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命运之子
有克塔维亚这样能干的下属，李瑞安心当起了甩手掌柜，将一切杂事全部扔给了她。
顺便去学校补了一个毕业仪式，李瑞又去陈彬教练的坟墓前探望了一遍，幽幽跟他诉说【出云之国】的经历。
“九婴和八岐我已经吃掉了，剩下的归虚教派见一个杀一个，教练……你的仇……我已经报了一小半！”
轻抚墓碑，看着上面陈彬熟悉的笑容，李瑞目光深邃望向虚空，眼底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杀意。
“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把他们灭绝！”
甚至，把死亡本能这个概念都吞噬掉！
眼中发狠，李瑞过了许久才收回手掌，转身离去。
逝者已矣，不能被过去的情绪左右，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呢！
半个小时后，推开一座门，李瑞看到了熟悉的魁梧身影，脸上不由得扬起一丝笑容。
“磊哥，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呢！”
王磊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超过两米的身高顿时让宽敞的办公室显得局促。
小山般厚实的体型充满了压迫感，给人一种泰山朝自己倾倒的错觉。
几个月不见，李瑞从一个黑铁菜鸟成长到了白银阶，可王磊在他眼里却依旧是深不可测。
能阶越高，他反而感觉和王磊差得越远了！
不过李瑞知道，并不是差距真的在拉大，而是由于他眼界提高，能更加清晰的看透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可惜，无论黑铁还是白银，他都摸不到王磊的极限。
也许，只有晋升黄金，他才能真正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砰！砰！砰！
王磊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恐怖的大手在李瑞背心拍得砰砰作响，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重物撞击的闷响。
“你小子这趟牛皮，长脸！帝都那几个瓜皮都在跟我打听你。哈哈哈哈！”
感觉像是几百吨的液压机锤在背上，李瑞艰难的笑笑，不着痕迹挣开王磊的熊抱。
你再这样锤下去，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磊哥，帝武那边给我发来了邀请，你帮我参谋参谋，到底要不要去？”
王磊闻言面色一肃，痛心疾首的看着李瑞。
“小瑞，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将来长大是要吃血亏的！”
说完，他拍拍李瑞的肩膀，眼神忧郁望向窗外，表情说不出的唏嘘，配上钢针般的青黑胡渣，莫名有一丝颓废。
李瑞：“…………”
你为何如此情真意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请说出你的故事！
没等李瑞发问，王磊就自顾自的开口。
“我们不灭一系本来就比较憨……”
不！
我一点都不憨，老子是高智商法爷！
李瑞内心疯狂咆哮，王磊也似乎反应过来，连忙改口。
“呸！本来心思就比较纯直，所以更要加强学习，你磊哥我就是当年挂科多，等出身社会吃了各种亏，才明白知识的重要性，可惜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心性早已定型，再想要回过头去补，无论时间还是精力都已经不允许了。”
回过头来，王磊虎目含光，死死盯着李瑞。
“你还年轻，可千万别犯我的错误，现在除了砍人啥都不会。”
李瑞眼皮抽搐，憋着笑。
“磊哥你太谦虚了，你一个人镇压天朝最重要的经济中心，足以体现出你的重要性。”
“屁的个重要性，还不是看老子皮糙肉厚，凡事都让老子先莽一遍，脸探敌情！”
王磊低声咒骂一句，满脸嫌弃。
嗯？
为什么这事儿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李瑞眨眨眼睛，搓着下巴上的胡渣，面露疑惑。
等等，神宫秋子当初找我合作不就是想让我探路吗？
难道我已经在朝着磊哥的憨批路线发展了？
一股凉气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李瑞莫名一哆嗦，心中不寒而栗。
“所以啊，你有机会一定要去大学深造，高中学历是没有前途的。”
王磊没注意李瑞脸色变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况且帝武的前身就是当年培训我们的组织，那里面汇聚了整个天朝的精英，无论老师还是同学，跟他们斗，真能学到很多东西。”
李瑞：“…………”
为什么要跟他们斗啊？
你不是去上学的吗？
没有感应到李瑞心中的吐槽，王磊继续说道。
“虽然你现在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同龄人，但天朝国土广袤，人才辈出，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冒出来一些小怪物，你要时刻保持谦逊，不可骄纵轻敌。”
望着王磊关切的目光，李瑞重重点头。
轻敌是不可能轻敌的！
别人他不知道，等到绫希夷出了【灭世者的死亡之帽】，他就是个弟弟！
面板近8000法强，wdnmd，秘钻阶也没这么残忍！
她要是再出个【虚空之杖】，李瑞甚至怀疑她能短时间内硬撼秘钻不落下风！
这还没算她那外形像竹简一样的诡异神器！
真要发起狠来，原石都说不定能过两招！
看到李瑞没有迷失在自身无敌的战绩里，王磊欣慰的点点头。
“这次帝武正式公之于众，解除了报名限制，说不定会吸引很多异族天才前来求学，你们这一届命运之子肯定会载入史册。”
听到这话，李瑞敏锐捕捉到关键词，心念一动。
“帝武居然还招收异族？”
“呵呵，我天朝兼容并蓄，有教无类，只要身世清白，没有犯罪记录，收进来又如何？”
王磊负手而立，面露傲色。
“反正最强的，肯定是我们天朝的真龙！”
看到他那副“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的嚣张表情，李瑞莫名一笑，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对了，磊哥，命运之子到底是什么玩意？我在亚特兰蒂斯里面就听过这个词。”
更关键的是，圣杯就是由所谓的气运凝聚而成，李瑞隐约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参与、影响、左右、甚至扭转时代脉搏的人，他们身上会积累起特殊的气运，你可以理解为时代的宠儿，历史的主角，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批人，就被称为命运之子。”
第644章、气运
王磊回过头来，有些歉意的看着李瑞。
虽然他是李瑞的领路人，但由于工作繁忙，性格等多方原因，李瑞一直处于放养状态。
许多本该逐步接触到的超凡知识都是一片空白。
当然，李瑞持续在外征战不休，进步太快，王磊自身也比较忙，两者叠加，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收敛心中的愧疚，王磊沉下心思，认真跟他科普一些秘辛。
“气运虚无缥缈，捉摸不定，但却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小到个人生死，大到国家兴亡，每一步命运长河中的选择，气运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甚至，当伟大存在因为某种必然的原因发生冲突，最终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可能就是谁的气运更加恢弘！”
听着王磊低沉的诉说，李瑞逐渐眯起眼睛。
这不就是主角光环吗？
或者说，真实幸运？
“所以，在动荡不休的年代，总会有圣人降世，参与其中，主导左右时代走向的大事件，以此收集气运，为踏上更高的台阶打下基础……”
幽幽看了李瑞一眼，王磊一字一句说道。
“文明消长，旧神陨落，新神登基，许多看似无关的历史背后，都是气运之争！”
“天地万物皆有气运，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在时间洪流中长存，就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去争夺，去强化！”
“凡人可以一步步踏上神坛，神明也能逐渐衰败陨落。”
“在命运长河中逆水行舟，你就不能闭门造车，必须不断参与历史的拐点，用自身的力量去影响，左右，甚至改写未来！”
“而现在又正好是灵气潮汐的关键时刻，万年未有的剧变年代，连漫天诸神都忍不住亲自下场，转世的转世，降生的降生，就是为了在晦暗不清的时光迷雾中摘下最肥美的桃子。”
随着王磊的诉说，李瑞眼睛越来越亮。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格蕾斯这种层级的炽天使，都会压着自己的能阶，参与到亚特兰蒂斯秘境中。
波塞冬的神衣护手与秘境资源虽然诱人，但在祂们的眼里，估计也算不上什么，根本不需要亲自下场。
原来这背后，还有气运之争！
神话转世，肯定天生就是命运之子，而古神复苏，也绝对是影响时代走向的关键节点。
谁主导了这一次的结局，谁就能获得最大份额的时代气运！
唔……等等！
亚特兰蒂斯最后一战的时候，虽然几个神仙都有参与，但真正决定胜败关键的因素好像是自己？
李瑞眼神微动，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夺下了神明都渴望的东西。
当然，只要参与了亚特兰蒂斯之行的人，最终都肯定分得了一部分气运，只是多少的问题。
参与得越深，影响越大，收获越多。
像是小黄、罗丽、小唯估计就处在第二档，仅次于几个神仙。
而他之后又磕掉了九婴，暴打东瀛保守派，某种程度上扭转一国国运，再深入【出云之国】掠夺墨尼赫卡的本源神性，主导八岐大蛇的陨落。
幡然回顾，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路下来真干了不少大事！
忽然，他反应过来，当初对战【我心无念流】的时候，八岐的意志在野田康生体内苏醒，要不是关键时刻他临阵突破，估计已经化成了一堆烂肉。
这当中，会不会有气运的影响？
如果有，那实际上，在暗中他还有一个更加神秘，更加庞大，更加深远的手笔！
【召唤师峡谷】！
所有获得召唤师印记的人，他的命运在获得印记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带向了不同的方向。
也许最初只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偏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微小的误差会持续放大，最终导致截然不同的结局。
这些召唤师都是各大势力的精英，是构成时代浪潮最重要的一群人，扭转他们的命运，就相当于间接影响了时代走向！
而随着系统的扩张与升级，李瑞的意志甚至能主宰这个时代的脉搏！
心脏微不可查的加速跳动，李瑞只觉得胸中有一股燥热，忍不住舔舔嘴唇。
等到将这次的符文之地升级功能开放，召唤师数量绝对会暴增，到时候他所能影响的超凡者绝对超过任何一个势力！
如果全世界所有超凡存在都烙下召唤师印记，那他就是暗中操控历史的幕后黑手，万物都要随着他的指挥棒起舞。
而拉开这一切的序曲，就是第一届联盟全球总决赛！
【许愿圣杯】一出，李瑞不信那些天骄圣徒不为之疯狂！
要不是他的能阶决定了召唤师印记所能容纳的上限，估计连秘钻原石都会亲自下场参与其中！
越是高阶存在越明白气运的重要性，而【许愿圣杯】就是气运的凝结体！
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将虚无缥缈的气运收集起来，具现化，实现明确的“愿望”！
这比被动等它生效强太多了！
心中思绪流转，等回过神来，李瑞发现王磊正目光悠远的凝望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李瑞这才告辞离去。
……………………
高中毕业后的假期本应该是最快乐的时光，李瑞却格外忙碌。
每天不仅要温养神魂伤势，消化额外属性，还得操心两个蠢蛋的学业。
动用镇国之龙的面子，【帝武】同意招收李唯和赵幼萱两人，一家人终于可以整整齐齐上大学。
但前提是，她们得通过最低限度的文化考试。
难度真心不大，也就高考300分左右的程度，但对于两个瓜皮来说就有点超纲了。
其实两个丫头都很聪明，但心思就是没用在学习上。
赵幼萱天天就是鸡jiojio，吃吃吃，一看到课本就跟见了鬼一样。
而李唯自从得到【战斗校长】的皮肤，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跑出去跟小区的野猫打架。
据说现在已经制霸了两条街的地盘，所有宠物，无论猫狗见到她都要绕道走。
就这两个极品，想考个300分还真有点难度！
第645章、报告
至于利用队友间的视觉共享，心灵感应作弊这种事情，李瑞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做上几十斤卷子，老子就不信300分都考不到！
选择题全选c都能蒙个百八十分呢！
他一咬牙在狗东上下单，两个瓜皮脑袋上就莫名亮起了血红色的危字。
而除了这些小事，他更多精力放在了【秘宴协会】上。
这将是他明面上能够动用的合法力量，配合暗中的【符文之地】，一明一暗，共同影响整个世界！
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新功能的开放！
…………………………
富兰克林·特纳是【守望基金会】的高级研究员，平素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游戏”，同时，这也是他的工作。
不过他这个游戏比较高端，只有全世界最顶级的新生代超凡者才有资格参与。
最近由于印记的扩散，越来越多的普通超凡者也加入了进来，富兰克林的小日子也越过越滋润。
毕竟，虐虐菜，写写幻域评估分析就能领取丰厚的薪酬，这样的工作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相比起那些每天挣扎在绝望恐惧中的同事，他的研究项目sneil-3197安全得就像是外祖母的闹鬼小屋！
除了每次死亡后灵魂微微的刺痛感，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任何负面影响！
哼着小曲，富兰克林·特纳穿过繁复森严的检查，进入到sneil-3197项目所在的专属区域。
正准备泡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缓解昨晚多人运动带来的疲惫，一名相貌阴沉，面部横贯狰狞刀疤的男人狠狠一拍他的肩膀。
“呃……组长，有什么事吗？”
看着组长冷漠的双眼，富兰克林·特纳倍感压力。
“昨天晚上，【商店】出现了白银阶印记！”
好似生锈金属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富兰克林·特纳肌肉微微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早在几个月前的第三版总体评估报告中大家就达成了共识。
毕竟，从最初的觉醒印记，到黑铁，青铜，sneil-3197明显带有人类意识聚合象征。
既然已有的超凡体系还有明显的提升路径，那么出现白银阶印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富兰克林·特纳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惆怅，他这个青铜“大佬”虐菜的日子以后可能不常有了……
“特纳，上次你写过【sneil-3197印记演进推论】，这回你再分析一下印记开放的触发条件，下班前给我一份报告，上面想知道下一次的黄金阶印记在什么时候开启。”
安排好工作后，组长毫不留恋的回到办公室，独留富兰克林·特纳呆呆站在原地，了无生趣。
“特纳，组长找你干什么？”
一名同事悄悄来到身边，好奇问道。
“写分析报告……”
富兰克林·特纳机械的按下咖啡机按钮，加入一颗方糖和牛奶，目光呆滞的捧起杯子。
只是以往美味且温暖心灵的咖啡……忽然就不香了……
下班前给报告，现在是上午九点，也就是说我还有九个小时……嘛麦皮，这怎么编得出来？
浑身一个激灵，富兰克林·特纳打发了好奇的同事，麻利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开始疯狂查找资料。
幸好，上次【印记演进推论】的数据还在，但通篇整理下来，富兰克林·特纳还是痛苦的捂住了头。
有个屁的规律啊！
最初的印记出现地点是在亚特兰蒂斯秘境，本以为是位面崩塌形成的特殊幻域，但后面深入研究发现，这个幻域底层结构相当严谨，逻辑严丝合缝，不像是诞生于混乱混沌中的残次品，更像是经过漫长时光发展，近乎与现实无异的最顶尖成熟幻域。
但这样的幻域大多由集体意识，或失落神国演化而成，总能从【基金会】的数据库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偏偏sneil-3197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元素都看起来眼熟，但仔细一深究就会发现，它根本没有对照原形，宛如隐藏在黑洞中的神秘，完全无法捉摸。
越是研究，富兰克林·特纳越是烦躁。
“sneil-3197……它真的是一个幻域吗？”
感应着眉心间若隐若现的召唤师印记，富兰克林·特纳低声呢喃。
“特纳，去吃饭了，听说今天食堂进了一批【出云之国】的马鹿肉，走，去尝尝鲜。”
一名要好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富兰克林·特纳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光是查资料就用了一上午，留给我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想起组长那生人勿近的魔鬼面如，富兰克林·特纳只感觉胃部隐隐作痛，压力山大。
“你们去吧，我这个报告必须尽快交出来。”
干笑着打发走同事，期间又拒绝了以工作研究为名，行游戏玩乐之实的开黑邀请，富兰克林·特纳不断在浩如烟海的数据中寻找，企图抓住那一丝可能并不存在的因果联系。
该死，最原点核心的六名圣徒身上一定有线索，如果能把他们抓……请来做【时间回溯】，【记忆重构】说不定就能找到sneil-3197的秘密！
富兰克林·特纳狠狠一锤桌子，发泄心中的烦躁。
但他心里也知道，这种奢望有多么不切实际。
【中华帝国】的镇国之龙，【光明教廷】的炽天使，能给面子分享资料就已经算看得起你，叽叽歪歪把人家问烦了，当场打基金会的脸也不是一两次了。
更不要说给这些大人物施加检测法术，人家满脑子都是神性绝密，就算放开心防，你敢窥视么？
敢瞄一眼，说不定基金会就没了，连骨灰都要拌饭喂狗！
绝望的趴在办公桌上抠脑壳，富兰克林·特纳发出社畜的悲鸣声。
写不出报告，好绝望！
但就在这时，整个办公区域七十几名召唤师齐齐一震。
眉心中隐匿的召唤师印记发出肉眼可见的灵光，随即隐匿至灵魂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由多个古朴抽象符文组成的刻印。
第646章、【战争学院】
这个刻印仿佛是持有者灵魂特征的具现，或是温和，或是狂暴，或是锐利，或是圆润……
但无论怎么变化，只要一眼看去，所有召唤师都能明白对方的身份。
那是来自灵魂层面的共鸣！
而紧接着印记灌注而来的，是令人心悸的信息。
【第一届联盟总决赛开启】
………………………
欧罗巴·魔导议会总部
“该死的，立马把那些蠢货抓回来！【中华帝国】、【光明教廷】、【太古盟约】、【机械神教】、【暗夜秘隐】、【守望基金会】的人全部都在堵我的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命运圣杯】不过是妄想跨越奇迹的无稽之谈，连太古的命运女神都无法掌控的力量，怎么会被一个幻域具现出来？”
“爱因兹贝伦他们制造的那玩意根本就是个大号魔力水晶，和幻域展示的完全是两个东西。”
“问题是人家不信啊！”
“我们连根源都触摸不到还想收集命运？说是基督圣遗物都比甩锅给我们靠谱！”
“对啊，发函给【光明教廷】，让他们做出解释！”
偌大的会议室就像是菜市场，无数身穿华丽法师袍的魔法师大声叫嚷，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优雅从容。
“肃静！”
一声饱含怒意的大吼从首席上传来，如暴风雪一般冰冷的寒意冻结空气，蕴藏法则之力的律令一下，会议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望向议长席上笼罩在七彩魔法灵光后的模糊身影，不由自主的微微低头。
“【命运圣杯】的事情我会亲自与其他势力解释，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sneil-3197开始干涉现实了！”
“【魔导议会】白银阶以下的精英弟子有七成都使用过sneil-3197，如果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们，不，地球上所有超凡智慧生命都可能损失阵阵一代人！”
听到议长的话语，所有魔导师才从【命运圣杯】的消息中惊醒，背心不由得一凉。
“可……我们很难禁止sneil-3197的扩散。”
一个隐藏在兜帽下的苍老声音忧愁说道。
目前召唤师数量已经扩展到了数万人，分布在全世界每一个国家，哪怕七神联合起来，也不可能禁绝每一个人。
觉醒阶召唤师印记并不算贵，只要有一枚泄露出去，“种子”就会以几何数增长。
六度分隔理论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成立的，从某种意义上，sneil-3197迟早会扩散到全体超凡者身上。
除非所有势力都坚决禁用它！
但这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sneil-3197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危害性，相反，它却带来无数收益。
这么大一块肥肉，哪怕明知道可能有毒，各大势力也不可能完全放弃。
也许嘴上都约定好不吃，转头立马就真香了。
别忘了，这世界除了最强大的七神，还有无数中小势力，大家都是既竞争又合作，很难一条心禁绝某样东西。
当初【暗网】事件就是最深刻的教训。
而且，除了正规组织，还有邪神信徒也在利用sneil-3197飞速成长，你不用，别人用，此消彼长之下，说不定世界格局就会逐渐改变。
在这大争之世，谁也不敢落后一步！
“sneil-3197改写了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它既不属于秘境，也不属于诡域，更不是幻域，基金会已经重新修订了它的编号，将它提升为sneil-099。”
“同时，威胁性由红色灭国级提升到黑色末日级，我将与七神其他领袖商讨对应策略，你们约束好各自的弟子，不要让他们去参加【比赛】！”
议长的话让在座所有人面露苦涩，一个离首席不远的魔导师喃喃吐出了大家的心声：“但……那可是【命运圣杯】啊……”
隐藏在七彩魔法灵光后的身影微微一颤，似乎流露出一丝疲惫。
…………………………
“sneil-099，代号【战争学院】？”
圣域秘境中，风间纱枝身穿古典希腊白纱裙，周身点缀着繁复华丽的黄金饰品，慵懒坐在高背椅上。
科涅乌斯低垂头颅，宛如一名雕塑，静静守护在她身侧。
“科涅乌斯，你也去过【战争学院】吗？”
风间纱枝转过头来，空灵剔透的眼眸好奇看着他。
科涅乌斯摇摇头，眉心亮起笼罩在金色线条中的抽象雄狮印记。
“虽然获得了印记，但我一次都没有响应过召唤。”
“为什么，你就不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健壮青年继续摇头：“我有更重要的使命，没空去研究这些。”
“什么使命？”
“找到您，我的陛下。”
“呵呵，都说了叫我纱枝就行了，现在你有空了，帮我也弄一个印记吧，那个比赛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谨遵您的意志。”
……………………
地月轨道·天空之城
一个人取下浑然一体的头盔，露出英俊面容。
他脚步在钢铁地板上轻轻一点，如失重的羽毛一般轻柔向前飘动。
庞大黝黑的铠甲勾勒出修长身形，丝毫不显得笨重。
来到生活区域，虚拟重力重新束缚**，一个漂亮女孩见到他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来。
“乔，你回来了？”
“嗯，【暗月之门】回归沉寂，我这个见习守护者留在下面也没意思。”
卫斯理·乔露出爽朗阳光的笑容，看得女孩面色泛红。
“对了，听说你们一直在玩的那个游戏出了状况？”
“你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断开量子网络了吗？”
手指轻点自己的太阳穴，卫斯理·乔无奈失笑。
“一回来就被信息轰炸了。”
“哈哈哈，他们知道你一直想玩，这回开放白银阶印记，相信你很快就能加入我们了。”
一个豪迈健壮的黑人青年一把搂住卫斯理·乔，高声大笑。
“黑市里【青铜印记】的价格最高炒到过两千万美金，【白银印记】估计更贵了，我不一定买得起啊。”
卫斯理·乔苦笑摇头，跟黑人青年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漂亮妹子气呼呼的瞪了两人一眼，瘪嘴跟在后面。
第647章、【九龙玄冥安神香】
“谁叫你能阶那么高，觉醒级印记最便宜，可惜你用不了啊！”
黑人青年调侃的笑笑，忽然抬起手臂，闪烁不定的齿轮印记上，悬浮着一枚银白色的华丽纹章。
“白银印记！！”
跟在后面的漂亮妹子不敢置信的捂住嘴，惊叫出声。
她可是知道这玩意有多贵，普通超凡者“打工”一年也买不起！
“科克尔，你这是送我的吗？”
卫斯理·乔缓缓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送？你想多了，年化利息10%，以后记得还我。”
安东尼·科克尔咧嘴一笑，牙齿白得发亮。
心中涌起淡淡的温暖，卫斯理·乔毫不犹豫的接下白银印记，眉心忽然灵光大放。
极其复杂华丽的锯齿结构拼合在一起，组成表盘机芯一样的特殊刻印，卫斯理·乔目光微微失焦，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心念一动，固定在眉心的印刻逐渐隐去，出现在左手手背上。
“印刻能自由移动了？怪不得你弄到手臂上……”
兴奋喃喃自语，卫斯理·乔的大脑配合着生物光脑飞速处理印记中传来的信息。
“我的天，储物空间？什么时候幻域能干扰现实了？”
“等等，购买一千金币，租赁每个月10金币，扩容……唔……这套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小时候玩的那个氪金游戏。”
安东尼·科克尔小声提醒一句，卫斯理·乔立刻反应过来。
对啊，这不就是氪金游戏里的标准套路吗？
该死的狗运营已经连幻域都不放过了么？
不过，当处理到【命运圣杯】的信息时，他的瞳孔猛然放大，由各种语言组成的流光在眼底深处闪烁不定。
……………………
“【命运圣杯】！我们一定要拿下！”
“虚幻干涉现实，这个比赛很危险！”
“但奖励也很诱人，每支队伍的积分最后能转换成等额的金币，只要能进入到决赛，每人都能分到上万金币。”
“我们不能拿孩子的命去冒险！”
“温室里养不出蛟龙！”
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群镇国之龙争吵，绫希夷透过铭刻在李瑞神魂中的权柄，与他进行超远距离心灵感应。
“整个帝都都为你吵成一团了，你居然还躲在魔都不出来？”
“呵呵，我神魂伤势未愈，需要静养。”
“他们要是知道真相，绝对会把你吊起来打！”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啊。”
听着李瑞的坏笑，绫希夷忽然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目光清冷的投去视线。
发现这家伙又习惯性的在开会时走神，凤瀚然苦笑摇头：“希夷，你是唯一进入过【战争学院】的创世圣龙，你怎么看？”
十几双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绫希夷没有丝毫压力，沉思半晌，缓缓开口道。
“我个人的判断是没有危险。”
宛如强心针注入心脏，所有人的气息都升起一丝躁动，哪怕凤瀚然都不由得嘴唇发干。
从某种程度上，绫希夷对规则的掌控是他都难以企及的，如果她说安全，那么发生危险的概率基本上就降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紧急从魔都调回来的原因！
她的意见，直接决定了整个【天朝】对【战争学院】的态度。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了解【战争学院】的镇国之龙。
什么？还有个李瑞？
那种不灭憨憨，用来“试探”规则可以，但用来“解析”规则……
呵呵~
把他放到幻域里一万年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
“既然希夷说没有危险，那进行投票吧，是否允许各家弟子参赛？”
会议室唰唰举起一片手臂，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绫希夷。
“有小绫和李瑞组队，这回稳了。”
“不可大意，听说【光明教廷】和【太古盟约】都准备派出高手参加。”
“比赛时间很长，光是淘汰赛就会持续好几个月，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派出什么高手来！”
…………
喧闹的声音很快在会议室淡去，散会之后，凤瀚然找到绫希夷，询问李瑞的伤势问题，递给她一根筷子粗细，散发灵光的线香。
轻嗅两下，盘踞金色龙纹的线香没有丝毫味道，绫希夷用疑惑的眼神他。
“【九龙玄冥安神香】，用本源真火催动，能加快神魂伤愈。”
乌黑大眼睛微微一亮，用期待的眼神继续看着他。
还有吗？
再来点？
凤瀚然楞了一下，没好气的笑骂道：“你以为这是大白菜，我可是舔着脸才从【昆仑】要过来，这一根香至少能用一个月，足够那小子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闻言，绫希夷满意点点头，转身就走。
凤瀚然呆滞看着她扬长而去，忍不住撇嘴：“女大不中留啊……”
坐着当天的高铁回到魔都，绫希夷兴冲冲把【九龙玄冥安神香】交到李瑞手上，却发现他面色古怪。
“怎么了？这东西有问题吗？”
“不是……”
李瑞摇摇头，缓缓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线香。
“磊哥送的。”
绫希夷：“…………”
有了能够帮助疗伤的【九龙玄冥安神香】，李瑞的恢复速度一下子加快了数倍，原本估计要数月才能痊愈的伤势，现在看来可以在【帝武】开学前基本恢复。
而随着神魂逐渐恢复，每天能够修炼的时间不断延长，沉淀在体内的海量属性也在加速消化！
可惜，超过一万多点的生命值太过庞大，哪怕李瑞竭尽全力吸收，少说也要四五个月才能完全消化。
这还没算同样储备惊人的其他属性！
真要全部炼化，至少得耗费一年以上的时间！
神魂伤好一些后，李瑞有点等不及了。
要不要现在突破到【永恒不灭无量劫】第三重？
功法突破后，消化效率肯定会大幅提升，也许可以在淘汰赛结束之前进入全盛状态。
不然依照现在的进度，肯定是来不及了。
咬咬牙，李瑞脚下亮起璀璨灵光涟漪，经过几十秒的吟唱，破开时空壁垒，回到符文之地。
第648章、【惊蛰】
屹立于祭坛中央，翠绿生命雾气在脚底浮动，李瑞盘腿而坐，炙热的能量开始在虚空胃囊里爆发，五脏六腑很快就像燃烧起来，源源不断的恐怖力量撑得灵肉都产生撕裂感。
【盛宴】吞噬后储存在虚空胃囊里的大蛇神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血脉中。
借着这股力量，李瑞凝心静性，开始引导【永恒不灭无量劫】朝向第三重突破。
“气血循环，生生不息，灵性永恒，不死不灭……”
李瑞的每一颗细胞都仿佛变成了黑洞，贪婪吸收着体内每一丝“营养”。
似乎察觉到**正处在蜕变的关键时刻，虚空胃囊的消化速度暴增，单位时间内提供的能量猛涨数倍，滔滔不绝的暖流如同黄河喷涌，疯狂滋养着“干涸”的血肉。
“检测到永久增益能量，青铜阶贪婪暴食启动，吸收能力提升十倍！”
咕噜咕噜~
恍惚间，李瑞仿佛听到了虚空胃囊的沉闷蠕动声，能消化分解一切的“胃酸”如大海一般搅动，掀起滔天巨浪。
小山般的神性血肉飞速消融，转化成无穷无尽的热流支撑着恐怖消耗，李瑞每一颗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让灵肉朝着更高阶的生命形态进化！
他的意志逐渐模糊，冥冥中仿佛与某个宏大的意识海洋链接到了一起。
各种晦涩古怪的念头忽生忽灭，毫无逻辑的矛盾想法与天马行空的睿智灵光结合，形成光怪陆离的混沌世界。
好似悬浮在温暖的羊水中，“营养”具现成无数金色粒子，缓缓投入他的体内。
渐渐地，他整个人都幻化成一团没有形态的金色光球，仿佛太阳一般释放出宏伟光焰。
细小的金色粒子还在源源不断投入“太阳”中，如果把它们放大无数倍就会发现，这些光粒中心就是一个个无法用预言描述，代表天地法则的神圣符篆。
越来越多的金色粒子依循玄妙规则，在“太阳”核心中凝结成立体云纹。
当最后一丝缺口被填满，膨胀无数倍的“太阳”轰然一震，瞬间坍缩塌陷。
重新回归到人类的轮廓，神秘圣洁的金色云纹遍布全身，好似永远固化在了灵魂意识体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瑞的意识逐渐清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紫金色的冷漠竖瞳苍茫空洞，目光所至，连符文之地的混沌灰雾都泛起了点点涟漪。
眼眸中的异象很快消失，李瑞徐徐恢复清明，眼角细微抽动。
他知道，利用远古八岐大蛇的神性血肉，他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好处。
是为了奖励我吗？
看着自己的掌心，李瑞缓缓握紧拳头，感受着澎湃狂暴的力量在体内迅速收敛。
灵性、能量、气血、魔力、神性……
遵循某种玄妙法则，一切超凡之力藏入身心最底层，结成浑圆圣灵的金色“虫茧”。
淡淡的感动从内心深处传来，李瑞从“虫茧”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暖。
他知道，这不是来自大蛇的神性，而是真神阶文明模因【龙】的力量！
系统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卡顿，很快一个金色的技能凝结在李瑞的属性面板上。
【惊蛰】
卯，仲春之月，卦在震位，万物出乎震，乃生发之象。
您获得以下形态：
【勿用】：您的全属性大幅下降，所有超凡之力积累温养，以极高效率进行蜕变。
该状态下，免疫绝大部分真神阶以下探查，修炼、恢复、升华效率获得大幅提升。
【无咎】：解开束缚，恢复所有属性，灵识敏锐程度短时间内大幅上升。
【有悔】：释放勿用形态下积攒的超凡之力，一定时间内全属性大幅提升。
宛如聚变熔炉一样的恢弘气血迅速收敛，李瑞这才发现，自己过去是多么的惹眼。
在某些敏锐的人眼里，他哪怕是平常休息的时候，都仿佛是一颗持续燃烧的太阳，源源不断向周围辐射光和热。
反应到现实层面，那就是他无意识间也会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这不以他个人的情绪为转移，因为当卫星被恒星捕获时，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光是自身引力就能将他们撕碎。
而现在，“太阳”重新变成了一颗小石子，扔到人海里，估计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来。
轻抚自己的脸颊，即便不用照镜子，李瑞也知道自己锋芒毕露的气质已经隐去，甚至有点不起眼！
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当【惊蛰·勿用】形态推升到极致时，连存在感都能隐去。
不仅是智慧生物无法察觉他的存在，机械、仪器……整个物质世界都无法捕捉他的痕迹。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恍惚间，李瑞更加直观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同时，周易天卦的某些段落浮现在脑海。
初九：潜龙，勿用。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上九：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有悔……
细细咀嚼着两个字，李瑞神光敛去的眼眸中若有所思。
理论上来说，只要他的身体支撑得住，【惊蛰·有悔】形态几乎可以无上限的推升力量。
全属性翻十倍，百倍都是可能的！
但提升幅度与持续时间、勿用形态下积累储备都有密切关系。
简单来说，勿用形态是在持续不断进行生命蜕变，源源不绝产生“汽油”。
当他遇到强敌，切换到【有悔】形态时，一脚“油门”下去，短时间内就会爆发出惊天威势。
可其中的度，需要他好好把握。
别把积累好几年的力量在一秒内释放出来，那就是奥拓装上火箭引擎，启动的刹那原地起飞，螺旋升天，瞬间爆炸！
【惊蛰·有悔】可不是【真龙】形态，没有【中华】神力的保护，所有的反作用力全部要靠李瑞自己的血肉灵魂来承担。
有悔！有悔！
光名字就在警告你别浪！
长长呼出一口气，李瑞浑身肌肉放松下来，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连精神都变得淡然。
第649章、【勿用】
看了眼自己的数据面板，发现几乎所有属性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平均跌了大概50%左右，而且还在继续下降，最终应该会保持在30%左右的程度。
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李瑞点了点头，看向跌幅最小的护甲。
其他属性都与灵性、能量有着密切关系，唯独护甲不是太依赖超凡之力，因为它很大一部分是实实在在固化在物质上的。
另外血量虽然面板数据大幅下降，但并不会发生被秒的情况。
因为实际上的血量并没有减少，只是由一个池子变成了两个池子。
如果抽干表面上的池子，也许看起来干涸了，底下却还有一个更为庞大的储量。
简单来说，李瑞现在有两管血！
表面那管血相对容易打掉，可一旦真正遇到危险，他肯定会切换形态，到时候绝对能给敌人一个惊喜。
至于说一招打爆他两管血，李瑞表示这不太可能。
因为功法进阶后，【不灭真龙】这个被动也获得了提升。
【不灭真龙】
1、获得20%神性伤害减免。
2、所承受的任何最终伤害减少100点（神性位格）。
3、移动速度提升30%。
4、获得20点韧性。
5、【气血护盾】：当生命值满溢，且没有受到伤害，持续充盈气血护盾，最大不超过生命值20%。
20%神性伤害减免，加上其他减伤被动，还多了最大生命值20%的【气血护盾】。
算一算，真想要秒他，那一招的威力至少要20万点以上！
这种等级的招数，原石做不做得到李瑞不知道，但秘钻肯定不行！
万一真要遇上这样的变态，打不过他还能跑，实在跑不掉，那他表示交个【重生】也认了。
深吸一口气，第三重【永恒不灭无量劫】在体内缓慢运转，过去狂暴汹涌的气血洪流此刻变得格外温顺，宛如春雨一般滋润每一颗细胞。
仅仅运行了一个周天，李瑞就兴奋的睁开眼睛。
修炼效率提高了近六倍！
除了第三重【永恒不灭无量劫】比第二重强出一大截外，【惊蛰·勿用】的加成简直恐怖！
轻抚自己的心脏，李瑞能感应到神魂伤势也在【勿用】形态下缓缓温养，几乎能赶上使用【九龙玄冥安神香】的恢复速度了。
与此同时，在灵肉的更深层，金色“虫茧”中正孕育着一种玄妙的东西。
那不是量的积累，而是质的蜕变！
属于我自己，独一无二的神性！
修炼、恢复、升华效率获得大幅提升……
脑海中闪过【惊蛰·勿用】形态的说明，李瑞不由自主低声感慨。
真是可怕的神技！
心念一动，一座洁白光门自虚空中绽放，李瑞踏出符文之地，来到魔都郊外的秘密基地。
回到现世的刹那，他又发现了【勿用】的另一个好处。
原本由于地球位面的灵气浓度比不上【出云之国】，导致【风暴聚集】的效率降到了80%左右。
现在，同样的灵气浓度，在【勿用】形态的高效利用下，【风暴聚集】恢复了100%的效率。
甚至还有富裕！
可惜，升级选项不够，不然把【风暴聚集】点到青铜阶，那真是躺着都变强！
看着自己仅剩的几个升级选项，李瑞遗憾摇摇头。
走出基地外，望着头顶无垠星空，他的脚尖缓缓离地，如同一颗气球悠悠向上漂浮。
慢慢的，他上浮的速度越来越快，短时间内就化成肉眼难以捕捉的幽暗虚影，朝着魔都市内飞去。
【惊蛰·勿用】形态更加内敛，气机能量波动消失，上百种探测手段在高空来回扫荡，却没有一个能发现他的踪影。
“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划过天际，李瑞早就想在魔都上空飞一次了。
可即便是镇国之龙，如果没有提前申报，敢在天上乱窜也会被打下来。
以前他要是在天上飞，光是拖出来的尾焰就能让所有长眼睛的动物看到。
现在他终于能悄无声息的尽情飞翔了！
狂暴罡风吹拂在脸上，李瑞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脚下绚丽绝美的魔都夜景。
加速！再加速！
当速度运转到极致，他有些遗憾的放缓下来。
【勿用】形态速度被大幅衰减，没法全速狂飙。
可要是切换形态，他又会失去隐匿，立刻被发现。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心中感慨一声，李瑞稍微估算了一下，青铜阶【无情猎手】加上青铜阶【水银之靴】，他的面板移动速度已经接近200米每秒。
再算上自然之力8%、幻影之舞5%、不灭真龙30%的速度加成。
如果他全属性爆发，同时激活【幽灵疾步】，那么短时间内他的冲锋速度甚至能超过音速！
肉身超音速啊！
秘钻……不！憨一点的原石阶也未必能做到！
心中涌起丝丝兴奋，李瑞打定主意，找个时间去公海飚一下。
对了，一定要带上小唯！
叫她再来个【喵舞生辉】+【舒瑞娅的狂想曲】，飙到两马赫都有可能！
脑子里还在激动畅想，李瑞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下去。
我这是到哪儿了？
原本熟悉的地面路线在天上变得毫无意义，李瑞只能认出几个标志性建筑物，然后不断在脑海里转化成平面地图。
想了几秒，他忽然一翻白眼。
两个丫头还在家里，感应队友位置做导航就好了！
意念一动，他轻柔转向，朝着大地俯冲。
“喵喵喵~”
“哇嗷~”
“哈~”
“呜呜呜呜……”
凄厉的猫叫声在小区里回荡，一只胖成海参的橘猫被一只娇小灰白猫咪踩在脚下，发出凄惨的求饶声。
就在李唯神气活现的训斥手下败将时，一道阴影忽然将她笼罩。
心中下意识一紧，利爪瞬间弹出，扎得肥猫嗷嗷惨叫，但旋即升起熟悉的心灵感应，立马又放松下来。
“你又跑出来打架，作业做完了吗？”
任由大手捏着她后脖颈提起来，李唯乖巧的缩成一团，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要多无辜有无辜。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听不懂你说什么。
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李瑞被她耍赖的样子逗乐了。
随手将她放到脑袋上，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肥猫，李瑞这才朝家里走去。
“哥哥，你的气息变得好奇怪。”
脑海里响起妹妹的声音，李瑞想了想，选择性的将【惊蛰】告诉她。
同时，他也知道了，【惊蛰·勿用】形态甚至能对队友产生干扰！
刚才那一瞬间，李唯差点就要抓他一脸血了！
脑袋上趴了个好奇宝宝东问西问，李瑞放慢脚步，一边聊天，一边感应着周围的市井气息。
像个普通人一样漫步在小道上，环顾熟悉的花草树木，听着邻居家长里短，他的眼底露出一丝留恋。
但，家再温暖，也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卷【惊蛰】完）
第650章、是个大佬
肉眼不可见，高达近千米的大阵如同倒扣琉璃碗，将所有灵性视线屏蔽。
喧闹的嘈杂声在耳边回荡，一个不起眼的少年悠悠望向天空，感受着大阵中辐射出来的奇异灵光，呆滞出神。
灵光如薄纱均匀洒落，穿透**，直接作用在神魂上。
清冷光华滋润下，神魂仿佛卸去了重担，变得活泼敏锐，让人精神一振。
思维清明，灵能运转效率加快……
捏捏拳头，李瑞不由自主眯起眼睛，看向琉璃大阵中央忽隐忽现的一团七彩灵光。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同学，你也是来报道的新生吗？”
略显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瑞缓缓转过头去，看到一张长满青春痘的圆润脸庞。
“太近了。”
“哈？”
“我说你凑得太近了。”
“哦，不好意思。”
圆润少年连忙后退，干笑挠挠头。
“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啊？天上有啥东西吗？”
过了几秒，发现气氛有些尴尬，少年开始强行找话题。
李瑞瞄了眼蔓延到视线尽头的玄妙大阵，知道没有神性的普通超凡者根本看不到它，摇摇头。
“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就是……那个……”
少年扭扭捏捏掏出一张传单，面色涨得通红。
就在李瑞以为他会“游泳健身了解一下”时，少年似乎鼓起了所有勇气，一把将传单塞到他手里。
“同学，要不要加入我们校花评审委员会？”
李瑞：“…………”
默默看着手里印满漂亮女孩的传单，李瑞眉脚抽动，思维一时间还无法从残酷血腥的超凡者世界切换到蠢萌都市校园剧场。
【帝武】的大学生都不用修炼的吗？
还有空搞这种沙雕玩意？
思想有问题啊！
要不要让教委会整顿一下？
就在李瑞拿着传单陷入沉默时，胖胖的少年似乎突破了羞耻心，开始滔滔不绝的跟他安利。
“【帝武】可是全世界第一座现代化超凡大学，加入我们评审委员会，超凡世界第一届女神就会在你我的手下诞生，这可是名垂青史的好事！”
“而且委员会今后将有大量机会跟校花们接触，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的！”
逐渐展露出闷骚的性格，少年表情莫名变得有一丝猥琐。
沉默半晌，李瑞将传单叠好还给少年：“有空介绍个黄毛给你认识，你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听出李瑞拒绝的意思，少年遗憾的叹息一声。
“好吧，以后有兴趣了随时来找我。”
就在这时，一道性感的御姐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不好意思，同学，我借用一下哦。”
魅惑嗓音好似羽毛撩在心上，胖胖少年明显一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抱住李瑞胳膊的娇媚御姐。
李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心脏微微加快一拍，接着迅速恢复平静。
看着笑颜如花的汉娜老师，李瑞被她拉着离开，独留下胖胖少年痴痴站立风中。
过了许久，少年才猛吸流到下巴的口水，回过神来。
妈耶，我恋爱了呀！
但旋即想起大姐姐与李瑞的亲密动作，胸中猛然一痛。
妈耶，我失恋了呀！
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他眼中流露出羡慕、崇敬、嫉妒、愤恨等复杂交织的情绪，咬牙切齿的碎碎念。
“没想到是个大佬，可恶，长得帅……呃……”
忽然，少年疑惑的发现，近距离相处了好几分钟，他居然无法清晰回忆出李瑞的样貌。
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似乎长得挺阳光，但气质很低调，没什么存在感。
迷茫眨眨眼睛，少年眉头逐渐打结。
………………
“你怎么在这？”
被汉娜拖着漫步在校园里，李瑞平静的凝视前方，目不斜视的问道。
“嘿嘿，你猜？”
一段时间不见，汉娜似乎变得有些活泼，反倒是李瑞在【惊蛰·勿用】状态下情绪淡定，双方的年龄好像调了个。
想起她之前热情追问进学的事情，李瑞嘴角轻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东瀛那边你不用管了么？”
见李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汉娜搂紧他的胳膊，好奇上下打量。
“怎么了？”
“好奇怪，从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晶莹剔透的卡姿兰大眼睛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孔，李瑞咧咧嘴，笑而不语。
“不对劲，不对劲，以前逗你一下，你反应很可爱的，又是脸红又是心跳？”
李瑞雍容华贵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你踏马！
我这叫心如止水！
翻了个白眼，李瑞不想再理她，挣扎抽动手臂，却被汉娜死死抱住。
“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汉娜兴奋凑到李瑞面前。
哪怕明知道她是在捉弄自己，李瑞还是嫌弃偏过头，有选择性的将【惊蛰】告诉她。
“所以这是一种敛息隐匿功法？”
“嗯。”
“不对，它明显还拥有类似禅定的效果，也不对，普通禅定可没法在我面前保持，应该更接近于【机械心智】……”
汉娜紧了紧怀里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李瑞眼皮抽动两下，开始转移话题。
“你呢？你怎么跑天朝来了？”
“集团接下来的战略目标就是开发天朝市场啊，这可是打出名号的好机会！”
忽然，汉娜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李瑞，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隐隐知道她要说啥骚话，李瑞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凝望天边的教学楼。
“咯咯咯，你害羞了？”
“没有。”
“明明害羞了！可惜，更重要的原因是七神联合试验教学模式，我作为代表必须近距离给出评估，可不是因为你哦。”
闻言李瑞神色忽然一正：“啥？七神联合试验教学模式？你是说【帝武】？”
第651章、能阶细值
“你关心的重点是不是有问题？都不在乎我来天朝真正原因的吗？”
“哈？你不是已经说了吗？近距离评估啊？”
“…………”
“怎么了？”
“笨蛋！”
“哈？”
“大笨蛋！八嘎！啊嚯！变态！鬼畜……”
李瑞：“…………”
看着丢下自己独自一人气愤往前走的汉娜老师，李瑞脖子缓缓歪成九十度，小小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问号。
wtf？这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转头就想往另一个方向走，可隐隐的求生欲阻止了他的动作。
遵从内心的指引，他追上汉娜，第一次主动牵起她的手。
“对不起我错了。”
“哪里错了？”
李瑞：“…………”
绝望的沉默中，汉娜忽然噗嗤一笑，风情万种的恨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只不过这一回速度放慢了很多。
李瑞心领神会的跟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那个……”
小心翼翼试探她的情绪，听到她傲娇的冷哼一声，李瑞瞬间放下心来。
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好像没事了。
“那个，你刚才说的七神联合试验教学模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汉娜白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
“【帝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以【中华】为主导，七神联合参与的实验性学校。”
“因为过去传统超凡者是以师徒为传承纽带，这样的模式在人少的时候还能勉强够用，可随着灵气复苏，海量野生超凡者开始涌现。”
“这么多野生超凡者，利用得好，整个势力都会获得升华，利用不好，他们就是最无解的毒药，会源源不断内耗我们的有生力量。”
联想起最近越来越多的超凡者犯罪事件，李瑞暗暗点头。
“而想要解决这种困境，就必须对他们进行大规模再教育，让他们明白超凡世界的规矩，别脑袋一热就跑去搞事情。”
“所以，当你们提出来用【帝武】做试验田时……唔……等等，这些事对你这个镇国之龙来说不算机密吧？你是不是根本没关注这方面？”
“…………”
我连消化额外属性的时间都不够，哪有闲工夫关心这些？
于是李瑞冷笑一声，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哼！怎么可能！”
汉娜逐渐眯起眼睛，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七神联合教学模式具体内容是什么。”
见他生硬转移话题，汉娜瘪瘪嘴，没有深究。
“具体内容可就多了，三十几个大项，近千个小项，分别由不同势力的不同团队为主导，共享成果。”
“其中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应该是能阶细值测定。”
“能阶细值？”
“对，你知道异能等级吧？”
“嗯。”
点点头，李瑞想起了黄俊材的a+级远程攻击异能，实际效果的确很残暴，对得起a+的称号。
“和那个类似，把同一能阶的超凡者各项属性进行细化。”
“可这有什么用？”
“作用可大了，以前的修炼方式都很粗放，进步全凭自己感觉，如果能有具体的测量标准，那么修炼的效率将一目了然。”
“这对改进功法，调整修炼重点将有科学指导意义。”
“另外，能阶细值可以帮助超凡者规避风险。”
“比如过去的悬赏任务只能确定目标大概能阶，可即使同一个能阶里面，战斗力也是有天渊之别的。”
说到这里，汉娜没好气的撇了李瑞一眼。
“制定出详细标准之后，超凡者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与目标之间的差距，不至于白送人头。”
“听起来的确很有意思。”
李瑞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好奇，自己的能阶细值在【惊蛰·勿用】形态下会是多少？
“那就去测试一下呗，反正所有学生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测试一遍。”
汉娜重新搂住李瑞的胳膊，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学生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测试？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您能一样吗？镇~国~之~龙~大~人~”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汉娜阴阳怪气的说道。
越往前走，李瑞越是发现不妥，这一路上外国人出现的比例太高了，各种肤色年龄的人混杂在一起，简直就像到了联合国。
“【帝武】到底收了多少外籍学生啊？”
“大概不到四分之一吧，这是收集大数据必须的因子，同时也是七神合作交换的条件。”
怪不得之前磊哥说天朝兼容并蓄，有教无类。
结果根本没有嘴上说的好听，底下全是交易，这个世界太真实了！
感慨自己是这浊世中的一朵青莲，居然信了磊哥的邪。
李瑞无奈摇摇头，跟着汉娜来到一座巨大的建筑面前。
各种语言在这里汇聚成嗡嗡巨响，密密麻麻的人群进进出出，兴奋议论，脸上洋溢着多彩的情绪。
“过去的样本数量根本不足以支撑如此庞大而精细的计算，也就是最近几年觉醒者暴增，我们才有了足够的数据来划分每个能阶的细值。”
拉着李瑞，汉娜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介绍道。
“可惜，高阶觉醒者的数量还是不够，从黄金阶开始，数据就不太准确了。”
沿路走来，所有学生的目光都惊艳的投向汉娜，而穿着工作服的人会在初期的惊艳过后，见了鬼一般惊恐的盯着自己，然后瑟瑟发抖的低下头。
我有这么可怕吗？
李瑞摸摸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明明人畜无害。
而在工作人员惶恐的目光中，李瑞走入建筑内部，却发现这里的结构相当简单，简直就像是超大号的厂房。
数百人分布在这里进行着各种测试，加油助威声不绝于耳。
又不是在开运动会，这些人嗨个什么劲？
疑惑的靠近，李瑞发现测试跟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
原本他以为是经典的玄幻小说桥段，把手放在水晶球或者玉石之类的东西上，灌注力量，然后就能测出资质。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一群人在疯狂折返跑？
第652章、睡着了
用这种方式测试速度？
这也太硬核了吧？
说好的撑爆测试水晶装逼打脸呢？
你这叫我怎么搞？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不修边幅，颇有疯狂科学家气质的中年白人男子迎了上来。
“您好，真龙阁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雷欧·斯克利普斯。”
“我是他的副手布赖恩·蒂莫西。”
直到这时李瑞才注意到雷欧·斯克利普斯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起眼的男人。
“机械神教大主教，守望基金会高级执事。”
汉娜悄悄介绍道。
“您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从雷欧·斯克利普斯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伟力，而布赖恩·蒂莫西则像是毫无存在感的影子，悄然潜伏与周围的环境中。
客套寒暄后，雷欧·斯克利普斯盯着李瑞，兴奋搓手，眼中的炙热几乎溢出来。
“真龙阁下，您是来做测试的么？”
“呃，是的，不知道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没有！没有！测试很简单的。”
好像生怕李瑞反悔，雷欧·斯克利普斯热情虚引，带着他来到一排椭圆形生物舱前。
肉眼可见的波纹在舱内来回荡漾，卷起毫无规律的美丽纹路。
这些像是科幻片里营养舱一样的仪器里，一个个测试者面色狰狞，好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咳咳，测试结束，c+，d-，c-快起来吧。”
毫不犹豫的打开舱门，把一脸懵逼的测试者撵出去，雷欧·斯克利普斯目光灼灼看向李瑞，弯腰虚引。
李瑞皱起眉头，生怕他忽然来一句：太君里边请~
犹豫着踏入测试舱内，透明玻璃缓缓盖上，耳边响起了雷欧·斯克利普斯兴奋的声音。
“真龙大人，这件仪器主要测试的是**属性，对冲波纹会给您的身体造成巨大压力，您坚持的时间越久，测量的数据越精准……”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明，李瑞逐渐开始怀疑人生。
说的单词我都懂，为什么合在一起就像天书一样呢？
“您准备好了吗？”
“ok。”
“那我们就开始了，嘿嘿，我还从来玩过……”
听到他模糊的呢喃，李瑞莫名背心一凉，正想听清他到底在说啥，眼前忽然亮起刺眼白光。
“对象能阶：白银！”
“模式：极限！”
炙热的灼烧与刺痛感在皮肤上蔓延，充满穿透力的波纹不断想要侵入到身体内部，却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金色薄膜挡住。
无死角的侵蚀逐渐加强，李瑞感觉自己就像是高压锅里的蚂蚁，被不断上升的压力与高温炖煮。
可惜，哪怕是在【惊蛰·勿用】形态下，他这只蚂蚁也是钻石做的，根本不受伤害。
恐怖的多重减伤被动叠加后，【不灭真龙】与【骸骨镀层】加起来还有110点最终伤害减免！
带来的效果就是当破坏力低到某一个临界点后，无论数量如何叠加，对李瑞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比如战场上纷飞的子弹，又或者持续不断的魔力波纹……
等习惯了身上的刺痛，李瑞感觉自己像是在蒸桑拿，居然还有点舒服。
不用看他都知道，血量、护甲、魔抗三大属性都在以一个微不可查的速度慢慢消化。
唔……好温暖……
密集持续的蜂鸣宛如催眠，不知不觉间，李瑞眼皮开始打架，最后实在撑不住，缓缓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而在舱外，看着屏幕上不断飙升的各项数据，雷欧·斯克利普斯兴奋得来回踱步，自言自语。
“不愧是【不灭真龙】，这**简直可怕！”
“气血深不见底，他到底用什么秘法隐藏起来的，我居然丝毫察觉不到！”
“天呐，这是什么见鬼的抗性？”
忽然，一直碎碎念的雷欧·斯克利普斯安静下来，眼神抽搐的看着测试舱，表情逐渐扭曲。
“他……睡着了？”
“嗯，睡着了呢。”
布赖恩·蒂莫西点头补了一刀，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知道测试舱无法对李瑞造成太大伤害，但在里面睡过去他们是真没想到！
虚拟混沌波纹还在攻击你啊，放尊重一点好不好？
可无论他们如何在内心咆哮，都无法改变李瑞已经睡着的事实。
等了足足四十分钟，见他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雷欧·斯克利普斯只能绝望的按下停止按钮。
哧哧呲~
短暂的泄气后，玻璃舱盖缓缓打开，感受到环境细微的变化，李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狠狠伸了个懒腰。
“真龙大人，您感觉怎么样？”
对上雷欧·斯克利普斯期期艾艾的视线，李瑞犹豫了半晌，严肃的点点头。
“睡得挺香的。”
“…………”
雷欧·斯克利普斯和布赖恩·蒂莫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人生。
我们设计的这玩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为什么有人能躺在里面睡觉？
这不科学，更不魔法！
“那个，我的数据出来了吗？”
清醒过后，李瑞立刻就想知道自己的测试数据。
“出来了，结果非常清晰。”
在屏幕上调出一张表格，密密麻麻的复杂参数晃花了眼睛，李瑞只能找到总结性的评估。
“筋骨气血：s+”
“物理抗性：s+”
“魔法抗性：s+”
就这？
这年头没有sss好意思见人？
没有注意到李瑞脸上的嫌弃，雷欧·斯克利普斯正在和布赖恩·蒂莫西低声争执着什么，隐约能听到“虚拟混沌波纹不可能叠加对冲”，“那他怎么睡着的”之类的话语。
“下一项是什么？”
大致扫了一眼自己的数据，发现除了总结啥也看不懂，李瑞只能无奈放弃，准备进行下一项测试。
“哦，是速度测试，请跟我来。”
雷欧·斯克利普斯这才停下面红耳赤的狰狞表情，换上勉强尴尬的笑容。
走到另一边的速度测试场，实际操作却比李瑞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除了直线冲刺，折返跑，s型机动，横移，弹跳等项目外，还有反射，躲避，出手速率等敏捷方面的测试。
第653章、速度与爆发
“伊薇特你看，是雷欧大人，他亲自过来了。”
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凑在一起兴奋议论，偷偷打量着眉头紧锁的雷欧·斯克利普斯。
“噢，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透露着忧郁的睿智眼眸，雷欧大人真是太有魅力了。”
其中一个女孩双手捧心满脸花痴，周围的女孩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邋遢不等于魅力！”
“阿维娃，你的性趣有问题，需要修正。”
“雷欧大人虽然是最年轻的大主教，但人家已经结婚了。”
“嘿嘿，那不是更好吗？”
叽叽咕咕的议论中，突然有人来了句：“你看他旁边那个小男孩就不错，你还是早点交个正经男朋友吧。”
经这个女孩一提，众人才注意到雷欧·斯克利普斯身边带着一个不起眼的少年。
“长得还行……唉……算了吧，就那小身板，我一夹就没了。”
阿维娃瘪瘪嘴，满脸不屑。
“是人没了还是啥没了？”
旁边的同伴立刻调笑道，又惹得一阵花枝乱颤。
轰~
剧烈的罡风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有两个没站稳的甚至被风压推到在地，其余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等到她们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发现刚才话题中的少年就站在不远处。
“多少？”
“百米冲刺1691毫秒，您这爆发速度在白银阶中也是顶尖水平！”
雷欧·斯克利普斯比出一个大拇指，亲自在结果栏填上成绩。
李瑞自己却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不太满意。
从起步加速到极限，他花了大概0.5秒左右，如果能压缩前面的加速过程，百米冲刺应该能突破到1秒以内。
也就是说……【惊蛰·勿用】不止最大速度，连爆发力也大幅削弱了……
否则提速不可能如此沉重艰涩。
不测不知道，李瑞对自己在【勿用】形态下的属性又有了新的认识。
而在他不远处，一群女孩呆滞了半晌，面面相觑。
“你们听到了吗？”
“1691毫秒……妖怪啊！”
“那小男孩居然是白银阶？”
“亚裔长得嫩，说不定人家是学校的老师呢？”
“伊薇特，你是青铜阶【夜袭者】，你的百米成绩是多少来着？”
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的伊薇特苦涩咧咧嘴。
“3.69秒，我用殖装辅助都不可能爆发出2秒以内的速度，肉身根本承受不住。”
“哇，那孩子能承受如此可怕的力量拉扯，身体一定很结实，阿维娃！上！夹他！”
“我靠，你踏马闭嘴吧，人家可是大人物！”
一把捂住同伴口无遮拦的嘴，阿维娃心里有如打鼓，七上八下。
平日里几个好友口嗨就算了，机械神教那边作风开明，上下级之间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但听说【中华】文明圈里等级森严，下属绝对不能啵上司的嘴，不然被打死了都没处说理。
那男孩要是同学也就罢了，可如果是老师，随便给她们穿点小鞋就能把她们整得明明白白。
对方要是狠一点，说不定实战测评环节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这次来【帝武】进修的机会可是她废了好大力气，过五关斩六将才拿下的。
她可不想没过几个月就灰溜溜的被撵回去。
似乎感受到了这边奇特的视线，一双清冷的眸子看过来，阿维娃等人立刻做出淑女状，脸上露出乖巧而讨好的微笑。
想起之前掀起的风压好像吹到了她们，李瑞微笑颔首，表示歉意。
几个姑娘受宠若惊的哆嗦了一下，心中那股不安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笑得这么阳光温柔，应该是个好人吧？
畏惧的情绪隐去，心中的好奇就占了上风，她们虽然不敢直接上前搭话，但却互相推搡着，靠得更近。
“接下来是什么？”
“30秒激光闪避。”
来到专门的测试平台，方圆二十几米的空间全部被密密麻麻的“探头”笼罩。
“闪过一道激光得1分，被命中躯干任意位置扣除不同分数，头颅和心脏属于【即死】部位，一定要优先闪躲。”
听着雷欧·斯克利普斯的说明，李瑞环顾周围的“探头”，缓缓活动关节，发出细微脆响。
“您准备好了吗？”
“ok！”
嚓~
头顶上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猩红射线从李瑞身边贯穿。
光速攻击我根本不可能反应，只能依靠闪光灯进行预判，这倒是挺符合实战的。
肌肉与神经逐渐紧绷，李瑞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微笑，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
几个月的静养让他浑身都好像生锈了，今天也许能好好玩一玩。
嚓嚓~
又是两道光芒闪过，沉闷呼啸中，李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突兀出现数米外。
嚓嚓嚓~
随着李瑞闪避的攻击越来越多，平台上由三百六十组探头组成的“锅盖”开始缓慢旋转。
攻击的角度不再固定，攻击的频率越来越高，留给人反应的判断时间越来越短。
到最后，整个擂台都被李瑞的残影占据，高速移动掀起的恐怖风压呼啸全场，引得所有人为之侧目。
不知不觉间，许多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逐渐围了过来。
“我靠，那玩意原来还会转的吗？”
“伊薇特，你测试的时候转了吗？”
“没有，估计要到达一定难度才会转动吧，我……太菜了……”
伊薇特苦中作乐的开玩笑，同伴们却毫不领情。
“你可是坚持了十七秒，是我们当中成绩最好的，你还菜，那我们算什么？”
“该死的炫耀鬼，阿维娃！上！夹她！”
“滚尼玛的，老娘又不是螃蟹！见人就夹！”
细微打闹声中，擂台上的闪光灯越来越亮，到最后甚至连成一片，仿佛整个“天顶”都在以极高频率闪烁。
“我的狗眼要被闪瞎了！”
“哇，测试还在继续？这是什么怪物？”
“同时至少亮起十几道闪光灯，他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这家伙到底是谁？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你当初坚持了多少秒？”
第654章、不，我用尽全力了
“7秒！”
“5秒！”
“9秒！”
“有坚持过10秒的吗？”
闹哄哄的议论声被呼啸罡风压抑，离平台最近的观众甚至眯起眼睛不敢说话，一开口就会被灌一嘴风。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李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随着预留反应时间降低到了0.2秒左右，他开始逐渐中招，分数从积累，到持平，然后开始慢慢加速下降。
“已经超过90秒了，真是可怕的战斗直觉。”
布赖恩·蒂莫西凝望着平台，感觉李瑞已经把他自身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明明看似不可能避开的攻击，他都仿佛有预感一样本能闪避。
即便避无可避，他也能用四肢等低扣分部位护住躯干要害，用最小的损失承受伤害。
就在众人纷纷感慨李瑞的灵觉敏锐时，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件装备属性。
【幻影之舞】唯一被动——幽魂华尔兹：当你能够看见一千米以内的一名敌方英雄时，为你提供+5%移动速度并提升你的闪避直觉。
现场能被李瑞判定为英雄的存在不多，但正好两位负责人达到了条件。
有了他们的帮助，李瑞的成绩至少提升了四分之一。
嚓~
当最后一道闪光亮起，李瑞的分数被清零，现场的大屏幕上浮现出了最终成绩。
“李瑞：103.65秒。”
数据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103秒，这踏马就离谱！”
“我3秒被爆头，刚好是他的零头，呵呵，我裂开了……”
“等等，李瑞？是那个李瑞吗？”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测试者的名字，再看到擂台上喘着粗气的少年，人群忽然激动起来。
“卧槽，去年的金龙冠军队长，镇国之龙，没想到他也来我们学校了！”
“偶像啊！”
“以后我跟大佬就是校友了，我踏马吹爆！”
而在嘈杂的议论声中，阿维娃等人面面相觑，伊薇特赶紧掏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某个资料夹。
“他真是……李瑞？那个【噬神者】？”
几个姑娘的视线在屏幕和真人之间来回游移，满脸怀疑人生。
虽然亚裔在她们眼里是长得有点相似，但这种等级的帅哥她们还不至于眼瞎啊！
照片上的少年剑眉星目，神采飞扬，目光锐利摄人，整个人就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剑，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充满自信与侵略性的眼神。
而现实中的李瑞仔细看样貌没有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就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遮盖了所有锋芒，使他变得平凡而晦涩。
哪怕长得一模一样，看上去却完全是两个人！
“钻石变石头了……”
阿维娃瘪嘴抱怨了一句，几个女孩忽然愣了一下，旋即齐齐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面面相觑。
“秘钻……原石……”
“不会吧……”
“呵呵，怎么可能？”
“不至于……不至于……”
尴尬的笑声中，她们却发现越来越笑不出来。
虽然不知道中文里有【神物自晦】的说法，但她们好歹也是大势力的精英，秘钻和原石的特征还是了解的。
稍微一联想，就能猜测到李瑞目前的状态。
“不应该，他才觉醒了两年多，升到白银阶就够夸张了，怎么可能提前进行返璞蜕变？”
“就是，即便他做得到，可他目前还在高速成长的黄金年龄，距离巅峰远着呢，野蛮生长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收敛约束？”
“嗯，估计是用了什么秘法掩盖自己，天朝这边的秘术浩如烟海，我们没见过也很正常。”
勉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几个姑娘莫名其妙长长松了口气，相视而笑。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强出那么多！”
“我们努……算了，乔他们努努力，还是有机会战胜他的。”
“嗯，战争军团很克制他这种突脸战士。”
互相安慰了一番，被打击的自信又重新涌现。
而在平台上，李瑞深深吸入一口气，气血能量疯狂运转，滋润着疲惫的血肉。
超过100多秒的极限闪避是压榨体能的最好方式，即使是他，也得回两口气。
几个呼吸间就恢复了大部分状态，他缓缓走下平台，来到雷欧·斯克利普斯几人身边。
“怎么样？”
“基础属性堪堪摸到黄金门槛，但实际效果已经完全符合黄金阶的标准。”
“也就是说发挥得好呗。”
李瑞咧嘴一笑，对速度的应用还算满意。
但他也知道，这种近乎完美的应用是在系统特效加成的前提下。
一旦解开束缚，切换到【无咎】甚至【有悔】形态，他就不可能如此完美的发挥每一点属性。
毕竟【幽魂华尔兹】提升闪避直觉的幅度并不算大！
低速状态下还能较好的应用，高速就容易翻车。
“你没用全力，演得真像。”
汉娜悄悄凑到身边，似笑非笑的白了他一眼。
“不，我用尽全力了。”
李瑞轻扬眉毛，露出真诚又神秘的微笑，跟着雷欧·斯克利普斯前往下一个测试点。
汉娜微微楞了一下，疑惑眨眨眼睛。
她能从李瑞的语气中感受到他说的是实话，但之前并肩作战的经验中，李瑞的极限速度比这至少还快50%！
晋升白银阶，他应该有一个较大幅度的进步，不可能还慢了呀？
他在骗我？
不，他没骗我！
种族天赋能让她精准识别他人的谎言，刚才李瑞的情绪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挚。
但……那坏笑是什么意思？
被勾起了好奇心，汉娜狠狠一跺脚，追了上去。
一路测试下来，李瑞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但却碍于他的名声没人敢上来搭话，只能隔着老远兴奋议论，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
到后来，众人对他的表现都麻木了，再夸张的结果都只会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感慨一句：不愧是你！
一个一个s+记录在表格中，雷欧·斯克利普斯虽然欣喜于得到镇国之龙的数据，但内心不免也有一丝郁闷。
趁着李瑞测试某个小项属性的空挡，他悄悄戳戳自己的副手。
第655章、我虽然肉的一匹，没啥魔力，但我还是个好法师！
“我们是不是把标准定得太低了？”
布赖恩·蒂莫西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基金会】和【机械神教】收集了几十年的大数据，最终才找到每个能阶的平均值，以此获得的加权数值是最科学，也是最接近真实的结果！”
不过看着测试场内再次打破记录的李瑞，他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
“当然，并不是我们的标准有问题，而是他这个人有问题。”
“这个世界上总有某些打破常规的存在，我们不能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闻言，雷欧·斯克利普斯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狠狠一拍仪器。
“可恶，我就不信这家伙没有短板！走！去测他的灵能储量！”
再次填上一个s+，雷欧·斯克利普斯带着李瑞来到一个巨大的仪器面前。
一颗排球大小的水晶球悬浮在胸口的位置，散发出轻柔灵光。
“真龙大人，在魔力水晶球里建立起能量回路就行，系统会自动测出你的灵能储备。”
双手轻捧着水晶球，李瑞心里升起一股好奇。
这仪器的原理是什么？
的确，真气、真元、mana、斗气、查克拉、巫力……所有超自然力量的源头都不过是灵能。
但他们是如何不受灵能万千种的外在表现影响，拨开现象直接测量本质的呢？
还有，这么经典的水晶球，不撑爆一个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咧出一丝狞笑，李瑞运起全身的法力，狂暴灌注到双手。
紧接着，他面色猛然一变。
手里的水晶球就像是一个黑洞，悄无声息将他所有法力吸收，形成一条与体内相连的能量回路。
细微的共鸣在人与仪器之间发生，无论李瑞怎么催动法力，水晶球都毫无压力的承受，丝毫没有要爆裂的样子。
李瑞：“…………”
为什么人家的测试都能爆球？
我就不行？
难道我不是主角？
从目前仪器轻松写意的状态来看，即使切换到【无咎】形态，法力值也不足以撑爆水晶球。
【有悔】也悬……
李瑞顿时有些怀疑自己的法爷身份。
同时，他手里开始暗戳戳用力，尝试能不能撑（物理）爆水晶球。
可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像【不灭真龙】这种经典的憨批战士，不可能有海量的灵能储备，上一代的王磊在这方面就表现得很明显……”
雷欧·斯克利普斯兴奋拉着布赖恩·蒂莫西滔滔不绝，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略微有点大。
背后一双冰冷的视线横扫过来，他动作忽然一僵，瞬间变得慷慨激昂。
“当然，考虑到李瑞阁下才进阶白银几个月，这份灵能储备已经很夸张了，超过了很多几十年积累的老油条，未来他一定能再创佳绩，勇猛精进……”
“没看了。”
“什么？”
“他没看这边了。”
“哦。”
长长嘘了口气，雷欧·斯克利普斯拍拍狂跳的小心脏，抹了抹额头，声如蚊蚋。
“刚才那视线太可怕了，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
布赖恩·蒂莫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人的名，树的影！
虽然李瑞现在只不过白银阶，表面上好像远不如他们，但人家的外号却是【噬神者】！
屠神！
光这两个字就能令99.999%的超凡者恭敬低下头颅。
这种战绩他们俩暂时想都不敢想。
而在残酷现实的超凡世界，实力和地位是直接划等号的。
你强你牛皮，说什么都对！
另外，镇国之龙的身份隐隐要比他们在各自势力中高一些，【帝武】又是人家的主场。
万一一言不合，人家一支穿云箭，瞬间就会有几十上百个彪形大汉前来强势围观，这谁遭得住啊？
多种因素叠加，才造成了两人对待李瑞的态度隐隐带着恭敬，甚至是畏惧。
没办法，别看这小子长得阳光俊朗，人畜无害，私底下他连神都敢吃，太生猛了，还是别惹毛他比较好。
早在前来天朝之前，各大势力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列出了一个长长的注意名单。
其中李瑞就名列前茅。
遇到这人，不怕他，但……也别惹他。
雷欧·斯克利普斯之前沉浸在镇国之龙的数据中太过兴奋，现在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不过沉吟片刻，内心的好奇还是压到了谨慎。
反正只有最后一项测试了，做完了再说。
“雷欧先生，我的数据出来了吗？”
耳边响起了平和的嗓音，雷欧·斯克利普斯面皮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
“出来了，虽然没有超越极限，但也足够优秀了。”
调出测试结果，李瑞看着上面明晃晃的s，只觉得少了一个+号是那么的刺眼。
虽然只是【勿用】形态下的数据，但居然没有超越白银阶极限？
翻出系统面板，在自己的装备栏扫了一圈，发现只有【梅贾的窃魂卷】和【炽天使之拥】增加法力值，其他大部分是憨批装备！
李瑞不由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我可能是个假的法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情绪，眼神重新变得清明。
我虽然肉的一匹，没啥魔力，但我还是个好法师！
“接下来是什么？”
“破坏力测试！”
雷欧·斯克利普斯眼中光华一闪，带着他大步来到一处宽阔的“游泳池”。
“长一百米，宽二十米，深三十米。”
指着面前填满墨绿色胶质的游泳池，雷欧·斯克利普斯面带骄傲的介绍道。
“里面填充的是我们【机械神教】最新研制出的超魔惰性缓冲液，我们修改了它剪应力与剪切应变率之间的系数，增强了灵能抗性，使其具有极强的抗打击能力。”
“同时，它还具有生物活性，配合储存在底部的生物光脑，能精准计算出所受的绝大部分伤害参数。”
望着那平静粘稠的液面，李瑞暗暗点头。
哪怕是同样体积的水，也能缓冲掉绝大部分破坏力，更不要说那个什么超魔惰性缓冲液了。
第656章、真是法师？
“只要攻击它就行了么？”
“是的，电脑会自动分析你的攻击属性与强度，可以由弱到强，先来测试你的常规破坏力吧。”
雷欧·斯克利普斯打开连接池底的仪器，整个“游泳池”瞬间泛起灵光，“池水”无风自动，仿佛活了过来。
李瑞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阵，右手虚抓，一柄晶莹剔透的猩红长剑蔓延生长，刹那间凝实在掌中。
那玩意好像是一柄残缺的神器吧？
带有神性的攻击么？
雷欧·斯克利普斯眼神泛起一丝精光，旋即收敛无踪。
设计攻击力测试的时候他们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只要不是真正的神性位格攻击，单纯带有一丝神性，并不会给泳池造成太大的压力。
毕竟，这“游泳池”模拟的原形可是【噬能海】，连原石阶都能吞噬的可怕封印物！
就在雷欧·斯克利普斯思绪流转之时，李瑞缓缓举起宝剑，轻柔飘逸的砍了下去。
半透明琉璃剑气如同钢针扎入墨绿粘液，啪嗒一声，溅起沉闷涟漪。
似乎来了兴趣，李瑞手里的红光开始加速，铺天盖地的剑芒如雨点般投入泳池，炸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嗯？
雷欧·斯克利普斯和布赖恩·蒂莫西悄无声息的对视一眼，齐齐蹙眉。
屏幕上已经开始反馈出李瑞的攻击数据，但两人却并不满意。
太弱了，【噬神者】的攻击力怎么可能这么弱？
当然，这里所谓的弱是以黄金阶标准来衡量，如果只看白银阶，李瑞也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但在之前的测试中，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将他代入了黄金阶战士的面板数据，现在这么拉胯的物理破话力确实很令人失望。
他没认真？
那这项测试有什么意义？
不过随着各种特效叠加，李瑞的攻速越来越快，破坏力越来越强，两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这才对嘛！
原来刚才只是热身……
但刚刚露出笑容的脸庞很快被仪器上不断刷屏的信息冻结。
“伤害属性：混合。”
“物理破坏力占比62%，魔法破坏力占比31%，剩余未知……”
“检测到超凡物理穿透属性，超越正常白银阶361%……397%……422%……”
“检测到超凡魔法穿透属性，超越正常白银阶370%……368%……371%……”
“攻击速率超越正常白银阶134%……152%……179%……”
“检测到特殊物理伤害效果，未知特性法则，建立专属档案。”
“检测到特殊魔法伤害效果，未知特性法则，建立专属档案。”
“综合伤害评估超越白银阶极限110%……175%……231%……”
当最终伤害评估稳定在超越白银阶极限330%左右时，雷欧·斯克利普斯两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一名怎样的选手？
“为什么物理攻击会附带如此庞大的魔法伤害？他不是个战士吗？”
“你看他的物理侵穿属性，最深刺入了液面7米！”
“还有那么多未知攻击特效！实战中他的破坏力只会比测试更恐怖！”
但还好这家伙的基础攻击数据并不算夸张，最终伤害评估也就比白银极限强上3倍多而已，勉强还可以接受。
就在两人面对数据惊疑不定之时，李瑞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攻击，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优雅从容。
【黑暗祭祀】！
剑锋一指，凄冷星光包裹雷霆电蛇，只有青铜阶才能看清楚的黑暗法球一闪而逝。
轰！
巨大沉闷的响声从泳池中传来，在遭受魔法攻击的瞬间，所有粘稠液体都瞬间变得坚固，用庞大到难以附加的体型分散了破坏力。
整个场馆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脚下传来的微微震动，天花板上震下点点灰尘。
“卧槽，一直听说李瑞是魔武双修，以前我还不信……”
“这法术威力怎么看都比他的攻击力要强啊！”
“而且还是瞬法魔法，实战中根本反应不过来！”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李瑞又举着宝剑朝天一指。
【黑暗物质】
几十米高的场馆上空忽然凝结出虚空阴云，恐怖的魔法能量在其中汇聚，一颗由纯粹魔力构成的紫红色陨石轰然坠落。
咚~
脚下的地面仿佛化成了液体，如水纹波动，幸好在场的都是精英超凡者，这才稳住身形，只有少数几人被震倒在地。
淡淡黑烟笼罩视线，空气中弥漫出蛋白质烧焦的臭味。
等到烟雾散去，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凹陷映入人们的眼帘，直到这时，凝固成坚硬整体的粘液才重新液化，将中心的坑洞填满。
这玩意还真耐揍……超过两千点法术伤害居然只被蒸发了一点点……
就在李瑞撑着下巴认真观察战果的时候，场馆内一片寂静。
如果说【黑暗祭祀】只是让人们惊艳，那【黑暗物质】就是令人惊骇了！
无论威力还是范围，后者都超出前者太多，属于货真价实的法师大招，绝不是半吊子职业能掌握的力量。
难道，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不灭真龙】，其实……是个法师？
嗯？？
不仅是学生，连雷欧·斯克利普斯等人脑袋里都充满问号。
从仪器中反馈的数据来看，李瑞的灵能强度是物理强度的两倍多！
如果按照最粗暴的职业划分方法，他绝对应该被归类为法师！
可他的法术抗性和灵能储备又相对于其他属性来说处于短板，反倒是物理抗性、筋骨气血这些战士属性远超正常水平。
“不，没有哪个法师肉到他这种程度的，这不科学……”
雷欧·斯克利普斯喃喃自语，拒绝将李瑞归入自己的同职业。
当年他在白银阶的时候，虽然气血只有李瑞现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但灵能储备和法术抗性却超出他一大截。
这才是一个法师应有的数据特点。
不过……他的法术强度好像比自己当年还强啊……
雷欧·斯克利普斯五官逐渐皱成一团，瞳孔失神，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怎么样？”
李瑞兴致勃勃的走过来，轻拍他的肩膀。
第657章、极限
李瑞其实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惊蛰·勿用】形态下他的全属性下降到只剩30%左右的程度，要不是装备特效、符文天赋还保留着完整效果，他的实际战斗力可能连原本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可即便是他目前的水平，面对一些菜一点的黄金阶也不是很虚。
如果目标是法师，那光是【虚空之石】加【不灭真龙】就足以令对方绝望！
基本上【虚空行走】骑到脸上就可以宣布战斗结束了。
听到李瑞的问话，雷欧·斯克利普斯收敛心神，调出数据。
“您的基础攻击力接近白银阶极限，s级。”
“法术强度……也就是灵能强度，达到了黄金法师的标准，s+。”
“另外，您的攻击速率，穿透效果都超出正常白银一个大阶，综合来看，即便在黄金阶中也能立足。”
“对了，还有太多无法测量的特效属性，我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加权数值。”
知道他说的大概是【黑色切割者】、【破败王者之刃】、【兰德里的折磨】之类的特效，李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物攻这么拉胯他是真的没想到！
不过30%都能达到白银极限，勉强可以接受。
等等，不对！
【巨型九头蛇】在【惊蛰·勿用】形态下还能加成一百多点伤害，所以实际上我的物攻更加拉胯么？
心里一惊，李瑞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法术强度。
其实他身上的法术装备远不如物理装备，但实际上的法术强度却远超物理攻击。
没办法，【超凡邪力】加【血色契约】，光这两个属性就决定了他将成为最可怕，最强大的法师！
“那么测试就算全部完成了么？”
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李瑞身上的气机又逐渐收敛，恢复到了人畜无害的路人甲形象。
“等一下，还有最后一项。”
雷欧·斯克利普斯目光一凝，忽然抬头看着他。
“还有什么？”
“极限破坏力测试！”
“嗯？”
“就是将您最强大的攻击施展出来，检测您的极限！”
李瑞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恢复平静，但薄了浅浅一层的墨绿粘液。
“还攻击它么？”
“没错。”
“可它承受得住么？”
“呃……”
雷欧·斯克利普斯两人面面相觑，其他白银阶问这话他们肯定嗤之以鼻，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不灭真龙】，吞噬神明的男人！
他的极限攻击，没人知道有多强！
正牌【噬能海】都未必能承受，更不要说冒牌货了！
“只要不涉及到法则层面的破坏，应该……没问题……吧？”
雷欧·斯克利普斯说得很没有自信，中途还看了眼自己的副手，想从他那里得到支持。
布赖恩·蒂莫西看了眼百米长的泳池，缓缓点头。
讲道理，超魔惰性缓冲液干啥啥不行，抗揍第一名。
原石阶想要打爆它都得颇废一番手脚，李瑞自身的破坏力不可能超过原石吧？
当初神战是【中华】做主角，李瑞最多只是一个工具人，单纯他自身的极限还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在这里能一窥端倪，今后各大势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忌惮他。
见两人点头，李瑞心中也涌起一丝兴奋。
一趟【出云之国】下来，他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秘钻不敢说，正常黄金阶肯定是碾压！
当然，说的是他正常形态下！
而自从进阶白银以来，他花了好几个月来消化自身的收获，静养伤势，从来没跟人动手。
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强！
正好，可以测试一下自己在【惊蛰·勿用】形态下的极限！
李瑞面带微笑，重新走回游泳池旁。
瞄了眼自己的真实属性，他双手持剑，缓缓举过头顶。
【李瑞】
种族：人类·真龙
能阶：白银（灵性强化）
等级：139级
生命值：51506/51506（45759+法术强度x2）
法力值：7921/7921
护甲：661（630x105%）
魔抗：644（614x105%）
攻击力：1351
法术强度：3788（2636+3%法力值+2%生命值）
（这是真实属性值，【惊蛰·勿用】形态下各项属性除护甲外，其余都在30%到35%之间浮动，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算一下。）
缓缓调动灵魂中的神性，混合着气血法力注入手中的剑柄。
殷红血光徐徐绽放，将整个场馆印成一片血海。
见状，布赖恩·蒂莫西悄悄在【宝具】后填上一个s+。
不远处，恐怖波动以李瑞为中心席卷天地，吃瓜群众们本能的升起一股恐惧，争先恐后远离现场。
危！
速逃！
好似面对无法抗拒的天灾，灵觉疯狂示警，要不是理智和好奇压倒了恐惧，估计已经有人夺门而出了。
不过即使如此，几百人也畏畏缩缩躲在李瑞正背后，又是好奇又是害怕的张望。
“风云变色、日月无光、还未发动就有如此异象，不愧是我的偶像！”
一名青年憧憬望着李瑞的背影，身边的同伴却翻了白眼。
“你踏马少吹一点吧，我们现在在室内，你那只眼睛看到风云日月的？”
“你懂个锤子，用心感受！”
用插科打诨舒缓心中的恐惧，可随着李瑞神性的凝聚，围观群众们脸色越发苍白，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近距离留在李瑞身边的只剩下三人，汉娜望着高举长剑，气势无限拔升的伟岸背影，眼中异彩连连。
而雷欧·斯克利普斯两人却眯起了眼睛，身旁开始浮现出宛若实质的魔力护盾。
他们隐隐感受到一丝不安，却又瞪大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最精彩的瞬间。
耗费了足足十几秒时间，李瑞终于凝聚起了足够的能量神性，虽然是故意放缓节奏，体会发招过程，但蓄力的难度依旧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在实战中，至少也要两到三秒才能积蓄足够的力量发动，果然威力与发招难易永远成反比！
心中微微感慨，但此时即便【惊蛰·勿用】也无法压制这股伟力，平凡的漆黑双眸重新变得锋芒毕露。
恶趣味重新涌上心头，李瑞勾起嘴角，吐出威严肃穆的低吼。
“星爆弃疗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