众,脸色极为尴尬,躬身道:“常遇春参见杨左使、鹰王、蝠王。”常遇春此刻虽为统帅大军的元帅,但明教历来教主之下以左右右使者和四大法王为尊,所以他仍然是要以下人身份拜见。

    明教中五散人并无权职,常遇春不用以下人礼节参拜,右使范遥长遇春并不认识。殷天正哈哈一阵大笑:“什么鹰王、蝠王,常大元帅,不用假惺惺地,现在明教都已经全部是你们的了。”常遇春脸色尴尬,似乎很有苦衷,干咳了几声道:“鹰王,光明顶之事是与我可无关,哎!这都是朱重八(朱元璋小名)兄弟一人策划的。重八兄弟近几年来脾气怪异的很,少我我们这些老兄弟商量,当初我就觉得这样做不行见到了他,可他根本不听我地劝告。”

    殷天正是个火暴性子,开门见山,怒道:“那朱元璋现在在什么地方?”常遇春反问:“各位可是要去找朱重八报仇?”“你,是又怎样?”周颠忽然大骂:“你娘的,常遇春,难道你没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要站在大叛徒朱元璋这一边,和我周颠作对?来,来,来,老子现在就和你单挑。”常遇春脸现为难之色,他虽然草莽出生,但为人耿直,是一个极讲义气地正直之人,加上他和明教杨逍、韦一笑、周颠等原本关系很好。

    过了良久,才道:“那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重八,这事情是他做地不对,我去好好劝说,希望他能主动让出大权,向各位认错道歉。但是……但是大家且莫二话不说、就先动手。”殷天正等人没料到常遇春答应得如此爽快,均是心中大喜,看来常遇春是不用杀了,均是想:“要朱元璋认错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谈!一切去了在说。”周颠哈哈大笑:“常兄。

    这才是我周颠地好兄弟。”常遇春神色忧忧,叹道:“我们现在就去西湖畔的日月山庄,他听不听我地,这也难说!兄弟我真是左右为难……”“哦。原来朱元璋在杭州西湖!”众人心中一愣,心想又要走一大段路程了。这时杨逍冷冷一笑:“好一个朱元璋,他修建的住处都叫日月山庄,哼。哼,‘日’‘月’组合才为‘明’字,他却偏偏把‘明’字拆了,意思不就是说要把我明教给拆了么。”

    杨逐宇微微一笑。心张却是再想:“朱元璋的宅子取名为‘日月山庄’倒无所谓,我只记得几十年后有个日月神教。嘿嘿。”群豪也不歇息,下了野山关就直接赶路去杭州。一路上。杨逍给常遇春介绍了杨逐宇。此刻杨逐宇的中原军在峨眉山剿灭蒙古十万大军,早就传遍天下。常遇春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杨逐宇,不禁大为惊讶。两日之后,群豪来到浙江,不过半日,又到了杭州。

    福建、浙江一带,已经完全被起义军占领,所以此时的杭州,全是汉人打扮的身影,看不见横行嚣张的蒙古兵。此地已不是常遇春所在地‘月’旗管辖,而是邵荣的‘日’旗之地,但两旗毕竟都属明教,打仗时分时合、相互帮助,所以之间来往也甚为紧密。常遇春找人询问,得知‘日’旗元帅邵荣带着义军正远在山东一带和蒙古兵撕杀,还没有班师回杭州。

    于是决定不见邵荣,直接去朱元璋的日月山庄。要到日月山庄,须得从西湖经过。群豪来到西湖,经过苏白两堤,走在堤上,西湖美景尽印眼中。莺飞草长,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折服,不由心醉神驰,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仙境。生在如此美景中,群豪不由都想多呆片刻,各自都放慢脚步而行,杨逍生平最爱游山完水,这西湖他自然是来过。

    对众人介绍道:“西湖地美景不仅春天独有,夏日里接天莲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后疏影横斜的红梅,更有那烟柳笼纱中地莺啼,细雨迷蒙中的楼台------无论你在何时来,都会领略到不同寻常的风采。”杨逐宇笑道:“朱元璋这贼子,倒也会享受。”杨亦菲道:“都说西湖是天下最美的地方,天上人间,果真名不虚传。”

    说到这里,两颊嫣红,神色中充满了陶醉。西湖虽然美,但终究是走得完地,出了西湖,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只见建立了一座极为奢华的别墅。常遇春伸手一指,道:“那里就是日月山庄。”杨逐宇等跟着常遇春走到日月山庄,见朱红色地虎头环门紧紧闭着,门外并无兵士站岗。杨逍也不客气,上前直接推开大门,众人进了山庄大门,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片花海,刹那间眼帘里印入一大片金黄。

    只见山庄里种满了向日葵,盘子大地花朵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开得正是旺盛。武兰儿惊呼一声:“哇!这里种了好多地向日葵啊!”“咦!这山庄里空荡荡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杨逐宇却是发现了有些怪异。常遇春道:“恩……,重八兄喜欢清……净,所以这山庄除了三个端水倒茶地小童,之外并无多余之人。这山庄里到处都是暗门别室,要想见到重八兄弟,必须得那几个小孩子带路。”

    他说话有些吞吐,似乎是有话难以说出口一般。杨逐宇等听他口气,均是觉得有些异样,但一时又不明白所以然。进了山庄,常遇春带着众人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伸手一推左首墙壁。那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锁着地铁门。那铁门外,有三个八九岁左右的童儿,正在屋子里玩乐。三个童儿忽然见来了这么大一群人,倒也不害怕,六只溜黑的眼睛滴溜溜在众人身上转,其中一个环眼大嘴的童儿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他年纪虽小,口气却是是很强横。

    常遇春道:“我们来找你们主人。麻烦你打开铁门带我们去。”一个愣脸童儿摇头道:“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若非他想见别人,任何人都不能主动见他。”“靠!好大的架子!”杨逐宇心中暗骂。上前笑道:“我们是你家主人最好的好朋友,你去禀报一声行不行?”骗小孩子,他也不脸红。这时候那环眼童儿豪不给面子,喝道:“向问天不是刚说过了么?我家主人不见外人。

    你们快快滚开!”群豪均是一怔,心道:“这小孩子,口气好横!”杨逐宇却是微微一怔:“原来那愣脸小孩子叫向问天!向问天,呵呵。几十年后也有个向问天,可算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一念,起了个奇异的念头。又嬉笑着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环眼童儿一脸的不耐烦:“你这鸟人。怎生如此罗嗦?我叫任我行,现在你可以滚了吧?”“任我行!”杨逐宇心中象是被击了一铁锤。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心中又一阵苦笑:“我靠!当天天下谁都怕我三分,今天竟然被一个还没长毛地小子骂是鸟人!太衰了!”虽然知道这任我性今后是一个另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但毕竟现在还没成年,他自然不会去动手K一个孩子,只有白受气、郁闷在郁闷。群豪见这小孩儿如此暴戾,均想:“这几个孩子,对朱元璋倒是挺忠心的。”

    软的不不行就想别地方法,小孩子怕吓,武兰儿对韦一笑嬉嬉一笑,给了他一个眼色。韦一笑立时领会,跳上前去,磨了磨牙齿,做了一个鬼像,吓唬道:“快开门,带我们去见朱元璋,不然我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他长相本就难看,装起怪样子来,倒还真有几分像鬼。任我行丝毫不怕,眼睛一瞪,道:“你咬我脖子,我也咬你脖子,你吸干我的血,我也吸干你地血。”

    群豪哪知道这童儿胆子如此大,同时一鄂,一时均是苦笑不已,他们都是江湖名宿,若要动手欺负小孩子,实在是做不出来。这时杨亦菲上前对那小童甜甜一笑,柔声道:“小娃娃,你为什么不肯带我们去?”任我行见忽然闪出来一个文静的白衣少女,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乍一看,还以为了仙女下凡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顿时满脸通红,也没了嚣张之气,好象以前没有和女孩子说过话,憋红了脸道:“我家主人说过,要是随便带人进去,他会杀了我们三人的。”

    杨亦菲眉头微微一皱,温柔道:“那你们告诉我们朱元璋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到时候也不说是你指地路。”众人均想:“这小孩子只怕不会答应!”那知任我行爽快的道:“我啊,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我主人的具体位置。”群豪又是一阵哑然,同时心想:“咳,我原来还以为这小子很忠心呢,这么快就出卖主人了!”杨逐宇更是暗笑:“任我行这小子,以后虽然是个大魔头,毕竟现在还是充满童贞地年纪,他见了好看地女子,心中一喜欢,就什么都肯说了。

    妈地,竟敢向我亦菲妹子要名字!靠!看在你才八岁,老子不和你计较,要是你再大那么六七岁,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把自己名字告诉给一个小童儿,那也没什么打紧,杨亦菲微微一笑:“我叫杨亦菲。”“哦,我知道了!”任我行满脸欢喜,嘿嘿傻笑,一副陶醉在初恋中地摸样,说道:“过了这到铁门,外面有许多路径,你们走第二条,在向左转三个弯,之后右向右转两个弯,再直走,看见一副小屋子,我家主人就住在哪里。”

    说到这里,又对那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长的嫩面俊脸的童儿道:“东方不败,你把铁门钥匙给我。”任我行好象是这三个孩子中的头儿,那叫东方不败的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的掏出钥匙给了她。任我行满脸欢笑,又转手给了杨亦菲。“谢谢你的呀。”杨亦菲接过钥匙,摸了摸任我行的脑袋,然后打开了铁门。听到东方不败这几个字,杨逐宇脑袋已经有些晕忽忽的了,摇头晃脑跟着走了进去。

第223章 葵花,终见葵花

    第223章葵花,终见葵花

    逐宇等进了铁门,见是一个阴暗的林子,林子里许多一看就知道是个迷宫。常遇春虽然来过一次日月山庄,但只被小童儿带着走过一次,路径他早就忘记了。他们按照任我行的指点,选择第二条路,左右转了几个弯,又一直往前行,前面豁然开朗,露出灿烂的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密林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显得雅然无比。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向日葵和深红、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杨逐宇、杨逍、范遥等懂得赏美之人,走进这个花园,都不禁被这幽美的圆景所吸引。

    但周颠等粗人却没这个闲雅性质,只听他大声道:“好个朱元璋,把这小院子里,装扮得象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的香圆。这鸟人,倒真会享受。”杨亦菲侧头向杨逐宇瞧去,见他脸孕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杨大哥,你说这里好不好?”杨逐宇微笑道:“当然好!咱们干掉朱元璋后,就把这地方占为己有,等有了时间,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

    杨亦菲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杨杨逐宇嬉嬉一笑,压低了声音:“整日欣赏西湖美景。花前月下、饮酒作乐,那才叫快活呢。呵呵,我又怎么会骗你。”杨亦菲脸蛋一红,羞涩道:“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武兰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杨大哥没安好心。”杨逐宇哈哈一笑:“兰儿妹妹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对你安好心地。”

    三人观赏美景,一路小声聊天,便落了后。见常遇春和杨逍等人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忙跟着进去。群豪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左面挂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右面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杨亦菲“哎哟”一声,惊道:“我们走错地方了,看来是刚刚那叫任我行的小孩子骗我们了。”

    常遇春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道:“没有错,就是这里。我上次跟着小童儿在林子里左穿右插,最后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重八兄弟。”他神情中充满了忧虑,又有一丝怪异。杨逐宇心想:“这明明是女子的闺房。怎地朱元璋会住在这里?哦,是了,这里是他的温柔乡。他丫的金屋藏娇。这是他爱妾的居所。”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小舍内室传出一个声音:“遇春,你是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

    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常遇春脸色一阵扭曲,神似忍耐的道:“重八兄弟,有杨左使、鹰王、蝠王、五散人,还有杨兄弟,大多都是我们的老朋友,大伙儿非见你不可。”内室那人好象并不惊讶,道:“你为甚么带他来?我不是说过了么,包括你在内,任何人不得来打搅我地清净。一大群臭男人,吵吵闹闹的,真讨厌。”

    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他这声音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明教杨逍等人在光明上见过朱元璋一次,此刻再听到他的声音,仍然还都是毛骨悚然,心中嘣嘣直跳,连嗦嗦说个不停的周颠,也紧紧闭上了嘴。杨逐宇只觉得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和杨亦菲、武兰儿面面相觑,尽皆骇异,均想:“这朱元璋的声音,比起那林远图说话还刺耳难听。”

    武兰儿道:“好变态的声音啊,我进去看看朱元璋是什么样子。”杨逐宇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兰儿,这里好重地阴气,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持武艺高强,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感觉心中发凉,不由暗暗警惕。朱元璋叹了一口气:“哎!重八兄弟,大伙儿都是为了明教之事而来。诉兄弟直言,人在江湖,得以‘义’字为先,光明顶上之事,你做的确实不该,杨左使等找到了我,我心里也很为难,所以才带大家来找你,希望你能主动……咳……道歉……认错……咳,把明教换给杨左使和鹰王他们。”

    朱元璋尖声道:“你是来做说客来啦!你叫他进来!”“朱元璋厉害得很,大家可千万要小心!”这时杨逍轻声说道,然后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常遇春和朱元璋兄弟相称,倒并不害怕他算计自己,在前掀起绣着丹的锦缎门帷,当先进入,众人才跟着入内。“呀,人妖!”武兰儿大叫一声。“还是两个呢!”杨逐宇吃惊之下跟着也大叫了一声。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自然就是朱元璋。他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竹花针,抬起头来,看着群豪,脸有诧异之色。朱元璋一世枭雄,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亦菲、兰儿的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地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而就在朱元璋的大腿上,半依半偎还坐着一人,身穿花红袍子,左手拿着一柄新鲜的葵花,右手两指成兰花状,从花瓣上拈起嫩瓜子。时而放进自己嘴里,时而又喂进朱元璋地嘴里。这人竟然就是林远图。杨逐宇见两个人情意绵绵,看了眼前情景,脑袋一嗡,几乎站立不稳,实在不敢相信,朱元璋竟然是个……,而且还玩同性恋,养了一个爱宠!朱元璋看了看眼前众人。

    对明教杨逍等不屑一顾,眼光扫到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身上,却轻轻“咦”了一声,尖声道:“遇春。这里竟然还有一个英俊小伙子,和两个俊俏丫头!”常遇春听他说话时地口气,寒毛直竖,神情好象十分难受。他正要开口回答。朱元璋怀里地林远图却先说道:“璋哥,这三个人可十分了得,他们要是专程来对付你的,你可要小心了。”

    他声音嗲声嗲气。和朱元璋简直绝配。朱元璋抚了抚林远图地手背,柔情无限,腻声道:“远图。你怎么知道这三个人很厉害?你认识他们么?你可不许和这两个俏丫头、俊小子有什么来往。我知道了。可会生气、吃醋的。”林远图捧着他的手。也撒娇道:“璋哥对我好,我只爱璋哥一人。只和璋哥一人好,又怎么会和他们来往!”接着才又道:“我从光明顶上下来,腿上还受了伤,就是被他们赶下来的。”

    林远图在光明顶上中了杨亦菲的玉蜂针,此时一提起腿上受伤,朱元璋先是“咦”了一声:“咦!我教你的辟邪剑法,当今已经少有有人能敌,这几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了得!”脸上一副爱怜无限地神情,连问:“这些人出手真是狠辣,远图,你还疼得厉害吗?”又道:“那针没有射进骨头里,针上的蜂毒我已经用嘴给你吸出来来。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在给你看看。”

    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给除了林远图地鞋袜,拿着熏得喷香的手绢,在伤口上轻轻的拭擦,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众人见了他两人地亲密样子,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都是想笑,又是觉得有些恶心,喉咙上翻,有些想吐。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也呕不出来。杨逐宇心中一愣:“林远图的辟邪剑法竟然是朱元璋所传!咳,不可思议!”这时候林远图忽然怒道:“璋哥,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大敌当前,你还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甚么?你看看呀,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象要吃人肉似的,你能打发得了敌人,把这些人全杀了,那再来缠着我亲热不迟。”

    朱元璋却是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所以看见了仇人,心中有开始烦恼。哎!当初我叫你不要留在光明顶,你却硬要逞强,现在受了伤,真叫人心疼。”如此怪事,杨逍、殷天正、杨亦菲等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男风变童固是所在多有,但朱元璋以堂堂一方豪杰、统帅千军万马,以往做事风行雷厉,如今何以竟会甘扮女子,婆婆妈妈,搞得男不男、女不女?此人定然是疯了。

    林远图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地“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众人之中,只有杨逐宇一眼看了出来,这种同性情侣,在他原来的时代已经很普及了,他心中暗暗好笑,心到:“这两个人妖,没想到是林远图演男角,朱元璋却是演女角。哈哈哈!历史中的明太祖,没想到实际却是这般摸样,这要是不把他灭了,人妖当皇帝,流传给后代,那还了得?负面影响太严重了。”

    常遇春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重八兄弟,这……这成何体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我刚刚给你说地明教之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朱元璋抬起头来,忽然阴沉着脸,道:“这些是伤害我远图弟地人,可你却把他们带到了我地住处来,从现在开始,你我兄弟笔勾销。”常遇春大吃一惊,没想到朱元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道:“什……什么?我两人认识了二十年,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吃苦、一同带兵打仗,咱们一向可是过命地硬交情。

    难道我们的兄弟情义,还……还比不上这半个娘们?”朱元璋摇了摇头:“远图弟对我好。对我体贴,心疼我,是我离不开的知己。你我兄弟情义和远图弟相比,天差地别,那又算得了什么!”他这话说出来平平淡淡,就好象根本没把常遇春放在眼里,让人心中骇然。常遇春一怔,抬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

    是不是?”朱元璋道:“远图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自从和他一起后,在我心中,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遇春,咱们虽然一向是过命地交情,但你今天不该带这么多人到这里来。”常遇春气得身子直颤,大声道:“我带来的人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姓林的妖怪说叫你杀我们,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就不信,你真的狠得下心杀我!”朱元璋伸手轻轻抚摸林远图的头发。

    柔声道:“远图。你想杀了他吗?”林远图吻了吻他的手。笑道:“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快快动手!不然我自己动手了!”说着从朱元璋身上站了起来。意思是不防碍他出招。朱元璋笑道:“是!你好好歇着就是了,不用你动手。”又转头向常遇春道:“遇春,刚刚我已经说了,今日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说话间,手一抬,几偻带着红线的极细的绣花针飞了出去。

    常遇春只见眼前似乎有物体飘过,根本没有作出任何地反应,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杨逐宇已看得清楚,他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被朱元璋用手中的竹花针所刺。众人等大骇之下,都没想到朱元璋真的会对常遇春下手,已经来不及去救,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

    朱元璋出手快得匪夷所思,杨亦菲自认为发玉蜂针绝对没有这么快的手法,杨逐宇也是心中骇然,这种速度手发,简直是骇人惊闻,他自从练成正者之气后,原来以为已经天下无敌,遇见使用“真元自损术”地玄轮大王,以是大感意外,今天是第二次大感意外。常遇春是条好汉,杨逐宇对他坡有好感,见他竟然死在自己最信得过的生死兄弟手里,想到若非自己等人所逼,他也不会来到杭州,心中不由一阵凄然。

    他听林远图说辟邪剑法是朱元璋所授,又从朱元璋的摸样、武器中,已经暗暗猜测到了一些东西,怒道:“嘿!朱元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哈哈,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朱元璋身子一颤,惊讶道:“你如……如何知道我所练地是是葵花宝典?你……你是谁?”“果然是《葵花宝典》。”杨逐宇心中一黯,想到今天可以见识一下古往今来第一奇功的威力了,随即又是一阵兴奋。

    他不回答自己是怎么知道《葵花宝典》的,只道:“我叫杨逐宇,你可认得?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取你性命!”“杨逐宇!哦,你就是杨逐宇。”朱元璋微微惊诧,尖声道:“当今天下,统帅几十万军马,能与我齐名的,就只你一人。”“我靠!”杨逐宇一阵反胃,骂道:“哼,我堂堂七尺男儿,你算是什么东西?谁稀罕与你齐名!”朱元璋竟不生气,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愿意和我齐名,那也就算了。

    其实无所谓,反正今天过后,世界上就没有杨逐宇这个人了。”说到这里,拿着竹花针地手似又要抬起来。朱元璋刚刚出手杀常遇春的速度,杨逐宇只觉得不比自己出剑慢,心想倘若让他占了先机,这房中只怕又有一人生命危险。于是上前一步,左手将亦菲一挡,右手将兰儿一揽,自己挡在她身前。提起倚天剑,指住了他胸口,只要他四肢微动,立即便挺剑疾刺,只有先行攻击,方能制他死命。

    朱元璋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委实可怖可畏。明教群豪心中忐忑不定,见他似要出手,虽然都知道自己抵挡不助,但都手握武器,屏息凝气。一时房中一片寂静,谁也没喘一口大气。

第224章 绣花针,倚天剑

    第224章绣花针,倚天剑

    元璋见众人警惕的看着自己,瞧了瞧杨逐宇,眼神忽异样,怪异的狐媚一笑:“杨少侠,你的名气都震到天上去了,我倒看看你真有多大本事!”说罢身子凌空飞起,轻飘飘拍出一掌,叫道:“杨少侠,请接掌。瞧瞧我《葵花宝典》的厉害。”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杨逐宇本以为朱元璋是要射绣花针攻击自己,此时见他竟是亲身扑了上来,当下心中一念:“我杨逐宇大名鼎鼎,岂会占你的便宜!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武器。”

    他原是想用倚天剑抢占先机,此时傲气一起,改为以掌对掌,脱口叫道:“好个葵花宝典!”见朱元璋掌法闪烁,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右手“呼”的一掌拍出,一式“催心掌”攻向朱元璋右肩。朱元璋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杨逐宇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用强猛的“正者之气”,以实打虚,把朱元璋掌法里的虚式全部压了回去。

    朱元璋“咦”的一声,身子一扭,快得似光闪雷鸣,又连续轻飘飘拍了十六七掌。杨逐宇自知掌法不是自己的强项,立马把掌力里融合太极拳劲,仍然用强厚的内力以虚打实,封住了他的快攻。杨逐宇和朱元璋在不宽敞地屋子里。只在一瞬之间,就拆了十多招。在场观看的众人,凝神细看,但见朱元璋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诡异,直是生平所未睹。

    杨逐宇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每一掌击出,都感觉是可以气压山河。不论朱元璋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杨逐宇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朱元璋快攻不成,尖叫一声:“你内力雄厚,我就怕了你么!”掌力由虚变实,一掌向杨逐宇掌心印去。杨逐宇心中一喜。正想看看《葵花宝典》除了诡异、阴樂之外到底有多大力量,于是也老实的一掌拍向他手心。

    剑、掌、拳上的功夫,他虽然都是登峰造极、几乎无人能敌。但只有内功。才是他真正的王道、强项。两掌相碰。“砰”一声响,由于两道内力太强。屋子里的门窗木板被震地四散而飞,顿时和被拆了一样。杨逐宇凝立不动,朱元璋也一步未退,二人功力悉敌。杨逐宇心中一骇:“《葵花宝典》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光论威力而言,比起九阴真经和先天功,只怕要强了一筹,若我不会强者之气,今天可就栽在这里了。”

    朱元璋脸色也是微微一诧,心中暗惊:“当今天下,竟还有人能接住我的全力一掌!”目光一煞,尖声叫道:“再对一掌试试!”又一掌轻飘飘拍了出去。两人刚对一掌,各自半步没腿,他这一掌手一抬起,掌力就到了杨逐宇脸前。杨逐宇速度丝毫不比朱元璋慢,右手一抬起,就印在了他的掌心。就这时候,忽然觉得掌心一阵剧痛,脑中一闪:“不好!老子中阴招了。”

    左手一抖,倚天剑飞出鞘外,一横剑拦腰向朱元璋扫去。朱元璋本还要抢攻,见对方剑气凌厉,阴阴一笑,身子向后疾飞,人以退到了坐椅前。杨逐宇并不仗剑追击,而是急忙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自己手心是被朱元璋的绣花针刺了,害怕他又忽发针射人,仍然是挡在亦菲、兰儿地身前。抬手一看,他料想的没有错,手心有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鲜红,幸好没有毒。

    明教杨逍等众眼力不够,见他两人各自退后,并不知杨逐宇中暗算吃了一点小亏。亦菲和兰儿同时叫道:“杨大哥,你怎么了?”杨逐宇微微一笑:“被绣花针刺了一下,只是伤到了皮肉,无关紧要。”然后又怒目而视朱元璋,喝道:“死人妖,卑鄙!”朱元璋和杨逐宇在拳掌内力上算是斗成了平手,此刻对他已是刮目相看,尖声一笑,毫无所谓。

    他摸样虽怪,眼光却极为伶俐,他见杨逐宇后退两步,把亦菲和兰儿挡在身后,又见两个少女对杨逐宇的关心心摸样,先看了看杨逐宇,又看了看亦菲和兰儿,忽然幽幽一叹:“两个丫头,我真是羡慕你们。天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们又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还能得到如此英俊优秀地男子疼爱。我若得能和这样的男子相处,别说是明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做。”

    众人都是凝神屏气,都以为朱元璋要继续施展狠手,没料倒塌忽然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不由都是均是一诧。“不会吧!朱元璋这话好暧昧!”杨逐宇心口象是被人踢了一正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寒气脚底冒到头顶,苦笑道:“死人妖,别说梦话了,就算天下只剩你一个人了,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也是根本不可能!”朱元璋尖声道:“我苦心修习《葵花宝典》,勤修内功,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体结合、同性相爱地要道,这其间,真是其乐无穷。

    从此中,我已经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杨少侠,你为何瞧不起我?你是一生难见的奇男儿,不如你也和我、远图,三人一起修炼……”“闭嘴,闭嘴,闭嘴……”杨逐宇听得心中阵阵发毛,连叫了一连串闭嘴,大骂道:“要我跟你们一起修炼《葵花宝典》,想让我自宫做太监?靠。我放你妈的屁,对不起,老子没有你觉悟高。”朱元璋脸色一暗:“斯斯文文地岂不是更好,你何必骂人!”他言语、口气,无不透出了一股女人之态。

    武兰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忽然自顾发笑,笑弯了腰,娇声道:“朱元璋,你这个不男不女地人妖。竟然也爱上我杨大哥了!嬉嬉,这可真要让人糊涂了,我真是想知道,你和这林远图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地时候,到底谁在下面、谁在上面啊?”她出口无遮,连男人羞于开口的话,随随便便就开口道了出来。群豪没想到兰儿竟然如此胆大。等听她这么说,都是一惊,倒是一起脸红了。

    细细一想,又实在忍不住。均是捧腹大笑起来。讲到了他最羞僻地伤处,朱元璋被武兰儿几句话激怒,双目凝视着她。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你……你这丫头,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再也不象以往那样慢条斯理了,显得愤怒无比。杨逐宇给了兰儿一个赞赏的眼神,明知危机已迫在眉睫,却也忍不住笑道:“朱元璋,你是该多的地方多了也好,该少的地方少了也好,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总之我最讨厌地,是男扮女装的老花旦、入戏太深,最后弄得男女不分,阴阳不调,人不像人,妖不像妖……”朱元璋突然大吼:“臭男人,你……你这混蛋,胡说甚么?”一张粉脸胀得通红,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杨逐宇疾刺。

    杨逐宇说那两句话,原本就是故意要惹他动怒,知道朱元璋内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能够抵挡强者之气,衣袖微摆,倚天剑起,便即“刷”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朱元璋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但便在此时,杨逐宇只见左面的绣花针已经快到了自己眼睛,心中一横,心想你敢伤我眼睛,我就砍掉你地脑袋,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直取,反而加快了速度。

    朱元璋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刺向杨逐宇的眼睛,幸亏杨逐宇这一剑刺得也是极快,又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而朱元璋大怒之下攻敌,不免略有心浮气粗,他可不想被看掉脑袋,急忙缩回手臂,用针挡开了杨逐宇的一剑。杨逐宇剑被他一荡,便走斜了,从他脸颊之旁刺空,但剑中地剑气,仍然是刮的朱元璋脸上阵阵作疼。

    倚天剑之锋利,天下无任何利器可以抵挡,但惟独朱元璋这极为细小的竹花针,全是挑、拔剑刃,根本不会和倚天剑对碰,却偏偏不惧倚天剑之利。杨逐宇虽然有宝剑,在武器上,却并没占到丝毫便宜。朱元璋手中这枚绣花针长不逾寸,轻得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拨得杨逐宇的长剑直荡开了几分,内力之高,当真不可思议。杨逐宇大惊之下,心想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地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当即使起太极剑法,把朱元璋包围在自己的剑劲中,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朱元璋惊讶地“咦”了一声,赞道:“剑法很高啊。”出手如闪电,竹花针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杨逐宇刺来地四剑尽数拨开。他武器太细,招招都是四两拔千斤,正好克制太极柔劲。杨逐宇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四下拨挡,紧密接连,竟是配合地天衣无缝,当此之时,决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宝剑当头直砍。

    朱元璋左右两手的大拇指和食住一枚绣花针,两手向上一举,两枚针夹刺倚天剑侧剑便砍不下去。他竟用两枚竹花针封压倚天宝剑,此举即是胆大冒险,又是证明他艺高胆大。杨逐宇手臂微感酸麻,剑向上一拔,硬扯了回去。而朱元璋硬顶他宝剑一劈之力,双脚微微一颤,手上也是一阵酸麻,心中大冒冷汗,自己侥幸撑住了,不然这一剑下来,身子从头到裆,还不被劈成两半!杨逐宇刚落地。

    朱元璋也以缓气,但见朱元璋身子子一挪,红影闪处,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来,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好快!”杨逐宇心中一骇,百忙中长剑颤动,也向朱元璋地左目急刺,又是两败俱伤地打法。这一下剑刺敌目。已是迹近无奈,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数,也大是违背太极心经的后发制人,但他为人灵活多变。素来不以死套路出招,危急之际更不暇细思,但觉左眼一花,朱元璋没有刺到。

    已跳了开去,避开了他这一剑。这几招一对,二人各自心惊。杨逐宇骇异之余,强者之气运到极限。宝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剑气纵横密布,不容对方缓出手来还击一招。只见天空之中。漫天花瓣飘舞。全是被他剑气所激起。朱元璋左拨右挡。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好剑法,好剑法。好……”之后双手飞舞,再也没开口的机会。

    明教群豪见杨、朱二人拼斗,只觉以自己的武功,比起来简直相差千万里,根本碰不上边,就更别说去帮忙了,都不由心下汗颜,惭愧无比。亦菲和兰儿,倒是还能够看清楚两人的招式,她两目不转睛的看着,却并不上前帮忙,在二女的心中,杨逐宇是无所不能地,根本不需要帮助。这时周颠大叫一声:“杨少侠的忙我是没这个本事去帮了,但也不能闲着,哈哈,我去干掉朱元璋的老婆,不,不,应该是朱元璋家的汉子。”

    大踏一步,一重拳往林远图胸口打去。“周颠小心!”这时候范遥惊叫一声,明教群豪,只有他一人和林远图对过招。当初在光明顶,只三招,他手中长剑就被林远图击飞。而周颠,武功尚且还要比他落后许多,又怎么是林远图地对手。只见远林图身子一扭,避过周颠的拳风,花袍子一挥,从宽大的衣袖里吐出一柄长剑,速度极快无比,一剑向他横扫而去。

    果真只听周颠“啊”一声大叫,身子倒飞回来,直挺挺摔在了地上,他没想到林远图是个绝世高手,出其不意下,胸口已经被林远图一剑划了长长一道口子。明教众人来不及救援,一起扑向周颠,只见他中了一剑,似被开膛了一般,胸口鲜血哗哗而流,他断断续续道:“我周颠……竟然……死……死在一个人妖手中……。”说到这里,头一偏,便断了气。

    明教群豪见周颠惨死,心中悲愤不已,同时抬起头来,要找林远图报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见一个白影一闪,杨亦菲握着双剑,已经向林远图刺去。武兰儿也是“哎哟”了一声,叫道:“刚刚只顾着看杨大哥,没注意周颠。”亦菲和林远图已经在光明顶上打过一次,林远图见又是这个少女,不由心中一颤,第二次交上手,一人施展“玉女素心剑法”,一人施展“辟邪剑法”,都是各自使了全力。

    二人兵刃上都是贯注了内力,立时风声大作。明教杨逍等人心中悲愤万分,想要上去报仇,可见亦菲两剑舞动组成一道光圈,已经把林远图围得密不透风,他们跃跃欲试,却又根本无从插手,只感觉亦菲两柄长剑毫无缝隙,自己进去了,反而是在添乱。兰儿道:“你们不用动手了,对付林远图,亦菲就够了。”杨逍、殷天正、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都是脸上通红,心中惭愧。

    杨逐宇和朱元璋打斗,激得漫天花瓣飞舞,花红之中,二人斗了一百多招,没有分出胜负。倚天剑压不住绣花针,绣花针也压不住倚天剑。可林远图修炼太浅,“辟邪剑法”还不及《葵花宝典》里三成的一成,始终斗不过“玉女素心剑”。他本就畏惧杨亦菲,心中胆怯了,威力更加减弱,上手就落了下风。亦菲身子越转越快,一团白影飘来滚去,已经看不清人影。

    林远图连声尖叫吆喝,声音中透着又是愤怒,又是惶急,慢慢后退,奋力几剑劈得亦菲回身架挡,他身子一挪,就想要逃跑。

第225章 谁与争风?

    第225章谁与争风?

    亦菲的轻功乃天下一绝,她哪容林远图逃走,白衣飘一样,身子盈盈一拂,反而绕到了林远图面前,两柄长剑一圈,又把林远图罩在剑内。林远图惊慌失措,大惊之下举剑竖劈,亦菲左手长剑轻轻一挑,挡了他一剑,右手长剑直向林远图小腿,从下面斜刺出去。林远图小腿一疼,已经中剑,忍不住“哎呀”一声,情急之下,一剑拦腰横扫,左手忽的伸出,捏着一枚绣花针,刺向亦菲的喉咙。

    亦菲精通左右互搏之术,同使两剑,可分可合,哪里又会害怕林远图的两路袭击!双手上下一分,一剑挡住他横扫而来的长剑,另一只手长剑一颤,精准无比,抖出一个剑花,正好斩落了林远图左手拿绣花针的一根手指。林远图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急忙缩手,只见手上鲜血淋漓、食指已经被削去一半,这以后是在也不能拿绣花针了。亦菲的素女剑法施展起来,连绵不断,怎会容得林远图喘气,左手长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林远图右肩,与此同时,右手跟着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

    一瞬之间,林远图连番受伤,他武功本只稍逊于亦菲,但斗志一丧,心惊胆寒,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亦菲剑尖乱点乱刺,连刺中他几处穴道,林远图摔倒在地,动弹不得。若不是亦菲心软不下重手,否则他早已经死在了两柄长剑之下。林远图的第一声呼叫已传入朱元璋耳中。他斜眼见到亦菲双剑施得绝妙无漏,正在挥剑砍刺林远图。骂骂道:“死丫头!竟敢伤害我地远图弟。”

    手一抬,先激射出一枚竹花针,接着双掌连拍,身子如一团花云陡向亦菲扑去。杨逐宇见他如此一来,等于是完全不要了自己的安全,心中一诧,宝剑紧跟而上,自朱元璋背上疾截。林远图的“辟邪剑法”火候尚浅,朱元璋《葵花宝典》已修炼到了顶峰。亦菲知道朱元璋的竹花针比林远图的威力可要高了无数倍,不敢伸手硬接,急忙侧头挪身,长剑一挥。

    想把射来的绣花针给挡开。只听“叮”的一手,手臂一阵酸麻,右手长剑竟被绣花针撞得脱手飞了出去。亦菲心中大骇,眼见朱元璋已经扑向自己。心里害怕,不敢与他硬斗,身子一扭,从他掌影下穿过。极快的向后躲避。朱元璋没料到亦菲轻功如此之强,紧跟在绣花针后连拍的三掌,都全部被她避过。微微一诧。背后一阵寒芒袭肤。已经是无法躲避。

    被杨逐宇一剑划了两尺多长地口子。朱元璋身子一颤,尖叫道:“远图。你可伤的怎么样了?”迫不得已又转身对敌,虽然已经受了重伤,却威猛丝毫不减,反身激射出两枚绣花针,向杨逐宇双目刺去。杨逐宇心中微微惭愧,心想若非朱元璋分神,自己又岂是轻易能够伤到他!见他不顾自己生死去救老相好,也不禁佩服他和林远图这份畸形爱情的真挚,长剑一抖,震开他射来的绣花针,跟着掌从中出,直向朱元璋胸口印去。

    朱元璋硬接了一掌,因为背上血流不止,运力之下疼痛不已,所以被震得“蹬,蹬”退了两步。这时候林远图见朱元璋为救自己受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大怒道:“朱哥!你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吗?怎么连几个小娃娃都对付不了?看来过不了今日,我们就只有做一对丧命鸳鸯啦。”朱元璋已是吃了大亏,心中暗暗焦急,被林远图一催,又咬牙施展出《葵花宝典》里最厉害地招式,狂风暴雨般向杨逐宇攻去。

    亦菲看朱元璋和杨逐宇又斗在了一起,她拿着剩下的一柄长剑心魂未定,又见林远图已不成威胁,她心地善良正直,不会对付已经战败的人,所以一时没有在动手。就在这时候,兰儿一双娇媚的眼睛滴溜溜地直转,暗想:“朱元璋受了重伤,他和杨大哥对打,已经难以取胜。只是一时半会儿,杨大哥还不能把他除去,眼前情形,非得还需几百招不可。

    我若加入混战,那就等于以二敌一了,堕了杨大哥的威名,那可如何是好?”一瞥眼间,只见林远图睡在地上,凝神观斗,满脸关切之情。兰儿心念一动,心里诡笑:“朱元璋很是在乎他的这个林弟弟,我就偏偏去欺负他林弟弟,好让他分心。”慢慢移步走到林远图身边,咯咯一笑,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林远图地右臂上。

    林远图疼得眉头一皱,正要大叫,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闭紧嘴巴,强忍了下来。兰儿跟着又是一剑,砍在他的大腿之上。林远图本就身中了数剑,此时更是体无完肤。林远图这时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朱元璋的心神,他额头汗水直流,强忍疼痛,竟再也不哼啊!”随即杏眼一瞪,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地斩了下来。”

    林远图本来是怕死,可真地死到临头了,牙齿一咬,反豁出去了,低声道:“反正刚刚已经断了一根,你在多斩断几根,那又有什么关系。”若是江湖中的大侠,见林远图如此胆气,说不定心中佩服,会放了他一马。但兰儿是个小妖女,她却偏偏不信邪,短剑一挥,斩落了他右手地一根手指,剑还没取起来,跟着又是一挑,又削断了他一根小手指。

    不料林远图果然十分硬气,虽然伤口剧痛,脸色阵阵扭曲,极力忍受,却没发出半点声息。“你这人妖,硬朗起来,倒还真是有些叫人佩服!”他越是不叫。兰儿越是不服气,看准最怕痛的地方,短剑对着林远图掌心狠狠一插,只把他地手钉在了地上。林远图手心被刺穿,只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双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朱元璋后背失血过多,奋力抵抗杨逐宇。已经是渐感吃力,忽的听到林远图惨叫,斜目一看,见到兰儿蹲在地上。正在百般折磨林远图,心中一颤,失去了心智,大怒道:“你这歹毒的丫头。我要你性命。”双手一挥,身上所有竹花针,十数余枚,一起向兰儿射去。高手过招。哪能容他分神,与此同时,杨逐宇倚天剑竖劈。把他整条右臂砍飞了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掌打在他左肩之上。顿时肩头碎裂,左手也被废了。朱元璋硬受一掌强者之气。全身筋脉皆尽被震伤,身子前扑,扑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却说武兰儿蹲在地上折磨林远图,朱元璋的绣花针比闪电还疾,正是从她背后射出,等她反应过来,绕是凌波微步再快,也是躲不开了。而杨亦菲站的更远,更本来不及相救。这时只听一人大叫一声:“师傅,小心。”

    一条黑影疾速无比的飞扑出去,挡住了兰儿,那十多枚绣花针,全部射在那黑影上面。兰儿惊诧的扭转头去,见救自己性命,为自己挡了暗器的人正是韦一笑。她见韦一笑委顿在地,心中一惊,忙扑到韦一笑身上,焦急道:“你……你怎么样了?”就在此刻,杨逍、殷天正等明教豪杰,也一同扑了过来,齐声道:“蝠王,蝠王。”韦一笑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站立起来,断断续续道:“朱元璋的绣花针全部透射进进了我地内脏,老蝙蝠我这次是玩完了……”他因为心脏也被竹花针射穿,呼吸困难,所以说话声音十分微弱细小。

    武兰儿知道朱元璋这绣花针的威力,一枚就可要人性命,何况韦一笑连中十几枚,又哪里还可能活命!心中一痛,在也笑不出来了,不由眼角含泪,叹道:“你……你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这样是送死,为什么还要替我挡这么多的暗器?”韦一笑惨然一笑:“谁……谁叫你是我师傅,师傅有难,做徒弟的不去舍命相救,那还算……是什么徒弟。”

    “你不用真把我当做师傅,我只是说地好玩的。在我心中,把你看做一个开玩笑的老朋友。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教过你一招半式,又哪能算你师傅。”武兰儿捧着韦一笑的脑袋,止不住泪流满面,此刻觉得眼前这个青面老头一点也不丑了。韦一笑微微一笑:“老蝙蝠我本事不高,但一生最讲究‘信义’二字。我已经给你磕过了头,对你正式拜过了师,又怎么能是开玩笑地。

    我表面要面子,其实心中早就认了……”他声音越说越弱,最后头微微一扁,便断了气。兰儿见韦一笑死,想到他是为自己所死,以往的娇气全然不见,双肩耸动,忍不住轻轻哭了出来。而此时杨逐宇、杨亦菲、明教群豪,见韦一笑亡命,也是心中大悲。殷天正性子急暴,悲痛化成气愤,怒极难忍,飞腿猛向林远图的身上踢去,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

    林远图武功虽然高出殷天正许多,无奈此刻全身不能动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殷天正一脚踢得身体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脑袋撞在不远处水池里地石山之上,头骨碎破,脑浆迸裂。殷天正踢死林远图,怒气不解,又奔向双臂尽断倒地不起的朱元璋,大骂道:“狗贼,这都是你害的。”说着乱脚连踢,全部踢在朱元璋地小腹、心口和胸膛之上。

    直踢得朱元璋口中鲜血狂喷。就在众人都已经朱元璋已经必死无疑、没有反抗力地时候,便在此时,朱元璋大叫一声:“你杀我远图弟,我也要你陪葬。”猛地纵起,飞起一脚,正踢在殷天正胸口。殷天正猝不及防,大声惨叫,身子向后飞出,“呯”地背脊撞在墙上,“喀喇喇”一响,一座石墙被他撞塌元璋全力一脚之后,全身精气耗尽,又软软跪倒在地。

    群豪大惊,忙从韦一笑身边站起。抢上前瞧殷天正,只见他七孔流血,被朱元璋一脚踢的心口都凹了进去,两个眼睛瞪得大大地,好象至死也不相信,朱元璋垂死挣扎还能做最后一击。殷野王见父亲惨死,父子情深,忍不住放声大哭。转眼之间,殷天正又惨死。加上常遇春、周颠、韦一笑,眼下已经死了四人。悲痛之余,众人心下都是阵阵作寒,见朱元璋倦缩在地。

    除了杨逐宇之外,却无人敢在上前。“朱元璋这个魔鬼,是一刻也不能留在世上了。”杨逐宇纵身到朱元璋身边,倚天剑一抖。以剑尖指住他后颈,喝道:“朱元璋,你受死吧!”朱元璋背上和身前伤口中鲜血狂涌,已经命在旦夕。却喃喃道:“远图,远图,你受尽了折磨。死的好惨。我。我无能为力。是不能替你一一报仇了。”忽然抬头一看杨逐宇,双眼没有一丝惧意。

    尖声道:“杨少侠,终于是你胜了,我败了。但……若不是因为我顾着远图,加上那两个丫头扰乱,让我两次分心,你……你不一定打得过我。”杨逐宇微一犹豫,说道:“《葵花宝典》天下之绝,不错,你武功之高,我很是佩服。若相互静下心来,真的单打独斗,我只能和你打个平手。要想分出胜负,必定两弄得两败俱伤。”朱元璋微微一笑:“你能实言直说,果然是有大男子气概,果然是个大英雄。

    当今世上,天下之间,无论武功、权势,也只唯有你一人配取我的性命了,死在你的手里,总比死在那些毛头小角色中好了许多,也不算冤枉了。嘿,蒙古气数已尽,我一死,从此以后,你就是天下唯一的霸者。”说道这里,眼睛一闭,已是在等死。杨逐宇宝剑在手,利刃以入肌肤三寸,面对这个一世枭雄,不禁热血沸腾,知道这一剑下去,整个历史,就将要彻底改变。

    心中涌现出无数的“杀”字,不得不杀,心一狠,倚天剑从后颈而入,直穿出朱元璋的喉咙……杀了朱元璋,亦菲、兰儿在前,杨逐宇、杨逍、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抬着殷天正、韦一笑、周颠、常遇春的尸体出来小花园。众人都是默默无语,特别是明教群豪,一连死了几位老朋友,心中凄然不已。穿过密树林,进了铁门,只见任我行、东方不败、向问天三个小童儿,仍然守在石室。

    三个小童见众人出来,而且还抬了四个死人,表情并不惊讶,东方不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去找我家主人打架,但他武功天下无敌,你们又怎能打地过!”他只见群豪抬着死人,却不知道朱元璋此刻已经死在了里面的花园里。众人无心和他一个小小孩子理论,只顾向外走。出了石室,杨逐宇忽然脚步一停,心中一念:“这三个童儿,除了向问天,其他都是江湖上的大魔头,留在世上,将来必定祸害人间。

    斩草得除根,趁他们羽翼未丰,我不如先将其除掉。”想到这里,忽然又暗自自嘲:“我杨逐宇何尝又不是一个大魔头!再说了,我又岂能去向几岁的孩童下手!”想到这里,再不停留回头,大步向前走去。众人渐渐走远,只听身后隐隐传来三个小孩子地吵闹声。任我行道:“等我长大了,我一一定要统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做我的副手,助我完成理想?”向问天道:“任大哥,我一定帮你,永远跟随在你身边。”

    东方不败却道:“我也想统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这可怎么办?”朱元璋死后,并且还杀了明教两个护法,一个散人,一个副元帅,杨逍来到杭州明教分舵,奉杨逐宇为明教新教主,并且把此消息招告天下。时机已经成熟,杨逐宇需要这一支庞大的队伍,也不故意做作推辞,当下先对天发誓:一定带着明教兄弟,赶走蒙古鞑子,然后接了教主之位。

    只一日,徐达、邵荣急火速赶往杭州,他二人虽然都手握兵马大权,却是很忠于明教,同时也很忠于朱元璋。大殿之上,见了杨逐宇,昂然而立,并不下跪参拜。邵荣手指杨逐宇,大笑:“朱元璋罪当该死,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杀了我地兄弟,我又如何能够效忠于你?你做你的明教教主,我统我的明教兵马,大家各不相干。”

第226章 小试牛刀

    第226章小试牛刀

    逐宇见邵荣和徐达不服自己,知道他两人都是讲义气也是意料之中。成大事者,必要之时,必须心狠手辣。虽然很器重他二人的统帅之才,只可惜不能拿为己用,此二人是朱元璋的党羽,若是不除,后患无穷。当下大袖一挥,示意杨逍下手。杨逍等人狠透了朱元璋,他们见邵荣和徐达以朱元璋兄弟自称,于是也就恨屋及乌。

    杨逍怒道:“朱元璋犯上作乱,残杀自己兄弟,你们若执迷不悟,那便是助纣为虐。”徐达昂然道:“天下之道,有力者而得之。主帅之令,将必服从,何来助纣为虐!”“愚昧!”杨逍大怒:“那朱元璋亲手杀死共同患难的好兄弟常遇春,你又有什么看法。”徐达笑道:“为将者,以‘忠’而为之,不管朱元璋如何如何,我等既然是他手下将领,那也只有从之。”

    “何必和他多费口舌。”殷野王父亲死于朱元璋之手,最是气愤,拔刀跳起,挥刀砍下徐达的头颅。邵荣见徐达以死,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他本不恨杨逐宇,只是立场不同,哈哈大笑:“痛快,痛快!”随即拔刀自尽于大殿上。杨逐宇见二人已死,心中微微黯然,大是佩服他二人的‘为将之道’和气质,当下命人厚葬二人,和朱元璋埋在一起。

    朱元璋、邵荣、徐达、常遇春都死了,明教‘日’‘月’两旗无主。杨逐宇命杨逍、范遥、殷野王等奔往浙江、两广、福建等地,召拢所有教众,会合于杭州。两旗共计五十万人有余,杨逐宇将其统为一体,命名为明教军,也不在去分什么日旗、月旗。人马一切清理妥当,此时离他下峨眉山已经有一月,探子传来消息,说中原军在襄阳起义。

    一路北上,已经打到了河北。杨逐宇心中大为振奋,没想到中原群豪如此骁勇,竟然打到了蒙古的大都负附近了。当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河北。明教征战多年,粮草物质级为丰厚,杨逐宇命杨逍管理粮草。再后押队。范遥对蒙古军情知道地颇多,他留在左右,随时请教。大军北上,此时蒙古军队已经全部撤回了大都。保护天子,所以一路无阻。

    杨逐宇趁此机会,又苦研《武穆遗书》。这书中诸凡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正出奇之道。无不详加阐述,杨逐宇再次细读。又是受益颇多。杨逐宇日间研读兵书,兰儿和亦菲侍侯在左右,他也相当惬意。到了晚上,大部队停止前进,他就依书上之法抽空来操练士卒。明教士兵素习群体野战,对这列阵为战之法深感不惯,但主帅有令,不敢违背,只得依法操练。

    在原来的徐达、邵荣带领下,众士兵毅力以被训练的极为坚强,白日赶路,晚上操练,一天只睡三个时辰,但大军无一人埋怨,杨逐宇自然是深感欣慰。过了半月,大军已经行到河北附近,而杨逐宇所统的五十万人,也已将《武穆遗书》里的天复、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龙蟠八个阵势演习纯熟。这八阵原为诸葛亮依据古法而创,传到岳飞手里,又加多了若干变化。

    岳飞少年时只喜野战,上司宗泽说道:“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因授以布阵之法。岳飞说道:“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宗泽对他的话也颇为首肯。但岳飞后来征伐既多,也知执泥旧法固然不可,但以阵法教将练卒,再施之于战场,亦大有制胜克敌之功。这番经过也都记在《武穆遗书》之中。

    一日清晨,大军正在前进,忽然前面的探子回来急报,道:“东北方向,前面十里,有汉人军队和蒙古军队正要厮杀。”杨逐宇闻言一震,知道这汉人军队,必定是自己的中原军,问道:“双方有多少人?”探子道:“人数不少,大概各有十万,看来不是什么小支小队。”杨逐宇心中一振,心想:“大军连日赶路,现在正好去好好打一仗,试试我从武穆遗书上所习兵法的威力。”

    当下命大军形成龙蟠阵势,然后急进,走了不远,只听得远处呐喊声大起,正是两军在对阵。杨逐宇当即命军中传下令去。明教军令严整,众将士虽然赶路疲惫,但一闻号令,立即披甲挥刀,斗志昂扬,片刻之间,已整整齐齐地列成阵势。杨逐宇令中军点鼓三通,号角声响,前阵发喊,向东北方冲去。驰出数里,哨探报道,中原军和蒙古军两阵对阵,已,只听千军万马的嗬呼、嗬呼之声已然响起。

    中原军与蒙古军各有有十余万余人,正要手舞长刀接战,杨逐宇这大军突然自中间疾驰而至,军容严整,把中原军和蒙古军隔开。两军一怔之下,微见散乱。只听得一人扬声大呼:“是谁?是谁?是助我呢,还是来助那些汉人杂种?”杨逐宇大怒,见那发话之人是一个彪壮大汉,摸样是蒙古军的首领,大声道:“你是何人,我乃杨逐宇,又岂能助你们这些蒙古杂种。”

    那蒙古军官见对方来了超过自己五倍的大军,脸上丝毫没有惧色,笑道:“原来是汉人地头头儿到了,哈哈,我兀良合台正要取你性命,到大汗面前领赏。”杨逐宇冷冷一笑,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这时范遥道:“兀良合台,十多年前,他曾率领三万蒙古军和汉军的混编军队,从蒙古草原打到广西。又从广西一直打到湖北,纵横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

    一生从未吃过败仗,实乃元朝第一猛将。”杨逐宇笑道:“原来是个猛将,那好,我们今天就毁了他地荣誉,让他尝尝吃败仗地滋味。”“盟主来啦!”这时有几人跑到杨逐宇面前,满面喜色。杨逐宇见是丐帮的三位长老,微微一笑,便问其军情。执法长老道:“我中原军一路北上。天天都有各路豪杰来投靠,可谓是人越打越多。现在正分成五支十万队,以围攻之势向大都进军。

    我们带领的一支,刚刚遇上了蒙古鞑子兀良合台的部队。”中原军见杨逐宇统领着明教大军。微微有些诧异,杨逐宇道:“当今之计,不分什么明教、中原,大家都是汉人。一起对付蒙古人,那才是大道。”众人都是点头称是。杨逐宇见眼前阵势,想起武穆遗书中地‘以龙蟠阵阻隔两军,用虎翼阵围擒反抗者’。又道:“三位长老,你们且先带着自己的军队休息,我正要拿蒙古军来练练兵。”

    这时兀良合台狂妄道:“本将打仗。向来喜欢以少胜多。兄弟们。不用恐惧,形成锐矛之势。去汉人军队里冲上几个来回。提了杨逐宇的人头,大家就一起回去喝马奶酒。”他手下士兵极勇,顿时呵呼声大起。杨逐宇淡淡一笑,他又岂能让蒙古军以少胜多?大喝一声:“布阵。”令旗挥动,各队旋转,刚刚冲开两军地‘龙蟠’阵登时化为‘虎翼’阵,阵面向左右散开,他亲带大队居为前首,其余各队从兀良合台军两侧包抄了上来,围圆之后,又有几队横穿竖插,之后各队守住阵脚。

    兀良合台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包围了,高声怒骂:“我蒙古大军打仗向来就是直来直去地冲杀,贼南蛮就喜欢用这些狗屁阵法,一点也不爽快。”军队仍以利矛之势,下令向杨逐宇军冲杀。杨逐宇那虎翼阵变化精微,两翼威力极盛,乃当年韩信在垓下大破项羽时所创。兵法云:“虎翼者,一则能围而歼之。”本来只须有一倍地兵力,就能包围敌军,证明此阵极尽变幻,是能以少围多。

    但杨逐宇此刻大军超过敌人五倍,用此阵法,简直就是小试牛刀。兀良合台的部众见杨逐宇一小队一小队地纵横来去,然后形成一个大圈,不经意间,又把蒙古军割分开来,不由额头冒汗,心中暗存疑惧。片刻之间,兀良合台地十万余人已被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只听得杨逐宇中军大声叫道:“杀啊!”顿时杀喊声震天,但却并不冲杀,蒙古军四面楚歌,众将士心中微乱,纷纷策马急往外冲。

    兀良合台领着千余亲信,拍马挥刀,亲自在前,向杨逐宇中军猛冲。只听三声锣响,虎翼阵又变,大军变成八队兵马站住四面八方,在地下尽都布了绊马索,蒙古骑兵和兀良合台的千余人一一跌下马来。那八队人五六人服侍一个,大喊大杀声中,将蒙古兵掀在地下,再才毫不费力的乱刀砍死。兀良合台摔落下马,五个大汉掀他不住,分别被他几拳几脚打翻在地,但那几个大汉也不服输,起身又扑了上去,兀良合台使用摔交手法,又一次次把明教士兵摔倒。

    杨逐宇在阵中观看,心中一赞:“好彪勇的汉子。”这时她身边地兰儿咯咯一笑:“兀良合台力气很大,可惜不会武功,如果再上五个大汉,他就掀不过了。”杨逐宇大笑:“再上五个兄弟,看看兀良合台有多大力气。”这时又有五名大汉扑了上去。果然如兰儿所说,十人齐上,四人抱脚,四人抱手,两人揽腰,一人狠狠拽住兀良合台的脖子。

    兀良合台震红了脸,却无论如也挣扎不动。十名大汉搞了个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地,用绳索反手缚了,推到杨逐宇面前。到了杨逐宇面前,士兵用脚使劲踢他后膝,兀良合台却硬立不跪,骂道:“够杂种,你们以多胜少,赢得一点也不光彩,老子不服。”“好你个蒙古蛮子。”杨逐宇哈哈大笑,见他不跪。手一挥,示意兵士退来,指鞭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打仗,向来喜欢以少胜多吗?哈哈,此时为何又要喊不服!”兀良合台脸色一红,硬着头皮,粗蛮的道:“老子说是不服,就是不服。

    我想喊,那就是要喊。”这时掌棒龙头叫道:“蒙古蛮子。发起混来了,倒和我们江南地水牛德行差不多,硬头瞪眼,一点也不讲道理。”他话一说完。引得大军一起哈哈大笑。兀良合台眼一瞪,怒道:“我蒙古汉子和你们汉人打架,可以一个打翻你们五个。刚刚你们都看见了,十个汉人才擒住我。你们汉人都是窝囊废。”他人虽然蛮,但这话却说得很有道理,此言言一出,杨逐宇等倒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可以直接一刀把兀良合台给杀了。但杨逐宇又怎么能弱了自己军队地士气。当下笑道:“兀良合台,你是一军统帅,能打得过几个普通士兵。那又有什么希奇。”兀良合台挺胸道:“你们汉人的将军头头。我也可以一人打翻两个。”他身宽体胖。见杨逐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不及自己地耳朵高。不屑地地瞧了他一眼,眼光中充满了挑战的意思。

    他人倒是不傻,没敢说可以打翻五个。“蒙古鞑子,好大地口气!”群豪齐声大喝,摩拳擦掌,都想要下去教训兀良合台。杨逐宇摆了摆手,哈哈大笑,指着杨逍、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传功执法二长老、掌棒龙头,亦菲、兰儿,极为大方地道:“那好,兀良合台,我给你三次机会,这里我们汉军的头领中,你可以随意挑选,只要你能打赢一次,我就饶你性命,放你回去,再带兵来报仇。

    并且也证明你蒙古人是好汉,我汉人是废物。若你一次都打不过,嘿嘿,那就不必说了。”兀良合台微微一愣:“真的,三次?我只要赢一次,你就放我走。”杨逐宇微笑道:“对,三次。我汉人说话算话,绝不反悔。”“那好!我保证一次都不让你们赢,让你们这些汉人窝囊废尝尝我的厉害。”兀良合台心中大喜,神气一壮,对众人看了一次,伸手直接指向杨亦菲,大声道:“我先和这位女英雄较量较量。”

    他表面看起来粗蛮,心中却狡猾,见杨亦菲斯斯文文地样子,骑在马上好象连缰绳都拉不住,又怎么可能打的过他。明教士兵都不知道杨亦菲会武功,见兀良合台指明要和杨亦菲打,一时间都忍不住破口笑骂,大骂兀良合台不要脸,只敢找小丫头比试。杨逐宇心中暗笑:“你这笨蛋,这次可选错人了。”笑道:“我们说话算话,他既然要选女英雄,那就让我们的女英雄和他比比。”

    亦菲在大军喧闹声中,脸蛋一红,摸样羞答答的,轻轻一翻,轻盈地下了马背。走到兀良合台面前,直言道:“大个子,你还是重选的好,你是打不过我的,免得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亦菲从来不说慌,说的是心中实话,兀良合台听在耳里,却以前她是怯场害怕,当下豪然道:“小姑娘,我只用一只手,就可把你高高举起来,扔出一丈远。

    你信还是不信?”“不信!”亦菲抿嘴一笑,真地上了场,她倒不是那么害羞了,也学着兀良合台的口气道:“我也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扔出三丈远。”“好狂妄的丫头!就算是蒙古力气最大地勇士,也不能把我扔出三丈远,你竟然敢胡吹。”兀良合台环眼一瞪,躬腰环臂,象只大狗熊一样,凶猛地向亦菲扑去。亦菲身子微微一侧,脚下放绊,左手疾拿,抓住了兀良合台地手臂,右手绕到他背后一推,只听“哎呀”一声,兀良合台扑了个空,身子高高飞起,果然远远飞出了三丈,“砰”的一声,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

    亦菲这一下自己根本没用力气,而纯粹是借力用力,加上精准的手法,把兀良合台扔了出去。这一下,兀良合台摇摇摆摆,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昏头昏脑,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中原大军中喝彩声四起,欢呼如雷。

第227章 真正的好汉

    第227章真正的好汉

    良合台爬起来后,一看杨亦菲幽雅的俏生生的站在不己果然有三丈多远,目瞪口呆,心中惊骇不已。他只是胆大力厚,却不懂得武功,过了好一会儿,才怒道:“丫头,你……你使的什么妖法?我……我体重相当于半头水牛,你怎么可能把我扔出去这么远?”兀良合台话一落口,众人暴笑如雷,有人笑道:“兀良合台,我看你的体重,足够可以比过一头水牛了,怎么会只有半头水牛重。”

    “哈哈,对,对,兀良合台就是一头水牛。”亦菲忍不住抿嘴一笑:“我哪有使什么妖法,我都说过了,你是打不过我的,是你自己不信。”“哼,我堂堂蒙古大将军,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小丫头。”兀良合台老脸一红,又虎脸一怒,环眼紧紧盯着亦菲,呼哨一声,倏然跃起,如一头猛豹般再次向亦菲扑了过去。亦菲见兀良合台又扑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腼腆一笑,盈身微蹲,也不退避,待他扑到,左臂快如闪电,突然伸出,在兀良合台左胁下一拦,用力向外推出,兀良合台失去重心、身子登时在空中被亦菲转了小半个,这时亦菲右掌也已搭上兀良合台的左腿,粘着一送,一大半借着他的冲劲,一小半自己使力,兀良合台一个巨大的身躯再次向前直飞出去,在空中手足乱舞,嘴里哇哇怪叫。

    “蓬”的一声,头下脚上,倒插在泥土里,这次摔出去仍然是足足有三丈远。过了半晌,兀良合台才爬起来,好在他皮肉硬厚,没摔断骨头,只是头上被摔了一个大大地肉包,满嘴都是泥土。不可思议的看着亦菲。亦菲既无得意之色,也无嘲讽热之意,淡淡一笑:“我都说过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叫你不要浪费一次机会,偏偏你又不信。”兀良合台见她笑的纯真,心里反而簌簌发抖,心中认定了她是使的妖法。

    不禁害怕起来,心想:“这小丫头会使妖法,我不和她打了。”大声叫道:“这次算我输了,我要重选一人。”眼光向人群中望去。看见娇小可爱的兰儿,举手一指,正准备选她。心中忽然一念:“这丫头笑的满面灿烂。只怕和刚刚那丫头一一样。也会使法术。”于是又把手放了下来,最后望向年约八十有余、白法苍苍、清瘦如柴的传功长老。

    杨逐宇心中一笑:“我们这群人里全都是一流高手。你这蒙古蛮子,不是选柔弱斯文的小丫头,就是选白发苍苍地老者,嘿,但不管选谁、你都是打不过的,这次你可又要吃亏了。”传功长老哈哈一笑,大步上前:“蒙古鞑子,如此瞧得起我老叫花子。哈哈,我就再大方一次,来,来,来,我先让你一拳。”兀良合台微微一怔:“我让我打一拳?”传功长老道:“不错,我们汉人,从来不把蒙古蛮子放在眼里,我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一拳。”

    他此言甚大,众人一听,尽皆耸动,都觉他未免太托大。只有一些武学高手,知道传功长老内力深厚,他既然敢出此狂言,自然就是有绝对的把握。“好,你个猖狂的老头儿,你要是没被我一拳打死,我也让你还我一拳。”兀良合台听他说了,自己大占了便宜,心中大喜,虎吼一声,脱去上身衣服。大军一阵嘘声,只见他身上肌肉盘根错节,就如老树树根一般,两个拳头都有大碗地碗口大小,一拳打出,只怕野马、大骆驼都经受不起,何况这么一个瘦骨嶙峋的古稀老人?一起看向传功长老,见他神定气闲,泰然自若。

    传功长老对众人一笑,向兀良合台走上几步,和他面对面站立,挺起胸膛说道:“你打吧!”然后又道:“我二人站的距离正好有一臂远,我硬吃你一拳,要是脚步移动,用手招架,或是弯腰侧身,闪避躲让,那都算是我输。”“我曾经一拳打死一头骆驼,好,这是你自己要送死。”传功长老和兀良合台相向而立,相距不到一臂,众人凝神注视,几十万人悄无声息。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兀良合台呼呼喘气运力,全身骨节格格作响,运气提劲,突然右胸凸起,肌肉一鼓,右臂粗涨了几乎一倍。传功长老双脚直直站立,不丁不八,身子反而微微前倾,笑道:“你这蛮劲,也就只是能打死骆驼而已!大水牛,发拳吧!”几个丐帮弟子见了兀良合台的威势,生怕传功长老清瘦地身子被他一拳打得直飞出去,跌下来撞破头骨,排队站在传功长老身后,摆好马步,以便他飞跌出来时接住。

    兀良合台个子比传功长老高了一整个头,双腿微蹲,劲贯右臂,“呼”的一声,铁拳夹着一股疾风,向传功长老胸上猛击过去对方身子丝毫不动,但突觉对方胸部却顺着拳势向后传功长老内力深厚,胸部内吸之势,和他这当胸一击配合得若合符节,丝丝入扣,快慢尺寸,实无厘毫之差。旁人只见这一拳好象把他胸部打得凹了进去,可是说也奇怪,竟无半点声息发出。

    兀良合台一拳打到了底,明知再向前伸出半寸,便可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上,然而就是差了这半寸、自己手以及不能在伸了,拳面不过在他衣襟上轻轻一擦。他一呆之下,拳头一时没缩回去。传功长老哈哈笑道:“大水牛,够了么?”兀良合台虎脸一红,“咳、咳”尴尬的咳了两声,这才缩回右拳。众人见这一拳明明是打中了,可是便如全然打在空处,无不惊奇。

    在场只有武功高深地人看了出来。原来传功长老内功精深,胸肌借势消势,登时又是佩服,又是欣慰。杨逐宇主动带头,拍掌喝彩,顿时间掌声如雷,震穿天空。传功长老微微含笑,说道:“你打玩了,现在我可要打了!准备好没有?”兀良合台大叫道:“老子说话算话。打就打,我也绝对一动不动!”双眼如环,凝气挺胸,胸口地黑毛象被电击了一样。

    一根根竖了起来。传功长老不屑的一笑,手臂也不向后作势运力,随手一伸,轻飘飘一拳打出。“波”地一声,在兀良合台胸前一拳,使地是重手法中“金刚拳”之劲。兀良合台觉得胸口虽不疼痛,然而有一股极大力量把他向后推去。他为了逞强,想像传功长老那样脚步丝毫不移动,忙运全力。和身挺胸向前猛顶。抗拒对方这一推。这只是一刹那之事。

    哪知传功长老这一拳发得快,收得更快。劲未使足,倏然收回。兀良合台地近千斤之力都在向前猛挺,前面忽然失了对抗,要想收势,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传功长老身子微偏,“砰蓬”一声,尘土飞扬,兀良合台一个巨大的身躯已扑翻在地。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呆,这才拍手大笑起来。一个普通士兵诧道:“传功长老,你一拳把这巨人打倒已经大奇,更奇地他不是仰面向天跌倒,而是俯伏在地。

    这可真是奇怪了,是什么道理?”传功长老笑着退回人群,道:“扑地而倒,还是我手下留情,要兀良合台仰天跌倒,只怕他此刻早以胸骨劲断,五脏六腹全碎了。”兀良合台爬起身来,只见他满口鲜血,哇哇大叫,原来已撞下了两颗门牙。他第一次两番被亦菲扔出三丈远,输的不明不白,第二次又被传功长老随手一拳打倒,仍然是输的不明不白。

    越想越窝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汉人杂种,只会使些妖术、邪法。老子不服气,不服气。”众人看他像泼皮一样耍赖起来,都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杨逐宇见他不懂高深地武学,无奈摇头,笑骂道:“兀良合台,你已经输了两次了,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服?”兀良合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鼻血,环眼连连直转,似乎是在想对策,过了许久,才道:“你们汉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身上实在滑溜得很,打不实、捏不牢,揪也揪不住,抓也抓不到,你若肯先让我我牢牢把你抓住,那我一定将其撅倒,让你爬不起来。”

    兀良合台话一说完,大军中笑骂声四起:“好不要脸!好无耻!”“你,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这还叫打架吗?”“杀了,杀了,这蒙古狗,太不害臊了。”杨逐宇飞跃下马,哈哈大笑:“既然说是给他三次机会,那就让他把机会用完,我们汉人乃是礼仪之邦,心胸最为大度。既然便宜已经让他占尽了,那再让他多占一点,又有何了不起。”

    之后又对兀良合台嬉笑道:“这次我来怎么样?我就如你所愿,给你一曲战鼓的时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不论你用摔交地好,还是用斗角翻撅的好,且不说把我摔倒在地,只要你能够让我脚步小小的挪一下,那就算是你赢。要是你一曲战鼓的时间不能把我扳动,那我才动手还击。”兀良合台心中一振,心想:“一曲战鼓地时间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就算你落地生根、是铁打铜铸,我也不可能不能把你挪动分毫。”

    当即再鼓起精神,大喝道:“你们汉人真是有气魄,好,你可要说话算数。”他此时知道汉人的厉害了,又对杨逐宇的气度所惊佩,再也不骂汉人是窝囊废了。杨逐宇丹田运起内力,随随便便站了一个姿势,大叫道:“自然算数,你来吧!战鼓开始奏乐!”此时大军中彩声如雷,都为杨逐宇加油鼓掌。与此同时,几百面战鼓齐擂,顿时震声大起,震,如千军万马气势腾腾。

    轰隆声中,兀良合台雄赳赳走到杨逐宇身前,两只肌肉盘结的大手伸出,左手搭在杨逐宇地肩上,右手抓住他地手臂。身子一弯,臀部抵住他的腰,暴吼一声,全身使力,想要把杨逐宇从自己头上摔飞出去。那知他吼声虽大,但却不见效果,杨逐宇定定立在地上,面带微笑,纹丝不动。兀良合台大吃一惊。退回一步,在掌心吞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手,又换了一个姿势。

    低头躬身、虎腰一弯,两只粗壮地手臂紧紧抱住杨逐宇地腰,使劲往上提,想要把他抱起来。心想他只要脚一落地,那也算是输。哪知道杨逐宇地身子竟然象有几万斤重似的,兀良合台使出了吃奶地劲,却也拔他不动。向上拔的力道改为向前推。仍然是一小半步都推不动。兀良合台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去看杨逐宇,只见他面带微笑。眼神反而正在鼓励自己。

    此时战鼓已经擂到了高潮。就算是静坐在地。也会热血沸腾,兀良合台再运力气。绕到杨逐宇背后,脚踏弓步,双臂牢牢环住他地脖子,用劲全力往后拉。他这一式算是极为歹毒,颈脖紧箍,让人无法呼吸,时间一长,大脑缺氧,必定头昏眼花,全身无比,站立不稳。可杨逐宇内力何等深厚?以他的内力,就算憋气一个时辰,那也是轻而易举,再加上他把内力运到颈项之处,整个脖子被内劲保护,兀良合台的紧箍,阻止不了他的呼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过了片刻,只见兀良合台累地满头大汗,而杨逐宇毅然立定,脸上却是毫不变色,没有一丝涨红。紧箍良久无功,兀良合台又蹲在地上,一双大手狠狠捏住杨逐宇的左腿脚腕,使劲拉扯,想要他站力不稳,仰天跌倒。哪知就好象是抓住了一跟深如地底几十米的钢柱,一直到他双臂酸软,也不能拉动杨逐宇左脚半寸。兀良合台生长在蒙古草原,摔交斗角本是他的强项,此时连换七八种方式,每一种手法都是让人极难站稳。

    可杨逐宇说不动、就不动,无论兀良合台怎样努力,他都稳如泰山。只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军喝彩地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一曲战鼓渐渐擂到尾声,兀良合台绝望的大叹一声,垂头丧气站在杨逐宇面前,神情无比沮丧,几乎要哭了出来。直到一曲战鼓擂完,杨逐宇哈哈一笑:“兀良合台大将军,你准备好了,我可要还击咯。”兀良合台本已疲惫不堪,闻言大震,急忙提气定神。

    杨逐宇左手伸出,只用一个食指在他肩头一压,兀良合台顿时全身酸软无力,站立不稳,轰然跪在他的胯下。“现在你还服气不服气?”杨逐宇收回手来,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跪着的兀良合台。身体完全相贴,纯粹拼比力道,兀良合台再也没借口说汉人是施展妖术了,仰头怔怔地看着杨逐宇,眼神像是在膜拜大神一样,充满了敬佩,忽然“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大声道:“我现在心服口服了,你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猛的勇士。

    你是大英雄。”此时此刻,大军又发出最后的竭力声,大声喝彩起来。心中得意,自然是难免,杨逐宇很有气度了笑了笑,忽然对着自己地大军一指,傲然道:“兀良合台,你看我军队地严整,再看我军队中地能人异士,老实说,你们蒙古军能不能敌?”兀良合台满脸惭愧,低头道:“不能!”又大叹一声:“我蒙古国要亡矣!”此话从蒙古的常胜将军口中吐出,杨逐宇地大军,士气更加旺盛。

    杨逐宇看这蒙古壮汉终于是完全服了,心中大是舒畅,一时倒不想取他性命了,挥手道:“虽然你三次都输了,但我还是绕你一条性命,你走吧!”兀良合台站起身来,黯然的摇了摇头,随即胸口一挺,大喝道:“虽然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英雄,但你且莫要瞧不起我。我蒙古汉子也说话算话,从来就不怕死,我既然三战全输,你若放我走,那就是侮辱我。

    再说了,我手下全部阵亡,回去定会遭到大汗的责骂和族人的耻笑。你还是快快杀了我的好,你不杀我,也是瞧不起我。。”杨逐宇心中一震,大赞道:“果然是条汉子!”他不禁想起徐达所说的为将之道,心想真的大将,最看重的乃是气节和尊严,此时若不杀兀良合台,反而等于是诬蔑了他的将气,当下又大声道:“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啦,把兀良合台拖下去砍了。”

    兀良合台豪然大笑,再对杨逐宇拜了三拜,感激的道:“多谢杨将军。”

第228章 战场相见

    第228章战场相见

    军之中,杨逐宇命人砍了兀良合台,又吩咐士兵把兀颅送到大都,以显示自己的军队的神威。杨逐宇第二次剿灭了蒙古的十万大军,心情极好,想到明教军一路劳累,当即吩咐大军就地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军才继续往大都挺进。大军取道北上,杨逐宇派出许多探子,沿路打听中原军各路部队的消息。行不一日,探子纷纷赶回禀报,说道中原军几路大军夹攻大都,在城下与蒙古军开仗数次,互有胜败,蒙古军见情势十分紧急,已经关上各处城门,坚守不出。

    杨逐宇心下担忧,说道:“鞑子坚守主城,占了地势,攻城军队极为吃亏,咱们须得急速赶去,去得慢了,只怕其他四路中原军损失太大。”众人齐声称是。大军毫不耽搁,不一日抵达大都城郊。只听得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蒙古的京城便如裹在一片尘沙之中,中原大军竟已四面合围。但城头上的蒙古兵,密密麻麻,气势更加雄壮,奋力反抗。

    众人见了这等声势,均是心中振奋,也无不骇然。大军将要抵达城池,杨逐宇命令旗手高举自己的帅旗,好叫中原军能够看见。不过片刻,中原军人群中飞奔出十几骑,直朝他而来。杨逐宇看清来者,正是宋远桥、空闻大师、何太冲、鲜于通等各军首领。宋远桥和空闻见又来了这么多的援军,均是脸带喜色。仔细一看,却又是脸色微微一变。

    空闻见大军中绝大多数是明教中人,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面带喜色道:“汉人齐心协力,何愁蒙古不破。善哉,善哉!”杨逐宇知道他地意思,呵呵一笑:“承蒙明教兄弟看的起,现在我已是明教的教主了,眼前破鞑子要紧。在我的统领下,再不分什么明教军和中原军,都直接叫汉军。军队得有军队的规矩,大家也不用叫我盟主、教主了。

    直接叫我大帅吧!”他本想要大家叫他‘皇上’的,但时间没有成熟,没敢开口。空闻微微一笑:“此言正是,言之有理。”然后主动和杨逍等人打招呼。明教豪杰都是阔达之人。也一一还礼,对中原群豪表示友好。“宋大侠,现在军情如何?”杨逐宇最担心的,是战斗的情况。宋远桥道:“盟主。靼子打的厉害,我中原大军围攻大都已经一整天,可却无法破城。”

    杨逐宇点了点头。心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等好好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于是道:“哦!大军先后撤十里。安营扎寨,休息足够,精旺力足了,在一鼓作气攻下大都。”宋远桥道:“遵命,我这就去安排。”宋远桥到了城下,发出号令,吩咐各队停止攻打,做暂时地后退。蒙古军见汉军正攻的激烈,忽然听到鸣锣止战之声,见汉军有序的慢慢退去,他们才松了口气。

    汉人军队全部集合,共有百万之众,都驻扎在大都城外十里的草原上。杨逐宇不及解甲休息,逐个逐个地军营,巡视四门,慰抚将士,鼓励士气。官兵们见统帅亲至,士气大振。路过峨眉派的军帐,人群之中,他看见日思夜想的小昭、芷若、黛绮丝、不悔、蛛儿、朱九真、武青婴等女,众女此时都是穿着齐色的银白色将军铠甲,紧紧地铠甲包裹、使的更加标致透剔,披风飘飘,英姿飒爽,更显动人。

    “哈哈,我的白色娘子军。”杨逐宇心中大喜,立马快步上前,大军之中,为了显得自己的沉稳,这一次,他没有喊那一句“姐姐妹妹们,我想死你们了。”众女见了他也是一脸欢喜,欢呼雀跃,把他围成一团,问长问短。杨逐宇见众女脸色均是有些疲惫,盔甲上也染了点点血斑,见这些美人一个个征战沙场,不由心中微微一疼。一时间,想要怜惜这个,又开始心疼那个……次日清晨,杨逐宇命大军继续修精养锐,只要范遥、宋远桥陪同,骑了三匹快马,前去大都城下查看。

    路上,远,蒙古大都军备严肃,城池上守军密集。杨逐宇微道:“蒙古人地城池有没有什么易攻之处?”宋远桥道:“城池围墙太高,且光滑坚厚,城上蒙古兵团结一心、打的很凶,所以很难攻破,几乎任何计谋都难用上。”杨逐宇眉头一紧:“哦,如此说来,非得硬攻,那就难免死伤了。”三人来到城门下仔细观察,城上便有蒙古兵大喝:“汉贼,想来打探情报么?休想。”

    随之有箭羽射了下来。杨逐宇三人忙挡开箭支,这时候忽然听到城墙上一人高喝:“不要放箭!”随即便没有了箭羽往下射。“好熟悉的声音,敏敏。”杨逐宇听是个女子地声音,心中一颤,抬头向城上望去,眼见半爿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只见赵敏手执长剑,在城头督师。见她穿着大将军地铠甲,俏生生地挺立城头,英风飒飒。想到和她沙场相见,此时竟然成了敌人,杨逐逐宇不由得一阵黯然,叫道:“敏敏,好久不见了啊。”

    赵敏嫣然一笑:“是啊,好久不见。你我二人今天这处境,很久以前我就猜测到了。只是,只是没想到来着这么快。”她脸上笑得灿烂,眼眶中却含着泪水。两人相距太远,杨逐宇并看不见她的神色,问道:“蒙古大军,这守城地主帅,是谁?是你么?”心中却在想:“最好与你无关。”赵敏微微一笑:“这又什么法子,近几年来,我蒙古国骁勇善战的大将都被你们汉人杀光了,城中已无良将,就只剩下我爹爹这个三朝元老了,皇帝就只有派我爹爹来当守城主将了。

    我呢,就是守城的副将。”“当真是她父女二人。”杨逐宇心中一颤,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虽然为难,但绝对不会为了和赵敏的私人感情,而混乱整个大局。城上城下,两人对视相望,心中都是充满了柔情,也充满了无奈。过了许久,赵敏才道:“我们皇上知道你和我关系不寻常,峨眉山之役,你剿灭蒙古大军十万人,惟独只放我哥一个光杆将军回来,皇上多疑,怀疑是你和我哥之间早以串通。

    这次你又派人把兀良合台的脑袋送往大都,我们皇上看见之后,更是龙颜大怒,他怪我一家人办事不利,说如果三天之内,不把汉人打退,那便拿我一家人治罪。哎,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什么?兀良合台之死,与你一家有何关系?”杨逐宇大吃一惊,她和赵敏关系暧昧,已是天下皆知,王保保大败,皇帝起疑,这还说的过去。又道:“你们的狗皇帝,好生不讲道理。”

    他的辱骂换来城上一片喝骂,赵敏淡然一笑,举手示意众人止声,说道:“因为兀良合台是我爹爹派出去应敌的,恰恰他也被杀的全军覆没,他以往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皇上甚为喜欢,所以皇上以为我爹爹是有意害他。”杨逐宇微微一愣,心道:“蒙古皇帝要他们三天之内打退我的百万大军,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下可把敏敏害惨了。”他想说叫赵敏弃城跟自己走算了,但知道赵敏念及父兄,一定不肯答应。

    心中又想:“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三天内破了此城,杀掉狗皇帝,在好好对待敏敏的家人,到时候敏敏自然就会跟着我了。”杨逐宇想到这里,当即说道:“你们皇帝要你三天之内打退我的大军,但我却也准备在三天之内打破城池,呵呵,如此巧合,我们比比到底谁厉害。”赵敏知道杨逐宇话中的意思是不让蒙古皇帝有机会加罪她的家人,心中微微一颤,有些感激,随后笑了笑,心中酸苦,道:“我是蒙古的子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此城的。”

    随后又咯咯娇笑:“杨大英雄,我一定不让你打败我。”杨逐宇苦苦一笑,见她强欢装喜,也大笑道:“我的小郡主,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扭头对宋远桥、范遥道:“我们走吧!”策马转身,加鞭而去。

第229章 尸积如山

    第229章尸积如山

    逐宇走后,赵敏静静的站在城头,犹似悬崖顶上的一幽叹了一口气,心中思虑惆怅,感慨万千。不觉中,眼泪跌落眼眶,落下城头。“哎……”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苍老的叹息,从她背后传出。赵敏连忙擦去眼泪,拧过头去,笑道:“爹爹,你来了。你放心,汉军暂时没有来攻击。”汝阳王疼爱的抚了抚女儿的柔发,柔声道:“我早就来了,一直在你身后。

    刚刚城下之人,神色间有股霸者之气,实乃当今最出色的英雄。当今天下,也只有他才配攀上我的女儿。”赵敏脸微微一红,知道汝阳王话中的意思,叹道:“可惜他不是我蒙古人,而是汉人。他就要带着大军,攻进城门了。”汝阳王神色间微微带着一丝愁痛,道:“我纵横沙场、戎马一生,看人极准。杨逐宇是个重情义之人。不会杀我的女儿,也舍不得杀我的女儿。”

    赵敏嫣然一笑,神色随即又一暗:“可他会攻破我们的城池,消灭我们的军队,打垮我们的国家,甚至杀了我蒙古的千千万万子民。”汝阳王惨然道:“战争,就是这么无情。这本是他们汉人的地方,他有权利这么做。”赵敏微微一颤,忽然问道:“爹爹,我们能够守住这座城池,有多少把握。”汝阳王精通战略军事,掌握事实大局。直接答道:“他们有百万雄师,加上高手如云,士气雄壮、大有踏破山河之势。

    我蒙古气势正衰,大军人数也不及他们一半,最进又连受挫折,士气低迷,守住三天五日是不成问题,但久战之下城池必破。要想长期守住此城,一丝希望也没有。”赵敏秀眉一蹩。低头不语,过了良久,拉着汝阳王的手,才娇笑道:“三日内城不破。但汉军不退,我们还是要被大汗杀死,就算守住了三日,最终城池终归要破。我们被汉军杀死。

    呵呵,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大不了。”汝阳王哈哈大笑:“好,我地女儿。比男子有气质,比男子还中用。就是与众不同。”拍了拍赵敏肩膀,忽然间老泪纵横。哭道:“父王死了。没什么打紧。可我又怎么舍得看着你去死。”说罢军袍擦泪,走下城头。杨逐宇本是神采奕奕而去。回来时候,想起赵敏楚楚动人的摸样,却是有些闷闷不乐。

    但毕竟国事为重,回到军营,集合兵将。当日正午,调遣百万雄师,准备齐攻大都。蒙古大军正在城墙上警戒,忽听得城外鼓角雷鸣,汉人大军来攻。大都城汝阳王父女和守城将士督率兵马,守御城门。汝阳王与赵敏登城城望去,只见汉人兵士漫山遍野,不见尽头,气势汹涌,齐声一喝,足可阻断江河。百余年来,蒙古大军曾多次和汉人交战,但汉人的军容之盛,兵力之强,却以这次为最。

    汉军还没到城下,赵敏先命十万强弓手乱箭齐发,一拔射出去,只见天空密密麻麻的箭羽,就如下雨一般。杨逐宇知道蒙古人精通弓术,早有准备,长盾做掩。他一声令下,几十万副大盾牌同时举起,连成一片,遮挡得迷不透风。刹那间,城上的蒙古兵再也看不见一个汉人,放眼放去,只觉得地面增高了八尺,原来是盾牌组接成片,就和平展的地面一样。

    汉军高举着盾,手并手、肩靠肩,在盾牌下一步一步有序的缓缓前进,只听得头上传出无数钉钉当当的声音,但却没有一支弓箭能穿透坚厚的铁盾。只半柱香地时间,大军到了城门下,杨逐宇下令最前面的几万面盾牌快速翻转过来,骤然间,几万人同时把盾牌转面,顿时射出夺目耀眼的金光,刺得蒙古士兵睁不开眼睛。原来这些盾牌背面都涂成了金色,翻过去后,太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极强的亮光。

    城墙上地蒙古兵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忙用手无捂面,此时城下汉军十万强弩手已经开始向城上反射,惨呼声中无数人被射下城墙、钉在墙上。汝阳王心中大颤,但他却不慌,站在墙头大呼:“我蒙古的子民,决不畏惧敌人,就算是瞎了眼睛,但双手尚且可用,大家只要拿起自己手里的弓箭,往敌军地弩队中乱射,下面人山人海,你们总是能射中敌人的。”

    主将不惧生死,亲自站在墙头大喊,蒙古众士兵哪还怕死,纷纷抽箭拉弓往城下乱射。只是敢往下看,失了准头,加上箭队混乱零散,威力终究弱,跟本抵不住城下汉军齐射的强弩。就在这时候,赵敏大叫道:“全体将士,都脱掉自己身上铠甲、巾袍,全部往城下扔。”汝阳王微微一愣,问道:“这是为何?敌人的强弩已经是很厉害,我军士兵脱掉盔甲,防御力岂不更低?”赵敏眉头一蹩,催道:“爹爹,你照我吩咐做就是。”

    汝阳王素来知道自己女儿聪明,她既然如此吩咐,一定是有用途,于是也不再问,当先脱掉铠甲扔下城去,举剑高呼:“全体将士,都脱掉自己身上铠甲、巾袍,全部往城下扔。违背命令者,斩!”蒙古兵将军纪极严,见主帅脱袍扔了下去,一起脱了盔甲和巾袍,全部扔下城墙。几十万兵士地铠甲、巾袍一起往下扔,场面何等壮观?恰好此时有风,城下汉军只见天空黑压压一大片甲袍漫天乱飞,遮得连上面的敌人都看不见了。

    那无数的铠甲、尽袍飘落到地,盖落在金盾上面,盾牌反射地耀眼金光顿时消失。蒙古兵大喜,眼睛没有亮光强刺,振作精神,赤身再战,个个瞄准城下没有盾牌掩护地汉兵,一拔一拔地劲箭又全部反射回去。而许多汉军被城上扔下来的盔甲、袍子蒙住了眼睛,微微一乱,被蒙古军反过来射死了不少地人。汝阳王此时才知道原由,拍掌大笑道:“好!好兵法。

    我蒙古汉子,本就喜欢赤身打斗,脱去盔甲,反倒没有累赘。”杨逐宇站在城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大赞赵敏聪明,心想:“这鬼丫头,头脑真是灵活,她还真算是个强劲的对手。”大军攻城,在地势上占了弱势,所以士兵的勇气就更显得重要,只要稍微胆怯后退停顿,那就会照成更多伤亡。杨逐宇当下振臂大呼:“兄弟们,架云梯,上冲车,这一百多年来,鞑子杀了我数不清的汉人,今日叫他们一次性还清,让鞑子亲眼瞧瞧咱们大汉好男儿的厉害!”他这一声呼喝中气充沛,万众呐喊喧嚷之中,仍是人人听得清楚。

    汉军本就士气高昂,忽听得杨逐宇这么呼叫,登时更是精神大振,均想:“鞑子欺侮得咱们久了,这时须教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当下各人出力死战,无数云梯都架在了城墙上,冲车队也冒着箭羽而上。赵敏聪明过人,她久在中原飘荡,又熟读各种汉人留下来的兵书,熟知汉人兵攻城的诸般方略,守程方案早已有备。不论杨逐宇军如何用弓箭、用火器、用垒石、冲车,云梯攻城,她用巨石砸压、滚烫的油淋,守城的蒙古兵居高临下,一一破解。

    大都城中除了蒙古精兵三十万,尚有数将近百万百姓,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丁壮之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便是妇孺老弱,也是担土递石,共抗强敌。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天动地,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直战到日落西山,城头虽然挂满了蒙古人的尸体,汉军也折了不少人马,但兀自前仆后继,奋勇抢攻。又战了许久,已快天黑,汉兵的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践踏着尸体攻城,攻上去一批,战死之后又已攻上去第二批,如此连绵不断、络络不绝。

    大军之中,杨逐宇骑着快马奔驰来去,调兵向前。暮色苍茫之中,城内城外点起了万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而蒙古军的尸体也挂满了城头,但见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一个个或死或伤,血染铁甲,从阵前抬了下来。汝阳王身经百战,当年北伐,曾杀得欧洲诸国联军望风披靡,直攻至多瑙河畔,维也纳城下,此刻见了这一番厮杀,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往常都说南蛮汉人懦弱无用,真的打起仗来,哪里会比我蒙古人差。

    就算我们大军人数持平,蒙古军也未必能战胜汉军。”双方撕杀到半夜,大都城门已经被汉军的冲车撞破,两方人马都堵在城门口撕杀。其时夜已三更,皓月当空,明星闪烁,照临下土,天上云淡风轻,一片片平和,城墙上下、却是数不清的人在舍死忘生的恶战。这一场大战自清晨直杀到深夜,双方死伤均极惨重,兀自胜败不决。汉军占了人多,蒙古军却仗着地利。

第230章 百万军中的赵敏

    第230章百万军中的赵敏

    古城门大门已破,汝阳王骑一匹白综宝马,手提大刀在门口督战。汉军只要冲进城门,那蒙古大都必定大乱,可狭小的城门拥堵了成千上万的人马,一时半会,又如何杀的进去。大军之中,杨逐宇见城门是一个白须飘飘、威风凛凛的老将带兵苦守,在他的带领下,蒙古兵士气旺盛,不让汉军脚踏半寸城土。

    杨逐宇不知此人乃是赵敏的父亲,心想诛杀此老将,守城将士必然惊慌乱阵,当下拍马直朝城门奔去。杨逐宇奔到城门下,汉军将士见主帅亲自杀来了,都纷纷让路,齐声大喊,威声震天。待冲到城门,十几名蒙古士兵,均被他的倚天剑砍死,直至汝阳王面前。汝阳王临危不惧,大喝一声,大刀当头向杨逐宇砍下,杨逐宇举剑一架,他内力何其之大?顿时把汝阳王的大刀震飞了出去。

    汝阳王反应倒也灵活,腰一躬,忙抽出腰间宝剑,用力向杨逐宇胸口捅去。杨逐宇冷冷一笑,左手疾伸,用一根手指在他剑刃上轻轻一弹,汝阳王手臂一震,宝剑捏拿不住,脱手而飞。与此同时,杨逐宇右手倚天剑已经把他所骑战马的马头劈了下来。战马一倒,汝阳王摔倒下马,立即爬了起来,哈哈大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避不逃,空手而上,用蒙古的摔交手法,向马上的杨逐宇扑去。

    杨逐宇见这老将明知不是对手却还敢来送死,倒也大是佩服他地勇气。回敬了一句:“老英雄,得罪了!”勒马上前几步,倚天剑厉劈下去,就要砍死汝阳王。蒙古众将士集体惊呼,一时慌乱成一团。就在此刻,只听城墙上一声娇呼:“不要伤我爹爹。”紧接着一支利箭从上往下向杨逐宇后脑射来。杨逐宇本可随手一挥就把箭羽挥开,随后再杀剑下之人。

    但他听到呼声,心中一震,这正是赵敏的声音。侧身避开了箭羽,心想:“此老竟然就是汝阳王,他虽是守城主将,但毕竟也是我的老丈人。嘿。我只杀蒙古皇帝,汝阳王可杀不得,不然以后怎么面对敏敏。”当即宝剑一收,抬头见赵敏一脸焦急的站在城头。大声笑笑:“既然是你的爹爹,我自然不会杀。”赵敏见父亲性命得保,心中一宽,大舒了一口气。

    但想到如此强攻下去,大城只怕终究顶不住多久,媚目一转。咯咯一笑:“我爹爹和我都是守城的主帅。但我爹爹这么大的年纪了。你打过了他,也不算好汉。有种你飞到城头上来,把我也打败,那我父女就心服口服,拱手让城。”汝阳王大吃一惊,大叫:“敏敏你可不要胡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赵敏微微一笑,却很稳成的道:“爹爹放心就是。”

    杨逐宇微微一愣,知道她不会这么大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心中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但自己艺高胆大也无所畏惧,当下大笑:“丫头,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到时候我活捉了你,看你怎么耍赖。”手掌在马头一按,身子跃起站上马背,脚在马背上一踏,身子直冲而起,向城墙上飞去。他脚踩马背借力,这一脚力气极大,那战马哀嘶一声,承受不住这一脚地重力,四腿一软,委顿在地。

    杨逐宇犹如一只大鹰飞到半空,蒙古军和汉军都是大惊,汉军看见主将大显神威,顿时彩声大作、震如雷鸣。蒙古军万箭齐发,居高临下朝他乱射。杨逐宇倚天剑在头顶乱舞,把射下来的箭支全部挥开,脚下使武当“纵云梯”的轻功,凌空踩踏而上。万箭之中,竟如无人之地,毫不能阻挡他的上升之势。这蒙古大都地城墙极高,加上上面布有弓箭手,只有杨逐宇这种轻功登峰造极的人才飞的上去,如杨逍、宋远桥等辈,都无法飞跃上城,否则汉军早派一批高手先锋队去打乱敌人的防守了。

    杨逐宇踏上城头,蒙古将士微微一乱,立即有一名万夫长带头挺着长矛向他冲去。杨逐宇伸手抓住长矛,一脚踢在那万夫长地小腹,大笑:“下去吧!”那万夫长大叫一声,被他踢得飞下了城墙,脑袋倒插而下,摔了个脑浆四溢。之后又有一大群蒙古士兵向他围涌而上,均被杨逐宇砍死城墙上,或者踢下了城。这时赵敏娇喝一声:“将士们,全部退下。”

    脸色一松,又咯咯一笑,看向杨逐宇,眨了眨眼睛道:“杀我的将士算什么,打败我才算。”杨逐宇心想:“丫头,难道真想在大军面前丢丑?或者认为我会手下留情?嘿,留情归留情,但打败她又算什么。”微微笑道:“郡主穆桂英转世,真有气质,那我就陪你玩玩儿。到时候输了,可不许哭鼻子。”赵敏狐:“那好,想打败我,那先追上我再说。”

    婀娜的头转身,向城墙的下地大都城里飞奔而去。“不战就逃!”杨逐宇微微一诧,知道她必有阴谋,心想:“难道是想把我引到什么陷阱上去?这城墙上全是蒙古兵,自然是难以安设陷阱的,嘿嘿,可不能让她下了城墙,我得尽快追上她才行。”赵敏虽然矫捷,但轻功终究比杨逐宇差的太远,杨逐宇展开凌波微步,身子一挪,已经挡在了赵敏面前。

    赵敏“哎哟”一声,路被挡住了,急忙转身逃跑,惊慌之下,急不择路,竟向城墙一个死角上地烽火塔上奔去。“这下看你往哪里跑?”杨逐宇心中一笑,不及不慢追着过去。赵敏到了城墙死角,眼前只有一个孤零零地烽火塔,才知道是死路。才又“哎哟”一声,显得惊慌失措,转头见杨逐逐宇已经堵住去路,无可奈何,向烽火塔上窜去。杨逐宇紧跟在后,他却没有忘记警备,心想赵敏狡猾刁钻,不会是在踏里布有什么陷阱。

    但区区一个烽火塔,只能容纳数十人。就算里面有在厉害地东西,他又有何惧?于是身子一窜,也跟着入塔。杨逐宇冲了烽火塔,到了塔顶。只见是一个用砖砌成地四四方方地无顶小石室,根本不可能布置暗器陷阱。塔上出了个随时守在上面准备点火的士兵,此外再无其他人。赵敏冲进踏里,已经无路可走。身子一定,双手负在背上,不急不躁,语气象是撒娇一样。

    笑吟吟的道:“杨大哥,你追得妹子好急,也不让我喘一口气。”杨逐宇见她气定神闲。倒是微微一惊。指着那小兵道:“敏敏。难到你还悄悄藏了一个厉害家伙,这就是你的王牌杀手。”赵敏嫣然一笑:“嬉。你猜呢?”她口气似真似假,让人难以琢磨。她刚刚一阵急奔,脸色微微发红,好象身上也很热,说话之间,竟随手脱了身上盔甲,气态悠闲,大有把杨逐宇丝毫不看在眼里之势。

    就这时,蒙古将士担心她的安危,许多蒙古兵都奔上踏来,拥挤到塔口。赵敏秀眉一蹩,喝道:“谁叫你们跟来的?全部给我退回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踏进烽火塔半步。”蒙古将士极听主帅之令,虽然担心她的安危,但也只有全部退下踏去。“鬼丫头,弄什么玄虚?难道这烽火塔里地小兵,真的是他隐藏在此的厉害人物?”杨逐宇心中暗想,仔细看了那小兵一眼,相貌平凡,握着一把长矛,一脸茫然的神色,实在不像是什么高手,当下微微一笑:“朋友,画出道儿,放马过来,比划比划!”那小兵眼睛一瞪,挺了挺长矛,但却并不出手,而是转头看向赵敏。

    赵敏看也不看,随口回答:“杨大帅要找你比武,你还不快去。”小兵得到主帅吩咐,挺着长矛,哇哇大叫,直朝杨逐宇戳去。杨逐宇见他身法虚浮、脚步无力,不像会武功地人,心中一念:“这人莫非是装龟,想要出其不意的阴我?”当下运起强者之气,一掌向小兵拍去。只听“砰”一声响,杨逐宇大出意料,那小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已经被杨逐宇一掌打了个稀烂,倒在墙角。

    杨逐宇一掌打死了小兵,讪讪一笑:“死丫头,忽悠我,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士兵。”赵敏解了盔甲,身穿一身淡黄束腰衣衫,丰满坚挺的玉胸,芊细的蛮腰,俏丽地翘臀,笔直的双腿……婀娜苗条的身材,尽在衣衫下显露了出来。她似笑非笑道:“我可一直没有说这小兵是高手,是杨大哥自己硬要这么认为,妹子我也没有办法。”杨逐宇老脸一红,嘿嘿一笑:“你这丫头说话从来不算数,我现在就算打败了你,你也肯定不会弃城投降。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难道是想要拖延时间?可我大军仍然在奋力攻打,大城不久将破,你这又有何用处。”赵敏笑道:“如果你死了,那汉军失去灵魂,必将大乱,反被我军打得丢盔弃甲。”杨逐宇哈哈一笑:“蒙古大军之中,我来去自如,无人能伤我分毫。哈哈,敏敏,难道你现在还能够把我杀了不成?”赵敏噗嗤一笑,狐媚的嗔怒着眉,嗔道:“我哪儿有本事杀你,再说了,你是我最心爱地男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真的去死。”

    看着杨逐宇,脸上露出淡浅的红晕,忽然说道:“杨大哥,你看这铁桶般地烽火塔里,就只顶上有个口儿,象不象绿柳山庄地地下陷阱?我记得你以前欺负我,我……我地第……第一次,就是被你这坏蛋在那里……”杨逐宇心中一荡,没想到赵敏会忽然说起这件事情,他大脑转变过来,这时赵敏忽然脱了衣衫,身上只剩下一个兜。她脸色绯红,羞答答地向杨逐宇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羞涩的道:“杨大哥,你看我穿的肚兜。

    却说城墙上的蒙古大军听到赵敏的喊话,先是短时间的一诧,赵敏有个命令,他们不敢上塔观察,片刻后,不见有杨逐宇的回音,顿时心中大喜,以为杨逐宇当真死在上面了。数十万蒙古兵士齐声大喊:“杨逐宇死了,杨逐宇死了,杨逐宇死了……”声音直远远传到了天边。而城下的汉军都是亲眼看见杨逐宇上城墙的,此刻不见他的人影,也听不到他的回音,听到蒙古军中大喊声,也以为主将真的死了。

    顿时心中慌乱,斗志大降,严整的攻城队伍也散乱开来。被蒙古的弓兵和冲出城的骑兵一阵大杀,死伤了一大片人。杨逍、范遥、宋远桥、空闻等将领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呼喊,整顿大军,可大军一乱,一时半会儿又如何能调整过来。芷若、兰儿、亦菲等女,均是眼泪汪汪,心中实在不肯相信,小昭脑中一晕,“咕咚”一声,摔下了马。

    杨逐宇此时才知道中了赵敏的色诱计划,心里大骂死丫头狡猾无耻,哪里还有心情享受美女送上来的艳福。赵敏双脚、双手都紧紧的环抱着他,身子贴的更象是和他沾在一起的连体婴儿,之间没有了一丝缝隙。他想要挣脱,无论他怎样挣扎,赵敏宁死不放。赵敏猛烈的吻杨逐宇,臀部也大胆的狠狠耸动,两腿用力的吸夹他的阳根。杨逐宇双手抱住她的背,本想抓她衣服把她扔出去,可赵敏一丝不挂,光滑的背部根本无法抓住。

    他若运起内力,使劲把赵敏震开,但想到赵敏和自己心贴着心,自己若用强大的内力硬震她,她又如何承受得住!只怕一运功,赵敏这丫头就香消玉损了。杨逐宇不忍心杀赵敏,又摆脱不了她,嘴被舌吻着、下体被“强暴”着,一时心中大乱。

第231章 赵敏的悲哀

    第231章赵敏的悲哀

    都城门早已经被汉军打破,蒙古军本已是强弩之末,逐宇已死,一起齐声高呼“杨逐宇死了”,一边往城外冲杀。汉军人数虽然多出蒙古军两三倍,但以为主帅阵亡,无心恋战,反被攻得节节后退。混乱中,大军如无头的苍蝇,相互碰撞踩踏,死伤者不计其数。听着城下的杀喊声,但嘴被堵住,又被赵敏蛇一样的身子紧缠着,挣扎不脱,杨逐宇心急如焚,心想两军交战,主要是看士气强弱,此刻自己的大军必定士气低迷,如此下去,时间长了,定要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

    他几次想要狠下心来运内力震开赵敏,但想起和她的感情、点点滴滴,几次都又下不起决心。赵敏的香唇沾着杨逐宇的嘴,小舌头像一条灵蛇在他嘴里左右扫荡。大军大乱,迫在眉睫,就在此刻,杨逐宇急中生智,上下牙齿一紧,狠狠在她的小舌头咬了一口。他一咬住后立即就松了牙齿,毕竟不想把赵敏这狡猾的小舌头给咬断了,否则这口齿伶俐的少女以后在也不能说话了。

    赵敏没料到杨逐宇会突如其来的咬自己,舌头是人身上最敏、感最怕疼痛的部位,她全身一颤抖,疼的“嘤咛”了一声,舌头不由自主往后一缩、忙收回了自己嘴里。她此时倒是坚强,舌头虽然收了回去,嘴却仍然堵着不放。杨逐宇感到嘴里有微微的腥味,知道是把赵敏地舌头给咬出血了。心中暗骂:“死丫头,你还不松口!真是自找苦吃,硬逼我下毒手。”

    气她阴险狡猾,大嘴一张,反而包裹住赵敏的嘴,又狠狠咬住她的上嘴唇,这次他发了横,咬住之后,再也不放了。并且边咬边用牙齿左右摩擦,使其更增加疼痛。赵敏初时强力忍受,但嘴唇上的疼痛如针刺一般一阵阵钻心,越来越不能抑制。终于忍受不住,“哎哟”一声尖叫出来,脑袋急忙往后退缩。可杨逐宇狰狞着面孔,就是不放。她头往后急仰,嘴唇皮一拉扯,更增疼痛,逼不得已又只有把嘴凑了上去。

    疼的眼泪刷刷而下,流得杨逐宇满脸都是。此时只想尽快脱离杨逐宇,嘴里咿咿唔唔哼不成语。盘绕在他身上的双腿乱踢。两手乱打乱抓。杨逐宇知道赵敏是不会在来堵自己的嘴了。这才松开了牙齿,下体狠狠再她两腿间一顶。顺着这个势头,双手把她推倒在地。赵敏跌坐在地,双腿张开,上半身一丝不挂,胸前一对雪白的鸽子剧烈颤抖,她满脸潮红,头发凌乱,舌头咬出血了,嘴唇又被咬破了皮,满脸眼泪哗啦,哇哇大哭道:“坏……蛋,你……你欺负我……”因为舌头疼痛,说话口齿不清,在嘴里打转。。

    杨逐宇见她毫不讲道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骂道:“死丫头,若是有外人看见你这可怜巴巴的摸样,定要以为你刚被我强暴了。哼,其实又哪里知道,是我刚刚硬被你强暴了。”女人撒娇装可怜,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去唬哄,但此刻没有心情去和她罗嗦,瞪了她一眼,长啸一声,身子拔地而起,从烽火塔地顶口飞了出去。杨逐宇飞出烽火塔,站在城墙上,往下一看,蒙古的兵士杀声震天,汉军却是阵脚大乱,攻城的反而被守城的冲出城外杀得节节后退。

    当下气发丹田,对面千百万地大军,震声大喝:“蒙古鞑子看好了,谁说我杨逐宇死了!”他这一声大喝,运足了内力,啸声远远传出,城里城外,百万大军,都是听得轻清楚楚。汉军和蒙古军听到吼声,均是心中一颤,不约而同向发声处望去。只见高高的烽火塔上,熊熊烈火之下,一人威风凛凛、仗剑而立,不是杨逐宇、那又是谁。汉军见主帅没死,皆尽欢呼,各个首领,心中宽怀,大舒了一口气,芷若、小昭、兰儿等女破涕为笑,娇颜灿烂。

    而蒙古大军见杨逐宇没死,心中震撼,刚刚的战气全消,汝阳王大喝一声:“大军撤入城门,守住大都皇城。”顿时蒙古军由进变退,哄涌而退。杨逐宇想到今天本可以攻进大都,但被赵敏这么一闹,想在破城,死伤要更加重了。见大军散乱、需要整顿,再攻打下去,战斗力也是大为减弱。于是立于墙头大叫:“大军后退十里,明日再和蒙古鞑子大战。”

    汉军听到主帅号令,由各路将领带领,慢慢退去,蒙古兵皇城也不敢追击。杨逐宇飞下城头,蒙古将士上前阻拦,死,然后跟着大军而去。待得大都正门汉军退尽,天色已然大明。这一场大战足足斗了十二个时辰,四野里黄沙浸血,死尸山积。断枪折戈、死马破旗,不计其数、遍野都是。杨逐宇回到军中,各路首领和红颜知己都心中好奇关心,急切询问,问他在蒙古大军中出了什么事情。

    杨逐宇自然不好意思说被赵敏给“强暴”了、堵住嘴不能说话,只好说道:“我遇见了个厉害人物,被纠缠住了,一时不能脱身。好不容易打败了她,才飞上城墙。”他话句句是实,却一字也没骗人。只是众人却是同时心惊:“蒙古军中,竟然还有如此武功高强的人!”杨逐宇微笑不语。大军苦战一天一夜,疲惫不堪,杨逐宇命休息半日,养饱精神,之后再战。

    于是大军吃饱喝足后,暖日高照,就在草地上大睡。待到傍晚,将士神采奕奕、精气实足,杨逐宇再整军队,心想此翻一鼓作气,一定要攻破蒙古都城。大军浩浩荡荡行到城下一里远地平野,蒙古弓兵恰恰射不到这么远的距离。因为时间太短,只见蒙古大都城的正大门仍然破开着,还不及修补,门前涌堵了几大队的蒙古兵。杨逐宇往城上一看,不见汝阳王和赵敏,而是见一个身穿将服地肥胖花白胡子大将站立于城头。

    便指剑大喝:“肥得像头猪的老儿,你乃何人?”他运气大喊,声音破空而去。那大将听到杨逐宇侮辱,大怒道:“我乃宰相伯颜,如今正是守城主帅!”这人虽然也是大喝,但声音传到汉军,显然已经极为微弱。杨逐宇微微一颤,心中大震,心想:“蒙古主将怎么换人了?汝阳王和赵敏呢?难道三日已到,她父女打不退汉军,蒙古皇帝真要杀他们的头了?”当即忙道:“蒙古大军地主将是汝阳王和赵敏,你是什么东西,休要骗我。”

    伯颜怒道:“小子,城门之下,你本可一剑杀死汝阳王,但你却偏偏不杀,城墙之上,你和赵敏打情骂俏,然后又跑进烽火塔里半个时辰不出来,并且还不许任何人进去,不知道是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哼,这些都是我蒙古数十万大军亲眼所见,你当我不知道么?汝阳王卖主求荣、全家与你均有勾结,否则我蒙古大军勇不可敌,你又怎能一路打到大都城下。

    峨眉山之役,兀良合台之死,都是你和汝阳王一家设地计。哈哈,皇上已经下令,杀他全家,此时只怕早就人头分家了。”伯颜话一说话,汉军各个将领同时惊诧不已,均是暗想:暗想:“汝阳王一家忠心耿耿,没想到蒙古皇帝糊涂,竟然让他们落地这样的下场。”虽然是去了大敌,却都不由为他一家感到不值。这时范遥笑道:“妙哉妙哉,鞑子皇帝杀了汝阳王一家,却派一个无用地废物来做守城主将。”

    原来这伯颜是个大奸臣,常常麻痹皇帝、扰乱朝钢,陷害忠良,元朝之所以败落,他在其中占了很大因数。他高居宰相之位,其实根本不会打仗。杨逍大喜道:“蒙古皇帝疑心太重,连唯一能守大都、最有能力的大忠臣都杀了,哈哈,元朝真是气数尽也。”一时间,汉军将士齐声欢呼。此时此刻,杨逐宇却是高兴不起来,心中一寒,象沉入冰窟一样,只跌落到了冰寒的深渊。

    想到永远在也见不到赵敏了,念起她似笑非笑的娇蛮摸样,和她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由悲上心头。又想起赵敏为了蒙古国,千方百计和自己作对,甚至不屑抛下颜面用肉体为护卫自己的过家,她对国家的赤诚之心却化为一场悲哀!杨逐宇一时愣在马上,头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言语。“杨大哥,你莫伤心,也许赵姑娘没有死……”这时周芷若轻轻安慰,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这话自己也不相信,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实在是太渺渺茫了。

    杨逐宇禁不住虎泪滑落眼帘,一腔伤心全部化为怒气,忽然拔出倚天剑,举剑大喝:“兄弟们,冲!今日之内,冲破大城,活捉鞑子皇帝,否则绝不回头。”自己拍马在前,当先朝城门冲去。

第232章 九五之尊

    第232章九五之尊

    军见杨逐宇亲自带头冲向蒙古大城,杀气大增。只城下队伍犹似奔涌的大海,向大都城冲去,数千架云梯纷纷竖立,士兵将便如蚂蚁般爬向城头。还有无数人冲上去急攻城门。蒙古军昨日一战,死伤已经很惨重,加上大都大部分士兵都是汝阳王的部下,他们跟随汝阳王南征北战多年,素来知道汝阳王正直豪爽、精忠爱国、绝对不会做投降卖国之事,如今汝阳王被冤枉杀死,众将士均是愤愤不平。

    虽然都各挺兵刃,奔到城墙边抗敌,但一个个神情垂丧,士气却大不如昨天。伯颜听到城下汉兵齐声喊杀而来,呼声自远而近,如潮水涌至,到后来百余万人齐声高呼,真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他以往从未真上过战场,又常常在朝政里听蒙古的将帅们说汉人如何如何无能,如何如何不堪一击,他便当真以为汉军软弱无用。原本以为守城是很好玩、很威风的事情,此刻瞧着这等声势,只怕守御不住,心中大怯,面如土色,大叫道:“快给我顶住,千万别让汉贼攻破城门,更……更别让他们爬上城墙,杀到……我这里来。”

    杨逐宇心中悲怒,全部怒气都转化成杀戮发泄出来,他在蒙古军中横冲直闯,只莫要有人靠近他,否则不是肢体分离、就是头颅分家。因为蒙古大军士气低落,又缺少主将的得力安排调遣,不过片刻。汉军就把蒙古军压地无法喘气。伯颜听得城下鼓角雷鸣,只见汉军将士漫山遍野,不见尽头。他脸如土色,吓得全身如筛糠般抖个不住,只叫:“将士们,这……这便……便如何是好?咱们这……这该当……”他满嘴狂言,当真到了要紧关头,却还不如一个普通士兵冷静、勇敢。

    杨逐宇勒马一看,见到墙头上的伯颜。心道:“就你也配来守城,我先干掉你这个废物。”挽起铁胎弓,搭上狼牙箭,飕的一声。长箭冲烟破尘,疾飞上城头。伯颜见箭羽飞来,慌了手脚,措手不及下当胸中箭。登时倒撞下城来,掉入汉军之中,被万马踩踏成肉泥。汉军见杨逐宇一箭射死对方主将,大声欢呼。军中枭将悍卒个个不顾性命的扑将上城。

    蒙古官兵一声惊喊,士气再次大挫,大城门也没有守住。汉军将士如潮水般挤进了城。汝阳王父女守城。汉军苦战一天一夜尚不能破。换成了伯颜做主帅,汉军却只用一轮攻打。就打破了城门,攻下了城池。汉军人冲进大都,蒙古军已经没有斗志,街道上溃兵败卒,四散奔逃,绝大部分被汉军歼灭围杀。片刻之后,整个京城,处处都是汉军的身影。

    杨逐宇命杨逍、宋远桥、等从四门冲进皇宫,活捉元顺帝。又下令只能围杀蒙古将士和反抗汉军的人,不许伤及普通百姓,令十名传令官员,骑快马来回传令。之后走上城墙,从箭袋里取出三支箭来,扳下了箭簇,弯弓搭箭,将三箭射下城去,大声喝道:“众将官兵士听着,入城之后,有人妄自杀伤百姓、奸淫掳掠的,一概斩首,决不宽容!”城里城外百万大军仰望杨逐宇神威凛凛的模样,心下钦佩之极,齐声大叫:“遵奉大帅号令!”其时大势已定,已有将士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蒙古大都已破,蒙古国也算正式灭亡了,可杨逐宇此刻,心中却郁郁惆怅,实在无法高兴。对于他来说,这一场大胜,是不能和赵敏这个人相比的。一切命令妥当,当下带着小昭,游魂般在乱糟糟地京城中随即乱走。二人走到京城南门,忽然何太冲和鲜于通跑来,何太冲道:“大帅,我手下在南门刑场,发现了汝阳王一家的人头被悬挂在邢台上。”

    “嘿,嘿嘿!”鲜于通笑了几声:“过了今日,我们可就不能叫‘大帅’了,到时候,就得叫万岁了!”他知杨逐宇称帝已是必然之事,所以早早就开始巴结了,只想以后自己能混一个大点的将官。杨逐宇一听‘汝阳王一家人的人头’这一句话,心中一阵震撼,似晴天一霹雳,眼泪情不自禁冲出眼眶,哪里还有心情去听鲜于通接下来地话,拔腿就向刑场奔去。

    小昭大叫:“杨大哥,等等我。”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冲进刑场,杨逐宇向邢台的木架上一看,全身一晃,只觉得身上发软,小昭更是脑中一晕,吓得以手悟口、连连退了几步,拧转身子不敢去看。只见一个不大的行刑台上,重叠着堆满了无头尸体,四周都被鲜血浸得婴红;刑架上,一共挂了三百多颗脑袋,每一个脑袋双目恨圆,怒口大张,颈脖初鲜血仍然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烈日照射之下,到处都是嗡嗡地苍蝇声,蒸发出无限的凄惨恐怖。汝阳王一家效忠元廷,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可尽瘁,就因为鞑子皇帝的疑心,竟然遭遇灭九族的满杨逐宇心中砰砰直跳,想到赵敏地头颅就在这一堆脑袋之中,颤抖着走上邢台,忍受着强烈的心痛,一一向那些头颅看去。这些头颅是按照名位的高低排放地,最前面地,先印入眼帘地就是汝阳王瞠目怒眉的双眼,在就是王保保,杨逐宇心底一沉,接着……他实在不愿意往下再看,他知道接着就是赵敏地头颅了,可又不得已的往下去下来,见那头颅披头散发遮挡住了脸脸面,心里已撕心接底的痛,鼓起勇气用手把头发拔开,心中一诧,只见是一个四十来岁幽死的女子,貌似汝阳王的王妃,却不是赵敏的脑袋。

    杨逐宇定以为是赵敏地头颅,但看后却不是。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似乎有了一丝生机,接下来他不在手抖心颤,接二连三拨开四五个长头发的女子头颅,结果都不是赵敏。看完汝阳王的九族亲信,之后就是管家、仆人,都每有找到赵敏的脑袋。杨逐宇找不到赵敏的头颅,心里升起她没死的希望。忙又翻查地上的尸体。

    赵敏的身子,他只要随便瞟一眼就认得出来,结果仔细查看了所有尸身,他确定。赵敏绝对不在之内。杨逐宇心下大喜,喃喃自语道:“敏敏没死,敏敏没死。她聪明狡猾,武功又高。如何又会轻易死掉!可他现在又去了哪里?京城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她躲避在什么地方。总之只要她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杨大哥,你……看见赵……姑娘了么?”这时候小昭背朝着邢台。

    怯怯地问道。“敏敏没死,这里没有她的尸体。”杨逐宇跳下邢台,他心中有一种信念。相信赵敏绝对没有死掉。欢喜的跳下邢台。小昭一阵雀跃。拍了拍胸脯,欢呼道:“赵姑娘聪明伶俐。只要她不想死,别人是杀不了她的。他们说赵姑娘死了,我心里就一直不相信,这就好了!你果真没死。”两人正是牵手清醒,这时,忽有一人疾奔而来,向杨逐宇报道:“杨大帅,我等攻进皇宫,大多数宫女太监早先就逃跑了,抓了一个老宫女,老宫女说,见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逃到西山那边去了。”

    赵敏没死,杨逐宇心情大好,转头对小昭道:“走,我们去捉了这狗皇帝。我让你出出风头,去打狗皇帝地耳瓜子。”小昭吐了吐舌头,嫣然一笑:“我不打!长到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皇帝是什么样子呢。皇帝高高再上,一定很威严可怕。”皇宫西山只是个小丘,杨逐宇和小昭上得山来,已经有许多人围在山上,杨逍、宋远桥、周芷若等都在。

    他走近一看,不禁一惊。只见一株大树下吊着两人,随风摇晃。一人披发遮面,身穿黄夹短蓝衣,玄色镶边,金黄绵绸背心,黄袍裤,左脚赤裸,右脚着了绫袜与红色龙头鞋。还有一人,白发苍苍身穿太监服饰,是个老太监。“这人是谁?”杨逐宇指着那掉死的身穿龙袍的人问,其实心中已经猜到了是元顺帝。芷若道:“此乃元朝的皇帝,他被我们追到这里,走投无路,便上吊自杀了。”

    拿出一块黄缎子,又道:“这是他临死前撕破身上衣服,写下地血书。”杨逐宇微微一诧,接过黄褂子,只见上面写道:“朕登基十四年,天下大乱、贼寇四起,今日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奸邪当道、诸臣之误朕也。先祖扫荡中原、纵横四方,宏大基业却毁于朕手。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杨逐宇看完这张血诏,颇感怅惘,自己领袖群雄,推翻一个朝廷,逼得皇帝自杀而死,本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快慰喜事,但见元顺帝如此凄惨下场,不禁恻然久之。偶然又冷冷一笑,心想:“你话倒说得漂亮,什么奸邪当道、诸臣误你,你自己不辨忠奸、杀死汝阳王、任伯颜为帅,搞得大军士气低落失去斗志。哼,若是汝阳王父女驻守大城,我岂又能这么快攻打下来!还说甚么勿伤百姓一人。

    要是你早知爱惜百姓,不是逼得天下饥民无路可走,又怎会到今日这步田地。”他想到这里,心中一颤,暗道:“已此人为教训,谨记以后自己可千万别落的这个下场。”小昭天真道:“杨大哥,我看这皇帝摸样也没什么特别,和那边吊死的太监差不多。”杨逐宇感慨道:“这皇帝死时只有一个老太监相陪,真是窝囊透顶,真叫做众叛亲离了,也算是凄凉到顶了。

    把尸首抬了去,别让人侵侮,草草埋葬就行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汝阳王一家,当即又吩咐宋远桥:“汝阳王大将,精忠报国、正气凛然,算得上一个大英雄。服。他虽然是我们地敌人,但他受人尊重之实是不可诬蔑地。咳,人死恩怨消。宋大侠,你安排下人,以王侯之待遇厚葬汝阳王。他的妃子、儿子以及所有家人,都和他陪葬一起。”

    杨逐宇如此看中英雄,不记仇恨,众人一阵拜服,宋远桥躬身道:“我这就去办。”元顺帝死。蒙古残余将士全部清剿,众将集合,杨逐宇被大众拥进皇宫。进了富丽堂皇地宽广地乾清宫,只见大殿之上一张大椅金光闪闪。夺目耀眼,闪发出一种另人勃然心跳地窒息之气。这就是龙椅,皇帝专坐宝座,坐上这个位置。你就拥有一个天下,拥有一个国家。

    龙椅,也是真正强者才能永远稳坐的位置。站在乾清宫正中,杨逐宇心中一阵莫名地激扬。好象面前的大椅在向他召唤,有一种脚步生风的感觉,这个位置。他等了很久。也等了他很久了。但他没有直接大步踏走上去。他强制定住心神,警惕不能显得太过轻浮。要忍住这短暂地一时激动。因为这个位置,将来他想横着坐就横着坐,就斜着坐就斜着坐……杨逐宇微微一笑,看了看身边的一群红颜知己,大度不凡,指着龙椅道:“姐姐妹妹们,这可就是皇帝的宝座,你们谁想过过瘾,上去坐坐看。”

    众女同时咯咯娇笑,都是摇头,大殿之上一片莺雀之声,连武兰儿也不肯去坐,她笑道:“女孩子家打打闹闹淘淘气,做做恶作剧,当当皇帝可不好玩,整天都要正经着脸,我才不做武则天,才不喜欢那龙椅呢。”杨逐宇哈哈一笑,望向芷若:“芷若,你呢,去试试看。”芷若优柔一笑,娇声:“龙椅又大又宽,我坐上去都摸不到两边扶手了,不适合我座,我不去,我站在那椅子旁边倒还合适。”

    杨逐宇听她话中暗有隐意,心中大是宽慰,又对小昭道:“小昭丫头,你去试试。”小昭腼腆一笑,脸色刷一下就红了,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直摆,连连摇头,羞答答的道:“我不!下面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怕丑!”杨逐宇暗笑:“你这丫头,胆子最小。”望向杨不悔:“不悔妹妹,你呢!”杨不悔嫣然一笑:“我才不去呢,龙椅又硬又坚,坐久了肯定屁股疼。”

    “哈哈,亦菲,你去试试感觉。”杨逐宇哈哈大笑。杨亦菲不上前半步,往他身边一靠,温柔地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喜欢自由自在,坐在上面受万众瞩目,我不习惯。”“黛姐姐,你去怎么样?”杨逐宇又看向下一人。黛绮丝老成有度,心中处处为情郎着想,绝不会胡闹嬉笑,淡淡一笑:“这是龙椅,不是普通椅子,我的绰号中虽然也有一个‘龙’字,但却光代表水中的意思,却不能比得这个九五之尊的‘天下真龙’。

    龙椅,为天下有能者居之,若是常凡之人,坐上去必要折寿、短命。我何德何能?又怎有资格去坐。”杨逐宇听她话中是在暗示,只有自己才能去坐,心中暗道:“紫杉龙王,就是不同,说话老成厚度。当着大众之面,意思说我之外,其他人去坐,就要折寿短命了。”他又对蛛儿笑道:“蛛儿,你呢?”蛛儿嬉嬉一笑:“我才没兴趣呢!我长地难看死了,坐在上面,下面的人都会笑话我。”

    她现在虽然已经是大美人,仍然老爱说自己长的难看死了。就在此时,雪岭双株姐妹已经娇笑道:“我们可不会去坐的,杨大哥,你别叫我姐妹了。”之后史红石一口烂漫地道:“依我看啦,杨大哥最合适了。杨大哥还是自己去坐吧,你坐在上面,一定很威风。”杨逐宇看着众位娇媚的美人,心中喜乐万分,哈哈大笑,心中一闪,又是一阵惆怅,这时忽然想起一人,心道:“要是赵敏在此,这丫头虽然和兰儿一样淘气,一样胆大、古灵精怪,但她身上却有一股兰儿没有的大气。

    我若叫她去坐,她一定不会推辞。说不定,我还没开口,她就抢着要去坐坐了。”就在此时,杨逐宇向身旁杨逍、范遥、空闻,空智,宋远桥、俞莲舟、俞岩、张松溪、殷梨亭、殷野王、何太冲、班淑悯,郑一凡、宗维侠、唐文亮、常敬之、杨举鹏、鲜于通,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等众望了一眼,微笑道:“各位,你们谁去试试?”群豪同是脸色大变,有地脸现正然之色,有地脸现贪婪之色,忽然之间,一起向杨逐宇拜倒。

    齐声道:“此位非大帅莫数!”

第233章 封后立妃

    第233章封后立妃

    逐宇见天下群豪都推荐自己做皇帝,心中得意,脸上看着金碧辉煌的龙椅,脑中忽然一念,问道:“元顺帝可有没有儿子?”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斩草除根,自己以后才能江山平稳。范遥道:“元顺帝有一子,名叫‘爱识理达腊’,是当今的元太子,我大军攻入京城,元太子下落不明,也不知是逃跑了,还是死在乱军中了。

    咳,总之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缡,不足为惧矣!”他在元军中生活十几年,对里面十分据悉。杨逐宇微微皱眉,暂且不提称帝坐龙椅之事,说道:“星星之火,也可燎原!务必要抓住此人,不能让他做漏网之鱼。你等加紧严查,不管活人、尸体,一定要找到元太子的下落。”众将一起称是。就在这时,一位小将在乾清宫外禀报:“杨大帅,我们在皇宫东厢后花园的地窖中,发现了一批蒙古人,我看这群人衣着华丽,不像普通兵士。

    他们起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经过严刑拷打,有人禁不住皮肉之苦,才召出身份,竟然是元朝的太子和一群大官儿。”乾清宫内众人听到传报,均是大喜,杨不悔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抓到了。”杨逐宇精神一震,忙道:“快统统给我带上来。”不过一会儿,有三四十人被押了上来,一等人知道今天难逃一死,都是低头不语。或者脸色铁青,或者双脚发抖。

    杨逐宇“咦”了一声,倒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他们一身狼狈,大笑道:“皇宫的地窖可不小,竟然装得下这么多人。”随即看了看最前面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地衣冠不整的青年,问道:“你就是元太子?”那人道:“不错!”他神色间倒也不畏惧,正是元太子爱识理达腊。杨逐宇心中一念,故意走上前去。得意的道:“你家为甚么会失天下,你知道么?”他生为战胜方,没有嘲讽成皇帝,太子可不能放过。

    太子忽然转身看着背后几人。眼目似恨出火来,大哭道:“劝臣当道,鼓惑我父王,害得朝纲大乱。只因父皇误用奸臣燕铁木儿、伯颜、脱脱、搠思监、老的沙这些人。导致人心散失。天下大乱。”杨逐宇知道他所恨几人就是燕铁木儿、脱脱、搠思监、老的沙,笑道:“原来你倒也明白。”随即笑道:“好,我生平也最狠奸奸臣。来人啦,把太子说的几个人全部拉下去绞死。”

    他如此当机立断。给跟自己打天下的群豪给了很大的暗示。元太子身子一颤,拜倒在地,大声道:“我能看见这些奸贼死在我前面。真乃一生大慰。多谢将军。”杨逐宇微微一笑。忽然正色道:“我跟你说。你蒙古人残忍好杀、视我汉人为刀俎箭靶,想杀就杀、想辱就辱。欺压我汉人一百年,害得天下汉人好苦。你父皇今日吊死,固然很惨,但他在位一十四年,天下汉人被逼得吊死的又不知有几千几万,那可更惨得多了。”

    太子俯首不语,过了一会道:“胜者为王、败者为蔻,你做了皇帝,也可以这般欺压我蒙古子民,我不想看见,但又无能为力,那你快杀我吧。”杨逐宇呵呵一笑,道:“蒙古人就是野蛮,只知道好杀。我为什么要杀蒙古地百姓?我就是老百姓!是我们天下百姓攻破你的京城,你懂了么?”太子喜道:“那么你是不杀我蒙古百姓的了?多谢将军。”

    随后站起身来,昂首走出,飞身扑向墙头,撞得脑浆四溢,自杀而死。太子以死,又杀了元朝几个有力的权臣,大殿之上,所剩就是一些普通地文官武将。这些人都认为必死无疑,人人低头,不敢抬头。杨逐宇笑嘻嘻的上前,一一观看。走到一个将领面前,忽然“哎哟”一声,失声道:“丁将军!”那人听被直接道出名字,大吃一惊,愕然抬头,也是大叫:“杨总官。”

    原来此人正是和杨逐宇交情一直不错的水军将领丁强。杨逐宇没想到蒙古军中将士、还能遇见自己的朋友,哈哈大笑,用力一拍丁强肩膀,道:“你不是在长安做守城将么?怎么跑到京城来了?”丁强被他拍地双腿一颤,也没料到汉军统帅就是杨逐宇,心中大定,暗暗觉得自己有了一线生机。忙跪地三拜,才尴尬道:“汉军势如破绣、勇不可挡,长安城被,我们一路北逃,所以逃到了京城。”

    随后怯怯的眼,小声道:“杨大总官,你杀不杀我?”他一直称呼杨逐宇为大总官,此时忘记了改口。杨逐宇笑道:“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杀你。哈哈,你本是汉人,又何必为蒙古人做事,现在愿不愿意投靠我,替我做事?”丁强得知自己不死,大喜过望,又连连磕头:“多谢杨大总官!小将以后跟着你,一定忠心耿耿,尽忠尽力。”和丁强一起的大多都是汉人军官,他们见丁强被用,同时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一人道:“大帅,我等都是汉将,国家亡破,做了蒙古将军,也是被逼无奈,如今你威震天下,我们都愿意投靠你,以后仰头挺胸地给自己汉人办事。”

    杨逐宇心中鄙视,点了点头,心想元朝刚破,正需要收买人心,当下说道:“好,大家都是汉人,自不能自相残杀。我让你们官复原职,你们以后切记要爱护自己的子民,不可欺压百姓。”众将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心想杨逐宇如此仁明大意,又是高兴,又是感激,心中下铁心了要死忠于他,这次又一起跪拜,没一个人都磕地真诚有力。元朝京城沦陷,蒙古全军覆没,元顺帝走投无路上吊自杀。

    此消息不过半月,已经传便了中华大江南北,天下群雄都拥立杨逐宇为帝,杨逐宇见时机成熟,顺应号召,自称为皇帝。新国建立,杨逐宇把国号改成“红”,也就是‘大红国’在自己地带领下,必将大紫大红地意思。赶走蒙古人后,但他们百年来储积的财务却没有带走,杨逐宇见国库尚且充实,当下有发下圣旨,全国上下,免税三年。汉人受了蒙古人百年欺压,如今终于赶走了蒙古人,又是自己汉人做皇帝了,天下百姓,无不兴高采烈、扬眉吐气。

    开国初,家家户户地百姓都在门上贴了“大红元年太宗逐宇万万岁”的红纸,门口摆了香案,各县各村杀猪宰羊,以表欢庆。开国大庆,整个京城,乃至全国上下,都是一片欢喜,天空烟花爆绣,三天三夜不熄。张三丰年老古稀,虽无功劳,但他是杨逐宇最佩服之人。杨逐宇命人到武当山请来张三丰,奉他为大红国国师。又按照功劳厚薄,给杨逍、宋远桥封为开国大将。

    范遥、殷梨亭、俞莲舟、鲜于通、冷谦等文武双全,皆有治国安绑之能,杨逐宇封其为“文武将军”。俞岩、张松溪、殷野王、何太冲、班淑悯,郑一凡、宗维侠、唐文亮、常敬之、杨举鹏、说不得、彭和尚、铁冠道人等功城都封为大将。只有少林空闻、空智、空性几位大师,不愿做官,开国大典之前,功成身退,先行告别,回了少林寺,继续做和尚。

    既然做了皇帝,就得有一国之君的样子,身边的女人们自然也有各自的妃位。庆典之后,杨逐宇回到皇宫,派请能工巧匠工匠修建后宫,这有关国体,并非花钱奢侈。经过再三考虑,又决定封后立妃:周芷若端庄清秀、最有贤德之气,最适合为国母,封她为“贤德皇后”,给她修建了“弱兰宫”。小昭封为“怯雨贵妃”,给她修建了“羞云宫”。

    蛛儿封为“蛮娇贵妃”,给她修建了“莺咛宫”。杨亦菲封为“雅优贵妃”,给她修建了“静宁宫”。杨不悔封为“明玉贵妃”,给她修建了“媚月宫”。武兰儿封为“妖俏贵妃”,给她修建了“昭阳宫”。黛绮丝封为“燕莺贵妃”,给她修建了“粉黛宫”。朱九真封为“妙舞贵妃”,给她修建了“秋水宫”。武青婴封为“英舞贵妃”,给她修建了“霞袖宫”。

    史红石石年纪太小,封为平安公主。杨逐宇另外建立了两座宫殿,暂时无人居住,因为这两个女子一个不知下落、一个远居深山,暂时还不在他的身边。一座富丽堂皇、高雅大方,名为“金玫宫”;另一座修建在一坐清净的大园之中,却全是用黑色陪衬,只有一道小门,无扇无窗,里面甚是幽暗,就象山洞一样,名为“淡幽宫”。

第234章 再遇母女

    第234章再遇母女

    逐宇登基做皇帝之后,整日除了料理国事,最牵挂的赵敏和小龙女这两个人,他派人到处打听赵敏的下落,直过了一个月,却还是了无音信。无奈之下,只有准备先去终南山,接小龙女回宫。大红元年,第二月,早朝。忽然有人来报,说大殿外有一对母女,自称是东瀛国的母后和东瀛小公主,前来拜会,被领进皇宫,正在殿外等候。

    杨逐宇心中一震,大吃了一惊,猛然回想起自己上次去东瀛接武兰儿,所结识的东瀛母后和小公主仓木麻衣。没料到这二人会飘洋过海还到中土,念起和这对母女的妖艳,和在花船上与她们的露水情缘,不禁很想念二人,忙到:“快快有请上来。”传令官传下令去,过了片刻,只见两个翘臀柳腰、酥胸暴挺、淡衫和服女子妖妖娆娆走了上来,一人容貌美艳、狐媚,正是东瀛母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娇嫩可爱,也正是小公主仓母麻衣。

    二女神态中带着一股诱人的骚浪之气,大殿百官看见,都不觉一阵脸红。只是二女脸色看是有些憔悴,显得微微疲劳。二女看到杨逐宇,均是脸上露出娇艳的笑容,但看乾清宫里庄严肃然,大殿下文武百官肃立,她两不敢失了礼遇,忙一起上前盈盈拜倒。东母后叫道:“见过皇上。奴婢带着女儿,参见皇上!”杨逐宇见她身为东瀛国母、对自己却以‘奴婢’相称,想来她对那场风花雪月的往事没有忘怀。

    感觉甚是不错。微笑点头,命下面赐坐,叫二女平生,问道:“你们母女,如何能找到我地?”他此刻若不是在乾清宫的大殿上,否则早就冲起来和二女来一个热情的拥抱了。他仔细观察了二女一番,东瀛母后摸样变化不大,而仓木麻衣,随着年龄的增大。嘴唇艳红,双目流波,身段越发标志充满诱惑力,显得更加娇媚动人。仓木麻衣娇声道:“其实我和妈妈刚来中土大陆的时候。也怕寻不着你,结果登陆之后,随便找一个人询问,哪知这里的百姓都知道杨逐宇的名字。我们才……才知道。你原来是皇上。”

    杨逐宇哑然失笑,心道:“我倒忘记了,我现在是皇帝,天下之间。谁不知道‘杨逐宇’三字。”又亲切的问:“你母女二人,来找我何事?难道是想来我中土玩一玩?”说起来此之事,东瀛母后二人眼神忽然一黯。

    忽然又一起跪倒在地。东母后凄凄的道:“皇上。你可记得。那日大海中、在香船之上,你离去地时候。可答应过我母女事情?”提起红船之事,想起那天她和女儿一起伺候眼前这个高高再上的男人,得倒一生从未有过的享受和刺激,至今都觉得那魂飞的感觉绕余在心,不禁脸色露出一丝桃红。杨逐宇微微一愣,心想她母女二人难道是有事所求,回忆起往事,笑道:“记得当日红船相遇,你硬要请我做东瀛地大将军,我实在不能答应,当下便承诺你们,你们以后只要有事来中土找我,我一定都为你们办到。”

    仓木麻衣天真烂漫的道:“你是中土的皇帝,你拥有的土地是我东岛国地万倍,你的子民也是我的万倍,你自然是不稀罕我东瀛的大将军了。咯咯,想起来也好玩,当初我和妈妈真是痴心妄想。”杨逐宇哈哈大笑,心想:“那时我可还没做皇帝,不做你地东瀛大将军,乃是我怕遭万事骂名。哈哈,你区区岛国,弹丸之地,沧海一粟,自然是不能和我大中华相提并论。”

    这时东瀛母后道:“皇上,我母女二次这次飘洋过海,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是因为有事相求。”杨逐宇已经料到她是有求而来,便道:“你有什么困难,且说说给我听听看。”东瀛母后道:“皇上是知道的,我们东瀛天王死后,权臣当道,霸占朝廷,上次我有眼不识泰山,妄想请你做东瀛大将军,所为之事,也是为了守护我皇室的权力,助我除去奸臣内患。

    你没有答应,我和女儿只有怏怏回到宫里。果然过了几个月,原来地皇叔山本、和兵马元帅小野,就开始起兵造反了。我一个女子,不及他们攻于计谋,势力也没有他们大,想要不被凌辱、保住性命,只有带着女儿悄悄逃出了宫,山本和小泉为了斩草除根,到处派人追杀我母女,我和麻衣实在是逼到无路可走,才想起了你,一起来到中土。”“哦……”杨逐宇听到这里,已经猜测到了她母女地来意,是要自己发兵给她们报仇,为她们争回皇室大权。

    她见二女一脸风霜、娇艳地脸上透露出淡淡的苍白憔悴,可见一路恐慌奔波,中途肯定吃了不少地苦,心中不由微微一痛、起了一阵怜惜。果然东瀛母后忽然又道:“我们来到中土,原本只想求一个避祸躲灾的场所,哪知没想到你是中土的皇帝,如此一来,我心中希望大升。奴婢恳请皇上念在旧情,发兵替我报仇,夺回原本拥有的东瀛皇权。中土地大物博、兵多将广,势力雄厚,只要你愿意发兵,山本、小野、肯定不是对手。”

    若是已往,旧情人有求,杨逐宇必然毫毫不犹豫的答应,但如今不同,这可是关系到动用军马的国家大事,他必须仔细考虑。他自顾想了片刻,攻打小日本,这可是他从小的愿望,他心中是极想去的,心里忽起了个邪恶的想法:“这对母女本就是我的情人,事事都会听我的,我先宠收了她母女,再替她们打下东瀛,从此以后,东瀛就等于是成了我的附属国家了。”

    嘿嘿,这不会吃亏。不但树立了我大红国地神威,还完成了我儿时的梦想,何乐而不为!他心中定了要带兵攻打东瀛的主意,假装微微犹豫,把目光望向臣。一个文官上前道:“不可!东瀛处在遥远的太平洋中,我们若派军远征,必须全靠海船载军,要经历风波大浪,风险太大。实为不利。”杨逐宇微微一笑:“这大不必多虑,我曾多次出海,对于海上情形,十分熟悉了解。”

    群臣听出他话中之意。同时一惊,范遥上前道:“皇上,你难道要御驾亲征?为国之道,必须先以国家利益为重。个人私情为次。可……可调遣军队、大动干戈、远征东瀛,在国家利益上,对我们似乎没什么好处。”东瀛母后忙道:“只要皇上肯出兵,替我除去奸臣反贼。我东瀛岛国,愿意为大红国马首是瞻,我东瀛盛产珍珠、食盐、海鲜等物。

    到时候年年进贡、上税。”她从杨逐宇眼神中以看出了他愿意出兵。心中只怕群臣阻挠。范遥脸上一笑:“这倒不错。既炫耀了我大国之威,也没有在利益上面吃亏。”杨逐宇豁然站起。大声道:“我大红国刚刚建立,正好对外打一仗,以在天下各国面前,显示我国的神威。此事我心已决,我亲自带军,即日出兵,远征东瀛。”众臣听他已下决议,想想确实也无错,当下再无争议,一起拜道:“皇上此去,必将所向无敌,我等祝皇上凯旋而归。

    万岁,万岁。万万岁。”杨逐宇心中一笑:“靠,娘的,一当了官,都会说奉承话了。”挥了挥袖子,笑道:“众卿家平身。”东瀛母后和仓木麻衣见他答应,母女高兴得大声欢喜,先是一起盈盈拜谢,大殿之上,然后激动得抱成一团。既然要出征东瀛、去终南山接小龙女之事,又只有暂时拖延。杨逐宇下令准备铁甲战船百艘,大军十万,三日后从连云港出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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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后传介绍:
原来杨逐宇自称花场高手,来到美国后,本想混迹在异乡群艳的裙鬓之间,寻艳拥美享受异国情调。可那里的女人大多不懂浪漫情调只知纵欲荒淫,加上美国女人腰宽体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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