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调查组
因为距央大很近，学校里，不少老师、学生都去“沸汤渔家”吃过饭。
而在听闻这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惊了！
06年时，媒体资讯还不怎么发达，类似事件也还没被爆出来，令全国人民得知。
是以在很多还很单纯的学生脑海中，想象不到人性之恶，可以到这种程度。
实际上，在面对确凿证据时，饭店老板还在百般抵赖。说过滤废油只是为了卖给油脂回收企业，不是给客人用的。
可工商的人问他卖给哪个公司，往来的账目和票据后，这位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谎称票据丢失。
最后还是一个在这干了半年的服务员扛不住，率先交代，这起“口水油”事件，才算全面告破。
一经播出后，可谓引起轩然大波。
别的地方不说，整个金陵市的火锅、川菜、水煮鱼类的店面，客流量迅速降了一大截。
以后肯定会恢复，但至少个把月内，很多人是谈油色变的。
430寝室，徐嘉庆脸色煞白，已经吐好几回了。这会就是时不常的干呕两下，吐两口水罢了！
因为前段时间跟韩楚楚各种约会，去“沸汤渔家”吃过两回，当时他就觉得油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架不住妹子喜欢。
如今，却是一想起来就干呕啊！
“老吴，你们没打那老板一顿吗？我想弄死他！”徐嘉庆侧歪在陆炎的床上，有气无力道。
吴玉坤笑了，“没挤上去，老板一到，就让鲁雄他们给揍了，警察都没拦住啊！”
“好，这种黑心老板，打死都不多！”徐嘉庆恨恨道。
熟料陆炎却道：“其实他这种，还算小儿科，真正恶心的……”
“行，你别说了，有什么咱过两天再聊，你先容我缓过这两天的！”徐嘉庆又干呕两声，伸手做阻止状。
陆炎也就没再说什么。
“地沟油”的事，陆炎提了，不过金陵的媒体记者们都没报。一来是没确凿证据，不好捕风捉影。
再者也太过恶心，怕引起公众恐慌。
而陆炎，也依稀记得，好多揭发黑幕的“调查记者”，下场都不怎么好。当然，没有哪个被查出是死于谋杀。
而他，也不想当那只出头鸟。因为，很多想成名或者说有正义感的记者，已经决定要明察暗访了。
其中一些，来学校采访陆炎，想问问有什么线索。
结果陆炎直接来一句，猜的，惹得满怀希望而来的记者们，脸色都不怎么好。
脾气急的，转身就走了。有耐心听的，则问陆炎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利益链啊！那老板之所以用口水油，还不是为了节约成本。而收集餐余垃圾提炼地沟油，再冒充食用油流入市场，这是多大利润？若能把全国的地沟油企业整合，打造出一个‘中地沟油’集团，海外上市也说不定啊！”
来访的记者听这话，可谓一脸愕然，伸右手大拇指冲陆炎道：“你，太有想象力了！”旋即离开学校。
而央大这边，也不是没反应。工学院油脂工程专业教授，中国粮油协会油脂分会会长吴平西，就把陆炎叫过去，问了些有关“口水油”、“地沟油”的事。
办公室内，吴教授显得蛮平易近人的，跟陆炎先寒暄一阵，才说：“我听一些媒体朋友讲，你说国内目前地沟油泛滥？”
“是的，不光是地沟油。其实国内很多食品领域，都存在严重的食品安全问题。”
“小朋友，有点危言耸听吧！”吴平西喝了保温中的枸杞水，觉得这小孩想象力蛮丰富的。
陆炎却道：“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暴利会让人疯狂。我记得小时候，听过一起晋省假酒案，用工业甲醇兑水，做白酒卖。导致几十人死亡。这样杀头的事，都有人做。
而“口水油”、“地沟油”对人体肯定是不好的，却不像假酒案对人伤害那么明显，但利益却那么高，肯定会叫一些人铤而走险的！”
吴平西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道：“行，那我回头成立个课题组，研究下这个问题，小陆要是有兴趣，也参与进来吧！”
说实话，陆炎想把“三聚氰胺”、“苏丹红”、“瘦肉精”这些事都捅出来。奈何目前人微言轻，又没证据，说了也不过是被当成故作惊人语罢了。
再者，这样的出头鸟，风险确实大了些。
不过要是在吴教授的组织下，参与这样的调查，还是愿意尽一份力的。
却道：“好啊，我愿意参与这些！”
回去之后，跟寝室的人说了，吴玉坤和徐嘉庆都愿参与其中，问陆炎能不能跟吴教授提一嘴，也加入到课题组。
宋晶则说：“肯定得是以油脂专业的学生为主，没准还是那些大四的，或是研究生！”
陆炎道：“差不多吧，而且这事还有一定风险，弄不好，挨顿揍都是轻的。”
徐嘉庆则道：“没事，有老吴跟老陆在，二三十号我也不怕！”
张巽在上铺来了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要不然，他俩怎么会先往厨房跑，抢菜刀呢！”
众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
几天过去后，吴平西教授那边，成立一个“地沟油”研究课题组，召集油脂专业尚未离校的大四学生，做一个金陵市地沟油状况调查。
同时，把金融学专业的吴玉坤、徐嘉庆和陆炎，都招入课题组。
一共九名学生，七男二女。除了陆炎三人，那六位也不全是油脂专业的。有个叫蒋胜先的，是新闻学专业的，还是系学生会的副会长。
还有一个样子挺漂亮的女生，是法律系的，如今才大二。
为了保证安全，九名学生分三组，陆炎跟徐嘉庆，还有法律系的大二师姐一组。
任务分配下去，又划分调查片区后，徐嘉庆问陆炎有什么想法。叫陈慧茹的大二学姐，也问陆炎意见。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陆炎才说一句，徐嘉庆就打断，道：“说人话！”
“我说咱们的有装备！”
“什么装备？”老徐如捧哏演员一般。
“第一，你那车，咱们小组征用了，真遇见什么危险，开车就能跑。第二，再去买台单反相，买个望远镜、录音笔，微型摄影机……！”
陈慧茹听这话，脸色有些古怪，暗暗道：“你到底是学生，还是特工啊，搞得像私家侦探一般！”
第一百零七章 匹夫有责
“炎哥，你……不会是对那位有意思吧？”
新街口电子商城内，陆炎刚花一万多，买了一台佳能单反相机，提在手中，准备下楼买录音笔之类的设备。
徐嘉庆快走两步，向身后瞄了眼，低声问道。
陆炎楞了下，也向后面看了眼。见陈慧茹落后三四步，才低声道：“我说你瞎想什么呢？”
徐嘉庆哼哼道：“那你在这炫富？”
陆炎道：“我本来也准备买个单反，前两天领潇潇去琼州，她那卡片机照的效果不行！再者说，哪有你的车子炫啊！”
不得不说，相对于需要坐公交出去的另外两组，陆炎这边绝对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
就算是电视台的记者出来采访，差不多也是这阵容了，至少吴玉坤就比较羡慕。
奈何吴教授出于安全考虑，让他带另外一个女生，以及一个体质稍弱的眼镜男一组。还叮嘱说，全市酒店、饭店那么多，不用死盯一家，关键是要注意安全，有问题随时联系学校和警方。
吴玉坤听这话，也只能担起带队的重任。
再说陆炎这边，单反、针孔相机、录音笔都买了后，徐嘉庆也张罗要买防身的，开车去体院附近的体育用品店，买了一个甩棍，然后问陈慧茹要不要也带一个。
结果，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大二学姐，居然从包里掏出一个防狼喷雾，在老徐面前晃了下，笑着说：“没事，我有这个！”
徐嘉庆愣了，叫了声：“不是吧，姐，你还随身带这东西？”
“有备无患啊！”
“也是，姐这么漂亮，碰到一两个起色心的，也很正常，带一个还真行！”
话说这徐嘉庆，有对象还这么捧别的妹子，陆炎真想拿摄像机给他拍下来。
这会已经是中午了，徐嘉庆来大方劲，说找个像样点的地方吃，他请客。
三人都没意见，如今“口水油”的新闻，还屡屡被本地媒体提及，一般的小馆子，还真有些打怵。
老徐开车到秦淮附近的一家高档酒楼，挑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吃饭时谁都没提这次调查的事。待吃喝结束，又喝了一壶茶水，徐嘉庆才问：“老陆，怎么个打算？”
“跟这吃，那就从这查呗！”
“行，哎，姐会开车吗？”
陈慧茹点点头，道：“会啊，高中毕业就把驾照考了！”
徐嘉庆小声道：“那正好，等下你先去车里等着，我们俩想法混进厨房……！”
陆炎摆手，小声道：“用不着，这种大酒店，用口水油的几率不大，更不大可能白天弄。咱们啊，先回去，晚上来！”
徐嘉庆瞄了陈慧茹一眼，又看陆炎，心道：“晚上？”
熟料这位陈学姐，并不是柔弱没注意的女孩，也低声说：“你是想等晚上过来，看看谁收餐余垃圾？”
陆炎笑道：“还是学姐聪明！”
零六年时，“地沟油”还没被媒体曝光，估计很多“炼油单位”的胆子都很大。
再者这东西利益太大了，批发价也才三块多一斤，对很多中小饭店、路边摊，非常有诱惑力。
而国内一年油脂消耗，目前大概是两千多万吨，超过十分之一会成为废弃油脂。至于说近三百万吨的废弃油脂，有多少会被炼成地沟油重回餐桌，其实很难统计出来。
但料想，不是个小数字。
按三块一斤的批发价，一百万吨去算，也是一个60亿的市场。
而陆炎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个害人的地下产业曝光出来，想想，还有些心跳加速。
可翻看脑海中的“系统任务”，又再次下定决心。
当他正式加入吴平西教授组织的调研小组后，系统这边，就出现新的“副本任务”“匹夫有责”
【匹夫有责：君子自强，修身齐家。匹夫有责，治国平天下。男儿敢为天下先，方能成就伟业】（古代的国指的是诸侯国）。
【任务要求：做一件影响亿万国人的好事】
【任务奖励：地级战法“灵魂拷问”】
【作用：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再看。地级战法“灵魂拷问”，可直击人心深处，拷问灵魂良知】
【局限：丝毫不认同者无效，人性完全泯灭者无效（找不到可拷问的良知）】
虽说这东西有一定局限性，碰上狠茬可能完全失效。可在陆炎看来，还是可以跟“道友留步”、“与我有缘”、“正气凛然”三者相提并论的。
是以，值得冒险获取啊！
既然决定晚上过来，三人下午就要找地儿待着了。
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这三位也不打算回去。先在夫子庙这边闲逛，到三点多，徐嘉庆有些乏了，提议去洗浴待着。
陈慧茹瞧着沉稳、大气，可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听这话瞟了老徐一眼，心道：“还想领我去洗浴？”
忙道：“我可不去……你俩要去，我……就找个网吧待着！”
徐嘉庆道：“嗨，年纪不大，想法还不少。里面分男女，还有汗蒸区和休息大厅，又不是去包房！”
陈慧茹又白了徐嘉庆一眼，“反正你们去吧，我找地上网去了，你俩出来，给我打电话吧！”说罢背着双肩书包，转身走掉了。
老徐望着姑娘背影，笑道：“嘿，想什么呢，她，还怕咱家把她弄包房去啊？”
陆炎笑：“我看她是怕你吧，哎，我说你都有对象的人，还那么轻佻！”
徐嘉庆道：“我这叫幽默风趣好不好！拢共就仨人，她多数时间不说话，你呢，也不知道跟那想啥！我再不说两句，活跃下气氛，咱仨是不太闷了？”
陆炎笑了，“我擦，叫你说的，好像还挺有理的？”
“那是，赶紧请客，知道你赚钱了！”
……
这两位找了个会所先冲了个凉，到休闲活动区打了会保龄球，又去休息大厅睡了会。到晚上五点多才出去。
打电话给陈慧茹，结果妹子说回学校了已经。
徐嘉庆放下电话，咂舌道：“她不会是觉得，晚上跟咱俩一起行动，风险太大吧？”
陆炎笑：“那谁叫你第一天见人家，就要往洗浴领！”
徐嘉庆道：“那你还要带人在外面过夜呢！”
“肯定是怕你！”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一百零八章 触目惊心
给陈慧茹打了电话，这位说身子不舒服，晚上不能过来，叫两位自己小心。
陆炎跟徐嘉庆对视一眼，后者道：“哎呀，看来干事业，还得是咱们男人，妹子什么的，也就是喊喊加油吧！”
陆炎只说，“我倒觉她戒备心理挺强的，一般女生，谁会在包里放防狼喷雾啊？”
徐嘉庆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却道：“晚上就咱俩守着？”
陆炎笑：“不是还有老吴吗？他们晚上应该没行动！”
电话打过去还真是，他们一行三人在建业那边逛了一小天，坐车往学校赶呢！
徐嘉庆叫他过来晚上一起，吴玉坤没二话就答应了，找了个商圈下车，然后老徐开车去接，问老吴一天忙活的怎么样？
坐在后排的吴玉坤道：“不怎么样，女的娇气，那男生也不是敞亮人，反正就是瞎走瞎打听，不过因为“口水油”的事，不少饭店服务员，都挺有戒心的！”
随即拿了下放在后座的器材盒子，叹道：“你们可以啊，这是要改行当狗仔了？”
徐嘉庆笑：“也就是咱们金陵城明星不多，不然真能客串一下！”
三人说笑闲扯一阵，找了个地方吃饭，又在报刊亭买了几本杂志。
约晚上六点多时，把车子停到中午吃饭的酒店后面，然后三人轮班盯梢。
结果才七点多时，就见一辆电动三轮车开来，车上装着两个大蓝桶。
下来一名男子，从车上拎一个笑塑料桶，拿一根长柄像勺样的东西，打开饭店后面的下水道，开始捞东西。
徐嘉庆瞧了惊呼，“卧槽，他们捞的，真是你说的地沟油？”
陆炎道：“应该是，但也不能立刻下结论，这东西提炼后，流回餐桌才算。要是用在别的地方……！”
“行，你别说了！”徐嘉庆捂着嘴，又觉得有些反胃了。
陆炎把微型摄像机装在身上，下车告诉那两位在车上等着，三人一块下去再把那位吓到。
“你这捞什么呢？”陆炎过去问了句。
那位直接不理，依旧埋头干活。待陆炎又问，才憨憨笑了句，“弄点泔水，回去喂猪！”
“你捞这东西，猪能吃吗？饭店里的餐厨垃圾还行吧！”
那位又不说话了，很快捞完一桶，装上三轮车，开着就走。
陆炎上了车，把微型摄影机关掉，徐嘉庆发动车子，同时问：“就他这样的？炼地沟油？”
“应该只是负责掏下水道，然后往作坊里送的吧，以前没注意，但好像还真见过！”吴玉坤开始回想。
陆炎叹道：“跟你们说的差不多，现在人啊，都太奸诈了。把一件坏事拆开，分成几个环节。你问谁，他都是一脸无辜状，作恶的不是我！就刚才这个，警察来了，他都能说一句，我捞这东西，不犯法吧？”
徐嘉庆愣了下，随后道：“那应该问陈慧茹，她不是学法律系的吗？”
“她就算学，也未必懂这些啊！”
老徐开车跟着那位，出了城区不远，见那人把三轮车开到一处树林。徐嘉庆将车停在路边，问：“怎么弄？”
陆炎道：“你们在车里，我下去瞧瞧！”
吴玉坤道：“我跟你吧，有个照应！”
陆炎道：“不用，瞧他这样，应该是夫妻或是兄弟搭档的土作坊，要是那种几十人的大厂子，咱们再一起。俩人的话，怕打草惊蛇。”
旋即下了车，沿着小路往里面走。好在有月光，远远瞧见三轮车在林边停下，附近有微弱的火光。
陆炎屏气凝，脚步放缓，慢慢往靠过去。好在如今是夏天，地下都是青草，没有枯枝，倒没声音传过去。
离得近了，先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往前看，但见林中空地上，放了口直径约一米的大缸，，里面的泔水不住冒起气泡，臭味刺鼻。
再旁边是个土灶，一个妇女正在灶上的铁锅里熬油，熬出来的油，就捞到铁皮桶里。泔水则倒入缸中。
远远听那男的道：“今儿我掏泔水时，有个人忽然问我在干啥，你说，是不是市里要查了？”
妇女道：“多少年也没查的，怕个啥！”
“可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慌啊，要不，咱们歇两天吧！”
妇女道：“那哪行，咱们可都给了好处费，人家才让掏那几个隔油池，几天不去，归别人了怎么办？”
陆炎听到这，悄悄回了车里。待那对夫妻干完活离开，才去现场，拍了些照片。
之后几天，陆炎等人又开车到处转悠、拍照，发现太普遍，太常见了。
头天遇见的夫妻，属于胆小的。
好些位，光天化日就跟那掏下水道，徐嘉庆藏好微型摄像机，过去问了句，人家直接道：“关你啥事，一边去！”
而这其中，大多似那两口子，找个地方土法炼油。之后让吴玉坤穿的流里流气一些，跟这些位接触下，大都警惕心比较强。
却也有贪心的，把泔水油开出四千一吨的价格。老吴跟这帮人讲价，最低砍到三千一吨。
几乎是无本的买卖啊！
套话得知，有个叫黄三水的人，在金陵市面收这东西，很多泔水掏挖者，都是他的下家。
事情查到这，只能证明这是个非常暴利的地下产业链。还不能证实这东西，最终流向餐桌。
可到这时，距离吴教授所要求的调查时间，已经到了。
央大，行政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内。吴平西教授仔细看了下各学生提交的调查资料。
最令他触目惊心的，当然是陆炎交上来的，有视频有照片，有完整的泔水油炼制证据链条。
哪怕不能证明这些泔水油，最终流向餐桌。但就这些照片，交个媒体也足以炮制出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新闻了。
“行，大家做的都不错。就先回去吧，这些资料我再看一看，回头写个报告出来。”
众人起身依次向外走，陆炎却被吴平西叫住了，“小陆，你等一下！”
陆炎料到这位会有话说，过去道：“吴教授！”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吴平西又拿陆炎拍摄的照片看了看，道：“目前，并不能证明，这些泔水油，流向餐桌。所以，这些照片，暂时还不能交给媒体。我准备跟市局刑警队的领导见一面，说一下调查情况。你的资料最详细，陪我去一趟吧！”
第一百零九章 千里追查
转过天，陆炎陪吴平西教授，去了趟市局刑侦支队，见了市局的分管领导刑警队长。
对于央大的教授，那边是很客气的。对于吴教授带来的调查资料，也非常重视。更问了陆炎好几遍，调查、拍摄的经过，表示局里会重视这件事。后续有调查需要，还会再联系陆炎，彼此留了电话。
熟料大半个月过去，居然，没下文了！
陆炎去问吴平西，教授说警方还在调查，只是目前无法证明泔水油的流向。
问之前联系过的几位记者，得知他们也调查出一些情况，同样无法找出泔水油的具体流向，而被领导压着稿件。
06年时的媒体话语权在电视台、报纸那边，虽说他们很看重销量、收视率。可食用油这个关乎亿万国人，容易造成恐慌的事，报纸、电视台的领导也要考虑下政治影响问题。
问题卡在这了，陆炎本想借力揭发，但瞧这架势，一时半会怕是爆不出来，而他也要准备期末考试了。
待七月初，考试结束放了假。把阮潇潇送上火车后，陆炎决定接着查这事。
一来当然是为了得系统奖励。
再者，事情做了，就不想半途而废。
虽说，他未必能把所知的食品安全事件，都捅出来，可终究是要尽一份力的。
跟踪了黄三水几天，陆炎发现这人生意做的不小，金陵市面上，约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泔水油，都是经他的手，发往鲁西一家高新绿色企业。
到了后，附近打听一圈，得知这是一家生产生物柴油的公司。
可瞧这院墙、铁丝网，监控探头探照灯，陆炎便知不是正经路数。
先是在附近蹲守几天，发现进出货时间固定在凌晨四五点，送初炼地沟油的多为江浙、川渝、苏南等地牌照车辆。而往外运货的是一辆牌照为鲁a的大型油罐车，载重30余吨。
陆炎想知油罐车去处，奈何自己又没车，就去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能不能上高速不知道，国道是没问题的。
记得王保镪演的《天注定》中，开头第一幕就是保镪骑着摩托行驶在国道上，路遇三个拦路抢劫的，掏出枪来一枪一个。
凌晨，四点五十多，守在工厂不远处路口的陆炎，见油罐车过去，忙从小路驶入国道，悄悄跟在油罐车后面。
行驶约半个小时，后面的一辆黑色大众轿车忽然加速，而且明显是冲陆炎的摩托撞过来。
若是轿车的话，被撞一下，问题或许没那么重。可对于骑摩托的陆炎来说，这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亏着他经“自强人生系统”全面提升身体各项属性，反应、速度、力量远超常人，当即不慌不忙，猛地加速向前一蹿，堪堪躲过撞击，然后在靠边的地方停住。
他不是警察，不用为了掩盖身份低调行事。
后面那辆黑色轿车也停下了，从中下来四个人，当中个子不高，胳膊上纹着刺青，嬉笑道：“呦，小弟，不好意思，刚才误把油门当刹车了，没撞死你吧！”
另一个道：“龙哥这话说的，人小伙不跟这还喘气呢嘛！”
几个人嘻嘻哈哈，龙哥又道：“小子，你刚才在跟我们公司的车吧？想干什么啊你？”
“我干你老母！”陆炎骂了声，抬脚把这号称龙哥的揣倒。妈的，换成旁人，刚才就是不撞上，也有可能自己摔倒啊！
龙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大叫，喊了声：“哎卧槽，敢他么踹我，给我砍死他！”
其余三人都楞了，实未料对面这个带头盔的小子，还敢先动手。
一个脾气爆的挥拳来打陆炎，被后者捏住手腕，一脚踹过去，也跌到在地。另两位反身回车里，一人拿出一把砍刀直扑过来。
陆炎虽未练过空手入白刃，毕竟反应、力量、敏捷远超常人。轻松闪过两刀，一脚踢中一人手腕。
咣当一声，砍刀掉了下来。
陆炎一个前滚翻，拿刀在手。已经起身的龙哥慌了，空手都打不过，再拿刀肯定白扯啊！
“小兄弟，冷静，你年纪还小，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陆炎听这话，笑了，妈的，你们怎么都行。到我这就得老老实实受气吗？
当即道：“老子差点被你们撞死，砍死？你现在跟我说这些？”
见陆炎过来，龙哥慌忙往后躲。四人中唯一一个站着拿刀的，手有些哆嗦，道：“告诉你，敢动我们，叫你不能活着出泉城，信不？”
“信你大爷！”陆炎喊了声，手中刀自下往上一挑，那人握不住，刀子顷刻脱手，飞到国道外侧。
也就是这会不到六点，路上没什么车，否则都容易引发事故，或是压死一两个。
四人见状都有些慌了，一个个道：“你别过来，告诉你，伤着我们抓你进拘留所，到那里弄是你信不？”
说这话时边往后退，先后上了车，油门踩足，嗖就蹿出去了。
回去后歇了一天，第二天凌晨再过来等，直到早上**点，也不见油罐车出来。陆炎料想他们是心生警惕，换了时间。
一时摸不准规律，陆炎就把针孔摄像机放在工厂附近的路口，监控一周发现，这伙人是真狡猾。有时一天不发油罐车，有时夜里一点、三点、五点，甚至头天晚上十一二点。
同时发现，该公司常有大量“白土”运入。这东西是食用油加工过程用于吸附异味的必用原料，且该公司附近，没半点柴油味。
如果是警方的话，拿到这么多线索，基本就可以去查他们的账目，找账务往来的合作企业了。
但陆炎不行，没这个权利。想了想，还是决定，以跟踪为主。不是油罐车，而是差点撞了他的黑色轿车。
经过一段时间监控发现，那辆黑色轿车，除了经常护送油罐车外，白天还会被开到别的地方。
陆炎去电子市场，买了体积很小，超长待机的gps定位器，趁着龙哥等人开车出去喝酒，把这东西安装到黑色轿车上来。
第一百一十章 震惊全国
通过gps定位，远远跟踪护送车辆，陆炎一路往东南去，终于找到油罐车的一个送货地点，豫南的一家粮油批发行。
远远拍了视频、图像资料后，将其整理出来，捡重要关键的，分别邮寄给了金陵、泉城、中州三地的警方与工商机关，还有央视的《焦点访谈》。
他要揭露的，是一个年产值超百亿的地下产业链，又不是记者出身，还不出名比较好。
似电影《笑傲江湖》中风清扬说：武功高没有用，英雄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江湖上的小人控制了你的亲人，你也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弱者。
他自然是不怕各种恶**件的，却没法时时保护父母跟阮潇潇，还是不出这个风头吧！
资料寄送之后，又将二手摩托在鲁西的一个小城卖掉，然后悄然乘车回金陵。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回到金陵时，已经是七月底了。
这一次追查，用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转战鲁西、豫南两省，花费将近两万，还差点出了车祸。
但想到“地沟油”的事情，能早五六年被揭露出来，也是蛮值得。
更何况，还有一个地级战法能领取。虽说，对于还是学生的他用处不大。可将来走上社会，步入商场、尔虞我诈，还是相当有用处的。
警方那边暂时没什么消息，陆炎就先去亿成地产那边，帮着周晓晴忙活。
小姐姐豪气干云，一挥手就借了三百万给他，陆炎自然也要回馈对方。
不过金九银十，新项目的开盘，定在九月中旬，目前仅仅是前期蓄客阶段。对于其他售楼员来说，玩命找客户的时候。
对陆炎来说，倒没那么大压力，每天优哉游哉的，经常会参与的各种活动策划中。
转眼间快两周过去，央大快开学前的一天，央视《焦点访谈》，忽然爆出地沟油大案。
金陵、泉城和豫南三地警方联手，破获一起生产、运输、销售“地沟油”的大案。据节目报道，截止案发，该公司已经生产、销售地沟油，八千一百余吨。而原料泔水油，则来自苏南、川渝、江浙一带。
这节目一播出，可谓举国皆惊，令亿万人，谈油色变。
央视一发号令枪，各地媒体纷纷跟进，尤其是金陵这块，反应最为迅速。
多家报纸报道这边的地沟油调查情况，央大的吴平西教授，更是向媒体公布了他的“地沟油”调查课题组的成功。
同时生成，国内一年的油脂消耗约两千三百多万吨，其中约有十分之一会成为废弃油脂。而这些废弃油脂中很大一部分，又会成为地沟油，再流回餐桌。其中含有大量细菌，毒性猛烈堪比砒霜。
这样报道一出，一时间，好多人出去吃饭，多看见点油星都觉反胃。
与此同时，国家开始展开打击“地沟油”的专项行动，各种新闻每天数条。
而陆炎这个是始作俑者，却一直隐在幕后。
奈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金陵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李铁福，就开车来学校找过陆炎，问他这暑假忙什么了。
陆炎说出去旅游转了转，然后来亿成地产打工。
四十出头的，当兵出身的李铁福，目光如炬，盯着陆炎看了会，才笑道：“好苗子，来我们刑侦支队吧，我保你五年之内，当个分队长！”
陆炎一副诧异表情，“分队长，我那当的了警察啊！”
李铁福笑了，“一个人，在国道上面对四个常年打架斗殴的，而且是拿刀的地痞，就算是我这样的老刑警，也不敢说一定拿下。可你，赢得很容易啊！”
“李队，你在说……！”
李铁福一摆手，示意陆炎别说话，道：“不过身手这块，不是我看中的，柳苍龙说，他们被人跟踪过，为此有天还停止出货，调了几天送货时间，却不知怎么被人跟去的！”
陆炎眼睛睁的很大，一副听故事的模样，问：“怎么被人跟去的啊？”
“我问你呢，你跟我演什么？”李铁福笑道。
陆炎仍是诧异，模样，“我真没演，李队，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
“那就太可惜了，本来局里还说，这案子查的太漂亮，准备给爆料人，八万奖金呢！”李铁福一副惋惜模样。
陆炎听得微微心动，八万块，换做一年前，他说什么也要弄来。
但此刻，已是身家暴增前夜，用不上一年，就会有近亿身家。完全没必要为了八万块，置父母和阮潇潇于危险的境地中。
也说道：“八万，那么多，这事要是我做的该多好，可惜不是啊！”
李铁福又仔细打量陆炎几眼，心中道：“难道真不是他？奇了怪了！”
却说：“是啊，你说要是你该多好！行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对了，你当时怎么想到那法子的？”
熟料陆炎依旧懵逼表情：“什么当时啊？”
李铁福略失望的叹了口气，道：“行，没事了。要有什么事，可以去警队找我！”旋即驱车离开。
陆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道：“妈的，差点就露馅啊！不过他们也没证据，最多只是怀疑……也不知奖金的事是真是假，可惜才八万块，要是八十上百万，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警方说会严格保密什么的……！”
转过天，阮潇潇乘飞机从松江过来，陆炎借徐嘉庆的车去机场接。
出口处，妹子穿一条浅色碎花裙子，头发散披着，女神范十足，看的过往旅客无不侧目。
却见她快步到一个帅气的男生面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叫人心碎。
“想我了吧？”妹子笑嘻嘻道。
“当然，度日如年，假期三十天，我是思念三十年！”
阮潇潇一副惊讶表情，“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吧？说，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妹子故作凶狠道。
陆炎笑：“怎么会！”
“那你油腔滑调的，跟从前不一样！”
“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你有什么喜事可爽的，说来我帮你高兴高兴？”妹子好奇道。
“小别胜新婚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借车风波
阮潇潇其实蛮想假期留在金陵陪陆炎的，奈何父母要她一定回去，家中老人也想，才未能留下。
少年人食髓知味，贪恋温存，分隔这么久，真的是小别胜新婚！
阮潇潇听陆炎这么讲，忙向四周看了下，见身旁没人才低声道：“那你还不快接我回家！”
陆炎就喜欢她的直爽，说实话，一个心理年龄奔四，久历红尘的男人，是绝不会把谁当女神的。
还能保持此刻的心态的就已经不错了，笑了着道：“夫人，这边请！”
阮潇潇被叫的面颊微红，她如今跟陆炎也算老夫老妻，可脸皮还有些薄，伸手在陆炎胳膊轻轻打了下，嗔道：哎呀，不许乱叫！”
陆炎笑了笑没说其他，领妹子到了停车场。见是徐嘉庆的蒙迪欧，有些意外道：“你把他的车子借来啦？”
“对啊，你坐飞机那么辛苦，总不能再坐大巴回去！”阮潇潇听这话，眼睛立时弯成一双月牙。
妹子家世不错，自小受溺爱长大，也没吃过什么苦。要是让她过苦日子，还真未必能挺住。
好在陆炎很能赚钱，人又帅气，体格也好，叫她时常有如在梦中的感觉，暗叹莫不是上天眷顾。
“老公，咱们什么时候买车啊？”小姐姐声音发嗲，眼神语气萌萌的，陆炎还真觉有些扛不住。
笑道：“手痒了？等这轮牛市过去，咱们就买宝马、大奔！”
“真哒啊！太好了，那我就等着了！”
车子开出机场走了会，小姐姐忽然担忧道：“那不会赔了吧？老公，你可别为了赚钱买大奔，该抛的时候不抛，再把赚的赔进去！”
陆炎闻言哈哈大笑，心道：“等过年这个时候，不说上亿身家也差不多了！”却道：“我心里有数，不会亏的！”
“那就好！我妈还说呢，你真挺有眼光的。之前她单位那么多同事炒股，几乎都是赔的，不像你，能赚那么多，超级厉害！”
陆炎听了大笑，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姑爷，越看越欢喜。”
阮潇潇听得不好意思忙道：“哎呀，好好开车，别瞎说了！”
陆炎见她容貌美艳，语调娇嗔，真想来句要不咱们找个五星酒店庆祝下得了！
不过又想妹子脸皮太薄，憋在心里没说。
因为是开学季，整个金陵城车满为患，刚进市区就开始堵，只能一点点往前挪。走了一个多小时，还距学校老远呢！
“要不咱们今晚，也别回学校那了，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
阮潇潇是今年元旦开始跟陆炎住一起的，到现在也大半年的时间了。加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确实有些乏了，便说：行啊，那就附近找一个吧！”
两人也没找太好的，倒不是舍不得花钱，主要是五星级酒店基本都在市中心。他要是能顺利开过去，基本也就快到学校了。
订好房间东西放下后，阮潇潇有些乏了，澡也没洗就说要睡一会。
陆炎瞧了，不好再折腾人家。闲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
熟料徐嘉庆这时打电话过来，问到哪了！
陆炎说科技馆这边，找个酒店下歇下了。
老徐震惊，道：“我擦，你这也太急色了吧，连学校都等不到？”
陆炎道：“滚，我是一路堵车，她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乏了，我们找个地方先歇一会！”
“十分钟，能结束战斗不？”
“滚！”
“不跟你闹，我这一会要用车啊！”
“那你不早说！”
“谁想到你这堵车堵得，居然不回来了！”
陆炎看了眼床上的阮潇潇，已经沉沉睡去。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道：“我这走不开，你再想想法子，算兄弟欠你的！”
徐嘉庆却以为这两位是小别胜新婚，已经安奈不住了，道：“行啊，那我再想法子吧！回头你得请我吃大餐！”
陆炎道：“没问题，连请一周都没问题！”
……
学校附近的一家冷饮店内，见徐嘉庆挂了电话，韩楚楚问：“他开车到哪了？”
“暂时回不来，在科技馆那边的酒店开房了！”
韩楚楚听得表情惊愕，“这也太……机场那边就有，当时怎么没在那开啊！”
徐嘉庆笑：“半路起意呗！”旋即又说：“堵车了，说坐了好几个小时飞机，人挺累的，一时半会还开不过来，找个地方先歇一下！”
韩楚楚觉得这听着还像样点，旋即恼道：“他不回来，咱们怎么办啊，我还要去接同学呢！”
“哎呀，也没啥好接的，实在不行，叫她打个车呗！”徐嘉庆漫不经心道，他人虽聪明，性格却有些惫懒。不然也不会忘了跟陆炎说晚上要用车的事。
韩楚楚急道：“哎呀，不行，我俩都说好了，哪能临时变卦啊！”
徐嘉庆也觉放人鸽子不大好，挠挠头道：“可我刚才那么说了，在打电话不大好吧！”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我打，反正他是我会长，大家都是熟人！”
徐嘉庆听这话，连忙道：“别，别，还是我打吧，你远着点！”
“切，不听你们说话啊！”韩楚楚白了徐嘉庆一眼，起身去洗手间了。
“哎，炎哥，不忙吧！”
陆炎道到卫生间才接起，说：“不忙啊！”旋即道：“怎么感觉你说话鬼鬼祟祟的！”
徐嘉庆笑道：“不忙就好，我是问，能不能赶回来一趟，楚楚跟她闺蜜约好了。也怨我，你借车那阵忘这茬了！”
陆炎隔着玻璃门，瞧了眼依旧睡得很香的阮潇潇，想了想道：“行，我先问下朋友，看看能不能开辆车去学校，不行我就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后，旋即拨通周晓晴的号。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锁酒店的房间，也不是特别安全。阮潇潇又睡的蛮死的，可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
陆炎看看能不能从周晓晴那借到车，要实在不行，也只能把阮潇潇叫醒，开车回去了。
好在周晓晴听了后，没有丝毫犹豫说：“行啊，正好集团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个项目部，我叫那的人，派司机开一辆车到你们学校！”
“谢谢晓晴姐，关键时刻还得看你，救苦救难啊！”陆炎笑呵呵道。
“行了，马屁留着改天拍，先照顾你的小女朋友吧！”
再说徐嘉庆这边，接到陆炎的电话，说等下有亿成地产的人开车过来，弄得徐嘉庆和韩楚楚都是一愣。
随后有一个手机号打过来，跟徐嘉庆约好时间、地点，等不多时，瞧见一辆奔驰停在冷饮店门口，打着双闪。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私募基金
来的是辆奔驰e级，不是百万豪车。却也是坐着出去，颇有面儿的那种。
央大的学生，虽个个自诩天之骄子，多数傲气十足。遇见真金白银堆出的物件，也还是尊重财富的架势。
上了车先谢过司机，然后请他开车到金陵站。将韩楚楚的前高中同学，现任学妹接到央大。
妹子叫杜欣欣，本该一周后过来报名。不过想提前感受一下去年就该考进的名校，却是早早就来了。
知道韩楚楚交了一个家境不错的男友，可见一辆大奔（分不清型号）停在面前，还是愣了好一会。
上了车见徐嘉庆坐副驾，开车的是司机，越发闹不清闺蜜找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层次了！
快到学校的时候忍不住，拿胳膊轻轻碰了闺蜜一下，低声道：“行啊！”
韩楚楚忙在闺蜜耳边说：“他的车借朋友了，这是朋友的朋友派的车！”
杜欣欣听的一愣，暗暗道：“我听这咋这么乱呢！”
再说陆炎跟阮潇潇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开车回学校，送还给徐嘉庆。
楼下停车场，老徐一脸狐疑的打量陆炎，道：“我说炎哥，跟你们老板什么关系啊？一句话，就派个司机开奔驰过来！”
“你都说老板了，当然是同事关系啊！”
“我瞧着不像，那位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比我大好几岁呢！”
“爱情面前，年龄不是问题！”
“滚蛋吧你！”
话虽这么说，陆炎也觉周晓晴对自己有些过于好了。好在他这人不喜欢藏着掖着，早早跟阮潇潇确立恋爱关系，周围人也知道，就是不想瞎玩暧昧。
真想整这些，沐云蓉、高婧雯、胡小仙、苏可儿，甚至老同桌杨筝，想拿下都不会太费事，只是收尾麻烦些。
不过人生起步阶段，还是不想这些事比较好。
历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别的不提，光是原本学习不错，因为早恋成绩下滑的同学，他就知道十几位（很多是后来才知）。
进入大学，虽有大把时间。可昨儿仅忙活阮潇潇一个人，就用了小一天的时间，真要是来三五个红颜知己，也就不用干别的了。
实际他现在，每天上课、写书、武术协会训练，就占用了大多数时间。
最初还想进学生会的，也因忙于赚钱而打消念头，陆主席的称呼，怕是听不到了！还是等别人喊他陆董事长吧！
未来的陆董，还要等一年才能赚足第一桶金，此刻仍是谦躬下士时。
他需要资金，明明知道一场大牛市的走向，知道很多个股大致涨幅区间，而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投，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这种感觉叫隔河望金，没一个不想到对岸的，哪怕平静的水面下，掩藏着无尽的危险。
当初从周晓晴手中借到三百万时，陆炎确实满足了一段时间。
可随着股市上涨，开学后日子趋于平淡，他的心又渐渐浮躁起来，十年不遇的大牛市，只投三百多万真的是太少了。
找钱，只要不违法，他觉得都可以试试。
央大，李符平教授的办公室。
“私募？”
“对，现在老师和我，都对后市的行情非常看好，何不成立一个私募证券投资基金？”陆炎笑着提议。
其实他去年就有想过，只是那会时机还不成熟。无论是市场、金主还是人脉。
但这会就不同了，大盘上涨，股市已经形成赚钱效应，人们对股市已经不那么抵触了。
不像去年，加入在六月份前，打电话推销的语气给炒股的人问，“老板，股票炒的怎么样？”
对方十有**会回一句国骂，亏的老妈都不认识了，那时候提股市，绝对是给人添堵啊！
但这会就不一样了，连班里的学生，都多了不少研究股票的。
金主方面，周晓晴、陈怡姗，以及卖房这段时间积攒的客户，都可以推销一下。
至于李符平，可以拿来当招牌搞定很多事。央大的金融学教授，肯定比一个大二学生更有说服力与可信度。
而这位李教授，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既然选择在学校当教授，而非到市场上拼杀，性格里就有保守、安逸的成分。
再者前几年行情不好，朋友间都不聊这些了。
如今被陆炎提起，又结合如今的走势和对未来的预判，不禁有些小兴奋。
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如今这情形，确实可以做私募证券投资基金。不说赚太多，光2%的管理费，就是不小的收益！”
陆炎听了暗笑：“专家果然都是不怎么炒股的！”却道：“是啊，要是能募集一亿资金，光管理费，就能收两百万。但我觉得，还是要以浮动的业绩提成为主！这轮行情，真的不会差！”
“倒是值得考虑！管理公司这块，你怎么想？”李符平终是平稳性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想听陆炎的意见。
“合伙制企业，门槛最低！”
但实际还有比这更低的，叫“代客操盘”，也算私募的一种。就是一个人或一个团队，为多个有资金的大客户服务。
不过这种太过“私募”、“地下”，几乎脱离监管范畴，无论是从资金筹集，还是以后发展来讲，都不是好的选择。
“听着还不错，我考虑两天，然后给你答复！”
李符平要考虑的很多，要不要做这个，跟陆炎还是其他更有实力的人合伙。
这学生虽没什么资产，眼光还是很准的，这半年来两人多次讨论，这位鲜有说错的时候。李符平嘴上不提，可在心底，对这位学生还是蛮欣赏的。
只是这事对他来说蛮重大的，总得好好想想其中的厉害才行。
出了李符平教授的办公室，没走几部瞧见导员蒋红雪。她的房子下来了，可跟男友卢剑川的恋情，也走到了尽头，和平分手。
这种事太常见了！
陆炎从前琢磨过，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人啊，一个个恋爱的时候，彼此宽容，那是因为没到利益攸关的时刻，也不见的就要跟这个人走到最后，所以有些事不急着说，有些架没必要吵。
可到结婚时，那就得方方面面都算清楚了，因为这关系着以后的利益。
他有时真觉爱情这俩字，蛮虚伪的。
“雪姐，房子下来了，怎么还郁郁寡欢的啊！”陆炎笑着道。
蒋红雪见是陆炎，叹了声道：“有了房子，就不能住学校的宿舍了，可装修这边还差点钱，能不愁嘛！”
“您准备照多少钱装啊！”
“我那房子小，有四五万就够了吧！”
“还差多少啊！”
“能差四五万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千万资产陆先生
陆炎未料蒋红雪，还有这么皮的一面，着实愣了下，笑道：“您这是一点都没有啊！”
“也不是，家里又给了一万，可这点钱那够装修啊！”蒋红雪说这话时，一脸的落寞无奈。
成年人的世界太难了，尤其是三十以后。如果经济条件一般，会觉人生失去很多快乐，总是与烦恼为伍。
“对了，你来这边忙啥？”
“过来跟李符平教授闲聊！”
“股票？”
“嗯！”
“炒的怎么样？”
“差不多一倍的收益吧！”
“有这么多？”蒋红雪最近也过一些炒股的消息，可那些人因为入市时间晚，一般也就10%到20%的收益。一倍俩字，还是第一次听人说。
但陆炎实际，已经赚了三倍多了。不到四块钱一股的持仓成本，股价却涨到13、4块。也就是最近回调了一些，不然妥妥的千万资产。
当然，这里的千万资产，是包含三百万负债的！
可陆炎发愁的却是负债太少，要是能多借个三五百万该多好。
“真的，有那么赚？”蒋红雪有些心动。
“是啊，雪姐要是能承受一点点风险的话，倒可以试试！”
蒋红雪只想了十几秒就说，“要不我也去开个账户，你帮我操作吧！”
陆炎笑，“就不怕被我赔掉？”
“买房子，你帮我省了那么多钱，就算是赔掉一些，也没关系，就当那时没打折了！”
陆炎再笑，“雪姐大气！”
这位不仅大气，而且想到就去做。问陆炎有没有事，想让陪着一起去开个股票账户。
陆炎这会还真没什么事，不然也不会找李符平教授闲聊了。两人出了校门口上出租车，陆炎先打电话给中信证券的客户经理曲美柠，问她有没有在营业部。
正在银行驻点的曲美柠，忙柔声道：“没有，不过马上就能到！”
陆炎说：“带个朋友去开户，你跟柜台说一下，我们等下去银行找你也行！”
曲美柠忙道：“没事，不麻烦，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挂了电话，曲美柠忙拿起工服，跟大堂经理说先回去一趟，后者笑道：“来大客户了，小曲？”
“嗯，客户转介绍！”
说这话时，已经出门了。
话说最初那会，曲美柠还真没寻思陆炎能有多少钱。后来陆续转进不少资金，已经令她很惊讶了。
直到有天团队经理告诉她，名下的客户资产又多了三百万，才知这位还是个巨有钱的主儿！
06年时，金陵一套一百平的房子，也就六十万左右，这位一下就能买五套啊！对于上班几年，还在租房的曲美柠来说，是不小的刺激。
这段时间，她一直盯着陆炎的操作，也看到陆炎名下的资产，从三百多万，一路飙涨过千万。
三倍多的收益，在她看来，股神也不过如此吧！
却是早就想跟陆炎好好聊聊，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聊什么。如今接了电话，哪有不赶快过去的道理。
中信证券，新街口营业部内，匆匆赶来的曲美柠，见到陆炎和他口中的朋友，一个二十七八，皮肤微黑的女人。
“我朋友蒋红雪，这位是曲经理！”
两人客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彼此相视。
曲美柠心中纳闷，这位陆大款的朋友，瞧着不像很有身家的模样，却不知到底是什么关系，却还是很客气的带着去办理开户。
闲暇之余，站到陆炎身边，又不知该从何聊起。
主要是在她心中，已经把陆炎的身份想的太过高大，加上每次买卖股票，都有她的提成收入，有些患得患失了。
“陆先生，还在上学哈！”
“对啊，才大二！”
“平时忙吗？”
“还好吧，每天就是上课、课外活动什么的！”
“陆先生喜欢什么活动啊！”
“武术、篮球、游泳……呃，你还是叫我陆炎吧，不用喊陆先生这么客气！”
“哦，习惯了！”曲美柠长出了口气，心中道：“要不是你千万身家，才不跟你这么客气。”
这会功夫，股票账户已经开立出来。蒋红雪起身，瞧见曲美柠跟陆炎的两人间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男人看男人，女人看女人，通常都是很准的。
略迟疑下，蒋红雪反应过来，闺蜜那个花痴看到帅哥时，不就这样子吗！倒没往旁的地方想，虽知道陆炎炒股、打工。可在她心中，年轻人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能存住多少，手里有个几万块就算顶天了。
“这小子，倒是招女人喜欢，太招风了，不适合结婚，处对象倒成！”蒋红雪在心中暗暗说了句，然后问下一步的流程。
曲美柠带两人打车回驻点的招行，给办了一张银行卡，连了三方账户，又留了蒋红雪的手机号跟qq号。
将这两位送走后，心里像是少了点什么一般，空落落的。
她有陆炎的qq号，可从未见这位上过线，越发觉得陆炎高冷。
实际却是，陆炎已经过了网上聊天的心理年龄。他从前已经是微信都懒得看了，最怕朋友问“在吗”！
好在新加的“蒋红雪”qq亮着，点开昵称“红尘落雪”的qq号，曲美柠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在吗，蒋老师！”
办业务的时候简单聊了几句，知道这位是陆炎的导员。
蒋红雪这会在自己的办公室，见那位“一副花痴”模样曲经理跟她搭话，不免暗暗发笑，越发认定此人“老牛吃嫩草”的判断。
“在啊，曲经理这会不忙！”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会衣服、化妆品，还是扯到陆炎身上。
曲美柠关心陆炎的兴趣爱好，其实也没别的心思，就是为以后聊天找些话题。蒋红雪，则越发认定自己的判断，主动提及陆炎有女朋友，特别漂亮，感情也很好。
曲美柠心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只关心他的资产，做不做短线，又不想找他当男友！”然后说知道啊，听陆炎提起过。
蒋红雪瞧见对方的回答，很是惊诧，心道：“怎么社会上的女孩都这样，完全无视年龄与情感状态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震撼了
聊了有一会，蒋红雪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结束对话，打字客气道：“以后还要请曲经理关照，要是有什么好股票，记得推荐一下啊！”
对面的曲美柠瞧这话不由愣了，她还指望多跟陆炎、蒋红雪打交道，听听内幕呢。虽说，公司的后台软件能看到陆炎的操作纪录，可终究不大方便啊！
“蒋老师客气了，您可是有一个股神学生，还指望着你们照顾我呢！”
蒋红雪瞧这qq聊天界面的上的字和笑脸，仿佛能看到对方讨好般的笑容，暗暗道：“涨一倍就叫股神了吗？”
她之前对股票这东西接触不多，也不知多少收益算厉害，却留了个心眼，发信息道：“陆炎炒股是有两下，没事就跟我们系教证券的教授闲聊！”
曲美柠看到qq上发来的字，心中暗道怪不得能赚这么多，没事就跟系里的教授闲聊，应该是有内幕消息吧！
没法子，说十几岁的计算机天才有人信。可在中国的证券市场，目前为止，貌似还没有真正的股神。
“难怪轻轻松松就有三倍收益，他的证券课成绩，一定很好吧！”曲美柠有种破案的错觉，随口就把陆炎的收益情况说了出来。
蒋红雪却吓了跳，三倍，这小子白天不是说一倍吗，难道是骗我？
回道：“他啊，哪门功课都很好，两学期都是全系第一，都不知道他怎么考的！”
蒋红雪是知道陆炎逃课打工的事，对于陆炎还能拿全系第一，真挺意外的。央大不同于普通高校，来的都是全国各高中的优秀学生。
上学期间好好学的人也很多，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仅仅靠勤奋是不够。只能说这小子，智商确实蛮高的。
曲美柠也很意外，长得帅、体格好、千万身家，连学习都这么优秀，听着就像童话故事啊！
“那是真的很优秀啊，年纪轻轻千万身家，哎！”曲美柠感慨一句，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倒是还没嫁人，可年龄这一关，哎！
手机那边，蒋红雪死死盯着手机qq上的几个字，一时间睡意全无。
“千万身家，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蒋红雪坐起身来喃喃道。
陆炎的家庭出身她是知道，怎么想都没道理跟千万俩字挂钩啊！
转念又想到亿成滨江花园售楼处见到的那个脸上长痘的周总，很给陆炎面子，心中道：“这小子，莫不是骗女人的钱吧！倒是有那个资本，只是他……！”
“都说女人现实，其实男人也不差，若是有身家丰厚、背景通天的富家女，没有多少男人，能抵住少奋斗几十年的诱惑啊！”
自己嘟囔一句，也就懒得再回曲美柠的信息，躺在床上想起之前见过的阮潇潇，觉得这姑娘也是蛮可怜的。
可又一想，人家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缺。自己年近三十，连个归宿都没有，这心不免又乱了。
转过天，蒋红雪照镜子，不禁啊的大叫一声，才发现眼窝处有些黑。
其实以她的肤色，这点瑕疵一般人还注意不到。可架不住她自己看的细，忙好一通化妆，到学校时都晚了。
一帮班长已经查过寝室，将记录薄交给她各自离去，蒋红雪却把陆炎给叫住了。
“怎么了雪姐，咦，你昨晚没休息好啊！”陆炎见她神色有些憔悴，关心道。
蒋红雪却白了陆炎一眼，看的后者莫名其妙。
“哦，追剧熬的太晚，凌晨才睡！一会有事吗，没有一起吃早饭吧！”
“哦，好啊！”
阮潇潇的寝室离他稍远，加上那位喜欢睡懒觉，他俩平时是不在一起吃早饭和午饭的，通常只是晚上一起。
“最近没看你去售楼处啊！”俩人往一食堂的方向走，蒋红雪随口问道。
“开盘定在九月初，现在是续客阶段，不用我天天过去，毕竟上学才是主业啊！”
“那倒是，对了，你跟周总的关系挺好吧？”
陆炎听得纳闷，觉得这位今早怪怪的，“挺好啊！”
“哦！”蒋红雪嗯了声，又问，“你跟潇潇呢？”
“也很好啊！”陆炎听出她话中异样，笑道：“雪姐是不听到什么了？”
蒋红雪反倒被问的愣住了，咳嗽一声道：“没啥，随便问问，去打饭吧！”
“好嘞，你去找位置，我去打饭！”
原本跟其他班长吃饭，蒋红雪也是大咧咧找地方一坐，等着学生伺候。当然，饭卡是拿的。
可如今，再瞧跑去排队的陆炎，居然有些坐不住了。可她知道陆炎这人很是敏感，忍着没过去。
不多时，陆炎端两屉包子，两碗粥，俩鸡蛋过来，笑着道：“吃吧，雪姐！”
“嗯！”蒋红雪先扒了一个鸡蛋，递给陆炎，道：“你吃！”
后者愣了下，心道：“什么情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却也没拒绝，拿筷子接住，放在粥里，道：“谢谢雪姐！”
“客气啥，我还指望着你帮我炒股呢，只要有的赚，请客吃饭都不是问题！”
陆炎呵呵一笑，心中安稳不少，道：“小事一桩，肯定叫雪姐有的赚！”
“不求多，有你一半收益就好！”
……
俩人边吃边聊，没注意余双朋和宋晶也在不远处吃饭。后者每次进食堂，那眼睛就跟雷达全开一般，四处看漂亮姑娘。
冷不丁瞧见导演给陆炎扒鸡蛋的画面，当时就楞住了，扒拉前边的余双朋，道：“卧槽，炎哥跟导员有一腿啊！”
“可得了，我看你啊，就是没对象憋的，看谁都有奸情！”余双朋大步向前，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
“不是，我真瞧见了，那谁，给炎哥扒鸡蛋！”宋晶依旧很震撼的语气说。
“那也，没啥吧！”余双朋跟女生接触不多，也不知该定义这种行为。
“且，我跟你说不明白！”
……
陆炎那边，见蒋红雪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把资金账号和密码写上，然后将其撕下，很郑重的递过来说：“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他是真想拿打火机，将这纸烧掉，甩一甩很装逼的说：这些数字，我记住了，你就等着数钱吧！
他不抽烟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师的人脉
上午没课，是件很爽的事。
尤其是工作以后回想起来，莫名的觉得很嗨。
即便陆炎此刻忙什么都不觉的累，依旧有自由自在的轻松感。
吃过早饭，先回出租屋写了会《龙蛇演义》，传一个章节。
话说他写网文，真的是很佛系。不大擅长跟书迷交流，也不怎么要推荐和月票，完全是一切随缘的感觉。
是以“龙蛇”虽然受追捧，却连月票前十都冲不到。
到九点半后，先登录蒋红雪的股票账户，发现里面居然有两万块。却不知这位是不是对自己特抱希望，东拼西凑又多拿了一万。
不过对如今的陆炎来说，这点钱已经是毛毛雨了，也没多做考虑，直接满仓买了“辽宁成大”，然后就把交易界面关掉了。
一时间没啥事做，又溜达回学校，去李符平的办公室转转。
因为这位不教大二的课，陆炎也不知他在不在。
过去敲门发现没人，转悠出来正琢磨去球场打两拍的时候，却接到李符平的电话，叫他去新街口附近的一间茶楼。
陆炎赶去后，见包间里除了李符平，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胖子，自称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总，叫付军霖，是李教授的大学同学。
话说国内的理财、投资公司，多数不怎么正规。打着投资的名义，多数做倒贷、小贷业务，更有一些“非法集资”，不定哪天就爆出一颗天雷来！
陆炎对这个付军霖心有警惕，却又热心结交。
无他，跟李符平说成立“私募”的事，既有试水的念头，也有拓展人脉的打算。具体如何他也没想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关键在于，手头能动用的资金太少。再者一千万比一个亿的资金，更容易获得巨大的收益涨幅。
“听老李说，你提议他做私募证券基金？”寒暄几句，付军霖忽然问道，瞧陆炎的目光，满是好奇与考量。
“是啊，上证指数从2001年的2145，一路跌到去年的998，四年大熊市，足够一茬韭菜涨起来了！”
付军霖听的发笑，道：“一茬韭菜，这说法倒是有趣！”
李符平喝了口茶水，道：“其他层面分析多少次，都是老生常谈的话，他这韭菜的比喻，倒也新鲜！”
付军霖道：“确实，人啊，永远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是02年底平仓不做股票的，结果几年看行情不错，又动了炒股的心思。可要说这私募证券基金，还真不怎么熟悉。”
李符平道：“要说这私募证券基金，国内目前没有相关的法律条文，算是处于灰色地带。最大的法律风险是不要弄成集资诈骗，募集的投资者不要超过50人，更不能转到私人账户，挪作他用。”
付军霖笑：“那肯定不能，根本就犯不上。我更关心的，是操作这块！老李你理论不错，成绩也好，可我记得炒股，也没比我强太多吧！”
李符平也不尴尬，道：“理论跟实践是两回事，国内的金融名家、学者这么多，有几个真能靠炒股发财啊！”
“所以啊，没有好的操盘手，也是不小风险！”付军霖说这话时微微摇头，大概是不太认同这事。
李符平笑：“话不能这么说，你身边，就坐着一位高手！”
付军霖听得一愣，身边？先看了下没人的方位，确实没人。才看向陆炎那边，确实只有小伙一个，“你说他？”
李符平道：“就是他，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他介绍给你。小陆从去年的股市低点开始炒，到现在差不多有三四倍收益了吧！”
“有这么多？”付军霖听得又是一愣，他觉自己平时做的小贷、倒贷业务收益率就很高了，没想到这边有个比他还狠。
忙问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你投了多少啊？”
陆炎笑了笑，“不多，三百多万！”
“那现在涨到？”
“一千多点！”
付军霖听得悚然心惊，一脸认真的表情，“你家里？”
“哦，就是普通家庭，农村出来的！”
付军霖又看向李符平，见后者冲他笑着点点头，表示陆炎所说不假。再次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资金炒股啊！”
“自己赚了些，问朋友借了些！运气不错，赚了不少！”
付军霖心道：“你这叫运气不错？这叫运气爆棚好不好！”
又问：“你没帮朋友炒一下？”
陆炎笑道：“当初劝了，可我那朋友对这方面没兴趣，我琢磨着，到时送她份大礼！”
付军霖听得心动，像他这种每天跟资金、收益率打交道的人，真的很难抗拒几倍收益的诱惑。
可想到其中的风险，一时间，还不敢做什么决定。但这小伙，却是值得结交。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喝几顿酒，安排两次，不信套不出他的话来。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陆不简单，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付军霖说罢端起茶杯。
陆炎这边也忙端起杯子，三人一起喝了杯，又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
反正商业合作这事，都是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先不着边际的瞎特么侃，不落到实处那天，都不用太当真。
转眼间到了中午，付军霖请客，在一家高档酒店吃淮扬菜。又从公司叫来一个叫名姜小雅的女孩。
不是专门的女公关，就是公司前台。偶尔被老板叫出来陪朋友吃饭，也不用陪酒什么的，纯粹是点缀一下。
付军霖对陆炎炒股这事很好奇，饭桌上不住打听、方法啊，理念啊，思路啊！
熟料陆炎凭着超强记忆，股票类的书籍背了好几本，各种研报分析天天看，市场分析信手拈来，把付军霖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转头向李符平道：“老李，你这教出个好学生啊！”
李符平也觉在老同学这倍有面，笑道：“是他天生够聪明！”
陆炎忙客气道：“老师谬赞了！”
“小陆，代客操盘的活儿接吗？我有个朋友，特有钱，没事爱炒点股，后来赔的就股票扔那不看了。你要是能帮他解套顺便赚点，咱们这私募基金，就好说了！”付军霖在陆炎肩上拍了拍，心中道，先用别人的钱，试试你的斤两。
要成，一切好说。要不成，我也不吃什么亏。
陆炎哪瞧不出这位的打算，笑道：“付总，这事儿国家不提倡，就算签了合同，也没法律效力。您那朋友要是赚了不认账，我也没地儿说理去。有道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头里。要么，他先给钱，要么就借我一笔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不是股神
付军霖听得一愣，笑道：“这事哪有先给钱的，要说借款嘛，你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押的资产吗？”
陆炎摇头，“一样也没有！”
被叫来做陪，却不知如何接话的姜小雅，听得忍俊不禁，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李符平在旁问：“小陆想借多少？”
陆炎道：“怎么也要一百万，才有点意思！”
付军霖摇头，“没有抵押物，别说100万，就是10万也不见得有人肯借！”
陆炎道：“这么说来，当初连抵押物都没用就肯借我300万的朋友，真的是义薄云天呀！”
付军霖听得一愣，旋即问：“你那位朋友，是女的吧！”
见陆炎点头，付军霖暗笑，心道：“你是没拿抵押物，可这钱要是还不上，弄不好就该肉偿了！”
一旁的李符平说：“你就是靠借来的300万，炒成1000多万？”
陆炎笑道：“是啊，不然凭我自己那点本钱，赚个三倍五倍，也没什么意思！”
埋头吃东西的姜小雅，听着话手一顿，又忍不住打量陆炎好几眼。
付军霖听了，也有些心痒难耐。虽明知这事儿听着稀奇，可有老同学李符平作保，料想不会有假。加上刚才考教陆炎一番，确实有些才学，心中瞬间有了想法。
“这样吧，小陆，我的股票账户拿给你，里面有20万多。我知道代客的规矩，都是三七分成，咱们五五。我先给你拿三万块，你看行不行？”
陆炎道：“付总是李教授的同学，也相当于我的师长，这有什么信不过的。五五可以，定金就算了！”
顿了下又道：“我知付总人脉广能耐大，要是能弄到贷款，该给的费用，一点都不会少的。”
付军霖喝了口酒，放下杯子道：“好说，这两天我就帮你问问！”
吃过饭后，李符平同陆言一起往学校走，前者道：“借钱炒股，风险是不太大了？”
陆炎放缓脚步，说道：“人的一生，机遇难得。很多能让人一飞冲天的风口，一旦错过，怕要五六年才能遇到下一个，还不知能不能抓住机会。我相信这是我的机遇，所以胆子大了些！”
李符平道：“小陆有打牌的习惯吗？”
陆炎笑了：“我知道老师的意思，不过我这人还真的是从来都不赌。哪怕是过年在家，几毛钱几块钱的扑克麻将，也都没玩过！”
李符平道：“那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或许在别人那，是一种能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但我不喜欢，我只喜欢胜券在握！”
夏日午后，喝了一点小酒的陆炎并没有醉，晕晕乎乎的感觉刚刚好。走在风景如画阳光明媚的校园里，一时间豪情万丈，不再像从前那样去掩饰自己。
“中国的证券市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股神！”李符平又劝了句。
陆炎笑了笑，我知道，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当股神，只想尽可能的多赚而已！”
……
转过天，付军霖打电话，邀请陆炎去他的公司。
距离央大不远的一间写字楼里，陆炎进了富庄资产管理公司。
话说这类公司，多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儿上发行一些基金理财产品，实际上弄个资金池，通过各种理财产品把钱弄出过来，然后拿去放小贷，坐倒贷之类的业务。
一旦钱收不回来资金链断裂，老板要么跑路要么被抓，然后就变成所谓的投资诈骗案件。
而投资者们亏的钱，基本是要不回来的。
公司前台，姜小雅见陆岩进门，忙起身道：“付总在三楼，我带您过去！”陆炎说了声谢谢，跟在身后。
话说这姑娘年纪不大，瞧着也就20出头，估计也就大学刚毕业。
模样倒还不错，个子适中的，穿一双七八厘米的大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你炒股真赚那么多呀？”姑娘一脸好奇。
昨儿吃饭的时候，陆炎等人说话她也插不上嘴。回去琢磨半宿，如今这会遇见，可不想轻易错过。
“是啊！”
“哇，你真厉害哎，能教我吗！”
“想学啊，好啊，我教你！”
“那你qq跟手机号多少？”这位忙拿出一个索爱牌子的手机，停下来问陆炎的联系方式。
换过之后，陆炎才进付军霖的办公室，见这位穿一件不是很起眼的浅色t恤，坐在茶台前泡普洱。
说实话，但从穿着打扮上讲，真不像个有钱人。开的车也普通，只是一辆帕萨特，而非豪车。
“坐，小陆，尝尝我这普洱！”
陆炎坐下，拿小茶碗喝了口，又向四周打量了下，笑道：“付总挺逍遥啊！”
付军霖忙摆手道：“逍遥啥啊，生意不好做！倒是你，随随便便，六七百万进账，才叫人羡慕呢！”
陆炎笑：“也是有风险的！”
付军霖疑惑：“那你还打算借钱炒？”
“不知付总听过这话没有，识大势者赚大钱，暴风来的时候，猪都能飞。潮水褪去，才知谁在裸泳啊！”
陆炎从前做证券经纪人时，发现一个蛮有趣的显现，就是在05至07的大牛市中，老股民多是早早出局，赚不到什么钱。
反倒是那些第一次进股市胆子大的股民，赚的特别多。当然，从6124往下跌的时候，摔的也特别惨。
“这比喻倒是有趣，不过借钱这事，真不好弄！这年头敢放无抵押、担保大额借款的，都有些势力、手段，而且利息很高。你是老李的学生，我不能坑你！
要我说，先帮我炒一阵。要真有三五倍的收益，到时拿咱俩的股票交个纪录给那帮人一瞧，可就不是你找资金，而是资金找你了！”
陆炎心道：“你倒是打了个好算盘，还想二十万翻三五倍！”
却道：“行啊，不过收益五五分成这事，得写个字据，而且要按月计提！”
付军霖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小陆就这么信不过我？”
陆炎笑道：“不是信不过，而是亲兄弟、明算账。先说断、后不乱！”
他从前没做过代客理财，却有同事干过这个。05至07牛市这段，先帮一个客户赚了将近两百万。然后08年时亏了些，客户直接把交易密码一改，就没你什么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日准备
出了付军霖的公司，陆炎先去新街口那边的商场转悠，琢磨给女友买什么生日礼物好。
他从前三十岁后，基本就不怎么给女人买礼物了，一般都是发红包。
但如今不行，得精心去挑一份，才能显出他的诚意。
最关键的是，这是他给阮潇潇过的第一个生日，很有纪念意义的。
阮潇潇生日是9月5号，一直过阳历的。但去年这时俩人还没确立关系，生日时妹子也没说。如今在一起了，就要当个重要节日来过了。
不过陆炎在给女人买礼物这方面，一直没什么天赋，就知道一个“包治百病”，没事去商场转悠几圈，也没瞧见几款中意的。反倒觉得女人的包包啊、衣服什么的样式好怪，还是男款的简单大气。
时间快到中午，在附近的美食街随便吃了口，然后往学校走。
路过一处地下通道时，一阵忧伤的旋律传来。一个留着长发的流浪歌手在弹吉他，周围人步履匆匆，并没有驻足聆听的。
陆炎初时也没在意，可经过时却忍不住停下脚步。
歌手的声线不错，歌词也不错，有点“往后余生”的感觉，却又有很多不同。但表达的意思相近，对爱情满满的遗憾。
陆炎驻足那里，听别人唱歌，想着是自己的感情经历。
遗憾太多，错过太让，早就让他麻木了。
虽是二十出头的身躯，装的却是一颗年近四十的心。他固然欣赏高婧雯，中意过沐云蓉，却选了最单纯、省心的阮潇潇。
无他，不想费心，不愿各种心跳、吵闹……。
可这，也让他越发不像一个年轻人。
没有当初喜欢高婧雯时的紧张忐忑，也没有另一时空大学时，同另外一个女孩表白前的患得患失，更不曾去做一些“疯狂”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人不轻狂枉少年……想到这些，一瞬间竟有些难过。
他太成熟稳重了，有两个女孩曾说，他是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只是略显无趣。
阮潇潇虽没讲过，但也应该想过这事吧！
陆炎忽然觉得，这个生日，应该弄点惊喜出来。而不是原本计划的吃饭、送花、买礼物这么简单。
想到这，他转身出了通道往鼓楼东大街去，想去那边买一把吉他。
可没走想起来，自己对吉他什么都不懂，十有**要被坑。
然后把认识的同学想了一遍，班里好像就一个叫李的男生会弹吉他，平时很低调，很文艺范的那种男生。
陆炎虽当班长，但跟这人往来不多，只能算点头之交。
考虑到之后学弹奏也是问题，还是拨通了李的电话。这位中午刚吃完饭，正准备去图书馆看书。
陆炎也没客气，直接提出请求，问李哪天有时间，想让他陪着挑一把吉他。
李听得一愣，随即道：“只要不是上课，什么时候都行！”
陆炎道：“那我去学校门口找你，咱俩一会打车去！”
“行啊！”
李个子中等，性格不温不火，做事不紧不慢。陆炎到学校门口等了会，才见这位慢悠悠过来。
“班长怎么突然想买吉他了？”
“想学了练一首歌！”
“什么歌啊？”
“这需要暂时保密，先陪我去把吉他买了！”言罢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匆忙上车后往鼓楼东大街去。
“不用这么急吧？”李不紧不慢道。
“时间紧任务重，担待一下！对了，收徒不？我可以交学费！”
李笑了，表情温和，“那倒不用，请吃顿饭就行！”
“一顿表达不了诚意，就一天一顿吧！”陆炎急切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虽不知李教学水平如何，但弹得还是不错的。去年系列开晚会，这位就上台自弹自唱演奏一曲，很受好评。
出租车很快到了乐器一条街，俩人先进了家门面较大的琴行。进门前，李先问陆炎的预算是多少。
“五千以内吧，不能太次，中档就行！”陆炎也不大了解，可他知道李的吉他很好。
这位微微点头说道：“五千左右，一把中端全单琴还是能淘到的，不过得好好讲讲价！”
进了琴行后，李也不问陆炎意见，开始自己的“表演”。问价、试琴、砍价，连走了几家店，才用四千九的价格，帮陆炎定下一把全单琴。
刷过卡后，陆炎把吉他装袋背着，才道：“吉他速成要多久？”
李立在原地，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如果完全零基础的话，起码要个把月才能弹一些旋律复杂的歌曲，你有多久时间？”
“五天！”
李转头看了下老板，问了句：“老板，这会儿想退……！”
岂料胖胖的老板忙说道：“哎，一经售出，概不退换，你都调过音的！”
陆炎道：“不退啊！”又向李道：“没事，练到哪算哪呗！”
李白了陆炎一眼，“你要随便摆弄一下，买个几百块的合板琴就好了！”
陆炎笑了，在其肩上拍了拍，道：“放心吧，糟禁不了好东西！回头你把乐理和手法练习告诉我！”
李没奈何，同陆炎乘车先回学校。
央大校园面积很大，有很多绿化区。两人进校园后，找了一处凉亭。李先讲了一遍乐理知识，然后问陆炎记住多少。
“都记的啊！”
李一愣，随口问了几个问题，见陆炎都答上来，惊讶道：“怪不得逃课都能考全系第一，你有这么好的记忆，怎么不去学物理、化学、生物这些研究类的学科啊，没准能成为大科学家，得个诺贝尔什么呢？”
陆炎笑了笑，“人各有志嘛！先教我手法，我这时间紧任务重！”
李没柰何，很认真的给陆炎讲解、示范，爬格子练习。
后者凭着超强记忆，好似练了“九阳神功”的张无忌一般，学什么都特别快，不一会练的似模似样。
李半是羡慕，半是惊讶的表情，道：“你从前，真的没基础？”
陆炎笑：“当然是零基础啊！”
“我倒期待你几天能练到什么程度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失落的阮潇潇
央大学科众多，门类齐全。不仅有文理工农医法，还有艺术学院，设有美术、音乐、影视和艺术理论系。
陆炎托人找了一个音乐系的高材生，花钱请家教补课，紧急学了下乐理、谱曲类的知识，然后根据记忆中的旋律，把《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的曲谱“copy”出来。前后也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
理解、记忆能力超强是一方面，但主要是歌曲的旋律本就记在脑子里，如同武侠小说中主角练本派绝学，而非自创武功。
之后又废寝忘食的去练吉他，以致一些不太重要的课都逃掉了。
阮潇潇见生日临近，陆炎反倒对自己疏远，一天天也不知在忙什么，心中忽有些惴惴不安。
她就知道一件事，真正优秀的人，从来都不会缺少异性的青睐。
她自己如此，陆炎也一样！
寝室的几个女孩，在谈及她男友时，说话都有些酸溜溜的。
还有陆炎班上、武术协会的，她知道有几个惦记陆炎。莫不是真有哪个狐狸精，在勾引她男人？
妹子性格虽好，可一想到那画面，也觉心里堵的慌。
这天下午，阮潇潇同寝室关系最好的齐雪丽，在校外的一家冷饮店闲坐。
一人捧一杯冷饮，在哪吸溜吸溜的喝着，百无聊赖。
待只剩三分之一时，潇潇拿吸管搅拌。
“你就好好喝呗，老霍楞它干啥？”齐雪丽问。
阮潇潇的东北口音不是很重，但闺蜜显然还是被她带跑偏了。
“你说，他不会是腻了吧？”潇潇低着头，盯着手中的绿色吸管，心中道，怎么拿了这么一色儿。
“不能吧，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连架都没吵过？”
“是很好啊，就是，那感觉怎么形容呢，不像年轻人谈恋爱，好像一对老夫老妻！”
“啊，这么快就左手摸右手了？那方面也……？”
“滚！”
不得不说，女生之间的聊天尺度就是大，要不怎么总会有些女生，睡闺蜜男友呢！
“那你矫情什么，不对你挺好吗？买这买那还能出去旅游，我们别提多羡慕了！”
“是很好，也舍得为我花钱。就是……太平淡了，感觉不到他心跳激动，永远是那么表情淡然。我有时甚至想，如果我突然离开，或者说分手，他是不是连挽留一下都不会？”
阮潇潇说这话时，手中的吸管不再嚯楞冷饮，眼神有些茫然。
“要不，你试他一下？”齐雪丽出馊主意。
阮潇潇摇头，“不要，跑了怎么办，你赔给我啊？”她可怕有趁虚而入的。
“要不，你冷他一阵呢？”
阮潇潇想了一会儿，心中也没主意。嘴巴微微噘了下，叹气：“再说吧，看看这次怎么给我过生日？”
“如果很敷衍，你就准备离开？”
“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看他明年怎么给我过！”阮潇潇笑着道，猛的吸了一大口，把塑料杯中化开的冷饮喝光。
齐雪丽绝倒，问：“说了半天，你还是离不开他啊？”
阮潇潇道：“我只是有些小失望和不满，又不是移情别恋不喜欢了。把他作丢了便宜别人，你当我有那么傻吗？”
齐雪丽心说，你平时看着是有些傻傻的啊！
却说生日这天很快到了，一大早就接到陆炎的短信，先是祝她生日快乐。然后说今天上午的课比较重要不能逃，下午要去售楼处一趟，大概晚上六七点钟，能过来找她，再带她出去吃东西。
阮潇潇听这话，未免有些失望。上课的时候，也是一副怏怏不快的模样。
上午时，财大的柳承恩发短息，祝她生日快乐。
实际他前两天就问阮潇潇生日怎么过了，却得到跟对象一起过的答复，黯然神伤。
“潇潇，你们今天什么安排啊！”
“哦，跟对象吃饭！”她不喜欢吊别人的胃口，坦然说道。
柳承恩原本还想说，咱们在金陵的几个高中同学聚一下，此刻却不好再说什么，又祝福一句，无声无息的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随后一声喟叹。
央大，612女寝。
收拾一番准备出门的萧梦瑶见阮潇潇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哎，今儿咋这么蔫啊？来大姨妈了？”
阮潇潇无力的摇摇头，在想陆炎这会忙什么呢！
旁边的齐雪丽说：“在等陆炎电话呢，然后一起出去过生日！”
“谁过生日啊？不会是你吧？”周雪娇眼睛有些鼓，惊讶的表情让个子不高的她，像个小青蛙。
见阮潇潇点头，萧梦瑶过来道：“不是吧，你过生日了，他居然不陪你？太过分了吧？生日哎！”
阮潇潇手放在小腹处，表情似有些不舒服，道：“他有别的事，要晚点才能过来！”
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听这话，都是一脸怪异表情，相互对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就各忙各的了。
阮潇潇叹了口气，心道：“哎，这么纠结也没用。算了，别想这些了，顺其自然吧，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他对我已经很好了！”
想到这，觉得干躺着浪费时间，想找些暖心的“鸡汤”喝，冲上铺的周雪娇道：“哎，雪娇，你的《读者》和《青年文摘》借我！”
周雪娇随手把床头的两本杂志扔下去，笑道：“你之前不还说这里写的是啥用不管的心灵鸡汤吗？”
阮潇潇谈：“虽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至少还是能暖暖心的！”
到晚上六点多时，天色渐渐有些暗下来。等的焦急的阮潇潇，忽听隔壁女寝喧闹声传来，应该是下面有热闹看。
当即撇了书蹿到窗前，见有人在宿舍楼下摆蜡烛。因为被发现的早，才摆了一半，还不是一个完整的心形。
“潇潇，那，是陆炎吧？”动作同样不慢的周雪娇自上铺下来，光着小脚踩在靠窗的书桌上，万分惊讶道。
其实在女生宿舍楼下用蜡烛摆成心形，在央大校园里也算时常出现的风景。
可发生在陆炎这个看着很沉稳的人身上，就显得无比诡异了。
更何况，这位在余双朋、宋晶忙把蜡烛摆上，点好后，又从徐嘉庆的手中，接过一把吉他。
“哇，他这是要自弹自唱，向你表白啊，潇潇！拿琴的样子好帅，应该弹的很好听吧？
阮潇潇心中道：“他之前明明说不会任何乐器，也不怎么喜欢唱歌啊！难道是突击训练？唱什么，不会是《老鼠爱大米》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世间美好与你
“偏偏秉烛夜游
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
酿成的陈年烈酒……”
会计系女生宿舍楼下，在一圈摆成心型的烛火当中，陆炎先打通阮潇潇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楼下。然后才抱一把吉他，低声唱了起来。
他嗓音不算绝佳，做歌手略有不足，却属于普通人里唱的不错，能在ktv包房里称霸的。
加上旋律优美，身材颜值出众，早就吸引了一帮来看热闹的。
612女寝的人，更是知道陆炎举动的缘由，忙向阮潇潇道：“赶紧换衣服下楼啊！”
阮潇潇半是惊喜，半是苦恼的道：“可我……还没化妆呢，他……提前半个点跟我说下也好啊！”
周雪娇自桌上爬下，扯阮潇潇的手说：“还废什么话，赶紧的啊！”阮潇潇这才慌忙起身，却向齐雪丽道：“小雪，你去帮我打盆水，我想一边听他唱，一边化妆。”
其实阮潇潇每天早上出门前，都打扮的很精致。不过重要场合出现，却一定得补个妆才能出场啊！
齐雪丽竖着耳朵听的正入迷，但好朋友有所求，也不能不帮，慌慌张张的拿水盆，接了水回来，听窗外传来的声音道：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
……”
“潇潇，你太让我们羡慕了！”齐雪丽放下水盆，正听到歌曲**部分，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寝室里这几位妹子，感受的还不是特别强烈。
楼下，徐嘉庆拿着dv帮陆炎录像，心中就一个念头，“卧槽，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吴玉坤、宋晶、张巽等过来帮着捧场的，也都是极度震惊的状态。
主要是入学以来，同学当中有才艺的，基本都展示过了，很少有藏着掖着的。
众人对陆炎的第一印象，是一个运动型男。要说他哪天入选校篮球队、参加cuba，拿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都不会这么震惊。
这突然抱起吉他，摆上蜡烛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歌，真有点画风不符，人设崩塌的感觉！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此刻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
我知他乘风破浪去了黑暗一趟
感同身受给你救赎热望
知道你不能还要你感受
让星光加了一点彩虹
当樱花开的纷纷扬扬
当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一曲终了，陆炎双手拢在嘴边，冲上面喊了一声：“阮潇潇！”
楼上的阮潇潇，急的好似闻听接亲的到楼下的新娘，紧张的不得了。在首饰盒翻她的耳钉，同时冲室友喊，帮我把那条白色长裙拿来。
612寝室几个女孩子，也着急忙慌如婚礼时的伴娘团。戴苗苗站在衣柜前，望着里面挂着的十余条裙子，有些茫然道：“你说哪个啊！”
“哎呀，我自己找吧，雪丽，你告诉他等一会！”
周雪娇却仗着离门口近，喊了声：“我下去说，告诉他在唱两遍！”说这话时，人已经到走廊里了。
气的齐雪丽跺脚道：“这地出溜，跑的还挺快！”
却说周雪娇下了楼，见人群的目光都看向从楼道里走出她，一时间觉得压力蛮大的。
可瞧着场景，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有个帅哥这么对我，该多好！
她没敢直接到陆炎跟前，那些目光让她压力有些大。而是冲宋晶招了招手。
后者颠颠上前，听了传的话，又去告诉陆炎。
陆炎智者千虑，总有一失，忘了女孩子每逢关键、重大场合，还要补妆的事。
当即笑了笑，不在继续喊，而是轻轻弹奏吉他，又唱了起来。
话说，到了这会儿，会计系女生宿舍楼下的人，那是越聚越多。
连曾试图追过阮潇潇的程禹，也被吸引的随人群过来瞧热闹。见里面站的是陆炎，这位就是心里一颤，想起第一次见陆炎，莫名心慌的场景。
原本蛮高兴的面容，瞬间冰冷起来。
挽手的女孩显然知道程禹的过去和身家，当即道：“禹哥，咱们出去吃东西吧，我都饿了！”
程禹点头说好，转头走两步就被人群挡住，再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况。
却听欢呼声和阮潇潇的名字被人叫着，一瞬间，心里堵的像京城下午六点的交通路况，憋的人都要气炸了！
陆炎这边，却见穿白色连衣裙，浅色高跟鞋，头发挽起的阮潇潇，款款而来。
众人瞩目中面带微笑，气质出众，没有丝毫的怯懦。
“生日快乐，潇潇！”
陆炎随手将吉他拿下，递给过来帮忙的张巽，不等他张开手。阮潇潇目视前方，脚下一崴。
主要是她个子较高，平时都是穿运动鞋。高跟穿的不多，走起路来不习惯。
好在陆炎反应很快，忙上前抱住。人群中瞬间一片掌声与欢呼声。
更有人喊，亲一个，再来一个！
陆炎哪管他们，扯着阮潇潇的手，上了徐嘉庆的蒙迪欧。后续收尾交给室友，载着妹子，往订好的酒店去了。
一夜无话！
到第二天，央大的校内论坛里，人气最旺的帖子，就是陆炎在会计系女生宿舍楼下唱歌的事。
现场的人都说好听，奈何当时的手机录音、录像功能较差，根本没有像样的音质流传出来。
好在下午时，一个画质较清的视频完整版，出现在图豆视频网站上。
却是徐嘉庆用dv机拍了，在陆炎的同意下，上传到网站上的。
《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在另一时空的9012年是非常火的一首歌，既然诞生到这世界2006年，肯定不能放任的。
陆炎倒不想凭这么一首歌就去做歌手出道，但该得的利益，肯定要拿的。
须知这种朗朗上口，引得无数人传唱的曲歌，利益非常大。
就说04年火起的《老鼠爱大米》，彩铃单月下载600万次，为公司创造出1.7亿的收益，被称为“史上最赚钱的歌曲”！
这首《世间》不求赚那么多，有个零头也好啊！
第一百二十章 走红网络
网络歌曲起源很早，但走进大众视野，应该要从01年的《东北人都是活**》开始。
02年《丁香花》被上传到网络，年内迅速蹿红。
03年《回心转意》开始走红网络，但因为那时网络传播速度还不是特别快，到04年才算真正走红。还有讽刺大学生自习室一些不文明行为的《大学自习室》，同样诞生在03年。
而04年，则堪称网络歌曲繁荣鼎盛的一年，《两只蝴蝶》、《2002年的第一场雪》、《老鼠爱大米》、《猪之歌》……。
到了05依旧井喷，《一万个理由》、《那一夜》、《不怕不怕》……这个郭美眉是新加坡歌手。
06年，《好姑娘》、《不要再来伤害我》、《求佛》、《qq爱》、《香水有毒》、《你是我的玫瑰花》……。
一首首网络歌曲，你方唱罢我登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红。
其背后，则关联着几千万乃至上亿次的彩铃下载量，如《一万个理由》05年下载量1500万次，总下载约一亿两千万次。
以两元一首的彩铃价格计算，《一万个理由》一共卖了两亿四。
但歌手郑缘能拿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因为中移动与sp（电信增值服务提供商）都是要拿钱的，这两家要拿六七成。余下的分到经纪公司手里，再分给歌手就只是很小一部分了。
好在，陆炎并没有经纪公司。
合约是直接同tom网站签的，该公司是做中移动的电信增值业务起家，国内最早的短信内容服务提供商之一，率先发布彩信业务。
此刻的首席执行官是号称“sp第一人”的王镭镭，这位清华毕业后一度在盛海炒期货。98年与朋友合伙创办一家小公司，转过年就被tom集团曲线收购，王总也成为tom中国区运营总经理，翌年升任tom集团副首席运营官。
时年，只有27岁！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王总不仅书读的好，家世也很显赫，祖上曾任电信局、邮电部、通讯部大领导，为其攒了不少人脉。
在很多互联网公司ceo求见地方电信局领导都难的年代，王总所到之处，电信口的人一般都会买账。
tom一度发展的与新浪、搜狐、网易并肩，号称国内四大门户网站。
只可惜，tom在无线增值业务上赚的钱太容易，一次次错过风口，多次押宝失败，最终落得“沉迷于赚快钱”的断语。
但06年的tom网，还是很辉煌的。音乐频道做的也不错，他们的人过来谈《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的彩铃业务时，陆炎也是认同的。
经过一番商谈后，规定一次彩铃下载，陆炎可分到的收入是0.67元，下载次数以三家电信运营商公布的数据为准。
虽然感觉有些坑，奈何人家一家独大，也没什么可说的。
之后就是单曲录制、彩铃制作，都不是多难的事。
于是到九月末时，国内好多人拨打电话未接通时，就能听对面唱：“”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
穿越人海只为与你相拥
……
时间回到彩铃上线前，9月16日，周六，亿成地产的“亿成春江家园”盛大开盘。陆炎在歌舞表演环节，上台唱了《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因为还在传唱期，没有真正爆红，售楼处给的出场费是三万。
但之后的卖房环节，就比较给力了，16日，24套，17日，31套。两天卖出55套，三千四百多万的销售额。
以千分之二点五的提成算，两天就有近九万的收入进账。
主要是《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现在金陵各大高校内流传，随即很快火遍大街小巷。
在全国范围内的知名度，还又在发酵。可在金陵地区，已经是九月份最火的一首歌。
走在商业街上，经常能从路边的商家在放“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
如今知歌手本人在这个楼盘做销售，先天就容易信任、亲近。聊着聊着，忽忽悠悠就买房了。
17日晚八点多，“亿成春江家园”售楼处的全体成员，出去参加庆功宴。
一众同事都来敬陆炎的酒，之前羡慕嫉妒是少不了的。不过陆炎此刻走红在即，跳出普通人的范畴，这帮人也就没了比较的心思，反倒生出自豪感来。
“炎哥，给我签个名好不好！我太喜欢你这首歌了！”年纪不大的唐晓娜，语气萌萌的。
气质文静的任雪梅也围在陆炎身边，“大明星，咱照个相呗！”
包龙超笑：“一起一起！”
任雪梅白了那位一眼，“单独照，我可要好好收藏，没事拿出来看呢……！”
陆炎自是来这不拒，各种照相、喝酒，依旧神采奕奕。
众人吃的差不多，又转战ktv，陆炎却被周晓晴叫了，到外面聊天。
“你怎么一下又变成歌手了？”周晓晴望着星空发问。
陆炎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是脑子里突然有这么一段旋律，就写下来，唱出来了，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那你以后，要去做歌手吗？我可以考虑开一个经纪业务公司！”周晓晴视线下移，落在陆炎身上。
“我这就是玩票，可没想专门去做这个！”
“很来钱的哦，其实一般歌手商演的出场费是五万到五十万之间。再往上是顶级巨星，往下是刚入门的，不会嫌我给的少吧！”
陆炎笑了，“我这只能算稍有些虚名，又只是随便唱一下，三分钟三万块，挺多的了！”
周晓晴笑了，“你还挺知足的！”
陆炎道：“并不是，我打算以《世间美好》的彩铃销售收入做抵押，找个地方再弄点钱！”
“你还要往股市里投，风险会不会太大？”
周晓晴一直专注于房产销售这块，对股市这种东西，似乎有些抗拒心理。后来知道陆炎赚了不少钱，虽然很是羡慕。却告诫自己，不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做投资。
“股市现在行情正好，错过就太可惜了。晓晴姐不妨少投一些，我帮你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