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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一章 雨夜寻仇

    张云燕想到坠落魔鬼洞府的前前后后,又生疑惑,自己不是有意进入的,是因为瞬间的昏迷才掉下去的。

    她觉得很奇怪,那时候自己明明很清醒,在犹豫,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呢?

    昏迷中,她落入了深深的岩洞里,对这过程一无所知,不知道是怎么落到洞底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摔死,甚至没有受一点儿伤,也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神奇之事呢?

    此前,她本以为是“神仙”给自己预留了路径,在暗中保护,才没有受伤身亡。

    现在看来,这决不是那个老魔鬼所为,那家伙是不会怜惜别人的,包括张云燕,恨不得把她抓住吃掉。

    既然不是九幽圣君施以魔法迷昏了她,也不是老魔鬼有意要保护她,就一定另有其因,否则不会发生这种神奇之事。

    这是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实在令人费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吗?

    这也不可能,如果有人保护,就不会让她坠落到魔鬼洞府里,不会遭受如此恐怖的险情,更不会让她险些送命。否则,这样的保护毫无意义,是多此一举。

    此事实在蹊跷,既神秘又诡异。意外地昏迷,奇迹般地活下来,还没有受到一点儿伤,这是决不可能的。然而,这奇迹真的发生了,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一个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谜。

    还有一件神奇之事,就是那个洞口。

    在魔鬼洞府里,张云燕看到的是如同月亮般的圆形洞口,可是到了半山腰上,那个洞口看上去还是一条宽窄不同长长的裂缝。

    这不是视觉的误差,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为什么在洞内外看到的完全不同,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会事呀?

    这些谜她无法猜想,无法解开,只能存于心里,恐怕今生都不会知道谜底了。

    第二天,张云燕怀着悲痛的心情踏上了复仇之路。她决意不改,一心要为爹娘报仇,又奔赴家乡去宰杀活阎王。

    她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个人,自己也受了伤,胸前和臂膀鲜血流淌。

    云燕没有顾及伤情,依旧初衷不改,敷药包扎后又毅然决然地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晓行夜宿,终于来到目的地。

    张云燕本想立即进入阎府宰杀仇人,哪知阎府的家人们正在宅院内外搜寻抓人。

    她吃了一惊,也很不解,难道活阎王已经知道自己前来报仇,正在寻拿自己吗?想不到,这次行动又生意外,难道又要失望而归啦?

    张云燕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行动不会暴露。一路上,她没有遇到认识的人,也没有提及报仇之事,无人知晓。

    再说,她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只是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没有见到阎府的人,不可能暴露身份。

    阎小鹏的消息不会这么灵通,也不会知道仇家之人要来取他性命,更不会掌握自己的

    行踪。这意外之事不是因她而起的,一定另有隐情。

    看来,那家伙害人无数仇家众多,是别人来此寻仇正巧遇上吧。

    张云燕很想找到来此报仇的被害之人,也好互相配合一起行动,把握会更大一些。

    然而,阎府已被惊动,正四处寻拿,那个人早已逃走,还去哪里找呀?

    云燕叹了口气,只好独自行动了,阎府已被惊动,必会严加防范,说不定阎小鹏已经躲藏起来,决不能莽撞行事。

    张云燕见天色已近黄昏,决定夜里动手,有夜色遮掩,外面也很少有人走动,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活阎王也会放松警惕便于寻找。

    她来此报仇,做了周密地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决不让阎小鹏活过今夜。她立即躲到树林里,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夜空中,乌云滚滚一片漆黑。大地沉静,疾风劲吹。

    张云燕怒视着不远处的阎府,心灵的滴血之痛,十几年来积压的仇恨,让她昂首挺胸,整个身心都被熊熊的怒火包融。

    她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已怒不可遏,急于行动。

    云燕望着乌云翻涌的夜空,展开双臂一声高呼:“我要报仇!阎小鹏,你这王八蛋,姑奶奶一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女侠在怒吼,女神在呼喊,震惊了沉睡的众生灵。在黑暗的夜色中,喊声犀利十分震撼,要是仇人在面前,不被吓死也会吓瘫痪。

    “嘎”一道强烈的闪电撕破了漫天乌云,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轰雷声,大地随之震颤,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

    转眼间,大雨如瓢泼一般倾倒下来。

    群山、房屋、花草、树林……一切的一切都淹没在狂风暴雨中,难寻难见。

    面对狂风暴雨,张云燕从内心发出了雷鸣般地怒吼:“我要报仇!不杀活阎王,我张云燕誓不为人!”

    随着震天呼喊,愤怒的情绪瞬间外泄,她犹如钢铸铁打的猛虎屹立在大地上,任凭风吹雨打。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那座吃人的魔窟。

    漫天的暴雨泼洒而下,没有冲去女侠满脸的怒容;一声声惊雷震天动地,无法炸开心中的仇恨坚冰;耀眼的闪电撕天击地,刻画出了女神威严刚毅的身形;暴雨被疾风裹挟,猛击钢铸铁打的女神,这位顶天立地的女侠无所畏惧,难以撼动。

    血又从臂膀伤处渗出来,在雨水冲刷下染得衣袖殷红。这片殷红是女侠内心誓愿的表露,是女神愤怒之情的外泄。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只有仇恨,脸上满是怒容。“报仇!报仇!报仇……”在紧裹的身体里,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仇恨治愈了内伤外患,愤怒让她力量无穷,云燕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在风雨中急奔,直扑魔窟妖洞。

    “嘎啦”雷声阵阵,“哗啦啦”暴雨倾盆,“呼”狂风裹挟着雷电暴雨,在迅猛地冲击大地……

    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大雨泼灭了无法遮蔽的火把,赶走了值更巡逻的

    人们,阻隔淹没了一座座房屋院落。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大宅院里的房屋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孤岛”,犹如蜷缩的鬼魂在瑟瑟抖动,偌大的宅院死一般沉静。

    张云燕翻墙进入仇恨的大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四处奔走寻找仇人阎小鹏,急于发泄满腔的愤怒之情。

    夜被浓浓的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张云燕找了几处房屋,都是下人们居住,没有见到阎小鹏的身影。

    她没有焦急烦躁,继续寻找仇人,深信在疾风骤雨的夜里一定能报仇雪恨。

    寻觅中,她来到一座院落,见院门已经被狂风吹开,便径直走进去。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在漆黑的夜色下,在狂风暴雨中,有些看不清楚。

    瞬间的闪电撕裂了黑暗,这座小楼也显露出来,看上去别致壮观与众不同。

    屋内亮着灯,张云燕快步来到墙根下探听。屋子里传出了说笑声,听起来是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不是阎小鹏,她拿不准,有些犹豫,也不想放弃,必须进去查看清楚。

    屋门已经插上,张云燕刚要把宝刀伸进缝隙拨开门闩,忽然听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正由远而近地跑过来,急忙躲到暗处角落里。

    果然,有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进入院内,还撑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来到门前屋檐下,收起雨伞,看了看灌满雨水的鞋子,还有**的裤腿和长衫,摇了摇头。

    他看着没完没了的狂风暴雨,一连叹了两口气。

    那个人抬起头来看看二楼,听到娇滴滴的女人声飘出来,苦涩的脸上闪了一下笑容。接着,他又是一声叹息,神色有些失落,也有了渴望之情。

    他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痴心妄想,怎奈屋内之人身价高贵,只能仰望。

    身穿长衫的男子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紧皱摇头叹息,心中满是哀怨和惆怅的情绪,正随同风雨向外流淌。

    他看着二楼,喊道:“老爷,我们搜遍了阎府内外,又四处蹲守,等到现在也没有看见那些打斗的人,只好回来了。看来,这大雨天,他们已经逃走了。”

    屋里的男人应道:“是嘛,奇怪,那些家伙在这里打了一仗又离去,真是咄咄怪事。他们要是和我阎家无关,为什么来这里闹事呀?”

    那个男子附和道:“是有些奇怪,可能是……他们可能是仇家,被追杀得无路可逃,躲到咱们府里又被发现,双方才打起来。不然,他们不会没有伤及阎府的人就逃走了。看来,又和上次一样,那些人与阎府没有关系,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或许是吧,不过,此事不明,还不能下定论,要心存戒心,可不能高枕无忧呀。风雨之夜也是多事之时,那些家伙很可能趁机来阎府作乱,决不能大意,要严加防范。”屋内男子说完,又传来一声叹息。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中生疑,难道此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第一二二章 仇人现身

    张云燕听说此前还有人来阎府闹事,感到很解恨,每天都有人来此闹个底朝天才好呢,让仇人惶惶不可终日。

    很快,她明白了,或许所说的上次,就是自己遭遇男妖女怪的那天夜里吧。想不到,他们还没有忘记,依旧时时提起。

    时隔不久,今夜阎府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尽管对阎小鹏没有伤害,也会让仇人心惊肉跳不得安宁。

    今夜既然有人在此打斗,就不会是一伙的,他们都是什么人呢?真的和阎家有仇吗?如果和阎家无仇无怨,又来阎府干什么呀?

    不管那些打斗的人是否有仇,既然来到阎府,就有一定的原由,或许和自己一样是来找阎小鹏报仇的,起码有一方是要宰杀活阎王。

    云燕希望那些阎府的仇家和自己一样,趁风雨之夜又回到这里,能联手除掉害人的恶霸。

    那些人还会回来吗?

    张云燕不知道,但愿能和自己一样,不要放过报仇的好时机。

    房檐下的男子眉头微皱,看着风雨不时地叹口气。

    他解释道:“老爷,那些人一定是仇家,才互相打起来,和阎府没有关系,否则也不会来去匆匆,秋毫不犯。”

    屋内之人应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决不能掉以轻心,他们也有可能是奔咱们来的,故意闹出这么大响动恐吓我阎家。管家,不可大意,还要加强巡逻,严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管家看着漫天风雨眉头皱起来,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吧,他们要是有意来这里闹事,一定会悄无声息地行动,不会暴露行踪,更不会自己打起来。他们不是一伙的,一定是仇家,因为追杀到此才引起打闹,又怕被咱们发现,不得不匆忙逃去。老爷还记得吧,上次不就是这样嘛,双方打得多凶呀,他们逃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这次也一样,他们不会来了,尽管放心吧。”

    “嗯,可能如你所言吧,不管他们是何用意,那些人来历不明,不可不防。”

    张云燕对打斗的双方有些不解,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来此报仇的情景,暗暗地叹了口气,今晚也是事出有因吧。

    那次,云燕一心要宰杀阎小鹏,哪知出了意外,遭遇两个妖怪,结果打起来,不但惊动了阎府,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或许,那些来此报仇的人和自己一样,也遭遇了意外之事,至于是不是那两个妖怪,不得而知。如果是那两个男妖女怪,就可以认定是阎府的帮凶,又来保护恶霸活阎王了。

    阎小鹏要是和妖怪勾结在一起,气焰就会更嚣张,行凶作恶肆无忌惮,更该杀。

    这时,屋里的人问:“管家,他们有几个人呀,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听起来,他们来头不小,闹得很凶嘛。”

    “不知道,他们来去匆匆,还没有发现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咱们府里的人谁都没有见到。”

    “是嘛,这些人行为诡秘,又如此快速,很不一般呀。”

    管家劝道:“老爷,放心吧,那些人只是路过这里,跑得比兔子还快呢,这么大的风雨早都跑没影了,不会再来闹事了,只管安心休息吧。”

    他看着二楼叹了口气

    ,满脸的愁容有些苦涩。

    忽然,屋内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管家为之一振,满脸的愁容瞬间没了踪影,苦涩的情绪也一扫而光。他抬头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流露出了色迷迷的神情。

    很快,他又摇头叹息,目光里有了幽怨和沮丧的情绪。

    还是那句话,那是身价高贵之人,他只能仰望。当然,痴心妄想还是可以的,哪怕浮想联翩都无人过问,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影响到身家性命。

    张云燕依旧难以释怀,无法确认来此闹事的人是否和阎府有仇,有没有逃离此地。她希望那些人还在附近等待时机,既可证明是为阎府而来的,又能和他们一起行动。

    她看了看狂风暴雨,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风雨,那些人即使还在此地,也不会冒着风雨回到这里了,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时,屋内男子又说话了:“管家,不可大意,你要多安排一些人巡逻,还要四处守护,免得节外生枝。”

    管家眉头紧锁,愁容更甚,看着漫天的风雨深感无奈:“老爷,我知道了。”说完,他又低声自语,“话可是好说,这大雨天怎么巡逻呀,谁还有心思守护呀,不是活遭罪嘛。即使安排,也是走过场,没有一点儿用处,瞎耽误工夫。再说了,这么大的风雨鬼都不会来,能查到什么呀,多此一举。”

    他不敢违命,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满脸都是愁容。

    张云燕听着二人对话,暗自猜疑,屋内男子很可能是阎小鹏,要不然就是他的儿子,否则管家不会这样低三下四,更不会冒着大雨来这里禀告。

    她没有动,躲在暗处观察偷听,想确认屋内是何许人。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屋内是阎家的什么人,必杀!

    管家眉头紧皱,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气,在为巡查戒备的事情发愁。愁也没有用,主子已经吩咐,他无可奈何,只能照办。

    管家看着无休无止的风雨,接连叹了两口气。

    他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没有听到娇滴滴的话语,也没有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又是摇头叹息。对于屋内那位高贵的人物,他可望而不可即,只能浮想联翩了。

    管家摇了摇头,这里尽管离屋内那位高贵之人近在咫尺,也不能在风雨中浮想联翩呀,还是回去做一个好梦吧。

    遗憾的是,他听不到娇滴滴的声音和银铃般的笑声了,不过,也不会被风雨蹂躏了。老天不作美,他无法两全,只能舍此而去了。

    管家心意已决,说道:“老爷,如果没有事,我就回去啦?”

    “好吧,你立即安排巡查蹲守之事,要严加防范,不可疏漏,要是让那些家伙钻了空子,就会闹出大事了。唉,这两天我的眼皮总是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有些不放心呀。”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一定严加防护,不会出事的。老爷是有福之人,何必多虑呢,那不过是几个小毛贼,哪敢在这里讨不自在。谁都知道阎府不是好惹的,那些家伙即使是来闹事的,也兴不起风浪来。”

    屋内之人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小心无大错嘛。你要

    安排周到一些,要多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阎府再难惹,姑奶奶也要闹个天翻地覆。

    管家眉头紧皱,看着没完没了的暴风雨,小声嘀咕着:“说话可是容易,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巡查呀?唉,你躲在屋里搂抱美女,却不知道别人有多辛苦,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饥呀。没有办法,不得不办,只能应付一下了。什么人什么命,人家是主子,比不了呀。”

    他口出怨言,心中不满,又不得不听命。

    房间里,高贵的主子正在温柔乡里欢娱。

    小楼外,卑微的仆人正被疾风暴雨蹂躏。

    楼里楼外两重天,楼里楼外的人尊卑有别,各自有命,难怪管家心绪难平。

    忽然,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又传出来。

    管家心里一震,急忙抬头看着二楼,愁容瞬间散去,又有了羡慕的神情。

    他低声叹息:“唉,什么人什么命,我哪有这福气呀!”

    管家摇了摇头,思恋的口水流下来,也没有心思擦一下,撑起雨伞无精打采地走了。

    是呀,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他无权上楼去干主子的好事,只能低三下四地去完成奴才的苦差事。

    不过,这“饿汉”回去后,还是可以浮想联翩的,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也无人能干预。

    管家想把院门关上,还是被狂风吹开了,只好进入院内插好门闩,可是又没有办法出去了,几经折腾浇成了落汤鸡。

    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再说也不影响主子的好事,何必操心,打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浑身已经湿透,依旧撑开雨伞遮挡一下风雨,这样总能好受一些。

    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渐渐地远去了,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急迫,显得有气无力,很快就被狂风暴雨吞没了。

    张云燕认定,屋里的男子必是阎家的人,很可能就是仇人阎小鹏,不然管家怎么会口口声声称呼老爷呢。

    仇人近在咫尺,怒火瞬间烧遍全身,复仇之心已经按捺不住:“报仇!报仇!报仇……”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仇人面前,一刀砍杀。

    张云燕快步来到屋门前,伸进飞龙神刀拨开门闩,然后轻轻地推开屋门,立即闪身进入屋内。

    “嘎啦啦”雷声炸响,震得房屋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随即钻入屋内,阴森的魔窟暴露无余。

    房间里摆放着家具,没有就寝之处,看来是饮茶闲聊的地方。嬉笑声从楼上传来,不用说,那一男一女住在二楼。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正要上楼,在耀眼的闪电中,不经意地发现墙上有个壁龛,那上面立着一个木牌。

    她立即过去查看,如果是阎家供奉的祖先牌位,就把它毁掉。

    在又一次的闪电中,云燕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供奉的牌位,几柱香火飘起了细细的烟气,还摆放着食物水果。牌位上面写着四个字:“九幽圣君”。

    九幽圣君?

    张云燕对这个名字觉得不陌生,似曾听说过,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个九幽圣君是何方神圣呀?

第一二三章 女神降临

    张云燕看着那块供奉的排位,对“九幽圣君”四个字心中生疑,在思索猜想。

    她很快想起来,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那个圣主就叫九幽圣君。

    云燕眉头微皱,深感意外,阎府供奉的九幽圣君是那个圣主吗?

    若果真如此,阎小鹏勾结害人的魔鬼,会更加肆无忌惮,伤人害命如同儿戏,决不能放过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云燕不相信阎小鹏会认识那个老魔鬼,或许这位九幽圣君另有其人,是阎家信奉崇拜的神灵,但不知是何方神圣。

    阎家人供奉这位圣君,是祈求保护阎府的生命财产,为阎家带来繁荣昌盛。

    这个供奉的牌位不是阎家祖先,张云燕不再理睬,也不想因为毁了牌位得罪那位神圣。

    她不由的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遭遇的两个妖怪,难道阎小鹏真的和妖怪有勾结?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真是阎府的帮凶吗?

    或许是吧,活阎王无恶不作,黑白两道无所不交,很可能和妖魔鬼怪也有勾搭。若如此,这个恶霸更是罪大恶极,决不能让他再活于世上,必须铲除。

    张云燕转身离开,已无暇它顾,急于去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蹑手蹑脚地迈上木制楼梯,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声惊动楼上的人。

    二楼点着两只大蜡烛,照得亮堂堂的。

    床铺上,有一个高大发福的男子,看上去年龄有五十左右。他正和一个年轻女子搂抱翻滚,亲热地嬉戏……

    张云燕认定,这男子已经年老,必是阎小鹏。

    那个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面如桃花,红润有光,神情娇媚,杏眼闪亮,娇语柔声撩人心扉,令男人的身心都在发狂。

    日思夜想的仇人就在眼前,仇恨的女侠已怒不可遏,纵身跳到楼上直奔床前。

    床上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飞龙神刀逼住。

    两个快乐嬉戏的人儿瞬间呆若木鸡,眼睛睁得老大,紧盯着突然降临的女神,在瑟瑟颤抖,惶恐不已。

    小楼上,嬉笑声瞬间消失,喜悦之情飞得无影无踪,转眼间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犹如狂暴的女神,愤怒的双眼在冒火,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既冷峻又可怕,急于吞食眼前的仇人,发泄已久的仇恨之情。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女侠厉声喝问:“你可是阎小鹏吗?”

    来者好似凶神,突然降临到面前,令人意外,十分震惊。

    床上男子急忙推开怀里颤抖的女人,满心的**瞬间没了踪影。

    他吓得不知所措,话语也难出口:“啊……你……”

    那女子吓得一声尖叫,蜷缩在床角,身子颤抖,脸色煞白,神情惊恐,除了呻吟声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张云燕好似一尊狂暴的女神,咄咄逼人,她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经雨水冲洗粘在了一起,或披于后背,或贴在脸颊。

    她面容僵硬,溢满了愤怒仇恨的神情,冷峻逼人。秀眉下闪动着一对冒火的眼睛,逼得烛光不停地抖动,屋内的气氛更加阴森恐怖。

    云燕的身子被**的衣服紧裹着,左臂和胸前有了两片殷红,格外鲜明,昭示了钢铁般的女神难以撼动。

    愤怒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明晃晃的宝刀正随之而动。

    这气势,这神情,魔鬼见了也会吓得退避三舍,难觅踪影。

    张云燕怒目圆睁,还在逼问:“快说,你可是阎小鹏吗?”

    那个男子面对威严可怕的凶神,吓得汗毛炸立,微微颤抖,浑身上下冷汗渗流。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要干什么?”

    阎小鹏非常恐惧,紧盯着要命的女神,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女侠听到了肯定的话语,顿时暴怒了,一声大喊在屋内震响:“我要杀你!杀了你!”

    她话语铮铮掷地有声,好似惊雷炸响,令人心恐神惊。

    霎那间,云燕那张僵硬的面容更加冷酷,愤怒的眼神要把仇人洞穿,复仇的烈火瞬间升腾,犹如岩浆迸发一般炸开来,四溢飞溅,要把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阎小鹏被震得魂飞魄散,万分惊恐,抖得床铺随之而动。

    面对可怕之人,他挣扎着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并不认识呀?”

    “王八蛋,姑奶奶就让你死个明白!”

    女侠狂暴已极,恨不得立刻把仇人剁成肉泥。

    阎小鹏浑身颤抖,恐惧的目光紧盯着女神冷峻的面容,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

    “姓阎的,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害死了连湖村一个叫张二林的吗?”

    “连湖村?张二林?我不认识他,更没有伤害他。你一定是记错了,你……你是冤枉我,绝无此事……”

    “哼,你不记得,姑奶奶可记得清清楚楚,这深仇大恨我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是栽赃,绝无此事!”

    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又在性命攸关之时,阎小鹏十分畏惧,无论有无都必须一口否定。他的确不记得一个乡下的穷苦人,何况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他知道几十年来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了,或许是真的,为了身家性命,即使有此事,也绝不能承认。

    张云燕怒火上冲,喝道:“你勾结知县害死了张二林,这笔账姑奶奶已牢记在心,你是赖不掉的。”

    “我……我的确不认识那个人,绝没有伤害他……你……你一定是没有弄清楚,错怪了好人。”

    “哼,你还配谈好人二字,真是天大的笑话。活阎王,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姑奶奶不过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我再问你,十几年前,在玉龙湖边的小楼里,连湖村的周氏被你逼得跳楼自杀,难道这也忘记啦?”

    “周氏?我不认识她,绝无此事!”

    女侠暴怒了,骂道:“活阎王,我知道你不敢承认,如何否认都救不了你,姑奶奶要杀了你这害人的家伙,为亲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阎小鹏吓得浑身颤抖,又吐出了结结巴巴的话语:“等等,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周氏,周氏……我……我恍惚还记得那个女人,可……可她是自己跳的楼,与我何干。你我

    无怨无仇,为什么黑夜闯进阎府,还要威胁我,难道视枉法于不顾吗?”

    “放屁,周氏被你强行侮辱,逼得跳楼自尽,怎能说和你无关?活阎王,你害人无数,多少家庭毁在你手里,也配谈王法?你这王八蛋从来都是目无王法,欺人害命,死有余辜!”

    “你……你血口喷人,我也是本地的贤达人士,向来遵纪守法,休要听他人胡说八道,栽赃于我。退一步讲,周氏的死即使和我有点儿关系,也不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再说,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她鸣不平呀?”

    “姑奶奶和你有天大的仇海深的恨!”

    女侠冒火的眼睛盯着仇人,僵硬微抖的嘴里接连蹦出了坚如钢铁的话语,落地有声。

    阎小鹏知道这把刀落下来,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了,吓得浑身抖个不停。

    那个女子早已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了颤抖的身体,一眼都不敢看,也说不出话来。

    张云燕怒道:“姓阎的,你听仔细了,张二林是我爹爹!周氏是我娘!你害死了我爹娘,姑奶奶今天来此寻你,就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的!”

    这些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惊人魂魄。

    阎小鹏无法否认,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入了罪恶的心灵,眼睁睁要丢了性命。他见是仇家后人前来索命,非常恐惧,浑身抖个不停。

    急切中,他还在垂死挣扎,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可不是强行逼迫的,这是真的。那时候,我是……我是……对了,我和周氏是有交易的,是两厢情愿的。她有所得,也很满意,当然我也是乐于助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他想尽办法开脱罪责,美化自己的恶行。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暴怒:“放屁!你明明把我娘逼死,还要污蔑栽赃,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面对被害人的后代、索命的凶神,阎小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地狱般的小楼里,突然惊雷炸响:“活阎王,你死期到了,姑奶奶这就送你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

    随着炸响的“惊雷”,寒光闪闪的飞龙神刀举了起来。

    这瞬间,狂暴的女侠、吃人的宝刀、眨眼即到的血溅尸横……犹如雷鸣电闪一般,要毁灭这个“地狱”,无不恐惧窒息……

    就在嗜血的宝刀要落下来的瞬间,蜷缩在床角的女子吓得一声尖叫,既凄惨又绝望。

    她那张俊俏的面容如同死人一样惨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随着不停地呻吟声,浑身都在抖动,床铺也被震响。

    还是这个瞬间,张云燕不由得瞥了那女子一眼,目光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谁知,她稍一分心,竟然被阎小鹏抓住难得的机会突然反击。这恶霸已知必死,绝望中趁机猛踢过去。

    他还要垂死挣扎,要和索命之人拼个你死我活,渴望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对将死之人没有防备,被踢得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她刚站稳,阎小鹏已经跳下床来,立刻操起钢刀如恶狼一样扑过来,要一鼓作气杀了可怕的女神。

第一二四章 意外生变

    张云燕见阎小鹏动作如此迅速,已手持钢刀扑过来,吃了一惊。她急忙稳定下来,深悔自己大意让仇人得以反把。

    她已被仇恨之火包裹,尽管身上有伤,也没有丝毫痛感,冒火的眼睛闪动的只有杀气,没有焦急畏惧的情绪。

    她认定,仇人必将死在自己刀下,就在此时。

    阎小鹏得了手,紧张的身心放松许多,也有了生的希望。他已经没有退路,为解眼前死亡的危机,为了身家性命,也要拼死一搏。

    大祸已经临头,他不得不垂死挣扎,决不能乖乖地交出性命。他挥刀猛劈,恨不得一刀把索命的女神劈为两半。

    张云燕挡开来刀,上步就砍,誓让害人的恶霸身首异处。

    这才是,仇人相见杀红了眼,在你死我活的时刻,谁都不会有丝毫退让。

    兵器的击打声撕裂了颤抖的空气,充斥着阴森恐怖之情,令人心惊。在这个窄小的“地狱”里,一切都被可怕的险情包融,很快就会血溅尸横。

    阎小鹏出身于武林世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怎奈,他年事已高功夫大减,又因贪图享乐疏于修炼,体力早已透支,远不如年轻时的状态。

    再说,张云燕本领超群,活阎王无法相比,十几个回合后已难招架。

    此时此刻,阎小鹏被逼上了绝路,已无它求,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很想冲下楼去逃走,怎奈张云燕步步紧逼不离左右,不给丝毫逃命的机会。他被堵在狭小的屋子里,无路可逃,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狂暴的女侠怒火填胸,报仇二字充斥了身心,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逼得仇人没有了还手之力。

    活阎王冷汗渗流湿透了衣服,已经绝望了。

    他惶恐不已,大喊大叫:“云霞,快去喊人呀!快去喊人来救我呀……”

    床上女子万分惊恐,早就动不了了,正蜷缩在床角抖个不停。

    “云霞,你快去呀!你倒是去喊人来救我呀!快,要快呀……”阎小鹏又急又慌连声喊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唉……”在颤抖的呻吟中,那个女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来。

    云霞哆哆嗦嗦地爬到床边,又翻身滚到床下,已经不知道摔痛的滋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恐惧地看了一眼厮杀的二人,又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恐怖的情景。她艰难地挪动着颤抖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向楼梯口爬过去,爬过去……

    张云燕已是狂暴的女神,怎能让她离去,立即抽回宝刀跳过来,一脚把云霞女子踢得大声惨叫,一溜滚又回到床下。

    女侠见活阎王已经跑到窗前,大喊一声:“王八蛋,你往哪里逃,拿命来吧!”

    随着喊声,她三步并作两步猛扑过去,又和仇人杀在一起。

    阎小鹏又急又怕,已大汗淋漓,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云霞,你快跑呀!要快,要快呀,否则谁都活不成了……”

    他没有办法逃脱,又没有能力对付要命的凶神,这个女子已是求生的唯一希望。

    怎奈,这唯一的希望过于渺茫,难随心愿,他急得青筋暴流,绝望至极,

    性命真要交代了。

    云霞女子被踢得伤痛难忍,更害怕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再也爬不动了。

    她似乎已经听不见阎小鹏的喊叫声,在极力地逃避,很想钻到床下藏身,怎奈被雕花的木板挡住没有办法进去。

    她既焦虑又恐惧,吃力地爬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这似乎是最安全的办法,犹如逃离了可怕的“地狱”。

    那女子无力逃避,也无法离去,只能如此。她一直在娇宠和快乐的环境中生活,哪经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没有吓得昏死过去已经很幸运了。

    这个女子只会讨男人喜欢,救人可不是她的强项,在这要命的时候,只能自顾自地躲藏起来,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面对可怕的女神,以及毫无作用的女人,阎小鹏彻底绝望了。

    他既痛苦又沮丧,全身心充斥着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对那女子不再抱希望,只能另想保命的办法。

    阎小鹏一边全力应对,一边苦苦地哀求:“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愿意拿出金银财宝化解冤仇。你尽管说,无论要多少我都答应,咱们的冤仇就此了结吧。”

    他逃脱无望,想此下策来保全性命,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之情。此时此刻,他一心想活命,过后是否兑现许诺,已无暇去想。

    “放屁,我爹娘的性命是金银财宝能买到的吗?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性命也能买得回来吗?你现在怕死了,当初害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毒?姓阎的,姑奶奶一定要你拿命来偿还!”

    阎小鹏万分恐惧,绝望至极,惨白的脸上汗水流淌。

    在必死之时,他只能豁出去了,丑陋的嘴脸又堆满了怒容,露出了狰狞的神情,要和索命的凶神一决雌雄。

    他已被逼到绝境,只能奋力拼杀,祈盼在死亡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一个旋风刀杀过去,活阎王急忙躲闪,哪知,他虽然躲过飞龙神刀,却被踢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钢刀也脱了手。

    就在同时,活阎王又被吃人的宝刀逼住。

    一声怒吼惊人心魄:“姓阎的,你到地下去见阎王吧!”

    随着愤怒的吼声,悬在头上的飞龙神刀眼睁睁就要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哆哆嗦嗦的话语突然响起来:“等等!等等!我……我有事情要……要告诉你。”

    张云燕愣了一下,收住宝刀喝道:“有屁快放,姑奶奶已经等不及啦!”

    “我……我有事,真的有事,你不要急嘛,总该让我喘口气呀。我……我是说……是想……是……”

    阎小鹏连声说着,哆哆嗦嗦没有下文。

    “哼,你要拖延时间,休想,去死吧!”随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吃人的宝刀又举起来。

    阎小鹏看着就要落下来的飞龙神刀,吓得浑身颤抖。

    他一边抬手遮挡一边喊:“等等!等等!我真有重要事情告诉你,我……对了,这里有你爹娘的遗物,我先把它还给你,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呀。我是要死的人了,如果能物归原主,不但可以给你留个念想,我也能赎去一些罪过。”

    张云燕又是一愣,急忙收住落下来的

    宝刀。

    她喝道:“什么遗物,在哪里,快交出来!”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阎小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打开盖子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又露出几个油纸小包。

    他用颤抖的手抓起一个小纸包,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他立即说道:“就是这东西,给你吧!

    随着话语,阎小鹏回手把纸包里的东西向张云燕扬过去,一些白色粉末撒在脸上,伴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一瞬间,张云燕觉得天旋地转无力自控,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上,已昏死过去。

    阎小鹏死里逃生异常兴奋,大喜过望流下泪来,如同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笑声里夹带着恐惧地哭泣。

    悲喜交加的情绪释放后,活阎王稳了稳激动的心情,狠狠地踢了一脚昏迷的张云燕。

    他看着仇人,满脸怒气,又很得意,骂道:“臭丫头,你竟敢跑到我家里闹事,是自寻死路!哼,我活阎王是何许人,这辈子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呀,你跟老子斗还嫩点儿。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你也逃不出我活阎王的掌心。你自投罗网,正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张云燕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已经不知道仇人将如何发威。

    阎小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方才虽然很可怕,但是有惊无险很值得,能为阎家除掉一个祸害,也是我活阎王的福气呀。”

    阎小鹏经历这场生死存亡地拼搏挣扎,身心惨遭无情地折磨,惊恐绝望的情绪到了极点,已经疲惫不堪。

    他瞪着张云燕,报复之心犹如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暂时忘了恐惧和疲惫,一心要除掉可怕的后患,以发泄胸中的愤怒和余悸。

    活阎王两眼圆睁,怒视着索命的女神,恨得咬牙切齿。方才,他被恐怖的险情折磨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儿吓得灵魂出窍,决不能让仇人痛快地死去。

    他动起了心思,琢磨如何处置可怕的凶神。

    阎小鹏见张云燕长得如花似玉,找遍全县也未必能见到如此美女,仇恨之心又泛起了欲浪,在蠢蠢欲动。

    他很想把美女仇人玩弄一番,既能满足身心的渴望,又能发泄仇恨的情绪。这美女要是看到自己被仇人玩弄,就会痛苦至极,生不如死。

    活阎王**越来越强,蹲下身来刚想对美少女动手,才想起这里还不止他和美女二人,不由得瞥了一眼床上。

    云霞女子依然恐惧,惊恐的目光正看着阎小鹏和昏迷不醒的张云燕。

    活阎王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她在场,此事难为呀。他很泄气,只好先压抑一下那颗污秽的心灵,过后再找机会吧。

    他想了想,决定先把张云燕关押起来,明天再找机会玩弄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心中的**,让仇人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极大地痛苦。然后,他要想方设法折磨可怕的凶神,直至凄惨而亡。

    他不能让张云燕轻易地死去,要在仇人无比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中寻求快感。只有这样,他才能解恨,能把心中的恐惧和怒气全都发泄出去。

第一二五章 绝望

    阎小鹏接连吐了两口气,又舒展一下四肢,紧张疲惫的身心稍有缓解。

    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刚想喊人过来把张云燕带走,哪知还没有张开嘴巴,狂风暴雨便呼地一下扑进屋内,浑身上下立刻湿透了,又急忙关上。

    活阎王擦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有些沮丧,摇摇头叹了口气,感到无奈。

    他看着昏迷的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床上女子,默默地笑了,这样也好,先把美女放在楼下,或许还有机会发泄一番。

    阎小鹏欲心难平,见风雨太大无法找人,便把张云燕拖到楼下,很想现在就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怎奈时机不对。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好压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先去安抚楼上女子,然后再找机会让美女仇人来安抚自己。

    活阎王深知,决不能让可怕的凶神有丝毫脱身的机会,否则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他把云燕的双臂和两腿牢牢地捆绑起来,又拴在铁环上,然后才放心地回到二楼。

    “老爷,我怕,我怕呀……”

    床上女子一直用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蜷缩在床角不敢动。此时,她虽然不再抖动,但是脸色煞白余悸难消,流露着恐惧的神情。

    阎小鹏默默地苦笑,又叹了口气,快步来到床前。

    他安慰道:“我的宝贝,那个丫头已经被捉住,是个要死的人了,你怕她干什么呀。有老爷在此,你不必害怕,就当她已经死了,或者就当作没有那家伙,尽管安心吧。”

    那女子看着楼梯口,目光惊恐,畏惧的情绪依旧难消,要命的女神就在楼下,怎能当作没有她呢,不是自欺欺人嘛。

    活阎王搂抱着云霞,在恐惧又不失娇媚的面容上亲吻一下,丑陋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淫容。

    他笑了笑,说道:“宝贝,方才吓得你不轻呀,就让老爷好好地安慰安慰你吧。”

    云霞两眼闪动着不安的神情,不时地瞥一眼楼梯口,畏惧之意没有消融。

    她叹了口气,怀着惧意说道:“老爷,那个女子真凶呀,就和魔鬼一样,我真怕被她活活地吃了,更怕老爷被她……被她……”

    “宝贝多虑了,怎么会呢,老爷我是何许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见过呀,何况这里是阎府,岂能让她肆意行凶。”

    “可是,方才老爷险些……险些出事……”

    “老爷方才因为没有防备,才遭到那丫头偷袭,否则她休想逞凶。”

    那女子没有应声,恐惧的目光又转向楼梯口。

    阎小鹏默默地叹了口气,想起方才性命岌岌可危的情景,也是余悸难消。

    他不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示弱,继续吹嘘道:“老爷我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付这个小女子易如反掌,略施小计就把她捉住了。不要说她不是魔鬼,就是妖魔鬼怪,咱们阎家有九幽圣君保护,她休想兴风作浪。”

    云霞闻听此言,更

    加忐忑不安,又生惧意。

    她看着依赖的男人,眼里闪动着畏惧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九幽圣君也……也一样可怕,我……”

    阎小鹏叹了口气:“是呀,九幽圣君的确可怕,不过也是咱们阎家依靠的一棵大树呀。阎府有他保护,没有人敢和咱们作对,黑白两道可任我横行。”

    “唉,我可不想依靠他,能平静地生活比什么都好。”

    那个女子对此不感兴趣,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也的确是心里话。

    活阎王无声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得意,接着说:“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没有这棵大树可是大不一样,老爷我深有体会呀。”

    “这哪是见识长短的事呀,老爷深有体会,我……也是……有体会。九幽圣君……他……他太可怕了,我……我有多怕,老爷也知道……”

    阎小鹏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唉……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还好,现在不用怕了。不管怎样,这也是难得的好事,阎府有了这个靠山,无论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敢招惹,更不敢和阎府作对。现在,不管什么人,哪怕是官府,都要唯唯诺诺俯首听命,必须按着阎家的意愿办事,否则没有好下场。”

    那女子瞥了一眼楼梯口,娇容依旧浮现着惊恐的神情:“唉,那棵大树有时候也靠不住,方才就险些出大事,想一想都吓人……”

    一句话戳到内心痛处,活阎王余悸难消,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平复一下不安的心情,又安慰云霞几句,接着哼道:“那个丫头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防不胜防,险些让她得手。还好,她已经被捉住,休想再翻天。这样的仇家最危险,决不能让她活在世上,必须斩草除根。”

    云霞依偎在阎小鹏的怀里没有说话,可怕的险情总算过去了,情绪也好了一些。

    活阎王看了看楼梯口,既愤怒又不屑,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神情凶狠,又很得意:“哼,那个女子已是必死的人了,先让她活几个时辰吧,这一夜会无比痛苦,非常绝望。天亮后,她更不会得好,我要先把她脱个一丝……”

    他忽然觉得失口,急忙收住,不由得看了一眼怀中女子,哪知云霞也正看着他。

    那女子听了这半句话语,有些不满,问道:“老爷,天亮后你要把她怎样,想干什么呀?难道……难道还要和她玩耍不成?”

    活阎王暗自苦笑,我倒是想和她玩耍,可这种事也不能让你知晓呀。

    他笑了笑,一边爱抚一边说:“瞧你说的,她是我的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杀,怎能和她干那种事呢。明天,我要当众把她脱个一丝不挂,让她羞得无地容身。”

    云霞劝道:“老爷,不能这样,一个女人家,那……那也太难堪了,可不能那样做呀。”

    阎小鹏笑了:“想不到你还会同情她

    ,她可是咱们的仇人,方才险些把你吓死,怎样对她都不为过。”

    “那也不行,你尽管杀她,免得留有后患,但是不能那样做。”

    活阎王心中暗想:“我就没有想过要当众羞辱她,不过是要独自和她玩一玩,让她精神更加痛苦,身心倍受打击。唉,这么说还不是想打消你的戒心,免得心生不满嘛。”

    那女子看着阎小鹏,在等他回话。

    阎小鹏摇了摇头,叹道:“好吧,就听你的,明天我要把她凌迟活剐,让她不得好死。我要让那个臭丫头知道我活阎王是何许人,和阎王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话语凶狠,怒目圆睁,却无法平息那颗贪恋美女的污秽心灵。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这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只能让怀中女子来抚慰了。

    说话间,他在发泄对张云燕的仇恨情绪,也没有耽误亲吻心爱的女人。

    外面,雷轰电闪,雨骤风狂,似乎要把这座罪恶的大宅院彻底埋葬。

    楼上,烛光明亮,温馨之情融入了满屋的光亮。

    楼下,油灯昏暗,不时被雷声击得不停地颤抖,接着被闪电逼退了微弱的光。

    张云燕已经清醒过来,失去了不可侵犯的凛凛威严,没有了女神的桀骜狂暴,也没有了吞食仇人的气势。

    她心里充满了仇恨和绝望的情绪,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愤怒和悲伤……

    云燕心里痛如刀绞,泪流不止,又不能让楼上的仇人听见,只能压抑着悲愤的情绪,才没有放声痛哭。

    她想到不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想到兄妹三人无法团圆,想到义父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她没有办法再去完成**两家赋予的使命,辜负了亲人们对自己的寄托和厚望。还不止于此,她将死在仇人手里,更加可悲,想一想都绝望至极。

    张云燕非常懊悔,在悲泣流泪,陷入了无比地悲愤中……

    报仇雪恨是今生最大的心愿,眼看大功告成,天晓得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很悲哀,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呀?

    报仇的誓愿本来唾手可得,哪知瞬间付之东流,实在可悲,不堪回首。

    这且不说,张云燕已经被阎小鹏捉住,活不过明天了,撕心裂肺的家仇谁来报呀?自己的仇恨谁能为她报呀?

    报仇雪恨是十几年来刻骨铭心的誓愿,哪知一朝失手竟成了千古恨,怎能不绝望。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绪复杂,翻涌不止,那颗受伤的心灵在滴血,已经被仇恨和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包裹,难受至极。

    她异常愤怒,脸上有了痛苦哀伤的情绪,已无力再紧绷。她时而两眼冒火,时而呆滞无神,整个身心都黯然神伤。

    张云燕想到那个可怕的瞬间,余悸难消,对色白而香的粉末百思不得其解,那是什么东西呀?

第一二六章 心愿难成

    张云燕在回忆,在思索,想到那恐怖的一幕,依旧余悸难消。

    她对那种色白而香的粉末既畏惧又不解,还在猜疑:“那个纸包里是什么东西,竟然瞬间把我迷倒,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实在厉害,真是防不胜防呀。”

    一声炸雷把油灯震得抖动不止,闪电随即涌进来,屋内瞬间一片惨白,微弱的灯光已被完全遮盖。

    云燕心中哀叹:“想不到活阎王还有这种东西,又如此阴险狡诈,不幸落入了仇人手里,必死无疑了。杀贼无望,心愿难成,我张云燕无能,我张家不幸呀……爹,娘,孩儿已经没有能力为你们报仇了,就要去地下和二老一起饮恨含冤了……”

    这血海深仇,她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痛苦的心灵一直在滴血,直至现在。

    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从四处流浪的讨饭娃活到了现在,多不容易啊。

    她这一生太坎坷了,小时候就没有了爹娘,失去了兄妹,没有了亲情,没有了衣食温饱,没有了童年的快乐,还经常被人欺侮。

    每当被强取豪夺恶意欺侮的时候,她只能咽下痛苦的泪水,愤怒地抗争,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决不屈服。

    有一次遭遇很可怕,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她还小,四处流浪讨饭为生,经常挨饿受冻。

    小云燕每当看到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富家女孩,就非常羡慕,那些孩子吃得好穿得好,自己比不了呀。

    小云燕也很不服气,自己要是穿上那么好的衣服,戴上那么贵重的首饰,一定比她们漂亮。

    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她没有那个福气,只能穿这身破旧的衣服,能有遮身的衣服已经不错了。

    小云燕是个女孩子,也有爱美之心,尽管没有条件,也想打扮自己。

    于是,她趁无人之时,在小河边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又进到河里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

    穿戴起来后,在河水里照了照自己的影像,真是变了一个人,别看衣服破旧,却很洁净。

    这还不算,她的小脸洁白细嫩,也红润有光了,自己都觉得漂亮许多。

    她很满意,也很自信,又采了两朵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更是与众不同。在那些富家女孩子面前,她也不觉得低人一等了。

    哪知,她高兴不久,便被一个歹徒盯上,还恶意地抚摸。她很害怕,又无力挣脱,情急之下,一口把那家伙胳膊上的肉咬下一块。

    那恶徒疼得连声哼叫,血流不止。

    他发了疯,拳打脚踢,把小云燕打得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小云燕只好把爱美之心藏起来,再也不打扮自己了,依旧穿着满是灰土污渍的衣服,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没有办法,这都是她的护身符,会让那些不法之徒避而远之。

    自小以来,她遭遇了无数的艰难和险情,也磨砺了身心,造就了坚毅刚强勇敢不屈的秉性。因此,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也保护了自己。

    给爹娘报仇是她活着的动力,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十几年来,她刻苦学练本领,一直想拜师学艺修炼高深的武功。

    她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

    母杨玉凤,又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兄弟姐妹,有了暖暖的亲情,尽管生活艰苦,却有了童真的快乐。

    在义父义母地培养下,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有了为爹娘报仇的能力。

    前两次回到家乡为爹娘报仇,她尽管都遭遇不测,也没有放弃,没有失去信心。

    今夜,她眼见就要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的报仇誓愿,哪知,竟然发生了极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结果大难临头,还将死于仇人之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苍天在保护恶霸,不给她报仇除害的机会吗?难道爹娘就该遭活阎王残害,饮恨于地下吗?

    完了,彻底结束了,她十几年的努力、十几年的誓愿、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今生的远大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她恨阎小鹏的凶残狡诈,恨自己的愚蠢无能,恨世道的不平,恨苍天的不公……

    然而,无论是仇恨愤怒,还是痛苦绝望,都没有用了,她只能被残酷的现实推上不归路。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悲痛至极,泪水流淌低声抽泣,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嘎”又是一声惊雷炸响,震得地面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驱散了漫天的黑暗。可惜,这是短暂的一瞬间,瞬间过去,一切都没有变。

    张云燕在哭泣,苦涩的泪水流淌不止,心里充满了悲伤的情绪,还有无尽地愤怒和仇恨。

    她心里在怒吼:“苍天呀,你为什么要袒护活阎王,不给我报仇除害的机会呀?为什么不让我张家,还有那些受害的人们伸冤雪恨呀?你不公,不公,就是不公平!”

    她看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木制楼梯,既憎恨又痛苦,既愤怒又绝望,心中哀叹泪水流淌。

    阎小鹏就在上面,近在咫尺,却没有能力挣脱束缚去宰杀仇人。还不止于此,她不但誓愿难了,还要惨遭活阎王杀害,彻底绝望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必死的绝境,没有了任何希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直至身亡。

    楼上,在柔和的烛光下,于强烈的闪电中,两个快乐的灵魂正沐浴着巫山**,游历在美妙的“仙境”,在欢度愉悦的时光。

    楼下,狂暴的女侠两眼圆睁,闪动着仇恨的目光,流露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还有痛苦和绝望……

    楼上,两个快乐的灵魂陶醉在温柔乡里,已经听不到暴风骤雨正凄厉地呼啸,听不到惊雷在一声声炸响,方才惊魂动魄的一幕幕也都一扫而光,已把楼下的凶神抛到了九天之上。

    阎小鹏是用什么东西把张云燕捉住的?

    原来,那是一包特制的**散。此物药力惊人,可谓世上罕见,只要吸入一点儿,瞬间就会被诱人的芳香熏得昏迷不醒。

    其实,这包**散不是阎家之物,而是阎小鹏的小儿子带回来的。

    说到阎小鹏的小儿子,那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他名气的由来,既是因为功夫不凡,让人畏惧,更是因为欺男霸女行凶作恶,令人痛恨不已。

    阎小鹏既为小儿子骄傲,也有难言之隐,想起来便疑神疑鬼唉声叹气。

    提起活阎王的小儿子,的确非同一般,不

    但继承了老子的一切恶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凶狠恶毒,欺人害命无所不为。

    这家伙一直在外游荡,很少回家探望。

    他的两个哥哥守家待业,自小陪伴在爹娘身边。

    阎小鹏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小儿子一面,可是相比之下还是最喜欢他。

    阎小鹏有三个儿子,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可是下了大工夫。

    说到名字,阎小鹏一直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哪怕叫阎大鹏也好一些,偏偏起了一个小里小气毫无威风的名字。

    他本想改换一个响亮的名字,可是长辈们不同意,没有办法,再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还要跟随一辈子。

    他不能让三个孩子和自己一样,必须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阎小鹏煞费了苦心,反复地琢磨,希望孩子们长大后能如龙似虎胜过雄鹰,于是给他们起了很有霸气的名字。

    老大叫阎飞鹰,已经娶妻,生了一儿一女。

    老二叫阎飞龙,也已成家,生了两个男孩。

    老三叫阎飞虎,还没有娶妻。他不管爹爹如何催促,自有主意,不想成亲。

    为此,阎小鹏很着急,又无可奈何。

    老大老二从小偷懒,不用心习武,到现在武艺也是一般。

    阎小鹏见他二人不能成鹰为龙,很失望,练与不练不再过问。

    老三判若两样,从小酷爱武艺,不但把阎小鹏的本事全都学会,还远离家乡拜师学艺,功夫更是了不得,远胜过老子。

    阎小鹏之所以喜欢小儿子阎飞虎,这是重要因素。

    阎飞虎除了武艺超群,长得也十分英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两个哥哥无法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对此,阎小鹏很高兴,也很意外,决没有想到,自己这幅丑模样还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后代,真是苍天眷顾阎家呀。

    他很骄傲,觉得小儿子为自己长了脸,感到很有光彩,似乎自己也变得好看多了。

    不过,小儿子的俊美已经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对此,阎小鹏也有了难言之隐。

    要说阎小鹏俊美,这世上没有人敢恭维,不说他长得像鬼一样,也不是一般地丑陋。

    人们对他能生养一个如此俊美的小儿子,很不理解,不能不怀疑是别人“耕耘”的结果,背地里议论纷纷。

    说起来,阎小鹏对此也有怀疑,觉得自己这副长相是不会让夫人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看上去也没有一点儿和自己相似之处,一定另有其因。

    他既疑虑又烦恼,早把“苍天的眷顾”丢之脑后。

    他怀疑是二夫人有了外心,这个小儿子是二夫人勾搭美男子结出的果实,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离十。

    对此,活阎王想起来就很生气,也很闹心,整天寝食难安,也无心做事了。

    他暗自叹息,这哪是“苍天的眷顾”呀,而是二夫人和那个神秘男子对阎府地“眷顾”。这种“眷顾”实在无法接受,可是“眷顾”的果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接受。

    阎小鹏自认为猜疑不会有错,很想惩治所有给予阎府“眷顾”的人,怎奈没有真凭实据,有些无从下手,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第一二七章 苦衷

    阎小鹏为小儿子的由来心里窝火,很想发泄出去,却没有对象,弄得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他多次询问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和随同的家人,都声称没有看见二夫人有出轨之嫌。

    他不知道这些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许他们的确没有发现,这种背人的事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活阎王不甘心做绿头乌龟,在暗地里查询,一旦找出对阎家“眷顾”的人,要严惩不贷,对敢于隐瞒此事的人也不会放过。

    然而,他查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有些丧气。

    他话里话外地问过几次二夫人,希望能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要予以严惩。

    每当此时,二夫人总是被问得脸红心跳矢口否认,对夫君的疑神疑鬼很不满。她发誓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阎小鹏的。

    阎小鹏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疑神疑鬼的心态依旧不能消除。

    他深知二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是个风流女子,也和一般女人不同,言行轻浮,有些放荡不羁。

    她要是遇到了俊美的男子,不会不动情,一旦把持不住,这种事情能做得出来。

    这位二夫人的确不一般,年轻的时候,不但容貌俊秀身姿丰韵,还是一个风流倜傥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她经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出游玩,喜欢在男人面前展示一番。

    她见到容貌不俗的男人,总是贪看不已,甚至会“不经意”地碰触,满面笑容地飞一个媚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俊美男子挑逗,她不但不回避,还会高兴地迎合。

    每到这种时候,她有没有动了非分之想,无需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

    这位二夫人年轻漂亮,非一般女子可比,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有些轻浮。

    她嫁到阎府后,在新的环境里不能那么随意了,受到一些约束,可是并没有收敛。她经常外出游玩,展示自己的美丽,也想和美男子接触。

    说起来,她嫁给了阎小鹏,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有些糟蹋了。在物质上,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精神上却无法满足需求。

    二夫人这么轻浮,又这么漂亮,夫君却丑陋无比,看着就心烦,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愿意面对那副丑陋的嘴脸。

    可是,那毕竟是夫君,她不得不面对,精神的需求自然无法得到满足。

    她心里有了幽怨,也有了渴求,很想解除苦闷,让自己高兴起来。怎奈,她的渴求在家里无法解决,反倒增添愁闷,只好去外面散心。

    在外面的世界,她能见一见那些俊美的男子,能动一动饥渴的芳心,消散一下心中那副丑陋的形象。

    这位美娇娘渴望能缓解一下幽怨的情绪,精神上得到一些慰藉,可以理解。

    至于,她有没有想过“堤内损失堤外补”的念头,要如何来补偿,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见一见”和“动一动”,恐怕无法满足身心的渴求,或许会更闹心。

    阎小鹏熟知二夫人的性情和为人,很不放心,也在不时地警示。每当二夫人外出,他都让丫鬟家人陪同,免得红杏真的出墙。

    他尽管很戒备,却不知为何,还是结出一个不像自己的果实小儿子阎飞虎。

    其实,活阎王心里很明白,防备再严也会有疏漏的时候。

    他疑心难解,暗地查访,府里没有和小儿子相像的人。再说,他们都是下人,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来,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暗自叹息,这个小儿子如果真不是自己的,就是外面的男人了。阎府外面的男人太多了,本县也多得数不清,如何查寻呀?

    他觉得,自己认识的男人不多,估计他们不敢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可是,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等于二夫人不勾搭,要想弄明白,犹如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

    活阎王有些无从下手,查来查去没有找到二夫人有越轨之嫌,只好作罢。这块心病已经做下了,他没有办法消除,只能认了。

    至于,阎飞虎是不是阎小鹏的亲骨肉,已经无法考究,不管怎样,名义上他们就是父子。

    到后来,阎小鹏也想开了,这种事情既然弄不明白,就没有必要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无论真假都认了吧。

    这种事情实在说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他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烦恼,也于事无补。

    活阎王觉得,小儿子尽管不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夫人在阎府里生的,谁都不能否认父与子的事实。

    他不但想开了,还觉得挺好,小儿子如果真和两位哥哥一样很像自己,阎家就是一窝丑汉了。

    他有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也算给自己增光添彩,让阎家不尽人意的形象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这好事的由来无人知晓,当然二夫人要除外。

    经此一事,二夫人似乎吸取了教训。

    不知为何,阎小鹏也没有让二夫人开花结果,或许是他无能,也可能是二夫人采取了手段,不想让夫君有对比的机会吧。

    不管怎样,此后大家都很心静,也没有机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了。

    阎飞虎的确俊美诱人,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面容白净,眼大有神,五官适衬无可挑剔。

    他身材修长挺拔结实,不胖不瘦,引人瞩目。

    他因为俊美出了名,家境又非常富有,那些官宦之家富豪之门的小姐争相提亲,一心想投入这位美男子的怀抱。

    哪知,阎飞虎不管她们长得多美貌,家庭多富有,都一口回绝。

    不过,他对相中的女子不会放过,要尽情地玩乐,然后弃之而去。至于后果,他从来不想,或由她们自负,或由老子处理。

    阎飞虎为了不被婚事纠缠,为了游玩寻欢,不再回家。他四处游荡,寻花问柳,沉迷于女色花香中。

    他自有主意,这辈子不想守着夫人打发时光,要游历天下美景,品尽世上佳人,以满足那颗放荡不羁的花心。

    阎飞虎拜师后,学习武艺,修炼内功,本事超群难遇对手。

    此外,他还学了一手旁门左道之术。

    他们这一门派,认为阴阳采补之法不但能强身健体增加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谬论,是毫无根据的邪说。

    他们师徒在一年一年地变老,疾病无法避免,因为纵欲过度反倒影响了体质,不但功力没有增进,还退步了,已经自我否定了歪门邪术。

    他们以荒诞的论调掩盖害人的罪行,是一些令人憎恨的采花贼。

    阎飞虎拜师学成后,四处游荡,涉猎女色,随意而行,飘忽不定。他亲情淡薄,对家乡毫不留恋,对爹娘也不思念,只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

    一次,阎飞虎把独门之物**散带回家里,被阎小鹏留下几包。

    没想到,今夜必死之时,活阎王想起这件稀罕物,又设法使用,竟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还把张云燕抓住了。

    **散十分厉害,阎飞虎师徒之所以炼制这种独门之物,既是用来防身,又用来**女人,干着罪恶勾当。

    夜色漆黑,风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雨小了一些,还在淅沥淅沥地流淌。

    楼下,昏暗沉静,油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散发着昏暗的光。

    张云燕即将死去,在悲痛绝望之时,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无尽的伤痛正随同泪水流淌。

    爹娘的惨死让她伤痛至今,十几年来,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恨不得立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这是今生的誓愿,是家族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大祸降临那年,自己还很小,对家仇却记忆犹新,终生都不会忘记……

第一二八章 家仇

    张云燕想起家仇,悲愤不已,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她对爹娘的惨死记得清清楚楚,就发生十几年前。云霞妹妹也是那时候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

    这都是阎小鹏的罪行,令她家破人亡,如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杳无音信,或许张家只有她一人活在世上。

    云燕发誓要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这是毕生的誓愿,必须完成。

    在痛苦绝望之时,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又涌上心头,她悲愤已极,肝肠寸断……

    ……

    张云燕的老家在临江府双河县,县城东面有个连湖村,她家就住在村子里。

    这里,远处山连着山,起伏不断,山外是一马平川。

    村东有个玉龙湖,村名由此而来。

    玉龙湖水是从山里流来的,湖面宽阔,一眼望不到边,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让人们过上好日子。

    白龙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活得却很舒适。传说很好,只能是人们心中美好的祈望,是心愿的化身,是精神寄托,贫穷和苦难并没有改变。

    玉龙湖里尽管没有白龙,鱼虾却很丰富,给附近的人们带来生计。

    连湖村的人既种田又打鱼,多了一条生活的路子。

    然而,玉龙湖对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善,人们依旧贫穷,看不到希望。

    他们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既种庄稼,又捕捞鱼虾,还是填不饱肚子。除了官府的苛捐杂税,还要受恶霸老财盘剥,日子过得很艰难。

    张云燕的爹爹叫张二林,娘亲是周氏,一家人靠种地打鱼维持生计。

    那年,周氏已有二十五岁,既年轻又漂亮,虽然成家多年,却不显老,看上去就像二十左右。她热情善良,乡亲们都喜欢和她交往,互相间很和睦。

    夫妻二人有一儿两女,男孩是张云天,大女儿就是张云燕,小女儿叫张云霞。

    这一年,张云天已经七岁多了,张云燕五岁多;小云霞还不到四岁。三兄妹的名字很不错,也有点儿讲究,是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给起的。

    三兄妹的名字饱含着爹娘的心愿,盼望他们长大后能有出息,给孩子和家里带来福气。

    阎小鹏见玉龙湖是个聚宝盆,便纠集一些恶徒据为己有。

    他自行定下规矩,谁要想下湖必须交钱,否则不许捕捞鱼虾。如果有人敢不听从,偷偷地进湖捕捞,不但要砸碎船只,还要被毒打重罚。

    人们倍受煎熬,日子更加难过。

    官府知道这件事,也时常有人状告阎小鹏,知县已经收受他的贿赂,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任由所为。

    对此,张二林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穷苦百姓斗不过官府和恶霸,只能忍受。

    哪知,忍气吞声并没有让张家躲过灾祸,一场大难就要降临了……

    几天来,张二林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吃了几副汤药才慢慢好转。官府逼税,恶霸逼债,家里又揭不开锅,张二林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湖捕鱼。

    他刚到湖边,就被阎小鹏的两个恶奴拦住。这二人一个叫李铁头,另一个是陈大虎,要收下湖

    费。

    张二林身无分文,只好苦苦地哀求,想先去湖里打一些鱼,捡大的送给两个恶奴,权当作下湖费。

    李铁头二人哪管张家死活,眼睛一瞪就是不答应。

    张二林身无分文,很焦急,又很无奈,只好哀求:“二位爷,你们行行好吧,我家已经无米下锅,官府又来催债,实在没有钱可交,就让我打些鱼吧。”

    李铁头两眼一瞪:“不行!官府催债是应该的,我们还要催债呢。你要是不交下湖费,休想打鱼!”

    张二林很着急,又是叩头又是作揖,不住地哀求:“二位爷,行行好吧,我们一家人还饿肚子呢,求求你们了……”

    陈大虎哼了一声,说道:“少废话,我们也要喝酒吃肉,快拿钱来。”

    张二林求来求去还是不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饥饿而死,无路可走之时要强行下湖捕鱼,结果被恶奴们捆绑起来打了一顿。

    周氏得到消息,心慌意乱,急忙去搭救丈夫。她一路磕磕绊绊来到湖边,见张二林被绑在树上,扑过去抱住丈夫哭起来。

    张二林叹了口气,劝道:“娘子,你不要管我,快回去照看孩子,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周氏稍止悲声,给他解绑绳。

    张二林急忙制止,害怕那些家伙追到家里打闹,毁物烧房,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家人去哪里住呀?

    周氏很心痛,又哭起来,丈夫病情还没有痊愈,怎受得了如此折磨,只好去向恶奴们求情。

    她抹了一把泪水,急匆匆地来到恶奴住处。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就在玉龙湖边,楼下为奴才下人居住,楼上是给阎小鹏准备的,活阎王到这里游玩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小楼前,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个恶奴正坐在门前乘凉。

    周氏紧走几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乞求道:“二位老爷,我相公有病,你们可怜可怜,快把他放了吧!”

    陈大虎不认识周氏,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呀,难道是为张二林说情吗?”

    “二位老爷,张二林是小女子的相公,请你们饶了他吧。”

    “哦,原来是张二林的娘子呀,还头一次见到。”李铁头嘿嘿一笑,一边看着周氏一边说,“瞧这小娘子长得多漂亮,说的又这么可怜,真让人心疼呀。”

    陈大虎围着周氏左看右看,也不住地称赞:“嗯,的确漂亮,要是能搂抱她睡一觉,死也值了。真想不到,那个穷小子会有这么漂亮的娘子,艳福不浅呀。”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又不能怒斥躲避,为了丈夫不得不低三下四地求他们。

    李铁头笑嘻嘻地说:“小娘子,我也想放了你相公,可是,这种事我们哪能做主呀,要我家老爷发话才行。”

    周氏说:“阎老爷不在,还不是二位爷说了算。我相公也是事出无奈,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们的大恩大德!”

    陈大虎笑了笑,说道:“小娘子真够可怜的,来此求情也不容易,就放了你相公吧。”

    周氏一听很高兴,连声道谢。

    陈大虎满脸淫容,接着说道:“小娘子,你就用嘴谢我们呀,那怎么行呀,我们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呀。此事要是被我家老爷知道了,不但砸了饭碗,我们哥俩还要被严惩呢。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总要有所得呀,这样才公道嘛。这样吧,你陪我

    们兄弟俩到屋里玩耍一回,哄得我们高高兴兴的,然后你们夫妻就回家去吧。”

    周氏又羞又怕,顿时脸红心跳。她低着头,立即回应:“二位爷,不要拿小女子开玩笑,那苟且之事决不行。”

    李铁头哼了一声:“我们答应了,你却不答应,我们无利可图,又何必冒风险呀?这苟且之事决不行,放你相公之事也决不行!”

    周氏见求他们无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大虎劝道:“小娘子,你怎么死心眼呢,跟我们哥俩睡觉,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呀?为了相公,你就想开一些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必那么认真。过后,你相公就可以下湖捕鱼了,这是多好的事呀。日后,你要是能经常陪一陪我们哥俩,你相公就可以随时捕鱼捞虾,这种好事,你打着灯笼都无处寻找。”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怒道:“你们休要打我主意,小女子就是死也不会做那种事。”

    李铁头骂道:“臭娘们,还挺倔强,那就保你的贞洁之身吧,看你如何救他。”

    周氏见救人无望,很心痛,只得转身走了。

    这时,有几个人迎面而来。李铁头和陈大虎急忙迎过去,对一位身着不俗的高大之人施礼。

    他二人满脸媚笑,说道:“老爷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呀,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那个人看也不看他们,说道:“不用准备,我是路过这里,歇歇脚便走。”他一眼看见了周氏,问道,“这女子是谁呀?她来这里做什么?噢,是你们找来的吧?”

    李铁头急忙解释:“我们哪敢把女人带到这里来呀。她是连湖村人。她相公不交下湖费就要捕鱼,被我们捆绑起来,她是来为相公求情的。”他对周氏说,“这是阎老爷,还不过来拜见!”

    周氏一听急忙跪下叩头,不住地哀求:“老爷,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吧,他下湖捕鱼也是无奈,我家连饭都吃不上了,请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阎小鹏不住地打量周氏,点了点头:“你一个女子来为相公求情,实在不易,你家也怪可怜的,就让你相公回去吧。”

    周氏一听十分高兴,连连拜谢:“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阎小鹏笑道:“不用谢,我最见不得乡亲们受苦,特别是女人。不过,此事我也有难处呀,放你相公便坏了规矩;不放吧,你家又如此可怜,如何办好呢?让我再想一想。”

    周氏的心又提起来,急忙哀求:“老爷,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相公吧,我们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说哪里话,我怎能让你们当牛做马呢。”阎小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到我府里做半个月活计,就算是你家一年的下湖费了,你相公可以随时下湖捕鱼。你看如何?”

    周氏大喜,急忙应道:“行,行,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呀!”

    “那就到屋里说话吧。”

    周氏乞求道:“老爷,我相公有病,快把他放了吧。”

    阎小鹏笑了笑,说道:“不要急嘛,会放他的,这要一步一步地来,需要有个过程才行。快进来吧,有些事情我要交代清楚。”

    周氏很高兴,没想到阎小鹏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此事办得如此顺利,身心轻松,感到欣慰。

    她不由得瞥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一眼,有些感慨,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还真是如此。

第一二九章 魔窟鬼影

    诸事顺利,周氏不用再为搭救相公发愁了,心中喜悦浑身轻松。

    她心存感激,也觉得很幸运,多亏阎老爷来到这里,否则还不知道相公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会到何地步呢。

    还有一件大喜事,周氏想起来心里就喜滋滋的,今年不但不用交下湖费了,还能随时捕鱼捞虾,是张家的福气呀。

    周氏有些感慨,看了一眼迈入门槛的阎小鹏,一边走一边想:“都说他是个活阎王,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冒浓,坏透底了,这不是冤枉人家嘛。阎老爷哪是那种人呀,他多和善呀。唉,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呀,他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呀。”

    周氏进入屋内,见阎小鹏坐在那里正看着自己,急忙问道:“老爷,让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洗衣做饭我都行。”

    阎小鹏笑了,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那种粗活怎能让你做呀,有丫鬟婆子呢。”

    “那我就扫地擦灰,保证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也不用你做,那都是下人们的事情。”

    周氏有些疑惑:“那让我做什么呀?”

    “不用急,到时你自然明白。”阎小鹏吩咐道,“王妈,带她上楼去洗一洗吧。”

    一个年近四十的婆子答应一声,便请周氏上楼。

    周氏很不解,问道:“什么活计都还没有做呢,怎么就洗澡呀?”

    阎小鹏笑了,看了看她,说道:“瞧你这样子,不但衣服脏,身上也脏,这怎么行呀,快去洗干净再说。王妈,你再给她找身合适的新衣服,把她的脏衣服都扔了吧。”

    周氏有些不自在,跟随王妈一边上楼一边想:“我这脏兮兮的,在人家府里干活是不合适。唉,我们穷人家怎能和你们比呀,有套遮身的衣服就不错了。穷婆娘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上能不脏嘛,和你府里的夫人小姐可比不了呀。”

    王妈在大木盆里调好洗澡水,又倒了一些淡黄色的水,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氏奇怪地问:“王妈,这是什么呀,真香。”

    王妈笑道:“这是用香料泡制的,你洗完后,身上就能香喷喷的了。”

    “唉,富人家就是不一样,洗个燥还要用这东西,多贵呀!”周氏很感叹。她忽然想起来,问道,“王妈,你知道老爷让我做什么事吗?”

    王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老爷不说,我这下人怎能知道。”

    “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一些,心里没有底。要是针线活,粗针大线倒还可以,太细致的我也做不好,要是惹得老爷生气,可就麻烦了。”

    王妈露出一丝苦笑,问道:“妹妹,你成家了吗?”

    “我早就成家了,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哦,真看不出来,你长得多年轻呀,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呢。妹妹,你来这里是……是自己愿意的?”

    “我相公因为下湖捕鱼被他们绑了,为了救他,我只好来求老爷,唉,也是没有办法呀。”

    “我明白了,是没有办法呀。妹妹,不要想那么多了,已经身在这里,就认命吧。为了能回去和相公与孩子们团圆,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忍着吧。”

    周氏觉得她话里有话,急忙问:“王妈,老爷到底让我做什么呀?”

    王妈看看楼梯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劝一劝你,女人家实在不易,

    为了救相公,就依老爷的心意吧,不管做什么都想开点儿。好了,快洗澡吧,洗好后就穿这套新衣裙。”

    周氏看了看那套衣裙,又是一声感叹:“真漂亮,还是丝绸的。唉,我一个穷人家女子,哪能消受得了呀,快收起来吧。”

    王妈笑道:“傻妹妹,让你穿你就穿,给他省着干什么。等你离开阎府,想穿也没有了。”

    周氏有些兴奋,俊俏的面容更加红润。

    她说:“王妈,我听你的,洗完澡就穿上,只是……只是一下子穿上这么贵重的好衣裙,也怪难为情的。”

    王妈叹了口气:“是呀,穷人家的女子一辈子也穿不到这样的衣裙呀。妹妹,既然有了机会,你就整天穿着,不要给他节俭。”

    “好吧,那我就享受几天。”周氏暗想,“在阎府里干活,穿自己这套衣服可能有些不合适,会让人说三道四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换衣服。”

    周氏不再多想,脱去衣服进到大木盆里洗起来。

    香喷喷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开来,十分惬意。她感到很舒适,泡在水里静静地享受着。

    王妈看着周氏,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有了愁容。

    她嘱咐道:“好妹妹,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样,都要听从老爷安排。”说完,她下楼去了。

    周氏嘱咐道:“王妈,你在下面给照看点儿。”

    她看着王妈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去,有些疑惑,不知道什么活计还需要忍着,看来是又苦又累的差事。

    她没有畏难情绪,为了省下一年的下湖费,再苦再累也不怕,半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盆里的水不凉也不热,泡在里面很舒服。周氏一边洗一边闻着浓浓的香气,有些陶醉了。

    外面很安静,屋内也没有响声,盆里的热气在向外飘散,带起了幽幽的芳香。

    周氏想起丈夫,急忙搓洗几把起身出来。

    忽然,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楼上。他赤身露体笑嘻嘻地奔木盆走来。来者正是阎小鹏。

    周氏吓得急忙坐到盆里,哆哆嗦嗦地抱作一团。

    她十分惶恐,哀求道:“老爷,你……你快下去!老爷,你快下去呀……”

    活阎王已经被美貌的周氏迷得神魂颠倒,哪管她如何哀求和恐惧,满脸淫容扑了上去。

    虎穴狼窝里,女人在无助地哀叫,男人在狂野地嬉笑,已是极不和谐的二人世界,充斥着恐怖与残暴……

    二楼的窗户关着,与世隔绝,似乎空气已经凝结。刺耳的狞笑声不时地挤进来,把凝结的空气撕裂,接着又凝结,又被撕裂……

    周氏在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最后一动不动了,要不是有口气就是死人。

    她恨这个毁了自己的恶魔,一直没有睁眼,就不想看到那张狰狞的嘴脸。她非常痛苦,又无力反抗,绝望至极。

    这就是命呀,是让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在虎穴狼窝里,她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无力抗拒,只能是被恶魔糟蹋的命,是不堪忍受的命。这苦水难咽也得咽,这苦果害人也得吃,已经身不由己。

    恐惧、无奈、悲惨、绝望……一股脑地砸向了柔弱善良的周氏,这就是令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呀!

    阎小鹏发泄完兽欲,十分满意,起身下楼。

    周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微睁,泪水流淌。

    她异常痛苦,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去见相公。”

    活阎王停住脚步,说道:“不行,我说话算数,一定放他回去。”

    “那就让他到这里来,我有话要说。”

    周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不用了,咱们一会儿就要走了,让他回家去吧。”

    “我……我要和他辞别。”周氏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

    “辞别?嗯,那倒也是,你多日不能回家,是应该交待一下。”活阎王想了想,说道,“好吧,就让他过来和你见一面。你刚洗得干干净净,不能再和他接触了,免得弄脏了身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阎小鹏来到楼下,吩咐王妈上楼侍候周氏,又让李铁头和陈大虎去把张二林带到这里来。

    李铁头和陈大虎答应一声走了。

    王妈来到楼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氏,不住地摇头叹气:“唉,真是作孽呀!妹妹,快起来吧,地上又硬又凉,小心作病。”

    她过去把周氏扶起来,连声叹息。

    魔窟里悄无声息,空气已经凝结,令人惶恐窒息。

    王妈眉头紧皱,只能劝解。

    她早就知道阎小鹏的鬼心思,那家伙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周氏,凄惨之事很快就会发生,却不敢明说。

    她更知道,即使明明白白地告诉周氏,也毫无用处,这必然之事还是要必然地发生。

    活阎王的嬉笑声与周氏的哭喊哀求声,一直刺痛着王妈的心灵。她躲在角落里,为可怜的周氏伤心落泪,满脸都是愁容和悲情。

    王妈深知,这结果再悲惨,可怜的周氏也要忍受,没有能力逃脱活阎王地欺凌,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悲愤和痛苦也只能憋在心中。

    这是无奈之事,为了救相公,不这样也不行呀,何况身在这里已经不由她自作主张。

    周氏只能认命,不认命又能怎样,穷人的命就是苦的呀。

    王妈看了看楼梯口,小声地安慰:“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救相公,还是认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想开点儿,有苦有恨,为了孩子你要忍着呀。”

    周氏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犹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木呆呆地进到盆里。她把身子浸到水里,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净净。

    王妈在旁边看着,在不时地叹气。

    事已至此,她劝周氏要想开一些,有苦有恨都要咽下去,咬咬牙再忍一忍,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便能回家和亲人团聚了。周氏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凡事都要往远处想。

    王妈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一个下人也没有本事,到了阎府,你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唉……”

    周氏还是木呆呆的,擦干了身子,拿过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王妈取过新衣裙,说道:“妹妹,穿这身衣服吧。把那套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一洗,等回家的时候再穿。”

    周氏没有理会,依然面无表情,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存在,目空一切,耳中无声。

    此时,可怜的女人心里只有悲愤绝望的情绪,还有十分思念的丈夫和无比疼爱的三个孩子。

    她茫然地穿好衣服,然后木然痴呆地坐到椅子上,灵魂虽然还在身上,但是**已经被阎小鹏控制并占有,没有能力再自作主张。

第一三〇章 娇娘断魂

    周氏异常悲痛,绝望至极。她的心灵在流血,已经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心爱的丈夫和三个无比疼爱的孩子。

    王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她还在嘱咐周氏,到了阎府要小心行事,不要抛头露面,尽量呆在房间里,躲开少爷和夫人们,免得招惹是非……

    周氏依旧没有理会,木然呆滞地坐在那里。

    王妈看着悲愤至极的周氏,叹了口气,又忙来忙去收拾屋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楼下也悄无声息,外面不时有喊声传来。

    忽然,小楼外有人喊叫:“娘子,你在哪里呀?娘子,你在哪里呀?”

    周氏听到了熟悉的喊声,呼地一下站起来,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探头一看,自己的丈夫就在下面。她就像和丈夫久别重逢一样,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放声大哭。

    张二林慌了,急忙询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他们欺侮你了吗?”

    “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我心里好苦呀,好苦呀……”

    周氏痛哭不止,向亲人倾吐着无尽的悲情和伤痛。

    张二林更着急了,催促道:“娘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啦?”

    周氏泪水流淌,一眼不眨地看着丈夫,满脸都是悲伤之情。

    她悲泣道:“相公,咱们家今后就指望你了,你要多保重呀!”

    “娘子,你说哪里话呀,咱家还要靠你来操持呢,快下来跟我回家吧。”

    他很想上楼把周氏接走,怎奈李铁头和陈大虎等人守在门口,没有办法进去。

    周氏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孩子都小,无论有多难,你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呀。”

    “娘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种话呀?是他们欺侮你了吧?”

    张二林更加心急,紧盯着楼上的周氏。

    周氏深情地看着丈夫,悲愤绝望的情绪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没有理会张二林的追问,一边哭一边嘱咐着,话语哽咽,饱含着爱意亲情,还有留恋难舍之痛。

    她深情地看着丈夫,泪流不止,叮嘱道:“相公,你的病刚好一些,身子骨还很虚弱,可不要过于劳累,要保重自己呀。”

    张二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急忙擦了擦。为了让爱妻不再过于悲痛,他忍了忍愤怒的情绪,不想追问发生何事,让周氏快点儿下楼回家去。

    周氏一眼不眨地看着相依为命的丈夫,依旧哭泣不止,流淌着无尽的绝望与伤痛的情绪……

    张二林见娘子如此悲痛,感到了情况不妙,既焦急又愤怒,也流下了伤痛的泪水。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带着爱妻回家去,不要再出事了。

    周氏大放悲声:“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好苦呀,实在没有办法呀,没有办法呀……相公,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孩子呀,可我已经……我已经无颜再面对你了,我的命好苦呀!相公,我嘱咐的话语可一定要记住呀!”

    “我记住了。”张二林满脸泪水,抽泣道,“娘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快下来随我回去吧,孩子们都在家里等着呢。”

    “我的孩子呀,娘舍不得丢下你们呀!你们还小,娘舍不得呀,舍不得呀……娘已经不能再陪伴照顾你们了,娘想你们呀,想你们呀……”

    周氏放声痛

    哭,泪如涌泉,悲愤的情绪无法自控。

    张二林预感到情况不好,在急切地催促,恨不得立刻飞到爱妻身边,带着她离开这可怕之地。

    周氏看着丈夫,神情恋恋不舍:“相公,你要注意身体,带好孩子,记住了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样,这个家需要你。快下来吧,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周氏泪水流淌哭得更甚,在情深意切地看着丈夫。

    接着,她大声喊道:“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呀。我去了,你要带好孩子,要多保重呀!”

    话音未落,她一头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二林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把周氏抱起来,又喊又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氏摔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沾有血迹的脸上依旧露着悲容。这位温顺善良的女子以死抗争,走上了漫漫的不归路,实在令人心痛。

    阎小鹏从屋子里出来了,向这边看了看,不由得双眉一皱摇了摇头。

    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哭天抹泪寻死寻活,至于嘛,真不识抬举!唉,这么年轻漂亮,非要自寻死路,有些可惜了,要是能再陪我几日……唉……”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

    活阎王取出二钱碎银交给李铁头,让张二林去找大夫医治,但愿日后还能和这位美娇娘相会。他不再理睬昏迷的周氏和悲愤的张二林,带着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铁头看着阎小鹏的背影,有些感慨,主子不虚此行,满意而归呀。

    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来到周氏身边。

    张二林没等他开口,急忙问:“我娘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活阎王欺侮啦?”

    李铁头哼了一声:“你还问什么呀,难道非要让我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吗?”

    他看了看湖边,阎小鹏已经上船离开了,又是一声感叹。

    他转过头来,见张二林还在看着自己,哼道:“好吧,你既然想知道,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娘子已经让我家老爷睡了,不然怎能放你呀。”

    张二林一听气得大骂,要去找活阎王算账,可是那个恶霸已经坐船离去,去哪里找呀。再说,他去和那个凶神理论,不是自己找死嘛。

    李铁头瞪了他一眼:“你娘子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找大夫救治,在这里闹什么呀?”

    张二林猛然醒过神来,急忙背起周氏向村里跑去。

    李铁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笑了,说道:“兄弟,今天咱哥俩又有酒喝了。”

    陈大虎也是满面笑容,望着张二林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李铁头叹了口气:“还是老爷有艳福呀!”

    陈大虎也很感叹:“那是,老爷说一不二,想怎样就怎样,咱哥俩比不了呀。”

    张二林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夫家里。

    大夫见周氏伤情如此严重,急忙处置。他摸了摸脉,又用手在周氏鼻下试了试,不由得摇头叹息。

    他看了看张二林,叹道:“你娘子已经不行了,快回去料理后事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呢,唉……”

    这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把张二林彻底击垮了。他极度恐惧,异常悲愤,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瞬间泪如涌泉泣不成声。他遭受如此打击,已魂飞魄散,呼天不应,叫地不

    灵。

    已是中午时分,漫天都是翻涌的乌云,风如撒欢的烈马在不停地呼啸狂奔。“嘎啦”雷声阵阵,催得大雨倾盆。顷刻间,天地已经不见,灰茫茫万物难寻……

    厮守多年的爱妻突然离去,好好的一个家就像天塌了一样,张二林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孤身一人如何撑起这个家。

    他整日以泪洗面,异常悲愤,思念不已,在痛苦绝望中煎熬……

    他咽不下这口怒气,去请教书的王先生写状子,要去官府告阎小鹏。

    王先生摇头叹息,极力劝阻,为了孩子忍了吧,这年头有钱就是理,告不赢那个恶霸。

    再说,阎小鹏和官府勾结在一起,知县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招惹不得,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忍了吧,穷苦百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能忍气吞声,不然又能怎样?

    张二林悲愤已极,无法忍受,不能让爱妻含冤死去不了了之。他满腔怒火无所顾忌,一心要为周氏报仇,将活阎王绳之于法,一再恳求王先生写状子。

    王先生很同情张二林,对周氏的死很悲痛,想到无恶不作的阎小鹏,也恨之入骨,却不敢得罪那个恶人。

    他见张二林不听劝说,拼着一死也要告,有些无奈。他没有办法劝阻,又不忍心推辞,只好答应。

    王先生心有顾忌,一再叮嘱张二林,对谁都不要说这张状纸是他写的,免得引火烧身。

    张二林急忙拜谢:“先生请放心,你对我有恩,我决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王先生用左手握笔写起来。他一边想一边写,因左手生疏,写得比较慢。

    张二林拿到状纸,又拜谢一番。他把三个孩子托付给邻居李狗剩家,然后直奔县城。

    县衙大堂上,惊堂木一响,两边衙役喊起堂威,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喝道:“何人告状,带上来。”

    手下一声喊喝,张二林被带到大堂上。

    知县看了看他,问道:“你要告谁呀?可有状纸吗?”

    “小人有状纸。”张二林急忙取出来。

    衙役取过状纸递上来。

    知县接过状纸看了看,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二林,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状纸上字迹工整,没有笔锋,一看便知是学问浅薄之人所写;语句通俗平淡,毫无文采,不过很流畅,说得也头头是道,平淡中似乎有一股凛然之气。

    他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要告阎小鹏呀。他家里妻妾成群,怎能看上一个农家村妇呢,岂有此理!”

    张二林立即禀告:“大人,小人说的是实情呀,小人娘子的确是被阎小鹏迫害至死,他的家人李铁头和陈大虎也在场,知道此事,还望大人详查。”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休得胡言,阎老爷是本地贤达人士,怎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你诬告好人,罪当判刑,本官念你是村野莽夫不懂王法礼教,又是初犯,就饶你这一次,快下去吧。”

    两边衙役发出堂威,手中棍棒撞得地面当当响,令威严之地更加可怕。

    县衙大堂虽然很恐怖,但是张二林毫无惧色,他还在大喊冤枉,请求知县为民做主,惩办害人的凶犯。

第一三一章 厄运连连

    县衙大堂上,气氛森严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本想让张二林知难而退,哪知这个庄稼汉依然要告阎小鹏,不由得心生怒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知县声称,自己身为父母官当然要为民做主,本县民众不止张二林一个人,阎小鹏也是所辖百姓,必须主个公道。

    他根本不听张二林的申述,并断言,阎小鹏身边美女众多,一个个娇容丽貌,身姿迷人,远胜于村妇,决不会有这种事情。

    退一步讲,如果真有此事,也是周氏贪欲勾引所至,是自取其祸,与阎小鹏没有干系。张二林诬告贤达人士,不受处罚也就罢了,岂能再胡搅蛮缠,喝令立即退下去,休要诬告好人。

    张二林悲愤满胸,毫无惧色,不达目的怎肯罢休,仍在述说阎小鹏的罪状。那恶霸十恶不赦,不止害死了周氏,被他迫害的人不计其数,请知县大人捉拿凶犯,为民除害。

    知县面露怒容,喝道:“放肆,大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你这刁民竟敢搅闹公堂,执意诬告贤达人士,实属村野莽夫,岂能再饶,必须惩戒。来人,打他二十大板!”

    张二林状没有告成,反倒被打了一顿,又气又恨。他深感王先生所言不假,这狗官已经和阎小鹏沆瀣一气,视枉法于不顾。

    他疼痛难忍,紧皱眉头怒目而视,悲情中又增添了对狗官的愤怒。

    知县看了看张二林,冷笑一声,问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告阎老爷吗?你若就此了结也就罢了,否则定要严惩!”

    张二林是个直性汉子,倔强得很,一心要为妻子报仇,满腔悲愤无所顾忌。

    他忍着伤痛,怒气冲冲地瞪着昏官,直言表白要告到底。此处告不成,他就去府里告,不但要告阎小鹏,还要告知县贪赃枉法包庇凶犯。

    知县大怒,喝道:“好你个刁民,竟敢诬告到本官头上。来人,再重打三十,然后押他去做苦役。哼,看你如何告得了本官!”

    张二林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流淌,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怒气填胸,伤体难愈又添重病。

    连日来,他卧床不起,十几天后,抛下三个幼小的孩子离开了人世。

    小云燕失去了爹娘,从此和云天哥哥以及云霞妹妹相依为命,在乡亲们关照下,总算没有饿死。

    邻居李狗剩一家对三个小兄妹关怀备至,让他们有了家的温暖。

    李狗剩有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比张云天大一岁,叫李有船;小的是女孩,叫李有燕,和云燕同岁。

    李狗剩以打鱼为生,自然很喜欢渔船,便给儿子起了这名字。

    生女儿的时候,屋檐下的小燕子也出壳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令家中更添喜庆,于是给女儿取名有燕。

    李有船兄妹俩和张云天三兄妹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更是形影不离的依靠。

    娘亲被阎小鹏逼死,张云燕当时还小,听了爹爹和乡亲们地讲述,对深仇大恨都清清楚楚。后来,爹爹又死于非命,这一笔笔仇恨在幼小的心里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她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张二林死后,三个小兄妹相依为命,苦苦地煎熬,想起死去的爹娘就悲痛哭泣。

    好好的一个家庭只剩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还好,有乡亲们照顾,三个小兄妹活了下来。

    有一

    天,小云燕带着云霞妹妹到村外玩耍。

    这里绿草遍地,鲜花盛开,还有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

    更好玩的是,草地上有几块大石头,样子奇特各不相同,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这里跑来跑去,爬上爬下,玩得很开心。

    有一块大石头最特别,上面圆乎乎的没有棱角,一端下面有个大洞,洞边缘看上去好似大象的长鼻子,所以都称之为大象石。

    孩子们经常在“象鼻”下钻来钻去,玩得饶有兴趣。

    小云燕和妹妹正在这里玩耍,忽然看见草地上有一只野兔,便悄悄地摸过去。

    野兔很机灵,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她一心要抓住兔子,兄妹三人也好美美地吃一顿,便让妹妹在这里等候。她见兔子跑远了,撒腿就追。

    小云燕进入树林紧紧地追赶,跑了很远也没有捉住野兔,还在不舍地寻觅追逐。

    她见野兔钻进土丘旁的小洞里,很高兴,折了一根细竹枝,伸进洞里想把兔子赶出来。

    过了一会儿,野兔没有出来,她把竹枝放在洞里,搬来一块石头把洞口堵住,看了看严严实实的洞口笑了。

    她爬到大石头上歇一会儿,想一想怎样才能捉到兔子。

    树林里没有风,绿意浓浓,十分幽静。幽静中,时而响起鸟叫声,还有一阵阵虫鸣,令浓浓的绿意更显生动。

    小云燕一心要抓住野兔,在静静地等待。她面露笑容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口水不自觉地流下来,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原来,在思念中,她正吃着香喷喷的兔肉,只可惜,这口福是在虚无的幻想中。

    小云燕正在想主意,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声音,扭头一看,那只野兔从另一个洞口跑走了。

    她擦了一把口水急忙追赶,追着追着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没看到,立刻泄了气。

    香喷喷的兔肉飞走了,幻想里的口福也没了踪影,她很懊恼,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很远了。

    树上有只鸟儿叫得很好听,小云燕一边看一边学着鸟叫。

    “噗啦”鸟儿飞走了。

    她朝鸟儿喊道:“你别飞呀,我也不打你。”

    那只鸟儿并不理睬,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小云燕所求无望,没有了心思,只好回去。她一边走一边玩,来到那些大石头跟前的时候,妹妹不见了。

    她慌了,一边呼喊一边寻找,还是没有妹妹的身影,急得哭起来。

    忽然,她发现“象鼻子”上有一张纸在随风动着,上面还有字迹,立刻走过去。

    小云燕来了气,一把扯下那张写有字迹的纸,几下便撕得粉碎,随即被风吹走了。

    她还是不解气,又搬起一块石头朝“象鼻子”砸去,“咚!”地一声,石象鼻子掉下一块。

    她气得瞪了一眼那块“象鼻子”,转身就跑。

    回到村里,她和云天哥哥一起寻找,还是没有见到妹妹,急得大哭不止。

    李狗剩夫妇不住地安慰小兄妹,又和村里人去各处寻找小云霞,依旧不见踪影,都非常焦急。

    云天和云燕不住地哭泣,相依为命的妹妹不见了,可怎么办呀?

    小哥哥李有船和妹妹有燕一直陪伴在身边,总是安慰他们。

    几天后,云天哥哥让云燕在家里等候,自己外出寻找云霞妹妹,一直

    没有消息。

    小云燕孤身一人,对空荡荡的家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为了寻找哥哥和妹妹,兄妹三人能在一起,也离家出走。

    她走了一村又一村,找了一座城镇又一座城镇,始终没有见到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

    她幼小无力,靠讨饭为生,从此过起了流浪生活……

    ……

    张云燕每当想起这些血海深仇,就痛如刀绞,悲泣不止。家仇犹如钢刀刺得心灵伤痕累累,她忍受着滴血之痛,也给予了复仇的力量,刻苦修炼,盼望有朝一日为爹娘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活阎王捉住,很快就会死去,报仇的誓愿没有一点儿希望。将亡之时,她想起那些血海深仇就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十几年来,云燕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和苦难,终于长大。在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地教导下,她学会了一身好武艺,也有能力为爹娘报仇了。

    她满怀仇恨,抱定成功的信念回到双河县,直奔仇人所在地县城西面的阎家庄。

    这是她离家出走后第一次返回家乡,结果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张云燕第二次来到阎府,信心满满地要杀死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完成今生一个重要的誓愿。

    没想到,那次复仇之路依旧不顺利,她刚进入仇家宅院就遇到两个男妖女怪,不但被打伤,还险些丧命。

    云燕好容易伤愈复初,又重新踏上复仇的征程,进入了仇人的家园,决心完成报仇的誓愿。

    她已经把阎小鹏逼到死地,即将宰杀仇人,哪知事情突变,轻信活阎王之言中了**散,反倒被捉住,即将送命。

    此时此刻,张云燕思绪万千,报仇已经无望,愤怒之心充满了悲伤。

    她没有办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更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等待即将的死亡……

    张云燕想到惨死的爹娘,还有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倍感绝望,愤怒的情绪已经淡去,又在流淌无尽的哀伤。

    她没有了狂暴的气势,愤怒的女侠已是砧板上的“羔羊”。

    骁勇桀骜的女神也没有了踪影,她如同绝望的“囚徒”正等待死亡。

    楼上的嬉笑声犹如利箭一样射下来,刺进了“羔羊”的心房,滴血的心灵更加悲愤和哀伤。

    雷击电闪震撼着“囚徒”的身心,她急欲挣脱束缚去血刃活阎王。

    然而,现实太残酷,复仇的心愿已经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至极,已痛断肝肠。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报仇雪恨的誓愿亟待完成,却由不得自作主张。

    她不甘心这样等死,要有所作为,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无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正被时间的脚步无情地推向死亡。

    此时,滴血的心里已如波翻浪涌,在思念,在悲痛,在愤怒,在绝望……此外一无所有。她只能身不由己地步入死亡,已回天无望。

    外面,风雨终于停下来,天地间沉寂无声,漆黑一片。

    小楼内,“阳间”有了鼾声,两个快乐的灵魂已经进入梦乡。

    楼下的“阴间”,孤苦的灵魂疲惫不堪,在悲愤中昏昏欲睡,正消磨着珍贵的人间时光。

    “阳间”的梦无比欢畅,“阴间”的梦万分绝望,两个“世界”截然不同,各自进入了截然不同的梦乡。

第一三二章 死神逼近

    阎家庄的公鸡叫了,东方露出一线曙光……

    阎府里有了躁动声,太阳升起来了,天色已经大亮……

    在鬼蜮般的小楼里,“阳间”有了嬉笑声,两个快乐的灵魂有了活力,又是一番忘情地欢畅。

    “阴间”里,不时有了叹息声,孤苦的灵魂正悲愤地等待,等待步入即将的死亡……

    木制楼梯有了脚步声,带着快乐灵魂的一男一女踏着响声走下来。

    阎小鹏来到楼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阴冷地笑着,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他注视着云燕,色眯眯的目光盯住了俊美的面容,也在欣赏靓丽的身姿,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又有了痴心妄想。

    仇人真是太漂亮了,这容貌,这身形,无处不令人迷恋,搜遍全县也找不到这样的美女。他尽管对云燕痛恨畏惧,迷恋之心也泛起了难耐地**。

    小夫人云霞躲在身后,抓住赖以依靠的男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可怕的凶神,接着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回过头来瞄一眼。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跟前,又是一声冷冷地阴笑,满脸都是凶狠狡诈的神情,还有色迷迷的“痴心妄想”。

    他故意刺激道:“丫头,昨夜睡得可好,想必做了一夜噩梦吧?哼,你能做噩梦还是好的,毕竟还活着,用不了一个时辰,可不是做噩梦那么轻松了,而是身处可怕的刑场。到那时,我要一刀一刀地把你送上黄泉路,那滋味想一想都令人心颤呀,可怕,太可怕了。”

    他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凶狠得意地冷笑,话语和笑声刺痛了狂暴的女侠。

    张云燕愤怒地骂着,紧盯着狰狞的面孔,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轰轰然烧得全身心都要炸裂飞溅。她两眼冒着怒火,恨不得一口把面前的仇人吞下去。

    阎小鹏看着云燕,狰狞的脸上有了淫容,那颗污秽之心也在蠢蠢欲动,很想让面前的美女来抚慰罪恶的心灵。

    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屋门外面,见小夫人远远地向这里看着,默默地笑了笑。

    他对小夫人喊道:“夫人,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过去了。我要把这个丫头狠狠地打一顿,以消我恨,也为你出口气。你快离开吧,免得被吓着。”

    活阎王看着小夫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得意,又默默地笑了。

    他来到屋门前,目视着小夫人消失在院门外,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插好。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身边,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俊美的面容,污秽的心灵泛滥着难耐的**,急于拥抱美女。

    他笑眯眯地说:“丫头,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惨,希望能痛快地离开人世,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条件。咱们做个交易吧,你现在陪我玩一玩,之后保证不再被凌迟活刮,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你可愿意?”

    张云燕见仇人又对自己打坏主意,既紧张又愤怒,连声怒骂。

    活阎王冷笑一声,骂道:“臭丫头,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却不识好歹,实在可恨。你发疯也没有用,和你娘一样必须陪我玩耍。你们娘俩就是这命,生来就是要侍候我的,要让我高兴。此事一定要办,已经由不得你了。我不但要得到你,还要一刀一刀地宰了你,让你死得很惨。”

    他不再理睬,立刻动起手来,要占有这个迷人的美女,既想满足身心地渴

    求,又要对仇人重重地一击。

    顿时,罪恶的“阴间”里响起了喊叫怒骂声。张云燕在极力地挣扎,在愤怒地叫骂。

    此情此景太可怕了,喊叫和怒骂都没有用,没有办法改变危机险情。她手脚被捆绑,无力阻止活阎王的暴行,也无法躲避仇人的欺凌,就要上演一场惨痛的悲剧……

    阎小鹏满脸淫容,我行我素,在肆意地猥亵,要满足占有美女的**。他见仇人如此愤怒绝望,非常兴奋,更刺激了那根贪欲的神经,急于满足那颗污秽的心灵。

    “当!当!当……”忽然,房门连续地响起来。

    活阎王愣了一下,随即有了怒容。

    他头也没有回,厉声喝道:“谁这么不识相,快滚开,不要再来打扰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出去再说,滚吧!”

    房门依然被敲响,有人喊道:“老爷,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不能这样做!”

    阎小鹏心里一惊,听声音是小夫人。他扭头看着房门,的确有人趴在那里喊叫。

    他眉头皱起一声哀叹,既沮丧又泄气,在自言自语:“她怎么又回来了,真误事,唉……”

    碍眼之人在此,他不能发泄罪恶的**了,只好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在美少女身上,那颗被压抑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发泄的渴望并没有完全收敛。

    活阎王暗自叹息,仇人尽管很可怕,却如此美丽迷人,真想搂抱着玩耍一番,也好满足难耐的**。

    怎奈,小夫人正在外面监督,他没有机会,只能空想。

    阎小鹏摇了摇头,还在叹息,如此美女不能搂抱,实在令人难受呀。她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倒是便宜了仇人,该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他无机可乘,也无计可施,只能悻悻地离去,另找机会了。

    活阎王打开房门,见小夫人满脸怒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能不解释,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然后说道:“夫人,不要多心,我是在惩罚那个臭丫头,死前也不让她得好。”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你那是惩罚吗?你是要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她是咱们的仇人,怎能干这种事呢。”

    那张丑陋的脸上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地吐出话语:“我这样做,也是对她的惩罚,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她要是被我羞辱,会更加痛苦,那才叫生不如死呢。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老爷,我心里很明白,那不是她生不如死,而是妾身痛不欲生。”

    活阎王又眉头皱起来,苦涩的笑容已经挤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你怎能这么说呢,一点儿也不理解老爷的心思。”

    “哼,妾身当然知道老爷的心思,昨天晚上就从老爷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是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如此迷恋,此时还有精力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这对谁都好。”

    阎小鹏没有办法解释,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不紧不慢地走了。

    他是阎府的主子,除了小夫人谁都不敢如此发泄不满。这位主子不敢对小夫人怎样,一来是对这位迷人的“仙女”宠爱有加,二来是她的身世有些特殊

    ,不得不忍让。

    小夫人依旧不满,心怀幽怨地看着夫君,也随同而去。

    活阎王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张云燕悲愤的怒火也随之熄灭,接下来又是无尽地哀伤和绝望。

    她已经没有选择,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等待和接受即将的死亡。

    天亮以来,漫天的阴霾遮蔽了太阳,花草树木呆立凝望,鸟儿难得一见,虫儿不再鸣唱,茫茫的原野隐含着无尽地忧虑和哀伤。

    阎家宅院里,喊声时起,人们步履沉重神色惊慌。他们不想去看凄惨的杀人场面,然而活阎王已经发话,没有人敢违抗。

    男男女女围拢在小河边的空地上,不得不面对阎小鹏的淫威,目睹主子疯狂地暴行。

    张云燕被捆绑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上,嘴被堵住,愤怒和狂暴的情绪已经没有办法倾倒,只能呜呜地哼叫,发泄着胸中的怒火与狂暴。

    她即将死去,下场凄惨,愤怒中饱含着无尽地悲伤,狂暴里有了难耐地绝望。

    凶残狠毒、凄惨痛苦,更有魔鬼的利爪、狰狞的嘴脸……都将狠狠地砸向云燕。她不堪忍受也要忍受,惨不忍睹也要面对,最终饮恨而亡。

    愤怒中,张云燕流下泪水,泪水里浸满了报仇无望,以及死于仇人之手的痛苦和哀伤,还有辜负了两个家庭使命的绝望。

    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未了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云燕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在悲愤绝望的情绪折磨下,女侠已经没有了骁勇的雄威,没有了复仇的狂暴,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哀伤。

    张云燕即将死去,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她断送了爹娘亡灵的唯一希望,自觉是家族不可饶恕的罪人。

    云燕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以及早已离世的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因为还没有为他们报仇雪恨,辜负了亲人们赋予的期望。

    现实极其残酷,已经不可逆转。吃人的魔窟森严壁垒,可怜的女侠孤独无援,无力改变悲惨的命运。她已被牢牢地捆绑,不要说宰杀活阎王,就是脱身逃命都不可能了,只能不情愿地步入死亡。

    在魔窟般的宅院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胆寒。

    河水潺潺满怀伤感,树木伫立情痛默然,罪恶的宅院如同地狱,灾难将至,惨绝人寰……

    人们在默默地叹息,不忍心看到可怜之人的悲惨下场,又不敢躲开恶魔横行的地方。他们只能蜷缩在人间的“地狱”里,无奈地忍受着精神折磨,好像自身被押上刑场。

    活阎王终于出场了,身后是他的两个儿子阎飞鹰和阎飞龙。

    他本想让三个小孙子也来见识一下血腥的场面,经此历练一番,可是幼小的孩子吓得哭叫不止,只好作罢。

    阎小鹏手执尖刀来到张云燕面前,笑容阴冷,有了得意的神情,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是“地狱”里的主宰,要大发淫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余悸。

    他看着如花似玉的仇人,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也暗自叹息。

    活阎王本想找机会占有难得一见的美女,然后再除掉可怕的仇人,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发泄压抑的**,无法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他只能痴心妄想,蠢蠢欲动,也有了失落感,心中沮丧,深感惋惜。

第一三三章 神人天降

    阎小鹏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心里暗叹,这个美女可谓倾国倾城胜过仙女,令人迷恋呀。如此美女如果不是仇人,一定把她收留在身边,也好随时快活一番,岂不美哉。

    可惜呀,也只能可惜了,这个仇人太可怕了,她若不死,自己就活不成,只能除掉了。

    事已至此,阎小鹏已经没有机会搂抱美女了,尽管**难平,也只能死了那颗心。

    他很无奈,看着云燕连声叹气,已别无选择,还是要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心理扭曲,十分恼恨,急于对仇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阎小鹏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自投罗网,让我活阎王能斩草除根,乃苍天佑我,我要灭你张家一门!你只能死,也必须死,否则我阎家不得安宁。你们全家人都是命该如此,你爹就该死,你娘就该陪我玩乐,你也该陪我……唉……”

    阎小鹏摇了摇头,又为没有机会在美女身上寻求快乐深感惋惜,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还在蠢蠢欲动。

    此时此刻,他再痴心妄想蠢蠢欲动都没有用了,没有办法付之行动,只能压抑再压抑,恼恨再恼恨了。

    活阎王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今天你也要死在我的刀下,只能认命。这是上天之意,由不得你肆意行凶,你们一家人不能活在世上,死后的灵魂也将万劫不复,遭受可悲地下场。”

    一句句的话语,一阵阵的狂笑,犹如晴天霹雳,震撼着人们颤抖的灵魂;好似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张云燕愤怒的身心……

    阎小鹏满脸狰狞,依旧难掩色迷迷的神情。他虽然痛恨仇人,但是迷恋之心无法抚平,那颗污秽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无法付之行动。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艳福呀,太可惜了……

    活阎王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扭曲的心理,更加恼恨,想起昨夜恐怖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他仇恨满胸,终于到了发泄怒火的时候了。

    他话语恶毒,接连从嘴巴里吐了出来:“丫头,这就是命,是命中注定,没有人能改变,你必须认命。你们全家人的命运是惨了一些,没有办法,因为天理不容呀。你们命该如此,就应该是这种可悲的下场,没有人能改变,也不能怪任何人。对你,还有你爹娘,我活阎王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应当的,是替天行道,是为人间清除污秽,哈哈……”

    “地狱”里,狂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在发泄凶狠恶毒的情绪,无不为之瑟瑟颤抖,心惊肉跳。

    待宰的“羔羊”愤怒已极,既悲痛又绝望,也在外溢着仇恨与狂暴……

    张云燕怒视着面前的仇人,没有能力宰杀,嘴被堵住,也没有办法发泄满腔的怒火,连叫骂都不行了,只能呜呜地哼叫。

    她心里在流血,仇恨的怒火正熊熊燃烧,愤怒的情绪激荡着整个身心,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活阎王。她无法忍受,似乎瞬间就要爆炸,把这个害人的“地狱”彻底埋葬。

    云燕尽管异常愤怒,犹如狂涛巨浪冲击着身心,却毫无用处,既不能解除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也不能让仇人有丝毫损伤。

    痛苦、绝望、凄惨、死亡……正无情地砸下来,她无法躲藏,也扭转不了恐怖的悲剧,阻止不

    了仇人的疯狂。

    阎小鹏不屑地看着愤怒的张云燕,脸上堆满了阴险狠毒的神情,丑陋的面孔更加狰狞,如同魔鬼一样,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他恶狠狠地在张云燕肩头上划了一刀,立刻皮肉翻开流出血来。

    女侠疼得秀眉紧皱痛苦地哼叫,又咬紧牙关怒视着活阎王。

    阎小鹏一阵狂笑,既狠毒又得意地说:“丫头,这滋味怎么样,无法忍受吧,嘿嘿,我活阎王可是高兴至极呀!哼,这才是第一刀,接下来你会更痛苦,更悲惨。这是你在人世间最后的‘享受’,就慢慢地品尝吧。”

    惨叫声和狞笑声震惊了恐怖的“地狱”,声声刺痛了一颗颗颤抖的心灵。

    面对惨绝人寰地杀戮,人们似乎感到那把尖刀刺在自己身上,身心颤抖低下头去,又不得不在此承受无情地折磨。

    痛苦中,张云燕瞪着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吞下面前的仇人。

    在狂笑中,活阎王又恶狠狠地划了第二刀、第三刀……

    每一刀都让狂暴的女侠痛苦异常,也更加愤怒和绝望。

    每一刀都刺痛了人们的心灵,都在默默地落泪,默默地伤痛。

    人们都说地狱恐怖,这可怕的阎府要更胜一筹;都说妖魔鬼怪狠毒凶残,要是和活阎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自觉汗颜。

    在地狱般的阎府里,狞笑声在肆虐,惨叫声已绝望,凶残的暴行正在无情地吞噬可怜的生命……

    恐怖,太恐怖了,愤怒的情绪在无力地发泄,同情的泪水在无奈地流淌,颤抖的心灵备受摧残,恐怖的悲剧正无情地上演……

    坏人当道,好人却要在痛苦中死去,这世道公理何在?

    正如张云燕所言,世道不公,天理不公,都不公平!

    忽然,一道白影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这个白影突然出现,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一个个神色惶恐,呆立无声。

    这瞬间,“地狱”里死一般地静,似乎一切都融化在了虚无中。

    瞬间的寂静一闪而过,接着是一片哗然,大呼小叫异常惊恐。

    这道白影来得太意外了,动作之神速,无不惊疑,无不恐惧。

    这是什么呀,令人如此震惊,如此畏惧?

    原来,这是一位身穿白衣面罩白纱的人。

    他腾空跳跃飞一般地来到这里,其速度之快,势之突然,好像幽灵一样十分震撼。

    来者身高体健,机警敏捷,动作之神速无法形容,从他飞来的本领可知,必是一个修行高深之人,或是一个非凡的精灵。

    白衣人一言不发,也不理睬阎小鹏,跳到张云燕身边要解开绑绳。

    就在这时,阎飞鹰和阎飞龙醒过神来,喊叫着扑过去。

    白衣人不敢怠慢,急忙应对,和兄弟二人战在一起。

    阎家两兄弟很惶恐,又不能眼看着可怕的仇人逃去,不能视爹爹被打而不顾,只能咬紧牙关拼杀一场。

    “地狱”里,岂止阴森可怕,还更加惊悚恐怖,喊叫声响成一片,人们在慌乱地躲避,有些人趁机逃回了“人间”。

    活阎王既吃惊又恼怒,在高声叫骂。

    他一骨碌爬起来,无暇再顾及飞来者,手持尖刀向张云燕扑

    过去,要尽快把可怕又可恨的祸根除掉。否则,他会永无宁日,很可能死在仇人手里。

    阎小鹏两眼圆睁,怒骂喊叫:“臭丫头,去死吧!”

    随着怒吼声,锋利的尖刀向张云燕胸脯刺去,可怜的女侠眼睁睁要鲜血四溅死于非命。

    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影好似利箭一般冲过来,立即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原来,白衣人见阎小鹏又起杀心,抽身飞来解了张云燕之危。

    白衣人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脚把活阎王踢到河里,又转身拦截杀向张云燕的阎家二兄弟,和他们战在一处。

    阎飞鹰慌了神,一边打一边喊:“快救老爷呀!快救老爷呀……”

    阎小鹏在河水里苦苦地挣扎,没有几下就不动了。

    家人们不敢怠慢,纷纷跳入河里,七手八脚地把阎小鹏拉到岸上。主子已被河水呛得昏死过去,他们一边拍打一边按揉,已经顾及不了惊心动魄地杀场。

    厮杀中,阎飞龙恨不得一刀把白衣人砍杀,然后除掉仇人,怎奈本领不济,只能气急败坏地怒骂。

    阎飞鹰怒目圆睁,厉声喝问:“小子,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和我阎家作对?你叫什么名字,和云飞雁是什么关系?”

    白衣人没有答话,一边关注张云燕的安危,一边和两个对手厮杀。

    阎家兄弟武艺还不错,却不是白衣人对手,很快被打得伤痛难忍退了下去。

    面对可怕的凶神,兄弟二人既惊恐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紧盯着非凡之人,十分恼怒,又畏惧不前,不敢再阻拦截杀。

    在家人们抢救呼唤下,阎小鹏总算清醒过来。他刚睁开眼睛就急忙巡视,见仇人要被救走,顿时心慌意乱,更加焦急恼恨。

    他不能放跑可怕的仇人,否则阎府会永无宁日,自己的性命迟早要死在这个小女子手里。这是性命攸关的天大之事,既关系到身家性命,也关系到阎府的兴衰,必须除掉后患。

    活阎王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得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呼喊:“快,快把这家伙杀啦!把他们两个都杀啦!”

    阎小鹏十分恼怒,又很惊慌,在不停地咳嗽,也在不停地狂呼喊叫。

    家人们并不理睬,都在躲闪。在性命攸关之时,他们眼里只有两个可怕的凶神,阎府的主子已无足轻重。

    他们神情恐惧,纷纷后退躲避,没有人敢上前送命。

    活阎王气急败坏地喊叫怒骂,没有丝毫作用。

    他见没有人敢上前,又许以重金捉拿白衣人,杀死张云燕,还是没有人为了钱财不惜性命。

    阎小鹏见重金依旧不能让人们冲锋陷阵,深感无奈和沮丧。

    他没有了往日的淫威,不住地唉声叹气,自己的儿子都吓得躲到一旁不敢上阵,谁又能舍身卖命呢。

    他深知,不要说如同神仙的白衣人有多厉害,就是受了重伤的张云燕,也如凶神恶煞一样可怕,阎府里没有人能制服这两个仇敌。

    他满脸都是愤怒的神情,心里也有了恐惧的情绪,既焦急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来者把张云燕的绑绳解开,就要带着仇人逃去。

    人们看着非凡的白衣人,既畏惧又惊疑,他到底是何许人呀,难道真是神人天降吗?

第一三四章 死里逃生

    在张云燕将亡之时,白衣人如同神人一般突然降临,震撼了恐怖的“地狱”。

    云燕被瞬间的巨变震惊,也看到了生的希望,祈盼飞来者能救自己一命。

    阎小鹏怒火中烧,不甘心接受可怕的现实,又没有能力阻止,可怕之事还要继续下去,急得顿足捶胸吼叫哀叹。

    他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连声喝问:“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和阎府作对?有胆量就报上名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宰杀仇人的?”

    阎小鹏很想知道来者姓甚名谁,日后也好除掉这个可怕的家伙,免得阎府不得安宁。

    飞来者目露凶光,轻蔑地看着他,还是一声不吭。

    阎小鹏怒道:“你休要猖狂,我活阎王也不是好惹的。我明白地告诉你,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是我阎家的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威名,奉劝你不要引火烧身,尽快离去,休要管我阎家的事情,否则九幽圣君会找你算账的。到那时,你会不得好死!”

    白衣人闻言有些吃惊,接着哼了一声:“哦,想不到你还勾搭那些魔鬼,真不是好东西!我劝你立即和那些魔鬼断绝来往,从此改邪归正多做善事,广施财物救济百姓,向受害人认罪,赎一赎你一生以来的罪过,或许还能安度晚年。你要是一意孤行,继续为非作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之常情,我不是恐吓你,再这样伤人害命胡作非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张云燕听了阎小鹏威胁的话语,也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恶霸真和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圣主有勾搭。不用说,房间里供奉的牌位就是那个老魔鬼。

    她更加愤怒,恨不得一刀宰杀活阎王,为人们除掉这个大祸害。

    白衣人不再理睬阎家父子地叫骂,扫视一下周围,背起张云燕纵身而起,踏着房脊飞一般离去,一转眼便踪迹不见。

    活阎王不甘心让仇人逃走,给阎家留下可怕的祸患,就是为了身家性命也要全力捉拿,立即吩咐家人们四处搜寻。

    他许下重奖,对抓到张云燕者,无论是死是活,都给纹银一百两,重赏有功之人;如果捉住或杀死两个仇敌,赏银三百两。

    一百两赏银的确诱人,然而性命更重要,家人们还没有一个傻到为了银子不要命的。

    他们深知,张云燕非常可怕,犹如凶神一般,那个白色的幽灵非妖即神,更不能招惹,想捉拿两个凶神领赏,无异于白日做梦。

    他们虽然惜命,却不敢不听从主人的吩咐,只得手持棍棒刀枪各处搜寻,虚张声势应付差事。

    宅院里、树林中、阎家庄、荒野处……到处都搜遍了,没有见到张云燕的身影,更不知道白衣人去向。

    他们只能草草地收场,恐惧的心总算安稳下来,不用害怕遭遇两个凶神了。

    仇人张云燕逃走了,白色幽灵飞去了,阎小鹏很沮丧,也很恐惧,焦虑不已。

    他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深仇大恨,不会轻易罢手,迟早要来阎府向自己索命。

    他更害怕那个白色幽灵,白衣人警告的话语言犹在耳,

    不知道何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光临阎府,取走自己的性命。

    活阎王心病难除,想起来就哀叹不止,惶惶不可终日。

    他知道阎府里没有人能保护自己,只能盼望供奉的九幽圣君速来帮忙,尽快除掉仇人,也好消灾避祸。

    阎小鹏的忧虑是现实的,也是可怕的,仇人后代那么厉害,防不胜防,他的生死的确难料。

    白衣人更加可怕,不是非凡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即使九幽圣君在此,也是防不胜防。他如果真和阎府过不去,取走活阎王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无法逃避。

    张云燕逃走了,白衣人也无影无踪,阎小鹏被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困扰,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

    还好,小夫人云霞一旦入怀,他便感受到了温情和快乐,让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缓解。

    白衣人带着张云燕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他们去哪里啦?

    原来,他们来到了阎府后面那座带死不活的山上。

    白衣人帮助张云燕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又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她服下。

    张云燕余悸难消,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眼看就要死在“地狱”里,谁知又挣脱死神之手逃得性命,如同幻梦一般。

    真是奇迹,这神奇之事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那一刻,这个突然的变化异常惊人,被宰割的张云燕万分惊喜,行凶者活阎王惊恐万状,周围的人们惊叫不已。

    白衣人如飞来去,武功非凡,究竟是高人还是神仙呀?

    阎小鹏十分惊恐,也焦虑难安,没有办法弄清飞来者是世外高人,还是可怕的妖孽,不知道有没有名号。

    人们经历了这场恐怖地杀戮,见到了神秘莫测之人,不知道那是神仙还是妖怪,有了种种神秘不解的谜。他们整天议论纷纷,成了无时不说的话题。

    不过,他们说来说去也是猜疑,不但没有定论,还添枝加叶地传说开来,令不解之谜更加神乎其神。

    那个妖怪一样的神灵,或者神灵一样的妖怪,给罪恶的大宅院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烙印,谁都没有办法抹去。

    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四方,人们听说阎小鹏被神仙惩罚,欢呼雀跃非常解恨。只可惜,那位神仙没有杀了罪恶累累的活阎王,又让可怕的瘟神活下来。

    张云燕死里逃生大喜过望,眼含热泪拜谢救命之人。

    她很感激,连声道谢:“恩公,要不是你来相救,我就被活阎王杀害了,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唉,我本领不济,独自一人四处游荡,只怕今生没有能力报答了。”

    白衣人淡淡地一笑:“小姐,何出此言,我知道你是一位百姓拥戴的女侠,不能见死不救,也没有想过让你报答。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语,你伤得不轻,不能再去阎府了,要找个地方安心治疗,争取早日痊愈。”

    张云燕热泪盈眶,感激不尽:“大恩不图报,令人敬佩,我今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她激动不已,又问道,“恩公,请告知尊姓大名,也好知道是哪位救了我,日后也会为

    恩公祈福。”

    白衣人摇了摇头:“不要再说这些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觉得对你有恩,这么说反倒令我不安。至于我是谁,你不用多问,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偶然得知你要被阎家伤害,才出手相救,区区小事不算什么,也是你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眼含热泪心情激动,尽管今生无力报答救命之恩,也应该知道是哪位高人或神圣救了自己。救命恩人哪怕是个修成的精灵,她也要感激一辈子。

    云燕连声恳求告诉名姓,这辈子会念念不忘救命之恩。

    白衣人摇了摇头,微微地笑了笑:“小姐,请不要再称我恩公,听起来很不舒服。你也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救你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就当作你我二人没有见面,也没有今日之事,不要放在心上了。”

    “恩公……好吧,我就称你为兄长吧。我叫云飞雁,妹妹这里有礼了。”说着,她深施一礼。

    白衣人急忙还礼:“妹妹,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号,也知道你是一位除恶扬善的女侠,很敬佩,还望日后多珍重。”

    张云燕听了此言很高兴,还是不肯罢休,又道:“哥哥,你对妹妹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怎么可能当作没有此事呢。要是那样,妹妹也不配做人。不知哥哥是谁,我今生都不会活得心安,恳请哥哥告知,不要让妹妹愧疚一辈子。”

    白衣人对此事看得很轻很淡,没有放在心上。他想了想,答应告知,不过有个要求,张云燕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更不能提及他的名姓。

    云燕见恩人松了口,很高兴,急忙应承,要将此恩牢记于心,今生不会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白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嘱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对我不利,也会影响别人。我叫白云飞,绰号凌云鹤。咱们既然是好兄妹,就不要把此事看得过重,你我相处也会亲近一些。”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没想到,救命恩人竟然是江湖闻名的大侠白云飞!

    她非常敬佩白云飞,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今日,她能和如此高人相遇相识,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有了兄妹情谊,兴奋不已,感到万分荣幸。

    云燕很高兴,对白云飞深施一礼连声道谢。

    凌云鹤白云飞急忙还礼,对张云燕的尊崇有些不适。

    他一声苦笑,推辞道:“妹妹,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但愿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如今世道混乱,江湖险恶,你要多加小心呀。”

    “多谢哥哥叮嘱,我会注意的。”

    白云飞已经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血海深仇,复仇的怒火积压了十几年,正急于报仇雪恨。

    他很同情云燕,也在诚恳地劝阻,报仇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阎小鹏一生如此作孽,却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汗毛,足见是个老谋深算难以对付的家伙。

    活阎王出身于武林世家,武艺不俗,还豢养着一群打手,决不能大意。

    他告诫张云燕,要吸取这次血的教训,不要莽撞行事,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动手也不迟。

第一三五章 得而复失

    张云燕见白云飞如此关心,很感激:“多谢哥哥关照,妹妹已谨记在心。唉,这次的确太凶险了,想起来就悔恨不已,也怪我一时大意才让活阎王得手,否则早已除掉那个恶霸。这血的教训太深刻了,妹妹一定牢记在心,不会轻举妄动。”

    白云飞想起一事,又告诫云燕,江湖之人打打杀杀疏于约束,难免会随意杀戮。张云燕虽然和那些人不同,但是仇恨太深,也容易冲动,一定要约束自己,不能过于放纵。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仇恨再深也有主次之分,不能一概而论,把阎小鹏除掉就行了,不要乱杀无辜。

    凌云鹤知道,活阎王罪恶累累,是百姓痛恨的恶霸。几十年来,这家伙不止害了张云燕的爹娘,也伤害了许多家庭,着实该杀。

    他告诫张云燕,阎家其他人和活阎王是有区别的,不能因为阎小鹏迁怒于他们。

    阎飞鹰和阎飞龙兄弟俩虽然有劣迹,但是不像其父那么狠毒,惩戒一番以示警告即可。

    那些弱妇幼子更不相干,一定不要伤及那些无辜的人。

    提起家仇,张云燕仇恨满怀,俊俏的脸上又浮现出怒容。

    她哼了一声:“我一想起爹娘的惨死就痛彻心扉,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请哥哥放心,妹妹心里有数,是不会轻易杀戮的。”

    “好,妹妹是个明白人,哥哥不再多言。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有我参与,切记,切记!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罢,白云飞拱手而别。

    张云燕望着救命恩人飞去的身影,既羡慕又伤感。

    此次出征,她没有报得了家仇,却意外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高人,已经留下深深的印记,今生不会磨灭。

    昨夜,她本可一刀宰杀阎小鹏,哪知轻信恶霸之言中了**散,报仇的誓愿瞬间成了泡影,还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得苦不堪言。

    今天,她眼睁睁地要死在活阎王刀下,万万没有想到,杀场发生突变,白云飞犹如神人天降,把自己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仇恨也好,感激也罢,都无法拂去心中的阴影。

    恩人白云飞,小和尚释空,以及上次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还有狐狸精雾里花等,都是功夫非凡的高人,和他们相比,自己可望而不可即。

    她想到了异界好友啸天龙和美精灵月寒梅,更是羡慕不已。

    羡慕中,她也很沮丧,恨自己本事不如那些高人和精灵,又没有能力快速提升,无法修炼一击制敌的本领。

    张云燕想起来的时候,犹如做梦一样,盼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功力深厚,能修成神奇的功法。

    如果能如愿,她就更有把握报仇雪恨了,更有能力驰骋江湖为百姓做事,能如鱼得水遂心如愿,于风口浪尖中,能奋勇直前力挽波澜。

    然而,梦想就是梦想,梦幻再好也没有用,她深知没有高人指教,休想学会那些奇功异法。

    增进本领尽管是美好的梦幻,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如愿,张云燕也无法忘怀,无时不在渴求,一直在祈盼,在向往。

    这是自小以来的心愿,直到现在也未能实现。她很苦

    闷,觉得自己和高人们没有缘分,只能抱有幻想,不可能如愿以偿。

    她尽管和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无法借力,不能拜为师父修炼武功,还是虚无的空想。

    张云燕想起小和尚释空,心里一阵伤痛,恩人早已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实在可怜。释空那么年轻,那么有本事,竟然离世而去,令人心痛呀。

    她如果不是异想天开,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就不会有那次恐怖地经历,好友灵龟也不会死去。

    她如果不去青龙山上等候“神仙”,或许小和尚释空也不会被九幽圣君捉住,最多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而为破了童子之身,不至于凄惨而亡。

    都过去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她只能悲痛不已。

    不过,张云燕不会因此放弃十几年来拜师学艺的愿望,还要追求下去,期盼能有机缘,尽快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到自己的复仇之路,既感慨又沮丧,每次都不顺利,总会发生意外之事,而且是很可怕的经历。

    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完成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呀?

    这次来到阎府报仇的经历更可怕,可谓惊心动魄命悬一线,如同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圈。

    在活阎王的淫威下,她身受重伤,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再也没有能力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只得怀着满腔的仇恨和不甘的心情离开双河县。

    她要抓紧治疗伤病,调养身心,争取早日康复,再来完成为爹娘报仇的夙愿。

    阎小鹏急于除掉心腹大患,动用官府,到处张贴告示缉拿凶犯云飞雁。

    张云燕为了安下心来治疗伤情,远离繁华之地,又回到了偏远的青山庄。这里有熟悉的乡亲们,有浓浓的亲情,民风淳朴,相处真诚,是治疗调养的好地方。

    她静下心来抓紧医治,稍有好转便恢复修炼,谋划再次出征之事。

    云燕时常想起儿时以来的心愿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本领,一直在渴望,在遐想,祈盼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她想到凌云鹤白云飞和小和尚释空,还有打伤自己的两个男妖女怪,既羡慕又急切,也为自己本领平平唉声叹气。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敢懈怠,一直在抓紧修炼。

    张云燕想起舍命救了自己的灵龟,还有恩人释空,又是一阵心痛,两位恩人已经死在老魔鬼九幽圣君之手,太可怜了。

    特别是灵龟,它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云燕对自己拜访“神仙”的愚蠢行为,既后悔又悲哀,就是因为这不应该的痴心妄想,才断送了好朋友的性命。

    十天左右,伤口已经愈合,身体基本复原,精神也已好转,云燕一边修炼一边准备报仇之事。

    数天后,她准备就绪,心情急切不再拖延,又踏上了复仇之路。

    一路上,张云燕晓行夜宿,时而沿路奔走,时而在林中穿行,直奔双河县阎家庄。

    这一天,骄阳似火闷热难耐,云燕走得汗流浃背。她见不远处有一条河,决定去河里游上一段路,也好避一

    避酷热的天气。

    云燕来到河边,见河水清澈,还要小鱼游动,很高兴,立即跳入水里。

    她兴匆匆地飞身游去,哪知吸气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吓得急忙屏住呼吸钻出水面。她被水呛得头昏脑胀十分难受,接连地咳着吐着,急忙回到岸上。

    张云燕十分不解,自己有了鱼儿般的本领,怎么会被水呛着呀?

    她看着河水,清澈见底,除了小鱼嬉戏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河水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难道水中的本领又失去啦?

    云燕疑惑不解,又无法确认,想了想便进到水里,又试探着吸了吸气,依旧被水呛得难受,急忙钻出水面连声咳着。

    她爬到岸上,秀眉皱起看着河水,十分沮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失去了水中本领,无法像鱼儿一样在水下活动了。

    云燕惊疑不解,大失所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已有的本领为什么会得而复失呢?

    自从有了这一神奇的本领,她兴奋不已,对渴望修炼奇功异法的心理也是极大地安慰。哪知,这一珍贵的本领得来的神奇,失去的又如此诡异,令人疑惑,更让人失望和沮丧。

    这神奇的本领是在家乡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得来的,云燕逃出那个岩洞后,又在玉龙湖里验证了,可确认无疑。

    奇怪的是,这一本领为什么又毫无征兆地失去啦?是什么时候失去的?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这水中的本领得来的非常神奇,她不知由来。现在,这一本领失去的也十分神秘,她依旧不知所以。

    这得而复失的变化太诡异了,令人匪夷所思,又是一个神奇诡异的不解之谜。

    云燕很苦闷,自己的功夫不但没有长进,反倒失去了一项难得的本领,怎能不沮丧。

    已然如此,苦闷沮丧都没有用了,该怎样还是要怎样,不能因为失去了一项本领自甘暴弃,无所作为。

    再说,那项本领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那时能如同鱼儿一样在水中活下来,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应该知足了。

    张云燕尽管心情很不愉快,也没有泄气,依旧决意不改,要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也为那些被害之人雪恨。

    一路走来,汗水淋漓,她看了看清澈流淌的河水叹了口气,今后水下是不能去了。

    云燕想起来就懊恼,那是多么神奇的本领呀,不知为何又失去了,太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还是命运不佳,不但没有能力修炼神奇的功法,就是已有的神奇本领也无法保住,只能是过眼烟云,如昙花一现。

    她连声叹息,看了看蓝天白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进入树林里躲避阳光。

    云燕坐在树下,一边擦汗一边休息,想起家仇,又在悲愤流泪。她想到自己本领平平,还失去了水中的神奇本领,更加心急焦虑,在默默地叹息……

    忽然,她的目光盯着一处不动了,神色有些异样。

    咦,怎么会遇到它呀?

    它的出现太意外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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