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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六三章 仙丹

    百草神见到了思念不已的恩人云飞雁,十分感慨,也非常亲近。

    他拍了拍灵虎,一声感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敢想象,我也要谢谢你呀。”

    灵虎摇了摇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张云燕对百草神的谢意连声推辞,对灵虎能及时到来,也感慨不已。如果灵虎去而不返,后果就太可怕了,她必定会死于好朋友的手里,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百草神之所以对张云燕记忆如此之深,如此清晰,是有原因的。

    原来,就在张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的时候,百草神也进入了似梦非梦的境界中。数千年前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同样震撼了他的心灵,被改变的史实随之替换了原有的记忆。

    自此,在他的头脑中,被改变的史实成了真实的经历,十分清晰,如同刚发生的一样,记忆犹新,无法忘记。

    尽管张云燕已经返回自己的时代,数千年前被改变的历史也没有终止,没有恢复原来的史实,还在历史发展的惯性中延续。

    百草神见到了数千年前的救命恩人,很高兴:“朋友,你能来此实出意外,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吧,咱们好好地叙一叙思念之情。”

    张云燕心中焦虑,叹息一声:“百草神,晚辈很想和你相聚几日,可是不行呀,事情紧急不能耽搁,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哦,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快说一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尽力。”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中焦虑,求道:“晚辈就是来请老前辈帮忙的,我的朋友被毒器打伤,身染剧毒,危在旦夕,想请你给些仙药救治,不知可否?”

    她看着百草神,目光里闪动着祈盼的神情,希望异类好友能够答应,也好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

    百草神听说张云燕的朋友有难,亟待救治,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有问题,我这就给你。”百草神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云燕,“这种丹药是用百味仙草炼制而成的,能治各种伤病,快拿去救人吧。”

    云燕终于得到仙药,非常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谢谢你,太谢谢你啦!”

    百草神摇了摇头:“朋友,你太客气了,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张云燕欣慰地笑了,感受到了异类好友暖暖的情意。

    她看着药丸有些疑虑,随口而出:“这么小的药丸,能清除体内的剧毒吗?我那位朋友中毒太重,也太深了,已经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染了毒素,真能治愈吗?”

    百草神笑了:“怎么,你还怀疑我的丹药?你可不要小瞧这粒丹药,它不但能治疗各种伤病,还能起死回生呢。”

    “是嘛,那太好了,我不用为朋友的伤情发愁了。”

    张云燕看着丹药,心里有了希望,焦虑之情缓解下来。她不但见到了百草神,还讨来了神丹,晓天哥哥有救了。

    百草神笑眯眯地看着云燕,能回报朋友的救命之恩,很欣慰。

    灵虎也为人类朋友高兴。

    张云燕看看那粒仙

    丹,又看着百草神,犹犹豫豫地问:“老前辈,你能再……再给我一粒吗?”

    她很想再要一粒备用,也好日后用来应急,又不好意思张口,犹豫之中还是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好说,我正该将功补过。你不要再称呼老前辈了,咱们是好朋友,还是直呼名字吧,这样更亲切。”

    张云燕笑了,更觉亲近:“好吧,那我就高攀了,给好友添麻烦了。”

    “又这么客套,还是随便一些好。”说着,他又取出五粒仙丹,眉头一皱叹了口气,“真不巧,只有这几粒了。我留下一粒备个急用,这四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喜出望外,急忙道谢。

    她又向老虎施了一礼,谢道:“灵虎,谢谢你!唉,方才我还冤枉你了。”

    灵虎不住地摇头,也在推辞。

    云燕心疑未解,不由得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能听懂我的话语呀?”

    百草神叹道:“别看它和那只母虎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没有事的时候,我便去它们那里讲经论道,指导修炼,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它们不再是普通的老虎,已成精灵,总有一天会得道成仙的。”

    张云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它们的孩子好像也能听懂我的话。”

    她又向老虎道喜,灵虎笑眯眯地点点头。

    张云燕还有不解之处,问道:“灵虎,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进来呀,害得我险些……”

    她看了看百草神,不好再说下去。

    灵虎一边摇头一边看着百草神。

    张云燕不解其意,看看灵虎,又看看百草神。

    百草神笑了,说道:“它把你这个陌生人领来,可能是怕我责怪吧。”

    灵虎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百草神笑了笑,又生感慨:“灵虎,多亏你把云飞雁领来,我才能和老朋友重逢。否则,日后何时能见面,还能不能相见,都很难说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呀。”

    云燕笑了,心里很甜蜜。

    灵虎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去。

    张云燕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感慨不已:“今天的经历够神奇的,我要是没有遇到两只小虎,并把它们送回家里,就见不到灵虎;要是见不到灵虎,或者听不懂话语,就找不到这里;来到这里,要是没有蒙对咒语,也打不开洞府,还是见不到你;我有幸见到你,如果灵虎一去不返,我也就……交代了,咱们哪能做朋友呀。这次经历太神奇了,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百草神也很感慨:“这是天意呀,你我二人数千年前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就该在这里相聚。好了,不说这些了,云飞雁,你难得来到我这里,就多住几天吧,咱们好好地叙谈叙谈。”

    老虎看着张云燕,也在频频点头。

    张云燕很想住下来,和这位神仙朋友相聚言欢,增进友谊,也能和灵虎多亲多近。怎奈,她急于回去救治杜晓天,不敢耽误时间,只好起身向百草神辞别。

    百草神见事情紧急,不再挽留:“云飞雁,咱们是

    数千年的好朋友,友谊长存,我灵宝儿随时欢迎你到百草山灵神洞府做客。”

    他恋恋不舍,又无法留下好朋友,只能惜别,起身把张云燕和老虎送到洞外。

    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都有了留恋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告别。

    百草神嘱咐道:“朋友,你要把咒语记住,不然就进不来了。”

    “我记住了,百草神,这咒语怎么像首诗呀?”

    “这是一位隐居之人感慨之时对我说的几句话,我很喜欢,就把它化作咒语了。”

    “想不到,我和那位隐居之人心灵相通,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看来,咱们之间,还有灵虎,的确有缘分呀。”

    “是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嘛。”百草神很感慨,“我正闭门修炼,很久没有出去了,还望你能经常来此相聚。”

    “我会来的,百草神,再会!”说完,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急匆匆地走了。

    灵虎也向百草神摆了摆前爪,转身离去。

    百草神回到灵神洞里,关闭洞门,继续静心修炼。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飞奔,恨不得立刻飞到杜晓天面前。

    她对这次神奇的经历十分满意,尽管惊心动魄险些死去,却如愿以偿得到仙丹,还结交了一位难得的神仙,收获颇丰。

    此外,她和灵虎一家也成为好朋友,可喜可贺。

    天上繁星闪烁,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夜深了,大地有些朦胧,万物生灵已入梦中,山林里十分寂静。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奔走,东方露出鱼肚白色的时候才走出山林。她来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云燕来到那位老大夫家中,见一家人正慌得大呼小叫,才知道杜晓天已经不行了,气息全无,脉搏也不跳动。

    云燕见晓天哥哥已经死去,顿时慌了神,急忙取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倒进杜晓天嘴里。

    她心里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祈祷,静待佳音,希望美好的心愿能够成真。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有了微弱的脉搏,鼻孔里也有了气息。很快,他呻吟几声,眼睛睁开了。

    大家非常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对仙丹神奇的药效惊叹不已。

    杜晓天翻身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这是哪里呀?我睡多久了?”

    老大夫很感慨:“公子,这是我的家。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已经离开人世,多亏这位姑娘找来神丹,才救回你的性命。”

    杜晓天见到张云燕,急忙道谢。

    云燕一声感叹:“哥哥,我应该谢你呀,你为了救我才遭受这么重的伤,否则死去的是我,不是你。哥哥,咱兄妹二人遭此大难,又化险为夷,太不容易了,令人后怕呀。”

    “妹妹说的是呀,咱兄妹俩互相救助,有惊无险,的确不易,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真是不敢想呀。或许,这是天意是缘分,才没有让咱们阴阳两隔吧。”

    他深情地看着恩人妹妹,脸色红润,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也有了复杂的思绪。

第三六-四章 失之痛

    张云燕听了杜晓天的话语,很高兴,也在猜想。

    她很喜欢缘分之说,觉得恩兄好像话里有话,令人猜疑,但愿心爱之人真的有意于自己。她看着晓天哥哥,心中愉悦有了甜意,在放飞爱的思绪。

    云燕和杜晓天经历了这场生死存亡的劫难,和哥哥的友谊更加深厚。她很感慨,也很欣慰,希望这种友谊能增进兄妹亲情,能点燃甜蜜的爱情,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害怕杜晓天路上再出事,便陪同哥哥寻找家人。

    杜晓天是一位热情开朗的人,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一样英俊无比。更可贵的是,他会武艺,看上去本领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不相上下。

    他尽管武艺平平,却有着正直侠义的秉性,令人尊敬。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闪动着爱慕之情,也有了复杂的情绪。

    云燕眉清目秀,面如桃花,亭亭玉立,尽现芳华,可谓西施再现,是仙女下凡,如花似玉,靓丽无瑕。

    遇到如此美女,无人不青睐,无人不赞叹。

    杜晓天面对心爱的美少女,心动不已,话语尽管闪烁其词,也流露出了爱慕之意。不知为何,他又有了令人难猜的复杂情绪,令爱意有些迷离。

    张云燕见杜晓天穿戴华贵,佩饰不俗,和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知道是有钱的阔少爷,家境很富裕。

    她叮嘱道:“哥哥,你的身世不一般,穿戴又如此引人注目,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留神呀。如今世道不安宁,外出的时候要警觉一些,免得被坏人盯上惹来祸事。”

    杜晓天看着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有恩于我,哥哥很感激,已经视为亲妹妹一样,十分难舍。”

    云燕也有同感,对心爱之人也是恋恋不舍。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穿戴不俗,也很富裕,看上去很风光,其实心里很苦。妹妹只看到穿戴,不知道哥哥的处境,我也有难言之苦呀,说起来还不如穷人家呢。”

    张云燕暗自叹息,无法认同,觉得晓天哥哥身在福中不知福,是自寻烦恼。

    她劝道:“哥哥,你的家境这么好,应该知足了,比起穷苦人家要胜过百倍,起码不用挨饿受冻了,要珍惜呀。”

    “妹妹说的是,哥哥的确吃穿不愁,可……我真的很苦,是心里苦呀。唉,我心里的苦远胜黄连,妹妹不会理解……”

    张云燕随口问道:“哥哥,你不用操劳,什么都不缺少,还有什么愁苦之事呀?”

    “妹妹说的是,衣食住行都不用我操劳,很省心。可是,你不知道,哥哥要是能解脱心病地折磨,不再这么痛苦,宁愿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愿意享受这样的清福。我……我有苦难言呀!”

    杜晓天说着,连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见他如此伤心,还是不解:“哥哥有什么心病,能说一说吗?”

    “妹妹,你还不了解我,我是……我那个家

    ……唉,哥哥很想对妹妹诉一诉心中之苦,又难以启齿,想起来就后悔呀,怎么会这样呢?我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是极不应该做的事情,误了我一辈子呀,要痛苦一辈子了。唉,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说了,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有一天能改变现在的处境,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哥哥,生活中有了不顺心的事情很正常,不能事事都这么愁苦,要想得开放得下才行。唉,人这一生,谁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烦心事,想开就好了,总会过去的。”

    云燕对他的愁苦依旧不理解,觉得是自寻烦恼。哥哥如此富有,还这么愁闷伤感,穷苦人家就更没法活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妹妹说的太轻松了,哪有那么容易呀。‘总会过去’,但愿有一天真能过去,能遂心如愿。”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暗想:“自己说的是有些轻松,可我的遭遇你知道吗?我儿时便失去爹娘,四处流浪讨饭为生,能活下来可谓奇迹。亲人们相继被伤害,唯独自己还活在世上,我有多悲惨,多痛苦,你是无法比的。唉,人呀,哪有满足的时候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燕见无法劝解,只好作罢,对心爱的哥哥无法理解,富裕之人也有苦衷吧。不过,那样的苦衷和自己的经历相比,不值一提。

    她和杜晓天出了县城,沿路而行,太阳还没有落山,便遇到了杜晓天的家人。

    他们正焦急地寻找主人,众人相逢很高兴。

    家人刘二既惊喜又感叹:“少爷,你可回来了,我们到处寻找也不见人影,都急死啦!”

    杜晓天叹道:“我也心急呀,多亏飞雁妹妹相救,不然,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他看着张云燕,很感激,也很感慨,复杂的情绪又流露出来,依旧令人难猜。

    刘二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少爷,你怎么了,又遭到什么祸事啦?”

    杜晓天叹道:“我被贼人打伤,已中毒身亡,要不是飞雁妹妹舍生忘死地救治,早已埋在地下了,哪能见到你们呀。”

    家人们闻言惊呼不已。

    刘二很后怕,说道:“少爷,你要是真的……少奶奶可怎么办呀?我们该如何向老爷禀报呀?太可怕了,吓死人了……”

    少奶奶!张云燕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由得吃了一惊,两眼圆睁看着杜晓天,顿时愣住了。这瞬间,她心中的深情爱意被重重地一击,整个身心都感到寒凉。

    难道晓天哥哥已经娶妻?难道他是有妇之夫?这……怎么会这样呀?

    自从和杜晓天相识以来,张云燕一直以为恩兄还没有娶妻,没想到哥哥如此年轻,已经成家。她深感意外,心里苦涩,有了失去之痛,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张云燕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相亲相爱,能伴随一生,也好延续异界的爱情,以抚慰失去二王子的痛苦心灵。

    哪知,渴望的爱情又成泡影,心爱的哥哥已是别人的夫君,和二王子一样,和自己没有了夫妻缘分。

    张云燕失去了二王子,没想到在自己的时代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杜晓天,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她很高兴,生活中充满了希望,认为是苍天对自己的眷顾,让兄妹二人相亲相爱结为夫妻。

    哪成想,苍天竟然这么捉弄人,这么无情地折磨她,让她在满怀希望之时如此地失落,到头来又是无果的爱情,是无缘之人。

    张云燕好像从甜蜜的爱情中跌入了苦海,又要苦苦地挣扎,苦苦地思念,无望地爱恋……

    怎么会这样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苍天也这么无情,这么不近情理吗?

    杜晓天心绪复杂,轻叹一声,说道:“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如果有机会,哥哥一定报答。唉,但愿有机会再相见,能如了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尽量平稳一下痛苦的情绪,不能在哥哥面前过分地表露,令人难堪。再说,这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她是在自作多情。

    云燕应道:“哥哥不要客气,这是妹妹应该做的,何谈报答,不要记在心上,再说你也救了我。正如哥哥所言,咱们互相救助,能有惊无险,也是天意,是……是兄妹,就该如此。”

    她立刻收住话语,缘分二字怎能说出口。她心里暗叹,自己和晓天哥哥哪有天意,哪有缘分,纯属胡思乱想,自我陶醉。

    杜晓天见云燕妹妹改换了话语,面露苦笑,叹道:“天意,缘分,但愿咱兄妹俩能有这样的天意,这样的缘分。”

    云燕没有应声,低下头去,心里更觉苦涩:“唉,哥哥,咱们没有缘分,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如果说有缘分,也是兄妹之缘,不可能有夫妻缘分了……”

    杜晓天见张云燕低头不语,摇了摇头,复杂的情绪无法消融。

    云燕尽管无法接受杜晓天是有妇之夫的事实,也要压抑内心烦乱的思绪,以礼相待,不能流露出来。

    她不能怪杜晓天,对爱情地渴望,对姻缘地遐想,对心爱之人地追求……都是一厢情愿的,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她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应该重新对待爱情,对待心爱之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压下烦乱的情绪,叮嘱道:“哥哥,如今坏人猖獗,路上要多加小心呀。”

    杜晓天叹了口气,也嘱咐道:“妹妹四处奔波,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更要小心,谨慎行事,不能再遭遇不幸了。”

    “妹妹知道了,哥哥一路走好!”

    张云燕恋恋不舍地看着心爱的哥哥,尽管是单相思,也不能不相思,失去之痛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

    天月国的二王子今生不会相见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已是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是有缘无分,哪个都不属于自己,到头来都是一场梦。

第三六五章 夜空魔影

    自从告别天月国以来,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二王子,为和心爱的哥哥永别心痛不已,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十分伤感。

    她有幸遇到了杜晓天,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多亲多近,直至步入洞房共度今生。

    没想到,她的心愿又是一场虚无的梦幻,心爱之人离她而去,渴望的爱情又烟消云散。

    张云燕对杜晓天给予了厚望,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替代异界的哥哥,以抚慰自己苦涩的心灵,能和今世的“二王子”挽回在异界失去的爱情。

    没想到,异界的爱情没有挽回,今世的爱情也已梦碎。

    云燕失去了异界的二王子,又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和异界的哥哥没有缘分,和今世的哥哥也没有缘分,伤心不已。

    此后,她不但对异界的哥哥要思念下去,对今世的“二王子”也无法忘怀,将被两个酷似的美男子无尽地折磨,不知要到何时。

    这就是现实,是极不愿意又无法改变的现实,张云燕只能面对,只能伤感。

    伤痛中,云燕依旧想不明白,杜晓天身世不俗,家庭富有,可谓前呼后拥,身价高贵,能有什么愁苦事呀?

    说到底,他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真要是过上穷苦的日子,就能彻底明白了。

    马车走远了,杜晓天回望的身影依稀可见。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晓天哥哥接连遭遇不幸深感同情和怜惜,也为哥哥是有妇之夫感到沮丧。她不时地叹息,有了苦涩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是天月国二王子的替身,寄托着数千年时空阻隔的爱情,希望能常相伴,以解对异界哥哥的思念和痛苦,能挽回失去的爱情。

    哪知,今世的“二王子”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毫无关系。为此,云燕不能不伤心,不能不苦涩,有了很强的失去感。

    这很自然,也是必然,自然又必然的情绪会留在心里,只能用时间来逐渐地消散。

    张云燕望着杜晓天离去的方向,早已不见马车的影子,随之一声叹息,酷似之人真的失去了,想一想都心痛。

    她仰望空中,云儿洁白,在缓缓地飘移。晓天哥哥承载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云燕一声叹息,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人在痛苦之时都会想到亲人吧,云燕连声叹息,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思念之情。

    她又被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心痛不已,如刀绞一般,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两个至亲的亲人,张云燕无时不在盼望和兄妹二人重逢,无时不在打听兄妹二人下落,又无时不在失望和痛苦中挣扎,身心备受折磨。

    十几年来,尽管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她也决不放弃,要一直找下去,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云燕祈盼今生能见到哥哥和妹妹,能享受兄妹三人重逢团聚的喜悦和亲情,能摆脱那个可怕的阴影,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四处寻找仇人冯家宝,不知道那个恶霸藏身于何处。她一直在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她很焦急,仍在寻觅,直至报仇雪恨,兄妹团聚。

    这一天,云燕路经一处偏僻的村庄,在村里的客店住下来。

    吃过晚饭,她又为迟迟不能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为兄妹不能团圆,焦虑不已。她心里烦闷,信步来到村外。

    张云燕想到离世而去的亲人们,泪水流下来,为没有机会孝顺爹娘,不能服侍义父义母,深感心痛。

    她很思念佳祥哥哥,为失去了未婚夫君,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伤痛至今。她想起那次塌天大祸,既愤怒又伤心,也很后悔。

    那天,他们兄妹四人如果下午不再摆场子卖艺,回到娘娘庙里准备婚事,就不会遭遇恶霸花太岁,当晚就和哥哥成亲。

    这些年来,夫妻二人会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此时已经儿女绕膝,在享受天伦之乐。

    悔之晚矣,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她只能孤独地活于世上。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那个模糊的身影又闪现出来,就是小和尚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多希望能和恩人相逢,再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

    唉,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不能再和昔日的战友相聚言欢了。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地联想到了异界的哥哥,又是一阵思念和心痛。

    她虽然没有和二王子订亲,但是哥哥已经是心爱之人,是心目中的夫君,怎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完婚。

    佳祥哥哥阴阳两隔,二王子也被阻隔在远古时代,都永远失去了,她一直为无法实现的爱情梦心痛。

    张云燕有幸认识了杜晓天,把异界失去的爱情梦又寄托在了今世的“二王子”身上。

    哪知,杜晓天已经娶妻,有家有业,或许也有了儿女,依旧和自己无缘。她心中哀叹,自己再爱晓天哥哥,也不能嫁给哥哥做小,不能委屈自己。

    这几位哥哥都是可心之人,怎奈一个都不属于她,云燕只能暗自思念,暗自爱恋。

    此外,还有谁呢?

    云燕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人,那也是一位英雄美男,就是飞云龙张连湖。想到这位恩兄,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人家是高不可攀的大侠,和自己更没有缘分了。

    尽管没有缘分,她依旧在默默地思念爱恋,哪一位心爱之人都无法放下。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伤感,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幽怨……

    夜空中,漂浮着淡淡的云影,星星们眨着眼睛,月亮皎洁,正注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田野黑暗,寂静无声,令人惴惴不安,心神难宁。

    忽然,有了沉闷的响声,听起来是雷声,看来要变天了。

    张云燕抬起头来望着夜空,星星们还在眨

    着眼睛,月亮依旧在注视大地,没有浓黑的云层。

    夜空没有变化,难道不是雷声?

    或许乌云太远,还没有到来吧,不用着急,等云彩过来再回去也不迟。

    云燕不再理睬天气有无变化,又进入沉思中……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不时地响起,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了。虫儿们时而叫几声,在试探有没有险情发生。狗儿们被惊动,村子里不再安宁。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巡视,发现西边夜空上的星星不见了,那里一片漆黑,正向这里快速涌来。

    咦,那是什么,难道是乌云?

    不像,如果是乌云,也不应该移动得这么快,何况没有一点儿风。

    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张云燕无法猜测,既紧张又疑惑,在警惕地观察,以防有变。

    那片漆黑十分庞大,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快速地飞来,已经把空中的繁星遮住。

    田野上,虫儿的叫声戛然而止,青蛙们已躲避禁声。它们觉察到了灾难来临,不敢再呼唤伴侣,要设法独自求生。

    村子里躁动起来,鸡飞鸭叫,狗儿狂吠,马嘶牛叫,不时响起孩子的哭喊声,搅扰了安逸的梦境。

    张云燕更加紧张,忐忑不安,有些慌乱,在警惕地望着飞来的“黑云”。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现象,也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认定不是乌云,因为飞得太快,从发现到飞临的时间很短暂,令人心惊。

    又是一个短暂的时间,“黑云”遮蔽了夜空,月亮星星都不见了。山林、原野、村庄、河流……一切都埋在黑暗中。

    张云燕终于明白了,那是浓黑的雾气,气势之可怕,十分惊人。

    黑气飞临,伴随着凄厉的啸声,异常恐怖,带来了腥臭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可怕呀?

    张云燕对难闻的气味并不陌生,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就是这种味道,是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独有的特征。

    她身心一紧,望着漆黑的云气,更加恐惧,难道是九幽圣君那伙魔鬼所为?他们已经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急忙趴伏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惊恐地看着突然到来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可怕的魔鬼,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之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危机险情。

    云燕深知,如果是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后果就太可怕了,可以说是自己的末日。那些恶魔厉鬼最恨她了,为了死去的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为了洞府毁灭,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没有能力和九幽神君抗争,也没有本事对付红发鬼王或黑发鬼王。在魔鬼面前,她如同弱小的虫子,只能任由宰割,丢了性命。

    危险到来,云燕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这片庞然大物赶快飞去,可怕的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第三六六章 又遇恶魔

    黑气浓重,压抑着恐惧的心灵;啸声凄厉,刺痛了颤抖的神经;气味腥臭,搅动了难安的肚腹;气势恐怖,把这方天地推入了死亡的绝境……

    庞然大物突然飞临,不知道将给大地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险情,会不会毁灭一切生命。

    突然,一头壮实高大的公牛惊叫着跑过来,令恐怖的气氛更加恐怖。

    张云燕一动不敢动,两眼圆睁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否会生变。公牛的出现,必定惊动了庞然大物,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果然,黑气里露出一对蓝光闪烁的“灯”,在恐怖的气氛中,更令人震惊。那两盏“灯”在不停地转动,犹如两颗夜明珠悬在半空中,在漆黑的雾气里格外显明。

    那是什么,这么诡异,这么可怕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眨眼间,那对转动的“夜明珠”飞落而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显露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高大的活物,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黑气地遮掩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无法辨认,也难猜测。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眼睛不敢眨一眨,认定不是人类的一员,必是可怕的怪物。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几声狗吠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一转眼就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猛禽还是怪兽呀?

    他身躯高大,是直立的人形,不是禽兽。

    难道是没有完全进化的野人?

    不,决不是,他的面目丑陋狰狞,十指和牙齿闪动着锋利的白芒,如果是野人,也不会这么可怕,这么凶狠狰狞。

    妖怪,他一定是妖怪!弥漫不绝的黑气、凄厉可怕的呼啸声、兴风而至的神通……都非妖怪而不能为的。

    张云燕非常恐惧,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紧张中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

    她认定,这个突然降临的家伙就是妖怪,是无法抗拒的凶神恶煞。面对凶残的怪物,她没有能力抗争,只能躲避,祈盼不要被凶神发现,能逃过可怕的一劫。

    那个怪物从黑气里现身的一瞬间,直扑壮实的公牛,那双大眼睛紧盯着猎物,蓝光闪射亮度倍增,尖牙利齿射出了白芒,惊人心魄,那双利爪白芒陡长,刺向了无处逃避的猎物。

    “噗”随着可怕的声响,那双利爪带着阴冷的白芒刺进了壮牛头颅,顿时脑浆迸裂,鲜血四溅,随着飒飒的阴风,飘洒到了数丈外的张云燕身上。

    这瞬间,云燕吓得两眼紧闭,身心紧缩,在微微地颤抖,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在恐惧绝望的意识中,死去的似乎不是公牛,而是她自己。

    在死亡的气氛笼罩下,她没有了平日的英武和自信,没有了闯荡江湖的骁勇和豪情,也没有了直面恶行的雄心和胆量,没有了怒惩枭雄的勇气与坚强。

    张云燕心惊胆战地看着肆

    虐的怪物,身体微抖,心寒如冰,俊美的面容溢满了惊恐的神情,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变得如同死人一样惨白僵硬。

    此时此刻,她没有了令人迷恋的姣容,不再是让人敬佩的英雄,已经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已与垂死挣扎的公牛等同。

    那个怪物一声冷笑,笑得惊心动魄,冷酷无情,好似火灼,如同寒冰。

    硕大的公牛瘫倒于地,在凄惨地哼叫,痛苦地抽搐。可怜的生灵好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绝望至极,死于非命……

    怪物双手如利剑一般沾满了鲜血,十指射出的白芒染得有些淡红。

    那家伙扑在猎物身上吸食血肉,眼看着肥大壮实的牛身瘦下去,瘦下去……最后变成了皮包骨坍塌的骨架支撑着破损的牛皮,染满了污血。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狗吠已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转眼间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腥臭的气味充满了“地狱”,刺痛了众生灵恐惧的神经。可怕的怪叫声在“地狱”里回荡,折磨着无助的生命……

    凄惨,恐怖,令人心颤的凄惨,无法形容的恐怖,这一刻比死亡还要可怕,还要心惊。

    桀骜不驯的怪物站起来,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又是一声怪笑。凄厉的笑声惊魂夺魄,宣泄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释放着满足**的畅快。

    妖怪很满意,拍拍肚皮低低地哼了一声,丑陋的面孔依旧狰狞。

    此时,凶神周身的黑气已经淡去,完全显露出来,更令人恐惧。

    这家伙面色惨白,两颗“夜明珠”是他的眼睛,正闪烁着阴森森的蓝光,令人心恐神惊。

    他鼻梁塌陷,露出两个黑洞洞的鼻孔,颧骨高高的,没有一丝血红,大嘴张开着,牙齿尖利荧光闪闪,面孔就像骷髅一样丑陋狰狞。

    这家伙身穿黑色长衫,宽大的袖子和衣襟随着飒飒阴风在不停地摆动。长衫下,被遮盖的身体露出了一个个明显的棱角,刺痛了万物生灵紧绷的神经。

    那双手更可怕,细长尖利,如同一把把利剑,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张云燕看着可怕的凶神,又被震惊,身体在簌簌颤抖,眼睛也紧紧地闭上。她心中哀叹,怎么会遇到这家伙呀,真要命呀!

    原来,云燕认出了这个凶神,他就是九幽圣君。遭遇这个老魔鬼,她怎能不恐惧,真是在劫难逃了。

    黑气浓烈,吞没了这块天地。蓝光阴冷,蹂躏着脆弱的神经。凶神恶煞疯狂残暴,誓要毁灭面前的生灵。

    恐惧的生命在瑟瑟颤抖,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夜空里,残月高悬,群星闪烁,却没有能力撕开浓烈的黑气,没有带来一点儿光明。

    九幽圣君的眼睛蓝光闪闪,在四处巡视,丑陋的嘴脸露出了狰狞的神情。他正要乘着黑气飞身而去,忽然盯住一处不动了。

    那里是数丈外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后面有一个畏惧的身

    影。

    老魔鬼随即一声冷笑,撕心裂肺,神情凶狠,无比狰狞。

    那个畏惧的身影正是张云燕,就躲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她见九幽圣君已经发现自己,就要扑过来了,身心颤抖,冷汗渗流,绝望至极。

    瞬间的震惊过去,她很想逃避,却无处逃避,只能听天由命。九幽圣君异常凶狠,她无法抵御凶残地杀戮。老魔鬼如此迅猛,她没有能力躲过致命地一击。

    这个凶神恶煞是“地狱”里唯一的主宰,无人能抗衡。

    张云燕已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恶魔肆意宰割,凄惨的结果即将发生。

    面对凶神恶煞,死亡的瞬间就要到来,她没有办法逆转,只能绝望地承受。这是必然的结果,是必死的一劫,已在劫难逃……

    九幽圣君在冷冷地怪笑,声音凄厉,刺痛了五脏六腑;蓝光阴冷,惊魂夺魄,要吞食面前弱小的生命。

    面对如此可怕的凶神,众生灵恐惧不堪,绝望至极。

    老魔鬼瞪着昔日的仇敌,骂道:“臭丫头,你毁了我的洞府,杀害了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还杀死了独角龙,放跑了那些孩子,我也险些死在地下,太可恨了,此仇必报!你几次逃脱红发鬼王之手,没想到今天会撞在我面前,是自寻死路。这是天意,也是你命该如此,就该被我吃掉。”

    张云燕感受到了逼来的阴冷寒气,知道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绝望到了极点,恐惧已达极致。

    现实异常残酷,她无法扭转;魔鬼极其狠毒,她无力抗争;死神即将拥抱,她无处逃避;结局十分凄惨,她只能承受。

    云燕不甘心结束一生,又无法逃避,只能认命,老魔鬼是这里的主宰,无法撼动。

    所谓物极必反,张云燕恐惧到了极致,情绪反倒平稳一些。她两眼圆睁紧盯着可怕的凶神,准备应对眨眼即到的致命捕杀。

    在漆黑的妖气下,云燕十分无助,独孤绝望的情绪毫无用处,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横下心来面对死亡。

    她瞪着九幽圣君,既紧张又愤怒,决不能坐以待毙,死前也要奋力地挣扎一番,将死的虫子还要扭曲翻动,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盯着九幽圣君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和凶残的恶魔打上几个回合,然后悲壮地死去。

    九幽圣君看着又一个猎物,十分恼怒,也很不屑,发出一声恐怖地狞笑。“地狱”里已凝结窒息,众生灵无不心惊肉跳。

    在惊恐窒息中,老魔鬼飞身而起扑向张云燕。就在这一刻,锋利的十指白芒陡增,惨白冰冷,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了大石头后面的弱小生命。

    面对凶神恶煞,还是飞来的死神,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不甘心像那头壮牛一样乖乖地死去,要奋力地挣扎,要抗争到底,尽管毫无作用。

    这是本能地挣扎,是垂死地抗争,她如同将死的虫子在无奈地蠕动,最终丢了性命……

第三六七章 妖猴

    面对九幽圣君致命地攻击,张云燕在奋力抵抗,哪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老魔鬼的双手,反被刺眼的白芒挡开,发出了金属般的撞击声。

    果然,云燕的抵抗毫无作用,没有伤到九幽圣君,也没有能力自保,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就在这一刹那,张云燕被可怕的白芒打出一丈多远,翻滚于地上。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在不住地呻吟,即将送命。

    云燕尽管受了伤,却没有被白芒刺得透心凉,看来宝刀的拨挡起了作用。

    她已经不知道何为疼痛,何为伤情,还在本能地挣扎。云燕咬了咬牙,又一骨碌爬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凶神,要拼搏到底,直至死去。

    在恐怖气氛地笼罩下,除了几声狗叫,如同死一般地沉静。愤怒的狂吠弱小无力,不能阻止恶魔地肆虐与暴行,不能逆转惨痛的悲剧,无法改变一丝一毫的险情。

    张云燕很侥幸,躲过了九幽圣君致命地一击。

    她和红发鬼王交过手,知道魔鬼十指的锋芒如同钢铁一样坚硬,尽管如此,也深感意外。

    面对凶残的九幽圣君,云燕更加恐惧,锋利的十指是老魔鬼的杀人利器,根本没有办法抵御。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凶神恶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紧握宝刀的手也随之抖动。她知道没有能力抗击老魔鬼,依旧不放弃,要舍命拼搏,直至死去。

    拼搏中,她的衣服被锋利的白芒划破,右臂和前胸也被划伤,血液渗流出来,染得衣服两片殷红。

    死亡将至,张云燕已经顾不了伤痛,尽管没有生路,还是要本能地挣扎。她紧握宝刀盯着恶魔,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放弃,准备再一次抗争。

    九幽圣君见猎物躲过攻击,气得哼了两声,要发起猛烈地一击,吞食面前的生命。

    这家伙两眼圆睁蓝光闪闪,尖牙利齿白芒猛增,令人心恐神惊。高大的身躯棱角突出,外溢着阴森冰冷的妖气。双手白芒闪烁,指向了不甘束手待毙的生灵。

    漆黑的“地狱”里,死一般地沉静,腥臭的空气已经凝结。压抑、窒息、绝望、恐怖……气氛之可怕,无法形容,已把万物冰封。

    九幽圣君一声吼叫扑过来,快如闪电,带起了强劲冰冷的阴风,双手白芒闪着寒光,迅猛地刺过来,无法阻挡,眼见要刺入弱小的身躯。

    张云燕不甘心坐以待毙,挥刀猛砍,在本能地抗争。“当啷啷”一声响亮,飞龙神刀被坚硬的白芒击飞,翻滚着插在两丈多远的地面上,依旧没有伤到恶魔。

    直立的宝刀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很无奈,很恐惧。

    张云燕被打得滚出一丈多远,又添新伤。她还没有爬起来,凶神已经扑到面前,锋利的白芒眼睁睁要刺入胸膛。她无法躲避,无力反抗,绝望至极,吓得紧闭双眼,不得不承受瞬间的死亡……

    突然,红光闪烁,明亮耀眼,瞬间撕裂了漆黑的妖气。同

    时,“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撼了整个“地狱”。

    惊人的瞬间过去,红光消失,响声也没有了,“地狱”里死一般地静。

    张云燕身子一抖,本能地睁开眼睛。她看看自己,还活着,没有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完好无损,外伤并不严重,也没有添新伤。

    她看看九幽圣君,大吃一惊,一时呆住了。只见,那家伙已经到了一丈开外,正在地上翻动。

    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张云燕被震惊,看着倒地的凶神恶煞十分不解。老魔鬼怎么收手躲开啦?他好像很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呀?

    瞬间的变化太突然,太怪异,云燕无法理解,也无法猜测,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恶魔,身心一片茫然。

    九幽圣君也被突然地攻击震惊,两眼圆睁四处寻视,满脸都是怒气,满心都是惊疑的情绪。

    “呵呵,想不到你这么不禁打,修行还是不到家呀。”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浓黑的妖气里落到地上。

    张云燕又是一惊,这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敢挑战无比凶残的魔鬼呀?

    疑惑中,她看清了突然降临的身影,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原来,这是一只身材矮小的猴子。这只猴子可谓闪亮登场,皮毛光亮看似不凡,不过身躯过于瘦小,显得不堪一击。

    想不到,小小的猴儿竟然不畏惧高大凶悍的魔鬼,自己跑来送死,令人吃惊,也为它担忧。

    妖怪!张云燕认定,这只小小的猴子不知凶险,胆大包天,还会说人语,一定是妖怪,而且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妖怪。否则,它不会不知死活地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白白地送命。

    这个妖猴要干什么,难道想和老魔鬼一比高下吗,也太不自量了吧?

    张云燕身陷死亡的绝境,刚经历了一次必死地打击,已经不知道害怕,只有惊疑。她似乎忘记了险情,忘记了自己,看着两个妖魔不知所以,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只能等死。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不管怎样,也不管这个妖猴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救了自己一命,结果令人欣慰。

    对此,她并不感激猴子精灵,也没有了极度恐惧的情绪,在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个妖魔鬼怪。她没有自甘暴弃,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准备应对不测,继续毫无作用地抗争。

    九幽圣君已经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猴子,恨不得一口把小小的猴儿吞下去。

    他连哼两声,十分恼怒,喝道:“你是哪来的妖猴,竟敢偷袭爷爷,难道是活腻啦?”

    猴子一点儿都不畏惧,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活着总比死了好呀,哪有腻烦的时候。承蒙你提醒,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老魔鬼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想得美,你竟敢冒犯爷爷,已经活不过今夜了。”

    “不会的,我心情大好,身

    体康健,还要没完没了地活下去呢。”猴子看着九幽圣君,眉头一皱,叹道,“不好,不好,你倒是令人担心呀。你面相阴暗,一脸晦气,很可能要活到头了。唉,可惜呀可惜,可惜你的一番苦修,也可惜你的这身功夫。”

    九幽圣君听了猴子之言,更加恼怒,气得大骂:“妖猴,你口出狂言,敢如此不敬,我要把你连同这个丫头一起杀死,一起吃掉!”

    猴子急忙摆手,摇头晃脑地说:“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吃喝,也不能游玩了。”

    老魔鬼一声冷笑:“你还想吃喝,还想游玩,做梦去吧!”

    猴子摇了摇头:“你不要这么凶嘛,好梦谁不想做呀。你要是觉得无聊想玩一玩,我倒是乐于奉陪。不过,咱们活动活动手脚,比划几下就行了,可不能来真的呀。”

    “哼,那由不得你了,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看来你不是人间凡兽,而是一只修炼多年有些功底的家伙。好,这正合我意,我要用你的精血补养身体,以助我增进功力。”

    猴子哼了一声:“你口出狂言,太不懂事理,算了,我不想和你计较,就陪你玩一玩吧。”

    九幽圣君吐了一口恶气,问道:“你姓甚名谁速速报来,也好知道是何妖猴送上门来孝敬爷爷。”

    猴子嘿嘿一笑:“老魔鬼,我姓甚名谁无所谓,你知与不知也没有什么,何必问呢,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你既然感兴趣,我就多此一举吧,也不好扫了你的兴致,免得于礼不周。你听好了,我姓猴,叫爷爷,可记住啦?”

    “侯叶叶,瞧你这名字,俗得很,就是一片烂叶子,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从来没有去过天上,也没有到地下玩过,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么说,你是知道了,能告知一二吗?”

    “少废话,爷爷没有时间和你闲聊。”九幽圣君不屑地哼了一声,“侯叶叶,你偷袭我……”他忽然觉得不对,急忙打住,随即回味过来,不由得怒火升腾。

    猴子笑问:“老魔鬼,你想对猴爷爷说什么呀?爷爷心胸宽大,不像你那么小家子气,尽管说吧。”

    九幽圣君起的大骂:“你是个泼皮无赖,竟敢辱骂我,真该死,拿命来吧!”

    老魔鬼大发雷霆,恨不得一口吞下这只胆大包天的猴子。

    猴子并不介意,还在笑嘻嘻地解释:“老魔鬼,你生气没有一点儿道理,我本来就是猴子嘛,当然姓猴,爷爷这名字虽然俗一些,但是我喜欢。我自己都没有挑三拣四,你又何必瞎操心呢。我猴爷爷本来不想告知,你却非要问,这能怪我嘛,你说是这个理吧?”

    说话间,它笑嘻嘻地看着九幽圣君,样子很和善。

    老魔鬼怒气难消,连声怪叫,妖猴明明是在戏弄自己,还要讲出一番道理,更加可恨。他面目狰狞,连声怒骂,白芒闪烁就要动手。

第三六八章 妖魔逞凶

    猴子见九幽圣君要动手,急忙劝道:“等一等,你不要生气嘛,我猴爷爷不想和你作对,更不想和你厮杀,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好。听我一句话,就此罢手,各自散去,再好不过,你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怒容满面,哼了一声:“妖猴,你想得美,刚偷袭我就想了事,哪有那么便宜。你敢偷袭我,那是找死,此仇必报!”

    猴子有些无奈:“唉,这点儿小事还生气,你的肚量也太小了。俗话说的好,气大伤肝,对身体可没有好处呀,一旦伤了肝,你可怎么活呀。”

    “哼,什么肝呀肺呀,休要恐吓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岂能被你吓住。”

    “噢,我想起来了,你本来就缺肝少肺,自然不在乎,我苦心相劝是对一头无知的笨驴,白费口舌了。”

    九幽圣君又被猴子戏弄,更加恼恨,气得大骂,决不让这个胆大包天的猴子再活于世上。

    猴子没有理睬,还想取悦于老魔鬼,说道:“你叫魔鬼,这个称呼也很俗气,显示不出威严的气势。说起来,你本领非凡,威力无穷,大有王者之风,可谓武功盖世,令八方忌惮。依我看,你不如改称大王八蛋,如何?”

    “大王八惮?大王八惮?大王八蛋……”九幽圣君一边自语一边想,立刻察觉此话用意,顿时大怒,“你才是王八蛋,竟敢捉弄我,我这就把你生吞活剥!”

    他两眼圆睁,蓝光闪闪,气得哇哇怪叫,飞身而起扑向妖猴,白芒闪烁下了狠手。

    猴子见九幽圣君动了手,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走。

    它依然在嬉笑,似乎很开心:“嘿嘿,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你还生气了,真是小家子气。”

    九幽圣君怒火上冲,没有理睬,恨不得把小小的猴子撕得粉碎。

    妖猴见他扑过来,立即跳到一旁,同时发出一道红光向恶魔打去。

    九幽圣君不敢怠慢,急忙兴起妖风应对。霎那间,黑气漫卷,翻涌升腾,迅猛地扑过来,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

    黑气妖风和红光碰撞,如惊雷一般连声炸响,十分震撼。

    猴子不敢大意,急忙调动内力于掌心,迅速地发出火焰般的疾风反击。顿时,热浪翻滚,红光闪烁,逼退了漫天黑气,扭转了危机险情。

    九幽圣君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猴子功力这么强大,本领如此不凡。他不敢再小视,振作精神,又施展妖术迅猛地攻击,恨不得立刻要了对手性命。

    此时,张云燕倒成了场外看客,暂时不用为自身的安危焦虑。她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既紧张又畏惧,已被深深地震撼。

    云燕见两个妖怪杀得你死我活,很想趁机逃走,又害怕惊动凶神恶煞。两个家伙要是为了捉拿自己,不再自相残杀,就太可怕了,结局会更惨。

    犹豫中,她没有动,反正在劫难逃,不如在此看一看,但愿

    两个家伙能拼个你死我活,双双毙命。于是,她安下心来,做起了场外看客。

    张云燕痛恨两个祸害人间的妖孽,盼望他们两败俱伤。如果两个妖魔死去,她不但能逃脱必死的灾难,世间也少了两个祸害,让黎民百姓少一些痛苦,生活也能平安一些。

    这个愿望很好,只怕是虚无缥缈的梦幻,不能如愿。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啸声凄厉,如电闪雷鸣,可怕至极。这里已经变成恐怖的“地狱”,万物生灵惊诧不已,极度恐惧。

    张云燕被震惊,很恐惧,又很羡慕,两个凶神恶煞的功法撼天动地,多希望自己也有这种高深的本领呀。

    她不敢求多,如果能学得一二,在闯荡江湖中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也能和那些本领高强的对手一搏,比个高低上下。

    云燕心中哀叹,这是痴心妄想,是决不能实现的梦幻,且不说自己身处险境在劫难逃,即使侥幸逃得一命,也没有机会拜求名师修炼深奥的功法。

    两个家伙魔法深奥,威力无比,张云燕面对如此厉害的凶神恶煞,只能震惊和畏惧,只能被妖魔肆意摆布,结束年轻的生命。

    猴子一边打一边说:“我只想和你打打闹闹地玩一玩,省得寂寞,你还动真的了。不打了,不打了,太没意思了,咱们各自收手回家去吧。”

    九幽圣君怒火正盛,骂道:“泼猴,你说得轻巧,暗地里偷袭我,有这样玩的吗?哼,你对我下了死手,我也要以牙还牙,决不能放过你!”

    “想不到,你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真是小肚鸡肠。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当真了,不应该呀。我听说有个以巧制胜的招数,叫什么啦?对了,就是你说的偷袭,我是想用你来试一试这招灵不灵,没想到还真管用。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招数我也试过了,不要再打了,免得伤了感情。”

    九幽圣君更加气恼:“泼猴,谁和你有感情呀,我恨不得吃了你!打不打已经由不得你,我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剥,方消我心头之恨!”

    老魔鬼气不打一处来,这只猴子明明视自己为仇敌,还要拉感情,真是可恨之极。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互不相让,不杀出一个结果来不会罢休。

    “地狱”里,依旧电闪雷鸣,啸声凄厉,无不恐惧。万物生灵陷入了恐怖之地,不知道能否逃过这场可怕的灾难,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你攻我杀分毫不让,气势强盛,撼天动地。“地狱”里,正在上演惨烈的悲剧,不知道是何结局。

    众生灵无处逃避,一个个身心紧缩瑟瑟颤抖,神经紧绷万分焦虑。

    张云燕无处躲避,更无力参与,躲在一边惊恐地看着,盼望能有一个好结局,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她看出来了,妖猴瘦小看似无力,本领决不输于高大凶狠的恶魔,已经占了上风。看形势,这场激烈地厮杀

    很快就有结果,结局会很意外。

    猴子劝道:“不要打了,你修成肉身十分不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前功尽弃,多不值呀,快收手吧。”

    九幽圣君气得大声叫骂:“臭猴子,你休要得意,我自有杀你的办法。”

    他尽管话语强硬,心里却有些担忧,又很不服气,不甘心输在瘦小的猴子手下。他咬了咬牙,要调动全身的内力奋起一击,力求压倒对手扭转危局。

    漆黑的妖气更加强劲,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呼啸叫异常凄厉,撕裂了变幻的夜空,向妖猴席卷过去。

    这同时,九幽圣君飞一般地扑过去,挥动着数尺白芒的双手,杀向了瘦小的身影,要把猴子置于死地。

    妖猴没有惊慌,立刻默念咒语挥动双臂,只见万道金光闪亮飞出,如同无数的光剑刺入了漫天妖气,随即啪啪炸响,撼天动地。

    一番绞杀后,漆黑的妖气被击散,很快消失,剩余的“光剑”又向老魔鬼飞去。

    九幽圣君很紧张,有些慌乱,急忙发出浓黑的妖气护住自身,顽强抵御。他见来袭的“光剑”已被吞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罢手,又催动浓烈的妖气向猴子扑去,翻涌呼啸更加强盛,如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发出最大的功力,要一击把妖猴毙命。

    妖猴依然没有惊慌,立即应对,霎那间,红光耀眼罩住全身,把杀气腾腾的妖气白芒挡在外面。只听,一声接一声地震响,刺痛了耳廓,却不能刺入红光半分。

    就在九幽圣君惊疑恼怒之时,“嘎”一声巨响撼天动地,妖猴周身的红光猛然炸开,无数的红色光点四散飞去,好似千万颗流星把浓黑的妖气击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瞬间,夜空闪现,那弯残月依旧高悬,显得格外明亮,繁星闪烁布满了夜空,给这片隔绝的天地送来了光明。

    恐怖的呼啸声、震撼的巨响、漫天的妖气、激烈地厮杀……都在瞬间逝去。这片天地十分宁静,却没有丝毫安逸祥和的气氛,没有一点儿幽雅和温情。

    九幽圣君被炸得飞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狰狞的面孔在扭曲抽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受了外伤,内伤也很重。

    猴子摇了摇头,叹道:“老魔鬼,你太不自量,苦苦相劝就是不听,结果弄得内外有伤,多不值呀。猴爷爷本来无心伤你,却非要苦苦地争斗,落得这样的下场可不能怪我呀,是你……那个词怎么说啦?对了,是你咎由自取。”

    九幽圣君忍痛站起来,怒道:“泼猴,我和你……和你势不两立!今天让你……让你占了便宜,日后必报此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魔鬼满脸怒容,恨不得把可恨的猴子活活地吞下去。他吐了一口恶气,又很无奈,本领不如人,身体内外都受了伤,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仇敌拼下去,只能咽下这口气。

第三六九章 意外生还

    猴子见九幽圣君依旧蛮横,叹了口气:“你这家伙真不懂事,还不如三岁的孩子,如此执迷不悟,迟早会死于非命。我有好生之德,不想要你性命。你修炼到这种程度实在不易,今后要闭门修行,不能再惹是生非,免得前功尽弃丢了性命。”

    九幽圣君怒目圆睁,骂道:“泼猴,休要张狂,今天让你占了便宜,我不会就此罢休,迟早要把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方消我恨!”

    猴子动了心思,说道:“抽筋扒皮?我头一次听说,就用你来试一试吧。有什么感受,你一定要告诉我。”

    老魔鬼已经受伤,不敢再逞强,见猴子要下死手,急忙忍着伤痛飞身而起到了空中。

    猴子没有追杀,看着恶魔一声叹息:“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兴风而去,很快不见踪影。

    猴子望着恶魔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来看看张云燕,一声嬉笑。笑声诡秘,含着阴险狡诈之情,令人心惊。

    面对更加凶狠狡诈的妖猴,云燕非常紧张,紧握飞龙神刀盯着它,不知道妖猴会怎样大发淫威。

    她已知必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又横下心来准备和妖猴拼命,决不能任由妖怪收拾自己,死前也要奋力抗争。

    妖猴看着云燕没有动,自语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看着妖猴,心中畏惧没有吭声,不知道此话何意,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这家伙比逃去的九幽圣君还要凶狠厉害,阴险狡诈,逞凶害人的本事更加可怕。老魔鬼逃去,它成了“地狱”里的主宰,众生灵无不惧怕。

    云燕深知性命难逃,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握紧宝刀恐惧地看着妖猴,抱着必死的绝望情绪,要奋力一搏。

    妖猴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两眼转动,露出了诡异的神情,似乎在盘算如何行动。它右手一挥,突然出现一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阴险狡诈的目光立刻盯住面前的猎物。

    云燕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把刀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到了妖猴手里,看来这是一把神奇宝刀。

    她见妖猴取来兵器,知道要动手了,身心随之一紧,死死地盯住凶神恶煞,准备做最后地拼搏。

    妖猴收回目光看了看钢刀,轻轻地拂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又用手指弹弹刀身,接连发出清脆的声音。它又把目光移向猎物,发出了阴森森的冷笑声。

    张云燕身心一紧,不由自己地打个寒战。

    妖猴一声不吭,提着钢刀向云燕逼过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身心在微微地颤抖,姣容绷得有些僵硬,准备和妖怪做最后一搏。

    这是死前的最后抗争,会很短暂,很凄惨,或许眨眼间就会结束年轻的生命。

    妖猴逼来,死神降临,云燕神情一震,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决一死战。她大喊一声猛地站起来,活动一下

    肢体,缓解一下惊恐僵硬的身心,紧握宝刀横在胸前,做好迎敌准备。

    妖猴又是一声冷笑,目光阴险,笑声狡诈,令人心生寒颤。

    接着,妖猴纵身而起杀过来,黝黑的钢刀亮光闪闪,如泰山压顶一般劈下来,张云燕一边抵挡一边躲闪,随即使个乌龙摆尾砍杀过去,妖猴反应敏捷,身形矫健,反手拨打纵身而起,眨眼间,一个筋斗到了云燕身后,寒光闪闪的钢刀随之猛劈下来,张云燕感受到危险逼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拼个鱼死网破,在宝刀招架的同时,摆腿猛踢,妖猴嘻嘻一笑,收回钢刀闪到一旁……

    就这样,张云燕没有想到,竟然和妖猴打了十几个回合。

    不过,交手中,她感受到妖猴身手敏捷,刀法诡异,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它刀重力大难以招架,很快就会死在妖猴手下。

    张云燕已被死神缠住无法逃脱,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这是此时此刻无奈地选择,她已经步入了死亡之路,只能承受,没有能力自作主张。

    妖猴似乎不急于取张云燕性命,一招一式地杀起来,神情很得意。

    其心思令人难猜,不知道这家伙是有意捉弄猎物,想感受一种乐趣,还是要折磨一番,不让她轻易地死去,也可能如它所说,想“玩一玩”省得寂寞吧。

    突然,张云燕手里的宝刀被重击,脱手而出,飞出数丈远后扎入泥土里,接着颤悠悠地摆动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云燕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妖猴踢得飞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为即将的死亡悲愤不已,绝望至极。

    妖猴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右手一挥,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不见了。

    它随口说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不和你玩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妖猴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是何用意。它看了一眼张云燕,不再理睬,飞身而起直冲云霄,转眼不见踪影。

    月光还是那么洁白清幽,夜色还是那么安逸雅静,虫儿们试探着叫几声,看看恐怖的灾难是否过去,有没有恢复本来的安宁。

    远处的村庄平静下来,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好容易从恐惧的煎熬中解脱出来,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梦境中。

    夜色幽幽,没有丝毫祥和的气氛,隐含着不安和焦虑之情。皎洁的月光苍白暗淡,无法安抚芸芸众生,仍在焦虑和惊恐中……

    张云燕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浑身瘫软没有力气。

    她望着夜空上的残月和繁星,看着黑暗的田野,方才出生入死的遭遇历历在目,惊恐之心无法平静。这场意外的灾难太恐怖了,已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迹,今生都不会忘记。

    云燕很不解,那个妖猴为什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呀,难道那家伙有了恻隐之心?

    不会的,妖怪凶狠残暴,害人如同儿戏,决不会大

    发善心,其中必有缘由,无法猜想。

    她不愿再耗费心思,不管怎样总算活下来了,这是最渴望的,值得庆贺。

    今夜,张云燕又一次遭遇了这么可怕的凶神恶煞,而且是两个,险些葬身在妖魔鬼怪之手。多亏两个家伙自相残杀,她才侥幸逃过必死的一劫,真是万幸呀。

    灾难终于过去了,张云燕死里逃生,更感到生命可贵,活着有多美好。她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捡回一条性命,活的渴望更强烈了。

    她必须活着,因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至今没有完成的那些誓愿。她承担着太多的使命,肩负着两个家庭赋予的重任,必须努力奋斗,尽快完成。

    云燕心中的誓愿已经有许多年了,除了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其它都没有完成,为此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两个家庭只有她活在世上,或许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为了给义父林海龙报仇,为了给林家的兄妹雪恨,为了找到失散的兄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她尽管是个女子,也要担负起延续家族子嗣的重任,如果云天哥哥真的不在人世,就自己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也好安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方才遭遇的那只妖猴,十分畏惧,可怕的一幕幕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惊。

    那个疑问又冒出来,妖猴如此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为什么没有伤害自己呀?

    对此,她想不明白,或许那家伙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有事在身无暇顾及,还可能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屑一顾……才让她逃得一命吧。

    云燕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次可怕的经历,感慨不已。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那次是去阎家庄为爹娘报仇,路上意外遭遇了一只妖鹿和一只妖猴,险情连连,恐惧不已。结果,她被妖猴抓住,关进了一个封闭的岩洞里。

    绝望中,她中了彩色石珠的三色妖气,至今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控制自己,或要了自己性命。

    她本以为会死在封闭的岩洞里,哪知意外地逃了出来,真乃万分侥幸。

    张云燕先后遭遇了两只妖猴,不由得心中生疑,难道今天这只妖猴就是那一只吗?

    思索中,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两只妖猴秉性大不相同,不可能是同一只。

    从长相来看,她无法分辨两只妖猴有何区别,不过脾气秉性大不相同。这只妖猴性情顽皮诙谐,喜欢戏谑;昔日那只猴子凶狠狂暴,恨不得置人于死地,二者皆然不同。

    张云燕心生恨意,在默默地叹息,不管是诙谐戏谑,还是凶狠残暴,它们都是妖怪,祸害人间,必须铲除。

    想到除掉妖怪,云燕一声哀叹,默默地苦笑,说话可是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她险些死在两只妖猴手里,哪有本事为民除害,又在痴人说梦……

    沉思中,张云燕突然感到一股微风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刚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第三七〇章 夜空飞影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感到有微风袭来,吓了一跳。她急忙巡视,瞬间眼睛睁得老大,恐惧之心还没有平复,又砰砰地跳起来。

    惊疑中,她发现那头被九幽圣君杀死的壮牛就在近处,立刻紧张起来。

    云燕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满是血污的牛皮,心里一阵抽搐,感到无比寒凉,方才的一幕随即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有余悸,恐惧不已。

    忽然,云燕两眼睁大盯住牛头,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已经死去的牛头摆动起来,竟然活了。难道已经死去的牛骷髅化作了厉鬼,就要兴风作浪啦?

    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看着晃动的牛头,十分紧张,非常恐惧,刚被两个妖魔折腾得身心疲惫死去活来,再也经受不了又一个魔鬼捕杀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由她的意志为转移,又一个妖魔意外地复活了。

    云燕心恐神慌,本能地用飞龙神刀护住自己,却没有摸到,才想起宝刀插在数丈远的地面上。她不敢去拿,也不敢再动,害怕惊动刚刚复活的魔鬼。

    张云燕很惊慌,尽管不敢惊动魔鬼,也不能在此停留,一边盯着恶鬼一边轻移身体,希望在它起身害人之前能逃离恐怖之地。

    云燕在暗暗地乞求,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可自己不是杀人者,这个牛鬼应该去找九幽圣君算这笔账,不该对自己发泄仇恨。

    “扑啦”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无不魂飞魄散。那颗牛头突然飞起来,直冲夜空,牛身留下来,一动不动。

    啊,牛头怎么和身子分开啦?难道牛头丢弃了骨架支撑的牛皮,独自成精啦?

    恐怖,震惊,魂飞魄散……此事既诡异又可怕,太恐怖了,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过分。

    惊恐中,张云燕看明白了,不由得哀叹一声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力气。

    原来,牛头还在那里,直冲夜空的不是牛头,而是一只硕大的飞禽,至于那是什么,没有看清楚。

    其实,那是一只秃鹫,它是被血腥的气味吸引,悄然而至,要捡食九幽圣君留下的残羹剩饭。

    云燕惊魂未定,误认为是牛头在晃动,以为又一个厉鬼活过来,吓得险些灵魂出窍昏死过去,真是可叹又可悲。

    张云燕仰望夜空叹息几声,想把心里的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全都吐出来。她很痛苦,也很自卑,没想到被一头死牛吓得半死。

    她身心疲惫无力,精神脆弱到了极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也经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地刺激。

    云燕不想再看到那头死牛,确切地说,是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这个凄惨的景象太可怕,不能不让人想起方才恐怖的一幕,刺痛尚未抚平的心灵。

    残月已经升到高空,撒下了淡淡的光亮。星星越来越多,布满了夜空。

    田野里又热闹起来,虫儿们在竞相争鸣,给死气沉沉的大地增添了一些活的气息,在演绎生命地传承。

    远处的山

    峦模糊不清,如同趴伏的巨兽,正仰望着不安的夜空。

    附近的村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各自回家,去为主人守护安宁。

    恐怖之情过去了,广袤的田野又被幽幽的夜色包融,有了不安的气氛,也有了欣慰的宁静。

    张云燕缓步过去取回飞龙神刀,身心疲惫不堪,在路旁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了沉思中。她深感苦闷,为不济的命运哀叹。

    云燕很悲哀,感到很凄凉,这一生为什么如此坎坷呀?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她的命运为什么多灾多难呀?

    她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阴险凶残,恨贪官污吏匪徒恶霸欺压百姓,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己本领不济,又深陷于悲思中……

    第二天,张云燕外伤未愈,余悸难消,在复仇怒火地焚烧下,决意不改,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她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不达目的绝不停息。

    中午时分,云燕路过一座很大的村镇,问了村民才知道是白玉庄。村外是白玉湖,村名由此而来。

    她腹中饥饿,在一家饭店饱吃一顿,稍作休息才离去。她还没有出村,见有人奔跑喊叫,不由得心中生疑,也随之而去。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看到一户大宅院的门前围着许多人,还有呼喊叫骂声,心里一惊。原来,这里有人打起来。

    这是一座深宅大院,看上去很有气魄,是个十分富裕的人家。

    在富裕之家大门前,有一位佛家装束的年轻人正和几个人打斗。那几个人样子很凶,本事却一般,很快被打翻在地,疼得不住地扭动哼叫。

    张云燕不知道是何人打斗,为了什么事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想了想,决定过去看个究竟,至于该不该出手,再视情而定。

    忽然,一个孩子哭喊着跑过来。

    那个孩子见到张云燕,哭道:“阿姨,我娘被坏蛋抓去了,快救我娘呀。我要娘,我要娘呀……”

    说着,孩子一头扑到她怀里,哭泣不止。

    云燕深感意外,也很吃惊,没想到是铁蛋。

    她蹲下来,一边给铁蛋擦泪一边问:“孩子,不要哭了,快说清楚,出什么事啦?”

    “我娘被那里边的坏蛋抓去了,快去救我娘呀!”

    说话间,铁蛋指着那座深宅大院,痛哭不止。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顿时怒火上冲,现出了女侠的愤怒与狂暴,又有了女神的骁勇与桀骜。

    她一把抱住铁蛋,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孩子,不要怕,阿姨一定把你娘救出来。铁蛋,那个小和尚是谁呀,他怎么和那些人打起来啦?”

    “那个叔叔是救我娘的,他让我躲在这里,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很感慨,没想到出家人如此仗义,敢于出手。她见小和尚年纪轻轻,嫉恶如仇,深感敬佩。

    她远远地看着,焦虑之心安稳下来,那个出家人身手不凡,营救刘氏并不难,没有过

    去助战。她陪着铁蛋,在关注形势变化,随时准备参战。

    云燕问起事情经过,铁蛋一边哭一边讲了母子俩的遭遇。

    ……

    刘婉玉领着铁蛋去远方探望病中的舅父。

    此前,刘氏不幸遭遇了浑天元圣,结果被老贼打死,多亏张云燕巧遇,用霞云草和玉石花救活。

    刘婉玉和张云燕分别后,一路晓行夜住比较顺利,和车夫说说笑笑,情绪好了一些。铁蛋看到新鲜事,问这问那很高兴,也冲淡了刘氏的悲情。

    今天,他们吃过早饭就上路了。

    马车来到一座小山丘前,忽见有人打架。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一位年轻女子正对倒地之人呵斥怒骂。

    刘婉玉和车夫很害怕,刚想掉头躲避,那个女子喊道:“老伯,不要怕,这两个恶徒已被制服,只管前去。”

    车夫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才赶着车缓缓而行。来到近前,看得清楚一些,被打的两个男子有二十多岁,鼻青脸肿倒地呻吟。

    那个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容貌俊俏,英姿飒爽,神情凛然,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令人赞叹。

    刘氏婉玉既疑惑又不安,问道:“妹妹,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女子瞪着两个被打之人,很气愤:“哼,他们是自己找打!”

    接着,她简单地讲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这位女子出门在外,不料把银子丢失了,害得没有钱吃饭。正焦急之时,她路遇这两个家伙,没有介意。

    他二人见此女子如此美貌,十分迷恋,想趁火打劫。他们拦住去路,秽语相戏,动手动脚,结果打起来。

    没想到,此女子十分厉害,武艺高强难有对手,很快把两个恶徒制服。

    刘婉玉摇了摇头,一声感叹:“世道这么乱,路上不安全,尤其是女人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呀!”说着,她叹了口气,“妹妹,想不到咱姐俩有了同样的遭遇,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

    刘氏同病相怜,掏出碎银看了看,将近二两。她留下一半,其余的递了过去。

    她叹息一声,说道:“妹妹,女人家出门太不容易了,我深知有多艰难。不知道你居家多远,这银子少了一点儿,不过也能解一时之难,拿去花用吧。”

    那个女子立即推辞,很感动:“大姐,谢谢你!银子我不能收,你母子俩也不容易,更少不了花费。”

    “妹妹,我还有一些,足够用了,你收下吧。唉,这也是一位恩人送给我的。”

    铁蛋拿过银子,塞到那位女子的衣袋里。

    年轻的女子十分感激,摸了摸孩子的头笑了。

    她一声感叹,说道:“大姐,多谢你慷慨资助,解了燃眉之急,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但愿日后能再见面。”

    那个女子自我介绍后,便和刘婉玉辞别,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她害怕两个恶徒追赶报复,等刘氏三人离去有一顿饭的工夫,才放了那两个家伙,然后安心地走了。

第三七一章 祸不单行

    中午时分,刘婉玉母子俩和车夫来到一个村庄。吃完饭,他们稍作休息,便坐上马车要继续赶路,哪知被三个人拦住去路。

    其中一人指着刘婉玉说:“钱爷、田爷,我说的没有错,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小娘们!”

    刘婉玉见此人鼻青脸肿,正是在树林里被那个年轻女子痛打的人,吃了一惊。再看另外二人,一个个神情凶狠,凶相毕露,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又要大难临头了。

    那位钱爷三十出头,名字叫钱富。

    他把车夫推到一边,看着刘婉玉嘿嘿冷笑。

    他撇了撇嘴,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女子还挺仗义的,舍得拿出银子救助别人。你也不想一想,参合爷爷们的事情能有好嘛。打人凶手已经逃走,这笔账只能和你清算了。”

    那个田爷叫田虎,年近三十,一脸横肉。

    他得意地说:“小娘子,这里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你自己送上门来,不会想到吧?你非要得罪我们,就休怪爷爷心狠了,一会儿便知道和我们作对是何下场!”

    钱富收起凶相,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不用怕,我们很喜欢你,也很疼爱你。只要能听话,把我们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能心满意足,就不会为难你母子俩。”

    刘婉玉十分惶恐,没想到又遇恶徒,无法逃脱,真是大难临头了。

    钱富满脸淫容,劝道:“你的确讨人喜欢,能来到这里也是缘分,要顺应天意,圆了咱们的缘分吧。我们也是为你好,否则,不但要吃苦受罪,还照样要服侍我们,何不求个好结果呢。”

    刘婉玉十分畏惧,已抖作一团,在苦苦地哀求。

    铁蛋吓得哭叫不止。

    车夫急忙拦挡,乞求放他们离去。

    田虎牛眼一瞪,一把推开车夫,怒骂一句。

    他不再理睬车夫,又劝刘婉玉:“小娘子,人在矮檐下,必需要低头,要识时务才行。你尽管放心,陪同我们玩耍一番,然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把你怎样的。”

    钱富满脸淫容,也在劝说:“美娘子,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在这里,我们两个说一不二,没有人敢不听从,有我们保护,谁都不敢碰你。美娇娘,想开一些吧,玩完后,你母子俩再饱食一顿,精精神神地上路,那有多好呀。”

    他随即上了马车,一把抱住刘氏,肆意而为。

    刘婉玉被恶徒纠缠,无法摆脱,非常恐惧,眼含泪水不住地哀求,在努力地挣扎……

    人们或面露惧色,吓得悄然离去;或怒目而视,在低声责骂,没有人敢过来劝阻。

    田虎还在劝说:“妹妹,哥哥说话算数,过后,你母子俩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再上路。这可是有得无失的好事,去哪里找呀,妹妹够有福气的。”

    田虎早已按捺不住,见同伙先行一步,也上了车。

    两个家伙旁若无人,淫容嬉笑,肆意而为。

    车夫被逼无奈,只得听命赶车而去。

    蛋被打得蜷缩在一旁,大声地哭喊。

    刘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叫,却无济于事。

    村里的人们看着三个恶奴,小声怒骂,摇头叹气,敢怒而不敢言。

    马车来到一座大宅院前停下来。田虎和钱富把刘婉玉拖下车,抬起来向院门走去。

    刘氏一边哭喊一边挣扎,依旧无法挣脱。

    铁蛋爬下车去拉母亲,被那个挨打之人踢得一溜滚,倒在地上疼得大声哭叫。

    就在这时,有三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人四十多岁,穿着不俗,长得矮胖,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那位不俗之人看了看刘婉玉,面露怒容,喝道:“这是怎么了,在此哭闹成何体统?”

    钱富急忙松开刘氏,点头哈腰地说:“老爷回来啦?老爷,我们……”

    那位老爷看着刘氏,问道:“这个女子是谁呀,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老爷,我们也不认识,她路经此地,因为……我们想把她带进府里……”钱富不好明言缘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位老爷有些不瞒,瞪着钱富哼了一声:“一个陌生女子,怎能随意带进府里,岂有此理!”

    田虎见老爷过问此事,有些紧张,急忙解释:“老爷,有人打了咱们柴府的人,就是他。”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被打之人,又道,“是这个小娘们帮助凶手逃走的。那家伙无处捉拿,我们只好把她抓来,要清算这笔账。”

    这位老爷就是深宅大院的主人,姓柴,叫柴万田。他为人奸诈狠毒,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豺狼。

    田虎和钱富是柴府里管事的家人。他二人狐假虎威,阴损狠毒,都是坏事做绝的恶棍。

    柴万田打量着刘婉玉,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还挺厉害,竟敢欺侮我柴家的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带进去!”

    说罢,他不再理睬,进入院内直奔书房。

    刘氏被拖进深宅大院里。

    铁蛋被关在大门外,吓得大声哭喊。

    人们在气愤地议论,或在怒骂,或唉声叹气,对这座深宅大院无可奈何,只能发泄愤怒的情绪。

    柴万田来到书房,脱去外衣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婉玉,眼神充满了邪恶的神情,脸上堆满了可怕的淫容。

    刘氏在哀求,在哭泣,悲痛不已。

    豺狼理都不理,满脸的淫容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似乎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美玉。

    他喝了一口茶,说道:“小娘子,你长得闭月羞花如仙女一般,老爷见到你就相中了。放心吧,别看方才话语说得重一些,那是给别人听的,我是不会打你的。老爷想和你玩一玩,过后便让你离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刘婉玉身陷狼窝,十分恐惧,身子又抖起来,一边哀求一边哭泣。

    柴万田似乎没有看到,脸上堆满了邪恶的笑容,吩咐家人丫环退出去,然后关好屋门。

    刘婉玉被关在屋内,十分害怕,身心紧缩微微地颤

    抖,娇容悲痛泪流满面。

    “老爷,饶了小女子吧。我的孩子就在外面,那么小会出事的,快放我出去吧……”她面对凶狠的豺狼,无力反抗,无处逃避,只能哀求,尽管毫无用处

    “嘿嘿,小娘子,别看你的孩子已经好几岁了,却依旧俊美迷人呀,美,真美呀!”

    说话间,满脸的淫容已经把眼睛挤得不见了,不知道还用什么感官来欣赏“美玉”。

    这家伙的确是豺狼,面对悲惨的弱女子,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还更加兴奋,更加激情。这个恶霸是凶狠残暴的禽兽,什么阴损狠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刘氏婉玉惊恐万状,十分无助,已经绝望,还在哀求,在哭喊……

    豺狼兽性大发,狰狞的脸上堆满了狞笑,矮胖的身子随同邪恶的目光扑了上去,要吞噬柔弱的“羔羊”……

    突然,响起了急切地敲门声和呼喊声:“老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豺狼吓得一哆嗦,兴趣顿减,满脸的淫容不见了踪影,瞬间堆满了恼怒的情绪。

    他气得骂道:“混蛋,你此时来打扰,真该打,快滚,有事等一会儿再说!”

    “老爷,等不得呀,外面已经打起来啦!”喊声依旧急切,没有离去的意思。

    柴万田怒道:“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柴府闹事?你们先把他抓起来,等一会儿我再收拾那家伙。”

    “老爷,那个人太厉害,已经打伤咱府里好几个人了。你要是不出去,他就要打进来啦!”

    急切的催促声没有停止,依旧在坚持。

    豺狼坚持不住了,立刻了发火:“何处鸟人如此大胆,搅了我的好事,岂能饶他!”

    柴万田看了看刘婉玉,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放开了美娇娘,拖着矮胖的身子,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屋门。

    他来到大门外面,见几个家人龇牙咧嘴地坐在一边呻吟,许多大人孩子在观看议论,眉头立刻皱起来。

    豺狼正要对闹事者发威,恼怒的情绪又瞬间熄灭,一下子呆住了,那对小眼睛从满脸横肉中挤出来,瞪得溜圆,紧盯住打人者。

    只见,打人者是个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肌肤白皙,面容红润,十分英俊,那双大眼睛亮而有神,逼人心魄,也令人心动。

    他五官端正,处处都是那么可爱,俊美得无可挑剔,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送给他,都毫不为过。

    此人身穿粗布灰衣,一身佛家装束。俭朴的衣服遮掩不住健美的英姿,浑身上下流露出了迷人的气息。

    柴万田这只大色狼,不但迷恋美女,还喜好美男子,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色狼。柴府里,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女,没有人能逃过他地欺凌。

    豺狼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立刻呆住了,张开的嘴巴滴下了口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位小和尚路过此地,见围了许多人,还有哭喊声,知道出事了,经打听才知道有个女子被柴府抓去,顿时怒火升腾。

第三七二章 豺狼

    小和尚路经此地,听说有这种害人之事,怒目圆睁,十分生气。

    他对铁蛋说:“孩子,不要哭了,我一定把你娘救出来,快到远处躲一躲,小心碰到你。”

    接着,他上前敲门,让家人告知豺狼,快把刘婉玉放出来,否则决不留情。

    柴府的家人们蛮横惯了,怎能把他放在眼里,见小和尚敢如此威胁,便一拥而上打起来。

    小和尚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哪知身手非凡,拳脚有力,指东打西,神出鬼没,很快把家人们打得受伤倒地,满脸苦相不住地呻吟。

    和尚一脸怒气,闪动着逼人的目光,厉声喝道:“快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是再不放人,我就打进去了,到那时,可就家毁人伤啦!”

    家人们见事情不妙,急忙跑去请主子。

    柴万田看到了如此美男,满心的怒气一扫而光,犹如豺狼见到了香喷喷的羔羊,垂涎三尺又起欲浪。

    他一边看一边想:“这个小和尚太英俊了,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呢。今天,有这个美男子陪伴,再配上那个美娇娘,会美得飘飘然如神仙一般,嘿嘿……”

    扭曲的心里在波翻浪涌,变态之人的脸上淫容更盛,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正飘飘然地做着迷人的美梦。

    小和尚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有家人陪同,从深宅大院里走出来,穿戴也很不俗,知道害人的家伙露面了。

    他满心怒气,两眼圆睁,喝问:“你就是柴万田吗?”

    豺狼立刻从迷人的美梦中惊醒,脸上依旧堆满了淫容:“哦,你是问我吗?不错,我就是,我就是。”他清了清嗓子,傲慢地说,“我柴万田可是不凡,乃此地名人,无人不晓,无人不敬服。”

    他在自我表白,想用高贵的身价来讨美男子的敬畏和欢心。

    这家伙见到小和尚后,迷恋的目光一直在美男子的面容和身上游动,已垂涎欲滴,邪恶的心灵有了醉意,在想入非非。

    此时此刻,这个变态的家伙目空一切,只有这对俊男和美女,那颗扭曲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正陶醉于梦幻中。

    柴万田就是一个大色狼,还是一个极其变态的大色狼,美娇娘已在府内,面前的美男子也将请入府里,扭曲的心里充满了迷恋之情,在做迷人的美梦。

    他心中暗想:“这个美男子还是出家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样,浑身都散发着清新迷人的气息,我还没有与和尚玩过呢,一定别有风情……”

    那颗罪恶的心灵在不住地翻腾,胡思乱想,有些得意忘形。

    小和尚怒目而视,逼迫道:“柴万田,快把那个女子放了,小僧还可以饶过你,否则,休怪我动粗啦!”

    不知道豺狼是没有听到威胁的话语,还是并不介意,没有应声。他一脸的淫容没有褪去,依旧盯在美男子身上,还沉醉于迷人的美梦中。

    在小和尚地逼迫下,他才醒过神来:“哦,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和尚怒道:“少废话

    ,快把那个女子放出来,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柴万田闻听此言,那颗邪恶之心有些凉了,迷人的美梦看来难成。他一心想得到这两个俊男美女,可是俊男不答应,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很想让家奴们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抓入府内,也好圆了醉人的美梦。他看了看几个家奴,还在畏惧呻吟,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想把此人制服,犹如登天之难呀。

    柴万田暗自哀叹,心愿难成,也只能难成了,美梦破碎,也只能破碎了,到手的美女要失去了,面前的俊男也得不到,有生以来最大的**就要破灭了。

    难道,渴望的心愿就这样失去啦?迷人的美梦就这样破碎啦?心爱的俊男美女就这样飞走啦?这可是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道真的破灭啦?

    他很不甘心,邪恶的心灵无法抚平,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个两手空空。

    柴万田心里发狠,不管是府内的美娇娘,还是面前的美男子,必须得到一个。这是最起码的,是不得已的,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否则日后不会活得安宁。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似乎真的如愿以偿,又琢磨起来,是要俊男还是美女呢?美娇娘就在府内,把她留下来吧?

    恐怕不行,这个小和尚口口声声逼迫自己放了美女,不答应怕是不行。

    他看了看家人,默默地哼了一声,都是一群废物,没有本事对付小和尚,弄不好还要伤及自己。这是赔本的买卖,做不得呀,弄不好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唉,这可怎么办呀?

    面对咄咄逼人的小和尚,豺狼发愁了,最起码的要求也难如愿,想得到一个也不容易呀。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努力争取,不能让邪恶的心灵苦盼一场。

    看来,府内的美娇娘没有希望了,只能在小和尚身上打主意。

    柴万田倒是想得开,觉得美貌的女子比较好找,年轻英俊的出家人极其难寻,为了讨小和尚欢心,让他高兴,不如答应吧。

    想到此,他默默地苦笑,不答应也不行呀,只能这么办了。

    他又有了邪恶的念头,美娇娘失去了,还可以在府里找一个标志的女人,和小和尚配合,也会很有趣。

    柴万田的心结解开了,复杂的情绪少了一些,邪恶的心灵也不再那么烦躁。

    他看着心爱的美男子,笑嘻嘻地说:“你让我放了那个女子,没有问题,我怎忍心拒绝你的请求呢。不过,事情总要有来有往,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请求,满足了你的心愿,也要让我满意才行,凡事要讲个公平嘛。”

    “哼,你强抢民女,何谈公平?我倒想听一听你有何话可说。”

    “嘿嘿,不要说得如此难听嘛,她是自愿到我府里休息的。我对她以礼相待,是一片好心。”

    小和尚怒目圆睁,哼了一声,早已看穿了那颗邪恶的心灵。

    豺狼淫容难消,继续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礼尚往来,于情于理无可非议。其实,我

    的想法很简单,请你进府一叙,增进情谊,也会以礼相待的。这样,你的请求可以兑现,我也能了却心愿,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岂不美哉,你看如何?”

    说话间,那双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淫容挤成了一条缝隙,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迷恋的美男子。

    小和尚轻蔑地一笑:“好吧,我正有事要求于柴老爷,还望多关照。”

    柴万田见他口气和缓,还有求于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也有了底气,看来渴求的美好之事有希望成了。

    他立刻应道:“有事尽管说,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一定答应。”

    “哦,想不到柴老爷如此痛快,那好吧,小僧就不客气了,要给老爷添些麻烦。我是来此化缘的,因为修缮庙宇需要大宗银两,想请你捐赠一百两。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啊,一百两!”豺狼心里一震,大叫起来,气血上冲险些晕倒。

    柴万田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一两银子都舍不得白白地送给别人,更不要说一百两,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小和尚又道:“老爷家大业大,这点儿银子只是九牛之一毛,算不了什么。这是善举,意义重大,影响至深,关系到老爷的今生和后世,我想柴老爷能明白这个道理,会答应的。”

    出家人一边说一边看着豺狼,静待回音。

    柴万田是个坏事做绝的人,从来没有想过积什么德行什么善。他追求的是今生的快乐,哪管后世会不会下到地狱里。

    银子是难舍之物,眼前的美男子也是急欲得到的宝贝,他既不想捐银,又要得到美男子。

    然而事情无法如愿,二者不能两全,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看着迷恋的小和尚,心神难安:“这是一位毕生难求的美男子,还是出家人,可谓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可是,银子……那是一百两纹银呀,难道就给他啦?不行,这不是剜我的心头肉嘛,绝对不行!”

    他色眯眯地看着小和尚,扭曲的心里**难平,口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毫无意识,也顾不得擦一擦。

    他看着难得的“凤毛麟角”,暗自叹息:“我要是不给他银子,肯定得不到这个小和尚,一旦失去,恐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如此可心的美男子了,何况还是出家人。他年纪轻轻就出了家,必是童子之身,的确是凤毛麟角呀。可是,他要的银子太多了,那是一百两,是一百两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我……我该怎么办呢……”

    “美男子,银子,银子,美男子……”两个难舍的宝贝在心里不停地翻腾折磨,他都难割舍。这真是,鱼和熊掌难以兼得,他一时无法决断。

    小和尚面露怒容,有意逼问:“怎么,柴老爷不想施舍吗?”

    “啊……不,不,我是在想……在想这银子……可不是小数呀……”

    豺狼舍不得银子,又不敢惹恼小和尚,否则,到头来落个两手空空,如何安抚渴求的心灵呀?

第三七三章 邪恶之心

    面对两难之事,柴万田无法决断,有了揪心之痛。他那颗邪恶的心灵还在折腾,在挣扎,在犹豫,也在决断……

    小和尚鄙视地看着柴万田,暗暗地哼了一声,又催促道:“柴老爷既然是此地有名望的人,就应该做个榜样,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那是,那是,我是在想……在想如何筹措银两。”

    豺狼不能放走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先把他稳住后再做决断。在“美男子和银子”的斗争中,他还在犹豫。

    挣扎中,他转念一想:“银子是常见之物,日后还能得到,何况一百两纹银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九牛之一毛。面前之人就不同了,如此美男可是凤毛麟角,难见难寻,一旦离去,则悔之晚矣。”

    权衡中,柴万田觉得这个小和尚太难得了,无法用银子来衡量身价,不能因为银子失去了这位“凤毛麟角”。

    上天把小和尚送到面前,机遇难得,失不再来,一定要抓住机会,必须得到。

    经过一番痛苦地挣扎,在扭曲的心里,美男子占了上风。

    柴万田知道,要想得到小和尚,必须取悦于他,让他高兴才行,为达目的只能破费,此外没有两全之策。

    豺狼咬了几次牙,才痛下决心,为了得到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美男子,也是今后不会再见到的佛门之人,今生就破费一次吧。

    他暗自哀叹:“唉,一百两银子呀,就这么没了,没了……”他那颗扭曲的心在颤抖,在滴血,眼睛湿润了,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泪水。

    小和尚又在催问:“柴老爷,你可愿意施舍?”

    豺狼皱起眉头,又接连咬了几次牙,狠了几次心,为了得到“凤毛麟角”,总算豁出去了。

    他一声哀叹,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不过,这么多银子不是轻易能拿走的,你必需答应我的要求才行。”

    豺狼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失去了,真是剜了心头肉呀,满脸的淫容已经散尽,露出了阴险狠毒的神情。

    面对急于得到的“凤毛麟角”,他有一百两纹银做后盾,底气从来没有这么足过,说出的话语也强硬起来。

    小和尚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施主有何要求,小僧尽力而为就是。”

    柴万田缓和一下情绪,说道:“其实也不难,你只要在我府里住上一百天,过后,这些银子即可带走。”

    小和尚闻言,轻蔑地一笑:“哦,原来如此,这不但不是难事,还是一件好事。你这里有吃有喝,小僧不用各处奔波化缘了,这样的好事求之不得。小僧整日忙碌,有些乏累,正想休息一段时间,既然老爷有意收留,那就叨扰了,还望多关照。”

    他看着柴万田,默默地哼一声,英俊的面容有了不屑的神情。

    豺狼见小和尚没有戒心,很高兴,狠毒的脸上立现淫容,两只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横肉挤得看不见了。

    他使了使劲,总算把

    小眼睛露出来,看着迷恋之人。

    柴万田依旧底气十足,话意又进了一步:“你住下后,我会好吃好喝供养你,诸事不用操心,只管休息玩乐。你整日无所事事,也了无情趣。这样吧,老爷每天陪你玩耍嬉戏,以尽地主之谊,让你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我也能心安了。这也是对一百两……是对我积德行善之举有所回报。”

    “应该,应该,施主捐赠的银两这么多,理应陪伴左右让你高兴。况且,和你在一起,小僧也不会寂寞。”

    柴万田听了此话,十分兴奋,没想到小和尚会痛快地答应,看来也是见利忘义之人,或许也有了这种心意,这件大好事办得很顺利。

    小和尚魅力无限,他那颗邪恶之心在蠢蠢欲动,**难平。

    豺狼心中暗想:“真看不出来呀,这个小和尚表面上一本正经,那颗心好像也花得很。若如此,他就不是童子之身了,还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接触过呢。他虽然已经出家,却依旧迷恋男女之情,这身佛家装束不过是件外衣,包裹的还是一个俗家人。说起来,不足为怪,他这么年轻,还有一幅好模样,想断了七情六欲太难了,怎能过得了佛门的冷清日子呀。”

    柴万田心里有了底,依然心有不甘,还在思量:“你想顺从我,乖乖地陪我玩乐,休想!我柴万田玩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哪个不是被折腾得无尽无休。对你也是一样,我要使尽手段,也不枉花费一百两银子。”

    “柴老爷,咱们已经说定,为什么还不放人呀?”

    小和尚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立现怒容,厉声逼问。

    柴万田醒过神来,急忙陪着笑脸:“不要生气嘛,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他尽管对刘婉玉恋恋不舍,也不能拖着不办,为了今生难见的“凤毛麟角”,只好吩咐家人把刘氏带出来。

    小和尚见刘婉玉被折磨得头发蓬乱,衣服不整,又气又恨。

    他瞪着柴万田,怒道:“你真够狠毒的,不能就此了事,给她二十两银子弥补罪过。”

    “啊,还要掏银子呀……”豺狼听了银子二字,心里又是一震,如同被猛刺一刀,令滴血的伤口又添新痛,实难答应。

    他尽管心痛,又毫无办法,不敢激怒急于得到的美男子,总算把怒火和痛苦压下去。

    柴万田还能算清这笔账,一百两银子都给了,不能因为二十两银子前功尽弃,再落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豺狼很难舍,很心痛,又不得不给,说起话来也结巴了:“那……那你要在此陪我一百二十天才行。”

    在银子地激励下,他的话语又有了阴险狠毒之情,扭曲的心里依旧在波翻浪涌。

    小和尚不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有问题,住二百天都行,速拿银子来。”

    有生以来,豺狼只知道收银子,往外掏银子实在心痛,此时此刻又不得不白白地送人。

    他眉头紧皱,看看小和尚,又看看刘婉玉,依旧心有不

    甘。美女走就走了吧,还要掏银子,这……唉,怎么会这样呀?

    小和尚见柴万田很不痛快,两眼圆睁有了怒容:“怎么,你不想给吗?”

    “啊……给,给,这就去取,这就去取。”

    在小和尚逼迫下,柴万田眉头紧皱,心跳加快,头上渗出了汗水。

    这个吝啬鬼爱财如命,事已至此又无法拒绝,只能答应。银子难舍,美女离去,只有面前的美男子了,他别无选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这位难得一见的“凤毛麟角”。

    他暗自哀叹,一百两都给了,何必计较二十两呢,只能咽下苦水认倒霉,狠下心来掏银子。

    柴万田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家人取来二十两银子。他看着银光闪闪的心爱之物,十分不舍,又不能收回去,极不情愿地给了刘婉玉。

    柴府门前躁动起来,人们笑容满面,在小声议论,为罪不可赦的恶霸被惩罚,兴奋不已。

    豺狼面露怒容,恨得牙根疼,满脸的横肉在颤抖,已经没有能力遮住圆睁的小眼睛。

    他盯住小和尚,心里在发狠:“哼,你不要得意太早,等进入府里,就不会有你的好了。那是我的家,别看你身手不凡,我也有办法制服你。到那时,我为刀俎,你是鱼肉,非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可,让你天天都苦不堪言!”

    他那对小眼睛又转向了刘婉玉手里的银子,又是一阵心痛:“我的银子呀!我的银子呀……那本来是我的,现在却……却成她的了。唉,都是这个小和尚,无奈呀,实在无奈呀……”

    他那双邪恶的目光又盯住了刘婉玉俊美的面容,十分不甘,更觉可气,对美女依旧难舍,又无能为力。他不但没有得到美娇娘,还失去了大笔银子,既破了财,又**难平,恨得牙根疼。

    柴万田有生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恨又气又悲痛。无奈,他的心愿不能两全,的确很无奈。

    豺狼心中痛苦,在不住地摇头叹息,眼睛湿润含着怒意,却无处发泄。他看着小和尚,爱恨交加,恨不得把满胸的**和怒火狂泻在美男子身上。

    柴万田暗暗地发狠,在相处的一百二十天里,决不能让这家伙好过,把失去的一切都从他身上捞回来。

    痛苦也好,无奈也罢,银子不能失而复得,美女也将离去,豺狼只能认了,只能吞下难咽的苦水。

    他看着刘婉玉,对妩媚的人儿十分留恋。他瞪着小和尚,恨意里夹杂着迷恋的神情。面对既爱又恨的俊男美女,豺狼犹如百爪挠心,邪恶的心灵翻动着复杂的情绪,脸色也在随之变化。

    刘婉玉逃脱牢笼,解除了苦难,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命苦,连续遭难,令人怜惜。

    这是谁之过,难道因为长得太漂亮啦?

    容貌俊美没有一点儿错,都是恶人的罪过。

    刘婉玉终于逃出了可怕的狼窝,非常感激小和尚的救命之恩。她询问恩人的姓名,要牢记一辈子。

第三七四章 变态狂

    面对救命恩人,刘婉玉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小和尚营救,自己必遭恶霸欺凌,将死于非命。她更揪心的是,自己死去还是次要的,铁蛋将无依无靠,没有着落,会生死不明。

    婉玉收好银子,拜谢道:“恩人,你为我解了危难,是救了我母子、救了我们全家呀,我今生都感激你。请问尊姓大名,我要牢记一辈子。”

    小和尚说道:“施主不必这样,我乃出家人,解人苦难是佛门应做之事。小僧皈依佛门,远离尘世,早已不提姓名,不问也罢。你快离开是非之地,免得再生祸事。”

    “不,你对我恩重如山,若不告知,我就不走,万望告知名姓。”

    刘婉玉依旧抓住不放,一定要知道恩人姓名,无力报答,也不能忘了恩人。

    小和尚叹了口气,悄悄地说:“施主,小僧法号叫释空。此地不可停留,我先把这个混蛋缠住,你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免得出事。”

    “释空,这家伙十分阴险狠毒,你要多留神,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诡计呀!”

    “施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刘婉玉看着释空,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柴万田望着刘婉玉婀娜的身影,一连叹息几声,既有失银之痛,又有对美娇娘的留恋之情。

    美女走了,银子没了,都没有办法挽回了,他再思念再怨恨也没有用了。走的就走了吧,眼前的美男子已经到手,那颗痛苦迷恋的狼心也能有所安慰。

    豺狼不再思念失去的刘婉玉,一心扑在了小和尚身上,眼前之人是实实在在的,即将到手,或可说已经属于自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无情地折磨可爱又可恨的小和尚,发泄满腔的怒火,安抚邪恶的心灵。

    柴万田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紧盯着释空,怒火升腾,心中的**在翻涌,脸上堆满了渴求的淫容,还有愤怒之情,又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豺狼不再耽搁,立刻请释空进府。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美男子,既爱恋又恼恨。

    柴万田见释空随同进了府门,得意地笑了笑,扭曲的心里还在翻腾:“美男子,我柴府可不是好进的,这一百二十天你不会好过,会生不如死。”

    释空跟随柴万田进入院内,大门立刻紧紧地关闭。他不屑地看了看,并不介意,大门高墙岂能关得住自己。

    刘婉玉见到铁蛋,抱住孩子痛哭不止。她见到恩人张云燕,觉得有了依靠,恐惧之心安稳一些。

    云燕不放心,坐上马车护送刘氏母子离去。路上,她想起刘氏母子俩的遭遇,既同情又愤怒,对行侠仗义的小和尚钦佩不已。

    她想到母子俩的祸事起因于那个年轻女子,默默地叹了口气。那个女子面对恶人敢做敢为,也是一个侠义之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呀。

    张云燕看了看刘婉玉,随口问道:“大嫂,你送银子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可有同伴?”

    刘婉玉叹道:“她叫林佳云,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出门

    在外太不容易了。”

    林佳云!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自己的妹妹也叫林佳云,难道她还活着?

    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随即燃起了一线希望,她急忙询问:“大嫂,可知道林佳云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刘婉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分手后,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随之熄灭,那个女子不是义父家的妹妹,只是同名而已。

    她太想念亲人了,大哥林佳祥死去了,多希望佳义弟弟和佳云妹妹还活着呀。

    然而,事实太残酷,亲人们早已离世而去,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想起往昔的情景,既思念又悲愤,伤痕累累的心灵还在滴血……

    一路走来安然无事,已经远离了是非之地,张云燕和刘氏母子及车夫辞别后,又回到白玉庄。她惦记那个小和尚的安危,要回来看个究竟,如果小和尚遭遇不测,也可相帮救助。

    柴府大门紧闭,深宅大院里一片安静,看不出有异常变化。

    乡亲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流露着喜悦之情。

    他们兴奋地告诉张云燕,那个小和尚是神仙下凡,他痛打了柴万田,又飞身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张云燕有些吃惊,不相信小和尚是神仙,也没有想到出家人会如此神奇。那个小和尚这么年轻,竟然是身怀奇功异能的高人,既敬佩又羡慕,自己远不及呀。

    她又想起昔日的好友释空,同样是佛门之人,同样这么年轻,也有着非凡的本领,自己的本事无法和恩兄相比。

    忽然,云燕心里一动,方才那个小和尚那么年轻,本领如此高强,是不是释空呀?

    她不知道刘婉玉是否知道小和尚的法号,后悔没有问一问。

    张云燕至今也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不要说方才离得那么远,就是近在眼前也无法确认。她不相信这么巧就遇到了昔日的好友,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路走来,云燕无法抛开这个想法,如果那个小和尚真是释空,这次相逢的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也太可惜了。

    她很郁闷,和释空以及白云飞等大侠们相比,自己这点儿本事微不足道。

    白云飞跟随师父修炼多年,自不必说。

    释空如此年轻,听其言皈依佛门才几年时间,怎么进步如此之大,会有这样高深的本领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叹息一声,释空必有高人指教,自己没有机遇,也没有福气,十几年来的心愿只能空盼一场。

    云燕听释空说过,恩兄的师父是了尘大师,那是一位世外高人。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拜这样的高人为师呀,唉,又是痴心妄想。

    她叹息一声,起身缓缓而行,脸上露出了愁容。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在猜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恩兄,如果真是释空,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令人后悔不及。

    她很想见到恩兄,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

    也好抚慰一下思念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林佳祥,自然地想起了异界的哥哥,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连声叹息。

    她和二王子已经永别,今生不能见面了;杜晓天倒是有可能,却不属于自己,思念幽怨的心灵又添新伤,令人沮丧。

    她的爱情在哪里?未来的夫君在何方?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在默默地苦笑。

    小梅妹妹有意把她和张连湖连在一起,那些话语听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现在想起来心情还难平静。

    不过,那些话语让人感到很甜蜜,她的芳心早已泛起了爱的涟漪,很想和那位英俊的大侠相伴一生,不弃不离。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在痴心妄想,哪会有这种好事呀。她尽管爱上了那位英雄美男,也不可能如愿,自己本领平平,人家却是鼎鼎有名的大侠,高不可攀,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先放下张云燕的思念和幽怨,再说一说小和尚释空吧。

    ……

    释空进入柴府一边走一边看,跟随柴万田来到书房里,十分警惕,在不住地观察。

    豺狼得到了心爱美男,兴奋不已,早把失银之痛丢到脑后,也把失去的美女放到一旁。

    他脸上堆满了淫容,邪恶的眼神充满了**,不再离开释空的面容和身形,恨不得立刻玩弄这个俊美的小和尚,从美男子的痛苦中求得快乐。

    “到手了,总算到手了,有如此美男陪伴,我柴万田也不虚度此生啦!”想到此,他十分得意,**更盛,笑嘻嘻地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就叫你……”

    释空应道:“叫小僧,或者小和尚,都行。”

    柴万田摇了摇头:“不,不,这听起来有些不雅,还是叫公子吧,也好免去僧俗之别,交往中更方便一些。公子,现在做点儿什么呢?”

    “随老爷之意,小僧听命就是。”

    豺狼笑了:“好,我此时心情大好,兴致正盛,不能荒废大好时光,咱们现在就玩吧,如何?”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不知道此话何意,也不知道要如何玩耍。到了此时,他也不理解豺狼为什么会答应放走美貌的刘氏,却把自己留下来。

    当然,柴万田放了刘婉玉是不得已的,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这家伙非要留下自己,就令人难猜了。

    释空有些不屑,随口应道:“想不到,施主是柴府的主人,玩性却如此之大。俗话说,玩物丧志,这样会误事的。”

    “嘿嘿,何谈玩物丧志,尽管是玩耍,也是必做之事,何况你又是难得一遇之人,乃重中之重呀。俗话说得好,寸金难买寸光阴,大好时光十分难得,自然要珍惜。”

    释空疑惑未解,没有言语,随柴万田说去。他不想过问豺狼想玩什么,也不管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自有主张。

    释空在思索,要对这个害人的恶霸予以惩戒,杀一杀他的霸气,以儆效尤。

第三七五章 罪有应得

    柴万田来了情绪,笑容满面地看着释空,说道:“说到玩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如此。你虽然已经出家,但毕竟富有感情,又如此年轻,风华正茂,也难脱俗,恐怕早就熟知此道了吧,哈哈……”

    奸笑中,柴万田脸上的淫容更盛,把色眯眯的小眼睛又挤得没有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官来欣赏面前的美男子。

    小眼睛不甘心,又从满脸淫容中挤出来,盯住了“凤毛麟角”。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猥琐的模样,既厌恶又不屑,暗暗地骂了一句。

    他不能不理睬,随口应付道:“老爷之言有理,从小到大,哪个不喜欢玩呀,无可非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万田闻言心里一动,这个出家人或许真有此心意,若如此,就好办了。

    他看着释空,试探道:“公子,你平时也不甘寂寞吧,是不是也和别人玩耍呀?”

    “是呀,玩是人的天性,既轻松又快乐,无人不追求,我也不能脱俗。”

    豺狼笑了,男欢女爱的确是天性,无人能脱俗,包括这个小和尚。

    看来,他猜想的不错,这个人穿的是僧衣,却有一颗花心,佛门的规矩也阻止不了有生具来的天性,早已熟知此道了。

    他心里更有底了,既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一切都在所思所想中。

    柴万田看着释空,心生感慨,小和尚道貌岸然,却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一声感叹:“是呀,公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天性,也是男男女女的本性,谁都改不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豺狼已经知道释空本领高强,闹起来无人能敌,本想先把他制服,然后再随意而为。现在看来,不用再施展手段了,这位美男子也喜好此事,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不想再多此一举,接下来想做就做了,两厢情愿岂不更有趣。

    难得的“凤毛麟角”就要到手了,豺狼不想再不咸不淡地说废话,邪恶的心灵也在催促。他要抓紧大好时光,要对迷人的美男子发泄满腔的**,还有失去美女的怒火。

    他色眯眯地看着释空,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就玩一玩吧,省的寂寞。”

    释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只要施主高兴,想玩就玩吧,小僧奉陪就是。不过,咱们先办正事,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吧,然后再随你之意。”

    “不急,不急,等过了一百二十天再给也不迟。你尽管放心,老爷说话绝对算数,一文都不会少的。”

    他心里在打鬼主意,算不算数到时候再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命 根子,怎能让你拿走呢,给你十两八两的也就不错了。

    释空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否则心神不安,怎么陪老爷玩耍呀?”

    豺狼神情一震,又像被刀刺了一下,疼得心在颤抖。

    他很生气,心中暗想:“这个出家之人竟然和青楼女子一样,也要见银献身,

    倒是挺有心计。给你又能怎样,你已经在我府里,如果不令我满意,休想拿走一文钱。即使能让我满意,也只能给你一点儿了事,想要一百两,怎么可能呢,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的。”

    在释空催促下,豺狼尽管心痛,也不得不答应先付银子,否则好事还是难成。

    他暗自哀叹:“美娇娘已经没了踪影,不能再失去小和尚了,否则花了银子还是一场空,不是要我的命嘛。”

    柴万田为了得到堪比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花费这么大的价钱,那颗邪恶的心犹如刀割一般,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变态的色狼,已经痴迷于这个小和尚,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男子,满足那颗扭曲的心灵,只能狠狠心忍了。

    柴万田把一百两银子交给释空,不但手在抖,那颗扭曲的心也不住地颤抖,又被滴血之痛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他暗暗地发狠:“哼,你想带走这些银子,做梦吧。我先让你高兴一时,过后再收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决不能让你拿走我的银子。”

    释空拿到银子,心里有了底,立刻把包裹系在身上。

    柴万田有些意外,急忙劝阻:“公子,何必如此,带上这些银子,玩耍起来多不方便。先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上吧。”

    释空轻蔑地一笑:“没关系,不会影响玩耍的,小僧会陪施主玩到满意为止。”

    豺狼无法劝阻,一阵心痛,神情大变,似乎银子已经归了别人,还不是小数,那是一百两呀。

    他暗暗地哼一声,吩咐家人们退出去,又把屋门关好,满脸淫容地走过去,要把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发泄在美男子身上。

    释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要如何玩耍。

    他闪到一旁,说道:“施主,屋内窄小,玩耍起来多有不便,不如去院子里。那里宽敞,你我二人可随心所欲,岂不痛快。”

    豺狼听了此言很意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个小和尚真想得开呀,竟然如此放肆,这可是背人的事,连青楼女子都要避讳一些,不敢无遮无掩。想不到,他比青楼女子还甚,不怕别人观瞧,太不寻常了。”

    释空看着柴万田,见他不声不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豺狼默默地哼了一声:“看来,他出家的确是假的,披着佛门外衣寻求快乐才是真的,不过今天找错了对象。好,这种人更对心意,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玩耍,在阳光下或许别有风趣。”

    释空见他依旧没有吭声,淡淡地一笑,说道:“施主,你不愿意去外面玩耍,就在这里吧,尽管窄小一些,也不会让你失望。”

    豺狼立刻摆手:“不,不,公子既然喜欢在外面,我奉陪就是。”

    柴万田很兴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不能让家人观赏,也不能让他们偷看,都赶了出去,喝令不许靠近,都远远地避开。

    他见家人们已从视线中消失,才关闭院门,笑嘻嘻

    地朝释空走去。

    释空依旧不解,这家伙要干什么呀?

    他闪身说道:“不要急嘛,施主,咱们还没有说好如何玩法呢。”

    柴万田眼睛一瞪:“我已经花了银子,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满脸淫容,也有了狰狞的神情,积德行善的外衣早已丢到一边,如同在青楼买笑一样,没有可商量的。

    释空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商量一下,既然施主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随你之意,小僧奉陪就是。施主说吧,咱们是动用兵器,还是只用拳脚?”

    柴万田很不解,不由得停住脚步:“什么,兵器?拳脚?”

    “是呀,施主想玩哪种都可以,两样一起来也行,悉听尊便。”

    “这……这……岂有此理!”豺狼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又不是比武打斗,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释空哼了一声,满脸怒容瞪着恶霸:“施主,小僧只会这种玩法,看拳!”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回话,拳脚相加动起手来。

    豺狼被打得鬼哭狼嚎,满地翻滚。

    释空一边发泄怒气一边说:“豺狼,你玩性果然大呀,看样子挺高兴嘛。好,小僧再加把劲,好好地陪一陪你,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他满脸怒容,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去。

    柴万田没有白费心思,也没有白花银子,这场“玩耍”的确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亚于失银之痛。不过,品尝滋味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他自己。

    家人们尽管已经离开这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叫声,都领教过小和尚的利害,没有人敢过去找打,也没有能力救主人。他们害怕过后老爷怪罪,都悄悄地躲开了。

    柴万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如此暴打,很快瘫软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释空吐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豺狼骂了几句,然后纵身而起,踏房腾跃飞一般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

    张云燕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释空早就远离此地。他二人错过了相逢的好机会,实在可惜。

    离开白玉庄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想到暴打柴万田的小和尚时,便会联想起释空,感慨不已,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云燕尽管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心中的印象却很深,他是在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是佛门的恩兄,会牢记一辈子。

    她最难忘的是,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很像,因此又多了一份思念和渴望。她很想和释空常相伴,对痛失未婚夫君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是痴心妄想。她记得很清楚,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就在那个随缘洞,曾劝释空还俗,听到的却是否定的话语。

第三七六章 芳心难平

    张云燕很想让释空脱离佛门,也好相伴一生,既能得到现实中的爱情,精神上也能有和佳祥哥哥相聚的感受。这种感受尽管虚无缥缈,也是对心灵地安慰。

    云燕很想听到释空那种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话音,会引起联想,会有了佳祥哥哥的存在感,从释空身上能感受到和佳祥哥哥相聚的快乐。

    痴心妄想,她的确是在痴心妄想,释空已经明言,一心皈依佛门,没有还俗之意,今生无法如愿。

    云燕默默地哀叹,佳祥哥哥早已阴阳两隔,声音相似之人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夫君,失去之痛依旧要折磨滴血的心灵。她渴望美好的爱情,却虚无缥缈不知所终。

    现在,张云燕失去的不止是佳祥哥哥,又多了一个释空,更觉伤痛。

    云燕想到释空,又想起了另一位英雄美男,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张连湖和释空都年纪轻轻,本领无比神奇,令人羡慕,芳心波动无法平静。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十几年来一直想拜高人为师,也一直未能如愿,令人沮丧。

    她何时才能学会一招半式制敌的本领呢?

    唉,今生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想,心情郁闷,信步而行。

    忽然,她停住脚步四下巡视,在默默地自问:“我要去哪里呀?”

    云燕秀眉微皱,心绪烦乱,接连叹了两口气。她要继续寻找冯家宝报仇雪恨,寻找丢失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但愿兄妹三人能早日团聚。

    天晴日朗,山林浓郁,鸟飞蝶舞,花儿艳丽,原野清新,幽幽静寂,身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四处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下落,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要一直找下去。这都是已久的誓愿,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她想到云霞妹妹,心里一阵疼痛,泪水流下来,又在小夫人的阴影折磨下苦苦地挣扎。她盼望尽快见到丢失的妹妹,姐妹重逢,也好驱散可怕的阴影。

    冯家宝久寻不见,不知躲到哪里,无处打探。她意志坚定,誓为义父报仇,为百姓除害,不杀了冯家宝决不罢休。

    张云燕非常焦急,肩负的使命无比沉重,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完成。她心绪繁杂,有了无尽地思念和痛苦,还有愤怒与悲情……

    云燕的一生太坎坷,自幼四处流浪讨饭为生,在饥寒交迫中活了下来,有幸长大成人。后来,她屡遭险情,一次又一次地逃得性命,想起来很伤感,也很后怕。

    云燕命运不济,饱受磨难,在痛苦和磨砺中成长起来,意志更加坚强,成为武艺超群的女侠。她不但力气大增,还有了非凡的本领,值得庆贺,对经历的艰辛和磨难也有所安慰。

    张云燕于不知中有了神奇的本领,深感意外,也十分欣慰。

    她想起那些神奇之事便疑惑不解,也有些担心,不知道那些神奇的本领会不会失去。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家乡的玉龙湖下的岩洞里,有了

    水中的本领,又不知何时失去了。她不知道鱼儿般的本领是如何得来的,又为什么会得而复失。

    后来,她又有了水中的本领,才能从九幽圣君洞府的地下河中死里逃生,依旧不知道失而复得的缘由。

    在遭遇黑煞星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被恐怖的妖风席卷而去,又有了一种神奇的本领,还是不知其由来。

    她不幸被火流星抓入地灵神的洞府,火龙洞里妖火熊熊,竟然没有伤到自己。这种不畏妖火的神奇本领也不知由何而来。

    张云燕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为之惊疑,百思不得其解。她很兴奋,也很欣慰,这都是渴望得到的本领,是难求的收获,极其宝贵,也是对心灵极大地安慰。

    云燕不会忘记那次在阎府被**散麻翻的可怕经历,要不是凌云鹤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在活阎王刀下。

    她非常羡慕白云飞的神奇本领,也羡慕打伤她的那个女妖,希望能学会这些高人和精灵的奇功异能。

    云燕想到险些死在女妖剑下,自然地联想到岳小梅,总觉得小梅妹妹和那个女妖有相似之处。

    她没有看清女妖的面容,无法确认就是小梅妹妹,不过二人使用的宝剑却很相似,不能不令人联想。她觉得,小梅妹妹可能就是那个“女妖”,又不能认定。

    张云燕痛恨风之影,对威力强大的“浑天霸王鞭法”很畏惧,也很嫉妒。那家伙仰仗奇功异法四处作恶,可是,她这个伸张正义的人却丝毫不会,实在不公平。

    现实就是现实,嫉妒也没有用,凭现有的武艺,她使出浑身的本领也不是风之影对手,如何为民除害呀?

    云燕没有机会学习奇功异法,没有可能增进功力,今后的路注定坎坷难行。

    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经历,让她想起小和尚释空,感慨不已。释空是共同奋战的好友,一起死里逃生,很想和他相聚言欢,增进友情。

    张云燕暗自叹息,且不说没有机会,即使对面走来,也会擦肩而过,不会相认。

    她想起在白玉庄营救刘氏母子的小和尚,还在猜疑,不知道是不是恩兄释空。如果是昔日的好友,错失了重逢的良机,也太可惜了,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云燕思念释空,很想听一听酷似佳祥哥哥的那种语音,未婚夫君的声音已经多年没有听到了,很想从释空哪里体会一番和未婚夫君相聚的感受。

    她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昔日的战友,既盼望又失望,在失望中盼望能有那一天。或许这一天真的来了,却被她错过,实在可惜。

    张云燕又想起家乡之行,既遭遇了红发鬼王,又险些被黑煞星杀害,依然后怕。

    她畏惧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对恶魔抢掠孩童残害百姓,深恶痛绝。

    云燕不知道那些凶神恶煞又抓了多少孩子,有多少家庭遭受失亲之痛。她很想阻止魔鬼的暴行,又没有能力,只能唉声叹气。

    张云燕想起被白龙捉进玉龙湖里的经历,又是一

    番感叹。那次遭遇,她尽管饱受折磨,却得到了飞龙神刀,可喜可贺。

    她想到在玉龙湖下岩洞里的遭遇,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她记得很清楚,梦中有一白一黑两条妖龙飞舞游动,梦醒之后只有一条白龙从天而降,不见黑龙的身影。

    云燕一直在猜疑,那个梦是一种预示吗?那条黑龙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它在哪里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又在胡思乱想,梦就是梦,哪会有这种事呢。

    她看着飞龙神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宝刀已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要伴随终生。

    飞龙神刀灵性十足,对她帮助极大,尤其在异界,宰杀了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破除了八方吞天阵,立下奇功。

    云燕有幸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在天月国,结交了国师啸天龙以及美精灵月寒梅,还和二王子有了难舍的爱情。

    张云燕想到二王子,自然想起了杜晓天,相隔数千年的两位哥哥太像了,心中的影像就是一个人,无法分开。

    自从和杜晓天相遇相识后,云燕又多了一份思念和爱恋,面对同一个影像,思念着古今世界的两个酷似的哥哥。

    当得知杜晓天已经娶妻后,张云燕有了失去感,有了难言的隐痛。在她的心目中,杜晓天不止是一个人,还是二王子的替身,寄托着对古今两位哥哥的爱情。

    二王子身在异界,不要说谈婚论嫁,见面也不可能了,只能相会于梦中。

    杜晓天在当今的世界,已是别人的夫君,渴望的爱情依旧在梦幻中。

    两位哥哥都和她没有关系,她的爱情注定无果,十分苦涩,怎能不感到心痛。

    晓天哥哥已经成家立业,云燕的爱恋之心却无法改变。她对古今两位哥哥的爱情,已经寄予杜晓天一人身上,无法忘怀,依旧在思念,在默默地爱恋。

    张云燕和天月国的二王子已经永别,相比之下,和杜晓天尽管难见,还有相逢的机会。她即使遇不到晓天哥哥,也可以去元山县桃树庄探望,和今世的“二王子”相聚言欢还是有可能的。

    杜晓天的出现,能安抚她对古今两位哥哥的爱恋之心,解一解对二王子的相思之苦。

    张云燕想起和杜晓天初次相遇的经历,依旧脸红心跳,羞涩难当。护理晓天哥哥的日日夜夜,她无法忘怀,那些尴尬的情景实在令人难堪,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不管怎样,她还是熬过来,也长了见识,尤其感到欣慰的是,在自己细心周到地护理下,杜晓天的伤情没有加重,很快好转。她没有辜负哥哥舍命相救的恩情,总算有所报答。

    云燕默默地笑了,如果真能嫁给晓天哥哥,那种窘迫之情会变得很甜蜜,会成为美好的回忆,会是醉人的经历……

    可惜,这样的甜蜜不会有了,美好的回忆也不可能了,相伴的日日夜夜依旧窘迫,对此情此景的回忆依旧羞臊难当,经历难忘,却没有醉人的感受。

第三七七章 又遇凶神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张云燕意外地见到了杜晓天,还有李忠义和御风怪。他们共同奋战,终于逃出妖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这次,她遭遇了“御龙三怪”,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死里逃生,兄妹的感情更深了。可以说,她把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完全投在了杜晓天身上,有了深深的爱意,寄予了爱情的希望,有了爱的遐想。

    张云燕爱上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

    这是深情的爱,是难舍的爱,她尝到了爱的甜蜜,十分渴望,也感受到了爱而难得的苦涩,深感沮丧。

    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今生只能是兄妹。这且不说,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不能常去叨扰,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只能思念,只能伤感。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是空相思,空爱恋;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今生,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没有夫妻缘分,注定要空相思,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心中苦涩,又很无奈,只能在无尽的幽伤中默默地爱恋。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树木花草一动不动,正被阳光温馨地抚育。大地上,生机无限,在演奏动人的生命乐曲……

    张云燕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田园风光以及忙碌的人们,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看着一对又一对夫妻、一个又一个孩子,很羡慕,盼望自己也能有个温存的夫君,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庭……

    忽然,有人拦住去路,原来是两个男子,两张狰狞的脸上夹杂了不屑之情。这二人来者不善,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张云燕大吃一惊,神色慌乱,急速跳动的心瞬间悬起来。

    拦路者是一老一少。年轻人是风之影。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里含着凶狠的神情。

    老者长得很凶,有些丑陋,身材高大,脸色暗黄,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满下巴都是黑黑的胡须。

    他眼睛挺大,炯炯有神,闪动着贼溜溜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个阴险狠毒的家伙。

    原来,他就是风之影的师父浑天元圣。

    张云燕突然遭遇两个强敌,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怎能不畏惧。

    风之影瞪着张云燕,冷笑一声:“臭丫头,前次,你侥幸被云追月救了一命,让你活到现在。到头来,你还是逃不出爷爷之手,既要供我们师徒玩耍,还要死在我的鞭下,不要指望那个老太婆来救你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快束手就擒吧!”

    他大吼一声,挥动钢鞭扑了过来。

    张云燕无处逃避,既紧张又畏惧,面对风之影已经不敌,再加上浑天元圣,真是活不成了。更可悲的是,她不止丢了性命,死前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

    云燕一生屡历艰险,面对的死

    神多得记不清楚,此时此刻,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必死无疑,便狠下心来,抛开一切乃至生命,要拼搏到底,决不能被他们欺凌。

    张云燕已无所顾忌,也无暇顾及,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愤怒之情涌上了紧绷的面容,目光里含着仇恨的情绪,逼人心魄。

    女侠已经狂暴,女神急于出征,抽出飞龙神刀迎了上去,要和仇人拼命一搏,争取死前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让姐妹们免受欺凌。

    风之影知道对手武艺不俗,刀法高超,近身相搏无力取胜,还有危险。他不想恋战,也不敢恋战,刚出手就施展了“浑天霸王鞭法”,要立即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美女。

    眨眼间,钢鞭扫过阴风顿起,裂空长啸,沙尘漫天,气势之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凛冽的阴风滚滚而来,桀骜狂暴的女侠无力抵御,无处躲避,瞬间被打得飞了出去,“噗咚!”一声摔在地上。

    她秀眉紧皱,面容抽搐,在痛苦地呻吟,嘴角流出血来,看来内伤很重。

    风之影十分得意,看着挣扎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就该陪我们师徒玩耍,就该死在爷爷鞭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不过,世上没有人会想到你,只能去阴间为自己祭奠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收起钢鞭,满脸淫容地走过来,要用美女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此时此刻,天地间死一般地静,花草为之颤抖,虫儿躲避禁声,众生灵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知道必死无疑,决不能再被凌辱,举起宝刀就要自刎。

    突然,红光一闪,“啪!”地一声,十分响亮,风之影随之被打出很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云燕身心一震,瞬间愣住了,看着倒地的风之影不知所以。

    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护住风之影,两眼圆睁四处巡视。

    风之影吐了一口血,伤得不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边呻吟一边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被何人偷袭。

    “老魔鬼,你师徒二人又在这里害人,真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让我打发你们上路呀?”

    随着洪亮的话语,空中落下一人,正是云追月。

    浑天元圣不由得一愣,她怎么又来啦?

    这真是,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贼面目狰狞,也有了紧张的神情,胸中的怒火在翻涌升腾,恨不得立刻要了云追月性命。

    他喝道:“又是你,老太婆,你又来干预我的事情,是存心和我作对呀,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动不动手就看你了,还是不要逼我,立即离开这里,这对你们师徒俩可是最好的。”

    “老太婆,不要自命不凡了,上次你侥幸占了便宜,今天已大不相同,离开这里的是你。否则,一旦被伤及,岂不有损名声。”

    云追月很生气:“你这家伙的确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

    至今死不悔改。既然这样,我只能教训你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老太婆,休要张狂,老夫并不怕你,交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我很想和你决一胜负,怎奈还有急事要办,只能日后再说了。徒儿,咱们走!”

    浑天元圣知道不敌对手,哪敢不知好歹地往南墙上撞,急忙带着风之影兴风而去。

    云追月没有追杀,望着远去的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她见张云燕受了伤,很心痛,取出一粒黑色药丸让云燕服下去。

    张云燕对云追月深施一礼,谢过救命之恩。

    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位世外高人,其本领之大连浑天元圣都不在话下,很想拜认为师父。

    云燕暗自哀叹,上次已被拒绝,开口也没有用了,这位恩人不想收徒,已久的渴望是一厢情愿,没有办法实现了。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很失落,很沮丧,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却没有办法抓住,令人心寒。大好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她深感可惜,又很无奈,还是自己命运不济呀。

    张云燕对自己的经历有些感慨,时间不长,竟然两次遇到了云追月,看似偶然,似乎又不是偶然,不能不令人猜疑。

    上次,云燕和一点红遭遇了浑天元圣师徒,险些死去,有幸被云追月救下。今天,她又要死在浑天元圣师徒手里,还是被老者解救。

    云燕接连两次被云追月营救,而且是不同时间的同样情景,似乎不是偶然的,总感到有些蹊跷,让人猜不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既为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沮丧,又为这件蹊跷事暗自猜疑,无法探知所以。

    她心疑难释,叹道:“老人家,你两次救了我,晚辈万分感激。我有些不解,晚辈两次有难,你老人家来得都非常及时,怎么会这么巧呀?”

    云追月笑了:“孩子,说起来是有些巧,可能是缘分吧。”

    张云燕听了缘分之说,心里一动,不想再错过机会,必须争取一下,但愿此事能成。

    她立刻拜求:“老前辈,既然和晚辈有缘,还请收我做个弟子吧,万望应允!万望应允!”

    云燕跪地不起,渴望之心在快速地跳动,祈盼十几年来的愿望能够实现,学习奇功异法不再是梦幻。

    云追月笑了,一边搀扶一边说:“起来吧,起来说话。”

    张云燕没有动,渴望的眼神看着云追月,心里忐忑不安。她默默地祈盼,在急切地等待,盼望能听到期待的话语,不要再失望而去。

    云追月见张云燕这么急切固执,又笑了。

    她拍了拍云燕的肩头,说道:“张云燕,你既然想拜老身为师,我就收下了。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徒儿,也是一件幸事,快起来吧。”

    “多谢师父收留弟子,徒儿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张云燕十分意外,异常兴奋,终于听到了渴望的话语,终于拜得仙师,激动不已,流下泪水,说话的语调也颤抖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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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貌绝伦的少女,几次往返于数千年前的异界,战妖怪,救国难,和许多精灵结下了恩恩怨怨。她和异界的王子情意绵绵,有了爱的苦涩,也有了情的甘甜…… 他是异界的王子,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为了追求爱情往返于数千年后的世界,经历坎坷,饱尝了爱的苦果,渴望美梦能圆……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