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洗地
“还有另外的人？是敌是友？”
“远程雷达看不出来，这个人的气息完全被更加恢弘的灵能辐射笼罩，只能从他对辐射场的干扰波动中分析出他的存在。”
“可以看出什么能阶吗？”
“按照这个扰动率，范围……”
情报员心算数秒后，很快得出了答案。
“应该是一名黄金阶！”
“黄金……黄金……难道是当地的守护者？”
中年男子来回踱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最近的秘钻阶也还要十几分钟才能赶到现场！”
“十几分钟？足够敌人把城市拆掉四分之一了！有原石响应召唤的吗？”
“各地原石阶都有镇压任务，无法轻动。”
“可恶，要不是【蒂斯贝尔】秘境那个疯子，我们怎么会如此被动！”
中年男子气得破口大骂，但也只能祈求当地的守护者能给力一点，拖住敌人十几分钟，给支援争取时间。
但就在这时，情报员又是一声凄厉嚎叫。
“高能反应，瞬间峰值43万！”
“另外一个灵能反应出现了，双方分离，能阶锁定为黄金，气息匹配，是【圆桌骑士团】的凯罗尔·诺厄，她正以1.3马赫的速度向大气层外逃逸！”
“1.3马赫？黄金骑士根本达不到这个速度？她是被打飞了？”
“呃……她是垂直升空的……”
“尽快联系上她，问清楚现场情况！”
“等等，高能反应急速下降，20万……19万……18万……还在持续下降！”
众人面面相觑，原本已经做好损失惨重的心理准备，现在又不免升起了一丝期待。
“难道不是敌人？他要搞破坏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但他反而收敛了力量。”
“那凯罗尔·诺厄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双方有什么误会？”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中年男子来到情报员身边，亲自联系起前线的作战人员。
在指挥部瞎猜没有任何卵用，直接问当地的一线战士最靠谱！
而在另一边的战场上空，李瑞以战斗机的速度低空徘徊，利箭般的目光在大地上来回巡视。
他现在已经大致能分清楚谁是敌人，那些浑身布满扭曲黑色触手花纹，瞳孔浑浊，脸颊浮肿，表情疯狂的家伙，宰了绝对没有错！
“冷水巷88号，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这里有一个被污染的白银阶，我们快要挡不住了！”
“医护兵，快来救我！”
“啊啊啊！我血流满地啊！”
一个精锐的青铜小队借助复杂地形与敌人周旋，但还是被那个扭曲的怪物逼入了绝境，就在他们陷入绝望之际，天边忽然传来沉闷的轰鸣。
这种声音他们很熟悉，就是飞机从头顶上划过的破空呼啸！
只不过这次的距离未免也太近了，简直就像是擦着他们头皮掠过去的。
轰！
虚幻残影在他们视网膜上一闪而过，视线尽头的白银怪物动作忽然一顿，诡异的停在了原地。
直到这时，震耳欲聋的轰鸣才伴随着冲击波从众人头顶扫过，恐怖气浪吹得几人东倒西歪，抓住身边的固定物才稳住身形。
等到夹杂飞沙走石的激烈罡风平息，他们才逐渐睁开眼睛。
而视线中那个恐怖的敌人已经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只剩一堆残肢。
鼓起勇气来到尸块旁，众人面色难看的环顾现场，头一次感觉生命是如此的渺小，且不受自己控制……
“一、二、三、四，瞬间劈出四剑，秒了一个被污染的白银阶？”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用剑的？速度那么快，你能看清？”
“你是杠精吧？”
“好了，别吵了，向前指汇报战况，一定要着重感谢一下前来支援的大人！”
“知道了队长。”
等到这个小队将战况汇报上去，前线指挥部里全是黑人问号。
以白银为首的支援小队还在赶过去的路上，咋敌人就没了呢？
支援他们的到底是谁？
这种等级的高手为什么会出现在体系以外？
普通黄金想秒掉一个白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难道是隐居于此的秘钻？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越来越多的汇报传到前线指挥部，全部都是表达对那位神秘“支援”的感谢之情。
言语中，不乏有人带着狂热的崇拜。
只有白银阶的动态视力才能清晰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鬼魅身影。
但就是这么惊鸿一瞥，让很多人发现，原来战斗可以犀利酷炫到这种地步。
如果这些人精通中文的话，脑海中肯定会浮现一句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缥缈的剑气美得如梦似幻，那瞬间绽放的凄美血光深深印刻在他们的脑海深处，估计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然而高速移动中的李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写意。
即便是他，也必须在交错的瞬间全力出手，才能确保秒掉白银阶敌人。
而力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刹那间全力出手，也意味着摧残自己的胳膊。
他整条右臂已经肿了一大圈！
幸好杀敌后能吸收大量的生命气血，源源不断的生机滋养下，右臂才艰难维持着基本战斗力。
呼……扫了一圈，白银阶好像宰光了？
把战场犁了一遍，李瑞悄悄松了口气。
剩下的青铜阶对他来说就简单多了，脆皮一剑，坦克两剑，绝不会有人像白银阶一样，挨了七八剑还硬撑着不倒。
就是不知道这些青铜阶的家伙能不能触发【黑暗收割】……
依照李瑞自己的经验，只有强到一定程度的青铜阶才会被判定为英雄。
绫希夷这种等级当然不用说，至少也不能比周妙白和她队友弱上太多。
眨眨眼睛，李瑞翻转身形，开始重新“洗地”。
有本地的守护者帮忙，他只需要把那些“刺头”拔掉，就相当于释放出了更多的战斗力去帮助普通人。
高阶超凡者也是人，不可能化身千万。
所以以点带面，针对敌人高端战力，尽可能释放己方，形成全局格差碾压，这才是高阶超凡者的正确使用方法！
第690章、诡术妖虫
干掉了感应中所有的青铜阶敌人，李瑞重新升到天空，俯瞰大地上的骚乱。
没有了高阶超凡者，仅剩的邪教徒已经不足以掀起风浪，在越来越多的本地守护者绞杀下，骚乱被迅速镇压下来。
眼见着爆炸与尖叫声逐渐平息，李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滔滔不绝的生命能量灌注到胳膊中，清冷凉意在经脉中川流不息，酸痛肿胀的手臂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活动一下五指，肌肉中虚弱无力的酸软感迅速淡去，李瑞正准备收敛【无咎】形态，天空中忽然坠落下一道黑色流星。
“誓约·英勇！”
随着响彻天际的低吼，黑色流星拖拽的尾焰轰然膨胀，在天空中留下一条清晰轨迹。
速度暴涨一倍，气机凶猛燃烧，黑色流星中一道坚决意志牢牢锁定李瑞，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他俯冲而来。
“誓约·荣耀！”
轰！
包裹着黑色流星的光焰瞬间膨胀，与空气高速摩擦形成亮红色屏障，气息再次暴涨。
“吾乃斯德摩尼的守护骑士——凯罗尔·诺厄！”
“邪祟，记住这个名字！”
“然后去地狱里忏悔吧！”
“誓约·牺牲！”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李瑞眼睁睁看着流星被圣洁的意志染成纯金色，眼皮疯狂抽搐。
这个逼有毛病吧？
连命都不要，用天魔解体**痛击友军？
我这张脸就这么嘲讽么？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李瑞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原地。
但一股冥冥中的意志将他牢牢锁定，无论他如何蛇皮走位，s形机动，身后越发凝实的金色流星都好像跟踪导弹一般，死死追在他屁股后面。
感受到决绝杀机越来越近，李瑞真想回头给他一发【神威新月】，让这家伙当场去世！
但理智阻止了这种冲动，相反，李瑞心底深处还隐隐有些欣赏这家伙。
智商另说，但这英勇和牺牲精神当真难得。
面对释放出【无咎】形态的李瑞，不是每一个黄金超凡者都敢愣头冲上来的。
想必这家伙心中已存死志，真是憨的可爱……
哭笑不得摇摇头，李瑞身上忽然响起锐利蜂鸣，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高频振动。
【幽灵疾步】！
增加30%移动速度，（略）……持续5分钟。
速度暴涨，李瑞在天空中拉出一条淡红色尾迹，与身后的金色流星玩躲猫猫。
但以自己的气血生机为燃料，金色流星尖端爆出一团洁白的音障云，迅速与李瑞拉近了距离。
妈的，超音速？
感受到身后忽然迫近的杀机，李瑞回头一看，忍不住抽抽嘴角。
多大仇啊？
数百米的距离短短十几秒钟就被抹平，李瑞忽然转身停下，眼神缓缓凝聚，绷紧全部神经盯着呼啸而来的金色流星。
到了这个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包裹在金色冲击波中的骑士身影。
重铠骑士双手紧握巨剑做出突刺动作，燃烧黄金阶全部力量，在剑尖处凝结出一抹无坚不摧的金色锋芒。
精神、气血、意志、信仰……
有形无形的超凡之力汇聚升华，最终酝酿出了这凄美恐怖的一剑！
这是一名黄金战士燃烧生命的绝唱！
李瑞毫不怀疑，哪怕以他的防御力，挨上这一招也得被刺个对穿！
秘法爆发的神识将他死死锁定，无论他如何闪躲，这一剑都会做出相应的调整！
可惜……
就在流星即将临体之际，重铠骑士忽然看到一抹嘲讽的笑意。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眼前气机锁定的敌人毫无征兆塌陷成幽暗紫芒，消失在原地。
【虚空行走】
该英雄储存虚空之力于体内，在需要时撕裂空间，穿梭到附近的目标区域（略）……
不可阻挡的突刺扑了个空，敌人的气机忽然出现在身后，重铠面甲下的瞳孔猛然缩成针眼大小。
虚空穿梭？？
他是法师？
想起刚才劈得他原地升天的一剑，汹涌情绪在心中翻腾。
我被一个法师砍爆了？
不对，被【荣耀】锁定干扰，法师是无法瞬发空间法术的！
难道是封印物？
或者固化在灵魂中的瞬发底牌？
不管如何，这种救命招数都不可能重复使用，我只要再来一次……
骑士眼神一凝，金色流星绕了一个数百米的转弯半径，再次朝李瑞激射而去。
可惜他不知道，系统的英雄技能根本无法以常理揣测。
李瑞也懒得再闪躲，像是一名斗牛士望着狂奔而来的愤怒公牛，在它的利角戳到自己的瞬间，再次坍塌成一道紫黑幽光。
凝聚全身力道的一剑刺在空气中，敌人的气息又出现在身后数百米，骑士决绝的心志裂开了一条缝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遛狗呢？
强行压下爆炸的心态，金色流星再次划出巨大的转弯半径，朝着李瑞激射而去。
只不过这一回，那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两次刺空重新加速，让重铠骑士胸中凝聚的一口气散掉了。
察觉到他的剑芒少了那一丝锋锐，李瑞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
【虚空行走】！
【虚空行走】！
甚至都没有移动身形，李瑞的身影在两个固定的点之间来回穿梭4次，硬生生把一个即将爆炸的金色流星遛漏了油。
看吧，这就是憨批战士面对法爷的绝望，空有一身无敌伟力却无处施展，只能被遛狗遛到死。
哼！
以后请叫我诡术妖虫！
得意扬起嘴角，李瑞戏谑的凝视着敌人，甚至还有闲心掏出一张手绢，捻着两个角，在身旁轻轻抖动。
唉……可惜不是红色的……
看到李瑞如此羞辱，燃烧生命产生的可怕气势泄了个干干净净，重铠骑士心态爆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
“有种不要跑！”
清脆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李瑞这才发现，笼罩在重型全覆式铠甲下的……是个女人？
咳咳~
李瑞干咳两声，收起手绢，抚胸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691章、音速起步
黯淡了几分的金色流星再次呼啸而来，这一次，李瑞没有再躲闪，而是平举右臂，凝聚出由纯粹魔力构成的血红色剑刃。
自小臂上蔓延而出的剑刃足有一米长，紫黑色虚空火焰在它表面吞吐不定，好似连空间都能斩破。
就在金色剑芒突刺到身前不远处时，李瑞空闲的左手忽然朝前一指。
【虚弱】！
虚弱目标敌方英雄，降低目标英雄30%的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以及10护甲与魔法抗性，并且他们所造成的伤害减少40%，持续2.5秒。
呼啸的暗红色魔法光环将重铠骑士牢牢笼罩，宛如一个无形的虚空旋涡，将她的力量偏移削弱。
于此同时，李瑞身旁忽然爆出一团洁白碗状云雾，犀利金色巨剑刺穿他的胸膛，却发现没有任何着力感。
等到视网膜中的景象逐渐散去，重铠骑士这才发现自己刺中的只不过是李瑞的残影。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起步就突破音障，这得有多强的体魄才能承受如此狂暴的加速？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法师？
即便是我，也要燃烧生命后持续不断的加速才能突破音障……
短短一瞬间，重铠骑士脑中像是跑马灯一样闪过无数情绪，紧接着背上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神·巨型九头蛇·顺劈】
【不灭之握】
【恐惧之刺】
【神权·折磨】
咻~
金色流星刹那间加速下坠，在无人的广场石板上轰出一个直径几十米的巨坑，泥土石块像是水花一样溅起近百米高。
而在她身后，李瑞保持着持剑横扫的姿势，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大地。
【相位猛冲】
在3秒内用3个攻击或独立的技能命中一位敌方英雄后，可获得一个相位【巫术】，主动使用此【巫术】会提供40%移动速度加成和75%减速抵抗。
【幽灵疾步】加【相位猛冲】，让李瑞一瞬间爆发出了超音速。
可即便以他的体魄，这一步启动之时也好像是用脑袋撞穿了一层钢板，脑子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到了这个速度，无形的空气也会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要不是修炼【永恒不灭无量劫】把身体强化到了变态的程度，普通超凡者踏出这一步的瞬间就会自动解体，原地开花。
缓了足足两秒钟，昏昏沉沉的脑袋才恢复清明，李瑞轻甩右臂的魔法剑刃，如同一根羽毛轻盈落到地上。
凯罗尔·诺厄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从泥土中拔出来，刚翻过身，就看到一双冷漠戏谑的白金竖瞳从天而降。
高高在上的眼神好像看着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冰冷目光中毫无怜悯，一只黑色的绅士皮鞋踩在自己胸口上，仿佛一座大山镇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单脚踏在胸甲上，紫红色魔法剑刃抵着骑士的咽喉，李瑞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还打吗？蠢材！”
凯罗尔·诺厄气得两眼发红，毫不顾忌抵在咽喉上的利刃，双手抓住李瑞的脚拼命拉扯挣扎。
然而李瑞只是轻轻一眯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金光。
【永恒不灭无量劫】！
不动如山！
相比起近三米高的重铠骑士，李瑞的身形就像是脆弱的孩童，但无论凯罗尔·诺厄怎么挣扎，那一只皮鞋就像是凝固在她身上的大山，连一丝丝撼动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恶！可恶！”
随手抄起身旁的巨剑，凯罗尔·诺厄用一种别扭的姿势疯狂劈砍李瑞的小腿，却只能在无形魔法护盾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见她还不服软，李瑞微微蹙眉，踏在胸甲上的一只脚缓缓加力，泥土就像是液体一样，恐怖的压迫缓慢稳定的将她踩入土里。
可怕的压力几乎要将胸中的空气全部挤出来，灵性释放的铠甲逐渐变形，胸骨嘎嘎作响，凯罗尔·诺厄双手绝望的抓着李瑞的脚踝，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求生。
然而这徒劳的挣扎是那么的可笑，她的身体不可抗拒的缓缓陷入大地，再过一会儿连坟墓都可以省了！
“弗拉基米尔阁下，她并不是敌人。”
一道清冷女声在耳边响起，凯罗尔·诺厄感觉到胸口上的压力一松，痛苦的喘息两口气，这才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名穿着紫色魔法长袍的人影。
“黛布拉阁下，好久不见。”
白发少年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问候。
“咳咳，弗拉基米尔阁下，我仅代表【魔导议会】感谢您在这次灾难中仗义出手，拯救了数以千计的生命，不过……您脚下这位……是当地的守护者，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黛布拉·桑克收敛全身魔力，一步步走进，真诚的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而听到她这话，凯罗尔·诺厄整个人都懵了。
我干了什么？
燃烧生命去攻击友军？
这家伙真的不是敌人？
没有理会心态再次炸裂的凯罗尔·诺厄，李瑞冷哼一声，缓缓收回踩在她胸口的右脚。
见弗拉基米尔如此给自己面子，黛布拉·桑克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生怕这白发少年性格乖张，执意要杀掉凯罗尔·诺厄，那她只有竭尽全力阻止。
他们两个交手会造成多大破坏不说，光是莫名其妙把一个强大的友军逼成敌人，这事儿就足够她蛋疼一辈子。
紫红色魔法剑刃逐渐回缩，李瑞辐射大半个城市的灵能血光迅速收敛，黛布拉·桑克眼睁睁看着他从一颗燃烧的骄阳变成平平无奇的石头，下巴逐渐张大。
这到底是什么秘法？
黛布拉·桑克心中的好奇几乎要涌到嗓子眼，恨不得立刻回去拆分记忆，倒推这神秘的法术。
而失去了外部压力，凯罗尔·诺厄再也支撑不住，灵性释放而成的铠甲如水波荡漾，缓慢蒸发在空气中。
十几秒后，一名金发御姐凄惨的出现在巨大人形坑洞里，脸色忽青忽白，视线游移不敢看向李瑞。
“哼！”
扯扯嘴角，李瑞也没有再为难她，今天这教训估计能让她铭记一生了。
第692章、权柄冲突
黛布拉·桑克见状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忧虑，冲李瑞轻笑颔首，掏出一瓶药剂灌入凯罗尔·诺厄嘴里。
虽然根本没打到实处，但燃烧了这么久的生命，她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大半年，甚至有可能伤到本源。
如果能第一时间给她补一支药剂，她恢复时间至少能节省一半，而且应该不会落下暗伤。
凯罗尔·诺厄乖乖吞下药剂，看着美丽的深灰色眼眸，低声呢喃道：“黛布拉大人，谢谢。”
“你呀，冲动的性格真的要改一改，幸好弗拉基米尔阁下实力强大，心胸宽广，不然你这回可就酿成大祸了！还不快向弗拉基米尔阁下道歉？”
黛布拉·桑克无奈摇摇头，厉声训斥道。
知道她在告诫凯罗尔·诺厄的同时给自己戴高帽子，李瑞不置可否的勾勾嘴角，向巨大深坑外走去。
“对……对不起……”
憋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瑞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懒得再调戏这种憨憨。
“请稍等，弗拉基米尔阁下。”
黛布拉·桑克见他要走，连忙拦住他。
“有事？”
“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在针对【痛苦与折磨之神】——墨尼赫卡？”
眼神微动，知道这些势力从自己的行动上看出了端倪，李瑞也不再掩饰，爽快的点点头。
“没错。”
“能冒昧请问一下原因吗？”
黛布拉·桑克试探性的问道。
嗯？
李瑞眼珠子一转，半真半假的笑道：“协会里面有个同伴与墨尼赫卡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我受他所托，斩断墨尼赫卡伸到地球位面的触手。”
【不灭真龙】李瑞掠夺了墨尼赫卡的本源神性，的确是一点“小小”的冲突！
我弗拉基米尔受他所托搞事情，也是真的！
我可一个字都没说谎！
“受他人所托？”
黛布拉·桑克面色难看，久久无语。
“嗯，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你们无需太过在意我，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阴郁少年微微一笑，抚胸行礼。
等到黛布拉·桑克反应过来，他已经坍缩为一道白光，消失原地。
“我受他所托……”
黛布拉·桑克呆呆站在原地，细细咀嚼李瑞离开时的话语，心中愈发冰凉。
“黛布拉大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凯罗尔·诺厄艰难爬出坑洞，捂着发疼的胸口，挪动到黛布拉身边。
“你无需了解，下次看到他躲远点就对了。”
黛布拉·桑克轻吐一口气，望着李瑞消失的地方，眼神凝重悠远。
………………
“原来他是受人所托……”
【魔导议会】分部内，黑袍老者坐在宽大古朴的高背椅上，若有所思。
“老师，我怀疑他这个所谓的同伴，是一名神祇！”
黛布拉·桑克坐在黑袍老者对面，沉重说道。
“为什么如此猜测？”
“他当时说的是【冲突】！而不是【摩擦】！凡物可没有资格与邪神产生【冲突】，只有相邻领域之间的神祇争夺权柄才会使用这样的词。”
黛布拉·桑克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继续道。
“弗拉基米尔这样的高阶超凡者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微妙歧义，况且，能让他下定决心与一名邪神为敌，介入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纷争中，除了另一位神祇，我实在想不通还有谁能让他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听到学生的分析，黑袍老者赞许的点点头。
“的确，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一切都是建立在弗拉基米尔没有说谎的前提下。”
“当时他的情绪灵光没有波动，说谎的可能性很小。”
“他的秘法连灵能波动都能完全泯灭，掩盖自身情绪实在太简单了。”
黛布拉·桑克沉默下来，感觉老师说得话的确有道理。
“当然，无论他说没说谎，我们都能确定一件事。”
黑袍老者挥舞着一根细长的魔法棒，面带兴奋。
“【秘宴协会】中有跟他同等级，甚至更强的人，他们身上可能蕴藏着我们以前从未发现过的新世界！”
“而且，从这家伙目前的行动来看，行事风格低调克制，不是那种混乱混沌的邪恶超凡者，我们暂且可以将【秘宴协会】视作中立甚至偏友方的势力。”
“找到他们，尽量接触引导，将【秘宴协会】从幕后拖到台前来，这万年未有的乱世中，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黑袍老者苍老却明亮的眸子中满是兴奋与好奇，就好像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
“对了，黛布拉，经过这几次近距离接触，你觉得弗拉基米尔是个怎样的存在？”
听到老师的询问，黛布拉·桑克沉默片刻，眉头逐渐紧蹙。
“他……是一个很奇特，很矛盾的存在。”
“他天生带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但骨子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孩子气。”
“孩子气？”
黑袍老者诧异眨眨眼睛，没想到黛布拉居然会如此评价。
“嗯，随心所欲的行动，直觉大于理性，有时候很小气，可一旦把事说开，他又表现得雍容大度，原本我以为这次凯罗尔·诺厄冒犯了他的威严，得付出巨大代价才能保下她，结果他随手就把她放了……”
黛布拉·桑克撑住下巴，目光迷离。
“感觉他的性格并不像长相那么阴郁，反而相当阳光，心胸气度也远超常人……”
听着学生的喃喃自语，黑袍老者眯起眼睛，清澈眸子好似被乌云笼罩的月亮，朦胧缥缈，神秘莫测。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
随着广播响起，飞机舱门打开，一名英俊的白发少年率先踏上廊桥，向着机场内走去。
顺利通过海关，少年走出机场，登上一辆出租车，朝着市内驶去。
望着车窗外与欧罗巴建筑截然不同的风格，李瑞幽幽出神。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跑到这边来了，是不敢踏入【中华】的【神州结界】？
还是说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第693章、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自己
回想从大祭司灵魂中搜刮到的零散记忆，李瑞眼中光华流转，企图将这些杂乱无章的线索拼接到一起。
但和往常一样，无论他如何整理分析，零碎拼图始终无法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算了，线索不足，还是先找个熟人问一问吧……
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感应到若有似无的微弱方向指引，李瑞嘴角缓缓上扬。
没想到当初的一步闲棋居然还能发挥点作用。
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给原来的“老板”打工……
……………………
黑夜中五彩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的大都会里，年轻男女趁着夜色尽情发泄着平日里积攒的情绪，放浪形骸。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舞池内一对男女肆意扭动身躯，表情兴奋而癫狂。
一直等到音乐结束，他们才相拥回到座位上。
“凯瑟琳，你真的要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走么？”
另一个小姑娘悄悄凑到浓妆艳抹的同伴耳边，低声问道。
“他说要带去一位大人物家的派对开开眼界，还邀请你一起去呢。”
浓妆艳抹的凯瑟琳还沉浸在兴奋的余韵中，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
听到她的声音，阳光帅气的男人回过头来，冲两人露出灿烂笑容。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舞厅内昏暗光线以及魔球灯投下的五彩光斑，那笑容在小姑娘眼里莫名变得有些恐怖……就好像是看着两块肥肉的狰狞恶鬼！
不过这种幻觉一闪而逝，小姑娘一阵哆嗦后，发现男人的表情真诚而温柔，丝毫没有刚才的扭曲狰狞。
“我……我就算了吧……”
“艾比，一起去嘛，人多才好玩！”
凯瑟琳拉着她不停撒娇，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就忍心我一个人去参加陌生人的派对么？万一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凯瑟琳抱着艾比的肩膀，瘪嘴泫然欲泣。
那你踏马就不要去啊！碧池！
但这种话艾比也只敢在心里吼吼，身旁那个看似阳光亲切的男人，总让她感觉芒刺在背。
一直磨到最后艾比也没有松口，见男人已经有点不耐烦，凯瑟琳只好放弃。
三人一同离开酒吧，来到停车场，男人掏出车钥匙温柔的问道。
“凯瑟琳，你们开车了么？”
“没有。”
“那我们先把艾比送回家吧。”
“不……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搭出租车就行了。”
艾比尴尬摆摆手，表示不想当电灯泡。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独自回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男人强势的摇摇头，不由分说带着两人往车位走。
“哇，好man，好有责任感！”
凯瑟琳双手捧心，满脸花痴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夹紧双腿。
而听到男人的话，艾比也不好再坚持，市内晚上的治安确实不太好，经常能听到枪声，让她一个人搭车回去她还真有点怕。
只不过在两人看不到的正面，帅气男人眼中露出了暴虐兴奋的眼神。
来到一辆奢华的轿车前，男人绅士的为两人打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两个姑娘露出兴奋和腼腆的笑容，正准备坐进去，忽然发现不知何时男人身后多了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发现两人骤然放大的瞳孔，男人正要顺着她们的目光向后望去，肩膀上猛然一沉。
“乔纳森，我找你好久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泡妞！”
极具穿透性的力量刹那间震散了护体灵性，无形魔力顺着肩膀上的大手钻入体内，短短一瞬间，乔纳森就失去了对**的控制，只能惊恐看着身边陌生的脸颊。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他的皮肤异样的苍白，眼中是一对爬行动物般的白金竖瞳，目光所至，让人本能升起一股战栗恐惧。
好似老朋友一样搂着乔纳森的肩膀，李瑞露出发自内心的爽朗笑容。
“一段时间不见，你还在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活，看来没有“跳槽”嘛！”
乌黑血管从衣领里顺着脖子蔓延，乔纳森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微弱艰难的声音。
“你……你是谁？”
“哦，忘了介绍，我叫弗拉基米尔，是【维迦】的朋友。”
维迦！！！
听到那个噩梦般的名字，乔纳森瞳孔猛然放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名锋芒毕露的少年，还有那个狰狞暴戾的笑容，以及笼罩视线的可怕猩红剑芒。
要不是当时他逃得快，估计就要和其他同伴一样，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死在【出云之国】，默默腐烂，成为蛇虫鼠蚁的养料。
在那之后，他丝毫不敢停留，一路逃回地球，结果不久就听到【乐园】被夷平的消息。
幸好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当事人全部死绝，谁也不知道是他看走了眼，招惹了强敌。
瑟瑟发抖的低调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重新出来开始收集【肉祭】，没想到又碰上了杀星的朋友！
看这样子，他好像还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失去控制，连意识都开始混沌，乔纳森的心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洋，不断下沉……
确定【血巫术】暂时控制住了敌人，李瑞看向两个长大嘴巴，正要发出“女妖之嚎”的姑娘。
“嘘~”
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个女孩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咬紧牙关，把到了嘴边的尖叫硬生生吞回去。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们，面前这个阴郁俊美的少年是个危险人物，还是不要违逆他比较好。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保护自己，别随便跟陌生人走，很危险的！”
李瑞脸上露出了温柔笑意，轻声告诫道。
“对了，这家伙我就拿走了，拜拜。”
随手取过乔纳森手里的车钥匙，李瑞打开驾驶室坐进去。
而乔纳森双眼空洞，脸上遍布蚯蚓一样扭曲蠕动的乌黑血管，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坐进副驾驶。
轰~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轿车飞快开出停车场，留下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孩面面相觑。
第694章、潜入
啊啊啊啊~~~
身后传来悠远的尖叫声，李瑞嘴角勾起笑容，看了眼身旁呆滞的乔纳森。
肉眼看不见的猩红色氤氲源源不断渗入他体内，将他转化为【血巫术】控制的活傀儡。
将车停在一处偏僻角落，李瑞轻点眉心，目光深邃凝视前方。
“让我康康，老鼠窝在哪里……”
就像两只靠近的手机用蓝牙传输数据，李瑞粗暴撕裂灵魂屏障，开始阅读乔纳森的记忆。
可惜他现在的技巧还太过粗糙，没法搜索自己想要的内容，只能在浩如烟海的杂乱记忆里碰运气。
不过毕竟是重要而鲜明的近期记忆，李瑞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前段时间“俱乐部”发生了异变？
肉祭的需求增加了！
有大人物来过？
而看到“俱乐部”里令人作呕的残忍画面，李瑞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不愧是你，墨尼赫卡！
汽车掉头驶向偏僻的道路，在毫无路灯的小道飞驰。
一个多小时后，李瑞视线中出现了一座巍峨高大的建筑轮廓。
眯起眼睛，借着微弱星光，李瑞看到了隐藏在树影后高达十几米的围墙。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俱乐部”，倒不如说更像是监狱或者要塞！
沿着唯一的道路开到门口，两名肌肉虬结的壮汉走上前来，敲敲窗户。
看到车里确实坐的熟悉的身影，两人明显放松了警惕。
“乔纳森，“宴会”已经开始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最近不是说客人不够么？我带个朋友来见见世面。”
乔纳森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人。
明白这家伙又找来了【肉祭】，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但其中一人疑惑盯了李瑞一眼，微微蹙眉。
“怎么是他在开车？”
“我刚拿到驾照，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所以拜托乔纳森让我过过瘾。”
李瑞露出腼腆的笑容，顿时打消了他们心头的一丝疑虑。
想当年他们刚拿到驾照的时候也是手痒得不行，看到好车就想上去摸两把，可惜，这个白发少年估计是最后一次过瘾了……
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两人隐蔽的勾勾嘴角，通知里面的人放行。
伴随着沉闷金属摩擦声，厚重合金大门缓缓打开，如同一只黑暗中的巨兽张开狰狞大嘴，等待人钻入它的肚子。
不太熟练的换挡，李瑞“生涩”的启动轿车，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驶入大门。
穿过一道凡人无法察觉的灵性护壁，李瑞终于潜入了“老鼠窝”。
七重示警法阵，三重防御法阵，两重隐蔽法阵……层层叠叠，最远覆盖范围超过二十公里，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李瑞扬起冰冷笑意，轻吐浊气，将胸中的杀机收敛隐匿。
要不是有乔纳森这个“二五仔”，他几乎不可能发现如此隐蔽的地方。
即使发现，也无法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潜入，只能正面强攻。
到时候他们把证据一销毁，倒打一耙，说不定弗拉基米尔这个身份就要上官方黑名单了。
毕竟，乔纳森的记忆中，可是有许多大人物是这座俱乐部的“会员”。
眯起眼睛，掩盖眸子中的寒光，李瑞跟在步伐僵硬的乔纳森身后，走进富丽堂皇的建筑内。
沿途不时有侍者模样的超凡者来来回回，看到跟着乔纳森的李瑞，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
闻到他们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李瑞似乎毫无察觉，腼腆的冲他们笑笑。
穿过公共区域，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李瑞毫不犹豫打开一座房门，闪身而入。
尾随进来的乔纳森被他捏着脖子轻轻一掰，颈椎折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掏出一张面具覆盖在脸上，李瑞的身形一阵蠕动，很快化作了乔纳森的模样。
将尸体藏入杂物柜里，李瑞看着镜子中的白人青年，放松肩膀，模拟他平日的动作气息。
可惜，骗骗陌生人还行，熟悉的超凡者肯定能发现问题。
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要潜伏多久，找到有用的线索就行，实在找不到，那就大开杀戒，挨个挨个拷问过去，总能发现有用的东西。
嘴角缓缓上翘，露出几颗洁白牙齿，镜子中的“乔纳森”满脸都是熟练的阳光笑容。
得，这下真成千层饼了！
摸摸陌生的脸颊，李瑞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临走之时，将标记在“真·乔纳森”尸体上的秘法之眼摧毁，【眼球收集器】中再次空出一个位置。
大摇大摆走出房间，重新进入有监控的区域，李瑞理直气壮的在建筑内乱晃，听着耳边痛苦的哀嚎求饶声，面无表情。
咄咄咄~
敲开最近的一个大门，一名**上身，满面潮红的男人打开一条缝隙，不耐烦的瞪着他。
“有什么事？”
“先生……”
李瑞神神秘秘的附到他面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五指瞬间捏住他的脖子。
咔吧~
恐怖的力道微微一吐，瞬间掐断了他的颈椎。
提着他走进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残忍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少女四肢折断成诡异形状，下身血肉模糊，已经进入弥留之际。
下腹腔内脏全毁，脾脏破裂，大出血……
稍微检查一下发现救不回来，李瑞手掌温柔覆盖在她眉心，长长叹了一口气。
锋锐气劲一触即收，李瑞合上少女的眼皮，将旁边的歪脖子“祭品”放到她身边。
起身重新走出房间，李瑞脸上再次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
他就好像一名热情的侍者，挨个挨个敲响客人的房门，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礼物”。
一路下来，他沿途的所有房间都陷入沉寂，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
那几个神秘的领导，好像就在这个区域吧？
绕过弯弯拐拐的走廊，李瑞来到了核心区域，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令人不快的粘稠腥气。
“等等，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忽然，一名满脸疤痕的黑人男子拦住李瑞，皱着眉头上下打量。
第695章、像一颗海藻
这小子有点面熟，好像是负责收集【肉祭】的……
而李瑞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的长廊，锋利剑指瞬间插入他的咽喉。
由【血神珠】凝聚出的剑刃薄如蝉翼，加上李瑞全力以赴的偷袭，堂堂一个白银阶超凡者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个贯穿脊椎的通透伤口。
【神·巨型九头蛇·顺劈】
【不灭之握】
将所有破坏力凝聚于一点，没有丝毫泄露，李瑞突然发现【惊蛰·勿用】简直是刺客的无上功法！
只要他刻意收敛，哪怕是全力出手也只有一闪而逝的淡淡波动，距离远了根本察觉不到！
用它来偷袭太舒服了，连杀意都能掩盖！
甚至，以后修炼到高深处，连来自因果线的预警也能屏蔽掉！
心中念头急转，李瑞抽回剑指，再次运起剑芒。
黑人男子眼如铜铃，发出喝喝漏气声，可即使这样，白银阶的生命力依旧支撑着他没有失去意识，紊乱的魔力强行聚集起来，眼看着就要爆发，
【黑暗收割】！
嚓~
暗红剑芒直接从脑门正中央贯入，刚调集起来的魔力瞬间散开，黑人男子眼中的光泽逐渐暗淡，脖子缓缓歪斜成诡异角度。
手掌摁住他脖子上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来，李瑞飞快将尸体塞入某个房间角落，草草掩饰一番后，抓紧时间朝着深处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气息就暗淡一分，到最后，他完全收敛为“不可探测”状态。
除了肉眼直视，他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各种感应与侦测魔法中。
如同幽灵一样在建筑内穿梭，李瑞小心翼翼钻入沿途的房间，将一切可疑物品全部收入到【源海之城】的【物质仓库】。
现在他没时间慢慢查看，等事后再说！
避开几个有人的房间，李瑞很快把核心区域搜刮了大半。
来到一条明显通往地下的黝黑隧道，李瑞心有余悸的皱起眉头。
下面该不会又有个深渊之厅吧？
没有绫希夷，没有汉娜老师的灭世级封印物，单靠他一个人还真搞不定那玩意！
等等，神国降临的前提是要把物质世界从现世抽离，没有【恋人】作为基石，墨尼赫卡也无法轻易创造【乐园】。
这里的气息虽然诡异，但和【出云之国】那种违反物理规则的状态还是不能比，应该不会有那么变态的场域。
搓搓下巴，李瑞身形悄无声息钻入隧道，没入浓稠黑暗中。
渐渐地，隧道前方传来神秘渗人的声音，好像是海底深处无数人共同的呢喃低语，悠远深邃，令人心头发寒。
无形力量好似电流滑过肌肤，李瑞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本能感应到这低语吟唱中的诡异。
不对劲……这不像是墨尼赫卡的风格……
心头虽然迟疑，但李瑞并未放缓脚步，只是绷紧神经，时刻警惕身边的每一丝变化。
随着距离深入，前方的吟唱愈发清晰，李瑞确定这是几十名超凡者用自己的灵性震颤共鸣，发出超越物质，穿透时空的“灵音”！
这种“灵音”一般只有在祭祀、沟通、呼唤神明的时候才会使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李瑞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焦急，压住摩擦空气产生的呼啸，朝着深处疾驰而去。
很快，宛如无底深渊的黑暗尽头露出了一抹昏暗幽光，李瑞心头一震，加快步伐。
此时，空气中的“灵音”已经震耳欲聋，冥冥中，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正在苏醒。
感觉被某种奇怪的存在注视，李瑞体内的血肉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扭曲蠕动，似乎想要钻破皮肤，成为独立的新生命。
当走到隧道尽头的时候，李瑞皮肤下已经有一坨坨血肉鼓起游移，像是甲虫在皮下穿行。
这还是靠着他自身神性的压制，普通超凡者走到这里估计已经扭曲失控，化成一个个不可名状的怪物了。
深吸一口气，李瑞谨慎的朝着里面望去，发现一座巨大空旷的地下空间。
几十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围着一块石板蠕动颤抖，源源不断的灵音以他们为中心震荡而出，在空旷的墙壁上来回反射，形成层层叠叠，难以理解的混沌呓语。
等等……那些玩意该不会是人吧……
李瑞眼皮抽搐，看着那一个个海草一样蠕动的触手，还有千奇百怪的软体腕足，各种扭曲畸形的器官，只能隐约看出一点点人形轮廓。
被污染到失去自身形态！
他们到底在举行什么仪式？
李瑞脑袋里像是有冰锥搅动，剧烈的痛楚直入灵魂，那是无形的力量在试图扭曲他的心灵。
抽调神性镇压这些畸变，李瑞感觉自己无法再维持【惊蛰·勿用】形态了，没有足够的神性保护，他的心灵很容易被悄无声息污染。
也许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加入那些“海藻”，用自己新长出来的各种器官蠕动飘摇，成为这神秘仪式的又一份养料。
粗壮的喘息声中，李瑞开始释放收敛到血肉灵魂深处的力量，澎湃的淡金色氤氲流转全身，令人战栗痛苦的呓语瞬间从耳边淡去。
也不知道这仪式进行多久了，不能任由这些奇行种搞下去！
把秘钻阶的行踪都放到了一边，李瑞的直觉告诉他，这仪式的危害可比区区一个秘钻大多了！
搞不好，整个地球都要受影响！
再无任何顾忌，李瑞伸手一抓，修长锋锐的血晶剑迅速凝实在掌中。
缓缓抬起宝剑，源源不断的神性注入剑柄，剑锋上亮起丝丝七彩神光。
【惊蛰·无咎】！
好似核聚变一般的恐怖能量在剑身中压缩凝聚，细微电弧来回闪烁，高频颤抖震荡空气，发出嗡嗡蜂鸣。
就在这时，空旷大厅中央的“海藻”们忽然转过“头”来，几百双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眼睛齐刷刷盯过来，看得李瑞心态爆炸。
就好像与不可名状的怪物对上了视线，无法压抑的恐惧涌上心头，李瑞下意识想要尖叫逃跑，但肌肉才刚刚一动，瞬间又绷紧凝固住。
瞅你麻痹啊！
吃我一招【神威新月】！
第696章、爆炸输出
锵~
无坚不摧的七彩刀芒在地下空间爆炸，沿途所至，一切物质崩碎泯灭，连空间都随之扭曲颤抖。
但就在七彩刀芒触及仪式范围时，一声直刺灵魂的尖叫猛然炸响，几十颗“海藻”舞动畸形触手，灵性共振骤然收缩，化作肉眼可见的灵光注入中央的古怪石板。
嗡~
一抹难以名状，深邃扭曲，包裹一切色彩的混沌在石板上绽放。
七彩刀芒与混沌光华像是两波海浪狠狠撞在一起，互相湮灭，将中间的时空撕扯得千疮百孔。
但最终还是【神威新月】的穿透力更胜一筹，七彩刀芒冲散混沌，如水银泻地，刹那间将“海藻”们淹没。
呼~
即便是【无咎】形态下的李瑞，全力释放大招后也不免有一丝疲惫，缓了两口气后，前方拉升蠕动的时空裂缝逐渐合拢，露出后面一片狼藉的仪式现场。
哪怕只剩下一小半威力，【神威新月】依旧将整个地下空间削平了一层。
可就在这废墟之中，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圆形范围内居然还保持着原状，只不过某些奇行种的触手被碾成粉末，流出腥臭、粘稠、充满腐蚀性的绿色液体。
居然一个都没死！
李瑞瞳孔一缩，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仪式阵法分摊了伤害，否则那些气息只有白银阶的怪物根本不可能在【神威新月】中存活下来！
感受到中央的石板上又有诡异的力量蠢蠢欲动，李瑞毫不犹豫，抬手猛然一顿。
【血之瘟疫】！
嚓~
令人骨头发酸的蜂鸣在地下空间炸响，沸腾猩红血浪在阵法中央凭空爆炸，淹没范围内所有活物。
殷红色氤氲渗入怪物们的皮肤，钻入千奇百怪的眼球，顺着伤口疯狂侵蚀，悄无声息污染他们的血肉。
有了40秒内所受伤害提高10%的buff，李瑞开始全力爆炸输出。
【血之潮汐】！
暗红色鲜血法球在周身萦绕，海啸般的气血能量注入其中，方圆几十米的滔天血浪螺旋收缩，宛如无底旋涡将所有血光吞噬。
身边响起了高频振荡的嗡鸣，海量气血压缩凝聚成一道萦绕周身的血环，暗红色泽逐渐加深，辐射出核聚变般的恐怖压迫感。
任何有灵智的生命都能感受到其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已经被污染到失去人形的怪物明显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他们奋力挥舞着触手腕足，像是海潮中水波荡漾的海草，无形灵光依旧源源不绝注入中央石板。
低沉压抑的呢喃在耳边回荡，冥冥中好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睁开了眼睛，将目光投注到了凡尘。
李瑞浑身一阵战栗，体内的血肉再次畸变扭曲，连正在压缩的潮汐血环也受到干扰，变得摇摇欲坠，似乎要提前引爆先将自己炸死！
想都别想！
狠狠一咬舌尖，李瑞变得浑浊的瞳孔瞬间恢复清明，抬起血晶剑朝着半空一指。
【黑暗物质】（6级）
……（略）对目标区域的单位造成400(+12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
“海藻”们的头顶毫无征兆裂出一道虚空阴云，无垠深邃的黑暗仿佛联通着另一个空间，由纯粹魔法力量凝聚的紫红色陨石在其中收缩凝聚，好似悬浮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酝酿着毁灭一切的终末！
凭借着6000点法术强度，李瑞的【黑暗物质】已经到达令人绝望的程度。
仅仅是酝酿阶段，它所笼罩下的区域就陷入到深邃紫黑色阴影中，实质化的压力让“海藻”们的触手都不再欢快，舞动得格外吃力。
但偏偏他们无法逃避，为了维护仪式进行，他们只能硬抗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嗡~
包裹一切颜色的混沌再次从石板上膨胀，化作一道弧形屏障，将整个仪轨区域笼罩。
hin~
一声凄厉蜂鸣后，压缩完成的紫红色陨石从天而降，带着无垠星光与虚空裂缝狠狠轰击在混沌屏障上。
宛如一颗核弹在封闭空间爆炸，恐怖的冲击波将整个地下空间再削平一层，积攒的压力顺着唯一通道喷涌而出，形成炮弹出膛的沉闷轰鸣。
但足以将凡人摧成骨架的冲击波在距离李瑞三四米的地方就消散无形，正在螺旋压缩的潮汐血环完全无视了这“羸弱”的力量，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目光穿透扭曲空气，李瑞盯着最终艰难抗下【黑暗物质】的混沌屏障，眼睛逐渐眯起。
屏障遍布裂纹，黯淡无光，不能给它恢复的机会！
咚~
一脚狠狠跺在地上，李瑞身形刹那间射入战场中央，手里的血晶剑疯狂蔓延生长。
但还没等他动手，先一步激活的【破裂】已经轰然爆发。
【破裂】（6级）
引动大地能量，使目标区域地面爆裂，……（略）造成360（+13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
圆形祭坛周围的地面开始“沸腾”，如火山爆发的魔力刹那间喷涌而出，却被一道卵型的混沌屏障死死摁住。
就好像在喷泉上压了一块巨石，从底部逸散辐射的能量如同花朵绽放，恐怖魔力不断冲击屏障，令上面的裂纹逐渐加深。
整个地下空间震荡颤抖，石块与土壤从头顶掉落，仿佛随时都会塌陷。
于此同时，李瑞刚好来到屏障正上方，手里的血晶剑拖出可怕的紫黑色虚空火焰，向着下方狠狠一扫。
【能量脉冲】（1级）
……（略）对前方锥形范围内的敌人造成130(+8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略）。
唰~
紫黑色虚空之力夹杂着点点星光，好似将无垠星空化作粘稠液体喷洒出去，恐怖的魔力脉冲瞬间将混沌屏障淹没。
讲道理，当一个法师的法术强度达到6000+的时候，他的任何技能都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哪怕是一级的【能量脉冲】杀伤力也超过了5000点，上下夹击之下，混沌屏障发出了爆裂碎鸣。
但即便看似摇摇欲坠，这一层王八壳也还是艰难的扛了下来。
而被【破裂】掏空了底下的土壤，封闭式的椭圆形祭坛悬浮在半空中，压抑诡谲的呢喃再次响起。
第697章、底牌尽出
根本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李瑞深吸一口气，肉眼可见的光粒飞速汇聚到他胸腔里，形成一个穿透血肉的微型太阳。
吼！
实质化的魔发波纹从李瑞喉咙深处喷涌而出，宛如来自虚空深处的怒吼，连空间都随之荡起涟漪。
【野性尖叫】（6级）
施放恐怖魔法声波攻击区域内敌人，造成550(+85%法术强度)点魔法伤害，并使范围内的敌人沉默4秒。
极具穿透力的波纹震荡得混沌屏障颤抖共鸣，发出嘎嘎断裂声。
蕴藏在其中的【沉默】特效穿透屏障，悄无声息作用在“疯狂打call”的海藻身上，令他们的灵性能量随之停滞，与中央石板的联系切断了一瞬间。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李瑞还是精准的抓住了机会，左手运指如剑，朝着下方用力一点！
【黑暗祭祀】（6级）
释放一束黑暗能量，对直线上的目标敌人造成300(+9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
闪烁星光的黑暗法球轰击在屏障最薄弱处，耳边忽然响起玻璃爆碎的声音，融化一切颜色的混沌轰然炸裂，露出底下蠕动摇摆的海藻。
打碎了！
李瑞眼睛一亮，周身亮起鲜艳血光，整个人瞬间融化成一滩无垠血海。
仿佛黄河决堤，汹涌咆哮的血浪将大地淹没，波涛滚滚，浩浩荡荡，全世界都陷入一片诡异的深红色。
【血红之池】（1级）
该英雄扭曲自身形态，化成一滩最长不超过20秒的血池，……（略）对血池中的敌人造成每秒80(+1.5%当前生命值)魔法伤害（略）。
**蚀骨的血浪来回冲击“海藻”，让他们好似真的海生植物一样摇摆。
冰晶与神性火焰在他们体表蔓延燃烧，但一抹混沌氤氲将他们于中央石板链接，免疫了绝大部分伤害。
妈的，神性位格！
已经化作无边血海的李瑞依旧能用灵识观察战场。
当看到【神权·折磨】被削弱时，他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了【折磨】特效神性蜕变的说明。
【该效果为神性位格，无法被非神性力量削弱，减免，抵抗，驱逐】
为什么这些怪物可以获得神性位格？
中央那块石板到底是什么来路？
脑中念头急转，但瞬息之间也找不到头绪，就在李瑞疯狂用血浪侵蚀这些怪物时，隐匿在血海深处的纯黑色光环终于压缩完成。
【血之潮汐】（2级）
蓄能：（略）
释放：该英雄对周围的敌人放出一个鲜血新星，可造成45(+2.5%最大生命值)(+35%法术强度)到90(+8%最大生命值)(+8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略）。
轰~
一道鲜红脉冲席卷天地，如同超新星爆炸产生的光环带着毁灭一切的能量扩散而出。
首当其冲的奇行种们刹那间遭受重创，所有突出的肢体触手无声无息碎裂泯灭，化作最细小的粒子逸散而去。
保护着他们的混沌氤氲在猩红脉冲中苦苦挣扎，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坨坨看不出外形的扭曲肉块。
似乎感受到毁灭即将降临，这些肉块忽然破开血海，朝着中央石板激射而去。
像是被无形力量牵引，这些最低也散发着白银阶气息的肉块如同液体一般包裹住石板，互相之间纠缠融合，气息变得古怪而压抑。
卧槽，还能合体的？
滔天血海凝聚成人形，李瑞看着像是内脏一般不断蠕动膨胀的肉块，眼神微微抽搐。
这都不死，就踏马离谱！
麻利的伸手一抓，门板宽的血晶巨剑在掌中凝聚，李瑞双手持剑，气血能量疯狂运转，忽然突兀消失在原地。
【虚空穿梭】
携带着撕裂空间的虚空能量着陆在肉块上，耀眼神光在剑尖凝聚，随即齐柄没入蠕动血肉。
【神·巨型九头蛇·顺劈】
【虚空之刃】
【不灭之握】
吼嗷~
震荡灵魂的尖叫在耳边炸响，李瑞浑身一震，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冲击锤击中，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强忍住身心剧痛，李瑞双手狠狠一绞，浑身肌肉如同蟒蛇翻滚，在巨大肉块上硬生生撕开两米深的可怖创口，几乎要将这玩意拦腰斩断。
可就在剑刃离体的瞬间，刚刚撕裂的伤口像是闭拢的嘴巴，瞬间咬合在一起。
随着血肉一阵蠕动，原本足以致命的伤势很快就消失无踪。
这是什么见鬼的恢复力？
李瑞瞳孔微微一缩，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狂暴。
半透明血色剑芒连绵不绝灌入肉块中，趁着【血之瘟疫】最后一点持续时间，李瑞催动一切能量，疯狂压榨自己。
他已经察觉到，即使触发【神性重伤】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绝对不能跟这玩意打消耗战。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凡人，无法跟不知道哪个维度降下力量的诡异存在相比！
只有将依附承受力量的“肉身”摧毁，他才能终结这场仪式，否则一套爆发都带不走敌人，那他就只有考虑跑路了。
【扼杀】！
【引燃】！
【恐惧之刺】x8！
【鲜血转换】！
【黑暗收割】！
【虚无法球】！
【不灭之握】！
【海克斯科技枪刃——闪电弹】！
【破败王者之刃——破败】！
所有底牌尽出，短短几秒钟时间李瑞将整个地下空间打得天崩地裂，光是出手的余波就震得地面颤抖，而吸收了所有伤害的诡异肉块更是被硬生生削了一大圈！
深吸一口气，无穷无尽的魔力汇聚到掌中，一颗璀璨白织光球刹那间凝聚，滋滋电流声中，刺眼雷蛇在光球外围萦绕狂舞。
法球中央是一颗深邃黑洞，难以名状的虚空裂缝在黑洞表面伸缩不定，将周围的空间拉升扭曲，震荡出可怕的时空涟漪。
死死咬住牙关，李瑞手背浮起道道青筋，握着沉重如山的法球狠狠灌入眼前的肉块里！
呲啦~
足以撕裂时空的法球毫无阻碍没入肉块内。
李瑞毫不犹豫抽身而退，眼前的空间忽然膨胀，其内一切物质都被拉伸挤压，扭曲变形。
紧接着空间坍塌，压缩成绿豆大小的黑洞，轰然爆炸。
第698章、味道不错
【能量爆裂】·白银阶
用源力魔法引爆目标，造成【1000(+250%法术强度)（+敌方150%法术强度）】x（100%-200%）点魔法伤害。（略）
虽然不知道敌人的法术强度有多高，但根据瞬间爆发出的伤害来看，李瑞估计这一坨肉块的法术强度不会低于自己！
轰！
黑洞爆炸的力量并没有大规模扩散，反而是诡异的向内收缩，将每一丝破坏力全部集中到了目标身上。
连绵不绝的毁灭之力均匀作用在肉块上，将它一点点消融泯灭，最后只剩下覆盖着石板轮廓的薄薄一层。
一击超过7万点的魔法伤害足以重创秘钻，却依旧没有将它完全消灭！
感受到它体内酝酿到极致的【血之瘟疫】，李瑞狠狠吐出一个字。
“爆！”
【血之瘟疫】
（略）引爆时受到最高300(+14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
轰！
又是接近10000点的魔法伤害，肉块内最后一丝猩红液体被压榨出来，化作漫天血丝投入李瑞身边的血球。
干涸肉块像是血痂一样碎裂，某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石板的颜色。
神性注入灵魂，李瑞身后忽然凝聚出一条纯粹由血液组成的狰狞怪兽。
【盛宴】·白银阶
贪婪地吞吃一名敌人，造成800(+70%法术强度)（+5%最大生命值）真实伤害……（略）。
巨嘴一口将包裹石板的肉块吞下，但这一次，灵性法相似乎咬不动嘴里的猎物，恐怖的巨颚狰狞蠕动，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
“检测到高阶神性力量，【吞噬】法则效力减弱，请宿主注入混沌精粹临时提升法则效力！”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李瑞毫不犹豫将面板中的混沌精粹源源不绝注入到异虫法相中。
嘎巴嘎巴~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中，李瑞感受到咬爆了什么东西，一股鲜美甜蜜的滋味浸入心田，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陶醉的呻吟。
这玩意……味道不错啊！
等到他回过神来，几乎快要坍塌的通道里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眨眨眼睛，李瑞收起手里的血晶剑，安静等待敌人到来。
……………………
几分钟前，地球同步轨道，【机械神教】空天母舰中忽然响起刺耳警报声。
“检测到神性波动！”
“检测到高能凝聚！”
“检测到小范围人造地震，震级3.7，震源深度0.7公里！”
…………
“怎么回事？”
正在闭目养神的值班舰长吓了一个激灵，赶紧望向屏幕。
“疑似有高阶超凡者在地下发生战斗！”
“坐标？”
“经度-9x.xxxxxxx，纬度3x.xxxxxxx”
“妈的，就在城市不远处，派最近的小队去查看情况！”
“命令已下发，红狐小队将在3分钟后出发，预计27分11秒后达到目标区域！”
“等等，目标区域监测到高能反应，47万……53万……61万，还在升高！”
“地震波持续扩散，最高震级4.1……4.2……4.3……”
看着屏幕上不断飙升的各项数值，值班舰长脸色黑得可以滴出水来。
“修改红狐小队抵近侦察任务，改为远距离监控，另外调集黄金……不，秘钻，最近的秘钻阶在哪？”
“市内刚好有一名秘钻，不过他正在休假中。”
“是谁？”
“托马斯·休大人。”
“派他前去侦察！”
“命令已下发，呃……对方拒绝执行该命令……”
“妈的，使用紧急权限，叫他立刻执行！”
几乎在同时，地上某个总统套房里，某个英俊的白人男子从纠缠在一起的软玉温香中睁开眼睛，瞳孔深处流光闪烁。
“妈的，真烦人！连休假都不安生！”
低声咒骂一句，他挣扎着把身体从各种软肉脂肪中抽出来，惹得同床的女人们发出迷糊嘤咛。
“宝贝们，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再继续！”
邪魅笑了笑，托马斯·休顺手揩油，身上缓缓凝聚出一套深黑色战斗服，悄无声息消失在房间中。
几分钟后，托马斯·休来到目标区域上空，看着脚下崩坏的废墟，逐渐眯起眼睛。
“查询下方建筑归属！”
“斯科特进出口集团仓库？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建仓库？”
瞬间就发现其中的猫腻，托马斯·休思绪一动，却发现所谓的斯科特集团就是个皮包公司。
嗯？
手脚很严密嘛，让我看看你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黑暗胄甲覆盖全身，他好似夜色里的一抹幻影，刹那间消失在废墟深处。
顺着最后一丝灵能波动来到漆黑地底，前方紊乱的气息逐渐消散，托马斯·休加快步伐，短短几秒钟就穿越了漫长的隧道，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空间。
但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整个世界一片鲜红，可怕的高温夹杂着腥甜气息吹拂在脸上，粘稠沉闷。
半融化岩浆还保留着液态时的流动形状，呈现出诡异的殷红，好像整个世界都被糊上了一层厚厚血浆。
一眼望去，他感觉自己像是走入了某个巨大怪物的胃囊里，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而在这宽阔到广袤的空间里，一名背对他的人影矗立在中央，脚下一圈尸体呈圆形跪坐在他面前，好似等待老师惩罚的学生。
察觉不到他身上丝毫的气息，哪怕他就站在不远处，托马斯·休的灵觉以及几十种探测手段全部在告诉他，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视觉能捕捉到这一道身影，托马斯·休缓缓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幻象残影。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转过身来，露出年轻英俊的苍白脸颊。
双方视线一触，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异。
李瑞：卧槽，怎么还有个人？
托马斯·休：卧槽，还真是个人！
诡异的沉默了几秒，李瑞心中后悔不跌。
早知道就不着急切换形态，拿下【隐匿者面具】了，这么近距离都感受不到这人的气息，很大可能是秘钻，自己现在这状态可打不过他，只能想办法溜之大吉。
但弗拉基米尔这个身份的虎皮就没了啊！
第699章、有人想搞个大新闻
就在李瑞进退两难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忽然主动开口询问道。
“弗拉基米尔？”
没有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明显敌意，李瑞心中一动，脸上扬起了淡然清冷，高深莫测的笑意。
“是的，还未请教您是？”
“【机械神教】托马斯·休。”
“原来是托马斯阁下，很荣幸认识您。”
李瑞微微抚胸躬身，围绕他螺旋转动的鲜血法球化作一条条猩红小蛇钻入袖口。
随着最后一丝外溢力量收敛，跪成圆形，像是对着神明忏悔的尸体失去了支撑，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向前倒下，排成整齐的环形。
看着匍匐在他脚下，宛如将自己生命献给神灵的干尸，托马斯·休后脑勺莫名升起一丝寒意。
诡异、强大、优雅……
这个弗拉基米尔到底是什么来路？
没等托马斯·休想清楚，李瑞轻柔踱步，朝着他缓缓走来。
明明眼前的少年没有散发出任何超凡波动，但亲眼看到刚才那样诡异的场景，托马斯·休心中一凛，感觉像是某种恐怖巨大的怪物正在朝他缓缓逼近。
甩甩头，他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畏惧，平静凝视那一双白金竖瞳。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追踪墨尼赫卡的信徒们，发现了这一处【乐园】，顺手就将他们剿灭了。”
李瑞轻描淡写的说着，走到他身边做了个引路的手势，托马斯·休下意识跟上脚步，两人并肩而行，一同离开这压抑沉闷的环境。
一路上，李瑞有选择性的将所见所闻告诉托马斯·休，听得这位【机械神教】的秘钻守护者眼中寒光闪烁。
他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人间惨剧发生！
而且，看样子持续的时间还不短！
当离开隧道，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李瑞楞了一下。
没想到在地下的战斗给地面造成了如此巨大的破坏，简直可以媲美一次小规模地震了！
但刹那间就收敛好心中的情绪，他转头温和的对托马斯·休笑笑：“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废墟里面应该还遗留着不少的线索，希望你们能顺藤摸瓜，把这些邪神的爪牙全部消灭掉。”
听到他这话，托马斯·休心中暗暗点头。
看来情报是真的，弗拉基米尔……或者说【秘宴协会】与邪神处于敌对状态，立场偏向于正神，值得拉拢！
但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开口拉关系，就看到白发少年对他微微抚胸行礼。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就交给贵教了，告辞。”
“等等……”
手刚一抬起来，眼前的少年突兀收束成一道白光，毫无征兆消失在原地。
还真是没有任何法术波动的虚空穿梭，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尴尬的收回手掌，托马斯·休转头望向天际，那里正有两个微不可查的红点频繁闪烁，隐隐传来飞行器的呼啸声。
“红狐小队到达指定区域，发现可疑目标，识别码……绿色……友方单位……托马斯·休少将……”
量子网络频道里传来密集吵闹，托马斯·休幽幽环视废墟，总觉得那个白发少年隐瞒了什么东西。
另一边，凭空出现在五公里外的英俊少年长长松了一口气，紧绷肌肉一下子松弛下来。
幸好我演技爆炸，绷住了人设……
庆幸拍拍胸脯，李瑞将【惊蛰·勿用】运转到极致，消无声息融入夜色中。
几个小时后，数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中，白发少年在旅馆房间里取出【乐园】中搜刮的资料，一目十行的翻阅。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没用的文件，但有些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某个“大人物”的动作。
比如，地底的祭坛就是那个人设置的！
【乐园】里两名黄金阶，三十一名白银，几乎全部参与其中，只剩下了几个小头目维持“俱乐部”的正常运转。
因为他们要靠这些【肉祭】临死前痛苦绝望的情绪作为养料……
但这些人可能想不到，他们自己的血肉灵魂也是这场仪式的养料祭品！
也许当仪式进行到某个地步的时候，他们发现也来不及了……
心中有了一丝明悟，李瑞继续搜寻那个神秘“大人物”的去向，却发现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个秘钻好像根本没急着找我？
到底有什么事情比夺回【本源神性】更重要？
搓搓下巴，李瑞眼神悠远凝望窗外，结合之前仪式上的所见所闻，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有人想搞个大新闻……
那块石板……不对，石板没那么好吃，它更像是某种存在侵入到物质世界的“触须”，是位格与力量的具现化。
它的口感……不对，味道……呃，也不对，反正就是构成的基本概念与之前遇到过的邪神都有微妙的区别！
无论是波塞冬，九婴，还是墨尼赫卡，大蛇，祂们都属于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
祂们的行为逻辑虽然混乱，但大体上还能预测。
但再对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海藻”，连自我认知与形态都被完全扭曲掉，完全化为了混沌畸形的怪异物种。
当时能感应到，它们的理智已经完全崩塌，释放出来的只有疯狂矛盾的精神污染。
李瑞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任由这些精神污染酝酿到极致，那块“石板”也许就会发生某种恐怖的变化。
但这种灵魂层面的精神污染到底蕴含着怎样的信息，李瑞无从知晓，更无法推测石板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
因为它根本无法理解，如果真有人企图去“听懂”，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理智崩溃，跟着那些怪物一起扭曲，像一颗颗“海藻”对着遥远维度的不可名状存在“疯狂打call！”。
墨尼赫卡的使徒为什么要搞出这种仪式？
它明显是指向某种更加混乱的存在，呼唤祂对墨尼赫卡有什么好处？
心中念头急转，李瑞忽然灵光一闪，看向自己的系统面板。
也许这里面会有一些线索。
第700章、旧日
“战斗结束，您参与击杀三十四名英雄级单位，一百二十一名小兵单位，获得辉煌的胜利，s级评价，基础奖励x2。”
“您获得了82162（41081x2）点经验值。”
“您获得了7922（3961x2）点金币。”
“您击杀了多名史诗级单位，两名传说级单位，获得3291点基础法则碎片。217点高级法则碎片。”
“【盛宴】吞噬了敌人，您获得了5000点永久生命值成长（白银阶【盛宴】吞噬上限），盛宴层数+1。”
“【盛宴】吞噬旧日神性，获得3211点混沌精粹！”
“【过度生长】吸收凋零生机，您获得了128点永久生命值成长。”
“【超凡邪力】收割多名英雄灵魂，您获得16点永久法术成长。”
“您获得了一个黄金宝箱。”
“您升级了！”x5
一眼扫下来，当看到5000点永久生命成长时，李瑞眼睛一亮。
不枉我耗费十几个升级选项将【破裂】、【野性尖叫】、【恐惧之刺】全部提升到青铜6级，点出白银阶【盛宴】！
如果还是青铜阶【盛宴】，最后一口未必能啃死敌人不说，即便啃死了，也只能获得2000点永久生命成长，简直血亏！
紧接着视线下移，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词，李瑞瞳孔微微一顿。
旧日……
无论波塞冬、九婴、墨尼赫卡、大蛇，吞噬掉祂们后，系统只会记录吞噬神性，但这一回，它特别标注了旧日两个字！
也就是说，这种神性与之前吞噬过的有本质区别！
“系统，什么是旧日神性？”
“旧日神性相比于普通神性，处于更深层维度，更加靠近源海，更加接近虚无，更加混沌不可理解。”
四个更加，令李瑞眉头越皱越紧。
听起来有点不妙啊……
但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这玩意？
吐出一口浊气，李瑞看向自己某个技能，想了想，还是暂时压制住了冲动。
还不到使用【观察者】的时候，如果真的找不到线索，这才是最后的底牌！
接下来几天，李瑞顺着资料上的线索找到墨尼赫卡另外的几个据点，却发现他们好像早已得到风声，跑得无影无踪。
接连几次扑了个空，线索全部断绝，李瑞只能暂时放弃追踪，开始考虑回国的问题。
知道使徒第一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后，李瑞已经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处理的事情了。
等回去之后，让希夷帮我护法，再用【观察者】偷窥一下，把准确的情报交给上面，剩下的就让他们去头疼吧！
坐在某个飞机场的候机大厅，李瑞拿定了主意，压抑的心情微微放松下来。
但就在这时，他莫名感应到某种窥视。
环顾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李瑞闭上眼睛，用冥冥中的灵识去判定窥探者的位置。
可过了半晌，他疑惑的睁开眼睛。
难道是最近神经紧绷，让我产生幻觉了？
不对，虽然比直接的视线更加虚幻缥缈，但的确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
这种敏锐的感应并非来自李瑞自己，而是系统【观察者】给他的玄妙反馈。
很多时候，李瑞宁愿怀疑自己的感官，也不会怀疑【观察者】的力量！
这可是能回溯因果线，窥视时间长河的技能！
哪怕隔着再远的时空，只要……等等……时空？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李瑞不着痕迹的环视周围，嘴角微微上扬。
一、二、三、四、五……
足足七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将他包围，它们所有视线交汇的一点就在他身上。
顺着一种玄妙的感应，李瑞站起身来，走到其中一个摄像头下面，白金竖瞳饶有兴致盯着不断聚焦的镜头，目光似乎穿透时空，看到了镜头后面的观察者。
与此同时，地球同步轨道上的空天母舰大厅，十几个气息深沉的身影齐齐一顿。
“他发现了？”
“不可能，他是传统的超凡者，没有量子网络，怎么可能发现机械的窥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用任何方式去窥探观察神祇都会被瞬间反向锁定，无论你是用机械还是通灵、占卜，甚至隔着时间长河回望过去，只要是拥有灵性的生命，在与祂建立因果链接的时候，必然会被感应到！”
“可你说的那是神祇！”
“完成神性蜕变，灵感敏锐的巅峰原石、地上天使也能做到！”
“我也是巅峰原石，我怎么就做不到？”
“因为你是憨批！”
“你踏马才是个憨批，是不是想打架？”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劝架声中，足有十几米高的光幕里，白发少年忽然露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表达善意。
穿着英伦制服的少年轻抚胸膛，视线穿过屏幕，微微颔首。
“他果然发现了，也就是说这个少年可能是一位地上天使？”
“不一定，如果他执掌着某种侦测预言系神器，他完全可以借助神器的力量获得反馈。”
“特殊功法也可以，传说中天朝的【混沌归源紫煌劫】就能在低阶获得神性反馈。”
“你觉得他长得很像镇国之龙吗？”
“我只是说有这种功法，你这个杠精！”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的时候，屏幕中的少年嘴唇微微开合，无声吐出几个字。
说完，他对着镜头躬身行礼，走入不远处的卫生间，再也没有出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又不会唇语？我怎么知道？”
“派人去卫生间查看一下，如果他还在，请他务必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万一人家在大便，这个时候跑去打扰人家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要硬杠？”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对线，很快机场里的工作人员就发来反馈。
“厕所里没有任何人！”
“唉……他果然离开了……”
“奇怪，我们十几颗卫星锁定了那片区域，连最微弱的空间褶皱都没观察到，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说不定是变成蝙蝠从窗户里飞走了。”
其中一个人开玩笑道，但立马就有人反驳。
“【暗夜秘隐】那边已经明确表示，血族中没有这个人物。”
“好了，我对他的出身并没有兴趣，刚才他的唇语分析出来了吗？”
“已经分析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
“great old one！”
第701章、远古秘辛
伟大的古老存在？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直矗立在人群中央没有说话的老者浑身一震，体长超过一公里的空天母舰随之微微战栗。
细微的颠簸传到战舰上每一个人脚下，一时间指挥大厅所有人都沉寂下来，惊恐望向震荡的源头——那个慈眉善目的平凡老人。
但印象中从来都是智珠在握的可靠领袖，此时脸色却格外苍白。
心神震荡下泄露出的超凡之力连最迟钝的凡人也能清晰感应到。
而相较于外围的舰队成员，围在他身边的【机械神教】高层更加紧张。
是什么原因让一名执掌灭世神器的地上天使如此失态？
“旧日支配者……”
老者嘴里喃喃自语，散乱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巨大的钢铁战舰也随之安静下来。
“劳伦斯，那到底是什么？”
“沉睡在宇宙底层，不可名状的混沌。”
老者吐出一口浊气，目光中满是忧虑。
果然，随着灵气潮汐，祂们也苏醒了么？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面对众人的质问，老者幽幽的环视一眼，无奈摇头。
“因为我们【机械神教】诞生不过500年，这种比太古时代还要久远的秘辛，只有【中华】和【太古盟约】有记载，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祂们的存在……”
听到这话，众人胸中一滞，各种复杂的情绪堵在心口，五味杂陈。
那两个把神话当成历史的组织，就踏马离谱！
同样是七神，为什么你们如此优秀？
特别是【龙】，祂可能还保留着远古时代的记忆。
对人类来说虚无缥缈，甚至难以想象的神话，对祂来说也许是“幼年”的回忆……
不就是活得长一点，知道的秘密多一点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酸酸的味道在心头流淌，众人瘪瘪嘴，很快收拾好情绪。
“那【旧日支配者】到底是什么玩意？邪神吗？”
“不，祂和我们理解的神祇还有点不一样。”
名叫劳伦斯的老人摇摇头，眼神逐渐收束，化成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
“根据【中华】和【太古盟约】提供的资料来看，【旧日支配者】曾在远古时代统治宇宙。”
“那时的宇宙一片混沌，就是因为祂们在深层维度肆意扭曲规则，时间、空间、能量、物质、法则……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祂们手中的玩物。”
“可也正因为祂们处于更加深层的维度，当灵气潮汐回落的时候，表层现实无法支撑祂们太过庞大的混沌神性，于是祂们随之跌落到离现实更加遥远的底层，没有祂们的影响，智慧生命才逐渐繁荣昌盛，成为宇宙的主宰。”
劳伦斯顿了顿，环视众人。
“不过这些旧日支配者并非一个整体，祂们有的跌落得深一点，有的跌落得浅一点。”
“浅一点的旧日支配者，祂们的“触角”偶尔还能蔓延到现实中来，通过附体、梦中低语等手段，或有意或无意的干涉外界。”
听着劳伦斯的诉说，众人情绪越发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
“那祂们到底有多强？半神位格？真神位格？”
一名性急的原石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劳伦斯身上。
“从天使到真神都有，但越强大的旧日支配者越是疯狂混乱，不能简单一概而论。”
看着陷入沉默的众人，劳伦斯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当他知道这些伟大而混乱的存在时，心态也是爆炸的。
现实已经很艰难了，居然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搞事情，还要不要人活了？
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他留下众人默默消化这震撼的远古秘辛。
……………………
虚空之中裂开一道缝隙，周围开始荡漾起阵阵时空涟漪。
随即朦胧的透明光柱灌注而下，符文之地的石板上出现了耀眼魔法阵，无数光粒凝聚成一道修长身影。
李瑞睁开眼睛，伸手轻轻一抓。
英俊白发少年如幻象崩塌，一张鲜红镶着白银边框的卡牌凝聚在他指间。
【学生会长】·弗拉基米尔·白银阶·织法宗师！
出去一趟把新皮肤练到了白银阶，虽然距离顶峰还差两个等级，但拿来对付一些普通的白银阶应该不成问题了。
美滋滋的将卡牌收入藏品库，李瑞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遗世独立的清冷人影。
看着那个负手而立，背对自己凝望混沌灰雾的身影，李瑞翻了白眼，默默走过去。
“你来了。”
李瑞：“…………”
还要玩这种老梗吗？
发现李瑞没有接她的话，茕茕孑立的清冷人影微微转身，不满的看着他。
被她固执的目光打败，李瑞叹了口气。
“是的，我来了。”
精致的小脸这才满意点点头，重新转过身去。
“你不该来的。”
这里是我的符文之地，你才不该来！
心里悄悄吐槽一句，李瑞麻木翻出死鱼眼，一记手刀砍在她后脑勺上。
“别玩了，我有事找你。”
被砍得脑袋微微一缩，绫希夷捂着后脑勺愤愤不平的瞪回去。
然而李瑞无视了她的愤怒，拉着她径直回到祭坛中央。
“如果有人隔着时间长河攻击我，你有没有办法防御？”
绫希夷闻言柳眉轻蹙，瞬间反应过来。
“你想窥视谁？”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种预感，如果要看的话……会很危险……”
李瑞轻抚胸口，有种淡淡的心悸。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敢轻易使用【观察者】的原因。
“我可以在命运线上暂时歪曲你的因果，这样即使你被发现了，攻击也不会直接落到你的身上。”
“另外再用【六道幽冥录】护住你的神魂，如此一来，隔着时间长河，普通的神祇即便发现了也拿你没办法。”
绫希夷伸手虚抓，一卷古朴神秘的竹简出瞬间现在她手中。
轻轻向上一抛，竹简猛然摊开悬浮在头顶，玄妙力量渗入身心，化作七彩光幕包裹缠绕，将两人染上淡淡金色。
第702章、人间体
连这种招数都有，不愧是【天道人格】，靠谱！
望着头顶上如呼吸般吞吐庞大神性的竹简，李瑞心里莫名涌起无尽安全感。
他能感觉到自身在更高维的世界里被隐蔽保护起来，防止其他存在反向锁定窥探他。
与绫希夷对视一眼，李瑞点点头，放心的闭上眼睛。
【观察者】启动！
轰！
灵魂无限膨胀升华，刹那间脱离了**的束缚，精神触须蔓延出物质世界，跃迁到另一个维度。
超越物质生命认知范围的感官倒映在神魂中，过去、未来、因果、轮回……宇宙中一切隐秘尽收眼底！
而相比过去几次使用【观察者】让他有种化身神祇，全知全能，至高至圣的错觉。
这一次，李瑞明显察觉到他似乎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拨动一些细微的命运丝线了！
没有时间详细研究，李瑞强行将自己从浩如烟海的命运因果中抽离，意念一动，前方时间长河中无数个片段投映到脑海里。
墨尼赫卡……地下仪式……旧日……
穿越无穷无尽的命运迷宫，心中所念徐徐展现。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十几名模糊人影围成一圈，低声呢喃。
恐怖、压抑、无法理解的呓语来回荡漾，好似整个天地都在随着他们的低语而共鸣，现实世界一点点扭曲，化成不可名状的抽象空间。
而在他们中央，一根诡异的肉块触手凭空钻出来，疯狂膨胀蠕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撕裂空间，降临到这个世界！
可怕的污染悄无声息蔓延，但十几名人影身上却各自散发着朦胧七彩神光，丝毫不受影响。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想干什么？
李瑞压抑住自身灵性，生怕惊动了他们。
但就在此时，扭曲蠕动的触手顶端忽然睁开一只狰狞眼球。
混沌、暴虐、混乱、疯狂的目光越过时间长河，瞬间与李瑞对上了视线。
它发现我了！
就在意识升起的刹那，剧烈的痛苦充斥神魂，各种疯狂矛盾的念头忽生忽灭，理智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原始本能的暴戾**。
强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李瑞忍着污染抽身而退，但十几米模糊人影忽然抬头，齐齐向他望来。
恐怖惊悚的力量遮蔽天地，顺着因果线逆行蔓延。
**母巢——洛缪里斯蒂娜！
黄泉阴影——阿曼陀罗！
罪恶混沌——亚奈加！
痛苦折磨——墨尼赫卡！
…………
本能般明白了这些力量的来源，李瑞心头巨震，险些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十几种本源神力疯狂追逐，刹那间缠绕上了他的高维灵体。
忽然间，黑色幽冥火焰凭空燃烧，如同堤坝将追上来的神性焚烧湮灭。
深不见底的幽炎无限膨胀，化作笼罩整个天地的紫黑帷幕，恐怖的神性力量扰动命运长河，煌煌天威不可直视。
李瑞趁机撤离，身后仿佛传来了神性被灼伤后的愤怒嘶吼。
随即，高维灵性坍缩回归，李瑞睁开双眼，暴虐疯狂的目光在眼中挣扎，过了许久才消失不见。
精神污染逐渐淡去，李瑞眼神恢复清明，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浊气。
差点就要送一血了……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绫希夷面色苍白的跌坐到他身边，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两人头顶，古朴竹简黯淡无光，很快如同幻象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你没事吧？”
李瑞心头一紧，拉起她的小手灌入澎湃生机能量。
同时，意念打开她的个人属性面板，看到生命值还保持在半血以上，李瑞这才松了口气。
“哼，区区十几种本源神性冲击，雕虫……噗……小技……”
见她一边喷血一边冷笑，李瑞最后一丝担忧落回心里，哑然失笑。
还能装逼，看来死不了……
温柔伸手拭去她嘴角的鲜血，李瑞望着她如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露出劫后余生的笑意。
“谢谢，辛苦你了。”
苍白小脸上悄然升起一抹红晕，绫希夷视线游移，顾左右而言他。
“易如反掌之事，何足挂齿？”
“呵呵。”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着面板中被清空的十二万法力值，李瑞表示信了她的邪。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缓了两口气，绫希夷状态恢复了一点，好奇心立刻占到上风。
“唔……”
李瑞搓搓下巴，将所见所闻合盘托出。
“那些应该不是邪神的本体，否则我根本拦不住，但他们又确实拥有本源神性，所以……人间体！”
“人间体？”
李瑞一脸懵逼看着绫希夷。
“神明意志附着于凡人，行走于大地之上，就叫人间体，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化身、分身。”
绫希夷耸耸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瑞。
“你自己差一点就成为墨尼赫卡的人间体了，还不懂吗？”
呼吸一滞，李瑞瞬间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目光凝重的沉思片刻，脑海里的某些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
“我懂了，【蒂斯贝尔】秘境中潜入地球的秘钻就是墨尼赫卡的人间体，怪不得原石都无法突破的防线却被他强行渗透，呵呵，【魔导议会】那边肯定隐瞒了重要情报……”
冷笑一声，李瑞眼中神光流转。
“十几名邪神的人间体潜伏在地球上，试图召唤旧日降临，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旧日？你是说旧日支配者？”
听到李瑞的喃喃自语，绫希夷忽然蹙眉问道。
“你也知道旧日支配者？”
“当然，对镇国之龙来说这又不是什么绝密信息，很多古籍里面都有关于祂们的记载。”
绫希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太大惊小怪。
“只不过由于祂们脱离现实太过久远，很多古籍都逐渐失传，只剩下神话传说中的只言片语隐晦透露出祂们存在过的痕迹。”
“但……现在，祂们即将苏醒……整个宇宙又要热闹起来了！”
绫希夷悠悠凝望虚空，目光好似穿透时间，看到了惊涛骇浪的未来。
………………
第703章、老父亲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将自己看到的情报提交给坐镇帝都的凤瀚然，时隔一个多月，李瑞再次回到【帝武】校园外的别墅，刚一进门就听到欢快的尖叫。
“呀！李瑞！”
咚~
胸膛好似被打桩机轰中，李瑞眼球都被顶得凸出来，摁着怀里的铁脑壳浑身僵硬。
“嘿嘿~”
开心的猛蛇还毫无察觉，钻头一样在李瑞胸口上磨蹭。
“你这脑壳越来越硬了……”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李瑞发出痛苦嘲讽，没想到赵幼萱扭动水蛇腰，不好意思的笑道。
“真的吗？嘿嘿嘿~”
嘿你妹，我不是在夸你！
正准备赏她一个脑瓜崩子，耳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嚎叫。
“喵~”
刚一转头，李瑞就被毛绒绒的不明物体糊了一脸，扒拉两下才把抱面虫一样的小猫从脸上扯下来。
砰~
手里的小猫咪如幻影般破碎，李瑞手上一沉，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委屈的对他张开双臂。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呃……我回来了。”
轻轻抱了下妹妹，李瑞忽然发现，经过这几年的快速发育，小家伙已经不能称之为萝莉了。
原本带点婴儿肥的圆润小脸逐渐变得精致，五官长开之后，少了几分蠢萌娇憨，多了几分少女的青春洋溢。
过去朝夕相处还没发现，如今离开一段时间，变化一下子就非常明显！
李瑞欣慰的捏了捏妹妹的脸颊，心中莫名多了一丝惆怅。
小家伙长大了，老父亲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队长~”
听到外面的动静，一道金色闪电从楼上冲下来，欢快的扑到李瑞怀里。
相比起猛蛇的铁脑壳，罗丽的带球撞人就要温柔许多。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李瑞搂着纤细腰肢，轻嗅她的秀发，宠溺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
“松口啊！你是真的狗啊！”
“errrr…………”
罗丽环抱他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甩动脑袋，奋力撕咬。
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把金发恶犬给扒拉下来，满是口水的脖子上留下几道牙印，久久不能消散。
“为什么咬我？”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丢下我们乱跑！”
罗丽龇出森白小虎牙，穷凶极恶的上下打量，似乎在盘算哪里比较方便下口。
“我又不是出去玩……”
嘴上虽然反驳，但在三女幽怨委屈的眼神中，李瑞的气势莫名就有些弱。
“好啦，好啦，我以后去哪儿都把你们带上，行了吧？”
无奈许下各种不平等条约，这才把几个女孩逗笑，李瑞领着几人坐到客厅沙发上，发现家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
“对了，小黄跑哪儿去了？”
“他参加了什么校花评选委员会，一天到晚浪得飞起，到处骚扰小妹妹，等他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一提起这家伙，罗丽就开始瘪嘴告状。
等等，校花评选委员会？
这玩意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李瑞撑着下巴，微微蹙眉。
“对了，他说你也参加了这个委员会，还是全票当选的会长，是真的吗？”
罗丽忽然翻身骑到李瑞身上，居高临下，充满压迫感的瞪着他。
李瑞呆滞的眨眨眼睛，脖子缓缓歪成九十度，脸上逐渐黑人问号。
“嗯？？？？！！”
……………………
非真非幻的无垠空间中，几道山脉般巨大的符文骤然亮起。
漫天神光收缩凝聚，化为七名模糊的朦胧人影。
“星渊，为何紧急召唤我们？”
率先开口的人影气息飘忽不定，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一般微微闪烁。
“我现在距离太阳系已经超过了1000光年，没法支撑太长时间。”
“好，那我长话短说，根据可靠消息，【堕落议会】的诸神派出人间体潜入了地球，意图唤醒旧日支配者。”
气氛瞬间一滞，旋即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祂们唤醒旧日干什么？疯了吗？”
“也许是为了借用祂们的力量！”
“如果仅仅是为了加速神性回归，祂们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
“对，再过一段时间，灵气浓度就会达到最低标准，到时候祂们自然可以降下更庞大的意志，根本不需要借用旧日的力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找不到头绪。
“情报准确吗？”
“来自某位镇国之龙！”
“那基本可以信任，知道祂们呼唤的是哪一位吗？”
“只看到了一根顶端长着眼球的触须。”
“很多旧日支配者都有这种特征，无法判断啊……”
“目前沉睡在地球的旧日支配者都有哪些？”
“黑法老……象之神……众蛇之父……海德拉……”
“海德拉是旧日与死亡本能的孩子，但祂已经被吾主放逐，短时间内不用考虑祂。”
“即使这样，光有明确记载的旧日就有十几个，失传的更不知道有多少，根本没法提前阻止。”
“时间呢？知道唤醒仪式的时间吗？”
“无法确定，但【堕落议会】的诸神应该不会冒着本源神性被掠夺的风险，让人间体在地球待太长时间，短则数月，多则几年，祂们肯定能满足仪式条件。”
“说到这里，我也有一条情报需要分享。”
微微失真的声音中，闪烁不定的人影投射出一片猩红。
血红色岩石凝固成了流动的液态状，宽广的空间就像是某种怪物的胃囊，充满诡异的粘稠感。
“我们在北美大陆发现了一处墨尼赫卡的【堕落乐园】，疑似举行了呼唤旧日的仪式。”
“嗯？旧日的仪轨都搞得这么鲜艳的吗？”
“不，这是被人阻止，双方发生战斗后残留的祭坛废墟。”
“弗拉基米尔？”
“嗯？你怎么知道是他？”
穿着兜帽长袍的模糊身影轻轻一挥手，投射出一片同样的猩红空间。
“的确是同类型魔法造成的，威力还不小，你们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很神秘，只知道他来自于【秘宴协会】。”
“他也知道旧日支配者的事，还对我们发出了警告。”
说着，闪烁身影再次挥手，众人面前出现一幅明显是监控摄像头录下的画面。
画面里英俊的白发少年嘴唇无声开合，但所有人都读出了他的话。
“great old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