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真以为我欺世盗名?
这一番话,提醒了解三甲。
“表哥说的有道理,击鼓和吹笛子不过是普通技艺,技艺绝佳者,在青楼中不数不胜数,许多女子都会弹唱。”
“但蹊跷的是,为何燕七就断定,是武美智所为呢?这难道不是蒙的?哈哈,他就是蒙的。一定是!”
解思文满脸坏笑:“解解元,还不去怼燕七。”
……
武美智款款而来,向燕七深施一礼,向燕七眨眨眼睛,轻轻说了一句:“姐夫!”
日!
燕七吓了一跳,左望右望,也没找到姐夫是谁。
武美智又贴身靠近,嘴角含笑,轻吐香舌:“姐夫。”
燕七愣了好半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叫我?”
武美智温柔拂礼:“燕公子就是我的姐夫呀。”
燕七震惊不已。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你姐夫了?
而且,这姐夫叫的,很亲切,不做作,像是自家人一般,透着一股亲近。
武美智靠近燕七,小声呢喃:“我与白朝云可是干姐妹呢。燕公子,我叫你姐夫,难道叫错了吗?”
哦!
原来如此。
白朝云是金陵第一名妓,武美智是苏州第一名妓,两位名妓做姐妹,还真是有趣。
要是这么说,武美智就是自己的小姨子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姐夫有小姨子半个屁股。
燕七上下打量武美智:“真想不到,我竟然白捡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姨子,好意外啊。”
武美智抿嘴娇笑:“不过,公共场合,还是叫你燕公子为好,免得别人说不公平,是不是,我的好姐夫?”
燕七哈哈一笑,一本正经作揖:“美智小姐,燕七有礼了。”
武美智也弯腰拂礼:“燕公子有礼了。”
两人同时弯腰,叩首,脑门儿顶在一起。
这角度,像是夫妻对拜,靠得很近,还很刁钻。
从燕七的角度望去,能看到武美智的胸前衣襟下滑,入眼之处,一片白花花的峰峦,波澜壮阔,特别壮观,奶白奶白的,十分耐看。
嗯,就像是波多野结衣一样的白。
真是有料啊。
武美智,真称得上童颜巨丰。
众人离得远,听不清武美智和燕七在说些什么?但是却看着武美智和燕七挨得很近,燕七的笑容玩味,武美智的笑容透着暧昧。
甚至于,两人竟然对拜了起来。
看起来倒像是夫妻对拜。
众人感慨不已。
“燕公子真是厉害,到哪里都那么风骚。这才刚与武美智小姐见面,竟然夫妻对拜。还有比这更快的泡妞儿**吗?”
“没错,燕公子的泡妞神技,价值万两。有机会,定要讨教几招,只要能学会了一招,终身受用。”
“和燕公子相比,解三甲就逊色了许多呀。”
“人比人气死人呀,解三甲那么出色,连中三元,长得也很帅气,可是为什么,武美智小姐就对解三甲不假辞色呢?这真是奇怪。”
……
众人议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人多嘴杂,一点点声音传到了解三甲的耳朵里,解三甲非常尴尬,也特别气愤。
凭什么,燕齐的身上抹了蜜吗?就这么招蜂引蝶。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家丁,而我却是权贵子弟,位高权重,连中三元、学问满腹,为什么吴美智见了燕七,满脸娇笑,如娇似嗲,见了我就一本正经,甚至于敬而远之?
思来想去,解三甲还是认为,刚才没有欣赏鼓声和笛声,才让武美智对自己有些怨气。
解三甲向解思文使了一个眼色。
这种楞头青的事情,还是要解思文去做比较好。
亲自去质问燕七,未免太过掉价,更显得自己爱较真,不像个大度的男子。
解思文见不得燕七装叉,横着膀子走过来,大声质问燕七:“燕七,你得意什么?看你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莫测高深,其实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真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我是不想拆穿你罢了。”
燕七正在和小姨子拉关系,想占有小姨子半个屁股,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解思文,真是大煞风景,摆出一张臭脸,哼道:“我又没有名气,哪来的欺世盗名呢。”
解思文大声嚷嚷:“燕七啊燕七,任凭你伶牙俐齿,也休想不承认,你是欺世盗名之徒。”
“武美智小姐,他博得了你的欢心,凭的可不是真才实学,只不过是运气大好而已。难道他真的凭借鼓声和笛声,就可以猜测出,是武美智小姐亲自所弹吗?他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之前又没见过吴美智小姐。说白了,他就是蒙的,就是蒙的,就是就是蒙的。”
燕七笑得云淡风轻:“你就一口笃定,我是蒙的?”
解思文大声嚷嚷:“怎么不是蒙的?难道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燕七笑看解思文:“你想要解释?”
解思文横挑鼻子竖挑眼:“没错,我就是想要个解释。”
燕七笑得玩味:“要解释,可以!但是,你不够资格。”
燕七说这句话的时候,侧目看着解三甲,心里很明白,这是解三甲的主意。
只是,解三甲碍于身份,不方便出面,让解思文当狗腿子,跑来质问。
解思文特别尴尬,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狠狠挥舞着胳膊:“燕七,你凭什么说我不够资格?我可是中过举人呢,而且,我还是漕运大亨,我很有钱,很有实力,你个小瘪三如何比得过我?”
不等燕七反对,元宝冲了过来,气的酥胸起伏,大声道:“你有钱又怎么啦?你中过举人又如何?你中了举人不过才得了一个一等末的成绩。燕公子一首《枫桥夜泊》一鸣惊人,足以流传千古,你能比得了吗?
日!
这一句话,怼得解思文半天没有说话。
气得干瞪眼睛,却无言以对,心里愤愤不平。
妈巴子的,我在这里讥讽燕七,关你什么事?
要你欠欠的,跑过来帮着燕七说话?
娘希匹,你是燕七的女人吗?就这么向着他。
等着,老子有机会给你下药,看我干不死你。
第791章 如此打脸实在太疼
解三甲看着解思文戳在那里,像是一截呆木头,特别尴尬,暗叫了一声无用,终于迎着燕七的眸光,故作淡定的走过来。
“燕公子,想必你是误会了。”
燕七笑了:“我哪里误会了?”
解三甲摇着扇子,在众人面前扫过:“其实,不仅是解思文,在场的所有才子,都对燕公子猜中武美智小姐的身份感兴趣呢。而且,大家心里都觉得不可思议。你又没见过武美智小姐,到底是如何猜中了她的身份?甚至于……”
他话锋一转:“甚至于……武美智小姐自己也十分诧异吧,只是,没办法问出口。燕公子,你若有心,就请提点一番众才子,以及武美智小姐可好?”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有水平。
翻译过来就是:你小子不是说解思文的资格不够吗?现在,我把各位才子都圈了进来,这够不够资格?
还不够?
我把武美智也拉进来。
这总够资格了吧?
你若是依然不回答,那就说明你是蒙的。
众才子看着燕七,期望之情溢于言表。
燕七看向武美智:“美智小姐也十分好奇吗?”
武美智温婉媚笑:“好奇与否,全在燕公子一念之间。”
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但是水汪汪的眼睛瞟着燕七,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燕七点点头:“既然大家如此好奇,我就为大家揭秘。”
燕七走到那张鼓面前,轻轻拍了两下,听着那咚咚的声音,问解三甲:“解解元可知这是什么?”
解三甲道:“这是鼓。”
这不废话吗?谁不知道这是鼓?
“解解元,我想问你,这是什么鼓?你学识渊博,想必知道这鼓的来历吧?”
“这个……”
解三甲仔细一看,竟然分不出这是什么鼓,有些焦急,只好敷衍:“不过是大华寻常之鼓,没什么稀奇的。”
燕七微微一笑,指着那个笛子:“解解元,请问这是什么?你可千万别说这是笛子,我眼睛没毛病。”
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
解三甲颇为尴尬,拿起笛子翻来覆去的瞧,但却没有瞧出什么端倪。
这就奇怪了。
解三甲很郁闷。
他对于诗书礼乐,颇有研究,各种乐器,也都熟稔非凡,虽然不一定都会吹奏,但是绝对认识,毕竟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不过,这个笛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哎呀。
怎么搞的,我怎么突然变得笨拙了。
鼓也不认识,笛子也不认识。
我就这么没文化吗?
燕七看着犹豫蹙眉的解三甲,笑问:“解解元,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什么笛子?”
“这个……”
解三甲总不能说自己不认识,尤其是当着武美智的面前,更不能丢脸,想着这玩意总归是大华的乐器,说是大华的,总不会错。
“哦,我突然想起了,这是大华很古老的一种笛子,它没有名字。”
燕七微微一笑:“是吗?”
“额……”
解三甲犹豫了一下,一挺胸脯:“当然是了,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燕七盯着解三甲望去,笑容玩味。
这一下,弄的解三甲浑身发毛。
糟了,该不会……又要丢脸了吧?
武美智听了解三甲的话,抿嘴娇笑,微微摇头。
解三甲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忍着慌乱:“燕七,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我告诉你,我对于诗书礼乐,有过专门的研究,尤其是器乐之上,更加独到。”
解思文扯着脖子帮腔:“没错,解解元是谁,琴鼓箫笛,无一不精,燕七,你一个小家丁,也敢质疑解解元,你配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哈哈!”
燕七摇摇头,不理解思文和解三甲,向众人解释:“我告诉大家,大华朝的器乐的确独到,种类繁多,数不胜数,但是,这种鼓与笛,都不是大华器乐,而是东瀛器乐。”
“东瀛器乐?”
解三甲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有些不妙啊。
我刚才还说这是大华器乐。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解思文也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大吼大叫:“燕七,你不用胡说八道,你说这是东瀛器乐,就是东瀛器乐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乱说的?你还能有解解元权威?解解元读的书,比你吃的饭都多,你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燕七当解思文就是一坨臭狗粑粑,懒得理他,向众人解释:“这种鼓,有个名字,叫做太鼓,是东瀛传统大鼓,发出的声音有些发闷,远远不如大华雷鼓那般清透。”
“这个笛子,也是东瀛传统乐器,叫做尺八,笛子清脆,偏于尖细,与大华的笛子声线相差许多。”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解思文咬牙切齿:“谁知道你是不是蒙的?你骗我们,我们也不清楚。”
燕七微微一笑:“我说的对不对,问一下美智小姐,便可知道。”
众人看向武美智。
武美智的眸光瞟着燕七,有钦佩,更有惊诧,糯糯道:“真没想到,燕公子对于东瀛器乐,竟然如数家珍,美智着实没有想到。这对于美智来说,真是莫大的惊喜啊。”
“各位公子,燕公子说的没错,这鼓叫太鼓,笛子叫尺八,是东瀛最传统的民间器乐,也是我最喜欢的乐器。”
众人惊诧不已。
“真想不到,燕公子如此博学多才。连东瀛的器乐都懂得?没法比啊。”
“呵呵,刚才解解元言之凿凿,说什么这是大华的鼓,大华的器乐。真是够讽刺的,难道他忘记了一句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吗?”
“以前,觉得解解元懂得挺多的,可是,和燕七一比,差距甚大啊。”
……
听着众人的非议声,解三甲尴尬的要死。
如此打脸,实在太疼。
刚才,真不该乱说。
燕七故意看着解三甲:“解解元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额,这……这个……”
解三甲急忙转移话题:“这个鼓和笛子,是不是大华的,其实不是很重要,各位才子刚才想知道的是,你如何辨别出美智小姐的身份,你却非要辨别鼓和笛子的出处,这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吗?”
第792章 东瀛器乐
燕七道:“怎么能说顾左右而言他呢?我之所能辨别出美智小姐的身份,靠的就是太鼓和尺八啊。”
解三甲问:“此言怎讲?”
燕七道:“我来问各位,太鼓和尺八两种器乐,连解解元都不识,那就说明在大华极为少见,而且,大华的器乐,不论是鼓,还是笛子,声色都远远优于太鼓和尺八。你们猜,落花坊的姑娘们,会选择演奏太鼓和尺八吗?”
众人纷纷摇头。
燕七又问:“还有更明显的一点,美智小姐祖籍东瀛,善于器乐,美智小姐使用太鼓和笛子演奏,倾诉思乡之情,这不是正当其时吗?”
“就凭这两点,我当然可以推断,鼓声和笛声出自于美智小姐之手。解解元,我这样推断,你可觉得满意?”
解三甲被燕七驳斥的哑口无言。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向燕七竖起大拇指。
武美智站在燕七身边,糯糯呢喃:“没想到,燕公子竟如此懂我。”
燕七也暗自捏了一把汗。
幸亏七哥有前世,不然也是两眼一抹黑啊。
前世,他去东瀛参加智库论坛时,就见过这些器乐。
说别的东西,他未必记得。
但是,太鼓和尺八乃是东瀛传统器乐,就像是大华的二胡和琵琶一样,实在太好记了。
解三甲真心被燕七给打败了。
局面如此被动,要他如何收场。
看着武美智对燕七越来越亲近,解三甲火在烧,血在流。
这不仅仅是争抢女人的事了,而是捍卫尊严的一场战争。
若是输了,一世才名,恐怕都要付之东流。
解三甲朗声道:“美智小姐,谢谢你的香茗,现在,时间不早,是不是可以进行比试了?”
武美智还看了一眼燕七:“燕公子……”
燕七道:“我也觉得时辰不早,想着急早和美智小姐单独约会呢。”
武美智脸颊潮红。
心想:我可是你的小胰子,你却要和我约会?这好像有些反了人伦之道。
可是,燕七这样说话,她偏偏又很开心。
解三甲可气坏了。
你想和武美智约会?我同意了吗?
有我在,你休想美事。
解三甲道:“武美智小姐,就请开始吧。”
武美智回到座位上,端正坐好:“我准备了一道考题……”
“慢着!”
解思文当啷来了一句。
武美智很是不悦,蹙眉:“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
解思文大声嚷嚷:“武美智小姐,恕我直言,你出考题,我们甚不放心。”
武美智愣住了:“这位公子是在胡搅蛮缠吗?我出题为何你们会不放心?以前的题目,也是我出的。”
解思文硬着头皮大叫:“这并非是我想法阴暗,而是众人皆见,你刚才和燕七神情亲密,低声交谈了许久,谁知道,你有没有趁机把题目故意说给燕七听呢。”
武美智心中气急,指尖捏着茶杯,轻轻一颤。
燕七眼尖,一下就看到茶杯龟裂。
高手!
轻轻一捏,茶杯就碎了。
好厉害的武功,和我也相差无几了。
武美智忍着怒气,轻哼一声:“我刚才与燕公子说些私事,可并非透漏考题,这位公子,你想多了。”
解思文摆出一副流氓嘴脸:“想不想多的,总是存在嫌疑,对吧?摘花令一年一度,名声远扬,总不能背负着一个嫌疑包袱吧?这对得起数千才子的殷殷期盼吗?这对得起大华儿郎对落花坊的信任吗?”
“这……”
武美智被解思文问的僵在那里,颇有些生气的说:“我若不能出题,那谁来出题?”
解思文大言不惭:“不如由我来出题。”
武美智又是生气,又是想笑:“你与解解元乃是兄弟,你若出题,岂能摆脱嫌疑?”
解思文道:“你听了我的题目,就知道我有没有嫌疑了。”
武美智道:“你的题目是什么?”
解思文向窗外一指,哼了一声:“还是以枫桥为题目,各展风骚,如何?”
众人皆是一惊。
这个题目,的确无法作弊。
武美智秀眉紧蹙:“依然以枫桥为题?”
“不错!就是要以枫桥为题目。”
解思文言之凿凿:“第一,其他题目,哪有枫桥来的深邃、经典?第二,枫桥已经被众才子赋诗了上千次,再写枫桥,更加突出功力,第三……”
他带着狞笑,看着燕七和武美智:“恕我直言,武美智小姐,你与燕七如此亲密,实在让人怀疑,你是否提前将题目透漏给了燕七?”
武美智秀眉紧蹙:“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参加摘花令的才子数千,我焉能作弊?况且,我之前根本不认识燕公子,甚至于不知道燕公子会来参加摘花令。所以我再三言明,燕公子能来参加摘花令,着实让我惊喜莫名……”
“哈哈。”
解思文喋喋怪笑:“我这是污蔑你的清白吗?我只是合理的怀疑啊,不信你问问各位才子,你和燕七神情如此亲密,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你说之前你和燕七不认识?我相信吗?众位才子会相信吗?恐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你的话。”
众才子看着燕七和武美智站在一起,虽然不说话,心里却在打鼓,眼眸中的怀疑清晰可见。
武美智幽幽叹息:“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们相信没有作弊呢?”
解思文道:“很简单啊,就是再以枫桥为题目,做一篇千古流传的诗作。若是燕七依然能做出脍炙人口的佳作,就说明燕七没有作弊。各位才子,你们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众人纷纷点头。
“解思文说别的都是别有用心,唯独这个提议,的确有几分见地。”
“是的,就算是作弊,也只能做出一首,不存在做出两首经典的可能。现在,当场为枫桥赋诗第二首,这才是真才实学呢。”
“很期待啊,真想看到解解元和燕七来一场龙虎斗,那场面一定非常精彩。”
……
解思文挑衅的看着燕七:“姓燕的,你敢不敢接招?只怕是怂了吧?”
燕七摇了摇扇子,笑容淡然:“我倒是不会怂,只怕是解解元会吓得尿了裤子。”
解三甲一下跳起来:“燕七,你果然狂妄。”
第793章 更高一筹大约可期
燕七神情淡然:“狂妄?此言差矣,应该说,我的确是狂,但你却是妄。这两个字,区别还是蛮大的嘛。”
“太嚣张了。”
解三甲真是要气炸了肺。
这厮说话特别气人,一句话能顶翻一头牛。
燕七依然微笑:“解解元可别气的神经错乱,那样别说作诗,再弄个老年痴呆,还得找郎中给你治病。”
“大胆!”
解三甲一拍桌子,恨不得要和燕七动手。
燕七呵呵一笑:“解解元,你想动手吗?”
解三甲真想打人。
不过,看着燕七壮硕威猛的模样,还是忍下这口气。
“哼,我乃是读书人,岂能与一个泼皮动手,那不是玷污了我的名声?”
解三甲有些胆怯,琢磨着等着以后,定要护卫好好修理燕七这个折磨王。
“对,你是读书人,我是泼皮,不过,你千万要小心,一会,你可别输给我这个泼皮,不然,你就连泼皮都不如了。”
“我会输给你?你等着瞧吧。”
解三甲五内俱焚,再也不敢和燕七说话,闭上眼睛,开始琢磨枫桥的诗作。
燕七最牛掰的地方,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
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解解元气的脸色发紫,他却像是个没事人。
麻痹的,对于七哥来说,除了美女,谁也不好使。
一切,都是凭胸而论。
没胸,绝对不好使。
武美智点燃一柱香:“香烛烧尽之时,便是比拼时刻,燕公子,解解元,请你们大放异彩吧。”
解解元已经开始冥想了。
解思文在一边小声嘀咕:“解解元,这次咱们赚大了啊,枫桥诗作,早有准备,这次燕七上当了。”
解解元不经意间冷笑一声:“别说话,小心被人听到。”
“嘿嘿,燕七那厮,这回要丢脸了。”
解思文格外开心,只要能让燕七丢脸,他就能开心的跳起来。
尤其是,看着美轮美奂的元宝围着燕七嘘寒问暖,心里特别气愤。
元宝那副前凸后翘的身体,实在太迷人,解思文激动的差点能尿了裤子。
但是,这么曼妙的身体,却在燕七面前晃来晃去,岂不是大煞风景?
解思文满脸邪念:“哼,元宝啊元宝,你不就是个窑姐儿吗?一个卖笑的,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看我找到沉香阁的田老板,让田老板把你卖给我,你还跑得了吗?”
“等我得到了你,必定狠狠蹂躏你,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解三甲蹙眉冥想,也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其实,他早有准备。
说来也巧。
京城王大学士来过苏州游玩,酒醉之后,写了一篇枫桥的诗作,但是酒醒之后,却将一切忘之脑后,竟是连诗作都记不得了。
解三甲与王大学士喝酒,刚好将这首诗窃取而来。
并且,一直未曾公开。
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这首诗的境界,比燕七那首枫桥夜泊还要高上半分,堪称杀手锏。
这一回,他不过是装装样子。
众位才子看过了解三甲,又看向燕七。
这厮毫不犹豫,挥毫泼墨,书写一气。
写过之后,竟然画起了乐谱。
众人都觉得奇怪。
“作诗就作诗呗,怎么还画起了乐谱?要开演唱会吗?”
燕七见天色已晚,不想耽搁太久,画过了乐谱,搓了搓满手的墨汁,向武美智说:“美智小姐,成了。”
“这么快?”
武美智忽闪美眸,生怕燕七敷衍塞责。
她对解解元那副不接地气的样子十分反感,可不想解解元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燕公子,要不要再好好斟酌一番?”
燕七轻松摇头:“不必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需要多费功夫。”
众人都大吃一惊。
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很简单吗?
这b让燕七装的,毫不做作,自然的很呢。
燕七看着解三甲,微微一笑:“要不,等解解元一会也行,毕竟,他脑子愚蠢,反应迟缓,多给他一些时间,也是应该的。”
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解三甲哼了一声,他没有过早的交上诗作,就是害怕被人识破,露出马脚。
现在,既然燕七交了卷子,他也不想再拖延时间,运笔如飞,作诗一首。
众人再去看那盏香烛,不过才烧了一半,不由得对解解元和燕七刮目相看。
“这才半柱香的功夫,解解元和燕七俱都作出了诗作,称得上才思敏捷,学富五车啊。”
“是啊,给咱们半柱香时间,恐怕毛都想不出来。”
……
解三甲起身,很得意的看了燕七一眼:“燕七,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诗坛怪杰。”
他朗声读道:“游船夜泊寒山寺,不言江枫有客忧。上塘河水双凤吹,满天明月去不还。”
众人闻听,叹为观止。
“真是好诗啊。”
“情感丰富,扣人心弦,有历尽沧桑之感,的确厉害,足以流传古今。”
“这就是实力,想不到,解解元不过三十岁,却能刻画出这么深邃的哲理,委实称得上是宗师级的人物。”
……
听了解三甲的诗作,武美智秀眉紧蹙,心焦如火。
她没想到,解三甲学问如此强悍。
一夜之间,竟然能作出两首神作。
堪称难如登天。
她非常担心的看着燕七,真怕燕七不敌解解元。
而且,纵然燕七再厉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解解元神情得意,笑看燕七:“这首诗如何?恐怕以你的浅薄,也体会不出其中三味吧?”
听着众人对他的吹捧,心里特别开心。
这首从王大学士那里窃来的神作,简直无敌啊,燕七行吗?显然不行。
解思文喋喋狂笑:“燕七,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真当解解元是吃素的?我告诉你,解解元随口吟诗,都比你深邃一百倍。你现在还敢和解解元相比吗?只怕是,你的作品羞于启齿了吧?哈哈哈。”
燕七摇摇头,悠哉的说:“羞于启齿倒是未必,更高一筹大约可期啊。”
解三甲满脸不屑:“更高一筹?哼,燕七,吹牛无用,我现在倒要听听,你的神作到底如何,你读出来,让众人当中品评,到底是谁更高一筹。”
第794章 涛声依旧
燕七拿着两份宣纸,问元宝:“你可会唱曲?”
元宝道:“小姐教我唱曲,马马虎虎也过得去。”
她这是谦虚。
其实,元宝唱曲是出了名的,除了武美智,元宝在落花坊也是一等一的。
解思文哼道:“要你吟诗,你却要唱曲,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燕七回眸瞪了解思文一眼:“那就请你这头蠢驴闭上马嘴。”
“你……”
解思文满脸臊红,憋得十分难受。
燕七对武美智说:“我做这首诗,极其适合唱曲,我们三人不如合作一次,我来打鼓,美智小姐吹笛,元宝唱曲,如何?各位公子,你们喜不喜欢听元宝唱曲,美智小姐吹笛?”
“当然!”
“求之不得。”
……
众人一阵赞誉。
“也好!”
武美智还是有些担心,拿过尺八,打开了第一张宣纸。
这是乐谱。
解思文在一边讥讽:“呵呵,一个小小家丁,也敢写什么乐谱?真当自己是颗大葱了?你要是会做乐谱,那要乐师何用?真不知道有自己几斤几两。”
武美智看着燕七作出的乐谱,凝视好一阵,不由的惊喜连连,向燕七作揖:“燕公子,没想到,您还是一位乐坛大家,美智受教了。”
“啊,这……”
解思文又碰了一鼻子灰。
武美智对于音乐的造诣,放眼苏州,也是一顶一的,非常权威,没想到,她竟然会对燕七的乐谱给出如此之高的评价,简直亮瞎了眼睛。
解思文不屑道:“哼,不过是假装吹嘘而已,都是一伙的,当我不懂吗?
元宝拿出了第二份宣纸。
打开一看,一首歌词映入眼帘。
元宝美眸?望,情难自禁:“好美、好凄婉、好哀愁的词作,燕公子,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解三甲实在受不了武美智和元宝对燕七的吹嘘,哼道:“厉不厉害,还是要各位公子品评,你们说了可不算。”
元宝和武美智两人默声练了两遍。
“燕公子,开始吧。”
燕七微微一笑,鼓声响起。
笛声悠扬。
元宝声情并茂,渔舟唱晚。
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 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
笛声悠扬,鼓声咚咚。
元宝悠扬的声音穿梭在曲中,声情并茂,情意浓浓。
众人听了,如痴如醉。
就连解三甲,也被带入了曲中,跟着打节拍。
曲终,解三甲方才意识到这是燕七的词作,恨得咬牙切齿,暗骂一句:“什么狗屁词作,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
武美智和元宝合唱之后,两人手拉着手,相互依偎,美眸不约而同瞟向燕七,眼眸藏着一汪秋水。
这一曲涛声依旧,把她们的心融化了。
男人有才,不可怕。
可怕的是,男人有才,又懂得女人的心思。
燕七这一首涛声依旧,征服了元宝和武美智的心。
她们,被俘虏了。
孔尘听着曲子,回想起往事,眼眸含泪。
众才子静坐许久,方才回过味来。
“好一手涛声依旧,让我不胜唏嘘,往事历历在目,却再也无法挽回,感慨万千。”
“声情并茂,词意绵绵,情谊浓浓,毫不客气的说,这一首曲子,定会流传千古。”
“极富感染力,好词情中藏,佳作永流传,这一次摘花令,不虚此行,哈哈,当浮一大白。”
……
解三甲表情狰狞,恨得咬牙切齿。
解思文大叫:“什么词,什么曲?我却不觉得好,真是呱噪,我认为,是解解元赢了 。”
燕七呵呵一笑:“你有什么资格品评?那个驴头马嘴,你还是坐下等着吃草吧。”
“你……”
解思文无言以对。
武美智悠然问道:“各位才子,你们意下如何?谁胜谁负?”
解三甲顿时紧张起来,目视各位才子。
眸光中,有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不过,才子们已经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威胁视而不见,又有何用。
“燕公子赢了。”
“燕公子胜定。”
“燕公子真是文坛泰斗。”
……
解思文大声嚷嚷:“哎,你们都疯了,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算什么东西?解解元才是最厉害的,我命令你们,立刻选择解解元,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哎,你们倒是听我说句话啊,哎,听我说啊。”
才子们只顾着夸赞燕七,众口铄金,哪里听得到解思文在狂吠些什么东西?
解三甲失魂落魄。
听着众人对燕七不吝赞美,将燕七当成了偶像,一颗心冰凉冰凉的,纵然扔入火炉之中,也不会有一丝温热。
输了。
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小家丁。
而且,还是在文采之上。
我可是连中三元的第一才子啊,我可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啊,我可是青年才俊的偶像啊。
没想到,我竟然输的裤衩都不剩了。
怎一个心酸了得。
解三甲眼眸通红,起身,死死盯着燕七,伸手指了指燕七,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燕七满脸含笑:“走好,不送。”
“你……”
解三甲再也无脸留在这里,连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解思文大言不惭,指天骂地:“燕七,你给我等着,还有你,元宝,你也给我等着。我解思文可不是好惹的,看我用钱砸不死你。”
燕七指尖一翻,一杯热茶飞出,溅了解思文一脸。
解思文烫的哇哇大叫,捂着脸跑掉。
第795章 意外偷听
武美智敬了一圈酒,才子们心满意足。
此生,能得到武美智亲自捧杯敬酒,足矣。
这就很好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众人恭喜一番燕七。
“燕公子威武。”
“燕公子享尽人间美福。”
“燕公子保重身体。”
……
才子们虽然得不到武美智的垂青,但是,落花坊中姑娘无数,出类拔萃者云集。
他们花费无数,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若不寻一位红颜知己,尝尝身子的鲜味,岂不是暴殄天物?
才子们急着去采花,纷纷告退。
“姐夫,咱们去后花园喝茶吧。”
左右无人,武美智又叫起了姐夫。
这姐夫叫的,柔情蜜意,暧昧不已。
燕七心中大动,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和小姨子探讨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武美智闻言,脸如飞花,敷上一层红晕。
元宝也拍着胸脯,窃笑不已。
燕七一愣,讪讪一笑。
知道是误会了。
探讨有趣的事情,在武美智看来,就是摸摸抓抓的意思。
其实,燕七只的是想要打探婉娘的藏身之处。
燕七道:“小姨子,姐夫说的可不是那件事情……”
武美智笑容玩味:“姐夫知道我在想什么事情?”
“额……”
燕七有些尴尬,这种事情,越描越黑,索性不说也罢。
再说,虽然有与武美智单独约会的机会,但今晚事很重要,就算有心和武美智巫山**,恐怕也没有时间,要是弄得不上不下,还不如不玩。
武美智领着燕七穿过后花园。
嗖!
突然,林中鸟恍若受惊,呼啦啦飞开。
燕七就觉得空气中冷飕飕的,巫山**经情不自禁的运起,内力布满全身。
这是一种自然反应,不受控制。
杀气!
有杀气。
燕七反应敏锐,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武美智也驻下脚步,久久未动。
元宝似乎什么也没感受到,好奇的问:“小姐,燕公子,你们怎么不走了呢?难道要在这里看景?呵呵,大好夜色,只是看景,是不是有些浪费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刻值千金呢。嘻嘻。”
就停顿了一下,杀气顷刻间消失。
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武美智身子抖了一下,回眸看着燕七,轻轻拂礼:“姐夫,我一件衣服忘记在了大厅,我去拿回来。”
元宝急忙说:“小姐,我去拿。”
“不用,你找不到。”
武美智摇摇头:“元宝,你要好好照顾姐夫,我一会就回来,你可千万莫怠慢了姐夫呦。”
元宝点点头:“我会照顾好燕公子的。”
武美智交代了一句,匆匆离开。
燕七看着武美智轻灵的步伐,心里涌上疑云。
武美智分明是感受到了那股杀气。
她要去干什么?
难道,这杀气与她有关系?找她的?
寻仇?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燕七并没有过度担心。
武美智既然能感受到了那股萧瑟杀气,手段自然极高。
而且,看她那自信的眼神,凌动的步伐,以及遇事不慌的神情,足以证明她久经考验。
元宝领着燕七穿过后花园,进了闺房。
燕七问:“这是美智小姐的闺房吗?”
元宝红着脸,摇摇头:“这是我的闺房,小姐屋中无人,我得照顾燕公子周全。”
燕七用力嗅了嗅:“很香。”
元宝打水,想要烧水,给燕七沏茶。
可是,刚把水接出来,往厨房跑去,就和燕七撞在了一起。
两具火热的身子撞在一起。
还没来得及感受彼此的火热,就被凉水给淋个透心凉。
元宝湿身了。
燕七也是一身的水渍。
元宝一身薄纱,被水淋湿后,衣服贴在身上,更加通透,身子火辣,曲线迷人,就好像没穿衣服一般,里面,那白色的小内内若隐若现。
燕七看得津津有味。
“燕公子,我去换身衣服。”
元宝心肝砰砰的跳,进去换了一身衣服,又道:“燕公子稍坐一会,我去给燕公子找一身衣服换上。”
燕七道:“不用了。”
可是,元宝已经跑出去了。
燕七这里看看,那里望望。
女孩家的闺房,非常温馨。
元宝去前厅为燕七取来一身衣服,路过中厅的鱼塘之时,就见到两个人再说话。
竟然是解思文,还有落花坊的老板田业。
田家,也是苏州豪门之一。
“他竟然还没走,真是烦死了呢。”
元宝看着解思文,就觉得心烦。
不想见他,低着头,急匆匆就要离开。
没想到,就听到解思文道:“元宝这个窑姐儿,我要定了。”
元宝心里一惊,赶紧藏在花丛中,也顾不得花丛中藤蔓密布,透过枝叶,偷听解思文说什么。
解思文又道:“田老板,你还犹豫什么?武美智我不动心思,我就要元宝,只要你把元宝的户籍过到我的名下,我愿意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
田业五十多岁,听了解思文的话,满脸褶子皱的更深了:“解老板,你和我说这些,我很痛心啊,我待元宝,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怎么会卖呢?你在开什么玩笑?解老板,你这么说话,很伤我和元宝之间的父女之情,以后,你切莫再说了。”
元宝听了,心里很感动。
元宝生下来,就很苦,五六岁时,父母死于贼寇之手,元宝与姑姑逃了出来,后来,姑姑也没了,元宝哇哇大哭,几天没吃饭,饿倒在路边,还是被武美智发现,捡回来的。
从此,和武美智相依为命。
落花坊的老板田业是个很善良的人,也愿意收留元宝,对待元宝非常不错。
她的生活渐渐好起来。
田业对她很是不错,像是女儿一般。
元宝不可能永远都是黑户,每次抽查户籍,元宝都说不清楚,麻烦很大,所以,在田业的张罗下,她才入了落花坊的籍。
田业曾经和她说,不会将她卖掉,永远不会。
她若是心有所属,找到了意中人,愿意将她嫁出去,还会送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像是对待女儿一般。
元宝很开心。
现在,听了田业的回答,元宝心里暖暖的。
她刚刚放下心来,却又听解思文一阵冷笑。
元宝那一颗纯真的心,又开始提溜起来。
第796章 天下第一虚伪人
解思文语气轻蔑,神情嚣张。
“田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缺女儿吗?你自己要生女儿,多少生不出来?还竟然关心一个捡来的元宝?”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这么热心,竟然会对元宝百般依顺,这里面若没有蹊跷,那才怪了呢。”
田业怒道:“解老板,你少与我胡说八道。”
解思文哼了一声:“也罢,我也懒得与你胡说八道,元宝我是要定了,田老板,你开个价吧。”
田业一甩袖子:“我和你说过了,元宝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卖自己的女儿?”
解思文打断了田业的话:“我出十万两银子。”
元宝一惊,十万两银子,这么多?
她开始担心起来。
田业决然道:“解老板,你对我放尊重些,我绝不会卖掉元宝,你太伤我的感情了。”
解思文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卖?那好,我出三十万两银子。”
元宝胆颤心惊。
田业眉头急跳,摇头跺脚:“我可不是爱钱之人,解老板,你用钱砸我,不好使。”
“这天下,就没有不爱钱的人。”
解思文冷笑一声:“我出四十万两。”
田业微微一笑:“解老板怎么这么犟呢?元宝可是一等一的女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对待元宝,如对待女儿一般,解思文,难道你会卖女儿吗?”
听了田业的话,元宝非常感动。
田业果然是个好人。
一个不贪财的人。
解思文又伸出五根手指头:“解老板,你还真是个奸商啊,这算是奇货可居吗?好好好,算你狠,算你会算计,算你经商有道。你不就是嫌弃价格低吗?说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你个做青楼卖.肉生意的人,女人就是你的摇钱树,还满口女儿女儿的,真是让我笑话。”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钱,也罢,我出五十万两,田老板,没有比这更高的价格了,元宝我是志在必得,五十万两,你考虑一下。”
元宝藏在花丛中,心想着:田老板待我如女儿,五十万两,也不会卖掉我,你死心吧。
她甚至要冲出去,当面辱骂解思文:你有钱了不起啊,你纵然再有钱,田老板也不会卖了我的,他当我是女儿。
没想到,她刚才冲出去讥讽解思文,就听见田业问道:“解老板,你真要出五十万银子买走元宝?”
听了这话,元宝身子打颤,脑中一片凌乱。
解思文撇撇嘴:“当然,五十万两,对我来说算钱吗?随随便便就赚来了,怎么样,田老板,我就知道你动心了。”
田业一改方才的气愤,兴奋的眼眸放大了一倍:“钱呢,五十万两,什么时候给我?”
解思文哼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户籍,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钱。”
田业毫不犹豫:“好,三天之后,你再过来,我将元宝的户籍带过来,你把银票带着。”
解思文得意不已:“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田业道:“你也是个有钱人,可千万不要亏待元宝啊,我待元宝如女儿呢。”
“哎,想想这么多年,能把元宝带大,可真不容易,能把元宝嫁个好人家,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两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
……
元宝躲在丛林中,心灰意冷,宛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泪如雨下,眼前一片模糊。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田业,他在骗我。
解思文出了五十万,就把我卖了。
说好的,待我如女儿的,多少钱不卖,随我找到意中人,还会送我一份嫁妆。
现在?
又怎么说?
五十万两银子,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奸商。
虚伪!
元宝心里特别凄苦。
她在落花坊,可没少为落花坊赚钱。
落花坊,全靠武美智和元宝撑着。
这么多年,不知道为田业赚了多少钱。
单单说摘花令,前来游历比拼的公子非常多,元宝历经三次摘花令,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被卖掉的命运。
要说青楼女子如浮萍,这是现实写照。
可是,田业对元宝早有承诺。
元宝也为田业赚了许多钱,尽心尽力。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命运给捉弄了。
元宝捂着脸痛哭。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解思文那很嚣张的话。
“元宝,你给我等着,看我用银子砸死你。”
元宝开始还是不相信的,甚至于不屑。
没想到,这句话兑现的好快。
解思文刚刚说完,自己就被银子给砸死了。
这什么世道。
元宝楚楚可怜,想着这世上没一个人值得相信。
就算是燕公子……多半也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吧。
她开始脑补,假如把落月坊的老板换成燕公子,燕公子会不会把她给卖掉。
正在患得患失的时候,就听到燕七的声近在咫尺。
“元宝,你怎么哭了。”
元宝抬头一看,就见燕七站在面前,一身**的衣服,脚上全是泥土,手臂上,还有被刺藤划过的血痕。
“燕公子……”
一见到燕七,元宝哭的更厉害了,眼圈通红。
燕七赶紧将元宝扶起来:“元宝,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元宝摇摇头:“没人……没人欺负我,就是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有些痛。”
燕七有些怀疑。
元宝武功说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太差,怎么也不至于摔倒啊,她定有其他原因。
只是,元宝不说,他也不便强问。
元宝看着燕七如此狼狈,止住泪滴:“燕公子怎么这身打扮就跑出来了。”
“哦。”
燕七看了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呵呵一笑:“你许久不回来,夜已深了,我有些担心,就跑出来找你了。”
元宝心里一暖:“燕公子很担心元宝吗?”
“是啊。”
燕七点点头,也不说什么煽情的话。
因为,进入后花园的时候,有杀气,武美智也没有回来,燕七真的担心元宝会有什么事,什么也顾不得,急匆匆跑了出来,以至于衣衫褴褛,手臂处被藤蔓划出了血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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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有个秘密
元宝看着燕七为了找他,弄得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封闭心灵的窗户又打开一点,美眸瞟着燕七血淋淋的手臂,神情糯软。
“燕公子,看你手臂上的血檩子,都被刺藤划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燕七道:“我听到你的哭声,脑子一热,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别说是刺藤,就是插满了刀子,我也得来救你啊。”
“燕公子……”
元宝本来止住了哭声,但听了燕七的话,眼泪簌簌滑落,拉着燕七的袖子,不停哽咽。
进来容易,出去却难了。
周围都是藤蔓,高到燕七的腰际。
藤蔓上的刺太过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划破皮肤。
元宝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燕七伸手去拉元宝的小手。
元宝羞哒哒的问:“燕公子,你要做什么?”
燕七深情望着元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元宝被燕七侵略的眼神晃的心慌意乱,心里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燕公子该不是想要和我野战吧?
元宝红着脸,低着头,糯糯道:“燕公子,不太好吧,这里没有被子,不会很舒服……”
“哈哈哈!”
燕七笑的前仰后合。
这妮子,竟然想着和我在这里亲热。
元宝意识到自己想岔了,羞涩的跺跺脚:“燕公子,你故意欺负我。”
“好啦,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燕七拉过元宝的小手,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藤蔓荆棘,寸步难行,可别划破了你的肌肤。你坐在我的肩上,我扛着你出去。”
元宝心里暖暖的:“燕公子,我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女,你如此对我,我可承受不住。”
燕七故意板着脸:“什么下贱不下贱的,不要贬低自己,婢女又怎么了?我还是个家丁呢,不一样牛逼拉瞎?”
元宝俏皮的吐了吐香舌:“燕公子,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凶我行吗?我有点害怕。”
燕七拍了拍肩膀:“知道害怕,还不快点上来。”
元宝一个反应,是想骑在燕七的脖子上,能更舒服些,不过又太害羞了。
骑着燕七的脖子,张着腿,下面岂不是和燕七零距离接触了?如此亲密摩擦,怎能受得了?还不得尿了裤子?
想了想,元宝侧着身子,软软的臀向上一翘,合着腿,坐在燕七一侧肩头。
“坐稳了,起!”
燕七起身,把元宝托了起来。
元宝身子摇晃,赶紧抱住了燕七的头,整个身子都依偎在燕七身上。鼓胀弹腻的胸随着呼吸、在燕七脸颊上蹭来蹭去,那感觉,害羞的让人窒息。
元宝很不好意思,不想这样蹭来蹭去,但又有些食髓知味,酥胸传来若有若无的痒,很是舒服,心潮涌动,想着这感觉真好,恨不得能一直这么痒下去。
燕七扛着元宝温软的身子,臀上的肉紧密而又丰腴,摸着感觉出奇的好。
两条秀直的小腿在燕七胸前荡来荡去,撩人魂魄,尤其是那丰迷的胸,贴在脸上花样摩擦,更撩拨得他心乱如麻。
“燕公子……”
元宝咬着红唇,轻声呢喃:“我能叫你姐夫吗?”
“当然能啊。”
燕七开玩笑说:“姐夫占小姨子一半屁股嘛,我现在可不就沾着一半屁股。”
“姐夫,别这样说,好像人家很臊一样。”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
元宝道:“姐夫,其实,我和小翠也认识,关系也很好呢。”
“哦,你也小翠也认识呀?”
燕七想起小翠的大胆和纯真,回忆特别香甜,尤其是想到,小翠口如莲花,将他弄的升入云霄,那滋味,别有一番美妙。
燕七道:“可惜,小翠走了。”
元宝道:“小翠离开金陵,还来过一次苏州呢,是与白朝云小姐偷偷来的,谁都不知道。”
燕七一愣:“还有这回事?”
“是啊,那晚,我和小翠一起睡的,小翠就和我说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嘻嘻,我不好意思说。”
“怕什么,我不是你姐夫吗?”
“那我说了哦。”
“说呗。”
“小翠说,姐夫很喜欢她的小嘴……”
“哎呀!”
燕七非常尴尬。
元宝没说的那么透彻,但是,显然,小翠已经将秘密说给了元宝。
“这个小翠,怎么什么都说,连这种秘密也口无遮拦,哼,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修理小翠的小嘴儿。”
元宝脸颊臊红,糯糯道:“姐夫,没想到,你……你竟然还有这个爱好。”
“额……”
燕七摸摸鼻子:“元宝,咱们不如换个话题。”
“嘻嘻!”
元宝也被这个话题弄的浑身湿哒哒的。
不过,一想到田业与解思文的对话,元宝就感到一股寒意。
元宝享受着燕七肩膀的强壮,突然试探着问道:“姐夫,你能借我一些钱吗?”
燕七道:“借钱?”
元宝点点头:“我想姐一百万两。”
燕七一愣,回眸看着元宝。
元宝紧张起来:“姐夫,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不肯借我?”
燕七摇摇头:“不是,我是奇怪,你竟然要借一百万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想到元宝刚才失声痛哭,就猜到她遇到了难处。
元宝微微一笑:“没有什么难处,就是想借一百万两,姐夫,你会借我吗?”
燕七猜到道元宝发生了一些事情,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现在只能拿出五十万两,其余的钱,我可以给你去凑。你什么时候需要?要是特别急的话,我可以用华兴会抵押,从钱庄借银子,先给你用。”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元宝看着燕七朗逸的眼眸:“姐夫,你借给我这么多钱,不怕我还不起?”
燕七哈哈大笑:“本来你就还不起,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没指望你还啊。”
元宝道:“姐夫,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超巨额的银子,你就这么给我了?舍得吗?”
燕七哈哈大笑。
“姐夫,你笑什么?”
燕七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对我而言,钱是王八蛋,没有再去赚。再说,钱不就是用来消灾的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当我是守财奴?”
第798章 元宝可不简单
元宝忽闪美眸,低着头,惊诧的望着燕七:“没想到,姐夫的境界这么高。”
燕七促狭一笑:“也没多高啦,其实,只是我的座右铭和一般人不同。”
“此言怎讲。”
“别人作用名是金钱与美人,金钱第一,美人第二,而我呢,则是美人与金钱,美人第一,金钱第二啊。”
元宝哭笑不得:“姐夫,你让我情何以堪,座右铭竟然是美人和金钱,你就……你就这么污言秽语吗?”
燕七大言不惭道:“美人和金钱哪里污了?你也可以翻译成爱情与事业,这样听起来是不是高大上了?”
元宝咯咯娇笑:“姐夫,你可真滑头。”
燕七道:“不开玩笑了,你若现在需要银子,我明早立刻去取来。”
元宝摇摇头:“我是逗姐夫玩的。好端端的,我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呢?”
燕七大汗:“小元宝,拿我寻开心呢。”
元宝暖心一笑。
她心里,对燕七更加仰慕。
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虽然只是认识了短暂的一天,但却一颗芳心所属。
对于田业将她卖给解思文,元宝甚至于绝望的想着,这世上,钱是万能的,区区五十万两,就把她卖给了解思文。
这世上,还有亲情吗?
她甚至于想到燕七,多半也是认钱不认人的。
尤其是这种大大的奸商。
所以,元宝才想着试探一下燕七。
没想到,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嬉皮笑脸的燕七,竟然视金钱如粪土。
一百万两银子,说借就借。
不是借,而是相当于送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境界?
与田业相比,天差地别。
元宝心里暖暖的。
但没想过让燕七花钱将自己从田业手中买出来。
因为,燕七再有钱,也不可能有解思文有钱。
比银子,解思文压着燕七一头。
田业这厮老奸巨猾,一定是价高者得。
而且,元宝对燕七是发自肺腑的喜欢,更加不希望和燕七沾染上金钱交易。
那还是爱情吗?
转眼间出了藤蔓。
燕七将元宝放下来,看着元宝还在呆呆发愣,笑道:“你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
元宝想着被卖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被田业卖掉之前,却不能荒废了和燕七这难得的际遇。
人生在世,难得放纵一次。
元宝想到靡靡处,脸颊潮红,身子火热。
她妩媚的瞟着燕七的腿间:“姐夫,你那里……好了吗?我好担心。”
燕七笑了:“都说没事了,一点也不疼。”
元宝翘着红唇:“不疼可不代表没有事,姐夫,事关你的人生幸福,可不能马虎呢。”
燕七想着:我有铁蛋神功,哪里会有事?
两人回到了元宝的闺房。
燕七衣衫褴褛,身上被藤蔓刮出了血檩子,加上身上湿漉漉的,十分难受。
元宝道:“姐夫,你洗个澡吧,我这里有新衣服,你可以先换上。”
燕七也觉得难受,进了浴房洗澡。
元宝沏茶,从箱底拿出了一包药剂,红着脸,将药剂倒进了茶杯里。
一共到了两杯。
元宝深呼吸一口气,先喝了一杯。
喝过之后,元宝红晕满颊,身子火热,肌肤泛红,顾盼之间,魅惑生姿。
她就觉得好热,衣服也穿不住,脱得光光的才好,身上痒痒的,小手乱摸。
元宝忍着奇痒的感觉,想着:‘云中颠’果然厉害,才喝下去,就起了反应。
真是着急啊。
燕七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衣服。
出来之后,就见元宝衣衫凌乱,胸前露出白皙的肌肤,红霞满面,眼神媚如一汪秋水,特别勾人。
“元宝,你没事吧?”
元宝端着茶水,递给燕七:“姐夫,洗澡之后会觉得渴,你先喝杯茶,润润咽喉。”
燕七正觉得口渴,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
“好像,甜甜的,元宝,茶里面放了什么? ”
“额,放了点糖。”
“茶水放糖?呵呵,从未这么喝过。”
燕七坐在椅子上,擦着头发。
可是,不一会,他就坐不住凳子了。
心里燥热,骨子里透着一股痒意。
这是怎么回事?
元宝忍着痒,问燕七:“姐夫很热吗?不如脱掉外衣吧。”
“啊?这……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是我姐夫呢。”
燕七脱掉了外衣,留下贴身的衣服。
那矫健的身躯,格外有冲击力。
元宝吃了药,在看到燕七朗逸的身材,哪里受得了,坐在那里,激动的身子打颤,也外衣脱掉了,只留下贴身小衣。
燕七愣住了。
看着元宝露着美背,只穿着低胸的贴身衣物,腰身玲珑,一览无余。
元宝这是干嘛?
“元宝,你……”
“姐夫,元宝也很热呢。”
燕七挠挠头:“怎么突然热起来了,元宝,你把门打开,透透气。”
元宝走过去,没打开门,倒是把窗户也给关上了。”
“哎,元宝,你这是……”
“夜深了,有坏人,还是关上好。”
“可是,太热了啊。”
“姐夫,你热吗?元宝也很热呢。”
元宝款款而来,眉若飞花,水眸幽幽,一眨一眨,抓过燕七的手,放在胸前:“姐夫,你摸摸元宝,这里热不热,心跳的快不快?”
燕七受惊了。
身体中,掀起了暴风骤雨,那感觉分外强烈。
燕七看着元宝那副情念泛滥的样子,看了看空荡荡的茶杯,突然回过味来:“你在茶里放了什么?放了幻药?”
元宝声音糯软:“不,不是幻药。”
“那是什么?”
“是一缕柔情。”
元宝抱住燕七,火热的身子纠缠燕七健硕的胸膛:“姐夫,元宝也喝了茶水,怎么办?这药好生厉害,若是不得释放,元宝的身子恐怕成承受不住。姐夫,你说该怎么办呢?你要救救元宝,元宝要热死了。”
“这还能怎么办?”
燕七可不是善男信女。
药都吃了,衣服都脱了,气氛如此美妙,那还客气什么?
该上就上。
燕七可不是吃素的鸟,美人在前,盈盈可欺,一个翻身,将元宝压在了身上。
好一翻莺声燕语。
喋喋不休。
尖叫声抑扬顿挫,如天籁之音,妙不可言。
第799章 服务周到
风雨过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闺房中一片狼藉。
燕七洗了澡,看着躺在被窝里,鬓发散乱的元宝,打趣道:“现在还担心我不行吗?”
元宝蒙着头,露出两条细滑如玉的美腿,撒娇的乱蹬:“姐夫,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才不给你吃药呢,真是苦了我了,呜呜,三天我都起不来床了,以后,我再也不和姐夫做这事儿了。”
“哈哈!”
燕七伸了个懒腰:“三天之后,包你还想要。”
“姐夫,你别说了,我听着害羞。”
“做那事儿的时候,你怎么不害羞呢。”
燕七好无语。
元宝挣扎了起身:“我伺候姐夫洗洗身子。”
“元宝,别动,你刚破了身子,需要调理,我来伺候你吧。”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伺候我?这有悖女德之道。”
“什么狗屁女德,在我这里通通不好使,你给我乖乖躺着,不然,我生气了。”
“姐夫……”
元宝像是小猫一般撒娇,嘤咛。
燕七简单冲洗了一下,取来温水,为元宝清洗身子。
元宝感动的一把抱住燕七的身子:“姐夫,这辈子能和你有一次刻苦铭心的经历,纵然今后不得见面,不得朝夕相处,也值得了。”
燕七一愣:“怎么不能见面了?”
元宝抿着红唇:“姐夫,你就别问了,身子给了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今后,你把元宝忘了吧,不过,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
燕七真是拿元宝没办法。
女人啊,说话为什么总是打哑谜啊。
燕七挑起元宝光滑的下颌,语气霸道:“这天下,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难处,来给我听。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姐夫!”
“你若不说,信不信我还要你的身子。”
“姐夫,你不怜香惜玉。”
“你到底说不说。”燕七作势扑倒元宝。
“别,姐夫,我可要不动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压我,我要舒服死了。”
燕七压着元宝的身子,不肯起来:“你先说,老老实实的,别想耍花枪。”
元宝忽闪美眸,满脸委屈:“田业要把我卖给解思文了,所以,我难过……呜呜……”
“嗯?”
燕七蹙眉:“田业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
元宝哭哭啼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姐夫,我知道你有钱,可是,再有钱也比不过解思文,无论你花多少银子,也斗不过解思文。田业又是特别爱钱的人,除了钱,六亲不认。哎,没想到,田业以前对我的承诺,都是装出来的。一旦得了钱,立刻对我翻脸,满口女儿长,女儿短的,不过都是虚情假意。”
“姐夫,户籍一事,就像是拴在我脖子上的锁链,逃不掉,也躲不过,只能老老实实承受。今后,我是没办法伺候姐夫了。呜呜。”
燕七坐在那里,想了一阵,问元宝:“你何时入籍?”
元宝道:“十岁那年。”
燕七狡黠一笑:“十岁?”
元宝满脸疑惑:“怎么了?姐夫?”
燕七哈哈大笑。
元宝没了:“姐夫,你笑什么?哪里不对吗?”
燕七道:“这事交给我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会把你捞出来,不仅不会掏一分钱,还会让田业放点血。放的少了,还不行。”
元宝震惊不已:“姐夫,你不是在宽慰我吧?不花钱把我捞出来,怎么可能?姐夫,你该不是做那事,兴奋过了头,说胡话吧?”
燕七不以为然:“我的确兴奋,但没过头啊,说胡话又是什么鬼?”
元宝唉声叹气:“田业是个小抠,从他手里把我要出去,无异于虎口拔牙。”
“这件事情,美智小姐提过几次,每次都被田业找借口搪塞过去了。姐夫,我觉得这事很悬。”
燕七捏了捏元宝细滑的小脸:“放心,这件事情要说难,那是极难,要说简单,也非常简单。总之,对我来说,解决这件事情,如探囊取物。”
“真的?”
元宝心里有了希望,亲昵的搂着燕七的脖子:“姐夫……”
燕七摇摇头:“还叫我姐夫?”
元宝撒娇:“就是要叫姐夫,这样才有感觉。”
燕七大汗:“这妞是个姐夫控啊。”
元宝特别开心,在燕七怀里撒了一会娇,挣扎着起身,为燕七去做点夜宵。
燕七抱元守一。
巫山**经,不请自动。
元宝是个处子之身,阴气极为浓郁。
巫山**经重在阴阳相合。
燕七和元宝天雷勾动地火,阴气传入燕七身体中,巫山**经疯狂吞噬阴气。
他的丹田中一片混沌,阴阳抱团,动静结合。
一炷香之后,暴风初歇。
燕七睁开来眼睛。
这一刻,身轻体健,耳聪目明,了无困意。
巫山**经,更上一层楼。
“哈哈,我现在可以称得上高手了吧?”
燕七想着巫山**经带来的好处,又联想到君月。
君月,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元宝做好了饭。
燕七真是饿了,床第之欢浪费卡路里啊。
“真好吃。”
燕七大快朵颐。
元宝像是小妇人似的,坐在燕七旁边,百般端详燕七,羞涩呢喃:“姐夫,你真帅。”
燕七捏了捏元宝的小脸:“元宝也很漂亮。”
这两人秀起了恩爱。
元宝手托香腮:“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燕七耳朵动了动:“回来了。”
元宝东张西望:“哪里回来了?姐夫,你又骗我。”
刚说完。
刮过一阵香风。
武美智出现在门口。
她还是穿着那身粉色长裙,一只手捂在腰上,挺着小蛮腰,像是亭亭玉立的模特。
“小姐,你回来了,我都着急了。”
元宝赶紧过去迎接武美智。
武美智小手放在腰上,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向元宝温柔一笑:“我不是经常这样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在元宝身上嗅了嗅,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武美智向燕七作揖:“姐夫,美智失礼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燕七道:“哪有招待不周啊,元宝对我很好啊,我和元宝玩的很开心,一点都不无聊。是不是,元宝?”
元宝脸颊潮红:“小姐,你别担心,我照顾燕公子很用心的。”
武美智抿嘴一笑,向元宝咬耳朵:“不只是用心照顾,而是用身体照顾姐夫了吧?”
第800章 你吓到我了
“啊?”
元宝粉脸涨红:“小姐,我……我没想虎口夺食啊。”
武美智在元宝腰上掐了一把,娇嗔薄怒:“元宝也学坏了,什么叫虎口夺食?当姐是老虎啊。”
元宝羞涩满脸,突然被戳破了好事,茫然无措,拉起燕七往外推:“姐夫,你快去照顾小姐,小姐在吃我的醋呢。”
燕七这厮是个厚脸皮。
虽然奸情被发现了,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不过,他十分好奇。
也不知道武美智怎么就戳穿了、元宝和他厮混的秘密。
武美智向燕七拂礼:“姐夫,请跟我来,让我进一进地主之谊,元宝,你也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丢死人了。”
元宝将燕七推出去,房门一关:“小姐,你和姐夫洗身子的时候叫我……”
“小元宝,你给我闭嘴。”
武美智想要笑,却又不敢笑,捂着小腹,不敢松手。
燕七跟在武美智后面,就觉得武美智走路虽然优美,但却有些不协调,腰部竟然不敢扭动,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的鼻子也非常敏锐,闻到了血的味道。
进了房门,武美智要给燕七煮茶。
燕七摇摇头:“不用沏茶,随便聊聊便可。”
武美智轻轻缕了缕碎发:“姐夫,今天美智着实怠慢了姐夫,心中惭愧,不过,幸好元宝抓住了机会,做成了好事。”
燕七大汗。
这话说的,感觉有些诡异啊。
武美智道:“元宝身世可怜,是我捡回来的,为了能留在我身边,还能让田业同意,就让元宝做了我的丫鬟。但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妹妹。”
“如今,她能得姐夫垂青,也是她的福气,我只是希望,姐夫能得一始终,帮帮元宝。”
燕七好奇:“美智小姐指的是什么?”
武美智想了想,叹气:“有一桩隐情,姐夫可知道,落花坊的老板是田业。”
燕七点点头:“田家,也是苏州排的上号的富豪,与苏州官场交流甚密。”
武美智秀眉紧蹙:“田业虽然对元宝很好,甚至于当女儿看待,但是,元宝的户籍,却在田业手中。也就是说,元宝实际上的户籍落在了沉香阁,是贱籍。这还是田业趁我不在落花坊时,加之元宝年纪小,偷偷骗她,才弄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田业一直对元宝很好,但他为人特别爱钱,若是有一天,有土豪要买走元宝,只要价格合适,田业必定会卖掉元宝。”
“我对此特别焦躁,甚至于,我几次尝试说服田业将元宝的户籍从贱籍抬出来,田业都以种种理由拒绝。这些事情,我没有和元宝说过,怕她难过。元宝甚至于还以为,田业真的待她如女儿呢。”
燕七道:“美智小姐如此关心元宝,看来,真当元宝是你的妹妹呢。”
武美智叹息一声:“可是,我这个姐姐自身过河,泥菩萨难保,无法为元宝分担更多的压力。姐夫,元宝的户籍,就拜托你来帮忙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元宝,就把她想办法从田业手中赎出去。就算你不想娶了元宝,也救她脱离苦海,好吗?”
燕七道:“我的女人,没有受苦的理由,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元宝承诺过,解决此事,如探囊取物。”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武美智稍一兴奋,急忙捂着小腹,不敢在激动,轻咳了几声:“能得姐夫如此承诺,我就放心了,他日,就算离开了我,元宝也能过的舒心。”
燕七歪着脑袋,好奇的问:“美智小姐怎么猜到元宝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武美智俏皮的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女人的鼻子是最灵敏的吗?元宝身上,有姐夫的气味,姐夫身上,也有元宝的气味呢。然后呢,夜深人静,男帅女靓,相互依偎,接下来发生什么,还要猜吗?”
燕七哈哈一笑,贴近武美智,挤眉弄眼:“眼下,夜深人静,男帅女靓,你猜,咱们两个会不会发生什么暧昧的事情?”
“啊?姐夫!”
武美智被燕七突然贴过来的脸颊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姐夫,你吓到我了,你和元宝卿卿我我,现在,还成吗?难道,还能做那些事儿?。”
燕七道:“我霸道刚猛,完全没问题啊。”
“额,姐夫,我今天有些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是来了月假吗?”
“那个,不是月假,而是……而是……姐夫,我的确是不方便,不然,我岂会拒绝姐夫,我是……我是……”
燕七脱口而出:“你受伤了,对吗?”
“啊?”
武美智一声惊叹:“姐夫怎么知道?”
燕七嗅了嗅鼻子:“我闻到了血腥味,起初,我以为你来了月假,但看你一直捂着腰,走路僵硬,就猜到你受伤了。”
“姐夫真是厉害。”
武美智满眼佩服:“白朝云曾经提及姐夫,说姐夫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今日一见,才知道白姐姐此言不虚。”
燕七蹙眉:“你受伤严重吗?”
武美智移开小手,缓缓掀开衣角,露出细滑的小腹。
燕七侧目望去,就见小腹右侧,有一道血淋淋的弯月状伤口,有血缓缓渗出。
若非武美智一直按压,鲜血会流的更多。
燕七道:“要立刻止血。”
武美智摇摇头:“我已经尽力了,又不能去找郎中,落花坊的女医更加不行。
“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燕七怀中自备良药。
这是君月为燕七专门配制的金疮药,效果特别好,不仅恢复快,且不留疤痕。
今天,已经第二次想到君月了。
燕七拿出金疮药,递给武美智。
武美智有些支撑不住,身子瑟瑟发抖,连药都快拿不住了。
“姐夫,你帮我上药吧。”
武美智背靠枕头,半仰着身子,闭着眼睛,有气无力。
伤口在上腰处,燕七掀开衣服,再往上,却有些不得劲。
“美智小姐,衣服扣子在背面,你解开。”
武美智有气无力:“撕开衣服吧。”
燕七大汗:“撕开衣服,这样……好吗?”
武美智瞟着燕七,媚眼含情,犹豫了好一阵,期期艾艾,却又取笑道:“古语有云:姐夫有小姨子一半屁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撕开吧,想看就看。”
第801章 招还是不招
你都让我撕了,那我还客气什么?
燕七稍微使点劲。
撕拉!
衣服被撕开。
只是,用力过猛,竟然将衣服一撕两半。
“哎,姐夫……”
武美智丰腴的身子尽收眼底,隔着薄薄的贴身小衣,峰峦起伏,香气四溢,尽收眼底。
果然是胸腴腰细,像极了东瀛卡通人物,配上那张公主切发型的小脸,萌萌大的眼睛,娇俏的红唇,尖翘的鼻子,活脱脱的青春美少女动漫士人物。
燕七看得津津有味。
武美智虽然见多识广,从不怯场,但被燕七这么盯着看,像是欣赏一桩瓷器,心扉浮动,捂着脸,低声说:“姐夫,衣服被你撕成这样,你……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嘿嘿,抱歉,用力过猛,用力过猛。”
燕七尴尬的挠挠头,用纱布沾了药水,为武美智清理伤口。
“哎,一太,一太。”
武美智身子颤栗,蹙眉,喊着一太,一太。
燕七听了想笑。
幸亏七哥懂得东瀛语,不然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东瀛‘爱情动作片’里面,女主经常这样喊的,一边蹙眉,还一边欲拒还迎的样子。
武美智真的有些痛,情不自禁,就会喊出骨子里的记忆。
武美智咬着红唇:“姐夫,你……你笑什么?”
燕七道:“我笑你喊疼的样子很可爱。”
武美智一愣:“姐夫懂得东瀛语言?”
燕七嘿嘿直笑:“马马虎虎吧。”
“姐夫在哪里学的?”
“哦,是在爱情动作片里学来的。”
“爱情动作片?那是什么片子,好看吗?”
“好看啊,还可以自导自演呢,美智小姐,咱们可以当男女主角呢。”
“真的吗?姐夫,我也想和你一起当主角。”
燕七笑的前仰后合。
“姐夫,你笑什么啊,你在逗我是吗?看你笑的不怀好意。”
燕七摇摇头:“没什么,我逗你笑,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看,伤口已经擦完了,你都没觉得疼。”
武美智低头看着伤口,果然已经被清理干净,抿嘴娇笑:“姐夫还真是有办法。”
燕七取来金疮药,放在水里搅匀,一遍一遍洒在武美智的伤口处。
这种金疮药十分神奇,洒在伤口上,伤口立刻不疼,还有微微的麻醉感,稍稍有些凉,还有些痒,真是舒服。
武美智长出了一口香气:“亚麻跌。”
燕七听了想笑:“就这么舒服吗?”
武美智不好意思的缕了缕长发:“亚麻跌就是舒服的意思,姐夫懂得真多。”
燕七道:“你不如一次全都说出来。”
武美智道:“说什么?”
燕七道:“你就说:一太,亚麻跌,一库。”
武美智秀眉紧蹙:“这是什么意思啊。”
燕七道:“你自己翻译一下。”
武美智手托香腮,呢喃自语:“一太,亚麻跌,一库,翻译过来,就是:疼,好舒服,要丢了。啊……姐夫,你坏死了。”
武美智羞答答的瞪了燕七一眼:“姐夫,你捉弄我,你太下流了。”
燕七哈哈大笑:“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
打情骂俏中,燕七为武美智上完了金疮药。
武美智舒服多了。
“姐夫,谢谢你为我上药,哎,刚才真的好疼呢。”
燕七问:“是谁把你伤的这么厉害?”
武美智欲言又止。
燕七道:“好了,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
武美智娇声软语:“不是我不想告诉姐夫,而是,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只要姐夫能代替我照顾元宝便好。”
燕七点点头:“既然你是白朝云的姐妹,那就是我的亲人,不管是你,还是元宝,我都会照顾好的。”
夜已深。
武美智用力过猛,非常疲惫,竟然拿过两个枕头,美眸弯弯,轻声软语:“姐夫,你要睡在哪里?是睡在这里……还是……元宝多半还在等你呢。”
燕七促狭的眨眨眼:“我睡这里,你会不会把我踢下床?”
武美智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刀,满脸坏笑:“我有这个,我还会武功,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
燕七轻轻一笑,揉了揉眼睛:“我不在这里睡,我这次参加摘花令,也不是为了和你睡觉。”
“那是为了什么?”
武美智稍稍一愣,这种话,一般人不敢说出来。
因为,但凡参加摘花令的才子,都是为了武美智而来,燕七这么说,真算是一个异类。
燕七一本正经道:“我想知道,婉娘在哪里?”
“你要找我干娘?”
武美智扣着小手:“我也不知道干娘在哪里?姐夫,你找她干什么呢?”
燕七看着武美智促狭的眼眸:“你在撒谎。”
武美智摇摇头:“我……我没有撒谎,我真不知道婉娘在哪里,她出家了,也不在落花坊,不信你去找找看。”
燕七道:“不再落花坊或者是真的,但你说不知道婉娘人在何处,我是不相信的。美智小姐,你快点说,婉娘在哪里,我要成全她一桩好事。”
武美智咬着红唇:“姐夫,我不能告诉你,干娘曾经说过,不见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找她。姐夫,你就别为难我了。”
燕七道:“你懂什么,婉娘若是不想任何人找到她,干嘛还要让你知道她人在何处?”
“额,这……”
武美智摇晃着丰腴的身子撒娇:“姐夫,你不要在逼我了嘛,来,我让你睡在这里。”
“少来这一套。”
燕七道:“这次落花坊一行,必须找到婉娘,美智小姐,我再问你一次,婉娘人在何处?”
武美智摇摇头:“我才不告诉你。”
燕七一步步逼近武美智,爬上了她的香床,大手向武美智摸去:“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婉娘藏在何处。”
武美智赶紧往床里躲:“姐夫,你要做什么?我受伤了,你要欺负我吗?今天可不行……”
燕七一把抓住了武美智白皙细腻的脚踝。
撕拉!
稍一使劲,连体裤袜被撕开,露出粉白的美腿和如雪美足。
武美智被燕七抓着腿,心慌意乱,有一种即将被侵略的快意,挣扎不得,闭着眼睛,糯糯呢喃:“姐夫,你就算要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随你了,姐夫,你可要怜香惜玉,别把我弄疼了。”
第802章 就问你怕不怕
燕七哭笑不得。
七哥有那么禽兽吗?你受伤了,还要你?
当我喜欢玩蹂躏吗?
燕七抓起武美智的玉足,就见脚趾如玉,似豆蔻一般,玲珑剔透,美妙无暇。
燕七充满恶趣味的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武美智拿过被子,捂在脸上,咬着红唇:“姐夫,你要吧,我准备好了,别弄疼我。”
燕七指尖用力,在武美智的脚心上轻轻一顶。
一股内力投过脚心,穿到武美智的筋脉中。
“哎呀,痒,太痒了。”
武美智受不了,赶紧拿开被子,美眸眨眨:“姐夫,你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吗?”
“谁要你啦,臭美吧你。”
燕七内力迸射,又在武美智脚心上戳了一下。
“不行了,姐夫,太痒了。”
武美智连番挣扎,想要把脚缩回来。
这时候,她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燕七撕了她的连体裙,不是想要她,而是要呵她的痒。
挠脚心。
姐夫,亏你想得出来。
这一招,太绝了。
挠脚心这一招,谁也受不了啊。
“姐夫,吃我一脚。”
她用上了内力,脚蹬燕七。
以为稍稍用力,燕七就不会得手。
但哪里想到,燕七可是会武功的,刚刚升级,还是个‘高手’呢。
燕七内力迸射,抓得牢:“小脚丫还敢踢我,信不信我给你来个红烧猪蹄?”
武美智挣扎不得,大为吃惊:“姐夫,你……你竟然这么厉害。”
“没想到吧?准备好了吗?用心承受吧。”
燕七继续挠脚心。
武美智痒的浑身颤栗。
“姐夫,别挠我脚心,不行,我不行了,那里真的不能挠,姐夫,求求你了,不只是痒,那里,我承受不住啊。”
武美智反映剧烈,娇身颤栗,脸颊绯红,使劲夹着腿,抓着床单,娇声呓语:“亚麻跌,亚麻跌,一库,一库,一库……”
燕七愣住了。
看着武美智那副歇斯底里的反应。
“不会吧?她竟然有了那种反应,这里很快乐吗?”
武美智香汗淋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美眸瞟着燕七,眼波流媚:“姐夫,你欺负我,你让我……让我出丑了。”
燕七尴尬的挠挠头:“我就是想着挠挠脚心,哪想到你会冲上云霄?罪过,罪过。”
武美智嗲声嗲气:“姐夫,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的脚心不能碰的。”
“好,我知道了。”
燕七嘴里答应着,却又抓住玉足……
武美智又羞又惊:“姐夫,你干嘛呀。”
燕七道:“在你说出婉娘的行踪之前,挠脚心这一招不能停。嘿嘿,我还能让你爽一会,来吧,你好好享受飞一般的感觉。”
武美智真是怕了。
“别,姐夫,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燕七抓住武美智的玉足,得意的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快说,婉娘在哪里?”
武美智指了指玉足:“你先放手。”
燕七撇撇嘴:“不可能,你跑了怎么办?你先说,说的好,我就放了你,说的不好,我继续挠,挠的你心乱如麻。”
武美智‘花容失色’,真是怕了燕七。
这太害羞了。
挠一阵脚心,竟然飞上了云霄,不可思议。
再挠下去,那还得了?
不得江河泛滥?
武美智忍着羞意,缕着鬓角的碎发,想了想,幽幽道:“干娘一心脱离红尘,不思回头,所以说,不想任何人打扰。”
燕七道:“你不用说那么多,岂不是越是离别,越是想念。我只能说,你看到的都是假象。而是,我是在拯救婉娘。”
“姐夫,或者你说得对,是我过于肤浅了。干娘,就藏匿于落花庵,落花庵在寒山寺旁边,她独居在落花庵后身,带发修行。”
燕七呵呵一笑:“若真斩断情丝,岂会带发?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婉娘。”
燕七扭头就走。
“哎,姐夫……”
武美智看着燕七要走,忽然又舍不得,叫住了燕七,却又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燕七眨眨眼:“今夜没时间陪你了,改日,咱们再叙旧,有什么事,自去找我。”
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闺房之外。
武美智芳心混乱,看着玉足,想到刚才被燕七摸过,还摸得她冲上云霄,失声尖叫,很不好意思,却又有一股难言的幸福感。
燕七离去,弄得她空唠唠的。
“哎,别想了,先换一身贴身内衣,里面湿哒哒的,可真丢人,这被子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
燕七直奔落花庵。
现在,事情紧急,也不能敲门了,走不得正路。
一翻身,跳进了尼姑庵。
几条大狗一阵狂吠。
“死狗!”
燕七生气,拳打脚踢,几条狗吓得拉稀,嗷嗷直叫,狼狈而去。
有值班的尼姑出来查看,但燕七这飞毛腿已经跑出了半里地,如何能够找到。
燕七直奔后身。
这里四处都是田地,唯有一处小屋,像是窝棚。
窝棚中,还亮着油灯。
燕七窜上房顶,轻轻搬掉一块草皮。
探头观望。
草房中,有一个女人,一身尼姑服饰,带着发,五十多岁,和衣而睡,手里,还捧着一张画。
虽然年纪稍大,但容颜秀丽,犹存几分风韵。
年轻时,必是一等一的美人。
带发的,多半就是婉娘了,更何况,又这么漂亮。
燕七也没管什么夜闯女宅的规矩,跳下来,轻轻拿过那张画。
画上,是一个神情凝重的男子。
“哈哈!”
不用想,也知道这画中人物就是彭然。
床边,还有一双绣花鞋。
这绣花鞋很有年头了,颜色不显,上面绣着鸳鸯。
“嘿嘿,不是斩情丝了吗,还绣着鸳鸯干嘛?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燕七轻咳了一声。
“谁?”
婉娘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男子站在床前。
她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这个朗逸的男子,急忙抱紧了身子。
燕七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别紧张,阿姨,我不劫色。”
婉娘听着这一声阿姨,反而稳下心来。
人家都叫你阿姨了,还劫个屁的色啊。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婉娘毕竟见过世面,稍一惊慌之后,就稳下心神。
第803章 就是要鲁莽一些
燕七微微一笑:“我是武美智的姐夫,也是元宝的……姑且算是姐夫吧。”
“哦?”
婉娘不是惊慌,而是诧异:“你是美智的姐夫?她什么时候有个姐姐了?还有,美智怎么会告诉你我在这里呢?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燕七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婉娘问:“谁?”
燕七指了指画中人:“彭然。”
婉娘愣了半响,忽然叹了口气:“大江东去浪淘尽,往事一去不复返,陈年旧事,早就忘了。”
“忘了?”
燕七指了指画像:“真忘了彭然,你还有他的画像?”
“我……”
“真的忘了彭然,你修行为何要带发?”
“这个……”
“你的绣花鞋上面,绣着鸳鸯又是什么意思?佛门女尼,还想着鸳鸯戏水?”
“你……我……”
婉娘被燕七连着问了三句话,一句都答不上来。
燕七道:“婉娘,别再欺骗自己了,岂不知酒是陈的香,真正的爱情,就是一壶老酒,历久弥香,回味无穷。”
婉娘哀叹一声:“你到底是谁?我和彭然早就结束了,老死不相往来,你多说无益。”
燕七道:“彭然明日便要回京,从此不会踏足苏州一步,你要不要见他?”
“啊?”
婉娘一愣,坐在床头,久久不语。
“哎,不见了,往事已成空,不见了,不见了。”
燕七满脸坏笑:“你说不见就不见?哎,傻女人啊,给你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竟然还在这里伤春悲秋,顾盼自怜?”
婉娘看着燕七一步步靠近,有些惊慌:“你要……你要干什么?”
燕七眨眨眼睛:“帮你圆梦。”
他伸手在婉娘睡穴上敲了一下。
婉娘昏睡过去。
燕七抓过被褥,包好了婉娘,临走时,还没忘了那双绣花鞋。
上了马车,一路飞奔。
这匹马尥蹶子奔跑,屁股没少挨鞭子。
赶到彭然的住处时,天色已然见亮。
……
今日一早,彭然就会离开苏州,返回京城。
家丁们忙碌不休。
彭然的府邸非常简单,占地也十分寻常。
似他这样的官员,实权在握,前呼后拥,家宅应该特别浩瀚才对,至少弄两个狮子才像点样子。
但是,彭然的府上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
门口,排起了长队。
有许多官员,还有许多商人。
他们感念彭然所做的贡献,还有曾经彭然的下属,特来为彭然送行。
但是,彭然一律不见。
门口,有个四十多岁的管家,后面还站着五大三粗的武士。
管家向大家不厌其烦的摆手:“各位老板,各位大人,老爷说了,他谁都不见。老爷还说了,这些年,能与大家共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他的荣幸,他会永远记住往昔的岁月,请大家万勿挂念。”
这些人都是彭然的至交好友,或是亲密下属,见彭然不肯放他们进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但是,彭然向来说一不二,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
非常有原则。
众人唉声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燕七看着各位老板和官员,一个个打招呼。
“各位老板好,各位大人好。”
众官员看向燕七:“这位是……”
有几个商人认出了燕七:“啊,你是……你是燕七,燕公子,昨晚,夺取摘花令,成为武美智小姐的入幕之宾,燕公子,你真有艳福啊。”
“是啊,燕公子,这一大早的,你不和武美智小姐双宿双飞,跑来这里纳凉吗,不觉得冷落了佳人?”
……
燕七笑着打马虎眼。
没想到,竟然有人认识他,看来,这几人昨晚定然是参加了摘花令。
那几个大人也知道燕七的名号,急忙过来打招呼。
“原来是燕公子啊,久仰久仰。”
“燕公子原来早就到了苏州啊?我还以为你们没来呢。”
“燕公子,你也知道,漕运和林家的作坊被封了是吧?哎,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解三甲掌权了呢。”
……
燕七记住了众人的名字,亲切的打招呼。
在燕七看来,这些人多半是靠得住的。
官场中有句话:树倒猢狲散。
也就是说,一旦失势了,下面的小弟们呼啦啦全部散尽,热菜立刻变凉。
比如,现在彭然下台,解三甲上台,若是那些有‘远见’的势利小人,必定会去解三甲的面前溜须拍马,哪里会来彭然府上打秋风?
尤其是,今天是解三甲主持商会的大日子,此时不去捧臭脚,更待何时?
但是,这些人却跑来给彭然送行。
由此可见,这些人是有一份真性情的。
可以说是为了旧情,放弃了前途。
因为,今天没去给解三甲捧场,以解三甲的性子,一定会记在小本本上的。
到时候,给你个小鞋穿,再正常不过。
若要结交,就该结交这些人。
燕七挨着打个照面,认识一番。
众人都嚷嚷着要走。
燕七道:“各位老板,各位大人,能否再等一阵,我先进去,和彭然大人说一声,想必彭然大人会见你们的,大家若是无事,就再等等,可好?”
众人非常惊讶。
有位商贾,叫做邓鸿,也是苏州一方土豪,做的是粮食生意。
他四十多岁年纪,下颌无须,看着很是稳重,侧目看着燕七,说道:“燕公子,冒昧问一句,你和彭大人很熟吗?”
燕七摇摇头:“还未曾见过面。”
“还未见过面?”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但也不过是善意之笑容。
邓鸿也忍俊不禁:“燕公子,恕我直接,彭大人连我这个至交好友都不见,哪里会见素不相识的燕公子呢?”
燕七一本正经说:“彭大人会见我的。”
众人摇摇头。
“燕公子,你这是何必呢,根本没可能。”
“燕公子虽然机警,但是这番话委实不能理解。”
……
邓鸿饶有兴趣的看着燕七:“燕公子能做这么大的产业,定然不会无的放矢。只是,以我的浅薄,委实难以理解燕公子的话中之意。”
“哈哈!”
燕七淡然一笑:“邓老板,不妨打个赌,我若能见到彭大人,并且还能说服彭大人召见各位,邓老板就请我喝酒,如何?”
邓鸿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恭候燕公子喜讯。”
燕七走到大门口。
管家已经回去了。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强力壮,五大三粗,一米九的身高,撞得像是牛犊子,身板一横,挡住了燕七。
这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
第804章 话术
这厮应该是彭然的保卫。
保卫雄赳赳,气昂昂,指着旁边几个灰头土脸的家伙,对燕七叫嚣:“敢强行闯入,就是这个下场。”
燕七侧目一看,就见这几个家伙满脸淤青,一身尘土,看着五大三粗的保卫,惊慌失措,却又不甘。
想必,他们强闯进入,却吃了保卫的苦头。
燕七笑看强横的保卫。
感受保卫的呼吸,也知道他不过是蛮力而已,若论内功,比自己差远了。
虽然这厮长得吓人,但真要动手,燕七能一拳打爆他的头。
不过,燕七向来智取,以德服人。
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绝不用拳头。
燕七笑着向保卫拱拱手:“这位壮士,高名大姓啊?”
保卫听着燕七叫他壮士,很是开心,昂着头,很自豪的说:“我叫彭虎,彭大人是我叔叔。”
“哦。”
燕七啧啧赞叹:“壮士取名于虎,名不副实啊。”
彭虎怒了:“你说什么?”
燕七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老虎哪有壮士厉害,这不是剁了壮士的威风?”
“哈哈!”
彭虎大为兴奋:“这位公子说得好,老虎哪有我厉害,这句话我爱听。”
邓鸿等人看着燕七,几句话抖出包袱,竟然把彭虎逗得哈哈大笑,尾巴敲到了天上去。
真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彭虎这人天生不爱笑,虎着脸,瞪着眼睛,就知道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吓唬人。
一年,也就笑那么一两次,比铁树开花还难呢。
没想到,燕七一开口,就惹得彭虎哈哈大笑。
这就是话术!
燕七拉过关系,向彭虎拱拱手:“虎兄你好,我叫燕七,来自金陵。”
彭虎一惊:“你就是燕七?昨晚,得了摘花令,睡了武美智的那个燕七?”
燕七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要说得了摘花令是真,但是睡了武美智,却是假啊。
元宝倒是睡了,武美智却没有呢。
彭虎抡起蒲扇大的手掌,使劲拍了拍燕七的肩膀:“燕公子,你很强,竟然能睡了武美智,算你小子福气不浅。”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压了解三甲一头,那个熊玩意到处装叉,牛皮哄哄,不可一世,没想到燕公子把他给修理了,开心,特别开心啊。燕公子,你在我心里,是英雄,大英雄。”
“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
燕七看得出来,彭虎是个直肠子。
之所以对解三甲心存恨意,多半也是因为解三甲对彭然极为不敬的缘故。
燕七笑了笑:“虎兄,改日,我带你去落花坊,让武美智请几个要好的姐妹招待你,可好?”
“嘿嘿,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彭虎随口答应,却又摇摇头:“不行,一会我就走了,再也不回苏州,哪有机会去什么落花坊?哎,都怪解三甲,老子真想扭断他的小细脖。”
众人听了,忍不住大笑。
彭虎对燕七一抱拳:“燕公子,你这人不错,我挺喜欢你,但是,纵然再喜欢你,也不能请你进去,彭大人说了,任何人不见,任何礼物不收。这一次回京城,务必清清白白,不带走一片尘土。”
燕七笑了:“我此来,根本不是要面前彭大人,更不是送礼来的。”
彭虎一惊:“既不想进,还不送礼,那你要干什么?”
燕七促狭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双绣花鞋:“请你把这双绣花鞋拿给彭大人看一眼,然后,记得再拿还给我,如何?”
彭虎挠挠头:“我说燕公子,你也太抠了吧?就拿着一双破烂绣花鞋,给彭大人看一眼,然后还要索取回去?恕我直言,燕公子,你那么有钱,这事办的不地道啊。”
“哈哈!”
燕七听了很想笑,将绣花鞋塞入彭虎手里,拱拱手:“虎兄,拜托你了,记得和彭大人说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彭虎想了想,道:“既然咱们聊得投机,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帮忙的。不就是通告一声,简单。”
他转身进了门,却又探头进来:“燕公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燕七哭笑不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我记住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爱拽文,还不如说: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呢。”
彭虎神神叨叨,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众人窃窃私语,看不懂燕七在干什么。
但是,大家都不看好燕七。
一双绣花鞋,能起什么作用?
值十个铜板吗?
哎!
简直是儿戏。
邓鸿看着这一幕,眯着眼睛,饶有兴趣。
……
彭府中,一片萧索。
一个个大箱子全部装好。
家丁们留恋此处,眼中满是不舍。
一道消瘦身影,站在桃花树前。
“年年岁岁桃花开,旧人相见应不识。”
彭然看着这棵桃树,眼圈通红,感慨万千。
想当初,他与婉娘结缘,就在这棵桃树下。
当时,这颗桃树还是一颗小小的枝叶。
他特别珍惜,就把这个小桃树移栽到府中。
一晃,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小小的桃树,已经长大绽放,桃花朵朵开。
可是,婉娘呢?
却不知哪里去了。
虐恋啊!
彭然摸了摸太阳穴上那处血瘤,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痛,他强忍着好一阵,嘴唇都咬破了,那股疼痛方才过去。
彭然怔怔的看着桃树,若不是因为想着婉娘,早该离去,还至于拖到现在。
但是,物是人非,可怎生是好?
彭然拿过斧子。
对准了桃树,高高举起。
刚要砍下去,就见彭虎跑过来:“三叔,三叔。你要砍树?这等粗活,还是我来。”
彭然抢过斧头,举过头顶。
彭然不舍,大叫:“不许砍。”
日!
彭虎的父子都抡出去了,急忙腰身一扭,砍在了旁边的小树上。
彭虎揉着腰:“三叔,不带这么玩的,我都腰间盘突出了。”
彭然忍着悲凉,问彭虎:“你不去守着门,跑来做什么?”
彭虎道:“哦,有个叫燕七的求见。”
彭然一皱眉头:“金陵来的?”
彭虎点点头。
彭然知道燕七。
他主管织造,燕七帮助林家振兴,发展漕运,他岂能不知?
心里,对燕七也特别佩服。
只是,燕七不去找解三甲,找自己何用?
彭然摇摇头,看着盛开的桃花树,悲从中来,冲着彭虎吼道:“不是说了吗,我谁都不见,管他燕七还是马七,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