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考虑考虑
坑！
实在是太坑了！
徐放一边看合同，一边在心里喋喋不休。
十年期的合同，看着和卖身契差不多，虽然公司承诺了一定程度的资源，但艺人要履行的义务也不少。
比如配合公司安排的商演和通告，无论是发单曲还是专辑，都要服从公司的时间安排，而且公司会无条件买断这些歌曲版权。
除此之外，合同里还规定了一笔不菲的违约金。
要是换作前世，徐放实在没什么挑挑拣拣的资本，有人递合约，大笔一挥就签了，为了挣钱嘛。
至于眼下，也可以签，但目的就不同了。
徐放摸着下巴，心里琢磨：“如果先签约叽歪娱乐，借助公司的资源和平台，了解娱乐圈内是如何运作的，结识一些朋友，等在这里待腻了，丢下一笔违约金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是就能放飞自我了。”
换别的艺人，签约几年都不一定能赚够违约金，就算钱够了，恐怕也不舍得解约。
至于那些被冷藏的，看着高昂的违约金，更是敢怒不敢言。
可他不在乎啊，八位数的违约金，也就那么回事。
“我是不是有点太腹黑了。”徐放暗暗思忖，突然觉得这想法也不怎么精明。
要是自己真拿出这八位数的资金，随便糊弄个工作室，找个熟悉娱乐圈的经纪人，再招些两个工作人员，一样能混日子，反正他也不是来赚钱的。
只要等自家弟弟长大继承家业，他就可以继续过自己像风一样自由的人生了。
“咳咳。”丁鹏觉得徐放不是在看合约，而是在发呆，轻咳了两声说道，“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给你讲解，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我提。”
徐放回过神，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再考虑考虑吧，要求我就不提了。”
“怎么？”丁鹏有些疑惑。
徐放笑道：“鹏哥，小事上没什么可提的，至于大事，提了也没用啊，我要说十年改五年，歌曲版权我不卖，接商演通告要经过我同意，你觉得公司能答应吗，肯定不能吧，所以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丁鹏愕然，你这不还是说出来了吗，而且这种条件，别说新人了，就是一些大牌明星都签不下来，除非你背后有人，一脚能跺碎娱乐圈那种。
“你说的对，这些条件公司是不可能让步的，那你再好好考虑。”丁鹏犹豫了一会，又说道，“最好早点做决定，虽然咱们节目是公平的，但后期的排名主要还是看场外人气，不签公司，你在一些渠道的宣传上，会有劣势。”
“我知道了，谢谢鹏哥。”徐放笑道。
丁鹏说的已经很隐晦了，若是不签约，公司虽然不至于明目张胆打压他，但也不会尽心帮他宣传。
如果以后与叽歪娱乐的选手争位置，说不定人气上还会被动些手脚。
对这些，徐放也不意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决定趁前几期铁定不会被淘汰的时候，好好给观众们洗洗脑。
……
“第二期的选歌想好了吗，还是原创？”小屋里，魏婉望着徐放，询问道。
这是第二次一对一录制，这次主题就是确定选歌方向。
徐放直言：“是原创，流行乐，比较有律动的那种，因为是第一次舞台，可能还要和其他选手比拼，所以我希望选的歌，能够带动全场气氛。”
“我想想。”魏婉思索片刻，觉得徐放说的不无道理，只要不太离谱，作为导师，她觉得应该尊重选手的意愿，于是认同道，“你这个想法是好的。
不过律动感强的歌并不好写，并不是一味的加快歌曲节奏唱起来很嗨就行，你心里应该有一个创作方向了吧，能哼出旋律吗，或者歌词有没有初稿？”
“有啊。”
徐放拿出一张纸，嗖嗖嗖写了段简谱，递给魏婉。
魏婉拿过简谱，看了眼调号，就哼了起来：“3~5~1~6~6~6~5~3~5~3~”
哼过之后，颇为惊喜：“这旋律不错啊，第二期录制彩排是在周六，还有七天，周日晚上会正式录制第二期节目，所以你要在周三，最好是周二，让我看到完整的作品。”
魏婉认真的态度，让徐放有点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索性说道：“不用等周二，要不你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写出来？”
“现在？”魏婉瞪着徐放，突然眯起眼睛，语气里充满威胁，“你是不是早就写好了，刚才故意的？”
能不这么敏锐吗！
徐放有些心虚，脸上却充满惊讶和无辜：“怎么可能，是老师你刚刚哼唱的时候，又给了我灵感。”
理智上，魏婉觉得徐放纯粹睁着眼说瞎话，但如果不是，她打断徐放的灵感就不好了。
“那你快写。”魏婉催了声，就不再说话。
“哦。”徐放立刻奋笔疾书，一边写，还一边小声哼哼着，效率极高。
魏婉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早就写好了。
但没多久，她的注意力就彻底转移到词曲上，下意识身体前倾，看向桌上已经写完了曲，正在填词的谱子。
徐放写着写着，突然觉得眼前有个黑影遮在纸上，明亮的房间里，唯独下笔的位置有些暗。
影响视力的好不好！
徐放停笔抬头，差点一哆嗦。
他发现眼前是魏婉那张极其精致的面孔，好漂亮，就是太近了，尤其那温热的吐气扑面而来，该说撩人呢，还是吓人呢。
四目相对，两人都呆了呆。
徐放立刻展现出他过硬的心理素质，仿佛眼前没人一样，揉了揉脖子就继续低头书写。
魏婉也已经重新坐正，装作无事发生，只有眼神不时偷瞄屋子里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
毕竟不是录制恋爱综艺，两人也还间隔着一拳的距离，一个极其短暂的小意外，谁也没当回事，可能播出的时候还会剪掉，所以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这让魏婉悄悄松了口气，就是脸颊还有点热。
这时徐放总算写完了谱子，递了过来。
“加速度？”魏婉接过纸，扫向歌名。
随后轻轻跟着谱子哼唱起来：
“原来我和你的世界
隔着暧昧的黑夜
你的爱不是我要的那一种亲切
……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
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
第17章节目首播
哼了一遍，魏婉灵动的双眸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看得出对这首歌是很喜欢的。
徐放看在眼里，明知故问：“这首歌行吗？”
魏婉白了他一眼，想到还在录制，表情收敛些许，以导师的口吻说道：“是好听的，找个时间商量一下编曲，你这歌确实很适合带动气氛，那第二期录制的时候，我的战队，你就第一个上场吧？”
“没问题啊。”徐放爽快答应，没半点怯场的意思。
本来是确定选歌方向的谈话，徐放这直接就把歌定下来了，效率不要太高。
训练营每天的日程都很满，又不能出去，有时候会让人憋的发疯，枯燥又充实。
日子就这样过的很快，转眼第一期节目就要播出了。
八月初，无论是帝都还是鲲城，都热的让人发昏。
程小阳前一天晚上就郑重通知徐放，说他会买好西瓜和冰可乐，准时坐在电脑前狠狠的，狠狠的吐槽他。
一台电脑还不够，他还会开着手机和平板，同时刷弹幕！
徐放根本没理这家伙，他已经做好欣赏自己帅气上镜的准备了。
“自动贩售机里有薯片真是太好了。”晚八点，徐放坐在放映室里，怀里抱着两桶薯片。
环顾四周，他发现来看播出的选手不多，因为明天下午彩排，后天就要录制第二期节目，有些人选歌才刚刚确定，练都来不及呢，哪有心情看首播。
没一会，邹淼进来了，坐到他身旁。
“不练了？”徐放问。
邹淼揉了揉嗓子：“休息会。”
“吃吗？”徐放递过薯片。
“不用了，谢谢。”邹淼摇头，五分钟后，首播刚开始，他就站了起来，“算了，自己看自己的节目，还是太羞耻了，我继续去练歌吧。”
“……”徐放往嘴里丢着薯片，看的津津有味，谁说羞耻了，多有意思。
远在鲲城的程小阳，此时正舒服的吹着空调，仰歪在沙发上，眼前三个懒人支架，正中摆着笔记本电脑，左边手机，右边平板。
节目一开始，是选手录制的宣传视频，程小阳的眼睛就像自带扫描一样，瞬间捕捉到目标，只瞅了一眼，就拿过手机开始轰炸徐放的微信。
“滤镜太过了啊，还化了妆，我真是要吐了！”
“你不是一向主张不化妆，剃寸头，留不留胡子都帅的男人才是真的帅吗，再看看现在的你，你堕落了，我好失望！”
“我要好好看看你为什么没淘汰，还混到了第二期！”
“你竟然不回我消息，你死定了。”
事实上徐放早就把手机静音丢在宿舍了。
网友们此时也异常活跃，在导师没出场前，一边在弹幕里刷着“我是为xx而来”，一边研究哪位选手更有眼缘。
程小阳本以为徐放这只默默无闻的菜鸡，在入场介绍时一定会被冷落。
没想到介绍徐放的时候，有不少网友竟然认得。
网友甲：“这不是魏婉演唱会登台的粉丝吗？这是追到节目里了吗？”
网友乙：“我差点没认出来。”
网友丁：“怪不得演唱会的时候，唱的那么好。”
网友丙：“说不定已经签约叽歪娱乐了，这么算的话，应该和魏婉是同公司艺人了。”
网友x：“羡慕嫉妒恨。”
网友xx：“有什么用，你有人家帅吗，有人家唱歌好吗？”
对这些网友的讨论，程小阳非常不满，你们不是应该狠狠的吐槽，狠狠的黑他吗。
随后一条弹幕飘过：“什么眼光，这还叫帅？”
懒散的程小阳瞬间弹起，手速飞快，弹幕走起：“前面的兄弟是眼睛不好，还是精神不好？”
为了防止弹幕字数限制，程小阳分段很利索：“瞎的话，我给你打包一对狗眼，钛合金的。”
“精神不好的话，我介绍你两家医院。”
“如果都不是的话，你家有镜子没，没有我也不送了，你撒泡尿照照得了。”
就在程小阳还想继续的时候，系统终于忍受不住，出面制止了他：“对不起，弹幕发送过于频繁，请间隔30秒后再次发送。”
“嘁！”
程小阳鄙视一番，收回手，这才想起：“我不是要黑他的吗？！”
再看视频，入场介绍早就换下一位了，只能在转镜头时，从落座的选手中捕捉到徐放的身影。
不过很快程小阳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转镜头的时候，徐放的特写有点多啊。
“以我多年观看综艺的经验，特写多，说明表现出色，不会吧？！”程小阳打了个冷颤，赶紧喝口冰可乐压压惊，关掉了弹幕。
随着导师出场，弹幕已经被四位导师的粉丝攻陷了，几乎没有其他人的讨论。
介绍规则。
第一位选手主动进房间。
程小阳捧着西瓜咔咔的吃，直到第一位选手评分出来，才打开弹幕瞅了几眼。
果然都在讨论评分标准，大家都觉得导师们很严格，棒棒的！
“这么严格都没被淘汰？”程小阳有些惊异，关掉弹幕，继续观看。
选手如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位又一位，可怜有些被淘汰的选手连镜头都没有。
快九点半的时候，终于轮到徐放了。
就见徐放平平静静的来到房间门前，下一秒，突然脸朝镜头，扬起手似乎是想对着镜头理理头发，可手又停在半空，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面向房间，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推门而入。
“哈哈哈哈……纸张孩子。”程小阳终于发现槽点了，笑的腹肌阵阵酸痛，险些岔气。
打开弹幕，果然看到一排排问号飘过。
“这哥们是来搞笑的吧？”
“紧张了吧？”
“哈哈哈，我喜欢他。”
房间里，徐放问工作人员要了把吉他，没有要椅子，就那么站着，报上歌名。
“请开始你的表演。”魏婉说道。
短暂的安静，随后琴弦被拨动，密集的弹幕变得稍稍有些稀疏。
歌声响起，片刻后飞出两条弹幕。
“这唱的什么，根本听不懂。”
“什么垃圾玩意！”
可除了一条“安静听歌”尾随飘过，再没有多余的讨论。
程小阳没看弹幕，许许多多的观众在这一刻，都放下了其他关注点，安静的听歌。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
渐渐的，弹幕再一次密集起来。
“好听，一瞬间就被击中了。”
“单曲循环预定。”
“到目前为止最好听到歌，没有之一！”
看到一条条好评飞过，看着屏幕中四位导师脸上无法掩饰的惊喜笑容，程小阳狠狠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袖子，抖动肩膀，在弹幕中发送道：“刚才说听不懂和垃圾的两位兄弟，我免费送你们两箱nc片补补吧？”
这架势，俨然要大战三百回合到天明！
第18章乱哄哄的一晚
节目还在继续播放，四位导师正和徐放互动，观众们渐渐也体会到了当时选手们的心情。
“说好的严格呢？”
“高珏老师，说好的高冷严肃呢？”
“只能挑剔吉他水平了吗，这是批评还是调侃，殷虹老师，你对其他选手可不是这样的？”
“评价这么高吗。”
“原来前面那一段是随便哼的啊，我还以为是梵文呢。”
“我也想随便哼出那种效果，有没有教练教啊，我想学。”
“教练：你们什么都想学，可惜我也不会。”
弹幕密密麻麻，程小阳怀疑自己看到了假的徐放。
接下来，过分的一幕出现了。
“噗，哈哈哈哈，四位导师的表情好有趣。”
“我和你聊内涵，你朝我扔段子！”
“你唱这首歌是为了表达态度，活出自己，生如夏花吗？不，我是来追星的！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耿直boy！”
片刻后，更过分的一幕出现了。
魏婉：“那选择导师环节，你应该会选我了吧。”
弹幕炸了！
“已经开始抢人了吗？”
“陈禹……你这过弯差点闪了我的腰，做效果吧？”
“徐放竟然拒绝了，什么叫帅的人同性相斥，要脸吗，就他哪有我家陈禹帅。”
“就是，不要脸。”
“是我也选魏婉，魏婉是我女朋友。”
因为一句话，弹幕瞬间打了起来，程小阳又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徐放，这挑拨能力max啊！
徐放的剪辑时间比别人多了一分半左右，结束后，导师评分终于出来了。
91.75分，唯一超过90分的选手，出现在排行榜第一的位置。
经过之前的一幕幕，这个分数并不让人意外，绝大多数观众都轻易的接受了。
甚至有人吐槽着：“看分数，还是挺严格的，我还以为会给满分。”
“满分夸张了。”
“可能和唱的无关，是吉他水平扣的分。”有人以殷虹的评价为依据猜测调侃。
之前准备开启键盘侠模式的程小阳，突然发现敌人不见了，而他也想起了一见非常重要的事情。
人气榜应该开放了吧？
他正想着，视频的右下角就弹出为选手打call的提示。
点击进入，果然还是以往的模式，做任务投票，办卡投票等等。
程小阳是不会为了几张票去做各种签到时长任务的，更别说开小号了，性价比也许高，但是没效率啊。
他喜欢简单直接的。
“嗯，一张普通卡20，有12票还赠一个月喵星视频会员？一张至臻卡198，有200票赠一年会员？”
程小阳当即打开支付软件，扫了一万九千八，买了一百张卡。
“啧啧，一百年会员，我进棺材之前，喵星视频你可要挺住别倒闭啊。”
程小阳一边嘟囔，一边准备给徐放投票。
他发现自己还没出手，徐放就已经有几百票了，按照人气榜每半小时一次的刷新规则，这些人应该是在徐放表演前投的。
只不过徐放的排名就不是很亮眼了，在五十五位选手中排倒数第七。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排名很快就会改变了。
“都什么眼光，竟然看好徐放这傻雕！”程小阳习惯性的吐槽，鼠标点击投票，选择最大值，发现才999张，又是一通牢骚。
投票，最大，确定……
投票，最大，确定……
两万张票，操作了足足二十一次，每确定一次，程小阳就在心里数一次：“徐放你欠我一顿饭，徐放你又欠我一顿饭……”
程小阳投完之后，人气榜刚好刷新，刚刚还在倒数的徐放，简直像是直接用了闪现，眨眼就来到正数第七，票数85373。
再前面的，就是那些自带粉丝和流量的网红和艺人了。
节目三个多小时，徐放没看完，自己这段过了，就回宿舍拿手机。
划开屏幕一看，有点懵，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跑来选秀的事情，除了家里人和程小阳，谁都没说。
《梦之音》作为近年最火的几个选秀节目之一，收视和流量自不必说，他的突然出现，估计看傻了不少身边的朋友。
如今各种信息直接就炸到了他的手机上，粗略看了下，标点符号，尤其是问号和叹号居多，比文字都多。
徐放简略回复，之后才猛然发现，怎么家里没发信息给他。
打电话回去。
“哥，什么事？
……
我啊，我在玩游戏呢，你说什么节目？
……
你问爸妈啊，爸今天喝酒了，回来就睡了，妈在看电视剧呢，你等我问问啊。
……
我问了，妈说她忘了，她说看完电视剧就去看重播。”
徐放无语的放下电话，感觉生活是如此的真实，算了，没看就没看吧，原谅你们了。
丢下手机，徐放决定去调整一下嗓子状态，然后早点睡觉。
结果他一到练习室，就被人围住了。
“徐放，你火了，半小时涨了八万多票，太牛了。”
“按这速度，你这一晚上就奔着百万去了。”
训练营有规定，无论是教室，还是练歌练舞的房间，都不能带手机进入，明显是有人溜出去看完首播回来通风报信的。
如今混熟了，说话也随意了不少，徐放直接开群嘲：“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人气榜这回事了。”
“嘿~挑衅啊！”
“开始装了哈！”
不等这些人集中炮火，徐放开始转移矛盾：“别都盯着我啊，梁易彬的票应该有五十万了吧。”
梁易彬算是出道艺人，两年前是偶像团体f.l.y少年团的一员。
可惜如今团已经糊了，他作为其中年级最小，也是最出彩的一位，今年准备单飞转型，来参加《梦之音》第四季的选秀，进节目自带微博粉丝百万，声势浩大，
梁易彬本身性格就好，再加上又糊过团，虽然有不错的粉丝基础，却没半点傲气，对谁都很好。
见徐放将矛头转向自己，玩笑道：“你拉仇恨别带着我啊，你要拉我下水，我第二期就找你battle，跟你拼了！”
周围人一听，立刻鼓噪起来：“好啊好啊，找他battle！”
“说定了啊，不能反悔！”
“我已经开始期待你们的对决了。”
就在这乱哄哄的一晚，《梦之音》第一期首播结束了。
第19章这是个误会
日出东方。
江霍哼着小调开着车往公司走，人逢喜事精神爽，前阵子拿到一个不错的剧本，讲述流浪歌手北漂生活，在追逐音乐梦想的旅途中，一路辛酸坎坷的故事。
本子递上去，公司同意了，虽然预算不多，但也在接受范围内，之后又拉了些投资赞助，资金已经到位。
演员经过这些天的试镜选拔，也基本确定。
江霍最近就在琢磨一些细节问题，因为是讲北漂流浪歌手的，音乐这一环必不可少。
背景音乐可以不急，但电影中流浪歌手要唱的歌还没确定。
是选择在电影中加入一些原创歌曲，还是选择唱一些经典曲目，又有哪些歌曲符合剧情人设，都要认真考虑。
这几天一直想这些问题，昨晚见女儿守在电脑前看综艺，他也就跟着看了看。
本来是打算放松放松精神，再看看能不能瞎猫撞上死耗子，找点灵感，不成想，还真让他撞到了。
一听到《生如夏花》这首歌，江霍就爱上了，自己听着舒服，也契合故事情节，可以在电影步入尾声时，让主角演唱，也可以用作插曲。
若不是昨天时间有点晚，他真想立刻让人联系《梦之音》节目组。
“没关系，第二天也来得及。”江霍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到公司，就要把事情布置下去。
不过话吩咐到一半，他又决定先打个电话问问。
于导正安排准备彩排呢，兜里手机响了，取出一看，是江霍，他不由笑了起来。
虽然他是综艺导演，江霍是电影导演，但两人以前在影视学院是同学，交情颇深，也不知道这一大早就打电话找他，是有什么事？
于导心里琢磨着，接通手里电话，朗声道：“喂，江导啊，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江霍笑骂道：“得，别寒碜我，忙呢？”
“是啊，准备彩排呢。”
“是吗，那我就长话短说吧，不耽误你时间，我最近接了个剧本，需要找几首歌，昨天跟我女儿看你节目的时候，相中一首，找你先问问。”
于导骂道：“屁，什么找我先问问，找我帮你砍价吧？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江霍一听，大吐苦水：“预算太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点预算，演员还要拿大头，剩下的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呀。”
于导也了解行情，当即应道：“行了，你看上的是原创吧，这才第一期播出你就找上来了，说吧，相中哪首了，我给你问问，说实话，新人的歌，都不会太贵。”
不过刚说完，于导突然一激灵，想起个事。
他还没改口呢，就听江霍说道：“那感情好啊，我就看上那首《生如夏花》了，非常契合我这电影，你先帮我问问价，一会我让人和你们公司联系。”
“这……”于导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江霍听出异样，心里一急，追问道：“怎么，你不会告诉我已经有人买了吧？”
于导解释：“那倒没有，可这首歌的版权，不在我们这，在学员自己手里。”
“哈？”江霍懵了，“你可别蒙我啊，你们选秀节目和选手签约的时候，不都提前买断版权的吗，怎么可能在选手那。”
“人家签约的时候，提前回购了自己的版权。”
“你们就卖了？”江霍质疑。
于导听这语气，感觉江霍就差没直言“你们是不是傻”了，没好气的说道：“陈总开出了七位数的报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换作是你，卖不卖？”
“……”江霍感觉自己人都不好了，这都什么事啊！
似乎猜到了江霍的想法，于导也叹道：“谁能想到呢，哎，你等等……”
说话的时候，工作人员将一份数据递给于导。
于导接过之后，扫了两眼，脸上露出喜色，不过目光落在一串数字上的时候，表情又丰富起来。
再次对着电话，于导语气有些古怪：“老江啊，我刚刚拿到一些数据。”
江霍隐隐觉得不妙：“收视率？点击量？和我要的歌有关？”
于导点头：“是，节目数据你不感兴趣，我就不说了，就说《生如夏花》这首歌，从昨晚节目播出到现在，全网主要音乐平台，合计播放量超过三百万，你想低价拿下来，难喽。”
“……”江霍苦着脸，心里直骂娘，不过想想预算又不是花他的钱，买歌多花点，其他地方挤挤也一样。
有了决定，他赶忙说道：“总是可以谈的嘛，那你帮我跟……跟……”
“那名选手叫徐放。”于导提醒。
江霍立刻说道：“对，你帮我跟徐放说说，再给我一个联系方式。”
“行吧。”于导答应下来。
江霍这边挂断电话，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二流文艺片剧情片导演还是没底气，买首歌还要考虑这么多。
这要是换作某些一线商业片大导演，说不定就是你开价我掏钱的路子了。
“穷啊。”江霍有点烦。
于导跟徐放联系之前，先和陈老板通了气。
早上陈老板拿到节目收视率点击量等数据的时候，满脸喜色，一听这事，又有些百感交集，就这么看走眼了？
不过陈老板还算大气，没打算拦着，想了想说道：“只要不耽误节目录制，让他们去和徐放谈吧，这事之前网上就有风声，如果版权卖出去，应该是藏不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我是不打算拿这事炒作的，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可以做一些正面宣传。
今天我先跟公关打个招呼，让他们做个预案，明天节目录完，咱们开个小会。”
“行，今天彩排，你不过来看看？”于导问道。
“今天有点事，明天正式录制的时候再去吧。”说完这事，陈老板又简单问了问几位导师和其他选手的情况，就结束了通话。
徐放这边还在准备彩排的事情，就见于导亲自找了过来。
他还以为是换了于导来跟他说签约的事情，没想到竟是有人要买版权。
于导也没嗦，递给他一张手写号码：“这是江霍导演的联系电话，你要是觉得可以谈，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或者你自己联系他。
江霍导演那边预算有限，可能会希望你便宜点，我的建议是，能考虑就没必要拒绝，对你有好处的。”
徐放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于导，等明天录制完成，我亲自和江霍导演沟通吧。”
“行，我跟他说一声。”
于导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因为今天彩排明天录制，所以这两天手机不会返还给学员，而徐放刚才根本没有要回手机的意思，更是直言明天录制完成后再联系。
这让于导内心不由高看了徐放几眼，人傻钱多？
钱多是真的，人傻就是个笑话！
徐放今天要彩排的歌曲他也看过了，不知道播出后，又有多少人会感兴趣。
想到这，于导笑了笑，心道：“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可惜徐放不知道于导的心情，要是知道，他一定会说这就是个美好的误会。
他纯粹是懒，想着眼下这么忙，那就拖到不忙的时候再说。
着什么急，反正又卖不了几个钱！
第20章冲鸭
彩排每人只有不到半小时，时间很紧。
徐放的彩排还算顺利，因为作品完成的早，已经和魏婉讨论了数次。
下午的彩排，徐放唱过两遍，又和魏婉商量了一下，做了些微调。
总体上，这首歌和记忆中一样，不过编曲在魏婉的帮助下，又做了稍许符合当下潮流的改变，也更适合男声演唱了，徐放十分开心。
听了彩排现场，魏婉也很满意，现场有乐队伴奏，这种强烈气氛下带来的惊喜感，是练习室感受不到的。
“好听，今天晚上别熬太晚，千万别过度用嗓，维持好状态。”魏婉谆谆教育道。
徐放只有点头份：“明白。”
“紧张吗？”魏婉问。
徐放不答反问：“明天台下多少人？”
“不到一千。”
“你演唱会多少人？”徐放又问。
“不紧张就直说，绕什么圈子！”魏婉瞪向他，扬起拳头挥舞两下，狠狠道，“明天现场你要是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能不能，为了要到老师的合照、微信和手机号，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徐放说的一本正经，魏婉的板栗也结结实实落在他脑袋上。
因为魏婉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这一拳打的并不吃力，当然手也没用劲。
徐放若无其事的揉了揉头，工作人员那边已经在提醒时间，要下一位选手进场排练了。
徐放跟魏婉说了声，就回到休息室。
第二期，正式舞台，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哪怕是彩排，都能从一些选手脸上看出紧张，比如罗扬。
“彩排你紧张什么？”徐放坐过去问道。
“说不定明天我就要走了，能不紧张吗。”罗扬唉声叹气。
徐放安慰道：“没自信可不行，一会去彩排看看效果，魏婉不是说你进步很大，这一期很看好你吗？”
“说的也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怎么紧张了。”罗扬一如既往的心大，瞬间痊愈。
几个小时后……
彩排完的罗扬兴冲冲的进了屋：“魏婉和乐队老师都说我表现的不错。”
徐放笑道：“是吗，那明天加油。”
“嗯，加油。”罗扬用力点头。
魏婉这一队是最后彩排，所以等他们完成，已经是晚上十点。
就在大家准备坐车回去吃泡面的时候，魏婉带着助理进来了，小助理手里拎着好几个外卖袋子。
见休息室一群人眼睛都亮了，魏婉忍俊不禁：“这么晚了，都饿了吧，我请大家吃寿司，吃完再回去。”
话音刚落，休息室差点被掀了。
“老师你太好了！”
“魏婉老师，做你的学员太幸福了。”
“别拍马屁。”
“我说的是实话。”
“等等，别抢。”
“饿死我了，赶快分。”
休息室乱成一锅粥，魏婉笑意盈盈看着这些人，突然发现徐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在角落里吃上了。
魏婉心里忿忿，眼中倏的闪过一丝狡黠，朝徐放的方向问道：“好吃吗？”
大家一扭头，震惊，这家伙什么时候吃上的。
徐放根本没和这群人一样围着魏婉拍马屁，而是直接溜到小助理身边摸了盒寿司就跑。
他正吃的开心呢，听到询问，抬头就发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围了过来。
“你竟然先吃。”
“还吃的这么安逸！”
徐放发现几个饿死鬼冲到他身边，一人伸了下手，他眼前的寿司就没了。
“噗……”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魏婉没忍住笑了起来。
一群人胡乱对付了寿司，和魏婉道别后坐车回宿舍。
看着大巴车缓缓离去，魏婉突然有点失落，明明是相仿的年纪，明明两年前她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这两年来的奔波，让她收获了人气，金钱，口碑，可也让她在一次次通告和商演中，感受到了寂寞和疲惫。
那些曾和她一起参加选秀的姐妹，虽然还会偶尔联系，但也只限于几句文字上的问候，好朋友会时长打几通电话，可见面的有几次呢，好像掰着指头就能数得清。
有点怀念当初的时光。
“婉姐，不舒服？”小助理见她突然有些低落，连忙问道。
“没，回去吧。”魏婉摇了摇头。
……
第二天晚六点，录制现场的观众席坐满了人，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应援牌，以四位导师居多。
各个选手的粉丝也有不少，分区落座，应援牌聚集在一处，方便寻找，粉丝之间也不会打起来。
这时候，徐放妆已经化好了，极简，再多化一点他都要激烈反抗的程度。
从后台屏幕上可以看到现场情况，徐放知道现场票的名额没有路人，选择的都是导师和选手的粉丝，然后按比例发放，他很好奇现场有没有自己的粉丝。
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他的粉丝聚集在观众席中央偏左侧的位置，应援牌不少。
“啧啧啧。”徐放咂着嘴，感慨着，每日追星，没想到现在也有人追他了。
沉浸在别样的小情绪里，突然工作人员一声吼，将他拉回了现实。
“都检查一下身上的设备，没问题就准备出场了。”
熟练的检查了设备，徐放和罗扬等人站到指定位置，开场他们要配合自己所属的导师，完场开场秀，魏婉是第一个出场。
这时外面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10……9……8……
灯光，喧嚣，在节目开始的瞬间，场馆内外仿佛变成了两个世界。
此时此刻，有人欢呼着，有人激动着，有人崇拜着，这里有音乐，有梦想，有未来，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光彩夺目。
多少人在一瞬间便迷离其中，不可自拔。
而徐放却在此刻想到了一句话，车开的再好，一阵抽搐之后也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怎么有点不正经呢。
徐放没有被现场的气氛影响，按照彩排练习过的站位，随着音乐走上舞台。
依然是那首《向前》，是魏婉自己选的歌。
“寂静无声的房间，弥漫着绝望的黑……”这一次，是由徐放来唱第一句。
接着是下一位选手，然后是下一位……
当魏婉走上舞台唱出副歌，唱出那个最高音的时候，现场沸腾了。
徐放握着手里的麦克风，微笑着，他知道眼下这个舞台并不属于他，但很快，他就会拥有人生中第一个只属于他的舞台。
前世的他，渴望这个舞台，也本有机会走到这里，可阴差阳错，足足耽搁了四年。
只是他如今的心态早已不同往日，站上这里，不会激动的发疯，不会紧张颤抖，也不会患得患失，甚至没有弥补前世遗憾的释怀，有的只是一点期待和享受。
“那么，我准备好了。”徐放在心里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屁的情怀，屁的文青，为了魏婉的合照手机微信号，冲鸭！”
第21章我是最弱的
四位导师完成开场秀，落座后，主持人宋维站了出来。
宋维身材微胖，面相和气，主持过多档人气节目，业务能力出众，场内外都深受大家喜爱，逐渐就得到了一个“宋吉祥”的称呼。
宋维本人对这个称呼也十分喜爱，他今天虽然穿着西服，却选了一条花领带，昂首阔步走上台，笑呵呵又不乏气势的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熟悉的老朋友宋吉祥，感谢大家来到《梦之音》第二季现场，刚才四位导师的表演燃不燃？”
“燃！”大家都很捧场。
宋维接着说道：“是很燃，可我觉得还不够，因为今天这个舞台，真正的战火还没燃起，三十六位学员，经过这一轮角逐，又将有九位选手离开《梦之音》的舞台。
而今晚，他们将为了留在这里，奉献自己全部的才华和热情，他们将真正点燃这个舞台。
不过，在节目正式开始前，要先感谢我们的赞助商……”
突如其来的一大段广告让情绪被调动起来的观众们有种吐血的感觉，很烦又很想笑。
好在宋维语速够快，没一会就把赞助广告全念完了。
“那么我宣布，《梦之音》第二期公开竞演，现在开始，首先让我来介绍一下比赛规则。
每一轮，四位导师需各自选出一名选手登台演唱，每位选手表演结束后，四位导师要对该选手的表现进行打分，并将分数输入你们手边的计分器。
当四位选手全部表演完成后，节目组会将四位导师的评分公布在大屏幕上，平均分数较高的两人，将直接晋级，分数较低的两位，将进入计分区。
当所有表演结束，最终计分区十八位选手，靠后的九位，将被直接淘汰。
如果分数相同，选手人气值高的选手获胜。
比赛是残酷的，但我相信也一定会非常激烈精彩，各位导师，场下的观众，还有即将登台的选手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观众的喊声很齐整，选手们就零散了不少，像徐放这样的，全当没听见，谁喊不知道，反正我没喊。
“那么各位导师，请将你们派出第一位选手的名字，写在面前的白板上。”
宋维说完，抬眼就看到殷虹满脸纠结，不由笑道，“这个环节没那么严格，你们可以互相偷看商量，甚至选手可以主动请缨，站上舞台。”
听宋维这么说，魏婉连白板都不写了，扭头看向徐放：“你还等什么？”
同队九人立刻跟着鼓噪，宋维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当即笑道：“看样子魏婉已经选好第一位登场的选手了，是徐放，徐放登上舞……哎哎哎，高珏老师我看到你擦白板了，你在干什么？”
大家这才发现，高珏看到徐放登台，立刻擦掉已经写好的白板，又换了个名字，顿时一阵哄笑。
“高珏玩起了策略。”宋维继续调侃，“看样子殷虹和陈禹也已经写好了，就是不清楚是不是最开始想写的名字。”
“是，就是！”殷虹跺脚，有点像做贼心虚，大家知道是节目效果，会心一笑。
陈禹更是和魏婉互动起来：“你平时打牌是习惯从大往小出吗？”
魏婉笑道：“没有啊，这是我队里最弱的一位。”
“嗯？”徐放满脸问号，我站在这呢，我能听见好吗，你这人怎么这样！
这时宋维将话筒递到徐放面前：“有什么想说的？”
徐放满脸惭愧：“没错啊，我真的是最弱的，哎，希望这次表演不会给魏婉老师丢人。”
宋维是看过彩排的，要不是职业素养极高，当场就能翻个白眼送给徐放。
这时其他三位导师也选好了人，方良，汪闻和姚磊。
三人实力都不弱，殷虹战队的方良，上一期导师评分82，排在总榜第五，汪闻和姚磊也都在前十，这是打算硬刚一波了。
“第一场就这么激烈吗？”宋维感慨。
殷虹气势汹汹：“不带怂的！”
徐放和这几位也都挺熟了，上台四人简单拥抱，站成一排。
出场顺序没什么讲究，就让第一个登台的徐放先开始了。
当徐放拿着麦克风站到中央，宋维朝魏婉问道：“有什么话要对自己的选手说吗？”
“没有太多话要说，我相信他的实力。”魏婉笑道，没给其他人吐槽的机会，看向徐放，“介绍一下你这首歌吧。”
徐放说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加速度》，我希望能用这首歌点燃这个舞台。”
魏婉点点头：“我期待的着，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灯光变了，这一刻，徐放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就是灯光的中心，是视线的中心，是舞台的中心。
转头朝乐队老师们点点头，几秒后，前奏缓缓响起，随即骤然跃动起来。
许多观众在一瞬间，就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节奏，晃动着腿和身体。
这时徐放的歌声响起：“原来我和你的世界，隔着暧昧的黑夜，你的爱不是我要的那一种亲切……”
徐放的声音不像第一期唱《生如夏花》时，带着一点点深沉，他此刻的声音清澈中充满了活力，透着一股洒脱。
可这首歌，似乎没有那么激烈，那么燃？
观众们心里想着。
而他们的疑惑，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随着徐放的声音高亢起来，仿佛所有的铺垫都结束了，没有激烈的高音，没有嘶吼，却将一种躁动直接唱进了心里。
“沉默加速度
是我的脚步
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我不要祝福
不理会孤独
奔向最远处
……”
看着跟随他歌声摇摆的人们，绚丽的霓虹灯牌在眼前随节奏挥舞，听着现场的喧嚣和耳返中自己的声音。
这一瞬间，徐放拥有了属于这个舞台的全部感受，就好像融入了所有人汇聚而成的情绪浪潮中，但又能清醒的看着自己。
“跟着我一起来好吗？”徐放彻底玩嗨了，将麦克风递向观众，看过很多明星这么做，他也一直想要尝试一下。
“沉默加速度
是我的脚步……”
全场的声浪让徐放感觉，无尽空虚之前的情感释放，是很有意义的。
第22章这手今天不洗了
一曲结束，现场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段冲刺，热量和激情随之释放。
放下麦克风，当歌曲结束的时候，徐放没有觉得很空虚，相反，很满足。
他先朝观众和导师们鞠了一躬，又转身朝乐队老师们鞠了一躬，然后安静站在舞台上，仔细回味之前的感受，没有说话的想法。
他知道，反正也轮不到他说话。
录制前，节目组已经提醒过，这一期时间依旧很紧，控场的事情交给主持人宋维。
“听了这首歌，我感觉自己都要冲出去了，我看魏婉为了跟唱，连耳麦都摘下来了，不过咱们时间有限，在打分之前，请四位老师用一句话进行点评，魏婉先来吧？”
被宋维点名，魏婉已经将耳麦戴好，笑道：“好听，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殷虹没有等宋维点过来就开口了：“这次不弹吉他，我有点挑不出毛病了。”
观众们都是看过第一期节目的，一听就乐了。
余下两人也不吝啬赞美之词。
陈禹：“这首歌确实点燃了这个舞台。”
高珏：“和上一期不同的风格，耳目一新的感觉，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宋维知道这几位还想再说几句，可惜时间真的不够，只能说道：“好，请四位老师拿起手边的计分器，输入你们对徐放这次舞台表演的评分。”
导师评分完成，徐放也默默退到边缘，将舞台交给下一位选手。
住在一栋楼，一起上乐理课，一起做发声训练，一起练歌，彼此的选歌都清楚。
徐放这一组四人，全部都是原创，就像宋维主持时说的那样，每个人都倾尽了所有。
“加油。”
徐放对接下来每一个上场的人，都说的真心实意。
男人的感情，也不一定非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那过啥。
这份每天一起吃住，同甘共苦的日子，是独属于他们三十六个人的记忆。
虽然时间还不长，但对一群二十出头的男人来说，足够培养出一份实实在在的友情。
当然，每个人都想赢！
方良的情歌弥漫着哀伤，姚磊的高音震撼人心，汪闻的rap炸裂全场。
可当四人的表演结束，观众们却发现，之前的旋律再一次占据了脑海。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
怎么回事？
就这么被洗脑了？
观众们还在迷茫的时候，宋维已经让四位选手站到舞台中央，笑道：“感谢四位精彩的表演，不愧是各位导师敢放在一组对决的选手，那么闲话不多说，让我们看一下选手们最终得分，请看大屏幕！”
宋维话音落下，屏幕变换，出现了四位选手的头像和排名。
第一位，徐放，92.5分。
（魏婉95，高珏93，殷虹92 ，陈禹90）
第二位，姚磊，90分。
（魏婉90，高珏92，殷虹88，陈禹90）
第三位，方良，89.5分。
（魏婉90，高珏88，殷虹92，陈禹88）
第四位，汪闻，88分。
（魏婉88，高珏85，殷虹86，陈禹93）
看到这个分数，现场一阵喧嚣，有欢呼，有掌声，也有些许质疑，一些观众因为喜好不同，彼此小声议论着。
“徐放第一还能接受，可方良为什么没有姚磊高，姚磊唱的还行，但是歌不好听，方良的歌好听。”
“我感觉方良的歌也一般。”
“汪闻分这么低？大家都不喜欢rap？”
“跟喜不喜欢rap没关系，就看他一通吼了，完全没打动我，你看他的具体评分，要不是陈禹因为汪闻是他的选手，抬了一手，分数还要往下掉。”
议论声中，质疑徐放排名的人，反而最少。
这些声音并不会影响到节目录制，宋维也迅速宣布结果：“恭喜徐放拿到了第一名，也恭喜姚磊，你们两人将获得直接晋级的资格。
很遗憾方良和汪闻，你们将进入计分区，能否晋级，将要看接下来的比赛结果。”
面对导师的安抚，两人面色如常，显然也清楚，以他们的实力，就算落入计分区，也不太可能排到后九位，心态还是稳的。
徐放回到选手席，伸出手掌，魏婉笑盈盈的与他击了一掌。
后面的兄弟们也围上来，却赫然发现徐放换了只手，顿时不满。
“你什么意思？”
“右手，举右手，传递气运。”
徐放才不鸟这些人：“没有气运，只有实力，这手我今天不洗了，你们谁也别想觊觎。”
要不是在录制现场，大家真想把徐放抬起来找根柱子好好磨一磨。
闹腾是短暂的，比赛还要继续。
徐放坐回选手席，之后的录制，就真没他什么事了，除了给同战队的几位选手加加油，根本无事可做。
之前玩笑要跟他battle的梁易彬，被高珏安排在第二轮登台，排名第一晋级。
同样在高珏战队的室友何韬，第三轮登台，排名第二晋级。
观众也都看得出来，四位导师打分时，对待自己战队的选手会宽松些许，但总体还算公平，可以接受。
“我上了啊。”第五轮，终于轮到罗扬出场了。
“加油，你行的。”徐放和他对了一拳。
事实证明，罗扬这半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而且这一组的实力并不强，最终结果公布的时候，他竟然排在第二位，没有落入计分区，就直接晋级了。
倒是同寝室，选择了陈禹战队的邹淼，排在第三位，落入计分区，目前在计分区排名第五，有淘汰的危险。
这也让罗扬的兴奋冷却了不少，有些担忧。
晚11点30分，持续了数个小时的录制终于进入尾声，这也意味着，谁将离开《梦之音》的舞台，已经确定。
邹淼很幸运，以0.5分的优势排在第九位，勉强晋级。
将要离开的九位歌手站在舞台上，宋维把时间交给他们，与观众，与导师，与训练营的兄弟们一一道别。
有人红了眼，徐放觉得还好，只不过相比第一期，这次的告别，有一点点艰难。
那么下一次，再下一次呢？
“矫情个屁！”徐放心里自嘲。
在略有些哀伤，又不乏喧闹的气氛里，录制结束了，徐放很想看看散场之后是什么样，当灯光熄灭，座椅空荡荡的时候，站在舞台上会是什么感觉。
空虚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可惜他没机会感受，录制一结束，一群人就被带上大巴，迅速回到训练营。
被淘汰的人还会在训练营留一晚，明天离开。
大家晚上坐在一起，彼此安慰，相互鼓励，交换联系方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走的人，无法停留，留下来的人，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感伤离别。
除了第一期和第二期之间隔了十多天，接下来的录制安排会很紧凑，新的广告，新的访谈小片，一周一期的节目录制，中间还要上课，写歌，练歌。
每个人都感觉要疯了，除了徐放！
拍广告一遍过，戏精嘛，大家忍了。
练歌效率高，嗓子好，基础牢，大家也忍了。
写歌效率更高，有才华，继续忍。
可就这样你还天天嘴上喊着“累死了”“让我退赛吧”，睡得最早，尽可能起得最晚，是想让我们打死你吗！
第23章我给您打折
录制结束第二天晚上，徐放拿回手机，就琢磨着给江霍导演打个电话，毕竟于导亲自找到他，不给面子不合适。
“看来物色经纪人和助理的事情，有必要提上日程了。”徐放感慨之余，第一个想到的竟是程小阳，不过转眼又把这货从脑海里踢了出去。
“我是疯了吗。”徐放为自己想到程小阳感到震惊，找这家伙帮忙打理，不越帮越忙就是好的。
在网上搜了江霍的资料，徐放这才拨出号码，电话接的很快。
听到声音，徐放便客气说道：“您好，是江霍导演吗？我是《梦之音》的选手徐放，这两天要彩排和录制，手机上交节目组，刚刚拿回来，很抱歉现在才联系您。
听于导说，您想要《生如夏花》这首歌的授权，用于电影拍摄？”
江霍已经从于导那里拿到了徐放的号码，也知道徐放最近的日程，所以并不心急。
如今见徐放打电话过来，还客气的解释一番，内心观感瞬间提升。
他还真挺怕徐放是个有点才华却混不吝的富二代，到时候谈不成还惹一肚子气，烦躁。
眼下心里舒坦，他便笑道：“哈哈，没关系，我之前找你们于导的时候，也没想到歌曲版权在你手里，有自信，有实力，又有远见，年少有为啊！”
江霍也没因为自己是导演，在圈里混得久，就端着架子。
“最主要是有钱买得起。”徐放在心里嘀咕，嘴上笑道：“江导您夸的太过了。”
这些话，他左耳进右耳就出去了，根本没放心上，还是谈正事重要，也就不再客套：“江导，还是说电影的事情吧，我能先了解一下电影的背景故事吗，就是单纯有点好奇。”
聊起剧本，江霍兴致勃勃：“可以啊，我看上你这首歌，就是因为非常契合剧本。
这故事说的是一个流浪歌手北漂来到帝都，最初住地下室，街头卖唱，渴求机会却又不断碰壁。
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结识了一位酒吧老板，成了这家酒吧的驻唱。
这家酒吧在帝都小有名气，他呢，也渐渐获得了一些关注。
终于，有经纪公司的人找到他，给了他一个参加音乐选秀，登台演唱的机会。
可就在录制前夕，他却突然病倒了，经检查是胃癌晚期。
如果选择治疗，他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但为了不错过这次舞台，他选择放弃治疗，隐瞒病情参加节目。
他想要在生命的尾声，站在一个真正属于他的舞台上，完整的演唱一首歌。
我一直在思考和犹豫，电影中这首歌，应该为这个故事写一首原创，还是选择一首观众们耳熟能详的经典曲目，直到我听到《生如夏花》这首歌。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努力去盛放而不留遗憾，真的非常适合这部电影的结局。
我真的觉得没有比这首歌更好的选择了！”
听了电影的背景故事，徐放有些沉默，一路坎坷，就要柳暗花明，却意外的倒在转角，眼看着触手可及的希望，却只能经历无法抗拒的绝望。
他在这个故事里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无数努力拼搏，却倒在收获前的那些人们。
“是个好故事，我很喜欢，歌曲授权没问题。”徐放当即说道。
江霍也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那版权费？”
徐放没有沉溺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早就回过神，说道：“江导，说实话我对版权费这块了解不多。”
江霍一听，觉得这要换个人，说不定就拿出一副互利共赢的派头，给个万八千了事，嘴上说着“电影上映之后，你的歌也会被更多人听到，有助于人气增长”这样的屁话。
又或者某些一线大导演让人来谈，来的人一副“我们导演看好你这娱乐圈菜鸟是你荣幸”的丑恶嘴脸。
这些事江霍都见过，他一向对这种行为非常不耻。
真有本事从那些流量明星虚高出天际的片酬里抠钱啊，不比占这点小便宜强百倍？
这才能压榨出多少钱啊？
江霍一边心里骂自己烂好人，一边跟徐放说道：“我也不坑你，二十万版权费，不过从签署合约，到电影宣传上映后的半年内，这首歌不能再授权给其它影视作品。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叽歪娱乐的人问问。”
在江霍心里，这首歌不止这个价，但以徐放目前的人气，这价给的挺合理，如果徐放想抬一点，他也勉强能接受。
徐放对这点小钱不是特别在意，当下就想答应得了，不过想到江霍的资料，忽然心思一转：“江导啊，您和李戎老师熟吗？”
“还行啊。”江霍有些诧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徐放的声音热情了不少。
李戎是当下兼具颜值和演技的一流影星，和他同在盛辉娱乐。
他还是副导演的时候，跟刚出道的李戎合作过，彼此还算熟悉，只不过近年在作品上没什么交集，也没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江霍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徐放继续说道：“那您帮我个小忙，我给您打个八折？”
“啊？”
“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我要几张签名。”
“……”江霍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导啊，你这电影是谁主演啊？”徐放又问。
“吴茂。”江霍下意识回答。
而后徐放的声音也跟着兴奋起来：“真的？江导，我特别喜欢他，您能让我去剧组参观吗，我给您打五折。”
江导没好气的说道：“我要让你友情客串一下，你是不是给我免单啊？”
徐放不带客气的：“那感情好啊。”
“……”
“那就这么说定了？江导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五分钟后，江霍迷迷糊糊的挂断电话，依稀记得《生如夏花》这首歌，他免费拿下来了。
又过了五分钟，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多了个二十出头的哥们？
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想想，江霍自己也乐了：“嘿，这小子挺有意思。”
江霍高兴，徐放这边也志得意满，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让利二十万，不仅能拿到偶像签名，还能去剧组参观，甚至还能客串角色，体验拍电影的感觉。
普通粉丝可以吗？别说花二十万，就是翻个两三番，也没他这待遇啊。
想到这里，徐放发出由衷的感慨：“江导是个好人啊，希望娱乐圈这样的好人多一点。”
第24章甩锅
“下一期的歌写好了吗？”罗扬朝躺在床上的徐放问道。
明天周五，第二期节目播出，后天彩排，周末又要录制新一期的节目。
罗扬知道，自己肯定走不到最后，但他还是希望能再进一步。
一会就是导师一对一环节了，要确定下一期的选歌，他心态还算好的，上一期险些被淘汰的邹淼这几天都愁白了头。
同寝室的何韬，努力程度比他们犹有过之，让人不得不服，而徐放，简直就是反面教材。
教材名叫作《有天赋就是可以不当人》！
“写好了。”徐放一脸生无可恋。
他追的电视剧后天大结局，但是后天又要上交手机，晚上也拿不回来，简直要了亲命！
罗扬以为徐放对新写的歌不太满意，便不再打扰，去练习室了。
他要是知道徐放的想法，说不定会发生叽歪娱乐创建训练营以来的第一桩惨案。
下午，徐放拿着写好的歌去找魏婉。
魏婉这两天刚去赶了一个通告，风尘仆仆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对徐放的新歌，她非常期待。
在她看来，徐放就像一个藏着无限可能的多宝盒，或是一袋无法预料口味的彩虹糖，总能带给她惊喜。
摄像机前，魏婉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热切，维持着导师的从容，等徐放坐下，才开口问道：“怎么样，时间越来越紧了，有没有压力？”
徐放从来不在乎摄像机，又和魏婉熟了，嘿嘿笑道：“还好，一想到和老师的赌注，我就思如泉涌。”
魏婉白他一眼：“是吗，拿给我看看。”
徐放不给：“老师是不是先兑现一下合照啊？”
“之前不是照过好多了吗？”
“嗯？什么时候？”徐放疑惑。
魏婉提醒道：“那天吃寿司，还有第二期录制结束。”
徐放大惊：“十几个人一起的也算？”
魏婉理直气壮：“怎么不算，有你，也有我，不是合照是什么？”
无法反驳！
徐放迅速转向正在录制的工作人员：“这段一定不能剪，要让全国的观众们评评理！”
工作人员笑了笑，就当没听见，他们录了这么久，导师一对一环节就属你最不正经。
魏婉也不和他玩笑了，正色道：“好了，我说话算话，合照不会少你的，时间有限，先说选歌的事情吧。”
徐放也认真了些，将写好的谱子递过去。
魏婉接过谱子，就好像拉开了多宝盒的一层抽屉，心里噗通噗通的，入眼的歌名让她有些疑惑：“《下沙》？”
有些奇怪的名字。
再看词，似乎是一首情歌？
一点都不甜，有点苦的那种！
看了看“越是爱的真，越是伤的深”和“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魏婉抬头望着徐放，有些惊异的调侃道：“写的这么哀伤，这么深刻，没想到你感情经历挺丰富的。”
徐放可不会允许这种误会发生，当即甩锅：“怎么可能，我多年单身狗，哪有感情经历，你看我年轻帅气有才华，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情伤。”
“不是你的经历？”魏婉玩味的语气透着明显的不信任。
徐放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当然不是，并不是每件事都必须亲身经历才能心生感慨嘛，这是身边朋友的经历，当初他和女朋友分手，非要去无人区散心，我怕他想不开，就跟去了。”
“然后呢？”魏婉仿佛听到了一个充满悲伤的爱情故事，非常关心的追问。
徐放叹了口气：“老师你见过哈士奇刨土吗？”
“……”魏婉没接，总觉得徐放下一句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徐放接着说道：“嗯，到了地方，我那朋友没半天就累成狗了，在地上撒泼打滚又不愿回去，要不是看他挺伤心的，真想就那么把他留在沙漠里，让他自己刨土玩去吧。”
魏婉实在受不了徐放在镜头面前这么胡扯了，想把他掰回来，笑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到，你很关心你的朋友，否则你不会跟他去无人区散心，没有试图去了解，没有感同身受的情绪，也很难将这段经历写成歌。”
徐放连忙否认：“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真没那么关心他。”
“……”魏婉狠狠瞪着徐放，决定不去了解什么背景故事了，拍着桌上的谱子，怒道，“你就在这，把这首歌好好唱一遍给我听。”
“好的。”徐放老实了，就坐在椅子上，清唱起来，“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不论徐放说的有多不正经，魏婉都不得不承认，这首歌非常好听。
除了歌，徐放唱的也近乎完美，尤其是真假音的转换，挑不出半点毛病。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真假音转换技巧，才让这首歌听上去格外入耳。
“如果是我，会怎么唱这首歌？”魏婉看着谱子陷入沉思。
思考了一阵，她发现徐放这种处理方式，从咬字、换气到真假音转换，似乎就是最好的，就算是她，也无法处理的更好。
借别人的感情写自己的歌，还写的这么好！
魏婉心里惊叹的同时，突然多了一丝紧迫感，她出道两年了，但在词曲创作，尤其是写词这方面，进步实在有限。
如果不是徐放在编曲上还有些稚嫩，而编曲又恰恰是她的强项，她会觉得自己这个导师当的实在不合格。
“我也要努力了。”魏婉心里暗暗道，抬头发现徐放正看着自己。
徐放没想到魏婉也会走神，没有提醒，等她抬起头才问道：“怎么样？”
魏婉点点头：“没问题，很好听，就定这首歌吧，和弦走向我看了，也挺好的，和声、配器方面可以讨论讨论，你是有编曲天赋的，进步很快，只差积……你笑什么？”
徐放摇头：“没什么，老师你继续夸，我承受得来。”
“鸽……”魏婉差点就把后边的韵母吐出来了，连忙提醒自己要平心静气，坐到一旁midi键盘，朝徐放气势汹汹的说道，“说编曲！”
好凶！
“好的。”徐放乖巧又迅速的投入进去。
第25章洗脑循环
《梦之音》第四季首播无疑是成功的，不到一周时间，全网播放量超过一亿，相比前几季的同期播放量，几乎没有下降，作为一个创办了四年的节目，这个成绩尤为难得。
第二期播出时，徐放的票数已经超过六十万，在所有三十六名学员中，排名第四，当真是一战成名。
为了舒舒服服看这一期节目，程小阳打包了香辣、蒜香两种口味的小龙虾各二十只，罐装啤酒一打，鸭脖鸡爪若干，辣条两包。
准备妥当后，他还不忘拍照分享，被投毒的人自然就是无辜的徐放。
看到图片上的美食和那双贱次次的剪刀手，徐放开始在心里回忆柯南一千多集的剧情。
网上也有不少观众像程小阳一样，备好零食和钱包，就等着节目开播了。
晚八点整，节目正式开播，程小阳关掉弹幕，戴上吃小龙虾的一次性手套。
三小时后……
“爽！嗝~~~”程小阳眯着眼躺在沙发上一脸满足，看得开心，吃的开心，吐槽的也开心。
抚了抚被食物填满的胃部，他又拿出手机，将吃的点滴不剩，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桌面拍了张照，又给徐放发了过去。
取袋子做好分类，打包垃圾，洗澡，陪女朋友煲了半小时电话粥，做完这些，程小阳将自己扔到床上，准备睡觉。
嗒，嗒……
程小阳紧皱眉头，床头闹钟的秒针，似乎从没有发出过如此清晰的声音。
睡不着！
有一段旋律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奔跑在视线里的路……”
程小阳有点不信邪，开始数羊，虽然这招对他从来不好用，但说不定可以以毒攻毒。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徐放你大爷！”
程小阳睁眼开灯，取过手机开始逛评论区，看了一会他就乐了，原来真有和他一样的。
某网友：“完了，被洗脑了，刚才想睡觉，脑子里却一直在循环徐放的《加速度》，尤其是副歌‘沉默加速度’那几句，奉劝大家，千万别单曲循环。”
这条高亮的评论下方，回复者无数。
“正在单曲循环，我在犹豫是否应该关了。”
“亲身试毒，几个小时后见。”
“在睡觉和单曲循环之间，我选择了单曲循环。”
“你这属于神经性问题，得治！”
评论区热度高，歌曲自不必说，节目刚结束，就开始在主要音乐平台的榜单上不断攀升，预计很快就会出现在各种流行指数类榜单前列。
看完了节目评论区，程小阳又翻了翻微博。
《梦之音》官博下还是几位导师的粉丝居多，都在争论哪位导师偏向了谁，其中陈禹被质疑最多，他的粉丝们也在据理力争，大有不爽就开战的架势。
还有一些是在争论计分区靠后的人，诸如“xx分数不应该比xx低，被淘汰实在太冤了”“xx唱的一点都不好听，凭什么能直接晋级”。
议论无处不在，吃了会瓜，程小阳终于将脑海里的旋律赶了出去，关灯睡觉。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上午，程小阳洗漱穿衣，收拾妥当，满脸不情愿的出了门，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心里反思，为什么会答应女朋友去逛街。
开着他那辆低调的小跑，刚离开小区没多久，程小阳就有点懵。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
扭头一看，是路边的理发店。
“挺赶时髦啊。”程小阳嘟囔一声，打开车载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
“沉默加速度……”
啪！
关掉收音机，继续开车。
天气晴朗，就是路况不太好，刚转个弯就遇到红灯。
“沉默加速度……”
程小阳僵硬的转过脖子，死死盯着那家音响外放的手机营业厅。
绿灯，油门，像是被人追杀似的，程小阳一路飙到和女朋友约定的地点。
两人约好的地点，是他女朋友家附近的书店门口，书店转个弯就是商业步行街，很方便。
可他还没到地方，就想一脚刹车踩死，因为他远远的又听到了让人抓狂的旋律。
“沉默加速度……”
程小阳转了个弯，给女朋友发短信：“书店这不好停车，我直接去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你直接到商场找我吧。”
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总算清净了，程小阳有点怀念录音带和cd火热的年代。
如果身处那个年代，徐放想要荼毒他，必须先去录音棚折腾几天，然后公司还要制作发行，等各大音响店拿到成品，再被盗版音响商拷贝，最后传遍大街小巷，最快也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哪像现在，当天晚上就能将live版载下来。
程小阳停好车，收到女朋友的回复，约在商场里面见面。
进了商场，站在大门里面吹着空调，等了约半个小时，程小阳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女朋友。
穿着清爽白色体恤，淡蓝色短牛仔裤的季小秋，拎着一个小挎包在远处朝他挥了挥手。
碰了面，季小秋随口问道：“有没有等急？”
“有。”
“有就有吧。”季小秋丢出一个“谅你也不敢生气”的得意小眼神，挽住程小阳的胳膊，就往商场里走。
程小阳无奈跟上。
刚走没两步，季小秋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取出手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打我电话。”
程小阳当下就有不好的预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打。”
“打一个嘛！”
“不打！”
“你打不打？”
“死都不……哎，拧腰属于犯规动作，好好好，我打我打。”程小阳破罐子破摔的拿出手机，拨通女朋友的号码。
果然！
“沉默加速度，是我的脚步……”
就见季小秋献宝似的兴奋道：“我昨晚下载live版然后自己剪的铃声，怎么样？
一会提醒我买一些漂亮的卡纸回去，我觉得很快就会有人向咱俩要徐放的签名了，等他回来了，让他多签点，以备不时之需。”
“……”
“对了，铃声你要不要？”
“……”程小阳木然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大喊，“徐放，你大爷，看你造了多大的孽啊！”
“阿嚏！”远在训练营的徐放打了两个喷嚏，嘟囔道，“肯定是程小阳在骂我。”
第26章我这是被挖了
陈老板最近有点心神不宁，第二期节目录制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对徐放的表现印象深刻。
身为娱乐公司老板，基本的辨识能力还是有的，他知道《加速度》这首歌会受欢迎，可他没想到这歌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大街小巷。
这让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叫“风靡”，还有一个不那么合适的词，叫“泛滥”！
这还是带有现场声音的live版，如果出录音棚版，还有之后的商演，演唱会……
想到这里，陈老板突然觉得自己损失了一个亿。
歌曲版权，不在手里，人，还没签到公司。
第三期录制，他因为有事没去现场，不过事后看了录制片段，徐放的歌自然是听过了。
他没想到徐放又换了一种风格，还是一首非常耐听的情歌。
那句“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让陈老板怀疑徐放是在针对自己，感觉到手的钞票都化作手中的沙，从指间溜走，只剩下可怜吧唧的五百万。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陈老板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狮子大开口时的自信。
当然他理智尚存，知道徐放这么一首首唱下去，对《梦之音》和叽歪娱乐，有利无害。
那换一个角度，这小子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坑他。
陈老板越想越腹黑，感觉自己都魔怔了。
当然这个过程十分短暂，娱乐圈混迹多年，心性修养这方面，陈老板自认还是过关的，没多久便调整好心态，让丁鹏再去徐放那里探探口风，赶紧签到手才能安心啊。
“要不我亲自去谈？”将事情布置下去，陈老板又有些犹豫，思量一番决定再等等，倒是没起什么坏心思。
丁鹏带着任务找到徐放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期录制结束两天后。
第三期27人，分三人一组，依旧由四位导师打分，分数第一直接晋级，分数靠后的两位进入计分区，末位九人淘汰。
这一期，罗扬排在第18位，侥幸留存，但邹淼却落入淘汰区，告别了这个舞台。
当天晚上，罗扬订餐的时候，点了瓶白酒，拳头大的小瓶里，酒也就半斤，一人分不到二两。
徐放也没拒绝，不过喝的时候总有点心理阴影，却又很快被伤感的情绪冲散。
邹淼还没怎样，谁都没想到寝室最安静的何韬，哭的最伤心。
“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徐放当时疑惑的望向邹淼。
邹淼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罗扬一本正经的提醒：“那你要小心了。”
“嗯？”邹淼愣了半晌，猛然醒悟，脸色骇然。
还在哭的何韬仍不明所以。
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其实他们都知道，何韬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有点内向，不是特别会交际，但内心的情感非常丰富，只是在特殊的场合才会释放，比如舞台。
看来今天一两白酒，激发了他内心的情绪。
邹淼坐到他身旁，似是借着酒劲说道：“没关系，意料之中的结果，说明我实力还不够，不过能认识你们，也没白来，以后常联系，共同努力。
你就别哭了，你再哭我都以为自己要翘辫子了，谢谢你这一周每天陪我练习。”
罗扬在旁补充：“我也陪你练了。”
邹淼笑道：“哈哈，我记得，你要加油，争取再留一期。”
说完又转向徐放：“谢谢你教我发声、换气的那些技巧，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你一定要拿冠军啊。”
“看看吧，如果接下来日程太累，我就退赛。”
对徐放这种胡乱口嗨，寝室几个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临走之际，邹淼决定不再忍了。
“我忍不了了。”邹淼看向罗扬。
罗扬点点头：“是吗，我早就忍不了了。”
一旁的何韬默默站了起来，三人朝徐放围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雅蠛蝶！啊~~~”哪怕关着门，徐放的喊声还是引来无数围观。
就见何韬从背后擒住徐放的双手，罗扬和邹淼一人抱着徐放一只腿，对准床架的梯子，正准备施以酷刑“磨柱子”。
过来凑热闹的几人忽视了徐放的呼救，挥了挥手：“还以为有禁断小片看呢，不给力啊，你们继续，继续，帮你们关门。”
寝室门关上，三人折腾了徐放一番，这才罢手。
“天才总是扮演被人欺凌的角色，我原谅你们了。”徐放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该睡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邹淼笑道，录制了一天的节目，每个人都很疲惫。
默默收拾好东西，默默上床睡觉。
天亮了，邹淼收拾东西离开，寝室就这么空下了一个位置。
“咳咳。”丁鹏的轻咳声将徐放的思绪拽了回来。
徐放回过神：“哦，鹏哥，你找我来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签约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丁鹏笑道。
陈老板布置任务的时候，他多少能感受到一点老板内心的不淡定，想到自己当初竭力劝阻徐放，没必要花冤枉钱提前买断版权，现在想想，是谁傻？
“辛姐眼光很毒辣啊。”丁鹏想着。
随即就听到徐放反问了一个让他有点迷茫的问题：“鹏哥，你现在月薪多少？”
“啊？”
徐放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我之前上网查了一下，招聘网站上类似鹏哥的岗位，月薪在八千左右，不过鹏哥干了两年，应该升职加薪了吧，算上奖金，一个月一万二应该是有的？”
“差不多吧。”丁鹏不明所以。
徐放身体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鹏哥，我给你月薪翻倍，你给我当助理呗，你要愿意，以后可以考个经纪人资格证，给我当经纪人？”
“……”丁鹏懵了，什么情况。
“鹏哥，训练营还有挺长时间，要不你考虑考虑？”徐放继续蛊惑，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早点弄个助理，以后像江导这种事，是不是就不用他操心了。
而且接触了几次，他觉得丁鹏人不错，招助理和谈恋爱也差不多，看对眼了就先处着，合作不来就好聚好散嘛。
“我……”
“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我该去录访谈了，先走了，鹏哥你考虑考虑啊。”徐放根本没给丁鹏说话的机会，起身溜了。
“哎……”丁鹏张了张手，目瞪狗呆，他是来签人的，怎么还没说几句话，自己被挖了。
“我……这是被挖了？”丁鹏感觉精神都不好了。
第27章粉丝福利
徐放了进了小屋，准备录访谈。
也不是第一次录了，无非是谈谈训练营期间的感想，还是挺好糊弄的。
“李哥好，赵哥好……”徐放跟负责录制的编导、摄像师打着招呼，坐到椅子上，面对摄像机。
李秋鸣拿着手中写好问题的纸条，总觉得难以心安，忍不住提醒道：“你这次正经点啊，自己打板。”
“知道了李哥，放心好了。”徐放说完，两手在身前拍了一巴掌，算是开始录制。
李秋鸣看着手中的问题，问道：“第二期播出之后，你有看自己的人气吗？”
徐放点点头：“看了，好像一百多万了。”
“截止刚才，已经是一百四十七万票，什么感觉？”
“有点少啊，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
“……”李秋鸣感觉胸有点闷，其他人都是“不敢相信”“惊讶”“感谢”“感恩”，你上来就“有点少”，要脸吗？
纸条上下一个问题是，那你有什么想对这些支持者们说的话，但李秋鸣实在有点担心。
问还是不问呢？
还是自己随机应变一下，你不是嫌少吗，先问问你目标多少。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选择按部就班：“有什么话想对支持者说？”
“加大力度，不要停！”徐放说着，右手还在胸前握拳狠狠向下一振。
“……”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李秋鸣只想将旁边的摄像机砸过去。
好在他只负责问问题，不用露脸，否则表情管理绝对不合格。
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问道：“训练营的选手越来越少了，会不会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会吗？”
“……”李秋鸣咬牙，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你这个轻描淡写略带疑惑的“会吗”是什么鬼。
“有什么话想对离开的选手们说的？”
“嗯，你们走了，训练营没之前热闹了，不过节目是一时的，早晚都要走，感情可以是长久的。”
“总算说了句人话。”李秋鸣心里暗道。
好，下一个问题！
“最近看微博了吗？”
“看了。”
“你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五十万了，有什么感想？”
“我微博粉丝五十万了？”徐放有点惊讶，不是装的。
他的微博账号之前交给节目组拿去认证了，一些宣传节目的微博也是节目组代劳，他最近上的都是小号，完全没关注粉丝数。
也不是完全没关注，只不过不是自己的粉丝数，魏婉的微博粉丝突破两千万他是知道的。
“你不是看微博了吗？”李秋鸣对徐放脸上的惊讶很是不解。
“我用小号看的。”
“为什么用小号？”
徐放理直气壮：“不是你们说节目期间，不能随便发微吗，我用大号看到什么想评论的，再切小号多麻烦，就直接拿小号看呗。”
“……”李秋鸣没想到徐放能赖节目组头上，这段不能播！
之前只是胸闷，现在气也有点短，李秋鸣觉得不赶快完成任务，自己的健康会受到影响，赶紧继续问道：“五十万粉丝了，有给粉丝准备福利吗？”
徐放很想吐槽，我都不知道五十万粉丝了，哪来的福利。
不过最后还是言简意赅道：“还没准备。”
行吧，看了看纸条，后面也没啥问题了，李秋鸣感觉有点疲惫：“行了，打板结束。”
徐放熟练的啪了下手，从类似吧台椅的高凳上跳下来。
“你就不正经吧。”李秋鸣有气无力的指责，随后提醒，“回去别忘了发粉丝福利，自拍照，凑齐九宫格。
或者录一段短视频，最好就短视频吧，可以清唱一首歌，跟粉丝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宣传宣传节目，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放没想到自己也有给粉丝发福利的一天。
粉丝福利？
徐放脑袋上又亮起了一个小灯泡。
正好要去找魏婉确定下一期选歌，他脚步不由加快，进了房间，一个滑步坐到椅子上。
“怎么这么兴奋？”魏婉吓了一跳。
徐放笑的有点贱：“两千万粉丝了，粉丝福利啊，这么大一粉丝就坐你面前，是不是应该特别关照一下？”
魏婉这才明白，好笑的说道：“你冲进来就为这事？”
“难道呢？”
让徐放惊异的是，魏婉今天格外爽快：“之前不是还欠你合照吗，来。”
“哎呦，老师换了新手机。”徐放见魏婉掏出手机，乐呵呵的坐过去。
魏婉没用自拍杆，两个脑袋凑的挺进，合照一张。
徐放正心满意足呢，就听魏婉念了一段广告词：“前后两千万，拍照更清晰……”
？？？
徐放满脸问号，再看周围憋笑的摄像师，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新广告？
“不过没关系，晚上我就拿合照当五十万粉丝福利发出去，稳赚不亏。”徐放心里美滋滋。
“好了，等你拿回手机，加微信把照片发给你。”魏婉说完，收好手机，认真起来，“下一期的选歌，写好了吗？”
“写好了。”徐放将写好的谱子递过去。
换来的是魏婉久久的沉默。
……
晚上，徐放如约加上魏婉的微信，收到两人的合照。
随后他就拿出之前的签名，开始录短视频。
二十分钟后，徐放的认证微博有动静了。
新上传的短视频评论区，瞬间活跃起来。
“哎呦，还知道发粉丝福利，不错啊。”
“可能是看到我的私信提醒了。”
“我也发了。”
“同发了。”
一群开心的粉丝们点开视频，就见徐放随意的拿着手机镜头对准自己：“大家好，这是五十万粉丝福利，给大家展示一下我要到的签名。”
随后手机对准笔记本上魏婉的签名。
视频中徐放的声音还在继续：“今天下午又拿到了魏婉老师的微信跟合照，十分开心，在这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预祝大家以后追星能像我一样成功！”
视频结束，一群粉丝还没回过神呢，就见微博又刷新了，果然是徐放和魏婉的合照。
这一次，评论区是这样的。
“……”
“……”
“……”
“……”
前排高亮回复：“我怎么感觉被嘲讽了呢？”4396
第28章背锅侠上线
一周的工作是忙碌又劳累的，周五的夜晚无疑是让人期盼的，对很多人来说，这是刷综艺和追剧的开始。
晚上拿回手机，徐放第一时间将程小阳的消息屏蔽，以免被这家伙投毒。
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英明的，是非常有预见性的。
“快快快，节目要开始了。”程小阳掀开锅盖，滚烫的开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桌面上摆着羊肉片、牛肉片、墨鱼丸、虾滑、油豆皮、鸭血、冻豆腐、毛肚、龙须面、白菜……
以及两瓶大可乐，两瓶凉茶和一打乳酸菌。
最重要的是，除了火锅还有姑娘。
“等我拍张照，往这边点坐，把你也拍进去。”程小阳一边指挥季小秋，一边比划着手机准备拍照。
季小秋不理他：“我才不坐过去，他把你拉黑没关系，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
“哎，行吧，那就把桌上的食物发给他。”程小阳咔咔一阵连拍，也没选照片，一股脑都丢到徐放的微信上。
然后……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徐放你大爷！”程小阳骂道。
“怎么了？”季小秋问。
程小阳怒不可遏：“他提前就把我拉黑了。”
“……”季小秋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人不淑，这两个都什么人啊。
“赶紧坐过来吃饭！”季小秋决定不再纵容男朋友发疯。
程小阳坐过去，节目正好开始。
两人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听歌，一边聊。
“你说这一期徐放会唱什么歌？”季小秋有些好奇。
“我怎么知道。”程小阳感觉自己被《加速度》轰炸了一周，心里毛毛的。
没多久，徐放出场了，程小阳打开弹幕瞅了眼，果然弹幕逐渐密集。
“等了一周，只为徐放。”
“我已经做好单曲循环的准备了。”
“我已经做好被洗脑的准备了。”
舞台上，宋维正在介绍徐放的新歌：“我可以很责任的告诉大家，这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情歌。
你们没听错，这是一首情歌，而且这首歌背后还有一点小故事，在听这首歌之前，让我们来看一个小短片。”
“哎呦，情歌？”程小阳啧啧称奇，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遭殃。
视频中，画面切换，出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徐放和魏婉正在就新一期的选歌进行沟通。
“《下沙》？没想到你感情经历挺丰富的啊。”
“怎么可能，我多年单身狗……”
“不是你的经历？”
“当然不是，我有一个朋友……”
程小阳越听越不对劲，无人区不是徐放跟他去的吗？
还没回过神呢，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程小阳，你可没跟我说过，你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感情经历啊。”
程小阳终于意识到不妙：“我……没有啊？！”
季小秋眯起的眼睛充满杀气：“哦？之前跟我炫耀，说前几年你去无人区闯荡过，和徐放一起去的，是不是你？”
“是啊。”
“那这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我们就是心血来潮去玩的，我那时候没有女朋友，你别听他胡扯。”
“是吗？”
“我发誓。”程小阳赶紧保证，桌上可有不少凶器，别的不说，那一锅开水就能要人命。
这时候视频中又传来徐放的声音：“老师，你见过哈士奇刨土吗？”
程小阳：“……”
季小秋：“……”
以程小阳对徐放的了解，接下来绝对不会有好话。
果然。
“我那朋友没半天就累成狗了，在地上撒泼打滚又不愿回去，要不是看他挺伤心的，真想就那么把他留在沙漠里，让他自己刨土玩去吧。”
“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我真没那么关心他。”
程小阳目瞪狗呆的盯着屏幕，一旁的季小秋噗嗤笑出了声，白了他一眼：“真不是你？”
“我发誓。”
“勉强相信你吧。”
“那你还拧我腰干嘛？”
季小秋没回答，脸上笑意渐浓，身体微颤，半晌后捧着沙发上的抱枕，把头埋在里面，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声都快藏不住了。
程小阳一脸懵逼的看着弹幕，一排排文字飘过。
“哈哈哈，徐放的朋友太惨了。”
“好想认识一下。”
“我家就养了一只哈士奇，这段采访让我非常有画面感。”
网友们还在聊着呢，视频中采访结束，舞台灯光暗了下去，歌声响起。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
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弹幕短暂的停息了一阵，随后又开始成群结伴的飞过。
“太好听了，没辜负我的期待。”
“又一首可以单曲循环的作品。”
夸赞中总有那么几个不正经的。
“徐放的朋友做了见好事，没有他就没有这首歌。”
“天空啊下着的沙，是二哈啊刨飞的土。”
“哈哈哈哈哈。”
“谁能去扒一扒徐放的朋友啊。”
看着这些弹幕，程小阳脸都绿了，再看一旁的女朋友，笑的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徐放你大爷，徐放你大爷……”程小阳仿佛成了复读机。
这时手边电话响了。
接通。
“请问是程小阳吗？”
“是我。”
“你好，我是《梦之音》节目组的，是这样，第五期我们会邀请一些选手的好友参与录制，帮助拍几个采访短片，请问你下周末方便来一趟帝都吗，当然，所有经费由节目组报销。”
程小阳很想高呼“老子不去，谁爱去谁去”，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心里痒痒的：“是徐放推荐我去的吗？”
“他并不知情，节目组是想给每位选手一个小惊喜，之所以有你的联系方式，是签合约时，要求选手在资料表中填写的，他在好友一栏写着你的名字。”
“是嘛。”程小阳眼前一亮，高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吧。”
“好的，之后我会再联系你沟通具体的行程时间。”
“没问题。”
等程小阳挂断电话，季小秋才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就见程小阳意气风发：“《梦之音》邀请我去录好友访谈，回去你也收拾行李，明天咱们就出发，先玩两天，然后去找徐放算账。”
至于什么沟通行程，差旅费报销，这种慢慢吞吞的事情，怎么可能耽搁他程小阳满满的热情。
“……”季小秋很想说，你这是怕广大网友们找不到你吗。
第29章让你们别问了
第四期录制现场，陈老板坐在最后排，之前丁鹏无功而返，让他有些郁闷。
丁鹏只说徐放没答应，看上去暂时没有签约经纪公司的打算，至于自己被挖的事情，半个字都没说。
这两天丁鹏还真想了想，不过还没考虑出结果，他就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陈老板没看到彩排，其实也不用看了，连续三期，不论唱功还是原创能力，徐放都已经证明了自己。
这五百万，他亏了，也认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利益最大化。
随着观众进场，逐渐热闹的场馆让陈老板没办法安静思考。
六点半，录制正式开始。
第四期，十八进九，又是一轮残酷的淘汰赛。
从上一期开始，每位导师所属的选手数量就已经不同，像高珏，还剩下六人之多，而魏婉，却只剩三人。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不能怪魏婉，她还太年轻，论人气和声望，她都不如另外三人。
所以在最初选择导师的环节，她就不占优势。
好几位评分靠后的选手，都是因为其他导师位置已满，才被挤到她这里的。
虽然淘汰的人最多，但魏婉的选手，也是最让人跌破眼镜的。
罗扬，末位选手不断进步，连续两期成功突围。
徐放就更不用说了，算得上节目开播以来最大的惊喜，也是魏婉手中的王牌。
不过从第四期开始，战队的概念就不那么重要了。
宋维念过广告词，开场就笑道：“想必前两期，几位导师身上的压力很大，该派谁出场，如何给选手打分，每一件事都要仔细斟酌，不过从这一期开始，你们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怎么说？”殷虹感兴趣的问道。
宋维解释道：“从这一期开始，你们不需要再打分了，你们只需要和现场的观众们一起投票。
唯一不同的是，作为导师，你们的票数会多一点，观众们是一票，你们是五票。”
高珏一听便笑道：“那真是轻松了不少。”
“是吧。”宋维也笑着继续解释，“这一期，可以说命运完全掌握在观众们手里。
十八位选手依次登台，导师和观众投票，投票排名靠前的九位选手会获得相信的人气加权。
注意，现场投票排名靠前的九位选手，并不是直接晋级，他们会获得相应排名的人气加权。
而最终排名，是根据加权后的选手人气票数来决定的，人气排名靠后的九位选手，将会离开这个舞台。”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经过了三期的铺垫，最终还是要由市场说话。
选手的人气，或者说带来的金钱和流量，才是决定因素。
“规则大家应该都已经清楚了，那让我们看看截止到今晚六点，各位选手的人气值。”
宋维说着，将观众们的目光引导向大屏幕。
第1位，梁易彬，2365248票。
第2位，徐放，2156843票。
第3位，方良，1803265票。
第4位，何韬，1632587票。
……
第18位，罗扬，623957票。
“这就是截止六点各位选手的人气值。”宋维的语气高涨了几分，“好，看完了人气排名，我们将正式进入竞演阶段。
我们的演唱顺序，是由排名靠前的选手优先出场，不过人气排名第一的梁易彬，有选择的权利，他可以任意选择自己的出场顺序。
我们来问一下，梁易彬，你现在想出场吗？如果你不出场，就顺延到徐放。”
梁易彬犹豫了几秒，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要不……我再等等吧？”
听着他略带疑问的语气，宋维笑着问道：“你是在咨询我吗？”
梁易彬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等等再说，让徐放先上吧。”
“好，梁易彬选择暂时不上场，那我们有请徐放登台。”
徐放站起身，跟身旁两人打了个招呼，朝魏婉伸出手掌：“givefive！”
魏婉白他一眼，不过还是伸手与他击了掌。
徐放登上舞台，宋维笑道：“我跟大家说，昨天我因为临时有事，错过了徐放的彩排，所以现在我和你们一样，不知道徐放要唱什么歌，所以我打算先问问。
魏婉老师，对徐放这一期的选歌，你有什么想说的？”
魏婉没想到会点名自己，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笑道：“说实话，刚刚拿到谱子，看到歌名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不过当我认真看完谱子，我就知道，今天这一场，只要他不出现大失误，他就是最好的。”
“这么高的评价。”宋维惊讶，“你这么说，我就有点等不及要听了。”
宋维转向徐放：“不过在把时间交给你之前，要先问一下歌曲的名字，请大声的告诉我们？”
徐放笑了笑：“这首歌叫《爱江山更爱美人》。”
噗！
当场就有观众喷了。
“哈哈，歌名很有气魄，那我们现在有请徐放演唱，《爱江山更爱美人》！”
宋维说完，退到舞台边缘。
舞台中央，徐放朝乐队老师们示意准备好了，面相现场观众，闭上眼睛。
音乐起。
歌声起。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
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首非常具有古典风格的歌曲，现场的笑声渐渐消失。
朴素而悠扬的旋律就像一湖清水，渐渐漫过现场，让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歌声落下的时候，陈老板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明明没有激昂的高音，没有躁动的旋律，却让他感觉胸中有一口郁气想要吐出来，想要好好喝几杯。
“好听啊。”陈老板叹道。
陈老板抬眼望了望安静数秒后才想起鼓掌的观众们，无奈的摇摇头，对徐放，他是真服了。
宋维回到台上，感叹道：“好听！我现在明白魏婉当时的感受了，我看高珏老师好像有话想说？”
高珏点点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古典风格歌曲了，我想知道，这是你在训练营创作的吗，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什么心情下创作的这首歌？”
谁都没想到，不等徐放说话，魏婉突然说道：“高珏老师，我觉得你不会想听到这个答案的。”
“为什么？”高珏不解。
魏婉苦笑：“因为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到现在都很后悔。”
宋维一听，这不能错过啊，这要不回答了，观众也不能答应。
他赶紧催促徐放：“听你们这么说，我很好奇啊，徐放，你当时是怎么跟魏婉老师说的？”
徐放举起麦克风，诚实的回答道：“主要是在训练营不能出门，节目组又不让退赛，憋的难受，正巧我追的一部古装剧完结了，结局不太好，我就有点郁闷，感觉人生苦短，自己还是只单身狗，于是写了几首歌。
这是其中一首，比较温和，还有首奔放点的，下期唱给你们听。”
听了这个创作过程，宋维看看高珏，高珏又看看魏婉。
魏婉很想说，我都让你们别问了。
第30章这个故事发人深省
466票，这是徐放当晚的现场得票数，毫无悬念的排在第一位，不过他却没那么开心。
罗扬，285票，排在第13位，又有进步，却不足以让他留下。
“没有遗憾，因为尽力了，可是不满足啊，我会继续努力，努力再次站上舞台，唱歌给你们听。”
这是罗扬在舞台上留下的离场感言。
邹淼离开的时候，罗扬买了瓶酒，这次他要离开，徐放也买了瓶。
他也是第一次看清酒瓶上的商标。
小狼人！
“真是……好酒啊。”徐放有点害怕自己被假酒毒死，上网搜了搜，发现是正规企业生产，这才稍稍放心。
没了邹淼，一人多分了点，也许是之前把矫情的话都说完了，这次喝的挺开心，没那么伤感。
之前邹淼、罗扬跟何韬都已经跟叽歪娱乐签约了，决赛还会返场当观众，似乎再见的日子也不是太远。
罗扬走的很轻松，他走的当天，《梦之音》的训练营日常也在网上播出了。
虽然播放量无法跟正片相比，但一群帅哥的日常还是吸引了不少人。
刚刚放出半小时不到，一个片段就在正片评论区发酵了。
“没看训练营日常的赶紧去看，里面有妖怪出没。”
“友情提示，23：21开始。”
“跪在地上看完的。”
看过的人，疯狂讨论，不明所以的人，怀着好奇心点了进去。
原本弹幕稀疏的日常番外，从23分钟开始，弹幕量飞速上升，有爆炸之势。
就见视频里，徐放正和声乐老师机械式互动：“能再高一个key吗？”
“应该可以。”
“能……”
“应……”
如此画面反复了数次，差点让人以为是鬼畜视频。
直到声乐老师不问了，让徐放自己来。
一开始还有观众跟着唱，唱着唱着，默默的看着屏幕，打上一条弹幕：“不行了，被秀傻了。”
越往后，弹幕就越密集。
“跪了跪了，这是天赋碾压啊。”
“天使吻过的嗓子。”
密密麻麻的弹幕里，穿插着一些有关“咽音”“头声”的科普，直到徐放一路飙高进了哨音区。
弹幕里没有文字了，变成了满屏的惊叹号。
就在这时，徐放收了。
有观看较早的观众，已经在弹幕里用醒目的颜色写道：“c7马上到c#7的时候徐放收了，感觉挺轻松，这绝对不是他的极限，反正我是跪了。”
当然也有杠精小几只，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也就一般般，跟xx比差远了。”
“建议你们去看xx的视频，徐放这还差的远。”
于是没一会弹幕就打起来了。
训练营日常的热度还没消退，又一个消息曝了出来，有人找到叽歪娱乐，想要翻唱《下沙》这首歌，沟通之后发现，版权竟然不在叽歪娱乐手里。
一打听，原来徐放在录制节目前，就花大价钱买断了自己的音乐版权。
消息很快就被证实，有人登入版权信息网站查询，发现《生如夏花》《加速度》和《下沙》这三首歌，版权所属真是徐放。
而其他选手的歌曲，版权在叽歪娱乐手里。
这又引发了关于音乐版权的科普和争论。
虽然有关徐放买断音乐版权的价格还没曝光，但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七位的数字。
有柯南级的观众循着蛛丝马迹，基本还原了事情真相。
“我觉得，这件事起因是徐放在签合约的时候，不想将版权给节目组，就提出要买断自己的音乐版权。
这要求肯定不符合行业规矩，所以节目组不答应，于是徐放开始抬价。
叽歪娱乐老板一看，这不人傻钱多吗，一个不知道能过几轮的选秀选手，版权能卖多少，你既然开高价，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做，于是就卖了。
这里我要说一句，换我我也卖。
不过徐放肯定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见对方松口，就赶紧买了。
结果大家也看到了，这场博弈，徐放赢了。
当然了，如果版权费真是七位数，加上徐放给《梦之音》带来的热度，叽歪娱乐也没亏太惨。
我其实挺庆幸的，你说万一版权没谈下来，还会有这么好的歌吗，说不定徐放为了不便宜叽歪娱乐，拿出来的就是低一个档次的作品了。
这让我由衷感叹，社会太险恶，人心难琢磨，生活处处是陷阱，难免被人坑，同情陈老板啊。
这个故事发人深省，教育了我们很多道理，大家自己悟吧，我也要闭关补补脑了。”10086
高赞评论下，讨论着无数。
“事情要是真的，徐放也太聪明了。”
“你看他节目里皮的，就不像笨人，笨的人也写不出这么好听的歌。”
“光聪明有什么用，还得有钱啊，就算最后叽歪娱乐答应卖了，买不起不还是白瞎。”
此论调一出，部分人的关注点又变了。
徐放，既年轻，又帅气，还有才华，而且家庭条件好，单身……没有狗！
虽然节目里有点不正经，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一群小姐姐眼睛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鲲城某个贴满明星海报的房间里，一位漂亮小姐姐更是抱着玩偶躺在床上疯狂蹬腿，嘴里念叨着：“哎呀，当初演唱会就应该坚决、果决、毅然决然的把他拉去酒吧一起玩的，不是说家里有小媳妇吗，现在又说单身，骗鬼呢！”
《梦之音》和叽歪娱乐收获了无数流量的同时，陈老板也跟着火了一把。
当天他偶然看了眼微博评论区，眼睛都直了，清一色的“同情陈老板”，队形齐整。
“同情我什么？”陈老板都懵了，了解了前因后果，哭笑不得。
至于徐放，就不用说了，人气榜一天飞涨百万票，登上热搜，这波操作被曝光，都快出圈了。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不愉快的，就是招来了不少黑粉。
晚上拿回手机，徐放看着自己评论区多出来的一大堆新粉和黑粉，想了想，退出登录，上小号。
“看不见黑我的人，就是没有黑子，鸵鸟精神欧耶！”
怡然自得的徐放，并不知道有人已经踏上了来找他寻仇的飞机。
入夜，帝都某五星级酒店套房，程小阳俯瞰城市夜色，夸张的发出怪笑：“嘎嘎，徐放，我来了！”
这一刻，他仿佛大魔王降临。
只是大魔王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扬起一巴掌就呼在他后脑勺上，骂道：“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