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咕噜的家
终于,他们到了,咕噜兴奋的吼了几声,指了指前面,罗德斯治愈圣院村,原来这里才是咕噜的村子,是个城中村,刘月夕先前搞错了,看着村口这块歪斜的牌子,贫民窟啊,往里看,房子的结构都好夸张,地基是石质的,但是往上就是纯木质结构,而且上头的建筑要远远大于下面的地基,所有的房子都像一个个冰激凌错落杂乱的插在地面上,一条架空的木质道路将房屋连接,果然,自己想多了,看咕噜这苦哈哈就应该知道,怎么可能会住什么好地方呢。
咕噜热情的拉着刘月夕往上走,木质的道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走在上头还有点晃晃悠悠的,如果往下看,房子的地基下面沉积着大量黑色物质,和枯者的脓性物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样子很恶心,还不时的在蠕动,整体看应该是深蓝色的,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气。
走了没多远,咕噜的家到了,三层结构除了一层的石质结构看上起挺结实的,上头二层那简直就是木头防水油布的胡乱堆撤,刘月夕真的很担心这玩样会不会立马摊倒下来,但是近前一看,又很吃惊,整幢房子的木质结构上都篆有符文列阵,非常复杂精细,有些刘月夕认识,有些刘月夕完全不认得,整栋房子都篆有符文大阵,这是什么概念,对于月亮神域的穷富划分,刘月夕已经完全茫然了。
咕噜用力敲门,门开了,是一个驮着龟背的老妇人,精瘦精瘦的,也是灰色的头发,不过要比咕噜干净清洁许多。谢特??
咕噜看到她很兴奋,直接将从希尔顿处买得的火交给老妇,原来咕噜费这么大功夫是给家人买的礼物,刘月夕挺欣慰的,咕噜是个孝顺的孩子,而他向来对孝子有好感。
但是老妇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欢喜的样子,而是直接注意到咕噜身后站着的刘月夕,咕噜介绍了一番,语速极快,刘月夕一句没听懂,老妇开口了:“你好贵客,你叫刘月夕是吧,谢谢你帮了他,你可以住在这里,和他一起,请进来吧。”
二人跟着老妇走进里面,咕噜将独轮车推进来,进门的这一层很低矮,随着老妇人上楼,上一层完全是不同的样式,餐桌厨房储藏室还有沙发,应有尽有,还相当的豪华,有许多便利生活的符文阵列器具,没想到外头看上去这么简陋的房子,内部却这么气派。
咕噜招呼拉了把餐桌的椅子招呼刘月夕坐下,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将咕噜送她的火安置在一个架子上,便走去厨房给他们俩准备晚餐,没一会儿就好了,是热汤还有粗皮面包,谈不上好吃难吃,只是可吃,但是刘月夕非常的疑惑,这个厨房是开放式的,里面的食物应有尽有,咕噜的母亲为什么只给咕噜和他吃这样的东西,不像是来不及做的样子,哪怕剪个鸡蛋,切二片咸肉也
是可以的,刘月夕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母亲,若是他回家,母亲必然会摆下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咕噜好可怜。
但是咕噜没啃声,也完全不挑剔,蒙头吃了个饱,刘月夕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个客人,人家家里的事情不好参与的,人生地不熟,有口吃的就该知足。
通过观察月夕发现,咕噜对此习以为常,他关心的是那团火,不停的在偷瞄老妇人,但是老妇人始终没有再去看那团火,这让刘月夕大为不解,这火即使在神域这里也是精贵物件,咕噜攒了好久的灰也没凑齐买它的钱,如今好不容易买下来送给老妇人,为何她一点点都不感兴趣,甚至有些不领情的冷漠。真的好奇怪,这个老女人究竟是不是咕噜的母亲。
二人都吃完了,老妇人开始收拾盘子,刘月夕礼貌的夸赞了一下她的手艺,老妇人礼节性的回应了一下,咕噜憋了好一会儿,问了几句刘月夕听不懂的,老妇人不想和咕噜多说话,呵斥道:“一会儿客人就要回来了,还不快去下面清洁一下,真是忘了本分的家伙。”
咕噜异常的委屈,呜咽着都快哭出来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敢违抗老妇人的命令,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下楼去了。
咕噜一走,就剩下刘月夕和老妇人,很尴尬的场面,月夕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老妇人比较直接,她知道刘月夕满腹狐疑,直接说到:“远方的贵客,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您会和谢特家这个不成器的走到一起,但是既然来了,谢特家的家事还望您不要过问,想来您是带着特殊的使命来的,如果可以,会给您提供帮助的,如果有什么疑问,您可以问,关于这里的事情粗略的都可以告知您。”
刘月夕有点琢磨不透,特殊的使命?尊贵的客人?到底什么意思,她这是挑了明让他不要管咕噜和她之间的事情,但是好像她又知道刘月夕的身份,这个就很悬乎了,难道月亮女神狄安娜的托付还有其他暗线不成。
兹事体大,思绪再三,刘月夕决定迂回的问一些问题,“我可能要叨扰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咕噜也不肯说他的名字,一直这么叫我觉得挺失礼的。”
那老妇人发出干咳的笑,“刘先生真是懂礼数之人,不过血脉禁忌者,无有姓名也不配拥有,过往的一切都该遗忘,不可被提及,在此地苟延残喘没有发疯已是神的慈悲,不敢生出不该有之奢求,您愿意叫咕噜随您的意,罗德斯治愈村的每一座治疗屋都有其名字,这一间叫谢特家,所以墙街的人一般称呼老太婆和不成气的为谢特家的,您也可以这么称呼。”
血脉禁忌者?莫不会是那什么,这个称呼翠房星也有,但是一般都是涉及早先纯血贵族血统传承的肮脏勾当,一旦被认定为禁忌者,便要放弃姓名,守口如瓶,不
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秘密,若有不遵守,会受拔舌之刑法,过往贵族为保显化基因血脉之纯正,这种事情没少干,听到这里,刘月夕愈发的同情咕噜的可怜身世。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那谢特家的,我来自翠房星,这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回去的办法。”
谢特家的听刘月夕这么称呼,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觉得刘月夕是个可以交流之人,说:“有办法的,刘先生,墙街主要的营生就是招待时空维管漩涡中出现的客人,月亮神域也是少数‘印记地’之一,自然可以通过维管漩涡将您送至翠房星,当然这需要上院的导师们同意才能做到,虽然有些难,但是这里就是干这个的,能来到这里的都绝非泛泛之辈,您也一定是这样,所以请安心先住下再说。”
刘月夕还想再问,谢特家的猜到她要问什么:“不同位面的时空流速是不同的,月亮神域的时间流速要比翠房星快许多,大约一百比一的样子,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就算在这里待上几年,回去也就是几十天的样子。”
刘月夕想要问的就是这个,这个谢特家的老太太肯定不简单,是个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之人,不然不会有这么成熟的处事逻辑,而且咕噜费尽心机买了火送给她,说明她能使用,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二人谈的正兴,突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啊,是客人回来了,失礼了,刘先生,在谢特家住客是最尊贵的,失礼了,有机会再和您聊。”说完谢特家的老妇走下楼梯去迎接客人,刘月夕也站到一边,上来三个人,应该说是二人一个怪物,二个人像是一对夫妻,男的裹着厚实的斗篷,是个病唠,不停的在咳嗽,离得老远,刘月夕都能闻到一股衰老腐臭和肥皂水混合在一起的怪味,那男人抬起头正好看到刘月夕,那脸简直就是一具干尸,去拍恐怖片连妆都不用化。
那女的截然相反,年轻,美的让人窒息,银灰色长发及肩,有着白瓷般完美的下巴,她的眼眸遮着一层发亮的黑纱,和耳垂上挂着的首饰交相辉映,穿着厚实的深蓝色高级裙装,锁骨胸部小腹被恰到好处的遮掩起来,这种微微隆起的感觉能搅翻所有男人的内心,有这么一刻,月夕深深嫉妒她扶着的病唠。
不过马上他又回复警觉,将目光移开,因为最后那一个怪物正在盯着他看,一只人脸大蝈蝈,还穿着燕尾服,非常的滑稽可怖,他身后的翅膀震颤了几下,发出常人听不见的声响,但是刘月夕听到了,这是在挑拨吗?
谢特家的先开口:“老爷夫人辛苦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切还顺利嘛?”
那女人没有说话,从进来到现在就她一直关注自己的丈夫,先将病唠扶着坐下,然后轻声说:“老爷身体虚弱,你准备晚餐吧。”
220这里的规矩
谢特家的连连点头,立马去厨房忙活,没多少功夫,一顿相当有规格的晚餐摆上桌,非常丰盛,明显是事先准备过得。
刘月夕为免尴尬,恰好房间的客厅里有个书架,便假装过去翻阅书架上的书籍,整个过程,那对夫妇都没看他一眼,到是那个怪物蝈蝈时不时偷瞄刘月夕。全部准备完毕,夫妻俩开始用餐,蝈蝈应该是他们的佣人,在一旁和谢特家的一起伺候着主人用餐,病唠男主吃的极少,不停的在咳嗽,在几人合力帮助下,才勉强吃了几口,至于女主人也几乎没有吃什么,只喝了一点酒,整个用餐过程她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男主人,看来她非常爱男主人。
但是病唠的身体实在太差了,即使有如此让人艳羡的绝世美人在一旁照顾,他也没能多吃几口,过了一会儿,显得体力不支又很烦躁的男主低吼了一声,“上楼去,我要休息。”
美丽的女主立刻站起来,扶着他上楼,刘月夕一边看书一边偷瞄着二人直到看不见为止,他猛然警觉到,那个怪物蝈蝈正在盯着他看,受到威胁的刘月夕也不客气,直视对方,蝈蝈怪示弱了,冲着刘月夕笑了笑,便不再看他。
谢特家的站在一傍,问道:“羌普管家,餐桌可以收拾了吗?”
原来他真的是管家,主人不在,恶仆自凶厉,先前一直摆着一张笑脸的蝈蝈怪面露狰狞,推开谢特家的,解下领结,脱了外套,开始大口啖食桌上的美味佳肴,他的嘴长得老大,粗壮的后肢用力向前蹬,头几乎要扑进餐盘里,好丑陋的吃相,肥硕的虫屁股翘向天花板,还不断的臌胀着消化食物,恶心到了极点。没一会儿一桌子菜被它吃个干净,刘月夕实在看不下去,正巧他随手抽出来的是一本讲述王国历史的故事,挺有趣的,便干脆做到沙发上不再看蝈蝈管家。
餐桌上满是狼藉,吃的心满意足的羌普管家又回复了先前的模样,用餐布擦擦嘴,重新打上领结,施施然上楼去,连一句辛苦了谢谢都没有说,好没教养,这对夫妇怎么看都是富贵之人,为何要选择这么个另类的怪物做管家,好奇怪。
谢特家的开始收拾残局,刘月夕也站起来,厨房有专用的清洗符文,这个刘月夕认识,有个非常华丽的名字叫‘浊扬涤垢玲珑小水法’,妥妥的奢侈品,刘月夕以前是在司徒明家中见过此物,比洗碗机都方便,没想到这精贵玩样在月亮神域就是个普通标配,光符文科技这一块,月亮神域领先翠房星太多太多。
谢特家的洗完碗,刘月夕拿着书走到她面前,“请问谢特家的,这书架上的书我可以借阅吗?咕噜住在楼下面对吧?”
她有点累了,显得疲倦,说:“可以,只要不和住客产生冲突,您一切随意,这书不错的,是这里
的古国历史,翻一番对于您了解本地风俗人情很有帮助。咕噜住在下一层,楼梯下去左拐就是了。”
既然可以借阅,刘月夕很满意,想着再取几本晚上看看,他要快速了解这里的情况,寻找望舒下落的事情必须尽快开展,月亮女神虽然只是简单的交代,但是和基因空间里的诸圣还有邪神、纠正体打过多次交道的刘月夕非常懂得神明的处事作风,让你做的就一定要去做,言出法随,因果自生,若是敢阳奉阴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神明们不是凡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得罪一个在位神,刘月夕万万不敢的。所以选择先通过看书来快速了解这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非常感谢,那我先下去找咕噜了,晚安。”
谢特家的又叫住刘月夕,委婉的说:“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希望您不要介意,一日三餐的简单食物我会准备,简单的夜宵也可以有,但是住客吃的绝对不可动,还有这一次是例外,以后吃饭还请在下层吃,我会送下来。实在喜欢,墙街有最好的馆子,不管什么样的饮食要求都可以满足您的.若是和不成气的一起外出,必要的干粮也会准备。”
刘月夕愣了愣,点头允诺一定会遵守,但心里啧啧称奇,真是个冷酷的母亲。谢特家的也不在言语,她真的累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要去休息,当她关上她所在房间的门,刘月夕再一次震惊了,这个女人,不光对咕噜很不好,对自己同样如此,难道是祖传的自虐一族?她住的哪里是什么房间,就是三楼楼梯下的隔间,和哈利波特寄住的那种一模一样,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刘月夕实在难以理解。
罢了罢了,又从书架上抽了几本树,《地理通志》《失传的三角帽》《常见符文修理大全》,差不多了,估计几天也看不完。
捧着选好的书,刘月夕不再逗留,人家都委婉的说吃饭都不要到这里来,自然不会欢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捧着书走下楼梯,想到咕噜刚才下去的时候挺伤心的样子,这苦命的娃,要好好安慰安慰才是,左转走进咕噜的房间,哈,刘月夕一屁股坐下,真是个缺心眼的,刚还想象着咕噜可能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落泪舔伤口,无助可怜的小模样,实际画面是这家伙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睡得相当香甜,唉,也对,这么凄惨的家,或许能像他这样缺心眼乐天派一些是好事,刘月夕帮咕噜盖上被子,咕噜使用过清洁法阵,身后的龟背就放在床边,果然是个百宝箱,里面有好多古古怪怪的东西,包括刘月夕送给他的戒指奇迹符纸都在里头。为什么要背这么个笨重玩样,显得非常丑陋,也并不比行囊方便,仔细看的话,清洁干净的咕噜挺帅气的,消瘦苍白的脸,但是五五官生的很标准,给人一种禁欲系贵公子的错觉,都想
什么呢,刘月夕用力晃晃脑袋,还贵公子,八竿子和这家伙也打不着啊。
先不去管他,忙活了一天,刘月夕自己也累了。这个房间很低矮,高个子的刘月夕站在这里很压抑,不过房间里必要的设施都有,洁净法阵,符文马桶,台盆,一应俱全,咕噜帮刘月夕铺了床,是一种和榻榻米很像的草垫子,看起来挺松软的,脱了靴子,刘月夕先站到清洁法阵上,启动法阵,一阵微风从脚底螺旋上升,一下子,从皮肤到穿着的衣服都有一种在透风的感觉,身体一下子舒服了,手不自觉得的被抬高,这股带来清洁的风索绕刘月夕全身,风系暗能的高阶运用果然不是盖得,等整套法阵运转结束,刘月夕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都洁净的像洗过一样,舒服极了。取了个杯子在台盆边用水漱口后,他躺到自己的草垫子上试了试,很有弹性,松软度也适中,不错不错,来到神域后第一次睡床,非常的满意,站起来将自己的行囊还有一应器具全都整理一便,他拿起那本地理通志倒床上开始看书。
是一本地图集加一些著名地标的介绍,有些像旅游导引,不过挺详细的,月亮神域非常的大,刘月夕所走过的只是很小一片区域,包括初遇望舒小姐姐的绮异森林以及遇到咕噜的放逐之森这二块几乎就是他所走过的所有区域,这二片森林的西面是大沼区,上头就是多兰古雷要塞,但是很奇怪,月眠地在上头没有标注,石门也没有,这么雄伟的建筑,不至于不是标示性建筑吧,这地图的详尽程度非常高,有些很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介绍,好奇怪,居然没有标注,那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的通,刘月夕猜测这里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月亮神域。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个地方没有所谓暗区,深渊区和午夜区的分别,都是一样的,刘月夕以自身的感受大体觉得这里的暗能浓度介于深渊区和普通暗区之间,丰度极高,但是均匀不狂暴,只要身体素质能和他类似,哪怕是比他差一些,在这里行动并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怪不得他们看到月眠地亚蒂米城被抬升上去一丁点感觉都没有,感情很可能和刘月夕看到的不是一个景象,等咕噜醒了一定要好好问问抬升的事情。
被望舒视为禁忌的多兰古雷要塞没有过多的介绍,只知道多兰古雷是久远的古国——飞龙的故乡,不过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这个以古国名字命名的要塞到底是怎么回事书上没说,墙街到是有介绍,如谢特家所说,这里确实有一个维管漩涡,各个位面世界的巡礼者以及寻求治愈之人都会选择墙街附近歇脚,按照书上的说法,叫做汇流沉淀,什么意思,好奇怪,巡礼和治愈都好理解,瞻仰月神嘛。但是汇流沉淀是什么意思,实在搞不明白。
221入夜
墙街内分部着好多村落,罗德斯治愈圣院村只是其中之一,它们都是建立在多兰古雷都城沉降后的遗址之上的小聚落,而这片土地现今的管理者是圣壁之国,一个巫者为尊由骑士咒术师拱卫的国家,当代的统治者叫爱莲娜,又被称为结晶的末裔,咒术女王。
咒术?这个名词引起刘月夕极大的兴趣,这在汉玉龙是绝对的禁忌,在整个翠房星都是禁忌,翠房公约有明确的记载,和咒术有关的一切事物和人都应被无情抹杀,任何国家团体组织个人都不得研究收藏关于咒术的一切,相关条约受到天人的认可,也由天人来执行监督,其施行效果非常的好,任何关于咒术的一星半点记录都找不到,普通人包括像刘月夕这样的甚至都不知道咒术到底是什么。
北方巨人基普罗斯敢于大规模研究同样属于禁忌的雅灵族裔,利用洗脑术大量奴役雅灵,壮大自身军事力量,这种极端精神控制研究既不人道还副作用巨大,但是吉普罗斯就是不为所动,甚至成立臭名昭著的七钥秘术会将其半公开化。杀手组织阿萨迈手眼通天,甚至敢于暗杀国家要员,无法无天到神甲级的电气骑‘黑骑士’都敢于收入囊中,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国家和组织也没有胆量去研究咒术。
被天人视为绝对禁忌的咒术,在圣壁国之国居然是主流,最高统治者是咒术女王的国家,刘月夕非常的期待,当年紫菱被无奈送走的事情任历历在目,这个心结刘月夕必然要去解开的,把紫菱接回来的强烈愿望也是他不断的爬到更高的位置获得更强的力量动力之一,这便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天人交手,天人的信息太少了,现在的他无从入手,更不用说谋划,但是刘月夕明白一个简单道理,对手最忌惮的便是他的弱点他的突破口,神域,咒术,哼哼,果然不虚此行。
好困啊,还未到十二点,躺着看地理书兴趣正浓,一股无法抗拒的浓浓睡意扑面袭来,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怎么回事,不算太累啊,莫不是在野外睡了好些天一下子有床了犯困不成,实在撑不下去,书滑落到床边,刘月夕睡着了。
“咕噜,咕噜,呜呜,咕噜。”
“必须去解决,没有办法。”
“咕噜”
“快去”
“呜呜呜。”
好像有人被打打骂的哭了,朦朦胧胧的也看不真切,不会是咕噜吧,真的好困,床太舒服了,半梦半醒的刘月夕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但是睡意太浓的他实在睁不开眼睛,这会儿枕头就是亲娘,管他呢,或许自己就是在做梦,一翻身,他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屋子的门ziiya一声,碰的又关上,刘月夕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他醒了?意识一下之清晰起来,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不警觉,有古怪,成就花环多年,拥
有山猫之灵和警觉这二种显化基因的他居然对刚才屋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睡得这么死,难道自己被下药了?
房间的电气石灯不知道何时被关上,昏暗的房间,刘月夕环顾四周,自己的行囊都在,咕噜呢?他的床铺是掀开的,刘月夕翻身起来走过去确认,真的不在,这么晚了他到哪里去了,急忙点上电气石灯,找遍整个底层,刘月夕都没发现咕噜,到是房间的底板底下传来下水道的动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动,感官敏锐的刘月夕嗅到屋外有危险的气息。他打开屋子的门朝外头张望,一骨子凉风呼的吹进来,冷的直打激灵,一轮猩红圆月半悬天空,血月?在翠房星上很少能见到血月,血月带来灾厄,尤其是在暗区里,血月出现的雨季,也是红鬼大量出现的时节,这个时节暗区几乎无法通行,连汉玉龙和新南的战争都会因为每年的雨泽季短暂停火。刘月夕本能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外头没有人,至于屋子地基处的下水道,太黑了,实在看不见。
关上门,刘月夕再次确认,独轮车还在,咕噜是背着他大龟壳离开的,没有留下什么口信,看床铺凌乱的样子他走的匆忙,他的骨质弯刀和弹翻小圆盾都在,这个不省心的,大晚上不睡觉跑哪去了,刘月夕很担心,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他一时拿不出具体的办法。回到房间,他想起先前那个梦,隐隐约约还有点记得,好像是被谁赶出去办事了,有这个可能,轻轻的爬到楼梯上,慢慢推开二楼的房门,门没有锁,灯光也是暗的,没有人,楼梯下谢特家的小隔间也没什么动静,突然三楼传来女人的声音,她在哭泣,还有男人的叫骂声,该死,这个病唠居然还有虐待妻子的恶习,回想起晚餐时那女人给人的美妙印象,不知怎么的,刘月夕居然不管不顾径直朝着三楼的方向走。
“尊贵的客人,请您不要再上前了,提醒过的,在谢特家治疗小屋,住客是不可叨扰的,鲁道斯老爷在这里住了小半年,而他的太太和管家是为了照顾他陪同前来的,请不要做过线的事情。”
原来男主人叫鲁道斯,刘月夕也是一时冲动,三楼的事情毕竟和他没什么关系,对了咕噜晚上离开家出门,和谢特家的肯定脱不开关系。
走到楼梯下,隔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没有灯,这女人不简单,以刘月夕的身手,大晚上的想要不被人发现,并不难,要么这老太太是个高手,要么她根本就没有睡,直截了当,刘月夕一点不迂回,质问道:“我睡醒后发现咕噜不在,大晚上的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把他支出去办事了。”
“他去哪里了您应该最清楚?他和您一个屋子,今晚除了您没有谁去过咕噜的屋子。”
刘月夕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毕竟只是半梦半醒的听到一些言语,谁叫自己睡得这么死的。“我只是很担心他。”
谢特家的并不以为意,“咕噜向来不守规矩,喜欢野疯,晚上出去也是发生过得事情,至于他去哪里了,不清楚。”
好冷淡啊,刘月夕忍不住追问:“他不是你的儿子吗?我刚才到门口张望过,有血月,我感觉外头非常危险,我要去找他回来。”
隔间里谢特家的沉默了一会儿,谢特家的没有正面回答:“您说的对,今晚确实很危险,是个特殊的日子啊,咕噜不该出门的,但是建议您也不要出去,尤其是墙街,不要去,现在这个时候,那里很危险,非常危险。”
刘月夕皱起眉头,墙街,咕噜不会去那里了吧,“有提灯吗?我要去墙街看看,咕噜真的会去哪里了吗?”
“刘先生,看来您也是个不听劝的,今晚真的不是好日子,今晚是渴望之夜,墙街的夜是极度危险的,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要一时冲动,误了性命不说,您身负的重要使命又该如何。先前说过的,血脉禁忌之辈,无有姓名,无有过去,能活着就是奢望,若死了也不值得怜悯,由他去吧,他成年了,知道该干什么,会有什么后果,或许明天早上,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谢特家的越是这么说,刘月夕反而觉得她是在鼓动自己去,这老女人一定在隐瞒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说我身负使命,你到底知道什么。”
谢特家的笑了,“请您不要生气,做治疗屋这行时间长了,和您说的很多都是套话,和其他客人也说类似的,客人们都挺喜欢这套说辞,请不要太在意。”
刘月夕明白从她这里肯定问不出什么,但他还是要去找咕噜,“有电气提灯吗?”
老太太明白刘月夕心意已决,“您真是有活力的人啊,总是执着于莫名其妙的,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好吧,咕噜的独轮车边上有个放工具的柜子,里面有您需要的。”
“谢谢,我会把咕噜找回来的。”刘月夕不再多言,转身要走。
谢特家的又说:“提醒您,工具柜里的香料最好带上,如果有武器也请带上,试试去墙街找门口熏有香料亮着灯的屋子碰碰运气吧,或许会有好心人的,祝您好运,哦对了,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请不要犹豫,渴望之夜,一切都是被允许的,那里现在固然被黑暗和疯狂所笼罩,但也蕴含着某种契机,也有过客专程为寻求刺激而来。”
隔间的门再一次关上,这个老女人,分明是在引诱他去墙街,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下了楼,刘月夕从柜子里找到出门必须的电气石灯,还有谢特家所说的那种香料,形状挺特别的,琢磨了一会儿,发现电气石灯上有个小的凹槽和这香料的形状一模一样,刘月夕将它卡上去,微微热的电气石加热了香料块,好浓烈的香味,赶紧关上灯。
222墙街
柜子里还有点别的东西,攀墙的绳索,几只火把,还有一把长得像旧式修胡刀的大锯,提在手里挺轻的,和咕噜的骨质弯刀很像,仔细看上头也有符文,碰的一下,工具柜一分为二,轰碎在地。
锯刀的木柄上有机关,不小心触碰到后,它弹了出来,正好擦着工具柜,只是擦着一点,工具柜居然就碎了,这把锯刀,刘月夕小心拿起端详半天,又试了试,最后的结论是,这把锯刀的材质或者说它所篆有的符文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属性暗能,而这种未知属性暗能极具崩解物质分子结构的特性,但是对于由原子组成的金属,它就没有这种奇效,这是一把专职猎杀活物的凶器,而且可以任意弹出收回锯刀,切换长短武器结构。
咕噜出走,渴望之夜,猎杀锯刃,总感觉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有人在暗中操控的样子,但是给予刘月夕的选择余地并不多,去找或者不去。
穿上衣服,取了所有能带的装备,刘月夕出门了,将电气灯挂在肩膀上,关上房门,刚走出几步,木质的走道发出吱呀吱呀的响,这声音引来底下一阵骚动,下水道里有动静,刘月夕提着电气灯往下照,一个黑影避开灯光,底下的污水被它踩得ppp作响,哼,他猛的提起锯刀朝后方一甩,一道灰色的雾飞向目标,啪,后面一所房子的屋角发出一声爆响,一个大家伙直接从屋角上被轰击下来,掉进下水道,这回刘月夕终于看到它的肥硕的身形,就在电气石的光快要追踪到它的时候,它恢复行动能力,跑了,躲到小水道的一个角落里,一双发红的眼睛依然在窥视刘月夕。
距离太远,此刻刘月夕也没工夫去下水道找这怪物的麻烦,反正逃得了和的尚逃不了庙,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这锯刃的威力很是令人满意,快速离开村子,一路上都没有撞见生人,还好去墙街只有一条大路,而且零星有几盏亮着到的路灯,黑夜里的废墟更加阴森恐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里面是有活物的,或许是香料的作用也可能是刘月夕看着不好惹,没有什么不长眼的跑到大路上来找不自在,很快刘月夕便接近墙街的所在区域。
有人,刘月夕迅速趴到路边观察,是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高瘦老者,应该是这里的巡夜人,他正在给一盏路灯换电气石,动作非常的缓慢,不像是带武器的样子,刘月夕慢慢站起来,让巡夜人能注意到自己,但是那家伙依旧无动于衷,再近一些,甚至发出一点声响,就算是深度近视加夜盲也该看到了吧,偏不。
“喂”刘月夕站到他跟前,直接打断了他的工作,可刚伸出的手一下子缩回来,他是个瞎子,被刘月夕抢去手中工具的他抬起头,刘月夕下意识退后半步,这家伙的上下眼皮是粘连在一块的,瞎子?天生无眼球者?想要询问情况的刘月夕也顾不得许多,将路灯维
护工具还给瞎子,问道:“墙街现在怎么样,渴望之夜是什么意思。”
老头完全没有理会刘月夕,自顾自慢慢往前走向下一个路灯,“站住,问你话呢。”刘月夕不喜欢被无视,他大声叫住巡夜人,但是情况没有改变,“你给我站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业火,刘月夕上去一把将他提起来,他向来不是凶恶无礼之人,但是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被他拽住衣领提在空中不停的在挣扎,嘴里出发aaaa的声音,刘月夕才明白为何巡夜人完全不理他的原因,他是个聋子,而且他的舌头被拔掉了,无法说话。
好可怜,刘月夕将他放下,老头立刻缩到路灯下,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工具,刘月夕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出格行为伤害到这个可怜人,他想要补救,但是似乎不可能,没法道歉,也不可能施舍点什么给他,这老头和他完全就是二条平行线,能看到,但是不可能有交集,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巡夜的老者又开始往前走,仿佛刚才发生的都和他没有关系。
好邪门的夜,刘月夕不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继续沿着大路走,可以看到墙街了,有光亮,墙街的的高大建筑都是类哥特风格,到了晚上,稀疏的灯光,灰色的尖塔一根根刺向天空,加上那一轮盈满的血月,让人非常的压抑。
小心的走到入口处,入口被大铁门锁起来了,里头没有人,路灯都亮着,刘月夕想要推开,但是发现根本没有可能,这大门有专门的符文阵保护,寻常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绳索也不行,抛上去就滑落下来,刘月夕试着攀爬上去,但是一爬过二米,一股巨大的重力就将他压趴下,好邪门,符文科技发达也有发达的坏处,换作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是墙,不管多高,都不可能拦住他的。
挺有挫败感的刘月夕开始动别的脑筋,什么邪门的渴望之夜,全部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开始琢磨怎么进去,尝试着在周围找其他的通路,结果折腾了好一圈任是一无所获,没办法进不去的刘月夕只能坐在门外一尊雕像之上往里头张望,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顺着水车的方向观望远处的高山上的多兰古雷要塞,那里也有亮光,也许要塞有可以进入墙街的办法,正在胡思乱想的刘月夕突然躲到雕像后头,收敛自身的气息,连气都不敢喘。
有钟声,而且门口有大动静,大量点着火把的人群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有穿着礼服的,有带着面具的,还有驮着龟背的,但是他们走路的样子都有点不正常,咚咚咚,如地震般的脚步声,几名如猎魔队长般高大的巨人出现在门里头,人群举着火把走到大门口便不再前行,都站在原地不动,钟声一直在响,所有人都在等,十六下,钟声戛然而止,人群兴奋了,火把不断的挥舞着,铁门里头的巨人转动门的传动锁链,门被慢慢的
打开了一条缝,举着火把的人群狂呼着吼叫着争先恐后的往里挤。
门拉开一条缝隙,巨人便不再继续,而是任由他们混乱着往墙街里挤,场面混乱,这些人绝对不正常,但是这种场面,刘月夕不敢冒然冲过去。
为了争抢进去的先后次序,有几个已经打起来,身手颇为不俗,正在暗中观察的刘月夕突然喊出声来,幸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是咕噜,没错是咕噜,他就在人群里,要抢着进去,顾不得许多,刘月夕干脆大声喊到,“咕噜,快过来,别进去。”
人太多了,刘月夕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人潮中,咕噜没有听见,反倒是引起了另一组人的兴趣,三个落在后头的转过身来,刘月夕被发现了,该死,直接从雕像坐基上跳下来,他又高喊咕噜,但是咕噜已经随着人流进去了,不想和这三个不速之客纠缠,月夕不断往后退,绕到街沿的上行,诶,这里有一个折角石头台阶可以上去,刚才怎么没发现。
迅速占据有利位置,那三人已经追上来,没办法了,占据有利位置的刘月夕弹开锯刃从高处与他们对峙,为首的是个戴着高帽子的,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拐杖,后头二个一个举着火把牵着二条恶犬,还有一个拿着一把大戟。
刘月夕瞪着为首的,但是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路上的朋友,我没有恶意,也不想参合你们的狂欢,我只是来找我的兄弟,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很明显没有效果,牵着的二条细犬狂吠着往上冲,碰一团灰色的雾在台阶上炸开,呜呜呜,二条狗被直接震飞下去,这种未知属性的暗能很实用,虽然相比风系那种多变的招式显得相对单一些,但是狂暴单纯且对有机生物的破坏力惊人,仅仅只是被震到,二条恶犬半边的皮毛全都炸裂开,重新逃回它们的主人身边。
三人见刘月夕不好对付,并没有贸然的上来,他们堵在台阶下不走了,这麻烦了,再拖下去咕噜就走远了,台阶后头有一座廊桥,后面好像有路,没多想,刘月夕转身想去碰碰运气,刚走二步,身体不自主的朝前一冲,被什么东西绊到。
“噢,噢”野兽般的狂叫,地上爬起来一个人,挥舞着大砍刀朝着刘月夕冲过来,砍刀所及之处,木箱子竹筐围栏全都炸裂的碎开,这大砍刀不简单,看来今晚是不文明的玩耍了,刘月夕一个闪身避开砍刀,随即解下挂在后背的锯刀,瞅准机会绕到那家伙的侧面,呼的一下,那人看都没看就把砍刀朝后面扔,直接扔武器的打法把刘月夕吓了一跳,差点就被砸中,砍刀飞出廊桥外,掉入水中,刘月夕一点不客气,反手架住他的一条胳膊锁死,右手锯刃挂在他腰间,圪垯一下,那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躯体被轻易的切成二段。
223无可避免的杀戮
那人眼见着活不了,这锯刀好邪门,刘月夕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杀的这么得心应手,地上怎么没有血?未来得及反应,几声犬的吠叫,那二只恶狗又冲上来了,一前一后,一头扑咬他的后背,还有一头冲他正面,肩膀一阵剧痛,光明宮符甲被这畜生轻易咬穿,好痛,一个翻滚摆脱疯狗的追击,但是一根大戟扎在他腰间,险些刺中他,又是一个横滚,那三人好像都上来了,跑,刘月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三人二条狗,他还受了伤,正面硬抗是很不智的行为,最令人忌惮的是刚才那个被刘月夕截成二段的,这么近的距离刘月夕起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气息,照理连他心跳的声音都该觉察到的,多年养成的战斗习惯在这么很多行不通。
拼命朝着廊桥的另一面奔跑,更心细的留神周遭的情况,到底是专业战士的月夕又有些新发现,得手的恶犬再一次扑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刘月夕飞身跳到半空中,一个勾手挂住廊桥顶棚的架子,身体轻盈的翻转过来,恶狗直接扑了个空,但是另一头速度慢一些的就倒霉了,锯刃从天而降,一个挥甩,狗头被从锯刃直接拍碎,血呼啦扎的溅了一地,刘月夕翻身落地,廊桥对面拿大戟的不敢冲上来,确定这一点,转身堵住廊桥的另一头,就你,敢咬我,弄死你,狗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即使眼前这头恶犬也不例外,外露的犬牙,崩裂的皮毛,细看它的尊容,刘月夕不由得担心肩膀上的咬伤,那狗撑开四肢,嘴里呼呼的虚张声势,不过尾巴是诚实的,它害怕了。
单是刘月夕怎么会放过它,一下又是一下,那狗在哀嚎,但是毫无还牙之机,弹开的锯刃攻击距离远,对手又是刘月夕,恶狗那几招简单的扑咬套路早让他看透,一顿狂虐,恶犬在哀嚎中被结果了性命。
又变回了对峙的状况,对面三人依旧站着不敢通过廊桥,不过刘月夕这回不再客气,确认过起码廊桥下面没有新的敌人,他发起主动攻击,没了狗的那位抽出一把短剑和一块小圆盾,戴着高帽子的发出低吼声命令二人上前进攻,拿戟的和拿盾的没办法,只能朝廊桥上冲,刘月夕比他们都快一步先行冲到中间,一道灰雾打向那个持盾的,果然和咕噜的弹反小盾差不多,看着寒酸的小木盾挡住了攻击,不过刘月夕的目的不在于此,持戟的那人已经冲到攻击范围内,趁着刘月夕发招间隙猛的刺向他,侧身绕开攻击,锯刀在他大腿一侧划过,一道大口子,此时拿盾的也赶上来支援,但是刘月夕一个翻手从侧面跃上廊桥的顶棚,下面二人很紧张,背对背端着武器朝着顶棚紧张的看,dddd 又是是dddd,顶棚上响起混乱的脚步声,这边那边好像哪里都有,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拿大戟的朝着顶棚一通乱扎,好巧不巧,大戟被卡住他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这
是致命的,刘月夕突然倒钩着腿翻下来,锯刃顺势弹开,拿戟的胸口绷开一道大口子,倒地不起,死的不能再死,拿盾的狂吼着给自己壮胆,但是刘月夕又消失不见了。
这一回廊桥的顶棚变得很安静,一点声音都不再有,拿盾的往回看了看戴高帽子的,那是他的主家,意思很清楚,不允许后退,拿盾的很绝望,碰的一声,后背被重重一击,他直接扑倒在地,刘月夕双膝死死踩住他的后心背,对方动弹不得,锯刃一滑,人头落地,再一次站起来的刘月夕提着锯刀,径直走到高帽子跟前,那男人脸色苍白,不过胡子修得很漂亮,“你的实力好强,我这二个仆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还要感谢你替我解决了这二个没用的家伙,我只有二张入场劵,正好你替我解决了麻烦,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墙街碰碰运气,你也是为了得到血而来的吧?”
血?入场券?谢特家的完全没有提及这些,渴望之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眼前这个是知道的,“哦,原来阁下是会说话的,我还以为这里的人到了晚上都变成了野兽呢,我杀了你的二个仆人你真的不在意?”
“怎么会,渴望之夜,一切都是被允许的,犹豫才是最大的错误,你是外域来的尊贵客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谢特家的也这么称呼他,看来通过维管漩涡到神域来是的都是极有身份的人物,“我刚到这里,不了解情况,你的这二个手下到底是什么怪物,他们身上没有血,到底怎么回事。”
戴高帽子的发出干涩的笑声,“自然是诅咒,若不是身陷无法解除的恶咒,谁又会舍了命大晚上跑到墙街来碰运气,就算是我这二个半路捡的无脑仆人也不至于这么蠢笨。”
诅咒?细细看这二具尸体,不论肌肉还是内脏都出现严重的纤维化现象,怪不得这二人走路的样子特别古怪,连血都几乎没有,不过也不像放逐之森里那些失控的狼人,身上有黑色的脓性物质。
“你说去墙街碰运气?碰什么运气?”刘月夕又问。
戴高帽子的不耐烦了,“自然是爱莲娜女王的御医雅楠大人之垂青,在渴望之夜,只要能够被雅楠大人看上,获得贵重的血,就可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外域来的客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莫要戏耍我。”刚说到激动处,高帽子的突然开始怀疑刘月夕的真实身份。
再问下去只会穿帮,刘月夕不再继续询问,他转移话题,说:“只是确认一下,出门在外凡事小心确认一下,总是没有错的,你说你有入场券,可否拿出来让我确认一下,既然想要我这样强力的打手,阁下自然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高帽子回答的很爽气,“这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我签订誓约,我自然会将入场券分你,前面就有一个太
阳祭坛,你我同去,以战神之名订下互助之约,我马上将券给你。”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这个地方的比想象中有意思的多,和德鲁伊的绿色联盟有些相像,“可以,不过请你将武器放下。”
“你说什么,什么武器,我是个绅士,从不需要我亲自使用武器,不然我为何需要花费这么高昂的代价邀请你一起去墙街呢?入场券可是极其难搞到的。”高帽子开始辩解,但是老江湖的刘月夕早早的就将他识破,三个人里头就数他最正常,刘月夕观察过他走路的姿态,脊椎大龙和大腿骨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骨姿非常的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需要拐杖,剩下无非二种可能,装饰品或者是暗藏的武器,既然是渴望之夜,闯无法之地碰运气,带个装饰品实在过份装逼了,他不像是这么找死之人,那只剩下第二中可能。
刘月夕也不戳穿他,只是站在原地,将锯刃放到地上以示诚意,高帽子的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有些尴尬,他脱下帽子朝着刘月夕行了个绅士之礼,重新戴上帽子,也将那根华贵的拐杖放到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二张金色票券。
刘月夕双手摊开,以示自己没有恶意,“好,那我们去订约吧,在什么地方。”
高帽子慢慢走过来,“就在你身后的转角处,走下去就是。”
“好。”话音刚落,高帽子突然开始拼命的挣扎,他背上冒出来一团黑影,一个矮小的女人,高帽子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那女人双腿挂在高帽子脖子上,沙沙沙,极其细微的声音不断的响,高帽子发出凄惨至极的叫声,那小女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没过多久,高帽子一头栽倒在地,小姑娘也站起来,高帽子死了,脖子上全是血,流的到处都是,女人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洁白的衬衫染成了红色,她擦的很仔细,一点都不留痕迹。
掰开高帽子的手,取下二张入场券,女人发觉,刘月夕已经站到她跟前,一个很适合攻击的距离,手里提着锯刃。
她有些惊恐,但是转身就漏出天使般的笑容,将入场券双手奉上,“大哥哥,你的入场券。”
刘月夕看看眼前的小姑娘,一种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女孩是刚才翻到廊桥屋顶上时就发现的,吓了他一跳,女孩当时正缩在在角落处,仅仅是眼神交流加上很专业的行动手势,她就知道刘月夕希望她帮忙,非常的聪明,聪明的有些过火了。廊桥上的声响就是她搞出来的动静,效果很好,帮了刘月夕很大的忙。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自作主张的把高帽子男人杀了,这么高超的伪装和隐秘踪迹的能力,还有下手杀人时的果决,不可能是天生的,一定经过特殊训练。
她肯定是个职业杀手.
224意外
已经神魂俱灭的原刘月夕早先就是这样训练薛凝的,只不过手段效果完全不及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老师来的高明。
“我只要一张。”刘月夕伸手取走入场券。
小姑娘又笑了,朝刘月夕鞠了个躬,“谢谢你,大哥哥,我叫素纱,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墙街,我一个人好害怕,里面有很多坏人的。”
刘月夕很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坏人不是让你杀死了嘛?你很厉害啊。”
“大哥哥。”被揭穿真面目的素纱欲言又止。
既然知晓对方的真面目,这里是战场,刘月夕不是个容易被外貌冲昏头脑的,“立刻离开这里,感谢你刚才的合作,不过仅到此为止,我不可能和你同行,拿着你的入场券,我们各走各的。”
刘月夕的直截了当让素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可是我只是想要救我的朋友,我自己并不需要血,大哥哥一看就是好人,和我合作吧。”
paco。。。锯刃弹开表明了刘月夕的态度,素纱收起所有的伪装,站起来,“实在是个无趣的男人,那就日后好相见吧。”说完她掉头蹭的捡起地上的拐杖,撒腿就跑,追都来不及,这拐杖上镶有宝石,一看就是好东西,果然早就算计着,刘月夕追到转角口,外头不远处还有人在游荡,估计是没有入场券的人。
不想再做无谓的交锋,刘月夕折返回去,老规矩先搜尸体,二个小喽喽都很穷。连个魂袋子都没有,只有一些附魔属性的雷脂和风腻子,高帽子的果然是个有钱人,魂袋里灰很是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和人形态相关的样子,他手上还有一枚戒指,镶这一块蓝色的宝石,不知道是何用处,而他的腰间隐藏着一根非常漂亮的附魔腰带,各种高级附属性 材料一应俱全,还说从不亲自动手,老骗子,活该被个小姑娘锉死,这人绝对是个高手,看骨骼和肌肉的状况,起码也是花环一级,只可惜被素纱偷袭得手,脖子上血肉模糊,一个个比指甲盖都要细小的刃口密密麻麻扎了一圈,高帽子死前肯定非常痛苦,好狠毒的女人,刘月夕不由背脊发凉,再遇见一定要离得远些才好。
诶,他的身上怎么硬邦邦的,扯开染血的衬衣,里面还穿着一件乌亮的软甲,上头没有符文,不过材质很特别,刘月夕用手试了试,强度相当不错,三下五除二,便将软甲从他身上剥下来,可怜的高帽子,裸的光溜溜的,全无活着时绅士的派头,此刻和那二个穿着寒酸的小喽喽毫无二致。
素纱选择了没有防护的脖子作为攻击目标,这么好的软甲,可惜了,也不知道素纱是早就察觉对方穿了软甲还是一贯的动手习惯,设身处地,如果换成自己,若是不知情的状态下交手,会吃大亏的。
刘月夕卸下老是失灵的光明宮,光明宮是依托金石系暗能符文来提高自身防御力的,以往
好几次都很有效,但是来了月亮神域就完全失灵了,撇开不知名属性暗能不说,现在连条破狗都能咬穿光明宮的装甲层,再不舍得,月夕也只好放弃它。
搜刮完尸体,没有着急着穿上软甲,而是翻身跃上廊桥的上头,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就是素纱先前呆着的地方,有一尊刻着狄安娜女神形象的水盆建在角落里,是女神持宝瓶往水盆里倒水的形象,边上还雕着一头小鹿,懂得德鲁伊文化的刘月夕立刻认出此物,这是丰收神格的狄安娜,而这水盆里的流水很可能是一种变相的月亮井。
至于是不是如他所猜测,一试便知,解下上衣,月夕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咬痕,伤口不算深,不过很痛,战斗中怕怪犬犬牙有毒,一直封闭着肩膀这一部分的血液流动,这会儿看还是很有必要的,伤口上有一小部分已经发黑了,该死,先用急救包里的消毒剂处理一下,取出干净的小刀,一咬牙剜去伤口处的一小块肉,血一下子喷出来,真他娘舒爽,痛死老子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月亮奇迹的时刻,刘月夕嘴里默念女神的颂词,然后用水晶小杯子将水盆内的水浇在伤口上,一杯又一杯,诶,血不再流,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肩膀传到全身,刚还因为剜肉痛的直抽抽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一个个肉芽从伤口里长出,不断填补缺口,没一会儿就长满了那道口子,颜色也从鲜红色不断变淡,最后透明的组织液漏出来,伤口变成粉嫩的红色,然后一层真皮组织也生长出来,基本是好了,果然有效。
最常见的月亮奇迹‘月疗’,是一个讲述虔诚的旅行者在森林里受伤迷路,被女神眷顾,伤愈后寻得出路的老套故事,是最容易理解的月亮女神奇迹,早先刘月夕在战场上受伤,胖子正好带着月亮水晶瓶,月夕连这个故事都没听过就能够接受女神的治愈,说他是女神眷族绝对不为过。
处理好伤口,他迅速穿上软甲,提上所有装备,先朝着廊桥里头走,他要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太阳祭坛,双神世界的是双星体系,金耀夫和暗君二者,二种不同的超大黑洞相互作用形成的世界,这里怎么会冒出一个太阳战神,一定要去看看。
怀着期待的心情,转过拐角,是一道废弃的城墙,有一只皮毛溃烂的大狗在那里游荡,这种恶心玩样好像在这里很盛行,确定没有别的敌人,瞅准机会的刘月夕一刀结果了它,翻过城墙的缺口,有一具干尸摊坐在那里,不知什么原理一道光从他头顶上打下来,尸体前有一块石板,上面刻有十字太阳纹路,还有一行小字,安贫、互助、荣耀己身,赞美太阳。
好古怪的信条,有点二缺的意思,从干尸上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刘月夕按照咕噜说过的办法,取出一小把灰放在干尸前面,所谓遇庙烧香,遇神拜神,虽然这个有些寒酸的神明刘月夕并不以
为意,他过来看看更多在意太阳这个词,是寻着一份对地球故乡的怀念,并没有抱太多期望。
但是基本的恭敬还是该有的,自从滥用月亮奇迹被狄安娜女神亲自叫停后,刘月夕多了一份敬神之心,不可太胡来了,都是诸圣不好,和他们相处久了,刘月夕对神鬼的态度和普通人非常不一样。
罢了罢了,古语说的好,进庙烧香假恭敬,总不会有错的。没一会儿放上去的那团灰消失不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刘月夕照着石板的原话喊了一句赞美太阳,便离开。
所谓的太阳祭坛后头还有一条下去的台阶,那里有一处独立房子亮着灯,刘月夕决定去看一看,走下楼梯,没有人也没有怪物,房子门口也熏着香料,但是门窗紧闭,还有符文阵加固,刘月夕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回应,他只好绕到后头去碰碰运气,刚走到房子的后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是一处悬崖,更确切的说这里是一大块沉降地的边缘所形成的悬崖,朝下看,极深处居然塌陷着一座城市,没有光亮,乌压压的好一大片,一直延伸到天际线,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城市,它就像一头蛰伏的深渊巨兽,散发着最深沉凌厉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所有的全部吞没。
“你是什么人,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今晚是渴望之夜吗?”房子二楼的窗户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月夕转身朝着二楼说道:“打扰了,非常抱歉,我是从外域来的,能让我进来吗?我想询问一些这里的情况。”
“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渴望之夜,没有哪户人家会给你开门的。”屋子主人的声音变得不耐烦。
“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告诉我所谓的渴望之夜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外域来的,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莫要骗人了,不过这也不管我的事,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过听完了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给我带来麻烦。”
刘月夕满口答应。
屋子的主人叹了口气,开始讲述,“那是一场跨越时空的**,一切都要源于我们对死亡的恐惧,对永生的追求,所带来的可怕后果,凡人掌握了凝聚‘火’的方法,拥有了本不该拥有的力量,但是仍不满足,又妄图追求神的永生,进一步窥视神的秘密,于是开始用火的力量打破这片空间的藩篱,但是双神世界的空间本就是扭曲的,终于无知的人触及绝不该触碰的禁忌。可笑可悲的自取灭亡啊。”
原来是这样,听着像是极其久远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屋子的主人居然知道,他活了多久,算了算了,神域的神民,本来就不该以常理来理解,还是接着问吧。
“请问所谓的血的诅咒和血疗到底是什么?”
225夜幕墙街
“血液的第九种力量,最初被发现的时候,那些发现者曾经被捧为新的神,如火如荼的造神运动,只可惜如今大多被剿灭,少数活下来的或躲藏在世界的尽头再也不见踪影,或是彻底变成另一种存在,哈哈哈,最可笑的莫过于那些变化形态的神了吧。贪求不死所带来的诅咒,已经蔓延开来侵润了整片的土地,连大地都开始厌弃我等。野心家们依旧前赴后继,人最大的教训莫过于从不吸取教训,你若不是那些有权势的异域病人也是好事,听我一句,不要去墙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雅楠的血疗法存在很大的问题,不过是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如果你并没有被诅咒,就想办法去上院获得离开这里机会,走吧,远远的躲开,回到你来时的地方,静静等待我们本不该挣脱的命运,能够平静的死去是神对我等凡人最大的善意,看看那些异域来的大人物,不正是最大的讽刺吗?”
刘月夕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哪跟哪啊,血的第九种力量,血疗法?信息量好大。“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叫刘月夕,我进城并不是为了获得血,我的朋友咕噜因为某些原因进城了,我只是想去找他。”
“休要多言,该说的我全部告诉你了,快快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屋子的主人急切的想要赶走他,刘月夕抓紧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悬崖下面的城市是怎么回事。”
“那是下城,曾经的神之都市,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废弃好久了,现在那里是活死人和脓性失控者的盘踞地,不过听说一些见不得光的放逐者也苟活在那里,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
刘月夕点头致谢:“感谢您的帮助,不知道阁下可否留下姓名,来日我也好表达谢意 。”
“吾乃苟延残喘之辈,守着即将消失的过往,勿要再来打扰。”
说完,屋子的主人不再多言,房间的灯也熄灭了,刘月夕只好选择离开,从廊桥上折返回去,暗暗观察,门口只有很少的人还在游荡,大铁门的里面有许多的尸体,应该是没有入场券想要混进去的赌徒,几名开门的巨人依旧站在门口,手握巨斧,上面还粘着大量的血和肉屑,门口游荡着的个个眼睛发红准备伺机偷袭有券的人,反复权衡,刘月夕决定正大光明慢慢走进去,他跳下台阶,朝着大门口一步又一步,起先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是随着他越来越接近大门,无票的赌徒们开始蠢蠢欲动,刘月夕也不慌张,不再掩藏身为顶级花环的逼人气势,一些有眼力劲的感受到他是个狠角色,不敢继续前行,倒是有几个实力弱的不知死活想要凑上来,刘月夕猛的一转身,针锋相对,终究没人敢冲上来,一步跨入大铁门内,几名巨人都有所行动,扬起手中巨斧
,动作很快,刘月夕急忙将入场券扬在手里,看到入场券巨人们又安静下来,直到刘月夕走上一个坡道,入场券消失了,他进来了。
夜晚的墙街和白天大有不同,好像多出了几条街道,也可能是刘月夕记错了,但是很奇怪,也没有雾,街上的路灯都是亮着的,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又看不真切,好几次他忍不住想要上去摸摸所看到的东西,总感觉只要手摸上去那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会像虚影一样被戳破,但是冰冷的触感又一次次触及他的大脑,这都是真实的,真实的,不要再去多想,作为一名高阶战士,分不清周遭环境的虚实是极危险的信号。
有想过退回去,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返回的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按照先前就想好的,他要去找白天咕噜卖东西的那家首饰店,那位店主是个雅灵,而且是超过百岁的雅灵大师,秘密基地的塞尔大师才不到五十岁,这位超过百岁的雅灵能拥有什么样的智慧,实在让人期待,雅灵之间都有联系,甚至可以说相互认识,除了疯病,他们是完美的种族,而悬崖屋子的主人所说的诅咒恰好能够从一个侧面解释雅灵的疯病,或许雅灵们也是触及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才会得了疯病,白天是第一次相见,刘月夕虽然憋着没问,但是早就想好了找机会要来拜访,希望他的屋子灯是亮着的。
墙街的大喷泉广场,一处被封锁的道路尽头,冲天的篝火被点燃,天空中传来由大提琴演奏的让人压抑的音乐,癫狂的入场者们在兽叫,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地面击打着意为进攻的节奏,地上墙上到处喷吐着红色的符号7,牵着的怪犬发出可怖的狼啸,火堆边围着一圈木质十字架,每一个上头都钉着一个扭曲的不成人形的怪物,如蛆如蛹,干瘪又鼓胀的像一根根化肥浇灌出来的大号人参,大量的触须直接延伸到天空,隐约还能分辨出的头部全都仰望着天空,他们的眼窝和嘴都是空的,流出黑色脓性物质,仿佛在朝天空祈求着什么,篝火边为首的几个穿着华服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些舌头和眼球,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这些器官被投入篝火中,人群狂欢了,那些绑在十字架上的蛆人也随之白化缩水。
砰砰砰,路的尽头,一扇被锁上的大门被撞的蹭蹭的响,随时都有被撞破的可能,嗷呜,一头怪犬想要从背后偷袭,刘月夕翻手将锯刃一挡,正好撞在怪犬的肚子上,血内脏哗啦全都流出来,溅着月夕身上到处都是,非常的腥臭,不过他对此已经麻木了,这个地方是自由杀戮和恶心怪物的集合地,到处都危机四伏,冷不丁从哪个街巷里就能扑出一条怪犬,房顶上也时不时会有放冷箭的,还有不知敌友的黑衣猎杀者。
刘月夕躲在一个暂时安全
的房屋天井里,这个区没有亮灯的屋子,到是有几户人家门前熏着香料,不过不管怎么敲门都不会有回应,也没法进去。不停的在杀戮,刘月夕已经记不清自己宰了多少条怪犬杀了多少狂客,这是他临时给入场者起的名称,狂客在这个封闭的街区所干的事情刘月夕总算搞明白了,街上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一些原先看不到的东西,杀戮献祭灵视。
通过不断的杀戮,刘月夕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拥有了所谓的灵视能力,他看到了渴望之夜的真相。魂袋子里所谓的灰是什么也搞清楚了,就是骨灰,只要将杀死的蛆人用火把点燃,等烧成灰烬后,就有一定的几率得到所谓带有人体象征的灰,月夕猜测这可能是某种抽取灵魂的秘术,至于这些灰到底有什么作用,也有答案了,拥有灵视的他现在再去看大喷泉,哪里还有什么大喷泉,只剩下满是碎石的残骸,一颗巨大的燃烧着的白桦树耸立在上面,树干上吊着一个个烧着的蛆人,黑色脓性物质流的到处都是,不过一遇到火焰便烧成纯白色,整颗白桦树如同洒了一层光亮的银粉,不断有发光的魂灰落下来,只要落到黑色脓性物上,马上变成最清冽的泉水汇流到河道里流向远处的大水车。
自己白天还大量喝过河里的水,看到这水是如何产生了,刘月夕不由一阵反胃,碰一声巨响,尽头的门被硬生生撞开,三头体型超大的穿着厚重铠甲的骑士冲出来,手里挥舞着长长的战戟,一扫就打死好几个狂徒,他们的身后有一对迷你的小翅膀,肯定不能飞,但是佩上他们圆滚滚的身躯却有几分俏皮,他们的目标是要破坏篝火堆,但是狂徒的数量众多,领头的几个往后退了退,几百个狂徒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上去,双拳难敌,狂徒的数量太多了,天使骑士的铠甲上渐渐插满了各类武器,他们的攻势不再凌厉,直到一支粗大的弩箭直接穿透其中一头天使骑士的胸甲,他发出类似鸟儿一般的哀鸣声,硕大的身躯被白光浸没,耀眼的无法直视,如一团蓬松的棉花,嘭的一声,漫天的白色羽毛纷纷扬扬,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就如圣经中所描述的天使。
狂徒们可不管这些,见杀死了一个天使骑士,愈加的兴奋嗜血,他们不顾一切的扑向另外二个,然而致命的反扑也悄悄降临,白羽铺满地面,突然化作一道道审判之光反射天空,被击中的狂徒们顷刻化作一团团血雾,死伤大半,在远处观望的刘月夕非常的吃惊,好纯粹的原质暗能,狂徒中不乏各中强者,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有几个非常擅长使用月亮结晶奇迹,但是在白色的审判之光下,都如摧枯拉朽般不堪一击,能够如此轻易的对抗奇迹,必然是另一种奇迹,月亮神域还存在第二位强势的在位神?
226超越奇迹的新力量
墙街好凶险,向来对个人武力挺有信心的刘月夕暗之庆幸自己先前的小心敬慎,这个地方,他敢横着走就是找死。
为首的几个华服男子显然很有经验,大半手下炸成血雾完全没有影响他们,二个高瘦的穿着银色全套甲的战士走到他们跟前,从华服男子手里接过什么东西,然后一口吞下,好像是个药丸,高瘦的战士好像药效发作,浑身颤抖发出癫狂的声音,嗷一声,二具铠甲居然开始冒烟,没一会儿一层黑色的的浓烟裹绕在铠甲之外,二名带甲战士在燃烧,可以清晰的看到装甲接缝处的身躯如同薪碳皴裂,布满丝丝红色火纹,好邪门的药丸,烧成这样不就等于火化了吗?这还能有什么用。
噢哦~~~,从未听过如此凄凉的哀鸣,仿佛是来自于末日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心生共鸣,刘月夕不觉的摸了一下脸颊,他居然落泪了,为了二个烧成薪碳的狂徒?
烧着的战士无谋的冲上前,天使骑士拿着大戟轻易刺中了他,直接贯穿了战士的前胸,大戟从后面穿透背脊而出,这战士死定了,然而他右手一把抓住大戟,死死的拽住,力量极大,天使战士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他发出高亢的鸣唱,一道纯白色原质暗能冲击波从他嘴里吐出,直接命中烧炭战士。
至纯的原质暗能虽然没有属性效果,确是至刚至强的,薪火战士的盔甲正面被轻易的撕成碎片,周围的几个被离的狂徒只是被波及到一点便直接炸成一摊烂泥,但是下一秒,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天使战士的头不见了,大量白色羽毛从他头部喷涌出来,依旧是审判之光,不过因为施展技能者的死亡,该技能失控了,刺眼的白光让人无法直视,紧接着轰的一声,整道大门都被轰碎的大半,连大地都在震颤。
无头的天使战士和薪火战士同归于尽,不不,他站起来了,轰塌的大门下,一道身影从碎砖堆里爬起来,手里提着的正是那个天使战士的头颅,他将头颅扔到为首的几个华服者脚下,居然赢了,这个家伙,拥有着比奇迹更为强悍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如斯恐怖,躲在暗处观察的刘月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咕噜为何要大晚上的跑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超越奇迹的力量已经完全脱离了刘月夕的理解范畴,自己是不是要继续下去。
只剩下最后一个天使战士,不过他的命运已经是注定的,二名烧炭战士将他堵在城门的缺口处,退无可退,手中大戟被其中一名烧炭战士轻易折断,没有什么高明的招式,只是简单的纯粹的狂暴的压倒性力量,他完全不是二个薪火战士的对手,被生生推在地上撕扯成一块块的肉,血灵灵的翅膀,还有拧下来的头颅,场面实在太血腥了,还站着的狂徒都静静的看着二头薪火战士,不敢惊扰到他们,地上出现大量发光的灰堆,单方
面的屠杀终于结束,薪火战士趴在地上没有起来,扑通,他们的头盔掉在地上漏出里头的灰,那是被火焰烧灼的烧无可烧的余烬,最后连他们身穿的盔甲都化成了灰,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被一阵风吹进门的里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提琴的声音渐轻,远处钟楼上钟声响起,所有的狂徒都在认真的听这钟声,一共四下,钟停了,很奇怪,先前还聚集在一起共同抗击敌人的狂徒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都刻意开始保持距离,即使有部分狂徒站的过于接近的,也会被人踢开,管风琴的声音从门里头飘荡出来,变了个调,不同与大提琴的低沉朦胧,管风琴声显得压抑而宿命,开门加上音乐的变化,好似这场渴望盛宴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狂徒们开始有序的通过已经轰塌的大门,这回不再有人争先恐后,一个个都提防着别人,过了好一会儿,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刘月夕从暗处跳了下来,刚才薪火战士的战斗显然刺激到他,虽然想要救咕噜出来,不过也要自己能先活着再说啊,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他发现门里头有灯光,那不就是首饰店的那条路吗?一百岁的雅灵,还是进去看看吧,反正门都砸了,大不了跑出来,打不过我还不能遛吗,就这样自我壮了壮胆,刘月夕绕开尸体准备进门。
“救命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头的街巷里传来,听声音离得不远,刘月夕也没多想,转身就往那里跑,女士有难,定然要去搭救滴。
转过一个小巷子,啪一大块石头径直朝着刘月夕迎面飞来,不及躲闪的他被撞个正着,凭着卸力的技巧他艰难的偏移石块的方向,成功了,不过自己也很狼狈的,在地上翻了好几圈才将力卸掉,定神一看,啊呀妈呀,好想逃跑,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一头人形攻城兽,超过三米的宽胖体型,正堵在一个比它的身躯宽不了多少的狭长小道里,四手双足,除了没有装甲,就是一头人肉武悼天王,巨兽非常没有礼貌,正用屁股对着自己,不过如此无礼的行为刘月夕一点都不介意,刚才那块石头应该是个误伤,人家肯定不是故意的,打架哪顾得上这么多呢,算了原谅你了,您慢慢打,我就不凑热闹了。
他慢慢爬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转身要溜,“好人大哥哥!”
依~~~~~~抽一口凉气,刘月夕大气不敢喘一个,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此刻他心跳加速,手脚冰凉,额头上滚落一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怎么又是她,刚才居然没有听出来,我就是个白痴,听到女人的声音就犯贱,要改,一定要改。
刘月夕内心戏正丰富,攻城兽扭过头来,四只铜铃般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大哥哥你是帮我一起来打怪兽的吗?”
依~~~~一万
匹草泥马在胸怀的沃野上踏过,帮你个鬼,你这个粘手糯米饭,素纱见着刘月夕格外的兴奋,大哥哥果然是极富正义感的,而且打起架来相当不要脸,这偷袭的速度和反应简直绝了,难道他也是隆道尔的‘姐妹’吗?不好,他好像很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大哥哥小心,不要攻击这个怪物的硬皮,会反弹的,千万不要提摄内在之力。”
碰的一声,素纱话刚说完,刘月夕像一颗炮弹一样飞出去,直接撞在街对面的墙上,巨大的惯性,直接把墙震碎一大片,血从嘴里不自觉的留下来,“素纱,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我并无仇怨吧,就算我不愿意和你同行。你也不必如此害我吧。”
“人家不是故意不说的。”
方才情况紧急,攻城兽四只眼珠都看到刘月夕在它身后鬼鬼祟祟的,相比正面这个娇小的小贼,先解决身后这个肉要多一些的,再说是刘月夕先偷袭它的,肉多即力量,犯贱就该先砍。攻城兽智力不高,思维模式单一,但是它所选择的攻击顺序应该是对的,巨大的身躯原地反转过来,周围的建筑和墙被撞的东倒西歪,它过来了,真的过来了,顾不得身上的伤,刘月夕强行跳起来,拔腿就跑,但是攻城兽的冲击速度好快啊,而且这个街巷,刚才太慌张了,自己选的好像是一条死胡同。
“素纱,你从后面吸引它的注意力,这家伙的前胸上好像有一块地方是没有厚皮的,我要试试看,他一直攻击我,我没法还击,帮我争取一点点时间。”这会儿也没有办法,不合作也得合作,刘月夕开口求助,希望素纱可以如同廊桥一战那样,帮忙辅助一下。
素纱的回答很肯定,“嗯,好的,我马上来,大哥哥你的战斗天赋真好,你肯定受过专业训练吧,连攻城兽的弱点都知道,没有错,就是那个地方。”
“你大爷。”正在风筝攻城兽的刘月夕看到素纱的所作所为,怒骂了一句,这小家伙嘴上说的好听,这会儿她正拿着一个特质的瓶子蹲在一具尸体前,尸体的身上有一堆灰,不过这堆灰有点特别,它的上头烧着一团紫红色火焰。素纱小心翼翼的将火套进特质的瓶子里,和魂店里咕噜买的那团火真的很相似。
刘月夕这里都火上房了,她还有这心思,没办法,谁叫自己耳朵根子软的,“你快一点,来帮忙。”
“嗯,我好了,大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刘月夕。”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月夕吼了一声,然后,他看到确是令人绝望的一幕,这个小女人,她自个揣着瓶子溜了。
太不讲意气了,刘月夕的内心在呐喊,娘们果然都是靠不住的,来不及在心里骂上几句,攻城兽再一次冲上来,已经退无可退了。
227第二乐章
被逼进绝路的刘月夕只得独自对付怪物。绝境并非全是不好的,起码能够逼出人全部的潜能,退无可退的刘月夕干脆认真起来,既然能弹反,不如干脆,那一瞬,动态视觉和心灵拟态如本能般运作,刘月夕的大脑就像一台高效的火控计算机,嘭的一下,锯刃打在攻城兽身上,一股弹反的力量立刻传导回来,刘月夕又飞出去了。
不过这一次,刘月夕不是无谋的,攻城兽全身布满硬皮,虽然不知道它能够强制弹反的原理,也没明白素纱所说的提引内在之力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这种看似无解的防御对进攻方并非全无好处,和预计的差不多,只要锯刀的攻击角度切得好,被弹反的方向是可控的,这样就成了免费的脱离机制,刘月夕被弹到半空高,利用手中骨刃,他轻松调整身体重心,翻身一跃就上了房顶,攻城兽大怒,朝着房子的墙就撞过来,月夕一个没站稳,差点没摔下去,真是一头记仇的铁憨憨,偷你宝物的又不是我,至于嘛,等我把素纱那个小混蛋找回来,让你也一块出出气。
刘月夕跳到另一个房顶,攻城兽也一路撞过来,这些房子实在不够结实,幸好里面没有什么人,这么难打的家伙,他才不想与之过多纠缠,就这么从房顶上跳到大门口,应该没有问题,底下的攻城兽不依不饶,刘月夕跳了一路,它撞了一路,快要接近已经坍塌的大门,从高处看,依稀可见看见白天陪咕噜出售货品的那条街,应该就是那里,但愿攻城兽不要追过门的另一边,从屋顶纵身跳下,哟,这里的重力异常的高,怎么回事,脚似乎有些崴到,月夕蹲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攻城兽快要撞上来,邪门了,背上一下子让汗浸得湿透,但是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无论如何站不起来,就算脚受了伤也不至于如此吧,身后的屋子的墙在剧烈抖动,攻城兽近在咫尺,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的刘月夕连哭都哭不出来,“快把入场券撕碎。”是素纱在说话,她就在门的里头,刘月夕连忙取出入场券,慌乱间他居然平着在扯,可怎么都扯不断,墙被整片撞塌,刘月夕危在旦夕。
“真没用,你撕啊。”在门外等着的素纱已经冲过来,直接撕了刘月夕的入场券,一把拽起刘月夕,诶,他一下子站起来了,不过似乎有些晚,攻城兽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比刘月夕的身体都要粗壮的利爪挥舞起来,要将他们俩一起撕碎。
素纱非常害怕,自己干嘛要冲过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来自己对于老师所教导的修行贯彻的还不够,“被你害惨了,又要重新来过。”
什么意思,刘月夕没听明白,不过这不是关键,一下子摆脱束缚的他,又经历了一场生死的他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他突然悟了,咕噜先前演示给他看过的技巧原来这么简单。
只见他一手护住素纱
,还有一只手用锯刃的木柄在攻城兽的大腿上轻轻敲了一下,攻城兽居然朝着左边直接摔倒在地上,素纱都没有反应过来,刘月夕瞬的一下移到攻城兽的胸前,与此同时,锯刀完美的弹开,精准的插进他二片胸甲中间那个唯一的缺口,时间拿捏的非常准,有内在之力加成的锯刃扎得极深,再用一把力,刘月夕的手臂也几乎没进去,攻城兽体内的脏器被狂暴的灰色暗能搅得天翻地覆,可怜这么大个的巨兽,这会儿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最后刘月夕手臂一扭,攻城兽的心脏被直接震碎,它死了,一动不动,巨大的尸体就像一座小山。
浑身血淋淋的刘月夕样子挺唬人,素纱往后退了一步,“喂,我刚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就算前面有什么误会,我救了你,救命之恩等同再造,我们扯平了哦。”
pu,刘月夕一用力抽出锯刃,血哗的全都喷出来。
“啊,不要杀我,我把拐杖还给你就是了,上面的舍身宝石我还没有使用,还给你。”素纱以为刘月夕要对她下手,吓的直接把拐杖丢出来,刘月夕愣了一下,但是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的样子,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刚才戏弄我二次,这会儿轮到我了。
他故意瞪着眼睛,装作很凶的样子,然后找了块布慢慢擦拭手上身上的血迹,最后恶狠狠的说:“光是把拐棍还了就完啦?刚才你可把我坑的好苦啊。”
素纱听了伤心的哭了,诺诺道:“我身上没有别的宝物了,魂火不能给你,那是给家姐救命用的。”
原来那带火的灰叫魂火,或者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情报,素纱见刘月夕不说话,以为他在动什么坏脑筋,她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她自隆道尔出道以来最重要也最精彩的决定,“求求你,魂火真的不能给你,家姐的性命全系于此,大哥哥你若实在喜欢,我,我可以把身体献给你,不过我还小,可不可以等我一年,我快成年了。”
咦!!!!这小蹄子到底接受的什么教育,这也太直接了,仔细看这小姑娘不光身材矮小,而且确实没有成年,本该天真烂漫的年龄,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冰冷又令人无奈的言语,“魂火我可以不要,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素纱听完大喜,“知无不言,大哥哥果然是好人,你问吧。”
“你刚才说的替身宝石到底是什么作用,还有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是第一次参与渴望之夜,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莫名其妙的大提琴声,还有数字7,还有刚才浑身烧着的可怕骑士和天使到底都是什么。”刘月夕今晚看到了最血腥的场面,太多未知的恐怖力量,还有谜一般的墙街,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
素纱轻声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渴望之夜,我是来找家姐的。”说完她用
力掰下拐杖上的蓝色宝石,递给刘月夕又说:“这就是替身宝石,是非常贵重的魂器,可以保证持有者在渴望之夜即使出现意外,也不会失去记忆。刘月夕大哥哥你带在身上就好,这把拐杖其实是一把细剑,用深渊皇蝮的毒液淬炼过,使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毒属性武器。这倒是稀罕东西,怪不得高帽子一直不愿意出手,毒属性符文武器炼制极其麻烦,而且使用的时候需要格外的小心,在汉玉龙也见过类似的武器,不过由于非常容易先伤害到持有者,而且保存不易,加之用毒的名声都不好,出名的刀匠符文大师都不愿意做这种武器,所以很少见,即使有也是一次性的居多。
“这拐杖剑我也不想要,你最好也别用,很容易伤到自己的,再说说渴望之夜吧,那些画着的数字是什么意思,还有大提琴是谁在拉,点的这个香是何用处?”
素纱摇摇头,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他就敢来闯墙街,不是傻就是蠢。
“大哥哥,看来你是从外域来的客人,事情要从我们这里这个圣壁之国说起,咒术女王爱莲娜在圣壁之穴内看守罪龙的秘密,日夜保护用来禁锢罪龙的障壁,不让罪龙跑出来,但是长期与龙为伍,爱莲娜女王的身心皆受到其毒害,出现狂化的迹象,女王的安危关系到圣壁之国的存亡,全国上下张榜请名医来给女王治病均已失败告终,就在圣壁国上下恐慌之时,号称‘最后血疗大师’雅楠大人来到圣壁之国,就是他奇迹般逆转了女王的狂化,不仅如此,治疗的相关副产品‘血’对几乎所有狂化疯化病人均有效果,相传雅楠大师制造血的方法正是利用了罪龙的血和咒术之火,当然这只是坊间传言,消息传开后,本就为治疗之乡的圣壁之国变得越来越热闹,异域的贵客络绎不绝,但是血的数量是很有限的,而人的**无限。
异域贵客皆是位高权重者,对血的使用权的争夺也变得越来越激烈,高价竞拍、比武决斗、暗杀、各种名争暗抢,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异域大**事干涉的地步,爱莲娜女王深感不安,不得已,只得请求神域二大联盟势力灰羽和狩者联合调停,双方争吵了许多年,皆死伤无数,又谁也奈何不得谁。最终决定由第三方势力也就是无名太阳所属的太阳兄弟会出面斡旋,由兄弟会和圣壁之国王家医学会一同执行,按照神域最古老的仲裁法则,在墙街定期举办渴望之夜,以此来决定血的归属。”
原来是这么回事,结合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刘月夕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那个无名太阳战神也是来头不小的,很可能是神域的第三位在位神。
刘月夕指了指电气灯上的香料,又问:“这些香料到底有何作用?”
228着了小女人的道
素纱看了看,“大哥哥好奢侈,这东西可不易得的,那里面含有基因层级的信息抑制素,是顶尖的先导产物。渴望之夜在墙街游荡的二大联盟之人都会很疯狂,而这类信息素可以极大限度的抑制这种疯狂,让狂徒和疯者最大程度的无视有熏香的地方。那些墙街的居民熏了香只要呆在家里不要开门不要出去,便不会受到威胁。”
原来是这么贵重的物品,这就奇怪了,怎么看谢特家都不像是什么大富之家,
但是这个香料可是从某个已经碎了的修理柜里拿出来的,若是真的很贵重就非常说不通了。
“你刚才说提引内在力量指的是什么?”
刘月夕问完,素纱非常不解的看着他,很疑惑的样子。
“月夕哥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看来我是看错你了,你莫不是姐姐说的那种装不懂套小姑娘话的渣男吧,素纱好失望。”
刘月夕一头黑线,这都哪跟哪啊,但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内在之力。
“素纱妹妹,我真的不知道,不然刚才也不会被那个攻城兽震的这么惨。”
素纱如看一个傻子般看着刘月夕,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大哥哥你手里的锯刃是兽类魂器,是最适合提摄内在之力的武器。而且看你刚才的战斗,你一直在非常熟练的使用内在之力,都能够将内在之力以剑招的形式来远程攻击,这是流形以上的境界才能做到的,你说你不懂提摄内在之力,素纱真的要怀疑大哥哥你的意图哦。”
刘月夕听闻自己照着真空斩的架势打出的灰色雾就是内在之力,又心喜又羞愧,俺果然是集气运山河女神眷顾于一身啊,哈哈哈哈
不过尴尬的来了,还是要求教素纱一个小问题,“素纱妹妹,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不使用所谓的内在之力。”
素纱彻底抓狂了,显摆,绝对的显摆,提摄内在之力非常难,只有提不出来的,没听说过受不住的,姐姐说的没错,男人果然都喜欢臭显摆自己的实力,来欺骗无知少女,我才不会上当呢。
刘月夕见素纱不回答,可能是自己问的问题实在太傻,便换了一个说:“那刚才那个天使骑士和烧炭战士又是怎么回事,是咒术吗?
“刚才那个是瑰洱?阿伯汉的羽翼天使骑士,至于另一个你一定要说是骑士也勉强可以,不过它们更接近咒术血疗的衍生范畴,那是吃了煌虫药丸的薪火人,要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和我一起到大门口来看一下吧,那里还有一些残骸,现场说起来会比较容易一些。”素纱挺有一些小老师的样子,准备和刘月夕搞一个现场教学,刘月夕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原来这位擅长原质暗能奇迹的在位神叫瑰尔?阿伯汉,羽翼骑士,还有那个煌虫药丸,好
神奇啊。
刘月夕跟着素纱到案发现场,满地狼藉,到处是羽翼骑士的血肉碎块,先前散落在地上的骨灰堆都让人拾走了,刘月夕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一根羽毛,原来是真的,刚才还以为这些只是原质暗能的具象化。
“月夕哥哥,能不能麻烦你把这块大石头下面的那截翅膀取出来呀!”
刘月夕想都没想,习惯性的哦了一声,撸起袖子用手抬,好沉啊,不过应该拉的起来,“给我起,啊,你干嘛扎我屁股!”一阵剧痛从股间传来,啊,这个小骗子,怎么又着她道了,该死,她手里拿的不正是那把深渊皇蝮淬练过的细剑吗?
完了,摊上事了,我中剧毒了。
深渊级的毒物都异常凶猛,那个恶毒的丫头把剑扎的又深,连封闭局部的血管组织都来不及,皇蝮的毒素转移速度飞快,血管传来阵阵电流般的刺痛,先是麻痒,然后开始抽搐,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刘月夕下半身完全站不起来,腿部的肌肉开始抽搐,玛德,神经性毒素,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心脏也痉挛的话,不出一分钟大脑就会因为缺氧而死,毒眼看着就要蔓延到手臂,他艰难的想要取出行囊里的急救药剂,但是该死手指已经有些没有知觉了,行囊就在面前,刘月夕努力着将它打开,但是药剂却怎么都取不出来,只要能拿出来就好,这类军中急救药剂使用都非常的方便,对着胸口压下去就好,刘月夕努力着用最后二个能动的手指夹住药剂,手不住的发抖,眼泪都流出来了,千万不要掉下来啊。
但是毒药太凶猛了,手臂肌肉在抽搐,即使花环武士般的肌肉控制力,此可也无能为力,手肘再也没法弯曲,只能依靠大臂关节移动,啊,该死,手臂被行囊的背带缠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不管刘月夕怎么用力都不行,毒素侵入心脏,绞心得疼,嘴里喷出一口血,意识开始模糊了,不过这些刘月夕都不关心,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拼劲全力想要移动手臂,终于一股莫名的凶意刺痛他的大脑,都去死!!!手臂动了,但是可惜,幅度太大,药剂从手指间滑飞出去,连带着行囊也一起飞出去,里面的东西全都掉落出来,他收藏的那摞奇迹符纸从空中飘落下来,撒的到处都是。
“完了,这回真的要死了,居然死在一个小姑娘手里,是自己太大意了。”刘月夕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大脑没了氧气供应,意识变得模糊,半边的脸完全埋在地上,还睁着的眼睛看到素纱就在自己跟前,这个恶毒的小姑娘,该死,该死,该死?
沙沙沙,沙沙沙,这里是哪里?我死了吗?对应该是死了,见鬼,原来真的有地狱啊,不知道有没有判官?像我这样的穿越者死了会怎么判呢。此刻的刘月夕半赤着上身,正被一个青色皮肤长着六只眼睛的怪物拽着一只脚在拖行,好痛啊,怎么死
了都会这么痛,死了不是因该没有感觉的吗?刘月夕一直认为人的知觉痛觉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是本能求生**下的产物,如果你都死了,又何来的求生欲,大脑又何必给你一个痛的感觉。
除非,没有死?这恶心的泥巴,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划过耳朵,细小的杂草经络抓绕着脸颊,还有胸口的焦黑伤疤,所有的感官都这样的真实。诶!!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好痒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脸,不会吧,我的脸怎么这么大,二个手一起确认,好像真的变大了,他的行为引起了拖着他的六眼怪物的注意,怪物刚扭头要看,刘月夕立马开始装死,幸好对方没有怀疑,好险。
拖离恶心的泥巴地,六眼怪物走上一处台阶,好香,上面似乎种了大量的玫瑰。脑壳掳过台阶的感觉非常不好受,特别是还要装成一具尸体那般没有感觉,刘月夕强忍着脑震荡一般的颠簸,一声不吭,六眼怪物将他扔上一辆大车,上面全是尸体。正所谓?风高月正红,骸车魂无踪,尸臭熏天处,主角戏正浓。瞅着自己的鼻子顶着一具干尸,还有那颗已经掉出来的眼珠子,闻着作呕的尸臭,还不敢动,可想而知刘月夕当时有多糟罪。
大车缓缓移动,颠簸的很厉害,而且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总算可以透一口气,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刘月夕开始观察周遭的情况,天还是灰蒙蒙的,猩红血月当空,前面确实是一个玫瑰园,但是他们要去的那幢建筑好像是个地窖,如狮子口一般的大门,车径直往里开,是个斜坡,有光亮,不过都是什么味道,这么的刺鼻,照理都已经埋在尸体堆里了,不该再能闻到更难闻的味道,还有点铁锈的气息。
一路上都是各种吓人的刑具,还有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子,放着很多坛坛罐罐的,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几乎没有别的怪物,除了有限的光亮,便是一片死寂,大车继续行驶,穿过一个门,豁然开朗,整排整排的铁笼子,每一个里头都关着一具尸体,蔚为壮观,莫不是这个大厅里,自己也将会分到半个平米的容身所?没户口就分房子,还是免了吧。
刘月夕脑子飞快的转,偷袭这个六眼怪物?还是算了,且不说根本不知道这个六眼怪物的深浅,他刚才将刘月夕扔上车的那一下力气极大,刘月夕自己的状况就很糟糕,身体像被虫啃过一样,有一种千疮百孔的赶脚,身体被挖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个方案不行。
得抓紧,幸好这个六眼非常实诚,从头到尾都没有往后头看过,不过一堆尸体也确实没有看的必要,您且行且珍惜。刘月夕变得胆子大起来,慢慢的在车上摸索,突然他发现,运尸体的车是二层结构,底下还有一层,都是各种杂七杂八的物品,应该都是车上尸体的吧,我呸,是受害者的。
229非凡的囚友
刘月夕眼珠子贼溜溜的一扫,有了。
锯刃在下面,不过太大了,没法藏,一把精巧的骨质匕首引起他的注意,好东西,伸手要取,车突然一颠簸,吓了他一跳,翻过身来看,幸好,六眼怪物没有转身,胆子渐渐变大的他干脆用腿勾着车架翻身下去将匕首先藏在裤袋里,只可惜另一个裤袋破的太厉害,没法藏第二样,拿什么好呢,有了,就这个把,随手就是一抄,得手。
如先前预料的刘月夕果真被六眼巨人放进他的小单间,牢笼被关上,还上了一个很特别的锁,直接用高温的融铁浇筑,可见就没打算放谁出来,六眼就像一个无期徒刑监狱的狱卒,一个一个的将尸体放进铁笼里,关上封死。
刘月夕躺在铁笼里眯着眼睛观察四周,太壮观了,铁笼不止一层,上面和下面也全都是,全都悬在空中,由很粗的锁链挂着,其实刘月夕根本不用装死,其中好几个铁笼子里的人都还还能动,甚至发出瘆人的嘶吼。但是六眼肯本不关心,一直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仿佛其他的都与他无关,终于,六眼把所有的尸体都装进了铁笼里,将车架上的行李武器往边上一倒,走了。
真是活见鬼,万一有人越狱怎么办,刘月夕心里窃喜,这么个破笼子居然想要关住老子,做梦,摸出口袋里的匕首正想要试一试,能不能隔开笼子,突然,拴着铁笼子的粗壮锁链开始上提,笼子摇摇晃晃的,刘月夕差点把匕首弄丢,双手撑住笼子二侧才侃侃稳住身形,“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站到笼子中间,用一个脚趾踩住中间那块木质的底座,我数到三就金鸡独立。”是边上一个笼子里的囚友,他也没死。
刘月夕将匕首咬在嘴里,双手张开,一个脚趾撑地,“想死啊,手缩回去,三、二、一。”
zizizi,一道电流穿透粗壮的铁链,好悬好险,“可以了,歇会吧。”
再一次劫后余生,感觉身体彻底被挖空,瘫坐在笼子里,“谢谢你啊,我叫刘月夕,你怎么称呼。”
救命恩人也躺在笼子里说:“名字吗?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叫雅楠。”
什么,没记错的话,素纱说的那个救了爱莲娜女王的血疗大师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您不会就是那位厉害的血疗大师吧。”
细细看,边上囚室的囚友也**上身,瘦到触目惊心,皮肤下得血管清晰可见,尤其是汇集到心脏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就像一颗老树的树根,盘根错节。
“算是吧,不过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现在恐怕没有人记得了吧.”
这话就有些让人听不懂,和素纱的说法完全不符,他们中有人在说谎,刘月夕一下子警觉起来,今天被小姑娘害的太惨,他现在看谁都像是坏人。
算了算了,先不管他,想办法先把门打开才是王道,他凑到铁门前开
始琢磨怎么撬开这个门,不过这铁笼子似乎很结实。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这融铁不是凡物,除非你提摄内在之力达到‘流形’那一级。”
啪的一声,融铁上砸出一个很大的缺口,刘月夕被反震的摊在笼子里。
雅楠见状很吃惊,这猪头居然这么厉害,倒不是没有可能,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也是时候离开这个时域了。
刘月夕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好累好虚脱,刚才拼尽全力才敲开这么一点,看来要逃出去需要一些时间。
“我说猪头朋友,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别再胡乱提引内在之力了,会油尽灯枯的。”雅楠善意的提醒一句。
“我叫刘月夕,不叫猪头。”
“不好意思啊,年龄大了,记性不好,刘月夕,啊我记住了,不过你的脸确实已经肿的像个猪头,没看错的话,是深渊皇蝮的毒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哦,原来是电击刺激法,你挺聪明的,我以前搞急救研究的时候就想用雷法做尝试,不过没有病人家属敢让我试,你小子倒是胆大,皇蝮蛇毒毒性最强的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说实话你运气不错,这毒药虽说能要人性命,但是能挺过去的话其实是有些好处的,不过你的脸最好处理一下,这些有毒的积液不会要你命,但是足以毁你容。脸毁了就没女人要了,你还年轻,正是能折腾的年纪,莫要不当回事。”
雅楠大师的话说的在理,刘月夕连连点头,开始向其询问解决的办法。
“放血,在下巴二侧割开,只要毒脓都流出来了就好,这个位置也不容易留疤。”
人家是血疗大师,说得又有道理,刘月夕照着他的吩咐开始做,果然,轻轻的在下巴二侧切开二道小口子,脓血一下子全都流出来,黑的红的黄的绿的湿的粘的流的到处都是,刘月夕含含糊糊的说道:“雅楠大师,是不是这样弄啊,要不要挤一挤。”
雅楠以医生的眼光审视一番,给了一个很中肯的意见,“最好不要挤,等脓毒慢慢流出来就好,只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治疗药剂,你身体本来就虚,这样流失组织液,我怕你撑不住,不过我有一种可以止。。。”
依~~啊,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有准备,刘月夕掏出裤裆里刚才顺出来的军用恢复剂,打在自己的左大臂上,一管子下去,舒服极了,一股子冰凉的感觉运走全身,刘月夕趴着让下巴继续放脓水,“雅楠大师,我打了全价营养剂你觉得可以伐。”
“嗯,可以,小伙子你准备果然很充分。”这小子,有些滑头啊,不过想要从不死灵庙出去,没有老夫的帮忙,你是万万不可能的,求我吧,我会帮你的,啊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下巴的伤口基本不再流脓,稍稍处理,刘月夕又开始琢磨怎么把锁撬了,才砸了几下,身体又有些吃不消,怎
么回事,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虚,要不问一问雅楠大师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刚才在素纱这里吃的大亏还历历在目,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雏,还是休息一下,慢慢搞吧,就这样二个各怀心思的囚友默默的呆了二个多小时,期间刘月夕费劲的敲了几次,所谓先说输一半,雅楠输了,他实在憋不下去,没想到刘月夕这小子这么能憋。
“喂,刘月夕是吧,你这样准备搞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只要功夫深,我总能把这把锁撬开来的,放心吧,大师,你看,已经一半了。”刘月夕很有耐心,封死的锁确实已经让他砸开一大半。
雅楠不死心,接着忽悠道:“你就不怕先前的六眼殉道者再来吗?”
原来那怪物叫这个名字,“大师莫要开玩笑了,此地并不是监狱,我观察了好久,似乎除了你我,这里的铁笼子关押着的全是尸体,少数几个能够行动的也表现出一种无意识的状态,虽然不明白这里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这里绝对不像是常有人来巡视的样子,你看前面那些堆放的物品,灰都积成这个样子了,恐怕几年都没有人清理过。”
雅楠顿了顿,这小子不好唬弄啊,“这个不死灵庙一旦进来,就绝对出不去,不过我倒是有些办法能够帮助小友,不知道小友愿不愿意合作一下。”
刘月夕很直接的否定了雅楠的建议,“说句实话,当然我无意冒犯,但是老先生您的身份我非常的怀疑,这个地方全是死人,也不像是有人会来送吃的样子,但是您却依然还活着,这一点本身就很让我震撼,我无意窥探您的秘密,但是先前被个小姑娘整的实在太惨了,我不得不提防您。”
刘月夕说的很实诚,这也都是心里话,打着自己小九九的雅楠有些语塞,要不还是坦诚一些漏点真相给这个小子吧,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害怕,我真的叫雅楠,也确实为爱莲娜女王治聊过狂化症,听小友刚才的话,你是不是来自没有活死人诅咒的异域,所以不是很了解血液的第九种力量?”
刘月夕点点头,接着费劲的尝试敲击封融的锁,耳朵却竖的尖尖的。
还是不相信我,算你谨慎,雅楠为了获取刘月夕的信任,接着说:“小友不用害怕,我是游魂之国隆道尔出身,游魂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为了对抗活死人诅咒,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就会慢慢开始游魂化,就像我这样,你看我的心脏已经完全萎缩了,取而代之的是‘核心’来驱动,当然里面封有火的力量,火焰是暗能凝聚的最高形态,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所以就算不吃不喝,只要火还在继续吸收周遭暗能为我的躯体提供能量,我就不会死,当然大量的失液让我丧失了行动能力,需要靠血来驱动的力量我完全无法使用。”
230诅咒的源头
哇塞,原来是这样,那么他身上这个‘核心’不就是一个迷你版本的真空炉吗?和电气骑士同一等级的能量提供方式,好奢侈,好想拆出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刘月夕停下手里的活,这会儿身体实在太虚,而这个锁非常的结实,如果不提摄内在之力,根本砸不动,刘月夕这会儿才明白素纱当时为什么像看骗子一样看他,可能是身体太虚的缘故,提引内在之力非常的困难,要歇好一会儿才能敲几下。趁着休息,他随口问:“我从翠房星来,我们那里确实没有您这样的人,您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您是依靠火焰的力量维生的,魂店里出售的火焰和您说的火焰是不是一回事,这和咒术有什么关系吗?何为血液的第九种力量。”
雅楠干咳了一下,“小友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都敢到神域闯荡,勇气可嘉,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闯劲,反正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我就一个个告诉你,是的,为了对抗活死人诅咒,各方势力都在研究自己的出路,比如隆道尔的游魂化技术就是将地下城的咒术火焰和画中世界传回来的古树魔法相结合的产物,依靠游魂化,我们隆道尔能够在不丧失核心记忆的前提下顺利活过五百岁,且随着核心内咒火的暗淡,有九成概率即使火焰熄灭个体也不至于活尸化,这个技术刚成功的时候,受到多方势力的追捧,不过强烈的副作用还是让那些大人物们放弃了。就算不会丧失记忆,但是慢慢干化的身躯会让人渐渐的对所有事物全都失去兴趣,活的像一颗植物可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起码大人物们都不喜欢,就算成功率高达90%,但是他们还是倾向于障壁之国的玫瑰刑血疗法。**享受才是人最大的原罪,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神域的居民都在追求不死,而且依托第九种力量,他们成功了,但是出现了不死人诅咒,这样说的话谢特家的客人大概率也是来治疗活死人诅咒的,“在翠房星,暗能只能依靠魔导或者符文的力量来驱动,但是这里似乎咒术非常普遍,您知道天人王国阿托尔吗?咒术到底是什么力量,为何阿托尔天人将咒术视为绝对禁忌。”
“阿托尔,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让我想想,似乎是狩者哪一系的某个分支吧,记不清了,活的年岁久了就是这一点不好,好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点都回忆不起来。咒术即是运用人内在潜力的技术,是我们生来就有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太古时期发生了什么,我们遗忘了使用这种能力的方法。直到大探索时代开启,人才慢慢找回这种能力,双神世界充斥暗能,在最初的太古期是一个时空叠加不适合生命生存的混沌世界,但是根据许多跨域远征队的考证,在一些残存的太古领域内发现了曾经有过完全不同于我们的太古生命体繁盛过,正是那些发现加速了血液第九种力量的正式使用,也是
一切灾厄的发端。你知道血的前八种力量吗?”雅楠突然问了个问题。
刘月夕摇摇头.
“这样啊,那解释起来就比较长,不过没关系,正如先前说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太古中诞生了古树,古树的庇护下,一部分生活在阴暗中的弱小的太古生命体演化成人的祖先,后来人学会了和古树共存,借用古树的力量为自己营造能够生存的稳定领域,也就是世界树技术,也被外域的人称为先导力,包括后来的魔导观星炼化符文等等都是由此演化出来的派生,但是人是不满足寄宿在古树的阴影下的,他们开始寻求更强大的力量,研究古树肯定是死路,模仿是不可能超越的,终于先导术的突破让人看到了希望,首先有人弄明白了血的八种力量,即生长、抑制、有限、自杀机制、免疫力、摄取、标定、显化,注意最后这一种力量,显化,那是人能够自由的近乎无限的增强自身能力的基础。我们不断改进进化我们所需的显化基因,变得愈发的强大,甚至可以摆脱世界树的庇护独立生存,但是依旧无法摆脱死亡的必然命运,人会死,但**是无止境的,古树不死,太古生命体也是不死的,人们开始不断研究他们,希望找到不死的秘密。”
刘月夕听得起劲,“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有找到,结果是这样的,古树和太古生物之所以不死,是因为他们不具有血的八种力量,他们只有四种,所以除了缓慢的膨胀积累,他们是不变的,那样的不死对人来说,没有意义,谁也不想成为类似植物那样的存在。”
“那为什么说找到了呢。”
雅楠回答:“人是聪明的,古树和太古生命体只有四种力量,不存在相互牵制挤压,也不存在突变,不会衰败,所以不存在死亡,而血的八种力量相互作用必然导致力量的相互平衡是短暂的,终会被打破的,既然如此,那就再衍生出一种新的力量来维持这个平衡不就好了,找到方向的人类开始艰苦卓绝的寻找,终于在古龙身上,找到了这种力量,并且成功的利用先导技术将古龙的力量复制到人身上,那是一场大规模涉及几乎全部人类种族的基因大改造工程,经过千年的努力,成功了,效果非常完美,一小撮人类永生了。”
这样啊,听着就觉得必然有坑,“是不是因为第九种力量出现偏差,所以出现了活死人。”
“不是,第九种力量非常完美,有了它,前八种力量可以一直维持平衡,人真的可以不死甚至不衰老,而且变得如同神一般强大睿智,那个时期被称为造神时代,也是最辉煌的时代,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其实都来源于造神时代那些封神的卓绝之辈所创造的非凡成就,而且我们仅仅继承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如尼文字是无法理解的,或者说不可思议的。
刘月夕脱口而出:“那岂不是很爽,人都能成神了,还能有什么烦恼。”
“呵呵,是啊,但是凡事都有代价,问题出在谁都没想到的记忆,尤其是核心记忆,集体失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没有记录,但是大量的永生者开始集体性的丢失核心记忆。”
“这也不要紧啊,不是有记忆结晶吗?放在记忆结晶里,有需要了翻翻看一下不就都想起来了。”
“不,前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记忆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人的记忆非常重要,几乎是你存在的依仗,说它就是灵魂的一部分也不为过,生命短暂,转瞬即逝,本来是没有问题的。然而随着永生者大量涌现,到底哪一段记忆才能证明你是你,能够证明你来自何方的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你能懂吗?打个比方,我们都有父母,你是父母的孩子,这很天经地义,但是如果跨越数千年,你觉得你和你父母的这层关系还成立吗?”
刘月夕绕绕头,“我想不管过了多久,这条都是成立的吧。”
“很可惜,结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事实证明不成立,永生者开始迷失,他们先是开始丧失记忆,即使用记忆结晶帮助其恢复也没有用,曾经的亲人在他们看来变得没有意义,慢慢的他们已经无法认识到自己是谁,他们中的很多变得如同野兽一般不断寻求自身存在的证明,可怕的狂化和疯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你能想象吗?一群拥有神一般能力的永生者疯狂的霍乱世界,是非常可怕,比如吞噬拥有类似基因的整群同族。那场空前的暴乱被称为在大灾变时代,耗费巨大的代价人类付出损失三分之一的人口才将发了疯的永生者尽数剿灭封印流放,但是第九种力量已经彻底植根在人的血脉中,活死人的诅咒后发效应慢慢显现。而且是愈强大的人类种族愈容易得此病,比如雅灵,比如羽翼一族,还有神族都是如此。”
怪不得,刘月夕一直对雅灵很好奇,在他看来如此完美的种族怎么会得疯病呢,雅灵大多清心寡欲,反倒是像刘月夕这样的,满脑子都是**,如果**是诅咒的话,也应该先咒死贪欲的人类才对。还有这样的秘辛,刘月夕明白狂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那就不能想办法治疗吗?”
“想,自然想,这也是第二个错误的发端,最初得到第九种力量的人皆是完美的,成神的,是他们辉煌了造神时代,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和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连他们自己都治不好的病,普通人自然更不行,但是出路还是有的,通过研究永生者未大面积发疯前的研究记录,人们发现了火的秘密.”
原来火焰是永生者发明的技术啊。
231一种假设
雅楠接着解释:“最高形态的暗能凝聚方式,也是打破时空桎梏的钥匙,学会利用火之后不久,不同时空层域内旅行的技术被发明出来,注意是时空,也就是能够在一定程度内回到过去,反复的开始,大量人类迁移到不同的时空层域,开始不断尝试如何消除第九种力量带来的副作用。不断的回到不同的时点,甚至放慢或者加快特定时空里时间的流转速度,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也就是所谓的大迁移时代,是人类最后的辉煌时代。”
听到这,刘月夕不得不赞叹前人的智慧,太牛了,这方法好,躲藏在不同的时空层域内不断做尝试,总会找到有效办法的,这后悔药,可比瑟芬妮的眼泪好用多了,不过有个问题,“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月神领域是人为扭转过的吗?”
雅楠微笑道:“不是,就是最初的时间线。”
刘月夕一脸我才不信,雅楠补充到:“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你知道星辰钟吧,翠房星上有吗?”
“有。”
“那就好,不需要我再解释星辰钟,火的技术导致时域混乱,但是不管你穿越到哪个时域,星辰钟都会显示不同的时钟频率,这个做不得假,只要你手里拥有一台精度超过千年级的星辰钟,就能很方便的辩识所在时域,非常的方便,墙街的书店有相关频率的校准表。”
千年级的星辰钟,听雅楠的口吻,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东西,但是据刘月夕所知,整个汉玉龙共和国,或许只有观星院有一台千年级别的吧,还是别说这个了,感觉好丢人,扯远了,刘月夕又问:“按照这个说法,虽然难以理解,但是也算是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对于应对结果不确定的未知,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雅楠沉默了一会儿,异常严肃的说道:“小友,有探索精神是人的优点,但是对于火应该心存敬畏,那是必须的,正是对这种理论上取之不尽的力量肆意的滥用,人类才招致第二个更大的灾祸,异色灵入侵。”
又是异色灵入侵,那是连望舒都畏惧的存在,“什么是异色灵,为什么连月眠地的亚蒂米城都会被红灵入侵。”
“你见过阖闾天门?”
“你是说刻有狄安娜女神像的,和山一样高的大门是吧?”
雅楠喏喏低语,“自然是,原来你真的见过,我们隆道尔千年的谋划不会。”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们说回异色灵入侵的事情,异色灵是各个不同时空层域相互干扰下的产物,火的力量是受内在之力控制的,内在之力来源于人本身,受人性影响,而人性太不稳定了,极易错乱,我们受意念想法控制去达成某件事,就会影响人性,进而影响不同的时空层域,当大量个案累积在一起,不同的层域意念和想法相冲突时,异色灵便出现,会莫名的干涉你达成谋事,完全无迹
可寻,几次各种族之间达成稀释第九种力量的重大决定,请记住都是卓而有效的决定,都被异色灵入侵无情的抹去所有的努力,每一次都是这样,整个双神世界各大上位种族全都束手无策,连神明都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呢,照你的说法,所有的上位种族都想要解决活死人诅咒的问题,就算开辟了太多的时空层域,有解决之道的分歧,也不至于南辕北辙到这样的地步吧,难道有哪个时空层域放弃解决活死人诅咒不成?故意阻碍?”
“是的,正是如此,而且这种情况正在蔓延,人类正在走向衰亡,你恐怕不能想象,仅仅是三百年前,在主时空层域的记录中,还存有九个上位种族,上百个能够跨越时空的国家势力,而到了今天,上位种族已经快要灭绝了,能够完全掌握跨越时空层域技术的国家也寥寥无几,能够创造新的时空层域的国家无一幸免,全都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火的力量近乎无限,反正不断回到过去去试不就好了吗?又能调整时光流速,还能在不同的层域之间穿梭,这简直是逆天的实验环境,怎么会灭绝呢。”刘月夕不解。
“你一定听过‘汇流沉淀’吧。”
“听过。”
“所有的努力全都指向一个结果,毁灭,主时空层域出现大量塌陷的情况,许多不同时空层域却又相同的建筑莫名其妙的汇流到塌陷地,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一个答案,那就是?世界最终会消亡。很可能是无数的尝试都指向这个结果导致了那些强盛一时的王国和势力放弃了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的努力,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们被时空层域锁死了,汇流沉淀渐渐成为所有人都要接受的事实,连曾经的神明教义都相应做出修改,整个神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朝着宿命不断前移的完全没有希望的地方,所有人都不再妄图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而是想办法拖延、逃离、或者维持现有的状况,狩者神族末裔如此,灰羽宜是如此,你所说的阿托尔天人也是如此,血疗、龙化、游魂化、羽化盛行,更可悲的是,主时空层域的时间受到影响变得不再流动,不知道小友看过这里的星辰钟否,它们是不会动的,光阴长河不再流逝,我们这些最后的遗世之民被彻底锁死了。”
雅楠说的很玄,而且信息量巨大,一个没有未来的神域?那翠房星也是这样吗?“那你们就没有想办法再找出路啊,难道真如创世神话所说的,一切终将归于暗君,汇流沉淀是自然的选择,不可逆的。”
“绝对不是。”雅楠突然显得很激动,“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的,血疗只是苟延残喘的技术,古龙自身都命运堪忧,用他们的血造就的血疗术不会带来希望,还有创世神话是骗人的,我们隆道尔的观星师通过宏演已经证明,这个世界的暗能提供,主要就是来源于暗君,绝非金耀夫,暗能才是这个世
界一切动力的源泉,是暗君带来热和能量,维持着星群稳定的力量正是来源于暗君。”
宏演,原来上位种族的观星也都是可以宏演的,刘月夕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可以随意的宏演,“看来你们隆道尔已经找到出路。”
听刘月夕这么说,雅楠很自信,又说:“出路不敢说,但是我们已经证实汇流沉淀是**而非天灾,有不知道的存在篡改了最终的结局。”
“**,怎么说?”
“小友有否留意我先前的话,火的技术来源于何处?”
刘月夕回答:“最初的永生者,成为神明的人。”
“问题来了,从他们留下的资料可以看出,对于火的研究,包括穿梭时空层域的技术,他们早就掌握了,而我等普通人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理解了他们遗留下来的手稿,连我们都能想到的解决办法,你认为那些神会想不到吗?若汇流沉淀必然会出现,若他们早就穿梭时空层域,想办法挽救自己狂化疯病的命运呢?”雅楠将自己的猜测合盘托出。
不是没有可能,既然最初的成神者们已经研究出时空穿梭技术,想要改变自身命运是理所当然的。
“这都是我的猜测,但是你想一下,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他们居然被我等凡人消灭了,这本身就极其不合理,而且他们的名字都莫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太阳战神一样,没有任何记录,也没人知道太阳战神的名字,你信奉狄安娜女神吧,但是有没有想过,女神从何而来,她又是不是当初的成神者,我们所处世界少数的几位在位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你不绝得可疑吗?他们的存在过于理所当然了。”
这个问题是个盲区,刘月夕没有细想过,这会儿再想,女神不就是本来就存在的嘛?对啊,好天经地义的事,为何要去想呢?本来就是如此。
“别去想这个了,隆道尔花费千年都没有弄明白,我也试过,没用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猜测,这个世界被严重的动过手脚了,包括你我最基础的认识都是。远在已经灭绝的所谓上位种族跨越时空层域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相关的计划,只有这样想,上位种族无端放弃去除血的第九种力量的努力,整个人类种族变得不思进取,异色灵入侵的破坏,汇流沉淀走向灭亡的问题才能说的通。”
刘月夕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雅楠又解释道:“不可思议的事实也是事实,我们必须先接受事实才能进一步判断问题,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点,有一股强大的幕后力量不希望我们人类放弃血的第九种力量,为此他们甚至故意引导我等的技术发展走向死胡同,将我们锁死在有限的时空层域内,在此,我大胆的假设一下,这股幕后力量就是被消灭的永生者,而保持血脉的第九种力量很可能是他们解决迷失的前提。”
232咒术老师
雅楠的假设似乎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如果他的假设是真实的,那整个双神星系的生灵很可能都在陪着这些幕后的永生神灵们玩一场超大的实验,但刘月夕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些,他是误上了诺京的神船才会穿越的,包括留在他精神世界里的诸圣,还有那场失败的飞升,一切也都指向一场阴谋,包括诺京对十四说的那段话,双神星系的成败关系到原灭。
自从来到神域,好多先前不明白的事情有了答案,但是又带来了更多新的疑问,在位诸神和永生者到底什么关系,真龙是怎么回事,先前苦于没有头绪,现在来了一大堆头绪,反而更乱了。
“那我能问一个个人的问题吗?雅楠大师,既然你都说了,血疗是权宜之计,为何你还要跑到圣壁之国来发展血疗之法呢?”
雅楠叹了口气,说:“我的目的绝非血疗,我是为了罪龙而来的,古龙已经很少见了,他们是研究第九种力量的第一手资料,而圣壁之国仅仅只是想拿他来赚取利益,一群短视的家伙,如果注定没有未来,赚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刘月夕应和道:“您果然志向高远,那到底是谁把您害成这样的呢,不会是爱莲娜女王恩将仇报吧。”
“不不,女王是开明的君主,老王离奇失踪,她以一己之力支撑起当时危机重重的国家,和云雾海国彼海姆休战,并且巧妙的借用第三方势力成功的调停了灰羽和狩者二方为了争夺血而一触即发的战争,女王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君主之一,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能够为她治疗,是我的荣幸。”
看来雅楠非常欣赏女王,“那到底是谁将您关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的,莫不是您想来体验一把吧。”
“是我的徒弟威廉。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把血疗的具体方法教授给他吧,谁知道呢,那个傻小子,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啊。不过算了吧,都是些无聊的事情。”
好老套的戏码,雅楠似乎并没有责怪憎恨叛徒威廉的意思。不过刘月夕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简单,不管素纱还是雅楠对爱莲娜女王的评价都很高,但是熟络官场权力斗争的刘月夕并不这么认为,能够游刃有余的在二大势力的夹缝中立于不败,没有被吃掉,甚至还分到一杯羹,这样高明的政治手腕不像是个品德高洁的人能做的好的事,加上雅楠提到的老王失踪,嘿嘿,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不过这都不关刘月夕什么事,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些,继续用匕首敲击锁芯,砸了好几下,胜利在望了。
“不着急,年亲人,我告诉你一个小诀窍,内在之力是人各种**的合集,和体力差不多,你现在大量失液,正是虚的时候,万万不可过猛的使用内在之力,年轻的时候要注意,不然老了是要吃苦头的。”
刘月夕不服气,“雅楠大师,咱们就不要相互取
笑了,你怎么看也是咒术方面的专家,说到干瘦失液,我怎么都不是您的对手,您都不怕我怕什么。”
“嘿,年轻人~~~过来人的话要多听听,你我能一样吗?且不说我内核有一团上品咒火,光是我独门的咒术法门就可以大幅度减提少提摄内在之力的副作用。”雅楠开始倚老卖老。
“那教教我吧,大师。”
这小子,没想到刘月夕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要脸的如此自然,很像当年的我啊!不过能够在灵庙这么个地方相遇,也算是缘分,还指着这小子背自己出去呢,这么会钻营,抓了这么个机会提这样的要求。也好,时间不多了,也只好是你,反正最后也该有个徒弟,这样老师的心愿起码可以传承下去,便宜你小子了
“也不是不可以,诶,你小子,我收徒弟很谨慎的。”雅楠考虑了好几个方面,最后决定要收他为徒。
“算你运气好,一般情况我收徒弟规矩很严格的,说说看,提摄内在之力你练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到‘流形’的地步。”
刘月夕扰扰头,总不能告诉他先前从来没有学过提摄内在之力吧,但是雅楠作为血疗大师,又是出身隆道尔,在咒术方面绝对是大师中的大师,“别藏着掖着了,一看就是运气好上天误打误撞自己就会的吧,狗屎幸运儿,就是能够用魂器比如你手上这把,将暗能打出远程攻击的,大多是黑色,有些是灰的,当然其他颜色的也有。”
刘月夕激动的点点头,“对,我能打出灰色的雾,和我以前知道的属性暗能攻击完全不同,不过破坏力惊人。”
“崩解之力,我大概解释一下,先前说过,咒术来源与我们人体自身的力量,是人性的外溢,建立在对知识的崇拜和敬畏,同时也是对暗能的渴望,所以和先导调用天地暗能完全不同,和奇迹的再次印证神之力也不同,是最直接最深层的力量。
你的灵魂先天强大而且充满人性,所以没有学过就能使用,这不是坏事,咒术就是这样,非常看重先天的天赋。它分二个阶段,又有二种使用方式,一是印法,二为炎法。”说完他撩开自己的双手,一团紫红色火焰凭空出现在他手上,状若莲花,好美,然后靠近曲池天井穴的位置,有醒目的纹理显现,“站起来,双手像我一样摊开,不要害怕,没有危险的。”雅楠一挥手,那团火焰直扑刘月夕,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诶,那火消失了。
刘月夕问:“雅楠大师,你这是何意。”
雅楠看了看他,眼睛在发光,嘴角翘起,“转过来让我看看。”
刘月夕只好照做。
“果然,天生五印齐全,若是让卡斯看到你,一定会强逼着要收你为徒的。”
刘月夕不明白,他看了看自己,啊呀,只见心口、右肩,还有双手都浮现出特别的纹路。
“这是魂印,你天生就有,不过它们是没有实体的,和暗能一样。我刚才用咒火把它们都激活了,所以全都投影到实体世界。当然也可以靠不断努力运用提摄内在之力来增加自身魂印数量,不过前提是起码得有一个,加上后心背,你一共有五个,是极限了,魂印的多寡决定了提摄内在之力的量,这就是所谓的印法,你能使用流形的力量,纯粹是五个魂印大力出奇迹,野猪一般的攻击方式,太粗糙了,不可取,你不会想做没有前途的符甲骑士吧。”
又是一个鄙夷体力派的,体力派怎么了,咱们凭力气吃饭,劳动人民最光荣,碍着谁了,刘月夕也只敢腹诽,并没有真说。
雅楠接着说道:“真正将咒术推向高峰的是炎法,那才是咒术超越奇迹之力,成就最强的原因,对火的运用才是王道,你的魔导基础如何,拓扑空间的连续映射懂不懂,同伦论掌握多少,对同胚有了解吗?”
刘月夕点点头,他自学过一些,塞尔大师也教授过一些。算是半个脚入门了。
“那就好,我可不想从头教一个新人,那样太费时间。和魔导学一样,还是拓扑映射连续的问题,内在之力不过是换一个驱动源头,其他的在原理上完全一致,但是比较特殊的是从内集全域扩大到更大更延伸的外集,会产生严重的不连续性,各家学派都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主要还是依靠咒火或者魂印的环化来解决,环印和咒火完全不同,我这里只讲利用咒火的方法,传统的通过偏序来构建泛超滤子g太慢了,速度是咒术师的生命,任何不讲求速度的咒术,都是杀人犯,慢悠悠的咏唱那是德鲁伊魔导师们的特权,那些受到重重保护,或者动不动就闪现的胆小鬼,我们咒术师所面临的战斗环境决定了我们需要经常只身犯险,绝无可能等着你咏唱,要快,要快,更快一些才行。
所以我的方法是将外集泛化,不通过偏序,通过力迫关系直接形成稳定的超滤子,我把这种我独创的方法称为力迫法,不过这样说太学术了,你也可以称之为奔流法。”看的出雅楠对自己的独门办法很是得意。不过后半段刘月夕一句没听懂,只能傻傻的看着雅楠大师。
然后他异常严肃的说:“咒术师的传承是师徒制的,和德鲁伊一样,甚至更加严格,一位师傅同时只能有一个徒弟,我先前的徒弟威廉背叛了我,所以我已经和他解除了师徒关系,当然我和他都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知道我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吗?”
刘月夕摇摇头,德鲁伊师徒解除师徒关系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有一方必然会被逐出德鲁伊教,不过也就如此了吧,雅楠大师都已经这样了,想必不会在意这些俗事。
雅楠没有说话,他慢慢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膝盖骨,“小友可识得这个?”
233飞跃灵庙
刘月夕看了极其的愤怒说:“他们挖了你的髌骨?太卑鄙了。”
“倒也不是,只是取了一小块骨头,韧带毁了,以后都没有办法长距离的走路。”
刘月夕非常讨厌对人用这类酷刑,认为那是野蛮未开化的象征,杀人不过头点地,滥用奇刑取乐不成,野兽才干这样的事情,做出这样事情的都是野蛮人。突生怜悯之心的他脱口而出:“没事的,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了,我给您找一个好的修复仓,并非不能修复。”
雅楠笑笑,这个年轻人倒是个热心善良之辈,“没有用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不过还是谢谢你能为我愤不平,一辈子不能奔跑了,不过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并没有人逼我,想要继续使用咒火,就得付出代价,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听到这里,刘月夕反而有些触,咒术他自然非常想学,但是师徒关系居然这么严格,他终是要离开的,万一到时候牵扯太多,挖膝盖骨这种事情可万万不想尝试。
见他扭扭捏捏的,雅楠猜出个大概,这小子,倒是你不愿意了,“小友不用担心,你我结缘,不拘于师徒礼,不定契约,我只将我的一部分火分给你,并非传火,你我皆不受限制,当然属于我隆道尔独门的秘技自然不会在这部分传承中,不过我想也足够应付眼下的危机了,小友可以考虑一下,若是愿意,我们马上开始。”
刘月夕想了想,条件很诱惑,甚至可以说是大赚好处,不答应都有些对不起自己,“这样吧,一会儿我撬开门,就去把我的锯刃取来,我背您出去,离开这个地方,最开始您救了我的命,这样我们就算二清了。”
雅楠听了刘月夕一番话,颇有些刮目相看,作为隆道尔少数的几位传道大宗师之一,他所掌握的咒术技术是非常全面的,即使不能传授秘术,也绝能将刘月夕的个人实力提升到恐怖的层次,多少人求着雅楠能够指点一二都难,这位到不愿意,不知道是傻还是真的不愿意瞎占便宜。
啪的一声,锁终于让他敲开了,挣脱樊笼让月夕精神为之一振,一脚踹开铁笼子,跳将出去,好好的舒展一下筋骨,自由的感觉真好,“雅楠大师,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话还没说完,刘月夕就冲着那堆废品跑过去,干他最喜欢的活,捡装备。
雅楠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软甲、腰带、外套、锯刃、元素瓶还有奇迹符纸,都在,再翻翻,里面大多数东西都已经残缺了,像是经历过高强度的战斗,而且以武器居多,剩下的很多他都不认识,找了半天有价值的也只有一些药剂和小工具,若大的行囊还能放不少东西,喝过一瓶元素剂,刘月夕想到雅楠大师还在笼子里头水深火热,便带着东西过去,咔嚓一下,锯刀就是猛,锁直接打开了,“大师,
先喝点元素剂恢复一下体力吧,这件法术长袍虽然破了,不过料子不错,月光纱织成的,您将就一下,还有这根小木杖,您看能用吗?”
雅楠被刘月夕的热情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端起瓶子一口气喝完一整瓶元素药剂,真是久违的感觉,甘甜的元素剂滋润心脾,仿佛再世为人的感觉,人就是人,终免不得俗,长嘘一口气,“谢谢,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这法袍很合适,魔杖也能用。”
“得嘞,大师,我背您出去,这地方不好久留的。”刘月夕伸手要背他出来,雅楠摆摆手,说:“暂时不要动我,太久没有喝过元素剂,我的身体需要适应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好,有个小事想问一下,那里有一堆物件,堆在那积灰也是怪可惜的,我不是很懂,大师口否告知那些比较有。。嘿嘿。”
雅楠一笑,“挑你不认识的小物件,觉得古怪的都要,这个地方最值钱的我想莫过于魂器了,不会有错的。”
刘月夕恍然大悟,一大堆宝贝啊,“原来是这样子的呀,受教受教,我这就去。”一溜烟,人屁颠屁颠的找宝贝去了。
月夕的举动把雅楠吓了一大跳,压低声音说:“你小声些。”可惜苦哈哈出身的男主角这会儿已经蹲在杂物堆里开始愉快的分拣工作,这个小人像看着挺特别的,收着,这是什么?龙爪,不管,要了,这是什么,“诶,大师你别闹,我正在挑宝贝呢,马上就好,很快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的刘月夕扭过头去,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再转过来,雅楠大师正冲着他笑,刘月夕也漏出笑容,“大师你自己跑出来了?腿脚不方便就别多走了,一会儿我背你出去,放心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不算沉,我力气还是挺大的。”
“快跑!!!!!”
从他背后传来雅楠大师的叫喊声,用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大师还在笼子呢!!那眼前这个是什么鬼东西,“快跑!那是吸魂鬼。”
蹲着的那人依旧冲着刘月夕微笑,只是这笑容越看越诡异,越看越惊悚,雅楠大师还在喊,但是刘月夕却不敢动,大师啊,你说的容易,万一我动弹对方也动了该怎么办,细看的话,对面这个鬼东西和雅楠大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的嘴怎么回事,怎么咧的这么大,天啊,连眼眶也开始变大,整个脸完全扩张成一个空洞,突然拽住刘月夕的手,空洞的脸直接凑上来,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刘月夕失去意志了。
雅楠大师从笼子里跳出来,该死,这里怎么会有吸魂鬼,难道我的行踪被发现了不成,卡斯还有我的好徒弟你们还真阴魂不散啊。怎么救刘月夕才好呢。
吸魂鬼是隆道尔原厅的直属王牌部队,非常难缠,这样下去,他的灵魂会被
全部吸走的,虽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只能是对不住你了,手中再次凝出那团紫红色火焰,只不过这一次雅楠将整团火都打了过去,正在吸收刘月夕魂魄的吸魂鬼见状大惊,也顾不得刘月夕,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紫色火焰正中刘月夕的身躯,他烧起来了,发出痛苦的嚎叫,雅楠的咒火品级极高,火焰发威的状态霸道无比,靠的近些的几个铁笼子全都烧融了,里头的干尸一触碰到火焰便化作灰烬,刘月夕站的区域成了生命禁区,好一会儿,火灭了,刘月夕还站在原地。
“成功了吗?烧的这么厉害,真是好强大的灵魂,可惜了,可惜了,如果能够慢慢教你的话,你会是最出色的咒术师,只不过现在,放心吧,我不会像其他人偶师一样操控你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人,可以的话,把你带到画中世界去吧,那里可能是你最好的归宿。”
雅楠正自言自语,这边刘月夕发出一声狂吼,冒起蒸腾的烟,身上就似披着一层极淡的紫色炎烟长袍,加上飞扬飘舞的火焰头发,让人看了宛若盖世君王加冕皇冠,身披王袍,有一种不容冒犯的威仪,他缓缓站起,高高在上,以睥睨之姿藐视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一切事物,吸魂鬼恢复了人脸的样子,抽出双刀戒备,不敢有一丝懈怠,不断移动位置,它居然要逃跑,它害怕了。
火焰状态下的刘月夕不会给他机会,以惊人的速度冲到吸魂鬼跟前,吸魂鬼提刀要挡,擦擦擦,数十次超高速位移带来的虚影让人眼花缭乱,数不清的幻影,数量之恐怖,连毕东大人,不就是被誉为史上攻击方式最华丽的百花剑圣慧加女皇也望尘莫及,吸魂鬼双刀极速飞舞,上面还闪烁着黑焱,不断飞溅到刘月夕身上,这种内在之力提引的特殊暗能不光破坏力惊人,而且自带重量,这也是吸魂鬼最难缠的一点,本就神鬼莫测的正宗七音流剑术加上隆道尔特制的小夜双刀,威力惊人自不必说,持久战的话,这些飞溅的黑炎火星子溅在对手身上会越粘越多,这玩样极重,打不了几个回合,再强壮的骑士都得趴下,和吸魂鬼周旋就是找死,当然如果你敢贴身硬攻的话,人家不会介意直接抽干你的魂魄,神域最恐怖的杀戮机器,实力绝对排在神域前三的强力骑士。
不过今天,它遇到了状态异常的刘月夕,那些黑炎洒在他身上就像补药一般,黑炎渗入月夕身周的火焰,那紫火似有壮大的气势,越打越快,越打越惊心,因为刘月夕根本没有拿武器,他也不需要武器,仅仅单手二指轻点,就能轻松化解吸魂鬼的剑招,对方最强的几个特点在刘月夕这边就是笑话,黑炎—成了补药,吸魂-不想烧死就试试,出剑速度那更是输光底 裤,完全落入下风的吸魂鬼没招了,二把小夜刀上黑炎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