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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一介     追求永生路迢迢txt下载     追求永生路迢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92章 智繇联络三巨头结盟

    骄傲天使正在观瞧挪己家庭出现的纷争。

    他看热闹是一回事,更大的出发点,是想求婚人和挪己父子对战求婚恶棍的时候,他突然出击,占一个大便宜。

    可是,天不遂人意,天也不随天使意,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掌管刮风下雨的天使,跟骄傲天使不对付,赶到北山地区兴起风来,一时间狂风大作,天上乱云飞腾,地面飞沙走石。

    实话实说,这样的风不能对那些天使造成伤害,因为他们没有物质身体,但是对他们的行动会有影响,因为他们的体质轻飘飘的,一阵小风就可以给吹到爪哇国去。

    还有,他们一起行动的,不仅仅是那些天使,还有魁大和他下面的一百个徒弟,他们可是肉身凡胎,风给他们吹去去多远,他们还得自己花费力气,再跑多远赶会来,因为他们的老大,二老大,骄傲天使还在。

    骄傲天使,可是定力十足,不是那些小天使能比拟的,那些凡人徒弟更别说。

    看到他们在狂风之中如同风摆荷叶,如同飘飞的柳絮,四处流散,苦苦挣扎,骄傲天使心中恼怒。

    这要是以前,他只要自己不受影响,就对他们漠不关心;任其自生自灭;他被老**得下入凡界,在人情方面有了改变,就是谁对他的徒弟不恭敬,他就认为是打了他的脸,他就要跟那个人没完。

    就如同一个残暴的国王,打了他的属下,那没事!但是打他的脸,就是天大的事情。

    这个骄傲天使,入乡随俗,很快就世俗化起来。

    这也许是老大撒旦逼着他的那些中级天使长出山的初衷?

    骄傲天使心中正在琢磨什么时间出手对付挪己的敌人;他倒不是出于对那些求婚者的道义谴责,他没有什么成型的道义原则,只是对那些求婚人的不爽。

    哼!你们都是什么人?敢跟着老子我学骄傲?

    你们的样子比我还骄傲,可是,你们的本事呢?

    你们有骄傲的本钱吗?有老子这样作为骄傲根基的本事之一半吗?

    没有吧?

    那还不被挪己分分钟钟虐死?

    你死就死了,可是坠了老子旗帜性的标签,会让人觉得骄傲的人都是一个窝囊废!

    与其你因为窝囊被人搞死,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清理门户,先把你们搞死!

    等我搞你们这些碍手碍脚的蠢货,再来对付挪己和他的儿子己明,将他的挪己大城还有整个北山地区都占为己有,或许还让挪己当我的黑鹰国傀儡王呢。

    我黑老鹰当然是太上王了!

    他正在想得顺畅,突然感到浑身一凉。

    他的意志力强大,对这种冷热感觉承受力很强,他都感到了凉意,说明问题到了一定程度,他不由分心四处观瞧,原来是天上乌云密闭,还下起了大雨!

    这凄风苦雨带来的困扰,就让人分外难受了。

    骄傲天使不由大怒!

    狂风天使来捣乱,我就忍了;没有到你这个暴雨天使也来凑热闹,上来就打我的脸,我岂能容你!

    当下发出命令:“魁大!你给我立刻行动,前去捉拿刮风下雨那两个天使,抓住以后,别客气,让死里给我揍这两个孙子!”

    魁大虽然和他师傅骄傲天使一样,性格骄狂,可是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还算最有组织能力的,那一百个师弟自不用说,即使是那些骄傲天使麾下的天使,也是归他调遣和指挥。

    虽然资质不够,他也必须担任起狗头军师那个角色。

    否则,他们这波人,一旦有事,就是一窝蜂上前,乱拳打死师傅。

    就是敌人没有打倒,倒把他们的师傅骄傲天使给搞死了。

    估计不是打死的,是给气死的。

    听到师傅的命令,魁大脖子一梗,大叫一声:“来五十个师弟!去捉拿下雨的那个家伙!再来五十个师弟,去捉拿刮风的那个怂蛋!平时给他们提供服务的天使也一起同去,走!干死那两个孙子!“

    骄傲天使气得翻了一下白眼,虽然他这个动作没有条件实现,心里却作了个十成十,大吼一声:“你小子真混账!你这样一调兵遣将,师傅我呢?我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魁大嗬嗬一笑,如同野猪呲牙:“忘了还有个师傅。”

    转头又发出命令:“魁九九、魁一百,你们两个留下伺候师傅!”

    两个娇声回答:“遵令!祝大师哥旗开得胜,完整地凯旋!”

    明摆着的就是两个战斗力最差的女娃子,明摆这就是给师傅甩锅。

    骄傲天使还想再说,抗议魁大对他的歧视,可是魁大为首的那些人早就一阵风一般杀了出去。

    他们有天使护驾,行动起来也是非常迅捷。

    追风、赶雨两场战斗都打得难解难分,骄傲天使就带着两个落汤鸡一样的两个最小的徒弟孤零零在那里观看,感觉非常没有意思,一怒之下,走人不看了。

    须倾盆大雨中,骄傲天使风驰电掣般赶往他们的黑鹰国首府鹰头山,那里可以看出那里的城市建设已经初具规模,如同人间的城郭,还是世界上最大的那种。

    到了鹰头山,那是他第一个根据地,得到了一堆黑衫帮徒夹道欢迎,高呼:“国王万岁!,老鹰神威!”

    就这个简单的口号,还是魁大的杰作,将他脑袋上的为数不多的白毛揪掉差不多一百多根,号称是有生以来最大的烧脑思考。

    骄傲天使的根据打下,就是以鹰头山为核心,然后那些小天使在他的徒弟下四处出击,很快鹰头山四周就成了他的统治地区。

    想当初他从撒旦跟前被赶出来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光杆司令,外带一百零一个徒弟,还有十万小天使,却没有一分钱,也没有一块立足之地。

    其实这块地方,他也没有时间给予彻底熟悉,许多住户,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当然那些也没有见过他。

    他打发那些欢迎的黑衣帮众该干啥干啥去,他自己则四处闲逛起来,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时,只有那两个小女徒跟着他,很快,他就确定了目标,他向一家亮着灯的房子走去,其实现在还不是天黑,只是风雨阴晦,天色昏暗。

    现在这个时候,依然是挪亚方舟的制造最后一年,明年就要爆发大洪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东城西城因为争夺海伦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战争,战争之惨烈,出乎所有的预料之外。

    最后战争以东城失败遭到屠城结束,但是西城的那些勇士也所剩无几,而且他们都被命运捉弄,和那些早死的东城人唯一的不同,就是所受的苦难时间更长一些。

    相对而言,那些掌管他们命运的天使,惩罚他们的花样,也更多一些。

    他在建立自己的鹰头山王国的时候,得知两外两个天使长也给赶了下来,而且他们定居的地方不远,也就是不超过一千公里的距离。

    这个距离对于他们这个阶别的天使长来说,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了。

    那两个天使一个就是虚伪天使。

    另一个就是邪恶天使。

    如果俗话说的秦桧都有两个相好的,那么骄傲天使也有两个,就是虚伪天使、邪恶天使,

    实质上也不是那种患难相交的朋友,只是有些臭味相投而已。

    这种关系也是其来有自。

    骄傲天使连老大撒旦都不放在眼里,别人自然也不鸟。

    可是虚伪天使对人从来都是笑嘻嘻,哪怕心里就是娘希匹、杀只鸡,又讨厌有看不起。

    所以他自然不会和骄傲天使发生矛盾,表面没有,心里的不算数。

    其实骄傲天使只对那些对他不服的人偶尔露下峥嵘,对不惹他的人他也不会随便发威,那也要费劲的。

    所以,骄傲天使和虚伪天使关系不错。

    也可以说二者的性格有些互补,尤其在下面的花花世界打拼的时候,互补的需要更大一些。

    而另一个天使长,邪恶天使,他的人生观中,什么东西只要达到他的邪恶标准,他就热烈欢迎。

    而骄傲天使的骄傲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实现邪恶目标的一个手段。

    在有助于帮助目标实现的前提下,你越骄傲越好!

    所以,二人实际上没有任何矛盾,只有愿意的话,互相欣赏。

    这三个天使处境相似,臭味相投,还有就是,同病相怜都是被老大赶出来的流放到荒山野岭苦寒之地的囚徒,就别自相残杀了,更别没事还端着,人五人六,他们知道,今非昔比了。

    自从造物主实施公义是审判以后,撒旦他们兴起的那些所谓特殊人物,就是巨人、能力、智者一类,差不多都给杀光了,这给那些堕落天使一个沉重打击。

    这大概也是老大撒旦调整了战略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

    那些巨人太突出了,造物主的惩罚一到,他们立刻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一旦天使前来抓捕,他们就没处藏没处躲的,被那些正义天使一网打尽。

    老大撒旦负责所有这些堕落天使的安全和发展,如果都被抓住或者限制得死死的,岂不是跟着他受罪?

    这个撒旦作为老大不能忍!

    所以他就极力寻求突破,不但给自己的那些追随者一条生路,话让他们大有发展。

    其实,他强制这些天使长下界发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想那些帝王将相,从本事上说,比自己的天使差远了,可是他们也能拥有大片国土,起码也能够占山为王;难道自己的天之骄骄者手下,还比不上那些酒囊饭袋?

    如果让他们下去,把几个国家弄过来成为一新型势力,然后把那些原有的统治者,让他们心悦诚服地投降过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对于那些自己不投降,心存侥幸的家伙,直接过去打服就是!

    由于那些强有力的巨人等类都是那些平民百姓的领袖,结果那些百姓失去了头羊,都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走路和吃饭了。

    就在这个时候,各路天使来到,他们本来就是本领大,再加上一些真人不露面的功夫,所以很快就赢得了百姓们的敬畏。

    当然他们也是办了一下好事;比如原来被巨人压制的那些猛兽,有一段时间就在人间畅行无阻了,它们横行霸道到了一种程度,吃人的时候,都可以挑肥拣瘦,专拣柔嫩的下嘴了。

    这些猛兽,遇到那些天使,就到了大霉。

    被那些正想取信于民的堕落天使砍瓜切菜一般就给灭掉了。

    现在人兽易位,人对吃那些死动物可以挑肥拣瘦了。

    还有一桩好处,是那些天使无心插花而自然得到的,因为他们不吃肉!

    当然他们不仅不吃肉,他们什么都不吃。

    可是在老百姓眼中看来,就是他们专门干好事,却一点好处都不要。

    老百姓最是讲究实际,如此一来,那些天使都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还有一件事,就是对一些坏人坏事,骄傲天使和他的手下也顺便管了几件,这也给他们迎来极大的名声和支持!

    问题是他们顺手能干的事情,让那些老百姓去干,即使他们送了命,也基本上干不成。

    所以,这些天使就成了他们的救星。

    当然,他们也是有意收敛他们的邪恶的一面,骄傲天使也下了一道严令,就是不准欺凌弱小!

    要严格守住人和天使的界限,不和凡人争夺利益。

    这样一来,骄傲天使建立和统领的黑鹰国,竟然欣欣向荣起来。

    等到邪恶天使、虚伪天使到来以后,他们两个也采取了和骄傲天使大同小异的作法,也各自开拓了一块疆土,作为自己的地盘。

    那些小天使,还有天使长他们的徒弟,也都有了疆土的概念,不着以前,去一个地方,兴之所至,恣意妄为一番,留下一片狼藉,走人了事。

    现在有了疆土的概念,字少不会没有目的的话乱破坏了;但是,他们有开始对一些好的地方争抢起来,为了这事,三方少发生摩擦。

    至于那些原来就有的主人,和他们打仗更是家常便饭。

    他们三个天使长为了协调利益,避免自己人的伤亡,也曾经坐下来开会协商,订立了一个所谓的三巨头条约,就是划定各方的活动区域,只有自己区域的利益才能归自己所有。

    这个三巨头条约制定以后,摩擦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因为那个协议没有可能说得那么清楚,尤其是相交接的那些地方,一块地、一条河、一个山头、一片山林,都可能变成争抢的对象,导致双方你死我活。

    这事情也透着邪异。

    以前那些兔子不拉屎鸟不下蛋的穷地方,现在都成了宝贝!

    就是一堆乱石头,他们几方都说那就是金银财宝,非抢到手里不可。

    不好人为此还掉了性命,但是活着的人还是乐此不疲,下次同样的情况,还是照打不误。

    其实是越演越烈,因为死人什么都不得到。

    相反,如果将对付搞死,那就什么都归我了!

    黑白分明的结果,就是这样简单,让人陷入进去,从此欲罢不能。

    这个条约本身的不严谨。形成了类似那种分赃不均的效果,引起了茫茫多的纠纷,三方都觉得自己吃了亏,一想起这个就上来无法摆脱的失落感。

    这种情绪一发展起来,就致使了一些类似后世的一些思潮的萌芽。

    比如民族主义,就是认为自己的山头得天独厚!其它山头的人都不行!

    还比如沙文主义,就是觉得自己的地盘大,我家老大也高人一等,你们必须俯首听命!

    比如种族主义,我的天使和人种高人一等,我要给你们改良品种!不服,杀光了你们!

    再有,就是逐渐发展起来复仇主义,这也就难以避免,因为一般人被杀以后,他的亲朋好友都想报复,为他们复仇,时间一长,就大家都被卷了进来,没有人能够例外,仇恨越来越深。

    这几种情绪综合起来,越来越壮大,最后就形成了一个综合体,叫作“绝情仇杀”,简称“绝仇”,就是看到对方以后,不再将他们当作人类成员,而是当作洪水猛兽,必欲杀之而后快。

    绝仇主义诞生以后,世界就出了一大变局,这样是那些堕落天使带来的一个恶果。

    如果不是他们的到来,人类大概也会走向那条路,只不过是很缓慢,大约还有几千年以后才会出现,可是这几位天使的到来,愣是将这个与人类为敌的绝仇主义给催生早产了。

    绝仇主义的典型特征就是好战、残酷、凶狠、杀害和平百姓,很快就被那里的居民所知,成就了它的凶名,不过,比较吊诡的是,人们一边反对它,一边自己也成了积极的实行者。

    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心理,自己不要被绝仇主义伤害,但是,用来对付别人,还是比较给力和过瘾的。

    如此一来,绝仇主义就成了自从人类进入社会以来,没有任何一次对人类的摧残能与它相比。

    绝仇主义的代表国是黑鹰国、野狸国和阴风国,骄傲天使、虚伪天使、邪恶天使等则是它们杰出的代表,因为这三位天使长,就是这三个国家的创始人。

    黑鹰国的创始人是骄傲天使,这个不用多说;而虚伪天使,则创造了野狸国。

    那个邪恶天使,则是阴风国的创始人和永久国王。

    要说这个绝仇主义的鼻祖,还有点意思,他不是第一天使长骄傲天使,而是虚伪天使,如果追根求源,从头说起绝仇主义,还得从他说起。

    且说大约边个月前的一个深夜,刚刚从半空下来的虚伪天使叫醒了正在酣睡徒弟智繇,拿给他第二天要颁布的《野狸国公约》。

    这个野狸国公约,实际上就相当于后世的一张报纸,上面有各种重打消息,尤其是有虚伪天使的命令,他表面上看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开诚布公。

    上面有一条这样的声明:“自今日期,推展〈野狸国公约〉的责任已委托智繇来做!我以兄弟般的友谊表示感谢所有的天使,以及勤奋地、诚恳地与我共同维持此个公告的生命并尽力报效野狸国的朋友,他们就是所有的天使和野狸国所有的居民。”

    智繇这些日子累得够呛。

    虽说一切都是以师傅的名头,但是干事情却都是智繇的责任,实际上这也是他擅长的东西,整个天使和他们的徒弟当中,要说管理才能,智繇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即使他厉害,草创一个野狸国,也不是小事情,他又习惯于事必亲躬,所以没有累死,就算他皮实。

    他听到师傅叫他,赶紧起来,睡眼的,他看着已经印好的翌日公告,有些不明所以,有些颤抖。他真不敢相信,一向狂妄自大,视这种喉舌为生命的师傅真的会把这个东西放权交给他来管理。

    之前师傅控制得可严了,因为这可以算作天下第一张报纸,只有师傅那种虚伪的人,才会在这种事情上下了极大的功夫。

    估计那篇文章,就是师傅一个字一个字字斟句酌地抠出来的。

    虚伪天使向智繇叮嘱一番公告应注意的事情后,严肃地走出房门,蹬上正在外面停候他的一架马车,这也是他的排场,其实他不用的,出去办事。

    此时,天色黑沉沉的,他回过头,透过车窗,看了看山顶建筑上所有的窗子。

    当目光从最后一面窗子上移开时,虚伪天使对那个赶出的天使说了一声:“赶车走人!“

    马车便向人口最多的阴狸大城方向急驶而去。

    不多时,天下起了更大的雨,雨点打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但是阴狸大城的街道上,成千上万的黑衫帮众和虚伪天使的支持者依然狂热地欢迎他。他们涌在路两旁,使虚伪天使的马车都不得不慢了下来。

    虚伪天使看上去无比兴奋,他觉得自己此行一定能够成功,也不知道他心里大的什么主意。

    他不时地把头探出车窗口不顾雨淋,振臂高呼:

    “绝仇主义雄!野狸国必胜!”

    那些狂热的追随者也阵阵高呼:

    “绝仇主义雄!野狸国必胜!”

    若问“绝仇主义“何意?自有它的来义。

    “绝仇主义“据说是天使使用的一种语言,就是大棒击杀”的意思。

    而天使说的大棒击杀,实际也是一种拟人化语言,描述的是一种动作,就如同一个大力士高举大棒,对一个人全力打击一样,不是脑袋掉了,就是全身化为齑粉。

    反正就是得不到好的意思。

    而天使真正的动作,却是再大的大力士,举起再重的大棒,也难以做到的。

    因为天使的大棒是从高天对攻击目标的致命一击,那个被打击的对象,基本上就被化为灰烬。

    虚伪天使,当然这知道这种攻击的实质和效果,就是用这个方式表述,任何人只要反对他,他就给他来个大棒计杀,以绝后患。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虚伪天使就在他的马车上,设置了两根大棒,一根代表他可以当场将人击杀,另一根则代表他的“绝仇”主义,谁如果敢犯上作乱,他就会实施绝仇主义,让他臭不可闻。

    从此以后,他在任何出巡的时候,都把这两根大棒带上,成为他的标准配置。

    甚至他还把这个标准配置借给他的首徒智繇,让他拉大旗作虎皮,吓唬别人,起到强力镇压的作用。

    还有,在虚伪天使超级大家议事之际,他也叫上一两个人,捧着大棒,随时准备打人。

    虚伪天使和他的追随者为何如此赞美这“绝仇主义“呢?

    其实,这事说起来,跟虚伪天使联系不大,起因竟然是在智繇身上。

    那些天使,其实都和虚伪天使差不多,即使是老大撒旦也不例外,都差不多在一个时间被造出来,然后就是堕落,被打入凡尘,然后就是今天这个光景。

    只是这些天使收留的徒弟,他们的身世和经历就五花八门了,不过,说起来都是和他们的命运大有渊源,正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他们自己所能左右。

    大约三十多年之前,在野狸国境内,一个农户家里,降生了一个小男孩,他就是野狸国绝仇思想的鼻祖思想提出者智繇。

    智繇的父亲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农民,邻居们都叫他山德大力士。他脑子里充满了对他的家庭安全强大的理想,他同情穷人,厌恶富豪,愤恨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和人剥削人的丑恶现象。

    他在干活之余,他常和一些穷朋友讨论这些问题。

    后来,成了一位早期野狸地区黑衣帮成员。

    智繇的母亲是一位善良而又勤劳的家庭妇女。

    当时在野狸国那个范围之内,女人的生活是非常清苦的,不仅没有收入,而且不受社会重视。

    可是智繇的母亲算是出类拔萃了,她不但从不气馁,而且奋发向上,她总是对孩子们说:“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人,吃得苦中苦,将来方为人上人。”

    听得智繇都是似懂非懂,知道出来给虚伪天使当徒弟,才知道那是男人要立大志的意思。

    他也是琢磨的很久,才真正理解,那几句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要他逆来顺受,不要沉不住气,试图去反抗那些根本不是对手的敌人。

    如论如何,智繇的诞生给这一对年轻夫妇带来了欢乐。

    他们希望,儿子长大后,像他们一样,堂堂正正地做人,聪聪明明地活着。

    所以,他们给儿子起名智繇,希望他能成为他们所崇敬的一个地区领导人,那人具有领导能力,而且身体健康聪明有才智,是一个全面的有用之才。

    在他们的地区,不久前的历史中,出现过一智者,也是一个农民家庭出生的农夫的儿子,他后来凭着自己的本事,担任了那个地区的总酋长。

    他算是大有作为了,对一些积怨很深的陋习,进行了改革,那个人的名字叫智达,他们希望智繇如同智达一样。

    智达废除了一些老酋长的特权,废除一些很不合理的对武人的照顾,还有把一些空闲的公共建筑分给穷人居住,免得他们餐风露宿,不过就是一些山洞地坑什么的。

    大约在两年前,智达领导人民抗击了一个外来势力的侵略,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个山头跑过来的,见人就吃,许多人都不知道是人,还是其它什么东西。

    智达组织了当地的民众对那些入侵者坚决反抗,打败了他们,并最终获得了胜利,从而拯救了当地的民众,否则时间一长,估计那些人都进了那些怪物的肚子。

    智达也曾兴办一些让当地农民参加的教育机构,那里教授的当然都是一些简单的知识,但是要比那些没有知识的人高级很多。

    这些受过教育的人马上就显出了超强的战斗力。

    他们参与了镇压边境地区刚刚规划的那些乡民的暴动和他们与那些异种族裔勾结在一起的叛乱;智繇的父亲对智达的英雄事迹十分崇拜,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智繇长大成人后和他一样。

    但是,智繇的秉性,却和他的父母不一样,从小就骄奢野蛮,被虚伪收为徒弟以后更厉害。

    不过,即使如此,在那些天使长的首徒中,他还算品格最好的。

    单说他小的时候,他的日常生活就是恶作剧,也许是充满恶意,但是因为年龄还小,就没有人跟他较真。

    智繇常常偷邻居的鸡,还偷偷进入林家的果园,从果园里摘下和运出一筐筐的苹果,只要邻居有的好吃的时鲜水果,被他看上的,没有一样能逃脱他的手。

    当大人抓到他时,他就装出一副受伤了的样子,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想打他都没有地方下手。

    为了改变他的这些坏习气,母亲就常常带他去那个智达兴办的学堂,让他做功课,读书认字,还学唱一些童谣。

    那个时候,智繇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甚至不到一般水平,是个调皮捣蛋的淘气包。

第1493章 沆瀣一气师徒哥俩好

    智繇极不喜欢学堂那昏暗的环境,总是无精打采的,这也难怪,当时为了方便办学,智达找到了一个山洞,稍作收拾,就成了永久的学堂。

    有一次唱童谣的时后,别的孩子都全神贯注,引亢高歌,如同刚学会打鸣的小公鸡一样给人第一次报晓,把浑身的劲儿都伸着脖子使出来了。

    可是智繇,却趁他母亲不注意,一下子溜走了。

    唱完童谣以后,那些参加唱诵结束后的儿童和老师,才知道丢了人。

    母亲到处寻找,却发现他小子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那个老夫子的卧室,把那卧室翻得很乱。

    人们都进来时,他已在老夫子的床上睡着了。

    这件事当时在他的居住地区整整哄动了一个月,都知道智繇这小子人小鬼大,主意正得很。

    后来,智达又创立了一个高级一点儿的学堂,智繇也跟着混了进去,那个学校坐落在一个临近的村子,他在那里名义上读书,实际上却天天打架。

    他除了不务正业,还常常躲在厕所后面观看那些老师的出恭,一有机会,还给他们来个恶作剧。

    学校抓住他,罚了几次,还是无效。两年后,学校无奈把他开除了。

    智繇的父母只好把他又送进另一个学校。

    在一个新的环境,智繇的坏脾气依然未改,坏毛病更多,常常和同学打闹,甚至造成不少同受伤,有一次竟然把一位老夫子给打伤。

    不过,智繇也十分聪明,很多东西他都过目不忘,过耳成诵。

    一些老夫子还由衷地称他绝顶聪明,未来不可估量。

    这些赞扬使得智繇他更加狂妄不已,自以为是。

    但是他的年龄逐渐长大,同时在老夫子的教导下,他逐渐用功于学业了。

    不过,对于有些问题,智繇常常提出自己的见解,尽管有时他的见解显得荒诞不经,但他自己说起来却津津乐道。有一次口试,他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

    主考老师说:“我佩服你的口才、你的雄辩。可是,你离题十万八千里了。”

    嘴上虽然没有声色俱厉,手上却一点不含糊,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给他打了个零分。

    放假回家,智繇总是练习演说姿势,母亲说:“你为什么老是这样?”

    “这有什么奇怪?我将来要让整个地区都听我的指挥。”

    那个时候,当然还没有野狸国的概念,但是那一块疆土,大家都印象深刻,他们已经懂事的孩子,都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家园,大人就更不必说了。

    在那个时代,因为智达的大兴教育,整个野狸平原和山区的各种思潮蓬勃而起,甚至泛滥成灾,有时一天能冒出几个思想流派来,恰似中国上国春秋战国时代的百花齐放。

    比如有一种冠名“空想思潮”,就是脑袋可以天马行空,不讲条件,只要能想到就算你厉害。

    还有一中是“社会思潮”,就是你也别钻进小家了不出来了,所以的东西都要交出来,归大家共有,当然,大家的东西也有你一份,不过这一份不是归你所有,而是你需要的时候,就可以使用。

    还有一种叫“帝国思潮”,说的是将自己的国家建成一个最强存在,令出一门,其它国家全都唯命是从,听它吆喝行事。

    还有一种是“封建极权思潮”,这个简单,全世界就是一个大地主的家族,所有人都在大家长领导下干事,可以有各国的小国王,但是他们都是老地主的儿子孙子之属。

    再有一种就是“物竞天择”思潮,说的是时间万物都是竞争关系,强大者得胜,继续生存;弱小者失败,被强者全灭。

    还有一种思潮,可以称之为“绝对自由的无管理”主张,这种思想认为一切好事,都应该是以绝对自由为基础的,不能受到任何限制。

    否则思想就会被扭曲,成了在大石头下生长的歪脖树,当然就不会结出果实;即使有,也是歪瓜裂枣,白瞎了那块时间和那么长时间,成了一棵废树。

    关于这种要绝对自由不要管理的思潮,有众多表现,其中最有实践意义的和社会时间密不可分的一个,就是他们认为不能有人为的管理,加在他们的头上。

    有意思的是,这些思潮,都是在智达大办教育的推动下脱颖而出的,可是最后面的这个思潮,直接就是反对智达的,因为教育本身,就是对这个社会的管理。

    不过,学习不怎么用功的智繇,对这些思潮却很感兴趣,吸收和理解的很快,而且很快成了他的主导思想,对他的成长为什么样的人,有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在那一段时间里,智繇的头脑中,每天都充斥这样那样每天都在变化的种种幻想,促使他大脑飞快运转,脑思路得到极大的扩张。

    他在学校没事的时候,一天到晚喜欢写野狸地区各个地区的城名,大城市名、小城市名、写满一纸,他很想到整个野狸地区作一个完全访问的一游,自己亲眼看看,而不是道听途说。

    不久,他就部分实现了这个愿望,同母亲到了野狸全地旅行。

    这里到了那位他们敬仰的智达的故乡,发现那里到处充满了厚重的文化色彩。

    智繇站在智达的故居和家族祖坟之前,心里涌现出无比的崇敬,原来智达在成为地区统治者之前,就是一个学识渊博的诗人和文学家,怪不得他对办教育那么持之以恒,而且卓有成效。

    他在那里暗暗设誓,要如同智达那些,掌握丰富的知识,而且能够运用于施政当中,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像智达一样写出最新最美的诗句、语言,此事对他以后的生涯影响很大。

    智繇的父亲农夫山德,对自己儿子的成长十分关切,他的心愿,当然是培养儿子成为一个优秀的农民,能够从地里经过劳动得到各种所需,是一件最惬意的事情。

    为了培养儿子爱劳动的习惯,每逢放学后,他就让智繇在他的那块自有田地里劳动,一边干活。山德一边给他讲授各种经验和知识,还给他说那些庄稼生长的的原理。

    智繇现在的天智已经开启,不但脑筋运转快,而且接受的东西很广泛,他对老爸讲述的农业知识也是愈听愈感兴趣,他开始领会到农业生产也有它的特性。

    在劳动的过程中,他常常听到父亲和一些穷朋友讨论各种当前流行的各种社会问题,许多疑问在他的心头缠绕:那些衙役为什么带着刀枪?他们为什么还那么小心谨慎?为什么那么多穷人整天生活在贫穷饥饿之中?他们为什么在颂扬智达的时候,却常常诅咒那些工作人员以及他们的工作机构?

    大约两年以后,智繇被送到开设在阴山阴狸洞府的一座学校读书学习,据说那是培养老师的地方,学生从那里毕业以后,都可以当老师教书育人。

    因为智达的影响,当老师是一个非常高尚的职业,因为智达本人就喜欢别人叫他老师,而且那里的学生,都是智达的直属弟子。

    而且阴山阴狸洞这座学府,是一座很有名的培养教师的学校,学制长达六年。

    智繇虽然对学习很敢兴趣,可是这六年时间被禁锢在一个山洞里,这对智繇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桎梏,他可是对那种绝对自由没有管制思潮特别心仪的。

    因此,他在学校仍不甚用功,经常违犯纪律。在痛苦与煎熬中,他终于度过了六年,取得了智达亲手颁发的毕业证书,也成了名师门下出来的高徒,是不是真高,要看以后的表现。

    接着,虚伪天使在哥尔替瑞乡村谋到了一个小学校长的位子。但这种毫无生气的“孩子王“生活令他觉得十分无聊,使他有一种宏图、壮志难酬的惆怅。一年过后,他扔掉教鞭,离开了这里。他决心去闯荡江湖,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去干自己值得一干的事。为此,临行前,他写了一篇题为《坚强的意志乃是成功之保证》的文章发表在当地的报纸上,以表明自己的心志。

    离开了学校,智繇觉得十分孤独,他决定到处漫游。到了很多他不知道名字的地方,途中的某一天,他意外地知道了自己的父亲被衙役抓走了。

    他是准备去另一个地方继续漫游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偶遇的同乡,对他讲述了父亲的事情,他竟然没有一点头绪,原来父亲也不是只知道低头种田不知道抬头看路的人。

    根据那位老乡的介绍,他的父亲参加了当地一个叫作“社会帮”的团体,也不知道是本地区的一个小团体,还是更大访问的团体在他家乡的一个分支。

    这个“社会帮”在他的家乡那个地区发动了反抗那些衙役的运动,他那个看似安分守己老实巴交的父亲,竟然是领袖之一,当然也成了那些衙役的拘捕对象。

    整个阴狸地区的管理机构都是智达建立起来并且管理的,看似弊病不少,可是运转起来也是卓有成效的,那些农民当然不是对手。

    尽管他们都是孔武有力的庄稼汉子,一对一干倒一个衙役不是问题,可是一盘散沙对上一个有机整体构成的庞然大物,就绝对不行了。

    那些农夫不知道这些,可是智繇却很明白,他十几年读书思考,可不是白混的。

    想到这些,智繇有些慌了,他不知道是继续流浪还是回去看望父亲,或许还可以解救父亲脱离死亡的惩罚?最后,他一狠心,继续在原来的计划下流浪。

    到了下一处地方,智繇没有找到工作,身上带着的钱币早就花光了,他知道那些钱币还是几百年前,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秘人物构想出来的,后来流通到很多地方。

    一天夜晚,他饥寒交迫,在冰冷的街头晃荡。实在受不了了,他只好朝着有灯光的人家走去。他冲着屋里正在吃饭的人问:“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什么都行,给我一些,我实在饥饿难忍。”

    屋里的人对他投以惊异的目光,没有回答他。

    “我是问有没有东西可吃,给我一些,我实在太饿了。”

    停了一会,有个人默默地切了一块面包给他。

    “谢谢!“智繇说了一声,但没有人理他。

    他又说:“晚安!“

    便又走进了夜色之中。

    在那个叫作端土城市期间,智繇做过泥瓦匠、伙夫、裁缝、脚夫等活,而且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只有对建筑一个行业,智繇有着浓厚的兴趣。

    有时为了赚点稿费糊口,他还做过文字翻译,也算对他学过的知识复习一下,否则,书都白读了。

    正如智繇后来所说:“那时我知道饥饿是什么滋味,但我既不借债,也不祈求于他人,而是靠自己的劳动维持最低标准的生活,由于受父亲的影响,我集中精力研究社会科学。”

    当时,他只要得空,便到端土的一个学府听课,也就是关于政治经济还有哲学的那些课程,有些竟然智达亲自讲授的,让他听得津津有味,提高了自己分析和判断事物的能力。

    智繇还经常参加当地的群众集会,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没有什么限制,他们有时也在公共场合发表演说,几乎什么都可以说,但是也会被城市当局监督,一旦有事,就需要面对衙役。

    有一次,智繇说话不小心,把自己崇尚绝对自由和无管理社会体制说了出来,冒犯了当时的正统,也等于是得罪了端土当局,被驱逐出境。

    智繇只好打道回府,重新回到他原来的老家野狸国的阴山脚下,正遇上征兵,随即在阴山大城参加了城防联队,那是一个声名显赫的战队。

    那个联队以善于快步训练而出名,士兵们的帽子上都饰有一根白色野鸡的羽毛,借以与其他部队区别,也表示它的独一无二。

    至于那根羽毛的寓意,据它的最高司令,也就是智达说,是志向高洁的意思,他希望每一个士兵都出污泥而不染,不会接受任何腌的东西。

    那根羽毛,只能用敌人的鲜血,将它染红。

    军队里的训练和战斗生活是紧张的、刻板的,正当他对这种紧张的生活稍为习惯的时候,长官突然通知他:“你家里来了电报,你母亲病危!”

    智繇听了,犹如晴空霹雳,匆匆忙忙骑上一匹战马,日夜兼程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神智不清,不久就死去了。

    母亲的病故使智繇十分悲伤。但他还能克制住自己,他在给城防部队中一位朋友的信中写道:“我代表我家里的人,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

    “就照你所说的,我应当服从先母的教训,好好当兵,好好做人。女子可以哭哭啼啼,男子要吃苦,不怕死,才可以成就大事,不负人生。”

    在城防部队服役期满后,智繇又回到端土,继续过着流浪、求学的生活。

    有一天,那里的一个自称属于“社会思潮”顶峰人物笨巴托正在大庭广众下演讲,主题就是有关和平和博爱的演说,智繇慕名前去听讲。

    他站在一些劳苦工作人群中,衣衫不整,旁人都以为他是那些主张绝对自由不要管理那帮人中的一个,都不理睬他。

    笨巴托演说不久,智繇便举手表示反对,并且出言不逊,激起群众的公愤。

    大家都要赶他出去。智繇大声喊道:“我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大家正要过来臭揍他一顿,然后将他轰出去,笨巴托叫大家安静,等他自己演说完后,让这个反对者也跟大家说一说他的主张。

    在大庭广众之下,智繇大讲那些衙役以及一些古老的习惯和作法对于端土城邦造成的危害,说明了那些陈旧东西的罪恶。

    智繇演说时,口惹悬河引经据典,条理分明,赢得了听众热烈的掌声。

    端土的衙役头目和城防部队司令,一起商讨这个人的讲话,认为他的主张太激烈,有碍治安,第二次对他下了驱逐令。

    智繇再次被驱逐以后,他有暂时变得无家可归,被迫移居到一个叫作利迪奥的地方,作了他们那里官方出版物《利迪奥晨钟》的一位编辑,后来又在《众人心声》做助理编辑。

    《众人心声》是智达创办的,这也是他唯一存世的出版物,他的主导思想是把野狸地区变得更独立、更富强、成为世界的领袖。

    因此,智达也成了后来野狸国强大统一时代到来之前最后一个殉难者,他在一次参战人数多达十万人的大战中,代表野狸国攻打利迪奥,结果不敌,被他们活捉,后来在利迪奥被他的敌人绞死。

    智繇第一次会见智达就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利用报纸猛烈攻击利迪奥的守旧势力,并力求恢复野狸地区已失去的土地。不久,他又因此被捕入狱,最后也被利迪奥驱逐出境。

    在国外流浪期间,由于生活拮据,时运不济,智繇不喜欢娱乐宴会,当然对他去不成的地方,他喜欢也没有用,干脆就不喜欢,省得心烦。

    他性格孤傲,除了对众人演说之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但是他常常到剧院去,解解愁闷;有时他哄然大笑,引起身边衙役的注意和指责;他还喜欢音乐,那个时候还没有复杂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能够弄出响声的石头、贝壳、陶器什么的。

    不过这些东西,智繇已经觉得神奇,有一次,他对一个朋友说:“我希望做个音乐家,奏出宇宙间的欢乐,送走人世间的忧愁!”

    不久,智繇又回到他的老家富立,住在他父亲修建的老屋里面里,每日读书消遣,他的父亲早已经出狱,上次被抓捕有惊无险。

    房子窄小得很,外面喧声不止,可以并不影响他的注意力。

    他依然读他的有关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方面的书籍,并且在他父亲的引导和影响下,也成了一个“社会帮”的帮员。

    从此,智繇常常冥想苦思:要想大规模改变旧有的东西,就必须大造舆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有很多参与帮助,没有一定数量的人众支持将一事无成。

    因此,他决心办一张报纸,来为他自己将来的宏图大业,呼风唤雨打天下,进行舆论准备。

    这张报纸就叫《扫旧图新》,是本地“社会帮”的机关报。

    智繇对办报很内行,严肃认真。

    他说:“报纸不是拿文字堆积起来的。报纸是我们社会帮的灵魂,也是我们社会帮的标记。”

    他也对社会帮重新定义:“现在的社会帮,实在是尸居余气,没有什么好的理想。”

    他继续贬斥现状:“现在的社会帮行径,变成做官的捷径,为政客奸人所利用,不能谋求物质上精神上的进步了!“

    他一锤定音:“社会帮的宗旨,应该是注重人类的合作,非努力工作、洗涤个人的身心,是不能实现的。”

    就这样,智繇利用手中的报纸,一边攻击保皇派,一边污蔑社会帮中的那些“保守派”,他随心所欲地解释什么是社会帮的宗旨,结果招来了无数的批评。

    但是智繇丝毫也不在乎!

    有一天,他在报纸上说:“我们的生活是一本空白的书。上面只写了研究、疲乏、奋斗几个字,没有**等字样,我们心宽体胖,不求人知,敢说真话、老实话。”

    时间不久,野狸地区社会帮在阴狸城举行全国代表大会,这是智繇首次参与这样的全国范围的重大事务。

    在这次会议上,智繇大出风头,他的言行使很多人把他看成是全帮会甚至整个野狸区顶天立地的超级大英雄。

    一向气势不振的右派守旧一方失掉了势力,而左派则控制了整个社会帮的领导权,智繇由于能言善辩,被推举为社会帮中枢报纸《勇往直前》的总编辑,从而掌握了社会帮中枢帮报的舆论大权。

    就在这个时候,虚伪天使强力插入进来,不管智繇的主管意向,将他收为首徒。

    这对于虚伪天使来说,智繇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尽管他已经是一个久经考验的社会青年。

    智繇也是一个意志坚定之辈,哪能乖乖地任凭别人安排?他对虚伪天使进行了激烈的反抗。

    可是,几场较量下来,他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是师傅的对手。

    对于他那些拼了老命的手段,人家谈笑之间,就给灭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智繇这才知道自己遇见了高人,不由心悦诚服地将这个师傅真的当了师傅。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真心敬佩的师傅,那个智达都不算。

    他顶多对智达的有些思想佩服。

    另外,一个最终死在对手手中的人,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佩服的。

    智繇本身就是一个有雄心大志的人,他现在有了一个俱有绝大本事的师傅,他的事业也就如虎添翼一般发展起来。

    原因不是别的,智繇现在所干的事情,其实变成了他师傅虚伪天使的事情。

    以前都是智繇干的事情,也都放在智繇的名下,现在干活受累的依然是智繇,却变成了虚伪天使的事业,署上了虚伪天使的名号。

    这就是典型的有事弟子服其劳;好处师傅自己捞,天经地义,否则谁费劲带徒弟?

    在虚伪天使的助力之下,事情果然大不一样!

    虚伪天使实际接管《勇往直前》之后,当然总编辑依然挂名智繇,虚伪天使才不去要那些俗世的名声,报纸发行量骤然增到20万多份,几乎人手一份了!经济情况也大为改观。

    社会帮的人数也由三万人发展到20万人,智繇的人生道路从此出现重大转机,当然背后的驱动机是虚伪天使。

    这个时间段,野狸周边地区正在发生大战,都是在抢夺资源;当然这也和几位天使长直接参与有关键影响,否则争端会有,但是不会到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虚伪天使开始积极主张中立,要不怎么说他名如其人呢,他的真心是立刻进入大战,分得一杯羹。

    可是他现在不参加,并不是放弃了那一杯羹,而是想得到更大一杯羹,甚至几杯羹,即使是整盆羹都抢夺来的心思,也是有的。

    但是没有过了多久,情况变化,虚伪天使却改变了想法,积极主张参战。因为他惯于见风使舵,他已看到一方的力量正在扩大,形势对另一方很不利。

    现在他不进去,弱小的一方就要被强大的一方所吞没,那时候,他的那一杯羹,已经进入强大者的碗里,再去跟强者分羹,显然更不容易。

    这笔帐如果漏算,虚伪天使和智繇干脆捆到一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可是师徒二人这种改变,被社会帮中枢的那帮人所不容!他们一气之下,宣布开除他的帮籍,并撤销他《勇往直前》总编辑的职务。

    表面上,虚伪天使只好看着智繇惆怅地离去,似乎接受了这个样的失败,此时,智繇的口袋里只剩下五个纸币了,似乎当了虚伪天使的徒弟,也没有改变他缺钱的窘状。

    不过,虚伪天使岂是善与之辈?

    他很快就鼓动一些主战的有钱人,也就是支持虚伪天使主战感念的大佬给自己徒弟提供了大力支持!智繇立刻就被重新注入了强大的活力!

    没有几天时间,智繇居然又创办了一份《野狸国众声》,再一次发出更强大的、真正代表众人大多数的声音。

    这张全新的报纸问世后,他的政敌都说他接受了那些敌人的金钱,继续对他围剿。

    于是,有关机构代表管理当局组织了一个委员会,进行彻底清查。

    其中,有三个人是社会帮的老人,三个人是中立派。

    查清之后,知道了报纸开办费用的来援,原来全部由他的朋友“捐助”,并非那些人诬陷的所谓“外国津贴”,才算了事。

    《野狸国众声》一创刊,就刊出了两句特别引人注目的格言。

    “谁有刀,谁就有肉吃。”智达

    “大变革是一种高尚理想,没有刀枪支持是毒药。”虚伪天使

    当然那个思路和最后文字的定稿,都是智繇居中主持。

    随后只要有主笔用虚伪天使署名搞了一个评论文章,题目是《你有胆量吗?胆小如鼠的家伙》的社论中他提出了自己著名的战斗宣言。

    “我们既然继续努力,我们就不可不知道一个又可怕又可爱的字,就是‘战斗’没有任何其它的字汇可以代替!

    “我说‘战斗’这个字声音很大,我信仰心很重,我豪气很盛,因为我是对诸位青年人说的,对诸位在历史上有责任的人说的!

    “不敢面对敌人大声说出‘战斗’震动天地,威震敌胆,发出一股冲天的斗志,你就是胆小如鼠的懦夫!”

    为了夺取政权,虚伪天使和智繇在苦心经营着他的《野狸国众声》,这是他的喉舌,这是他的工具,这是他的发迹之地。

    正如他自己后来总结时所说的:“我之所以成为一个政治家,一个新闻学家,一个主战派,一个野战无敌帮派社会帮的领袖,一个什么都算的成功者,都与这张报纸有关。”

    其实他在说他自己是个成功者,成功者怎么说都有理,而失败者就没有丝毫发言权了。

    他的《野狸国众声》报社设在阴狸大城叫作智繇街的一座古老的房子里,当然这条街道的名字,也是因为智繇而改掉原来的名字的。

    因为年代久远,那里的墙壁因年久失修,墙面表层多半已经脱落,屋里的桌椅也残缺不全,但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在“绝仇精神”的刺激下,紧张地工作着。

    这是一个别开生面的编辑部,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都有一种古怪脾气。编辑室的门上、墙上、桌上都贴有书写的条子。

    一方面警戒自己,一方面通告外来宾客,以便维持秩序。

第1494章 求真相罗佩挪己对答

    其中一个人在条子上莫明其妙地写道:“不要在没来之先,就已经走了。”

    另一个人写道:“能用一个字的,他却用了五个字,他犯的罪是顶大的。”

    第三个人写的是:“来者予我以荣耀,去者予我以愉快。”

    这些东西碰巧被搞出观看的孔毓良看到,立刻嗤之以鼻。

    “没文化,真可怕!我给你们讲讲,如果是我的老祖宗看到,他会如何说!别的他不行,在咬文嚼字方面,他能甩他们一艘六维是空母舰!

    “第一句,我先祖会说:‘逝者如斯夫!’

    “第二句,我先祖会给他们展示一下‘春秋笔法’比如一个孔子‘诛’少正卯,一个‘诛’,一千个字也表达不出来它的深远意义。

    “第三句,这不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我先祖这个多旗帜鲜明,来者必须是朋好友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如果是敌人,一刀砍掉了你的脑袋,谈何荣耀和愉快?扯淡!”

    虚伪天使写文章时,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其实文章的底稿都是智繇拟定的,虚伪天使看都不看,他还不操那种心,现在细节都是徒弟管理,他只去那个挂名的角色。

    为了装得像样,桌子上堆满了报纸和各种参考材料,态度惊慌失措,好像发怒一样,说话也鲁莽得很。

    有一次叫听差拿咖啡进来,说:“不准再有人进来,否则我一箭射死他。”

    听差说:“但是我要送咖啡进来呢?”

    他笑道:“那么我就对你射上一箭!但是我保准不射死你,可能只是射瞎一只眼睛。

    每逢他撰写社论时,都是这样,不让任何人打扰他。

    虚伪天使的写字台后面,挂着野狸国战时敢死队的黑旗,旗旁有白骷髅和刀子。书

    桌旁边,堆满了书籍和文稿,桌上有一张强弓,上面搭着一支锋利的铁箭,正对者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他正在时时准备与他的政敌拼搏似的。

    他就是这样时刻保持战斗姿态,每到报纸出版之后,他要细细阅读,一字不漏。

    当然真正阅读的是智繇,目的是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偷偷摸摸篡改内容。

    “我不喜欢不痛不痒的文字,文章要尖锐泼辣,像闪电和利箭一样,要富于煽动性,直接穿透人们的心,不让他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虚伪天使经常这么对手下的编辑人员说。

    这个时候,谁是智繇,谁是虚伪天使,人们已经傻傻地分不清了。

    二人合璧虽然百般鼓吹野狸国参加外面争夺利益的大战,并站在他们认定的实力强大的一方,但这并非一件易事。

    野狸国的所有国人苟安岁月已久,不肯为理想而奋斗,要改变他们的态度是难乎其难的。

    虚伪天使和智繇常常这样叹息,相对无言,只有等待时机,再图进取。

    此外,野狸国的事务总管和黑鹰国关系比较密切,早在开战之前,野狸国就与黑鹰国、利迪奥结成了三角联盟,规定一方若遭受攻击,其他两国必须支援。

    为了撕毁这一同盟,虚伪天使除了利用《野狸国众声》大造舆论外,还创建了他自己的政治帮会组织“革同会”,这是野狸国“野战无敌帮”的前身。

    大概过了一个月以后,虚伪天使的帮徒已有五千余人,他们经常集会在虚伪天使的旗帜下,多是混球打手和主张侵略扩张的一些狂妄之徒。

    在一次集会上,虚伪天使鼓动他们说:“诸位都是反抗旧习俗的有志青年,一定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今天要战争,明天就要彻底变革了!这就是我们野狸国的命运。

    “我要野狸国加入战争有两个目的:一是对内的,一是对外的。

    “参战的结果,可以打倒那个和我们不对眼的利迪奥狂妄之国,夺回野狸国被侵占的土地。

    “另外,我们参战,可以把绝仇主义思想传播到黑山国、斯洛国,这对于世界性的根本改变、人类的彻底自由、摆脱枷锁,是有贡献的!

    “所以,我们要揭去国家帮和帝国帮的面具,带着激进派、革命派反对那些强权接着管理者的名义干涉我们自由的精神,决心战斗到底!”

    因为煽动战争,虚伪天使在都城被衙役拘捕,被监禁数日后又释放了,当然有是智繇出头顶缸,当作替罪羊为师傅坐牢。

    出来后,他继续著文,发表演说,与人相争。

    他利用报纸集中攻击反战派,谴责他们为卖国贼。

    虚伪天使说:“我想要野狸国国基巩固,必须要改造国家政策制定机构,至少要把十几个卖国参议员一箭射死!即使是仁慈一些,也要将他们一刀砍头!”

    为了和他的主张相呼应,不久以后,虚伪天使就在《野狸国众声》上发表社论,说:“野狸国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民应当发挥自我意识,做出正确决策。

    “或者是战争,或者是革命,二者必居其一。”

    过了几天,他又对他的一贯支持者以及所有青年,写道:“野狸国的形势和整个世界的政局,都落在你们的肩上了。”

    经过虚伪天使大张旗鼓的宣传,对他的参战主张响应者逐渐增多起来。

    接着,野狸国的执政者同时与其它两个交战集团谈判。

    在黑鹰国的高压下,利迪奥国不惜忍痛割爱,表示愿意交出一部分之室领地,作为对野狸国继续信守中立立场的报酬。

    但这些领地为数不多,又不能马上兑现,当然不能满足野狸国统治阶级的奢望。

    这时,野狸国那些主政人的胃口越来越大,靠近大海沿岸一些地区外,还主张在内陆的中部成立一个由野狸国控制的自治公国,并要求获得另一个遥远的鲁迪上面的一些殖民地。

    和这些事情本来关系的利基鹰英首先答应了野狸国的要求,随后西兰垡、斯洛两个国家也跟着表示同意。

    就这样经过长期的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一个月以后,几个国家都和其它相关国家一起,签署了一个条约,因为这是虚伪天使力主缔结的条约,所以就被称为《虚伪条约》。

    而通过这个条约的订立,野狸国也正式表示站在那几个本来就已经强大的国家方面。

    不久以后,因为在订立条约方面虚伪天使和智繇表示强大的掌控力量,智繇当选为野狸国首相,然后。智繇就依照虚伪天使等人的意旨,对黑鹰国、利迪奥正式宣战。

    宣战后的第二天,虚伪天使就发表文章说:“从今天气,野狸国人民要参战了;从今天起,野狸国境内没有帮派的成见,只有整个的民族。

    “刀枪相接的时候,我们只有一句话要说:就是‘野狸国万岁!’

    “我们现在方才知道,国家的生存是与人民的幸福密切相关的。

    “我们现在方知道,野狸国民族是一个有着强大活力的民族。

    “我们愿意与野狸国共存亡!”

    第二天,虚伪天使应征入伍,当然智繇必须一起去。

    其实在战争刚开始时,他就想应征入伍,但国家没有同意,一直拖到这个时候。

    “我去前线作战了,希望后面要有保障,要睁开眼睛,尽力奋斗、谨祝诸君努力!”

    写完这一篇文章,虚伪天使就把《野狸国众声》交给他选好的一个徒弟主办,自己扛起枪参军去了。

    所有世俗事情都是在他的世俗弟子智繇的安排之下,虚伪天使在名震全国的敢死联队当战士,经过短期的训练就奔赴前线作战了。

    由于在作战中,他打得勇猛顽强,不久就当上了排长。

    但由于他有社会帮的背景,就不能再提升了。

    但虚伪天使对此并不在乎。

    因为他只是在积攒经历,如果凭能力,野狸国三军元帅他也能轻而易举拿过来。

    “我现在处于两面夹攻的地位,一方面对付前线国外的敌人;一方面对付后方国内意志薄弱的人。”

    他在给朋友的信里,常常这么说,好像处境维艰的样子。

    不久以后,在一次进攻战斗中,虚伪天使掉进了一个陷阱,又被敌人集中放箭射击,真的是万箭齐发,集中在他一身,导致他身负重伤。

    当然这些对不能对他造成半分伤害,这些物质部分只是他的替身。

    他的伤势严重,先后动了二十七次手术,从他身上取出大小四十四个箭头,有的是当时折断的,有的是整根箭都射了进去,只是在外面的箭杆儿,为了运送方便,被一刀砍断。

    伤愈之后,他装作体力不支,以免让人疑心,本来中了那么多箭,有的还有毒,早就该死了。

    他勉强挣扎活命,已经不能继续在部队作战了。

    当局命他退伍。无奈,虚伪天使又回到老地方,继续以高度的热情主编他的《野狸国众声》。

    智繇自然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跟着回来。

    很快,那一次大规模多国参加的大战,就以野狸国参战的一方获得胜利而告终。

    那些失败的国家虽然被迫割地赔款,却能够继续保留下来,没有因为失败导致亡国,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其实这也是不得不此。

    仇恨再打,你将敌人都杀光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失败国虽然失败了,但是离一无所有还差得远。

    如果你铁心灭了他们,他们跟你来个玉石俱焚,你的大胜就只能变成惨胜,甚至同归于尽。

    于是这个战争的结果,就是所有各国签署了一个停战协定。

    对于参战各国的民众来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是成千上万死去的亲人,他们甚至死后都不能返乡,只要暴尸死亡之地的荒野,过不了多久,就会只剩下皑皑白骨。

    那里野兽横行,不会良心发现,放过这些垂手可得的美食。

    诗人可以谴责那些恶狼,说它们完全没有人性,以至于让死人都不得到安宁。

    但是,没有人谴责那些主导这次战争的权贵,尤其是得胜国的那些人,他们现在正在交杯换盏,弹冠相庆,分割胜利的成果,其中就有那些皑皑白骨换来的几钱银子。

    至于战败国的那些权贵,他们虽然割地赔款,但是他们的贵族生活不会丝毫逊色,甚至比以前更加丰盛,因为他们失意到只有用物质生活弥补了,

    所以纸醉金迷,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

    停战协定签定后,野狸国统治集团同其它几个主要战胜国就各怀鬼胎,为进一步瓜分利益忙得不可开交。

    不久以后,这一举世瞩目的列强分赃会议在开幕了,会议一直开了差不多一个月才结束,时间之长,可以间接证明达成协议之艰辛。

    大家都想看看那些人争强好胜拳打脚踢的精彩,可是月亮公子那个坏小子镜头一转,又回来了挪己和求婚人你死我活斗争的现场。

    一如开始把镜头从这里转走一样,粗暴强横,没有一丝一毫协商精神。

    大家吐槽了一句:“你牛!”

    我等好人,谁没事跟牛斗?

    对牛弹琴尚且不为,何况和牛顶牛?

    大家的视线一转到事故现场,大家立刻就不顾得吐槽,因为那里已经剑拔弩张。

    己明见状发话,急切地对父亲说道:“父亲,我的眼前出现了惊人的景象,瞧这屋墙,这一根根漂亮的板条,还有杉木的房梁,撑顶它们的木柱。

    “但是,万分奇异的是,所有这一切,全都在眼前闪耀着无比明亮的光辉,像燃烧的火焰一样!

    “必有某位大能的天使在此,他一定是辽阔的天空由他们统掌,否则难以行这样的奇事。”

    听了儿子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嘘,别说这个,心知就行,不要询问这些;此乃天使的做事方式!

    “他们拥居凯萨琳山顶,大能无比,什么事情不能做?

    “你可以放心前去睡觉,我将留守此地,以便继续观察宫里的女仆和你的妈妈,后者会强忍悲痛,对我把一切询访。”

    挪己说完,己明步出大厅,凭助火把的照明,走向自己的房间,砍向他的睡床。

    以前,就是这个地方,每当甜蜜的睡眠降附躯体,这里从来便是他栖身的地方。

    眼下,他亦睡躺该床,等待黎明天使到来。

    而卓著的挪己则仍然留置厅堂,心中盘划着如何击杀求婚的人们,凭靠羊眼天使的帮忙。

    其时,谨慎的罗走下睡房,人们搬过椅子,让她傍着柴火,入座在通常息坐的地方,靠椅嵌着白银和象牙,匠人利俄斯的手艺,做下连椅的脚凳,椅上铺着一张硕大、曲卷的羊皮,谨慎的罗弯身坐下。

    白臂膀的女仆们走出房间,清走大堆吃剩的食物,收起桌子和酒杯,狂傲的求婚人用它们饮喝。

    她们摇动火篮,抖下烬末,落在地上,添搁成堆的木块,致送照明,增散热量。

    其时,兰索再次开口责辱,对挪己说道:“陌生人,看来你是打算整夜呆守此地,使我们腻烦,蹑行在宫里,侦刺女人的行踪谈话?

    “你给我滚出门去,你这个穷酸,满足于你的食餐;否则,你将被打出门外,挨受投出的火把!”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恶狠狠地盯着她,说道:“你这女子,这是为何,为何怒气冲冲,出言责骂?是因为嫌我脏乱,穿着破旧的衣裳,行乞在这片地方?

    “我可是出于无奈;这是浪人的命运,乞丐的生涯。

    “我也曾是个幸福的阔佬,拥有丰足的房产,生活在邻里之中,常常施助流浪者,不管何人,带着何样的需求前来。

    “我那时曾经有无数的奴仆,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人们以此欣享生活,被民众称为富有,这些都是你不能想象的东西。

    “但那位大能者毁了我的一切,有时,他有这样的嗜好。

    “所以,女人,你要小心在意,你也会倒霉,失去你的每一分容貌,凭此,你在成群的女仆中绰显风光。

    “你要当心女主人的惩罚,她会恨你,对你发火。

    “抑或,挪己还会回来,对此,我们仍然怀抱希望。

    “即便他死了,归返无望,即便如此,宫中还有己明,他的儿子,凭借阿波罗天使的恩典,和他父亲挪己一样出色。

    “女人的肆狂,不管谁个,全都躲不过他的听察;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明断是非,已不是个娃娃。”

    挪己如此一番言告,传至谨慎的罗的耳旁,她随之训示她的女仆,出声呼唤,责斥道:“放肆,兰索!不要脸的东西!我已闻睹你的丑行,为此,你将付出血的代价。

    “你已听过我的言告,知道得清清楚楚:我想在厅堂里会见生人,问及我的丈夫,为了他,我的心情悲苦异常。”

    罗佩说罢,转而嘱告墨奈,她的家仆:“搬过椅子,墨奈,垫上一张羊皮,让生人入座,听他讲说他知晓的事情,同时听听我的谈论;我亟想对他问话。”

    按照罗佩的吩咐,仆人迅速搬来椅子,一张溜光的座椅,铺出一块卷毛的羊皮;卓著的、坚忍不拔的挪己在椅上入坐。

    谨慎的罗首先挑起话题,说道:“我将首先发话,陌生的客人,问问你的来历。你是谁,你的父亲是谁?来自哪个城市,双亲在哪里?”

    听到夫人的询问,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谁也不能对你吹毛求疵,夫人,在无垠的大地上。你的名声冲上了宽广的天际,像某位国王,一个豪勇、敬畏大能者的汉子。

    “他王统众多强健的兵民,声张正义,乌黑的泥土给他送来小麦大麦,树上果实累累,羊群从不停止羔产,海中盛有鲜鱼,人民生活美满,得利于他的英明。

    “夫人,你可提出任何问题,在你家里,只是不要问我是谁和家乡的称谓,担心由此引发凄楚的回忆,加深我心中的悲伤。

    “我有过许多痛苦的既往,我不该坐在别人家里,悲悲戚戚,痛哭流涕;哀恸不止,那不是可取的行为。

    “你的女仆,或你自己,会恼怒我的行径,说我泡泳在泪水堆里,被甜酒迷糊了心房。”

    听了陌生人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大能者毁了我的丰韵,陌生的客人,也毁了我的美貌和体形,在那些战士和统领登船离去之际,前往东城,随同挪己,我的夫婿。

    “若是他能回来,主导我的生活,我将会有更好、更光彩的声名。

    “现在,我忧心忡忡,神明使我承受悲伤;外岛上所有的豪强,有权有势的户头,来自基昂、萨墨和林木繁茂的索斯,连同本地的望族,山石嶙峋的北山王贵,全都紧迫在我后边。

    “他们违背我的意志,败毁我的家院!

    “所以,我无心照看生客和恳求帮助的人们,就连服务于公众的信使,我亦无暇顾及,整天思念挪己,糜耗我的心绪。

    “这帮人急于婚娶,而我则以智骗应对。

    “早先,大能者将织纺的念头注入我心里;我在宫里安起一架偌大的织机,编制一件硕大、精美的织物,对他们说道我的心愿,哄骗他们等待。

    “我说:‘年轻人,我的追随者们,既然卓著的挪己已经死去,你们,尽管急于娶我,不妨再等上一等,让我完成这件织物,使我的劳作不致半途而废。

    “‘我要为老王制作披裹,备待使人们蹬腿撒手的死亡将他逮获的时候,以免邻里的女子讥责于我,说是一位能征惯战的斗士,死后竟连一片裹尸的织布都没有。’

    “我如此一番叙告,说动了他们高豪的心灵。

    “从那以后,我白天忙匆在偌大的织机前,夜晚则点起火把,将织物拆散,待织从头。

    “就这样,一连三年,我瞒着他们,使众人信以为真,直到第四个年头,随着季节的转移,时月的消逝,日子一天天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通过我的女仆,那些个鲁莽、轻挑的女子,他们得悉此事,前来拆穿我的骗哄,大骂出口。于是,我只好收工披裹,被迫违背自己的愿望。

    “眼下,我躲不过这场婚姻,我已想不出别的招术;父母紧催我再嫁,此外,由于眼见这帮人吃耗我们的家财,我儿现已心情烦愤,他察知一切,孩子已长大成人,足以照看宫居,大能者给了他这份荣光。

    “然而,尽管心境不好,我还是要你讲讲自己的身世,打何方而来,你不会爆出传说里的橡树,不会生自石头。”

    听了罗佩这番诉说,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侣,尊敬的夫人,看来,你是非想知道不可,关于我的身世。

    “好吧,我这就告诉你,虽然这会使我悲伤,比现在更甚,但此乃出门在外的常事,倘若有人远离故乡,像我一样旷日持久,浪走许多凡人的城市,历经艰难。尽管如此,我将答复你的询问,回答你的问话。

    “有一座海岛,在那酒蓝色的大海之中,叫做里特,土地肥沃,景色秀丽,海浪环抱,住着许多生民,多得难以数计,拥有九十座城市,语言汇杂,五花八门。

    “那里是近东人的故乡,本地的心志豪莽的里特人,有库多人,里斯人,分为三个部族,以及高贵的裴吉亚人。

    “岛上有一座城市,宏伟的索斯,米诺斯曾在那里为王,历时多年,能和大能者通话,他乃我的祖父,心胸豪壮的利昂的父亲。

    “利昂生得二子,我和王者墨纽斯,后者统兵去了东城,偕同挪戊等人,带着尖翘的舟船;埃松是我的大名,我乃父亲的次子,墨纽斯长出,比我勇猛。

    “正是在家乡的宫居,我结识了挪己,盛待过他的光临,强劲的海风将他刮离航线,在前往东城的途中,掠过马来亚,来到里特。

    “他在索斯停船,那里有苏娅的岩洞,一处难以泊驻的港湾,从风暴中死里还生;他当即前往城里,询问墨纽斯的住处,声称他是兄长尊敬和爱慕的朋友。

    “然而,那时已是墨纽斯离家的第十或第十一个早晨,带着尖翘的海船,前往东城战斗。

    “于是,我把他带到家里,热情招待,权尽地主之谊,用家中成堆的好东西;至于随他同来的伙伴,我从公众那边征得的食物,给出大麦和闪亮的醇酒,连同祭用的壮牛,欢悦他们的心房。

    “高贵的客人在岛上留息,住了十二天,受阻于强劲的北风,刮得人们难以着地行走,站稳脚跟,某位严厉的大能天使催起了这股狂风,到了第十三天上,疾风停吹,他们登船上路。”

    挪己一番言告,把一套套假话说得真事一般,罗听后泪流满面,皮肉酥松。

    像积雪溶化在山岭的顶峰,西风堆起雪片,南风吹解它的表层,雪水涌入河里,聚起泛滥的洪峰。

    就像这样,罗热泪涌注,滚下漂亮的脸蛋,哭念自己的男人,后者正坐在她的身旁。

    眼见妻子悲恸,挪己心生怜悯,但他目光坚定,睑皮中的眼珠纹丝不动,似乎取料于硬角或铁块,强忍住眼泪,为了欺惘的需要。

    然而,当哭出了胸中的悲悒,女主人再次开口答话,对生人说道:“现在,我的朋友,我打算出言试探,看看你是否真的招待过我的丈夫,连同他天使一样的伙伴。

    “如你说的那样,在你的宫中。告诉我他身穿什么衣服,是个何样的人儿;说说他的伙伴,随行在他的身旁的纳西人,将他们给我描述一番。”

    听了罗佩这审慎的问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此事不易,夫人,描述一个久不见面之人,须知这已是许多时日之前发生的事情,自从他来到我们地界,离开我们的国邦,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让他。

    尽管此,我仍将对你回话,按我心中记住的情景描说。

    “卓著的挪己身穿紫色的羊毛披篷,双层,别着黄金的饰针,带着两道针扣,正面铸着精美的图纹。

    “那图案上,一条猎狗伸出前爪,逮住一只带斑点的小鹿,捕杀拼命挣扎的猎物。

    “人们无不惊赞金针的工艺,那金铸的图纹,猎狗扑击小鹿,咬住它的喉咙,后者蹬腿挣扎,企图死里逃生,无不栩栩如生。

    “我还注意到那件闪亮的衫衣,穿着在身,像那蒜头上风干的表皮,轻软剔透,像太阳一样把光明传送,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许多女子凝目衫衣,带着赞慕的情貌!她们无不自愧莫如。

    “我还有一事说告,你可记在心中:我不知挪己的这身穿着是否取自家里;抑或,某位伙伴以此相送,当他踏上快船的时候,亦可能得之于海外的赠获。

    “爱慕挪己的朋友人数众多,众人中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广泛结交。

    “我亦给他一份礼物,一柄铜剑和一领紫色的双层披篷,漂亮的精品,另有一件带穗边的衫服,送他出海,载着光荣,乘坐甲板坚固的舟船。

    “我还记得一位信使,年龄比他稍大,随他一起来到。我愿对你描述他的形貌。他双肩弯躬,肤色黎黑,头发屈卷,名叫巴忒斯,最得挪己尊爱,在所有的伙伴群中,因为他俩见识略同。”

    一番话打动了女主人的心灵,挑发了更强烈的恸哭之情,她已听知某些确切的证迹,从挪己口中道出,这些细节已经足以说明,这位生人见到的挪己,真的就是挪己!

    当哭出了胸中的悲悒,罗开口答话,对客人说道:“如果说,陌生的客人,在此之前你得到我的怜悯,那么,现在,你已是我的朋友,理应受到尊敬!

    “在我的宫中;是我亲手给他那身衣服,如你描述的那样,拿出存衣的藏室;是我给他别上衣针,作为身上的点饰;

    “然而,我将再也不能迎他回来,回返他心爱的故乡!

    “咳,那可真是个凶险的日子,挪己登上深旷的海船,前往邪毒的东城,不堪言喻的地方!”

第1495章 忠仆见伤疤瞬间恍然

    听了罗佩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子,尊贵的夫人,莫再损毁你秀美的皮肤,痛绞你的心灵,悲哭挪己,你的丈夫。

    “但是你如果坚持如此,我亦不想责备于你,女人天性如此,我有怎么能够对你有太高的要求?

    “一个女人,当她失去自己的婚偶,生儿育女的情侣,同床困卧的男人,她必然痛不欲生,悲痛累日,即便此人不及挪己出色,人们说,挪己像一位不死的天使,常人难比。

    “现在,我劝你停止哭泣,注意我的话语,我无意欺骗,亦不想保留,我已听说挪己,正在回家途中!

    “他已近离国界,置身提亚人丰肥的土地,仍然活着,带着许多财富,收聚在那块地面,准备运回家中,这对你绝对是最好的消息,你该高兴。

    “至于别的,就不是那么美好,比如,他失去了随行的伙伴,连同深旷的海船,在酒蓝色的洋面,从海岛基亚行船向前,大能者首领和太阳天使恨他,只因他的伙伴杀了太阳天使的牧牛。

    “那帮人全都死于冲涌的海浪,只有挪己,骑着木船的龙骨,被激浪推上滩头,置身基亚人的土地,天使所爱相关隐世不出的族类,受到他们的尊敬。

    “他们爱他,发自内心,像对一位天使一样,给他许多东西,愿意送他出海,安抵家园,不受伤损。

    “是的,挪己本应早已回返此地,但他心想得获更多的收益,浪走许多国界,收集赠送的财物。

    “凡人中,挪己最晓聚财的门道,比谁都精通。

    “这些便是菲冬的言告,他是提亚人的王者;他亲口发誓,当着我的脸面,泼出祭祀的美酒,在他的屋里,告知木船已被推下大海,船员们正执桨以待,载送挪己,返回亲爱的故园。

    “但在此之前,他让我先行上路,因为碰巧有一条提亚人的海船,前往基昂,盛产小麦的地方;他让我赏看挪己的财富,所有的积聚,足以飨食他的后人,直到第十代重孙。

    “如此众多的财物,收藏在王者的宫中;他说挪己去了多多那,求听大能者的意愿,从那棵神圣的、枝叶高耸的橡树,得知如何返回家乡。

    “他的家乡,就是富足的北山之郡,是秘密回行,还是公开登岸,离家的时间已有那么长远,如此等等,都在他的求告之中。

    “所以,放心吧,此君安然无恙,正在返家;他已临近此地,不会久离亲朋,他的故乡;为此,我可对你发誓,立下庄重的誓言。

    “让大能者作证,首先是那位老大,至尊的总管,还有这好客的桌面以及豪勇的挪己的炉盆,我来到此地,对着他恳求,我说的一切都将兑现!

    “我再重复一遍:挪己将回返家门,在将来的某时,今年之内,当着旧月消蚀,新月登升的时候。”

    听罢陌生人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但愿你的话语,陌生的客人,将来得以实现,如此,你将很快领略友谊的甘甜,收取我给的许多礼件,让人们称夸你的好运,要是和你聚首碰面。

    “不过,在我看来,我心里明白,此事将会如此这般:挪己不会回返,此间也不会有人送你出海,家中无人发号施令,像挪己那样拥有权威,倘若他曾经生活在人间,接待尊敬的生客,把他们送上海船。

    “来吧,侍女们,给他洗洗双脚,备整一张床面,拿出铺盖、披篷和闪亮的毛毯,让他躺得舒暖,等待黎明登坐金椅的晨间。

    “明天一早,你等要替他沐浴,抹上清油,以便让他愿想坐吃食餐,在己明身边;倘若有人打算伤痛他的心灵,使他愤烦,结果将会更坏;他将一无所获,哪怕气得暴跳如雷;你将如何检察我的睿智。

    “陌生的朋友,看出我的精明,超越所有的女人,倘若你脏身不洗,衣着破烂,食宴在我们的厅殿,我将何以作为此间的女主人,何以面对我的夫君挪己?

    “凡人的一生匆忽短暂,倘若为人苛刻,心思尖毒,那么,当他活着之时,所有的人们都会潜心祈愿,愿他日后遭难,而当他死去以后,人们又会讥责他的一切。

    “然而,要是为人厚道正直,心地慈善,那么,受他招待的朋友会传出美名,使他誉满人间,众人会赞颂他的行迹。”

    听罢罗佩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子,尊敬的夫人,我讨厌披盖闪亮的毛毯,自从初时离开里特积雪的大山,坐上长桨的海船。

    “我将像以往那样息躺,熬过不眠的长夜,我已度过许多个这样的夜晚,蜷缩在脏乱的椅面,等待璀璨的黎明登上座椅的晨间。

    “此外,洗脚的盆水亦不会给我带来欢乐,我不要任何女人沾碰我的脚面,不,不要那些做活宫中的女子,碰到我的身体。

    “除非有一位温贤的老妇,她的心灵和我的一样,承受了许多悲难。倘若由她碰洗我的双脚,我将不会愤怨,反而会欣然接受。”

    听罢陌生人这个要求,谨慎的罗答道:“谁也不如你精细,亲爱的朋友,在到过我家,来自远方的宾客中,你是最受欢迎的一位!

    “出言机警,说得合情合理;我确有一位老妇,头脑清醒,曾经抚养那不幸的人儿,带大我的夫婿,将他抱在怀里,在那出生的时刻,母亲把他送临人间。

    “她将盥洗你的双脚,虽然她已年老体弱;来吧,谨慎的克蕾娅,快来净洗此人的腿脚,他的年纪和你主人的相仿。

    “挪己的手脚现在亦应和此人的相似,不幸的逆境里,凡人比平时更快地衰老。”

    夫人罗佩言罢,老妇双手掩面,热泪滚滚,悲痛中开口说道:“我为你哭泣,我的孩子,但却帮不了你的忙!毫无疑问,那位大能的天使首领恨你,虽说你敬畏大能者和所有天使,甚于对别的凡人。

    “人间谁也不曾像你这样,焚烧过这么多肥美的腿肉,举办过这么多次盛大的祀祭,用精选的牲品,敬献给大能者,喜好炸雷的那位老大,祈求让你舒顺地活到老年,把光荣的儿子养大成人。

    “现在,他惟独不让你回归,夺走了你还家的企望!眼下,女人们一定也在对他嘲指奚落,在远方的生人中,走入某座光荣的房居,就像此间一样,陌生的客人,不要脸的女人们把你嘲弄。

    “为了避开她们的讥责羞辱,你不愿让她们盥洗你的脚丫,但谨慎的罗,俄斯的女儿叫我操办,我亦愿意出力帮忙,服侍于你,正如挪己在的时候,他会用最有礼貌的方式款待客人。

    “来吧,我的孩子,我将替你清洗腿脚,既为罗款待客人的礼貌,亦是为了你好,我的心灵承受着悲愁的煎熬。

    “来吧,注意听听我的说告:此间来过许多饱经风霜的生人,但我要说,我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像挪己,凭你的话音、双脚和形貌。”

    听了克蕾娅这番话,卓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面见我俩的人,老妈妈,全都这么评说;他们说我俩极其相像,如你已经看出的那样,你的话没有说错。”

    挪己说完,老妇取过闪亮的大盆,供洗脚之用,注入大量清水,先是凉的,然后用热的搅合,用她毕生的经验操办这件本来微不足道的的小事,盖因她的心中已经把这位个人和挪己重合。

    挪己坐在柴火旁,突然转向黑暗的一边,心中掠过一个闪念,担心在她在给他洗脚的时候,一定要摆动他的双脚,那个时候,她一定能见到他脚上的伤疤。

    可是那个伤疤,克蕾娅非常熟悉!一旦让她眼见伤疤,她心里必然明白我是谁,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必然揭穿我先前的伪饰!

    克蕾娅这时走近主人身边,动手盥洗,当即认出那道伤痕,那是一道被长牙白亮的野猪撕开的口子!

    克蕾娅熟悉无比!虽然过去了多年的岁月,老人家依然记忆如新,尽管她现在的记忆力大不如前,许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但是这个事情她绝对不会忘!

    挪己受伤的那个时候,他正置身索斯山上,访见鲁科斯和他的孩儿,前者是他母亲高贵的父亲,比谁都精于狡诈,擅长咒发誓证。

    他得到天使耳墨斯热心帮赞,亲自教会的本领,鲁科斯的焚祭,羊羔和小山羊的腿键,使他心清欢畅。

    鲁科斯曾来过土地肥沃的北山之郡,发现女儿刚刚生养了一个孙儿。

    晚餐以后,克蕾娅将婴儿放上他的膝盖,叫着他的名字,开口说道:“给孩子取个名吧,鲁科斯,给你孩子的儿男;我们早就声声祈盼,盼望他的来到。”

    听罢这番话,鲁科斯开口答道:“好吧,我的爱婿和女儿,让他接取我给的称唤;既然我身临此地,受到许多人的厌烦,男女亦有,在这片丰腴的地界,不妨让他用名挪己。

    “那名字的意思就是‘遭受厌恨的人’,待他长大以后,可来娘家的故地,索斯山边,偌大的房殿,那里有我的家产。我会慷慨出手,使他欢快,送他回返。”

    为此,挪己去往那里,得取光荣的礼件;鲁科斯和他的儿子们同他握手,用亲切的话语,欢迎他的来访,菲塞娅,她母亲的母亲,抱住挪己,亲吻他的额头,优美闪亮的眼睛。

    奥托鲁科斯命嘱光荣的儿子们整备宴餐,后者服从他的令言,当即牵来一头五岁的公牛,剥去皮张,收拾停当,肢解了大身,把牛肉切成小块,动作熟练,挑上又尖,仔细炙烤后,给出食用的份餐。

    他们坐着吃喝,整整痛快了一天,直到太阳沉落,人人都吃到足份的食餐;当太阳西沉,神圣的黑夜把大地蒙罩,他们散去睡觉,接受酣睡的祝福。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他们外出狩猎,鲁科斯的儿子们,带着狗群,高贵的挪己和他们一起前往;他们爬上陡峻的高山,覆盖着森林,高山的名字叫索斯,很快来到多风的斜坡。

    那个时候,太阳乍刚露脸,将晨晖普洒在农人的田野,从微波荡漾、水势深鸿的诺斯河升起,猎手们来到林木繁茂的山谷,那里适合各种野兽栖息,它们成群结队,没有想到会遇到猎捕之人。

    那时大家兴趣正高,前面奔跑着狗群,追寻野兽的踪迹,后头跟着鲁科斯的儿子,偕同挪己,紧随在猎狗后面,挥舞着落影森长的枪矛。

    树丛的深处,趴躺着一头顶大的野猪,那里是它居住多年的巢穴,而在它的窝巢里不出来,既可抵御湿风的吹扫,又可遮挡闪亮的太阳。

    白天有日光的射照,提供温暖,可是有茂密的树林遮挡,雨水亦不能穿透,密密匝匝,枝干虬缠,满地厚厚的落叶。

    那时那刻人和狗的腿步呼呼隆隆,逼近野猪,后者被惊动而起,冲出巢穴,鬃毛竖指,双眼喷出火光一样的怒火,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面对猎狗和猎人的近迫。

    挪己最先出击,高举粗壮的臂膀,大手抓握长枪,心急如火,准备击杀那只凶恶的野猪!无奈野猪比他更快,一头撞来,掠过他的膝盖,用雪白的獠牙,裂出一长道豁口,向一边划开,幸好不曾触及骨头。

    挪己出手刺击,扎入野猪右边的大肩,闪亮的矛尖深咬进去,穿透击点,野猪嘶声狂叫,躺倒泥尘;魂息飘离了躯干。

    鲁科斯的爱子们收拾好野猪的躯体,熟练地给挪己包扎伤口,替雍贵的、天使一样的挪己,诵起驱邪的咒语,止住了乌黑的血流,旋即回见亲爱的父亲,回返他的房宫。

    鲁科斯和他的儿子们精心治愈了他的伤口,给他闪亮的礼物,送他高高兴兴地上路,很快回到心爱的故乡,北山那个地方。

    父亲和尊贵的母亲满心欢喜,眼见他的归来,问他发生的一切,为何带着痕伤,后者详细回答了问话,如何外出杀猎,被白牙利齿的野猪击伤,爬上索斯大山,偕同鲁科斯的儿郎。

    老妇抓住他的腿脚,在她的手心,模及那道伤疤,认出它的来历,松脱双手,脚丫掉入水里,撞响铜盆,使其倾向一边,泻水溅淌在地上。

    克蕾娅悲喜交加,双眼热泪盈眶,激奋噎塞了通话的喉嗓。她伸手托摸挪己的下颌,开口说道:“错不了,心爱的孩子,你确是挪己,我先前不知,我的主人,直到触摸在你的身旁。”

    说罢,她问眼罗,心想让女主人知晓,亲爱的丈夫已在身旁,但罗不知掉头这边,看出她的意思,雅典娜拨移了她思绪的方向。

    挪己摸找她的位置,右手掐住她的喉咙,左手将她拉至近旁,说道:“你想把我毁了,我的老妈妈?如此,为何把我奶大,挨着你的**?

    “如今,我历经千辛万苦,在第二十个年里,回返家乡。现在,既然你已认出我来,神明将讯息注入你的心房,我要你保持沉默,不要对宫中任何人声张。

    “让我直言相告,此事会成为现状:倘若你张扬出去,而通过我的双手,神明击倒傲慢的求婚者,那时,尽管你是我的保姆,我将不会把你饶放,当我杀死别的女仆,放倒在我的官房的时候,你也一样!”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克蕾娅说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孩子,崩出了你的齿隙?你知道我的心志,倔硬刚强,我将闭口不言,像一方顽石,或一块生铁一样。

    “我还有一事相告,你要记在心上。倘若通过你的双手,神明击倒傲慢的求婚者,我将对你诉告宫中女仆的情况,哪些个贱污了你的门媚,哪些个清白无辜。”

    在大家都担心挪己的身份会提前暴露,影响了他的报仇大计的时候,月亮公子的直播镜头一转,又回到了虚伪天使和智繇这对师徒的阴谋诡计的实施中。

    这一番骚操作,又搞得大家吐糟不已。

    不过,绝大数对月亮公子的这种突然拐弯的开车技术已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也就顺其自然,跟着他的节奏走人,图个顺其自然。

    当然,大家对日月明光直播平台的采景和选材之眼光,还是颇有信心,比较满意的。

    别的不说,这种穿越题材,一会儿几千年前、一会儿来到现代的技术,无人能及,举世无双。

    这个方式和技术,虽然对一些年老观众以及一些未老先衰脑筋僵化的年轻人带来一些困扰,但是对于观看直播的主体,就是那些年轻观众以及虽然年时很高却保持童心的年长者,却是极好!

    他们绝对不会感到在一个死板固定的模式中一呆千年!

    所以,月亮公子的镜头一转,多数观众也立刻对自己的脑袋进行了调整,告别挪己那个时代、那个背景、那个矛盾焦点,和虚伪天使、智繇的人生和事业衔接起来。

    那是一个正在开会的场景。

    正是各国首脑的大汇聚,为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就是解决刚刚结束的那场大战的遗留问题。

    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为了永久和平,实质就是划分势力范围,尤其是根据现有的能力确定如何瓜分那些缴获物,包括人口和国土。

    这次会议的决定,将影响各国的利益几年甚至几十年,大家都分外重视。

    当然也极有可能影响几百年,甚至可以说肯定影响几百年;不过,这些人哪里会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能把几年以后的事情关心一下,就不错了。

    他们都是活在当前,关心当前的主儿。

    这个会议的名字,就叫作引力和会。

    这个和会因为在阴狸国召开,所以就用“阴狸和会”来命名这个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会议。

    大家选择这个地方开会也是有重大意义的。

    因为就在最近,除了阴狸国以外,还有黑鹰国也宣告成立,那是骄傲天使和魁大的地盘。

    除了这个同为天使长掌权的地方,骄傲天使别的地方根本不去,而大家更不可能去他的黑鹰国,相比于虚伪天使的阴狸国,没有人觉得去黑鹰国靠得住。

    而黑鹰国虽然不如阴狸国的时间长,可是它却更加威猛,这种国际性的合作,又绝对少不了黑鹰国的参与,所以只有阴狸国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选择。

    开会的时候,西兰垡的国王勒加蓬致开幕词,他以胜利者的口吻,讥讽战败的黑鹰国说“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

    原来他在讽刺骄傲天使的历史短暂,又没有他们那些所谓的老牌王国的支持,所以认为他们不能长时间生存。

    西兰垡的那些老贵族就是通过这位粗鲁的国王之口,首先提出了严厉制裁和分裂黑鹰国的要求,以防止黑鹰国给各国带来麻烦。

    实际上,他们是害怕黑鹰国那些精锐战士对西兰垡作战,就如同他们摧枯拉朽一办扫除他们相邻的那些势力一样,有的甚至是实力相当强盛的中型国家。

    不过,西兰垡的想法没有能够实现,利基鹰国还有尖利梅因为不是和黑鹰国相邻,出于保护他们利益的谋虑,反对西兰垡,不愿过分削弱黑鹰国。

    在这五家首脑组成的“五巨头会议“中,野狸国总理多兰奥只不过是一个跑龙套的配角,起初没有起多大作用,因为野狸国在战争初期脚踏两只船,参战后的作用又不大。

    加之经济上又依赖于西兰垡、尖利梅、利基鹰等经济强国,所以多兰奥的主张很少被采纳,野狸国的**不能得到满足。

    对此,多兰奥满腹牢骚,有时只得愤然离开会场。但其他与会者根本不予理睬,他又只好悄悄回到会场。

    不过,后来虚伪天使和智繇这对不一般的师徒强力出手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大动干戈,只是晚上抽空对西兰垡、尖利梅、利基鹰三个国家的国王都拜访了一下。

    他们二人甚至连兵将都没有带,只是虚伪天使和智繇两个光杆儿司令出马。

    这师徒二人都是智慧上的顶尖人才,不过他们在武功上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类似那些纶巾羽扇的文弱书生。

    智繇这个百里良骝的挂名徒弟,虽然和百里良骝一起真正学习的时间很短,而百里良骝知道这个徒弟和自己同床异梦,也不会认真教导他绝世武功,可是他起码学到了一些皮毛。

    武功这东西,正如老人古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徒弟是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这就是说,师傅就是一个引子,能够激发你的潜力,你以后的发展,就不是师傅那个局面,而是你自己造化了。

    而智繇既然是顶尖的智慧人才,举一反三这类事情,在他那里,就是小菜一蝶儿。

    他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把师傅百里良骝教给他的武功皮毛,转成独树一帜的功夫。

    百里良骝教给他的是三节棍,他学皮毛的武功也是三节棍。

    但是,他深刻发展的功夫,根据他自己的命名,叫作“五肢崩”。

    从三节棍到五肢崩,既有联系,又有质的飞跃。

    他们到访的三个国家中,以尖利梅最为强大,他们的国王也是最为桀骜不驯,那个家伙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体力不凡。

    原来他在担任国王的时候,竟然是一个靠打拳谋生的职业拳击手。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国王位置,就是他打拳赢来的!

    因为另一个竞争者,也是一个闻名的拳击手,到了最后二人不相上下,有好事者就提出,在擂台上靠拳击决定谁当国王。

    打拳这事,那个时候没有多少规则,但是也不能无限期打下去,越是约定打到一百个回合。

    这个国王的名字叫泰森,另一个拳手的名字叫史蒂文森,史称“二森决斗”。

    二人足足打了一天,果然都是顶级拳手,二人互有攻防,简直就是势均力敌,只是二人的脑袋都被打得惨不忍睹,比猪头还要打上一圈。

    眼看一百招规定已经满额,大家还在担心接着怎么搞,泰森猛然一拳直冲,打在史蒂文森前胸,这样的招术,泰森大概用了不下五十次,每次都是卯足了劲儿,全力干上去。

    正在大家都觉得故伎重演效果也不会变的时候,扑通一声,史蒂文森倒在地上。

    这是二人百合大战第一次有人倒地。

    即使史蒂文森起来,也算他败了,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他再也没有机会也把泰森干倒。

    立刻有一个那个时代的医生过来,给史蒂文森检查伤势,以便提供治疗。

    那个人也是有两把刷子,只是简单几下,就站起来,两手一摊,宣布伤者已经死亡。

    当有人质疑的时候,他给出了死亡的原因。

    原来泰森的最后一拳,虽然没有造成脖子断脑袋开瓢的外伤,但是将他的五脏尽数击碎,尤其是心脏这个血库中心,已经不复存在,碎成了片片。

    所以,尽管外表他还是一个好人,只是难看一些,似乎没有事情,但是他的生机,已经被泰森一拳断绝。

    这样一个肌肉发达按道理也是头脑简单的家伙,大家觉得当国王不会很成功,肯定走不远;谁知道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这家伙的肌肉发达,头脑也很发达。

    他竟然延续了拳击中强霸的气势,以强大无匹的力量将尖梅利搞成了一个头号强国。

    原来他的原则极为简单,又绝对高效。

    那就是拳头大者就是老大哥。

    其实,任何原则,只要你实施到极致,你就成为无敌的存在。

    要说这个关于拳头的原则,普天之下,谁又能比泰森理解得深刻,贯彻得到底?

    当然随着地位的变化,泰森就将他拳头理论,扩展到了经济、军事、外交等领域,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出奇地好!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搞经济军事外交一类事情,谁能有打拳那样全力以赴?

    泰森就能!

    所以,他就取得了胜利,而且形成了他建立起来的尖利梅风格。

    次和会,他自然也会贯彻他的风格,因为那就是他吃饭睡觉一样的日常。

    他的惯性思维中,他会一如既往成功,虽然利基鹰和西兰垡也可以分一杯羹,大头依然是他尖利梅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下榻的一座独门独院门前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自然就是虚伪天使和只要二人组合联袂造访。

    国王的门前当然有卫兵站岗,而且是泰森拳击方面的粉丝,效法泰森,想一朝改变命运的佼佼者,他们站岗是心甘情愿。

    智繇上前说明来意,并且亮明身份。

    没有想到那个卫士脑袋一晃:“不见!泰森王岂能在休息的时候被闲人打扰?”

    智繇的脾气还是不错的,不想横生枝节:“我们不是闲人!这位是虚伪天使,我是智繇,也非籍籍无名。”

    那人脖子一梗:“都自己承认虚伪了,还不如闲人呢!还有你,智繇?既然不是籍籍无名,怎么连我都没有听说过?”

    智繇好奇道:“既然老兄看来见多识广的样子,我问你,你都知道那些鼎鼎大名的人?”

    那人道:“鼎鼎大名?我只知道我王泰森,其他人我有必要知道吗?我闲得没事干?”

    智繇气得笑了:“我们是阴狸国的顶尖领导,难道你丝毫不知道?”

    那人气道:“什么妖魔鬼怪!阴狸国?一听就不是好东西,赶紧滚开,不然,我的拳头可要开荤了……”

    好脾气的虚伪天使也不虚伪了,喝道:“跟这种混球废什么话,干掉了事。”

    智繇一听也是甚觉差异,这个向来温和的师傅怎么暴躁起来?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那个泰森影响了?

    这样也不错!

第1496章 二王斗三国人少反胜

    既然一贯老好人都拢不住火,起码老头儿装得整天道貌岸然,难得一次沉不住气,智繇立刻就动手了!

    “嗖”的一声,智繇就从从腰间抽出他的武器。

    这就是他的成名兵器三节棍,自从从百里良骝那里得到,就从来没离过身。

    其实所谓的成名,不过就是智繇可以在他的那些师弟师妹面前显摆一下,外人知道的甚少。

    这个时候,他抽出三节棍,还学着李学龙的样子摆了个举火烧天的姿势,不过并不是很标准。

    这个不怪李学龙,他说他是跟李小龙学的,不过百里良骝觉得不像。

    实际情况如何,也难以寻根追底,总之百里良骝拿来教智繇,他觉得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这也是歪打正着,智繇还真的不在乎姿势如何,因为他已经给改成了取其神髓。

    那个守门的狂妄之徒一看两只弱鸡要动手,不由笑了!

    就你这个烧火棍,也想在我面前显摆?

    我可是师傅手下头号拳手,除了师傅我谁也不服!

    小盆一样大小的拳头,不管不顾,直通通地就杵了过来。

    这也是他的绝招,不管对手是用拳脚,还是用兵器,他都是这样一下,目标直取对手的五阳魁首。

    !就是脑袋了。

    这一招,果然厉害!正对上智繇的三节棍!

    一个货真价实,一个虚晃一枪,结果可想而知。

    只听哗楞楞一声响亮,三节棍给打得飞上了天,如同一只恶鹰受伤的鸣叫,直飞到九霄云外。

    这要是打到脑袋上,肯定不好受。

    那家伙心中得意,心里一个念头,跟我动家伙,你不是嫌死的慢……

    可是念头还没有通达,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发出。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煮熟的虾米,弯下腰去,跳起一人多高,然后摔在地上。

    原来是智繇,趁着三节棍飞天晃了那家伙一下神的空当,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起一脚,踢中那家伙的裆下。

    这智繇表面笑嘻嘻暗中狠如虎,秉承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的原则,这一脚踢出了他的最高境界!

    那效果就是鸡飞蛋打,覆巢之下无完卵。

    巢都坍塌了,卵何存乎。

    看得虚伪天使裆下一紧,这徒弟面善心狠,随他奶奶的谁?

    不过心里发怵,表面上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善!”

    智繇瞬间收回面上的一丝狞笑,对师傅点头致谢。

    然后,二人安然迈步,进入了泰森的下榻之处。

    就在这时,另一个卫士跑了过来,一看他们的头领倒在地上,形状非常凄惨,不由大怒,招呼也不打,一拳就向正往里面走的二人打去。

    可是他只顾怒气上头了,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想打祸从天降!

    原来是智繇的三节棍被前面的一个卫士全力以赴一拳打飞,大家以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没有人再去注意,没有想到,它去天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好巧不巧,那个正要袭击智繇的家伙,正好站在那根三节棍的降落出,不偏不倚,咣唧一下子,砸在他的脑袋上,当时就给他脑袋开了瓢。

    智繇这才回过身来,看了一眼,一看是自己的三节棍回来了,还立了一功,过去将它拿过来。

    然后,二人安然迈步,进入了泰森的下榻之处。

    就在这时,另一个卫士跑了过来,一看他们的头领倒在地上,形状非常凄惨,不由大怒,招呼也不打,一拳就向正往里面走的二人打去。

    可是他只顾怒气上头了,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想打祸从天降!

    原来是智繇的三节棍被前面的一个卫士全力以赴一拳打飞,大家以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没有人再去注意,没有想到,它去天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好巧不巧,那个正要袭击智繇的家伙,正好站在那根三节棍的降落出,不偏不倚,咣唧一下子,砸在他的脑袋上,当时就给他脑袋开了瓢。

    智繇这才回过身来,看了一眼,一看是自己的三节棍回来了,还立了一功,过去将它拿过来。

    看到两个自己的两个最厉害卫士被人开了瓢,正在窗子后面坐山观虎斗的泰森,一步跳了出来。

    他国王当得怎么样不说,当个拳击手还是很合格的,那就是俱有一种有我无敌的气概!

    见到强敌不是畏缩不前,而是跳出来和他对者干!

    虚伪天使本来还想动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蛊惑一通,没有想到泰森不吃那一套!

    泰森的拳势,显然比他的卫士更为厉害,一拳击出,竟然带着飒飒的风声,又是对着智繇的六阳魁首直击!

    智繇也没有想到泰森身为国王还这么直通通,赶紧把力量聚在手上,将刚到手的三节棍当了上去。

    哗楞楞一声大响,刚从天上下来的三节棍再次上了天!

    智繇熟能生巧,又是一招撩阴脚乎了上去!

    就在又是一个鸡飞蛋打重演的关键时刻,智繇忽然想到,毕竟这个泰森是一个国王,果真鸡飞蛋打,对他的脸面很不好看,以后没准还有不少见面的时候,多尴尬?

    赶紧将那只觅草寻蛋的臭脚上移了三寸,正中泰森的小腹!

    本来泰森的腹部也一个拳击手的重点防御部位,没少经受击打训练,一般的弓箭都穿不透,哪怕智繇的臭脚力量贼大,他也能抗住,可是事有凑巧。

    他刚才竟顾得看他的卫士和来人打架了,憋了一泡尿,没有及时去撒。

    挨了这一脚,他尿意狂涌,憋不住了!

    当场失禁,他自己知道有特殊原因,别人不知道啊!

    还认为是被智繇给揍的!

    这个可是比鸡飞蛋打还丢人。

    他二话不说,扭头拔腿就跑,唯恐智繇趁火打劫再来一脚。

    看他那种落荒而逃的样子,辛亏现场没有观众,否则非笑死他不可。

    可是,这种场合,月亮公子的直播,以它无孔不入的行径,又怎能错过?

    当下,泰森尿遁,就传遍了天下。

    不过,还好当事人都不知道,泰森更不知道他的抽丢到众人皆知的程度,否则,他真的无脸见人了。

    还好,智繇不是那种存心让人过不去的主,尽管他性格如此,还是尽量掩盖了,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国首脑的高级人物了。

    一会儿功夫,泰森一瘸一拐地出来,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耍蛮,冷着脸问二人所为何来。

    智繇问:“贵客上门,难道不让我们进去,喝杯茶?”

    泰森继续没有好脸色,道:“我刚才挨了那一脚,至少三天不能喝水,否则憋得太难受!你们还想喝我的茶?想都别想!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去练拳!”

    智繇嗬嗬一笑,指着虚伪天使道:“这位是我师傅,你不懂待客之礼,我不能和你一样野蛮;我师傅的大名你可要记住,以后最好见面的时候赶紧回避,否则你吃了大亏,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师傅的本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绝对是通天彻地,要不师傅给他露一手,震他一下?”

    虚伪天使嘿嘿了一下,说:“你师傅我为人厚道,刚才这厮已经差点尿崩,我且能雪上加霜?还有,先说事吧,他答应了大家是朋友,还有我出手吗?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再出手不迟,嗬嗬,泰森是吧。”

    智繇说话的时候,泰森虽然也紧张,但是没有大碍;可是虚伪天使说话的时候,他又感到尿意频频了。

    还要他的意志力强大,控制力也达到人生高峰,可以坚持下去。

    “你们可真够嗦的!说是不说?”

    泰森心中发怵,可是嘴里还是硬挺者,这叫输人不输阵,脸上还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智繇道:“我们前来,是给你送好处来的!可惜你这人好歹不知!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告诉你我方的要求从今以后,你必须改变和西兰垡、利基鹰沆瀣一气的作法,站在我们一方,我我们阴狸国争取最大的利益,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实际上听从我和我师傅的号令!”

    这可完全超出了泰森的预期!

    他脑袋一晃:“如果我不答应呢?”

    智繇道:“不答应?很好啊!刚才那一脚,本来和你那个卫士一样,鸡飞蛋打,绝对跑不掉,只不过我是网开一面,脚下留情,你才没有完蛋大吉,你如果非要不可,那么,你就可以拒绝。”

    泰森的脸色五颜六色,显明他的思想活动很激烈,而且还没有得到定论。

    虚伪天使说话了,院子里的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十度!

    “孩子们!出来走几步!”

    突然,院子里的什么东西都无影无踪,都被难以数计的精灵给掩盖了。

    原来是虚伪天使麾下的十万天使,一直跟着他,但是用本体形态,没有人能看见。

    虚伪天使一声令下,他们就幻化成人形,充满了这个本来还很宽敞硕大的院子,还有所有的内室。

    人一上万,无边无岸,何况是十万天使。

    看到充斥天地之间的精灵,泰森吓得遍体流汗!

    这次不用憋尿了。

    看到泰森只是发了一下呆,虚伪天使道:“孩儿们,跟这位泰森国王打个招呼,以后没准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呼啦一下,所有天使都向泰森拥了过去。

    他们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不是跟他用语言或者表情,而是和他发生接触。

    当然天使没有身体,可是悲剧的是,泰森有!

    这下子,泰森就处于绝对劣势。

    那些天使怎么打他都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可是泰森想打那些天使,门都没有。

    跑得最快的那个天使,呼的一声,在他的眼睛上一扫而过,搞得他眼球生疼。

    这以后,他的眼睛就疼得睁不开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眼不敢睁,他保守估计,如果有天使再给他那样来一下,他就成了睁眼瞎。

    就在这时,两只耳朵也被人揪了起来,那不仅就是揪耳朵,而是揪着耳朵向天空提。

    显然那是正在飞舞的天使的杰作,他们扯着泰森的耳朵想将他拉到天上去。

    至于拉到天上以后,顺手就给扔下来,还是在那里挂一会儿,等把吹干再扔下来,不得而知。

    那种选择似乎都够他喝一壶儿。

    不过,泰森体重起码三百磅,两个天使扯耳朵扯了半天没有扯动,就放过了他。

    这个时候,他感觉他的耳朵已经不是他的了。

    这个时候,另外来了一个天使,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使劲想他鼻子里面捅,似乎是一根棒槌,捅的他疼痛难忍,简直无法呼吸,再捅下去,他就要憋死了。

    这个和憋尿不同,各有不同的难受法,反正共同点就是难受罢了。

    就在此事,呼啦一声,又来个一拨生力军,除了他的六阳魁首得到特殊照顾,七窍上都有天使开工,全身上下,也都不满了天使,各种花样对他进行围绕,让他心中狂躁不堪。

    这个时候眼睛上的那个天使,正在努力掀开他的眼皮,准备再给他眼球上再来一记重击。

    泰森一看这架势,失去了最后一点儿坚持,大呼道:“停!我答应了!”

    虚伪天使理都不理,智繇不慌不忙地问道:“这就答应了啊!我还没过瘾呢!对了,你答应了什么?”

    泰森急道:“就是你刚才要求的!!”

    智繇道:“我年龄大了,记忆力不好,忘了。”

    泰森更着急了,再不停止,眼球不保!

    “我记得!从今以后,你要求我必须改变和西兰垡、利基鹰沆瀣一气的作法,站在你们一方,为你们阴狸国争取最大的利益,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实际上听从你和你师傅的号令!”

    智繇暗到,记忆力不错!

    竟然一点都不差!

    于是说道:“不错,似乎还差一样。”

    泰森道:“保证一样不差,我记忆力超强!”

    智繇道:“你记忆力好有关系吗?差的那个和钱有关!你如果不想要你的眼睛,你就慢慢想,反正我不着急,是吧,师傅?”

    虚伪天使看着智繇在那里打算搞一些敲诈勒索,袖手不管,只是配合着说:“我也不着急,我眼睛又不疼。”

    泰森顿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差你一百万个大钱!”

    智繇哈哈大笑:“不错!终于开窍了!方向对了,可是数目不对!”

    泰森:“难道是五百万?”

    智繇哼了一声:“不对!”

    泰森忍痛割爱:“那必定是一千万了!”

    智繇这才满意:“虽然不对,也差得不远了!看在我师傅是老好人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了,师傅,可以收兵了!等以后有事,我再跟师傅申请,让您的得力天使出路走动一下。”

    等那些天使全部撤走,实际上眼前一晃,他们就都不见了。

    智繇和虚伪天使也随后要撤,可是被泰森叫住。

    他也一改以前的骄横态度,邀请二人吃过饭再走,他要摆国宴款待二人。

    不过,二人没有停留。

    看在泰森服了软,智繇才告诉他,说是另外两个国家,就是西兰垡、利基鹰那两个国王不用担心,已经在同一时间,黑鹰国的国王骄傲天使已经前去说服他们。

    ‘告诉他到时候你泰森提出什么有利于阴狸国的主张,不用担心那两个国王的反对。

    果然,黑鹰国的骄傲天使也把事情办成了。

    后来听魁大描述,二人没到一个地方,二话不说,立马杀人立威。

    关键是魁大不是智繇,他是一路提着刀杀进去的,等到站在两个国王面前,他已经杀人十个以上,其中包括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相。

    下一个就是国王了!

    在这个瞬间以后或者说错一句话任何时候都会掉脑袋的强大压力下,西兰垡和利基鹰二哥国王,二话没说,立刻归降,也就是以后全都为了阴狸国说好话出大力。

    征服了三大强国,让他们刚刚庆祝胜利,就被智繇和虚伪天使联袂出马,大力压服;而另外连个国王,也被骄傲天使和魁大给严酷镇压。

    这种协同作战,可不是凑巧而已,而是智繇的故意为之。

    同是天使,他们自然亲近,同时骄傲天使和虚伪天使,也很难得地在堕落天使中关系保持得还不错。

    不过,不错是不错,这种只要弱小的人才干的联合作战,两位天使是不希做的,都是智繇牵头。

    实际上智繇在那些堕落天使中,作用非常特殊,就等于是一个联合参谋长,凡是需要组织什么活动,需要一个以上天使参加,都是智繇居中指挥。

    所以,现在只有两家四个人的协同作战,智繇搞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这二家携手,不但在这个阴山和会上建立了一个核心地位,主导了会议的走向,而且也一直成了他们一方后来发展到几十个国家参加,都是如此。

    智繇的这两招得到落实,国际形势立刻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阴山和会继续开,但是太上皇不在是尖梅利、利基鹰、西兰垡,而是阴狸国和黑鹰国了,一切重大问题,没有这两个国家的人同意,就没有答案。

    这两国本来四个人,可以促成一个核心小组,可是真正主事的,只有智繇一个人。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骄傲天使、虚伪天使才不管这些俗世乱糟糟的事情。

    魁大应该参与,可以他连数数都不会超过三,那里会管这些事情?

    比如杀人,他就没有超过三个!

    因为他的计算数据方法,永远都一二三,杀到三人以后再一二三,以此类推,永远的一二三。

    实质上,他是智繇办事的永远同行者,但是他只当一个保膘。

    开始他还事情多一些,后来他们办事的地方传出几次“一二三”以后,就很消停了。

    魁大所到之处,若是后世,配得一枚诺贝尔和平奖章。

    智繇大权独揽,从那以后,他就成了真正的中心人物,也是各国之间一旦有重大不同发生的时候,说一不二的仲裁。

    到了这个程度,智繇以前只有模糊向往的称霸世界的野心,得到了蓬勃发展,关键是放眼世界,他实现这个梦想的时机和条件都已经成熟。

    为了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智繇把整个阴狸国绑上了他战车,让举国上下的财力和人力,都为他的目的服务。

    对外事务,智繇竭力干预整个阴狸国的所在的大陆和山区各种事务,计划建立一个受阴狸国欠打城防部队保护的阴狸陆基平原地区的区域联邦。

    他这样作,也是力图阻止尖利梅、西兰垡、还有利基鹰三国力量的过分强大,以确立阴狸国对这次战争中遭到削弱的国家的控制。

    至于黑鹰国,智繇在一定程度上和他们搞个利益均沾,因为他们虽然战力很强盛,可是两位首脑骄傲天使和魁大,搞政治不行,还不如成为阴狸国盟友,听从智繇指挥。

    黑鹰国和阴狸国联合,主导地区西部这块大陆没有问题,东方的那块幅员辽阔的图底,实际上也是陆海交错,智繇也花了不少功夫联络。

    那个地方的一个比较强大的国家是野风国,他们可以说是傲视群雄的存在。

    没有多久,智繇就搞清楚了那里的状况。

    原来最近那个阴风国也被以为天使长给侵夺了。

    在老大撒旦的强迫命令下,邪恶天使,就是十六个中级天使长中的第九位,一头扎到那个没有开化的地域,至少没有西部大陆的文明程度高。

    师傅出马,徒弟当然要带着,邪恶天使的首徒就是诛心。

    按照他们的传统,首徒只有一位,前一代首徒死了以后,新上一个替补,他的名字依然叫作诛心。

    首徒是一致的,性格是相似的,本事也得到了师傅的悉心教导,唯有不同,就是一代一代地换人。

    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智繇相当于一个联席参谋长,但是他一个人显然忙不过来,众天使就任命了一个副手,相当于联席参谋襄理。

    所以诛心虽然也是和其它天使还有天使长的首徒是鸡毛擀毡子,混不一块儿去,但是唯独和智繇关系不错,只是诛心这人人品一般都比较差,受到师傅邪恶天使的影响。

    有了这层关系,智繇的工作很顺利,很快就将这个东方的盟友拉了进来,组成了三驾马车。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形成了一个威胁到全世界的势力。

    在东部陆海夹杂地区的影响,使阴狸国主要是智繇提出的“打破藩篱”政策获得国际上大多数国家的承认,这个状态被广泛认为是智繇的胜利。

    为了上述目的,智繇一再坚持他在各种场合所发表的《十大主张》的各个原则,其中主要的是下面歌点,可以略见一斑,表述他的主张。

    比如,他主张“各国之间进行自由交往公开外交”,这实质是说,各国要允许他智繇和他领导的力量任意进入,不设置任何拦阻,别人能做到如同他那样,有能力在各国纵横,他是不管的。

    还有一条,就是“各国商旅和个人在海上航行自由”,他自己有能里当然是越没有限制越好,可是那些弱小的国家没有任何限制,就是把自己的领海甚至领土拱手让人。

    另外一条,就是“彻底拆除经济壁垒”,这个和后世的自由贸易相撕,实际上就是允许经济强大的国家对那些弱小的国家倾销商品,而他们自己的生产能力就被挤压,只能购买阴狸国智繇他们生产的东西。

    再有一条,就是“所有国家同时大幅度裁减军备”,这个迷惑性很强,其实就是解除弱小国家的武装,让他们在阴狸国等三个大国面前不设防。

    还有所谓地“公正地处置殖民地”,就是大家一起放弃殖民地,表面是给他们自由,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自立,很快就会被经济上强大的阴狸国变相重新殖民。

    同时,智繇还提倡“建立国际联盟”,其实这这是给他们阴狸国、黑鹰国、东部的野风国建立的合作提供法理上的背书,是他们暗中都已经干了的事情。

    西兰垡和阴狸国反对尖利梅过多地干预西部大陆的事务;虚伪天使和西兰垡国王大肆鼓吹,煽动他们的属民起来反对尖利梅的这种乱插手。

    那个泰森虽然在阴狸和会上和智繇配合了一回,双方都得到一些好处;但是他会到他的比西部大陆更西的地方以后,因为距离智繇更远,他就认为这种距离给他带来了安全,就和智繇疏远起来。

    因为阴狸国才刚刚在智繇的打理下有了一个大力发展的基础,但是按其眼下的实力和地位来说,同那些传统的大国相比,比如尖利梅、利基鹰、西兰垡相比,只是一个第二流的国家。

    所以在那次阴狸和会上,尽管虚伪天使和骄傲天使暗中教训了那些大国领袖一次,强迫他们承若给一你过和黑鹰国好处,但是正经开会的时候,还是麻烦多多。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各国除了国王以外,还要二把手一类的存在,他们也是大权在握,可是提出任何要求的,所以尖利梅一个副使就提出了独霸红海的基本要求。

    那个时候,红海非常重要,红海口外,就是四通八达的海盗,乃是海上航行的咽喉要道,如果红海给了他,阴狸国的出海口就被尖利梅所控制。

    因此,红海也是智繇所必得。

    与会五国大家都是一样,有自己心中装着的理想目标,就是通过这个和会,到底能分到什么。

    尽管这次战胜国从战败国手里夺来的东西实不少,但是和他们五家的贪欲之心相比,依然是狼多肉少,这也造成了大家对各种好东西都是拼命争抢,如同一群嗜血的恶狼。

    在整个和会的过程中,各个国家彼此唇枪舌剑,吵嚷不休,充满了激烈的争夺,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甚至出手杀人也屡见不鲜。

    到了三个星期以后会议结束以后,大家一统计,他们中的优秀代表遭到暗杀身死竟然达到十个之多,因此,史书上称这次和会为“血染的和会”。

    根据《阴狸和约》,各国都把自己的殖民地交出来,其中黑鹰国的殖民地最多,这次一次处理干净,一共有徒弟面积三百万平方公里,然后再平分给各家。

    作为补偿,大家全都给出一定的赔款,一共一千亿当时的货币单位。

    这些东西骄傲天使和魁大都觉得可以接受,尤其还得了一千亿赔款,等于是两头赢,赚大了。

    这二人的脑回路与众不同,竟然把那些殖民地看成是负担,这次给出去等于是丢包袱。

    尤其是那一千亿资金,二人特别高兴。

    趁此机会,二人对黑鹰国的军队做了一次大手术,就是给它来一个大幅度瘦身,还正式采用了雇佣兵制,反正他有钱,一千亿呢!

    《阴狸和约》签订之后,在阴狸国政府的敦促和虚伪天使的叫嚷下,参加和会的各国又同那些没有参加的其它相关国家分别签署了各种不同名目的和约或者条约,内中的条款基本一致。

    那些新加入的国家,有一条款相同,就是要交出大量的赔款,这个作法让智繇的小金库的存款大幅度提高,也和骄傲天使的黑鹰国一样,有现成的资金大力发展军事装备。

    这个阴狸和会,不但创造了死人最多的会议记录,而且因为利益分配是靠武力镇压以强权为基础进行的,所以没有一个人从心里感到满意。

    可想而知,合约中拟定的条款,也大打折扣。

    本来是通过和会协商结果受到损失的,肯定是怀恨在心;而那些得利的国家,也是觉得自己得到的远远不够,**的深坑,没有人能填的满。

    因此,和会给各种矛盾以及今后更大的冲突,埋下了导火索。

    所以,本来是胜利者主持的和会,却变成了一个人人失败的会议,而没有一个真正的胜利者。

第1497章 罗佩举办竞赛夺新娘

    看到和会的结果成了这个样子,智繇心中还是大喜过望的,从根本上说,这个符合老大撒旦的心中盼望,他不就是想着拉这些人类成员跟他一起下地狱吗?

    怎么拉?他甚为老大,当然不能和街头混混一样,上去直接动手,动手也是他的那些喽们上,可以是那些小天使,也可以是人类中的追随者,当然最好是后者。

    内中原因不言而喻,那就是用人来拉人自然顺畅,许多人甚至不用拉就跟着走了。

    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受撒旦影响的那些人,都是一个模子,就是生活质量比较高,自然让人生出羡慕之心。

    但是道德水准比较低,跟他们的标准看齐,可是极为方便的!

    每天跟着潮流走就行了,根本不用端着架子受罪。

    如果有人责难,那就更好对付了。

    “大家都这样!你去找大家算账去!你能让大家服你,我也服你!”

    如此一来,你就是有孙悟空一样的本事,也必然束手无策。

    智繇自信,对老大的理解,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包括他自己的师傅虚伪天使,包括其他十五位天使长,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行!

    所以,他对自己的成功,充满了信心,他的联席参谋长身份,给他提供了极大方便,可以凝聚十六位天使长的力量,以及他们的麾下天使和人类追随者。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那位老大撒旦,他一定对智繇干的事情全力支持。

    老大的能力,那可是打个喷嚏,就能让泰山坍塌的存在,别人不知道,善于观察的他,哪能不心知肚明,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依靠。

    唯一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个挂名师傅百里良骝。

    他虽然挂名,但是偶尔露峥嵘那样给他传授一些知识和技能,就能让他不由得震惊。

    他对百里良骝,就是一个不知底细的状态。

    别的不说,他的那个座驾,还有他的老巢,他就从来没有上去过,不知道其中有多杀奥秘。

    所以他的自信成功,就不得不加一个前提,那就是挂名师傅百里良骝不给他下绊子,起码也要对他不闻不问,当然最好得到他的大力支持。

    五国阴山和会以后,和平的假象很快就被撕得粉碎。

    那个骄傲天使如同大梦初醒一样,高调登上了国王的宝座,平且对全世界宣称,他的黑鹰国新纪元开始,目标就是称霸世界,任何胆敢螳臂当车,必定让他顷刻之间手到严惩,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黑鹰国国内的复仇主义分子也变得极为活跃,搞事情的本事得到很好的机会发挥,把全锅的舆情搞得甚嚣尘上。

    他们提出的一个根本大纲,就是“打倒阴狸和约”,大肆煽动对参与国的仇恨,使复仇主义的情绪在黑鹰国迅速滋长,当然他们不会针对自己的盟友阴狸国和野风国,其它国家,则无人能够幸免。

    除了这个矛盾主线以外,加入和会盟约的各国之间,也是矛盾交织,彼此关系错综复杂。阴狸条约体系的建立,主要是加强了利基鹰、西兰垡、尖利梅等国家的地位,哪怕只有表面上。

    至于实质上如何,不是一纸协定能确定的;如果都把名义给你了,让你干事情可以明正言顺,你都不能转化为实质利益,那么,就没有人能帮你了。

    而阴狸国垄断行权力中心人物,主要就是智繇这位头面人物,代表他师傅虚伪天使主事,由于他们的掠夺**太大,以至于在阴狸和会中未得到满足。

    所以在现实的西部大陆版图中,,就是在内陆海沿岸和叫作干尔巴的地区都受到利基鹰和西兰垡的排挤,这个时候当然就被阴狸国认为不可容忍,估计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很长,一个月都够呛。

    甚至在利基鹰和西兰垡之间,本来的战略同盟伙伴之间,为了争夺对西大陆的霸权和东部陆海地区以及西南那块陆地的利益,也是矛盾重重,甚至西西大陆的尖利梅也加入争夺。

    可见,这个阴狸和约基础上建立的利益板块体系埋下了爆发下一次更大规模普遍大战的祸根,也为想在还是萌芽状态,将来大行其道的绝仇主义的生长提供了机会。

    所以,不管是阴狸和会也好,阴狸和约也罢,以及随后签署的与各个国家的和约都是一样,所起的做作用很有限,既不能使败国与胜国归于和好,也不能使战胜国营垒中的各国握手言欢。

    尽管各国召开会议和签订协定时,总是听到关于战争的叫嚣,也总是有伪善的“和气歌手“出现。但虚伪的和气言词,总掩盖不住他们侵略的本性,只是时机不同,大家变脸的谱系不同。

    再回到智繇本身。

    阴狸国统治者虽然费尽心机,在战争中分得了一份赃物,甚至比开始的预想大了数倍,但是残酷的战争还是给阴狸国的经济带来了严重的破坏,不是那些瓜分而来的赃物所能弥补。

    在这种情况下,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不仅穷苦的农民反对统治阶级,而且很大一部分拥有土地和其它资产的地主富农和中产农民,也十分不满。

    甚至可以说,他们这个群体,不满情绪,最为严重。

    因为他们挣扎在一个危险的边缘,往下一滑,就掉进贫穷铸成的泥坑。

    就在不久之前,阴狸国的农民开始收工不干活了!

    让农民不干活,那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而这样的农民竟然达到几十万人,并且带有总罢农的性质,他们的口号是你让我不得好活,我让你不得活!

    言下之意,我给你断绝了口粮供应,你还如何能活?

    阴狸国的明山、米篮、热窝等农业比较发达的地区及其它农业集中的城乡,都是过去罢农的的主要中心,那里的罢农一向搞得轰轰烈烈。

    农民除了提出改善农民的经济状况的要求,关键的一条措施就是提高各种农产品的价格,他们还提出了具体目标,就是所有农场品,不但要保证收购,而且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普遍至少提高百分之五十。

    此外,他们还提出了停止阴狸国参加干涉外国事务的要求,这样就能把军费开始给农民,让他们改善生活和生产条件,比如给他们每户发一条耕牛。

    同时,农民还拒绝给那些军人提供战时服务,比如说,拒绝把武器和物资运往战火纷飞的前线,供应那些那些为了统治者的利益在前线作无谓战斗的士兵。

    那些农民在反对那个主持国政的大人物的时候,产生了一些长远的想法,因为他们在阴狸国建立一个农民协会的组织,有事的时候,担任对农民的领导和协调,平常的时候负责对农民教育。

    高标准不说,起码能看书读报,知道国内国际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很快,那些农民就变得更有文化和更有组织,战斗力也成倍提高。

    其实,这不是智繇的功劳,而是那些小天使积极参与的结果。

    虽然他们都是堕落天使,将那些教育的内容送到人心在他们心里扎根这样的事情,那些小天使最为擅长;虽然他们都被大落凡尘,天生的本事并没有被剥夺。

    很快这个水平的农民,就扩及到六十多万农民。

    这是阴狸国的农民搞得规模最大、同时也是质量最高的一次运动。

    阴狸国北部所有的农村人口,聚集在一起长达两个星期之久,这也是阴狸国从来没有过的创举。

    在农民协会的领导下,那些整天在土地上劳碌一生的老农第一次脱离了那些城市买主,而且发誓今后只为自己种田,不在为那些欺凌他们的人打粮。

    为了保卫自己的安全,防止正规的城防军来对付他们,农民们建立了自己的农军武装,将种田使用的锄头铁镐纲锨当作武器,看起来威力还很强大。

    与此同时,他们还对那些大地主开展了夺地和减租减息为内容的斗争,使得农民地自己的本地区铲除不公的活动也如火如荼地发展起来。

    这些农民为主体的反抗不管规模多大,力量多么强大,都不能坚持长久,这次两个星期已经是最高期限,再长的话,农民自己就坚持不住了。

    因为农民对付那些城里人最拿手好戏的方式就是不卖给他们粮食,不想饿死,你就老老实实接受条件,否则,饿死活该,简单的二选一问题。

    可是农民自己也要吃饭,所以不能说不把粮食卖给农民自己吃。

    等到他们饿死的时候,天下所有人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

    所以,他们一边坚持斗争;另一边还要兼顾农时。

    所以,两个星期以后,农民如同水银泻地,纷纷进入农田,可是农民带来的问题依然存在。

    所以这些问题,都告知一个事实。

    那就是,阴狸国已经处在深刻的社会危机状态中。

    在这种状态下,智繇必须找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妥善解决这些社会矛盾,或者将它们的根源挖出来彻底毁掉,不让问题的萌芽出现,或者即使出现了,也要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

    或者是采用一个更积极的方法,也就是大有作为的方法。

    那就是智繇来一个正常发挥,甚至来一番超常操作,用他比较擅长的方法,将这种危机因素、带来危机的力量,来一个巧妙的、天才性的引导,让它们成为完成自己目标的强大力量!

    这个问题的挑战性之高,搞得自诩天下第一智者的智繇,都没少伤脑筋。

    以至于他生生地薅掉了他脑袋上的大部分头发,生生在他的脑袋上造出一个地中海!

    他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惊动了一项不管闲事的虚伪天使。

    他看了一样,不由评论了一番:“怎么?天下的事情还有能难住你的?要不找老大,让他帮忙?否则他把我们踢下来,自己去在凯琳山稳然高坐,也太滋润了!”

    智繇受此一激动,脑袋里灵光一闪,大喊:“有了!”

    就在这时,场景突然一变。

    原来是无良主播又转换了直播焦点,他将镜头又挪到了挪己所处的场景,那里的挪己正面临被提前暴露的危机。

    不过,毕竟老保姆对挪己忠诚无比,甚至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程度,即使遇到了这种令人狂喜的意外,这位出色的老仆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露出破绽,很是圆润地度过了这个危机。

    听了自己的忠实保姆说完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为何说告这些,我的保姆?你无须这样。我会亲自察访,知晓每一个人的心肠。不要张扬,将此事留给大能者操掌。”

    挪己说完,老妇穿走厅堂,拿取用水。

    原有的汤水已全数倾洒,她继续为挪己洗脚,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洗毕,老妇替他抹上清油,挪己拖过椅子,移近火旁,借以取暖,遮住伤疤,用破旧的衣裳掩人耳目。

    见到待客的礼仪结束,一旁一直观看谨慎的罗首先发话,说道:“我还想动问一事,陌生的客人,一件细小的事情,希望得到尊贵的客人告答。

    “我知道,现在已接近欣享睡眠的时分,至少是对那些人,尽管悲愁,仍能欣享睡眠的甜香;可是大能者给我悲苦,深重得难以计量,我却没有安享睡眠的幸福。

    “白天,我哀声哭泣,长吁短叹,借以平慰心胸,同时操持我的活计,督察官中的女仆们奔忙,主理我当负责的家务,同时,也借此来消遣我心中的郁积。

    “然而,当黑夜来临,睡眠将所有的人缚绑之时,我却躺在床上,焦躁和烦恼箍围着我怦跳的心房,折磨着我的思绪,哭断愁肠。

    “如同精灵柔斯的女儿,绿林中的夜莺,停栖密密的树叶之中,放声动听的歌喉,当着春暖花开的时候,颤音回绕,抑扬顿挫。

    以她们激婉的旋律,哀悼洛斯,王者索斯的儿郎,她的爱子,母亲在疯迷中落下铜剑,把他痛杀。

    “就这样,我心绪纷争,或这或那:是仍然和儿子同住,看守这里的一切,我的财产,我的家仆,这座宏伟、顶面高耸的房府,听纳民众的呼声,忠于丈夫的睡床。

    “还是离家出走,跟随这帮求婚人中最好的一个,他们用无数的财礼,追媚在我的官房?如果我不坚守我对丈夫的忠贞,这似乎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我的儿子,当他尚是个孩童,心计雏弱之时,不愿让我嫁人,离开丈夫的宫府,那个时候,他的要求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的心智尚且柔弱,难以自立,要依靠服务的扶持。

    “但现在,他已长成高大的小伙,日趋成熟,甚至祈愿我回返娘家,走出宫门,烦惯于财产的糜损,被那帮白吃白喝的众人吞占,这些都是他已经长大成人的标志。

    “来吧,听听我的梦景,释卜它的内容;我有二十只肥鹅,散养在家院,吃食麦粒,摇摆在水槽边旁;它们的活动,是我爱看的景状。

    “然而,某一天某个是日,一只硕大的鹰鸟,曲着尖爪,扫下山脉,拧断它们的脖子,杀得一只不剩,那些肥鹅全都堆死宫中,然后,大鹰展翅飞去,冲上气空。

    “其时,我开始哭泣,虽说还在梦中,大声哭喊,发辫秀美的女子过来围在我的身旁,鹰鸟杀死家鹅,使我悲楚哀伤。

    “然而,雄鹰飞转回来,停驻在突出的椽木,以人的声音讲话,对我说道:‘别怕,声名遐迩的俄斯的女儿;这不是睡梦,而是个美好的景兆,将会成为现状。

    “‘那些鹅群,乃求婚的人们,而我,疾飞的雄鹰,眼下正是你归来的丈夫,我将送出残虐的死亡,给所有求婚的人们!’

    “他言罢,蜜一样香甜的睡眠松开了沉迷的束绑,让我醒来;我左右观望,只见鹅群仍在宫中,还像先前那样,吃食麦粒,摇摆在水槽边旁。”

    听罢罗佩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此梦变扭不得,夫人,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挪己本人已道出它的含义,告诉你将会如何结终。

    “求婚人必死无疑,都将送命,谁也休想逃避命运,凄惨的死亡!”

    听罢陌生人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梦景很难卜释,我的朋友,意思难以捉摸,梦中所见不会一一变成现实,所以我也不会全然相信。

    “正如飘走的梦幻,他要穿度两座大门,一对取料硬角,另一对用象牙做成,穿走象牙门扇的睡梦,锯开的牙片,只能欺人,所送的信息从来不会成真。

    “但是,那些穿走角门的梦景,穿过溜光的门面,却会成为现实,送致见过的人们。

    “我想,刚才我所说的那场怪梦,穿走的不是这座大门;所以不会变成现实,否则,我的儿子和我将会感觉舒畅,因为我们要和家人团圆。

    “我还有一事相告,你要记在心上,即至的早晨将和邪毒一起到来,它将把我带出挪己的房府;我将举办一次竞赛!

    “正如我的夫君一样,他曾在宫中竖起斧斤,排成一行,总数十二,连成一线,像撑固海船的树木,他会远远地站离斧斤,箭穿孔眼。

    “现在,我将以此为名,让求婚者们竞赛,让那抓弓在手,弦线上得最为轻快,一箭穿过十二把斧斤的赛手,带我出走,离弃挪己的家府。

    “我曾是这里的新娘,有一处十分漂亮的宫院,足藏上好的财物,我将不会把它忘怀,我知道,即使在梦境里面。”

    听完罗佩说出这个想法,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子,尊敬的夫人,赶快举办竞赛,莫要迟延,在你的房宫,这举办这样的竞赛最为恰当!

    “也许大能的天使,通过的他的助佑,不等这帮人操整坚固的弯弓,设法安上弦线,箭穿那些个铁块,计谋深广的挪己即会回返宫中。”

    听了陌生人对这个主意赞同,谨慎的罗答道:“但愿你能坐在我身边,在我的宫里,使我欢快,这样,睡眠便绝然不会催我合眼。

    “但是,凡人不可能长醒不睡,不死的大能者定下了每一种活动的时限,给会死的凡人,生活在丰产谷物的地面。

    “所以,现在,我要去楼上的房间,睡躺在我的床上,那是我恸哭的地方,总是湿漉漉的一片,我的眼泪,自从挪己离家而去,前往邪毒的东城,不堪言喻的地方,就从来没有止息过。

    “我将进房息躺,你可在厅里入睡,既可铺地为床,亦可让她们动手,那些女仆会按照我的意思,替你整备一张舒服的睡床,让你整夜安眠。”

    说完,罗佩回身上层闪亮的睡房,并非独自蹈行,有女仆们随同前往,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女仆们跟侍身旁,哭念着挪己,心爱的丈夫,直到羊眼天使送出睡眠,香熟的睡意把眼睑合上。

    与此同时,高贵的挪己在前厅里动手备床,垫出一张未经鞣制的牛皮,压上许多皮张,剥自族人杀倒的祭羊;他躺倒皮面,克蕾娅将篷毯盖上。

    不过,挪己只躺不睡,心中谋划令他们永生难忘的悲难,准备免费赠送给那些求婚的人们。

    这时,一帮女子走出宫门,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喜气洋洋,跟那些求婚者们的勾搭在一起的女仆,早已和他们睡躺在一起,今天还是一样,要过去继续和他们在一起厮混。

    挪己见状,胸中极其愤烦,两个念头一个劲地争辩,在自己的心魂里头:是一跃而起,把她们尽数杀砍,还是让她们再活一夜,和骄狂的求婚人同流合污,作为最近,也是最后一次随心所欲?

    挪己的心灵呼呼作响,在他的胸膛。像一条母狗,站护弱小的犬崽,面对不识的生人,咆吼出拼斗的狂莽,挪己愤恨此般恶行,心灵在胸膛里咆响。

    但他挥手拍打胸脯,发话给自己的心灵,责备道:“忍受这些,我的心灵!你已忍受过比这更险恶的景状。

    “那天,不可抵御的库克巨人吞食我强健的伙伴,但你决意忍耐,直到智算把你带出洞穴,虽然那次你以为必将死亡。”

    他如此一番自言自语说道,发话自己的心灵,后者服从他的训示,默然忍受,以坚忍的毅力保持一言不发,一丝不动。

    然而,他的躯体却辗转反侧,像有人翻动一只瘤胃,充塞着血和脂肪,就着燃烧的柴火,将它迅速炙烤黄熟一样,挪己辗转反侧,思考着如何敌战众人,仅凭一己之力,击打求婚的恶棍。

    就在这时,羊眼天使从天而降,停至他身边,幻成女人的身形,悬站在他的头顶,开口说道:“为何还不入睡,世间最悲苦的人儿?

    “这里是你的房居,屋里有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儿子,如此出色的人品,谁个不想有这样的儿男?”

    听了羊眼天使的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是的,尊敬的羊眼天使,你的话条理分明,说得一点不错!我听过心里甚是安然戏了。

    “然而,我心中仍有需要盘划的事情,如何敌战众人,仅凭一己之力,击打求婚的恶棍,他们总在这边,成群的坏蛋。

    “我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思谋在心间:即使能凭大能者和你的恩典,击杀那帮恶人,我将如何逃生脱险?这便是我要你帮谋的事件。”

    听了挪己这番话,羊眼天使答道:“犟顽的种子!人们取信于远不如我的伙伴,他们哪有这么多主见?你知道我乃天使中的一员,始终关注你的安危,帮你战胜每一次艰险。

    “现在,我要对你言告,说得明明白白:即使有五十队战斗的凡人,围逼在我们身边,风风火火,试图杀戮,即便如此,你仍可赶走他们的牛群,肥壮的羊儿。

    “接受睡眠的催捕吧,躺着不睡,整夜防范,会使人精神疲惫。你将很快摆脱困境。”

    说完这些话,羊眼天使撒出睡眠,合上他的眼睑,然后自己返回凯萨琳大山;就在那一刻,睡眠将挪己捕获,轻酥了他的肢腿,驱出折磨心灵的焦烦。

    与此同时,他那聪慧的妻子一觉醒来,坐着哭泣,在松软的床面上端坐,再也难以入睡。

    当满足了悲哭的**,罗佩,女人中的佼杰,开口祈祷,首先对狩猎天使说道:“狩猎天使,我真想借烦你的羽箭,请你夺走我胸中的命息,就在此时此地!

    “要不,就让风暴袭来,把我卷走,扫离地面,刮往昏黑的海道,丢在倒流的诺斯泼水的地点,一如从前,狂风卷走柔斯的女儿,大能者杀了她们的双亲,使她们孤苦伶仃,抛遗在宫廷里面。

    “光彩夺目的狩猎天使看顾她们,喂之以奶酪、醇郁的美酒和香甜的蜂蜜;牛眼天使送之以美貌,使她们聪灵,在女人中出类拔萃;纯贞的狩猎天使赋之以身段,羊眼天使授之以女工,精美的手艺。

    “然而,当闪光的狩猎天使返回高高的凯萨琳山顶,问请姑娘们的婚事,幸福的婚姻,面见喜好炸雷的那位大能者,天使总管大能者无所不知,凡人的幸运或不幸尽在他的料掌之内。

    “就在那时,狂吹的暴风卷走那些姑娘们,将她们交给可恨的复仇天使,充当她们的仆工;但愿和她们一样,家住凯萨琳的众天使把我弄得无影无踪。

    “不然,就让发辫秀美的狩猎天使将我击杀,让我带着挪己的形象,走向可恨的冥府,无须嫁随一位低劣的丈夫,欢悦他的心房。

    “灾痛尚可忍耐,倘若有人白天哭泣,心中伤楚悲哀,但晚间仍可听凭睡眠的摆布,酣睡消弥万事,无论好坏,合拢的双眼使人把一切抛却。

    “然而,如今,对于我,就连天使送的梦幻也带着欺邪:昨晚,有人睡在我身边,酷似他的模样,像他随军出征时的形态,我为之心欢,以为那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景观。”

    罗佩言罢,黎明正在登上金铸的座椅卓著的挪己听闻她的哭泣,斟酌思考,觉得妻子似乎正站在他的头顶,已经认出他是谁来。

    他收起昨晚睡躺的篷袍和羊皮,放上宫里的椅面,提起牛皮,放在屋外,举起双手,对大能者祈愿:“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倘若你等众天使心愿,是让我经历这些苦难,我只有附从!

    “让我穿走陆地大海,给了我极其深重的悲难,最终回返乡园,倘若这是真的,那就让某个醒着的凡人,给我传个信迹,在房宫里面,也请你自己,在屋子外头,给我送个兆现。”

    挪己如此一番祈祷,精擅谋略的那位大能者听到了他的声音,当即甩出一个炸雷,从云层上面,闪光的凯萨琳山顶,高贵的挪己听后,心里一阵喜欢。

    与此同时,一名在近处干活的女仆,从磨房里出来,说出一番话言:民众的牧者在那里置设推磨,十二名女子在里面埋头苦干,碾压保命的食粮,种产的大麦和小麦。

    其他女子都已磨完麦粒,上床入睡,惟有她,磨女中最弱的一位,还有要做的活计;她停住推磨,出口祈祷,送给主人的示言:“大能者啊,刚才,你甩出炸雷,从多星的苍穹,虽然天上没有云彩!

    “看来,这是你给的预兆,让某人闻悉;还请听听我的话语,一个悲苦的女子,向你求愿。

    “今天,让求婚的人们最后,最后一次欢宴在挪己的厅间;是他们累断了我的双腿,操做痛心裂肺的活计,为他们推磨粮面,让他们吃完这顿,就此了结他们肮脏又卑鄙的生命!”

    女仆祷告完毕,卓著的挪己欣喜于此番兆言,连同大能者的响雷,心知仇报作恶者的机缘已经握掌在他的手间;其时,女仆们汇聚在挪己皇美的宫殿,点起不知疲倦的柴火,火盆里的木块。

第1498章 恶客掷牛腿以诺正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睡眠休息的己明,已经起身离床,精神和体力上都做好了新的一天的战斗准备,他现在精神特别抖擞,如同天使一样,俱有任何青年人的良好气质。

    己明穿上衣服,背上锋快的铜剑,将它斜挎肩头,系好舒美的条鞋,穿它在闪亮的脚面,然后起手抓起一柄粗重的投枪,那上面顶着犀利的铜尖,行至门槛边,在那里稳如泰山般站定。

    己明对克雷娅告言:“你等女子,我亲爱的保姆,可有善待陌生的朋友,在我们家里?可曾给他食物,备整床位?抑或,你们置之不管,任其凑合着躺睡?

    “我母亲,虽说聪颖,却常常急于迎对次劣的来人,而把较好的访者回拒,不予款待,我这做儿子的,必然要弥补这些缺欠,不致让父亲的英名蒙羞。”

    听了少主人己明这番话,谨慎的克蕾娅答道:“就此事而言,我的孩子,你却不能责备你的母亲,因为她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相反,你母亲做得十分周全;那人坐着喝酒,凭他的意愿,至于食物,他说肚子不饿,无须充填;罗曾出言问探,一切都考虑周到,没有任何疏忽。

    “其后,当来人心想息躺睡觉,她确曾嘱告女仆,整备一铺床盖。

    “但他自己不愿睡在床上,躺在毛毯之间,他自己要求,要像那吃尽苦头,不走好运的人儿,垫着粗生的牛皮和羊皮,睡在前厅里面,是我给他铺上篷盖。”

    克蕾娅说完,己明大步向前,穿走厅堂,手提枪矛,带着一对腿脚轻快的狗,前往人们集会的地点,那些胫甲坚固的求婚人汇聚在那边。

    克蕾娅,女人中的佼杰,塞诺耳之子俄普斯的女儿,催命仆女们干活,喊道:“动手吧,你们去那,清扫宫廷,要快,洒水地面,将紫红的披盖铺上精工制作的椅件.

    “还有你等!你们负责洗擦所有的桌子,用浸水的海绵,净洗兑酒的缸碗和做工精美的双把酒杯。

    “下的可去泉边,取回用水,要快去快回;求婚者们即刻便会到来,早早地来到宫里,今天是个庆祭的日子,人所共知的公众庆典。”

    众人认真听过训示,服从她的指令,二十人旋即上路,汲取幽黑的泉水,其余的留在宫里,娴熟地操做指派的活计。

    与此同时,高傲的男仆们走近宫居,马上动手,劈开烧柴,做得轻熟自然。

    那些取水的女子从泉边归返,每人都带来甘甜的泉水。

    牧猪人则赶来三头肉猪,它们都是猪群中最好的佳选,留食在精固的院里。

    猪倌俄斯自己则发问挪己,用温和的语言:“朋友,那些人是否已给你较多的关切,抑或,他们照旧鄙视你的出现,在这座宫里,如前一般?”

    听罢俄斯这番话,足智足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咳,俄斯,但愿大能的天使惩罚求婚人的骄狂,他们横行霸道,放肆地谋设凶虐,在别人的家院;这帮人不要脸面!”

    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交谈。

    与此同时,那个西俄斯,山羊的牧者,走近他们,赶着牲品,也是群队中最好的佳选,供求婚人美餐,另有两个牧者,跟走在后面。

    他将山羊拴系在回音镣绕的门廊下,开口说话,对挪己,用责辱的语言:“什么,你还在这里,陌生的人儿?还要给官院带来霉难,乞求食客们的施舍,不愿行讨在房院外边?

    “我想,咱俩不会彻底分手,直到试过手中的拳头;我讨厌你行乞的手段!何不去别处试试,那里也有备宴的家院。”

    那人自己说完,卓智多谋的挪己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摇头,心中谋划着凶险。

    第三位来者是提俄斯,牧牛者的首领,赶来一头不育的母牛和肥壮的山羊,船工把他们载过海面,他们也运送别人,只要落脚在那个地方。

    提俄斯将牲畜拴系在回音缭绕的门廊下,前往站在牧猪人近旁。

    他看到了挪己,开口问道:“这个生人是谁,牧猪的朋友,新近来到我们的家院?他自称打哪里过来,祖居何地,家族在哪?

    “不幸的人儿,瞧他的模样像是一位权贵,一位王者。

    “然而,大能者会根据自己的心意,为了达成自己的喜好,罗织痛苦的经历,替浪迹四方的凡人,即便贵为王者,让他们遭受磨难。”

    那人说完,站到挪己近旁,伸出右手,开口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欢迎你,老先生,陌生的客人!愿你日后时来运转,虽说眼下置身逆境,吃苦受难。

    “大能者高高在天,天使中谁也没他狠毒,他生养了凡人,但却不施怜悯,他给他们带来不幸,使他们遭受深重的灾难!

    “见着你的情景,老先生,我汗流浃背,想起挪己,我泪水盈眶!

    “我想他也一样,穿着破衣烂衫,浪迹异国他乡倘若他还活着,眼见太阳的明光。

    “但是,倘若他已死了,去了地狱天使的官房,我悲悼豪勇的挪己,念他在我幼小之时,让我负责看管牛群,在这不满族人的乡庄。

    “如今,牧牛繁衍增殖,多得难以数计,谁也无法使牛群的头数,让额面开阔的壮牛,以更猛的势头增长!只有我能,因为我要报答主人对我的深恩,所以我的努力无人能比。

    “然而,这些求婚人要我赶来牛群,供他们食享,无视宫内主人的儿子,不畏天使的惩罚,实在可恶至极!我恨不能让我的牛儿一蹄子踢死他们,一犄角扎死他们。

    “眼下,他们急于分享主人的财产,可惜我的主人已长期不在家乡,否则,哪里有他们的生路?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放肆而为,我却没有办法制止。

    “我曾反复思考,压下纷繁的心绪,觉得主人的儿子尚在,不应赶着牛群,走向别的地域,异帮人的故乡;然而,离去不好,留下更坏。

    “我含辛茹苦,放养牧牛,却交在别人手下,让他们吃掉;确实,我早就该逃离此地,投奔某位强有力的国王,这里的情势已无可忍让。

    “但是,我仍然想念那不幸的人儿,寄望他回返此地,杀散求婚的人们,使其奔窜在宫居里面!我那个时候才能出一口恶气。”

    听了提俄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看来,牛倌,你不像是个坏蛋,也不是个没有心眼的糊涂虫,我已看出,你是个心计纯熟的人儿。

    “所以,我将以此相告,并愿对它起发誓咒,让大能者作证,首先是那位天使的首领,至尊的天使总管,还有这好客的桌面以及豪勇的挪己的炉盆。

    “我来到此地,对它恳求,挪己将会返家,当你仍在屋里之际,你将亲眼见到,如果你有这个愿求,目睹他杀死求婚的人们,那些称霸宫中的无赖。”

    听罢这位陌生人这番话,牧牛人开口答道:“我真心希愿,我的朋友,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会实现你的言告;那时,你将看知我的力气,我的双手能做些什么!”

    正当其时,忠实的女仆俄斯也作过同样的祈祷,对所有的天使,求他们让精多谋略的挪己口返家园。

    就这样,他们你来我往,一番说告,与此同时,求婚者们正谋划己明的毁灭和死亡。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飞鸟出现在左边上空,一只高飞的山鹰,掐着一只索索发抖的鸽子。

    诺摩斯随即发话,开口说道:“朋友们,谋除己明的计划将不会实现;让我们心想宴食的愉悦。”

    诺摩斯言罢,众人接受他的建议,走入天使一样的挪己的宫居,放下衣篷,在座椅和高背靠椅上面,动手刀宰硕大的绵羊和肥壮的山羊,还杀了一些滚肥的肉猪,外加一头牵自畜群的小母牛。

    他们的仆人伺候自己的主人,炙烤出内脏,分发完毕,调出美酒,在兑缸里面。

    牧猎人分放着酒杯,提俄斯,牧者的头领,提着精美的编篮,分送面包,西俄斯斟出调好的浆酒。众人伸出双手,抓起眼前的肴餐。

    己明心怀谋诘,让挪己坐在精固的大厅里,傍着石凿的门槛,放下一把破椅,一张小小的餐桌,给他一分内脏,倒出醇酒,在一只金铸的酒杯。

    然后开口挪己说话:“你坐在这边,饮喝醉酒,在权贵们中间,我将防卫你的安全,不让任何求婚的人们出言责辱,挥动拳头,

    “这座宫居不是公共场所,而是挪己的财产,他争下这份家产,由我继承这一切,所以让谁呆在这里,全凭我自己作主。”

    然后,己明转身对那些求婚人说:“所以,你等求婚的人们,压住你们的心念,不要出言讥辱,挥拳动手,以避免和我对抗,争吵和混战的局面,我没准失手杀了你们!”

    听己明说出这些话,求婚者们个个痛咬嘴唇,惊异于己明的言语,竟敢如此大胆地对他们训话。

    就在那个时候,提努斯,培塞斯之子,对众人说道:“让我等接受己明的劝议,尽管他出言冒犯,话语中带着恫吓和威胁。

    “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不让我们动手,大概是出于对此间过去的主人的一丝重视。

    “否则,尽管这个年轻人己明伶牙俐齿,在此之前,我们已把他放倒,让他痛苦地挣扎在他的厅殿里,鸡即使我们心地善良,不将他当场打死,他也难逃被我们痛打一顿的结局。”

    提努斯说完了他这个比较公允的建议,众人却全都不予理会。

    与此同时,那些专职提供服务的人员,穿走城区,领着祭祀的圣洁的牲品;长发的一些族人集聚在远射手阿波罗天使的林地,枝叶的投影之下。

    他们烤熟畜肉,取下杆叉,匀开份数,吃起丰足的食餐。

    侍宴的人们拿过一份均量的肉食,放在挪己面前,和他们自己所得的相同。

    这个时节,大家都行己明的命令,都尊他为天使一样的挪己钟爱的儿郎。

    但是,羊眼天使不想让高傲的求婚人罢息极度的骄横,为的是给挪己,拉麦之子的心灵,增添新的悲伤。

    求婚者中有个无法无天的小人,名叫西波斯,家住萨墨,凭仗极为丰广的财富,满怀信心,追求挪己的妻子,只因为她丈夫已久别家乡。

    就在这个时候,此人开口说话,对骄虐的求婚者们呼喊:“听我说,你等高傲的求婚人,听听我的意见;陌生人早已得了他的份额,按待客的规矩,分得均等的食餐。

    “若非如此,就是非宜非义之举,因为我们怠慢轻辱己明的来客,不管是谁,来到他的家里;我们既然没有怠慢客人,就不必为了此事抱愧。

    “好吧,现在,我也想给生人一份客礼,让他作为礼物,送给替他清脚的女人,或给其他某个侍者,神样的挪己家里的仆役!”

    说完以后,他伸出粗壮的大手,抓起一只牛蹄,从身边的篮子里将牛蹄拽出来,高高举起,照着挪己的脑袋,奋臂投掷过去!

    挪己避过击打,脑袋迅速歪向一边,愤怒中挤出微笑,狞笑中带着轻蔑。

    牛蹄击中屋墙,在精固的宫内,带来砰的一声大响,甚至连附近的墙壁都震动起来。

    己明开口发话,怒责他无理放肆:“此事于你有利,西波斯,因为你不曾击中陌生的客人;他躲过了你的牛蹄,没有被你打中,遭受到你的羞辱。

    “否则,我将举枪击打,扎穿你的肚皮,让你父亲在此忙忙碌碌,不是为了你的婚娶,而是为了操办他那个没有礼貌该死的儿子的葬礼。

    “请你记住,谁也不许放肆胡来,在我的家里,我已注意和知晓一切,有关善恶的言行。

    “在此之前,我还只是个孩子。尽管如此,我们还在容忍眼前的情景,被宰的羊群,被喝的美酒,被糜耗的食品,因为我孑然一身,难以阻止众人的作为。

    “请你们收敛些,好吗?不要和我为敌,使我受损,不过,假如你们决意杀我,用锋快的青铜,那么,你们也就成全了我的愿望。

    “我告诉你们,我宁愿死去,也不想看着你们无休止地作孽,粗暴地对待客人,拖着女仆,不顾廉耻,穿走精美的宫居,去行践那些无耻勾当。”

    己明言罢,众人静默,肃然无声。

    终于,格劳斯,斯托耳之子,在人群中说道:“不要动怒,我的朋友们!不要用粗鲁的答言回复合乎情理的话语。停止虐待生人,不要错对任何侍者,天使一样的挪己家里的仆人。

    “然而,对己明和他母亲,我要和颜悦色地劝告,但愿此番话语能欢愉他俩的心胸。

    “只要你们心中仍然持抱希望,以为精多谋略的挪己还会回返家室,那么,谁也不能责备你们,等着他的回归,困滞求婚的人们,在你们的宫居,因为如此与你们有利,倘若挪己真的归返,回到家里。

    “但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屋主不会归返!

    “我要劝说己明,去吧,坐在你母亲身边,提出此番劝议,婚随我们中最好的一个,他能拿出最多的财礼,如此,你会感到高兴,握掌父亲的遗产,吃吃喝喝;让她照管别人的房居。”

    听罢格劳斯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哈,格劳斯,我发誓,以大能者的权威,并以我父亲所受的苦难,我要告你此人已经死去,或是浪迹他乡,在远离这里的地方。

    “我不曾拖缓母亲的婚事,相反,我还催她出嫁中意的人选,并准备提供无数的财礼。

    “但我羞于赶她出门,违背她的心意,说出苛厉的言词;愿大能者不让此事实现。”

    己明言罢,羊眼天使挑发了难以制抑的狂笑,在求婚人之中,混迷了他们的心智!

    那些求婚者们也都放声大笑,用似乎不再属于自己的嘴颌,咀嚼浸染鲜血的肉块,双眼泪水噙注,心里充彻着嚎哭的粗蛮之情。

    看到那些求婚人的心智已经癫狂,日月光明直播平台的观众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一方面当然是觉得那些求婚生自己找死,恐怕他们立刻就会遭到血光之灾,自然是热闹可看;吃瓜群众拿个不是看热闹不怕热闹大?

    尽管他们知道这种热闹和什么电影电视的那种瞎编乱造本质不同,因为现在看到的这些每一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受伤和死亡,不是演出来的东西。

    但是,那些人的脑筋都比较灵活,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思维有些死板。

    演员的表演,比如死亡,哪一个表演出来的死亡,不是成千上万真实的死亡在历史上发生?

    他们不是当场死,而是在历史上的某一个时间点上死,性质岂不是一样?

    不过,绝大多数人因为见到听到过的死人太多,都变得神经麻木,对死人无动于衷了。

    不过,大家心目中,死人还是最大的事情,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月亮公子搞事情的关键时期。

    不少聪明人习惯预测未来的高人都觉得,下一秒镜头又该转到智繇他们的世界大战了。

    不过,月亮公子也不是一板一眼的搞事情,这次他都没有露面,而是保罗三世和以诺出来,两个老头一个比一个老,明摆就是谁也别想和他们比什么老资格。

    保罗三世直接说道:“这次我和以诺兄弟搞点特殊化,给你们说一件特殊的事情的特殊意义,就是刚才有一个坏小子那一只巨大的牛蹄子投掷那个挪己假扮的陌生人,当然没有砸到,却惹得己明大怒!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抓住了要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在于欺负陌生人!而且是在著名的好客之人挪己的家中,所以无论是己明,还是挪己,甚至天使都极为愤怒!

    “那个用牛蹄砸掷陌生人的家伙叫西波斯,他作恶的行径,在挪己的心目中,就是犯下了必死之罪,即使别人都不死,他也活不成!

    “这个邪恶的西波斯,不但是令人厌恶的追婚者之一,这在挪己眼中,已经是不可饶恕。

    “而且他还越俎代庖,好像主人一样对待挪己家的客人,也就是挪己自己,他本来就是为了抓住证据,收拾那些人而假扮生客上门的,这下西波斯撞到了挪己的枪口上,不死也难了。

    “如果他越俎代庖干得符合了挪己的原则,挪己还可以网开一面,可是他偏偏还与挪己的原则背道而驰,欺辱客旅之人,这就是增加了他一条罪行败坏挪己的名声。

    “挪己是一个非常在意自己好名声的人,在他家里败坏他的名声,那人有九条命也被挪己杀光了。

    “难道挪己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还是他手中的刀子不快了?显然都不是!

    “更加严重的,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恶行,其它众人的死,也有他的一份主要责任!

    “更加无可挽回的是,天使也对他怒不可遏,非弄死他不可。

    “可以说,这个西波斯就是一个恶人的典型、恶人的代表。

    “可是,为什么虐待陌生人是一个令人特别厌恶的罪行呢?

    “这首先是陌生人,就是客旅,也就是至少在那个时候,他是居无定所的流浪人。

    “至于为什么他们应该受到照顾,造物主对他们身上的旨意是什么,请以诺弟兄给大家说说。”

    满脸都是严肃和悲戚的以诺走上来,开始为大家解释。

    他说:“我跟大家说说为什么要款待客旅,开始之前,我要和大家道歉,为了西波斯,也是天下所有的客旅,他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歧视,没有在异国他乡感到亲人的温暖和应有的照顾。

    “我向大家道歉,主要是为了西波斯这个逆子,为什么说他是逆子,因为我思前想后,接着又掐指一算,西波斯十成十是我的直系后代!

    “我自己是义人,我的子孙被造物主祝福,恩泽广披,直达千代,这个西波斯能够来到世上活到这么大,都是造物主的恩典,这个顺理成章。

    “但是,恩典之下,有人成为悖逆造物主之辈也是常见,事实人,所有的罪人都是如此,没有恩典他就不能来到世上,来到世上也长不大。

    “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单说这个西波斯用牛蹄投掷一个看来老病交加的客旅,就是罪大恶极,就是丧失了人性,我非常赞同挪己弄死他,不用看我的面子。

    “还有,将没有人性的人除掉,就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我要对挪己感谢。

    “这个气死人的西波斯,他终将被永远地定在耻辱柱上,谁也不能将他摘下来。

    “这个不肖子孙,我就此揭过,回头我们说正事,就是善待客旅。

    “为什么我们单独把这件事拎出来说说,还说他是正事呢?因为善待客旅,这是造物主的旨意!

    “为什么这是造物主的旨意,就必须重视当作正事呢?

    “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也是一个思维出发点问题,因为造物主的旨意是一切言论和行动的标准。

    “不过,这个终极标准大家都习惯性的忽略了,没有人一事当前,首先权衡一二,确定要做的事情是否符合造物主的旨意,还有如何做才能满足造物主旨意的要求。

    “不过,我必须提醒大家,大家忽略了造物主的旨意,没有将它当作最高标准,并非就没有标准了。

    “有的,每个人都有,你做每件事情都有,别的事情或许须有诸多变化,唯独这个凡事有标准,万变不离其宗,只是有的明晃晃,有的昏沉沉,甚至有的表里不一。

    “当你的标准表里不一的时候,不是你有两个标准,依然是只有有一个,你行动真正当作准则的那个标准才是你的真正的标准。

    “还有一点,我要作一个善意的提醒,你的标准是什么,不要以为你聪明,就可以瞒天过海,人不知鬼不觉,只要做过以后没有人发现,你就安全了。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自欺欺人的痴心妄想!

    “你即使欺骗了全世界,你还是会原形毕露,无所遁形,最后的审判台面前,让你罪有应得。

    “你有这个幻想,是因为你不知道一个最明显的真理:造物主鉴察人心,难道你做了什么坏事,有什么淮动机,你的心会不知道?你作的任何坏事,都是开始于你的坏心。

    “在那坏心一动的瞬间,你的坏事已经开始。

    “从那个开始,你的人已经被自己推入坏人堆里,难以自拔。

    “也就是说,以后不管你的坏心生发的坏事结局如何,你都是一个本质上的坏人。

    “即使你的坏心歹意胎死腹中,因为形势不允许,或者对方迫使你不能付诸实施,都不能改变你这个坏人的定性。

    “因此,就涉及到谁能察觉和定性你的问题,也就是根据什么给你定性的问题。

    “所以,定性的根据是那个人的心,是人本善良依然良善,还是人本善良已经变质。

    “既然这是根据心的性质决定,就必须能够深入人心,识别好坏,这就是鉴察人心的功夫。

    “而这个功夫,常人是没有的,所以你们不是经常感叹吗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造物主不同,造物主鉴察人心!

    “我必须告诉你们,造物主鉴察人心,不是说他有这个能力,可做可不做,或者说是他可以到达那个程度,但是需要特殊的努力,选择那样作才能做到。

    “不是的,如果借助你们的英语表达方式,造物主鉴察人心,是一个恒等完成式,也就是说,他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永远是对人心完成了全然的鉴察,知道你心中最隐秘的东西。

    “哪怕那个东西再细微,隐藏的再神秘,也躲不过造物主的全面察知范围。

    “那种情况,就如同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意图在父母的监督下搞点不让父母察知的名堂一样。

    “当然,现在还有更恐怖的祖父母监督,尤其是中华上国境内,一个小孩对长辈瞩目的情况下。

    “如果硬要对比的话,那么造物主的鉴察,要比那三对长辈对一个小孩的瞩目,强大、周密一千倍!

    “估计没有人试图逃避,即使你能一秒千里的逃跑速度,也依然在他的鉴察范围之内。

    “地球才多大?绝对是无处逃避!

    “即使你能跑到月亮上去,也是白搭,那不过是造物主设置在那里还不如地球重要一个夜间照耀地球的光球而已,依然在造物主的监管之下。

    “所以,一句话,你心里有什么脏东西,是无处逃遁的。

    “要想解决造物主的发现和惩罚,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就是你永远不要起坏心,就是把坏人那种东西禁止防范在‘风起青萍之末’,在没有出现之前就将它根绝。

    “这个对于常人当然非常困难,可是根据我第一个义人的生命经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诀窍!

    “那就是你整天想的都是造物主的旨意是什么,每一个思想的念头、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必须符合造物主的旨意,这样就不会给你当坏人提供机会。

    “你可能就说了,那不就成了一个义人啦?

    “我就要回答你:‘当然!我一个义人,难道不是每天行义,还要做出不义的事情?没错,那就是我一个义人的日常!’

    “‘你的反应大概就是这样:‘哦!那岂不是对造物主的旨意要非常熟悉,一个要习惯成自然以后,才能自然而然地符合他的旨意,无论干什么,哪怕吃饭。’

    “对!保罗三世的师爷说过,一个真义人,‘或吃或喝,都要荣耀造物主’,也就是说,无论是吃饭,还是喝水,都要符合造物主的旨意,只有这样才是荣耀他。

    “现在你们也是或吃或喝,沉浸其中,但是有荣耀神吗?你们是胡吃海喝,把自己搞得一个个脑满肠肥,自己都荣耀不了,一看就是一个败家的不肖子孙,何谈荣耀造物主,当然更不会符合造物主的旨意。

    “说实话,你们的吃喝,不少人都是吃喝的民脂民膏,是贫苦大众的血汗,非但不荣耀造物主,反而是罪孽深重!如果牛头马面按图索骥,一抓一个准!

    “说到哪里了?,有些远,对不起!我是看到你们这些东西太多,有些郁闷难抒,今天逮到机会就说顺了嘴,不好意思!现在书归正传,回到那个客旅上来……”

第1499章 挪己复仇召集两忠仆

    “说到客旅,什么是客旅,谁是客旅?

    “定义之前,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人类的第一对夫妻,亚丹和伊吾是不是客旅?人类的第二代中那个杀人犯,该隐,是不是客旅?

    “没有人回答?看你们一脸懵圈的样子,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印象?

    “不对啊!原来你们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是百里良骝他们不是到了一点原吗?

    “那里不是从人类被造一直就住在里面,直到被撒旦诱惑犯罪被造物主惩罚,才被赶出来的吗?”为了防止他们私自返回一点原,造物主还派了那位手持火剑绝顶厉害的天使,他的名字似乎叫基路伯,把守一点原的东部入口,那两位始祖级别人物就是从那里被流放的!

    “我也没有见过那个手持火剑的天使,据说一言不合,劈头就是一剑,我知道一个确切的历史事件,就是那个该隐,有一次不知道那根弦不对,带着五千人去攻打一点原……

    “!其实也不是攻打啦,就是想进去,可是因为有基路伯守门天使一夫当关,必须斩关拔寨才能进去,他们不得不动武冲关。

    “可是,基路伯岂是好相与的?凡是跟火有关的都是暴脾气,这位自然也不例外,嫉恶如仇!

    “当下,二话不说,就是一火剑斩了过去。

    “结果,五千人一个没有跑掉,全部给斩成了灰灰!

    “什么?你不信?那柄剑即使是再重再快,顶多把五千人斩死,万万不能成了灰灰,你这是言过其实夸大其词的文学描述!

    “嗬嗬!我说你这文学素养也不怎么样!你难道没有注意我说的基路伯拿的是把火剑?火,知道什么意思吧?火的作用,跟灰灰是不是很逻辑?

    “什么,你还不信服?

    “哦,原来你对那个火字没有理解透彻!

    “现在我正面教导你一下,那个火,不是凡火,而是天火!天火,知道吧?可以焚烧、毁灭凡间的一切,更别说那五千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什么?你对火没有问题了,可是如何知道那五千人都是罪大恶极?

    “咄!这样的粗浅问题你也要问?天火能烧无罪之人吗?你怎么连举一反一的能力都没有?

    “这事就先到这里,还不懂的,回头去面壁,罚你冥思苦想三天三夜。

    “对了,说起一点原,我都进不去,我打听过,虽然我是一个义人,但是现在还不到时间,因为回去的,就必须是所有的义人一起,现在的时间离那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反正我也不着急了,只要我是义人,总有一天能进入!

    “在此,我也顺便劝你们一句,如果你也想进去的话,致力于成为义人,和我一样,我保证你能如愿以偿;相反,如果不成为义人,那就是没有半点希望,还是别抱那种痴心妄想了。

    “还有一点,我也要明确提醒,更不要学那个该隐,虽然他论辈分,还是我的祖爷爷,可是他的作法显然不值得我赞同,不要硬闯一点原,否则那柄火剑落下,都只能变成灰灰。

    “俗话说,水火无情,专要人命,何况还是天火!对了还有天水,这个我就不说了,不定什么时候,百里良骝就会带着你们见识一番,知道真正的天水的真正厉害!

    “好吧,根据始祖祖爷爷和祖奶奶的历史经历和沉痛教训,他们二老被赶出一点原,离开了人类永久的家,也是无上美好的家园,就开始了他们客旅!

    “这个客旅描述的是什么情况呢?

    “如果你们当中有任何人有在头脑中通过思考可以形成一副图画的能力,现在可以如此应用一下了,就是两个人狼狈地走出家门,连连回头,还不知道什么回家,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不对,我要修饰一下我的描述用语。

    “他们的情况,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而是永远也回不去,哪怕他们又活了七八百年,却一次连靠近家门的家门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后续的发展,如果他们这个时候知道,不知道该如何。

    “估计他们会立即哭晕在路上,一步前行的力量都没有了。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们虽然面向东走了过去,脚下却连个路的毛儿都没有,因为那些地方都是在一点原之外,从来没有行人踏足。

    “即使有,也只有野兽的足迹。

    “可是,知道是野兽横行的地方,这二人还敢走吗?

    “曾几何时,亚丹作为造物主在地上的总代理和总经理,给所有的动物命名,成了它们俯首听命的主人,可以号令群兽,无有不从。

    “可是,自从他犯了罪,一切都变了样。

    “无论任何时候,先祖亚丹如此,现在的人也是一样,只要是悖逆了造物主,必定与造物主所造所有被造成为敌人。

    “以亚丹的经历为例,说先是舒服的微风拂煦变成了刺骨的冷风!

    “乃代表自然环境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让他里外发冷,必须防寒。

    “他自己的方法是摘了一些树叶遮羞,以为是羞耻感造成的他心里发冷。

    “这个自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得罪了树,因为那些树叶是树本身的需要,却被人掠夺而去。

    “然后,就是造物主让他用动物的皮制成衣服,用来遮羞和御寒。

    “这个效果当然比树叶更好,可是那是以剥夺动物的生命为代价获得的,所以,亚丹成了那些动物的死敌,它们代表了所有野生动物,从此和人类成为仇敌。

    “这里的综合后果,就是被赶出一点原,那里是一个完美的人类活动地区,所有的条件,都是最实用人类居住。

    “他们被赶出一点原,代表着他们进入一个丛林之中,从那个时间和地点,人需要克服所有环境本身的敌意和困境,通过艰苦劳动,才能获得存活的条件。

    “除了这些条件的变化,还有造物主对他们的咒诅,与他们同在,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摆脱。

    “这其中跟他们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息息相关的一件事,就是造物主加在他们身上的咒诅,他们必须终日劳苦,才能从地上生产出粮食,让他们得意饱腹,否则就只能饿着。

    “这种劳苦,他在一点原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他必须要劳苦到‘汗流浃背’的程度,这种滋味,风和日暖,遍地都是食物的一点原,是永远没有可能经历的。

    “在这种艰苦环境下,亚丹和伊吾开始流浪,居无定所,同时,他们也不可能找到任何一处可以让他们满意的地方,只有到处流浪,因为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媲美一点原。

    “在这种情况下,始祖二人自然是吃了很多而且绝大的苦头,而且从人类历史可知,他们二人再也没有希望回返一点原,因为造物主打定主意,让他们生在流离之中,死在漂泊之下。

    “不过,造物主的旨意,不是让他们一辈而绝!

    “对这第一对先祖的要求,就是生养众多,遍满全地,并没有改变,就是他们必须完成这个人类繁衍的使命,让他的后裔最终回归一点原。

    “所以自然是对他在颠簸流离中受到保护,尽管开始的人没有其他人类成员来接待他们。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为,他受到了最后的接待。

    “因为所谓接待是那里有了主人以后,有了主客之分,主人对客人的款待。

    “亚丹和伊吾一家所到之处,因为没有主人,所以他们自己就是主人,这个环境之好对一无二,是造物主对他们的款待,因为他们是一路作主人,自己对自己的当然必须是最好的款待。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这个对客旅的款待之造物主心意,才得到完美实现。

    “这个情况在亚丹生产出人类第二代的时候,发生了一次惨变。

    “第二代的第一人该隐,竟然对他的兄弟亚伯的献祭得到造物主的悦纳而产生了嫉妒之心。

    “这也是人类最早的可能是第一次产生嫉妒心理。

    “这个嫉妒心的恶毒和猛烈,直接导致该隐这个当哥哥的对自己的亲弟弟视同仇敌。

    “在一次田间相遇,发生了一些口角之争以后,该隐对亚伯,顿起杀心!

    “以至于这个恨毒的哥哥竟然挥起镐头,一家伙刨到亚伯的脑袋上,比刨地的劲头还大!

    “可怜的亚伯,就是因为把最好的羊羔肉献祭给造物主,竟然死在哥哥的手里。

    “这当然瞒不过造物主,他大怒之下,将该隐再次流放,也就是比流放亚丹伊吾的地方更远。

    “因为两处地方都是一点原的东面,所以从此以后,亚丹的流放地就是近东,离一点原比较近,当然条件也就更好一些。

    “该隐的流放地比近东更远,所以叫作远东,因为离一点原更远,所以条件也就更艰苦。

    “但是距离远近不是重点,重点是造物主对该隐的保护。

    “这个时候,那个杀人犯该隐也怂了,哭哭啼啼地所他所受的惩罚太重了,而且说不定他被流放到远东就被那里的人杀死。

    “其实那个时候,那里是没有人的,他怎么会被杀?

    “亚丹的那个本来就是非不分的糊涂蛋,也不会过去追杀他的,他这个只不过一个接口,目的是不想继续远走,流浪到远东,只是继续赖在老爸开垦出来的地盘。

    “可是造物主哪里会听他的接口,流放是必然的,但是被那里的主人杀死,一个无依无靠的客旅杀了就杀了,那种危险还是很大的,即使现在没有人,将来也会有。

    “于是造物主给了他一个保护令,就是凡是杀该隐的人,必遭报七倍!

    “这个保护令是非常强大,意思谁说,谁敢杀该隐义人,造物主要杀他全家!

    “这也是乱世用重典的一个例证,用来威慑那些坑杀客旅的凶人。

    “大家要记住这样一件事,根据我的了解,该隐并没有如同亚丹的后裔塞特那样把后代直接流传下来,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呢?

    “这个奥秘你们可以看看那些巨人的产生,他们实际就是塞特的后裔和该隐的后裔通婚的结果,从整个情况来看,巨人只是个别现象,这种通婚的大多数后代都是普通人。

    “由此可知,虽然没有直接的该隐后裔流传于世,但是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人类,有该隐后人的参与,这些事情我们可能不清楚,可是算无遗策的造物主难道还不清楚?

    “显然这些都是在他的预定之中!”

    以诺一番摇唇鼓舌,虽然他厉害,还是搞了一个口干舌燥。

    突然想到,自己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听众都是凡夫俗子,岂不更听得耳鸣眼花?

    赶紧说:“我口渴了,需要喝口水,歇一会,然后我再回来,接着聊客旅这事。”

    月亮公子显然也是有些等急了,没有任何转折传承,镜头直接切了过来,又是挪己家里。

    就在那时,天使一样精明的墨诺斯开口说道:“可怜的东西,你等到底遭了什么瘟灾?

    “你们知道吗?现在我看你们的头脸和身下的膝盖全都蒙罩在漆黑的夜雾里,哭声四起,脸上涂满泪水,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还有这个可怖的环境,墙上淌着血珠,精美的顶柱上殷红一片,前厅和院落里到处都是鬼影,争挤着跑下冥界,黑的地府!

    “更为可怖的是,天空之上,太阳已从高空消失,看不到太阳天使挥洒的一丝亮光,昏霉的雾气掩罩着这里的一切,包括你们这些人和你们周围的景物。”

    他满腹心事地说完,惆怅的语调简直令人不忍卒听,可是那些死到临头的求婚人茫然无知,全都乐不可支,对他哈哈大笑。

    马科斯,鲁波斯之子,首先发话,说道:“我看你脑袋出了问题,这个初来乍到的生人;来吧,我说小伙子们,把他送出宫门,前往聚会的地点,既然他嫌这里幽暗,像黑夜一般。”

    听罢这番话,天使一样精明的墨诺斯答道:“马科斯,我可不要你派人押送;我有眼睛,有自己的耳朵和双脚!

    “此外,我胸中的心智相当机敏,它们会带我走出宫院,我已眼见凶祸向你们逼来,求婚者中谁也甭想消灾避难!

    “你们羞损别人,在天使一样足智多谋的挪己家里,谋设放肆的行为,到了最后,公正的天使必定将报应归到你的头上,还有你们,所有寻欢作乐的恶人!”

    墨诺斯说完,走出精煌的宫殿,前往牧猪人俄斯家里,受到热情的接待。

    那个时候;那些求婚者们目光交错,出言讥辱,他们本身也是客人,却试图通过嘲笑挪己的客人,挑逗己明回言。

    狂傲的年轻人中,有人如此说道:“谁也不比你晦气,己明;就待客而言,你收留了此人,这个浪汉,他要这要那,酒和面包,既没有力气,又没有干活的本领,只是个压地的窝囊废!

    “刚才,那小子又站起身来,预卜一番。你将受益匪浅,倘若愿意听听我的议言:把陌生的人们送上桨位众多的海船,载往西西里人的地面,他将替你挣回高价的兑换。”

    求婚人只管自己说来说去,己明不予理睬,只是默默地望着父亲,总在等待那个时刻到来,等待着老爸挪己挥动双手,他就暴起突击,击杀那些求婚的无赖。

    俄斯的女儿,谨慎的罗已搬过精美的靠椅,坐在睡房门边,听闻厅中每一个人的话言。

    那些求婚者们哈哈大笑,整备香美、可口的食餐,宰了许多牲品,大开杀戒。

    然而,人世间不会有比这更少欢悦的食宴:羊眼天使和强健的挪己马上即会让他们茹肉饮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因为是他们首先做下丑恶的事端。

    就在那个时候,羊眼天使催动俄斯的女儿,谨慎的罗的心胸,要她拿出弯弓和灰铁,放在求婚人面前。

    按照罗佩的计谋,就在挪己家里,布设一场竞赛,作为开端,开始屠宰需要的祭奠,实际上也是将那些求婚人带上了屠宰场。

    罗走上楼梯,通往她的套间,坚实的手中握着瑰美、精工弯铸的铜钥匙,带着象牙的柄把,领着女仆,走向最里端的房间,远处的藏室。

    那个贵重的藏室里,放着主人的珍财,有青铜、黄金、还有艰工冶铸的灰铁,躺着那把回拉的弯弓,连同插箭的袋壶,装着许多招伤致病的羽箭。

    这些都是一位朋友送他的礼物,在拉凯代蒙,得之于菲托斯,鲁托斯之子,天使一样的壮汉,也是他在旅途上解释的挚友。

    他俩在塞奈相遇,就在聪颖的洛科斯的家院,其时,挪己出使该地,收讨一笔公方的欠债;塞奈人曾驱坐桨位众多的海船,登临北山地面,赶走三百头绵羊,连带牧羊的人儿。

    现在,挪己远道而来,衔领着使命,当时他还只是个男孩,受父王和各位长老派遣,单独承担这样的使命。

    托斯则是去那里寻索良驹,丢失的十二匹母马,哺着吃苦耐劳的骡崽,谁知马群带来的却是毁灭和灾难。

    其时,他找到一个名叫克勒斯的壮汉,善创那些难度极大的事业,此君杀了托斯,虽说后者是来访的宾客。

    他就在他的家院,这个狠毒的汉子,既不惧怕天使的责惩,也不敬畏招待托斯的桌面,他的客人,杀了来客,占留蹄腿坚实的良马,将它们收养在自己的宫居。

    就这样,为了寻找母马,托斯遇识了挪己,给他这把弯弓,曾是卓著的鲁托斯的用物,临终时传交儿子,在高敞的房居里。

    挪己回赠了托斯一把锋快的背剑,还有一杆粗重的枪矛,二人建下诚挚的情谊。

    但是他俩不曾互相款待,在二人虽然有心但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之前,托斯已经被杀。

    这些武器,挪己从不带它出征,没有和他一起乘坐乌黑的海船,去遥远的外邦杀伐,而是一直收藏在宫里,记念亲爱的朋友,虽说在自己的国度,他曾携用这份礼件。

    其时,罗,女人中的佼杰,行至藏室,橡木的门槛前,由木工精心削刨,紧扣着画打的粉线,按上贴吻的框柱,装上闪光的门面。

    首先,她松开挂把上的绳条,然后插入钥匙,对准孔眼,拨开木闩,房门发出声声噪响,如同公牛的哞喊,牧食在户外的草原。

    就像这样,绚美的房门一阵轰响,带着钥匙的拨力,迅速敞开在她的眼前。

    随后,她踏上隆起的楼板,临近陈放的箱子,收藏着芬芳的衣衫,伸手取下弯弓,从挂钉上面,连同闪亮的弓袋,罩护着弓面。

    她弯身下坐,将所拿之物放在膝盖上面,取出夫婿的弓杆,睹物思人,不禁出声哭泣。

    当辛酸的眼泪舒缓了罗佩心中的悲哀,她起身走向厅堂,会见高贵的求婚者,手握回拉的弯弓,连同插箭的袋壶,装着许多招伤致病的羽箭。

    女仆们抬着箱子,装着许多铁和青铜的铸品,都是主人挪己留下的器件,她们将这些东西都放在那些求婚者的面前。

    罗佩,这位女人中的佼杰,来到求婚者近旁,站在房柱下,柱端支撑着坚实的屋顶,拢着闪亮的头巾,遮掩着脸面,两边各站一名忠实的仆伴。

    她当即发话,对求婚者们说道:“听我说,你等高傲的求婚人!你们一直死赖在宫里,不停地吃喝,没完没了,虽说此乃另一个人的财产,他已久离家园;

    “你们说不出别的理由,别的借口,只凭你们的意愿,让我嫁人,做你们的妻伴,很是无理取闹!我表面了这个意思很多次,可是你们不听。

    “这样吧,求婚的人们,既然赏礼有了,就摆在你们面前,我将拿出天使一样的挪己使用的长弓,让那抓弓在手,弦线上得最为轻快,一箭穿过十二把斧斤的赛手,带我出走!

    “那样,我就可以离弃挪己的家居,我曾是这里的新娘,一处十分漂亮的宫院,足藏上好的财物。

    “我知道,如果不离开这里,我将永远不会把它忘怀;即使我离开跟了你们中的一个人走,我知道,我也会依然想念我曾经的新房,哪怕只是在梦境里面。”

    罗佩言罢,她告嘱俄斯,高贵的牧猪人,拿着弯弓和灰铁,放在求婚人面前。

    俄斯接过东西,含着泪水,放在他们前面。

    牧牛人哭哭啼啼,眼见主人的弓箭,不由悲从心中来,难以抑制。

    可是,这却招来提努斯的辱骂。

    他对他们二位,出声呼喊:“笨蛋,土包子,从来不想还有明天!

    “卑鄙的东西,为何泪流满面,烦恼我们的夫人,激扰她的心怀?

    “她已积愁甚多,心中悲哀,为失去的丈夫,她的心爱。

    “去吧,静静地坐吃一边;要不,就去那屋外哭喊,滚离我们面前。

    “把弯弓留在这边,求婚者们将有一场关键的比赛;我不认为这把油亮的弯弓,可以被人轻而易举地上挂弦线。我们中谁也不能同挪己相比,像他过去那般。

    “我曾亲眼见他,仍然记得起来,尽管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天真烂漫。”

    提努斯言罢,胸中的心灵却希愿自己能挂上弓弦,箭穿所有的铁块。

    尽管到头来第一个尝吃羽箭,发自豪勇的挪己的手臂,此人刚才还受他羞辱,坐在自己的宫里,他还鼓励所有的伙伴,群起责难。

    就在那个时候,己明,灵杰豪健的王子,开口说道:“咳,一定是那位大能者,蒙迷了我的心念!我心爱的母亲,虽说聪颖,却告诉我她将撇弃这座房居,跟随另一个男人走。

    “而我,出于心地的愚笨,居然哈哈大笑,兴高采烈!

    “算了,求婚的人们,既然奖酬已经设下,一个妇人,你等找不到可以和她媲比的女辈。

    “无论在本国广袤的大地,还是在神圣的洛斯、戈斯。或者是凯奈,或者是在北山本土,甚至是灰黑的陆架旷野!

    “此事你们全都清楚,无须我把亲娘颂赞;来吧,不要寻找借口,磨磨蹭蹭;莫再迟滞不前,动手吧,让我们看看你等如何安上弓弦!

    “是的,我本人亦想试试身手,如此,倘若我能上好弦线,箭穿劈斧,我那尊贵的母亲便不会跟人出走,被我留在家里,伴随着痛苦,以为我已能动得父亲的家什,光荣的兵械。”

    说罢,己明一跃而起,解下紫红的披篷,取下锋快的铜剑,从他的肩头,动手竖起斧块,挖出一条长沟,贴沿着笔直的粉线,埋下所有的斧头,踩下两边的泥土。

    旁观者们瞠目结舌,惊诧于竖铁的齐整,虽说在此之前,他还从来不曾见过这些。

    接着,己明提弓走去,试着安挂弦线,站在门槛上面。一连三次,他弯起颤摇的弓杆,急不可待,一连三次,他息手作罢。

    虽然己明不得成功,心中仍然怀抱希望,能将弦线挂上,射出羽箭。

    其时,他第四次弯起弓杆,即将挂上弦线,但挪己摇动脑袋,要他住手,尽管他心里火急。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暂时住手。

    己明,灵杰豪健的王子,开口说道:“见鬼了!看来,我将只能是个弱者,一个懦夫;要不,就是我还年轻,对用自己的双手防卫缺乏信心,面对有人挑起事端,和我拼战。

    “来吧,你等比我劲大的人们,试试你们的身手,就着这张弯弓;让我们结束这场比赛。”

    己明说完,放下强弓,顶着地面,靠着制合坚固、油光滑亮的大门,将迅捷的羽箭贴着精美的弓端,走离刚才起离的位子,弯身下坐。

    这时,提努斯,培塞斯之子,开口说道:“依次起身吧,我的伙伴们,从左至右,按照斟酒的顺序,开始上挂弦线。”

    提努斯提出的建议,众人欣表赞同。

    琉得斯首先起,诺普斯之子,他们中的祭卜,总是坐在边端,傍着兑酒的缸碗;催他讨厌求婚人的暴虐,憎恨他们的举动。

    他第一个操起弯弓和迅捷的羽箭;举步走去,试图安挂弦线,站在门槛上面,不得成功,倒是酸累了松软、无茧的双手,苦于对付绷紧的弦线。

    他开口对求婚的人们,说道:“我挂不上弦线,朋友们;下一个是谁,让他试试身手;我想,此弓会射倒许多人杰,碎捣他们的心怀。

    “事实上,死去何曾不好,比之像现在这样活着,不能如愿以偿,天天聚在这里,总在企盼!现在,还有人怀抱希望,心想婚娶罗,挪己的妻房,让他试试此弓,看看结果怎样!

    “如果他尝试失败,他会转移追求的目标,别个裙衫秀美的女子,争获她的婚许,献上礼物;罗会出嫁送礼最多的男子,注定的侣伴。”

    琉得斯说完,放下弯弓,顶着地面,靠着制合坚固、油光滑亮的大门,将迅捷的羽箭贴着精美的弓端,走回刚才起离的椅子,弯身下坐。

    提努斯破口辱骂,叫着他的名字:“这是什么话,琉得斯,崩出了你的齿隙?你在散布失败情绪,一派胡言,听了让我愤烦!

    “我不信此弓会射倒许多人杰,捣碎他们的心怀,只因你上不了它的弦线!这可不是你能做的事情,你那尊贵的母亲不曾生养开弓放箭的男子汉!

    “瞧着吧,其他高贵的求婚人将即刻挂上弦线。”

    提努斯说完,催命西俄斯,牧放山羊的人儿。

    “来吧,西俄斯,点起宫里的柴火,放下一张大凳,铺出卷毛的羊皮,放在火堆边旁。

    “你再从藏室里搬出一大盘牛脂,让我等年轻的人们给此弓升温加热,涂之以油膘,弯动弓杆,结束这场闹赛。”

    牧羊人西俄斯听到这家伙的吩咐,赶忙点起不知疲倦的柴火,搬来一张凳子,铺着羊皮,从藏室里拿出一大盘牛脂,年轻人将弓杆升温加热,一试身手,但却无法挂上弦绳。

    他们的力气远不能使自己如愿;然而,提努斯和马科斯仍在坚持,求婚者的首领,远比同伴们俊杰。

    那个时候,牧羊人和牧猪人结伴出走,走出宫门,天使一样足智多谋的挪己的工仆,卓著的挪己自己亦出得门来,和他们聚首。

    当他们走离宫门和庭院,挪己开口发话,用温和的言语说道:“牧牛人,还有你,牧猪的朋友,我存话喉中,是一吐为快,还是埋藏心底?

    “心灵催我说话,告问你们。

    “你们将如何战斗,保卫挪己,倘若他突然归返,从某地回来,接受天使的引导?

    “你们将帮谁战斗,为挪己,还是替求婚的人们?告诉我你们的想法,你们的心愿。”

    听了这陌生人这番话,牧放牛羊的仆工开口答道:“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倘若你能兑现我的祈告,使那人回返家园,受天使的引导,我将一生敬拜你,必不缺少对你的祭奠。

    “在他回来的那个时候,对求婚者复仇的时候,你将看知我的力气,我的双手能做些什么,帮助我的主人,完成他的复仇大计!”

    在此之前,俄斯亦作过同样的祈祷,对所有的大能者和诸位天使,求他们让精多谋略的挪己回返家园。

    当得知他俩的心迹,都是忠诚可靠,挪己随之答话,开口说道:“我便是他,我已回返自己家中,历经千辛万苦,回返乡园!

    “我已查清,我的人中只有你俩盼我归返,除此之外,我还不曾听闻有人祈祷,愿我回来,归返家中;所以,我将道出真情,对你等二位,此事将如此这般……

    “倘若通过我的双手,大能者击倒傲慢的求婚人,那时,我将给你俩娶妻,给你们财产,兴建家舍,挨着我的房居,日后当做亲戚对待,当做己明的兄弟和朋友。

    “来吧,让我出示一个清晰无误的标记,以便使你们确信我的身份,究为何人:你们看,这道疤口,野猪用白牙裂留的伤痕,在索斯山上,偕同鲁科斯的儿男。”

    说完,他撩起破裤,亮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当仔细察看,辨认清楚后,他俩放声嚎哭,抱住聪颖的挪己的肩头,欢迎他的回归,亲吻他的肩膀头颅,挪己亦亲吻他们,他们的头颅和双手。

    挪己及时制止他们的嚎哭,否则太阳的光辉将照映他们的哭泣,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他们,过早地让人知道他们的计谋。

    然后,挪己开口说道:“停止悲恸,莫再哀哭,以防有人走出宫门,发现我等,他们就会通报里面的人们,对我们会做好防备,甚至会出来攻击我们。

    “现在,让我们分头进去,不要一起走动,由我先行,你俩随后。

    “一旦此景出现,这便是行动的讯号:那帮人们,所有做客的求婚者们,出言拒绝,不让我得获弯弓和箭袋;那时,你,高贵的俄斯,必须穿走厅堂,携着强弓,放入我的手中。

    “然后告诉屋内的女人,闩上关合紧密的厅门;此外,倘若有人听闻厅里呻喊击撞之声,男人们拼打在里头,告嘱她们不要惊跑出来,而要静留原地,操做手头的工作。

    “高贵的俄斯,你的任务是关死院门,插上木栓,出手要快,用绳线牢牢绑系。”

    挪己说完步入精煌的宫殿,走回刚才起离的椅子,弯身下坐;另外二人,天使一样足智多谋的挪己的奴仆,跟行在后面。

    与此同时,里面的竞技场,马科斯已经拿起弯弓,动手摆弄,不停地翻转,就着柴火的舌苗,想将它烤软,使它容易操作。

    但是尽管如此,他仍然不能安上弦线,这种失败,让他高傲的心胸备受折磨

    他带着极大的怨愤,对自己粗莽的心灵说道:“咳;招瘟的东西;我替自己,也为你们所有的人悲痛!

    “尽管烦恼,我不为婚事痛心,不!国中的女子成千上万,有的就在此地,居家海浪环拥的伊萨卡,还有的住在各地的城里。

    “我痛心的是,我们缺乏力气,倘若此事属实,远远比不上天使一样足智多谋荡涤敌人城堡的挪己!我们甚至对付不了他的弯弓,上不了弦绳!

    “这是我们的耻辱,即便对将来出生的子孙!”

    那个时节,提努斯,培塞斯之子,答道:“事情不会如此这般,马科斯,你自己亦明白这一点;今天,人们正举办圣洁的祭宴,敬奉大能者,在整片地界都在干同样的事情。

    “眼下,谁能挂弦开引?放下它吧,换个时间我们再来尝试一番;可让斧斤原地竖站;我想不会有人进来,偷走铁块,从拉麦之子挪己的堂殿。

    “来吧,让侍斟的下手倒出美酒,在各位的杯里,让我们泼洒祭奠,把弯翘的弓弩放在一边。

    “明天拂晓,让牧放山羊的西俄斯赶来牲品,群队中最好的佳选,以便祭出羊腿,给阿波罗,光荣的弓手,然后抓起弯弓,结束这场争赛。”

    提努斯说完,众人欣表赞同,信使们倒出清水,淋洗他们的双手,年轻人将美酒注满兑缸,先在众人的饮具里略倒祭神,然后添满各位的酒杯,奠过他们各自心目中敬仰的保佑天使。

    众人喝够了美酒,醉醺醺之际,就听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说话,藏抱狡黠的念头:“听我说,你等求婚的人们,追求光荣的王后,我的话乃有感而发,受心灵的驱使。

    “我要求请各位,尤其是马科斯和提努斯,他的话说得一点不错,条理分明。你等确应暂罢弓赛,将此事交付天使照管;明天,强弓远射的阿波罗天使,会把胜利赐给他所愿送的那一位。

    “这样吧,眼下,不妨给我油亮的弯弓,以便在你等之中,我能试试自己的双手,衡察身上的力气,看看柔韧的肢腿里是否还有勇力,我估计我不行。

    “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像过去那样,看看到处流浪和缺少衣食的生活,是否已把我年轻时候的勇力彻底断送。”

第1500章 争罗佩射箭挪己引弓

    听到这个乞丐竟然说出这些藐视他们的话来,求婚人无不烦蛮愤恨,担心他会拿起油亮的器械,挂弦上弓,真的成功。

    当然他们是不相信的,但是,万一事有意外呢?

    还有,那位大能者做事,不安常规的时候,也是十有一二!

    所以,结局很不确定。

    那个时候,提努斯开口辱骂,喊道:“你缺少心智,该死的陌生人,连一点都没有!

    “让你坐着吃喝,平安无事,和我们一起,比你高贵的人们,不缺均等的餐份,只是听着我们讲话,我们的谈论,须知别的乞丐或生人没有这份殊荣,如此这般,你还不知满足!

    “一定是蜜甜的醇酒使你伤迷,正如它也使其他人恍惚,倘若狂饮滥喝,不知节度。

    “美酒曾使马人精神恍惚,著名的鲁提昂,在心胸豪壮的里苏斯的宫府,其时正面会拉庇赛人,头脑被酒精冲昏,狂迷中做下许多恶事,在里苏斯家中。

    “英雄们悲愤交加,跳起来把他抓住,拖过前厅,攥到外头,割下他的鼻子和耳朵,用无情的青铜,将他处罚!

    “那些马人被酒灌得稀里糊涂,头脑昏乱,疯疯癫癫,受难于心智的迷钝;自那以后,马人和凡人之间种下怨仇,鲁提昂可算是吃亏于酗酒作恶的第一人。

    “所以,我宣称你会大难临头,倘若你弦挂这把弯弓;你不会受到殷勤的礼待,在我们的乡土;我们将把你押上黑船,交给王者开托斯,此君摧残所有的凡人,使你脱身无门!

    “为了你的好处,你还是静静地坐着,喝饮你的醇酒,不要和比你年轻的人争斗!”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此乃非宜非义之举,提努斯,不应轻辱己明的客人,不管是谁,来到我们宫中,我们都会款待,一视同仁。

    “你以为这位生人,信靠他的勇力和双手,弦挂挪己的长弓,试想把我带回家门,作为他的妻从?不,他可不存这种想法,在他心中。

    “谁也不要为此伤心,你等食宴的人们,都很清楚,这种想法实乃无中生有。”

    听了罗佩这番话,马科斯,鲁波斯之子,答道:“里俄斯的女儿,谨慎的罗,我们并不以为他会把你带走,此事非系可能。

    “但是,我们羞于听闻男人和女子的风言,惟恐某个族人,比我们低劣的乡胞,如此谈论:瞧,那帮求婚的人们,追求一位雍贵者的妻子,是何等的无用,他们甚至无力挂上漂亮的弦弓!

    “其后,另有一人,一个要饭的浪者,打别处过来,轻而易举地挂上弦线,一箭穿过铁斧,成排的眼孔。人们会如此议论,这将是我们的耻辱。”

    听罢马科斯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这帮人不会,马科斯,绝不会有佳好的名声,在国民之中;他们吞食别人的财产,羞贱别人,一位王者的客人。

    “所以,为何把此事当做责辱?这位生人长得高大,体形魁梧,声称有一位高贵的父亲,是他的家族来源,我今天虽然落魄,当年可是意气风发。

    “来吧,给他油亮的弯弓,视看结果如何,这事我来作主,我的我的儿子己明。

    “我有一事相告,此事将成为现实;倘若他挂弦上弓,那是阿波罗大能天使给他的这份光荣!

    “那么,我将给他一件衫衣,一领披篷,精美的衣裳,给他一杆锋快的标枪,防御人和狗的扑打,还有穿用的鞋子和一柄双刃的铜剑,送他出门,前往要去的地方,不管何处,受心魂的驱怂。”

    听到罗佩如此这般说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国人和族人当中,我的妈妈,谁都没有我的权大;处置这把弓驾,决定给与不给,凭我的愿望。

    “无论是本地的权贵,家住岩石嶙峋的北山,还是外岛的来人,离着厄利斯,马草丰肥的地方;谁也不能逼我违心背意,即便我决意把它送交客人,成为他的所有,带着出走。

    “回去吧,操持你自个的活计,你的织机和线杆,还要催督家中的女仆,要她们好生干活。

    “至于摆弓弄箭,那是男人的事情,所有的男子,首先是我,在这个家里,我是镇管的权威。”

    罗听了儿子的话,走回房室,惊诧不已,将儿子明智的言告收藏心底,返回楼上的房间,由侍女们偕同,哭念挪己,心爱的丈夫,直到羊眼天使送出睡眠,香熟的睡意把眼睑合上。

    就在这边被己明一锤定音以后,高贵的牧猪人拿起弯翘的射弓,携着行走,引来一片喧喊。

    宫中所有求婚的人们,都惊诧不已,某个狂傲的年轻人开口说道:“你打算往哪行走,带着弯弓,你这疯游的家伙,该死的牧猪人?

    “将成为狗群的食肴,那些由你亲手喂养的疾跑的狗,傍着你的猪群,在众人不去的地方,倘若阿波罗天使对我们开恩,还有大能的各位天使!”

    他们言罢,牧猪人送回弯弓,放在原来的地方,心里害怕,耳闻这许多人们,对着他喧喊,在主人的房宫,他牢记挪己的话,并没有退缩。

    但是,己明在另一头开口发话,威胁道:“带弓行走,我的伙计,你不能听从每个人的呼号;否则,虽说我比你年轻,也会把你赶往郊野,用落雨般的石头,我比你强壮!

    “但愿我更加强健,双手更能战斗,比所有求婚的人们更强,那些死赖在我的宫中求婚者!

    “如此,我便能把他们赶出家门,狼狈逃窜,用不了多少时辰,他们图谋我们的灾凶。”

    己明说完这些话,求婚人全都乐不可支,对他哈哈大笑,消缓了心头的恼怒,对己明的愤恨;牧猪人拿起弯弓,穿走宫中,行至聪颖的挪己身边,递出手中的家伙。

    随后,他唤过克蕾娅,主人的保姆,说道:“谨慎的克蕾娅,己明要你闩上关合紧密的厅门,你赶紧去办吧,不要有任何误差!

    “此外,倘若有人耳闻厅里呻喊击撞之声,那是男人们拼打在里头,你就对那些女人发出警告,告嘱她们不要惊跑出来,而要静留原地,操做手头的工作。”

    牧猪人说完,克蕾娅二话不说,马上回去拴住门面,堵住精固的厅堂,大厅的出口。

    提俄斯跳将起来,悄悄走到屋外,关上围墙坚固的庭院的大门。

    他提起柱廊下纸莎草编绞的绳缆,用于弯翘的海船上禁锢船锚所用,紧紧扎住院门,然后折返回来,走回刚才起离的椅子,弯身下坐,望着挪己。

    只见挪己正在摆弄强弓,不停地转动弓杆,上下左右,察试它的每个部位,担心蠹虫侵食它的骨件,在主人离家的时候没有很好保养。

    那个时刻,那些求婚的人也在注意挪己,他们中有人望着自己的近邻,开口说道:“这家伙精明,知晓把玩弓弩的诀窍!

    “或许他有此般家什,收藏在家中,抑或他也想制作一把,瞧他翻弓的模样,上下左右,反复观看,这个要饭的乞丐,作恶的赖棍!”

    正当那时,人群中,另一个骄狂的求婚人说道:“我愿他不走好运,生活中收获甚微,就像他上弦的机缘,就着这把弯弓。”

    求婚者们如此一番议说,而足智多谋的挪己则拿着长弓,察视过它的每个部分,像一位谙熟竖琴和歌诵的高手阶别游吟诗人,轻巧地拉起编织的羊肠弦线,绷紧两头,挂上一个新的弦轴。

    就这样,挪己安上弓弦,做得轻轻松松;然后,他动用右手,试着开拨弦绳,后者送回悦耳的音响,像燕子的重返老巢以后欢喜的叫声!

    求婚者们听到,感到心头一阵剧烈的楚痛,脸色变得苍白阴沉!

    就在这个时候,大能的天使送出预兆,一阵滚滚的雷声。

    历经磨难的挪己心花怒放,心知工于心计的天使已经给他送来兆头。

    他拿起一枚羽箭,让它露躺在身边的桌面,其余的仍然插息在幽深的箭壶。

    他拿起那根羽箭,搭箭上弦,拉动箭槽和弓线,从他下坐的椅面,对准目标,松弦出箭。

    那支羽箭轻松飞出,飞穿排列的斧头,从第一到最后一块,青铜的箭镞长驱直入,从另一头穿冲出来!

    挪己然后开口发话,对己明说道:“息坐宫中的客人,己明,不曾给你丢脸!

    “你看!我不曾错失目标,无须使出牛劲,吭吭哧哧地上挂弦线!

    “我仍然浑身是劲,不像求婚人讥说的那样,把我轻辱。

    “眼下已是整备晚餐的时候,给那些食客,趁着还有白日的光明。

    “饭后还有别的娱乐,舞蹈和坚琴,送给盛宴的伴友。”

    挪己说完,点动眉毛,己明见状,挪己的爱子,挂上锋快的铜剑,攥紧投枪,站好位置,傍着座椅,在父亲身边,兵械闪出青铜的光芒。

    然后,卓智多谋的挪己剥下身上的破旧衣衫,跳上硕大的门槛,手握弯弓和袋壶,满装着羽箭,倒出迅捷的箭枝,在脚前的地面。

    他准备妥当,开口向求婚的人们,说道:“这场关键性的比赛,眼下终于有了结果;现在,我将瞄击另一个靶子,还不曾有人射过,倘若我能出箭中的,银弓天使阿波罗给我这份光荣。”

    说完,他拉开一枚凶狠的羽箭,对着提努斯,那时他正打算端起双把的金杯,起动双手,以便喝饮杯中的浆酒,心中根本不曾想到死亡!

    谁会设想,当着众多宴食的人们,有哪个大胆的人儿,尽管十分强健,能给他送来乌黑的命运,邪毒的死亡?这可是惹起众怒的胆大包天行为!

    但是挪己的胆子,比那个包天的胆子还大!

    他瞄对此人,一箭飞去,箭中咽喉,深扎进去,穿透松软的颈肉,提努斯立刻斜倒一边!

    他受到箭枝的击打,酒杯掉出手心,鼻孔里喷出暴涌的血流,浓稠的人血!

    他伸腿一脚,蹬翻餐桌,散落所有佳美的食物,掉在地上,脏污了面包和烧烤的畜肉。

    求婚者们大惊,不由放声喊叫,厅堂里喧声大作!

    众人眼见此人倒地,全都从座位上跳将起来,惊跑在房宫,双眼东张西望,扫视精固的墙沿,但那里已没有一面盾牌,一枝枪矛!

    他们怒火满腔,破口大骂,对着挪己喊叫:“你出箭伤人,陌生的来者,此举凶恶;你将不再会有争赛的机会!

    “你惹了众怒,你将暴死无疑,你已射倒北山之郡青年中远为出色的英杰;秃鹫会把你吞咽!”

    他们七嘴八舌,满以为他不是故意杀害!

    好一群笨蛋,还在懵里懵懂,不知死亡的绳索,已经勒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喉咙!

    挪己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答道:“我是此间主人挪己!你们这群恶狗,从来不曾想到我能活着回来,从东城地面,来找你们算账索命!

    “你们糟蹋我的家室,强逼我的女仆和你们睡觉,试图迫娶我的妻子!

    “而我还活在世上,既不畏统掌辽阔天空的大能者,也不怕凡人,子孙后代的责谴!

    “死亡的绳索已勒紧在你等每一个人的脖子上,今天你们恶有恶报,在劫难逃!”

    挪己说完,彻骨的恐惧揪住了所有求婚者的心灵,个个东张西望,企图逃避突暴的死亡。

    惟有马科斯开口答话,说道:“倘若你真是挪己,重返家园,那么,你的话语,关于我们这些人的全部恶行,说得公正妥帖,这许多放肆的行为,对你的家院,你的庄园,是极大的伤害。

    “然而,现在,此事的元凶已经倒下,提努斯,是他挑唆我们行事,并非十分心想或盼念婚娶,而是带着别的企望,此般念头,大能者不会让它成为现状。

    “他想伏杀你的儿子,自立为王,霸统在精耕肥美的北山城乡,如今,他已死去,得到应得的下场。

    “求你饶恕我们,我等是你的属民旧后,我们会征收物产,偿还你的损失,已被吃喝的酒肉,在你的厅房,每人支付一份赔送。

    “我们会付出二十头牛的换价,偿还所欠,拿出黄金青铜,舒缓你的心房,在此之前,我们没有理由责备,责备你怒满胸膛。”

    听罢马科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恶狠狠地盯着他,答道:“马科斯,即便你给我乃父的一切,你的全部家当,加上能够收集的其他资产,从别的什么地方,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罢手,停止宰杀。

    “我会一直杀伐果断,直到仇报过所有求婚人的恶行,每一笔欠账!

    “眼下,你们可自行选择,是动手应战,还是拔腿奔跑,假如你们中有谁可以逃避命运和死亡。

    “我看你等逃不出惨暴的毁灭,全都一样!还是少做一些无谓的挣扎,给你们自己增加羞辱。”

    挪己说完,对手们腿脚发软,心力消散,但马科斯再次喊叫,对求婚者们说道:“很明显,亲爱的朋友们,此人不会闲置他那不可战胜的双手!

    “既然他已拿起油亮的弯弓和袋壶,他会开弓放箭,从光滑的门槛上,把我们杀光;让我们行动起来,准备战斗!

    “所有人,都拿出勇士的气魄来,拔出铜剑,用桌面挡身,顶回致送暴死的箭镞,让我们一拥而上,争取把他逼离门槛边旁!

    “如此我等即可奔走城区,顷刻之间引发轰然的噪响,一片喧嚣之声;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些,我们就能活命,刚才的放箭将是此人最后一次杀击!”

    马科斯如此一番呼喊,从胯边拔出锋快的劈剑,青铜铸就,两边各开刃口,对着挪己冲杀,发出粗野的吼叫,这也是他垂死的挣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爆发出他的悍勇。

    “与此同时,挪己射出一枚羽箭,击中他的前胸,从胸膛正面直透进去,飞驰的箭技扎人肝脏,马科斯铜剑脱出手中,掉落在地。

    “马科斯倾倒在桌面上,佝楼起身子,撞翻双把的酒杯,连同佳美的食物,满地落撒!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带着钻心的疼痛,蹬动两条腿脚,踢摇带背的椅座;不甘地拼命呼吸,试图阻止灵魂的漂离,不过,徒劳无功,死亡的迷雾瞬间把他的眼睛蒙罩。

    正在那个时候,诺摩斯趋身向前,面战光荣的挪己!

    他猛扑上去,抽出利剑,以为挪己会被迫后退,离开宫门!

    不料,己明却突然加入!他出手迅捷,投出铜枪,从诺摩斯后边,击中他双脚之间,深扎进去,穿透胸背,后者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额头撞打在地上。

    己明跳往一边,留下投影森长的枪矛,扎在诺摩斯胸间,立刻转身回头,担心趁他拔枪之际,连同森长的投影,某个求婚人会冲上前来,用剑杀伤,给他就近一击,当他俯身尸首的时光。

    然后,他大步跑去,很快趋近心爱的父亲,站在他身边,开口说告,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告诉父亲。

    “现在,我的父亲,我将给你拿取一面盾牌,两枝枪予,连带一顶全铜的帽盔,恰好扣紧鬓穴,头颅两旁,怎样战斗,你老人家自己决定!

    “我自己亦将披挂上阵,也让牧猪的和牧牛的伙伴穿挂;我们将能更好地战斗,身披铠甲,手持枪盾。”

    听了己明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快去快回,趁我还有箭支在手,得以自我防卫;他们会把我逼离门边,视我孤身一人!”

    挪己说完,己明服从了心爱的父亲,行往里面的藏室,存放着光荣的甲械,从中取出四面盾牌,八枝枪矛,外加四顶铜盔,缀着厚厚的马鬃,带着归返,很快便回到心爱的父亲边旁。

    己明首先披挂,穿上铜甲,两位奴仆也随之披上精美的甲衣,和他一样,三个人一同,站在聪颖的、足智多谋的挪己身旁。

    那个时候,挪己,手头仍有箭枝,得以自卫,不停地瞄射,在自己家里,箭无虚发,击杀求婚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成片地倒下。

    但是,当箭枝用尽,王者的弦上无所射发的时候,他放下弯弓,倚着门柱,柱端撑顶着坚固的宫房,弓杆靠着闪亮的屋墙。

    他挎起四层牛皮垫垒的战盾,搭上肩头,戴上精工制作的帽盔,盖住硕大的头颅,顶着马鬃的盔冠,摇曳出镇人的威严。

    随后,他操起两枝粗长的枪矛,带着青铜的锋尖,整个一个全副武装的强大武勇。

    挪己站立之处,有一道建造精固的墙壁,上有一处边门,在隆起的地面,入口穿对坚固的厅房,沿着它的门槛,通连外面的走道,接着紧密关合的墙门。

    挪己命嘱高贵的牧猪人把守道边,注意那边的动静,因为通向边门的路子,仅此一条,绝对不能有失。

    其时,格劳斯放声喊叫,对求婚人说道:“亲爱的朋友们,是否可爬上边门,出去一人,传告外面的民众?这样,我们很快便可引发轰然的噪响,一片喧嚣之声;刚才的放箭将是此人最后一次杀击!”

    听罢这番话,牧放山羊的西俄斯答道:“此事难以行通,卓越的格劳斯;通往庭院的大门,精美的门面,离那很近,小道的出口很难穿走,一位斗士,倘若英勇善战,即可挡住众人的冲杀。

    “这样吧,让我从藏室里弄出甲械,武装你们,我知道,它们存放在屋里,别处没有,挪己和他光荣的儿子把它们放在里面。”

    说完这话,牧放山羊的西俄斯爬上大厅的楼口,进入挪己的藏室,取出十二面粗重的盾牌,同样数量的枪矛,同样数量的铜盔,嵌缀着马鬃的盔冠,动身回头,出手迅捷,交给求婚的人们。

    看到这种情况,挪己腿脚发软,心力酥散!

    眼见对手穿甲在身,手中挥舞着修长的枪矛;他意识到情势严重,将有一场酷战。

    他当即送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己明吩咐说道:“己明,宫中的某个女子,或是西俄斯,和那些凶恶的求婚者勾结,已对我们挑起凶险的战斗!”

    听罢老爸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此乃我的过错,父亲,不能责备他人;我没有关死藏室,虽然门框的连合做得十分紧凑。

    “他们的哨眼比我的好用;去吧,高贵的俄斯,关上房门,看看是不是某个女人,做下此事;抑或,我怀疑,是西俄斯的作为,利俄斯的儿郎。”

    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说告;与此同时,牧放山羊的西俄斯走回藏室,拿取更多的甲械,高贵的牧猎人见他走去,当即告知挪己。

    他站在挪己身边,向他报告他的发现:“拉麦之子,大能者守护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又是那个歹毒的家伙,我们怀疑的凶魔,西俄斯溜进了藏室,盗走了甲胄。

    “实说吧,告诉我你的意图,倘若我证明比他强健,是动手把他杀了,还是把他抓来给你,让他偿付自己的种种恶行,谋设的全部丑事,在你家中,罪行累累。”

    听罢西俄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己明和我会封住这帮傲慢的求婚人,顶住他们的狂烈,在宫厅之中,让他们不能得逞。

    “你等二人可去那边,扳转他的腿脚和双手,把他扔在藏室,将木板绑在身后,用编绞的绳索勒紧,挂上高高的房柱,直到贴近屋顶,傍着梁木。

    “如此,虽说让他活着,他将承受剧烈的痛苦。”

    帮手们认真听过他的训告,服从他的命令,走入室内。

    西俄斯仍在那里,却不见他们行来,因为他正在埋头搜寻武器,在藏室的深角之处,到处搜索,如同一只蹩脚的猎狗。

    他俩站等在房柱后面,贴着它的两边,直到西俄斯,牧放山羊的人儿,跨出房门,一手拿着一顶绚美的头盔,另一手提着一面古旧的战盾,盾面开阔,满是霉蚀的斑点。

    那只战盾,乃是英雄拉麦的用物,在他年轻力壮的时候,此盾一直躺在那边,皮条上的线脚早已脱落,今天却被这贼子偷走。

    丝毫没有停隔,两人跃扑上前,将他逮住,揪住他的头发,拖进室内,一把扔在地上,由他熬受苦痛。

    二人绕出绞肉的绳索,拧过他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绑在背后,遵从拉麦之子的命令,卓著的、坚忍不拔的挪己,用编绞的长绳把他勒紧。

    然后,将他挂上高高的房柱,直到贴近屋顶,傍着梁木。

    其时,他们开口嘲骂,牧猪的俄斯道:“现在,西俄斯,现在你可以开始作一些白日美梦了!你可挂望从前的好日子。

    “那时,你整夜躺在舒软的床上,那本是该你领受的享遇,醒着迎来黎明,登上黄金的宝座,从诺斯河升起,在你通常赶来山羊的时候,给求婚的人们,食宴在厅堂里面。”

    就这样,他俩把牧羊人丢在那里,捆着要命的长绳,又关上闪亮的房门,披上铠甲,回头走去,来到宫室,站在聪颖的、足智多谋的挪己身旁。

    两军对阵,喘吐出狂烈,挪己等四人站守门槛,面对屋内大群犟勇的人们。

    其时,羊眼天使,前来造访,幻成门托耳的形象,摹仿他的声音。

    挪己心里高兴,见他前来,开口说话,喊道:“帮我解脱危难,门托耳;忘了吗?我是你的朋友和伙伴,曾使你常受益处;你我同龄,一起长大。”

    挪己如此一番言告,猜想他乃是羊眼天使,军队的统领。

    在厅堂的另一边,求婚者们高声喧喊,首当其冲的是格劳斯,斯托耳之子,呵斥道:“门托耳,别让挪己花言巧语,把你争劝,战打求婚的人们,为他卖命!

    “请考虑我们的话语,我们会做些什么,告诉你,此事将成为现实,当杀除了他们,这对父子,你也休想活命,倒死在他们之中,为你眼下的计划,打算在这座宫中,替他出力帮忙!

    “你将付出代价,用你的头颅,杀了你们这帮人后,用我们的铜械,我们将连带收取你的财产,这边的和别地的所有,汇同己的一切。

    “另外,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儿子,让他活在家里,也不会幸免你的女儿,连同你忠贞的妻子,走动在北山之郡所有城邦。”

    挪己和求婚者战斗异常激烈,都被黑鹰国阴狸国还有野风国派到这里侦探敌情的情报人员汇报了回去,这个时候三国,或者是三个天使长,都已经知道了这里战况。

    尽管他们不在现场,可是知情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原因是他们有最快捷的情报传送渠道。

    那就是他们都用那些堕落天使中的小天使当作信使,那怕是几百上千公里的距离,他们一抖翅膀,喘一口气的时间都不用,就把信息送到了,比燕飞天的信息流星矢还快。

    消息来到智繇的手里,他正在用尽心机,将阴狸国的各种躁动的力量拢在一起,以便为他的目标全力以赴,而不是互相扯皮。

    但是,当时的阴狸国还没有形成一个真正的、能称之为核心的领导核心组织,当然智繇自己的个人努力不算,他和师傅的沆瀣一气也不算。

    他需要的是一个具有严密的组织、铁一样的纪律、战斗力特别强的集体,什么时候都能够聚拢全国所有的力量,领导各色人众的斗争,并把它们引向胜利。

    阴狸国原来智繇曾经参加的社会帮曾经是一个中派类型的政帮,当时它在很激进的词句的掩盖下奉行着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大政方针,就是又便宜就上,吃亏的事情不干。

    这个政帮的领导权曾掌握在一些投机取巧之人的手里,但是他们实际上却让那些极为保守的社会帮成员获得行动上的自由,而那些社会帮成员所奉行的乃是反对任何具有根本性质的改变,尤其是他们还反对农民参与,不想给农民任何机会,让他们也获得一份利益。

    智繇却是心里非常明白,他们的那些主张和实践,就是一条自取灭亡的绝路。

    那个社会帮中的保守思想领袖们,事实上早在战争期间就已经同那些有钱的人同流合污了,因为他们的利益一致,而和农民的利益本质上互相矛盾。

    战后,他们除了破坏个中农民参与的活动、反对农民中有夺取政权的意图和行动以外,他们还阻碍建立一个全国范围的农民联盟。

    他们这些人施展各种阴谋诡计,使得不久前的农民诉求很大程度上没有实现,哪怕智繇对其全力支持,也作用不大。

    那些人甚至和阴狸国的敌对势力秘密协商甚至签署合同,一起对付那些农民的兴起,让那些为了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不得不饿着肚子发起的行动,受到沉重的打击,遭到严重的失败。

    这个时候,智繇站了出来。

    他可不是为了农民而战斗,而是假装支持农民,为的是把这支中坚力量拉拢过来,成为自己的实现目标的工具。

    他的近期目标,就是建立以农民为基础,把各种力量都凝聚在一起,他决心在所有这些势力的簇拥下,在阴狸国建立最为强大的绝仇主义统治。

    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智繇鼓动虚伪天使出头,在阴山召集旧时政治上和行伍中的同伙150人,组织了一个自称为“战斗的野战无敌帮”。

    这个帮的宗旨是这样规定的。

    “用军队的组织,组成一个摧毁一切拦阻的攻坚团体,恢复阴狸国固有的国性,铲除任何对阴狸国怀有敌意的内部和外部势力。”

    初期加入这个政帮的家伙,多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抱定决心摧毁敌对势力,在阴狸国建立铁血统治的信念,加入的时候,一个个杀气腾腾地宣誓。

    为了最大范围地招揽帮徒,虚伪天使和智繇一面用他掌握的报纸对“战斗的野战无敌帮”的宗旨进行鼓吹、宣传,一面挖空心思,为自己的帮取名为“绝仇主义政帮”,简称“绝仇帮”。

    绝仇帮的宗旨,也简称为“绝仇主义”。

    就此,一个强大、凶狠、邪恶的庞然大物,拔地而起。

    绝仇主意,集中了当时流行思潮中最为精粹的东西,表面了和敌人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决心,从而也解开了当时的贵族传统,哪怕心中恨之入骨,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

    这个绝仇主义,就是直指核心要害,不玩儿虚的。

    虚伪天使也一反常态,热心地为自己的政帮设计了一个独出心裁的帮徽。

    为了准确地表达他要表达的意思,虚伪天使甚至降低身份,跑到农田和那些那些正在干活的老农讨论他的设计,甚至十易其稿,才最终定案。

    最后的帮徽,就是一把锄头、一根铁镐、中间一根铁枪,扎死一只田鼠,田鼠口中喷出临时之前的生命止血,一共十滴。

    因为这个帮徽是一个整体,十滴鼠血,不能离开其它图形单独存在,所有根据智繇的构思,它们都正好黏在十根鼠须上。

    那十根栩栩如生的鼠须不但把整个帮徽衬托的充满生命力,而且也可以看到他们的目标,也就是“绝仇帮”的潜在敌人是多么的老奸巨猾,十根鼠须,绝对世间罕见。

    因为这个设计特别醒目,让人过目难忘,以至于智繇的灵感进一步被触发,导致他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命名为“十滴子”,成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以至于提到它小孩的夜哭可以治愈。

    至于帮徽中的锄头和铁镐,则是代表了他的农民基础,这是虚伪天使不虚伪的地方,完全吸收了农民的意见和感受,让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的东西,自然而然起而支持。

    从此以后,哪怕最困难的时候,那些农民都和绝仇帮不离不弃,而虚伪天使和智繇在这方面,也做得想当不错,就是最得意的时候,也总是把农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优先考虑和照顾。

    这也是虚伪天使和智繇和那些其它帮派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兴起和运作,而且这些利益,毫无例外,都是和物质利益密不可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是,这对师徒,对于物质利益的渴求,真的没有!

    所以,他们没有那些帮派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的问题与民争利。

    这也是为什么二人和农民的联盟一直牢不可破的原因。

    如果说锄头和铁镐代表了帮徽中的根基全国的农民,那么那根长枪则是绝仇帮自己的象征。

    基本意思,就是表示绝仇帮就是从全国众多农民中脱颖而出,形成一个锐不可当的打击力量,不论遇到什么顽敌,都会被他们如同扎死那只田鼠一样,一穿而过,喷血而死。

    不过,这是帮徽定稿以后的官方正式说法。

    还有一个就是官方非正式说法,说那根长枪代表的是女人用的缝衣针。

    当时阴狸国的女人地位虽然没有后世的那种男女平权,也绝对没有中华上国古代的时候那种男尊女卑,她们在农耕社会的地位不容小窥。

    那个缝衣针的设计,就是出之于以为英姿飒爽的奇女子之手。

    那个女子人称红樱子,敢于蔑视当世所有男子的存在,唯独对智繇芳心暗系。

    不过,智繇也是一个奇男子,从世俗的观点看,因为他只在乎他的目标实现,对红樱子的暗示不理不睬,整个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明月照沟渠。

    那些都放下不提,单说红樱子的方案,就是一根大号缝衣针,含恨出手,一针扎了出去。

    不过扎的不是田鼠,而是一个负心郎!

    这个思路,无疑在当时是很超前的,因为普遍的认识就是,女人没有权利管丈夫,他找一个额外的女人,也是正常操作。

第1501章 屠灭迫婚者人心大快

    还有,即使不找其她女人,没有吸引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身边,而是让他去了别的女人那里,也是她自己的失职,怪不得别人。

    无论是虚伪天使还是智繇,二人都赞成红樱子的想法,可是那个帮徽,是吸引最大群体支持的,不是引导新潮流的,所以二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过,因为这个事情,三人也成了好友。

    三个人坐在一起,虚伪天使和智繇一唱一和,竟然把红樱子给说服了,当然也算不上什么心悦诚服,不过就是不再反对他们的帮徽方案。

    智繇对红樱子说:“红樱子小妹!你把那个扎死的东西设计成一个男子实在是打击面太宽,你知道吗?虽然你想打击的只是负心的男子,可是负心不负心哪能看得出来,如果能看出来,我给小妹你派去一队刀斧手,看到一个杀一个!所以,你这个男子一扎到那根缝衣针上,会让那些不负心的男子打马骡子惊,这样不好,别人不说,起码本公子智繇,就肯定没有那个问题!还有一例,就是我师傅,你看那边,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一个孤寡老人,从来就没有婚应嫁娶的心,如何负心?可见,这里的男人,百分之百不会负心,可见你一棍子打死,是不对的!所以换一个田鼠,作为打击对象,然后用一根铁枪代替你的缝衣针,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说,那些负心的男子,就是和那些偷粮食的田鼠一样,他们偷心,都该用一根尖尖的东西扎死!这样,就不会打击面太宽。”

    整个过程,那个虚伪天使只是旁听,没有发声,因为他很笃定,他训导出来的高徒,可以对一个女娃子,手到擒来。

    直到说完,老家伙才吭气:“乖徒儿说得对,女娃儿你要听。”

    给红樱子的感觉,智繇这小伙的师傅就是一个得道高人,称得上一言九鼎。

    如此,这个帮徽,就得到最后定案。

    如果一开始就参与这件建立帮派的事务,就会知道,现在这个官方定义,和开始的时候他们对绝仇主义的解释有了比较大的不同。

    开始的是,他们是这样说的:“绝仇主义“是天使使用的一种语言,就是大棒击杀”的意思,而天使说的大棒击杀,实际也是一种拟人化语言,描述的是一种动作,就如同一个大力士高举大棒,对一个人全力打击一样,不是脑袋掉了,就是全身化为齑粉,反正就是得不到好的意思。

    现在则赋予了这个帮徽很多现实社会的因素,而取消了它从天使而来的信息。

    但是,它的主旨意思没有变,就是对敌人施行一种碾轧,让他们没有存身之地。

    不管怎么说,这个正式的帮徽一出笼,立刻就以是不可挡的气势,横扫了阴狸国每一个角落。

    锄头铁镐两边分立交叉在一起,加上中间一根铁枪三足鼎立,全力贯穿一只田鼠,让那只人民的死敌血溅五步,横死当场。

    锄头铁镐代表农民的支持,铁枪代表中坚攻击力量绝仇帮众,他们的领袖智繇和虚伪天使,就是那只铁枪的锋尖。

    这个锋尖,凝聚了整个绝仇帮的力量,代表整个绝仇帮,为了全体农民的利益,决死地扎向他们的共同敌人,就是那只田鼠代表的各路敌对势力。

    这个帮徽还有这样的意思,就是凡是在阴狸国范围的人众,人不分男女老少青,地不分东西南北中,都要绝对服从他们勇敢的领袖,否则,扎向敌人的锋尖岂不是力量不足,效果不好?

    同时,虚伪天使还解释,这帮徽的标志也象征阴狸国人民古代的光荣,因为阴狸国自古以后,就出于四战之地,面对周遭的强敌,自强不息,奋斗不止,才能从古远时代存留至今。

    现在的一代,天降大任,时不我待,正是大有作为,改天换地的打好实际,抓住机遇,建功立业,舍我其谁?

    根据这些强大而绝对正确的理解和定义,虚伪天使和智繇还联合规定,绝仇帮必须行绝仇棒一种特殊方式的敬礼,高唱帮众进行曲。他用“信从、服从、战斗、牺牲”四个字箴言,代替了他所鄙视的以前那些政客的虚假口号“自由、平等、博爱”,因为那东西都是骗人的幌子,没有一个人当真。

    虚伪天使在他的一本从来没有问世的自传中,实际上都是智繇撰稿,对当时阴狸国的形势作了如下的描述:“战争的火焰慢慢摇动,终至熄灭,但战后两年中,在我的认知中,那是阴狸国生活中最黑暗最痛苦的时期。黑云密布在我们的四周。阴狸国统一是无望了,如果我无所作为,我等来的是能是暴风雨的来到,将阴狸国撕成碎片,所以,我破釜沉舟,作出伤筋动骨的变更,不成功,则成仁。”

    为了笼络军方和退伍军人,更是鼓起他们参加到绝仇帮的努力之中,虚伪天使在一篇题为《绝对不容许野兽再来》的文章中,蛊惑人心地写道,这也当然是他,更确切地说是智繇的心声的表露。

    “假如现在谁要反对已完结、已胜利的战争,我们就要直言不讳地承认我们是主战者!

    “我们感到十分荣幸,我们将要大声疾呼:‘滚开,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

    “没有一个人能忘记为战争而死的将士,我们更是其中的记忆最牢固的一群人。

    “那些烈士,他们的神魂形成神圣不可侵犯的群体,好像埃及的金字塔上的天空,他们不是属于任何人的;没有一个人能将他们分开。

    “他们也不是属于任何帮派的,他们属于整个的祖国,我们伟大的阴狸国。

    “他们更是属于全人类!整个人类的生存都是他们战斗以后保持的成果。

    “我们能看着死者受辱而袖手旁观吗?

    “啊!我的同胞!可爱的阴狸人!

    “你的生命,你的死,比全阴狸国的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有价值。

    “你将许多英雄排列在战场上,他们都是需要战争的;他们知道死的代价你,乔治、沙巴、斯第、路易、洛里、韦平、绍罗、蒙迪、图奇,还有其他无数的英雄,成为阴狸国的英雄主义星座!

    “你们感觉到一些流氓在翻你们的骨头吗?

    “他们要刮去曾经吸过你们的血的土地,并且蔑视你们的牺牲。

    “荣耀的灵魂啊,你们不要怕!

    “我们的事业刚刚起步呢!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你们。

    “我们绝仇帮愿意保护你们,我们不怕任何战争,要为我们死者尽保护之责!

    “伟大的绝仇帮与阴狸国历代英灵同在,与懦夫胆小鬼永世隔绝!”

    虚伪天使的别有用心的宣传,果然在城防军中产生了影响,一些主战者、退伍军人、暴徒、解职军官以及屡立战功的王室护卫大刀队,都在第一时间集合在绝仇主义的旗帜下。

    因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后世那些职业军人的素质,他们就是为战争存在的,一天不打仗,他们就感到缺点什么,甚至睡觉都不踏实,吃饭都不香。

    在此情况下,智繇顺势而行,因缘际会,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雇佣军体制。

    就是,那些当兵可以如同其它任何一个社会正当职业一样,获得符合标准的报酬。

    他还根据军队的实际情况,为了极大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制动了具体的报酬标准。

    第一个子系统就是普及的标准,只要成为雇佣军,就会一视同仁的得到一份按时间支付的报酬,有一天就有一天的收入,这是以时间为基础的报酬,国家绝不会让你为保卫它的时间白费。

    第二个子系统就是战时的标准,只要出于交战状态,你的报酬就是更高的标准,至少比那些没有作战任务只是待命的战士高一倍!因为他们的危险也是大幅度增加,为国家献出生命的可能也至少大一倍。

    至于事实上的战时报酬多高,那就根据死亡的危险系数精确地计算,以待命的系数为一,然后递增。

    第三个子系统是根据业绩计算;而军队的业绩就是战功,一个人的表现出色,有杀敌立功的突出贡献,那就是对国家安全的保障,国家绝对不会吝惜给予他慷慨的奖赏。

    这个奖赏,充分体现了虚伪天使和智繇这两位决策人物的慷慨大方。

    因为二人都深切理解那些立功者的牺牲之大,他们就是用无价之宝博取极其渺小的立功机会。

    对那些侥幸成功的极少幸运儿,如果在费尽心机压榨,也太没有人心了!

    所以,在这个方面,二人立下一条立斩不饶的军规

    凡是蓄意压低军功、克扣军赏之徒,一经发现,不管大小,立刻斩首,决不饶恕!

    这条军规一立,立刻得到所有绝仇帮成员的全力支持!

    具有人统计和计算,这一条军规,至少对绝仇帮的士气提升了百分之十!

    这也在世界各国没有察觉的情况,以前以软弱无能闻名世界的是阴狸国部队的战力,一跃升到各**队的前茅。

    阴狸国的城防部队大刀队这个王室卫队是大战时成立的,它的前身是阴狸国各市的义勇队,为了对付其它国家对国王的威胁,而聚集在一起成立起来的。

    这支部队在上次大战中英勇顽强,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声誉,因为他们在战场上,手拿长枪,口含短刀,远战还有强劲的弓弩当作主战武器,所以战斗力相当强悍。

    还有他们的士气也是经常保持在一个很高的程度,战斗的时候,他们高唱战歌,置生死于度外。

    在成立绝仇帮的时候,这支部队,全数整体加入,从而有成为了绝仇帮的骨干,为虚伪天使和制药全面掌握阴狸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凡是加入绝仇帮政帮组织的,必须遵守虚伪天使的信条。即:服从命令,不准空口说白话;目的明确,要不顾一切地去为胜利而战;纪念死者,尊敬伤残者及死亡者的家属;最终目标,在政治上创造一个全新超强的绝仇主义精神贯穿整个社会全面生活的阴狸国。

    当时,在阴狸国,有些人说,他们不明白绝仇主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些人说,绝仇主义在阴狸国如同花草长在无花匠的花园里。

    为了扩大宣传,让那些不明白的老百姓和他们信念一致,虚伪天使急忙把他的纲领、主张写出来,连续发布了三个布告,当然都是智繇主笔。

    其实,主要的思路,也来源于智繇的脑袋中进行的思维运动。

    第一次是宣告绝仇主义将要举行一个正式会议,表示向一切为争取阴狸国的伟大与世界自由而死的阴狸国人士致敬。

    还要向一切因为这样的目的而参加战争并在这样的战争中残废和获有不治之症者致敬。

    并向一切牢记不忘和努力完成他们的责任的人致意。

    绝仇主义还宣称,他们准备全力保护和支持个人所拥有的一切物质的和精神的财富。

    这一声明争取了军界,稳定了那些支持军人的各个阶层。

    第二次布告,宣称绝仇主义反对有害于阴狸国的任何国内国际势力。

    扬言接受他们自己就是其中主要成员的国际联盟关于阴狸国的“提示”。

    声明要确保阴狸国边境在红海和西部大陆之间的稳定。

    这一布告进一步煽起了绝仇主义的狂热。

    在第三次布告中,说到最近发生的国内的农民运动和对政权的争夺。

    绝仇主义声明他们将全力与任何帮派竞争,争取大选胜利。

    他们旗帜鲜明言明,绝仇帮要“拯救”阴狸国,要充当阴狸国人民的救世主。

    就在这种组织准备宣传攻势双管齐下忙的不可开交之时,智繇接到了情报人员侦察得到小天使瞬间传递而来的消息。

    这个消息的意思,是让他前去插上一脚,趁火打劫。

    这个焦头烂额之际,添上这样一个乱子,如果是其他人,岂不暴跳如雷?

    可是,智繇却如获至宝。

    那个虚伪天使,也露出了真正开心的笑容。

    这倒不是虚伪天使和智繇不怕麻烦甚至自找麻烦,而是他们的称霸大计到了这个关键一步,需要有些事情干干,疏通人们堵塞不同的脑袋。

    那就是他们的绝仇帮需要战斗的考验,人类都有一个怪癖,没有真刀实枪地干一场,他们就不认为你说的话是真的。

    就是简单地为了一个目的,让那些阴阳怪气的人闭上他们那张怪声怪调的嘴。

    这种杂音主要是两类,这绝对是最简单对不容易弄混的分类了,也算智繇的运气不错,也让虚伪天使产生了一个错觉,就是人间的事情,都是这样简单。

    如果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天使当中,给弄成二百的分类,那是轻而易举。

    怪不得虚伪天使整天过着胜似闲庭信步的人生呢,因为自从打入凡尘以后,他就发现周围都变得分外简单起来。

    简单到一个程度,就是你操行也行,不操心吃饱了混天黑,也没有什么大碍。

    还有,就是你操心以后,对整个世界的改变,也不起什么大作用。

    怪不得世界上的闲人那么多,比如和尚老道什么的,整天嘟囔有中生无无中生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么的一笔糊涂账。

    不过,对现有的两类论调,虚伪天使不屑一顾,智繇还是比较重视的。

    其中一类,认为绝仇帮的宣传都是唱高调,说这个吹牛吹破天的绝仇帮不过是嘴上功夫,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一旦碰上硬茬,马上就现了原形,当场被吓尿,倒地不起。

    有些人则说,不至于吧?人怎么也要说的和作的有一定关系,难道说的作的完全相反,那得胆子多大,才不怕丢脸啊!

    即使比较善良的一些人,也说:“他们不过自夸得有些过头而已,但是绝对不是过分,比他们吹得厉害的多得是,这可能是当今之世最名实相符的介绍了!”

    对于这样的论调,智繇采取的策咯是不理不睬,他可是农民出身,从小就知道,听拉拉蛄叫唤,农民一年到头就别种地了。

    另有一类,就是觉得这个绝仇帮没有必要,应该赶紧悬崖勒马,取缔这个邪恶的政帮,否则就会把阴狸国带入万劫不复。

    尤其是那些现在不得意的保守人士,看到现在智繇力求进取的措施处处不顺眼,他们最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纵观历史,凡是穷兵黩武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比如那个长虹国吧。

    “他们曾几何时拥有天下最强大的军队,手中挺着最长的铁枪,身背最为强硬的雕弓,跨下骑着如风一样的龙马,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人迹灭绝,寸草不留!

    “可是,今天他们在哪里?竟然自己把自己给杀绝了!

    “因此,智繇和他那个阴险邪恶的师傅,搞的那个绝仇帮,就是散布瘟疫!”

    必须说,持这种观点的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一个个都立场坚定,影响很大!更加厉害的是,他们很多都是至死不改自己的主张。

    一些新进的保守派则是另一个说法:“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们阴狸国人们爱好和平,现有的军力也是在各国之间名列前茅,根本不应该担忧,也没有必要锐意进取。

    “为今之计,我们应该该吃吃,该喝喝,喝喝酒,唱唱歌,享受歌舞升平!

    “难道我们那些浴血奋斗的先祖,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才那么战死在沙场吗?如果我们也死在沙场,和他们一样,那么他们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年轻人,该吃吃,该喝喝,简单青年欢乐多!

    “我们的口号就是,不要进去心,要当简单人!”

    不得不说,抱这种想法的人,在年轻人当中为数甚众!

    几乎占了百分只六十的年轻人都是混吃等死,如果不是不上前线立刻砍头,他们是绝对不去的。

    另外有些人,人数也不少,他们支持进取,也支持打仗,只是那些搏命的事情,请别人去,自己不要去,让别人去死,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后方,该干啥干啥。

    这些人实际上追求的是和前面的那种享乐主义的人一样,不过是因为自己特殊,不是有钱财,就是有拳势,反正可以逃避人人有责的义务,上前线杀敌。

    面对这种局势,智繇和师傅早就有了定论,就是没有一番杀戮,难以根除这些阻碍。

    对这两类人,二人也各有对策。

    对第一种人,那么顽固的保守派,必须限制他们!

    限制的措施有两条。

    第一条,不让他们发言,统统给我闭嘴。

    第二条,凡是不能闭嘴的,干脆杀掉!这也是最终的、彻底的闭嘴。

    因为他们就是内部的敌人,影响最坏的最大的敌人,必须杀掉,否则,就会坏了大事。

    对第二类人,他们的性质不是敌人,而是懦夫!

    这些人不能杀,太多!

    最好的措施,就是杀鸡给猴看,只有不上前线的后果给他们造成的惊吓比上前线的惊恐更大,他们才会赶赴前线。

    智繇借此机会前去挪己他们冲突的地方杀人,就是杀鸡儆猴的一部分。

    杀人,不管是杀谁,只要杀得关注的人魂飞魄散,就能达到目的。

    他们一般都会聪明到把自己替代进去,感到脖子发凉的。

    为了这次出征,也是绝仇帮的第一战,虚伪天使做了精心准备,都是实打实的真东西。

    这个时候谁要是认为虚伪天使人如其名,干什么事情都是虚情假意,那就是上了他一个恶当。

    天使那种高级的存在,如果你认为他们的名字就是他们真实内心实际,就太小瞧了他们,尤其是没有对堕落天使的基本认知。

    智繇接到了确切情况,立刻行动,带领绝仇帮漏夜出发了。

    这次动用的兵力,是基本帮众六千人,外加特殊部队十滴子,动用了一半人马,另外一边则没有随军,而是留在阴狸国内,另有任务。

    十滴子是一个秘密部队,到底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所以随军是多少,没有出国留在境内执行任务的是多少,都没有人知道。

    出兵的基本队伍又一分为三,两千人一个大队,分别是锄头大队、铁镐大队、长枪大队。

    大军以强行军的方式,一直走了一整夜,快到天亮的时候,接近了挪己大城北山地区。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黎明天使垂下玫瑰色的手指东方发白天色大量的时分,可是突然天降大雨,搞得周围依然黑漆漆雾蒙蒙,能见度很差。

    这个自然瞒不过虚伪天使,知道他们前面遇到也是一拨援兵,是来支援那些求婚人的。

    智繇的这些人,实际上是来帮助挪己的。

    根据情报,原来那些求婚人来挪己家里捣乱,实际上背后是裂地天使的指使,原因还是出在那个巨人库克身上,不管是不是真的裂地天使的儿子,他必须把他当作儿子来为他报仇。

    因为挪己将库克巨人的眼睛给捣瞎了,尽管他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裂地天使的另一个名字是海洋天使,他的拿手好戏是呼风唤雨,同时为了增加挪己援军的困难,就是智繇绝仇帮众行军的难度,他从还海上搬来狂风巨浪,大雨如同波涛一样砸到他们的头顶。

    在自然狂暴的里面面亲,那些帮众一个一个都想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顿时陷入风雨飘摇之中,让他们苦不堪言,每走一步都万分困难。

    这时候,智繇严令大家继续前进,并且保持队形,不能停止!

    可是队伍中有几个是富家子弟,这样的严酷境况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松懈,就比大风吹偏了路线,脱离了大队。

    可是,他们的偏差只有半步之遥,一道剑光闪过,那些脱队的人,全部身首异处。

    这个时候只听智繇冷冷宣布:“十滴子暂时统摄执法队,违法者斩立决!”

    这时候,所有人虽然依然看不到十滴子,却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

    杀人令人心悸不说,他们的功夫也令人胆寒。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杀人手法,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根本做不到。

    从此以后,十滴子就成了全体帮众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管到了哪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他们如影随形。

    十滴子露了一下行迹,不过非但没有减弱它的神秘,反而更加让人不知道它的底细了。

    这以后,风更狂,雨更骤,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掉队。

    这也让智繇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一定要坚持执行纪律,却生怕非战斗减员太多!

    难道所有人都掉了队或者偏离正路,将他们都杀光?

    智繇暗暗赞叹那些来自农夫的队员身体素质得天独厚一时无两,因为他们全都顶住了风雨。

    经受住了考验,目的达到,虚伪天使轻轻一挥手,所有的狂风暴雨一扫而光,全都归回红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海洋天使尽管管得宽,裂地天使尽管很厉害,但是他的等秩却不如虚伪天使高!

    虚伪天使是十六天使长之一,而海洋天使只是一个专职天使,根据天使的等级,他要受虚伪天使的管辖,尽管这种管辖不是他们每天正常的操作。

    在这样的等级差别之下,凡是虚伪天使和海洋天使有交叉的时候,海洋天使所行驶的职能必须为虚伪天使让路,就如同所有的堕落天使都要为老大撒旦让路一样。

    不过,风停雨止,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不过是前奏而已。

    海洋天使的拦截大军正挡在他们去北山的路上。

    他们本来是救人的,现在也来不及救人,直接过来拦截援军,否则那些求婚人只能全部被歼灭。

    那些人乌泱乌泱一大片,虽然不如绝仇帮队伍严整,在数量绝对碾压他们。
    两军对垒,各自调整自己的队形,大战一触即发。

    可是这个时候,月亮公子有把镜头转到了北山,因为两路援军顶牛了,这里的战斗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

    刚才格劳斯一番恶毒的话语说完,不但气得挪己和己明心中大怒,恨不得上去将这个该死的恶徒碎尸、食肉寝皮,而且惹得在场的天使大怒。

    因为按照惯力,对支持地方的天使,你可以不祭奠,也可以不敬奉,但是不能羞辱支持他们的天使,那样的话,就必然遭受那些天使使用激烈的手段反击,让他难以承受。

    而这种对支持对方天使的羞辱,最甚者,就是杀光羞辱那些天使的保护的对象。

    你果然有本事,你可以对天使本人来,你如果战胜了他,算你的本事,他不会怎么样你。

    但是,残害他所保护的人,是最令人、也令天使看不起的懦夫和卑鄙小人的行径。

    今天,听了那个格劳斯的狂言,们托尔,就是羊眼天使装扮的那个人,心里爆出最为猛烈猛的怒气,他这个时候不去理会格劳斯那个狂徒,一会儿再和他算账,而是责骂挪己,他的战伴。

    用饱含愤怒的言词,厉声斥责:“看来,挪己,你已失去昔日的刚烈和勇气,不像从前那样,为了卓著的、白臂膀的海伦,你力战经年!

    “在和东城人对阵的时候,英勇顽强,杀死众多的敌人,在惨烈的搏斗中,凭着你的谋略,攻陷了东城路面开阔的城堡。

    “如今怎样?你已回返家园,眼见你的所有,被那些求婚人浪费,还有你的妻子儿孙,受到恶徒的辱骂,不思反击,反倒窝窝囊囊,不敢站对求婚的人们!

    “来吧,朋友,看看我如何战斗,站在我身边,瞧瞧门托耳,基摩斯之子。是个何样的人儿,面战你的敌人,回报你的厚爱!也让你感到羞愧。”

    羊眼天使说完,却不曾给他所需的勇力,全胜这场战斗。

    他还想测探挪己和他光荣的儿子,二位的勇气和刚烈。

    羊眼天使变成一只燕子,展翅高飞,让他们瞧见,停在顶面的梁上,在青烟熏绕的官居里。

    与此同时,格劳斯,斯托耳之子,催励求婚的人们,偕同诺摩斯,勒摩斯,墨冬,以及得罗斯,克托耳之子,还有聪颖的鲁波斯,一起奋勇战斗。

    就战技而言,他们是远为出色的壮勇,在仍然活着的求婚人中,他们必须为了活命战斗!

    其他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倒下,死于弯弓的击射,丧命于箭雨之中。

    格劳斯高声喊叫,对着求婚的人们:“现在,我的朋友们,此人将罢息不可战胜的双手,门托耳走了,在空说了一番大话之后,撇下他们,势孤力单,在大门前头。

    “眼下,你们不要一起击打,投出修长的枪矛,让我等六人先掷,兴许,大能者会让我们得手,击中挪己,争得光荣;只要捅倒此人,旁者容易对付。”

    格劳斯说完,六人凶狠急迫,举枪投掷,按他的吩咐。

    但是,羊眼天使的神力使它们一无所获,徒劳一场!

    有人把投枪扎入木柱,撑顶着精固的房宫。

    有人击中大门,紧密吻合的板条,将其嵌合在那里,不能移动分毫。

    还有一枝木杆的标枪,沉重的铜尖咬入壁墙之中。

    就在那个时候,当避过求婚人的枪矛,卓著的、坚忍不拔的挪己首先开口,说道:“现在,亲爱的朋友们,该是我发话的时候了!

    “让我们投出枪矛,扎入求婚人的心脏肚腹,或者嵌入他们的头颅!这帮人疯疯烈烈,试图杀倒我们,在旧恶之上增添新的冤仇。”

    挪己说完,他们一齐瞄准投射,掷出锋快的枪矛!

    其中,挪己击中勒摩斯。

    己明击中阿得斯!

    牧猎人击中拉托斯!

    牧牛的提俄斯击中得罗斯!

    那四人中枪倒下,嘴啃深广的泥层。

    求婚者们退往厅堂的角落,挪己一行步步紧逼,冲上前去,拔出尸体上的枪矛。

    紧接着,求婚人再次掷出锋快的投枪,凶狠急迫。

    但羊眼天使的神力偏废了它们中的许多!

    有人把投枪扎入木柱,撑顶着精固的房宫。

    有人击中大门,紧密吻合的板条。

    还有一枝木杆的标枪,沉重的铜尖咬入壁墙之中。

    然而,凶猛的墨冬却击中己明,枪尖碰着他的手腕,一擦而过,铜尖将表层的皮肤挑破。

    此外,西波斯击中俄斯,长枪穿过盾沿,擦破肩膀,落空而去,掉在地上。

    接着,聪颖的、心计熟巧的挪己,连同他的帮手,投出枪矛,捣人求婚的人群中。

    挪己,城堡的荡击者,击倒达马斯!

    牧猪人枪击鲁波斯!

    己明放倒了墨冬,报了比他集中的一枪之仇!

    接着,牛倌提俄斯击中西波斯,打在胸脯上,出口炫耀!

    豪声大喊道:“哈哈,耳塞斯之子,喜好谩骂的小人,不要再口出狂言,胡说八道,把一切留给大能者评说,他们远比你杰卓。

    “接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回报你的牛蹄,你用它击打神样的挪己,在他乞行宫居的时候!现在你的恶有恶报了!”

    放养弯角壮牛的牧人如此一番说道,发泄了胸中的努力,顿时豪气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挪己逼近刺捅,击中格劳斯,斯托耳之子,用手中的长枪,封住他毒如蛇蝎的口舌和更加恶毒的心胸。

    而己明则击倒里托斯,厄诺耳之子,扎入肚子正中,铜尖穿透肉层,后者随即扑倒,头脸朝下,额角撞在地上。

    正当那个时刻,羊眼天使摇动他那顶神奇战盾,凡人的灾祸,在那高耸的屋顶,把求婚者们吓得晕头昏脑!

    吓得他们惶惶奔逃,惊窜厅堂,像一群牧牛,被犟勇的牛叮爬追咬,发疯似地奔跑,在那春暖季节,天日变长的时候。

    挪己等人,像利爪弯曲,硬嘴勾卷的兀鹫,从大山上下来,扑击较小的飞鸟,后者振翅在平野上,惊叫在云层下,疾速飞逃。

    鹰鹫猛扑上去,将他们碎咬,无所抵御,无一漏跑,使目击者欣喜欢笑!

    就像这样,他们横扫房殿,击杀求婚的人们,后者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倒在这边那边,宫居里人头纷落,地面上血水横流。

    琉得斯冲跑上前,抱住挪己的膝头,出声恳求,用长了翅膀的话语:“我在向你求告,挪己,尊重我的意愿,怜悯我的处境!

    “相信我,我从未说过错话,做过错事,在你的厅房,对宫中任何女人;相反,我总在试图阻止其他求婚者们,当有人如此行事的时候。

    “但他们不听规劝,拒不罢息双手,停止作恶。

    “所以,他们悲惨地死去,得咎于自己的狂傲,而我,作为人群中的仆者,不曾犯下什么错恶,心地善良,与人为善。

    “尽管如此,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做过的好事不会得到思报。”

    听罢琉得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倘若你声称是这帮人的巫卜,那么,你一定多次祈祷!

    “在我的宫中,你祈祷的内容一定是为了你自己的好处,祈求不要让我碰沾回归的甜美,让我妻子随你出走,为你生儿育女你将为此负责,难逃悲惨的死亡!”

    挪己说完,他伸出粗壮的大手,抓起铜剑。

    格劳斯被杀之时,将它丢落在地上;他手起剑落,砍在琉得斯脖子的中段,一刀断头的手段,挪己使用得娴熟无比。

    琉得斯的脑袋掉扑泥尘,仍在不停他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吟唱诗人,歌手弥俄斯,皮阿斯之子,仍在试图躲避乌黑的死亡。

    出于逼迫,他曾不得不为求婚人歌唱;眼下,他站在边门近旁,手握弦音清脆的竖琴,心中思考着两种选择。

    是溜出厅堂,前往庭院那座为大能者设立的祭坛,坐在它边旁,从前,挪己和拉麦在此祭焚过许多牛腿。

    还是扑上前去,在挪己膝前恳求?希望得到他的怜悯,放过自己一命?

    两下比较,他认定后者佳妙:抱住挪己的膝盖,恳求拉麦的儿郎。

第1502章 贤罗佩谨慎巧试夫君

    于是,他把空腹的竖琴放在地上,让它躺在兑缸和嵌铆银钉的座椅间,一头冲扑上去,抱住挪己的膝盖,喊出长了翅膀的话语。

    他出声求道:“我在向你求告,挪己,尊重我的意愿,怜悯我的处境!

    “日后,你的心灵将为之楚痛,倘若杀了唱诗的歌手,我们为那些大能者,也为世间的凡人唱诵!

    “乃自教自会,但大能者给我灵感,说唱各种诗段。

    “我有这份能耐,可以对你演唱,就像面对大能的天使。

    “所以,我恳求你,请你不要性急暴躁,割下我的头颅!

    “己明,你的爱子,会告诉你这些,替我作证,我并非出于情愿,而是违心背意,为求婚人唱诵,就着宴席,在你家中。

    “他们人数太多,十分强健,逼我效劳。”

    游吟诗人说完,灵杰豪健的己明听到了他的声音,当即开口说话,对站在身边的父亲说道:“且慢,不要砍杀此人,用你的铜械!这位歌手清白无辜。

    “另外,我们亦不宜斩杀墨冬。

    “此人对我关心爱护,总是这般,当我尚是个孩子,在你的房宫。

    “除非提俄斯或牧猪人已把他杀掉,或正好撞在你的手下,当你横扫宫厅的时候。”

    己明说完这些宽恕的话,心智敏捷的墨冬听到了他的话音,其时正藏在椅子下,身上压着一张方才剥脱的生牛皮,躲避幽黑的死亡。

    他动作迅捷,从桌底爬走出来,拿掉牛皮,冲跑过去,抱住己明的膝盖,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出声求道:“我在这儿,亲爱的朋友,切莫动手!

    “请你劝说你父亲,瞧他这身力气,不要把我杀了,用锋快的铜剑,出于对求婚人的愤恨。

    “他们一直在损耗他的财产,在他的房宫;这帮笨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中。”

    听罢墨冬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咧嘴微笑,答道:“不要怕,己明已为你说情,救你一命,让你心里明白,亦能告诉别人,善行可取,远比作恶多端。

    “去吧,走出宫门,坐在外面,离开屠宰,置身院内,你和多才多艺的歌手。

    “让我完成这件必做的事情,在宫居之中。”

    挪己说完,两人抬腿离去,走出房宫,坐在强有力的大能者的祭坛边,举目四望,仍然担心死的临头。

    挪己扫视家内,察看是否还有人活着,躲过幽黑的死亡。

    只见他们一个不剩,全都躺倒泥尘,挺尸血泊,像一群海鱼,被渔人抓捕,用多孔的线网,悬离灰蓝色的水波,撂上空广的滩沿,堆挤在沙面,盼想奔涌的大海。

    无奈太阳天使的光线,焦烤出它们的命脉。

    就像这样,求婚人一个压着一个,堆挤在一块,死亡彻底笼罩了他们。

    看到了所有这些,足智多谋的挪己言对他的儿男,说道:“去吧,己明,叫来保姆克蕾娅,以便让她知晓我的想法,遵听我的嘱告。”

    挪己说完,己明服从心爱的父亲,打开门面,传唤保姆克蕾娅,要她前来。

    “起来吧,年迈的妇人,前来这边,你督察所有女仆的活计,在宫居里面。

    “来吧,家父要你过来!他有事吩咐,让你知晓。”

    己明说完,克蕾娅说不出长了翅膀的话语,但她打开门面,洞开建造精固的大厅,抬腿出去,己明引路先行,走在她前面。

    她找到挪己,正在被杀的死者中间,满身泥秽血污,像一头狮子,食罢野地里的壮牛,带着一身血斑走开,前胸和双颊上猩红一片,嘴脸的模样看后让人心惊胆战。

    就像这样,挪己的腿脚和双手血迹斑斑。

    眼见死人和满地的鲜血,克蕾娅发出胜利的欢呼,辉煌的战绩使她心欢,但挪己制止她狂叫,不让她喧喊,尽管她一厢情愿。

    挪己送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开口说道:“把欢乐压在心底,老妈妈,不要高声叫喊,此事亵渎那位大能者,我们活人不要对着被杀的死人炫唤!

    “他们已被摧毁,被天定的命运和自己放肆的行为!

    “们不尊重外来客旅陌生人,无论是谁,不管优劣,凡是来到他们身旁他们都会虐待!

    “所以这帮人悲惨地死去,得咎于自己的狂蛮。

    “现在,我要你告知宫中女仆的情况,哪些个清白无辜,哪些个玷污了我的门楣。”

    听了挪己的这个要求,克蕾娅,他所尊爱的保姆,答道:“好吧,我的孩子,我将对你回话,把全部真情告说。

    “你有五十名女仆,在宫中生活,我等训授她们活计,教她们梳理羊毛,学会忍受,做好奴仆的工作。

    “她们中,十二人走了不轨的邪道,无视我的存在,甚至把罗撇在一旁!

    “明甫及成年,母亲不让他管带女性的侍从。

    “好吧,让我去那楼上闪亮的房间,告知你的妻侣,某位天使已使她入躺睡床。”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先不要把她叫唤,可去召来女仆,那些个不要脸的东西,要她们过来。”

    挪己提完要求,老妇遵命走去,穿行房居,传话那帮女子,要她们去往主人身前。

    功夫不大,所有这些仆女全都来到,战战兢兢两腿打颤呆立挪己面前。

    其时,挪己叫来己明,连同牧猪的和牧牛的仆人,开口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动手吧,抬出尸体,嘱告女人们帮忙,然后涤洗精美的桌椅,用清水和多孔的海绵擦搓。

    “接着,当清理完宫房,使之恢复原有的序貌,你可把女仆们带出精固的家居,押往圆形建筑和牢不可破的院墙之间。

    “在那里,你可以挥起长锋的利剑,尽情劈砍,把她们全都杀光,使其忘却床上的热忱,这帮贱货,偷偷地睡在求婚人身旁!”

    挪己说完,那些被指证铁定受到惩罚的女人们,被推搡着出来,挤作一团,哭声尖厉可怕,泪水成串地掉落。

    首先,她们抬出尸体,所有死去的人们,放在围合精固的院里,它的门廊下,堆成垛子,一个叠着一个。

    挪己亲自指挥,催督她们,迫使他们搬出尸首,这些都是和她们有牵连的男人。

    那些仆女被己明率领猪倌、羊倌监督和驱使,身不由己,接受惩罚,清理那些被杀的求婚者,包括与她们有染的那些男人。

    她们眼看那些熟悉的人已经惨死倒毙在浓稠的血浆中,在也没有半点儿声息,他们的眼睛如同饲死羊永远不能瞑目的泛白珠子一样,向着某一个方向凝视。

    曾几何时,那都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已经与世隔绝,进入地狱,住进了冥府。

    她们一个个瞎的要死,心中的惊怕与羞辱可想而知,如果有一丝可能,她们也会放下工作,逃之夭夭,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个没有如此恐怖的地方。

    但是这就是她们的命运,在主人不在的时候任意张狂,跟着那些求婚狂人放纵自己,现在恶有恶报,自己的做的就要自己承担。

    她们费尽了心力,才搬走那些死人,把地上的污血清除,紧接着,她们又被命令涤洗那些精美的桌椅,要把它们彻底清洁,和原来一样。

    她们必须用清水和多孔的海绵将那些桌椅和任何大厅中的家具全面擦搓,直到那些家具上再也看不到一点一滴那些求婚人喷洒的脏血。

    然后,己明,会同牧猪的和牧牛的伙伴,手操平锨,铲刮建造精固的房居,它的地面,把那些浸透了血迹的表层全部铲除,不管是坚硬的地基土壤,还是木板的表面一层。

    那些女仆们依然不能休息,她们连续劳动,而且更为繁重,就是负责把那些男人刮下的脏物,全部搬出门外,扔到没有人烟出没的地方。

    那些死人的东西,都被晦气侵染,绝对不能和活人混在一起。

    当洗理完面积广袤的房宫,使之恢复原有的序貌以后,那些男人就开始干下一件重大事情。

    他们把那些累得半死的女仆集中在一起,带出精固的房居,押往一个特殊的地方,居于圆形建筑和牢不可破的院墙之间,将她们逼往一个狭窄的去处,谁也不得逃脱。

    主持这件事情善能思考的己明开口发话,说道:“我要结果她们的性命,这帮女子,背叛了主人,和那些求婚人同流合污,断不能让她们继续在这个世界存活。

    “不过,我不会让她们死得痛痛快快;她们的死是罪有应得,虽然那些该死的女仆,奢想痛痛快快地死去,也是苦求不得。

    “她们在那些求婚人甚嚣尘上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干出逾越本位的事情,肆无忌惮地把耻辱泼洒在母亲和我头上。

    “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无耻地睡躺在求婚人身旁,求得一时的恣意欢畅,全然没有对公义惩罚的恐惧!”

    己明说完,抓起一根巨大的绳缆,本是乌头海船上的用物,先将绳缆的一头绕紧在粗大的廊柱上,让它牢不可脱,使用特殊的栓系技术。

    又将绳缆的另一头连系着圆形的建筑的坚固的主子上,让这跟长大粗壮异常结实的绳缆围绑妥当悬空在高处,又用另外的绳索,单独对付每一个女仆,将那些耻辱的女人捆绑悬空吊起。

    经过这番处置,这些女人,人人脚腾空,像一群翅膀修长的鸫鸟,或像一群鸽子,试图栖身灌木,却扑入了猎人抓捕鸟兽的线网。

    她们和那些恶人睡眠片刻欢娱的企愿,给她们每一个人都带来悲苦的结果。

    就像这样,这些背主女仆的头颅悬吊半空,排成一行,每人一个活套,围在她们细长的脖圈上,不得解脱,将她们羁留锁拿到她们该去的地方。

    她们的死亡堪属那种最可悲的样式,开始的时候还可扭动双褪,挣扎一番,可是这段时间却极端短暂,只有那么几下,就气绝身亡。

    然后,牧猪人和羊倌,两个人从监禁之处,带出因为偷盗兵器而被监禁的西俄斯,就那个背叛主人的牧牛人,穿走庭院和门廊之间,要将他弄到一个合宜的所在,对他进行他该得的惩罚。

    到了门外一个空旷之处,二人挥起无情的铜剑,先将西俄斯剁去鼻耳,又割下他的**,作为喂狗的食料,扔给那些等待的野狗。

    随后,又将他截断四肢,带着他们心中的狂暴,发泄原来牧牛人西俄斯猖狂时节不得不对他忍耐下来的愤怒。

    猪倌和羊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必要道貌岸然,只是如同小人物一样遵从小人物的行事方式,逮住机会就快意恩仇便是。

    大家做完所有这些脏活以后,他们没有歇息,紧接着,他们就开始消除自己身上的秽气,彻底洗净手脚,然后一起走入挪己的宫房之内。

    直到这个时候,报仇雪恨这件大事,才算告一段落。

    进入挪己的居室以后,挪己发话尊爱的保姆,对克蕾娅说道:“你赶快弄些硫磺给我,老妈妈,那个东西,是专门平治凶邪的用物!

    “还有,再给我弄来一根火把,让我烟熏厅堂!

    “对了,还要请罗过来,带着她的传女,让屋里所有的女仆,到此集中。”

    听罢挪己这番话,克蕾娅,他所尊爱的女仆,答道:“你的话条理分明,我的孩子,说得一点不错。

    “来吧,让我先给你拿一件衫衣,还有一领披篷,我不要你站在富丽堂皇的华美宫中,宽阔的肩上却披着破旧衣衫,如此不协调,人们会惊责你的仪容。”

    听罢这克蕾娅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老妈妈,你说得好!但是,在此之前,先给我弄来一根火把,在我的宫中,我要先将那里的空气弄得适合停留下去。”

    克蕾娅谨遵不违,挪己所尊爱的保姆,很快取来硫磺火把,让挪己接握在手,净熏宫居。

    挪己动作迅捷,而且熟悉环境,很快就把这里的宫室里里外外,包括厅堂、房居、和院落,全都来上一遍。

    老妇穿走厅居,走过挪己绚美的房宫,把口信带给女仆,要她们赶快集中。

    那些女仆走出厅房,手握火把,围住挪己。

    她们认出挪己,伸手拥抱,欢迎他回返家中。

    这些女仆和主人阔别多年,今日终于重逢,感情热烈,亲吻他的头颅、肩膀和双手。

    悲哭的念头,甜美的企望,使挪己也不由放声嚎哭。

    因为就这这片刻时间,挪己已经认出了每一个仆人。

    老妇放声大笑,走向楼上的房间,打算告诉女主人。

    可是罗佩钟爱的丈夫已在屋子里边,距离罗佩很近了,她必须快跑,才能赶到挪己前面,将消息通告罗佩。

    克蕾娅的双膝迅速摆动,双腿在急步中摇颤,抢先一步来到佩罗身边。

    克蕾娅俯站在罗头前,附身对依然熟睡的罗佩开口说道:“醒醒,罗,亲爱的孩子,用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你天天思盼的人儿。

    “挪己已在这里,置身房居之中,虽说迟迟而归。

    “他已杀灭狂傲的求婚者,这帮人糟损他的家院,欺逼他的儿子,吃耗他的财产。”

    睡梦中听罢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大能者啊,亲爱的保姆,已把你弄得疯疯癫癫。

    “他们能把智者搞得稀里糊涂,让头脑简单的笨蛋变得聪伶敏捷,显然你是第一种情况。

    “他们肯定是迷糊了你的心智,让你跟我胡言乱语;在此之前,你的思路相当清晰。

    “克蕾娅!老妈妈,你为何讥嘲我的处境?

    “我的心里已塞满痛苦,用你这派胡言,把我从舒美的睡境中弄醒?

    “那令人暂时放弃烦恼的睡眠天使,对我垂恩,它已合盖我的眼睑,使我睡得香甜。

    “我已许久没有如此沉睡,自从挪己去了邪毒的东城,不堪言喻的地方,一直到现在。

    “下去吧,离开此地,回返你的住处,不要再来欺哄于我。

    “要是换个别的女子,侍服于我的仆人,捎来此番信息,把我弄醒在酣睡之中,我将当即把她赶走,让她回返厅里,带着我的愤恨。

    “算你走运,老迈的年纪把你救护!但是老妈妈,你也不要不管不顾,在我好部容易熟睡的时候把我弄醒,我几年一次的熟睡,很不容易的!

    “这和挪己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我的觉特多,眨眼功夫就能进入梦乡,晴天霹雳都不能让我醒来!

    “唉!好向往那个时日,可惜在也不能回去了,你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还要再来尝试一下,重新进入我刚才的那个梦境,挪己……”

    说道这里,罗佩停住不说,似乎在回味什么。

    听罢罗佩这番话,克蕾娅,她所尊爱的女仆,心中有数,不由暗笑,那是因为有挪己,什么都有主人操心,你心宽体胖,当然就觉多,否则,你大当嫁找个丈夫干什么?

    还是定了定神,回答道:“尊敬的夫人!我没有讥辱你,亲爱的孩子,我的话句句当真,一如既往,无比真实。

    “你日思夜想的家主挪己,已经回来,就在这里,如我说的那样,置身房居之中,你抬头举目,即可看到他,那就是挪己,没有第二个人,谁有主人的神俊?

    “我提醒你一下,挪己不是别人,那个陌生的客人就是他!你还记得,那个受到厅里所有对手责辱的远来客人,他为了既定目的,忍辱负重,没有过早表面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知道吗?己明早已知晓他的身份;但是他和他父亲一样,处事谨慎,藏隐着父亲的筹谋,以便让他仇惩暴行,彻底灭掉这帮为非作歹的人们,一个都难以逃脱。”

    克蕾娅言罢,女主人再也不能安睡卧床,罗喜不自禁,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抱住老妇,眼里滚出泪珠,开口说话,吐出长了翅膀的言语:“快说,亲爱的保姆,告诉我此事的真情!

    “我夫君是否真的已经返家,如你说的那样,敌战众人,虽然仅凭一己之力,击打求婚的恶棍,他们总在这边,成群的坏蛋,全都该死。”

    听罢罗佩这番话,克蕾娅,她所尊爱的保姆,答道:“我不曾眼见,无人对我说告,但我耳闻被杀的人们发出阵阵凄叫。

    “我等女人坐身坚固的藏室,被那些凄惨的叫声吓得瞠目结舌,关紧的门扇把我们堵在里头,直到己明,你的儿子,从厅堂里把我招呼,遵从他父亲的告嘱,我才离开那里。

    “我找到挪己,见他站在被杀的死者之中,那些死人的尸体覆盖坚硬的地面,一个压着一个,堆躺在他的四周,如果海边遭遇风暴横死的鲫鱼,搁浅在沙滩上。

    “你如果见到主人的那个样子,会乐得心花怒放;虽然他不是那样衣装整洁,而是满身泥秽血污,却更像一头雄狮,俯视那些被他虏获的猎物。

    “现在,那些曾经给你带来痛苦的求婚人,已经再也没有作恶的机会,他们全都躺倒在地,就在那座院门近旁,无声无息,似乎在为他们的恶心忏悔认罪。

    “而挪己,伟大的主人,他已经点起熊熊的柴火,用硫磺净熏坚美的房宫,要清除那些恶人存留的污秽。

    “正是主人挪己,差我过来,把你召唤,估计他急着要和你相认,可是他现在并非接洁净,不宜进入你华美的房间;我的主人向来有礼,讲究。

    “来吧,和我一起过去,如此,你俩的心灵汇聚在一起,便可双双欣享欢悦。

    “你们已承受了这许多悲愁,现在可以一扫而光了!

    “如今,你长期求祷的事情终于得以实现:挪己已经回返,回到自家的火盆边,安然无恙。

    “眼见你和儿子都在宫殿,仇报了求婚的人们,他们欠下的每一笔恶债,在他的家院,都得到了清算和偿还。”

    听罢克蕾娅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不要放声大笑,亲爱的保姆,不要高兴得太早,事情远远没有你说的那么肯定。

    “你当知道大家会何等欢欣,假如他确实现身宫中,证明他的回来确定无疑!尤其是我,还有我俩生下的孩儿,比别人更为高兴。

    “但是,你说的并非真情。

    “不,那一定是某位大能者,杀了狂傲的求婚人,震怒于他们的恶行,要让他们为他们的猖蛮和骄虐,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帮人不尊重来客,无论是谁,不管优劣,来到他们身旁,他们都无休止地嘲笑和羞辱,甚至动手打人,完全不顾挪己这个家庭的主人建立起来的良好家风。

    “他们粗莽愚顽,做事不知道分寸,必定热闹看顾这一方的天使,即使夫君没有回来,直接找他们算账,天使也不会视而不见,这样足以为他们招来了痛苦的结局。

    “但是,这和挪己没有关系,挪己已经丢失回归的企望,我很肯定,他已经丢失了性命,在远离北山的某个地方,否则,他早就回来了。”

    听罢罗佩这番话,克蕾娅,她所尊爱的保姆,不悦地会答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它们崩出了你的齿隙?

    “尽管你的丈夫实际上已经站立在火盆边沿,你却说他将永远不会回返!

    “你总是这般多疑,这是不合宜的举止。

    “在给你一个证据,说明他肯定是挪己!

    “早些时候,他还出示了一个清晰无误的标记,我将对你告言:就是他腿上的那道疤口,野猪用白牙裂留的痕迹。

    “我认出了伤疤,早在替他洗脚之际。

    “当时我想把此事告诉你的时候,他却用手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恐怕打乱他的几计划,他的心智总是那样聪达。

    “走吧,随我前去,我将以生命担保,倘若撒谎欺骗,你可把我杀了,用最凄楚的方式。”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虽然你很聪明,亲爱的保姆,你却不能滞阻大能者的计划,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死亡,所以比人更加聪明。

    “尽管如此,我仍将去见我的儿子己明,以便看看那些死者,那些曾追求我的人们,还有那位汉子,是他把他们敌杀。”

    说完,罗佩走下楼上的睡房,心中左思右想,是离开一定的距离,对着心爱的丈夫,开口发问,还是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头颅。

    罗佩跨过石凿的门槛,步入厅中,就着灯光下坐,面对挪己,贴着对面的墙壁,而他则坐在高耸的房柱边,眼睛看着地面,静等雍贵的妻子,听她有何话语要说,眼见他在身旁。

    她静坐良久,默不作声,心中惊奇诧异,不时注目观望,盯着他的脸面,但却总是不能把他辨认,褛褴的衣衫使她难以观察清楚,做出准确判断。

    其时,己明开口发话,出声呼唤,责备道:“我的母亲,残忍的妈妈,你的心灵可真够狠呢!为何避离父亲,不去坐在他身边,开口发问,盘询一番?

    “换个女人,谁也不会这般心狠,坐离丈夫,后者历经千辛万苦,回返家乡;你的心呵硬过石头,总是这样。”

    听罢己明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眼下,我的孩子,我的心中充满惊异。

    “我找不出同他说对的言词,也想不出我要提出的问题,甚至无法看视他的面孔。

    “但是,倘若他真是挪己,回返家中,如此,我俩定能互相识认,用更好的方式。

    “我们有试察的标记,除了我俩以外,别人谁也不曾知晓。”

    罗佩言罢,高贵的、坚忍不拔的挪己咧嘴微笑,当即送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己明说道:“让你母亲,己明,盘察我的身份,在我们宫中;她马上即会知晓得更多。

    “眼下,我身上脏浊,穿着破旧的衣服,她讨厌这些,说我不是她的丈夫。

    “来吧,让我们订个计划,想个最好的办法,以让你辨别我到底是谁。

    “你知道,那一年,有一个人夺命乡里,虽然他只杀一人,留下雪仇的亲属,人数并不很多,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必须过上亡命流浪的生活,丢下亲人,逃离邦国。

    “在瞧瞧我们,我们杀了城市的中坚,北山之郡最好的年轻人!

    “所以,我要你考虑此事的结果。”

    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你可自己揣摸,我的父亲,人们说世上你的心计最巧,凡人中找不到对手,可以和你争高。

    “我们将跟你行走,以旺盛的热情战斗。

    “我想谁也不会缺少勇力,只要还有力气可用。”

    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如此,我将对你说告,在我看来,此法绝妙。

    “首先,你等都去盥洗,穿上衫衣,告诉宫中的女人,选穿她们的裙袍。

    “然后,让那通灵的歌手,拿着声音清脆的竖琴,引奏伴舞的曲调。

    “就样,就能让屋外之人,不管是路上的行者,还是街坊邻居,听闻之后,都以为我们正在举行婚礼庆贺,正在度过美好时光。

    “你们不要走漏半点风声,以免让城民们知晓求婚人已被我们杀倒,直至我们抵达果树众多的田庄。

    “到那以后,我们可再谋出路,或许,凯萨琳的诸位天使会送来有利于我们的高招。”

    大家都在认真听取挪己的嘱告,然后严谨地执行他的计划。

    首先,他们离去盥洗,穿上衫衣。

    女人们全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参加庆典。

    通灵的诗人拿起空腹的竖琴,开始唱吟那些动人的诗歌,激挑歌舞的**。

    甜美的歌声,舒展的舞蹈,大厅里回荡着舞步的节奏和声响。

    大厅里充满起舞的男子,束腰秀美的女郎。

    有人如此说道,于屋外听闻里面的响声,发表评论。

    “哈,毫无疑问,有人已婚娶被他们穷追不舍的王后,那真是狠心的人儿。

    “她已经不愿看守原配夫婿的居所,偌大的房宫,不在坚持到最后,等待他的归返。”

    有人会如此说道,但他们却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

    其时,家仆克蕾娅浴毕心志豪莽的挪己,在他自己家里,而不是在路途。

    她替他抹上橄榄油,穿好衫衣,搭上绚美的披篷。

    在他头上,羊眼天使拢来出奇的俊美,使他看来显得更加高大,越加魁梧。

    他为挪己理出屈卷的发绺,从头顶垂泻下来,像风信子的花朵。

    羊眼天使的技术高超,宛如一位技艺精熟的工匠,把黄金铸上银层。

    凭着斯托斯和羊眼天使教会的本领,精湛的技巧,制作一件件工艺典雅的成物。

    就像这样,羊眼天使为挪己饰出迷人的雍华,在他的头颅和肩膀。

    挪己步出浴室,俊美得像似天使,走回刚才起离的椅子,弯身下坐,对着妻子,开口说话。

    “真奇怪,你这个人儿!家住凯萨琳山顶的天使使你心顽至此,女辈中无人可以比攀。

    “换个女子,谁也不会这般心狠,坐离丈夫,后者历经千辛万苦,回返家乡。

    “来吧,保姆,在此备床,让我躺下!

    “这个女人的心灵硬似灰铁一样,她不会改变心意的。”

    听罢挪己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你才怪呢,我既不傲慢,也不冷漠,亦不曾过分惊讶,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你当时的形貌。

    “那时,你登上带长桨的海船,从北山之郡出海远航。

    “来吧,克蕾娅,给他备下坚实的睡床,在建造精美的寝房外。

    “就使用那张由他自做的床铺。

    “你可以搬出坚实的床架,放在这边,铺上羊皮、披篷和闪亮的毯罩。”

    她如此一番说告,对丈夫,权作一番试探。

    但是挪己听到罗佩这话,不禁勃然大怒!

    他高声对心地贤善的妻子说道:“你的话语,我说夫人,刺痛了我的心房!

    “告诉我,谁已把我的床铺搬了地方?

    “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让一位能工巧匠,他也无法完成!

    “除非有一位大能的天使,亲来帮忙,他才能轻而易举地移变我那张睡床安放的地方。

    “但是,世间没有活着的凡人,哪怕他年轻力壮,能够轻松地搬动它!

    “因为此物包容一个重要的可以叫作‘机关消息’的东西,连接在做工复杂的床上。

    “那是我亲手所位的精工,并非别人手创。

    “我宫室庭院里有棵叶片修长的橄榄树,长得遒劲挺拔,粗大坚实的树干像柱子一样。

    “我巧用心机,围着它,建起自己的睡房,也是围着那棵橄榄树,砌起密密匝匝的石头。

    “完工之后,铺好屋顶,按好坚固的房门,严严实实地合上。

    “接着,我砍去橄榄树上叶片修长的枝节,从底部开始,平整树干,用一把青铜的手斧削打,紧贴着划出的粉线,做得仔仔细细,利利索索。

    “我把它加工成一根床柱,打出所需的孔眼,借用钻头的力量!

    “由那开始,我动手制作,直到做出睡床,还饰之以黄金、白银和象牙。

    “然后,我用牛皮的绳条穿绑,牛皮上面,闪出新亮的紫光。

    “这便是此床的特点,我已对你说讲。

    “但是我不知道,夫人,我的床铺是否还在那里,你没有请人移动。

    “抑或,有人已将橄榄树干砍断,把它移往别的地方。”

    挪己说完,罗双膝发软,心力酥散。

    她已听知确切的话证,从挪己的言谈。

    罗佩顿时热泪盈眶,冲跑着奔扑上前,展开双臂,抱住挪己的脖圈,亲吻他的头颅。

    说道:“不要生我的气,挪己;凡人中你是最通情达理的一员。

    “大能者给我们悲难,那是因为他心生嫉烦,不愿看着我俩总在一起,共享我们的青春,双双迈过暮年的门槛。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把我责备,因为我在首次见你之际,没有和你相认。

    “那时,我不曾像现在这样,吻迎你的归来。

    “我的心里总在担惊受怕,害怕有人会出现在我面前,装扮成你,用花言巧语,将我欺骗。

    “此类恶棍甚多,用险毒的计划谋取进益。

    “现在,你已给我确切的言证,描述我们的睡床。

    “因为我们的张睡床,其他人谁也不曾见过。

    “除了你我,还有一名女仆,克托耳的女儿,家父把她给我,陪嫁这边。

    “她过去曾为我俩把门,就是我们建造精固的睡房那里。

    “所以,虽说我依然心地耿倔,你已使我不再访惶。”

    罗佩言罢,挪己的心里激起更强烈的悲哭的**!

    他一把抱住心爱的妻子,呜咽抽泣,暗赞她的心地纯洁善良。

    挪己就像落海的水手看见了陆地,因为他坚固的海船被海洋天使击碎在大洋。

    那席卷而来的暴风和汹涌的浪涛吞灭了众人,只有寥寥数人逃出灰黑的水域。

    他们游向岸基,满身盐腥,厚厚的斑迹,高兴地踏上滩岸,逃身险厄的境况。

    对罗,丈夫的回归恰如此番景状。

    她眼望亲人,雪白的双臂拢抱着他的脖子,紧紧不放。

    其时,黎明天使,垂着玫瑰红的手指。将点照他俩的悲哭。

    还好,那个总是捣乱见不得别人得意的羊眼天使这次做了一回好事。

    他安排了另一种情景。

    让长夜天使滞留在西边,不会跃升天空。

    他让享用金座的黎明天使停等在阿诺斯河旁。

    不让他套用捷蹄的快马,就是它们把光明带给凡人。

    两个马的名字是朗波斯和法厄松,就是载送黎明天使的两匹驭马。

    这个时候二马也安静下来,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扬蹄狂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足智多谋的挪己对妻子说道:“你可知道,我们的磨难,我的爱妻,还没有结束!

    “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许许多多难事,艰巨、重大的事情,我必须做完。

    “西阿斯的精灵曾对我预言,那天,我进入地狱天使的府居,寻访回家的路子,既为自己,也替我的伙伴。

    “来吧,我的夫人,让我们先放下烦恼忧愁,躺卧在舒适的卧具上面,享受这个褥垫的舒怡,睡眠的甜香。”

第1503章 天使剧斗管线赢管片

    说实话,在挪己和求婚人生死角逐中,那些求婚人全军覆没,输得比较冤枉。

    这不关谁对谁错,只关谁的运气更好一些。

    这固然有挪己诡计多端、经验丰富、意志坚强的原因,也有那些求婚的年轻人少不更事、经验欠缺、纨绔习气难成大事的缘故,但是,关键并不是这个。

    如果能提纲挈领条分缕析地站在高处看到全局,便可知道,最关键的一条,是在天使支持这个层面,挪己罗胜一筹。

    也就是说,人事上,大家都各尽所能,在天使层面的战斗,支持挪己的天使压倒了支持求婚人的天使,前者羊眼天使为代表,后者裂地天使为代表。

    也就是说,人心所向,必不可少;天使所向,才决定事态发展的方向。

    这个大局,卷入西乃山下东城西城大战的各路英雄,基本都是茫然无知,他们被命运驱使,成为各种悲剧的构成因素。

    跟着一路看下来的日月明直播台观众,也鲜有明白者,他们都是自诩吃瓜群众的名副其实的吃瓜群众,这是他们的大幸也是他们的不幸。

    大幸是,他们有幸能为历史的见证者,以傍观者的的身份和眼光,参与了历史的具体进程。

    当然,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对当时的历史施加任何影响,这不是他们的角色。

    但是他们看了以后,在思想和行动上的反馈,则不可避免地对今后的历史,施加了不可忽略不可替代的影响。

    实质上,不管他们意识到也好,没有意识到也罢,也无论他们意识到以后的深浅程度如何,他们事实人已经全部进入了对历史的构成之中。

    他们中有的人可能轰轰烈烈,搞得尽人皆知;有的人可能默默无闻,没有一个人知道,甚至看了以后,始终保持呆若木鸡的状态,他们依然是历史的一个构成部分。

    如果当事人有清醒的觉悟,就会知道,这个呆若木鸡正是造物主造他的旨意,让他呆若木鸡地成为历史的观察者。

    这也就是说,每一个人都没有理由妄自菲薄,因为每一个人都是造物主的独特创造。

    更当然的是,别人更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妄自菲薄,造物主都动用他的全能大智慧造出来的一个特殊存在,试问你是谁,胆敢妄自菲薄?

    也就是说,对自己妄自菲薄,已经非常不妥;妄自菲薄别人,你吃了豹子胆了!

    如若对这个没有意识,没有认知,罚你去再看一遍那些求婚人的悲剧!

    虽然人们的认知状态不容客观,不过,百里良骝等人也没有悲观。

    这个最全面的主持人和对大局的最全面知情者,心里有数。

    造物主通过这些方式,启示了他自己和他的旨意,那些观众是否理解、如何反馈,也早就在他的旨意中预定了。

    概括地说,就是一句话,“已经有的还会更多,没有的现有的也会被取走”。

    结局如何,强求不得的。

    当事人自己,唯有一件事情可做,就是尽自己最大的潜力,遵行造物主的旨意。

    百里良骝自己一贯以来,坚定不移的一个目标,就是带领他的探险队,不管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历史时期,都是匡扶正义,坚决打击那些悖逆的恶徒。

    他也深知,而且确知,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能决定最后的结局,但是他可以尽最大的努力,保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任何人、任何事,都行在造物主的旨意中。

    比如,他主持制定了三八大政,如果有任何人违背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都会出手不留情,决然处置,绝不会给人误解,他可以和那些违背造物旨意的人共戴一天。

    综合来看,百里良骝肯定是认知和遵行合二为一的第一人,但是单论认知,他远远不是那个最高存在,当然这个比较只是在人的层面,不能和同为被造的那些神圣天使比。

    当然,更不能和造物主本人比,那是本质上的区别。

    在认知方面,造物主是所有知识的来源,他还是将哪些知识启示给他确定的人的决策者,所以人的所有认知,都是造物主确定给他的那一部分。

    即使这一部分,人的掌握程度,也差得太多!

    不管是从个体角度,还是在整体角度,都差得远去了。

    如若不信,你在天下找到一个人,他是不是对整个被造都了解清楚了?

    这是普遍启示那一块。

    还有特殊启示呢?

    有任何一个人,或者天使,敢夸口对六十六卷经典已经理解透彻了吗?

    加尔文都不敢吧?虽然他二十七岁的时候就完成了那本《要义》。

    这也是为什么人真有知识,就会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充满敬畏。

    无知到极点的人,才会目空一切,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世界到处可以去得。

    即使是宇宙太空,他都可以脚面水平趟。

    这种对世界的认识,对人生的认识,对人和造物主的认知,直接决定了一个人对周围环境的态度和自己和那些人和其它的因素的对待方式,

    对造物主敬畏的人,绝不会对环绕自己的任何事情掉以轻心,因为他们都是造物主所造,为了造物主的旨意来到世间,你是何人,胆敢藐视?

    毫无疑问,你态度端正,它们也会把你当作朋友,和你共同效力,让爱造物主的人得益处,共同遵行造物主的旨意,完成造物主在创造的时候就赋予你的特殊使命。

    可是,一旦你的态度和对待周围环境错误,那就是你自己将它们变成敌人,你就会处于一个四处与你为敌的环境中,每日忧虑,惶惶不可终日。

    你的人生必定是一个悲剧,凄惨无比,一事无成。

    你就是西楚霸王的本事,你能战胜环绕你的亿万敌人?

    你可能力大无比,战胜了一头大象;却没有料到,一只小小的蚂蚁,就要了你的命。

    那个时候,你力大无比,手中有一柄千斤铁锤,又有什么用?

    在知行合一方面,百里良骝第一,单论认知,第一位应该是以诺了。

    毕竟他是第一位得到造物主永生祝福的第一人。

    起码对永生的认知,谁也比不上他。

    而人的知识,对生命的认知最为重要,也无疑是最重头的知识内容。

    这不仅仅是知识量巨大、知识内容丰富的问题,还是相关知识是否正确的这个关键质量问题。

    毫无疑问,即使对一个人来说,适用于只存活几十年最多不过百年的知识,可是正好反对适合于永生的知识。

    比如说,认谁是你生命主人的问题。

    一个普通的认知,就是那些直属领导的话一定要听,这就是你认为他是你的主人了。

    而且这在你的日常生活里非常重要,因为和领导闹对立,那纯粹是自找不自在。

    轻则生活受到影响,重则生命都受到威胁,也许那份工作就是你全家生活来源的依赖。

    这个不可避免的重大事项,如果放在永生的要求上,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永生的基础要求,就是有造物主作自己的救主和生命的主人,这个角色,再好的领导也不行。

    如此一来,我们就得知,一个已经得到永生的人所掌握的知识,很可能和常人不一样,甚至具有本质的不同,必须予以足够的重视。

    第二人自然是保罗三世,虽然他没有以诺那样的正式被授予“义人”头衔,但是,两千多岁的年龄,让人无比信服地认为他是已经得到造物主永生祝福的义人一枚。

    还有一点,他得到保罗和提摩太直传,那也是一件非同小可与众不同,那绝对是早期教父洁碧的泰斗,使徒传承的扛大旗者。

    二人以降,就是麦轲、加文、路德等人了。

    非要找出第三人,排在以诺和保罗三世之后,麦轲可以勉强脱颖而出了。

    他不仅有通过考试的牧师资格和正式按立,而且有知行合一的重大实践,就是他在清末建立的天国大业,一时无两。

    在这方面,如果强调的话,他甚至可以名列第一。

    麦轲之下,必须是乔直了。

    他入选的原因,也是他有丰富的知行合一操作,即使现在,他掌握的特殊力量也是非同小可,包括“直月龙马”组合,也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存在。

    对了,那个预谋已久即将发动雷霆万钧的打击海盗行动,就是他的力量为主力搞起来的。

    乔直的影响力之大之普遍之深远,还在于他所有的“分值系统”。

    那个东西,把直播接近五十亿观众都给圈了进去。

    分值系统的奖励内容,是对任何一个有生命的存在,都有一股致命的吸引。

    月亮公子,勉强可以排在第五位,主要是日月明直播台给他带来的名声,还有直播节目和每个节目的内容,让他能够对人们的认知发挥影响。

    当然作为一个在后世打拼而没有随同百里良骝、麦轲、乔直一样参与探险的核心人员,他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平台,还在于他在实业方面的领导的地位。

    别的不说,一个“天下都总督”,就让他在全球范围内发挥了无可替代的影响。

    举例来说,目前已经成为国际结算和金融业务的龙头老大,佳苑国际结算中心,就是他领导下的十大总督北欧总督唐深深管理的一个项目。

    当今世界,看一个人的影响力,必须和他的经济实力挂钩,所以月亮公子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虽然他的信仰没有前面的那几个人稳如泰山坚如磐石。

    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在直接大哥乔直的影响下,在大哥的大哥麦轲的管教下,还有排在更前面的几个大佬的直接控制下,也不会跑出正道。

    否则,麦轲的那些厉害手段,包括什么九节鞭、暗器如意珠给他来一下,就让他后悔起码一个月,至少。

    这还不算那个“思想禁锢器”呢。

    一个当过总司理和天国元首的人,手段一经动用,哪里可能是轻与的?

    不过所有这些东西,虽然复杂和热闹,都在他们的凡人中间,或好或歹,都作用有限,就是只能影响一些人的命运,或者说还要更狭隘一些,只是一些现世的富贵荣华。

    所以真正心智高洁目光长远之辈,都将瞩目的方向投向了更远的标的,就是二军对垒的前线,智繇指挥的绝仇帮和裂地天使怂恿的求婚者支援大军。

    其它的效果不论,智繇的横插一杠子直接打乱了裂地天使的计划,使得他帮助那些求婚者打败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

    最理想的当然是杀了挪己,彻底灭掉那个讨厌的小子。

    我不过就是想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上下尊卑,你干嘛那么桀骜不驯,总是不让我教训?

    第二个目标,就是夺走挪己的夫人罗佩,给他最大的羞辱,让他生不如死。

    第三个目标,就是搞死挪己的儿子己明,起码也让他失踪了百八十年!

    最差的一个目标,也是让他破财,让挪己家族的繁华不在。

    可是,这些如意算盘,一个也没有打响,而且还让挪己历经沧桑最后回归故里。

    那些求婚者,哪里是足智多谋身经百战的老狐狸挪己的对手?

    最后,裂地天使的目标,就是将那些求婚人安全撤回,保住他们的性命。

    期待挪己手下留情网开一面放他们活着回家,根据裂地天使对挪己的了解,那是想都别想。

    挪己虽然不是那种嗜血杀手,但是对敌人斩尽杀绝不留后患,那个劫后余生的人没有这个最低的对敌标准?没有这样标准的,早就成了死人。

    智繇的出现,直接就让裂地天使的各种目标失去了实现的可能,哪怕最后一个目标也是落花流水一场空。

    总体上说,就是裂地天使没有对挪己的复仇之战产生任何影响,等于让对他们寄予厚望的求婚者彻底绝望,并且全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些开战和战果全都没有什么停滞地传递给裂地天使,实际上裂地天使是亲眼目睹那些求婚着被挪己和他的几个同伙一一杀死的。

    他那个气啊,恨不得将天地都撕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

    其实,那些人死,他根本就无动于衷,几个不争气的家伙死了更好。

    他气的是别人不给他裂地天使面子,难道你们都不怕我一怒裂地,二怒翻天?

    ,二怒翻天有些不符合实际,我翻不了天,还是二怒也裂地吧!

    就问你们怕不怕!

    可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干成。

    如果没有什么限制,他倒是可以过去杀了挪己的,比如兴起杀死挪丑那样的风浪,运用移山倒海的大能,就能灭了挪己,而且将他的北山城邦化为齑粉。

    可是,天下不如意的事十有七八,天使也是如此,比人来的十有八或者十有九稍强一线,他一心想做的事情,愣是没有做成。

    原因只有一个,那个保护挪己的羊眼天使,在那里死盯着他呢!

    这也是为什么在挪己最吃紧的时候,羊眼天使都没有出现的原因。

    原来他在那里维护世界和平呢!

    他也有信心,只要裂地天使不乱掺和,挪己一定能杀了那些求婚者。

    这也是一个男子汉敢自称男子汉的起码担当。

    如果对那些骚扰自己的夫人的恶棍都解决不了,那就枉为人夫了。

    本来裂地天使不怵羊眼天使,可是羊眼天使手里有个东西,令裂地天使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东西,就是撒旦老大送给羊眼天使的震天雷。

    老大有一个绰号叫作沉雷大能者,说的就是他震天雷的手段,随手就能发出百八十个,天都能给震动,其它的东西更是一震而跨。

    裂地虽然厉害也不过是裂地而已,比震天还是差得远。

    所以,他在羊眼天使面前,不敢轻举妄动。

    同时,这个关键时刻,羊眼天使也无暇他顾,必须紧盯着这个裂地天使,不让他暴起杀人,弄死那个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挪己。

    得知那些自己怂恿的求婚人一个没剩都被挪己杀光,裂地天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滔天的怒火洒向拦截在对面的绝仇帮!

    你耽误我的好事,我让你断子绝孙!

    他当然知道绝仇帮刚成立不久,是虚伪天使和智繇施展政治抱负的基础和依靠,我今天就让你希望成灰。

    这个时候,羊眼天使就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了。

    原来在天使之间,虽然矛盾重重,关系错综复杂,其中的规律还是有迹可查有章可循的。

    其中最基础的规矩就是那些天使,大概可分为两类。

    一类是十六位天使长那样,他们每一个天使长负责某一种品格,或者是一种属性。

    比如骄傲天使,他的品格是骄傲,因此他就成了所有具有这种品格的天使和和人类的首领。

    要论骄傲,除了老大撒旦以外,谁也比不上骄傲天使,所以他自然而然能者为王。

    当然,他也获得一种权力,就是他可以在所有人类和天使中发展同类,没有地域的限制。

    这样,他的影响力,就可以在任何职能天使的范围内一直通达每一个个体,那些只能天使没有全力干涉,不让自己所管辖的天使或者人类成员跟着那些品格天使走。

    当然这种跟着品格天使走,主要是思想上一致,而不是行动上跟着那些品格天使在一起。

    还是骄傲天使为例。

    跟着他走,就是也和他一样骄傲,跟着骄傲天使照猫画虎,谁也不服。

    而不是骄傲天使到那里去,他们一群牛皮哄哄的人也到那里聚齐,骄傲天使没有给你准备地方。

    不过,一但骄傲天使建立比如黑鹰国那样的实体国家,你如果愿意,你如果不是骄傲得没边,你如果服从相关的号令,你如果有真才实学不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瞎吹的废物,欢迎你来!

    可是如果你骄傲到没边,认为自己比骄傲天使还厉害,以至于不听骄傲天使的号令,那么骄傲天使就会分分秒秒教导你如何作人。

    魁大也会管教你,让你知道骄傲只能到一个什么程度。

    具体措施,就是将你弄到黑鹰国如果绝仇帮那样的机构里接受军事化驯练,任何违反纪律的苗头,都会遭到严峻处置。

    黑鹰国的严刑峻法,一定让你对骄傲有一个深入骨髓的重新定义。

    骄傲天使的品格管辖如此,虚伪天使的品格管辖也是如此。

    虚伪天使、智繇师徒二人的管理,比黑鹰国的骄傲天使魁大二人的管理,显然更上一层楼。

    再阴狸国,别管是日常生活,还是政治斗争,最高妙的技术,就是维持虚伪和谦卑二者之间的平衡。

    虚伪天使和智繇要将阴狸国推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高度,你如果只有虚伪的东西而拿不出真才实学的实际,虚伪天使会饶了你?智繇会放过你?

    还有一个妙处,要说虚伪,谁能高过虚伪天使的水平,所以任何一个崇尚虚伪的人来到他的面前,都会被他一目了然彻底看清。

    别说是虚伪天使了,即使是智繇,除了他的师傅看不清楚以外,其它人也难逃他的火眼金睛。

    如此一来,就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虚伪天使统管的国度,成为虚伪最少的一个地方。

    因为这种性格天使对人影响的时候,都是如同一条线一样,从天使长那里出发,联系到首影响的那个人,所以习惯上,就称这样的天使长是管线的,只要一条线连上你,你就归他管辖。

    而那些职能天使,比如裂地天使,他的主要管辖范围是海洋,凡是在海洋里的生物,都给他管辖,哪怕是那些临时在海上航行的船员,也被他的淫威慑服。

    所以,他们有被称为管片的天使。

    本来这种区分历史悠久,由来有自,可是自从撒旦老大将十六天使赶入凡尘以后,出现了一个自古为有的大变局,就是那些天使占据一国,实质上变成了更加强大的一个管片天使。

    他的统治,当然依然具有管线天使的特征,骄傲天使依然骄傲,虚伪天使继续虚伪,可是他们都兼有统管一片的特征,就是在他们的过度,一律不允许其它管片天使干涉他们的居民

    这次裂地天使和虚伪天使大规模战斗,实际上是在这个背景上发生的,不是仅仅因为教训还是保护挪己的问题。

    导致战争的根源很深远,战争带来的影响更长久。

    羊眼天使得知挪己已经大功告成,同时裂地天使和虚伪天使如同两只斗牛已经红了眼睛,他二话没说,悄悄走人。

    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将老大给他的那颗沉雷凌空抛出,轰隆隆一声震响,炸死了裂地天使一千多人,虚伪天使也死了一百多人。

    不过,这颗沉雷最大的作用不是杀人,而是点火。

    炸雷响处,双方没有再想要不要打,而是如何趁此机会冲上去打死敌人。

    雷声隆隆死亡狼藉相映之下,众人一声呐喊,也是如同炸雷,将手中的武器向对方的脑袋狠狠打了过去。

    这种战争场面,月亮公子当然不会错过,在高空一千米之处,一个九十度视角,将整个战局呈现在大众面前。

    只见绝仇帮的人分成三路,右边全都手挥一柄大号锄头,亮闪闪的锄刃闪着寒光,直接锄向对方的那些不知名生物。

    左边的绝仇帮众都是高举铁镐,狠狠地朝敌人刨去!

    对面的敌人似乎是人,但是有绝对不是正常人!细看都有和人共同之处,再看却有很大不同。

    中间的绝仇帮众,人手一杆铁枪,和他们帮徽的那根一样,只是上面没有了那只田鼠,可是在枪头和木杆之间,却加了一簇鲜红的羽毛,不知道取自什么鸟。

    他们这些枪手的对面则首次出现一切正常的人,他们都是手持五股钢叉,也算是正常武器。

    这个时候,风雨刚刚过去,遍地都是积水和泥泞,对正常人类成员的战斗带来极大不便。

    不过相对来说,绝仇帮的人训练的时候有雨中作战的内容,所以没有造成严重的影响,所以他们的攻击占据了上风。

    可是他们的对手有一部分来自海洋生物,积水泥泞更好适合他们战斗,让他们的战斗力得到极大的发挥,将那些似乎占了上风的绝仇帮不但顶了回去,而且形成了压制。

    只见一群高举大刀海泥鳅之属,他们的两条腿之处是一条长长的尾巴,在泥泞中左右一摆,闪电一样冲了上去,接敌的时候尾巴一挺,拔地而起一丈多高,大刀从上往下狠狠劈下!

    对面的那个绝仇帮猝不及防,被一刀劈成两半!

    那个人也是狠茬,临死之际,也是一个狠命突刺,将那么还泥鳅的脑袋一枪洞穿,双方同归于尽,一命换一命。

    这个情况被智繇看到,顿时眼睛就红了。

    一名换一命,看似不吃亏,实际上却吃亏吃大了。

    绝仇帮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类经营,那些海洋怪物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动物而已。

    还有,从人数上来说,绝仇帮的人要少得多,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搞下去,对方死一半的时候,自己一方就死绝了。

    就在这一恍惚之间,绝仇帮又被搞死了几十人。

    智繇脑袋一热,大叫:“十滴子!为我上!杀光了他们!”

    这最后一招都用出来了。

    可是稳坐钓鱼台的虚伪天使停止了那些十滴子的发动,对智繇说:“沉住气!看我的。”

    他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对东南方向一拱手:“太阳天使老弟,给我帮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了一个脸大汉,问道:“大哥你说,让小弟干什么?”

    “请你立刻将战场范围的地面晒干,一点水都不要留下,谢了!”

    作为分片大王太阳天使,对这个世界的阳光分配有独一无二的权柄,闻听这个要求,回答道:“没有问题!马上做到。”

    原来他们天使之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通常都是给帮忙的一方记下一个人情,下次对方有需要的时候再还回去即可。

    今天这个情况,是因为抬眼天使和裂地天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所以一个人情就足够了。

    倘若太阳天使和裂地天使关系好,那就不是一个人情能摆平了,必须两个。

    不要以外这种人情无足轻重,实际都是无价之宝。

    关键是有钱没处去买。

    那些海洋动物正在长袖善舞发挥得淋漓尽致,在泥地上驰骋张狂,突然天空一亮,一轮黄亮得发白的日头跃升天空,炽热的炎阳风卷残云般将天空的残云焚烧的一毫不剩。

    然后犹如电光直扫残雪,阳光结结实实地铺洒在大地上。

    那原本泥泞的地面霎时间腾起一股水雾,如同沸水锅中的蒸汽四散飞走,可是刚刚散开,就被天阳射线吞灭得踪影皆无。

    也就是眨眼之工,战场所在之地,泥土干涸,大地龟裂,泥泞变为极度干旱。

    那些依靠尾巴摆动的海洋动物立刻就被固定在原地,再也动不了分毫。

    绝仇帮大吼一升,反守为功,士气大涨,将那些海洋生物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痛快。

    不过,智繇很快就发现,他还有更省事的方法。

    原来那些海洋动物一旦离开了水,就成了搁浅的干鱼,不用杀他们,他们也活不长。

    智繇哈哈一笑,对那些对战海洋生物的帮众下令:“脱离战斗,转而攻击那些异种生物战队!”

    主管那条战线的掌管海恩斯一边指挥大家转移战场,一边不解地说问;“总长,你不是一直强调,趁他病要他命吗?这些海洋生物很快就被我们打死了,干嘛要放它们一马?”

    智繇笑道:“小海呀,你还年轻!我说的一般原则;如果你不一鼓作气灭了他他有可能莉莉逃生甚至反咬一口,当然要除恶务尽!可是,当你不打他们他们也必死无疑的时候,你还要费劲打他吗?”

    海恩斯也是透亮人,否则也当不了独当一面的大将,立刻恍然大悟。

    赞道:“果然是总长老奸巨猾!继续跟他们打,不但白费力气,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一战之力,垂死挣扎的时候,还能伤到我们!刚才就有一个地方,被一个怪物一口咬死。”

    海恩斯又看了一眼那些海洋动物一类的东西,发觉他们都已经不能移动了,只好在原地等死,越发赞佩智繇的明察秋毫。

    大喊一声:“大家快一点,不要理睬那些不能动窝的东西!”

    根据智繇的指示,海恩斯他们这次攻打的目标是那些异种生物,那里是和捅一个级别的官长长河落指挥,只见每一个队员都在单打独斗,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最大程度,人人作战勇敢。

    不少人甚至冲入了那些长着人脑袋的野马之间,和他们贴身战斗。

    人人士气高昂,打得想挡热闹,可惜效率不高。

    非但如此,更大的问题是许多人还受了伤。

    因为那些异种生物很难一下杀死,一旦将他们打伤,他们就会凶性大涨,和伤了他们的人殊死相斗,什么损招都能用出来,最拿手的一招就是上嘴咬,以至于他们不少人都被咬伤。

    海恩斯来不及作全面调整战术,只是对他带来的新生力量,不管是拿锄的还是抡镐的或者是挺枪,都严格命令他们站成一排,禁止和敌人混杂在一起。

    因为他已经观察清楚,因为他们的敌人特殊,他们用来攻击的身体部位也五花八门,如果混战,让人防不胜防,你没有办法知道他从哪里给你致命一击,使得你防不胜防。

    海恩斯的对策只有一个:自己人站成一排,不管敌人用什么部位出招,就是一镐跑刨下去!

    出腿就让你断腿!

    伸胳膊就让你掉胳膊!

    哪怕是你硬出头,也给你一镐断头!

    这就是不管你如何,我都是一镐刨!以不变应万变。

    那些挥舞锄头的前农夫现军人舞动锄头的功夫没有荒废,招术的基本原理和一镐刨基本一致,只是他们的技术更加娴熟。

    他们的那个招数一锄摘瓢。

    那个瓢自然就是敌人的脑袋,管脑袋叫瓢也是由来有自,因为老农通常管脑袋叫脑袋瓢,是脑袋瓜的另一个符合农作物产品的变化称呼。

    这个一锄摘瓢,技术含量就一镐刨高多了。

    这也是因地制宜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特长的一个临战应用。

    摘瓢,因为任何人一旦被摘了瓢,他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完蛋了。

    所以这种战术有擒贼先擒王的意思,摘了你的瓢,你还闹个毛?

    摘瓢对于使用锄头当兵器的人来说,是发挥它的优势。

    原因是锄柄比较长,一般大约在一丈左右,这个长度,敌人无论用哪个部位进攻,都占不到便宜。

    如此一来,就可以闲庭信步一样,出手摘取他的脑袋瓢。

    不管对方怎么闹腾,我只摘取你一瓢儿,目标明确,心无旁骛。

    至于长枪兵,没有那么多讲究,踏步向前,中宫突进即可,有什么事情,先扎你一个透心窟窿再说!

    势均力敌,战术为胜!

    某一个战术大师曾经这样说过,今天,海恩斯的战术操练,让智繇很直观地对这个说法深表赞同。

    两队的人基本一样,可是在海恩斯的手下,很快就拉开了巨大的距离。

    只是一轮下来,海恩斯的战队打死了二百多个非常不容易死亡异种动物。

    而那个长河落,已经大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打死的敌人没有超过十个,他自己的队员却伤亡了一百多人,虽然死的不多,只有十几个,但是其他人也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智繇的大局观特别好。

    一见到海恩斯的战斗成效,立刻下了一道命令。

    “长河落听令!命令你立刻停止使用你的战术,采纳海因斯的战术,细节不用我说,你跟他学就行,他的战队离你不远,照猫画虎你应该会吧。”

    长河落立刻感到一阵脸红。

    原来他和海恩斯是一对竞争的对手,战前还下过战书,说是比赛谁杀敌多,杀敌少的那个就叫他大哥!

    这是闹的,战书墨迹未干,胜负已分!

    长河落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正为自己没有打开局面头痛!眼看海恩斯的战术有效,别的不管了,赶紧拿过来学着他们一样干!

    一试之下,果然效果显著!

    可是他们对面的那些人虽然是异种生物,却也不笨,一看对手要脱离接触,立刻下令紧紧缠住不让他们离开。

    正在一筹莫展,这种情况被海恩斯看到,立刻带领他的属下前来,一阵长枪缵刺,把敌人击退,将自己的人拉出敌人的围困。

    然后,二支队伍合成一股,正面向敌人发出强大的攻势,很快就把敌人打得节节败退。

    这个时候,智繇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绝仇帮和那四千人人类成员的战斗,不得不说,这是最激烈的局部战斗。

    因为大家势均力敌,而且都是人类成员,谁也占不了对方智慧高超的便宜。所以甫一战斗,立刻就是火星四溅,不分上下。

    大家开始对阵的时候,已经知道双方的一些基本情况,原来这四千人都是来自最东部的东山山脉,属于最古来的该隐一脉传继下来的后裔。

    智繇一听,明白这些人属于老大撒旦所属力量的基本盘,从大局上来说,不应该自相残杀,所以他暗中下令给统管这条战线的长官都不咄,让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即可。

    意思是不求杀敌,只要不被敌人所杀就满意。

    当然,他们如果想去支援别人,也是不允许的,坚决挡住。

    至于最后怎么办,等消灭了那些异种生物再说。

    就在一处大打,一处相持,一处停战的情况下,挺战的那一块首先做出了结论。

    那些海洋生物因为没有水,全部给旱死!

    接着就是那些被光明正大用镐刨、用锄头摘瓢的异种生物,被全部消灭。

    最后那股远东人类成员该隐的后裔,在答应了不在继续和野狸国为敌以后,被智繇放走。

    不过,他们的所有兵器全部被没收。

    只给他们留下十柄五股钢叉,当作他们行走荒野对付野兽用的防护。

第1504章 阴魂聚冥府各诉怨情

    这次大战,绝仇帮获得巨大胜利,它的素质产生了质的飞跃。

    战后,海恩斯因为在战斗中的卓越表现,获得了提升,成为绝仇帮的帮主,也就是这支军队的总司令,也就是这支中坚力量的日常工作总管,使得智繇能够摆脱具体事务。

    当然,智繇还是最大的老板,虚伪天使则是太上皇。

    这是表面上的变化,实质上的变化,就是智繇彻底掌握了阴狸国。

    战争期间,全国实行战时管制,任何反战言行,都遭到严厉打击。

    尤其是原来发表反对绝仇帮或者散步悲观情绪的,都被十滴子按图索骥拔了钉子。

    原来在出征之前,智繇就安排了他们的命运。

    他特意留下的一半十滴子成员,主要是对付他们的,他将特权给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言行不轨,允许他们格杀勿论,不用汇报。无需批准。

    留守的十滴子当然和智繇志同道合,早就看那些保守的老头子不顺眼,除了当拦路虎以外,一点儿用处没有,早点人道消灭,还可以节省粮食。

    他们的骨干力量从上到下,都是农民出身,对浪费粮食的人和事都非常愤恨。

    所以,不要浪费粮食,绝对是对他们痛下杀手的最好理由,起码是之一。

    通过这样一番操作,别管是绝仇帮,还是绝仇主义,还是整个阴狸国,都走上了按照智繇设计的标准发展的快车道。

    在虚伪天使和智繇操作大获成功的鼓舞下,黑鹰国的骄傲天使也更富有进攻性了。

    不久,他与那几个强国也签署了协议。

    不过,这个和约的内容,和智繇设想的初衷有些出入,因为其中不少内容是制约阴狸国扩张主义者梦想的,甚至是他们的一场恶梦。

    虚伪天使说:“我们的战争是胜利了,但外交则完全失败了。”

    意思是说,他们都精力全部用在准备和开战上,却没有分配注意力给那些外交斗争方面,过于凭想当然依靠盟友为他们着想,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其实智繇对绝仇帮帮主的调整,也是他注意力转移的一个步骤。

    在一次群众集会上,虚伪天使愤怒地说:“像我们这样一个有势力的大国,需要丰富的生产资料,需要更多的出海口,需要广阔的市场。

    “但是当其它国家分配这些资源的时候,却没有人关心我们的需要,只是把一些没有感兴趣的地方给了我们,想把我们随便打发了事。

    “我们实际得到的东西,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边界修正,我发誓,一旦我有了机会,所有的那些恶棍都会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决不轻饶。”

    在虚伪天使和智繇的带动下,愤怒之火和不满情绪在军界、绝仇帮徒、农民基本盘、尤其是这时已经发展壮大的狂热的扩张主义分子中燃烧着、蔓延着。

    那些打完仗或者临时或者永久回到乡下的军人,也把这些情绪带给社会的最底层,让他们也加入了这中动荡情绪的酝酿和形成。

    同时,由于经济得到相应的发展甚至恢复,也造成相当普遍的失业和社会动乱,那些人不仅仅只有一个东西可反,一旦失控,他们的但对目标,就会如同一块巨石扔进泥潭,造成泥浆四溅。

    战后通货膨胀和经济危机似乎正在扼杀依然衰弱的国民经济。

    更为危险的是,在虚伪天使的煽动下,民族主义分子到处兴风作浪,他们认为,尽管阴狸国在战后获得了一些领土,但觉得受了欺骗,既然如此,当然就要讨回公道。

    而这正是虚伪天使和智繇想要的东西。

    当年参战时,利基鹰和西兰垡都曾答应把某些属于他们殖民地的领土划归阴狸国,但是尖利梅并没有作出这种许诺,主张民族自决的泰森总统,不赞成把这片土地划归阴狸国。

    如此一来,三国打不成共识,也就不能把那些地盘真的划给阴狸国。

    所以这些东西都错综复杂,根本无法在一个简单的会议或者协议中得到解决。

    在这些争论的中心问题,是红海出海口的大湾港口,那个港口据说是阴狸国人祖先建立起来的。

    不过,同时还有四五个国家声称那个大湾港口是他们的祖先所建,不容辩驳。

    大湾的命运,具体而微妙地显示了阴狸国历史发展的趋势。

    在智达统治时期,他曾经组织了一批狂热的民族主义战士和帮派成员,准备夺取大湾;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募集了一批冲锋队员。

    在这支冲锋队里,有许多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愿效忠死战的囚徒,那个时候,这种作法是一种惯例,而且那些囚徒可能只是因为某些方面做错受到限制,并非是道德败坏危害社会。

    这帮亡命之徒在智达的率领下,向大湾进发,决心在那里建立一个独裁专政的绝仇主义式的政权。

    临行前,智达给阴狸国全体国民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同胞,骰子已经在桌子上了,明天我将以武力夺取大湾,愿上天佑护我等!

    “我从床上起来,有些发烧。但要推迟这次行动是不可能的!

    “这次又是精神战胜了**。

    “请在报章上详细报道我们的进军,并盼全文发表我的文章。

    “在我们奋斗之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到底。我祝福你。”

    在这样的主张和行动上,智繇、智达、虚伪天使,三人是一脉相承的。

    为了夺取政权,迅速发展和扩大绝仇主义势力,虚伪天使左右逢源,信口雌黄,到处招摇撞骗。

    他对劳苦大众说,阴狸国的社会帮已经背叛了农民,如今只有他一人坚持奉行照顾农民利益的主张,他决心改善农民生活,把劳苦农民从苦难中拯救出来。

    他对那些有钱人可以极大影响农民生活的人则说,绝仇帮保护私有财产,实施自由经济,反对那些只顾农民利益的主张。

    做这些是事情的时候,他的虚伪天使品格表现的相当恰如其分,就是一个本色演出。

    在一次阴狸城商人俱乐部的集会上,虚伪天使的讲话,受到那些有钱人和商人的热烈欢迎。

    事后,虚伪天使对心腹们说:“我们的政策左右逢源,既讨好贵族,又讨好平民;既保守,又革新。”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未使虚伪天使如愿以偿。

    不久以后,进行了一次大选,大选的结果,竟然是绝仇主义一败涂地,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被选入国会,甚至在虚伪天使的老巢阴狸大城,他的票数也很少。

    而事实上,虚伪天使和智繇师徒合伙,已经掌握了政权和军队。

    智达一伙进军大湾也不甚顺利。

    他们霸占了大湾十五个地方。

    可是,这个时候,由于阴狸国和其它国家签署的和约内容,在强大的国际舆论的压力下,又被迫撤出,显然这次侵夺大湾的实际选择得不对。

    诸多事实表明,阴狸国依然有很多民众是反绝仇主义的。

    他们担心,绝仇主义会把人们拖入阴暗的地狱,尤其是不少对战争有一宗本能的厌恶,虽然不是像保守主义的那些老头子绝对反战。

    面对这种情况,虚伪天使故作镇静,他在给帮徒们打气时说:“不要害怕,阴狸国会自己医治它的胆怯病;我们应当鼓起勇气,努力!努力!再努力!有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为了壮大绝仇主义的武装力量,准备全面夺权,虚伪天使专门组织了一个军事参议会,广招军官和旧军人,训练武装匪徒,对反对自己的帮派和真正主张改革的民间团体进行残酷镇压,制造恐怖气氛。

    那些和裂地天使的队伍大战,虽然极大的提高了绝仇帮的战斗力,可是它的战斗人员数量还远远不够,必须大力扩张。

    不过,现存的所有绝仇帮帮徒,则已经为这个大扩张准备了组织基础,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力量已经准备就绪,足够强大。

    他们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全都穿着一色黑制服,动作整齐,步调一致,斗志昂扬。

    由此,他们又得一个新的绰号,号称黑衫帮。

    他们对自己的领袖无限崇拜,每次见到虚伪天使都行一种特殊的致敬礼。

    他们杀气腾腾,性格粗野,颇有上古野蛮盗贼的姿态,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震撼。

    走在大街上,他们的嘴里常常不由自主地叫着:“杀!杀!杀!”

    这样的言行举止,人们不注意也难。

    开始的时候,大家可能还觉得怪异,不想接受;可是一旦习以为常,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那就是更大变革风暴的前奏。

    智繇他们这里面临更大风暴,挪己和罗佩夫妻二人却难得宁静和平。

    却说挪己和罗佩经过一番机变交谈,终于消除了疑惑,取得了彼此的相信,二人恢复了夫妻关系,挪己邀请罗佩卧床交谈,尤其是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

    听了挪己这番邀请,谨慎的罗答道:“你的床铺将会备整就绪,在你心想睡觉的任何时候,既然大能者已让你回返,回抵建造精固的家府,世代居住的地方,这些就不是问题。

    “眼下,既然你已得知此事,大能者把它注入你的心房,说吧,告诉我这件苦役,我想,将来我会知道,所以,现在得知不会比那时更糟。”

    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你这人真怪,为何催我道说此事,如此急不可待?好吧,我这就告你,绝不隐瞒;此事不会欢愉你的心灵,也难以使我开怀。

    “那位阿斯的精灵要我浪迹许多凡人的城市,手握造型美观的船桨,带着上路,直至抵达一方地界,一个风俗奇异,没有其它城乡与之相同的地方。

    “那里的生民不知有诲,吃用无盐的食餐,不识船首涂得紫红的海船,不识造型美观的船桨,推送航船,像鸟儿的翅膀。

    “阿斯的精灵还告我一个迹象,相当醒目,我亦不予隐瞒,那是关于我今后一生命运的一个长期语言,我时刻不忘,铭刻在心。

    “他说,当我一径走去,我会邂逅某个赶路的生人,他会说出我将来的一些经历,都是关于我的命运的预言。

    “他说,我会扛着一枝簸铲,在闪亮的肩头,在那个时候,我要把造型美观的船桨牢插在地,献出丰足的牲祭,给那位海洋天使,也就是裂地天使。

    “祭奠之物,一如既往,包括一头公羊、一头公牛、和一头正值身强力壮,最适合爬配年龄的公猪,这些不过是因为条件布允许仪式从简却不会失礼的祭奠。

    “这个可以简单但不可缺少的祭奠完毕,我会转身回家,在家里再次举办神圣、隆重的牲祭,献给天使,就是统掌辽阔天空的大能者,按照顺序,一个不漏。

    “将来,死亡会从远海袭来,以极其温柔的形式,值我衰疲的岁月,在我度过一个富有、舒适的晚年以后,结束我的生命。

    “我的人民将在我回归以后更加强有力的统治下,终其一生,全家安全,不会遭受外族的侵害,也没有天灾**,享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所有这一切,他说,将来都会在大能的天使护佑之下,虽然会有些曲折,但是不会失败,都会一一成为现实。”

    听完挪己这番话,谨慎的罗答道:“倘若大能者真会给你带来更幸福的晚年,那么,你就可以期望,可望摆脱你的困烦,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谈论。

    与此同时,保姆和鲁诺墨已将舒软的披盖展开,借着火把的明光,手脚麻利,铺好厚实的睡床,老妇克蕾娅走回自己的房间,平身息躺,终于可以放心安睡,这事她久已缺失。

    而鲁诺墨,作为寝房的侍仆,举着火把,将他俩引往床边。

    寝室女仆把二位引入睡房,转身回头离开,将这个硕大的空间留给挪己和罗佩,二人已经多年没有如此简单的经历了。

    挪己和罗佩心情雀跃有忐忑,高兴地走向床铺,他俩早已熟悉、却长期疏离一个风光旖旎的地方,现在二人就如同多年后落叶归根的游子,睹物思人,引起他们二人无限的回以。

    与此同时,己明以及牧猪的和牧牛的仆人也已经停下舞步,并让女仆们就此作罢,然后走去睡觉,隐没在他们自己所属幽暗的宫房。

    而挪己夫妻享受过久别重逢的愉悦,睡眠天使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二人没有半点睡意,便开始领略谈话的欢畅,对自己心爱的伴侣,述说各自的既往。

    罗,女人中的佼杰,诉说了她所忍受的一切。

    她曾经在一个很长的期间内,就在这座宫房中,看着那些面目可憎求婚的人们,一帮作孽的混蛋,为了追她,杀掉许多壮牛肥羊,喝去大量的美酒,罄空一个个坛缸。

    挪己则对罗佩告说了他给敌人带去的苦痛,一件不漏,告说了他所经历的磨难,所有的悲哀,他有无数次战胜强敌,反败为胜,转危为安。

    妻子高兴地听领丈夫的叙述,毫无倦意,直到听完一切,睡眠才把她的眼睑合上。

    挪己以击败尼亚人的经历,并以其后前往吃食落拓枣的生民部落,富足的国邦开始,叙说了库克巨人做下的一切,以及他如何仇报巨怪的恶行,后者吞食他强健的伙伴,不带怜悯。

    他还说了如何抵达俄洛斯的地面,受到热情款待,为他提供回返的便利,但命运注定他不能在那时还乡,被风暴迟滞,任他高声吟叫,卷往鱼群游聚的海洋。

    他还提及如何来到奈斯人的洛斯地方,那帮人毁了他的木船和胫甲坚固的伙伴,一个不留;他只好只身逃离,乘坐乌黑的海船。

    他描述了耳凯的诡黠,众多的花招本领,说了如何前往地狱天使阴霉的府居,咨询塞贝人阿斯的灵魂,乘坐甲板众多的海船,无法想象的环境和经历。

    他说他在地狱里,见着了所有的伙伴,还有生他的母亲,养育他的妈妈,在他幼小之时,将他从一个小孩子养活中一个有用之才。

    他还说了如何听闻海妊们婉啭的歌声,如何行至“晃摇的石岩”,如何遭遇可怕的伯底丝和斯库拉,从未有人驶过他们的海域,不受损伤。

    他还说及伙伴们如何偷食太阳天使的牧牛,炸雷高天的某位大能天使又如何击打他的快船,用带火的霹雳,高贵的伙伴全都葬身海底,他们无一例外全被杀死,惟他躲过险厄的死难,其后漂抵吉亚岛,遇会鲁普索,后者将他拘留,意欲招为丈夫。

    在那个深旷的洞府,对他无微不至关心爱护,甚至出言劝说,所他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使他长生不老,享过永恒不灭的生活。

    但那位不知道是人还是装扮为天使的人,绝然不能说动他的心房,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继续他的返乡回家之旅。

    他还说及如何历经千辛万苦,浪泊基亚人的地域,人们真心实意地敬他,像敬对天使一样,把他送回亲爱的故乡,用一条海船,堆满黄金、青铜和衣裳。

    讲完末句,他缄口作罢;甜美的睡眠轻软他的四肢,消解了心中的愁伤,和心爱的罗佩相拥而眠,得到久别重逢的安心舒意。

    就在这个时候,羊眼天使的心绪转向另一件要做的事情。

    当他觉知挪己的心灵已得到满足,和妻子久别重逢,领受睡眠的熟香,马上催促享用金座的黎明,从阿诺斯河升起,把光明送给凡人。

    在此之前,黎明天使应羊眼天使的请求,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他的两匹神俊也得以片刻悠闲,散步在河边的青草地上。

    第二天早上挪己从松软的床上起身,话对妻房,说道:“你我二人,我的夫人,已历经磨炼,你在家中,哭念我的充满艰险的回归。

    “而我则受到大能者和其他天使的中阻,强忍痛苦,不能回返家乡,尽管我急切地企盼,却离家越来越远,让我很多时候,都悲观到绝望。

    “现在,你我已在安稳的睡床中卧躺,你可照看我的财产,它们收藏在我的宫房,只要不出意外,足够我们一生无忧。

    “至于我的羊群,它们已惨遭求婚人涂炭,我将通过掠劫弥补,补足大部损失,其余的将由族人给予,把我的羊圈填满。

    “我还要对你嘱告,我的妻子,虽说你头脑聪明,用不了多久,伴随太阳的升起,此事将在邻里传扬,关于那些追你的人们,被我杀死在宫房。

    “其时,你可迈步楼上的房间,带着女仆,静身稳坐,谁也不看,不予问话,其它的事情全都交给你的夫君我来处置。”

    说完这些话,挪己把绚美的铠甲披上肩头,唤醒己明以及牧猪的和牧牛的仆从,告诉他们拿起拼战的武器,握在手里。

    己明等人谨遵不违,穿上青铜的铠甲,打开大门,由挪己率领,走出宫房。

    其时,阳光布满大地,但羊眼天使把他们藏身黑暗,引着他们疾行,迅速走离城邦。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和羊眼天使宿有积怨的游牧天使,召聚起求婚者的魂灵,意图利用他们对挪己的怨恨,再一次搞起事端。

    柚木天使手握漂亮的金杖,用它,这位天使既可迷合凡人的瞳眸,只要他愿意;又可让睡者睁开眼睛,一切行动听他的指挥,也就是当他的傀儡。

    此时,他用金杖拢合灵魂,领着它们前行,后者跟随后面,混混糊糊地叫个不停,像一群蝙蝠,飞扑在某个神密的岩洞深处,发出叽叽呱呱的声响。

    而其中的一只从岩壁掉落,脱离互相搭攀的同类,在他们中间造成混乱,发出更大的喧闹和杂乱的嘶叫声。

    就像这样,那些求婚者的灵魂发出混糊的声响,跟着游牧天使前行,作为帮送者的游牧天使带着他们,奔向霉浊的路径,他们一路走去。

    他们经过阿诺斯水流和“白岩”,经过太阳天使的大门和成片的梦原,很快来到常春花盛开的草地,这是灵魂的去处,死人的虚影住在这里。

    他们见着挪丑的灵魂,挪戊的魂灵,还有其它许多人的灵虚;就这样,他们围拥在挪丑的身边,依然叽叽喳喳,没有适应新的环境。

    其时,挪戊的亡魂飘至这边,带着愤恨,另有兵勇们的幽灵,拥聚在他周围,都是和他一同死去,亡命在他自己的家里他的属下。

    挪戊的灵魂首先开口,说道:“挪丑,我们以为,所有的英雄中,你的一生最能得获喜好炸雷的大能者的宠幸。

    “因你率统着浩荡的军队,众多骁勇的精英,在东城地面,经受了苦战的锤煎,而且你性格率直,没有常人的那种勾心斗角。

    “同样,对于你,暴虐的死亡降临得太早,死的精灵,俗生的凡人谁也不能躲避!

    “咳,我真想,想望你能迎遇命运和死亡,在东城大地,占据统帅的高位,连同权势带来的声威;这样,所有的兵壮,会给你堆垒坟茔,使你替子孙争得巨大的荣光,传世的英名。

    “然而,严酷的现实却给你带来了最凄惨的死运,最最不幸的是,你没有死在敌勇的手中,却死在自己的手上,因为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心意难平,所以自戕而死。”

    听罢这番话,挪丑答道:“全军的统帅挪戊,你比我还惨!你不但没有死在东城的烈战,也不知自己主动把自己杀死,而是死在一个卑劣的小人手中!

    “你看你身边躺着和你百战沙场却能够逃生的将士,东城军勇和西城最好的战英;他们为了保护你而战,和你的那些卑劣敌人鏖战。

    “而你,却躺倒飞旋的泥尘里,偌大的身躯,沉甸甸的一片,把车战之术忘尽,死在一个无能之人的暗算中。’

    就这样,两个灵魂你来我往,一番说告,心意难平。

    其时,引领者游牧天使带着求婚者的魂灵,都是被挪己杀灭的那些求婚者到来,二者惊诧不已,迎上前去。

    见得此番景状,挪戊的心魂认出了光荣的墨冬,拉纽斯心爱的儿男,曾经款待挪戊的行访,在北山之郡他的家院。

    挪戊的亡魂首先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墨冬,来到昏黑的泥土之下,你们这帮精选的年轻人,年龄相仿,从一座城里挑拔最好的精壮,人们不会有别的择选。

    “是因为海洋天使卷来酷暴的狂风,掀起滔天巨浪,摧打你们的海船,葬毁了你们的人生?

    “抑或,你等死在干实的陆野,被凶狠的部民击杀,试图截抢他们的牛群和卷毛的绵羊,或正和他们打斗,为了掠劫他们的女人,荡毁他们的城垣?

    “说吧,回答我的问告;我宣称,我是你家的客宾;忘了吗,我曾登门府上,由你的父亲墨劳斯陪同,催过挪己同行,请他乘坐带甲板的海船,前往东城?

    “此行花去我们整整一月时间,跨过浩森的大海,费尽口舌,好不容易说动挪己,荡劫城堡的战将,让他和我们同行,为我们的成功提供一份保障。”

    听了挪戊这番话,墨冬的灵魂答道:“拉麦之子,最高贵的王者,军队的统帅挪戊,你说的一切,卓著的王爷,我全都记得。

    “我将告说一切,准确地回答,关于我们如何凄惨地死去,事情如何收场,当然还有,在此之前,我们干了些什么事情。

    “那时,我们都在穷追挪己的妻子,我们都以为,他已久久不在家乡,必定已经死在不知道那里,再也不会回来,照管他的妻房。

    “那个时候,罗既不拒绝可恨的婚姻,也无力了结这场纷乱,但却谋划着我们的败灭,乌黑的死亡,用她女人的智慧和矫捷。

    “她还想出另一番诡计,在她心间,于宫中安起一架偌大的织机,编制一件硕大、精美的织物,并且给了我们一番解释,让我们陷入没有希望的等待之中。

    “她对我们说:‘年轻人,我的追随者们,既然卓著的挪己已经死去,你们,尽管急于娶我,不妨再等上一等,让我完成这件织物,使我的劳作不致半途而废。

    “我为老王制作披裹,备待使人们蹬腿撒手的死亡将他逮获的时候,以免邻里的女子讥责于我,说是一位能征惯战的斗士,死后竟连一片裹尸的织布都没有。’

    “她如此一番叙告,说动了我们高豪的心灵;从那以后,她白天忙匆在偌大的织机前操作织布机,夜晚则点起火把,将她白天完成的织物拆散,待织从头。

    “就这样,她瞒着我们,使人信以为真,随着季节的转换,时月的消逝,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她家中的一个女子,心知骗局的底细,把真情道出,让我们知晓。

    “我们当场揭穿她的把戏,在她松拆闪亮织物的当口,我们破门而入,抓了一个现行,搞得她无言以对,再也不能使用这个借口骗哄我们。

    “于是,她只好匆匆接受纺织,完成了那件披裹,被迫违背自己的愿望。

    “织完以后,她洗过披裹,展示出偌大的织件,像太阳和月亮一样闪光。

    “其后,某个残忍的天使带回挪己,从某个地点,落脚荒僻的田庄,牧猪的仆人生活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我们知道。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外寻找父亲挪己的爱子也己明,也从多沙的洛斯归来,乘坐乌黑的海船,他们父子两人聚首合谋,谋划求婚人凶险的死亡。

    “然后来到著名的北城城邦,也就是挪己的王宫故居,己明在前面引路,挪己跟在后头,却依然没有展露自己的本来身份。

    “己明先行,走在前面,牧猪人带入挪己,他身上破破烂烂,一副乞丐模样,像个穷酸的老汉,拄着支棍,一身破旧的衣衫。

    “我们中谁也认不出他来,在他突然,是的,突然出现之际,即便是年龄较大的伙伴也看不出来,实际上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谁有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乞丐身上?

    “那个时候,年轻人的张狂,每天肥肉美酒,充斥我们的肠胃,我们那个时候都脑袋确实全部坏掉了,不但认不出来那是夺取我们性命的死敌挪己,反而认为他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乞丐。

    “使得我们失去了常理的态度和行为方式,浑浑噩噩地对那个改扮成乞丐的挪己粗鲁横蛮,说讲恶毒的言词,甩出抛投的物件,各种虐待欺凌。

    “然而,挪己以坚强的意志忍让,接受投掷物的敲打,咽下粗毒的言词,在自己的家院里承受外来的人欺辱,只是把心中的怨恨积累起来,等到爆发的时机来临。

    “那个时机,就是那为支持他的天使用带神奇战盾的意志催他行动的时候!我们这些凡人,本来就不是善战的挪己的对手,何况还有天使的加持!我们的命运在那个时候就被注定了。

    “他挪己,本来就很是英勇无敌,又凭藉己明的帮忙,搬走我们的可以使用的那些光耀明亮的甲械,放入藏室,把门关上,不让我们接触,赤手空拳的我们,如何抵挡全副武装的挪己!

    “这个诡计,给我们带来致命的打击,因为之后他们父子对我们杀戮的时候,我们竟然因为拿不到那些甲械,以至于赤手空拳!

    “即使我们也手持同样的武器,我们也不是挪己的对手,何况是我们空手,对战他们的全副武装?可叹我们号称才智高人一等,并以此洋洋自得,却不及挪己父子的一个零头。

    “随后,挪己凭靠诡黠的心计,他催命妻子拿出弯弓灰铁,放在求婚人前面,布设一场竞赛,为我等命运险厄的一帮,摆设了陷阱,作为起点,把我们屠宰。

    “我们中谁也没有那个力量和本事,全都不能安置弦线,挂上强劲的弓杆,我们的力气远不能使自己如愿,每一个想出人头地的求婚者,全都败得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然后,己明那把硕大的弯弓被交往挪己手中;我们有人已经感到不妙,意图制止,可是,己明摆明一意孤行,不管我们的颜面扫地。

    “我们感到深受羞辱,群起咆哮威胁,不让他递交,不管他如何申说答辩,就是不赞同他的作法,可是己明端然不停,催促挪己向前,要对方出手。

    “坚忍不拔的挪己接过强弓,轻而易举地挂上弦线!

    “随后,他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当机立断,射出一箭!

    “一箭离弦,如飞一样,流星赶月,穿过所有铁斧,它们那成排的孔眼!

    “然后,挪己站挺门槛,从箭袋中倒出箭矢,堆放在他脚前的地面,目光炯炯,凶狠地四下张望,然后注目在我们身上,接着毫不迟疑,随手就是一箭射出!

    “这一箭当场放倒王者提努斯!那个最是粗暴无礼的年轻人。

    “挪己没有丝毫停顿,继而送出歹毒的羽箭,对着其他求婚的人们,瞄准发射,击倒对手,一个接着一个,尸体码成了垛儿。

    “很明显,他得到某位天使的助佑,间无虚发,放倒我们中的骁勇首领,

    “己明和两个仆人就是猪倌和羊倌,也发起冲锋,对着我们直冲,赶过厅堂,挟着狂怒,拼命追杀那些还没有死的求婚者。

    “我方死者甚众,发出撕人心肺的嚎喊,倒在这边那边,宫居里人头纷落,地面上血水横流,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没有人能逃得活命。

    “就这样,挪戊,我们这些人都被人杀死,直到现在,尸体还暴躺在挪己的宫中,无人收管。

    “我们的亲友们尚在各自的家里,不知那边的境况。

    “否则,他们会赶过去,处理我们的死尸。

    “洗去我们伤口上的黑血,抬出尸体,安排死者应受的礼遇,哭悼我们的死难。

    “也许,还有的家族会觉得我们死得冤枉,为我们报仇,向挪己讨还血债。”

    墨冬的灵魂觉得自己很冤屈,所以对挪戊诉苦,期望得到这位有名英明的原联军统帅的同仇敌忾,没准儿他有什么方法其他复仇呢。

    最起码也可以得到他的同情,这样起码对他有一些安慰作用,那也是好的。

    可是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挪戊,只不过是一缕阴魂,并没有完整的理智,也没有对所有事情的记忆,记忆最清楚的,不是别人的事情,只是他自己最大的冤屈。

    所以,听了墨冬的灵魂所描述的挪己的行为,他也确实是感触很深;但是方向和墨冬的灵魂想的不一样,而是跑到了另一个方向。

    他所作的,就是一边听墨冬的絮叨,一边把自己所受的冤苦和挪己的比较,尤其是对比二人的妻子!

    听罢墨冬的灵魂这番话,挪戊的灵魂答道:“哦!精多谋略的挪己,毫无疑问,你娶了个贤慧的妻子,绝好的女人。她的心灵是那样的高洁,白壁无瑕的罗,俄斯的女儿,总把挪己,婚配的夫婿,放在心间;美德赢获的英名将永不消逝,不死的大能者会给凡人送来动听的诗篇,赞美忠贞的罗;与之相比,达桑斯的女儿行迹恶劣,谋杀婚配的夫婿,人间会有恨恼的诗唱,贬毁女人的声名,殃及所有的女子,包括她们中品行贤善的佼杰。”

    挪戊的灵魂口中的“达桑斯的女儿“,就是他的原配夫人,在挪戊返家的第一时间,勾结她的那个沆瀣一气的丑恶男人将他残忍地坑杀,让他的灵魂出于深深的郁闷之中。

    今天,一听墨冬的诉说冤情,将他最深沉的憋屈给勾引出来。

    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谈论,站在地狱天使的府居,黑深的地底,搞的周围的气氛越来越阴沉。

    只因为大家都各有不同的怨气,聚集在一起,因而制造了一个怨气更浓郁的小环境。

第1505章 天使翻云覆雨息战乱

    与此同时,在挪己那边,在羊眼天使的安排下,一名信使,他的名字叫作“谣言”,虽然也是和别人一样传递信心,但是他的信息都是和真理相反,也就是在实质上,都是谣言,因此得名。

    谣言信使迅速穿走整片城域,高声呼喊,告说求婚人惨暴的死亡,他们的毁灭,城民们闻讯出走,从各个方向奔聚而来,发出声声吟叫,阵阵哭喊,在挪己的房居前聚拢在一起。

    他们把尸体抬出屋外,分头埋葬了自己的亲男,将来自别地城邦的死者搬上快船,交给水手,由他们逐个送还;然后,他们心怀悲愤,集合聚会。

    当他们聚合完毕,集中在一个地点以后,求婚人亲属中的一个名叫培塞斯的起身发言,难以忘却的悲痛涌积在心间,为了提努斯,他的儿子,被高贵的挪己第一个杀倒在里边。

    带着哭子的悲情,培塞斯面对众人,开口说道:“朋友们,挪己此人的暴行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祸难!初始,他带走众多精壮的男子,乘坐海船,丢尽了深旷的船艘,毁了所有的兵男。

    “然后,他又回转此地,杀了我们众人中最好的壮汉!包括我那个出人头地的儿男,我已经确定的家族继承人,想必你们的儿子也不差。

    “来,大家一起动手,干起来吧!趁他还没有迅速撤往洛斯或闪亮的利斯,那个利斯人镇统的地面;让我们即刻出发,否则,我们将蒙受永久的耻辱,是的,这将是个奇耻!

    “甚至让后代听来,假如我们不仇报兄弟和儿子的死难,杀除凶手!

    “我们如果背负那样的一个名声,如此,生活将不再给我带来愉悦,我将一死了之,和死人作伴!

    “走吧,我不想如此屈辱地活着,也不想屈辱地死去,在此之前,我要和他大战一场!让我们就此出发,别让他们溜走,行船大海!”

    培塞斯声泪俱下,怜悯揪住了众人的心怀。

    其时,墨冬,另一个墨冬,不是已死的墨冬,走近他们,还有通神的歌手,来自挪己的宫中,睡眠已离开二位,站在人群中间;众人见状,无不惊异。

    心智敏捷的墨冬开口发话,说道:“听我说,北山之郡的各位民众,挪己谋设了这些作为,得益于大能者的指点,而不是他本人的作为。

    “我曾亲眼看见一位大能的天使,站在他身边,从头到脚恰似门托耳一般,一直和他并肩作战,非常勇敢,无人能敌,为挪己冲锋陷阵,直到最后胜利。

    “还有某位高高在上的大能天使,也频频出现,时而在挪己前头,催他奋进,时而又怒扫宫厅,荡溃求婚人们的抵抗,后者一个接一个倒下,码成了垛儿。”

    墨冬言罢,入骨的恐惧揪揉着那些所有满腔怒火意图报仇人的心怀,因为对付挪己的话,他们虽然知道挪己厉害,还是有勇气和他对敌的,可是天使参与的话,与其对敌,那就无能为力。

    其时,耳塞斯,斯托耳之子,一位年迈的斗士,开口说话,众人中惟他具有瞻前顾后的智判。

    怀着对各位的善意,他开口发话,喊道:“听我说,北山之郡民众,听听我的告言;这些事情的发生,朋友们,实因出于你们自己的懦弱。

    “你等不听我的劝告,也不听门托耳的,那位民众的牧者;我们曾劝嘱尔等,说服你们的儿子,中止他们的愚盲。

    “他们做下一件件凶蛮的蠢事,出于粗莽和骄狂,屈辱房主,一位王者的妻子,滥毁他的财产,以为他再也不会回还。

    “现在你们听我的,也许还来得及;这么办吧,听我的,按我说的做。我们不宜去那里找挪己讨说法;去的人会自找祸灾。”

    他的话说完,人们跳立起来,与会者的大部,发出轰杂的啸喊,反对那位睿智老人的意见,虽说其他人坐留原地,不想动弹。

    耳塞斯的话语不曾使他们欢心,而培塞斯的言论却得到他们的赞同;众人一跃而起,朝着铠甲急奔穿戴完毕,通身闪耀着青铜的光芒,集聚起来,在城前宽敞的地面。

    然后培塞斯领着他们,一帮愚蠢的人们,心想以此仇报杀子的怨恨。

    却不知道,他们全都不能活着回来,必须在那里和死亡会面。

    就在这个时候,凯萨琳山顶,那些天使正在聚集。

    他们当然知道下面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前后左右所有发生的事情,不过那些就是他们消遣的一场戏。

    他们虽然看得过瘾,却遗憾地接近了收尾一幕,所有的天使全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心中打着主意,如何挑起他们继续干下去,然他们意犹未尽的欣赏如愿以偿。

    对比他们这些吃瓜天使,羊眼天使对那些参与的人还是比较熟悉,而且他也知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道理,如果一直高度紧张,那些参与演戏的人都搞坏了,以后就没得玩了,这样不好。

    有鉴于此,羊眼天使问话老大撒旦:“我们的总管,老大撒旦,最高贵的王者,告诉我,回答我的问题。

    “你可否说出你的旨意,那些现在都埋藏在你的心里的东西?是打算再次挑起惨烈的恶战和痛苦的搏杀,还是让双方言归于好,重结友谊,暂告一段落?”

    听罢羊眼天使这番话,汇聚乌云的老大开口答道:“为何询问,我的孩子,问我这些?难道这不是你的意图,你的谋划,让挪己回返,惩罚那帮人的行为?

    “你按你的意图做去吧,凭你的自由,但我仍想告诉你合宜的办法,应该怎么处理,你可以照办,也可以放置一边。

    “现在,既然高贵的挪己已仇报了求婚的人们,何不让双方订立庄重的誓约,让他终身王统在那边?

    “我等可使他们忘却兄弟和儿子的死亡,互相间重建友谊,像在过去的岁月那样。

    “让他们握手言和,从此欣享和平,生活富足美满。”

    大能者的话语催励着早已迫不及待的羊眼天使,他急速出发,从凯萨琳山巅直冲而下。

    就在那个时候,挪己和他的那些战争伙伴正在用餐,当各位满足了领享美食的**以后,卓著的、坚忍不拔的挪己首先开口,说道:“谁可出去探望,看看他们是否逼近农庄。”

    挪己话语未落,利俄斯之子抬腿走去,听从挪己的命告,站在门槛之上,高高仰起头上,向外望。

    目光所及之处;眼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正朝他们这座屋边逼迫。

    他急忙喊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挪己说道:“他们来了,正对着我们进逼!让我们武装起来,赶快!”

    他的话音未落,人们一跃而起,动手披挂,挪己和他的三个帮手,外加利俄斯的六个儿子,连同利俄斯,身披铠甲,紧急的情况迫使他们杀战。

    当所有人穿戴完毕,浑身闪耀着青铜的光芒,他们打开大门,由挪己率领,走出房居。

    就在那个时候,羊眼天使,前来帮忙,再次幻取门托耳的形象,摹仿他的声音。

    卓著的、坚忍不拔的挪己眼见心喜,当即发话亲爱的儿子,对他说道:“现在,己明,你已置身决斗的战场,最勇敢的战士显试身手的地方!

    “记住,不要羞辱你的祖先;过去,我们曾所向披靡,凭我们的勇力,我们的刚强,现在,你要依然如此,不要有辱祖辈的英名。”

    听罢老爸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你将会看到,心爱的父亲,只要你愿意。凭着眼下的性情,我绝不会羞辱自己的血统,你所提及的荣烈!”

    就在这个时候,羊眼天使站到他身边,开口说道:“伟大的战勇,伙伴中我最钟爱的人,祈祷吧,对羊眼天使,对大能者老大撒旦,然后迅速持平落影森长的枪矛,投掷杀击!”

    说完,羊眼天使给他吹入巨大的勇力,后者作过祈祷,对羊眼天使,迅速投掷,平举起落影森长的枪矛,击中培塞斯,命中帽盔上青铜的颊片,铜枪冲破阻力,将它彻底透穿。

    培塞斯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挪己和光荣的儿子扑向前排的对手,挥剑劈砍,用双刃的枪矛刺捅,杀敌无算。

    其时,他们可以杀光所有的来人,谁也甭想口转家门!

    但是,羊眼天使阻止了他们,他大声呼喊,止住了冲杀的人群:“住手吧,北山之郡众人,撤离痛苦的战斗,尽快解决争端,避免流血牺牲!”

    羊眼天使说完,切骨的恐惧揪住了他们的心怀,众人惊慌失措,扔下手中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听闻羊眼天使的声音,转过身子,急于避死保命,朝着城边冲去。

    随着一声声可怕的呼啸,坚忍不拔的挪己收紧全身的肌肉,猛扑向前,像一只搏击长空的雄鹰,锲而不舍地紧追在他们的身后,发誓将他们全部斩杀,才会罢休。

    就在那个时候,大能者从高天扔下一个带火光的闪电,撞击在羊眼天使身前。

    于是,羊眼天使立刻开口发话,面对挪己,双眼中闪出灰蓝的光彩:“拉麦之子,大能者护佑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停止攻击,罢息这场近战,以恐沉雷远播的大能者动怒。”

    听了羊眼天使说这话,挪己心里高兴,谨遵不违,他已经认出那人就是羊眼天使。

    羊眼天使让双方盟发誓咒,奠定和睦相处的前景,他以门托耳的形象,摹仿他的声音,指导双方停战罢兵,恢复和平。

    北山挪己大城的家中因为他长期不在被求婚者搅扰的纷争告一段落,各种观众纷纷松了一口气。

    当然也有人心有不甘,就是太阳天使、裂地天使、猪眼天使等人,还有狗眼天使,他们都是一个心思,就是看挪己倒霉。

    其实,挪己倒霉不倒霉,他们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通过挪己倒霉打击羊眼天使。

    不过,折腾挪己的时候,挪己的死活他们是不在乎的,死就死了,一个凡人也就活个百八十年,即使没有遭到横死夭折等以外,百年大限一到,也难逃死亡天使布置的恢恢天网。

    而且,他们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争斗,是天使之间的争斗,本事再大,也不能置对方于死地,所以一般都不会下死手,那样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显得自己没有度量,难免落于下乘。

    比如,虚伪天使和裂地天使之间那场大战,太阳天使为了一个人情,答应了虚伪天使的请求,放开他暴烈的阳光,将泥泞遍地的战场瞬间暴晒的干燥无比,让离开水就村寸步难行的海洋动物一败涂地。

    这也直接导致了裂地天使的失败,虚伪天使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为他的绝仇帮发展打下了基础。

    而天阳天使本来是裂地天使的同盟军,因为他也想杀死挪己,挪己和同伴偷吃过他家里的嫩牛肥羊。

    在虚伪天使的人情之下,还有他一个管片的天使,在一定程度上也比管线的天使权威小一些,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因此前有利益,后有压力,太阳天使毫不犹豫,将裂地天使给卖了。

    这样,关于挪己的一场争斗,以挪己杀死所有求婚人告一段落,挪己没死,罗佩没有被逼改嫁,夫妻二人久别重聚,心情欢娱,自不必说。

    而天使中,老大撒旦对这些事情看得风轻云淡,微波不起,一笑置之,只是他觉得他的权威进一步加强,以后哪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敢抗命不尊,他稍微耍一个小花招就摆平了。

    其实,他最满意的就是他强迫那些天使长到人间走一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自己感觉实在是一手妙期棋,顿时就把世界的权力格局打乱。

    其中三个天使长表现得最好,就是虚伪天使、骄傲天使、邪恶天使,他们建立的阴狸国、黑鹰国、野风国,成三足鼎立之势,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看来自己的一招驱虎出山赶龙出洞果然妙极,效果好的的话,将所有人都能弄到那个地狱天使的管辖区域,那是我最终要去的地方,到了那里,谁也别想再出来!

    即使效果差强人意,也能将大部分人弄过去,尤其是一些大有能力的人,到了那里他们肯定不甘寂寞,就能把黑暗的地狱搞得热闹非凡,不也是一番别有风味的快乐世界?

    总之,只要我老撒有心,驱动那些天使长努力,就一切都有可能!

    羊眼天使、牛眼天使等天使一方弹冠相庆,占了上风,一顿互相吹捧,同时也给了老大撒旦不少赞扬的话语,说他目光如炬,黑白分明,知道好歹,伸张正义。

    听到这些话,那些对老大心怀不满的天使,比如裂地天使、狗眼天使、太阳天使,就郁闷了。

    他们当然想抱怨一通,甚至大骂一顿,上去打一顿的心都有了,,打就算了,实在打不过,他一个震天雷下来,什么东西都变成了灰灰。

    骂一通、抱怨一通,也不敢,老大的虎须谁也不敢捋。

    因此,他们对挪己更加痛恨了,决心找机会再教训他,他儿子也行!他儿子的儿子也不放过。

    估计那个时代,家庭的咒诅世代相传,就是这样下来的,不是被一个天使,就是被几个天使给盯住了。

    这些求婚者的命运,也传到了阴狸国,知道挪己心狠手辣,将他们一个不剩全部搞死,虚伪天使和智繇也是大出意外。

    这个就太过分了!

    因为这是给后面支持那么求婚者的裂地天使和其他天使的一个沉重打击,让他们下不来台。

    他们丢了面子,这可是严重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就给他们报仇了。

    报仇的时候,找挪己,那没有什么问题,那是正主,弄死他智繇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是,整个阴狸国,都和挪己有关系!

    因为在关键时刻,阴狸国的绝仇帮参战了,拦截最后击溃了裂地天使派去的援军,以至于那些求婚人没有得到他们期待的援助,导致全军覆没。

    这样,或者挪己在受到报复的同时,或者他被打死以后,那些复仇者就会招上门来,对阴狸国实施报复手段,让他们尝到乱出手的苦果。

    想到这个可能,虚伪天使和智繇都有些犯愁。

    他二人倒不是害怕裂地天使,问题是他们本来就已经是四处受敌了。

    再加上这样的一群天使,显然就让他们的情况大大恶化。

    如果原来势均力敌,天使加入,就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严重的是,不知道那些天使什么时候出手。

    面对这种局势,智繇提出两条措施。

    第一条,扩大他的绝仇帮,常备人员增加到十万。

    第二条,加紧和其它国家结盟,尤其是那些已经被他们同类的天使长控制的国家。

    面对这种生死存亡的挑战,虚伪天使和智繇的备战步伐更加紧凑,同时这也给他们增加大搞军事建设的理由,将那些反战势力更加狠厉地打压下去。

    阴狸国的事情没有什么快捷方法,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来,所以无论是质保平台的月亮公子还是观看直播的大约五十亿观众,很快就转移了目标。

    现在,他们想知道这死人无数一场大战,还有不少天使参加的激烈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果是什么。

    虽然前面听过以诺、保罗三世、甚至百里良骝和麦轲说过几嘴。

    不过都没有说完就给打断,更谈不上说清楚了。

    现在大家虽然还是各怀鬼胎,起码没有打仗了,这就是说没有太大的事情让他们不能集中精力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是能当好学生的。

    所以,月亮公子决定给他们一个相对完整的时间,让那些讲话的人都把他们的话说完,也让那些听众走出迷雾,如果能认真听讲的话。

    这几个说话的人当中,需要说的话最多的就是以诺,他准备宣讲的造物主旨意就有一箩筐,可惜的是这样听讲的人都是凡夫俗子,他开始了几次,都被计划外的事情给打断了。

    除此之外,他还被要求来回答一些听众提起的问题,当然这也是他的擅长,因为那些问题大多涉及早期人类历史,这里有就他最有资格回答那些问题。

    毕竟从地球历法算起,他是最年长的,生于地球历的632年,至今已经5618岁,整个地球的年龄才6250年而已,他比地球的年龄才少了六百多年,由此可知,他知道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多。

    所以,有问题找以诺,这个作法没有毛病。

    以诺既然年龄最大,人品最好,那是第一个被造物主活着的时候就接应上了天的义人,可谓独一无二,该出头的时候就出头,没有什么韬光隐晦。

    当下,月亮公子一言既出,他便一步迈出,朗声说道:“我先来!”

    “刚才大家都看到那些求婚人的悲惨结局,他们和挪己作对,挪己不回来便罢,只要一会来,就注定了他们是耗子添猫鼻子找死!

    “按你们现代的标准,他们罪不该死,不就是骚扰了挪己的家庭宁静生活,糟蹋了一些粮食吗?

    “按我的心思意念,也不希望他们都死,毕竟那些人多半都是我的子孙,虽然该死,可是能不死,自然是不死最好,哪怕多活一天都是好的。

    “不过,这些都是人的想法,造物主让一个人死,他是一定难以存活,因为在公义的造物主面前,他有必死的原因。

    “这必死的原因,就是我上次强调的,他们对客旅对陌生人的欺凌。

    “造物主为什么要保护客旅?

    “复习一下我们上次说的内容。

    “那就是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在造物主眼里,都是客旅。

    “如果你们记忆力不好的时候,看看人类始祖,他被造物主从永久的家园里赶出来,而且一点原的大门紧闭,天使基路伯手持火剑在那里把守,任何敢于尝试回去的人,当头就是一剑。

    “记得那个胆大包天的该隐吧?他曾经率领大军意图攻下一点原东大门,被基路伯一剑斩下,五千大军顿时烟消云散,成了灰灰,只有该隐形单影只,一个人逃命。

    “该隐是被进一步流放的现行罪犯,因为他因为他的兄弟亚伯的献祭更得造物主喜爱,他被进一步流放。

    “他在惩罚面前哀求造物主,所将他流放到一个荒野之地会被那里的人杀死,造物主故此专门下达了一道保护令,对身在流浪客旅当中的该隐予以保护。

    “到此为止,我们所知,人类成员在早期都是处于客旅之中到处漂泊流浪的,对他们的保护就是对人类生命的保护,不对客旅保护,就等人所有人都没有了保护。

    “开始的时候人口不是太多,这个道理是一目了然的;因为本来就是小猫小狗没有几只,掰着手指头就额能说过来。

    “可是人口众多以后,就数不过来了,所以大家也就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客旅,更忘记了你们所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客旅,造物主对他们的保护令依然存在,依然有效,必须遵从。

    “不遵从的,就是直接悖逆造物主。

    “估计你们都知道十诫吧?那是造物主给人的十条要求,其实就是两条。

    “甚至可以说只有一条。

    “只有一条的话,那是什么呢?

    “就是我造物主创造的秩序你们不能乱来,必须遵守,否则,杀无赦!

    “你们如果懂得十诫,就给知道每一条诫命的违背,都是死刑的惩罚。

    “造物主造的秩序,岂容任何一个被造在其中捣乱?

    “那些欺凌客旅的人无疑就是这种可恶的捣乱分子之一。

    “他们的性质就是自己本来也是客旅却把自己的当了主人,而且是一个恶劣的主人。

    “这个就如同那些在挪己家里的求婚人,他们本人是客旅不是主人对吧?可是他们却轰赶陌生人。

    “这样的行为举止,你们是不是也很看不下去?

    “这样的言行举止在造物主眼中,就更看不下去了。

    “所以造物主已经判处了他们的死刑。

    “挪己和他的儿子和家庭的工人,不过是行刑刽子手。

    “智繇和虚伪天使,不过是助攻,帮助挪己维持刑场秩序而已。

    “再回到十诫的要求上。

    “刚才说了十诫的一条基础要求,就是维护造物主所造的秩序。

    “如果分成两条的话,就是把相关条文分成两大类,还都是维护秩序。

    “其中一类就是被造和造物主之间的秩序,两个字概括爱造物主。

    “这一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为造物主是一切被造自然而然的所有者和保护着,这个至关紧要的角色你想反对,实在是活腻歪了。

    “别的惩罚不用,撤回对你的保护你马上完蛋!

    “有人可能不服气?我问你,没有空气你活得成吗?没水喝你可不死吗?没饭吃你吃空气?慢着,空气你也吃不到!还有呢,你不是冬天喊冷夏天叫热吗?给你一个零下一千度,你还喊不喊冷?

    “或者将你放到一个零上一万度的烤箱里,叫不叫热了?

    “不要以为那都是奇思异想,没有造物主维持和保护,被刚才提到的那些更极端的环境比比皆是。

    “所以人作为一个被造反对造物主是一件非常不合情理的悖逆,也就是混不讲理的犯上作乱。

    “另一类就是维护被造物之间的秩序,这个以人与人之间的秩序为代表,这也是造物主的旨意,因为造物主一开始的时候,命令亚丹管理一点原和园中所有的一切。

    “毫无疑问,十诫中所有关于人的条款都和保护客旅有关,比如不准杀人,当然包含不准杀害客旅。

    “但是我今天要强调的是,一般人们以为只有第五条孝敬父母在是带有祝福的应许,其实不然,第四条守安息日就有带祝福的许。

    “根据某些文字经典明确记载,这条造物主亲自提出的要求是这样的:‘第七日是向造物主当守的安息日。

    “‘这一日你和你的儿女,仆婢,牲畜,并你城里寄居的客旅,无论何工都不可作,地不可永卖,因为地是我的。

    “‘你们在我面前是客旅,是寄居的,无论何工都不可作,使你的仆婢可以和你一样安息。’

    “还是根据经典加载,当时在造物主面前听他谕旨的人说:‘我们在你面前是客旅,是寄居的,与我们列祖一样,我们在世的日子如影儿,不能长存。’

    “你们不要跟我要求引经据典,找什么出处和证据,我们这个时候的人和你们不一样。

    “你们因为没有信心,所以什么事情都求证据,说什么眼见为实,但是你们的眼睛真的那么有用吗?瞎眼的不说了,视而不见的人还少吗?睁着眼说瞎话的人就在你的周围包围着你。

    “所以,我这个虽然是口口相传,却有充分的自信,它的来源和内容非常可靠。

    “我现在给你们说说这条戒命的实质。

    “根据我的理解,这里有两条核心实质,你们一定不能忽略。

    “第一,客旅来到你的城你的家,你就要把他视同你的城市居民、你的家人,和你一样同样遵守安息日,也就是一样得到造物主的祝福,歇息一切做工。

    “联系一下实际,就是那个陌生人来到挪己家,他应该享受双重优待,第一是市民,第二是家人,因为挪己是城主,也是家主。

    “从这一点上说,挪己杀了那些求婚人,是在履行自己的责任惩罚不遵守诫命的歹人,无可指摘,尽管在你们那个时代有些过于严苛。

    “毕竟你们大多数已经是非不清,甚至到了那种不顾公义,杀人犯都可以不处死的程度。

    “第二,注意那个回应,就是我们在造物主面前都是客旅;这是一条更重大的实质。

    “尽管我们需要仁善地对待别人,这个能帮助我们不受到诫命的惩罚;但是我们自己的身份只是客旅,这个绝对不能忘记。

    “这既是说,不要以为我们在一定地方安居乐业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实质上不是,我们只是那里的客旅,造物主才是我们的永久的家。

    “这对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个庄严肃穆的提醒,善待客旅,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也是客旅。

    “这个问题太沉重,我跟你们说多了,你们肯定先我老头子太烦人,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什么?我的传奇?当然不是!我是义人,我的所有的经历都是和造物主同行的经历,我讲的故事自然就是造物主的故事,现在清楚了吧?

    “首先,我先强调一个事情,就是造物主出访到一个地方,绝不是如同那些皇帝出巡一样前呼后拥大摆排场,就是一个平民百姓,甚至是一个客旅甚至乞丐。

    “有一次,我们两个去一个地方,所到之处,都是那些城市居民给我们一些吃的,然后造物主就祝福他们,那些人都是善良淳朴得很,说为什么我们可以得到祝福。

    “造物主说:‘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

    “可是我们到了下一个城市的时候,那里的城市居民风气就坏多了,我们竟然忍饥受冻了好几天,没有感到那些当主人的一丝关顾。

    “造物主也是很气愤,就当众咒诅了他们,说不接待客旅的人有祸了。

    “那些人围住我们,气愤地质问造物主:‘你为何咒诅我等?’

    “造物主说:‘我作客旅的时候没有住处,你们不留我住;我赤身露体倍感寒冷的时候,你们不给我穿;我病了的时候,你们不来看顾我。’

    “还有一次,造物主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正有几个原来见到过造物主而且很有信心的人过世,有人就请造物主让他们复活,因为这样的事情造物主行过几次,大家牢记在心。

    “可是造物主说:“不必,让他们好好休息!这些人都是存着信心死的,在生前并没有得着所应许的,却从远处望见,且欢喜迎接。

    “又承认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等到时间合适,他们在起来一起回到天家,结束他们当客旅的生涯。

    “每逢离开一个地方的地方,对那些高告别的热诚主人,造物主都叮咛他们说:‘你们不可忘记自己是一个客旅;也不可忘记用爱心接待客旅。

    “‘因为曾有接待客旅的,不知不觉就接待了天使,而那些天使,都是奉了造物主的命令到各地干事的,接待了他们就是接待了造物主,接待了造物主,就在实质上返回了天家。’

    “造物主不仅下去查看民情,教训人众,还设置一些情景查验人心如何。

    “有一次他安排一个人从远东的一个大城去到挪己大城,路上遇到了群强盗,就落在强盗手中,他们剥去他的衣裳,抢去他所有的钱财,还把他打个半死,就丢下他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个在挪己大城当祭司的高端大气的人,道貌岸然地,从这条路下来。

    “他自然见多识广,也经常在城里出力一些伤病死人,看见那个受伤倒地生死不知的人,心有有数,知道那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又过了好长时间,过来一个城主家族有名望的人,他来到这地方,看见伤员,也照样从那边过去了,理都没理。

    “他甚至认出那个人是他们城里经常出现的一位客商。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也是城里当客旅的人过来,行路来到那里。看见他就动了慈心,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伤处,包裹好了,扶他骑上自己的牲口,带到店里去照应他。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那些油和酒是他仅有的存货,用完就一贫如洗了。

    “第二天拿出二钱银子来,交给店主说,你且照应他,此外所费用的,我回来必还你。

    “原来为了解决这个人的费用,他到城里去乞讨,才又获得一些钱财,用来给那人养伤。

    “听了这个故事,你想这三个人,那一个是善待客旅的义人?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就是那个讨钱救伤员的。

    “什么?你有问题?那个善待客旅的人怎么样了?

    “哦,这事我当然知道,还是我秉承造物主的旨意,给他亲手安排的。

    “就是让他当了那家旅馆的老板;旅馆叫什么名字,你也想去?

    “哈哈,欢迎啊!那家旅馆的名字叫‘宾如归’,你去的话,我让他给你打折,哈哈!

    “今天说的不少,比较畅快,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现在我来总结一下。

    “最重要的先说!

    “第一条,你们都是客旅,在造物主面前你们现在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中居无定所的人。

    “第二条,你们要善待客旅,和客旅一起享受造物主的恩典。

    “第三条,不可欺凌客旅,那是十诫禁止的大罪,如果违反,必定受到惩罚。

    “第四条,欺凌客旅的惩罚很严重,可以参照那些求婚人的前例。

    “第五条,那些求婚人所承受的惩罚,是现世报,还有永世中的后果,这在你有生之年,应该就能够得出结论,如果没有悔悟和改正,那种惩罚就是永恒的结局。

    “第六条,如果你听到我说的这些,大梦初醒,幡然悔悟,你就不会有永恒的后果,从今以后,善待那些客旅,直到你自己不再是客旅,回到永久的居所。

    “其七条,关于客旅,以及其它,凡是从我这里说出去的,都是我一个义人的言语,我作为一个义人,只说义人当说的话。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话,这个请各位听众一定要牢记,不要把我的话视同等闲。

    “好,时间关系,我长话短说,今天就到这里,下次时间允许的话,再和大家聊个痛快的。”

第1506章 小辈机缘巧合聚三英

    求婚人伏诛,敌对的天使罢手,挪己和己明父子二人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那些天使的尿性,不指望他们彻底捐弃前嫌,起码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二人一旦松弛下来,浑身的劳累,顿时如同大水波涛,席卷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继续硬撑,二人就打算回到各自的居室作一次彻底的休息。

    等到体力和精神完全恢复以后,再思考和开展家务事情和城邦里的其它事项。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看守大门的仆人。急匆匆进来报告,说有客人到访。

    那些求婚人被诛杀,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对客人歹毒恶劣,这也给挪己家中的所有仆人敲响了一个警钟:绝对不能怠慢来访的客人。

    所以,那个看门人一点都没有耽搁,赶紧跑进来通告。

    他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开始说明他的报告内容。

    说是有个名叫戊龙的人前来求见,还带着一个随从,询问老主人、少主人,是否允许他们进来。

    戊龙?

    挪己和己明互相看了一眼,都摇头表示不认识一个什么叫戊龙的人。

    不过,出于家族好客的传统,二人还是打算延客进屋,按照礼节予以招待。

    认识不认识不用管,招待一下远来的客人是必须的,而且现在正是高兴的日子。

    突然,己明灵光一闪:“难道是他?”

    挪己问道:“谁?难道是故人之子?那可不能延误,快让他们进来!我也正有事情问他们。”

    己明道:“我想起来了!那是挪戊大伯的儿子!我在墨得斯叔叔家里听别人说到过一次。”

    挪己问道:“怎么回事?一一道来,让我听听。”

    己明于是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那是墨得斯叔叔听到斯托耳爷爷说的,然后转告给我。

    “说那个挪戊伯伯留在家里那个不忠的婶婶,在他滞留在外不能返家的时候,心智迷丧,勾结了一个小人,二人同流合污,在挪戊伯伯回家的当天,就用残忍的手段害死了他。

    “挪戊伯伯遇害的时候,戊龙并不在家,所以他没有一同遇害。

    “当神勇的戊龙得到消息返回家门以后,他立即就采取了报仇的行动。

    “因为他是挪戊伯伯的长子,实际也是他的独生子,报仇的事情就是他的责任。

    “在他之上只有两个姐姐;他这个又是长子又是最小的儿子的家族希望,为父亲报仇舍他无谁,别的人是指望不上的。”

    “戊龙立刻就采取措施,解决了那个杀了他父亲的凶手。

    “那个人就是那位不忠的婶婶勾结的男人,也就是那个奸诈的索斯,他曾把戊龙光荣的父亲挪戊,用不光彩的手段谋害。

    “不过,据说戊龙并没有把那个索斯当场处死,而是给圈禁起来,剥夺了他的所以权力,甚至他连随意走动一步都办不到。

    “制服了仇人以后,戊龙就举办了一次丧宴,招待他的族人和乡胞,也是为了告慰那些死难者,他们都是可恨的母亲和阴狠的索斯所造成的众多家族人口的死难者。

    “那是我唯一一次听到戊龙的消息,难道他到这里有什么重要事情?”

    挪己一听,立起身来,出去迎接,故人的独生子过来,在情在理,他这个长辈都必须重视。

    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口中说道:“可怜五哥一生英雄,竟然死在小人之手,想来可怜复又可叹!我等快将戊龙请进来,不管他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我家能做到的,都要全力帮助他。”

    父子二人出去,一眼看到两个青年站在那里,齐头并肩,看着就很英挺。

    挪己只看了第一眼,就已经心知肚明,那不是如同看门人所说,二人是主仆关系。

    其中一人大喊一声:“六叔!你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竟然热泪夺眶而出。

    挪己一看,原来没有报名的那位,比报名的那位更加有名,竟然是四哥的长子,丁元!

    在东城战的最后关头,丁元就以为父报仇的名义,出现在战场。

    但是打仗胜利以后,众人就分道扬镳,不少人按照原来的想法,起锚扬帆,回转老家。

    只有丁元陪着海伦留守西城,没有随同大家杨帆渡海回家。

    海伦的名义是为挪丁守墓,这个理由没有人能够反驳,尽管不少人自从挪丁死后,就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想取而代之。

    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海伦,自从许身给第一大英雄,别人就再也不能入眼。

    也有人打起武力抢夺的主意,无奈的是,丁元在那里拦着。

    这小子别看年轻,和他那个凶猛的老爸不相上下,这是武功方面。

    另外那个脾气,比起挪丁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时候谁敢来捋海伦的虎须,那绝对是找死。

    丁元对海伦为父亲守墓,尊敬还尊敬不过来,敢来冒犯海伦?

    有十条命也给他一刀两断!

    当然,特厉害的那些人都是丁元的叔辈,也不好意思跟他对打。

    种种因素凑到一起,丁元为武将班头防守的西城,稳如泰山。

    可是现在这情况,他不在西乃山下守西城,保护小妈海伦,怎么大老远跟着戊龙跑这里来了?

    大家都有一肚子问题,加在一起远远不止十万个为什么,都想询问二人,得到解答。

    好在大家都是文明礼貌有教养的人,都暂时憋在肚子里,先进屋再说。

    两个客人都是厉害之辈,三家又是大有渊源,不但是战场上的战友,还是一脉相承,都是拉麦那条线上下来的,往上都不用说,顶多三代,就都成了一条线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

    当然,即使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利益冲突的时候也难免打个你死我活,比如挪丙和挪丁哥儿俩,因为海伦的归属问题,打得就如同永世的生死仇敌一样。

    不过,那就是说一脉相承不能阻止人们生死相争。

    但是利益一致至少没有剧烈冲突,如果站在同一条战壕里,这种家庭中的同一位祖先,还是一条比较坚固牢靠的连接纽带的。

    四个人进入挪己富丽堂皇但是又不奢侈华丽的接待客人的庭室,主人请两位客人坐下。

    然后主人自己挪己也不客气,率先在主人的位置上坐好,丁元和戊龙坐在客座,另一个小主人己明,则敬陪末座。

    仆人的班头送上来饮料,给每个人一杯。

    说是饮料,不是别的,而是一种上好的佳酿酒浆。

    这种酒浆很是稀有,味道香醇凛冽,韵味悠长。

    一般的客人是没有资格饮用的,今天的可人特殊又高贵,所以上最好的美酒。

    那个时候,没有咖啡,也没有茶水,需要喝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或者喝水,或者喝酒。

    美酒在手,可是还不能喝。

    更加当时的规矩,大家饮用之前,祭奠天使必须先办妥。

    在优先顺序上,天使永远在前,哪怕人马上就饿死,也不能逾越这个等级秩序。

    那时的人都有一个清晰的意识。

    自己饿死事小,冒犯天使事大。

    自己饿死,只死自己一个。

    可是麻烦天使,只是我自己以个人做事一个当,也就算了;可是万一那天使心胸狭窄,来个株连九族怎么办?

    还有更可怕,给你来一个家族遗传咒诅!

    那就是一个附骨之蛆一般令人死不了活不成的惩罚。

    所以天使绝对不能冒犯,好吃的给你先吃,好喝的你先饮。

    对面前的美酒,每一个人都先用一个祭奠用的小杯子,倒进去一些最上层的醇酒进去。

    那个时候,大家的认识中是这样的,越好的酒浆,质量越高,重量越轻。

    所以他们都是从酒杯的上层倒出些许,分离出来最好的酒浆,用以祭奠,给天使喝。

    大家也没有统一化的天使,也没有求统一的敬拜对像,都是各自对自己敬仰的天使祷告。

    祷告的内容,不外是请他们保守这次聚集,佑护他们实现目标。

    祭奠祷告结束,然后大家才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然后,足智多谋的挪己问道:“二位贤侄远道而来,断然不是游山玩水,定然有大事情,我和你们的父亲相熟,现在就直接说出来吧?

    “我也不是妄自尊大,我是真大,年龄大,辈份大,你们都是小辈,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

    “你们说出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六叔我一定义不容辞,全力以赴,给你们帮忙。”

    丁元和戊龙站起身来,对挪丁鞠了一躬:“谢谢叔叔!”

    挪己说:“不用客气,坐下说话吧。”

    二人复又坐下,戊龙说道:“是我有事请丁元大哥帮忙的,所以由我来说吧!

    “我找到丁元大哥以后,大哥就和我一起商量如何做事,但是觉得力量有些单薄。

    “那时我说到,或者就来找己明弟,来一起公举大事。

    “丁元大哥觉的他打仗英雄,可以冲锋陷阵;我自己的觉得统兵还行;可是要论智勇双全,还得说是己明弟最为厉害!

    “所以我们一致同意,来请己明弟出山帮忙,只是没有想到六叔您已经安全返家,英雄气概更胜当年!正是大能者的保守成全。

    “看到六叔,更想起家父的惨死,心中悲戚莫名……”

    丁元插话道:“这是戊龙兄弟难以解脱的痛,这也是我断然答应他邀请的原因。

    “我在六叔面前说实话,我对防守那个西城,就是我那个后妈海伦当城主的地方,一直感觉负有极大的责任,本来下定决心,就在那里坚守,永远也不离开。

    “可是看着戊龙弟的痛苦,我也是感同身受。

    “虽然我那绝世英雄的老爸也是死了,至少死得不那么窝囊。

    “一个战士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得其所,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作为他的后人,不为他丢脸便是!

    “我希望六叔答应戊龙的请求,跟我们一起,为他那冤死的英雄父亲报仇。”

    挪己说道:“我全力赞成你们小辈畅意恩仇!不过这是己明自己的事情,他如果成全你们兄弟之间的义气,履行你们兄弟之间的责任,必须出自他自己的意愿,别人不能强迫。

    “即使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是不能;到底如何决定,我不管,全屏己明一言而决。”

    戊龙道:“小侄理解六叔的立场;你只要不反对就行。”

    丁元急着问:“那么己明你的意思如何?”

    心明眼亮的己明道:“凡是符合公义的事情,我自然踊跃参加,不落人后。

    “不过我有几件事情不明,需要和戊龙哥问清楚,所以现在我暂时不能做出决定。

    “在搞清楚以后,我才能确定是参加你们一起行动,还是断然拒绝,我们的兄弟义气固然重要,但是公义公正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我不想有违公义,也不想你们陷入不公不义的地步,还袖手不管。”

    戊龙道:“那是自然!既然是兄弟,就不能陷你为不义,这个以后还要由己明弟多多把关,毕竟你继承了叔父智勇双全的传统!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己明说:“既然如此,我就有话直说;在此之前,我见到过墨得斯叔叔,听它说五伯父、也就是你的父亲、联军统帅遇害。

    “可是,同时听他说的是,就是龙哥你大发神威,将那个主谋的小人捉拿在手,愤然杀死,一举报了大仇!

    “可是现在听你这个意思,那个人没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戊龙一边回答这个追问,一边苦笑连连:“你听到的不错,墨得斯叔叔叔叔说的也不错,只不过那个消息是错的,是我故意放出去,混淆视听的,真相却是……”

    丁元看着戊龙表情痛苦,这种糟心的事情搁在谁身上,都是难受,问题还是要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没重复一次,都像又经历了一次,就更痛苦了。

    丁元已经听过一次,知道内情,就为戊龙分担痛苦:“龙弟你休息一会儿,我来给己明说说,有遗漏、错误的地方,你再来补充和纠正。”

    戊龙心绪激烈波动,难以平抑,只是对丁元拱手一揖,就停止了说话。

    丁元道:“这是龙弟的一个障眼法;其实也是那个小人的障眼法。

    “龙弟他们确实捉到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是杀了他父亲的凶手,那个奸诈的索斯,而是一个长相酷似的另一个人。

    “而那个人平常也被索斯推到前台为索斯做事,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真相。

    “而这少数人之中,有一个人就是龙弟,那是一个天使告诉他的真相的。

    “那个天使虽然对叔父挪戊不好,却对戊龙不错,所以他才没有和父亲一起被那个小人所害。

    “那个假扮的索斯被捉以后,摆在戊龙面前有三条路。

    “第一条路,就是揭露他的真面目,继续缉拿真正的索斯,直到大仇得报。

    “第二条路,就是将计就计,就当他是真正的索斯,一杀了事,以后多加防范就是。

    “估计那个人遭到第一轮打击,死了一个替身以后,就会老实下来,以后多半就会相安无事。

    “第三条路,就是把那个替身监禁起来,明着说大仇得报,仇人正在承受残酷的惩罚。

    “暗中继续搜捕,不断加强,一定要将恶人捉到,然后明正典型。

    “戊龙自己琢磨许久,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那位帮助他的天使给他提出建议。

    “就是监禁起那个假货;对外宣布已经杀死,同时暗中加紧追捕。

    “戊龙对此言听计从,所以墨得斯叔叔告诉你的就是故意传出去的假消息。

    “真相就真索斯在逃;假索斯在监;戊龙正在千方百计对罪犯缉拿。”

    丁元说完,问戊龙:“我说的可有差错?”

    这个时候,戊龙已经经过了心情大起大落的阶段,呼吸已经平稳,对丁元拱手一揖:“多谢元哥!说得很全面!”

    又对三个人说:“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交代清楚,就是我虽然或者了那个假冒的索斯,但是我实际是打不过他的,我的所有力量也很弱小。

    “你想啊,他们准备了很长时间,算得上兵强马壮,而且那次杀我父亲和他的随从的时候,只是动用了一部分兵力,还有许多预备力量,真要打起来,我是必败无疑。

    “我那次打败假冒索斯,靠的是那位天使的帮助。

    “但是我不能总是靠别人帮忙才能立足,那样也太丢我老爸的脸了。

    “那位天使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我老爸那位天使不喜欢,他支持我,怎么也要支持得比老爸更出色一些,否则那位天使估计会感到丢脸。

    “我虽然和那些天使打交道不多,但是感觉他们一个个都是特要面子;那种好面子的程度,比人都厉害多了!

    “我年轻经历的事情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六叔你见多识广,给我分析一二。”

    听了戊龙这句话,挪己心中感叹,这位小侄似乎比他老爹更厉害!这样的事情都能悟出了真相出来!

    不过,这样的事情,挪己虽然胆子大,对天使的评价,也是不敢随便说的,尤其在小辈面前。

    况且他还最有智慧呢,有智慧的人是不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敢臧否天使,他还没有活腻。

    还有,几个小辈万一受到影响,被那些天使盯上,那就麻烦大了。

    他们小年轻可没有我这老骨头抗打击的能力。

    虽然看不到一个在现场的天使,说不定你一说坏话,成百上千的就瞬间冒出来。

    你以为那些突然死掉的人都没有取死之道?

    所以老道异常的挪己只是“呵呵”两声,说道:“呵呵!有趣!接着说下去!说正经事,别扯乱七八糟的。”

    机灵的人活得长,戊龙立刻看出了六叔挪己的道道,毫无痕迹地拐了一个弯。

    他接着说道:“那位天使直接给我提出建议,让我把三条方案综合在一起,监禁假冒,明松暗紧,所以我来找元哥明弟帮忙,助我一臂之力。”

    己明接着提出一个关键问题,这个问题提得,让丁元都对他刮目相看。

    原来丁元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一些,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当成了老大哥,对己明以老弟相称。

    己明问道:“刚才龙哥提到你家五伯父不受有些天使的待见,所以导致最终遭害,而龙哥你自己则受到了那位天使的保护,似乎家族被天使所厌恶的历史在你这里得到了反转。

    “我觉得吧,这个事情至关重要,非常关键,我一定要弄清楚。

    “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人的力量很弱小,是不足以在任何程度上和天使作对的,即使龙哥你,也要搞搞清楚,要搞得非常清楚,要趋利避害!

    “你自己,实际上我们所有所有人,需要避免的,就是不讨天使喜欢的事情,一定不能作。

    “而对那些可以让天使高兴的,至少他不会惩罚你的,才能去做!

    “否则的话,你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枉费心机,甚至是事与愿违,不足以得到祝福,却足以招祸!

    “想想也是悲哀,你费尽心机,却得来严厉的惩罚,何苦来哉?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又不得不说,比如五伯父高贵到了联军统帅的挪戊,远征归来,累累战功,丰功伟绩在身,金银财宝各种财富满船,可谓极尽荣华富贵。

    “可是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里,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屈辱地杀死,血溅三尺,尸横当堂,魂飞魄散,拘命进入冥府。

    “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不得不意识到,如果不是天使特意为之,凭五伯父的智勇双全,一百次也警觉了那些卑鄙小人的阴谋,不至于被他们害死。

    “即使到了最后一步,凭他在东城战场建立起来的赫赫威名,那些想杀他的人,加在一起,也不够他杀的!他焉能如果死狗一样被杀?

    “何况还有他的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勇随从?他们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面对的敌人,比死狗的战斗力都差!

    “鉴于五伯父的经验教训,我们必须找出他惹怒天使的原因,然后我们坚决避免,才能重蹈覆辙!发挥最大的战斗能量。

    “如此,我们三个抱团一起杀死仇敌才有意义,否则,别说我们三个,即使三百,也无济于事,最后也是一事无成。

    “因为我们无法和天使对抗!”

    挪己说道:“对!己明这个问题很关键,戊龙贤侄你不妨说得仔细一些,六叔我也可以给你参考一二,共策良谋。

    “我在阴间的时候,也曾见到你的父亲,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只是一个到处飘荡的灵魂,虽然说了一些情况,也是语焉不详。”

    就在戊龙犹豫不决是不是要把家族那些倒霉的历史说出来的时候,那个曾经给他帮了大忙实际上是让他出死入生的天使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当然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他自己能看到,别人是看不到。

    和他说话,也只有他戊龙能听到,别人也听不到。

    如果挪己看到那个天使,一定马上就识别出来:他就是羊眼天使!

    原来天使喜欢独来独往,尤其是保持神秘,一般不会在大众面前出头露面,哪怕是挪己这样的熟人,也不会没有目的的显露真身。

    所以,现在羊眼天使来了,只对戊龙说话。

    “孩子!就是这个时候,你可以将你的家世和你的挪己叔叔、还有你的两个兄弟说说,因为他们都是帮助你的主力。

    “你要报你的杀父之仇,这些人都是关键,所以他们有权力听听你家里那些悲惨事情,你也不用添油加醋,我如何告诉的,你就如何说就行。

    “另一部分就是你自己看到的,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的三个听众都是信靠得住的人。”

    戊龙对这个羊眼天使是完全信任的,对他言听计从。

    当然,他也不得不信,他知道在羊眼天使面前,让他死他就活不成;让他活他就死了。

    与其调皮捣蛋不听话,倒不如俯首听命,那样对谁都好。

    于是,戊龙说道:“好!足智多谋的六叔,英勇善战的丁元大哥,还有聪明绝顶的己明贤弟,我就把我知道的家族历史说与你们听,帮助我认定那些行为是冒犯了那些大能的天使。

    “往事不可追,来事正可期。

    “你们给我提出建议,我也好让我避免重蹈那些家族长辈、包括我那位英雄而又可怜的父亲的覆辙,不但不会半途夭折,或许还能为父报仇。”

    挪己颔首道:“好!贤侄请讲。”

    戊龙道:“我老爸作为联军统帅带领各路英雄通往东城,经过连番大战,几次死里逃生,终于最终打垮了强敌,将雄伟的东城高大的城堡摧毁,这个叔父清楚,我不必赘言。

    “然后,家父和其他人一起,扬帆返航,凯旋回家。

    “可是那些主管大地和海洋的天使,对他们心怀不满,让他们的船只遭到风浪的袭击,大半被摧毁,只有幸免于难的少数战船在风平浪静后继续航行,回到故乡。

    “家父的战船由于受到牛眼天使的保护,没有遇难,老爸和那位天使的关系还算不错;他的船只向红海靠近南山的海岸驶去。

    “但是当他的船队刚刚行驶到半路靠近即将海岸的时候,一阵大风又把他们的船只吹到大海上,再次远远离开陆地。”

    “那个时候,家父朝天举起双手祈求天使,求大能的天使在他遵从天使的旨意经历许多苦难后,不要让他在快到家乡时葬身海底。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场风暴就是天使特意降临到他的身上的,为的是警告他,要他漂流到异国他邦,而不要回到坐落南山他原来的宫殿去。”

    说道这里,戊龙叹息良久,为他父亲的遭遇。

    这个错失逃难良机的重大情节,也是羊眼天使后来告诉他的。

    听了以后,让他恨不得早就知道,能够给父亲提出清晰的警示。

    可惜的是,天使的旨意并不是让挪戊躲开那场致命的灾难,否则,他有一百种方法做到。

    戊龙接着说:“我的家族中的那些前辈,历来习惯于人为地制造灾难,也就是自相残杀,把灾难降到另一些家族成员身上。

    “这种家族悲剧的找死,或者互相找死,要追溯到我的曾祖父的老爸身上。

    “我的曾祖父的祖先一辈,不顾犯下严重罪孽,滥用暴力,因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成功攫取了权力和荣耀,而另一部分人则陷于毁灭。

    “到了我我老爸身上,他也将由于家族中的人玩弄阴谋夺取权力而遭杀身之祸,这只不过是家庭的悲剧继续上演。

    “从前,他的曾祖曾邀请一位天使赴宴,可是在做好事的同时,却做了极为恶劣的事情,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加残忍的是,他竟然将他被杀死的儿子烹煮后端上餐桌!

    “不过,那个被宴请的天使奇迹般地救活了曾祖那个被杀的儿子。

    “那个被杀的儿子本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杀而且被烹煮。

    “可是就是被天使拯救的无辜人,也不能公义行事,他后来杀死了一位非常善良的人,使得这个家族的罪孽更加深重。

    “那个被杀的善良人恰恰是狩猎天使的重点保护对象,而且是国王倚为干城的御手。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一天,我家太爷辈的一位族人跟国王打赌赛车,说他如果取胜便能娶回国王的女儿为妻。

    “我的那位长辈贿赂那位为国王驾车的驭手,要他把国王车上的铜钉拔去换成蜡钉。

    “国王赛车时,失去了车轮上的钉子而导致车轮失落,车子因而翻倒,我家族的那位前辈取得了胜利,并赢得国王的女儿达弥亚。

    “可是,当那位驭手提罗斯向我的先辈追讨许诺的酬金时,我那位狠心的前辈竟然把他推入大海,杀人灭口!

    “这就惹恼了狩猎天使!不但不给报酬,还将他杀死,即使不是狩猎天使的保护对象,都够恶劣的;何况还是那位天使保护的对象。

    “所以在狩猎天使的眼中,我那位长辈,就是万死不足赎其罪的大恶人。

    “我的那位先辈知道闯下大祸,赶紧放低姿态,再三请求愤怒的狩猎天使宽恕他,并承诺为那位驭手建造坟墓,为那位天使建立祭祀庙宇。

    “但那位天使仍不能息怒,并发誓要向我的那位祖先和他的子孙报复。

    “这个仇就如此结下,从此我的家族那些祖先,就无一例外,按照咒诅受到天使的惩罚,也就是惯常所说i的,遭受天谴。

    “我的那位冒犯天使的先祖,生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拉麦,一个是拉莱;这个不用我说,六叔也清楚;他们两位老人家也是互相争斗,犯下了更深的罪孽。

    “拉麦担任了东城的国王,拉莱则统治南山南面的南部地区。

    “兄长拉麦养了一头金毛公羊;兄弟拉莱看到以后开始垂涎这头公羊,想方设法要把它夺到手。

    “他的作法,就是引诱兄长的两个妻子之一,于是她把金毛羊给了他。

    “拉麦看到兄弟犯下双重罪孽时,怒不可遏,立即采用祖父曾经使用过的报复手段。

    “他悄悄地抓住了兄弟拉莱的两个儿子,并将他们杀掉,烧成佳馔,在宴会上款待拉莱。

    “同时,他还将那两个孩子的血拌和美酒,让拉莱饮用。

    “所有这些恶行都被太阳天使看见,他的能力就是看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人所干的所有的事情,这种罪行自然逃不过他的视野。

    “太阳天使看到这幕可怕的悲剧之时,也大吃一惊,吓得勒转了太阳车,转道而行,避而不见。

    “后来,拉莱畏惧他的兄长拉麦,便逃往另一个地区亡命,直到东城之战,才回来帮助拉麦。

    “天使施加的惩罚多种多样,其中之一就是在拉麦的王国里降下自然灾害,让他的国土和人众遭到严重的干旱和饥荒。

    “拉麦从天使降下的谕旨中得悉,只有把驱赶出去的兄弟重新接回来,国内的灾难才能消除。

    “于是,拉麦亲自出发去找拉莱,并在拉莱的藏身地找到了他。

    “他们一起返回故乡,拉莱的儿子也和他们一道回乡,当然是没有被杀死残存的硕果。

    “而这个儿子,知道从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兄长的惨死,他的父亲受到的痛苦。

    “他早就发誓,要为父亲向拉麦和他的儿子报仇!

    “拉麦和他的兄弟回到南山之郡以后,他们的兄弟之间的友谊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拉麦这次倒是没有杀死拉莱,只是将他的弟弟关入监狱,不允许他自由行动。

    “这个时候,拉莱的儿子想出了一个计策;他假装对父亲不满,主动向伯父要求去杀死父亲。

    “当他获准进入监狱时,他跟父亲密谋如何报复。

    “后来,他把一把沾满鲜血的利剑给拉麦看,说是他完成刺杀父亲的任务。

    “拉麦以为兄弟已死,心中大喜,便在海岸上献祭感谢天使对他保佑的恩典。

    “这时,拉麦的儿子抽出那把利剑,意图将拉麦一剑杀死!

    “可惜的是,拉麦一直就提高警惕,那天做事的人,并不是拉麦,而是拉麦的一个儿子,本来就是父子酷似,再加以伪装,更是以假乱真了!

    “不过这样给拉麦的统治造成了极大冲击,他不得不逃避外出,躲开凶猛异常杀人眼红的侄子。

    “拉莱出狱后,在儿子支持下,篡夺了兄长的王位。

    “拉麦逃出来以后,他的儿子挪戊挪丙等人逃入更远的深山,在那里建立了新的王国,养精蓄锐,不久以后,就打回了东城,将拉莱活捉。

    “不过,拉麦饶恕了兄弟拉莱,拉莱似乎也改弦更张,起誓辅佐哥哥,直到战争爆发,才顾不上自相残杀。

    “不过家族所受到的咒诅并没有消失,而是在更大程度上降临。

    “因为海伦,使得他们的后辈兄弟反目为仇,组成两个阵营,竟然将家族最好的战勇都陨殁在这场本质是家族内乱的战争中。

    “接着就是挪戊这一代的惨剧上演。

    “挪戊作为西城一方的统领,在前线战斗,他的妻子特拉十分悲伤地留在他后方王城的宫中。

    “特拉怀恨丈夫献祭了他们的长女舒雅,所以心中升起杀死丈夫的念头。

    “这个时候,暗中躲藏假装老实人的拉莱看到向拉麦的儿子报仇的时机到了。

    “他走访了特拉所居的王宫,他是一个当叔叔的长辈,本来不应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可是他要报仇,哪里会顾及什么道德说教?

    “来到王宫,直接见到了特拉这位王后。

    “在王宫里,特拉正在因为失去长女怨恨丈夫,所以有意要败坏我老爸的声誉,尽管她是我的生母,我依然不得不说。

    “所以她和那个拉莱一拍即合,做出无尽苟且之事。

    “特拉一经拉莱的诱惑,便委身于他,并和他共享王位,完全不顾征战在外的我那我悲惨的老爸,沉浸在报复的快意之中。

    “当时宫中还住着挪戊的三个子女,一个是舒雅妹妹舒云,另一个是她们的妹妹舒斯,最后一个是小男孩,也就是戊龙我了。

    “拉莱这位不要脸的王叔,当着他们的面霸占了他们的母亲和父亲的王位。

    “东城战争临近结束时,这对姘居的夫妻忧心忡忡,他们担心挪戊回来后会惩罚他们。

    “为此,他们在城垛上设立烽火哨,叫哨兵一发现国王归来,即刻点燃烽火,向他们发出信号。

    “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作好准备。

    “他们计划好举行盛会迎接挪戊,并在他发现宫中发生的一切事件前,使他落入圈套。

    “一天深夜,烽火终于燃起。哨兵急忙向王后报告。

    “特拉和拉莱准备好一切,焦急地坐待天明。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凯旋的挪戊派出的一个使者手特橄榄枝来到他的宫殿。

    “王后假装十分高兴地前去接见他,但设法不让他在宫殿里观望,也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以免他得知实情。

    “当使者向王后报告战争经过时,她急忙打断了他,说:‘你就别讲了!这一切我会从国王的口中亲自听到的。

    “‘你快些回去,告诉他快些回来!而且告诉他,我将以最隆重的礼节亲自欢迎他凯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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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还在争论吃饭是为革命还是为活命的时候,古农坞就推出吃饭为长命套餐了。与时俱进,古农坞新近在京华古都开了一座美食楼,设立食美、复康、寿长三个餐厅,通过特殊食材、特殊厨艺为就餐人分别提供美食、康复、长寿服务。与众不同的是,能否在此吃饭、进入哪个厅吃饭,都需要坐堂医师诊断确定,他们自己没有选择。这个美食和长寿的渠道、这个大量赚钱的机会,引来无数窥测和抢夺。京华大学古农学子百里良骝恰逢其会,他深入特殊食材产地古农坞,探险方寸山,终于得窥生命起源秘境,从而正本清源,扩大了特殊食材的来源,为维护生命不受污染,已经受到损坏者得到恢复,为这迷失于纸醉金迷的沉沦浊世,注入一股清流。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美食诱获》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美食诱获最新章节,美食诱获无弹窗,美食诱获全文阅读.追求永生路迢迢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追求永生路迢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追求永生路迢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