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八章 命悬一线(二更)
李氏小云意外见到了飞云龙张连湖,大喜过望,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恩人身上,盼望张连湖能帮助自己找回孩子,能保护自己不要再被浑天元圣抓去。
小云十分无助,实在可怜,身在外地,无亲无友一切陌生,好容易见到熟人,还是救命恩人,才有了一点儿希望,这点儿希望完全寄托在张连湖身上。
张连湖叹了口气,对连遭劫难的小云姐姐十分同情。他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姐姐放心吧,狗娃已经找到了。”
李小云很意外,急忙询问:“狗娃在哪里找到的,没有出事吧?”
“姐姐放心,田小龙正陪着他,不会有事的。”
“田小龙是谁呀?他们在哪里?”
“田小龙是我的好朋友,是他把狗娃送回来的。他们正在客店等候,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李氏听说孩子平安无事,焦虑的心总算放下来。她没有想到,弟弟不但把浑天元圣引走了,还告知了孩子安然无恙的好消息,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小云有了依靠,焦虑恐惧的心安稳下来,随即有了暖暖的温情。她有些疲乏,和张连湖在树丛旁边坐下来,依旧依偎在一起。她需要安全感,也需要暖暖的温情,需要恩人地爱护,芳心也不再平静。
接着,张连湖讲了自己的经历,为了救人被浑天元圣追杀,能逃得一命实乃万幸。
李小云才知道此事经过,见恩人冒死救了自己和杜晓天,十分激动,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
说起来,张连湖能死里逃生的确万幸,那是生死攸关地遭遇,想一想都后怕。
……
今天,飞云龙张连湖要去除掉一个欺人害命的恶霸,正沿路而行,忽然听到一种声音,那个声音有些微弱,听不清楚。他觉得那不是野兽吼叫,也不是鸟叫虫鸣,虽然听不清楚,但是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是喊叫声。
他巡视周围,原野荒芜,不远处是一座不大的山峦,没有见到人,怎么会有喊叫声呢?
有了喊声就可能出事了,张连湖不再多想,立刻起身向喊声处奔去,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转了一个弯,喊叫声更清楚了,似乎在怒骂在恐吓。不用说,那里有人争执起来,甚至到了欲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喊叫声就在前边的树林里,张连湖不再耽搁,立即飞身而起跃过去,要查看清楚。
这里地势平缓,树林密布,林间散落着大小的石头,既有高大的树木,还有一簇又一簇低矮的树丛,周围是大片的森林。
喊叫声就在旁边的树林里,听起来是怒骂恐吓声,令人吃惊。
张连湖有些紧张,急忙过去查看究竟。
树林里的空地上,青草萋萋,石头散落,生长着低矮的树丛。在树丛旁边,一个人正在殴打倒地之人。
张连湖认出来,打人者是浑天元圣,倒地之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怒火涌起,不能看着恶人行凶,立刻奔过去。
浑天元圣见有人到来,骂道:“臭小子,你要干预老夫之事吗?若识时务就快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杀!”
张连湖痛恨无恶不作的老贼,又很紧张,有些畏惧,这家伙武功非凡,自己没有能力对付,不要说救人艰难,自身的性命也难保无忧。
他心情焦虑,话语却不让人,骂道:“老贼,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小爷虽然功夫不如你,没有能力把你除掉,但是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浑天元圣气乐了,眼睛一瞪哼了一声:“小子,这可不是说大话就能吓住人的,要靠实力。你乳臭未干,也不好好地想一想,有这本事吗?”
“老贼休狂,小爷自有办法对付你。”
浑天元圣不屑地哼了一声,挥舞钢鞭杀过来。
张连湖只能全力应对,寻机进攻,祈盼能抓住老贼破绽给予重击,也好解脱险情救下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浑天元圣对手,时间长了会出大事,不敢再没完没了地打下去,找个空子转身而逃。他施展轻功飞奔而去,不敢停留,但愿能把老贼引走,让被打之人保住性命。
浑天元圣见心爱的美女已经逃走,更加愤怒,气得嗷嗷地叫骂,恨不得把年轻的小儿生吞活剥。他不能放过张连湖,一路追杀而去。
张连湖尽管险情连连,却很高兴,被抓女子能逃脱老贼之手了,被打之人的性命也能保住了。
他哪知道,李小云倒是逃走了,被打之人却死去了,而且是十分熟悉的好朋友杜晓天。
飞云龙不敢强行和浑天元圣厮杀,凭借轻功和老贼周旋,打来打去到了山顶上。
山顶面积不大,周旋起来有些困难,浑天元圣见地势有利,不能再让仇人逃去,立刻施展“浑天霸王鞭法”。只见,阴风陡起,寒气逼人,席卷沙石向对手扑去。
张连湖无法逃避,只能使出最后的看家本领“虎啸龙吟刀法”。顿时,雾气翻涌升腾,迎着飒飒阴风冲过去,眨眼间绞杀在一起。
然而,张连湖的功力有限,没有能力和浑天元圣拼搏,很快不敌对手,被强劲的阴风卷落山崖。
浑天元圣得了手,立刻收住功法,吐了一口恶气,急忙来到山崖边上观瞧。
下面,被吹动的树木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没有了鸟叫虫鸣,没有了一点儿响声。
“那小子有没有死呀?”老贼心里没有底,无法确认可恨的小儿是死是活,在翻来覆去地巡视山崖下面。他没有发现可恨之人,也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浑天元圣不放心,决不能给仇人一点儿生机,一定要找到尸首,再重打几鞭出一出恶气,让不识时务的家伙从世间彻底消失。
他飞身而起到了山下,找来找去没有见到张连湖,甚至连衣服残片也没有见到。他眉头皱起仰望山顶,依旧那么安静。
老贼不死心,又纵身而起沿着山崖向山顶搜索,还是不见仇人的踪迹。他不知道可恨的小儿是否真的死去,有些焦急,不
管怎样,也要搜到山顶再说。
浑天元圣正在搜查,忽然响起一声吼叫,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急忙低头巡视,发现山下有一只老虎。
老虎也发现他,正看着罕见的猎物,在跃跃欲试,很想吞食那个美味。
老贼气得哼了一声,正想去对老虎发泄满腔的怒气,忽然听到金风袭来,急忙躲闪,被气恼的情绪干扰,还是晚了一步,大腿被砍中。
躲避中,他看清楚了,原来是被一把飞刀所伤,不用说,那小子还活着,又被小儿暗算。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怎奈伤口太深,血流不止,不敢再施展功法,必须尽快疗伤。他没有发现张连湖,叫骂几声无人理睬,十分气恼,心有不甘,又不能不顾及伤情,只好飞身而去。
山林幽静,绿意浓浓,包容了无数生灵的爱意和柔情,也暗藏着杀机和血腥。
张连湖见凶神逃去,险情解除,紧张焦虑的心松弛下来。他看看寂静无声的山间,那只老虎已不知去向,可能是被浑天元圣吓跑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多亏老虎的吼叫声吸引了老贼的注意力,否则后果难料呀。
张连湖跳上山顶巡视一番,远处山峦起伏,周围鸟儿飞鸣,一派勃勃生机,既优雅又安静。
他心情舒展一身轻松,纵身而起到了山下,正想离去,忽然想起被抓女子,不知道是否还有危险。那个女子柔弱无力,又被惊吓,恐怕没有能力躲避险情。他为那个女子的安危焦虑,立刻起身向回飞奔,在树林里寻找。
张连湖神情急切,找来找去没有见到女子的身影,焦急的心悬了起来,难道那个女子又遭遇不幸?
正焦急之时,忽然有人喊:“弟弟,你要去哪里呀?”
他急忙循声看去,不远处的树丛后面站起一个人,正是急于寻找的李氏小云。
李小云正恐惧不已,忽见恩人到来,又惊又喜,急忙奔过来。她十分激动,扑到张连湖身上痛哭不止,泪水里有了欣慰之情,也有了悲愤和伤痛,有了思念和焦虑,也有了紧张和恐惧……
张连湖很心痛,抱住李小云轻轻地爱抚,不停地劝慰,颤抖的娇躯渐渐地平复下来。
小云脸上满是泪水,红润的面容还是那么艳丽。衣裙上粘着枯草烂叶,遮掩不住秀美的身姿,依旧婀娜诱人。
有心爱的弟弟相伴,李氏平静下来,娇容妩媚,温柔多情,令人爱恋。浑天元圣已经逃去,狗娃也已找到,她不再恐惧,也不再焦虑,心里却不平静,不想离开思念爱恋的怀抱。
她依偎在弟弟身上,心情愉悦,品味着美好的感受,在放飞爱的遐想……
张连湖见李小云情绪安稳下来,松了一口气,才意识到正搂抱姐姐,立刻脸红心跳感到窘迫。他很想离开,又怕突然地举动会刺激小云,影响姐姐的情绪,令姐姐难堪,便没有动。
在和异性亲密地接触中,他心里不再平静,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也有了渴望之情……
第六一九章 险情
李小云依偎在张连湖怀里,有了安全感,紧张恐惧的情绪消失了,身心随即舒展开来,似乎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她感受到了暖暖的温情,融化了心中的伤痛,芳心波动不再平静。
小云看着救命恩人,心情很激动:“弟弟,你对我家恩重如山,要不是你屡次相救,我刘家早已家破人亡。尤其是姐姐,如果没有你和飞雁姐妹俩营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姐姐万分感激,很想报答你的恩情,却不知道能为你做点儿什么事情。弟弟,你无论有什么要求,只管对姐姐说,我一定答应,也会尽心尽力让弟弟满意。”
女人入怀,张连湖有些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很想躲开,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害怕小云姐姐多心。姐姐连遭劫难,身心憔悴,已经承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不能再引发伤痛的情绪。
他还没有和女人这么身贴身地接触过,浑身胀热,脸色羞红,十分腼腆,也有了不敢外露的心理,很想品味那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他没有办法消除羞涩的心态,一直忐忑不安,很不自在。
听了李氏感恩之言,他叹了口气:“姐姐,咱们不是外人,怎么说出报恩的话来,不应该呀。你我二人如同亲姐弟,感情之深可谓一家人,不要再说这种生分的话语。”
小云苦笑一下:“一家人,姐姐真希望能和弟弟是一家人呀,可惜……唉……”
张连湖默默地笑了笑,是呀,尽管感情深厚,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不过是表达一下心情而已。
李氏看着英俊的面容,芳心难平。她叹了口气:“姐姐能活到现在,是弟弟给的,没有弟弟哪有姐姐呀,可以说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给的。”
张连湖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姐姐言过其实了,弟弟可不敢承受,你命大福大,就不该遭难,我不过尽了一点儿力而已。”
小云很感慨:“姐姐说的实情,没有弟弟,姐姐早就死去了,哪会有今天呀,也不会有今后了,可以说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张连湖见小云姐姐如此激动,默默地叹了口气,姐姐对自己真是感情至深呀。
李小云看着英雄美男,脸色红润如盛开的桃花,神情娇媚令人心动,无处不散发着青春的活力,犹如满园春色美不可言。
她叹了口气,依旧感慨:“姐姐说的是心里话,真想为弟弟做点儿事情,心里也能有所安慰。只要是为了弟弟,姐姐什么事情都能做,弟弟高兴,我比什么都高兴,也乐于接受。”
她尽管没有明言心中的渴望,也流露出了所思所想,希望美男子能听出自己的心意。
李小云是个柔弱女子,令人怜惜,又是美貌绝伦的娇娘,让人爱恋。
张连湖性格内向十分腼腆,和女人接触很不自在,一言一行都很拘束,难说能听出小云的话意,即使有所察觉,也不敢妄言妄动。
他第一次和女人紧密地接触,心里无法平静,不只是
感到窘迫,也有些心动。他看了看小云姐姐,又看看周围的树林,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能再耽搁了,尽快把姐姐送回去,狗娃还盼望见到娘呢。
李小云并不着急,依偎在美男子的怀里,享受着心爱之人的温情……
自从和张连湖相识以来,小云对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对英雄美男有了爱意,经常思念,越来越爱。在感恩之心驱使下,她很想对恩人有所报答,却没有能力。
此时此刻,她和心爱美男依偎在一起,在感恩之心和爱恋之意驱使下,涟漪波动有了渴望,也是爱之深的必然。
美娇娘又是一声感叹:“弟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都会答应。还是那句话,姐姐的命是你给的,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尽随弟弟之意。”
张连湖很腼腆,一直都很窘迫,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小云的心意,不管怎样,那颗心也不能平静,是否和姐姐分开还在犹豫。
他看了看天色,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送小云姐姐回去,否则狗娃见不到娘会着急的。
李小云没有动,已经融入了暖暖的温情中,在思恋,在渴望……
树林里很安静,鸟儿叫,虫儿鸣,点缀了美景佳境,融进了爱意和柔情……
……
张云燕听了李小云地讲述,得知恩兄张连湖安然无恙,很高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问道:“姐姐,连湖兄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提到张连湖,李小云有些兴奋,脸上红润有光,更加娇艳。她摇了摇头,一声感叹:“不知道弟弟去了哪里,他也没有说,想见到他太难了。”说着,她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似乎心绪很复杂,有了无尽地思念。
云燕也有同感,几位恩兄都难见到,令人思念。
她听说狗娃是田小龙送回来的,又想起佳云妹妹,不知道妹妹是否已经见到小龙,他二人现在怎么样了。
张云燕意外地和林佳云相逢并相认,非常兴奋,哪知又匆匆而别,心中苦涩,思念不已。她为佳云妹妹的安全担忧,在默默地祝愿妹妹平安无事。
云燕陪同李小云母子俩走了一段路程,才辞别而去,要去寻找仇人冯家宝,打听云天哥哥的下落。
十几天来,张云燕在冯府没有见到冯家宝,有些沮丧。现在,贾府已经被烧得房倒屋塌,空无一人,贾宝峰也不知去向,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云燕不会放弃,还在寻找,一天不除掉冯家宝为义父报仇,怒火就一天难消,滴血的心灵无法抚平。
今天,张云燕奔波寻觅了一上午,还是没有结果,心绪烦乱,叹息不已。她有些饥饿,见前边有个集镇,便直奔过去。
这里住户不少,房屋相连绵延数里,其间有高大的树木遮掩,显得有些生气。街上店铺不少,各种商家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现在是中午,街上行人往来不断,很热闹。
张云燕来到一家饭店,要了
饭菜便吃起来。
这时,有两位客人走进来,在张云燕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一边等候饭菜一边交谈。
一人说道:“兄弟,方才真可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地害人,哪有王法呀。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嚣张?”
同伴摇了摇头,叹道:“这世道就是乱,恶人当道,匪盗横行,谁知道他们是一些什么人。唉,那个被抓的人要遭难了,不死也会扒层皮,可怜呀!”
张云燕心里一动,这样的恶行不能不管,被抓的人不能不救。
她扭过头来问道:“两位兄长,你们所言之事已经多久了,害人者有几个,被害人现在何处?”
一人看了看张云燕,随口应道:“就是方才发生的事,我们还没有进村,就见两个家伙把一个年轻男子抓走了。听话语,他们好像有仇。那两个家伙把人带向东边那座小山丘,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个人活不了了。”
被害之人危在旦夕,必须抓紧解救,张云燕紧张起来,几口吃完剩下的饭菜,结完账便匆忙离去。
她快步来到村外,见村东不远处果然有个小山丘,立刻纵身而起飞跃过去,一眨眼便来到近前。
山丘不高也不大,只能算是一个隆起来的土丘,上面生长着浓密的树林。土丘下面是稀疏的树丛和林木,还有荒蒿野草,远处是一块块农田。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来往,连只鸟儿都见不到。
张云燕来到土丘下,四处寻视,思索该去哪里寻找,忽然传来呼救声,为之一惊。
她仔细听了听,喊声在土丘上的树林里,很急迫,一定有人正被伤害。她不敢耽搁,纵身而起来到土丘顶上,急切地巡视。
空地上有一座房子,大小三间,从破顶残瓦以及坍塌的院墙可知,已经无人居住。
房子里又传来呼救声,张云燕顾不得观瞧,急忙跳进院内冲入屋里。
屋子里,有一个人双手反绑,带着面罩,被吊在房梁上,正在痛苦地喊叫。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再也没有别人。她立刻放下此人,一边去下面罩一边问:“你是被什么人绑在这里的?绑你的人现在哪里?”
那个人看了看云燕,既意外又高兴,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还没有等那个人回答,突然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被抓到这里来啦?快告诉我,是谁要伤害你?”她非常吃惊,又很疑惑,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恨不得杀了那些害人的家伙。
被绑之人已经认出张云燕,眉头紧皱,一声哀叹:“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啦?噢,我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等你呀。唉,妹妹,你上当了,他们……小心!”
话音刚落,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解开绑绳,已经感受到危险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几乎同时,一个人从外面跳到面前,奇香的粉末扬洒过来,云燕身不由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第六二〇章 惨遭毒手
张云燕见到被抓之人,十分意外,愤怒不已,正要为他解开绑绳,突然被偷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昏倒在地。
原来,在惊疑愤怒的情绪中,她急于解救被绑的人,反应稍稍慢了一些,结果被人暗算。那个人身手极快,留给云燕的反应时间太短暂,稍纵即逝,才偷袭得手。
随后,又有四个人进入屋内,他们看着昏死的张云燕,发出了兴奋的狂笑声,既刺耳又可怕。
被绑之人连声哀叹,泪水流淌,悲愤不已,也在痛苦地自责。
原来,被抓之人是杜晓天,他能活到现在,多亏张云燕相救,否则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早已葬身于妖怪之腹。
当然,杜晓天也帮助过张云燕,别的不说,也曾让云燕免遭“御龙三怪”地欺凌和杀害。
他二人相聚短暂,友谊却很深,是生死之交,互相间也有了爱慕之意,已如亲兄妹一样。
十几天前,杜晓天被浑天元圣打死,是张云燕用百草神的仙丹救活的。没想到,那次大难刚过去,他又被几个恶徒抓住,性命不保。
在危难中,杜晓天突然见到张云燕,十分意外,哪知心爱的妹妹又遭贼人暗算,万分悲痛。
面对几个凶恶的家伙,他被捆绑无法活动,已性命不保,又能怎样,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悲痛哀叹,愤怒不已。他悲泣流泪,在连声怒斥。
几个家伙并不理睬,看着昏死的张云燕,十分得意。
一个人笑道:“小子,你配合得还不错,我们弟兄能顺利地把她抓获,也有你的功劳,就饶你一命吧。”
此人正是阎飞虎,想不到这家伙会来到这里,还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把张云燕抓住。
杜晓天一声哀叹,悔之不及,痛苦的心里在流血,这哪是自己有意配合呀,是几个贼人太狡诈太狠毒了。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阎飞虎等人为什么把自己抓到这里来,要是知道他们在谋害飞雁妹妹,就是一死,也不会做这种害人之事,害的还是亲人。他非常后悔,悔之晚矣,滴血之痛痛彻心扉。
阎飞虎看着昏迷的张云燕,又是一声冷笑,骂道:“臭丫头,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也是你命该如此,爷爷这就杀了你,为我阎家的亲人报仇!”说罢,他接过同伙的钢刀就要动手。
杜晓天慌了神,恨不得和恶徒们拼命,哪怕一死也要拼搏一番,和心爱之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被捆绑,哪有能力抗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恶徒行凶,心爱的妹妹将身首异处悲惨地死去。
他急得大喊:“等一等!”
阎飞虎收住钢刀,看着杜晓天,看到是愤怒的目光,还有绝望的神情。
晓天无力营救飞雁妹妹,泪水流淌,只能哀求:“各位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她的,我对不起她呀,求你们饶她一命吧,饶她一命吧……”
阎飞虎立刻瞪起眼睛:“饶她?休想!小子,你已自身难顾,还想为她求
情,不要痴心妄想了。休要再多言,否则,我连你一起宰杀。”
杜晓天吓得身心一抖,没有办法和群贼抗争,也没有能力救下心爱的妹妹,吓得六神无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之影怒目圆睁,骂道:“这个丫头杀了我全家,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和她有天大的仇海深的恨,爷爷决不会让她活在世上!”
一个同伙看看杜晓天,冷笑一声:“小子,云飞雁不但和阎老弟有深仇大恨,还是一个很值钱的人呢。实话告诉你吧,白爷要用五百两银子买她性命,我们不但要报仇,还要去领赏银呢。杀了她,既能报仇又有银子,一举两得,只赚不赔,多好的买卖呀。”
这家伙也是人人憎恨的恶徒,叫柳万。他能言善辩,又善于随机应变,自称变色龙。
身边的人是他亲弟弟,叫柳千,其手法极快,轻如鸿毛,取物于不知不觉中,故而称为千手怪。
这兄弟俩在前文中提到过,就是偷取地灵神灵符的那两个人。后来,火狐狸精赤风神又把灵符抢去。现在,那张灵符已经被张云燕得到,一直视为防身御敌的宝贝。
柳氏兄弟俩是阎飞虎的好朋友,为了赏银在替“白爷”卖命。
此外还有两个恶徒,一个叫刘二狗,另一个叫于三,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家伙,随心所欲,为非作歹。
杜晓天见几个恶徒要杀害张云燕,身心寒凉彻底绝望了,泪水在不住地流淌,哭泣不止。
他一边哭一边哀求:“你们一心要害她,我也无力阻止,不能奢望饶她性命,只求你们能留个全尸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风之影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不满:“好吧,不管怎样,你也帮了忙,就答应你吧。这个丫头斩首也好,全尸也罢,都是一死,爷爷大仇得报,从此也能心安了。”
柳万等人没有说话,不管这个值钱的丫头怎么死,赏银都能照样领取,并不在意。
风之影不再理睬杜晓天,把绳索缠绕在张云燕的脖颈上,和柳万一起用力猛勒,云燕很快断了气。
杜晓天不敢再看死去的好朋友,失声痛哭。
贼人们看着已死的张云燕,又是一阵狂笑。
阎飞虎怒目圆睁,瞪着死去的仇人,一声长叹:“爹,娘,兄嫂,侄儿们,杀害你们的仇人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你们的仇终于得报,从此可以瞑目啦!”
风之影等人正要把张云燕抛尸荒野,杜晓天恳求道:“诸位爷,把她交给我吧,我想亲自把她埋了,也好赎一赎我的罪过。”
风之影看了看杜晓天,吐了一口恶气,说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动手了,就把她交给你了,想怎样就怎样吧。”
于三笑了笑,说道:“阎兄,仇人已死,是大喜之事,咱们应该找个地方饮酒庆贺。”
阎飞虎怒气未消,扭曲的脸上有了淫容:“大仇已报,当然要庆贺,饮酒是必然的
,还要搂抱仙女庆贺一番。”
柳千看着阎飞虎,有些不解:“仙女?哪里有仙女呀,兄弟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噢,我明白了,老弟是想去青楼庆贺呀。这个主意不错,现在就走吧。”
阎飞虎摇了摇头,得意地笑了:“当然有仙女,我已经见过了,她可不是青楼女子,而是张云燕的妹妹,叫林佳云。那个小女子长得真漂亮,犹如一朵飘动的彩云,艳丽迷人,真是美极了。”
刘二狗闻言很兴奋:“是嘛,那还等什么呀,赶快去和‘仙女’相会吧。”
几个家伙又是一阵狂笑。
忽然,柳万想起一事,说道:“阎老弟,大事已毕,还是先去白爷那里讨要银两吧,过后再去搂抱‘仙女’庆贺也不迟呀。”
一句话提醒了阎飞虎,他问杜晓天:“小子,你要怎样掩埋她?”
“我想找一口棺木,把她成殓后下葬。”他又极力地恳求,希望凶神们能答应。
阎飞虎想了想,尽管心有不甘,还是答应了:“好吧,咱们各自行动,不过要等我们验尸后才能掩埋。”
悲愤中,杜晓天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也算对好友能做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风之影对同伙说:“走,咱们去找人过来验看,然后就去拿赏银,再以后嘛,就是和美女幽会了。嘿嘿,既得银子又抱美女,财色双收,多美呀!”
于三满脸淫容,咧开嘴笑了:“的确美呀,想一想都令人心动。”
他们高呼狂笑,解开了杜晓天身上的绑绳,伴随着刺耳的笑声,出了这座破败不堪的房屋,扬长而去。
杜晓天知道这些家伙又要行凶作恶,要去伤害叫林佳云的女子,还是云飞雁的妹妹,既愤怒又焦急,却没有能力阻止,也无法告知那位佳云妹妹躲避。他看着死去的恩人,悲愤已极,痛哭不止。
土丘上很寂静,既冷漠又凄凉,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树林静默伫立,花草一动不动,依旧沉睡于梦乡。鸟儿们小心翼翼地飞过来,看着,听着,叫着,不知道可怕的喊叫声又去了何方。
张云燕真死了吗?
没有错,她的确死了。她本想杀贼救人,却中了阎飞虎等人的诡计,稀里糊涂地离开了人世,令人悲愤。
偏西的太阳悬在空中,拉过云纱遮住面容,不忍心再看凄惨的悲情。鸟儿鸣叫,时起时落,打破了树林里的沉静。树木呆立,花草不动,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惊恐,或许还沉睡于梦中……
土丘上,那栋残破的房屋里,飘出了悲愤的哭声,又增添了无尽的伤情。
杜晓天一边哭泣一边为死去的张云燕整理衣服,擦拭面容。他伤心以极,十分悔恨,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自保性命,至使恩人遭此大难。
事已至此,悲愤也好,悔恨也罢,都无济于事了。他哭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到附近村子里购置棺椁,也好把张云燕下葬。
第六二一章 恩与情
杜晓天来到一个村子里,经打听才知道,即便是一口薄木棺椁也要一两多银子,他的银子已经被贼人抢去,仅有的一两散碎银子还是李燕春送给他的。
晓天买不起棺椁,又不能这样埋了恩人,只好四处求告,总算花了近一两银子买来几块破旧木板,钉了一口棺木。
他用余下的一点儿银子雇了几个人,把棺木抬到土丘上的破房前,张云燕成殓后又远远地抬走了,找了一个僻静荒芜之处埋葬。
原来,杜晓天害怕阎飞虎等人来此挖开验尸,不敢就近下葬。
他在坟前哭述了一会儿,又烧了一点儿纸才离去,心里也好受一些。他已经身无分文,又不知道随行家人在哪里,一路上只能行医赚点儿钱,实在不行就豁出脸面讨要了。
杜晓天怎么还懂医术呀?
说起来,他不是以行医为生,对医术只是一个爱好。他原来有点儿基础,对医治外伤有些办法。娶妻后,因为岳父是中医世家,医术很深,经验丰富,他有了兴趣,便跟随学医。
晓天很聪明,又很努力,医术越来越深,也时常为人诊病。在岳父栽培下,他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了独特的医治方法,令人刮目相看。
他无心行医,在遇到病人的时候才实施救治,不过医书还时常看一看,研究一番。
杜晓天为什么会来到此地?那个李燕春又是何许人,为什么会给他银子呀?他怎么会被阎飞虎等人抓住呢?
这些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还是从头说起吧。
……
十几天前,杜晓天被张云燕救活后,并没有回家,在家人们陪同下,依旧四处游玩,既是散心,也想再次和云燕妹妹相逢。
在杜晓天的心中,张云燕已是无可替代的女子,包括自己的爱妻。
正如云燕所言,杜晓天把家中的爱妻丢在一边,出来游玩寻找新欢,心目中的情人就是云燕。他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妥,令人不能理解。
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想回家,依旧在四处游荡,在思念云燕妹妹,盼望能和云燕相逢。至于,他是否还在想着夫妻之事,就不得而知了,对于心目中的情人张云燕来说,想也是白想。
这一天,吃过午饭,杜晓天在村子里住下来。他小睡一会儿,又起身看书,觉得有些闷倦,便独自来到村外散心。
田野里,庄家蔬菜一片油绿,青草花儿处处飘香,树林繁茂,溪水流淌,鸟叫虫鸣,蝶舞霓裳。美景幽幽,令人心旷神怡,留恋凝望。
杜晓天身于美景佳境中,心情愉悦,诗兴大发,在随口吟唱,有些飘飘然了。
忽然,不远处有了呼救声,他心里一惊,一边听一边巡视。
喊叫声从树林里传来,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令人心惊。
“不好,有坏人!”杜晓天很紧张,没有带兵器,只好折下一段粗树枝,急匆匆地向林中跑去。
树林里,果然有人在行凶
作恶,行凶者是两个男子,有二十来岁,一个叫刘二狗,另一个叫于三。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臭味相投聚在一起,整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说起于三,是个令人憎恨的小混混,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有一次,于三和同伙截住一个女子,要肆意欺凌,撕扯中被女子咬伤。两个家伙立刻来了气,要杀害那个女子,被张云燕遇到,不但没有得逞,还被追杀。两个家伙慌不择路拼命奔逃,却无法摆脱,被逼入绝境。
于三见同伙被杀,知道必死无疑,吓得不顾一切地跳下悬崖。这家伙也是命大,落在一棵大树上,没有死去,受了重伤。
伤愈后,他不思悔改,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到了欺人害命的地步。他四处游荡,又和刘二狗勾搭在一起,有恃无恐,成了人们憎恨的两个恶棍。
今天,刘二狗和于三游玩至此,遇到两个年轻女子,正是路经此地的贵妇人李燕春和丫鬟秀绢。
两个家伙见李燕春穿戴华贵,美貌惊人,丫鬟也年轻俊俏,两颗邪恶的心灵**翻涌,把主仆二人拉入林中嬉戏玩耍。
于三和刘二狗贼胆包天,不顾忌李燕春和秀绢哭泣喊叫,急不可耐地撕扯两个女子的衣裙。
危机之时,杜晓天悄悄地摸过来,抡棒就打。两个家伙躲避不及,被打得伤痛难忍,只得逃走。
主仆二人得救,站起身来连声道谢。
杜晓天推辞道:“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何须言谢。现今世道很乱,你们外出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燕春叹道:“我在客店里待的有些烦闷,想出来走一走,哪知遇到坏人,要不是恩公相救,后果可怕呀。”
杜晓天又嘱咐几句,然后辞别而去。他遭遇恶徒,没有心思游玩赏景,转身回到村中客店,继续读书学习,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到饭店进餐。
夜空上星星在闪烁,村子里大都点了灯,时而有喊叫和说笑声,还有狗儿不安的狂吠声,扰动了幽幽的寂静。
杜晓天吃过饭,让家人们先回客店,独自一人又在村里走了一会儿。他正想回客店休息,迎面来了三个人,把他拦住。
他很吃惊,认出其中两个人,正是在村外树林里解救李燕春和秀绢的时候,被打跑的贼人于三和刘二狗,另一个就是淫贼风之影。
杜晓天无处躲避,只身同三个家伙厮打起来。他并不畏惧刘二狗和于三,可是面对风之影,没有能力抗争,结果被打得重伤不起昏死过去,所带银两也被搜去。
三个家伙看着昏迷的杜晓天,又怒骂几句,依然不罢休,坐着马车把他带走了。他们知道杜晓天的家人就在村中客店里,不想让仇人被救走,便丢弃在很远的陌生之地,是死是活随他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晓天总算苏醒过来,疼痛难忍,无力行走,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既痛苦又焦虑。他正无助之时,多亏被李燕
春的家人发现,才被救回客店。
也是巧了,李燕春他们就住在附近的客店里,及时发现了伤重不起的杜晓天。
杜晓天很想回到原来住处,和家人们在一起也能有个照顾。可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村庄,去哪里找呀?
李燕春见杜晓天有难,伤得如此严重,便把恩人留下来一起照顾。经大夫医治,几天后他的伤情基本痊愈。
杜晓天见李燕春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还花费一些银两,有些过意不去。他感激不尽,又无力报答,只能谢了又谢。
李燕春为能报答恩人的解救之恩,很高兴。
几天来,燕春和杜晓天接触交谈,更了解恩人。她见杜晓天不但知书达理,正直善良为人热情,还是一位无比英俊的美男子,芳心不再平静,涟漪波动,有了爱慕之情。
她有了思念,在暗暗地爱恋,不时地叹息,和恩人刚相识,又是客居他乡,只能想想而已。不过,互相救助的友谊已经留在心里,爱恋之情也无法忘怀,她会思念不已,也会为无法见到恩人叹息。
杜晓天对这位惊艳的美女也很心动,感激救助之恩,爱恋善良的美女。当然,他也一样,面对燕春只能想想而已,过后也会思念不已。
李燕春不但年少,还是艳惊四方的美女。她的容貌如花似玉,身形婀娜多姿,神情娇媚令人青睐,说是仙女来到人间毫不为过。她不亚于岳小梅和沈云霞,自然会撩动男人们不安的心。
杜晓天感到吃惊的是,美女燕春看上去只有十几岁,想不到已经嫁人,因为家人和丫鬟都称她六夫人。
他暗想,李春燕是排在第六位的女主人,其夫君决不一般,一定十分富有,是个大家族。
对此,杜晓天有些不满,那位富有之人既然娶了六位夫人,年岁一定不小了,燕春如此年少,如此美貌,怎么会嫁给他呀?
且不说,夫君年老相差太大,夫人们也会争风吃醋,不会容忍她一人独占床帏,要轮流坐庄,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岂不误了美好的青春。
杜晓天不明白,李燕春怎么会甘愿嫁给这样的夫君,过着近乎独守空房的日子,究竟图什么呀?
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不会得到美好的爱情,只能是贪图钱财,追求吃喝穿戴。
杜晓天默默地哼了一声,俗气,这么艳丽的美女也是一个俗人,没有甜蜜的爱情,没有高雅地追求,精神如此空虚,只能是钱财的牺牲品。
不满归不满,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李燕春愿意,他这个局外人也是瞎操心。至于,他想的对不对,美少女到底图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闲谈中,杜晓天已经知道李燕春家住单家庄,距离此地十分遥远,是单文进最小的夫人,是非常富有的家庭。
他暗自感叹,刚为李燕春不满,又要为单文进发愁了,娶了六房夫人,夫人们争风吃醋,该如何摆平,又如何应付呀。
第六二二章 又遇凶神(一更)
杜晓天真是一个为了别人多愁善感的人,面对美女李燕春,为她错嫁了夫君感叹,甚至有些不平。
他想到富甲一方的单文进,又为娶了六位夫人发愁。他默默地叹息,且不说单文进年龄已大,即使年轻,也经不住如此折腾,恐怕身子骨早已空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杜晓天听李燕春说过,自家老爷虽然娶了六位夫人,但是都没有生儿育女,单府一直在为此发愁。他暗自感叹,这就是纵欲的结果,夫人再多,单家也不会有后了。
杜晓天的确是瞎操心,或许因为懂得医术,知道该如何保养,才为别人思虑吧。说起来,此事依旧和他无关,人家如何生活自然不用他来操心。
不过,晓天还是为美燕春不平,如此惊艳的女子,又这么年轻,被冷落在一旁,也是有苦难言呀。
有了这次经历,杜晓天和李燕春也有了互救之恩,有了很深的感情,很想常相处。他二人互称兄妹,更觉亲近,尽管没有表露心意,也有了爱慕之情。离别的时候,兄妹二人依依不舍,希望日后能再相逢。
杜晓天见衣服已经沾染血迹,便买了一套衣服以及用品,然后去寻找家人。他只剩下一两银子,备个急用。
这银子是李燕春送的,临别的时候,燕春送给他五两银子,晓天身无分文只能接受,也好应个急。他不好意思多要,只留下二两,哪知花来花去还剩一两。
杜晓天的命运真是不佳,又被无情地捉弄,他万万没有想到,路上又遇到阎飞虎和柳万等五个贼人。
杜晓天见仇人到来,很吃惊,也很害怕:“你们已经把我打得死去活来,又大病一场,险些死去,还要怎样呀?”
刘二狗冷笑一声:“这叫冤家路窄,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要是放过你,岂不违背了天意。”
“咱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了结,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呀?”杜晓天知道逃不掉了,又没有能力和恶徒们抗争,十分无助。
柳万笑了,说道:“小子,咱们的账是了结了,按说不该再纠缠不休。不过,正如刘老弟所言,咱们在此相遇乃是天意,是让你来帮助我们成就一件大事。兄弟放心,我们不会再打你,也不会为难你,等事情完结后就放你走。从此,咱们各奔东西,互不相干。”
杜晓天尽管不知道群贼打什么鬼主意,也猜到不会是好事,否则不会找到自己头上。他立刻婉言拒绝:“对不起,我有急事在身,不能耽搁,还是另找别人吧。”
柳千哼了一声,威胁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惹得老子火起,就一刀宰了你!”
柳万也瞪起眼睛,说道:“是呀,你是最合适的人了,别人可比不了,还是听话为好,免得惹来祸事。”
杜晓天知道逃不脱他们纠缠,为了自保只能听命。他很无奈,问道:“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呀?”
阎飞虎说道:“事关重大,你知道
了反倒误事,不要多问了,到时候自然明白。”
他们不再多言,把杜晓天捆绑起来蒙上眼睛,强行带到土丘上的那栋破旧的房子里,把他吊在屋梁上。
群贼早已经发现张云燕来到此地,便筹划如何谋害仇人。
在饭店里,张云燕见到的两个男子正是柳万和刘二狗。他们故意说出事先编好的话语,把张云燕骗到这里,并逼迫杜晓天喊叫。
张云燕被喊声引到破旧的房子里,随即中了阎飞虎的**散,不省人事,惨死在群贼之手。
杜晓天见恩人被害,心痛不已,只得用李燕春给的一两银子钉口棺木,把好友成殓下葬,又祭奠一番才离去。他身无分文,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家人,一路上只能依靠行医或讨要维持活命。
杜晓天仰望蓝天不时地哀叹,两行热泪流下来,想不到会遭遇如此可怕的险情和灾难,饱受惊吓和折磨,深感凄凉。
他更痛心的是,救命恩人张云燕,也是最心爱的妹妹,竟然命丧黄泉,自己脱不了干系,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想起云燕妹妹的死就悲泣流泪,悔恨自己的怯懦,痛恨自己为了求生断送了心爱之人性命。他很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妹妹的新生,又只能是痴心妄想,是黄粱一梦。
悔恨也好,悲痛也罢,都没有用了,已经没有办法挽回恩人的性命,他只能被自责和悔恨折磨一生。
心爱之人已离世而去,杜晓天的心也随之死去,没有了盼头,没有了希望,除了悲伤什么都没有了。他感到很独孤,很冷漠,很无助,有些绝望了。在孤独无助中,他不得不想一想自己的现在,还有未来……
在痛苦绝望中,杜晓天想到另一个将要被群贼伤害的人林佳云,又是长吁短叹,心痛不已。可怜的女子就要身遭不幸了。他无力帮助林佳云,也无处寻找那位女子,只能祈祷,希望林佳云能远离此地逃过一劫。
中午时分,杜晓天路经一个村庄,饥饿难耐,想和村民讨要一点儿吃喝。
刚进村,他见一位老者坐在院外大树下,正给身边的孩子讲故事,便过去说明来意。
老者叹道:“你只身一人出门在外,又落了难,不容易呀,这世道也太乱。好孙子,去给这位叔叔拿个馒头来,再端一碗水。”
“爷爷,你要先告诉我,那个人还能活过来吗?”孩子想问个明白,然后再去。
爷爷笑了:“宝贝,放心吧,那是还魂仙丹,吃下以后就能起死回生了。”他又催促,“好孙子,快去吧,叔叔还饿着呢。”
杜晓天听了老汉的话语,不由得心里一动,痛苦的心灵不再平静。原来,他被‘还魂仙丹’四个字提醒,随即想起来,张云燕就有仙丹。
十几天前,他遭遇浑天元圣,听飞雁妹妹说,给自己服下一粒仙丹才起死回生。
他记得清清楚楚,除了这一次,以前也用仙丹救
过自己。那次,他为了救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打伤,昏昏欲亡,云燕进入深山向百草神讨来仙丹,才让自己又活过来。
杜晓天见过飞雁妹妹的仙丹,对小小的丹药一直有怀疑,除了神话传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不相信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可是,张云燕声称就是用仙丹救了他,听起来不能不生疑。
晓天依旧难以置信,或许自己没有真的死去,那种丹药对治疗伤病又很有效,才发生了这么巧合的事情。
现在,张云燕已经死了,他想起所谓的还魂仙丹,心绪难平,对那种小小的丹药能起死回生依旧怀疑,心里也没有底。不过,他很想试一试,那种丹药灵与不灵已无关紧要,这也是对恩人尽的最后一点儿力。
他心里抱有一点儿希望,尽管很渺茫,也渴望心爱之人真能活过来。飞雁妹妹在他的心里十分重要,心爱之人的死与活,关系到他的今后,关系到一生,无力自控,不由自己。
杜晓天吃完馒头,向老汉借了一把铁锹,便急匆匆地向回奔去。
他来到张云燕坟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立即动手挖掘。还好,因为木板又薄又旧不结实,土埋得很浅,不一会儿就扒开来。
他小心地撬开棺木,从张云燕内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看了看,正是见过的那种丹药。
杜晓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爱之人的确死去了,已经很长时间,不像自己当初还有口气,想让死人复生,不是痴人说梦嘛。
他尽管在痴人说梦,也希望能梦想成真,还自己一个活生生的妹妹。他心里在祈盼,但愿此丹药能如飞雁妹妹所言,让心爱之人起死回生。
杜晓天拨开张云燕的牙关,放入丹药,又在近处水坑里取来水倒进嘴里,然后坐在旁边等待,祈盼能发生奇迹,让妹妹复生。
荒野中,只有杜晓天一个人,没有虫叫,没有鸟鸣,出奇地安静。他心里并不平静,一直忐忑不安,怀着祈盼,盼望死去的恩人真能奇迹般地活过来。
杜晓天尽管不相信,觉得是天方夜谭,祈盼的心情却丝毫未减。他在等待,等待奇迹发生,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飞雁妹妹。这是最大的心愿,也是最急切的祈盼,心爱之人能够复生,自己的心灵也会重生……
树林里静悄悄的,不时有鸟儿鸣叫,叫声好像歌儿一样婉转悠扬。草地上花儿绽放,蜜蜂鸣唱留恋芬芳,艳蝶飞舞在展示盛装。大地上,生机盎然,呈现出了一派美丽的景象。
忽然,寂静中有了呻吟声,显得格外清楚。
杜晓天被惊醒,烦乱的思绪一扫而光,抬起头来四下巡视,没有见到人影,也没有飞鸟走兽,疑惑中有些迷茫。
“咦,难道听错了,那是梦幻里的声音?唉,我太想飞雁妹妹了,尽管没有做梦,也有了幻觉。”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在思索,在祈盼……
第六二三章 爱的执着(二更)
杜晓天为虚无的幻觉叹息,也在苦苦地祈盼,盼望心爱之人能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
就在这时,又有了呻吟声,他听清楚了,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低哼的声音,就在旁边的棺木里。他的心急剧地跳起来,既兴奋又忐忑不安,急忙起身观看。
只见,张云燕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低低地呻吟,胳膊也动了。
杜晓天大为震惊,又异常惊喜,急忙呼喊,希望飞雁妹妹真的活过来。
张云燕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身边的杜晓天,于恍惚中坐了起来。她问道:“哥哥,你逃出来了,没有事吧?那几个家伙呢?”
“妹妹,你真活过来了,太神奇了,真是仙丹呀!”杜晓天看着活生生的飞雁妹妹,非常激动,完全相信了神奇之事。他眼含泪水,说道,“妹妹,我很好,是我害了你呀,哥哥对不起你……妹妹已经死去多时,多亏你有起死回生的仙丹,才又回到阳间。”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不敢相信:“我死啦?这是真的吗?”她看自己正坐在棺木里,不得不信了。她知道自己闻到了一股奇香后便不省人事了,没想到会如此可怕。
杜晓天泪水流淌,悲泣道:“是哥哥害了你呀,我还险些弃你而去,哥哥该死,哥哥对不起你呀……”
云燕已经出了棺木,见心爱的哥哥如此痛苦,一阵酸痛流下泪水,扑到哥哥怀里哭起来:“哥哥,不要这么说,妹妹不怨恨哥哥,是那些家伙太凶残,是我命该如此……”
“唉,妹妹活了就好,我太高兴了,也能安心了,否则哥哥今生都会内疚,要悔恨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了杜晓天地讲述才知道事情经过,感慨不已。她听说是仇人阎飞虎和柳万等人所为,既愤怒又后怕,要不是哥哥极力相救,真就离世而去了,哪能起死复生。
这次险情的确令人后怕,云燕如果身首异处,再多的仙丹也无济于事了。如果杜晓天没有听到那位老人“还魂仙丹”之说,也不会想起云燕有仙丹,不会回来了,张云燕会葬身于此。杜晓天对仙丹的药效并不相信,如果不想试一试,为心爱之人尽点儿力,也不会回来,云燕依旧不能起死回生……
还好,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不知道是云燕命大福大,还是苍天眷顾了英雄女侠,才有了这么好的结局。
杜晓天一声哀叹:“妹妹,你要是真的……离开人世,哥哥会痛苦一辈子,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了。你就是……就是哥哥的今生呀……”
张云燕心里一热,十分感动,哥哥所言是心里话,是对自己爱之深地表白。她又何尝不如此,如果哥哥永远离开自己,寄托在心爱之人身上的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也会随之而去,会思念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云燕劝道:“妹妹也一样,盼望哥哥能一生平安。不过,
哥哥和妹妹还不一样,家里还有亲人,还有嫂嫂,必须好好活下去。”
杜晓天又被触动,叹道:“家,那哪是家呀,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看杜晓天,说道:“哥哥,不能这样,你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应该对那个家负责任,要对得起嫂嫂,对得起亲人。”
杜晓天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唉,对你嫂嫂来说,我这个人有没有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你就不一样了,我……我不能……不能没有你呀……”说着,他心中悲痛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很羞臊,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心里一酸流下泪水。
她叹了口气,平息一下情绪,又有些不满,说道:“哥哥,你……你怎能这样呢……你太不负责任了,把嫂嫂丢在家里不管,还如此漠不关心,哪是个男子汉呀。你不能这样对待嫂嫂,更不能丢下嫂嫂在外面……在外面沾花惹草……”
云燕有些窘迫,想不到哥哥为了自己,连嫂嫂都不顾及了,还真把自己当成追求对象了,实在可气。哥哥如此痴情,还想沾自己这朵花,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嫂嫂会如何难过,自己也无法面对,可怎么和哥哥相处呀。
杜晓天又是苦笑,说道:“妹妹,你哪知道,自成亲以后,我……唉,一言难尽呀……妹妹,我对你情深似海,满怀希望,一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是……唉,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太可悲了,令人心痛……”
张云燕又很意外,也有些不解,成亲乃人生大事,也是大喜之事,哥哥似乎并不快乐,还有了难言之隐。她随口问道:“哥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难道和嫂嫂感情有些不和吗?”
杜晓天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我和你嫂嫂谈不上感情,也无所谓和与不和,只不过有了夫妻名分而已。”
张云燕还是不明白,夫妻二人即使感情不和,也不能说只是夫妻名分,总要一起生活,一起支撑那个家庭。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妹妹,见她不言不语看着自己,知道不相信自己所言,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又道:“妹妹,哥哥所言是实情,你嫂嫂有病,至今我还没有……没有……唉,这么说吧,成亲后,我还是原来的我,她还是原来的她,谁都没有变。”
张云燕明白了,听话语,似乎哥哥至今还没有碰过嫂嫂。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晓天哥哥成家后,夫妻二人还没有同房,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来的,难怪哥哥如此苦闷,要追求新欢。
她对心爱之人出来散心有些理解了,面对一个不懂人事的病人,甚至连洞房花烛都很冷漠的女人,的确很闹心。
云燕默默地苦笑,哥哥再闹心再苦闷,也不能追求自己呀。她暗自叹息,尽管深爱着哥哥,自己这朵花是不会让心爱之人来沾的,没有办法来安抚哥哥的心
还是那句话,如果心爱之人还没有成亲,那种非分之事或许还能考虑,不过要明媒正娶,要等到步入洞房的时候才行。当然,到那时,一切都很自然,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样的“如果”并不现实,晓天哥哥已是有妇之夫,兄妹二人尽管真心相爱,也不能做这种事。
张云燕看了看心爱之人,很同情,又很无奈,但愿哥哥不要再提出那种要求,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感受一下爱的甜蜜吧。
她说道:“哥哥,嫂嫂有病,应该理解,要好好地照顾,不能冷了她的心。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抓紧为嫂嫂医治,等有了孩子,你夫妻二人就更有乐趣了。”
杜晓天长叹一声:“我们一直在为她医治,也不见好转,想治好她的病,很难呀。至于孩子,我二人这种情况怎么能有呢,想都不想了。”
“眼下是有些……有些难处,哥哥可以在娶一房嫂嫂,也能帮助照顾病人,不是更好嘛。”
“我很想再娶,可是妹妹不答应呀,唉……”
说来说去又涉及到自己,张云燕羞臊得低下头去:“哥哥,不要说我了,此事绝对不行。你找一个可心的女子尽快成亲吧,省得抛下嫂嫂四处游荡,多危险呀。”
杜晓天摇了摇头:“妹妹还是不了解我呀,我心里只有你,已经放不下别人了。妹妹不答应,我也只能……只能这样了……”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非她不娶,芳心又跳起来,自己何尝不想嫁给哥哥呀,早就想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怎奈,心爱之人已经有了妻子,兄妹俩只能空相思空爱恋了。
云燕无话可说,也不敢再提这种事情,在默默地叹息,祝愿嫂嫂尽快痊愈,兄嫂二人能幸福美满。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叹道:“妹妹,你对哥哥太不了解了,我真想把心掏出来,对你说个明白。可是……唉,妹妹不知道哥哥有多爱你,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不惧危险想见到你,不知道哥哥为了你都舍弃了什么,不知道哥哥今生不能没有你……”
张云燕闻听此言,立刻红了脸,那颗心又悬起来,看来哥哥的感情又激动了。
她急忙抢过话头:“哥哥,不要说了,妹妹心里明白,也很了解你。我很爱哥哥,很想和哥哥在一起,可事不由人,咱们只能做兄妹了。如果有缘,咱兄妹俩下辈子再相聚吧。”
“下辈子,唉,今世都如此之难,下辈子就更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是呀,谁知道下辈子会怎么样呢,只能说说而已,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有所安慰吧。
她一直和心爱之人依偎在一起,尽管觉得这么亲近有些不妥,却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她很想品味和晓天哥哥相爱的感受,感受爱的甜蜜,也是对无果爱情的一种无奈地补偿,能抚慰一下苦涩的心灵。
第六二四章 又生枝节
张云燕和晓天哥哥依偎在一起,觉得如此亲密似乎有些不妥,又不想离开温馨的怀抱,不能失去美好的感受。
对这样的不妥,她只是有所感觉,并不介意,也有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没有觉得过分,也心安理得。
云燕认为,自己和晓天哥哥有着生死之交,都有一颗感恩之心,有着深厚的友情,也有了难舍的爱意。正因为如此,对兄妹俩来说,这样亲密地接触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杜晓天见飞雁妹妹对自己地追求一口否定,态度坚决,又羞于此事,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心愿难成,搂抱着心爱之人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了非分的念头。
张云燕不再说话,芳心依旧难平,在默默地感受哥哥的爱意,也在放飞爱的遐想……
原野上,寂静无声,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在这幽静之地,有了愉悦和温馨的气氛,也有了爱意和柔情,都融入了美景佳境中。
张云燕想起杀害自己的仇人,心里有了怒气,问道:“哥哥,你可知道阎飞虎他们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们算账,要除掉那个白爷。”
杜晓天闻听此言才想起一事,立刻紧张起来,急忙说道:“妹妹,他们去找你妹妹了,快去救她吧!”
云燕吓得一哆嗦:“我妹妹?哪个妹妹呀,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听风之影说,你有个妹妹叫林……”
“林佳云?”
“对,就是林佳云,不知道她在哪里,快去救她吧,唉,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张云燕听说佳云妹妹有难,顿时慌了神,哪敢耽搁,急忙起身跑走了。
方才,云燕险些离世而去,现在佳云妹妹又要遭难,既紧张焦虑,又痛恨阎飞虎等贼人。可是,她不知道那些家伙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佳云妹妹现在何处,四处寻找不见仇人,没有听到妹妹的消息,十分焦虑,也只好作罢。她为佳云妹妹的安危担心,祈盼在田小龙保护下能逃脱此难。
张云燕听说柳万等人是“白爷”雇佣的凶手,十分痛恨,也心惊不已。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几个贼人害死,要不是杜晓天相救,早就葬身在荒野里。今天的遭遇实在可怕,真是暗箭难防呀。
云燕对那个“白爷”更觉可怕,那家伙太阴险太狡猾,整天在琢磨如何谋害自己,无时不在盯着自己的行踪,暗中下手,不得不防。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确如此,对白爷一伙的阴谋诡计和罪恶行径,防不胜防呀。
张云燕经受了这次打击,情绪低落,想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她想起“飞龙神刀刀法”第七套“吞云吐雾”一直没有进展,不知道修炼是否得法,决定进山去拜见师父,在安静的山林里恢复一下疲惫的身心。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田野里很幽静,不时有鸟儿鸣叫嬉戏,还有虫儿的呼唤声。原野上,绿意浓浓,生机勃勃,孕
育着无数的生灵。
浓浓的绿意,无数的生灵,勃勃的生机,幽幽的美景,并没有减轻张云燕烦闷的心情。她秀眉微皱,一路腾跃飞奔,有些乏累,便收住脚步。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在小河里洗干净,然后挂在树枝上晾晒。之后,她在树阴下坐下来,一边捋一捋散开的头发,一边乘凉休息。
张云燕望着远近的田野树林,又陷入沉思中。恩师云追月、云天哥哥、云霞妹妹、二王子、杜晓天、张连湖,释空……一个个影像闪现于脑海,时而愉悦有了甜蜜,时而思念感到苦涩……
中午时分,张云燕来到一个集镇,想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此地看上去很大,也很热闹,是一个中心集镇,道路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集镇上开了许多店铺,所卖物品应有尽有,气氛更显得热闹。
张云燕来到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见人们围在一处观看,便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一张官府查封店铺的告示,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她四下看了看,路旁果然有个酒家被贴上封条。人们一边看一边议论,她很快明白了这桩案情。
此案挺复杂,和赵黑子有关系,还是从他说起吧。
……
这个赵黑子是个恶棍,曾经霸占了石河村王老五的房屋田产,又被张云燕赶出石河村。
后来,他和王五等人勾结在一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们要欺侮刘光明的爱妻李小云,险些害得光明家破人亡,多亏张云燕等人营救,一家人才大难不死重获团圆。
那次,赵黑子的三个同伙被杀死,唯独他拣了一条命。逃走后,他独自一人四处游荡,依旧不思悔改,还在坑蒙拐骗杀人抢劫,弄到银两便醉生梦死挥霍一空。
一天,赵黑子来到此地,见县城里如此繁华,很高兴,觉得这里很容易弄到钱,便打算住下来。
他腹中饥饿,来到一家酒店想进去吃喝一顿,可是一摸口袋分文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好先去弄钱。他向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那里偷钱要容易一些。
路边摆着一些瓷碗瓷盘,一位老汉在不停地叫卖。
有两个人来到摊前,拿起一只碗来,一边看一边问:“这碗要多少钱呀?”
“要三文钱。”老汉见他们不像好人,在小心应付
“三文钱,这么贵呀,大哥,你有三文钱吗?”
“没有。”
“那怎么办呀?”
“这好办,”那个人拣起一块小石头扔在摊子上,说道,“这是十两银子,不用找了。”说完,他们没有理睬老汉,拿起那只碗哼着小曲走了。
老人不敢招惹他们,摇摇头叹了口气,只能认倒霉。
赵黑子看了看那两个人,撇了撇嘴,心想:“这两个无赖还不如我呢,三文钱的东西也要强抢,真是两个损贼。”
他来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这里车水马龙,摩肩
接踵,正是偷钱的好地方。他一边走一边看,见一个公子哥身着华丽,出手大方,决定对他下手。
哪知,事情突变,赵黑子还没有凑到跟前,那位公子哥便被人撞了一下,接着就听“啪!”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随着响声,公子哥立刻被两个人抓住不放。
赵黑子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强要瓷碗的人,那只碗掉在地上已经摔碎了。
一个人喊起来:“小子,你把我的碗撞掉地上摔坏了,你必须赔偿!”
赵黑子看得清清楚楚,有些奇怪,心想:“明明是他撞了公子哥,又是自己把碗摔在地上的,怎么让人家赔呢?有意思,看看他们演的是哪出戏。”
那位公子哥一边挣脱一边说:“快松手,我认倒霉,赔你便是。”他取出一块碎银,说道,“这三钱银子都给你们了,够你买百八十只碗的。”
“你想得美,要赔一百两!”
“啊,一百两!你们穷疯啦?”公子哥怒道,“走,我去给你们买一百只碗。”
另一个家伙嘿嘿冷笑:“你才疯了呢,你知道吗,这碗是前朝皇帝赏赐我祖上的珍贵之物,是传家宝,可谓价值连城,要一百两已经便宜你了。”
“这‘戏’有意思,好好看看。”赵黑子顿时来了兴趣,津津有味地看着。
那位公子哥被两个无赖纠缠得很无奈,最后拿出十两纹银才算了事。
那两个家伙这才罢手,笑嘻嘻地走了。
赵黑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大开眼界,此时倒有些佩服那两个人了:“他们干的这活真够绝的,三文钱的破碗一转身就赚了十两银子。这办法真高,令人佩服!”
他不由得来了瘾头,也想试一试身手,可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去哪里弄碗呀?
他不想学那两个人,为了三文钱的东西去强抢。他正在着急,忽然看见摔碎的那个碗,立刻有了主意。
赵黑子走过去,把几块大的碎碗片拣起来,然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寻找对象。那双贼眼很快盯住一个人,那是一位身着不俗的胖男人,正在匆忙地赶路,好像有急事。
“好,就是他了。”想到这儿,赵黑子便凑到跟前,见此人不注意立刻撞上去,同时把碎碗片扔在地上。
他抓住那位胖男人,怒道:“你把我的碗撞坏了,你赔!”
“是你撞的我,与我何干,快放手!”
“就是被你撞的,我的碗已经摔碎了,必须赔!”
那个人被纠缠不过,只得认倒霉:“算了,我有急事,不想和你计较,赔你就是。”说着取出一钱银子给了他。
赵黑子眼睛一瞪,哼道:“不行,要赔二百两银子。”
那个人一听急了:“胡说,你是讹诈,一只破碗怎能值那么多银子,真是不可理喻。快放开手,我还有事呢。”
赵黑子牛眼圆睁哼了一声,没有达到目的怎肯罢休,依旧缠住不放。
第六二五章 兄弟相残
赵黑子身无分文,肚里空空,一心要讹诈这个有钱人赚点儿银子,一直纠缠不放。
他怒目圆睁,哼道:“你是有眼无珠的庸人,不识宝物,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这不是普通的碗,是玉皇大帝用过的,世间没有,天庭也少见,是无价之宝,要你二百两还少了呢。你要是不赔偿,就休想走。”
那个人一听哭笑不得,生气道:“胡说,哪有什么玉皇大帝,传说里的事情你也当真了,真是俗不可耐。我看你是穷疯了,就这一钱银子,要不要由你,快松开。”
“你这样的凡人怎能晓得天上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也说不清是那一辈了,他老人家在凌霄宝殿做了大臣,玉皇大帝为了奖赏他,便派牛魔王把这个瓷碗送到我家里。如此珍贵的宝物摔坏了,你想用那一点儿银子打发老子,哪有那么便宜。你必须陪,否则和你没完。”
他说得吐沫星飞出来,胖男子无法躲避,只得用手遮挡。
他们拉拉扯扯,吵吵闹闹,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那个人有急事在身,眉头紧皱十分无奈,不想再和这个无赖纠缠,只得取出十两银子给了他。赵黑子凭着几块碎碗片,一会儿工夫就赚了十两银子,乐得心里开了花。
赵黑子暗自高兴:“没想到银子来得这么容易,还能讨价还价,比偷抢还要仗义,这个办法实在是妙!”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去美美地喝一顿,为学得一手高招庆贺一番。哪知,他刚走不远就被人拦住。
那个人喝道:“你是哪里飞来的野鸟,竟敢到我们地盘来找食吃,想找死吗?”
赵黑子一看,有些紧张,也很意外,原来是他的“师父”那两个讹诈公子哥的人。
他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兄弟不知,冒犯了二位,看在咱们都是道上的人,还请高抬贵手。”
“让我们高抬贵手也行,不过,要把那十两银子交出来,算作见面礼了。”
“兄弟已身无分文,还饿着肚子呢,弄点儿银子也不容易,只此一次,决不再干。”
“一次都不行,大哥,这小子肉皮有些痒痒,咱们帮他治一治吧。”说着,两个家伙动起手来。
赵黑子见躲不过去,只得横下心和二人打起来。他有些功夫,挥拳踢腿大打出手,虽然身上被打得不轻,最后还是把那两个家伙打倒在地。
两个地痞疼得一边哼叫一边求饶。
赵黑子怒道:“你们竟敢招惹爷爷,是自己找打。饶你们也可以,要把那十两银子交出来,算作见面礼了。”
两个家伙害怕再吃苦头,只好忍痛交出银两。
赵黑子喝道:“从今以后,这个地盘归我所有,不许你们在此游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吧!”
那两个家伙哀求道:“大哥,我们兄弟好容易混了这地盘,还请高抬贵手不要赶我们走,今后我们弄到银子和大哥平分还不行嘛。”
赵黑子见不用动手就能
来钱,心里高兴,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可不要耍滑头私昧银两,否则,休怪我这个大哥不客气。”
“小弟不敢,有了银子一定先孝敬大哥。我们在此立足也是不易,时常有人搅闹,今后还要仰仗大哥呢。”
“那好,我就收下你们弟兄了,快去干你们的事吧。”
两个家伙道了谢,你搀我扶地走了。
赵黑子看看手里的十两纹银,得意地笑了:“又能痛痛快快地吃喝玩乐一些日子了。”他找个酒楼刚想进去,被一个人拉住。
他不知所以,正想发脾气,那个人笑了笑,说道:“兄弟,有件事情想和你相商,不知可否?”
赵黑子看着这个人,长得矮墩墩的,一脸横肉,有三十多岁,并不认识。他问道:“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要进去喝酒呢。”
“有一笔大买卖,能赚一百两纹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赵黑子一听,顿时兴致大增,急忙问道:“什么买卖这么赚钱?”
那个人看了看周围,便悄悄地说了这笔买卖。
赵黑子愣了一下,这笔买卖非同寻常,难怪如此赚钱,稍加思索便答应了。
接着,他二人来到酒楼,一边吃一边商量。
原来,此人叫刁文虎,他有个哥哥叫刁文龙,父亲去世前便把家产分给兄弟二人。
哥哥刁文龙勤俭持家,积攒一些钱财后便开了酒楼,生意做得很红火。
刁文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把分得的家产挥霍一空。他看哥哥的酒楼生意如此赚钱,很眼红,便向哥哥借钱想开一个小酒馆。
这些年来,刁文龙没少接济他,给他的银子加起来已有七八十两,都被他挥霍光了。刁文龙知道弟弟吃喝嫖赌的坏毛病改不了,银子到手后不用多久便一文不剩,哪敢给他。
刁文龙说道:“文虎,为了打理生意,哥哥的银子周转起来也很吃紧,哪能挤得出来。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哥哥不会让你受苦的,你常到哥哥这里吃喝便是。到了年底,我再给你做套新衣服。”
刁文虎见哥哥不答应,怀恨在心,便想出一个歹毒的主意,要把兄嫂一家杀掉,这个现成的酒楼自然归他所有。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啄磨此事,恨不得立刻把赚钱的酒楼弄到手。
今天,他来到城里闲逛,本想去青楼里玩耍一番,怎奈没有余钱,只好作罢。
他本想吃喝一顿便回去,正遇到赵黑子等人打架,立刻琢磨起来。他见赵黑子是可用之人,便想找他作杀手,尽快了结这件心事。
赵黑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有这样赚钱的事哪能不干,二人一拍即合,勾搭在一起。
刁文虎很高兴,端起酒杯道:“兄弟,为咱们合作愉快干一杯!”说完,他们一饮而尽。
赵黑子放下杯子,说道:“你小子真够狠的,连亲兄嫂都要杀。”
“是他们不管我这个亲弟弟,就不能怪我
心狠手毒了。”
“都说无毒不丈夫,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过问,不过这个活我做了。”赵黑子看了看他,说道,“这价码还要商量,一百两不行,要按人头收钱。三个人就给三百两吧。”
“那也太多了,你要是不做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两个家伙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五十两成交,还立下字据。当然,这字据是不能让别人看的,只是他二人用来说理的凭证。
刁文虎见诸事已毕,就等着动手了,暗自高兴。他举起酒杯笑道:“兄弟,祝你马到成功!”
赵黑子也笑了:“好,也祝你财源滚滚!”
吃喝完毕,刁文虎把赵黑子带到城北自己的家里,夜深人静之时,才领着雇佣的杀手来到哥哥的酒楼。
他看屋内已经息灯,便悄悄地打开房门,让赵黑子一个人进去动手,很快就听到楼上有了响动。
不一会儿,赵黑子出来了,说道:“都做完了,你去看看吧。”
刁文虎见他身有血迹,头脸也溅上了血,知道已经完事,便来到楼上。他看到兄嫂血淋淋地躺在床上,心里有些胆怯。
他去侄女刁小英的房里查看,没有人,于是问道:“那个孩子呢?”
“没有见到,楼上楼下只有这两个人。”
刁文虎摇了摇头,只好作罢。他想取走银两,翻来翻去只有十几两散碎银子,大宗的银子并没有。他暗自哀叹,侄女还活着,没有办法霸占产业,岂不空喜一场,急得唉声叹气。
赵黑子不管这些,事情已了,催他结账。
刁文虎没有银子可给,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又不敢说不给,只好骗过这一时再说。他想了想,说道:“兄弟,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等我把酒楼开起来,连本带利一并还你。不过,你只杀了两个人,我也只能给你一百两银子。”
赵黑子尽管不情愿,可是此话也在理,叹息一声不再计较。他见刁文虎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好走了。他心里有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酒楼在此,不怕这家伙赖账。
第二天,刁文虎就像没事人似的,一边报案一边为兄嫂准备后事。
侄女刁小英得信后,和舅父一起回到家里料理爹娘后事。
刁文虎忙前忙后,谁都没有怀疑他是凶手。官府查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成了无头案。
过后,刁文虎便把此事丢到一边,又开始打发不务正业的日子。
赵黑子还在惦记大笔的银子,怎能放过刁文虎,到处找他要账,逼得他四处躲藏。赵黑子杀了人却一无所获,又无处寻找刁文虎,一怒之下想治这个家伙,便去酒楼找刁小英。
现在,舅父正帮助小英打理酒楼生意。
赵黑子不敢露面,偷偷地把和刁文虎订的字据留下来,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去。
出事那天,刁小英不在家里,几天前就去了舅父家,一直没有回来,才躲过杀身之祸。
第六二六章 劫法场
刁小英是刁文龙的独生女,今年一十六岁。家遭不幸的那天,她住在舅父家里,才躲过杀身之祸。
都说姑娘大了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确如此。小英的容貌和身形都美不可言,亭亭玉立,阿娜多姿,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人见人爱。
刁小英看到赵黑子留下的字据,才得知实情,十分意外,也非常痛恨,一怒之下把刁文虎告到官府。
哪知,刁文虎得信后逃得无影无踪,同案犯也无处查找,案子又搁置下来。原来,在那张字据上,赵黑子没有写真实姓名,自然无法缉拿。
赵黑子就像没事人似的四处游走,也没有放弃此事,还在寻找刁文虎要银子。
一天,刁文虎趁着黑夜潜回家里,想取几件换洗的衣物,哪知赵黑子正在屋里翻找东西。
赵黑子已经多次来过刁文虎家里,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今夜,他好容易见到刁文虎,抓住便不放手,逼他交出银子来。
刁文虎没有银子可给,只能请求宽限一些日子。
赵黑子很生气,哪能相信他的许诺,不能再让这家伙逃走了,便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扎了两刀,并限他三日内交出一百两银子,
刁文虎疼痛难忍,一边呻吟一边道:“我已经给你十两银子,再宽限一段时间吧。你也知道,我家里一无所有,总得出去给你弄银子呀。”
“不行,那十两银子还不够利钱呢,三日内必须给我一百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行,否则就让你去见阎王。”
赵黑子拿起一件皮坎肩推门出来,没有留神,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随即血流如注,喷涌不止。
他一声惨叫,转身一看,那个人举刀正向自己砍来,急忙躲闪。他顾不得疼痛,拔出短刀刚想刺过去,却因流血过多,恍惚无力瘫倒在地上。
那个人并没有放过,又一连砍了十几刀,见他已经死去才住手。
原来,此人正是刁小英。她去朋友家玩耍,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看见叔叔家里有灯光,便悄悄地来到窗前,把屋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小英得知这两个人都是杀害爹娘的仇人,顿时怒火填胸,要报仇雪恨。她到厨房里取来菜刀,趁赵黑子出来不备之时把他砍死,接着冲进屋子里。
刁文虎屁股有伤不能动,既无力躲避又无力反抗,被小英连砍十几刀。
这两个恶人罪有应得,终于遭到报应。
哪知道,官府昏庸,知县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把刁小英作为凶犯抓起来,要开刀问斩。
这个知县姓秦,说起来,为官本来还不错,能秉公办事。不过,要是涉及到自家的事情,他就没有公理可言,也没有了王法律条,要昧着良心来处置。
秦知县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夫人,还有一个娇生惯养的独苗公子,有时候被母子俩搅得官难坐事难为,母子俩的言行便成了法规,只好随他们的心意处理一些事情。
刁小英也是倒
霉,她的案子牵涉到了知县的宝贝儿子,有理也无处申诉。
原来,秦衙内看中了这个赚钱的酒楼,要据为己有。在夫人吵闹下,秦知县不得已,只好把刁小英当作凶犯抓起来,又判了极刑。他把酒楼查封起来,想等到此事平息后再没收充官,转手交由他的儿子来掌管。
……
张云燕看了告示,听了人们的议论,非常气愤,决心介入此事,为刁小英讨还公道,为百姓们出一口恶气。
她没有心思再去深山拜见师父,此事重大不能耽搁,急忙飞身而去,要去县衙警告昏官,设法营救含冤的女子。
张云燕很快来到县城,真是巧得很,正赶上知县要对刁小英行刑,急忙赶奔刑场。
法场森严,官兵警戒,有许多人在围观。三声炮刚响过,刽子手的钢刀便举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住手!云游神来也!”
只见,一个黑面人从天而降,踢倒了刽子手,抱起刁小英飞向空中,很快不见踪影。原来,张云燕假借天神之名,于法场内把小英救走。
顿时,全城轰动了,人们聚集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众人认定,这件怨案激怒了苍天,所以派天神前来营救含冤的刁小英。
秦知县吓得不行,接连几天不敢升堂,害怕惹恼上天,再派神仙来处置自己。他盼望神仙能饶过自己,为了自保,急忙改判刁小英无罪,立即上报刑部等待批复。
他命人拆除酒楼的封条,物归原主,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那个不可一世的秦衙内,也害怕神仙降罪,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害人之心不得不收敛一些。
刁蛮的知县夫人也没有了脾气,整天连大气都不敢喘,担心神仙来县衙闹事。
张云燕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不再深究。她对刁小英说:“你只身一人,又是女孩子,没有办法管理酒楼,还是请舅父来帮你吧。”
刁小英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哪有心思做生意呀,先去舅父家里住些日子再说吧。”
刁小英的舅父住在山里,靠务农打猎为生,时常来看望小英一家。
张云燕一路护送刁小英来到舅父家里。
舅父以为外甥女必死无疑,没想到会活着回来,兴奋已极,要好好地招待这位救命恩人,
张云燕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又匆匆离去。她没有想到此事办得如此顺利,心情大好,有时还唱几句。
空中,白云朵朵,不时地遮住太阳。风一阵阵地吹过,令人神清气爽。
山前,农田葱绿,溪流蜿蜒,林青竹翠,草香花艳,景色幽静,令人留恋。
张云燕想到刁小英,暗自赞叹,小英妹妹太漂亮了,仙女见了她也会自愧不如。如此美少女却遭受可怕的灾难,已家破人亡,还险些被开刀问斩,令人愤怒,也让人怜爱。
她不由得想到凶手赵黑子,一声哀叹,如果上次寻救李氏小云的时候能杀了那家伙,或
许刁家不会遭此横祸。时过境迁,惨祸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三秋了。还好,刁小英被救下来,冤案被纠正,也能告慰小英的爹娘了。
现在,刁小英独自一人生活于世上,尽管有舅父帮助,也很艰难,令人担忧。云燕祝愿小英妹妹能嫁个好夫君,今后能平安幸福地生活。
张云燕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婚事,又默默地叹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成家后的生活会如何。
云燕想到佳祥哥哥,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未婚夫君早已离开自己,一直在思念,一直在伤痛。
她想到了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恩人,又是一声叹息,释空无意还俗,也不是能托付终生的人。
一个英俊的影像浮现于脑海,那是两个酷似的哥哥二王子和杜晓天,又思念不已。二王子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已经永别,不能相伴终生了。
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是唯一能够续写异界爱情的人。可惜,晓天哥哥已经娶妻,她无缘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想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依旧是美梦一场。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昔日照顾杜晓天的日日夜夜,心跳加快,俊美的娇容有了红润。
她想到那种情景,很羞涩,默默地笑了,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种事情,实在令人窘迫。不过,那是为了挽救了恩兄的性命,她不能退缩,必须面对,要周到细致地照顾恩人,尽快康复。
经过那些天地接触,他二人增进了感情,十分欣慰,令人难忘。
张云燕自然地想起和杜晓天互相依偎的情景,又是脸红心跳。那种亲密地接触,她感受了愉悦,也有了淡淡的羞涩,无法忘怀。
张云燕深爱着晓天哥哥,杜晓天也深爱着她,兄妹二人却不能结为夫妻,圆了美好的爱情,令人沮丧。
今生,她和晓天哥哥没有夫妻情分,面对有妇之夫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兄妹。
正如杜晓天所言,兄妹之情和夫妻之情是两码事,亲情不能代替爱情,他二人只能享受亲情,渴望的爱情不会结出果实来。他二人尽管感情深厚,胜似亲兄妹,也不会有洞房花烛夜,不能如同夫妻一样相伴今生。
自那次相聚后,张云燕有了更深地感受,晓天哥哥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甚至想和她如夫妻一样生活,令人感慨,也令人窘迫。
晓天哥哥有了非分之想,实在不妥,也可以理解,尽管家有爱妻,却没有过洞房花烛的快乐,没有夫妻恩爱的幸福,令人感叹,也让人同情。
可是,同情归同情,她不能嫁给哥哥,没有办法安慰心爱之人,只能劝解,只能同情。
云燕想到晓天哥哥非自己不娶,又是一番感叹,哥哥竟然爱到了如此地步,真是痴情呀,为之感动,也令人无奈。她对心爱之人如此痛苦,又如此执着,反倒有些内疚,在暗暗地自责。
第六二七章 二王子?
张云燕在为和杜晓天的爱情烦恼,对哥哥如此痴情如此痛苦,也有些内疚,在暗暗地自责。
她感到很委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过错,是现实造成的。面对有妇之夫,她不这样做又能怎样?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她只能面对,实在无奈呀。
杜晓天的身上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尽管无法实现,云燕对今世的“二王子”也难割舍,渴望的爱情只能存留于心中。她希望心爱之人再迎娶一位嫂嫂,能享受到夫妻之情,幸福一生。
张云燕为杜晓天忧虑,又没有能力帮助心爱之人解脱痛苦,想起来就唉声叹气。
晓天哥哥的爱情如此不顺利,心情如此苦闷,可以理解,也令人同情。哥哥外出寻找新欢,对她有了非分之想,也情有可原。晓天哥哥心中郁闷,有苦难言,急于解脱苦恼的现状,才对她有了渴望,既是身心地需要,也是爱之深地表白。
还是那句话,张云燕不能答应,和心爱之人毕竟不是夫妻,怎能做夫妻之事呢。
这种事非同一般,很严重,很可怕,且不说对不起嫂嫂,面对三从四德等清规戒律,还有世俗民风,也不敢做这种非分之事。
更可怕的是,此事一旦暴露,或一旦有了身孕,可如何得了呀,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成为饭后茶余的笑谈,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于世上。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尽管深爱着哥哥,而且是集两个时代的爱情于一身的人,也不能这么做,只能空思念空爱恋……
忽然,云燕从沉思中惊醒,神色一变,在默默地静听,有微弱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时高时低,不是野兽吼叫,也不是鸟叫虫鸣,尽管听不清楚,却能认定是喊叫声。
她一边巡视一边听着,这里是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喊叫声呢?
张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起身向喊声处奔去。她在山间转了一个弯,听到喊声就在山上,立即飞身而起来到半山腰。
这里山势平缓一些,散落着大小石头,高大的树木稀疏生长,还有一簇又一簇低矮的树丛,周围是一片片森林。
喊叫声依旧时高时低,就在旁边的树林里,听起来有些急切,令人吃惊。
张云燕很紧张,急忙过去查看究竟。
树林里的空地上,青草萋萋,花儿绽放,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树丛,有蝶舞霓裳,有蜜蜂鸣唱,在描绘大自然的美丽与芬芳。
在一簇树丛后面,有男人在哀求,还有女人在劝说。从枝叶的间隙中,可以看见那两个人正依偎在一起。
张云燕本以为是男人在欺侮女人,看来并非如此。她有些疑惑,躲在一边没有动,想听一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如果是两个有情人,也不想介入,便悄悄地离开这里;如果是强行而为欺人之事,就要视情而定了。
那个女子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有生以来,我只爱你一个人,一直追求到现在。”
那个男子叹道:“不要强人所难,我不能和你一起生活呢。何况,我已经有了家室,还有亲人,不能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我不能失去他们,他们也不能没有我,会为我失踪恐慌焦虑,请送我回去吧。”
那个女子又道:“唉,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我苦了一辈子,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直到现在。没想到,我今生会见到你,太高兴了。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生命,不能再失去了。不管怎样,你今生就是我的夫君,安下心来陪伴我吧。你放心,我会找时间去告诉你的亲人,让你娘子再另寻人家吧。”
那个男子立刻拒绝:“不行,如果这样,我一家人就被拆散了,求求你了,还是另寻别人吧。”
张云燕听到此,才明白这对男女原本是有情人,这个男子已经娶了别人,这个女子要把他拉回身边。
云燕摇了摇头,对这个痴情的女子很同情,对那个男子很不满。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弃这个女子于不顾,去另寻新欢。这么做有些不道德,应该受到良心地谴责。
这种事情还管吗?又如何管呀?
张云燕有些为难了,他们本是一对相爱的人,后来感情出了问题,现在又凑到一起,正在谈论此事,外人无法参与。且不说,他二人只是争论,没有动手动脚,即使真要强行而为,也是二人之间的事情,别人怎好介入。
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此女子如果想强行而为,也只是挑逗而已,对男人不会有伤害。至于,这个昔日的情人会不会接受女子的爱意,就是他的事了,恐怕也难推脱。
对两个有情人来说,这也是好事,对外人却很尴尬,不便介入,也不能劝说。她苦笑一下,决定离去,这种事情只能由两个当事人自行解决,想怎样就怎样吧。
张云燕蹑手蹑脚地刚走几步,那个女子又说话了:“二王子,我要的是你,我这辈子爱的也是你,与别人何干?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人没有办法解除我的苦楚,只有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夫君。”
二王子!那个男子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张云燕十分意外,非常震惊,这是真的吗?难道天月国的二王子又来到自己的世界?
震惊过去,云燕默默地叹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子一定是弄错了,也许是另一个二王子。
且不说,天月国离不开二王子,有很多国家大事要他来承担,就是国王和王后,也不会让他抛家舍业来到数千年后的时代,冒这样的风险毫无意义。
这个二王子又是谁呢?怎么会和这个女子在一起呀?他难道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公子?
张云燕很想解开这些谜,又不能贸然地上前打扰,只得躲在一边继续探听,希望能了解这对男女都是什么人。
那个男
子连声叹息,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二王子。我是个平民百姓,生活在乡下,怎么可能是王室的人呢。”
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还真猜对了,果然是这个女子认错人了。
那个女子一声叹息,说道:“是呀,你不是二王子,我心中的二王子是数千年的人,怎能是你呢。不过,你太像二王子了,就是我心目中的二王子。”
她告知,数千年来,因为失去了二王子,才痛苦至今。她为了缓解悲伤和痛苦,便把那些和二王子相像的人看作二王子,和他们在一起心情也能好一些,她的一生就是这么过来的。
张云燕闻言深感震惊,这个女子所言的二王子是什么人呀?她声称是数千年前的人,会不会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呀?如果她所爱的男人真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这个女子又是何人,难道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不但没有解开心中之谜,又有了更加神奇不解的谜。她对这一男一女有了兴趣,一定要弄个明白。她还是不能过去询问,只能偷听,但愿能解开心中的疑团。
那个女子有些感慨,说道:“二王子,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数千年前,我一直追求二王子,却没有如愿。我十分悔恨,恨我自己毁了心爱之人。唉,二王子于数千年前就离世而去了,还是因我而亡,我一直在深深地自责,痛苦至今。”
啊,二王子已经死去啦!张云燕大吃一惊,难道心爱的哥哥真的死去啦?前不久,她还去了天月国,从九天神鹰等妖怪手里救出了啸天龙和二王子。他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去呢?
云燕随即醒悟过来,这个女子所言的二王子不是心爱的哥哥,再说,已经过去数千年了,那个二王子自然不会活着,早已尸骨无存了。
她很想看一看这个被称为二王子的人,是不是和心爱的哥哥有些相像,也好解开心中之谜。
那个男子安慰道:“对二王子的死,我很悲哀,已经过去数千年,不要再悲伤了。”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爱一个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很想和他结为夫妻。可是,我不但没有如愿,反倒害了他,怎能不痛苦,唉,都是我的罪过呀……”
天月国!那个二王子真的是自己心爱的哥哥!张云燕非常吃惊,可以说是被震惊,没想到听来听去竟然是自己心爱的人,实在不敢相信。
这个女子看来真是活了数千年之久,她是谁呀?她声称害死了二王子,难道真有此事?难道心爱的哥哥真的离世而去啦?
张云燕非常震惊,十分恐惧,也不能相信,自己和二王子分别不是很久,哥哥怎么可能会遇害呢。
可是,这个女子说的明明白白,二王子的确死了,还是因为她的罪过死去的,不应该是谎言,也没有必要以此来欺骗这个男子。
第六二八章 她是谁?
二王子已经离世而去,太可怕了,也太残酷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
此事太意外了,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但和心爱之人被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时代,而且已经阴阳两隔,怎么会这样呀?
云燕很痛苦,默默地流下泪水,为心爱的哥哥惨遭横祸死于非命,心痛不已。
她瞪着树丛后面那个模糊的身影,既愤怒又憎恨,这个女子是何人,竟然伤害了心爱的哥哥?
这时,那个男子说话了:“唉,我对你很同情,也希望你能同情于我。我是有家有业的人,不能弃家人于不顾和你一起生活。要是那样,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怎能对得起我的亲人呀,还望送我回去吧。”
那个女子叹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自己解脱痛苦。不瞒你说,数千年来,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也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触过,一直在寻找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叹了口气,这个女子真是痴情,对二王子是真心地爱恋。既如此,她为什么要害了二王子呀?难道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心爱之人迎娶别的女人,才要加害与他吗?
如果是这样,此女子也太心狠手毒了,令人憎恨。
云燕又觉得这个女子不是那种人,她如此爱恋二王子以及众多相像之人,并没有恨意,怎能忍心下手呢。听话语,似乎发生了意外之事,才致使二王子身亡,否则不会如此自责和悔恨。
她舒了一口气,愤怒的情绪有所缓解,依旧注视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女子一声叹息:“你还是不懂我的心呀,不知道我对二王子有多爱恋。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能和这些‘二王子’在一起生活,给了我快乐,减轻了痛苦。我每当和‘二王子’在一起,就有了活力,心情愉悦十分幸福,如果没有他们陪伴,还不知道怎样呢。”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面对纠缠不放的女子有些无奈。
那女子又道:“我承认,有时候会强制他们,那也是一时的,过后会相亲相爱十分快乐,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所爱的人。他们给了我快乐,缓解了痛苦,我很高兴,很感激,也很爱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到一点儿伤害。”
那个男子叹道:“我相信你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可是我有娘子,有自己的家,不能和你一起生活。”
那女子没有理睬,接着说道:“我和他们生活一段时间后,便送回家去,可以说是好聚好散,还会帮一帮他们的家庭。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恨我,相反,都有了很深的感情。”
那个男子很无奈:“你要是这样对我,我会恨你的,会恨你一辈子。”
那女子一声苦笑:“不会的,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多么爱你,也会和他们
一样没有了恨意。你和他们不同,你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相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是我心中最爱恋的人。我想好了,要和你生活一辈子,一定能解除痛苦,活的能像一个正常人。”
张云燕暗自叹息,此女子真是倾身倾情地爱着二王子,太痴迷了。她和众多的“二王子”一起生活,也是为了减轻心中的伤痛,情有可原。她没有伤害那些人,没有毁了那些家庭,也算是个好人吧。不过,二王子尽管意外身亡,也和她有关系,令人憎恨。
那个女子又道:“你放心,你和二王子如此酷似,我更爱你,更关心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委屈,要让你快乐,幸福一辈子。”
那个男子依旧在哀求:“你如此关爱,我很感激,可是我不能接受,天下的男子无数,和二王子相像的人也不会少,还是另找别人吧。我实在不能离家出走,还望理解。”
那个女子笑了笑,有些苦涩:“你说的没有错,大地广袤,人海茫茫,和二王子相像的人的确不少,不过也是难寻呀。尤其是你这样酷似二王子的人,我有生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呢。你的容貌身形,年龄秉性,可以说无处不和二王子相像。”
张云燕也心生感慨,此女子说的不错,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一个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太困难了,更不要说和二王子方方面面都酷似的人,自己也只见到了晓天哥哥。
那个女子又说话了,听起来有些激动:“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二王子,见到你,就如同二王子又活过来了,又在当今的世界重生。”
那个男子又是一声叹息,遭遇如此痴情的女人,想摆脱纠缠回到家中太难了,恐怕今生真要和她一起生活了。
那个女子有些伤感:“现在,我每天面对已死的二王子,十分痛苦,需要有人来安慰。见到你,我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了,你不能走,这辈子离不开你了。有你陪伴在身边,能减轻心灵的创伤,我也不会那么自责了。时间长了,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又会像正常人一样高高兴兴地活着。”
张云燕闻言又惊诧不已,此女子声称每天面对已死的二王子,此话何意?既然二王子已经死去了数千年之久,也不可能每天能面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忽有所思,或许说的是二王子的画像吧,只能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此女子每天都要看着二王子的画像,真是爱之深情之切呀。
张云燕见痴情的女子终于见到一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为她高兴,也有些感慨,此女子总算能消除数千年来的伤痛,扭曲的心理也能正常了。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相像之人少不了,和二王子相像的也有很多,不过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恐怕是凤毛麟角,难寻难见。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找到了如此酷似的男子,实在不易,是苍天地眷顾,也是缘分吧。
云燕见到了酷似二王子
的杜晓天,也是苍天地眷顾,让她有了寄托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人,尽管不能相伴终生,也能解一解对二王子的思念之苦。
感慨之时,张云燕心里一动,这个男子是不是杜晓天呀?听声音的确和晓天哥哥相似,或许就是他吧?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如果此男子是杜晓天,就必须阻止这个女子的行为,把心爱的哥哥带走。她主意已定,并没有过去,还想听一听,更想弄明白此男子是不是杜晓天,这个女子又是何许人。
张云燕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心,此女子有着数千年的生活经历,很可能是一个精灵,也可能是个世外高人。她修行深厚,身怀奇功异法,恐怕自己没有能力抗争,想把人带走并不容易。
那个男子还在哀求,请女子把他送回去。
那女子叹了口气:“我如此爱你,怎么还感化不了你的心呢,也太冷漠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唯一,什么都可以舍弃,就是不能没有你,和你在一起,就能圆了数千年来的爱情梦。”
“唉,你真是强人所难呀,真是要拆散我的家庭呀,不能这样做。”
“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送你回去的,还是安下心来一起生活吧。时间不早了,咱们继续赶路,有什么话到家再说。”话音刚落,那个女子站起身来,要带男子离去。
张云燕不能再等了,立即奔过去。她见了这对男女,不由得一愣,那个男子果然酷似二王子,也酷似杜晓天,难道真是晓天哥哥?
再看那个女子,她皮肤红润有光,稍有些黑,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很少见到白发,穿戴简朴,干净利落。此女子看上去四十左右岁,绝非凡人。
那个女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张云燕,也愣住了,不知来此何为。
那个男子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说道:“飞雁妹妹,你怎么来啦?”
云燕见此男子认识自己,稍一愣神便明白过来,他就是杜晓天,更加意外。晓天哥哥前不久险些死在阎飞虎和柳万等贼人之手,想不到又被这个女人抓来了,真是多灾多难呀。
那个女子见心爱的“二王子”认识张云燕,愣了一下,随即紧张起来。她问道:“你是何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张云燕说道:“我去拜见师父,路经此地见到了哥哥,不能不过问一下。”
那个女子又问:“你师父是何人?”
“我师父是云追月,不知道前辈是否认识。”
“噢,原来是云追月的徒儿。你师父很有名气,也是我的好朋友,怎能不认识呢。如此说来,他是你的哥哥了,好吧,你们兄妹俩相遇也不容易,再叙谈一会儿吧。不过要快一些,我要带你哥哥回去了。”
张云燕问道:“前辈既然和我师父相识,还是朋友,就是晚辈的亲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老人家,请问尊姓大名?”
第六二九章 玄灵女圣!
张云燕见此女子自称和师父云追月是好朋友,有些意外,很想知道她是何人。
那个女子听了云燕的问话,笑了笑,说道:“你的确是个晚辈,且不说从你师父那里论起,就是年龄,你也无法相比呀。我叫玄灵女圣,在你师父面前提起我,她自然会知道。”
玄灵女圣!张云燕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她就是“神山仙洞”里的那个蜘蛛精吗?
云燕记得请清楚楚,第一次去天月国的时候,那个蜘蛛精把二王子抓去,要逼哥哥成亲。她进入山林舍命相救,要不是月寒梅帮助,自己早就被玄灵女圣杀害了,哥哥后果也难料。
张云燕第二次来到数千年前的异界,又看到了玄灵女圣,她被逍遥圣打下悬崖,遭受重创,十分狼狈。
云燕和灵猫精灵飞影一起,从逍遥圣的洞府里救出了月寒梅。听姐姐之言,才知道月寒梅姐姐和玄灵女圣结为姐妹,令人意外。
张云燕不敢相信,那个蜘蛛精不可能活了数千年,早已尸骨无存了,不会是面前的女子,或许是同名的人吧。再说,她即使活着,经历了数千年地磨砺,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云燕无暇多想,深施一礼道:“前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哥哥陪我一起去师父那里,还望答应。”
玄灵女圣闻言有些意外,立刻心生不满。她瞪着云燕,说道:“不行,我必须带你哥哥回去。你们兄妹日后还能相见,就在这里和哥哥辞别吧。”
张云燕陪着笑脸,说道:“老前辈,我嫂嫂正在家里等候哥哥,他不能不回去,还望谅解。”
“你嫂嫂等他才几日,我可是等了数千年之久,你哥哥也该归我了。”
云燕听了此话,既可笑又无奈,真是无理可讲呀。她不敢惹恼玄灵女圣,说道:“老前辈,还是让我哥哥回去吧,不要让嫂嫂苦苦等待了。”
玄灵女圣面露怒容,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不是你嫂嫂在等他回去吧,而是你要和哥哥在一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说怎么看你有些熟悉呢,原来是我的情敌呀。你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云燕愣住了,情敌?自己怎么成了她的情敌了,这从何说起呀?
没有错,她的确深爱着晓天哥哥,可是并不想嫁给他,不是为了爱情争夺哥哥,决不是玄灵女圣的情敌。
云燕紧忙解释:“老前辈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老人,何谓情敌呀?还望能体谅哥哥的处境,不要拆散一个好好的家庭。”
玄灵女圣又是一声冷笑:“你当然不是那个情敌,那是数千年前的一个人。那个女子曾经和月寒梅一起,从我的洞府里把二王子带走了,令我恼恨不已。不过,你很像她,像得就是一个人,在当今的时代见到你,太奇怪了,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明白了,面前之人就是“神山仙洞”
的那个蜘蛛精。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妖竟然活了数千年之久,还如此年轻,太令人意外了。
云燕明白了,玄灵女圣声称和师父是好朋友,不会有假,她二人都活了数千年,相处日久有了情谊,不足为怪。月寒梅姐姐也和她结为姐妹,她们都是好朋友。
这是好事,她可以利用师父的关系劝说玄灵女圣放人。
张云燕知道玄灵女圣一直爱着二王子,听其言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一心要和二王子相伴一生,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杜晓天又酷似二王子,一旦到了她手里,就无法脱身了。
云燕十分焦急,忧虑不已,为晓天哥哥的安危担忧,也为他的亲人焦虑。她自我表白不是为了爱情讨要哥哥,其实不完全这样,只不过不敢承认而已。
云燕的确为杜晓天的亲人忧虑,也担心自己日后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会如同二王子一样永远失去了。这两个因素都有,究竟哪个占的分量大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杜晓天是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人,她不能失去,否则爱而无果的心灵会更加苦不堪言。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哥哥被蜘蛛精带走,一生被囚禁在洞府里,必须想办法救走。可是,面对有着数千年修行的精灵,她没有本事解救,没有能力阻止玄灵女圣的所作所为。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十分不满,怒道:“你尽管不是那个数千年前的情敌,也在讨要‘二王子’,是现在的情敌。你要是识趣,就尽管离去,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云燕知道救人非常困难,可谓难于上青天。然而,她不能放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蜘蛛精抓去,甚至要被囚禁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救人。
她没有能力和玄灵女圣抗衡,不过心里有底,觉得蜘蛛精毕竟和师父是朋友,不会对自己下死手,否则无法向师父交代。
张云燕别无选择,只能用师父的关系来劝阻:“前辈,看在我师父的情分,就让我兄妹俩去见师父吧,我师父也会感激你的。”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别的事情我都会答应,唯独此事不行,我不能失去‘二王子’,只有他能减轻我的痛苦和自责。”
云燕一声苦笑:“前辈,我哥哥不是你要的二王子,何必纠缠不放,还请三思,让哥哥随我走吧。”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二王子,可他就是我心目中的二王子,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哥哥走的。”
张云燕不能放弃,一再请求放人,玄灵女圣执意不放,二人争执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争执中,蜘蛛精被激怒,和云燕交起手来。
交手中,张云燕更感受到玄灵女圣本领非凡,自己这点儿本事无力对付,想以武力解决行不通,只能败于其手,自己会受伤,哥哥还是要被抓走。
然而,玄灵女圣痴心不改,一意孤行,
云燕已经没有救下哥哥的办法,只能抗争到底,直至重伤不起。
说起来,这是爱情赋予的决心,是爱情给予的力量,也是爱情让她不顾一切……到了此时,对杜晓天的爱已经占了上风,云燕别无选择,也没有退路,要拼搏到底。
这时,杜晓天也不再顾忌,手握树枝冲过来,与张云燕合战玄灵女圣。
玄灵女圣双眉紧皱,一声叹息:“想不到,数千年前的一幕今天在这里又重新上演,真是可悲呀!数千年前,那个情敌和二王子联手对付我,现在的情敌又和‘二王子’联手对付我,令人伤心呀,怎么会这样呢?唉,我不能伤了‘二王子’,也不想伤了你这个小女子。劝你要识时务,‘二王子’是我的,不是你的,谁都休想抢走。”
果然,胜负很快见分晓,杜晓天被玄灵女圣抓住后封闭了穴道,躺在一边不动了。张云燕本想用灵符封禁强敌,哪知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也被打倒在地上。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你真是不知量力,还想和我争夺‘二王子’,不是自找没趣嘛。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情份,我对你绝不客气。你快走吧,休要再无理取闹。”
张云燕忍痛爬起来,已经没有能力和玄灵女圣交手,有些绝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被强行带走。今后,哥哥将无影无踪无处可寻,和二王子一样从此永别了。
蜘蛛精正要带杜晓天离去,忽然有说话声传来:“玄灵女圣,你和一个小女子争抢男人,太不应该了,也有失你的身份呀。”随着话语声,一人飞身而来,轻轻地落在地上。
只见,此人长得英俊潇洒,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轻飘飘地飞身而来,可见本领非凡。
玄灵女圣看着来者,有些意外,也有些紧张。她说道:“原来是绿无瑕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怎么,难道你也想参合进来吗?”
他是绿无瑕?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玄灵女圣说的明明白白,称他为绿无瑕,不会有错。
云燕见过绿无瑕,就是在第二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次,她宰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路上和沈小燕也就是云霞妹妹辞别后,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乡亲们。哪知,她意外遭遇了“御龙三怪”,要不是绿无瑕相救,早已被三个恶徒欺凌,会不堪羞辱已经死去。
自那以后,张云燕便和绿无瑕结为兄妹,也会时常想念这位异类恩兄。她很感激哥哥的救命之恩,也很想和哥哥常相聚,学习高深的本领,能报答救命之恩。
来人背对云燕,她没有认出来,听了玄灵女圣的话语,可确信无疑,此人就是恩兄绿无瑕。恩兄到来,她看到了希望,但愿哥哥能阻止玄灵女圣把杜晓天带走。
第六三〇章 险之又险
危急之时,张云燕十分无助,见绿无瑕到来,很兴奋,也有了希望,能否救下晓天哥哥,全仰仗这位异类恩兄了。
绿无瑕回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无声地笑了,有了亲情,也有了爱意。
鹦鹉精灵见玄灵女圣相问,笑道:“我本来不想介入你的事情,可是,因为牵涉到这两个年轻人,又不得不参与。”
玄灵女圣双眉微皱,问道:“此话怎讲?难道他们和你有关系?”
“不错,他二人和我是有点儿关系。”绿无瑕叹了口气,又道,“这个女子很像你数千年前的情敌,也像我数千年前的一位朋友,对如此相像之人,你不能不管,我也不能视而不见。还有,这个男子的确很像二王子,我还是不能不管。你也知道,数千年前,我一直跟随在国师啸天龙身边,对王室的人很熟悉,也有感情,这个人和二王子如此相像,我自然会有亲近感,自然要过问。对此,你应该理解。”
绿无瑕那次打跑“御龙三怪”救下张云燕,交谈中已经知道她就是数千年前见过的云飞雁,此时没有明言,也有自己的心计吧。
玄灵女圣生气了,瞪着绿无瑕:“我不能理解,他二人不是数千年前的人,而是现在的两个年轻人,与你何干?奉劝你不要参合了,离开这里对谁都好。”
绿无瑕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个男子既然不是二王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还是放他回家吧。他毕竟是有家有业的人,那些亲人离不开他,否则那一家人可怎么生活呀?”
张云燕见恩兄决心介入,十分高兴,有希望把心爱之人救下来了。
玄灵女圣见绿无瑕一心要介入自己的事情,很生气,也有些无奈,在思索如何对付这个鹦鹉精。
她对绿无瑕和一点红师兄妹比较了解,论本事论修行,他二人和自己相比,不是差的一点儿半点儿,都不是自己对手。
玄灵女圣暗自思量,数千年来,和这对师兄妹无冤无仇,不说是好朋友,也一直和平相处,难道真要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吗?
她一声叹息,说道:“绿无瑕,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数千年来我有多痛苦吗?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的娘子是有些可怜,不过还有出路,可以改嫁呀。我就不行了,寻找了数千年,才见到一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不是更艰难嘛,我的苦楚又对谁说呀?相对而言,我比他的娘子更加苦不堪言,更应该被同情。”
绿无瑕叹了口气,玄灵女圣所言不假,数千年来才见到这个酷似二王子的人,的确不易。她如此痛苦,如此痴情,令人怜惜,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不同情。
绿无瑕知道玄灵女圣很厉害,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要是真打起来,会必败无疑。他不想得罪这个蜘蛛精,又不能不管此事,有些紧张,也在思量。
他希望此事能够和解,不要闹得僵持不下动起手来。如果因此和玄灵女圣结了
仇,也太不值得,日后再也没有办法和平相处了。
玄灵女圣说道:“绿无瑕,还是不要争了,数千年来,咱们的关系还不错,我不想和你为此闹得不愉快。这个女子既然很像你数千年前的朋友,就把她带走吧,咱们互不相干,不是更好吗?”
绿无瑕看了看张云燕和杜晓天,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想搅了你的好事,不过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情,不能毁了那个家庭,日后还是把他送回家去吧。”
玄灵女圣笑了笑,有些苦涩:“你的话我可以考虑,日后再说吧。”
张云燕见玄灵女圣要把杜晓天带走,着急了。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绿无瑕身上。
她急忙说道:“恩兄,不能让她把我哥哥带走。他不但是我的哥哥,还是一点红姐姐的好朋友,姐姐要是知道你放手不管,会生气的,甚至会迁怒于你,请你一定要阻止。”
绿无瑕闻言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意料中,此人和二王子酷似,师妹自然会把他当作好朋友,或许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也未可知,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晓。
不管怎样,此人既然是师妹的好朋友,就不能不管了,他已经知道,劝说玄灵女圣放了“二王子”非常困难,也很作难。
此事再作难,他也不能回避,不能再计较后果了,否则对师妹无法解释。师妹如果和此人爱得如胶似漆,就会怨恨自己,会被严厉怒斥,岂不要影响兄妹感情。师兄妹的关系是首要的,为此得罪了玄灵女圣也是没有办法,不能顾及了,必须阻止,但愿能和解了事。
绿无瑕和玄灵女圣争来争去,谁都不想退让,一时间无法解决。
玄灵女圣既怨恨又无奈,连声叹息,实在不想放走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又不想因此和绿无瑕及一点红结怨。
她知道,如果不用武力解决,要想带走心爱之人已经不可能了,也没有办法可想了。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结怨,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只能退一步。
蜘蛛精暗下决心,日后要全力寻找,把心爱的“二王子”带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夫妻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生活一辈子。
玄灵女圣看着杜晓天,十分不舍,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一声哀叹,瞪了一眼绿无瑕,转身而去。
绿无瑕望着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有了怜惜之意,又很无奈。
杜晓天见纠缠自己的女人离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急忙向绿无瑕拜谢解救之恩。
绿无瑕笑了笑,客套了几句。
张云燕也施礼道谢:“多谢哥哥相救,妹妹感激不尽!”
绿无瑕又笑了,说道:“我的确救过你,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那次,妹妹遭遇‘御龙三怪’,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你……今天,在危难之时,我不但救了你,还为了你把他也救下来。看来,咱兄妹俩还是有缘呀。”
云燕很感慨:“上次哥哥相救之事,妹妹终生不会忘记。今天,哥哥又救了我兄妹二人,更加感激,怎奈无力报答,只能为哥哥祈福了。”
绿无瑕又笑了:“我没有让你报答,不过要想报恩也很容易,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张云燕说道:“妹妹当然很想报答救命之恩,但不知该如何报答,还请言明。”
绿无瑕笑道:“好吧,你既然有心,我就领情了,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哥哥放心,妹妹是言而有信的人,一旦有机会为哥哥做点儿事情,也会尽力而为。”
“好,到时候我会让你帮忙的,可不要推脱。好了,我走了,你们要小心一些,尽快回去吧,免得再出事。”绿无瑕看了看张云燕和杜晓天,然后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很快不见身影。
山林幽静,绿意浓浓,包容着无数生灵的爱意和柔情,也有了不安和忧虑之情。
玄灵女圣已经离去,险情也解除了,张云燕紧张焦急的心松弛下来,有些乏累,想在此休息一会儿。
她看看寂静无声的山林,心生感慨,没有想到,本来是去探望师父的,却遇到晓天哥哥有难,遭遇了蜘蛛精玄灵女圣,又和异类恩兄绿无瑕重逢。
难道都是巧遇?她巧遇的不止杜晓天,还有玄灵女圣和绿无瑕,怎么会这么巧呀?
此事有些蹊跷,耐人寻味,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其他缘由,令人猜疑,无法解释。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感慨不已:“妹妹,想不到你会到来,还救了哥哥,太意外了,哥哥十分感激。否则,我会被那个女妖囚禁起来,再也无法脱身,从此也见不到妹妹了。”
“是呀,是太意外了,也太可怕了,要不是绿无瑕到来,妹妹也救不了你,哥哥真要陪伴玄灵女圣一辈子了。哥哥,你怎么会遇到那个女妖呀?”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遇到她,或许在劫难逃,就该有这场祸事吧。还好,总算有惊无险,又和妹妹相见了。这辈子要是见不到妹妹,我会痛苦死了,可怎么活呀……”
张云燕见心爱之人如此动情,有些意外。她叹了口气,说道:“哥哥,咱兄妹俩相见是次要的,没有拆散你的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还好,你能回家和亲人们团聚了。”
杜晓天一声苦笑:“我那个家……唉,我已经对你说过了,那哪是家呀。妹妹还是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哥哥有多爱你……”
张云燕又听到这样的话语,脸红心跳低下头去。她劝道:“哥哥,妹妹都知道,也只能把这些放在心里。不管怎样,那也是你的家,是你的娘子,你必须承担起来,要为那个家负责,为病中的嫂嫂负责。”
杜晓天一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既伤感又心动,烦乱的心灵无法平静。他面对心爱之人,却心愿难成,该怎么办呀?
第六三一章 它是精灵?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晓天哥哥有多痛苦,知道心爱之人很想和她在一起,也知道哥哥有多爱自己。可是,哥哥是有妇之夫,她知道又能怎样,美好的心愿依旧难成,美好的爱情只能是一场梦。
杜晓天的眼睛湿润了,叹了口气:“哥哥知道,我已经娶妻,对你说这些也是废话,不过也是心里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更难受……”
羞涩中,云燕更觉伤感,一直以来都为心愿难成哀叹幽怨,也为晓天哥哥如此痛苦感到内疚,又很无奈。
张云燕很苦恼,希望晓天哥哥能另娶佳人,能有美好的爱情,哪知哥哥痴心不改,非要追求自己,这么执着毫无用处,只能更伤痛。
她希望哥哥能解脱痛苦,能有幸福的人生,却一心要追求无果的爱情,甚至到了无力自拔的地步,既可怜又可悲。
这就是现实,是和她紧密相连的现实,云燕无话可说,也无法安抚,只能默默地叹息。
杜晓天心中苦闷,满面愁容,流下了泪水。他一声哀叹:“我很苦恼,很自卑,我杜晓天舍弃了一切,却心愿难成,这就是命呀……唉,我没有资格陪伴在妹妹身边了,心里苦呀,太痛苦了……我本想和你常相聚,即使不能结为夫妻,也能如同夫妻……”他摇了摇头,闪了一下苦涩的笑容,“哥哥知道,这是痴心妄想,这辈子只能痴心妄想了……”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酸,眼里有了泪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真想扑到心爱之人怀里痛哭一场。哥哥说的没有错,这就是命,这辈子只能痴心妄想了……
云燕平息一下苦闷的情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不说这些了,令人伤心,咱们兄妹俩把所思所想都放在心里吧。咱们今生无缘,也只能放在心里了……”
杜晓天闻言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张云燕失声痛哭。
云燕有些意外,也在情理中,趴伏在心爱之人的身上哭泣不止。
兄妹俩的泪水浸透了对方的衣服,湿润了肌肤。泪水里有着无尽的伤痛和思念,还有许久以来的渴望之情,都融入了心爱之人的心灵……
两个有情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在哭泣,在爱抚,在感受对方的亲情和爱意,来消融心中的伤痛和悲情。
张云燕的脸上满是泪水,红润的面容还是那么娇艳,那么美丽动人。衣服上粘着枯草烂叶,并没有遮住秀美的身姿,依旧靓丽,依旧诱人。
杜晓天和心爱的妹妹依偎在一起,伤痛的情绪好了一些,英俊的面容平静下来,有了红润,令人爱恋。他不想松开搂抱的双臂,在感受心爱之人的爱意和柔情,来抚慰苦涩的心灵。
张云燕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心情愉悦,品味着爱的甜蜜,也在放飞爱的遐想……
在温情爱意中,云燕不由得想起上次和杜晓天搂抱在一起的情景,默默地笑了,想不到又和哥哥这么身贴身地亲近。她感到很温馨,很甜蜜,很想这样搂抱下去,
让此情此景来安慰爱而难得的心灵。
在温馨甜蜜中,张云燕想到了上次相聚时哥哥的话语,又是一阵脸红心跳。那时,哥哥有些感情冲动,很想和她做夫妻之事,现在想起来还羞臊不已。
她有些担心,此时此刻,又在亲密地接触中,心爱之人还会不会那么冲动呀?还会不会提出那种要求呀?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动起手来呀……
兄妹二人搂抱在一起,如此身贴身地亲近怎能没有激情,怎能不冲动,她自己也是心动不已,有了爱的遐想。不管怎样,那种事情还是不能做,就这样搂抱吧。这样亲近已经有些过分,好在山林里没有人,不用担心被看见。
一声鸣叫突然响起,兄妹俩被惊醒。他们抬头巡视,见一只硕大的鸟儿站在旁边的树枝上,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二人。
杜晓天有些奇怪:“咦,那是什么鸟呀,一身绿色的羽毛,好大呀,多好看呀。”
“这是鹦鹉。”话音未落,张云燕有些吃惊,也有了怀疑,除了数千年前的绿无瑕有这么大,这么漂亮,再也没有见过第二只。没想到,在当今的世界里,也有非同一般的鹦鹉,不知道是不是修成的精灵。
想到此,她心生疑惑,这只鹦鹉是不是绿无瑕呀?
张云燕又默默地否定,那位恩兄已经走了多时,不会是他。云燕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正在感受愉悦之情,已无心于鹦鹉,并没有动
忽然,那只鹦鹉飞过来,围着二人一边转一边叫,令人生疑。
张云燕秀眉微皱,有些紧张,也有了警觉,不知道这只鹦鹉是不是害人的精灵,不能不防。她立即离开不舍的怀抱,起身想把鹦鹉赶走,如果是妖怪,只能奋力拼搏。
哪知,鹦鹉并不害怕,依旧围着二人一边飞一边叫。
张云燕见它如此胆大,更加生疑,难道它真是修成的精灵?难道它就是绿无瑕?
鹦鹉停下来,没有飞走,依旧站在大树上看着他们。
杜晓天疑惑难释:“咦,这只鸟儿真奇怪,按说早该被惊飞了,它要干什么呀?”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鹦鹉,也感到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精灵。她不敢说明自己的疑虑,免得让晓天哥哥畏惧。
云燕害怕真的遭遇妖怪,再带来伤害,决定探明究竟。她让杜晓天在此等候,一路驱赶追了下去,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见鹦鹉已经飞去,依旧不知道是不是妖物,有些担心,立刻返回来。她想带杜晓天离开这里,免得遭遇不幸,哪知哥哥不见了。
云燕连声呼唤,没有人回答,秀眉微皱紧张起来,才一会儿工夫,晓天哥哥怎么会不见了,他能去哪里呢?
张云燕在附近寻找,还是没有杜晓天的身影,更加疑惑。她有了不祥之感,难道哥哥遭遇猛兽啦?
晓天哥哥要是遇到猛兽,必然会喊叫,山林一直很寂静,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再说,哥哥武艺在身,对付野兽还有能
力,不至于被伤害。
难道玄灵女圣又返回来,把晓天哥哥抓走啦?
不会吧,那个女妖还是言而有信的,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或许,哥哥是被别的妖怪抓走啦?
张云燕无法确认,只能猜想,这里没有厮打的痕迹,也没有杜晓天的遗物,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杜晓天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云燕只能寻找,也必须寻找,这里是深山老林,哥哥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有些后悔,因为贪恋美好之情,才惹来祸事,太不应该了,即使想和心爱之人依偎在一起,也应该去山外找个安全的地方。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后悔和自责毫无用处,她只能全力寻找救人。这是此时此刻唯一的事情,她必须尽快找到心爱的哥哥,尽快离开山林。
张云燕时而飞身腾跃,时而奔走查看,远近的山林都找遍了,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急得连声哀叹,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无处寻找杜晓天,深感自责:“哥哥,都怪妹妹不好,没有尽快带你离去,又遭不测,妹妹后悔呀,后悔极了……你要是出事,妹妹就要痛苦一辈子了……”
突然,传来说话声:“他是有妇之夫,你却纠缠不放,当然要怪你。”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巡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
奇怪,谁在说话呀,听声音是个男子,怎么没有人呢?
云燕有了警觉,一边看一边问:“你是谁,快现出身来,可知道我哥哥去哪里啦?”
“不要着急,我知道他现在何处。”有人回话,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张云燕更加吃惊,四下寻视,依旧没有人影,周围还是那么寂静。
忽然,她发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一只硕大的鸟儿,正是那只绿鹦鹉,想不到它又跟来了。
张云燕气得瞪了鸟儿一眼,喝道:“都是因为你,晓天哥哥才不见了。你在此纠缠,难道是妖怪?我哥哥是被你抓去了吧?”
鹦鹉看着云燕,没有理睬,也不害怕,似乎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张云燕见鹦鹉没有反应,又生疑惑,难道不是它在说话,也不是它所为?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不用找他了,也找不到他,我知道在哪里。”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巡视,还是没有人。她更觉疑惑,也很紧张,说话声听起来就在身旁,怎么见不到人呀,难道那家伙会隐身法?
那只鹦鹉已经落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云燕,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寻视中,云燕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也没有感受到险情,心疑难解,焦虑不已。这家伙太厉害,如果暗中袭击自己,必死无疑。
张云燕很不解,这家伙为什么要抓杜晓天呀?他既然抓了晓天哥哥,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呢?他到底是何方妖怪?
第六三二章 强人所爱
张云燕无处寻找杜晓天,十分焦虑,怀疑这个隐身的家伙是妖怪,抓走了哥哥,又来谋害自己。她很紧张,也很愤怒,却见不到其身影,无法防备,深感焦虑。
寻视中,她看到了那只鹦鹉,随即有了怀疑,这只鸟儿一直在追随自己,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个修成的精灵,也许是隐身者的同伙。它故意不理不睬,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是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许就是它在搞鬼。
张云燕见不到那个隐身的家伙,先弄清楚这只鹦鹉再说,或许利用它能找到同伙。她问道:“是你在说话吧,难道你是精灵?”
鹦鹉张开嘴巴,说道:“你终于想起我了,难道还有怀疑吗?”
云燕惊诧不已,不用说,这只鹦鹉的确是修成的精灵,难怪对她和杜晓天如此关注。
张云燕遇到的妖怪精灵多了,没有感到多么畏惧,不管这家伙有多厉害有多凶残,都必须面对。她喝道:“让你的同伙现身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许人。”
“同伙?呵呵,真是笑话,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何言同伙?要说有同伙,此时只有你了。”
云燕有了怀疑,问道:“你是绿无瑕吗?”
“谁是绿无瑕,我不认识。”
她急于知道杜晓天去向,立刻问道:“你真知道我哥哥现在何处吗?”
“当然知道,随我来吧。”说完,鸟儿张开双翅飞走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也不知道那家伙还有没有同伙,立刻起身追去,为了救回心爱之人,已无所顾忌,什么都豁出去了。
那只鹦鹉不知道飞了有多远,绕过几座山,终于停下来。它落在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赶来的张云燕。
这棵大树很繁茂,既高大又粗壮,绿意浓浓遮住了阳光。树干之粗大难得见到,几个人连起手来才能抱住。
张云燕停下脚步,四下巡视,这里寂静无声,并没有人,也没有杜晓天的身影。她生气了,喝问:“你在骗我吧,我哥哥到底在哪里?”
鹦鹉说道:“你哥哥就在这里,还找什么呀?”
张云燕急忙巡视,还是没有人,气得正要喝问,树上的鹦鹉不见了,一位年轻的男子站在树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男子看上去有二十余岁,长得英俊潇洒,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张云燕见到他,惊诧不已:“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当然是我,你不是要找哥哥嘛,哥哥就来到你面前。”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哥哥,你不要戏弄妹妹了,我要找杜晓天,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咱们是兄妹,怎能骗你呢,我当然知道。”
张云燕瞪着他,有些不满:“哥哥,是你把杜晓天弄走的吧?”
“没有
错,的确是我,我已经把他安排在一个好地方,很安全,妹妹放心吧。”
云燕有些吃惊,依旧不满:“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美男子哼了一声:“这还用我说吗,还不是因为你?杜晓天是有妇之夫,你和他那么亲密,不觉得羞耻吗?”
张云燕一下子红了脸,辩解道:“我……我是在安慰晓天哥哥,他身遭不幸,惶恐不已,妹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仅此而已,并没有过分之举。再说,妹妹不是那种人,不会做那种龌龊事。”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虚,无法完全否定,的确和杜晓天很亲密。她被此人直言呵斥,无颜面对,脸色羞红心跳加速,有些无地自容。
这个精灵是何人,怎么和张云燕这么熟悉,还互称兄妹呢?他和杜晓天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关注,还如此了解呢?
原来,这个年轻的美男子是鹦鹉精灵绿无瑕,的确令人意外。他对张云燕有救命之恩,还不止一次,难怪二人如此熟悉,互称兄妹。
绿无瑕笑道:“妹妹,你不要辩解了,我已经看出你很爱他,我要是不干预,接下来会更亲密,就会做你所谓的龌龊事了。不过,妹妹有些言重了,不能说是龌龊事,那也是人人追求的好事。”
张云燕更加羞臊,芳心如同兔儿般地跳起来,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绿无暇笑了,又道:“妹妹如此动情,也能理解,杜晓天很英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哪个女人不爱呀,妹妹自然也不例外。妹妹渴望这样,也很正常,不过追求的对象错了,不应该对有妇之夫动心思。”
云燕浑身热,姣容红的不行,一直低着头,既生气又无奈。她咬了咬牙,哼道:“哥哥,不要胡说了,妹妹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那样的人……”
绿无暇叹了口气:“这是事实,不用解释了,你想和男人亲近,也不应该找杜晓天,这么做对不起他的娘子,我说的没有错吧?再说,你们人类有许多清规戒律,对女人约束很严,你怎能和有妇之夫相爱呢,实在不妥。”
“你……胡说!都是胡说……”张云燕被毫不留情地指责,羞臊不已,无地自容。
她脸色通红,羞口难张,无法辩解,依旧低着头。绿无瑕冤枉了自己,她很生气,虽然爱慕晓天哥哥,但是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决不是他想的那样。
绿无瑕笑容满面,接着说道:“妹妹所思所想也是好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哪个不想呀,哥哥能理解。这样吧,哥哥帮帮你吧,让你如愿以偿,如何?哥哥不受那些清规戒律约束,可以随心所欲,也不会涉及任何人,尽管放心。”
张云燕还不能完全确认他的话意,不过感觉出了绿无瑕的用心,有些担忧,想尽快离去。
她依旧低着头,说道:“哥哥,妹妹绝无此意,不要再胡乱猜疑了。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她要去寻找杜晓天。
无瑕拦住云燕,说道:“妹妹,哪能这样就走呢,我已经说过要帮一帮你,还是随我走吧。”他见张云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笑道,“哥哥就直说了吧,妹妹既然很想男欢女爱之事,哥哥就和你做一回夫妻,随我回去住些日子吧。”
鹦鹉精灵就是与人不同,毫无约束,毫无羞耻,毫无顾忌,性情豪爽毫不拘谨,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脱口而出,什么难为之事都能随心所欲。
张云燕尽管猜到了他的心意,听了如此明白的话语还是很意外。绿无瑕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可是恩情归恩情,怎能做这种事呢。
她顿时红了脸,一口拒绝:“哥哥,我不想做这种事,也不能做这种事,对杜晓天如此,对你也一样,还望理解。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寻找杜晓天,再会了!”
云燕刚要走,又被绿无瑕拦住。她知道无法摆脱纠缠,有些无奈,也有些忧虑。
绿无瑕看着云燕,有了不满的情绪:“我已经说过,杜晓天很安全,不用你操心。妹妹这么热心于杜晓天,难道我不如他英俊,不如他好吗?”
张云燕听得脸红心跳,也很担心,又不得不应付:“不,哥哥是个好人,又如此英俊潇洒,无人可比。”
“既如此,就不该推脱,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张云燕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情呀?”
绿无瑕很不满,瞪了她一眼:“你真是无情无义,口口声声说言而有信,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不应该呀。你今天还说要报答我的恩情,难道这么快就忘记啦?”
张云燕醒悟过来,不由得苦笑:“哥哥冤枉我了,你对我有恩,妹妹很想报答,哪能忘记呢。”
“这就好,哥哥现在就想让你报答,随我走吧。”绿无瑕狡黠地一笑,说道,“妹妹,既然咱们要做几日夫妻,还是换个称呼吧。娘子,还等什么呀,快随为夫回家去吧。”绿无瑕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走过来,一把抓住云燕的手腕。
张云燕秀眉皱起,知道无法挣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实在的,云燕非常感激绿无瑕的救命之恩,也为和啸天龙身边的精灵相识为友十分高兴。
此外,绿无瑕的确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人见人爱,云燕自然会爱慕他的俊美,芳心也会泛起爱的涟漪。
当然,这样的爱慕之情只是心理反应,是一时的,过后便淡去了,和对杜晓天张连湖等恩兄不同,不是自己追求的爱情。再说,绿无瑕不是人类的美男子,而是一个鹦鹉精灵,怎能和精灵相爱呢。
退一步讲,如果绿无瑕是人类中的一员,既对自己有恩,又是无比英俊之人,还真能爱上他,也愿意相伴今生。
对此,云燕不是没有想过,也为绿无暇是异类感到苦恼,尽管很爱恩兄,也只能是空想。
哪知,空想的爱情竟然泛起波澜,激起了爱的浪花,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