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心惊肉跳(一更)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已达极致,面对内忧外患的险情毫无办法。
妖魔鬼怪就在随缘洞内外,他们无法应对,只能祈求怪鸟不要施展魔法,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恶煞,免得造成内外夹攻之势,能留给一点儿生存的希望。
此时此刻,决不能有一点儿响动,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惊动外面的恶魔。否则,九幽圣君一旦知道搜寻之人就在此洞内,一定会施展魔法破除封印闯进来,他二人必将遭受可怕地折磨和欺凌,会死得更惨。
张云燕和释空在默默地祈盼,希望能保住这个安身的空间,尽管小的可怜,也能残喘一时。
外面来的凶神果然是九幽圣君,不用说,释空和怪鸟厮杀之时引发的巨大响声,惊动了这家伙。他急匆匆地赶过来,要查看原由,捉拿可恨又可爱之人。
随缘洞里,怪鸟在飞动,时刻会发起恐怖地攻击。
洞外,凶神恶煞正虎视眈眈,不会放过一点儿可疑之情。
内忧外患,形势逼人,内外夹攻,无力应对。紧张的情绪已达极致,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
张云燕和释空已岌岌可危,眼见要暴露藏身之地。
如果随缘洞里厮杀又起,即使不死于妖鸟之手,也会惊动九幽圣君。那家伙得知寻拿之人躲在这里,一定会冲进来大发淫威,施展暴行。
或许,洞口的封印已经发生变化,无力阻止魔鬼破解的妖法。
退一步讲,凶神即使无法破除封印冲入随缘洞里,也会在洞外时时守候,他二人没有了一点儿回旋的余地,更不要说生存的希望。
紧张恐惧中,张云燕想起了那只神奇怪异的梅花鹿,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她和青虎之所以会落此恶果,就是因为遭到了老妖婆和那只妖鹿的暗算。想到此,她怒火上冲,暗暗地怒骂。
事已至此,云燕受骗上当也好,被推入了魔鬼洞府也罢,愤怒叫骂都没有用了,只能面对现实。
现实太残酷,就是这么无情,青虎死了,她也会很快离开人世。悲惨的结局已无法改变,无力扭转,她只能认命。
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悲愤不已,念念不忘那些未完的誓愿。在恐怖的“地狱”里,**两家赋予的使命,今生的志向,都将随同生命的终结烟消云散。
怪鸟还在盘旋,在寻找机会,危机险情眨眼即到。
此时此刻真是要命,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和释空异常紧张,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祈求,希望怪鸟此时不要施展妖法,不要惊动外面的老魔鬼,以免造成内外夹攻之势。
他们祈求危机险情快点儿结束,给二人留下一线生的希望,尽管很渺茫,也一直在幻想。怪鸟即使不放过他们,也不要在此时动手,等九幽圣君离开后再动手也不迟。
随缘洞外,喝问声响起:“咦,灵龟,你怎么不去搜寻,坐在这里干什么呀?要是贻误了战机,我要拿你是问。”
灵龟十分紧张,也很畏惧,急忙应对:“圣
主,我一直在附近寻查,刚来到这里。”
惊恐中,它解释着,大脑也急切地开动起来,搜肠刮肚地想着应对之策。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那么响,洞府都被震动啦?”
“是……”灵龟在极力地思索,一时间哪有应对之策。它不得不回答,“唉,方才那声巨响是因我而起的,说起来太可怕了。”
“哦,是你引起的?此话怎讲?”凶神依旧在怀疑,在追问。
“的确如此,我一直在附近搜寻,没有发现那一男一女,令人生疑。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想听一听这个封闭的洞里有没有声音,哪知离洞口过近,触发了封印的魔法,被打得好惨呀,现在还浑身疼痛活动困难。”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没事找事。”老魔鬼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
“唉,都怪我不小心,才遭受重击,还惊动了圣主,实在不应该。”
说着,灵龟装作痛苦的样子,又慢慢地站起来,对九幽圣君施了一礼:“请圣主原谅!”
老魔鬼狠狠地瞪了灵龟一眼,有些泄气。他看了看封印的洞口,问道:“那里面可有动静?”
灵龟见九幽圣君对随缘洞有了怀疑,暗暗地吃了一惊。唉,都是自己说话不慎,才引起怀疑,不但没有打消老魔鬼的疑虑,反倒惹来麻烦。
它急忙说:“没有,没有,圣主早就清楚,自从来到这个洞府后,这里面就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方才,我也是着急,有些太多心了。”
九幽圣君眉头微皱,看着灵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灵龟又说:“圣主,搜寻到现在也没见到那个女子的踪迹,一定是逃出洞府了。可惜,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是怎么逃走的。”
“你说那个女子逃走了,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样,谁会来冒险救她呢?”九幽圣君摇了摇头,又道,“不会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发现,不可能有人进来。再说,如果有人胆敢进入洞府,咱们也能察觉,不会没有一点儿征兆。”
九幽圣君不相信张云燕已经逃生,从心里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们搜寻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信心有些动摇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面对的岩壁还是老样子,洞里和往常一样没有声音,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暗自哼了一声,不相信一个毫无本事的普通女子,能闯过强大的封印进到里面去。
那个女子没有能力破除强大的封印,如果敢往里闯,必会遭受重击,即使没有丢了性命,也会重伤不起。何况,她还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只能双双毙命。
随缘洞里,怪鸟似乎没有听到洞外的响声,也没有理会与己无关的躁动,或许对外面的事情不感兴趣,还在盘旋。它在观察,在等待,要伺机而发,杀死面前的男子。
张云燕和释空躲在角落处,不敢行动,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害怕惊动九幽圣君招来杀身之祸,既不放过妖鸟的一举一动,也在关注
洞外的情况。
他二人神经紧绷,焦虑不已,没有能力阻止怪鸟攻击,盼望攻击能晚些到来,千万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
随缘洞外,九幽圣君可能有些疲劳,也许有点儿泄气,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在洞口前来回走动,在思索,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还不想离去,有些焦虑不安,担心随缘洞里这个时候打起来,或者发生意外的险情。如果因此导致张云燕和释空暴露藏身处,就会带来可怕的后果,还可能连累自己。
这且不说,魔鬼们要是在此看守,就没有办法把食物和水送进去,张云燕和释空必会因为饥饿干渴而死。
灵龟在焦急地想办法,必须让老魔鬼尽快离去,解除内外夹攻的危机险情。可是,它无权干预九幽圣君的行动,只能被老魔鬼驱使,哪有办法可施呀。
恶魔降临,形势逼人,可怕的险情随时都会发生,怎么办呀?
灵龟急躁不安,为了挽救两个年轻人的生命,必须想办法把九幽圣君弄走。
它冥思苦想,急切中有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能否管用。时间紧迫,它只能一试,但愿能成功。
灵龟说道:“圣主,咱们搜查了这么久,洞府基本搜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子,不能不令人生疑。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还有遗漏的地方。我思来想去,倒是有点儿想法,不知道圣主想不想听一听。”
九幽圣君闻言,停住脚步看着灵龟:“哦,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无论可否,我都想听一听,或许能有用。”
灵龟说:“我想,如果那个女子没有逃出洞府,又一直不见踪影,就说明有遗漏之处,有些地方可能没有去查看。圣主,是不是该去那些地方看一看呀?”
九幽圣君立刻警觉起来:“快说,你认为哪些地方还没有搜查到?”
“我想,圣主和红发鬼王四兄弟住处,还有修炼场所等重地,都没有搜查吧?不妨去那里看一看,或许能有收获。”
“怎么,你怀疑她敢躲藏在那些地方?”
“说不准,洞府里到处都有人搜寻,无处躲藏,却不见踪迹,不能不令人生疑。那个女子或许认为,被忽视的地方才最安全,说不定正躲在那里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还有这样的俗话?”
“有,我早就听说过,因为危险的地方最容易被忽视,所以才安全。对这些地方,圣主不能不防呀。”
“嗯,有道理,你的提议很好,也很及时呀,我这就去那些地方查看一番,决不能再有遗漏之处,以免被那家伙钻空子。”
灵龟见老魔鬼听从调遣,心中暗喜,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危机将要解除,稍稍松了一口气。
哪知,九幽圣君没有走,还在思索,或许在另打鬼主意。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正击打着三颗紧张焦虑的心灵。随缘洞前,除了恶魔走动的脚步声,已变得死一般的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第一九七章 险情依旧(二更)
险情恐怖,形势逼人,灵龟眉头紧皱,看着九幽圣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它不好再催促,害怕话语不慎再引起老魔鬼的怀疑。
它只能等待,看着神秘的洞口,盼望随缘洞里不要突然发生闪光和响声,盼望九幽圣君快点儿离开,尽快结束险情。
这是最要命的时刻,灵龟无力做主,只能祈祷,只能盼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随缘洞内外会暴发什么样的险情。
灵龟不敢去想可怕的后果,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交由张云燕和释空的命运来安排,当然也包括自己。
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僵持。
怪鸟没有放过闯入禁地的两个猎物,还在盘旋,在寻机攻杀。
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挡在释空身前,紧张地盯住妖怪,不能给怪鸟一点儿下手的机会。
当然,她的准备也是多余,是防范的心理反应而已,也是本能的行为。她没有能力抵抗恐怖的妖法,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她还有侥幸的心理,或许怪鸟不会对女人下手,能阻止它在此时施展妖法,免得惊动外面的九幽圣君。
释空很紧张,焦虑不已,全神贯注地盯住怪鸟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施展功法拼命一搏,抵御妖鸟的攻杀。
当然,怪鸟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也顾及不了外面的老魔鬼了,必须全力应对。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既要防备怪鸟,又要关注九幽圣君的言行,以防有变。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既焦虑又惶恐,紧张至极,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随缘洞外,四面八方都有呼啸的风声,不时传来红发鬼王四兄弟的吼叫声,声声刺痛了惊恐的心灵。
九幽圣君在洞口前缓步地徘徊,在思索,在打鬼主意,一时还不想离去。
灵龟提心吊胆,在想主意,时而看一看九幽圣君,时而看一看神秘的洞口,既恐惧又焦虑。它汗水流淌,紧张至极,生怕随缘洞里发生突变,惊动恶魔招来祸患。
九幽圣君终于停住脚步,看着灵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魔鬼想了想,说道:“咱们搜查这么久,可以说整个洞府都搜遍了,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女子,令人生疑呀。我想改变一下方式,不能再盲目地搜查了,这么做会有漏洞,也会引起那家伙警觉,给她周旋躲避的机会。”
灵龟不知道九幽圣君在打什么鬼主意,依旧紧张。它很渴望,也心存侥幸,问道:“圣主,咱们不再搜寻啦?”
“不,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强,必须抓到那个女子。她是一个大补之物,还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是送上门来的宝贝呀。”
灵龟暗自叹息,这个老魔鬼是不会罢手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九幽圣君说:“你和红发鬼王四兄弟分分工,各自负责一片,不能有遗漏之处。你们要反复地搜查,不能给那个女子一点儿喘息的机会,要让她疲于奔命无处躲藏。另外,你们不能再大
张旗鼓地搜寻了,要悄无声息,不要惊动那个女子。这样,她摸不清咱们在哪里,不知道哪里能躲藏,迟早会自投罗网。”
灵龟闻言暗暗地吃了一惊,云飞雁和释空要是还在洞内周旋躲避,就会在劫难逃了,必定自投罗网。
两位人类好友已经躲进随缘洞里,它稍感放心,故意问道:“这能行吗?”
“应该没有问题,试试看吧。”九幽圣君说,“灵龟,你已经在这里了,就负责这一片吧。你要是看到那个女子,就立即捉拿,有可疑的事情也要随时禀报。”
灵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安排,对它以及随缘洞里的二人来说,并没有变化,依旧能随时相见商量事情。有了分工,魔鬼们不再光顾这里,会更安全一些。
它应道:“圣主放心,我是不会给那个女子一点儿机会的,她要是逃到这里来,就立刻捉拿。圣主,既然大事已定,就要尽快安排,让红发鬼王四兄弟各守一方,免得被那个女子钻空子。”
九幽圣君来到随缘洞口,默默地观察,看到的是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他一边听一边想,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如此关注随缘洞,慌了神,真怕里面有了响动,哪怕是非常轻微的响声,也会惊动这个老魔鬼。
它急忙催促:“圣主,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安排红发鬼王弟兄分头搜寻,可不能让那个女子寻机逃走呀!要是真有人闯进来救人,岂不更误事。”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点了点头。他又看看神秘的随缘洞,叹了口气。
他说:“灵龟,你要在此加强搜寻,决不能给她喘息之机。我这就去让他们四兄弟分别守护一方,各自搜查。之后,我再去那几个遗漏的地方,看看那个女子有没有躲藏在那里,但愿能手到擒来,也省得再大动干戈了。”说完,他起身而去。
张云燕和释空也已知道九幽圣君走了,紧张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他二人依旧紧盯着妖鸟,警惕它的一举一动,防备突然攻击。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出奇地安静,静得毛骨悚然,令人心颤。
昏暗中,怪鸟身体的细节看不清楚,因为身上布满了彩色光点,长而扁平的身形显露出来,还能分辨。
灵龟终于放下心来,不住地擦着汗水。它看着随缘洞口,里面一直没有响动,不知道张云燕和释空怎么样了,是否安然无恙。它不敢询问,害怕干扰他们的注意力,只能焦急地等待。
灵龟略感安心的是,四大鬼王的喊声消失了,呼啸的阴风停止了。看来,魔鬼们已经各据一方搜寻去了,这里总算平静下来。
随缘洞内,气氛紧张,阴森恐怖,没有一点儿缓解。可怕的怪鸟正等待时机,要索取闯入者的性命……
九幽圣君已经离去,没有了内外夹攻的险情,张云燕和释空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他们没有逃脱怪鸟之手,能躲过恶魔捕杀已经非常难得。
怪鸟还在盘旋,在观察,在寻找时机,一直没
有放弃攻击。
张云燕站在释空身前,时刻在保护恩人的安全。
释空躲在云燕身后,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应对险情。
怪鸟没有找到攻杀释空的机会,只能引而不发。这家伙的行为太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对女人不理不睬,对出家之人却情有独钟。它被怪异的行为束缚,一时无法大发淫威。
怪鸟在盘旋,看上去不急不燥,一直没有攻击,也没有泄气,只是引而不发,或许还没有找到机会。
张云燕和释空一眼不眨地看着怪鸟,疑惑难释,这家伙随时都能攻杀他们,不需要寻找机会,还在等什么呢?
敌对双方在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不能结束,也不知道对峙的局面将怎样打破,悲惨的结局何时到来。
忽然,那只怪鸟落在了岩壁上。
那是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方便是“随缘洞”三个字,还有那个大大的缘字,依旧荧光闪闪。
它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和释空,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盘算如何杀死两个外来的生命。
他二人警惕地看着妖怪,紧张的心情不敢放松,防备突然袭击。面对强大的妖怪、可怕的魔法,他们的防备毫无用处,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非常安静,气氛紧张,令人心惊。
怪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有了什么阴谋诡计。
这家伙和一般的鸟儿相比,怪异得出奇,令人匪夷所思。可以说,它是一个发育不全的怪胎,人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只。
这个妖怪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鸟,也没有明显的头部,分辨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就像是一只无头鸟,丑陋得有些可怕。
它的身子很特别,棱角明显,色泽青绿,看上去光秃秃的,似乎没有一根羽毛,否则看不到那些闪光的亮点。
那些五颜六色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给怪异的身子增添了一些色彩。这些色彩毫无美感,展露的只有阴险和恐怖之情。
这种形态的鸟儿世间难寻,起码他二人没有见过,是一只怪得不能再怪的鸟。
这家伙非同一般,有着高深的本领和强大的妖法,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正因为是个妖怪,它的怪异,魔法的可怕,也就不足为怪了。
张云燕和释空的目光没有离开怪鸟,一直在观察。
观察中,他们有些吃惊,更加不解,这家伙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啦?
只见,妖鸟的那对翅膀好像不见了,不然,在云卷一样的乳白色翅膀遮盖下,不会看见整个身子。
他们自认为不会看错,青绿扁平的身子各处都闪烁着彩色的“星光”,完整清楚地显露出来,没有被遮盖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儿乳白色的痕迹。
咦,那对乳白色翅膀哪里去了,这可是鸟儿不能缺少的重要部分,是鸟类必有的特征,怎能说有就有,说无就无呢?
第一九八章 恐怖的妖物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站在岩壁上的那只鸟儿,十分紧张,这真是一只怪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看来,这家伙是个法力无边的妖怪,已经修炼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身体各部分需要的时候便显现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隐藏起来,那些还没有修成人形的禽类精灵都无法比及。
它用这样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可能是有意迷惑别人,让对手无法摸清底细。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昏昏暗暗,令人心悸。
昏暗中,怪鸟身上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虽然微弱,却很鲜明,令神秘的岩洞有了一点儿色彩。
在美丽的外表下,暗藏着惊人的凶险,笼罩着恐怖的气氛,没有丝毫安全感。形势十分险恶,结果会非常悲惨。
随缘洞外,灵龟得不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消息,听不到洞里的声音,焦虑难安。
它无法控制自己,试探着询问洞内情况,依旧听不到应答声。两位好友生死不明,它忧心忡忡,有了揪心般的疼痛。
随缘洞内,那只怪鸟一动不动,“星光”闪烁,五彩缤纷。美丽之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暴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还是不敢回应,害怕刺激怪鸟,再一次兴奋起来。
双方僵持着,不知要到何时,看不到尽头。那只怪鸟不走,危机险情就不会结束,他们只能等待,在紧张恐惧中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怪鸟站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似乎已经僵硬。它视若无物,没有反应,不再理睬两个外来的生灵。
张云燕越来越觉得奇怪,妖鸟还没有达成杀人害命的心愿,为什么对他二人无动于衷呀?
她疑虑重重,越看越觉得那家伙不像鸟儿,很想去看个究竟。既然怪鸟对女人没有兴趣,何必还必畏手畏脚,不如趁机弄清楚。
云燕让释空在此等候,严加防范,然后独自向那块凸起的石头走过去。她轻移脚步,尽量不惊动妖怪,渐渐地接近了那块凸起的岩石。
那家伙没有反应,站在岩石上一直没有动。
怪鸟不可能没有发现张云燕在接近自己,为什么无动于衷呢?难道它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或许,它要等猎物来到面前再突然攻击,让来犯之人防不胜防,瞬间毙命。
也有可能,它想让张云燕靠得近一些,然后飞身而起进攻释空,猎取出家人的性命,以达成罪恶目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真是阴险狠毒狡猾至极。
张云燕走了一半停下脚步,不能不担心释空的安危,害怕怪鸟突然飞身而起伤害恩人。她有些犹豫,想退回去,看着怪鸟更加生疑,因为已经看清楚了,那家伙不是鸟儿。
云燕自认为没有看错,也深感意外,更加惊疑不解,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释空。
释空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紧张地注视着怪鸟,防备突然暴发险情。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
情绪,想再靠近一些,看一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她一边缓慢地移动脚步,一边仔细辨认,看得越来越清楚。
云燕确认那不是鸟儿,而是一个长方形的不明物,其表面光滑有棱有角,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上面没有嘴,也没有眼睛,更没有翅膀,没有一点儿鸟的特征,看上去就像一块修整打磨过的扁平石头。
奇怪,这块好像石头的东西怎么会飞呀?
它出现的时候,虽然没有看清嘴和眼睛,但是那双云卷一样的翅膀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飞来飞去没有停止过。
令人不解的是,那双翅膀怎么不见啦?难道这家伙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鸟儿,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啦?
这种解释没有说服力,这家伙面对的是两个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没有必要隐藏自己,更没有必要迷惑对手。它要想捕杀两个猎物,不必瞻前顾后,只管动手就是。
它难道是一块魔力非凡的石头?不会吧,若如此,那些五彩缤纷的“星光”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可以认定,这家伙不管是什么,决非一般。它会飞动,能施展妖法,必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云燕看得更明白了,确认那是一块石头,其特殊之处就是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当然,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有生命的,是会飞动的,是有着强大妖法的家伙。或者说,它是一块修炼成精的石头。
那些“星星”好像不在表面,是在其内部。从表面看,它是一块半透明的石头,或可称为玉石吧。
面对如此妖物,张云燕深感惊疑,也更加不解。它既然是一块玉石,为什么能飞动呀,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或许,它是一块吸纳了天地之气,经历了久远地衍化,才孕育而生,最终成为有了灵魂的玉石吧。
张云燕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还在仔细地观察怪物,想进一步确认是什么妖物。
她缓缓地走了几步,很快辨认清楚,的确不是鸟儿,就是一块泛着青绿色泽的玉石。这块玉石是半透明的,所以能看到内部闪烁的彩色“星星”。
云燕很吃惊,很疑惑,也很畏惧,在时刻警惕着,防备妖物突然攻击。
看来,这块玉石生来就非同一般,无处不是神奇怪异的。这家伙经过久远地修炼,有了惊人的魔法,成了害人的精灵。
否则,它不会长出双翅飞来飞去,更不会是一对时有时无的翅膀。它别看没有视觉,却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周围的事物。这块玉石是有生命的家伙,是可怕的妖怪,令人畏惧。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猜疑,越想越可怕。
由此看来,神秘的随缘洞里,隐藏的怪物一定不少,防不胜防呀。
她疑惑难释,回头向释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看一看,也见识一下这块奇怪的玉石。
释空见怪鸟一直没有动,对张云燕也不
理不睬,便悄悄地走过来。他神情紧张,十分警惕,也做好了准备。
怪鸟一动不动,对小和尚释空的接近也没有反应,似乎对佛门之人失去了兴趣。
释空悄悄地来到张云燕身旁,仔细观看。他确认这不是鸟儿,的确是一块色泽青绿的玉石,其内部的七彩“星星”正不停地闪烁。
他同样惊疑不解,玉石怎么能飞呀,还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太可怕了。
或许正如云飞雁的判断,它是一块有了灵魂的玉石,修炼了惊人的魔法,是一个害人的精灵。
他二人确信无疑,这块玉石的确是可怕的妖怪。
由此,他们更觉得随缘洞非常神秘,也很畏惧,不知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妖物,还有多少。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在猜疑,越想越感到畏惧。
玉石的出现伴随着红光,施展魔法的时候,红光闪烁十分响亮,如同惊雷闪电一般,似乎和随缘洞口封印的法力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这个怪物可能和在此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必定来源于久远的年代。或许,它受那位高人之命,一直在守护神秘的随缘洞,消灭敢于闯入的生命。
若果真如此,还是令人费解,随缘洞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有什么秘密可守护呢?
随缘洞里即使还有一些可怕的妖物,已经隐蔽起来,没有人能发现它们,也没有必要再加以保护,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再说,整个洞府弃之不管,任由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占据,那位高人却不闻不问,心安理得,实在让人想不通。
那位隐居的高人为什么不用这块玉石来保护整个洞府呢?他为什么不把洞府封印起来,不让外人侵入占据,却只看中这个小小的随缘洞呢?他为什么要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留有可乘之机呢?
谜,都是一些难解之谜。
当然,那位隐居的高人这么做自有目的,留下这个妖物也必有其用。不过,这些迷不能不令人猜疑,也让人畏惧。
看来,随缘洞里决不是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平淡无奇是表面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还没有显露而已。
张云燕进入之前,洞内就有神秘的红色闪光,接下来暴发的一次又一次红光,都证实了这种猜想。
随缘洞里非常安静,敌对双方已经很接近,玉石没有发威,他二人也不敢挑衅,双方还在对峙。
张云燕和释空很紧张,很警惕,紧盯着可怕的玉石,不敢有丝毫分心。
这块玉石魔法惊人,既凶狠又诡异,是彻头彻尾的妖物。
面对可怕的妖物,他二人不能不戒备,害怕这家伙再长出双翅飞起来,发起致命地攻击。
洞外,又有了灵龟的呼唤声,听起来很急切。
张云燕和释空已接近妖石,更不敢回应了。他二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警惕地看着玉石,做好应对不测的准备,尽管毫无用处。
第一九九章 险情连连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那块妖石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和普通玉石一样没有了活的气息,不知道灵魂已经逝去,还是用假象来欺骗别人,在隐蔽自己。或许,一旦时机成熟,它就会像方才那样,疯狂地施展暴行。
双方在对峙,一方默然相对,一动不动,另一方神经紧绷,恐惧不安,随时准备承受致命地打击。
这是激战前的沉静,强烈地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张云燕和释空难以承受,又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对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何结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终于按捺不住了,悄悄地叮嘱释空不要动,然后独自向妖石靠过去。
她非常紧张,心里也有一点儿底,妖石飞动的时候没有对自己下毒手,或许现在也不会吧。
云燕不再犹豫,一步一步地来到那块凸起的石头旁边,仔细地看着妖物。
猎物已经靠近,这块妖石依旧没有反应,也没有活动的迹象,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只不过内部有着点点“星光”而已。
奇怪,它对闯入的生灵怎么没有反应呀,对来到面前的外来生命为什么不理不睬呢?它已经沉睡不醒,还是在另打主意呀?
不管怎样,妖石还没有发动攻击,张云燕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她警惕地观察着,时刻防备妖石突然发起攻击,也好及时保护恩人释空。
此时,张云燕和妖石近在咫尺,看得一清二楚。
这块妖石方才还极具攻击力,现在却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不能不令人生疑。
云燕已经完全确认,这是一块泛着青绿色的半透明玉石,货真价实,毫不怀疑。五颜六色的“星星”多得数不清,分布在各处,在内部不停地闪着彩光。
云燕依旧不解,那对翅膀的确不翼而飞了,连一点儿遗留的痕迹都没有,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无法解释这一离奇之谜。
这块玉石看上去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一点儿活的迹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它为什么能长出翅膀飞来飞去,像妖怪一样可怕呢?
不解归不解,玉石看似普通,却异常凶狠,就是一个兴妖作怪的精灵,不能被假象迷惑。
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经依旧紧绷,也有些畏惧,害怕妖物突然飞起来施展魔法,对二人发动致命地攻击。
观察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不由得吃了一惊,也大惑不解。
原来,玉石两面并不平整,都刻有字迹。
她仔细辨认后,一面的字迹认出来了,那是一个大大的缘字;另一面有几行小字,看不清楚。
奇怪,这块小小的妖石怎么也有缘字呀?
张云燕听灵龟说过,洞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缘字,并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而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为,都是远古的时候留下的字迹。
既然如此,这块玉石上的字迹也必是那位高人所刻,上面的缘字足以证明这一点。
再说,随
缘洞封闭久远,魔鬼们进不来,不可能留下这块带有字迹的玉石。
这块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藏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那位隐居的高人不为人知,神神秘秘的,遗留之物也是这么神秘可怕,令人生畏。妖石的威力都如此恐怖,可见那位高人的功法更加深奥,无人可比。
这时,释空已经不声不响地来到张云燕身边。
原来,他见玉石一直没有反应,对张云燕不理不睬,也没有飞身而起攻击自己,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他见玉石一动不动,没有发现危险的迹象,有些等不及了,便冒险过来查看究竟。
释空伴随在张云燕的身边,在仔细地查看妖物,也深感不解。
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含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这只“怪鸟”自从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施展魔法,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安静。
此时,两个来犯者已经到了面前,它依旧不理不睬,任由观察。这家伙竟然能容忍二人如此放纵,似乎本性已经大变。
尤其是释空,他更加不解,玉石方才还要取自己的性命,此时已近在咫尺都不闻不问,变得如此安静,真是咄咄怪事。
这妖石为什么对“情有独钟”的佛门之人毫无兴趣啦?它的性情说变就变,怎么会这样呢?
或许,它方才因为连续地飞动和攻击,已经把功力耗尽,所以没有能力再发威了吧。此时,这块妖石已经无力活动,恢复到了普通玉石的状态,起码暂时如此。
张云燕和释空在猜测,在探讨,依旧不知所以,警惕的意识不敢稍懈。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没有带走丝毫恐怖之情。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玉石一动不动,显得很平静,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不同。
张云燕和释空稍感放心,看着奇怪的玉石,谈着自己的看法,心中的疑团依旧难解。
释空觉得,玉石上的那些字迹一定很重要,很可能记载着玉石的来历,或许从中能弄明白一些秘密。
他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伸手去拿那块玉石,想看看上面的几行小字是什么,弄清玉石的由来,最好能查明随缘洞里的秘密。
就在碰触玉石的一瞬间,红光突发,一眨眼,释空被击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
他遭受了突然打击,浑身疼痛,异常惊恐,看着那块妖法大作的玉石,震惊不已。
张云燕瞬间惊呆了,急忙过去保护释空。她见恩人没有受重伤,心里稍安。
她又看看那块玉石,依旧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动未动。看来,那家伙还不想飞身而起攻击释空,也没有见到那双云卷似的翅膀,紧绷的身心缓解一些。
此时,他二人确信妖石的灵魂还在,也没有昏睡,魔法依然强大,害人之心没有丝毫变化,时刻在准备攻击猎物。
面对可怕的妖石,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情依旧
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
释空活动一下四肢,按揉着身体各处,除了有些碰撞的皮外伤,还没有大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看着魔法依旧的妖石,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僵持下去。
这块妖石非同一般,发作起来威力极大,无法抵御。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惧意难消,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们紧盯着妖石,心里有些茫然,怪鸟变成了玉石,玉石安静得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怎么又突然发作啦?
看来,这个妖怪始终是清醒的,一直在关注两个顽强的生命,在盘算怎样把他们毁灭。
他二人身处死亡的险境,不能被假象迷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他们看着可怕的妖石,十分不解,玉石的内力既然没有消耗殆尽,又为什么没有飞身而起连续攻击呢?
此前,这个妖物一心要攻杀释空,由于张云燕的保护,几经折腾都没有如愿,只好暂时放弃。
现在,它依旧没有放过佛门之人,还在想方设法杀死释空,恶毒之心并没有改变。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在释空碰触玉石之前,它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呢?这个妖物一直在关注释空,却对张云燕不理不睬,难道真是对佛门之人有敌意吗?
他二人不知道妖石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仇恨出家人。它尽管还没有对张云燕攻击过,也不能确认妖石只对男人情有独钟,不能不有所戒备。
这个妖物自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以后,便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不知道方才为什么一改前态,又对释空发起威来。
它在想什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
玉石既然存留久远,或许就是那位隐居高人的遗物,其怪异的行为很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上面的缘字已经把隐居的高人联系在一起。
妖石上的字迹既然是高人所刻,也必归他所有,会注入他的意识和指令,杀死敢于闯入随缘洞里的生命。
或许,那位高人被佛门之人伤害过深,所以非常痛恨,致使玉石也一样憎恨出家人。
这块妖石如何来完成高人的指令,可能早已经设定好了,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决不会让外来的生命存活下去。
他二人的猜测对与否,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位高人,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揭开这个谜底。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更浓,对立双方的情绪本来有所缓解,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妖石,全神贯注,严加戒备,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洞外,惊疑紧张的询问声又传进来,他们还是不敢回应。
此时,灵龟何止紧张焦虑,甚至以为张云燕和释空已经不在人世。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两个年轻人的生命或许已经消失。
它痛苦地坐在地上,感到虚弱无力,又陷入了悲伤中……
魔鬼洞府里,方才玉石施展妖法引起的巨响在各处回荡,岩洞也在微微地震颤,传向了四面八方,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第二〇〇章 内外受敌
妖法的巨响震动了魔鬼洞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必定被惊动,一旦赶来查看,又要引起大麻烦。
到那时,灵龟无法解释,总不能再说是自己触动了封印的机关引发的,魔鬼们也不会再上当受骗。
妖风响起,呼啸声越来越大,魔鬼们果然向这里冲过来。
危险即将到来,此时的灵龟悲泣不止,已经无心顾及其它事情,似乎没有听到妖风声,正沉浸在痛苦中……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十分紧张,也在为方才的巨响焦虑不已,担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再次光临检查,又会陷入内外夹攻的险情中。他们一边盯着妖石,一边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能度过即将到来的险情。
如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妖石再大发淫威施展魔法,他二人就会大难临头,即便不死,也会暴露在魔鬼面前。接下去,他们或死于妖石的魔法,或被魔鬼们发现,冲入洞内惨遭欺凌和杀害。
如果是前者,他们也认了,死得不是很痛苦。要是后者,就太可怕了,他二人会死得很惨,此情此景不堪想象。
张云燕面露惧意,在默默地哀叹。她深知,一旦被凶神恶煞们抓住,自己会被无情地蹂躏,被折磨至死,之后便被魔鬼们吞食,下场更可悲。
释空也一样,最终落个骨架支撑佛门衣着的惨景。
那种情景,那样的结局,太可怕了,想一想都心惊肉跳,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安静地死去,可怕的悲剧不要发生在自己和恩人身上。
魔鬼洞府里,阴森恐怖,空气似乎已经凝结,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随缘洞里,妖石一动不动,依旧站在那块凸起的岩壁上,不知道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还是在盘算怎样毁灭两个顽强的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地看着妖物,也在关注洞外的变化,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无暇顾及,也没有觉察。他们在等待,等待随时暴发的毁灭性打击,担心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发现,招来更大的祸事。
随缘洞外,已经没有了神秘感,只有恐怖的气氛和悲伤的情绪。
灵龟悲痛不已,美好的希望尽管渺茫,心里还存有一点儿幻想,盼望云飞雁和释空的声音能够再一次响起,以证实两位朋友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凄厉惊人,正向随缘洞冲过来,腥臭的味道已经波及这里,凶神们就要到了。
灵龟从悲痛里惊醒,知道方才的巨响惊动了魔鬼们,又把他们引过来了。
魔鬼们很快就到了,它十分紧张,惶恐不已,该如何解释呀?
它即将面对魔鬼,必须有应对之策,急忙擦擦泪水,急切地想主意,无论两位好友是死是活,都不能暴露二人的藏身处。否则,死去的二人不会有好,如果他们还活着,就更悲惨了,或许自己还要被牵连。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洞外妖风的呼啸声,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紧张到了极点。
云燕神经紧绷,俊俏的面容有
些僵硬,一眼不眨地盯着对峙的妖石。她知道,这家伙要是此时发威,必令魔鬼们生疑,他二人将失去这块回旋的余地,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
她没有对策,也没有选择,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释空,决不能给妖物攻击恩人的机会。否则,不但释空不死既伤,藏身之处还会暴露在魔鬼面前,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魔鬼们一旦冲进来,她无力抗争,恐怕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那后果……惨得不敢想呀。
尽管回旋的余地微不足道,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张云燕依旧在祈盼,也在幻想。
释空也是一样,虽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畏惧的情绪依旧存在,一旦魔鬼们闯进随缘洞里,自己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已经和九幽圣君厮杀过,深知老魔鬼的厉害,即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地抗争,也是鸡蛋碰石头,毫无用处,很快就会毙命。
“呼”随缘洞外风声强烈,又骤然停止,接着喊喝声响起来,震惊了洞内外的三个生灵。
张云燕和释空知道恶魔到了,就在洞外,紧张得难以喘息。他们面对妖石,又陷入了内外受敌的险情中,太可怕了。
他们盼望妖石不要发疯,此时此刻不要有一点儿声音,不能有任何险情,能否安静已关系到二人的性命。
他们面对内外夹攻之势,紧张到了极点,恐惧之情已达极致。形势岌岌可危,他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心似乎已经僵硬。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关乎到那“一点儿回旋余地”以及“一线生存的希望”,决不能惊动随缘洞内外的两个凶神恶煞。
张云燕和释空深知,回旋的余地小得可怜,生存的希望极其渺茫,却依然在渴望,在向往。
他们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关乎到最后的奢望渴望能安静地死去,不要遭受可悲的下场。
他们在渴望,在祈盼,无论如何,也要争取那一点儿的“可怜”和“渺茫”,哪怕是最后的“奢望”。
这是垂死挣扎的本能反应,是死前必然地幻想。
灵龟看着面前的恶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九幽圣君,而是红发鬼王。
原来,那个大魔头为部下划定了搜寻范围,分片包干各负其责。之后,他要去搜查几个遗漏之处,无暇查看突发震响的原由,便吩咐红发鬼王前来查办。
红发鬼王一路搜寻查找巨响由来,见到灵龟便停下询问。
灵龟一时也想不出来其它借口,又以自己不小心被神秘的封印击倒,才引发那声巨响为由,想蒙混过关。
红发鬼王见灵龟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萎靡不振,信以为真。任务完成,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又去承包地段干自己的活计。
一场虚惊过去了,灵龟不再紧张,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死心痛。它不想离开这里,心中的一线希望还没有彻底泯灭,盼望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不管怎样,它现在都不能走,要守在这里为张云燕和释空祈祷,等待随缘洞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是此
时此刻一点儿念头,也是唯一的祈盼。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红发鬼王已经离去,他们可以全力应对眼前的妖物了。
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如何施展暴行。这家伙妖法恐怖,令人畏惧,静默不动也这么可怕,正在刺痛两个紧绷的神经。
有时候,身处激烈的氛围里,往往不觉得恐怖,因为要疲于应对,无暇顾及情绪的变化。
然而,在对峙状态下,感受则大不相同,尤其面对凶狠强大的对手,弱者会极度紧张,非常恐惧。
在静静地对峙中,都在静静地等待,致命地一击会瞬间暴发,施暴者要完成指令,受害者只能承受可悲的结局。
那种情景,那种气氛,那种心态,恐怖到了极致,精神的折磨比死亡还强烈,还痛苦,还要难以承受。用死一般的静来描述此情此景,已苍白无力。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正面对“静静地”氛围,被“静静地”折磨。
他们被极度恐怖的气氛笼罩,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已感受不到自身存在,无暇去想一个又一个的“接下来”。
他二人的心里已经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眼前的现在,正为现在惶恐不安。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过去,随缘洞里在悄无声息地对峙。
洞外,依旧悄无声息,悲痛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飘溢。
妖石静静地立在那里,随时会大发淫威。
张云燕和释空静静地盯着怪物,紧绷的神经正被“静静地”折磨……
随缘洞外,灵龟瘫坐在地上,深深地陷入了悲痛中,已无力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对峙,神经极度紧张,几乎要崩断。
释空不愧是佛门之人,修炼得比较深,有着很强的定力,还能稳住身心,观察等待。
张云燕则不同,情绪越来越急躁,这样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她不想让紧绷的神经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也没有能力再承受了。她希望尽快能有个变化,有个结果,哪怕是惊人的变化,是悲惨的结果,但求可怕的对峙能在瞬间结束。
导致这一悲惨的结果是谁之过?
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那只可恨的梅花鹿和那个阴险狡诈的老妖婆,心里在暗暗地怒骂。
如果不是那只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带到青龙山上,也不会遭遇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青虎也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坠入魔鬼洞府。
如果不是那个老妖婆受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委托,也不会黑夜来到青龙山上,自己也不会被那家伙暗算,结果被老妖婆推入了魔鬼洞府,送给了那些恶魔厉鬼。
随着一声声叹息,云燕在发泄心中愤怒和绝望的情绪。
此时,随缘洞外很安静,张云燕要趁机探查一番,尽管险情可畏,也甘愿冒险,承受任何可怕的后果。她很想要一个变化,要一个结局,不管是死是活,就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吧。
第二〇一章 挑战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再犹豫,便悄悄地对释空说了自己的想法,让恩人有个心里准备。
释空闻言有些意外,也很担心,不想让张云燕去冒险,又无法劝阻,见恩人决意要过去探查,叹了口气。
他很不放心,要独自前去,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恩人去冒险,何况还是一位女子。
再说,他的修行和功夫远胜于云飞雁,相对而言还有能力抵抗妖法,理应前去。如果被妖石攻击遭遇不幸,他也甘愿承受,也必须由自己来承受。
张云燕坚决不同意,释空是妖石的攻击对象,无疑是去送死,决不能让恩人过去冒险。
她不再争论,也不顾释空的阻拦,紧握飞龙神刀,轻移脚步慢慢地向妖石靠过去,靠过去……
云燕警惕地看着可怕的妖石,时刻准备应对,这是本能地反应,尽管毫无用处。
释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那块妖石,更加警惕,以防魔法突发给恩人带来不幸,也防备妖物再一次跃起攻击自己。
伴随着时间的脚步,张云燕离岩壁上那块凸起的石头越来越近。那块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感知到来犯者正在接近自己。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一刻不停地走了过去。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除了一个缓缓移动的身影,似乎一切都已经凝结。
张云燕渐渐地接近了凸起的岩石,那块妖石还是没有动,好像失去了生命。
她已经有了教训,没有被假象迷惑,在紧张地移动着两腿,一眼不眨地盯着妖石,十分警惕,紧握飞龙神刀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
在时间的脚步引导下,张云燕终于来到那块凸起的岩石前,立在上面的妖石还是没有反应。
这块玉石可真沉得住气,面对憎恨的生灵毫不理睬,不知道真的失去了灵魂,还是昏睡不醒,似乎没有了意识。
张云燕不敢大意,也不相信妖石没有知觉,知道它时刻都在注视自己,正在暗自盘算,寻找时机,谋划如何发起攻击。
她并不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而是释空,但愿妖石的攻击对象是自己,不要对恩人发威。
云燕紧张地查看,青绿色的妖石上,无数的彩色“星星”正不停地闪烁,和方才一样没有变化。
僵持,还是僵持,张云燕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情绪越来越焦躁。
很快,她心焦气躁不能再等待了,脆弱的神经不能再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必须有所行动,也好打破僵局,能有一个痛快的结果。
看着看着,云燕牙关一咬,伸出飞龙神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妖石,想激怒这家伙,以求得一个结果。
哪知,妖石依旧沉默,没有反应。
她很吃惊,也很疑惑,不想就此罢手,于是稳定一下紧张的身心,又加大力气触及妖石,发出了轻微的碰击声。
妖石依然故我,还是没有动。
咦,这家伙怎么毫无感知呀,难道真的变成
了没有生命的普通玉石吗?
张云燕不相信,也不会被妖物释放的假象蒙骗,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决心予以痛击,让妖石抛弃假象露出真容,尽快结束难以忍受的僵持局面,来个痛快地了断。
岩洞里,昏暗沉静,静得恐怖,正折磨着两个外来的生命,刺痛了两个脆弱的神经……
迟早都是一死,张云燕豁出去了,为了打破僵局结束对峙,不再顾忌,立刻用刀背猛力地攻击妖石。
“啪!”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击打声,火星迸发四处飞溅,又瞬间熄灭了。
妖石毫无反应,就像长在了凸起的岩石上,分毫未动,依旧立在那里。
奇怪,这家伙那么凶狠可怕,怎么对如此严重地挑衅不理不睬呀?它被猛力地重击,怎么能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面对来犯者,这种君子之态不是妖怪应该有的,它理应攻击,置可恨之人于死地。
它的行为太怪异了,怎么会这样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此时此刻,释空正提心吊胆地看着云飞雁,见她如此挑衅妖石,身心一紧十分焦虑,害怕过激的举动惹怒这个怪物,继而招来恐怖的灾难。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云飞雁,恩人如果和妖石结了仇,会和自己一样被无情地攻杀。
释空知道,恩人没有修炼内功,经受不了妖法地重击,结果比自己还要惨。他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急忙悄声制止。
张云燕没有理会恩人的劝阻,依旧在怒视妖石。她心中烦躁,怒火升腾,要和可恨的家伙决一死战。
云燕犹如一只愤怒的猛虎,好似一位无比刚毅的女神,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无所顾忌,要顽强地抗争,即使僵尸横卧,血溅沙场,也要敢做敢为,死得像一个勇于拼搏的女侠……
此时此刻,张云燕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未完的誓愿,没有了肩负的使命,没有了远大的志向,只想快点儿结束对峙。
她秀眉紧皱看着玉石,这家伙一动不动,无数的“彩星”在静静地闪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有些疑惑,玉石遭到如此重击,而且是急于毁灭之人在挑衅,为什么毫无反应呢?难道妖物已经沉睡或自我封闭,对外界一无所知吗?
不管怎样,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家伙似乎已经失去灵性,正是毁灭它的好机会。
绝望中,张云燕有了信心,宁可一死,也不想错过难得的时机。她怒视着妖物,恨不得一刀把它斩为两段,从此再也不能害人,哪怕自己同归于尽,也能给恩人释空带来生机。
她心意已决,要和玉石决一死战,至于后果,想都不想了,是死是活,立刻来个了断吧。
张云燕不顾释空的劝阻,瞪着可恨的妖物,一声大喊:“去死吧!”
她使足力气挥动飞龙神刀,对着妖物猛力地劈下去……
释空紧张至极,急
忙跑来阻止她的莽撞行为。他见恩人动了手,吓得连声喊叫制止,还是晚了一步,飞龙神刀已经劈在玉石上。
“当!”一声响亮,火星四溅,震得耳膜有些疼痛。
惊人的响声瞬间消失,随缘洞里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令人震惊。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吃惊,瞬间愣住了,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妖物。
妖石遭到如此猛烈地攻击,竟然毫无反应,还是没有被激怒,对来犯者的挑衅甘心忍受。
更惊人的是,在猛力地劈砍下,除了点点火星,妖石纹丝未动,似乎已经和岩石洞壁成为一体。
他二人非常吃惊,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理不睬,任由张云燕肆意攻击。它为什么能牢固地立在那里,坚如磐石无法撼动。
就在惊疑的瞬间,张云燕和释空身心紧缩,震惊不已。
只见,这块玉石完好无损,被宝刀砍中的地方没有破损,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这家伙比钢铁还要坚硬,有着非凡的本领,不能不令人震惊。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查看飞龙神刀,见宝刀依旧锋利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随缘洞里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洞外,传来了惊喜的询问声:“云飞雁,释空,你们还活着呀,真是太好啦!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你们在和谁打斗呀,可千万要小心呀!”
原来,灵龟没有走,还在洞外伤心地坐着。正痛苦之时,随缘洞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正是云飞雁。它猛地一下站起来,直奔洞口,在惊喜地询问。
激动的心情稍稍平静后,灵龟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安危揪心,不知道二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对峙这么长时间。
看样子,那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家伙,两位好友的性命已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大难临头。
灵龟很焦虑,又没有能力帮助,也不敢让两位好友分心,不再询问,只能紧张地关注随缘洞里的变化,不放过任何声音。
它无力帮助两位人类好友,只能为云飞雁和释空祈祷,祈盼二人能战胜强敌,安然无恙,逃过一个又一个劫难。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无暇应答灵龟的询问,在紧盯着可怕的妖石,提防被突然攻击。
在紧张的气氛中,时间正我行我素地悄然流逝,并不理睬世间的冷暖寒凉。
随缘洞里,对立双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两个年轻的生命倍感紧张。
妖石没有施展魔法,还在静静地等待。这家伙是一个有灵魂的妖物,一定感受到了被强力地重击,之所以没有反应,或许在等待时机,在暗自准备,积蓄能量。
妖法威力之大令人恐惧,一旦暴发势不可挡,会瞬间毁灭两个年轻的生命,一切都将随之消亡,恐怕随缘洞也难逃毁灭的下场。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紧张,在“静静地”折磨中等待。他们等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灾难,是灭亡……
第二〇二章 死神逼近
面对可怕的妖物,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他们不敢过于接近玉石,还在仔细地查看,渴望能发现妖物的秘密,能有可趁之机,找到破解之法,以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危机中,他二人盼望能保住这块回旋余地,即使没有生存的希望,也渴望实现那个悲哀的“奢望”能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和释空盯着玉石,非常紧张,高度警惕,严防发起突然攻击。
妖石青绿,光滑平整,是半透明状态,内部有着无数彩光闪烁的“星星”。
在七彩“星光”的映衬下,那个大缘字清晰可见,十分明显。看上去,笔力不凡,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令人敬畏,也让人心动。
另一面有几行小字,还是无法看清楚,不知道刻的是什么,让人猜疑。那些字迹很小,笔画好似龙飞凤舞,流畅有力,既耐人寻味,又疑惑难释。
张云燕看着玉石,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要看一看那几行小字到底是什么,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
她犹豫一下,又狠了狠心,让释空躲开一些,然后抬起右手伸过去……
她的手快速地碰触一下玉石,没有激发妖法,这家伙也没有反应。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用力推了推,玉石动了一下,又稳稳地立在那里,还是没有攻击。
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呀?
方才,释空刚触摸到这块妖石,立刻被攻击;张云燕用飞龙神刀猛力地劈砍,却不理不睬,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飞龙神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么有力,它却纹丝不动,犹如长在了岩壁上,怎么用手轻轻一碰就活动啦?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也太神秘,太诡异了。
看来,这块玉石的确非凡,它没有死去,还是一块有灵性的妖物,而且是一个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家伙。
释空吃惊地看着,心疑难解,这家伙面对飞龙神刀岿然不动,云飞雁轻轻地一碰竟然被触动了,这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是一个诡异之谜,不是好兆头。这家伙一定包藏祸心,暗藏杀机,不能不防。
释空暗运内气,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妖石的攻击。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见玉石又稳稳地立在原地,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攻击的征兆,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
她不死心,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玉石,玉石依旧平静地面对,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看不到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轻轻地拿起玉石,玉石竟然离开了那块凸起的岩石,更觉吃惊。她见妖石很平静,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随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释空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玉石对待自己和云飞雁,态度的确大不一样。他刚触摸玉石就被攻击,云飞雁又砸又砍却毫无反应,被拿在手里也没有敌意,太不可思议了。
玉石的行为太奇怪,怪异得有些
不合情理,怎么会这样呢?
这块玉石有着惊人的魔力,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和变化,能清楚地辨别不同的对手,实在不可想象。
这家伙太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难道它真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块玉石能飞动,能感知,能攻击,能辨认……等等,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证明它就是一个活的精灵。
这个精灵凶狠残暴,阴险毒辣,要攻杀释空。它对张云燕却坦然待之,毫无恶意。
这家伙似乎有着凶残与温和的两面性,要视对象而定。想不到,这家伙的态度也是男女有别,对女人十分文静,对男人却凶狠无比。
释空很紧张,很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又悄悄地凑过来。他想看一看玉石上的字迹,揭开这个怪物的底细,也好找到对付妖物的办法。
张云燕正要看一看上面那几行小字,一股热流涌入拿着玉石的右手里,瞬间流入胳膊,流进了五脏六腑,流进了筋骨肌肤,流到了全身各处。
她异常震惊,急忙丢掉玉石,哪知右手不但不能松开,还把玉石握住,而且握得很紧。
这个动作是不由自己的,是违抗自己意识的。右手已经不听使唤,无法打开,似乎成了身外之物,好像是别人的肢体。
释空慌了神,伸手想帮助恩人把玉石弄掉。
他刚触及玉石,一道红光轰然响起,被打得一溜滚,倒在一丈多远的地面上。
张云燕见释空被攻击,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自己,急忙奔过去。
她刚跑几步又站住了,看着手里的妖石,秀眉紧皱连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敢带着妖石过去查看释空的伤情,害怕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只能焦急地询问。
释空痛苦地爬起来,肢体活动不太困难,伤情并不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施展的妖法不如此前那么强烈,响声和震动也没有此前那么大,或许是因为攻击张云燕分散了功力,也可能另有其因。
恩人有难,释空已无暇顾自己的安危,又忍痛来到张云燕身边,焦急地询问情况,不敢再碰触可怕的妖石。
张云燕见释空身体没有大碍,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些。她对释空到来很不放心,害怕妖石发威再次攻击。
云燕无法控制妖石,那只右手也不再被自己管控,已经为妖石所有。她很无奈,也很紧张,只能劝恩人离自己远一些,以免被伤害。
危机时刻,释空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恩人云飞雁,不会为自身的安危离开她。
热流从玉石里翻涌而出,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流,冲进了张云燕体内,在撞击全身。
她感到自身的气血与那股热流融合在一起,推波助澜在体内激荡。她很难受,很恐惧,既惊恐又疼痛,无法忍受,连声喊叫。
张云燕在不停地甩动紧握的右手,急于抛掉可怕的妖石,可是那只手不但不听使唤,还和意愿相反,握得更紧密。
右手已经不由她管
控,似乎成为妖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张云燕十分惶恐,痛苦不已,没有办法摆脱妖石的攻击,没有能力阻止妖法地折磨,也没有本事反击抗争。她很被动,只能承受,结果悲惨,就要到来了……
云燕深感恐惧,焦虑不已,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妖石,怎样才能解除不堪忍受地折磨。她又急又怕,在连声喊叫。
释空见云飞雁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慌得六神无主,很想出手帮助恩人解脱痛苦,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可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恩人摆脱妖石,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妖法疯狂地肆虐,急得流下泪水。
随缘洞外,灵龟的喊声又起,十分急切,惶恐难安。
它听到了张云燕在痛苦地喊叫,听到了释空悲痛的哭声,知道发生了非常恐怖的险情,已经危及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它的心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却听不到急盼的回答声。
灵龟来到随缘洞口,很想进去看个究竟,自然是痴心妄想,面对强大的封印不得不止步。它很想帮一帮危难中的两个年轻人,又是虚无的梦幻,可想而不可及。
洞府里,凄厉的妖风已经消失,魔鬼们的喊叫声没有了。搜寻没有结束,他们正悄无声息地四处寻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看来,这次妖法的攻击震动不大,没有惊动那些魔鬼,一时还不会有内外夹攻的险情。
焦虑痛苦中,灵龟为另一件事情忧心忡忡,魔鬼们如果此时到来,就会被云飞雁的喊叫声惊动,暴露了二人的藏身之处。
魔鬼们搜查无果,要是得知真情,决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不能冲进去亲手杀害,也会把两位好友困死在里面。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灵龟再也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和释空了。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因饥饿干渴而死,将葬身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或许还要危及自身。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依旧,痛苦的喊叫声时高时低,声声刺痛了洞外的生灵。庞大的生灵无力援手,既焦急又忧虑,只能听由随缘洞内不知的妖物肆意横行。
张云燕没有办法挣脱妖石,没有能力抗拒妖法地折磨,在痛苦地哼叫。
妖石一直在逞凶,涌入体内的洪流越来越热,如烈火一样在烧灼全身,无处不是滚烫,无处不是剧痛,无处不被折磨得难以忍受。
云燕被烧得痛苦不堪,被冲击得疼痛难忍,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不停地哼叫。她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已经变得僵硬。
恐怖,险情非常可怕,后果极其悲惨。
张云燕无力摆脱妖石的折磨,十分恐惧,苦不堪言,已痛不欲生。
她头脑还是清晰的,意识还是完好的,却没有能力掌控紧握的右手。那只手本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此时已被妖石俘虏,供其驱使。
那只右手已经不再属于张云燕,与妖石合为一体,成为攻击云燕的前沿阵地。
第二〇三章 断腕保命
释空看着不停翻滚的云飞雁,非常恐慌,急得团团转。他不住地哭泣,不停地询问,毫无办法帮助恩人解除痛苦,没有能力阻止妖物的肆虐。
他的痛苦不亚于张云燕,恐惧之情不比恩人少,好像自身正被妖石控制,被无情地烧灼,被痛苦地折磨。
在焦虑和痛苦中,他十分不解,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本来没有伤害之意,为什么突然翻脸要杀害她呀?它难道是为了报一刀之仇?难道因为恩人保护了自己,才让它如此憎恨吗?
释空见玉石要把云飞雁置于死地,既愤怒又不解。这家伙对恩人一直温文尔雅,静若处子,想不到性情突然大变,也太阴险太狡诈了。
这家伙是个凶残的妖物,害人之心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改变,对来犯之人不会放过,对违抗自己意志的外来生命必然会报复,下此狠手不足为怪。
妖石太可怕了,也太阴险狠毒了,不暴发则以,一旦发起威来,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能抗拒,真是凶残至极。
这家伙在不停地施展妖法,毫不留情地把恩人折磨至死,可怎么办呀?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在急切地思索,必须想一个办法解除云飞雁的痛苦,哪怕自己代替恩人去死。
然而,现实不由他自己做主,代之而亡的心愿也无法实现,他既没有能力解除妖法,也没有能力抗拒妖石的攻击,想以命换命,依旧是不可能的奢望。
释空万分焦急,万分痛苦,也只能焦急万分,痛苦万分……
时间在自顾自地流逝,并不理睬别人的痛苦与险情,也不管害人的元凶。
张云燕在翻滚,在痛苦地呻吟,妖法的烧灼苦不堪言,洪流地冲击痛彻心扉,预感到死亡就要来临了。
将死之时,她思绪万千,心痛不已,没有能力改变必死的结局,没有办法阻止惨痛的悲剧。
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两家赋予了重要的使命,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必须为爹娘和义父报仇雪恨,必须找到自小丢失的云霞妹妹,还有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
现在,两个家庭的亲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的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生死不明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她如果死了,所有的心愿都将化为泡影,两个家庭的仇恨注定要怨沉大海了。
云霞妹妹如果还活着,恐怕对自己的身世早已模糊不清,不能认祖归宗,也没有能力为张家报仇雪恨。
云天哥哥即使活着,恐怕也没有什么本事,为爹娘报仇雪恨依旧难于登天。
退一步讲,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即使有能力除掉仇人,也只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雪恨,却不能除掉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
然而,张云燕已经面对死亡,没有能力自作主张,无力阻止正在上演的悲剧,尽管极不情愿,也只能承受必然的结局死亡。
活着,是她的渴望,却无法实现了。
宰杀仇人,是今生的誓愿,然而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伸冤。她就要死在魔鬼洞府里,也没有能力再为使命征战。
这就是命,是她坎坷多舛的命运,是两个家庭无比悲惨的命运。现实是残酷的,她无力扭转,只能认命。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也不甘心被所谓的命运摆布。可悲的是,她已经无力自主,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承受悲惨的结局,一切都无法改变。
绝望中,云燕悲愤不已,恨苍天如此不公,百般地袒护恶人,对穷苦百姓却冷漠无情。
害人的恶霸,也是自家的仇人,正在世上行凶,苍天为什么要断送她的性命?那些仇人罪孽深重,却在享乐人生;亲人们正直善良,却惨遭伤害,天理何在呀?
都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为什么仇人没有得到恶报,亲人们却遭受灭顶之灾呀?
张云燕恨不公的天理,恨不公的世道,恨那些仇人,恨妖魔鬼怪,恨恐怖的魔鬼洞府,恨害了自己性命的玉石……
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只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命运坎坷,不得不结束短暂的一生。
痛苦中,云燕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青虎,一声哀叹。
哀叹里饱含着悲伤的情绪,也有了一丝安慰,她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和异类好友重逢相聚了。她又是一声叹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和青虎成为阴间的同伴,令人心痛。
阳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都眼睁睁地化为了泡影,她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无颜去见两家亲人们的亡灵。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
他两眼圆睁,看着云飞雁,说道:“施主,如果不尽快摆脱玉石,就会失去性命,不如……不如……不如砍掉这只手吧……”
张云燕闻听此言,从痛苦中惊醒,吃惊地看着释空。
她秀眼圆睁,立即喊道:“不,我不能没有手!没有手,我还怎么报仇呀?怎么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呀?不行,绝对不行!”
释空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连声叹息。
他想了想,依旧劝道:“施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不能为了保留一只手失去性命呀。否则,没有性命,要手还有什么用。”
“不,我宁可一死,也不能失去这只手,决不能!”
洞外,传来灵龟的话语,充满了惊慌和急切的情绪,它虽然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恐怖的险情,但是感受到了有多可怕,一定危及到了张云燕的性命。
它只能相信释空,也在劝说:“云飞雁,还是听释空的吧,当务之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冷静一些,要从长远着想,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呀。”
长远?哪还有长远呀,她现在就要死去了,何谈长远。
张云燕坚定地拒绝,哪怕死去也不能丢弃右手。这是报仇的需要,是爹娘的给予,决不能失去。
体内的灼热如火烧一般,实在难以忍受。她被折磨得没有了力气,好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无力再翻动,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云燕知道大限就要到来,不再妄想活下去,就这样等死吧。
释空伤心地哭着,不忍心看着恩人被折磨死,还在不厌其烦地劝说,让她断手保命。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飞雁死去,也不管恩人已断然拒绝,悄悄地拿起了那把白色的飞龙神刀,要视情而定,时刻准备动手。
张云燕不能接受释空和灵龟的建议,一边呻吟一边拒绝。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何必做这种无谓之举,还如此残酷。
她为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悲愤痛苦,已经不再奢望活下来,就这样保个全尸离开人世吧。
随缘洞里,依旧昏昏暗暗,阴森恐怖的气氛到了极点,无不身冷心寒。
那块妖石表面上平静冷漠,内里的彩色“星星”正在飞速地流动,它们不再是柔和的彩光,而是炽热的光芒。
那些“星星”已经变得疯狂,随着狂涛般的热浪,在张云燕体内以及玉石里飞速地运转,变成了无数的彩色光线,犹如彩虹一样绚丽。绚丽的“彩虹”没有带来丝毫美感和喜庆,反而要夺去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已经进入了潜意识,就要昏死过去。她心里还有点儿明白,知道将要离开人世,之后便奔赴阴间和青虎相伴,去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更加悲痛,因为大仇还没有报,辜负了两家亲人寄于的厚望,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也无颜面对林家的亲人们。
释空急了,眼看恩人就要死去,不能再犹豫了,为了保住恩人的性命,必须自作主张立即动手。
这个决心太残酷,太可怕,实在难下,他不能不犹豫。
为了抢救张云燕的性命,释空不能再拖延了,又不忍心对恩人下此狠手,既恐惧又焦虑,急得团团转。他孤独无助,只能求助于灵龟。
释空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灵龟,云飞雁已经不行了,眼看性命不保,我想……我想砍下她的右手,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也可能害了她。你看……我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啊,她真不行啦?!唉,怎么会这样呀!”
灵龟如被惊雷重击,心慌意乱,连声哀叹,泪水流下来。
时间急迫,必须抢救好友,它立即催促:“释空,不要犹豫了,要当机立断,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只要是为了救命,就不要犹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时间紧迫,你快动手吧,要快呀,稍一耽搁,就可能毁了她呀。”
释空擦了一下满脸的泪水,暗下决心,如果断去右手能保住云飞雁的性命,就竭尽全力地帮助恩人减轻痛苦和险情。
退一步讲,恩人如果性命不保,他也不活了,因为亲手斩断了恩人的手腕,是罪过,必须以自己的性命来赎罪。
他咬紧牙关狠了狠心,把闪着微光的飞龙神刀举起来。
没有办法,实在无奈呀,弃手保命,只能弃手保命,这是恩人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也是抢救恩人的唯一选择。
释空看着已经昏迷的张云燕,犹豫中狠了狠心,对着那只紧握妖石的右手腕部,猛力地砍下去……
第二〇四章 被控
释空咬紧牙关狠了狠心,举起飞龙神刀,对着张云燕的右手腕部砍下去。
就在这惨不忍睹的一刹那,释空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看见恩人的手被硬生生地砍下来,不忍心看到鲜血流淌的惨状。
随着飞龙神刀落下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声音很大,在神秘的随缘洞里嗡嗡地回荡,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烈,有了无尽的惶恐与哀伤。
这瞬间,释空异常痛苦,身心紧缩,两眼紧闭不敢正视,随着响声,云飞雁的右手必断无疑。他非常痛苦,心灵被深深地刺痛,似乎也在流血……
还是这个瞬间,他眉头紧皱,微微地睁开两眼,随之惊叫一声,眼睛又瞪得老大。
原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张云燕的右手,已被紧握的玉石撞开。
在撞击的瞬间,火星四溅,一眨眼又熄灭了。
张云燕已经昏迷,不知道这瞬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可怕之事,毫无知觉。她的神情已平静下来,正在昏昏而睡,似乎没有了痛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释空虽然没有看清楚方才的撞击,但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手腕的一刹那,好像停住了,接着便和妖石发生撞击,迸出了无数的火花。
感觉中,飞龙神刀停住的那一刻,决不是被玉石挡住了,因为在二者撞击之前的瞬间,似乎是宝刀自己停下来了,也可能是玉石释放的妖法阻止了宝刀。
释空不知何故,看着飞龙神刀和玉石,惊诧不已。
另外,玉石把飞龙神刀撞开,也不是昏迷中的张云燕所为。
不用说,那块妖石仍有灵性,对周围的事物一清二楚,完全在掌控中。释空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它的感知,妖石对来袭的飞龙神刀迅速地做出反应,不能让自己的领地遭受攻击。
可怕,太可怕了,妖石的心事难以探知,阴谋诡计更难知晓,无法防备,无力抵御。
其实,释空的感觉是对的,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右手的一刹那的确停住了。它不能伤害自己的主人,尽管持刀者使足了力气,也拒绝执行。
还好,玉石没有施展妖法攻击释空,他能逃过可怕的一劫,已是万分侥幸。
释空看着那只握有玉石的手,既吃惊又焦虑。这只手虽然长在云飞雁身上,却被妖石控制,想斩断手腕已经不可能了。
惊疑中,他很痛苦,连声哀叹,连断腕保命都无法实施,还有什么办法援救恩人呀?
释空痛苦地看着昏昏而睡的云飞雁,已无力抢救恩人的性命,痛苦地流下泪水。他见云飞雁性命已岌岌可危,即将死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洞外,传来了焦急惶恐地询问声,是灵龟:“释空,你怎么啦?云飞雁怎么样啦?释空,她到底怎样了……”
灵龟惊慌失措,预感到张云燕情况不妙,一定出了大事,否则释空不会痛哭不止。
它无力帮助和挽救云飞雁的性命,无力安慰痛苦的释空,也无法帮助可怜的出
家人逃离险境。它已经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既悲愤又伤痛。
随缘洞里,依旧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寂静中,充满了阴险狠毒和无尽的伤情,无助的灵魂已经无法自控,更无力抗击肆虐的顽凶。
洞外,充斥着可怕的妖气,有了绝望的悲泣声。孤独的悲声凄苦伤痛,正被恐怖的妖气围剿和消融。
释空似乎没有听到灵龟焦急的询问声,也无心回应,一边哭泣一边看着云飞雁。恩人一动不动,很平静,好像睡着了。
他深感悲伤和惶恐,不知道云飞雁被妖法折磨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就要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待可怕的结果到来。
释空擦了擦泪水,在仔细观察,恐惧焦虑的心早已悬在了嗓子眼。
张云燕呼吸平稳,脉搏和缓有力,不再痛苦地呻吟。
释空对云飞雁的状态无法确认是好是坏,看似没有痛苦,很可能因为深度昏迷,对妖法的肆虐已经感受不到,没有反应了。
释空还有更担心的事,云飞雁的神情看似平静,脉搏在微弱地跳动,不知道恩人的身心是不是已经被妖石控制。
云飞雁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她的安危才是最关切的,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更重要。
他很担心,也很害怕,恩人即使活下来,也可能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一旦被妖法掌控,就会成为妖石行凶的工具,后果不敢想呀。
恩人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她要是还有自己独立的意识,面对被妖物驱使的后果,也会痛不欲生。
释空不死心,还在观察,在思索,恩人还有口气,一定要设法摆脱妖石的控制。他冥思苦想,依旧没有可行的办法,深感焦虑不安,在连声叹息。
他又想到断腕去石,这是唯一的办法,尽管太残酷,不可行,也只能对此打主意。他不能无所作为就这样等下去,看着恩人紧握的妖石,思索着该如何行动。
释空没有能力和妖石正面对抗,只能偷袭。他思来想去,决定从紧握的手背方向劈砍,因为有手遮挡,妖石不能发现。
释空不再犹豫,选定方位趴伏下来,悄悄地举起飞龙神刀,要偷袭断腕。
忽然,张云燕紧握的右手翻转过来,红光闪烁射向释空。只听“啪”地一声,把他打得翻滚惨叫,摔出一丈多远。
恐怖,太恐怖了,释空的行为激怒了妖石,对他大发淫威下了狠手。
释空在痛苦地呻吟,外伤不重,内伤疼痛难忍。他忍着疼痛吃了一点儿药物,然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有些缓解。
看来,这妖物还在全力地对付张云燕,故而攻击的妖法并不强大,让释空躲过了一劫。否则,距离这么近,他不被重击而亡,也会重伤不起。
还好,妖法引起的震响不是很大,或许不会惊动那些魔鬼引来祸事。
释空背靠洞壁坐下来,朦胧中,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云燕和那块妖石,既焦虑又恐惧。
他本想偷袭妖物解救恩人,没想到
反被妖法重击,已经没有办法帮助云飞雁摆脱妖物控制,无力挽救恩人的性命。
痛苦中,他不安地看着,祈盼云飞雁能有惊无险,尽快挣脱妖石的控制,恢复原来状态。
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很想除掉它,却不敢碰。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手段非常凶狠,他没有能力防御抗击,更害怕激怒妖石,再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释空看着昏迷的张云燕,焦虑不已,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面对恐怖的妖石,他既悲愤又无奈,只能等待,等待不知的结果。
释空很不放心,对恩人的生死也没有办法放心,不顾被攻击的危险,又忍着疼痛来到张云燕跟前。
他蹲下来,想看一看云飞雁被折磨到了何种程度。
洞里太昏暗,他尽管看不清恩人的面容,却依然在仔细地查看。
看着看着,释空眼睛一亮,紧盯着可怕的玉石,脸上浮现出了惊疑的神情,不知道所见是祸还是福。他心怀惧意,在默默地祈祷,希望恩人能平安地度过可怕的劫难。
在模糊的影像中,玉石色泽青绿,大小形状没有改变。然而,它的确有了变化,内部那些闪烁的彩色“星星”一个都不见了,不能不令人惊疑。
玉石没有了七色彩光,变得暗下来,在昏暗的随缘洞里,已经看不出半透明状态,除非贴上去查看。
这块玉石怎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呀?无数的彩色“星星”去哪里了,难道它们失去光彩暗下来啦?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彩光或许就是玉石的灵魂,是妖法所在,不会自行消失。无数的“星星”很可能随着翻涌的热流,进入了云飞雁体内,留在那里没有出来。
这种解释不无道理,又很难认同,如果说有一部分留在体内,不足为怪。可是,那些彩色的“星星”不可能步调这么一致,一个都不出来,这块玉石毕竟是它们的家。
如果说,彩色“星星”们弃家而走,又换了一个新地方,又该如何解释呀?
或许,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的确有魔力,有灵性,无时不在接受魔法调遣,也可能是灵性的选择,让它们有意留在更好的环境里。
那些“星星”留驻在云飞雁体内,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呀?是否性命堪忧呀?
释空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也无法知道,只能为恩人默默地祈祷,观察等待。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妖石已经控制了云飞雁,不会手下留情,让“彩星”们留驻体内,决不是好兆头。
释空见玉石昏暗,似乎没有了灵性,有些惊疑。难道这一变化预示妖法已经停止,不再折磨云飞雁啦?难道妖石已经掌控了恩人,不需要大发淫威啦?
无数的“彩星”既然有魔力有灵性,就不是随随便便换个环境,而是占领,是控制,是妖石用于掌控云飞雁的工具。
这种猜疑不是突发奇想,是可能的现实,不能不令人担心。
太可怕了,难道妖石真是用无数的“彩星”控制了张云燕吗?
第二〇五章 占领?
释空看着张云燕,还有那块玉石,忐忑不安,担心好友被妖法控制,成为杀人害命的工具。
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也没有人知道,张云燕如果被妖石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到那时,云燕即使还有自己的意识,也无力自作主张,只能供妖石驱使,成为攻击别人的武器。面对的人即使不是仇敌,哪怕是亲朋好友,她也会身不由己地执行妖石的指令,发起攻击。
从此,她没有了亲人和朋友,没有了同情的百姓,有的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是无尽无休的仇恨。
释空不能接受恩人变为仇敌的后果,不能让生死之交的友谊变成无尽的仇恨。可是,他对此无法掌控,无力阻止,只能接受可怕的巨变。
他想到恐怖的后果,不由得身寒心冷,不知道恐怖之事能否发生。他无法猜测,只能默默地祈祷,但愿云飞雁能阻止妖法的控制,还有清醒的思维,能自我支配。
这是猜想,释空也只能猜想,为此忐忑不安,焦虑不已。
他暗自叹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结果会怎样,恩人只要苏醒过来,就说明还活着,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释空看着张云燕,盼望恩人能尽快苏醒,能安然无恙地活过来,也好一起为生存奋斗,和魔鬼们抗争。
他深知,美好的心愿很可能落空,这块妖石已经把自身的一部分留在云飞雁体内,就是那些数不清的“彩星”。“病根”已在恩人体内种下了,她无法驱逐,无力控制,只能充当妖石的杀人工具。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释空不再悲伤哭泣,在焦急地等待,盼望云飞雁快点儿苏醒过来。
他不敢想象恩人醒后的情况,或许很糟糕很可怕。他尽管很担心,还是希望云飞雁能尽快苏醒,起码证明恩人还活着,总比昏睡而亡好得多。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既阴森又恐怖,禁锢了两个脆弱的生命。
随缘洞外,没有呼啸的妖风,危机险情更加隐蔽,随时都会发生。
灵龟非常痛苦,瘫软在地,为云飞雁不幸离世悲痛,为释空的安危焦虑。
它恨自己无能,无法援手让好友丢了性命,也无力帮助孤独的释空,让他独自悲愤和伤痛,最终也会丢了性命。
随缘洞里,张云燕还在昏迷中,神情越来越平静,呼吸脉搏已趋于正常,看不出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释空焦虑不安,恩人虽然不再痛苦,但是一直处在昏死状态,不是好兆头。再说,那些“彩星”盘踞在体内,不知道何时会发作,又将怎样发威。
还有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能不令人紧张畏惧,玉石别看没有光彩,没有活力,都是表面的,依旧是阴险狠毒的精灵。
妖石留在张云燕手里,是总祸根,如果不能摆脱它的操控,就没有办法驱赶那些安营扎寨的“彩星”,恩人从此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释空为张云燕的安危揪心,为她遭受可怕
的灾难心痛,为了保住恩人性命,为了让恩人摆脱妖法掌控,一直在冥思苦想,并没有放弃。
断腕保命已经不可能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助恩人呢?
他苦思苦想没有可行之法,默默地流下泪水。痛苦中,他绝望了,没有能力救助张云燕,只能听之任之,但愿能有个好结果。
释空想起自己的苦难经历,思念亲人,悲愤不已,有了低低的抽泣声。
娘亲早已病故,爹爹被恶霸杀害,弟妹们已经遇害身亡,未婚爱妻也离开了人世……他每当想起死去的亲人,就痛断肝肠。
现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师父了尘大师,他已经融入了长辈给予的暖暖亲情中,也十分敬重。
想起和恩师相遇的经历,释空很伤感,也倍觉温馨。
那时候,他接连遭受可怕的灾难,十分悲惨,亲人们相继离世而去,身心受到极大地打击,被彻底摧垮了。
他深感世道险恶,孤独冷漠,绝望至极,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一心要离开冷酷无情的世界,去地下伴随死去的亲人们。
就在释空自绝将亡之时,了尘大师偶遇救他一命,才活下来。
从此,他皈依佛门,取法号为释空。在恩师的言传身教下,他学会一身好功夫,也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他很感激师父,这辈子要陪伴在恩师身边,努力学习修炼,服侍尽孝,报答恩情。
释空憎恨这个世道,孤身一人活于世上,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已经死了,深感人间的冷酷无情,对尘世不再留恋,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他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除掉杀害爹爹的凶手,有了机会就去寻找仇人。
此外,他一无所求,没有了向往和追求,对自己的前途和今生早已心灰意冷,只想随同恩师隐居深山,远离繁华的世界,默默地度过今生。
释空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心里一阵伤痛,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的张云燕,如果爱妻还活着,年龄也和恩人相仿。可惜,“如果”不是现实,只能是虚无的幻想,爱妻早已死去,今生无缘相聚了。
痛苦中,他暗暗地叹息,默默地流着泪水,为死去的未婚爱妻悲伤,为死去的亲人们心痛。
随缘洞里,静得阴森,静得恐怖,静得心冷身寒。
玉石昏暗,妖法深奥可怕,藏而不露,是恐怖的根源。它的阴险,它的狠毒,令人惶恐,焦虑不安。
突然,随缘洞里有了轻微的呻吟声,在昏暗的沉静中显得格外清楚。
释空从悲思中惊醒,扭头看着张云燕,她的手动了一下。他心里随之一动,急忙起身观瞧,尽管无法看清恩人的面容和神情,却能看出有了知觉,正在苏醒。
他看着将要苏醒的云飞雁,忧虑的心紧张地跳起来,生怕恩人被妖法控制,变成妖物驱使的工具。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患难与共的朋友成为仇敌,该如何面对呀?
还有,他担心云飞雁醒来后,盘踞在体内的“
彩星”随之活跃起来,恩人又要遭受惨不忍睹地折磨。
释空没有能力帮助恩人,焦虑难安,只能祈祷,只能等待。
张云燕伸了伸胳膊,然后坐起来,见身旁有个人影,知道是释空,叹了口气。
她寻视一下昏暗的洞穴,有些感叹:“释空小师傅,你没有事吧?唉,你我二人总算逃过一劫,都活过来了。”
释空很惊喜,听话语,云飞雁还认识自己,精神状态以及思维意识和原来一样,看来没有被魔法控制。他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依旧难安,或许这是暂时的,是表面的,一旦妖石发起威来,恩人就会被妖法驱使,做出违心的事情。
释空还为一事深感忧虑,担心云飞雁再被那些“彩星”折磨。若如此,恩人真会痛苦而亡了。
他关切地问:“施主,你感觉怎么样,玉石还在折磨你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一阵紧张,也很畏惧,急于把它丢掉,还是无能为力。
她很无奈,紧握的右手早已不听指使,似乎不归自己所有,已经被妖石掌控。她的身体看似完整,却失去了一部分,不由得一阵悲哀。
云燕没有能力夺回右手的控制权,只能听之任之。还好,妖石暂时没有施展可怕的魔法,没有死去活来地折磨自己。
张云燕看着妖石,不知道是无奈的恐怖,还是恐怖的无奈,有些绝望了。
这块玉石已经成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非但不由她支配,反倒成了自己的主人,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今后,且不说日常起居有多不便,就是妖石强大的魔法,也令人恐惧难安。
妖物随时都会施展魔法要了自己性命,或许还要殃及别人,想一想都身冷心寒。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如果真被玉石掌控和驱使,去伤人害命,会生不如死,无法承受。
到那时,她即使想自我了断,恐怕也会被妖法阻止,想死都不可能了。
张云燕不再奢望摆脱玉石,也无法驱赶在体内扎营的那些“彩星”,只盼望妖石日后不要大发淫威,能平静地活下去。
她希望还能自我支配,能继续报仇雪恨,不要危害无辜人的性命。
云燕很想知道玉石的脾气秉性,也好回避触怒妖物的事情,免得被报复,更不能无缘无故地伤害他人。
这种事情想一想倒是容易,可是做起来就太难了,玉石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她没有办法摸清妖物的喜好,如何掌控呀?
这块玉石看似没有生命,却是一个暗藏魔法的精灵,要想做到这一点,需要长时间地体验和观察,或许还要培养感情。
这太难了,长此下去,她想和妖物和平共处,绝无可能。否则,这家伙就不是害人的妖物了,也没有必要占据张云燕的身体,还如此疯狂地攻击折磨俘获的猎物。
云燕不会有好结果了,恐怕还没有等到摸清玉石的脾气秉性,就被妖法折磨死了。
第二〇六章 意外发现
张云燕想到日后,不由得默默地哀叹,自己哪还有日后呀,魔鬼洞府就是葬身之地,这些顾虑不是多余嘛。
云燕想到方才难以承受地折磨,依然惊悚难安。她看了看身旁的释空,心中焦虑,祈盼玉石能保持安静,不要施展魔法折磨自己,更不能伤害恩人。
随缘洞外,灵龟听到了释空和张云燕的对话,虽然不清楚,但是知道好友还活着。
它深感意外,也非常兴奋,在急切地询问:“云飞雁,祝贺你又逃过一劫,你现在还安全吧?”
经历了这场死去活来地折磨,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也没有办法了解它的秉性,只能随它去了。她见好友如此关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
云燕叹了口气,应道:“灵龟,我现在还算好吧,唉,我已经惹上大麻烦,随时都会大祸临头呀。”
她很想到洞口和灵龟见面,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不由得摇头叹息,妖物在手,哪敢和灵龟接近呀。
灵龟听了云燕的话语吃了一惊,不知道好友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将造成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刚刚缓解的心又悬起来。
它没有能力帮助好友,只能安慰:“云飞雁,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大的麻烦也要勇敢面对,既来之则安之嘛。你要谨慎行事,尽量避免触及可怕的事情,防备突发的险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呀!”
“我会的,唉,这很难呀,事不由我,听天由命吧……”张云燕无奈地回答着。
她不相信一个人会被命运左右,又不得不面对可怕的现实。她不知道怎样做才不会触怒妖物,没有办法小心谨慎,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在暗暗地怒骂九幽圣君那些魔鬼,还有陷害她的家伙那只诱骗她和青虎的梅花鹿,以及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
神秘的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
暴风骤雨过后,两个可怜的生灵身心疲惫,有了难得的安宁。他们互相关心,互相感恩,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张云燕和释空没有说话,坐在地上想着心事。他们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这里是魔鬼洞府,随缘洞是葬身之地为之伤痛,深感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既然进入魔鬼洞府注定一死,闯进随缘洞里必定身亡,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随它去吧。
张云燕和释空的身心得到释然,对险情灾难渐渐地淡漠了。
身陷绝境,他们只能自我宽慰,迟早一死,何必再为生死焦虑,除了徒增痛苦,也于事无补,毫无用处。再相信一次命运之说吧,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成,不要再为此烦心了。
时间在悄然流逝,随缘洞里昏昏暗暗,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是否已经天亮。
这里面没有四季变化,没有昼夜更替,没有山水原野,没有庄户农田,没有鸡鸭鹅狗鸟虫鸣叫,没有生活的气息,如同死了一般,好像到了阴间。
张云燕和释
空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各自想着已久的心事……
云燕想起未报的家仇,悲愤不已,想到杳无音信的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苦不堪言。她想到被害的义父以及死去的林家三个兄妹,异常痛苦。
她急欲为亲人报仇,决定明天踏上征程,哪知意外地坠入了魔鬼洞府,即将葬身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心中悲伤,在默默地哀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释空在思念亲人,为自家的仇恨悲愤,也为大仇未报焦虑。
他想到被害的爹爹,在默默地流泪;想到死去的娘亲和弟妹们,又是一阵痛苦和哀伤。他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流不止。
思念中,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了一眼旁边的释空,默默地叹息。她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受,却不知道是因何而起的。
云燕有一种感觉,觉得释空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否则不会令自己有了这种特别的感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不清楚,只能猜疑。
一直以来,她始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起因,为什么会如此怪异。
张云燕看了看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问道:“释空,冒昧地问一下,你皈依了佛门,对亲人们就没有了牵挂吗?对世俗民风就一点儿不想吗?”
释空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皈依佛门,但毕竟是有情感的,也有了许多难忘的经历,怎能不思念亲人,怎能不想所经历的事情呀。不过,我会修炼身心,让自己能够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事情也会渐渐地淡忘吧。”
云燕有些感慨:“既然是亲身经历,想完全忘记,恐怕不容易,也不可能呀。”她又问,“小师傅,你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修炼,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释空又是一声叹息:“我修行尚浅,时间久了怎能不觉得烦闷,这也是一种磨砺吧。我想,时间久了那些思绪和烦恼也会少一些,能逐渐地静下心来。”
云燕见释空能坦诚而言,更觉得恩人值得一交。她问道:“释空,你居住之地环境如何,是不是很美呀?”
释空笑了笑,说道:“是呀,那里的确很美,也很幽静。那里山峦起伏,森林密布,鸟儿飞鸣,野兽往来。草地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儿,给无尽的绿意增添了色彩,也有了芳香。我没有事的时候,便观看美丽的景色,陶冶自己的身心。”
张云燕闻言来了兴趣:“如此说来,你们那里真是一个美丽幽静的好地方,以后有了机会,我倒很想去看一看呢。”
释空笑了:“好哇,施主想去的时候,只管对小僧说一声就是。”
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和恩人都没有日后了,还去看什么呀,不过说说而已。
她见释空对花儿也有兴趣,有些意外,也引起了自己美好的回忆。儿时,她因为头上戴着两朵粉红色的野花,被佳祥哥哥连声称赞,二人还定下了永不分别的约定。
那是第一次表白心意,也是两颗
纯真的童心泛起的亲情爱意,直率地表达出来。
可惜,世事多变,不由自己,未婚夫君已经离世多年,美好的姻缘早就失去了,让她痛苦至今。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轻轻地叹息一声。她看着默默不语的释空,不知道恩人在想什么,可能是自己的话语勾起了恩人对往昔的回忆,也可能是在思念师父吧。
她问道:“释空,听话语,你好像也很喜欢花儿。你觉得什么颜色的花儿最好看?”
“粉红色的。”释空想都没有想,回答得很干脆。
云燕笑了,说道:“想不到,你也和我一样,都喜欢粉红色的花儿。”
释空有些感慨:“说起来,我从小便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不瞒你说,我修炼之后,没有事的时候,就去看看那些花儿,有时候能坐上一个时辰,会勾起许多回忆,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张云燕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男人,还是出家的和尚,也这么喜欢花儿,真是少见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佳祥哥哥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就能戴着粉红色的花儿,让未婚夫君好好地欣赏自己,亲不够,爱不够。如果面前之人是佳祥哥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到未婚夫君的怀里,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
云燕看了看模糊的身影,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是虚无的幻想,今生已经不可能了。
张云燕看了一眼释空,见恩人也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否和花儿有关系。
她忽然心里一动,又转向释空,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起,也有了意外地发现,那就是这种莫名感受的起因。
她有些明白了,的确感觉释空和其他男人不同,正是这不同之处才让自己有了不同的感受。
原来,从花儿的对话中,张云燕突然发现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有些相像,从相似的语音中似乎感受到了佳祥哥哥生前的关爱。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回味着方才关于花儿的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不是猜想,也不是有意地联想,恩人的声音的确和未婚夫君相似。
她对自己的感觉毫不怀疑,恩人释空声音浑厚,和未婚夫君的确有些像。从相似的语音中有了佳祥哥哥就在身边的感受。
云燕更加感慨,也有些心动,想不到还能遇到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人,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对花儿的喜好也如此相同,真是太意外了,令人高兴。
如此一来,云燕对释空更有了亲切感,早已死去的心又有了波动。
此时此刻,她正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在一起,又勾起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和佳祥哥哥重获团聚。
这样的感受是短暂的,面前之人不是未婚夫君,又在虚无地幻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恩人不要说声音和佳祥哥哥相像,即使容貌也很相似,像得就是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是另外一个男人,和自己的未婚夫君毫无关系。
第二〇七章 意外之变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也不会孤独于世上,早就和夫君沉醉于美好的爱情中。
她又在痴心妄想,尽管如此,还是要痴心妄想,也能抚慰一下痛苦的心房。
张云燕知道了那种莫名感受的由来,芳心无法再平静,每当听到释空说话的声音,就会想起未婚夫君。她很想听到这种声音,既能勾起昔日美好的回忆,也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她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
张云燕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问道:“释空,你年纪轻轻,难道真要在佛门呆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还俗呀?”
她之所以有了这个念头,也是爱恋所致,释空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美男子。她尽管至今没有看清恩人的容貌,也确信无疑,否则狐狸精雾里花不会对他如此迷恋,一心要得到他。
再说,释空说话的声音还和佳祥哥哥相似,能让人联想,如果能和释空常相聚,对失去心爱之人的伤痛也是一个安慰。
然而,她想归想,怎奈释空是佛门之人,不可能如愿。她希望恩人能够还俗,也好多亲多近,成为相濡以沫的兄妹,甚至能携手步入洞房伴随终生。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问话,有些意外,不由得看了看恩人。他苦笑一下,说道:“小僧没有这种想法,这辈子就是佛家子弟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凉水,泼灭了张云燕初生的美好心愿。她心里有了凉意,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常来往,已经不可能了,和恩人相亲相爱伴随终生,更是痴心妄想。
云燕心中苦涩,深感惋惜,也有了失去感。
她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释空,你年纪轻轻便皈依佛门,没有了俗家的生活,没有了爱情……”她忽然觉得此话有些不妥,急忙改口,“你青春年少,便不再追求世俗的生活和喜好,太不容易了,也可惜了……”
释空又默默地苦笑,叹道:“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人生的唯一之路了,到不觉得可惜。施主所言也是实情,小僧有时候心绪的确很烦乱,也是太年轻吧。师父也看出来了,说我六根未净,还不能安心静修,想让我离去。我决心已定,这辈子要伴随在恩师身边,苦心静修了此一生。”
云燕觉得此话很实在,也很实际,恩人如此年轻,怎能甘于寂寞,对世俗生活不会不想,对爱情不会一点儿都不留恋,不知道这决心能否改变。
她劝道:“小师傅,人来到世上一场也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应该经历一番,尝试一下不同的感受,不能轻易地放弃本该有的世俗生活。你不如先还俗,日后若厌倦了世俗的生活,再回归佛门也不迟呀,何必苦了自己呢。”
释空叹道:“几年过去了,我已经有些适应了,并不觉得怎么苦。唉,我就是心愿未了,很难静心修行,等到完成了心愿,就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见无法劝说释空还俗,失去感更强了,一时也无法消除。她尽管很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相聚在一起,也只能是一厢情愿,是美好的梦幻。
她犹豫一下,问道:“释空,咱们相识尽管不久,但是感情很深,是生死之交。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很想……我想叫你哥哥,也是一个安慰吧,不知能否答应。”
释空有些意外,心跳也加快了,对恩人的要求不该拒绝,可是又不能答应,有些难以回答。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话语也有些结巴了:“这……我……我已经远离尘缘,不能……不能这样称呼了。施主,小僧很抱歉,不过,施主的恩情会牢记于心,会每日为你祈福。”
张云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依旧有了凉意。她很想和恩人多亲多近,何况还是一位和未婚夫君语音相像之人。然而,不要说携手步入洞房,就是兄妹之情也不可能了,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
云燕心里苦涩,又在思念佳祥哥哥,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释空不再说话,也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随缘洞里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安静中,没有祥和之情,只有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宁。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体内在微微地活动,感受越来越强,直到把她从沉思里惊醒。
她感觉气血充盈,体内暖融融的,各处都在缓缓地流动,感到从未有过地充实,似乎更有力气了。
云燕伸了伸双臂,没有酸懒疲惫的感觉,于是起来活动活动,以舒展一下过度紧张的身心。
张云燕随便打了一套拳脚,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感受,是沉稳?是力大?是敏捷?是……总之,今昔相比,感受明显不同。
施展拳脚的时候,她很随意,没有刻意地关注一招一式,只想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然而,随着出拳踢腿闪躲腾挪,云燕切实地体会到,体内的气血流动加快,在收放开合中向四肢快速地冲击,攻击的力度大增。对此,她毫不怀疑,以往决没有这样的感受。
张云燕有些疑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异常的感受呀?
她猜测,体内的经脉可能被打通了,否则气血不会如此充盈,更不会在全身畅通无阻地流动。
一直以来,云燕很想要这种感觉,盼望内功能有所成就,也在默默地刻苦修炼,却成效甚微。
修炼中,她有了温热的流动感,也只是感受而已,实际上没有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对武功提升没有起到作用。
现在,气血流动感很明显,还能在意识地支配下随意调动,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过。她很疑惑,也暗自欣喜。
这种感受意味着什么,难道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吗?若如此,是否可以进一步修炼深奥的功法啦?
这是许久以来盼望的奋斗目标,至今没有实现,
若果真如此,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大好事。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测,成了又一个不解之谜。
释空看不清楚张云燕喜形于色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她的喜悦与活力,也很高兴。
他心情有所好转,也有些感慨,说道:“施主,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为那些烦恼困扰了。这样就好,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活着,就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
云燕很认同,也有些伤感:“你说得对,不过很难做到呀。”
释空叹息一声,既是回答,又是自言自语:“是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想起死去的亲人和未报的家仇,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应道:“这么说,小师傅也有许多伤心事了。唉,人呀,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佛门之人,还是俗家众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快和苦难,没有人能避免。正如你所言,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地活着。你我二人也该这样,尽管面对死亡,也不能自暴自弃萎靡不振,要珍惜余生。”
她暗自叹息,释空说的没有错,的确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呀,自己不就是这样嘛。多年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就要死去了,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还怎么乐观向上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让痛苦的情绪再折磨自己,让脆弱的神经能有暂时的安宁。
她又想起令人高兴的感受,便向释空讨教:“小师傅,你修行很深,见识也广,有各种各样的修炼体验,我有一事不解,还望指教。”
“施主不必客气,身处困境,就应该互相帮助,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的。”
接着,张云燕讲了自己体内今昔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力初生的征兆。
释空听了张云燕体内的异常变化,也很疑惑,凭自己的经验和体会,恩人所言没有错,的确有了内力。内力尽管不强,也提升到了一定的层次,有了可喜的基础,日后修炼不至于那么困难。
张云燕闻言更觉兴奋,自己终于有了内力,尽管是初步的,是基础的,却是质的变化。这是修炼内功的重要一步,意味自己跨入了那道艰难的门槛,可喜可贺。
释空深感惊疑,不完全是因为云飞雁有了内力基础,还有这个基础来得太突然,不知道是因何而得。
云飞雁坠入魔鬼洞府后,经历了一个又一个险情,一直在苦苦地挣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呢?是什么原因让她体内发生了惊人地改变呀?
这变化有些神奇,也很怪异,释空不知道其由来。
张云燕也疑惑满腹,这变化尽管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其所以然。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恐怖的气氛依旧,他二人的处境依旧,又为惊疑不解之事困扰和担忧。
第二〇八章 挣扎
张云燕和释空已经无心于自己的生死和面临的险情,忘记了悲愤和恐惧,在探讨不知由来的内力变化。
释空修炼已久,经验丰富,自有见解。他认为,云飞雁的内力从无到有的异常变化,不是自身的作用能达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一定有外在原因。
是什么外在原因呢?
释空对云飞雁的内力变化疑惑不解,在这恐怖之地会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是一种外力的作用,除此无法解释。
对此,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外力起了如此大的作用呀?
进入魔鬼洞府以来,云飞雁一直处于悲愤和惊恐的情绪中,不但不能增强内力,还会消耗体力,重挫心神,于事无补。
那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外力,令恩人于不知中打下了内力基础,才有了如此可喜的进步。
是什么外力改变了张云燕的身体,他无法猜测,深感怪异。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施展的魔法,只能重创云飞雁的身心,没有丝毫催生内力的作用。
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奇异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因为,释空也在其中,除了破解了束缚自己的魔法,并没有体会到自身有丝毫变化,也没有特别地感受。
如果解除魔法的神秘之力的确存在,他也没有丝毫感知,既如此,对云飞雁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再说,云飞雁进入随缘洞后,一直处在紧张恐惧中,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神秘之力。
奇怪,还能有什么外来因素,让云飞雁有了不可思议地进步呀?
释空一眼看到了张云燕手里的玉石,不由得心里一动,随之有了匪夷所思地猜想,觉得可能是玉石的作用。
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施展了惊心动魄的魔力,对体内冲击十分震撼,可怕至极。恩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几乎要失去性命。
可怕的魔力重创了云飞雁,也可能无意中打通了周身的经脉,积蓄了一定内力,或许其中也有妖法的作用。
如果释空猜测不错,可怕的妖石无意之中给予了张云燕一点儿好处,在恐怖的灾难中,也是一点儿慰藉吧。
这种乐观的想法为时尚早,很难说是一件好事,不知道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对于释空的分析,张云燕难以相信,又无法否定,除此也没有其它外力能起作用。何况,妖石还握在手里,那些“彩星”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可怕的妖法随时都会肆意横行。
如此说来,她不止右手归玉石所有,整个身躯也被妖法控制了,会利用身体的各个部分去做不想做的事情,成为被驱使行凶的工具。
张云燕回想着方才可怕地折磨,当时那股强盛的洪流涌入体内,感觉十分明显,灼烧般的痛苦不堪忍受,恨不得立即死去。
那股洪流势不可挡,似乎吞食了自身的气血,在体内不停地翻涌冲击,周身上下无处不到。那种气势
,那种状况,那种感受,十分明显,记忆犹新,令人生畏。
回想中,张云燕有些醒悟了,那些热浪在周身运转的时候,不是混乱无序的,都有各自的路径,尽管在快速地运转,却互不干扰没有冲撞,十分流畅。
难道,那些运行的路径就是体内的奇经八脉吗?
她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只能认为是魔法的作用,除此以外,也没有办法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张云燕不再为体内的变化高兴,反而有了恐惧感。
妖石已经和她成为一体,无力摆脱,或者说妖石占据了整个身躯,在体内布下了妖法机关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此后,云燕的意识不能再自我支配,对妖石的指令无力抗拒,只能被动地执行。她没有失去灵魂,还存留于体内,却被妖石完全架空了。
张云燕很悲观,很痛苦,又很无奈,这种事情太可怕了,自己没有能力阻止,更没有能力夺回控制权。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忧心之事,深感焦虑,这的确是个大麻烦,很恐怖。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恩人摆脱玉石解除痛苦,始终没有可行之策。
他又想到了弃手保命,立即放弃,默默地叹息一声。
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恐怖的魔法没有能力抵御,他不但不能为恩人解除痛苦,还会激怒妖石,继而给云飞雁和自己带来毁灭性打击。
再说,此时已经不同于方才,妖法控制的不止是恩人的一只手,而是整个身体,即使能砍断握有玉石的手,也无法清除体内的“彩星”,不能从妖法中解脱出来。
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接受可怕的现实,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二人不知道还能存活几时,眼前的事情都无力顾及,对日后的忧虑更是多余。
随缘洞里,昏暗沉静,恐怖的气氛越来越强烈,似乎要撕裂紧绷的神经。
张云燕深感无奈,又很无助,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在和释空的交谈中,云燕听到了与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芳心不再平静,似乎自己正和未婚夫君在一起,感受到了未婚夫君的关爱。
她看着旁边模糊的身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自语,恩人的声音尽管和佳祥哥哥相像,也是另外一个男人,无法替代自己的未婚夫君。
不过,她的确对释空有了好感,既是来自于佳祥哥哥,也是感恩之心所致。她对未婚夫君有着深厚的亲情和爱意,对语音相似的恩人也另眼相看了,少女之心已泛起了爱的涟漪。
张云燕希望能经常见到释空,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也好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能有佳祥哥哥的存在感,对自己痛苦的心灵也有所慰藉。
然而,释空的声音尽管能勾起往事的回忆,思恋和未婚夫君的甜蜜爱情,却不能让已故的夫君生还,依旧是爱恋于虚无中。
对往事的回忆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残酷的现实早已在她
的心中留下了滴血之痛。
云燕知道佳祥哥哥的存在感是虚无的,是明明白白的梦幻,梦幻过去便是无尽的伤痛。尽管如此,她对未婚夫君也无法忘怀,还是想要这种美好的梦幻,这白日的梦幻还要继续做下去。
她的确是在白日做梦,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怎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又在痴心妄想,美好的梦幻注定无法如愿。
梦幻是美好的,她无法释怀,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思念下去,痛苦下去……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未婚夫君,思念死去的亲人们,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她想到亲人们赋予的使命都没有完成,更觉心痛,该如何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呀?
她不能死,必须活下去,可是现实并没有给她留有一点儿活路,只能含恨而亡了。
昏暗中,张云燕呼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手里的玉石,暗暗地哼了一声。
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恩人,说道:“释空小师傅,我想把这块玉石除掉。”
释空被惊醒,疑惑地问:“施主,你有办法了,你要怎样除掉它,需要我帮忙吗?”
随缘洞里很昏暗,他看不清楚张云燕的面容,却感受到了坚定刚毅的神情。他不知道恩人有什么办法摆脱妖法掌控,要怎样除掉可怕的玉石,有了祈盼,也有些忧虑。
释空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尽力帮助恩人摆脱妖石,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张云燕看着释空,面容冷峻,语气坚定:“不需要你动手,不过要躲开一些。我现在有了内力,还能调动内气,尽管微不足道,也想试一试。我要把体内的先天和后天之气全部运到右手,希望能冲开五指把玉石抛掉。”
释空闻言吃了一惊,这想法看似有可能,不过太危险了。
他随即紧张起来,劝道:“玉石魔力强大,即使还没有占据你的身躯,起码也控制了右手,用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内力是没有办法冲开五指的。这想法绝对不可行,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很可能会激怒妖石,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此事有害无益,施主不能这么做。”
张云燕叹了口气,语气依然坚定:“与其被妖石控制,一辈子被驱使,还不如试一试,即使被折磨死,也免得日后被妖法操控去害人。”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已视死如归,不惜一切。
释空见劝阻无效,只好作罢。他叮嘱恩人要小心谨慎,如果感觉不妙就不要强行而为,必须立即停止。
他暗暗地做好准备,把张云燕的飞龙神刀握在手里,万一发生可怕之事,也好和恩人共同应对。
释空想好了,恩人要是遭到玉石魔法地攻击,到了性命不保的关键时刻,要当机立断,“弃手保命”。
他深知,这想法很难成功,可能毫无用处,甚至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伤害,但是紧急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出手,不能有丝毫犹豫。
第二〇九章 突发奇想
释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断手去石来帮助恩人,或许那一刻妖石正在折磨云飞雁,已无暇顾及自己,能偷袭成功。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功力,没有能力抵御妖石的魔法,到那时也顾及不了自身的安危,哪怕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也要做最后一搏。
释空主意已定,立即做好准备,后果如何不能管了,生死由天,把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吧。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要不计后果地尝试一番,努力争取一个好的结局,为达目的决不放弃。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沉寂无声,紧张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空气似乎在凝结,生命已被窒息,即将的巨变犹如狂风暴雨,瞬间就要发生。
张云燕来到角落处,想离释空远一些,以免适得其反激怒玉石,引发灾难殃及恩人。
哪知,释空随同而来,就在身边,任凭张云燕怎样劝阻都没有用。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不能离开恩人,否则一旦灾难突发,就来不及出手相救了。
张云燕劝阻无效,也无法躲开,看着固执的释空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为了除掉可怕的玉石,她不能不尝试一番,但愿不要给恩人带来不幸。
云燕把释空挡在身后,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站稳脚步开始运气。她感觉到了气血在体内运转,而且越来越强。
有生以来,张云燕第一次有意识地调动内气,凭感受已有效果。她终于能调动内气了,有些紧张不安,也有了初步成功的喜悦。
当然,喜悦是短暂的,很快又被紧张和渴望的情绪消融。
云燕试着把气血运向右臂,感受到了体内的气流正随同意识涌过来,进入了手掌。这一刻,她既紧张又高兴,也有了祈盼和希望。
张云燕又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让紧张的身心再平静一下,然后加大意念,把周身的内气完全运转起来,都调到右手。她要让不多的内力发挥到极致,希望一击能冲开紧握的五指,把可怕的玉石抛掉。
释空全神贯注地伴随在恩人身边,以应对不测,时刻准备断手除石救援云飞雁。
玉石内,涌入了无数的彩色“星星”,又飞速地进入体内,留下了数不清的彩色光带。彩带由无数细小的光线组成,把玉石装饰得五彩缤纷。
在云燕的身体和玉石间,无数的彩色“星星”正随同内气飞速地运转。她感受到了热浪在飞快地涌流,气血十分充盈。
气血犹如波浪在翻涌奔流,张云燕感受强烈,立即做最后一搏。在意识的指令下,体内的气血瞬间冲向右手,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暴发力。
然而,她对右手瞬间地发力,没有把不听调遣的五指冲开,依旧紧握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沮丧和哀怨,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巨变,非常可怕。
就在内气飞速冲击右手的一刹那,“嘎!”地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射出来,打在岩石洞壁上。
顿时,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岩壁随之崩裂,有几块磨盘
大小的石头滚落于地上,连续发出了咚咚的撞击声。
瞬间的暴发,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
瞬间的巨响十分惊人,张云燕吓得目瞪口呆,似乎灵魂已经飞去。
释空也惊诧不已,对威力巨大的一击深感震撼。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惊呼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惊讶得嘴都无法合上了,十分疑惑,无法理解,也太可怕了。
释空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击不是张云燕所为,因为她的内力极其有限,不可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这是玉石的魔法暴发出来的攻击力,瞬间的红光,彩色“星星”飞速地运转,都证实了这一点。
他认为,是张云燕调运内气激活了玉石,玉石随之发出强大的魔法,才有了惊天动地的一击。
张云燕不知所以,只能认同释空的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深感庆幸,妖石虽然被激发,但是没有攻击自己和释空。
这次尝试尽管没有把可恨的玉石抛掉,也没有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心里稍安,也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洞外的灵龟被震惊。它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感受到地面在颤动,非常焦急,十分恐惧。
它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险情,两位好友是生是死。
它急忙来到洞口,焦急地询问:“云飞雁,释空,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有没有受伤呀?”
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简单地讲了方才突发的事变。
灵龟听后又被震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竟然发出了极其震撼的威力。随缘洞里的妖物这么可怕,封印之地的确很恐怖。
惊疑中,它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云飞雁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尽量让玉石保持安静,免得发生可怕的险情,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张云燕和释空不再担心玉石接下来会怎样,最令人忧虑的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必然会惊动他们。魔鬼们很快会赶到这里查看,他们让灵龟快想个办法,免得一时慌乱无法应付。
魔鬼洞府,妖风顿起,呼啸凄厉,声音越来越大。不用说,魔鬼们已经向这里飞来。
灵龟心慌意乱,深知险情有多严重,一次又一次的响声,一次又一次地惊动魔鬼们,应付他们越来越困难了。
它稳了稳慌乱的心情,要好好想一想对策,决不能暴露张云燕和释空的藏身处,不能让魔鬼们看出破绽,尽量把意外之变隐瞒过去。
它立刻找来几块石头扔在地上。刚坐下,一股黑风带着扑鼻的腥臭味道呼啸而至。接着,一个青光闪闪的黑影出现在面前。
原来,他是老四黑发鬼王,巡查到此询问情况。
灵龟告诉他,自己本想用石头试一试,看能否打破神秘岩洞的封印,哪知触发了封闭的法力,一声巨响把石头击碎,散落于地。它没有被碎石击中,已是万幸。
黑发鬼王见灵龟本领不济,却如此异想天开
,很生气,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怒目圆睁,训斥灵龟没有本事还打歪主意,给圣主和他们弟兄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通呵斥后,他吩咐灵龟要仔细搜查,守护好这个地域,不要再无事生非,免得惊动那个不明去向的女子。
灵龟顺从地答应,盼望黑发鬼王快快离去,希望随缘洞里不要有任何响声。
黑发鬼王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口,那个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还是老样子,对这个封印的洞穴并没有兴趣。
他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又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急于回到“自留地”里忙碌,不能在此耽搁,又兴风而去。
原来,九幽圣君懒得四处跑动,吩咐黑发鬼王前来查看详情。
危情总算应付过去,灵龟松了一口气。
张云燕和释空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心也安稳下来。
随缘洞里,紧张的情绪稍减,恐怖的气氛依然,令人恐惧难安。
张云燕不敢再胡思乱想,更不敢随意而为。
释空也是一样,还在想着方才的怪异之事,既惊诧又不解。
他二人不再说话,对神秘可怕的玉石在猜疑,在思索。
释空看着玉石,又动起脑筋,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说出来。
他觉得,玉石已经长在张云燕身上,没有办法除掉,那些妖法强盛的“星星”也没有能力清除,为此费力伤神毫无意义。既然如此,就应该面对现实,多动动脑筋,尽量减少危害。
释空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很奇特。他认为,妖石尽管很可怕,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利用,不如借用玉石的威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有了这种想法,是被方才惊人的一击提醒,或许能化不利为有利,对云飞雁能有所帮助。
释空深感庆幸,玉石只控制了云飞雁的右手,暂时还没有掌控她的思维和灵魂,因此有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他认为,恩人可以把玉石当作自己的兵器,利用魔法的巨大威力来保护自身,抗击强敌。方才强大地一击,足以证明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应该利用这一不幸的事实,变妖物为可利用的工具。
在魔鬼洞府里,面对凶残狠毒的魔鬼们,如果能把这块玉石当作宝物来使用,就可以用来对付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一点儿幸运吧。
经释空提示,张云燕精神一震,随即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回想方才从运气到暴发一击的过程,觉得这个大胆的想法可以一试。那一击没有对自己和释空造成危害,如果面对强敌,无比震撼的魔法就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张云燕心里豁然开朗,这或许是个化不幸为有利的好想法,关键时刻可以一试。
她武功平平,不如就把这块玉石当作自己的一件宝物,视为一件威力强大的兵器。必要时,她可以调动内气激发妖物,促使它释放出震撼的魔法,抗击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第二一〇章 千年之约!
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处在必死的绝境,已经管不了日后妖石会怎样对待自己,对此时此刻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情。一旦遭遇那些魔鬼,她凭借玉石也有能力舍命一搏了,不至于像此前那样毫无抵抗地死去。
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不但化有害为无害,还能把妖石变成护身之物。
张云燕尽管内力微不足道,却能激活玉石,继而释放出恐怖的妖法。她的内力如同小小的引信、细细的导-火索,能在瞬间引爆妖法,释放出威力巨大的能量。
有了这件“兵器”,她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即使不能战胜那些恶魔厉鬼,也不会任由宰割。
张云燕也有些担心,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前景很难预料,不知道她和玉石谁能控制谁,不知道玉石会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或许,云燕和它可以互相掌控和利用吧。如果这样,也是云燕的悲剧,还是无法避免成为妖石的害人工具。
张云燕有了利用玉石的想法,心情并没有转忧为喜,不过不再那么恐惧绝望了。她要想方设法让玉石为自己所用,尽量避免被妖石驱使做出违心之事,决不能伤了恩人释空。
对此,云燕还有些信心,自己的余生很短暂,在短暂的生命中,或许能如愿。
张云燕情绪有所好转,心绪平静了一些。
释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忧心忡忡。
情绪有了变化,神秘的随缘洞似乎不再那么恐怖,紧张的气氛在渐渐地消融。
他二人交谈起来,话题还是神秘的玉石,探讨如何才能化不利为有利,不被玉石操控。
说归说,想归想,这样的探讨只能是设想,究竟需要怎么做,还要在实践中摸索。
这些探讨尽管作用不大,却缓解了两个人的心态,紧张恐惧的情绪少了一些,也平静许多。
惊人的一击过去后,玉石又安静下来,无数的“彩星”也已消失不见。不用说,它们又回到张云燕体内,要长期潜伏,或许是一辈子。
昏暗的玉石变得平静无奇,看不出有非凡之处。没有见识过的人决不会想到,它看似普通,却隐藏着魔法,其威力惊天动地。
释空看着玉石,心里很紧张,也很感慨,它个头不大,神秘莫测,威力之强令人震撼。他惧意难消,也有了好奇心,很想探知玉石未知的秘密,甚至全部的秘密。
小和尚默默地苦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云飞雁也没有摸清楚玉石的底细。
恩人已经和玉石连为一体,气血相通,并没有感知到一点儿秘密,也没有摸清玉石的由来。他是被攻击对象,怎么可能探知妖物的秘密呢,纯属痴心妄想。
忽然,释空想起一件事情,心里一动,随即问道:“施主,你看过玉石上的那几行小字吗?那是什么字呀?”
张云燕被提醒,才想起那几行如龙似凤的字迹,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有些不满。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被玉石折磨得晕头转向,把这件事忘记了。我现在就看一看,或许从中能知道一些秘密。”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玉石没有了彩光闪烁的“星星”,完全暗下来,无法分辨。
张云燕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看着,昏暗中,一点儿都看不清楚,对玉石上的字迹模棱两可,无法确认。
她不死心,还在仔细辨认,不时地用左手触摸那些字迹,结合触摸的感知来弄清到底是一些什么字。
一番努力后,云燕终于辨认出那几行小字,一边看一边触摸,随口念道:
“天阳地阴育为缘,
缘缘相会方为缘。
缘生缘灭缘中定,
缘归缘处定中缘。”
“哦,这四句话很像是一首诗,还有韵律呢,每句都不离缘字,看来和缘有关系。这些话的含意是什么呢?”释空一边说一边思索,猜想四句话隐含的深意。
张云燕在默默地分析,一时没有结果。
这四句话看起来不难理解,不过是字面上的解释,其隐含的深意无法猜测。
他二人谈着自己的理解,探求深层次的内涵,还是没有定论。
“‘缘中定’、‘定中缘’……”张云燕默默地念着,对此似乎有些印象。
她回想着,进入魔鬼洞府以后,一路走来见到许多大大小小闪光的缘字,有了各种感受。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起来便猜想一番。
云燕很快想起来,在魔鬼洞府里的确见到过“缘中定”和“定中缘”之说,除了无数闪光的缘字,还见到两行不同的字迹。
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两句话:“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
云燕还记得,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还有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里,都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千年之约者”也提到了这两句话,不知道是何用心。
同样是“缘中定”和“定中缘”六个字,在魔鬼洞府里两次出现,其含意所指并不相同。
张云燕叹了口气,很难猜出这四句话的深意,更不知道妖石的秘密。
释空也觉得两处的这六个字含意没有关系,或者说联系不大,玉石上的“定中缘”和“缘中定”另有其意。
他们把玉石上的四句话告诉洞外的灵龟,让它也想一想是何含意。
灵龟思来想去,也猜不出其中隐含的秘密。
玉石上的四句话寓意深奥,无法找到确切地解释。张云燕和释空更感受到了玉石的非凡,必定隐含着惊人的秘密,只是一时无法探知而已。
他二人面对深不可测的妖物,又紧张起来,畏惧之情无法消除。
在紧张疑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云飞雁,老夫算的不会错,你一定会来的,你我二人有着千年之约呀。”
又是千年之约!张云燕异常震惊,这又是谁呀?
神秘的随缘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云燕十分意外,难道这个神秘人物,就是妖猴禁闭自己的那个岩洞里的留言者吗?也就是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的“千年之约者”吗?
若真有此人,那家伙又连续追杀到这里
,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也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惊恐地寻视,洞里空无一人,一切都没有变化,那块玉石昏暗无光,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
释空大惑不解,这家伙怎么认识云飞雁呢,还声称有千年之约,究竟是何人,怎么看不到呀?
他无法相信,恩人如此年轻,也不可能在一千年前和此人有约。
所谓的“千年之约”,难道是玉石施展的幻术?难道……难道随缘洞是修成的精灵,是它在说话吗?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就在身边:“云飞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随缘洞里,早已经离开了,此时无法和你相见。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个声音就在随缘洞里,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张云燕和释空震惊不已,确认不是玉石的幻术。
她对此前听到过的两次“千年留言”,印象很深,凭记忆,三处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很相似,甚至话语都如出一辙,似乎出自同一个人。
这声音真是来源于一千年前吗?
张云燕依旧难以置信,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预知她今天会身陷于魔鬼洞府,也不会留下清晰的话语。
对此,啸天龙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怀疑是妖物妖法所为,她更是难以置信了。或许如国师所言,这是魔法制造的假象,是随缘洞里的精灵在故弄玄虚,借此来诱骗他们的。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知道张云燕此时此刻会来到随缘洞里。今夜之前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张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云燕还在寻视,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丝毫变化。
紧张中,一个念头闪现出来,张云燕随即感到惶恐不安,如果三个岩洞里的千年留言者确有其人,就可能是同一个人,自己前前后后所遭遇的险情和灾难,一定和那家伙有关系。
若果真如此,那家伙在一千年前就在各处布设了妖法机关,暗藏了各种妖物,只等千年后的今天来对付她,真是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呀。
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千年之约者”预留了那条白色妖龙来伤害自己。
在妖猴禁闭自己的岩洞里,所谓的千年留言者,又预设了“石桌”和“石珠”两个妖物,用来伤害她,可谓不遗余力。
现在,那家伙又追杀到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在随缘洞里布设了妖法,让可怕的玉石来折磨和控制自己,何其阴险狠毒。
她将要被妖物伤害致死,或被妖法利用来杀人害命,那家伙心狠手毒,真是不依不饶呀。
那颗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至今还在体内,已经和玉石的彩色“星星”汇合在一起。两股妖气盘踞在体内,威力更大,气势更强,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她更没有能力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