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知识与理性
但似乎发现了他的心思，罗丽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你别想扔下我一个人调查这事，教练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教练。”
“唉……今天你先休息一下，我把这事报告给顾问局，明天我们去医院问一下，看他们知不知道教练把小鹏飞送哪儿去了。”
“那明早我们在学校集合。”
“呃……好吧。”
察觉到罗丽完全不想上课的意图，李瑞嘴角微微抽搐。
二年级率队拿到金龙杯冠军，有这个成绩，保送帝大毫无难度，文化课其实上不上都无所谓，但李瑞心中依旧有着清晰的认识。
知识亦是一种力量，没有知识与意志武装的心灵，那再高级的超凡者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被他人操控命运而不自知！
学习不仅能培养理性思维，锻炼逻辑，更重要的是教会认识世界的方法！
学会这种方法，人类才能超脱物种的束缚，睁开“眼睛”，用超越生物感官的“理性”去观察世界的“真实”。
这份“理性”，也是对抗“混乱”最坚固的铠甲！
在低能阶的时候“理性”的作用可能还不是太明显，一旦到了高能阶，甚至是跨越人神天堑的关键时刻，从小培养的理性思维就是抗拒扭曲与堕落的最强大武器。
这也是李瑞拼了命也要让妹妹上好学校的原因！
来自外部的危险他可以帮她遮风挡雨，但来自心灵的污染与扭曲，那就只有靠她自己去面对了。
教育所树立起来的正确三观就是最佳的防洪堤坝，能够抵御黑暗洪流的侵蚀。
“但只有明天一天，之后有什么问题都交给顾问局吧，这里面明显涉及到了超凡因素，我们不专业，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调查它。”
开着车，李瑞叹息一声，决定以后支开罗丽，独自调查。
残留几个月的气味都能“污染”罗丽，让她陷入轻微的混乱扭曲，这背后涉及到的目标组织极有可能掌握着神性封印物。
至于敌人直接就是神话级这个可能性，李瑞根本没有考虑。
神州结界之内，所有的神性生物都是“中华”的一部分，亦或者是经过“备案”的友方力量。
任何陌生的神性力量出现在天朝的土地上，都会瞬间触动“龙”的神经，引来真神的注视。
就好像他之前建立祭坛时所经历的一样。
只要对面没有神话生物，依照自己现在的防御力，应该不会被秒，那【闪现】就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李瑞目不斜视，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罗丽观察到他严肃的表情，微微瘪了瘪嘴，知道他不想带自己，心里委屈又不甘。
明明自己进阶之后实力提升了一大截，怎么感觉和队长之间的差距没有丝毫缩小？
难道自己以后一直都会是个拖油瓶？
一想到这种情况，罗丽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抑郁了。
察觉到车内的低气压，李瑞转头一看，忍不住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今天要不是你的狗鼻子，我什么线索都发现不了。”
罗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但没有躲开脑袋上的摸头杀，任由温暖的大手在头顶轻抚。
“你才狗鼻子！”
“好好，我是狗鼻子。”
李瑞怒搓狗头，把她撸得眯起了眼睛。
汽车直接开到了罗丽家附近，震慑于罗丽她爹的威严，李瑞远远就把她放下来，不敢靠太近。
等回到自己家里，发现两只萝莉都瘫在沙发上玩手机，咯咯笑个不停。
李瑞欣慰的点点头，将藏起来的练习册一堆堆码到餐桌上。
“你们两个过来，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要！我要！”
赵幼萱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蹬起来，瞬间扑到李瑞怀里。
李唯也只是晚了她一秒，牢牢占据着李瑞半边怀抱。
看着两只萝莉充满期待的水汪汪大眼睛，李瑞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五三，黄冈，王后雄，今年新出的题型，每人都有十二套，不要急。”
赵幼萱：“…………”
李唯：“…………”
“呜呜呜……我讨厌哥哥/李瑞！”
………………
温暖的阳光穿透玻璃，照耀在暖玉般的肌肤上，散发出温润光泽。
李瑞从数个小时的修炼中苏醒，肚子发出咕咕叫声。
揉揉冒酸水的胃部，感应到虚空胃囊里面空无一物，李瑞瘪瘪嘴，轻啧一声。
功法、能阶、被动齐齐晋升，他消化额外属性的速度暴增，但对应的消耗也随之增加。
如果想在短时间内快速消化大量属性，那需要的超凡食材将会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
不过幸好他还有【贪婪暴食】，普通食物“营养”虽然差了一点，但胜在量大管饱，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免费的vip卡！
今天调查完后，就随即抽取一家幸运的海底捞吧！
再吃三五次，沉积在体内的药性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心里暗暗嘀咕，李瑞瞟了一眼系统面板，升起无尽的满足感，
【李瑞】
种族：人类真龙
能阶：黑铁（灵性强化）
生命值：13391/13391【未消化额外生命值1062点】
法力值：2107/2107【未消化额外法力值803点】
护甲：249（x103%）
魔抗：288（x103%）
攻击力：377
法术强度：371
【超凡邪力】：40/40
看到【超凡邪力】的储能居然满了，李瑞不由得轻叹一声。
进阶之后自己怠惰了啊，多久没有出去收垃圾了？
得找个机会把【超凡邪力】的储能转化成法术强度，那可是40点，三分之一个大帽了！
莫名其妙紧迫起来，李瑞一下子感觉行程排满了，有种愉悦的充实感。
自己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强啊！
将两只提着沉重书包的萝莉送到学校，李瑞带上另外一只罗丽直奔医院。
一年多之前，他作为新晋九尾狐队长来探望陈彬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见到了他的儿子陈鹏飞。
来到前台说明来意，将顾问局分发给他的电子证件往桌上一摆，很快就有专人出来接待两人。
第361章、诡异的线索
“这位是档案部门的严博医生，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咨询他。”
“严医生您好。”
“李先生好，不知道你们想调查哪位患者的数据。”
双方握手后，严医生开门见山问道，眼神带着一丝凝重。
这个专门处理超凡事件的部门他久闻其名，但没想到真有一天会遇上他们。
这是不是说明自家医院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案子了？
“一位叫做陈鹏飞的男孩，一年多之前他在你们这里住过院，病因是白血病，之后应该转院离开了，我主要想知道他到底转到哪儿去了！”
听到李瑞的话，严博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简单，请您稍坐片刻。”
将两人安排在招待室，严博医生雷厉风行的走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推门回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瑞敏锐察觉到他的微表情，眉头轻蹙。
“没有，这里就是那个男孩所有的病历资料，但他并没有办理转院。”
没转院就离开了？
也就说没有一个明面上的机构与医院接触……啧，线索又断了……
只能靠顾问局了吗？
李瑞面色沉稳，轻抿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果然这种有计划，有组织的超凡犯罪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到马脚！
但他还是接过档案，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呃……说没有办理转院有点不妥，因为这个小朋友已经去世了，不需要办理……”
严博医生还没说完，李瑞猛然一抬头，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华。
“你说什么？”
严博医生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心率瞬间飚到了150以上。
“不好意思，有些激动，您刚才说陈鹏飞已经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档案上有记载。”
严博医生有些后怕的拉开距离，刚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只恐怖的怪兽。
李瑞赶紧打开手中的档案，一目十行，快速翻看。
xx年4月27日，患者发热、进行性贫血、出现显著骨关节疼痛。
xx年5月11日，患者抽搐、齿龈肿胀、心包积液。
xx年5月26日，患者齿龈极度增生，肿胀如海绵样、表面破溃出血。
xx年6月8日，患者感染革兰阳性球菌，并发肺炎。
xx年7月22日，患者皮肤、牙龈、鼻腔、颅内、消化道多部位出血。
xx年8月9日，患者失明，瘫痪。
xx年8月14日，患者组织器官衰竭。
xx年8月26日凌晨3点21分，患者无心跳及呼吸，双侧瞳孔散大固定，对光反应消失，双侧四肢冰冷，肌张力消失，大动脉搏动消失，心电图呈一条直线，抢救无效死亡。
合上病例档案，李瑞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从时间上来看，就在他探望陈鹏飞不久之后，他的病情就迅速恶化。
光从那一页页的记录上，李瑞都能想象陈彬教练内心的煎熬绝望。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李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以扭曲得不似人样的痛苦死去，估计他情绪会崩溃吧？
可为什么陈彬教练之前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陈鹏飞的死亡时间就在去年开学前不久，李瑞明显记得陈彬教练那时候一切正常。
用工作麻痹自己？
不像，他的脸上没有阴暗绝望，相反，还有点精神奕奕的感觉，眼中……满是期待！
脑中灵光一动，李瑞想起在金龙杯中期，他询问过陈鹏飞的病情。
当时陈彬教练说找到了一个医疗机构能用新疗法治愈陈鹏飞，而哪个时候陈鹏飞都死了好几个月了！
什么机构能让一个凡人死而复生？
而陈彬为什么会相信这样不可能的事情？
瞳孔缓缓收缩，李瑞眼中升起无尽的戾气。
给一个最绝望的人以希望，然后再粉碎它，真是该死的畜生！
想起陈彬对他的关照与爱护，李瑞心中就像有毒蛇啃咬。
指甲深深刺入肉里，可怕的威压震动得空气微微颤抖，整个医院的人都莫名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覆盖在李瑞拳头上，刹那间将他惊醒，飞快收敛了心中的情绪。
对面的严博长长松了一口气，再次退远了一点。
这个少年……太可怕了！
“严博医生，感谢您的配合，最后我想问一下，陈鹏飞的尸体你们知道去向吗？”
“呃……这个一般是亲属自己拉到殡仪馆，我们这里不会有记录。”
除非有医疗事故，否则医院只管活人的事，死人那是法医和殡仪馆的活儿！
“这样啊……”
李瑞呢喃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谢谢严医生，麻烦您了。”
“应该的，应该的，配合你们的工作是我们的义务。”
见这个少年主动伸手，严博居然有点受宠若惊，赶紧双手紧握。
双方很快道别，李瑞带着罗丽走出医院。
“队长，这事……”
“我已经通知顾问局了。”
“哦。”
知道李瑞的潜台词是不想让她跟着，罗丽委屈的撅起嘴。
“队里还需要有人照顾，你可别让黄俊材把那些萌新带歪了。”
搓搓她的脑袋，李瑞温柔安慰道。
只是看到他眼底深处那一丝暴虐的杀意，罗丽乖巧的点点头。
他连小唯都没有带，这种时候就不该给他添乱。
将罗丽送回学校，李瑞立即调转车头，直奔顾问局。
然而才走到半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瑞，你说的那个别墅我们去看过了，的确有极其微弱的气息残留。”
“我刚才发给你们的病历档案看过了吗？”
“看了，如果不是这个叫陈彬的失踪了，我们绝对想不到一起自然死亡背后居然能牵扯出如此恐怖的东西。”
“你们查出残留气息的主体了？”
“没有，但它的位格很高！哪怕几个月前残留的一丝微弱气息都能让我寒毛倒竖！”
“是封印物吗？”
“无法确定，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陈彬的下落，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出发去亚特兰蒂斯秘境之前，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第362章、古怪房屋
“差不多，从口供上来看，你们其他教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没见过他，不过当时在假期，所有人都没有注意。”
“你们开始展开调查了？”
“今天上午就去了你们学校，算是正式立案了，等等，有最新情报进来了。”
李瑞眼神微微一动，脚下轻踩，引擎开始发出轰鸣，suv在车流中如游鱼般穿梭，飞快接近目的地。
一阵嘈杂声过后，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悦耳的女声。
“幸好全国天网备份时间长达五年，我们找到他最后的行踪了！”
李瑞眼睛一亮：“在哪？”
“开着车一路往西北走，最后在金瑞高速出口下去，但很奇怪，链接的乡村道路监控上没有发现这辆车，所以他在高速公路出口与监控之间这段距离消失了！”
智能终端上立马同步了运动轨迹，李瑞逐渐眯起眼睛。
转向灯一打，suv迅速改变方向，朝着西北前进。
“筠姐，我先过去看看。”
“小瑞，你可别冲动。”
“放心吧，我就是去侦察一下。”
“那保持联系，我们马上也往那边走。”
“好，待会儿汇合。”
挂断电话，身后传来强烈的推背感，汽车宛如一道利箭在公路上飞驰。
即使将时速飚到了两百公里，李瑞到达目的地也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下了高速，李瑞直接停车步行。
从这里开始，到下一个监控的三十公里外，教练就是在这段路上“消失”的。
依照他的速度，一趟来回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步行更容易发现线索。
但几十分钟之后，狭窄的山路变成了宽阔六车道，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繁华小镇，李瑞抽了抽嘴角。
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异常！
仅有的几个岔路口都是通向农家小院，一眼就能看出没有停车。
所以……车呢？
即使被销毁也该留下痕迹吧？
储物空间？
但能装下一辆车的储物装备可不多……等等，如果把车分解之后呢？
脑海里闪过各种疑问，李瑞转头往回走，这次的速度更慢了。
一路上李瑞目光如炬，仔细扫视着每一寸土地。
但这三十公里山路除了荒凉了一点，真察觉不到一丝异常。
“阿伯，我想请问下，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啊？打扰你了。”
“阿婶……”
道路周围有一些农户，李瑞开始挨家挨户询问。
但周围的农户都明确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
李瑞也不气馁，又询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事，终于在一个老农的嘴里发现了异常。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怪事，山坳那边有个破旧的老房子，以前还没啥，最近几个月我路过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毛，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一样。”
说到这里，老人变得有些生气。
“我跟我子女说了，他们说是因为那房子长期没人住，变得阴森，搞得我出现心理作用，但我真觉得那房子有些奇怪。”
李瑞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幽幽点头。
“知道了，谢谢阿伯。”
“小伙子你要去看那栋房子吗？别去，真的不干净。”
老农见李瑞准备往那个方向走，连忙拉住他。
“我就远远望一眼，没事的。”
李瑞轻笑一震，老农只感觉手上一滑，衣服已经从他手中溜走了。
顺着一条荒芜的小路，李瑞绕过一座小山，很快看到了老农口中的房屋。
它处于山坳深处，被三面环绕，如果不是当地居民，外人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栋建筑。
房屋有两层楼，前面有一个水泥小院，典型的农村建筑造型。
只不过似乎很久没人居住，墙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
周围更是杂草丛生，再加上它三面无法受到阳光直射，哪怕大白天屋内也是漆黑一片，显得格外阴森。
远远站在原地，李瑞没有贸然前去查探，掏出电话准备联系马小筠，却发现没有信号。
奇怪……山坳外面都有信号，怎么一进来就没信号了呢？
李瑞眼神微微一动，缓缓向后退去。
一直绕到看不见房子的地方，他才慢慢转身，眼中寒芒闪烁。
抓到你了！
刚才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窥视，那并非通常意义上的视线，而是一种更加恶毒，疯狂的注视。
怪不得老农会感觉到难受，高位生物光是注视就能让低位生物产生物理意义上的扭曲变化。
踏入到那段距离，就肯定进入了它的视线！
而且，李瑞手中的智能终端用的是量子通信技术，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小山坳阻挡信号？
明显是房屋周围的能量场被扭曲干扰了，甚至空间都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李瑞重新退到公路上，十几分钟后，几辆低调的保姆车缓缓停在他身边。
“你发现了什么？”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白皙的美腿落在地上，马小筠面带寒霜走到李瑞身边，身后跟着十几个散发浑厚能量波动的“小弟”。
“一个奇怪的房屋，很有问题。”
李瑞将自己的发现合盘托出，马小筠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连你都感受到了压力，那最好是通报上级，等他们来处理。”
马小筠可是知道李瑞的强大，之前获得临时权限后，他可是硬碰硬击杀了一名秘钻阶！
哪怕失去真龙姿态，他的实际战斗力也远在一般的白银阶之上，无限接近黄金阶，不……说不定他防御力比自己还强！
心中念头急转，马小筠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等？”
李瑞皱起眉头。
“那要等多久？”
“不知道，磊哥受伤之后由舒州的镇国之龙同时管辖两地，他们那边也是忙得脚不沾地，除非……”
“除非确定屋子里面有高危害因素！”
还没等马小筠说完，李瑞就补完了她的下半句。
顿了顿，两人相视默契一笑，都知道对方不是怂包性格，一齐走向山坳处。
“a组疏散周围民众，b组设立结界，c组进行远程支援，留守人员将我们的行动同步到战术参谋那里。”
第363章、那我背上的是谁？
一边走，马小筠一边吩咐，下属们有条不紊的分散而去。
几个手持琉璃法器的男子将整个小山坳包围起来，在常人看不到的灵性视觉中，结界宛如巨大的倒扣琉璃碗，晶莹剔透，神光璀璨，将方圆数公里的空间盖得严严实实。
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李瑞才和马小筠踏入结界内。
一步之遥，却如同阴阳两界！
灿烂阳光忽然变得冰冷阴森，不远处的房屋更是好像笼罩在一层看不清的黑雾中，显得诡异而恐怖。
通往屋子的小路已经被茂盛的植被覆盖，李瑞走在前面，踩出一条蜿蜒的通道。
周围异常安静，茂盛的杂草丛中没有任何昆虫，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两人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声！
砰嗵！砰嗵！砰嗵！
心跳微微加快，李瑞来到了房屋前。
望着那斑驳掉漆的木质大门，他心有所感，轻轻敲了两下。
“教练，你在吗？”
过了近一分钟，屋内一片死寂，就在马小筠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仿佛极远之处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小瑞……你怎么来了？”
陈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似乎喉咙被堵塞了，音调变得沉闷粗重，还伴随着涎水四溅的黏糊感。
李瑞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教练，你好久没来学校了，大家都很担心，叫我来看望你。”
“哦！对了，我该去上班了！我怎么忘了呢？金龙杯结束了吗？我们拿到冠军了吗？”
李瑞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使劲的点了点头。
“金龙杯打完了，我们是冠军！您现在是冠军教头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最棒的……我为你们骄傲……”
陈彬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闷含糊，仿佛从地底传来的怪兽低鸣。
“对了，你的妹妹好些了吗？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医疗机构介绍给你，鹏飞就是他们治好的！”
令人烦闷的怪声中却带着雀跃与欣喜，李瑞能感受到陈彬毫无杂质的关心与爱护。
他是真的想把最美好的残酷泡影分享给自己！
紧咬牙关，两滴热泪划过脸颊，马小筠看着李瑞微微颤抖的身子，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
“谢谢教练，小唯好多了，她现在是明德的入学新生，也加入了九尾狐，以后她也是您的学生了。”
李瑞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容。
“真的吗？那太好了，恭喜你，等鹏飞以后能上学了，我让他做你们的学弟。”
陈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兴奋与期待，仿佛看到了陈鹏飞在校园里奔跑，与同学们玩耍的场景。
李瑞沉默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教练，鹏飞已经死了！”
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天地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木门的另一侧酝酿。
“胡说！鹏飞好了！鹏飞被治好了！我亲眼看到的！他还让我背着他到处玩！还交到了新的朋友！你在撒谎！”
令人心悸的威压笼罩两人，一条青龙，一只异虫，两人的灵性本相瞬间将他们护住，抵御来自高维的污染。
“我没有撒谎！鹏飞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凶戾、愤怒、暴虐、痛苦……无尽的负面情绪在李瑞胸膛里累积，化成焚烧五内的邪火。
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怒吼，震得整个山坳都回荡着他的吼叫。
“不……不会的……鹏飞明明被治好了……我天天背着他出去玩……”
陈彬的声音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好似一种粘稠恶心的怪叫。
“他死了！去年8月26日凌晨3点21分，在市一院重症监护室，死于组织器官衰竭和多项并发症！”
“不！没有……你别说了……鹏飞还活着！”
陈彬的声音带上了恐惧与哀求，似乎不敢回忆那个绝望的夜晚。
但越是如此，李瑞心中就宛如被毒蛇啃咬，眼中满是决绝，无情的撕开了最残酷的伤口。
“教练，鹏飞死了，就死在你的眼前！”
咕咚咕咚咕咚……
宛如原油一般的粘稠液体从门缝里汩汩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
“如果……鹏飞……死了，那……我背上的……是……谁？”
木门忽然打开，露出房屋里的景象。
哪怕经历过各种诡异，两人瞳孔依旧猛然凝成针眼大小。
破旧的房屋里布满了内脏般的恶心肉毯，腐烂的粘液四处流淌，这些铺满了墙壁的肉块宛如活物一般蠕动，李瑞看到像是血管一样的管道吞吐着奇怪的东西。
视线移动，地板、天花板、圆桌、沙发……所有地方都全是这种恶心、粘稠、长满灰白霉菌的肉毯。
而在客厅中央，一坨扭曲畸形的肉山堆积在那，中间一个肿胀腐烂的头颅支在外面，长满霉菌的浑浊眼珠迷茫的望着门外两人。
望着那依稀能看出容貌的熟悉面庞，李瑞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教练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他不过是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大，如此卑微的愿望都无法实现，还有人要利用他的绝望，将他推入更痛苦的深渊！
该死！该死！利用他的人都该死！！！
这一刻，李瑞回忆起了遇到伥鬼那一晚，他的愤怒，他的怨毒，他的杀意，他的暴虐，都化成毒火，烧得他五内俱焚！
无论背后是谁！
你们！
死定了！
“李瑞，你看他的背上，还有脚下！”
马小筠的话仿佛从天边传来，李瑞用尽所有理智，才压下破坏一切的发泄**。
他视线上移，看到肉山顶部，也就是陈彬教练背上“生长”一个古怪的巨大肉瘤。
肉瘤宛如心脏一般有节奏的膨胀收缩，半透明的薄膜里面依稀能看到粘稠液体，仿佛……在孕育着邪恶的生命！
而肉山的底部，无数扭曲的肢体堆积在一起，无数肉须覆盖扎入其中，吮吸着散发澎湃能量的血肉。
第364章、缘分
看到那熟悉的外形，李瑞脑子里瞬间灵光一闪，无数线索串联拼接在一起，组成一幅完整的图像！
异鬼！
黄金阶的异鬼！
怪不得它们的战斗力如此低下，怪不得西山和哉临死之际都没有使用它们！
之前李瑞还在疑惑，但现在终于想通了！
原来它们根本就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作为献祭的养料！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诡异的白影，还有那莫名有一丝熟悉感的童音笑声。
原来在灵界大楼里遇到的那道白影，就是小鹏飞……
我看到的那一抹白衣，不就是医院的病服么？
他的魂魄，现在应该被吞噬了吧……
所以……两边的债都在同一个组织上？
我们，可真有缘啊！
归虚教派！
嘴角扬起痛苦的狞笑，李瑞上前一步，浑身燃烧起炫目的金红光焰。
哧哧呲~
踏入门槛，地上的肉毯迅速被烧焦，散发出阵阵黑烟。
“小瑞，我过两天就去上班，再让我陪陪鹏飞……好么？”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陈彬开始出声哀求道。
李瑞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恐怖头颅，充血的眼珠里满是怜惜与自责。
“教练……鹏飞已经死了！”
“鹏飞没死！他就趴在我背上呢！来！鹏飞，叫哥哥。”
陈彬艰难的想要仰起头，但他的**早已扭曲到失去了人类的形态，只能徒劳的翻起眼珠，想要看到背上的儿子。
砰嗵！砰嗵！
半透明肉瘤忽然跳动两下，仿佛在回应陈彬的呼唤。
“教练……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发现……”
缓缓伸出手掌，恐怖的火焰在房间中绽放，李瑞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金红光焰中，宛如正午的骄阳！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结束陈彬的痛苦，将他从无尽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小瑞，鹏飞马上就要痊愈了，再等两天好吗？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去上班！”
陈彬腐烂扭曲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哀求，燃烧着火焰的手掌微微一颤，被定在半空中。
泪水刚滑出眼眶就被瞬间蒸发，李瑞瞳孔深处蔓延出丝丝金线。
“对不起！”
眼看燃烧光焰的手掌就要落到陈彬头上，忽然一声震慑灵魂的尖叫在李瑞脑袋里爆炸。
轰！
李瑞眼前一花，仿佛灵魂都被震出了体外，思维一片空白。
像是隔了一秒，又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意识缓缓回归，李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屋外的小院里，不远处马小筠七窍渗血，陷入昏迷。
艰难的转头看向屋里，堆积在肉山底部的异鬼残肢飞速融化，被肉须快速吸吮到顶部的肉瘤里。
肉瘤的搏动不断加速，从最开始的缓慢收缩膨胀，变成了鼓胀四五倍体积的快速跳动！
陈彬的头颅发出痛苦哀嚎，一种恐怖诡异的意志降临于此，李瑞身上的异虫虚影一阵蠕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失策了，原本以为破坏掉献祭仪式就行了！
没想到仪式哪怕没有完成也能强行启动！
抵御着脑海里各种扭曲疯狂的念头，无视耳边令人心寒的呓语，李瑞缓缓站起身来，再次朝着屋内走去。
仪式还没有完成，刚才不过是邪神的一丝意志降临，只要摧毁承载体，归虚教派的阴谋就失败了！
璀璨的黄金护手凝聚在左臂，右手猩红血液蠕动生长，最终化成一柄晶莹妖异的血晶长剑。
最大限度的激活两件神器，用它们仅存的一点神性护住自己的灵智，李瑞运起浑身所有的能量，高举血晶剑。
轰！
超过十米长的光焰在血晶剑上爆发，李瑞双手持剑，眼神复杂的看着那蠕动扭曲的肉山。
教练……安息吧！
轰！
凝结成实质的金红能量横扫而过，天地间都只剩下一片白织光芒。
【永恒不灭无量劫】！【献祭】！【新月】！【恐惧之刺】！【不灭之握】！
水泥与砖块被这股能量微微一摧，瞬间化成齑粉，顺着波动爆散飞舞，随后又被高温化成鲜红液体。
等到白光散去，李瑞面前的房屋已经完全消失，整个小山坳都冒着袅袅青烟，地面上所有物质化为飞灰，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焦土。
但在前方不远处，一座焦黑的肉山依旧在艰难的搏动着。
烧焦的黑壳脱落，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血肉，随后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膨胀。
回了一口气，李瑞毫不犹豫的冲刺上前，伸手一指。
“引燃！”
轰！
肉山内部突兀燃起熊熊火焰，点点火星以自身血肉为燃料，疯狂蔓延。
【引燃】
引燃敌方本源能量，对单体敌方目标施放持续性伤害，在5秒持续时间里造成250点真实伤害，获得目标的视野，并减少目标所受的治疗和回复效果。
随着这些火焰蔓延，肉山的恢复速度明显一滞，李瑞的血晶剑带着凄厉红光直刺肉瘤。
斩！
刺！
削！
切！
金红光芒在空气中划出无数残影，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但出乎李瑞意料的是，看似一戳就破的半透明肉瘤实际上极其坚韧，哪怕用尽全力刺杀，依旧不能完全穿透这层“薄膜”。
幸好买了【多米尼克领主的致意】，要是没有35%护甲穿透，自己打得还没它回得快！
李瑞心中庆幸，手上却越发凶狠，肉瘤被他层层削切，血肉四溅！
当【点燃】还剩最后一秒时，暗红色的光芒终于出现在眼中。
心头一阵狂喜，李瑞再次深吸一口气。
【黑暗收割】！【恐惧之刺】！【不灭之握】！
轰！
暗红光华爆发，恐怖的血晶剑斩开肉瘤，露出里面一个瘦小扭曲的身影。
是陈鹏飞的尸体……
李瑞脑内刚闪过这个念头，那扭曲的脖子忽然折出一个恐怖的弧度，看向他的方向。
陈鹏飞脸上没有腐烂，但皮肤变成了青黑色，眼白从眼珠中消失，只留下纯粹的黑暗与残忍。
对上这股视线，李瑞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思维逐渐融化，自我意识泯灭，李瑞身上灿烂的金色鳞片迅速暗淡，一片片脱落下来，消散在空气中。
第365章、九婴
“遭受神性思维侵蚀，抵抗！”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扩散的瞳孔忽然收缩，李瑞眼神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净化】！
锵~
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瑞身上绽放出清冷光华，如洁白玉盘一触即放，清脆炸裂。
肉眼看不见的混沌黑光刹那间被逼出体外，飘散在空气中随风消逝。
从灵性层面上将扭曲“意志”的具现“净化”掉，李瑞身心一轻，听到遥远天边传来震动灵魂的龙吟！
根本不用回头，李瑞知道自己身后一双遮蔽整个天空的黄金竖瞳缓缓睁开，实质化的视线投向地上的扭曲肉块。
咔嘎~
吧唧~
被切开的肉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扯断链接在身上的筋骨血肉，浑身沾满粘稠腥液，面无表情的站立起来。
在他身下，早已被烧得不成人形的陈彬痛苦哀嚎，在被扯断脊椎的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瘫成一坨烂肉，只剩下微弱的抽搐与呻吟。
李瑞眼中的凶狠暴虐疯狂燃烧，但神志却异常清醒。
被温养在灵魂深处的龙气怦然爆发，与回荡在天地间的伟力融为一体。
一道金色流光一闪而逝，没入李瑞额前，刹那间，他的灵性与位格如火箭般飙升。
全身蒸腾起肉眼可见的金色氤氲，掉落的金色鳞片飞速生长，李瑞仿佛被包裹在一片神圣金光，在身后无边竖瞳的映衬下，宛如主宰世界的神！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刻，他的确是真神意志的化身！
无穷无尽的伟力在体内膨胀咆哮，经过第二重【永恒不灭无量劫】淬炼过的**也无法完全承受这股力量，自身的灵性甚至有种撕裂的痛楚！
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李瑞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指。
“神州结界展开，衍生权限，现世剥离！”
唰~
以李瑞手指为中心，黑白光泽瞬间膨胀，将整个世界染成了单调的色彩。
天地间的杂音瞬间消失，两人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空气不再流动，悬浮在空中的灰尘不再下坠，奔涌的河水凝固冻结，整个天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李瑞浑圆的瞳孔逐渐收缩变窄，丝丝金线从最深处蔓延，最后双眼都化成了威严神圣的黄金竖瞳。
再也没有丝毫恐惧，李瑞直视那一对漆黑残忍的眼珠，冥冥中无尽的信息灌注到脑海里，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的存在！
【死亡本能】具现化【九婴】！
但少了一魂，**也没发育完全，还被“龙”切断了降临仪式，眼前这头神性凶兽只不过是一只残次品！
自己……应该能……吃掉它！
从直视它的那一瞬间开始，李瑞灵魂深处就升起无尽的饥饿感。
仿佛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看到了一块金黄灿烂，烤得流油的牛排，胃里痉挛抽搐，钻心的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吃掉它！
“盛宴！”
嘴里轻吐两个字，灵性虚影瞬间凝实膨胀，化为宛如实质，高达百米的狰狞异虫。
在“中华”神力的加持下，异虫浑身燃烧着恐怖的紫黑色邪炎，宛如来自虚空深处，想要吞噬世界的终极怪物！
而在异虫脚下，蚂蚁一般的身影一阵蠕动扭曲，吹气球一样长出九只脑袋，脖子蔓延变形，化成同样高达百米的九头巨蛇。
但与法相凝结不同，这头巨蛇可是有血有肉，真实不虚的神话生物！
呜~~~
当它化形的瞬间，天地间就响起婴儿般的啼哭声，仿佛大道都为它的出现而悲鸣。
“吼！”
恐怖的兽吼横扫而过，实质化的魔法波纹像是核弹冲击波，几十米高的小山坳刹那间被消去一半。
而直面【野性尖叫】威力的九婴毫不示弱，九只头颅高高扬起，喷吐出烈焰与毒水，恐怖的能量在两只巨兽中间猛然炸裂。
轰！
水火凝结成光柱，击穿了魔法波纹，轰在异虫刚才站立的地方，但此时，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镰刀状的利爪突兀出现在九婴身侧，狠狠砍在了它的脖子上。
【恐惧之刺】！【新月】！
几十米长的利爪带起割裂空间的罡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入脖子三分之二处，随后“镰刀”一钳一扯，一只巨大狰狞的蛇头被摘了下来。
仿佛本能一般将还在啃咬挣扎的蛇头塞进嘴里，异虫发出恐怖的咀嚼声，欢快的将神性血肉吞入腹中。
“吞噬神性血肉，获得1点混沌精粹，灵性神化程度增加！”
感受到胃囊中满足的愉悦感，李瑞看向九婴的眼神中带上了无尽的贪婪。
被切割扯断的头颅很快又生长出来，但巨大的异虫就好像灵活的饿狼，在九婴身上不断撕扯下一块块血肉吞入腹中。
而残缺的九婴无论是**还是灵魂都不足以承载它原本的神力，又被“龙”切断了降临通道，意志无法降临，只剩下机械而本能的破坏**。
每吃下一块血肉，李瑞就感觉自己的灵性稳固了一份。
渐渐的，神魂中的胀痛撕裂感微微淡去，使用“中华”灌注给他的力量越来越得心应手！
知道这是饱含神性的“血肉营养”延长了他真龙姿态的时间，异虫发了疯似的剜下大块大块的骨肉吞噬入腹。
虽然九婴的实力明显比真龙姿态的李瑞更强，但毫无理智，只会本能破坏的怪物并不能给他带来致命威胁。
咔嚓咔嚓~
嘴里爆溅出瀑布般的鲜血，异虫纯黑色的眼珠看着飞速愈合的九婴，贪婪的食欲愈发高涨。
断裂切口上肉瘤蠕动伸展，不到十几秒钟就重新长出了一条几十米长的狰狞蛇头。
一面是来自虚空，永远饥饿，永不满足的异虫。
一面是永生不死，拥有无尽恢复力，代表着生物【死亡本能】的神性生物。
双方的战争就好像回到了太古时代，化身成本相的神明用最原始的方式肉搏！
利爪巨嘴，毒牙绞缠，恐怖的冲击波源源不断，方圆上百公里都被扩散的能量波及。
第366章、命运
河流被打断，小山被移平，大地龟裂，被切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打着打着，李瑞感觉自己越来越强，一击就能在九婴小山般的躯壳上斩出峡谷似的伤口。
眼神一动，李瑞想起了某件装备。
【阿塔玛的清算】
在与敌方英雄或史诗级野怪作战时，每一分钟获得攻击力，数额相当于0.1%最大生命值，最多提供2.5%。
自身的力量是等比例放大，其中包括血量！
所以这件装备提供了几千？或者几万攻击力？
真是持久战的神器！
李瑞心中一喜，异虫的后肢狠狠在大地上一跺。
轰！
如火山爆发的狂躁能量喷涌而出，直径数公里的光柱冲天而起，刺破云霄，一直到视线尽头才缓缓散开。
【破裂】！
九婴再次被轰到天上，异虫身形一动，趁此机会斩下它小半截身体，飞快塞入嘴里。
咔叽咔嚓~
骨头碎裂的咀嚼声有节奏的响起，来不及吞咽的血肉如瀑布般流淌而下，落在地上挣扎蠕动，宛如还有生命一般想要重新聚拢在一起。
忽然，李瑞耳边响起一阵清脆龙鸣，冥冥中联系着九婴的无穷伟力飞速消散，玄之又玄的降临通道被硬生生切断。
巨蛇半截身体的恢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下来，原本打了半天都还是满血满蓝，这下子身上忽然亮起了暗红色光芒。
趁它病要它命！
李瑞眼中寒光一闪，异虫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闪现】！
瞬移到它身后，恐怖脚爪狠狠踏在它脊梁上，深深刺入肉里。
九婴惨叫一声，九只头颅翻转而上，房梁般的毒牙就要咬在异虫身上。
“虚弱！”
言出法随，飓风般的红色能量旋涡缠绕住九婴，将它全方位削弱。
眼看九婴鳞片上神光黯淡，李瑞运起【骸骨镀层】，异虫甲壳上冒起璀璨的坚实光华，几十米长的利爪高高扬起，闪烁着深沉暗红色的刀芒！
【永恒不灭无量劫】！【黑暗收割】！【新月】！【恐惧之刺】！【献祭】！
撕裂空间的新月斩击掠过九婴，在大地上斩出一条巴掌宽，深不见底的裂缝。
九只头颅同时应声而断，剩下的躯壳上亮起了旁人看不到的猩红光芒。
李瑞眼神一亮，异虫欢呼一声，忽然长大了嘴巴。
下颚仿佛蛇一般张开，漆黑空洞的喉咙里是永恒的虚空。
布满狰狞利齿的巨嘴啃住九婴残躯，狠狠一咬！
吧唧~
尸体被挤压变形，喷泉一样的鲜血飞出数公里远！
【盛宴】！
吞噬法则发动，异虫喉咙仿佛黑洞一般，疯狂的吞噬着神性血肉。
拼命的噬咬咀嚼，短短几十秒时间，小山般的尸体残肢就全被吞入虚空胃囊，李瑞心中终于升起满足的饱腹感。
金红火焰在大地上蔓延，那些残留的血肉被烧成飞灰，百米高的异虫法相缓缓收缩，最终露出李瑞的身影。
脚尖如羽毛般轻柔落在地上，天空发出玻璃般的碎裂声，整个世界无声无息的崩溃。
色彩再次回到视线，李瑞看到苏醒过来，带领下属严阵以待的马小筠，冲着她微微点头。
随后，李瑞转头望去，看着那一瘫蠕动挣扎的烂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边。
“喝……喝……”
仿佛漏气般的含糊呻吟声中，陈彬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头颅微微抽动，还没有死去。
“教练……我帮你报仇了！”
蹲下身子，半跪在地，李瑞声音颤抖，伸出燃烧着烈焰的手掌。
“鹏……飞……”
头颅用尽所有力气上抬，弥留之际，似乎想要看看背上的“儿子”。
“鹏飞没事，你放心吧，你们以后会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再也没有病痛，没有折磨……”
合上他被烧焦的眼皮，李瑞像是自我催眠一般喃喃自语。
“喝……喝……”
沉重粘稠的喘息声微弱下去，李瑞心中发狠，劲力一吐，恢弘璀璨的火焰如太阳般绽放！
呼呼~
扩散而出的高温气浪逼得顾问局的人不断后退，只有马小筠站在原地，心疼的看着那个被火焰逐渐遮盖的背影。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等到光华消散，火焰熄灭，大地上只留下一片琉璃凹陷，李瑞缓缓站起身来，带着恐怖的余温走向众人。
“小瑞，你没事吧？”
马小筠担忧的望着他，轻轻扶住他的手臂。
“没事，但这次估计又要昏迷很久，麻烦……”
话还没说完，一道金光从李瑞额头射出，瞬间没入虚空。
被压榨到极限的**与神魂失去支撑，李瑞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
天空晦暗，阴云密布，墓园上空凝聚着一股低气压，仿佛上天也在悲怜地上的凡人。
李瑞穿着纯黑色的正装，矗立在墓碑前，久久不语。
所有的九尾狐队员全部到场，甚至有毕业几年的老生不远万里赶回来，只为参加陈彬的葬礼。
队伍里响起低沉压抑的哭泣，站在李瑞身旁，一身黑裙的罗丽也忍不住微微啜泣。
“教练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不公……为什么……”
李瑞默默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任由温热的眼泪湿润衣裳。
许久之后，李瑞才凝望着远处，眼神失焦的呢喃道：“因为我们还太弱小，连身边人的命运都改变不了……”
轻轻拭去罗丽脸上的泪水，李瑞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带着无尽的坚定。
“所以，我们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罗丽抽了抽鼻子，压下悲伤，咬紧牙关。
“对！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看着那坚定的眼神，李瑞轻笑着放开罗丽，缓缓走到陈彬的墓前，轻抚墓碑。
“教练，我会让归虚教派的杂种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在心中默念后，李瑞让出位置，让身后的众人一一祭拜。
压抑的哭泣声随着秋风飘散，清冷肃穆的墓园中，悲伤如涟漪般蔓延，天空似乎更加阴沉……
………………
第367章、那我不要了
“哥哥，你没事吧？”
李唯乖巧的依偎在哥哥怀里，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自从参加葬礼后，李瑞就一直魂不守舍，仿佛有一朵阴云笼罩在身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颓废气息。
“嗯？我没事啊！瞎想什么呢？”
过了好几秒李瑞才反应过来，轻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只是那笑容底下莫名有一丝苦涩，让人开心不起来。
李唯嘴唇微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像只小猫般在他怀里拱了拱，用脑袋轻轻磨蹭。
一旁的赵幼萱看了看吃到一半的泡椒凤爪，内心天人交战，最后狠狠一咬牙。
“李瑞！吃鸡jiojio！”
看着杵到自己嘴巴上，啃得乱七八糟的凤爪，李瑞哭笑不得。
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是关心自己，李瑞心中洋溢起淡淡的温暖，忍着嫌弃，将沾满口水的凤爪吃下去。
“怎么样？好吃吧！”
赵幼萱得意洋洋的炫耀，忘了这玩意就是李瑞泡出来的！
“嗯。”
李瑞有些羡慕的看着她，这家伙只要有好吃的，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天真单纯的小脑袋里似乎根本没有烦恼两个字。
这就是傻人有傻福么？
李瑞在心里失笑摇头，胡乱咀嚼两下，将嘴里的骨肉咽下去，摁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打起精神。
“谢谢关心，走，我请你们去吃……”
指间一张卡片旋转跳跃，李瑞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笑脸。
“全国冠军还有终身免费vip会员卡，你要是赢了就可以天天免费吃海底捞了！”
“免费？终身？”
“对，你能吃到他们破产。”
音容笑貌，好像就在昨天！
嘴角扬起怀念伤感的笑容，李瑞手腕一翻，卡片消失在指间。
教练……我们是真的能把他们吃破产……
看了眼满脸期待的赵幼萱，李瑞话锋一转。
“……请你们去吃自助餐！”
“自助餐？不是海底捞吗？”
一提到吃，赵幼萱乌黑的大眼睛就满是欢喜，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嗯，这回不吃海底捞了，走吧。”
笑着抓了抓两人的头发，李瑞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感觉到李瑞身上的颓废气息渐消，重新打起了精神，李唯和赵幼萱相视一笑，两只小手用力拍打在一起。
“耶~”
几十分钟之后，开车来到一家熟悉的餐厅，李瑞看着招牌，脑中闪过觉醒那一夜的种种景象，明明还不到一年，自己与那时却有了天壤之别！
“哇哦！”
一手牵着李唯，另一边的胳膊陷入深沟幽壑，赵幼萱吐吐舌头，眼睛越发明亮。
李瑞看到她这动作眼角微跳，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不准伸舌头，不准露尾巴！”
“哦。”
赵幼萱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哪怕化成人形，但有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三人迈步走进餐厅，一个长相清秀的妹子热情迎上来。
“先生，请问几位用餐？”
“三位。”
“好的，这边请。”
将三人引到一个靠窗的角落，还没等这个妹子说话，旁边一个圆脸的漂亮服务员走了上来。
“我来吧。”
“哦。”
清秀妹子有些懵逼的交出菜单，疑惑的走到一边。
“李瑞先生，欢迎光临。”
看着巧笑嫣然的服务员，李瑞歪了歪脑袋。
“你认识我？”
“当然，我有幸为您服务过几次。”
李瑞焕然大悟，凝视着她的脸，果然有几分面熟。
她就是第一次来吃饭时的服务员，只是快一年没见，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整个人容光焕发。
给每个人递上一份菜单，她热情又有条理的为他们介绍道。
“李瑞先生，我们这又新来了几位大厨，擅长法餐，意餐，和南洋风味，建议您选择1288这种套餐，可以体验各种厨师的拿手菜。”
还没等李瑞说话，看着菜单流口水的赵幼萱猛然抬起脑袋，惊恐的问道。
“啊？要钱的啊？”
问完后，她脑袋赶紧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我不要了。”
说着，她看了眼菜单上诱人的美食，咽了口唾沫，可怜巴巴的望了李瑞一眼，整个人都焉了下来。
期待留恋的小眼神依依不舍的望着菜单，宛如一个被克扣吃喝的小可怜。
“还是不要了吧……”
awsl！
服务员小姐姐只觉得心脏猛然一紧，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恨不得把赵幼萱抱进怀里疼爱一番。
双眼喷火的望向李瑞，那信息直白的写在脸上。
买给她，现在！立刻！马上！就地买给她！
李瑞震慑于她狂暴的气势，眉毛轻扬，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赵幼萱的脑袋。
“放心吧，在这吃饭只交一次钱，你想吃多少都行。”
嗯？
怎么感觉这话有点不对？
服务员小姐姐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
“哈哈哈哈，小瑞，来这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可想死我了。”
气喘吁吁的易正诚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拍得李瑞背心啪啪作响。
“吃顿饭而已，易哥你太客气了。”
“什么客气？到这来你就当是自己家里！”
说着他转头吩咐道：“叫厨师长过来，另外让新请的几位主厨们把拿手菜多做几样，给我兄弟尝尝鲜。”
“不用了易哥，我们吃得差不多了。”
“别跟我客气，要不我陪你们再吃点？”
易正诚本来有个饭局，听到属下报告后，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肚子却是有点饿了。
没等李瑞拒绝，吃得满嘴流油的赵幼萱欣喜的抬起脑袋，点头如捣蒜。
“好哇！好哇！好哇！”
易正诚看到她绝美的容颜眼睛一亮：“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表妹，赵幼萱，这是我妹妹，李唯。”
“你们家这基因，真是令人羡慕啊！”
易正诚环视三人，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男的温润如玉，女的倾国倾城，哪怕是还没长开的李唯，看起来都是个美人胚子。
关键气质还贼好，都带着一股子不似凡人的仙气。
第368章、【活力夹心饼干】
想到这里，易正诚眼神一动，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虽然几人年龄相差很大，但易正诚八面玲珑，风趣幽默，三言两语间就和几个年轻人打成了一片。
“对了，易哥，小光怎么样了？”
提到自己儿子，易正诚叹息一声，眼神微微黯淡下来：“托你的福，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但医生说伤到了元气，身子一直很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得病。”
李瑞闻言灵机一动。
手腕一翻，一块婴儿巴掌大小，散发着奇异灵光的饼干出现在他掌心中。
‘易哥，这是我在某个地方获得的灵物，你拿回去给小光试试。’
闻到甜蜜诱人的奶香，不止易正诚，连两个女孩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块小饼干。
【活力夹心饼干】（黑铁阶）
服用后，十个小时内恢复100点生命值，100点法力值，生命值上限永久提升10点。（仅前三次服用有效。）
察觉到两个女孩的目光，易正诚明白这是超凡者才能弄到的好东西，连忙接过李瑞手里的饼干，小心翼翼的让人拿来铁盒子，一层一层包裹起来。
“小瑞，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易正诚牵起李瑞的手，半真半假的泪眼婆娑。
“易哥太客气了。”
李瑞拍拍他的手背，轻笑摇头。
要不是他提供的5000万资金，祭坛的建立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而失去前期滚雪球的机会，李瑞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况且这玩意对李瑞来说还不算涌泉，只是个鸡肋。
甚至对所有超凡者来说这玩意都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因为他们根本不缺这30点生命值。
反倒是对凡人来说，这种能提升生命强度的东西就是神药了！
要知道，一年前李瑞作为一个健壮的青少年，生命值一共也就75点！
30点生命值绝对能让一个凡人体质飞跃性提升，说不定还能延长几年寿命！
对比其他势力产出的类似药品，要么就是副作用太大，要么就是太过稀少，别说凡人，低能阶超凡者都接触不到！
而哪个超凡者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呢？
所以哪怕自己用不到，为了父母儿女，这些工具人……不对，召唤师将会疯狂在召唤师峡谷里面为李瑞打工！
本来这种饼干是为了陈彬儿子陈鹏飞研究出来的，可等到饼干正式出炉时，陈彬葬礼都过了好几天了。
李瑞睹物思人，心里烦躁，将它扔到一边，直到现在才想起拿出来。
察觉到身边两道眼馋的目光，李瑞搓搓她们脑袋。
“以后再给你们吃。”
两人乖巧的点点头，赵幼萱重新低下脑袋，发起了与食物的斗争。
李唯早已撑得翻白眼，只能羡慕的看着赵幼萱继续大快朵颐。
易正诚看着赵幼萱狼吞虎咽，吧唧吧唧的小嘴吃得香甜，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们家的菜……这么好吃吗？
我怎么看饿了？
明明动作略微粗鲁，但配合着那张绝美小脸，易正诚只觉得这个小妹妹好可爱，好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
看着赵幼萱吃得美得冒泡，眼睛都眯起来了，易正诚灵机一动，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很快压抑下去。
“来来来，小瑞，这位是本店的厨师长，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跟他说，八大菜系就没有他不会的！”
随着菜肴流水一般送上来，一个四五十岁，两鬓微微花白的壮硕男人来到几人身旁，被介绍给李瑞。
李瑞笑呵呵的与厨师长见礼，谦虚询问一些家常菜的诀窍，两人相谈甚欢。
说着说着，旁边的赵幼萱忽然抬起头，好奇问道：“你会**jiojio吗？”
“嗯？鸡脚？当然会，你喜欢吃那种口味？粤式？还是川式？”
厨师长看到赵幼萱漂亮的脸蛋，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露两手。
赵幼萱两眼放光，没想到鸡jiojio还能有其他味道！
“嗯……”
看着赵幼萱苦恼纠结的表情，易正诚哈哈一笑。
“老杨！把你会的都做一遍，这位小姐可是个大胃王！”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易正诚明白赵幼萱和李瑞是一类人，忍不住就想结交一番。
厨师长将信将疑的回到后厨，不过一会儿，各种以鸡爪为原料的菜肴摆满了餐桌。
“来！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粤式豉汁蒸凤爪，用密料腌制，蒸煮超过4个小时，肉质绵密柔软，入口即化，来尝尝！”
看得出来易正诚也是个老饕，说起吃来滔滔不绝，每道菜都被他点评得头头是道。
赵幼萱看着跟泡椒凤爪完全不同的颜色造型，夹起一块，好奇的放入嘴中。
“呜呜~”
舌头一抿，骨头和肉马上脱离，鲜美浓郁的酱汁在嘴里扩散，鸡爪上的皮肉仿佛化成了胶质液体，在舌尖上荡漾。
每一个味蕾细胞都享受着极致的愉悦，赵幼萱捧着小脸，美得直哼哼。
看到她那美滋滋的表情，已经撑得难受的李唯嘴里唾液再次分泌，忍不住夹了一块，吐出骨头后又瘫在椅子上痛苦的思考人生。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
肚子好难受……
李瑞两人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对着菜肴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易正诚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后面也来了兴致，跟两人抢着吃，越吃越香，不到二十分钟就歇菜了。
坚硬的骨头在两人嘴里就像是香脆饼干，嘎巴嘎巴嚼碎就吞进肚子里，两个无底洞般的咽喉飞快消灭着桌上的菜肴，看着他们的吃相，易正诚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羡慕。
能吃，还不胖！
狗日的好羡慕啊！
他这辈子最大的好爱就是吃，李瑞两人的天赋让他当场就裂开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有些害臊的李瑞制止了赵幼萱继续点菜的动作，用纸巾擦擦嘴角。
“差不多了，服务员结账。”
跟李唯同款造型瘫在椅子上的易正诚一下子弹起来。
第369章、【死亡本能】
“小瑞，你这是打我的脸哦！还要什么钱？以后到你易哥集团旗下的所有酒店餐馆都不要钱！”
易正诚大手一挥，豪气云天。
“呵呵，易哥你要是不收钱，以后我可再也不敢来了。”
李瑞轻笑两声，眼神清明的望着易正诚。
“呃……别，我收钱还不行吗？”
易正诚苦笑着拿过服务员手里的账单，亲自为李瑞结账。
“你是我们的钻石级vvip会员，享受一……嗯……五折优惠，三位1288套餐，折扣后1932元，抹去领头，给1000就行了。”
李瑞：“…………”
你家零头是这种抹法吗？
还有你那个一是什么意思？一折？
什么会员能打一折？你怕不是要血亏哦！
易正诚扶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他本来也想说一折的，但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一折太假了，五折至少还有人信。
这时，旁边的经理悄悄戳了戳易正诚的胳膊，附到耳边小声提醒道。
“易总，我们没有钻石级vvip这个会员等级”
瞪了一眼这个没眼力见的下属，易正诚咧嘴一笑：“现在有了！”
这时还反应不过来就是智商问题了，经理讪笑一声，点点头，连忙退到一边。
好说歹说最后李瑞才付了1900块钱，心满意足的带着两只萝莉飘然远去。
果然，尽情享受一顿美食能缓解心中的负面情绪。
李瑞此时再想起陈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人，总是要走出阴霾，向前看……
而在他们身后，易正诚带着大部分员工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
望着三人笑闹的背影，服务员颤抖着双手递上一份清单。
“易总，那三位贵宾吃掉了将近100万的食材。”
“啥？多少？”
易正诚猛然回头，不敢置信的接过清单。
采买渠道可是经过他审批的，100万的食材有多少他心中有数，堆起来能装满半个冷库！
“主要是1288套餐能点所有的高级料理，我们的金枪鱼、帝王蟹、龙虾、a级以上的牛肉全被吃光了……”
“呃……”
易正诚扫了一眼清单，无语的将它扔到一边。
算了，吃得是福。
心中微微的肉疼很快消失不见，易正诚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李瑞，想要报答他。
这么点东西，他反而觉得还不够！
捧起层层包裹的铁盒，易正诚眼中闪过浓浓期待，长叹一声。
“唉……又欠大发了……”
………………
“哈哈哈，那个哟式鸡jiojio好好吃哦。”
回到家里，赵幼萱还在回味刚才美食，忽然狡黠的大眼睛咕噜一转，一头撞进李瑞怀里，把他顶得一个趔趄，乌黑大眼睛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李瑞，我们以后还能去吃吗？”
“呃……”
揉了揉生疼的胸口，李瑞感觉像是被铁锤狠狠轰在胸腹间，差点把还没消化的食物给吐出来。
看着赵幼萱光洁白皙的小脑门，李瑞完全搞不懂她脑壳为啥这么硬？
没听说哪种蛇是用头槌攻击的……诶……等等，大岩蛇……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
捏着赵幼萱肉乎乎的脸颊狠狠拉扯了两下，李瑞这才缓过一口气。
“粤式！不是哟式！跟我念，yue！”
“哟式！”
“yue！”
“yo！”
李瑞：“…………”
算了，你开心就好……
松开她的小脑袋，李瑞心如死灰的坐到沙发上。
“李瑞，我们以后还能去吃哟式鸡jiojio吗？”
“本来可以，但我现在听到你说哟就脑壳痛，所以……你的鸡jiojio没了。”
看着她那期期艾艾，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李瑞莫名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欺负她一下。
“嘤嘤~不要嘛~我想吃鸡jiojio……”
像只毛毛虫一样缠在李瑞怀里蠕动，水蛇腰一扭一扭的，柔若无骨。
被这么一坨暖玉温香摁在沙发上摩擦，感受着不断变形的柔软触感，李瑞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将她推到一边。
“撒娇也没用，学好普通话就带你去吃。”
“窝滴普通话好得很！”
赵幼萱不服气的辩驳道。
李瑞：“…………”
谁给你勇气说这句话的？梁静茹吗？
你这椒盐普通话说出口的瞬间就输了呀！
将这个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铁头蛇制裁了一顿，李瑞安排好两人的课外作业，在她们痛苦的哀嚎声中回到自己的卧室。
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李瑞面色渐沉，坐到书桌旁仔细研读。
………………
所有智慧生命从自我意识诞生起，就拥有两大本能。
【生存本能】！
【死亡本能】！
生存本能好理解，人在溺水的时候会本能的挣扎，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这种求生欲就是【生存本能】最直观的体现。
而继续衍生下去，动物对幼崽的爱护，甚至为了保护他们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种行为看似违反了【生存本能】，实际上却是【生存本能】更高级的体现形式。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幼崽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为了将自身存在的证据印刻得更为长久，生物将“我”的概念继承到了下一代身上。
再放大，就是家族！
直到这一步，人类和其他动物都没有本质区别。
从根本上来看，还是以基因血脉为纽带，区分“我”与“他”！
但随着时代的变化，高等智慧生物逐渐脱离了低级本能的束缚，将【生存本能】推升到了更高级的形式。
国家！
国家作为一个实体，用漫长的时间将各个种族融合。
这种融合不仅是血脉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于是更为伟大的“我”诞生了。
文明！
延续文明，这是目前已知【生存本能】最高的表现形式。
它超脱了血脉物质的局限，追求的是将意志传承下去！
从哲学意义上来看，这个世界与李瑞前世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有超凡之力！
顺应延续文明的渴求，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模因被具现化了。
一种新的神应天命而生。
“中华”诞生了！
第370章、灵性神化
但文明意志既然是集体意志的凝聚，它同样会有生存与死亡两种本能。
所以，才会有西方教派的千年战争。
才会有一个又一个文明陨落在时间长河中。
而站在生存本能对立面的，就是死亡本能！
死亡本能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印刻在生物自我意识深处，想要摧毁秩序，回归“前”生命状态的冲动。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某些黑暗的、具有破坏性的行为，如人与人之间的残忍、对抗、攻击，甚至杀戮。
死亡本能会表现出侵犯或者自毁，当它转向外部时，导致对他人的攻击、仇恨、谋杀等，甚至会派生出国家民族之间的侵略、屠杀等破坏或战争等一切毁灭性行为，它也会转向人自身内部而出现自毁现象，如日常生活里的自虐、自残，甚至自杀。
生存与死亡，就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主导着无尽位面的循环消长。
生存本能处于高峰，秩序会主导世界。
而当死亡本能处于高峰，人们会追求混乱与破坏。
两者并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只是冰冷无情的大道轮回，此消彼长，顺着涛涛时间长河奔流不息。
但就像许多人会崇拜【生存本能】一样，【死亡本能】亦被某些独特的群体崇拜。
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归虚教派】！
他们就像是一群被混沌扭曲的疯子，以瓦解世间一切秩序，将宇宙回归到虚无当做最终目标。
顺应他们的祈求，许多早已灭绝的凶兽重新被具现化，做为【死亡本能】的物质形态，给大地上带来灾祸与混乱。
“1999年，归墟教派在拳皇总决赛上发动仪式，八岐大蛇回归，在全球高手的帮助下，东瀛御三家使用【草剑】、【八尺琼勾玉】、【八咫之镜】将其封印，这一战，让东瀛上百个流派从历史上除名。”
“2012年，归墟教派成功启动降临仪式，海德拉回归现世，在大西洋掀起灭世大洪水，被耶和华降下神迹，驱逐至异位面。”
“然后，就是这次仪式失败，残缺的九婴被我吃了……”
看着资料上的记载，李瑞喃喃自语，眼中光华明灭不定。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海德拉暂且不论，八岐大蛇跟前世的拳皇设定有着微妙的出入。
硬是要用【地球意志】来代指【死亡本能】，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样一来，想要把这些崇拜死亡本能的杂碎全部**消灭，似乎……很难！
除非将所有生物全部灭绝，否则对死亡的崇拜就不会终止。
总会有些奇葩会扭曲堕落，再次执行毁灭世界的“崇高理想”。
算了，别想那么多，先定个小目标，把归墟教派灭了再说！
眼中寒光一凝，李瑞微微迷茫的心智再次变得坚决。
有系统的支持，只要自己一路走下去，迟早有一天能把他们杀光，给教练和妹妹报仇！
想到这里，李瑞目光微动，看向系统面板中上次大战的记录。
“战斗结束，您击杀了一名神话生物，由于第三方神性力量主导战斗，您的战斗贡献小于50%，奖励全面降低。”
“您获得了21192点经验值。”
“您获得了3382点金币。”
“您击杀了一名神话单位，获得92点混沌精粹。”
“【盛宴】吞噬了敌人，您获得了1000点永久生命值成长（黑铁阶【盛宴】吞噬上限），盛宴层数+1。”
“【过度生长】吸收凋零生机，您获得了159点永久生命值成长。”
“【超凡邪力】收割一名神话残魂，获得40点法术强度。”
“您获得了一个原石宝箱。”
“您升级了！”
“您升级了！”
…………
4道升级提示后，李瑞长长叹了一口气。
基础奖励还不如上次击杀西山和哉，上次也是真龙姿态，为什么两次的战斗奖励有着天壤之别呢？
辉煌胜利基础奖励乘以2，这次则是全面降低，一来一去就差了一个亿啊！
李瑞心有不甘，仔细研究其中的原因，最后只得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
自己的实力勉强能在秘钻阶手里撑两招，所以只需要“少量”的增幅就能击杀秘钻，战斗中还是以“我”为主，贡献比较高。
而面对神话级，自己甚至不能直视们，“中华”至少需要将虚拟位格拔升六个阶位，才能让自己拥有和们正面作战的资格。
这样一来，从本质上来说，是“龙”借着自己的躯体在与九婴战斗，“我”的战斗贡献就跌破了50%。
唔……不过反正自己也打不赢九婴，抱着大腿蹭蹭经验还不是美滋滋？
换个角度一想，李瑞心中的郁闷就荡然无存。
白捡一百多点混沌精粹，还要什么自行车？
相比起可以慢慢积累的经验和金币，这次李瑞最重要的收获就是大量的混沌精粹！
以及更加玄妙的神性！
“吞噬神性血肉，获得1点混沌精粹，灵性神化程度增加！”
“吞噬神性血肉，获得1点混沌精粹，灵性神化程度增加！”
…………
从活着的九婴身上撕下来的血肉带着恐怖的力量！
如果是普通超凡者生吞下神性血肉，那瞬间就会被其中的神性扭曲成畸形怪物。
只有通过炼制，将这些血肉制作成特殊的魔药、仙丹之类的东西，凡人才有资格服用它们。
这里的“凡人”，指的是所有神话级以下的存在。
正常来说，灵性觉醒后，由史诗级的弱小，一路成长到黄金阶的顶峰。
随着进入秘钻阶，灵性收敛，开始返璞归真。
而到了原石阶，所有灵性被内敛压缩到极致，物质与精神开始融合，从核心处诞生出一抹神性！
这就是人神天堑！
灵性朝着神性转化的过程！
而【盛宴】所蕴含的吞噬法则，让李瑞跨越了这个过程，直接开始消化神性！
灵性神化，在对付低能阶敌人时没有任何好处。
但当李瑞面对那些天生神话转世，还执掌着传承神器的神仙时，终于能有正面叫板的资格了！
第371章、【观察者】
可惜，【盛宴】吞噬的神性只能让自己的成长进度加快，想要真正获得神格，还得一步一步提升能阶，沿着前辈们的足迹踏上至高阶梯！
李瑞在心中叹息一声，随即看向自己的系统面板。
【李瑞】
种族：人类真龙
能阶：黑铁（灵性枯萎神魂损伤）
等级：53级
生命值：14471/14471【未消化额外生命值1221点】
法力值：2507/2507【未消化额外法力值403点】
护甲：249（x103%）
魔抗：288（x103%）
攻击力：377
法术强度：379【未消化额外法术强度32点】
【超凡邪力】：34/40
看着超【超凡邪力】即将充满的储能，李瑞眼中光华流转。
就跟点开【盛宴】之后生命值暴涨一样，拥有【超凡邪力】这个恐怖的被动，自己消化法强的速度快要赶不上增加的速度了！
说不定一年之内自己的法术强度就能破千，生命值破两万应该不成问题。
简直……变态！
轻轻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术涌动，李瑞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一年前，刚觉醒的自己生命值75点，现在快15000了，翻了200倍！
其他属性也是几十倍的往上翻，这个成长曲线如果被别人知道，估计得吓死一堆人！
这还不算属性之外积累的功法，神器，技能，以及装备特效！
所有因素加在一起综合考虑，自己的实际战斗力根本不是黑铁阶所能概括的！
想想一年前一只伥鬼就能将自己逼入绝境，真是……恍如隔世啊！
感慨一声，李瑞将注意力放到了4个升级选项上。
之前积累的金币加在一起能买上两件装备，所以必须空出两个升级选项。
剩下的两个……
李瑞的视线在召唤师技能和英雄技能之间游移，最后还是放到了前者上。
召唤师技能的效果太好了，这回要不是有【净化】，自己连沟通“中华”，展现真龙姿态的机会都没有！
估计直接就被九婴的神性污染扭曲。
被一眼瞪死了。
这么强大的技能，当然要优先将它们尝试一遍！
莫名其妙的，李瑞的目光落到了一个另类的技能上。
【观察者】！
这是一个作弊技能，效果是驱散召唤师峡谷中所有的战争迷雾，且持续时间永久。
原本是拳头官方人员为方便查看战局所开设的，后面变成了所有人都能使用的观察者模式，也就是比赛直播时的观战模式。
理论上来说，它是一个比【重生】更加bug的技能，但放到现实世界它会有什么效果呢？
沉吟数秒，李瑞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相比起英雄技能的削弱，召唤师技能放到现实中明显是加强的！
锵~
当意念点上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出现了系统提示。
“该技能为主系统专属技能，需要两点升级选项方可激活、升级。”
“是否消耗两点升级选项？”
李瑞眼神微微颤抖两下，迅速点下确定。
消耗大，不正说明它的效果惊人吗？
咚~
忽然间，李瑞只觉得脑袋一凉，神魂无限膨胀，进入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神奇世界。
物质、能量、空间、时间、因果……
一切的一切都“肉眼”可见，如观掌纹！
物质世界没有任何存在能够躲避他的“视线”，天地间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秘密！
但还没等李瑞反应过来，这种玄妙的视角只持续了一瞬间就迅速“跌落”下来。
被束缚在物质躯壳内的感官重新填充了“视线”。
“这……”
捂着心脏深吸几口气，李瑞眼中的兴奋才逐渐缓和下来。
【观察者】（1级）
被动：针对宿主的占卜、预言、通灵、诅咒、哲学武器、法则武器、规则武器、逻辑武器、因果率武器、数学率武器等效果被削弱或屏蔽。（此效果受敌方位格影响）
主动：临时提升宿主灵性维度，直视时间长河，获得想要知道的信息。
呼~
缓慢的吐出一口浊气，李瑞压下心中的激动。
真的是……强无敌！
不愧是主系统专属作弊技能！
不枉我花了两点升级选项啊！
系统牛皮！
缓过一口气，李瑞这才好奇的询问道。
“系统，占卜、预言、通灵、诅咒还能理解，后面这些到底是啥玩意啊？法则武器和规则武器不是一种东西吗？”
系统：“简单来说，法则武器是改变宿主某项能力，将可能化成不可能，将不可能化成可能。”
“比如，禁止飞行，禁止使用魔力等。”
“【盛宴】所蕴含的吞噬法则就是复杂法则攻击的一种，它能将原本不可能被吞噬消化的存在，变得可以被吞噬消化。”
李瑞一锤掌心，恍然大悟。
怪不得发动【盛宴】需要消耗基础法则碎片，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规则武器，则是直接篡改现实规则，极端点的情况，可以类似于躲猫猫的游戏规则，只要看到、触碰到目标，或者没有达到预设条件，目标就会“死去”、“消失”、甚至“存在抹除”！”
这不就是“主神”抹杀的原理吗？
李瑞眼睛一亮，再次兴奋起来。
自己以后不仅在物质上“肉”得一匹，在存在概念上也“肉”得一匹啊！
那些神神叨叨的存在，或者奇奇怪怪的封印物对自己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以后要是再遇到【恐惧拼图】之类的封印物，老子上去就是一招无情铁手！
光是被动就已经足够牛皮了，更何况【观察者】还有个不讲道理的主动技能！
要是早点发现这个技能，教练说不定……
不由自主的念头一转，李瑞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随即，他转换心情，将目光放到了装备库上。
省着点可以买两件便宜的神装，到底选什么好呢？
千挑万选，最后摆在他面前的还是有三件装备难以抉择。
【海克斯科技枪刃】、【纳什之牙】、【振奋铠甲】！
【科技枪】加【振奋铠甲】，再加上【死亡之舞】的吸血特效，那打起架来真是吸血永动机！
剑魔吸血鬼这种英雄能打到天荒地老！
第372章、【科技枪】【纳什之牙】
而【纳什之牙】能够在普攻中携带一定比例的魔法伤害，这对能无限增加法强的李瑞来说，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装备！
所以……到底出啥好呢？
李瑞搓搓下巴，陷入了幸福的烦恼中。
过了许久，看着自己马上突破15000点大关的生命值，李瑞狠狠一咬牙。
放弃【振奋铠甲】！
自己的坦度已经爆表了，对上弱一点的黄金阶都不虚！
现在缺的是攻击力！
而且有【死亡之舞】和【科技枪】的双吸血，再加上自己恐怖的生命值，变相也提高了坦度！
心中有了决断，两个升级选项迅速转化成空白装备栏。
“系统，购买【海克斯科技枪刃】。”
“确认购买【海克斯科技枪刃】？需要消耗3500点金币。”
“确认！”
“是否消耗200点基础法则碎片，熔铸合成系统法则？”
“是！”
锵~
幽蓝灵光涌动扭曲，化为一柄奇异的装备，它似枪非枪，整个枪管化成了一面巨大的匕首，明绿色的侧面刻满了神秘古朴的铭文，散发着锋锐不详的气息。
【海克斯科技枪刃】
+40攻击力
+80法术强度
唯一被动：造成伤害的15%用来治疗自身。群体伤害的治疗效率只有33%。
唯一主动闪电弹：造成250（+30%法术强度）魔法伤害并使目标英雄的移动速度减少40%，持续2秒（本装备与其它海克斯科技装备共享冷却时间）。
呼~
看着装备栏里新的神装，李瑞眼中满是欢喜。
科技枪加死亡之舞，那真是又肉又有输出，关键它们附带的吸血有别于法术吸血和物理吸血，只要造成伤害就能回血，不仅可以作用于技能和普攻，甚至技能或者装备附加的特效（提莫的毒液、打野刀的惩戒、反伤甲的反弹等）都能吸血！
也就是说自己【献祭】一开，所有靠近自己的敌人都是源源不断的血库，等下次再买个【振奋铠甲】，【荆棘铠甲】那滋味……啧啧，三个字，永动机！
我能站着让敌人先打一年！
过了许久，李瑞眼中光华平静，膨胀的情绪微微收敛，深吸一口气。
“系统，购买【纳什之牙】。”
“确认购买【纳什之牙】？需要消耗3000点金币。”
“确认！”
“是否消耗200点基础法则碎片，熔铸合成系统法则？”
“是！”
锵~
灿烂金光瞬间凝聚在空白装备栏中，化为一柄通体金黄的华丽宝剑。
【纳什之牙】
+50%攻击速度
+80法术强度
唯一被动：+20%冷却缩减。
唯一被动：普通攻击会造成15（+10%法术强度）的额外法术伤害。
唰唰唰唰~
李瑞左右开弓，拳头在空气中留下无数残影，短短几秒钟内前方一片区域涌起了“拳浪”！
【神秘之剑】、【幻影之舞】、【纳什之牙】加起来一共增加了自己100%的攻击速度，但感觉还是比不上之前秘境中那个狮子座黄金圣斗士。
不过想想也正常，动画里还有光速拳这种“爱因斯坦黑人问号脸”的神奇招式。
哪怕现实中打个折扣，到了传奇级或者神话级，音速拳估计还是有的。
自己目前这点攻速还真不够看。
但数量不够质量来凑，盘点一下，如果自己将目前面板上所有额外属性消化完成。
那一发普攻就是：417点物理攻击+【巨型九头蛇】1%最大生命值的157点物理伤害+【纳什之牙】72点魔法伤害。
总伤害达到646点！
这还没算【恐惧之刺】、【不灭之握】、【黑暗收割】、【新月】这些技能！
哪怕只靠单纯的普攻，李瑞两三拳就能敲死一个黑铁阶。
不能这样，我是个法师，要优雅！要和谐！
怎么能亲自动手敲人呢？
还是早点把小法的技能点出来，用【扭曲空间】框住，【破裂】就不会空了，到时候一套技能甩上去，见谁秒谁，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才是一个法爷应有的姿态！
李瑞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缓缓关掉系统面板。
灵性枯萎的伤势还没好，自己又获得了这么多额外属性，足够消化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超凡邪力】又快储满了，不用就是浪费，自己得找个机会去收一趟垃圾。
另外，【观察者】的主动技能，是不是该用来探查一下……
盘腿坐到床上，李瑞脑中思绪流转，但很快心神逐渐澄澈，杂念消散，身心完全投入到功法运转中。
………………
夜空中乌云密布，雷蛇不时在云层中穿梭，隔着许久，天上才传来沉闷的轰鸣。
李瑞站在一栋四层小楼顶部，凝望着不远处不起眼的平房。
“瑞哥，你伤还没好，要潜伏进去吗？”
黄俊材用瞄准镜观察着目标，担忧的问道。
李瑞笑着摇摇头。
“不用，正好测试新武器，我们只要防止敌人逃跑就行了。”
手腕一翻，一张璀璨的金色卡片夹在指间，李瑞将它轻轻朝着平房一甩。
咻~
微不可查的破空声一闪而逝，卡片飞过一段距离后，爆散成混沌灵光，最终凝聚一头两米高的威严黄金暴龙！
咚~
暴龙后肢轻柔落到地上，扬起淡淡灰尘。
轰隆！
就在这时，天上炸响一道惊雷，雨滴倾盆而下，如幕帘一般笼罩整个天地。
真是天助我也。
李瑞微微一笑，操控着【暴龙】走向平房。
“妈的，这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都秋天了还打这么响的雷！”
门口的小混混掏出两根香烟，熟练的点燃。
“嘿嘿，这天气才好办事嘛！这次轮到我们去收债了，听说债主的老婆女儿都蛮水灵的！”
“人家女儿才10岁，你这个禽兽！”
“说得你好像没玩过一样，上次那个更小你还不是玩得很开心，最后还把人家玩死了。”
“滚你丫的，那是老大玩死的，不关我的事。”
“切~”
两人吸着香烟往外走，忽然发现雨幕中一个高大奇怪的阴影正在朝着他们走来。
“嗯？什么玩意？”
两人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摸到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上。
第373章、暴龙·科加斯
但随着阴影逐渐靠近，他们俩的眼睛越瞪越大。
“恐……恐……恐龙？”
“暴龙？不对，怎么有两对爪子？上面那对还长得跟镰刀一样？”
愣了几秒，两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就向往屋里跑，但高大的暴龙却出乎意料的灵敏。
只见金色怪兽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残影，锋利狭长的镰刀状利爪掠过两人的脖子，喷泉一样的鲜血刹那间射到墙上。
两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暴龙沐浴鲜血，杀入了平房内。
两人临死之前的嚎叫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众人，喊杀声此起彼伏，但很快就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怪物！”
“恐龙！恐龙把大哥咬死了！”
“不！别过来！”
“用枪！用枪打死它！”
砰！砰！砰！砰！
在雨夜中略显沉闷的枪响并没有传出去很远，隐藏在远处阴影中的黄俊材好奇望着平房。
“瑞哥，那是什么玩意？”
“召唤物。”
“召唤物？你还是个召唤师？”
闻言李瑞淡淡一笑，优雅点头。
“我说过了，我是个法师。”
黄俊材：“…………”
你是个锤子法师！
你一拳能把老子屎都打出来！
黄俊材抽抽嘴角，在心里骂骂咧咧。
“啊啊啊！救命啊！”
一个**男人从房门里冲出来，黄俊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瑞。
“杀了！”
冰冷的吐出两个字，黄俊材顶在肩上的枪托微微一震。
砰~
男子还没跑出五米，脑袋忽然像是被卡车碾过的西瓜一样爆开，身体靠着惯性冲出去两三米，“安静”的摔到地上。
“他们会不会从其他出口跑出去？”
黄俊材瞄了一会儿大门，又开始无聊了。
“不会，为了防止“货物”逃跑，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李瑞嘴角扬起一丝狞笑，脑海中却倒映着房屋内的景象。
操控着残血的暴龙杀掉两个黑铁阶“大哥”，李瑞放开控制，吩咐暴龙消灭掉残余敌人，同时解救受害者。
留下如此复杂的命令，李瑞饶有兴致的“看”着暴龙执行他的意志。
它到底如何分辨敌人和受害者呢？
要是提前没有资料，单纯看气质以及外貌，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确认谁是敌人！
但暴龙的判断方法似乎很简单粗暴，攻击它的就是敌人，一爪子上去就是血肉横飞。
这种方法自然不能算错，但当遇到一名惊恐攻击它自卫的女性时，它依旧冰冷的举起了镰刀状利爪。
女人在刀锋及体之前眼神平静下来，脸上流露出一丝解脱的喜悦。
“死了也好，自己再也不用遭罪了，临死之前能看到这些畜生的报应，也算老天开眼……”
但冰凉的气劲吹过脖颈，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利爪停在了她的颈部，怪兽眼中似乎多出了一抹人性，不似刚才的机械冰冷。
收起利爪，怪兽斩断她身上的束缚，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继续它的任务。
另一面，趁着暴龙深入建筑内部，一些幸存的成员冲到门口，欢天喜地的一涌而出。
“逃出来……”
砰~
跑得最快的男人整个人从胸膛被打成两截，下半身旋转着飞出去十几米远，一颗脑袋落到地上，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如此恐怖的场景让现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懵了一秒，还没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所有跨出大门的人被挨个挨个“点名”。
砰！
砰！
砰！
每一声枪响过后，都有一条罪恶的灵魂伏诛。
站在远处小楼上，看着一朵朵鲜血之花在大门前绽放，李瑞眼中古井无波，冰冷而淡漠。
剩下的人被镇住了，大门就像是一条无形界线，外面就是恐怖的死亡禁区！
任何胆敢踏足的人，都会瞬间爆成一团血雾肉糜。
内有杀人怪兽，外面成了死亡禁区，夹在中间的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后不断传来绝望惨叫，巨大精神压力崩断了理智的琴弦，有些人嚎叫一声，野猪一般冲出大门。
气息牵动之下，原本不准备往外冲的人也下意识的跟着冲了出去。
然后他们就在门外小小的开阔地带变成了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
“我们惹到谁了？”
“快报警吧……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
挤在门口的人情绪崩溃了，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装疯卖傻，但远在上百米外的两双眼睛却没有丝毫怜悯。
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几分钟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甩动着尾巴走了过来，细密坚实的鳞片在地上摩擦出厚重闷响。
昏暗的灯光下，两只镰刀状利爪高高举起，宛如死亡之翼，用阴影将他们笼罩。
“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自首，我也是被逼的啊！”
“啊啊！”
…………
惨叫与求饶声中，鲜血四溅，残肢飞舞，几十秒后，世界重新陷入沉寂，只有平房内依稀传出压抑而欣喜的哭泣声。
黄金暴龙缓缓回头，冰冷的爬行类竖瞳中流露出一丝复杂情绪，随后它迈开脚步，踏入雨夜，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远处的李瑞收回心神，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放松神经。
“走吧，任务结束了。”
“这就完事儿了？”
黄俊材好奇的收起北极星，看着那个缓缓朝他们走来的威武黄金暴龙。
一跃而下落到地上，两米高的怪兽沉默矗立在两人面前，伤痕累累的身躯任由黄俊材左摸右掐。
“卧槽，手感好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召唤物。”
看着黄俊材扒开暴龙的嘴巴，想把脑袋伸进去看看有没有内部结构，李瑞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走了！”
“等等，这玩意居然还有口水！呃……好恶心！”
李瑞白眼一翻，不理这个逗比，转身就走，同时轻轻一个响指。
啪~
黄金暴龙身上灵光一闪，爆散成无数鎏金粒子，最终凝聚成一张华丽卡片。
卡片像是有生命般飞舞旋转，轻柔落回李瑞手中，刹那间消失不见。
第374章、一人成军
“我靠，瑞哥等我呀，你这召唤物有点牛皮啊，给我也整一个！”
黄俊材疯疯癫癫追上来，缠着李瑞不停骚扰。
回程的汽车上，李瑞望着窗外的雨夜，眼中光华流转。
“暴龙科加斯积累足够经验，请宿主在以下选项中选择其进阶职业。”
“见习战士”
“见习法师”
“见习坦克”
沉吟许久，李瑞才开始用意念与系统沟通。
“这些职业，都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继承属性的比例。”
“比如选择战士职业，相比起其他属性，暴龙对您的攻击，攻速，物理伤害特效，物理装备主动效果等将有更高的继承比例。”
“而选择法师，则会提高英雄技能、法术强度，魔法装备主动效果等有关法术伤害的继承比例。”
“选择坦克，则会在血量、双抗、韧性、防御类技能符文等方面有更高的继承比例。”
“科加斯对坦克职业契合度最高，建议您选择坦克职业。”
消化掉脑海中的信息，李瑞终于明白了皮肤的“玩法”！
这玩意就相当于一个继承自己属性的分身，而且还是个能不断成长的分身！
而职业选择就是决定它将来成长路线的关键！
如果说现在黄金暴龙继承了自己5%的全属性，那么选择坦克后，他在血量双抗之类的防御属性上，将会继承8%、9%、甚至10%的属性！
另外随着等级提升，它防御属性的“成长”曲线也会明显高于其他属性。
心念一动，三个职业的各项属性继承比例出现在李瑞脑海里。
唔……有点意思啊！
出现在李瑞面前的是三个不太标准的正态分布图，中间高，两头低，它们的波动相对缓和，高峰与最低之间不会相差两倍。
每个职业的“高峰”都不一样，坦克是血量，战士是物攻，法师是法强！
假定其他属性每升一级“成长”自己总属性的2%，那“主”属性就可能成长3%甚至4%！
但明显坦克职业继承的总属性是最多的！
所以理论上来说暴龙科加斯选择坦克是性价比最高的职业！
撑着下巴沉吟许久，李瑞缓缓点头。
就坦克吧，以后脏活累活都是它干，肯定得挨最毒的打，还是皮厚点比较好。
锵~
一双华丽的翅膀符文在鎏金卡片上绽放，最终固定在卡片左上角。
【暴龙科加斯】（黑铁级见习坦克）
系统中的鎏金卡片绽放出浑厚灵光，如呼吸般律动，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卡牌的质地变得更加华丽灵动，但光芒却远不如战斗之前。
李瑞知道，这是由于“卡牌”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近乎残血，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
不过只继承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属性，技能，特效，就能屠杀一个小型势力，李瑞对自己的变态程度又有了新的理解。
当然，这其中也有暴龙残暴外形的威慑力，把那些只会欺负弱小的敌人吓住了，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五成的原因。
如果面对同样质量，令行禁止的军队，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番结局了。
汽车继续行驶，李瑞的思维却不断发散。
今天的测试基本完成了目标，暴龙继承了自己所有装备特效，还可以使用自己全部的技能、符文。
看起来似乎很牛逼，但全都是超级削弱版！
闪现只有100多米的距离，吸血效果聊胜于无，【贪婪暴食】的回魔回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野性尖叫】的施法范围和威力十不存一。
【黑暗收割】勉强可以打出能看的伤害、但和【不灭之握】一样，无法叠加属性。
【盛宴】失去了吞噬效果与真实伤害，直接变成了魔法伤害技能。
目前来说皮肤就相当于一个拥有各种技能特效，花里胡哨的超级兵。
但它有个最大的好处，系统认定它是李瑞肢体的延伸，所以经验、金币、基础法则碎片这些奖励一点都没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超凡邪力】储存的法强也能通过它所收割的灵魂进行转化！
可惜，唯二被认定为英雄单位的两个黑铁阶敌人并不是很给力。
两道灵魂加起来才转化了28点。
这一刻，李瑞多想自己还在觉醒阶，那时是个人就被判定为英雄，闭着眼睛乱锤就对了！
另外，由于自己本体处于战场之外，杀死敌人后逸散的生命力也无法被【过度生长】吸收，有点浪费。
摸摸下巴上的胡渣，李瑞总体来说对“皮肤”效果还是满意的。
能趟雷，能当炮灰，还能帮自己干脏活累活，死了爆散成光粒重新在系统中凝结成卡牌，过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
有这样任劳任怨的纸片工具人，还要什么自行车？
况且现在它才是黑铁初级坦克，等自己升到黄金，甚至神话，那它说不定能继承自己一半，甚至更多的属性！
想到这里，李瑞不由得微微激动。
他收藏库里可是有几百枚各式各样的皮肤碎片啊！
等以后自己皮肤多了，那不是光凭召唤物就能把敌人淹没？
真一人成军！
想到自己指间夹起密密麻麻的卡牌，随手一扔，天地间凝聚出或威严，或神秘，或残暴，或优雅的强大英雄。
恐怖的魔法与技能瞬间将敌人从大地上抹去，自己只需要在后方轻笑装逼。
这格调……可以有啊！
老子手上17张牌你能秒我？
嘴角扬起灿烂微笑，李瑞只觉得自己路越走越宽了！
你以为我是个召唤师，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个法师！
你以为我是个法师，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个刺客！
你以为我是个刺客，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个战士！
你以为我是个战士，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个巨踏马肉的血牛坦克！
一想到今后敌人面对自己的绝望懵逼，李瑞嘴角莫名就向上扬起。
身为一个**oss，有事情就该小弟先上！
先把我手下的四大天王打败再说吧！
嗯，四大天王实际数量超过1000也算是基本常识吧……
带着恶趣味的坏笑中，汽车停到了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