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神奇!
张云燕被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遭遇了千年之约者,恐怖的悲剧在重新上演,可怜的灵魂就要消亡了。
石珠和“石桌”都是那位隐居高人所有,暗藏着高人预设的妖法,就是要伤害无辜的灵魂,无法阻挡,也无力抗拒。
到了此时,云燕对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生疑惑,如果那位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声称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就该偏爱才对,理应百般地呵护关照,让好友感受到友谊和温情。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那家伙让妖猴取走她的性命,又把灵魂囚禁于此,让“忘年好友”的灵魂与岩洞一起毁灭,何其狠毒。这哪是好朋友呀,纯粹是仇敌,是在发泄深仇大恨。
或许,那只妖猴,还有那只梅花鹿,都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的帮凶,也可能是那家伙的妖法所化。
妖猴和妖鹿可能已经存在千年之久,就等着今天现身。它们杀害了云燕,然后把她的灵魂囚禁在这个岩洞里。
果真如此吗?
张云燕不知道,还在猜想,依旧一无所知。
云燕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和那位千年之约者有着数千年的阻隔,并不认识,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残忍地杀害她,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那位远古之人如此凶残,不但对数千年后的一个小人物赶尽杀绝,还要大谈友情,不是太可笑了嘛,也太无耻了。
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还有这些恐怖之事,都该如何解释呀?
那位千年之约者,也就是在此隐居的高人,对“忘年好友”不但没有感情,没有一点儿关爱之心,还要折磨加害于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费解,也不能接受。
那位高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好友吗?他声称和张云燕有着生死之交,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友爱之情,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那位高人言行不一,所作所为截然相反,又该怎样解释,如何自圆其说呀?
如果认定千年留言是真实的,只能说那位高人的话语都是谎言,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他憎恨进入自己洞府里的人,对张云燕一样要下毒手,让“忘年好友”和洞府一起毁灭。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如果存在,就太可怕了。他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没能把张云燕杀害,又追踪到这里,不但取了云燕的性命,还要消灭她的灵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更可恨的是,那家伙在害人之时也没有忘记美化自己,还要冠以好友之名,声称友谊难忘,就是要让被害之人死得不明不白,没有憎恨之心。
不过,张云燕对这种解释也难认定,对千年留言的真实性还是不能下定论,或许就是操控者所为。
那家伙能行走于阴阳两界,在这个岩洞里布设了妖法机关,便有了随机而言的假象。
总之,张云燕的遭遇都是妖魔鬼怪布设的陷阱,无力挣脱,也无力自主。
或许,所谓的留言者就是那个妖猴,它在阳间杀害了张云燕,依旧不放过,又把灵魂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将随同岩洞的毁灭一起消亡。
张云燕的灵魂被关在
这里后,出现了一件又一件怪异之事,令人不解,也令人紧张,恐惧不已。
这些神秘之事太伤脑筋,无法猜测,难下定论,云燕不想再费心思。既然灵魂不保,将很快消亡,她也没有能力改变现实,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等待和岩洞一起毁灭了。
张云燕并不死心,很想探知这个妖物的一些秘密,又一次拿起滚动的彩珠。
奇怪,妖物性情大变,没有立即挣脱,在任由可恨的灵魂翻来覆去地观瞧。
云燕又生疑惑,这个妖物为什么放弃抗争,又变得如此顺从呀?
这家伙真是一个怪物,性情说变就变,实在令人难猜。
面对又一个怪异之谜,她无法解释,也没有放下彩色石珠,在仔细地观察,希望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信息。
彩珠岂止不凡,还非常精致,可谓是阳间稀有之物,恐怕阴间也难得一见,令人爱不释手。
石珠现身的过程很怪异,看似由“石桌”孕育而生的,果真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不能不令人生疑,这颗石珠或许早就存在,不过此时是被妖法按着预设的程序展露出来,也就是被岩洞里的妖法操控。
对这种解释,张云燕依旧心存疑惑,如果对孕育而生有异议,如此美丽的彩珠又是如何形成的?难道是那位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
彩珠如此珍贵,又有强大的法力,堪称宝物,那位高人耗费心血炼制而成,为什么不带走呢?
那家伙把稀有的宝物存放在“石桌”里,直到千年后的今天才重新面世,又是为哪般,难道真是为了张云燕才现身的吗?
这种解释也难说得通,云燕有了一种感觉,这个封闭的岩洞似乎和自己有关联,洞里的怪异之事以及怪异之物,也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石桌”如此,彩色石珠也不例外,似乎都是为她出现的。
如果说这些神秘之物和云燕有某种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就是为了百般地折磨她,最后毁灭灵魂吗?
至于有何关系,张云燕自己也说不清楚,既无法否定,也没有定论。她的猜测似是而非,有些莫名其妙,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还不能确认这些妖物真的和自己有关联。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已经淡化,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只有死一般的沉静没有改变,令人心神难安。
张云燕正翻来覆去地查看彩色石珠,忽然神色大变,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看样子有了新发现。
云燕两眼圆睁看着彩色石珠,深感意外,惊呼:“啊,这里面有字!”
原来,她发现那条红色“彩带”是一个“缘”字。
云燕很惊奇,也不敢相信,看来看去的确是一个缘字。
她惊诧不已,疑心又起,难道那两条“彩带”也都是字吗?
张云燕立刻翻来覆去地查看,果然发现黄色和蓝色两条“彩带”也是缘字。她两眼圆睁盯着彩珠,惊诧不已,更是大惑不解。
原来,从三个不同的特定角度看彩色石珠,红黄蓝三色彩带分别是三个“缘”字。
离开
这三个特定的角度,则看不出一点儿“缘”字的特征,就是三条交织在一起已被定格的彩色飘带。
太神奇了,三个“缘”字互相缠绕,却能清晰地辨认出三种不同颜色的闪光文字,太不可思议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三条“彩带”为什么都是缘字呀?它们不是无缘无故形成的,一定有着深奥的含义,又是什么含义呢?
张云燕无法猜想,不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内涵一定很可怕,很恐怖。
观察中,云燕有了体会,三个“缘”字笔法各异,或如清歌曼舞,或是苍劲有力,令人觉得温馨轻松,也有了坚韧奋发的激情。
面对又一个神奇地发现,张云燕深感吃惊。
她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想不到,小小的珠子里面还有这样的奥秘,太神奇了,无法想象,真是不可思议呀。”
她紧盯着亮丽的彩珠,满脸都是惊异赞叹的神情,越看越觉得非同凡响,更感到神神秘秘的。
忽然,张云燕身心一震,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咦,这个妖物怎么又发生变化啦?
她看着彩珠,惊疑之情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觉得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想象。
彩珠里面本来有些乳状物,现在却变得清澈透明,已经看不到一点儿杂质,成了没有任何瑕疵的透明晶体。
这个变化依然是悄无声息的,是瞬间完成的,既神秘又诡异,云燕没有丝毫察觉。
此前,她没有看到变化的征兆,没有看到变化的过程,不知道又在预示着什么,越想越紧张,也越来越畏惧。
张云燕看着石珠,疑惑难释,既然要植入缘字,直接书写就是了,又何必如此费力呢?用三条彩带来表示缘字的确有神秘感,不过也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有这个必要吗?
这么做如果对彩色石珠很有必要,就不是追求神秘感那么轻松了,一定有其险恶的目的。
在小小的石珠里植入了三个彩色缘字,而且色泽不同,究竟是何目的,难道和毁灭性灾难有关系吗?
不得而知,起码在岩洞毁灭之前无法知晓,或许毁灭之时也不知所以,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了。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那里的岩壁上刻着无数的缘字。那些缘字大小不一,笔法各不相同,既神秘又感人。
据灵龟所言,那些缘字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究竟是何人所为不得而知,可能是很久以前在那里隐居的人留下来的。那些缘字的时间太久远了,已经没有办法弄清楚。
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和这个恐怖的岩洞,都有了神秘的缘字,不能不令人联想,令人猜疑。
魔鬼洞府里无数的缘字笔体各异,都有着感人的灵气,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这个彩色石珠里的缘字尽管只有三个,也是笔体各异,有着不同的感染力。
这两处为什么都有缘字出现呀?又为什么都有一种感人的魅力呢?难道这两个地方有着某种未知的联系?如果有联系,又是什么联系呢?
第一五二章 魅惑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与此洞不止是相距遥远,还是阴阳两隔之地,怎么可能有联系呢。
这是阴阳两界之地,互不相干,所谓的联系只能是同为恐怖的岩洞,都有妖魔鬼怪横行,是令人生畏的“地狱”。
云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有些神乎其神了,把两个根本不着边际的地方联系起来,在自我恐吓。
这两个地方尽管都有缘字,而且有着感人的气息,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两处的缘字之所以会有感染力,都是妖法的作用,因为两处的隐居之人都注入了魔法,才令人迷惑。
这种猜测对吗?
张云燕还是不能确认,只能猜疑。
她想到了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一阵心痛,好朋友灵龟为了救自己,结果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至今悔恨不已。
灵龟遇难,是云燕的痴心妄想造成的。她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不但没有如愿,自己还险些丧命。如果不是灵龟全力营救,死的不会是好友,而是她自己。
云燕的错误之举,给灵龟带来了灾祸,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张云燕恨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鬼迷心窍,非要去拜访“神仙”学习功法呢,结果自寻死路。
这惨痛之事,对她而言,是自取其祸;对灵龟来说,是一场意外的灾难。
晚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已经不能让好友起死回生,她只能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有时候会自问,难道拜访神仙完全错了吗?
那天夜里,她去青龙山拜见神仙,是为了修炼深奥的功法,增进自己的本领,以便更有能力完成心中的誓愿,实现远大的志向,为正义的事业多尽一些力量。
她的心意没有错,她的行动也无可指责,她不知道那是一个害人的恶魔,才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尽管对那次莽撞的行为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情有可原,自己是无意中做了一件可怕之事,是无法预料和掌控的。
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张云燕一直在追求,在渴望。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哪怕希望不大,她也会积极争取,不能轻易地放弃。
那次在青龙山的遭遇也是这样的心态所至,她不能不去探访“神仙”,不能失去难得的机遇。
她尽管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致使好友灵龟丢了性命,一直在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有些委屈,那不是自己能预料到的。
那是意外的灾难,不是她希望的结果,自己没有能力左右。
那次,张云燕的身心遭受了沉重地打击,但是不会放弃拜师学艺的心愿。
这个愿望已经铭刻在心里十几年了,一旦有了机会,她还是要去积极争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决不放弃。
至于后果如何,她无法知晓,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她不会因为在青龙山的不幸遭遇,而放弃十几年来的心愿,也不会因为一朝被蛇咬,便十年怕井绳,还会追求下去的。
云燕一直在为灵龟之死深感悲痛,又
没有能力为好友报仇,只能叹息。
她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心痛不已。
释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由于恩人及时出手相救,她才没有被女妖雾里花打死。
想不到,释空本领如此高强,也落入了九幽圣君之手,悲惨地死去了。
云燕之所以对释空有了深刻的印象,不止是因为救了自己一命,还对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那种感受说不清楚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受,但是可以确认和释空有关系。
她很想解开这个谜,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只能留在心里,会继续猜想下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妖物,无暇再想两位恩人,眼前的危机才是最要紧的,也是最要命的。
面对小小的石珠,她又联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无数缘字,那些“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又都浮现于脑海,更加紧张,也疑惑难释。
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岩壁上的缘字无计其数,这颗石珠里只有三个彩色缘字,都一样令人猜疑,让人生畏。
这个封闭的岩洞和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都非常神秘,十分可怕。二者尽管分别在阴阳两界,又似乎和自己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不能不令人猜想。
她为什么会在阴阳两界的岩洞里都见到了感人的缘字呀?难道这是一种预示,预示自己和两处的妖魔妖物有着某种关联吗?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她无法逃脱妖魔鬼怪地追杀,也逃不脱妖物妖法地伤害。
张云燕看着彩色石珠,心里忐忑不安,彩珠的神秘之事越多越说明它怪异,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将带来更大的险情和灾难。
这颗彩珠十分美丽,阳世罕见,阴间恐怕也是稀有之物。然而,它的美丽是表面的,其内涵异常恐怖,是一个披着美丽外衣的不折不扣的妖物。
这个三个彩色缘字很神奇,也不可思议,令人有些难以相信。
张云燕知道彩珠是一个非凡的妖物,其行为和构成很神秘很诡异,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
彩色石珠晶莹剔透,除了三个红黄蓝色的“缘”字,别无它色。
珠子本体透明无瑕,没有一点儿杂质,三个“缘”字彩光闪烁,光滑艳丽,精美得已达极致。
她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炼制的,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地变化,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些谜。
彩珠十分奇特,令人不可思议,如何评论它的神奇都不为过。
更奇特的是,彩珠里的三个缘字不只是色泽不同,笔体也大不一样,还能给予不同的感受。
红色“缘”字笔力苍劲,令人激昂振奋。
黄色“缘”字轻灵飘逸,让人愉悦轻松。
蓝色“缘”字笔触奔放有力,棱角鲜明,散发着坚毅豪放之情。
张云燕看着三个彩色“缘”字,感受到了强盛的灵气,有着很强的感染力。她被彩珠吸引,又被三个神奇的彩色“缘”字感动,已经忘记美丽背后的凶险。
云燕笑眯眯地看着美丽的彩珠,已经爱不释手。
她欣赏着神奇的彩珠,俊俏的面容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也有了强烈地感受很惬意,很激励,很动情,有些陶醉了……
石珠晶莹剔透,到处都清晰可见,除了三条彩带一无所有,非常纯净。它的清澈纯净是表面的,美丽背后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暗藏着可怕地杀机。
这三个彩色“缘”字神秘莫测,都是那么诡异,那么阴险,一旦暴发会非常凶猛,极其恐怖……
总之,后果很可怕,无论怎样设想都不为过。
小小的彩珠暗藏杀机,目的只有一个,将毁灭整个岩洞,要把唯一的灵魂埋葬于阴间的地下。
张云燕看着彩珠,满脸都是笑容,一直被神秘的缘字感动着,已经忘乎所以,甚至忘记了身处险境中。
她在观赏,也在猜想,三个彩色“缘”字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为什么偏离一点儿就看不出是个字呢?这三个缘字是怎样形成的,是在此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还是“石桌”孕育而生的?
石珠如果是高人炼制,则足见其功力深奥莫测;若是“石桌”孕育而生,就更加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彩色石珠是如何生成的,都是天地间的奇物,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在阴间恐怕也无处可寻。
张云燕看着奇珍异宝连声赞叹,爱不释手,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兴奋喜悦的神情。她已经被妖物迷惑,失去了警惕性,看不到也想不到美丽的背后暗藏杀机。
云燕在自我欣赏,在感受美丽带来的愉悦,十分兴奋,也被激励,已经陶醉于其中。
当然,这种感情的变化是个渐进地过程,一开始,张云燕感到很紧张,渐渐地放松了警惕,还有防范意识。
她觉得彩珠如此美丽,不可能害人,如果彩珠是个妖物,早就施展魔法了,也不会安静地呆在这里。
后来,她被彩色石珠迷惑,已经意识不到美丽的背后有着危机和险情,完全沉迷于美丽的假象中……
张云燕被三个彩色“缘”字深深地感染,已经到了忘情的程度。她眼里只有艳丽的彩珠,只有神秘的缘字,只有美好的感受,没有其它,也没有了自我。
她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一直处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此时才有了难得的笑容。
她笑得很明媚,很灿烂,觉得自己是人间唯一的幸运儿,无人可比。
张云燕忘记了身陷于阴间的绝境里,忘记了自己是个孤独的灵魂,忘记了恐怖的妖法即将暴发,岩洞将被毁灭,包括她的灵魂,一直痴迷于美情美意中……
彩色石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为什么要释放出强大的感染力,用以迷惑一个弱小的灵魂呢?
的确很奇怪,也很可怕,或许这就是它现身的目的之一。至于,更深层次的秘密不被人知,只能猜疑。
或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妖法,是想让张云燕的灵魂在愉悦中消亡。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好事,云燕起码不会遭受可怕地折磨了,不会在痛苦绝望中逝去,对可怜的云燕也能有所安慰吧。
第一五三章 巨响之谜
彩色石珠是一个美丽的妖物,就是要害人性命的,其暗藏的妖法会很多很可怕,魅惑的本领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接下来,它会一一施展,令可怜的灵魂苦不堪言,直至消亡。
或许,妖物将要掌控张云燕的灵魂,成为被驱使的工具。
退一步讲,彩珠即使是一颗罕见的宝贝,对于将要消亡的灵魂而言,也没有丝毫意义,会一起埋葬于深深的地下。
假设彩珠不是妖物,只是一颗普通的玉珠,也只能用来观赏,无助于灵魂的存活,也不能帮助逃离绝境,最终还是要一起被毁灭。
以上情况都是猜测,也都有可能。对于张云燕来说,第一种后果最可怕。她的灵魂如果被妖法掌控,就会为妖物所用,去伤害那些无辜的鬼魂,成为阴间恶魔厉鬼中的一员。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会令鬼魂们生畏,会对她无比憎恨,被视为瘟神,都唯恐避之不及。
活着的时候,张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不甘心被妖物利用,死后的灵魂也不会屈从。
然而,心愿如此,就怕身不由己,一旦到了那时候,她恐怕无力摆脱妖物控制,没有能力抗拒妖物驱使,会做出极不情愿的害人之事。
张云燕已经被三个靓丽的缘字迷惑,看着手里的彩珠,满脸都是笑容,沉浸在幸福中……
她心里只有喜悦,忘记了可怕的险情,有些得意忘形了。她为喜得宝物高兴,也将在愉悦中消融。
岩洞里,昏昏暗暗,静得可怕,令人心惊。沉静中,气氛恐怖,也有了喜悦之情,在这神秘莫测之地,危机险情随时都会发生。
张云燕的灵魂必将消亡,悲惨的结局无法改变,这是身陷于此的必然,无人能逆转。她的灵魂已经被彩珠迷惑,或许正被妖法掌控,没有能力逃脱悲哀的下场。
这样也好,云燕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绝望的情绪,能在愉悦中消亡也算幸运吧。在短暂的阴世间,在必死的绝境里,愉悦的情绪很难得,很宝贵。
当然,其实质并没有改变,结果依旧可悲,也很凄惨,是极不情愿的。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不知道黑夜是否过去,太阳是否升起,对阳间有了幻想。她不知道灵魂将要消亡,更不知道何时消亡,正消磨着尚存的阴间时光。
云燕看着晶莹的彩珠,一直被三个彩光闪烁的“缘”字感动,似乎融入了少女的心房。
她想到了久违的太阳,想起了绿水青山、广袤的大地……对美好的人间有了无尽地向往。
张云燕很想见一见白云蓝天,尽情地享受原野里的芳香,但不知阴间是否也有这些美好的风光。
此前,她一直在盼望能重返阳间,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岩洞里,诡异莫测,除了冷漠的岩石,一无所有,空空荡荡,正保持着久远的宁静。
空旷中,不时有轻轻的赞叹声,与古老的宁静有些不相容。
“石桌”上的字迹在不停地闪烁,三色彩珠的光亮与之辉映,给久远的岩洞增添了神秘之情。
忽然,“咚!”一声巨响,如惊雷一
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巨响之突然,气势之强烈,惊魂夺魄。
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己地跳起来:“啊,发生什么事了,响声这么可怕,地面都震动啦?”
她四下寻视,洞里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摇了摇头,依旧疑惑难解。
她在自言自语:“响声这么大,一定发生了可怕之事,怎么看不到一点儿迹象呢?”
张云燕被震惊,两眼圆睁四处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也好解开巨响之谜。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洞内的一切都和此前相同。
“石桌”摆放在那里,一动不动;桌面上的四行字迹荧光闪烁,没有出现半球形凸起,也没有奇异的旋律;周围几块小一些的石头没有动过,一直摆放在原地;手里的石珠光彩熠熠,没有变化,岩洞里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痕迹。
洞里一切依旧,为什么会有巨响呀?
张云燕十分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难道是阴间报时的声音?
她无法解释,只能猜疑,不知所以。
灵魂初来乍到,对阴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切都是陌生的,就当作应该有的平常之事吧。
云燕被巨响惊醒,已经从彩色“缘”字的迷恋中摆脱出来,恢复了原有的意识,又为身处绝境悲痛不已,为即将的险情紧张恐惧……
岩洞诡异,昏暗无声,正展示着久远的宁静。宁静中,没有一点儿平安祥和的气氛,充斥着无尽的焦虑与悲情。
张云燕看着石桌上的四句话,默默地念了几遍,还在揣摩其含义。
她苦笑一下,暗自叹息,想起石珠孕育而生的那一刻,依旧惊疑不解。
她想到了那种奇异的旋律,还是难解其中的奥秘。
苦思苦想中,张云燕有些明白了,“石桌”上的那四句话似乎在说明彩珠的由来,表明其形成的经历。
除了第一句,她自认为对另外三行字迹的含意猜的没有错。
其中第二句是;“三缘交汇合为圆”。
彩珠圆滑光亮,里面的确有红黄蓝三个“缘”字。看来,这句话说的就是其本身。
第一句是:“水缘,火缘,风亦缘”。
她对此有些不解,这是指什么呢?为什么提到“水”“火”“风”呀?这三者为什么会和缘字联系在一起,又和彩珠有什么关系呀?
云燕想来想去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最后两句是:“天滋地润始于元,元于圆中生奇缘”。
这两句话可能是说彩珠形成的过程,以及存在以来的久远,也是在预示它的神奇怪异和不同凡响吧。
张云燕心中暗想:“元于圆中生奇缘……小小的彩珠有什么奇缘可生的呀?”
她在默默地猜想,很随意,不想深究,也没有办法深究下去。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探求更深层次的秘密,只是以此来消磨时间而已。
岩洞诡异,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似乎正在奏响,有了喜悦之情,也有了忧虑和感伤,一切都在默然以对,正静待消亡。
张云燕想再听一听那个美妙的旋律,便把彩
色石珠放在桌面上第二句话的第一个字“三”里。
哪知,石珠自行跳出来,接着滚到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水”里,又从第一个笔划开始滚动。
她很奇怪,又疑惑不解,彩珠为什么认准了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呀?那句话已经“读”过几次了,就不能接着往下“读”吗?
张云燕看着滚动的彩珠默默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看来,彩珠如果“阅读”这四句话,就必须从头开始,这是必做的“功课”。
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妙的旋律随之响起,还是那么优雅和激昂,令人愉悦,也令人激情,为之陶醉,为之畅想。
云燕面露笑容,一边欣赏着奇妙的旋律,一边跟随石珠的滚动在默默地念着:
“水缘,火缘,风亦缘,
三缘交汇合为圆……”
神秘的岩洞里,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在不停地奏响,融入了感人的神秘,驱散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沉浸在美好的韵律中,已经心醉神迷。
时间没有停止脚步,在悄悄地流去。
彩珠也没有停步,正逐字逐句缓缓地滚动,“演奏”着美妙的乐曲,令人振奋,也为之遐想。
云燕已经沉醉于美妙的旋律中,还在随同彩色石珠的滚动默念着:
“天滋地润始于元,
元于圆中生奇缘……”
云燕话音刚落,石珠也滚入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缘”里。
她没有动,在奇妙的韵律感染下,正沉醉在美妙的梦幻中……
很快,彩色石珠滚完了“缘”字的最后一个笔划,立刻停住了,奇异的旋律也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嘎”一声巨响,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晃。
瞬间,响声消失了,岩洞的震颤也停止了,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张云燕从沉醉中惊醒,大叫一声站起来,急忙巡视,“石桌”没有了光亮,刻写的那四句话也不见了,桌面瞬间暗下来。
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生巨响,不知道“石桌”的光亮和字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这声突发的巨响,如果再用阴间报时的声音来解释,也过于牵强,因为不能这么密集,也不会引发如此奇怪地变化。
在惊恐之时,张云燕又是一声惊呼,两眼圆睁盯着对面的洞壁,瞬间呆住了。
原来,那里出现一个小洞口,圆圆的如同月亮一样,里面有了微微的光亮。
又是“月亮”,这里怎么也有好似圆月的洞口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洞口,十分吃惊,更觉神秘,很可能是伴随那声巨响打开的。
对此,她还不能确认,这个圆圆的“月亮”也可能与巨响无关,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此前的那声巨响不是没有出现这个洞口嘛,也没有引起洞内有任何变化。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在阴间的岩洞里会有如此意外地巨变。这变化很神奇,很诡异,令人吃惊,也让人畏惧。
这个洞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伴随着巨响呢?
第一五四章 彩色妖气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圆月般的洞口,疑惑难释,在观察,在思索,一时间不知所以。
这里本是封闭的岩洞,圆圆的“月亮”却在此时出现了,岂止神秘,也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或许,这是早就策划好的,此时才登场,恐怖的险情会随之而来了。
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不由得想到青龙山上的魔鬼洞府,心里一惊。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也有两个好似圆月的洞口。
在那里,她险些被魔鬼们杀害,可怜的灵龟和恩人释空已惨遭魔鬼毒手。
云燕看着此处的“圆月”,预感到大事不好,恐怖的灾难就要来临了。
瞬间,她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在此隐居的高人们就要现身啦?那些家伙要施展恐怖的魔法,毁灭整个岩洞以及自己的灵魂吗?
那些家伙一定和九幽圣君及四大鬼王一样,都是嗜血成性的恶魔厉鬼,难逃其手了。
想到此,云燕更加紧张,有些惶恐,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根本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能痛快地死去还是好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被恶魔们欺凌。若如此,就更可怕了,也太可悲了,死后还是无法避免这种祸事。
张云燕尽管要面对恶魔厉鬼,灵魂将要死亡,却不甘心束手就擒,还要奋力抗争。她急忙稳住情绪做好准备,无论来者有多少,有多么可怕,都要拼搏一番,直至灵魂消亡,决不能再被欺凌。
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一点儿变化。那些恶魔厉鬼还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在等待时机,还是另有安排。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非常警惕,严防生变。
她又看了看彩色石珠,更加紧张,妖物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尽管没有变化,也会随时施展魔法。
云燕看着暗淡的“石桌”,知道字迹的消失和石珠有关,否则二者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还有优美的旋律。
或许,那四句话被石珠从头至尾“读”完后,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故而自行消失。
云燕还是不解,那四句话是两个妖物紧密联系的纽带,是抒发感情之处,怎么说没有就没有啦?石珠刚从母体里孕育而生,为什么这么快就和“石桌”断绝联系啦?
看来,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这些变化发生在巨响中,一定有更深的原因,暗藏着可怕的阴谋,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不可想象。
岩洞里,悄无声息,气氛依然恐怖,情绪依旧紧张,一切都没有改变。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洞口,惊疑不解,不知所以。或许,她是虚惊一场,那些恶魔厉鬼早已离去,不会回来了吧。
云燕看着圆圆的洞口,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那里是不是秘密出口呀?从那里能不能逃出封闭的岩洞呀?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个圆圆的“月亮”如果是秘密通道,为什么此时才打开,还伴随着巨响呢,难道操控者对自己网开一面啦?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苦笑,恶魔就是恶魔,怎么可能突发善心有了好生之德,给自己一条生路呢。
张云燕尽管不敢相信,也有了祈盼,有了渴求,心中燃起
了一线求生的希望。
她盼望能摆脱囚禁奔赴阴间,然后设法返回阳世寻亲报仇,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去那个洞里探查一番,哪怕里面隐藏着恶魔厉鬼,布设了害人的陷阱机关,也要闯一闯,或许能有新发现。
她身处绝境没有选择,那里是唯一可去的地方。再说,这里也不是躲避之处,无法逃避毁灭性灾难,将要遭受同样的下场。
此时此刻,对于灵魂的存亡,张云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生是死,只能听阴间的天,由灵魂的命。
就在张云燕惊疑之时,突然飘起了三条细细的红黄蓝三色烟气,又飞一般地钻入她的嘴里,直达腹内。
云燕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何物如此神速地进入体内,不知道什么人在偷袭自己,用毒气来消灭灵魂。
她慌了神,急忙四下寻视,没有见到恶魔厉鬼,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难道偷袭的魔鬼已经隐起身形,故而无法看见?难道那家伙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鬼魂,已经到来,正在暗中伤害自己吗?
张云燕没有任何发现,只能猜疑,无法定论。
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岩洞里也没有一点儿声音。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如果真是在此隐居的恶魔厉鬼回来了,自己就死定了。
她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了圆月般的小洞里有没有危机险情,必须去那条唯一之路里躲避,也可以探查一番,或许能有新发现。
云燕没有忘记神奇的彩色石珠,那毕竟是个宝物,要把它带走。
她刚想伸手去拿,又吃了一惊,“石桌”上的彩珠不见了。
咦,彩珠滚完了四句话后就停在那里,刚才还看到了,怎么又不见啦?
张云燕寻视周围,还是一无所有。
“石桌”黯淡无光,静静地摆放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变化。几个石墩也在原来位置,没有任何征兆。
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别的鬼魂出现,也没有人偷袭。
猛然间,张云燕明白过来,那三条红黄蓝色的烟气很可能是石珠变化的。
她心里一惊,不会有错,石珠里的三个彩色缘字不就是红黄蓝三种颜色嘛。它们又化作了红黄蓝三条烟气,飞一般地钻入自己腹内,就要兴妖作怪了。
看来,彩珠就是为她现身的,就是要进入体内伤害自己,真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妖物。
这些变化是接连发生的,很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结束了,防不胜防。
张云燕更加恐慌,妖气已经进入体内,即使不被毒杀,也会被妖法掌控,不会得好了。
在彩珠滚完最后一个“缘”字的那一刻,岩洞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惊天动地的巨响、“石桌”的光亮和字迹消失、圆月般的洞口出现了……
张云燕还没有缓过神来,彩色石珠又化作三色烟气飞入体内。
这个变化太突然,太神速,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了。
当她意识到三色烟气飞来的时候,妖气已经进入腹内,没有留给丝毫反应的时间,在惊疑呆滞中,可怕之事
便结束了。
张云燕此时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吓得惊叫起来。她慌了神,张开嘴巴接连地吐了几口,没有吐出一点儿彩色烟气。
云燕大惊失色,非常恐惧,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石珠控制,将任由妖物宰割了。
三色烟气进入腹内,她有了强烈地感受,彩色妖气瞬间布满全身,和自身的气血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混合的气血在体内快速地流动,冲击着身体的各部分,无所不到,无处不有,如波翻浪涌无法阻挡。
张云燕感到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来,无处不是灼热难耐,极其痛苦,已经无法忍受。她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在不停地捶打自己,在痛苦地哼叫,绝望至极。
云燕知道是彩珠的妖气所至,正冲击身心烧灼灵魂,那种感受生不如死。她没有能力抵御体内的魔法,也没有办法清除彩色妖气,只能被痛苦地折磨。
她知道后果非常可怕,灵魂即将烟消云散,或者沦为妖魔驱使的工具。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又起,紧张中有了无尽的焦虑情绪。昏暗的沉静已被痛苦的叫声撕得粉碎,险情恐怖,结局惨痛……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安静下来,四下看了看,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打几下衣服上的尘土,然后坐到石墩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心里哀叹:“唉,可怕,太可怕了,真是生不如死痛苦至极呀!”
灵魂还在,没有出事就好,可以松一口气了。她知道,彩色妖气只是暂时收手,若再次暴发,还会被烧灼得死去活来。
张云燕四处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石桌”石墩都没有异动,洞里也没有恶魔厉鬼的身影。
看来,那些家伙还没有现身,只是用石珠的妖气来折磨自己,究竟何时亲自出马,不得而知。
云燕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忐忑不安。凭感觉,灵魂还有自己的意识,她似乎没有被妖气控制,或者说妖气暂时还没有利用自己的灵魂。
以后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愿不要被妖法掌控,成为伤人害命的工具,不要发生可怕的悲剧。
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痛苦恐惧都没有用了,还是要正视现实。
张云燕叹了几口气,稳了稳惶恐之心,一个念头又冒出来。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云燕突发奇想,觉得妖气已经盘踞体内无法清除,既如此,莫不如设法利用一下。或许,她凭借妖气的作用能返回人间,去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是美好的心愿,是心中的渴望,也是不可能的幻想,她没有能力支配妖气,若不被妖法掌控就求之不得了。
这美好的心愿不管能否实现,对惶恐之心也是一个安慰。此时此刻,灵魂尚在,但愿妖气能助一臂之力,有机会重返人间。
她要去完成生前未完的誓愿,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寻找丢失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小洞口,那里已是自己的唯一,此外别无选择,如果说灵魂还有存活的希望,就在那个神秘的小洞里。
第一五五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看着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在思索,在渴求,希望那是一条生存之路,能顺利地逃出恐怖的岩洞,让自己的灵魂存活下来。
岩洞阴森恐怖,神秘莫测,妖物阴险狡诈,行为诡异,令人生畏。这是一个吃人的“地狱”,不能停留,她不再犹豫,立即向小洞口走去。
张云燕来到圆月般的洞口处,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个可怕的“石桌”,还有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都不见了,还是悄无声息。
岩洞里,除了这个圆月般的小洞口,一切都和最初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自进入这个封闭的岩洞以来,“石桌”闪现,石珠“出生”,两个妖物一直在发生变化,最终又回归到原来状态,怎么会这样呢?又在预示什么?
这个岩洞太神秘了,也太恐怖了,这些诡异之物悄然现身,又悄然逝去,看来真是为她张云燕而来的。或许,这些妖物见她就要离去,已经完成了现身的目的,便自行消失了。
这些怪异之物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感知力呀?这些妖物将会怎样对她下手呀?难道就是为了让红黄蓝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毒害她吗?就是要利用妖气来掌控她的灵魂吗?
张云燕都不知道,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妖物如此可怕,妖法这么强大,消灭自己的灵魂轻而易举,何用如此大费周折呢,有这个必要吗?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但愿不要被妖气掌控,否则会成为恶魔厉鬼的害人工具。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灵魂的存在不但毫无意义,还会成为恶魔厉鬼中的一员。她要是这样活于阴间,还不如现在就消亡了,免得去伤人害命,也免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对于以后的事情,张云燕无暇去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胡乱猜疑。
她扫了一眼可怕的岩洞,不敢在此停留,一头钻进圆月般的洞口飞快地跑走了。
岩洞里,昏暗沉静,弯曲不平,不知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前边有没有恶魔厉鬼,有没有妖法机关,是不是无路可通的绝路。
她一边观察一边快步地走着,既紧张又警惕。
时间的脚步没有停止,正踩踏着孤独脆弱的心房。它对阴间的事物不理不睬,一直在自顾自地独来独往,消耗着自己的时光。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前边有了亮光,不由得身心一紧,立刻停住脚步。情况有变,她不能不高度警惕,有了惧意,也在猜疑,预感到情况不妙,灾难险情就要来临。
难道前边布设了妖法机关?难道是恶魔厉鬼们居住之处,那些家伙正在等候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有了变化,就说明有险情,无论是恶魔厉鬼,还是机关陷阱,都有可能,在等她自投罗网。
后退,是无路可去的绝境。
前进,尽管有危机险情,还有路可走,起码还没有走到尽头。
张云燕深知,前边的路非常危险,可谓九死一生。她要想闯过这道鬼门关,需要战妖魔破机关,会有极大地付出,还不知道能不
能跨过这道鬼门关。
她本领平平,面对妖魔鬼怪,还有恐怖的妖法机关,根本没有能力抗争,逃生之难可谓难于上青天。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云燕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去探寻心中的希望。她深知,后退必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尽管是渺茫的幻想。
前边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有多危险,她只能往前闯,哪怕灵魂不保也要拼杀一场,然后悲壮地消亡。她即使不能再续写灵魂的新篇章,也要画上一个比较满意的句号,不枉来到阴间一场。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放慢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危情险象。
她提心吊胆地轻移脚步,很怕惊动了前边的恶魔厉鬼,也害怕中了恐怖的妖法机关。
云燕转了两个弯,前边就是洞口,那里更亮了,紧张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处,悄悄地探头看去,猛然间愣住了。
云燕深感意外,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瞬间,张云燕从惊疑中清醒过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眼前一片光明,蓝天白云,山林花草……都完美鲜明地呈现在面前。
她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瞬间倾泻而出,十分忘情。
她不停地欢呼:“逃出来了,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啦!逃出来啦……”
云燕万分惊喜,在兴奋地喊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光明是那么明媚灿烂,景色是那么美好靓丽,她的身心完全融入了美景光明中。
张云燕贪婪地看着明媚的风光,在尽情地欢呼,在兴奋地跳跃,犹如重获新生一样,激情奔放,欣喜若狂。
突然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动,气势恐怖,令人震惊。
随着“哗哗”的响声,洞口已经坍塌,岩洞被堵得严严实实。洞内连续传来了沉闷的隆隆声,大地随之震颤,生灵们吓得四处逃窜,气势之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看来,整个洞府正在塌陷,被彻底毁灭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突发的险情,深感幸运,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就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太可怕了。
她立刻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心绪难平,惊诧不已。
那个远古之人在一千年前的留言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你此时应该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老夫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又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深感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预言太准确了,也更加恐怖,她尽管难以置信,对面前的事实也不能视而不见。
那个声音言犹在耳:“张云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
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张云燕秀眉微皱,又生疑惑,难道那真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一千年前,真有人算定自己的灵魂今天会被禁闭在这个岩洞里吗?
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声音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开了数千年修炼的洞府,会去哪里呢?
一定是去了阳间,哪个鬼魂不想奔赴人间呀,包括她自己。
“张云燕,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没有错,这个岩洞的确毁灭了,她的灵魂也险些被埋葬在里面,太可怕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坍塌的洞口,听着连续的隆隆声,畏惧之心在快速地跳动,依然后怕。
接着,那个声音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世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在下去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张云燕很不理解,既然感情很深十分不舍,为什么还要毁灭自己的洞府呀?这么做既伤心又费力,何必多此一举呢?为什么不让它继续存在下去,自生自灭呢?这是数千年隐居修炼的洞府,竟然亲手毁灭了,也太绝情了吧?
千年之言话意一转:“张云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呢。”
对此,张云燕觉得很可笑,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这无疑是在说梦话,甚至是做梦都梦不到的鬼话。
云燕很感叹,也很不解,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这个人呀?
她的确去过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在天月国也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互相间有了深厚的友谊,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除了这二人,她再也不认识有着高深修为的人。二王子虽然也会武艺,但决不是他。那位异界的哥哥和自己一样,没有内功基础,修炼不了那些高深的功法。
当然,那个千年之约者不是月寒梅,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老夫”。
云燕本以为是啸天龙,可是国师已经一再否认,还很认真,决不会欺骗自己,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再说,啸天龙也不会活了数千年之久。
既然不是啸天龙,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是谁呢?
尽管难以置信,张云燕也不能完全否定那个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也无法知道他是何许人,心中的疑问一直无法解开,各种猜疑也都没有定论。
那个离奇的念头又冒出来,难道千年之约者生活在另一个远古时代?她日后真会去那个远古的时代吗?
第一五六章 心疑难解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千年之约者,想到了另一个未知的远古时代,依旧心疑难解。
疑惑中,那个一千年前的“梦话”似乎又起:“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就该有这段缘分吧。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这些话语听起来神神秘秘的,张云燕无法理解,也不会相信。她除了到过天月国,认识了啸天龙,再也没有去过别的时代,并不认识其它时代的远古之人。
除了啸天龙,她决没有和另外时代的远古之人有交往,更不会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
在天月国的时候,张云燕和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打过仗。为了营救二王子,她和蜘蛛精玄灵女圣交过手。另外,她和灵芝精灵宝儿成为好朋友。为了救灵宝儿,她还和蟾蜍精逍遥圣打了一仗。
云燕在天月国遭遇的这些妖怪精灵,除了灵宝儿,都不是好朋友,而是仇人,是仇恨和杀戮。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就是死在飞龙神刀刀下的。逍遥圣和玄灵女圣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她和雪雕精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中仅存的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那位千年之约者决不是那些凶残的妖怪,和那些凶神恶煞只有仇恨,根本没有情谊可言。
那位远古之人也不是灵宝儿。
再说,他们都是数千年前的精灵妖怪,早已经死去,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离奇的念头,心中感叹,不知道日后是否真会去另一个远古的时代。
她或许真能去那个未知的远古时代吧,“千年之约者”不是讲得明明白白嘛:“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
看来,她日后真有可能奔赴另一个远古时代探险了,不知道那个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也不知道那个时代有什么样的神器能穿越时空,能随意地往来于远古和未来时代,更不知道那位远古之人是什么样的长相,秉性如何,有些什么样的高深功夫。
这都是猜想,云燕不得而知,也不会知道,只能等到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些谜。
千年之言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来:“张云燕,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不敢相信真有千年之约者。
她看着坍塌的洞口,疑惑又起,如果一千年前的留言是假的,岩洞毁灭又该如何解释呀?
一千年前的预言的确兑现了,无可怀疑,眼前的事实就是很好的证明,不容质疑。
如果说千年留言是骗人的鬼话,是不存在的,可是她的灵魂的确来到了
这个岩洞里,而且就是在所谓的“一千年后的今天”,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对千年留言的怀疑动摇了,或许是真的吧,坍塌的岩洞就在面前,预言非常准确,不得不承认。
看来,那个留言者的确存在,不是骗人的谎言。她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自称为云飞雁,可是那个“千年之约者”却能准确地说出她的真实名姓,可见对自己很了解。
即便如此,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对这决不可能的“神话传说”也不能相信。除了天月国,她没有去过数千年前的其它世界,不会和另外的远古之人相识,更不会有生死之交的友谊。
她能去天月国也是极其偶然的,如果不是随同啸天龙乘坐通天宝辇,也不会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
她即使想去远古的时代,也没有这种本事,甚至做梦都梦不到,何谈相识,何谈友谊?
退一步讲,云燕就算认识那位数千年前的古人,也有交情,那位忘年之交的“好友”也不该如仇敌一样对待自己呀。
这决不是“好友”的行为,不该设下“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来伤害她,让彩珠的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无情地折磨,几近死去。
这还不算完,妖气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要掌控她的灵魂,成为杀人的工具;或者要被百般地折磨,直至灵魂消亡。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不能不信,又不能相信,不知道留言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妖术用来骗人的谎言。
云燕无法认知这件离奇之事,在思索,在猜疑,没有定论,也不会有定论。
看来,这件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了,她日后如果真的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个谜。
她不再去想这些不解之谜,烦乱的心情很快冷静下来,该为自己的今后思考了。她身在阴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新的群体,必须认真对待,要有个心理准备。
另外,她还要去阳间寻亲报仇,必须学会重返人间的本领。
张云燕望着周围的景物,眉头微皱疑惑顿生,又十分不解,难道阴间就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想到,阴间竟然和阳世一样,有山有水,有树有草,还这么明亮,深感意外,也难以置信。
都说鬼魂畏惧光明,阴间应该是昏暗的世界,怎么会有太阳呢?
阴间的太阳、花草树木、山山水水,看上去和阳间一样,别无二致。
难道这都是表面的,二者的本质并不相同吗?
或许吧,阴阳毕竟是两个世界,自然是两种不同的环境,怎么可能是同一景物呢。
张云燕回头看了看坍塌的洞口,依然感慨,不时地摇头叹息。没有想到,阴间的事物都是这么怪异,有着许多难解之谜,令人匪夷所思,也很畏惧。
不管怎样,云燕总算逃脱了可怕的囚禁,能行走于阴间了。她要认识和感受一下另一个世界,以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世道,为重返阳间做准备。
张云燕看到了鸟儿,看到了蝴蝶,听到了鸟鸣虫叫,有了活着的
感受,看来阴间和阳世没有多大区别。这样就好,她没有陌生的感受,能更好地适应新的环境,安排好新的生活。
巡视中,云燕没有看到奔走的动物,没有看到活动的人影应该说是游动的鬼魂,有些失望。她要去寻找新的同类鬼魂们,也好了解阴间的习俗,打听奔赴阳间的办法和通道。
云燕希望能拜高人为师,帮助自己返回人间,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为难卜的前途忧虑,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死后的灵魂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
她深知,想返回人间,或许如登天之难;想拜师学艺,恐怕也难有机遇。在阴间,她会事事艰难,难如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未来之事无法预测,三色妖气已在体内安营扎寨,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何必徒增烦恼,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也想不了那么长远。
身在阴间,她自然地想起了**两家的亲人们,既思念又心痛,也有了相聚的渴望。她要去寻找亲人的亡灵,倾述离别之痛和思念之苦,享受久违的亲情。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心中苦涩,眼里有了泪花。她和佳祥哥哥已经离别好几年了,无时不在思念,无时不在伤痛。
现在,她已经来到阴间,盼望能和佳祥哥哥重逢,从此不再分开,在阳世无缘成亲,在阴间一定要圆了夫妻梦。如果在阴间也不能结为连理,就一起投胎转生,然后结为夫妻重度一生。
张云燕思绪繁杂,在思念,在伤痛,也有了祈盼,想着如何度过阴间的一生。
她看着周围的景物,要在阴间行走探寻一番,要和生前一样努力奋斗,争取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云燕刚走了几步,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随即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树林间的一块空地上。
张云燕坐起来,看看自己,完好无损,又活动一下肢体,没有痛感,也没有不适之处。
她很不解,方才是在那个坍塌的岩洞前,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啦?
云燕觉得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便换了地方,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似乎于睡梦中飞到了这里,不知道此处离那个岩洞有多远,是如何飞来的。
云燕看着周围的树木,还有远处的群山,疑惑难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丝毫不知呢?
她不知道是何缘由,只能猜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似乎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的,都是神神秘秘的,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寻视周围,秀眉微皱又生疑惑,这里的景物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呀?
她一边巡视一边自语:“咦,我好像来过这里,记忆还挺深的,这是哪儿呀?”
巡视中,云燕很快认出来,就是在这里遭遇那只梅花鹿的,哪知又回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难道,这又是妖鹿和妖猴所为?那两个妖怪依旧不放过自己的灵魂,还要进一步加害吗?
第一五七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疑惑难释,也很畏惧,不知道妖鹿和妖猴会不会又来这里加害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生前就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看着那只妖鹿来到面前的,印象很深。
不知为何,那只梅花鹿来到这里后,就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了。后来,那个妖怪接连地威胁自己,之后便不翼而飞了。
云燕看着熟悉的景物,大惑不解,怎么会于不知中从那个岩洞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既惊疑又不解。记忆中,这里距离那个坍塌的岩洞非常远,她于昏迷中被妖猴杀害后,灵魂便被囚禁在那个岩洞里。
没想到,她死里逃生后,又于昏迷中回到这里,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这件事太怪异了,令人费解,也令人生畏。
张云燕还在巡视,在猜疑,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随之心里一动,不敢相信是真的。她看着熟悉的景物,惊诧不已,也有了祈盼,但愿能梦想成真。
遭遇妖鹿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去,这里应该是人间的世界,可以确认无疑。
云燕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灵魂怎么又回到人间了,而且是在阳光普照的白昼之时?
阳光明媚,树林浓绿,景色幽静,清新怡人。
惊疑中,一个疑问闪现出来,她是死后的灵魂吗?这里是阴间还是阴阳交界之处呀?
张云燕在不停地巡视,看不到阴阳两界有明显的界限,分辨不出有不同的差异,也不知道阴阳两界有何标记。
她在思索,在猜疑,依旧不解,自己在这里遭遇了梅花鹿,再熟悉不过,的确是阳间,无可怀疑。这里即使离阴间不远,那个鬼魂的世界也不是此处,至于两界之隔在哪里,不得而知。
问题又来了,这里既然是阳间,她的灵魂怎么可能回来呢?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丝毫不知呀?
都说鬼魂畏惧阳气,此时她正处在明媚的阳光下,而且是人间的太阳,浑身上下被晒得热烘烘的,也是无可怀疑的。
灵魂为什么不惧怕人间的太阳,能在强烈的阳气里存在呀?此时此刻,她除了有些热,并没有不适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张云燕看着周围的景物,那个渴望的念头又浮现于脑海,自己可能没有死,还活着吧。
她正疑惑之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张云燕,你经受了一次难得的历练,非常值得,虽然遭受了极大地痛苦,但是收获颇丰。你不但身心得到磨砺,也修成了难得的本领,可喜可贺呀。老身为你高兴,祝贺你!”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寻视,蓝天上除了白云一无所见,周围的山林静悄悄的没有人,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是谁在说话呀,甚至点出了自己的名字?
凭感觉,说话声是在空中,可是蓝天白云之下没有人影,连只鸟儿都没有。
听声音,说话者是个女子,听起来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也不可能认识这么神秘的人物。
奇怪,到底
是谁在说话,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看来,这是一位高人,或者是个精灵,能隐起身形无法寻找。
张云燕很想弄清楚,随即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呢?快现出身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影出现,连只鸟儿都没有,依旧寂静无声。
云燕刚想追问,半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接着话语又起:“云燕,老身要是现出身来有些不妥,咱们俩就是这样说说话吧。”
张云燕不肯罢休,依然在追问,很想知道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那个人似乎在犹豫,接着话语传来:“云燕,你我二人在数千年前便有交往,那是生死之交,情谊至深,非一般人可比,令人难忘呀。老身每当想起你我之间的友谊,便激动不已,很想和你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怎奈,天机不可泄露,让你失望了。我也是一样,令人遗憾呀。”
张云燕很吃惊,这个女子又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究竟是谁呀?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真名实姓,就一定相识,听话语还有很深的感情,很想叙谈一番。
既然感情至深无人可比,好容易见了面,又为什么不现出身来呀?不过是互相见一见面而已,有什么机密可泄露的?
看来,这个女子非同一般,不是隐居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而且认识她。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燕,老身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就要走了,数千年的情谊实在难舍,希望还有机会相见。如今,江湖险恶,坏人猖獗,还有妖魔鬼怪横行于世上,你要多珍重呀!”
张云燕望着空中又追问几次,再也没有回声,看来那个女子的确走了。
蓝天中,白云在缓缓地飘移,不时有鸟儿飞鸣。
大地上,一片绿意,虫儿声声,融入了幽幽的寂静中。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又疑惑难释。
那个声音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那个老妇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这又是一位神秘的人物,又是数千年前的古人。那位远古之人不但声称和她有着数千年的情谊,还至深难忘无人可比,这怎么可能呢。
云燕无法理解,这位女子怎么和洞中的千年之约者是一个论调呢,不是无稽之谈嘛。
张云燕第二次听到了这种荒唐之极的话语,更觉吃惊,也更加紧张。
在洞内,那个千年之约者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打过交道,还是忘年好友。
在洞外,这个女人也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也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还至深难忘。这种事情实在怪异,也荒诞不经。
这个女子和洞内的千年之约者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如此配合,互相之间似乎有某种关系。
这两个人物太神秘了,他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一位在洞内留下了所谓一千年前的话语,另一位在洞外说了这些神秘之言,两个人很有默契,好像有着某种关联,令人猜疑。
洞内的留言者声称,一千年前的今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不再回来了。
洞外这位说话的女子,此时此刻就在此处,尽管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却能活到现在,令人吃惊,也难以置信。
千年之约者和这位老妇人相隔千年之久,一个去了不知的地方,一个身在此处,他二人不可能见面,又能有什么关联呢?
退一步讲,他们两个即使在远古的时代就认识,也不会在千年之隔的今天还有联系,为什么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呢?
两个远古之人很可能还在互通信息,还保持着某种联系,否则不会在洞内洞外同时出现。
可是,他们千年之久都没有见面,又如何联系呀?
张云燕更加不解的是,那个女子声称,自己经过这次磨难后,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何出此言呀?
那位老妇人的话语也太离谱了,不是胡说八道嘛。
云燕在岩洞里遭受了无情地折磨,可谓生不如死绝望至极,哪有机会修炼功夫,能挺过这一关又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何谈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在那个恐怖的“地狱”里,她没有想过要修炼功夫,也不知道要修炼什么功夫,再说也没有机会修炼。
在洞内,她见到的只有“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此外别无他人。没有高人指教,既没有条件,又不知道修炼的方法,她怎么修炼呀,不是欺人之谈嘛。
再说,时间如此短暂,也不可能修成什么功夫,连极其简单的本领都修不成,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那是一个布设了妖物妖法的岩洞,张云燕饱受妖物的折磨,三色妖气已经在腹内安营扎寨,要控制自己,灵魂没有在毁灭中消亡已是万幸。
云燕自小以来就想学习奇功异法,可惜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一直心愿难求。
那个女子声称她在岩洞里修成了所谓的本领,纯属无稽之谈。
无论是在岩洞里,还是此时此刻,云燕都没有感受到自身有什么变化,没有觉得学会了新的本事,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这个谎言编造得太可笑了,也太离奇了,没有人能相信,她更不相信。
张云燕对这一男一女两位神秘的人物大惑不解,有了被妖物跟踪的感受。她没有办法猜想此中之谜,又不能完全否定这些荒诞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
除了天月国的啸天龙和月寒梅,云燕至今也不认识一位高人,更不要说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
有生以来,她遇到的是一些恶徒坏人,也遭遇了一些妖魔鬼怪,已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家伙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善意,也没有情谊,更没有数千年的友谊。
这位神秘的女子实在令人猜不透,张云燕不能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毕竟听得清清楚楚,毕竟面对了此人,尽管隐起了身形。
面对浩瀚的天空,那位神秘的人物更加神秘了,云燕既紧张又忧虑。她不能不猜疑,又无法知道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第一五八章 神奇之谜
此事既神秘又离奇,那位无影无形的老妇人更令人猜疑,张云燕越想越可怕,也越来越不相信有神秘人物存在。她觉得,这些话语不是真的,可能和洞内的千年留言一样,是妖物施展妖法制造的假象。
在岩洞里,那家伙便以此来迷惑自己,想不到又追随到洞外,还换了一种音调重施故技,为了蒙骗愚弄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云燕神情紧张,有些畏惧,又无法猜测此事是真是假,此人是否真的存在,只能随它去。
她又在为自己是生是死感到疑惑,看着熟悉的环境和景物,不停地按揉着身体,回忆着可怕的经历……
云燕越来越觉得,不但自己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自身也处在阳世间,就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怎么可能死去呢。这些神秘之事尽管是假象,她却是真实存在的,的确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张云燕不再怀疑,认定自己还活着。
她很意外,也很兴奋,活着是最大的心愿,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宏伟的志向征战。
在洞内,云燕本以为被妖猴杀害了,一直为不幸身亡痛苦不已,为灵魂即将逝去绝望之极。
没有想到,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竟然没有死去,又真真切切地活下来了,怎能不大喜过望,兴奋不已。
张云燕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在兴奋中释放着心里的悲伤……
她十分不解,那个妖猴无比厉害,既凶残又狠毒,正是饥肠辘辘之时,口口声声要吃了自己,怎么会让她活下来呢?
还有,那只梅花鹿也声称不会放过她,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不会让她逃生。
那两个凶神没有好生之德,是吃人的妖怪,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可是,事实太出乎意外了,她不但没有死去,还没有受伤,实在令人费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里是阳间,不会错;她还活着,也不会错,究竟错在哪里呀?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晓,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而且身体内外没有受到一点儿伤,真是一个奇迹,是决不可能的奇迹。然而,这“决不可能”的奇迹竟然真实地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妖猴因一时疏漏让猎物侥幸逃生啦?
对此,云燕不能认同,那家伙一心要用自己来填饱肚子,怎能轻易地放生呢。
她依旧不解,被妖猴捉住后就没有见过那家伙,是怎么从妖怪手里逃出来的呀?
或许,妖猴把她关在那个封闭的岩洞里,想过后和妖鹿一起用来果腹,才让她意外地逃生吧。
奇迹,真是奇迹呀,且不说云燕活下来是个奇迹,这奇迹的本身就是奇迹。
张云燕欣喜若狂,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她害怕妖猴和妖鹿感知后,再联手追杀自己,也害怕暗藏的操控者施展妖法偷袭攻击,又丢了性命,急忙跑走了。
经历这次恐怖的灾难后,云燕对那位隐起身形的老妇人,又有了新的看法。她觉得老妇人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深厚的高人,也可能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至于,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不解,也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张云燕和数千年前的一些人的确相识,也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其中啸天龙和月寒梅就是修炼深厚的高人,还有灵芝精灵宝儿。
然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以及那个老妇人,并不是啸天龙和月寒梅,也不是灵宝儿。除了这三个人,她并不认识其他有着深厚修为的远古之人,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那位神秘的老妇人就是千年之约者吗?
有可能,她不是也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世嘛。
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尽管是个男子,不是老妇人的语音,也无法否定有这种可能。或许,那个千年之约者有意变换了音调,以此来迷惑人吧。
张云燕又默默地否定,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也没有必要变来变去,以此来迷惑自己毫无用处,是多此一举。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都说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那位老妇人声称和她有着至深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又是什么情谊,竟会如此难忘?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是真的,她就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这些话语,承认是真实的事实。
可是,她除了去过天月国,并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做梦都没有去过那一男一女所在的远古时代,怎能相信会有这种事呢。
他二人所说的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或许,此事如那位千年之约者所言,只是算定的事情,是日后必然的经历,不过还没有发生而已。如果是这样,此人此事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证实,她只有去了那个远古时代,才能确信无疑。
这些事情都是难解之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有办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这样的谜太多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张云燕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一时无法解开了。
既然都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正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
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身心受到重创,也有了一些无解的谜团。还好,她有惊无险,总算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活下来了。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
检查无误后,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此时,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张云燕晓行夜宿,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自己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连声叹息,依旧心有余悸。她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第二次去阎府报仇,又不顺利,因为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可恨的妖怪,结果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险些被阎小鹏凌迟活剐,多亏凌云鹤白云飞如神人天降一般救了自己,才死里逃生。
那次教训极其惨痛,张云燕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她痛恨杀人恶魔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云燕非常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只能为恩人祝福。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高深武功,真希望有一天能像恩兄那样,成为大名鼎鼎的巾帼英豪,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希望能跟随恩兄修炼武功,提升自己的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
为了能提升自己的武功,修炼高深的本领,云燕的美梦很多,却梦想难成,至今一个都没有如愿。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没想到路遇妖鹿和妖猴,险些送命。
现在,她又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复仇之路,一定要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仇,也为被害的百姓雪恨。
无意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深感意外。原来,靠近飞龙神刀刀柄处的字迹有了变化,她很吃惊,又不敢相信。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在家乡玉龙湖中得到这把宝刀的时候,那上面刻写的是:“飞龙神刀 重二十四斤”。此时,宝刀上标识的重量已经变成四十九斤。
太奇怪了,这不过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宝刀而已,怎么会自己发生变化呢?它真的增加到了四十九斤的重量吗?
若果真如此,她一只手也不可能拿得动,即使拿得动,施展起来也不会这么得心应手。
疑惑中,张云燕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力气大增,已经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啦?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力气会突然大增,一定是宝刀随意改变了标记,不是名副其实的重量。
对此,云燕一直心存疑惑,一路走来,见路边有一家商铺,便称了一下飞龙神刀的重量。称量的结果让她惊诧不已,没想到,宝刀真的是四十九斤重,可以说分毫不差。
张云燕为飞龙神刀能自行改变重量深感惊奇,甚至标识都能随之变化,太神奇了。她也为自己外力大增异常惊喜,又非常意外。
对此,云燕大惑不解,在那场九死一生的劫难里,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呀?
第一五九章 御龙三怪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为宝刀的无比神奇深感震惊,为自己外力大增欣喜不已。
这把飞龙神刀太神奇了,竟然能依据张云燕力气的变化自行改变重量,以适应主人的需要,真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么神奇的宝刀了。
沉重的宝刀挥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出了刀法的威力,也展示出了她的神勇。
张云燕十分欣喜,信心倍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用不着费多大地周折。
欣喜之余,云燕还是惊疑不解,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可谓是一次巨变,十分惊喜。
她看着飞龙神刀上的标识,既喜悦又疑惑,自己力气大增总该有些原由,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呀?
云燕在猜疑,在思索,不知道是何原因让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她可以认定,是在遭遇妖鹿和妖猴那场恐怖的经历之后,自身才有了如此大地变化,因为此前宝刀的标识没有改变,依旧是二十四斤。
忽然,张云燕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位神秘的老妇人说的话语。那个神秘人物曾明白地告诉她,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难道老妇人所指就是增长了力气吗?
云燕觉得,这可以算作一个收获,可是和所言的本领应该不同,似乎另有所指。
难道她真有了“难得的本领”吗?那又是什么本领呢,怎么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呀?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老妇人的话语,对那位神秘人物的真实性也有怀疑。她的外力之所以增强,或许另有原因,自己决没有修成所谓的“难得的本领”。
这且不说,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她意外地有了鱼儿般的本领,那个神奇的本领不知道何时又失去了。此时,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没有修得内功,哪还有神奇的本领可言呀。
对此,云燕依旧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便不再多想,力气增加是一件大好事,自己更有能力面对强敌了。
这天中午,张云燕在村子里的饭馆饱食一顿,又匆忙上路了。
她为了躲避灼热的阳光,时而沿路而行,时而在树林中奔走,依旧是汗水淋漓。
云燕正沿着大路走去,不知来到了何处,还在不停地匆匆赶路。
忽然,对面来了三个男子,他们盯住云燕看着,在啧啧赞叹。从色眯眯的眼神可知,三个家伙不是好人。
那三个人的年龄在二三十岁之间,一个个装束利落,身带兵器,看样子是不好招惹的家伙。
三个男子直奔张云燕走来,把她围住。
张云燕扫视着三个不法之徒,知道遇到了麻烦,立刻紧张起来。不过,她并不畏惧,也很自信,有生以来经历的这种事情多了,几个无赖之徒不足挂齿,有能力对付这几个色狼。
云燕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快躲开,可不要找不自在。”
一个人笑嘻嘻地说:“哦,这位小姐还挺横嘛,够味道。妹妹,我们哥仨走得有些
累了,想请你一起去歇一歇,再吃喝一顿。”
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们累了与我何干?我还有事,快闪开!”
又一个人笑道:“小姐,怎能说与你无关呢,我们不但身体劳累,心里也痒得难耐,需要你来安抚呀。不要推辞了,快到树林里坐一坐吧,等吃饱喝足再上路,不是更精神更有力气嘛。”
张云燕见他们不想收手,更加恼怒,喝道:“奉劝你们不要再纠缠,这对谁都好,否则可要自找苦头了。”
三个家伙一听哈哈地笑起来,笑声中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没有把这个小女子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说道:“小美女,你真是让人看不够爱不够呀,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正该相聚为欢。这是好事,有我们哥仨疼爱,你会乐不思蜀的。”
那个年近三十的家伙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说道:“两位弟弟,何必多费口舌,还不快点儿把小姐请入树林,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呀。”
张云燕见三个家伙动起手来,急忙应对,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云燕没有把三个宵小放在眼里,本以为收拾他们不在话下,哪知交起手来才知道对手武艺不凡,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她知道遇到了强敌,深感紧张,也很焦虑,看来后果难料呀。
到了此时,云燕已经不止紧张,也有了惧意,或许真要大祸临头了,即使不会死去,也要被几个恶徒强行欺凌了。
张云燕有了危机感,真希望有人来帮一帮自己,把三个恶徒赶走,免得遭受可怕的灾难。
周围一片寂静,连只鸟儿都没有。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哪有人来此拔刀相助呀,可怜的美女只能孤军奋战了。
果然,在三个恶徒围攻下,张云燕一个防备不及被踢中,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没等恶徒们扑过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抽出飞龙神刀向扑来的家伙砍去。
三个贼人见云燕动了兵器,也抽出各自兵器应对。他们不敢出手太狠,免得伤了美女影响情绪。
张云燕因此占了一些便宜,和三个恶徒杀在一起。
她被三个家伙围攻,既要瞻前又要顾后,疲于应对,依旧没有能力制服对手。她更加紧张焦虑,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大祸临头了。
厮杀中,张云燕挡开来刀,正要向面前之人头上砍去,余光中忽见旁边钢鞭打来,急忙变换招式转身应对,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攻,又一个人的棍棒猛击过来,飞龙神刀随即脱了手。
张云燕吃了一惊,就在稍一愣神之时,被身后恶徒踢倒在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一人抓住。
三个家伙见美女到手,哈哈大笑。
树林里,刚飞来的鸟儿又被吓得飞走了,叫了几声的虫儿也急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这瞬间,恐怖之地一下子变得死一样地静,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一个家伙满脸淫容,得意地说道:“小美女,你还有两下子嘛,一般的人很难制服你呀。不过,你今天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想不想知道我们哥仨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你们是害人贼,都该杀!”
一个人笑道:“小美女,说这种狠话毫无用处,就算我们是害人贼,你又能如何?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想和你搂搂抱抱玩耍一番。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咱们都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多好呀。过后,你就可以精神十足地上路了。”
云燕很紧张,很害怕,知道这场祸事在所难免了。
她很倔强,决不顺从,依然在怒骂:“该死的家伙,你们听好了,姑奶奶只要活着,决不会放过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恶徒没有生气,依旧色眯眯地看着如花似玉的美女,三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发泄。
一人劝道:“妹妹,不要发脾气了,还是和我们高高兴兴地玩一玩吧,在愉悦中欢度美好的时光,那有多好呀。说起来,你和我们哥仨玩耍并不委屈,我们也是很有名望的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御龙三怪’呀?那就是我们哥仨。”
御龙三怪!他们是“御龙三怪”!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会遭遇这几个家伙,果然是很难对付的强敌。
此前,她没有见过“御龙三怪”,只是有所耳闻。这些家伙是江湖中的败类,是不好招惹的恶徒,本领高强令人生畏。
云燕知道三个家伙很厉害,不知道是否身怀奇功绝艺。她暗自哀叹,遇到如此强敌,难怪无力抗争。她已经被恶徒捉住,后果不敢想呀,将要被无情地欺凌,无法避免了。
“御龙三怪”的确非同一般,是一伙本领高强的恶贼,令人憎恨,又很惧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老大号称兴浪怪,钢刀在握难遇对手。老二称为怪,一条棍棒舞动起来休想近身。老三是翻浪怪,双鞭一出取人性命
三个家伙的本事还不止于此,之所以起了如此响亮的名号,是因为水中的本领也非同一般,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张云燕遭遇如此强敌,不但少女的贞洁之身将要不保,性命也堪忧了。
老大兴浪怪看着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动手。他吩咐两个同伙把美女带到树林里去,要尽情地发泄激情。
张云燕已被恶徒控制,无力自主,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宰割了。
她很绝望,紧急中想起了飞龙神刀,急忙喊道:“我的宝刀,快杀了这些家伙!”
忽然,一道银光向恶徒飞来,三个家伙一心扑在美女身上,没有防备,结果老二怪被砍伤,疼得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哼叫。
老大兴浪怪和老三翻浪怪大吃一惊,才发现云燕的兵器能自行攻杀,吓得惊叫起来。他们不敢怠慢,急忙抡起钢刀和双鞭对付来袭宝刀。
张云燕见有机可趁,起身向受伤的怪扑过去,操起棍棒要打死恶徒。她即使死去,也能为百姓除掉一个祸害。
兴浪怪见二弟十分危险,急忙抽身扑过来,在云燕背后猛踢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立刻用钢刀逼住。
第一六〇章 险情连连
翻浪怪独自和飞龙神刀厮杀,尽管一时伤不了自己,却无法将宝刀击退,还在紧张地应对。
兴浪怪见三弟没有办法击退飞龙神刀,很着急,只好让怪看住张云燕,又跑过去参与厮杀。
此时的怪,神情痛苦,面目狰狞,眼里已经没有了美女,心里只有仇恨。他强忍疼痛,手持棍棒盯住张云燕,一旦反抗立即打死。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如此骁勇,知道无法击退,只好另想主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褐色的小圆球,向飞龙神刀打去,正中刀身,总算把宝刀击落于地。
这个褐色小圆球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把飞龙神刀都击落了?
原来,它是翻浪怪炼制的一件宝物御龙神珠。此宝物是用海里的生物炼制而成,毒性极强,一旦被毒素浸染,必死无疑,甚至一些宝物都无力抗拒,令人生畏。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已经落地,松了口气,也很高兴。
两个家伙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如花似玉的美女,两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两张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行动。
兴浪怪刚想去把宝刀收为己有,然后去搂抱美女,忽见有人冲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个人也不答话,挥舞钢刀向兴浪怪砍去,二人杀在一起。
翻浪怪没有参战,因为担心二哥伤情,急忙回到树下探视,还要看住张云燕。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长得相貌英俊,身形矫健,武艺也不俗。
兴浪怪不是一般的恶徒,那个男子无法相比,很快便无力应对,只能招架躲避,没有了还手之力。
厮杀中,那个男子躲闪不及,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鲜血流淌。他疼痛难忍,还在咬牙坚持。没有几个回合便被踢倒在地。
兴浪怪一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这点儿本事还敢搅闹爷爷们的好事,是自寻死路。我这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快闭眼吧!”话音未落,他举起了钢刀。
眼见吃人的钢刀就要落下去,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如飞一般跃到近前,同时磕开了下落的钢刀,救了那男子一命。
兴浪怪吃了一惊,急忙闪到一旁,眉头紧皱打量来者。
只见,此人很年轻,有二十余岁,也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他身材高大,动作敏捷,从飞身而来的本领可知,是一位武艺非凡之人。
老二怪伤势很重,血流不止,疼痛难忍,坐在地上不停地哼叫,已经没有能力看守张云燕。
老三翻浪怪慌了神,为解后顾之忧,立即把张云燕捆绑起来,然后为二哥处置伤情。
老大兴浪怪怒火填胸,恨不得立刻砍杀来者。他听到了怪的哼叫声,也在为二弟的伤情焦虑。
那个受伤男子伤势很重,已经自顾不暇,眉头紧皱坐在地上,无法自行处置伤口,在不停地呻吟。
兴浪怪和来者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也更加焦急。
怪见同伙一时拿不下对手,很着急。他给怪包扎好伤口后,立即冲过来合战来者。
来者和兴浪怪厮杀,一时还无法取胜,怪
又参与进来,有些难以应对,恐怕要败在两个贼人之手了。
果然,他很快便处于下风,在两个对手夹击下,时有险情,忧虑难安。
后来者很想施展神奇的刀法攻击强敌,看了看树下的张云燕,还有那个受伤的男子,又打消念头。
他不能不犹豫,如果施展神奇刀法,且不说对手会不会以奇功异法对付自己,在威力强大的功法下,那一男一女也难逃厄运,必被伤及,到头来很可能救人不成,反倒落了空。
后来者想了想,立刻纵身而起跃到远处,想把两个家伙吸引过来,也好用神奇刀法对付他们。
哪知,兴浪怪和怪看了看逃走之人,正合心意,同伙受伤,美女在此,哪有心思理睬那个无关紧要之人。
兴浪怪瞪着远处的来者,喝令快快滚开,免得丢了性命。
两个恶徒不再理睬后来者,看了看痛苦呻吟的怪,眉头皱起来。他们看着俊俏迷人的美少女,紧皱的眉头瞬间又舒展开来,随即脸上堆满了淫容。
美女的吸引力要比同伙大多了,两个家伙无暇顾及怪,急于去搂抱美女。
那个受伤之人也不能放过,先打杀那个男子以除后患,然后再全身心地投入到美女身上,发泄激情,满足两颗污秽的心灵。
那位后来的救援者见二贼没有追过来,叹了口气,不能看着恶徒行凶,只好回来解救那一对男女。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可恨之人又来搅扰,顿时怒火填胸,气得大骂。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砍杀伤者,也不能去搂抱美女,只好先除掉妨碍之人。
两个家伙怒气冲冲,一声喊叫杀过去,又和来者战在一起。他们誓要除掉敢于作对的家伙,然后再去拥抱美女。
后来者依旧难敌两个对手,神奇刀法也不能施展,既紧张又焦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敌。扫视中,他见那个女子已被捆绑,那个男子也伤重不起,都没有能力逃生,更加焦虑。
他心中暗叹,尽管险情可怕,也不能独自逃命,必须救出可怜的一男一女。
焦急中,后来者有了主意,瞅个空子转身而去,扑向背靠大树呻吟不止的怪,要先除掉这家伙,然后再对付那两个强敌。
他知道,如果同伙被杀,那两个家伙就会气得发疯,不怕不追杀自己。到那时,他就可以占据主动地位,能随心所欲地对付两个强敌。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同伙性命危机,又急又怕,发疯似地冲过来。
三个人又杀在一起,敌对双方都红了眼,恨不得立取对手性命。
兴浪怪见对手几次抽身要杀怪,稍有疏忽同伙就会死于刀下,不敢大意,只好退出战局保护二弟。
又是十几个回合,后来者和翻浪怪杀得不可开交,逐渐占了上风。
翻浪怪有些不敌,已露出败意,更加紧张焦虑。他很想用御龙神珠打杀对手,怎奈唯一的一颗宝珠已经用来对付飞龙神刀了,有些无奈,默默地叹了口气。
兴浪怪见同伙不但制服不了仇敌,还有可能败下阵来,很着急。他很想冲过去合战对手,又对怪的安危焦虑,感到左右为难,不知如
何是好。
他知道,再打下去三弟必败无疑,二弟伤势又非常严重,因为疼痛流血已经昏迷过去,必须尽快找大夫救治,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很焦虑,看了一眼张云燕,迷恋之心无法平静,又不得把难耐的**压下去。
兴浪怪一声叹息,不敢再耽搁,向三弟招呼一声,背起怪便走。
翻浪怪自知难敌对手,同伙又离去,不敢恋战,立即保护两位哥哥匆匆而去。
后来者不敢去追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恶徒逃走。他急忙过去给张云燕解开绑绳,见她没有受伤,放下心来。
云燕见贼人逃走,自己终于得救,十分高兴,急忙施礼道谢:“多谢恩人相救,否则,小女子必遭恶贼……必死无疑了。”
来者还礼推辞,叹道:“我路经此地,见那几个家伙伤人,怎能不相救,这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那位兄长受了伤,快去看看吧。”
说完,他和云燕来到那个受伤之人面前探视,见此人伤情很重,有些担心。
张云燕见到这位受伤男子,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是他呀,不会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由得默默地苦笑,这怎么可能呢,是自己想得太多思念太甚,才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那个男子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险些没有伤到命根,小腹皮肉也被划伤,血水一直在渗流,疼痛难忍。
他伤情如此严重,体虚无力,能咬紧牙关坚持到现在,已十分不易。
后来者想到方才的厮杀,有些后怕,如果两个贼人全力地对付自己,就不会有好结果了。他不能弃这一男一女于不顾,独自逃命,又无力制服两个强敌,很可能自家性命也难保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战局就不是这种结果了,会很惨,且不说自己性命堪忧,这个受伤男子也必死无疑,这个女子必被恶徒欺凌,或许还要搭上性命。
后来者深感庆幸,多亏怪伤重无力参与,两个恶徒又不得不顾及同伙的安危,有些应对不暇。因此,他才没有被两个强敌夹攻,受伤男子也没有死在三个恶徒之手,这个女子终于得救了。
后来者本想为那男子处置伤口,见伤情很严重,无法下手,很焦急。
张云燕见受伤之人呻吟不止,急于医治,立即动身。
那位后来者背起受伤之人匆匆而去,寻找村庄请大夫医治。
路上,云燕看着两位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也很心动。
她看着那位受伤的恩人,芳心波动无法平静,深感惊疑,也在猜想,有些心动,也有了渴望之情。
云燕为什么对此人如此关注,如此惊疑,又如此心动呀?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吗?
这位男子的确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张云燕非常感激,对恩人受了如此重伤也十分焦虑和心痛。
感恩之心自然会让她关注这位恩人,但不是主要的,也不会因此感到惊疑,更不会让她这么心动。
美少女看着受伤的恩人,在辨认,在猜疑,难道他真是自己思念不已的哥哥吗?自己真的又和哥哥相逢啦?
第一六一章 是他?
张云燕看着受伤男子,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否定,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想的太单纯了,又是在白日做梦。唉,自己也是太想他了,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之人面前,倾述思念之苦,抚慰离别之痛。
原来,这位受伤男子在张云燕的眼里非同一般,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不但容貌酷似二王子,身形和话音也非常相像,甚至神情秉性都十分相似。
云燕看着如此酷似之人,芳心无法平静,难道他真是爱恋不已的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绝不可能的神奇之事。心爱之人身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可能来到自己的时代呢。
尽管这位恩兄方方面面都酷似异界的哥哥,也不是自己深爱的人。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太思念二王子了,也太想和心爱的哥哥圆了美好的爱情梦,所以见到酷似之人才如此心动,如此动情。
云燕看着受伤之人,有些失落,像又不等于是,再动心思也没有用,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张云燕看着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更加思念异界的哥哥,芳心不再平静,也有了无尽的苦涩之情。她今生已经和二王子永别,没有办法和心爱之人圆了爱情梦,只能思念一辈子了。
面对酷似心爱之人的恩兄,云燕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羞涩,心跳加快,脸也红了,红润的姣容更加艳丽。
她的目光随即离开了酷似之人,姣容露出一丝苦笑,在暗暗地自责,见到了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就如此动情,也太可笑了,有些不知廉耻。
还好,她只是心里动情,并没有表露出来,不会让人猜疑而感到难堪。
那位受伤男子很痛苦,在不时地呻吟。他对张云燕似乎也很关注,不知道是因为这位美少女长得太迷人了,还是另有其因。
痛苦中,那个男子时不时地看一眼云燕,神情明显有些异样,似乎也动了心思。那种异样的神情是内心思绪地流露,看来心里也不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难道爱上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或许是吧,谁见了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爱呀,不要说那些恶徒,就是正人君子们也会为之心动不已,无不想揽于怀中,只不过想而不能为而已。
不过,那位男子的神情似乎不只是爱恋之意,还有其它想法。否则,他初见云燕,尽管爱恋,也不会如此心动,不会流露出那种异样的情绪。
那位男子初次见到张云燕,互相间很陌生,除了心生爱慕,还能有什么想法呢?那是惊喜?是幽伤?是自卑?是渴望?是向往?是沮丧……
他的心绪似乎很复杂,令人难猜,或许都有一些吧。
云燕很想知道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是何身世,见他如此痛苦,虚弱无力没有精神,不能再打扰了,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着另一位救命恩人那位后来的救援者,也是心绪难平。此人不但武艺不凡,还是一位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令人敬佩,也让人爱慕。
她很想知道这位救命恩人是谁,问道:“恩公,请问尊姓大名,小女子很想知道是谁救我一命,还望告知。”
那个男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姐,请不要这么称呼好吗?这是我应做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咱们以兄妹相称如何?”
云燕笑了,姣容更加红润,应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兄长,可谓三生有幸。妹妹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施了一礼,为和本领如此高强的美男子认作兄妹,十分欣喜。
那位男子背着伤者,无法还礼,脸色微红,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笑了笑说:“妹妹不必多礼,哥哥能有你这位妹妹,很高兴。我叫张连湖,在江湖上闯荡已经很久了,也起了一个名号,叫飞云龙。今后,还望咱兄妹俩多亲多近。我还不知道妹妹的芳名,能否告知?”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此人就是人们传颂的大侠飞云龙,更加欣喜。能和这样的高人结为兄妹,太意外了,也太幸运了。
她很感慨,说道:“哥哥真是大名鼎鼎呀,妹妹十分敬佩。我叫云飞雁,日后还望哥哥多多关照。”
张连湖闻言也愣了一下,此前听说过有位叫云飞雁的女子,扶弱惩恶受人爱戴,想不到就是这位刚认识的妹妹。
他很高兴,听了妹妹赞扬的话语有些羞涩,脸色更红了。他心里不再平静,有了这样行侠仗义的妹妹,又是无人可比的美女,既意外又暗暗地赞叹。
说到巧遇相救,张连湖有些感慨。他告知,方才路经这里,意外地救下了云燕和这位受伤男子,也是二人命不该绝吧。
此前,飞云龙张连湖有急事在身,正匆匆地赶路,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听起来很急切,看样子出事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四下巡视,怎奈树林浓密无法看见。
他听出来了,的确有人喊叫,还十分急迫,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就在前边的树林里。他眉头紧皱,不能不管,立刻抽出钢刀前去查看。
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个女子已被两个男人控制住,不远处一个男子倒在地上,好像受了伤,正在痛苦地呻吟。一个男子正对倒地之人发威。
那个女子很年轻,也很有姿色,被一男子按在地上,正在极力地挣扎喊叫。旁边有个男子手握棍棒,随时准备动手。
张连湖明白了,这夫妻俩遭遇了恶徒,男人要被杀害,女人要被欺凌。他怒目圆睁,火气上涌,怎能容恶徒逞凶。他见那个人要杀死倒地者,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挥刀拨打,救下了倒地男子。
兴浪怪正要打杀受伤男子,然后去拥抱美女,忽然见张连湖到来,吃了一惊,急忙躲闪。他缓过神来,立即挥刀迎战。
兴浪怪怒不可遏,厉声叫骂:“臭小子,你竟敢来此搅闹,是自己找死!我们‘御龙三怪’可是好惹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连湖听说是“御龙三怪”,更加憎恨,也有些紧张。他知道遭遇了很难对付的强敌,
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事已至此,他不再多想,也不能逃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恶徒逞凶,必须全力以赴救这夫妻二人。还好,他见一个恶徒已经受伤,无法参战,对付这两个家伙或许还有希望。
厮杀中,张连湖感受到两个家伙武艺不凡,时有险情,既紧张又焦虑。
还好,几经厮杀,兴浪怪和怪为了救治同伙,不得不逃走了,他们三人总算保住性命。
张云燕很感激这位刚认识的兄长,既羡慕他的武功,也赞叹他的俊美,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哥哥。
张连湖已经知道他二人不是夫妻,是在此偶遇的陌生人,默默地笑了笑。他尽管是在乱点鸳鸯谱,也没有觉得不妥,一位是俊男,一位是美女,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可惜没有缘分。
他们三人来到一个村庄,看上去很大,能有几百户人家,街道宽敞,也很平整,两边店铺相连,应有尽有,很热闹。
他们见路旁有一家客店,便要了一间客房把伤者安顿下来,又托付店家把大夫请来。
此时,伤者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张云燕很焦虑,不知道恩人伤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是否会危及性命。
大夫告知,病人伤势严重,又流血过多,已危及到性命,必须治疗调养一段时间。他清理好伤处,然后敷药包扎,又叮嘱一番才离去。
张连湖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只得辞别而去。
张云燕急于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又不能不管伤重的恩人,有些两难。恩人昏迷不醒,又是独自一人,每天需要擦洗换药,不能没有人看护照料。
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放下报仇之事,何况也不急于这一时。她安下心来守护照顾恩人,盼望恩人尽快苏醒,能早日康复。
照看病人看似容易,可是对于张云燕来说太困难了,有些无从下手。
这位年轻男子已经昏迷不醒,一切都需要别人来照料。
那位大夫一再叮嘱,天气炎热,病人会出汗,必须经常擦洗身子,免得肌肤浮肿加重病情。特别是伤口,更要清洗干净,要按时换药,以防红肿化脓,影响伤口愈合。一旦伤口化脓,伤情会加重,还会引起别的病情,很可能无法救治。
张云燕闻言很紧张,也很担心,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恩兄的伤情不要加重,能尽快痊愈。
她必须全力以赴地照顾恩兄,伤情能否好转,会不会引发其它病情,都和她的照料有直接关系,决不能有丝毫大意。
对此,云燕十分头痛,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的身子,更不要说那种地方,可怎么照顾呀?
她要为一个大男人擦洗身子吗?还要为他的伤口敷药包扎吗?还有吃喝拉撒,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太为难了,且不说自己尚未出嫁,即使已经嫁了人,也没有办法如此照顾一位陌生男子呀,何况伤处还是在不可示人的地方。唉,这……这可怎么办呀?
第一六二章 尴尬之情(一更)
张云燕面对昏迷不醒的恩人,愁得不行,既为恩兄的病情焦虑,又为自己束手无策发愁。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如此危险,再难再愁也不能不管呀,还要细心周到地照顾才行。否则,一旦引起其它病情,就更难救治了,恩人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后悔都来不及了,怎能对得起救命恩人呀,会是一辈子的心病。
然而,这样的护理对云燕来说,的确太困难了,真是无从下手。她看到裸露的男人之身都感到羞怯,更不要说触摸擦洗了,该多难为情呀。
相对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更难办的是,还要清洗擦拭伤口,换药包扎,还有吃喝拉撒,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此人伤的真不是地方,就在大腿根部,也连到了小腹。这种地方让一个未经世面的少女来处置,实在太难了。
且不说张云燕还没有出嫁,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就是已经成家的女人,面对此事此情,也会羞臊不已。
云燕一想到这件事就脸红心跳,不敢动手,连前胸后背都不敢看,更不要说伤处了。
可是,这个男子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她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如果不是此人及时相救,她必被“御龙三怪”强暴,生死难料。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又没有亲人照顾,只有云燕在此,不管是责任也好,是报恩也罢,她都必须承担起来。
此事看似简单,对于张云燕来说,也太难为她了,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该怎么办呀?
云燕实在无法可想,又不能不管,思来想去有了主意,立即把店主请来帮忙。
店家有些不解,又不好推脱,一边为伤者擦洗身子一边说:“姑娘,按说这种事情理应你来做,服侍自己的相公也是应该的嘛,何必让别人帮忙呢。”
张云燕闻听此言,羞得脸红心跳,急忙解释:“不,不,我们俩……不是夫妻。”
店家愣了一下,看了看云燕,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兄妹呀,那你也不能不管,兄妹俩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亲情胜过了一切,妹妹照顾哥哥不是理所应当嘛。”
“我们……我们是兄妹,可不是亲兄妹……”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还没有成亲的小两口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早晚还不是夫妻嘛,只不过何时成亲而已。你是他未婚的娘子,照顾未婚夫君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你男人伤得如此严重,只有你陪伴在身边,你要是不照顾,谁又能管他呢?你要想开一些,这也是责任,尽管还没有成亲,也必须担起来,应该好好地照顾他。”
店主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却在乱点鸳鸯谱。不过,这不能怪他,一男一女住在一间客房里,如果不是已婚夫妻,就只能是未婚夫妻了。
云燕听得脸红心跳,又没有办法解释,声音低低地说:“我……我做不了……”
店主摇了摇头:“唉,你是太年轻了,没有见过如此重的伤情,或许还没
有见过你男人的……伤处。不管怎样,你也要想开一些,现在是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才行。你和相公身在外地,无依无靠,这是你必须做的,不能想那么多,很快就会适应了。再说,你二人迟早还不是要同床共枕嘛,何必在乎此一时呢。”
云燕低着头,脸色涨红,心跳不止,羞得说不出话来。
店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觉得云燕有过分了。
他一边为伤者擦身子一边说:“姑娘,不要羞臊了,狠狠心也就过去了。再说,此事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你呀?你过来吧,看我怎么给他擦洗,怎么换药,过后也好自己来办。”
张云燕见让她过去,更羞臊得不行,哪敢看呀。
可是,在店家催促下,她又无法躲避,只能靠得近一些。她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一瞬间,娇容涨红低下头去,呼吸都急促了。
“姑娘,擦洗伤口要轻一点儿,手不要过重。”他见云燕低着头,有些不满,“姑娘,你要仔细看,过后就要自己动手了,总不能还要让我来帮忙吧。”
云燕羞臊得无法张口,要自己动手?可如何动手呀?
她不能弃恩人于不顾,为了挽救恩人的生命也必须照护,否则无颜面对救命恩人,也不配做人。可是……唉,真是太难了。
云燕不能躲避,在店家催促下又不能总是低头或它顾,不得不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真是看得明明白白,她更羞臊的不行,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了。
唉,怎么……怎么会这样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店家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想不开了,就当作已经成亲了,服侍自己的相公不是应该的嘛。看好了,伤口一定要擦干净,稍微晾一下再把药敷上去,然后包扎好,不能太松,也不能过紧。”
张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又不能不理睬店家,还是要不时地看一眼,学一学处置伤口的方法。
她实在没有办法,对恩人不能不管,又不能总是请店家来帮忙,再说有“未婚妻”在此,人家也不会来了。
云燕默默地自语:“他是恩人,必须照顾,我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我必须照顾恩人,是在报恩,报恩……”
羞臊中,云燕在找观看学习的理由,想以报恩来平复一下快速跳动的芳心,也是在强制自己必须学会,否则过后真的无从下手了。
羞臊中,云燕在自责,恩人为了救自己,连性命都豁出去了,她就不能全力地照护恩人吗?若如此回避,也太不近情理了。这是报恩,也是责任,必须承担起来。
一眼,两眼,三眼……
随着一眼接一眼地观看中,张云燕知道了该怎样擦洗换药,也对恩人的身子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直都在脸红心跳,在默默地自语:“唉,就当他是夫君吧,我就是他的娘子,就该这样做,就该这样做……”
云燕以此来安慰自己,尽管羞臊得不行,慢慢
地还是可以接受了,起码不再躲避了。
此后,张云燕承担起了照顾恩人的责任,每天为他擦洗身子,清理伤口,换药包扎。当然,这都是眯起眼睛,在脸红心跳羞臊之中完成的。
还是那句话,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还是做到了,也接受了。不过,也真是难为她了,且不说当时羞怯难为,过后想起来依旧羞臊得不行。
张云燕能控制住羞怯的心态,周到地护理恩人,是感恩之心的必然,总不能让恩人病情加重不治而亡呀。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而且是比较重要的因素。这个重要的因素给了她鼓励,也让她少了羞怯之情。对此,她有些惊疑,也有些心动,更觉得神奇,总之,心里有了说不清楚的感受,从中得到一些鼓励。
此前,在树林里,“御龙三怪”逃走后,她和张连湖过去探视此人的时候,看到第一眼就吃了一惊,似乎思念不已的心爱之人来到这里了。
这位受伤的男子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可以说像得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当然不相信他就是二王子,只能是当今时代的一个年轻男子,只是容貌身形太相像了,仅此而已。
这个男子看到她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异常,是惊讶?是喜悦?是忧伤?是无奈?……究竟是什么无法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云燕见他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觉,有些不解,也在胡乱猜疑。她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以认定,他不是二王子,只能是一个酷似二王子的陌生人。
这个男子昏迷后,张云燕没有办法进一步地了解恩人的身世,只能过后再说。
此人的出现,让云燕想起了二王子,更加思念。不过,面对酷似的美男子,她心里也有了些许慰藉,有了心爱之人又来到面前的感受,尽管是虚无的,是幻想的,也有些欣慰。
在为恩人擦洗换药的时候,云燕总是默默地自语:“他就是二王子,我是在服侍哥哥……我就是他的……他的王妃,我就应该这样照顾他……他是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他是二王子,我是王妃……”
在默默地自语中,在无奈和羞怯中,她能细心周到地护理病人,既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对渴望而不得的美好爱情也有了一个寄托。
云燕知道此人不是二王子,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异界哥哥的替身,有了照顾心爱之人的意识。
她一直在强迫自己这样来看待恩人,慢慢地接受了这种意识,也有了意愿。她是在服侍心爱的哥哥,苦苦地思念有了精神上的寄托,痛失爱情的心灵也有所抚慰。
就这样,张云燕每天都是在羞怯中度过,为恩人清伤敷药擦洗身子,吃喝拉撒都需要服侍,可谓细心周到无所不管。
三天后,伤者终于醒过来。
他看到了张云燕,神情很兴奋,很感动,很敬慕,似乎也有了爱意,有了伤感,有了哀怨,有了无奈,有了沮丧……总之,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复杂,让人猜不透。
第一六三章 心愿难了(二更)
张云燕和恩兄互相道了姓名,二人才互有了解。
到了此时,云燕才知道此人姓杜名晓天,家住元山县桃树庄,离这里很遥远。他外出游玩来到此地,和家人们走散了,不知道都在哪里。
杜晓天寻找家人路经此处,发现“御龙三怪”在行凶作恶,便出手相救,结果险些被贼人杀害。
云燕见恩人如此行侠仗义,路见恶人敢于出手,既敬佩又感激。多亏恩人来得及时,自己才没有被“御龙三怪”糟蹋,有惊无险地活下来。
言谈中,他二人有了亲近感,认作了兄妹,感情也深了一步。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暗自感叹,此人不但容貌身形酷似异界的哥哥,而且年龄也相仿,就是说话的声音都和心爱之人相似。
心爱的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无情地阻隔在天月国,永运分别了,她思念不已。
云燕决不会想到,在自己的时代,竟然也有一位和异界的哥哥如此酷似的男子。
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人海中,她和恩兄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和二王子酷似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了。然而,她这个沧海之一粟,竟然和凤毛麟角的恩兄意外相遇,还认作了兄妹,想一想都十分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让她的思念有了寄托吗?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这位恩兄酷似二王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匆匆相遇,又匆匆而别嘛。
杜晓天总是盯着云燕感叹不已,既有感恩之心,也有了爱慕之意,还不止于此,依旧流露出了那些复杂难猜的情绪。
他在不时地叹息,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云燕说,又难于出口,不知何故,也不知道想对恩人表露什么心意。
杜晓天很感激张云燕,为了照顾自己,妹妹不辞辛劳关怀备至。说起来,妹妹只是辛苦劳累倒也罢了,还有更难接受的事情,就是云燕为自己擦洗换药的情景。
他在昏迷中不知此情,毫无感觉,还不知道羞耻。现在,他已经清醒了,怎奈身子虚弱无力活动,诸事还是要靠云燕妹妹来服侍。
自成人已来,他第一次身体裸露无遮无掩地面对女人,第一次被女人如此细心周到地服侍。每到此时,他面对云燕十分尴尬,又很无奈,很想回避,却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恨“御龙三怪”伤了自己,还伤的不是地方。为了护理方便,他不得不**而睡,清洗敷药之时不得不面对妹妹。
杜晓天对张云燕感激不已,对尴尬之事也实在无奈,被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如此照顾,且不说自己羞愧难当,人家更是如此,多难为情呀。
然而,这就是现实,他无法自理,劝阻无用,只能被动地接受。
此时的云燕要面对清醒的恩人,脸红心跳更觉羞臊,又不能不管。还好,三天来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已经能够接受了,尽管面对同样羞臊的哥哥,也能继续做下去了。
服侍哥哥之时,她依旧在默默地自语:“我是在服侍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我是王妃……”
她多
亏经受了几天来的锻炼,也有了一些见识,才没有打退堂鼓。恩兄虽然不是心爱的二王子,也是救命恩人,此时还不能自理,她必须照顾,必须面对,必须周到地护理。
云燕最感欣慰的是,恩兄伤情好转,没有添加病情,性命无忧了。
杜晓天见云燕尽管羞臊,红红的脸上也有了羞涩的笑容,稍感心安。
还有更窘迫的事情,每到晚上,二人要住在同一个房间。
杜晓天昏迷的时候诸事不知,也的确离不开人。此时,他已经苏醒,深感不妥,本想让云燕另住一间,可是妹妹说什么都不同意。
对此,张云燕也难接受,可是又不能不管,要是分房而眠,晚上有事无法知晓,如何照顾恩兄呀?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如此,且不说能省点儿花费,就是为了晓天哥哥也必须这样。恩兄无法自理,夜里不能离人,睡在身边,一旦有事也好及时照顾。
否则,恩兄一旦事急无人照顾,强行活动,再伤重流血,或生出意外之事,那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又要危及到性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伤情反复了。
再说,几天来,云燕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有些适应了。
在感恩之心促使下,在酷似之情的心态中,她服侍恩兄护理伤病,既是报答救命之恩,也是精神上的寄托,尽管羞怯,也很欣慰。
再说,张云燕已经和杜晓天认作兄妹,妹妹照顾哥哥不是应该的嘛。店主所言没有错,特殊之时就要特殊对待,哪能顾得了那些清规戒律,何况清规戒律已经打破了。
哥哥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豁出去了,为了让恩人早日痊愈,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不过,一个未经世面的闺中少女,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心里也难平静。
还好,店家和客人们都以为他二人是夫妻,没有多疑。“夫妻俩”便这样住下来。
张云燕心里无法平静,一直在想着报仇大事,恨不得飞到仇人面前一刀宰了活阎王。
她想到近日来的遭遇,秀眉紧皱,哀叹不已……
为了报仇,她千思万虑,做好了周密准备,自认为能顺利地完成十几年来的夙愿,哪知事与愿违又生枝节,延误了报仇大事。
她暗自哀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险情不断呀?
这一路上,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被妖物妖法无情地折磨,险些死去。至今,红黄蓝三色妖气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盼望自己不要被妖气掌控,哪怕死去也比成为杀人工具要好得多。
之后,云燕心意不改又踏上了报仇之路,哪知又遇到“御龙三怪”行凶作恶,险些被群贼糟蹋。
不管怎样,她总算得救了,只是觉得对不起杜晓天,让恩人受了如此重伤,还险些死去。
张云燕连遭不幸,耽误了报仇大事,很沮丧。不过,她也有所得,认识了大侠飞云龙,还和张连湖认作兄妹;又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精神上有了一些寄托和抚慰。
云燕暗自叹息,这就是人们所说
的命该如此吧,尽管自己不相信命运。
不管怎样,她依旧不相信被命运左右,还是要努力奋斗,完成多年的夙愿,这辈子要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两天后,杜晓天的家人找到这里,张云燕总算放心了。
晓天的家人刘二等四处寻找,好容易见到了主人。他们见杜晓天受了重伤,很担心,对云燕也十分感激,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恩兄有人护理,放下心来。她急于报仇,和杜晓天辞别。
云燕有些恋恋不舍,救命之恩更是念念不忘。几天来的接触,她对杜晓天有了很深地了解。恩兄正直善良,行侠仗义,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更可喜的是,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
她很感激杜晓天的救命之恩,也有了很深的感情,在思念二王子的时候,也对酷似异界哥哥的英雄美男有了爱意。
杜晓天心里也不平静,见云燕温柔善良,关怀备至,又是如花似玉的美女,不能不心动。
云燕妹妹有恩于自己,毫不忌讳地照顾更令人感动,他很感激妹妹,对美女也有了爱意。
他和云燕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有些忧伤,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说不出来。他的心绪一直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二人意外相遇,互相救助,又洒泪而别,都盼望能再次相聚共叙友情。
临别之时,兄妹二人依依不舍,有了期待,不知道初生的爱意能否继续下去。
张云燕和杜晓天辞别后,一路上还是难忘那位哥哥,思念中有了微微的笑容,时而露出了羞涩之情。
在和晓天哥哥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她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也在暗暗地自责,想起那些尴尬的情景,深感无奈。不管怎样,她经见了世面,也算是过来人了。
云燕很想赶奔双河县阎家庄,因连日操劳,又偶感风寒病倒了。她身体虚弱力不从心,要是不顾一切地前去报仇,很可能会有危险,后果难料。
张云燕有些丧气,又要耽误报仇大事了,怎么如此不顺呀?
她思来想去,觉得恩兄白云飞的话语很中肯,是要稳妥一些,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决定去青山庄治疗伤病,痊愈后再去找阎小鹏报仇。
青山庄给了云燕温馨之情,那里的乡亲们诚实淳朴,让她留恋难舍。
青龙山又给予了沉重地打击,她险些死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释空和灵龟两位救命恩人,也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早已被魔鬼们杀害,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尽管如此,云燕还是决定去青山庄暂住,一来能感受到乡亲们的亲情,二来也可去祭奠哀悼释空和灵龟的亡灵。
病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恩兄杜晓天,想到了照护恩兄的日日夜夜,那些尴尬的情景无法忘怀,娇容羞红,默默地笑了。
她很想让恩兄来照顾自己,也好感受一番“二王子”的温情和体贴。
思念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自己也受了重伤,或病重不起,那该怎么办呀?难道也让杜晓天来照顾吗?
第一六-四章 险情?(一更)
张云燕想到这种“如果”,羞得脸红心跳,暗暗地自责,那怎能行呢,又在胡思乱想,都有些不知道何为羞耻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也绝对不行,哪怕死去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来照顾自己,尽管他酷似“二王子”。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女人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呀,男人可以让不是妻子的女人来照顾,女人却不能接受不是夫君的男人。这就是世情,是人们的心理意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必会被人说三道四,议论纷纷,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心态和意识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世情呀?
唉,这就是世道,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时间过得真快,张云燕来到青山庄已近十天,却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飞到阎家庄。
她的病情已经痊愈,身体基本复原,决定明日动身重返家乡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报仇的夙愿。
夜空里,星星在欢快地眨着眼睛,格外动情。一弯残月步入空中,不时地用云纱遮住面容。
广袤的原野覆盖着夜色,正沉睡于幽幽的寂静中。虫儿们竞相争鸣,在寻求心爱的伴侣,要携手共做甜美的梦。
不远处是黑黝黝的山,给幽静的夜色添加了一些忧虑和不宁。
青山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回家,在为主人守护安宁。
村外的小路上,有个人影在缓缓而行,她就是张云燕。
明天,云燕就要踏上复仇的征程,心情急切有些烦乱,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沉思中……
张云燕想起有生以来的坎坷经历,感到很悲哀,也有些凄凉,是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为孤独于世深感凄凉。
云燕很苦闷,很沮丧,小时候便失去了爹娘,成了四处游荡的讨饭娃,长大成人后又这么不顺利,为什么活得如此艰难呀?
从小至今,张云燕遭遇了许多艰险和苦难,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远的不说,她第一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哪知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的魔爪之下。
第二次回到家乡报仇,她刚进入阎府便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又险些死于女妖剑下。她伤得不轻,无功而返,愤怒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第三次报仇也未能如愿,要不是凌云鹤白云飞营救,她早已死在活阎王手里,下场更可悲。
她第四次赶奔仇人家园,哪知路遇妖猴和妖鹿,遭受了无情地折磨,总算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接着,她又和“御龙三怪”狭路相逢,多亏杜晓天和张连湖先后救助,才没有被三个恶徒欺凌,否则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后来,她又疾病缠身无法报仇,不得不回到青山庄治疗休养。
她报仇的心愿为什么不能顺利地实现呀?难道是在预示,复仇之路凶险坎坷无法完成吗?
如果是这样,也太残酷了,云燕会绝望至极,痛不欲生。
有生以来,张云燕遭遇了
种种险情和灾难,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吗?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生养她的两个家庭都是守法百姓,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呀?
她恨,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凶狠残暴,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身不济的命运,又陷入悲思中……
张云燕不相信有命运存在,不相信命运决定一切,今生还要靠自己努力奋斗。
她一直在激励自己,必须完成毕生的誓愿,要为宏大的志向不懈地征战,也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前程。
云燕想到家仇,想到上次险些死在阎小鹏手里的情景,还有那些恶毒的话语,怒火又起难以自控。她暗暗地怒骂,在默默地流泪,发誓要血刃活阎王。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难得看到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青蛙争鸣,在抒发愉悦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了巍巍挺拔的身影。
张云燕看着夜色中的青龙山,又想起那次拜访“神仙”探求宝物之事,连声叹息。她在自责,也悔恨不已,要不是自己的愚蠢行为,灵龟就不会死去。
云燕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叹息不止,对恩人的死,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觉得,那天夜里,如果自己没有去青龙山上等待“神仙”,释空虽然会被女妖雾里花强行欢娱,破了童子之身,但是不会遭遇九幽圣君,还能保住性命。
自责中,云燕也有些委屈,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侠义之举,无可指责,虽然对释空的死有些关联,但事出意外,是无法预料的。在那种时候,但凡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弃之不管,会果断出手。
不管怎样,后果是可悲的,云燕很后悔,因为自己的行为葬送了两位好友的性命,实在不应该。悔之晚矣,自责已经毫无用处,两位恩人都离开了人世,她只能面对现实。
张云燕摇了摇头,连声叹息,又在回忆往事,思虑今情……
“轰隆”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儿。
云燕吓得身子一抖,急忙抬头巡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寻视中,她没有发现恐怖之事,也没有见到妖魔鬼怪,紧张的心稍有缓解。
张云燕望着青龙山,那里没有可怕的烟气,也没有可疑的情况,看上去很平静。看来,魔鬼洞府没有开合,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没有出现。
云燕看了看夜空,弯月明亮,繁星闪烁,没有变天。
她有些疑惑,既然不是雷声,那个响声又是什么呢?
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对奇怪的响声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只能随它去。
就在这时,有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快速地逼近。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握住飞龙神刀准备应付不测。
月光下,她看到了,果然有个模糊的黑影快速地冲过来,既轻微又迅猛。危险正在逼近,她全神贯注,紧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敌。
云燕非常紧张,又很惊疑,急切地辨认着,猜想着,不知道是猛兽还是妖怪,或是那只妖猴,是那只妖
鹿,也许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但愿那是一只野兽,哪怕是非常凶猛的野兽,自己还能对付;如果是妖猴,或是别的妖魔鬼怪,就死定了。
夜空下,大地昏暗,死一般的沉静,沉静里有着不安之情,令人心惊。
那个可怕的黑影飞快地扑过来。
张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紧缩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她软弱无力,一屁股坐到大石头上,飞龙神刀也落在地上。
那家伙跑到云燕身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发出了低低的哼叫声。
云燕抚摸着它的身子,露出一丝苦笑:“青虎,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妖魔鬼怪呢。”
她一边抚摸一边说着,又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青虎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哼叫,看上去很亲密。原来,这只青虎便是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那只大黑狗。
张云燕经常去孙家做客,对青虎很熟悉。想不到,她被黑狗吓个半死,真是心神难安呀。还好,平安无事,惊恐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拍了拍青虎,让它坐在身边。
青虎长得硕大壮实,反应机敏,动作快捷,非同类能比。它浑身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令人称奇,也有些不可思议。
青虎胆量极大,可能是久经锻炼的缘故,在黑夜里敢独自出来游荡,可见非同一般,那些同伴不能比。
张云燕很喜爱青虎,有时在家里训导它,有时带它外出游玩。她和青虎虽然不是同类,却成了亲密的朋友。
这里时常发生家畜失踪被害的事情,人们以为是猛兽所为,很多家庭养了狗,为的是恐吓驱赶前来觅食的野兽。
这里的狗时常遭遇可怕之事,胆量都大起来,一旦有事便群声鼎沸接敌驱赶,它们不知道,有时候是妖魔在作乱。
有青虎做伴,张云燕不再孤单,情绪安稳下来。在寂静的夜色里,她要平复一下繁杂的心情,准备明天出征。
她抚摸着青虎,看了看夜色中的田野,依旧心绪难平。
田野里,虫儿们竞相争鸣,正在抒发爱意柔情。
她望着青龙山,十分伤感,心中隐隐作痛。那里就是葬送两位好友的地方,自己也险些送命。
夜空下,青龙山犹如一只巨大的猛虎,默默地矗立在不远处,正为大地守护安宁。
张云燕的目光又盯在半山腰上,那里曾经有烟气升起,还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住在那里。
此时,半山腰上很安静,没有活动的影子。
云燕不由得想起两位恩人灵龟和释空,他们早已离世而去,伤痛至今。她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更没有本事为百姓除害,只能哀叹,只能痛恨。
灵龟为了救她,敢于和魔鬼们抗争,甚至不惜丢了性命,令人敬佩,也令人感动。这么好的朋友离世而去,云燕非常悲伤,心痛不已。
忽然,青虎看着青龙山的方向低低地哼了两声。
张云燕见青虎反应有些异常,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青龙山又有险情?
第一六五章 恐怖险情(二更)
张云燕很紧张,急忙巡视,心跳加快有了惧意。她明天就要踏上复仇之路,这夜色中,又是多事之地,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她两眼圆睁,在警惕地观察,夜空下的青龙山有些朦胧,没有看到异常的变化。
她又看了看青虎,黑狗还在望着远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发现。
夜色昏暗,寂静无声,虫儿们还在鸣叫,青蛙也参与其中,令幽幽的夜色有些不宁。
张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任何险情,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又融入了沉思中……
一个身影闪现于脑海,那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既熟悉又陌生,就是小和尚释空。
云燕救了释空,同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的救助,让释空免于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取乐,保住了童子之身。释空却救她一命,否则早已死在雾里花的鞭下。
她对释空的救命之恩不能忘怀,会牢记一生。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里一动,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生,又在猜疑。
她依旧不解,为什么想到别人不会有这种感受,唯独释空才令她动心,会如此猜疑呢?
云燕尽管不知所以,却认定其中必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由,那是一种什么感受,都不得而知。
这种感受或许有感恩的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她不知道那个主要因素是什么,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羡慕他的武功,也不是因为他年轻有为,还是一位美男子。
她虽然没有看清恩人的面容,但是可以确认是个无比英俊之人,否则不会被雾里花看中,还一心要得到他。
对那种莫名感受的因由,云燕无法猜想,只能是个不解之谜,也很想知道这个谜底,不知何时才能揭开。
今晚,张云燕不但没有消散化解烦乱的情绪,反倒被可疑的事情搅得身心难安,有些疲乏。
那个无端的响声预示着什么,难道将有险情发生?
不管是与否,也不能在此停留,在不安的夜色里,家才是避风的港湾。她拍了拍青虎,站起身来巡视周围,想回去休息。
大黑狗看了张云燕一眼,没有理睬,也没有动,望着远处高大的山影在低声哼叫。
云燕秀眉微皱连声催促,青虎依旧不理睬。
她见青虎有些异样,也紧张起来,难道青虎感受到青龙山有了异常变化吗?
云燕惧意难消,立刻想到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两眼圆睁盯住半山腰魔鬼洞府的地方,更加紧张不安,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有了可怕的险情。
张云燕看着青虎,从神情举动可知,它的确发现了什么,看来不是好事,紧张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她不再催促青虎,立刻趴在大石头旁边,一眼不眨地望着巍巍的青龙山,不知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会让青虎如此警觉。
云燕从山脚到山顶来来回回地看个仔细,夜色里虽然不清楚,但是也能知个大概。
观察中,凭感觉,青龙山很平静,半山腰处既没有烟气,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看不到可疑的迹象。
她可以确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出现,因为没有可怕的闪光,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心里稍安。
张云燕紧张的身心并没有放松,依旧盯住半山腰,随即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可怕的一幕幕接连闪现于脑海,余悸难消。她祈望妖魔鬼怪不要再来行凶肆虐,不要再遭受可怕地重击,自己的身心已经无力承受了。
云燕站起身来,拍了拍青虎催促回家去,免得生出事非来,更担心那样的恐怖灾难再一次降临。
她走了几步,见青虎一动不动还在那里望着青龙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连声催促。
青虎终于动了,哪知事与愿违,它没有理睬张云燕,独自向青龙山跑去。
云燕慌了,连声喝止,黑狗却不听呼唤还在奔跑。
她更加紧张,有些惶恐,心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青龙山是否真有了情况,是不是发生了可怕的险情。
云燕立刻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身心一紧,又盯在半山腰,难道那些家伙真的出现啦?
张云燕很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青龙山,在仔细观察,来回巡视,那里没有可疑之事,青龙山看上去很平静,没有变化。那里没有闪光和巨响,魔鬼洞府应该没有打开,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应该不会出现。
她看看青虎,正在不停地奔跑,看来它是非去不可了。
云燕不知道青龙山上有什么东西让黑狗如此感兴趣,不知道是野兽出没还是发生了怪异之事,深感紧张,又无法猜测。
她知道,在黑夜里,青龙山上如果真有了可怕的险情,就会出大事,一定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关系。
在关键时刻,她是随同青虎而去还是回家避险,不能不犹豫。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青虎,摇头叹气,不得不抽出飞龙神刀追上去,不管青龙山上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能让异类好友独自去冒险。
她很无奈,有些畏惧,惧意中也很好奇,有心去那里弄明白。
云燕要看一看青龙山上发生了什么可疑之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青虎如此不管不顾,非要参与其中。她希望青虎发现的只是觅食的野兽,对付野兽还绰绰有余。
云燕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千万不要遭遇九幽圣君那伙魔鬼。
张云燕不再犹豫,一边呼唤一边飞快地追过去。她赶上了等待的青虎,很想把它带回家去,还是不能如愿,只好随同而去。
云燕一边跑一边望着青龙山,还在思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法猜测,只能听之任之。
她看着奔跑的青虎有些无奈,自己好像被一条无影无形的绳索牵拉,既不情愿,又不得不随同而去。
此一去,张云燕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不知道将是什么结果,有些忐忑不安。她在默默地祈求,但愿此去平安无事,能和青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
云燕没有办法阻止青虎的行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随同前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将是什么样的后果,只能听由不相信的命运来安排。
此去
,或许是虚惊一场,也可能是在劫难逃,云燕没有能力左右青虎,也不能弃异类好友于不顾。她已被那条无形的“绳索”牵拉,在被动地追随,结果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就是命,是不相信的命运,也是不相信的命中注定吧。
张云燕追随黑狗来到青龙山下,心里忐忑不安,在来回巡视,十分警惕。
暗淡的月光下,附近的树林、山石、草地、溪水……还能看得见,青龙山的轮廓也能分辨出来。
这里,虫儿们在不停地鸣叫,那些青蛙也在呼唤伴侣,此外没有可疑的声音,也没有活动的身影。这里没有风,一切都一动不动,处于寂静中。
青龙山下,没有野兽活动,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看上去很平静。
张云燕放心了,随着一声叹息,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
她见大黑狗还在巡视倾听,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青虎,你真是没事找事,黑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险些把我吓死。”
青虎看了看云燕,低低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动,又向远处看着。
她抚摸着黑狗,催促说:“天都黑了,该休息了,咱们快回去吧。”
夜幕下,她总觉得这里不安宁,想尽快离开,免得真有险情发生。
青虎没有理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旧向远处巡视。
张云燕秀眉微皱,朝黑狗注视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夜空上也没有黑云妖气。她连声催促青虎回家,还是没有用,又不能把它强行带走,有些无奈。
云燕四处巡视,心里不安,似乎黑暗的夜色里隐藏着不知的险情,不得不想办法让青虎回转,尽快回到避风的港湾。
就在这时,张云燕听到一种声音,有些微弱,好像是叫声,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防备不测。
青虎兴奋起来,紧张中有些躁动,看样子真要出事了。
张云燕拍了拍青虎,让它安静一些,决不能惊动即将到来的可怕之物。
“呦呦呦……”接连的叫声由远而近,听起来是动物在叫,似乎很急切,也很惶恐。
云燕已经无法逃避,立刻在青虎身边蹲下来,看着叫声的方向,神情紧张,十分警惕。
她听出来了,这是梅花鹿的叫声,和在异界天月国听到的叫声是一样的。月寒梅姐姐恢复原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叫声。
随着叫声临近,果然一只梅花鹿飞快地跑了过去。
张云燕看到了梅花鹿,心里一惊,不由得想起上次遭遇的鹿妖。那也是一只梅花鹿,它和妖猴配合,险些要了自己性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此以后,她对梅花鹿有些敏感,也有些不安。
此时,云燕又见到了梅花鹿,还是黑夜之时,在荒凉的青龙山下,不能不心惊。黑夜里遭遇梅花鹿不是好兆头,很可能真要发生危机险情了。
云燕看了看青虎,见它正急于行动,更觉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妖鹿,不能去冒险,急忙把青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